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 K, `6 o: M W: w9 o+ U$ O- Q 这是真实的故事，以至于我用了他们的真实姓名。中国同名的那么多，不怕人肉。我跟他们在一个车间上班，租的房子也在一起，所以对他们了解颇多。生活中他们完全不避我，甚至当我的面接吻，还把自己的事情说给我听。以下就是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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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深处，二十来户房屋高低不平地建在山坡上，山坡下一条小河从村前流向村后，并在村后的山谷形成个小池塘，池塘向后延伸，又窄成条细细的小河，消失在无际的群山中。池塘边有块荒地，奶奶弄好种了点豆子，现在豆子成熬了，穆童把青豆子摘好拿到镇上卖，卖出的钱给奶奶。
! k3 i1 l3 Y& A2 T; E, V 黄昏，穆童让奶奶回家，一个人在地里忙活，他一边摘豆子一边不时朝山坡张望，他等的人终于出现了，这家伙立在山坡上，冲穆童“嗷”地一声长啸，然后百米冲刺地往下冲，穆童摆好抵挡的姿势，这小子放肆地大笑，他跑到穆童面前瞅了瞅两个柳条编的篓子：“摘完了?”“摘完了!”“小伙子干活挺利索啊。”他叫李强，从小长大的伙伴，李强往装满豆子的篓子上一坐“童童，你对你奶奶真孝顺”“没办法，我爸已让她伤透心了，我不能，我得对她好点。”“以后发工资寄点回来。”穆童抬头看一眼李强，笑着点点头，“我明天就走了，你得快点。”“知道了。”
7 U/ k' N% a' D6 P 月光射下来，在被微风吹起的河面上碎成点点银光，“洗个澡吧?”李强建议，“我不洗，你去洗吧。”穆童用手推了一下李强，“你身上臭死啦!”李强冲穆童吼道，穆童大笑着说：“我回家洗。”李强瞪他一眼，“这不能洗啊?”“不想在这洗，虫子多。”李强瞪一眼穆童：“我看是你事多。”8 @( _# T" ~ s+ L+ z
李强站起来把衣服脱下来放在篓子上，慢慢地走进水里，当水淹没肚脐的时候，李强身体前扑沉入水中，手脚并用，畅快地游着，他的身体在水中时瘾时现，激起的浪花一排排向四周开散。半晌，李强游够了，脸朝上四肢夸张地张开着，在水面上躺着一动不动，小鸟高高耸立直指天空，穆童在岸边看着他，恶作剧地冲他喊：“虫子咬JJ啦!”李强没理他，游到水中央高出水面的一块大石头上，爬上去在站定，摆了个无比淫荡的姿势，穆童大笑：“骚死啦你!”李强不说话，继续在那摆夸张的姿势，一会玩够了，双手伸向穆童：“下来吧，陪我游会呗。”穆童受到感染，站起来脱光衣服走入水中，李强从石头上下来，游到岸边，伸手牵过穆童的手，两人平头并肩地在河里畅游，游够了两人游到岸边肩靠肩地坐在块大石头上，李强问：“在北京半年想过我吗?”“想过。”“是啊?哈哈，真乖!”说完李强扳过穆童的脸，欲寻不轨，穆童推开他，“小心被人看见!”“哪有人啊?”“万一呢?”穆童说完低下头，无意中他发现李强的小鸟己激情澎湃，这家伙在想什么东西!穆童大笑，用手指着李强的鸟，李强不要脸地问：“我的家伙大不大?”这句话穆童没来得及回答，在他愣神的那阵子，李强用自己发烫的双唇堵住穆童的嘴。穆童一阵晕眩，想推开李强，想说不能在这里这样，可他嘴一张开，李强的舌就滑了进来，恰到好处地搅动。穆童放弃了抵抗，这种美好甜蜜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D1 c6 J6 p) s. x5 I2 z7 c) t
“第一次?”“嗯。”“感觉好吗?”“还好。”“还好?还好是好还是不好?”“第一次啊!”穆童笑骂道：“老子还没感觉呢!”“那还不好办嘛!”李强说完用手抬起穆童的下巴，双唇在穆童的嘴唇上轻咬，舌尖在唇边徘徊， 穆童迎接着李强的无限柔情，月光下，两个年轻青春的胴体紧紧依偎在一起，彼此传递着对彼此的依恋。月色柔美，轻风微拂，天地间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息……9 D$ M9 K! f5 i2 o3 J& W& \- w2 R
许久，两人相拥着坐在石头上，李强把脸贴在穆童的面颊上“童童，等你到深圳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好。”“我们一起上班下班，一起买菜做饭，远离这，过我们的二人世界。”“然后你就欺负我。”穆童笑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哦。”“你不给我洗啊?”“不给!”穆童笑起来，李强闻言突地伸手在穆童的咪咪上一掐，恶狠狠地道：“不给我洗衣服我就掐你咪咪!”说完李强的手不老实地在穆童的胸部乱摸，穆童大笑：“那你最好把它掐肿!”可是李强的手并没有在胸部呆一会，就不老实地顺着胸往下走，越过平毯光滑的小腹，直指浓密的丛林，最后逮住那只大鸟，相比李强，穆童很冷静，他拉开李强的手：“不行哦，天太晚要回去了。”李强有点冲动，被穆童一说也只能把满脑的精虫往下压，有点无奈地叹息一声，穆童笑着掐他的脸：“卖完青豆我就去深圳，十天半个月而已!”李强坏笑道“我现在就想啊!”穆童没说话，他送上自己的唇，天太晚了，不能让奶奶担心，再说第一次怎么能在这儿，没法子投入!5 ^( a, p" @" `! W. a& n
大伯的家在半山腰上，门口有棵梨树，果子不小了，穆童遗憾地想，去深圳前应该吃不到了，虽然外面有卖的，但毕竟不是家里的，再好吃也吃不出乡情。穆童把青豆放在院子里，大伯一家人正等着他吃晚饭，晚饭是奶奶做的，一大锅小米粥，桌子上摆着两个盘子，白白的馒头还冒着热气，穆童一回来大婶就去盛小米粥，大伯从坛子里抓了半碗咸菜，穆童帮着端碗，大伯的两个孩子在外头打工，家里就老两囗，奶奶心疼穆童，因为儿子不学好，老人对这个孙子格外关心，四个人坐下吃晚饭，说说笑笑很开心，穆童很喜欢这种感觉，一个充满亲情的家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奶奶递给穆童一个馒头，穆童撕了一半，把另一半递给奶奶，他不太喜欢吃馒头，他更喜欢吃小米粥和咸菜，咸菜是大婶腌的，连奶奶都自叹不如。
