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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06年开始追的小说,很感人!/ w9 V: m2 X! Q: H;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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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1)! n1 E3 m/ u( v9 r. @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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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我就狠狠的朝走廊的墙上砸了一拳,咬牙切齿的说:我他妈的以后再和他打牌就不是人!# v: j& ` K* m& V' S% y
每次打牌,只要和小允打联手,总要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一会说怎么出牌的,一会说你到底会不会打牌,而且嘴里总要带脏字。以往我总是能忍则忍,实在忍不过去了就随便找个理由说不打了,找别人顶。刚才,当对方再次出口成“脏”时,我终于忍无可忍,暴跳如雷的站起来,手着直逼他的鼻子尖,对他吼道:你他妈的再敢说一遍,我煽你耳光!
0 c6 f/ m8 A* N/ `* T( H 所有的人都在刹那间被我的愤怒镇住了,包括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许平时习惯了我的忍耐,突然间的爆发倒让他们慌了神。我说完后径直走了出去,才不管他们呆若木鸡的样子,去死吧,你们。我在心里愤愤不平。3 [* K( r& e% W) z+ [2 I
我没有立即回到办公室,找了个清净的草地躺下来,随手拔了根草放进嘴里踽嚼起来,眼睛望着湛蓝的天空,还有天空上变换莫测的云彩,看得久了,眼睛便开始发酸,于是就干脆闭上了眼睛。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
e$ I4 U9 e# E5 W/ @; Y: O/ _' u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我努力的睁开眼睛,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得又睡回去。旁边坐着一个人!嘴里和我一样含着一根草茎,眼睛看着前方愣愣的。我立马坐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小允!我呼地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 F* z0 W) O0 W5 Y/ x+ Z* x 小允转过头来,伸手拉住我的手说:“对不起。”
7 k8 H$ k: {) j* }2 _5 W/ y 平时我对小允并没有什么好感,除了他打牌那点德行,还感觉他并不是我所喜欢相处的那种类型的人,有点傲慢,还有点贼!但听到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震动了一下。转身离开的气势立刻减半,在他仍然没有松开手的时候,我便放弃了离开的意志,在他身旁坐了下来。1 Z" c/ K$ X+ H1 A# ?* z$ L
小允依旧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偏了偏头,瞟了他一眼,说:“算了吧,都过去了。”# M$ O: Y) J( f8 R {3 |5 F6 }
小允继续他的话:“我知道自己的这点德行很令人讨厌,在技校时就成口头禅了。平常还好,可只要一急起来,就控制不了自己。刚才他们都说我了,还说一定要向你道歉,不然他们今后都不跟我打牌了。”
+ l7 g6 D' y5 l: A1 O 不知道怎么的,听小允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一点点脆弱下来。倒不是因为他的处境,而是他那么一个刁莽的人今天竟然也显得那么的无助。如果我再和他计较的话,我想他掉眼泪都有可能。/ H0 g8 Y2 T* L
我说:“算了,别说了,我也没别的意思,谁没有一点小毛病呢。以后尽量克制就是了,回头我跟他们说说。”1 s# H9 e5 [ p% |" ^
小允听我这么说,脸上立刻堆满了灿烂。他蹭的一下跳起来,并把我也拉起来,笑着对我说:“谢谢你。以后我会注意的。但也拜托你牌打得好一点,行吗?”
: Q3 e: ?7 [0 ~% K( M$ d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刚刚还像只快断气的鸭子,这会就忘了,还提那挡子事!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我以后才不跟你打联手了,你爱跟谁打你打去,不关我的事。”说罢,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自顾自地往前走,9 w3 g0 B+ a+ |$ k; \- b' J
小允听我这么说,立马又呜呼哎栽了,哭丧着脸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 W% t( w5 p6 J: R 我没搭理他,径直回到办公室,任他在后面有点夸张的嗷嗷叫着。。。。。。
- O! P( P; ?3 \, U, n 下午很快就在繁忙的工作中过去了,打牌事件的那点不快也在不时的说笑中忘得一干二净。下班时,梁刚悄悄的走到我跟前对我说:“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
7 V2 V* T$ G' f7 c: T& M 心想,这小子准又是和他的女朋友小M吵架了,这会又想拉着我去做说客的。自从这小子开始恋爱,我就一直充当着他们的亲和大使,简直就把我当橡皮搽使唤了。/ l& H" |/ v. u* w: K: R
我笑笑说,“算了吧,还是你自个去吧,就你这点德行,窝囊。我可不想再充当你们的亲和大使啦!”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在走廊上听到后面传来他企求的声音:“哎,还是哥们吗,就这最后一次行不?”
+ ^+ H* a- I6 o “一次也不行。。。”我大声的说着,我的话穿过走廊飘进了办公室,周围的同事们哄堂大笑起来。只见梁刚气急败坏的从后面追出来说:“好呀,你小子今天倒长不少脾气了啊!你给我记着,你给我记着。。。。”
; E, k2 w3 U! d, ?, k 大伙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了。* B9 B F6 I; 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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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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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A2 B7 Z. t4 N; `) ~ 在停车处和同事分手后,我径直到车棚取车。正要骑走的时候,冷不丁回头看见小允不知从哪钻出来,笑嘻嘻的对我说:“请你吃饭,赏脸吗?”8 n; j2 u" W/ N; @! Q
我甩他一眼,刚要对他说今晚有事时,他立刻就封了我的口说:“想说今晚没空是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 b9 H. r6 f+ u7 W2 `5 H 切,这家伙,想毕是口袋里的钱烧的吧。我说:“没事请吃饭上瘾呐?”# a' A5 u+ D7 J& E( f
他嘿嘿的笑起来,露出两排并不怎么光洁整齐的牙齿,说:“向你表示今天的歉意算得上理由吗?”
+ o5 E/ A. M& l 呵,看来这家伙今天是缠上我了,我边推车边想着该如何打发他。+ ]! j* P- g* v' d$ q7 G% o
小允见我不答话,干脆推着车跟在我后面,也不吭气了。气氛骤然就变得对我不利起来。真要命。( i; S: C* O+ n' }
出得大门,我立马就跨上车走了,连头也没有回。说实在的,我也不敢回头,怕看见小允那副失望的样子,中午已经看过一回了。一溜烟的工夫我就穿过两条街,在那家经常光顾的林海书店停下,放好车就走了进去。由于是老顾客,那个书店的老板见我进来,立刻就笑容满面的跟我打招呼。我说到新书没有,他说还没有,大概要再过两三天左右就可以到了,然后让我随便看看有没有其他中意的。我边走边浏览的一遍所有的书架,并没有发现能让自己产生了解欲望的书,就和老板告别出来。拿了车低下头去开锁时,忽然一双脚出现在自己视线里。我抬头一看,切,是小允。1 Q/ a6 B% ?4 w( ?" F5 V( P; u; f
由于刚才一溜烟的走得急,穿过两条街后竟然没注意到跟在后面他了。原以为他肯定不会跟来的,真的就没想到他果真还是跟在后面来了。看来是没法回避了,我等着他开口说话。9 h: g8 u2 E/ b3 x3 U
可半天他也没有说话,两只又大有圆的眼睛滴溜溜的在我脸上肆无忌惮的扫荡着,看得背脊都发凉了。我问:“怎么啦你?”1 G1 X7 a! I1 f& V+ R2 S
听我问他话,他才悠悠的说了一句:"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2 K- i, I( m: p; l( W* {
说完边转身走了.* \& E( n- i6 _
我愣在那半天没晃过神来,我不知道小允的话从何而起,他的话分明表示了他的一种失望和无奈,而这失望和无奈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可心里又想,大概他真和打牌事件较上真了。这毕竟还是因我而起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有点茫然。我追上去,和他并排骑着车。他并不看我。我只好放下方才的自尊,尽量的表示我的友好对他说:“刚才不知是谁说要请我吃饭的啊?”9 }" O2 {, O; s+ J8 d( \
他白我一眼,说:“谁想请你吃饭啦,臭美!”
; o& w+ O+ {/ B& x9 l+ D 我笑着说:“那就当我听错啦。”说完边佯装先走。1 g/ n9 S8 M7 d# g! F
他一看我这样,立刻又说:“好了,是我想请你赏脸吃顿饭,可你不是不给脸吗?”" [( c! s1 F$ b7 N& |
我说,“现在给脸那请不请呢?”
1 ^. U6 x( W: e& | 他忽然呵呵的就笑起来了,“行啦,烦死人啦,走吧。”
; c1 ?) U: s) Z0 b6 G0 l. P" n+ K$ e 呵,看这世道变的,这都谁烦谁呀,明明是我一肚子的不情愿,现在反过来倒成了我烦他了。切! y/ Q* I! k% ]0 N; p3 ^
两人边说边聊,一会就找了家大排挡坐下了。小允大声的招呼着服务员过来点菜,又问我喜欢吃什么菜。我说随便什么都成。他说哪有什么随便的菜啊?我就说,点你喜欢吃的就行。他两眼瞪着我,说:“行,那就你请我吃吧。”说完就煞有介事的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仔细浏览起来。
: b* N' ~( A$ ]7 e' T 我无奈的笑笑自己,真是的,捉鸡不成反蚀把米。2 z: Z1 e& X3 m
小允点好菜后,便让服务员赶紧点上。服务员就说,再怎么快也得先让厨师先做出来啊。说得小允张开的嘴楞在半道上合不回来,眼睛盯着服务员。& [, t7 N/ W# H# p" S
我看着他的怪摸样,就把服务员支使开,对他说:“急什么呢你,晚上还要去会女朋友?”
# q! j D- [( x) k5 E! I 小允斜我一眼,古怪的说:“你才会女朋友呢!”
" A9 f7 w6 {0 ^ 看着他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就说:“会女朋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是就是嘛。”
1 c5 t" `; X0 x 他说:“本来就没有嘛。还不知道是谁整天惦记着呢!”" j- D! B* l7 P- k" m
他的话分明是冲着我说的。我呵呵笑笑。他看我笑,又说:“你笑什么呀?笑得这么贼!”
$ T0 }( z1 x9 z' e 我说:“谁贼啊,你倒是说清楚点。”
0 v" C1 k/ z7 _' z: O$ a- b 他说:“你还说你不贼,笑的人家汗毛直竖了。”
$ b; z8 m# t- J$ `9 G# R 我说:“好啦,不笑了。说说你今天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5 |) W5 \. c0 G9 h& B O
他忽然夸张的用手在我面前做了一个示意停止的动作,然后说:“哎,刚才不是说好是你请我吃得嘛,别耍赖啊。”) S7 h" j3 A) T: A" q* Z
呵,这家伙,他还当真了,还说我耍无赖!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心里这么想,可我还真就没当回事。我说:“那好,那你就说说今天为什么要我请你吃饭吧。”
" n1 U: g3 N; `8 | 他就嘿嘿的笑起来,说:“本来人家心情好,想找个人一起吃饭的,全让你给搅了。”
2 K. x7 @% K; ~. T7 I2 g5 t 我说:“嗨,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脑子进水了?谁搅谁呢这是?难不成我今天真的是不宜出行啊。中午被你臭骂一通,刚才又被梁刚数落一气,现在还要被你敲诈,你们积点德吧。”. M8 d9 a) ^7 ?7 y9 J! a3 o5 ?
听到我提到中午的事,小允立刻就像瘪了的气球,连忙说:“对不起啦,都是我的不对。人家就是为这事才想请你吃饭的。可是你却那么让人下不来台,好了,现在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 u6 k5 L! i* M. L# Y4 A 我正要继续我的不平,却看见服务员端着菜朝我们走过来,自然不便再说什么了。小允让服务员拿来四瓶啤酒,不容分说的全打开了,递给我两瓶,说:“先喝,不够再叫。”$ D9 D( e7 r* |" B6 a) b' J
我表示自己只喝一瓶,其余的都他包了。他说不行,今天我们要喝个醉,不醉不归。
$ c6 n6 B7 j8 @5 n! M% n1 f" t 我看着他,心想:这小子,还没喝就开始说胡话了。两人边开始推杯助盏的喝起来。# G9 c" V, P% s
亲我手背的男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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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h) r9 g- }1 x 在这之前,我对小允的全部了解仅仅只是在公司所经历的,所看到的。除了他的牌风觉得很烂,就是他说话的口吻我很不屑。其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在公司也从不打听别人的事,除非主动说给我听,否则很难让我有猎奇的欲望。后来小允显然是喝得有些高了,他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一切,小时的成长,学校的阅历,以及在公司里所经历的事。我这才对小允有了一些更全面的了解。
+ |, y% U+ N6 r6 p% ?( g- X2 T1 i9 y& n 小允比我小4岁,但先我进这家公司1年。他说自己是出身贫寒的家庭,父亲是本市一所中学的化学老师,母亲是家庭妇女。有个妹妹还在念书,全家的重担都落在父亲身上。从小他就没有穿过几件象样的衣服,肉也只有逢年过节才吃的上。好不容易挨到自己技校毕业进了现在这家公司,以为可以对家庭有所帮助了,可每个月这点工资根本解决不了家庭的实际困难!他说自己很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从来就不敢有什么奢望,即便只是这样和我喝几瓶酒,吃几个菜,也要耗掉他四分之一的月薪。4 }% K. L& J. F% X# E3 U
小允说着说着有点哽咽起来。我望着他,一下也说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话,便由着他继续宣泄着内心的压抑。我想,这些话他大概憋在心里有很长的时间了,今天发泄出来也许是个好事呢。$ p1 }6 r% O% |0 [# J
在小允说的时候,我不由的仔细的打量起他来。少年白显然和他19岁的年龄相去甚远,但一脸的稚气还是可以判断出他是个刚出校门不久的愣头小子。竖长的脸型更加衬托出他1米70身体的单薄,平时没注意也就不会想到什么,但今天坐在他对面仔细看时,却发现他真的是很瘦,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会夸张。( H9 a: e3 {% r0 ~; _& \
一件看上去明显是手工缝制的格子衬衫显然有点短小了,罩不住他细长的胳膊。脚上穿的也只是一双变形的几乎看不出原样的皮鞋。就这样一副孱弱的身躯竟然要肩负这么重的家庭压力。我不由心里有点犯酸起来,觉得中午为了打牌的小事这样加责于他有点过分了。
7 C: d7 D' i, f; J! E- g2 B8 y# Q# O 小允说,”昨天看中一件衬衫,往返了几躺都没敢买。心里很难受。今天被你这样教训一下,更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 j9 I I8 W; _0 s
我赶紧对他说:“你不要把今天的事当真了,其实你不提我几乎都忘了。”! _& t$ b8 Z) ?' l8 X8 Q2 c( s4 n9 F
他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看着我,艰难的笑了一下说:“我才不会忘呢,一辈子都不会忘。在你之前没有谁对自己这样过,也就不觉得是什么很大的事,但今天你这样对我吼过走了以后,他们也说了我不少,我真的感到自己很没有修养。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喜欢呢!”! \0 {. y% M" p) n8 a
我说:“谁没有点毛病呢,我也有,只是我可能隐藏的比你好点。”& p9 B5 P: Q: L) ~2 f' h
他笑笑说:“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在公司里很有人缘呐,人人都喜欢和你,男的,女的,年长的,年轻的,谁不夸你。脾气好,性格好,有文化,又是退伍军人,是党员又立过功,还是公司上上下下人人都羡慕的歌星,最让人嫉妒的偏偏又长的是那么帅,你说,怎么好条件都让你一个人占了,能分给我一点那多好啊。”
+ j. ?1 q7 o$ z; n( S 听小允这么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有点卑微了。进公司大半年了,全公司三百多人,经常见面的大概也有一百多号,除了自己和经常要走动的其他几个办公室的同事,自己能叫的出名字的还真没几个。因为经常参加各种性质的文艺交流演出,自然名声在外。平常进出公司,总是别人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而自己最多也就是回应别人一个善意的笑,知道是公司的人,但也从不留心别人姓啥名甚,更谈不上主动的交流了。习惯了别人的艳羡和追捧,总是处于优越的心态。别人对自己那么的关心和爱护,除了自己是个焦点外,更多的还是别人的本分吧。
- J4 V( [3 H" b, ^2 S 小允的话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歉疚,让我重新审视起这个孱弱却肩负着家庭重压的小男孩来。
) T" Z! a. S1 e3 M% S1 H8 Z 从大排挡出来的时候,小允已经喝的醉醺醺了,我是搀扶着他走的。我问他还能不能骑车,他口齿不清的说没问题,并且要挣脱我的手自己去推车。然而没走两步,就摇晃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赶紧上去把他搀扶起来,他试图再次不要我的关心,胡言乱语起来:“你走开,我不要你碰我,走开,走开啊。。。。”
* F/ r1 s0 E7 b T, \ 我说:“你这样,我怎么走开,你站都站不起来。”1 k' m6 j% @+ ^; u2 O' Q
他说:“那也不要你管,你走吧。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讨厌我干吗还要管我呢。”; a& f& f" g* d6 `1 q+ V
我说:“你别说话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Y7 O, P( ?( h. s; u
他说:“我才不要回家,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呀。。。”说完就大声嚷嚷着叫老板拿酒来。/ Q4 ^7 Y; P; ]- L- y1 [
我试图制止他的喊叫,可感觉不起作用。这家伙今天八成是借酒壮胆发泄来的,想让他安静根本就不可能,干脆就让他叫吧,叫出来了,发泄出来了,累了,自然就安静了。可老在这人车川流不息的闹市中喊叫也不是个事啊。" x# ]; G: ~2 ~% V" x8 `
我架着他说:“臭小子,早知道你就德行,打死也不跟你来喝酒的。你别叫了,行不?”
* ^" E- K: B+ l% S9 K% V3 y) ]* A 他似乎还听得清我说话,他说:“你,你走吧,别别别让人看见,看见了丢你的脸的。。嘿嘿,嘿嘿。。你的脸很出众,走到哪,都会引人注目。。你走吧,走呀!”
# I7 ]4 T& ~# J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最后一句话的。正好是晚上7、8点钟的时候,越来越多出来溜达的人用一种讥讽的眼光不时的看着我们。我真的感到很丢脸,于是赶紧把他从地上连拖带抱的拉起来,也不管他一个劲的挣扎。索性拦下一辆出租车,把他塞进车座。司机回头一看是个酒鬼,有点不情愿捞这趟生意。我掏出一张十元钞在司机眼前一晃,生硬说:“走不走!”. ^0 N0 s# G8 h, }" m0 j0 ?1 k- w
司机看见钞票立即就露出了笑脸,讨好的说:“走,走,马上走,坐好喽。”: b ^. V) p4 {+ Y9 s3 k6 q: G
小允被我塞进后座后就睡过去了,一声不吭。坐在车里我脑子里老是想着小允刚才那句话:“昨天看中一件衬衫,往返了几趟都没舍得买。”心里不觉有点酸楚。
, y8 H( l3 o0 D9 @- Z# v 忽然感觉车速慢了下来,一会就停在路边。我问司机:“怎么啦。”1 a. ^# @+ n/ A: I
司机古怪的看着我说:“你这是叫我往哪开呢?问你几遍都不回答。算了,我也不挣那几个钱,你们下车吧。”说完向我作了个下车的手势。' C4 C7 |5 @3 Z
我这才回过神来。刚才想得太沉了,竟然没有听到司机的问话。是啊,往哪去呢?小允家我不认得,这会问他肯定是自找没趣。去我那嘛,又觉得不是很情愿。我喜欢独居,因为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裸睡。现在掺合进来一个几乎陌生的人,更是不敢想象,可又想不出其他的去处。司机看我没有下车的意思,又说话了:“你倒是下不下啊,不下就赶紧说个去处,好让我也能赶紧捞下一趟,要不就马上下车吧,不要付钱了。”; [# e2 n; X2 k1 E7 o4 B; F$ e
没办法了,我只好报给司机自己的住处。司机重新发动车后就飞奔起来。。。。。 0 e7 v; V! `1 f" E# Q- r5 R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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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已经成了一滩软泥,我是背着才把他弄上5楼住处的。小允个比我高,一百来斤的重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把他扔在沙发上后,我瘫坐在地上不想动弹,大口的呼着气。看着沉睡中的小允,心想:这臭小子倒好,爪哇国里享受着,我成他的搬运工了。
7 T( @2 c: N, X( @7 P4 y 休息了一会,觉得渴,于是到冰箱里开了罐可乐,仰头喝下去一大口,就立刻感觉气往上涌,可乐里的二氧化碳开始在胃里翻江倒海的扫荡起来,更有点止不住的想吐,好一会才止住想吐的感觉,于是索性把可乐放一边不喝了。 3 @1 S/ [0 K" I3 ]+ G% _/ \( H
小允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嘴里叽叽歪歪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会又睡过去了。% h* |! J+ \! M4 o7 P' O. t
我躺在地上,感觉屋里安静的有点不正常。往常我一进家门,电视、音响、电脑等等,一切能发出声音的设备都要统统打开,不是一定为了看或者听,纯粹就是要弄出点声响来才觉得塌实。有时我想,骨子里自己还是害怕寂寞的,虽然心里仍然觉得单身更好,那也是因为单身可以享受无拘无束,少些麻烦。我喜欢简单,可以简单到三餐饭合着一顿吃,甚至就喝啤酒可乐度过一整天。别说动手弄点什么,就连泡方便面或者下到楼下的小快餐店买都闲累赘。平时进超市,从来就是直奔目标而去,提一箱易拉罐装的啤酒和可乐就离开,从来不看别的东西,就是闲麻烦。
$ \/ G% @2 J: R/ F7 ^# O3 W3 l( E 可今天我并不想马上打开那些玩意,心情有点糟糕。大概是受了方才小允的影响,总觉得哪不对劲,心里压抑的慌。小允的话让我很难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毕竟在今晚之前,他和自己除了一般同事关系就没有任何的牵绊。但从刚才,就是在自己决定把他带回家的时候,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微妙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思想上不愿接受,但心里却真实的感到存在.今天这是怎么啦,我想弄清楚,可又弄不清楚。6 D7 |5 ]1 s' [8 _3 e7 y
我起身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澡。准备脱衣服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妥。今天可不是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光着身子进进出出,小允还躺在那呢。转身便出来到衣柜里拿睡衣去。走过小允的身边时,忽然想,这小子还没洗呢,得叫醒他洗了再睡。于是我用手拧了拧小允的耳朵说:“喂,臭小子,醒来,快醒来,洗了澡再睡吧。”
6 `* B% x' O9 [; m1 [ 小允只把眼睛打开一线缝隙,或许根本就没有打开,口里咿呀咿呀的说着:“我不洗,不洗,我要睡觉。”说完翻个身又睡他的觉去了。
* [! ^9 ]* ]8 Q 我想想就算了吧,随他去了,便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 N* o. s* v8 F# N2 o 冷水淋在身上的感觉着实让我全身打了个冷颤,虽然刚进入秋天,但夜晚的气温还是比较凉的。但经过冷水的刺激,脑子变的清醒多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少了烦躁的情绪。我开始享受起洗澡带来的舒服和遐意,不觉间还轻声吹起了口哨。快洗完时,浴室的门忽然嘣嘣嘣的响个不停,把我一下从轻松的状态带到万分紧张之中,不自觉的脱口问到:“谁啊?”
) Q- ~4 O, v( `5 O “快开门,我要吐啦。”是小允。2 l6 f1 \' n0 ~
“我在洗澡,马上就好,你先忍忍。”我赶紧关闭水阀,扯过浴巾就胡乱的揩擦身子。
& n* S% Y1 @- H “快开门啊,我忍不住了,我要吐出来了。。快呀。。”小允的声音听上去极度痛苦。
) J6 z* {& x+ \# M1 \. E 我知道,再不开门,这小子是会吐在我房间里的。来不及了穿衣服了,我用手里的浴巾往腰上一裹,立马打开门,却只感觉一阵旋风而入,在看清楚人的时候,小允已经全身佝偻的趴在地上开始大声的呕吐起来。立时,一股的恶味冲上我脑门,几乎晕旋,我立马关上门出去,听着他在里面一声紧接一声的呕吐,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来。水顺着发梢一滴一滴的落在腰间的浴巾上。, M2 q3 F3 Z9 e5 U( O, u" a! X) J
这小子今天可把我整惨了,这一屋子恶味可以让我一星期没有食欲的了。想到这,便起身走到阳台上把封闭窗一个个全部打开,回头却发现卫生间里已然没了声响。心想这家伙怕是吐完了吧。又想到接下来要进去处理这小子,就觉得全身发麻。可得去啊,总不能把他撩在里面一宿吧,谁叫自己把他弄来呢,活该受罪了。
- e$ ~; v" t8 E 卫生间里的状况比我想象中要好一点,看得出来,小允尽可能的让自己吐进了便池里,有一点呕吐物溅在外面也不多,冲冲就干净,就是这里面的味还是让我差点晕倒。我尽量憋足了气去搀扶畏缩在墙角的小允,发现他满脸是泪水,眼睛紧闭着,嘴角边也粘着些许呕吐物。我把他挪到淋浴下面的墙跟靠着,开始清理他制造出来的豪华残局,弄干净后又回头开始清理他。
, Y+ q6 i5 D% ^5 z- G: b$ ?, s 清理他时我才发现这要比清理卫生间困难的多。他的衣服上也粘到了污物,不仅要继续不停的出去换气,然后再憋足气进来弄干净他的脸,还得处理他衣服上的秽物,这是最让我犯晕的了。后来一想,得啦,才不给他清理了,干脆把他脱光了整个冲洗算了。于是开始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相信只要遇到过这种事的人都会对处理这样酒醉的人的印象记忆犹新。等我把他脱光后,自己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打开水阀,抓起喷头便对着他身上开始扫荡起来。
% C& Z/ s- m3 \. H: _% ` 也许是受到冷水的刺激,小允清醒过来,全身打着哆嗦,一个劲的叫冷。我这才意识到,喝醉酒如果洗冷水澡很容易感冒的。于是立刻又重新打开气阀,一会热水便浇淋在他的身上。此时,小允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满含歉疚的对我说:“对不起。”
, A# K Y: t/ H# V% h6 R' e1 K# m 我微微趔了趔嘴角,表示了我的不计较。继续给他冲洗,他转动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很配合的尽量减轻我的体力。我说:“得,你别再晃了,我已经被你熏的头发晕,你再晃几下,待会倒下去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 h1 M/ O! y" n' S
他听了就呵呵笑起来,那笑声很清爽,一如平时的真实。2 Y" g. A9 L* Y0 t% c3 T! x+ [9 L
后来我说,身体下面你自己弄吧。他就不好意思的接过我手中的喷头,说:“好吧,我自己来了,我已经清醒过来了。”于是我出了卫生间。( Y$ @' l" L, d0 `1 h
心情轻松了,情绪也就上来了。我打开音响,又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插上电源打开电脑。房间里传来悠扬的理查德的钢琴旋律《秋日的私语》。
2 C/ b# ?$ [. @! |. h O* v* @0 L 听了一会音乐,估摸着小允应该洗好了,可不见他出来。于是走到门口敲门:“喂,你好了没有?”
, r' q. F; C7 s! ]$ Z 他在里面回答道:“好了,可,可,可我怎么出来啊?”
) x& H* ]. e7 C8 V! Q( F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晃过神来,原来忘了他的衣服早不能穿了,我得给他准备一套衣服。真是的,麻烦。0 J( D4 H" m8 ?
我打开橱柜,翻了翻挂着的衬衫,挑了一件估摸着他穿着应该合适的,可内裤却犯难了。因为我的内裤都是时下流行的性感内裤,自然不好意思拿给他穿。再说,即使不是,我也无法把自己穿的内裤拿给他穿,我无法忍受。琢磨了一阵,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条新的内裤放在一个旅行包里。那还是上次到武汉旅游的时候,怕急用,临时在一家商店买的,随手放在包里也没用上,回家后也没有再管它。这时正好派上用场了。+ I8 Q' K7 |4 ]1 g* V1 l1 n
小允穿着我的衬衫和内裤出来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冲我笑笑,然后说:“还挺合适的,看来你我的身材差不多。”
2 L7 i0 N0 Q8 {1 c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说:“谁和你身材差不多呢,就你这副可以弹钢琴的身材。。。。”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妥,这不明摆着揭小允的痛处吗。于是赶紧住口,笑了一下转换了话题。/ V/ ?) M* Y% B6 Z2 D
我问他:“现在好点了吗?”( u5 v1 l2 Q* X7 O4 d# J' J' t& X
他说:“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I7 d' a7 _+ j
看着他仍站着,我就说:“你坐下行不行,别老在我眼前晃,我已经被你晃了一个晚上,真头晕了。”4 d# e7 J- R* c2 r5 c. B
他听了又歉疚的说:“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
: |& a7 Q% \5 ?% u+ L9 W0 W, F& c 我说:“你就没别的话可以说吗,累不累啊?感动上瘾啊。”' A. f' W; D& z3 }! V/ p
于是他就开始环顾起我的房间来,问这问那的问了很多。其中挂在床头的一张照片他看得很认真。那是我在部队文工团的一张演出艺术照,回来后专门找了家照相馆放大然后装裱了一下镜框挂挂在那的。; K4 h( Z* t7 q1 R% m! c
他问我:“这是你吗?”! g- l. v4 N% `+ @
我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 y- ~' r# D) x9 `* b/ j
他没有计较我的奚落,继续说道:“照片上的你更帅,你还会表演呐。原来只听过你唱的歌,真不知道你还会表演。”
( }; K* v7 Y! d 我说:“本来我就是演唱组的,表演和唱歌。”- N: |2 @: l4 l. N/ a
他说:“那下次公司里组织活动的时候你干脆给我表演一个节目好了,听了你唱的歌,现在又想看你表演的节目了。”& K6 z4 o1 q0 P) s- D
我笑笑说:“哪有你说的那样容易,呵呵。”; K+ E# ? o2 p$ A/ w1 s2 w8 H7 \
忽然,小允回过头来,盯着我从头到尾的仔细起来,直到我被他看得满身起鸡皮疙瘩。
$ [9 U! W- a3 ^- U 我问他:“你干吗呢你?又犯糊涂了呀?”
( V; |# C2 U7 D5 W6 O" A$ R 他还是看了一阵才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你的身材真的很好,很性感诶!”* W2 b( M& F8 u. Q! W3 d7 [
冷不丁被他这么一说,浑身不自在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还只裹着一条浴巾呢。$ X( t9 a- E" }% D# A9 T
于是我朝小允做了个打的手势,说:“你这小子找打是吧,让你占我便宜了。”, k/ I) L2 y& r% O" u
小允笑着躲避着我,说:“我才被你占便宜了呢,刚才趁人家不清醒的时候还不知道对人家做什么呢?!”) d0 u* C/ y; }, C' T/ h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装着懊恼的样子对他吼道:“你小子够狠呐!好,我占你便宜是吧,那你现在给我离开这里,别到头来我还得背上绑架的罪名了。”. k7 o0 y2 i: X1 Z+ `
小允看我这样,只好偃旗息鼓了。他说:“呵呵,开个玩笑嘛。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吗?”" F2 `( _8 b0 R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心里真他妈的有点不甘。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电脑前打开了浏览器,任他在一旁不时的说这说那。。。。。6 E0 t. P9 |% Z! O
亲我手背的男孩(5)" k2 p( f. t D: @0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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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再答理他,小允自觉没趣,便不再吭声的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翻来覆去的浏览各种网页,气氛一下变的很不自然起来。忍耐了许久,实在是他这样一声不吭影响了我的思绪,于是干脆起身对他说:“睡觉吧,你今天折腾的也差不多了,早点睡吧。”! H0 E$ C) \0 R% n6 K( @
他默然的答道:“恩,我睡哪?”9 ~5 B' B) y! ^1 c4 r( ?
我看着他,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象觉得他的反应应该就是直接上床,这样问反而让我觉得不适应。而他见我这副状态,便自觉的说:“我睡沙发就好了。”% S; k! v: W f% S; ?* D* Q8 A
我说:“沙发还没你长呢,你怎么睡?就凑合着一起睡一晚吧。”
* @6 E H4 g8 D* e5 a" e4 ` 我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很言不由衷。从小就是一个人睡一张床长大的,大了别说跟别人睡一床,就是跟别人合住一间房也只有在部队的时候才有过。现在居然要和一个仅仅刚有点了解的人睡一起,可想而知对我来说有多不自在。但又不能让他去睡沙发啊,只有将就一晚吧。心想,以后就是再怎么着也决不把人往家里带了。8 Z7 M$ r9 J5 d- H, L8 E
小允最终还是没有睡到我的床上。他说:“我不喜欢和别人一块睡的。”说完自己就躺到沙发上去了。
0 S" x1 M9 t" K' o4 `6 R 我没有再阻止他,这话由他说出来我感觉好得多了,至少心里少了点歉疚。( V9 a' s6 k! o! I) R
即使这样,其实到了后半夜也都没睡着,小允估计也一样。我听见他在沙发上不时的翻身,很想开口问他点什么,但终究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0 r8 t) P1 J/ \1 E2 b 好不容易睡着,中途又被梦中的雨滴淋醒,不,确切的说是小允的泪滴到我的脸上惊醒的。
/ i: X( E3 f/ l t 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我竟然看到小允坐在我旁边,黑亮黑亮的眼睛就在自己的脸前闪烁的光芒,是他的泪。我惊坐起来,惊魂未定的问他:“你干吗?吓死我了!怎么,有什么不舒服吗?”
: ~& e6 Q$ D/ p/ Z2 K: h* d% J 小允其实也同时被我惊醒后的举止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揩擦眼睛,然而沿着手掌滑落的泪水依然滴在了我的胸膛上。听到我问他话,吸了一下鼻子才说:“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M2 u5 e" q: x! }5 G" [9 J6 }! d
他的话我根本就不明白,于是纳闷的问他:“你梦游是吧,好好的大半夜说这么些不着调的话。”% A1 M+ Q) W l/ ^% b" d2 Q
他更加的难过起来,几乎是呜咽了:“我知道自己让人讨厌,我不怪你,我现在就离开这。”说罢起身就下床去。* C0 z% [+ l& o; s& P. |0 R
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当看见小允这样转身的时候,心里油然升腾起一股同情,于是拉住他的手说:“你发什么神经?!这么晚你到哪去啊?”6 m9 ^0 |- r6 M8 B! C& B! Y
他拨开我的手,但立刻又被我拉住。他说:“你别管我。”1 s3 G# E9 ]8 v* m3 {
接下来,我几乎是一个箭步的跳下床,掰起他的脸,看着他满是泪痕的眼睛,表情严肃的跟他说:“你听好了,是你叫我别管你的,那好,你最好想清楚了,要走你就走吧。不过,你给我记好了,走出这个门,以后就休想让我跟你说一句话!”说完,我放开手,在他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5 Z" _8 O- E# C4 \ 这时,小允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突然抱住我,放声大哭起来。
1 j2 ^8 H* P" i5 u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自始自终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他今晚为什么情绪那么激烈,那肯定不全是因为喝了酒,触景生情。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白天的事不应该成为他难过的理由,没道理的。那会是什么原因,竟然可以让他在一个其实也不是很了解的人面前纵情流泪呢?诶,我想等他平静下来再问他。
+ w8 N/ V, |6 S* u; X! |1 e 小允抱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小腹上哭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我的身上满是他的泪水。一会他说:“能和你一块睡吗?”
