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浴池的夜晚

shanwyb

《一》看看表，快十一點多了，這已是深秋時節，夜裏的大街上涼意襲人，周志剛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了，招手攔了台計程車。 “您要去哪呀？”計程車問著說。 “到建委後門那塊兒。”——周志剛一般都避諱著說出“幸福大浴池”的名字，他做不到像小兵那樣，小兵走哪都是叫喳喳的，且小兵總是打扮得讓人一看就想起“小妖蛾子”這個詞。像今晚，他就穿的是黑色緊身喇叭褲，一件胸口圖案是裸體女郎抱著塊“FUCK ME”牌子的大T恤，頭髮漂了點紅色的彩，右耳朵上還有個骷髏頭的耳環。——小兵一直也不曾固定找個工作，現在在幾個酒吧歌廳裏駐唱。 又點上一根煙，把車窗搖下，寒冷的風立刻就撲上面來，周志剛呼了口氣，看著煙氣一下子就被吹散得無影無蹤，舉起夾著煙的手瞧了瞧，竟有些後悔起來，或許剛才出手重了點，那樣清脆的一聲“啪”，小兵白嫩的臉上就是五個指印，這會子只怕腫了吧，明天恐是未必能去唱歌了。 周志剛生活的這個城市並不大，車很快就到了地頭，司機找零的時候，周志剛儘量把面孔偏著不讓司機看太清楚自己，在周志剛心裏，總覺得司機可能知道自己想去的地方是什麼性質的。 這兩年，“幸福大浴池”是越發有名了，它的前身是建委系統的職工澡堂，後來給職工承包便也對外開始營業起來。最早只有這個城市裏的少數圈裏人去，但時間一長，人越來越多，現在聽說除了常有外地的同志來這裏，市民中也不乏有人知道了。 “幸福大浴池”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周志剛一進門廳就看見那收錢的中年婦女在櫃檯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毛衣，周志剛拍了拍臺面，婦人就拿了衣櫃鑰匙和拖鞋出來，那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讓人不禁肯定的懷疑起她不是守櫃檯守累了，而是老闆沒給她工錢。 今天是禮拜三，似乎生意並不好，周志剛在換衣間脫衣服的時候就沒見到有人，進到浴池裏面，周志剛先打量了一圈，也就看見三兩個民工模樣的人在沖洗淋浴，沒見有一個像圈裏人的，周志剛想自己來得的確不是時候。 在池子裏慢慢坐下來，泡著熱水，周志剛把頭仰起，望著頂棚那點昏黃的燈光，老式的防霧燈永遠像電力不足似的。 為什麼今天自己又會來這裏？或許是想避開小兵吧。認識小兵快一年了，從來沒聽說他來過這裏，剛才因為暴怒打了他，現在心裏還是十分的不痛快，真想不通為什麼小兵要跟別人上床，和他沒有時間分開過，這次一出差，小兵就跟人搞到一塊去了，尤其噁心的是還在周志剛的房子裏。難道是自己喂不飽他嗎？和他同居了快一年，無論是否做愛，小兵都是要緊緊的抱著自己才能睡著，問他為什麼，他會膩聲的叫喚：“老公，我怎麼能忍受碰不到你呢？” 騷貨，現在知道小兵是純粹的騷貨了，他就像一個婊子。或者他就是個婊子。對於小兵的過去，周志剛並不是很瞭解。只記得當圈裏的朋友知道自己最後選擇了小兵的時候，很多人說小兵太娘了，又愛賣弄風情，好像在一個同志酒吧裏還有次差點被打，因為他唱得很妖媚，且主動坐到某人BF的腿上去了。很多人都會問說：“周哥，你為何喜歡這樣的貨色？”但周志剛沒理會，讓他說，或者也說不清理由，誠然小兵很女氣，但誰也不能否認小兵很漂亮。周志剛喜歡看他白嫩的皮膚，紅紅的嘴唇，小兵是個美少年，就算是CC吧，當他在自己身下呻吟叫床的時候，那樣的銷魂感覺比干女人還過癮。《二》而且小兵究竟不是什麼壞孩子，同居一年來，他老實了許多，除了沒個固定的工作、愛裝女人和動不動愛撒嬌使小性子之外，卻也沒有在歌廳酒吧這樣的環境裏沾染什麼壞毛病，就是有，經過這麼一年的調教，也已經改好很多了。以前小兵很貪小，從鄉下讀了高中畢業就來這個城市打工，在認識周志剛以前還常找圈裏圈外認識的人借錢不還，數位倒不大，三五十塊的，後來和周志剛走到一起了，就沒聽說有這事了。