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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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真人妙法抚惊   太尉误走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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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8 ]* D7 c$ `        话说大宋仁宗天子在位，嘉祐三年间，京师瘟疫盛行，仁宗天子钦差内外提点殿前太尉洪信为天使，前往江西信州龙虎山，宣请嗣汉天师张真人，星夜临朝，祈禳瘟疫。

        且说太尉洪信赍擎御书丹诏，一行人从上了路途。夜宿邮亭，朝行驿站，远程近接，渴饮饥餐，不止一日，来到龙虎山下。只见上清宫许多道众，鸣钟击鼓，香花灯烛，幢幡宝盖，一派仙乐，都下山来迎接丹诏，直至上清宫前下马。太尉看那宫殿时，端的是好座上清宫！但见：

4 l$ m, r# A  N( J: L) J       青松屈曲，翠柏阴森。门悬敕额金书，户列灵符玉篆。
8 W, i& Y0 z9 ~' a  b        虚皇坛畔，依稀垂柳名花；炼药炉边，掩映苍松老桧。
   
        当下上至住持真人，下及道童侍从，前迎后引，接至三清殿上，请将诏书居中供养着。洪太尉便问监宫真人道：“天师今在何处？”住持真人向前禀道：“好教太尉得知：这代祖师，性好清高，倦于迎送，自向龙虎山顶，结一茅庵，修真养性。因此不住本宫。要救万民，只除是太尉办一点志诚心，斋戒沐浴，更换布衣，休带从人，自背诏书，焚烧御香，步行上山礼拜，叩请天师，方许得见。”太尉听说，便道：“俺从京师食素到此，如何心不志诚，依着你说，明日绝早上山。”当晚各自权歇。

        次日五更时分，众道士起来，送到后山，指与路径。真人又禀道：“太尉要救万民，休生退悔之心，只顾志诚上去。”太尉别了众人，口诵天尊宝号，纵步上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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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Y( V1 |7 b% [+ {; t4 R0 w3 g        不料众道士迎着太尉回观时却见太尉衣散鞋落，大有狼狈光景。洪太尉径自回了住处，众道不明所以，只住持真人尾随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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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Y! q/ i8 B) h+ L        太尉仰面躺于榻上，说道：“我是朝廷中贵官，如何教俺走得山路，吃了这般辛苦，争些儿送了性命！为头上至半山里，跳出一双吊睛白额大虫，惊得下官魂魄都没了。又行不过一个山嘴，竹藤里抢出一条雪花大蛇来，盘做一堆，拦住去路。若不是俺福分大，如何得性命回京！真人时言休生退悔之心，想必早已尽知，如何这般戏弄下官！”真人覆道：“贫道等怎敢轻慢大臣！这是祖师试探太尉之心。本山虽有蛇虎，并不伤人。”太尉又道：“我正走不动，方欲再上山坡，只见松树傍边转出一个道童，骑着一头黄牛，吹着管铁笛，正过山来。我便问他：‘那里来？认得俺么？’他道：‘已都知了。’说：‘天师分付：早晨乘鹤驾云，望东京去了。’下官因此回来。”真人道：“太尉可惜错过！这个牧童，正是天师。太尉但请放心。既然祖师法旨，道是去了，比及太尉回京之日，这场醮事，祖师都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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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0 N& D9 J9 w        太尉见说，方才放心，道：“如此，吃一场惊吓倒也罢了，只下官回想起来心有余悸，恐夜晚睡不稳便，真人可有安神之物与俺两味。”真人答道：“饮食毕竟是外物，不若贫道替大人按按太阳驱驱惊倒方便。”太尉道声“有劳”，闭目休憩。住持真人移步到太尉枕前，细细地帮他按着。太尉死里逃生，有这样一个安稳所在，又有真人陪伴，顿觉心安。隐隐地闻到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传来，就睁开了眼想看是何物。只看到真人戴堰月冠，神情专注，又有那宽袍大袖擦着脸侧，想必香气是这里来的。

