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班长

mudanjiang

第一章奴性的起源

　　我在就读高雄中学附属小学时，班长的权力有时是相当大的。从四年级之后，
男女分班。我属于乙班，全部是男生，丙班则全部是女生，两班教室相邻。
- w1 F! K; U% W
. ]5 ?' W* ^( Q' _  {+ p5 L　　丙班班长是一位成绩优秀，长得清瘦的姓王的女孩子。记得有一天午休的时
+ \, C% @, _; ]' _/ c9 G/ X' G* U候，大部分学生都去操场玩耍，我因为肚子有点不适，就留在教室附近，突然听
到王班长的一声娇叱：“都过来，一排站好。”
. k9 V3 r8 A/ G! R' V- S
　　我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王班长率先
; {2 x0 O( R, @! u* S5 B走出教室，脸色严肃，后面跟着三位女生。走到教室门口左侧外，王班长半倚半
坐的靠在窗口上，一只手指着她面前大约两公尺的位置：“这里。”
) t! {( E  N, G& L
' n  }3 V" y7 v: M; G　　三位女生一点也不敢怠慢，并排站齐，双臂垂下，还都是低着头。
* C7 G+ b2 g" e+ _: B/ Z
　　“谁抄谁的？说！”

　　三位女生低声说些什么，我无法听得清楚。隔了大约三十秒后，王班长又发
2 ?" h6 \, R. Z. f6 e话了，但只是很清脆的两个字：“跪下！”
# }' `# x: j: M
　　别说我那时才十一二岁，就是一直到今天长大成人，我还未亲眼看过一位年
) u- u1 Z4 ]% m" T7 T# z9 Q) h/ n纪轻轻的小女孩子命令别人下跪的，也许她在自己家里也命令过她家的女佣跪下
吧？

　　几乎在同一时刻，三位女生双膝一曲，身体矮了半截，全部跪到水泥地上。
我在树干后，看得心跳加速。我当时对男女之情尚未开窍，只是觉得这个情景非
+ Y; w. x( n7 m+ n3 Z$ ^/ U常奇特刺激，又觉得好像是我自己被她命令跪下似的，双膝软软的。

# ?" W6 B  i+ I7 w3 W' t& a　　接下去的五六分钟内，王班长似乎在对她们训话。声音较低，我已听不清楚。
三位女生像木雕一般，乖乖的跪着听训。看到有学生们从远方走近，王班长纤手
; _) D+ D/ ?! T# S' h% M一挥，就让她们站立起来，然后一起走进教室内，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一直到今天，我都坚信这个情景对我的一生影响巨大。是否上苍希望我成为
一个具有奴性的男人，才让我目睹它呢。为什么王班长故意选择在教室外面执行
这桩处罚事件？从此以后，我几乎在每晚临睡前，都会回想它，然后方能酣然入
% Z- q/ u* B4 j  I3 E睡。
! ^6 n) M2 A; w- f. k% V
　　小学毕业后，我幸运地考上了高雄男中的初中部，逐渐地淡忘了她。一直到
5 K# [$ b! A$ [了初三那年，在一个偶然的郊游机会，我认识了一位高雄女中初三的女生，林双
# g* \# c+ t& m2 h秀。

/ W6 e- w* d; c( V# `　　我们发现我们同是高雄附小毕业的。我问她认识王玫不，她回答，当然认识。
  M' {& X' P9 m& ]% s: J我的心跳了一下，兴趣开始升起，但仍然假装不动声色。
  a4 _  e4 ?3 H
. j  g' z% y- e5 E. f! o　　“不知道附小的一些班长都考到那所学校去了？”我故意这样问，抬头看一
看蓝天里的几片云。

　　“王玫和我同班，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很好，她的家好大好漂亮，我去
1 y9 _3 b) n+ S1 i% b0 b. \了很多次。以前她当了班长，现在她还是当上班长。嗨，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啊？”
  Z" R, F$ Y4 D$ J/ D2 F" R+ ]
8 p. p+ p: ~' d3 K　　我巴不得听她多说一些，立刻回答：“有啊，她的功课还是很好？我一直以
为她走后门呢。”

　　“你乱说！”她突然停止，瞪住我的脸：“不准你这样侮辱我的……”立即
& z( T( |1 X! l  Y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更正说：“不准你这样侮辱王玫。”
) |1 |4 E2 ^( Z! j/ F% k- A
7 r) R0 T& ~3 V" b% {　　“啊，对不起！”我赶快见风转舵，向她道歉：“算我说错了。”
* u3 D9 c3 d$ D4 t. e
　　但是，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如此敏感地维护王玫啊？王玫是她的
; t' A- s* ~- H( b5 E& N! T什么人啊？

　　“你和王玫是很好的朋友吗？”我好奇地问。

* n  Z2 y* m# ~6 P/ p) ]/ H　　“朋友？我才不配做她的朋友呢。”双秀说到这里，就低下头不再说下去了。

　　光阴似箭，一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在这期间，双秀和我在电话上谈过几次。
, h" M! m* s8 s$ {/ Y每次都是她主动先打给我，她似乎看待我为她的好朋友，而我对她并无多大兴趣，
  i0 K3 x) P) U  q3 ^除了想探听王玫的消息之外。
! C6 U& J# C# g$ Q" h
　　暑假的一天，她让我去她家帮她和她妈妈搬一些东西。我恰好没事，就问清
# a  s. l2 X0 B% p1 J了她家的住址，在附小附近，骑了单车过去。
7 S- k- t8 b1 J8 Y3 d! E
* [5 W6 {; q9 e% `0 G7 d- {　　搬了一会儿，她妈妈去厨房煮面条给我们吃，只剩下她和我继续搬。
8 H+ @0 G9 s! J: H4 f$ N
　　在某一个刹那，我的右肘不小心突然触碰在她的双腿之间，可是所触碰的东
  U! ]3 D/ ]* q& p& B西却是硬梆梆的，而且发出一点细微的金属碰撞声音。我立刻楞住了，也不知道
是否应当道歉，于是挺起腰，暂停工作，看着她，顺便喘一口气。
, Y6 R  B$ y& w
2 w$ E  W- j) o$ L/ z" b　　她也楞住了，欲语还休，习惯性地低下头。过了大约十秒，她似乎下了很大
的决心，终于抿了抿嘴唇：“好吧，让我解释给你听吧。”她顿了一下：“你碰
到的东西是一块金属片，你作梦也想不到的东西。”