6 ^( j/ y- ^1 |# q! I8 O3 ~6 I/ x* { 吃完晚饭，穆童回家睡觉，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息，穆童点了一盘蚊香，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就睡着了，明早六点他要送李强，七点去菜场卖菜，他要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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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二天，穆童给李强买早点李强要给他钱，穆童不要，两人正嘻笑打闹，李强的妈妈走过来，李强的妈妈上街卖鸡蛋，穆童喊了声四婶，李强的妈妈笑着点点头，又冲李强说：“过年一定要回来，别忘了啊”“春节很忙工资很高的”李强嘟囔道，妈妈听了很生气：“该相亲了，你少惹我生气!”穆童心里不是滋味，他跟两人道个别，转身朝菜场走去，别人都有妈妈，可他没有，他象一片落叶在风中飘着，没有归宿，好想有个肩膀靠一下，哪怕是虚幻的。穆童胡思乱想着，菜市场离车站也就几百米，一上午他要卖掉两娄青豆，下次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得给奶奶多留点钱。& P$ ^. d& V+ [. N1 ]' s |
中午十一点穆童挑着空篓子往回走，在卖肉摊前买了两斤猪肉，回到大伯家已经十二点了，大婶拿了肉去灶屋炒，穆童给奶奶一百五十块钱，奶奶很开心，拿块布把钱包好锁进箱子，穆童转身去灶屋给大婶帮忙，大伯过来：“童童，青豆怎么卖了那么多钱?”穆童笑一下：“平时给奶奶她钱她又不要。”大伯叹息着摇摇头转身走了，大婶望着大伯的背影对穆童说：“你爸有你一小半也好啊。”穆童没说话，那个男人在他心里已经走远了，远的没有痕迹。
8 l( w9 I- o' {2 m% d 下午穆童在奶奶的地里翻土，一半种扁豆一半种大蒜，翻完土天已黄昏，穆童扛起铁锨往回走，手机响了，穆童打开，是李强发来的：“宝贝，想你了!”穆童笑了一下，有种温馨的感觉，随即回道：“想个屁!”/ l, a* s4 C D' K9 o9 a' G0 K
地里的活很炔就做完了，确定了走的日期，穆童给李强打了个电话，接到电话李强下班后没回宿舍，在厂附近租了个单间，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租好房子李强望着还有些空荡的房间想象着以后和穆童在这双栖双宿，便有点小兴奋，第二天他没有加班，下班后把自己的行李从宿舍搬到出租房里，把自已的单人被铺在床上，从超市买回床单、枕头、双人被，把床铺收拾好，又去超市买回电饭锅和电磁炉，碗筷刀是在菜市场买的，粮油副食楼下就有，很方便。整完这些已是夜里十点半了 李强倚在窗前给穆童发了个短信：“家收拾好了，在等你归来!”
9 f" j/ n1 V7 @" X6 j) O 家已收拾好，在等你归来，穆童念着一遍又一遍，那里会是自己的家吗?会吗?穆童茫然地想着。他把手机放到床边，脱光衣服在井边冲澡。今天回来晚了些，好歹把活都做完了，井水很凉，他把身上涂满香皂，拎起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井水顺着他光滑的肌肤一路往下淌，怎一个爽字了得!洗完澡擦一下他也没穿衣服，直接往床上一躺便沉沉地进入梦乡，他睡得很香，因为他很累!2 K. p3 i' Z7 [. d' f
窗外的风景飞一般往后退，穆童坐在窗口半睡半醒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三十六个小时后，上午九点火车到站，穆童拿了自己的两个小包下车，在出站口，李强张开双臂，两人来了个幸福的拥抱，“肚子饿不?吃点东西吧。”“不了，坐车走吧，我不饿。”“真不饿?”“走吧，我真不饿，包里还有方便面呢。”穆童拉着李强就往外走，“本想带你吃炒粉呢，那就回家我给你做饭。”李强拿过穆童的一个包，出站上了公交车。
: s; i' h- Q: ~. t/ n3 L 穆童没来过南方，很好奇，车开了，路边出现不少热带植物，“椰子树!”穆童转睑冲李强一笑：“终于看到活的椰子树了”李强不屑地说：“可是从来不结椰子!”“为啥?”“谁知道啊!”穆童又把脸转向窗外，李强有点生气，心想外面有啥好看你不看我，他想板过穆童的脸，转念一想，脸上出现坏笑，手不老实地伸向穆童的档部，穆童吓一跳，他转脸李强正冲他浪笑呢，那手在档部来回摸索，穆童冲李强的咸猪手就一拳，李强躲开，恶狠狠地说：“趴我怀里”“滚，公共场所啊!”车上人并不多，穆童把脑袋靠在李强的肩头，李强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穆童的肩膀。“好幸福呢!”李强自言向语地说，穆童会心地笑一下。
, T2 ^. G' k3 l9 a' d: M 车在一工业区门口停下，李强一指远处一个写着耀强电子的牌子说：“看见了吗?我就在哪个厂。”他拉着穆童到厂门口，告诉他星期一来面试找谁，怎么填表，完事两人往回走，路过菜市场李强买块猪肉，从菜摊旁挑了几样蔬菜，穆童在一边想，以后跟李强生活在一起，生活开支得AA制。