, t$ J- @2 @; r& W6 }- n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说:“想睡里面还是外面?由你挑。”3 X0 ^7 {" ?/ J% ]
隐约看见他试图笑了一下,回答说:“我要睡里面,我害怕老鼠。” L W! K* a3 S% u* ~8 B
说完他自个笑开了,往床上一躺滚到里面给我腾出地来。' |3 | J8 S- R' |, q
被他这么一惊一咋,我几乎睡意全消,而现在更是感觉躺如针毡,难受死了。想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可他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于是就只好侧过身背对着他强迫自己睡觉。" B7 c2 r. _0 r- s. v
早晨醒来,一看时间,只有半个钟了。小允还没醒,我顾不上他还在睡,拍拍他的后背让他赶紧起床。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冲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一边对他囊嚷着:“快点,要迟到了。”
& m& M$ L" @7 ~ 等弄好出来,看他仍然躺着。我走上前去催他赶紧起来,谁知他懒洋洋的说:“我头好疼,不想上班了。”
2 Q# V4 w3 m; J& }" G 我说,“那怎么行,快点,到公司再吃点东西就好了。”
. E1 m4 f# Z) }) J- q: G) r& Q! V 他说:“我真的很难受,头很晕。”
* D) _* w) C! E, T+ Y* W, ] 我认为是酒闹的,但还是下意识的伸过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呵,还真的有点发烫,看来是发烧了,还不轻。7 z& H6 a- }" ~4 `* [; l
我说:“那怎么办好。”
9 C+ `4 R1 L! U9 X 他说:“你去公司帮我请天假,就说我看病了。我睡会就好了。”
5 y* U6 [- t3 f3 q- _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我掏出钥匙放在桌上,交代了一些话后就出门了。走到楼下才忽然想到,该死,车还放在昨晚吃饭的地方呢。去拿肯定来不及了,还是打车走吧,回头抽个时间再溜出去.) W1 \3 p( E Q# `+ H, n
在小允所在的服务部替他请假的时候,服务部丁经理很惊讶的看着我。不等他问,我就说:“他昨天病了,来不了公司,早晨打电话让我替他请假的。”
1 ?0 k! {( p4 M7 p7 y 丁经理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跟他客气的道谢后就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背上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该死的梁刚。只听他大大咧咧的说:“好啊,你小子昨天不陪我去,原来是有约啊!”. y: r4 k9 U) O
我笑着说:“去你的,谁有约啦。” & ]* @: \7 l1 S m2 y6 f5 n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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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0 s* N# m1 b3 f! [( U% f
小允已经成了一滩软泥,我是背着才把他弄上5楼住处的。小允个比我高,一百来斤的重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把他扔在沙发上后,我瘫坐在地上不想动弹,大口的呼着气。看着沉睡中的小允,心想:这臭小子倒好,爪哇国里享受着,我成他的搬运工了。; m+ l- B+ i$ f7 S ?( v
休息了一会,觉得渴,于是到冰箱里开了罐可乐,仰头喝下去一大口,就立刻感觉气往上涌,可乐里的二氧化碳开始在胃里翻江倒海的扫荡起来,更有点止不住的想吐,好一会才止住想吐的感觉,于是索性把可乐放一边不喝了。
( m2 y! h$ |$ I5 t7 c3 U1 y ^ 小允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嘴里叽叽歪歪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会又睡过去了。
0 s$ U$ j5 {9 O3 S2 `$ T( c" G7 y 我躺在地上,感觉屋里安静的有点不正常。往常我一进家门,电视、音响、电脑等等,一切能发出声音的设备都要统统打开,不是一定为了看或者听,纯粹就是要弄出点声响来才觉得塌实。有时我想,骨子里自己还是害怕寂寞的,虽然心里仍然觉得单身更好,那也是因为单身可以享受无拘无束,少些麻烦。我喜欢简单,可以简单到三餐饭合着一顿吃,甚至就喝啤酒可乐度过一整天。别说动手弄点什么,就连泡方便面或者下到楼下的小快餐店买都闲累赘。平时进超市,从来就是直奔目标而去,提一箱易拉罐装的啤酒和可乐就离开,从来不看别的东西,就是闲麻烦。" K) R' f% ?. B; W/ ^0 J
可今天我并不想马上打开那些玩意,心情有点糟糕。大概是受了方才小允的影响,总觉得哪不对劲,心里压抑的慌。小允的话让我很难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毕竟在今晚之前,他和自己除了一般同事关系就没有任何的牵绊。但从刚才,就是在自己决定把他带回家的时候,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微妙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思想上不愿接受,但心里却真实的感到存在.今天这是怎么啦,我想弄清楚,可又弄不清楚。
2 A% U5 D* h) v 我起身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澡。准备脱衣服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妥。今天可不是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光着身子进进出出,小允还躺在那呢。转身便出来到衣柜里拿睡衣去。走过小允的身边时,忽然想,这小子还没洗呢,得叫醒他洗了再睡。于是我用手拧了拧小允的耳朵说:“喂,臭小子,醒来,快醒来,洗了澡再睡吧。”5 K; w i$ U( A/ N
小允只把眼睛打开一线缝隙,或许根本就没有打开,口里咿呀咿呀的说着:“我不洗,不洗,我要睡觉。”说完翻个身又睡他的觉去了。
% ]- K: z5 @- x( ~: d! a$ [* F# [ 我想想就算了吧,随他去了,便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9 P4 D; J$ } {: ]8 O+ c 冷水淋在身上的感觉着实让我全身打了个冷颤,虽然刚进入秋天,但夜晚的气温还是比较凉的。但经过冷水的刺激,脑子变的清醒多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少了烦躁的情绪。我开始享受起洗澡带来的舒服和遐意,不觉间还轻声吹起了口哨。快洗完时,浴室的门忽然嘣嘣嘣的响个不停,把我一下从轻松的状态带到万分紧张之中,不自觉的脱口问到:“谁啊?”
+ x0 [2 t! ~, y% s# O “快开门,我要吐啦。”是小允。
# q( R, I3 G0 W2 q “我在洗澡,马上就好,你先忍忍。”我赶紧关闭水阀,扯过浴巾就胡乱的揩擦身子。
4 }- I0 }- ^5 d- d “快开门啊,我忍不住了,我要吐出来了。。快呀。。”小允的声音听上去极度痛苦。& h2 L& k# d0 o+ Q! k3 p
我知道,再不开门,这小子是会吐在我房间里的。来不及了穿衣服了,我用手里的浴巾往腰上一裹,立马打开门,却只感觉一阵旋风而入,在看清楚人的时候,小允已经全身佝偻的趴在地上开始大声的呕吐起来。立时,一股的恶味冲上我脑门,几乎晕旋,我立马关上门出去,听着他在里面一声紧接一声的呕吐,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来。水顺着发梢一滴一滴的落在腰间的浴巾上。9 i6 S# C- T) v$ l
这小子今天可把我整惨了,这一屋子恶味可以让我一星期没有食欲的了。想到这,便起身走到阳台上把封闭窗一个个全部打开,回头却发现卫生间里已然没了声响。心想这家伙怕是吐完了吧。又想到接下来要进去处理这小子,就觉得全身发麻。可得去啊,总不能把他撩在里面一宿吧,谁叫自己把他弄来呢,活该受罪了。
. B) L0 D1 O0 n0 \8 E S, C 卫生间里的状况比我想象中要好一点,看得出来,小允尽可能的让自己吐进了便池里,有一点呕吐物溅在外面也不多,冲冲就干净,就是这里面的味还是让我差点晕倒。我尽量憋足了气去搀扶畏缩在墙角的小允,发现他满脸是泪水,眼睛紧闭着,嘴角边也粘着些许呕吐物。我把他挪到淋浴下面的墙跟靠着,开始清理他制造出来的豪华残局,弄干净后又回头开始清理他。
+ ]/ B- @. ^9 O7 C9 Z* @ 清理他时我才发现这要比清理卫生间困难的多。他的衣服上也粘到了污物,不仅要继续不停的出去换气,然后再憋足气进来弄干净他的脸,还得处理他衣服上的秽物,这是最让我犯晕的了。后来一想,得啦,才不给他清理了,干脆把他脱光了整个冲洗算了。于是开始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相信只要遇到过这种事的人都会对处理这样酒醉的人的印象记忆犹新。等我把他脱光后,自己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打开水阀,抓起喷头便对着他身上开始扫荡起来。
) u$ Y& S4 S5 o1 _ O 也许是受到冷水的刺激,小允清醒过来,全身打着哆嗦,一个劲的叫冷。我这才意识到,喝醉酒如果洗冷水澡很容易感冒的。于是立刻又重新打开气阀,一会热水便浇淋在他的身上。此时,小允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满含歉疚的对我说:“对不起。”
T8 u" B6 _$ Y- e 我微微趔了趔嘴角,表示了我的不计较。继续给他冲洗,他转动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很配合的尽量减轻我的体力。我说:“得,你别再晃了,我已经被你熏的头发晕,你再晃几下,待会倒下去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0 ]% E( S4 s1 y9 ?2 K& A
他听了就呵呵笑起来,那笑声很清爽,一如平时的真实。
6 O5 s+ d& R& K$ C' j. s- C 后来我说,身体下面你自己弄吧。他就不好意思的接过我手中的喷头,说:“好吧,我自己来了,我已经清醒过来了。”于是我出了卫生间。# c9 J$ k5 G, s7 U- F
心情轻松了,情绪也就上来了。我打开音响,又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插上电源打开电脑。房间里传来悠扬的理查德的钢琴旋律《秋日的私语》。, V. Z, I2 R2 ?& _2 h
听了一会音乐,估摸着小允应该洗好了,可不见他出来。于是走到门口敲门:“喂,你好了没有?”' w/ R# y8 X2 n# b1 ?' l. v$ I; ~
他在里面回答道:“好了,可,可,可我怎么出来啊?”
0 j3 I/ D4 C: W/ G! v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晃过神来,原来忘了他的衣服早不能穿了,我得给他准备一套衣服。真是的,麻烦。
" H, t# \& Q K 我打开橱柜,翻了翻挂着的衬衫,挑了一件估摸着他穿着应该合适的,可内裤却犯难了。因为我的内裤都是时下流行的性感内裤,自然不好意思拿给他穿。再说,即使不是,我也无法把自己穿的内裤拿给他穿,我无法忍受。琢磨了一阵,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条新的内裤放在一个旅行包里。那还是上次到武汉旅游的时候,怕急用,临时在一家商店买的,随手放在包里也没用上,回家后也没有再管它。这时正好派上用场了。7 R3 a5 R9 h3 z
小允穿着我的衬衫和内裤出来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冲我笑笑,然后说:“还挺合适的,看来你我的身材差不多。”2 U# Y$ c0 l K8 J; n+ f$ u9 E3 ~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说:“谁和你身材差不多呢,就你这副可以弹钢琴的身材。。。。”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妥,这不明摆着揭小允的痛处吗。于是赶紧住口,笑了一下转换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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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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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又歉疚的说:“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
" q- _% P2 x9 @4 e3 H6 Y/ Q3 i7 B 我说:“你就没别的话可以说吗,累不累啊?感动上瘾啊。”, ?9 M2 B1 ~2 M# k
于是他就开始环顾起我的房间来,问这问那的问了很多。其中挂在床头的一张照片他看得很认真。那是我在部队文工团的一张演出艺术照,回来后专门找了家照相馆放大然后装裱了一下镜框挂挂在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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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本来我就是演唱组的,表演和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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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小允回过头来,盯着我从头到尾的仔细起来,直到我被他看得满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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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被他这么一说,浑身不自在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还只裹着一条浴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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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笑着躲避着我,说:“我才被你占便宜了呢,刚才趁人家不清醒的时候还不知道对人家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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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看我这样,只好偃旗息鼓了。他说:“呵呵,开个玩笑嘛。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吗?”8 k" X0 K* E& Y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心里真他妈的有点不甘。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电脑前打开了浏览器,任他在一旁不时的说这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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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然的答道:“恩,我睡哪?”) W/ `' X0 N- [7 G# y
我看着他,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象觉得他的反应应该就是直接上床,这样问反而让我觉得不适应。而他见我这副状态,便自觉的说:“我睡沙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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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R( ]" G 我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很言不由衷。从小就是一个人睡一张床长大的,大了别说跟别人睡一床,就是跟别人合住一间房也只有在部队的时候才有过。现在居然要和一个仅仅刚有点了解的人睡一起,可想而知对我来说有多不自在。但又不能让他去睡沙发啊,只有将就一晚吧。心想,以后就是再怎么着也决不把人往家里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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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其实到了后半夜也都没睡着,小允估计也一样。我听见他在沙发上不时的翻身,很想开口问他点什么,但终究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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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其实也同时被我惊醒后的举止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揩擦眼睛,然而沿着手掌滑落的泪水依然滴在了我的胸膛上。听到我问他话,吸了一下鼻子才说:“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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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自始自终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他今晚为什么情绪那么激烈,那肯定不全是因为喝了酒,触景生情。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白天的事不应该成为他难过的理由,没道理的。那会是什么原因,竟然可以让他在一个其实也不是很了解的人面前纵情流泪呢?诶,我想等他平静下来再问他。/ Y9 z; u5 s% ^! m8 c
小允抱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小腹上哭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我的身上满是他的泪水。一会他说:“能和你一块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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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看见他试图笑了一下,回答说:“我要睡里面,我害怕老鼠。”6 A" ~, R* G' j* v
说完他自个笑开了,往床上一躺滚到里面给我腾出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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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p! R5 \$ S/ L+ B% b 早晨醒来,一看时间,只有半个钟了。小允还没醒,我顾不上他还在睡,拍拍他的后背让他赶紧起床。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冲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一边对他囊嚷着:“快点,要迟到了。”) q$ k* R3 P1 H
等弄好出来,看他仍然躺着。我走上前去催他赶紧起来,谁知他懒洋洋的说:“我头好疼,不想上班了。”. {, E7 b4 k8 X( u- J
我说,“那怎么行,快点,到公司再吃点东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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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是酒闹的,但还是下意识的伸过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呵,还真的有点发烫,看来是发烧了,还不轻。
; s1 Y$ {2 a9 `& y k 我说:“那怎么办好。”* l2 A, S. g5 S' N
他说:“你去公司帮我请天假,就说我看病了。我睡会就好了。”
c# h, P& K! \0 @8 Q0 D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我掏出钥匙放在桌上,交代了一些话后就出门了。走到楼下才忽然想到,该死,车还放在昨晚吃饭的地方呢。去拿肯定来不及了,还是打车走吧,回头抽个时间再溜出去. }( h0 t2 w- Y; ] a& m; {
在小允所在的服务部替他请假的时候,服务部丁经理很惊讶的看着我。不等他问,我就说:“他昨天病了,来不了公司,早晨打电话让我替他请假的。”
8 ]& i9 l) I% [1 e3 Y6 N$ y 丁经理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跟他客气的道谢后就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背上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该死的梁刚。只听他大大咧咧的说:“好啊,你小子昨天不陪我去,原来是有约啊!”4 h w2 K8 F- f% Z$ x
我笑着说:“去你的,谁有约啦。”
3 g0 {/ S3 I1 Y: X2 M亲我手背的男孩(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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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4 k+ h# F* [7 @/ B 我笑着说:“去你的,谁有约啦。”
" s3 O8 V! K. G+ T 梁刚便贼眉鼠眼的四下晃动着他的两只大镜片,尔后煞有介事的凑到我耳边说:“你还不承认!昨晚谁的车停在**大酒店停车场来着?再不承认我可要通报了啊。”
! A3 ^) \: X2 d6 l$ t8 U 说完就嘻嘻哈哈的拿着水杯倒水去了,办公室的其他同事看他这样,都跑过来问我:“这小子怎么啦?他跟你说什么了?”
' a, b8 [- M' O, y4 K! S 我呵呵两声,然后对大家说:“他说他昨晚让爱情撞了腰!”# C! s+ @/ v& j1 r8 B
大伙一听立刻哄堂大笑。梁刚看着我,眉毛都竖起来了,这可是他的痛处。他呀呀呀的叫唤起来:“你们别听他瞎说,那小子才那样呢,昨晚我都看见了。”
3 y: l9 A' M' K9 J# K 大伙一听更来劲了,眼睛都发出了绿光。这般人哪天不整出个什么绯纹来就安静不下来的。大伙齐刷刷的把绿光投向我。我不以为然的笑笑,正要准备说是和小允在一起时,就听梁刚囔囔道:“昨天我看到他的摩托车停在我家对面的停车场,今早上班时还在那呢!那个停车场可是**大酒店的哦,你们说,这意味着什么呐?!”: Y% i' L3 k" w! x5 z/ k
大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都在等着我会作何解释。
! |0 E$ X7 l# i7 f5 m' t6 G1 Q' G 我笑着摇摇头对梁刚说:“你小子这会再回去看看,指不定还在那摆着呢!”
8 r% y! _: E* f* Z( b 然后便看见梁刚眼里的疑问了。这时只听另一个同事说:“是啊,他今天没骑车来,刚才我确实看见他从出租车上下来的。”; R- P% Q% |' \
大伙便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我就随便扯了慌,说是借给一个朋友用了。大伙便叹出一口气:“真没劲!”然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不再答理仍在嘟囔着的梁刚。我笑着朝他做了个鬼脸,他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个,一天的工作便开始了。, y# W4 w% e9 U C p
整个上午我都没有心思,虽然谈不上牵挂,但还是有点担心。家里躺着的毕竟也是生病的同事,不知道他好点没有。于是找了个理由就先走了。先去拿了车,拿车的时候却没看见小允的自行车了。我琢磨着难道这小子走了吗?但还是决定回家看看,于是在附近找了家药店买了感冒药就直接回家了。: o- }7 R1 A- E) I3 b, S
打开门时就看见小允仍然躺在床上睡着了。我想八成他的自行车是被借走了。现在丢自行车就象丢十快钱似的,没什么了不得。前不久电视上报道说,警方费劲周折终于破获了一个专偷自行车的团伙,在一个破旧的仓库里查获了几百台偷来的车。然而在公布了这些车的资料后,竟然没几个人去领回属于自己的车。弄的警方很尴尬,还得腾出空地来摆放这么些车。
* }7 @! J$ f' h6 p+ t3 j7 n 但我知道小允是不能没有车的。
! H1 B5 ]! W1 z 我叫醒小允,他睁开迷糊的眼睛,对我艰难的笑了笑说:“你怎么回来了。”% L# H% g( e* S; }
我说:“买了感冒药,快吃几片下去。”; K0 @ {6 k b
倒了水给他拿过去,再把药放到他手上。想到吃感冒药时应该顺带吃几片消炎药才好得快,于是又让他等等,找出家里存放着的消炎药倒了两片出来让他一起吃了下去。
- y$ F0 }3 e, l: n7 q' Z5 Y 吃完药小允半躺着靠在床头,精神似乎好点了。他说:“谢谢你。”6 n2 |$ v- Q( d
我笑笑说:“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除了感动你就不能来点其他什么吗?”3 V% u+ L: q7 Y! D' Q* s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调侃,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小允突然抓起我的一只手,拉进自己的跟前,迅速的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
- X7 t$ P) P6 X) O' o* h$ z( O2 J 说心里话,要是放在平时,这样的行为我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这在各种媒体上,甚至中央电视台的国际报道中都经常出现老外这样的礼节方式,虽然中国没有,却也能接受。但此刻不一样,因为对方是个同性,而且还是小允,自己的同事。1 E( F' B' M$ i$ p$ u
我慌乱的抽回手,四下寻找停留目光的合适空间,嘴里说:“你干吗,想占我便宜啊。”7 u5 y4 H& s! w) Y# ~2 v
说罢就准备离去。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没想到更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竟然。。。。。。 3 j5 u' m0 d4 s& s5 n
亲我手背的男孩(7) L% I- O( Q' C- M% @. S" w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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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8 d/ Z+ W( t' Z& X* I 他竟然,竟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并迅速的把我按倒在床上,身体重重的压住我。在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之前,就把嘴唇紧紧的贴到了我的唇上!
( E0 k( [2 l' T' O: o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惊呆了,完全失去了意识,一下不知道该做什么。任由他的舌头试图撬开我紧闭的双唇。我的思绪在飞速的旋转,心脏在剧烈的搏动,两手紧紧拽着他的肩膀想拉开他,但我明显感到意志的虚弱,立即放弃了抵御......
# t* M# n e ^; a4 V& E# L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意识恢复时,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睛充满了光芒,透射着一种青春勃发的力量。我们都大口的呼着气,胸膛快速的起伏着,脚被他缠绕着,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能明显的感觉到彼此身体的某种变化。我无力的把手瘫在两边,过了一会,又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呆呆的望着对面墙上的油画,一声不吭,任由他继续压在我的身体上看着我。不是我不想开口,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此时还能开口说什么!
' Z5 G6 @7 i3 j1 O 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而且是那么的微妙。根本来不及去作出任何的判断。之所以说它微妙,就是因为它是时下一直被各种媒体负面渲染,千夫所指的同性恋行为。我对同性恋虽然有所了解,但这之前还是从来没有把自己划入那个圈子的。虽然至今也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异性恋情节,但也没发现有同性恋的倾向。所以当这一切都成为事实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性取向的人!
+ i. Y$ h6 b+ [. J- k 可事实是,事情毕竟发生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弄清楚一些,可脑子乱得真是一塌糊涂。弄不清楚我就对小允说:“好了,下来吧,压得我好难受了。”
; j# I, P8 g" v- n5 t- B: g 听到我说话,小允笑了,笑的时候还用手抚摩着我的脸,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眼帘,极其温柔,万般柔情。弄完后他从我身上下来,但仍然用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轻重分明,我知道他是在用手给我传达着情意和安慰...... z$ ?# s8 l0 u/ j. r3 F' Y
小允下午坐我的车一块去了公司,我让他再休息半天,但他说没事了。在路上我告诉他自行车别借走了的事,但他意外的没有我预想的那么沮丧。他说丢了就丢了呗,回头到二手车市场再买回一辆就是。他问我是不是早上去拿的车。我说是中午回来的时候。他就说那些人真没眼光,旁边的豪迈125不要,却只要他那辆自行车,摩托车才值钱呀。我就说他要积点德,心理不平衡,也别指望着我的车被借呀。他就笑笑说没那意思,就是想那些人累死也发不了大财,还说现在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也才卖个六七十元。听他这样说,我就把电视报道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谁知他说,那当然不会去要啦,本来就是买脏,什么手续都没有,难道还要自己送上门去认脏,让警察非但不给你车,还给你定个销脏的罪名啊。到时罚的款都可以买好几辆车的了,况且现在还有谁会到正而八经的商店去买新车呀。我听后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
: B6 X; ~) M& P3 @# i# m 下午很早就把手里的事处理完了,之后去了一趟总经理室交了一下修改后的活动企划书。总经理说这个企划书一定要尽快的落实,还说让我牵头马上组织好参加活动的人员做好前期准备。我说好的,没问题。总经理随后又夸奖了我一番,说是一直都很欣赏我的才华,要我一定要努力干,作出成绩来,争取明年能升为企划室的负责人。我不铿不卑的表达了自己的谦虚以及对他的敬意后就出来了。回到办公室打开浏览器上网,也没什么可看,觉得挺无聊的,就坐在那发呆。中午发生的事又重新在脑子里细细的过了一遍,这才想起小允下午在公司里不知道怎么样了,身体真的没什么吗?
( f) ~8 X }) G* f0 j 想到小允,我立马就决定到服务部去看看他。平时我是很少到服务部去的,除非活动内容涉及到他们,才会去一趟,也是说完就走人的。因为自己在公司多少算个影响人物,走到哪都会有人想堵着我聊点什么,而这正是我很不情愿的事情。我可以为他们在台上表演,甚至为他们做更多的事,但就是无法忍受别人打听我这打听我那的。我觉得那都是些个人隐私,或则准个人隐私。因为很少跟他们交流,因而也从此落得个“清高”的名声。这还是在打牌时从那几个牌友那听来的,当时也没当回事,笑笑就过去了,回头依然故我。
( ~1 z, X2 i) `5 u3 c# N' \* Z/ g8 v 而今,我却要为了小允到服务部去了,心想,人的心真的难以琢磨。都说爱可以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改头换面,可这是“爱”吗?!呵呵,真的弄糊涂了。: u1 l- ?0 p9 G7 K) t
一走进服务部时,果真就听到平时几个熟悉的人大声的叫着我的公司代用名“哦,看呐,我们的歌星来了。”于是所有的人都抬起头,眼光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尽管在舞台上练就出了凝聚焦点的胆识,但在生活中自己仍然无法适应这样的目光。我有点不自然的笑一笑,算是报以友好。+ W3 V5 ^% ^+ I6 |: {! `. [ k) q
维坚径直走到我跟前问我:“诶,你小子来我们服务部采蜜来了吧?”
3 M$ d% J! E8 F. G 维坚是服务部的总监,主要负责技术的公关。他经常到我们企划部来打牌,所以跟他也算得上老交情了。听他这么说,我就笑着回答他:“难不成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大总监成天往企划部跑,明里是打牌,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黑暗呢!”* m& _' ~: ~1 F9 h* w# T ]7 X
众人听后都笑起来。维坚也不计较,问我来什么事。我就说,没别的事,又突然想起刚作好的企划活动有服务部的参与,便跟维坚说了一下,让他先有个准备。尔后才向他打听小允。* T" F; a2 i# Z5 S
维坚说:“他在车间。怎么找他有事吗?”
3 Z; y; `) |$ O6 _+ J- P* a/ g' s 我支支吾吾一下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回答他。他看我这样就说:“是不是这小子又让你难堪了?回头我修理他去。他那点顽固早该修理了。”* B5 ?7 ~- ~. F0 G2 Q# C: p6 L0 Y
我知道维坚说了就一定能够做到的,他是那种特讲哥们义气的人,平常在一块也没少替我打抱不平。我赶紧说:“得,没那回事,你别瞎猜了。是别的事找他。”
2 G2 z" Y; F* n6 U 他怪怪的看着我,从上看到下。我打了他一下,说:“你少来这副色像啊,小心哪天被别人扣出眼珠来。”0 r1 G U% T1 I1 p2 F6 p
他呵呵笑了两声说:“诶,你平常不是挺讨厌他那副德行吗,还没吃够他的亏吗,今天咋的了?犯糊涂了?”
) O* V0 c" G/ [" r9 P, C( ^ 我说:“你才糊涂呢。不跟你说了,你到底带不带我去找他,不带我自个去了啊。”说完也不甩他,转身就朝车间方向去。! i8 S* s# m- p: y" J0 [
维坚跟上来说:“你还当真啊,好了,我带你去。偌大个车间就你这样从不光顾,够你找的。走吧,毛病。”
) V; y7 o) }; W+ e8 z5 [ 后面这两个字是从他快要闭上的嘴角边溜出来的,虽然很囫囵,但我还是听清了。我冲他擂过去一拳,他趔着嘴,很夸张的叽呀鬼叫起来。
; j3 M) ]& B. Q7 v+ u 两人说笑着走进了车间。" D% B( T4 X8 ^1 Q6 j
亲我手背的男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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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_! [0 D3 V, X, I) ?: o 两人说笑着走进了车间。( a/ q# o) O1 W0 l! |: b
自从进了这家公司,还从来没有来过车间。企划部设在主楼,离服务部相距差不多有五百米,车间就更远了。而企划部和车间也没有什么直接的事务,即使有都是传达到服务部为止。虽说小允每天都会到我们部门来打牌,但我也只知道他在车间,也不知道具体做什么。现在走进里面,才发现车间竟然是这么大,足有几千平方米。在这么大的车间里找人还真够呛的。
# o6 {. h5 `6 u1 G' o 维坚领着我走马观花般的穿过大半个车间来到小允的工作岗位,一路上不断有人跟我们打着招呼。找到小允的时候,小允正在干活,而且是满身大汗。他看到我时飞速地流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只有我读得懂其中涵义的笑。我让维坚先回去,自己在一旁等小允忙完。# b0 E+ _: O0 d
一会儿小允过来了。他把我带到休息间,所有人都在干活,里面显得空荡荡的。他找了一张椅子,用手擦了擦,要我坐。% |+ o# @) j; i" z& L2 G& ~2 E
我说:“不用了,就是想来看看你的,身体觉得好点没有?出这么大汗,吃得消吗?”
4 W9 M5 y( ~ p, G" ?2 C 他摸摸自己的脑袋,嘿嘿的笑着:“没事,出一身汗对感冒有好处。没想到你会来,我太高兴了。是不是想我了?”, P! {& m6 j$ s9 [
我盯他一眼,说:“谁想你啦,不是看你有病,我才懒得来呢。臭小子。”: \; f* l3 ?$ m5 K; v. B
他没有答话,依旧趔开嘴冲着我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飞速的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我立刻被他的突然袭击紧张的四肢发麻,压低声音说:“你疯了啊,小心被人看到。”
( s% K7 {; b# n* n6 O* Y “这会没人会来,都在车间呐。”他耍着无赖。! H: T5 C( x2 R1 D( d0 k% Z8 q1 r4 I6 n
我稍稍镇定后,说:“哦,还有一件事,下班后坐我的车一块走吧。”
& [: c3 Y9 A! S5 Y5 ~6 L) K- o 他开心的点着头,也不问我什么事。然后又交代好他如果实在不行就跟领导说一下,休息一会。他说好的......
6 U! _: y6 [5 F$ |7 @$ {# } 走出车间后,心里不觉有点心酸。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做过工人就觉得工人特辛苦,还是因为小允的原因。但在我心里,已经作出了个决定,那就是:我要让小允活的轻松些,要把他从这种环境中中解脱出来!( W# K6 ~3 o7 \) j& C1 m3 ]
路上就这么想着回到了办公室。看我回来,梁刚立马跑过来对我说:“诶,你小子让我好找啊,跑哪去了,老半天不见你的影。”8 I. U3 o# I4 z% V. G K) d
我说就到服务部去了一趟。他问我是不是活动的事,我说是。看他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样子,我就说:“诶,你不会找了半天就为问我这事来的吧?”他不好意思的说,是啊。我说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吧。只见他抓儿挠腮了一阵才说:“今天晚上一定要陪我去一趟,否则这次就彻底玩完了。”
$ G# ^+ Q5 p+ A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长点志气行不行啊!放着大片森林不要,非得吊死在这样一棵小树上啊?”' D* j& Y" o$ f0 G1 E6 r' D
他懊恼的看着我说:“你看就我这副摸样,能找到一个已经不容易了。哪能跟你比,不用劳神,漂亮女孩都堵着你呢。”
0 s- M6 I2 d- W* [0 J) s 我示意他停止:“说你别把我扯进来啊。”
: c9 [+ i- V& p: c# [+ L. x3 T “你到底帮不帮我啊?”他几乎是哀求了。
9 ?! A( Y: S+ \8 g1 I1 d 我把脸凑进他,一字一顿的说:“不-帮,这-回-玩-完-也-不-帮!”+ ]9 i, x; B, j
可他仍然死起白赖的,看他这样我便认真的告诉他:“我今晚真的有事,要不改天吧。不过就最后一次啊!”
& E! B6 t* t& W 听我这么说,这家伙才喜笑颜开的走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叮嘱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到时不认帐啊?”
( d) D3 W1 v' N# Q6 Q7 t 真的烦死他了,我说:“你要再说一句,我现在就不认帐!”于是他便冲我做了个鬼脸老实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到下班时都没听到他再敢言语一声。& l# j" W; B$ j1 J
在公司门口接到小允后,就直接去了城西的二手车市场。说是二手车市场,其实就是个黑市。是靠口碑建立起来的一个非法买卖市场,专门倒手买卖各种渠道弄来的自行车。我们到那的时候,人还不多。要是在晚上7、8点钟以后,这简直比闹市还热闹。来这里买车的人都不问车的来历,是否有手续,看好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提车就立马走人。卖完一台后,对方又会马上从黑暗里弄来一台,再次等待交易。/ k4 q; d" F9 W5 Z; h5 R* b
我和小允走了一遭后,并没有看上满意的,其实也就是我看着不满意。还没有到开市的时间,只有零星的几部车,几个人懒洋洋的坐在后架上等候顾主光顾。我说:“走吧,没什么好的。”
( ^& o3 j( P8 d) y 小允说:“随便买一台就可以了,都是这样的,能滚的动就行了。”# N- H/ x0 b; [. X0 }: H
但我始终还是觉得不好。或许我根本就不懂来这里买车的心情。自己很少用自行车,退伍回来立刻就用退伍安置费买了这部豪迈125,花了5千多元,家里还给贴了2千多块。唯一对二手市场的一点概念就是买那台笔记本的时候,在电脑城的经验。+ E( }2 k( Q2 [
最后我还是带着小允离开了那里,直往我的住处去。
1 m0 {+ O9 [8 B' m- h 到了住处,小允用早上我留给他的钥匙打开门。我笑着说:“还挺利索的啊。”
4 r+ T0 g0 o- d$ C7 G' O 他呵呵两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身把钥匙拿给我,我顺手把它扔在了桌子上。
9 i0 U: A& K: L2 V7 Q$ W 我告诉他冰箱里有可乐和啤酒,自己拿,就躺到沙发上去了。一会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喷的一声拉开盖环,走过来递到我跟前。我说:“你喝吧,我自己来。”但他坚持要我先喝,还不让我拿着。我只好就这么让他喂着喝了一口,尔后他自己又喝了一口,我们就这样轮流喝完了一瓶。他问我还要不要,我说我不要了,你要再拿去。
% @- J) u5 N4 B% W3 I 他把空罐放在桌上,随后也坐到沙发上来。我把脚收了收,给他腾出点空间。两人都没再说话,我更是闭上眼睛养起目来,但脑子始终处在囫囵状态。过了一会,我感到小允的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没动弹,也没睁眼。接着又感到他整个人压上了我的身体,我的呼吸立刻变的急促起来,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他的重量。我感到了他的气息吹拂在脸上,随即吻了一下我的脸,继而把唇移到我的唇上开始动作起来,见我没有任何的挣扎,又迅速的将舌头探了进来,和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B# W! v3 x* S
一会,他的手也开始在我的身上游离,并且一点一点,很轻柔的解开了我衬衫的扣子,把手探了进去......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别人抚摩肌肤,感觉就像被电击了一般,酥软乏力,但又非常的受用。当时希望那一刻永远都不要停下来!5 O" W$ Z- W: ]+ j+ C
小允的手顺着我的肌肤往下移动到我小腹的位置,在我仍然处于那种奇妙的幻想当中时,他已经轻巧的解开了我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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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处于那种奇妙的幻觉中时,他已经轻巧的解开了我的皮带扣.他用手一点一点的探入进去......' M# x, d! N. b5 I" a& @$ e& _( K
就在到达禁地的时刻,我忽然恢复了平时的理智,把他的手迅速的拿开,然后坐了起来。强压欲望的悸动,利用深呼吸极力的恢复自己的平静。小允抬头看着我,目光显得有点茫然。可能是被我的克制力弄的不知所措,也可能是在他正处于欲望的颠峰时被我的冷落浇得落魄无助。我站起来,重新系好皮带,扣上衬衫,走到卫生间使命的用冷水冲洗仍然发热的脸。$ y8 j( e; c4 r8 }0 f
不是我不想继续,也不是对小允有什么讨厌,而是突然感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承受的能力。从昨晚到现在,总共还不到24小时,和小允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甚至对小允还不是很清晰,甚至还来不及判断自己是否春心萌动抑或只是原始的欲望,怎能就莫名其妙的发生这种事呢!我还接受不了,至少是还没准备好。小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种情愫?我没有过同性幻想,承认同性恋的合理性但不代表可以接受事实。$ Q" l1 w* G8 Y
我明显感到小允的沉默。他耷拉着脑袋看着地板,表情木然。* A0 R. {' b4 G: g3 U3 b, S
我说:“吃饭去吧。”/ j; f5 s7 f0 s4 `4 l2 b
“恩。”
+ H$ ]' h, E. ?+ \3 |8 @, V “想吃什么?”
& {4 e% @5 ?) n M! k “随便。”
, x" y" j, B9 y& O/ }1 V “喜欢烧烤吗?”: V4 O! v5 G1 [$ ~3 @! C
“不是很喜欢。”! Q+ G0 l4 ^' L: D3 S
“那喜欢水煮吗?”7 |8 h& \% Q4 e$ {/ W2 e
“还行吧。”3 D) n$ q* Z/ e$ H, h
“那我们就吃水煮吧。”3 M( [# l" R+ a0 I4 U) u
在离住处不远的街拐角处,有家挺不错的水煮店。去的次数多了,老板娘对我印象挺深,只要我去了,都会格外的客气。我们到的时候,老板娘立刻热情的招呼我们:“好一阵子没见你来了哦,都忙什么去了?”
4 N ~ M v6 \1 O2 K& u7 b7 k “恩,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生意好吗?”
( c2 m" B! \% ]* l “托你的福,还过的去。就是长时间没看见你挺想你的哦。”: J8 V: A3 c2 _" t( [7 F( X
“呵呵,这不来了嘛。”
' ~8 c# e; H" J5 s! P( a 客气了一番后便把我们带到靠里面墙角的一张桌子坐下来,问我今天要吃些什么。我看看小允,小允立即说:“我什么都行,你看吧。”
# l; [! F+ P. R5 {7 w; L 于是就点了豆腐,鱼丸,肉丸,大虾等,尔后又要了各色蔬菜。要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外加老板娘还端上来一盘水煮花生米,说是送给我们吃的。小允说:“这么多,怎么吃的了?”# q; ]' z6 _9 k& M* ^
“慢慢吃呗,你要多吃点。”
( o0 O4 L% a2 P# U, E y5 I6 a) w “你经常来啊?”
5 b" ^4 |' G4 C! F4 P “我和梁刚他们经常在这吃,口味还不错。离家近,一个人也常来。”
% J& ^5 q* l5 C* Q( w9 ~ 小允的话不多,埋头吃着,气氛有点压抑。我想他肯定是因为刚才的事心里不太好受,叫的东西也吃剩不少。5 s/ M" a+ Q2 |( {- ~$ [
吃完出来,我问小允想上哪?他说哪都不想去。停了片刻又说:“我还是回家吧。”& d8 v& d+ U2 C! U4 c& C3 d
我说:“车都没有,明天你怎么去公司,你家住哪?”