" Z7 M' n9 @$ M. [5 y8 b& X- n　　“啊？”

: Y$ B' g1 \! p3 }* H1 F* v　　“我相信你不是长舌妇，我跟你说，你会保密的，对吧？”
- L2 O, d/ r: y4 a
# y5 o% C, d" I' |) K　　“那当然。”我向她保证。

　　“和王玫有关的。这样吧，我们先把东西搬完，然后吃碗面条，我们一边喝
0 H9 v1 f: M5 Q. j啤酒，一边坐在沙发上好好聊一聊，好吗？”
8 W, D$ H* l/ g$ o
　　双秀妈妈作的面确实好吃，吃得我肚子涨涨的。她的举止谈吐在不知不觉之
间，显得有点过分谦卑的样子。饭后，我想帮忙洗一下碗筷，双秀告诉她妈妈我
们要在客厅里聊天，她妈妈就欢喜地把我们推出厨房，忙碌她的事去了。
% M9 c; d$ [. I# {/ K& v
　　我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双秀告诉我有关她和王玫的故事。她坐在我的旁
边，双手摆在膝盖上，眼睛看着双手，开口了：“是这样的，我已经十五岁了，
但是一直对男孩子不感兴趣。像今天搬东西这件事，其实我和哥哥也能做的，但
! [5 w) J6 g9 x' n% s是妈妈希望我多和男孩接触，所以就请你来了，请不要介意啊。”
6 Y& m+ |4 y: a. ]$ C$ y2 D
% r, c& \% t4 w, M　　“我从小就喜欢和别的女孩子们在一起，一直到今天，也还是一样的，尤其
8 m/ q/ u, {/ W, M' _是比我更聪明能干的女孩，我总是对她们有崇拜的心理，如果再加上有点霸道的
气质，会更令我心动。在我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去我的姑妈家玩，我
的表姐就是这类型的女孩。她们家住在台北，她念的是台北女中，成绩很好，她
& r! ^% u: `/ G. M! {. X( E穿着学校制服的时候，像时装模特儿似的，我看了就会心痒痒的。”
. Z! \# C$ l* T' E
　　“我在她的面前，总觉得站着也不对坐着也不是，眼睛也不太敢看她的脸，
( R# z/ X, i/ x* q  Q- d6 g9 y# Q盯着地上反而比较自然。她对我呢？一开始的时候，还客客气气的，可是老虎碰
上了绵羊，它很自然地就猖狂起来。她对我越凶，我越兴奋得发抖……”
/ Z" r( E  D! t4 z  l7 i- t
　　“这个我完全可以理解。”我喝了一口啤酒。

　　“那就好。”她笑一笑：“我在表姐家住了一个星期，在第三天的下午，姑
妈家只剩表姐和我留在屋里客厅看电视。她坐在沙发上，两腿搁在咖啡桌上。我
) k+ @, I$ H% o. Q呢，就坐在她的身边，但是在地毯上喝着冰水。看到她的双脚和长得很整齐的脚
* c, D# D) J  J. Z# i+ x; _3 V8 W趾，我突然有一种念头。我问她：我可以帮你剪脚趾甲吗？”

　　“你这小鬼，是不是要害我，要把我的脚剪出血来啊？”
! C  |% w6 C5 U' x, Y. e
9 e  V: [, B! D" ?7 `+ V' ^$ g- D( @　　“听她的口气好像有希望，我立刻说：我会很小心的。她想了一下，就说好。
5 C# u6 ~; x8 B% r  e5 B她的指甲刀放在她的房间大桌中间抽屉里，要我去拿。当我跑进她的房间打开抽
/ {; M! ^$ u+ E/ S3 O屉时，我马上看到了那支指甲刀，但是我也同时发现了抽屉里有一本日记。表姐
的日记！我太好奇了，就故意大声说：表姐，没看到剪刀啊，然后故作寻找的样
/ L& j7 H$ X$ d# q, y$ ^( `子，利用七八秒的时间，迅速地翻开日记本，瞄了一两页。恰好有一段写着：最
近我好想他宽大的胸膛啊……我相信我的脸都红了。”

　　“难怪她叫你小鬼，一点也没错的。”我插了嘴。
' X1 E6 g9 ~2 J5 o: z4 H
　　“好啦好啦，小鬼就小鬼。”她伸了一下舌头：“当我返回客厅时，表姐看
1 P8 M5 Q& u& Y. V! P了我一眼，偏头想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跑进她的房间，一会儿就又走出来了。
3 C+ W+ O* s6 b: g) n2 }但是很生气的样子：说实话，阿秀，刚才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日记？我很害怕，
( U$ \4 s: A6 C( U) a真后悔做错了事，整个头脑一片空白。”

　　“她反而不说话了，我偷看她一眼，好像脸色都气白了。再隔了几秒后，她
终于说话了，就两个字：跪下！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命令跪下，当然还是毫无反
: Q% Y1 ~9 E& W$ {  h' z) O2 R抗地照做了。虽然很害怕也很后悔，虽然我在发抖，但是很奇怪，我的心理生理
2 i4 g# }! B6 F" I反而觉得很舒畅。小鹏，你懂不懂其中的奥妙啊？”