1 }! e8 g7 \ d* i “终于到家了!”李强打开房门：“参观一下，看看满意不?”穆童打量着房间，一张双人床，被子床单枕头都是新的，床对面摆个桌子，房间大约十五平米，对面有个小门，里面是厨房和卫生间“租金多少钱啊?”“二百四，不算水电费。”“咱俩一人一半。”“我人都是你的，干嘛算这么清?”穆童笑起来：“你大爷的，从此后生活开销等费用对半分。”厨房的厨具都是新的，特别是电磁炉，新的炒锅必须用水煮一下或者用猪肉炼炒，穆童拿了换洗衣服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李强一看手机时间已十一点，他用电饭锅把饭蒸上，然后把肉一分为二，瘦的切成片用料腌上，肥的放在锅里炒，李强不时翻炒肥肉片，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李强忍不住转头看，穆童已洗好了衣服，正对着水龙头冲洗自己的身体，李强看着忍不住下面就有了反应，他冲穆童坏笑道：“勾引我啊?”穆童一边洗一边忍不住笑道：“勾引你?你还用得着我勾引?”两人不时逗笑着，穆童擦干身上的水穿上三角内裤从卫生间走出来，李强正用手撕蘑菇，穆童从后面环腰抱住李强，一阵强烈的幸福感涌上来，还没来得及回味，穆童就冲李强抛出一句特没情调的话：“你身上有味道啦!”说完穆童进了卧室，李强一笑，把电磁炉时间定好，进卫生间冲洗。) j% b! t9 ?, L5 q% L8 z" V) U6 M/ B
李强冲完澡擦干水什么也没穿直接进了卧室，穆童正坐在床边用手机看小说，李强坐到他旁边：“在这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了吧?”穆童笑一下，他把手机放一边，给李强献上自己的唇，李强搂住他的腰，他双手勾住李强的脖子，他们用舌头互相纠缠着，李强的手也没闲着，在穆童的身上摸索着，由上至下，最后停留在臀部，手插进穆童的内裤，一路向前抓住穆童的大鸟，李强用手给穆童套弄着，一阵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穆童有点情不自禁，他腾出一只手，学李强那样套弄李强的鸟，渐渐地，两人都有点迷失。, o1 s- t" ^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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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c0 c9 x; F: \( z; o I 下午，李强陪穆童去医院，进厂体检是必须的，在一楼拿了体检表，贴上相片登记好，两人去二楼，第一项是抽血，穆童最怕这东西，针扎进肉里时穆童闭了下眼睛，李强见状大笑，穆童怒道：“你笑个屁!”抽完血两人上三楼又查了两项，检查结果要到四点拿，两人去商业街，李强说穆童的衣服档次太低，他知道穆童过于节俭，两人在安踏专卖店转一圈，穆童看中条灰色短裤，穆童顺手又拿件白色的短袖，从试衣间出来，穆童在镜子前转了转，“好看吧?”“当然好看，你挺会挑衣服的。”穆童得意地一笑，结帐时打了七折，比穆童想象的要便宜，两人拿了体检表回去，李强想牵穆童的手，穆童闪开“小心被你一个厂的人看见。”“那换条路走。”他拉着穆童闪进一个小胡同。“干嘛走这里，好像不抄近哦。”“这里没人。”说完他猛地在穆童的嘴上亲了一下，穆童冲他就是一脚：“打野战啊!”李强闻言来了精神，还想再来一下，穆童往旁躲：“做人不实在啊!”说完一个人在前面走，昂着头，李强没法，并肩走几步，穆童突地在李强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撒腿就跑，李强随后就追，边追边喊：“谁不实在啊”2 v d1 C9 C1 _' S1 u
回到家，两人坐在床边，李强搂着穆童，两人的舌头在一起紧紧纠缠，李强左手托着穆童，右手在他的身上抚摸，“买个电视吧。”穆童觉得房间里少了点东西，“有线没信号，买个锅老升级，用不了三月就不能用了。”“哦。”“你知不知道你的舌头很甜?”李强问，穆童闻言笑起来，“胡扯。”
3 B% `5 e; R' ]1 I3 K( w" d8 U 五点半，李强起身做饭，他把米饭蒸好，然后切肉，穆童在旁洗豆角，李强切菜的时候，穆童从后环腰搂抱住他，下巴顶在李强的肩头，看着豆角被李强一下下地切成小段，西红柿一下下地切成簿片，李强把菜切好，放在盘子里：“宝贝啊，等会啊，等饭保温再炒，否则会凉。”顿了一下又问：“是不是饿了?”穆童笑道：“我不饿啊。”米饭很快就好了，跳到保温状态，李强把电磁炉插上，按下开关，炒锅里滋滋地开始冒热气，李强用铲子挑开锅里的水，倒入豆油，没一会，油开始冒青烟，李强并不着急往锅里放肉，而是盯着油锅看，青烟越冒越大，穆童看得着急：“你怎么还不放肉啊!”“不急，要爆炒才好吃。”“要起火了!”李强笑起来，心想得抽空教他做饭，否则我不在家这家伙就得挨饿，他很抠，肯定舍不得下馆子。李强把腌好的肉放入锅里翻炒，穆童把豆角递给他，李强翻了下锅，盖上锅盖，一菜一汤很快就做好了，穆童盛好饭，夹了块肉塞进李强的嘴里：“先慰劳你。”“这样就行了?我那么幸苦。”李强坏笑道：“还不够?”穆童想一下笑起来：“你等会啊。”说完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和李强嘴对嘴，用舌头把肉送进李强口中，李强接住一边嚼一边大笑，伸手直摸穆童的头：“你太了解我心事了。”穆童一撇嘴：“哼，就你?”吃完饭，李强拉着穆童逛夜市，因为是星期天，街上人特别多，李强买了半斤瓜子，两人一边嗑一边逛“这里手机真便宜”穆童感叹道，路边一摊手机全场一百五!太吓人了，而且还是触屏手写的，“山寨机，都是自己生产的。”“能用就行呗。”“用不了多久就坏了，想便宜去华强北，三十块钱都有得卖!”“是啊，是新的吗?”“当然。”穆童惊讶地说：“天呐，手机三十块钱!”两人一路瞎逛，路边卖东西的很多，那些小饰品摊前总围着不少年轻的女孩子，夜市在路两侧，后面是一家家挨着的商铺，大都数店面都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是这里热闹，北京那找不到这样的，这里的生活气氛浓。”“还是这好吧?”“嗯。”“北京不合适打工仔的。”拐了个弯，路过有个卖烤面筋的，一块钱一串，穆童没吃过，想尝尝，李强买了四串，他只吃了一串，递给穆童三串，穆童还给他一串，李强不要：“没啥吃头。”穆童右手拿着一串，咬了一口，除了酱和辣椒的味道外，就是面筋的酸味，口感的确不好。7 m% t: J5 ?! E; J
