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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几年心血,文笔虽不好,心绝对真诚,一次性发完。谢绝转载直男变弯实录《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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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15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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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叫:后来,7 {: ]5 g* W8 v' C& G
    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然而我却还活在过去的岁月里,不过从这一秒起,我还是决心将你忘记。如果说,后来 这首歌能给我如此多的感慨,是因为那些曾经的阴霾下午。没有阳光,只有厚厚的铅云,还有下不完的雨,雨中那双看不到未来的眼睛和难以割舍却不得不割舍的爱情。后来,你身边换了新面孔,那样无人的潇洒,被那快黑不黑的黄昏,轻易的惊扰以为彼此都很意外的心情。其实,只是自己还觉得有什么可以玩笑的拨动一下。 1 M: G$ |# ?, s9 \/ I5 \
后来也就真的后来了……9 R8 d7 n# c. i
从高考完的那一天,我们就算永别了.
; [$ s* Q5 ~5 i4 t+ c6 N就这样,突然深爱的人,不是因为生死,而消失于人海茫茫。& Y) q3 r: b5 h. A, H5 v/ X
我知道,就算我无数次的回头,也不会再看到你忧郁的眼神。而你那双永远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的眼神,却时时刻刻刺痛着我失去你的那些寂寞岁月。! M; e7 {0 e: ~
    高一2班,文科重点班
5 r) P- }* w% t( D; t/ R8 L3 h  R一个新的班级组建了,杨东不太适应这么多的新面孔。教室里塞的满满的,人头攒动,杨东被班主任安排到了第二排最好的位子,原因是爸爸出于政府职务之便给校长打了招呼,希望班级老师能好好照顾他,杨东有时候不屑这样的照顾,可他偶尔也能稍微满足一点虚荣心。5 a6 c6 |8 I7 r1 S- P4 b- y. L; I" |
在一阵搬动和嘈杂之后,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下午的时光总是很慵懒,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关于班级的一些杂事,杨东无心听从,望着教室外面瓦房上面晒着太阳的猫,似闭非闭的眼睛,时不时煽动的耳朵,站在屋顶的猫真会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并且怡然自得。还有件奇怪的事情,难倒杨东没有同桌?旁边空了一个座位。
% u0 X3 j! E4 p& K- d“报告。”,一个声音打断了杨东的浮想,又有几个男生冲在了教室门口4 ~* h4 C0 k; U5 I2 D4 R& u. q0 G
“去哪里了?”班主任询问道
0 {% T  p) X! V( I5 j- M7 t' G' E9 s“刚整理寝室去了。”其中一个回答道0 W, _2 x& y; w* |" f8 }
“进来吧。以后提前一点。”班主任
0 ^# _* ^  Z3 ~. b* B* ~“好。”一番讨论声之后,教室安静下来了。
. |$ K6 |& G' w2 j) m; }杨东所在的班既有走读,也有住读,他想:自己能住读该有多好啊,一群群居男孩。是的,杨东是双性恋,因为对女生不反感,对男生又有点兴趣。所以,杨东给自己定位为双性恋。初中的时候都牵小妹妹放学回家,外带五官清秀可人,身材均匀。后面总还跟着一群花痴妹妹,倒追着杨东。可到了高中,杨东个性大变,沉默寡言,妹妹也不牵了,倒追的妹妹也只有在旁边瞎叫,完全得不到杨东的回应。, M% C7 J. M: }( T2 V3 u  F
走在最后的一个男生,吸引了杨东的眼睛,个头和自己差不多,175cm那个样子,肩膀却宽宽的,头发是深褐色,穿着一件淡兰色的衬衫,干净的脸庞,确是一双忧郁的又有点羞涩的眸子,眉宇之间如柳叶垂湖,空谷幽兰,春风化雨。他双手插在裤包里,多了一份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 N; j9 B0 D3 C6 H4 E0 c" f+ {3 J“小刚,你就坐杨东旁边吧。”班主任说道。
6 a6 r5 o8 |- T' p# l     他叫小刚,一个上个世纪半个中国的男人都取的名字,落入俗套,然而这得看是谁用这个字。杨东觉得这个“刚”字充满了男性的特征,像一个陌生诱惑的男人世界向外界抛出的美丽鱼钩,时不时的拉扯着头顶最敏感的神经。
8 V% p- i6 z/ s) f" F5 }1 w; f; o' ~他在杨东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冷的就像一块北极千年不化的冰封。两块冰加在一起,完全就是一个冰窖。
: H( a8 @* m( g7 S就这样,徐徐展开了杨东冗长,又跌宕起伏的高中生活。
) p2 v5 ]& {- m当两个人都属于各自生活在各自世界里面的人,就算是近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的距离,其间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杨东和小刚也许就是这样,他有他的世界,杨东有杨东的世界,并且两个人都是慢热的不行的人。需要一个重锤,用力破冰。" |; e0 n) q3 c6 h. y7 ], l