　　“所谓的高兴得发抖，或高兴得哭了嘛，对不对？”我回答。

　　“对的，表姐隔了一会儿又发话啦：我要你咬字很清楚地说，我以后不敢再
) s4 E% N: @% F. ^; _1 b看别人的日记了，重复地说一千遍，听到没有？”
* U7 I9 s' V3 i6 t2 p
　　“听到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数到一千遍，对不起。”我哀求地说。

　　“那不关我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表姐毫不通融地说：“笨蛋，每人有十
支手指啊，每次曲指数完十遍，就大叫一声，十，二十，三十，不就记得啦？我
. Q" C+ Y" Y: U& f+ M要你现在就开始说，但是不在这里，爬到我的衣橱里去。还有，现在是三点多，
" U, g" `3 l% o4 y- V7 [一直到六点，你的膝盖不准离开地面！”
- z- b3 `( N: c1 E
　　“我知道了，表姐。我驯服地回答。心里暗中松了一口气。她对我的处罚就
8 g9 Z6 Q4 c0 h/ Z7 ~只有这样轻啊？我很诚恳地说：谢谢表姐的处罚。”

　　“悔过之后，吃了晚饭，我才让你剪我的脚趾甲。说到这里，她的气好像已
经消去了大半，轻轻地在我的鼻子上踢了一下：去吧。”

0 R/ k# f7 V7 A! }3 p　　“我跪在表姐的衣橱里，一遍又一遍地说那句话。很奇怪，我并不觉得心烦，
+ W5 G7 I" \' T: F0 ?4 ?: j& }好像乖乖地执行表姐的命令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内心似乎有一种在享受
的感觉，只要是从她口中发出的命令。我想甚至要舔她的尿，我舌头会受苦，但
是心里也会享受的。”

　　“你的表姐选择她的衣橱里处罚你，好像也是很厉害的做法。”我发表意见。
/ ^9 i5 l# y; S' u$ _
　　“是的，你说的很对，衣橱里有她的鞋子、袜子、裙子，洗干净的、没洗过
8 O9 q: L6 d. c% j的，空气闷闷的，所以她的体味、汗味，非钻进我的鼻孔不可。在执行她的命令
时，我的头脑完全被她的形象控制住了，她的声音，她的走路姿态，命令我跪下
的脸色，一直不停地浮动在我的脑海里，她的这种处罚比鞭打我更厉害。”
+ ^1 |* x' M& Z* a
4 x  w. w3 c. [3 c' G9 w　　“是，是，心罚比体罚更有效，有点洗脑的作用。”我点点头。
5 V$ N3 H7 l; J0 P1 Q% @  u7 e4 a
　　“念到八百多遍的时后，我听到表姐的脚步声走近。她就站在我附近，等我
说完一千遍。当我说完时，眼睛都湿润了。怎么啦，哭了？表姐问。嗯，哭了，
但是高兴的哭。我回答，仍然跪着。本来我是面对着墙壁的。现在我以膝盖做轴，
把身体一转，变成面对着她，双眼望着她的脚尖。”

* p9 c: v2 n3 ~- {+ K　　“表姐用她的右脚尖轻轻地碰几下我的下巴，继续说：好，知道自己错了，
就有救。你戴了手表，看着到六点钟，就可以站起来。然后她就从衣橱里挑选了
+ q; {, ]" D( R3 z  w7 g一双中跟凉鞋作势要离开。”
3 L- z4 F' S9 u4 F+ t$ S
　　“当时我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和表姐在一起，这样面对面一站一跪的气氛是无
1 y" Z, M& [2 V比的珍贵，只知道很不希望她就这么快走开，所以我就故意找话瞎说，企图拖延
, ]" C* s* ^) F1 d3 |一点时间。表姐，你还有什么命令，什么吩咐吗？她是很聪明的人，知道她这位
% S$ U% O. b) p7 O# O/ N- D& v表妹已经被她驯服了，想了一想：没啦，今天就处罚你到此为止。初犯，原谅你
( Y; P; L4 ^% j$ s) n$ N0 [啦。五百遍是因为偷看别人的日记，另五百遍是因为你撒谎。一千遍，不多不少，
咱们扯平。”

　　“我一听，突然灵感来了：咦，不对啊，那我为什么还被你罚跪呢？知道表
6 a" ]' w0 N1 f6 I$ e% u姐不再生我的气了，我的胆子也大起来。她没防到我这一招，居然一下子哑口无
言。难道要我向你道歉陪不是啊？她笑了。她这一笑，真是百媚生啊。”
! w: T  o0 i# M: t: E# h
% x/ _$ k6 ~7 R5 R. S　　“她是杨贵妃，你成了唐明皇。”我凑趣地说。

) x3 y4 k4 Q% |* l  C: u9 x0 d4 p  h* Y　　“嘻…差不多，她那一笑至少能让我陶醉十年。我赶快帮她找个台阶下：我
/ S; a2 [+ H+ I% b( ]' L, M弄湿了你宝贵的日记本，该被罚跪的。表姐处罚得恰到好处，小妹心服口服。后
来她就离开了。小鹏，我个人认为，评价一件事情，或一个物品，应当是重质不
重量的。那短短的五分钟，表姐肯定是说过就忘记了，但是对我来说，等于是一
9 b. ~4 i0 Z9 J. B. @( d位少女的初恋，永世难忘。”
3 W9 W. \2 _4 p$ E8 u2 C" u: Y9 i
6 i- W: `9 t2 X' e% U( i$ j　　“很幸福啊。”我说，外面天色渐暗下来。远处传来雷声，不知道是否要下
- j( I5 ]8 d7 v* `) T. p8 Z& I雨。
, W, c4 w' d; ]: k, i; A6 ^
　　“明天没事的话，我们可以聊晚一点，欢迎你就在我家沙发上过一夜，如果
你不嫌弃。”她说着，自己也喝一口啤酒。
7 v* Q5 w9 `* c5 o! [
　　我立刻告诉她我随地而安，没事，说故事给我听是今夜最重要的使命。
9 J- S- g+ f8 f/ P2 F
　　“当天晚上我还痴痴地等她回家一起吃晚饭，然后让我帮她剪脚趾甲。我幻
, U2 ~' b+ v; e" C想着跪在她的脚边，她安静地看书，将她的双脚搁在圆圆的软脚垫上。我就慢慢
地，一个脚趾花费十五分钟以上，帮她剪修。我的脸一定会非常靠近她的脚。这
样一来我才能看得清楚我自己的每一个动作，不会不小心伤害到她的脚趾。如果
; U9 }$ G; A+ L- P4 X我的工作表现令她满意的话，也许她会让我多留几天在她家。也许整个暑假，甚
至让我从高雄女中转学到台北的某一所中学，将来可以终身服侍她，每天服侍她。”