5 _/ a" ?$ e! m “十中。”) j) e3 ^9 \2 w% Q( @5 m4 F" L
那是个坐落在郊区机场旁边的中学,离市区有十多公里远。
: ?" g& C+ y2 d i+ o “有公交车吗。”0 v. F* p9 b* g8 e( K
“有,就是难等。坐公交车时常赶不上趟。”, r- z$ A' O! r4 `# F1 s# u: J8 N
“为什么不买部摩托车呢?”话还没出口,我就意识到不妥,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今天就住我那吧,明天买了车再回去。”
, q2 B9 O" l M8 i& _/ F% J+ s5 a “还是回去好了。”他固执的说。
T, E6 ~& `, k) |& H: u “那我就送你回去吧。”看他坚持,我只好送他回去。5 W) t+ C. h) o+ Z6 M
十多公里的路要是在平常根本不算什么,摩托车也就十多分钟就到了。但郊区就不一样了。通往机场的路正在维护,到处坑坑洼洼,又没安装路灯。车在路面上就像扭秧歌似的跳来跳去。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小允说:“进去坐坐再走吧。”
, Y6 X. ^, f0 l 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就跟他进去了。他的父母很热情的招呼我,给我让坐。我示意他们不必那么客气。小允说:“到我房间去吧。”说着就让我跟他去。他父母也说去吧,那里干净点,不像这里这么乱。2 p, k$ Z" t& B/ i- L
走进他的房间,我四下环顾起来:说是他的房间,其实是一个过道间。房子本来就是学校的教室改的,一间教室隔成两半,留了一个门。一半他父母住,兼作客厅。另一半又被隔成两半,地方仅能放下一张不能太大的床,外加一张课桌。里面一间,我想就是小允妹妹的住房了。外面的过道间就成了他全部的“私人空间”。六平方左右的空间,一张陈旧的课桌摆放在床边,靠墙的一头码放着高高的不同书籍和零碎的文具;床的一头也堆着许多书籍,只留出一半睡觉时搁脚。除此之外,就是过道处摆放着的陈旧家什。) k: R8 Y: q4 W3 v: E
他收拾好床上的被子,把蚊帐往里拉了拉,让我坐床上。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坐了.他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我对面,然后对我说:“比不得你那,将就一下吧。”
/ W- K, l9 n$ N% b) M “干吗这么说?我又不是没住过这样的地方。小时侯在奶奶家,遇上下雨天,屋顶还漏雨下来呢。”不知道是出于安慰小允还是平衡自己,我瞎编着。
: w3 k p* P( @7 ~- K, o “穷学校就这样。”说完又站起来忙着出去给我倒水。
/ @# g( D# ^+ m' N5 y# D" [. Q: t “这么远的路,你每天要几点起床啊?”我问。' d+ Y# u6 w8 Q. B- r4 [3 s0 J. N2 w
“7点。路上快的话,到公司要30分钟,现在路不好走,得花40分钟左右。”& b0 _& X" s' B0 O1 O
“会不会很辛苦?”说完我就后悔了。每天花一个多小时在路上奔波,不辛苦才怪呢。
- A) s5 z+ W3 m% e 小允看出了我的尴尬,冲我笑着说:“没事的,习惯了就不感觉什么了。”
. B8 }9 E6 Q+ d2 C$ z9 H; F3 T- P: i 谈话一下陷入了尴尬。
/ p1 \0 L# ^. |. A) u* @1 I) R S 于是我顺手拿过一本表皮已经泛黄的书,一看竟是本简装的《飘》。我说:“你也喜欢这本书啊。”
' F+ ^* O5 h7 ~+ d2 ` “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它是名著,了解一下。还是读书的时候买的,很多年了。”
+ q' z0 d5 a' M! f5 P; d& z5 { “读书的时候就开始看这种书啦,呵呵。”我笑他,接着又说:“不过我非常喜欢,读了很多回,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尤其是男主人公,那个叫什么“白瑞德”的,第一次总觉得是个不怎么地道的家伙,多看几遍以后,却发现他是个很有内涵的人物了,是个真实的男人。”
9 } o7 t3 w) x' e& [; P: D “呵呵,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毕竟离我们的现实太远,我更喜欢现实题材的小说,像贾平凹写的《废都》还有什么《围城》之类的。看着离自己不是太远。”
3 L) c5 H6 c2 U; e2 a “那都是些好书,我也收藏了几部。”
( T' Y J3 t) Z) _/ B. F, W( V* o “你每天回家后都干些什么?”我把书放回原处转而问他。
7 G% e. }# Y! S! F& | “学校操场上有篮球架,我每天都到那里和学生打篮球。”
' C. D" P; m$ N. V “技术怎么样啊,应该不会很烂吧。我喜欢羽毛球,经常到体育馆去打,那有场地出租。”2 M% q* [* r' z, F# }
“这也有啊,只不过是露天的。不起风的时候才能打。”9 u& \$ d1 o3 E4 A) n
“真的吗?体育馆的也是露天的。能带我去看看吗?”7 n$ x1 l1 t: C. p% C( l
“现在去?”他露出惊讶的神色,接着说:“下次吧,现在黑灯瞎火的,怕你摔了。”$ Y: @6 a9 p$ G6 z" `) z
“去你的吧,怎么着我也是当兵出身啊,走的夜路比你多多了。走吧,带我看看去。”
* e8 P D* i. L& }4 O 他拗不过我的固执,只好带我去。
9 I% x/ g0 p9 }. {0 \/ A 那是块不大的水泥地,两个篮球场大小,两头各放有两个篮球架,中间空白地带画有一块简易的用白油漆勾勒出的羽毛球场地。走在上面感到地面不是很平整,有不少地方的水泥表层也都脱落了,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凹坑。小允说:“我从小就在这里玩大的,和这块场地有着不解的情缘。”9 q+ s X4 A( u5 R; a. l
“你会打羽毛球吗?我是说正规打网子的。”我问他。8 g i& `& c% h. _' K% Q6 g. y
“乱打就会,网子没打过。我都打篮球。”
. f/ s5 e# B. u “下次我教你打。”
# u# @, ?( |8 ]0 i4 I: Z “好啊,我也想学,其实我也很喜欢看羽毛球赛的。”8 I" C, L2 c- ?: o
“那我们说好了。”
/ u# W, x* |# L7 d 我们在球场边的草地上坐下来。小允的心情一直不怎么灿烂,和平时的感觉完全判若两人。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也不好聊什么,尽扯些其他的事说了。到了十点钟,我说要回去了,于是回到他家里跟他父母道别。他父母很诚恳的挽留我住一夜,还说刚才已经为我换好了床单,女儿住校,周末才回家,就睡他女儿的床吧,别嫌弃就是。我说哪会嫌弃呢,反正有车,很快就到了。可他们仍然坚持要我留宿,又说这么晚了,乡下的路又不好走,不安全的,住一晚明天早晨和小允一块去公司。说完还拉着我的手往屋子里拽。: H( s1 s1 o5 }" ?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而小允在一旁始终没说什么话,想着明天反正他也没车,硬着头皮住就住吧。我倒不是因为条件差而不愿住,主要是因为不习惯在别人家住,何况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突然间跟这么多人住在一起总感到不自在。但今晚无论如何也得住下了,盛情难却啊,过分的拒绝他人的好意本身就是一种不尊重他人的行为,即使接受同样是他人对自己的不尊重。再者,若我再不同意,我想他父亲把我的车钥匙捞走都有可能。7 `! L# Q2 L. h! }$ U- X4 @/ f
既然决定留下了,小允他爸便吩咐小允带我去洗澡,还嘱咐他找出自己的一套内衣给我换上。我想拒绝,但转而一想还是算了,怕拒绝会伤了小允。
& E3 P L0 ]3 E0 v# p1 ~+ Z# O 穿上小允的衣服躺在床上,很奇怪,并没有以往的那种排斥感了。睡觉的时候我特意让小允留下,并让他睡在里面,说了一句:“你不是怕老鼠吗?”他笑了,虽然很轻,但笑得很开心。。。。。
+ R9 R, G6 S+ E% _! {! {亲我手背的男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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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V( F' f4 b9 R: ? 从那以后,和小允就这样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之后我还是给他买了一辆新车,送给他的时候,他固执的不肯接受。知道是他那点自尊作祟。我说就当送你的生日礼物,他才接受了。平时也偶尔到我那去,只是不再和我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在公司内部组织的一次体育竞赛活动前,我又给他买了一套羽毛球服和篮球服,经过几个月的交往,他已经能愉快的接受我为他买的任何东西了。有时还会开玩笑的问我:“要不要回报的啊?”我就说:“那就看你得啦。”他就说:“我现在可没有那么钱给你买你看中的东西,要不把我包给你吧。”我说:“就你那身板,还是省省好,别到时候被我折腾的起不来,到头来还不得我伺候,才不划算了。”4 W i# \" J# H. f1 g* N
有了这么一层微妙的关系后,小允有事没事都会到我们企划部来,同事都笑他来得这样勤是不是看上我们部的哪位金枝玉叶啦?小允就会笑着回答他们:“这不正在慢慢挑吗。”女同事们就笑骂他也不拿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挑呢!每到这时,我都是低下头不敢看他们,因为我知道,小允是为了我才来的。虽然和小允至今再也没有超越过任何更实质性的内容,但在彼此的心里,对方总是真实的存在着,而且是那么的渴望,渴望的有时心会莫名奇妙的感到失魂落魄,思想会不经意的流离失所。2 M% m/ ^) v2 }6 s; C1 T8 z& K
我经常会特意到面包房买来好吃的在公司附近交给他,我知道他早上就吃些家里做的简单的泡饭。干体力活肯定会饿的。中午他是每天必到的,而且一定要和我打联手,但再也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一句脏话了。有时急了,就干脆敲自己的脑袋,说自己的不是,抑或反过来要我不要介意出错牌,没关系,有他撑着呢。同事也都发现了他的巨大变化,都说现在的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简直跟换了一个人。有的还故意说:“诶,以前的小允回来吧,我们想念你啊。”对于小允的变化我自然感到十分的欣慰,因为这变化是为我而变的。5 v. q( O4 R ^# p' \
在春节过后,公司上层决定把我调到坐落在市开发区的一个新实体任企划部部门经理。这意味着我要和小允分开了。走的前一天,小允在我那很沉默,我说:“干吗?舍不得?”0 H/ Z# `( ]8 _- m
“你舍得吗?”5 b5 X) x, w4 K; j2 m3 o9 x9 T3 ^
都没有说明白到底舍不得什么,但又都清楚的知道都是舍不得对方。
, z8 \) b5 b; L0 f7 i+ b( k “没关系的,在开发区离你家不是很近吗?到时我去你家看你。”: C- D; O9 a$ }
“你真的会来我家看我吗?”
. r; Q& m/ Y1 o7 }# G! b! ~ “那当然是真的。”% _6 H# f/ {8 R2 e# @- u
“你打算在那边租房吗?”
6 N2 I3 j4 e! K( M6 s3 m; H1 e “不,我还住这。习惯了很难改变。”& P5 M2 w0 s! }0 \- N8 N
“你走了,我中午都不知道该上哪了。”3 @" W9 r' r3 Q6 l' j7 t& u0 c
“你还不是照样跟他们在一起吗,他们也很喜欢你。”' c' J$ ^* X9 d$ R
“我知道,但看不到你,心里难受。”2 R/ V! U4 o' Y5 K! L5 }
“过一阵子,适应了就好了。况且又不是从此不再见面,我们还是可以下班后在一起啊。”
* m& g/ L) q: h/ f 那天晚上,小允住在我那。半夜醒来,我看到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我想挪开,但终究没动。
& E9 x' S8 b( ?' F# t5 G3 D# I h4 m 刚成立的公司很多事,忙得我晕头转向,而且时常要加班加点的干,晚上9、10点钟下班是常事,第二天还得8点钟赶到公司继续干。和小允见面的次数很有限,常常是想见面的时候却又遇上加班。之中梁刚又打了几次我的电话,要我陪他吃饭。这家伙到头来还是没长什么志气,他的那位金枝玉叶跟他一会没完没了的闹分手,一会又小鸟依人般粘着掰都掰不开。我没有再搭理他,他就说我当官了,架子大了,眼里没哥们了。我呵呵的笑着打发了事。倒是和维坚经常见得到面。因为技术上的问题,他经常都要过来这边做技术指导,完了就在那吃中午饭或晚饭。空闲的时候总是在我的办公室里泡上一杯茶,悠栽悠栽的和我说话聊天,看报打盹。
2 j" d% @2 r9 v$ N2 L 忙忙碌碌的日子是充实的,一下就过去两个月,但心里的空落依然存在,而且与日俱增。我知道那空落只有小允才能填满。想到小允,总觉得很内疚。自从看到他在车间里满身大汗干活的情景,心里就一直很不是滋味。我想,现在完全可以帮他走出那个环境了。% @% e8 |7 B+ W* @2 h
那天,到公司总部开会,会上我提议新实体的备件部要增加两个人,没想到总经理很快就同意了。对我的工作能力,总经理总是很支持。他也看到了我的工作成绩,对我提出的所有企划方案都很信任,这样的结果是很令人兴奋的。
7 i N) w0 O# B7 t1 L! i& K( C4 C 开完会出来,看看时间还有半个钟头就要下班了,就干脆在公司门口等着小允下班,我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b( K$ f3 F) s- Y/ Y6 U- ?( S) J
小允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等他,万分高兴。接上他就直接去了坐落在江边的滨江大酒店吃饭。小允纳闷的问:“怎么今天来这吃饭呀,这吃饭可不便宜呢。”
1 _+ j% W$ b; O- z$ w) O “别管这个,不是看着它不便宜还不来呢。”
$ ^2 T* c8 ^, Y9 V6 ^$ Y( E 小允跟在我身后走了进去。我想他心里肯定在琢磨:这小子八成是发了一笔财,口袋里钱多烧的。: X+ d' s# e9 S: N# t2 n8 M
记得当我告诉他我要把他调到新实体的备件部时,他瞪着两只大眼睛看了我很久才,待他相信这不是个玩笑时,高兴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站起来冲到我面前,重重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这也是我和小允之间三个月来的第一次亲吻,很自然,感觉也很好。但我还是吓了一跳。我说:“小心包间里有摄像头。”他说:“管它呢,我高兴,就是要亲你。”这也是小允这么久以来我听到的第一句充满自信的话。+ Q2 D/ e1 F2 f) |
我说:“你这几天准备一下,现在还不能透露出去,怕其他人搅黄了。你安心的等调动通知书就是了。”
+ H8 F& J8 E9 g5 v& q 为了小允,我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处世原则:公平竞争。我知道依小允的条件,很多人都在他之上,如果公然把他调到新实体,惟恐很多人都会不服。所以在人事安排上,我特意的要了两个名额,为的就是平衡一种关系。
( \+ Z6 l% i7 K! C$ I1 s* X- ~% k 果然,当公司里的人知道新实体有两个岗位要安排人时,都议论开了。褒的、贬的,说什么的都有。很多人最后打听到是由我负责安排时,忽然又充满了期待。他们可能想我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一个公平的构架,怎么看怎么放心。可我想,当结果出来的时候,未必他们还能坚持。为了小允,为了心中的渴望,我只能咬牙亲手毁灭他们内心仅存的那么点希望。2 t1 o8 C8 A% i3 a/ e) I i& B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电话猛然多了起来,亲自到办公室找我的人也多了很多。除了让他们失望更多,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在等,等一个必须等、而且不得不等的电话:总经理。( S7 W* \7 H- z: B
我必须让总经理来决定剩下的另一个名额,而且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欣然接受!
8 b! V1 N' ^* Z' T- M* x# l 可我又不能死守,小允还在水生火热中煎熬呢。在继续等了一天仍然没有接到总经理的电话后,我第二天特地到总公司去找总经理了。
+ m' J4 r( N3 ~- W+ e1 c3 J0 e2 v 在总经理室,我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接完电话。完了他很高兴的跟我说:“怎么样啦,那边的事还顺手吧。”6 u" E" C' O( Q
“谢谢你的支持,感觉还好。”
/ P! L6 p9 x: ` “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努力作出更好的成绩来,任命你的时候,我可是在董事会上下了保证的啊,别让我失望。”
5 `" B) i! ?4 L- v. g3 w “你对我的知遇之恩,我当涌泉相报,放心吧,我回努力的。”
% m; P" ]- A) A5 J/ \# i6 A 说完我就把两份人事调动报告递到他的面前。他拿起来看了看,转而问我:“怎么只有一个人?”1 \- ?' p' l4 l% h
我说:“还有一个名额我始终定不下来,这不正要让你给我点建议吗?”
0 A$ w8 s: J/ S$ `0 y9 t3 v1 m8 U" t" ~ 他就笑起来了:“你小子,滑头。”* x5 Z i/ H" t! k
我呵呵笑着,不铿不卑。- s! v; @! h. b" B
“那就这样吧,我这儿正好有个人选,你可以考虑一下。”7 v7 k) ^, I, C) Y0 M; {: w% I( S
“你说吧,我可不想再费神了,你看中的人肯定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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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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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两份盖有公司行政印章和总经理批示的人事报告,心情愉快的哼着小调来到后勤部楼下,刚要走进去又立马退了出来。我想总经理决定的这个人是众所周知的他的小舅子。我得先到服务部去,服务部的经理很拽,小允平时就没少挨他的训斥。他知道我和小允的关系很好,小允的调动他肯定不服气。我得让他亲眼看到这两份调动,让他知道这是总经理的意思,堵着他那张臭嘴。否则没好话听的。想清楚后我立马转身走向服务部。4 h0 {( v6 K; V$ D; Y: S) I/ ^
当服务部的人得知小允的调动时,果然有点惊讶。但碍着我在场,也不便说什么,况且我跟他们的关系这几个月来通过维坚的协调改善的也很融洽。因此,一会就恢复了善意的交谈。有人到车间里去通知小允了,我对大伙说:“今天还有事,改天请你们吃饭。”于是大伙一阵欢呼声。' Y" s+ i S; A( O& j
小允一会就从经理室出来了,临出门时,我听到小允说:“谢谢了,经理。”
2 \. g( M9 x6 x5 A “得,别谢我,你谢他去吧,我可没这能耐。”经理用手朝我的方向一指,故意把声音叫得每个人都能听得到。说罢朝我作了一个很假的微笑。但我看的出来还带有点苦涩和无奈。# Y: F' h/ B1 [2 K7 f' s1 W( ^1 H$ @; ]2 e
我懒得答理他,但还是回报他一个善意的笑。小允朝我走过来,脸上充满感动,但又不便表示。我说:“明天去报到,这里的工作下班时交接完,把个人的东西收拾一下,下班时在公司门口等我。我现在要去后勤部。”* y, c/ h. N; F- W" N5 v: W# B# l+ \
从服务部出来,迎面就碰上维坚过来了。他刚从新实体回来。
( j2 Q% @/ v* v; W& v4 o见到我,他就说:“我猜你就在总公司,果然不假。批了?”+ a) E/ `6 A! N: D
维坚知道我在办人事调动的事,而且几天前我犯难的时候他还专门给我分析了状况。让我不要傻等主动出击就是他的注意。
; W" U5 S% n3 g c7 S “批了,谢谢啊。”我感激的对他笑笑。
) y# x @& `* h m4 f g3 ?1 J. C “算了吧你,还跟我来这套。那棍子知道了?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 p1 x& x9 o7 U “知道了。没什么。”我说。
) m5 M |- A8 V3 V% E3 F; K: s 棍子就是那位服务部经理。因为脾气怪癖,性格火暴,为人处世直统统,背地里大伙就叫他“棍子”。挺没人缘的一个人。
2 e+ N9 U: K8 w1 F2 ` “小允知道了吗?”维坚又问。2 F7 N2 h7 k5 x* r) t+ E/ v( Y' g& y
“刚知道。这会去交接工作了。”
! i8 _0 U! y H* L1 y “那小子肯定会高兴坏了,得叫他请客才行。”* T) ]2 F4 o( o- M9 ~7 W' D$ A
“你得了吧,还掂着吃啊,忘了上回喝的打吊针了?!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吃人嘴短。”我奚落他。. R* {" [5 v) J* r" v5 y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年代的事了。”8 `$ k, J) ~* s( J
和维坚闹了一会,就径直去了后勤部。让后勤部通知本人,安排好工作交接,明天上午报到。# T5 b, h# l! h
正准备要走,维坚跑过来拉着我,非要我在总部吃了午饭再走。想想也好,还能回企划部看看哥们呢。。。。。+ C+ g2 |. D9 E, b- Q9 h. i
等我下班赶到公司的时候,小允早已经在门口等了。我说把东西放我车上,他说东西不多,不用了。于是就跟在我后面骑着自行车回到了我的住处。" Y, a7 o5 `( W$ `% N/ ^& W) ^! v
看的出来,到了一个新环境,换了一个体面的工作,小允的心情好了许多,话也多了不少。备件部的工作主要是负责进出库,每个月一次的固定定单,计划等。对小允来说,这样的工作是很适合的,和他在一起久了,发现他的心是很细腻的,做这种烦琐的,细化到每一个微小零件的组织采购的工作,还真少不了这种心细的人。当然,最能让小允每天都有理由开心的还是,又能每时每刻见到我了,而且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在我的办公室,只要没人,小允是可以随便进出的。这是我默认给他的特权。他也很注意的,很多时候都是在我回来后才会来。而小允自从到新实体工作后就从没骑过自行车了。都是我上班的时候路过机场时拐进学校带上他,下班后又先送他回家后再走。他戏称自己是得宠的孩子。我们每天在一起,有时早,我就会和他在学校操场的那块场地支起一张网子陪他练羽毛球。也会坐在一旁看他和学生大篮球,替他加油。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报以我一个只有我俩才懂的微笑。( V" W! m( b3 |; b! t2 n5 Y# i: A
他也会偶尔要到我那去住,我当然不反对。虽然我仍然无法改掉喜欢裸睡的习惯,但和小允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觉得穿着内衣内裤睡有什么不舒服。我挺满足当前和小允的这种牵绊,似爱非爱,似近还远。小允也没有再贸然“侵犯”我的行为,在感怀的时候,至多亲亲我的手背,但彼此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强烈的眷恋。. W# | Q) r% ~: p& Z: l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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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12) ) Q. o( N* V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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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0 `) A/ r$ e) E/ G$ h6 ^ 夏天很快就来了。脱去厚重的外衣,换上轻便阳光的短袖,整个人都感到十二分的活力。公司决定在五一的时候组织一次外出旅游,每个部门两个名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还决定凡参加的人员自己要承担一半的费用。尽管这样,报名的人员仍然供求悬殊,人人都想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况且公司还出一半费用呢。新实体这边还好,反正就那么几个人,谁也不会为了一次这样的旅行而弄的关系紧张,这次没机会还有下次呢。* H% R5 d% M9 d; X3 A8 j
小允没费周折就弄到了备件部的第二个名额。当然谁都知道那是因为我的原因。没有谁会为争这个名额而得罪一个公司领导,而且还是红人。小允很高兴,在他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机会走出这个城市去呢。”
0 M2 w# Z$ F3 n# Y 听他这么说,再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的心却很酸。
/ u( o1 c, C% i3 W 五一很快就到了,愉快的旅行开始了。但却在旅行的第一天,我和小允就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事。
$ g. t9 W4 X: d9 }- g 在下榻的宾馆,我和小允理所当然的住一个房间。刚到目的地的那天是自由活动,于是大伙提议出去逛。我对小允说:“我有些累,想休息,不打算出去了,你跟大伙一块出去吧。”小允犹豫了片刻,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下,说:“那好吧。”
3 `! z* d3 b* L2 I C" {; m: J 小允走了以后,我打开行李换上了宽松的睡衣,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随意的翻看起电视来。可翻了十几个台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无聊的干脆闭上眼睛睡觉。刚睡了一会,却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门一看,是小允。
8 o1 I1 F' c& N Z) t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 i+ b5 z: k' s- } N$ u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就跑回来了。”小允担心的说道。
. o1 ?- Y: ]; R* ]: p. C9 |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着实挺感动,不过嘴上却说:“我又不是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只是感到有点累而已,又不是生病,干吗大惊小怪的。你玩你的去吧,别管我了。”4 s( f0 |4 _5 [% C/ |/ n b
“我大惊小怪!?好,就算是我大惊小怪好了!可是我就是担心,你知道吗!!!” u. T( [# D Z
因为压根就没料到他的情绪会突然变得如此激动,我呆住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傻在那儿。
4 r' j: J' W1 M4 q 小允继续说:“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担心,我也知道你不在乎我的关心。可我就是会担心呐,就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时时刻刻关心你啊!” # M1 {3 |6 C9 K. Q; B9 R* E5 J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烈。。“从我们认识开始,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知道吗,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我故意制造机会和你接近,想引起你对我注意,哪怕是一个关注的眼神我也会感到很满足。”
3 L( v7 O- q6 m7 a- q: z “可是我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每次和你打牌的时候,我都是很开心的,尽管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希望能天天见到你。我想控制自己对你的奢望,可无论如何就是做不到。”3 \+ P6 b9 m3 X! W
“当你指着我的鼻子狠狠的教训我时,我的心都在滴血,知道吗,当我看见你愤怒的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差点放声大哭,我想我彻底的完了,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而我再也不可能继续自己的梦了。”
/ @' m) L# \$ e% ]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请你吃饭,和你接近,可你却那样的无视我的热情,你知道吗,被你拒绝的心情有多糟糕吗?”
/ ]7 r3 _4 n' K0 l' z% O “可我知道我得咬牙挺住,因为我知道,如果那一次放弃了,自己就再也没勇气面对你了。所以我依然跟着你到了书店,等你出来。如果你还是拒绝,我连死的心都准备好了!”
* j: c' u3 x, U2 [7 u! L5 v; D “我知道自己是个很没用的人,你根本就看不上我。可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家?为什么要在我绝望的时候又给我带来希望?!”& t$ d' b) U! P4 i* F: d
“你对我的好是不是你同情我?可是你知道吗,我可以承受更大的生活磨难,但忍受不了一点你对我的同情!”4 s. [7 I Y6 `* g$ h/ F4 s
“我想报答你,在我承受你一次次给予的同时,你想过我的心情吗?我能给予你什么?你又需要我给予你什么呢?!”
6 S" J* O- |$ B$ E3 @ “知道吗,之所以我能继续接受你的给予,那是因为,因为我,我。。。。。诶呀!!”
9 a3 @4 y1 R/ E6 b1 r8 Z! N; E/ w 说完,小允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用双手遮捂着脸,躺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2 _3 K& c0 U9 r) Q*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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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允后面想说什么.之所以没说出来,一是因为他还把握不了我到底是怎样界定他,再就是一直以来的委屈让他现在失去了足够的自信。: w& b) p# y7 `( Y
但小允的话仍然像驱逐舰投放到深海中的无数颗鱼雷,把我炸的思维模糊,心如乱麻。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的思想和心理我以为是很有把握的,而且也习惯了只要他一味的接受。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关心他,抑或有点在乎他,但那绝不是所谓的同情。如果说我们的开始是因为同情而起,但到后来也决非单一的同情那样简单了。我还真没想过自己的行为对他是不是一种伤害这样的问题,压根就没往这上头扯过。
7 s# J9 m# _% j6 E0 \1 O$ D7 F 我想起曾经在哪看过这样的一个心理征询的问题:那意思是说,如果你遇到一个熟悉的人在你前方摔倒,而对方并不知道你在他后面,那摔倒的人会怎么做?而你又会怎么做?" q% B/ i3 `* a* C: Q4 N
结果大部分的回答是:摔倒的人会马上站起来,继续走;而回答你会怎么做的人都说自己会立刻走上前去帮助他并关心他是否受伤。
! O4 b' P+ ~! O& I) [# p 这就是所谓崇高并一直被我们继承发扬,且引以为豪的助人为乐精神。可事实是,摔倒的人会重新站起来,笑一笑,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上路。但试想,如果这时他发现身后熟悉的你,而想到刚才摔倒的尴尬都被你一览无余,那本来没有必要顾及的自尊此时却被你的热情和关心击打的粉身碎骨。这样的助人精神有意义吗?事实是根本就是多余。
( O( i2 j) y! [0 \ 而我是不是也做了一件同样性质的傻事呢?!我有点迷茫了。在自己尽力帮助小允的同时,为什么就没有考虑过他的自尊是否会受到伤害,是否愿意承受这样的委屈?小允有句话说对了:“我之所以还能继续接受你的给予,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啊!’(虽然这几个字他没说出口)”
2 R4 x( `( | _! q3 V4 g* Y9 o0 z& g 如果是爱,而这又是怎样的一份爱啊?!宁可放弃尊严而去迎合所爱的人!那来自内心深处声嘶力竭的一声呐喊:“我爱你啊!”是否能说明一切!
3 Q* Q% u' w8 ` 自己无视对方的尊严,做着伤害对方的事,却还打着奉献爱心的幌子,想想都浑身战栗不已。" |) x, j! C2 D% E# [8 t
可对小允的所作所为果真是如此吗?4 M7 Y c& H! I1 q2 ]
好象是,又好象不是。如果是,那我真的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但如果不完全是呢,那除了“怜悯”的部分,剩下的那又是什么呢?哈,想到都头昏!8 }& I" \5 s6 C, k. v# N
小允的哭声渐渐的平缓了下来。我没有去安慰他,也没有把他拉起来。而是默默的看着他伤心,难受过后平静的走进了卫生间。但确切的说,我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z+ C" a% c' w' b0 q/ f' G) g
在没有弄清楚小允的问题前,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害怕再次让他伤心,让他委屈,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被怜悯,被同情着。
, N- ]( i i) ?4 }, f5 d, {% J 小允从卫生间出来就直接出去了,门“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我的心上......
! \& G5 W& W; I 一个星期的游玩都是在压抑中度过的。虽然和小允仍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但彼此心里都清楚那层隔阂的存在。在我面前小允又回复到少言少语的状态,几乎都是我问他才答,有时干脆都不答,点头或摇头了事。我感到很难受,却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实在憋的慌时,就自个出去溜达一圈。 F' a. Q/ n2 ~9 j& v5 P7 Z
旅游回来后,小允就几乎不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了。我想他准是还生着气,过段时间就会好。接下来我又被公司派驻其他城市去考察学习一个月,我想正好,可以让自己静下来好好的想想一些事情,特别是和小允之间的事。
' \: l b9 D1 O0 K! i 小允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的,我没告诉他。一是因为他基本上都不和我接近,没机会告诉他;再就是我想过两天他也会从同事那知道我去哪了。本来走之前还是准备给他打个电话的,可拨完号码后,想想还是算了。) T# j0 m( J. R7 C* |
亲我手背的男孩(14)5 S) B% k: y-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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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考察很快过去了一半,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参观,晚上再把这边掌握的技术和好的管理经验总结成文字。完了几个人就打牌,或者出去逛街,找点当地的小吃什么的,喝几瓶啤酒,天南地北的胡侃一通。可到了睡觉的时候,仍然会想起小允,想起小允就觉得心里很乱,心里乱就更加睡不着。几次半夜起来都想给他打电话,哪怕只是一声问候,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也好。小允也没有给我任何的消息,或者一条短信。或许他现在根本就很讨厌那个手机了。
% n4 ~9 b! `" h$ _# m7 A+ F0 T 还记得当初我把手机递到他手里的时候,他愣了半天才放进口袋里,临走时,他说:“我只会用它跟你一个人联络的。”我笑笑,并没当真。但是后来他果真从未用它给任何人打过电话,也从未看见他接过什么电话。我想提醒他电话就是用来跟别人联络的,但想想还是没说,心想大概是不想太张扬了吧。那时候手机和电脑还并不是普通人能随意消费的产品,人人都在尽量使用单位的固定电话和电脑资源。& j4 C# t; @/ P) e- x* Z: r* C; k
但是即使是只跟我一个人联络,小允这半个月来也没动用它一次。
" f8 E: h( C1 w- h 学习考察快要结束的前几天,几个人便到商店大肆购物。我买了些当地的特产,再就是给小允选了一台随身听。他一直用着的是放在他房间桌子上的一台卡带录音机,拒他说还是当初缠着家里买来学习英语用的。' @) q. g, e$ c. ~! d/ R2 |
见到小允是在我们回去后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了。穿过大厅的时候,我看见小允笑着从备件部仓库走出来,嘴里还在跟别人说着什么。当我们的目光相聚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睛闪着惊喜的光芒,似乎还带那么点委屈。但只是一瞬,这一切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低下头继续往前走,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7 O7 |) Z, `$ I 一上午我都没有出办公室的门,整理好带回来的资料下午到总公司去汇报。我没有留在公司吃午饭,我是不想,也不意面对小允不肯见我的难受心情。但在离开公司的时候,我还是把他堵在了去食堂的路上:“下班后直接到我那去。”说完,不容他作出拒绝的反应,就把早已抓在手里的钥匙放进他的饭盆里,转身走了,回头又补上一句:“别忘了,不然我进不了家门的。& s0 I( G8 B# H+ I! }& w, A: i
总经理对我们这次考察的结果很满意,尤其是我那份《现代企业管理实践分析》他看后更是褒奖有加,说写的很有深度,反应出了当今处于制度改革下的企业面临的困窘和尴尬。他说,这些问题正是公司目前也存在的问题。还说针对这些公司存在的问题,要我尽快写出一份切实有效的解决方案提交董事会讨论决议。
/ j* ~/ [( M( I5 G8 {& ] 我说尽力吧。& Y- f7 v. b9 N
然后他笑着看看我,随即又点点头,对我说:“哈,我没看错人啊,你很有管理的才能,呆在企划部看来是屈才了。”
3 s. ^4 ^0 V! k! o7 P1 g G5 ?& D% y “谢谢你这么赏识我,我会努力做的。”我谦虚的看着他。
' ?, M9 Q* Z+ r% {8 I% [4 s0 j2 S( c “尽快把这份方案草拟出来,我们一起修改好,提交董事会通过后,到时候就有你小子大展身手的机会了。”
@4 |9 P4 n9 y% f. w 呵呵。8 i, `' v6 H; s; C- c3 v
我知道,我的机会又来了。不过我更清楚,如果我的报告董事会通过后,他得到的利益会很可观的。互利互惠,呵呵。
) o$ `# h* a* t" ^ J }8 c/ w 接着便去了一趟老根据地跟大伙打了个照面,顺便带了些买回来的特产给他们吃。看到我的时候,大伙都热闹的围过来,争着,抢着吃东西,一阵寒暄过后,大伙说:“你回来的正好,我们部门又有一个男人要进围城喽!”
8 B; U9 i) S, c, o. z 话音刚落,只见梁刚从包里掏出一张大红请柬双手递到我面前。原来是这小子结婚呐。心想:诶,一个月时间不长,可发生的事倒不少。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呵,还是让你小子搞定了啊,恭喜啦,到时我一定到的。”
" t' U1 G: ?/ l9 c- y “这事还多亏了你,帮了不少忙,谢谢啦,那天要多喝两杯才行。”梁刚说。$ Z7 v- S Z5 E
“你少来这套啊,关我什么事。人家如果没有看上你,别人怎么说有用吗!”5 u7 c3 P" }& F9 c1 g3 O% Y
梁刚嘿嘿的笑着,大伙也跟着乐。% d8 V( q$ E; b1 q3 F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我还是想:“以后你小子就等着吧,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呵。”
- l& s( @, w5 T) P) D 从根据地出来又去服务部看了一下维坚,和他说话一直到下班,分手后就直接回家了。9 i4 N; W; v$ F: ^& u9 L5 r
到家的时候小允还没到。自从上次的事后,他就没有再坐我的车,每天都是自己骑那辆自行车上下班。从开发区骑自行车到我住处至少得40分钟,看看时间,还得20多分钟他才能到,于是就转身下楼到对面的报刊亭去买今天的报纸,顺便打发掉这难耐的时间。
& q/ A- [2 M* R; A# B! Y4 U 刚在报刊亭待了一会,就猛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尖锐刺耳的汽车刹车声。寻声望去,只看到立刻呼啦啦围拢上去密密麻麻很多人,黑压压的盖了一片。报刊亭的老板叹口气说:“诶,又出交通事故了。”) R! Z# F y; f; I, a$ X
我呵呵两声,没那兴致,回过头来继续浏览着报纸。9 [. t' Z) j$ n+ H1 v; O+ z0 k( N9 s4 R
平时自己遇上这种事也都是充耳不闻的,主要是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记得小时侯看过一个溺水而死的小孩,捞起后放在河边的空地上,那模样曾让我一个月没回过阳来。整天都胆战心惊,晚上睡觉老做噩梦,受不得一点惊吓。还是后来父母听说有一个神庙可以治好这种惊吓症,于是带上我岂愿去了。果真,过了不久病就好了。却也不知道到底是神灵的作用还是渐渐淡忘的缘故。反正后来病是好了,但却也没有提高免疫力,每当碰到这样的场面浑身都会吃紧。
+ [2 s: Q. {( j V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看,突然就觉得心口发慌,呼吸变的困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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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看,突然就觉得心口发慌,呼吸变的困难起来了。
q0 l3 v0 n8 v1 T 我突然想到小允不是正往这条路上来吗!琢磨着这会儿也应该差不多到了。难道?。。。可千万别是。。。
3 `* z5 y# l$ ~" F5 j 冒出这个念头后,我立刻就感到背脊一阵冰冷,四肢发软,思维一下变得混乱。几乎同时,我转身就跑,却只听报刊亭老板在我身后“诶,诶,诶”的让我付报纸的钱。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硬币扔向柜台后,就冲出事地点跑过去,跟着就把自己往人堆里砸。# U3 F( w8 \7 E% J: |. A
虽然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但我却感觉没有尽头,双脚似灌满了铅一般沉重。但我仍然拿出在部队练就的百米冲刺的死拼劲头往这永远也跑不到尽头的方向冲去。。。。。。就在这几十秒的时间里,我作了几百种假设,默念了千万次不要,千万不要是这样的啊!' W( C$ X0 c: z- }
终于喘着厚重的呼吸挤到了最前面,在看地面之前我下意识的先闭了一下眼睛,屏住一口气才睁眼仔细看清楚了躺在地面上的人:是个老人!/ j7 @, N; J2 V# R8 G1 y6 {
我立马转身退出了人群,在旁边的一棵树下停下,我想靠着树站会,但没成功,身子顺着树干滑落在地上。过了一会,我握着拳头敲了敲太阳穴,猛的吐出了压在心上的那口气。
+ Z. R2 s8 r/ `" s- H9 k 待心跳开始恢复稍许平静时,我发现自己的脑门上、背上、手心里已经是汗涔涔的了。我一刻都不想再停留,起身就往回走,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往反方向的十字路口奔过去。。。。。。2 t4 M' g) F! B+ x4 b/ x7 ]1 l
我要赶在小允到事故地之前见到他!不见到他我仍然心急如焚!3 L8 V2 I4 T2 Q _# d9 \
快到路口的时候,便看见对面的小允正骑着车穿过路口过来了。我下意识的冲他叫了一声:“我在这,当心车!”
* ? \+ T# Q+ X( z% ^3 M 小允抬头看到我,猛蹬几下在我身旁停下了,盯着我看了一下说:“你怎么在这呢?”马上他又发现了我满头的汗,不解的问:“你到干什么?怎么这么大汗?到打球吗。”# w, y/ X. @4 }$ M U( I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虚弱的说:“没有,就是过来等你的。”& E# o7 K& v" m
“等我为什么不在楼下等,跑这来?万一我从其他的路来,你怎么等得到呢?”
