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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我的第二个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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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8 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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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二个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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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0 q. }( R4 u3 j. ~+ e" }1 z, o

2 l' \3 s/ h3 s; X+ s( z, t+ v    2014年是本人的本命年,加上工作步入正轨,每天的生活充实又无聊。某天和一个懂音乐的基友聊天时跟他说最近看了些同志小说,多是悲剧结尾,给人感觉同志是条不归路。不曾想我那基友说:“那干脆把你的经历写下来么,让其他人看看,到底是不是悲剧。”我听后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写自己的事并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工作量大,又怕自己坚持不下来,他的话无疑给我注射了强心针,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这部《我的第二个本命年》。9 O  O7 n& T, d# [# Y$ V! |
    这部作品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小说,而是本人的回忆录,主要记述的是本人成长的过程,有亲情,有友情,当然也有爱情,想看激情文的看官可以去浏览其他帖子了。由于时间跨度大,本人只能慢慢写,文中出现的人名均为化名。如果看官们发现内容无聊,那只能抱歉的说,生活原本就是那么平淡,不可能每天都有惊喜。
, p4 K# Q/ C7 f* u5 w, q    最后,本人决定采用不定期更新的方式进行连载,请各位谅解。好了,希望您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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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封印之尘

$ B; t/ R9 v' h% T4 [. I# F* ^第一话
4 R1 |- ?9 Y5 g0 ]+ R    我叫于阳,出生在新疆乌鲁木齐边缘小镇上的一个普通家庭,记得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每天下午放学都能看到其他小朋友们的爸爸来接他们,我当时很天真的问母亲“我爸爸呢”,母亲回复我只有冷漠的“你爸爸死了”这一句话。
' }) L$ J8 c" p8 c    后来,随着年轻的增长,我才知道父母在我两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按照母亲的说法,父亲在法院上就我的抚养权归属问题极力回避。可能确实是因为谁身上掉下来的肉谁心疼,我被判给了母亲。当时,母亲在工厂任党支部书记一职,每天早出晚归,忙的不得了,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 y- x8 s3 c' z" ^4 A; H1 k# G5 F
    外婆是个老实人,也很能干,洗衣做饭、收拾房子都干脆利落,除了有时候抱怨下外公整天在外面吹牛,到了饭点也不回家之外,外婆的脾气还是很好的。我在外婆身边,一直都穿的干干净净,加上我天生皮肤比较白,长得也秀气,每次被外婆抱出门,不认识的人都会以为我是女孩子。
2 }0 E0 J; R; d) q    我自小习惯了别人的这种眼光,也养成了把自己收拾干净的好习惯,只是身体不是很争气,三天两头生病,去医院比去游乐园都勤快,现在还记得给我扎针的护士长一看到我就开玩笑的说:“呀,怎么又是这孩子,都成药罐子了”。
8 J( s+ e) R% r/ m" p6 {: ]    皮肤白,长得秀气,体弱多病,性格软弱,那个时候的我真的跟个女孩子一样,偶尔还会听到外婆的自言自语“这孩子到底像谁了”。; D0 Z" @+ N0 E# k3 q) i
    母亲是个女强人,什么都要强,我是她的孩子,自然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就把我锁在房子里,让我好好学习,教育我学习好才能出人头地,甚至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不写错一个字,不做错一道题”这句话,贴在我的书桌上,说是要时刻激励着自己,不能懈怠。我当时年龄小,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把我锁在门里,不让我跟其他孩子一起玩,每当我做完作业之后,都会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玩耍的孩子们,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不自觉的流泪,感觉自己真的很可怜。
" S( K8 e# B2 l1 h8 P    在学校,最让我头痛的科目就是体育,貌似体育老师喜欢那种跑得快,跳得高的孩子,像我这样跑也跑不动、蹦也蹦不起来的孩子最招人讨厌了。每次的体育课,老师都会很不客气的对我说“没事边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事”,然后我就会乖乖地走远,在操场边上坐下来,看其他男生打球,或者跟班里的女生混在一起,说些无聊的闲话。