1 ]& ~% |! v$ R4 f: i        太尉按住真人的手，说道：“说来惭愧，下官两度倒于乱石上，这一宽心倒觉背部刺痛，不知是否有伤处。”真人见说，便禀说查看即知。太尉除了布衣，果见几处擦伤，取来药膏为太尉涂抹。真人手心暖热，就着药膏清凉，伴一丝刺痛，倒有点点异样快慰。太尉忽地翻身仰面，真人一惊，不知何意。太尉道：“股亦有伤，有劳一并查看。”真人不疑，遂去除太尉外裤，正瑟嗦间忽被太尉握住两手引导至那话儿之上，真人笑：“莫非太尉伤不在股上，却在两股之间？”太尉亦笑答：“若真，非同小可。”二人均未见异色，真人竟也细细地查看了太尉的秘处，茎体温润，龟头饱满，遂说无伤。太尉呼吸急促，不肯放开真人之手，道：“未试，如何得知？若伤不在外，而在内，真人岂能心安？”真人见太尉兴起，又听言语中颇有些无赖，也就把太尉的用意猜了个八、九分，问说：“依太尉之意，内伤如何得察？”

        太尉将真人拉至榻上坐定，亲手除去真人的道袍，连十方鞋一并脱下。那真人不惹尘俗，身体极净。太尉从真人臂膀一路抚至小腹，开始端详真人的物事。那话儿有如浸水的种子，随太尉抚摸渐涨渐大，如一柄冲天宝剑，又似一颗参天大树，生意盎然、刚柔并济。太尉进入真人后庭的当口，真人簇眉，太尉目视着电石火光中的宝剑、暴风骤雨中的大树，抽拽了二三百度。恍惚间此刻才是真实，而那吊睛白虎、雪花大蟒倒似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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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o, p6 `& A. Z         待太尉雨收云散，便欲帮真人消火。真人物事高昂，却已开始着衣。太尉现赧色，道：“真人世外之人，仙风道骨，不想今日被俺一时之兴所累，扰了清修。”真人淡然答道：“太尉心怀万民，志诚上山礼拜才有伤患，太尉至此即为客，小道能为太尉排忧亦待客之道，太尉无需挂怀。适才的云雨，无干淫邪，乃因缘际会，小道亦可放下。太尉使命已达，明日请太尉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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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1 m2 f) r5 c        次日早膳已后，真人道众并提点执事人等，跟随太尉游山。太尉大喜，步行出方丈，前面两个道童引路，行至宫前宫后，看玩许多景致。左廊下九天殿、紫微殿、北极殿，右廊下太乙殿、三官殿、驱邪殿。

6 i: @6 o& }1 v# Z/ t2 M+ _        诸宫看遍。行到右廊后一所去处，洪太尉看时，另外一所殿宇。一遭都是捣椒红泥墙，正面两扇朱红槅子，门上使着肐膊大锁锁着，交叉上面贴着十数道封皮，封皮上又是重重叠叠使着朱印。甗前一面朱红漆金字牌额，上书四个金字，写道：“伏魔之殿”。

        太尉指着门道：“此殿是什么去处？”真人答道：“此是祖老大唐洞玄国师封锁魔王在此。经传一代天师，亲手便添一道封皮，使其子子孙孙，不得妄开，走了魔君，非常利害。”洪太尉听了，心中惊怪，想道：“我且试看魔王一看。”便对真人说道：“你且开门来，我看摩王什么模样。”真人告道：“太尉，此殿决不敢开。先祖天师叮咛告戒：‘今后诸人，不许擅开。’”太尉笑道：“胡说！你等要妄生怪事，扇惑百姓良民，故意安排这等去处，假称锁镇魔王，显耀你们道术。我读一鉴之书，何曾见锁魔之法。神鬼之道，处隔幽冥，我不信有魔王在内！快疾与我打开，我看魔王如何。”经昨日一事，真人知太尉恣意妄为，未必肯听善劝，只得唤几个火工道人来，先把封皮揭了，将铁槌打开大锁。众人把门推开，看里面时黑洞洞地，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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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默默，杳杳冥冥。
        常如三十夜，却似五更时。

        太尉教从人取十数个火把，点着将来，打一照时，四边并无别物，只中央一个石碑。照那碑碣上时，前面都是龙章凤篆，人皆不识。照那碑后时，却有四个真字大书，凿着：“遇洪而开”。洪太尉看了这四个字，大喜。便对真人说道：“你等阻当我，却怎地数百年前已注我姓字在此。‘遇洪而开’，分明是教我开看。却何妨！我想这个魔王，都只在石碑底下。汝等从人，与我多唤几个火工等，将锄头铁锹来掘开。”真人慌忙谏道：“太尉！不可掘动！恐有利害，伤犯于人，不当稳便！”太尉大怒，喝道：“你等道众省得什么！碑上分明凿着遇我教开，你如何阻当！快与我唤人来开。”真人又三回五次禀道：“恐有不好。”太尉那里肯听。只得聚集众人，先把石碑放倒，一齐并力掘那石龟。半日方才掘得起，又掘下去，约有三四尺深，见一片大青石板，可方丈围。洪太尉叫再掘起来，真人又苦禀道：“不可掘动！”太尉那里肯听。众人只得把石板一齐扛起。看时，石板底下，却是一个万丈深浅地穴。只见穴内刮刺刺一声响亮，那响非同小可，恰似：