L: k( ?( i' G3 N 听了小允的话,当时连哭的心情都有了。是啊,我怎么这么傻啊,怎么会想到是他呢?!这和诅咒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克制住糟糕的情绪,尽量装着轻松的样子对他说:“猜你就会从这条路来的,这不,就是走这条路来的嘛。”
% ]1 ~9 Z% C4 b9 q1 W: k/ Z 后来他要用自行车带着我走,我不能判断自己还能不能坐稳。我说还是走走吧,反正就在前面不远。. m% J. |/ o3 _0 m7 |: p4 }6 E- p9 F
老远他就看到车祸现场围着的黑压压的人群,他问我:“前面是不是出车祸了?你看到没有?”我别过脸去说:“哦,好象是吧,我也是刚才过来的时候才看到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A, @" q) l2 @6 {
路过出事地点的时候,小允硬是往里凑了凑。然后回头对我说:“真想不通,放着人行道不走,偏要走机动车道,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吗!压死活该。自己不想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死了还要让人家说。” Y8 h- g8 J6 E/ y+ \
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知道有多别扭。我想,如果他知道刚才我为了他紧张的就如同死过一回,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还是根本就觉得好可笑?!
j1 V: ?# M6 K* x8 e “看了就看了,说什么呢,走吧。谁的责任自有警察说了算,你又不是警察。”" C9 y, E! X9 C
小允还想接着说,可看我的样子好象不感冒,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里去了。
3 N. L" y& G& I 我等着他放好车,开了门,进去就倒在床上不想动弹了。他过来关心的问:“你怎么啦?是不是哪不舒服了?”
% f) t, a" T$ v$ r 见我不答话,又说:“哪不舒服就说出来,我给你买药去。”+ f: S# q3 ?5 ?' T4 r; Q% v1 ?
我仍然没有作声。他有点急了:“出了趟差出傻了是吧,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D9 ]! g+ A- d/ D, K8 O9 G
我真不想说话。说什么呢?!难道跟他说,刚才他说的活该压死的那个人几分钟前自己还以为是他?!还是告诉他事故发生时自己就在附近等他,当想到出事的人是他时,那心如刀绞、万念具灰、死一般的糟糕难受的心情?抑或跟他说,如果发生车祸的人真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样,恐怕先死过去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啦。
) g* _- s! s3 `. Q5 c! m+ H: k 可这些能跟他说吗?又怎么跟他说啊?况且经过刚才一场虚惊,我确实感到筋疲力乏了。
" G0 p0 P, l: _ 小允见我还是不说话,就扔开我,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 H. ?0 f* {0 k* } “你不说话,那你叫我来干什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这种沉闷。* b) z' D1 }! a! `6 G. ^4 |* B
哦,对了。小允说的这句话终于又把我从迷糊的意识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E8 y% `/ E" o/ z8 r! f0 [8 t# M2 x6 I “哦,出差给你买了台随身听。还在旅行箱里,你自己拿好了。”
6 g' ^0 T' P8 F& O 他没有马上去动行李箱。而是问我:“干吗又给我买东西。这玩意可不便宜呢,至少花了好几百块的吧。你真够大方啊。”
+ g% @$ C6 h; ~! z 我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懒得答理他。尽管这玩意花了我1500元。三洋专卖,日本货,还是刚出的带防震功能的新产品。
% A' i2 B$ y" P* ]4 @ “你要就要,不要拉倒。回头我给别人送去,还能挣个人情世故呢。”我把尴尬扔回给他。
& a$ `& g0 F5 w 他用鼻子浅浅的笑笑:“哧”,尔后奚落自己说:“敢情现在还不一定是属于谁的啊?还是先拿先得吧,呵呵。”说罢就起身翻旅行箱去了。- R8 Z8 e3 ^" `+ ~+ `9 g* W9 H8 E
我告诉他箱子的隔层还有几张新买的CD碟,又告诉他买好的电池在里面的塑料小包里。他一并掏出来,打开一看,立刻喜形于色:“呵,太经典了,这么漂亮。”一会又惊呼道:“啊,还是日本三洋的,怪不得那么精致。诶,花了多少钱呀?”
7 {# N3 F' ]0 m B. `3 S) C “问这么多干吗?要付钱呐!”2 H* t* W( I# J" O* y
“嘿嘿,只是想知道一下。你不肯说,我就只当是拣来的了。哈哈。”
* Q. t1 s0 j+ I# j; o- ^3 P “美得你,臭小子!1500元,五张碟100,再加10个电池50块,一分不能少!”; u! O" x3 d5 U2 h4 x! O
只见他眼珠快速的转动起来,计算好了后,脸作怪样的惊咋起来:“这么贵啊!我可拿不出这么钱来啊,要不先欠着,算我借的好了。”说完嘴里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哪有送别人东西还问要钱的啊!”
0 `+ F" h- u/ V+ U( M' U( H( l 我扑哧一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哪你知道又有别人送自己东西还问价钱的吗?!”
W0 ?" i0 O7 g$ ~1 t6 `: m7 ?; n3 _ 接着两人笑着滚到了一起,我也一扫之前的阴阴黧心情,跟他打闹起来。。。。。" h4 n% j1 W+ V. R: e& j6 o/ @
气氛终于恢复了灿烂。这是我和小允两个月来第一次那么舒心的在一起说笑了,真是久违的阳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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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小允两个月来第一次那么舒心的在一起说笑了,真是久违的阳光啊!象是春雨连绵后的第一抹晨曦,又似冬雪残阳般的那丝温暖。我已经顾不上那些缠绕在心中驱也驱不散,赶也赶不走的所谓的伦理道德,也不想去顾及了。就在那一刹那,所有的顾虑已经被抛开!& G% I6 e- B8 \, M! V& d" N
那一晚小允没有走,我和小允也终于在那一晚跨出了实质性的一步,走进了禁区,迈越了颠峰。
" w1 Q/ k) a6 q) [0 @ 当小允的手穿过我的背脊抱住我的时候,我深深的感觉到了那瞬间的脉动。那是心在跳动,是为这个卷缩在自己怀里、万般柔情的男孩跳动的!他的唇不断的掠过我的眼睛,鼻子,唇齿,舌头,颈脖,来到我跌宕起伏的胸膛,在一阵肆无忌惮的掠夺后,停留在我的小腹上小酣。虽然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可我感觉那几乎就是一个世纪的等待!。。。。。。
) j% U% K- y6 X y, a$ y, G 当小允终于把我整个吞进去的时候,我晕旋了,迷醉了。。。。。。
8 o) B5 q/ h& A' l5 C: o5 n. g0 z 激情过后,我和小允并排躺在床上休息。小允拉过我的手意犹未尽的吻着我的手背,尔后躺进我的手臂,用手继续搔弄我鼓胀的胸部肌肉。他说:“你的肌肉真结实呐,那么硬,捏都捏不到。”
|& K$ m# s" Y) p5 E “别忘了,一年前我还是个军人哦。”
7 u, z3 }, ~2 T; N- K+ |! J3 } “当兵好玩吗?我本来也想当兵的。可家里说当兵很辛苦,还是读书好。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我去,好留在他们身边。”
9 @) ?' _9 ~( n. z “当兵是很辛苦的,每天连公鸡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你就得起床了。全副武装的5公里,10 公里跑步,练习走队列,搏击,还有器械操等等。上小学时,课本里不是有个周扒皮捣鼓出一出“半夜鸡叫”的事来了吗,那个中之味当过兵的人就能体会的出来。不过,周扒皮啃的可是人骨头,咱国家军队可尽都是往骨头上贴肉的。感觉类似,性质相反哦。”
/ o* G" x H/ U$ `# D2 x0 M/ U “不过我还是很遗憾没有当兵,不然现在也能像你一样,拥有一身这么好看的肌肉群。”& t3 b" b" p, W% h/ t1 U ?
“呵呵,这就正应了那句话吧: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啊。”
) R' g! ?5 z5 U, W “诶,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能真实的回答我吗?”: d. {1 x/ k/ ~/ S6 P1 L0 [' i
“什么问题?你说吧。我保证百分之百真实!”
; y& R. H H- H, ?6 [ “你,你,你有过初恋吗?”他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d; D' S/ U0 G: e+ Y
“呵呵,你这臭小子,这是干吗?这样的问题好象不是问题诶。”我不想正面的回答他。% P4 o& i/ V: t n6 P
“就是想知道呗,我就还没有过。”他泱泱的说着,手指在我的小腹上不停的划着圈圈。4 |- U9 s6 {' n
“那你先给我界定一下初恋的范围,然后我再回答这个问题好吗?”我试探着问他。
1 U& z5 q* }, a 他想了想才说:“我认为嘛,初恋就是第一次有自己所爱的人。”8 F9 Z; f; o- A8 Z6 T' u
“跟你这样说吧,读高中的时候,曾有过一个。但那仅仅只是喜欢,谈不上爱。那会儿连爱是什么都还弄不懂,哪来的什么爱。我和她充其量也只是在一起看书,做功课,晚了送她回去过几次,连手都没拉过。这算吗?”
- g# Y+ r7 J; Z* U6 O8 U “这不算。只能说是春心萌动,不算的不算的。后来还有吗?”他马上很肯定的回答了我。3 o5 N2 ~, @; \3 N% j( m8 T# [0 V p
“恩,后来吗,后来我就当兵了,三年后回来就进了现在这家公司。再往后你不是都清楚了吗。”# n) e* ~) u( U, _7 ~/ h: R
“那你在部队就没有再搞到一个吗?”5 [! s5 u7 _/ ]' m- o
“什么叫搞到一个?”我没好气的对他说,“虽说在舞台上有很多机会跟女兵近距离接触,可真正让自己动心的一个也没遇上。可能是在一起都太了解,没有好奇心了。再说,即使有,那样的感情也不会长久。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哦,说走就走了的。”) Y( m1 ^- E" Z$ H/ P5 Y! l
“那你会想有吗?”他依旧是不依不饶的。, j ~2 G4 C$ [
“那你告诉我你会想有吗?”我把问题踢回给他。
% u6 u8 q% b2 G “我想。”他很肯定的告诉我。* f/ u1 C+ d9 \1 }$ `" ]
“那你有了吗?”我反问他。* [. q9 W% I d" b6 d! Y5 |
刚说到这,我就觉得是句废话。果然,他呼的一下坐起来,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巡视了一周,最后停留在我的眼睛里。满是严肃的表情对我说:“我有了,我已经有了!你就是我的初恋!”说完,他拉起我的手,亲柔的吻着,继而把脸埋进我的胸膛。
! b+ G% q! N! G 我知道小允说的是真话。这段时间以来,他和我发生的一切存在的事实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诚实。4 i! F+ f0 I' a ^0 J
我想告诉他,我也有了,而且就在下午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已然发觉,爱已经不知不觉的、悄然无息的撞开了我的心扉,深入到我的骨子里,而敲开门的这个人就是他--小允!
1 Q- F* j3 K4 ` 那一夜,我们紧紧的抱着对方,睡的很塌实。那一夜开始,我又恢复了一贯的裸睡,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裸睡的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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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们紧紧的抱着对方,睡的很塌实。那一夜开始,我又恢复了一贯的裸睡,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裸睡的小允。
/ l4 W- a( O- c+ Y 有爱的日子总是阳光灿烂的,连人的思想、行为也跟着充满了厚道,觉得看什么都是善良和美好的。小允第二天就搬来和我同住了,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吃饭,做爱,睡觉;早晨醒来还要纠缠一番方能起床,出门的时候也总是要拉起我的手,在手背上亲一下。爱在我们之间蓬蓬勃勃,根深蒂固的成长起来。% x" z/ B/ v$ l4 W
后来我建议他去准备念一所大学(夜大),反正住在我这方便。我觉得他有这个能耐去获取更多的机会,他的潜力很大。开始他很担心学费的问题,一个学年就得3000元。我说学费不是问题,你先复习考上了再说。
4 N) d N# h; J f/ w 在公司里,我和他的公开身份是表兄表弟的关系,这也能更好的解释同事们诧异的眼光。有了这层关系的遮掩,和小允的接触就会变的很合情合理了。对他的关照别人自然也就见怪不怪,自家人呗!呵呵,当然这都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 I) R- s7 M1 `: d 但有一个人知道,这不是真的。这个人就是维坚。他很清楚小允的事,也知道他家并没有我这样的一个表哥。梁刚他们还好说,随便糊弄几句也就过去了,反正也离得远,谁没事干会老纠着这些不着调的事呢。维坚知道我和小允的这种“亲戚关系”后,还煞有介事的找过我。5 @( O" [/ g% j; k
那天,他约我到海天大酒店去吃饭。我还以为是公司的应酬,也没怎么想,下了班让小允先回去,就直接去海天。到那才知道就我跟他两个人。我说:“就咱两?”6 O" J! H' f2 [( w) z7 w
“怎么?不可以啊?”他回答。8 ?- f/ I! s8 F- Z C3 z
“你没毛病吧?什么大排挡咱两不能去,还得跑这花天酒地来?钱烧得?!”我纳闷的讥讽他。
2 c3 ?7 M; V0 t. m “你少来啊,你才钱烧的呢。今有正事找你,想寻个安静点的地,你以为我真没事找你瞎闹腾啊!”" `( P9 y! Q X; V9 B* @8 {1 c! k
“哦,那看来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吧,什么事?”我在他对面坐下来,很干脆的问他。
d0 `; {; [5 K 他并不急着说话,跟我倒满了酒杯,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示意我喝完。我也二话没说一口吞了下去。! d4 x( g$ p/ \, I( m& U8 d
喝完我就大声说:“人也来了,酒也喝了,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搞得地下党接头似的,我有心肌梗塞啊。”
: k( n. e& i) D “塞你个头啊,你就不能安静点?急什么?看你一副衣冠禽兽的外表,有点深度行不行!”见我迫他,他显得有点恼怒。& }! |. | D# W5 f: b5 T
我只好闭口不语,瞪着两眼看着他。他又给我加满酒杯,抬头看我这样盯着他时,冲我一拳打过来,说:“你这样瞪着我干吗?毛病啊你!”! n& P5 ^5 A8 ^1 _( F8 l u& I( w
“你才毛病呢!”我想反击他,但没说出来,用鼻子笑了笑。& J3 q# _+ W7 B# d* }% l6 @
又喝完了一杯后,他才一脸凝重的神色开始说:“这不会是真的吧?”* U8 n! _$ c8 r9 q
“什么真的假的?”我没有摸到他的意思。
. L6 q) {# k& a& A! m “你还装?!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他堵着我。
& T% F/ W% f- P- s( D “是我和小允的事吧?”我试探着。
* J! Z4 v5 M* W5 Y6 ]$ Z “知道你还充愣!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又扯上亲戚关系了?之前怎么就没听你说起过呢?再说,你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没见你和他很熟啊。你指着他的鼻子狂燥的事是你忘了还是我看错了怎么的?”他接连说出一大窜。3 d5 f% ~3 d$ Y8 n9 e0 K+ x
“呵呵。”我笑笑,压了压底气,思维快速的转动起来。因为不知道他的疑虑是奔哪个方向去的,我只好半真半假的跟他套着虚实。
+ _" w- ^2 @% q$ ~6 }$ } 我说:“我知道骗骗别人可以,但决骗不过你。这么跟你说吧,我和小允已拜过把子兄弟了,既然有了这份情谊,也是为了今后更合理的关照他,才凭空整出这么一个关系来的。这边是新实体,离的远,好说点。”
7 P+ N2 F4 M$ c* F$ t9 b “哦。”他夸张的长出一口气,说:“难怪见你那么帮他呢。上次你对我说想把他调到新实体的事有点为难,让我替你拿拿注意,我就想,凭我对你的了解,一般人你能那么倾力倾为吗,不仅帮他调到了新实体,后来又是帮他争取这争取那的。还经常在一起进进出出。我以为,以为,。。。”他说着就突然不说了,然后看着我嘿嘿的笑。
. k' ~* v) \9 f6 L5 Z4 W “哈,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对吧。”我知道这家伙下面想说的话,为了不那么尴尬,就哈哈大笑着,跟着还作了一个很绅士的无所谓的手势,替他说了出来,免的他憋出毛病来,也免得自己处于被动位置。这世道,遇着事了还真他妈的就得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对方不还没揪着自己的要害吗!你要是正儿八经、傻不愣登的跟着对方的思维,被牵着走,迟早得被对方套了去!8 F: }8 ^) u6 S3 ]$ r' p0 W
“我想也不可能啊,怎么看,你也不像那种人啊。”他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4 c# q( R# F: i
“那你看我像哪种人呢?”我抵着他继续说下去。
2 C& P K) @$ L& P# |2 j “具体哪种人我还看不准,反正不是哪种!”他不确切但又很肯定的告诉我他的判断。2 h& Y/ j3 E: Y. P
“那种人怎么啦?难道那种人就不是人了?我们国家可是讲究人权,讲究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啊。”我想知道他对所谓的“那种人”的观点和界定,也是在心里衡量着自己和他还能有多大深度的交流空间,还有多长的交往时间。
2 }; r0 O$ @' ^, I( n% k “其他的不说,但就指现在,谁不“谈同色变”啊!各种报道都把它同爱滋病等同起来,且不说它是不是爱滋病传播的罪魁祸首,就现在人们的认同就足可以让这种人死无葬身之地!。。。。”他谈论着他的看法。9 A8 U, n% `' Q8 I6 K7 S
我自然不能反驳他所说的这些话,而且这也是我前段时间犹豫的主要原因。曾为此,我关注过许多媒体有关同性恋的报道,至少赞同声是少之又少,即便有,也是媒体不会正面报道的。
) T& P. Y; a1 J: I$ Q0 x “你不是我就放心了,诶,瞧我这心操的,简直是瞎掰。我们喝酒吧,不管它。”心里的疙瘩驱除后,他又恢复了以往没心没肺的样子,跟我闹起酒来。但我的心却因为他,整个晚上都没有再平静过。" [4 h6 Q( H4 f1 b5 \
亲我手背的男孩(18)5 Y/ l; {0 W! p&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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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小允就收到了南方理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成教分部夜大)。收到通知书的那天,他异常的兴奋,我们还特地跑到海天去庆祝了一下。到报名的前一天晚上,我把3000元钱交到他的手里,对他说:“明天拿去交学费吧。”$ E( A/ o- x' g/ a# W& ]( R: z! M
他接过我手中的3000块钱,幽幽的说:“你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好?比我爸妈对我还好。”2 M1 q) o% u+ B& f+ J
“不能这么讲的,父母给你的是谁也超不过的。”我制止他的感动。
\9 f$ G) @- |' U% D “这辈子能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满足了,我一生都不会离开你。”9 ^ A& D' t9 F+ a+ V" Q4 H
“今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就说是最大的满足是不是太早了点,以后的事谁都说不清楚的。”
4 i* [7 g! }9 P# q+ S- E2 A “反正这辈子跟定你了,我才不管以后的事呢。”说完,他抓起我的手吻了一下,便又开始缠着我了。。。。。。
+ m# s4 x: V# n# @ 由于小允念的是夜大,我每天便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任务:晚上送他上课和接他下课。起初他听我会每天接送他上下课高兴的不得了,转而可能想到我这么做会很辛苦,便说自己骑自行车就可以了,但我坚持要这么做,他又开心的接受了。
0 j1 v) G! M! V$ T. D/ W+ { 为按时接送他上下课,我推掉了许多应酬。一些与我根本无关的场合我是坚决不去的,可去可不去的,我是先推,推不掉的才勉强去。但即便去,也是先送小允到学校后再回头赶去吃饭,吃过饭就铁定要回家,这也是要我去的唯一条件。
) R+ x0 q+ V! D/ y# b& M- A- R 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小允觉得孤单。维坚和其他几个朋友抱怨了几次,但看我实在是顽固不化的样子,也只好将就着理解,以后也不再勉强我,吃过饭就随我去了。
4 ]9 C7 w7 j4 W5 l3 G, ]+ Y 学校坐落在城西,也是闹市地带。自从全国开始“第二次文化大革命”(文凭第一),各大学校便开辟了成人教学。一来与时具进,二来收益颇菲,各大高校都极力在分享这块千载难逢的政策蛋糕。学校有了钱,便买地扩校,近几年来,到处都雨后春笋般的建了很多学院分校。小允所就读的就是理工大学新建的分校--计算机应用科技学院。6 ?* \6 n0 v9 Y4 G% D5 O5 f
当初报考的时候,我问小允想读什么专业。他看着我桌子上的那台笔记本,想了想说:“就它吧。”3 @. p* l, A+ u- s5 g# l1 O& I
我说:“所学的专业不但要看今后的发展和分析就业形势,还得自己感兴趣才行。”
6 h) x9 a& V; s6 x% x “我对它就很感兴趣,而且这也是时下最热门的专业。”他敲着键盘说。- j9 ~, ], q3 {. o1 i/ \ B
“那好,你喜欢就行。”我支持他的选择。+ ~6 g2 Q: l5 z- g' r: s
接送小允是我每天很开心的一件事。送他到教学大楼下面,然后他抓抓我的手,再听他嘱咐一声“路上小心点”,那感觉真的很幸福。送完他,我便回家处理完手里的事,早的话上上网,时间不够就先到学校接他下课然后回到家龉危医幼抛鲆龅氖隆?/FONT>
: Z/ I, \8 K$ `, r 小允每天都缠着我要一起洗澡。开始总觉得怪怪的,后来倒成了一种习惯。星期六他不用上课,那天他是要回家的,到那一天,洗澡时便总觉得很难受。他说很喜欢触摸我身体上的肌肉,让他有一种快感和憧憬。我说你哪天不要把我从上到下摸个通透的。他就笑着说那感觉和洗澡摸起来不一样。我便笑他耍无赖。他说就是喜欢嘛。我自然随他去了。
K0 u, l1 H5 X& ] 认识他之前我是从不在家弄吃的。可他住到我这里后不久,我便把厨房用具统统买齐了。为了不耽误他上课迟到,还特地找了一个拍卖行的朋友买了台走私的进口微波炉,弄吃的方便了很多。晚上给他炖的营养汤是从不拉下的。
1 T b7 m% C! p$ F 我很讨厌洗衣服,小允知道后,我和他的衣服便由他全包了。他白天上班,晚上上课,回到家做完功课洗完澡,还要洗那么多的衣服,我看了实在不忍心,便又搬回来一台洗衣机。他看着洗衣机很生气的说:“这塑料疙瘩能洗干净衣服才怪呢!只要我在,我偏不用它洗。”我知道他是心疼钱。
9 f' N1 O; w: [; Q& u5 N 他果真就坚决不用这塑料疙瘩洗衣服,从此洗衣机摇身一变成了家里最奢侈的生活用品--小允的杂货箱!三年下来不用的课本,作业本塞了满满一洗衣机。6 ^: u- o2 w0 U& w
后来我笑他,说:“我买的最值得的一件东西就是洗衣机了。”小允说:“还值得呢,简直就是这家里最浪费的一件东西。”
2 n" m, g0 r% o0 k& s; i 其实我是想,这洗衣机见就了一个才子的成长历程!同时也见就了小允对我的一份用心的付出,以及用双手托起的真诚的爱!8 U. _+ Z+ p @( @: u/ e- j4 B
但我没跟他解释。: _9 Z! U4 V( ?
亲我手背的男孩(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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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在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要派几个人到北方同行单位去协助一段时间。很意外,我成了这次的领队,公司要求我们第二天就起程。9 q7 {- r3 X. S! a
接到通知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小允。自打小允住到我这,我和他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平时我们一刻也离不开对方,而这次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不说小允习不习惯,自己就很难适应没有他躺在身边的滋味。 * T$ r) u$ {* K# E# _
晚上,当一轮激情过后,我把消息告诉他时,他显得很失落,他很久都没有说话,手指不停的在我身上轻轻的划来划去,那种沉闷让我的心揪着痛。后来他喃喃的安慰我说:“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我了。”
; s9 n, X# h& c' Y# j “我还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寂寞的。”我的情绪也很低落。& h, x* s" D& e8 W9 f9 x. [
“闻着你的味道就不会寂寞了,你不也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吗。”* g$ L/ @" i% C; g
“那不一样的,那会儿没你啊。”% b' p8 a) d3 Q3 E
“你会想我吗?”他把头枕到我的怀里问我。
' z: c$ p; M' m4 s" } “傻瓜,能不想吗?不想我会这么难舍?不想我会这么担心吗?”我拧了他一下鼻子。
2 R. p8 s9 w: }$ M “我也会想你的。”& K$ F& E5 z; D, s& |: i% A
。。。。。。
! c( j2 r B+ m, S, q 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两人没再说话。我把小允圈在怀里抱着小允婆娑着我的小腹,我的目光也同时随着他的手而游来荡去。一阵抚摩后,他把手停留在了我再次微微鼓胀起来的地方。最后他扬起头看着我,轻声的对我说:“我还想要一次。”
& G' T7 i" @8 X# F' ?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点点头表示接受。
, d* r6 N% E' \# H 他看到我点头示意,趁我不备一口把我鼓胀的部位吞了进去。。。。。。我被他的突然袭击弄的兴奋的叫起来,再也无法把持,心旌摇荡,裹着他一点一点向爱的海洋深处沉去。。。。。。
H- t9 ]* Y7 ]# p 睡觉前他非要缠着我再洗一次澡。他说:“得过半个月才能跟你一块洗澡了,今晚我要好好的给按摩按摩,让你到外面老想着我。”
' @7 ~5 v; R( I9 m) _( l3 Z. ` “心里老掂着你,其实真不想去的。”我有点忧伤的说。
/ Z/ _' O" {" H “你瘦了,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觉得压力很大?我是不是特让你操心?”他一边在我背上按着,一边说。1 @2 L9 V% v9 c/ j7 _- C9 M3 c3 F
“哧”我笑笑没答话。
/ s0 Z# Z' ^& c" | “在外面你得多注意点,现在秋凉了,北方的气候很干燥,听说还有风沙,特别伤人,你要多抹点防护霜,没事少出门。”他像个大人般的提醒我。
2 V8 `+ Q2 \1 w0 j “正好让北风糟蹋一下这张脸了,你不是老说我脸皮薄,死要面子活受罪吗。”我跟他打着趣.2 b7 D7 W/ l z( O8 r/ V8 v6 Y
“谁说你了,上回不就是人家心里恨你恨的牙痒痒才那么说过一次嘛,你可真是老狗记得千年屎。”他嘴里这么骂着,但按在我背上的手传达过来的力量明显让我感觉到他的情意。
* z: g; |9 j, A: ]8 X0 D" j 小允上回之所以气得骂我死要面子,是因为上次我跟他说起一个月不给我打电话和发短信息的难受心情。他后来解释说,“并不是不想打,其实电话按键都快要拨烂掉了。可就是心里堵得慌,到底没勇气拨出去。你对我那样的不冷不热,好像我就是冲着你的恩赐来的。你也可以给我主动打啊,到底还是你让我生气的啊,一句安慰话都没有。”& _ z k' e% h% l) w
那晚我和小允都睡不着。到了下半夜他忍不住硬是在我身上折腾了几次。黎明时分,他才沉沉的睡去。挨到早上7点,我便悄悄的起床,弄好自己后,便把昨晚收拾差不多的行李箱打开又整理了一下。在打开行李箱的时候,我看到衣服的最上层压着一张折叠好的纸,不是我放的。我打开来看,原来是小允给我留的字条,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字条上面写着:“我不想让你走,怕你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可你又不得不离开,所以我只好放你走。我在家里等你回来。落款是:深深爱着你的小允。”
6 E3 H. d' v5 h1 z4 ]( i 我的眼睛一下就模糊了。我走到床边,看着仍然沉睡中的小允,深深的吻了下去。抬头的时候,我看见两滴晶莹的泪花闪烁在小允闭着的眼角。
! f* z4 z5 |: _/ Y8 R8 L 他没有睁开眼,我也没有叫醒他。我知道他是醒着的。但我不能停留,否则我就再也没力量走出这见屋子了。
8 z( k/ T# ^+ K7 b 我拿上行李逃也似的出了家门,下楼的时候几次差点摔倒。我想找个地方让自己扯开嗓门大叫几声,那中不舍,那种眷恋压抑的我快要窒息了!虽说只是去短短的半个月而已,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总像是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一样。小允昨晚就感觉到的心情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他是怎样拼命的忍住才作到给我写这张充满不舍和情感的字条啊!/ O0 R, I" z6 }# E( S2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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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楼梯口,我任由泪水汹涌奔流,铺天盖地。我没有去搽。+ `) V) y4 a4 x3 p' J0 T% V
站在楼下,我不自觉的抬头向自家的窗子望了一眼,我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一定不会比我好到哪去,说不定现在就在床上放声大哭着。就在我收回目光的一瞬,眼角的余光却让我捕捉到了心中期许的小允依在窗口给我的那份浪漫!心中忍不住要抬头去接住,但片刻的停顿后,我依然坚定的拔腿向出租车走去......
1 a. d; }* E) |/ r3 x7 g 我们按计划的时间到了此行所在地-青岛。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我们所到的城市,其实地处不是真正的北方。在地理分布上,青岛是属于中国的东部。之所以我们会把他看作北方,主要还是一种习惯思维。在人们的想象中,除了南方就是北方了。长江以南为南,长江以北过了中原就都是北了。南方人对城市分布的习惯说法中是没有东方这个词的,只有很专业的时候才称之为东部城市,平常都统称北方。
7 N/ K: P1 |8 I8 @ 说是来给新同行协助指导的,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游览观光。新同行的老总对我们的到来非常的热情和重视,他说:先吃好玩好休息好,最后才能工作好。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逻辑推理,反正客随主便吧,你怎么安排我造着做就是了。回头的总结再把该写的写上,不该写的忽略不计。2 U' C& E/ q* G/ j4 Q( F
青岛依山傍海,风光秀丽,气候宜人,是一座独具特色的海滨城市,享有“中国品牌之都”的美誉。我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浸泡在海滨浴场,虽然是秋天的季节,但对我们这些很少看到海的南方内地人来说,即便受点风寒,也是要尽情享受一番大海的拥抱的。晚上老总会亲自陪我们到处去吃各类生猛海鲜,喝酒娱乐,简直是花天酒地的一塌糊涂。把我们吃的回到住处一个个抢着伦敦(轮蹲)。那感觉比繁忙的工作还累。直到人人都叫着闹着再也不想出去了,老总便愉快的把我们领到各部门去进行所谓的协助指导。 ]* t8 L) V! a3 S6 d& Y- X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会在这家公司遇见和自己一起在舞台上摸爬滚打了三年的战友--姚宏。: ?% x1 T( @8 R9 Z l
战友相见,且在异地他乡,除了惊喜,更多的是感怀过去。意外相见的当晚,便和姚宏在一家酒吧一直聊到酒吧打烊。' }* O, W( r, ~# ~6 \# b, c5 Y
那一晚我和姚宏都喝了很多酒。她更是满脸酒色,到后来豪爽的北方性格俨然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绎,一口一大杯,还一个劲的地劝我喝。, b; X6 t0 H" p: q% x' t# H
她感叹着说:“转眼间退伍都三年了,又是一个轮回啊。”. ?/ c) v8 I$ j
“谁说不是呢。想着六年前的我们,那劲头,一遛串跟斗从舞台这头翻到那头,四平八稳,跄都不打一个。现在不行了,就是坐的久了都腰酸背疼。估计就是那会儿累出来的。”我拍着自己的腰部夸张的附和着她的感叹。/ }% m- r; ^/ w5 k8 ?2 i0 R4 g
“哈哈,那会儿你可是队里的跟斗王啊,尤其是你健硕柔韧的身材,跳舞的时候不知道羡煞了我们多少女兵呢。好一个军中男儿啊。”
0 k: n$ o5 L) ?. B( [, o0 W" F+ o “还说呢,你不也堪称军中一枝花嘛。害的我们男宿舍哪天消停过?还记得那个叫“笨笨”的广西兵吗?他那会儿可是整天在宿舍里念叨着你呢,我们都担心他会得相思病了。哈。”2 _' C# F0 H" T2 v8 f; Q
“怎么会不记得他呀,烧成灰也认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回他把我害得......”她边说还做了个咬牙切齿的样子。1 G* L1 M' ^: Y( Y% I
姚宏所说的“那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好笑。就是这个叫“苯苯”的家伙,曾经把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大束月季花充当玫瑰,偷偷放在她床头,正好那天下午教导员来检查内务,发现放在姚宏床上的花后,便集合全队大张旗鼓的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而被教育的对象就是姚宏。当时她很委屈的说,花不是她的。可教导员说不是她的怎么会在她床头,不在别人床头呢!又说既然你说不是你的,那你说出到底是谁的。她说不出,说不出就只有默认了。& g9 N7 I" e/ ~0 B+ W# z
最后教育的结果是,姚宏被罚20公里跑,在全队做深刻检查,并深刻反省“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条例。 6 T/ P: y$ u, q" G4 ~
这事本来就这么过去了,虽说大家都有共同的怀疑对象--“苯苯”,只有他才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啊。可没拿到人家把柄就没辙。倒是后来,这小子或许良心发现,抑或还贪恋着姚宏的美色,在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后竟然又主动找姚宏承认了自己的所为。想想看,就凭姚宏这凶悍的北方性格,当时差点没把这小子给阉了......
# {0 g8 ^- r. B, Y1 O- p 不过说到这小子,姚宏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了。你和他有联系吗?”
0 |0 ]9 X( r4 m- J' Y 我摇摇头:“但我有他留在纪念册里的地址,是家里的。退伍后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准不准了。”) m& q0 Q, ]" L, ~* o3 R h
“诶,我们都是五湖四海走到一起的,想想当年在一起的亲热劲,现在却是各奔东西,杳无音讯。真应了那句老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呐。”$ M) L" L; t# j2 `; q4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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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酒精的麻醉,我和她不停的推杯助盏,感动有余。我问她:“你怎么跑这来的?”7 q* s ^! S: D5 J1 n, @/ w' e- k
她悠悠的答道:“哎,别提了,你知道我等了近一年的分配最后等来的是什么吗?”接着就压低声音凑近我说:“就是每天起得要比鸡还早,然后推着辆“大棚车”,戴着大口罩满大街画人生、美其名曰的‘马路天使’啦!”说完就自顾自的大笑开了。
( Z, N' m9 w% M" Q9 w" W' ` 我被她诙谐的表情感染着,也跟她开着玩笑:“哦,不错嘛,在部队是军中一枝花,转到地方又成马路天使,真的不错。现在不是着兴搞什么“形象大使”吗,那可是走到哪都受人瞩目的啊,你还不知足?”0 M2 B* J* C. G& x+ M, z, y% @, i
“瞩目你个头!”她操起桌上揉成一团的纸巾就朝我扔过来,“大清早鬼都没有一个,就算有,戴着个只看的到两个黑洞洞的大口罩给谁看呐!知道的,那是在扫大街,不知道的还以为半夜里遛出来还没来得及赶回阴曹地府去的孤魂野鬼呐!诶,简直是糟蹋了我这一副花容月貌的脸啊!”
- a. G: P [, j; Z 我笑她,“呵呵,他们怎么就一点不怜香惜玉呢,换作我,肯定把城市标志都敲掉,把你放上面了。”
" E' `. O& c6 s 她笑得前俯后仰,跟着一仰脖子,咕嘟一声,又喝下去一杯,抹抹嘴角接着说:“你猜后来怎么着,干了不到半个月,我便把大口罩摔到了环卫局长的办公桌上,愣是把那个肥胖局长吓得差点没晕死过去。没过几天,我就卷了铺盖跑出来了,几番周折才在这个城市消停下来。去年这家公司招聘人员,我就奔这来了。”7 F2 ?* \5 a0 Q
“诶,你怎么样了?看你的样子,好象混的很不错的,企划部经理啊。”她开始问我情况。
0 U' m$ D p0 ]- ], A/ F 我说:“呵,都是瞎混,我现在就像万金油,什么事都干。这不,上这来本来没我什么事,都是技术上的问题,可还是把我撵来了。”
# M h9 X' R, Q- Y: Y J “这叫能者多劳。说明你受公司器重,全方位培养呗。你别不知足了。结婚了吗?”她突然转换了话题。
, u5 m' _6 I) n" } f; j9 e 我笑笑:“哪能就结婚了呢,25都还差点。”
% F& ^' E8 C5 n' ~ “那有女朋友了吧。”她步步紧跟。
: p# ?6 S4 B5 K) @% A4 Q1 d0 D 被她这么一问,我忽然就想起了小允,想到我和小允发生的种种,心想,不知道这算不算呢?即便算自己又能跟她说吗!想了想,我便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这头摇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对她的话的否定回答,还是想到和小允的关系感到的一种无奈。
+ D# l) e9 W3 z/ a' K/ K/ Y 酒吧打烊的时候,姚宏已经喝得烂醉了。我也头重脚轻的可以。两人相互搀扶着晃到了大街上。路上已经见不到几个人,我模糊的看了看手表,呵,都凌晨3点了。
( w3 L1 ~( y9 R l 我试着问她的住址。她叽叽歪歪的报出一窜数字,竟然是我们原来所在部队的番号。天!
) g. G6 i0 B) c* z 趁着自己还没倒下去,我赶紧拦下一部出租车,把她和自己连推带抱的爬进出租车后坐,招呼司机随便把我们扔到哪个宾馆都行。。。。。。 8 C4 C0 ^ b1 ?9 P' ~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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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9点多了。3 h; B1 L! ~4 f9 h
' m( M/ ?0 N. L) m* t1 [6 ?2 S 睁开沉重的眼睛,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在宿舍里。想转身看看四周,却感觉浑身酸乏无力,手脚也是麻木的,身上好似压着千斤重担,头疼的好难受。我试着坐起来,却吃惊的发现这张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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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3 c& R2 ~( }" o$ @ 这一惊让我忘了所有的酸痛和乏力,我使劲的挤了挤惺忪的眼帘,认为眼前的情景的确是真的以后,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往自己的身体下面看去:哦,还好,武装依旧!