周志剛把這理解成一個鄉下來的孩子在這城市裏苦苦支撐的找活路而不得已養成的壞習慣——更何況現在周志剛是老公，也沒少給過小兵錢做家用。 周志剛把頭轉了轉，看到那幾個民工似乎洗好了，他們的裸體很漂亮，黑瘦而結實，行動間，那些或大或小的性器在晃動著，其中也有兩個充分飽滿的臀部會隨之顯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他們用聽不懂的方言說笑著走了出去，現在浴池裏應該就剩自己一個人了，水還是很熱的，反正是建委系統的鍋爐、管道，熱水從來不曾停歇過。人走光了也好，自己可以靜一靜，好好歇息會。反正現在不想回家。於是志剛開始閉著眼享受熱水的浸浴，但腦海卻再次開始了起伏。 真的鬧不明白小兵為什麼要跟人419，自己出差只不過兩天而已，今天一回來就看到床頭那個字紙簍裏面有兩個用過的安全套，尺碼還都比自己的小。如果不是比預定計劃提前了一天回來，小兵肯定早就毀滅掉痕跡了，現在，想起有人在自己家裏亂搞，志剛心裏就只有一個恨字。對於自己的性能力，志剛一直是信心滿滿的，小兵每次都是喘息著說：“老公，讓你弄死我了，你真厲害。”志剛當然不會傻到去問小兵以前和多少人幹過，志剛覺得在這圈裏反正誰也不是雛了，只要在一起開心盡興就好。何況小兵那一頭一臉的汗和高潮後近乎虛脫的樣也是裝不出來的。甚至還有幾次小兵是真害怕的拒絕了志剛的求歡。 為什麼？為什麼？志剛想不通，剛才問小兵的時候，小兵又怎麼也說不清楚，除了流淚就是反復的說：“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的。。。我真的不想。。。真的！”志剛聽不得這話，火一大就抽了小兵一嘴巴，然後摔門而出。 為什麼自己不叫小兵滾出去而是自己出來？志剛問著自己，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一點，小兵在這個城市裏並沒有什麼根基，趕他出去了，讓他淪落？或者眼睜睜的看他去街心花園最陰暗的角落裏當著MB，混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也許心裏究竟還是想等待著小兵給自己一個解釋吧。或者自己還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六月份的時候做闌尾炎手術，沒讓老家的父母兄弟知道，就是小兵在醫院辛苦照料了自己快半個多月。不能說兩個人沒有感情，除了肉欲的吸引，讓兩個男人能在一起這麼久到底還是不算很容易的啊。 可為什麼小兵要和人419，而且對方是那個又老又醜的王廚子？這個城市裏的圈子不大，當志剛聽到小兵說他是跟那個又老又醜的王廚子在家裏睡了兩晚上的時候，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猥瑣的長相只適合與老鼠做兄弟，以前剛入同志圈子的時候，在聽說了這個看了讓人只覺得噁心的大廚師在什麼飯館掌勺後，周志剛都有意的不去那裏吃飯，省得自己想起來了他的模樣就敗胃口。 但小兵偏偏就跟這麼一人搞了，還搞了兩夜。周志剛很難容忍這一點，為什麼就是這樣的一人？又不是比自己長得好，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有錢的？為什麼？！也許，小兵真的就是賤，賤死了。周志剛，你剛才該揍死這小丫然後把他踢出門的。 志剛想得有些頭疼。決定不去理會這些了，想抽煙，可煙還放在外面的櫃子裏。志剛睜開眼睛想起身，卻突然發現有個人也在浴池裏，並且正在伸手輕輕觸碰著自己的生殖器。《三》志剛忙把身子縮了縮，避開那只在水下潛行騷擾的手，然後瞪著這個大膽的傢夥，心裏覺得真是夠誇張的，志剛的樣子看起來是好惹的嗎？！ 站在志剛身前的是一個四十五、六歲的中年，志剛注意到水位線上正好是這人圓滾滾的肚子，個頭中等。身體光潔得如同嬰孩，有著異乎尋常的白皙膚色，也不見有什麼毛髮。略胖的身材，戴著副老式的黑框眼鏡，正直勾勾的盯著志剛瞧。 對於圈子裏人的眼神，志剛自從知道“同性戀”這種事以來，實在接觸過不少了，一般人無非也就是這樣用欲望的眼神死死的看著志剛，或曖昧或挑逗，總之是要把渴望與衝動用眼神來表達出來，明明有著千言萬語卻又自覺不自覺的壓抑著。 