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味儿的日子

涂翰墨

序言

你还相信一见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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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J( y. Z6 Q9 M3 q    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几乎不相信了。直到遇到小默。我不知道跟他算不算是一见钟情。我只是知道，在这个小小的城市，在我刚刚毕业来到这么一个异地他乡工作的，小小的城市里，有一个人实实在在的、死心蹋地，对我好。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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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传统的人，对于爱，从来不敢声张。

  p/ ^) K+ Z+ \    但是，在这里，我要开始新的态度，爱他，就讲给他听。

" C  W0 u; E4 c+ \4 F    默默，我爱你。

    据说这个世界上受太多了，攻明显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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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T9 v; N; L$ l+ ^* P* y    但我们从来不去纠结攻受的问题，因为无论谁攻谁受，只要彼此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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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我爱你。

微博是个“神器”-认识默默

- T8 T! h6 H0 Z5 S5 |4 T5 }微博是一个“神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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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5 V8 h# k( D5 \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时没有跟默默在微博上频频互动，我们是不是就真的擦肩而过了呢？甚至在这个小城的街上，连肩头都擦破了，我们彼此也不会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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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认识默默，是因为和我同住的一个叫石头的同事，在跟客户一起洗完澡后，吃饭的时候发了一条微博，微博的配图中，大家都穿着很宽松的浴袍，其中，有个年轻的小伙儿傻傻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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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时石头和这个客户都邀请我过去来着，因为石头的这个客户，其实跟我也有过一面之缘，也曾经一起吃过饭。不过，我这个人，很讨厌聚餐，尤其是讨厌，跟一帮不是特别熟的人，还要假模假样的装作很热烈的讨论的那种聚餐。再加上刚刚大学毕业，从来没有去过声色场所，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三线城市工作，人生地不熟，实在是对于这些场所兴趣不大，所以我就找个理由推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哥不在江湖，但江湖还流传着哥的传说。石头和这个客户还有这个客户的一帮朋友，都很年轻，在饭桌上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还时不时的发条微博。不知怎的就聊起我来，可能是怪我没有过去吧。石头跟我关系还不错，所以就帮我说了两句好话，一个劲儿的夸我，搞的一帮人都认为我是个世外高人，有点儿“真人不露相”的意思，所以每个人发微博的时候，都@我了一下。

$ z% a# e- t6 t8 k/ U    当天晚上快十点的样子吧，石头一身酒气地回到了我和他一起租的房子，脸红的跟关公似地，一边往他自己的床上扔包和手机，一边开始跟我讲他这顿饭和这趟澡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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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t) V3 U. G' o) F* s: I1 W4 B    石头说，这次聚餐认识了好几个哥们，挺不错的，其中有一个十二岁就已经出来混了，现在都有了七八年的社会经验了。

+ J; ^  g# [& q    我比较好奇，居然还有人十二岁就出来工作的？有公司要他吗？于是就问石头，你相信啊？十二岁，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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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D# I6 _' P( T    石头一听就急了：我怎么可能蒙人啊，不信给你看照片。对了，我们都还@你了呢。

% d, E$ @: f' s' Q" t* w" \    是啊，无图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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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 B5 @0 S" x* O    我就登了一下微博，就跟石头一样急迫的“叮叮”声立马响了起来，我靠，这么多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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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看，光石头那个家伙转发加评论的就有好几条。

    我打开配图，问石头：是这个傻笑的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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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D& j% R& d- b4 v" ?7 Y: o    石头说：嗨，你还真强，一眼就看出来了啊。就是他，他叫黄默。都已经工作七八年的人了。

2 ^, ]9 g% I% |: B    我看着傻笑的黄默，正方形的脸上还有几丝稚嫩的气息，鼻子上挂着一幅茶色镜框的近视镜，看上去老成持重，但笑得确实如此灿烂。

: t9 a& n  _/ r    我问石头要了黄默的微博，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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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就粉了我。然后发私信给我，你是韩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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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有点儿震惊，这小伙儿记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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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是一个“神器”-暧昧默默

