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二个本命年
5 c9 k8 W9 l( g! }. p! c8 D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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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3 s/ h3 s; X+ s( z, t+ v 2014年是本人的本命年,加上工作步入正轨,每天的生活充实又无聊。某天和一个懂音乐的基友聊天时跟他说最近看了些同志小说,多是悲剧结尾,给人感觉同志是条不归路。不曾想我那基友说:“那干脆把你的经历写下来么,让其他人看看,到底是不是悲剧。”我听后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写自己的事并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工作量大,又怕自己坚持不下来,他的话无疑给我注射了强心针,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这部《我的第二个本命年》。9 O O7 n& T, d# [# Y$ V! |
这部作品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小说,而是本人的回忆录,主要记述的是本人成长的过程,有亲情,有友情,当然也有爱情,想看激情文的看官可以去浏览其他帖子了。由于时间跨度大,本人只能慢慢写,文中出现的人名均为化名。如果看官们发现内容无聊,那只能抱歉的说,生活原本就是那么平淡,不可能每天都有惊喜。
, p4 K# Q/ C7 f* u5 w, q 最后,本人决定采用不定期更新的方式进行连载,请各位谅解。好了,希望您阅读愉快。
4 W1 c1 V# F# x第一章 封印之尘
$ B; t/ R9 v' h% T4 [. I# F* ^第一话
4 R1 |- ?9 Y5 g0 ]+ R 我叫于阳,出生在新疆乌鲁木齐边缘小镇上的一个普通家庭,记得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每天下午放学都能看到其他小朋友们的爸爸来接他们,我当时很天真的问母亲“我爸爸呢”,母亲回复我只有冷漠的“你爸爸死了”这一句话。
' }) L$ J8 c" p8 c 后来,随着年轻的增长,我才知道父母在我两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按照母亲的说法,父亲在法院上就我的抚养权归属问题极力回避。可能确实是因为谁身上掉下来的肉谁心疼,我被判给了母亲。当时,母亲在工厂任党支部书记一职,每天早出晚归,忙的不得了,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 y- x8 s3 c' z" ^4 A; H1 k# G5 F
外婆是个老实人,也很能干,洗衣做饭、收拾房子都干脆利落,除了有时候抱怨下外公整天在外面吹牛,到了饭点也不回家之外,外婆的脾气还是很好的。我在外婆身边,一直都穿的干干净净,加上我天生皮肤比较白,长得也秀气,每次被外婆抱出门,不认识的人都会以为我是女孩子。
2 }0 E0 J; R; d) q 我自小习惯了别人的这种眼光,也养成了把自己收拾干净的好习惯,只是身体不是很争气,三天两头生病,去医院比去游乐园都勤快,现在还记得给我扎针的护士长一看到我就开玩笑的说:“呀,怎么又是这孩子,都成药罐子了”。
8 J( s+ e) R% r/ m" p6 {: ] 皮肤白,长得秀气,体弱多病,性格软弱,那个时候的我真的跟个女孩子一样,偶尔还会听到外婆的自言自语“这孩子到底像谁了”。; D0 Z" @+ N0 E# k3 q) i
母亲是个女强人,什么都要强,我是她的孩子,自然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就把我锁在房子里,让我好好学习,教育我学习好才能出人头地,甚至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不写错一个字,不做错一道题”这句话,贴在我的书桌上,说是要时刻激励着自己,不能懈怠。我当时年龄小,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把我锁在门里,不让我跟其他孩子一起玩,每当我做完作业之后,都会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玩耍的孩子们,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不自觉的流泪,感觉自己真的很可怜。
" S( K8 e# B2 l1 h8 P 在学校,最让我头痛的科目就是体育,貌似体育老师喜欢那种跑得快,跳得高的孩子,像我这样跑也跑不动、蹦也蹦不起来的孩子最招人讨厌了。每次的体育课,老师都会很不客气的对我说“没事边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事”,然后我就会乖乖地走远,在操场边上坐下来,看其他男生打球,或者跟班里的女生混在一起,说些无聊的闲话。
! @# S2 X5 J3 R1 v 在我看来,我跟其他男生不一样,他们既粗鲁又邋遢,又爱欺负人,我是常常被欺负的类型。我胆小,每次被欺负后忍气吞声,不敢跟老师说,怕被他们变本加厉的报复。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我是个软柿子,谁都来捏,甚至发展到学校里的假小子也来欺负我,不想干的活扔给我,把我的书包扔到女厕所,几个人围住我后对我吐口水。因为这些事,我去找外婆诉苦,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外婆总是抱着我一起抹眼泪,念叨着“我苦命的孩子”。- l" |; Z n5 }) U: T! I/ t6 }, J+ g& `
相反的,我母亲知道我被别人欺负哭了,总是拉回家打一顿,边打边骂“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真是和他一个德行,一样没用”,接着就是跪着受罚,称为“长记性”。曾经因为我一年级数学考了八十分,就让我跪了一晚上,只为“长记性”。母亲对我学习的高压力,高要求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变得害怕回家,放学后总是在教室里老老实实写作业,之后在街上转悠到九点左右才回家,只是为了能少跟母亲独处。% k1 q) t0 }9 U9 \0 }; m4 m
被母亲训斥的多了,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在社会上多余的人。我生下来的任务就是学习,名次上去了,母亲会视而不见,没有有丝毫的,哪怕一句话的夸奖,名次下来了,等待我的只会是暴打与训斥,以及截止到下次考试前的冷眼相待。记得一次母亲给我报名的英语学习班成绩只有六十,母亲开完家长会回家的头一件事就是把给她开门的我踢出去三四米,同时袭来的还有“你是不是想把妈妈气死”“你的名次都排到班里的末尾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吃馍馍混卷子”“我咋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真是社会的渣滓”。这个时候,我除了哭还是哭,哭够了就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发呆,幻想着是不是哪一天我死了,就解脱了。% U: S" i( _# M
母亲长期的暴力对待,让我越来越沉默寡言,加上她的“闭关”政策,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结交朋友,也从来没有人接近我这个阴沉的孩子。我如同没了灵魂的驱壳一般,浑浑噩噩的活了十一年,在这十一年里,让我印象深刻的有这么几件事:被高年级的学生威胁,从家里偷钱被母亲发现,暴打一顿,差点打残;吃下无良商贩卖的没有生产卫生许可的零食,昏迷三天,险些丧命;不小心招惹了维吾尔族学生,被围攻,右侧肋骨被打变形。还有许许多多,我已经忘记了的事,只不过,我总是被动的那一方,时间久了便麻木不在意了。. }" l) B& l' w* E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跟以前一样一成不变,可没想到在我临近十二岁的时候,我们的镇子创建了一所民营寄宿学校,招录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校方也声称集结镇子里各路精英老师授课。消息一放出,便被母亲得知,她对我说:“我要给你转学,你要受到更好的教育”,我当时上五年级,还有一年就要小学毕业,根本不想转学,便对母亲说:“现在的学校就挺好,老师们对我也好,同学们也很友善,我不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
" }% e, R0 ^2 d1 X+ I! \ 很显然,我的辩驳无效,母亲执意为我办了转学手续,可当她看到私立学校高昂的学费时,她迟疑了。那天她陷进沙发里很久,直到傍晚,她拿起身边的电话,一边拨号一般自言自语:“该让他尽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