而這個人的眼神，似乎又有些不同的地方，志剛覺得他像個神經病人，從來沒見過出來玩的人是這樣的去看別人的，沒有任何有關性的暗示訊息要傳達，就這樣盯著你，盯著你，好像沒有生氣似的。被志剛避開了他的手後，這胖子就這樣站在浴池裏，水霧氤氳著在他身邊繚繞，配著他白的耀眼的皮膚色澤，好像在剛出爐的籠屜上放著的一個大白饅頭，但志剛卻並沒覺得水溫現在有多熱了。 志剛神志都有些恍惚起來。但還是知道這個胖子剛才分明是有意的在觸碰志剛，志剛無法判斷這個胖子有什麼用意，志剛只知道自己平常對這個年紀這種身材的人並沒什麼興趣。於是志剛毫不猶豫的決定起身離開水池。 志剛沒再理會這個半夜還出來釣魚的胖子，站起身離開池子走到噴頭下去沖水了，只感覺噴頭灑出的都溫水，大概是看人少，鍋爐工也開始懶了吧，於是志剛煩躁的罵了聲：“操！” 隨便沖了沖身體，浴室裏竟越發冷清了起來，志剛想到旁邊有個小小的桑拿房，於是決定去蒸一下。 讓志剛高興的是，雖然那伸手不辨五指的騰騰霧氣眼下少了許多（整個桑拿房裏依然是朦朧得很），但桑拿房裏依舊是暖和的，沒有那麼多的蒸汽，志剛認為自己可以待得更長一點時間。 平時這個桑拿房根本不可能這樣空，澡堂裏搓背捏腳換水的員工們都心領神會的不會進來，於是這裏就成為了圈裏的人自慰、淫人或者被淫的絕佳場所。志剛以前進來過一次，那次很黑，志剛一進去就被好幾隻手亂摸過，這給志剛非常不好的印象，後來就再沒進來過，但聽人說裏面常有直接就幹上的事情發生，甚至還有群交。 桑拿房裏有幾根大的熱水管和蒸汽管在牆頂穿過，發出嗡嗡的聲音，不太刺耳，甚至聽來有催眠的作用。志剛享受著被溫暖包圍的感覺，一時間所有的不快都暫時擱下了，但很快，這樣的享受感就被破壞了。志剛看見了在厚重的玻璃門外有個人影慢慢的過來貼近了門，志剛直覺知道，是那個胖子。志剛本能的就想到這個胖子一定是沒死心，還要過來試探自己，志剛想走，突然又想到小兵，這個賤貨一定不會離開，肯定還在等自己回去，志剛一時鬼使神差的決定留下來，看看這個胖子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門緩緩的被拉開了，胖子慢慢的挪了進來，還是這樣傻瞪瞪的直望著志剛，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志剛不無輕蔑的看著這個中年胖子一步步的走近，他還是那麼的白，看來像被用肥皂用力清洗了無數遍一樣，那腆出的大肚子讓志剛想起鄉下老家過年時殺的豬也是這樣，被燙乾淨了毛以後再刮得雪白的躺在門板上，那樣的肚子也是高高翹起來的。胖子的全身都暴露在志剛略帶挑釁意味的視線裏：偏胖的身體、隱藏在一些並不濃密的毛髮裏的小小短短的生殖器...胖子來到了志剛坐著的長條木凳前，還是不說話，志剛覺得夠了，這人一定是個新出道不久的笨蛋。沒見過這樣不懂交朋友的，連搭訕的技巧都不懂。於是志剛站起來，準備撇下胖子離開。《四》門緩緩的被拉開了，胖子慢慢的挪了進來，還是這樣傻瞪瞪的直望著志剛，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志剛不無輕蔑的看著這個中年胖子一步步的走近，他還是那麼的白，看來像被用肥皂用力清洗了無數遍一樣，那腆出的大肚子讓志剛想起鄉下老家過年時殺的豬也是這樣，被燙乾淨了毛以後再刮得雪白的躺在門板上，那樣的肚子也是高高翹起來的。胖子的全身都暴露在志剛略帶挑釁意味的視線裏：偏胖的身體、隱藏在一些並不濃密的毛髮裏的小小短短的生殖器、胖子來到了志剛坐著的長條木凳前，還是不說話，志剛覺得夠了，這人一定是個新出道不久的笨蛋。沒見過這樣不懂交朋友的，連搭訕的技巧都不懂。於是志剛站起來，準備撇下胖子離開。 但胖子卻畏畏縮縮的伸開了手臂攔著，還是不言語的望著志剛，志剛的火氣噌的一聲就又冒了上來，但當他看著胖子仿佛無限幽怨的眼神時，一股怪異的念頭沖進了志剛的腦海，志剛幾乎是不加思考的就脫口而出：“你想玩啊？那你跪下用嘴呀！” 