! @# S2 X5 J3 R1 v    在我看来,我跟其他男生不一样,他们既粗鲁又邋遢,又爱欺负人,我是常常被欺负的类型。我胆小,每次被欺负后忍气吞声,不敢跟老师说,怕被他们变本加厉的报复。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我是个软柿子,谁都来捏,甚至发展到学校里的假小子也来欺负我,不想干的活扔给我,把我的书包扔到女厕所,几个人围住我后对我吐口水。因为这些事,我去找外婆诉苦,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外婆总是抱着我一起抹眼泪,念叨着“我苦命的孩子”。- l" |; Z  n5 }) U: T! I/ t6 }, J+ g& `
    相反的,我母亲知道我被别人欺负哭了,总是拉回家打一顿,边打边骂“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真是和他一个德行,一样没用”,接着就是跪着受罚,称为“长记性”。曾经因为我一年级数学考了八十分,就让我跪了一晚上,只为“长记性”。母亲对我学习的高压力,高要求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变得害怕回家,放学后总是在教室里老老实实写作业,之后在街上转悠到九点左右才回家,只是为了能少跟母亲独处。% k1 q) t0 }9 U9 \0 }; m4 m
    被母亲训斥的多了,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在社会上多余的人。我生下来的任务就是学习,名次上去了,母亲会视而不见,没有有丝毫的,哪怕一句话的夸奖,名次下来了,等待我的只会是暴打与训斥,以及截止到下次考试前的冷眼相待。记得一次母亲给我报名的英语学习班成绩只有六十,母亲开完家长会回家的头一件事就是把给她开门的我踢出去三四米,同时袭来的还有“你是不是想把妈妈气死”“你的名次都排到班里的末尾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吃馍馍混卷子”“我咋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真是社会的渣滓”。这个时候,我除了哭还是哭,哭够了就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发呆,幻想着是不是哪一天我死了,就解脱了。% U: S" i( _# M
    母亲长期的暴力对待,让我越来越沉默寡言,加上她的“闭关”政策,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结交朋友,也从来没有人接近我这个阴沉的孩子。我如同没了灵魂的驱壳一般,浑浑噩噩的活了十一年,在这十一年里,让我印象深刻的有这么几件事:被高年级的学生威胁,从家里偷钱被母亲发现,暴打一顿,差点打残;吃下无良商贩卖的没有生产卫生许可的零食,昏迷三天,险些丧命;不小心招惹了维吾尔族学生,被围攻,右侧肋骨被打变形。还有许许多多,我已经忘记了的事,只不过,我总是被动的那一方,时间久了便麻木不在意了。. }" l) B& l' w* E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跟以前一样一成不变,可没想到在我临近十二岁的时候,我们的镇子创建了一所民营寄宿学校,招录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校方也声称集结镇子里各路精英老师授课。消息一放出,便被母亲得知,她对我说:“我要给你转学,你要受到更好的教育”,我当时上五年级,还有一年就要小学毕业,根本不想转学,便对母亲说:“现在的学校就挺好,老师们对我也好,同学们也很友善,我不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
" }% e, R0 ^2 d1 X+ I! \    很显然,我的辩驳无效,母亲执意为我办了转学手续,可当她看到私立学校高昂的学费时,她迟疑了。那天她陷进沙发里很久,直到傍晚,她拿起身边的电话,一边拨号一般自言自语:“该让他尽责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3-2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话
0 N5 F6 k6 ~: o2 l. \" ^. g    “哎!那边那个,干啥呢?!”就在左俊的拳头砸到我脸上的前一秒,门口传来的声音迫使他的拳头停在半空,我也睁开受惊而闭上的眼睛,全班的注意力从我们这里移到了门口,是一位中年男子,个子不是很高,板寸头,双眼非常有神。“还不把他放下来,找死呢是吧?!”中年男子又发话了,左俊只得悻悻地收起拳头,松开抓住我衣领的手,转身回到座位坐下,而我则是傻站在那里被肖亮拉到椅子上的。
% A4 i6 N; d1 r- S0 m' C8 {2 c    中年男子见状,大步走上讲台,高傲地瞪着全班同学,张口了:“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姜,负责教你们数学,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或者私底下叫我老姜……”说到这,班里大部分同学明显打了个寒颤,“不过别被我听到,不然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接下来副班主任会跟你们说我们这的规矩,都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着,明天我随机抽查,要是答不出来,棍棒伺候!”说罢,姜老师走下讲台,临出门前,回头说了句:“刚才那个冒充恶霸的,到我办公室来一趟。”6 D) R' ~# \9 g+ T: I' O
    全班彻底被姜老师的气场震住了,大气不敢出一个,左俊知道姜老师在叫自己,不情愿的跟了出去。我回过神,拉了拉田园的衣服,说:“哎,这个姜老师是不是咱们学校以前那个教高年级的老师啊……”田园一拍脑袋,“对啊,就是他,我靠,咱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肖亮好奇地凑了过来,问:“怎么,你们认识这老师?”