　　“结果呢，她根本就忘记了剪脚趾甲的事，也没回家吃饭，打了电话回家，
说和朋友出去吃了。隔天之后一直到离开她家，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让她命令我跪
! _, B1 B& N  V& A下了。”

# X7 m5 `% k4 T* O/ k　　“这段表姐处罚我的经历成为我的人生一个很重要的里程碑，它使我认清了
+ k- |; ~9 a) j- W; w2 h自己的性趋向，我一是同性恋，二是奴性。有些人的程度较轻，我是属于比较严
重的。我每天必须跪在女主人脚边，乖乖的，才能算是活着，否则心里觉得很空
; n/ ?) G  {+ @2 d6 K" C$ U' V. |虚。自从从姑妈家返回高雄老家之后，在我的小小心灵里，我就开始时常祈祷上
0 v( M8 ^5 d# q2 Y+ o6 g苍赐给我一位类似表姐这样子的女主人，让我终身忠实地侍候她。我也相信多做
好事会感动上苍，所以一有空，就会和我妈妈一起去精神病院做义工。”

. j4 y5 L( O$ y3 v. ]" C　　“我每天虔诚地祈祷，对上苍倾吐我心里的秘密，请赐给我一位有兴趣收留
2 J9 S2 s6 K: O9 R; V" G我做为她的女奴的女主人，我期望她所应具备的条件并不太苛刻：一、年纪与我
# c$ F# R4 o. i+ q的相仿；二、至少有一点点同性恋倾向，很多女孩都非百分之百的只对男生有兴
1 J5 f2 ^- r3 U: o" Z5 A* l* p趣的；三、霸道，例如，喜欢踢我、打我耳光、罚我下跪等等；四、比我聪明。
) V) k& n  Z5 j# O关于第四个条件，我觉得并不太难，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天资并不太高。”

4 v) J+ r' E; b0 e$ a　　“为什么主人比你聪明的条件对你这么重要？”我问她。
9 ]% o4 S9 x& s; g0 ?
　　“这个呀，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朦胧美，含蓄美，一切做得赤裸裸，说得赤
裸裸地，味道一下子就没啦。但是能把握朦胧美，含蓄美，是需要智慧的。另外，
. e  Q1 g# c) N3 p  l5 x; \! L7 Z我的主人必须要能令我心服口服。如果她比我笨，讲的话或道理不合逻辑，我只
  u5 [  g9 q. E$ k! |- k会口服，很难心服的。到了小学三年级，我又开始吃素。我发现人吃动物的肉是
. |3 t6 T& G" a5 W; d9 H罪恶的，因为动物在被屠杀时，也会和人一样，感到剧烈痛苦，而且会对死亡这
未知数感到恐惧。小鹏呀，问你一句题外话，你愿意被外星人抓去烤肉或斩成肉
酱吗？”
, _) F  c  b2 e) }( n5 E
) [6 R: N' C# E& U! y1 ]　　“当然不愿意。”我连忙摇头。
- i7 [4 Y- {0 [7 M, n7 P
5 `6 a9 N& h: i5 n- E　　“那么猪愿意吗？你刚才为什么大吃猪脚啊？”她瞪了我一眼，终于又继续
说下去：“总之，我想做一个好人，让上苍可怜我，帮我找一位女主人。刚上小
学四年级后，因为我努力用功，成绩不错，被选为班长，一切生活都还很平静。
大约一个月之后，我的平静的心湖终于起了涟漪，不，应当说是波浪。”

　　“再没有波浪，我可要睡着了。”我笑着说。
2 d3 `9 C& b' d
　　“一天早上，校长带了一位女生走进我们的教室。校长开始介绍她：这位是
这学期你们丙班的插班生，王玫。我心中在嘀咕，这个女生来头一定不小。果然
不出所料，隔一天，她一来到教室，就从她的书包里拿出一大堆高级的原子笔，
, _0 Z/ v0 ]4 |) u2 w- a每人送一枝，人人有份，算是见面礼，这一招是非常厉害的。”

　　“她对每个学生都很友善，有一次，轮到我当值日生，她居然主动留下来帮
$ U  g" i- K: c我。那天是九月十七日，我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记错。打扫之后，我看到她穿的
白袜子弄脏了。很奇怪，居然心疼得很。我平常也会看到别的女生穿的白袜子或
- @# `, J0 x" y9 c1 s自己的弄脏啊，但是我从来没有类似这样心疼的感觉，好像她的白袜子就是特别
  p' f" ?1 B) U圣洁不可侵犯似的。”

, T5 N4 ^6 \6 [　　“她对我说：我想请你来我家吃饭，就是便饭，肯赏光吗？我觉得她的邀请
很诚恳，就爽快地答应了。她似乎很开心，朝一辆停在门口附近的高级轿车走去。
当车开动后，我坐在王玫旁边，有点紧张不安的心情，总是觉得自己不配和她并
( j1 Z! n& `# r" q$ Q$ q  i; g肩而坐。”
/ c5 M  l1 A$ N! q3 O
　　“小鹏，你真是一个好人，不会嘲笑我的性变态。其实我在那一刻，我不知
不觉地幻想着弯下腰，脱掉她的鞋子，将我的鼻子凑到她的那双脏袜子，尤其是
脚尖部位，猛闻猛闻着，让我的心灵整个投降给她和她的脚味，肯定好香好香啊。”

