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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H文] 【转载】弃天淫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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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8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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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tt论坛,自己很喜欢的一部古代背景h文,从论坛整理后分享给大家,作者在五十八回合后就断更了,如果更新我会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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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天淫魔录 by jojo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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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赵府添丁                云淡风轻,天和日丽,青阳镇里有件不大不小的喜事——赵府赵员外今天娶小妾。这赵府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世代经商,虽说不上富甲一方,但也是家道殷实。而 这赵员外更是经营有方,兼且乐善好施,为人宽厚,素有美名。无奈天不作美,赵员外年逾半百,却膝下无一女一子。按理,这员外爷早该另立偏房,可其妻秦氏却 是一名悍妇,醋劲十足,别的不说,就府里奴婢稍和员外对个眼,让她瞅见一次,便是赵府鸡犬不宁一天,弄得赵员外的惧内之事也是远近驰名。          秦氏十九岁嫁进赵家,一晃三十余载,肚皮里却出不了东西。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员外过了不惑之年,这心里那急,自是不必说,只得硬着头皮同秦氏商量纳 妾之事。起先自不免一场大闹,无奈赵员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秦氏闹了几次,最后也自知无趣,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允下来。赵员外喜出望外自不必说, 便趁热打铁的张罗起纳妾之事来。       这赵府内的奴婢本是不少,可因秦氏善妒,稍有姿色的早被打发出府,剩下的不是半百老妪,便是咿呀女童,看得赵员外一阵唏嘘,最后只得托王媒婆去寻个称心。这王媒婆平时在镇上走东窜西,靠着一张巧嘴,和那些大家小户的婆娘混得烂熟,接了赵员外这事后,仅过了二日,便有了信儿。赵员外见王媒婆这么快来报,本是恼她办事马虎,胡乱支应,但听了王媒婆一番说词后,却喜上眉梢。          原来,镇里有个姓莫的寡妇,养着一女,名唤翠儿,芳龄十八,颇有姿色。莫寡妇家的男人本是做小买卖的人,可在三年前一次外出买办货物后,便杳无音讯,这妇 人见自己的汉子久久未归,心里暗怕,偏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些生意上的债主不知哪里得了消息,统统上门讨债,弄得寡妇顿时没了主意,只得砸锅卖铁 支应过去,但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这寡妇也是个没见识的人,眼看撑不下去了,便寻思着把女儿嫁给个富裕人家,于是便想托王媒婆给说门亲事。        这王媒婆正愁秦氏醋名在外,体面的人家等闲是不敢把自家的女儿嫁与赵员外做妾的,可没想到那莫寡妇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欢喜不已,当下凭着张利嘴说得寡妇心花怒放,算是把这门亲事给定了下来。    赵员外也知道家里那口子的脾性,未免夜长梦多,立马选了个黄道吉日,将那莫翠儿给迎娶进门。因是纳妾又家有恶妻,赵员外也不敢大操大办,简单的布置了一下赵府,请了莫寡妇和几门亲戚,打发了王媒婆后,这纳妾的事就这样了了。莫翠儿进门后不久,便有了身孕,而那秦氏竟也顺着这喜气来了个老蚌生珠,赵员外那个乐啊,就是睡着了也合不拢嘴。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翌年春季,莫翠儿和秦氏相继生下一个儿子,可那秦氏却因难产而一命呜呼。赵员外老来得子,自是喜胜于忧,将秦氏风光大葬后,自然将莫翠儿给立为正室。    那莫翠儿自当了正室后,凶性毕露,稍有不如意,便打骂下人,赵府一众仆役,受不住打骂的便自己辞了差事,另谋出路,剩下的也都被莫翠儿以莫须有的缘由给遣 散了,另换了一帮体己的心腹并众多男丁小厮。而那赵员外则被莫翠儿媚色所惑,夜夜交欢,不出两年,抛下二个儿子,也撒手人寰。自此,莫翠儿更是明目张胆, 白日里撩拨男丁,夜里率众淫乱。         赵族里有点正气的亲戚,见莫氏如此不堪,便上门讨要赵员外的二个儿子,却被莫翠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最后一个个都灰溜溜的滚出了赵府;还有些亲戚上衙门告 那莫翠儿不守妇道,有伤风化,也被官家给压住,最后这些告状的亲戚相继得了怪病而亡,那赵族的亲戚见此,谁也不敢在惹这莫翠儿,个个敢怒不敢言。        再说那赵府的二个小少爷,大哥叫赵奕龙,是莫翠儿所生,弟弟叫赵奕虎,则是秦氏所生。莫翠儿对二者一视同仁,只将他们交与奶妈照料,自己则不管不问,只图自己享乐。光阴似箭,四年后一晚,赵府内院,莫翠儿房内灯火通明,淫声不绝。只见三个男丁,体格健硕,簇拥着莫翠儿,个个双目赤红,一脸狂态,胯下男根青筋暴突,龟头充血,轮流朝莫翠儿那牝户内抽送,渍渍之声不绝于耳。         “吾儿,为娘来看望你了——”幽幽一声轻唤忽在房内响起。        床上的莫翠儿一惊,立刻从床上起身,同时以快疾的指法点了三个男丁的穴道,起身和衣,低头垂手而立,同时用恭敬的语调说道,        “徒儿,恭迎娘亲大驾。”         “好,好,亏你还能记得为娘啊”那声音不冷不热的说着。      “徒儿该死,请娘亲恕罪。”莫翠儿脸上一阵煞白,扑通一声,双膝着地。        “唉,算了,女大不中留啊!”那被莫翠儿唤作娘亲的女人先是叹了一声,接着悠然的说道,“莫丫头,你练功采阳我不管,但你不要太张扬了。否则,引来了正派那些伪君子,我可饶不了你——”         “是,徒儿知错了,谢娘亲开恩!”莫翠儿身如筛糠,急忙应道。        “好了,起身吧,为娘有事吩咐你。”      “是。”莫翠儿暗暗松了一口气后,才敢抬头,却见房内正中的桌子旁,不知道何时已经坐了一个老妪,双鬓斑白,满面皱纹,一脸市侩,竟然是——王媒婆。3 J; j5 }  j# V* Q( @* 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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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帮工张立        自从赵员外过世,莫夫人荒淫无度,每夜内院春情荡漾,媚声不绝,引得府内上下一众血气方刚的男仆欲火难消,辗转难眠,个个削尖了脑壳想往莫夫人房里钻。莫 夫人虽是来者不拒,但每晚仅许三名男丁入房行欢,其他的只有干瞪眼的份。可赵府上下精壮男仆少说也有百十来个,有的个把月也轮不上一回,于是就把脑筋打到 那些丫鬟身上,可饶是如此仍是僧多粥少。穷则变,变则通,那些实在耐不住的男丁,就连哄带骗的拿那府内的小厮来煞火。那群小厮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孩童,不经 事,个个被捅得哇哇大叫,哭爹喊娘。可在这些色中恶鬼里,也有在这男风一道,慧心独具的能人,竟将那帮小厮弄得欲罢不能,夜夜求欢,胯下媚态不下府里的丫 鬟。      此人是赵府的一名外院帮工,姓张名立,他本不在赵府常住,因莫氏遣散旧仆时他恰好不在府内,而招仆时新来的管事见他虽相貌平平,但体格不错,就收作了杂 役,令其在厨房内帮衬。这张立为人老实,办事勤快,性格随和,故在赵府内人缘不错。莫夫人也曾招他进过房内行欢,但嫌他长相普通,阳根细短,心里不中意, 就不再理会他。这张立也不在意,兴致来时便自己去哄个小厮来玩,过得倒比他人自在,而那群经他手的小厮,个个服服帖帖。      一次,府内有个想煞火又没胆量的男丁,硬拉了张立同去弄小厮,张立起先一番推诿,可受不过这名男丁聒噪,就勉为其难的应承了。      那名被哄来的小厮,是内院一个奉茶的小童,唤作茗儿,也就十来岁,生得白白净净,因贪外面些新奇的玩意,被哄了过来。男丁见了茗儿,色心大起,让张立看了 门,自己则上前捂住茗儿的嘴,褪掉裤儿,将那翘起的尖柄就往那童儿后穴送。茗儿吓得不轻,不断挣扎,口中呜呜,也亏他聪明,夹着屁股,任那男丁如何乱顶, 就是不得其门而入。这男丁见状,只好将那火热的阳物,在茗儿夹着的腿缝中一阵乱抽,倒也别有一番趣味,不久这男丁就一泄如注,将那热液射在童儿腿上,并对 茗儿说了几句狠话,招呼了张立就回房睡去了。        张立见那小童面红耳赤,浑身乱抖,走上前去,揽住茗儿肩头,在耳边一阵温言软语,并允他些许好处。茗儿也是孩童心性,不久就破涕为笑,抱住张立的腰,口中 “好哥哥”“好哥哥”的叫个不停。张立被茗儿一抱,丹田下升起一股热火,勾起茗儿的小脸,嘴对嘴的就亲了起来。茗儿先是一阵扭动,后又渐渐闭起眼,任张立 摆布。张立含着茗儿的香舌,一阵吸吮,不久就弄得茗儿四肢舒麻,娇喘连连,软倒在张立怀里。张立见他得趣,嘴角微翘,索性将茗儿剥得精光,露出一身白玉般 的肌肤来,胸前乳珠粉粉可爱。被张立一阵摩挲乱捏后,茗儿禁不住呻吟起来,玉茎翘起。张立脱去身上衣物,扑到茗儿身上,一阵舔弄后,就掰开茗儿两瓣粉臀, 朝那穴口探入一根手指。穴内涩涩难入,茗儿吃痛,一个激灵,想起刚才的事,忙向张立求饶。张立安抚道“好弟弟,你就安心吧,哥哥怎会舍得弄疼你的。”随后 在褪下的衣物里摸出个小瓶,将瓶中黏液滴了点到指尖后,就送入茗儿后穴。茗儿心安,感到屁眼内一阵凉意,有根手指探入,搅动几番后,穴内隐隐有汩汩之声, 浑身好不舒服。此时,张立见时机已到,挺起胯下那根两指粗,一指长的阳根,往那湿嗒嗒的穴内一送,缓缓抽动起来。        茗儿看那男根细短,且后穴润滑,放入异常轻松,便道,“哥哥这根怎恁的短小,一点不爽利。”  张立笑骂,“小骚货,等下有你好受。”  言毕,就接着抽动。五六 十下后,茗儿渐觉后庭发胀,股股暖意传来,惊问,“哥哥,你那根怎变长大了?”  张立应道,“我这根是如意棒,大小随心,粗细随意,怎样现在爽利不?”  茗儿 啐了下,“不正经,你那根又不是孙大圣的金箍棒,有那么厉害。”  张立道,“厉不厉害,随后便知。”便开始由缓而快抽动起来,二三百下后,茗儿已是浪叫不 断,嘴中喊道,“我的亲哥哥,快活死了。”“饶了茗儿吧,受不住了。”张立也不理他,只将两手揉捏那两粒乳头,阳根不住挺刺,竟把茗儿前前后后弄昏过去三 次,最后茗儿实在受不住,央求道,“好哥哥,饶命啊,再弄下去,茗儿真会死的。”张立见他如此,便道,“饶你可以,用你的小嘴代你后庭受罚如何?”茗儿如 逢大赦,点头应允,但见了张立抽出的那根后,不禁咂舌,只见那原本短细的东西,如今竟有八寸来长,二寸来粗,昂然翘立,青筋攀附,活像一只蛟龙出洞。茗儿 先是一愣,暗道自己莫非眼花,连忙伸手摸向后庭,只觉洞口宽绰,能轻易纳入四指,于是害怕道,“张大哥,这怪吓人的,我不敢……”张立不等他说完,挺着胯 下巨物,撬开茗儿双唇径自而入,塞得茗儿双腮鼓起,呜咽不绝,看着又是七八百下,直捣得茗儿牙根酸麻,最后才一声低吼,将阳物齐根送进,精关大开,股股白 液泄出。茗儿两眼一湿,身不由己,只得勉强咽下,可仍是有些许淫液,顺着嘴角流出,之后便人世不醒。      张立见茗儿昏去,脸色一冷,目中寒光一闪,沉声喝道,“看够了吗?还不滚进来。”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门口一人扑倒在地,竟然是去而复返的那个男丁。只见 他从地上急忙爬起,连声说道,“张哥,是我,是我。”张立看似生气的说,“是李兄你啊,真吓了我一跳。”被唤作李兄的男丁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松,刚想张嘴 说什么,却见张立已不在床上,紧接着两眼一黑,颈骨已被扭断。张立赤裸着身子瞥了眼男丁尸体,轻哼一声,骂道,“活得不耐烦,还要本尊使替你善后。”然后 探头出门,张望了下屋外的情形后,徐徐掩上门扉,闪身回到床上,一指点上茗儿眉心……     翌日,管事进内院报禀:有一名姓李的外院男丁,昨夜里卷了些许财物私逃出府,问夫人是否要报官。闭目躺在贵妃椅上的莫翠儿听完眉头一皱,然后眼也不睁的回 了声知了,就让来人退下,好一阵子后,才微眯着眼,轻唤道:“茗儿。”一侧的一个小厮,应了声是,便低头双手端着杯茶,不慌不忙跪立在莫翠儿跟前。+ h) y5 o* z4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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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不速之客          赵府花苑,草木葳蕤,不时响起一阵孩童的嬉闹声。那临水的亭榭内,坐着一位年约三十余岁的端庄妇人,云鬓轻挽,酥胸高耸,目含秋水,笑着望向面前两个七 八岁的孩童围着个绣球玩弄。那两个小童一身锦缎,胸前均挂着一副长命玉锁,生得细皮嫩肉,小脸红扑扑,大眼水灵灵。那略高的孩童,仗着动作敏捷,老占着绣 球,左躲右闪,耍得另一个小童满脸不甘。妇人见此,轻声说道,”虎少爷,让着点你哥哥吧。”虎少爷闻言,踩着球,叉着腰,昂着胸,小嘴一嘟,望着妇人说 道,“奶娘偏心,哪有作弟弟的总让着哥哥的。”那作哥哥的小童听后,脸一红,羞恼道,“谁要你让。”就扑了过去,想抢那球,却被虎少爷闪身躲了过去,脚下 趔趄,栽到地上,继而哇哇大哭起来。妇人连忙上前扶起,掸了掸孩童身上的尘土,揉着小手,担心道,“龙少爷不哭,伤着哪了?”龙少爷不答,抹着眼泪,自顾 自哭着。虎少爷看了,也是头疼,不等妇人再说什么,主动上前,把绣球递给龙少爷,说,“不哭,给你。”脸上却隐隐不愿。龙少爷止了泪,抢过球,咧着嘴,一 副你奈我何的调皮神情。虎少爷见了来气,就又想抢回绣球。龙少爷自是不让,抱着球,一溜小跑,出了亭子,往那园子深处去了,虎少爷随后追了去,边追边 喊,”别跑!爱哭鬼!”渐走渐远。        妇人喊了声,“二位少爷不要闹了,快些回来。”人却不动,只望着两个小童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帘,方才叹了声,缓缓说道,“不知是哪位来了,可否出来一 见?”许久,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久闻风师太听风辨物的手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妇人闻言一震,说道,“阁下莫非认错人了,妾身只是一介村妇, 偶有奇遇,学了点防身的功夫而已。”“出家人不打诳语,刚才风师太的那一招柳燕双飞,在下虽然见识短浅,倒也认得出来。”妇人闻言,立时沉下脸来,厉声喝 道,“阁下想必也是个人物,何必藏头缩尾,学那宵小之辈。”言毕,水袖一甩,三道银芒激射而出,朝亭外四丈远的一棵树上射去。只听叮当几下金石之声,从树 上落下一个青年,但见他年约二十,面容俊秀,一身白服,身长七尺,虎背熊腰,手执玉箫。        这人甫落地,便拱手躬身道,“师太息怒,晚辈无意冒犯。只是代家师捎个信与师太知晓。”妇人双手一背,满脸冷傲,问道,“何老怪何时收了你这弟子,竟肯 传你流云三式?又有何事要让我知晓?”这青年听她一语道破自己的武功路数,心下凛然,恭声回道,“晚辈厉飞,承蒙家师厚爱,于三年前被收为关门弟子,并授 予一颗青云丹,平添了数载功力,方能勉强抵挡住师太的蛾眉针。”妇人知他话里有话,只是哼了一声,静待下文。厉飞见此,干笑几下,接着说道,“家师命晚辈 告知师太,素女门与圣心宗都已派人潜入赵府,且来头不小。”妇人听后皱了下眉,说道,“虽知异宝出世,必会招致妖邪觊觎,不料竟引来这两个域外的魔门魁首。”“是啊,十三年前,铁口神算刘不知惨死家中,只留下遗言四句:七窍听风铃,三星弄月简。仙路杳无踪,长生枕边捻。”厉飞顿了顿,又说道,“自此,整 个武林纷纷扰扰,血雨腥风,幸亏正道不衰,有师太这般宅心仁厚的前辈,为救万民于水火,甘愿舍却一身清净,到这红尘俗世铲恶锄奸,这舍身取义的风范,实是 我等晚辈的楷模。”妇人听罢嗔道,“好个油嘴滑舌的后生,再敢胡言,小心你的舌根。”厉飞赶忙施礼,“晚辈实是句句肺腑之言,望师太明察。”妇人神色稍 缓,沉声道,“罢了,罢了,看在何老怪的面上,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是无事,就速速离去吧。”厉飞躬身告退,身形几下腾挪,跃出了赵府花苑。妇人望他离去的 背影,轻叹一声,自语道,“看来时候也该到了。”接着又变回一副村妇神态,向着两位小少爷的方向寻去。      且说,这虎少爷便是赵奕虎,龙少爷自是赵奕龙,二人乃同父异母的兄弟。奕虎追着落跑的的奕龙三转两拐的便失了方向,不知觉到了个陌生的所在:但见厢房几 间,寂寥无声,偌大的庭院,单立个孩童,虽是骄阳当空,却感丝丝寒意。此情此景换作是一般人,也不免心中发怵,偏个赵奕虎,人小鬼大,先高声一呼,“龙哥 哥你躲在这么?”看是随便一问,实是为己壮胆,要知他等闲是不会唤出哥哥二字的。        回音习习,无人应答,奕虎见此,当即旋身欲往来路而回,忽的两耳竖立,似 是听到什么,犹豫了下,复回转身,朝内里一间厢房走去。两手轻推,吱呀声起,房门应势而开,奕虎探进头打量几眼,见房内空空荡荡,四壁如洗,惟一扇窗朝南 敞开,不禁暗暗嘀咕:声响明明从这传来,怎不见一物,莫非自己听错了吗?不觉搔了搔头,脸露不解之状,甚是可爱。看着无趣,奕虎缩颈转身,便想离去,偏偏 那声音又在耳中响起,丝丝细鸣,似蚊振翅,若蚁啮木,却是比先前分明许多,不觉喜上眉梢,踏步进了这间厢房,闻声找了一通。终在屋内东边墙角处停下身来, 伏耳贴地,仔细听了会,接着便去扒地上的青砖。无奈奕虎年小力薄,徒费了好些力气。弄了半天,便喘吁吁,汗淅淅,便索性屁股一坐,在那块青石上,蹙着眉 头,托着腮帮,思量办法,许久之后,仍是一无所获,却忽感臀下,蠢蠢有物,欲破地而出。奕虎惊觉,跳将起来,迈开几步,才回头查看。        只见,一根物什,从那 青石砖上,慢慢长大,初只露出个尖尖,转瞬成了笋儿,约莫长到尺许,方才停下。再一看,赫然俨如男阳勃发,通体乌紫发亮,头状如硕栗,身粗如婴腿,茎上经 络盘匝,根下墨草麻麻,芬馥阵阵,甚为奇伟。奕虎年幼,不谙世事,瞧着眼前这根,愣愣出神,心中却似有所感,不觉伸手摸去,只觉肥腻滑润,温凉合宜,继而 双手齐出,不能盈握,上下搓揉,似捏面儿般,乐不可支。耍了好一阵子,觉得这物渐渐火热,更是有趣,心里寻思着将它拔将出来,以便带走。手随心动,移到根 部,指儿触着那些草尖,又是一阵刺痒酥麻,好不受用。当下小手牢牢箍住,双脚猛地一踏,奋力向上拔起,却不想双手滑脱,扑通声响,屁股开花,疼得呲牙咧 嘴。奕虎心中气恼难舍,又拔了几十来次。那物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前后左右颤颤摆动,且一次热上一次,最后竟然有些炽手,微微蠕动。奕虎发觉有异,凑眼上 前,仔细打量,那顶端的地方,有一细细的缝儿,一张一合,流出粉莹莹的琼液,异香扑鼻,闻之欲醉。奕虎心动,吐出丁香般的舌尖,舔了舔那缝儿,品了品那 露儿,顿觉满口芬芳,神清气爽;尝到甜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张口呷住这物顶端,似婴儿哺乳般,吮吸不止,且不忘用舌尖擦那道缝。约莫一个时辰,奕虎 已是双手搂住,两膝跪立,仍旧忘情不住;突地异物一阵抖动,一股热流自缝儿里喷浆而出,射进咽部,惹起阵阵剧咳。奕虎只得挪开嘴,却冷不防被喷个满 脸,这浆液浓稠无比,色黄如金,腥骚非凡,让人闻之欲呕。奕虎用袖口抹着面儿,呸啐连连。这根物事泄尽浓浆,异变再生,缓缓萎缩,瘫软在地,湿漉漉一坨, 顷刻间,干枯腐朽,灰飞烟灭。待奕虎要再看时,已是一干二净,浑如不曾有过,脸色怅然,旋又舒颜,原来那青砖之上,留有颗墨绿豆儿,黯淡无光,平平无奇。 两指捻起,就要仔细打量,忽然豆儿,伸展成线,分作两股,绕住两指逶迤而动,迅快如飞,钻进袖管,双双往奕虎下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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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童言无忌            奕虎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却已身在他处:绿草茵茵,红花点点,依稀记起此处乃花苑一角,四下张望,哪还有什么厢房,青砖,异物与琼浆。伸手揉了揉双眼, 再仔细看了下周身,也无异样,失声道,“欸,莫非我是作梦,真个好奇怪。”言罢,顿觉小口酸麻,又奇道,“怎会这么口麻?”不禁记起梦中情景,满脸疑惑之 状。思忖了一会,想不出个缘由,倒记起了来意,便道,“对了,还要找小龙要绣球哩。”随即起身离开,找寻奕龙去了,把个怪梦抛到了九霄云外。         却说奕龙回头见奕虎没有追在后面,便站定身子,口中气喘,嘴里却嬉笑,“哼,你个笨虎,跑得真慢,到现在还没追上来。”换过气后,重 又迈开脚步,口中喃喃,“想要绣球,我就不给,看我把它藏起来。让你找也找不到,嗯,除非你叫我哥哥。”心里想着,已来到个僻静的处所,这里湘竹满目,翠 绿欲滴,修长挺拔,站在这一边望不到那一边,且正好遮挡烈日,地上青青的碧草衬着竹影斑驳被风一拂,好似一滩春水随波荡漾,生机盎然。“就这里了。”打定 主意,奕龙便走进竹林,想寻个秘密的地方,以把手里的绣球藏起。待走到深处时,却隐约有人语传入耳内,虽是轻微,却能分辨出是两人的,且间杂着皮肉相掴之 声。奕龙好奇,走近了点那处响动传来的地方,那声音便慢慢清晰起来,且还多了点竹叶摩挲的沙沙之音。      不多久,奕龙悄悄躲在几根竹子后,隔着竹间窥视不远处一幕奇怪景象:一个男丁,身形高大,背向着奕龙这里,裤子已经褪到脚踝,身上只罩着件青布短袄,露 出两片圆臀,站在那里,腰杆前后摆动。贴在他前面的听声音像是个女子,两手搂着根粗粗的竹子,裙子掀起,裤子褪下,打扮身子被男丁挡住,露出双粉白腿儿。奕 龙不知他们做啥,在旁静静觑着,也不再上前。只听二人开始问答起来,那高壮男丁问:“亲亲,吾之腊肠中意否?”女子答道,“尚佳,若能再慢点便更 好。”男丁听后不缓反快,猛挺了数十下后,弄得胯下之人,浪声低呼,“好哥哥,慢点儿,慢点儿,受不住了。”高壮男丁也不睬他如何讨饶,兀自狠肏,良久方 又问道,“现在又如何?”那人吁吁应道,“好哥哥,别在戏耍小婢了,给我个爽快吧。”语带哭腔,乐在其中。男子呵笑,“你个不知好歹的蠢货,敢在夫人面前 说我不是!今个不让你尝尝我的本领,你还道本爷是吃素的。”女子哀哀回道,“大哥开恩,实是夫人问起,我才如实报禀,且还替哥哥讲了几句好话哩!”高大男 丁哼了一声,语带不屑,“谁要你说好话了。偏你自己多嘴,枉费了我好些功夫。看我在你身上连本带利的全讨了回来。”言毕。男丁身形蓦地一顿,紧接着只听那 人慌道,“哥哥饶命啊,莫要再大了,屄里吃不住哩!”男丁喝道,“闭嘴!你个狗样的贱婢!再多话,休怪我辣手无情。”胯下之人闻之,立时噤若寒蝉。      奕龙在一旁,此刻听那人可怜,使起少爷性子,刚想挺身喝止,却不觉身子发麻,两眼一黑。与此同时,一阵微风带着几片竹叶从奕龙刚软倒的身体上方生出,朝前 方那个男丁后背袭去。眼看离背心不足三寸时,只听冷笑声起,“嘭”的一声响,竹叶纷纷而碎,随着爆起的气浪四散开去,钉进两旁的竹中去。来人惊骇,见时机 已失,连忙卷起奕龙,展开轻功,身如魑魅般飘忽而走。高壮男丁低声厉喝,“哪里去!”身形不见挪移,竟平地转过身,面朝三丈开外的那人背影,隔空三拳, “呼!呼!呼!”沉猛拳劲带着破空之声,直取那人要害!拳风压背,已难躲闪,那人猛一点地,将奕龙抱在胸前,整个身子凌空旋转。登时周身翠竹,似被牵 引,围绕合拢,竟如巨钟般将那人罩住,与此同时,拳劲恰好轰至,竹罩应声而开,那人连同奕龙竟不见了踪影。      男丁低头沉吟,脸色阴沉,双手环胸,脚旁躺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丫鬟打扮,面容清秀,衣衫凌乱,昏迷不醒。看男丁的样貌,乃是那个帮工张立,可却比平时高 了几分,且浑身筋肉虬结,气势如山,好似换了副身躯,只是脱下的裤子仍未拉上,那根尺许粗屌,被女子阴液浸得油亮油亮,在胯下勃然挺立。     “姹女功,”张立自语道,“想不到那妖婆子也来了。”     菱香阁,檀木长凳上,“住手!”奕龙睁眼一声大叫,坐起身来,接着看了看周遭,满脸不解,“咦,我怎么在这里哩!?不是在林子里吗?”正在思索时,眼前一 黑,奕龙不禁“啊”了一下,随即就听到,“猜猜我是谁?”笑语相问。“小虎,快放开手。”“你怎么知道的?”“每次只有你会遮我不是。”奕龙回过头看, 果然是小虎,问:“你怎么到这里的?”“从门里进来的啊。”“不对,我是问,你怎么会和我在这里的?”“我到处找不到你,后来奶娘来了,告诉我说,你在菱香阁里睡觉,我就过来了啦。”“是这样子吗?”奕龙又是一脸的疑惑,“难道我作梦不成。”“你也作梦啦!”“嗯,我梦见啊,我到了一个竹林里,看到有人用 腊肠欺负一个姐姐,那个姐姐好可怜哦~~”说到这里,奕龙的小脸满是忿忿不平。“然后呢?”奕虎好奇的问道。“然后,我就醒了。是不是很奇怪啊?”“嗯。 不过呢,我的梦更奇怪哦?”奕虎听完翘起鼻子,骄傲的说,“我梦到自己一个人到了一个没人的空房子里,然后找到了个奇怪的东西哦。”“是什么东西?”奕龙 瞪大眼睛问。“不知道。””你骗人的吧!“”哼,骗你是小狗!“见奕龙不信,奕虎有点不服气,”那东西,连你都不认识!”“是吗?是什么样子啊?”奕虎 搔搔后脑勺,想了会才说道,“很长,很粗,很滑,很热,黑黑的,捏起来很舒服,还会流蜜汁,尝起来好香甜……”看着奕虎比手画脚的说着梦里那东西如何 好吃的样子,奕龙一愣一愣的,突然冒出句,“比奶娘的奶水好吃吗?”“嗯,也比那个好吃!”奕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奕龙吞了吞口水,浮想联翩……“最后 呀,它变成了豆粒,我一拿起来,豆粒又变成线在我身上乱爬,结果我一下子就醒了。”奕虎说到最后,脑中仍在回味梦中的美妙感觉。“是吗,好可惜哦!”奕龙 也抹了抹口水,有点失望的应了声。说完,两个小少爷各自想象着,一语不发,屋子里寂静无声。“啊,你把球放哪了,快交出来!”奕虎突然高声发问。“球!? 什么球?”奕龙一惊,茫然的问。“你耍赖骗走的,快拿出来,要不我可要挠你胳肢窝。”奕虎伸手讨要,语调中带着气愤。“我也不知道球在哪里,你敢挠我,我就咬你。”奕龙也不甘示弱。    两个小少爷在屋内嬉闹,丝毫没注意到门外立着道人影,正窥视着屋内两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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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祸临赵府           钱家丁这一去,足足到了傍晚时分方才回转,虽两手空空,却满面春风。杜霏见此,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钱大哥,辛苦了,大少爷闹累了,正在熟睡呢?”只字未问钱家丁为何迟迟未归。        “嘿嘿,哪里哪里,倒是杜老弟在此照料少爷,着实辛苦啊。”钱家丁假意道。        “哪里,这是下人该做的份内事,何来辛苦,倒是天色将晚,我等是否该回赵府了?”杜霏说道。        “这个当然,只是……”钱家丁欲言又止。        “钱大哥但说无妨,凡是小弟力所能及,自当尽力。”杜霏道。        “杜老弟真痛快人也,实不相瞒,我钱二为帮大少爷寻奶水,在街上苦苦找了半日,不料遇见故人,硬被拉去聊了几句家常,故而现在才回。”钱二故作凛然。        “原来如此。”杜霏应了声。        “所以,若是大少爷向夫人告状,还望杜老弟帮忙作个证事之人……”        “这是自然,小弟当如是而禀,钱大哥尽可安心。”        “哈哈,老弟真明白人也,那咱打道回府吧。”接着便将奕龙抱在怀里,却不察奕龙此时隐隐有股水粉香气。        杜霏也圈起满怀物事跟了出去。               三人走回赵府时,弦月初上,府内灯火通明,却不闻声响。钱二抱着奕龙,回味着日里百花楼内的温柔乡,信步入了侧门,只走了十步不到,表情一僵,身子前倾,就要扑地。身后人影急趋,抓住钱家丁后领一拉,拨开抱住奕龙的双手,将孩童抢进怀内。呼啦一声,日里买的物事散落一地,接着便是钱二躺地沉响。        杜霏抱住奕龙,嘴中自语,“看来时候已到。”接着便不管其他,直往府内深处行去。               “张天霸,你所说属实,异宝真是今晚现世!?”声音尖锐,犹如金石相击,显见说话之人内力不凡。        “王门主,在下怎敢欺瞒于您,此事乃家师叔阴阳子,不惜折损十载寿元推算而出的。”一个沉厚的男低音恭声回道。        只见在一处房顶上,伫立三道人影,一个身高近丈,身着短衫,双臂肌肉虬结,俊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另两个却是身形娇小,与大汉并立的乃是位妇人,一袭黑衣,环佩叮铛,香气袭人,身段曼妙,头罩薄纱,露下半脸,似能勾尽天下好色之徒。二人身后赫然是一身小家碧玉打扮的墨翠儿。        “咯咯,原来如此,这样老身便放心了。”黑衣妇人笑得花枝乱颤,“但我们可说好了,等打退了正道那帮伪君子后,这异宝可是要先归我们素女门使用!”        “这是自然,前辈既然已答应事成之后将本宗所需之物——七色曼陀罗相赠,晚辈自然当竭力相助。”大汉答道。        “但老身有一事不解,还请张尊使解释一二。”王门主说道。        “前辈但说无妨。”        “阴阳子竟然不惜耗费十载寿元推算出此事,你们圣心宗怎会甘心将异宝拱手相让。”王门主突然话锋急转,问出此语。        “前辈实是不知,家师因修炼三鼎归元诀稍有不慎,功体受损,需贵派七色曼陀罗相助,故此才提出此等互惠双方的条件。”张天霸不缓不急的回答。        “哼,三鼎归元诀,杜老妖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当年吾等圣教不知有多少修炼此诀的高人,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功体尽废,无一能成。”美妇冷笑道,有点幸灾乐祸,“杜老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竟敢……”        “前辈,前日之事,还望您老不要跟在下计较。”张天霸故意岔开话题,提及某事。        “是吾徒学艺不精,怪不得人。”王门主冷冷说道。        “哪里,师姐招数娴熟,功力精纯,姹女旋天功更是奇妙,堪堪一招便接住在下苦练十载的三记混元劈山手,从容而去,真个是名师出高徒。”张天霸说着,斜瞥了后者一眼。只见墨翠儿低头不语,一改平素浪荡的模样。        “这骚妮子,平日不好好练功,比起她师姐的‘妙音无象’差得远了。”王门主淡淡骂道。        墨翠儿甫听‘师姐’二字,身子不由一颤,拳头握紧几分。        “前辈说的莫不是——风流仙子楚怜娥。”张天霸惊道。        “咯咯,张尊使就莫要假装了,凭圣心宗的眼线,难道会不知楚怜娥是我徒儿吗?”王门主嗔道。        “前辈见笑,此事在下虽略有耳闻,却不敢肯定。只因风流仙子来去无踪,行藏飘忽,圣心宗虽然耳目众多,却难以捉摸。今日幸前辈亲口证实,在下方得了然。但不知晚辈能否有幸得见仙子尊容。”张天霸如是说。        “我这徒儿的行踪连我也不知,可能要让尊使失望了。”王门主话藏机微。        此时,张天霸忽然侧耳一阵细听,神情凝重。        “何人?”王门主森然喝道,声音不大,却聚而不散。        忽一人跃上房顶,怀抱奕龙,不是杜霏又是何人。张天霸见此人,心下一松,忙介绍道,“王门主,这是晚辈的不是,这位乃是本宗少主——黑虎使杜飞鹰。”        “拜见前辈,见过师兄和师姐。”杜飞鹰躬身向王门主施了一礼,和墨翠儿与张天霸打过招呼后,便抱着奕龙站在张天霸旁,低声耳语了几句。王门主心下不悦,又不好直说。而墨翠儿见亲儿奕龙在他人手里,竟丝毫异色也没有。        “前辈,据少主所言,府内已被施放了‘醉心散’,看来正道那边也开始有了动作了。”        “咯咯,正道之人行事妇人之仁,哪如吾等这般杀伐决断,心无旁骛。”王门主思忖了会,便重又笑逐颜开,“难得圣心宗双使皆在此,看来今日大事定成了。事不宜迟,张尊使也该明言异宝所在了吧。”        “前辈莫急,家师叔特意嘱咐,必等惑星侵月,北斗无光方可行事。”张天霸如是说。        “倒是老身急切了。”王门主干笑两声,便默然不语,顿时周遭一片寂静。               月残星稀,看看将近子时。忽当空流荧闪动,弦月两个尖角所对之处,一点红晕漫漫而开,北斗七星随此光晕的扩散而开始黯淡下来。光晕散开至完全遮住弦月后便重又在月心当中聚成一点,倾泄而下,落进赵府某处。        “正是此刻!”话音甫落,四道身影腾挪而起,望光柱所至处飞身而去,悄然无声。        四人尽展绝妙轻功,须臾便到异宝出世之处,远远看见赤色昊光从一口枯井内散出。王门主见状大喜,催动内力,身形更快,甩开其余三人直奔而去。眼看快到井口,忽闻左侧有异物破空而来,心下冷笑一声,凌空身形转动,赫然是墨翠儿曾施展过的姹女旋天功,但经由此人施展,更是绝妙,只见王门主身形一转下,几将及身的异物便被一拂而开,纷纷掉落地上,竟是细如毛发的银针。        王门主背双手,目光冷厉,飘然立于井上,望着银针射来之处冷声道,“原来正道中人也会暗中偷袭,当真是卑鄙无耻。”        “风师太,你这手绝技倒让这孽障得了理去。”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语带调侃。        “哼,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何须听她废话。”一妇人不屑的应道。        “阿弥陀佛,师太莫要动气,诸事当以和为贵。”声若洪钟,显见其修为不俗。        紧接着三道人影陆续自暗处转出,先是一位美貌妇人接着是一僧一道。妇人自是那位风师太。而那道人一身邋遢打扮,手执一根秃了半截的拂尘,道袍褴褛,满口黄牙,背后挂了口杉木装的三尺长剑,剑鞘早已锈蚀不堪,但恰恰能藏住锋芒而不露,剑柄则用粗麻布缠成。而那僧人却是纤尘不染,面若冠玉,神态安详,貌似二十开外,正双手合十站在妇人与邋遢老道之中。        王门主见此不怒反笑,“咯咯,我倒是谁行此下作之事,原来是——绝情师太风青曼,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当真令人佩服。”        “呔,你个妖婆子,竟敢口出诳言,看本道爷取你歹命。”邋遢道人见黑衣妇人对风青曼出言相讥,不忿道。        “闭嘴,何老怪,少在那里假惺惺,我不吃你这套。”风青曼冷然道。        “师太何出此言,贫道也是一腔热血为……”何老怪嘿嘿干笑道。        “哼!”风青曼不言语,白眼以对,何老怪只得在侧陪笑。        “师太,何道友也是侠骨丹心,不拘小节之人。师太莫要在意了。我等此次前来还是办要事要紧。”僧人见状赶忙打个圆场,何道人连忙应诺。        说话间,张天霸三人也相继赶到。        “不动明王曹天鼎!逍遥散人何一剑!”张天霸待将来人仔细打量一番后,暗暗吃惊之余,当即上前见礼。        “哈哈,想不到后辈中,也有识得吾等的,难得!难得!”逍遥散人何一剑此时满脸得意之色。        不动明王曹天鼎则含笑不语。        “秃驴,当年九华山一战,老身棋差一招败于你手。如今老身神功大成,不知你这几年功夫长进点了没有,可不要让老身失望了。”王门主含怒骂道。        “善哉善哉,功名本是身外物,而且当年贫僧也是险胜施主一招半式而已。”曹天鼎不起波澜的回到。        “闲话少说,今日你等到此,想坏老身大事不成。”王门主开门见山。        “非要坏你奸计,还要取你人头,为世间除一魔枭!”风青曼决然说道。        “咯咯咯咯,好!那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王门主阴笑连连,身形一模糊,人已出现在风青曼跟前,五指成爪,指尖隐隐泛着黑气,朝后者心窝抓去。        “不好!”何一剑失声喊道。0 w* ]0 i0 g* V* Z: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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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魔心难测               风青曼满脸惊愕,难以置信,眼见出手招架已是不及,忽闻一声佛号乍起,然后沛然气劲激荡,平地生风,曹天鼎衣袂飘扬,堪堪以护体气劲救下风青曼。王门主见时机已失,立马身形倒射而回。        “好歹毒的妖婆子,竟然修炼血婴魔爪。你到底害了多少娃儿的性命。”何一剑见风青曼无恙,不觉暗松了口气,转而对黑衣妇人喝问道。        “怎么?你这牛鼻子也想尝尝不成。老身可不会顾及昔日的夫妻之情,咯咯咯——”        “王雪涯,你——你——无耻!”何一剑气得满脸通红。        “哼!”风青曼冷哼一声,却不敢再将目光移开王雪涯丝毫。        “阿弥陀佛,王施主修炼此邪功,终是害人害己,又是何苦来呢?!”曹天鼎不觉穆然说道。        “大师,休与此妖女谈什么良善。您可知此邪功,共分七层,每欲精进一层,必要吸纳十四名枉死孩童的脑髓,并配以其母脊骨捣制的骨粉日夜淬炼双爪方能大成。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唯有妖孽能为。大师既然修佛向善,自当为世人除此孽障。”风青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罪过罪过,贫僧一念之仁,反断送了如此多性命。罢了,罢了,今日老衲定除此孽。”曹天鼎听完血婴魔爪的修炼之道后唏嘘不已。        “贼秃,量你武功再如何了得,也不是老身血婴魔爪的对手,受死吧!”王雪涯听罢,厉声乍起,催动魔功,刹时双爪漆黑如墨,向曹天鼎呼啸抓去。        “大师,我来助你!”一声清吟,何一剑宝剑出鞘,也刺向王雪涯,只见剑势冷冽,杀气逼人。        “晚辈不才,斗胆领教下何前辈的忏情剑法。”张天霸往腰际一摸,琤琤一柄软剑便自腰间拔将出来,迎向何一剑。        风青曼欲出手相助,却见两人拦住去路,一者是奴役打扮的黑虎使杜飞鹰,一者是俏丽佳人墨翠儿。只听杜飞鹰开口道,“望前辈赐教一二!”抬手攻向风青曼周身要害,墨翠儿也当仁不让招招逼命。刹时间,七人战作三团,掌势翻飞,爪影飘忽,剑光迷离,袖袂飞扬。        曹天鼎乃是佛门高僧,自幼在五台山文殊庙长大,天资过人,十四岁不到便炼成了佛门绝技——金刚护体劲,更于十八岁时在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技惊四座,与武林奇侠公孙傲人之子公孙璞战个旗鼓相当,最后终败于公孙傲人的成名绝技——惊鸿一瞥之下。饶是如此,却因他除与公孙璞打斗外,均是在擂台上不动半步,武林人士便送了他个‘不动明王’的绰号。此后数十年,曹天鼎潜心佛学,修研武艺,罕问世事。但却在外出云游时,机缘巧合下与阴司罗刹王雪涯有过一战,并险胜当时的王雪涯,此事不胫而走,顿时又轰动了整个武林。此后数载,曹天鼎相继结识了何一剑与风青曼。此是往事,略一带过。        “贼秃,老身修炼这血婴魔爪就是专破尔等护体气劲的,今日老身必当一雪前耻!!!”王雪涯阴阴冷笑,声同厉鬼。        “阿弥陀佛,施主切莫再添业障。”曹天鼎仍是双手合十,高颂佛号,不动如山。        “咯咯咯——,秃驴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王雪涯嘴角微翘,“你道老身的血婴魔爪仅如此能耐吗?”        “什么!?难道——”曹天鼎一惊,立时察觉有异,但感脖颈紧窒。        “迟了!”王雪涯鬼爪一收一扯,竟笑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吽——”曹天鼎沉声一喝,双手刺空,顿时真劲犀利护住周身,面如金纸。        “六字真言咒!!”王雪涯吃惊道,“贼秃,你……”        话未说完,但见曹天鼎合十的双掌一分,向前缓推,王雪涯身形如遭巨力冲击般被猛撞入身后的厢房内,轰隆声起,竟在墙上打出个窟窿来。        顿时其余人皆都骇然停手。        片刻,王雪涯便自房内飞身而出,脸上面纱不见,露出整张清丽的秀脸,只是脸色煞白,嘴角血丝溢出,看来吃了大亏。        “曹天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雪涯一发狠,将双爪举到面前,一口鲜血喷出,原本漆黑的利爪,顿时殷红如血。        “大师当心!此妖妇想要玉石俱焚!”风青曼话刚毕,只见王雪涯好似利箭般向曹天鼎疾射而去。        反观曹天鼎似是用力过钜,力有不逮般,护体劲力尽撤,不见有任何反应,只是双手结印,岿然不动。眼看王雪涯血爪将及身时,蓦然暴喝声起,曹天鼎双目圆睁,一股庞然劲力立刻将血爪连同王雪涯反震而开,令其接连几滚,侧身在地,声息微弱。        “师父——”墨翠儿待从这场惊世绝俗的武斗中醒转过来后便惨叫一声,纵身扑向王雪涯所在之处。        “翠儿——,我先走一步了。”王雪涯在最后轻抚了下墨翠儿的脸庞后,不甘的垂下了双手。眼见一代魔枭殒命,在场众人无不默然,空余墨翠儿痛断肝肠的啜泣声。        “阿弥陀佛——”曹天鼎在次双手合十黯然道。        “娘亲!娘亲!”被打斗声惊醒的奕龙,见到此幕,径直跑到墨翠儿跟前。墨翠儿一把将奕龙搂进怀中。        “师父,徒儿这就与这孽畜一同随您而去——”言罢,自袖中亮出短剑,对准奕龙后背便要一剑两命。        “不可!”曹天鼎与何一剑同时失声喝道,立刻趋前阻止,却有一道人影比他们更快。        “住手!”风青曼轻功一绝,顷刻间冲到墨翠儿跟前,不料后者忽然破涕狞笑,短剑反转刺向来人,饶是风青曼轻功无双,这个紧要关头也是避无可避。眼见剑尖及腹之际,身子却向侧飞开。        待风青曼回首一看,竟是何一剑将她撞离,生生为她捱了一剑。风青曼见状心下一紧,水袖一扬,三道峨眉针射向墨翠儿。岂料墨翠儿竟将奕龙当做盾牌抵挡峨眉针,眼看奕龙命在须臾,忽剑光一闪,叮铛几声。峨眉针尽数落地,何一剑用尽余力,替奕龙化解了此危机。        骤变起于瞬息,墨翠儿见机不可失,抱起奕龙欲抽身退开。        “哪里走?”一声叱喝,曹天鼎趋身而至,一改平素安详从容,形似魔神临世,墨翠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曹天鼎不容分说,手起掌落,击中墨翠儿的天灵盖,刹那间魔女便香消玉殒,命归黄泉。曹天鼎接住奕龙,转身看视何一剑的伤势。    此时的何一剑早已气息奄奄,脸色发青,显然中毒已深,但看到风青曼垂眼望他,不禁强作欢颜,淡笑几声,“曼,你没事就好,我……”话未尽意,阴阳两隔。        风青曼抱住何一剑的尸身低低悲泣,戚戚然令人神伤。        “阿弥陀佛——”曹天鼎见好友长辞,心下惨然,不由高颂佛号。        突然异变再起,枯井中隐隐有龙吟之声,渐次响亮,大地微颤,似有异物要自井中挣脱而出。井中昊光骤增,一物被红光包裹自井内浮起,定睛一看,乃一长四寸,粗一寸,质若玉石的棍状之物。        “三星弄月简!”张天霸喜道,伸手欲夺之际,不料却被曹天鼎一掌迫开。        “你们走吧,贫僧不愿再添杀业了!”曹天鼎肃穆几语,散发慑人的气势。        “大师也太托大了,难道大师真以为凭一己之力能力退吾圣心宗与素女门吗?”此时杜飞鹰蓦然开口。        曹天鼎冷眼仔细打量了下说话之人,突然脱口而出,“杜宗主也想领教贫僧的六字真言咒吗?”        “哈哈哈,大师真是慧眼明心。杜某人的缩骨换形大法,虽不敢自称天下无双,但也非一般人可以看透的!”杜飞鹰爽然一笑后,周身骨骼啪嗒作响,身形渐大,片刻后,原本纤弱的的躯体凭空拔高几尺,竟比张天霸高出半头,身上的衣物更被浑身虬结的肌肉撑裂,两腿间的私处更是鼓鼓然,显然有大本钱。        “圣心宗内有底气同我说此话的也就只有——噬阳魔君杜寰宇了。”曹天鼎淡然说道。        “哈哈,大师过誉了,杜某人自知本门武功的斤两,怎敢在大师绝技面前卖弄。”杜寰宇爽朗笑道,话锋一转说:“不过,如果再加上阴司罗刹王雪涯的话,今日莫说力退吾等,就是大师能否全身而退也未可知。”        曹天鼎暗惊,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王雪涯的尸首,忽然叹道,“王施主,请出来吧!”        “咯咯咯——,杜宗主,你是何时看破老身的行藏的?”幽幽低笑,竟是另一个王雪涯翩然自厢房内开门而出。此女比之先前的王雪涯更显妖娆,同样的打扮,此人却有种脱俗仙子的气质。        “贵门的妙音无象当真了得,比本宗缩骨换形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是其最后玉石俱焚的那一出,我也险些被瞒过了。”杜寰宇如是说道。        “啧啧,确是如此,这两娃儿还不够火候。倒真是让杜宗主见笑了。”王雪涯淡然以对,全然不在意两个徒弟惨死当场。        “王雪涯,你好狠!!”风青曼见仇人近在眼前,呲牙咧嘴,恨不得生吞了眼前的黑衣妇人。        “风师太,此童就交由你照顾了。”曹天鼎转向风青曼,将奕龙转交其手中。此时的奕龙早已惊吓过度,昏死过去了。        “二位请动手吧!”曹天鼎转过身来,虽知今夜一战是九死一生,仍是一脸平静。        “唉呀,杜宗主这可如何是好?老身可是一连折损了两名爱徒,而贵宗却是坐山观虎斗,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王雪涯寥寥几语,却挑明了不愿先出手的意图。        “也是,那就让杜某人先来领教一下大师的神功吧。”说罢,杜寰宇向前一迈步,气势如山,与王雪涯的阴柔路数截然不同。        此时,曹天鼎却作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曹天鼎竟然向后连退数步。        “不好!”王雪涯叫道。        “休想!”杜寰宇隔空一记拳芒击向风青曼。2 W7 F2 L. q/ d+ O& X8 L# T& S
作為男人,将阴茎插入另一个出色的男人体内得到的快感要远胜於同样的行為施加于女人身上。# k$ J; [- C2 P' k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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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三鼎归元诀        曹天鼎见张天霸追去,也不着急,而是紧盯面前二人,因为他深知此二獠才是真正棘手的角色。        而杜寰宇见张天霸已经脱身,当即静下心来,复又爽然笑道,“大师,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我三人,尚未到拼死的地步。”        “杜宗主,休以缓兵之计拖延。今日贫僧纵是身殒,也必当为武林除去汝等孽障!”言毕,双目低垂,再催功体,杀意凛然。        二人听得曹天鼎如是说,均被其气势所慑,纷纷倒退两步,并身而立。        王雪涯明眸闪烁,心思急转:刚才这贼秃的本事她是亲眼所见,原以为凭他们二人联手之力,定然可以胜此秃驴一筹。岂料六字真言咒威力如斯,合她二人之力也只是勉强占得上风。如今这秃驴要搏命,难道当真在此与之同归于尽不成!还是看看杜老妖有什么妙策吧。        “咯咯咯——,杜宗主,你看现在如何是好啊?老身可不想陪两个臭男人死在一块——”王雪涯笑得风情万种,大有颠倒众生之态。        “王门主,我看这秃驴是铁了心要与我等同归于尽了。唯今之计,只有施展圣教的秘传神功,方可渡过此次杀机!”杜寰宇思量了一回,才缓缓说道。        “欢喜阴阳舞!不行!这要平白折损我二十载的功力。”王雪涯听罢,断然拒绝道。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区区二十载的功力想带进坟墓不成!?”杜寰宇不禁白了王雪涯一眼,冷声道。        “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同你施展欢喜阴阳舞的!?”王雪涯仍是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那只得硬拼了!”杜寰宇无奈的说道,“我就再买你个人情由我先攻,你见机行事。”        “就这样!”王雪涯应道。        二人计议停当,当即杜寰宇开步运劲,提拳攻向曹天鼎,而王雪涯也催运起血婴魔爪的诡异杀招,自指尖吐出游丝般的气劲,缠向曹天鼎周身。而曹天鼎却仿若入定般,任由拳影轰击,游丝缠身,只以气墙护住周身一尺,同时以诡异柔韧的劲力封住二人去路。        如是这般半柱香后,曹天鼎忽然开始动作了,只见其两眼半睁,瞳目金灿,双手结印,朱唇轻启,“唵——”,顿时一阵波动以曹天鼎喉部为起点向外漾开,震得杜寰宇同王雪涯一阵血气翻涌。        “不好!是六字诛魔音轮!这贼秃真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杜寰宇惊骇道,“王雪涯,现在若不施展欢喜阴阳舞,吾等必死无疑。”        “嘛——”随着双手法印变幻,曹天鼎再次发出声响。这次王雪涯竟被震得嘴角溢血。眼见命在顷刻。王雪涯不再多想,急忙喊道,“快!欢喜阴阳舞!”        杜寰宇听后大喜,但见其运劲一震,立时周身衣物爆裂而开,浑身赤裸。而王雪涯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绕,如水蛇般柔弱无骨的躯体,攀附在杜寰宇壮硕伟岸的身体上,并在下一刻以牝户纳入对方火热勃起的巨大阳根。        “呢——”此时曹天鼎第三声咒音脱口而出。杜寰宇身形急转,紧紧护住了胸前的王雪涯,以肉身缓冲音轮的冲击。        “师兄,你……”王雪涯失声喊道。        “师妹——阴阳双衍,欢喜由心,凡身入圣,舞以通玄……”杜寰宇默念口诀,并开始诡谲的舞动身形,状似疯癫。        王雪涯也在口诀的带动下,催运秘诀,令内力经由牝户内的男根传导进杜寰宇的气海,并在对方身上绕行一周后,回馈进自己体内,但每次的循环,便让其内力少了一分的精纯,但此时的她早已顾不得许多,完全沉浸在此秘术带来的阵阵快感当中难以自拔,逐渐的二人两股内力开始自行流转起来,逐渐水乳交融。        片刻之后,淫靡之声大起,王雪涯魅音曼妙,勾魂摄魄,而杜寰宇沉若兽吼,催心裂胆。曹天鼎不禁面色潮红,内息紊乱,施展音轮的速度也开始变缓了。        “叭——”第四字诛魔咒离口,曹天鼎同时呕出鲜血。反看杜王二人虽也嘴角溢血,但二人瞳仁上翻,露出眼白,面上有喜有悲,有怒有乐,诡异非常。        此后,曹天鼎一阵静默,而杜王之舞,愈发激烈,同时其周身逐渐散发出甜腻体味,飘荡开去,令人痴醉。        “咪——”曹天鼎蓦然声起,已是拼尽了仅存一丝的真劲,此刻的他不但面欲滴血,鼻息粗促,而且胯下阳物勃然而立。劲敌已是强弩之末,杜王二人自能察觉得出,当即二人放缓交媾的频率,逐渐止下欢喜阴阳舞。只因此舞虽妙,但其浊气损元,有伤习武之人功体,故不可久施,轻则武功尽失,重则当场毙命。        “呼——呼——师兄,咱们总算结果了这贼秃!”王雪涯面带桃红,娇喘连连,香汗淋漓,枕着杜寰宇的肩头,在其耳边说道。        “是啊,师妹,多亏你助我一臂之力了!”杜寰宇语带不善。        “什么?!啊——你——”王雪涯惊觉有异,但已晚了。        杜寰宇疾点身上之人周身要穴,令其身子酥麻,动弹不得,并说道,“师妹,这是本教的——禁元指,我想你也有知晓吧。”        “杜寰宇,你——你——!?”王雪涯气力尽失,渐不能语,满脸惊惧。        “哈哈,待会你就知道了!”杜寰宇仍是让王雪涯挂在身上,阳具插在其牝户内,大步迈向曹天鼎。        此时的曹天鼎平摊在地,也是动弹不得,其眼眸迷离,嘴角流涎,胯间搭棚,耸耸而动。杜寰宇见状,嘴角上翘,三下五下除去僧袍,不禁眼睛一亮。曹天鼎虽不似自己肌肉虬结,但也较寻常人壮硕,更难得的是其肌肤胜雪,双乳挺立。胯间巨阳挣开裈布探头而出,龟头粉红,耻部更是无一根杂毛。        杜寰宇向着神智尽失的曹天鼎说道,“久闻大师乃是童子之身,此刻一见果然生得好宝器。今有大师此宝相助,杜某人神功必成。哈哈哈——”        言罢,杜寰宇跨步立马,提臀深蹲,将曹天鼎的巨物尽根纳入阳穴,“啊——好爽——”杜寰宇不禁失声叫道,全然不管身前的王雪涯作何感受,竟自顾自的上下套弄起来,同时其口中念念有词,“天清地浊,一气化三,凝而为鼎,承阴纳阳……”        王雪涯近在咫尺,听得了然,口不能言,心中啐骂:这分明是本教的——三鼎归元诀,杜寰宇这杀千刀的,竟然想出如此方法来修炼此功。‘承阴纳阳’莫非是——        心念所及,王雪涯顿觉体内气海翻腾不已,内力不受控制源源不断的缠向杜寰宇的阳根,同时听到,“啊——啊——”“啊——啊——”杜寰宇与曹天鼎同时呻吟不断。王雪涯内力渐失,神智又被此浪声激荡而再次迷失。        但见枯井旁,杂草上,三个躯体交媾合一,粗看下淫靡异常,但细察之下,却令人骇然,只见王雪涯原本秀丽的脸庞,逐渐皱纹横生,生气渐减;曹天鼎也是眼窝深陷,脸色发青,体肤更是逐渐黯淡无光;杜寰宇却截然相反,不但气息平稳,肤色凝润,而且双目隐隐泛着晕光。最后在二人气绝之时,杜寰宇才停下动作,但见其抛开王雪涯干瘪的尸身,盘膝运气,端坐在曹天鼎胯部,纳阳于穴,额间渗汗,正到了紧要关头。        此时将近卯时,天际泛白,残月在西,旭日东升。忽闻雄鸡破晓,其声高亢,杜寰宇虎目圆睁,长啸而起,不着片缕,神清气爽,犹如脱胎换骨般。        “哈哈哈——”桀骜不驯的狂笑,杜寰宇尽显得意之色,“总算不枉我花费如此多的心思!”        低头垂望,只见曹天鼎瘦骨嶙峋,双眉灰白,早已亡故,唯独其胯下之物,仍是肥腻如初,宛若婴臂。杜寰宇见此,不由叹了口气,“唉——若非为炼成这三鼎归元诀,杜某人真舍不得这根宝器。”接着瞅了瞅王雪涯的尸首,淡然自语道,“师妹,你与我争斗多年,甚至不惜分宗立门,将圣教一分为二。可你岂会料到,自你登上本教圣女之位时,便注定有此下场。”        “飞鹰,出来吧!”杜寰宇背手一唤。        一道人影至偏僻处闪出,立于杜寰宇跟前,双手交叉于胸,躬身半跪于地,赫然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面如玉,鼻悬胆,杏眸红唇,黛眉如画,当真是艳若桃李赛飞燕。        “恭贺教主神功大成,圣教在教主带领下必能再统武林,千秋万世!”杜飞鹰朗声道。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杜寰宇边笑边勾起杜飞鹰的下巴说,“吾儿,这几日真苦了你啦,起身吧!”        “谢教主!”杜飞鹰得令起身,双眼却盯着杜寰宇的下身,面含春意。        “吾儿,看什么呢?”杜寰宇见状笑问道。        “孩儿想讨赏!”杜飞鹰道。        “要为父赏你何物!”杜寰宇明知故问。        “但求父教胯下之物在儿阳穴内驰骋三日!”杜飞鹰直言不讳道。        “妙哉!为父允了!”杜寰宇抚掌大笑,伸手探向杜飞鹰私处,让其面泛潮红。        二人如胶似漆,股肱交迭,接嘴咂舌,不觉间转至房内,待正要倒在卧榻上时,忽然看到其上有人,更确切点应说,是一孩童,满脸青斑,昏睡不省,正是奕虎。原来奕虎身染怪疾,屡诊无果,墨翠儿便吩咐下人将其移居此处,遣了个杂役料理起居,任其自生自灭。        杜飞鹰见此,暗骂晦气,剑指直下,便欲取了奕虎性命。        “且慢!”竟是杜寰宇出声喝止。        杜飞鹰急忙收手,不解道,“父教!?”        “吾儿,此童尚有用处,且将其搁置在旁,为父今日欣喜,莫要坏了兴致!”杜寰宇懒散几语,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是!父教!”杜飞鹰应诺,拎起奕虎,扔至椅上,便接着与杜寰宇缠绵。        杜寰宇坐于床上,双腿大开,享受其徒儿的口技之余,不忘将两指插入杜飞鹰阳穴内感受其独有的紧致与湿热,令后者俏臀乱颤,舒爽不止。        “吾儿穴内是何物,怎么这般湿滑?”杜寰宇坏笑道。        “嗯——啊——父教,此乃孩儿日夜思父所致~~”杜飞鹰淫声不断。        “吾儿思父何事?”杜寰宇有问。        “思父御儿不休——啊——”杜飞鹰浪道。        “哈哈哈——为父尚未提枪入户,吾儿便已这般浪荡。倘若屌入尔穴,吾儿岂不快活死了!”说罢,三指并入翻搅。        “呼——哈——能死在父教屌上,孩儿心足矣!”杜飞鹰淫声浪语,边被玩弄屁眼,边舔舐着眼前的巨屌。        “好孩儿,为父就赏你极乐!”杜寰宇也被搔得心痒难耐,着令杜飞鹰纳屌入穴。        杜飞鹰如获至宝般,翻身扶阳,对准靶心,哧溜一声,齐根吞入,浪声立起,        “爽死孩儿了——啊——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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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异兵突起               话分两头,且说风青曼携着奕龙,身怀异宝,运起毕生功力尽展轻功,半个时辰后,已离青阳镇数十里之遥,不由渐感不支。原本以风青曼冠绝武林的轻功,此数十里并不在话下,无奈此时身有所累,兼之悲伤过度,以致内息紊乱,难以尽显其能。        急切里,忽见前方不远有处密林,风青曼也不迟疑,身形疾动,闪入林中,欲寻个隐蔽处权且调息一下,再作定夺。        林中晦暗,隐有兽鸣,如此倒让风青曼安心不少,料想此处应是人迹罕至之处,但为策万全,风青曼还是施展听风辨物的手段,闭目细查,方圆百丈内的响动尽皆入耳。良久风青曼方长舒口气,寻了块大青石,安放好奕龙后,便盘膝坐下,运功行气。约莫一盏茶光景,风青曼才缓缓睁眼,望着身旁熟睡的奕龙,心中不忍:如此年纪,便丧父失母,家破人亡,遭受此等劫难,当真天可怜见!接着又自怀中摸出一物,放于掌中观视,正是张天霸所言之三星弄月简。        此简出世时动静如斯,此刻细看却平平无奇,若非亲眼所见当真始料不及,风青曼注视着手中之物,思量开来,却是睹物思人,想起何一剑为救自己而死,不觉悲由心生,潸然泪下。        忽然窸窣声起,风青曼凝神分辨,顿感四面八方竟有十数人正以合围之势直奔此处。        “怎会如此!?”势出所料,风青曼既惊且惑,当即抱起奕龙,欲冲出重围。        “嗖嗖嗖——”暗器破空索命而来,迫使风青曼身形廻转,不得不临阵应敌。        但见水袖轻展,铛铛铛几阵清响,风青曼使出——柳絮纷飞的手法,将暗器之危化于无形,但也因此耽误了脱身良机,周身十丈皆被阻住去路。        来者均是夜行服,面具遮脸,身材高大,且并不急于动手仅是垂臂而立。        “尔等鼠辈,如此藏头缩尾,意欲何为!?”风青曼叱问道。        然而来人不作声响,不进分毫,有若泥塑般远远立定。        风青曼略微环顾下,当下情势便了然于胸:来者共十六,均是普通高手,看其意图——只为拖延而已。一念及此,当下不再迟疑,风青曼望西南方扬袖一廻,峨眉针脱手而出,直取人体要害部位,无声无息。        来人仍是不挪分寸,呆呆而立,竟是以血肉之躯接下风青曼的峨眉针。        风青曼见此先是喜再是疑,最后竟是脸色大变。        “摄魂术!”        “哈哈哈——师太当真见多识广,竟也知晓此秘术。”沉稳洪亮的话声方落,一人自远处现身,正是追赶而至的张天霸。        风青曼抱定奕龙,垂袖冷视,宛若冰山般令人顿生寒意。        “在下只为三星弄月简而来,无意难为师太。”张天霸徐徐说道,“只要师太交出异宝,在下保证不伤师太及此童分毫。”        “凭你也想拦我去路!”风青曼轻蔑一语。        “若论平时,单凭在下和这十六名丧魂奴当然不是师太对手,但此刻师太心有所虑,若吾等只想要托住师太半日光景,待家师同王门主到来,却也非难事。”张天霸望了望风青曼怀内的奕龙如是说道。        风青曼闻言细眉微蹙,静默不语。        “师太难道不奇怪,何以我能如此快掌握师太行踪?”张天霸嘴角微翘,浅笑着接着说道,“不瞒师太,奕龙身上早已被施了西域奇香——引螟粉,纵是藏到天涯海角也难出本宗的掌控。”        风青曼听闻‘引螟粉’,顿时脸色难看之极。        “引螟粉,不才也略知一二,虽是难缠之极,却非无法可解。”        “何人到此!?”张天霸沉脸喝问。        “不才厉飞是也!”一个白衣青年,背手执箫,不疾不缓自对面暗处走出。        “是你!”风青曼轻咦。        “拜见师太”厉飞笑嘻嘻的冲风青曼躬身施礼道。        “阁下是何来历,胆敢插手本宗之事!”张天霸目露凶光道。        “不才威名阁下不知也罢。”厉飞笑眯眯回道,“但遇不平之事,欲出手相助而已。”        “厉老弟,别跟这群妖邪废话,直接开杀吧!”粗犷不羁的男声响起,二十几名手持刀斧的壮汉自旁侧急匆匆奔来,为首之人身形彪悍,粗眉大目,高鼻阔口,虎虎生风。        “请师太先行离去,这些宵小就交由我等应付了。”厉飞冲风青曼说道,人便执箫攻向张天霸。        风青曼见状,一跺脚,吩咐了声,“小心应付!”闪过几个丧魂奴,腾身而走。        张天霸见异兵突起,助风青曼脱身而去,霎时脸沉似水,杀意陡增,晾开双拳,带起罡风,使足全力,欲速毙厉飞。        另一旁,欲追风青曼的十六名丧魂奴,或是头颅分身,或被拦腰两断,已被为首那名彪形壮男放倒两个,见此张天霸只得着令剩余者停身应敌,立时密林内喊杀声大作。        张天霸心知眼前这叫厉飞的青年才是劲敌,其余之人除了为首那名壮汉有些斤两外,他人皆不足虑,当下边应付厉飞的凌厉攻势,边暗令七名丧魂奴围攻那壮男。        “孙大哥!小心了!这帮丧魂奴不畏刀枪入体,若不掣其行动,便不休止!”厉飞眼观六路,顿觉有变,高声提醒。        “妈拉个巴子!这鬼东西真他奶奶难缠!”那姓孙的大汉边骂边高声嚷道,“兄弟们听见了没!给我望紧要处砍!”        “好叻——”众壮汉齐声应,攻势立变,或是砍脖颈,或钩脚踝,或砍手腕,专拣能令其行动不便处招呼,而孙姓大汉舞开两柄旋风斧,呼呼带响,将周身罩个水泄不通。        张天霸见此,脸色登时又沉了几分。几番交手下,虽明知自己无论武功或内力都较这厉飞略胜一筹,但顷刻难取其性命。因此人狡诈异常,每每到紧要关头,均是缩身而退,不与其硬撼,偏偏自己的混元劈山手刚猛有余,灵巧不足,奈何不得他。且丧魂奴虽悍不畏死,终是血肉之躯,缠斗下去必会不支,心念电转下,张天霸虚晃一招,迫开厉飞,倒退几步,打个呼哨,将仅存的十一名丧魂奴招至身侧,悻悻而离。        孙姓大汉正杀得性起,提斧欲追,却被厉飞伸手拦住,“孙大哥且慢!”        “厉老弟怎不让俺去砍他个屁滚尿流!”孙姓大汉怪道。        “大哥有所不知,这些外域妖邪,手段奇诡,若贸然追赶,恐会着了他的门道!”厉飞冲着壮汉开口解释道。        “还是老弟心细!铁牛莽撞了!”孙铁牛盯着厉飞的嘴,想起某事,腮帮辣红。        “姓厉的。莫怪我没提醒你,胆敢与本宗作对者,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张天霸的威胁之语远远传来。        “妈拉个巴子,你这缩头乌龟,讲个劳什子话,有种调过头来让大爷称称你几斤几两!”孙铁牛粗着脖子放声骂道。        “孙大哥莫动气!”厉飞自信的笑着说道,“量他什么圣心宗再如何势焰嚣张,也动不得我分毫。事不宜迟,我等二人速速赶去与师太会合吧!”        孙铁牛吩咐把重伤的弟兄妥当包扎完好后小心送回山寨,并把还在地上抖动不停的丧魂奴尸身用火烧了,便背插双斧随厉飞先行离去。               青阳镇西南方六十里处有座山,高三百余丈,山上林木葱郁,多产雉禽,犹以青羽者多,人唤青雉山。近年听闻其上有匪出没,为首者自称混世魔王,使对旋风斧,带了伙喽啰专劫过往富商,官府几次征剿,均因寻不到匪寨,屡屡遭挫,最后只得放榜警示,只说其山中有妖孽出没,令过往行人绕道而走。        风青曼整夜未歇,终在黎明时分赶至青雉山脚,入山不久便寻得株老榕树,当即自怀中掏出一物,乃是根寸许的哨子,放在口中吹响,不过半盏茶光景便有人自草木茂密处蹿出,此人只略拱手,便道声:“随我来。”转身带领风青曼望山中隐蔽处走。只是片刻,四周便悄然无声了。               青阳镇,赵府门前人头攒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今日清晨,街坊邻里听得府内一声惨叫,紧接的便像炸开锅般,尽是翻箱倒柜之声,兼有仆婢自后门而出,均是神色匆匆,怀抱物事。不久府衙内的便派公差勘问,接着是捕快拿人,最后赵府的宗亲相继而来……        二日后,官府放出缉凶檄文,而赵府宗亲也广发寻人启事……               青阳镇某处深宅大院的偏僻厢房内,不时传来男子隐忍不发的喘息声,一张偌大的床上,杜飞鹰正跪趴其上俏臀高耸,身子微颤,咬着绣被,浑身赤裸。而杜寰宇也同样赤身裸体,坐着立于床上的靠椅,将巨屌插入胯下的骚穴中。聆听着床下之人的禀报。        “厉飞?”听完张天霸的回报后,杜寰宇沉思道。        “徒儿办事不利,请师尊降罪!”张天霸低头跪伏在地,壮硕的身躯缩作一团。        “天霸,你要为师如何罚你?”杜寰宇淡然问道。        “这!这!”张天霸惶恐道,“徒儿不敢妄测!”        “你带去的丧魂奴,还剩几名!”杜寰宇忽问道。        “禀师尊,还剩十一名!”张天霸不敢隐瞒,如实答道。        “十一名,好,为师就以这十一之数罚你!”杜寰宇爽然说道,“天霸,你听好了。你有两种选择:其一,让这十一名丧魂奴,轮番肏你;其二,让为师肏你的阳穴,让你连泄十一次。”        “师尊,难道您已炼成了——三鼎归元诀!”张天霸难以置信,竟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        “怎么,不能在肏为师,你感到很失望吗?”杜寰宇淡笑道。        “徒儿不敢!”张天霸复又低头说道,“徒儿自幼无父无母,若非师尊见怜,收入宗内,授以武艺,徒儿哪能有今日的地位。”        “当年为师修炼噬阳转阴功,不慎出了岔子,以致每月十五必得采阳固本,年长日久其害愈深,不但为师逐渐欲求不满,也让本宗不少弟子为此丧命。”忆及往昔,杜寰宇感慨良多,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为师遍寻典籍,总算寻得部‘钜阳诀’,能令修炼的男子阳根坚挺持久,可惜此功入门容易,深研实难,本宗练此功者众,出类拔萃者寡。在你之前仅有十六名弟子略有所成,但他们每人也只够为师一年之需。”        言及此,杜寰宇不禁垂眼看着两名爱徒,一者在自己胯下承欢,一者埋首跪伏床前,又想到如今神功大成,不由心中欣然。        “天儿,抬起头看着为师。”杜寰宇语气转柔的命令道。6 E9 a" z! F; w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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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噬阳转阴功               “是,师尊。”张天霸小心答应着,徐徐抬起头来。只见杜寰宇双目如电,正直视着他,令其不由得将目光移开。        “天儿,我想你也猜到了这十六名丧魂奴是何人了吧?”杜寰宇再次扬声问道。        “莫非是那十六名修炼‘钜阳诀’的师兄?!”张天霸心虚道。        “正是!他们十六人自以为练功有成,想凭胯下之物驾驭为师,以控制本宗,结果均在一年内被为师将元阳耗尽,更被为师以摄魂术炼制成丧魂奴。”杜寰宇冷笑道。        张天霸听到此处,背脊上直冒冷汗。        “天儿,你知否为何你的钜阳诀能够大成!?”杜寰宇问道。        “徒儿愚钝,请师尊明示!”张天霸答道。        “只因你天赋异禀,生就蟠龙根,与这钜阳诀恰好相辅相成。”杜寰宇娓娓道来,“故而每次肏为师时,不但能让为师采足纯阳之精,更能将为师体内逸出的噬阳转阴功化为己用,如此一损一补之下,你方才安然无恙肏了为师六年,且还功力大增。”        “徒儿知罪!”张天霸听到这里,已是惶恐之极。        “哈哈——此事对你我而言均是益事,何罪之有。”杜寰宇笑道,巨屌狠狠一刺胯下的杜飞鹰,令其咿呀乱哼。        “徒儿罪在隐而不报!偷取师尊功力!”张天霸慌忙说道。        “天霸,身为男子若无野心,便若鹰隼折翅,不堪为用。”杜寰宇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师既然赐尔等利爪,便是望尔二人能成就大事。”        “谢师尊教诲,徒儿谨记于心。”张天霸听闻此言,如逢大赦。        “好了,有过当罚。天霸,你办事不利,现在便说出欲受何惩吧?”杜寰宇脸色一铁的问道。        “徒儿愿被师尊狂插猛干,连泄十一次!”张天霸朗声答道。        “倘若如此,你苦炼之钜阳诀便尽废无遗,你可想好了?!”杜寰宇肃然问道。        “师尊乃人中之龙,胸在天下,徒儿相信,您必不会自断一臂。”张天霸满脸自信之色。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杜寰宇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哈哈哈——”杜寰宇率性狂笑,尽显不世枭雄的气概。        “天儿,你听好了。凡炼钜阳诀者,阳心便是罩门,不堪男根顶刺,否则功力尽散。然为师却有一法,可令你享尽吾屌之威,且平添十载功力。”杜寰宇如是说道。        “承蒙师尊厚爱,徒儿无以为报,但以此身永承师屌!”张天霸大喜过望,任何学武之人乍听能平添十载功力,都会欣喜若狂,他自然也不例外。        “乖儿,为父准你出声了。”杜寰宇用手狠狠掴了杜飞鹰的俏臀一巴掌,顿时“啪”的一声脆响,伴随杜飞鹰再也忍受不住的浪叫,响彻整间厢房。        “啊——爽死孩儿了——”杜飞鹰双眸带泪,似怨似娇,媚态横生。令其面前的张天霸顿感下腹阵阵火热,胯间之物缓缓抬头。        “天儿,脱衣上榻吧!”杜寰宇向张天霸命令道,将自己的巨屌‘噗嗤’一下自杜飞鹰阳穴内拔出,昂然翘立的冲张天霸耸了耸。        “父教!不要!孩儿还要!”杜飞鹰见巨屌离穴当即急道。        “吾儿莫急!”杜寰宇伸出右手,四指并入的安抚杜飞鹰乱颠乱耸的美臀。        “啊——”        此时,张天霸也脱得精光,提着自己傲人的粗屌走上床来,站在杜寰宇身侧,双眼盯着杜飞鹰的穴口被四根指头撑开的模样,心里燥热难耐,胯下抽抽而动,但没杜寰宇的吩咐又不敢造次。        杜寰宇左手撸过张天霸的巨屌,将其送入口中品呷一阵,又撩起两个卵袋吞吐一番后,便引其巨屌插进杜飞鹰穴内,令二人如同双犬交配般趴迭在前。如此张天霸未经开拓的穴口便一览无遗。        “啧啧,钜阳功成,间不容发,色朱如焰,质若麑革,其臭如兰,其内若春。果真如书所述,分毫不差。”杜寰宇凑近细观下,不觉将典籍中的记载随口说出。        此等美物,当真是罕有之极,杜寰宇也是阅男无数之辈,甫见此穴,便心知其定然妙趣无穷。杜寰宇双手扳开张天霸的双臀,瞪圆虎目又着实仔细的欣赏了一番,便张口吐舌,开始舔舐起来。        杜寰宇不愧为淫男圣手,先是以舌表在会阴穴至尾闾穴间由下而上摩挲吸吮,引动阴气行于周身,待穴口微微翕合,便以舌尖浅浅探入。如是反复约有半个时辰,才缓缓撬开阳穴使其能纳舌根而不吐。其间张天霸随着师尊动作,肏弄杜飞鹰,在前后夹攻下,不觉渐入佳境。杜飞鹰浪语不绝自不必说。        杜寰宇将舌没入阳穴之中,在阳穴三寸内不停摩挲,弄得谷道松紧张弛,自深处渐渐淌出黏液来,均被其悉数吸入腹中,此刻穴口也跟着阔绰了几分。        见阳穴渐宽,杜寰宇不舍的易舌为指,其指先前早已插在两名爱徒交合处半刻有余,此时没进穴内正是温滑适宜,丝毫无阻。张天霸觉后庭两指突入,比前物粗糙硬实,身子不由微战。两指在内磨弄只是片刻,便复增第三指,紧接着是第四指,四指齐动下,张天霸后穴先是疼痛复又酸麻,如此交替往来,渐不知是痛是麻,只觉两臀间阳穴内,盈盈款款,似实若虚,不觉口涎流溢,滴落在杜飞鹰发上。        杜寰宇知其渐渐情动,已可纳屌,却不躁进,反而运气提元,催动三鼎归元诀,但见其屌愈加勃发,跃跃欲试,而张天霸丰臀高抬,索物入内。        杜寰宇见时机已成,沉腰提枪,齐根杵入,直指阳心。张天霸只觉浑身激灵灵一颤,内力翻腾不休,欲倾泻而出,神智登时清明了几分,此时耳边传来师尊话语, “转阴归本,倒逆干坤,噬阳培元,九天动撼……”,张天霸当即镇定心神,依照口诀,开始运气调息,逐步配合巨屌的冲刺而狂荡的耸动双臀,享受阳心被狠杵的快感,竟忘了要照顾身下的杜飞鹰,使后者只好掰臀迎凑,又喜又气:其喜者,后穴中张天霸之巨屌又粗热了几分;其气者,巨屌不欲深入,反要后出。        如是这般,杜寰宇狂杵了近半个时辰后,张天霸浪声喊道:        “啊——啊——射了——要射了——”        随即股股浓精强劲有力的喷射进杜飞鹰后穴之中,令其内阳心一热,也跟着泄了出来。               杜寰宇一炮连环的将张天霸和杜飞鹰,从早至夜的肏了整日,果不食言的让张天霸连泄十一次。前五次里,张天霸每泄一次精,钜阳功便亏损两分,到第五次已然功力尽失,只能凭借常人的肉体承受师尊的肏干,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极乐快感。然在其奄奄一息之时,却感到后穴内屌头上有股暖流透过阳心,徐徐传入丹田,再经由经脉输送至体内各处,顿时令四肢百骸舒畅不已,胯下委顿的大屌重又抬头而起。余下的六次,张天霸将师尊传导的内力以‘噬阳转阴功’的运气法门,尽皆收归丹田气海,循环大小周天,此后张天霸每次泄精,后穴内必淫液汩汩,阳心敏感非常,浪叫不亚于杜飞鹰。        末了,杜飞鹰已是爽昏在床,而张天霸则双足缠腰,坐在杜寰宇屌上,运功调息,巩固功体,物我两忘。杜寰宇不惊不扰,也闭目养神起来。               翌日清晨,张天霸功行完满,睁开双目,便见师尊硬朗的俊脸近在咫尺,侧首作眠,硕胸起伏有力,怦然心动下,决心今生尽付此人不悔。思及此,不觉后穴收紧,将杜寰宇彻夜未出的巨屌再吃进几分,顶得阳心乱颤,呻吟出声。        “徒儿,在思量何事呢?”杜寰宇双目未开,唇角泛笑。        “师尊雄威盖世,徒儿心悦诚服!”张天霸低声禀道。        “哈哈哈——”杜寰宇笑着,抽屌出穴,顺势将张天霸壮硕的身躯按压在床,使其向外跪趴,俏臀高耸。定睛观视,其后穴靡靡,热气蒸蒸,纵淫如此,却韧而不松。        “师尊……”张天霸惊疑不定,不解师意。        “好徒儿,你真乃妙物也!”杜寰宇“啪啪”扇了两下杜寰宇的健臀赞道。        “谢师尊褒奖!”张天霸会意回道。        “好了,你在此休息,待飞鹰醒来,便齐来见我。”杜寰宇吩咐几声,抓起床边的青色大氅,披身而出。        张天霸领命应是,从床上轱辘翻身,躬送师尊离去。        待杜寰宇出门,张天霸挺身四顾,只见满床尽是自己与杜飞鹰的骚水精液,浸被三分,不由低头暗想:师尊真非常人也。        “少主,莫装睡了,速速起来吧!”张天霸望躺着不动的杜飞鹰说道。        “呵呵——师兄真是好心机,飞鹰望尘莫及!”杜飞鹰腾身而起,冲张天霸说道。        “喔?少主何出此言?”张天霸问道。        “师兄任务未成,能免于刑罚不说,反得父教亲授‘噬阳转阴功’,倍加器重。”杜飞鹰冷笑道,“吾虽为父教义子,却资质平平,寸功未立,想来假以时日,师兄必能成为一方霸主!”        “欸!你我皆因师尊垂爱,才能再世为人,何必计较这些!”张天霸面有愠色,复又淫笑道,“莫非少主怕我独占师尊的雄屌,而如此针锋相向!?”        杜飞鹰白眼相对,显然此言正中其意。        “少主多虑了!师尊之威,怎是区区一人能受得起的!”张天霸洒然说道,“如是,师尊胯下之臣,日后必不止你我二人。少主这般耿耿于怀,岂非自寻烦恼?”        杜飞鹰默然不语,低头沉思。        “而今师尊神功已成,素女门群龙无首,域外尽入本宗掌控,圣教重兴已成定势。师尊雄韬伟略,志不止于千里之地,逐鹿中原武林指日可待。”张天霸索性将心中所想合盘托出,“中原武林幅员辽阔,地灵人杰,奇功秘技繁多,前日与那曹天鼎之战可见一斑。你我二人若不尽心竭力,同气连枝,岂不耽误师尊宏图霸业!届时师尊动怒,你我必然大祸临头!”        杜飞鹰听张天霸侃侃而谈,句句利害,忙赔礼说:“师兄说得是,飞鹰浅见了!”        “欸!少主愿听吾言,实乃天霸之幸!”张天霸还礼道。        “师兄,今后你便以兄弟相称,莫在提‘少主’二字了!”杜飞鹰说道。        “尊卑有别,怎敢如此!?”张天霸说道。        “那便唤我作师弟,这总合情合理了吧!”杜飞鹰笑道。        “谢——,师弟!”张天霸本欲言‘少主’,临时改口,有些走调,显得虎头虎脑,引得杜飞鹰哈哈大笑。        “师兄情比赤子,难怪师尊对你倍加疼爱。”杜飞鹰哂道。        “师弟说笑了,他日有空,师兄还要向师弟讨教几招承阳之术呢!”张天霸也反唇相讥。        “师弟招式繁多,师兄又不是没试过,就怕师兄你学不来!”杜飞鹰如是说。        “哈哈哈——我们莫扯了,赶快收拾下,去见师尊吧。”张天霸见其没脸没皮便笑着话题一转。        “那师弟我先走了。”杜飞鹰说完竟是不着片屡,径自开门而去。        张天霸摇摇头,弯身拾起昨日褪下的长裤,往腿上一套,系好带绳,便也光着上身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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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引螟粉               水汽蒸腾的大堂里,当中一个足够容纳数十人的澡池内,此刻正有三人在沐浴,均都上半身露出水面,发鬓湿漉,正是杜寰宇师徒三人。        “父教!您难道要将异宝拱手让于他人!?”杜飞鹰甫听到杜寰宇下令,要在半月内将势力撤出中原,不禁惊疑的问道。        杜寰宇笑而不答,自顾自的将温水泼到胸前,杜飞鹰满脸难以置信,张天霸则摸着下颌低头沉思,只闻水声哗啦作响。        “父教,异宝之事利害攸关,断不可轻易舍弃,望父教三思!”杜飞鹰恳请道。        “天霸,你认为呢?”杜寰宇看着若有所思的张天霸,出口问道。        “徒儿也赞同少主之言?但师尊既然决定如此,当有另一番权衡!?”张天霸恭敬答道。        杜飞鹰闻言,欲说的话戛然而止,也思索起来。        杜寰宇目露满意之色,便又问道,“那你认为为师权衡何事?”        “徒儿不敢妄揣师意。”张天霸谦然应道。        “欸!直说无妨!”杜寰宇哂道。        张天霸低头想想,便开口道:“异宝甫出世,其能效为何尚不得知!若其仅同夜明珠,蓝田玉之类,吾等习武之人得之无用矣。且中原武林人多眼杂,异宝临世,不出几日必尽人皆晓。古人有云,怀璧其罪,若此时将之纳入囊中,必会引来他人觊觎,更甚者整个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本宗虽盛,至此也必元气大伤,届时便让有心人坐享渔翁之利……”        杜飞鹰听到这里,眉舒眸亮,补充道,”所以父教袖手域外,反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不仅如此,”张天霸接着说道,“本宗还可借此次素女门之变,重兴圣教,化明为暗,待中原武林势微之时,再回杀他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杜寰宇双臂一字展开,靠于池边,仰首长笑。        “父教英明!”杜飞鹰敬服道,同时眼珠转动几下又言道,“父教既要搅动中原武林这潭浑水,不如再……”说着便移身到杜寰宇旁侧,附耳低声细语。        “妙!妙!就依你之言而行!”杜寰宇听完脱口赞道,又见杜飞鹰俊脸在即,如出水芙蓉般,清爽可人,不觉腹下火起,滑手入水,揉捏起杜飞鹰的俏臀。        “嗯——啊——父教!”杜飞鹰呻吟连连。        “为父还未完你三日之约,现在继续吧!”杜寰宇邪笑着,将长指逐根探入穴内,并望向张天霸说道,“天霸,你也过来。今日就赏你师弟个——双龙入洞!”        “谨遵师命!”张天霸当即搓着勃起的肉屌,来到二人面前。        “父教——嗯——啊——孩儿受不起——啊——”杜飞鹰又惧又盼,娇喘起来。               不到半月,异宝出世便在中原武林闹得沸沸扬扬;仅过月余,圣心宗与素女门的人马陆续撤出中原,据说噬阳魔君杜寰宇与阴司罗刹王雪涯夺宝不成,双双殒命于不动明王曹天鼎之手,武林便开始盛传此宝有助习武者修炼成绝世奇功之能;三月不到,‘范公宝库’藏宝图惊现于世,三星弄月简乃是宝藏钥匙的传闻不胫而出后,便正式拉开了武林夺宝之争的序幕……               再说风青曼怀抱昏迷不醒的奕龙,随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进了青雉山某处山洞,再七拐八弯走了半个时辰后,被领到处偌大的地方,但见峭壁环立,青草离离,广可容数千人,房舍参差,鸡犬相闻,炊烟袅袅。        “夫人怎么称呼?”汉子来到此处,心方稍安,这才问道。        “贫尼风青曼。”风青曼回道。        汉子听罢,不由眉头微皱。这也难怪,此刻风青曼乃是少妇打扮,兼之姿色过人,又怀抱孩童,面露担忧之色。        “壮士有话直言。”风青曼见状坦然道。        “夫人既有信物,又能寻得接应地点,想必是寨主身旁亲近之人,不知这是不是寨主的娃儿?”汉子竟胡乱猜测道。        “放肆!”风青曼脸一臊一板,正色厉言,若非此人相助于她,早已运掌击出。        “嘿嘿——风夫人这边请。”汉子见风青曼动怒,又不知哪里说错,只得赔笑道。        风青曼待要发作,但见有人围拢而上,故忍而不发,垂眼跟随汉子一路而行。        当下汉子领着风青曼进了间不大的柴房,房内仅一桌四凳,一床一被,甚是简朴,屋外凑热闹之人,均被汉子打发干净。        风青曼将奕龙安于床上,盖上被褥,便端坐凳上,问那汉子道,“此是何处?尔等是何许人?”        “嘿嘿,夫人,这里是青雉山内,俺们都是些避难的平民百姓。”汉子如实答道,“多得寨主庇护,才能在这安身立命。”        “莫再提“夫人”二字!”风青曼叱道,语气森然,暗带内劲。        “吓——是!夫人,不不,尼——”汉子显然不会内功,被风青曼沉声一喝,六神失主,语无伦次。        风青曼缓缓吐了口气,那汉子才镇定下来说道,        “师,师太!”        “嗯。”风青曼俨然又问道,“你家寨主姓甚名谁?”        “师——师太,您不是有寨主的信物吗?怎倒向俺问起名姓了?”那汉子又疑又畏,小心答道。        “此物乃是昨夜一名叫厉飞的青年交予贫尼的,难道你家寨主是厉少侠?”风青曼自袖内取出哨子,如是说道。        “呴!原来这样!”汉子恍然,眼内饱含敬慕之色道,“师太也是武林人士啊!厉大侠可是俺家寨主的过命朋友,他武艺超群……”        “咳咳——”风青曼听其絮絮叨叨,尽是赞颂厉飞之语,不禁轻咳几声。        “嘿嘿——师太容禀。”汉子回神憨笑道,“这里叫青风寨,俺家寨主叫孙铁牛,人称混世魔王,专门劫富济贫……”便又絮叨开了。        风青曼听他说了一通后,便知了个大概,打断道,“好了,贫尼连夜赶路,有点疲累,你先出去吧。待厉少侠回来,便让他来见我!”        汉子听这个妇人口气挺大,又是会内力的江湖人士,立马应了声,“俺晓得了!师太,请好好休息。”便轻声关门而出。风青曼见此,端坐不动,开始调息运气,闭目养神,静候厉飞到来。        约两个时辰后,自远处传来喧闹之声,随后便有三人向这边走来。风青曼心想人也该到了,果然,柴门洞开,正是原先那汉子领着厉飞同昨晚那彪悍人物出现在门口。        “师太无恙乎?”厉飞仍是笑容可掬,翩翩有礼。        风青曼微微颔首,不作应答,孙铁牛看在眼里,面有不快。        “师太,容晚辈介绍一二,此位乃吾义兄孙铁牛,乃是此处青风寨之主。”厉飞指着彪壮汉子说道。        “幸会。”孙铁牛略略抱拳,算是见礼。        “厉少侠可否借一步说话。”风青曼也不理会孙铁牛等人,直截了当说道。        “师太不必担心,他二人皆是忠义之士,大可畅所欲言。”厉飞会意的解释道。        “厉少侠虽如此说,但事关重大,还是请闲杂……”风青曼话未说完,只见孙铁牛拍桌而起。        “妈拉个巴子!你这婆娘真不识好歹!要不是俺昨晚同厉师弟带着数十个兄弟拼死帮你脱困,你估计早被那什么宗结果了。”孙铁牛骂道,“你不说,俺们还不想听哩!二壮,走!”        言罢,孙铁牛叫上那汉子,转身就要走出柴屋,风青曼被气得脸色发青,然其人虽是粗鲁话确实句句在理,不便发作。        “嗐!孙大哥莫动气!师太并非此意!”厉飞见状忙拉住孙铁牛,低声安抚,转头冲风青曼又说,“师太那事容后在议,现在还是先解去那孩童身上的‘引螟粉’吧!”        当下,孙铁牛又坐回凳上,但老着脸,看也不看风青曼一眼,而后者亦是冷若冰霜,只冲着厉飞淡然问道,“少侠怎知化解这‘引螟粉’的方法?”        “说来也巧,晚辈昔年四处游历,于塞北边陲之地,曾结识过一位西域胡商,其人阅历丰富,跟在下谈及许多域外奇闻,这当中恰有这‘引螟粉’之事。”厉飞从容应道。        “这‘引螟粉’是何奇毒?该如何解去?”风青曼神色稍缓,又接着问道。        “其实这‘引螟粉’并非毒物,反倒是能助长内力的奇药,只不过其炼制太过诡异,只恐师太听了心生不悦。”厉飞面露难色的说道。        “少侠但说无妨!”风青曼不以为意的说道。        “厉老弟,你接着说,别买关子,这啥子粉怎么鼓捣出来的?”孙铁牛也听得来了兴致,追问起厉飞。        “这“引螟粉”乃是以千年古尸的至阳之物,配合诸多奇花异草炼制而成的药粉。练功时将之敷于私处,可令穴脉通畅,加快行气速度,然其只适合男子,故亦有 ‘纯阳散’之称。”厉飞徐徐讲道,“域外有种奇虫,唤‘狛螟子’,生于人古尸浊秽之处,胡人用以寻尸觅阳,炼制此粉,而其既以尸入药,故能引动此虫,所以称‘引螟粉’。”        “岂有此理!”风青曼听到这里,柳眉倒竖,起身落掌,面前木桌登时四分五裂。        “师太息怒!”厉飞忙劝道。        孙铁牛与那被称作二壮的汉子听完见罢,尽皆咋舌不已,前者更隐隐面泛红晕。        “域外妖邪,龌龊无耻竟至此等地步!天理难容!”风青曼怒意难消。        “师太所言极是,但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去此童身上的‘引螟粉’,以防圣心宗鹰爪寻来。”厉飞分剖道。        “少侠说得对,但不知此秽物该如何除去?”风青曼稍敛怒气的问道。        “化解此物并非难事,所需之物亦寻常可见,只是有味药需孙大哥相帮。”厉飞说着望向孙铁牛。        登时,三双眼睛六道目光齐刷刷转到孙铁牛面上,均是大感意外。        “老大,你还会看病啊!”二壮奇道。        “厉老弟,俺只晓得金疮药,跌打药,可不懂得解这什么‘引螟粉’?”孙铁牛忙开口说道。        “只要大哥答应相助就好。”厉飞坏笑道。        “贫尼刚有得罪,望孙壮士切莫记挂于心!”风青曼视奕龙如己出,当即放下身段,躬身恳求道,“请孙壮士出手相助,贫尼感激不尽!”        “哪里的话!师太说得重了!有用到铁牛的地方尽管说!”孙铁牛见此,也赶紧起身还礼,满口应承。毕竟风青曼乃是武林前辈,名声在那摆着,怎敢不卖她个颜面。        “那事不宜迟。我这便与孙大哥同去药庐调配解药。”厉飞说道。        “有劳少侠费心。”风青曼谢道。        “二壮,烦请在此照应师太。”厉飞向二壮吩咐道。        “厉大侠放心,俺一定会好好伺候师太的。”二壮连忙应道。        于是,厉飞领着孙铁牛出了柴房,直奔药庐而去。' a; r9 I  k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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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一药难求孙铁牛同厉飞一路三转五转,方才来到了青风寨的药庐。说是药庐,其实也不过是一间半大不小的茅屋而已,然这里是青雉山腹地,平日里罕有人至,甚是幽静。吱呀一声,柴门分开,走出一白发老叟,面容古拙,不见老态龙鐘。孙铁牛甫见老者,便躬身行礼道,“徒儿拜见师傅!”老者只是对其微微頷首,便开口问道,“你二人何事至此?”孙铁牛待要应道,却被厉飞抢先一步,拱手说道。“晚辈想借用前辈药庐一用,配制一种独门解药。还望龚前辈见谅!”孙铁牛见其直言不讳,急得猛扯了几下厉飞的下摆,而厉飞依旧笑吟吟的目视老者,不以為意。“厉小子,算你走运,老夫今日恰好有事出门一趟。”老者没好气的说道,“铁娃,这药庐,你要给我看好了,若我回来时有什么差池……,你该是晓得為师的脾性。”“徒儿遵命!!”孙铁牛大气也不敢喘,小心回道。“有一事,晚辈需向龚前辈稟告一声。”方要起步离开的老叟不悦道,“又是何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辈的一位故人恰好蒞临本寨。”厉飞显然不把老者的不悦之色放在心上,径直说道。“铁娃,寨上来了何人?”老叟听完厉飞之言,反倒是问起了孙铁牛,语中带怒。“师傅,是个叫风青曼的尼姑,和一个昏迷的娃儿。”孙铁牛赶忙答道。“是她。”龚姓老者甫听风青曼不由眉头一蹙,旋即脚下风起,离开二人。孙铁牛目送老叟离开后,方才大松了一口气。厉飞则嘴角微翘,颇有深意。“贤弟啊,你怎么老是惹师傅生气!俺铁牛差点让你害死!”孙铁牛责怪起厉飞来。“大哥何出此言。”厉飞明知故问。“贤弟,每次你惹师傅生气,倒霉的都是俺!不是让俺在寒池内泡三天,就是吃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拉上一天的肚子,还有就是……”孙铁牛越说越不忿,大改在人前的洒然。“好了,好了,是厉某不是。大哥莫要发脾气了。”厉飞嬉皮笑脸的赔罪道。二人就这般,在抱怨声和赔罪声下进了药庐。药庐被一堵土墙分成内小外大两间,土墙上开一门,以一帘及地的破布為界,内间是龚老者的寝室,外间则是摆放药材的地方。二人进屋后,厉飞便顺手掩上柴门。此时辰时已过,屋内也不觉得晦暗。满庐药香扑鼻,孙铁牛方才想起来此的目的,转身开口问起厉飞,“小飞,你说要俺帮你配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俺就个大老粗,除了耍斧子砍人,下地种庄稼外,就只会涂金疮药,擦跌打酒了。”在没旁人时,孙铁牛便以“小飞”称呼起厉飞来。“牛子,把衣服脱了。”厉飞没有回答孙铁牛的话,反而发出这个命令。“什么……”孙铁牛愕然道。“别啰嗦了,把衣服都脱了。”厉飞凑过去,利索的扒掉孙铁牛的狐皮马甲。立时,孙铁牛上身健硕的胸肌便一览无遗了。“你要干什么——”孙铁牛在厉飞的手探向襠部时,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厉飞不老实的手,发怒道。“干你,牛子。”厉飞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粗鄙的说道。孙铁牛蹭的面红耳赤,囁嚅道,“这里不行,不能在这里。”“放屁,牛子,你的鸡巴不是硬了吗?”厉飞骂道。“那是小飞,你摸得俺好舒服。”孙铁牛声音更低了。“那就不要废话,快把裤子脱了!”厉飞不耐烦的说道。“不行,这里是师傅的药庐,俺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孙铁牛一想到师傅,顿时脑子清醒了几分,求起厉飞来。“好吖,牛子,你竟然在这时候还敢想别人,看我怎么治你!”厉飞瞪目说道,随即指尖起落,点住孙铁牛穴道,让其身体酥软,躺倒在庐内的药案上。“小飞不行,这里真的不行!”孙铁牛铁錚錚的汉子,竟然急出泪花来,无奈麻穴被制,早已浑身无力。“闭嘴,待会你就欲罢不能了。”拿开孙铁牛的手,厉飞顺势褪去铁牛裤裈,肥大挺立的肉屌一下子弹了出来。“厉飞,你再这样,俺跟你绝交!”孙铁牛发狠道。“孙大哥,你知道引螟粉的解药需得什么作药引吗?”厉飞突然问道。“俺怎么知道这劳什子的东西!”孙铁牛想起就是為了这解药才落到这地步,怒上心来。“牛子,这药引就是男人的精液!”厉飞坏笑道。“扯你的淡!”孙铁牛骂道。“快解开俺的穴道,不然俺真跟你绝交!”“孙大哥既然不肯,那算了!”厉飞叹道,转身就要离开。“小飞!”孙铁牛见厉飞要走,急道,“不要走!”“怎么,孙大哥改变主意了!”“改你的头!”孙铁牛没好气的说,“快解开俺的穴道!”“唉!”厉飞叹道,“孙大哥既然要和我绝交,贤弟怎敢再造次,还是等龚前辈到来后,烦请他老人家出手吧。”“厉飞你!”孙铁牛恨得牙痒痒。厉飞望著孙铁牛杀人似的目光,好整以暇的欣赏著孙铁牛的裸体,看得后者肉屌又再次抬头。“小飞,算大哥求你了!这里是师傅的药庐,俺怎么能在这里做这事!”孙铁牛语气软了下来。“牛子,你放心,我这样做真的是為了取你的阳精做药引。而且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反而,如果在这样僵持下去,万一龚老头回来,那时小飞可要被大哥拖累了。”厉飞说完,故作无奈状,仿佛一切皆非因他而起。“厉飞你!”孙铁牛狠狠的瞪了厉飞一眼,想了想只得屈服道,“要干快点,妈拉个巴子!”“好了好了,牛子,每次你不都爽得死去活来吗?”厉飞笑道。孙铁牛也不作答,两眼一闭,不再言语。厉飞见此,上前将头埋到孙铁牛胯间,一手拨开肥大的肉屌,吐出舌头舔舐起孙铁牛的卵袋。须臾,头上便传来孙铁牛的呻吟声。孙铁牛的肉屌发胀,马眼内慢慢渗出淫水,濡湿了厉飞握住屌身的手掌。“小飞,不要……啊……只顾舔……快……快点擼俺的鸡巴,俺鸡巴……好胀好难受!”孙铁牛见厉飞只顾舔弄他的卵袋,却不顾他的肉屌,最后受不了的提醒起来。“牛子别吵!要不让人听到可不好!”厉飞说罢,驀然将两个卵袋吞进口内,用自己的舌头左右搅弄,一阵狂吸。孙铁牛哈赤哈赤的喘著粗气,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肉屌欲裂的肿胀感与卵袋处传来的快感,冲击著神智。这种近似折磨的过程,在孙铁牛哀哀的告饶和低沉的呻吟中缓慢的进行著。不知什么时候,孙铁牛突然感到屌头被一阵冰凉套住,同时一根火热的硬物冲进自己早已经湿热的阳穴内。强烈的快感令其再也忍受不住的泄出了股股的精液,而屌身上一只不安分的手巧妙的上下挤擼,似是要榨干他的每一滴阳精。厉飞,将盛满孙铁牛精液的青瓷药罈托在掌中,边用胯下硕屌肏著孙铁牛的阳穴,边一手施展隔空取物的手法,将所需药物摄到孙铁牛赤裸起伏的健躯上,用内力逐一化成粉末后,逐一融入罈中的精液。渐渐的,乳白色的阳精逐渐变绿,变稠,直至成了墨色膏状,厉飞这才停止将药末投入罈中,转而将罈底抵住铁牛的丹田处,一手覆盖罈口,催运内劲,引导铁牛用自己的内力完成配制解药的最后步骤。此时的孙铁牛早已完全沉浸在肉欲中,毛茸茸满是肌腱的双腿,紧紧环住厉飞的腰身,嘴中不停的呻吟低吼。黄昏将近,在柴屋内等候的二壮,才看到孙、厉二人从远处徐徐而来,只不过高壮的孙铁牛是在厉飞的搀扶下勉强而行。二壮见此,立刻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老大,你怎么回事?”“厉少侠,俺们老大出了啥事?”见到二壮一脸关切的表情,孙铁牛脸颊发烫,打死也不会说出缘由的,只得朝厉飞狠狠瞪了一眼。“孙大哥是炼制解药的时候,内力消耗过钜,并无大碍,只需稍作调息即可。”厉飞笑呵呵的解释道。“这样子啊,大哥你可真是拼命啊!為救个刚认识的娃子,搞成这样,真是英雄侠义!”二壮听完这缘故后,由衷赞道。孙铁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厉飞却还故意揶揄道,“是啊,孙大哥满腔热血,侠义当前,能奋不顾身,厉某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像大哥这般的人物真是独一无二。”“够了!快去给那娃子解毒吧!”孙铁牛怒道,“二壮,扶我去你房里躺会。”“是,老大。”二壮看孙铁牛无名火起,不由一头雾水的上前搀住。“对了,厉少侠,风师太说有事出去,过两个时辰才回,请您先行替那娃子解毒。”二壮想起风青曼的嘱咐,回头向厉飞说道。“什么!你怎么不早点说!”孙铁牛叫嚷道。“老大,俺不是看您这样子,一时给忘了!”二壮顶道。“算了算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准备吃的吧!”孙铁牛忿道。“知道了,老大。”二壮说完,愣愣的走了。“笑个屁!”孙铁牛看二壮走远后,见厉飞在一旁偷乐,骂了声。“孙大哥莫生气了!同我去帮那孩童解毒吧!”“俺倒要见识见识你怎么捣鼓俺的……”孙铁牛语顿,“俺的解药!”“这是应当的,要不也对不起大哥的一番辛劳!”“别废话了,进屋去!”二人开门入内,见屋内仅剩奕龙躺在榻上,盖著袭被褥,沉沉入睡。厉飞当即上前掀开被褥,又自袖内摸出那青瓷药罈,将里面的膏状物取出四分之一,放入碗中,用清水化开,徐徐喂入奕龙口中。待碗中之物喂完,厉飞便把奕龙脱得精光,将剩餘的药膏悉数涂抹在奕龙全身,只除头部。孙铁牛见自己的阳精被喂给个孩童,还抹得其满身均是,不由回想起药庐内淫靡的场面。“你们这是做什么?”一声厉喝自背后传来,让孙铁牛驀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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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螟散·离魂·熿蛤孙铁牛回头望去,原来是风青曼,自外回转,没来由的窘迫至极。“原来是师太回来了,正好厉某之事也毕!”厉飞不疾不缓,回身应道,“接下来要烦请师太出手相助了?”“此话何意?”风青曼听罢,疑道。“方才在下已经让此童服下解药,又将药膏涂抹其身,尚欠运功驱除此步。”厉飞解释道,“但我与孙大哥所习功力偏於霸道刚猛,恐对孩童之躯不利,如今师太既回。此事烦请师太相助。”“那贫尼要如何做,才能帮龙儿除去此毒。”风青曼神色稍缓,问道。“只需师太以内力,助此童行气一周天即可。”“如此简单。”“若师太信不过厉某,在下也可代劳。”厉飞笑道。“厉少侠言重了,贫尼只不过顾虑龙儿而已。”话音刚落,风青曼已至榻前,只见其一手倒背,一手徐徐下按,悬於奕龙胸口上方七寸,气劲四扩,罩住奕龙周身,单掌虚提,竟令奕龙离榻而起。孙铁牛看得目瞪口呆,暗暗佩服风青曼内力深厚,厉飞见此则不以為意。但见,风青曼闭目而立,用自身阴柔的内劲為奕龙行气化毒,厉飞,孙铁牛则默立两侧。行功将尽,异状乍起,奕龙脸现阵阵痛苦之状,更有点点淡绿荧光,自其耳眼口鼻不断逸出。见此,孙铁牛不由低呼出声,风青曼觉察有异之际,耳边便传来厉飞之言,“此乃引螟粉被驱出体外之状,师太无须掛怀。”日沉西山,屋内转暗,让这荧光显得愈加的诡异,然其方离奕龙三寸便尽皆暗灭成灰,有些许散落奕龙身上者,甫一沾到药膏便由绿转红,倏然而灭。如此,半炷香的功夫后,便不见有荧光自奕龙七窍而出了,而风青曼也运劲收功,让奕龙缓缓落於榻上,并為其掩上被褥。“厉少侠,此次幸得相助,方能化去此污浊之物。”风青曼心中一块石头落下,油然谢道。“哪里!哪里!这是晚辈分内之事。”厉飞谦然回到,“倒是这次若无孙大哥耗损内力鼎立相帮,厉某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调制出解药来。”“二位少侠的恩情,贫尼记下了。来日若有何难处,只需遣人携这三枚离魂针,到鸞霞山上的紫松庵知会一声,贫尼自会倾力相助。”言毕,风青曼一拂袖,三根半尺长的细针便钉立木桌之上,无声无息。“离魂针!原来师太还有此等绝技!”厉飞吃惊道。“厉少侠年纪轻轻,学识便如此渊博,当真了得!”风青曼话有所指。“怎么这针很厉害吗?”孙铁牛憨憨问道,在其眼内这只不过是三枚稍长的绣花针而已。“师太见笑!”厉飞冲孙铁牛使个眼色,解释道,“孙大哥有所不知,相传一百年前,武林有位异人,不但暗器一绝,兼且医术高明,疑难杂症,内伤外患,无不药到病除。然其性情古怪,為寻常人治病便罢,若為武林人士治病却有个原则,一生一死。”“什么是一生一死?”孙铁牛插嘴问道。“便是救一人杀一人。“风青曼冷冷说道。“正是,因此诸多有求於他的武林人士,若无甘愿牺牲的至亲好友,便均被其医好后复又杀死。”厉飞说到此处,不由摇头,孙铁牛也暗暗咋舌。“这般下来,江湖人便為其取了个‘离魂郎中’的绰号。”厉飞接著说道,“而这异人虽然仇家眾多,但因其暗器功夫卓绝,故无人能动其分毫。而其成名绝技,便是这‘离魂针’,相传其曾凭借此暗器,一口气灭了围攻他的六十几位正邪高手,其中便有昔日铁血帮帮主左丘琬与葵隐派掌门鲁霏凤。”“这般厉害!”孙铁牛惊道,这两个帮派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正邪两大代表,名号连他这穷乡僻壤的寨主也如雷灌耳,不由重新端详起这三根细针来,但见针体乌黑,果与寻常铁器有异。“离魂针,究竟以何材料所制已不可考,但据说其总共一十三枚,见血封喉,最為奇异的便是,若用独门功法施展,此针可化实為虚,杀人於无形。”厉飞最后说道,“不知前辈同离魂郎中是何关系?”“贫尼也是机缘巧合下方才得到的此物。”风青曼略一带过,不欲深谈。“如此,多谢前辈抬爱了。孙大哥,还不谢过前辈大礼。”厉飞冲孙铁牛说道。“哦,多谢师太!”孙铁牛也赶忙谢道。“不必多礼!既然龙儿身上的毒已解,那贫尼便告辞了。”风青曼如是说道。“师太现在就要要离开?”厉飞问道。“不错。”风青曼说道,“此地虽是隐蔽,但……”长长的哨声打断了风青曼的话语,划破了穀内的寂静。“警讯!”孙铁牛惊呼,待其起身欲出门时,一人冲了进来。定睛细看下,竟是二壮,不过此时的他已是满脸血跡,身上好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二壮,发生了什么事!”孙铁牛扶住从地上爬起的二壮,焦急的问道。“都死了!老大! 都死了! 兄弟们,都死了!”见到孙铁牛,二壮悲痛的嚎哭起来,已经语无伦次。“黑衣人……”二壮说出这三个字后,便气绝而亡。“二壮!”眼看兄弟惨死,孙铁牛心如刀绞,怒气冲顶,踹开门便要冲出去看个究竟。“牛子!不要冲动!”厉飞紧追而出,却见隐隐有黄绿色烟雾冲此处飘来,不过十丈的距离。“熿蛤毒烟!”“牛子!快走,这里的人都活不成了!”厉飞拉住孙铁牛,高声喝道。“不!妈拉个巴子,俺要為兄弟们报仇!”孙铁牛发狂喊叫,已经理智全无。“牛子!不要怪我!”厉飞一记手刀,打在孙铁牛颈上,后者顿时昏了过去,被厉飞顺势架进屋内。“厉少侠!”风青曼看到‘熿蛤毒烟’也是一惊。“床榻下有暗道。”厉飞言简意賅。风青曼回身抱住奕龙,掀开榻板时,厉飞也已来到身侧,只见其伸手往床沿下某处虚按,轰一声响,青石的床板竟滑动开来,现出了漆黑的通道。“师太,快!”风青曼二话不说,纵身而下,此时那熿蛤毒烟已经飘至门口。厉飞在风青曼下去后,也随即架起孙铁牛跳入密道。顿时屋内只剩那熿蛤毒烟徐徐飘荡开来,只见其所过之处,桌椅门窗均开始慢慢腐朽,而二壮的身体也由皮肤腠理开始腐化,在这熿蛤毒烟将及床榻之际,二壮就只剩下森森的白骨和一滩血水。    也恰在此刻,轰轰声响,青石板再度合上。青风寨内无论男女老幼尽皆命丧此毒烟下,空餘满穀的死寂。良久之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响起,饱含著苍凉与无奈,為这曾似人间乐园的地方画下了句点。密道深处,响起声声震耳的咆哮声。“厉飞,你為什么托住俺,俺的兄弟都死了。俺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孙铁牛醒转过来后,便开始大吵大嚷,发疯似的要冲回去為自己的兄弟报仇。“啪啪”两声,厉飞毫不留情的扇了孙铁牛两耳光,打得孙铁牛一下懵住。“牛子,大家都死了!”厉飞厉声道。“留著命,才能為兄弟们报仇,现在回去只有死!”孙铁牛愣愣的望著厉飞,良久眼眶开始湿润,接著便放声嚎哭起来。厉飞将孙铁牛的头抱在怀里,轻抚著其后背,一旁的风青曼也不由潸然泪下。“不报此仇,俺孙铁牛誓不為人!”在平复了心绪后,孙铁牛对天赌誓道。“孙少侠,此事因我而起。贫尼责无旁贷,定会诛尽此丧心病狂的妖邪外道。”风青曼谦怒交加。孙铁牛默然不语,算到底自己弄得寨毁人亡,风青曼虽无罪过,却是肇事之人,此事论谁遇上了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肚量。“师太不必自责,圣心宗如此惨绝人寰,必遭天谴。”厉飞赶忙打圆场。“这血海深仇,我兄弟二人迟早是要讨回来的!”“少侠虽如此说,但孙少侠若非相助贫尼,也不至如此田地。”风青曼依然心中有愧。孙铁牛冷冷哼了一声,让厉飞有点尷尬。“对了,不知师太今后作何打算?”厉飞忽然问道。“贫尼原是想带龙儿回紫松庵,但如今这‘熿蛤毒烟’现世,看来只得另图他策。”风青曼柳眉紧蹙。“熿蛤毒烟,肏你娘的圣心宗,老子一定要将你们碎死万段……”孙铁牛甫听到灭了自己山寨的元凶,将平日内不出口的脏话一股脑往圣心宗上招呼。“牛子!”厉飞看风青曼有点听不下去了,便出口喝住孙铁牛。“风前辈何不请‘问道山庄’庄主公孙前辈主持公道?”厉飞突然建议道。风青曼闻言,不喜反忧,良久才缓缓说道,“公孙璞早於三十年前便金盆洗手并公告天下,问道山庄不再过问武林之事。当年葵隐派复兴,并公然挑衅问道山庄,且连灭了正道五个门派,最后若非曹大师出手相助,令铁血门带领武林正道大挫葵隐派锐气,也不会有今日中原武林的两大正邪帮派。如今让贫尼去问道山庄求助,恐希望渺茫啊。”“师太所虑极是,然据厉某所知,当年葵隐派所谓的挑衅也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并未敢犯问道山庄秋毫,而那五个门派也与问道山庄没有丝毫瓜葛。如是可知,问道山庄在中原武林中仍有超然的地位。”厉飞顿了顿又说,“问道山庄虽不理会武林琐事,却非与世隔绝,只要能令奕龙进入其内,即可得到问道山庄的庇护。”“厉少侠莫非是想让奕龙拜入问道山庄门下?”风青曼讶道。“师太明察,在下正是此意。”“可问道山庄收徒极其严格也极其古怪,弟子年纪不得超过十岁不说,选拔方式也从未向外公布。奕龙虽非虽不过十岁,但也不能保证会被问道山庄揽入山门。”风青曼虑道。“师太所言极是,但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奕龙没有此等机缘呢?”厉飞回道,“且我看奕龙年纪尚小,虽屡逢大难,却能化险為夷,想必今后当有一番不小的作為。”风青曼沉默不语,看著怀中的奕龙,不由一阵的心酸。厉飞在旁将此情景收入眼内,也识趣的不再言语了。良久之后,风青曼终於打破密道的沉寂,下定决心的说道,“贫尼便照厉少侠所言,到问道山庄走上一趟。”“那事不宜迟,我们三人现在便赶往问道山庄吧。”厉飞也说道,“牛子,我们走吧!”“奶娘,这里是哪?奕龙肚子饿了!”一个满是童稚的声音自风青曼怀内响起。! N6 J! R1 ~/ f6 k- s#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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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问道山庄话说当年,公孙傲人以其祖传武功《孤鸿武典》,初涉中原武林,短短三月间便连败正邪各派顶尖高手,尔后于雁荡山碧霞坡建立赤鸿山庄,竣工在即便发函广邀正派翘楚,借切磋技艺之名,力压各派掌门,由此奠定了问道山庄在江湖中的盟主地位。自赤鸿山庄成立后一个甲子,第二代庄主公孙璞,年届二十,却突然公告天下,退出武林,并将山庄之名改为‘问道’,江湖人士疑窦纷生,有猜测公孙傲人辞世,其子不足担当大任的:有传言公孙璞醉心道学,不理俗世的:更有甚者言其与域外魔头大战,功力尽失的……然,自山庄更名至今,已过三十年,问道山庄确是从不过问江湖武林之事,而江湖武林亦不知庄内底细。正邪两路中也有那好事之人,想窥探山庄情况,但无不是一去不返,而问道山庄也并非与世隔绝,日常用度所需,家丁仆役更替,宛若绅宦人家,更有一年一度的招徒之期,可三十年来,能拜入山庄者,却屈指可数。如此种种,公孙璞与问道山庄在武林中便更显神秘。雁荡山下静风镇内东门街上“厉哥哥,我要吃豆花。”发声者乃是一年约八岁,脸蛋红扑扑的可爱小童,此时正窝在一个书生打扮,面容俊朗的青年怀里,青年身后跟着一个彪壮汉子,提拎着个黑布麻袋,颇有分量,三人正从一处豆花摊路过。青年听后,笑呵呵的移步摊前,冲摊贩吩咐了声。“小娃子,你刚不是吃过了吗?”大汉哂道。“哼,都被你抢了!大水牛!”小童探头冲身后的大汉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你这倒霉娃子,俺——”大汉瞪眼作怒,话未讲完。“厉哥哥,大水牛又欺负我了。”小童重又缩回青年怀内,撒娇道。“呵呵,奕龙乖,有哥哥在不用怕。”青年抚摸着小童的头发笑着说道。“厉老弟,你太宠这娃子了。”大汉不忿道。这三人自然是离开青雉山,前往问道山庄的厉飞一行人。当日,奕龙自风青曼怀内醒来,似乎忘了许多事,只记得风青曼这个乳母,与自己的姓名,还有便是奕虎这个弟弟的事情了。厉飞心思细密,当下便猜出其乃是受惊过度,得了失忆之症。    当时奕龙甫见孙铁牛戾气冲天,杀意凛凛的样子,没来由心里恐惧,不由哇哇大哭起来。风青曼见此,心中不由得更是忧怜,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安抚奕龙了,倒是厉飞直截了当的称呼奕龙为弟弟,凭着巧舌如簧,深谙孩童心性,三两句便哄得奕龙喜笑颜开,不出几日二人便熟络得不行。奕龙起先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之后便直接窝在厉飞怀里,便溺不离,那般情景,你就说二人不是兄弟,旁人也不信。孙铁牛这些日子里,在奕龙和厉飞营造的和乐氛围中,杀意也渐渐平复了下来,起先奕龙老怵着他,不肯亲近,但时日久了,孩童心性便逐渐淡忘了当日之事,之后更仗着有厉飞撑腰,时常嬉弄孙铁牛,一路上倒也是欢声载道。三人在豆花摊旁坐定后“欸,大哥莫把龙儿的话放心里去。”厉飞冲孙铁牛说道,一边接过摊贩递来的豆花。“这一路上,你就没让这娃子着过地。他又不是没脚不能走,至于成天抱怀里吗?”“龙儿喜欢这样,我也没办法。”厉飞无奈的耸耸肩说道。“厉哥哥,啊——”此时奕龙用勺子舀了匙豆花,送到厉飞嘴边。“算了,不说这个了。”孙铁牛见二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让人看了又羡又妒,气馁的说道。“师太今日怎不与我们同行呢?”孙铁牛岔开话题,不由问道。“喔,此事我忘了告知大哥了。”厉飞咽下口豆花后,回答道,“再过七日便是问道山庄收徒之期,师太同庄主曾是旧识,故先前往探望一番。”“这样啊,还有七日。”孙铁牛自语道,目中厉色闪过。“不错,此事一了,也该办我们之事了。”厉飞也声音低沉,面罩寒霜的说道。“厉哥哥,我吃完了。”“呵呵,那我们走吧。”厉飞转眼间又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在桌上放了些许铜钱,便起身欲离之际,只见摊贩连忙赶了过来,摸起铜钱,便要向厉飞怀里送。厉飞一手抱定奕龙,一手将伸来的手回推,便把摊贩的手拦了下来,随之问道,“不知这是何意?”那摊贩是个约有七十开外的老头,须眉皆白,衣衫缀着零星几个补丁,粗手大脚,脚步虚浮,显然不是习武之人。“侠客别误会。”那老头只觉手像抵在墙上般,进不得分毫,连忙解释道,“侠客的朋友既然是问道山庄的客人,小老儿怎么好意思收两位的钱财。”“老儿好生无礼,然道俺们像是吃霸王餐的吗?”孙铁牛不悦喝道。“大侠有所不知,这静风镇原是个小村子,不过十几户人家,皆因雁荡山本是处恶地,不但猛兽众多,兼之道路崎岖,人烟罕至,若非公孙大侠在此辟地立庄,兼且修桥铺路,造福一方,怎能有今日的光景。”老者感慨的说道,“小老儿生于斯长于斯,亲眼目睹静风镇日渐繁荣。公孙大侠的大恩大德,已是无以为报,小老儿怎能再拿大侠朋友的钱财,这万万使不得的。”“呵呵,是这样子啊。”孙铁牛憨笑道。“看老丈做生意也不易,既能感恩如斯,何必介怀于些许钱财。”厉飞笑道。“说出来不怕侠客笑话,小老儿在此处卖了六十余载的豆花,但承蒙庄主恩泽,如今已然儿孙满堂,家业也算不差。”老者欣然说道,“本来以小老儿的年纪早该回家享清福了,但是卖豆花卖久了,不出来吆喝几声老觉得不大自在……”此时街上渐渐围拢上来的人不由插嘴道,“胡老爷子就这脾气,牛也拉不回来……”“这几位敢情是外地人吧……”“把钱收了吧,别跟胡老爷子较劲了……”七嘴八舌的,众人便跟着劝开了。“爹——”“阿公——”“老伴——”“婆婆您老小心脚下!”呼喊之声由远及近。老头听了这声音,不由恼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想看小老儿笑话吗——”话音未毕,一个四十许,衣着朴实的中年人急急拨开众人,护在老者身前,上下打量着厉飞三人。接着又进来了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壮实敦厚,一把扶住老者,上下检查,好一会儿,一位三十有半的素妆妇人,搀扶着位老太太也进了人群。只见,老太太见老头没事后,指着其鼻子便怒叱道,“老不死的,让你在家享清福,你偏不肯,非要搞得家里翻了天,你才消停吗?”“真个胡闹!”老头也不客气的回到,“青天白日,还在问道山庄脚下,你们怕甚?”“爹,娘亲也是担心您呀!”中年人劝道。“是啊,既然爷爷无恙,娘,您先同奶奶回家吧。”壮实青年向中年妇人说道。“那好,婆婆,我们先回府吧!”中年妇人搀定老太拨开人群便欲离去。“臭老头子,回家再跟你算账!”老太临走前不忘撂下‘狠话’,惹得众人哈哈发笑。“石娃,爷爷没事!”老头甩开青年的手,发脾气道,“你爷爷我还硬朗着呢。”“爹,我在铺里听人说,有人为难您老人家,这到底咋回事?”中年人边看着厉飞三人,边小声向老者问道。“胡闹,这些侠客可是公孙大侠的朋友,怎会如此做!”老者怒道。“什么!?公孙大侠的朋友!?”众人惊道,重又打量了三人一番,只见书生打扮的青年身量与那石娃相仿,却显得文质彬彬,怀中还抱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而其身旁的大汉,则高大壮硕,蓄着短须,英勇非凡。中年人听完老父所言又看到奕龙,当下心中便了然。“二位莫非是来参加问道山庄的收徒仪式的吗?”中年人恭敬的问道。“没错。”孙铁牛的身高在众人中犹如鹤立鸡群,加上其硬朗的脸庞亦相当惹人瞩目,故而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此间非是说话的地方,我看还是……”厉飞笑道。“侠客说得是!在下糊涂了!”中年人歉声道。“爹,我看您老今就不要再卖豆花了,我们请列位侠客回府上坐坐吧!”中年人转身劝老者。“嗯,嗯,对,对。要请,一定要请。”老者两眼发亮的说道。“石儿,小心扶爷爷回府!”中年人吩咐那壮实青年道。“是,爹。”那青年应了声,便扶着老头离去了。“嗐,要我说几次,我自己能走。”老头一副不服老的样子,边走边甩开孙子要搀扶的手,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列位,列位,让大家见笑了。此间之事已了,我看大家还是各忙各的吧!”中年人冲众人抱拳朗声说道。众人见此,也就自行散去了。“二位侠客,不知能否赏光莅临敝府,让胡某人聊表地主之谊。”中年人恭敬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厉飞回问道。“在下唐突了,敝人姓胡,单名颂。在此镇开了几家铺子。”中年人自我介绍了一番。“哦,原来是胡掌柜,失敬,失敬。”厉飞说道,“只是在下已有约在先,须得往悦来客栈一遭。阁下盛情恐无缘消受了。”“悦来客栈!”中年人喜道,“这真巧了,那正是舍弟所开的客栈!若侠客不介,便让敝人引路吧?”“既然如此,那有劳胡掌柜了。”厉飞谢道。“二位请随我来。”此时忽然又见远处闹哄哄跑来十几个手提棍棒的青壮汉子,为首一人坦胸裸臂,甚为胖硕,生得肥头大耳,面黑无须。胡颂一见此人,扬声道,“徐老弟,老爷子没事,又是一场误会,领你的人回去吧。莫要冲撞了贵客。”那为首之人也远远望见了引路的胡颂,听其如此说后,便自扯着嗓子回应道,“既是如此,那有事便招呼俺。小的们,走了。”于是那帮人,便又急匆匆的自来路而回。孙铁牛闻见来人甚是豪爽,兼之方才仿若其在青雉山的光景,不由出声问道,“那是何人,俺看也是个爽快人。”“哈哈,不知此位侠客如何称呼?”中年人不答反问道。“俺叫孙铁牛,你叫俺铁牛得了。”孙铁牛爽快说道。“不敢,不敢,敝人还是称呼您作孙侠客好了。”中年人说,“刚那人乃是敝夫人之兄,姓徐名丰,因其胖大,人人皆唤他徐胖子。我这大舅子也练过几年功夫,在此间做个泥瓦工头,专帮人补屋修墙。为人虽是莽撞了点,但也颇明是非,平日里专好耍刀弄棒。若是孙侠客不嫌,敝人倒也有意引他与您一会。若能因此学得二位的一招半式,也是他的造化了。“咦?胡掌柜怎就知我二人武艺能胜过方才那位仁兄呢?”厉飞不由问道,“莫非胡掌柜,也是练武之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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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不情之请雁荡山上碧霞坡问道山庄内,风青曼独坐迎客厅内,仆役奉上的茶水未曾动过分毫,只因她此时此刻,心事重重。“庄主到。”忽听仆役朗声传道,风青曼闻声而起。但见,自门外走进一人,身形伟岸,方脸大耳,剑眉细目,白面无须,三十开外的样子,头戴方巾,身着蟒袍,气势俨然。“公孙庄主,贫尼讨扰了。”风青曼神色凝重的说道。“师太别来无恙,请坐,请坐。”公孙璞洒然一笑,回礼道。二人甫坐定,风青曼开口便说,“若贫尼揣测不差,曹大师,他,他可能已遭不测。”“什么,曹大师竟然——”公孙璞蓦然惊道,“师太请细细说来。”风青曼便将前因后果,详细说与公孙璞知晓,当其言及熿蛤毒烟出世之时,公孙璞惊讶之色更甚于听到曹天鼎身故。“竟是熿蛤毒烟,师太可看仔细了!”公孙璞沉声问道。“当时慌忙之下,不及细看,但见其声势应是传闻中的熿蛤毒烟不假。”风青曼仔细回忆了一番后,肯定的说道。“难道真会是那个魔头不成!”公孙璞自语道,“当年家父分明将其击毙于天雷峰上,并枭首示众了啊!?难不成……”“贫尼料想此事应是其传人所为。”风青曼接口道,“习武之人,虽能凭借吐纳导引之术驻颜长寿,但要活到到将近二百岁,却是断不可能的。”“师太之言不错,凡人之躯又怎能禁得住岁月摧蚀。”公孙璞点头同意道,“但吾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太赐教?”“庄主但说无妨。”“当年铁口神算刘不知惨遭不测,留下四句谒语,虽是众所周知,但师太又是从何知晓其所言之物会自青阳镇内出世的。”公孙璞缓缓问道。“当年何一剑发函邀贫尼与曹大师在他的悔青观共商此事,据其所说,异宝临世乃是其友人临终前衍先天之数测算而出的。”风青曼随口答道。“不知何道友曾言及其友人是何方人士否?”公孙璞追问道。“此事贫尼与曹大师亦曾询问于他,但其却不肯吐露只言片语。”风青曼叹道。“何道友为人坦荡,生性耿直,既不愿说,想必也有难言之隐。”公孙璞微微一笑的说道,“不知师太肯否将青阳镇中的异宝借吾一观?”“庄主不说,贫尼也有此意。”风青曼说完,伸手自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锦囊,探指取出一截小棍。公孙璞端坐正厅,示意侍童上前接过。“师太知否此是何物?有何用途?”公孙璞将侍童传上的物事仔细端详后,不禁问道。“此物唤三星弄月简,但有何用途,贫尼亦不知。”风青曼面带惭愧的说道。“此物非石非玉,材质虽是罕见,却显得平淡无奇。”公孙璞重新检视一番后说道,并令侍童将三星弄月简交回风青曼手中。“诚如庄主所言,若非亲眼所见,贫尼亦不敢相信此物乃传言中的异宝。”风青曼接过小棍后,重又放回锦囊内。“举凡异宝,大多瑕疵于外,秀藏于中。”公孙璞略略思忖了会又说道。“庄主莫非想将此物剖视一番。”风青曼会意道,“此物乃曹,何二位故人豁出性命,自邪魔手中夺得,贫尼窃以为非到必要之时,还是周全此物为好。”公孙璞含笑不语,风青曼又将锦囊重新纳入怀内。“不知庄主对此事如何定夺?”风青曼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问出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师太,此言何指呢?”公孙璞双目微眯道。“自是曹大师与何一剑命丧域外邪魔之手这件事!”风青曼怒意隐隐,不觉声调拔高。“此事还请恕公孙某人无能为力。”公孙璞闭目颔首直接回绝了。风青曼见此,不觉心灰意冷,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道,“贫尼冒昧了,还请庄主见谅。”“言重了。”公孙璞说道,“师太远道而来,想来必是舟车劳顿,不如在此间休憩一二,也让吾略敬地主之谊。”“这就不必了。”风青曼冷然说道,“但另有一事,肯请庄主务必成全。”“师太直说,若本庄能力所及,必定尽力。”公孙璞凛然道。于是,风青曼便将奕龙欲拜入山庄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最后还郑重补充道,“龙儿,自小由贫尼带大,若非万般无奈,也不至于此。”“师太放心,公孙某人保证,纵然此子无法通过考核,本庄也必定使其安然无恙。”公孙璞说道。“若他有幸拜入贵庄,也是他的造化。”风青曼听其话中之意,是断不会坏了山庄规矩的,不由说道,“若无缘,只望庄主海量,暂捨他处容身之所,待武林事了,贫尼再来叨扰。言尽于此,尚有要事,就此告辞了。”言毕,风青曼也不由分说,起身甩袖步离,甫出厅门,便施展轻功疾驰而去。公孙璞望其远去的背影,暗暗摇头,面带不屑之色,随手招来一名管事,冲其吩咐了几声后,便自行离去。雁荡山下静风镇内北门街悦来客栈天字号厢房内,奕龙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床边的风青曼正为其掩上锦被,眼中满是爱怜之色。待安置停当后,风青曼转身轻声走出房间,顺手合上门扉。见厉、孙二人正在门外候着,风青曼冲其点点头,示意已可离开。待三人在客栈一间雅室坐定后,厉飞便开口问道,“师太此去问道山庄,结果如何?”风青曼摇头叹了声,便将前情说与二人知晓。“妈拉个巴子!俺本以为这什么庄主如何了得,原来也是个怕事的主!”孙铁牛甫听完风青曼话语,开口便骂。“这一路行来,提及问道山庄,人人皆是称颂,有此可知公孙庄主行事为人甚得人心。既然公孙庄主已允诺收留奕龙,那师太也可暂且安心了。”厉飞却说道。“朋友有难,袖手旁观,算哪门子的甚得人心。”孙铁牛发冲道。“厉少侠之言不差。贫尼倒不再担心奕龙之事。”风青曼蹙眉道,“只是曹大师恐已不测,今后武林势必乱象丛生,不得安宁。”“中原武林尚有铁血门与一干正道人士坐镇,想必短期内应无大碍,域外魔枭纵是了得,想必与曹大师相拚下也讨不得好,而问道山庄若想继续置身事外,想必不会任由此种情况肆意发展下去。”厉飞略一思量后,逐个分析道。风青曼听完,眉锁顿开,这一路行来,她虽然对厉飞油腔滑调的个性不以为然,但见其心思缜密,行事果断,不由得生起爱才之意,心中便有事相托。仔细思量后,风青曼终于还是自怀中又摸出了那个锦囊,置于案上后,只是看着二人也不言语,顿时雅室内寂然无声。孙铁牛最受不了这种死寂,当下开口道,“师太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厉少侠,令师待你如何?”风青曼不理会孙铁牛,反问起厉飞。“在下拜入师门虽不久,但深受师傅恩德,方能于武学上有如此进境,自是无以为报。”厉飞当下立改嬉笑之态,正色凛然的说道。“好,那当日贫尼言及令师身殒,为何不见你有何悲恸之色?”风青曼紧接着问道,言锋犀利。“师太见怪,家师常酔言,生何欢死亦何苦,但求一世无所愧,其景甚悲。当日听得家师为救师太而亡,料想师傅此生已无所愧。”厉飞言及此,风青曼已然双目湿润,但其却接着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仇不共戴天,厉飞耗尽此生也势必手刃仇敌,以慰家师在天之灵。成事在己,谤誉由人,何须惺惺作态。”话毕,风青曼已然以袖掩面,无声而泣,良久方才长舒了口气道,“说得好,说得在理,难怪何一剑会收你为徒。”紧接着,风青曼袖拂桌案,带起劲风,恰好将那锦囊移至厉飞面前,并示意厉飞开视。厉飞打开锦囊取出一截小棍,顿时面带疑色,但其知道风青曼必然有后话,于是默然不语,只把那物仔细查看。果然,风青曼开口道,“此物便是曹大师与令师拚命所得的异宝,如今贫尼将之交付于你,你要好生保管,切莫辜负吾等三人的一番辛苦。”孙铁牛见了那小不拉几的物什,心中就嘀咕,这是哪门子异宝啊,当牙签嫌粗;作筷子嫌短;作火折子吧,也不知道能燃不能燃,就这还是异宝。但刚听厉飞一席话引得老尼姑掩面而泣,也识趣的没敢说什么,只能心中暗自诽议。只见厉飞检视一番后,重又将此物纳于囊中,推回风青曼跟前,接着说道,“能得师太垂青,厉某倍感荣幸。但此物在下万不能受。”“为何?”风青曼惊疑道。要知道,为了此物可是连连折损了几十条人命,而且其中不乏武林之中拔尖的高手,厉飞此子却不将其放在心上,若非心中有所打算亦不会如此。“师太容禀,为报家师与青风寨上下的血海深仇,晚辈二人决意共赴域外诛魔,此行自是凶险难测,万一不慎将此物落于邪魔之手,岂不愧对了列位前辈所托。”厉飞徐徐解释道。“二位有此决断,当真侠义薄云,贫尼愿同二位齐往域外屠魔。”风青曼听后,立刻血气翻涌,激动的说道。“能得师太相助自是如虎添翼,但在下有一言,不知师太可否愿闻。”厉飞恭声请示。“少侠直说。”“曹大师与家师辞世,中原武林正道急需像师太这样的人物坐镇,以防葵隐派等邪魔外道趁势为祸,怎可亲赴域外涉险。”厉飞诚然道,“故请师太能捨一己私怨,以兼顾天下安危。”风青曼听完自然相当受用,仔细斟酌后,决定道,“少侠行事周全,贫尼便依言待中原武林安定后,再赴域外与二位相会。但此物要如何处置?”说完,看了看面前的锦囊发愁道。“吾等三人皆是戴事之身,携带此物却是不便。”厉飞接到。“不错,贫尼虽不明此物底细,但就其出世时的光景,料想不会是俗物。”“如此确实难办了。”厉飞蹙眉说道。在二人思量之际,孙铁牛便捞过那锦囊,打开来,拿出那物,放到眼前细瞅。瞧了半天,也看不出此物究竟有何特殊之处。最后百无聊赖下,随意用拇指与中指钳住小棍两端,用力一合,那小棍竟极富弹性,受力弯曲下,便自孙铁牛两指间弹了开去,落在桌上,发出嗒嗒的闷响。孙铁牛不禁说道,“这劳什子做个弹弓倒也不错,可惜短了点。”接着便兀自拾起来拨弄。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厉飞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的说道,“师太,厉某倒是想到了个妥善的方法安置此物,当保万无一失。”“厉少侠福至心灵,不知有何妙招,也说与贫尼知晓。”风青曼黛眉微挑的询问道。“在下此方法也是幸得孙大哥从旁提点,否则当真想不到如此方法的。”厉飞望向孙铁牛,笑着说道。“厉老弟,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方法,说出来大家听听。”孙铁牛听到厉飞能想出方法是经过自己提点,脸上隐隐有自得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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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胡府收徒说起这胡家,也是静风镇的一段佳话:胡老爷子祖辈早年卖豆花时,静风镇仍是个不起眼的村子,但因公孙傲人在此立庄,兼之其威名远播,此地就逐渐有了名气,此后慕名而来者更是络绎不绝,几十年下来胡老爷子靠卖豆花,养活了三儿二女,其儿子也个个争气,均在静风镇做起了生意,兄弟三人相互扶持下,把胡氏家业做的有声有色。胡老爷子一生勤俭,有如此家业却不忘本,依然坚持每日做好豆花后,从自家的大宅子里挑至街上贩卖。其妻儿起先是极力的反对,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胡老爷子的脾气,只能遣人在旁远远照看着,以防有变。故此常常闹出许多的笑话。胡府大宅位于静风镇北郊翠柳堤旁,今日胡颂正同其三弟胡德在朴诚堂内迎接厉飞等人。昨日,胡颂引厉、孙等人到了悦来客栈后,便将自己的三弟胡德叫了出来,详细说了前因后果后,便令其为厉飞等选两间上好的客房。临走前,胡颂更是吩咐其弟要好生照顾贵客,切莫怠慢,并在临走之际再次邀厉飞到府上一叙。礼尚往来,何况厉飞听闻胡颂之子曾欲拜入问道山庄而未果,故而今日同着孙铁牛前来拜访。当下又是一番客套后,四人各自坐定,厉飞便开口道,“承蒙胡员外盛情,在下厉飞,这位乃吾义兄孙铁牛,今日特到府上打扰一二。”“欸,欸,好说,好说,二位侠客能光临敝府,当真令陋处蓬荜生辉,何来打扰二字。”胡颂赶忙回礼道。“胡员外过谦了,实不相瞒,今日在下此来,除应阁下盛情相邀外,尚有一事相询,万请赐教。”厉飞缓缓说道。“不敢,不敢,只要胡某晓得的必然是知无不言。”胡颂回道。“在下闻听令郎曾欲拜入问道山庄门下,不知可有此事?”厉飞问道。胡颂闻言,面露遗憾之色,叹了口气说道,“确有此事,只是犬子福缘尚浅,未能入得问道山庄。”“在下此次到贵宝地,便是欲令舍弟拜入问道山庄,只不过出来乍到尚不知问道山庄如何择徒,员外能否告知一二?”厉飞又问道。胡颂,胡德听完后不觉对视了一眼,均露出无奈之色,然后由胡德开口道,“非是家兄有意隐瞒什么,只是问道山庄择徒甚是高妙,愚等二人亦不知如何解释。”胡颂低头想了想,不由说道,“不如这样,胡某唤犬子过来当面向二位解释一番如何?”“如此,有劳令郎了。”厉飞抱拳谢道。于是,胡颂立刻吩咐家丁前去把少爷请来。片刻光景,当日在东门街上的那个壮实青年便来到了朴诚堂内。这个青年向其父和三叔问了声安后,便开口问道,“爹,您找孩儿有何事吩咐?”“两位侠客有事问你,你只需照实回答就好。”胡颂只是如此吩咐了声,胡石便转向厉飞二人,垂手而立,神态甚是谦恭。孙铁牛见这青年步伐稳健,身材结实,是个习武的好料子,兼之虎头虎脑,心下就有几分喜欢。厉飞则微微颔首,将胡石打量一番后,随之询问其当年参加选拔的事情。胡石仔细想了想说道,“当年不才虽是年幼,但因家中极为重视此事,故而印象深刻。那日家父带我到了山庄后,便自庄内走出几个家丁将如我这般参加选拔的孩童,领至个偌大的庭院,随后有个管事将我们分成五人一组,依次领进庭院中间的厢房内呆了阵子,最后便由原先的家丁领出了山庄,并告知家父我已落选。”厉飞听其说完后,详问道,“请这位兄弟仔细想想那庭院中的厢房内有何特别之处?”胡石又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说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若硬要说有的话,那便是在那里面让我觉得很舒服。”“哦?怎说?”厉飞问道。胡石瞅了瞅一旁的父亲后,最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那次选拔家中非常的重视,当时我虽仅九岁,却也感到压力很大,但走进那厢房后,不觉间就放松了下来。”“多谢这位兄弟了!厉某就问到这里了!”厉飞待其说完后,在胡石肩膀上拍了拍道了声谢。“呵呵,不用谢。”胡石憨笑,随后转身向其父说道,“爹,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待有事在唤你过来。”胡颂向儿子吩咐道。“那孩儿告退了。”说完,胡石便退了出去。“厉侠客,不知道这是否有所帮助。”胡德开口向正在沉思的厉飞询问道。厉飞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问道山庄择徒当真高深莫测。在下也毫无头绪,看来舍弟只能自求多福了。”“你这娃子是否曾习过武艺?”孙铁牛插嘴问道。“哈哈,孙侠客真是慧眼如炬,犬子的确曾跟他大舅子耍过几日的拳脚。”胡颂如实答道,“不知孙侠客为何问及此事?”“没什么,只是看你家娃子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所以俺打算收他当个徒弟。”孙铁牛豪爽的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胡颂起身拊掌,当即说道,“快,还不去请少爷过来拜师。”于是家丁急急出了大堂,片刻后,胡石就来到了众人面前,胡颂便令其立刻对孙铁牛行拜师大礼。不料,这胡石却当面回道:“爹,拜师怎可如此随便?若让师傅丢了脸,岂不弄巧成拙了吗?”其言暗指孙铁牛不过尔尔,恐怕功夫还不如他呢。“放肆!”胡颂怒叱其子道。其实这胡颂虽不会武艺,但因静风镇经常有武林高手来往,时间长久,耳濡目染下他便也懂得如何分辨出武艺优劣之辈。以他多年的经验,这孙、厉二人非但是习武之人,更是武艺高强。因此,自从那次误会化解后,便心存结交之意,如今孙铁牛欲收其子为徒,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但谁曾想,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偏偏在这习武之事上眼界却极高,声言若非武林高手相传,决不拜师,他大舅子本想收其作徒弟,却被其一口回绝了,弄得好不尴尬。孙铁牛或许听不出胡石话中之意,但厉飞可是精于世故的人,甫听其言,便笑道:“小兄弟说得在理!孙大哥,这也是你的不对,要收徒弟也不先露一手让人瞧瞧。”“哈哈,好小子,俺差点让人笑话了!”孙铁牛听厉飞此话醒悟道,“你们这里有大一点的地方否,要不俺的功夫可施展不开啊!”“有,当然有,孙大侠这边请。”胡颂见其不怒反喜,急忙说道。随即,众人便齐齐来到胡宅后院,只见此处庭院甚是宽阔,且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胡颂指着此处说道:“此乃犬子平日习武之所,孙侠士看看,是否合适?”孙铁牛一声长啸,跃身而起,便是一招级级登天,身形高过屋檐丈许,然后如枫叶般又徐徐落在院子中央,顿时胡府众人尽皆愕然,胡石更是双目放光。只见孙铁牛也不拿架子上的任何兵器,弯腰提起两个练膂力的大石锁,便使将开来,霎时呼呼风响,那两个重逾百斤的石锁便好似匹练也似的青虹将孙铁牛周身罩得严严实实。孙铁牛将一套旋风斧法用石锁耍完后,胡府众人已然是目瞪口呆,合不拢嘴了,但其却仍嫌不过瘾,最后竟将两个石锁向上抛起十余丈高,紧接着蹲步扎马,气聚丹田,周身肌肉一紧,就迎拳击向了落下来的两个石锁。胡府众人尽皆惊呼出声,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又让众人大骇失色。只见那落下的两个石锁生生的被孙铁牛的两个拳头轰成碎块,飞散开去,孙铁牛却连眼也不眨一下,回身冲胡府众人朗声问道,“怎样,俺的功夫还可以吧?”胡府众人鸦雀无声,均慑于孙铁牛凛凛威势,然一人却自后冲到孙铁牛跟前,倒地便拜,嘴中念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咚——咚——咚——,叩地有声。孙铁牛哈哈长笑,说道:“好,好,好徒儿!”胡府众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尽皆折服于孙铁牛的武功,胡颂更是喜不自胜。厉飞知孙铁牛自青风寨巨变后,便终日郁郁寡欢,难得开怀大笑,如今其能借此纾解胸中戾气,不由欣然。待行完拜师之礼后,胡颂便欲设宴款待二人。厉飞却以有事在身,不能久留给婉拒了。胡石自从见了孙铁牛在庭院中施展的惊人武功,便缠着孙铁牛一口一个师傅的叫得不亦乐乎,最后竟跟着厉飞等一同来到悦来客栈。不说孙铁牛、胡石师徒二人相谈甚欢,却说厉飞来到风青曼所住房间前,叩门说道:“厉飞求见师太。”“厉哥哥!是厉哥哥来了!”奕龙在内高兴的喊道。“厉少侠请进吧。”风青曼的声音自内传出。厉飞推门而入,蓦然看到奕龙冲着门口跑来,便俯身将其抱了起,脸偎脸蹭了几下奕龙,让孩童咯咯直笑。待将奕龙好生安抚后,厉飞便把此去胡府之事向风青曼说了个明白,言谈中着意强调了那所神秘的厢房。“问道山庄择徒竟会如此简单!”风青曼待厉飞讲完后不由疑道,“但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过?”“晚辈以为,一则问道山庄从不许外人观视择徒仪式,而所选孩童不及十岁,大多心智未开,难以详叙经历之事,而如此简单的择徒方式说出来也罕有人信,兼之入选者从未出面证实过,如此种种,此事故而无人提及。”厉飞不由说出心中的揣测。风青曼望着厉飞怀中的奕龙,目露犹豫之色,好半晌才说道:“辛苦少侠了,龙儿你不是要厉少侠带你出去玩吗?”“是啊,厉哥哥,这里好闷哦,我要出去玩。”奕龙冲厉飞撒娇道。“乖,厉哥哥这就带你出去玩。”厉飞笑着揉了揉奕龙的脸蛋,冲风青曼说声告辞后,便退出房间。“老大,你什么时候开始交我武功啊?”胡石猴急的问道。孙铁牛收徒虽非一时兴起,但被胡石老是师傅、师傅的,叫多了还真不习惯,便让胡石私下里称呼他作老大就可以了。而胡石想啊,这师傅年纪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兼且很是随和爽快,如此便依了孙铁牛之言。“好,好,真怕你了,你这都第几遍了。跟你说了,习武最忌心浮气躁了,你不懂啊!?”孙铁牛貌似严厉的说道,“俺先传你些内功心法,你要好好记住了。”胡石点头如捣蒜,显得孩子气十足,看得孙铁牛不禁想笑,但碍于为人师表,便故作严肃,摇头晃脑的把那内功中静默守一,气沉丹田的道理先说了一通,接着便把内功入门的心法背了一遍。胡石相当好学,不但听得仔细,更是用心,有记不住,不懂的,立即就开口发问,许多问题,诸如“奇经八脉在人体哪个部位啊”、“任、督二脉要如何贯通啊”等等,有的连孙铁牛都不知道,只得含糊其辞几句。“老大,这会阴穴在哪里啊?”当孙铁牛讲到会阴乃是人体阴气所聚之处时,胡石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这!”孙铁牛顿时语塞,不知要如何说明好了,想了想才嗫嚅道,“在卵子后一寸处。”“什么,奶子后一寸处!”胡石把‘卵’听成了‘奶’,不禁惊疑道,随即解开自己的衣襟要看个究竟。孙铁牛见状立刻给了一个暴栗,痛得胡石抱着头呲牙咧嘴,不解的望着孙铁牛问:“老大,你为什么打我?”“你没长耳朵啊,听到哪去了!”孙铁牛气到,“俺说的是卵子,不是奶子,难道你的鸡巴下长了奶子啊!”此时,忽然自房门外传来阵阵浅笑,接着一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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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以身作则来者正是厉飞,只见其两手倒背,笑吟吟的看着孙铁牛说道:“孙大哥,这是你的不是了。胡石刚刚接触上乘武功,若不讲解得明白透彻,恐怕今后在武学一途上会有有所偏差。”“是啊,老大,你刚刚讲得那么小声了,害我听岔了。”胡石看有人撑腰,不服的说道。孙铁牛见其竟敢顶嘴,又想一个暴栗招呼过去,吓得胡石连忙躲到厉飞身后,孙铁牛起身便追。两人就如孩子般围着厉飞追打起来。“好了,你们两个消停点!”厉飞被晃得眼晕,不由佯怒的喝道。孙铁牛原本就被厉飞治得死死的,当即便停住了脚步,而胡石甫见厉飞首次发怒,不由也正经了起来。厉飞见二人不闹了,示意二人坐好,复又和颜悦色的问起胡石在武学上有何不懂的地方,胡石老实的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厉飞听后言简意赅的讲解起来,如此胡石便把原先孙铁牛说得不清楚的地方也听了个明白。“如此看来,胡兄弟在人体脉络上并不熟悉。”厉飞听胡石所问,皆是修习内功的一些基础,其中尤以经脉穴道为多,便知道了症结所在。“嗯,这什么内功心法,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是这么的复杂。”胡石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因其平日里只注重外功的练习,内功一道却是茫然无知。“这可如何是好。”厉飞故作为难的说道,“须知自古有云,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这‘功’指的便是内功。而修习内功则要熟谙人体经脉,而你在此方面却所知甚少。”“那我明天就去书肆内买尊经络铜像来学。”胡石急忙说道。“呵呵,胡兄弟可能误会了,那民间所售的经络人像不过是人体的表脉而已,内功所讲的经脉乃是‘内脉’。”厉飞笑着解释道。“内脉?”胡石疑惑道,他还是首次听说人体有‘内脉’之说。“没错,中原医学典籍均脱胎于《药皇经》,此经原本分为上、下两卷,上卷流传于民间,为天下医者所用,下卷却仅流传于武林人士中,口耳相传,常人罕有知晓……”厉飞讲起了‘内脉’的来历,让孙、胡师徒二人大感兴趣。“厉大哥,为什么不把下卷写成书呢?”胡石不解的问道。“因为这‘内脉’并非人人皆有,而且身具‘内脉’者经络的走势虽大致相同,但穴道的深浅却因人而异,难以尽录于书。”厉飞回答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俺怎么不知道?”孙铁牛愕然道。听到孙铁牛这么说,胡石不由得在心里暗翻白眼,顿时间双眉拧成了疙瘩,闷闷不乐。“胡兄弟不必忧心,你也是身具‘内脉’之人,此事厉某日间已然确认过了。”厉飞笑了笑,便道出了胡石心中所虑。“真的吗!厉大哥你什么时候帮我确认的,我怎么不知道?”胡石又惊又喜的大声问道。“哈哈,就在那次轻拍你肩头时。”厉飞也不隐瞒。“还是厉老弟思虑周全,要不俺真对不住俺这徒儿。”孙铁牛暗松了口气,若是胡石没有‘内脉’,他这做师傅的不是就糗大了。“孙大哥莫想就此推卸责任了事。”厉飞冲孙铁牛嘿嘿笑道,“你险些误了胡兄弟的前程,厉某今天就代你师傅略施薄惩。”“你,你想怎样!?”看到厉飞如此神态,孙铁牛暗觉不好,心虚的问了声。“还能怎样!当然是让你以身作则,好好的教导胡兄弟囉。”厉飞正经的说道。“俺还以为你要出什么馊主意难为俺呢?这是自然的,俺一定尽心尽力教好俺这徒儿。”孙铁牛听厉飞这么说,放下心来,拍拍胸膛保证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厉飞身形一晃,便到了孙铁牛身后,运指如飞,点在孙铁牛的肩井穴上,令后者动弹不得。“厉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孙铁牛惊讶莫名的问道。“自然是要你好好的教导徒儿。”厉飞邪邪一笑,悠闲的走到孙铁牛面前,意味深长的望着孙铁牛的下体,令后者大感不妙。“厉大哥,这?”胡石没见过点穴的功夫,只觉得厉飞刚刚的身法好快,只是一眨眼就到了孙铁牛身后,然后自己的老大就开始发急了。“喔,这是点穴的功夫,胡兄弟,现在我教你内脉的运息功法,你把你师傅的衣服脱了。记住,要一件不剩。”厉飞平淡的说道。“什么?”孙铁牛和胡石异口同声的叫道,孙铁牛自然是知道厉飞想要做什么,而胡石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内脉’运息之法要习武者切身体会,方可有一个大致的印象。等下脱光你师傅的衣服后,便在他调息的时候抚摸他的全身,细细体会‘内脉’行气的法门。”厉飞非常平淡的说道。“放屁,俺师傅怎么没跟俺说过!?”孙铁牛冲厉飞骂道。“那是因为你师傅自幼就帮你运气行脉,使你从小就牢记‘内脉’的运息方法。”“那俺也可以帮俺徒儿运气行脉啊……”孙铁牛忙争辩道。“单靠运气行脉,要让胡兄弟熟谙‘内脉’运息之法,以我的功力少说也要两年。”厉飞没等孙铁牛把话说完,便淡淡的抛出这句话来。“可,可……”孙铁牛顿时语噎,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处待这么长的时间,而且他的内功修为远不如厉飞,如果亲自替胡石运功行脉的话,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让这徒儿熟谙这什么劳什子的‘内脉’。胡石这下可有些犯难了——厉飞的话他到底是听还是不听的好。最后,还是孙铁牛心一横,瓮声瓮气的说了声:“要脱就快来脱,别婆婆妈妈的。”胡石这才敢上前,只见孙铁牛此时笔直的立在房中一动不动。胡石的身量才到孙铁牛的下颌,也不敢抬头看自己师傅的脸色,只是埋头小心的脱着衣服。当脱得只剩一条裈布时,胡石又犯难了,但厉飞淡淡的一句,“要一件不剩。”后,孙铁牛便真被自己的徒儿当着厉飞的面,剥个精光。胡石退到孙铁牛身前七八尺处,低着头偷瞄了一眼,但见此时的孙铁牛,犹如木雕石刻般伫立在房中,浑身肌腱分明,皮肤色泽如金,当真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尤其是胯下的阳具更是傲人,令胡石暗暗咽了口唾沫,不觉得浑身燥热。厉飞则在一旁仔细欣赏着这幅活春宫,待胡石脱完衣服,退开站定后,便开口说道:“胡兄弟,我这就将‘内脉’的基本走势指给你看,可要仔细瞧好了。”接着便靠进孙铁牛,伸出手指,一边讲解,一边是又点又按又摸又拂,并对孙铁牛身上的敏感部位格外的照顾,如此自然令孙铁牛的肉屌逐渐抬起了头。这使后者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起来,无奈身体受制于人,只好面红似血的矗立房中。胡石呢,此时已经全然听不到厉飞讲的是什么了,只顾两眼紧紧随着厉飞的手指在孙铁牛身上游移起伏。这胡石平日里耽于习武,鲜少声色,此时见了如此淫靡的场景,顿觉口舌干燥,腹下一团火更是蠢蠢欲动。“胡石!胡石!”厉飞接连喝了两声才令胡石醒过神来,“你将我刚才讲的照做一次。”“厉……厉大哥,你说了什么,我……我记不住。”胡石耳根发烫,不敢说自己没在听。“那我刚是怎么摸的,你可记住了?”厉飞严肃的问道。“这……这个我晓得。”胡石忸怩道。“那就照着做一遍,你一边摸我一边讲与你知道,这次可要专心点。”厉飞说道。“嗯,知道了,厉大哥。”胡石说完,便靠到孙铁牛身前,接着就照厉飞的手法开始抚摸起孙铁牛来。那手法之相似,看得厉飞连连赞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而孙铁牛的肉屌此时已然勃起,并随着胡石的抚摸开始分泌出透明的粘液来,嘴中更不时的呻吟。待胡石照着厉飞的样子摸完后,孙铁牛已然有点意乱情迷,竟不觉的眼眶一热,渗出泪来,那硬朗刚毅的脸庞充满情欲,配上双梨花带雨的泪眼,竟然显得格外的妩媚,这副表情映入胡石眼中,令其没来由的心中一窒,随之怦怦急跳,不由自主的探手抹去孙铁牛眼角的泪花,放在口中品呷。“胡兄弟天资聪颖,片刻便将内脉的走势了然于胸,当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厉飞的话语突然响起,让胡石蓦然一震。“没……没……”刚才所为令胡石有点不知所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再来,便是重要穴位的分布了。”厉飞顿了顿,继续说道,“胡兄弟再照刚才的手法摸一次……”“小飞,饶了俺吧,俺”沙哑低沉的求饶还未自口中完全发出,厉飞已再次点住了孙铁牛的哑穴,令后者只能徒劳的开阖着双唇,却无法说出只言片语,只得用孩子般满是哀怨的双眸望着胡石,希望其能看在师徒的情分上替自己求情。“厉大哥,我看今天就学到这吧!”胡石不由得阵阵心软的说道。“欸!习武最忌讳的就是半途而废,过了今日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厉飞神情严肃。胡石缩了缩脖子,只好强迫自己不要再看孙铁牛的表情,然后又开始了一次“人体探索之旅”。等到胡石第二次摸完后,孙铁牛的大龟头已然是被汁液濡湿了大半,屌身上青筋暴突,肉屌阵阵颤抖。而胡石也感到自己胯下的鸡巴膨胀到了极限,就要撑开裈布的束缚了。“嗯,内脉的走势与要穴的分布基本上就这些了。”厉飞又开口说道,“胡兄弟可记清楚了?”胡石连忙点头频频,却见厉飞将孙铁牛的虎躯挪至床前,令其曲肘在床,头搭绣枕,两腿大开,双臀高耸,顿时孙铁牛的阳穴便在胡石面前显现无疑。其粉嫩如唇的模样,让胡石的肉屌着实的又硬了几分,但碍于裈布所阻,隐隐吃痛。“胡兄弟,你不是曾问过会阴穴在哪里吗?”厉飞待做完一切后,笑吟吟的坐在床边,冲胡石说道。“在卵子后一寸处。”胡石一字一顿呆呆的说道,眼睛不眨的盯着孙铁牛的肉穴。“没错,就在此处。”厉飞抬手在孙铁牛的会阴穴上一拂,孙铁牛再也无法忍受的喷射出股股的精液,悉数落在绣被之上,与此同时,厉飞也解开了孙铁牛的穴道。只听得,“小飞,给俺鸡巴,俺要鸡巴肏俺,俺的肉穴里好难受。”孙铁牛沙哑低沉的吼出了声,同时翻身躺在床上,一边吸吮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用濡湿过的另一手手指进出着自己的肉穴。胡石被这一幕刺激得再也无法忍受了——白天里那个威风凛凛的侠客,此时竟如此淫荡的索求着男人的鸡巴——两道鼻血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呵呵,孙大哥,你看你都把胡兄弟‘吓’成啥样子了。”厉飞冷眼旁观,依然是一副笑吟吟的嘴脸。     孙铁牛再次用那种无辜的眼神望向了胡石,最后终于沙哑的吐出了一句话:“小石,快用鸡巴肏师傅!”     胡石着了魔般的扯去了身上的衣服,当他解开裈布的时候,一尾被禁锢了许久的恶‘蟒’脱困而出。胡石大步的迈向孙铁牛,他眼中只有肉穴,耳中回响着孙铁牛的呻吟,脑中只想用胯下的鸡巴狠狠的侵犯自己的师傅,让这具淫荡的躯体在自己胯下不停的抽搐颤抖。这便是男人的兽性。“小石头,不要鲁莽。”厉飞施展开传音入密的功法,一字一句都能扣动胡石的心弦,当下胡石便依言停下了脚步。只听厉飞接着说道,“孙大哥,你先帮小石头含屌,让我示范一次给他看,要不弄伤了你,可对你的身体不好。”孙铁牛指奸着自己的肉穴和口腔,嗯唔呻吟,表示同意。当即胡石便猴急的跳上床去,将自己的粗屌拱到孙铁牛嘴前,随即便被一吞而入;而厉飞也褪下自己的裤绔,提着昂然的巨屌,对准肉穴,缓缓的刺入。是夜,孙铁牛在厉飞和自己的徒弟胯下,接连洩了十数次,直至鸡鸣时分方才鸣金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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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夜探·惊梦·影藏                按下厉飞三人之事不说,且说风青曼自厉飞走后,独自在厢房内前后斟酌了许久,方才决定一探问道山庄。风青曼并非不知问道山庄防守之严,也曾听闻那些想窥探山庄者,尽皆是一去不返,但她一来自恃轻功了得,便是曹天鼎亦要逊她三分;二来她视奕龙如同己出,既有能事先了解问道山庄择徒方法的机会,她自然不想错过。        故而,当厉飞抱着在外玩耍一日,已然沉沉睡去的奕龙回房时,她便向厉飞道了句,‘今夜有事,不必寻我。’径自离去。聪明如厉飞者,怎能猜不到风青曼是去做什么呢?因此,厉飞便想趁此机会狠狠的肏干孙铁牛一番,毕竟自从那日炼药后,堪堪已有半月之久,不料胡石也在,于是便有了上回的那一幕。否则在风青曼‘听风辨物’的功夫下作出如此行径,自己苦心经营出来的侠士风范岂不就不攻自破了。                是夜,乌云蔽月,星斗无光,雁荡山上碧霞坡,一道黑影躲过门卫的耳目悄无声息的掠进问道山庄内,此人正是身着夜行衣的风青曼。只见其身轻如燕,落地无声,在屋顶之上疾速飞掠,寻找厉飞口中的那个庭院。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山庄内除了‘掌夜灯’仍亮着外,其余房舍屋落不见丝毫的光亮,风青曼在山庄外围仔细寻了一通后,不见一处能与厉飞之言相符的所在,当即决定往山庄深处一探。        甫从日间迎客厅上越过,风青曼便隐隐嗅到一阵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思及厉飞所言的奇怪房间,二话不说便顺着香气传来的方向而去。果然在越过十几处厅院后,便来到了个地方:此处广十丈余,翠竹环伺,绿草如茵,中央处有间厢房,样式普通,不过那阵香气却是自内而出的。        风青曼当即大喜,藏身于隐蔽处稍待了会儿,便疾速的闪到厢房前,待其正要轻轻推开门扉之际,蓦然一声低喝自后而来,声音虽不大,然字字清晰异常。        “师太,尚请自重。”        风青曼浑身一震,不及多想,平地身形腾跃,便是一招‘凤翔九霄’,急欲抽身而去。可却听得那声音接着说道,        “师太既然不请自来,便在本庄待上几日吧。”        话音甫落,风青曼“啊”的一声惊呼,已至半空的身形一滞,便直直的落了下来,所幸其下乃是草地,否则非摔个骨折筋裂不可。随之一人自暗处步出,正是公孙璞,只见其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风青曼,伸出手‘啪’、‘啪’拍了两巴掌,便有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应声自竹林内走出来,上前将风青曼给抬离此地。        待二人走后不久,原本起步欲离的公孙璞,不由眉头微蹙,仔细嗅了几下,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随即便缓步走进了厢房之内。        夜沉如水,问道山庄再次寂然。        翌日清晨,悦来客栈刚开门,便来了个仆役,其不发一言的将一封书有‘厉飞 启’的信,放在柜台上后便径自离去了。                厉飞拿到信时,已是日上三竿,经历了昨夜的一场荒淫,其不但毫无委顿之色,反而是精神奕奕,并已陪同奕龙下楼用过了早膳。孙铁牛、胡石二人却仍在房中呼呼大睡,孙铁牛乃是胯下之臣,整夜承受两尾肉屌的狂肏猛干,早已精疲力尽;而胡石则是初涉龙阳之道,又不懂调息内脉,故而有些困乏难当。        厉飞展信观看,但见信上寥寥数字:        款留数日 勿念                     公孙 璞 字        厉飞观毕,眸泛寒芒,冷然一笑,手一扬,便将指间之信连同信封齐齐震成碎屑,飘飞开来,并沉声自语道:“好个问道山庄!好个公孙璞!”微微颔首片刻后,厉飞便走出雅室,步出悦来客栈,隐没于人来人往中,不知去向。                “爽死俺了!”孙铁牛自春梦中惊呼而起,梦中其正被无数有似玉米棒粗的硕长肉屌轮番肏干着肉穴,那种连绵不断的快感令其无法承受的自梦中惊醒。春梦了无痕,孙铁牛醒后怅然若失,却忆起了昨夜的那场荒淫,不觉面红耳赤。正在此时,又是一声惊呼,却是胡石也自梦中惊醒,不过看起大汗淋漓的模样显然与孙铁牛所梦迥异。        当即,两人的脸便近在咫尺,对望一眼后,羞于相视,均想低头,‘嘭’自然是撞到了一起。孙铁牛当即嚷道,“小子,鬼叫什么?”        胡石被孙铁牛喝得心中发虚,兼之刚睡醒精神恍惚间便脱口道:“我梦到老大你把我的鸡巴给阉了。”        胡石起包的头颅又挨了下暴栗,痛得他哇哇大叫,耳边响起孙铁牛的骂声,“好你个臭小子,等下俺就拿刀子把你那小虫儿给剁了,让你好梦成真!”        胡石赶忙翻身跪在床上,涎着脸求饶道:“看在小石昨晚尽心服侍老大的份上,恳请老大法外开恩,饶了小石这回吧。”        孙铁牛昨夜的记忆再次被胡石这番话勾了起来,不禁双颊火热的骂道:“还不住嘴,穿上衣服,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但当二人双双下床后,不禁又僵住了,只见胡石‘杀伐’一宿的‘宝刀’再次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开战了。见状,孙铁牛当即遮住了自己的裆部,而胡石反而贼贼一笑,故意的挺了挺腰部,炫耀起自己的本钱来,并故意说道:“老大,别遮了,昨晚不是都看光了吗?”羞得孙铁牛低头不知说什么好,他哪里是羞这件事啊,分明是因为被搞得不能晨勃,让他很没面子。        “老大,小石这尾大‘鲤鱼’不赖吧?”胡石得寸进尺的又挺了挺腰说道,并把龟头在孙铁牛的手背上乱蹭一气,马眼溢出的粘液划出道道透明的痕迹,引得孙铁牛也开始勃起,并且肉穴内亦隐隐作痒。        胡石见老大被其撩拨得情动,越发大起胆子的拿开了孙铁牛护住裆部的手,看着逐渐抬头的巨屌故意揶揄道:“老大,你真的好淫荡哦,才被鸡巴蹭了几下,就这么兴奋了。”        孙铁牛听着恶徒的话,只能选择沉默不语,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铁证,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把头又低了几分,脸红得好似猪肝般。        胡石见了此情此景,不觉玩心大起,立即蹲下身子握住肉屌说道:“老大,让小石把你昨晚传授的‘吸鸟大法’再练习一次吧?”        “你胡说什么,俺哪里传过你什么‘吸鸟大法’了。”孙铁牛低声叱道。        “当然有啦。”胡石双眼闪着淫光的说道,“我这就开始,看老大能不能记起来。”        胡石说完,不等孙铁牛再说什么,一口含住硕大的龟头,当真将昨晚孙铁牛所教的‘吸鸟大法’丝毫不错的给施展了开来,爽得孙铁牛哈赤、哈赤的喘起了粗气,最后下盘不稳的跌坐床上,肉屌哧溜一下,带着涎唾自胡石口中滑出。        “老大,小石学得还可以吧?”胡石舔了舔唇边的残涎,意犹未尽的问道。        此时的孙铁牛已然躺在床上,双膝后屈,敞开肉穴,示意着胡石的下一步动作。但见昨夜被厉、胡二人灌满精浆的肉穴正冒着白沫,逸出的乳白色浆液顺着臀沟缓缓的滴落在床沿处。        “老大,你真他娘的骚到骨子里了。”胡石受不了眼前的这种诱惑不由骂了声,随即便上前对准饥渴的肉穴来了招‘单刀直入’。        如此,这师徒二人便又开始了一场‘恶战’。        悦来客栈某间雅室内有两名青年隔桌而坐,二人均在二十五、六之间,颇为英俊,然其面上却略泛邪气,此时正在低低交谈。        “影,此次还真是险些阴沟里翻了船啊。”二人中面黑带须者谈及某事,心有余悸的说道。        “可不是,没想到在那座山寨内竟会出现那么诡异的一幕。”另一人净面细目也倒吸了口凉气应道,“如此狠辣的手段,我还是第一回见识到。”        “也不知对方是否会有所察觉?”面黑带须者面色微沉的虑道,“若然,你我二人恐怕危矣!”        “应当不会,那日追踪至那个隐蔽山寨,我曾仔细检查了一番,可以确定距离事发已有五日。”被唤作‘影’的青年肯定的说道,“而且他们解除引螟粉后,戒心已除,加之我俩追踪方法隐蔽之极,他们岂会料想得到。”        “嘿嘿,没错,那婆娘中了素女门的‘青丝蝶舞’,只要有‘痴云雀’在,她便无所遁形。”黑面带须者说道。        “嗯,但没想到张尊使竟会有‘痴云雀’,这可是素女门的独门秘术啊。”‘影’点头说道。        “张尊使雄风赫赫,连宗主都赞不绝口,估计是哪个素女门的骚蹄子自个主动献宝吧?”黑面带须者淫中带妒道,“真便宜那个贱屄了。”        “藏,你话中有话”影也淫笑起来,调侃的说道,“莫非你也想领教下张尊使的‘雄风’不成。”        “影,你取笑我了。”黑面带须的‘藏’贼笑道,“你那尾‘大黄鳝’可够我吃一辈子了,我怎么会想其他的呢?”        “够你哪张嘴吃一辈子啊?”影讪笑的问道,并在桌子下面,把去了靴穿着袜的右脚,放到对方的裆部,开始撩拨藏的欲望。        “我两张嘴都想吃一辈子。”藏恬不知耻的回到,同时把两手伸到桌下,抓住影的右脚,用力的‘蹂躏’自己的肉屌。        “藏,你真不要脸。”影讥笑道,“才被肏了几次啊,就浪成这样。”        “自从被你那尾‘大黄鳝’钻过肉穴后,我就巴不得整日被男人的鸡巴肏。”藏边说边褪去影的袜子,并掏出自己火热勃然的肉屌来。        “都烫成这样子了啊。”影的脚底板偎到一团热腾腾的肉块,不禁心中一痒的笑道。        “影,你的脚怎会这般的滑嫩!”藏用自己的龟头顺着影的足弓上下搔弄着,感到其有别常人,不由问起。        “你忘了吗?我的轻功可是本宗的秘技‘凌烟步’。习此功者自小便须足不沾地,寝食均需在酥油板上,直到足下能够自行生出气膜,做到立而不倒,行而不紊,随心而动为止。”影得意的说道。        “妙哉!妙哉!”藏兴奋的赞许道,把影刚伸过来的另一只脚也稳稳抓住,并也褪了罗袜,然后左右合围住自己的肉屌,开始时缓时急的摩挲着。        “淫虫,亏你能想得出这样的方法!”影也觉此种戏阳之法格外新鲜,似贬实褒的说道。        “也要你有这等活宝,才能行这般趣事啊!”藏已经乐在其中,故作风雅的说了句,乐得影哈哈直笑。        良久影的双足底部,已然被阳涎濡湿大半,而藏却仍觉不过瘾,不由说道:“你坐到桌上来,让我帮你把脚舔干净了。”        影听闻此言,用脚踹了下藏的小腹,骂道:“你这贱坯!”却见其双脚屈回,双手按凳,身形便升起一丈有余,紧接着凭空向前挪移了尺许,人便稳稳立在楠木四方桌上,此时若细心之人,便会发现其双足并未触及桌面,而是浮于其上厘许。只见影甫立定,便抬右脚往藏那张‘写着’色坯的脸上踩去,却被后者早有防范的双手擒住,并用吐舌舔舐起来,从脚趾到足跟无一遗漏。/ I1 }. ~" K# G" B6 D-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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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回 青丝舞蝶痴云雀                圣心宗内有个专司刺探追踪组织,名唤‘隼’,共有七人,无姓无名,均以一字为号,自小便由宗内高手悉心调教,个个身怀绝技,尤擅潜匿隐遁之术。