7 Y( v- z5 Z; W$ L    田园吞了一口唾沫,道:“姜老师曾经是我们学校负责五六年级学生的老师,以残暴出名,在他的课堂上,整节课你哪怕稍微走神,都会被他抓住,然后暴打一顿,更有少数学生被他打去住院的。我哥以前就在他手里呆过,被教训的很惨,当时我还担心以后不要落到他手上,可人算不如天算啊。”+ a" \8 m- n4 E
    姜老师的事我也稍有耳闻,只不过不是特别清楚,田园的一番话,令我跟肖亮冷汗直流。这时,一个留着偏锋发型,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男人迅速穿过教室大门,跨上讲台,双手撑住讲桌,两眼迅速扫了班里的同学,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副班主任,庄严,我会带领你们在文学的海洋中畅游……”这位庄老师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可我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我瞅了瞅旁边的田园,他也是跟我一样的表情。不错,这个庄老师是跟刚才的姜老师一样来自我以前的学校,同样是以暴脾气出名,暴力倾向与姜老师不相上下。我身子开始发冷,牙齿开始打颤,心想这下完了,被这两个暴力老师带班,后面的日子会真的生不如死。' A4 ~% D7 D: Q4 j5 D: p" i
    每个学校的新生入学好像都要走一个程序,没错,就是军训。对于我们这样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这可能是人生的第一次军训,果然如我所料,仅仅一个上午,就有很多同学叫苦连天,咋呼着要回家。对此,我只能冷静地看着他们,自己也感叹着,军训确实招人讨厌啊。1 w/ B8 E6 J& ^
    “休息十五分钟!”随着教官的哨声,全班绝大多数同学立刻席地而坐,脱下帽子扇着风,我也坐了下来,抱怨着炎热的天气。新疆的九月真不是开玩笑的,秋老虎堪比盛夏,温度最少也二十七八度,风吹在脸上都是滚烫的。我喝了点水,凑到肖亮跟前,问他:“怎么样,还受得了不?”肖亮抹了一把汗,笑嘻嘻地说:“我是超强男子汉,坚持得住!”我被他逗乐了,也笑着说:“那就好,别逞强啊。”
8 D6 c0 T$ P, L7 z3 D    肖亮嗯了一声,奇怪地问我为啥看起来不像其他人那样辛苦,我苦笑了一下,说:“七月份的时候,我妈没经过我同意,替我报名了他们单位组织的青少年军训,要到南山训练两周。我当然不想去,不过也知道说了没啥用,老老实实服从还能少一顿打。那两周的军训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具体我就不说了,总之咱们现在的军训跟我经历的那次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q' X5 O$ `3 o    听我说完,肖亮木讷地点了下头,还不忘饶有兴致的让我答应他以后有空一定要告诉他细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答应了他。
7 ~$ b# [' a7 b' W' U) x    新生军训只有五天,加上我有“经验”,时间过得很快。周五下午的会操表演结束后,我们都各自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休息。我刚有些睡意,就被楼道里的喧哗声炸醒了,“干他老娘,居然说我左右不分,看让我爸收拾他……”,又是左俊那家伙在叫唤,还真别说,每次教官下令向左向右转,他都转错,气的教官说干脆叫他右俊得了。
* l1 w* U3 Z0 s( v8 j* v    随着他的咋呼声远去,我的睡意再次袭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不知道又哪里招惹了左俊,被他按在地上捶打。我猛地睁眼,这可好,吓了我一身冷汗,左俊真的就在我们宿舍的凳子上坐着,趴在我床边的桌子上睡觉。我一下蹦出去两米远,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你怎么不回你宿舍?”我一说话吵醒了睡我对头的肖亮,他看到左俊立刻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左俊也被我吵醒了,挠了挠头,口齿不清地说:“吵什么吵,老子睡个觉都被你们吵醒了”,他睡眼迷离地看着我跟肖亮,接着说,“老子爱睡哪谁也管不着,你们宿舍门没关还不让进人了?还有,这不有张空床没人睡么,那我来睡,我现在就去搬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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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23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最终话
- o7 x, J0 t8 h1 E4 |# \; J8 O    九月四号,原本是个快乐的生日,原本会有家人、朋友、喜欢的人陪着,可我目前在和田,除了不熟悉的同事,其他什么人都没有。- y+ H% r2 m2 l4 R% c4 {4 Z
    整个白天,我坐在桌子跟前,什么材料都没出,精力无法集中,过去的那些事情一直在我眼前飘荡:尹煜在我的怀抱里寻求庇护、跟尹煜睡一张床上、梦见尹煜死去、被尹煜当成另类;结识旌阳、当着全班的面跟旌阳表白、为了旌阳的一句话而减肥成功、不能跟旌阳在一起而喝了很多瓶啤酒;夙飏对我说我是他要找的人、听夙飏说“老公你好棒”、在夙飏父亲的车里车震、夙飏告诉我他要结婚了;马超拉着我的手、我把马超干到腿软、马超给我戴绿帽子。* R% P( T: G0 ^