课桌都是靠在一起的,上课的时候,他们两的手臂经常不经意间靠在一起,传递着无声的体温。杨东喜欢这样柔软的不经意的接触,而小刚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杨东这种静默交流。就这样无声的同桌了两个星期,直到一张照片,才敲碎了他们两个世界的大门。- }5 t9 S9 F8 m7 J& F/ X
思绪在这个无聊的课间飞舞着。
, {/ ?5 a. v, s  [; q0 ]     教室是由生物实验室改作教室的,旁边是旧城还未来得及改造的旧房,杨东常常看着这些老房发呆,他想:也许只有老房子才有很多曾经眼神之间的暧昧情感,只是藏在那一堵堵岁月侵蚀确依然固守着秘密的砖墙后面。而杨东,只能靠着墙缝间偶尔吹过的风,搜寻着那些往事中的蛛丝马迹。
: H7 W7 p; Y1 |" `4 h& {     “杨东,你认识煜林吗?”小刚转过来和杨东突然这样一问。杨东下意识想:小林?能和小刚认识,又和我有交集?然后,杨东并没有意识到只是他们第一次的对话,再不说话都快觉得彼此是哑巴了。
& u" E$ L6 Y" Q% m. [   “煜林?哦,认识啊,我一个朋友。”杨东回答到。# f7 s8 f: W* Z% y2 R
   “那就对了,那天我和煜林一起坐车回家,我翻他的书里面,发现夹着一张照片,我就觉得挺面熟的,仔细一看,发现是你。这个世界可真小。”小刚边说边笑着,“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D% k) Q/ h; d5 b   “你和煜林认识呀?”杨东兴奋的问着
5 o; \* S/ X* ~   “呵呵,我和他是一条街长大的,他家在我们小镇的镇头,家里开了一个饭馆,我家就顺着往下走五分钟就到了····”小刚饶有兴趣的讲述着。
6 A1 S+ x  f$ E/ m6 H% Q( q因为,煜林,杨东之间的静默突然间撕开了一道口子,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同桌。
/ X9 r$ R# c0 n* Q* P; f9 S杨东给煜林的照片,是杨东在江边拍的,短短整洁的头发,一张干净白皙的脸,眉毛飞扬入鬓角,目光坚毅又潺潺如流光溢彩,江边的风把衣领牵起,露出雕刻般的锁骨,也将衣服吹得紧贴皮肤,勾勒出完美肌肉线条,照片上杨东没有看镜头,而是夕阳下,余晖掩映的侧脸消瘦硬朗,像军人一般逆风站立。 9 E. Y6 y: A& f- d2 C% v  J
    大家都知道,高中生活是多么的让人不堪回首,单调的两点一线,在欲望还不是那么膨胀的年龄,学霸们常常还乐在其中。数学这一科目,此生杨东决定与它绝交,绝不往来。可是,有句话叫做,文科生得数学者,得天下,然天下之大,也无杨东容身了之处了。那时还没有分班,不管分不分班,杨东会毅然选择文科而去,绝不回头。6 L. ?9 y( A! j' b) w% V) e* \
高中的时候讲究的是,不懂就问,多问勤问,不耻下问。那时的杨东,每天早上模仿班上第一名的同学6点起床,天都才微亮,教室却早是安安静静的坐了一堆人,上着自习了。她们看书的看书,做题的做题,认真的样子,让杨东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懂事,那么的格格不入。可是,强打着精神,过不了两分钟,那可怜的眼帘,又自动的关上了,谁知道又神游去哪里了。
: [% c# l% s! ?4 P9 O小刚的数学不错,杨东经常问他数学题,他就用他那支装满碳素墨水的钢笔,在雪白的草稿纸上,演算给杨东看,杨东喜欢碳素的味道,古朴有质感,蓝黑也不错,此生只用这两种颜色的钢笔墨水。只是不能接受那种天蓝色的墨水,因为小时候一个特别不爱卫生的男孩子就用的那种颜色的墨水,墨水合着他鼻子分泌的液体,然后梵高那幅夜空般的涂抹于作业本,所以杨东一直对天蓝色的墨水产生前所未有的敬畏。
) ^; r; ]+ r" ~ 小刚的字写的很好,特别是笔锋之间有些潇洒,还有些娟秀,符合杨东对文字审美的所有幻想。杨东佩服他能慢条斯理的将每个字漂亮的装在格子里面,而杨东是能有多快速度就多快速度的将作业做完,可是,当杨东发现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的去试着完成作业,确还是做不完的时候,开始玩堆作业的游戏。杨东想:我要开始变成班上的差生了。3 n# ^! x- D) ?
青春期的少年们,总是容易被周围的环境影响,还有一些遗传性的愤青尾巴难以割舍。杨东决定和命运抗争,就不相信,以自己不笨的大脑就不会这些高中科目。但是,杨东不想一个人这样去面对。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杨东叫住了小刚。7 o* d# }, R3 p6 J. ~2 H
“小刚,明天早上开始,我6点的时候到学校的寝室门口叫你,我们一起去教室上自习吧,我就不相信我们好好努力一把,就不能考一个好大学。”杨东认真的说着,演讲般的语气,差点吓到小刚。* E0 A6 o6 I8 G' B
小刚从来没有看见过杨东这样的的严肃,他也认真的听着,好像也期待参加到这场还没有开始战争就已经闻到那沧桑的硝烟味道了。两个人至少不寂寞,至少可以相互勉励吧。
2 x: e& e1 D  x4 z 那时候学校正在修建新的宿舍,高一住校的男生就临时住在操场旁边的一排平房里面,窗户只是高出操场一米,还有一排泡桐树掩映着,站在操场外面就能窥见宿舍里面所有场景,大大的房间,每间房间有八个上下床,住校的同学们都住在里面,虽然不像高楼宿舍那样气派,但多了几分复古的味道。; S! {9 Y2 u) b( s! t& _
杨东第二天早上去寝室窗面叫醒小刚。! _- i# C2 Y+ k, H5 }
“小刚,小刚,起床了。”杨东压低着声音喊着
* J" u, c) R5 ]: ^/ `“杨东。”小刚揉揉眼睛,从他立刻翻身起床,升了个懒腰:“你来了呀,等我几分钟,我洗漱一下。”而寝室的其他同学还在呼呼大睡着。
/ Y# \" U* _2 _2 Z1 l. G# K 夏末,操场上晨雾朦胧,泡桐树叶就被时不时的微风吹的懒懒的无心摇动,地上也就班驳了起来。围墙外是那么平静的小城春秋,一江春水也就是这样一年复一年并伴着如黛的青山无情无意的流淌着。$ ]# {6 `/ ^/ {( i
杨东看见小刚以最快的速度从宿舍里面跑了出来,眉间柔顺的头发被晨风拨弄的舞蹈起来,像舞者在音乐延长时的曼曼定格。3 b7 T/ m# t& O  Y0 G/ U4 j$ i/ P, b4 @
