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到当事人的模样我都已经想不起来了,还是在小学毕业的那年,我看见了我的自以为是初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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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x" y2 d: \2 U 家在南方一个颇有文化底蕴的小镇,在我读四,五年纪的时候老爸调往附近的一个小县城,那是一个夏天,放暑假和老爸去他上班的地方玩,当时年纪小,真心觉得那地方很远,长长的路似乎总也到不了头,可怜一向晕车的我,在车上吐的天昏地暗。好容易挨到了驻地,爬下车的那刻我就看见了他,那个记忆里帅气,腼腆的男孩。是的,现在关于他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想当然的完美着,因为他究竟什么样我在脑海中怎样也翻不出来。他就这样一寸一寸的从我脑子里消失不见了,我甚至清楚他是如何一点点不见的。! e9 n% k; e7 C" I. |7 E8 p- B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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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在他家门口,坐在一把小竹椅上,手捧着一本什么书,顽皮的没看书,只是坐在那里把椅子摇来晃去,他在打量着车上下来的人,就象我那样的打量他一样,那时我就已经觉得他看起来很舒服了,但是还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想这样偷偷的注视着他。只是看了他几眼,就去了父亲的宿舍。因为只隔着一条窄窄的乡村小公路,他家住南面的平方,父亲的宿舍就在北面的二层楼上,所以我总能很轻易的寻到他的身影,只是小时候在陌生的环境里,我不知道怎么结交新朋友,尤其是这样感觉特别的人,生怕会唐突的破坏那些本来就没有的印象。(现在的我依旧没有克服这个毛病)后来还是老爸把他同事的孩子介绍给我认识,才算认识了些人。不过我还是没机会认识他,虽然对他有好感也不好意思去与他搭话,那些朋友和他挺熟的却也没有想到给我们做个介绍,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 f4 T% Z3 a6 U+ S% i2 O, N8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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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了几天,我总能在身边发现他的踪影,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他和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那些朋友,嬉笑追逐;我也和我的朋友,也就是他的那些朋友,打闹嬉戏。偏偏我们就象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的时候。我只知道朋友们开玩笑的都叫他“老鼠”。去澡堂洗澡的时候,也总能发现他的身影。小时候很腼腆,大家都是穿内裤洗澡。他年纪比我大,提一桶水可以轻松拿下,我就稍微有点困难。
4 [$ _3 d9 ~% J 反正我总能发现他注视我的目光,就象我注视着他一样。也许只是我想太多,他只是看了我两眼而已,根本不是我以为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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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僵局的打破到是很随意的,只要开口说话,后面的交往就容易起来。小时候的交往就是这样,感情来的很快,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就可以象认识多少年的老朋友一样。$ o( z* c& p' H/ B. g( b
他姓廖,我总没听清楚朋友们叫他中间的那个字,某天一个朋友叫过他的名字之后,我忍不住的问他:“你的名字真的是叫廖“鼠”良?”当时也够笨的,哪有人名字当中用个鼠字的,反正是一个不太高明的搭讪技巧。: d3 \2 d ?3 |'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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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对我说:“不是“鼠”是“楚”只是朋友们因为音差不多,才给我取了一个老鼠的外号。”+ u7 T" O4 F4 Z4 i4 n
朋友听见马上说:“是啊,我们这里一起三只老鼠,一个”浩“子,一个老”徐“,还有就是廖鼠良。。”5 q9 z( a% D1 t) W9 ]
; _# ~6 p5 v% u+ e1 e3 _+ y 之后我们的关系发展的很快,成了秤不离砣的好友。也许多半是我主动接近的,他也愿意和我一起玩,这样越发的有助于他诱惑我!让我无可救药的掉进了他的漩涡无法自拔。就这样,他是我在那地方认识的最后一个朋友,也是最希望认识的一个朋友,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他的俘虏!没有任何的办法把他从我的脑子里剔除出去,他就像一颗生长我脑子里的病毒,怎么也无法格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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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 Z7 u6 b9 E4 ? 他的床靠着窗户,临着小溪。每到中午,我没有午睡的习惯,就去窗下叫他。他躺在床上懒懒的伸着手拿面镜子看外面,我就从镜子里看他。然后他就跑出来,一起在外面疯玩一下午。他总会邀我一起去那里的小河游泳,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河只是一条小溪。或者我们走很远的路去别的单位看篮球赛,其实我不喜欢球赛,只是希望能和他在一起。结伴去山上探险,用绳子从两三米的断壁上荡下来,那时真的觉得是个很高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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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里有暑期的少年比赛,我们几个都一块参加;和他比较投缘的是,拍篮球比赛,我与他一分钟拍了一样多的数,后来跳绳比赛竟然也是一样打平。真的好有缘分,可惜这种缘分保留的时间也没多长。后来的书画活动上,我发现他的毛笔字写的很好,我那三脚猫的鸡爪爬与他真是没比,我画的方面稍微好点,字就找他帮我题的。后来那幅画竟然还得了一等奖,嘿嘿。可惜我都没有保留下来。; A4 L/ z( }4 N.