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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9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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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会计是个中年少妇,忙好会到车间闲聊一下,总夸我白皮肤好、身材好,我那时都不懂,原来男的还讲究皮肤身材啊,我前面赞美的同学同事的优点都是后来的意识,在当时我对男的是没有皮肤身材优劣的概念的。我主要精力还是拼命干活赚钱,卸送货来的那种大卡车是没有固定人员的,谁有空谁愿意就去卸,一般三个左右人半个多小时卸一车,一人分到3块我也干,分到5块我也干,车间里有人有事换班找我顶班我也干,我最长因为顶班加上自己本班,连干四个班32小时不睡觉,我自己偷偷记账,也不买什么东西,每周集市就在厂门口我也不去,就买过一个小录音机,录音机可以收广播,要是没有晚班,晚上回家半夜有一档节目专门是各种职业培训班招生的,听过美发、纹眉、汽修电焊等等,声音开的小小的,怕父母听到,我两年里对父母基本就是嗯、啊、好、知道了几句短语,憋着气的。这些学科我都不感兴趣,我不想当工人,又有洁癖,我的房间大概是邻里最干净整齐的,10来岁就不允许别人非邀请的情况下进我房间。好不容易在广播里听到蛋糕裱花的职业,主持人说的天花烂坠,学校老师操着一口广东普通话感觉好高级,后来才知道那个老师也只不过是四川小地方的人,装!学校在沈阳,那对于我可是大城市啊,以前都不敢想,现在我决定了就去那,我也不是十分喜欢裱花但我觉得总要先有一技落脚才好,我不想当乞丐,学费两千几百块,那个时候学技术行业这个是均价吧,大约都这个钱,我想象我将来会穿着制服戴着高帽优雅潇洒的给有钱人做蛋糕,一天不很忙,下班就穿的很时髦戴着耳机听歌逛街,一次次路过像电视里香港一样的玻璃大厦转角。) G* i7 y- q* A3 E& }) K
2 N$ ?' I# I4 Q42、我加速工作,想赚钱还给城市报社投过一次漫画稿子,但了无音信。直到我统计我总共赚了三千来块钱,天,两年啊,才三千,开出的工资给我爸了,还有没开出的。那天我悄悄的请了假想去一次城里,结果才半路,下错车了,因为我听说丹东车站有毛主席像,没想到东港也有,而且到东港全车的人都下完了,我以为到了就也跟着下了,我来其实是想买“随身听”的,我太想要了,我下车想先去很有名的鸭绿江畔看看,路边有三轮车,我问他来来回回好多遍,我说去江沿!鸭绿江!江边!,车夫回答哪?啥?啊?最后说那太远了要100,我心想抢钱啊,我说不去了,让他带我去哪里有卖随身听的地方,花了60买了一个(后来发小女孩说见过一样的才卖40)因为总搞不清楚车夫状况,问电器店老板这才知道下错车了。心想幸好没给车夫100,不然他得等吐血了。后来又买了一个套装牛仔服,用奶奶给的银子打了一个戒指,我怕去城里被欺负,我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劣势。回到家又翻了一下废纸堆里总结的沈阳讯息,比如知道有磁卡公用电话、投币无人售票公交等。 然后我先跟那个女孩道别,那时我哥已经出走了,当我决定出发日期的前两天吃过午饭正式跟父母说了计划,他们十分诧异,我的言语十分肯定,并要求我爸给我拿3000块钱,我说我工厂里还有欠薪两千来块,我出去后我爸可以领回来用,这两年我给家里暂存的也不止一千来块,所以我没多要,我说这是我的钱,我不管是借还是怎么样我必须拿回来,父母愣住了,看我的态度怕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的这样计划,挽留我哄我,我不多言,父亲没办法连借点带凑拿出钱给我,第三天一大早也没吃饭背着包就出发了,头也没回,母亲很多年都念叨我这不回头让她很伤心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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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n8 p9 S+ J! V8 h7 o43、汽车转火车,火车转公交,一切都是按照废纸堆里学的,我家有电视,我爸嫌费电不让看,看他认为能消遣的电视剧和天气预报可以,我想看财经和新闻不可以,所以我到现在都十分反感电视剧这种东西。到了沈阳,天!