　　“我怎么敢笑你啊？我自己也会这么幻想的。”我立刻诚实地声明。无意间
瞄到桌上放着一本书：《尼采的一生》。
* {  `7 S( N* L  {7 D- `# L
; }0 V: v9 O" C5 _8 E, t　　“你喜欢看哲学的书籍？”

　　“还看不懂，但是喜欢翻一翻。说到哲学，如果你将我的眼睛用黑布蒙住，
然后拿一双又丑又笨的女生穿过的袜子让我闻，一面让我相信它们是王玫穿过的，
, y. k; K" W0 I7 H8 G9 W" q6 B! s我也会闻得亢奋异常。这个现象就是在建议我们，平时说话也好，写文章也好，
1 g5 R! _1 n1 G9 ^不需要百分之百地告诉我们的读者听众全部真相。最好揭晓百分之六七十左右。
9 c( a4 \% S3 |  e1 f  l其余的让他们自己去猜测想像。所谓朦胧美就是这个一意思。朦胧通常会比赤裸
) P, \7 q* [1 B, S+ h# X裸要美的多。”
+ O1 [  C! K( Z1 A
3 L4 y3 o% d* x# @& Y5 d$ `  z　　“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以化学成份，千万个小颗粒和空气分子飞进我们的鼻
' J4 y2 p& f  x5 v孔，刺激我们的脑神经来说，这两双袜子肯定是差不多的。但是我们一旦知道了
穿它们的原主，一双会使我们恶心，一双会使我们亢奋。真妙啊。再回到我们的
. d# J0 |& G5 E* r* d王小姐吧。哦，王玫的父亲是一位医生？”我假装对有关王玫的信息一无所知。
! N* a. T4 Q1 N# \3 U
　　“是的，很有名气的。我们说到那里了？喔，后来，车子开出高雄市区时，
王玫大概累了，头一偏，竟然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我就放松肩膀，让她舒服地
靠着它。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斜看着她的胸部一起一伏，我的心甜甜的，似乎
4 t) I+ V2 U* r3 i觉得上苍已经回应了我的祈祷。”

  ~& U2 N5 r3 M  F　　　　　　　　　　　　　　第二章黑玫瑰

　　“大约三四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了一座铁栏杆围住的庭园。王玫也恰好在这
4 q$ Z; k/ D2 W9 B( a/ k时醒了过来，她笑一笑：好啦，我们扯平，算你弄脏我的袜子，然后我占了你的
便宜，把你的肩膀当枕头。你看，小鹏，嘴巴的道歉，只需肌肉动几下，却是于
! Z  Z& ~. V+ a) U8 W& f# M事无补的。对我的肩膀酸麻，完全不起任何作用。可是她的这一句话，却真的也
消去了我对弄脏她的袜子的歉意。”

  F. h, j$ l! I) s; r- V3 p% b　　“我看你这位哲学大师，算了吧，当我们喜欢某一个人的时候，连她的屁也
是香的。”我对双秀也开始无拘无束起来。
! g6 w" }9 l# E$ i3 m
　　“我就当你这句话是同意我的伟大哲理吧，等车子一停好，大门就已经打开
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今天小姐这么晚回家，辛苦啦。”

　　“小翠，这是我们班长。小翠朝我笑一笑，说：喔，班长，你好，欢迎来玩。
, a1 x9 c1 Q- o( \; G8 A然后就立刻转向刚踏进大门的王玫，若无其事地双膝跪下，让王玫的右脚搁在自
) p# ~# Z% S- h6 Q己的膝上，开始帮她解开鞋带。”
. [# v+ @/ X- f* C+ q
　　“王玫就依靠在门边的墙上，皱起鼻子朝着屋里故意地嗅一嗅：阿菊作了什
- ?' P6 A* X  {' o8 M( T么好吃的菜没有？”