志剛的性經驗算圈裏比較豐富的了，在鄉下老家，和同村的孩子在十六歲就懵懂的嘗試過這事，後來讀書，在大學裏裏只找過兩個女朋友，也跟她們上過幾次床，走上社會後發現自己還是喜歡男人，於是在一年半前調動到這個城市工作後，沒有人能管得到自己的生活，於是志剛就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充分的享受著自己在同性性愛上的自由。 但是志剛從來沒跟超過二十五歲的人幹過這回事，雖然也聽說有喜歡老點的，但在今晚以前，志剛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跟這麼一個中老年胖子發生這樣的關係。或者，是無處發洩的暴怒才讓自己這樣的吧？當然，也可能是這個胖子看來並不很讓人討厭，尤其是那一身光滑的好皮膚，確實讓志剛有點想觸摸的念頭。這也許會是一種新鮮的冒險，也許，自己就是嚴格意義上的男同性戀？只要是個男人自己就想去幹？！反正管不得這麼多了，因為胖子已經無限順從的蹲了下去。 胖子的動作不但遲緩，更顯得有些笨拙。志剛感覺到了胖子並不熟練的在舔吸著自己，胖子的舌頭濕濕涼涼的。舌尖輕巧仿佛無物，就這麼刮來拖去的反復動作著。這對志剛來說並不能算得上特別刺激的感覺。但志剛驚訝看到自己居然已經勃起了。 志剛的手沒地方放，自然而然的摸上了胖子的頭頂，那裏的頭髮稀疏，但還沒到禿頂的程度。志剛幾乎是無意識的輕輕抓緊了那點頭髮，把胖子的頭往自己的身體上貼，平時和小兵做愛時若用到這樣的動作，小兵總是會“唔。。。唔”的哼哼出聲，事後當然還調笑著獻媚說：“哥哥你那黑鐵棒都快戳破我喉嚨了。。。”可是這個胖子像是一點也不覺得難受似的，就這麼一個勁的配合著。 志剛看著胖子如此逆來順受，心裏的異樣感覺越發濃厚，在圈裏浸淫了這麼些時日，志剛從網路和圈裏朋友的交談，已經大致知道了這個圈子裏性愛的類型，志剛暗自為這個胖子定性了：這是一個經驗不多但欲求不滿的老0。 志剛的手慢慢的摸著胖子肥厚的耳朵、飽滿的腮部，那裏柔軟而冰涼，讓志剛暫時忘記了關注著身體上的感受，當這個有了點年歲胖子像一隻養熟了的貓一般的聽話的取悅著自己時。志剛為自己能看穿胖子這個人的性愛特徵而得意，心裏再度湧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同時為了驗證自己判斷，他拍拍胖子的臉頰，發出一個低沉的命令：“起來，我想要你了！” 就像是在玩一個帶有惡作劇性質的賭博遊戲，但志剛高興的看到蹲伏在自己腹前的胖子能在聽到指示後，稍作停頓便站起來，胖子似乎有些羞澀的低頭轉身，背向著志剛等待起志剛的下一步動作。《五》有一種男人是會在煩躁鬱悶的時幹出一些瘋狂舉動的，哪怕平日看起來再怎麼平和謹慎，當需要發泄的時候，很可能就會成為一隻野獸。 志剛就是這樣的人，無論是出於泄憤還是衝動，志剛現在都已經不太想做出太多的思考與判斷了，就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樣。 志剛站在胖子的身後，雙手環抱著胖子，在蒸汽浴室的高溫裏，胖子的身體顯得偏涼了點，志剛也沒去想為什麼經過這麼久時間胖子的體溫還跟剛結束了裸體立於深秋的戶外似的。志剛開始撚動著胖子的乳頭，胖子似乎有點站不穩了，志剛逐漸加大了手指的力量，但胖子卻再無別的反應，志剛想告訴自己胖子這樣是因為新出道的緊張和年歲帶來的矜持，但轉念又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吃定了這個看來就是等著想讓人糟踐的胖子，那麼還需要顧慮什麼呢？ 當志剛的動作最後變成了捏、抓、擰、掐著胖子的乳頭後，胖子總算有了點要回應的意思，胖子似乎想轉頭望向志剛，但志剛卻不想再去接觸胖子那了無生氣的眼神。對於胖子拒絕發出自己預想中的呻吟和喘息，志剛有些惱怒起來。於是他也沒有再進行更多的前戲。甚至連胖子的腹部下體也不曾去撫弄就強硬的壓迫著胖子俯身趴到了長條木椅上。 在開始最後的侵入之前，志剛再度走到胖子的身前讓胖子為自己口交，對於這個志剛自認已經看穿了的“老賤貨”志剛已經連用自己的口水去當潤滑劑的念頭都沒有了。看看已經硬到極限了，志剛沒有什麼猶豫的就開始插入，用手撥弄開那兩片肥白厚實的臀肉，志剛猛的就頂了進去，很緊很緊的感受充分證實了志剛沒有看走眼，胖子似乎的確是一個很少或者根本就沒有做過0號角色的同志。 