拐角处是个三层楼高的门珍部，为吸引人气，门珍部入口处外的平地上此时正架着个小型的投影屏幕，屏幕上正演着部古装的电视剧，近三百号人或坐或站地在那看，两人从人群后走过，李强碰到老乡王志东，“谁啊?”“一个村的。”“刚来啊?”“是啊，明天进厂。”李强和王志东随便扯两句，两人往前走，李强对穆童说：“他跟我一个车间，这小子老去嫖。”穆童看一眼王志东的背影笑一下，“他没老婆啊?”“有啊，在老家呢。”“他也不怕中毒。”“你以为他没中过啊!花两千呢!”“现在呢?”“还好，知道用套了!”两人大笑，两人正说笑着，路边传来一声惊雷：“老板，有A片吗?”两人寻声望去，路边一卖碟片的摊前，两个打工仔模样的男子正挑选碟片，很明显，那一堆全是带色的，李强叹息道：“好可爱的孩子啊!”两人爆笑。
9 J8 n$ ]. g$ v2 g 转了一圈穆童要回去，毕竟他在火车上呆了三十多个小时，有点累，两人回到家，洗个澡赤裸着身体往床上一躺，李强把床头的风扇打开摇头功能，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李强搂着穆童，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激情纠缠，无需言语，知道彼此所需，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他们可以象其他情侣那样尽情地享受爱情。8 t4 L9 X1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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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 F+ {# N$ t& j2 N( K: x 第二天早上李强叫醒穆童，告诉他八点去应试别误点，李强走了穆童洗脸刷牙，收拾好，从包里拿支圆珠笔，李强带他去过，所以很好找，七点四十他就到门口等，穆童往里看，院子里好多人正随着广播里传出的音乐做第八套广播体操，一排又一排，穆童觉得新鲜，做操的好多不老实的，懒洋洋的，这个厂管理应该很严!穆童心里想，一会做完操，工人们自动组成一个个方阵，上来个工衣颜色不一样的在哪讲话，穆童看着无聊，坐在门旁的台阶上，看手机差五分八点了，工人们也排队散去，“是进厂的吧?”过来个保安，穆童点点头：“是的。”“进厂的就过来填表。”保安一指门卫室，穆童随保安进来，保安递给他一个入职表格，穆童挨个填好，保安看了一下：“有身份证和照片吗?”“有。”穆童递过身份证和两张一寸照片，保安用别针夹到一起：“好了，下午二点过来培训，身份证要验一下，下午会给你的。”穆童出来回家，不知道该干嘛，想做午饭给李强吃又不行，李强中午只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穆童进超市买点湿面条，回家脱光衣服往床上一躺在那看电子书，看一会犯困睡觉，只睡了个把钟头就醒了，一看手机不到十点，屏幕上有短信，是李强发的：“宝贝儿，去了吗?”穆童回了句：“办好了，下午去培训。”然后又在那看小说，快十二点时他起身穿上内裤，用昨天剩下的青菜做面条吃，吃完了就快一点了，他把厨房收拾干净，进卫生间洗个澡，穿上衣服下楼。% U9 w1 j r# A" K; S. ^7 M/ \. F
工厂和出租屋之间不远，穆童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厂门口聚集了十多个人，保安让他们进来，原来门卫室里面有个小厅，里面有几排桌椅，保安给每人发了张厂规厂纪的培训表，大家把表填上，保安把身份证发给大家，把培训表和入职表夹在一起，这时进来个中年女子，端着一板扬声器，有大有小，穆童闻到股胶水味，很重，中年女子讲了半天上班时的规定，穆童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进去，最后她说你们明天工作的车间叫扬声器车间，专业生产液晶电视的扬声器，就是我面前这些，然后又说了半天为保证良品率，公司如何如何，客户如何如何，这时说话的挺精神，听的却一脸茫然，但她在最后说的那句话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明早8点在这集合。”出来后保安给每人发一件蓝色短袖工衣。穆童发了一条短信给李强：“我也分到场声器!”$ B! h4 s6 w- ^, n2 z
李强9点下班，排队打卡用了五分钟，王志东请他吃快餐，他没去，宝贝儿在家呢，得赶紧回去，突然间，他感觉那个所谓的家变得温暖起来。
$ c% J' {" Y' u 李强推开房门，电饭锅的灯在保温位置，传出淡淡的米香，桌子上一盘鸡蛋炒韭菜，旁边是碗山药和肉烧的汤，再看床上，穆童睡的正香，真睡着了?李强坐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穆童，心生怜爱，他低下头，想在穆童的唇上亲一下，当嘴唇快对上的时候，穆童猛地睁开眼，李强着实被吓得不轻，他狠狠地在穆童的PP上掐两下：“让你使坏!”穆童笑得不行，他揉着被李强掐疼的PP：“谁让你偷袭!”' } A U4 c' j6 _$ B" l
两人下床吃饭，穆童搬过桌子，李强把米饭盛进碗里，他喝了口汤，感觉味道不错，“车间活好干嘛?”“好干，没有难搞的工位。”“会分到你那条线吗?”“够呛，我们线缺的人不多，反正在一个车间。”“没进过工厂，很好奇车间是个什么样子。”李强笑了：“你现在好奇，时间久了你就烦了，每天重复着一个动作，很枯燥的。”两人吃完饭穆童刷锅洗碗，李强在厕所洗澡，李强洗过澡也不擦直接裸着进卧室，打开风扇对着他的身体吹，他的身体在风的作用下渐渐变干，很享受的感觉。穆童洗过澡擦干水也没穿衣服，直接躺上床休息，明天第一天报到上班，早点睡。李强过来搂住他，穆童抚摸着李强的头说：“宝宝乖。”李强不满地说：“你是我宝宝。”穆童抬起头正色道：“以后别叫宝宝了，被别人知道不好。”“好，在家里叫，出门不叫。”; b' n; F0 m3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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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3 o% j/ w9 K6 l 第二天，两人一同起床洗漱下楼，穆童进了门卫室后面的小厅，八点多一点，还是昨天那个女子，给每人发个厂牌，让他们把厂牌夹在胸前挂厂牌的扣子上，没过一会过来一个女孩，领着众人去了车间，到车间门口穆童往里瞧，车间灯光很足，一排排流水线紧张有序地运转，人不少，穆童有点小兴奋，他喜欢这种热闹有激情的工作场所，女孩是文员，她登记好每个人的名字和厂牌上标写的工号，然后往下分人，穆童被分到三线，班长把他带到一台机器前，教他如何拿支架，如何开机器往支架上放胶，然后再把支架放回流水线，穆童注意到机器上方有个牌子，写着：打中心胶，作业流程很简单，半小时后穆童就操作自如了。