' Y9 `0 b3 @- B3 b1 G: W, z1 U+ B1 O 这一看同时也看到了头枕在我大腿上仍然沉睡着的姚宏。于是便猛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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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5 g2 _# `, ]& J- _/ Y 依稀想起来,我是被出租车司机吼醒的,迷迷糊糊感觉到应该下车了。出租车司机让我付了车钱以后,很主动的下车帮我们打开了车门,待我和已成一滩软泥的姚宏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后,便绝尘而去。+ i; S9 u5 r, a3 _8 n3 _
我几乎站立不稳,搀着姚宏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身处何地。但朦胧的意识还是让我判断出这是家宾馆。跌跌撞撞的晃到总台后,我掏出钱来开房,但越发沉重的眼睛使我很难辩清纸币的面额,索性全扔给了那位服务员,满口酒味的对他说:“需要多少钱你自己拿好了。”服务员见怪不怪的,身子本能的向后靠了靠,向我要身份证登记,我说:“没带出来呢,没想到会这样的,你看我们。。。。。”
- Q7 @1 r1 r& K4 d5 B: i1 E! t" J 估计服务员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看到我们这样也就没有再为难我们,替我们开好了房,主动带我们找到房间,开了门才离去。这之后醒来就早上了。3 N1 z2 C; ]0 q6 E8 M% x8 h
# n6 v( J2 w% Q4 l* Y 姚宏半夜把我的大腿当枕头使,那千斤重担就是源由她而来的。我想叫醒她,但她只是嘟哝了两声,跟着又翻了个身,脸朝我依旧睡她的觉。
* ~; l5 h$ y8 Q, b9 e/ B 我想把她的头从大腿上移开,但使不上劲,只好依旧平躺在床上望着空空的天花板。我想看一下时间,于是从裤子口袋掏出电话,却看到几条信息提示,便仰躺着翻看起信息来。2 ]* {( H) w6 E5 e2 k) T
一条是天气预报,还有两条是同事早上发的“寻人启事”,写着:- Q9 ]8 r( E$ d( t7 U. S
急寻,帅男小K,自昨夜外出战友相会,竟彻夜未归,恐遇劫财劫色之事,众同仁甚是焦急,望本人见之速回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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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z$ o* s; n 呵呵。看完后,我按着键盘回复着,可正在回复的时候,手机突然就咋响起来,吓我一跳。一看是个陌生长途电话,估摸就是同事用当地电话打过来的,便接了。果真,同事在电话里虚张声势的表达了一番关心后,就缠着我问这问那的。我说这是漫游诶,太奢侈了吧,回头再说。( ~5 ~7 p- W- z6 j& O% j
T* u( b: n/ [( S& e 一会姚宏也醒了。当她看清楚我的时候,脸上也出现了莫名的神色,但瞬间又恢复了平常。她摇晃着爬起来,扭动了几下僵硬的身体,又缕缕松散的头发,眼睛并不看我,懒洋洋、自顾自的说:“诶,头疼死了。这是哪儿呀?”: l4 |4 x4 C4 z* }; `8 e5 y4 e: ~/ \
我笑笑,“宾馆。”* A" X' l. A( r
她只是“哦”了一声,便朝卫生间晃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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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终于卸下了,我便想坐起来,但我的腿依旧一点知觉都没有。我努力把自己移到床头半靠在上面,思维漫无边际的游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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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宏弄好出来后便让我也去弄干净自己。$ ?+ B$ T! q' }1 p
站在马桶旁小便的时候,想到姚宏头枕着我的大腿睡了一夜的情景,身子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尿也尿出了马桶。我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然后脱光自己,让冰凉的水花淋在身上,浇去满身的酒气和疲乏...... ; m0 O$ \8 i( ^& u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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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22); k: S$ 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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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4 r9 o7 i* |. p3 m6 F 从宾馆出来后,我们便赶往公司。在路上,我想嘱咐她,要不要统一一下口径,但念想刚出来就立即被自己否定了:有必要吗,这种事你还担心一个女孩家会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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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岛的协助指导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那家公司的老总对我们兢兢业业的工作表现非常赞赏,早早为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品。回头还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硬塞给我一个信封套,凭直觉就知道那是一叠钱,而且还不少。这么些天来的交往,我和这位比我大几乎一轮的老总关系处得不错,私下都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了。他塞给我钱时,我自然不肯接,但他说:“于私,我们都是兄弟了;于公,今后不少地方还得你们再关照。这点意思只是我跟你的个人交情,纯属私人感情,收下吧。”# O8 p; u8 D5 O5 R) ~8 M) R
走的前一天,姚宏也给我送来一个简易旅行包。我苦笑的不行,实在是很为难,东西已经是多难以携带了,她还送来。+ V$ T+ ^1 n& `/ k# j+ K/ v
我说:“心意我领了,但东西你还是拿回去,本来我还想留下点东西给你的。”$ ? h5 K9 T6 S' W4 L+ |
她说不行,一定得收下。! K4 x6 N* q2 j' v9 C
我还想说,但看她有点嗔怪的表情,我就硬着头皮接下了。但我又说:“要不,你帮我带回点其他的东西回去,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了。”
E# P5 r3 u1 G3 g/ q 见我收下了,她宛而一笑,说:“敢情我是来跟你换东西的啊。好了好了,到时让你同事给你搭把手就是了呗。”% D. f* y: g+ Q& ~/ V
我没有告诉她,就那几个人心里还惦记着谁能帮着搭把手呢。1 `5 G: x* C# ?, z
我问姚宏这里的青岛双星旅游鞋专卖在哪儿有,她说附近就有,便仔细的告诉了我方位。在我们那虽然也有,不过在出产地买,心里总觉得更有优越感。于是晚上便特地跑了一趟,挑了一款时尚的款式。小允现在只有一双,上次洗了,还是穿着拖鞋去打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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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办的事和不该办的事办了,该买的和不该买的东西也买了,甚至该留的电话和不该留的也都留了。反正这一趟人人都是春风得意,心满意足,满载而归。$ X* T/ p$ Y; B# Y t
正如他们说的:“诶,小K,要是今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又还是你带队,我们一定还跟你来的。”
: A# J( z5 ]2 E+ ]" S) Q! n( O 我笑笑不语,心想: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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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0 A2 V* f9 D8 d3 { 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走进自己赖以生活的城市感觉就是塌实。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舒坦,就像漂泊多年的游子回到家依偎在母亲单薄但温暖的怀里。况且这个城市还有自己梦魂萦绕的小允!
; Q" i5 Y# L+ o( q 想到小允,心里便兴奋异常,仿佛自己已经在呼吸着小允的气息,恨不得立刻见到他,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听他的耳语,感受他绵绵的纠缠。" W+ n% C5 t4 W6 _. j( t
出了火车站和同事分手后,我打了一部出租车便直奔家里而去,硬是楼上楼下跑了两趟,才把行李搬上五楼。
7 z: Y, G) |" q6 L" M7 T. a 小允是不知道我今天回来的,没告诉他就是要给他个惊喜。我想这会儿他应该睡着了,恐怕今晚他做梦也不会梦到我立刻就可以出现在他眼前吧。呵呵。
# I2 U( D- z: C- g: ^$ I 开门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想到他见到我的那份迷糊到惊喜;想到惊喜过后立马就跳起来用手圈着我的脖子,用脚缠着我的腰的快乐;想到他拼命吸吮我的唇舌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幸福,心就迷醉了。5 ^2 B) ~6 _! {+ m
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睡觉的时候他都要肆无忌惮的侵略我的思想,扫荡我的灵魂!想他的念头根本就停不下来,即使在工作的时候,他也要偶尔在我眼前晃悠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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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急切的心情,我推门而入,当剧烈跳动的心就要蹦出嗓子眼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情景毫无防备、当头一棒似的,心跟着就掉进了万丈深渊。。。。。。# T% R. E& ^3 s- J# ~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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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9 g, ~/ `0 ~8 A0 C 我推门而入,印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旷,一如此刻空得不剩丁点脏腑的身躯:小允没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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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b$ f% V; Q3 ` 所有的热情顿时石入大海,所有的幻想也烟飞灰灭。心跟着就猛的一沉!
; F/ A( r* L: O) { 进了屋,我把行李随意扔在了角落,懒得动它。
( `/ [9 g6 ~5 h* ? 我忽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几呢?于是连忙翻看手机,原来是星期六!他规律回家的日子。
7 c0 [3 P E5 o* ], X; [ { 哦,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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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o4 c6 d0 A8 P 在沙发上闷闷的抽完一根烟后,便起身就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g" K; a+ H2 i
当喷撒里温暖的水从头顶浇淋下来的时候,我感到了一阵隐隐的酸楚。小允的不在让我觉得什么都失去了意义,那些塞的满满的行李包,那些承载了两千公里撕肝裂肺的想念和渴望,全都变成了一堆垃圾,像是随手扔掉的一团揩过满脸落尘的纸。临走时万般难舍的情景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重现着。本来想正好利用这次机会来抚慰一下那天的感伤,却不想一切都......诶,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啊。) K: f: ?& T( @9 ] D
4 |" r, V+ g; b/ U 虽然很清楚,造成现在这样的尴尬不能怪小允,完全是自己要玩什么所谓的“浪漫”一手给整的,活该受罪吧。但心依然还是有点失落,有点痛。& C6 M, e3 @0 v2 D% O! J/ }. S7 p
心痛的时候我就想,这是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哪来这么多的牵绊,哪来这么大多的痛。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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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3 v3 Q0 O, [) f1 N 当初,自己刚租下这间房子的时候,心里就想,要把这里弄的完全是个私人空间,不要任何人的侵扰。挂上自己喜欢的演出剧照,以及名画,甚至还可以把自己引以为豪的健硕身体拍成写真布满整个房间。每天回到这里,可以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无所顾及的剥光身体享受随心所欲的原始生态;也可以把换下的衣服和袜子积到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才洗,不必在意会有谁的看不惯;可以想吃就吃,做着吃,出去吃,甚至不吃都由自己说了算。晚上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想看书到多晚全由自己决定;不必再为了看本借来的黄色书籍,还得躲躲藏藏,万一哪天不慎,藏在床底下的书被哪个拿了,连问的勇气都没有;更不必担心鼓胀的情欲随时的爆发,几年前被战友撞见的场面,那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的情形至今还记忆犹新!然而,这一切从此都会在自己掌控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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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9 ?, M0 g' P5 O4 u( T$ ~9 c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过多久,就毫无戒备的被意外闯入的小允给改变了,而且是那样的彻彻底底,不留痕迹。这里的空间不再完全是属于自己的了。更多的时候,充斥这里的是小允的影子和气息。虽然仍然可以享受无拘无束的原始,甚或较之单身更让人向往。但享受的背后却不再是空灵轻松的回味,而是一种揪心掏肺、无休无止、上不入天下不着地的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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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闯入在改变我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吞噬着我的意志,那种不轻易把自己轮为情殇的意志。尽管之前这意志的大部分是出于对异性的角度,然而在情感爆发的时候,我已分辨不出这有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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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小允心里就塌实,想着他的时候就会憧憬幸福,可这是在每天都厮磨耳鬓在一起的情形下;如今自己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了,那种由骨子里升腾起来的渴望不禁让我觉得有一种浅浅的失意,那是种毫无理由,毫无章法的推断:和小允之间是不是仍然缺乏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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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难受时就干脆关了热水,一会儿冰冷的花撒就让自己忍不住肌肉紧张起来,也就顾不上想小允了。 ! a( q+ F8 p) Q; B'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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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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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A) L% Z; c. @ 正意犹未尽的淋着喷撒,突然感觉卫生间的门开了,跟着就是一阵风。我本能的用手往隐私处遮挡着,抬头看见推门而入的是小允! _+ S4 f6 W+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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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你今天回来了,我的预感可真灵啊!”这是小允进来说的第一句话。
# j2 q5 P( L. d “别捂着啦,快点,让我亲亲你。”他进来后就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饥不择食的啃着。
/ M* N7 J$ E" J( I. f1 B: j: b “快别,你的衣服,衣服,会湿啦。”我想把他推开。) t9 I/ @4 q6 Z% B/ v; M' S
他没顾得上回应我的话,何况一会儿我也沉浸在这火山爆发般的爱抚当中,全然管不了喷撒把我们淋个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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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身体是火热的,高亢的;想了无数遍的渴望最终在我和小允疯狂的大叫声中随着厚重的喘息得到了释放。过后,他仍然纠缠了我很久才一起又洗了澡躺到床上。
" [4 N9 a4 `+ |, n, q Q% w “知道吗,我刚才在家里睡不着,老想你,感觉你今天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就扯了个谎,从家里赶来了,果真是心有灵犀。昨天你发来的信息里都不会说一声。”他趴在我的身体上,脸对着脸跟我说。
! L* Y! t3 F* l. \% n7 ~6 { “不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我没有跟他说刚才没有看见他时那种忧伤和失落。他既然说心有灵犀,那我刚才经历的种种,他是否也能感应的到呢?我不知所以。0 ~0 M$ d+ ?6 r( Y; e/ S$ G
“我想死你了,你再不回来,我都没心思工作了。每天看见你的办公室空空的桌子,都会产生很强烈的想念,实在是受不了。”小允不时的吻着我,好无保留的向我倾吐着爱恋。
0 u' F2 Z6 J3 E& j; Y “我也很想你,每天都想,想的心也疼,肺也疼,连肠子都疼。”我忽然想到要逗逗他,肉麻的话连自己都咋起一身鸡皮疙瘩。 W* p4 V' l3 H! R; B
果真,听我这么说,他就哈哈笑起来滚到一边去,笑过后说:“你说想的肠子疼,也不怕人家听了会笑得肠子疼!这么肉麻的话还从来没听你说过诶。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幸福。”说完就往我脸上亲了个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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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阵后,我们都还没有睡意,我就让他去看我给他买的东西,他光溜溜的在地上翻弄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包。
0 }. p9 r* j3 D$ N& y$ f 只见他把那双青岛双星套在脚上后,冷不凡作了几个跳投动作,疲软的私处上窜下跳的跟着晃荡,煞是可爱,这次真把我肠子笑到打结。
2 K1 Q) w- e! }% ^* q0 Z 我告诉他里面有买给他的很多碟盘,书,笔以及各式各样的纪念品、精品。他爱不释手的把它们铺了满满一地,一个劲的说怎么买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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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K+ u, z0 K k, o8 y 当然,我没有告诉他的是,除了他实用的那些是我特意给他买的,其余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的。9 Z; Q% `7 X; g
我让他明天抽空多带些特产回家给爸爸妈妈送去,他开心的点着头。最后他竟然还看中了姚宏送过来的那个包,他说很有个性,想用它来装课本。我说喜欢就拿去,反正这屋里的东西只要你喜欢,哪样不是你的呢。他听了马上一跃扑到我的身上,说:“有你真好。”跟着就又开始纠缠我了。。。。。。7 u: e! _0 J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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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2 U8 V F8 C 外协工作结束回来后,工作又一如既往的恢复到从前,心情也是愉悦的。每天处理一些总公司下派的任务,按进度做出企划案,等通过后,就组织实施。忙也就是企划方案开始实施的头几天,但等一切程序理顺后,就可以按部就班,靠着一种“惯性”运作下去了。属于自己的时间还是相对充裕的。 u2 d7 M3 w9 d6 r
不过有了时间,坐在那就会想很多乱七八糟,理还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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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2 d V1 x& U# g& D' u; k6 D 小允这段日子好象有什么心事,刚回来的那几天我就发现了。开始以为是学习压力大造成的,就不便在这个时候去跟他谈,以免造成他压力更大。和他相处的这两年来,也习惯了他的情绪和散淡,我自认为还是了解他的,所以就想等他自己调整过来。: p8 A- p' B6 D% v8 o1 f
可现在过去都一个多月了,他还是那么一副不冷不热,心不在鼋的样子,跟我说话时也缺乏热情。虽然生活的一切都还在发生,还在继续着,可总感到缺乏以往的热情。有时也会忍不住想问他点什么,可话到嘴边愣是没机会说出来。因为每到这样的时候,他总是像能捕捉到我的思想,忽然又开心的像从前一样灿烂。7 r% h' a% c7 y
) ?! e: V% I; e; j- g 还有就是,从我外协回来后,他就坚持不要我接送他上下课了。他说,本来白天上了一天班就很累了,晚上又要接送他,他不忍心,还要我也替他想想我这样做,他心里产生的内疚感。我怕又激发他那点傲慢的自尊,只好由着他去,不再坚持接送他上下课了。但我又发现,他最近并不能按时回家,回来晚了也只说是老师拖堂,延时了多长时间才下课的;要不就说下课时碰上一个朋友一起出去聊了一会。反正他有的是理由,而且充分的让我没有责问的余地。 8 n6 P+ z: }8 ?) l$ K- j4 y! x
1 L: y, ], y& h) r! f5 U2 i) n 后来更觉得窝心的是,他竟然学会了在别人面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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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e" V5 H 那天在总公司碰上维坚,维坚笑着对我说:“好啊,你小子跟我也玩深沉啊,有了好事也不言语一声啦。”
: \# T W) o2 s8 V! W* E, ^; z 我笑着对他说:“我有什么好事还能瞒着你吗?别逗了。”
/ y5 P2 ^6 i$ l( M# }8 ]* R- U 他说:“找了女朋友不算好事吗?”
. C& g* c3 G# B; s& t7 Y5 a B 我说:“你瞎扯些什么,我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啊?你看我哪有什么时间交女朋友。成天蹲在个山旮旯里头,好听点叫经济开发区,说白了整一个黄土高坡。那地方除了黄沙就是扬尘,别说漂亮女孩见不到,就是年纪大点的妈妈级都没看到几个。”3 T; Q% r" S( {/ B" t! l
“谁说你在那找了,你那点事还瞒啊,小允都告诉我了。” 他一副悠然自得,沾沾自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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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r3 j1 ^* ]3 ]. P$ v4 h 小允?小允知道我交了女朋友?什么时候?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呵呵,肯定是维坚这家伙蒙的,简直是瞎扯蛋。心里这么想着,正要继续跟他八卦时,却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口一阵发紧,头皮一阵发麻,隐隐感到了一种不安,八卦的心情立刻无影无踪。+ b$ L8 Z+ W% J& Z, ^
2 f7 l1 K! r u8 u$ S3 y “小允都告诉你什么啦?”我急切的问。
: A/ H+ _- ?! }; s5 F “奥,有段时间了哦,上回在街上遇着小允的时候,我问他怎么就他一个人,你呢?他就说,你现在整天忙着谈恋爱了,哪能顾得了他呢。后来我就问他,你找了个哪的,他就说是外地的呢。我就猜准是上回你出差时搞定的。”
. Y% }0 c/ { K. S- h% B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呵呵,你小子挺能耐的啊,这趟远门出得值啊。下次我也强烈要求一下,给咱也弄个指标跑一趟,没准也能搞掂一个呢。哈哈”# a, U# j# v5 N1 @3 o% ^$ `
说完,便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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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啊你!搞你个大头啊!听小允瞎掰!小心我揍你!”
+ I2 W' J; z6 i# K8 U5 c 我突然就感到愤愤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股无名火只往头顶上窜,我吼叫道,也不知道这火是冲着维坚还是小允发的。
- r6 r& Q: o, q1 G1 D 维坚压根就没料到我会突然变的如此情绪激昂,我想他当时心里的反应应该是在想:不就这点事,知道了又怎么啦,怒发冲冠,大失风度,至于嘛。但我还是看到他愣在那,一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的委屈样,不断的握紧手心然后又松开,两片嘴唇麻花似的扭曲在一起,木纳的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 \: ^ {5 \8 t- q 而我此刻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思维,潜意识里只有小允一张怪异的脸,像一副布画浮现在我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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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M) R$ f! ` 小允为什么要跟维坚说这些不着调的事,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信口开河,满嘴胡诌的人。难道他听说了抑或是知道些什么?会是什么呢?我脑海里的布画又换成了青岛宾馆里的那天早晨。可我和姚宏没有发生什么啊,事后我们连提都不曾提起过,这种事谁能挂在嘴上啊。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小允肯定是听说了什么,那议论这事的就肯定是外协人员。可又是谁呢?谁会说呢?3 ~* A' z* m _' ?) {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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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允这段时间以来忽冷忽热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件事,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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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变的越来越混乱,思绪一直都无法控制。想到小允出现这种状况就是在我外协回来以后才有的,想到他后来不要我送他上下课的坚决,想到他下课不愿意回家,想到他有事没事经常出去晃悠,甚至还想到他每次激情四射完后不再像以往那样还要纠缠我很久,有时完事后翻身就睡,全然不顾我的感觉;他也很少主动卷进我的怀里撒着娇要我搂着他睡了,倒是自己经常在梦醒后把他圈进怀里,抚慰失落的心情。他不再闹着和我一起洗澡,甚至在我主动提出也会借故离开。
/ Y& V7 n! R, j 在公司里,除非我实在憋不住想见他,他才会进我的办公室,来了也是嘻嘻哈哈的跟我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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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感觉不到这种尴尬,有时是不想去感觉而已。看到他开开心心的样子,就会放弃去破坏这种心情的想法。心想,只要他开心,能笑,会说,比什么都好,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或许还是自己变的敏感多疑都说不定呢。不是说爱是自私的吗,会不会在爱的时候,自己也难逃心胸狭隘,自私多疑的俗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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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2 C" t. |8 `! s$ X' o 他倒还是会经常关心我,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关心的依然存在,让我不得已强制自己不往坏的方面去想。但那份关心却少了一份以往的自然。我曾想找他谈谈他的问题的,但他却从来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后来就想,不谈也好,有些事说出来反倒会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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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里是害怕的,害怕把话说开了,让他觉得我是要束缚他,那会让他感觉到压力,感觉到压力后,那他的离开就是早晚的事了。。。。。0 a0 A: s, @- g; Z, T* _1 }
) O9 t# }7 c. l. s1 {& _ 我不知道后来还跟维坚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跟维坚道歉什么的,模糊的印象中,走的时候维坚问过我会不会有什么事,要不就让他送我回去。我没理会他,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意识要回答他。我独自发动了车子,加大油门,车轰的一声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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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维坚分手后,在回新实体的路上,我风弛电挚般开着车。我想马上见到小允,我想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了,我要他马上把心里的不痛快都说出来,确切的说,我更想听到是,他说害怕失去我的话,那样,即使让我答应他的任何要求,我也会毫不犹豫!
. G: v3 m" O0 M 我的思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小允一定是听到那些八卦说了发生在宾馆的事。他的内心很痛苦,他会觉得这是我对他的背叛!这两年来,他和我之间发生的一切是不能用好朋友,好兄弟,甚至性伴侣这样简单的词汇来概括的。在不知不觉中,我们都把对方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是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取代的位置!+ ]/ |6 x' T# x3 Z& ]
虽然无法在阳光下牵手,诉说彼此涓涓的爱恋;虽然不能相拥河畔,憧憬童话般的未来;虽然没有像异性男女那样公然拥抱接吻,享受周围艳羡的目光;虽然得时时刻刻压抑内心随时燃烧的渴望,在众人面前装着平淡清爽的交情,但我们只需要接住彼此投射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诠释那份深深的眷恋!/ C, T; i1 F2 y B, X- W5 R
在小允对我缠绵不绝的同时,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依恋上了他,那是一种刻骨的需要。小允曾经把脸贴在我的心口上,摸着我鼓胀的胸肌万般动情地说:“我很想变成你身上的肌肉,这样,每天都可以贴着你,到哪儿都能跟着你了。”( {' k" m5 m4 z) P' z
可他不知道,为他,我可以放弃所有,去做他肚子里的蛔虫。这样,我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知道他哪儿不舒服、哪儿疼;就能不失时宜的去迎合他的性情和需要。在他难过的时候给他慰籍,快乐的时候跟他分享,失意的时候替他排忧,灿烂的时候为他祝福。4 [6 T- F- e: N: v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这是现在我最想、也是最迫切想知道的了。
6 d; s0 C0 S) R: g' u 我加大油门向公司飞去。" _, A+ t# Q9 h, O% X
但愿他不会真的以为我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他应该相信我,即使不相信这一次,至少也应该相信我和他之间,在这之前的全部吧。
- {! \" ?& h3 ^, _ 其实,他早就在有意的回避着自己,之所以还没有彻底的离我而去,是不是也在犹豫不要去相信,那不是真的,都是八卦信口胡扯。7 X2 |0 W6 ~3 s4 S5 E9 `! d4 y6 C% p
平时大家在一起,什么玩笑话没有说过呢,说说笑笑也就这么过去了,从来不会当回事的。对这件事他也应该这么想的,可他这次怎么就那么钻牛角尖,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一个没有“发生的事实”呢?!" F6 L9 ^0 f6 V
我不解,更想不通。
2 v4 u) |! v$ ^* ~& @( } 他一直都很依赖我,我也喜欢他的这种依赖。他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说,难过的,开心的都会在我们缠绵之后,娓娓道来向我倾吐。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方式竟然成为我最好的心情放松。# X+ K& C' t9 r; ]! k" @
总是在他匀称的鼻息中沉入他的梦境,总是在黎明的曙光中被他的晨吻唤醒。虽然不知道他的梦中是否有我,但每一个夜晚,睡觉前心里都特别的满足,因为知道,当睁开眼睛时,第一个看到的总是他。: b% k c4 Q8 X. M& X/ f$ I
我只用了10分钟就赶回了公司。- P6 c$ G2 L. u' g1 Z
当我风风火火的冲进备件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我的模样吓住了。我径直走到正在整理库房的小允跟前,不容分说的让他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转身便快速的从所有不解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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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等了很久,小允也没有来。正想再次去备件部找小允,迎面却看到备件部经理于小波进来了,他说进来给我沏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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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沏好的茶端到我面前,我没接。他便呵呵自嘲的笑了一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又一屁股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看样子一时半会还不想走。可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思跟他面对面的坐着啊!我得去找小允。8 S j7 Z+ F, [4 ~+ n) O)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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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说让他出去,他就先我说出来了:“要赶我走是吧?”
7 D4 U4 {! V; T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反倒先软了下来。我说:“知道你还坐着。”
# x2 T5 }* ?, ?: @' N5 K! [ “不就是想给你先泼泼水,灭灭火才来的嘛。呵呵。”他有点无赖。3 t9 U, O1 Q' E# q& g" \+ B6 V* ]0 Q' e
我横他一眼,示意坐:“哦,你坐吧,不好意思,心情不好,怕烧着你。”% V2 _4 d7 r" `! D5 U$ q3 N+ p+ A( ]
“那就说说,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刚从总公司回来吗?遇着什么事了?怎么,看你的样子又好象跟小允有关?” 3 C! D" m4 @% H( ?0 b+ ?! a
* o$ ^* g; M9 a" H7 {4 Z+ Z 他这么一问,我哑口无言,一下竟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为刚才的冲动作解释。 U/ a; N- \) l/ g, E7 H
“是不是小允工作上犯了什么错啦?我是他的领导怎么没发现呢?”见我不语,小波试探着继续问。' q `0 v7 c! `: ^5 M& x# f
“哦,不是,是家里的事,家里出了点事。”我勉强想到一个还算贴切的理由。+ X( [8 `7 F0 G
“嗨,如果家里的事我就不好多问了,那你好好说,不要一副火上房的样子,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没有说不清楚的话话的。你等着吧,我去让小允过来。”说完他就出去叫小允了。* S! J* r4 T, t, H0 o
7 G* E. s2 T6 X. D 小允进来的时候,我正透过窗户眺望远处的山峦。我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背着身,让他坐下。# C+ U, S0 M" e
其实,就在小波出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不知道要怎样来跟他开口提这事。是直接点?还是引导他?所以不看他,也是要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 ^: m! t5 D5 K3 u& n) v4 t 小允坐下后便一直在等着我发问。我猜他心里一定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而且脑子也在飞快的搜索着各种问题的应对方法。不过也有可能他现在什么都不在想,沉默是最有效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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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我想我该说了,但依旧背对着他。我问道:
/ V# N% t" @1 J$ W6 \" q “最近学校怎么样?学习紧张吗?会不会感到学习的压力大?”) i. Y9 D7 o, \- q- _& u" P/ @
问这些话其实连自己都觉得很多余,可总得张嘴说话,不能老这样沉默下去。山雨欲来还风满楼呢!' D" m2 e( i+ f r) H3 o
“还好。”他口气生硬的可以把狗打死。+ Q' N. I$ f# B2 ?5 x* ~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我也不跟他计较了。. d+ ^ b# b( Z% @' O* K& @2 g5 l
“不知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没事我就回去了。”他漠视的态度让我立刻想跳起来凑他,但忍住了。( {1 u8 R/ q2 i
“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啦?如果是我的原因,你就说出来,我想知道错在哪里。不要总是一副‘受伤的总是你’的态度,别人受的伤只不过是你没看见罢了。”我逼视着他默然的眼睛。) U) n4 h8 B5 P+ u9 Q0 T, o
他嘴角翕动了一下,然后把视线从我犀利的目光中逃离。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好吗?”
" F% N+ p4 A6 e$ g+ |5 f “你现在就说,回去后你还会说吗?!”我有点恼怒了。
- L% }+ `( I1 X4 f1 i “我真的不想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依旧无视我的恼怒,一副任打任剐的神态。! d: |6 F( y2 y9 B @
我倒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去又将爆发出来的烦躁,直接了当的跟他说:
2 w- h5 z) E2 ]/ B# @7 r: h “你为什么要跟维坚说我找了个外地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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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m" R6 a& l0 \ 果然,听到我这么直接的问话,他眼睛终于转动了几圈,目光在我严肃的脸上晃悠了一下又移开,翻出他记忆里的备份,淡淡的答道:9 y+ V* @# ~* R) s7 Q8 a, y0 _ h
“哦,只是玩笑话,随便说说,闹着玩的。” i2 [, ?. l$ T* |' u4 ?0 ~7 o
“呵!玩笑话?好,就权且是玩笑话吧。那这段时间你不要我接送你,下课不按时回家,又慌称学校拖堂,回了家有事没事跑出去,深更半夜才回来,你怎么解释?又是玩笑吗?”' i) F9 K4 K% G+ C% [; @
他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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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对你做错了什么?缘何让你觉得我讨厌了?我现在真的就让你觉得那么讨厌吗?可即便是讨厌我,不想跟我再有什么继续,拜托你也说清楚,好吗?”
) T$ C' [ W2 Y “我只需要你一个理由,不管是什么理由,你说了我都接受!毕竟路是自己走的,生活也是自己选择的。但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啊!我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不明就里的被你逗弄着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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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一口气说出了积压心里甚久的怒火,就像一脚踩塌的蚁巢,猛然间涌出无以计数的白蚁;更像蕴藏了几百年的火山,终于在今天爆发了出来。
4 h O# V& P7 j* z# f6 |" l$ f3 u 我像是在等着他的解释,可心里却又清楚,他解释也好,不解释也好,其实都不重要。我要的是听他亲口对我说:我害怕你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我!这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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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允并没有满足我心里那期望很久的虚荣,他的沉默让我感到了和他的距离,还有彻头彻尾的陌生!
6 L/ A* ^. n0 @. n 最后,我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面对他的沉默,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还有说什么的必要!忽然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什么也不想说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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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说,肯定有他不想说的理由。既然他不想说,那任我怎么推心置腹,苦口婆心,心急如焚,他也不会说。+ D- H7 g8 T# u1 k
施以暴力吗?我自己都被瞬间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可即便行刑逼供让他说了,他说的话自己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吗?就算是真话,那又还有什么意义呢!这是自己需要的吗?最后还不是损人不利己,伤了他又苦了自己吗。8 K7 g; X; T8 Q
所以让他走也是迫不得已的,是我后来稍微冷静下来后所能想到的唯一化解尴尬的方式。我忽然就不想逼迫他了,我想,一切还是等他主动说出来的好,反正,他今天也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他要憋就憋吧,试试看,看谁憋死谁!
$ X5 D# X- ?: b* J" V" K& | 就这么想着,挨到了下班。 9 u7 P1 p2 r6 {9 m1 w3 {" E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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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28)( z$ a5 D' B; V7 s0 x9 L# C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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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j+ b4 ^ R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这么糊里糊涂的过着。糊里糊涂的事,糊里糊涂的人。对这件事的态度,小允依旧着他的顽固--缄默,我也懒得去理会了。其实,事情的本身并没什么,就是小允的思想很伤我脑筋!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得而知。5 F% w$ j% G* P! Y9 S+ X5 D
但他仍然继续关心着我,甚至比从前更加的用心,当然这都是事后我才感觉出来的。9 M* S& J!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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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住进我这里,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学会了简单的烹饪。会在我加班晚回,或者挑灯熬夜的时候为我准备“可口”的食物。说“可口”,其实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我却觉得比天下所有的美食都更令我贪婪,每每我都要尽量吃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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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z% e, N' G3 a 在那种感情漂浮的日子里,没有情绪激昂的对立,没有异乎寻常的举止,已经成为我的奢望。在那种一触即发的环境下,我尽量不去触碰任何有可能让小允产生对立情绪的事。尽管我还是想弄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只要他不说,我就没有这个机会。我不想迫他,从此离开我。只要能看到他,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还有偶尔的真实就足够了。其他的想想还是算了吧,谁还能没有一点隐私呢!虽说我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但那是我,不能要求他跟我一样啊。, v9 M8 _/ R- L
再说了,他现在不也还没有怎么样嘛。虽说下课回来晚,他还是会回来的;虽说“喜欢”跑出去,弄到半夜才回来,不也还是会回来嘛。他不愿和我一块洗澡,那也再正常不过了,整天吃荤嚼肉的,谁还没有个腻味的时候呢!情绪起伏不定,保不定就跟中年人的“更年期”一样,是青春发育旺盛期间的特殊“妊娠现象”吧。! P$ I6 F# a1 Y
诶,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就会成为负担,不知道反而嘛事没有,权且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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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r$ h8 q3 u7 p7 p 慢慢的,这样的日子竟也习惯了。慢慢的就到了这年的冬天。7 C1 v! C% V' h6 F, [+ t+ z* s
& R" H3 M4 a5 N. _; K' a 这年的冬天异常的冷,冷的让你手指发麻,脚趾生疮;冷的你说话呵出的气都立刻变成水滴,冷的你在外面找个地方方便都拉不到鸡鸡。而我也在这年的冬天进入了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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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W/ }! G! P0 [ 就在秋天一过的时候,我竟然接到姚宏打来的电话。回来这么久,为了小允的事,我几乎忘了姚宏的存在。尽管我和她在宾馆里的“那一晚” 很可能就是小允心里的症结,但我连做梦都不会把她和小允的事连在一块想的。毕竟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我和姚宏只是战友的相聚,况且,以前在部队外出拉练的时候,合衣挤在一起打个盹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 I2 _9 b) [$ m E#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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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姚宏打来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特别是她说公司几天以后要到南方去考察一个项目,她也是考察队成员之一,到时候一定会来看我时,我的心情也变的灿烂了点。; R, B" [" [( m: z0 f o; M# J
! g: K( V/ D$ L: u& e, E7 U 都说战友都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友情,那种情感要胜过其他形式的情感多的多。在等待姚宏来的这几天,阳光是灿烂的,很久没有听到我哼着流行歌曲进办公室的同事,那几天都纷纷畅所欲言,尽情发泄着这么长时间以来不敢在我面前随便造次的郁闷。7 x, U. I4 z1 m( `4 F8 P
* B0 A" P" `( U% z& l4 h 公司也在这几天搞了个部门工作交流总结会,是我趁着心情好临时策划的。已经好久没和同事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品头论足、胡侃神聊了。那天的交流会实在让我觉得策划很值,因为那天,小允也表现的非常兴奋,和我还嘻嘻哈哈的打闹了一场,让我感到日子还是充满阳光和希望的。+ @4 k! t/ B( W" S8 c' h
' }* \" k* E% L( o! w+ N 姚宏果真几天后就来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在火车站接到她的时候,她一见到我就说:“诶,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抓紧啊,我可是好说歹说才向头请了两天假的,后天我得赶过去跟他们回合。”
8 U2 l! Z( }$ o2 x9 J. Z/ ^) V# I6 ` “呵呵,我能有什么话,还要跟你说两天时间的呐。来了我就带你到处走走,看看,也好让你知道自己的战友究竟处在怎样的水生火热之中的。然后回去再写份感慨,检讨一下自己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腐朽吧。哈。”我跟她打着趣。
. Q o3 v5 r8 z" w: g& O' C “诶,你真的好过分诶,人家这么大老远的跑来看你,你就这点德行啊,有点风度好不好,部队里那点修养哪去了呢?我才不跟你到处跑勒,累死了,就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她一脸的故作娇态,一会又哈哈大笑乐起来,跟着就上了我的豪迈。; K! V% |5 ^: Y l8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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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闹市后,我带着她找了家道地风味的饭店吃饭。看看时间,离小允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坐下后便跟小允打了个电话,让小允下课后到这家饭店来吃宵夜,小允电话里愉快的答应着。0 U* B* ?6 O$ h% n
我们边吃边等着小允。我跟她说,呆会儿我的表弟也会过来,她说那正好可以认识一下了。一会,我就开始碟碟不休的跟她介绍起这座城市来,什么人文地貌啦、风景气候啦、特产小吃啦等等,就连不同地方的宾馆卫生间,哪里采用蹲厕,哪里采用坐厕,都跟她作了详细的介绍和说明。她听的直乐。8 j4 {9 d. z# @+ Y
, O1 d, C' u. q$ U 小允来的时候,我们正聊的兴起。我向姚宏介绍了小允,然后又对小允说:“认识一下,我的战友,姚宏,从QD城来的。”
. e" I) F/ h, F 我当然的认为小允会伸出手去跟姚宏握手表示热情的。当令我不解的是,小允的脸立刻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微笑凝固在脸上,不,简直就是扭曲起来的。0 b, o4 T/ q n/ ^# R7 e
我和姚宏都有点担心的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哪突然不舒服了?但小允只是勉强的应承着,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1 k- M4 Y1 d/ L) _2 T$ L* L) N
被小允这样一岔,我和姚宏的谈话气氛消沉了许多。等小允低着头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后,我们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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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l, y% D 正想着该把姚宏安排到哪家宾馆住合适,小允就对我说:“今天晚上我想回家去睡。”7 S9 A* y% U: K+ U9 b. P. ^
我第一反应是:今天星期六吗?但我马上肯定不是。我问他:“怎么突然想起回家了呢?家里有事吗?”) ?: p: h. R6 g, d* j
“没有,只是想回家了。”他淡淡的回答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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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6 z. O: h4 X! B 凭预感,我知道他的回家肯定跟刚才的情绪变化有关。但旁边的姚宏还等着我安排,这会儿哪有工夫去考虑他的情绪问题。我看看姚宏,姚宏也冲我理解的笑笑,我知道她是示意我别急。于是我拉过小允走到一边,对他说:“要不你先跟我回家,等我把姚宏安排住下了,回头再送你回去吧。” O0 C0 Y, x' G3 K
“我骑自行车回去就可以了,你陪战友去吧,别管我了。”他并不甩我的一片苦心。我突然就感觉火直往上冒,可碍着姚宏在,便努力克制住自己,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 y: K: w+ t! q% ^6 o, j “你懂点事好吗?你没看我现在分不开身吗,你一个人回家我能放心得了吗?”) p2 O; x9 A, V. q/ E3 g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是没有一个人回去过。”
1 M& k) T+ t+ P ~6 `& q 他的话让我感到了一种无助,一种悲哀!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耐心去跟他固执,我怕自己再跟他固执下去就真的要暴力了!/ T* A1 c# a; s& H" A
我冲他说道:“好吧,你爱上哪上哪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话里充满了对他的愤怒。
9 R4 s9 e: t' }0 _+ o6 c# t8 w6 E- n* g( k 说完转身朝一旁的姚宏走过去,发动车子,头也没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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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y/ V0 o m8 b亲我手背的男孩(29)! u; C; q) H. W. V#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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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K! I u, B2 y' M# k 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给姚宏都找了家条件还不错的宾馆。第二天一早就向人事部于小波请了假,连着两天陪着姚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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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 d. w 她果真什么地方都不愿去,白天待在我的住处,晚上送她回宾馆,然后一直到凌晨3、4点我才离开。想想就两天的时间,确实也太紧了。而且两天的时间稍纵即逝,好象还没聊上几句话,刚见面的兴奋尚未褪去,分别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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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站台上,我伸出手,跟她道声保重。但见她预言欲止,一扫这两天的快乐,满脸阴郁。我以为这应该是离别时的心理落差吧。自己平时就很不愿意送别的场合,就是怕经受这样的失落。
& ]# w0 W7 G9 t7 e' i0 @8 m) @ 我想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于是就尽量让自己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对她说:
/ X3 ?/ e$ o! r5 c4 Y9 n “诶,干嘛,别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啊,这好象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哈哈。”) R+ R6 q+ Y& x4 ?