这影、藏便是其中二人,此次奉命跟踪厉飞一行,已有月余。二人追至青风寨时,目睹了寨内满是森然白骨的可怖景象,而狛螟子也失了目标。二人无奈之下,只好稍作视察后,便匆匆而返。不料归途中,却又收到张天霸遣人送来的‘痴云雀’,于是便展开了新一轮的追踪。        这‘痴云雀’乃是西域草原上的一种异禽,啖百花蜜,性喜逐云戏蝶,最爱之物便是生于青丝树上的蝶蛾。素女门费尽心思,创出秘药‘青丝舞蝶’,将此药涂于女子发上些许,便能令受药物控制的‘痴云雀’千里相缀,两相配合便有了此种隐蔽之极的追踪手法。当日,王雪涯师徒三人命丧赵府,此物自然被圣心宗所获。        影、藏二人在雅室内‘鏖战’正酣之际,忽自窗外掠进道黑影,在室内盘旋一阵便落在影的左肩之上,乃是只青赤相间,玲珑小巧的雀禽,此时啼声连连,甚是可爱。        “扁毛畜生,待事成后,我定把你烤来吃。”正欲解裈承欢的藏忿道。        “藏,此行重大,不得有失,就到此为止吧。”影也叹了口气自怀内摸出个玉瓶,倒出粒豆大的丸子随手抛在空中,就见‘痴云雀’振翅而起将之叼而入腹。        藏也不言语,把脸在影的裆部偎了偎,感受到里面那尾‘大黄鳝’的硬度,不由说道,“影,你都胀成这样了,就不能缓缓吗?”        “来日方长,藏,你又何必如此情急呢?”影将其头颅推开,下了方桌套袜穿靴打点了下,便催促藏也马上整理。        藏见此也只得把勃起的肉屌用裈布重新缠好,但其看‘痴云雀’的目光又怨毒了几分。二人穿戴齐整后,相继出了雅间,空余满室凌乱的桌凳。                当厉飞重回悦来客栈时,晌午已过,客栈内人声鼎沸,胡德正使唤伙计们招呼食客,忙得不可开交。厉飞本欲径自回房,不料胡德却叫道,“厉公子,稍待片刻。”便急急跑到厉飞跟前。        “胡掌柜,生意兴隆啊!”厉飞拱手贺道,并问,“不知有何事见教啊?”        “托福!托福!”胡德笑着回礼道,“昨夜家侄在此留宿,彻夜未归,今日又未见其前来用膳,心下甚是惦念。而公子曾吩咐过,若非亲唤不得靠近厢房,故此烦请公子唤其速来用膳,切莫用功过度,累垮了身子。”        “哈哈,胡兄弟有您这么位慈叔当真好福气啊!稍候片刻,厉某这就让他过来。”说完,厉飞便转身朝厢房而去。        “有劳公子了。”胡德谢了声,便又支应开来。                厉飞到了房内,见孙、胡二人相拥而眠,显然刚刚又经历了场‘苦战’。不由暗自冷笑,几步上前,厉飞抬手便打到胡石的翘臀上,叫道:“小石头,你爹来看你囉?”        顿时有如春雷乍响,孙、胡二人尽皆翻身而起,以被遮体,左右环顾,再看定房内仅厉飞一人后,方才松了口气。        孙铁牛见厉飞掩口嗤笑便恼了,不由嚷道:“小飞,你再这样唬俺,俺便和你绝交。”        厉飞笑嘿嘿的揶揄道:“有了小石头的‘宝刀’,便想舍了小飞的‘石杵’,牛子你真是喜新厌旧啊。”        孙铁牛顿时被说得无言以对,枉自胡乱比划了一通。        “厉大哥,你真吓死我了。”胡石也嘿笑的说道。        “小石头,你叔正找你呢?还不快穿好了出去。”厉飞冲胡石淡淡笑道。        “什么事?”孙、胡二人同时问道。        “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俩难道肚子不饿吗?”厉飞见二人活像对偷腥的猫儿,故意没好气的说道。        “唉呀,老大!你干么又敲我。”胡石捂着不知道挨了几次栗暴的头,哇哇叫道。        “这都你自找的。”孙铁牛吹胡子瞪眼,一副——这都是你自找的,怨谁——的表情。        “够了,你们俩还有完没完。”厉飞冲两人头上各自来了个栗暴,沉声喝道。当下孙、胡师徒二人立刻噤声,于是乎厉飞接着说道:“小石头,你先出去用膳,让你三叔安安心;回来的时候把牛子的饭端进来。”        “哼,俺有手有脚,为嘛要他端饭过来。”孙铁牛寻着机会乱发起脾气来。        “你不把后面好好清理下,能出去吗?”厉飞淡淡一句,孙铁牛立刻窘态毕露,然其却接着说道,“小石头,你还不快去,说不定能赶得上你师傅的好戏呢?”        胡石出声偷笑,被孙铁牛踹了一脚后,跳下床来利索的穿好了衣服便出了厢房。孙铁牛随之也欲下床‘清理’一番,不料厉飞却喝道,“牛子,你给我好好待在床上。”吓得孙铁牛刚点地的大脚又急急的缩了回去。        “你……你又想怎样?”孙铁牛心中怵怵,不由颤声问道。        “牛子,你就当着我的面在床上清理吧。”厉飞说道。        “什么,这……”孙铁牛反驳之言未尽,却听厉飞接了句,‘不照做的话,后果怎样我可不负责哦。’便只得乖乖的照着做了。只见孙铁牛用诱惑胡石的姿势,把自己的肉穴完全的呈现在厉飞眼前,自清晨到现在,连同昨夜残留的精浆徐徐的自那腚眼内淌出。孙铁牛左手掰开左臀,右手食指探入穴内翻搅,顿时使精浆流溢的速度加快了几分,接着又插进中指,两指齐动的抠弄起来,最后无名指、小指也一起挤入,四指成束的扩张着谷道与穴口,希望能尽快排尽厉、胡二人留在体内的精浆。肉穴在如此折腾下,自然快感不断,孙铁牛那可是习武有成之人,兼之血气方刚,胯间的硕阳,自然又老实的仰头朝天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胡石端着丰盛的饭菜进了厢房,恰巧看到胡铁牛自淫的精彩部分,不禁愣住了。        “小石头,还不把门关上。”厉飞头也不回,淡然吩咐道。        胡石回过神来,赶忙掩上了门,把饭菜放置于桌上,站在一旁与厉飞一同欣赏眼前的‘奇景’。        孙铁牛淘着肉穴,直到双臂发麻,才略带哭音的说道:“小飞,俺……俺弄好了,你……你看可以不……”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胡石不禁想扑上去狠狠的调戏一番。        “小石头,你都拿了些什么吃的来了啊?”厉飞不理会孙铁牛,反倒问起胡石来。        “哦,哈,厉大哥。”胡石吞了吞口水,便朗朗上口的说道,“有红烧排骨,清蒸鲤鱼,青椒炒肉……”说的时候双眼仍是盯着床上的孙铁牛。        “你这肉丸汤蛮特别的嘛,是用什么做的?”厉飞看到桌上有一大碗肉丸汤,汤中浮起的肉丸颗颗径长三寸有余,便问起了胡石。        胡石看了一眼,见厉飞所指乃是他三叔客栈内的招牌名菜,便说道;“这碗唤‘劲道牛丸羹’,乃是精选上品牛肉,以三十余道工序制成的,一碗仅五颗,每日只卖一百碗,在此地非常有名。老大也曾吃过,非常喜欢,故我令人多盛了五颗。”        “哦,待我尝尝看。”厉飞自碗中勺出一颗,送入口内,品尝一阵后,不禁赞道,“果然名不虚传。”        “小飞!”孙铁牛见厉飞不理会自己,不由拔高音量叫道。        “唉呀,牛子,真对不住。”厉飞惺惺作态的说道,“我忘了你还没吃饭呢?小石头,把这道名菜也喂给你师傅尝尝。”话毕,示意胡石按他的话去做。        “喂个屁,俺自己来?”孙铁牛气结,当即便要收起那诱惑人的羞耻姿势,却听厉飞冷冷的说道,“你敢!”        “小飞——你……你到底要俺咋样?”孙铁牛慑于厉飞的气势,只能复又怯声问道。        “小石头,你可要把这牛丸一颗一颗的‘喂’进你师傅身体内,不要让他浪费了这道名菜哦!”厉飞富有深意的再次冲胡石说道。        厉飞的话外之音,此时此地,举凡有点脑子的都明白:胡石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后,不禁兴奋得心跳加快;而孙铁牛则沉默不语,脸上露出又气又怕又羞又盼的复杂表情。当即,胡石端起那碗香气喷喷的牛丸汤,走上前蹲下身子,把碗置于床沿靠里,用手指探进孙铁牛谷道之内,心中不禁暗暗想到——我这淫荡的师傅,被肏成这般模样,肉穴竟仍然这么紧。思忖之际,胡石已将三指探入孙铁牛肉穴内,随之其捻起一颗牛丸,顺着手指,便缓缓按了进去。        “啊——”孙铁牛的谷道在灼热的刺激下,开始收缩痉挛,使得这牛丸被深深吞入,直立的巨屌也被引得阵阵的颤抖。胡石近在咫尺的欣赏着这一幕,腹下的欲火愈发炽烈,但他更想知道,自己这淫荡至极的师傅能否将这道‘名菜’给全部吃光。        于是,一、二、三、四……        当孙铁牛的肉穴吞到第六颗牛丸时,他感觉到整个肉穴里被填得满满的,已经无法再容纳任何的东西,便带着迷乱的哭腔哀求道,“小石,放不进去了,饶了师傅吧!”“好胀,小飞俺好难过!”“让俺拉出来!俺让你们肏!”…………        胡石对孙铁牛的哀求可谓充耳不闻,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那翕合的穴口,努力禁锢着穴内的牛丸,手中却不停的继续着‘喂食’的工作。        第七、第八、第九!!!        终于,胡石将九颗牛丸,一颗不剩的‘喂’进孙铁牛肉穴之内,谷道被撑得几欲爆裂,四扩的压力刺激着肉屌深埋在体内的根部,孙铁牛已经到了极限!!!!!。        “小石头,好像刚我吃了一颗吧?”厉飞却在此时无情的说道,“那么,再用手指帮你师傅腾出足够容纳一颗的地方来。”        孙铁牛此时已经分辨不清任何话语了,只是嘴中兀自喃喃的哀求着。        胡石连吞了几口口水,三指屈弯并拢成钝锥状,将穴口内隐约可见的第九颗牛丸,狠狠的向内又推进了三寸,并恣意的搅弄。        “小石头,拿碗接好了,仔细欣赏你师傅接下来的好戏。记住!要一颗不漏的接住!”厉飞再次运起传音入密的手段,令状若痴狂的胡石双手捧碗,乖乖的静候在孙铁牛肉穴之下。        失去外力的维系,这些饱受挤压而又极富劲道的牛丸,立刻在谷道内迅速复原,将深入三寸处位于最外面的第九颗牛丸,猛的反推出了谷道,冲破肉穴无力的禁锢,落在早已恭候多时的大碗内。在穴口松弛的这一刹那,剩余的牛丸便如弹珠般嘭、嘭、嘭……的喷射而出,均被胡石准确的接住了。        穴口摩擦的快感与肉穴瞬间的空虚如此强烈的反常,使得孙铁牛的欲潮决堤而出,痉挛战栗着,那傲人的肉屌突、突、突……的射出了数股精浆,浇落其满脸、满胸、满腹。        胡石捧着手中那仍旧热气蒸腾,却裹上层精浆的牛丸,极力压抑着扑上去的冲动。只听得厉飞的声音幽幽入耳:“小石头,将碗里的牛丸逐一用嘴叼起,喂你师傅吃下。”        胡石心甘情愿的叼起一颗牛丸,躺倒在床,送到孙铁牛嘴边。只见孙铁牛双眸迷离,微微张口,咬住送来的牛丸,并一口口将咬离的部分咀嚼咽下,逐渐的二人便唇舌绞缠,浑然忘我。        当整碗‘特制’的牛丸告罄后,胡石仰躺在床上,胯间巨物早已一柱擎天,但其身受厉飞的禁锢,无法随心所欲,只能强忍腹下的欲火。        “小石头,你做的很好,现在你自由了。”厉飞的声音如同天籁般传入胡石耳中。        胡石立即纵身而起,急速的解开裤绔,握住自己的恶‘蟒’,把孙铁牛的虎躯掀翻过来,一趴而上,照准那淫荡的肉穴猛的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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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 问道择徒                雁荡山碧霞坡问道山庄山门前人潮熙攘。今日乃是山庄一年一度例行的择徒之期,举凡家有儿女,龄不过十者,皆可以参加测试,故此寻常百姓与武林人士无不闻名而至。只见偌大的山门前人头攒动,贫富贵贱交杂,啼哭叫骂之声此起彼伏。当下便有熟络之人交谈开来:        “这人如此多,不知要到几时才有结果?我所剩盘缠,可只够回途之需了。”        “估计不出四个时辰就可完事了。”        “这么快!你怎么知道的?”        “嘿呀,我骗你作甚!这可是我第四次来了,上次人更多,可也就过了四个多时辰便完了。”        …………        “每年都这般多人,这问道山庄养得起吗?”        “不懂了吧!别看这里人多,最后能入得山庄的可就那么一两个而已?”        “这也忒少了点吧!咋整的啊?”        “我怎知道?只是年年如此,有时甚至无一能入。”        …………        咚——、咚——、咚——        一阵响彻云霄的钟鼓之声后,两队穿戴齐整仆役打扮的人自山庄而下,分列石阶两侧。随之阶梯之上步出个管事,望了望山门前的众人后高声宣布道,“择徒开始,携未满三岁孩童者,请先上山。”话音甫落,便有怀抱婴孩之人陆续登阶而上,约莫半个时辰后重又纷纷下得阶来。随即那位管事又令,携未满七岁孩童者登阶入庄。如此,前来参加择徒之人便已去了十之八九,然余下之人却仍有数百之多。        两个时辰后,第二拨人也陆陆续续出来了,这两拨人大多面带遗憾的离开了山庄。余下之人则是忧心忡忡,但却有一人例外,此人二十开外,温文尔雅,正坐于青石墩上与一个孩童嬉戏,正是厉飞与奕龙。        自从风青曼夜探问道山庄被擒后,厉飞除了指导胡石‘淫虐’孙铁牛外,便是带着奕龙在静风镇四处游玩,丝毫忧虑皆无。问道山庄的择徒之期转眼便至,而他却是等到第二拨参选者即将下山方才悠然而来。        那位管事等得第二拨参选者尽皆出庄后,便又朗声宣布:“余下诸位,若所携孩童已过十岁,请自行离去。不然,待会被‘映骨屏’测出真伪,后果自负。”管事话音甫落,剩余之人顿时私语窃窃,不久便有牵定孩童者匆匆而走,顿时山门前就仅剩下三百不到的参选孩童。                厉飞手牵奕龙,走在队列中间,不久便来到个院落,此处别无他物,仅在中央立起一对屏风,其间隔七尺,凡携带孩童参选者均须依次从其间走过。而在屏风背光处,有位老者望屏而坐,手捋白髯,目视前方,但听其开口说道:“十年零一日,可惜可惜。”随即便有仆役将刚自屏风间走出之人送走,这人自然是扼腕以及。而那些被检查出年龄超限过多者,皆被上前的仆役不由分说的给直接架了出去。如此又一轮筛选下来,所余者便仅百多。随之,这些适龄者便在管事的吩咐下由仆役逐一带走,每次五十人,一去一返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些被带走的孩童去时不愿,回时却是不舍。                日暮时分,厉飞同三人坐在挂有‘娴雅叙’匾额的大厅中,这四人两两相对,与厉飞同侧的乃是个衣衫泛黄,面带饥色的老农,而对面二人一胖一瘦,都有四五十岁,均是华服锦缎,神态倨傲,显然是富贵人家,此刻正在彼此寒暄。        “老丈哪里人氏?如何称呼啊?”厉飞突然朝老农拱手问道。        老农愣了一下,方才嗫嚅道:“俺……俺是种地的,住在牛尾沟,叫刘麻子。”边说边使劲的搓着大腿,紧张莫名。        对面二人停住交谈,双双望向老农,目露鄙夷,其中那胖子愠怒道:“罗兄,这问道山庄怎会连种田的也收啊?我家环儿怎可与此等卑贱之人为伍!”        “杨兄息怒,此等身份低微者竟会入选,或许是山庄一时弄错了也未可知啊?”那瘦子也出言如是。        “诚如此位所言,也许问道山庄不过是顾全二位的颜面,才稍作款留罢了。”厉飞见二人这般飞扬跋扈,冷言讥讽道。        二人听罢,正要发怒,忽闻仆役传报:“陈管家到!”只得狠狠瞪了厉飞一眼,隐忍不发。随即,一位白须飘然,面色红润的老翁踱步而入,正是日间坐于‘映骨屏’前检测孩童年龄之人,其待走至大厅主座前站定后,便转身向四人拱手道:“列位,庄主今日无暇分身,就由陈某代为款待了。”言毕沉身一坐。        “哪里!哪里!公孙庄主日理万机,我等也不便打扰。只是不知贵庄允诺之事,陈管家几时兑现啊?”那个瘦子谄媚的说道。        “是啊,是啊。”胖子也点头哈腰的连忙说道,“此事甚急,还望陈管家能通融些个。”        陈管家闭目细听,待胖子说完,也不回答,抬手拍了两巴掌,便有两个仆役各自捧着个檀木圆盘进入大厅,只见盘上各放了个锦盒,雕工精致。胖瘦二人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锦盒,目露贪婪之色,只听陈管家开口说道:“二位可当面检视一番,若无差池,便请即刻离开山庄。”        二人将端到面前的锦盒各自略微打开一瞧,立即兴奋异常的将锦盒给抱在怀内,旋即也不作告辞的匆忙离去。        待胖、瘦二人出了‘娴雅叙’大厅不久,又有两个仆役端着木盘走了进来,一人来到老农面前,一人则立于陈管家身后。只见陈管家朝老农说道:“这是你家的地契,你看看对否。”老农听完,颤抖着双手自仆役手中接过了张纸,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拼命点头说道,“是!是!是俺的手印没错!这真是俺家的地契!”        陈管家颔首再说道:“你家娃儿本庄自会好好教导,你大可放心。另外这二百两纹银乃本庄所赠,不必推辞。”老农听罢,顿时拜倒在地,感激涕零,被上前而来的仆役给扶了出去。        原来,问道山庄择徒在晡时前,就已结束。厉飞是被管事领去见奕龙的,并被告知奕龙入选的消息。虽然这早在意料之中,但其仍是故作惊讶的客套了几句。随后其便见到了刘老农与那胖、瘦二人,四人被告知可以向问道山庄提出一个要求,而代价则是不得再见自己的孩子,若不同意可以随时下山离去,故而有了这么一出。        ‘娴雅叙’大厅内便仅剩下陈管家、厉飞与另一端着盘子的仆役。静默了片刻,陈管家睁眼望向厉飞,目光矍铄的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厉飞是也。”厉飞安然答道。        “厉公子所託之事,本庄实无能为力。”陈管家叹道,“但有一物,也许厉公子会满意。”话毕,其身后的仆役便走到厉飞面前,将木盘放置案上,随之退出大厅。        但见木盘上乃一本题为‘北地别录’的古籍,厉飞信手拿起,略微翻了几页,目中异色一闪,随即拱手说道:“此书厉某收下了,就此告辞。”当下起身便离开了大厅。        陈管家目送厉飞而去,脸上带了几分玩味的神情。                再说问道山庄某间清雅的厢房内,风青曼盘坐床上,正在闭目调息。良久,突闻长叹口气自语道,“为何仍是如此!?”这已是她不知第几次行脉导气了,然以其数十载的内功修为,竟无法控制内脉之气的运行。如今的风青曼宛如常人,连破门而出的能力都没有,更遑论什么绝世轻功了。当其欲再次尝试‘气冲废穴’的方法时,门却蓦然而开,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风师太,莫在白费气力了。”只见一白须老者走进厢房,赫然是问道山庄的陈管家,其面带笑意,神态悠然。        “你是何人?”风青曼冷觑来者,沉声说道,“快让公孙璞过来见我!”        “庄主有事在身,特遣陈某前来告知师太件事。”陈管家不待风青曼再言,缓缓说道:“赵奕龙此子已正式拜入问道山庄,师太所托之事已了。”        “当真!?”风青曼喜忧参半的说道,“让我见一见奕龙。”        “师太学那宵小之辈的行径,擅闯本庄,仍可全身于此,庄主已是仁至义尽。”陈管家不作应答,肃然说道,“如今奕龙已入山庄门下,师太便与问道山庄再无瓜葛。”        风青曼行走江湖多年,哪曾受过此等责难,无奈自己有过在先,兼之此时功力尽无,只得忍而不发,紧握双拳。        “稍后,陈某遣人送师太离开山庄,师太之功力三日后可自复。陈某再奉劝师太句话,切莫想再测度山庄的限度,否则后果自负。”陈管家说完,抬手在身前虚画,但听“敕”字一出,风青曼随即茫然的昏了过去。                问道山庄密室‘春生阁’内,正有二人在此交谈。        “璞儿,何事打扰为父的修炼啊?”密室中央蒲团上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朝跪伏身前的公孙璞淡漠的问道。此老者竟是问道山庄创始者公孙傲人!        “父亲,前几日‘甄灵室’内生出一株‘了尘草’。”公孙璞恭声回禀道。        “了尘草!竟是了尘草!莫非是‘谪仙骨’!!!”公孙傲人双目圆睁,眼中精光如电,狂喜道。        “正是。”公孙璞回道,“今年参选者共有四人身具‘仙骨’,其中除了这百年难觅的‘谪仙骨’外,尚有‘天仙骨’中品者一名,‘人仙骨’上品者一名,以及‘地仙骨’中品者一名。了尘草之事,孩儿本想在那日便来告禀父亲,但恐事有万一,不敢烦扰父亲修炼,故而搁延至今。望父亲恕罪。”        “唉,为父寿元将近,这数十载藏身于此‘春生阁’中,依靠师门丹药,方能苟延几日。”公孙傲人喟然叹道,“庄内大小事务这些年来全赖你与陈忠二人替为父分担了。”        “这是孩儿分内之事。”公孙璞应声道。        “璞儿啊,你与陈忠二人虽如为父般同属‘地仙骨’之列,然你自出生以来,便有师门相助,如今已到了炼气期大完满境界。这次寻得四名身具‘仙骨’者,更有百年难觅的‘谪仙骨’,此乃是大功,我想师门定会赐下‘蕴灵丹’,到时你便筑基有望了。”        “父亲恩情,孩儿无以为报,愿将‘蕴灵丹’献于父亲,助您延年益寿。”公孙璞顿首高声说道。        “璞儿,为父已筑基有成,这‘蕴灵丹’于我效用不大。”公孙傲人苦笑道,“为父当年离开师门涉足尘世,乃因在这修仙之路上已无所望,故以炼气六阶的修为在中原武林创立赤鸿山庄,替师门寻觅身具‘仙骨’之人。机缘巧合下,为父竟在天雷峰救下一名身具‘谪仙骨’的孩童,因此方能得到师门赐下一粒‘蕴灵丹’。之后,为父苦心修炼至炼气顶峰,在此丹相助下,勉强算半只脚踏入了筑基期。而那孩童入了师门后,自是得到师祖们的重视,如今修为已到了筑基期大圆满,料想步入结丹期只是早晚的问题了。”话说至此,公孙傲人不由唏嘘感慨。        “孩儿尚有一事未禀。”公孙璞待其父言毕后方说道。        “又是何事?”公孙傲人问道。        公孙璞便将黄蛤毒烟与风青曼一行之事详细说了清楚。公孙傲人听完后,沉吟半晌,方才出言询问道:“厉飞此子,竟然想让本庄派人前去查探‘漠北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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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 浴阳回春术                漠北天堑位处中原极北,乃是深达千丈的大裂谷,终年为迷雾所掩,难测究竟。中原罕有知其底细者,然问道山庄却明白此处是何所在。        “这厉飞既非吾辈中人,想必是对修仙之秘有所耳闻,心存觊觎罢了。”公孙傲人娓娓说道,“此人稍加注意即可,倒是曹天鼎身歿,中原武林需另立新主,以免引起混乱而误了师门的大计。至于熿蛤毒烟,此事颇为蹊跷,派人仔细调查,若其不能为本庄所用,便斩草除根。这次护送入选者的责任便交予你与陈忠二人了。”        “那孩儿安排下山庄的事务,明日便即刻起身。”公孙璞言道。        “迟则生变,璞儿,你今晚便启程!”公孙傲人接口道,“至于山庄的事务,便交给为父处理吧。这把老骨头也该是活动活动的时候了。”        “有父亲坐镇山庄,孩儿定无后顾之忧。”公孙璞喜道。“孩儿这就替父亲准备‘浴阳回春术’的材料。”        当即,公孙璞便由石门退出了秘阁,空留公孙傲人闭目盘坐在室中。当石门被再次开启时,进来的赫然是两个山庄的仆役,只不过二人身后均跟着两名赤裸的青年,正是圣心宗的二名好手影、藏。此际二人素手而立,圆睁双目,眼中满是怒意与疑惑,显然对自身如何被擒以及受何种封穴手法所制大为的不解。        当日,影、藏二人追踪风青曼至问道山庄,一来自恃自身的潜匿秘技,一来未曾深究问道山庄的底细,于是二人冒然闯入山庄,待其发觉不妙时,已双双被擒。        公孙傲人睁眼望了下来人,自语道,“不错!”随即只见其衣袖一挥,两名仆役竟然瞬间淡化消形,尘化作两抔黄土,掉落地上。影、藏二人眼见异状陡升,原本的怒意顿时化作惊恐,更有些许的茫然,而令他们不寒而栗的则是公孙傲人的双目,清澈冰冷,就是他们的师尊——噬阳魔君杜寰宇都不可能展现出来这种眼神。        “竭阳散。”公孙傲人望了眼地上的两抔黄土,嘴角微翘,“璞儿倒是有心,这也省却了我不少功夫。”        公孙傲人冲黄土一点指,在向上勾起,只见其中一抔黄土上袅袅娜娜的腾起了股赤色的烟雾,缓缓的升到藏的鼻下,被其不由自主的一缕缕吸进肺中,随后影亦吸入另一股腾起的赤烟。        公孙傲人见二人均吸入那所谓的‘竭阳散’后,双袖翻飞,只见其盘坐的地面四周逐渐浮现出咒文,渐渐又淡转明,又由明转灭。当一切又重归‘正常’时,公孙傲人立身而起,其周身的衣物如飘絮般朽化成灰,露出了一副骨架般,满是干瘪肌腱的躯壳,倒是其阳物相当硕大,不过却灰暗无血。反观影、藏二人,却也是异变不断,呼吸急促,两腮桃红,浑身薄汗,胯下的阳物充血挺立,顶端分泌出透明的液体,顺茎而下,双目迷离,显然已经神昏无主。        公孙傲人望着眼前的两根粗屌,眼中泛起一丝莫名情绪,似嗔似妒,终于长舒了口气,两根枯枝般得手臂抬起,虚空划指,口中念念有声,最后陡然‘解’字出口,只见影、藏二人“嘭”的一声坐到地上,双手紧握自己的阳物,就势上下套弄,疯狂的打起手铳,藏更是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插进自己的屁眼内,而公孙傲人则是默然的站立一旁看着一切。        整间密室内充斥着影、藏二人的销魂的低吼,随着光阴点滴而过,这满是情欲的一幕逐渐变的诡异起来,因影、藏二人原本生气盎然的皮肤,渐渐的赤红如炭,周身却不见一丝汗液,仿佛火炙般,甚至连藏那种黝黑的肌肤也能一目了然,更可怖的则是二人屌根的卵袋,圆鼓鼓的如同吹满气的硕大鱼鳔,不,应该是胀得要爆的水袋。这水囊下则是一滩由马眼孔流出的粘腻的水渍。        当二人的阳具开始汩汩流出血水之时,公孙傲人两掌摄定二人的卵囊,五指一勾,只听两声轻轻的“噗”“噗”,影、藏二人的卵囊生生被凭空扯了去,一股血腥之气随即蔓延开来。        公孙傲人丝毫不为所动,任由两股浓稠的液体,自上而下浇注全身,须臾之后,公孙傲人枯槁的躯体便被这不知是精是血的液体完全浸濡,而此时的他已经是凌空三尺盘腿入定,两手结印搁置膝头,宛如泥雕木塑般声息全无。        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然血色褪尽,黯如死灰,悬浮空中的躯体则逐渐散出一丝丝血雾,并且将公孙傲人逐渐的遮掩了起来,并由淡转浓模糊了他的身形。        当清晨首缕日光自外而入时,泛着浓浓腥气的回春阁,地上两具带着肉筋的骨架躺在腐烂的内脏之中,与这令人作呕的场景形成反差的则是,密室当中悬浮着的一个中年男子,丰神俊朗,赤裸的躯体饱满而有弹性。                云淡日丽,静风镇北门街人来人往,一派兴隆景象,而悦来客栈更是热闹依旧。客栈天字号厢房内,风青曼正沉沉的躺在榻上。忽然,她上身一挺,蓦地坐直,两眼睁开,惊慌的四处打量,待其看清身处何处时,不由肩膀耷拉,太息一声,仿若苍老了几分。        咚、咚、咚——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让失神的风青曼心中莫名一紧,待其听清来人是谁时,不由心中苦笑。        “师太,厉飞求见。”一个从容的声音自外传入。        “厉少侠请进。”风青曼应道。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缓缓推开,自外陆续进来了三个人,自然是以厉飞为首的孙铁牛、胡石三人。        风青曼甫看到胡石时不由眉头微皱,但未等她开口,厉飞便介绍道,“这位是孙大哥新纳的徒弟,乃是胡府员外之子,单名一个石字。小石头还不拜见师太。”        胡石趁机恭敬的说道,“小辈胡石拜见风师太。”        “免礼。”风青曼微微点头,淡淡回道,又看了下三人后,忽然问道,“孙少侠气色不佳,难道曾与人交过手?”        孙铁牛脸刷的红了,一时语塞,胡石却有点忍不住的颤了下,显然是强忍住了笑声。厉飞假咳了几声,解释道,“师太是这么回事,孙大哥为了教导胡师侄武功,逼着厉某同他交手,谁知拳脚无眼,受了些小伤,本不碍事,不想倒令师太挂心了。”        孙铁牛脸火辣辣的,一旁的胡石则是强憋着笑声,风青曼听厉飞如此说,心中也就释然,随即自袖中掏出一个玉瓶,放到桌上,推给孙铁牛,并说道,“这是贫尼的独门疗伤药,能活血化瘀,孙少侠便拿去用吧。”        孙铁牛没动,头却快挂到胸前了,还是厉飞接口道,“谢师太厚爱,小石头还不拿了药送你师父去房里好好疗伤。”        “是,师叔。”胡石强忍着笑拿着药,拉着孙铁牛出了厢房去‘疗伤’了。        风青曼虽然有点困惑,但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况且此际她心中尚有要事欲同厉飞商议,故此等二人甫离去,便问起奕龙来。        厉飞便将他到问道山庄的见闻详细的说给了风青曼知晓,不过却隐去了山庄近似买徒的行为,并说山庄希望让奕龙专心武学,故此不许亲人前去探望。        风青曼听完,心中稍安,但却仍有点怅然,毕竟奕龙奕虎均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二人双双离自己而去,一个生死未明,一个分隔两地,生离死别,哀不过于此。        “不知师太此行可有收获?”厉飞等了一会反问起了风青曼。        “不提也罢,问道山庄当真了得!”风青曼心有余悸的说道。        “奕龙的事可说已了。厉某与孙大哥打算三日后便动身前往域外,一探魔门究竟。不知师太有何打算?”厉飞见风青曼敷衍了事,心中虽有不悦,但却笑问道。        “三日后贫尼亦有事要办,不便相送,就在此预祝二位少侠能凯旋而归。”风青曼应道。        “承师太吉言。厉某也祝师太一路顺风。”厉飞拱手回礼道,接着又说,“天色也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扰师太清修了。”        当下厉飞告辞风青曼,起身出了厢房,风青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境,专心准备三日后的一件大事。                再说胡石带着孙铁牛去“疗伤”,二人来到离风青曼比较远的一间厢房后,孙铁牛二话不说,便照胡石头上一个爆栗,口里骂道,“妈拉个巴子,你个小王八蛋子,笑个屁。”        不想胡石竟弯头躲了过去,并抓住砸过来的手腕,顺手反剪到孙铁牛背后,更利落的制住了孙铁牛攻向自己胸部的反肘一击,当下二人前胸贴后背的靠在了一起。        “小石头,你等着,俺冲开了穴道,一定把你的皮给扒了。”孙铁牛恨恨的说道。        “师傅,这话您都说过几回了啊?”小石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您每次想被肏,都这样说,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啊?”        原来,厉飞为了能让孙铁牛好好‘引导’胡石,便用独门的点穴手法封住了孙铁牛的周身要穴,令其内力全无,而且不论孙铁牛如何设法,亦无从解除,故而胡石能如此轻易的接住孙铁牛的攻势。        “你,你——”孙铁牛又羞又气,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已经感到了那根日夜给他带来快感的肉屌又再次的鼓起,并在胡石的带动下摩擦着自己的臀部。        “师傅,你也很想要吧?”胡石放开钳制孙铁牛的手,转而自后透过衣服揉捏按压起孙铁牛的胸部,结果很快得到了预期的效果。        孙铁牛两手反抓住胡石结实的腰部,将那团火热的膨胀物向自己的两臀间又拉近了几分,并淫荡的轻摇自己的腰杆,享受更多的触感,不自觉的喘起气来。        “师傅,你知道吗?”胡石看着孙铁牛这幅闷骚的贱样,故意说道,“你真是个天生让男人肏的淫种。”        孙铁牛身体微颤,此刻他内心的羞愧早已让渴望被侵入的欲望淹没了,言语上的侮辱反而令其更快的沦陷。没等胡石再进一步挑逗,孙铁牛便转身跪在前者身下,一把拉下遮掩下半身的衣裤,握住胡石的大鸡巴,一口齐根吞入。        胡石半仰着头,双目眯起,用自己的肉屌体验着自口内传来的湿热触感,想到此刻自己仰慕的人正用那刚毅英挺的面孔为自己的下身服务,并作着常人心中认为极不堪的事情,他的心中便有股莫名的兴奋,这种感觉令他在孙铁牛口中的肉屌又胀了几分。        “唔——唔——”孙铁牛不知是不满还是渴望的呻吟传入胡石耳中,使后者卵袋一缩,险些射出精来。        “骚货,你他妈小心点,老子可不想这么快就射了。”胡石粗鲁的拔出肉屌,边掴着孙铁牛的脸颊,边骂道。        孙铁牛一点反抗也没有,只是抬头以一种受伤的眼神看着胡石,令后者再次燃起了施虐的欲望。        “跪在地上,把衣裤都脱了。”胡石握着自己的肉屌,托着自己沉甸甸的卵袋,向自己的师傅下命令道。        孙铁牛顺从得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动作相当迅速,很快一副健硕饱满的熊躯便跪立在胡石面前,相较之下更加巨大的肉屌正翘立着,而顶端则着吐着爱欲的涎液,硕大濡润的龟头迎着窗纸透过的夕照,显得格外鲜艳。        胡石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肉屌又胀了几分,但他还想看另一样东西,于是他低吼道,“贱货,转过身去,趴在地上,把屁股抬高,老子要看你那淫贱的穴口是不是准备好被人肏了。”        孙铁牛依言转身,两肘支地,玉臀高耸,两腿大开,将自己的屁眼尽可能的展现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只见,粉嫩的魄门正微微翕合着,像新生婴儿的小嘴般,渴望着“喂养”。        胡石再也忍不住了,把龟头冲着这个骚穴,急速的打着手铳,低吼着射出了一泡浓精,滚热的精液沿着臀沟滑下,顺着耷拉的卵袋与下垂的硬屌滴落到地上,其中有些许则被小嘴给吸了进去。        “小石头,快肏师傅吧,师傅后面好痒,给俺你的鸡巴!”孙铁牛哽咽着哀求着胡石,而后者则以行动来回应自己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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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息风亭惊变        静风镇南门外二里许有一堤名环柳,间有一亭作息风,时值六月末,天大热,而此处却昼凉夜冷,故日中游人众,日沉罕有人至。夏末夜短,但见环柳堤流水如殇,柳翠如烟,水雾蒸腾,伴着几缕晓月余辉,朦胧一片如梦。息风亭在这景中,时隐时现,连带着亭上的人也模糊起来。        蓦地,水面上雾气一阵翻滚,一道黑影,伴着几圈涟漪,由远及近,未等分辨清楚,此人已身在亭上。        “师妹别来无恙吧?”亭上那人开口问道。        “你究竟何人?”来人语带愠怒,正是风青曼。        “分别些许时日,难道师妹已认不得师兄我了?”亭上那人颇为遗憾的说道。        “是与不是,阁下何不将面具摘下,让贫尼看个了然?”风青曼冷然道。        “哈,只因这面具带习惯了,仓促间未及揭下,让师妹见怒,乃为兄不是。”那人自嘲道,一手抬起往脸上摸去,随着其缓缓取下一张蜡黄的面具,风青曼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当面具刚被拿开,便见风青曼长袖一扬,几道银光望那人要穴疾射而去,随之身形一晃起手一掌——孤雁掠影,直取心坎。        只见那人手中面具突然爆裂迸射,木片横飞,却是恰好阻住了风青曼的峨眉针,紧接着侧身闪过攻势,并在风青曼想要反击之际,足尖微点,倒身而起,立于亭栏之上。风青曼双袖翻滚,两蓬银针紧追而去。此时那人身在亭上,手中已无可阻挡之物,却见其不闪不避,倒背一手,翻掌提推。风青曼见此心中暗喜,因她这峨眉针纤细如发,再配合自己的阴柔内劲,往往能破气取穴,伤人于出其不意。        然忽听一阵叮当乱响,在离那人身前尚有二尺时,竟被仿若金属的某种东西纷纷反震开来,风青曼见状遽然身退三丈,惊声道,“玄罡气劲!!!”        “师妹果然了得,一眼便看穿了为兄武功门路,若惊着师妹,还望不要挂意才是。”那人收掌回气悠然道。        “漠北黑虎王朝独门秘术——玄罡诀!”风青曼目露寒光,面白如纸,“哼,你以为凭这‘玄罡气劲’我就奈何不得你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风青曼两袖鼓荡,“砰”、“砰”两响,两截长袖裂成无数碎片,飘散一地,其两弯藕臂尽现无遗,可其胜雪的皮肤上却自两肩起隐隐浮起蜿蜒的血筋,逐渐延伸至十指。        “蚀血离魂!”那人见此,不似刚才般镇静,喝道,“师妹,你又何必如此!!”        风青曼也不搭理,专心于秘术,那人看出这是要与他生死相拼后,太息一声,跳下亭栏,伏身地上,屈膝收腿,弯肘撑地,低头运气。这一情景令风青曼心中微觉不安,但其功至紧要,已是箭在弦上之势。        忽然一阵蛙鸣大起,那人抬头扬起,目突面浮,色黄而艳,颈项胀缩,可及胸腹,状若蟾蜍。风青曼大骇,然其十指指尖分别露出赤色针尖,脸色亦为之惨白,当下不再多想,只见其弹指而出,浮光掠影中,一道血芒向那人飞射而去。        那人顿时蛙鸣再起,脖颈急促收缩,随之口一啐,一股浓稠的粘液喷到血芒之上,只见血芒被黄痰及身,去势顿缓,而那人见势又紧接一口黄痰,如此竟将血芒阻在身前一尺开外。反观那血芒,已恢复本貌,赫然乃厉飞所见之离魂针,针上黄痰落地,嗤嗤有声,足证剧毒无比。        风青曼大怒下,指随意动,四针齐发,分取那人左右两胠及前额后背。那人见此,仰头狂吐,数升粘痰泼天而下,化为黄膜如泡护住周身,转瞬而成。离魂针穿膜不过,却是透膜刺在那人身上,只见那人被针所及之处,衣物尽皆枯稿如灰,随之其内息涌动,一股脓血自嘴角溢出,显然内伤不轻。        风青曼这边也不好受,只见其满头青丝化雪,眼角鱼纹褶褶,而发尽五针的左手则枯槁如枝。风青曼见其五针皆不能取敌性命,心横切齿,将已发尽五针的左手望天灵百会一拍,右手成爪,身如电闪,以自散元气换来的潜力,势要与对方玉石俱焚。        那人见状,目鼓如珠,血丝充睛,大口一张一吸,身形狂涨倍许,重重哈出,一口浓浓的黄烟滚滚而出,将整个泡膜充得鼓鼓囊囊,足足有原来的三倍大,定睛细看这烟非他,竟是——熿蛤毒烟。        风青曼冲入其中后,环柳堤便寂然一片。        青柳徐摇,薄雾微稀,晨光乍现,两大异人性命相拚,只在片刻。        泡消烟沉,只见风青曼踪影全无,空余一截白骨,自后插入那人背上,并由左前胸穿出,而那人此时也恢复原形,全身赤裸伏倒在地。四散的熿蛤毒烟蔓延开来,渐渐侵蚀周边柳木。眼见快及堤边之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响起,回眼看时,乃是那人正勉力支地而起,艰难盘膝坐定后,徐徐吐息纳气,随着此人动作熿蛤毒烟扩散之势顿敛。        如是尔见,一人全身赤裸,通体黯黄,胸前一截手骨透出,盘坐于一片毒烟内,此情此景着实可怖。                “小飞,你什么时候把俺身上的穴道给解了啊?”孙铁牛发着牢骚,高声责问道,“说好了一离开客栈,你就要解穴的,到底什么时候?”        “牛子,你不是乐在其中吗?我们两个的大屌不是让你爽得不想下床吗?”厉飞讪笑的反问道,孙铁牛为之气结。        厉飞三人此时正走在离静风镇南门外的官道上,因此时天刚放光,且此路罕有人行,故仅见他们三人。        “是啊,是啊。师傅不要急嘛。过个两三年在解也不要紧啦。”一旁的胡石打诨道。        “闭嘴,他妈的都是你这小子惹的。”孙铁牛睁眼圆瞪,作势欲打,可想到前几次的教训,知道这不济事,转而想起心事,不由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飞,让小石头跟俺们到域外,这合适吗?”        厉飞尚未答话,只听胡石抢白道,“师傅,你真婆妈,是大丈夫就要闯荡天下,而且我也告禀过父亲,你就不要介怀了。”        “闯荡江湖也犯不着拿命去拚,小石头你功夫低微,那些肏娘的邪门歪道可不是好对付的……”孙铁牛还是有些担心胡石的说道。        “牛子你大可放心,小石头并非要与我二人深入域外,而是留在边境作接应。如此一来既能传授他武艺,又能让他开开眼界,以免坐井观天。更何况一路上你也不会寂寞了。”厉飞说着说着,又把孙铁牛引到房中戏那方面去了。        “跟你说正经的,别老岔开话题行不,小飞……”孙铁牛忿然道。        “师叔说得对,师傅没小石头,一定上下都会寂寞的。”胡石揶揄道。        “孽徒!”孙铁牛飞起一脚,竟不偏不倚踢到了胡石右腚上,后者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哎呀!师傅你出手好重1”胡石自地上爬起来后,揉着右臀喊疼,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心一紧,颤声道:“师傅……你不会是……”        “不会什么?”孙铁牛刚问出声就知道了,狂笑道,“哈哈哈,小石头!你死定了!”        说完孙铁牛便向落荒而逃的胡石扑去,厉飞在旁看着二人胡闹,笑吟吟的含着股冷漠。三人渐行渐远,忽然远处惊鸟乱飞,孙铁牛与厉飞对望一眼,同时展开身形,望南驰去。胡石因轻功有限只能缀在后头。                约莫一刻,厉飞、孙铁牛双双赶至环柳堤,摇摇望见对岸黄烟一团,而柳木尽枯之景。孙铁牛当下目赤心狂,这烟色他死也不会忘记,只见其折下几根枝杆,纵身而起,掷物借力的度过河去。厉飞也不阻拦,而是随后而起也到了对岸。        孙铁牛自腰后亮出两板斧,看定坐于烟中之人,惊、怒、不解之情交杂在黝黑硬朗的脸上。只因此人竟是他最为敬重的师傅,龚姓老者。只是这龚姓老者此时全然入定调息,丝毫不觉有人靠近,而且其面貌年岁此际看来正在壮年,全无半点老态龙钟。        “你还在等什么,牛子,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厉飞的声音幽幽的钻入孙铁牛耳中。        “可,可,他是俺师傅……”孙铁牛头也不会的喃喃说道。        “难道你忘了全寨上上下下多少人命了吗?难道你忘了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吗?难道你忘了二壮死前的惨状了吗?”这些话,句句撞击在孙铁牛濒临崩溃的心上。        沉默,一阵无声的沉默。        “那些兄弟的妻儿,那尚在襁褓的孩子,连同……”催魂般的恶语绕耳萦心。        孙铁牛抬手急落,双斧夹带呼呼风声,望自己的师傅掷去。不料,身后人影一掠,接着便是硬物落地的闷声,厉飞竟然出手拦下了孙铁牛的杀招。        孙铁牛惑然的望着厉飞,呆愣愣的立在原地,似乎等着什么。却听厉飞咧嘴狞笑,站在龚姓男子身前说道,“左丞相,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四皇子,莫要见笑了。”龚丞相开口应道,中气不足,看来其的确受伤不轻。        “没想到以丞相之能,亦受此重创,那风青曼竟有如斯厉害?”厉飞反问道。        “四皇子莫为难老臣,老臣这次幸不辱命,回去也算对圣上有个交代了。”龚丞相应承几声,不料引动内息,又咳嗽起来,就此不再言语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小飞,你给我解释清楚!”孙铁牛厉声喝问道,目眦欲裂,两手紧握。        “哎呀呀,我倒把你给忘了。”厉飞回头看着孙铁牛,像看着个陌生人般说道,“你只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场无聊的梦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厉飞身形一趋,冲孙铁牛箭射而去。孙铁牛早有准备,但其仍低估了厉飞或者说是四皇子的实力,只见其身形似幻,孙铁牛直觉身似轻风拂过,之后便瘫软地上了。        隔岸将事情始末尽皆看进眼中的胡石,心中突突乱跳,随即转身狂奔。厉飞徐徐回转,星眸如电,如同野兽锁定猎物般,望着飞逝而去的胡石,嘴角露出一抹令人顿感寒栗的笑意,接着风一动,便展开一场意料中的猎捕。        龚丞相半睁双目,看了眼不远处躺倒地上的孙铁牛,后者只是瞳仁涣散仰目望天。随着一声叹息后,一则两行热泪盈眶而出,一则双目闭起兀自调息,师徒恩尽,兄弟义绝,梦醒际孑然一身,此生无望,缘心已死。                隔日清晨,静风镇内一个彪形大汉搀扶着位咳喘连连的老丈走进了家马肆,待扶老者坐定后,那大汉粗声粗气的丢了句,“老东西,就知道糟蹋钱,你儿子还没娶媳妇呢?”        说完这大汉便走到柜台前,拍着桌吆喝道,“快给大爷找辆马车过来。”        张老马看也不看大汉一眼,自顾自看着账簿,拨弄这算盘,只是喊了个小伙计上前去应付。        结果小伙计跟前跟后,点头哈腰的支应了半天,这大汉才相中了辆马车,末了又是半天讨价还价,和着老者的怨艾声,咳嗽声,把整个马肆搞得好不热闹。        最后张老马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放了账本好说歹说的把这对瘟神送了出去。        那小伙计望着远去的马车狠啐了口道,“肏娘的,什么狗屁大爷,雷声大雨点小,顺东顺西,一看就不是个东西。”        “唠叨什么!快干活去!”张老马在柜台上喝道,末了又嚷道,“去柴房里多拿几个放马料的筐子出来。”        小伙计只得悻悻往里走去,这便是张老马这天的头一宗生意。                傍晚时分,环柳堤上闹鬼的消息便在镇上传开了,据说息风亭有鬼聚会,结果整个亭子都染了鬼气,连同十几株柳树都遭了殃,自此镇上之人日里也罕有过去的,更别说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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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三地·仙骨·少年郎孙铁牛,胡石师徒二人生死如何暂且按下,再说公孙璞连夜启程,离开问道山庄,携带此次筛选出来的四名‘仙骨’,与管家陈忠望南而行。问道山庄位于中原,中原民风尚武,故多习武之人,武林由是而生,然这些习武者所不知的是,他们所处的武林不过是处弹丸之地,且位处三股势力交界之处。这三股势力均是出乎中原武林人士所知的存在,加上这些势力不屑与凡人往来,故而寻常人罕有知晓。究其原因,乃是这三股势力的目的,不一而同均是为了——证道登仙。这三股势力分别是西域万毒沼的元煞门,北地天堑的升龙谷,以及南疆千岳的妙法宗。这三处均是凡人难及之地,俗所未闻。若非修道之人,鲜有能踏足三地秘境的。修道之人的根基皆縁‘仙骨’,所谓天运六气,地布五行,人有七情。‘仙骨’亦有天地人三品,三品中又有上中下之别,‘仙骨’三品可谓各有所长,并无高低之别,然人之禀赋却有优劣。比如上品‘天仙骨’与上品‘人仙骨’之间的差别仅是擅长何种功法的问题而已,而上品‘仙骨’与中品‘仙骨’在修道上的进速则好比骑马与步行,下品‘仙骨’则只能用爬来形容。‘仙骨’之中又有一种‘谪仙骨’,虽也在三品之列,然而修道进速相较于其他‘仙骨’而言,好比天上飞与地上走一般,不可同日而语。‘仙骨’万中无一,越是优等越是罕见,然而无论何种‘仙骨’均需在十岁之前经过‘涤尘’,开骨通髓后,引出先天灵性,如此才有望仙途。至于‘涤尘’之法,但凡修道者均能运使,较简单的便是以‘了凡草’为主,调制成的丹药,据说‘了凡草’乃仙人飞升时遗留下界之物,故有如此功效,虽然此草具开骨通髓之效,却非罕有,否则在如此苛刻的入仙条件下,复又药草稀缺,那大半‘仙骨’都得变‘凡骨’了。其次尚有‘引灵咒’之类,通过法咒‘涤尘’的方法,不过这种咒决,需要至少练气中期以上修士催使方有效果。还有最直接也是最少用的,那便是以精纯灵力直接灌体来开骨通髓,这需结丹中后期修士方能办到,然而不到特殊境地,没有哪个结丹期修士闲得无聊用这种方法来‘涤尘’。陈忠驱使着四马轩车,风驰电掣的连驰了一昼夜,到了处不见人烟的地方后,勒住缰绳,只听马匹长嘶几声后,轩车缓缓停了下来。陈忠稳住马车后,公孙璞的声音便自后传来道:“有劳陈师兄了。”陈忠回道:“庄主术法高妙,陈某只是坐在前面,倒也没费什么气力。”只见公孙璞撩开车帘,跳下车来,冲陈忠微微笑道:“那请师兄入内歇息吧。”话毕,只见公孙璞袖袍一挥,四匹骏马竟如同烟尘被风吹散般,消失不见。陈忠见此,不为所动,兀自进入轩车中,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公孙璞随手一翻,掌中便多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雕,茶杯大小,通体土色,作展翅欲飞状,公孙璞将其望空中甩去,只见此物越升越大,顷刻间便化为十丈大雕,双翅频扇,刮起阵阵狂风,吹得公孙璞衣袂猎猎作响,一声清鸣后落于公孙璞身前。公孙璞笑吟吟的纵身而起,一跃而至雕背之上,随之此雕双翅开展,扇动几下,双爪恰到好处的抓起轩车,腾空而起,渐飞渐远,望南边的群山而去。又过了三昼夜,在南疆边界一座不知名的大山上,一只大雕从天而降,放下一辆轩车后,便溃化无形,接着车内先后走出二人,为首的自然是公孙璞,其次便是陈忠,只不过二人都有些惊魂甫定之状。“陈师兄,想不到我等竟然会碰上‘灵岩鹫’,所幸其等阶不高,合我二人之力共同催使‘驭风兽’后方得以遁逃,这一趟总算是有惊无险。”公孙璞有点后怕的说道。“晦气,想不到此次竟然会遇上此孽畜,若非其刚进阶为妖禽的话,此次我等真有陨落的危险。”陈忠亦是点头悻悻说道,“只不过可惜了师弟的‘驭风兽’,此物炼制不易,想不到竟就此毁去,着实可惜啊。”“若不是师兄当机立断,引爆一件随身法器,借由瞬间而起的灵波震荡,掀起狂风。一来阻滞妖禽,一来让‘驭风兽’因势而离。要摆脱这妖禽当真不易,师兄不必介怀了。”公孙璞颇有深意的说道。突然,二人均都脸色一沉的叱道:“何人在旁!?”“哎呀,看来我的‘木化术’还是不到家啊!”一声抱怨,公孙璞二人便见到,前方一棵一丈来高的小树先是无风而动的抖了几下,接着木身剧烈的蠕动,树杈则急速的收缩,转眼便化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十三四岁年纪,身穿墨绿色道衫,头戴一顶翠云冠,左胸绣着只金色麒麟图案,一副慵懒自得的模样。公孙璞二人一看之下不由暗暗吃惊,因为按妙法宗的规定,凡宗内弟子,男子则在左胸佩戴麒麟兽,女子则在右胸佩戴鸾凤鸟,这两种图案又分为金银灰三色,金色最为尊贵,灰色则是普通。那少年丝毫没有理会二人的意思,正自顾自的低头沉思着,仿佛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公孙璞虽然在中原武林贵为一方霸主,但他心里明白,在修仙界中,自己不过是根草,微不足道,故而在不明底细下,他也不敢有所妄动,陈忠显然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故而二人均都静立一侧,小心提防。许久,只见那少年突然抬头,睁着水灵灵的双眸率真的问道,“你们是怎么看破我的‘木化术’的?”公孙璞,陈忠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苦笑,他们哪是看透了少年的“木化术”,只是走惯了江湖后,自然而然养成了警戒之心,本能的直觉附近有人而已。公孙璞眼珠一转,笑呵呵的反问道:“不知这位——诶——道友,如何称呼?”“哦,我叫袁天刚。”少年回了句,就没再说下去了。公孙璞等了好一会,见少年不说话,不由得嘴角抽动,暗忖道,这少年不会真以为我只是在问他姓名而已吧。果然,那少年说完自己的名字后,看公孙璞二人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语带不耐的问道,“你们到底怎么看出‘木化术’破绽的,看你们一个练气后期大圆满,一个才练气中期的模样,连神识都无法外放,没道理看破我的‘木化术’呀。”公孙璞,陈忠二人不由心中狂跳,眼前这少年不但在宗内地位不俗,而且能一眼看穿他们二人的修为深浅,定然是筑基有成,已能能将神识外放,除此不作第二想。当下公孙璞连忙改口道:“说来惭愧,其实我二人并没有识破前辈的术法。”“哦,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袁天刚一听自己的术法没被看破,不由得喜上眉梢,接着不解的问道。“怎么说呢?只能说是晚辈二人侥幸而已。”公孙璞讪笑道,接着便将自己同陈忠如何驱使“驭风兽”逃避‘灵岩鹫’的偷袭,大难不死的到了这里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一谝,但却隐去了护送‘仙骨’之事。袁天刚甫听到‘灵岩鹫’不由目露喜色的问道,“那只‘妖禽’有伤到你们吗?”“多谢前辈关心,晚辈侥幸得脱,并无大碍。”公孙璞恭敬的回道。少年一听他们二人没事,不由面现可惜之色,一旁的陈忠见状,突然插话道,”不知前辈为何有此一问?“少年懒懒的说道,”如果‘灵岩鹫’伤到你们的话,一定会将爪中分泌的妖毒注入你们体内,这妖毒能让人心智迷乱,但其中也含有妖禽的精血,借此精血,只要我在妖禽百里之内施展‘缉魂令’,便能令其无所遁形,再凭我的实力,自然能轻易将其收服。”少年一番话,让公孙璞,陈忠二人不由得汗颜。当下公孙璞小心的问了句:“敢问前辈修为到了何种境界?”少年随口答道:“筑基后期而已。”这话听得公孙璞二人先是大惊,随后心中既无奈又好气,陈忠姑且不论,公孙璞虽然到了练气期大圆满,但能否顺利取得‘蕴灵丹’筑基成功尚未可知,更遑论什么筑基后期,更甚者这少年还在‘筑基后期’加上而已,显然认为结丹也不过一蹴而就之事。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人比天心泰然,当差距达到只能仰视的程度后,便会产生敬畏之意。公孙璞心思急转下,便想打好这位严前辈的关系,于是其说道,“晚辈孤陋寡闻,不知宗门内尚有此等玄妙术法,实在惭愧,但说起这那妖禽的妖毒,晚辈倒真有,只是不知道够不够前辈使用。”少年闻言喜道:“快拿给我,我这就去收了那妖禽!”公孙璞翻手间,一物放于掌中,赫然是那只被称作‘驭风兽’的迷你小雕,只不过此刻已经通体灰暗,且还断了一翅,只听公孙璞说道:“前辈,此物乃是以百鸟血肉祭炼而成,曾被那妖禽伤过几次,前辈看看是否能用?”少年抬手一抓,便将这残破的‘驭风兽’摄至面前,接着运指化圆,一圈灵晕浮现而出,将面前的‘驭风兽’包裹成球,那光球几个转动下,灵光散开,便剩下一滴漆黑的液体。少年见状满意的笑道,“哈哈,不错!不错!”公孙璞见状插话道:“晚辈公孙璞,预祝前辈马到功成,一举收复那妖禽。”“公孙!?”少年略微思索后便道,“原来你是外居弟子啊。”“正是,晚辈这次护送‘仙骨’而来,有幸一睹前辈尊颜,实乃幸事。”公孙璞回禀道。“那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将那妖禽收了,再帮你开启传送法阵。”少年吩咐完后,朱唇轻启,一抹白光乍现,人已消失在原地,当二人察觉到时,只见少年已远在百里之遥。“竟是‘御剑凌空术’,师兄,你我二人何日才能有这般的修为造诣啊!“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公孙璞一阵感慨。“老身是不敢想了,倒是师弟此行之后,想必也能和那少年郎同辈而论了。”陈忠不由苦笑道。闻言,公孙璞不喜反忧,接着其开口道,”师弟有一事,还望师兄能相助一二。”待袁天刚回返之时,已是过了大半天的光景,此际公孙璞,陈忠二人各自打坐歇息,在他们四周则有三个孩童来回追逐嬉戏,一女二男,其中一人赫然是赵奕龙,只见三人来回奔跑,而在他们四周则有猫有狗,有蝶有鸟,让三人玩得不亦乐乎。“让你们等久了。”袁天刚身形由天而降,让三个小童吓了一跳,分别跑到陈忠与公孙璞身后躲了起来,然后才敢探出头来,怯生生的偷望一眼。此时的袁天刚周身泛着血腥之气,一身墨绿的道袍染上斑斑血迹,公孙璞见状关切道,“前辈无恙吧!?”“小事,只不过我找到那‘灵岩鹫’时,正巧碰到其被天敌‘紫纹蚺’追杀,那妖蚺已是中阶妖兽的修为,我看收它不得,索性将其灭杀,并取了它身上的妖丹和一些可用之物。”少年说得自然,却让陈忠二人听得心惊胆寒,中阶妖兽‘紫纹蚺’,他们这些练气期修仙者可是一碰一个死的。“敢问前辈,不知为何这南疆边界会出现如此多的凶险妖兽?”陈忠面带忧色的问道。“不晓得,想来山里呆不惯,出来透透气吧?”袁天刚竟如此随口应道。陈忠听罢不由语塞,公孙璞接着问道,“那晚辈二人如何回返中原?”“这简单!”袁天刚随手一甩,一物便朝公孙璞飞去。公孙璞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只迷你青雁,显然也是‘驭风兽’之类的法器。当下公孙璞谢过之后,不客气的收进囊中。接着便问起袁天刚是如何灭杀‘紫纹蚺’,以及收服‘灵岩鹫’的。袁天刚当下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别看其修为到了筑基后期,但其心智终究是个少年,故而语带稚气。说起故事来虽不能像公孙璞那般绘声绘色,但却很唬,让三个小童越听眼中崇拜之情越盛。袁天刚说完后,仍觉不过瘾,干脆将‘灵岩鹫’给召了出来,让公孙璞,陈忠惊叹连连,奕龙等孩童则奶声奶气的喊道,“大哥哥,你好厉害哦!”、“大哥哥,你教教我好吗?”“好漂亮的大鸟啊,大哥哥,让我摸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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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血珑丹·听月楼·双修看着混在少年堆里,俨然孩子王般的袁天刚,公孙璞二人心中唏嘘,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他们二人嘴中口口声声的前辈,竟然如此稚气,若非实力在那摆着,二人当真不相信此子竟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其实他们不知道,袁天刚不但身具‘谪仙骨’,更是妙法宗宗主刘天全的关门弟子,论辈分,他二人还得称呼其一声“师祖”。虽说身具‘谪仙骨’之人能顺利进阶结丹期,而鲜少有瓶颈阻碍,但如果将练气到筑基后期比作登山梯的话,那么结丹初期至元婴期则是徒手攀岩,除了天份,还需要机遇与种种天材地宝的辅助,最好的例子便是,刘天全亦只不过是‘天仙骨’中品而已,然其如今已是元婴初期修为。这也是为什么即使身具下品‘仙骨’的修仙者亦孜孜不倦的证道求仙的原因。“前辈,我看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公孙璞眼看天色傍晚,不由提醒道。“哈哈,跟我来吧。”袁天刚说完将‘灵岩鹫’收起,并召出一只灵兽,状如虎,头生独角,让这虎驮着奕龙三人走在中间,而自己则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在前边,公孙璞二人则尾随在后。袁天刚已在刚才的接触中得知了这四名‘仙骨’的禀赋,其中的‘谪仙骨’自然是其手中婴儿,而奕龙则是‘天仙骨’中品,另一个男童,名唤蒋晴,乃是‘地仙骨’中品,而那女童,则叫田环儿,属‘人仙骨’上品。这三人早和袁天刚打成一片了,丝毫生疏之意也没有。看着这些涉世未深的孩童,公孙璞心中思绪万千,他心里明白,在宗门中的待遇,会因‘仙骨’的差别而有很大的不同,下品‘仙骨’又是练气期弟子,如他与陈忠二人,在宗门中毫无地位可言,除非其能进阶筑基期,或是有个后台靠山,否则终其一生亦只能做些端茶递水的琐事。而一旦筑基成功,便能在宗门中有一席之地,开辟属于自己的洞天福地。其父亲公孙傲人虽然借由旁门左道,侥幸踏足筑基期,但他心里清楚,这种筑基属于失败品,宗门中并不承认,故而其父甘愿藏身问道山庄,依赖替师门甄选‘仙骨’,换取丹药以苟延残喘。想到父亲临行前的那番话,公孙璞不由心中冷笑,什么在服下‘蕴灵丹’后半只脚踏入筑基期,只不过是冠冕之词而已。真相乃是,其父因有恩于那位身具‘谪仙骨’的修士,更多番苦求之下,才令当时已是筑基中期境界的他,冒险灭杀了同是筑基初期境界的另一位修士,化其骨血配合异术,炼制出一颗‘血珑丹’,若非如此公孙傲人早已是一堆白骨了。然而服下‘血珑丹’,从此便于进阶无缘,且只能依靠不断的灵丹,灵石,以及血祭来续命。想到此处公孙璞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恨意。“我们到了。”袁天刚提醒公孙璞二人,此时夜色降临,月华初升,三个孩童也在虎背上沉沉入睡,众人来到一个山洞前,洞口不宽,仅能让二人并肩而入。袁天刚将手中的婴儿递给公孙璞,两手飞速结印,口中轻叱道,‘开!’公孙璞,陈忠顿时感到洞口无形的屏障应声而溃,接着袁天刚率先进入,紧接着是抱着婴儿的公孙璞,驮着三个孩童的‘灵犀虎’最后是陈忠。走了不到二十步,洞内豁然开阔起来,这个岩洞竟然有能容纳百人之广。洞中央是一个布置精妙的法阵,其上咒文密布,繁而不紊,隐含阵阵灵力波动。公孙璞,陈忠都是有经验之人,在众人均都走入法阵中后,袁天刚翻手取出几块灵石,随手扔去,那灵石便如长了眼般,不偏不倚的落入阵关之内,之后众人便觉脚下微微震动,眼前景物逐渐模糊不清,在经历了一种莫名感受后,众人便出现在了另一处所在,只见此处乃是座凿山而成的大殿,更为宽广,足能容纳数千人,青石铺地,四周泛着夜明珠独有的柔和光芒,且此处每隔百步便有一个法阵,显然是处传送枢纽。深山中的寂静被嘈杂的人语取代,田环儿第一个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睡眼,无神的望着四周。“恭迎师祖。”两名身穿皂衣,胸前佩戴灰麒麟的弟子走到袁天刚面前说道。“他二人是护送‘仙骨’的外居弟子,你们好好安顿。”袁天刚吩咐完后,刚要离开。“严师祖,慕容师祖要您马上过去见他。”两个弟子看袁天刚要走,马上说道。“什么!?跟他说,你们没看到我!”袁天刚头皮发麻的嘱咐道。“严师祖,慕容师祖吩咐过,如果严师祖不在酉时去见他,那今天的份量加倍。”两个弟子齐声回道。“慕容颜!算你狠!”袁天刚脸红如火炭,立刻施展‘御剑凌空术’冲开殿门,远遁而去。两个传话的弟子,掩面而笑,他们这两个师祖是什么关系,他们当然心里清楚,至于‘今天的分量’是什么更是了然。公孙璞,陈忠二人也是见怪不怪的微笑不语,双修之道讲究的是同气相求,强弱互扶,本无男女之分,且筑基成功,便达辟谷之境,前阴后窍亦无不洁之忧,故而同性双修与异性双修均依个人喜好而定,本质上并无多大差别。当下两名皂衣弟子将公孙璞,陈忠连同四名‘仙骨’安置在迎宾殿内后便各自离去,公孙璞二人则为翌日交接之事好好的养精蓄锐。再说袁天刚一路飞驰,奔赴到约定之所——听月楼,此处乃是慕容颜的洞府,说是洞府其实是位于山顶的一座三层朱楼,楼虽小却是精巧别致,雕梁画栋,品格高雅,隐现于山顶薄雾中,犹如仙境般。袁天刚看看天色,还好未到酉时,不由暗松口气,只见此时的袁天刚,御剑凌空,衣袂飘扬,如仙童降世般,超凡脱俗。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悠悠传来,随之薄雾翻腾消散,袁天刚见状,知道禁制已开,御剑而入,当其快要接近听月楼之时,一阵急促的风铃声响起,四周顿时升起浓浓雾气,将整座听月楼淹没,袁天刚心知不妙,待要御剑遁离,已是晚了,只见四周浓雾弥漫,分不清方向,却听从雾中深处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天儿,这是‘小无相迷雾阵’,若你能在酉时破阵见我,今天我就听你差遣,反之亦然。”“慕容颜!你卑鄙!”袁天刚气愤的骂道。“天儿,不要徒费唇舌了,你知道我不吃这套,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多想想如何破阵而出吧。”慕容颜回道,声音中带着种促狭之意。“好,我就连你的听月楼一起给拆了。”袁天刚说完,缓缓落于地上,一柄三尺青芒剑横浮身前,只见其不慌不忙的冲剑身上一弹,顿时一阵阵灵力波动随着剑吟向四周荡漾开来,搅得浓雾翻滚不定。“不错,‘剑吟冲虚’,天儿,你又进步了,不过如此一来,可是会耗费不少法力的。”慕容颜赞道。“哼!”袁天刚嘴一翘,颇为得意,又接连在剑身上连弹了四下,四周的迷雾像被无形之力推开般,眼看就要散开。可就在将散未散之极,浓雾分化为大小不一的涡流,不但吸收了青芒剑的灵力,而且重新聚拢起来,且更显得浓郁。袁天刚见状,立马心中一紧,口中骂道,”慕容颜,你骗我,什么以无形化无形,我怎么破不了阵。“”天儿,这是你的不对了,我可是把破这‘小无相迷雾阵’的方法传授你了,你不用心,自然是找不到窍门了。“如此这般,任由袁天刚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无法在按时破阵而出。风铃声起,迷雾渐薄渐淡,不久便消散一空,此时的袁天刚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显然是过度施展法力所致。随着听月楼现于眼前,袁天刚便被人自后整个的抱了起来,他也不作挣扎,累得浑身乏力,自己也懒得动弹,干脆一扭身反搂住对方的颈项,双腿圈住对方的腰部,整个人挂在了慕容颜身上,咬着耳朵口中呢喃着:“你是故意的?”声如莺啼。“天儿,你知道我有多疼你。”慕容颜同样耳语道。“哼!”袁天刚轻哼一声,不再言语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满满的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欢喜莫名。当二人来到二楼寝室时,已经如胶似漆的吻在一起了,这间居室乃是慕容颜特意布置而成的,正中一张能容纳三人的白玉床,床上铺着红罗垫,垫上迭着云棉被,放着四五个香草枕,床的八面各自安放一面落地镜,屋顶则是一盏月华灯,灯心乃是一枚凝月珠,能吸收满月光辉,以此提高照明。当二人滚到床上后,均已衣衫不整,慕容颜宽胸窄腰的虎躯只剩下一件红缎裤松垮的挂在臀际,丝绦半解,阳物已在胯下凸起,蓄势待发的样子:而袁天刚玲珑剔透的身躯上只剩一件对襟薄纱衫,呈香肩半露状,下身则一丝不挂的露出一根小巧挺立的玉茎,粉嫩的龟头在包皮内微微探头。慕容颜轻咬着袁天刚的朱唇,一路吻舐到耳际,顺着脖颈轻啄至锁骨,向下啃噬这红豆般可爱的乳头,沿着腹部,伸出舌尖抵弄这脐眼,最后一口含住那蜜汁流溢的小屌。袁天刚随着这动作时而呻吟出声,时而轻咬下唇,时而喘气连连,一副身不由己的妩媚之状。当袁天刚在慕容颜灵巧的舌技下,泻出第一次精液后,他的口中便被塞入慕容颜硕大的龟头,灼热的异物充斥着口腔,熟悉的体味充溢着鼻腔,加上射精后的快感回荡在脑际,一种欲死还休的快感令少年眼角流下快乐的泪花。当喂够少年大屌后,慕容颜令少年翻身趴跪在床,翘起白玉般的两轮满月对着自己的粗屌,随之右手撸动几下鸡巴,将沾有少年唾液的手指缓缓探入后窍之内,开拓着这至于自己的爱巢。袁天刚不知羞耻的透过八面镜,清楚的看着慕容颜的举动,眼中满是渴求之色,殊不知慕容颜亦将这一切揽入眼中,当二人的目光在镜中接触的刹那,一根火热的巨物昂扬的挺进了少年体内,少年发出一声满足的哀吟,之后便是有节奏有序的强烈律动,每一次都似乎要刺穿灵魂,击溃神识般。逐渐的,少年的眼神开始涣散,感觉自己的元神仿佛进入到了对方体内般,并被一轮骄阳照耀着,温煦如春,与此同时,二人的灵力亦在每一次肉屌挺刺阳心中不断迴流往复,生生不息,二人渐渐进入无我之境,任由身体本能的行动,双方的元神则不断的交合分离,每一次都让神识增强一分,当双方都到达极限时,慕容颜的肉屌在少年身体深处喷射处浓浓的精液,这些精液中的灵力被阳心顺势吸收,流溢而出的精液则被慕容颜凝聚成一根乳白的昂扬肉屌,塞进少年翕张的嘴中,并入口即化的被吞吃干净。袁天刚一边体会着神识的微妙变化,一边吸收着入体的灵力,口腔中弥漫着精液浓浓的味道,欢愉如等极乐,嘴角抿起,露出满足的笑意。难而这只是双修的开始而已,更加激烈的修炼还未登场。楼内灯火通明,两具胴体交缠难分,楼外夜色若水,山势起伏如龙卧眠,举头望去,漫天星光璀璨,残月如钩。当公孙璞、陈忠二人交接完‘仙骨’取得赏赐之物后,自然在南疆又逗留一些时日,足有两月之久,毕竟中原罕有修仙者,若不趁此次来此好好游历一番,增长些见识,着实枉费来此一趟。二人时间有限,加之囊中羞涩,故而在游历中看到心仪的法器,灵丹,功法秘箓,除了眼馋外,也不敢多想,不料却因此平白受了好些白眼,二人一无实力,二无靠山,只能咬牙暗自忍过。而公孙璞因此更坚定了心中蓄谋已久的一个计划。两个月中,公孙璞多次托人求见父亲口中那位筑基期修士,却因不知名姓始终未果,转而想到袁天刚亦是筑基期修士,或许能解自己心中之难,于是修书一封,大概意思是详言自己的困境,望严前辈念在相识一场能够不吝相助之类,如此自然又破费了好些身家。公孙璞苦等音讯,谁知却如同石沉大海般,连个沫儿也无。就在其心灰意冷,即将返程之际,一位筑基中期弟子给他送来了一块白玉简,公孙璞将玉简贴于额前闭目观览之后,不由狂喜不已,且喜色中隐隐露出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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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天刹·夭儿·阴阳子 话说杜寰宇计杀王雪涯、曹天鼎,借此练成‘三鼎归元诀’,武功已臻化境,却未在中原趁势而起,反而回收势力全力剿灭素女门残余势力,短短数月间便成西域霸主,无人能与其分庭抗礼。不久之后,西域兴起一个教派,统领西域各股势力,教名‘天刹’。此教便是圣心宗与素女门的前身,以往此教称霸西域时,每年都会强行召收未满十岁的孩童入教,但除了少数孩童不知音讯外,绝大多数孩童都能安然无恙的回返家中,故而西域之人对此教并不抵触。且天刹教中巫蛊之术诡谲,西域人心中惧怕,权衡利弊后,都自发的将家中新诞生的孩童送入教中,故而以往西域中流传着一句话,“给你躯体的是你的阿爸阿妈,给你生命的是无上的天刹神。”后来不知何故,天刹教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时隔三百多年圣心宗与素女门方才在西域崭露头角。这段往事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西域人中罕有知晓者。西域圣心宗总坛,杜寰宇衣着华贵,高高在上的端坐着,四周灯火通明,在他脚下跪伏着来自西域各方的势力代表,其中有国王仕宦,亦有马贼土匪,还有佣兵会。西域以沙漠为主,但沙漠中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绿洲,西域人逐水而居,绿洲与绿洲间常为争夺水源而发动战争,如此日久天长,便有众多国家产生,国家与国家之间有战有和,停战之时便有商队往来。沙漠中一些亡命之徒聚成匪帮,劫掠过往商队,其中一些马帮逐渐成了气候,拥有的实力有的甚至可以攻占一个国家。流离失所,没有依托的人在沙漠中或是死去,或是沦为奴隶,这些奴隶被培养成护送商队的佣兵,受佣兵会控制,以对付马贼土匪,久而久之佣兵会也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圣心宗与素女门有别于这些势力,他们在三十年前凭空而起,不但高手如云,门人弟子更渗入西域各方势力,且都想一统西域,却因为这相同的目标而针锋相对。如今素女门灭,圣心宗复兴天刹教,一统西域,杜寰宇可谓是显赫之极。然而望着脚下众臣,杜寰宇眼中不见丝毫自得之色,因其在三日前接到阴阳子的密令,嘱咐其今日戌时前往觐见。一念动,往事如烟,遥想当年,杜寰宇心潮澎湃,因他儿时便因战乱,家破人亡,更在这西域沙漠中颠沛流离,若非得遇阴阳子,可能他此时也只不过是个奴隶。故而杜寰宇对阴阳子是敬畏有加,表面上阴阳子是其师弟,实则却是前任天刹教教主,修为深不可测,然此事仅他这位门主知晓,就连杜飞鹰与张天霸都被瞒在鼓里。然阴阳子自从让位于他后,鲜少插手教务,最近一次相见距今也有三年之久。今日阴阳子要见他,究竟为了何事,着实令杜寰宇大费脑筋,百思不解,不觉面现苦恼之色。这令侍立两旁的杜飞鹰与张天霸颇为不安,更令跪伏在地的使臣惴惴不宁。“教主,贡品都已查点清楚,是否派下‘续命丹’?”张天霸出言打断了杜寰宇的思绪。“既是如此,便将丹药派下,另外追加一年份量,以显圣教恩泽。”杜寰宇回神肃然道。此言一出,众使臣齐齐山呼:“教主鸿恩,圣教永昌。”孤月稀星,银色的光辉洒在茫茫大漠之上,令得夜晚的寒意又深了几分,一道人影在这寂冷的沙海疾行如飞,不久其来到一处怪石林立的沙地,此人一袭银灰紧身服,头戴修罗面具,高大魁梧,过肩挎着个白布袋,内里不知何物。只见此人闪身进入石林中,迂回绕道,同时脚步时缓时疾,显然这石林大有玄机。三刻后,此人来到石林中心处,蓦然抓起地上某块拳大的石头,向上一拉,这石头竟连着条黑色锁链,随之机括引动,‘轰轰’声起,地面石板一撤,露出一个不大的洞口,一级级的石阶向下直通幽冥,灰衣人没有迟疑,踏阶而入,隐身其中,片刻后石林中心一切如故。进入洞底的灰衣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桀骜不驯的硬朗面容,竟然是杜寰宇。只见他随手一挥,火折子燃起,点亮墙上备好的火把,如此杜寰宇肩背布袋,手握火把顺着隧道,七拐八弯,走了约有一个时辰后,来到一处有三个洞口的岔道。杜寰宇深吸口气,说道,“弟子杜寰宇,前来向师傅请安!”突然,从中间的洞口闪出个人,浑身赤裸,只系着个围裆,肌肉饱满,却呈青灰色泽,无丝毫血气,面容英俊,却显呆滞。杜寰宇见此人出现,也不慌忙,更不说话,尾随此人进入左边的洞口。几番绕道终于来到一座石门前,这青灰人两手按定石门,鼓足力气,缓缓将石门给推开。杜寰宇见状急忙闪入,门又无声的关上。眼前景色豁然开阔,门后竟然别有洞天,足有百来丈之广,数十丈之高,放眼望去,不远处有座小庄园,门上挂着块“玉瑶府’的匾额,庄园边有两三片池塘,围着池塘花草馥馥,不过草似墨花赛雪,如铺锦般延展至杜寰宇脚下,四周无火无灯,却青辉洒洒,如果有玉器行家在场的话,肯定会看出,四周乃至洞顶的岩壁皆是罕见的青田玉,这竟是一处地底玉脉!杜寰宇虽然来过几次,但每次都不得不惊叹于此地的绝景。杜寰宇来到玉瑶府门口,轻叩了几下门环,不久便有人出来迎接,只见迎接之人亦是除了围裆外不挂丝缕的精壮男子,且裆部鼓鼓囊囊,相当傲人,面容相较先前男子更是俊朗,不过眼中不见丝毫神采,肌肤濡润却显苍白。杜寰宇直入正厅,所见皆是如此打扮,这般神态的男子,足有二十几人之多。不知底细的人,或许认为这些人是中了迷魂术,被囚禁此地为奴,然而真相却是这些人无一例外均是——活尸!阴阳子搜罗西域各色奇伟男子,将其药杀后,炼制成‘尸奴’,这些‘尸奴’的特点是生前皆都相貌出众,体格魁梧,阳具肥硕,只因阴阳子素有‘尸癖’,喜好被‘男尸’奸淫,故有此幕。饶是杜寰宇如此之人,身处一堆活尸之中,亦不免心中发毛。杜寰宇来到正厅,望正座一人单膝跪拜,此人三十开外,身穿素衣,相貌平平,谁也不会想到此人会是前任天刹教主——阴阳子。若硬要说此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其脸泛青黑之气,仿佛病如膏肓般。“师傅在上,徒儿杜寰宇向您请安。”杜寰宇恭敬的说道。“哈哈哈,乖徒儿,起身!起身!”阴阳子笑道,看来颇是高兴。“徒儿不敢,徒儿有罪,望师傅宽恕!”杜寰宇如是说。“哦,到底何事如此为呀?”阴阳子问道。杜寰宇将背后的白布袋望身前一放,解开扎着袋口的绳子,拖出一具幼小的身躯,竟然是赵府二少爷——赵奕虎,不过此刻的他仍是昏迷不醒,身上的衣物未曾换过,脸上病斑块块,若非胸口隐隐起伏,便和死人无异。“师傅不喜生人,徒儿擅自带此童来此。望师傅不要见罪。”杜寰宇重又说道。“徒儿淘气,为师隐居此地,乃是不喜有人挠我清修,非是不喜生人,莫要曲解吾意。”阴阳子故作责怪的说道,“起身吧,为师不会怪你。”“谢师傅不罚之恩。”杜寰宇说完,起身坐在一侧,当其看向阴阳子身后时,一个颇为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只见其发丝漆黑,不怒自威,身躯伟岸,约有二十四五岁左右,只不过也同其他‘尸奴’一样的神态打扮,这令其不禁心中微动。“哈哈,徒儿莫怪。”阴阳子仿佛察觉到杜寰宇心中所想,笑道,“今次献给为师的这具‘尸奴’禀赋甚佳,故而我在炼制时,用‘复颜术’恢复其最为鼎盛时的样貌。”“师傅术法通天彻地,让徒儿眼界大开。”杜寰宇嘴上赞颂,心中却吃惊不小,只因经方才阴阳子之言,他可确定这具‘尸奴’乃是曹天鼎无疑,不过曹天鼎死前身躯已然枯槁,若非其阳物罕见,他根本没打算将曹天鼎的尸身献给阴阳子,故而此刻见到曹天鼎尸身的变化着实让他诧异。“通天彻地……”阴阳子不由苦笑着自语道,“凡人又怎知真正的通天彻底是何等情景呢?”“师傅……”杜寰宇见状,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地上这孩童是你何人?”阴阳子开口问道。“徒儿正想告禀师傅,事情是这样……”于是杜寰宇便将赵奕虎的来历以及这次中原之行细说了一遍,末了杜寰宇补充道,“此童也许能为圣教统一中原设下伏笔,无奈其身染怪疾,教中医者皆束手无策。故徒儿望师傅能出手相助。”“徒儿为圣教之事,真可谓用心良苦。那待为师诊视一番。”阴阳子听完如是说道。杜寰宇但见其师正襟危坐,凝神闭目,心中兀自奇怪之时,却听阴阳子轻咦道,“怎会这般!?”接着五指一抓,便将奕虎凭空摄去,浮悬面前。杜寰宇惊骇莫名,只因阴阳子出手间,竟然无丝毫气劲鼓荡,仿佛纯以念力御物般,无声无息,若是用此杀敌,任你武功如何高强,终不免顷刻殒命。阴阳子仔细将奕虎脸上的斑块端详一番后,突然问道,“徒儿,你能肯定此子乃是妇人正常分娩所生!”杜寰宇经此一问不由茫然,心忖——此子难道另有古怪不成,当下回答:“此子诞时,徒儿并未在侧,不知师傅所指为何?”“如此便是了。”阴阳子话音一落,奕虎便失去支撑,嘭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此师徒二人全不理会奕虎如此年纪是否经得这般重摔,而是接着交谈下去。“此子乃是个‘双牝胎’,为女子未受男精,使用秘术所孕之子。”阴阳子解释道。“这怎可能!”杜寰宇诧异道。“你不知道也不足为怪,双牝产子之法乃本教秘术,因违人伦而被封禁。估计是王丫头在分教之时从‘森罗阁’中带出的吧。”阴阳子接着说道,“妇人孕子,均需男精女血,方能珠胎孕结,而‘双牝胎’则纯以秘术催孕阴血而成。如此有藐天道之举,凡女若是施行,必会折损寿元,所产孩儿亦为天所弃,未亡先丧,如今遍体斑块便是丧气所凝之尸斑,此子注定早夭。”“原来如此,不料教中竟有此等奇术,徒儿孤陋寡闻,惭愧惭愧。”杜寰宇自嘲的说道。“此子你也不必带离了,就留在此间供我驱使吧。”阴阳子又说道,“且今日为师有些事需要你知晓。”“徒儿恭听师训。”“寰宇啊,你如今将天刹教复兴,为师当真不知道这对你而言,到底是祸还是福。”阴阳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师傅,难道徒儿有何不周之处吗?”杜寰宇讶然问道。“你觉得西域比之中原如何?”阴阳子反问道。“中原地大物博,物类丰富,人民安居乐业,西域遍地黄沙,水源匮乏,往西更有弥天毒瘴,黎民深受战祸之苦……”杜寰宇将心中所想一一陈述。“你可知那弥天毒瘴后是什么?”阴阳子听完后又出一问。“这!?徒儿不得而知。”杜寰宇不解的答道。“那弥天毒瘴后是万里沼泽,你所知的西域与中原相加亦不及其百分之一,这万里沼地才是西域的真所在。”阴阳子看着杜寰宇诧异之色,娓娓说道,“西域之大只有北地,南疆可比,中原不过弹丸之所而已。”“寰宇不才,但自恃见识非浅,为何从未听人谈及!”杜寰宇追问道,语气中充满不解。“因你只是个凡人。”阴阳子一语道破玄机。‘凡人’二字甫入于耳,杜寰宇便觉犹如重石压心,满腔不忿,因他如今贵为大漠之主,竟被以‘凡人’二字冠之,饶是阴阳子是他师傅,亦不免生出一丝杀意。阴阳子接着说道:“凡人终不免生老病死,一朝身殒,纵如你般武功不俗,亦是如此,故难窥天地之秘。”“如此说来,师傅应不属凡人之列,那又是何等存在。”杜寰宇问道。“为师乃是修仙之人。”阴阳子笑道,“本是万毒沼元煞门的外居弟子,但自从三百年前,毒瘴弥天后便与宗门失去联系。”“那师傅为何不回归宗门,而是滞留于此?”杜寰宇心中隐隐不安。“我何尝不想回去探个究竟,但在目及一名同阶修士陨落后,我便绝了此念。那名修士不过入瘴三十余步,便毒气攻心而亡。”阴阳子思及当年一幕,不禁唏嘘感慨。“那师傅今日为何告知徒儿此事?”杜寰宇终于将心中之疑问出。“为师听闻你已练成‘三鼎归元决’,阳道复兴,想留你在此与为师相伴,故而将心内之事说与你知晓。”阴阳子狞笑道。话音未落,杜寰宇早已夺门而出,亡命而奔,但又如何逃得出一名筑基中期修士的手掌心呢?一月后,天刹教的张天霸与杜飞鹰均接到杜寰宇的亲笔信,信中大意为——杜寰宇厌倦江湖争斗,决心退隐,并将天刹教交与二人打理,但却未明言何人接替教主之位。于是复兴短短半年之久的天刹教,便在张天霸与杜飞鹰的争斗中重又分崩离析。最后虽然张天霸成功击杀了杜飞鹰,但却因此大伤元气,而教中势力也在争斗中折损大半,不复往日声势。后来张天霸一时不慎,被佣兵会设计擒拿,沦为佣兵团人尽可肏的“欲奴”……8 x5 q. n4 `0 ^+ H: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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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往事·尸变·聚煞坑        望着躺倒在地,已然气绝身亡的杜寰宇,阴阳子开始端详起这具自己培养多年,花费了不少心血的作品。当年其遇见杜寰宇时,此子虽然年幼,阳物却是不俗,故而阴阳子将之召入天刹教,传授武艺。不料杜寰宇练功不慎,走火入魔,阳物难举。阴阳子本想弃之不顾,又舍不得杜寰宇胯下尤物,故而传授其‘钜阳诀’与‘噬阳转阴功’令其续命,并稽考教中诸多典籍,创出‘三鼎归元诀’,原本以为此功法能令杜寰宇阳道复兴,却不料与‘噬阳转阴功’相克,强行修炼反而适得其反,当其即将放弃之际,不想杜寰宇却也争气,竟悟出这部功法的关键,硬将其修炼而成,且还送来了曹天鼎这具宝物,这意外收获实在让阴阳子心喜不已。        当年毒瘴封闭万毒沼之后,阴阳子眼见无法与宗门取得联系,又畏惧北地、南疆两股修仙势力的觊觎,故而趁势化整为零,将天刹教隐没于西域各种纷杂的势力当中,更寻得这个青田玉脉作为藏身之所,借此躲避到此查探情况的修士,若不如此,一旦落入升龙谷或妙法宗之手,后果难料。