4 }' b1 l f; k) [/ z0 `. T 十二点，车间响起刺耳的铃声，穆童愣一下，他旁边的人纷纷起身收凳子，原来下班了，他把机器关掉，在出胶口放个小纸片，班长说过，不放纸片出胶口会干掉。- j+ O$ s- w! u0 e
穆童出了车间门口，李强正在门口等他，穆童冲他下半身就是一拳，李强朝旁一闪，一把搂住穆童的脖子，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打坏了你就没得玩了!”“贱货!”穆童笑骂道，李强拉着他去排队，食堂在厂区外，厂里规定上下班包括吃饭出厂区要排队，因为是跨国公司，客户大都是外国公司，管理自然要跟得上。9 H- x6 I# L( s" p" L8 g3 V, S# P
食堂在宿舍一楼，工人们排好队，在刷卡机上刷一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个餐盘，打菜的窗口打菜，米饭在一边自己随意打，李强和穆童端着餐盘找个地方坐下，穆童瞧见桌子上有油，旁边还有剩菜剩饭倒在桌子上，“食堂也太脏了。”穆童皱一下眉头，“都这样，习惯就好。”李强说，吃饭跟休息的时间总共四十分钟，根本没玩的空，两人吃完饭返回厂区，有不少比他俩早的，在那玩手机，不少手机都播放着歌曲，只是简单的休息一下，又要下午的工作，李强陪穆童坐一下就回去了，他在五线第一个工位，他是五线的老人了，跟班组长的关系也很铁，但他不想让穆童来五线，因为五线的东西最难搞，返工率是全车间最高的了，当然挨骂最多的也是五线。2 F6 u+ e) @+ P. C. V
十二点四十，又一阵刺耳的铃声，工作开始了，工人们紧张有序地忙碌着，三线班长王振不时过来瞧瞧，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打中心胶不难，但要认真，在作业前要检查前三个工位做的是否到位，然后才能作业，否则做下去全是不良品，穆童往后四个工位就是烤箱，做好的半成品要在里面烤十二个小时，然后拿出来在后半段做成品，后半段和前半段是两个班，面对面坐着，工人们有空就互相扯蛋聊天，因此工作的时间过的倒也挺炔。
% _4 `7 C) h8 D9 C 晚上下班，工人们排成两队在厂大门口排队刷卡下班，王志东在前面问后面的李强：“篮球场的干活?”李强笑道：“你自己玩去吧!”“是男人不?”“是不是男人脱了裤子就知道!”“靠!”王志东刷完卡走了，穆童和李强一先一后刷完卡回家，穆童建议吃面条，蒸米饭炒菜很麻烦，做面条很方便节约时间，穆童拿了袋湿面条，李强拿了根丝瓜，用丝瓜下的面条鲜美又爽口。
. m& y% ?. h0 S 李强做好面，给穆童盛一碗，穆童很好奇王志东下班时的那句“篮球场的干活”是什么意思，李强笑道：“王志东那小子又嫖去了。”“你怎么知道?”“篮球场那鸡店多他不去嫖难道半夜去打篮球?”穆童笑道：“这家伙够贱的。”吃完饭穆童刷锅诜碗，李强在卫生间洗澡，一个锅两双碗筷很炔就洗好了，穆童刷过锅碗去洗澡，李强还在里头，他让穆童给他擦后背，穆童却故意在他G沟来回搓，搞得李强的小鸟兴奋不已，穆童洗过澡来到卧室，李强正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躺着，小鸟的兴奋劲还没过，穆童大笑，李强没好气地说：“还笑呢，要爆炸啦!”然后双腿叉开，伸出双手来个要拥抱的姿势，穆童走过去趴在李强身上，整个人和李强重叠在一起，他的鸟儿也激动起来了。穆童让自己的鸟儿紧紧压住李强的鸟，李强伸手抱住穆童的脖子索吻，两个人的舌头再次纠缠在一起，一会儿，穆童离开李强的唇，双手抱住李强的肩，一上一下地做着动作，紧贴在一起的小鸟迅速升温。
; |- A. x8 e. X8 o% o3 W “给我口吧，受不了啦!”李强喘息着，穆童起身，含住李强的鸟，由于被穆童折腾的不轻，李强的鸟儿发烫的厉害，穆童含住它上下套弄，没一会就缴枪投降了，穆童也好不到哪儿，李强给他口，他那同样发烫的鸟也没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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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七点，两人一块起床收拾好下楼，一人四个包子一杯豆浆了事，穆童吃不惯南方食品，说什么米粉河粉非我族类，李强也吃不惯南方食品，所以这次穆童来他买了全套的餐具和炊具，他喜欢自己买菜做饭，但因为上班时间不允许，也只有晚上下班才能做一顿。" s2 Q5 ^$ f% l$ R8 h. y+ w V