但说完后,就觉得自己的幽默实在太烂。
3 B B. n# @, y8 }" p* A 姚宏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轻松变化,但当时又想不出更适当的话来填补这难熬的空挡。) S; v) ~0 B5 r5 I% U) s,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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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会列车员便开始催促登车了,我看到姚宏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跟着自己也湿润起来。感觉就像当年退伍的时候,那一别就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的忧伤和不舍的心情。
& G+ K0 C$ u8 b7 {( I S “你真的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了吗?”她模糊的目光中透着期待。
6 v! ?) l; O0 I% e, @: T: x! N4 W9 L “祝你一路顺风。”我木纳的说着。
+ H' g/ U$ Y0 F. I% t9 W “你,你很残忍!你太让我伤心了!”( g/ o/ {6 L! L! m( Q
她几乎是拼命咬着牙,擒住汹涌而出的泪,飞快的转身登上了列车,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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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来不及去仔细想这瞬间发生的变化。我一扇一扇窗的追着列车跑,我想看到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想。
q: l* O( W# t 然而直到列车开出站台,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都没有再看到她,但我知道她一定在车厢的某个角落回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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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3 Z4 z/ i# \+ S 我被姚宏的事弄得思绪纷乱,心情很低落。出了站台,找了个偏僻处,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Y) v' V" b/ V" V- \9 v4 h; e
0 d2 d8 u6 q# S" i 我想起了当年在火车站分别的情景。不过那时虽然也不舍,也留恋,但彼此少了思想的牵绊,一时的难过随着距离的不断延伸,便渐渐的被新的憧憬所淹没了。3 [+ ]5 w+ u$ I" k( s- w, ~+ i
而今天,今天这是怎么啦?一次很平常的相聚和离别,怎么就会弄得心情那么低落?姚宏的眼泪说明了什么?她最后的那句话缘何而起?我残忍?我让她伤心?我承诺过她什么而又没做到吗?但所有的记忆都让我立刻否定了有过什么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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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想起上次离开青岛时,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激动过。几天前接到她电话时,电话里的她也是很快乐的。这两天,她的心情也很好,我们在一起有说有笑,怎么就......
! t9 L1 S7 I# H+ S) n# D$ b 刚想到这,我突然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我在心里大呼一声:“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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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6 t0 X0 W) z/ y1 ^7 m( h- d 我想到了姚宏一直问我的“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了吗”这句话。她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她对我有感觉了?!同时也希望我跟她一样有感觉呢,哦,老天!!!
1 g/ [- t6 o! Q 我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这可是之前我想都不打算想的。也许彼此之间太熟悉了,就少了一点异性之间的吸引,很多时候都是把对方看作同性的战友和哥们去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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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真如我所想的话,我可就真的是她认为的那样“残忍”了!我竟然漠视了她的感情!让她觉得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5 J& }, X4 {) Z 可我真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如果我感觉到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的态度是明朗的,我可以给她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而不会让她觉得我是在故意装傻充愣,是在故意漠视她的感情和自尊!所以她才会难过,才会说我残忍,才会认为我伤害了她!) }7 x9 {7 \, V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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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维越来越混乱了。) t9 E0 d% I$ r. D& k# ], j, C, b
$ R2 Q$ w8 T7 Z z! | 可如果是这样,她对我的感情又是从何而来,缘何而起呢?难道仅仅就因为在一起“同床共眠”了一个晚上,就让她对我产生了所谓的“爱”?那为什么在我离开青岛的时候她又没有一点暗示呢?她有过吗?
- r J# G; N( _( q' ? 我脑子里快速的翻着回忆,并没有,抑或又是自己迟钝麻木的神经没有敏感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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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队那点友情早已不能说明什么了。如果不是自己意外被派驻青岛,如果不是恰好她也在那家公司,如果......我和她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有联络,随着我们的脚步一刻都不能停下,为生活而奔波;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忆被残酷的风蚀,或许今生我们都不会再想起彼此。/ F6 U' K# j; d# d! N! \% B
7 R9 Z$ `; h9 {+ x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在你还没有任何的准备的时候,它已经悄然的站在了你身后;在你还继续着安徒生童话时候,梦想果真就变成了现实。这么浪漫的事,我以为只有在童话里才有。8 F! |9 J4 m2 M0 z+ y& k
2 T/ Y( R+ t! I! g' Q 可这样的“爱”我能够接受吗?都说被爱是幸福的,我需要这样的幸福吗?我渴望过这样的幸福吗?我不停的问自己。- |! F8 d/ ]- G* o; y0 K* ]
2 r& ~- p4 {/ D& C+ X: f 我掏出电话,准备给姚宏发条短消息。翻着设置菜单的手却又停下了。我说什么呢?让她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还是告诉她我到现在才明白她的意思?这不多余吗。暂且不说这一切还仅仅是自己的推测,即便这推测是对的,“伤害”已经成为事实!难道是继续往这伤口上抹把盐,告诉她:我们只能是战友情谊?还是怜香惜玉,享受被爱的幸福去迎合这所谓的美丽恋情?那小允呢,我和小允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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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6 p% m# \6 |7 M* @0 h- h 一想到小允,我的心猛然一沉,脑子立刻就清醒了许多。这两天忙着陪姚宏,根本就没顾得上他了。两天来积聚在心里的渴望,驱使着我想马上见到他,立刻,越快越好!' n( M7 [2 ]" G3 U! E
: n G* R+ G* _! R6 B5 P' f 我快速的拨着小允的电话,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却是讨厌的:你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一遍遍的拨打,电话里便一次次说个不停。当我的忍耐到了极限,再次听到这样的回答时,我火了,冲着电话里的录音小姐狠狠的骂了一句:我操你!8 [# X: O+ N7 ^%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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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急败坏的发动车子,把油门转到了底,车轰的一声便往前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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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车没有冲上车道,而是飞下了车站的广场,向前方50多个台阶高的空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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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蔚蓝的天空里,天使踩着云朵,用力的挥动着洁白如纱的翅膀向我展翅微笑,我寻着它的方向,飞奔而去,随着天使消失在一片云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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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h$ R4 Y! j5 x) a3 K (以下部分为小允的自诉) 4 x" a2 P, C4 {& c% d$ ^' n
9 L- h {. q- A+ J1 Q 这两天小K没来上班,请假陪她的战友。白天见不到他心里就跟掉了魂似的,空荡荡。晚上睡觉更是躺如针毡,一直担惊受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她(姚宏)肯定跟小K说了那封信的事,而小K也一定是生气了。要不然,不会两天都不跟我联系,电话也没打一个。诶,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偷看那封信了。4 c& o; |; ^/ E, Z9 q/ h
可又还好是看了,要不然自己至今还蒙在鼓里呢。现在他们肯定......我不敢往下想!! Y `* H- p7 Z4 f$ ^3 a
9 f$ y0 |4 b7 q4 T0 T: b 听到小K受伤的消息,还是第二天一早到公司的时候,同事们一见我便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s6 C. j! Y" e. i% {
“小K怎么样了?他伤的重吗?你怎么不在医院,还来公司干什么?”) Y7 N/ j$ b: y# g
我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小K受伤了?两天前他还好好的呢。
. }9 D' R# q7 B* a 但瞬间我还是意识到了什么,心忽地一沉,就近抓住人事部王大鹏的胳膊就问:& ?# k6 I) a6 p
“你们刚才说什么?你们说小K受伤了?他怎么受伤了?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8 L/ [& _* K6 ]$ z* k/ R( y
同事们压根就不会想到我竟然会不知道小K受伤的事,他们面面相嘘的互相对望着,尔后又都说:
) \! e/ u ~, I" {1 O “啊?你还不知道啊?!你不是跟他住一起的吗?!”8 L4 c: C. U+ A9 u
“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几乎是央求的口气了。, h |. m! E$ p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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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大鹏让大伙都散去,然后把我拉进办公室,让我先平静一下。我冲着他叫起来:
! w! S- R5 W+ J; ~; ^1 ] “快跟我说啊!我现在能平静的了吗?!”
. r, k4 w# U! r" L6 j0 Y “我也是今天早上总经理打来电话才知道的,具体怎么样我们现在也都还不清楚。据说是昨天晚上出的事,总经理被交警大队叫去医院,确认了受伤的人就是小K。我们也正打算下班后去医院看一下,这不,大伙就等你来了。本来还以为你昨晚在医院守着了呢,谁知道你竟然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诶,这事怎么弄的,怎么小K......”3 }' a0 \! U" g e1 Y9 |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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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王大鹏后面的话我几乎就听不见了,失去了思维,心里的感觉就像是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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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2 N- e% v8 W) v4 v: q 我推了自行车就往外走,走到公司门口时,又把自行车扔在门卫处。我得尽量快的感到医院去,自行车显然不行。我急得像只热锅上蚂蚁,四下鼠窜,不知道该怎么去。& L) J4 e' v( h" A2 W2 [; {
这时,王大鹏从后面追出来,把他的摩托车钥匙扔给了我,可转而他又立刻从我手中拿了回去,他说:
) C, m( u3 @4 f/ c “还是我跟你一块去吧,你这样别又弄出个什么事来了。”8 `; S/ [9 z! Y) j) }& h$ o
我想对他说:“还是我自己去吧,”可我竟连说话的气力都丧失了。他把车停在我跟前后,我就机械的爬上了后座。1 ?- J) T) k( i8 K; n!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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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狂风裹着寒意“飕飕”的从耳边掠过,毫不留情的灌进耳朵,钻入肺里,最后集聚在心中形成一股螺旋飓风直往喉咙外涌出;不时的有雨滴落在脸上,被风一吹,顺着脸旁向两边散开,下意识的用手去搽,竟然发现,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落下的泪滴。) g2 l: w; V8 B) `% W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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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我没顾的上王大鹏,下了车就往住院部跑,心急火燎的到护士室查去查看住院名单。但我连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到有小K的名字。
t n5 m% ?) s! V; A5 i p 莫非不是这家医院?可他们说的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啊。正心急如焚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护士从病房出来,于是小跑几步到她跟前,问她昨晚出车祸的那个病人住在哪间房?
' T/ k! f* |4 L! s4 U6 ]% z9 I8 `: O* c 护士显得有点不耐烦的边走边看了看我,口气生硬的问道:“你是他什么人啊?!”' x3 D6 ^$ n- w4 M+ i& H# |, y2 L
看她这么凶,换在平常,我早他妈想扇她两耳光了。我是来看病人的,看病人和病人的什么人有关系吗!告诉我他住哪不就得了,哪来这么多怪毛病!
6 V3 h7 m. b. y. l3 C 可我看她似乎是知道小K的,只好忍住差点要烧起来的火,讨好的跟在她身后对她说:“我是他弟弟,你看你还是告诉我他住哪吧。”
* I7 ?9 F6 J% M) a% J5 d0 b 听见我说是病人的弟弟,护士突然站住了,脸上更加的露出奚落的表情:“弟弟?你说是他弟弟?!”- g. L* O9 O/ v( h5 s' O
) G G$ R3 U3 j* j. d 她的话不知道是对我身份的疑惑还是其他什么,目光紧盯着我,继续说:“昨晚人快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现在人抢救过来了,就都来了。哼。呶,那边左转第一重症监护室就是!”说完便愤愤然的走了,走的时候扔下一句:嗨,什么亲人呐!”6 C4 w; c" j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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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走上前去扇她了,可心里急着要去找小K,就懒得答理她,只是边走边嘀咕了一声:哪天把你做了,看你还泼不!一点职业素质都没有!, L5 M8 S- }# q8 a; `, r5 Z
1 o/ m$ _& J7 |5 {6 ?9 j' ~" g 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找到了第一重症室。透过重症室的观察窗,我终于看到了让我揪心挠肺的小K。
0 P& l6 P! l- R. }% p. t1 k5 g 起初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躺在白得耀眼,白的荒凉的病床上的人,就是曾经抱在怀里,被自己亲吻过,激情过无数次的小K!他身体上盖着白色被子,他的头,(不,已经不能叫头了)也被白色的纱布裹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除了看得到两条眯着的眼缝,以及从包裹的纱布里透出的一根呼吸软管外,其他部位和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我也第一次感觉到了白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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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就发现眼前这个陌生的小K变的模糊起来,喉头涌上一股热浪,跟着就开始不住的翻滚,直到倾巢而出的眼泪漫天遍地的飞扬......我无助的转身靠着墙,任由身体贴着墙滑落墙角,悲拗的哭声就像夏天的一声闷雷裹着那厚重的乌云,无声但雄伟!8 A' i; r. h/ z+ X
0 |3 n0 I5 @9 ^# d- }6 S 后面赶来的王小鹏把我连拉带抱的弄到走道上的凳子上坐下,安慰了一会,但我只听进去一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看他这样伤的不轻,先了解清楚他的状况,再看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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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6 V! i/ Z, x! c 听到他说这句话后,我突然就停止了刚才还无法停下来的悲拗,思维一下清晰起来。是啊,我怎么光顾着哭了呢?$ l y/ ^! a; A9 f6 A/ A
我对大鹏说,好了,我没事了,你先回公司吧,反正也不能探视,我现在先去大夫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回头看情况怎么样,再告诉你。$ a) Y3 m9 @" d" m$ |& z# l9 A3 J2 w
大鹏说还是跟我一块去吧,我说,公司今天肯定炸开锅了,他们还在担心呢,你回去告诉他们一声,就说情况现在还好,免得大家工作都没了心思。 L, R) ^; {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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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走了后,我挨个打听到了小K的主治医生。/ ~/ x% Y! O# u* l+ v1 O+ }
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先是看了看我,又问了和护士一样的话后,便叹了口气跟我说:7 Q' H( s o$ E
“人是暂时抢救过来了,但目前病人的生命体征还很不稳定。”说完,便转身对着墙上挂着的X光片一张张指给我看。* G! `' y' u% l% Q6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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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病人的胸脯部位,右边三根肋骨骨折,左边一根断裂;这是右手的肘关节脱落;这是右髋骨粉碎性骨折;这些都是些外伤,经过一段时间的常规治疗后就可以恢复。但......”; J4 Y, C+ a4 A8 V
% {; P5 \+ D# x$ |8 A 他突然就不往下说了,而是再次犹豫的看了看我。4 H) n. N0 v5 i: X1 n
我的心立刻被他眼睛里的犹豫抽成了真空,我尽量让自己做到镇定,缓缓的问他:2 p5 S" O! i( c7 U" t: y
“但是什么?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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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终于收回了他的犹豫,继续说道:1 _. [- y! Y9 I
“但是伤者的主要受伤部位是脑部,在这个位置。”' t- {% M$ z: W9 a: ^/ y
他指着黑糊糊的X片上的一个部位让我看。
& X# a: e T: s) A0 l: k& `/ X “虽然脑部没有碰裂,但是脑部里的这块大积血是关系伤者生命保证最关键的地方。”2 y9 H5 t* a2 S6 j0 Q# i% I0 Q6 Y/ v
“昨晚我们已经抽出了大量的积血,但由于脑部血管破裂,得不到及时的愈合,仍在渗透。这样下去,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我们现在是靠定时为病人抽液。”
2 T3 H) v# t4 H, v# V$ e, i “院方的意思是要尽快为病人做开颅手术。但这要等病人家属来定。”" Y8 a8 z l+ Y0 l'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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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他又用那种犹豫的眼光看了我一下。心里可能想,我跟你这么个毛头小子说这么多干吗啊,看样子你也不像能做主的人。7 o) _' N. @4 a- F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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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医生道了谢,我便往外走。在走廊上遇上了总经理和总公司的几个同事,我想他们也一定是着急过来了解小K的情况的。# e/ H0 X: j- h' m% {& M
他们也看到我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于是就向我这边走过来。: {: J; u6 [5 w5 w/ n
总经理说:
1 Q {: q; l( f3 c, }# H; g “你都知道小K 的情况啦。”我点点头。5 t) n3 v6 J$ O0 J
“昨晚我已经跟他家人联系上了,他父母在他外地的哥哥那,现在正往回赶呢。估计晚上就可以到。诶,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总经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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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L' Z! g' L 后来他们又到重症室看了一下,总经理回头对我说,“这段时间你不用上班去了,就在这照料小K吧。等晚上他家人到了,就马上通知我。我们还得回公司去。”; |/ ~- p! S$ f5 z! r0 ?7 G
我点点头,送他们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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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械的回到重症室,站在门外,盯着那扇门,还有那门上窄窄的透视窗,心随即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3 m9 `& K4 w( {8 X* ?* J! `
亲我手背的男孩(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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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允的自诉)- k3 t" v! T4 r% a3 Q% V$ G
) N# X# f1 h+ [; K1 [3 d( q; B 坐在死一般沉寂的重症室门外,我不停的流着泪,思绪纷乱。小K的意外让我再次回忆起我和小K一起走过的阳光灿烂和风风雨雨。" R% } c8 G& Y; B# v; w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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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认识小K是我今生最幸运、最满足的事。我把小K当作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他不仅带给了我很多自己力所不能的帮助,更重要的是,从他身上我找到了自己的爱!那一直藏在心底深处,折磨自己多年的、难以启齿的同性情结。; f0 y, F' r" ])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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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开始是很讨厌我的,可后来竟然成了我的爱人。当初仅仅只是背后的幻想在变为了现实时,让我惊喜,也让我快乐。小K对我是真心的,他为我做得这一切,我一辈子都无法回报。我只能用一生的爱去陪伴他,让他,也让自己度过幸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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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以为,我和小K可以这样一直走到天荒地老的,可没想到的是,我们的幸福却被一封信搅乱了,让我从此怀疑起和小K之间的感情,怀疑他对我的真实,怀疑他对我爱!" d" z$ o9 h5 }: u5 J
......
2 ]! @: K- Y2 q/ Q8 t 小K从QD回来时,带回来的那个包我特别的喜欢,小K想都没想就给了我,第二天我就把它背到了学校。可在教室里整理那个包的时候,竟然从外面的隔层里翻出了一封信。信封上只有四个字:小K亲启。& @7 G5 b/ }* E+ c% `
, W' ?# N7 L' ~8 @ _ 开始我没在意,认为可能是小允在Q城时,人家留给他的资料什么的,一时忘了,便想着回去后就交给他。可就在我重新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信封封了口。蓦然间,它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心想,一般的留言或者资料也没必要封口,既然封了口,里面的内容肯定是比较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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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9 [+ f* F. E' ?1 D 人就是这样,越是保密的东西,就越是会产生一种窥视的心理,虽说知道偷看别人信是不道德的,但又想,自己和小K的这样亲密的关系,看看应该也没什么吧。再说,小K从来都不会隐瞒我什么,或许晚上回去,小K也会给我看的。既然这样,现在看也一样了。/ A* k5 w: n#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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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后来我自然没有抵御住这种强烈的好奇欲望,而偷偷的拆开了信。拆信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犯罪感的,手都有点发抖。可当我把信读完时,心却掉到了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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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0 {+ i- S, i9 h5 P 信是小K在QD城的时候,一个名叫姚宏的战友留给他的“情书”。
: L& c. _( b* J8 G& u }% w% P 信上写道:% L. @( H# ^7 z' D: A+ N7 O
“......我没料到我们还能有缘重聚在一起,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们未了的缘分吧......想当初在部队,你的帅气,你的阳刚,以及你为人处事的魅力都深深的吸引了我。我和很多其他的女兵一样,暗地里都做着青春臊动的梦--有一天能成为你的女朋友,可这个梦一直做到退伍,我也没能够把梦变为现实......但令我欣慰的是,最后,你也没成为她们中任何一个人的男朋友!这多少让我找回了点自尊和骄傲,不至于那么的落魄。我想我们是有缘无份的两个人吧......但上帝却在几年后的今天让我们再次重逢了!这让我惊喜,也让我看到了希望......尤其是在宾馆的“那一晚”,是不是冥冥中月下老人早已安排好了的呢?......当我从你的身上醒来,当醒来后看到你的眼神时,我的心就重新萌动了......" ]3 e6 p: }5 y1 e& x- s5 z( {, a: E) O
如果说是当年的暗恋让我失去了一次争取快乐的机会,那今天的重逢我只想紧紧抓住幸福的人生。我要对你说:我爱你,从在文工团第一次看见你帅气阳刚的外表,从你我第一次的擦肩而过,从看见你第一次在舞台上裸露的健美身体,你就已经在我的心里播下了爱的种子!......原本跟所有垂慕你的女兵一样,只能在黑夜降临的时候,偷偷躲在被子里暗暗憧憬一番的心情,没想到竟然能那么真实的拥有着....../ H* [4 r, R8 l# a/ O
我不能让自己再失去一次机会了,真的很想被你牵着我的手一起走过今生,再迎接来世......
3 _1 F1 x1 `* ?' B- q3 m0 J+ X, a- O& b 盼复。* i$ w6 S6 h: L& z" ^5 s2 V
爱你的:姚宏。”& ^1 h# C5 p. e F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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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的时候,我的心就沉入了地狱。什么时候下的课,什么时候走出的教室,我一概都不知道了。坐在来接我下课的小K后面时,便偷偷的哭了。从此,我的世界变得阴暗起来,不再风和日丽,不再阳光灿烂,少了往日的欢颜,多了现实的酸楚......8 x% J+ r5 t5 Y o% e' i3 q: A7 G
亲我手背的男孩(32)- q! O- K6 j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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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小允的自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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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n8 ], h2 B. ` 对于我的突变,小K早就感觉到了,后来已经到了无所适从的地步。那天,他火火的把我叫去办公室,我心里其实挺害怕的,以为他发觉了我偷藏他信件的事。可后来,他却问我为什么要跟维坚说他交了个外地女朋友的事,才知道他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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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7 \; @# a, Z( P 他生气的样子很严肃,但我知道这严肃里透着他对我的关心和爱。看到他为了我,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了,心里更加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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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2 e6 t/ _/ z }) S ?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偷藏信件的事告诉他。不是我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我心里还很矛盾。自从看了信以后,我就开始想我和小K 的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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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和小K都互相深爱着对方,也知道即使他和姚宏有过那么一夜,也可能只不过是他生活中的一个过往烟云,他仍然是深深的爱着我的。
: h4 f# z/ _2 N 可不管怎样,我和小K的爱都是阳光后面的那个背影,永远都是不被祝福的爱。我一直也幻想着和小K就这样相互牵绊的走完自己的人生。没有阳光,可我们有烛光;不被祝福,但我们有爱,这已经足够了。; \! N+ c9 l. T7 ]9 r/ m' c, O) a
% l: }! ^. @6 I- p: _% t 然而,心里一边那么想着,一边还是很害怕。害怕小K终有一天还是会离自己而去。尤其是这个姚宏的出现,说不定哪天,小K清醒过来,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那时,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z5 |3 U# _' W/ h5 k9 ]
我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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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为了小K 的将来,我似乎应该放他走,这样,他就可以去拥有一个正常人的幸福,得到天下所有人的祝福!一个优秀的年轻男人也应该拥有更明亮的天空!7 |4 }/ m, g% _! y T: \
可为了自己,为了那份割舍不下的爱,我实在又没有勇气松开他的手!都说爱是自私的,这话一点不假。我只是在努力的捍卫自己的幸福,驱赶外来的入侵者,我有错吗?我有罪吗?为什么放手的就应该是我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7 W! F$ S7 ^3 Z: S% n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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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感动荡的那些日子,每一次迎接到他深情的目光时,心跳都要加速,恨不得立刻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让他把自己吻的惊天动地,吻得体无完肤,吻得穿云破雾,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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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d, Z& O$ Z7 d 每当憋的发疯的时候,我都会借口出去,找一个可以纵情大喊的地方,拼命的喊出内心的无助,直到喊到声嘶力竭,喊到筋疲力尽,喊到深一脚浅一脚的落魄而归。可就是喊不来心中的那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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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冷的月光穿透黑夜,抚慰着窗台,望着躺在身旁的小K,凝视着他俊朗的脸庞,呼吸着他诱人的体味,感受着他遒劲的脉浪,我经常都想到落泪,想到心痛,想到绝望!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啊!4 S" M/ ~3 J& M& X% ?4 [+ c: `
5 P/ ?$ j O5 f5 H t& q3 w 我也不是不清楚,为了我,他同样在经受着折磨,仍然在奋力抗争,他之所以会放弃我固执的挣扎,那也是为了心中的一抹阳光,他知道,那抹阳光有他的希望,那抹阳光里有我。
; w2 B {1 o2 R# C3 r+ A 他宁可无尽的承受着我给他带来的莫大委屈,以及莫须有的伤害,也要用双手撑起一片灿烂的天空让那抹阳光照耀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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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J2 z0 F 而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小K要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用什么理由去原谅自己,我还能机会原谅自己吗?!5 }) I ]7 Q* U6 w7 {4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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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小K不能就这样的死去,小K,你不能就这样扔下我孤独的离开。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们还有好多的爱要继续。我要你一直牵着我的手,一直走到老,一直走到通往天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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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5 v8 a$ A. Q. ^+ `# E% W/ L 冰冷的医院、冰冷的走廊;冰冷的白色、冰冷的床;冰冷的泪水、冰冷的心,都溶进了这冰冷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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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9 J/ F0 J/ L" V 对着那扇把我和小K无情的分隔在天地之间的木板,我气若游丝的回忆着和小K的点点滴滴,一直流着心酸的泪,无助的等待下去,等待着无知的结局...... 4 m& }5 K" f/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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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允的自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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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K 父母的撕心裂肺,我已经没有流泪的力气了。! j; o+ r" F6 }; E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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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我把小K害成这样的,那他的父母和亲人所受到的伤害也是我间接造成的。这是我的罪啊!那种失子之痛,天下父母有几个能经受的起?! Q0 N! v/ b. p) @$ b
2 j$ f" f; }, A1 ~ 在是否给小K做开颅手术的问题上,小K 的父母举棋不定。医院要小K 的父母尽快做决定,以免错过手术的最佳治疗时间。8 k1 x0 [, |2 b. B; I" n' r
5 _0 a; M7 v! X 当小K父母徘徊在心理底线的边缘时,我看到了一双父母苍凉无助的背影,以及那来自内心深处的颠粟;做的话,成功和失败各占一半,如果手术失败,也就意味着小K生命的终结;而不做的话,目前虽然可以用常规保守治疗得以维持生命,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谁都不敢保证。
- E0 d4 E2 ?( t* n( ^( M+ N 二十四年前,他们用全身心的爱造就了小K的生命,而二十四年后的今天,是否也要由他们亲手扼杀自己缔结起来的爱呢?!# ^4 F1 S7 x' t, u0 F: \
这是一个空前绝后的生死赌注,而且是用自己儿子的生命做着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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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抱着心底最后的那丝信念,在决定自己儿子生死犹存的最后时刻,我看到了他们眼睛里最终透射出了坚定的目光!那是一双父母在为儿子的生命,争取哪怕百分之一的机会!在为儿子的生命点燃一线希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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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我看来,那简直就是一双父母,用一把犀利的刀,毫不犹豫的划开了自己的胸膛,把承载了全部希望和爱的、滚烫的血液,源源不断的灌进自己儿子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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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是阴霭的,那天的雨是凄厉的,早已干涸的眼睛被无情的风蚀着,而我的心已经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守侯着,守侯着我的小K。我必须守侯,我终归还是怕小K孤独的穿越天堂的路,我要陪伴他。可我宁愿那是个空灵的守侯,也不希望小K的出现......$ p6 p* P$ c. q" D' R$ g6 K, Y* K
- {" S$ c/ h" r5 Z, @) g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漫长的让人看不到尽头,漫长的让信念一点一点的被时间啃噬掉。那划在小K身上的每一刀,同时也划在等候在门外小K父母的身上,更是划在我了的心口;划开了我的思想,划散了我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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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s' Y1 G/ U 在近乎绝望的时候,心灵的感应成了我和小K唯一的依存途径。像是在茫茫大海中,瞬间掠过头顶的一只海鸥,我把全部的嘱托让它承载到无垠的天空,去向上帝企求宽恕,去向上帝讨要公道!去与天抗争我的小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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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遍遍喊着小K的名字,我想喊回他求生的意志,喊回他执著的信念,喊回他蓬蓬勃勃的生命。. s' \ L% c* ^7 d- l' B2 l1 F&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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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否还有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意念中是否还有我们的爱,但我要一直喊着他,牵着他,给他勇气和力量,支撑着他一起挺过死亡的边缘。8 e, q$ m! r, Y- O$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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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小K的心里一定可以感觉到我的力量,一如从前他印证在我身上的激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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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那盏“红灯”,我竟然发现它是那么的鲜艳,鲜艳的就像流淌在小K身上的鲜血,鲜艳的就像照耀着小K生命的希望之光。% B' I# w7 K6 ~* @( @8 k
/ R4 h1 c" j6 t( J 手术开始的那段时间,我盯着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的瞬间它就灭了。我想只要它不是很快的熄灭,我的小K就还在奋力的挣扎,我就还有力量继续的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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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R3 ]( \( ^" a( s; U 望着小K爸爸的周围扑满的黄色,白色的烟蒂,那一缕缕升腾起来的青烟,似乎一夜之间吹老了一副铮铮铁骨的臂膀,那高大的背影苍凉的贴在走廊的地面上,暗淡的随风飘荡着。那曾经在各种场合,各种文件上豪迈的签署过大半生的名字,今天却是最艰难的一个!但我依然从这样的凄凉中,看到了爸爸眼睛里信任的目光,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信任!!) f: c9 \: n9 c4 e, N7 X0 o
, {8 y4 i! Y% J( s ^ 小K的妈妈几度晕厥,但清醒后问的第一句话都是:灯还亮着吗?一个母亲对儿子生命的乞求,无助到了要靠一盏毫无表情的灯来维系,那是何等的荒凉!7 M! s) K7 j8 K. Y/ T" H.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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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漫长的将近9个小时的煎熬过去后,手术灯终于的熄灭了。立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扇随时都可以把小K和我们阴阳相隔的门。四周寂静的连风都不忍来骚扰,空气也暂时凝固了。 z6 P* Y- Q4 a4 g" @1 K8 w&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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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被推出了手术室,大夫向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顿时,随着每一个人都发出了一声长叹,我知道,我的小K回来了,他终于从死神那回到了我们的身边。他做到了一个父亲对他的信任,感觉到了一个母亲对他的舔犊,更实现了他曾经的诺言——要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到老,一起走向通往天堂的路!; m# b! O( u/ a
6 d/ ]2 z/ P5 j1 J 依着墙,我缓缓的滑落了下去,直到心贴到了地面,贴到了那久违的塌实......终于,我可以任由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肆无忌惮,铺天盖地,风卷狂花般的流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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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部分为小允的自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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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5 |: P+ k( O% p5 r 手术后的小K仍然得留在重症监护室里继续观察,他还处在深度昏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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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手术固然很成功,但本人的求生意志很大程度决定着病情的发展。毕竟是脑部受伤,要尽快的让病人苏醒过来,不然,有可能会向反面发展,比如脑死亡。可以跟他多说一些过去生活中经历的快乐记忆和他平时感兴趣事情,促进他脑部的思维神经活跃起来。只有等病人苏醒过来后,我们才能对他进行下一步的治疗。”5 Y! f1 j% w" @6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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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担起了照顾小K的任务,一直到小K康复为止。1 d% ]: Y; H" q+ ^# j
每天来看小K的人都很多,包括小K的同学,朋友,还有战友,公司的领导以及同事等等。小K原本就是个阳刚帅气小伙,外表的突显、性格的随和,再加上各方面的极度优秀,几乎左右逢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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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一度极其羡慕自己有幸成为小K的至爱。在这个物欲横流,感情被亵渎的体无完肤的时代,能拥有到类似小K这样无私的情感已经成为社会的奢望。但我却实实在在的拥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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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P+ W/ b j! n 来的人几乎都重复着同样的话题,除了小K自己才知道的出事原因外,我几乎都能倒背如流的应付着每个人对小K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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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2 s e) }5 v/ F 由于小K仍在沉睡状态,除了每天固定的几项护理,我剩下的事就是不断的贴在他的耳旁,给他讲我们度过的美好时光。可不管我怎么说,怎么笑,怎么情真意切,小K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有时想想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小K真正需要自己的时候,却不能带给他任何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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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8 Q" X0 _/ j/ G! x; _ 尽管这样,我仍每天都孜孜不倦的跟他说着我们共同的欢笑。我仍然相信他是能够听到我的诉说的,因为我们的心是相通的。我想,他现在只是在生我的气,懒得答理我而已,说不定哪天他原谅我了,就会抱着我死劲的亲个够的。以往遇着事,每次到了最后都是他让着我,而这一次该我好好让他一回了。我会耐心的等他气消了,然后开口跟我说话,一如以往他沉着性子包容我一样。; |4 ^- Q" G; V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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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始照顾小K 后,我就把会每一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都认认真真的记下来。我想,等小K苏醒过来的那一天,我会一点一点的读给他听,我要让他知道,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他一直都是最棒的。因为他在和命运抗争,而抗争的结果是他赢了,而且赢得光辉夺目,赢得满堂喝彩,赢的激情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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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T8 Q' w6 v4 V 因为他赢了,所以才让父母重新找回了失去的儿子;因为他赢了,很多喜欢他,关心他的朋友再次有了快乐的源泉;因为他赢了,我才有了心灵的减负和罪恶的释放,才能再次拥有机会去重新拥有他的爱,拥有他的激情,拥有他的整个人生!因为他赢了,那围绕他而辐射开去的整个架构才又重新有了塌实的基点。他能输吗?他敢不赢吗?我的小K,继续努力,你还会继续赢下来的。# T( C Y$ B( t1 A4 J$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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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要把小K的手紧紧贴在我的唇上,很久都舍不得拿开。我得趁着现在,好好的亲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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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e% R V6 _' @ 想当初,我对小K的意恋情迷,除了他出色的外表和内敛的气质,很大程度上就是缘由这双男性十足的手了。对这双手的痴迷甚至超越了对小K双唇的渴望。那是一双遒劲有力的手,棱角分明的手背上,那奔腾着鲜血的青筋就像一根根束缚我身体的藤蔓,紧紧的缠绕着我。第一次跟他打牌时,当这只手刚落到我的眼前时,我的心就已经被它迷醉了。以至于后来,每天早晨出门前,亲吻他的手背成了我生活的固定规律。; \" ~+ P: W$ H;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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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这双手却失去了往日的活跃,贴在唇上的感觉多了几分心酸。6 Z2 }: T( P6 i-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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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的身体被赤裸裸的裹满了白色的绷带,唯一可以动弹的地方就只有这双手和小腿以下的部位。我忽然想起小K是喜欢裸睡的,心想,平时连一条小的仅能护住一点私处的三角裤贴在裆部,都叫囔着睡不着的人,被裹成这样后怎么还能睡得那么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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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7 c& T- V" P$ R4 I 我想,小K是不是太累了,他想好好休息一下了呢?, T9 `# \# [# C* L* c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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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重新从头顶包裹了的头,一眼看过去就像电影铁道游击队和地道战里的那些个头缠白毛巾的游击队员。脸也明显消瘦了很多,平常只有笑的时候才会露出的浅浅酒窝,现在已经明显的显露了出来。不过,脸上的伤痕却依然没能阻挡住,他那张俊朗的脸散发出勾魂的男性魅力......" h2 ^' X6 |, R1 Q- s1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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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8 V3 r4 G2 J+ o+ \/ V亲我手背的男孩(35)" O' a6 v- V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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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z0 E: x( ] (以下部分为姚宏的自诉) & k! h' D(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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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8 {+ N: J 在GZ城的那两天,是我长这么大为止,最快乐的两天了。能和倾慕的人这么近距离的待在一起,聊天,吃饭,回忆过去,憧憬将来,感觉竟是这么的浪漫开心和流连忘返。我一直想问小允,看了我的信后,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事,但女孩的自尊心却让我没能说出来,我想等小允说。但直到走,直到临上火车,他都没有提到我们之间的事。我很难过,认为这是小允故意装傻充愣不说的。这极大的伤害了我的自尊,顿时流出了难过的眼泪,转身便上了火车。心里真有点恨他了。0 ~8 S; T1 Z) Q
8 X) n n8 g; Y- t 但我仍然抱着希望,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如果小K会对我说:我爱你,我要牵着你的手走过今生。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车去,投入他的怀抱,享受他的拥抱,享受幸福的滋味。我是那么的爱他,爱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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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直到火车开动,我也没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感到心都碎了,碎得粉身碎骨,碎得洒了一路不甘!$ @' S" q! N& _
* d/ A8 Y; J+ }( H2 f 我不知道小K为什么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哪怕是拒绝,我也会接受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道理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要他一句明白的话。但他没有说,一如几年前退伍时候,在车站的别离。& `0 F Z9 G3 g% Y4 j8 y: j# y
9 }6 o' r1 i/ R. F 彤那天问我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我苦笑不语。这是病吗?是病又治得了吗?我想,即使能治,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治的好我的病,那就是小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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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V3 X# h' P9 @) A1 t/ q1 }8 {' a 我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和小K到底有什么没有解开的缘,到今生还要继续折磨着自己。如果说,几年前的骄傲让自己错过了一次拥有他的机会,但今天我把自尊都踩下脚下了,大老远的跑来看他,为的就是要他说句明白话,这难道还不够吗?* y+ \/ k# g" k
2 s8 Z6 J' l2 o2 d* ] 小K的态度让我感到非常的伤心,难道他那两天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健谈和豁达都是假的吗?都是出于职业的习惯,仅仅把我当成一个手中的友好客户?可我们之间至少还有从一个战壕里趴出来的战友情啊!就冲着这情分,他也不能那么漠视我对他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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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上次真不该那么自信的给他写那封信,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宁可跟从前一样,默默的把他放在心灵深处,偶尔背地里憧憬,偶尔翻出来回忆,那样至少还有甜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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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K离开QD城后,我天天盼着他的电话,盼着他对我说:我爱你。但他从来就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这肯定就是在向我传达他的意思。想到这,我真的是恨死我自己了,一刹那间,脑子里冒出一个词来:恬不知耻!1 B! ^& _0 a" q Z# H4 i: G# X
: t8 f& J! V, n; W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自己为什么早就没有想到呢?如果想到的话,这趟我就不会特意跑来看他了,弄的让自己的自尊一扫而地,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o4 b: Z# _& m% `$ p% W0 ?