阴阳子出身的万毒沼,乃是各种灵药汇聚之地,与北地天堑的丰富灵石矿藏和南疆千岳的万兽千禽齐名修仙界。故而在万毒沼忽然与外界隔离的这种情况下,若让高阶修士知道其真实身份,肯定是二话不说直接以秘术销魂炼魄来查看讯息。        故而阴阳子在起初的五十年里,藏身青田玉脉内,从未离开半步,所幸当时他已经进入筑基初期境界,辟谷绝食已能做到。五十年后,阴阳子方才敢出外走动,但从未在人前显露身份。如此又过了二十几年,确定一切安全之后,阴阳子开始考虑今后的出路。他曾经想过要回万毒沼,但一次经历让其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次阴阳子结识了一位来自北地的散修,有筑基初期的修为,迟迟未能突破瓶颈,闻说万毒沼灵药众多,故前来碰碰运气,而阴阳子谎称自己乃南疆千岳的散修,亦是抱着同样想法到此一试。当时阴阳子虽心知毒瘴之烈,但并未说破,出言诱使那名修士先入,那修士自恃颇高,也有意在同辈前一展手段,故贸然进入毒瘴之内,结果不出三十步,便被溶肉蚀骨。        阴阳子眼见进入万毒沼已是不可能的事,便开始第二手计划,转修一种邪门功法,此功法乃是元煞门的一种旁门左道,修炼起来困难异常。但是当时的阴阳子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想想也是,北地,南疆是去不得了,万毒沼又进不去,修仙者若无灵石灵药的辅助,即便身具‘谪仙骨’也是枉然,最后终免不得化为一抔黄土。        此门功法唤“煞鬼功’,与鬼道颇有相似之处,人活着全赖先天生气,若正常亡故,此气便化为丧气消散,若是死时遭受非人的虐待,丧气凝而不散便化作煞气。“煞鬼功”便是吸收煞气进行修炼,然而修道之人若直接吸收煞气的话,轻则修为受损,重则发狂而亡。但创出这部‘煞鬼功’修士却也给出解决之法,那便是——通过男尸聚煞,再以后阴引煞之法。简而言之便是让煞气聚集在男尸体内,再让这具尸体用阳物肏干修炼者,借用交媾之法,将煞气徐徐导入体内炼化,此法是最为安全也是最为缓慢的修炼法门,同时对男尸的要求也很严格,除了要体格健壮,能够容乃足够的煞气而不爆体外,还需男尸身具硕阳,如此方能遏制煞气的流动。当然此部功法还记载了其他吸收煞气的法门,但不是过于耗费时间便是以阴阳子的实力根本无法办到。        此部功法虽然修炼苛刻无比,但有弊亦有利——‘煞鬼功’不但几种神通霸道无比,而且在结丹前可以不依赖灵石灵药,纯以煞气进行修炼,另外此‘煞鬼功’也有延长寿元的功效。                西域大漠深处,有一队人马缓缓而行,足有五六百人,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赤脚行走在灼热的沙砾上,手腕上都带着铐链,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哭号之声不绝。押送他们的是一群骑着马的彪形大汉,三十来人,为首的一人满脸胡茬,相貌凶恶,只见其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解下腰间的水袋猛灌,靠近的奴隶看见了只能瞪着双眼,咽着口水,偶尔哪个不长记性的开口索要水喝,便立马被一旁的大汉,赏赐一顿鞭子。而在整队人马之后是十几辆马车,每辆车能容纳五人,都是西域常见的车辆。        这种押运奴隶的情景在西域大漠上时常能够见到,这些奴隶或是国破家亡,或是被马贼洗劫,总而言之便是西域大漠上任人宰割的弱者。        为首的大汉叫扎西,是一个佣兵长,这次他接受任务押运奴隶,本是平常的任务却让他有点心绪不宁——奴隶贩卖虽然常有,但很少走到如此遥远偏僻的大漠深处,因为一来过远押运会影响奴隶身体,从而使卖价下降;二来他行走大漠多年,从未听说过这条路上有什么国家势力;最后也是最奇诡的地方,那便是尸体的处理,按理说奴隶的尸体都是被就地掩埋掉,但这回的金主却将死去的奴隶都集中到随后的马车里,并且尸首已经填满了七八辆,金主的解释是这些奴隶是用钱买来的,怎么能随便丢掉。这让扎西不禁毛骨悚然,若不是看在巨额报酬的份上,他压根不会走这一趟。另外金主不过是个三十几岁的普通人,且还带着个昏迷不醒的孩童,这点也让他安心不少,因为这西域大漠上黑吃黑的事情简直太多了。        这五六百人的押运队伍又走了七天,方才来到了一处盆地,扎西看到这处盆地后不禁暗松了口气,心想,天神保佑,总算是一路无事。        这处盆地也是块绿洲,不过规模极小,水源也有限,不过却显得阴冷潮湿,且隐隐飘荡着股腥气。此时已到申时,整个盆地有近半笼罩在阴影当中。        扎西正想向金主禀报任务完成,以领取报酬赶紧走人,可当他回身一看,却被眼前一幕吓得差点摔下马来,只见那些塞满尸体的马车突然不住的摇动,紧接着从车上爬下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有的已经开始腐烂发臭,有的则是刚刚死去不久,顿时奴隶们失控了,不是纷纷逃跑,便是瘫软在地,发出惊恐的尖叫,而那些押运的大汉则个个面如土色,有的则早已策马而逃。但是忽然扎西觉得眼前景象一顿,四周突然又静了下来,但当他回过神时,却发现那些活着的人连同马都一动不动,一声不响,只能如自己一般睁大惊恐的眼睛,望着一具具尸体缓缓从地上爬起,这些尸体慢慢的聚集到盆地中央,不停的用手刨土,不停的刨啊、刨啊、刨啊,最后连手指都被磨出骨头来,还是不停的刨、刨、刨。而分散在盆地各处的活人,则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无能为力,其中有的人已经被这一幕吓得当场失禁,其中也包括扎西自己。        当月亮升起的时候,这些活尸已经在盆地中刨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接着围着坑,这些活尸开始将静止不动的活人缓缓拖曳着,一个、一个、一个的抛入坑底。        扎西想要喊叫,发出积聚心中的恐惧,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以及奴隶一个、一个、一个的被抛入坑底,然后轮到自己了——一具满脸血污的女尸,披头散发,伸出指头已被磨出森森白骨的双手,抓住扎西的脚踝,猛力一扯,他便狠狠的从马上摔了下来,之后被仰面朝天的拖着,一点一点的接近那深坑的边缘。就在扎西落入坑中的那一瞬,他瞥见了那个金主,此时他站在那里,怀里抱着那个孩童。        扎西落入坑中时,底下下已经垫满了活人,此时的他仍然是仰面朝天,又有几个人从上面被抛了下来,是几个奴隶,和自己的一个手下,接着坑口开始有东西洒落——是土!他竟然要活埋了自己!                站在坑口的阴阳子抱着奕虎,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幕活尸活埋活人的情景。三百年来,他想过许多折磨活人至死的方法,有饥饿、有溺毙、有凌迟、有点灯……最后他发现在这茫茫大漠中,活葬是最直接最有效的煞气汇聚之法,阴阳子美其名曰——聚煞坑。        当活尸将‘聚煞坑’填平后,便逐渐汇聚到一起,层层迭迭的堆成一堆。也在此时,阴阳子收起煞气,此刻他仿佛能听到‘聚煞坑’中那些慢慢死去的人发出的呐喊之声。先前他用‘役尸咒’控制尸体爬下马车后,同时将煞气扩散至方圆百丈,这些凡人便都被镇住,动弹不得,任由其摆布了。这种以煞气限制他人活动的方法,乃是‘煞鬼功’的‘缚身法’,虽然对同阶修士不起作用,但对修为不如他者,则可以起到限制对方动作的效果,使对方如同置身泥淖中,动作迟缓。对于丝毫没有法力的凡人更是立竿见影。        阴阳子举头望着夜空,掐指算了算时辰,觉得时候已到,于是右手一翻,一团青蒙蒙的火焰浮现在手,接着他将火焰推入奕虎的胸口,当火焰完全进入奕虎身体后,他便将奕虎冲尸堆上甩去,当奕虎没入尸堆后不久,熊熊青焰便将所有的尸体都点燃了。        阴阳子看‘尸焰’已起,便开始驱使身后的五具‘尸奴’坐在‘聚煞坑’上,只见这些‘尸奴’一丝不挂,分列东西南北四方,而中间坐定者乃是曹天鼎,面北而坐的则是杜寰宇。        待五具‘尸奴’均按方位坐定后,阴阳子立刻手中法印连结,只见其凌空浮起,立在曹天鼎上方三丈三尺三寸处,口中呢喃不断。        而‘聚煞坑’随着阴阳子的咒语声,微微颤动,不久一股青黑之气自下喷涌而出,将五具‘尸奴’团团裹住,而阴阳子盘坐虚空,双目闭合,不住的催动法咒。        阴阳子此刻施展的乃是‘煞鬼功’所载聚煞之法中最为凶险的‘五方敛煞阵’,此阵需要五具‘命格’相克之人作为阵眼,同时虐杀大量活人,凝结煞气,然后在至阴之时,催动密咒,将煞气导入阵眼之内。看似简单,但稍有不慎,便会被浓重的煞气反噬,顷刻爆体而亡。阴阳子之所以布下这‘五方敛煞阵’,全因此阵一旦成功,那么他进阶筑基后期,乃至结丹,便仅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只见‘聚煞坑’中青黑之气源源不绝的涌现而出,而包裹五具‘尸奴’的气团也越发凝厚。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坑中的煞气终于停止喷涌,而五具‘尸奴’周身均都结上厚厚的黑茧,茧中闪动着幽光,其中又以中央的黑茧最为明亮。阴阳子则仍是闭目掐诀,心无旁骛的默念法咒。        就在亥末子初,阴阳交泰之时,只听阴阳子睁目低喝道,“破!”随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黑茧应声而破,四股青黑之气破茧而出,定睛看时乃是四颗不大的丹丸,阴阳子见到此物,催运法诀的速度更快,顿时四股黑气绕着中间那个巨大的黑茧不断的上下旋动,而中央的黑茧也像受到感召般,青幽之光更胜。就在阴阳子掐完最后一个法印后。一股冲天黑气腾空而起,顿时杀厉之气四散,方圆百里皆有所感。阴阳子见状,不由心中一喜,不料心境波动之下,法力失衡,竟然使得这股煞气失去了控制,只见这股煞气如脱缰野马般,在盆地四处乱窜。        阴阳子冷笑一声,翻手祭出法器,但见森森白芒中,显出一个白骨骷髅头,其上有点点血斑,狰狞恐怖,悬浮飘动于阴阳子身前,随之此骷髅,下颌一开,一股浓浓黑雾喷出,追寻煞气而去,一点点拉近距离,眼看就要触及之时。        忽然,煞气向下一沉,竟然没入正下方的‘尸堆’之内,再无动静。‘尸堆’上的尸体早被烧得焦黑,散发出阵阵恶臭,黑雾亦是顺势而下,将‘尸堆’团团笼罩,由外而内,急速的渗入,不久便包举一物而出。        “怎会如此!我的煞气呢?”阴阳子看清黑雾中的物什后,瞪目怒叫。        只见黑雾之中,竟是奕虎小小的身躯,此刻他身上的衣物早被烧化殆尽,浑身尸灰,而身体却无丝毫损伤,甚至连头发也完好如初。        阴阳子冲尸堆连连弹指,几道青芒应势而去,将‘尸堆’轰得四散飞落,但哪里还有煞气的踪影。        阴阳子眼见功亏一篑,郁闷非常,但当他神识扫过奕虎后,不由心中讶异。但见奕虎身躯急速朝向阴阳子飞去,顷刻后便到其面前。        阴阳子仔细打量起奕虎的童躯,只见奕虎原本的尸斑已经消弭不见,胸口起伏有序,呼吸均匀,然而白嫩的皮肤隐隐泛着青黑之色。        “双牝胎竟能丧气尽除,且吸纳如此浓厚的煞气,尚能安然无恙。”阴阳子待看清奕虎身体状况后,不禁喃喃自语。        此时,‘五方敛煞阵’的阵眼处只余五具白骨坐地,阴阳子长出一口气,懊恼不已。这五具‘尸奴’乃是他花费了百年光阴方才寻到的聚煞之器,特别是曹天鼎这种修习佛道,同时又命格奇特之人,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就在此时,奕虎缓缓睁开了双眼,迷茫的问道,“我是谁?……我在哪里?……”        阴阳子看着奕虎,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煞鬼功’中记载的另一种聚煞之法,若用在此童身上或许可行,于是几番盘算后,阴阳子冲奕虎喝道:“汝本孽儿,天地不容,人所共弃,生当早夭,吾续尔命,赐名天弃。”        “天弃……我叫天弃……“奕虎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楚阴阳子在说什么,只依稀听到了最后的‘天弃’两字,便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名字,倒与阴阳子的意思不谋而合。6 {' Y* n$ d- d* T) q0 C/ p  i7 ]
二十七 天弃·冥婴·性本善     奕虎自从在‘聚煞坑’中苏醒之后,对以往的事情丝毫没有印象,阴阳子为其改名‘天弃’,并将他带回青田玉脉中。     “主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弃望着四周奇异的景色,怯怯的问道。         “这里是我的洞府,也是弃奴你今后的居所。”阴阳子不耐烦的回答道。一路行来,这个娃儿总是问东问西的,着实闹心,若非其尚有大用,自己早将其毙命了。         “什么是洞府?”天弃小声的问道。         “给我闭嘴!再问,拔了你舌头!”阴阳子厉声喝道。         小孩不经吓,天弃被这恫吓之语吓得失声痛哭起来。阴阳子头上青筋暴起,一个巴掌便甩到了天弃脸上,令得天弃嘴角流血,但如此反而让哭声更胜。阴阳子看着坐在地上捂脸哭泣的天弃,丝毫怜悯之意也没有,袖袍一甩,背手进入玉瑶府,将天弃一个人留在外面。         阴阳子此行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谋划了百年的大计付之流水,更损失了五具禀赋奇特的‘尸奴’,加之他平日里习惯了独来独往,喜清净,如今带着个娃儿在身边,还相当聒噪,不觉心中火起。想到这里,阴阳子一把抓起案几上的玉质茶杯,狠狠砸在地上,顿时碎裂声起,裂玉四溅。         阴阳子长吐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下心境后,将目光望向了侍立在两旁的‘尸奴’,自语道:“连日奔波,毫无所获。但事以至此,只得作罢。今日我便纵欢一场,聊以自慰。”言毕,阴阳子自袖中取出五张符纸,手一抖,符纸便直立而起,分别激射而出,飞到五具‘尸奴’之前,漂浮不定,随之青焰一起,便燃烧殆尽,而那五具‘尸奴’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涣散的瞳仁缩起,厚实的胸膛开始起伏,隐隐能听到鼻息之声,仿佛活人般,然而肌肤仍是血色全无。         阴阳子欣赏着自己面前并排而立的五具健壮尸体,打量着他们胯下的那一包包肿胀,颇是得意。这一干‘尸奴’生前有的是军功赫赫的将士,有的是武艺高强的侠士,有的是被高价悬赏的贼匪……均是杀人如麻,桀骜不俗之辈,但如今却被他——阴阳子,一个筑基中期的修仙者——炼制成‘尸奴’,随意玩弄,思及此阴阳子不觉嘴角抿起,露出淫笑。         没有任何的前兆,五具‘尸奴’便蜂拥而上,扒光了阴阳子的衣服,同时脸上都露出急切的神情,这一幕犹如五个强盗在劫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但看阴阳子却不为所动,因为这一切早在其意料之中,方才他祭出的符箓名为‘凝魄符’,乃是拘禁这些尸身生前的魂魄,经由分魂裂魄之法炼制而成,此种符箓可让尸体暂时恢复活着时的本能,例如武功路数,行为习惯,乃至交合时的喜好等。不过,遭受分魂裂魄的人,魂魄支离破碎,永世不得超生,可谓歹毒异常。         此时一具‘尸奴’跪趴在地,用嘴套弄阴阳子的肉屌,其余四具‘尸奴’则分别抓起阴阳子的手脚,舔舐这手指与脚趾。阴阳子舒展着四肢,享受着‘尸奴’的侍奉,惬意无比。         正在口淫的‘尸奴’,双手不忘向上抚摸揉捏着阴阳子的双乳,同时顺着锁骨,揉搓着脖颈,这让阴阳子不觉回忆起一些往事。         阴阳子身具‘中品人仙骨’,且资质尚可,但却是个‘天阉’之人,天生阳物短小难举。而‘元煞门’又崇尚双修同进,阴阳子修为尔尔,常被耻笑,故而自己请命,来到这大漠之地执掌‘天刹教’。原本打算离群索居的阴阳子,做梦也没想到,其刚离开宗门不久,万毒沼一夜之间,便被弥天毒瘴所隔。进退不得之际,阴阳子不得已只能修炼起‘煞鬼功’。         起初阴阳子对于‘男阳导煞’的修炼之法,心中颇有些厌恶,然而三百年过去,阴阳子对后庭之戏,不但习以为常,更是甘之如饴。         阴阳子的思绪被后穴中的麻痒感打断,原来是那具为其口淫的‘尸奴’正将手指探入其肛门内搅动抽插。阴阳子心念一动,只见其余四具‘尸奴’停止舔弄,齐齐扯下围裆,那四尾粗屌顺势挣出。接着跪趴在地的‘尸奴’往地上躺去,同时也扯掉裆,露出一柱擎天的大屌来,站立的四具‘尸奴’左右把定,将阴阳子抱起,肛口对准大屌的缓缓放下拉起。阴阳子浑身放松,任由大屌肏干自己,同时凝神静气,微微摆动自己的腰部,调整这阳心的位置,好让阳具中的煞气能够丝毫不漏的被吸收。         ‘尸奴’原本身体便僵硬如石,肉屌更是硬如铁杵,美中不足的是既无淫液流溢,也没有丝毫热度。不过阴阳子早就有因应的对策,‘玉瑶府’外的墨草名唤‘泚涎草’,用此草调配而成的药膏,对谷道不但有润滑的作用,更能使得肛口紧窒如簧,收缩自如,就算是成年男子的手臂插入也不会导致肛口撑裂。而那些墨草上的白花也是大有名堂,名为‘宿炎菊’,根茎榨出的汁液经过摩搽会产生高热,足以让蛋黄凝固。这两种异草本是西域特产,但自从万毒沼隔绝于世后,便在大漠上逐渐消失,阴阳子亦是费尽心思方才将这两种异草移栽于这青田玉脉中的。         阴阳子的肛道经大屌不断肏入,肉壁上的‘泚涎草’和‘宿炎菊’的汁液便开始起效,让其穴内麻热湿滑,黑白色的淫液不住的从穴口溢出。         “我的心肝……用力点……对……啊……啊……就是那里……”阴阳子渐入佳境的开始呻吟着。         其实不用他说,只要其心念一动,身下那具‘尸奴’便会在‘凝魄符’的作用下自动的迎合他的心意,阴阳子之所以如此淫语浪声,一来确实被肏得心旌摇荡,二来积聚多日,早已经是淫心炽盛。         只见那具躺在地上的‘尸奴’握着阴阳子得双脚,腰身顺着阴阳子的起落,猛力的向上顶弄,而且发出阵阵的低吼。约有千余抽后,这具‘尸奴’猛力向上一挺,便不再动弹了。阴阳子的肉穴将肉屌齐根吞没,穴口一阵收缩,两眼上翻,脸上青黑之气又浓郁些许。         阴阳子随之被其余四具‘尸奴’提起,只听‘哧溜’一声,一根松软的阳具从其肛口内滑出,不复傲然之状。         一具‘尸奴’后背朝天的四肢支地,两具‘尸奴’扶定阴阳子,令他背靠背的躺在上面,最后一具‘尸奴’则挺着肉屌对准阴阳子肛穴猛力一挺,齐根没入。如此又过千余抽后,才再换了一具,阴阳子直至五具‘尸奴’肉屌萎垂之后,方迟迟自地上立身而起。         阴阳子向外望去,只见天弃探着小脑袋,瞪着双眼看着发生的一切,满脸的不解。阴阳子神识过处,早已洞悉天弃躲在门外,却不理会,任其窥视。         现在功行完满,阴阳子心中颇觉快意,便开始仔细思量起要如何发落天弃。阴阳子将天弃带到他的洞府,乃是看上了天弃能够聚敛煞气的特殊体质,想要将其锻炼成‘冥婴’。此乃‘煞鬼功’中记载的一种聚煞之法。‘冥婴’的炼制苛刻之极,首先必须是胎死腹中的婴孩,连同其母一同被埋葬在白虎凶穴内,其间还需要源源不断的往凶穴中输送丧气以作为孕育‘冥婴’的养份,如此这般历经千载,死婴便有望自母胎中破体而出,成为以煞气为食的‘冥婴’。         ‘冥婴’出世才仅仅是开始而已,此后仍需不断的让‘冥婴’虐杀活人,吸取煞气,直至其一十六岁,便会在丹田内孕结出‘冥煞丹’。这‘冥煞丹’乃是修炼鬼道之人的至宝。如阴阳子这般拥有筑基期修为的‘煞鬼功’修炼者,如果将‘冥煞丹’炼化入体的话,便等同于未至结丹期,便先修炼出了内丹一般,益处不言而喻。         可‘冥煞丹’虽好,‘冥婴’却是世所罕见,数千年都不见得能出一个。而人为的炼制‘冥婴’,动辄千年之久,根本不是仅有二百余年寿元的筑基修士能做到的。         天弃是否‘冥婴’,阴阳子心中没有把握。毕竟‘冥婴’罕有,而天弃是个‘双牝胎’,是生当早夭之命,这点经他确认无疑,但观其吸收煞气的情景却与‘煞鬼功’中记载的‘冥婴啖煞’如出一辙。难道是我施展‘五方敛煞阵’时,碰巧使‘双牝胎’产生变异,从而化为‘冥婴’不成。阴阳子在心中嘀咕起来,全然不顾自己全身赤裸,后穴汩汩的流出黑白粘液,顺着大腿内侧而下的一幕,正被天弃好奇的打量着。         “如今‘五方敛煞阵’失利,想再起一阵的话,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时日。而我如今只余三十余载的寿元,若不早日突破瓶颈的话,便只能坐以待毙。唯今之计,只得先确定此子是否为‘冥婴’,再做打算。”阴阳子思及此处,眼中寒光闪动,平地消失不见。         天弃赶忙揉了揉眼睛,望着阴阳子消失的地方,满脸的惊讶。突然,其后领被人抓住,整个身子被提起,待天弃扭头看时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提起他的正是阴阳子。         “主……主人!?”天弃结巴的说道。         “哼,狗奴才!竟然坏了我的好事!若你是‘冥婴’便罢,若不是我便让这些‘尸奴’将你凌虐一番,再把你活埋了?”阴阳子凶芒毕露,厉声说道。         天弃被阴阳子的凶恶吓得噤声不语,身躯乱抖,一路被阴阳子拎着来到厅上。而厅中的那些‘尸奴’早已起身系上了围裆,归列两侧,只余下满地的狼藉。         “会杀人吗?”阴阳子取出一套衣服穿上后,面向天弃问道。         天弃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也不知道是不会杀人还是根本不懂阴阳子的话。         阴阳子待要发火,忽然醒悟到——此子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童,心智未开,能懂得多少。         阴阳子也不再跟天弃废话,抬手结印,施展法诀,一股无形之力便将天弃整个禁锢住,漂浮空中。紧随着阴阳子身后,不久便出了’玉瑶府‘离开青田玉脉到了乱石林的洞口。此时的大漠上漫天星斗,夜色如水,阴阳子化身成滚滚黑烟,裹住天弃,冲天而去。                  大漠的某处,篝火熊熊,围着篝火的是群男女,他们身着西域特有的服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均都手舞足蹈,似乎在庆祝什么。而在篝火堆周围则分布着几丛人,这些人坐在羊绒毯上,开怀畅饮。其中有一个五十开外的汉子最让人瞩目,威严高大,满脸黝黑的络腮胡子,提着个酒罈,正往嘴里灌酒,以他为首围坐的人最多。         “感谢天神庇护,我朗卓木竟能在有生之年于这茫茫大漠中与失散多年的大哥再度聚首,还能为女儿找到达玛这样的好青年作为夫婿。”席中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子高声说道。         “阿爸——”中年人身旁的少女娇声喊道,语带羞涩,红着脸,低着头,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那个胡子大汉抹了抹嘴边的酒水,朗声道,“哈哈哈,痛快痛快!今天是我达赞这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达玛,你去牵起梅朵的手,一起接受这里所有人的祝福。”         “是,阿爸!”只见胡子大汉身旁跳起一个膀大腰圆,脸如刀削的高壮青年。这个唤作达玛的青年径直走向少女面前,没有任何矫饰的抱起少女,而少女则又惊又喜的反搂着青年的脖子,呵气如兰。         同时四座响起阵阵欢呼之声。         忽然,一团黑烟毫无预警的自空中滚滚而下,四周戛然而止,只剩木柴在烈火中劈里啪啦的声音。而黑烟收拢聚合成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而他身旁则是一个年约八九的孩童,正是阴阳子与天弃。                  阴阳子看也不看四周,反而冲天弃随手抛去一物,乃是一把尺许长的匕首,寒光闪闪,接着其淡淡的命令道:“弃奴,拿起它,在这里每个人的胸口刺上一刀。”         天弃望着地上的匕首,两眼发呆,一动不动。阴阳子看了不觉火起,上前便又是一个巴掌,打得天弃失足倒地。吃疼的天弃这次却没有哭出声来,而是冲阴阳子拼命的摇头。         “没用的东西!”阴阳子狠狠的骂了声,接着冲地上一抓,那把匕首便到了手中。阴阳子环顾了下四周,当看到达玛怀中的梅朵时,狰狞的笑容浮现而出。只见阴阳子一把抓住了梅朵的头发,将她从达玛身上拽下,拖到天弃跟前。此时达玛正张大惊恐的双眸望着天弃,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流淌着。天弃想转过头去,避开梅朵的目光,但却被阴阳子抓住头发,紧挨到梅朵面前。天弃在梅朵的眼中看到恐惧、无助与对生的渴望。         阴阳子将匕首插在二人面前,然后在天弃耳边邪恶的说道:“看好了!弃奴,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         猛然,梅朵的左眼被生生的挖了出来,滚落地上,顿时原本美丽的面庞上扭曲变形。天弃被眼前这幕惨象惊呆了。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一只蜡黄泛黑,不住蠕动,状如蚯蚓的虫子,被阴阳子塞进梅朵的眼窝内,天弃能看到这虫子的两端均都开裂,口器上密布着啮齿,非常的恶心,一点点的钻入梅朵眼窝深处,渐渐的消失,一股恐怖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用‘化脑蚓’对付个小丫头,实在有点可惜。”阴阳子颇有点不舍的说道,“这‘化脑蚓’会从她眼窝里,一点点、一点点,钻入脑中,然后一边啃噬脑髓,一边排泄毒素……”         然而天弃眼前慢慢呈现出的景象,已经令其根本听不到阴阳子在说什么了。梅朵大汗淋漓,左眼洞中汩汩流着血水,右眼暴突,布满血丝,极度大张的嘴发不出丝毫声响。然而天弃却仿佛从中听到了梅朵自灵魂深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呐喊。渐渐的梅朵右眼中的恐惧、无助与渴望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失去光采,开始涣散的瞳孔,那里面饱含的绝望沉重得让天弃窒息。         “不——”一声怒喝将天弃自绝望的深渊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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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鬼角·净秽·妖狼血脉        梅朵的惨死,令达玛疯狂了,这个青年自小跟随达赞的佣兵队闯荡西域大漠,出生入死,有着铁般的意志。此刻他凭借着自身的力量挣脱了‘缚身术’,并抽出腰间佩戴的弯刀,朝阴阳子挥砍而去。        阴阳子对达玛的反应感到略微的错愕,却站在原地不动,而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达玛如恶狼般扑向自己。在刀锋即将劈下之际,白芒闪耀,同时‘铿锵’一声,达玛的佩刀断作两截,手握断刃的达玛满脸愤怒与惊讶。只见一颗白骨骷髅头挡在阴阳子身前,染着斑斑血迹,下颌开合,发出咯咯的声音,犹如在嗤笑达玛的无能。达玛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却发觉自己又动弹不得。        “看你体格健壮,不知道下面的阳具是否能入我的眼。”阴阳子看着伫立不动的达玛这样说道,骷髅头下颌大开,团团黑气喷出,袭向达玛,顷刻间便笼罩住达玛的身躯。达玛身上的衣物在接触黑气的瞬间便急速的朽化掉落,不久达玛便赤条条的站立在众人眼前,那饱满充实的肌肉令人赏心悦目,胯间垂挂着得肉屌肥大白嫩,龟头鲜红,估计还是尾‘处男屌’。        “本钱不错,不知抬头后怎样。”阴阳子走到达玛跟前,将达玛的肉屌握在手中仔细把玩了一番。        达玛用憎恶的目光向下瞥着阴阳子,忽然觉得胯下传来剧痛,顿时冷汗直流。原来阴阳子不知何时取出根皮筋,并将皮筋慢慢的挤进达玛龟头上的马眼内。        在场的众人看到此幕,有的闭上双目暗自流泪,有的神情慌张不知所措,还有的圆睁双眼愤怒异常。在阴阳子的玩弄下,达玛的肉屌开始胀大上翘,勃起在众人面前。达玛能感觉到胯下的分身违背自己的意志,正傲然而立,一股羞耻被糅合进满腔的怒火之中,达玛不由得双颊泛红。        阴阳子退后几步,重新开始打量此刻的达玛。但见达玛的身体被汗水浸湿,肉屌勃起,头小根粗,如同象牙般从耻部突出,而龟头的马眼处则露出皮筋的末端,渗着透明的粘液。        “不错,还算可以,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吧!”阴阳子说完只见弥漫在达玛身前的黑气,有那么一丝钻入了达玛鼻中,其余的黑气便被骷髅头急速吸收回去。        达玛死了,浑身赤裸,肉屌勃起,伫立不动,就这样死去了。                天弃呆呆的望着,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哀伤。原以为,原以为这个大哥哥能够打败自己的主人,然而事实却残酷得让他心痛。        “弃奴!还不照着我的话去做!”阴阳子回头看了看天弃,狞笑的说道:“否则我便亲自动手,让这些人死得跟这个小丫头一样。”        天弃打了个冷战,因为此时他看到那所谓的‘化脑蚓’正蠕动着从梅朵的鼻孔中钻出,变得血红血红。天弃回想起梅朵死前的绝望,颤抖的拔起插在地上的匕首,握在手中,缓缓的走向人丛中。        嫣红的血液浸透了营地四周,大漠的冷风也无法带走此处浓郁的血腥味。天弃呆望着眼前一张张失去生气的脸孔,那一双双眼睛中饱含的愤怒、无辜、恐惧以及怜悯并没有随着血液流淌而消散,反而如浓浓的黑暗般将自己的心包围起来。        天弃感到头痛,像要裂开一般,匕首掉落地上,天弃双手抱头,蜷缩在血泊中。天弃的额头竟生出独角,尖尖的寸许长。阴阳子看到此幕不由仰天狂笑:“哈哈哈——人非人,鬼非鬼,命中犯煞额戴角,生死不得苍生祸!果然是‘冥婴’不假!”        原来阴阳子之所以强逼天弃杀人,全是为了证实天弃是否为‘冥婴’。据‘煞鬼功’中所载,‘冥婴’一旦杀生敛煞,便会在额前生出‘鬼角’,此‘鬼角’平时不会显露人前,只有当‘冥婴’吸收煞气时方才显露,且会随着杀孽增加而逐渐增长。        阴阳子看着天弃,如同看着件无价之宝,满脸尽是贪婪之色。倏忽,黑烟滚滚,包裹住天弃和达玛的尸体,腾空而去,不久便融入漆黑的夜空中不见踪影。满地冰冷的尸首,会被大漠上的豺狼与秃鹫清理干净,然后被黄沙掩埋,这种情景在大漠上屡屡发生。                天弃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卧在一袭锦被上,举目四下一望,发觉房内空无一人。天弃暗松了口气,然而当他闻到身上散发的血腥气息时,昨夜的景象又浮现在脑中,天弃惊恐的坐了起来,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此时,门吱呀一声的开了,阴阳子自外而入,满是自得之色,青灰色的脸上,似乎有淡淡的红晕。当他看到床角的天弃时,嘴角微翘,柔声道,“弃奴,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尽管阴阳子想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然而天弃心中的恐惧却更甚了几分。        阴阳子见天弃如此模样,却意外的没有发怒,反而是走到床前,伸出右手,轻抚起天弃的脑门。天弃激灵打了个冷战,本能的想要躲开,却发觉身体不听使唤,额上渗出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过脸颊,滴落在衣上。        “咕噜噜——”的声音自天弃肚子传出。        阴阳子听到这声音,不觉心中诧异,转念一想,便哈哈大笑道,“自辟谷以来,倒是淡忘了凡人之根本了。”随之阴阳子随手一翻,掌中便多了一串紫红紫红的葡萄,递到天弃面前。        天弃由于连番的惊变,过于恐惧,不觉忘了饥饿感,此时望着眼前的美味的葡萄,腹中的饥饿又加了几分,交杂着恐惧,几次伸手想拿,都缩了回去。最终还是饥饿战胜了恐惧,天弃一把抓过葡萄,转身背着阴阳子开始大口吞咽,不时转过头来警惕的瞟了眼身后的阴阳子,见后者没有动作后,才安心的继续进餐,煞是可爱。        阴阳子冷冷的望着天弃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此子‘冥婴’的身份已经确定,再来便是‘杀生养煞’了,但可恨此法非‘冥婴’亲身而行不可。然此子懦弱如此,却是与‘煞鬼功’中所载的生性凶戾大相径庭。不过此‘冥婴’并非天成,而是自己无意中造就之物,与记载有所差误也在意料之中。可如此一来,倒要费上一番功夫,为此子铺设一条杀生路了……        “咕噜噜——”饥肠辘辘之声打断了阴阳子的思绪,天弃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阴阳子,弱弱的闻到,“还有吗?”        阴阳子眉头一蹙,旋即一阵大笑。随即又翻掌取出了一串葡萄来,惹得天弃口水直流,早将对阴阳子的恐惧丢到不知何处去了。在连吃了七八串葡萄后,天弃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饱了吗?”阴阳子问道,双眼眯缝成一条线。        天弃看着阴阳子,点了点头作为回答,心中那股恐惧又升起了些许,却突然感觉自己凭空浮起,随着阴阳子出了房间,一路来到庄外。        庄外的景色首次映入天弃眼中,但见墨草白花,池水青碧,香雾缭绕,恍如梦境,这幅美景使得天弃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扑通——”天弃被阴阳子抛入水池之中,顿时惊慌的扑腾开来,却发现池水刚过胸际,并不太深。随即耳边响起阴阳子的声音,“弃奴,好好洗洗,换上这套衣服后,再进庄来见我。”        阴阳子说完,便踱步而回,留下天弃独自浸泡在水池中与池边不知何时多出的一迭衣物。天弃望着阴阳子的背影渐渐远去,紧张的心情方才宽松了些许,顿时一阵疲乏之感袭上心头。        天弃三下五下的脱掉了身上湜粘腥臭的衣物,扔到池边,光溜着身子浸泡在池中。        “啊——”天弃怪叫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啄吻着自己的身子,本能的小手向下一抓,捞起一条小巧的鱼儿,二寸来长,背青腹白,头大嘴宽,无眼无鳞,滑不溜秋的,跳动了几下便挣脱了天弃的手心,潜入池中。        此鱼名唤“食腐鲅”,乃是以腐物为食的一种鱼类,与‘泚涎草’、‘宿炎菊’一般,也是西域万毒沼之物。西域大漠上的王族贵胄常饲养此鱼,用以在祭祀、婚庆等重大仪式前,清洗躯体,故又有‘净秽使者’的美称。然而阴阳子将其养在此间,却是用之处理淘汰掉的‘尸奴’。        天弃的周身被此鱼不住啄吻,浑身又痒又麻,特别是双臀间的小小菊穴,与微微外露的马眼。最后天弃竟然不能自禁的在池中尿了出来,脑中清醒几分的天弃赶忙爬出水池,粉嘟嘟的小脸满是羞涩之状。天弃胡乱穿上衣服,匆匆逃离了现场,心中祈祷着阴阳子不要发现自己的罪行。        当天弃进入‘玉瑶府’时,便被久候多时的高大‘尸奴’提着来到阴阳子面前。此时的阴阳子正坐在大厅,不过其坐的不是木椅,而是达玛的大屌。只见阴阳子大开着双腿,后穴一览无遗的被粗大的男根撑开,灰色的粘液濡湿了二人交合之处,对比达玛的巨根,阴阳子的那话儿小得可怜,且软趴趴的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相比自己的老二,阴阳子却显得兴奋不已,肉穴不住的翕合,口中呻吟连连,而双手则反搂着达玛的脖颈。        天弃好奇的望着达玛的巨屌急速的进出着阴阳子的肉穴,巨屌下的两颗肉蛋由于腰身的剧烈挺耸而上下跳跃着,心中感到十分有趣。        在阴阳子满足的长舒了口气后,达玛的巨屌便‘跐溜’一下滑出肉穴,并摇晃着逐渐萎缩复原,同时达玛也变得面无表情,并小心的放下阴阳子,一丝不挂的侍立一旁。        “身具妖狼血脉的‘尸奴’果然不是肉体凡胎能比,煞气之强不说,这肉屌的爆发力也不同凡响!”阴阳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天弃看着达玛胯下垂挂着的湿滑光亮的大屌,咽了口口水,脸上红扑扑的,衬托出一丝不自觉的情欲。        “怎么,弃奴你也想试试吗?”阴阳子顺着天弃的目光,便轻易的发觉此童的心思。        天弃先是愣愣的点头,但当他意识到声音是阴阳子发出时,又急忙摇头。阴阳子见状心中暗骂道,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不知死活。不过其转念想到,或许‘冥婴’也可以吸纳‘尸奴’的煞气。一念至此,阴阳子自袖中摸出一张‘凝魄符’,捻诀施法后,达玛的巨屌又再次昂扬挺立起来,并缓缓的走向天弃。        天弃浑身的衣物都被围上的两个尸奴扒光,露出一身粉嫩光滑的肌肤,天弃已经八岁,自小又喜欢嬉闹,故而身躯匀称细致,不肥不瘦,惹人怜爱。        达玛的尸身在阴阳子的驱使下,走到天弃身前,此时的天弃四肢被两个高大的‘尸奴’分别提着,未经人事的肛口仍是粉嫩的色泽。达玛右手撸了撸大屌,随后将沾满粘液的食指缓缓的推入天弃的菊穴。孩童的菊穴出奇的柔韧,竟然毫无阻力的容纳了进犯的手指,达玛的食指在天弃的谷道内上下左右的探索着,将‘泚涎草’与‘宿炎菊’的汁液一点点的抹遍谷道内壁。天弃不自觉的发出‘咿呀’之声,感到肛门内逐渐湿滑火热起来。        达玛又插进了一根手指,天弃被两根关节粗壮的手指拨弄着肉穴,心中漾起莫名的快感,不自觉的开始扭动臀部,阴阳子见状啐了口,骂了声,“淫娃!”        达玛插入第三根手指,天弃感觉肉穴的嫩壁被指关节用力的刮擦,火辣辣的又疼又痒,臀部的扭动更是剧烈,并开始”恩恩呜呜“的大声呻吟起来。        阴阳子即好笑又好气,心想,这‘冥婴’戾气没有,淫心倒盛。当下阴阳子心意一动,只见达玛提起巨屌缓缓的挤入天弃小小的肉穴之内,整个粉嫩的肛口被龟头慢慢的撑开。巨屌一点点的被小穴吞入,当一半的屌身都没入肉穴内时,天弃的小茎竟然喷出一股透明的尿液。被撑得满满的谷道,在‘宿炎菊’的药效与达玛屌身上的肉棱的作用下,火辣辣的酥麻不已。        达玛开始挺动腰身,缓慢的抽动起来。此时天弃已经被达玛抱在怀中开始肏干,弱小的身躯无力的任人摆布。肉穴与巨屌接合的没有丝毫缝隙,嫣红的肠肉在巨屌抽出时,都有些微的外翻,不过又随着巨屌狠狠的挤入肉穴内。        达玛的巨屌每次的插入,都比前一次挺进一分,终于在近百次缓慢挺入中,齐根的没入,与此同时天弃感到小腹微微涨起,一种异样的饱足感出入心中。        在巨屌齐根没入肉穴后的短暂停滞,狂风骤雨般的猛肏便令天弃再次尿道失禁。        阴阳子看着眼前的情景,却是眉头紧蹙,只因此刻他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心神与达玛的联系,换言之,此时达玛狂肏天弃并非在他的控制之下,这种事情以往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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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尸爆·黑岩城·伊顿                达玛的巨屌仍在疯狂的冲刺着,而天弃则虚弱的半眯着双眸没有丝毫的反抗,已被肏干得神志不清,阴阳子站在一旁脸沉如水。阴阳子原本要制止这场不在自己控制中的性爱,然而顾虑到‘冥婴’的安全,却不能贸然出手,只得静观其变。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弃浑身都被汗水濡湿了,而达玛的冲刺则更加的猛烈,终于当巨屌一次狠狠挺入肉穴深处时,达玛的尸身一阵痉挛,作出活人高潮射精的举动。看到此幕,阴阳子又是眉头一蹙,若非其早知达玛已经是具尸体的话,还真以为此时达玛正在射精。        “不好!”阴阳子惊道,同时起手掐诀。        话音刚落,达玛的尸身竟然开始急速朽化分裂,浓重的煞气自体内爆发出来,夹带着达玛的尸尘向四周冲荡,猛烈的尸煞之气使得阴阳子连退数步,体内气息翻涌不定。当冲击过后,只见天弃周身被包裹在一层凝厚的黑雾之中,出现在离阴阳子三丈开外。阴阳子面色灰白的环视大厅,满眼狼藉,那些‘尸奴’被达玛爆体带起的煞风吹得东倒西歪,有几具较近的‘尸奴’更是被凌厉的煞气切断手脚。        阴阳子见此,心中稍定,抬手召来包裹天弃的黑雾。但见那些黑雾化为青气围绕阴阳子上下盘旋,纷纷自七窍内钻入,阴阳子的面容重现青灰之色,只不过青色略微淡了些许。        “岂有此理!”阴阳子在平复体内气息后,厉声喝道,心中懊恼不已——这次竟如此失算,不但让身具妖狼血脉的‘尸奴’爆体,更白白浪费了这等精纯的煞气,更甚者,自己为保‘冥婴’无恙,催动‘黑煞雾’,从而损耗了真元。        阴阳子望着躺在地上浑身赤裸的天弃,眼中凶戾之色暴现,抬手一挥,五道‘凝魄符’横列身前,分别朝地上的五具‘尸奴’飞去。阴阳子做完这些之后,又恨恨的望了眼天弃,才长吐了口气,坐回大厅正中,闭目沉思。而那五具‘尸奴’则是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整个大厅,身法迅疾如同鬼魅般,而其余的‘尸奴’纷纷爬起重新站立成一列。只不过那些残破的‘尸奴’却一动不动,最后被搬出大厅,投入‘玉瑶府’外的水池内。        阴阳子再次睁眼时,整个大厅又恢复了原貌,昏睡不醒的天弃早被‘尸奴’抱回内室去了。之后,阴阳子化作滚滚黑烟离开青田玉脉,不知何为。        阴阳子不知道,此时躺在内室熟睡的天弃,身体正发生着微妙难察的变化——在天弃肉穴的阳心上竟出现了几缕血金色的淡淡精痕,这竟是‘尸奴’达玛爆体前由马眼射出的液体,而更诡异的是,这些精痕在天弃柔嫩的阳心上正逐渐被吸收。                一月后,在大漠上的某片肥沃绿洲上,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条身影,二人均都罩在斗篷内,这种打扮在大漠上司空见惯,因为在大漠上走动的人有太多的秘密不想让人知晓。在这二人面前耸立着一座城池,足可以容纳二十几万人,这种城池的规模在大漠上算是中等偏下。为了防备大漠上盗匪的劫掠或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这种城池一般都有军队把守,这些军队或是城池内的居民自发组建,或是通过向佣兵会雇佣。军队的编制从万人到百人不等,因为军队的强大与否并不是看数量,而是取决于军队的精锐程度,一支训练有素的百人精英小队,足可以歼灭一支普通的万人大军,当然这‘训练有素’指的是身具‘内脉’,武艺高强的习武者。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城门,可以清晰的看到城门上方的墙壁上雕刻着醒目的三个字——黑岩城,城门口有四个身材魁梧,握着长枪的军士正在检查进城的人。        在城门旁不远处是一片一片的破烂帐篷,在其中走动的都是些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孱弱之人,男女老幼都有,这些自然是无处可归又身无分文的大漠弃民。他们由于支付不起城内的生活费用而聚居在城外,依靠乞讨度日。        在离城门不远处,两三个只围着护裆,瘦巴巴的孩童正走向一个脑满肠肥的矮胖中年男人,伸手想要乞讨。那个中年男子左手搂着个高出自己半头的丰腴女子,两眼平视着眼前半露的酥胸,看也不看围上来的乞儿,只是不住的对女子上下其手,引得女子媚声不断。而这些孩童未及出声,便被两个面目可憎的保镖上前狠狠赏了几个巴掌,然后这两个保镖狠狠的骂了声,“滚一边去!”,随即谄媚的问中年猥琐胖子是否受惊。        孩童们捂着热辣辣的脸颊失望的走开了,又齐齐向新的目标跑去,仿佛这样的遭遇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孩童们在屡屡挫败后,终于向罩着斗篷的两人走来。这些孩童从小便学会,不要轻易的招惹那些不熟悉的陌生人,但整天没有收获的他们只得冒险试试。孩童们本能的紧跟在那个身量与他们相仿的人身后伸手乞讨,只见此人略一驻足,拉了拉前边之人的斗篷下摆,一抬头,罩帽滑到脖际,露出一张清丽可人,满是稚气的小脸,正是天弃。        阴阳子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拉上天弃的罩帽,随手抛了些个钱币在地上,那些孩童互相推搡争抢,眼中只有钱币,便不再纠缠,然而其中却有一个较为壮实的乞儿,他一动不动的痴痴望着天弃的背影,黯淡的眼中燃起一丝渴望。        其他乞丐看到阴阳子如此大方,原本要上前乞讨,然而眼见阴阳子已走到了城门前,便只能打消了念头,暗暗叹了口气。那些守城的卫兵可全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像他们这种弃民,如果胆敢阻碍他们的工作,轻则被捆绑起来,鞭刑示众,重则当场格杀。故而在城门三丈之内看不到一个乞丐走动。        “你们是什么人?”守城的卫兵粗声粗气的喝问起阴阳子来。        阴阳子也不搭理,随手向卫兵抛去一物,那个卫兵利落的伸手接在手里,放在眼前打量起来,显然也是个习武之人。        “云铁令!”还未等那个卫兵检查完,他身边的另一个眼尖之人立刻失声喊道。顿时四周立刻沉静下来,许多人向城门处投来警惕和惊异的目光。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那个失态的卫兵被赏了一个耳刮子,立刻嘴角溢血。出手的是四人中最为高壮的卫兵,显然是个领队人物。        此人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属下不懂事,尊驾莫怪,这边请!”        阴阳子不动声色的领着天弃随着这人进入城中。然而城外却因‘云铁令’三字炸开了锅,嘈杂低语之声迭起,守城的卫兵见状,便觉头疼不已。        原来,黑岩城接到消息——有一支数万余人的匪众要在近期内来袭,故而城中主事之人秘密派人前往佣兵会雇佣了一支二百人的精锐小队,打算配合城中原本的一万名军士一起守城。虽然城门处负责检查的只有四人,然而这四人均是身手不凡的佣兵,为的是防止同是习武之人的奸细潜入城中作乱,此事原本非常严密。却不料‘云铁令’在此刻出现。这‘云铁令’乃是佣兵会中权利最高的象征,整个佣兵会仅有十三块,分别掌握在六位首脑手中,这‘云铁令’可以直接调动一支万人的精锐佣兵队,如此兵力可以轻易的攻克黑岩城这种中等城池。此令轻易难见,一般在大战之时才会出现,说是‘战争令’也不为过。故而那个卫兵才会这般失态。        阴阳子二人随那个卫兵来到佣兵队在城中的本部,很快便见到了驻扎此城的佣兵队长——伊顿,此人体壮如牛,目光犀利,面容冷峻,寸许长的头发根根直立,三十开外的年纪,穿着身紧身皮裘,男性的本钱彰显无遗。        “总会长,您亲自到此,不知有何指示?”伊顿在其他人离开后,向阴阳子恭敬的问道。        “伊顿,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还登上了首脑之位。”阴阳子颇感惊讶的说道。        “全仰赖总会长的栽培,伊顿才能有今日的地位。”伊顿低头回道。        “这次我来,主要有两件事:其一,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小子训练成佣兵,只要不弄死他,你想怎样操练都可以;其二,代我传话给其他人,这大漠上过于宁静,该好好的再热闹一次了。”阴阳子开门见山的吩咐道。        “是,总会长!”伊顿有点不自然的应道,当他再次抬头时,阴阳子早已踪影全无,只留下了天弃小小的身影站在面前。        伊顿长吁了口气,看似面色平静,心中却震惊非常——此次,伊顿率领百人佣兵队到这黑岩城执行任务,除了几个心腹,根本无人知晓他是佣兵会首脑之一这件事。万料不到他竟然会在这里碰上神出鬼没的总会长,而且接到了个骇人听闻的任务。        大漠之所以如此混乱,一来是因为贫乏的水源,二来便是无休止的战争,尤其是每隔十几年一次,席卷整个大漠的‘混乱之战’。而这便是阴阳子口中的‘热闹’。        佣兵会的真正底细可能会让已死的杜寰宇再次惊骇于阴阳子的手段。阴阳子为了躲避北地与南疆的修仙者,同时不动波澜的修炼‘煞鬼功’,他除了将天刹教化明为暗,并分裂成圣心宗与素女门两派,以两派的不和掩人耳目外,更潜心经营佣兵会,借由这股与修仙者毫无关系的势力暗中控制整个大漠的局势,让整个大漠处于分裂与混乱之中。        伊顿望着手中的‘云铁总令’,不知是喜是忧,这‘云铁总令’可以号令其余十二块‘云铁令’,如今他可以说是处在佣兵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可另一方面,他却要成为发动‘混乱之战’的罪魁,这场战火在吞噬大漠上的诸多势力的同时,同样会折损佣兵会各个首脑的实力,可以说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然而伊顿清楚,既然总会长已经下达了命令,那‘混乱之战’是不可避免了。想到这里,伊顿便把‘云铁总令’小心的收入怀中。并考量起总会长的下一个任务——将天弃训练成佣兵。        佣兵会的佣兵共分高级、中等、普通三个等阶,高级佣兵能够单独率领一支千余人的军队击退一支万人大军;中等佣兵与普通佣兵却无这种帅才,只能算是武功高强的兵将。然而成为佣兵的基础,‘内脉’是必不可少的。没有‘内脉’之人,纵使身强力壮,也不是普通习武者的敌手。        伊顿走上前去,单手下按,催发内力,想检测天弃的资质如何,但当内力自伊顿手掌‘劳宫穴’流入天弃头顶的‘百会穴’时,立刻溃散无踪。伊顿大吃一惊——这个孩子身上没有丝毫‘内脉’的踪迹!        难道总会长有意为难我吗?否则怎会命我将一个没有‘内脉’的人训练成佣兵,并嘱咐我不能弄死他,便可随意操练……伊顿不解的低头望着天弃,正巧天弃也抬起小小的脑袋,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伊顿。        看着天弃一脸无邪的纯真表情,伊顿不由得涌起一股兽欲,心中想到这么块肥肉,如果放进佣兵营里,不知道会被那群血气方刚的色狼肏成什么模样?操脸、肏练……难道总会长是想……        伊顿立刻回想起在佣兵会建立之初的一些往事,由于佣兵会招募的佣兵均是身具‘内脉’,体力惊人的男子,这些男子在严酷的训练后,性欲也会同样高涨,故而佣兵会便将一些不具‘内脉’的普通男子调教成专门供佣兵发泄的特殊佣兵,后来为了作区分,便将这种佣兵称作‘欲奴’。        伊顿再次检查起天弃的身体,不过这次他把天弃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伊顿先以内力仔细检测天弃的穴脉,确定天弃果然不具备‘内脉’后,便开始另一种检查。        伊顿用粗糙,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天弃洁白细腻的皮肤,并不时揉捏着天弃胸前的两粒小乳珠,于是便听到天弃发出阵阵轻轻的呻吟。伊顿满意的笑了笑,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随即将两个手指伸进天弃嘴中,不住的翻搅,并命令道,“用舌头好好舔!”        伊顿感到天弃小嘴内湿热而柔软,小小的舌头不住在指关节滑动,伴随着上下两排贝齿的摩擦,使得深入的手指异样的舒服。伊顿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勃起,柔韧的皮裤快要被肉屌撑裂。        伊顿猴急的将天弃整个倒翻过来,弯成匸形,臀部向上。伊顿扒开天弃,又圆又翘的两瓣白嫩的臀肉,便看到那孩童的蜜蕊正微微开合着。伊顿迫不及待的用嘴吹舔着肉穴,并伸出舌头,不住的网肉穴内进犯。        “啊——叔叔,你弄得我好痒哦——”天弃用童稚的声调说出心中的想法,却引得伊顿胯下的欲火更加的高涨,只见伊顿一边继续埋头舔弄肉穴,一边快速的解下自己的皮裤,让裤内的肉屌解脱束缚。        伊顿的肉屌非常的粗长,足有九寸,饱满的卵蛋沉甸甸的垂在屌根处,龟头硕大紫红,马眼开始溢出淫液,一副蓄势已久的模样。                           【一寸=2.2cm】        伊顿再次将天弃翻转身子,自己则双腿大开的坐在地上。一根勃然的肉屌跃入天弃眼中,伊顿捏住天弃的小小鼻子,令天弃的小嘴代替鼻孔大口呼吸。在天弃的小嘴张到最大时,伊顿毫不留情的一挺腰身将肉屌往湿热的嘴内一塞而入,然而天弃的小嘴又如何能吞进一个成年男子的完全勃起的肉屌呢?只见巨屌没入嘴中仅三寸许便不能再进。        天弃由于呼吸困难,眼角流出了泪花,此时伊顿正好把捏住天弃的手放开,一股男性耻部独有的味道,被天弃本能的吸入肺中,味道浓烈得天弃再也无法忘记。伊顿将巨屌塞满天弃的小嘴,良久才意犹未尽的拔了出来,同时引导着已经失神的天弃爬到自己壮实的身上。        伊顿抱住天弃的细腰,让天弃两腿攀盘在自己腰际,使自己的肉屌上部正好陷入天弃的臀沟内。伊顿前后摆动腰身,感觉孩童的臀沟正逐渐的火热。略微提起天弃的臀部,伊顿将一根手指缓缓探入天弃的肉穴内,竟然惊喜的发觉小穴紧致而富有弹性,于是接下来便是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的共同开拓。伊顿感到自己的手指如同插入沸腾的奶油内,又滑又热,更有要命的紧致。        伊顿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的,掰开天弃的双臀,凭着感觉,将自己火热的巨屌肏入天弃的肉穴内,在龟头没入的瞬间,伊顿感到自己的屌头仿佛被点燃了般,开始在孩童肉穴熊熊燃烧起来,这种感觉让身经百战的伊顿还未抽插便立刻射出精液来。        一股股精液自马眼喷薄而出,灌入天弃的谷道,顺着伊顿仍未疲软的肉屌流淌而下。        此时,仍未满足的伊顿耳边响起天弃柔柔的声音,“好舒服哦——叔叔,我还要——”        伊顿感觉全身的热血都流向下身,令肉屌又粗硬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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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出城·强巴·狂欢            伊顿在身下的孩童体内足足射了六次,方才满意的将大屌上的精液揩拭干净,重新穿上皮衣皮裤。望着被肏昏的孩童,伊顿心中感到十分惊诧,他也曾经肏过像天弃这般年纪的孩童,但那些孩童大多被他的巨屌肏几下便鬼哭狼嚎的叫个没完,无趣至极。伊顿心中想道,这个孩童小小年纪,身体却淫荡非常,丝毫不逊色于一个久经调教的‘欲奴’,想来只要好好的调教一番,再放入佣兵营内的话,一定会使那些‘欲奴’没命活吧!        伊顿想起佣兵会里对‘欲奴’的管理方法,心中便升起一丝怜悯,不过马上便被置诸脑后。伊顿拍了拍手掌,立刻有个壮汉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那个在城门口带领阴阳子进城的高壮兵士。        “强巴,把这个孩子带下去好好洗洗,晚上让兄弟们乐一乐。”伊顿吩咐道。        “队长,这小子不会被兄弟们肏死吧?”强巴刚毅硬挺的脸上露出淫笑的说道。        “不用担心,这淫娃被我肏了足足三个时辰都没事,你们这些小屁孩能把他怎样?“伊顿随口说道、        “不会吧,这小子竟然这么浪,看来兄弟们玩双龙也没问题了!”强巴吃惊的说道。        “想怎么玩我不管你们,但不许太过头!否则的话,你们就把屁眼洗干净了,等着受罚吧!”伊顿嗤笑道。        “明白!。”强巴嘿嘿笑道,上前抱起浑身满是精液的天弃,用麻布一裹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三天,黑岩城并没有遭受到匪帮袭击。伊顿心里明白,‘云铁令’出现在这里的消息肯定传到了敌方耳中,大漠上大凡有点见识的势力,都不会选在这种时候与佣兵会抗衡。故而这几天黑岩城的佣兵队倒是十分的清闲,守城的卫兵也替换成黑岩城本城的兵士。        第七天,黑岩城的主事之人便接到消息——匪众临时取消攻打黑岩城的计划,转袭其他绿洲上的某个小国。这让此城的主事者,既高兴又肉痛,能免去一场战斗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不过如此一来,倒要平白支付给佣兵会一笔巨额的佣金,这可是要花掉黑岩城将近半年的税收。但佣兵会的狠辣是出了名的,这些主事者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只能依约支付足额的佣金,将佣兵队打发出城。                伊顿率领的佣兵队离开黑岩城后,便往佣兵会本部——乐品城进发。以佣兵会的行军速度,原本需要七天的路程,却延长了一倍,这自然是伊顿有意为之的结果。总会长既然下令发动‘混乱之战’,那么也意味着佣兵会的权利变动。如何在这次战争中保住自己的位置,并尽可能的减少损失是伊顿首先要思考的事情。佣兵会由六个首脑联合治理,每次的重要决策均有六人表决通过。若六人意见恰好相左,便各自推举一名首脑,以武斗解决,获胜的一方便有决策权。然而总会长却握有凌驾于首脑之上的绝对权力,因为这六名首脑身上均被总会长作了手脚,一旦违抗命令必然招致恶果,这一点伊顿深有体会,因为他的师父,也就是前一任的首脑,便是在伊顿面前发狂而死的。        这些首脑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确切身份,会面又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故而十二块‘云铁令’是唯一进行确认的凭证。这种制度看似脆弱不堪,但一百多年下来,佣兵会不但没有分崩离析,更成为掌控大漠局势的一个隐蔽而强大的组织。如圣心宗与素女门这种神通广大的宗门,亦难测深浅。        当初杜寰宇失踪不久,刚成立的天刹教便分为两派,其中的幕后推手便是佣兵会。而原本能与张天霸分庭抗礼的杜飞鹰之所以落败惨死,也是由于佣兵会的布局所致。当张天霸觉察到这股潜藏在大漠深处的可怕势力时,更被佣兵会废掉‘内脉’,调教成‘欲奴’。而出手擒拿张天霸的便是伊顿本人。        张天霸被废去‘内脉’,失去所有时的那种绝望的表情,令伊顿深深的体会到大漠残酷的生存法则,也令伊顿的谋虑更加缜密。        “大哥哥,你们什么时候陪我玩呀——”童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使得伊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小淫种,你真是欠肏,晚上哥哥们一定好好伺候你!”伊顿身后的强巴回头看了眼从车篷内探出头的天弃,邪邪的说道。        “强巴哥哥你说话要算数哦!这次天弃要更多的大鸡巴来肏我淫荡的小菊花哦!”天弃天真的说道,丝毫羞耻也没有,引得车外那些佣兵个个淫笑不已,纷纷期待夜晚的降临。        “队长,你在哪里捡的这么一个极品淫娃啊!”强巴向伊顿问道,“从黑岩城到这里,这小子足足被兄弟们狂肏猛干了十四夜,普通的娃子早就屁股开花,气绝身亡了。这小淫虫不但屁眼仍旧又紧又热,而且还越来越会夹,好多兄弟都禁受不住,被他夹得挺不过百余下就一泄如注了。”        “这小子是自个送上门的。只不过我也不晓得他会这么难对付而已。”伊顿笑着回道,“看来将他送到佣兵营内作‘欲奴’,应该是很适合他。”        “‘欲奴’!队长,他的家人跟你有杀父之仇啊!?要不,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这么极品的货色竟然送去当‘欲奴’,太可惜了吧!这样的话,还不如结果了他,也算是作件善事。”强巴惊讶的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伊顿冷冷说道。        强巴笑脸立刻僵住,赶忙回道,“属下不敢!”心中却着实捏了把汗。在佣兵会里做事,首要的一点便是,不要太好奇。        “能开心的时候就开心,做我们这行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命,管太多没好处。”伊顿语气平淡。        “是,队长!”强巴恭敬的说道。        “今天天气不错,晚上选处好地方,抽几个倒霉蛋去放哨,把好酒好肉摆上,另外选几个欠肏的弟兄和那个淫娃一起让大家好好乐乐。”伊顿突然如此说道。        “兄弟们!注意了——今晚有狂欢!”强巴立刻将伊顿的意思简单明了的高声传达开去。整个佣兵队顿时沸腾了。                夜幕很快便降临在大漠之上,夜空中星河璀璨,熊熊的篝火驱散夜晚的寒意,佣兵队除了十个倒霉蛋被派去放哨外,其余之人则摆上好酒好肉开始狂欢。这些围绕着篝火席地而坐的青壮汉子开怀畅饮,毫无顾忌的对中意的男体上下其手,并说着下流粗鄙的言语,有的则已经开始疯狂热吻起来。与此同时,强巴一声令下,三十几个穿着紧身皮衣的精壮青年从人堆中走出,踏着统一的步伐,围着篝火狂烈的舞动起充满力量的躯体,并逐渐将脱下的衣服扔进篝火之中,他们每脱去一件都引得人群发出阵阵欢呼。最后这三十几个青年脱得一丝不挂的,胯下的肥屌全都傲然挺立,并随着身体的扭动画着优美的弧线。最后这三十几个青年齐齐围着篝火向右侧躺,半支着身体,高举左腿,露出饥渴的肉穴。        “肏死他们!”人群中高喊一声,顿时百余人分作三十几堆,几人轮番肏干起这些裸舞的青年,顿时呻吟低吼浪叫之声在空旷的大漠上不断的响起。        “叔叔,大哥哥们什么时候来肏我淫荡的骚屁眼呀?”天弃趴在伊顿强壮的胸前,一本正经的问起伊顿来,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所踪了。        “小淫种,难道你不喜欢叔叔的大鸡巴肏你吗?”伊顿刮了刮天弃的鼻子,故作生气的问道。        天弃的小脑袋摇得向拨浪鼓似的,急忙分辩道,“才不是呢!叔叔的鸡巴是最大最长最粗最热的了,天弃最喜欢了,可是叔叔都不理我,晚上也不来肏我,所以天弃以为叔叔不喜欢我了。”        “小东西,谁教你说这么下流的话啊?”伊顿淫淫的问道,同时开始揉捏起天弃的乳珠来。        “啊——是大哥哥们教我的,他们说只要我按他们说的做——啊——大哥哥们就用鸡巴天天肏天弃的骚屁眼——”天弃诚实的说出真相来。        “啪——”天弃的臀部被扇了一记,出手的正是强巴,此刻的强巴正在为伊顿口淫,而他身下也有个面容英挺的青年正在为他做着同样的事。        “啊——”天弃不知是痛是爽的呻吟了一下,回头撅起小嘴,说道,“强巴哥哥你好坏,你再打我的小屁屁,天弃就不让你肏了。”        “小淫娃,你忘了哥哥们怎么教你的了?好好想想,你该怎么称呼哥哥们?”强巴吐出伊顿的巨屌,边用手掌急速套弄,边训斥天弃。        天弃翻起大大的眼睛,仔细的想想后,醒悟的说道,“喔,不是哥哥们,是大鸡巴哥哥们才对!天弃忘记了!”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清脆的声音。        “唔——大鸡巴强巴哥哥,你坏——”天弃委屈的快哭了。        “小淫娃,不是告诉你了吗,大哥哥们肏你的时候,你就不叫天弃了,要叫自己小浪货!”强巴坏坏的说道,同时不忘继续为伊顿服务。        “喔——我被大鸡巴哥哥们肏的时候,不叫天弃,叫小浪货。恩,小浪货记住了。”天弃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那你要怎么称呼叔叔呢,小浪货?”伊顿突然问起天弃来。        天弃拧着眉头,好好的想了一下说道,“叔叔的鸡巴最大了,小浪货就叫叔叔——最大鸡巴叔叔吧!”        强巴与他胯下的青年同时发出一阵咳嗽,心想这小浪货真是只认鸡巴不认人啊?        伊顿听着天弃用纯真的语气说出这种下流的话,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浪货要最大鸡巴叔叔怎么奖励小浪货呢?”伊顿笑完后问起天弃来。        “小浪货要最大鸡巴叔叔用最大鸡巴狠狠肏小浪货的骚屁眼,用热热的精液灌满小浪货的两张小嘴。”天弃眼睛一亮的说道。        “好!今天叔叔就满足小浪货的愿望。”伊顿说着,成熟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哦——太好了,小浪货的骚屁眼痒死了,好想最大鸡巴狠狠肏进去啊,最大鸡巴叔叔快肏小浪货吧,小浪货受不了了。”天弃兴奋而急切的说道,如同孩童得到了奖励般的喜悦。        伊顿挺了挺腰身,强巴便会意的吐出口中的大屌。只见伊顿九寸长的巨屌上满是唾液,在篝火的照耀下,熠熠闪动。伊顿将胯下的巨屌对准天弃的肉穴狠狠的齐根肏入,天弃接受着久违的巨屌的冲击,肉穴自动的开始收缩夹紧,远比第一次舒服的快感沿着肉屌传入伊顿脑中。        伊顿对天弃火热紧致的肉穴早有准备,却没有料到天弃的肉穴会变得如此能夹。伊顿还没有挺动肉屌开始冲刺,便感到天弃的肉穴正在有规律的收缩蠕动,松弛有度的伺候起自己的肉屌,伊顿觉得即使一动不动,卵袋内积蓄的精液也会被天弃这个淫荡至极的肉穴慢慢吸出。        “小浪货的骚屁眼舒服吗?”伊顿兴奋的问道。同时慢慢将肉屌拔出一点。        “最大鸡巴好——好——舒服,不要停,再深点,骚屁眼还要——”        伊顿狠狠的将巨屌肏入,然后慢慢拔出,每次都询问天弃的感受,直到天弃舒爽的听不见伊顿到底再问什么,方才急速的肏干起来。火热的巨屌疯狂的冲刺着,如同溶洞崩塌时掉落的石笋般,每一记都猛烈的撞击在天弃的阳心上,并顶得小腹鼓起。        天弃已经爽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充满稚气的小脸作出各种满足的表情,哼哼着鼻音,咿呀不断。        一旁的强巴也开始用自己的肉屌肏干那个青年佣兵。青年佣兵虽然没有强巴高大,但很精壮,此时正搂住强巴的脖子,用低沉的声音呢喃道,“强巴大哥!你好猛,我的屁眼都被你捅穿了。”        “巴鲁老弟,你的屁眼怎么这么不经肏啊?好好学学人家小浪货,都快被伊顿队长的巨屌顶破肚子了,还那么淫荡。”强巴揶揄着这个叫巴鲁的青年佣兵,并朝伊顿的方向噜了噜嘴,示意巴鲁回头看看。        巴鲁回头瞟了眼,吃惊的说道,“这淫娃,小时候就这个模样,长大不是要骚到天上去?”        “你有心情搭理别人,不如用屁眼好好伺候我的大屌。”强巴趁巴鲁不注意时猛力一顶,恰好撞在巴鲁的阳心上。巴鲁被顶得爽到了极点,于是马眼一松,将股股精液喷洒在强巴胸前。        同时,伊顿也发出一声低吼,将滚烫的精液射入天弃体内。        伊顿将肉屌从天弃体内拔出后,便示意巴鲁过来含住,巴鲁乖巧的爬起身,上前抱住伊顿的大腿,一口含住巨屌,开始舔弄吸吮。而强巴则把天弃整个抱起,就着其屁眼流出的精液,将自己的肉屌齐根肏入。        “喔——小浪货被队长那样猛肏,屁眼竟然仍旧又紧又热!”强巴兴奋的叫道,同时摆动自己的虎腰,猛力肏干。        “队长,我也要你的巨屌肏我!”巴鲁抬头望着伊顿说道。        “小屁孩,那么想被我肏,就把屁股抬高点!”伊顿低头揉了揉青年柔顺的黑发,淫笑道。        巴鲁立刻转身将屁股高高抬起,然后便感到一根比强巴更长更粗更热的肉屌自屁眼有力的刺入,重重的顶在阳心上,这让巴鲁的肉屌再次的充血变硬。        夜凉如水,却浇不灭奔腾的淫欲,篝火旁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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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欲奴·泰罗·泣?                伊顿率领的佣兵队在荒凉的大漠上整整疯狂了一夜,天弃足足被五十几个佣兵轮番肏了一次。自这次狂欢后,佣兵队在伊顿的命令下开始加快了行军的速度,终于在离开黑岩城后的第十二天赶到了佣兵会的总部——乐品城。        乐品城位于天佑绿洲上,是大漠上著名的城池。天佑绿洲,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受到上天的眷顾,整片绿洲绵延数千里,绿意盎然,水源丰沛。        乐品城高大的的城门口,人流来来往往的穿梭着,大多都是一队队的佣兵。天佑绿洲虽然拥有数百万的人口,乐品城却不是普通人可以进入的。佣兵会规定,进城者,除非得到许可,否则格杀勿论。如此规定,一来能够很好的控制乐品城的秩序,二来可以防止其他势力的渗入,三来一旦遭受攻击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累赘。这些规定虽然不近人情,然而居住在天佑绿洲的人民却欣然接受,只因此处是大漠上为数不多的乐土之一。        由于佣兵会的关系,大漠上鲜有几个势力胆敢觊觎这里的肥沃土地,而佣兵会也对绿洲上的居民施行宽松的管理政策,大大减轻了居民们生活上的负担。        在接受守城卫兵的验证后,伊顿带领着队伍进入城中。只见乐品城内,道路四通八达,房屋规格统一,分布整齐。街道上行走的都是些脚步稳健,身高马大的佣兵,鲜有嘈杂之声。        伊顿的佣兵队沿着主大道,继续前进了半个时辰,才到达城位于乐品城中心的佣兵营,这个佣兵营足有数里宽广,营中都是些正在训练的佣兵队。伊顿带领着自己的佣兵队,来到营地一角,然后转身面向两百个队员高声命令道,“解散!”。顿时,人群欢呼一声,便三三两两的各自分散开去。                天弃在入城的时候,便被伊顿交付给了负责管理‘欲奴’的人。‘欲奴’,也就是专供佣兵泄欲的男妓,它随着佣兵会成立以来便诞生。因为佣兵都是身具‘内脉’的习武者,精力充沛原本就优于常人,尤其在经历了严酷的训练之后,体内累积的欲望更是惊人,如果不好好发泄一番,不但会影响身体,更会给管理带来麻烦。基于此点,佣兵会设立了‘欲奴’这个特殊的制度,将那些身体强健,没有武功的男子,调教成专供佣兵在夜里泄欲的工具。        佣兵会总共拥有十二万名佣兵,除了五万佣兵常驻在城内,其余的兵力则分别被派遣到大漠上的其他绿洲执行任务,故而每日在城中流动的佣兵量约在三万左右。为了满足这些佣兵夜里的本能需求,佣兵会在乐品城内设立了十二个坊市,这些坊市以地支命名,每个坊市中约有三千个‘欲奴’,这些‘欲奴’主要由三类人组成:战争奴隶,大漠弃民以及叛变的佣兵。        沦为‘欲奴’的人,不但要在夜里“清理”佣兵过剩的精液,还要在白天从事繁重的体力劳作,而且佣兵会还为‘欲奴’制定了一套残酷的管理方案。乐品城的‘欲奴’伺候男人的时候,只有一条规定——让佣兵得到满足,这看似容易,但只要想想习武者异于常人的体力,便知道这条规定并不简单。其次,乐品城每晚都会在三更时,实行宵禁,在此期间,‘欲奴’便要统一休息,这似乎是让‘欲奴’得以喘息。然而佣兵会却同时规定,每月没有让三百名佣兵得到满足的‘欲奴’,将在月底被‘淘汰’掉,这所谓的‘淘汰’自然就是永远从这个大漠上消失。被‘淘汰’者将有机会进行‘竞争’,他们会被集中在密室内相互厮杀,直至剩下最后一个,这人将继续作为‘欲奴’活下去,或者全部消失。        刚沦为‘欲奴’的人有一个月的安全期,在这一个月内他们只需要适应繁重的劳作和成为‘欲奴’的训练,即使没有伺候过一个佣兵,也不会被‘淘汰’。        因为存在着这种‘欲奴’制度,佣兵会每月都要消耗掉三分之一的‘欲奴’,然而由于大漠上战争不断,‘欲奴’的补给却仍是绰绰有余。                乐品城,子雏坊中,某间房屋内,一个二十八九岁,满脸横肉,肌肉发达的青年正扒开一个孩童的两瓣臀肉仔细的检查着,他身旁则站立着另外两名青年,一个高大强壮,面带笑意,正是强巴,另一个偏瘦而精壮的则是巴鲁。        “什么!?这小子被两百个人轮流肏了半个月!”肌肉男盯着孩童粉嫩的蜜穴,不可置信的嚷道。        “泰罗,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这件事绝对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巴鲁。”强巴贼笑道。        “呸!你的人格值个屁!你们俩就一对色鬼,分明是想尝鲜,才在这里胡说八道。”泰罗轻蔑的说道。        “泰罗大哥,我们这次说的,可是句句属实。不然,你自己问问这个淫娃看看。“巴鲁不服气的顶道。        “你他妈的闭嘴!”泰罗吼道,昨天他没肏上寅青坊的‘巨屌张’,憋了一裤裆的火,故而性子相当暴躁。        泰罗属于中等佣兵,负责管理子雏坊,凡是未满十六岁的‘欲奴’均会送到这里,让泰罗验收。        “小子,你真被两百个人肏过了?”泰罗恶声恶气的问起天弃来。        天弃被泰罗一脸凶相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向强巴投来求助的眼神。        ”泰罗,你这样问,像要把他吃了似的!他哪里说得了话?”强巴揶揄道,“亏你还管理子雏坊,都不知道那群小崽子怎么活得过月底的?”        “哼!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小子的花花肠子,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泰罗讥讽道,“你他妈就一个变态,上个月把我这里的几个娃子搞得差点背过气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过就是和几个兄弟搞了次轮奸而已,芝麻大点的事,你也放在心上!”强巴厚着脸皮说道,“再说了,要不是我和几个兄弟帮忙,那些小子怎么活得过上个月。”        “少罗嗦!老子今天一肚子火,你少招惹我!”泰罗恶狠狠的说道。        “泰罗,你是不是又没搞上‘大屌张’啊!”强巴突然问道。        “切!谁告诉你这事的。回头我把他脖子拧了。”泰罗发狠的说道,“等了足足一个月,昨晚说好的要伺候四十个,那货竟然临时变卦,害老子憋了满裆的火没处发!今晚老子一定搞死他!”        “你也太直了吧,我不过猜猜而已,你就自个招了。”强巴乐道。        泰罗坐到椅上,半靠着椅背,把脚搁在桌案上,拉下张臭脸,闭上眼不理会二人。天弃则赤溜溜的躲到强巴身后。巴鲁看着天弃怯生生的可爱模样,早就口水直流,忙向强巴连使眼色。        强巴眼睛转了转,立刻有了主意。只见强巴俯身,冲着天弃的耳朵悄悄的耳语了几句。天弃听后立刻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现出犹豫的表情。结果在看到强巴故意装出的生气模样后,才不情不愿的向泰罗靠了过去。        当天弃刚靠近泰罗三尺范围,便被泰罗凌厉的目光吓得不敢再靠过去。天弃只能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道:“叔——叔叔,大——大——哥哥们——说的——说的——都是真的——”        泰罗看着天弃的表情,虽然怯弱了点,但却不像在说谎,而且此时的天弃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是让他的欲火又涨了几分。        泰罗缓了缓态度,露出慈父般得笑容,柔声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天弃看到泰罗从恶叔叔一下变成好叔叔,有点愣愣的回道:“我叫天弃,在大鸡巴哥哥们肏我的时候,叫小浪货。”        泰罗颇感惊愕的望了望天弃背后的两人,只见强巴和巴鲁以一种——哼,你现在信了吧——的眼神回敬过来。        “小浪货不怕被大鸡巴捅屁屁吗?那可是很痛的哦!”泰罗再次柔声问道,同时伸手抚摸天弃的脑门,表情变得慈祥,宛然如疼爱个孩子父亲般。        “才没有呢?被肏屁眼,可舒服了,小浪货最喜欢了。”天弃摇摇头,不自觉的撒起娇来。        望着天弃纯真的表情,听着孩童口中吐出的淫秽语句,泰罗的兜裆都快被肉屌撑爆了。只见泰罗仍旧维持着慈父般的表情,不急不缓的将勃起的粗热大屌当着天弃的面慢慢的掏了出来,表现的相当的自然,语气仍旧柔和的问道:“小浪货,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大鸡巴呀。”        天弃看着眼前粗粗大大的鸡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说道:“嗯,就是这种大大的热热的,又粗又硬的鸡巴,插在屁眼里最舒服了。叔叔你能肏小浪货吗?”        泰罗揉了揉天弃的脑袋,用父亲教训儿子般威严而又肯定的语气说道:“小浪货只要乖乖听话,我就用大鸡巴肏小浪货。”        “小浪货一定乖乖听话!”天弃不自觉的又开始撒起娇来,“叔叔说话一定要算数哦——”        “想要大鸡巴肏的话,以后要叫我——爹爹。”泰罗用宠溺的语气说道,同时特意将鸡巴晃了晃,“不然大鸡巴就不会肏小浪货喔!”        “爹爹!?”天弃拧着眉头,似乎搞不清楚为什么大人总是有这么多要求,但最后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小浪货记住了。爹爹!”        泰罗给予天弃一个赞赏的微笑,同时拉过天弃的小手,放到自己已经昂扬挺立的硕大鸡巴上,并说道,“小浪货好好和大鸡巴玩游戏,如果小浪货乖乖听话,那大鸡巴很快就会肏小浪货了。”        天弃听完,果然认真而卖力的开始吸吮起泰罗的肉屌,像个渴望得到父亲赞许的孩子般。        这种龌龊的行为,在旁人面前,泰罗竟然能始终以慈父的嘴脸,若无其事的一一做出来。不禁让强巴和巴鲁汗颜,心中总算明白——为什么子雏坊会让这位来管理了?        “如果这小子真像你们说的那样,那么等下我就让你们代我训练下他。”泰罗恢复表情,冲强巴二人说道。随即,泰罗又装出了慈父的表情,变脸之快让刚吐出大龟头,偶然向上看的天弃没有丝毫的察觉。        天弃一路上经过伊顿和二百名色鬼的调教,早就对呷屌颇为拿手了。天弃的小嘴自然是无法容纳佣兵们根根硕大的鸡巴的,然而将整颗龟头含入,却能勉强做到,再配合两只小手的爱抚,如此竟别有趣味。尤其当天弃呼吸不畅时,后槽牙便会不自觉的咬合,刚好会摩擦到龟头两边的冠状沟,这种孩童无心的举动,曾经让许多佣兵爽得精液狂喷。        但以泰罗的定力,天弃的小小手段,又怎么能够那么快奇效。于是天弃又开始用舌头沿着冠状沟一圈圈的舔捋,同时小心的将口中流出的唾液仔细的抹遍整根肉屌的表面,这招是强巴亲自教导天弃的,那次教导可让天弃吃了不少的苦头。        泰罗肉屌上凹凸起伏的肉棱与蜿蜒暴突的青筋,刮得天弃小小的手掌又热又痒。于是天弃决定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泰罗那饱满而沉实的卵袋上,舔捋了一会儿,天弃便突然将半边卵袋含进口中,用上下两排牙齿,轻轻的大口的咀嚼。卵袋是储藏精液的地方,即使在肉屌勃起时,仍旧保持略低的温度,现在被天弃用湿热的小嘴含住,并大口咀嚼,饶是泰罗也有点受不了了。        只见泰罗骂了声:“骚儿子,竟然这么坏,看爹爹用大鸡巴处罚你这淫荡的屁眼。”说完,泰罗把天弃整个抱了起来,然后扶定肉屌,对准小穴,一记猛挺,便齐根没入。原来,泰罗练就了一种‘缩阳术’,能随心调整自己肉屌的尺寸。运用此术,泰罗可以随意开垦孩童那未经人事的蜜穴,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此管理子雏坊的另一个原因。        泰罗将自己的肉屌缩小到一半,避免过大的尺寸,撑爆天弃柔嫩的肉穴。不料天弃的肉穴内湿滑而滚烫,不安分的肉壁更紧紧的包覆住侵入的肉屌,蠢蠢而动,力道之强,险些将卵袋中的精液榨出。泰罗心中不觉暗暗吃惊,他这‘缩阳术’,乃是以内力控制肉屌上的肌肉,使之收缩紧密,从而达到变化尺寸的目的。如此一来,肉屌在长期锻炼中,不但会逐渐变得坚硬,而且当他将施加在肉屌上的内力撤去时,肉屌更会猛涨,从而达到‘缩阳术’中记载的‘不缩反涨’。以往泰罗肏练子雏坊中的男童处菊时,都不得不将肉屌缩小至三分之一大小,然而纵是如此,仍是有许多小崽子禁受不住而被操得死去活来。但如今,面对天弃的小小蜜洞,泰罗却感到即使全力以赴,也不会有太大关系。        当即泰罗渐渐的收起肉屌上的真气,只见天弃的肉穴被变大的肉屌逐渐撑开,而且原本齐根没入的肉屌,又脱出了半根。        天弃感到肉穴突然被满满的撑开,肉壁上传来一阵阵悸动,不由得呆呆道:“咦?爹爹的鸡巴变大了好多哦,屁眼里好涨!好舒服哦!”        泰罗听到天弃的话语,再也没有了迟疑,把住天弃柔弱的肩膀重重的向下一按,只见天弃的小腹竟然再次被顶出了一个馒头状的大疙瘩。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天弃先是瞪大眼睛,大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整张小脸都荡漾开来,泪花自迷离的眼睛流淌而下,随即,天弃呜呜的小声啜泣起来。        