    我干他大爷,我心里怒骂着,从座位上站起,跟领导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想回宿舍休息。那天和田气温非常高,我面红耳赤被领导当成中暑,让我立刻回去休息,应该是不想让我这个战力倒下吧。我拿出手机,划拉着联系人名单,我想找人倾诉,却又不知道找谁,直到我看到那个每星期都会打的电话,想了又想还是拨了过去。
' V" D3 `8 y" u2 b5 u; v    “喂,姥姥,我是阳阳。”外婆有些惊讶,这还没到周五就把电话打过去了。“我的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外婆的话从来都是治愈我的良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姥姥,我这边心情很不好,现在在做饭吗?”如果外婆在给外公做饭,我就不打扰外婆了。“我刚买菜回来,离做饭时间还早,有事就说吧。”我不知道外婆是真的没做饭还是为了跟我通电话放下了手里的活。
/ o3 I" G9 S# s0 R2 I6 I' T1 ]    “姥姥,我被生下来,是不是一个错误呢?”外婆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我:“我的孩子,你说什么呢,你出生怎么会是错误呢?”外婆把我带大,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应该是吓到她了。“如果没有我,我妈跟我爸离婚还能再重新找一个;如果没有我,姥姥您也不会因为带我而得那么多的病;如果没有我,很多人都不会因为我而悲伤。”
* f. {- ~+ E2 v( Q; f: S    “不要胡说!”外婆生气了,她很少生气,跟别人说话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你记住,我们家正因为有了你,我才能坚持到现在,不然我早就死了。”老一辈的人好像对生死看的没那么重,不过外婆还是第一次这么说。“为什么呢,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做啊。”
7 F' |' T6 u, W. v    “你妈跟你爸离婚的时候,我真快被他们俩气死了,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这么不听劝,好像听了我们的话会死一样。我不能阻止他们离婚,可我看到了你,你是无辜的,你原本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我把你带在身边,保证你不会受他们的影响,想让你健康长大。”外婆的声音哽咽了,她最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上次还是在我的逼问下才告诉我的,现在想想真没必要。“后来,你长大了,没让我们操什么心,学习也好,生活也好,你都能自力更生,我看着真的打心底里高兴。”明明说好再也不哭的,可眼泪就是不停地流。“你跟你爸不一样,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么多年你靠着自己克服了多少困难,我都看在眼里,像我们家这种什么关系都没有,也没有钱,你能给我们这么争气,我已经知足了。”$ z, V( q, \& W' ~0 |$ d9 Q
    外婆的话重新温暖了我的心,我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失落了。“后来你考上了公务员,那简直是我们想不到的事,你姥爷还经常跟我说:老伴啊,你这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把阳阳带大了,他给咱们家争光了啊。”我把袖子在眼睛上蹭了蹭,不然真的什么都看不清。“你姥爷说的对啊,你从来都没给我们丢人,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孩子,从我把你带在身边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们家未来的希望。所以,别说什么傻话了,好好的过完这一年,我们全家都在等你回来呢。”
# U0 X- r( q2 |* e+ j6 b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平安回去的,姥姥您放心吧。”我泣不成声,我发现自己从来没看见身边这些一直支持我的家人,他们明明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对不起他们。“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乐,二十四岁了,今年也是你的本命年啊。我的孩子,晚上别抠门了,出去好好吃一顿,就当给自己过生日了。”我跟外婆道了别,挂上电话,回房子洗了脸,整理好状态后,回到办公室,吃饭什么的,先把手头工作完成再说也不迟。
- i& x! o7 d, @6 U    记得还是上学前班,一天我凑到外婆旁边,问:“姥姥,我们今天上课,老师让我们说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啊,姥姥你知道吗?”外婆摸着我的头,笑着告诉我:“于阳,你名字的意思是天上的太阳,太阳能照亮整个世界,给万物带来温暖,当时给你取名的时候,我也出主意了呢。”我不明白,接着问:“那为什么要给我起太阳的名字呢?”6 ]0 }. S( C5 B. O. n6 Y
    外婆抬起头看着即将西沉的太阳,缓缓说:“给你取太阳的名字,是想让你跟太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照亮身边的人,给别人带来温暖。”我似懂非懂地看着外婆,嘴里念叨着:“照亮别人,给别人带来温暖……”外婆重新看着我,说:“是啊,那阳阳告诉我,阳阳以后长大能不能发出光芒,照亮别人,给别人带来温暖呢?”
. o2 |7 _2 {! S% K- Q, {. p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是这么说的:“姥姥你等着看吧,阳阳一定能发光,一定能照亮别人,一定能给别人带来温暖!”