* Z4 l0 Q+ s2 H. Y+ v4 l" `) h' M0 h" N 可依旧还是忍不住想打他的电话,依旧还是支离破碎的自尊不允许。我忽然想到,小K不打电话,是不是他不想当面的拒绝我,怕我伤心,怕我难过,怕伤了多年的战友情份呢?有时,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保持沉默就不失为一种最恰当,也是最安全的策略了。他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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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还能够如此豁达的陪伴自己两天,那也是他认为,我们之间依旧还存在着一份永远都不可能腐朽的战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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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又有点理解小K的良苦用心了。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用什么方式去对待什么事,他宁可伤了自己,委屈了自己,也不愿让别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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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部队,有一次排练舞蹈,当他抱着“跑”在舞台上做旋转动作时,跑忽然大叫起来:“哎呦,我的腰被你扭了!”还一个劲的死命搂着他的脖子喊疼。他当时就紧张的抱着跑往卫生院奔去。我们也很紧张的跟在后面。可快到卫生院的时候,跑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一下蹦到地上,哈哈大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的。”$ T1 ~# z Q% ]$ P( j! _3 m) ]) u& T
6 ?$ \+ Q# q2 {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面面相嘘的看着小K,以为他会愤怒的跳起来。被别人这么耍着玩,换了谁都一样会恼羞成怒。但意外的是,小K并没有暴跳如雷,只见他翻了翻那双勾魂的浓眉大眼,嘴角瞥到一边,用鼻子哼了哼气,突然撒开腿大笑着追着跑说:“好啊,想骗老哥抱啊,看老哥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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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很多女兵暗地里喜欢小K,他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清心寡欲,不识人间烟火的高僧,能够摒弃尘世,坐怀不乱。他只是用了一种人人都可以明白,个个又能接受的方式,既拒绝了别人又保护了自己,还维护了彼此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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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6 V, I8 \* } 这也是小K之所以让很多女兵为之垂慕的性格魅力,也是让我觉得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是像他这样的。想他人所想,爱自己所爱;不以事小而不为,不以事大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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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1 r6 @2 z! k e# r/ F7 @ 可这样的男人自己却不能拥有,除了无奈,除了不甘,更多的依然还是想念......, o8 X( _$ X1 }' a. v3 }3 V4 i)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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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允的自诉); |$ h. ~9 C* e
- s% b K" K4 a. z0 T/ ` 今天是12月24号,小K出事的第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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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9 w+ }/ J: D+ v3 U- U+ F 小K仍然是还没有苏醒的迹象。随着一天一天无望的等待,起初的欢欣鼓舞也在一点点被焦灼啃噬掉,所有人又开始感到了一种无助和紧张,都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替沉睡中的小K默默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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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4 A' T( S _9 P T0 v5 E- Z3 s 我的心也日复一日的揪结在一起,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心漂浮在半空中不能着地。我开始怀疑所谓的心有灵犀,开始怀疑曾经的铮铮誓言。既然刻骨铭心的爱都无法把他唤醒,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才能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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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依旧记着日记,每天依旧贴着他的耳朵重复着我们的过去。当又一个看不见曙光的夜晚降临时,我没能让自己再继续坚强。握着小K毫无知觉的手,我痛哭失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小K对我的惩罚?但如果是,那我宁愿替他去承受这些伤痛,甚至替他去死。* L J' y8 Z* ?4 a'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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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哭边把小K的手塞进了牙齿当中,突然一股难忍的“恨”油然而生,我一口咬了下去,死命的咬了下去,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所有牵肠挂肚,所有的爱统统渲泻而出,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小K再不醒来,我也无法活下去,那就让爱在天堂等候吧!$ j, k% O3 m# W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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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了咸涩的液体从我的嘴角慢慢的流出来,合着我的泪一起砸在白色的床单上,殷殷实实,像茫茫的雪地里绽放一枝寒冬腊梅......我没有去理会,我已经没有气力再去理会,脸贴着小K满是鲜血的手,任由泪水,血水流淌着,向床沿无力的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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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n$ t5 _; k/ F( w/ r. |2 R# B5 F 尽管心里还在伤痛,尽管自尊被伤的体无完肤,可我仍然控制不住要跟小K打电话的渴望。终于在下了一万次的决心,再次把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跺了几跺后,我咬牙切齿的拨出了小K 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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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8 {* Y ?- V! Z) r A5 x 可令我奇怪的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语音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用其他方法联系。对不起...
. x, ]3 o# ? U/ N1 r我挂掉有重新拨打了一遍,仍然是这样。过了一会再打,还是一样,我不停的拨打,却不停的听到提示音。一直到凌晨1点钟拨过去,小K的电话我依然没有拨出去过一次。我由开始的等待,到后面的怀疑,再到接下来的纳闷,最后到了心里的慌乱。我想小K的电话不会长时间这样无缘无辜关机的。作为一个经常有业务来往的部门经理,他的电话也不会随便关掉的。' m- p! r- x9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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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睁着眼到天亮,当天边刚泛鱼肚,我就忍不住继续拨打着电话。可小K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中午,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给公司总经理打了个电话。他们经常有联系的,我想没准他会有小K的其他联系方法,至少会有小K公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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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总经理试着打了几次小K的电话也打不通,于是他报给了我小K的公司电话,让我试试。. L" a) R( q7 \% U! K
$ ]1 S/ Y7 d4 a* t" Y6 z 还好,电话是通的。可仍然是没人接听,正要挂掉重拨时,电话那头传来接通的信号。在肯定的判别这不再是语音提示时,我就像是在莽莽丛林中终于指路的北斗星一样,心剧烈的跳动,兴奋的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我语无伦次的问道:; f$ {) M( Q3 u8 D; Z& F' b/ N, Q1 f0 J
“你好,请,请问,这是XX公司吗?请找,找XK接,接电话。”5 o6 @& c/ e( M$ r
电话那头像是犹豫了一会,然后问我:
1 M$ f @* Z' i2 ` “请问你是哪里?X经理不在,有什么事需要转告吗?”2 X; Z! [. s3 J d
哦,电话通了,人却不在。我的激动一下凉了半截。我说:
8 E1 d }, b6 e! n( e& r' M “恩,我是他的一个战友,找他有点急事,能告诉我能联系到他的其他电话吗?他的电话打不通。”: _7 ] x1 O a1 L! f ?
对方又是短暂的犹豫,然后才说:$ C& Y# a% [0 M) E$ B8 x" q8 S) o* u
“奥,是这样的,X经理前段时间出了一场车祸,还在住院,方便的话,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等他醒过来,我一定马上转告他。”* z, K, t& y/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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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的耳朵连着打了一天一夜的电话,弄出毛病来了,还是对方根本就弄错了我要找的人。我对着电话疑惑的说道:4 }! Y4 Z9 n/ P0 u% q/ y* e7 r0 w
我是XK的战友,我要找的是XK。你没弄错吧?”" J: i4 ?; R* O Z
“很抱歉,小姐,我比你还更希望是弄错了,但这是事实。X经理出了这样的事故,我们都很难受,好了,如果你要没其他什么事,我挂了。”. O( k* ?+ F-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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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真的很低落,这由不得我再去判断这是不是事实了。我几乎是突口而出:
4 q; B/ }$ c; y/ | ] “什么时候的事?他伤哪了?伤的重不重?有生命危险吗?”0 N0 Q( J% ~! C
“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刚从医院看他回来的,X经理到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对方平静的告诉我。% |& Z; t& y* K* h
“哦,对不起,麻烦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他住哪家医院?”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了,哽咽着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P8 R6 W+ E-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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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九曲十八弯似的打听到了小K的消息,可也终于又让小K在我的心口上结结实实的揣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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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F) j5 d$ Y0 H4 {9 g 由于在南部城市的考察还有一段时间才结束,可我一刻也不能再停留下去了。我打了个电话给总经理,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他,并且要求他同意自己马上到GZ城去。总经理毫不犹豫的叫我立刻起程,到了后尽可能把小K的情况详尽的打电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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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O4 L& E3 g6 ` K& L 那天,我追着开动的火车奔跑着,姚宏的情绪突然变得那么的激动,我放心不下。可直到火车开出了站台,也没能再看到她。- q8 x5 v+ A" x; ^; O) _; S
8 X- g# R R: v5 ^ 我心情沮丧的走出了火车站,并不想马上离开。于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一点一点的回味着刚才分别的情景,慢慢的就意识到了姚宏向我传达过来的情感,心绪很乱。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对姚宏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和意图的,因为我心里只有小允。 L" T/ L- {/ F
/ p1 S5 ?& ~- r6 k 一想到小允,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要见小允的急切感!这两天忙着陪姚宏,竟然都没顾的上他了。我知道他那天还生着我的气来着,我得马上见到他,心里强烈的想要抱他了。于是我跨上车,发动车子,把油门一直加到最大,车轰的一下便向前飞了出去......7 \" q* m9 U7 J6 o3 P0 y+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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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飞向了天空。7 [- J+ L e! F0 T% u/ |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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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蔚蓝的天空里,天使踩着云朵,用力的挥动着洁白如纱的翅膀向我展翅微笑,我寻着它的方向,飞奔过去。0 ?8 |# K! [+ A1 i9 x!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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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了天使的羽翼,于是天使把我带入了一望无际的太空。 $ B# r3 i9 W$ b- g6 H1 u
我问天使:要带我去哪里?
, ~* |6 w! t, e: l9 R+ k: \) A 天使说:带你去人人都向往的天堂;
- Y) F( y, ]$ t4 E* Y8 g2 B% P 我又问:天堂里有我的小允吗?
' V& L% i) I! q$ p/ T 天使说:你的小允在凡间。! f6 B* t% T8 I7 K2 B
我急了:可我想见我的小允啊,我要你带我去见我的小允。
3 ]; s+ |- r, m1 {. P 于是天使停下了挥动的翅膀,指着天边的一隅对我说:你看,你的小允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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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那方向,我果真在天的尽头看到了自己的小允。可小允没有看到我,于是我便奋力的挥舞着双臂向小允召唤。可在挥舞的同时,我便失去了天使的依托,于是身体急剧下坠,下坠,最后结结实实的,惊天动地的砸开了地狱的大门,砸进了阴冷的地府......# t% j% Y9 j/ R8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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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砸,砸的我满目金星,砸的我晕头转向;砸的我经脉支离破碎,砸的我筋骨松垮零散。砸的我睁眼看见的是四周围满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一条条猩红的长舌,他们正用长缕烂篓把我的身体缠的紧紧的,让我呼吸困难,然后开始不停的舔食着我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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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不上害怕,我声嘶力竭的大声叫道:谁看到我的小允了!我要找我的小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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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骇浪的叫喊声驱散了不断甜食我的妖魔鬼怪,他们也惊惧这地动山摇的呐喊,纷纷退却而去。在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后,我便感到自己身轻如羽,慢慢的飘了起来,慢慢的飘离了地府,飘出了地狱的大门,飘向了无垠的天空......+ ^% |# w/ [2 _8 m
. _" G& J" L4 y! z- S& w1 V 我在漫无边际的天空里飘荡着,视线的尽头永远都是海与天的交融,分不清自己是属于海还是属于天。我又突然感到很累很累,感到身体变的很沉重。我试着抓住身边飘过的那一片片云朵来依托急坠的身体,却怎么也够不着。我想一头扎进湛蓝的大海,可一股无形的力量又把我抛上了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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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不断的被抛向云层,又不断的坠入大海,犹如万变莫测的孙悟空,翻筋打斗,一个跟斗上了天,又一个跟斗入了海。但我既没有定海神针,也不会腾云驾雾。我被颠来覆去弄的晕头转向,翻江倒海般的难受。3 Z2 K) F y1 Z/ L& J0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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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干脆就这样一头摔死砸进地狱,也好过这样的磨难;可我又害怕那些狰狞的面孔和猩红的长舌。我还是希望能抓住天空里的一朵白云,至少我知道它会把我带向天堂。而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我选择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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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Y8 g8 { 终于,在又一次的往下坠的时候,我就真的抓住了飘过身边的那朵白云。虽然云朵的棱角把我的手和身体划的鲜血淋漓,痛彻心扉,但毕竟有了依托,不再下坠,远离了阴冷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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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云的依托,我不再迷茫了。我看见自己的周围满是变幻无穷的白云,他们围绕着我,贴着我的脸和身体飘然而过,感觉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让我渴望,就像是...像是...是什么呢?我努力的想弄清楚,可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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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去感受着这些洁白的云朵,结果,手上的鲜血把它们染成了美丽的彩虹,竟然是那么的绚烂。于是我挤出更多的血来,想把整个天空都染成色彩斑斓的世界。可就在这时,那些彩虹突然从我的身边消失了,我急的哭了,大声的叫着,你们别走啊,你们回来啊,你们别把我扔下啊......7 f- T6 V/ D" d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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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我仿佛看到了那些云彩,在听到我的呼唤后又全都向我飘了回来,我强忍着满身的疼痛,努力的挤着眼睛想看个清楚,终于,我看到了,终于,我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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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5 O( Z9 T7 C4 f& m 但,却不是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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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W1 ]& ?" o; W7 J 我仿佛看到那些云彩,在听到我的叫喊后,又都飘了回来。我努力的挤着眼睛想看清楚,终于,我看清楚了,终于,我看到了。但却不是白云。" q' R5 X+ g* T' x! d
! K( c2 s ^- A1 Y0 Q. x 我看到的是空无一物的白色天花板,还有摆放在床头的输液架,以及架上挂着的几个注满溶液的瓶瓶罐罐。我顺着输液管里溶液的流动往下游离时,继而又看到了趴在床沿边上睡着的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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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梦境当中,也分不清眼前的小允是不是刚才在天边看到的那个小允。我想伸手去感受一下他的真实,可一点力气都没有。刚想转动身子时,却感到全身疼痛难忍,头也像撕裂了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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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知道这里不是天堂,天堂里有绚烂美丽的云彩;但相信这也绝不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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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 o; }% T/ G3 Q5 B 尽管全身在撕裂着,但我的意识却像媒体里播放的快速回放镜头,迅速的恢复着。想起昨天送姚宏到车站,想起她忧伤的眼泪,想起自己跟着火车奔跑,想起出了车站坐在草地上,想起.....对了,想起了自己急切的想见到小允......还有,还有我的豪迈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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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便又看了看床边趴着的小允。我动了动手,发觉手被小允紧紧的拽着,生疼生疼的。强烈的渴望使我想立刻弄醒他,我是那么的想看到他啊。可我动弹不得。我不知道自己被他们弄成什么样了,只觉得全身被裹得直挺挺,硬邦邦,有点喘不上气来;就像是刚才在梦境里被狰狞妖魔,长舌鬼怪紧紧的缠绕着。我晃动了一下脑袋,可没成功,我好象失去了头部的控制,完全没有知觉。但来自头部的晕旋和裂痛却丝毫没让我觉得那不是我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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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W! G2 Q& p# o7 C 于是我想叫他,可气若游丝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我只好放弃所有的努力,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身旁的小允,等着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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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2 w: h; o5 A7 T2 \(以下是小允的自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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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印入眼帘的依旧是雪地里盛开的那枝腊梅花。只是腊梅花开的更加的樱红了。我抹了抹被血和泪糊着的紧绷绷的脸,惯性的往床头的小允看去,我又看到他正睁开眼睛看着我了,目光比以往更加的深邃。9 B. \! \$ G/ v5 C; Z
$ v3 L" P1 }4 n: [ 我仍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这段时间,这样的幻觉已经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眼前,每一次都是在我惊喜万分的时候,却又发现仅仅只是一个幻觉。" ^4 F7 F" \* V
" x; d" n9 ]( @3 Y 我收回了这份惊喜,支撑着摇晃的身躯,艰难的站起来。转身准备去给小K打水,擦拭他手上被我咬出来的班驳血迹。可就在我转过身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鼻息,尽管它是那么的微弱,尽管它是那么的遥远,但我真实的捕捉到了。5 V7 A6 e7 f& J$ f. j5 X: [
" E* ?" M& m) B( h 这鼻息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像清秋的月光偎贴在身上的娇柔,像空旷的草原牧野传出的悠然萧音,它曾经无数次的在我耳边回荡,在我血液里奔流。哪怕万物齐鸣,我也能在这齐鸣中分辨出它的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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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我热血上涌,身体颠粟起来。在是否回头的片刻犹豫后,我慢慢的转过身去。就在和小K目光相触的一瞬,泪水便铺天盖地的喷涌而出...... * W- k' Y' K3 z6 b' O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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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等到了小允醒来。我看见他擦了擦脸,但他脸上的血迹把我吓了一跳,于是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小允的脸怎么啦?怎么都是血?/ j0 Y0 V$ F' w( @& g/ l! @3 k
" G: E5 x! @, I) N" p 接着我又看见他向我这边看过来,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后又移开了。我急了,以为自己看到的仍是天边尽头的那个小允。看到他把目光移走后,我便想大声的叫住他,可小允的名字只在喉咙处打了个滚,又咕咚一声下去了,我急得大口的喘息。就在这时,我看到小允转过去的身体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停下来没走,只是在心里强烈的渴望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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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小允终于慢慢的把身体转了过来,而在同一时刻,我迎上去企盼的目光,与他的相触。顿时,他几乎是直接摔在我的床头,猛的紧紧抓住我的手往自己的脸上使劲的磨蹭。我看到小允喷涌而出的泪,听到那哭声划破长夜,响彻大地!且每一声都震撼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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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动不了,又说不出,只能是潮湿的望着他激烈的耸动着肩膀,把眼泪融进这飘零的夜。# j- {7 R$ C3 Q* b4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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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夜,最刻骨的一夜。不是因为那一夜我终于从死神的手中挣脱,也不是因为小允那份喜极而泣的悲切,而是小允在我手背上咬出的那枝“腊梅花”!我一直都认为,应该是这枝腊梅花把我唤醒过来的。强烈的剧痛刺激了我的神经,但小允哀莫过于心死的绝望却扎进了我的胸膛!唤醒了沉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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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6 Q3 ~# k( |' I0 ~ 很久,小允才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只见他仍然把我的手贴在脸上,吸辍着鼻子,哽咽着向我挤出了一个似笑还哭的面容,跟着说道:8 B. r2 m. f& J1 f5 K
“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快要把我们吓死了。”
* a; \+ `; H5 P& ?( { 我也轻松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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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小允便急着要去叫医生,但我用目光示意他不要,我想就这么跟他静静的待到天亮。小允捕捉到了我的内心,于是他打了水,帮我洗了脸,又处理干净我手上的血迹,站在床头看着我。9 {- F- Y, V, E- O$ r
: t1 b( C% H9 x* w) f 我想让他躺到身边来,于是他看了看病床上仅能侧卧的一点空隙后,便把我的手揣在怀里,大半个身子悬吊在床沿,用手支撑着头,躺到了我身边。我闻到了小允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不久就满足的在小允的亲吻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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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Z& b' K. j- ]- V4 e& h(以下是小允的自诉)9 K, C" b1 v" U: Y& b4 t2 |
& j1 @3 d4 {0 A Q/ C) T x& F& x 小K那一声轻微的鼻息势大力沉的撞击了我濒临绝望的心,我全身颠粟了起来,瞬间意识到了这一回小K是真的醒了,刚才看到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情景不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真实!我激动的转过身去,就在转身的同时,眼泪跟着就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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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F( [9 I6 b7 \+ ^ 我不知道该如何来享用这份惊喜,只是抓着小K的手使命的往脸上蹭,我要好好的感觉一下他的真实!我已经被他吓的六神无主、心惊胆战太长时间了,这生不如死的日子把我的心整个的开发成了一座苦难集中营。而现在终于解放了,我要把所有积郁里面的孤零委屈、绝望无奈统统的倾泻出来,宣泄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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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 m: z7 z 哭完我便兴奋的要去叫医生,但小K用目光制止了我,我知道小K是想和我单独的待着,这段时间把我们阴阳两隔,我们都太想好好的拥有一会对方了。我在小K的期待中侧身躺到了他的身旁,尽量的不触碰到他还是伤痕累累的身体,我们彼此用目光交流着,感觉着心有灵犀的心跳滋味,也享用着唇齿相磕的幸福甜蜜,不知不觉,小K便在这极尽的甜蜜中睡过去了。我知道,这一次他再也不是让我揪心挠肺的那种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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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我感到吃惊的是,到了下半夜,我趴在小K的床头正要睡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回头望门上的窗口望过去,这一望差点没让我惊的跳起来。我看到了小K的那个战友--姚宏贴在玻璃窗上的脸!她也看见了我,似乎还向我点点头表示客气。我瞬间感到原来的紧张和痛苦统统又回来了!- ~7 W0 x1 v 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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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门而入,满身风尘。进来后便把行李包往地上一放,泪水就从眼眶里流淌了出来。我示意她别难过,想告诉她小K刚刚才苏醒过来。可看她的样子估计憋了不少时间,一时半会收不住,就在一旁静静的等她平静下来。: q" |2 K, n& }, t& {9 }# f$ |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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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走到小K的床头,似乎想低下头去亲吻小K的脸,但又似乎碍着我在场,最终犹豫了一下收住了自己的情感,回头边擦眼泪边小声的问着我:
; [, x; w1 g, J0 S' K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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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她就是在送她上了火车不久发生的车祸,我心里还想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呢?这车祸到底怎么发生的,交警部门的勘察结果是本人驾驶不当。可真正的原因,除了小K本人,到现在没有谁知道。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直接这样说,而是客气的回答道:
. h" J9 }# |& ^ “9号。”6 D. {0 ~# z# h: M: e. _- v i
“怎么出的车祸?”
/ w5 ?3 }$ O- {3 D. I5 l1 V “骑摩托车飞下了火车站的时代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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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完,她整个人忽然就呆住了,接着全身发抖,眼泪跟着就下来了。我没有去安慰她,我知道她这是意识到了小K就是那天送自己到火车站去的。小K 的出事,她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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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重新走回到小K的床头,屏息着泪如雨下。看她那样,我忽然想到自己知道小K出事的时候,那种刀割般难受的心情,不禁心又软得一塌糊涂了,跟着眼圈也红了。我走过去,示意她平静一下。谁知,她更加的收不住了,转身快速的跑出了病房。一声声强压下去的悲拗仍然穿透了寂静的走廊,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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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睡梦中的小允后,跟着就到走廊上去找她。安慰了很久,并告诉了她小K在两个小时前已经苏醒过来了,他现在是睡着了,不再是昏迷。她终于是止住了哭,我能想象的到,听到小K苏醒的消息,她内心承受的那份强烈罪恶感就已经减轻了一大半了,自己不就是刚刚才经历过来的嘛。我问她是怎么知道小K出事的消息的。她便说打小K电话老关机,心里急,便打了小K办公室的电话,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告诉她才知道的,立马就赶了过来。莫名其妙的是,听她这么说,我竟然跟她客气的道了声“谢谢”。& z. ]' h' k1 Y; ^
亲我手背的男孩(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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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4 c0 ^0 F (以下部分为小允的自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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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的苏醒让所有的人都振奋了,消息传出去以后,来向小K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医院接下来要给小K的髋骨部位进行手术矫正恢复,姚宏也留在小K的身边直到小K做完这个手术。公司要我继续留在医院,直到小K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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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y' q/ ?* }) s* b z( g r 因为姚宏留下的原因,小K便要我白天多休息,晚上照常去上课,下了课再到医院来。心里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想想这样的安排确实有小K 的道理,没必要都整天守在医院,姚宏和小K之间肯定也有一些话要单独说的,插在中间挺尴尬。再说,那些落下的功课确实该赶快补上去,不然这学期非得补考了。 k+ [2 Q8 O/ @% Z7 k
, ~7 l9 p+ s& p; n5 X" G 因为这样的安排,姚宏晚上就住在小K的出租房,我便在病房陪小K睡。这多少让我感到欣慰,毕竟小K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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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沉重扔掉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不过内心还是存在一种担忧,那就是小K和姚宏之间的那个疙瘩。虽然知道姚宏对我并构不成什么威胁,而且经历这一次生死相依的考验,我和小K 的感情与日俱增。但心里仍然有一种不塌实的感觉,就是会犯酸,毫无理由。我想这大概就是边缘情感都存在的不安全感使然,不管昨天还怎样的山盟海誓,历练磨难,当思想空下来的时候,那种隐隐的失落总会像幽灵般乘虚而入:我们的爱到底还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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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背后猜测小K和姚宏独处时候的种种情景,他们是否会有什么亲昵行为。我相信小K,但不能肯定姚宏,至少我知道姚宏爱着小K,在面对自己所爱的人时,任何人主动的甚至都可以失去理性,把自尊踩在脚下的。; r1 V" s& g3 r) X a
2 R" Z. V8 D; F( b" W# I6 S; ~ 那段日子,只有当看见小K,当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小K,当我亲吻着他的手,继而再捕捉到他的唇时,心里才能感觉到一点塌实,小K仍然是属于我的,我仍然拥有着我的小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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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q+ n7 z2 f0 z. | 医院在给小K做了一次髋骨部位的矫正手术后,便向我们宣布:只要头部不发生感染,再有个把多月,小K就可以出院了;并建议我们如要节省费用,可以把小K转到普通病房了。但小K的父母要了间单独病房,他们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尽快的恢复身体的健康,钱不是问题。, J& Q7 R% l9 g%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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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宏似乎也要回去了。走的前一天,意外的,姚宏说要和我单独谈谈。我不知道自己和她有什么可以谈的,除了那封信,我和她之间实在没有任何需要单独交谈的理由。难道她是要跟我谈那封信的事?她怎么会知道那封信在我的手上呢?难道是她在小K面前提到了信的事,而小K自然就想到了我,并告诉了他自己没看到信,而信应该在我手里?他知道,那个包拿回来后,连碰都没碰过就给了我,他当然知道只有我才能触及到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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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m3 U, k0 X( N# M5 u0 }( ^* O 和姚宏出去之前,我回头看了看小K。小K用只有我看的懂的目光和笑示意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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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姚宏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找了家咖啡厅,简单的要了两份卡布基诺后,我就等着姚宏开始“发问”。那感觉竟然有点“大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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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n# ?- T% C4 S2 m0 q 其实,当时的心情是很虚的。因为我预感到她要问我的是信的事。我还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她这个问题,从前和现在我都没想过会要回答她这样的问题。我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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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一个普通的朋友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别说把信件截留了,应该是连偷拆都不会。而对外,我是小K的“弟弟”,可既然是弟弟,那截留信件的事更不敢为之,发现了,挨顿揍那是迟早的事。难道让我承认自己和小K的亲密关系?!呵,别说小K会怎么想尚不清楚,就是我自己,到目前为止,让当着一个人的面承认自己的同性情节,绝对还是缺乏勇气的!应该是根本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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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P7 ?) x/ j' c r' E7 N 那会儿真的后悔死了自己当初的行为,诶。* M9 S7 j' X; N y6 Z+ S. F
% q5 u: m2 h( X, R2 d( g+ E 我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姚宏,她似乎在下着什么很大的决心,看她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我不解的等她说话,希望她尽快的说出来,我被她的神情也弄得紧张难受了。: N* w1 W" }# {8 B# g0 z;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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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在深深呼出一口气后,道出了积压在心里的苦闷,而我却在听她说完后,几乎就没了呼吸.......