小刚腋下夹着课本,双手依旧插在裤袋里面,穿过一层层迷雾,终于清晰的站在杨东面前,腼腆笑容,欲说还休的眼神。他一只手搭在了杨东的肩膀上,将杨东揽入怀里,杨东能听到他的心跳,还能感受到身体传达的恰到好处的温度。9 L" k, C" E5 s" C7 ^
“走吧,我们去吃早点吧。”小刚
8 u; \. F$ Q0 t( x# T9 q“恩。”杨东- ^* i+ V2 B. n6 P/ i+ r
他们都爱吃牛肉面,都爱去同一家面馆。面条端上来的时候,小刚让杨东先吃,杨东喜欢等着他的面条端上来,然后一起和他吃。到后来杨东会习惯性的把牛肉分了一些给小刚,小刚会分一些蔬菜给杨东。5 Z1 A8 ~6 D7 C8 r$ r
小刚边吃边在杨东的头上摸了一摸,说道:“以肉换菜哟,不划算,你真会疼人哦。”
2 V% |( ?. r3 s7 |   杨东朝他笑了一笑,说道:“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摸的。”杨东顺手也在小刚头上乱捣鼓起来。小刚的头发瞬间像一个疯子一样
3 n' @. l+ G4 S: ?+ u9 e8 j* |3 m他们两相视的大笑了起来。
+ o# \! b6 g0 v+ a生活是单调的,每天认真上课,做笔记,下课在教室后面一片树林的围栏旁边闲聊,或者偷偷在楼梯底层抽一只烟,那时杨东还不会抽烟,杨东不明白烟为什么又这样的魅力,除了给嗓子带来无比刺痛外,还有咳嗽而喷涌而出的眼泪外,实在找不到能爱上它的理由。
4 J+ J1 [& ?  b' G5 }  } 周末的时候,小刚还有他的同乡兼室友小尾巴,加上杨东,会去游戏厅玩游戏。
) i+ n+ r" J' X# u. ~9 [: A小尾巴是小刚发小,只不过小尾巴在三班,他袖珍的就像精灵国的一样。从初一开始,小尾巴就再也没有增加高度,之所以叫他小尾巴,是因为小尾巴像小刚的影子一样,经常跟在小刚的后面,像甩不掉的尾巴一样,穿一样的衣服和裤子,不过,感觉他的衣服老是感觉大那么几个号,像偷爸爸衣服穿一样。他们的衣服裤子,都是妈妈辈儿的,一起逛街,就一起买了。小刚后来就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小尾巴。
, q! E' |, k. {7 P7 s0 N小刚喜欢玩搏斗型游戏,现在依稀的记得游戏叫双截龙格斗,他是玩这个游戏的高手,他一般会选酒鬼,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可以抓住对手,喷酒,对手就醉了,然后,酒鬼使用连招制敌。小刚一般一个游戏币就能玩通版。杨东不怎么喜欢玩,每次就站他身边看着他玩游戏。游戏厅里面各色男生都有,人头攒动,社会混混,地皮流浪,学着古惑仔收保护费的都有。这时小刚已经快通关了,杨东在旁边看的热血沸腾,忽然旁边站过来一个穿着背心,一条破牛仔裤,头发染得奇奇怪怪的男生,他一把拉开了我,放了一大把游戏币在游戏机上面,往游戏机里投了一颗游戏币,真实的双人对打开始了。这是一种游戏厅里面的挑衅,围观的男生越来越多,表面的游戏格斗,暗流里面涌动的是,看彼此不顺眼,赢的一方享受输的一方狼狈离开的瞬间快感,小刚打破牛仔简直小菜一叠,分分钟破牛仔败下阵来,周围传来喝彩的声音。破牛仔随即又投了游戏币,选了Jimmy,这次小刚更是满血战胜了破牛仔,居然周围响起了掌声,小刚歪了歪脖子,松松筋骨,破牛仔脸面挂不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突然抓起小刚的衣服说:“妈的,打得很爽是不是。”然后一拳揍了过来。小刚毫无防备,一下瘫倒在地。有的人在旁边说:“游戏嘛,何必认真啊。”这下不得了,破牛仔更是变本加厉的加上了腿,朝小刚踢过去。杨东在一旁看到这场面,没有打过架的杨东想都没有想就冲上前去,从后面架住了破牛仔,吼道:“小刚快起来,揍他。”小刚迅速的爬起来狠狠的朝破牛仔的脸揍去,游戏厅变得很乱不堪起来,乌烟瘴气。破牛仔说时迟那时快,用手拐猛击打杨东的肚子,挣脱了杨东,然后一下从衣服里面掏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划向小刚,小刚本能的用手臂挡住划过的匕首,一下子鲜血如注,破牛仔一看见红了,丢下匕首撒腿就跑,杨东一下扶起小刚:“你没事儿吧。”小刚捂着伤口,血还在流。“不行,我们去医院。”杨东背着小刚,赶忙往医院跑。
, ?" X3 @( Z2 h* I3 d4 M, M医生赶忙给小刚,消毒包扎,打了破伤风,好在只是皮外小伤,并无大碍。吃了一颗云南白药里面止血的药,血止住了。. e9 E  ]7 o0 B( v
“妈的,下次见到他老子弄死他。”杨东在旁边愤愤的说着。2 g1 C% n. z+ X# B. w9 D
“算了,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小刚忍着伤痛说着。
0 V+ {2 I- p7 K* Y小刚就这样包扎着伤口继续上课,别人问起也就说自己不小心划破了手臂。只是通过这次打架流血事件,他们两个似乎更加默契了。* |& I. X; e9 R# N. T
平静的奋斗了一段时间,他们的成绩也慢慢攀升到了班上的前十名。同样早上六点到学校,去同一家面馆吃牛肉面,坐同样的位置,分一些牛肉给小刚,然后下课陪小刚偷偷抽烟,去同一家游戏厅玩游戏,只是在也不见那个破牛仔了。晚上一起吃饭,上晚自习。除了学习高中应该学的科目外,杨东也没有放弃一直学习的音乐专业,那是隔天下午三节课后,就要去音乐老师家学习音乐,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每次从老师家出来的时候,都是夕阳西下的一塌糊涂了。
- g: m) z; M4 I! o8 }9 b6 i/ {- d 杨东去上专业课的时候,一般都不能和小刚一起去吃饭。一天在出发上专业课前,杨东告诉小刚:“我今天要上专业课,一会儿你先去吃饭吧,而且今天是星期五,不知道老师要留我们到什么时候了。”
. Y6 E: J$ H& D8 f5 h8 a小刚抬起头说:“没事,你去吧,我等你。”; S. w' y( F  N9 _3 ^) ?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上的完了,要是太晚了,你就先去吃饭吧。”杨东说
2 d8 Y  R* c  M( `5 i7 R“我知道,你去吧。”小刚* v* x. |8 u" ?% |% k( m
“恩,回头见.”