　　“当然有啦，老陈一打电话给太太后，太太就马上吩咐阿菊多炒了几样拿手
菜。说着，小翠就脱下了王玫右脚的鞋子。摆在大理石地板上，开始服务她的左
* {. A* j* j: n, G脚。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佣帮小姐脱鞋，几乎看呆了。”
6 B+ N) a/ b# X
" Q) n/ c+ k3 i! r/ Y; e' I　　“脱鞋啊，双秀。王玫在一旁提醒我，我赶快照做了。”
" @" o4 F' t+ ?: y( n  m
　　“这是王玫希望我做某一件事情的第一句要求，我记在日记里啦。我一厢情
愿地幻想它成命令。如果一生能活在王玫的命令之中，该有多幸福啊？小翠拾起
  d0 n! H2 v& t! E8 m王玫的鞋子和我的鞋子，并排放进有两扇门遮掩的鞋柜里。我心里立刻大叫：哎，
; g- j7 B6 d2 _, K不好，不好，不能将我的鞋和她的并放在一起，不成体统，我的鞋面应当放在她
的鞋底下才对。”
1 X: `: x7 g- p' B" X
" R  X3 `  ?  q7 Y7 _2 ]* i　　“就在这时，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少妇从楼上沿着楼梯盈盈走下来。妈，快
下来欢迎我们班的班长！喔，叫双秀。王玫叫着。”
/ h; H6 m: [, d0 P9 U) v# i
　　“她妈和我寒喧了一两分钟。我发觉王玫的妈妈和表姐有一些共同之处，都
有一双精明的眼睛，落落大方，信心十足。你懂吗？”
; C# y8 J& f4 y9 ^) M/ V4 H" H
　　我摇头苦笑。这时挂钟敲了八下，窗外月亮刚刚升起。
" p; {0 M1 z4 u; A( q# \" f
　　“这时候，王玫的弹琴声从客厅的另外一端传过来，我的内心在这一刻已经
彻底的屈服了。弹到中间那一段，像从天堂飘下来的。我虽然听得出神，但眼光
还是盯着她的脚，舍不得离开。她一面弹，一面倾斜上身看了我一下。这一探只
2 S; u- g( G& y1 z2 ~3 G须半秒钟，但已经足够了。我的失神，我的垂涎三尺似地盯着她的脚，已经全部
5 U6 W0 w& N& f8 @" x5 V& t9 h& p6 `纳入她的眼界里。”
: Y" X/ z  }; @5 w$ z$ p, a2 `8 U1 I
% n# S" V% b1 q+ ~  ?$ ~　　“我一方面感到很羞耻，真想钻进一个地洞里，一方面却又感到很兴奋。在
我这个献身给女主人的一千里旅程中，前面三百里属于打着灯笼，踏着铁鞋，物
色一位适合我的女主候选人。再来两百里是让我自己赤裸裸地将我的诚挚的心，
掏出来给她看，让她了解我的饥渴与乞求。再剩下的五百里就是看我的命运如何
- b3 r, X, _  B3 g2 T+ t7 a$ c了，看她是否肯收留我做为她的奴隶。当她弹完了这首曲子之后，我的自尊已经
荡然无存了。”
) i! n% Z, ^5 R1 j! d
' G" |* u* _4 Q( n7 E　　“王玫又继续练习了大约十五分钟，小翠过来招呼我们吃饭去。王玫就将琴
) D% R! ?2 m/ b+ S盖盖上键盘，一面对她说：哎，帮我把袜子脱了吧，脏脏的，不太舒服。然后站
了起来，对我笑了一下：走吧。小翠立刻双膝跪下，弯下腰，很熟练地服从照做
了，但追问一句：这么脏了，还照例放在塑胶袋子里吗？王玫想了一下：是的，
封起来，再放在一个纸袋里，然后别忘了等一会儿给我。就拉着我的手，往饭厅
走去。”
4 c4 q: ?  M  C% h& y$ y, A
　　“王玫那一笑，还有说什么装在袋子里，有什么含义啊？我跟在她身后半步，
开始揣摩。其实，从此以后，她的一颦一笑一句话，都会使我草木皆兵，揣摩不
2 {" S$ N5 {6 L" {已。在餐桌边坐定之后，我勉强镇静自己，让肌肉放松。一摆头，我看到四五位
佣人也陆续聚集在隔壁小饭厅里一起坐下开饭。但我专捡青菜豆类吃，王玫笑了
- W( @* ?- A, v% O起来。”

' r7 e) N# w8 t' d# \- N　　“双秀，别担心，我们全家人也都吃素。现在桌上你所看到的都是素鸡，素
2 g/ ^& v- D, u% Q" u( r! |( F牛，素鱼，所以请你放心大吃一顿。王玫一本正经地向她妈说：妈，你可以告诉
- L$ G% h. t  w3 K% r; B双秀黑玫瑰的简单来历，没关系的，我们是好朋友。”
  e8 r( j- P7 b) K; P( A
# J. `6 p0 q( \8 E　　“轮到王玫妈的笑容凝固了。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了女儿的话，将黑玫
. F- N  l5 _1 [/ T- ~; ?瑰的大概跟我说了。”
7 ?5 F0 g1 h& c) z" G- o0 B! `4 m
3 Y+ P3 J7 `- Z) E$ Q% A　　“黑玫瑰是一个俱乐部的名字。专门进行与主奴有关的活动，内容包括娱乐、
买卖和学术研究。俱乐部由掌门人和四大护法管理，全部清一色的由女子担任。
掌门人母传女，女传孙女。如果她没生女儿，就由一号护法的女儿接任，以此类
; D* \! e7 I3 M" M4 ]2 b( H- L推。掌门人必须在接任前后怀孕生产，产后必须集中精力管理俱乐部，并将女儿
培养成下一代的掌门人，不准再度怀孕。”

4 v* e/ q. _% E9 Y6 @$ J　　“会员分成普通会员和金榜会员，都必须吃素。虽然奴隶们会接受体罚，但
是俱乐部比较重视心罚。按照规定，掌门人只准收养四个奴隶，三男一女。三男
/ @/ l: M' J+ n4 j中有一位就是她的丈夫。生下女儿之后，丈夫和其他两位男奴就毫无区别，下代
# a# B1 u" `: p' ]掌门人也是一样。但必须在她过了十六岁生日之后，才可开始进行收养奴隶的工
/ C6 e) @% |! b' s* S1 A6 M作。王玫妈妈是当代掌门人，王玫是下代掌门人。”

# g: D# |" m0 w9 X0 s+ }) O9 r　　“我一听，双手不觉捏了一把冷汗。我最关心的问题，当然是想知道王玫已
. G( j( l# o# ?; V, W. e7 H& Y经有了女奴侯选人没有。但我借了虎胆也不敢问这个问题，只能暂时将它深深地
: r, y7 N& w8 V* W- v埋在心里。”