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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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洗澡的时候,就在老爸的宿舍下面叫我一句,有时我还在吃饭,也不管那么多,饭也不吃就提上东西跑了。这时的他就会很大哥的帮我提水去澡堂,有的时候还会有很多朋友呼啦啦一大帮的同去,大家都是不脱内裤洗的,在澡堂里疯玩,用水互相的泼来泼去打水仗,偶尔把水泼在大人们身上,惹的他们吼叫两句,吓得我们就收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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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 T4 Y- E* _: | A 在我将要离开那的前一天,我们两个去那洗澡的时候,他提议脱光了洗,我不好意思,不肯脱。他脱光光了,偷瞄了他JJ好几下。后来又开始打闹了起来,那天为什么开始的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想摸我JJ,我蹲下去躲避他的袭击,但还是有被他抓到,当然也不能吃亏了。这么近距离的反击,我清晰的记得,他因为蹲着躲闪我,我湿滑的手一下就顺着他的两腿和胸腹那滑了进去,唯一的也是最直接的一次摸到了他那。只是短暂的捏了一下,大家就松开了手。但那软软的,绵绵的手感,似乎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6 R' B4 a8 U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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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回家的时候,他说:“你就别走了,在这里读书吧!和我一个班,跟老师说,让你同我坐一条板凳。”因为这句话,这么多年来我总幻想着,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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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也无法理解他当时为什么对我那么暧昧,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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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N( Y/ I( U- a' `- m! I& N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已经把他的长相忘的干干净净,一丝一毫我都已经想不起来。但是他的感觉却越发的在脑子里清晰。在看谢霆锋的“半根烟”时就让我很有感触,就象曾志伟在怀念着他的舒琪,思念到了只留下一个影子的地步,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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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W5 C9 |# ?0 Z) @1 n! j. p 回家后我才后悔怎么没有留下点他的物件,寥解相思,后来那次书画比赛的作品到了大院里展览,我才又看见了他参加的那幅字,现在后悔怎么没有把他的那幅字留下来,只是当时整个人只知道痴痴的盯着他的“手迹”看了一遍又一遍,有空又去一遍一遍的看。回想着与他在一起的时光,那时他的感觉还是很清晰,后来时间的漫长,我能感觉到如何一点一点淡忘他的模样,就是那样一寸一寸的想不起来。( |! M3 X" D. J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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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老爸就调了回来,我的学生时代就再也没去过那开始知道相思的地方!3 w4 z& J0 j# \. J+ o
再后来那个分队解散,听那里搬回来的一些朋友说他搬回湖南老家了,多方打听那里过来的很多朋友,都没有他的联系地址。 虽然现在不在那么的刻骨,却还是很想再见他一面,知道他已经长成什么样子,还是当初那个一面就迷到我的帅哥吗?; y: S/ o, L. E6 u) m) ^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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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现在我也继续了老爷子的工作,有机会回到那个地方看看。附近只有父亲的宿舍和他们家住的房子还没有拆掉重建,又见了他们屋后的小溪,在屋后看见了那扇窗,依稀回忆起那夏日的午后,我在窗外唤他,他举着镜子,映出了他的脸。) F* g5 g! ^- ?. O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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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爱情,也不是初恋,只是情窦初开时那类似爱情的东西。1 w; y, ]1 o& m7 n% @: Y% }7 A"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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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象极了一只晶莹剔透的鱼缸,童年时,鱼缸清澈无瑕,所有喜欢过的人,在意过的人,就仿佛一尾一尾的小鱼,放养了进来,不同的时段有不同的喜好,重视也有不同,有的鱼儿也不知不觉游弋到了角落,却也无法捞出。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累积,缸壁开始逐渐堆积污垢,水也不在清澈。缸却只有这么大,住下了足够多的鱼后,就没了新的鱼儿入住的空间。* {+ l" }3 r# U( a/ j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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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成为一滩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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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l: m- {$ q5 }8 W, t(本来是很想发在茶楼的,发不出来,只好在这里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