4 V" u3 M% S+ J6 P" {7 a学音乐专业就是好,可以在下午第三节课后,不用在教室里面继续上自习,然后逃离教室,去享受音乐,班上的Z和L都是看到杨东可以随便离开教室,不用上自习的好处,就毅然要杨东带她们去学音乐。直到后来她们,因为想光明正大的逃课而学音乐,却让音乐成了一生的职业。' i2 g' g) y" }3 x
音乐老师留我们下来吃饭,然后又聊了聊关于我们专业发展方向的事情,杨东一看表,都快9点了,出了老师家门。杨东想:周末了,住校生都要回家,或者出去玩。估计小刚不会等我,因为下午上完自习,就是教室打扫卫生,那种打扫卫生时的尘埃味,最让人难过。而且时间这么晚了,小刚肯定也饿的不行了,早就走了。; a! F$ K# L0 C7 W  r4 I, X! b
他一边想,一边来到教室,还是想确定一下小刚在不在教室。教室外面冷冷清清,一盏路灯昏昏的照着走廊,没有一个人在教室附近。2 g# ^7 K/ Y$ ]3 M3 ~- z
杨东推开教室门,夜色已经侵蚀教室的每个角落,教室的灯只是开了两盏,在座位上,孤身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后的背影被这多情的月色拉扯的如此烂漫。杨东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情愫,超出友谊,超出兄弟。# y* s( Y" ?8 B
杨东说:“你还没有走?”
+ [0 g( O" Z$ d“不是说好了等你一起吃饭吗?”小刚
" Y- c/ m4 d" ?1 O4 F“可是,你一直在等我?这么久的时间?”杨东
  ]3 T* U2 L% |/ o& ?7 N“恩,我做做题什么的。”小刚。
: V# O( I! w, n: |: ]“可是,教室打扫卫生,你都没有地方可以去啊,你不饿啊。”杨东疑惑,或者说想证明点什么3 h0 a1 n, j3 `0 {- w
“哦,他们打扫的时候,我在回廊抽了抽烟,”小刚轻描淡写的说
2 O3 A3 U% q/ ~6 h, T  y小刚回答淡淡的,杨东却好像被什么感动了。
/ X) P6 k7 K9 W0 k一个默许,一个人会一直等你的人,原来被等待是如此的美妙。
3 w; }  p2 Y  H2 |% _8 B“走呀,我都饿死了。”小刚边说,边挽着杨东的肩膀,走出了教室,那天杨东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甚至连食堂无味的菜,都变得诗情画意起来。9 V9 q2 h  K9 Y+ @* p" V- y
某晚自习铃声& D$ r+ _- {# m( a/ f! d  a
小刚和杨东飞奔回了教室,开始了晚自习。学校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些书本和学习用具,每个同学都会给自己的抽屉配上一把锁。锁只能锁君子,并不能锁小偷。锁住了君子芊芊情节,却被偷心人偷的一干二净。
! H& b, Y& A8 W“小刚,我放一把我抽屉的钥匙在你那里吧。我怕哪天,我忘记带了,你也可以给我开锁啊。”杨东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
1 F2 D" `9 w2 ^  R% H“可以啊,正好,我也放一把钥匙在你那里。”小刚说着从他的钥匙扣上取下了他的钥匙给了杨东。
, X9 M) M7 ], B" S     那天,杨东像谈恋爱了。他幻想着,钥匙是小刚和他交换的定情信物。回到家中,他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仔细的观察着钥匙,说来也巧一把是天长牌,一把是地久牌,他想他能打开小刚的抽屉,要是能打开小刚的心该有多好,钥匙仿佛给杨东了许多可以慰藉的心情。杨东也喜欢小刚和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9 Z% v" m8 K, }4 ^7 }3 l7 v0 C/ |     天气转到的秋天,杨东喜欢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呆着,迷糊之间,他看到自己的慢慢的坐了起来,而自己分明还躺在床上,嘴里碎碎的对着自己念着什么,他竖着耳朵听着,恍惚间只是听到什么出世入世,出世入世什么的。
7 Q" |  v7 e' R$ c* B     杨东,一下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额头隐约的汗水顺势流到脖子下面,刚才都忘记呼吸了,他只是记得一个人坐了起来,然后一股沧桑的寒气侵入骨髓。* ~# N4 w9 J+ f  W( y
     还好只是梦境,只是这个梦境却是如此的让人凄凉,他没有多想了,他还在想着小刚在学校等他叫他起床了。于是一翻身就起了床,怀着自己的小心情去了学校。% I% c, `/ f' T: b: d5 w: C( w
上完课之后,杨东会和小刚一起去男生寝室,一起聊聊天啊,下下棋,陪他抽抽烟什么的。杨东喜欢这样的感觉。寝室一般到了傍晚6点30的时候就没有人了,都会去教室上自习。今天,小刚有点感冒咳嗽,杨东摸了摸小刚的额头:“有点发烧了,我给你去药店买点药。”7 b2 _- Q0 J# U, _! H( c7 c
小刚半躺在床上,修长的腿搭在地上说:“不用麻烦了,明天就好了。”: e5 u: ^3 c( l
话未说完,杨东已经消失不见了。小刚迷迷糊糊的睡了,直到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
: ~7 k9 q! }& V0 D5 l1 M杨东一边倒着开水,一边把药拿了出来说:“水现在很烫,这种退烧的吃一颗,这个咳嗽的糖浆喝上一小格吧。”9 h" O: g: K0 E2 Z4 G% u- _
    小刚说:“杨东你对我真好,我以后的老婆这样对我,我也就满足了。”
* u# a, `% ?% G: ]5 G: p! u杨东尴尬的说:“给你买点药就是对你好了啊。你这个人还真是容易满足。”6 E8 o* c* P6 b  S$ N