胖子對於志剛的粗暴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承受下來了，這讓志剛非常生氣，於是志剛再也顧不上考慮著胖子的感受，只管自己用力的挺腰深入，胖子或許有輕微扭動著身體，但志剛沒怎麼能看出來變化。這種無聲的詭秘感覺幾乎像是在奸屍一般，但志剛已經不理會了，肉體上的刺激感倒在其次，關鍵這是志剛對小兵背叛自己的補償和報復，這種潛意識的“以牙還牙”給志剛帶來了極大的心理滿足感。 志剛的腦子開始想著小兵，想像著小兵新鮮嬌嫩的身子被那個猥瑣而肮髒的老頭壓在身下的情景。小兵會不會也像被自己平時幹著的時候那樣大聲的喊叫著扭動著？或許小兵也如同平日對待自己一般的媚眼如絲癡醉迷離的吸著那個噁心廚子乾癟醜陋的陰蘘？這樣的想法讓志剛心痛，也讓志剛瘋狂起來。 志剛開始猛烈的抽送，最後的一點理智和清醒終於被粉碎，志剛的手原本是扶住胖子的腰，這會開始去嘗試扳胖子的肩頭，好讓自己更能頂到最深。但胖子的肩膀很厚實，也很軟滑，志剛的手指有些吃不住勁，最後變做在胖子背上劃出一道道的印子，一會紅得鮮明，一會又變成煞白。像是在胖子背上畫出的一幅經緯縱橫的地圖。 高潮即將來臨，志剛就快要接近無意識狀態，胖子依舊在身下老實乖順的撅著身體趴跪著，志剛不管不顧的開始用巴掌拍打胖子的身體，從肩到腰，再到豐滿的臀部。在志剛和小兵相處的時光裏，志剛除了偶爾的在性生活中因為動作幅度太急太大而被小兵半喜半嗔的抱怨成“兇猛動物”外，志剛還從來沒有過其他形式的粗暴行為。但當志剛聽到自己的巴掌在胖子身上所發出的清脆響亮的聲音時。居然有了前所未有過的興奮感，於是志剛一邊繼續猛烈的拍著胖子，一邊大力的開始用手掌抽打著身下的這個沒有任何表示要抗拒的肉體。。。。。。 浴室裏的蒸汽管道依舊發著枯燥沈悶的“嘁嘁”聲，伴隨著志剛頻繁的撞擊，志剛的左手用來扶在胖子的腰部做支撐，右手則握成了拳頭，在兇狠的捶打著胖子的身體。配合著雙手和下身的動作節奏。志剛一開始還喃喃自語，最後變成大聲的咆哮：“你這個賤貨！！！。。。你這個老妖精！！！。。。幹死你！！！。。。我要幹死你！！！” 神智越來越恍惚，意識越來越模糊，動作越來越粗暴，言語越來越污穢——志剛把活過的歲月裏所有聽說過的齷齪情景都用最肮髒言語喊了出來，志剛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裡，像在無至盡的黑暗深淵裏飛墜，也象在一片渺茫裏起伏，開始還隱約能感覺到身體在機械的擺動著，後來就連在自己身下的究竟是什麼都沒有記憶了，總之，在沒有任何徵兆的作為前提的那一瞬，志剛開始了磅後的噴發，是那樣的爆烈和無法控制，志剛只感到似乎連腰背的骨髓都跟著飛馳出來，一種極致的被抽空被吸幹的感覺讓志剛雙眼一黑，暈過去了。《六》。。。昏昏沈沈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志剛終於甦醒過來，發現自己像給人抽幹了血一樣的軟乏無力躺在地板上，還好桑拿間裏依舊是溫暖的，只是這會蒸汽顯得非常悶了，志剛掙扎著爬起來，走到外面透氣，在燈光下，志剛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小腹和大腿根上淨是些帶著淡紅色的精斑，一小塊一小塊的凝結在皮膚上，同時還有非常清晰的兩個巴掌印，紅紅白白的很是觸目，還好外面的淋浴大廳裏依然沒人，志剛趕緊躲進隔間裏沖洗。 淋著水，神智慢慢回復了，志剛感到大腿那兩個巴掌印都有些腫痛了，試著一比，居然和志剛的手型吻合得毫無二致！志剛自嘲自己玩得太過癲狂了些，竟把自己也SM了，這一想不要緊，志剛猛的想起不見胖子的蹤影，難道胖子還在桑拿房裏嗎？他那樣的身材再加上那樣劇烈的性行為，別在高溫悶濕的環境裏犯了高血壓心臟病什麼的才好，志剛又趕忙沖回桑拿房找胖子。 但胖子消失了，志剛竟不知道胖子是在什麼時候走的，整個浴池就只有志剛一個人在。對於胖子為什麼不叫醒自己，志剛倒不曾多怪罪，畢竟，是自己的態度不好，也許傷害到了這樣一個在圈裏還算很“稚嫩”的“老同志”吧。 