泰罗低头问道,“小浪货,怎么哭了?是不是被大鸡巴欺负了?不要哭,爹爹会帮你出气,好好教训大鸡巴的!“,说这话的时候,泰罗仍旧是慈父的嘴脸。        天弃急急摇头,无辜的说道:“呜呜——不是——是大鸡巴把小浪货肏得太舒服了!为什么会流泪呢?心里明明那么高兴,可就是忍不住——呜呜——”        天弃的解释令得泰罗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冲动,他现在只想用自己粗大的鸡巴,狠狠肏干这个淫荡到了极点的孩童。) K$ _7 q2 f" r; H5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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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交易·哈克·尾巴                强巴和巴鲁两人看着泰罗狂肏着天弃,早已按耐不住的掏出勃起的肉屌,相互打起了手铳,只要泰罗一射出精液,二人便会齐齐上去,将蓄势待发的热屌肏进天弃淫荡紧致的小穴内。天弃并没有让二人失望,当泰罗疯狂的肏了三百多下后,便忍受不住的射出了精液,白浊而粘腻的从天弃的小穴内涌出,顺着泰罗粗大的屌身,沿着颤动的卵囊,滴落地上。        “切!真他妈带劲!”泰罗满意的骂了句,“三百多下就让我泄了的小崽子,我还真没见过。我说……”        “有话等下再说,先让我俩爽爽!屌都快爆了!”强巴抢过话来说道,巴鲁也赶紧点头应和。        “切!瞧你那熊样,老子还没爽够呢!”泰罗虽是如此说,但还是将肉屌从天弃的小穴内拉了出来。只见天弃被撑开的穴口立刻回缩到仅能容纳一根手指的程度,同时大量的精液汩汩流出。        强巴早就上前一步,两手抱起天弃,摸索着小屁眼的大概位置,猛力的用肉屌一顶,狠狠的一记深插,接着扭动起臀部,用肉屌在天弃体内搅动,同时对着天弃问道,“小浪货,喜欢强巴哥哥这样肏你吗?”        天弃被泰罗一顿猛干,早已失魂落魄的,现在又被强巴用这种肏穴的方法玩弄,便觉得肚子里的肠子好似绞成了一堆,虽然不痛,却有点难受,于是天弃哀哀哭道:“呜呜——强巴哥哥不要!小浪货好难受啊——”        “小浪货说谎哦,骚屁眼把大鸡巴夹得这么紧,明明是喜欢得不行。”强巴淫笑道,“嗯,说谎就要受惩罚哦!”        强巴将肉屌拔出了一点,示意身后的巴鲁开始动作。巴鲁得到指示,将早已被淫液濡湿的肉屌挨着强巴的热棍,慢慢的挤入天弃的小穴内。        看似密不通风的穴口,竟然再次扩宽,堪堪的容纳了两条怒张勃发的‘恶龙’。天弃觉得小穴内,满满的好充实,而且在同一个地方,传来了两种不同的美妙感觉。        “啊——大鸡巴——好多——好大——,骚屁眼好舒服——”天弃如同梦呓般喃喃而语。        强巴与巴鲁开始一前一后,一出一入的肏起天弃的小小肉穴,并逐渐加快速度。在一旁观战的泰罗心里暗笑——这俩东西家伙不大,倒是挺会折腾的。泰罗的肉屌完全勃起时,长有八寸八分,根粗四指。而强巴勃起时长八寸,根粗二指余,达玛亦是七寸四分,根粗却较次。泰罗虽然管理子雏坊,却不好男童,反而对大屌的俊男情由独钟。在泰罗看来,强巴与巴鲁的傢伙不过是普通货色而已。        只见二人‘双龙入洞’,齐齐肏了天弃百余下后,在将泄精际,双双拔出肉屌,对准天弃的小脸,将奔流而出的精液喷得天弃满脸都是。二人射完精后仍不安分,竟然用手指将腥臭的精液,顺着粉粉的脸颊,刮进天弃口中。        泰罗看着二人的举动,不耐烦的说道,“够了吧!你们给老子消停消停!肏完了就滚!老子还有事要办!”        “哈哈——泰罗你能有啥事?不就是替那些新来的小崽子开苞,要不要我叫些个兄弟来帮忙?”强巴不在意的反讥道。        “切!你们这帮恋处癖,少来烦我!这个月还有三百来个崽子没处理完,没想到又进来了二百个,害老子想消遣下,都分不开身!妈的!”泰罗摆出张臭脸,大声吼道。        “我有几个兄弟今晚刚巧包下了午壮坊的‘蛮牛李’。”强巴突然说道,“如果泰罗你同意让我的兄弟过来帮忙训练那群崽子的话,今晚‘蛮牛李’就归你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泰罗听完,火去了大半,饶有兴趣的说道,“不过一晚上,就想混到我这里来开苞处菊,你们未免想得太美了吧?我的那帮兄弟可不会答应的。“        “就知道道你会得寸进尺!”强巴作出一脸肉痛的表情说道,“那这样如何?在训练的时候我的兄弟随你们摆布总可以了吧?这可是底线,你不答应,那就算了。”        “成交!回去叫你们那帮欠肏的弟兄,洗好屁眼明天过来。”泰罗呵呵笑道,同时与强巴击掌为证。        “泰罗,难道你不好奇这小子怎么这么淫荡吗?”强巴看着躺在地上,满身精液,睡眼惺忪的天弃,突然问道。        “再淫荡不也被肏昏了!”泰罗一阵冷笑,接着说道,“这小子确实厉害,一个人顶得了我这边的十个训练有素的‘欲奴’。但也因为这样,这小子在子雏坊肯定不好过。”        “那还真是可惜啊!你就不能多照应照应他,好歹他也是你这边年纪最小的。”强巴颇觉惋惜的说道。        “哼!你小子也会大发善心啊!”泰罗听到强巴这么说,不由讥笑道。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强巴颇显感伤的说。        “我看你是舍不得他的屁眼吧!”泰罗双手抱胸,一脸不屑。        “哈哈——,老实说这么会夹的孩童屁眼,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不知道长大了会是什么模样?”强巴被戳穿了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能不能在这里活下去,那得看他自己的造化。”泰罗露出少见的严肃,又说,“只要他在我看得到的地方,那么我会保证他安全的。”        房内沉默了片刻,强巴便转移了话题,讪讪说道,“泰罗,这次这群小子姿色怎样?我的兄弟不会吃亏吧”        “切!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哪次见过进来个歪瓜裂枣啊!”泰罗没好气的回道,“倒是你的人,到时候被肏趴下了可别怨我弟兄。”        当下三人人闲聊了几句,便各自散去。泰罗在强巴他们走后,随即召来个青年佣兵,吩咐道,“将这小崽子领去和新来的见见面。”        那大汉应了声是后,便利落的上前抱起天弃,转身出门而去。泰罗自抽屉中拿了条毛巾,将耻部的淫液揩拭干净后,提上裤子,坐下身,认真处理起放在桌上的文案。                天弃被带到一间宽敞的房内,并被换上了身棕色衣衫。这间房里熙熙囔囔,到处都是蹦蹦跳跳的孩童,约莫百来个,他们年纪大概在十一至十五之间,虽然有高有矮,有肥有瘦,然而个个相貌端正,机灵可爱,且每个人都穿着和天弃一样棕色衣衫。天弃不论年龄还是个头都是这群少年中最小的,所以天性怕生的他悄悄的缩在墙角。        这些少年穿的所谓衣衫,其实就是一块不大的长布中间开了个能钻进头的洞。少年们将这布块罩在身上,用草绳扎住腰。如此一来,少年们身体两侧的皮肤便展露无疑,而有的少年由于身体过于高挑,使得衣衫的下摆甚至盖不住耻部,更有些少年嫌穿衣服麻烦,索性仍在一旁,一丝不挂的或坐或站,然而却没有太多人感到不自然。少年们大多是大漠上的弃民,从小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如今有了个栖身的地方,更有美味的食物,他们还有什么奢求呢?        少年们又说又笑的,三五一群的聊着天,谈论的多是些身边的琐事,与心中的美好憧憬,丝毫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        “你好!”一个羞怯而坚定的声音跃入天弃耳中。        天弃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入眼的少年,十三四岁,却相当高壮,他的胯下有根正在发育的玉茎,已经相当有分量了。此时这个少年正向天弃露出善意的微笑。        天弃睁着小鹿般得眼睛,弱弱的应了声,“你好!”,声音之低,几不可闻。        “我叫哈克,你呢?”哈克看着天弃有趣的表情,开心的继续说道。        “天弃,我叫天弃。”天弃人事怯怯生生的回道。        “天弃,好特别的名字哦!”哈克说着,又问道,“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天弃没有回答,只是身子往旁挪了挪,于是哈克便挨着天弃,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股淡淡的汗味传入天弃鼻中,不臭而且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天弃,你闻起来好香,像羊奶的味道。”哈克嗅着天弃身上若有若无的精液腥味,如此的赞美着。大漠上流离失所的孩童,都会本能的将食物与美好划上了等号。        “谢谢!”天弃红着脸颊说道,头埋得更低了。        “天弃,我能够摸摸你的头发吗?”哈克继续问道,但见天弃深埋着的小脑袋,微微点了点。        哈克伸出比同年人厚大的手掌,轻轻的抚摸天弃柔顺细密的黑发。天弃随着哈克的抚摸,逐渐的放松了身体。        “天弃,你还记得我吗?”哈克忽然问道,脸上有些许的期待。        天弃抬起小脑袋,露出一脸困惑。        “就在前几天,你拉住一个叔叔,让他给了我们一些钱币。”哈克继续说道,有点失望。        天弃困惑依旧挂在脸上,哈克见他想不起来的样子,也不再追问了,两个人相对沉默了会儿,哈克终于鼓足勇气的说道,“天弃,我喜欢你!”        天弃又再次拧起眉头,问了声:“为什么?”心中却想着——天弃又没有大鸡巴,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因为,因为……”哈克一时也找不出恰当的词语表达心中萌生的情愫,最后能有点耍赖的说,“哈克喜欢天弃,所以天弃也会喜欢哈克的,天弃喜欢哈克吗!?”        天弃小小的脑袋理解不了这奇怪的逻辑,但是看着贴在自己面前,紧张而又期待的哈克,想起哈克胯下那根惹人的鸡巴,嘴上便不由说道,“嗯,喜欢。”        哈克如获至宝的将天弃紧紧的搂在怀里,心中高呼着:“太好了!他也喜欢我!他也喜欢我!”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两个高大的佣兵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说道:“小崽子们,到吃饭的时候了。”孩子们听到有食物可吃,顿时高兴得两眼发光。        “想吃饭的自己过来领‘尾巴’,像以前教的那样,自己扒开屁眼塞进去,到外面等着。”为首的佣兵继续命令,满意的看到少年们一脸羞涩而害怕的表情,“记住了,没有尾巴,或者把尾巴丢了的,不但没有饭吃。还要被抽十下鞭子。”        为首的佣兵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另一个佣兵便上前,把肩上一筐物什搁到地上,然后发话道,“一个一个来,不许插队,不许吵闹,否则就要吃鞭子。”说完,这个佣兵甩了甩挂在腰间的皮鞭,噼啪作响的声音,令少年们回忆起许多痛苦的经历。        房子内一片安静,少年们有序的,一个挨着一个走向佣兵,领取着‘尾巴’。这‘尾巴’是一种‘扩肛器’,用绿洲上常见的软木制成,形状如织网的梭子,但两端圆滑,向外的一端缀着一团毛茸茸的兽毛。房子的四个角落里都放着一个大罈子,里面装满了素油。领到‘尾巴’的少年,会自动来到罈前,将手伸入,蘸取酥油作为润滑穴口之用。        于是这些少年,有的直接撩开衣摆,轻松的塞入油腻过的‘尾巴’;有的则现用手指开拓一番,再行塞入入;有的自己不够熟练,央求同伴帮忙;有的塞入‘尾巴’后,大开着屁股,坐在椅上,尽量放松穴内的肌肉;有的则被‘尾巴’的刚毛,刮擦得穴口,又麻又痒,只能不住的扭着屁股,这样自然适得其反……        天弃与哈克自然也未能幸免。哈克紧紧握着天弃的小手,走在队伍的前面,很快的便领到了‘尾巴’。哈克将‘尾巴’油过之后,弓起身子,掰开屁股,凭着感觉塞了进去。天弃看到‘尾巴’塞入哈克体内的时候,哈克的阴茎抬了抬,马眼内滴出晶莹透明的粘液,如丝而落。同时,哈克的脸上浮现出红彤彤的色彩。        “哈克哥哥,你很舒服吗?”天弃好奇的小声问了下。只见哈克摇了摇头,心里舒服,却不愿向天弃承认。        “让哥哥帮天弃戴‘尾巴’,好吗?”哈克询问天弃的意见,天弃顺从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哈克跪下身子,猫着腰,高翘屁股,‘尾巴’显眼的挺了起来,隔着兽毛能够看到若隐若现的粉嫩穴口,那是身为处男的美好色泽。        哈克一手拿着天弃的‘尾巴’,一手小心的开拓者天弃的嫩穴,希望能尽量减轻心爱人儿的痛楚。哈克心想,这已经是第四次的‘尾巴’了,每次,‘尾巴’都会变大变长一点,天弃刚来这里,如果不小心,是会弄痛身子。        哈克的手指在天弃的肉穴内小心的扩张着,却发现天弃小小的肉穴逐渐用力的吸吮起自己的手指,那种触感很舒服,哈克不觉咽了咽口水。        “哈克哥哥,还没好吗,你弄得天弃好痒哦。”天弃有点抱怨的说道。        “就好了,哥哥现在就塞进去,天弃要小心哦。”哈克提醒了孩童,便将‘尾巴’对准穴口斜上挤入,尽可能的想减轻痛楚。不想,‘尾巴’进入得相当的顺利,丝毫没有听到天弃发出不满的声响,这让哈克小小的欢喜了下。        “天弃,你不可以让尾巴掉下来哦,要不然就糟糕了。”哈克牵着天弃的小手,一边嘱咐,一遍随着队列出了房间。        少年们夹着‘尾巴’,别扭的扭着屁股,走在乐品城的大街上,在两个佣兵的带领下,走向一里外的食堂。一路上,陆续有少年夹不住,让‘尾巴’滑了出来,因此被狠狠抽了十下鞭子,疼得嚎啕大哭。而另一些少年则由于‘尾巴’夹得太紧,禁受不住刺激尿在了街道上,结果被两个佣兵抽了一鞭子作为教训。        哈克还好,虽然有几次差点让‘尾巴’滑了出来,但好在有惊无险。不过,一路上晃着始终处在勃起状态的阴茎,让哈克在将抵达食堂的时候,由于“污秽街道”的罪名被处罚了一鞭子。        至于天弃,则是一路上不住扭着屁屁,并不断追问“还要走多久?”除此之外,便没有太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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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晨练·七天·盛宴                乐品城的建筑围绕着正中的佣兵营散开,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占据了整个天佑绿洲的十分之一,相当庞大。房屋不华丽却很坚固,高度从内向外呈逐渐上升的趋势,犹如盆地般。        天刚蒙蒙亮,“咚咚咚——”鼓声震天作响,回荡在乐品城中,紧接着,“哒哒哒——”混入了无数的脚步声,佣兵营例行的晨练开始了。        房门被猛的推开,“哐啷——”一声锣响,惊醒了熟睡着的少年们。        “列队!”推门而入的佣兵提着个铜锣,扯着嗓门命令道。于是,少年们纷纷起身,手忙脚乱的穿着衣物,推挤在一起。        佣兵看着一片混乱的景象,抽出腰间的皮鞭,甩在几个少年柔嫩的屁股上,清脆的鞭响伴随着哀嚎,让房内寂静了下来。“不长眼的东西,闭嘴!”佣兵恶狠狠的骂了句,喝住正在痛哭的少年,开始检视逐渐整齐的队列来。        少年们三十人为一排,四人一列,前后左右按身量整齐的站立住,然而由于匆忙,少年们身上显得凌乱不堪,有没系腰带的,有穿反衣衫的,有半挂衣衫的,也有一丝不挂的……全部映入了佣兵的眼中。        佣兵慢慢的踱着步,眼光在少年的胯间游移,每当看到少年晨勃挺立的阴茎支起小包时,都露出邪邪的淫笑。        天弃排在队列的最末尾,小小的身量令他分外显眼,相反的,较为高大的哈克则站在前排靠左,昂首挺胸,耻部的阴茎健康的峭立着,尺寸相对于其他少年,粗大得惹眼。巡视一圈后的佣兵,再次来到哈克面前,用手中的鞭把抬起哈克半露的龟头审视了一番,又拨弄了几下饱满的小卵袋,看到透明的蜜汁自马眼渗出,不由得赞许的点了点头。        “小子,本钱不错嘛!”佣兵讪笑道,“一大早就这么精神了。”        哈克通红着脸,不敢动弹,只能用带着情色的坚毅目光对上俯视而下的猥亵眼神。这个佣兵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硬朗的面容微带着邪气,正是强巴。        “哦,眼神也不错!”强巴又补充了句,便看到哈克的眼光别到一边。        强巴没有再说什么,退后了几步,面对着少年大声命令:“向右——转!”少年们随着话声,齐刷刷的转身。“走!”强巴再次发出命令,少年们有序轻快的出了房间。        强巴看着眼前一具具散发着活力的躯体,觉得身下的肉屌开始不安分的躁动起来,脑中不自觉的浮现淫靡的景象——少年们不断的挣扎,哭泣着喊着“不要”,未经人事的穴口被肏得血迹斑斑,宛如点点胭脂。        不过这里面肯定没有小浪货——看着最后跑出门并回头看了下他的天弃,强巴心中不由说道,脸上露出微笑。        刚进子雏坊的‘欲奴’不但要夹‘尾巴’往返于相隔一里的食堂进餐,更要在每天清晨慢跑十里,然后于第七天晚上开始接受专门的训练。而今日正是这帮少年们进入子雏坊的第七天,一场意想不到的‘盛宴’正等待着他们。        在强巴的带领下,少年们在乐品城内跑着步,汗流浃背。天弃尾随着队伍,不急不缓的跑动着,竟然不见丝毫吃力的样子,反而是跑在前面的哈克开始感到气息不畅起来,其余的少年更不用说了。在抵达终点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少年都累得当场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休息完了!站好!”强巴仅给了少年们片刻的喘息,便又命令道,少年们满脸不忿的从新排好了队伍。        “你——”强巴指着哈克说道,“过来!”        哈克怔了下,依照命令走到强巴跟前,抬着头,微喘着气,露出困惑的神色。        “脱掉衣服!”强巴轻拍着鞭把,眼光闪动的看着哈克。哈克没有多少迟疑,将连耻部都无法遮住的衣衫,毫不犹豫的褪下,一把扔到地上。        温煦的晨光洒在满是汗渍的皮肤上,哈克的少年胴体发出珍珠般柔和的光泽。强巴眯着眼打量起哈克来——比同龄人壮实的胸膛微微隆起,两粒乳头小巧可爱,几块腹肌已经隐约可辨,稀疏的耻毛下阴茎低垂,傍着卵袋,大腿内侧光滑白皙,微微的腿毛尚未转黑。        强巴挂着淫笑,用鞭把撩拨起哈克的左乳尖,只见哈克紧闭着双眼,强忍着不发出声响,而身下的阴茎却在逐渐抬头。        “今天早上,你表现得不错!”强巴说道,“我来给你个奖励吧!”说完,        强巴拉下自己的皮裤,晃动着挺立的肉屌,拍打着哈克有点倔强的脸颊。哈克是首次看到成年男子的肉屌——紫黑色的粗大茎身,暗红色的圆润龟头,散发着膻臭腥味。        “含住它!”强巴命令道。哈克犹豫着没有动作,结果被强巴狠狠的赏了一个巴掌,捏住鼻子,撬开牙齿,送进粗大发烫的鸡巴。        咸腥的味道开始在口中蔓延,一股强烈的恶心令得哈克几乎作呕,然而空荡的胃与紧迫的肺,却违背自身的意志,反而将整根肉屌深深的吞入。        强巴感到龟头顶到了少年口内的喉花,阵阵麻痒,爽快非常。与此相反,哈克的食道本能的开始排斥异物,急剧绷紧收缩,难受得眼眶发红,泪水不住涌出。        强巴拔出肉屌,哈克趁机大口的呼吸,不到片刻又被塞进鸡巴,如此的折磨持续了不知多久。在哈克几近昏厥之时,强巴低吼着,卵袋一缩,股股精液灌满了哈克的口腔,无法自制的被吞入胃中,紊乱的呼吸令得些许精液自鼻中倒溢而出。        强巴勾起哈克的下巴,低头端详着自己的痕迹——少年眼眶红红,泪水朦朦,白浊的精液自鼻口溢出,然而眼中那股倔强却转增了几分,分外惹人。        强巴甩了甩鸡巴,拉上皮裤,紧了紧腰带,望向站立在旁的其余少年。少年们脸上红霞片片,玉茎高高耸立,然而肚子却咕咕直响。强巴笑了笑,高声宣布道:“你们可以去食堂进餐了!这回不用夹‘尾巴’!”        少年们听到这话,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点不敢相信,却听到强巴继续说道,“因为这个人表现出色,这次算是奖励!”说完,强巴便丢下少年,自顾自的离开了。        少年们看着强巴远去的背影,总算反应了过来,欢呼一声冲食堂的方向跑去。        哈克捞起地上的衣衫,抹着泪水,一股屈辱感自心中涌起。        “哈克哥哥,你还好吧?”弱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哈克抬眼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眼前,是满脸关切的天弃。        “没……没事——”哈克强忍的说道,“我们走吧!”        “哦——”天弃应了声,拉起哈克的手,一起向少年们远去的方向奔去。                泰罗的房间内,一字排开站着十名高壮的佣兵,一律是露肩皮裘和紧身皮裤的装扮,宽厚结实的胸膛,肌腱分明的手臂,健美修长的大腿,让人望而生畏。        “你们管理的那帮小崽子情况怎么样?”泰罗懒懒的问道,“还有几个没有开苞的?”        “禀告坊主,我这边有二十个!”站在最左边的佣兵首先回道,接着自左至右,十个佣兵分别说出了数字。        “嗯,七十三个,加上这次的二百二十七个,刚好满三百。”泰罗听完后说道,“那今晚就一次性解决吧?”        十个壮男佣兵露出些许的惊讶,却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只听泰罗嘿笑的继续说道,“这几天到这里帮闲的那帮小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禀告坊主,全都俊脸翘臀,精力旺盛,而且内力修炼有成!”站在左端的佣兵开口道。        “很好!晚上开苞的工作就让这群色坯代劳,我们在一边盯着,不要让他们太过火就可以。”泰罗不以为意的看着壮男佣兵们露出会意的神情,又补充道,“相应的,这群小子也会任我们摆布。”        听到泰罗最后的话,壮男佣兵脸上均都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该怎么办,我想你们心里都明白,我就不多说了。”泰罗看着现出淫相的佣兵,再次说道,“不过记住了,不要太过火,尽量留点面子给他们。”        “是!坊主!”十个佣兵齐齐回道。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泰罗说完,十个佣兵便整齐的出了房间。                当日光悄悄从乐品城褪去的时候,分布在城中的十二个坊市便迅速的热闹了起来。天弃和哈克听着远处传来熟悉的嘈杂声,便意识到夜晚已经开始了。三百个少年被带到一间宽大的房屋,这间房屋除了比原来的宽大外,格调装饰几乎和原来的相同,故而少年们丝毫没有在意。        强巴带领着五十几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涌入了房中。少年们顿时停止了喧哗,接着十个相当壮硕的佣兵随着泰罗走了进来。        泰罗用父亲般威严的语气宣布道,“仔细听好了!今晚很特别,如果不乖乖听话,会让我相当的生气!”泰罗的声音不大,却很有震撼力,字字都直入少年们的心坎。        泰罗略微施展了下‘慑心迷音’,少年们便觉得心神被拘禁了般,无助与敬畏之意充满全身。        泰罗看到满意的效果,继续玩弄少年的心志,“脱光衣服。”话音一落,少年们便听话的迅速脱得精光,恭敬的垂手站立。        “泰罗,那我们不客气了。”强巴看着满眼的肉色,一脸淫笑的扑向少年堆,左拥右抱的选了四名少年,其中一人便是哈克,其余三名也相当的标致。跟随强巴而来的其余青年佣兵,也都纷纷出手,顿时三百名少年郎便被瓜分一空。        此时的少年们虽然神志清醒,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只要佣兵们开口吩咐,即使心中不情愿,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强巴命令哈克用嘴服侍自己的肉屌,两手的食指则分别插入两个少年的屁眼中探索,舌头则舔舐着第四个少年的臀沟。少年们有的享受,有的啜泣,有的漠然不语,有的满脸不甘……        哈克先是品岬强巴的肉屌,再来是被命令和一个脸上有着淡淡雀斑的少年相互爱抚舌吻,与此同时强巴则开始用鸡巴肏起了一个少年,被肏的少年同时还为另一个少年口淫着。        在房屋内,不断的响起少年们带着哭腔的求饶,或是享受到快感的呻吟,以及青年佣兵辱骂少年的下流词句。        天弃与四个年纪不达十二的少年一起伺候一个高大的青年佣兵。这个青年的大屌被一个满脸泪水,眼睛红肿的可爱少年用同样红肿的屁眼骑着,青年的屌身上沾染着丝丝血渍。天弃跨在青年的脖子间,与青年嘴对嘴的吻着,粉嫩的唇瓣被咬得鲜红,而剩下的三名少年则啄吻着青年全身,从手到脚,从乳头到卵袋,都流下三个少年香甜的唾液……        青年佣兵们用各种方位肏干着身边的少年,而少年也在经历了痛楚后,相继感受到成年男子肉屌的魅力,随之而来的浪叫充满了整个房屋。        泰罗看着这些青年佣兵与少年们的疯狂的淫乱着,眯起眼睛,如同鹰隼般,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不久便锁定了目标。泰罗边向目标走去,边脱去身上的衣物,当他抵达猎物跟前时,胯下的肉屌早已怒张勃发。        一个看似憨厚,浓眉大眼的青年,身边躺倒了四个昏厥的少年。少年们身上满是精液,一脸的满足。佣兵青年的壮实自不必说,尤其是胯下的大屌,尺寸竟不逊于泰罗,自然也因此成为了泰罗的第一个猎物。        泰罗踢了踢憨厚青年的肩膀,满意的看到了青年眼内的惊惧,冷笑着说道:“切!愣着干什么?把腿张开!”        憨厚青年没有言语,带着复杂的表情扭捏的张开了双腿,露出暗红色泽的秘穴。泰罗借着青年小腹上的残留精液的润滑,将两根手指挺入肉穴内不住的搅弄。        “啊——轻点——啊——”憨厚青年竟然发出低沉的求饶声。        “只是手指插进去就这么爽了啊?!”泰罗讪笑着,反而更快的抽动起手指,“夹得这么紧,分明是一副还不够的样子!”        憨厚青年受不住刺激,鸡巴再度挺立,不住扭动着躯体。泰罗边指奸着青年的肉穴,边将青年的肉屌一口含入嘴中,一点不在意屌身上的精液痕迹。        跟随着泰罗的十个壮硕佣兵也逐渐的加入了这场淫乱,不过他们的对象不是少年们,而是自己的同僚。        强巴正用肉屌肏着哈克的处男屁眼,欣赏着穴口流出的乳红液体,那是精液与血液的混合。此时,一个壮实的佣兵走到强巴面前,跨过哈克,勾起强巴的下颔,塞入自己火热的鸡巴。强巴没有抵抗,认命的开始吸吮起大屌,心中祝愿着——口中的大屌能够温柔的肏入自己的屁眼。然而,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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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坊魁·变化·赤目        第二天一早,天弃与其他人被带到了子雏坊,与另一批少年共同居住。这些少年均都秀色可餐,衣饰淡雅,对新来的伙伴满脸堆笑。        天弃在这里被装扮一新,换上了朴素合身的衣服,与三个陌生的少年同住。这三个少年十三岁左右,娇艳可人,举止中带着淡淡的媚态,对天弃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和进门前的热情截然不同。        天弃开始想念哈克了。哈克到了哪里,天弃一点也不知道,今天早上醒来,哈克便不见了踪影。天弃鼻子酸酸的,孤零零的待在房中,带他来的三个少年早不知所踪了。静静的,一滴滴泪珠顺着脸颊而下,天弃轻轻的啜泣着。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的天弃才昏沉沉的睡倒在床。        “懒鬼,快起来!”一声清脆的喝骂,伴随着钻心的刺痛,让天弃幡然而醒。看到天弃醒来,拧着天弃的少年才松开了手,然而火辣辣的疼痛感仍自胁际不断的蔓延开来。        天弃没有哭,可能眼泪早已流干了,只是徒然睁大清灵的眸子望着同住的三个少年。        “醒了吗?那快走吧!”为首的少年不耐烦的说道,抓起天弃的手臂便往门外走去。天弃踉跄的被拉出了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随同三个少年往人声嘈杂的地方走去。        这一晚,天弃被五十多个佣兵轮流狠肏,却仍是一副欲求不满,这让许多人惊讶不已,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接连几晚,天弃都表现出众,天真无邪的稚气杂糅着淫靡无比的情愫,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矫揉造作,让佣兵们无不热血沸腾。在同室三个少年的惊讶中,天弃只用五晚就轻易的完成了每月三百的任务。懵懂不知的天弃,没有止歇的意思,依旧保持着每晚的佳绩,对逼近的危险没有丁点的警惕。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子雏坊也不例外。天弃这种出色的表现,引起了子雏坊中其他少年的嫉恨,更威胁到了‘坊魁’的地位。‘坊魁’是乐品十二坊中最有权力的‘欲奴’的统称,他们凭借着自身的奇巧淫技,组成一个个小团体,瓜分着佣兵们的欲望,并淘汰掉‘异类’。        在子雏坊中某处,五个俊美的少年依次坐着,身后各有一个高个少年侍立,为首的少年慵懒中带着几分邪气,一副公子哥的模样。五个少年面前跪着一个瑟缩发抖的人儿,埋首哭泣,正是天弃。        “把头抬起来。”为首的少年懒懒的命令道,接着满意的看到天弃被人拽着头发往后拉。此时的天弃满脸的惊恐,小脸扭曲,眼圈红肿,嘴却被堵得严严实实。        为首的少年看着天弃,眼中凶光暴露,他自袖口摸出一把小刀,薄薄的刀刃,青光闪闪。这个少年缓缓起身,走到天弃身前,将刀刃慢慢的顺着天弃的脸庞划着,嫣红的血液点点滴滴洒落地上,却引来阵阵恶意的嘲笑。        天弃的遭遇没有引来过多的关注,三个和天弃同住的少年被狠狠抽了一顿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乐品城规定,‘欲奴’间的私刑,如果没有证据,坊主便不得干涉,故而泰罗知道此事后,也只能无奈叹气。        天弃在房中躺了足足一个月,靠着同住的三个少年轮流照顾。三个少年接到的命令是这样的,天弃如果死了,那他们三人就得一起陪葬。如此三个少年都生怕天弃一命呜呼,自己也小命不保,照料起天弃便无微不至。        现在的天弃,清丽可人的面容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丑陋不堪的疤痕爬满脸庞,让人望而生厌。同住的三个少年连看一眼天弃的勇气也没有,每次喂食的时候都是用一张白布遮住天弃的脸,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然而就是这样也仍是让他们心惊不已。        天弃醒来后,一声不吭,默默的拿着面铜镜照视着自己。等身体稍微好转后,天弃又开始了劳役,晚上则不断的接受着佣兵们投来的厌恶的目光。天弃比以往更加的沉静,犹如一潭死水般,让人不寒而栗。同住的少年晚上都不敢回房,只能向其他的同伴借宿。        第二个月的月底很快的来到了,天弃由于整个月都没有一个佣兵光顾,依照规定被带走了。得知此事的三个少年总算松了口气,纷纷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天弃被蒙住双眼,走过很长的一段路,路上不断的充斥着求饶声,谩骂声以及哀嚎声,在这撕心裂肺的声响中,天弃觉得自己犹如死水的心,稍微的漾起了丝丝波澜,但很快的又沉寂了        沉重的铁门开启,阵阵腥味扑鼻而来,解去眼罩的天弃第一感觉便是黑暗。一群人被一股脑儿的塞进密室中,随之铁门又再度的关上。人群中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新鲜的腥味蔓延开来,伴随着恐慌与惊惧充斥四周,并渐渐浓郁起来。天弃本能的摸到墙角,缩起身子,压抑着心底某种莫名的躁动。        在血腥味涌入鼻中的瞬间,天弃体内某种东西被唤醒了,疯狂、憎恨、愤怒……强烈莫名,如同猛兽逐渐的挣脱束缚。        “死吧!都去死吧!”充满杀意的叫嚣声逐渐取代了惨叫,一双湿漉粘滑的手掌紧紧的掐住了天弃的脖颈,只要再加一点点力道,就能结束了……        “不——”天弃脑海中浮现起无数绝望的眼神,猛兽脱笼而出。                一天一夜后,密室的铁门被再次开启,有人走了进来,火光闪耀后,照亮了满室的尸首,这人冷漠的扫视了四周,很快的锁定了一团物体,随即泛着青气的脸上露出喜色。此人正是阴阳子,只见他隔空抓去,便将那物摄在手中,细看之下是一个蜷缩成团的少年,满身血污,看不清脸孔。        阴阳子两手掐诀,张口吐出一团青黑雾气,包裹住少年全身。少年似乎受到感应,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无神的眸子泛着异光,青蒙蒙如同两点鬼火。        “不出所料,此处果然是培养‘冥婴’的最佳场所。”阴阳子颇为自得的说道,随手一甩,天弃便飞出铁门,早被门外之人接在手中。        “你退下吧。”阴阳子冷漠的声音飘出密室后,铁门便自动的掩上。                当再次看到天弃阴沉沉的背影时,三个少年都被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待回过神来时,都急忙连滚带爬的溜出了房间。自此以后子雏坊便有几个‘欲奴’销声匿迹,其中便包括了与天弃同住的三名少年,和子雏坊的‘坊魁’。如此一来,子雏坊自然是一片混乱,但是在泰罗的铁腕管理下,很快的便恢复了平静。随着‘欲奴’不断的补充,此事很快的被淡忘了。        天弃在每月月底都进行着杀戮,有时清醒,有时昏迷,麻木逐渐取代了其他的感受。天弃感到自己变得很快,无论是性格还是身体。天弃的身手变得矫健,五感变得敏锐,犹如野兽般,原本软弱的性格也变得刚毅冷酷。除此之外,天弃学会了思考,每一次的杀戮都令他陷入沉思,开始只是一两个时辰,逐渐的延长到十几天,每次沉思过后,天弃都觉得脑中空灵一分。        二年过去,天弃在杀戮后不再沉思,而是沉浸在书籍中,学习着各种知识。此时的乐品城暗流涌动,佣兵会频繁的调动兵力,不祥的阴云笼罩着整个大漠。        又是三年过去,此时的天弃已经十四岁,青涩的身体变得刚健挺拔,丝毫不亚于普通的佣兵。混乱之战已经在一年前爆发了,天弃也意识到了阴阳子这个人的存在,同样的阴阳子也对天弃的变化了然于胸。        又是一次例行的屠杀,当天弃缓缓走出铁门时,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正在门外等着他。望着眼前这个脸带青气的人,天弃不慌不忙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你还记得我?”阴阳子反问道。        “有点印象,但不深刻,不过我能感到,这些年你一直在注视着我。”天弃回答道。        阴阳子带着笑意望着面前的天弃,此时的天弃带着一副面具,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不过面具后的双眸却冰冷无情。        一丝丝黑气从阴阳子身上泛起,纷纷向天弃缠绕而去,须臾便将天弃包裹起来。天弃没有抵抗,任凭黑气侵袭身体。        就在黑气将要吞没天弃的身体时,无数的细针向阴阳子身上喷射而去,接着人影一闪,四周灯光熄灭,天弃冲出黑气,身形倒退,隐身于密室的黑暗之中。        阴阳子嘴角微翘,不见任何举动,那些及身的细针便被纷纷弹开,望着地上的两个木盒,阴阳子冷笑道:“暴雨针,亏你能做出来。我若是那平凡的习武之人,还真要着了你的道儿。想必里面也有什么玄虚吧。”        密室中的天弃没有任何回应,阴阳子阴沉下脸,袖袍一抖,浓浓的黑气奔腾而出,翻滚涌动下化作一条漆黑巨蟒冲入密室内,一阵机括响动后,天弃便被巨蟒缠绕着托出了密室。        “不自量力,区区一个‘冥婴’连习武者的内脉也无,还敢跟我作对!”望着动弹不得的天弃,阴阳子语气冰冷。        丝丝黑气再次侵袭天弃的身体,天弃挣扎了一阵后,便神志不清,昏迷过去。当黑气完全没入天弃的身体后,天弃先是腹部阵阵蠕动,紧接着开始张嘴呕吐,一颗青绿色,拇指大小的圆珠随着黑气脱口而出。        “冥煞丹!”阴阳子见到此珠,狂喜不已,正要抬手正要收取时,异变突起。        只见原本没有知觉的天弃,头颅一倾,张嘴咬住‘冥煞丹’,随即咕噜一下重又吞入腹中。紧接着天弃身形后跃数丈,便拉开与阴阳子的距离。        阴阳子见此,怒气腾起,两条巨蟒自袖中窜出,袭向天弃,却被后者挥手抓住,撕作数截,溃散无形。        阴阳子吃惊不已,凝神细看,此时的天弃双目似血,两耳尖尖,呲牙咧嘴,獠牙外露,两只手掌更是生出寸许的兽毛,指尖则长出利爪,形似野兽。        “赤目妖狼!”阴阳子惊呼道,“怎么可能?!”        在阴阳子惊呼之时,妖狼身形晃动便消失在原地,当阴阳子回过神来时,妖狼已经扑到身前,一对锋利的狼爪,望阴阳子胸前狠狠抓去,眼看着将要洞穿身体。        阴阳子胸前蓦然涌出滚滚黑气,一个斗大的骷髅头自黑气中浮现而出,堪堪挡住了狼爪。妖狼被骷髅头反震而开,落在数丈开外。阴阳子倒退几步,心中暗叫好险。        “哼!原来只是‘赤目妖狼’的一丝精血,被‘冥煞丹’引动,借体化形而已。”阴阳子面色阴厉的说道,随之冲身前的骷髅头一点指,只见斗大的骷髅头恢复如常,同时下颌大开,滚滚青黑雾气喷吐而出,冲妖狼袭去。        妖狼似乎知道雾气的厉害,身形飘忽闪动,躲避着雾气的追击,同时不断的靠近出口,一副想要逃离的打算。        阴阳子见此,身形一晃,便闪到出口处,绝了妖狼逃离的念头。妖狼眼见出路被堵,顿时兽性大发,不守反攻,冲阴阳子扑去。        阴阳子见此,五指扣住骷髅头,法力催动下,但见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窟窿中绿芒闪动,正好对上了妖狼的双目。妖狼的身形在顿在空中,紧接着直直坠落地上,浑身抽搐不已,口中发出呜呜的哀鸣。        阴阳子望着脚下的妖狼恶狠狠的说道,“不过是一丝精血借体化形,也敢觊觎我的‘冥煞丹’,真是不知死活。”        阴阳子再次施法,将‘冥煞丹’从妖狼身上引出后,便一口吞进腹中,紧接着两手掐诀,施展起秘法,开始处置起妖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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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紫焰·玉镯·符箓        阴阳子望着躺倒在地的妖狼,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心中思忖,只要炼化了‘冥煞丹’,再加上这丝‘赤目妖狼’精血的辅助,那么自己进阶下一境界,凝结内丹便十拿九稳了。届时,自己便可离开大漠,不惧北地、南疆的修士。        阴阳子思及此,蓦然胸前白骨骷髅头嘎嘎乱叫起来,一阵盘旋后,落在妖狼上方,以一化四,分落四方,将妖狼围住。与此同时,阴阳子张口喷出一股青色煞气,此煞气以四颗骷髅头为界,将妖狼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股青色煞气离体的瞬间,阴阳子变得惨白的脸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此种煞气,乃是阴阳子苦修了三百余年的本命之源,攸关修为之物,若不是为了分离‘赤目妖狼’的精血,轻易是不会示人的。        青色煞气在妖狼身上翻滚不定,约有半盏茶的功夫,才被阴阳子重新徐徐吸纳入体,只不过此时的阴阳子满脸得意之色,但见青色煞气中隐隐有一滴豆大的血金色液体悬浮其内——正是‘赤目妖狼’的精血。        这滴精血乃是昔年身具妖狼血脉的达玛,在被制成尸奴后,在交媾时阴差阳错的被天弃吸收入体的。        失去妖狼精血的天弃又恢复如初,依然是昏迷不醒。阴阳子全部心思都在施法上,眼见精血就要到手,本名煞气也即将收纳入体,将要大功告成之际。        无声无息的,一团妖异的紫焰自天弃小腹冒出,就着缠绕在身上的几缕青色煞气,野火燎原般蔓延开来,燃烧之迅疾,匪夷所思,        阴阳子连惨叫都不及发出,便被自内而外烧了个透彻,灰也不剩,而那四个骷髅头同样化为乌有。        紫焰重新凝为一团后,包裹着‘冥煞丹’与妖狼精血,再次没入天弃的小腹。从紫焰出现到再次消失,这一切变化只在瞬息,只要眨个眼,便看不真切。        然而就在紫焰现世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万毒沼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弥漫万里的参天毒瘴如同被烧开的热水般,沸腾不息,与此同时在毒瘴边缘纷纷闪起各色遁光,分成两路,一路向北,一路向南。                当天弃醒来后,脑中首先浮现出阴阳子被紫焰焚烧而死的一幕。起初天弃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当他看到阴阳子散落在地的遗物后,方才相信阴阳子已经殒命。天弃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黯然袭上心头,阴阳子之于他,可谓是附骨之蛆,能摆脱其控制自是万幸,但如此一个大魔头,竟然会死得如此莫名其妙,又让他感到人生的无常。        重新理了理心绪后,天弃开始打算今后的事情,这是他以前没有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阴阳子毙命,今后此身便由自己做主,此刻,他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离开乐品城,然而,身体矫健过于常人的他,比之习武者却大为不如,估计为内走到城门便会被人擒获。        思及此,天弃不由得暗叹了口气,难道自己还要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杀戮吗?目光落在阴阳子的遗物上,一个古朴的青色玉镯被衣物半掩着,天弃随手拿在手中,心念转动间,突然双目圆睁,紧接着几样东西凭空掉落地上,分别是一把匕首,两个木匣,以及一套遗物。天弃惊讶之余,面现大喜之色,只不过被残毁的面容令其显得狰狞可怖。        “难道这是仙器!?”天弃轻轻自语道,随之紧抓住玉镯,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过了一盏茶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天弃蹙起眉头,寻思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并把整个玉镯翻来覆去的仔细打量一番,结果仍是一无所获,就在天弃有点心灰意冷时,脑中突然映入许多未曾见过的物什,一闪即逝后,再次模糊了起来。        天弃欣喜之下,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见其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将心思集中到手中的玉镯,结果脑中再次映入那些物什,清晰异常。天弃不知道的是,在他脑中浮现那些物什的同时,一缕气丝萦绕玉镯之上,几不可见。紧接着毫无声息下,一块三寸长的玉牌凭空出现在天弃手中。        “难道这个玉镯是用来储存东西的!?”天弃握着手中的玉牌,心中猜测道,刚才他全身贯注下,将玉镯内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里面的东西杂而不乱,似乎层层迭迭浑然一体,又似分门别类调理分明,全在心神一念之间。        “既然能取,那应该也能存吧?”天弃自问道,再次闭上双目,聚精会神,一手握着玉镯,一手拿着玉牌。只见玉镯上再次气丝萦绕,结果玉牌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如此天弃将玉镯内的东西取了又存,存了又取,反反复复,足足整弄了一个时辰,直到存取如意方才作罢。在这一过程中,天弃也尝试了存入玉镯中原先没有的东西,例如石头,铁索,尸骨,老鼠,蟑螂,蚂蚁等等,可以说凡是手边有的,都试过了一遍。结果天弃总结了几个经验:一、玉镯的容量有一定的限制,二、凡是活着的东西都无法存入,三、使用玉镯除了心神要专注外,还需要某种力量,这点从每次使用时,都有气丝出现可知。        一了解了玉镯的用途后,天弃立刻起身出了密室,临走前自然不忘收拾下现场,以防有心人察觉到什么不妥。        天弃觉得自己有太多事情需要思考了,别的姑且不说,那灭杀阴阳子的紫焰竟然寄附在自己身上,这件事就足以令其大感不安。所幸就目前来看,紫焰并没有伤害他,相反还救了他一命,而且以紫焰的诡异和威力来看,都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掌控的;另外阴阳子是仙是鬼?他口口声声的‘冥婴’与‘冥煞丹’到底是什么,又和自己有何种关系;再来自己为何能使用阴阳子的玉镯,难道自己也和阴阳子是同一类东西吗?阴阳子死得一了百了,却抛下一连串的疑问,深深困扰着天弃。        整整三个月,天弃除了例行的屠杀,其余的时间便是频繁往来于藏书室与寝室之间,不知疲倦,时常通宵达旦。因为天弃在乐品城本就是个异类,兼且被高层‘特别’照顾,加之天弃养成低调处事的习惯,故而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一天,天弃独自窝在寝室中,手中捧着一本发黄破旧的古书,正读得津津有味。古书名为《西境野史》,是一本记载三百年前大漠极西之地几个国家的秘闻,事涉奇诡,均令人难以置信。书中提到了修仙者,虽然对其的描写不多,但却简明扼要。        经过一番摸索,天弃已经可以肯定阴阳子是一个修仙之人,而自己有很大可能具备了修仙的资质。天弃之所以如此认为,是因为自己的记性愈来愈好,可以说是一目十行,过眼不忘。而且心力比之以往更是突飞猛进,可以接连几日不眠不休,而无丝毫倦意。最主要的是天弃在某次打坐后,竟然发现自己在手中凝聚出了一团青色气团。如此种种均符合书中记载的修仙者的基本特征。        此外,天弃上次取出的玉牌竟然是类似书籍的一种物什,使用的方法与玉镯一样,里面的绝大部分文字相当古老,天弃根本未曾见过,但玉牌里面末尾处却绘有一副带有标记的地图和阴阳子以古文留下的一些记录。天弃翻遍了整个乐品城的藏书室,几经对照,才翻译出了阴阳子记录的大意。这枚玉牌是一部名为‘煞鬼功’的修炼功法,而地图所指之处则是阴阳子洞府。记录中阴阳子不但提到进入洞府的方法,还记载了多种符箓的用途与驱使方法,其中两种符箓就在玉镯中的木匣内,分别唤作“轻身符”与“化兽符”。轻身符能够让祭符者身形迅疾如风,其速度能让顶尖轻功高手自叹不如。化兽符则能够变化出猛兽供祭符者驱使。        天弃放下古书,翻手自玉镯中取出两个木匣,打开匣盖,两种符箓分别放置在匣中,一种青底银字,银色字体密布在青色符面上,另一种则是乌底银字,只不过在乌黑的符面正中不是银色符文,而是一直二寸不到的迷你小蛇,跃然欲出。这两种符箓,轻身符有三张,而化兽符有两张,        天弃望着两种符箓,面具后的目光隐隐露出喜色。这两种符箓他都已经试用过了,青底银字的是轻身符,乌底银字的则是化兽符,轻身符不说,这化兽符所化之物乃是当日将他擒获的那种黑色巨蟒。天弃第一次祭符时,化兽符所化的巨蟒将整个寝室弄得一片狼藉,却仅仅因为巨蟒将身体盘踞起来而已,丝毫能力也没有展现。        今夜子时,乐品城依然实行宵禁,整座城如同入睡了般沉寂。忽然一声惨叫响彻夜空,从子雏坊窜出两条银睛巨蟒,嘴中各自叼着一具尸体往城门处疾行。这两条巨蟒所过之处一片的腥风血雨,那些守城的佣兵一个照面便被蛇尾扫得骨断筋折,饶是城门坚固,也禁不住两条巨蟒奋力一击。两条巨蟒在城门开了个洞后,便叼着尸体扬长而去,丝毫不把叱咤大漠的佣兵会放在眼里。        两条黑蟒将要到达天佑绿洲边缘时,突然化作两团黑气,黑气几番翻滚下凝聚成两张巴掌大的符箓。与此同时,掉落地上的其中一具尸体蓦然飞身而起接住符箓,然后身形一闪,已在十丈开外,正是天弃。                一年后,当混乱之战趋于白热化时,两股势力携手侵入大漠,给佣兵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打击,如风卷落叶般,扫荡整个大漠。这两股势力分别是北地的黑虎王朝与南疆的天狩部落。        北地严寒,民风彪悍,黑虎王朝军纪严明,猛将如林,兵力鼎盛,闻名遐迩,光是这点,佣兵会便难以匹敌,更何况还有天狩部落相助。        这天狩部落是南疆三十几个部落的联盟统称,虽说是部落,但并非茹毛饮血,民智未开的蛮夷,相反的此族精于奇工巧技,更善于驱蛊驭兽,每每作出出人意料之举。        如此,不到半年,整个大漠便落入了北地南疆的控制之下,大漠居民久经战乱之苦,只求太平世,不问君主谁?而且突然在各处陆续涌现的水源,与不断诞生的绿洲,使整个大漠重又富饶繁荣,黎民既无干戈之苦,又无衣食之忧,自然而然的拥护新的统治者。        乐品城被占领后,作为天狩部落与黑虎王朝共同的驻扎地,被重新修缮了一番。黑虎王朝与天狩部落的军士人人勇武好淫,比之佣兵会的佣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得知乐品城的欲奴制度后,自然是喜不自禁。        乐品城不但没有在战祸中倾倒,反而再次扩建,城中的十二个欲奴坊市也增加到了二十四个,每个坊市的欲奴也翻了一倍,如此才满足得了黑虎王朝与天狩部落两股庞大军队的需求。那些被换掉的欲奴不必面临每月的淘汰,或是被天狩部落物尽其用的制成‘虫壶’炼制蛊毒,或是沦为奴隶被黑虎王朝买到北地充当苦力。        其实单论实力,无论是黑虎王朝还是天狩部落都足以单独拿下整个大漠,而且大漠上资源贫瘠,根本不值得侵略。两大势力之所以会强强联手,完全是在这两股势力代表的修仙者授意下进行的。北地南疆的修士得知万毒沼的毒瘴开始消散后,便以黑虎王朝同天狩部落两股凡人势力作为探路石,试探万毒沼内修士的反应。若万毒沼内有修士出面过问便罢,若没有届时北地南疆的修士便会开始进入西域万毒沼。        毕竟西域万毒沼乃是三地中,以盛产灵药闻名的,同时也是其余两处修士丹药材料的最大来源。经过三百年的消耗,北地南疆的灵药早已捉襟见肘,这让失去丹药供给的北地修士将主意打到了南疆的妖兽内丹上,而南疆修士自用尚且不足,哪里肯想让,几次商谈没有结果后,使得近年来两者交恶不少。        如今万毒沼毒瘴开始消褪,却让北地南疆的修士有点举棋不定,能够恢复灵药供给自然是再好不过,然而毒瘴来得诡异去得离奇,封闭了足足三百年的万毒沼,其中有何凶险不得而知。几番权衡下,以升龙谷和妙法门为首,两地的修仙宗门各自派出修士前往万毒沼外围,等待毒瘴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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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森罗库·皇甫厉        在逐渐变为草原的大漠某处,深入地底百丈的青田玉脉,昔日阴阳子的洞府中,天弃正与几具尸奴交媾着,只不过任凭尸奴如何肏干,天弃始终一言不发,整个玉瑶府除了淫靡的交合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天弃此时带着玉质面具,看不清面容,赤裸的身躯,虽算不上健硕,却恰到好处的展露出男子的魅力,加上胯间那尾优于常人的肉屌,浑身上下,哪里还有昔日那个少年的身影。只不过此时的天弃后穴湿漉漉一片,被巨屌不住顶刺着,腰肢扭动如蛇,显得淫荡异常。而那些尸奴个个刚猛持久,力道惊人,若换作常人,自是消受不起。                那夜,天弃离开乐品城,依照玉牌中的地图,赶了七天七夜的路程后,才寻到阴阳子的洞府。天弃在青田玉脉中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此处除了那些没有意识的‘尸奴’外别无他人,方才倒头大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后,天弃开始熟悉周围的环境,四处走动,将整座洞府的大致布局默记在心。        天弃从阴阳子留在玉牌内的记录着手,几番摸索后,陆续开启了几个密室。其中有阴阳子用于炼制‘尸奴’的炼尸间,满室的骸骨触目惊心;也有用于放置人间财物的藏宝阁,金银珠宝堆置一地,却蒙了层厚厚的尘土,显然许久未曾有人进入;此外还有摆满瓶瓶罐罐的丹房,药香阵阵;最让天弃满意的是放置典籍的地方,此处被阴阳子唤作‘森罗库’,四四方方的室内,有三面墙摆满了书籍,室内正中则安放着一面三尺高的红木桌,桌上整齐的放置着十几块玉牌,玉简。        天弃一进‘森罗库’,便知道自己找到了想找的东西。天弃在森罗库一呆就是整整一个月,除了喝水进食外,其余时间都埋头于各种典籍中。森罗库的典籍大概分为三类,一是记载典故秘闻,二是符术丹方,三是修仙功法。其中以典故秘闻的书籍最多,也是天弃最容易看懂的,其余两种书籍则因为文字过于古老晦涩,而难于明白,但好在这些文字也或多或少的出现在典故秘闻中,相互参照下,天弃也开始逐渐的掌握。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弃从乐品城带出的食物也快消耗光了。原本打算出外觅食的天弃,却在那些安放红木桌上的玉牌,玉简中,发现了一块名为‘百丹箓’,专门记载各种修仙者常用丹药的玉牌,其中的‘绝尘丹’有辟谷绝食的功效。天弃一清楚丹药的性味功用后,不禁大喜,因为在早先开启的丹房内,赫然有此种丹药,而且数量之多,足以维持他在青田玉脉中生活三年。        经过一番钻研后,天弃对修仙界有了大概的了解,许多问题有了答案,但同时也衍生了新的疑问,其中之一便是,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修仙者?天弃得知修仙者都必须在十岁前,经过开骨化灵,才能踏足修仙,而唯一能帮他开骨化灵的只有阴阳子,但以阴阳子的立场,显然不会做出此事,另外根据‘煞鬼功’的记载,‘冥婴’根本不会有仙骨。还有天弃发现,除了‘煞鬼功’外,自己似乎无法修炼其他功法。        越是了解修仙者的事情,天弃越是向往那种遨游天下,学究天人的自在生活。因此天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修炼‘煞鬼功’,这唯一可以令他踏足修仙路的方法。结果短短一年间,天弃便修炼完了‘煞鬼功’的第一层,初步掌握了煞气的驱使方法,虽然神通远不及昔日的阴阳子,但却也有了小成,起码现在的天弃再也不用忌惮那些习武者了。        如此惊人的进速,让天弃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煞鬼功’在开篇就表明,修炼此功困难异常,纵使是天资过人也要花个十几二十年才能修炼完第一层。        庆幸之余,天弃很快便遇到了瓶颈,自从第一层‘煞鬼功’修炼完成后,除了法力变得凝厚外,便无法再有丝毫进步。多番努力无果,不得已天弃只能采用了阴阳子的老办法,借由‘尸奴’的尸煞修炼。        此时,天弃已经停止了尸奴的动作,浑身赤裸的盘坐地上。半个时辰后,天弃才从地上缓缓起身,他望了几眼同样赤裸的几具尸奴,摇了摇头,带着玉镯的手一f翻,一沓‘凝魄符’出现手中,跟着青焰乍起,将符箓烧化成灰。而那些尸奴个个如同软化的烂泥巴,消融成了一滩浓稠的绿浆。        天弃叹了口气,他以尸煞辅助修炼,也只是头几回能起到作用,后来逐渐失去了效果,到现在已经是一点助益也没有了。而且每次的交媾都勾起天弃以往的记忆,令他心生不快。既然起不到作用,留着也是无用,所以天弃便将他们一并毁去。仅留下那些打理洞府用的尸奴。        望着地上逐渐变淡消失的液体,天弃喃喃自语,“看来还是要出去另寻方法!否则继续待在此处只是徒费光阴而已。”        在青田玉脉待足了三年的天弃再次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当天弃再次站在地面上时,惊讶的发现,往日遍地黄沙的大漠变成辽阔的草原,青天白云绿草伴随着暖风,令人心旷神怡。        天弃一路向西,准备先到万毒沼看看,见识一下那令修士束手无策的毒瘴是何般声势。在沿途上,天弃经过了几个城镇,从那里得知了大漠上发生的大事,当他知道整个大漠被黑虎王朝与天狩部落攻占后,心中吃惊不小,在‘森罗库’的典籍中,他了解到黑虎王朝与天狩部落均都是修仙者在世俗间的傀儡势力。        天弃没有继续西行,而是改道冲乐品城的方向而去,想从中探听两地修士的动向,天弃自信以他现在的实力,足可以悄无声息的混入城中,并且探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半月后的某个夜晚,在乐平城一角的暗巷里,正有两人交缠在一起,两人身高相仿,一则壮硕如牛,一则精壮偏瘦,壮硕的汉子将偏瘦男子整个抱起,用翘立的肉屌狠肏偏瘦男子的后穴,令后者淫语连连。        隐身于暗处的天弃,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面具后的双眸带着些玩味,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光景。        天弃身形一晃,人便闪到大汉身后,只是伸手往大汉背后轻轻拍下,大汉立即僵立不动。那个偏瘦男子感受不到肉屌的冲刺,不满的嘟哝到,“别停,你——“话没说完便被掐住了脖子,接着便浑身无力。顷刻间,二人都被天弃用煞气制住了身形,动弹不得。        月光洒下,天弃将二人的面容看得分明,大汉生得粗野,一脸络腮胡子,三十左右,偏瘦男子二十开外,面白无须,长相尚可。此时二人均都瞪圆双目死盯着天弃。        天弃目中法力一凝,施展迷魂之术,顿时将二人哦心神摄住,开始询问起来。二人中大汉是黑虎王朝的军校,偏瘦男子则是刚入伍的士兵。二人趁着巡逻的空档在此偷腥,结果却碰上了天弃这个煞星。        天弃问清楚想要知道的事情后,顺便结果了二人的性命,然后隐没在阴影中不见了行踪。可怜这两个倒霉蛋,至死都是浑浑噩噩。        深夜,乐品城声籁俱寂,在城中心刚刚建立没多久的巨大高楼内,天弃正悄无声息的往顶层靠近。他从那个倒霉的军校口中得知,黑虎王朝驻扎在乐品城的总帅竟然是当今的四皇子——皇甫厉。天弃料想此人贵为皇子,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修仙者的事情。当下便趁着夜色,潜入此处伺机而动。        天弃从高达百丈的窗口,悄悄潜入四皇子的寝室,这间寝室宽阔明亮,富丽堂皇,在寝室正中有张大床,即使躺上七八人也不会拥挤。此时床上正躺着五个人,沉沉而眠。天弃缓缓靠近,犹如鬼魅。这五个人中,有四个都是高大威猛的汉子,这些汉子有的英俊,有的粗旷,均都男人味十足,相反的另一个男子生得艳丽如同女子,体格精健,有着雍容华贵的气质,正是黑虎王朝的四皇子——皇甫厉。此刻五人均都一丝不挂,那些壮男后穴更是淫液斑斑,显然是被驾驭的角色。天弃早从那个军校口中得知,这个四皇子男生女相,喜淫壮男,故而一眼便认了出来。        天弃伸手成爪,徐徐抓向皇甫厉的脖颈。眼见将要得手时,皇甫厉蓦然睁开双眼,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天弃反应也快,只见他另一只手掌往四名壮男身上各自轻拂一下,抓向皇甫厉的手,轻轻一弹,一道无形煞气便往皇甫厉身上飞去。        “你是修仙者!”皇甫厉看着对方大异习武者的出手方式,脱口惊呼,同时身形在空中猛然后仰,凭着直觉侥幸避开了天弃的攻击。        天弃听闻皇甫厉的话语,心中料定,此人必然知道修仙者之事,随之接连弹出了几道煞气,迅疾非常。饶是皇甫厉武功再如何高强,在中了四道煞气后也颓然倒地。        天弃见制住了皇甫厉,颇有深意的说道,“寻常的习武者只要中了一道煞气便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你能接下我四道煞气,想来若非身上有什么宝物护身,便是天赋异禀了。“        天弃因为接连施展了两次‘迷心术’,今日已经不能再施展了,只能用凡人的方法,将皇甫厉用麻绳绑了个结实,又用布条堵住嘴巴,方才将皇甫厉身上的煞气驱除。没多久,皇甫厉便从昏迷中醒来,他望向带着面具的天弃,眼中没有丝毫惧意。        ”你听好了,我只想问你些问题,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的话,我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如若不然,你会有何种下场,想必也不用我明言吧?“天弃看着皇甫厉冷静的神情,心中欣赏,开口说道。        皇甫厉点头表示同意,随之塞着嘴巴的布料便被天弃拔出。        缓了缓有点发麻的下颌,皇甫厉出声询问道,“不知仙师想知道何事,在下如果知道的话,一定如实禀告。”        “哼,少故弄玄虚,你们黑虎王朝染指大漠,究竟为何?”天弃冷哼道。        “这,在下只是奉命而行,并不知晓原因。”皇甫厉回禀道。        “哦,你们黑虎王朝不是北地修士在世俗中的傀儡吗?”天弃冷冷问道,“没有北地修士的授权,你们怎敢侵略大漠?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皇甫厉干笑了两声,像下定了决心般说道,”仙师明察,在下虽然贵为四皇子,却因有大漠血统,在皇族中并不被信任,故而所知甚少。”        “是吗?”天弃语气森然,让人不寒而栗。        “在下只知道这次我朝与天狩部落侵略大漠,似乎与极西之地有关。”皇甫厉寒毛倒竖,连忙说道。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天弃饶有兴趣的接口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朝与天狩部落联手侵略大漠,大军将要抵达大漠极西之处时,便忽然被勒令回转。”皇甫厉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此后,在下驻扎在此,便经常接到我朝运来的大批货物,这些货物均是常人罕有接触的东西,而它们都被安排运往极西之处。而且不但我朝如此,天狩部落也有同样的事情。故而在下猜测,极西之地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引起了仙师们的兴趣。”        “极西之地?”天弃玩味着这四个字,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相信,“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来过此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在下明白!”皇甫厉应声道。        天弃转身将要离开时,突然手中拿出一个玉瓶,抛到皇甫厉跟前,幽幽说道,“你虽然武功了得,但纵欲过度,精元暗损。如今你正当年少,不会有何大碍,但老来必定百病缠身。这里面有几颗疗元丹,不但能修补精元,还能助长功力。就当作你透露消息的回礼吧?”        “多谢仙师!”皇甫厉诚心谢道,当其抬头时,眼前之人早已不知所踪。皇甫厉先是松了口气,接着蹙起眉头,最后摇头叹了口气。皇甫厉没有唤人,只是饱提真气,奋力一挣,身上的绳索立刻齐齐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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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劫匪·故人·摧心掌        一匹马车在道路上徐徐前进,驱使马车的是一个古铜色肌肤的青年,在车内天弃正闭目养神。从皇甫厉的消息入手,天弃又袭击了几个天狩部落的头领,可惜的是这些头领连修仙者的存在也不知道,但是从他们口中倒是证实了皇甫厉所言不假。        天弃看着自己有点发黑的手背,不由苦笑。他在袭击最后一个天狩部落的头领时,竟然不慎中了对方的蛊毒。那个头领虽然被他的煞气制服,动弹不得,但其身上不知饲养了什么虫蛊,竟能主动攻击敌人。天弃一怒之下,使用青火,将那个将领与虫蛊一同烧了个干净,纵使如此,仍是有部分虫蛊入侵入天弃的身体。虽然‘煞鬼功’带有辟毒的功效,而且天弃也携带了阴阳子的几种解毒圣药,不过却只能解毒,无法驱蛊。无奈之下,天弃暂时将虫蛊集中到左手上,并以煞气徐徐逼出体外,每次都大耗元气,只能雇了辆马车代步。        那个青年叫铁三,是个车夫,父母双亡,被马夫收作养子,如今他养父死了,铁山便继承了马夫行当。天弃的打扮,怎么看都很神秘,所去的地方又非常偏僻。铁三起初不想接这趟生意,但当天弃拿出一锭分量十足的金子后,铁三就改变了心意。        “大老爷,天黑了,附近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在前边的那棵树下歇歇吧?”铁山隔着车帘大声提议道。        天弃看了看天色,便答应了铁三的建议。当天弃探头出来时,铁三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在夕阳残照下,天弃的玉质面具晶莹夺目,就是不懂玉器的人也知道这个表情呆板的面具是件珍宝。        这块面具乃是阴阳子采集玉脉内的玉晶雕琢而成的,虽然在世俗中价值连城,但阴阳子看中的仅是其驻颜安神的功效。天弃因为面容被毁,而这块玉质面具触体冰凉,大小适中,故而便随身佩戴。        铁三将马车停在树旁,拴好缰绳后,转身冲车内的天弃说道,“大老爷,我去方便下,稍后就回。”听到天弃应允后,铁三方才离开。        此时天色已暗,附近又坑坑洼洼,树木稀疏,铁三没多久就不见了踪影。马儿啃着树旁的嫩草,不时低吟一声,天弃所在的车内没有丝毫声响,四周静悄悄一片。        蓦然几声鸦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快卷来。三条人影窜到车前,堵住前后,为首一人提刀上前挑开车帘,不由分说,向内就是猛搠,然而车内却空无一物。        三人面面相觑,立刻背靠背站定,警惕的扫视四周,良久都没有动静后,方才一字展开,稍微松了松警戒之心。。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三小子你给我滚出来!”为首那人沉声喝道,只见一人应声从某处地坑里冒出头来,然后屁颠屁颠的冲为首那人跑去,正是铁三。        铁三走到车前仔细查看了一番,满脸疑惑的说道,“不可能啊,我走时那人分明还在里面啊!?老大你们没让他溜了吧?”        “溜你个屁!”为首那人骂道,飞起一脚踢到铁三后腚上,疼得铁三呲牙裂嘴。        ”泰叔,或许那人早有警觉,提前做了安排,瞒过了我们也说不定。这也怪不得铁兄弟。”另一人出声劝解道。        “哈克,少替他求情。妈的,老子跑了这么远,是为了特地赶这蹲茅坑吗!”被称作泰叔的人恼火的说道,“你这蠢货,不是给了你迷药吗?”        “我用了!可那人根本就不碰那些吃的。”铁三委屈的说道。        “泰罗,我看就算了,那人行迹诡秘,估计也是个老江湖。不过,铁三你办事不利,晚上伺候你师傅可要仔细了?”一直旁观的那人语带戏谑的说道。        “强巴,你这老小子少说风凉话!”泰罗冷笑道,“其他的不说,单单那块面具就够我们几个快活一辈子了。”        “既然搞砸了,说什么也没用。想想怎么处置你的徒弟吧?“强巴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三人分别是泰罗、强巴与哈克,在佣兵会覆灭后,三人便干起了杀人越货的营生。铁三是三人从子雏坊带出的欲奴,强巴让他认了个马夫作养父,方便收集讯消。那马夫是个光棍,无亲无故,见铁三生得俊俏,自己又缺人手,便将铁三收为养子。那马夫日里为父,夜里作夫,夜夜在铁三后庭逞威。铁三乃是欲奴中的好手,习武之人尚且消受不起,故而没多久那马夫便虚脱而亡,倒省去了他们许多工夫。        哈克其实也是拥有内脉的人,但他的内脉只适合习练女子的阴柔武功,是罕见的男身阴脉,故没有被检测出来,而被当作欲奴对待。不过,强巴却认识这种内脉,当日一眼分辨了出来,并在那晚后带走哈克,收作徒弟,亲自传授武功。        夜色如水,三人干脆在树下升起篝火,打算就在此过夜。泰罗几口烧酒入肚,便把不快抛诸脑后,拉过铁三抱个满怀,伸手探入后者裆部乱摸起来。        “三小子你的屌又大了不少啊?”泰罗咬着铁三的耳垂淫笑道,“今晚老子要把你的屁眼肏出油来,你信不信?“        “师傅不是每次都把小三肏出油吗?”铁三见泰罗一脸淫相,知道他气消了,撒娇道,“不过师傅踢得小三好疼,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出得了油。”        “踢坏了吗?让师傅帮你治治。”泰罗说完,就在铁三后臀上狠抓,弄得铁三又疼又爽有点发麻。        对二人的行径,哈克没有说什么,强巴却出言调侃道,“小三子从小就阴茎硕大,又经你悉心调教,如今估计不比你差多少吧?”        “哼,你这只老淫猫又没少钻这小子的屁眼,差多少你会不知道?”泰罗反唇相讥,“倒是你什么时候解了哈克身上的毒,也好让我试试他的滋味。”        “哈哈,泰罗兄,说笑了。”强巴不以为意的说道,“只要哈克愿意,我立刻就帮他把毒解了。”        “说得好听,他愿意,你愿意吗?”泰罗干脆挑明了说,“别以为我猜不到,你之所以武功大进,能和我不相上下,肯定和哈克大有关系。想当初你只不过是个中级佣兵,哪里能在我手上过得了十招。”        “说当年的事情干什么?多扫兴!”强巴脸色很不好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过也奈何不了泰罗,只得打了个哈哈,避而不谈。        “不想说,老子也懒得理会你。”泰罗悻悻说道,搂着铁三就往马车上去,便走便扒掉铁山的衣服,只见铁三身量不高,胸腹肌肉分明,不见多余的赘肉,胯下的肉屌尚未抬头,却如同青瓜般,大得惹眼。二人上车后不久,便听得铁三淫叫连连,不久整辆马车都颤动起来,可见二人动作激烈。        强巴见此就是一阵冷笑,转头望向哈克,只见哈克神情复杂,似乎在想什么。强巴心中想到,这小子还是太嫩了,什么事都挂在脸上。        “想什么啊?也说给我听听,说不定为师能帮你排解排解?”强巴出言打断了哈克的思绪,只见后者闻声警觉,目光闪动,不安之情显而易见。        强巴见此,语气变软,亲切的说道,“傻小子,只要你助我练成‘一气凝元诀’,为师便依约解掉你身上之毒,还你自由。这些年为师待你如何,你也看在眼中。若非为师提携,你早已葬身战火之中,哪能活到今日。我在你身上布下奇毒,不过是为求万全,你不会怨恨为师吧。”        “徒儿不敢!”哈克赶忙说道。        “嗯,那就好,时辰也快到了,你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吧。既然瞒不住也不用顾忌太多了,今天就在这里修练‘一气凝元诀’,让他知道——”强巴话未说完,半张着嘴直直望向哈克背后,满脸惊诧。        不知从何处窜出了一条乌黑巨蟒,前半截蟒身高高抬起,狠狠落下,就要将马车砸个稀烂。就在此刻,车内一条人影急窜而出,堪堪避过灭顶之灾。        泰罗几个挪身,便来到强巴附近,下半身不着片缕,一根粗大的巨屌急速萎顿,分明吃惊不小。泰罗险些丧命,背上冰凉,嘴唇发干的望向马车处,马车已经四分五裂,铁三赤裸的躺在其中,胸腹塌陷,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三人齐齐望向那条乌黑巨蟒,正好对上巨蟒毫无感情的银色蛇目,均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巨蟒也没有进攻,而是盘身吐信,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那拴在树上的马儿,狂挣缰绳,发出恐惧的嘶鸣,为三人又添了几分紧张的情绪。        一人自巨蟒背后走出,正是天弃。此时他带着玉质面具,倒背双手,笔直的站在巨蟒身下,显得诡异可怖。        “役兽术,你是天狩部落的人!?”强巴惊呼。        “中计了!”这是泰罗的第一个念头。        天弃默默无声,表情呆板的面具此刻显得冰冷无情,让三人不禁惧意顿生。不约而同,三人齐齐转身,想要逃走,然而在他们背后,赫然是另一条虎视眈眈的银眼巨蟒。三人如坠冰窖,激泠泠打了个冷战。        泰罗与强巴对望了一眼,随即二人身形晃动,分作两路准备突围。巨蟒血口大开,猛扑而下,巨大的蟒身如一阵黑风般,刮向三人。三人大惊失色,纷纷出手,哈克扬手射出数枚细针,强巴点出几道内劲,泰罗则将随身的钢刀奋力掷出。        一阵闷响过后,三人的攻击都被巨蟒身上乌亮的鳞片挡下,丝毫阻滞之力也没有。三人哪里甘心就此丧命,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左闪右避,与巨蟒周旋起来。三人联手之下倒也支撑一时半刻。然而修仙者的手段凡人又怎么可能抵挡,巨蟒并非活物,根本不惧刀枪内劲,很快的三人就遍体鳞伤,不慎被缠了个结实。受制的三人惊恐的望着缓缓靠近的天弃,均有大难临头之感。        天弃走到哈克跟前,看得仔细。强巴见状,忽然说道,”大人,这小子是罕见的男身阴脉,将他制成‘虫壶’的话,可以增加蛊毒的威力。只要大人放了我,我可以解掉他身上的毒,把他献给大人。另外那人阳物巨大,用它的血肉喂食大人的猛兽,应该能增强威力。“        听到强巴说出此话,泰罗立刻破口大骂,哈克则难以置信的望了过来。天弃似乎被提起了兴趣,转身走到强巴面前,那张硬朗中带着点邪气的脸庞此刻满是谄媚的表情。天弃伸掌在强巴胸前轻轻拍下。        强巴只觉心头一震,立刻惊怒的望向天弃,嗫嚅的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天弃没有理会强巴,又走到泰罗面前如法炮制,紧接着二人身上一松,便恢复了自由。二人疑惑不明,却听天弃幽幽说道,“你二人中了我的‘摧心掌’,一个时辰后,便会心胆俱裂,而我这里只有一颗解药,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天弃将一个瓷瓶抛到地上,带着哈克扬长而去,对将要发生的厮杀没有丝毫的兴趣。                巨蟒疾行如风,坐在蟒背上的天弃望着昏迷不醒的哈克,面具后的眼神闪烁不定。当年哈克对他关怀备至,之后又不辞而别,一直是他心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结。如今故人相见,天弃又有种物是人非的复杂心情,倒不知道如何处置哈克了。        东方发白,二人到了一个废弃的村落,安顿好后,天弃收起化兽符,并解掉了哈克身上的煞气,经过一夜的思量,天弃心中早有了打算。当哈克从昏迷中醒来后,入目的是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孔。五官尽伤,刀疤密布,悚然可怖。        ”啊-——“哈克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墙角,颤声道,“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天弃叹了口气,将面具重新戴上后,凝望着哈克漠然不语。哈克被看得浑身别扭,又不敢出声询问,只得低头回避天弃的目光。        良久,只听天弃轻轻的说了声:“我是天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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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筑基·初战·玄冰        天弃二字甫入耳,哈克只是觉得略微耳熟而已,却想不起到底是何人。天弃看着哈克努力思索的模样,心底那丝情愫化为乌有,冷冷的接着说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这包财物,足够你今后养活自己。你只需往东北方走上三个时辰,便能看到城镇。至于那两人,此刻已经葬身荒野,无须多虑。”        哈克还没有醒过神来,天弃扔下个包裹,身形一动,便如同鬼魅般飘出十丈开外,渐行渐远,不久便消失在茫茫草原。哈克愣在当场,失神的望着天弃远去的方向,依稀记起了那张清丽可人的孩童面庞,两行热泪不觉顺着双颊淌下。                天弃祭出轻身符,飞奔在大草原上,此刻的他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强巴与泰罗中的不是什么摧心掌,而是被他用煞气锁住了心脉,那所谓的解药根本毫无作用。届时,煞气发作,无论二人争斗是何种结果,都必定命丧荒野。至始至终,天弃就没有放过二人的打算,只不过给了他们一丝希望,再狠狠扑灭。对于哈克,天弃觉得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如今儿时的心结已经了却,天弃灵台一片清明,回首往事时犹如水中望月,不萦于心。        天弃隐隐觉得,在他解开心结的那刻,体内蠢蠢欲动,久久未曾突破的瓶颈,似乎有了松动。天弃现在只想寻个隐秘的处所,好好打坐参悟,以望能进阶下一个境界。                十日后,在靠近极西之地的草原上,一颗枯树底下,天弃正闭目盘坐。其身上缭绕着一层青气,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天弃身侧是两条银眼乌鳞的巨蟒,盘身吐信,警戒着四周,巨蟒身下则零星的散落一些野兽的尸体。        蓦然,天弃紧闭的双目睁开,那些缭绕的青气立刻凝厚了许多,更隐隐有人脸浮现其上,均是哀怨凄厉的表情,阴气逼人。就在此时,两侧的巨蟒如被风吹散般化作两张符箓,飘落地上,倏忽间不见踪影。        那些青气一股脑儿的窜入天弃体内,天弃仍旧纹丝不动,此刻的他正感受着进阶后的变化。周身十丈内,在天弃脑中纤毫必现,大至整棵枯树,小到地底蝼蚁,全都一览无遗。        “这就是神识,竟然如此奇妙!我竟然筑基成功了!”天弃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语气中的狂喜之情显而易见。        短短数年,便步入筑基期,这足以颠覆任何一个修士的认知,连天弃自己都难以置信。森罗库的典籍,提到修士筑基多以‘艰难’二字形容。更有“若非天生妙骨,福缘深厚,百中方有一得”之说。天弃并不认为自己得天独厚,而是将这种悚人的进速归功于自己身上的神秘紫焰。冥煞丹纵使是修炼煞鬼功的至宝,却绝无如此逆天的功用。        天弃狂喜过后,心境再度平静了下来。被那诡异紫焰附身,终究祸福难测,天弃叹了口气,随之合掌一分,一颗拇指大的惨青色圆珠,应势而现,悬浮身前,正是冥煞丹。如今天弃筑基有成,已经可以将冥煞丹祭出体外。天弃如同婴孩认物般,好奇的将神识浸入冥煞丹内,结果让他大惊失色,在冥煞丹内竟然拘禁着一头凶狼,通体血红,栩栩如生,不过米粒般大小,却连毛发都异常分明。        天弃忙把神识扯出,惊疑莫明下,翻手取出记载煞鬼功的玉牌,仔细阅然,尤其是关于冥煞丹的炼制、功用及特征,更是反复看了数遍。方才自语道,“奇怪了,冥煞丹中怎会生出这种异物,难道是阴阳子动了什么手脚?”天弃不由得想起了他那个阴险至极又倒霉透顶的师傅来。        天弃免不得又要苦思冥想,将森罗库中的知识再次在脑中过了一遍。以前如此做足足要耗费三四个时辰,如今天弃筑基成功,仅需一盏茶的工夫。        片刻后,天弃又取出一块红色玉简,神识立刻沉浸其内。不久,天弃便喜形于色的笑出声来。原来,天弃取出的这片玉简唤作《奇兽谱》,记载了各种天地奇兽的外形习性及功用。赤目妖狼赫然名列其中。光是这点,天弃自然不会乐得像朵花似的,让他欣喜不已的主要原因,缘自煞鬼功中记载的一种称作‘妖冥鬼体’的秘术。此种秘术威力惊人,能让煞鬼功修炼者拥有变身的能力,然而条件却极为苛刻,其中最难之处便是,施术者不但要拥有冥煞丹,还要在其内融入一丝奇兽精血。