0 W) L  B& Y1 b* t; _    就这样，认识了黄默。交换了QQ，交换了电话，交换了姓名。

    关于QQ，他还跟我闹腾过呢。

    因为是工作认识的朋友，所以我一般都会把工作QQ留给别人。上班的时候登陆工作QQ，分组都是按照不同的业务来分的。我刚刚把QQ号给出。黄默就立马加了我。我同意了。

    聊天的第一句是：

    ——你居然用工作QQ加我。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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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9 E3 Z) o9 s/ S/ }    我赶紧解释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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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管。你把我的QQ删了去，我也用工作QQ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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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急啊，我这就用我自己的号加你，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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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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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9 q; n. S9 I( |! d9 A    ——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

  k4 c( [% Q. P3 }# ?: ?    ——你请我吃饭。我要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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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这个小孩儿，还真的是小孩儿脾性啊。我本着“破财免灾”的原则，立马顺着台阶答应了他。这种我惹了他——答应他请他吃饭的模式一直持续到过年。

5 P- o$ s1 m1 K" m    快该过年了，黄默在QQ上跟我说，你记着啊，等你过年之后回来，要请我十二顿饭啊，我要吃大餐呢。

    我自然又是答应一番，保证一番。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我和他就这么暧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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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z4 z9 X- I& q    在这样的生活的日子里，只要我发微博，无论是发心情，还是发事情。他都会立即回复，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乱聊。很多时候，他的评论跟我发的微博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这丫纯粹是一个搅局的。然后我就越来越习惯，发的时候，@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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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 X3 w) W; H- u    还有就是去他的空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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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张不知道是谁给他拍的照片，在某个小饭馆，桌子是原木色，他穿着白色衬衣，而且是那种正装大领的衬衣，胸口的两粒扣子开着，带着茶色全框的眼镜，十分落寞的看着一只玫瑰。照片被处理过，很有景深。

* s9 Y* f' W' e& k# O2 u; X2 f) z. u    类似的照片还有几张，印象里比较深刻的还有，一张站在湖边的木连桥上，手扶栏杆，极目远视，还是落寞之极，还是白色衬衣。

    这样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小孩儿。成熟的太过成熟。

    就这样，越来越熟悉。关系也越来越好。好到了石头都嫉妒的程度。

! h* L6 K: e6 o, o    石头跟我提醒说，韩龙，黄默是gay，你悠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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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惊，不过脸上没有任何表示。眼睛看着电脑，头也不回的跟石头说：gay？管我什么事？！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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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T! k. H' @& `    石头说，你看，他发给我的微信。我们聊天的时候，他提到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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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记录里，赫然写着一句：我是同性恋，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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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的回复是：不介意。

    我把手机递给石头，还是高傲的说了声，嗯。

默默借钱

" v& M$ g" v+ m4 o( n# Z  跟默默越来越熟悉了，以至于上班的时候，只要我一有空，就跟默默在QQ上闲聊：

    ——你们餐厅啊还是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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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楼是餐厅，二楼是KTV。先生，您在这里用餐high歌一条龙全方位服务到位。

    ——有没有那种服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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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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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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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6 y. C9 M- Y' y    嘿嘿，其实吧，有的时候，你会发现生活里有个人可以让你逗着玩儿，也是蛮悠哉悠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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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E" v& v. m+ m1 S0 Z2 O    有一天晚上，我下班了，挂着QQ，正在跟默默聊天呢。

    突然他问我有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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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腾讯比我警惕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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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3 {1 e/ V- G; F    直接弹出提示。要我跟对方核实信息。

0 G1 G3 y- c' h3 F    其实，我也已经外出这么多年了，虽不敢说天地不怕，但至少这点儿防范意识还是有的。何况，跟默默也只是刷过微博，聊过QQ，对过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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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x1 H* K; D$ ?( z# U3 J    其实说到对视频。我不得不说，这个摄像头的清晰度实在是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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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1 m& B5 T, L# h* X    我看他清秀俊雅，他看我古怪精灵。

    我跟他实话实说，我脸上有很多痘痘。

    他赶紧说他也有。

    我说不一样，我的不仅多，而且都是痘印了。很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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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忙说不要紧，我的也很多。都是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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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m+ Q7 D( |, r# k: f6 e2 o    好像扯远了。还是说回他问我有没有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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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r' I; ?2 N8 k" Z0 M    其实，我这个人很少跟别人开口借钱。觉得欠着别人的感觉很不爽。而且也不是很愿意借钱给朋友。不为别的，因为我也不富裕，而且借给朋友或者哥们，你不好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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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我跟默默这种半熟不熟的时候，他问我这么一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就把皮球抛回去：