早上七点四十五，集合的音乐及时响起，第八套广播体操穆童压根没做过，他排在李强身后，有点不知所措“我不会做咋办啊?”“跟着瞎比划就好了。”广播操的音乐开始了，穆童盯着李强的动作，一比一划虽然慢了些，居然比划下来了，早操结束，上来个工衣颜色不一样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讲了几句废话工人们便排队去车间，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9 ?) R2 O7 H- M 早上车间出了件事，对面后段一男一女发生冲突，男的好像喝酒了，一大早喝酒?穆童闻见了男人身上的酒味，他跟女人要钱，女人不给，说钱邮家了，然后就不理他了，男人很生气，显然没地方出气，居然推倒一堆做好的产品，这下一直冷眼旁观的王振不干了，他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用力一甩，男人立马趴在地上，王振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女人一边干活一边哭，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王振拿眼瞪他，他不敢再动，这时过来两个保安把男人带走了，王振见女人哭的可怜，关心地问：“你老公怎么一大早就喝酒?”女人摸了把泪说：“他昨天晚上就没回去，今天早上在车间才见到他。”“他怎么跟你要钱?”“发工资他给我一千块，我寄给儿子交学费，今早他喝多了又冲我要。”这时旁边一梳着冲天辫子的女孩冲女人说：“杨贵珍，跟你老公离!”王振冲那女孩一瞪眼：“张美凤，好好干你的活!一大早挑人家离婚!什么人呐!明天我让你离!”张美凤不甘示弱：“我还没结呐。”王振斜眼道：“明天早上我跟你结，下午跟你离。”众人大笑，张美凤怒道：“滚你个死王振。”不知谁眼尖，喊了声：“课长!”大伙立刻安静下来。
7 ~; Z' j6 }- d3 e) M% w 课长进来瞧了瞧那堆产品，王振正用层板重新堆放，课长皱了皱眉头：“给他个大过，开除。”王振嗯了声跟课长一块走了，张美凤低声跟杨贵珍嘀咕：“大过两百块啊。”杨贵珍摇摇头：“他自找的。”课长一走，几个同情杨贵珍的女人怂恿她离婚，另几个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穆童感到这几个女人真是好玩，杨贵珍被逗笑了，穆童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其实挺好的，可惜她嫁错了人。
& L& S/ }2 @ G% `' G) } B3 a 中午吃饭李强买了瓶老干妈辣椒酱，王志东端着盘子过来蹭，“下回你买啊!”李强冲他说了一句，王志东非常不满：“没见过有你这么小气的”李强问穆童怎么不吃，穆童说他吃不惯这味道，王志东嘟囔道：“他能吃为啥我不行?”李强没理他，穆童冲他笑一下。吃完饭穆童回车间，李强和王志东蹲在厂区外的小卖店门前抽烟，“你对他挺好的。”“谁啊?”李强没反应过来“穆童。”“干嘛，吃醋了?”“醋你头。”“他挺惨的。”“怎么了?”“他妈在他四岁就离家出走了，他爸除了赌从不管他，他跟爷爷奶奶长大的，现在爷爷死了奶奶在大伯家，我帮不了他什么，除了同情。”“是啊!好可怜的孩子。”王志东直摇头：“现在他爸人呢?”“天知道，来之前他在家半个月，见过他爸三次面而已。”“他妈也没信?”李强叹口气：“十五年了吧!”“也够狠心的!”“听我妈说他爸老打他妈，他妈是被打跑的。”“这小子是投错胎了。”两人说着扔掉烟头，上班时间要到了。9 u5 j% J7 I4 s2 e4 @$ [
穆童跟周围的同事渐渐熟悉，没事也互相扯蛋闲聊，张美凤问穆童有没有女朋友，穆童说没有，张美凤问想找什么样的，穆童说象杨贵珍这样的，张美凤大笑，说那我给你做媒吧，把杨贵珍嫁给你，众人爆笑，杨贵珍用脚踢张美凤，看外貌杨贵珍比穆童要大二十岁，这玩笑开的有点大，穆童有点尴尬，他没有那个意思，他不会喜欢女人，但对杨贵珍就是有好感，下班后他对李强说起这件事，李强搂着穆童的肩说：“张美凤是谁啊，车间里没人说得过她!坏着呢!”穆童有点伤感地叹口气：“说不上什么感觉。”李强比穆童大四岁，他俩从小玩到大，他太了解穆童了：“想你妈了吧?感觉她很亲切对吧?”穆童苦笑一下，没吭声。4 S Z: l0 P5 L% J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李强带他吃烧烤，李强要了瓶冰啤两个人分，穆童心情不好，他想安慰他，但找不到合适的词，穆童知道李强的心事：“怕我想不开?”“有点。”李强倒很老实，穆童摇一下头：“麻木了。”顿了一下又说：“我爸成天赌，有点钱就喝酒，他的世界已经没了我的位置，我也没必要在意他，至于我妈，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了，感觉自己就像个孤儿。”“恨他们吗?”“恨他们干嘛，没有他们我不活的好好的嘛。”“要感谢你爷爷奶奶，是他们把你拉扯大的。”“我知道，我会孝顺奶奶的。”李强正色道：“童童，不管他们怎样，你一定要善良。”“我知道。”穆童笑一下，很认真地点点头。
9 p. [' ]( }$ F2 A( c" j 回到家穆童先去洗澡，等李强洗过回卧室穆童已经睡了，李强有点好笑，半瓶啤酒啊!他躺下搂着穆童，穆童迷迷糊糊地拉着李强的手，两人抱得更紧些，睡梦中他一直拉着，十指相扣，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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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睁开眼睛穆童不见了，卫生间传出水声，李强浪声浪气地喊：“宝贝啊，干嘛呢?”穆童笑道：“洗睑。”李强起身，卫生间里穆童穿个三角内裤正冲头，满脸洗面奶的沫，他上去在穆童的PP上摸了一把。穆童笑骂道：“滚!”李强闻言干脆把穆童的内裤拽了下来，下楼时李强想起昨晚的事：“你能喝多少酒?”“白的没喝过，啤的两瓶。”“昨晚半瓶你就睡过去了!”穆童笑道：“昨晚心情不好，把啤酒当安眠药了。”“靠，你牛大了!”路上遇见杨贵珍，李强坏笑道：“你老婆!”穆童使劲推一下他的脑袋：“你大爷。”两人嬉笑打闹，杨贵珍似乎听见了，笑了一下加快步子走了，做操的时候王志东和李强一边做一边聊：“昨晚我看见你俩吃烧烤了。”“没看见你。”“吃烧烤去超市对面那家，味儿好。”王志东正说着，感觉有人在背后拍他，转脸一看课长正站在身后，王志东缩了下脖子，课长的态度很友好：“做操还讲话，能做规范吗?”王志东没吱声，课长走了，王志东冲李强抱怨：“课长来了也不吱声!”李强笑道：“我没注意。”* K/ K: J- P; ^3 f9 p