“我是说真的,不和你开玩笑。”小刚有点感动
6 D* M' K7 R6 |  P' o“好吧,好吧,赶快把药吃了。”杨东关切道
/ Q( z% g7 L7 A. @2 \+ J0 S小刚笑着说:“我去洗个澡,洗完在吃药,你在寝室等我。”4 ~3 q7 p* j7 v7 y7 e
“好,正好我想休息一下。”杨东困倦的说。
% A0 O6 O2 r8 N6 @4 F$ b4 M) D' E小刚在寝室旁边的澡堂洗澡,自己倒在小刚床上闭目养神。小刚,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的回到了寝室,裸着上半身,身上为擦干的水顺着肌肉线条抚摸而下。杨东故意装睡,小刚一下子扑到了杨东的身上,在杨东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 {5 }+ L* U' A
“哈哈,好舒服啊,比女孩子亲起来还舒服。”小刚说道, ?3 K' g% o  L+ F8 J) x1 H, `
   “好你个小刚,不想活了是不是,看我怎么弄你。”杨东一边故作生气的说,一边扑到小刚身上。
: S1 g0 z0 w$ f- ~ 两个人就在床,玩耍般的厮打,翻滚。小刚突然停下来,手撑在杨东的肩膀两边,此刻的气氛就像音乐,突然断开,安静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刚深情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杨东俊美的脸庞,还有弯弯的睫毛,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指尖轻轻拂过杨东的头发,眼神开始游离起来,然后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他将嘴唇靠近了杨东的嘴唇,一团烈火在两个豆蔻少年胸中燃烧,无顾忌的燃烧,成了氤氲。突然杨东推开小刚,坐了起来说,“快上晚自习了,我先走了,把感冒药吃了。”杨东就这样匆匆离开了寝室,小刚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杨东离开,没有说话。
9 ?% e+ I! O  S  D有时候,人就会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甚至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却要使劲全力去接住从天而降的命运安排。即使,曾经有过这样的希望,确没有想到来的如此突然。6 i+ M- T# N  \$ e  R
杨东,刚走出寝室,嘴角上扬,他想:这是开始吗?或者只是玩笑?/ w1 D- ^5 z8 s9 m
小刚的唇很柔软,杨东痴痴的笑着。小刚急忙跟在杨东身后,他在试图请求杨东的原谅,他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举动太过于鲁莽,他以为这样的行为让杨东生气了。+ K; R/ h% P1 E* w6 ~
晚自习两节课,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小刚给杨东写了一张字条,塞给了坐在旁边的杨东,上面写道:
8 L- P& y2 [" H% f; w$ ]放学,我送你出校门吧。下课后,我在后面树林等你。! H1 p( R) s& t/ {# N
夜晚的校园,传来一阵阵夜来香的花香,杨东和小刚一前一后在树林碰面,因为这样班上的走读的同学就走的差不多了,好像他们都很默契的认为这样班上的同学就不会察觉什么,他们并排的走着未说片语,周围全是所有放学的学生嘈杂声,更突显他们两个人的。
- |9 {2 B6 F1 l0 T“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我不能出校门,你没有生气吧?”小刚淡淡的说。% D6 v% S5 H6 H# G6 \7 `4 z
“没有,我明天早上叫你起床。”杨东说5 w$ _7 R) {# u' j, F- j9 V" S
杨东思绪: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是我太寂寞?我明明觉得自己的思维不能自己,任由着思绪胡乱的搅乱我本是心静如水的心情。我明明对小刚的吻是受用的,为什么我还要推开他。
& r, ~$ t( p/ T; p% X# G这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杨东在床上辗转反侧,矛盾?抉择?可所有的一切想法,都被那昏黄的黎明终止了一切,一个休止符,静止了整整一小节。片刻的休止,是等待华彩,等待宣泄。
/ I7 o9 b! E! N9 n& {第二天的见面了,他们彼此好像也做好了打算,只是什么都没有说,依旧在一起,只是感觉心靠的更紧了,一个眼神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一切又都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1 O# I; J6 V+ f8 }0 v

: \/ A! K" a' L3 F# x寝室18:30 无人,他们两坐在不同的床上1 J( B7 j; H+ J1 R8 Z4 o
小刚的眼睛深邃的凝视着杨东,杨东确在闪躲着,小刚轻轻走到了杨东身边,双手握着杨东的手,慢慢的蹲了下来,他的头慢慢靠近杨东的双手,轻轻的吻着。小刚将杨东拦在怀里,杨东也将双手放在了小刚的脖子上,这次谁也没有推开谁,到底是吸引着彼此,有谁能知道了?除了温暖的拥抱,还有不断探索的未知领域的嘴唇。