太破了,虽然有高楼,但也不像电视里一样,学校在铁西,卧槽更破了,学校就像香港鬼片里一样,叫啥路我是忘记了,窗户是锈蚀的铁栏杆,墙皮脱落,一层楼一个铁的推拉门,地面是人造石带裂缝的,水池一股生锈铁管的铁腥味,我的梦差点碎干净,我觉得这都还不如我家干净呢,我想我有可能 不能潇洒的走在玻璃大厦的转角了。接待的老师倒挺体面的,也很礼貌热情,我心想花这么老些钱来这么破的地方也算弥补吧,问我报那种技能,有厨师、西点、中点、裱花、我想学裱花,老师建议我学点心,说裱花师一般都是要先会点心的,被说服了说好吧,签了字付了钱,还要另花钱买被套盆子啥的,住进忘记了反正高低床10多个人住的房间,高低床都要挨在一起了,同学大部分都很好,竟是农村家里条件不太好的,也有小部分打工太久想学点技术的,多大年纪的都有,我住进来有几个没几天就熟了,我话多很多,我在家乡不是没话,是没有合适的人说话,理想三观都不同,不愿意说,来这里大家都是不服命有理想的,自然说得到一起去,互相问问是哪的,家里都什么人,或有工作经验的让人讲讲过程;我学的是西点,现在不干这行了好后悔,应该学中点,自己家吃也受用啊。我学的不错,但老师不是很喜欢我,因为另一个同学比我小一岁就像读初中时那个要认我当大哥的小子一样,天天粘着我搂着我,不自觉的贴脸,有时候还当着别人面说他就喜欢看我,他比我早来几天,循环授课的,他说从我来的时候就喜欢我,就跟我好,手工课老师会带大家观摩演示,他总搂着我,老师好几次喊我俩撒开,老师也没很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我俩这样,终于学大约一半的时候一次课休,老师就当着全班的面谈心,说大家都是不容易的人,出来闯荡学习是好事不能学坏,点名说我俩要克制,不然将来变成同性恋就完了,话一出好几天班里的男男女女都给我俩报不平,老师没办法给我俩道歉说:话重了,后来也不介意我俩了,我们跟老师的关系也更好了。我当时都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她这样说我都没啥感觉的。后来才知道,老师家小区旁边有个桥,桥下有个厕所,就总有gay在那勾搭,所以老师十分看不上gay。3 T! G8 {4 F: u# q! y
9 q' B6 s# ?6 {* c* |+ c/ u+ [$ d44、那时还买了一个bp机跟同学呼来呼去特别热衷交朋友,那个小弟会劝我省点花钱,不用对每个人真心的,买东西吃也不必给很多人带,说我太傻。后来他先学完分配去店里,我偶尔会去看他,他都开心的不行。但我都没爱那种感觉。 P; u Q. W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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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我毕业分配去了一个军事服务区的一家店里,老板父母都是空军干部,他也有军衔的但不爱当兵就开了蛋糕简餐店,当时很火爆,他很胖,我觉得得有200斤,他资助了一个大学生,我觉得长得不好看,戴眼镜呆呆的,现在想他那鼻子,可能鸡巴巨大吧,他跟老板住一个屋一个床,理论上是要帮干活的,但他懒,厨师也拎不清,总告他状,他生气甩手不干发脾气,老板还去哄他,当时连我在内都很费解的,有段时间他还烦我,老板待我特别好,允许我吃东西,做错事也不罚我,我辞职挽留我,我跟大师傅闹矛盾大师傅辞职了,我不好意思了也辞职了,那时不懂事,这事办的不厚道,就这样该是得罪老板了,后来找新的工作没找到被老板知道了,让他又给我叫回来了,其实当时种种我觉得那个老板是gay,但他又不像gay,多年后我去他店里吃了一次饭,没跟他打招呼,像是他老婆大概,招呼的我,生意大不如前了,但菜依然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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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H9 v8 K1 s9 U1 w46、后来我又辞职了,我觉得实习工资太低了,我跟老板说想赚钱……后来辞职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找不到工作,那个年代80后人口太多了,刚经历下岗潮,市场商业环境不好的,每天走断腿的找工作,要么就是不招人,要么就是不招男的,最后花没钱了,就还是偷住在原来老板给的员工宿舍里,宿舍里住的是我师弟,我做的时候教他很多东西,他就很义气待我,都没啥钱,晚上挤一个床,白天我找工作他上班,我没钱了,他发现我没吃东西,一天给我买一袋4个的包子吃,他也没钱了就偷偷把自己的员工餐带给我吃,他饿一顿肚子省一餐给我吃,要么就我俩分着吃,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的心结,要不是他帮我挺过来我可能早回农村种田去了,他也鼓励我坚持下去不要回家本人笑话数落。