        天摧地塌，岳撼山崩。
# y- Q8 [* X0 U1 `5 A        钱塘江上，潮头浪拥出海门来；
1 w* ~) |% }2 j3 B        泰华山头，巨灵神一劈山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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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声响亮过处，只见一道黑气，从穴里滚将起来，掀塌了半个殿角。那道黑气直冲上半天里，空中散作百十道金光，望四面八方去了。众人吃了一惊，发声喊尽从殿内奔将出来，推倒攧翻无数。惊得洪太尉目睁疑呆，罔知所措，面色如土。奔到廊下，只见真人向前，叫苦不迭。太尉问道：“走了的却是什么妖魔？”那真人言不过数句，话不过一席，说出这个缘由。有分教：宛子城中藏猛虎，蓼儿洼内聚飞龙。毕竟龙虎山真人说出甚言语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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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高俅因毬运来  王进获罪私走

% `% {) C  T  N/ U诗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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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古幽扃一旦开，天罡地煞出泉台。自来无事多生事，本为禳灾却惹灾。
        社稷从今云扰扰，兵戈到处闹垓核。高俅奸佞虽堪恨，洪信从今酿祸胎。

/ [0 s3 Q0 `2 t% o. m6 Z        话说当时住持真人对洪太尉说道：“太尉不知，此殿中当初是祖老天师洞玄真人传下法符，嘱付道：‘此殿内镇锁着三十六员天罡星，七十二座地煞星，共是一伯单八个魔君在里面。上立石碑，凿着龙章凤篆天符，镇住在此。若还放他出世，必恼下方生灵。’如今太尉走了，怎生是好！”

        洪太尉听罢，浑身冷汗，捉颤不住。急急收拾行李，引了从人，下山回京。洪太尉在路上分付从人，教把走妖魔一节，休说与外人知道，恐天子知而见责。进得汴梁城，闻人所说，天师在东京禁院，做了七昼夜好事，禳救灾病，瘟疫尽消，军民安泰。天师辞朝，乘鹤驾云，自回龙虎山去了。仁宗赏赐洪信，复还旧职，亦不在话下。

        后来仁宗天子在位共四十二年晏驾，无有太子，传位濮安懿王允让之子，太祖皇帝的孙，立帝号曰英宗。在位四年，传位与太子神宗天子，在位一十八年，传位与太子哲宗皇帝登基。那时天下尽皆太平，四方无事。

, T% W5 k/ V' l        且说东京开封府汴梁宣武军，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姓高，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业，只好刺枪使棒。最是踢得好脚气毬。京师人口顺，不叫高二，却叫他做高毬。后来发迹，便将气毬那字，去了毛傍，添作立人，便改作姓高名俅。这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颇能诗书词赋。若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不会。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府尹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高俅无计奈何，只得来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名唤柳世权。他平生专好惜客养闲人，招纳四方干隔涝汉子。高俅投托得柳大郎家，一住三年。后来哲宗天子放宽恩大赦天下。那高俅住在临淮州因得了赦宥罪犯，思乡要回东京，辗转投奔驸马王晋卿府里做个亲随，人都唤他做小王都太尉。

, b* t/ _' ~! ?. A3 r; R8 Q        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他喜爱风流人物，正用这样的人。自此高俅遭际在王都尉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忽一日，小王都太尉庆诞生辰，分付府中安排筵宴，专请小舅端王。这端王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哲宗皇帝御弟，见掌东驾，排号九大王。是个聪明俊俏人物。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一般不爱，更兼琴棋书画，儒释道教，无所不通；踢毬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当日王都尉府中准备筵宴，水陆俱备。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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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1 Q% q; L        水晶壶内，尽都是紫府琼浆；
5 |0 W- s1 @! H6 S: r! O  J        琥珀杯中，满泛着瑶池玉液。
& L: A, s" R. X- G        玳瑁盘堆仙桃异果，玻璃碗供熊掌驼蹄。
) D& Q3 [0 N: F7 z1 x! o* n        红裙舞女，尽随着象板鸾箫，
        翠袖歌姬，簇捧定龙笙凤管。
9 K3 q0 h) B( a+ Z( h3 a2 n        两行珠翠立阶前，一派笙歌临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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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q' U6 F3 [' h) j$ z+ y/ f        那端王起身净手，偶来书院里少歇，猛见书案上一对儿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极是做得好，细巧玲珑。端王拿起狮子，不落手看了一回，道：“好！”王都尉见端王心爱，便说道：“再有一个玉龙笔架，也是这个匠人一手做的，明日取来，一并相送。”端王大喜道：“深谢厚意。想那笔架必是更妙。”两个依旧入席饮宴。至暮，尽醉方散。端王相别回宫去了。