. b. n' ~* ?( C$ f. b9 g+ `( y g亲我手背的男孩(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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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H% @; X2 m5 w( f- H: X 髋骨矫正的手术比预期的要理想,医生说除了手术本身顺利外,我健壮的体质是手术后恢复快的主要因素,建议我出院后不要一味的为了健身,短期内做激烈的运动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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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6 }1 |0 v* s, Y9 k) H( Q& I 呆在病床上太久,实在是受不了。又不能动,睡的我腰酸背痛,躺如针毡。小允每天晚上都要替我按摩背部,说是按摩,其实就是小允把手从我的身下伸进去,吃力的替我抓着僵死的背脊。而每每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我都心疼的要他以后不要再按了。可小允总是一脸开心的样子说:“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报仇机会,我才不会轻易的放手呢。我要好好折磨你一回,让你也尝尝‘亏欠’的滋味,看你以后还敢这样吓我不!”0 i0 O- h- ?2 l" g0 E& }& {& l4 g) _3 L
/ h$ g7 ~8 A* G3 A 小允的话,让我听的心里是很幸福的。我觉得当初会爱上小允那是爱对了,而今更是爱的心甘情愿,爱的理直气壮,爱得无怨无悔了。所以当姚宏向我表露爱意的时候,自己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自己心里早已经爱上了别人,不可能再接受她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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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_: {9 t# s' G- J+ ? 我能想象姚宏当时听我说完后的痛苦心情,其实我的心里也曾经矛盾过。一个是爱我、而我也欣赏的女人;一个是我爱,而又正爱着我的男人。一边是只要我愿意,宏伟蓝图我随便画;而另一边却是,即使我图满整个人生,有可能都会成为抽屉里的一页草稿!2 O1 N/ e3 |! k4 u+ u, u U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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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小允,无外乎就意味着今生只能无奈的活在世俗和欲望的夹缝中;可选择姚宏,又意味着从此与爱道别离,生活在还不知道是幸抑或不幸的“围城”里。. @3 [1 D. M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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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过这一次的生死相许,我已经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自己了:我要爱,我要我的小允!即便是今后飘零的守侯,即使可能永远都要活在阳光的背后,我也要选择有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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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宏说,为什么我不给她一次机会,也给我自己一次机会?我说我给不了;她又说,既然知道自己给不了,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至少可以在看完那封信的时候,就应该告诉她自己给不了,可为什么还要让她憧憬了这么久,还是得到同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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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D+ l4 x% o0 j' w7 d 我很纳闷,我想不起来她何时何地给我寄过信,难道是退伍的时候?那怎么可能,都这么多年了。那是什么时候,她给我寄过信呢?退伍后一直就失去了联系,直到上次在青岛遇上她,两人才重新有了来往,可也只是通过电话而已,并没有收到过她的什么信啊?) g" q+ J" Q, o& x4 C$ u) e%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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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于是就想问她,但话刚到嘴边的时候,我猛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小允,对,就是小允了。& t/ M/ P) t5 d8 S* q5 |3 y8 ~1 K
; _6 u. s( k u6 d: |/ {% m; p 所有的事都慢慢的变的清晰起来。小允突然的情绪波动,他对维坚说的我找了个外地的女朋友,经常的故意待在学校,故意出去弄到深更半夜才回来,不愿面对我,不告诉我心事,两人亲热时也没屑で榈鹊鹊鹊?.....我瞬间全明白了。$ Y( f& J1 C. o( L t4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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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肯定是姚宏在我离开QD城的时候,放进她执意要我带回来的那个包里了的。而这个包至始至终自己就没打开过,回来小允看着喜欢就给了他了。里面的东西也是小允收拾的,而且第二天就背着那个包到学校去了,而且,他的反常就是在我从QD城回来以后才出现的。记得回来的那天晚上,小允还特地从家里赶来的,两人还那么的激情过,事后没多久他就变得情绪晃晃忽忽的了。1 C0 V4 x! M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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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着问了姚宏,是不是指放在包里的那封信。她说,难道我还给你写过第二封信吗?就那一封信里面,就充满了我全部的骄傲和自尊,可你却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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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r! u e d 我试探着编着理由让姚宏相信,这之前对她采取的任何方式都是不想让她难过,包括上次她特地跑来看我,自己仍然“有意回避”着。我告诉她,有时候,一件事如果明摆着挑明了会造成伤害对方的话,那自己宁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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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她似乎终有所悟时,她跟我说想跟小允谈谈。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想要跟小允谈,猜想她恐怕是想通过小允来核实一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吧。所以当姚宏和小允准备出去,而小允回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时,我便迎上去释怀的深情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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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允的自诉)' b1 D: H! y# u9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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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姚宏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坐下后,姚宏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慢慢的向我道出了积郁心中的话。她幽幽的说道:$ s% q/ \" V2 M u-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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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我爱小K。从当兵到现在,一直都爱着他。”- b2 \& |' e* y- _ U% b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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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为了一个女孩的自尊和骄傲,我失去过一次机会,这几年来一直都很遗憾,心里老想着他。可是天南地北的,彼此又失去了联系,所以只好把这份情感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直到上次他到我们那去,意外重逢,我忽然就感到似乎命运重新给了我一次机会。兴奋之余,我想自己不能再错过了,于是在小K离开QD城的时候,我给小K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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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T$ R: [9 y- T& o* A6 g2 x8 h+ c 说到这的时候,姚宏深深的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而我此时心都快要蹦出来了,我不敢看她,我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就是那封信了,她肯定会问我要那封信。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的等着她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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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搅拌了一阵咖啡,才又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我道:1 [ ~) C2 x: n% b: S |0 V
“......那是我第一次给一个自己爱的人写那样的信,可以说,那其中有我全部的骄傲和自尊。我把希望和幸福都寄托在了那封信里,我一直在等着小K给我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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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等待没有任何的结果。一直以来,小K没有给我任何的片言只语......上次来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小K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我的希望还是破灭了,小K仍然什么都没有说......我怀着痛苦和受伤的心情离开了,我想自己和小K终究还是差那么点缘分吧......”7 r O* W6 n" d" c# C
) v+ y* W. i# Y5 c4 I 说罢,她再次无奈的叹着气,目光充满了忧伤和失落。! Y' O/ T1 t; m. u( x' Z) I
0 R3 V$ @( {" b6 t* V# q$ P “当时我心里非常的恨小K。不管怎么说,小K应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即使遭到拒绝,我心里也会好受些。毕竟,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但就是这样的希望,小K 也没有给我......”. |7 f f1 g' c6 H! o+ z4 P
& x! }# a0 W9 |4 ?( C" Z7 z “我是一个女孩,主动的向他告白,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这也是没办法,为了爱吧,我只有抛弃了自己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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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能感到空气的流动,听她这么说,我觉得我就是导致她再次失去拥有小K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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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n/ d% y! d( j 她把目光移向窗外,继续说道:$ c9 e. o I o4 n
“在离开GZ城的这些日子里,我一天也忘不了小K......我内心很痛苦,满脑子全是他的影子,忍不住打他的电话他却一直关着机,后来几翻周折打听到他的消息,可没想到却是今天这样的结果。小K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受伤的啊......”5 y' _: _& A( q)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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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便开始哽咽起来。我默默的看着她不断的擦拭着滚落下来的幔睦锔幼栽鸬牡却潘幼潘迪旅娴幕啊?/FONT>+ V' p8 Q$ @2 h9 F
“如果我不来找他,如果上车时我不在他面前伤心难过,他心里就不会难受了,开车也就不会分心了,车祸也不会发生了。诶,看到他现在承受的这些伤痛,我心都要碎了。”( R" z4 A' H) M& B+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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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更加不能失去他了,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为了弥补自己任性的后果,我都要一辈子守着他......”6 A9 U3 B3 H0 \/ |% S( l) S
/ B. W' `% T5 T) _+ z “前天我终于亲口向他坦白了自己对他的爱,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都希望他能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一个让我爱他,也让他能爱上我的机会。”/ P$ p3 K. p$ x+ T5 o
- h! ^, K$ M$ e' k8 @- B “可令我再次失望的是,小K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尽管我向他恳求着。他告诉我,他心里已经爱着别人了......”8 [4 C& i2 P9 F+ `! B* j# j
. u& A2 |+ `! q" f5 x | “这样的打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被判死刑一般。我宁可他仍然什么也不说,再次的沉默下去,仍然给自己存有一点希望的空间,也不希望他告诉我,他的心里已经爱着别人了!”% H2 v/ T3 I. g
4 j, s( p/ c& { 姚宏已经泣不成声了。而我的心再次跟着她的诉说一点一点的涌上了喉头。空气凝固了,呼吸也没有了,头嗡嗡作响,双手无助的握成拳头状,煎熬的等着旷世岩浆的爆发。+ C! R: I$ p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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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如针毡,万分紧张的看着她,此时不单是因为那封信了,更让自己提心吊胆的是,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小K说自己爱着的那个人就是此时正坐在她对面的我!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要即将被扒光衣服,全身赤裸的扔到市中心广场上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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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43)0 ` s8 F) H! {(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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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宏要走了。看到她勉强挤出来的轻松,我的心一如上次在火车站送别那样,有点潮湿。躺在病床上,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报以她歉疚的目光和淡淡的留恋,尽管这,也是我极尽努力才做到的。看到她忧伤的样子,让我几乎就有想留住她的冲动了。最后,不得不故意的弄痛自己才拼命的忍住。在那样的场合,在那种哪怕再多一点恻隐之心就能把整个人生都颠覆过来的惜别中,任何华丽的祝福都显得是那么的绵薄和苍白,一切激扬的陈词都不足以弥补内心的愧疚。当然,除了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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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的时候,姚宏对我说,能不能满足她一个心愿?我说尽管说吧。于是,她顿了顿,看了看一旁等着的小允,欲言又止。小允见状,也很理解的要她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不急,他在病房外等她。说罢便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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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出去后,姚宏慢慢挨到我的跟前,看着我,叹了叹气,说道:
" Z2 u( z' u, H7 c “我爱了一场,但是却没有得到自己希望的结果,心里很难过,不知道今后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去爱了,但还是希望在结束自己的爱和幸福之前,你能吻我一次,行吗?就算是对我的恻隐或者安慰,行吗?”8 `1 k; V7 v) I
) s0 i: h, w& w+ J4 I" \/ m, a 瞬间,我就被她的话浸染的心酸苦涩起来。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是跟她的感受一样呢!谁知道,她的今天又何尝不会成为我的明天呢?!爱既然可以复活一个生命,是不是也可以摧毁一个灵魂呢?在自己爱小允的时候,哪怕他对我不经意的一个忽略都会感到心疼,那在我断然拒绝姚宏对我的一份真情时,姚宏是不是也会心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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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油然的生痛,我恨不得自己分身有术,哪怕是能多给予她一点慰籍,一点恻隐之心。可我给不了,在爱的面前,我终于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残忍,残忍到可以去亲手扼杀另一个人一生的快乐!2 k: E- s8 j- c1 c- N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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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7 w' p4 M1 @; V% s$ U/ { 在我眼睛模糊的向她微微点点头后,姚宏便擒着满眶的泪水向我俯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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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g& P' h' R# n: D 后来听小允回来说,在他的坚持下,才得以把姚宏送到了火车站,送上了北开的列车,走的时候姚宏满是伤心的泪。1 F: d7 g* ~- j4 F
1 f# p; p$ S1 g2 O( Q ......4 Y3 ]+ \) t- |+ Q; Y9 `
: Y& A/ i$ v0 E( L 那一天,外面很冷;那一天,心很碎。而小允的话也很忧郁。5 s- d% W* n2 R, ]. N*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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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在第二天的晚上把那封信交给了我。我斜躺在病床上,看着小允递到我跟前的那封信,心里百般酸涩。信已经是拆开的状态,拿在手里我能感觉出来它被小允压在某个角落很久而留下的皱褶。我想,这皱褶也是我和小允以及姚宏之间情感的蹒跚,是岁月的蹉跎。它是姚宏的幸福之舟,同时又是小允的痛苦之渊。而我却是操纵这幸福和痛苦,快乐与悲哀的直接元凶。不管怎么选择,途径都只能是一种:要得到其中一个,就必须先扼杀另一个。
, G$ ~" I$ b/ c% }
& R; f; m: V: D0 S- Z% n 但我只能去继续已经拥有的,尽管拥有的随时也都可能失去,可不能代表现在就可以有理由的去放弃!0 o7 l) t7 d8 P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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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去问小允,姚宏找他都说了些什么。我想,如果他认为有必要的话,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我的,而我现在已经不需要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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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N3 x# e2 ~4 r: N 我终究是没有去看那信。我让小允出去给我弄来一只火机,尔后又端过来脸盆,在小允的面前,也在自己的真心面前,点燃了那封信。( G" M6 y1 O4 ~7 r: T* K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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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那燃烧的火焰就像雨后的彩虹,闪耀在天际,不断绽放出旖旎和璀璨;而这旖旎和璀璨就是姚宏对我的满腔热情和希望,随着升腾的狼烟飘出了窗外,穿透云层,飘向了天堂!......5 T; }, M6 k. x
! ^* s f* C. N% G: R2 e# b 我想,如果有下辈子,如果下辈子我没有先遇到小允,我一定会爱她,我也一定要爱上她!我要把今生欠下的,到来世加倍的偿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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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4 l. a" J/ ~+ f 而今生,就让爱在天堂守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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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H! V( b4 q 小允默默的注视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深情和感动。良久,他郑重的对我说:$ Q( U5 Y" U" e5 R+ l. l% t% [
“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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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_) g' ?; q5 Y. ~ 说完,把我双手捧到胸前,动情的亲着......$ _" H& ^& Y9 D' [' h: h$ {
亲我手背的男孩(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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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那年的腊月二十九我顺利出院了,比预计出院的时间晚了些,就这样还是我努力向医院争取才得到同意的。实在是住怕了,腿脚稍微能活动的时候,我就忍着痛满世界乱串,生怕从此就会站不起来。但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伤口刚好点又给我折腾回去了。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愿在医院里度过喜庆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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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6 o2 e y) ~. x 新年过后,又在家静养了半个月才重新回到公司。自然公司上下对我的归来是一片喝彩和祝福,生活和工作又逐渐步入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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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P+ s6 s7 q+ n1 O6 o% N 重新上班后,因为喜欢,我便又想买回一台豪迈。可父母死活不让,说是上一次“豪迈”可真豪迈,就差点没迈到天上去了!要实在还不怕死,也得换个牌子的才行。于是不久就骑回来一台“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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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车后,我便找交警大队的朋友给小允弄了本照,这以后就基本上是小允带着我满世界转了,而我也乐得轻闲,只要他愿意,上哪我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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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车,小允上下课方便多了,周六回家也是当晚就会赶回来陪我。自从我出了那场车祸后,小允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成熟了很多,俨然一个“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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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B0 v3 y$ j9 Q 而这一年的夏天,小允也从大学毕业了,顺利的拿到了大学文凭。在小允拿到文凭后不久,我就通过总经理的关系迅速为他办理了大专工资待遇,从而每个月小允可以多领200多块贴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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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6 O$ X4 d* e6 Y 基础构架搭建好后,接下来就等着机会再为小允提供一个施展才干的平台了。而这个机会也终于在那年的年底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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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董事会决定推荐两个基层干部到市党校学习,这意味着,学习回来肯定就会被提拔到重要岗位上去的。我自知自己尚年轻,资质比我老多的人多了去,自然没敢去趟这混水。但又是因了我和总经理的铁杆私人交情,新实体备件部经理小波最终弄到了一个学习的指标。而小波自然也很默契,“捎带着”力荐了小允接替他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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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小允达到了他个人在事业上的一个重要转折,在这个平台上,小允运用他的聪明睿智证实了自己的能力和才干,为他的一生奠定了厚实的事业基础。 X% @. Y* a' P- B+ N; T6 u
! m# g* O% K9 h$ f; k) ?" b+ r2 ?" A 我为小允感到骄傲,为他的后期奋进感到欣慰。待以时日,小允就能成为一个羽翼丰满的雄鹰,天高任鸟飞才是我和小允真正追求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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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c' E( \+ } 然而,就在我们为宏伟蓝图而努力奋进了一年后,不幸的事发生了,小允的父亲被诊断患了肝癌。, o. U$ \' b* o' M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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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允一家来说,这犹为晴天一个响雷!父亲的病让刚刚殷实一些的家从此又蒙上了沉重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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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x# J3 v, N+ W$ W 小允整天都在为父亲的病寻医问药,尽着一个儿子应尽的义务。而在几乎倾尽所有的时候,父亲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拒绝接受治疗了。小允的父亲知道,继续就是浪费了,他不能为了渺茫的希望而把整个家拖入无底的深渊。可也在拒绝生命的同时,他又作出了一个延续生命的计划,那就是让小允尽快完婚,他必须要看到自己的孙子才能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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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7 F' P8 {0 E$ K8 g( M 父亲延续生命的计划对小允来说简直让他目瞪口呆!更是在我和小允的生活中扔下了不亚于毁灭性的炸弹!& F, `8 H) X, E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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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父亲的要求,小允陷入了恐慌。在这之前,应该说,也不是没有想过终将会有面对的一天,可也总是希望着将来无知的结局。但没想到的是,这个结局竟然会是这样的毫无选择!在我们尚不知如何去应对“千夫所指”的时候,又如何有勇气来拒绝一个将死的父亲对生命如此“合情合理”的乞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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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e _+ H0 s6 u- s! c# c" M 小允那段时间痛苦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躺在我怀里时,就像一只被狂风巨浪掀翻的小舟,无助的飘零着,不知道哪儿是港湾,哪儿是岸。% d8 i; u0 O2 p
6 L. ]1 C7 \* x 而我此时也如同一片即将凋零的叶,晃荡在枯涩的秋风里作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抱着小允身体的手臂更像是一双折断的桨,舟已沉,桨又何能为之?将死的要求如果得不到满足,我又能要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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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F- Z! |4 t$ m3 K* X( { 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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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8 b1 H4 W# c# T% e 小允虚弱无助的抵抗最终在小允的父亲亲自来找我的时候瓦解了。而在听完一个频死的父亲对人生的总结后,我知道,我的“这一天”也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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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A# o4 K8 b+ U' W 再次见到小允的父亲时,是在我的出租房。父亲是在小允母亲的搀扶下来到出租房,并在楼下一直等到我从公司回来。2 ?8 ^! y2 H( o2 Q, c: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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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父亲拒绝了我给他倒的水,而是小允母亲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了自带的口杯,让我把水倒进那个口杯中。倒水的时候,酸楚的泪从我的脸上一直淌落到地,握着口杯的双手不住的颠抖着。从来没有想过,在面对一个生命在即将走到尽头的人,心情尽然会是如此的苍凉!而在这种情形下,由不得不让我想起自己曾经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那段黑色日子里,小允又是承受了怎样的悲切才挺过去的呢?!在经历过一次牵着爱人的手几近失去的痛苦过后,尔今又要再次面对失去父亲的绝望,这又是怎样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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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l' S# I3 p9 ]% a( Q; v3 f$ I 小允父亲在对我一遍遍的感激万分之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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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b' r2 B+ x4 Z+ E7 q v “......我们做父母的除了给了他一个生命,就只有贫穷了。小允这几年一直跟着你,让你操了不少心,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你比我们做父母的对他还更加操心,我们非常感激。你视小允情同手足,时时处处的关心着我们这个家,我们也从来就把你当作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一样看待了,所以今天才来找你帮我们劝劝小允吧。”8 W' M* h% _ s! c; o" M: M
3 k, z1 p& ~4 s2 n, g4 N. [ 尽管对他们到来的目的我早已有所准备,但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却又那么的虚弱无力。看着小允父亲乞盼的目光,我哽咽着说道:; a; `8 k3 m3 b) {
“你们说吧,要我劝小允什么?我一定尽力。”. \8 Y8 H# ?0 g0 O3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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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允的父亲说道:8 W0 Z- G3 r2 ?, s0 m3 z
2 q, D, \$ \; X% O+ ?2 i “我是个不久于人世的人了,这一路走过来,不管是酸甜苦辣,还是喜怒哀乐,我尝过了,也经历过了。生命对我来说已没有太多的遗憾,只是我希望自己在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之前,还是希望能够看到小允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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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7 m: Q# n4 `, ]& ] “我们是农村走出来的人,骨子里承袭着祖辈的世俗观念。我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讲究自由婚嫁,这样的要求对小允来说是有点难。可我们想,男人终将要成家,他迟早也要结婚生子,如果不是因为我这病,我也不会急着迫他,由着他自己好了,毕竟还有你在他身边,省了我们做父母的很多担心,可我这病说去就去了。所以就巴望着在离开这世界之前,能够看到小允成个家,能够亲眼看上一眼自己的孙子,这样我死也瞑目了。我们知道小允很听你的话,你劝他,他一定会听的,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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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D4 N, V" {" L0 I" k 听完小允父亲的话,我知道暗地里自己那点不泯的侥幸心理已经彻底的粉碎了。我答应了小允父亲的恳求,应该是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在那种情形下,纵然铁石心肠也会融化沸腾了,而飘零的爱又将如何去抵御一个将死的乞求呢?!/ F* f5 X) E&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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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s5 v. A. Q5 g& B 送小允父母走了后,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小允回来。自从父亲病后,小允就必须在照料完那个家后,每天很晚才赶回我的出租房。我曾经让他就住在家里,这个时候没必要考虑我什么。小允说,在家里他只会痛苦,到我这来至少还能暂时的忘记。我理解小允的心情,至此也由着他怎么觉得舒坦就怎么做。8 g, t8 I( 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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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坐了多久,在小允回来的时候,他被我满脸泪水的潮湿吓懵了,忙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没有告诉他,他父母来找过我了。1 W% Z x$ h. `! q5 ["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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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在和小允又一次激情过后,我终于抱着小允,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4 p' B/ w; u% w* r
/ S+ [! Q6 U0 O' O+ \2 H; @8 ~ “你结婚吧。”1 z# R' O$ k! f' y
8 h; A' }) {( u! ?& Q7 W6 S 小允开始似乎没听懂我说的话,可在瞬间明白过来后,突然就愤愤然的从我怀抱里咆哮而起,对着我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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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迫我?!你要说的是真心话,我明天就去找个人结婚!可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啊!干吗要这么违心的迫我呢?在那个家里,整天被父亲叨唠着,我已经很难受了,就只有回到这里,躺在你的怀里,被你这样抱着时才能感到一点慰籍,而你现在也要赶我走吗?!!你以为这样就是为了我好吗?你为什么总要让我感到对你的愧疚呢?你怎么就不会替我想想,在我不断的接受你的给予时,我也想为你作出付出,知道吗......”8 T3 u. o3 g( A/ }7 b1 q2 C# b
0 ^, X+ [: w+ n; j3 F5 R9 F 说完,小允便趴在床脚失声痛哭。我没有去安慰他,我的心就像断线的风筝,随风飘荡在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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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会要让小允去对我感到任何的愧疚呢?!爱他,我才能做到的付出,怎么可以用来作为等价交换的筹码呢?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这样,如果不是因为这无法抗拒的祈求,我可能始终都会让小允来做这个选择。可这样的要求能拒绝得了吗?又有谁能够做到拒绝呢?他小允吗?他也只不过是在采取着无谓的拖延罢了。可这样的拖延有意义吗?它终究要随着父亲一天天的哀怜而萎缩,最终的结果仍然是小允必须遵循父亲的意愿。# b/ z9 {, S! D, F! l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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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又何苦守着这样一个可以预见的结果而去拒绝另一个垂死的心愿呢?小允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我却不能这么做。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亲带着遗憾离开,而这样的遗憾其实是我可以阻止的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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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p1 _; {" K0 V' ~ x 看着一旁伤心的小允,除了“残忍的漠视”外,我别无他法,心碎的起身去了卫生间,把自己埋进冰凉的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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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手背的男孩(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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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6 B, o+ p2 w' A6 C: M 接下来的几天,在爱与痛的边缘,我和小允相互折磨着。小允的执拗让我无法再继续跟他交流“结婚”的话题了,可我又不能放任不管,面对一个将死的人许下的承诺,我根本缺乏不去兑现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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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 e* _9 d 小允的父亲又来找过我一次。我知道他是心里急的,想得到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我只好安慰他说:小允已经同意结婚了,但不要太急,给他一点心理过度的时间吧....: ?( A! s; _$ q* B'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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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父亲带着希望回去了,在送他走了以后,回到房里,我躺在床上就没再移动过身子,一直到小允很晚才回来。5 t, O# p: ^6 U# j! N4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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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回来的脸色很难看。进门后,随手把夹包往沙发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响,砸得我心惊肉跳,汗毛倒竖。我想,他肯定已经从父亲那听到了我替他“做主”同意结婚的答复了。他扔下包后,就径直到卫生间去洗澡,出来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尔后看到我一言不发傻瞪着天花板的样子,突然就冲跳起来,把我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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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拳头就像夏日的冰雹砸在我的身上,而我躺在地上任由小允发泄着,我知道,此时他心里的委屈比我更多的多。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结婚就意味着不仅是对自己誓言的背信,更是对我的弃义了。或许这样的“背信弃义”他潜意识里原本就是希望发生在我的身上,毕竟我比他大4岁,要面对也是我先有面对的可能。如果先结婚的是我,他就能够接受这残酷的现实,至少可以不用背负沉重的“背叛”心理了,一如我可以理解他目前的处境,替他“做了这个主”一样的心境。而现在,他不但要承受即将到来的丧父之痛,更要承受一生对我、对爱的“背信弃义”了!, a( ]) {5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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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在我的身上发泄完后,已经是哭不出声音了。他颓废得卷缩在墙角,不断的抽泣着。而我也仍然是那个一直被他打的姿势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目光贴着黑夜消失在天际的尽头。我好象失去了哭泣的功能,思维单一的就只剩下一件事:让小允顺利的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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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小允的“默认”后,家里便很迅速的为他物色了一位老家的女孩。和女孩见面的那天,小允一定要我同去,他说,只要我同意,他就跟对方结婚。我心里惨然!这是小允在用他独特的方式抽打着我,惩罚着我,他是要我为他一生的爱和幸福“埋单”!而我却只能迎接,毫无抵抗的气力。$ a: F" s+ D2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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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是个性格很腼腆的人。看她坐在众人的面前,视线始终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脚尖。所有关于女孩的事都是通过女孩父母或者媒人的口才得以了解的。因为都是小允老家的人,小允父母自然很满意,俗话说,知根知底的,心里塌实的好。而看着小允呆滞的目光,我至始至终心里都滴淌着酸楚,为小允,也为面前这个什么都尚不清楚的、却即将要步入不幸婚姻的单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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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T, z" T2 | 或许在女孩的心里,能找到小允这样一个有领导身份,又有大好前程的丈夫,是她这样的“丑小丫”梦想中的天堂了。可悲的是,当这个美丽的童话就要变成现实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在她的手触摸到幸福天堂的同时,双脚也正踏在痛苦地狱的门槛上!一个永远也走不进对方心里的人,幸福,它又从哪里来?! ?7 ?" I* _! k- N: w& ^! X
7 w5 h# o( `' W4 { D 婚期很快就在双方家长非常满意的氛围中定了下来,是一个月后的一天。婚事定下来后,小允几乎就和我捆绑在了一起,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一如回到了从前无风无浪的安宁。而小允父亲的病因为小允的终身大事,好象也好了许多,脸色红润了起来。真是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后来听人说,这就是冲喜了,叫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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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6 s. ?& k- ~ 那段日子里,家里在紧锣密鼓的忙着小允的婚事,小允在意犹未尽的忙着和我缠绵不绝,而我却在悄无声息的忙着辞职的手续。) \% E: C& F) k& |" S a
) Y; {3 l3 k( o 当总经理看着我倒放在桌上的辞职报告时,那挂在耳边的眼镜竟然就掉到了地上,玻璃片碎了一地,也碎在了我的心里。面对他的善意劝说和真挚的关心,我无言以对,但离职的决心我没有改变。他晃了晃头,最后对我说道:9 ^7 J# [9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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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实在要走,那就干脆先办个停薪留职吧,什么时候累了,烦了,想我们了,就再回来,我等着你。这个报告我不批,回头重新写个报告给我。”6 s C: d* r5 g5 S$ V
8 S5 M4 f+ L( }" Q$ @; [ 抓着那份辞职报告,我泪流满面。总经理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我放弃大好前程,竟然到了要背井离乡去的地步,他纳闷!可他不会知道,正是当初我选择的就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跟别人分享的幸福,而当这样的幸福失去时,注定所有的苦涩和悲哀只能自己抗!! L( d7 Z1 \0 j3 ]" A% F* B0 w" [1 v5 T
2 [/ L5 ?, D9 J! c 小允在公司里的资信是越来越高了,他的前程,应该是无量的,我也没什么可以再帮得了他的了。当初退伍后,国家分配的是另一个单位,进这家公司是偶然的,如今,离开却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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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v% H4 _% ?9 A7 x/ E 走之前,我还去找了一次维坚。我想,在自己黯然离开公司之后,至少应该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淡泊我的突兀。维坚大智若愚的处世风格,无疑是最合适的人。2 T1 x, e4 W3 E0 K, ^
. T$ T' J' m3 ~ y- ~- ^# m- W6 r) Y+ V2 D 在酒吧间,维坚问道:“是因为他吗?”: |/ E) ~$ O; N7 m% a: s
- N; ~9 K) D4 q" g/ |/ E t 我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S% W& Z, e2 P4 m, y: s1 w
% Y! x8 I9 |0 S/ {' ] “其实,你的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但你更应该明白,就这么离开,你就能真的放下了吗?”维坚继续问道。 b3 Q' W$ ^) y6 J" e& V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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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维坚咄咄逼人的目光,听着他一针见血的话,我忽然就知道了,维坚是了解我的,他是清楚我和小允之间这种情素的。心里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确切知道我和小允的事的,但又觉得这是多余了。都已经要放下了,知道又能说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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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想让他多关心点小允。于是我对他说道:; {1 t7 r: N4 s! R1 [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就干脆在拜托你一件事了,在工作中多帮着点小允,就算是我对你的恳求吧。”% x z% a* |" j( t
3 r+ d/ A/ ? }2 I8 R% f% ] 维坚看着我,咧了咧嘴角,不无感触的说道:; _% q0 ^1 y- \$ n$ P9 u
“就冲着你这副侠义肝胆,有时候真就他妈的希望自己就是他。诶.....你放心好了,只要我还在公司里,小允的事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4 h0 \, j% S2 i) \: Z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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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6 H* A9 { 那晚,我喝得东倒西歪。维坚把我送上楼时,是小允开的门,我听见他对小允说:“你哥今晚让你干什么,你都得好生伺候着,别让他有任何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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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把我扔给了恍惚中的小允,转身径直下了楼。) m4 Z. J9 L. U,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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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婚礼一天天的临近,我的心跟着一天天的坠落。% \) | h H8 [/ m
- Z- v! `- K7 s( q 就在小允结婚的当天,心终于探到了谷地,那会儿的感觉反而觉得塌实了。而婚礼上,我自然充当了小允的伴郎。一桌桌酒喝过去,我感觉就像是在喝着一杯杯毒药,脸就像是贴上去的一块笑容面具,一成不变的凝固在那里。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来宾都在不断的祝福着小允,这之中只有维坚一直在关注着我。他不是当心我会在婚礼上做出什么突兀的事,而是随时准备着在我醉倒的时候,把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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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8 g/ S; E4 s. i 一直到婚礼结束,一直到亲自把小允送进新房,我才摇晃着身子向小允和他的家人告别,告别的时候,我没有忘记送上我的祝福。小允一笑,可很凄惨。我想,如果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自己有可能会被他结结实实的箍上两耳光。/ _# s# {1 [" ~. g' s- m$ c6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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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很担心我这副样子,说什么也要送我回去,但被我拒绝的情断意绝。我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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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别让我给搅和了。再说,你送的了一次,还能天天送吗?......”9 p, L# Z( F1 w1 Y8 u8 |. L5 p
) @2 v8 s- e( E 这话只有小允听的懂。小允后来就说,后天他就会回我的出租房去,要我一定要在家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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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但不知道是笑小允的无知,还是笑自己的无奈。; [' q6 b! @7 o& J
& N) ?* K! _2 G- k7 ], y; B3 @ 小允的坚持,让我最后干脆就把车钥匙留给了他,我说实在是晕的不能骑车了,出去打车算了。小允在接过我手中的钥匙时,很用心的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重重的划过......% V" X) L" @. X; \7 y
0 Q. s1 j' O' r# m) k* x, s2 z 但我到底没有打到车,确切的说我是想走着回去。/ l5 E/ V. p* d6 J/ k& a1 H!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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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偏僻的郊区公路上,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从旁边驶过的车,也立刻消失在一路卷起的风尘里,无影无踪。空旷的不见一丝云彩的天空,清冷的月光贴着夜淋洒在深远处挂着的水墨山峦上,也浸透了视野里轻纱薄雾的潮湿。尽管酒色裹在体内觉得臊热,但中秋的夜风还是让我不禁一个冷颤,心随着那歪曲的脚步晃荡起来。9 [- B% m- f; A" O# T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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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便办完了停薪留职的手续,在总经理不住的叹息声中,最后看了看工作了5年,曾经让自己雄心壮志,驰骋风云的公司后,黯然的回到了父母的家。5 V6 l# I9 i& H#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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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踌躇满志的样子,装着的很轻松的心情,跟父母编了一个理由要出远门。父母在惊诧之余后,并没有过多的阻止我。告别父母时,母亲硬塞给我一张银行卡。望着抓在手中的卡,我不禁眼前模糊起来,想起了那句:儿行千里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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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了解自己的儿子,也相信儿子的选择。死都经历过一次了,还有什么能比儿子的快乐更重要的呢!( s6 t @( j% Z( C; V
" }9 [5 ` S* n, \+ w1 {1 f" B( C 晚上回到出租房,便开始整理起行装来。房间里到处都弥散着小允的气息,到处都填满了幸福甜蜜的瞬间;当触摸着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时,心都跟着泛酸不止。想带一件特别值得纪念的东西,可每一件又都是那么的令人难以割舍,于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捡了两套西装,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随身用具,简简单单。出去就是去舔抵伤口的,缝合伤口还揣着把“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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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笔记本后,却不知道要干什么,手指上夹着的香烟就像中元节时给孤魂野鬼燃起的青烟。想给小允留下几句话,可思前想后,要说的话太多了,用一生都说不完,寥寥几页苍白的纸又如何能承载?最后只在纸上留下了几句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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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
0 Z+ c. v4 `& v. H6 F; K 我走了,除了带走笔记本,这房间里的一切都留给你,你处理好后替我把房退了,租房合同在抽屉里。这张存折你拿回去接着给父亲看病,密码你知道的。就算他的另一个儿子给他尽的最后一点孝道吧。万一哪天父亲走了,请代为我在父亲的碑前行个礼......拜托了。
. S0 ?4 X* p, n) ~. l0 Y# p mp3里有一首歌,我要说的全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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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Y( ?; r1 u' C7 B# x 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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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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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空荡荡的行李箱,揣着空荡荡的心,我走出了出租房。在房门砰然合上的一刹那,所有的记忆已然尘封......" z8 h; t" }0 z9 r!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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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我没有抬头去看那扇窗,抹掉眼角的最后一滴酸涩后,径直打了车往火车站而去......8 h8 v( u% S& h6 w; U4 }
5 [2 q) Y6 z* v! x 路过电脑城的时候,顺便又买了个mp3,和留给小允的一模一样。同样,里面也只有那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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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4 A8 G# \ U# S 事到如今,不能埋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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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我不能抗拒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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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刻刻沉醉在爱河里,5 Q$ s9 `$ ?9 Y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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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结局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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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2 \* f+ i: I6 } 闭上眼睛,想起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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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记你我曾有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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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q- |; @0 j: A! P% C- o( F( t! c 长夜漫漫默默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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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3 x# `/ X7 h3 M 心中无限痛苦呼唤你。/ Q- R' n0 A7 a!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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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2 ^, L0 x' ?7 \' q! x亲我手背的男孩(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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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生活告白). i! q, {; F* Y$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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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G6 Z, k" ~+ j* H7 h O* N' t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小K会这样的离我而去,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踪无影。- W0 ]9 A! N" T4 X(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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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的离开是在我结婚三天后去出租房找他时才发现的。首先印入视线的是小K每天携带在身的房间钥匙。一看到钥匙,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往下沉;接着就看到桌上的信和存折,以及旁边的一个时新的mp3。刹那间,我浑身就发软了。我来不及顾及桌上的信,掏出手机就打小K的电话,但跟我的预感一样,电话是关机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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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p; x* [/ T3 ` 瘫倒在地上读着小K留给我的信,听着mp3里播放的音乐,我心如死灰,泪如雨下。我知道,小K终究还是走了,他已经彻彻底底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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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8 [- m$ \/ E5 e 我不知道是怎么熬过那一夜的,头脑清楚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5点了。抱着一丝侥幸,我骑上小允留给我的摩托车就往60公里外的小K父母家赶去。我想,如果小K还没离开这个城市的话,应该是回父母那了。6 O/ A/ i1 a S0 Z5 G- \. }
- `% |+ T; e0 W" ] 可令我失望的是,小K没有在父母家,小K的母亲说,昨天小K回来过,但小K没说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说在公司里做的累了,想换个环境,到外面去闯一闯。具体去哪,他们也还不知道,说是等安顿好了,到时再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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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K妈妈说的是实话。跟小K在一起这么多年,他的个性我很清楚,他知道我一定会找他,所以,他就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知道了,保守秘密的人一定会有很大压力的,说不定哪天于心不忍就说了出来。小K就是这样替别人想问题的。5 c/ u6 b2 P# D7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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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小K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可面对我的婚姻,他硬撑起来的坚强却始终是我心里的痛。我宁愿他伤心欲绝,宁愿他狂风海啸,那样,至少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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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盲目的到处去找小K。我想到上次小K喝醉时,是维坚送他回来的。就跑去问维坚,是不是知道小K的去处。维坚说,小K辞职的事他是知道的,至于小K会去哪里,恐怕连他自己都还不清楚,我们又怎能知道?尔后,他又意味深长的对我说:4 F! ]1 j) y8 s5 F' w5 H! {
. R- ?* Y6 B( ~9 V% ~5 k7 ? “小K这么做,自然是想好了的,他不是个随便做决定的人,这点人人都知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言语一声,小K不在,但小K的事仍然还是我的事,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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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做同一件事:工作之外就到所有认识小K,哪怕曾经有过一次联络的人那去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恳求对方一有小K 的消息就马上告诉我,但这些留下的电话一次也没响起过。! z2 Z7 S! Z; i(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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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K一起生活的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习惯了枕着他的胳膊一夜到天明;习惯了趴在他身上娇嗔的舔食结实的肌肉,习惯了每天清晨亲吻着他的手,看着他从睡梦中苏醒,尔后向我投射过来的深情目光;更倚赖着他对我爱的给予!我想,骨子里我原本就是属于小K 的,失去小K就等于在我身体上抽筋扒骨了,我的精神支柱一下就跨塌了下来。6 ]5 w5 h# C4 L& q6 W8 x' Y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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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婚姻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外表的躯壳,是一个落于尘世,简单的繁衍构架,而我便是那机械的繁衍工具。我一直在想,即使有了这么个形同虚设的婚姻,我也不会甘于就这样生活一辈子的。我仍会和小K在一起,只要能天天看到他,哪怕只要他不远走,让自己感觉到同在一个城市,心里也会塌实。而现在,连这点塌实也没有了。, {1 p8 I# ^1 G4 C" H7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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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就是我的一切,为了他,我想过等父亲走了以后,我就离婚。只要小K能给我多一点时间,多一点耐心,我们重新回到从前不是太遥远的事。可小K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到最后还要让我觉得我欠他一生!- n: u' n& j; ]$ W0 R&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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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父亲在不久的几个月后就走了。父亲的离世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的伤心,也许是因为早有心里准备,也许潜意识里我认为是父亲把我的幸福给毁了,心里黯然。而他终究也还是没有看到他的孙子,不过,他应该是带着希望而去的。逝去的父亲到临终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的一个祈求,他不仅没有看到我的后代,现在连他自己的后代--我,也被他扼杀了,没有了小K,我还能是我吗?我还会是那个对生活充满信心,对未来充满活力的小允吗?3 y/ ^3 _5 q: W& ?
6 S4 v" \% y* s. D+ u$ ~" @/ P 我用小K存折上的钱给父亲买了块地,小K的心意我是懂的。办完父亲的后事后,我便一心把自己放进工作中去了,家也很少回去,我把小K 的出租房一如即往的继续承租了下来,一是不让自己的精神支柱倒塌。因为每当回到这个和小K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屋子,心里就感到特别的塌实,在我心里,我把他当成出差去了,而我只是在等他回来。其实,我除了等待,无休止的继续等待下去,什么也不能做。, J- t) b5 d) W. d4 x; l( L5 S; G. n
6 q% f" y4 k% @/ h0 i* u 后来又用小K 存折上的钱装了台电脑后,便每天都要往小K的邮箱里塞进一份我的思念。我知道小K一定看得到,那是他原来在公司时,每天用来接收各种邮件的重要邮箱。尽管小K一封也没有跟我回过,但他一定看到了。看到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4 x6 R# w- F+ |( t
6 d- h$ ?! e. v; n& i4 Q6 G/ Y 一年后,父亲的孙子终于姗姗来到这个纷扰的尘世。看到儿子那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在心里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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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今后你如何选择自己的幸福,只要是真爱,你的父亲都会尊重你和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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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儿子取名时,我用了小K名字后面的“K”字。我想即是自己对小K的一份无法割舍的牵挂,同时也是希望儿子将来也能做个像小K这样心胸宽阔的男子汉;抑或潜意识里还希望远走的小K能像儿子这】悼炖肿拧?/FONT>2 Y2 T# S! A$ F. M) k
6 u4 T5 {% g! d; Z9 h+ i& i 小K离开后,我也没有给姚宏打电话。尽管她在咖啡屋声泪俱下的嘱咐过我,如果小K有什么变化,一定要马上告诉她,她会一直等到看着小K走进结婚礼堂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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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小K也不会去找姚宏的,他添窦伤痛的方式是把自己孤立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的地方,然后静静的一点一点缝合着伤口,让自己重新站起来。再说了,我也不想让姚宏知道小K的现在,在心里,我始终都把她放在对立的位置,一想到她,心里就泛酸。从前是,现在也是。可能这就是所谓“爱的自私”吧。而且我认为小K仍然是属于自己的,我在等着他,他迟早有一天要回来的。0 z: B$ u- i3 y4 r$ T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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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因为重新有了希望,而这希望就是和小K的爱至始至终没有消失过,我和小K曾经的约定是:他会用一生来爱我!而我会用生命来爱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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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3 o8 K2 T- h/ S 又是一个旖旎的夜。出租房里,我倚窗而立,目光消失在天的尽头,而耳边,那悠扬的音乐荡着秋千,在这充满希望的夜里随风摇曳.....$ L+ Y# F8 _) E2 h S/ v
4 D3 G/ w. m& ~" T7 U oh baby,你别走,: x3 }: g- _9 V
/ i' S/ \) E& u# n4 A" u 你可知道我爱你;0 V# J* ^% o1 Z
" T4 K, Z0 W+ b0 V# @9 B6 \6 a oh baby,你别走,8 o5 Q: c0 m! ~9 l- } x/ w, {
6 i/ v0 B& ~+ S7 J. N. K4 ` 你可知道我想你;9 j/ X+ p8 o% y
/ ?0 S+ H% i5 I oh baby,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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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h/ E+ r# x2 u8 b$ H. W 我一个人多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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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baby,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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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r5 l" [! m ^; o0 [/ u 我一个人多空虚;1 b' r8 ^+ _: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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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默默流泪多委屈,) _5 m2 I; c* W1 T. P: y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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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对我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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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y% ]) B# {! V 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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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k9 Z. V I 怎么能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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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g0 P. U! A0 }8 \. n. A 我要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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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3 B8 G, f# O( K) q' v6 v 我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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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2 i' R0 W7 n, _7 Y 回来,回来,3 K U& b4 G6 v$ r( R5 ?: i) z
! \/ N, Y( c' }2 b6 f oh baby,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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