( X1 m/ K6 ~& x9 z& k4 |    我不会再为了任何人而舍弃自己的本心,因为那不值得,我也不是一个人,我有爱我的家人,爱我的朋友们,他们都会在我身后默默地支持我,做我坚实的后盾。所以我的出生是有意义的,为了结识我亲爱的家人,重要的朋友,以及未来那个会陪我走过后半身的人。" P" n+ K! f; J+ A0 h' k
    我是于阳,二十四岁,三级警司,虽然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我相信,在这条路上,我不会孤单。- t* P! B: ?" X$ I- f
(全文完)
 楼主| 发表于 2015-3-1 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话; A$ ?9 O5 Z/ S) i; n8 J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已经知道母亲口中的“他”是谁了,是的,是那个弃我们母子俩于不顾的父亲。早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父亲曾经偷偷来找过我,记得当时还是班里一同学的母亲带父亲来的,问我认不认识这个叔叔,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待同学的母亲离开后,父亲抱着我说了很多,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我等等,我听得一知半解,没有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晚上回家跟母亲说了这件事,母亲告诫我以后不准和这个人见面,我也没有追问为什么。
- ]* a" @3 ?/ f) S: t/ ]    自那以后,父亲会时不时的来找我,带我逛街,给我买好吃的、玩具、衣服什么的,起初我很高兴,毕竟母亲很少带我出去玩,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做的这些正在一步接一步触碰母亲的底线。直到有一次,父亲的妹妹,也就是我姑姑在我放学后把我接去了祖母家,并且过了夜,第二天下午,母亲敲响了祖母家的门,微笑着和父亲、姑姑、叔叔、祖父、祖母打着招呼,把我领走了。, `" G) {, d/ ^' S4 _) L
    我被母亲硬生生拽去了外婆家,母亲把外婆撵出客厅,反锁了客厅的门,用皮带抽了我差不多一个小时。期间外婆在门外哭喊着“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别打了,你要把孩子打死么”之类的话,我听得断断续续,因为耳边充斥着母亲的呵斥:“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人家给你点好吃的就跟人家走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是什么货色,当初要不是我把你要了,你早就饿死了”“以后再敢跟他们家的人来往,我就打断你的腿”。
' k/ J: V0 C. D4 f& w  H  H. S    那顿暴打结束在太阳的西沉后,母亲打开客厅的门,外婆疯了一样把躺在地上不断打着摆子的我抱起来,心疼地抚摸着我。从那以后,我便不敢在与父亲见面,再也没有去过祖母家,再也没有见到过祖父祖母、叔叔姑姑。我曾经问过外婆,为什么母亲对父亲还有祖母他们会这么憎恨,外婆每次都是叹着气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现在说了我听不懂。
% U+ h% d7 w3 @4 ]' X    随着电话被母亲挂断,我的思绪也从过去飘了回来,看母亲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起码是知道了还不算生气。我刚想张口,母亲说话了:“不该问的别问,新学校有入学考试,考上了才能入学,现在立刻去学习!”我只能回到房间,拿起课本,开始复习。
" Z8 E7 M' Y: x8 [& ~    二零零二年八月中旬,母亲带我来到了这所民营私立学校参加入学考试。由于自小被母亲压迫学习,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参加考试的足足有二百来号人,考试内容是语文和数学,在经过一周的等待后,我以进入前十名的成绩被学校录取。- ?$ r1 n* q* N2 ^+ ^  t9 t
    九月一日,我跟全校近一千名师生站在操场上,听着校长慷慨激昂的演讲,心里默默念叨着,这里将会是我要度过四年的地方,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好学习,少被母亲教训吧。
( x  [$ B1 Z4 @    由于是寄宿制学校的缘故,我们必须住在学校的宿舍,开学前一天,母亲跟我把被褥及生活用品搬到宿舍,整理收拾。期间也有其他学生和家长来来往往,母亲也客气地打着招呼,说些客套的话。母亲离开前,在我耳边说:“记住,跟你住一个宿舍的,对面宿舍的,都是你的竞争对手,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任何懈怠,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我打了一个机灵,木讷地点了点头。  N1 i( f% B8 ]! h5 q. q
    开学典礼结束后,我们六年级生被安排在班里就坐,等着班主任进门。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正在东张西望,有人从我背后拍了我一下,我转身发现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对我笑了笑,说:“恩,我就说我没认错,果然是你。”我看着他的脸想了几秒钟,对了,他叫肖亮,以前跟我一个学校,同年级不同班,校运动会安排我们五年级走方块队,他走在我旁边,平时不怎么说话,喜欢愣神。他这个人跟我差不多高,也是一米六五的样子,稍微比我壮实些,长得比较憨厚,看样子就知道跟我一样是个老实人。
' M3 \' i' x/ U& ^9 S    班里有个认识的人自然还是不错的,我们趁老师还没来,自行做了同桌。当我们正准备继续交流的时候,从班里最后一排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他大爷的,让老子等了这么久,咋还不来,再不来老子回家了”,全班同学都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是一个把校服上衣绑在腰际,两条腿搭在课桌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活脱脱像地痞流氓的学生在叫唤。) l2 e9 b  t( ?8 w$ E7 g0 Z9 A