& ?* L7 }9 O4 `1 J1 ]0 t就这样的日子,时间的节奏被突然拉的好快,他们没有相互表达彼此的爱慕,只是平静的陪着彼此。这个小城市,转眼间到深秋,这个季节就是下不完的小雨,云层压的很低很低,为很多浪漫故事平添几多涟漪。他们两人,有时候会在寝室里面,看着窗外小雨慢慢打湿的地面,听着雨滴落在泡桐树叶上,那声音,像肖邦的夜曲,弥漫晕染,甚至可以清晰的闻到不远处花池里,鹅黄睡莲的沁人心脾的暗香。杨东将手伸了出去,接了一接屋檐流下的雨水,小刚侧头眼神天涯。
0 H/ r) C1 R* y6 f# ]8 k- T' \5 g0 G“小刚,我放假去你家吧,好想去你家看看,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杨东说
+ x! _8 R) W8 j: o“还是不去了吧。”小刚推脱的说。
( ]$ C3 y+ c% S7 ~“为什么?”杨东疑惑的问0 e  M9 ^# v$ \
“小镇有什么好去的。”小刚解释到。# ^4 r% E, b: B1 f2 ]* _
杨东知道小刚为什么不让他去的原因,因为小刚的家庭并不是很好,小镇除了大片大片的农田和丛林外,一无所有。他不想让杨东去了之后,看不起他。所以推脱,甚至打消杨东萌发的想法。可杨东下定决心要去,因为,在哪里,有小刚成长的足迹,有他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源自那片土地。% K* s/ p& c; j6 `2 ?$ c
放假前一天,杨东给小刚写了字条:9 {4 S+ {9 p5 N4 \8 g  ^
小刚,我特别想去你长大的地方看一看,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去,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是在乎你。在放寒假的1月30日上午,你能来车站接我吗?9 J- b9 E5 i* j8 e' S/ I
小刚写好字条递给了杨东:
6 ~' g: B' Z# h& I+ I好吧,我带你去划船。
' m8 B5 Q1 [3 l两个虽然是同桌,但是他们两的交流方式就是写字条,就这样来来往往,有时候杨东觉得写字条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很多事情嘴里不好说的,完全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表达。
( j) v; E4 j/ p, o1 v$ J% g放寒假了,同时也结束了连绵的雨季。杨东妈妈给杨东多装了一床被子,让这个冬季的夜晚很温暖,已经是放假的第二个星期。清晨,冬日阳光撒里进来,杨东坐在床上看着那本散文集“独自远行”,他在想着和小刚的约定。合上书,整理心情,独自坐上长途车." s7 N! q9 s; z$ L4 P$ D, p2 D1 Y( y$ Z
窗外的风景,飞逝。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速度将所有能看到的一切,拉成流线,想镜头缓慢的曝光一般,像表达内心世界的抽象画。清晰的只是思维,魂牵的只是那一抹。  I( m* x0 W& ^& H! Z, J
车停在一个三岔路口,前方小镇被周围的松柏竹林环抱着。头脑突然闪过一个强光,将杨东拉扯到一个梦境,然后又霎时将他送回现实。这里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连树上飘落的叶子都不差分毫。; W8 i" S, B' f( k) a
杨东正在困惑自己的处境是否真实。眼神悠远,在小镇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小刚依旧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坏到恰到好处,脸上挂着思念的,满足的甚至压抑内心狂热的笑容,小刚站着没有动,像是一道鬼魅的景致,半睡半醒之间,轻轻挑逗着杨东的神经,他觉得内心有什么在融化,甚至燃烧,他想狂奔过去,他想使劲的抱住小刚。然而,所有的一切,只能掩盖在双眼的瞳孔里,用深邃的黑色涂抹漂浮在空气里面的所有暧昧,杨东轻轻的靠近了小刚,想迎接一个无声的仪式,一步一步···伴着(La Reine De Saba音乐)
) l5 v# ?; s' w他们肩并肩穿越着小镇,小镇路边都是古老的瓦房,阳光奢侈的大片大片的撒在青石板上,来往的人很少,偶尔有小镇老人坐在竹椅上,享受着恬静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小镇的人友好的和小刚打着招呼。: t+ M' k1 k1 S% N# C7 q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过一条条街,杨东觉得自己有种归属,无保留的归属感。有时候,语言是苍白的,那样的充实,使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亲切。; Y7 B, K, a* H$ A
“转过那个街角,我家都到了。”小刚眼睛深情的看着杨东,那里面表达的是无限的想念。( F* n3 o. R0 w5 G+ ?
“恩。”杨东说! T. ], A6 r0 O
“看,我妈妈在小街旁洗菜了。”小刚说到,“妈妈,我回来了,这是杨东。”
/ f" P  g- n9 O& y' u+ A7 I! B“杨东,来了,小刚都提到你好多次了了。来,快进来坐。”小刚妈妈说。
+ p* g% H9 n$ _0 V“阿姨好,今天真是打扰了。”杨东说
1 y4 e& M( i/ }“不要客气,小刚带着杨东去玩玩。”小刚妈妈嘱咐着小刚
: \' L: w, p' E% \“小刚妈妈,今天来客人,吃什么好吃的了?”邻居说& p8 ~  d! D1 m. A- H8 l. t3 G& `
“呵呵,就是家常菜。”小刚妈妈和邻里闲聊着
* k; Y4 G4 g0 z# n& U小镇的每家的房子都是一家一栋,青砖瓦房,小刚家的房子也是这样,现在想想,大城市里面富豪追求的不就是这种生活吗?