只當一場狂浪的419吧，志剛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卻也沒當多大回事，既然發泄過了，又好好的沐浴了一番。志剛覺得是時候回去了。穿好衣服結過帳，看看時間，居然才淩晨兩點。志剛打車回到了住的單元樓下。 志剛的家在四樓，在樓下就能看到家裏客廳和衛生間那塊的燈都是開著的，跟志剛認識以來，小兵永遠都是怕黑的。這已經是小兵的習慣，志剛也就容忍了，但平時晚歸是看來只覺溫馨的橘黃色今夜顯得那麼暗淡微弱，志剛沒來由的只覺得討厭和憎惡。但這裏終究是志剛的家，該離開該消失的不是志剛，而是那個沒有廉恥背叛了志剛的小賤貨。 在爬樓梯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真的腰腿酸軟，似乎真的沒什麼氣力了，於是志剛決定上去就休息，明天早上再解決小兵背叛自己的事。 樓道裏彌漫著一股怪怪的味道，像誰家在燒舊人造革皮包的味道，有些嗆鼻還有點點腥臊，志剛努力的回憶著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這種味道，最後志剛想起了小兵因為長期在歌廳裏唱到半夜，倒是養成了弄消夜吃的習慣，但平時最多煮點速食麵，味道也沒有這樣特別啊。 到了家門口，味道愈發濃厚起來，志剛摸出鑰匙打開了門，這種老式房子是兩室一廳的結構，廚房和廁所就在門旁邊，這就讓志剛一目了然的看見小兵在廚房裏不知忙活著在煮什麼並且還正“嚶嚶”的低哼著什麼小調。如果不是太晚怕吵到鄰居，志剛真的想把最後一點力氣用來摔門。 志剛開門的響動聲不過只是讓小兵停止了哼哼，小兵還回頭看了一眼志剛，小兵的臉色很不好，被志剛甩了一個耳光的左臉倒是沒有紅印了，只是已然開始腫了，小兵本來就白，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不規則的麻將牌裏的“白板”般的臉型。志剛準備狠狠的盯著小兵看一眼的，但小兵很快低下了頭繼續漂在小盆裏的幾根辣椒。太累了，一切都留到明天再解決吧。這個賤貨既然在這時候還有心情弄消夜，明天一起來就要毫不留戀的把這個沒有任何悔改之意的賤貨趕出去。 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後，志剛很快就睡著了，朦朧中好象還聽到了小兵在動用鍋鏟炒菜的動靜。還沒睡沈五分鐘，志剛就被凍醒了，棉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走了，寒氣滿滿的充斥在房間裏，志剛困頓到極點的睜開眼，正正的對上了小兵俯身看著自己的眼睛，那眼神就和在浴池裏的那個胖子一模一樣！ 志剛“噌”的一下就坐起，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沒有撞上小兵，一層冷汗出得志剛幾欲虛脫。他看著小兵煞白的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你丫給我滾出去！”——志剛實在是沒氣力吼出來了，但低沈的聲音裏有著不容改變的堅定。 一個微笑浮上了小兵的臉，在昏黃的光線裏看來無比的詭秘可怖，而小兵發出來的聲音讓志剛震愕到極點：“他乾爸爸都不趕他走，你趕啥趕？！”那一個難聽的公鴨嗓，遠不似平日裏小兵柔媚聲氣。儘管小兵平日裏娘得要命有時還刻意學著說帶京味兒的普通話，但志剛知道這樣刺耳粗魯的聲音是小兵怎麼也裝不出來的。 “你病了？你在發燒吧？什麼乾爸爸？。。。你怎麼了？。。。小兵？！。。。你別開玩笑。。。”志剛覺得喉嚨有點發緊了。《七》“你情哥哥找你啊，你跟他說呀。。。”公鴨嗓聲音開始變化，接下來的聲音像是給人勒住了喉嚨，但志剛能清楚的確定這是真正的小兵所發出的微弱呼喚：“哥哥。。。嗚。。。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聲音又逐漸微弱下去，細不可聞了。。。。。。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你的情弟弟害死了人，害死了老子！”