    ——有木有钱？神马意思？

    ——我的信用卡账单到了，要还钱了。但是我的工资还要过几天才能够发。你能不能借我五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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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汗，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 O( y  C( v+ p/ e- p8 |' ]    ——其实，我也不想跟你开口。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开口说。我不想找工作上的朋友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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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道理我懂。生意上的人永远只能够是伙伴，不能够是哥们。就像建设银行说的广告一样“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心相交，成其久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直接问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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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 q  V* A    ——怎么给你？

0 R2 d: Z0 T8 j* R/ ?' Z  o6 q    ——你打到我的卡上吧。卡号我发到你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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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还是明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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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 f' K" s- m( }. O* ^. O    ——今晚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你个悲催的。

9 |# b7 {* T! l6 D+ d& }3 O    我本来都已经脱了，用郭德纲的话来说就是“穿着很简单的衣服”了。只好把衣服穿好。拿着工资卡和电话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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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V8 h5 E+ p$ ~6 F( L8 @; Q  l    在去自动取款机的路上，我就在想，要不要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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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N2 G, z; B( f# A. r) q  h    说实话，我跟他萍水相逢，网上聊了这么多，但从来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啊？！

' s- n; l4 C" u% @0 r    他会不会是骗子啊？

    而我的工资目前也没有到账，只有上个月残存的五百块。这个可是“穷人最后的一个钢镚儿”了，我要不要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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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有去无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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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醉酒

    就在我一路纠结中，ATM到了。

$ P$ c7 p% W3 L    我把工资卡插进去，输入密码，点击转账。

    机器提示：无法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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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f) @+ N9 G4 A$ F) m1 g% C    ⊙﹏⊙b汗，这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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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打电话给默默，貌似还是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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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1 M1 s8 C9 V8 o    电话接通了，听筒里传出的他的声音，“喂”，的确比较稚嫩，像一个刚刚满二十岁的小男人。

    就那么一声“喂”。

& {) q# b9 B5 [) b+ T+ z# |    我们俩都不说话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和怎么称呼。

! j: ]1 q. x7 F$ G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我们可以用文字，可以用表情，远距离的表达我们自己，当我们需要直接或者正面回复别人的时候，我们突然就小心翼翼了。不知道是害怕破坏了彼此在彼此心中最初的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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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总不能一直绷着吧？又不是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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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2 M' }/ }) Z: ^' m; o    我对着话筒说了声：

    ——黄默，你给的卡号不能够转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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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话啊，哦什么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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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附近有没有其他银行？

    ——有啊，有个中国银行在街对面。

) C  `! ]0 y( M: n    ——那正好。我发个中国银行的账号给你。

    我当时就想，这个人怎么什么银行的卡都有啊。当然，我后来才知道，这么多年他换了这么多份工作，每一张工资卡都保留着，以至于中国主流银行的卡他都有。我后来给他买了一个短款钱包，他的卡根本都不够放的。汗。

    可是，当晚跟他还真的不是很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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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B6 k; Z+ Y4 ?. Z1 S1 ^1 C    我就一个劲儿的纠结，要不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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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算了，索性不管了。给他吧。实在不行就当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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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2 B( Z$ ]0 C8 J    就这样，把钱借给了他。

    后来，我们讨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你怎么不怕我是骗子呢？我说：怕什么，骗子就骗子呗，我就当丢了。

    看我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一把把我按到床上，跟我说：其实，我不会骗你的，只是想试试你而已。我在看到你微博上那个配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受不了这样腻腻歪歪的感觉，推搡着他，让他从我身上下来。跟他假装闹别扭：切，还试探我，不相信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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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就先不说这个一米八的男人是怎么哄我的了。还是说回借钱之后吧。

  ?- t7 T1 M: O% q* H, a    借钱之后，还是跟以前一样，聊天，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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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个晚上，这个笨蛋喝醉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喝醉的呢？貌似是什么接待客户？还是什么的。反正我也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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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笨蛋就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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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装疯