那时大家也没手机,实习工工作都不稳定,一般换个地方就要拿电话本打电话一个个告诉朋友们新地点新电话,要是双方同时都换地方了,就真的失联了,再或者打电话给对方老家询问亲戚在哪,我到沈阳时给家里报平安就是打电话到远邻家里的。(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写回忆,而且我店门口卖唱的竟在唱朋友别哭,就是刚打工时最爱听的,我不是要死了吧,明天还是我生日我bf提醒我的)学校里的“同性恋”小弟这时跟我就失联了,不然他肯定也会帮我的。我记得找工作的时候有四次印象最深,一次走得渴疯了没有钱,又不敢去大店讨水喝,那时商家很多势利眼的,终忍不住找了一家小吊炉饼点说能不能给我点水喝,一家几口开的小店,有老有小,他家人迟疑一秒,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盯着我看,他家儿子大概给我接了一碗水我谢过几口就喝完,他有给我打一碗我好像没喝完,这时老太太说给我拿张饼吃,我说不用了连连道谢走了,心里好感激啊,本来讨东西就很尴尬,他家人是故意不看我让我难堪的,这件事我算学习了。还有一次也是渴的疯掉,看到书报亭里售卖很多饮料,除了小时候偷拿了我哥一个弹珠被我爸揍一顿后,这是第一次动力想偷一瓶水的欲望,但我还是没做出来,跑回宿舍就喝自来水,超难喝的,沈阳那时候的水可能是水管的问题,水很混味道很大,我们一般都是喝烧开的才行,喝饱倒床,眼泪不流,但心里流泪。再有一次是走远了,从皇姑走到大东区边缘,回来不认路了,天都黑了,一块钱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路认识的公交车,只能跟着站点看着汽车走回家,本来之前就走一天了,累的浑身发抖。还有一次找到一家饺子主打的大餐厅当服务员,我新来的,他们什么都欺负我,呕吐的搬重东西,什么什么都让我干,午饭都错过了也没给我吃,晚上还跟我说经验不丰富不能用我了。* C$ ?! j' u1 k+ c% Q/ z j5 A: }5 a
) x; E# F2 j, c; [) g8 y47、有过这次经验,我就先不找对口的面点工作了,找了一个烧烤店干了两个月得了些工资,忍耐了一帮像造纸厂一样的那帮人。那时当老板可真舒服啊,一个离异女人开个小店,工资300员工还得给她捶背喂狗。; T% E$ }% m2 f* l9 K
, }9 [ x: f5 o, s+ q/ a6 q* `: S7 P48、后来等来学校又给分配到一家店,这个学校虽然破,但还真的挺够意思的。是在外地,在大连甘井子区,一个家族食品厂,但正规的当时还挺有名气,大部分员工都是我们学校给分配到,学徒工资低,为了学手艺吃苦耐劳,一般的店都喜欢。我们工资一开始350比沈阳还低,就为了那是食品厂想学些更好的技术。平时都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称呼,老板的心腹是自己亲戚,管核心配方房,那房有两个门,那眼睛妹总认真的锁一个,另一个门没锁,被我发现了,我们偷偷进去抄了不少配方,后来她觉得东西被动过,观察我们的表情好搞笑。老板是个70来岁的老奶奶,很能干,比子女都能干,就是脾气不好,但其实人也不坏,她很夸我喜欢我的认真和手巧,我没吹牛,我一直到现在财运都很一般,就是人缘好,但也没有大贵人,就一般人大多都爱亲近我,所以我出来混亲戚都没指望什么,都是认识的人一步步帮我的。9 e0 f& p: a5 B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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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她也可怜啊,家里有钱,大儿子尿毒症,花多少钱都治不好,没人接她的班。6 H C! ]$ m% i