八点整，流水线准时开工，工人们紧张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正干活的穆童闻到股刺鼻的香水味，他一回头，有个黑黑的老头正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看，老头穿的工衣跟课长的是一个颜色，老头看了几眼走了，“这个人干嘛的?”穆童问张美凤，“日本顾问。”“顾问是干嘛的?”“就是看你干活动作规不规范。”“他身上那股香水味很是难闻。”“嗯，是的。”张美凤边说边抖着腿：“他每次走到我身后我都想扇他。”杨贵珍笑道：“你怎么那么厉害。”“哼!”张美凤无比牛气地哼了一声。8 d# B6 p. @' Z K$ E
王振巡视着生产线，课长走过来，表情很严肃：“出娄子了!”王振问：“怎么了?”“上个月15号出美国的产品有无音的，投诉邮件已发给公司高层，经理很生气，仓库的要全部返工。”王振吓一跳，“仓库有半个月的成品。”“都返，晚上九点安排四个人加班，加到十二点，一个星期内返完。”“好，知道了。”王振哭丧着睑在那发愣，品保老大郑海艳走过来：“课长让我晚上给你留两个人?”王振叹口气：“仓库的全部返。”郑海艳笑道：“有班加了呢。”王振无奈地一摇头：“别，烦死啦!晚上留下帮忙啊!”打工仔的工资全靠加班累积的，大家都希望多加班，王振留下杨贵珍跟穆童，留杨贵珍是想让她多加点班多挣点工资，老公太不争气家里全依她，挺不容易，留下穆童是看他肯干，从仓库拉货到车间是个力气活，中午吃饭穆童跟李强说要干到夜里十二点，李强说等他回去一起吃夜宵，穆童说让他自己先睡。留点就好。
j$ ? H* v h9 V. o% B 夜里十二点，穆童刷过下班卡一个人往回走，路上静静的没一个人，回到家李强早已睡熟，锅里放着切好的丝瓜和鸡蛋，旁边的袋子是湿面条，穆童洗下手，他想吃完面条再洗澡睡觉，否则又一身汗，他把电磁炉打开，用铲子挑开多余的水，突然间有人从后面抱住他，穆童吓一跳，倒不是胆小，注意力全在锅里呢!“吓死我啦!”穆童大叫，脚向李强踢去，李强往后一躲，笑道：“上次你吓我，扯平了”“小气鬼!”穆童嘟囔一句问：“饿不?要不我多做点?”“不饿。”穆童不再理他，往锅里下面条跟鸡蛋，李强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的肩头，很有耐心地看着穆童做饭，穆童做好面条，挑一根喂李强，李强不吃，他刚刷过牙，否则还得刷一遍，穆童吃饭，李强很体贴地刷锅，把灶台也擦了一下，穆童笑道：“是不是你每天都这么好啊?”“美死你，哼!”顿了一下又说：“宝贝你说我好吧?”穆童笑着，嘴里塞着东西没法说话，用力撞了一下李强，“骚贷。”李强笑着在穆童的PP上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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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Z/ K$ J, q 星期天，两人睡个懒觉，九点两人下楼去菜市场买菜，李强惦记着教穆童做菜的事，到菜市场后穆童却说让他买，李强挖苦道：“你知道买什么不?热个油都大惊小怪。”“逗你玩呢!在饭店干半年以为我白干了?今天我主厨”“你主厨?做什么?”“木须肉，青椒土豆丝。”“好，今年看你的。”李强见穆童信心满满的样子便不再反驳他，他也想知道穆童真实的厨艺到底如何，两人买好菜回家，到家后穆童脱了衣服，因为天热，只穿个三角内裤在厨房忙活，李强要帮忙他也不让，所有的菜切好洗净，看手机正好十一点，穆童把米弄进电饭煲煮，然后开始炒菜，他冲李强抛个媚眼：“看本大厨给你露两手。”李强看着他笑，但很快他就折服了，穆童不仅动作熟练，而且火侯把握得很好，他其实不知道，当初那个小饭店的厨子有多喜欢穆童，在穆童身上下了多少功夫!但穆童不喜欢他，差近二十岁呢!虽然他教会穆童好多菜式。8 p7 D3 x" X4 k* p4 n$ T* h
穆童把菜端上桌，李强忙着盛饭，“怎么样，还好吧?”穆童的语气有点自得，李强举起筷子要敲穆童的头：“是谁在我面前装不会炒菜的?”穆童大笑：“你问了么?谁让你大包大揽的。”由于是第一个星期天，以前在北京是没有休息日的，穆童多少有点兴奋，“吃完饭去哪玩啊?”“你想去哪玩?”“我对这又不熟。”“后山有个山泉，去泡澡怎么样?”“像老家的那样?”李强一摇头：“老家没法跟这比，老家的山光秃秃的，水也不好，硬，这里到处是树，山泉水有股甜味。”“带几个瓶子灌点回来。”“好。”+ ~& X; C6 F: P( S- I% B
吃完饭看手机中午十二点半，两人下楼往后山走，拐过公路穆童的胆子就大了，他拉着李强的手，十指相扣，李强见他如此，更是大胆地搂过他的腰，公路对面是个小土坡，土坡对面就是一个个长满树木的山了，两人顺着土坡下的路走，说是路只是草比其他地方小一些而已，路拐着上了山，在半山腰有个棚子，应该是有人的，因为棚子外搭着衣服，“这儿全是果树，棚子里有个老头看守果树林”李强说，两人没有上山，而是往相反的地方走，也就五分钟，面前出现个小池塘，池搪边是好多块巨石，巨石间不断地往下流水，水进了池塘，盛满了又从池塘的缺口溢出来，流进山沟。" {/ H, Z! ?- h% J$ ~( P3 {( ^ R" P