    黄默喝多的事情，据他自己讲，是常有的。当然，我们俩的关系当时还没有好到每天都要互报行踪的地步。他喝酒的事情，在他电话我之前，我还真的不知道。

8 Z, R- H( S% w2 U    那天夜里十一点多了，我已经睡下。石头还在外边陪客户，估计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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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c, |6 D0 K. ^    就在我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我突然就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3 f( Q, E) s0 t2 x* B    然后就发现手机在闪。

/ U3 _$ w3 `1 k    拿过来一看，得，居然有十几个拦截电话，而且都是黄默的。

    不知道这小伙子到底怎么了，我看看最后一个被拦截的电话是11:48分。心想，还好，才过去两分钟。

    于是就直接拨了过去。

" R8 M. B) x) _    电话还没有响嘟嘟声，那边就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小峰，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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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1 h5 p* K' y' o' N    ——小峰？喂，你知道我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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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小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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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3 E% J2 V, \3 S3 |. @    听这个家伙的声音就晕晕沉沉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懒得跟这个家伙计较了，我直接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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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S# a8 Y$ I1 d- Y    ——帅哥，我是韩龙。你怎么了？

) h3 I# y8 A" L8 ?. ]    ——小峰，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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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l7 d/ T  E3 W6 o    ——黄默，我是韩龙。不是小峰。你要找小峰，你打他电话啊。

4 e; o" y# G: A2 {, v& Y8 p2 D. e    ——小峰，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8 f& P. {4 a/ y    我真是无语了，你实在是不能够跟一个喝醉的人讲什么道理。其实我和黄默都认识的一个叫李秀峰的朋友。我以为他在讲他呢。就再耐着性子跟跟他说了最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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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 s' T, d0 U2 v3 T, k% i% _; N    ——黄默，我是韩龙。不是李秀峰。你找李秀峰，去打他的电话去。

& \. X0 L; ^4 w: G) P( _2 d* A% {    ——我不找李秀峰，就找你。小峰，你别离开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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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李秀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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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0 R0 D6 `  N2 M; V3 E    ——我知道你不是李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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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t. t" [+ v    ——你知道你还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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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 c) y: N    我都要生气了，看在他一个喝醉的人的份儿上，实在不好跟他计较。谁知道这个时候，他说了一句更让我无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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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 P7 u! B& t+ S' i    ——我知道你不是李秀峰啊，你是严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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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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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6 ~+ Y% l- [' [) ^5 O9 [; N; B    ——小峰，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8 A5 l/ k9 L6 Y! b1 F* F    ——我是韩龙。黄默。我不是小峰。

    ——小峰，你是小峰，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 y' P8 a9 Y9 F) B% W0 ?! {    我是彻底被他打败了。不过，他嘴里提到的严峰倒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我已经被他搞的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就只好接着他的话说：

    ——好好好，我是小峰。我不离开你，行了吧？！

    这小伙儿立马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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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7 |6 m# m$ n7 Z7 z' Z    ——你不是小峰，小峰不喜欢我。小峰，你别离开我。

4 R4 _% G8 D+ A9 E+ l. D) O' n    ——我是小峰啊，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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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那个工地上的那个人，他比我壮。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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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好吧，请别怪我在骗他。这实在是很好奇的事情哎。你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在跟你讲他的故事，而他还自己不知道是在跟你讲。更何况，你又没有什么睡意的时候。听故事什么的，不是最惬意的么。再说，你听听，多么劲爆的故事啊，工地上，肯定是个肌肉男，孔武有力的。哈哈。请原谅我的恶趣味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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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S; U/ u& [5 U$ [1 @) F3 F    我继续陪这个醉鬼聊天：

    ——喂，你确定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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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小峰，我真的喜欢你。非常喜欢。

    ——那你说说你都喜欢我哪里？

    ——你哪里我都喜欢，我全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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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U6 d* g2 X2 }7 I( w    说到这儿的时候，电话那头没声音了，换成了由弱变强的呼噜声。汗，这个醉鬼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啊？！我“喂喂”两声，没人理我。我还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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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更新待续....

五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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