可是如今,天弃不费吹灰之力,信手拈来,就是这么个天大的馅饼,他只需将冥煞丹祭炼些时日,便能轻易的修炼成此秘术,这运气之佳,当真羡煞旁人。                一月后,在通往极西之地的草原上一头猛兽正在急速狂奔。此兽,狼首人形,额前生角,瞳孔血红,兽毛布体,利爪锋利,堪比刀刃,正是天弃。不过此时天弃的狼目中焦虑不安,其身后竟然有一道白霞尾随。霞光内传来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带着点戏谑。        天弃闻听笑声,心中大惊,往右急弯,与此同时,在其直行必经之处,轰然声响,黑烟骤起,竟然被银霞内的女子用火球击出了个窟窿。一路上,白霞内的女子都以火球术攻击,其用意天弃心知肚明。        又是半个时辰的追逐,白霞内的女子终于按捺不住的出手了。只见四个火球飞出,将天弃的前路尽皆封住,随后白霞落地,现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明眸皓齿,黛眉粉面,笑吟吟的望向天弃。        “道友让奴家追得好苦啊!”女子语带娇怨的说道,“不得已,奴家只能出此下策了,道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哼!你是何人!?想干什么!?直接了当点!”天弃所化的妖狼口吐人言,声音冰冷。        “哎呦~~,吓杀奴家了。”女子拍了拍半露的酥胸,柔声回道,“奴家唤作银环仙子,只不过想借道友的法体精进下修为而已。道友~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趁机偷袭,穷追不舍,屡次试探,道友恐怕不安好心吧?”天弃出言讥讽,却让女子笑得花枝乱颤。        就在昨夜,天弃藏身在树洞,刚好修炼成‘妖冥鬼体’。这个叫作银环仙子的女修士便悄无声息出现在眼前,随即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个火球招呼过来。天弃神识外放下,立刻从此女身上散发的灵压,得知其道行远高于自己。天弃二话不说,转身就逃,此女则尾随在后,不时用火球攻击,一路至此。        银环仙子止住笑声,秋波流转,说道:“道友刚筑基不久吧,并且身上也没有什么护身法器,不知奴家说得对不对。”        天弃脸色难看,目光越发冰寒,银环仙子掩口笑道,“道友这副表情,看来奴家所料不差。既然如此,奴家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天弃便将两张化兽符祭出,顿时黑气翻腾下,两条银眼乌鳞的巨蟒便显现而出,张着血盆大口,齐齐扑向银环仙子。        “道友真耐不住性子。”银环仙子轻笑间,玉臂微举,手腕处荧光流动,一道白芒飞窜而出,袭向两条巨蟒。白芒仅是闪了几下,两只气势汹汹的巨蟒却立时溃散,竟然不堪一击。        随之,两张化兽符飘落而下,其上均被穿了个洞,触地成灰。天弃见此,心疼之余,更是惊骇于女子的手段高强,他还是低估了对方!        那道白芒再次回到银环仙子手腕,天弃定睛细看下,总算看清楚了白芒是什么东西,那竟然是一尾小蛇,此蛇长不盈尺,粗若拇指,碧眼银鳞,灵性十足。        “哎呦~道友该不会就这点手段吧!?”银环仙子见天弃迟迟未再出手,不可思议的惊问道。        天弃不言语,转身便逃,可是明显迟了。银环仙子的灵蛇化作白芒,一分为五,分别缠住天弃的脖颈与四肢。速度之快,让天弃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天弃想要挣扎,却被灵蛇所化的银环死死禁制住,而且浑身法力竟无法催动。        “这‘银环蛇魄’一旦及身,全身法力便凝滞不行,此乃奴家的成名法器,道友就认了吧!”银环仙子得意洋洋的说道,接着徐徐走向天弃。        银环仙子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天弃,目光望向天弃胯间饱满的突起时,更是掩口窃笑。此女跪下身子,将天弃的布褌一把扯下,天弃那根优于常人的玉屌,立刻映入眼中。        “道友生得好宝器,奴家今日死也甘愿了。”银环仙子赞了声,便开始品呷天弃的分身,真个是——檀口衔阳,桃腮满盈。        天弃哪有心情体会这女子的殷勤,心念急转,苦思脱身之策。银环仙子见天弃如此不识趣,黛眉微蹙,取出粒药丸,对准天弃的马眼,一按而入。天弃立刻感得那粒药丸,化作热气,从龟头而入,直窜脑门,而胯间的肉屌不由自主的充血发涨。银环仙子心满意足的再次含住肉屌,天弃却觉得自己正在失去意识。        一股凉意丝丝侵入心神,天弃将要涣散的意识,重新凝聚,当他回过神来时,却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怔住了。        银环仙子的脑袋被冰锥洞穿了个窟窿!天弃胯间的肉屌竟然凝结出冰锥!此冰色泽玄黑,白气腾腾,奇寒入骨。天弃还未回过神来,银环仙子已被迅速生出的冰刺戳成了刺猬。接着一声脆响,身躯碎裂,银环仙子化作冰屑,飘散无踪。        异变终始,仅在瞬息,天弃目瞪口呆,望着自己已经正常的肉屌,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天弃长舒了口气,摇了摇头,重新恢复成人的模样。银环仙子陨落,那所谓的‘银环蛇魄’便成了无主之物,失去法力维继,重新化作蛇形玉环,掉落在银环仙子的遗物上,同储物镯相碰,发出一声轻响。天弃毫不客气的捞起两个镯子,弹出一缕火焰,将所剩之物烧个殆尽,便祭出轻身符迅速离场。                极西之地,某座废弃城池的地底宫殿中,天弃正盘膝而坐。经过三天三夜的狂奔,在三张轻身符都化为乌有后,天弃终于赶到了预定的地点。此处是天刹教的秘地,建于三百年前,但早已荒废,天弃也是在森罗库的典籍中得知这个所在的。        天弃深吸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拿出两样东西放在掌中,分别是蛇形玉环与青色玉镯,均是当日银环仙子的遗物。望着手中的东西,天弃心中莫明兴奋,‘银环蛇魄’的厉害,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的,自不必说,而那银环仙子比之阴阳子,貌似还胜一筹,以此推算,这储物镯中必然有他想不到的好东西。        不过,提及银环仙子,天弃就想到那黑色玄冰,毫无疑问,此玄冰的威能绝不逊色于那紫焰,二者同时寄附在天弃的身中。这令天弃不由暗暗推测,可能因为二者的相互制衡,他才可以幸免遇难,并且修为突飞猛进。        天弃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思考此事。天弃在筑基后,曾经多次内视全身,然而丝毫紫焰的踪迹也没有发现,如今又出了个同样诡异的玄冰,显然这两个东西不是如今的他能够掌握的,因此天弃放弃了,既然二者没有对他造成危害,那么干脆顺其自然。        在神识浸入银环仙子的储物镯后,天弃面具后的眼睛眯成了缝,玉镯内物品之丰富,品类之繁杂,让天弃断定——要么阴阳子是个破落户,要么银环仙子是个大富婆,否则二人的家当怎会这般悬殊。        也难怪天弃会如此想,阴阳子三百年来猫在大漠,修炼煞鬼功,苟延残喘,家当能好到哪里去,而银环仙子则是南疆的成名散修,其裙下的风流鬼不计其数,当然油水多多。不过,现在都便宜了天弃,这个运气好到让人发指的家伙。        在检查了一番储物镯内的东西后,天弃决定,先将‘银环蛇魄’驱使如意再做打算。天弃将蛇形玉环,套在手腕上,之后缓缓注入法力,接着‘银环蛇魄’应该化作白芒,变成小蛇,然而事与愿违,什么变化也没有!        天弃继续注入法力,还是什么变化也没有,继续注入,没有变化,继续、没有,继续、没有……天弃呆住了。' Y9 H5 ^8 q; H2 u"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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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不慎·金赐·相逢        银环仙子如果知道,自己竟然栽在一个连法器都无法驱动的菜鸟手上,估计会再气死一次。天弃之所以无法驱动‘银环蛇魄’,是因為不会‘祭宝诀’,这是修仙者的入门第一课,也是最為简单的。森罗库中虽然典籍繁多,但偏偏没有提及过此事,故而天弃以為法器的使用和符箓一样,只需注入法力便可生效,结果可想而知。        天弃搔了搔头,知道肯定哪里出了问题,之后他接连从青色玉鐲内取出若干件疑似法器的物品,一一尝试,结果都和‘银环蛇魄’一般,毫无反应。        天弃急了,如果他连法器都驱动不了,日后怎麼在修仙界混下去。天弃心中发闷,只好闭目冥想,看看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麼关键的细节,但半个时辰后,还是一无所获。有点心灰意冷的天弃,退而求其次,寄望银环仙子那富婆能留点切实可用的东西给他。        青色玉鐲内最多的是衣服,精緻华美,款式多样,其次是首饰,珠光宝气,世所罕见,显然银环仙子相当爱打扮。天弃二话不说,一股脑儿清了出来,全烧给了银环仙子。如此玉鐲内的东西便去了一半,然而剩下的东西仍旧比那个破落户阴阳子好得多。其中光是符箓就有二十几张,均都灵气盎然,大不一般,再来是灵丹,有七八瓶之多,药香扑鼻,令人為之一振。此外还有天弃未曾见过的灵石与各种材料,灵石既能补充损耗的法力,又能辅助修炼,是修仙界的通用货币。至於材料更好理解了,对修仙者来说,但凡能用者,皆可以此二字概之。        面对如此多好东西,天弃却高兴不起来,因為储物鐲内仅有三枚玉简,而此三枚玉简一枚记载功法,一枚记载制符术,最后一枚则是炼丹术。他最看重的,关於法器的驱动法门,连个影也麼有。天弃有种杀人的衝动,他真想掐住银环仙子或者阴阳子的脖子,大声叱问:“你们是不是耍我!?”        百般无奈下,天弃只得先将心思放到那些符箓上,毕竟现在他唯一可以依赖的护身手段,也只有它们了。天弃将存放符箓的精緻木盒,依次打开。银环仙子的符箓显然优於阴阳子,以前他使用的轻身符与化兽符,均都符文黯淡,而面前的符箓大部分都光鲜亮丽,灵气逼人,应该未曾使用过的。        天弃随手拿起一张符箓,此符箓黄底赤文,不知有何作用。天弃徐徐注入一丝法力,谁知整张符箓竟自燃起来,天弃赶忙甩手扔掉,此刻符箓已化作斗大的火球,直直飞向墙壁,接著轰隆乱响,一路无阻,洞穿了三堵墙,两根柱子,整座地下宫殿一角垮塌。天弃竟然将一张价值不菲的强力火球符,就这般用掉了。天弃看到这般声势,只是皱了皱眉,心中想著,原来只是个火球,不过威力还不错;下次最好小心点,否则玩火自焚就得不偿失了。        这张强力火球符如果用足够的法力祭出,其威力堪比筑基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连银环仙子都捨不得用,天弃如此败家的浪费掉,还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如果让路过的同阶修士看到,肯定指著他的鼻子狂喷唾沫星子。        天弃对强力火球符的价值没有概念,但也知道如果继续这样胡乱祭符,肯定小命不保。学乖了的天弃,开始仔细辨认那些符箓。        一盏茶过后,天弃在剩下的符箓中挑出了三张放在面前端详。这三张符箓与他的化兽符极為相似,除了顏色与符面中的图案不同外,其餘大半无异。天弃在其中一张注入法力后,那符箓便冒起团团粉雾,转眼变化成型,其状如苦瓜,尺许来长,粉粉嘟嘟。天弃正想著这是什麼东西的时候,此物一跃,就钻入天弃衣襟内,滑腻如油,蠕动似虫,徐徐而下。天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探手入怀,抓起怪虫,随手甩出。随之,这条怪虫在天弃心念一动下,重新化成了符箓。        天弃拉开衣领,只见胸口湿漉漉,皮肤点点发红,乃是怪虫分泌的黏液,与棱刺吸附的痕跡。天弃无语,猛然想起什麼来,不禁啐了一口,骂了声晦气。这怪虫的来歷,天弃不得而知,但看这般外形习性,其功用為何,稍识风月者,无不心知肚明。        天弃鬱闷非常,因為剩下的两张符箓,竟然还有一张相同的。看了心烦,天弃直接收入匣中。将目光放在仅剩的最后一张化兽符上,这张符箓金面黑文,中间绘有小人,戴甲持刀,威风凛凛。天弃大概猜到了此符会有何变化,随手祭出,金光耀目,随之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披甲兵士显现而出,与符箓上绘製的一般无二。再看兵士的面容,二十开外,瀟洒冷傲,活生生一个美男子。        天弃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想著,总算不是什麼奇怪的东西。随即,兵士在天弃心念控制下,自动施展出了一套刀法,刀芒熠熠,杀气腾腾。天弃看得入迷,不察胸口残存的黏液正从怪虫留下的点点红斑内渗入。        天弃感到浑身发热,喉咙发干,兵士矫健的身姿,竟然让他感到欲火难耐。更要命的是,兵士身上的部分盔甲,正逐渐的淡化消失。没多久,兵士只剩护腕,肩甲、战靴以及手中的军刀。天弃火热的目光在兵士身上游移不定,每次扫过兵士的胯间,都不觉吞咽口水。天弃如久未云雨的荡妇般,饥渴的想要男人的身体。        那个兵士似乎受到了感召,停下动作,朝天弃一步步走去。天弃迫不及待的搂住兵士结实的腰干,如狗皮膏药般粘了上去。兵士冷傲的脸孔带起一抹轻笑,作出坏坏的表情,一手揉捏著天弃的翘臀,一手缓缓揭掉天弃的面具。对著面具下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孔,兵士没有丝毫厌恶之色,双唇毫不犹豫的印了下去。        天弃已经意乱情迷,身不由己,任由兵士的摆佈,享受著久违的快感……                再次醒来,天弃发现自己赤裸的躺在地上,玉屌流浆,香汗满身,股间黏糊糊一片。对发生了什麼事,天弃记得点滴不漏,拥有神识的他,即使想忘也忘不掉。那个兵士耍起胯间的‘宝刃’,同他手中那把军刀一样纯熟老练,让人回味无穷。天弃自从面容被毁后,对待性欲,日渐淡薄。虽然曾与眾多尸奴频繁交媾,却难得有一丝快意。可是这次与兵士的交合,却让他难以自持,重拾幼年时那种淫乐。        天弃心知,自己突然变得如此放荡,肯定与那只怪虫有关。拍拍身上的尘土,天弃重新换了件衣服后,就不再多想。凡身色相,转瞬成空,自从立志修仙后,天弃便决定潜心天道,以求不堕轮回,永世长存。        知道前因后果,天弃心中释然,再次将符箓祭出,那个兵士变化而出,表情冷傲。天弃凝望著兵士,忽然出言问道:“你叫什麼名字?”        “主人,我叫金赐。”兵士冷声回答。        “金赐,你是什麼东西?”天弃再问。        “符兵。”金赐吐出两字。        “什麼是符兵!?”天弃追问,金赐却不再吭声。天弃又问了几个问题,但金赐要麼回答得无关痛痒,要麼默不作声。天弃揉了揉有点头痛的脑袋,这个叫金赐的男人怎麼跟个木鱼似的,不敲不响。        天弃不由回忆起那个肆意玩弄他的金赐,邪邪的坏笑,新奇的手法,怎麼看都是个风月场中,七窍玲瓏的主儿。印象中有一幕,金赐随手拿出了根玉牙籤,塞到天弃的马眼里,害得他想射都射不出来,难受之极……        玉牙籤!天弃生出一个疑问——玉牙籤哪里来的?他可以确定自己身上绝无此物,而那根玉牙籤在他的印象中绝非凡物。凝神细想后,玉牙籤的真实形状,逐渐在天弃脑中清晰起来,那哪里是什麼牙籤啊,分明是一把小巧精緻的玉刀。        法器!天弃脑中灵光乍现,眼光落在金赐的军刀上。果然,印象中的玉刀除了材质大小外,与眼前这把军刀一般无二。        天弃心中刚升起一个念头,只见金赐飞快掐了个手印打在军刀上,柔光流动下,一把小巧精緻的玉刀转瞬而成。        随后在天弃的控制下,金赐再次反復的掐印,直至天弃确认无疑為止。天弃大喜过望,没想到驱使法器的方法竟然如此简单,仅需区区一个法印。天弃暗叹,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是太多了,如果有个名师指点一二,该少走多少冤枉路啊。说起名师,天弃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阴阳子与银环仙子的音容笑貌,背后不觉一阵恶寒。        理了理思绪,天弃袖袍轻拂,一片霞光中,几件法器悬浮身前……                数日后,一碧千里的草原上方,天弃脚踏白霞,凌空飞行,衣袂猎猎作响。天弃将银环仙子的法器驱使如意后,便继续望西而去。纵使万毒沼之行兇险非常,天弃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因為在元煞门内藏有一件至宝,是他势在必得之物。        道友,请稍等片刻!——脑海中莫名响起的话语,令天弃飞行之势顿滞。转头一望,天弃发现百丈外,一道青虹正冲他飞射而来。        神识传音!又是修仙者!?天弃心念电转下,立刻清楚,以对方的遁术,自己根本无处可逃,所以他将‘银环蛇魄’变成小蛇暗藏袖中,同时神识最大程度的发出,严阵以待。        不久,那道青虹便飞至天弃身前,虹光中一个青衣少年显现而出。此少年青衫翠冠,面容清俊,玉树临风,脚踏一口尺许小剑。        “妙法宗袁天刚,见过道友。”少年拱手自报师门。        “天弃,一介散修,不知袁道友何事相商?”天弃看少年生得顺眼,言行间毫无恶意,不觉回礼道。        “道友可是欲往万毒沼吗?”袁天刚开口问道,“若是的话,可否与我等同行?”        “道友并非独自一人吗!?“天弃问得平静,心中却翻腾不已,眼前少年的灵压比之银环仙子都要强上几分,如今再来一个,万一其心生歹意——天弃不敢想下去。        “小徒修為不够,还在后边,应该等会就到。”袁天刚回答得有点勉强。        “那等道友令徒到后,再作商议吧。”天弃看少年强作欢顏的样子,心中古怪,如此说道。        “好吧,哈哈哈——“袁天刚摸著后脑勺,笑得比哭还难看。        结果半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人影,再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人影。天弃不耐烦了,看向袁天刚的目光变得狐疑不定。        “袁道友在此等令徒吧,我先走了。”天弃不明就里,就要抽身离去。        “等等。”袁天刚急道,拦住天弃的去路。        “道友,这是什麼意思!?”天弃冷冷问道。        “天弃兄别误会,我并无恶意。”袁天刚尷尬的解释道,“其实我与小徒初到此处,人生地疏,迷了路途。”        天弃愕然不语,良久才说道,“万毒沼在西边,以道友的速度再飞半月许便能抵达。告辞了。”        “不瞒天弃兄,我师徒二人都没有方向感。”袁天刚一把抓住天弃的袖袍,哭丧著脸说。        “没有方向感!?”天弃玩味著这几个字,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觉开口问道,“难道,道友与令徒都是路痴?”        袁天刚像被戳到痛楚似的,面色通红,半晌才点了点头,表示天弃所猜不差,之后又用一种即无助又可怜的眼神望了过来,仿佛在说——不管我,我就死给你看。        天弃隔著面具,看著袁天刚的模样,知道麻烦来了。天弃当然不会在意袁小子的死活,可是,对方一旦恼羞成怒,却极有可能出手把他灭了。天弃可不想死得如此不值。        “袁道友既然找到在下,也是缘分,我就助道友一臂之力吧。”天弃咬咬牙,算是认命了。        “太好了!”袁天刚听得天弃答应了,笑顏逐开,扑到天弃身上,就搂住不放,生怕天弃跑了似的。        天弃面具下的嘴角一阵抽搐,这姓袁的小子怎麼跟印象中的修仙者差那麼多。那二位就不谈了,想必也是修仙者中的异类,但森罗库中对修仙者的描述,不是仙风道骨的成熟人士,就是遗世独立的伟岸形象,哪有这种不諳世事又一惊一乍的活宝。        “对了,天弃兄,你先帮我找到徒弟吧,他就在那个方向。”袁天刚指著万毒沼的方向说道。        天弃有点头大,麻烦还不止一个。' P2 e6 D9 t. o; h& t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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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寻徒·六脉·锄恶        “道友确定是这个方向吗?”望著遥遥指著前方的袁天刚,天弃语气平缓的问道。        “应该……是吧?!”袁天刚很没底气的回答道。        “可我记得,道友是从这个方向追过来的。”天弃抬手指著相反的方向,语气阴沉。        袁天刚表情一僵,头皮发麻,咧嘴乾笑几声,指向前方的手掉了个头,说:“那……那就这边吧。”        风声呼呼,带起两人的衣袂,天弃极力压抑住把眼前少年痛殴一顿的衝动,淡淡说道:“那麼道友随我来吧。”        “天弃兄不用我带路吗?”袁天刚松了口气,好奇的问道。        “乖乖跟在后面!”天弃还是忍不住,稍微有点失控了。——开玩笑!让你这个极品路痴带路,你乾脆杀了我吧,天弃如是想。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往袁天刚过来的方向飞去。                足足过了三天三夜,天弃带著袁天刚在草原上四处搜寻,结果一无所获。徒弟不知所踪,作為师傅的袁天刚却不见丝毫担忧,有说有笑,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丢了徒弟的不是他,而是天弃一般。天弃看著四处乱蹦的袁天刚,总忍不住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然而有坏也有好,袁天刚活泼开朗的性格,多少让天弃减了些怒气,而且因為袁天刚直率健谈,天弃旁敲侧击下,也长了不少见识。        比如,修仙者按族群划分,可归為人族、妖族,以及天地间自行通灵的异物三类;以修仙者的功法特徵区分,则有佛、道、儒、妖、鬼、魔六脉;修仙者的境界有小中大之别,小境界包括炼气、筑基、结丹、元婴,中境界则有化神、炼虚、合体,大境界乃是大乘、渡劫,每次晋阶,修仙者的法力、神通以及寿元都会大增。        “寿元大增,袁道友能否讲得仔细点?”天弃听著袁天刚侃侃而谈,出言问道。        “怎麼天弃兄不知道吗?”袁天刚颇感惊讶的问道。        “在下散修一名,虽有耳闻,却不详尽。”天弃回道,“哪像道友这般,出身名门,师承渊远。”        “过奖,过奖。”袁天刚被捧得心情舒畅,继续说道,“筑基修士大概有二百餘年的寿元,结丹修士则是五百餘年,元婴修士能拥有千餘年的寿命,至於化神以上,小弟也不得而知了。”        “万毒沼发生之事,道友可有耳闻。”天弃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也怪,三百年前,万毒沼被毒瘴所封,西域修士音信全无,如今,毒瘴又退得莫名其妙,万毒沼内仙草灵药眾多,北地南疆修士自然闻风而动。”袁天刚将所知随口脱出。        “听闻元煞门乃西域第一大派,与贵宗,以及北地的升龙穀呈鼎足之势。但其竟被困毒瘴三百载,想来多少有点名不符实吧?”天弃特意提到三地的代表宗派。        “哼,北地那帮贼秃和偽君子,专门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还自詡什麼名门正道?升龙穀虽然厉害,比起本宗还是差了点。”袁天刚提到北地修士,剑眉倒竖,出言不逊,“至於那元煞门,我听师尊提及过,据说其精通鬼道功法,就算西域修士死绝了,也算不到他们头上。”        “鬼修!?元煞门专修鬼道吗?”天弃心中一动,不禁问起。        “天弃兄误会了,是这样子——”袁天刚笑著解释道,“元煞门虽然精通鬼道,但主修的却是魔门功法。毕竟,鬼道功法威能虽大,却过於血腥,兼之易学难进,罕有能大成者,而且修炼鬼道者,一旦陨落,便永绝轮回之路,消散於天地之间。故而修士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修炼鬼道功法的。”        “那六脉功法孰强孰弱呢?”天弃略微好奇的再次提问,心中却因袁天刚的这席话,早已翻腾不休。        “这可不好讲——”袁天刚顿了顿,想了想,才说道:“据我所知,六脉功法各有千秋,并没有强弱之别。修士的实力主要取决於本身的法力,神通以及境界。比如,一个筑基期修士无论修习何种功法,在结丹期修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以此类推亦然,毕竟境界的差别是绝对的。而同阶修士间争斗,往往倚赖法力纯厚,神通玄妙以及法器、符箓等等辅助手段。例如本宗……”        袁天刚的讲解,天弃没有在听,此时他正兀自思量著自己的困境——自己修炼的‘煞鬼功’,无疑属於鬼道功法!从袁天刚的语气中可知,自己如果继续修炼下去的话,十有八九会凶多吉少。        “天弃兄……天弃兄……”袁天刚连声唤著有点心不在焉的天弃,        “啊,”天弃醒过神来,託辞道:“在下有点疲累,一时分神,让道友见笑了。”        “都是為了我的事,才让天弃兄如此劳累。”袁天刚面有愧色,颇為自责。        “誒!袁道友言重了。在下能得道友指点迷津,实乃侥倖。”天弃诚恳的说道,“略尽绵薄之力,何足掛齿。”        “天弃兄!”袁天刚感动至极,隐隐有欲扑之势。        有过几次经验的天弃,仍是不大习惯这种感谢方式,当即指著远处一片废墟说道,“袁道友,我们到那边看看吧。”        随即,天弃催动白霞,身形快了几分,笔直向那片废墟飞去,袁天刚则紧随其后。                这种废墟在大漠上随处可见,断垣残壁,饱受风沙侵袭,即使如今碧草连天,依旧脱不去那股沧桑的韵味。        “咦!”袁天刚甫落地,便将神识放出,似乎发现了什麼。        “怎麼了?”天弃在旁问道。        “我找到弈龙了,可是,还有另外一个人。”袁天刚有点不安的说道。        “弈龙?”天弃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哦,我徒弟的名字,竟然一直都没跟道友提及,真是——”袁天刚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又来了一个!”        “等等!”天弃拉住正要御剑而去的袁天刚,神识传音道,“先潜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天弃随手一翻,一袭青纱出现在手上,抖开后裹住两人,青纱表面萤光明灭几下,二人便消失不见了。        废墟深处,一个脂粉气十足的男子,尖声尖气的说道,“鐘跃,你对这小子也忒狠了点吧,竟然把血虱种在他身上。小心他拉你一起陪葬。”        “吴旭,你不也给他喂了两粒‘坚髓丹’吗?还有脸来说老子。”一个面貌丑陋的大汉,恶声恶气的讥讽道,“怕这小子伺候不了你的话,不如让老子先肏你一通,帮你杀杀痒。”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姐怎麼会看上你这种丑男,真是瞎眼了。”吴旭啐了口唾沫,捻著兰花指,指著鐘跃的鼻子骂道。        “哼,昨晚不知道是哪只不要脸的阉猫,自个耸著屁股,求老子这丑男打洞。”鐘跃不客气的回敬过去。        “要不是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男人的影儿都没有,你想碰小爷,门儿都没有!”吴旭吹鼻子瞪眼,气急败坏。        “得了,得了,没工夫跟你胡搅蛮缠,把这小子扒光了,咱们各取所需。”鐘跃不耐烦道。        随即二人都闭嘴不再言语,鐘跃俯身开始扒地上男子的衣服。这个男子,龙眉入鬢,玉面朱唇,鼻若悬胆,腮泛桃红,卧在地上,如猛虎踞岩,似寐似眠,当真英伟非凡,此人正是袁天刚的徒弟——赵弈龙。        赵弈龙昏迷不醒,身上被扒得仅剩了条褌,现出一具粉雕玉砌的嫩白身躯,体格健壮,犹若白龙出水,晶莹通透。鐘跃、吴旭二人看得双目勾勾,淫火炽盛,当下就要解衣而就。        突然,两道青芒激射而来,直取二人要害。二人也是好手,反应迅速,分别祭出一张符箓,同时往后而退。只听噗噗两声,青芒被二人的护体光罩挡下。        “何人鬼鬼祟祟?”吴旭周身蓝光莹莹,手中多出一柄描金扇,望青芒来处,遥遥扇动,只听破空声响,数十片墨色竹叶幻化而出,锋利如刀。        与此同时,一条人影凭空出现,正是袁天刚。面对迎面而来的竹叶,袁天刚轻蔑一笑,身前青芒舞动,鏗鏘之声不绝於耳,竹叶纷纷散落在地,化作黑气,溃散无踪。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妙法宗的弟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袁天刚冷冷的望著二人,语气冰寒。        鐘跃淫笑道:“我们血杏三凶,别的没有,胆子倒是不小。可人儿,既然来了,就索性和这小子一起伺候老子吧!老子保证让你爽得死去活来。”        “放屁!”没等袁天刚开口,吴旭先破口骂道:“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他身前的东西是什麼?”        鐘跃被吴旭一通臭骂,心生不悦,却知好歹,定睛细看后,不由阴沉下脸:“春阳青木剑,你是袁天刚!”        “袁道友,这次我二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贵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网开一面吧!?”吴旭尖著嗓子讨饶,然而袁天刚眼中杀意却不见有何鬆动。        多说无益,鐘跃与吴旭互望了一眼,目中凶光毕露。但见,吴旭手中摺扇狂散,无数墨色竹叶激射而出,鐘跃扬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赤金葫芦,把定葫口,另一手在葫芦底部轻拍几下,顿时嗡嗡作响,密密麻麻,一群黄蜂飞出,尾部蜂针竟是血色。        袁天刚看著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势,面色凝重,伸指在春阳青木剑上一弹。顿时,横在胸前的三尺长剑发出一声轻吟,一圈青濛濛的灵波荡漾开去,那些竹叶、黄蜂均為之一顿,声势锐减。袁天刚又接连几指弹在剑上,圈圈灵波散开,竹叶、黄蜂终於支持不住,溃散消失。        鐘跃与吴旭也被剑吟震得内息紊乱,气血不畅,口一甜,嘴角溢血。袁天刚也不好受,额前渗汗,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剑吟冲虚!快用那件东西!”鐘跃冲吴旭喊道,同时猛拍手中的赤金葫芦,随之一物骨碌碌滚将出来,随风一展,竟是一只人头大小的巨蜂,青碧如墨,薄翼频颤。随之,鐘跃喷出一口精血在巨蜂之上,巨蜂立刻暴躁欲狂,虫腹上的蜂针由黑转红。        “血针蜂王!”袁天刚面色难看,然而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头。        一个翠鬢云鬟,素衣长裙,恍若绝尘仙子的冷艳妇人,悄无声息的挡在吴旭面前,面无表情的望著袁天刚。        “符兵!你们怎会有这种东西?”袁天刚惊呼出声,如临大敌的看著美艳妇人。        “哼,今日你就把命留下吧?”吴旭心念转动间,那名美妇便手执描金扇,飘然而起,同样的冲袁天刚遥遥轻扇几下,结果无数墨色竹叶一涌而出,化成一只二丈长的鸞鸟,清鸣一声,便袭向袁天刚,同时那只血针蜂王,在鐘跃的驱使下,也振翅扑来。        袁天刚不敢有丝毫懈怠,凝神聚气,三弹指,三声剑吟,三圈灵波漾开去,却仅是让鸞凤顿了顿,巨蜂停了停。袁天刚见状,不再犹豫,双手齐出,十二弹指,一声剑啸,一尾苍龙自春阳青木剑上窜出,张牙舞爪,扑向鸞鸟,随之轰然巨响,二者爆裂四散,带起的狂风扫荡四周。        袁天刚脸色煞白,身前长剑,光芒黯淡,那名美妇依旧凌空而立,表情不变,然而身影却虚实不定,那只血针蜂王则薄翼尽毁,奄奄一息,吴旭与鐘跃同样不好看,不但灵光罩尽褪,身上更是血跡斑斑。        “还等什麼!?趁符兵还未溃散,一击结果了他。”鐘跃见到自己苦心培育多年的灵虫,当场惨死,变得暴跳如雷,冲吴旭大声嚷道。        吴旭没有回答,脸上厉色浮现,那个美妇拿著描金扇的玉臂便缓缓抬起,眼看就要落下之际,在场之人无不摒声静气。        噗通一声,鐘跃裂开的嘴刚想笑出声,却驀然僵住了,袁天刚仍旧好端端站著,何来的倒地之响?侧目望去,吴旭已栽倒在地,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鐘跃,随即也无力的瘫倒。二人的太阳穴处,都被洞穿出拇指大的窟窿。; \5 M7 q( s3 m  D# d0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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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血虱·赭棱·解释        天弃从斜刺里现出身形,身上披着一袭青色纱布,一尾小巧的白蛇缠在手腕处,碧眼银鳞,红信吞吐,正是‘银环蛇魄’。天弃趁吴旭与钟跃不备,祭出银环蛇魄,洞穿了二人的脑袋。话虽简单,但如果不是袁天刚逼得二人极招频出,法力大损,连灵光罩都无法维继,再加上二人一心想取袁天刚性命,疏于防范四周,天弃想如此轻松的偷袭得手,谈何容易。        望着盘坐在地,正恢复法力的少年,天弃心中苦笑,这少年刚才显现的神威,和几天来那个脑袋脱线,叽叽喳喳的袁天刚,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天弃将吴旭与钟跃的储物镯和掉落地上的宝物收刮一空后,来到袁天刚面前,面具后的目光闪动了下,关切道:“道友,没有大碍吧?”        “只是法力损耗过多,稍微休息下便好。倒是你怎么等到现在才出手,不但让我吃了不少苦头,还差点儿丧命。”袁天刚心直口快的问道。        “在下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若非袁道友抢先出手,又怎会这般狼狈。”天弃不客气的回道,相交几天,袁天刚的脾性,他也摸得透彻,知道对方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也是我自恃过高,没料到对方不但有‘血针蜂王’,竟然还有‘符兵’,‘血杏三凶’果然了得。”袁天刚说到这里,神色一动,急忙说,“血杏三凶向来形影不离,应该还有一人在附近,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天弃点了点头,随手祭出一片枫叶,洁白如雪,在荧光流转下,增至三丈,天弃抱起弈龙,放到其上,对袁天刚说:“道友大战过后,就在这上面休息,其余之事,由我代劳。”        袁天刚也不推辞,取出一块青色灵石握在手里,坐到白色枫叶上继续闭目盘坐,恢复法力。天弃甩手两个火球扔在尸体上,随后驱动飞行法器,白霞乍起,枫叶缓缓升空,飞离了废墟。                两个时辰后,天弃三人出现在一处低陷的凹地内,此处距离废墟已有三百余里。袁天刚经过调息后,气色恢复了几分,不过看着昏迷的弈龙,他是又急又羞又恼。        “袁道友,令徒这般光景,如何是好?”天弃看着仍在昏迷,却浑身潮红,阴茎肿胀的弈龙,在旁问道。        “那两个恶贼,手段竟如此歹毒。给弈龙喂食‘坚髓丹’不算,还在他身上种入‘血虱’!”袁天刚恨恨道:“哎,我也束手无策。”        “这是那二人的储物镯,道友看看里面可有解药。”天弃闻之,翻手拿出了一白一金两个镯子,递了过去。袁天刚急忙拿到手里,神识浸入其中,仔细搜查。        “里面的东西我都看过了,并没有‘赭棱’。”袁天刚将神识收起,摇头叹气道。        “这‘坚髓丹’与‘血虱’是何来历?‘赭棱’又是何物?”天弃问起垂头丧气的少年。        “道友可听说过‘血杏三凶’?”袁天刚问,见天弃摇头,继续说道,“在南疆边界有种血杏果,此果伴生二虫,分别是‘血虱’与‘赭棱’,三物皆能让修为低浅者意乱情迷,纵欲不止。,‘坚髓丹’便是血杏果炼制而成。而其中以‘血虱’最为麻烦,寄生于皮肉,让人奇痒难耐,不死不休。治疗‘血虱’入体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将血虱直接逼出体外,不过以我的修为尚不足以做到此事。其二便是‘赭棱’,此物以‘血虱’为食,是其天敌。血杏三凶劫掠南疆的修士时,好以此三物淫虐男人,故而得名。他们三人行踪不定,而下手的对象,多是些小门小派的后辈或落单的散修,也懂得适可而止,故能活到如今。那被你灭杀的两人,一人是‘伪娘子’吴旭,一人是‘丑恶人’钟跃,修为都有筑基中期水准,此外还有个自号银环仙子的‘妖婆娘’,是吴旭的姐姐,修为已至筑基后期,是三人中修为最高,脾性最为古怪之人。”        天弃听到银环仙子,心中不由一动,追问道:“那‘赭棱’是何种模样,袁道友可曾见过。”        “这……”袁天刚一时语塞,白皙的脸皮现出一抹红晕,嗫嚅道,“见是……见过,生得又肥又丑,满身棱刺,通体泛红,极为恶心……你怎么问起这个?”        “呵呵——这是因为”天弃笑了两声,欲言又止,随手递过一个木匣,颇有深意的说道,“道友还是自己看看内中之物吧。”        “符箓?”袁天刚翻开盖子,看着里面两张符箓,不解的望向天弃,后者戴着玉质面具一言不发。        袁天刚见此,将符箓仔细端详,看清是两张化兽符,联系刚才天弃的话,聪慧如他,自然猜到了个大概,不由喜道,“莫非这是以‘赭棱’炼制而成的化兽符!?”        “是与不是,我也不敢肯定。”天弃缓缓说道,“我只是觉得此符所化之物,与道友口中的‘赭棱’颇为吻合。”        “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袁天刚毫不犹豫,将法力注入其中一张符箓,随手甩开。随之,二人不约而同的祭出护身符,用灵光罩包围全身。        粉雾缭绕中,一只尺许长,粉嘟嘟,刺乎乎的肉虫浮现而出,悬浮在空,一动不动。        “是‘赭棱’不假,天弃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莫非……”袁天刚皱眉,询问起站在身侧的天弃。        “此事说来话长,道友还是先救治令徒再说吧。”天弃打断了少年的话,如是说道。        此时,弈龙宽厚的胸膛上下起伏,喘息急促,浑身躁动不安,挺立的肉屌冒着透明的黏液,如同一曲清澈小溪从赤色峰顶,顺着山势蜿蜒而下。        救徒弟要紧,袁天刚也无瑕细究,心念转动,‘赭棱’便飞窜到弈龙身上。只见肉虫落在弈龙胸前,一曲一伸,缓慢的沿着胸腹肌肉而下,留下斑斑红点和粘滑的液体。在肉虫碰到弈龙火热的粗屌时,前部的肉刺中冒出吸盘,吸附屌根,一副想要顺势而上的模样。不过,在肉虫将小半身子都攀住红紫发涨的粗屌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似的停了下来,转而继续蠕动向下。与此同时,弈龙蓦然翻身,如同狗般,前趴后翘,张着半开的嘴,咽着干唾,乜斜着眼,一副央求男人狂肏的贱样。        天弃由于戴着面具,所以看不清是何种表情,不过袁天刚已经面红耳赤,心旌摇荡,似乎想起了什么。        弈龙的肉屌倒竖,玉卵下垂,黏液拔丝而下。那赭棱的肉刺擦着弈龙的卵囊,沿着大腿内侧而上,目标是弈龙两团满月间的一处妙穴。赭棱挤上弈龙的臀沟,一端吸附在尾椎处,另一端开始攻击弈龙的肉穴。不知道是弈龙的肉穴太有弹性,还是赭棱分泌的黏液有松驰润滑的功效,原本闭合的肉穴一点……一点……的被撑开,整副情景犹若一只人形妖犬用自己的尾巴自慰,淫靡非常。        “天弃兄,麻烦你帮我看着弈龙,我……”袁天刚对此情此景,似乎大有感触,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却不知要如何解释。        “道友不方便,在下自会代劳。”天弃平静的说道,“不过对于‘血虱’,在下不甚了解,道友不在,恐有不测。”了了几句话,说得合情合理,把袁天刚想要开溜的心思给掐灭了。        谁让出事的是自己徒弟呢?袁天刚只好认命,继续杵在原地,备受煎熬。        赭棱的虫体已经大半钻进了天弃的肉穴,仅留小半在外蠕动,时出时进,如同肉屌肏穴。这般光景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天弃发现,弈龙的双掌伸到自己肉屌的下方,手心向上摊开,被滴落的爱液与分泌的虫液打湿,再看弈龙的表情,难受与舒爽相互交织拧成一片。为了防止弈龙发狂,袁天刚始终没有撤去禁制,所以弈龙到底想要什么,二人也不甚了然,至于弈龙为何能翻身,多半是赭棱的缘故吧。        “袁道友,是否应将令徒的禁制松动几分,让他能够言语。看其表情,似乎不妥。”天弃向袁天刚提议道,这家伙时而望天,时而看地,左顾右盼,始终赤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应该不用吧?天弃兄可能多心了,我看……”少年似乎在担心什么,想要推辞,但当看到天弃的目光后,还是照办了。天弃从玉质面具望过来的眼神似乎在说——好,你不照做是吧,徒弟挂了可别怨我。        袁天刚捻指结印,祭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将镜面往弈龙一招,轻叱道,“解。”弈龙体表,清影一晃,立刻便热闹起来了。        “好爽~!就是那里,啊~啊~~肏我,肏死我。”        “鸡巴,好肿好胀好难受啊!师傅,快救救我!”        “不行了~屁眼里好痒呀~不要在咬了~好痛!!~”        “好想~好想~好想射出来啊~为什么不能射,鸡巴要爆了~”        弈龙神志迷乱,淫声浪语,如狂涛骇浪般从口中奔涌而出,响彻四野,双手则极力挣扎着想要向上抓住自己的肉棍。袁天刚脸上火炭也似的红,就差没烧起来了。        “可以了,道友可以让他住嘴了。”天弃也有点吃不住,如此说道。        四周又静了下来。袁天刚长吁了口气,不解的望向天弃,心中想,你到底想干什么?        “袁道友,以令徒的情形,恐怕单单一只赭棱,尚不足以化解。”天弃淡淡说着,也不看袁天刚,扬手便祭出另一张符箓。        于是有一只赭棱出现在弈龙身上,准确点是爬覆在弈龙的肉屌上,在卵袋和龟头间,来回蠕动。在两只怪虫一前一后,外交里润的伺候下,弈龙首次收缩,一注乳白浆液,从倒垂的屌头上喷射而出,一注紧接一注……弈龙浮现着虚脱般的快乐表情,如同射尿般,射着精液。                夜幕如漆,群星璀璨,万顷墨绿的草原,有一处柔光隐隐。天弃与袁天刚仍在原来的凹地,不过凹地内却悬浮着一颗夜明珠,晶莹的光芒洒在弈龙熟睡的脸上。        “总算化解掉了‘血虱’与‘坚髓丹’,这次多亏了天弃兄相助。”袁天刚压在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下,欣然谢道。        “道友确定令徒无恙了吗?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啊。”天弃出言提醒道。        “我已用神识仔细内视过弈龙的身体,其体内灵力稳定,只要服用一些培元填精的丹药,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如常。”袁天刚回答道。        “如此甚好。”天弃说完,扬手甩出一道白芒,洞穿了两只悬浮在空,满身黏液的‘赭棱’怪虫。只听噗噗两声轻响,怪虫爆体成烟,两张符箓落地灰化,白芒一闪,又回到了天弃手上。        “道友,这是……”袁天刚惊讶的望向天弃,刚想问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天弃手腕处缠绕着一尾碧眼银鳞的小蛇,顿时惊呼出声,“银环蛇魄!你——”        “呵呵——袁道友莫惊,听在下一一说来。”看着身上灵光蓦然暴增,满脸疑色的少年,天弃笑着开始了解释。        自己遭受银环仙子袭击,后者莫名其妙死于玄冰之下的事情,从天弃说出来却是,银环仙子同一个名为阴阳子的鬼道修士,不知为何,生死相拼,经过一番大战,银环仙子险胜阴阳子,却也气息奄奄,被一直藏身附近,伺机而动的他偷袭得手。天弃说得那个绘声绘色,让袁天刚听得如同身临其境,一愣一愣的。        “那银环仙子当真厉害,我虽然侥幸偷袭成功,却也被他临死前的反扑重伤,足足休息了月余才康复。”说到这里,天弃便止住了。        “快哉,快哉,‘血杏三凶’竟然都命丧道友之手,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至于那个什么阴阳子,既然是鬼道修士,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袁天刚赞道,身上的灵光罩却未撤去。        天弃面具后的脸跳了跳,又说道:“还有一事,在下须向道友言明。不过在说之前,在下想让道友见见我的样貌。”        天弃徐徐揭下那面表情呆板的玉质面具,露出支离破碎的狰狞面孔,在夜明珠照射上来的光线中,更趋恐怖。        “啊——”一声惨叫自袁天刚口内窜出,回荡在草原上空。7 ~2 ]  t9 p) H  B.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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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结拜·称呼·对饮        袁天刚身为筑基后期修士,兼且自小生长在南疆,见过的狰狞恶物不胜其数,难而面对天弃那张脸,却仍忍不住失声惊呼。究竟为何?一来,袁天刚此时过于专注,神识异常集中,他一直认为天弃是因为容貌绝艳,过于引人,而以面具遮面,袁天刚之所以如此认为,是因为慕容颜也时常这样做,故而猝然惊变下,无法接受;二来,通过神识扫视,他能清晰的辨认出,天弃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是被人以近似凌迟的方式,一刀一刀划出来的,如此残忍的手段,所传达的恶意,令他不寒而栗。        “道友,你的脸……我……”袁天刚茫然的看着天弃重新戴上面具,良久才有言语,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吓着道友了。”天弃看着少年不知所措的模样,平静说道,“在下没有事先提醒道友,是在下疏忽了。”        “不是……我……你……”袁天刚还是反应不过来。        “道友听我说段往事吧。”天弃出声打断欲言又止的少年,开始讲述另一个故事:“我自小无父无母,流落在这战祸连绵,苍茫无尽的大漠上,三餐不继自不必说,受人欺凌更是习以为常。如此的我侥幸的活到了九岁,有一天,一个男人将我抱走,收我做了徒弟,在我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亲人,能过上幸福生活的时候,他却逼我杀人,杀很多的人,我抵抗过,不过没有用,越是抵抗我受到的责罚越多,他逼我杀的人也更多。终于,他把我扔掉了,扔到了大漠上最丑恶最血腥的地方,未满一年,我就失去了容貌,得到了这张脸。我在那个屠宰场中,拼命挣扎着,白天一片空白,夜晚则是无尽的梦魇。直到十四岁,他又回来了,再次将我带走,传授我鬼道功法,而那人在不久前死了,他就是阴阳子。”        天弃的话半真半假,虽然不生动,语气却凄凉得如同饱尝苦难,历尽沧桑的人,再加上那副支离破碎的面容作为衬托,袁天刚早已热泪盈眶,深信不已。        “天弃,你好苦!好不幸!对不起,我……”少年身上的灵光黯淡下来,抹着眼泪说出心中的感受。        “道友不用自责,人各有命。或许,我就如同自己的名字般,为天所弃,不得上苍眷顾吧。”天弃仰头叹息,既像在安慰少年,又像在自我解嘲。        少年“哇——”的一声,扑到天弃身上,失声痛哭。        天弃看着少年为自己而悲伤,心中既愧疚又温暖,不自觉的也反手轻轻抱住少年的肩膀。二人就这般,默默的站立在夜色下,彼此相依,静待夜风送走少年那抹淡淡的,深邃的哀伤。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抹干眼泪,拉着天弃的手,诚恳而坚毅的说:“天弃兄,你我二人结拜吧!”        天弃一怔,但当目光触及到少年双眸中那抹真挚无垢的情义时,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了。        袁天刚喜出望外,刚才的烦恼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随即,少年翻手间拿出了三截香,晃手间,三截香便插在南面,并升起袅袅青烟,竟不知何时被点燃。青烟徐徐而上,凝而不散,闻之沁人心脾,显然大有来历。        “此香乃我们妙法宗的‘一线天’,能够怡情养性,安魂定魄,今日就用作你我结拜的告神香吧。”袁天刚洒然说道,随即望南跪下,天弃也一样跪在少年身侧。        “祖师在上,天地为证,我袁天刚,今日与天弃结为生死兄弟,患难与共,祸福同享。”        “天地为证,万物有灵,我天弃,今日与袁天刚结为生死兄弟,患难与共,祸福同享。”        言毕,二人一同望南拜了三拜,携手而起,开怀大笑。        “对了,天弃兄,你今年多大年纪了?”袁天刚突然问道。        “二十……九。”天弃原本想说自己的实际年龄,但想到了什么,还是再加了一个九字。        “什么,二十九岁!”袁天刚有点吃惊。        “怎么二十九岁筑基很奇怪吗?”天弃早有所料,仍是有点愕然,要知道他已经将年龄加了将近一半。        “不是奇怪,是奇才,你知道么,就算我也是到了二十五岁才筑基成功的!”少年有点自得,又有点诧异,似乎天弃问了很幼稚的问题一样。        “那不是差不多嘛?”天弃对少年模棱两可的回答,有点抓狂,有点无语。        “我可是谪仙骨,又有师门辅助。可你……”袁天刚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我是个散修,又没有师门相助,仙骨再好也不可能修炼得如此快,是吧?”天弃接过少年的话,半开玩笑的说道。        “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袁天刚急忙辩解道。        “哈哈哈……莫急,我又没有怪你。别忘了我修炼的可是鬼道。”天弃看着少年的窘态,笑着打断少年的话。        “我倒把这点忘了。”少年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小弟斗胆,启问寿翁,今年贵庚几何?”天弃故意拱手作揖,躬身而问,佩上那副表情呆板的面具,把袁天刚逗得直乐。        “别闹了,我今年刚好一甲子,还年轻着呢,没你想的那么老。”少年白了天弃一眼,作了个鬼脸。        一甲子!还年轻!若是凡人的话,你都能当我爷爷了。天弃早知道袁天刚的年龄必定大自己许多,但对方一副清纯少男,自认年轻的德行,还是令其腹诽不已。其实,以修仙者的眼光来看,袁天刚确实年轻,想想筑基修士长达二百余年的寿命,一甲子确实如同凡人刚成年一般,更何况袁天刚已经步入了筑基后期大圆满的境界,一旦凝结了金丹,那就是五百余岁的寿元。        “袁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天弃学着书中的样子,唱了个肥诺,又惹得袁天刚大笑不止。        “够了,够了,别唱戏了。袁大哥这称谓,听起来别扭,叫起来也别扭,你就干脆叫我小天吧。”少年一脸烂漫,随口说道,“既然你年龄比我小,我就叫你小弃好了。”        “不好,不好,小弃,小弃,听起来,叫起来,感觉起来更别扭。还不如直接叫我天弃来得顺耳。”天弃抗议,明显这个名字很不妥,而袁天刚回过味来,笑得前仰后合。        “天弃这个名字太悲凉了点!”袁天刚正经道,“还是换个响亮点的吧?天弃,天弃,弃天,弃天,你就改名叫弃天好了,多响亮。”        “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天弃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向露出不解表情的少年解释道,“天弃,是老天爷不理我,我还能喘口气;弃天,不明摆着跟老天爷作对,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袁天刚这回捂着肚子直抽抽,岔着气说,“那——那,你说——怎么办?”        天弃眼珠一转,说道,“不如这样,小天让给我,你改叫小刚好了。我们合起来就是小小天刚,说不定托你的福,我还能过得好一点。”        “小刚,小刚,嗯,不错,顺耳,就这样了。”少年拍板定音,让天弃暗松了口气。        面对着童心未泯的少年,天弃有种重拾童年记忆的朦胧感,那尘封许久的往事似乎要被唤醒了般,一时间不觉有点心驰神往。        “小天,今天我高兴,咱们大醉一场。”袁天刚拿出一壶酒,两盏杯,豪爽的说道。        “小刚喜欢喝酒,我自然奉陪,不知小刚还有什么爱好。”弃天也适当的放松下心防,随心而语。        “我除了喜欢喝酒,还喜欢——”袁天刚笑嘻嘻的还没说完。        “大鸡巴——”        这句插话,真的真的很不合时宜,二人同时呆了会儿。随之,天弃突然捧腹大笑,少年则又羞又恼。循声望去,竟然是赵弈龙发梦呓,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口水直流不算,还咂吧着嘴,一脸惬意舒爽。        袁天刚看到那副蠢样,随手就想把酒杯砸过去,却被天弃伸手拦住。        “这小子也不容易,难得有个好梦,就饶了他吧。”天弃强忍着笑劝解道。        “小天,你不要再笑了,否则我跟你翻脸了。”少年噘着嘴,斜着眼,放话道,俊脸含怒,可爱之极。        “小刚息怒,你看今晚夜色那么好,我们不如到上面去喝酒。眼不见为净,我们既能畅饮,也不打扰他的好梦。”天弃边说边将那片白色枫叶祭出。        一抹白霞升空,载着两个人影,悬浮于百丈高空。只见,星河仿若咫尺,触手可及,草原依旧无边,茫茫如海。纵使以二人的修为心境,面对如此恢弘壮丽的天地,都不由心潮澎湃,纵声长啸。        “小天,不上来瞧瞧,还真想不到有这种妙境啊。来,这杯敬你。”袁天刚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递给天弃,然后也给自己满了一盏。        “我也想不到能看到如此美景。”天弃接过杯盏,揭下面具后,一饮而尽,跟着躺在五丈来大的白色枫叶上,望着夜空。        “在想什么呢?”少年也学天弃一般,仰望星空,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立身于此,便能目睹天地之瑰丽,感受造物之奇妙,如果能穷天之极,那又会有何般姿态?”天弃娓娓道出,引得少年投来诧异的眼光。        “穷天之极,窥视造物之奥,小天,你做得到吗?”袁天刚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讥讽,而是询问,饱含着敬意与欣赏。        “我也不得而知,但我只知道,那值得我去做。”天弃坚定的说道。        寂静无声,二人只是默默望着夜空,良久,袁天刚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天,你很特别。在我的印象中,在我所见过的眼神里,没有一人如你这般,对于天道有着如此纯粹的向往。”        “哈哈哈——来,喝酒!不要辜负了这般美景。”天弃坐起身子,抓过酒壶,为袁天刚斟满一杯。        “说得对,良辰美景难得,确实不应辜负。”少年坦然直视天弃那张狰狞的笑脸,接过酒杯一干而尽。当少年想帮天弃斟酒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一团乌云正好当空遮在二人头上。        “可恼!”少年大怒,立身而起,朱唇微开,一道青芒自口中飞出,盘旋而下,化作三尺长剑悬于身前,正是那柄‘春阳青木剑’。少年举壶漫饮,随即一口酒雾喷在剑身之上,顿时剑身四周云气缭绕,轻吟之声不绝。少年剑指轻描,冲天一刺,‘春阳青木剑’随心而动,绕着少年盘旋一周后,飞驰而上。少年捻指掐诀,祭出法印,一声“苍龙破”,‘春阳青木剑’化作青色巨龙,裹着云霞,洞穿乌云,扶摇而上,蔚为壮观。        星光倾泻,洒落而下,此时的少年,冷目如霜,翠冠青衫,单手倒背,剑指冲天,桀骜不驯。        “好丰采!好宝剑!好神通!”天弃目睹此幕,拊掌赞道。        “小天,怎样?我这招‘苍龙破’厉害吧?”少年刚才的形象全毁,笑嘻嘻的看着有点适应不过来的天弃。        “厉害是厉害,但与白日里施展的那招相比,声势虽大,却少了几分威力。”天弃想到白天那一战中,也有一招剑幻青龙,两相比较之下,平心而论。        “哈哈哈——小天果然好眼力,这招‘苍龙破’除了好看外,威力确实不如‘剑啸青龙’。”袁天刚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对天弃能一语道破差别,大为赞赏。        “小刚,你这柄‘春阳青木剑’是何来历?白日里那二人似乎相当的忌惮此剑。”天弃看着宝剑重回少年体内,不禁好奇的问道。        袁天刚想了想还是说给了天弃知晓:“此剑是由本宗镇宗之宝——‘东君灵木’,其上一截枝杈炼制而成的。比之结丹修士的法宝也不遑多让。”        “原来如此。”一听涉及到什么镇宗之宝,为了不让少年为难,天弃也就没有追问下去,反而问道,“那‘符兵’又是何物?”        袁天刚闻听‘符兵’,神色转黯,似乎触动了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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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符兵·绝恋·祭宝诀        天弃看到袁天刚露出黯然的神色,开口说:“小刚,若这‘符兵’令你想起什么不快,不想明言,那不说也罢。”        “小天你多虑了。只是勾起了一些回忆,心中感触而已。这‘符兵’在修仙界中虽然罕见,但也不是隐秘忌讳之物。”袁天刚展颜,为天弃徐徐斟了杯酒,并继续说道,“‘符兵’是结丹中期以上修士才能炼制的符箓,其所幻化而出的‘符灵’相当于一个结丹修士。”        “结丹修士!中期以上!”天弃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那妇人给我的感觉,与化兽符所幻化的‘符灵’差不多啊!”        “没错,某种意义上来说,‘符兵’也算是化兽符,不过二者却又大不相同。”袁天刚望向天弃,解释道,“普通的化兽符,是以符箓之术炼化妖兽血肉,拘禁一缕精魂所成。而‘符兵’炼化的则是结丹修士的本命法宝,以符箓之术增幅其内灵性,令其化形成人。”        “本命法宝!那岂不是说,‘符兵’相当于结丹修士的身外化身!这种神通单以符箓之术便能做到吗?”天弃惊讶莫名,若如袁天刚所言,那‘符兵’应是结丹修士必备的宝物,又怎么会罕见呢?        “小天,看来你的高深莫测是故意装给我看的,其实对修仙界的许多事情都很陌生吧。”袁天刚看着天弃一惊一乍,打趣道。        “呵呵——小刚你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天弃故意揶揄少年,并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道,“小天不才,恳请小刚先生不吝赐教,感激不尽。”        袁天刚乐呵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应允了天弃:“怕了你了,我就仔细给你讲讲这‘符兵’的来历吧。不过再讲之前我要先介绍下修仙界的‘一佛四儒’、‘一道三妖’、‘一鬼双魔’,‘一佛’指北地的升龙谷,此谷中专是修炼佛法的僧人,‘四儒’则是北地的四个儒家门派,分别是学海崖、书剑山、君子林、武侯城;‘一道’自然是指南疆的妙法宗,本宗以道法为尊,兼修万类,‘三妖’指飞禽、走兽与水族,乃是南疆妖修的统称。至于‘一鬼双魔’则单指元煞门,‘一鬼’乃是指元煞门精通鬼道功法,‘双魔’则是元煞门的天魔窟与地魔狱两处秘境。这些宗门传承的六脉功法最为正统渊远,故而有此称谓。此外,三地还有许多门派与散修,虽然修炼的功法,六脉混杂,却也不容小觑。”        “难道‘符兵’的来历,竟然牵涉到了这些宗门?!”天弃试探性的问了句,引来袁天刚略感诧异的目光。        “小天你真聪明!”袁天刚称赞了句,继续说:“千余年前,在北地某个修仙家族中出了两名奇才,一人名叫上官逸,一人名叫郭子俊。郭子俊是投靠家族的散修,上官逸则是家族的嫡系后人。二人身份悬殊,却志趣相投,相互扶持下,仅用一甲子便双双凝结金丹成功,震惊了北地修仙界。北地的许多门派都差人前来提亲,其中便包括了儒门四家,但却被二人一一婉拒。然而上官逸的长辈为了发展家族势力,强迫上官逸入赘儒门四家中的武侯城,并禁制了他的法力,令其不得自由。郭子俊不忍上官逸受苦,以盗取南疆道门的符箓术为条件,换取他和上官逸的自由。”        袁天刚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望着星空,天弃没有催促,静静的坐在一侧。        袁天刚继续说道:“当时符箓之术,乃是南疆妙法宗的不传之秘,北地西域的修士觊觎已久,也曾派人混入本宗,但都一无所获。本宗对前来投靠的筑基以上修士,向来都极为的戒备,若不能查明其身份底细,一律拒之门外。可是想不到,这个郭子俊为了能混入妙法宗,竟不惜自碎金丹,将修为降至炼气期。”        “自碎金丹!此人未免过于疯狂了!”天弃轻声惊呼,要知道,自碎金丹就意味着让仙骨的灵性自行涣散,如此一来无论身具何种仙骨,都会变得低劣不堪。        “是啊,他应该是疯了吧?”袁天刚也苦笑道,“郭子俊利用‘碎丹回春’的秘术,掩饰了自己真实的骨龄,还是成功的混入了妙法宗。不过他却没有料想到,本宗的符箓之术,只有修为到了结丹期的嫡传弟子才有资格修炼。”        “以他那时的情况,连筑基都困难无比,混入了妙法宗后,又怎能盗得符箓之术?”天弃既无奈又好奇的问道。        “你错了!他不但再次筑基,还在四十年里重结金丹。”袁天刚否定了天弃的推测,看着天弃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说,“在南疆有口井,每三百年,会冒出‘心幻灵火’,据传用此火煅体,可以令修士脱胎换骨,可是尝试过的人不是发狂而死,便是被烧化成灰。然而郭子俊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经受住‘心幻灵火’煅体的修士,借此郭子俊得到了本宗长老的赏识,被破格收为嫡传弟子。郭子俊的天资过人,不到二十年,他的符箓造诣便青出于蓝。如此人才,宗内长老都对其寄予厚望,其师傅更将自己唯一的孙女慕容虹许配此人。可就在大婚之日,郭子俊不辞而别,本宗长老震怒,誓要缉杀此人。郭子俊回到北地后,以为可以与上官逸远走高飞,却不料上官逸已经入赘了武侯城。郭子俊深信,上官逸断不会弃自己于不顾,凭借着高深的符箓之术,他成功潜入武侯城,只想再见上官逸一面。二人相遇时,上官逸已经身为人父,百感交集的二人经过一夜畅谈,才知道中了他人奸计。前嫌尽释的二人决定从此不再分离,然而二人之情,为儒门所不容,兼之郭子俊身怀符箓之术的事情已经败露,引来了‘一佛四儒’的联手缉杀。二人虽然已经到了结丹后期的修为,但寡不敌众,最终被围困在飞来峰顶,更引来武侯城的元婴期修士战天雄亲自出手。结果,上官逸不惜形神俱毁,施展禁术,困住围攻的众修士,为郭子俊换来一丝脱身机会。而郭子俊携带着上官逸生前遗留下来的本命法宝,逃得生天。”        “此二人爱得轰轰烈烈,可敬可佩!”天弃肃然称赞。        “轰轰烈烈并非他们所愿,而是被逼无奈,如果让他们选择的话,也许只要能在一起就足够了。”袁天刚脸上露出一丝感伤之色,“郭子俊此时已经无法在北地与南疆立足,所以他远赴西域,以身上的符箓之术作为代价,换来元煞门的一部鬼道功法——黄泉鬼断,这部功法被誉为鬼道第一功,却从未有人能修炼有成。故而元煞门也不以为意,很爽快的用此功法交换了郭子俊的符箓之术。自此,修仙界便不得宁日,郭子俊先是潜入元煞门的天魔窟和地魔狱两处秘境,盗走鬼道至宝‘魑魅珠’,又频繁游走于三地之间,肆意杀戮修士,修炼‘黄泉鬼断’。当三地的元婴修士联手想要讨伐他的时候,却发现郭子俊已经进阶到了化神期!”        “化神!修士一进阶化神,不是会立刻破界飞升吗?怎么可能继续滞留此界?”天弃难以置信的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因为他修炼的是鬼道,也许他有什么秘宝吧。然而他确确实实以化神期的修为滞留在了此界。”袁天刚苦笑着说道,“在郭子俊以化神期横行整个修仙界的时候,他未过门的妻子慕容虹给他送去了一块玉简,玉简内记载的便是‘符兵’的炼制方法。“符兵”能将本命法宝中那丝灵性幻化为其主人生前的模样。然而炼制‘符兵’有两种不可避免的后果:第一,本命法宝在炼化时会被毁去,第二,炼制‘符兵’的修士,其修为会掉落一个甚至几个境界。郭子俊有没有炼制‘符兵’不得而知,然而当其再次现身人前时,却仅有元婴中期的修为。似乎为了报复般,郭子俊将本宗的符箓之术四处传扬,其中就包括了‘符兵’的炼制方法。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上官逸陨落的飞来峰顶,此后便杳无音信。”        千年前的往事如同一曲挽歌,从少年的口中飘荡而出,又缓缓结束。天弃看着仰头闭目的少年,徐徐的戴上自己的面具。                夜色转淡,星痕寥寥,东方已然泛白,天弃和袁天刚都回到地上,二人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旭日渐渐升起,晨光洒落,二人不觉纷纷睁眼观视。        “小刚,接下这个。”天弃手腕轻甩,一个金色镯子抛向袁天刚,被后者顺势接在手中。        袁天刚神识扫视了下储物镯内,取出一张金文白底的符箓,随手祭出,白霞闪动,便幻化成那个冷艳的白衣美女。        “你的姓名是?”袁天刚冲白衣女子问道。        “主人,我叫冷湄。”女子面无表情的回道。        袁天刚仔细打量完冷湄后,便将女子再次化成符箓,令其飘向了天弃,“小天,这张‘符兵’你留着吧。”        “这种宝物,小刚你竟要送给我吗?”天弃接过飘到身前的‘符兵’仔细把玩起来。        “这张‘符兵’大概只能再用个几次,而且连‘器影’都没有,实力估计也就在筑基后期左右吧,对我作用不大。”袁天刚如此解释道。        “‘器影’是什么?”天弃抬头看向少年,目中有点茫然。        “‘器影’就是炼制‘符兵’时,本命法宝被销毁前,留在符箓上的一道残影,二者相互配合才能发挥‘符兵’的真正威力。”少年将金色玉镯一收,继续说,“昨日这冷湄使用吴旭的折扇法器与我争斗,我就隐隐猜到了,否则我也不敢跟她正面相敌。”        “筑基后期的帮手,也是不小的助力啊?”天弃如此说。        “‘符兵’能让低阶修士实力大增,但消耗的法力实在太多。往往使出几次攻击后,就会将体内法力消耗一空。”袁天刚摇了摇头,表示并非天弃想的那般简单。        天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将手中的‘符兵’收入储物镯。随之他又一抖手腕,将‘银环蛇魄’扔给袁天刚,并说道,“小刚,你帮我看看,这‘银环蛇魄’除了攻击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功能。”        “可以。”袁天刚接过‘银环蛇魄’,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少年祭出一个法印,蛇形玉环蠕动几下,化成一尾碧眼银鳞的小蛇,轻盈灵动。另一个法印祭出,小蛇瞬间幻化为巨大的骨环,将少年围在当中,转动不停。再一个法印祭出,骨环急剧缩小,转眼间,五个雪白晶莹玉环,在少年身前一字排开。        “小刚,你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天弃有点目瞪口呆,他除了将‘银环蛇魄’幻化成小蛇攻击外,其余变化一窍不通。        “小天,你不会连‘祭宝诀’都不懂吧?”袁天刚用一种——你不知道太阳打东边出来吗——的神情看着天弃。        “小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天弃猴急的说道,“快把‘祭宝诀’传给我吧。”        袁天刚想起天弃的身世,不由一脸歉意,“是我糊涂了,‘祭宝诀’只有三种法印,攻击,防护与禁锢,看你能将‘银环蛇魄’幻化成蛇,应该懂得攻击法印了。那我就把其余两种法印演示一遍给你看吧。”袁天刚说完,飞快的结了两个法印。        “那个……小刚你能慢点吗?我没看清楚。”天弃傻眼,少年手指捻动,一闪即逝。        结果,袁天刚只好很不习惯的,极其缓慢的再次演示了几遍,直到天弃学会为止。天弃学会了‘祭宝诀’后,趁热打铁,将‘银环蛇魄’的功能运用随心。        “小天,你这件法器乃是以成年‘雪鳞蛇’的灵骨,作为主材料炼制而成的,兼具攻击、防护与禁锢三种能力,相当罕见。”看着天弃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演练‘银环蛇魄’,袁天刚颇觉无聊的捡了个话题。        “是这样子吗?”站在白色骨圈内的天弃随口应了声,突然面向少年,要求道,“小天,用你的‘春阳青木剑’全力攻过来,试试‘银环蛇魄’的防御力怎样。”        “你想找死吗?”袁天刚白了眼天弃,后者明显有点得意忘形了,“我的‘春阳青木剑’,威力远在你的‘银环蛇魄’之上。而且‘银环蛇魄’的主要功能应该是禁锢,并非专门用于防护。如果你不介意我毁了‘银环蛇魄’的话,那我这就试试。”言毕,少年祭出‘春阳青木剑’,作势欲攻,一副——是你自己说的哦,不要怨我没提醒你哦——的淘气模样。        “别别别!”天弃连连摆手阻止,不知是真担心少年出手毁了自己的‘银环蛇魄’,还是故意如此,“小刚,我只是想看看‘银环蛇魄’的防御力如何而已,你别跟我较真啊。”        袁天刚纳剑归体,笑吟吟的取出一柄折扇,展开来,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用这件法器,帮你试试看。你注意了!”        袁天刚手中的折扇正是吴旭当日所用的描金扇,少年握着扇柄,轻轻摇动,片片墨色竹叶,登时幻化而出,齐齐射向天弃。: k$ C5 _) ]( @' d0 E. L'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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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甄宝·金睛·毒藤        少年悠然自得,其手上的描金扇幻化出来的墨色竹叶,由少到多,不断攻击着天弃。反观天弃,‘银环蛇魄’幻化的骨圈虽然挡住了竹叶的攻击,其上萦绕的白霞却逐渐黯淡。不久,一片残破的竹叶穿过骨圈,在天弃的袖袍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小天,感觉如何?”少年止住攻势,轻摇纸扇,所有竹叶立刻淡化溃散。        “不好受。”天弃老实回答,“难道筑基初期和筑基后期就差这么大吗?”        “你只说对了一半。”少年笑道,“筑基初期不敌筑基后期,其主要原因是法力不够凝厚,在法器威能相同的情况下,自身法力无法坚持太久。”        “换句话说,只要法器威能强大,速战速决,也是可以胜得了修为比自己高的同阶修士啰?”天弃插话道。        “小天你真聪明!”袁天刚点了点,又说道,“不过话虽没错,但你要知道,修为较高的修士,通常法器都会比较好。”        “不过,我怎么觉得,在你面前,自己根本就不堪一击啊!?”天弃有点郁闷的问道。        “呵呵——这是因为我已经到了筑基后期大圆满,而且你的‘银环蛇魄’根本不是专门防护用的。”少年解释道。        “那你看看这些东西,帮我挑几件威力最大的法器吧。”天弃身前绽开一抹光霞,把所有法器一股脑儿全拿了出来。        “你……你……”饶是袁天刚见多识广,看到如此多琳琅满目的法器,都不由结巴起来。        “我怎么了?”天弃有点疑惑。他哪里知道,普通修士通常只有两三件趁手的法器,就连吴旭与钟跃的储物镯内也就仅有四五样,而他一口气拿出的法器数目将近二十件,怎能不让袁天刚惊讶。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血杏三凶所劫掠的物品绝大多数均由银环仙子保管,毕竟其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后期,最有能力也最有资格看管赃物。        “嗯,不错,品质都属中上之列。”袁天刚神识笼向天弃身前的法器,摇头苦笑道,“看来血杏三凶辛苦打劫了一辈子,到头来都便宜了你小子了。”        经过一番比较,袁天刚很快的挑出了四件法器:一块巴掌大,碧油油的龟壳,一柄刃口乌黑的短柄飞刀,一颗血丝遍布的金黄圆珠,一件绣着藤蔓的白色罗帕。其余的法器,袁天刚让天弃全部收进储物镯内。有一点要明白——修士驱使法器争斗时,需要神识辅助,法器越多,神识越涣散,不利于对法器的控制。        “小刚,这四件法器都有什么威力啊?”天弃看着眼前四件法器,好奇的问道。        “这龟壳是专门防御的法器,至于威能你自己试试看吧。”袁天刚如此说道。        天弃闻听后,祭出法印,龟壳立刻变得如同盾牌般,悬浮在身前。随即,袁天刚祭出短柄乌刃的飞刀攻击天弃,顿时铿锵作响,飞刀攻势之凌厉丝毫不逊色于描金扇的竹叶攻击,然而都被天弃身前的碧绿龟壳一一挡下,而且天弃感到,使用碧绿龟壳抵挡攻击,明显较‘银环蛇魄’幻化的骨环轻松许多。        “这柄飞刀虽然没什么变化能力,但论攻击力,比‘银环蛇魄’幻化的蛇灵还要略高一筹,至于碧绿龟壳的威力如何,我想你心中也有了个大概。”袁天刚停止了攻击,冲天弃说道。        “那这圆珠和罗帕又有什么作用?”天弃目光流向其余两件法器,又问道。        “这圆珠可就不简单了,是种叫‘金睛’的侦测法器,它以妖鸮的眼珠炼制而成,能够侦测附近修士的气息,相当罕见。不过只对结丹以下修士起作用。”袁天刚祭出金黄圆珠,只见遍布血色的圆珠表面睁开一个黑色瞳孔,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后,便直勾勾的瞪着天弃。        有心试试‘金睛’威力,天弃将那件具有隐形能力的青纱取出,笼在身上,很快消失无影。然而‘金睛’瞳孔只是收缩了下,便发现了隐形的天弃。        “小天你别躲了。这‘金睛’可以感应到方圆五十里内修士的气息,就算匿气敛息,只要不超出三十丈,依然逃不过侦测。”袁天刚转身对着走到他身后的天弃说道。        “果然奇妙!”天弃撤去青纱,现身而出,接着问,“那这罗帕是……”        “好舒服……不要停……”躺在地上的赵弈龙又开始发梦呓,满脸红晕,欲求不满的样子。        二人同时沉默不语,袁天刚拉下脸来,神色阴沉。天弃站着没有说话,呆板的面具后面,隐隐传来笑声,似乎忍得很辛苦,然而赵弈龙的梦呓却没有停止。于是——        “小天,你想知道罗帕的作用是吧,看好了哦。”少年嘿嘿的露出邪恶笑容,祭出那绣着藤蔓的白色罗帕,霞光闪动中,无数藤蔓自罗帕上生出,并缠向赵弈龙,后者睡躺在地,兀自发骚。        空寂无垠的草原上,蓦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极西之地,万毒沼的边缘,有片连绵近千里的‘毒藤森林’。虽然称作森林,但此处除了藤蔓外,却没有其他树木,而且这些藤蔓根茎巨大,浑身是刺,奇毒无比,密密麻麻,烧之不尽。在凡人眼中,毒藤森林是一处无法穿越的死亡之地。        在靠近毒藤森林边缘,远远看去,一青一白两道虹霞正在天空飞纵。天弃站在三丈大的白色枫叶上,赵弈龙坐在旁侧,袁天刚则御剑飞行。        “小天,前面就是毒藤森林,我们估计四天后就能抵达万毒沼了。”袁天刚御剑飞行,在天弃身侧说道。        “师傅,如果没有天弃前辈指路,我们要多久才能走到这里啊?”赵弈龙有点呆呆的问道,与他俊逸不凡的外表很不搭。        “住口!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袁天刚声音严厉的教训道,赵弈龙果然低头闭嘴。        “小刚,我们在毒藤森林外面停一下。我有件事,需要到那里面走一趟。”天弃如此说道。这几天下来,这对师徒给他的印象如下:一个是不谙世事,年过花甲的清纯少年,一个是高大英俊,看似聪明的蠢真壮男,而且两个都是路痴。        三人从空中落下,站在毒藤森林之外。只见,几十丈高的藤蔓之墙,横贯南北两侧,连绵不绝,氛围阴森诡异。        “小刚,我这一去,估计至少也要花个三天左右。你是跟我一起进去呢,还是留在外面等我回来?”天弃仰头看横亘在前的藤蔓之墙,开口问道。        “小天,我跟你进去。”少年只是看了眼赵弈龙,就毫不犹豫的说道。        “师傅,那我怎么办?”赵弈龙急忙问道。        “你在外面等着,不要到处乱跑。”袁天刚看着比自己高了将近两个脑袋的傻徒弟,严肃的吩咐道,赵弈龙则是斜着脑袋,哦了一声。        于是,天弃取出一张符箓,化成灵光罩,护住身形,脚踩白色枫叶,同时祭出乌刃飞刀开路,一头扎进毒藤森林。袁天刚也祭出灵光罩护身,防止毒气入体,御剑飞行,紧跟在天弃身后。不久,二人便消失在藤蔓深处,而天弃开辟出来的入口,很快又被围拢上来的藤蔓重新堵住。留在外面的赵弈龙则无聊的东走西瞧。        天弃与袁天刚,在藤蔓中不断前进,足足飞行了两天两夜,这期间二人惊动了许多生活于此的虫蛇蛾蚁,费了好大功夫才来到毒藤森林的中心地带。在毒藤森林的中心地带,有许多空地,这些空地的土壤黑绿死沉,其上满是毒物的残骸。天弃与袁天刚在一块亩许大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这里真有条三阶‘乌鳞蟒’?”袁天刚跟在天弃身后,脸带怀疑的问道。        “嗯,这是我从阴阳子留下的记录中得知的。”天弃踩着枫叶,漂浮在空中,肯定的说道。        “那你是想收服这条‘乌鳞蟒’啰?”袁天刚大概知道天弃的意图了,但心中仍有疑问,“可你也得先找到它才行啊!‘乌鳞蟒’可是极为狡猾又善于隐匿的妖兽,而且在这种地方,就算有‘金睛’都很难找到它。”        “没错,找是不可能的。但这个东西,可以把他引出来。”天弃取出一个竹筒,神秘的说道。        “里面是什么?!竟然可以引出‘乌鳞蟒’!给我看看。”少年既惊讶又好奇。        “不要吓到了?”天弃将竹筒递给少年,小心提醒道。        袁天刚拿过竹筒,揭开盖子,往里面一看,只见整个竹筒内都是相互交缠,不断蠕动的黄色蚯蚓。袁天刚一阵恶心,赶忙合上盖子,将竹筒还给天弃。        “这是什么鬼东西!真够恶心的。”袁天刚面色发绿的说道。        “一种叫‘化脑蚓’的毒虫。”天弃看着少年平淡的说道,“阴阳子培育了许多年,才养了这么一筒出来。”        “别说这恶心的东西了,让我看看到底要怎么引出‘乌鳞蟒’吧?”袁天刚一想起那绞在一起,犹如脑浆般的一团东西就想吐。        天弃笑了笑,飞到空地中心处,将整筒‘化脑蚓’倒在黑绿色的土壤上。这些团在一块,如同人脑般的‘化脑蚓’,不久便分散开来,纷纷钻入地下,不见踪影。        “现在干什么?”袁天刚一副准备大战一场的模样。        “等。”天弃淡淡的吐了个字。                入夜之后,毒藤森林升起了白蒙蒙的雾气,潮湿阴冷。‘化脑蚓’钻入的那片地方,此时有了细微的动静。尖苗从土壤中抽出,黄莹莹的,在一片黑绿中非常惹眼,于此同时四周响起丝丝声响。        天弃立刻取出隐形青纱,将自己与袁天刚笼住,在原地消失不见。不久后,空地四周的黑暗里,窜出无数的毒蛇。这些蛇,五颜六色,种类不一,大的有丈许,小的不足一尺,均都吞吐着血红的蛇信,急速的朝空地中心包拢过来。没多久,似乎受到了刺激般,蛇群开始互相厮杀,以那片不足半尺大的黄色苗圃为起点,向四周扩散开去。        半个时辰后,黄苗长到了三寸,纷纷开出了白色花朵,有着金色的花蕊。此时,空地上已经布满了蛇的尸体,残存下来的数百条蛇,围绕着中心仍在厮杀。突然,从某个方向传来沙沙的窸窣声,越来越大,一股由蜈蚣形成的虫流从黑暗中涌出,飞快的冲向蛇群。蛇群不及反应,身上便爬满了蜈蚣,在一阵挣扎后,化作累累白骨,这些蜈蚣的毒液竟能溶化血肉。        