穆童走到巨石前，伸舌头接点泉水，品了一下：“是甜的。”“那当然。”李强边说边用瓶子灌，不一会瓶子就满了，李强把装满水的瓶子放在一边，脱光衣服站在水下冲，头仰着，不时伸出舌头接，两手搓着自己的皮肤，他见穆童在一边看，很是奇怪：“怎么了?”“没人啊?”“没人，除了那看果树的老头。”穆童这才放心，他把衣服放在李强衣服的旁边，慢慢走进池塘里，当水没腰时，穆童一个前倾，四肢配合畅快地在水里游着，只是可惜，水面太小，水也不够深，但这青山绿水的环境倒是相当不错，穆童游了一会儿，上岸，四肢张开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在他的上空，茂密的枝叶为他遮阳，空气清新四周安静，他想起老家，老家的那条河，李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环境不错吧?有山有水，绿树成荫，在这裸泳绝对是放松心情的好选择。”“嗯，还是打野战的好地方。”穆童说完笑起来，李强笑道：“骚样。”穆童不服气地说：“我说错了?”“没。”李强说着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堵住穆童的唇，穆童迎接着李强的吻，突然地，穆童推开李强：“有人!”李强也吓一跳，在不远处，那个棚子下面，有个老头正用锄子锄菜地里的草，眼睛不时朝这边看，李强骂道：“老东西，看什么看。”老头显然是听不见李强的骂声的，穆童坐起来：“别骂他了，这老头是同道中人，他寂寞了。”“你怎么知道?”“如果不是，他肯定不会看，而是恶心地走开。”“有道理。”李强夸赞道，眼珠一翻有主意了：“咱俩在这打野战，馋死这老家伙，怎样?”穆童大笑：“不合适吧。”“有什么不适合!”李强不让穆童再说话，低下头吻他的唇，穆童迎接着他的吻，他们互相搂住对方的腰，手也在最敏感的地方游走，“宝贝，躺下。”穆童顺从地躺在石头上，在李强含住小鸟的时候，穆童眼角瞅见那老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他心里好笑，没有搭理老头儿，他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气氛，你看就看吧，见证我们的爱情!4 T/ a3 q' E4 Q: Z4 j4 ~
穆童在李强的攻击下释放，完事后他让李强躺下，从嘴吻到小腹，从左腿往下到脚，从右脚往上到档部，然后含住那热情奔放的鸟儿，李强没有打扰他，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手插在穆童浓密的头发里，完事后两人到巨石那冲洗，李强一抬头发现老头不见了，他嘲讽道：“这老家伙不是喜欢看吗?怎么不见了?”穆童说：“他受不了回去打飞机了!”两人大笑，洗完了两人并排在石头上躺着，享受这大自然的清新与美好，四点，两人起身回去，李强拉着穆童的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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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9 S+ e: I ^- `4 Y5 M* G 转眼到月底，发工资了，李强领了三千，穆童刚来不到一个月，还没发工资，下班后两人先去存款机那存钱，然后去菜市场买菜，这里的菜市场从早上七点半开到晚上十一点，现在正是最忙碌的时候，买好菜李强打了个电话约人吃饭，挂了电话李强对穆童说：“一会有个叫刘猛的过来吃饭。”“干嘛吃人吃饭?”“让他见见你。”“见我?”“他是我一铁哥们，他支持我，说好有伴了介绍他认识。”“哦。”“不想见啊?”“没，你不怕我也不怕。”“嗯，好宝贝。”李强说着搂过穆童的肩，勾肩搭背还好，没人说闲话。
3 U3 |& V: u5 }9 J$ \3 f 回到家李强把饭蒸上开始收拾房间，穆童做菜，不一会有人敲门，穆童回头一看，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理平头，皮肤有点黑但很干净，身材很是壮实，穆童心想：他叫刘猛?长得是够猛的。
" u+ @/ y+ T: k$ \- S. o 穆童做的川味火锅，他把锅端上桌，李强盛饭，“有家的感觉了?”李强点点头：“有啊。”“幸福吗?”刘猛问，李强笑着说：“反正心里没那么空了，感觉满满的。”刘猛笑着点点头：“自己喜欢就好。”“我真的谢谢你那么支持我，除了你没人知道我的性倾向。”李强说的很诚恳，穆童对这个问题很好奇：“他怎么知道的?”刘猛说：“他自己跟我说的。”“你胆不小。”穆童惊讶地道，李强一摇头：“我也是说漏嘴了，那时在社会上混，他们骗女孩子来做小姐，客人玩之前他们先玩一下，刘猛问我怎么不玩，我就说实话了。”刘猛对穆童说：“他那时说你还小，没成年，没敢跟你说他喜欢你，他大你四岁吧?”穆童点头道：“是大我四岁。”“那你们没小孩咋办?”穆童愣一下，他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件事，李强接过话头：“找两个女同结形式婚姻，做试管婴儿。”他望着穆童问：“这样行吗?”穆童笑着点点头。
; ^- {% I) m: l! ~9 Q 刘猛走了，穆童好奇地问：“他干什么工作?”“劳务公司做业务。”“就是给别人介绍工作对吧?”“对，但大多数情况下以骗为主，去年他们骗人有个业务员被砍死了。”“那他还干?”李强无奈地道：“他不想改行你咋办，再说他挣的比我多。”晚上睡觉，穆童搂住李强：“你说结形式婚姻是真的吗?”“你不想么?否则没法跟家人交代。”“嗯，有道理。”李强亲了一下穆童：“宝宝，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好不好?”“好。”“一辈子不分开?”“必须的!”
. j, @. N& K$ h0 H$ r: I 后记* A# a% Y; C0 C( F& q
今年元旦前，我离开深圳，出于感动和羡慕，就写了这个东西。文笔不好，请多包涵。5 w7 i" Q' M. D! p
因为和穆童一条生产线，所以比起李强，我跟穆童更熟一些。他曾跟我说，李强从小就处处保护他，那种依赖是旁人无法理解的。长大后，这种依赖升华为爱情，而且爱得彻底。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奶奶，他心里只有李强，以至于梦遗对象也是李强。
* |( T+ ?& b/ I) J “假如李强有女友呢?”我问。“不知道，肯定会是另一个结果吧。”他笑着说。: c, X0 S& C6 d6 Z G
前些天他们告诉我，在网上认识两位拉拉，对方答应形婚，还答应试管生子，因此他们更加努力地攒钱。真为他们高兴，而我也一定会努力寻找自己的BF，到时带给他们看。 |
发表于 2013-6-9 06: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