        次日，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玉狮子，着一个小金盒子盛了，用黄罗包袱包了，写了一封书呈，却使高俅送去，高俅迳投端王宫中来。院公道：“殿下在庭心里和小黄门踢气毬。你自过去。”院公引到庭前。高俅看时，见端王头戴软纱唐巾，身穿紫绣龙袍，腰系文武双穗绦，把绣龙袍前襟拽紥起，揣在绦儿边，足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三五个小黄门，相伴着蹴气毬。高俅不敢过去冲撞，立在从人背后伺候。也是高俅合当发迹，时运到来，那个气毬腾地起来，端王接个不着，向人丛里直滚到高俅身边。那高俅见气毬来，也是一时的胆量，使个鸳鸯拐踢还端王。端王见了，大喜，便问道：“你是甚人？”高俅向前跪下道：“小的是王都尉亲随，受东人使命，赍送两般玉玩器来进献大王。有书呈在此拜上。”端王听罢，笑道：“姐夫直如此挂心。”高俅取出书呈进上。端王开盒子看了玩器，都递与堂候官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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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端王且不理玉玩器下落，却先问高俅道：“你原来会踢气毬。你唤做甚么？”高俅叉手跪覆道：“小的叫做高俅。胡踢得几脚。”端王道：“好！你便下场来踢一回耍。”高俅拜道：“小的是何等样人，敢与恩王下脚。”端王道：“这是齐云社，名为天下圆。但踢何伤。”高俅再拜道：“怎敢！”三回五次告辞。端王定要他踢。高俅只得叩头谢罪，解膝下场。才踢几脚，端王喝采。高俅只得把平生本事都使出来，奉承端王。那身分模样，这气毬一似鳔胶粘在身上的。端王大喜，那里肯放高俅回府去，就留在了宫中。

9 U7 ]1 J9 _0 y  Q; @        晚饭毕，端王命高俅至寝宫与其闲聊解闷，问高俅除踢气毬之外还有何技艺。高俅知其毕生富贵皆系此一晚，又闻端王爱风雅，便极力奉承说爱观字画，犹喜端王瘦金体挺拔秀丽、飘逸犀利。端王大喜，却非因高俅的几句讨好话，这些话他听得多，倒不当真。只是眼前这人兴趣品味与己有九分相似，仿似他正与另一个自己言谈，一个出身贫寒、颇经风雨的自己。端王一想通了此理，顿觉高俅亲切，此机遇也甚妙，直似自己一世活了两遭，遂敞开心扉，坦露心迹。

6 l7 E* R$ @8 C9 Y) F/ {; G5 V0 }        两人皆年少气血盛，又兼高乐饮了酒，况端王轻佻浪荡而高俅惯会见风使舵且是风月场里惯了的，不觉言辞朝皮肉的方向偏去。高俅说着撷芳楼哪个女子光艳风流，又是谁弹唱俱佳，偶一看端王，见裆部突兀，一只手正不断揉搓。端王倒不见尴尬，也无掩饰，褪下外裤，说他小兄弟憋闷，务要出来透透气。  高俅用侧光去看四下，侍女黄门竟不知何时悄声退下了。高俅立在一旁，那话儿也支棱着，猜不透端王何意，上前怕唐突，呆站又怕是不解风情。