. s+ X- X; y' T7 u　　“哎，你岂不是成了一位紧张大师吗？想想看，你还在当班长的时后，王玫
- u/ r6 t" q- T( m" c; l才不过十岁左右吧？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已经有了女奴候选人呢？”我问。
- J6 \' Y% |+ b9 h+ @2 ^6 u% }9 A
- w4 ~+ A0 O* z  R; G" C7 _% U' B　　“既然王玫是准掌门人，任重道远，也许她妈妈和她本人从她七八岁时就已
* w, @% R- M+ }9 |8 c- U% Z3 }* K$ h6 F经开始在注意物色女奴人选了。比较起来，想做男奴的人满街都是，所以寻找男
2 O( @+ g, d+ [7 ^2 N* J* c1 E奴的使命并不急。你说呢？”
' Q4 m3 T  @; K
3 l7 E$ }# p4 H2 @  B　　“也不无道理，不过根据你刚才的故事描述，王玫对你是有意思的。在车里，
头靠在你的右肩上，她到底真的睡着了没，其实你也不能确定的，你一动也没动，
让她舒服地靠着，就是一个好女奴的料子。”
0 x, p- }4 R- Z$ Y: X1 O0 g/ E
0 Y7 [  @$ ?! t( ]　　“饭后，我们在吃水果的时候，她不小心将叉子掉到地上。她似乎并没有弯
% \, r; p: L' D! m, T腰下去捡它起来的意思。我呢，如果王玫还是穿着她的白袜子的话，我肯定会马
上抢着帮她捡起。问题是，王玫那时已经是赤着双脚的。如果我还是傻傻地弯下
腰，把头凑到饭桌底下，我真的怀疑我是否就会瘫痪在地板上爬不起来了。她的
/ i: Y: H/ Z+ c' B; E9 N* Z  [赤脚对我的诱惑力大得可怕。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 B3 M7 d7 V4 x+ N6 N) e' ?
　　“五六秒钟后，王玫还是没动。我屈服了。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是痒痒的啊。
感谢上苍终于让我看到了王玫的赤脚！！在两秒钟内，我已经将她的脚尖，脚背，
脚踵，和脚弓，曲线纶郭，深印在脑子里。当我拾起叉子，再直起腰时，我已经
无法控制住轻微的颤抖，眼眶里也有点湿润。为什么呢？如果王玫收留我，我会
  u/ L3 X% m# ~) S8 R- D; t高兴得颤抖和流泪。如果她拒绝我，我会伤心得颤抖和流泪。就是这样而已，既
5 C9 P: W9 f2 {9 O  Y复杂又简单。”
% R& c. L4 V- x& H+ E
$ T- F  T2 p; S2 Q- O　　双秀的描述也感染了我，不知不觉地我的眼眶也有点湿润了。
" B; g1 _  E0 n4 u. t7 B' R* F  X
　　“王玫看着我，没说话。我偷看她一眼，她的脸上挂着征服者的满足与骄傲。
再待了一会儿，我就道谢告辞了。王玫一直送我到钻进老陈开的车子后座，然后
, e5 B  S3 n" q7 @递给我一个纸袋：这个给你，你今晚在快要上床睡觉时，才准打开。三四天之后，
  I, I) }+ i6 u% j/ {8 U* ^- L我要你交给我一份报告，里面记录下你对今天的感想，听清楚了吧？我驯服地点
# N9 a3 G& B# w4 U5 g点头说：我听清楚了。”

　　“回到家里，就把房门锁上，拿出来王玫给我的纸袋，放在床上，恭恭敬敬
' D+ a! Q: @# O地跪下，迫不及待地将它打开。果然纸袋里装着一个塑胶袋，一双白袜子整齐地
& u" o/ u& u- I叠在塑胶袋里，袋口封得好好地。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可是当我拿出它们，仔细
0 z+ ~: ^9 }  ]* W0 e一看一闻，就觉得不对了。它们竟然是一双洁白全新的袜子啊？并非是那双王玫
穿过弄脏的。咦，真奇怪，是不是她搞错了？我的心由山峰一下跌到谷底。再检
1 _# J. ?4 `4 ~4 Z5 W3 ]查一遍，没错，是全新的。”

" D( M% F2 M- g$ ]9 a　　“几天之后我的心一冷静下来，我已知道了答案，但是当晚我并不知道。”
& d2 D! W) \  n+ u4 j8 b双秀看着我说：“王玫的妈妈叫章玫，所有历代掌门人的名字就是一个单字，玫。”
& b/ y/ b! c) W9 ?
' ?7 D. a& \. d4 d　　我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王玫给你一个物件，又要你写一份报告。她
是暗示你要好好想一下，到底她希望你领悟什么事情。我相信这个课题的题目是
) a* U  h8 d: O- o6 c7 B：主人永远是对的。纵使主人有错，错也必须由她的奴隶来承担。例如，叉子掉
* X- t. [! |0 e$ i$ ?# Y! i) ?到地上，是她主人的错。可是在主人奴隶的小世界里，主人犯错的观念是不存在
/ q' j6 ~5 D! H; U0 U% L6 s的。你呢，好像是一个患有智障的傻人似的，还和主人坚持，看谁会先弯下腰去
捡起叉子。那人家要收养你这个奴隶做什么用啊？同理，给你全新的袜子也许是
主人做错了。也许是主人故意做的，但是对奴隶而言，区别很小。你如果是一个
/ c+ }# n+ a2 P( Y: z聪明的好奴隶，就应当乖乖的接受。”
2 p0 p% O9 j8 _( m& C2 z1 f
　　“是的，是的。”她低下头，嗫囁地说：“你讲得对极了。我那天晚上几乎
4 h, \; l; E2 c& C# K  ]& z: m失眠，脑子里很乱，翻来覆去，一直到了快天亮时，自己下了决定，在王玫十六
岁生日前，全力以赴，争取到做她的正式女奴。如果失败，就去庙里当尼姑。这
) h( a* R& `0 i; J* \6 I才使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隔天早上，我在第一节上课后才匆匆
5 q; B" f0 i( l! ^9 E$ P* s忙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教室里。”

　　“我已经暗下决定，要马上辞去班长的职位，然后全心全意争取王玫的唯一
女奴位置。一到午休时间，我就跑去老师办公室。很巧，刚好校长也在场，我就
说明了来意，校长看我的意志坚决，就向老师建议：那么就请王玫取代吧。事情
) {0 `7 b# ]' \# n8 @就这么定了。我好高兴，在我的心中，王玫已经是我的主人。让我的主人来取代
- @6 `# z; p8 V* V我当班长，最适当不过了。现在可以好好地投入当女奴的准备工作，虽然我还丝
6 |0 e+ H8 w% _8 `9 s毫不知如何准备。”