    “这是谁啊……”我小声嘀咕,“啊?他你都不知道?”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生凑过来对我说,“他叫左俊,仗着他爸手里有点钱,经常仗势欺人,在我们这可出名了,不管学生还是家长几乎都听说过他的名字。按理来说以他的学习成绩是不可能通过入学考试的,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眼镜男生陷入沉思,突然意识到我在盯着他看,便摸了摸头继续道:“哦,我爸跟他爸是老交情,经常在一起吃饭,他的事都是听我爸说的。我跟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只不过他这个人不太好相处,就没成为朋友,你好,我是田园。”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握了握,突然想到这个田园在我转学前所在班级隔壁班,我跟他还一起上过奥数,那时只知道有个男生叫田园这样奇怪的名字而已,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一个校友。
' B0 H/ \* u* [7 l' Y1 w    我继续看着那个叫左俊的男生,没想到他正好转头看见我在看着他,猛地站起身,把绑在腰际的校服扔在椅子上,把牙签吐掉,朝我坐的地方走过来。肖亮感觉不对,正想提醒我,我还没回过神,就被左俊一把抓住领子,把我提了起来,瞪着我的眼睛,龇牙咧嘴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是不是?”我吓得魂都丢了,肖亮也被吓懵了。我不敢有别的什么动作,就傻乎乎地念叨着:“大家都看你了啊,又不是我一个人……”话还没说完,我感到脖子一紧,看来他的力气还不小,我明明比他高了一个头,却动弹不得,看来还是身子太弱了。“老子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着?”他说话的同时,唾沫也喷到了我的脸上,“左俊,够了,这事被你爸知道了你也没啥好处”,田园在一旁劝导。“我的事你少管,我看这怂欠打!”说罢,挥舞着拳头向我的脸袭来。
发表于 2015-3-2 0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期待更新
发表于 2015-3-2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加油
发表于 2015-3-2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加油
发表于 2015-3-3 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 明智空 的帖子

加油不错
 楼主| 发表于 2015-3-3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话& Q+ e* L# A9 F3 b5 Q
    “啥?!”我跟肖亮同时发出惊呼,左俊没想到我俩反应如此强烈,没好气地说:“怎么,有意见?有意见保留!老子想干啥就干啥,还用不着你们逼叨叨”,说完把门一带走了。& k* H# m0 ~* u# v9 x( e* z
    我跟肖亮望着被关上的房门,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我抢在前面大声说:“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让他住进来!以后跟他一个班就够受的了,在一个宿舍岂不是要死人的节奏?!”肖亮点点头道:“咱们这边的空床不是说是给一个初一学生准备的吗,他来了让人家住哪去啊,再说他不是有自己的位置吗?”肖亮话还没说完,宿舍门就被一脚踢开,左俊抱着被子晃晃悠悠地走进来,放在我对面的空床上,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恩,你们宿舍环境不错,比我那干净,以后你俩得听我的,我让你们干啥就干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2 Y7 Y/ I- \6 d& w  h/ G7 U7 ^
    我站着没动,肖亮反倒拉着我的袖子把我往门外拽。出门后也没跟我说话,就那么拉着我往前走,“哎,你拉我干啥去”,我问他,“还能干啥,去跟姜老师说啊,你真想跟他住啊?!”肖亮头也没回地说。% E# b' u+ ^  e+ F7 x$ a
    我心想,也是啊,只能向老师反映情况了,于是,我俩来到了姜老师办公室前。“报告!”我俩同时开口,“进来”,听到里面确实是姜老师的声音,我俩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姜老师好像正在写什么东西,稍微抬了下头看到是我俩,又低下头继续写。我俩愣了愣,不知道这是让我们等还是什么,就在旁边站着不说话,过了大约二十秒,从姜老师嘴里传出一句“有屁快放!”。5 C8 U9 f' k( m. a  W6 a5 j
    我没听懂,肖亮倒是反应很快,说:“姜老师,您知道我们宿舍有张空床的事吧?”姜老师停下手中的笔,托起下巴看着我们,估计让肖亮接着说。“现在左俊霸占了那张床,记得您告诉我们那张床是给别人准备的,那您看这事……”, V& V- u, g' J" g2 R1 U
    姜老师顿了顿,小声道:“哦,你是说那个初一的学生吧,他已经办理走读,不用住宿舍了,这个消息我也是中午才接到,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听到这,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便随口而出:“左俊他有自己的床铺啊,再说我们也不愿意他住进我们宿舍”。姜老师看了看我,说:“确实,私自调换宿舍是不允许的,这事你们别管了,我会处理的,回去吧。”