公鴨嗓又出現了。 “你是誰？！你是誰啊？！”志剛很想高聲喊出來，可始終只能發出悶悶的低吼，志剛分明感到有無形的力量在壓迫著自己的喉嚨。 “老子是你祖宗！。。。日你的先人呀。。。老子玩個崽兒玩出禍害啦。。。死得好冤枉啊。。。”公鴨嗓的聲音象兩塊鏈鋸在相互摩擦著一般的嘶嚎著。 “你到底是什麼東。。。人啊？。。。你。。。你不要亂纏著我。。。我們。。。”志剛終於開始覺得驚嚇了。 “。。。老子是誰。。。老子死在你屋裏。。。老子不找你們找哪個。。” “乾爹來了。。。哥哥。。。我完了。。。是我對不住你。。。” 公鴨嗓和小兵的聲音交替著出現，現在似乎是小兵在極力的掙扎發出比較連貫的哭腔：“他是王廚子！。。。他是王廚子啊！。。。我殺了他！我殺了他！就在廚房裏。。你快走啊。。。乾爸爸要來了！！！快走啊！！！” “你殺了人？！”志剛腦袋一片眩暈。 “哥啊。。。我真的不想的。。。我真是沒辦法。。。你不在。。。乾爹天天夜裏纏上我。。。我怕。。。我怕說了你就。。。你不要我了。。。我想死啊。。。王廚子又要來陪我。。。我就失手殺了他。。。你走啊。。。我就不知道怎麼殺了他。。。快走啊。。。乾爹真的要來了。。。你莫走哦。老子親自掌勺伺候你吃點好菜啊。。。你快走啊。。。”小兵的身體立在床前，但已開始劇烈的擺動起來，如同一個不能自主的鐘擺。 志剛心魂俱裂，光腳哆嗦著下了床就要跑，無論怎樣，出去呼救是唯一能做的事了。但腿沈重麻木的只能一點點挪動，小兵的身體還在那裏左右搖晃著，似乎馬上就會不受控制的轉向志剛然後跌跌撞撞的走過來。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志剛一寸寸的出了臥室，大門已在眼前舉手就能摸到的地方了，但這個時候志剛突然發現自己的腳再也動彈不得，只能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到的門把手。。。而志剛同時也看到正前方的過道兼小飯廳裏可怕的景想.....是胖子，是浴池裏的那個胖子！ 這時的胖子跟浴池裏不一樣了，他的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還穿著灰色的茄克，依舊戴著那副黑框眼鏡。正在看著餐桌上的幾道菜，而志剛看清楚那幾道菜後更加駭得發不出聲了。 所有的菜都用青紅辣椒點綴得鮮豔奪目，還做出了宛如宴會上的造型——王廚子的雙眼緊閉的頭端正的放在盤子裏，被蒸出了蜜蠟般的顏色，也縮小了許多，另一個盤子裏是幾隻零散枯乾的手腳指頭，一盤不知道什麼來的半黑不黑呈一種褐紅色的東西堆得老高，還有一盤是在綠菠菜葉子裏盛著的連著毛髮的生殖器。正如志剛在浴池裏想像的一樣，形狀是乾癟而醜陋的。 志剛聽見了自己的牙關打顫聲，志剛希望這是個噩夢，卻又不見有任何醒來的希望。。。。。。 “你。。。你。。。我。。。”志剛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從擠出了一句，卻再也不能也不敢用手指向胖子。 胖子抬起頭，如同一晚上在浴池裏志剛所看到的那樣，沒有表情，但這次志剛穩定而清楚的聽到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生硬又飄渺的傳到耳朵裏：“兩年前，你的這個‘老婆’在東街口的公園裏勾引我，叫我乾爹，不斷的要錢，最後要挾我，勒索不成就給我家裏和單位打電話，讓我徹底的失去了所有，最後當我在浴池裏心臟病發的時候，他看到了也裝做不認識我，而我這個心肝兒子明明知道我的藥總是放在衣服口袋裏的。” “。。。。。。”志剛從來沒有聽小兵說過曾經有這樣的事，一時間一片茫然。 “乾爹啊。。。我是你心肝兒子。。。我把心肝還給你。。。我沒良心啊。。。”小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房間，跪在了胖子的面前，雙手摟起衣服，露出胸口，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挖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肝已經炒出來放在桌上了。。。