蜈蚣群没有相互厮杀,而是将小小的黄苗圃团团围住,最里面的是十八支尺许长的大蜈蚣,百足皆是赤红如血,棕黑色的虫壳表面白斑点点,隐隐泛着灵气,竟是妖虫。这些蜈蚣围绕着黄色苗圃不停爬动,焦躁不安。        又是半个时辰,花瓣掉落,结出淡金色的果粒。这些妖蜈蚣发出阵阵虫鸣,兴奋异常。瞬间,数十团白色黏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周落入蜈蚣群内,凡是触及到黏液的蜈蚣身体都迅速消溶,只有当中的十八支蜈蚣除外。此时,十八支妖蜈蚣那棕黑色虫壳,已经白得如同死人的脸一般,它们虽然没有被黏液溶化,却也十分忌惮,虫鸣之声变得狂躁起来。        九只蜘蛛现形而出,头颅般大,通体墨绿,獠牙上下舞动,它们竟然不知何时潜行到了附近。那些白色粘液正是它们腹部喷吐出的蛛丝。十八支蜈蚣立刻分散开来,用死白的虫壳抵挡不断落下的蛛丝,向四面八方逃窜。然而仍旧有七支蜈蚣,由于无法维持死白色的虫壳形态,而被蛛丝缠住。九只墨绿的蜘蛛也不管逃掉的妖蜈蚣,一围而上,将还在挣扎的妖蜈蚣分食干净。至于那些未亡的普通蜈蚣早已一哄而散。        九只蜘蛛聚在一起,不停的挥动前肢,似乎在商议什么,看来也是妖虫无疑。果然,九只灵蛛分散到苗圃四面,开始织网。三刻钟后,亩许大的空地上方,蛛丝密布,结成巨型蛛网。九只灵蛛静静的待在靠近苗圃的蛛网上,围成一圈,纹丝不动。        一个时辰过去了,淡金色的果粒已经变为深邃的蓝色,沉甸甸的仿佛就要掉落到地上。蓦然,阵阵拉锯子般的尖鸣,响彻四周,九只灵蛛在蛛网上来来回回爬动,变得异常不安。' P9 B3 H. C; O' ?6 _' a  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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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乌鳞·灵契·波瓦        深夜,灰蒙蒙的雾气弥漫着毒藤森林,在其中心地带的一片空地上,亩许大的巨型蛛网中,九只灵蛛警戒的盯着同一个方向,獠牙乱搓。噪耳的尖鸣声由远及近,在到达高潮时,却嘎然而止,三只蟾蜍蹒跚的进入了蛛网内。这三只蟾蜍,拳头大小,臃肿不堪,浑身是流脓的疙瘩,层层迭迭,然而通体碧金,身体四周缭绕着黄色的雾气。九只灵蛛的蛛丝一触及这些雾气,便立刻汽化消散。九只灵蛛盯着一挪一顿的三只碧金蟾蜍,示威性的舞动着前肢,却不敢做出攻击。        终于,三只碧金蟾蜍与九只灵蛛仅有咫尺之隔,相互对峙。为首的四只灵蛛终于按捺不住,一扑而上。只见,三只碧金蟾蜍背上的疙瘩,同时喷出浓浓的黄雾包裹住身体。避之不及的四只灵蛛一沾染到雾气后,墨绿的虫体便被侵蚀成蜡黄,坠落地上,抽搐几下,僵硬不动了。        其余五只灵蛛见势不妙,调转身形,飞也似的向黑暗中逃去。三只碧金蟾蜍发出几声轻蔑的尖鸣后,便围着开满湛蓝果粒的小小苗圃,趴着不动。三双豆大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瞪着面前的果粒。        过了半个时辰,细梗再也无法支撑果粒的重量,将要掉落下来。三只碧金蟾蜍蓦然张大嘴,血红的舌头一弹而出,就要把掉落的果粒接住,却同时突然消失不见了。        四周又恢复了死寂,灰雾在轻轻的流动,湛蓝的果粒已经纷纷落到了死绿色的空地上。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天,逐渐的卸下夜的色彩,空地中心,丝丝作响,血红的蛇信,乌黑的蛇鳞,银白的蛇目,一只丈许长的蟒蛇,盘绕着苗圃,逐渐显现而出。蛇口大开,将湛蓝色的果粒,一股脑儿,瞬间吸入腹中。于此同时,一道乌光飞射而来,凌厉攻向乌鳞蟒喉部。眼看只差寸许的距离时,乌鳞蟒蛇头一侧,堪堪躲了过去,紧接着银目中灵光闪动,体型爆增,眨眼间就占据了半亩空地。        天弃现出身形,祭出灵光罩,踩着白色枫叶,身前漂浮着一块巴掌大的碧绿龟壳,继续指挥那柄乌刃飞刀不断攻击‘乌鳞’。此时,‘乌鳞’的银色蛇目阴寒无比,浑身的蛇鳞泛出黑气,变得异常坚硬,竟然不惧乌刃飞刀的攻击。        当乌刃飞刀再次袭向‘乌鳞’咽喉的时候,反击开始了:‘乌鳞’躲过飞刀,急速移动蛇身,转眼血盆大口就扑到了天弃身前前,势要一口吞了天弃。        天弃脚下白霞光芒大放,往右横飞出去,却不料,‘乌鳞’的巨大的蛇尾一扫而来。天弃大骇,碧绿龟壳长到近丈,迎向蛇尾,惊险的接下了这致命一击。然而天弃还未来到及喘气,数十道黑芒自背后袭来,竟是‘乌鳞’用毒液凝结的黑针。        天弃手腕处白芒流转,巨大骨圈浮现而出,抵挡住了大半的毒针,但仍有十几枚毒针避过骨圈,扎向天弃的灵光罩。灵光罩光芒在毒针的攻击下急速黯淡,眼看就要支撑不住时,一张符箓被天弃祭出,顿时另一层灵光罩浮现而出,挡下了毒针。        由始至终,仅过几瞬。‘乌鳞’的连番杀招都被天弃一一挡下,其银色蛇目中露出几分惊讶之色,随之,‘乌鳞’凭空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空地上方一颗布满血丝的金黄眼球,瞳孔收缩几下,在空地上徐徐扫视了半周,便紧盯住天弃身后十丈处。一方白色罗帕凭空出现,无数绿色藤蔓倾泻而下,缠绕交织,将匿迹藏形的‘乌鳞’紧紧捆住。        袁天刚披着隐形青纱,御剑凌空,在‘乌鳞’上方二十丈处现身,一方罗帕漂浮身前,不住幻化绿色藤蔓。        ‘乌鳞’现出形迹后,体型急速缩小,化成尺许长的乌蛇,想要挣脱藤蔓的束缚,却被紧随而来的五个白环,紧紧箍住蛇身,正是天弃趁袁天刚现身困住‘乌鳞’时,当即发动了‘银环蛇魄’的禁锢形态。        望着在地上仍在不断挣扎的尺许长乌蛇,天弃与袁天刚都不觉长吁了口气。        “小刚,没想到这条‘乌鳞’竟然晋级到了第四阶,拥有了筑基初期的修为。”天弃与袁天刚双双落下身形,“这次如果没有你陪我进来一趟,真奈何不了这家伙。”        “哈哈——知道我的好处了吧?”袁天刚笑嘻嘻的将‘金睛’与藤蔓罗帕还给天弃,说道,“不过,能抓住这条‘乌鳞’也是你思虑周全,布局巧妙的结果,我只是打了个下手,其实没出多少力。你还是赶紧和这条‘乌鳞’订立‘灵契’吧。”        天弃伸手接过两件法器,收入储物镯,并取出一颗拇指大的淡白小珠,准备开始订立‘灵契’。所谓‘灵契’,就是修士与妖兽订立的一种主仆契约,契约的媒介是‘灵契珠’,此珠可以吸纳妖兽的精血与精魂,让修士能够掌控妖兽的行动,并与妖兽沟通心神。修士通常将此类妖兽称为‘灵兽’,以作区别。        当‘乌鳞’看到天弃拿出‘灵契珠’时,便认命的停止了挣扎。‘乌鳞’在这片‘毒藤森林’生活了许多年月,深知成王败寇的道理。        天弃开始进行缔结‘灵契’的仪式,古老晦涩的契文自天弃口中,缓缓的逸出,淡白色的‘灵契珠’在咒语声中,徐徐漂浮到‘乌鳞’眼前。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乌鳞’,在感受到天弃身上散发的杀意后,一张口,吞入了‘灵契珠’。天弃继续念诵着契文,随着语调逐渐激扬顿挫,‘乌鳞’痛苦的在地上扭动起来。良久,一颗血腥灵动的‘灵契珠’再次被‘乌鳞’吐出。天弃揭下面具,将‘灵契珠’吸入腹中后,立刻与‘乌鳞’心神沟通。        “小天,你有带‘灵兽戒’吗?要不要我送你一个?”袁天刚看到天弃与‘乌鳞’订立完‘灵契’,提起了‘灵兽戒’。‘灵兽戒’是专门安置灵兽的一种戒指,虽不稀罕,但也价值不菲,不是随处可见之物。        “‘灵兽戒’的话,阴阳子早就准备了一个。”天弃拿出一枚黑斑点点的碧绿戒指,戴在中指上,冲地上的‘乌鳞’一招,后者变化作一缕黑烟,被收入‘灵兽戒’中。        望着手中的‘灵兽戒’,天弃不觉想起了‘森罗库’众多典籍中的一段记载:妖族在未结丹前一律称为妖兽,有六个等阶,分别与炼气期和筑基期相对应。结丹以上的妖族,灵智开启后,可以幻化人形,修炼六脉功法,称之为妖修。此外,还有半妖,它们是妖族与人族结合后,诞生的杂种,一出便具备修仙者的资质,又拥有妖族的天赋,然而却很难修炼到结丹期,十之八九都只能徘徊在筑基期的境界,直到寿元耗尽。        契文、灵兽戒与储物镯的来历无人知晓。仿佛自从有了修士以来,这三样东西便跟着出现了。储物镯只能用于储存诸如法器、法宝,材料等没有血肉之躯的东西;灵兽戒则只能用于收纳灵兽,没有订立契约的妖兽是无法被收入灵兽戒中的;至于契文则更加的神秘,修仙界的修士虽然知道如何念诵,却无法破译契文的含义,而且只有筑基期以上的人族修士或结丹期以上的妖修才能使用。更奇怪的是,契文只对纯粹的妖族有效果,而人类修士与半妖却不会受到契文的影响。        “对了,小刚,你手上的两个戒指应该也是‘灵兽戒’吧?”天弃的目光无意中落到袁天刚的手上,若有所思的问道,“可我怎么从没看你召唤过?”        “哦,这是有原因的。”袁天刚摸了摸自己的‘灵兽戒’,解释道,“我这两只‘灵兽’,一个处于晋级第五阶的关键时期,一个则仅有二阶的修为,召唤出来也只能当作座骑用。”        “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吧。要不你徒弟又丢了,可就不妙了。”天弃半开玩笑的说道,随即,驱动脚底的白色枫叶,飞快的升至‘毒藤森林’的上空,袁天刚也紧随其后,御剑而起。        进入‘毒藤森林’前,天弃需要留心寻找阴阳子留下的标记,才能抵达那片空地。现在‘乌鳞’已经到手,也就没有必要从原路返回,二人在高空飞行了一天一夜后,便回到了前几天进入‘毒藤森林’的起点,然而赵弈龙却不见了踪影。        “小天,这是怎么回事,弈龙呢?”袁天刚四处张望,问出了最担心的想法,“我们不会迷路了吧?”        “应该不是。你看那边的残茎,仍留有我那柄飞刀法器的斩痕。”天弃指着入口处说道,那里虽然已经合拢,却仍残留下了些许标记。        “臭小子!不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又四处乱跑,看我找到你后,怎么收拾你。”袁天刚恶狠狠的说到,随之,向天弃投来求助的目光。        “小刚,你别那样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你东西似的。”天弃叹了口气,接着分析道,“弈龙不会离开‘毒藤森林’,估计是在外缘迷路了,我们只要沿着‘毒藤森林’外缘仔细收索,应该能够找到他。”        “那好,我们从这边开始。”袁天刚指着南边说道,天弃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袁天刚真的不适合带路,不但没有方向感,连选路的运气也很欠佳,因为此时的赵弈龙,正走在相反的方向上,边走便踢着石子,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迷路了。        “师傅怎么还没回来?真无聊!”赵弈龙念叨着,把脚下的石子踢得飞出老远。        “哪个混蛋活得不耐烦了?”一声粗野的怒骂声响起,随即,一道银白色的遁光朝弈龙飞来。        “你……你……是谁?”弈龙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吓着了。在他头顶上空,漂浮着一个外形奇特的“人”。        只见,此“人”身材魁梧高大,全身的衣物只有一条围住胯部的兽皮。然而最让人惊悚的是,兽毛!银白色,长而茂密,分布在胸口与四肢,还有一条银白色,毛茸茸的大尾巴,围着自己的腰部。        半妖!这是赵弈龙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转身就跑。可是迟了,这只半妖如瞬移般出现在弈龙背后,一记手刀,干净利落的打昏了赵弈龙。                当赵弈龙再次醒来的时候,跃入眼帘的是一张近在眼前的脸,粗旷英俊的气质,刀削般的面庞,犀利的眼神,一头短碎的银白色头发,有几绺稍稍垂在额前。深邃的绿色瞳孔,在两道眉梢微提的淡银色柳眉衬托下,给人危险的感觉。直挺的鼻子下,厚而饱满的红润唇角,微微翘起,邪魅十足。赵弈龙看得有点失神,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吸引自己的面孔。        邪魅男子看着赵弈龙失神的模样,猝不及防吻了过去,灵巧的舌头撬开齿关,肆意攫取。弈龙此时总算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男子的身体。        看清了邪魅男子的外形后,赵弈龙又呆住了。邪魅男子略高过自己,宽厚结实的胸膛上一片菱形的银色胸毛,刚好处在乳头中间。沿着胸毛一路往上,是长满均匀兽毛的颈部,与脑后的银发连作一片。修长的四肢也分外特别,明显大于常人的宽阔手掌,厚实有力,指节粗大,除了手心外,两条前臂也都布满银色兽毛,延伸到肘部。矫捷的长腿,肌腱分明,铺盖其上的兽毛,从脚背开始,蔓延过膝盖,绕到大腿外侧,慢慢消失于腰际,留下大腿内侧的一片空白。这身银白色的兽毛,连同盘在腰部的兽尾,犹如极峰之处的山雪一般,没有丝毫杂质。        邪魅男子身躯上未被兽毛铺盖的地方,呈现古铜色,富有光泽,上宽下窄的体形,有着分明的八块腹肌,暗示着男子拥有非同寻常的腰力。        然而,赵弈龙此时看得最入迷的却是,邪魅男子胯间那包凸起。紧绷的兽皮根本是为了勾勒出男子那傲人的本钱。弈龙能够清楚的分辨出,那巨屌前端的硕大形状,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那里面的东西好大,如果……如果……被那根大鸡巴肏的话,会是什么感觉!!!!!        “怎么,看得入迷了吗?一脸骚样,真他妈欠肏?不过别急哦,等下老子的大鸡巴就会把你肏上天去。”邪魅男子坏坏的看着弈龙,用淫秽的言语调戏着双颊泛红的青年。        赵弈龙赶忙低下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左手拇指不住揉着右手的虎口。        “淫坯,好好听着!老子叫银狼·波瓦,最喜欢肏你这种英俊健壮的帅男。等下被我肏的时候,记得要叫老子的名字,如果你忘了的话,嘿嘿……”银狼·波瓦单手捧了捧自己的那包巨物,极其猥亵的说道。& S8 f& z  A/ C0 x9 u" S/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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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强势·狼威·戏谑        银狼·波瓦猛地将赵弈龙的脸按到自己胯下,狠狠的顶了几下。浓郁的体味充斥着赵弈龙的鼻腔,迅速扩散到肺部。不久,赵弈龙的脸颊开始泛红发热,气闷造成的不适使得眼眶开始红润,嘴中发出的声音被异物封堵住,变得如同呻吟般。赵弈龙本能的开始反抗,双手想推开眼前魁梧的半妖,然而无论其如何挣扎,他的脸都紧紧的贴附在那包凸起上。        赵弈龙感到兽皮后面传来的热度在飞速的升高,同时越来越硬挺,如同野兽正逐渐的苏醒般,他心里很清楚那是什么,因为此时他胯下的肉屌早已按耐不住的高高抬头。        “不要!不——”赵弈龙总算能说话了,但漂亮的下巴却被银狼·波瓦牢牢捏住。        “不要?那这是怎么回事啊?淫坯,”银狼·波瓦用脚踩着了赵弈龙勃起的肉屌,冷笑着说,“只是用鸡巴帮你擦擦脸,就硬成这德行,嘴里还嚷着不要,真是个不要脸的淫坯。”        “我……我……”面对事实,赵弈龙无可狡辩,只能闭起双眼,逃避银狼·波瓦直射而下的目光,然而委屈、羞耻与肉屌被蹂躏快感却因此更加的鲜明。        “怎么!老子长得很难看吗?”银狼·波瓦不由加重了指上的力道,恶狠狠的问道。        “疼——好疼——”赵弈龙瞪着眼,眉头紧皱,感到自己的下颌骨随时可能被对方捏碎。        “知道疼,就乖乖听话,”银狼·波瓦松开手指,站直身体,看着赵弈龙捂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赵弈龙没有回答,只是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        “妈的!把衣服全脱掉,要一件不剩!”银狼·波瓦看着赵弈龙那种哀怨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不觉散发出威压。这种威压是狼族交配时,雄兽所特有的狼威,可以使雌兽自心底深处生出敬畏之意。        赵弈龙被银狼·波瓦身上传来的野兽气息震慑住,开始颤抖着解开身上的衣服。赵弈龙健壮的身躯慢慢的呈现在银狼·波瓦眼前:白里透红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厚实的胸膛,两粒粉红的乳珠点缀其上,乳晕很小,六块腹肌隐约可见。        赵弈龙只脱了上身,到了下身时,却犹豫不决。一件青布直裤挂在腰际,耻部正高搭着帐篷,顶端已被淫水濡湿。不给赵弈龙太多的时间思考,银狼·波瓦瞬间抓出十几道爪芒,将剩余的遮挡物划开。碎布飘落而下,赵弈龙的肉屌便活力十足的翘立而出,两条长腿同样的雪白滑腻。        “过来吸老子的大肉屌!”银狼·波瓦不容置疑的命令道,身上的狼威又增加了几分。        赵弈龙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膝行到银狼·波瓦身前,两眼注视着那包凸起:肉屌虽然没有完全的勃起,却非常硕大。赵弈龙刚想伸手去解开兽皮,却听到银狼·波瓦低沉的说道,“不准用手碰!”        “是,”赵弈龙如同奴隶般的回答道,却丝毫没有自觉。        赵弈龙的脸重新贴到银狼·波瓦的胯下,只不过已经不需要任何肢体上的强迫。银狼·波瓦站在原地,双手后背,低头欣赏赵弈龙的模样:赵弈龙瞧着鸡巴,两膝分开,跪在地上,两条手臂环抱住银狼·波瓦的大腿,脸庞紧凑在那包凸起上,想着各种办法来解放兽皮后的猛兽。        赵弈龙先是用两排贝齿小心的轻咬着兽皮,想将之咬破,一来不违反命令,二来又能以此作为报复的手段,毕竟谁穿了开裆裤都不好看。可是,只有薄薄一层的兽皮,却异常柔韧,任凭赵弈龙如何撕咬扯啮,始终没有任何将要破损的迹象。相反,经由口水的润湿,兽皮慢慢的半透明化。包着兽皮的大肉屌,在水渍处露出些迹象,逐渐的勃起成形,贴着小腹斜指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弈龙只觉得自己的牙床开始发麻发酸,心中的委屈与羞耻,早被不甘与欲火取代,尿眼中的淫液不断的溢出,整根鸡巴火热肿胀。而那张可恶的兽皮虽然被口水润湿了大半,却仍旧顽固的困缚着巨兽。与大肉屌无数次的唇齿相交,嗅闻着浓郁的雄性麝香,赵弈龙好几次都想不顾银狼·波瓦的命令,强行用手扯掉兽皮,将整张大肉屌含入口中大力吸吮,然而‘不准用手碰’寥寥五个字,却如锁链般禁锢着全身。        无奈的赵弈龙只能抬头看向银狼·波瓦,带着被情欲折磨得几欲痴狂的眼神乞求着宽赦。却被银狼·波瓦冷冷的瞪了下来。失望的赵弈龙只得放弃了,开始连同兽皮一起吸吮起大肉屌,忘乎所以。        “淫坯!”银狼·波瓦骂了声,抓住赵弈龙的头发,向后拉开,同时俯身而就,印上自己的双唇。银狼·波瓦将赵弈龙的舌头吸吮入自己的口中,夺走他那心中残存的仅有的理智。赵弈龙心中的欲望喷薄而出,热烈的回应着银狼·波瓦,二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在接合的双唇间来回翻腾。        当热吻结束时,一张大肉屌展现在赵弈龙面前,与他的鼻尖仅有毫厘之距,那张兽皮早已不知所终。赵弈龙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视着这张大肉屌,仿佛要将其刻印在脑海之中。银狼·波瓦的肉屌,又黑又亮又肥又热又大又挺,整张肉屌青筋暴突,龟头如同船首般,向上弯起,龟头中间的尿眼很大,屌底则被浓密的银色耻毛包围着,再下面是两颗硕大饱满的卵蛋,一高一低的悬挂着。        赵弈龙迫不及待的品尝起整张大肉屌。他先是张大嘴吃力的吃进整颗龟头,同时用舌头给其擦澡,弄得整颗龟头湿漉漉之后,才重新吐出,唇舌随之而动,吝啬的收回自己的津液,再贪婪的集中吮吸尿眼流出的香甜淫水。接着赵弈龙便自大的想要将整张大肉屌吞入口中,结果却发现仅能含进三分之二不到。塞满鸡巴的嘴,不单只是含住而已,赵弈龙弹动自己的舌头,挑逗着口中的巨物。        “肏!你这淫坯!吸得老子好爽!对!就这样,老子要肏你的小嘴了!”银狼·波瓦两手固定住赵弈龙的头部,开始肏干起赵弈龙的嘴巴。原本无法与口腔自然契合的大肉屌,被银狼·波瓦强行的顶入,每次都齐根没入,使赵弈龙无法呼吸,想要呕吐。对此,赵弈龙不做丝毫的反抗,而是紧紧抱住银狼·波瓦的大腿,尽量放松口中的肌肉,任其被粗暴的冲刺。        “淫坯!现在来舔老子的大卤蛋,”银狼·波瓦拔出插在赵弈龙口中的大肉屌,在他的脸上扇了两下,并提起屌根,示意‘大卤蛋’的所在。        赵弈龙咽了口唾沫,吃完了大肉屌,又开始吞‘大卤蛋’。‘大卤蛋’虽然没有大肉屌的硬热,味道却相当厚重,赵弈龙刚含入一颗,便感到‘大卤蛋’上咸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异常的美味。他的舌头在嘴中拨弄着‘大卤蛋’,感受着其在口中不住的弹跳。一会又换上另一颗,反反复复,吃得不亦乐乎。然而赵弈龙却有点遗憾,因为‘大卤蛋’实在太大,所以他无法同时将两颗含入口中。        当赵弈龙正全心全意品味着两颗‘大卤蛋’和那张大肉屌时,身下却突然传来强烈的快感。银狼·波瓦正用自己的右脚掌,恶意的摩擦着赵弈龙勃起的肉屌与悬挂的卵蛋。赵弈龙感到脚掌中心有片肉肉的凸起,上面有许多粗糙的褶纹,像细细的沙粒般,摩擦着自己敏感发胀的肉屌,与两颗饱满充实的卵蛋。        原来,银狼·波瓦的脚掌上生有兽类特有的肉球,又称肉垫。这种肉垫既能提高移动速度,又能减少潜行时的声响,有利于野兽狩猎。银狼·波瓦身为半狼妖自然也生有这种肉球,肉球上无数的细密褶纹,则是由于经常高速移动所至。之前赵弈龙穿着衣裤,才没有发觉不妥,但现在身体赤裸,自然感觉大不相同。        脑中阵阵的昏眩感,让赵弈龙险些倾倒,他不得不一手把住银狼·波瓦的大肉屌,一手抱住健壮修长的大腿,斜倚身体,喘着粗气。        “淫坯!怎么了?”银狼·波瓦明知故问,同时用肉球狠狠的摩擦赵弈龙的龟头,使得尿眼的淫液流得更多了。        “啊~”赵弈龙感到身体又麻又痒,不由呻吟出声,“好痒~好麻~不要~求求你~”        “哦,那这样呢?”银狼·波瓦改用脚背摩擦起赵弈龙的下身,粗硬的茸毛如同刷子般,令赵弈龙再次体验到了颤栗新颖的快感。        “啊~啊~啊~”赵弈龙承受不住,开始呻吟起来,卵蛋一阵收缩,险些射出精液。        “淫坯!这里是不是很痒啊?”银狼·波瓦的脚趾玩弄着赵弈龙的穴口,恶意的问道。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快~快肏我吧。”赵弈龙哀求道。        “瞧你这淫样,真是天生欠肏,”银狼·波瓦右脚向上猛地一提,大脚趾正好抵住穴口。        “啊~”赵弈龙感到自己似乎飘了起来般,有点重心不稳,同时强烈的压迫感与刺麻感令呻吟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转过身去,趴在地上,把屁股抬高。”银狼·波瓦再次发出命令。        赵弈龙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跪着转身,随后前胸贴地,后臀抬高,双手左右掰开自己的两瓣翘臀,将收缩着的粉嫩穴口完全呈现在银狼·波瓦眼前,渴望着临幸。        “肏!你这淫坯!”银狼·波瓦笑着骂道,随之抬起左脚掂弄着赵弈龙的卵蛋。        “啊~”赵弈龙呻吟着,感到那种刺痒再次袭来。        “老子还没见过你这么淫荡的,把屁股再掰开点,老子给你的淫穴止止痒,”银狼·波瓦说出了赵弈龙心中最期盼的事情。        赵弈龙的双掌抓住自己的两瓣白臀,用力的分开,粉红的穴口在正午日光的照射下,暴露无遗,此刻这张小嘴油光闪闪,湿润滑腻。        “肏,你这母狗!竟然自己流浆了。”银狼·波瓦抬起左脚,将大脚趾对准穴口,毫不客气的捅入。        赵弈龙嘴中发出愉悦的低吟,扭摆着腰肢,穴口紧紧的含住入侵的大脚趾,仿佛要把整颗脚趾头给吞入肛道内。        “屁眼还没被肏,就能流浆,这里是不是经常吃鸡巴吖,母狗,”银狼·波瓦活动着大脚趾,在穴口内一阵挠动。        “啊~没~没有~啊~”赵弈龙颤声的否认着,悬在腹下的肉屌随着身体上下跳动。        “那你就是天生的淫坯喽?”银狼·波瓦将大脚趾用力压入肛道内,随之轻轻勾起,慢慢转动。        穴口被不断按摩挤压的刺痛与舒爽,使得肛道深处源源不绝的流出浆液,而赵弈龙的整张肉屌也红艳艳的,涨肿到了极点,尿口更是垂下长长的透明黏涎,随时可能将精液喷薄而出。        “看你忍得这么辛苦,老子就帮你一下吧。”银狼·波瓦早就看出了赵弈龙濒临绝堤,将埋入的脚趾头徐徐拔出。        后穴感到些微的轻松与失落,赵弈龙还未来得及思考银狼·波瓦话语的含义,便感到自己的两颗卵蛋被狠狠的刮了下。        银狼·波瓦刚把脚趾头退出粉红的穴口,便顺势而下,用脚掌狠刮了下赵弈龙的两颗卵蛋。        赵弈龙感到自己的卵囊开始收缩,整张肉屌不安的抽动,眼看精液便要喷薄而出。        然而,银狼·波瓦嘴角勾起,露出玩弄猎物的戏谑笑容,左脚飞快的踢向赵弈龙的的两颗卵蛋,速度奇快,力道奇准。        原本已经集中在一点,即将一口气喷薄而出的快感,被一击而散,奔腾的快意被睾丸的麻痛瞬间拦阻,犹如滚滚江水被巨坝横空截断,开始倒灌而回,四处漫溢。        赵弈龙仍是狗趴在地,屁股高耸,整张肉屌悄然变化,尿口没有喷射出股股精注,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精流不断淌泻而下。        赵弈龙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浑身不住的抽搐,犹如被雷电殛身,双膝无力的大开着,整具身体几乎趴到草地上,原本应该一泻如注的爽然,化为绵绵不绝的畅意。        “淫坯!老子还没玩够呢,”银狼·波瓦用舌头舔了舔双唇,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赵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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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袭月牙·妙叶令·淫念虫        银狼·波瓦一手握着自己的粗大肉屌,一手揉捏着自己的下巴,半眯着眼帘,摇动着身后的白色狼尾,心中正思量着玩弄赵弈龙的手段。        此时,一柄乌刃飞刀在银狼·波瓦身后悬浮而出,无声无息的靠近,在有六丈远时,速度陡然提高,直取银狼·波瓦的后脑。        只见飞刀毫无阻碍的从银狼·波瓦的后脑洞穿而过,与此同时三道爪芒从旁侧抓向飞刀来处。几声闷响,天弃的身形显现而出,一面碧绿龟壳悬浮身前,面具后的眼神带着惊讶。刚才飞刀洞穿而过的,只是一道残影,银狼·波瓦在躲避攻击的同时,以凌厉的爪芒反击,被天弃祭出的碧绿龟壳及时挡下,瞬息而就。        银狼·波瓦出现在离天弃十丈开外的草地上,银色的瞳孔冰冷异常,警惕的打量着天弃,突然他眉头皱起,“原来还有一个。”        五道爪芒在话音甫落时,反向天弃对面二十丈处飞速抓去,裂帛之声嘶嘶传来,袁天刚也被逼出身形,他身前横着面青铜小镜,碎裂的纱布滑落而下,正是那袭隐形青纱。        银狼·波瓦几乎在袁天刚出现的同时,便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窜到天弃身前七尺处,锋利的狼爪掏向天弃心窝,想要瞬间除掉修为较低的天弃。        天弃心念闪动,碧绿龟壳幻化为盾,堪堪挡住欺身而至的致命攻击。砰然大响下,天弃连同碧绿龟壳,被银狼·波瓦击退开数丈。面对眼前半妖的寒眸,天弃手腕处银光闪动,一尾银蛇窜向银狼·波瓦的左眼,同时一阵剑吟自后传来。        银狼·波瓦冷哼一声,身形闪动,银环蛇魄便扑了个空,然而袁天刚的春阳青木剑却紧追而去,如鱼游水,离目标仅有三尺之距。        “好剑,”银狼·波瓦腾空而起,出声赞道,同时双手齐出,凭空切出两道风刃,交叉成十字,迎向紧随而来的春阳青木剑。十字风刃只是稍微抵挡住了下春阳青木剑的凌厉攻势,便溃散四流,银狼·波瓦趁机拔高身形,悬浮半空。        银狼·波瓦向下打量着两人,眼中饶有兴致,全然不顾自己的肉屌仍旧怒张挺立,兀自喝道,“肏,你们两个不想活了,敢坏老子的好事!”        “恶贼!”袁天刚举头望去,入眼的便是那张耀武扬威的粗大肉屌,立时火冒三丈,剑指引动,春阳青木剑飞回身侧,绕身旋动。        天弃轻叹了口气,祭出符兵,美妇冷艳显现而出,葱葱玉指捻着那柄乌刃飞刀,蓄势而动。        “符兵!”银狼·波瓦玩世不恭的俊脸有点动容,“两位道友且住……”        “苍龙破!”袁天刚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听任何说辞,引动春阳青木剑化作苍龙腾空扑向银狼·波瓦。同时,清鸣响彻,冷艳以乌刃飞刀幻化出黑鸾,紧随而去。        银狼·波瓦面沉如水,银瞳化赤,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古朴巨刀,青黑无锋,足有七尺来长,他将巨刀高举而起,凌空劈下,银芒闪耀,一头森然巨狼直冲而下,气势汹汹的扑向迎面而来的苍龙与黑鸾。        轰隆隆,如同雷鸣般,白狼/、苍龙与黑鸾三者纷纷溃形而散,爆裂开来的余劲,在草地上留下无数交错的斩痕。        天弃感到浑身法力因刚才那一击而急剧消耗,同时体内冥煞丹也起了莫名的悸动,更惊惧与对方的实力,难道他是结丹级的修士吗?而对面的袁天刚则长舒了口气,脸色有点难看,望着空中的半妖,眼中怒意淡了几分,却多了些疑虑。        银狼·波瓦扛着巨刀,叉着腰,满脸释然,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是张残缺的符兵,否则威力不可能仅止于此。不过,再算上那把几近法宝的青剑,两者合击的威力也不下于完整符兵的一击吧。这么说来,老子果然很强。”        “你和青狼族是何关系,一只半妖怎会有青狼族圣物——袭月牙!?”袁天刚语气不善的问道,春阳青木剑已回到身前。        “小道士,少见多怪,你还是先看看这东西吧?”银狼·波瓦听到袁天刚的质问,不作回答,反而随手抛下一块令牌,如同一片绿叶,生意盎然。        “妙叶令!你怎会有本宗密令!?难道你……”袁天刚接过令牌后,大吃一惊。        “小道士,不要乱猜,这块令牌可是贵宗亲自交付本族的。”        “胡说,妙叶令乃是东君灵木孕育而出的灵叶,在修仙界珍稀异常,平白无故,怎会给你们青狼族。”袁天刚抢白道,他的春阳青木剑与妙叶令同出一源,息息相扣,他自然知晓此物分量。        “这个嘛?”银狼·波瓦向袁天刚神识传音,很明显对天弃特意提防。        “结盟!?本宗与青狼族结盟,此事当真?”袁天刚瞪圆了双眼,满脸不信。        “肏!”银狼·波瓦捂着额头,感到有点头痛,“没人教过你‘机密’的意思吗?”        “他是我兄弟,有什么好瞒的?”袁天刚白了眼银狼·波瓦,撇着嘴说道。        “妙法宗什么时候开始染指鬼道了,难道贵宗的门规改了不成?”        “你说什么……”袁天刚想要反驳,却碍于天弃在旁。        “这位道友误会了,我与小刚是半路相遇,志趣相投下,结拜为兄弟的,”天弃适时的插话,“请问道友如何称呼?”        “银狼·波瓦,青狼族的天纵之才,未来的狼族之皇。”银狼·波瓦意气风发,满脸自傲的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青狼族那个声名在外的……”袁天刚斟酌着词语。        “嘿嘿,小道士,知道我是谁了吧?”        “淫棍,”袁天刚笃定的接着说道,“虽是半妖,却贵为狼王之子,然而不知自重,四处惹事生非,强逼男修士双修,据说你勾引了赤蛟族的圣女,而被狼王软禁在啸月峰思过。你怎么逃出来的?”        “小道士,你欠揍是不是。”银狼·波瓦额上青筋浮现,咬牙恐吓道,“竟然敢污蔑老子。”        “我是实话实说。”袁天刚理直气壮,好不畏惧的瞪向银狼·波瓦。        “肏,有三点你没搞清楚。”银狼·波瓦伸出三根手指,恶狠狠的说道,“一,老子从来不喜欢被约束,看到不爽的就出手教训;二,老子看上眼的男人,都是心甘情愿让老子肏的;三,赤蛟族那条烂屄水母,老子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不要脸!”袁天刚的回应很简洁。        “小牛鼻子,别以为有妙法宗撑腰,老子就不敢宰了你,”银狼·波瓦紧握拳头,双目冒火。        “道友息怒,听在下一言,”天弃出言说道,“虽然道听途说之事,往往是以讹传讹为多,然而我二人亲眼所见,道友欺凌小辈,这又作何解释。”        “对啊,”袁天刚嘟起小嘴,现在才想起了躺在地上的赵弈龙,“你把我徒弟怎么了?”        “原来,他是你徒弟哦?”银狼·波瓦愕然,玩味的从新打量袁天刚,最后说道,“没想到,没想到,小道士,你的本事不小嘛,竟然能把徒弟调教得这么淫荡,不过再怎么欲求不满,也该有个限度,要不把徒弟折腾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你说什么!?”袁天刚小脸变形,春阳青木剑随心而动,直取银狼·波瓦的咽喉。        “怎么?被老子说中了吗?”银狼·波瓦一闪身,挥手以袭月牙架开了春阳青木剑,“不过,小道士,还真是人小鬼大,什么时候亮亮傢伙,我们来比比怎样?”        银狼·波瓦把目光投向袁天刚的胯间,这让少年起了背脊一阵发凉,春阳青木剑的攻击愈发的凌厉。        “小刚,住手,让我再问他几个问题,”天弃出言阻止,感到银狼·波瓦似乎话中有话。        “面具脸,你想问什么?”银狼·波瓦好整以暇的放下巨刀,身体赤裸,摇着狼尾,一副百无聊奈的模样。        “听道友刚才所言,似乎弈龙身上有什么不妥?”        “不妥?”银狼·波瓦嗤笑道,“你问问这小道士,对自己的徒弟做了什么吧?”        “你什么意思,我能对弈龙做什么?”袁天刚满脸不爽。        “道友可能误会什么了,事关弈龙安危,还请道友明言。”        “这小子中了淫毒,没鸡巴肏,活不过今晚,够明白了吧。”银狼·波瓦看似郑重的说道。        “不可能,他身上的毒应该早就解了。”袁天刚不信说道,转身走到赵弈龙身旁,为其诊脉。        “小道士,从他的脉象是查不出什么结果的,还是看看你徒弟的会阴穴吧。”银狼·波瓦看着满脸疑惑的袁天刚,再次提醒道。        赵弈龙瘫软在地上,耸着屁股,趴着身体,正呼呼大睡,在他开合的粉嫩穴口下,大概二寸处,有一颗嫣红的血痣,凝神探视,能感到血痣内有异物在微微蠕动。        “这是什么?!竟然能影响神识!?”袁天刚惊讶的问道,他的神识刚接触到这点血痣,便感到有些迷乱。        “淫念虫,”银狼·波瓦不耐烦的说,“一种罕见的妖蛊,专门侵蚀神识,令宿主春梦不断,淫念丛生。你徒弟最近是不是一直做梦,而且每晚遗精。”        袁天刚的沉默等于是默认了,这几天赵弈龙确实有点不同,但都被袁天刚简单的归结为情窦初开,精力旺盛,兼且心志不坚。        “道友既然能识得此虫,应该也懂得化解之法吧,”天弃拱手问道,“还望道友不吝出手相救。”        “淫念虫大抵来说,乃是淫物化蛊所孕,这小子必定染上了什么棘手的淫物,你们应该有点头绪吧,说来听听,视情况而定。”银狼·波瓦摸着下巴说道。        天弃与袁天刚二人四目相对,立刻想到了——赭棱,于是便由天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讲解了一番。        “赭棱,血虱,坚阳丹,再以肛穴为蛊壶,确实符合化蛊的条件。”银狼·波瓦听完天弃的叙述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你能帮我徒弟化解吗?”袁天刚急切的问道。        “当然能,不过老子凭什么要帮你们?”银狼·波瓦恶意的笑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这——”        “道友有何条件,不妨直说?”天弃直接了当的问道。        “有时候我真讨厌聪明人,”银狼·波瓦摊开手,兴趣缺缺的说道,“条件嘛,等我想想,不过先让这小牛鼻子给老子道歉。”        天弃有点为难,正想着怎么说服袁天刚时,不料——        “帅哥大人有大量,小弟有眼不识好人心,还望帅哥不要介怀于胸,不吝施恩于小徒,令小徒安然无恙。此恩此德想来小徒必然无以为报,小弟便替他做主,只要帅哥救治好他,他便以身相许。”        袁天刚的一番话说得恳切非常,肉麻之极,令天弃这种厚脸皮之人,都不觉感到头皮发麻,银狼·波瓦更是冷得肉屌下垂。        “服了你了,小道士,”银狼·波瓦被意想不到的‘道歉’震住,连忙答应了下来。        “小刚,你想甩包袱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不用这么、这么煽情吧,”天弃悄悄传音给袁天刚。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为了弈龙着想,把他打包送给这只半妖,总好过跟着我这路痴师傅吧?”袁天刚也传音给天弃,“至于煽情,跟你比起来,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哪里,是青出于蓝才对,”天弃传音回敬道。        “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银狼·波瓦野性的直觉到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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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赤炼缚心咒        “道友别见怪,我二人只是闲聊几句而已。”天弃将符兵收起,泰然说道。        “小道士,要化解掉淫念虫,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银狼·波瓦拨了拨垂在额前的一绺银发,“只要把你徒弟肏个七荤八素,让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届时便能自行驱除出淫念虫。”        “什么,这也算是方法!”袁天刚有点气恼。        “小道士,没听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吗,简而言之,只要中了淫毒,最好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狠狠肏一顿,”银狼·波瓦面不改色的说,“而且你以为把这小子肏个欲仙欲死很容易吗?如果不是你徒弟福分大,恰好遇到了老子这张屌中之王,他就算被百来个壮汉轮肏,也不见得能解去淫念虫。你摆着张臭脸干嘛,不服你来,老子也乐得自在。”        “你这、你这——”袁天刚不知该笑,还是该怒,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道友在双修之道上,想必浸淫已久,非我二人浅见能比,但除此之外真无其他方法可行了吗?”天弃思虑周全,出声询问。        “面具脸,你还真会说话,既然你问了,老子就直说了吧,方法是还有一个,”银狼·波瓦瞟了天弃。        “你怎么不早说,”袁天刚有点气急败坏,高声囔道。        “肏,别在老子耳边乱嚷,吵死了,”银狼·波瓦捂住耳朵,没好气的说,“你去找个结丹期以上的修士,让他以神念之力强行将淫念虫剥离出来。不过你动作可要快点,因为这小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而且强行剥离神念,必定会伤及他的神识。怎样?这个方法合适吗?”        袁天刚语塞,如同被泼了盆冷水般,从头凉到脚。        “老子不喜欢废话,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下面是老子开的条件,”银狼·波瓦有点不耐烦了,“一,你们两个至少要有一个接受老子的禁制,老子可不希望肏人的时候,被你们偷袭;二,淫念虫被驱除出来后,归老子所有。”        “可以,不过你也要接受在下的禁制,在下同样不大信得过道友,而且……”天弃立刻接口说道。        “面具脸,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你有讨价还价的筹码吗?”银狼·波瓦冷笑道。        “呵呵,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为难道友,但恳请道友给个承诺,也好让在下安心接受道友的禁制。”天弃不以为怪,如此说道。        “小天,”袁天刚立身而起,气愤的说,“半妖,你要下禁制冲我来,少动我兄弟。”        “小道士,闪一边去,”银狼·波瓦看也不看袁天刚,重新审视起天弃来,接着问道,“面具脸,你想要老子怎么承诺?”        “只要道友能问心无愧,便足矣。”天弃的回答依旧没有波澜。        银狼·波瓦怔了怔,随即仰天大笑,让一旁的袁天刚感到莫名其妙。随后,银狼·波瓦将袭月牙直插入地,竖立身前,两手扶在刀柄上,郑重的说道,“吾,银狼·波瓦,青狼族少主,承继圣脉之子,绝不会食言毁诺。”        “道友请开始吧。”天弃得到答复后,准备接受银狼·波瓦的禁制,而袁天刚在一旁也不再多话,刚才天弃早用神识传音,向他阐明了利害关系。        银狼·波瓦右手五指张开,利爪由白转赤,隔空狠狠抓向天弃,五道血链幻化而出,随即没入天弃体内。而天弃立刻感到心口一窒,浑身灵力,无法提动分毫,        “这是‘赤炼缚心咒’,能禁锢你一身法力,此刻起你的生死便在我的一念之间,”银狼·波瓦简要的说道,“小道士,我现在又开始了,你是要回避呢,还是想留下来仔细观摩呢?”        “少废话,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道爷的事你甭管。”袁天刚气冲冲的走到天弃身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弃与袁天刚并排盘坐在草地上,离银狼·波瓦有五十丈之远,一丝不动,如同木雕石刻。银狼·波瓦看了二人的背影一会,便转过身,望向地上的赵弈龙,而他胯下的那张肉屌迅速的膨胀抬头。        银狼·波瓦弯下背脊,抱起赵弈龙,并顺势坐到鲜绿如茵的草地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一点也没有惊醒到怀中的睡人儿。        赵弈龙闭着眼帘,微开着红唇,唇上的淫液半干不湿,在阳光下反射着诱人的色泽,而他的两颊透着淡淡的红晕,如同刚刚成熟的苹果,漂亮的睫毛因不安的眼球而颤动不止,此刻的他显然做着一场春梦。        双腿大开迭在粗壮的大腿上,背靠在厚实温暖的怀中,浑身绵软无力,如同幼儿般全无防备,还不时的挪动身躯,以求更舒适的感觉。银狼·波瓦在白皙的肩颈间深吸了口气,一股淡淡的馨香唤醒了饥渴已久的淫兽,他啃噬着嘴边的每寸肌肤,同时双手在白玉般的赤裸胴体上抚摩游弋,令放松的肌体再次绷紧。        赵弈龙仍旧沉睡着,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两粒小巧的乳头在银狼·波瓦的指间,变得坚挺可怜,而那根未经碰触的肉屌,也昂起了头,和贴着他臀沟下的另一根更大的肉屌一样的精神奕奕。        银狼·波瓦的手掌也有肉球,但因长期握着刀柄而粗糙生茧,却正好能为赵弈龙细腻的肌肤带来酥麻的刺激。银狼·波瓦灵巧的手指离开两粒乳头,沿着腰际而下,左手搭上兴奋的龟头,右手潜入隐秘的淫窍,使得赵弈龙不安的忸怩起来。        为了安抚怀中的可人儿,银狼·波瓦啮咬着赵弈龙的耳垂,逗弄着精致的耳朵,轻微的呻吟从半开的双唇间,不时的逸出。每一下都恰到好处,仿佛对这副淫荡的躯体早就熟稔已久,银狼·波瓦玩弄着迷睡的赵弈龙,粗糙的指头在尿口与淫窍徘徊不已,撩拨着敏感的欲念。        赵弈龙面临着抉择,即使迷睡不醒,只能凭借本能,是取悦前边勃发的肉屌,还是填满身后饥渴的淫窍,这是个难题,而且十分的恼人,以致赵弈龙在梦中都皱起了眉头。他的身体前后振动,如同天平般,极力的寻找着平衡。他时而让流涎的龟头流连在指掌间,时而让湿润的淫窍享受着异物的侵入,然而却始终难以抉择,全因他贪得无厌!        腻烦了,便开始新的游戏,银狼·波瓦将手指抽离出来,扶起粗大火热的肉屌,对准那个流浆的淫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惊醒迷睡的人儿,温柔的携带着痛楚,寸寸楦入。        迷睡的赵弈龙,睁着雾气迷离的双眸,尚未及从淫念虫营造的春梦中醒来,便被银狼·波瓦封住了双唇,攫住了呼吸,二人柔滑的舌头再次交缠,口中的唾液再度交融。银狼·波瓦那充满野性的男子气魄,让赵弈龙心悸如狂,分不清是梦是真。        然而一切只是开始,银狼·波瓦的双手从温柔变成粗暴,开始蹂躏赵弈龙的全身,尤其专注于那两粒无辜的乳头。对此,赵弈龙的回应是满足的呻吟,难耐的颤抖以及淫靡的浆液。银狼·波瓦的粗大肉屌将整个淫窍大大撑开,于是两种火热逐渐交织成一片,肛道的嫩壁包裹着肉屌,寸寸接纳这只青筋暴突的猛兽,直到整张肉屌埋入三分之二。        “不~不要~”赵弈龙发着莫名的梦呓。        蛮横如银狼·波瓦,自然是无视这孱弱无力的哀求,只将它当作淫靡的曲调,助长自己熊熊的欲火。胯下的那张肉屌不再温顺,显露出凶性,冲击着柔嫩紧致的肛道,强迫其完完全全的容纳自己,丝毫喘息的机会都不恩准。        “啊~坏了~你要把我捅坏了~”赵弈龙从呻吟中努力的抗议着,身下的淫窍却更加卖力的吃进硕大的肉屌,淫荡的人往往是不诚实的。        “淫坯,”银狼·波瓦凑到赵弈龙耳畔,呢喃着言语,“很爽是吧,老子这张肉屌正肏着你的屁眼,你怎么会不爽呢!里面真紧,还在一下一下的咬着,怎么肏都觉得不够,真想把老子的大卤蛋也塞进去,你也很想对吧?        银狼·波瓦狠狠的顶了一记,伴随着一声满足而痛楚的哀淫。        “叫得真骚,是不是经常这样叫啊?一定是这样,你这没有鸡巴肏就活不了的贱种,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身体,下面这淫荡的屁眼到底榨干了多少根鸡巴,才能这么轻松的容纳老子的大肉屌啊,你这淫坯!        银狼·波瓦牢牢扣住赵弈龙的两臂,再次狠狠的顶了一记。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诱人吗,每个见到你的雄兽都想把你压在身下狂肏,不过他们肯定满足不了这饥渴的小嘴,对吧?你太贪心了,无论多少根鸡巴都填不满你这骚穴,可老子只顶了几下,你就淫水直流,不是吗?        银狼·波瓦的大肉屌整张抽出来,披着一层淫靡的浆液。        “你知道你师傅正在后面看着你吗,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因为你最喜欢这样勾引男人,好让他们的鸡巴硬得跟石头一样,把你狂肏猛干一番,然后用乳浆灌满你的淫穴,给你止痒,老子没说错吧?        银狼·波瓦举高赵弈龙,咬着赵弈龙的耳垂,低声耳语。        “真没用,怎么连老子的鸡巴都吃不下,你不是最喜欢大鸡巴的吗,难道老子的鸡巴太粗大了?还是你的淫穴太紧小了?你说什么?……你要老子肏你,善变的淫坯!”        赵弈龙的身体猛然坐下,银狼·波瓦那张粗大的肉屌直直顶进肛道,终于齐根没入。雪白的臀瓣与两颗卤蛋般的卵囊接合在起来。一股股乳白的精浆从尿口喷射而出,洒在草地上,赵弈龙整根肉屌都在颤抖,他无声的大开着嘴,眼眶红润,泪珠止不住的溢出,太爽了!而他会阴穴的那颗红痣也生出了个尖刺,微不可察。        银狼·波瓦放开钳制着双臂的手掌,向赵弈龙两粒乳头袭去,肆意揉捏,以致它们都红肿起来,而他的嘴也再次印上赵弈龙的双唇,攫取着琼浆。毛茸茸的狼尾自身后绕过来,刺刺的硬毛搔着赵弈龙的肉屌,令它再次的硬挺勃发,那张埋入淫穴的粗大肉屌,在适应了处境后,也舞动了起来。        辽阔而空旷的草原,微风习习,和煦的午后阳光,照耀着万物,赵弈龙置身此景,坐着银狼·波瓦粗大的肉屌,身不由己的颠动着身体,放声呻吟,纵情高叫。诡异的是,他会阴处那颗红痣上,竟长出米线状血红色的触角,蠕动不停。        淫靡的韵律,从朗朗白昼持续到漫天星斗,四野无声,唯有勾人心魄的野合。        白睛上泛的眼孔,凌乱不畅的呼吸,大汗淋漓的躯体,红肿带血的乳头,微微渗血的尿口,以及乳浆四溢的淫穴,赵弈龙已经狂乱得失去了理智,而那触须则长至七八寸,并缠住赵弈龙依旧饱满的卵囊。        银狼·波瓦经过如此剧烈的鏖战,依旧气息平缓,没有丝毫的吃力,胯下的肉屌屹立不倒,不断楦顶着痉挛的穴口,使肛道内的淫浆浸染了身下的茵茵绿草。        “看来火候差不多了,”银狼·波瓦自语着,按住赵弈龙的双肩,将粗大的肉屌深深顶入身体深处,两颗睾丸一缩,自己灼热丰沛的精液便注入狼藉不堪的淫穴内。        赵弈龙浑身剧烈的抽搐痉挛,中邪般的癫狂不止,会阴处的触须逐渐脱离,缠绕在卵囊上,并逐渐的淡化消形。        突然,两个指头一捻,将想要潜入睾丸的触须拔了起来,随之便被封入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瓶内。        银狼·波瓦长吐了口气,将自己的粗大肉屌从赵弈龙体内拔出,随意的甩掉肉屌上的淫液,翻手取出那件兽皮短裤,重新穿上。他的脚下,赵弈龙侧倒在地,屁眼汩汩的,不住流出白浊的精浆。        一袭白布飘下,罩住了赵弈龙惨不忍睹的身体,袁天刚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看够了没有,立即解除小天身上的禁制!”        银狼·波瓦自顾自的伸展着身躯,在星光下的草原上,他高大的身形分外瞩目,并懒洋洋的问道,“小道士,如果老子不解,你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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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刀影·铁羽·传说        袁天刚心头一紧,却没有大吵大嚷,而是用阴冷的语气说到,“那你最好在这里把我杀了,否则妙法宗的屠魔令便是你的答案。”        “小道士,看你傻头傻脑的,较真起来,还真够狠的,”银狼·波瓦嬉皮笑脸的说,“放心吧,老子现在就帮他化解。”        银狼·波瓦单手拔起袭月牙,扬起片片绿草,隔空劈向盘坐在地的天弃,一道黑魆魆的刀影呼啸而出,径直穿过天弃的身躯,便消失不见。        可是,天弃的背影晃了晃,便倒在地上。        “你——”袁天刚瞬间祭出春阳青木剑攻向银狼·波瓦。        “肏,”银狼·波瓦运使袭月牙格挡凌厉的剑势,并开口说,“赤炼缚心咒只有袭月牙的刀影能够斩断,但他法力低微,受不了刀影的威力,故而晕倒,不信自己看看去。不要动不动就发疯。”        袁天刚闻言,收回春阳青木剑,将神识笼向天弃的身体,果然,他除昏迷不醒外,并无异状。        “怎样,小道士,老子说得没错吧”银狼·波瓦鄙夷的说,“妙法宗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兮兮的弟子,简直是个耻辱。”        “住口,”袁天刚绷着脸,不服气的回敬,“还不是你胡来,才会引起误会,这能怪我吗,都是你的错,你这禽兽。”        “老子没兴趣跟你斗嘴,”银狼·波瓦收起袭月牙,冷下脸说道,“小道士,看在本族与妙法宗结盟的份上,老子好心提醒你一下,这次万毒沼之行,复杂凶险之极,你最好不要去搅这淌浑水,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用不着你来操心……”        “老子是怕你碍手碍脚,哪里管你的死活。”银狼·波瓦一脸不屑,又蓦然想到什么,接着说,“对了,把老子给你的那面妙叶令交出来。”        “这是本门的密令,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绝不会交给你的。”        “小疯子,老子还有事要办,没空跟你胡搅蛮缠,快交出妙叶令!”        “不给!”        “你到底想怎样?”银狼·波瓦冷视着少年气嘟嘟的小脸,“妙法宗的弟子何时起变得这般不识轻重了。老子再说一次,把妙叶令、交、出、来!”        “想要妙叶令,可以,”袁天刚拿不定主意,想了想才说,”只要你跟我们到万毒沼去见本宗的长老?确认无误后,我自会双手奉上,否则免谈。”        银狼·波瓦略微思忖了下,便悻悻的同意了袁天刚的要求,半妖望着少年炫耀般的笑脸,心中非常的不爽,立刻想到了个报复的方法。        “小道士,看着老子肏你徒弟,是不是很有感觉啊?”银狼·波瓦用低沉诱惑的语调说着,“别急着否认,你用神识窥视,可瞒不过老子。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老子从不介意有人在旁观摩,更何况肏的还是你徒弟。看你这身骨,应该也是……”        “住口!”袁天刚俏脸通红,心虚的嚷道,“我只是提防你使诈,会伤害弈龙,你那根竹签有什么好瞧的。”        “你见过比老子的肉屌更大的吗?”银狼·波瓦揶揄道。        “当然……”袁天刚耍着性子说,“当然见过。”        “见过多少根?”银狼·波瓦又追问道。        “这、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袁天刚总算反应过来了,“无耻!”        银狼·波瓦捧腹大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下。        天弃在翌日黎明才苏醒,一睁眼便看到袁天刚盘坐在身边,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暖意。        “小天,你醒了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袁天刚投来关切的目光。        “我没事,弈龙怎样了?”天弃翻身坐起,感到心口那股不适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袁天刚支吾道,“没有大碍。”        “嘿嘿,被老子狠肏了一顿,怎么可能没大碍呢?小道士,说话直爽点,有什么好遮掩的。”银狼·波瓦就在离二人十丈远的草地蹲着,得意的摇晃着狼尾,一脸淫笑。        天弃看着袁天刚阴沉着脸,勉强笑道,“他怎么还在这里!?”        “有话路上再说,”银狼·波瓦纵身而起,“你们两个都上来。”        刹那间,巨大的阴影罩住四周,天弃与袁天刚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庞大的巨雕正展开双翅,扇起狂风。        “铁羽银雕!”袁天刚惊愕的脱口叫道。        “不对,没有妖禽的气息,这是、这是铁羽雕的灵骸!”天弃更加的惊讶。        “嘿,面具脸,你还真识货,”银狼·波瓦的声音从半空上传来,“不要废话了,都上来,老子快没耐性了。”        不久,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鸣叫,铁羽雕扶摇而上,飞入高空,穿梭在流云之中。        “一名筑基修为的半妖,竟然敢拿铁羽银雕的灵骸当座骑,难道就不怕引来铁羽族的缉杀吗?”袁天刚在雕背上冷冷的说道,语气中有点羡慕与嫉妒。        “这有什么好怕的,老子进阶结丹期不就可以了。”银狼·波瓦自傲的说道。        “凭借这具灵骸的遁速,应当可以在四日内抵达万毒沼?”天弃望着下方仿佛无尽的藤蔓说道,“不过,这毒藤森林实在古怪,竟能绵延如此之广,不知是何来历吗?”        “南疆的黑水大川,西域的毒藤森林,以及北地的万里渊峡乃是修仙界隔绝世俗界的天险,自古便有,无人知晓其来历。”袁天刚接口说道。        “小道士,话不要说死了,老子就知道这三处天险的来历,而且整个修仙界,估计就我们狼族有记载。看你一脸不信,老子就给讲一课,让你长长见识。”        银狼·波瓦清了清喉咙,难得露出庄重的表情,开始讲述一个狼族历代的传说:        “上古洪荒之时,原本有三个太阳,它们轮流照耀着天空,使四季如春,没有昼夜之分。那时的修士法力强横,能够移山填海,神通之大甚至能够使凡人脱胎换骨,踏入修仙之路。而我们狼族则统领着整个西域,是修仙界中实力最为强大的种族,在赤目圣狼的带领下,驰骋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守护着传说中的——凝界之源。        “然而好景不长,脱胎换骨的凡人踏上了修仙之路后,不思进取,又争强好胜,加之没有天生的仙骨资质,十之八九都只能徘徊在小境界,坐等寿元耗尽,泯灭在天地间。然而有些凡人野心滔天,又奸诈阴险,竟然挑拨其他修士进犯西域,想要染指凝界之源。        “经过这帮小人的千载经营,人族修士与狼族统领的妖修之间,矛盾日益加剧,最终爆发了一场旷世血战。人族与妖族相互屠戮,无数的尸骨堆积成山,无尽的鲜血染红河川,修士间的争斗更加的激烈,甚至割裂了此界的位面。        “悲哀,怨恨与杀戮取代了往昔的宁静,充斥在天地之间,最终惊动了赤目圣狼,它们离开守护凝界之源的圣殿,以强大的力量终止了这场战争,以卓然的智慧揭示了罪恶的根源,人族与妖族感到无比的羞愧与愤怒,并将肇事者挫骨扬灰,而凡人自此便绝了修仙之路,只能在世俗中挣扎求存。        “可是传说却没有就此结束。新的威胁悄然的来临,那些在血战中被割裂的位面,引来了鬼龙对此界的觊觎。        “野心与贪婪一旦开头,便永无止尽。鬼龙不断的渗透此界,蛊惑着修士,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都渐渐的陷入阴影的泥淖之中,沦为鬼龙的傀儡。第二次血战不可避免的开始了,鬼龙庞大的力量,撼动着此界,天空中被撕开了三个巨大的黑色窟窿,犹如空洞的眼孔,吸取着太阳的光芒,杀戮悄无声息,没有鲜血,没有尸骨,阵亡的修士,会沦为鬼龙的傀儡,而鬼龙的傀儡却不会倒下。阴影在向圣殿包拢,那里有鬼龙垂涎的凝界之源,也有鬼龙的强敌赤目圣狼。        “赤目圣狼虽然能够抵御鬼龙的力量,却无法将之消灭。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三颗太阳正在黯淡,当它们完全死去时,鬼龙便会夺取凝界之源,为此界带来毁灭。高贵的赤目圣狼与凝界之源共同诞生在此界,它们的高傲无法容忍这种挫败,它们的仁慈无法坐视这种毁灭,所以它们决定牺牲。        “九头最古老的赤目圣狼跃入凝界之源内,用躯体与意志强化凝界之源的力量,大地不断的颤抖,天空开始愈合,强大的界面之力将鬼龙牢牢禁锢住。鬼龙咆哮着,从阴影中升上了天空,将三颗太阳吞入腹中,为世间带来无尽的黑夜与绝望的凛冬。        “为了根除后患,为了带来宁静,为了播种希望,凝界之源化成耀眼夺目的光明之狼,冲向天空,与鬼龙激烈的争斗。光与暗不断的交织,天地为之哀泣。鬼龙将一颗太阳咀嚼磨碎,吐出无尽的漆黑沙砾,击打在光明之狼的身上,反而被化成闪烁的星辰点缀在天空中。光明之狼将鬼龙的身体撕咬成碎片,解救出剩余的两颗太阳,然而有一颗太阳已经死去,它最终变成了月亮,在黑夜里反射着太阳的余辉。        “光明之狼将鬼龙封印在圣殿之下,永远禁锢在深渊之中,而鬼龙的残骸陨落到大地上,在北地形成了万里渊峡,在西域长出了毒藤森林,在南疆化为了黑水河川,河川蜿蜒向东,汇聚到迷雾之海,那里被光明之狼以乳白色的雾气封锁,作为仅存太阳的居所。        “做完了这一切,光明之狼散化作柔和的光雨,充斥在天地间,治愈了鬼龙留下的创伤,便不知所踪。赤目圣狼的后裔自此失去了凝界之源,但他们依旧坚守在西域草原,看守禁锢鬼龙的深渊。        “鬼龙污秽了圣殿,使得西域的草原逐渐变成了阴暗的沼泽,愈来愈不适合狼族栖息,可怕的瘟疫在狼群中蔓延,即使最终得以治愈,却使狼族元气大伤。万般无奈之下,狼族决定举族迁徙,它们分成两股,向北地与南疆进发,经过几千年的努力,才挣得了一席之地。        “赤目圣狼一族,却依旧恪守着天职,始终留在西域,它们在毒藤森林外缘,开创了一个王朝,将血脉传承给了凡人,因此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少,直至变为传说,流传在狼族的记忆中。”        说到这里,故事便嘎然而止,银狼·波瓦眼中带着忧郁,刚毅的古铜色脸庞却充满了自豪。袁天刚听得入迷,与天弃一样静静的不发一言。        “后来呢?”袁天刚好奇的问道。        “后来,狼族就出了一个不世奇才,注定统领狼族收复西域,将西域恢复成以往的无垠草原,并且称霸此界。”银狼·波瓦指着自己说道,“也就是老子。”        “切,”袁天刚不屑的别过头去。        “在下久居大漠,可到如今才知道这段渊源,真是惭愧。”天弃自我解嘲的说。        “凡人没有几年好活,又喜好杀伐,能知道些什么?”银狼·波瓦鄙夷的说,“到了如今,只保留了些过去的印迹。”        “道友说的莫非是他们的名字?”天弃问道。        “没错,他们的语言中是还有点狼语的痕迹,但却不伦不类”银狼·波瓦说,“这些凡人如同蝼蚁般,还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真想不通当初赤目圣狼为什么将血脉传承给凡人。”        “不知赤目妖狼与道友口中的赤目圣狼是何关系?”天弃突然问道。        “赤目妖狼!你见过赤目妖狼!?”银狼·波瓦兴奋的问道,“你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快给说清楚。”        “在下只是在一本典籍中读到过记载而已,”天弃翻手取出了一片玉简,抛给了银狼·波瓦。        “奇兽谱?”银狼·波瓦将玉简接到手里,神识浸入其中,随口说出了玉简的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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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火晶丹·鸵羽族·飞羽晶刺        二天后的晌午,赵弈龙在铁羽雕上清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就疼的哇哇大叫,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当他看到银狼·波瓦那令他印象深刻的淫笑,脸就刷的白了。        “师傅,他、他……我、我……”赵弈龙结巴的说着。        “不用多说,我都知道,”袁天刚止住徒弟的话,“你好好躺着,听我把事情给你讲个清楚。”        袁天刚将两天前的事情择重避轻的讲了一遍,赵弈龙是越听越脸红,最后干脆用被子蒙住头。        “小道士,你徒弟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也不笨,怎么性格和你差不多?”银狼·波瓦跳到袁天刚身旁,用指头戳着被子下面的赵弈龙。        袁天刚没有反驳,反而露出愧疚的表情,咬着下唇,不理会银狼·波瓦。他反手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口的盖子,倒出一颗不起眼的丹丸,然后对躲在被子下面的赵弈龙说道,“弈龙,乖一点,把这颗药丸吃了。”        赵弈龙没有露出头,而是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借过袁天刚手里的丹丸,便重新缩回被子里。过了没多久,便传来赵弈龙呼呼大睡的声音。        “妙法宗的回元丹,小道士,也送老子一瓶吧,”银狼·波瓦厚着脸皮说到,“好歹,你徒弟也是老子救过来的。”        “你要这个干什么,”袁天刚没好气的问道,“难道你们狼族穷到连固本培元的丹药都没有了吗?”        “你真够小气的,”银狼·波瓦说着,拿出了两颗鸡蛋状,红彤彤的东西,“老子用这两颗火晶丹跟你换六瓶回元丹,怎样,绝对是你占便宜。”        “火晶丹!?”天弃也凑了上来,并插话道。        “这是用未孵化的妖禽蛋炼制而成的丹药,”银狼·波瓦诱惑着,“在南疆可是很抢手的东西哦。”        “少来,我还没蠢到这种地步,”袁天刚斜了银狼·波瓦一眼,向天弃解释道,“在南疆炼制火晶丹,一旦被飞禽族得知,便会被缉杀。而且火晶丹只能精进炼气期修士的修为,对我们根本没用。”        “放心啦,那些扁毛的老顽固,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银狼·波瓦大咧咧的说道,“再说,这两颗火晶丹也是从别的修士手里拿到的,说到底,还帮那些扁毛家伙报了仇。而且,这火晶丹还能补脑子,正好适合你徒弟,若不是看你徒弟可怜,再加上本族和妙法宗结盟的情份,你就是拿十瓶回元丹来换,老子都不愿意。”        “二瓶,”袁天刚伸出两根手指冷冷说道,“要换就换,不换拉倒。”        “什么!小道士,你脑袋坏掉了吗!”银狼·波瓦瞪着眼作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嚷着说,“两瓶,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三瓶。”        “四瓶。”        “可以。”袁天刚将面前的两颗火晶丹迅速收入储物镯,随手取出四瓶丹药,抛给银狼·波瓦。        天弃有点目瞪口呆,面前两个筑基期修士做起买卖来,和世俗中的小商贩差不了多少,而袁天刚杀价的水准,也非常的老练,像个做惯买卖的小算盘。        “难怪你们妙法宗家大业大,原来个个这么斤斤计较,”银狼·波瓦看也不看的将丹药收起,随口揶揄道,“能坐享上南疆第一宗的名号,果然是名不虚传。”        “见笑了,”袁天刚狡黠的说道,“不知青狼族少主身上是否还有什么用不上的东西?方便的话拿出来看看吧。”        银狼·波瓦有种走进黑店,被奸商盯上的感觉,“小道士,老子小看你了,想不到你扮猪吃老虎,一点也不含糊,老子这次算是亏了。”        郁闷了会,银狼·波瓦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他又冲袁天刚开口问起赵弈龙的事,“你徒弟到底怎么回事,不妨说来听听。老子见多识广,可能有办法帮你解决。再说一路上无聊得很,也可以借此打发下时间。”        袁天刚低头沉思了会,才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但弈龙会如此,有很大的原因是我这个做师傅的责任——        “当年我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收个徒弟,体会下作师傅的感觉,可是资质好的徒弟早就被其他师兄弟瓜分个干净了,剩下的都不怎么称心。这事一耽搁就是几个月,我也渐渐没了兴致,可偏巧在我外出散心的时候,碰上了外居弟子护送新弟子回宗,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赵弈龙的。        “当时,这小子才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孩童,穿着身锦缎衣衫,手上戴着个银色手镯,鬼精灵得很,我一看就很中意他。不久,弈龙便拜我做师傅,跟着我修炼。这小子也很刻苦,说是要快点学会仙术,好能够找到自己的家人。记得他跟我说过,他还有个弟弟,叫做赵奕虎。        “弈龙虽然只有中品仙骨的资质,但天生聪颖,修炼认真,又有我亲自教导,故而在十四岁的时候就修炼到了炼气期第八层,进速之快仅次于拥有谪仙骨的弟子,比之上品仙骨,也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也因此,这小子开始有点恃才傲物。        “我为了挫挫他的傲气,决定带他出去见识南疆千岳的凶险,好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那一次外出,除了我和弈龙二人外,还有一位师兄与我们同行。原本我打算带他到妙法宗千里之外的白猿山,去历练一下,谁知半路上遇到了一群紫纹蚺的袭击。结果我和他们两个分散了,三个月后我师傅才找到我,将我带回宗内。        “随后,我便得知,那位师兄为了掩护弈龙的逃走,被紫纹蚺打得元气大伤,而弈龙他慌不择路下,竟然躲入了幻仙洞,被洞内幻仙井中残存的一缕心幻灵火侵入体内。结果弈龙足足昏迷了一年才苏醒过来,虽然身体没有大碍,可心智却被心幻灵火侵蚀,脑袋变得有点不灵光。”        “心幻灵火即使一丁点,也足够要了这炼气期修士的小命了,”银狼·波瓦听完后说,“他现在只是心智被侵蚀,说起来也算命大。要知道数千年来,除了那个鬼道修士郭子俊外,就没有听过有第二个修士能够经受得了心幻灵火煅体。小道士,你也就不必这么耿耿于怀了。”        “但事情必经是因我而起,我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弈龙。”袁天刚像个做错事的少年,语气中满是自责。        “弈龙有你这个师傅是他的福份,”银狼·波瓦突然把宽大的手掌放在袁天刚的肩膀上,“不用这么闷闷不乐的,小道士。”        “这样很别扭,你不觉得吗?”袁天刚眨着眼睛,有点不自在的说道。        天弃与银狼·波瓦不觉都笑了起来,笑声也感染了袁天刚,气氛为之一松。        “难得说话投机,我请你们喝酒,”银狼·波瓦爽朗的说道,随之便从储物镯内拿出几罈美酒与几个大碗。        天弃与袁天刚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欣赏的神色。天弃二话不说,也将‘血杏三凶’收罗的珍馐美味都摆了上来,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海阔天空的畅饮起来。当银狼·波瓦看到天弃面具下的恐怖面容时,只是问了句,“道友的名号请说下。”        银狼·波瓦虽然说话粗野,却不失男子汉的豪迈直爽,讲起自己的风流韵事也是不羞不臊,让袁天刚听得脸红心跳,不过银狼·波瓦也喜好涉险猎奇,那些经历从他口中讲出来,无不惊心动魄,让袁天刚听得津津有味。天弃在旁,总能适时插入几句话,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与欢快。        隔日清早,铁羽银雕便穿越了毒藤森林,降落到一片沼泽上,这里瘴气迷蒙,夹带着腐烂的味道。银狼·波瓦将铁羽银雕的灵骸收入储物镯内,他可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剩下的路程,就只好驾驭各自的法器飞行。在前面开路的是银狼·波瓦,此刻他穿着套古朴的甲胄,英姿飒爽,袁天刚道袍飞扬的御剑跟在后面,最后则是天弃用白色枫叶载着赵弈龙同行。        “波瓦,你身上这套战甲,是不是妖修特有的妖兽甲?”袁天刚打量着银狼·波瓦的战甲,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错。”银狼·波瓦肯定的回答。        “妖修不是要结丹化形后,才能凝炼出妖兽甲吗,你怎么会有的?”袁天刚回忆起妖甲的来历,这是妖族的天赋之一,妖修结丹后,会变化成人形,褪下的外壳经过炼化后会变成甲胄,可以随心收放,并能跟随修为的提升而不断强化。        “因为我是半妖,修为也到了筑基期的顶峰,所以才能够初步凝化出妖甲,”银狼·波瓦解释着,“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帅啊?”        这套妖甲是淡青色的,有左肩甲,腕甲,裤甲,以及腿甲,表面还有浅浅的纹路。袁天羡慕的点点头,短短的三天里,二人便一改以往的生疏与敌视。        赵弈龙坐在白色枫叶上,偷偷看着前面正在交谈的二人,时而苦恼,时而羞涩,不知道想什么。天弃在他身旁,闭目盘坐,始终一言不发,神识却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事情尽收于心。        突然,三人同时停住,随之一阵尖啸传来,几道黑影从他们头顶飞快的掠过,从空中盘旋而下,竟然是六个飞禽族的妖修,为首的妖修人身鹰足,有翅无手,突眼喙嘴,他身后还有两名人形禽状的怪物,也生得奇形怪貌,这三人均是半妖,而剩余的三名则是完全是猛禽模样。        “真是没想到,”为首的那名飞禽族半妖用刺耳的声音叫道,“竟然在这里碰上了青狼族的祸害。”        “云晶子,你这手下败将,敢在老子面前放肆。”银狼·波瓦语气不善的说道,“还不快滚,别惹老子把你的扁毛把个精光。”        云晶子虽然有点畏惧,但凭借着人多势众,便尖着嗓子冲袁天刚说道,“这位道友,今天鸵羽族,要在这里好好教训下这小子,此事还请不要插手。”        袁天刚望了望云晶子,又看了看银狼·波瓦,摇了摇头,天真的说道,“不行,我不喜欢以多欺少的丑鸟,何况你们还叫得这么吵。”        “找死,”云晶子暴怒,双翅扇动,刮出一阵狂风,风中含着锐利的风刃。        银狼·波瓦笔直的站着,任由风刃袭来,妖甲灵光闪动下,结成护罩,将攻击一一当下。袁天刚和天弃也同时祭出灵光罩,抵御攻击。云晶子见一击不成,振翅而起,其余鸵羽族的妖修也分散开来,将天弃四人团团围住,随后六股夹带风刃的狂风向下席卷而来。        银狼·波瓦与袁天刚背对而立,天弃和赵弈龙则在他们二人中间。袭月牙插在银狼·波瓦身前,强大妖力凝结成盾,吸收着狂风中的风刃。春阳青木剑在袁天刚身边灵动异常,幻化出的剑影,如同一条盘踞着的苍龙,将狂风阻隔。        云晶子看到袭月牙,想起以往此刀的厉害,又见袁天刚诡异的青剑,再次尖啸一声后,六个鸵羽族的妖修便拍着翅膀,悬浮空中,胸前各自浮现出一块灰色晶锥,准备发动杀招。        “小心,这是飞羽晶刺,”银狼·波瓦出声提醒袁天刚与天弃,同时握住袭月牙的刀柄,拔刀迎战。        “小天,你照顾好弈龙,我和波瓦来会会这飞禽族的绝招。”袁天刚说着,横剑在前。        只见,飞羽晶刺,一化二,二化四……瞬间便如同雨点般从上方纷纷疾射而下。" E8 ~& C  f1 p8 |% S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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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退敌·密语·青羽刃        袁天刚望着漫布而下的飞羽晶刺,面色凝重,他不疾不缓的冲春阳青木剑的剑身上轻轻一弹,使出剑吟冲虚。顿时,春阳青木剑嗡嗡作响,清鸣声如同涟漪般扩散开去,飞羽晶刺的速度在音波中急剧减缓,如同射入泥水之中,六名鸵羽族妖修也同时心头一颤。        银狼·波瓦双手握住袭月牙,猛力一挥巨大的刀身,横斩出一弯青黑的刀影,冲开劈头砸下的飞羽晶刺,直直劈向云晶子的腰部,想要将其腰斩两段。        云晶子大骇之际,刀影已经将要及身,他慌忙闪身而过,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腰际却被刀影划出一道伤口。云晶子来不及庆幸,紧接着又是连续几道刀影袭来,顿时手忙脚乱的将双翅合拢交叉,形成羽盾。青黑色的刀影斩击在羽盾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令羽盾连连晃动,掉落不少的翎毛,而云晶子也被逼退十余丈。        嗡的又是一声轻鸣,剑吟冲虚再起,飞羽晶刺慢如穿石,袁天刚握剑击空,苍龙虚影自剑身上幻化而出,回旋而上,将飞羽晶刺纷纷粉碎,并且震开另外五名鸵羽族的妖修。        “杀了那个戴面具的以及那名炼气期的小子!”云晶子凶暴的咆哮着,双翅上血渍斑斑。        “今日你们就都把命留下吧!”天弃语气森寒的说道,随即一张符箓浮现身前,他冲符箓上轻点一下,美妇冷艳便现身而出,云袖翻飞,亮出一柄乌黑飞刀。        “符兵!快走!”云晶子一见妇人现身,心胆俱裂,抛下同伴便飞遁而逃。其余的妖修也随即四散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银狼·波瓦只是轻蔑的冷笑了下,也不去追赶。        “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袁天刚仍然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些没种的扁毛东西,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银狼·波瓦嗤笑着说,随后收起袭月牙。        “小天,你这张符兵还真能唬人,”袁天刚笑着说,看着美妇冷艳再次消失不见,重新变成符箓。        “若非他们不知这张符兵只是残符,要吓退他们,也不容易,”天弃回道,“而且他们吃了你二人的亏后,已是自乱阵脚,无心力战。否则再来那么几次飞羽晶刺的攻击,我们就算能击退他们,估计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天弃说得没错,他们的飞羽晶刺虽然不够火候,却也相当的难缠。纵使我单独面对三名筑基中期妖禽的晶刺攻击,也会自顾不暇。”银狼·波瓦点头同意。        “波瓦,这飞羽晶刺要如何修炼?”袁天刚又问道,“我有一只灵岩鹫也快进阶到筑基中期了,我要让他学会这项神通。”        “少做梦了,飞羽晶刺可是少数异禽才能掌握的天赋,即使在鸵羽族,能使用这种技能的妖禽也是屈指可数。这回鸵羽族一口气派出六名能够使用飞羽晶刺的妖禽,看来相当看重这次的万毒沼之行。”银狼·波瓦面色肃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天弃同样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赵弈龙只有炼气期的修为,同时承受八名筑基修士的灵压冲击,早已经双膝发软,浑身打颤,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银狼·波瓦为了加快一行人行进的速度,便将赵弈龙直接抱在怀里,凌空飞翔,天弃和袁天刚则紧跟在后。他们要前往的地方,是妙法宗在万毒沼的驻扎地,而具体位置只有银狼·波瓦知道。        赵弈龙搂着银狼·波瓦的脖颈,闻着熟悉的体味,逐渐从惊惧中恢复过来,却又回想起了前几天的那场欢爱,胯下的肉屌不由自主的膨胀起来,脸色绯红。        “乱想什么呢,小淫娃。”银狼·波瓦感到怀中的赵弈龙有点异样,早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暗暗传音给他,调笑道,“鸡巴都翘起来了,是不是屁眼又痒了。乖一点,不要乱动,等赶到地方,我再狠狠肏你一顿。”        听着猥亵的密语,赵弈龙不由睁大双目,却不敢看银狼·波瓦的脸,而是痴痴的望着覆盖胸甲的宽阔胸膛,然而隐现的银色胸毛却又让他遐想联翩。        凭借着神识,银狼·波瓦不用眼睛,也能把赵弈龙的各种神态动作收录脑海,风流成性的他不觉想到了个好玩的方法。        “小淫娃,又在想什么呀?让我猜下,是不是再想老子的乳头是什么样子?你又动了,看来我猜得没错。这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老子的乳头要比你大上一圈,而且是黝黑色的,周围有很多银色的胸毛,比你的头发还要柔软得多。被我肏过的男人,个个都喜欢抱着我,把头枕在上面。喂,你怎么又动了。“        再度传来的密语,让赵弈龙连忙把头别到了一边,然而脑海中的声音却挥之不去。        “小淫娃,你真的很诱人,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是男人就想把你压在身下,然后掏出鸡巴狠狠肏你的骚屁眼,再用热烘烘的精液灌满你的淫穴。哈哈,你屁股扭了,看来你记得很清楚。你这骚货的淫穴,又紧又滑,比你的小嘴还会吃鸡巴。你张着嘴干什么,又想吃鸡巴了吗,还是想跟你师傅告状,你可以试试,不过等到了地方,你就没鸡巴吃了喽。”        赵弈龙想要寻求师傅的帮助,可是张开嘴想要吐出的话语,却被脑海中浮现的威胁给堵住了,于是只好犹豫的皱眉。        “乖,这才对吗,我可爱的小淫娃。