6 \) j6 ^" j9 X        高俅用眼去瞟端王，只见那子孙根长五寸余，玉茎舒展，头部甸沉，垂着两卵，白净少毛。虽皮肉娇嫩，显是身经百战，见了不少世面。此刻正一跳一跳地欲寻归处。端王好整以暇地说：“近前来，咱们快活快活。”高俅以手握住麈柄上下套弄，端王一面喘息，一面看高俅。高俅体格与端王相当，因常蹴毬，身体结实，宽肩乍背，猿臂轻舒，端王解了高俅的氅及内衫，一径地抚摸其胸、臂，并道：“今日在庭内就想如此。”端王压高俅头迫近那话儿，高俅用舌尖舔其蛙口，越使得凹眼圆睁，挺身直竖。高俅吹着萧，端王略有不胜之态，暗酎万不可如此缴枪，遂推倒高俅在榻，抚其腰身。待滑至后庭，高俅略有瑟缩，端王抚其纹路，知或其门已破。端王却未举枪即入，而是拿嘴去亲高俅两足。高俅惶恐，道：“小人贱足，殿下休如此。”高俅累年蹴毬，筋健骨壮，其足略有汗味，配着其雄伟，却不让人生厌。端王舔其趾，笑曰：“不妨，料想有此一事，明日孤也踢得和你一样好了。”待端王挺枪而入，终寻至一温暖所在，其九浅一深，渐入佳境。高俅腰间那话儿累垂伟长，两足搭在端王肩上，随其碰撞摇摇曳曳。端王兴起，口里说些淫言秽语，有些出于高俅意料之外，想想却也可解，王宫里头，倒也压抑。俄尔，端王双手探入高俅身下 ，将其一抱而起，两人对视着干。高俅初时有些赧色，但见端王双目清明倒也坦然。端王则有一古怪念头，想着正与另一个自己欢愉，良久，端王渐觉气力弱了，要高俅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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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4 K2 I& F" `5 K  \+ S        高俅初时还推说端王金玉之躯，万不可如此，见端王怪自己虚伪，就让端王作了个爬马，从后面来了个倒插花。那端王兴起得疾，绣龙袍也不曾脱，只敞着，其股结实白嫩，高俅想着端王高贵风流，兴致愈高。高俅投奔柳世权之时身无所长，少不了互相戳戳屁股消火以做安身之本。只是与若许浪荡汉淫乱，却不曾有一人亲其足，高俅想着端王亲近，就探着抚其胸前，以图温存。那话儿青筋暴起，肆行抽送，也不知过了多久高俅也把端王在其胸前抱定，套弄其麈柄。端王呼吸急促，后庭紧缩，两股两足似涨满了气力，高俅手上有些老茧，上下几度后，一股清浆喷薄而出，打在高俅胸前，高俅此刻也克制不住，一股股激流射在端王体内。两人相视而笑，端王探身努力在高俅嘴上啄了一下，道：“今晚就在这宫里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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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4 R; \  W# J/ R% s2 {        次日，排个筵会，专请王都尉宫中赴宴。入席饮宴间，端王说道：“这高俅踢得两脚好气毬，孤欲索此人做亲随，如何？”王都尉答道：“殿下既用此人，就留在宫中伏侍殿下。”端王欢喜，执杯相谢。二人又闲话一回。至晚席散，王都尉自回驸马府去。不在话下。

        且说端王自从索得高俅做伴之后，就留在宫中宿食，二人翻云覆雨，前枪后庭俱不得闲，淫乱非常。却在宫中，未及两个月，哲宗皇帝晏驾，无有太子。文武百官商议，册立端王为天子，立帝号曰徽宗，便是玉清教主徽妙道君皇帝。登基之后，一向无事。忽一日，与高俅道：“朕欲要抬举你，但有边功，方可升迁。先教枢密院与你入名，只是做随驾迁转的人。”后来，没半年之间，直抬举高俅做到殿帅府太尉职事。正是：

- E8 J: M/ s3 x# F4 X0 B        不拘贵贱齐云社，一味模棱天下圆。
( W; l1 l" H5 ?3 S        抬举高俅毬气力，全凭身板会当权。

        且说高俅得做了殿帅府太尉，其下八十万禁军教头中有一名王进的，高俅先时曾随王进父亲学使棒，被其一棒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高俅欲报此仇，便在朝堂之上对王进多有为难。王进止有一个老母，年已六旬之上。王进对娘说知此事。母子二人，抱头而哭。娘道：“我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只恐没处走。”毕竟母子二人怎地逃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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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想写这个主题，不过多数时间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撑不起这么大个题目。

7 k* c8 d0 a2 W0 F- j! U3 H昨天还是忍不住写了一回，看原著，读《金瓶梅》，了解那个时代的情色写作风格及语言，又去电视剧里截了图，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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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D7 q0 @4 Q5 h/ }希望大家喜欢。只是无法保证能否及时更新，写一回大概需要5~6个小时，感觉自己挺不务正业的（笑），我尽力吧

墨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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