1 S: o! i. e/ ?6 y  d& z: ]7 z/ }小刚带着杨东熟悉了一下家里的环境,他们来到阳台处,阳台望出去是大片大片嫩绿的新芽,还有鬼斧神工般如镜面的梯田,冬天快过去了,万物在这个是时候像赋予新的生命,疯一般滋长,小刚告诉杨东说:“今天晚上的时候,街坊,邻居还有孩子们,都会去别人家的菜地里偷一些菜,而且主人是不会骂你,这就是我们这里说的踏青,是盼着来年有好的收获。”杨东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踏青,也觉得新鲜,在这样的小镇上,人与人之间关系仿佛是一家人一样,每家每户晚饭时刻,炊烟缭缭,空气中都弥漫着熟悉的味道。+ }4 T, {  R* k) n+ _
“杨东,我带你去摘点新鲜的菜。”小刚突然抬头望着杨东,“几分钟就能到了,我们家的田地就是哪里。”小刚,指着屋后方不远处的一处,并且随手拿了一把刀。0 L3 X: U9 ~/ \
“好啊。”杨东很兴奋,却因为第一次来,变得有点拘束又不苟言语。9 ?3 {3 d/ K8 P
层层梯田,倒影着瓦蓝瓦蓝的天空,还倒他们的身影,一前一后,杨东喜欢踏着小刚的脚印走,一步一步的走着。风,轻饶田间无痕的水面,穿过小刚的头发,又朝杨东扑面而来。$ ?4 s4 B$ t. B9 _5 T1 j9 ?3 o
“这里就是我们家的土地了,以后,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就回家种田,这些土地都是分给我的。”小刚调侃着自己。
/ m& s" A& d+ t  C5 M$ Q杨东心里觉得,如果小刚要回来,他也愿意和小刚固守着这片土地,直到永远。少年时的想法总是如此单纯,或者单纯的让人觉得想流泪,因为这些单纯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确永远的丢失,丢失的彻底和无怨无悔,然后某个深深的夜,回想起来的时候,确是泪流满面。6 N8 w0 a. ]! R  Z& u8 ~
“杨东,你就站在哪里等我,别乱跑,土里脏,我摘一些菜就过来。”小刚边说着边拿着刀,跳进菜地摘着菜。6 l. [0 Z; H6 ^$ r) Y  v
“恩,小刚,我们都会考上大学的,一定的。”杨东,语气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是面对这么艰辛的生活,他不舍得小刚,一辈子呆在这里,另一方面又觉得即使在这里再苦,因为小刚也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
- n! m7 L- a/ S8 g小刚,摘好菜,从菜地里走了出来,将菜放在地上,说道:“杨东,帮我拿一下刀。”
. D* g4 |1 X8 j: z3 H; R“天啊,小刚,你的手指怎么流这么多的血。快回家,消毒,包扎一下。”杨东急切的说道。
/ E, v2 p! Y% B+ e原来是小刚的手,在挖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割了道口子。9 U* Y/ `! H$ o
“嗨,就是道小伤口,不要这样大惊小怪啦,没事的。”小刚边说,边走到了田边的水洗了洗手说道:“这个田里的水,就可以给我的伤口消毒了。”
! `( y5 ~( N" X, A0 c5 q* ~    杨东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是他觉得自己担心小刚,怕他的伤口感染。可是小刚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男人就应该这样,一点小伤忍忍就过去了。
: T7 m3 d5 i8 ^* d2 i 回到家,妈妈把我们摘回来的菜煮了煮,还有香香的腊肉,杨东觉得自己从来吃过这样好吃的晚饭,他们谈论着小刚小时候的一些趣闻,谈论着家里的一些琐事,夜也慢慢的暗了下去,房子里开着,黄黄的灯,厨房,不时传来柴火燃烧时的爆破声。
0 X' M8 Q0 ?. P& f6 ?“杨东,我带你去打牌吧,我有几个兄弟在等我。”小刚央求着杨东。
' ~* Z' n& E) k2 ~2 y“我不是很想去,我在家看电视等你吧。”杨东说道. w- Z" V$ o* X2 }
“走嘛,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留在家里,走嘛。”小刚边说,边揽着杨东的肩膀走出了家门,并给他妈妈说了一声:“妈,我带杨东,出去玩玩哦。”然后又转过头告诉杨东说:“小尾巴也要来,他家离我不远。”小刚说道。
/ x$ _  B* g7 z: w( s一踏出家门,抬头漫天繁星,杨东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斑斓的星空,那星空就在屋檐上流淌,仿佛触手可及,确又遥远的让人畏忌。
: n7 ]; M' c# S' b/ i天气还是乍暖还寒,小刚将杨东揽在怀里,一路狂奔到兄弟家里。6 G: l$ u# ^7 `# O) I
杨东陪在小刚身边喝着啤酒,看着他打牌,一来他不会,二来他觉得这样有种踏实的感觉,一切也就变的无所谓,很多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会变得有意义起来。小刚的朋友开玩笑的说:“小刚,你和杨东感觉像一对情人一样。”小刚笑了笑说道:“哈哈,对啊,他可是我的小老婆哦,你们谁都不准打他的坏主意。”杨东一下拍了小刚的后脑勺说:“这是老公在陪老婆打牌。”小刚摸着后脑勺撒娇的说着:“好痛啊,可是老公大人,我现在该打那张牌了?”. d3 R# l8 x3 f. f3 u
所有的人,一下子爆笑。说道:“小刚,你他妈的别恶心我们了。”; Y. T8 Q: G% [* F$ }4 g6 T
深夜,零点   回家的路上( Y2 D: [5 o) h! |- y& t% p+ Z- ~
“杨东,你是不是不习惯小镇的生活,没有什么好玩的。”小刚关切的说着
- Y, c* i. s8 m4 J0 X: W“没有,你想太多了。”杨东笑了一笑
0 J9 f2 \6 V) K! [& d# n  X小刚依旧习惯性的将杨东揽在怀里。这叫幸福吗?也许幸福的定义就是,你觉得它是幸福的时候,幸福也就真的是幸福了。
8 a( I; T& e5 p, h( ^小刚的房间: ^0 l8 p* x) a: k& W+ Y
他们两个人躺在床上,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睡觉,眼睛都望着屋顶的天窗,若有所思,房间里面的火炉发出温软的光和热。静静的夜,确是翻腾的心情。