我们宿舍有一个跟我一届的,皮滑肉细的,不是我吹牛眼光低,学烹饪的当时也看点长相,长得不干净的太丑的老师会劝他们学中点啊或厨房水案,那时西点洋气点,学校为了好分配是尽量做这个事的。我跟他玩得熟,他喜欢光上身睡觉,光泽像塑料的一样,不白有点古铜色的,我喜欢跟他挤一个床睡,经常摸他咪咪头,他很舒服,下面会硬,可以隔着裤子摸,但不给直接去摸,我俩也不害臊,也没有性不性的意思,送货司机大哥大嗓门总一口海蛎子味逗我俩 啊呀妈呀 贼俩同性恋又来了,腻歪死人。同寝的小胡子吉他手是我们师兄,一开始还好,后来总对我恶狠狠的,有一段时间又总来闹我,自己不行就起哄大家拔我裤子,还说他是男女通吃要我当心点,我都不懂,没在意,后来他跟他女朋友也不好了,跟我像仇人一样,后来就走了。我们同事有一个是外招女孩子好像是朝阳的,模样还行,总觉得成熟了了一点,在我眼里她总为难我,走路给我下个绊子,把我衣服藏起来,工作故意不配合我,有一次吃饭她非不把筷子给我,撩来撩去的,惹火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她哇哇哭,大家哄劝好,我以为老板过来要训我一顿的,结果是老板憋不住笑了,其他人也笑我说我不懂事,我莫名其妙的,久了才知道小姑娘看中我撩我,我不懂风情而已,我那时都19了,这方面我真成熟好晚。再后来中秋节前没日没夜的做月饼,我头痛欲裂,分析了好久才发现我对果铺里的瓜条过敏,但传统什锦而且是月饼厂标准配方不能减,我要辞职最后还跟厂长大吵一架,她让我休息两天我也受不了那个味道。半个月工资也没要了,回沈阳了,但后来打电话回来找同学,厂长也挺和气的关心我说上次赶货太急了,叫我不要生气,我也道歉了。, f1 s! f$ J D; j
9 c+ m" d8 m3 \50、后来又托西点同学找了份新的面点工作,老板也是军官后人,也很胖,不过有老婆,学舞蹈的很漂亮,人也很好,我在作坊专职烘焙面包类,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师傅在店面裱花作点心。我也特别认真且研究花样,因为这个老板很大方而且很给人机会,包括伙食或生活用品都很宽容,我们也就很卖力,每天我们烤完固定的面包我就研究新花样,再就是自己做饭吃,晚上大师傅会来检查工作,很多时候也睡在这,年纪其实也就26、7岁,也有点胖,有个小…那东西叫啥我都忘了,就像个笔记本一样可以放光盘有屏幕的。他有时候看黄片,我俩床斜插开对着的,他也会放给我看,这个胖子还挺爱干净的,夏末秋初,每天都要洗澡拿水冲冲,熟了他也不避我,垂着一条软着也不小的鸡巴,看片说现在不会有反应,想硬才硬,问我我就害羞一笑。后来我成手了,可以带徒弟了,他就去总店,我全职带个学徒在这,河南人长的不怎么好看15岁大约,他妈是卖菜的,久了,有一天精虫上脑,半哄他给他打飞机搞射出来了,然后吓到我了,他哭了一天一夜说破身了,对不起他女朋友了,答应把第一次守住的,但被我破了,我哄也不好就给他揍了,第二天他跑去告诉老板了,我还继续工作,老板下午来取货时要跟我谈谈,让老婆先到车上去,然后欲言又止,后来说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事,下次不可以了啊,我说我听懂了,他尴尬的笑了就走了,过两天又给我派一个徒弟来,这个藏鬼模样倒还行,一我不会再那样无理了,二我嫌他太脏了,像个蓬头鬼。把老板留三天的口粮一天半就给吃完了。那段时间学会去网吧了,电脑也渐渐用的熟了,不小心点进一个网站叫朋友别哭,知道了gay、同性恋、玻璃、在此之前我好孤独啊,我以为我心里有病呢,我以为就我一个喜欢男的呢,网站有穿内裤的裸男我都看得好激动,还有交友论坛,看中一个很帅的男孩写的孤独希望找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终于决心给他打一个电话,没聊几句对方就挂断了,后来才懂他们都是等着有钱哥哥的。后来群里聊天有个人声音很好听特别心疼人,又说公务员,聊了一周他说要来看我,我说不用了,他竟打个车没一会就来了,我当时的社会层次,觉得能打得起车的就算挺有钱的,他说请我吃饭,我不肯去,他硬拉我去,那是我第一次下饭店,吃完饭,他说能不能住我那,我说那是员工宿舍不让带外人的,他说这么晚他睡哪啊,我想人家大老远来得让人睡大街也太不好了,就同意了,晚上睡到半夜被他弄醒,原来他钻到我被子里给我口交,天呐,我即舒服又恶心,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哥哥,他骗人的,头发都秃,门牙好掉半颗,大概是被人打的,我天天看网站,我期望的美少年之恋泡汤了。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约我我都不肯见,再后来我们做了几个月,老板把店都对出去了,他嫌这行赚钱太少了,是老婆想开,他以前做贸易的不在意这点小钱,又给大家多开了些工资,本来400变600了。这个月钱多就给家里汇了两百,那时还要去邮局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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