# {- d% o5 V9 [5 M1 q    我跟肖亮心中的石头在走出姜老师办公室那一刻起算是落了地,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对他眨了下眼,肖亮领会我的意思,便跟我说说笑笑地回了宿舍,左俊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t7 k$ N. b" P( n$ C  ?3 U/ m; v
    母亲仍是老样子,我一回家就问东问西,问我学校怎么样,老师怎么样,同学怎么样,有没有给她丢人之类的。我如实汇报之后,母亲又开始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就这样,开学第一周的周末很快过去了,周日晚上,我背起书包,跟母亲打了招呼,步行去了学校。. w: l; F3 N" p# U1 V
    在推开宿舍门的同时,引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脏衣服,穿了没洗的臭袜子,整个宿舍弥漫着浓郁的脚臭味,左俊居然躺我的床上,大声地打着呼噜。我顾不上放书包,捂着鼻子打开窗户,门也打开,形成对流。我在门口站了一会,觉得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便气冲冲地把书包往桌上一甩。书包撞击桌面的声音惊动了左俊,他侧过身,挣了挣看是我,朝我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翻身接着睡。: R1 q! }  c* B7 U& ?, s6 Z9 D9 X
    欺人太甚!我们宿舍的卫生本来被我跟肖亮打扫地干干净净,没想到却被这家伙糟蹋成这样,而且居然睡我的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走到左俊身边,大声说:“哎,你咋把宿舍整成这样了,这还让我们咋住。”左俊转过身看着我,迷迷糊糊地说:“又没碍你什么事,管的真多,去去,别吵我睡觉。”
- B5 \% g2 y  S2 o( O. z/ l    我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把左俊扳过身,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还有,这是我的床,谁让你随便乱躺了?!”* R6 V" m! T7 Y7 q$ v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左俊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可怕,他故技重施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到他脸前,准备张口说什么。我怒气全消,被恐惧取代,腿也吓软了,脚一滑,倒在了左俊身上。% C. m2 o" O4 @# B0 S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们的脸几乎挨在了一起,我也从极近的距离看清了左俊的脸。毛茸茸的头发,又细又弯的眉毛,眼睛不太大,鼻梁很高,嘴唇较薄。下一秒,从他鼻子呼出的气息划过我的脸,我感觉脸很热很烫,估计是红了,心脏也跟百米冲刺后那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O" f$ E) H- z9 p# Z
    “你们干啥呢?”门口传来肖亮的声音,我一个激灵从左俊身上翻下床去,大口地喘着气,大脑迅速计算了下时间,从我倒在他身上到现在好像也就几秒钟,可为什么我会有刚才那样的感觉。
  |# R- f; @0 e    左俊看到已经走进来的肖亮,抓了抓头,又看了看还摊在地上的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我说:“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种的,跟我作对的一般都没好下场,今天我睡舒服了,懒得跟你计较”他站了起来,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宿舍,“这里也脏了啊,真是麻烦,还是回去住吧,起码比这边干净点。”说完,他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F8 O0 Z# g# `0 u. I( k
    肖亮把我拉起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没什么,咱们还是尽快收拾宿舍吧,被宿管抓住了可不好,肖亮点头同意,便跟我一起开始收拾。  Q" X7 A2 ^( O; G3 j
    我把左俊的衣服和袜子装在我的脸盆里,敲了敲他宿舍的门,门是虚掩的,我推开门,看到左俊睁着眼躺在他自己的床上。我没进门,站在门口说:“你的衣服和袜子,你看我给你放哪?”他朝门边努了努嘴,我便把我的脸盆连带他的衣服袜子放下,走的时候不忘提醒他:“记得还我脸盆”。7 u' z9 `& t6 `" i6 U
    我刚想帮他把门关上,门内传来他戏谑的回复:“我要是不还呢?”我愣了下,心想不还就不还,我不跟你计较。便说:“那你自己留着吧”,同时关上了门。2 U$ A" M  o; g. W. U3 z' T. o
    我走在楼道里,越走越慢,我终于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刚才趴在左俊身上那一刻,我为什么会有那样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心跳加快。算了,不想了,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他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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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没有了啊
 楼主| 发表于 2015-3-4 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话确实在第四话之前上传了,既然没有通过审核就再发一次: {0 }, t8 d2 t* c
第三话