我把良心拿出來給乾爹看”——“。。。挖得好喲！。。。你這個賤貨。。。你這個禍害精。。。”——王廚子的公鴨嗓和小兵的聲音再度混淆著出現了。 “啊！。。。你們放過我吧，跟我有什麼關係。。。”志剛歇斯底里的哀號：“這是我家，求求你們都走吧。。。！放過我！” “如果和你沒有什麼沾染，我是進不來你家的，現在，是你自己沈溺淫欲，你和這個廚子一樣都是自找的！你們永遠都是在相互的欺騙著！背叛著！貪婪偷情！肆意放縱！是你自己惹我上身的！再也沒有門神土地可以攔住我不進來索他的命了！而你，你以為你就清白了嗎。。。” 胖子突然現出了死亡時的惡像，臉紅得要滴出血來，雙眼上翻不見瞳孔，逼近了志剛。。。。。。 “啊！。。。。。。” “喂！喂！同志，醒一醒！醒一醒！你這樣在浴池裏睡著是很危險的！——水這麼熱，小心泡著泡著就撅過去啦！！！”志剛猛的驚醒過來，原來自己仍然泡在溫暖的池水仰頭躺著，一個澡堂工人正在邊開著水龍頭沖洗著浴池的地板邊對志剛叫喊著，一些冰涼的水花濺落在臉上，讓志剛神志清明了許多，呵，那麼剛才不過是睡了一覺，是一個夢，一個噩夢罷了。志剛長出了一口氣，卻不覺得多麼輕鬆，匆匆從浴池裏爬起身沖了下，便趕緊離開了這個讓他做噩夢的地方。 時間還不到一點鍾，志剛從來沒有這樣的渴念著回家去，坐在車上不停的催著司機開快點。做了那樣一個可怕的夢，尤其又見到了小兵那樣的慘狀，志剛對小兵的憤怒似乎降低了許多，無論如何總要回去問個明白。 到了樓下車還沒停穩，志剛就看到車燈正照著蹲坐在單元樓道口的小兵，只裹了件單薄的衣服瑟瑟發抖的低著頭似乎還在抽泣。 這孩子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怎麼都還在等待著自己的歸來。想到這裏，志剛不禁又心軟了幾分。於是他喊了聲：“在這裏！” 小兵驚喜的抬頭，不敢相信的奔到車邊，志剛看到小兵臉上清晰的五指印，那是自己的巴掌留下的，而小兵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現在真的腫得像桃子一般了。 “我。。。對不起。。。我”小兵扁著嘴又要流淚了。 “上去再說！上去再說。”志剛很在乎那個司機好奇的目光，再看著小兵在寒風裏等了這?久也著實有點心痛了。滿心只想快點上樓才好。 “喂，老闆，跳表啦！還差一塊二呢！一百的我這會怎麼給你找哇！” “我錢包裏有，你找找看，我去給你開門。”小兵殷勤而忙亂的把錢包遞給志剛就要走。 “啊！！！。。。。。。”正在翻著小兵錢包找零錢的志剛發出淒厲的慘叫。 “怎麼啦？！哥哥你怎麼了？”小兵折翻著跑來，被志剛一陣青一陣白的面色嚇得不知所措。司機更是眼睛都瞪圓了。 “這。。。這是。。。他。。。他。。。他是。。。”志剛哆嗦的手指著被抖落在地上的錢包，小兵趕忙撿起來，錢包攤開著，露出裏面夾層的一張小小的過了塑的卡片狀的東西。 “哦。。。嗯。。。這是我跟我以前的一個。。‘乾爹’。。。他人很好，不過已經過世了。。。這是我和他照的合影呀，哥你認識他？”小兵小小的猶豫了一下才做出回答。然後小兵就見到志剛竄回到的士車內狂呼著：“師傅，求你快點開車！快！快！快！快走啊！”。。。。。。 車子絕塵而去，留下小兵一個人萬分迷惑的杵在那兒，小兵就著樓道口的燈光再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乾爹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哪怕身邊站著的是笑顏如花的小兵，乾爹都還是戴著那副黑框眼鏡一臉嚴肅古板像個老學究似的瞪著鏡頭，小兵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怎麼會跟見了鬼似的？”。。。。。。 --全文完--

海豚

繁体字，看的有些累。还是谢谢楼主。

小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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