你现在的样子和用嘴想要解开我的裤裆时,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个秘密,那件兽皮裤裆,可是用百年火貂的腹皮制成的,不但能驱寒保暖,还可以避水除湿,所以我从来没有洗过,那种味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小淫娃。我可是看着你舔吃得不亦乐乎。”        赵弈龙呼吸有点急促,他的舌头舔了下嘴唇,而眼帘则垂了下来,似乎回忆起了那一幕。        “想起来了吗,知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我看你骚成那德行,便自己拿掉那件兽皮裤裆,把我的大鸡巴喂给你的小嘴巴。记得鸡巴是什么味道吗,很美味是不是?你的小嘴巴也让我的大鸡巴爽得差点爆浆,这个你不知道吧。你笑了,是不是很觉得很得意啊?其实,我是骗你的,我的大肉屌怎么可能这么没用呢,它可是又威猛又持久,把男人的屁眼肏开花,一点困难也没有的。这点你应该体验过了吧。”        赵弈龙想象着自己被银狼·波瓦的大肉屌狂肏,感到臀沟内的淫窍开始发痒,渴望着肉屌来填满,他不由自主的扭着腰,用力的夹紧屁股。        “你的小乳头是不是也挺起来了,小淫娃。它们长得真的很漂亮,像两颗浮在乳糕上的蜜豆,越捏越想把它们扯下来,再放到嘴里面,好好嚼一嚼,真可惜,我还没用嘴巴尝过是什么味道。现在让我尝尝怎样,小淫娃。”        银狼·波瓦将自己的神念凝聚起来,形成无形的舌头,透过赵弈龙的衣物,舔舐着两粒乳头。赵弈龙他的两粒乳头早就硬挺得发胀,现在感到如同被舌头玩弄,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动,尿口渗出的淫水染出了一块水渍。        “真是淫荡,乳头挺成这个样子,肉屌上也在冒浆,真的这么想被我的大鸡巴肏吗?你这淫娃,我要给你点教训。”        无形的舌头离开了赵弈龙的双乳,化成念蛇,游向赵弈龙的肉屌。这条念蛇不断的在赵弈龙的屌身与卵蛋上滑动,让早已勃发的肉屌更加的通红,尿口不住流出的涎液滴在柔密的屌毛丛里。赵弈龙出于本能,肉屌一抽一抖的。        念蛇在银狼·波瓦的控制下,盘绕着肉屌,移到龟头,开始从尿口内钻入。犹如尿液在不断的回流,赵弈龙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却有种尿道被捅宽的感觉。        当念蛇游入赵弈龙的睾丸时,赵弈龙再也忍不住了,他搂紧银狼·波瓦的脖颈,背脊内弓,将精液射在了自己裤裆里,润湿了一片。随后他用泪水迷离的双眸看向银狼·波瓦,终于在此刻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绿色眼眸。银狼·波瓦对赵弈龙报以一抹邪邪的微笑,问道,“怎么了,小家伙?”        灰黑的乌云遮蔽了天空,分不清昼夜,瘴气逐渐的浓重,银狼·波瓦四人穿梭在低空,法宝的灵光此刻犹如鬼火般。        “再往西南行进半天,就能赶到你们妙法宗的驻地了,小道士。”银狼·波瓦冲身旁的袁天刚说道,“结盟之事乃是机密,我不方便随你去,就让天弃带你过去吧。”        袁天刚听完后,翻手拿出妙叶令交给银狼·波瓦,“不必这么麻烦,妙叶令现在便交给你,还有多谢你帮我带路。”        银狼·波瓦会心一笑,也不多说,将妙叶令收好,各自道了声后会有期,便要分道扬镳。        “你们几个小辈给我留下!”        突然,四人脑海中同时回荡起怒喝之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神识将他们牢牢锁住。        “不好,是结丹期修士!”银狼·波瓦喊道,袭月牙已经紧握在手。        无形巨力蓦然重压而下,瘴气四散,修为低浅的赵弈龙早已晕厥过去,其余三人各自亮出自己的法宝,严阵以待。特别是天弃已经直接将符兵给祭了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嗯?原来是张残符。”沙哑的声音从半空传来,一个老头背手漂浮在空,头也不低的瞅着身下的三人。        “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银狼·波瓦不卑不亢的问道。        “咦?居然是鬼道功法。”老者丝毫不把银狼·波瓦看在眼里,自言自语的说着,“我那面三魂凶骨幡还缺个煞魂,这小子虽然修为不高,但应该可以将就了用吧。”        天弃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脑门直窜到全身,那枚碧绿龟壳灵光大盛,而他左手紧紧攥着一张符箓。        “你到底是什么人?”袁天刚气愤的问道,春阳青木剑嗡嗡作响。        “老夫古三彦,乃是鸵羽族的长老,”古三彦瞥了眼袁天刚,嘿笑着说,“东君灵木,看来你便是袁天刚了。看在慕容颜的份上,击伤本族弟子的事,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至于你这只小狼崽子,只要交出铁羽银雕的灵骸,老夫不但不会追究先前之事,还会送你两枚上品灵石,老夫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不必了。”银狼·波瓦断然拒绝。        “哼,别以为仗着青狼族少主的身份,老夫便不敢动你,”老者愠怒着说,“筑基修士私藏铁羽银雕的灵骸,就算动手灭杀了你,也没人敢说老夫的不是。”        “老不羞,以大欺小,脸皮真厚,”袁天刚骂着,冲古三彦做了个鬼脸。        “大胆!老夫今日便好好教训下你们这群小辈,”古三彦说完,劈手,斩出三道青色刃芒。        天弃三人立刻散开躲避,却逃不过青色刃芒的追击,避无可避下,不得不出招抵挡。        银狼·波瓦双手握着影月牙,直接向青色刃芒砍去,结果被刃芒震得虎口发麻,体内法力翻滚。袁天刚想以剑吟冲虚化解青色刃芒,岂知只是让其稍微顿了下,最后不得不以苍龙破来化解。天弃更加狼狈,闪避不及之下,那枚碧绿龟壳便被劈成两半,幸亏他及时驱使美妇冷艳上前护主,否则不死也要重伤。        仅是一个照面,古三彦便让三人体会到了结丹期与筑基期的差距。        “你们倒还有点能耐,看来老夫得要下点很手段了,”古三彦略感讶异的说,他刚才使出的青色刃芒,乃是其颇为得意的一种神通,叫做青羽刃。这青羽刃犀利异常,若非他顾忌妙法宗与青狼族,仅使出了六成的威力,天弃三人也不可能抵挡得下来。        “我们三人联手攻击。”袁天刚喊道,随即他运足法力,在春阳青木剑上,连弹一十二下,剑啸声起,青龙凝形,正是袁天刚的杀招——剑啸青龙。        同时,银狼·波瓦的袭月牙清辉闪闪,黑色的刀身竟然变成淡青色,并在他猛力一斩下,划出一弯月刃。        而天弃也全力驱动符兵,冷艳美妇舞动云袖,那柄乌刃飞刀,幻化出无数刀芒,凝聚成黑鸾冲天而去。        青龙,月刃,黑鸾,三者汇聚成一,将古三彦的身形完全的吞没,然而从中却传出沙哑刺耳的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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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六筑奇土阵        当三人再度看清古三彦时,他双手倒背,神色如常。而在他身前,一面羽盾浮空悬立,色彩斑斓,灵光熠熠,三人的攻击显然是被此盾挡下。随之,羽盾无声而散,片片翎羽飞舞而开,纷纷融入古三彦的衣袍,形成绮丽的衣纹。        “妖甲幻物!难道你已经是结丹后期的修士!?”银狼·波瓦冷冷的问道,语气带着惊讶。        “不错,老夫早在六十年前便进阶到结丹后期,”古三彦得意的说,“既然是你们三个小辈不懂礼数,那老夫略施薄惩,好好教训你们一番,也合乎情理了。”        话声刚落,六道青羽刃便劈空而下,较之先前更显凌利。        天弃率先出手,美妇冷艳浮空而起,衣裙飘舞,云袖翻飞,那柄乌刃飞刀旋转如风,呼呼作响,形成刀刃漩涡,随着冷艳轻叱一声,黑翼乌鸾自漩涡中心振翅而出,仰颈长鸣,迎向六道青羽刃。谁知,仅是片刻,乌鸾便被斩作数截,溃散无形。与此同时,美妇冷艳倩影渐隐渐消,乌刃飞刀寸碎,符兵,毁。        春阳青木剑横在身前,袁天刚神色凝重,冲其上连弹十二下,只闻剑啸一声,青龙之影便从剑身上翻腾而出,张牙舞爪,风云并生,将六道青羽刃拦在半空。岂料,青羽刃如鱼游动,贴着青龙盘旋而下,转眼将青龙切成数段。春阳青木剑哀鸣一声,灵光黯淡。袁天刚的‘剑啸青龙’只是稍微支撑了一时半刻,同样难撄青羽刃之锋。        青羽刃转眼便至,银狼·波瓦毅然闪到众人之前,他此刻双目赤红,已然兽化,其手上的袭月牙清辉洒洒,横斩出一片刀芒,如同一弯银月,划向半空。铿锵作声,银月刀芒竟将六道青羽刃全数拦下。        “快回复法力!”天弃高呼一声,便将一粒丹丸送入口中,就地盘膝而坐。刚才的攻击已经耗尽了二人的法力,袁天刚心知别无他法,只能同样服下一粒丹丸,盘膝闭目,尽快回复法力。        银狼·波瓦再次斩出一片刀芒,融进之前的银月刀芒中,竟然将六道青羽刃渐渐逼退,不过他的嘴角也渗出血迹,明显暗伤不轻。        古三彦微微一愣,颇感诧异,这次的青羽刃,他可是使出了八成的威力,并将数量增了一倍,本打算将三人当场重创的。然而,这名狼族小子不知使用了何种秘术,兽化之下,不但挡住了六道青羽刃,而且修为直逼结丹初期的修士。不过,这点本事,古三彦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冷冷望了下三人,双眼一眯,也不见有何动作。        可是,六道青羽刃竟融合为一,猛然压下,银月刀芒再难抵敌,登时裂开。银狼·波瓦胸口一紧,拄刀在地,双眼一闭,将一口鲜血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青羽刃再无阻拦,冲银狼·波瓦当胸劈去,只听得闷响一声,便劈砍在身上。        “波瓦!”天弃与袁天刚还未细看,便同时惊呼出声,可又是一愣。        只见,一道人影挡在银狼·波瓦身前,青羽刃便是劈砍在他身上。此人,一身棕绿,满身泥泞,表情木讷,胸前被青羽刃劈出的裂痕,有三寸之深,却无半点血迹。        “木魁卫!?”古三彦沉声说道,“哪位妙法宗的道友,既然到此,不妨现身一见。”        刚才的情景,古三彦看得最是清楚——当青羽刃斩向银狼·波瓦之时,地上竟然飞速的生长出这个木人,并挺身挡住了青羽刃的致命一击。        “古道友,许久不见,怎么越发的糊涂了,”温厚低沉的语调,如同一阵春风吹来,立刻让在场之人神色各异。        “阿颜!是你!?”袁天刚难掩激动,跳起身来,欢声喊道。        “慕容颜!?”古三彦面现忌惮之色,隐隐带着一点惧意。        天弃与银狼·波瓦则都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名结丹期的前辈是友非敌。        “天儿,要我怎么说你好?”慕容颜出现在袁天刚的身后,突然将少年抱在怀里,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宠溺。        “阿颜,我……”袁天刚甫回身,话语便被慕容颜的双唇封住。猝不及防的吻使得袁天刚顿时手足无措,只能在众人面前任由慕容颜予取予求。        “哎啊,好痛,你干嘛咬我?”当袁天刚被吻得忘情之时,却被疼痛惊觉。        “这是给你的小教训,”慕容颜放下袁天刚,捏了捏少年的鼻子,故作严厉的说,“乖乖呆着,不要再胡闹了。”        “慕容道友,百余年不见,果然风采更胜往昔,”古三彦强作欢颜,拱手先言,“想必不久,妙法宗便能再添一名元婴修士了。老朽在此先恭贺一声了。”        “古道友何必自谦,你如今的修为不也到了结丹后期了吗,”慕容颜身形一晃,便出现在空中,他望向古三彦,缓缓说着,“记得古道友当年,不过是结丹中期的普通修为,没想到仅是百年,便有了如今的境界,能比我更早一步踏入元婴期也说不定。”        “哈哈,慕容道友说笑了,老朽资质平庸,还能有几年好活?怎么敢跟慕容道友相提并论。”古三彦连连摆手,自叹不如。        “那道友欺凌我的伴侣,又该作何解释了?”慕容颜话锋一转,语气蓦然冷了下来。        “这这这……”古三彦头皮发麻,不由倒退了一步,解释道,“老朽与袁小友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还请慕容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胡说,臭老鬼,分明是你仗势欺人。”袁天刚指着古三彦,实实在在的骂道。        “天儿,不得无礼!”慕容颜沉声喝道,他可以教训古三彦,凭借的不是道理,而是实力,若让袁天刚惹上一名结丹后期的修士,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好事。        “哈哈,慕容道友,你也看到了,袁小友当真是顽劣了点,老朽逗逗他玩也在情理之中,”古三彦趁势而下,老着脸说,“不过这两名修士就不同,还望慕容道友通融。”        慕容颜只是摇头望着袁天刚,似在冲少年传达着什么,显然没把古三彦的话语听进耳中。        古三彦心中升起一丝不悦,但还是客气的问道,“慕容道友意下如何?”        “恕难如意。”        古三彦神情阴沉,脸色难看了三分,想了一会才提议道,“这名狼族小子有具铁羽银雕的灵骸,只要他交出来,老夫便不与他计较,这总可以了吧?”        慕容颜笑而不语,缓缓的摇了下头。        古三彦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怒火,最后说道,“那好,铁羽银雕的灵骸老夫也可以不要,但这名鬼道修士说什么都得让我带走。妙法宗该没理由插手此事吧?”        古三彦话刚说完,便冲天弃隔空抓去,一股庞然巨力在瘴气中带出巨手形状,直压而下。天弃犹如被千钧之力压身,丝毫抵抗的力气也没有。        轰然巨响,方圆半里内的瘴气被一扫而空,慕容颜不过随手挥出一掌,便轻描淡写的化解掉古三彦的巨手之力。        “慕容颜,老夫已经给足了面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古三彦忍无可忍,怒火中烧,“否则今日就算拼个两败俱伤,老夫也得出了这口恶气。”        “道友如果有心一战,我也乐意奉陪到底,”慕容颜轻笑着说。        一对巨翅自古三彦背后徐徐展开,投下的翅影将众人逐个笼罩住,随后振翅一扇下,无数的青羽刃溅射而下。面对如雨而来的青羽刃,天弃登时面如死灰,青羽刃何等厉害,他方才可是领教过了,如今这等铺天盖地的数量,如何躲得了。        “小天,放心啦,有阿颜在,没事啦,”袁天刚自信十足的说道,面不改色的望着即将及身的青羽刃雨。        果然,符箓忽现,瓮然声响,以一化六,分列周围,黄芒散出,结成凝厚的土黄光幕,将天弃三人连同昏迷在地的赵奕龙一同罩住。随之噼噼啪啪乱响,青羽刃雨击打而下。猛烈的刃雨过后,翅影笼罩之处,地降三尺,而护住天弃等人的光幕,仅是泛起了圈圈大小不一的涟漪。        “六筑奇土阵!”古三彦垮下脸来,声音阴冷的说,“慕容颜!你竟然用这等奇阵来抵挡老夫的区区一击。”        “古道友意不在战,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慕容颜平静如水,方才的青羽刃根本无法近身分毫。        “哈哈哈——”古三彦怒极反笑,“老夫本打算结果了这名鬼修,直接收走魂魄,如此一来,也省去了你劳心费力。不过你这么看得起老夫,以致连六筑奇土阵都动用了,那今日老夫若不拿出点本领给你瞧瞧,当真要贻笑大方了。”        话音刚落,古三彦合掌一拍,身后的那对巨翅应声而散,随之两手一搓,右手虚握,缓缓分开,一柄金色晶刀从其左掌心处被慢慢抽出。此刀长四尺,如冰似玉,灵光流转,刃口浅红,舞动间,残影凝而不散,更隐隐有猛禽厉啸之声。        “飞羽晶刺能凝炼到如此地步,着实不易。”慕容颜带着几分赞赏的说着,身前也浮现出两道符箓,黑白并列,一字而开。        “过奖了,”古三彦话刚出口,身影便已恍惚,眨眼间便到了慕容颜身前丈余之处,挥刀斩去。        慕容颜临危不乱,身前两道黑白符箓,化成两团烟雾,相互牵引下,便糅合成一,形成黑白分明的圆球,仅有球头大小,毫不起眼。而此时金色晶刀已在五尺开外,古三彦眼中突然爆出凶光,一路上的晶刀残影竟变化为乌眼金鸦,哇哇厉叫,飞袭向慕容颜。        “小心!”眼见金色晶刀这般诡异,袁天刚的心登时提了起来,关切之语脱口而出。        黑白圆球一涨一闪,正好挡住金色晶刀,然而却犹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入。古三彦心中大喜,半边嘴角刚扬起,又蓦然僵住,急忙抽刀而退。无数黑白丝线散射而出,缠向四面八方飞袭而来的乌眼金鸦,一拉一扯,那近百只的乌眼金鸦便被拖入黑白圆球内,连挣扎都来不及。而吞没了如此数目的黑白圆球仅有头颅大小。        “两仪符!太极两仪符!竟是太极两仪符!”古三彦大惊失色,如同见了恶鬼般,“慕容颜,你竟然使出这种污秽法宝灵性的鬼符!你想干什么!?”        “诶?太极两仪符,没想到阿颜竟然会用这种符箓!?”袁天刚也自言自语着,语气中除了可惜外,没有其他的情绪,“这种符箓可是非常难炼制的啊!”        “古三彦,太极两仪符固然厉害,但还奈何不了你手中的飞羽晶刺吧。”慕容颜冷冷的说着,甫见那把金色晶刀,他心中便升起一股若隐若现的厌恶感,故而一开始,便祭出这太极两仪符应对。        “老夫终究还是小瞧了你慕容颜!”古三彦闻言一愣,随即神色一变,自嘲的说道。他将金色晶刀举起,刀身上仍然挂着丝丝缕缕的黑白气涎,“啧啧啧,太极两仪符当真了得,看来老夫今日不走也不行啰。”        语毕,金色晶刀的浅红刃口便渗出淡淡的灰丝,犹如活物般,不断吞噬起黑白气涎,目睹此景的慕容颜不知为何,心中的那种厌恶感更加强烈。        “这!太极两仪符的符力竟被吞噬,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袁天刚难以置信的喊道,太极两仪符乃是糅合至纯的正邪之力而成,能够转化法宝灵力为己用,如今反被吞噬,当真不可思议。        “九阴冥煞!”天弃的神识刚扫向那刀上的灰气,便惊讶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了了几字,却带来灭顶之厄。        古三彦原本背对着天弃的头颅,蓦然反转,双目下翻,露出狞笑,甩手一杆小幡丢向慕容颜。此幡迎风暴涨,阴云缭绕,从其上滚下两具骷髅,把定幡杆,分立左右,随后便嘎嘎乱叫,只见,自幡面上,无数阴魂厉魄蜂拥而出,如狂涛骇浪般将慕容颜吞没。        天弃几人尚未反应过来,古三彦便现身在六筑奇土阵前,二话不说,乱刀而下,狂态毕露。此时的晶刀,通体惨灰,血丝遍布,鬼气氤氲,每一刀都令阵符一颤一裂,几瞬间便破开六筑奇土阵。        随之,冷厉的鬼煞之气震慑住众人,天弃动弹不得,眼见老者枯枝般的手逼近……; g& Y* d; N  t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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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 太幻笛·风雷钹        一尺之隔,古三彦便要抓住天弃的脖颈,此刻这名鸵羽族的结丹修士目如鹰隼,早已将天弃视作囊中之物。        电光火石间,一只碧蝶轻舞而现,同时映入二人眼中。古三彦目中闪过诧异之色,青羽刃随心而发,将碧蝶一切为二,与此同时,他也抓到了天弃!随即便欲抽身而去。谁知,那柄灰色晶刀却在此时发出刺耳的锐啸声,犹如恶鬼嚼骨般。        古三彦顿时双目怒睁,三片青羽刃自手上旋出,毫不留情的将天弃当场绞碎。四裂飞溅的血肉转眼化成万千碧蝶,翩然而动,将古三彦团团围住。        “想不到你手上的晶刀,竟有警幻之力。”慕容颜的声音再度响起,万千碧蝶随着话语声落,消弭合一,徐徐飘向现身而出的慕容颜。        古三彦回头看去,只见三魂凶骨幡被嫩绿藤蔓缠得结结实实,那些凶魂厉魄则被十二具木魁卫压制住,二两具控制主幡的骷髅被太极两仪符的符力禁锢住,行动迟缓,鬼力大减。而慕容颜手执玉笛,神色自如,那只碧蝶正是玉笛的饰物。        古三彦神识散开,却感应不到天弃等人的存在,不由心中大怒,恶狠狠的举刀劈向慕容颜,同时身后再次现出羽翅,无数青羽刃爆射四周,竟然有玉石俱焚之势。        岂料,四周迷雾乍起,慕容颜在被青羽刃洞穿后,如烟溃散,不知所踪。可是慕容颜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        “古三彦,你私自炼制三魂凶骨幡,单凭此点,我今日便要将你生生打落一个境界。何况你手中的飞羽晶刺,显然与鬼道也大有渊源!”        “嗟!若非老夫的三魂凶骨幡,尚缺一名主幡凶魂,今日又怎容你教训古某!你多说无益,老夫就让你再长点见识!”        古三彦说完,双手紧握刀柄,口中发出阵阵低吼,丝丝缕缕的血痕沿着刀柄攀沿而上,灰色晶刀转眼血脉遍布,鬼气更甚。冰冷的灰气自刃口涌出,逐渐包裹住古三彦周身,形成若有若无的气甲,形如鬼物。        古三彦再次腾身而起,旋身一斩,将迷雾拦腰切开,从裂缝中窥见了天弃等人的踪影。古三彦狰狞诡笑,扑身而去,然而,迷雾翻腾涌动,再次弥合如初,又将古三彦困住。古三彦不假思索的向前劈刀而下,迷雾再开,可是已经失去了天弃等人的踪影。        冲出迷雾的古三彦,赫然发觉,自己又陷入另一重迷雾中,心中大骇之下,手中的血脉晶刀,鬼啸大噪,引得周围重重迷雾震荡不止,节节后退。        谁知,轻扬的的笛声骤然响起,古三彦顿感脑中一嗡,眼前迷雾顿时消散无踪,一股草木湿气沁入鼻中,已然置身古木参天的深林内。        古三彦眉头一拧,手中晶刀挥砍而出,万千刀影立现,如同摧枯拉朽般横扫方圆百丈之地。却看不到森林尽头,而且被夷为平地之处,草木飞快的生长,顷刻恢复如初。他飞身而起,四周草木便随之狂涨,身形一顿,便又落在平地。        好厉害的幻术!!古三彦心中大惧,再想起方才慕容颜的话,不由萌生退意。岂料,四周古木一阵扭曲变动后,木魁卫接二连三的从树身上变化而出,动作迅捷的攻向古三彦。        手起刀落,古三彦便将十几个木魁卫斩成碎屑。可是木魁卫源源而出,根本杀不胜杀。而且置身在这幻境中,根本分不清这些木魁卫是真是假,长久下去必然法力大损。        “慕容颜,你竟然用此等卑劣手段对付老夫,就不怕有损妙法宗的名誉吗?”古三彦大喝一声,想以言语挑拨慕容颜。        然而除了深林中偶尔的鸟鸣与猿啼外,便只有不断进攻而来的木魁卫。古三彦又接连咒骂了几句,仍然是得不到回应,而此时的木魁卫已经足足几百之数。        眼见这般状况,古三彦心一横,便要拼着损耗真元,使出保命的绝招,强行突围。        “哈哈哈——”沙哑的笑声传入深林之内,“既然道友不合作,那本僧只能请这位道友出来相帮了!”        古三彦正在疑惑,却见狂风乍起,无数风刃将木魁卫绞成粉末,四周景象一晃,古木深林不复存在。但见地下几张残破的碎纸,赫然是先前毁去的六筑奇土阵的阵符,他此时才惊觉自己从那时起根本未曾挪动半步。思及此,古三彦背后一阵发凉,急忙寻找慕容颜等人的踪迹。        只见,二十几丈之外,六筑奇土阵再起,慕容颜现身阵外,正与一人遥遥对峙。此人高大非常,头顶无毛,暴眼塌鼻,满脸髭须,身披黑灰洒金袈裟,露出半边胸膛,肌肉虬结,竟然也是名结丹后期的修士。而且在他左腋下夹着一个青年,满头红发,昏迷不醒,看不清面容。        “刚才莫非是这位大师出手相助?”古三彦高声问道,心中已有几分明了。        “正是本僧!道友无恙乎?可否助我一臂之力。”那个僧人扯着破锣嗓子回答。        “大师请讲?”古三彦闪身到僧人身侧。二人并肩而立,目光不善的齐齐看向慕容颜等人。        “好!本僧便长话短说,这位道友手中之物乃是太幻仙笛,威力你也领教过了。不过,我有一件法宝正好可以牵制住他,你只要在那时破开阵法,将里面那名银发半妖擒住交予我,其他之人任你处置,如何!”僧人毫无顾忌的大声说道。        “太幻仙笛!!难道那是元婴期修士炼制的法宝不成?”古三彦心头一颤,突然问道。        “正是,若非元婴期修士所持之物,又怎能将道友轻易困住。不过他顶多能发挥此物半成威力而已。而且本僧的法宝也不逊色於它。”僧人冷笑着说,将腋下的红发青年随手甩在地上,然后双手一扬,光芒大放,两片紫黑色的铜钹便出现掌中。        “风雷双钹!!”慕容颜脸色凝重异常,低呼出声,“你究竟是何人,与升龙谷是何关系?”        “道友多问作甚,先尝尝本僧的手段再讲。”凶恶僧人将两片铜钹缓缓分开,在轻轻一拍。        哐当一声,一阵狂风刮出,呼啸的刮向慕容颜。看似平平的攻击,却让古三彦当场色变,那风雷双钹所释放而出的风刃竟然比他的青羽刃犀利百倍。        慕容颜将太幻仙笛一挥,笛尾的玉蝶便翩然而动,转眼变成百十来只,聚在慕容颜身前一丈处,将风刃尽数挡住,却也减去了半数。        笛声再起,悠扬顿挫,树林拔地而起,顷刻便成古木参天的密林,而慕容颜等人的身形也渐渐的隐去。        “哪里走!!”凶恶僧人大喝一声,手中风雷双钹随即一拍。        又是哐当一声,电弧噼啪作响,一只电蛟从风雷双钹内窜出,全身电弧乱跳,转眼涨到一丈来长,所过之处,树木焦黑,再难复原。而慕容颜等人的身形,也在钹声响起后重新现出。电蛟通灵,飞腾而去,却被五十几只碧蝶拦在半路。碧蝶纠缠了一阵后,陆陆续续被电弧击落在地,焦化成灰。        就在最后一只碧蝶落地之后,一条黑白相间的无目独角蛇,自太极两仪球内脱形而出,扑向电蛟,二者纠缠在一起。噼啪乱响的电弧一击打在独角蛇身上,便轻易的开出了个洞,可是黑白异蛇却顷刻间愈合伤口,一时之间二者僵持不下。        然而,慕容颜的笛声更趋高昂,木魁卫自林木中走出,齐齐攻向古三彦与凶恶僧人。同时,慕容颜身前,一个蝴蝶印纹在虚空中逐渐显现,精致优美,绿光莹动,其上藤苗萌动,一派新意。        “还站在此处作甚!快动手!”凶恶僧人冲古三彦大声怒喝,手中风雷双钹再次拍响,一道旋风刮出,席卷而去。        古三彦虽然不满僧人态度,但心知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提刀跃身而起,冲向天弃等人,将围拢而来的木魁卫逐一砍倒在地。当古三彦快要接近天弃等人时,无数藤蔓疯长而出,将六筑奇土阵团团覆盖,并要沉入地下。        “呔!”一声暴喝,三条青色钩链自不同方向窜出,将要沉入地下的六筑奇土阵缠住钩起,而那些藤蔓被钩链上发出的风刃逐渐切碎。        古三彦回头一瞥,只见一只巴掌大的翠绿蝴蝶与一只三尾双翼鼠激烈争斗。蝶翅扇动,无数蔓苗,飞洒而下,触物生根,瞬间藤蔓横生。而三尾双翼鼠毛发青灰,周身风刃不绝,却也免不了一两株蔓苗及身,明显略逊翠蝶一筹。而那三条钩链便是此物的鼠尾所化。        古三彦倒吸一口凉气,顿然醒悟——自始自终,慕容颜都当自己是个笑话。一股愤恨与羞惭顿时充塞其胸臆之间。        “呔!速速破开那个阵法!!”凶恶僧人再次催促,看似有些心烦意躁。        话音方落,古三彦腾身而起,刀斩而下,破开六筑奇土阵。天弃等人眼见命在顷刻。此时笛声再变,六个个木魁卫突现而出,挡住了古三彦片刻。        趁此良机,三人立刻朝三个方向逃开。原来,古三彦先前耗损法力过多,又身处幻境之内,已经无法像先前那样,将三人震慑原地。        “废物!”凶恶僧人毫不客气的出言骂道,雄躯一抖,身上的灰黑袈裟便无风自扬,袈裟上的金线脱出,化作一张金网,冲银狼·波瓦的方向飞快罩去。        古三彦受此辱骂,一腔愤恨全都落到了袁天刚身上,狠狠的冲其挥出一刀,锋利刀芒离刀而去,转眼便要劈在袁天刚背上。        “你敢伤他!!”慕容颜首次现出愤怒之色,右腕一颤,一物电闪而出,没入袁天刚体内,随即翡翠护罩立现,及时挡住了刀芒。不过袁天刚却被反震之力震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东君灵液!!”古三彦失声惊呼,片刻迟疑,袁天刚已经没入地面不见了踪影,同时一股强烈杀意向古三彦袭来,令其心慌意乱。木已成舟,古三彦不再耽搁,神识一扫,便锁定了天弃的方向,闪身追去。        天弃感到背后一股灵压袭来,心知古三彦已经追了过来,心中大惊,不再犹豫,立刻激发了冥煞丹内的赤目妖狼之血,瞬间兽化,遁速大增。可是依然被古三彦欺身追上,一爪锁住了咽喉,而此时,银狼·波瓦也被金网缠得动弹不得。        伴侣受创,慕容颜心中大怒,却是愈发冷静。他咬破舌尖,逼出几缕精血,再增太幻仙笛之威。幻境之内,草木之息更加浓郁,翠蝶与木魁卫受到感应,攻击变得更趋猛烈,而且在慕容颜身前,另一个蝴蝶印纹再度浮现於虚空中。        目的已经达成,古三彦与凶恶僧人已是无心再战。二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身上法力同时暴涨。只见,血脉晶刀鬼哭之声大作,腾起愁云惨雾,而风雷双钹哐当连响,不断激发起电蛟飞鼠的凶性。        正当三人全神贯注於争斗之时,那名昏迷在地的红发青年突然睁眼,就地一滚,兽化成血色狼妖,趁乱而逃。        “妄想!!”凶恶僧人见状大喝一声,灰黑色袈裟离体而起,犹如一片黑云追向那名化身血色妖狼的青年,不出片刻,便将他团团裹住。        此时,太极两仪符的符力已然消耗殆尽,黑白相间的无目独角蛇被电蛟身上的电弧彻底击散,变成两张黑白符箓,飘落灰散。不过那尾电蛟的体型也缩了一半,这让凶恶僧人肉疼得嘴角抽搐。        “道友,人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再争斗下去又有何用?”凶恶僧人忌惮的望向那即将成型的蝴蝶纹印,突然出声讲道,“道友的太幻仙笛纵然玄妙,不过本僧的风雷双钹也不遑多让。何况现在还是以一敌二,如果道友当真自大到,想以一人之力力压两名同阶的结丹后期修士——”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震动自地底传来,随后一个巨型法阵凭空浮现,光芒夺目。嗡鸣不断,古木幻境登时支离破碎。        “啊——!!”古三彦一声惨叫,左手连同天弃赫然消失不见。而银狼·波瓦与那名红发青年同样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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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四 去留·解禁·手下    万毒沼泽内某个偏僻地带,大地轰隆震颤,巨型法阵符文浮现而出,栖息于此的许多毒物受到惊吓,纷纷四散逃跑。一片耀目华闪现之后,三个人影相继从半空掉落而下,落地有声。这三人赫然是在万毒沼泽外刚刚消失的天弃、波瓦与那名红发青年,只不过三人的模样甚是狼狈。    天弃的脖颈还被一支枯瘦的断臂掐住,面色通红,呼吸困难,此断臂正是古三彦的残肢,枯瘦如柴,令人意想不到其切口还能鲜血直冒。天弃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却感到浑身乏力,头脑晕眩,费了好大劲才拿掉脖子上的残肢,远远甩开,开始打量四周的情景。    就在天弃身旁不远处,波瓦正在金网内挣扎,雄壮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看着就让人难受,这张金网也不知是用何材料炼制,即便失去那名凶恶僧人主持,依然能困住波瓦这名筑基后期的半妖。而与波瓦相隔七八章的红发青年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都被一块黑布紧紧缠缚住,单单露出半个头颅,连嘴也被封住,不能言语,满头红发沾染了不少泥泞,只能像条鱼一样扭动身体。    「喂,你快点帮老子除掉这张破网!」眼看越是挣扎,金网收得越紧,波瓦只得认命的向天弃求援,只不过肝火大动,口气实在不大好听。    沼泽里湿气很重,毒虫无数,更有许多毒岚疠瘴,凡人到此短则三日,长着半月,必死无疑。而修仙者虽有灵气护体,也不可久驻。天弃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体内法力运转下,身体表面便泛起一层薄如绢纱的灵光,手脚也活动自如,于是他就地盘膝打坐,丝毫不去理会身外之事。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无视我!」波瓦一时气结,恨不得立刻脱身而出,把天弃给大卸八块。不过任他如何谩骂叫嚣,天弃却无动于衷,残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来已经入定。    红发青年见状,眼珠骨碌一转,身体便不再扭动,只是目光在天弃与波瓦身上游移不定,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约略半个时辰之后,天弃耳根一动,双眉皱起,缓缓睁开双眼,朝某处烟瘴中望了一眼,随即衣袖一抖,袖口中窜出一物,转眼融入四周景色之中。之后,天弃双眉舒展,重新闭幕入定,似乎安心了不少。    「哼!现在才知道放出灵兽护法,你小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波瓦不似方才那般脾气火爆,冷嘲热讽之意却不减分毫。波瓦虽然浑身法力被金网禁制住,但天生的妖狼目力却不减分毫。自然将天弃的举动瞧得一清二楚。    见天弃仍是不闻不问的模样,波瓦空有满腔怒气,却无处发泄,只能老老实实的蜷缩在金网之内,心中早把天弃恨得牙痒痒。与人族的孱弱体质不同,妖狼一族天生体魄强健,即使不运用法力,也能长时间的出入于寻常的毒岚疠瘴。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弃再次缓缓睁开双目,长身而起,稍微活动一下四肢,确认身躯无恙后,才将目光落到波瓦身上,刚想开口说什么时,却见二十丈开外,一片烟雾翻滚,隐隐有庞然大物穿行而至。若是凡人见到这般异样,必定心惊肉跳,掉头狂奔,然而天弃只是微微一笑,因为心神感应之下,他已知那是何物!    果然,乌鳞巨蟒不久便从烟瘴中出现,此蟒身长十余丈,通体鳞片漆黑,蛇目森冷慑人,蜿蜒夭矫而行,窸窸窣窣乱响,红信吞吐时,带出阵阵毒雾,声势骇人耳目。    天弃与乌鳞目光交接片刻,若有所思,随即抬手一招,乌鳞立刻化作一团黑烟,钻入天弃袖口中,转眼不见踪影。    「区区一条初阶灵兽,你得瑟个什么劲!还不快点将老子身上的鬼东西拿掉!」波瓦强压怒火,再次对天弃叫嚷。    「道友这是求人的口气吗?你就不担心我就此离开,丢下你二人再次自生自灭。」天弃似笑非笑的说道,身子也不见有丝毫移动。    「少来这一套,这里是万毒沼泽,你一名区区炼气期的低阶修士,难道妄想独自从此离开不成!」波瓦冷然一笑,语气强硬。    「道友此言不差,单凡事皆有例外,此刻我有乌鳞傍身,此蟒最擅长出入毒岚疠瘴之地,只要小心行事,想出万毒沼泽应该也是有那么几分可能,更何况此地也并非传闻那般凶名显赫。」天弃不急不躁的说道。    银狼波瓦瞳孔一缩,双眼微眯,觑定天弃,良久不语,却不掩目中的森冷杀意。    「哈哈,」天弃被看得头皮发麻,勉强牵动嘴角发出两声干笑,随即改口,「道友息怒,在下并不打算弃道友而去……」    「你小子想要怎样,直接了当点,少跟老子拐弯抹角!」波瓦冷冷地打断天弃的话。    「让道友见笑了,」天弃尴尬的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修为浅薄,远不及你,只要你发誓,脱身之后,不伤害我,并相助我安然离开万毒沼泽,我当然乐意帮你。」                         「好,我答应你,现在就拿掉这张鬼网!」银狼波瓦恶狠狠的说道。    「不行,你要先发誓!」天弃不依不饶,语气也有些小孩子气,与方才的奸滑世故形成鲜明的反差,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些真情实感。    「怕了你了!听好了,我只说一次1」银狼波瓦真受不了天弃这种孩子气,怏怏地说,「老子对心魔起誓,不加害你这臭小子,并相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了,快点动手放开我!」    「那个……我要怎么做才能放开你?」天弃这个问题让波瓦一怔,随后火气腾的冒了起来。          「你这白痴,你到底怎么修炼上来的!用收宝诀,这个还要我教你吗?难道你看不出我浑身法力受到禁制,催动不了法诀,单靠蛮力也无法挣脱束缚,才假手于人的吗?」波瓦破口大骂,如果不是被困在网里,他真想当即痛揍天弃一顿!    「不好意思,我真心没看出来!你消消火,不要乱发脾气行不行。我这就放了你!」天弃被骂得有些汗颜,赶紧掐诀施法,五指指尖灵光流转,向金网一抓再一收,金网随即散成根根金线汇聚到手上。    天弃还没看清手中的金线怎生模样,直觉一股慑人刀气迎面逼来,竟是波瓦一刀砍至,刀刃近在眼前,寒芒瘆人,避无可避!天弃大骇失色,心念此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际,刀式蓦然止住,波瓦冷傲地玩味着天弃被吓傻的表情,心情异常爽快!    「你……你这是要干甚么!?别……别忘了你……你发过誓!」天弃有些结巴地喝问。    「干甚么?老子看你不爽,吓吓你而已。不过你这张脸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会死人的,道友。」天弃小心翼翼地将刀刃从头上挪开一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臭小子,等出了万毒沼泽,老子先拆散你的头骨,再剥你的皮!」波瓦语气不善的恐吓天弃。    「行,行,出了万毒沼泽,你想怎么着都行,但是现在,拜托你行行好,不要动不动对我动刀子,我真心吃不消。」天弃缓过神来,一副服软的熊样,让波瓦这强横的半妖有种乏力较劲的无聊感。    「看你这熊样,老子都懒得和你较劲。」波瓦很鄙视地揶揄了两句。    「是,是,道友神通盖世,自然不屑于和区区在下较真。」天弃奉承几句过后,又询问道,「道友,敢问那边那位要怎么处置?」    「他身上的气息很是熟悉,好像也是妖狼一脉,说到这个,我怎么也感觉你身上也有淡淡的妖狼气息。」波瓦好奇的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道友容在下慢慢禀明。」天弃便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大致陈述一番,其中自然有些不尽不实之处,讲到妖狼血脉的时候,更是将阴阳子拿来当作挡箭牌,往自己脸上贴金。    「原来如此,你小子也真是侥幸,凡人身上残留妖狼精血本就极其罕见,你这鬼修还偏巧将其炼化,并产生异变,获得狼化之力,难得难得。哈哈——」波瓦大笑过后,又继续说道,「既然你有狼妖的血脉传承,也多少和狼族有些牵连。老子决定了,收你当手下,出了万毒沼泽,你就随老子回族中,也让那些老不死的长长见识。」               天弃闻言,表情一僵,让他追随这个喜怒无常的狼妖,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怎么,你不愿意?难道想被我拆骨剥皮吗?」波瓦语气不善的瞪了天弃一眼。    「哪里说!有哥哥这座大靠山,小弟真是求之不得,怎会不愿意!」天弃无奈,只得现行周旋,再做日后的打算。    「你小子真能见风使舵,」波瓦嘿嘿一笑,忽然冷森森地说,「不过老子可先警告你,如果你胆敢背叛,可别怨老子将你抽魂炼魄,万劫不复。」    「哥哥别吓唬小弟了,他人不知,小弟身为鬼修,自然深知抽魂炼魄的惨厉。承蒙哥哥垂青,小弟是三生有幸,怎敢背叛?」天弃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大骂波瓦不是东西,竟然拿修道者最忌讳的事做威胁。    「知道就行,过去看看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0 V7 h$ I+ M' a
五十五 取舍·进退·火狼族    「哥,他死了,怎么办?」天弃看到地上的红发青年脸色发绀,一摸脖颈处的脉搏,早已停止,而且皮肤冰冷,纯然一派死相。    波瓦双手交叉胸前,低头审视青年,默然不语,只过了片刻工夫,他忽然嘴角勾起,露出坏笑,懒洋洋地答道,「死了也好,就把他丢在这里算了。」    「那他身上的这件法宝,我现在收了吧!」天弃目中精芒连闪,盯着将红发青年缠缚得结结实实的黑布,大是垂涎。    「白痴,你以为结丹修士的法宝是你这低阶炼气修士所能觊觎的吗?」波瓦斜睨了天弃一眼,「休说你此刻无法驾驭,得来全无用处。搞不好还会泄露行踪,让那名凶僧循迹而来,」    「不会吧?」天弃不明就里,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    「心炼之术听说过吧?」波瓦瞅了瞅天弃,「看你这蠢样就知道没多少见识。我也懒得跟你详细解释。你只要知道,举凡结丹修士的法宝都会融入一丝本命精血或是神魂印记,可令法宝在百里之内收发自如,千里之内遥相感应。」    「难道没有解决的方法吗?」天弃看了看手中的金网,心中十分不舍,心存侥幸的望向波瓦。要知道此金网可是将波瓦禁制得死死的法宝!    「有啊,你叫个结丹修士用先天真火重新祭炼个二三十年,或是干脆请个元婴老怪强行抹去法宝中的印记!」     「这怎么可能?!哥,你别再拿我开涮了!我只是觉得丢了有些可惜。」天弃郁闷地说。    「废话,如果不是这样,这件法宝轮得到你染指!」波瓦白了天弃一眼。    天弃狠狠心,肉痛地将金网丢到地上,随后问波瓦,「哥,你知道要怎么离开万毒沼泽吗?」    「谁跟你说我要离开了?让乌鳞蟒前面带路,我们要深入万毒沼泽。」    「深入万毒沼泽!?哥,你想做甚么?」天弃惊呼出声。    「少废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不快点照做!」      面对蛮横无理,外加喜怒无常的银狼波瓦,天弃只得乖乖听话,衣袖一抖过后,乌鳞蟒便从袖口内飞出,由一尺来长,遽增至二十几丈,蛇身足有水缸那般粗大。波瓦身形一纵,转眼立于蟒首,速度之快,令天弃大为惊叹。    「还傻愣这干甚么?快点上来!」波瓦一脸不耐烦。    天弃刚想提气,也纵身而上,猛然听得身后有异动,回头望去,原来是那名红发青年的尸体正在奋力扭动!难道是尸变?天弃不由心中暗忖,可是又觉得不像,如果是尸变,尸身僵硬,应该不会扭动,而且这么快就发生尸变也不大合理。    天弃正在疑惑不解,却听波瓦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不再装下去了,你的演技还是蛮不错的嘛,连老子都险些被你瞒过去。」    话声刚落,波瓦便立在红发青年跟前,饶有兴致地看着青年的窘态。红发青年仰面朝天,睁着一双大眼,怨毒地瞪着笑嘻嘻的波瓦。    「怎么,不服气吗?」波瓦手指一点,封住青年嘴巴的黑布便稍微松动了一些。    「可恶的半妖,得罪了本少爷,你可要小心点?」红发青年一发觉能出声说话,便如此威胁。    「老子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也排不上你这号!何况此刻你在我眼里就是死狗一条,老子只要一刀下去,你就得一命呜呼,还敢跟老子玩把戏,识相的老实交代身份,省得老子费劲拷问。」    「你敢!够胆的放开本少爷,堂堂正正干一仗,看看到底谁厉害。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红发青年怒目而视,语气傲然。    「哟呵,你还挺有底气的嘛!」波瓦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拨开青年凌乱的红发,看看这个胆敢呛声的家伙到底什么模样。红发青年扭头想要避开,却被波瓦的大手硬给扳住。    拨开遮蔽了大半张脸面的发丝,一张英气勃发的俊脸便映入波瓦眼中,看上去还略显稚气,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波瓦双眼发光,色眯眯地打量起青年的身躯。虽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却能看出健壮挺拔的轮廓。    「你想干甚么?」红发青年被看得一阵心慌,直觉眼前这只半妖不怀好意。    「你不是想干一仗吗?老子就给你个机会。」    「你说甚么?此话当真!?」红发青年不可置信,满脸狐疑之色。    「老子一言九鼎!不过,比试的方法可要老子来定,这点你没意见吧?」    「当然可以,」红发青年很是自负的应允,可下一刻他便觉得不妙。    只见,波瓦手掌上灵光流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再青年身上拍了三掌,之后抬手一抓,裹住红发青年的黑布便被拿掉,随手丢到一旁。    「你……你对我做了甚么!?」红发青年浑身一松,手脚恢复了自由,却发觉体内法力凝滞,无法运用分毫,不由得又惊又怒。    「不过是将你的法力暂时禁制住,五日后便会自行解封。」    「你敢耍诈!」红发青年气愤地怒吼。    「谁说的,老子一向光明正大!」    「那你为何禁制我的法力!莫非想要跟本少爷肉搏不成!」红发青年质问波瓦,语气带着几分不解。    「说对了,老子就是要跟你肉搏!」波瓦淫笑着抬手一挥,红发青年的衣服立刻瓦解落地,转眼片褛不挂,露出一身健壮厚实的雄躯,胯间的阳物颇为可观。    红发青年受到这种莫名羞辱,还未及发作,周身都被一个个巴掌大的水球包围,随后水球聚拢合一,形成一座水牢将红发青年困在其内。青年一身法力尽失,连这最平常不过的水牢困敌之术也无法破解,只能任凭波瓦摆布。    红发青年困在水牢之内,离地悬浮,浑身污泥被水牢清洗得干干净净,一头艳丽的红发在水中飘扬,嘴鼻冒着水泡,他此刻双目几欲喷火,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半妖剁成烂泥。    波瓦好整以暇的观赏着红发青年的怒容和精壮的雄躯,不时发出阵阵淫笑。一旁的天弃被视若无睹,不过凭借着对波瓦的了解,早就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何事?无意打搅波瓦的好事,天弃本想远避一旁打坐入定,静待二人完事,可是还没迈开几步,却被波瓦喊住。    「你驾驭乌鳞蟒,我们现在就上路,往万毒沼泽深处进发!」    「哥,你不是要做那档事,怎么还急着上路啊?」天弃有点发怔。    「要你管!老老实实按老子说的去做!」波瓦瞧也不瞧天弃一眼,五指箕张,隔空一抓,红发青年便不由自主的被扯出水牢,笔直飞射而来。随后,波瓦将红发青年拦腰抱住,纵身跃上蟒首。红发青年在波瓦怀内奋力挣扎,连抓带踢,然而失去法力的他,仅凭一股子蛮劲,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只不过给波瓦添了些无关痛痒的零碎伤痕而已。      「放开我,你这混蛋,你敢对我胡来,本少爷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听到没有,快点放开我!混蛋,你的手往哪摸?!该死的半妖,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波瓦前胸贴后背的将青年圈在胸前,两手一上一下,分别揉捏着红发青年的乳尖与胯间的阳物,而他抵住红发青年臀缝的肉具正缓缓硬胀膨大。    「你……你竟敢污……污辱本少爷……你知不知道我是……呀啊……」红发青年总算醒悟了身后这只半妖到底想要做甚么,立刻方寸大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刚想表明身份,却吃波瓦在龟头顶端用拇指乱搓,浑身如遭电殛般,又麻又爽,禁不住从口中漏出一二声媚叫。    「小子,原来你还是个雏啊,老子这回真是捡到宝了!」波瓦咬着红发青年的耳根,低低贼笑,双手更加卖力的蹂躏起红发青年的阳具与乳尖,并用下腹的凸起也开始摩擦红发青年的臀缝。从未有过的奇妙快感一波紧接一波,让红发青年身体酸麻无力,脸红心跳,意乱情迷,非但不再挣扎,更连到嘴的话语都抛到天边云际,不见踪影。    「只是被老子稍微碰触几下,就发出这般下贱的呻吟,你真是个淫娃。不对,按我们狼族的说法,应该叫淫犬才是!」    「混……混蛋,本……本少爷才不……啊……不是淫犬……呜……啊……不要……不要这样……」红发青年竭力地想要保持几分清醒,却身不由己的沦陷进情欲的漩涡内,口中发出的声音逐渐低缓魅惑,掺杂着几声呜咽。    「知不知你现在的表情有多诱人,小淫犬?只要是带把子的都想屌爆你!不过,看在同是狼族的情面上,老子这次大发慈悲,慢慢帮你开苞。放心,老子床技绝佳,肯定不会弄伤你的小雏菊的,哈哈哈——」    「你……你骗人……说好的……光明正大……干……干一仗……啊……那里……呀……」红发青年呓语般的责难,听在波瓦耳中却颇似在打情骂俏。    「老子没骗你啊,小淫犬。我这不是公明正大的跟你肉搏吗?只不过方式由我定而已,你一点都不吃亏,反而是老子比较辛苦,这样你还不满意吗?你这甩无赖的小淫犬!老子不管,这可是经过你同意的,你不能反悔!」波瓦一脸坦然,厚颜无耻,毫不客气的将责任归咎于红发青年,好自圆其说。    「你……你……才是……无赖……啊……不……呜……呜呜……」红发青年几近崩溃了,世间怎会有如此无耻之极的家伙!不禁低低抽泣,如同被气哭的孩童。    「乖乖小宝贝,只要你听话,老子就不再欺负你了。」波瓦哄骗着红发青年,语气宠溺非常。    「真……真的?」红发青年别过头哀声询问。    忽然,两人的唇瓣交合,波瓦趁其不备,用舌头攻入红发青年的牙关,攫取住里面惊惶无措的小舌,绞缠吮弄,巴不得将小舌吸进嘴里再一口吞下。猝不及防的猛烈攻势,将红发青年彻底击溃,整个心脏怦怦急跳,只觉天旋地转,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与此同时,异变突生,神智混乱之下,红发青年竟然开始狼化,火红的发丝飘散而起。无风自动。狼耳尖尖,毛茸茸的,时不时抽动一下,腮边也生出界限分明的狼毫,犹如精致美观的面纹,浑然天成。而在青年后背,自脖颈到尾椎的脊柱上则生出火红艳丽的狼鬃以及一条不住乱摆的毛绒绒狼尾。    察觉红发青年的狼化,波瓦瞳孔一缩,双手灵光流转,又再加了几层禁制,才阻止红发青年继续狼化。此时的红发青年已是半妖之形,更有甚者其毛发还熊熊自燃,化为火焰姿态,却无灼人热力,端的是绮丽夺目,动心摄魄!    「火狼族!」天弃惊呼一声。8 Y8 C$ w, X+ b  j+ n$ T- }
作為男人,将阴茎插入另一个出色的男人体内得到的快感要远胜於同样的行為施加于女人身上。0 ~$ r6 Z7 g( R0 S9 G( p-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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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六 千环山脉    波瓦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个意味再明显不过——你小子在乱喊乱叫,给老子小心点!天弃也自知失言,索性背过身去,来个眼不见为净,专心驾驭乌鳞蟒前行。说实话观摩这狼妖的床戏,真是对道心的莫大考验,稍有不慎,当真有走火入魔之忧。    此时的红发青年,瘫软在波瓦怀中,情欲萌动,神智迷糊,不住地东蹭蹭西碰碰,两人结实健壮的雄躯都快揉在一块了。相反,波瓦反倒是不声不响,剑眉微蹙,似乎在考虑某事?    「小淫犬,乖一点,来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波瓦抚摸着红发青年的后背,对着他柔声询问。    「萧……萧六儿……」红发青年老实的回答。    「萧!」波瓦心中暗忖,果然没错,这家伙非但出身火狼族,还是皇氏的嫡系一脉!心念电转,与火狼族相关的记载便浮现脑海。火狼族,居于北地熔岩裂谷,天赋火焰异能,与南疆青狼族同出一脉,可两族却鲜有来往。据族中长老所言,火狼族昔日曾有灭族之厄,多亏一名萧姓人族大能出手庇护,才得以幸免。为了讨好此人,火狼皇氏非但举族移风易俗,甚至将萧字作为皇族姓氏。这般阿谀奉承,自甘下贱,自然受当时势焰滔天的青狼族所鄙夷,两族也因此断交。    时过境迁,青狼族一代不如一代,人才凋落,虽然今日仍旧雄霸南疆诸妖族,权势所辖却远非昔时可比。与之相反,火狼皇氏在那名萧姓大能相助下,率领全族占据了几处离火灵脉,又经过几代苦心经营,励精图治,早已称雄一方,俨然北地妖族翘楚。    一念及此,波瓦心中有些犹豫,得罪火狼皇氏,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两族爆发一场大战都有可能。不过,就这么放过这只小淫犬,又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波瓦正在举棋不定之时,萧六儿好死不死的竟掏出波瓦的大肉棒,含住龟头大口大口的吮吸。狼族体温本就高于常人,萧六儿又是火狼族皇氏的嫡系子孙,禀赋纯阳离火体质,口中温热如何可想而知。波瓦直觉快感如潮,波涛迭起,龟头被萧六儿含在口中吮吸,仿佛快要化了般,实在是生平仅有的极乐!    波瓦再也无暇多想,一心要把粗大暴筋的肉棒,整隻塞入这张小口里,狠狠顶进萧六儿的喉咙内,就算让这小淫犬把整隻大肉棒吞吃入腹,都在所不惜!    「怎么会有这么绝妙的小嘴!小淫犬,把嘴再张开点,就差一点点,老子的大肉棒就要全塞进去了!」波瓦爽得嗷嗷高叫,丝毫不顾萧六儿发紫的脸庞,只想更进一步。    「呜……唔……」萧六儿乖巧听话,竭力吞咽着波瓦的巨阳,鼻中流涕,口角流涎,眼眶红润,显然不很舒服。可是他还是犯贱的想要吞咽下波瓦的整隻大肉棒,好像嘴中之物是什么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    「喔喔——」波瓦整隻大肉棒终于塞入了萧六儿的嘴中,于此同时,一股股热精也从卡在喉管的龟头顶端马眼喷射而去,足有七八股又多又稠的热精,把萧六儿的口腔喉管灌得满满的,来不及吞咽下去的热精,分别从嘴角和鼻孔内溢出。萧六儿被呛得连翻白眼,却作声不得,也不知是苦是乐!    「你这天生的淫犬,老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快泄精!」波瓦喘着粗重的鼻息,将肉棒缓缓拔出萧六儿的嘴巴,整隻大肉棒又黏又滑,沾满了波瓦的精液和萧六儿的口水,还带出了一线银丝。    波瓦低头垂视着满脸精液狼藉的萧六儿,竟然把着自己依旧硬挺的大肉棒帮萧六儿搽脸,将脸上的残精用龟头和棒身刮起来,再喂进萧六儿的嘴里。    喂无可喂之后,波瓦索性俯身下就,与萧六儿再次热吻,在别的男人口内品尝自己的精液,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这次的味道,却令波瓦感到格外新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波瓦这半妖竟然公然猥亵火狼族皇氏的嫡系子孙,此事传扬出去,真不知道火狼族会有何惊天报复?估计,一场旷世大战是再所难免了,而青狼族也绝对无法纵容此事,波瓦届时轻者流放,重者死罪,在所难免!总之,天大的篓子已经捅破了,顶多万劫不复,还能怎样?不过,这些都是日后之事,尚有许多未知的变数。    天弃静坐在乌鳞蟒身之上,虽然背对二人,无奈神识所及,历历在目,挥之不去。此等色乱情迷,搞得天弃这个心如止水之人也有些把持不住,久久无法入定!甚至连乌鳞蟒也颇有微词,相当不忿有人在头上瞎搞胡来!对此,天弃只能摇头苦笑,他敢又能拿这只半妖如何?    「啊……啊……不……不……呀……」萧六儿两手向后撑住身体,两腿大分,腰胯上拱,宛如人桥。而波瓦则坐在两腿之间,用双手捧着萧六儿的双臀揉捏上推,以利于吸吮舔舐阳具。波瓦绝妙的唇舌工夫,岂是萧六儿这种初涉性事的雏儿所能长久招架,不过半盏茶工夫,萧六儿便精关失守,一泄如注。    波瓦口含新鲜的精液,又再次吻上萧六儿,两人唇瓣交合,灵舌绞缠,津唾互递,难解难分。萧六儿的元精液在两人口中被分食干净!    萧六儿精疲力竭,依偎在波瓦怀内,睡意袭来,片刻之后,便安然入梦。望着怀内可人儿的天真睡颜,波瓦出乎意料之外的任其酣眠,不作惊扰。    至始至终留神二人举动的天弃,心中一惊,可还回过神来,便觉神识被一弹而回,随即波瓦的声音便在脑中响起,「看够了没有!?」    神念拟音之术!天弃颇感惊诧,嘴唇微动,也同样传音过去,问道,「哥哥,你怎么不继续了!?」    「多管闲事!给老子留神点,寻一个开阔些的平地,明日寅牌时分老子有用!」波瓦吩咐几声后,便不再言语。    天弃纳闷,这只半妖又在搞什么鬼,怎么我的神念探查不到他的存在?可却又明明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不远处?天弃回身望去,遥遥可见,那只半妖端坐在蟒首之上的背影,难道是什么隔绝神念探查的法术不成?天弃不明就里,只能如此揣测,又想到波瓦方才的吩咐,脑中疑云满布,毫无头绪。    「既然他如此吩咐,我照做便是,多思无益。」天弃静心寻思,自言自语了几句,驾驭乌鳞蟒继续深入沼泽,一连碰到了几处颇为开阔之处,均不合波瓦之意。    约莫半夜申酉交替时刻,天弃终于寻觅到了一片方圆百亩的开阔平地。此处地质坚厚,草木稀疏,不似先前几处泥泞坑洼,而波瓦也无异议,看来正好合用。加之四周已然浓雾弥漫,乌鳞蟒也辨不清方位,天弃对波瓦打个招呼,便将乌鳞蟒收入灵兽戒中。失去依托,波瓦与萧六儿包裹在一团青蒙蒙的灵光中,徐徐降落地上。于是,三人便在此驻扎,一夜无话。    与此同时,万毒沼泽外风起云涌,北地南疆各派势力纷至沓来,均想趁万毒沼泽解封之时分上一杯羹。这些人各怀鬼胎,难免纷争迭起,乱象频生,接连陨落了好几名筑基后期修士,更传言驼羽族的一位结丹长老被妙法宗的玉郎君慕容颜击毙,此事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众所周知,慕容颜乃是妙法宗近百年内,最有望凝结元婴的修士,而驼羽族在南疆也势力不弱,此事可大可小,使得西域局势更趋紧张!      千环山脉,座落于万毒沼泽以南千里之内,乃一片死火山群,山腹大都中空,年深日久,积水成湖,草木繁茂,自空望下,云环雾绕,碧玉圆圆,奇景幽僻。此次前来西域的修仙者,多数汇聚到此,妙法宗更是占据了千环山脉的主峰——碧湖山。    碧湖山上,密林之内,两名青衣少年正在掐诀施法,只见法诀催运下,树木枝桠交叉纠缠,逐渐结出两间庐舍,可样式却迥然不同。    「古师兄,你的结庐术好精纯,哪里像我,一点房屋的影子都看不出,跟个鸟窝差不多。要不今晚,我在你的庐舍里睡得了。」    「尹师弟真爱说笑,我这间庐舍又不大,你就不嫌挤得慌。」    「跟师兄挤挤没关系,就怕你不愿意。」    「别胡闹了,这次可不比在宗门内,不能随便乱来。你没见袁师兄都受伤了吗?」    「哼,驼羽族胆子真大,竟敢惹上慕容师叔,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尹师弟,你真是小孩子心性,唯恐天下不乱。」    此二人是妙法宗嫡传弟子,与袁天刚乃同辈师兄弟,均有筑基期的修为。一者姓古名云风,看上去十七八岁,长身玉立,英俊潇洒,一者姓尹名天琪,只有十三四岁年纪,古灵精怪,讨人喜爱。    「古师兄,你还说我,上次你只是奉命出山采药,就把百足老妖在黑屋山的虫窝给端了,斩杀他门下两名得意弟子不算,还盗了他的镇山之宝乌风草,气得百足老妖提前出关,一路追杀上妙法宗,在山门前大闹三昼夜,以至于惹恼了太上祖师,仅以一招之威,就将百足老妖吓得魂飞天外,灰溜溜地滚回去闭关百年,不敢再过问此事。」    「尹师弟,你莫要取笑师兄了。事出有因,若非那日百足老妖两名恶徒谋害龙骧峪的少主宋捷,恰好让我路过撞破阴谋,想要杀人灭口,争斗之中宋捷不慎中了黑屋山的奇毒,性命垂危,只能以乌风草化解。师兄赶到黑屋山时,又巧遇一位前辈高人,亏他相助,盗出乌风草,才救回俞允中一命。却不知后来黑屋山何故自陷地肺,而百足老妖更咬定是我所为。若非这连番凑巧,仅凭我当时刚筑基的修为,怎可能在百足老妖眼皮底下盗走乌风草。」    「是啊,若非这连番凑巧,龙骧峪的少主宋捷也不会死皮赖脸的想要拜入妙法宗,追着师兄想要合籍双修了。」    「师弟,你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休怪我把你做的好事逐一禀明宋师叔。」    「师兄饶命啊!」; {  K2 w* o: X
五十七 意外·叙旧·秘洞    正当二人说笑之时,忽闻耳边一丝破空之声,随即一道红光星驰电掣而来,直取古云风项上人头!尹天琪大惊,可还未等他出手,古云风抬手一扬,一团青蒙蒙的光盾瞬间抵住红光逼近。    「来者何人,竟敢暗算妙法宗门人!」古云风怒喝一声,双目炯炯,望向红光来处。    「古云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识相的乖乖受死,免得自取其辱!」话声甫落,一个彪形大汉飞落而下。    「可恶!你是甚么东西,敢在此撒野!」尹天琪见这名大汉无缘无故,喊打喊杀,不由气愤填膺,抬手一扬,放出飞剑,只见匹练似的黄光,夭矫腾挪飞取大汉。    「来得好!」大汉不慌不忙,肩头微动,顿时身后又飞起一道红色光华,将尹天琪的剑光抵住。    「阁下究竟何人,与古某有甚仇怨?」古云风为人谦和,做事谨慎,轻易不肯树敌,唯恐对面之人错认,故而迟迟未放出法宝相敌。    「本大爷与你无仇无怨,不过看你不顺眼,想要取你狗命而已!至于本大爷的姓名,等你见了阎罗王后,自己去问吧!」    「师兄,此人可恶至极,和他费话作甚,你我二人联手,取他狗命!」尹天琪见大汉如此无理取闹,小脸气得通红,法力催动之下,飞剑光芒大盛,与大汉的红色剑光斗得难解难分。    古云风听大汉如此咄咄逼人,也是无名火起,心念一动,七柄翠绿小刀电射而出,其中四柄将大汉所用的飞剑缠住,余下三柄飞刀则与尹天琪的剑光一左一右合力夹攻。原本尹天琪的剑光只是略逊大汉一筹,此刻再添强援,立即将大汉的红色剑光压得节节后退。    「你这大狗熊,就这么一点本事,也敢大放厥词。」尹天琪压力一松,见大汉有些支绌,不禁出言讥笑。    「少得意!好戏还在后头呢!」大汉话音一落,十指连动,被四柄飞刀缠住的红色剑光倏地飞回,再与身前飞剑一合,随即红光大盛,火星迸射,非但震开尹天琪的飞剑,连古云风的飞刀都险些招架不住。    「嘿嘿,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大汉一击奏效,颇为自满。    「师弟,你收回飞剑,此人不过如此,由师兄一人对付足矣!」古云风心中有底,吩咐几句,不等尹天琪回答,立刻催动法宝玄妙,只见七柄小刀化成七条翠绿藤蔓,将大汉的剑光纠缠得密不通风。    大汉惊诧莫名,连掐法诀,想要运使飞剑,挣脱藤蔓束缚,却只见红光连闪,难逃禁锢,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哈哈,大狗熊,你死期到了!」尹天琪大笑一声,重新指挥飞剑,望大汉脖颈绕去。    大汉自恃飞剑玄妙,法力深厚,对敌之时起了轻视之心,犯了修士大忌,眼看就要落得身首异处,不由懊悔不已。    眼见尹天琪的飞剑就要取了大汉的首级,忽然斜刺里飞出一道白芒,疾如电闪,及时弹开了索命的剑光。还没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又听得一声「剑下留人!」,随后遁光一落,现出一位白衣翩翩的俊雅公子。    大汉见此,不由脸现喜色,脱口喊了声,「宋师弟!」    尹天琪看清来人容貌,脸上的警惕之色去了大半,反而有些迷惑不解。而古云风险些跌倒,一阵的手忙脚乱,明显对此人极为忌惮。    「古大哥,万分抱歉,家师兄为人鲁莽冒失,做事不分轻重,望二位看在小弟的薄面上,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俊雅公子陪着笑脸,两眼望向古云风。秋波频递。    「什么,这只吹牛皮的大狗熊是你师兄!宋捷,你把话讲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这只狗熊今日非死即残!」尹天琪大叫大嚷,明显不想轻易放过大汉。    「哼,好大的口气,若非仗着你师兄比我强上那么一点,你这根豆芽菜早被本大爷踩扁了!」大汉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尹天琪。    「什么!你说谁是豆芽菜!」尹天琪被戳到痛处,不由勃然大怒。    「这还用问吗?人矮身短就算了,怎连脑子都不好用了?」    「你……你……,我……我……狗熊!」尹天琪戟指大汉,怒不可遏,连话都讲不清楚。      「雷劲,你少说几句!」宋捷瞪了大汉一眼,直接呼名道姓的命令。    「是!」大汉见此,知道师弟真有点动怒了,应了一声,便闭口不言。    「尹老弟,别和他一般见识,小心气坏了身子。来,这是上次你托我帮你找的石胆,你看看合不合用?」宋捷连忙岔开话题,自法宝囊内取出一物,形如石子,通体青黄之气缭绕,托在掌中,递给尹天琪。    尹天琪双目一亮,转怒为喜,刚想伸手去拿,又觉有些不好意思,一时犹豫不决。原来这石胆乃是金铁精萃,寻常飞剑融入丁点,平添七八成锋利不算,还可重逾百斤,在斗法之时占上许多便宜。虽然此物还算不上天材地宝之列,却也着实难得,特别是对结丹以下修士的法宝,效用更趋显著。    「既然宋少主这般慷慨,尹师弟你就莫要多虑了,直接收下吧!」古云风也从旁解劝,生怕这个小师弟又再闹脾气。    「好,就听师兄的话,承你好意,我就不客气了!」尹天琪乐呵呵地接过那枚石胆,刚入手,便觉得一沉,险些拿不稳,这份量没有千斤,也差不了多少,若全数炼化入飞剑,那飞剑的等阶肯定更上一层。想到此处,尹天琪不由心情大悦,宝贝似的将这枚石胆收入法宝囊中。    「哼,大狗熊,看在宋大哥的面上,这次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尹天琪朝雷劲扮了个鬼脸,便闪到一旁,继续把玩那枚石胆,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窃笑。    「云风,我……」宋捷含情脉脉的望向古云风,欲言又止。    古云风头皮发麻,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宋少主,此地不方便说话,我二人换个地方叙旧吧。」    「好,你说什么都行。」宋捷连忙答应。    「那宋少主请随我来!」古云风话刚说完,遁光一起,冲天而去。    「师兄,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给我再惹事了!」宋捷匆匆嘱咐几句,追着古云风飞身而去。    雷劲一脸无可奈何,席地而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他那柄两柄飞剑,早在谈话时,被古云风给放了回来,此刻化为寸许大小,在环绕身周,颇有灵性。    古云风与宋捷二人,一前一后,在千环山脉重峦迭嶂之间,穿梭飞驰,刻意寻那幽僻无人之地。不久,二人按下遁光,立足之处,正当千丈绝壁半腰一块横兀而出的丈许青石,崖壁上藤萝垂挂,余下三面云气弥漫,峰峦隐迹。    古云风刚回转身,便遭身后之人飞扑而上,吻住双唇,不由身形后跌,往岩壁上一挨,竟穿过密密麻麻的藤萝,滚进一座石洞之内。石洞不大,可容下二人却绰绰有余。    「捷,别这样,先让我把洞口用法术封起,以免被人窥见!」古云风回过一口气来,连忙推开缠在身上的宋捷,扬手祭出一颗星月石,照亮全洞。    「不要,这么个鸟不拉屎的旮旯里,还会有谁来窥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这没良心的坏蛋!」宋捷似怨还痴死缠着古云风,情欲萌动,星眸含露,煞是勾魂!    「捷,听话,这又费不了多少工夫!」古云风心神摇曳,腹下欲火升腾,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云风,你也憋了好久了不是,你看都开始长大了!」宋捷贼笑着,探手伸入古云风的裤裆之内,抓住朝思暮想的火热肉棒,心动指随,揉捏把玩。    「捷,这是你逼我的!」古云风声音低沉,理智渐丧,翻身压倒宋捷,粗鲁强横地扒下宋捷一身白衣纨裤,露出白玉无瑕的匀称胴体,腹下一根阴毛也无,只见玉茎挺举,珠囊低垂。    二人如胶似漆,欲火焚身,品玉吹箫,吮乳呷舌,渐入妙境。宋捷咿咿呀呀,语不成声,哀求着古云风早些把大肉棒捣入后穴,纵横驰骋,以解燃眉之急。古云风却不为所动,存心刁难,在那点朱红之上,临近磨枪,百般戏谑。宋捷浑身酥麻,淫穴奇痒,恨极了眼前这狠心的情郎,偏生不出丝毫办法,徒然蹙眉瞪目凄楚艳绝,此情此景,任谁觑见,都会于心不忍。    「你……你好狠心!」宋捷鼻子一酸,落下点点男儿泪。    「捷,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古云风擦去情人眼角泪花,随即挺枪而入,一搠到底,直抵阳心。    「痛、痛……风……轻、轻点……」宋捷受不住的哀求。    「忍忍,过会就好了,」古云风腰杆一振,出棱没脑,大抽大弄,屌得宋捷上气不接下气,作声不得,浑身抖索。    几百抽过后,淫穴内水声渐生,宋捷疼痛全无,只觉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爽利,不禁放声浪叫,粉臀掀凑,急欲古云风的肉棒能更进一步。    「风……给我……啊……用力……再深一点……」    「你这骚货!」    古云风骂了句,忽地对折宋捷的身子,将他的双腿按到耳旁,屁股上耸,然后借着身子下压之势,奋力猛肏。宋捷的阳心犹如石臼里的糯米团,被古云风的大肉杵捣得七零八碎,整个人欲仙欲死,神魂飘荡,一个把持不住,精关大开,一泄如注,股股热洨悉数射在俊脸上。古云风直觉肉窍内猛地痉挛紧缩,肉棒狠捣了几下,禁不住热精大射,灌满淫穴。    宋捷原本阳心又热又痒,吃古云风又多又浓的阳精一射,立时遍体酥麻,双眸翻白,当下便爽昏了过去。9 ?) E+ J6 t! ^/ {+ o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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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八 翠芒刀·血阴子    殢云尤雨后,宋捷枕着古云风宽厚的胸膛酣然入睡,也不知梦到了何事,嘴角带笑,欣然满足。古云风看着心爱之人这般质朴无邪的模样,联想到方才那个贪欢无厌的淫荡男人,不由心中好笑,仪表堂堂的龙骧峪少主宋捷简直骚浪到骨子了!    古云风伸手轻轻捏了捏宋捷的鼻头,带着戏谑的心思,搅扰着宋捷的美梦。不胜其烦的宋捷睁开朗朗星眸,含怒瞪了眼古云风,随之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毫无预兆的一口咬住古云风胸膛上的乳头,同时一隻手紧握住古云风的命根子,不留情面的大肆欺凌!    古云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呻吟不止,笑骂着说,「你这只馋猫,刚醒过来,就来这么一手,难道方才还喂得你不够饱吗?」    宋捷紧嘬着古云风的乳头,也不回话,只是抬眼盯着情郎,眼中带着十足的挑逗与说不尽的情欲,这让古云风的欲火陡增,胯间的阳物有茁壮了几分。    就在此时,洞口青光一闪,古云风本能的抬手一招,一块玉玦便出现在掌中。此玉玦形似绿叶,脉络清晰,晶莹剔透。    「妙法宗的寄念符。」宋捷不愧为龙骧峪的少主,一眼就分辨出了此物的来历。    古云风默不作声,神识早已侵入玉玦之中。片刻过后,古云风收回神识,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宋捷打断。    「云风,有话咱们路上将,莫要耽误了正事。」    古云风闻言稍微一愣,隐约觉得宋捷早已知晓些寄念符中所涉事情。于是,二人穿好衣服,遁光一起,原路返回。    月上枝梢,华光初绽,清辉洒洒,千环山脉之上,云雾蒸腾,一青一白两道虹光,穿梭其间。一路之上,古云风从宋捷口中得知此次西域万毒沼泽之行,妙法宗明面上虽与青狼族合作,实则貌合神离,彼此顾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妙法宗为了预防万一,暗中与龙骧峪合作,借出赤驹散人的万兽灵玺,此宝对结丹以下修为的兽类妖修具有震慑心神的功效,由宋捷携带身上,混入妙法宗弟子之内,伺机而作。    「原来如此。」古云风听完了事情梗概,结合寄念符中所述之事,相互印证后,心中了然几分,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师兄雷劲又为何要取我性命?」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没良心的把我丢在龙骧峪,不闻不问,害我望眼欲穿,每天以泪洗面,师兄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看我受了欺负,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他为人脾气火爆,行事鲁莽,故而闹了这次笑话。」宋捷带着几分嗔怪,对古云风大吐苦水。    「笑话!我怎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他那般出手,分明心存歹意!假若稍一不慎,你我便相见无期了。」古云风干笑两声,颇感头疼。    「我的古大仙人,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我师兄的赤金子母剑虽然了得,但还比不上你的翠芒刀,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师兄早就一命呜呼了!你还强词夺理,莫非对我心怀不轨!」    古云风满脸无奈,暗忖,到底是谁对谁心怀不轨,你这小狐狸!明知辩不过宋捷,古云风索性撇下颜面,将计就计。    「是啊,我就是对你心怀不轨,谁让你行房时,又骚又媚,害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才干休!」    「无耻!你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宋捷登时双颊飞红。    「你怎舍得不理我,就算你心里舍得,你的两张小嘴恐怕一辈子都舍不得吧?」古云风一改平日里的温文儒雅,一副市井无赖调戏良家少年的光棍德性。    宋捷羞得满脸胀红,素来的伶牙俐齿全用不上,被古云风吃得死死的,不过他此刻心里却美滋滋的,可谓甘之如饴。    二人一路打情骂俏,不知不觉已飞到碧湖山上方。不约而同,双双按落遁光,却听闻金铁交击之声远远传来。神识探查过后,竟是尹天琪与雷劲二人正在斗法。    只见,尹天琪脸红脖子粗,一脸不服气,而一身道袍则被剑光划割得破烂不堪,隐约可见肤若凝脂,不过却不见半点伤痕。反观雷劲好整以暇,仅放出赤金子母剑中的子剑,边间尹天琪的黄色剑光压制得毫无招架之力。    「住手!」古云风与宋捷二人同时出声喝止。    「师兄,这隻大狗熊欺负人!」尹天琪收回剑光,双目噙泪,满脸委屈地跑向古云风来告状。    「师兄,你二人哪里不对,怎闹成这样?」宋捷是明眼人,看尹天琪只是狼狈一点,并无大碍,开口先问雷劲,不想古云风为难。    「谁让他先来惹我,这点小苦头不过是警戒他莫要无事找事,自招其辱。」雷劲双手交叉在胸前,鄙夷之情不加掩饰。    「胡说!明明讲好的,只是切磋几下,点到为止,我都认输了,你还不肯罢手!」尹天琪怒视雷劲的臭脸,大声责怪。    「胆敢以血阴子污我飞剑,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切磋!你的脸皮堪比城墙,豆芽菜!」雷劲反唇相讥。    「血阴子!师弟你怎会由此歹毒之物?还做出这等不智之举?」古云风皱眉责问。    血阴子乃是雌妖天癸止血融合阴秽浊气祭炼而成的邪珠,专门污秽飞剑法宝灵性,常为修道之人所不齿。    「师兄,我不是故意的!」尹天琪最怵古云风一板一眼,马上老实交代。    原来,一年前,有只妖狐潜入黑鬃族所辖白水潭外新建不久的灵草园盗取紫荷花。由于药园初成,灵气驳杂,不适于过早布设禁制法阵,才让妖狐有机可乘。不过,那只妖狐也倒霉,正好碰上同来倒要的尹天琪,于是被贼喊捉贼地拿个正着。尹天琪正愁找不到人背黑锅,偏巧有个送上门的,放过妖狐不说,还送了一朵紫荷花。妖狐也不懂事,错以为尹天琪善心大发,为报不杀之恩同赠药之义,便把辛苦所得的血阴子悉数送予尹天琪。尹天琪做贼心虚,赶着收刮药园,就匆匆收下,好尽快打发掉妖狐。事后想起,觉得这玩意玩儿虽然歹毒,只要用在正途上也不妨事,就留了下来。今日尹天琪也是气塞胸膺,才会拿来暗算雷劲。谁想,雷劲的赤金子母剑乃是以地火精金所铸,不畏血阴子邪污,白涛乐昌没去不说,还陪了件道袍,白受了好些窝囊气。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古云风长舒了口气,庆幸师弟总算没有做傻事。    「尹师弟,你私纳邪物已是不对,更用之暗算他人,何况龙骧峪与妙法宗素来较好,此举伤了和气不说,于妙法宗颜面上更是无光,还不快向雷道友陪个不是!」    「让我给这只大笨熊赔不是,休想!」尹天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本大爷也不稀罕你这豆芽菜能说什么好话!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雷劲虽然鲁莽,却也不笨,听得出古云风是指桑骂槐。    「师兄你听到了哦,这是他亲口说的,不关我的事了。」尹天琪乐呵呵,只顾眼前,一点心机也无,「哼,大笨熊,算你识相!」    「豆芽菜,哪凉快带哪去,少在这里碍眼!」雷劲白了一眼说。    「我偏不走,你能把我怎地!」尹天琪毫不示弱地把话顶了回去。    古云风与宋捷相互递了个眼色,分别劝住两人继续斗嘴争气。就在此时,密林深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凝厚,令在场四人心神为之一振,不约而同静声以候。    「闹也闹够了,你们这四个小辈还不速速过来商议正事要紧!莫非还要让我亲自出迎不成!」    「晚辈不敢!」    「师侄领命!」    话音刚落,四人相继遁入密林深处,消失不见。    古木参天,高耸入云,巴掌大的叶片层层迭迭聚成树冠,足有亩许方圆,沐浴在皓月清辉之下,泛着淡淡银色,清丽脱俗。而在树冠之内,则鬼斧神工地结出一座宅院,雕梁画栋,井然有序,更妙的是桌椅几案等应用之物也是枝梢纠结而成,美轮美奂,浑然天成。    宅院中的厅堂内,清香扑鼻,炉烟袅袅,当中主位虚置,旁坐一人,三十不到,威仪赫赫,潇洒出尘,正是慕容颜。此时他正对分立两旁的一众弟子吩咐事情,语气和缓庄重。在场之人均是屏气凝神,仔细聆听。    「此次万毒沼泽之行,师门本意是令尔等增长些阅历,凡事需三思而行,考虑周全,莫要做出有损妙法宗体面之事,可听清楚了!」    「谨遵法旨。」众人齐声应诺。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古云风,尹天琪,还有赵奕龙三人留下,余者散去。」慕容颜点名留下三人。    「弟子告辞。」其余之人禀退一声,相继离开大厅。    片刻之后,大厅之内只剩下慕容颜,古云风,尹天琪,以及赵奕龙,还有等众人散去之后才现身的宋捷与雷劲六人。
发表于 2013-11-18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一下,虽然是转载啊
发表于 2013-11-19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到这了??好像和以前的一样啊
发表于 2013-11-20 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多字,厉害
发表于 2013-12-7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求更新!!!!!!!!
发表于 2013-12-27 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了吗?写的不错啊。
发表于 2014-10-9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也是一半啊!
发表于 2017-8-21 10:3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求更新!
发表于 2017-9-5 12: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古代同小马哥小说写的真够好
发表于 2017-9-6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作者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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