% e' v' E# v1 C2 M! `2 `' I    “哎!那边那个,干啥呢?!”就在左俊的拳头砸到我脸上的前一秒,门口传来的声音迫使他的拳头停在半空,我也睁开受惊而闭上的眼睛,全班的注意力从我们这里移到了门口,是一位中年男子,个子不是很高,板寸头,双眼非常有神。“还不把他放下来,找死呢是吧?!”中年男子又发话了,左俊只得悻悻地收起拳头,松开抓住我衣领的手,转身回到座位坐下,而我则是傻站在那里被肖亮拉到椅子上的。* _) S8 ?' G( q5 }* D
    中年男子见状,大步走上讲台,高傲地瞪着全班同学,张口了:“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姜,负责教你们数学,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或者私底下叫我老姜……”说到这,班里大部分同学明显打了个寒颤,“不过别被我听到,不然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接下来副班主任会跟你们说我们这的规矩,都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着,明天我随机抽查,要是答不出来,棍棒伺候!”说罢,姜老师走下讲台,临出门前,回头说了句:“刚才那个冒充恶霸的,到我办公室来一趟。”7 `) s* Q0 i' f; w& l
    全班彻底被姜老师的气场震住了,大气不敢出一个,左俊知道姜老师在叫自己,不情愿的跟了出去。我回过神,拉了拉田园的衣服,说:“哎,这个姜老师是不是咱们学校以前那个教高年级的老师啊……”田园一拍脑袋,“对啊,就是他,我靠,咱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肖亮好奇地凑了过来,问:“怎么,你们认识这老师?”8 E) k) T9 h) }' l/ e
    田园吞了一口唾沫,道:“姜老师曾经是我们学校负责五六年级学生的老师,以残暴出名,在他的课堂上,整节课你哪怕稍微走神,都会被他抓住,然后暴打一顿,更有少数学生被他打去住院的。我哥以前就在他手里呆过,被教训的很惨,当时我还担心以后不要落到他手上,可人算不如天算啊。”0 t; Y' v' Z" d" N1 [5 T
    姜老师的事我也稍有耳闻,只不过不是特别清楚,田园的一番话,令我跟肖亮冷汗直流。这时,一个留着偏锋发型,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男人迅速穿过教室大门,跨上讲台,双手撑住讲桌,两眼迅速扫了班里的同学,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副班主任,庄严,我会带领你们在文学的海洋中畅游……”这位庄老师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可我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我瞅了瞅旁边的田园,他也是跟我一样的表情。不错,这个庄老师是跟刚才的姜老师一样来自我以前的学校,同样是以暴脾气出名,暴力倾向与姜老师不相上下。我身子开始发冷,牙齿开始打颤,心想这下完了,被这两个暴力老师带班,后面的日子会真的生不如死。  S) H# z. L' |/ r
    每个学校的新生入学好像都要走一个程序,没错,就是军训。对于我们这样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这可能是人生的第一次军训,果然如我所料,仅仅一个上午,就有很多同学叫苦连天,咋呼着要回家。对此,我只能冷静地看着他们,自己也感叹着,军训确实招人讨厌啊。
+ E% K4 r& P0 ~" ~% |; S/ V& X  y3 a    “休息十五分钟!”随着教官的哨声,全班绝大多数同学立刻席地而坐,脱下帽子扇着风,我也坐了下来,抱怨着炎热的天气。新疆的九月真不是开玩笑的,秋老虎堪比盛夏,温度最少也二十七八度,风吹在脸上都是滚烫的。我喝了点水,凑到肖亮跟前,问他:“怎么样,还受得了不?”肖亮抹了一把汗,笑嘻嘻地说:“我是超强男子汉,坚持得住!”我被他逗乐了,也笑着说:“那就好,别逞强啊。”
  |  h2 d7 V' M& A4 S1 u    肖亮嗯了一声,奇怪地问我为啥看起来不像其他人那样辛苦,我苦笑了一下,说:“七月份的时候,我妈没经过我同意,替我报名了他们单位组织的青少年军训,要到南山训练两周。我当然不想去,不过也知道说了没啥用,老老实实服从还能少一顿打。那两周的军训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具体我就不说了,总之咱们现在的军训跟我经历的那次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h+ `. t1 c9 T2 B7 z: G( K" b
    听我说完,肖亮木讷地点了下头,还不忘饶有兴致的让我答应他以后有空一定要告诉他细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答应了他。7 z" x, a7 q$ j( [4 D5 S
    新生军训只有五天,加上我有“经验”,时间过得很快。周五下午的会操表演结束后,我们都各自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休息。我刚有些睡意,就被楼道里的喧哗声炸醒了,“干他老娘,居然说我左右不分,看让我爸收拾他……”,又是左俊那家伙在叫唤,还真别说,每次教官下令向左向右转,他都转错,气的教官说干脆叫他右俊得了。& R7 F2 }7 \; Z& i* E- d$ D
    随着他的咋呼声远去,我的睡意再次袭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不知道又哪里招惹了左俊,被他按在地上捶打。我猛地睁眼,这可好,吓了我一身冷汗,左俊真的就在我们宿舍的凳子上坐着,趴在我床边的桌子上睡觉。我一下蹦出去两米远,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你怎么不回你宿舍?”我一说话吵醒了睡我对头的肖亮,他看到左俊立刻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左俊也被我吵醒了,挠了挠头,口齿不清地说:“吵什么吵,老子睡个觉都被你们吵醒了”,他睡眼迷离地看着我跟肖亮,接着说,“老子爱睡哪谁也管不着,你们宿舍门没关还不让进人了?还有,这不有张空床没人睡么,那我来睡,我现在就去搬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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