　　“所以，基本上，九月十八日，也是我的一个人生里程碑。晚饭后，我将自
0 w4 j5 C- N* m; ~4 N己关在房子里，开始创作献给王玫的报告。一共花了三个晚上，改来改去，才完
成。我复印了一份。你要不要看？”
) T  m: h7 |6 d* A8 [. K  |
) [1 l7 \/ Q/ [4 N6 y- F% p　　我连忙点头说要，并要求顺便再拿给我一瓶冰啤酒。五分钟之后，我灌了几
口啤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拜读双秀的情文并茂的大作。

( _+ T; `6 i5 i( U5 ]6 k4 [　　王玫，我多么希望将来有一天我，林双秀，有资格能称呼你王玫主人，但是
今天我只能这样称呼你。

0 W$ e( h/ Q2 ]　　你是一个高高在上，受到上苍眷顾，非常幸福的女孩子。我们之间的差距越
! q$ P( `4 {- N* z3 P大，我越欣喜，我越可以像崇拜女神一样地崇拜你，那么我就可以满足地生活在
崇拜之中。
6 ^8 h" M4 D# F# H
* w9 p! f- s0 f# H6 O" G% h: r9 b　　就好像我希望你的脚，你的袜子，越香越好，我才可以嗅得越起劲。我才不
希望我的脚我的袜子和你的一样香呢。如果一样香，我干脆就嗅我自己的就可以
2 j$ U& R; w: }" |, B$ ~: V* o' Q了，何必这么辛苦地去嗅你的？
9 ]5 P' D* y! u) B* o7 s
. r) ?% U" n0 ^9 H9 E& R( w　　你是海鸥，我是乌龟。你和我是不同等级的两类人。你可以在天上飞，我只
% Y' L$ a( W  ^5 d2 c配在地上爬。所以我承认我会嫉妒别的乌龟，也会嫉妒别的女奴。但是乌龟不会
/ ]# L/ r# C6 n. V6 d0 [0 N% J  N去嫉妒海鸥，地球人不会去嫉妒火星人，女奴也不会去嫉妒她的女主人。

# O5 b) G9 ~/ ]* g7 `& N　　我觉得，如果想做一个标准的好奴隶。安分地，乖乖地，每天跪在主人的脚
8 P1 q+ e% Y  c' o/ F. d  p. w边，上面所描述的心态是最基本的。九月十七日晚，拜访你家后，这种心态就是
9 n9 A1 z$ T4 M" a/ \6 `我的第一个最重要的感想。
6 p2 |" g  d# B4 Z, Q) ~: O3 c$ X
　　既然想做你的女奴，我就不应该假惺惺地矜持。主人不小心将叉子掉到地板
* q- d$ P* d) ]+ x上，做女奴的人当然应当立刻帮主人捡起来才对。我当时笨头笨脑地没有这样做，
, j' Y4 z& N9 p( p我知道我错了，而且错得很严重。我从十八日开始，每天至少跪着两个小时以上，
# C' c& ~7 y# \; S! B惩罚自己，也希望你能原谅我。当我发现了你给我的白袜子是全新的时候，我的
心好像被挖空了似的。

　　主人永远是对的。你故意给我一双全新的白袜。我相信这是你教导我的第一
课，谢谢。这个观念，乍看起来，也许非常荒谬。其实呢？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
的。它和‘神永远是对的’差不多。只要崇拜者心甘情愿，只要他崇拜的活动不
/ y( r4 f8 o# I1 s) S( g- }8 x% h* y妨碍别人的自由，谁有资格来管他批评他呢？

　　如果有一天，你收留我为女奴，你和我当然是不平等的。你的命令我永远服
从，你坐着我跪着，你的意愿永远代表我们的意愿。乍看之下，好不平等喔。但
是这只是表面的不平等。表面不平等有什么关系呢？真正有关系的是我们的内心
是否平安快乐。没有人知道谁的内心，你的或是我的，比较快乐的。喔，我还没
完呢。最有可能的是：我享受你会比你享受我多得太多了。你的每一支脚趾，我
+ J% ]5 z/ r* \: ^" ?& ~; o/ ?2 E7 n4 g都会贪婪地慢慢地吸吮。你的每一颗粒汗水和尿水，我都想尽情地舔干。你的每
一个跪下命令，我都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去拥抱。反过来，你享受我的奴性的程
度会这么高吗？恐怕不会吧？

  r3 D# L: m$ T+ m0 l　　我讲这些粗浅的话，一方面是在赤裸裸地献出我的灵魂给你，一方面呢，因
为你们那晚提到了黑玫瑰俱乐部对主人奴隶的学术研究有兴趣。我如果有机会加
入这个组织的话，我自信能够做一点贡献的。

　　我已经辞去了班长的职位。希望在你的十六岁生日之前，利用我的所有可用
的时间，来充实未来被你选中为女奴的准备。如果你有什么指标你希望我达成的，
4 S$ E5 U& K( L2 n. Q2 l* }4 t4 D, T0 u而且你也不介意现在先指示我的，就请你直率地做。如果你认为这样做会对别的
3 R7 j- v1 M0 \6 k$ _3 k" J女奴后选人不公平，我也能完全理解。那我就只好运用我的智慧和毅力，来揣摩
( [! v( E1 w; F5 m6 S观察你的心意。
) B4 n& r6 l; K8 J) b' h& ^
  D7 v3 _3 f) A, ^　　最后，让我祝福你健康快乐。知道你健康快乐是我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情。

liwenhao

占个沙发，哈哈

darin123

板凳，楼主的图像可以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