6 {' X8 ~$ F1 G/ ]8 v小刚:“杨东,放假这段时间,我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在学校的时候,每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上课,也没有难么难熬。放假这两个星期,感觉度日如年,日子好难过,每天都在倒数你来我家的日子。”小刚声音有点颤动,他顺手,将杨东抱入怀里。
7 G$ W* T0 n  W4 O杨东对小刚这样的表达不是很习惯,但他知道自己也是同样的感觉,杨东什么都没有说侧身也将把小刚紧紧的抱着。
  X# ^% V; D# M) L+ H小刚翻身压在了杨东的身,借着房间火炉微弱的光,没有任何时候能比在这寒夜却还有着温暖的表达更让人动情,小刚脱去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一个正值豆蔻之际的身体,本身就有着特殊时期的独特诱惑,一种稚嫩和成熟之间所散发的迭香让杨东疯狂的爱上,甚至头脑混沌起来。小刚将双手顺着杨东腰间慢慢往上滑,也脱掉了杨东最后一件衣服,柔柔的唇轻轻的吻着杨东,堆积许久的思念,热情的喷发着,第一次如此赤裸的面对着彼此,小刚的唇在杨东的身体上游离着,那柔滑的肌肤质感让小刚不停的探寻,胸前那敏感的之地,被柔软的唇,湿湿的吻,抛上云霄,然后闪电般的侵过大脑,小刚那刚好的胸腹肌,完美无缝隙的在杨东身体温润着,摩擦着,他的情欲在无限的膨胀着,他所有的血管仿佛都在为着他身体下,他思念许久的男孩而沸腾,他迫不及待的将生命之根植根于那茫然的大地,或许他不知道自己那胯下的美丽胴体是不是自己真正所追求的,他只是知道自己现在此刻需要他,杨东隐忍着从未有过的痛楚,撕裂感让他全身颤动,但却在痛楚过后一种身体和心理都从有过的满足,与自己最思念的人,做最为亲密的动作,应该算是自己灵魂所期望的吧,伴着房间火炉里面红红的燃烧的碳,小刚在一阵剧烈动作后,抽搐了一下,全身趴在了杨东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唇轻轻的吻了吻杨东的耳朵,杨东。爱情是这样吗?当爱情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可以发生的事情?
9 @+ s( Z* L0 |; `清晨,从窗户透过的光柱充溢着晨雾,杨东深深地呼吸着夹杂着泥土还有植物清香的空气,转过身来,杨东仔细的观察着小刚的脸,柔柔的头发,长长的睫毛,柔情万千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4 O# M5 r7 T( V/ F2 U8 ]( T4 H“你,醒了啊。”小刚嘴里哼哼了一下,然后目不转睛的,头微微低下的看着杨东。
9 l, `/ @: u# }. Y4 X3 L“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杨东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5 r0 V  e  B' c; W# e0 G: w0 m
     “没有什么,就是觉得很幸福。”边说着,边牵着杨东的手,“一会儿我们去凤凰湖玩吧。”
9 I: f0 J8 D, o2 F     杨东永远记得那温柔的手,牵起了他至今难以抚平的波澜,指尖与指尖的游曳,感受着最为细腻的指纹,起伏之间那朵沧桑的莲,就那样妩媚却有带着丝丝血红,痛苦又是那么幸福的开放着。
) U+ K& N! s$ k9 Y& w5 L, Z     其实,如果从来未曾一个人出外门的人,来到陌生的地方,心里最多的就是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可是有了小刚,似乎就有了全世界,管他天的尽头还是宇宙的洪荒,哪怕是这一刻永远闭上眼睛也许是最幸福的事情。, |  T1 c' h5 G! P
     他们沿着了一条小路走着,两边是高大的松树林,天气特别的好,阳光斑驳,他们之间的话并不多,可是两人之间确仿佛多了一些默许,只需要眼神,哪种柔情的眨眼,嘴角微微的上扬,还有那微底的下巴,此刻语言显得苍白和无力。, \8 |6 g% e. Q2 i& @+ `
“我们从这片丛林穿过去,能快一些到凤凰湖的。”小刚兴奋的指着前面那片松林。) P1 I4 O# H# g9 N( o- u
“好啊。但是,我们会不会迷路啊,我们都绕了这么多路了,能记住回家的路吗?”杨东不安的问着
, w* ?1 D. n) g4 _, N“走吧,有我在了。”小刚拉着杨东钻进了那片松林& [2 u$ r4 O6 H
镜头也许应该拉到松林的上面的天空,然后延伸到那前方如镜的湖水,更远就是变幻莫测的云端之上了。
! r6 H+ ~9 [  e: K% o7 K5 Y; j湖成了多年后,杨东不能碰触的字眼。0 Y2 ]1 R$ {5 H- J1 m
那天,他们划船,玩水,阳光撒在湖面的波浪上,一大片一大片金光灿烂,伴着青山,还有偶然间飞过的白鹤。4 w" \2 N  I" F2 g* j
“杨东,如果我没有考上城里的高中,我们是不是就不会碰见了?”小刚在船上,点上了一支烟,缓缓的说着。7 k) M2 Z' u1 h! W  z. I# e6 b
“应该不会认识吧。”杨东顽皮的说,“不过,我们现在,以后,永远也不会是陌生人了。”杨东没有把话往下说,因为他在想,是真实的相遇?还是真实的相爱?还是真实的什么?什么都不是,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杨东转过头看着波光掩映下的小刚,那棕色的眸子,柔柔的眉毛,微蹙着。
' O# a! W) z9 c" T, z! k  d$ [& X流光飞舞着,船靠回到了岸上,我们并肩往回走着。“杨东,我带你去一片松林吧,哪里很美。”小刚兴奋的说着,前面转弯就到了。" q% t" n# \2 Z% i, N
我们飞跑着,空中时不时飞舞着蒲公英,轻轻拂过我们的脸颊,丛林的鸟叫声,还有旁边小溪的潺潺的流水声,像一段音乐流淌。
4 c) F! |% [3 Y" E  N* C“到了。”小刚喘着气说+ Q6 v& X" Y$ |  p0 {) c
阳光斑驳的照了进了这片望不到边的松林,与山间的雾气亲密融合,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帘,地上全是厚厚的干干的苔藓,铺满了松林地,踩上去软软的。
1 i0 H( }# q3 A4 m9 U5 b" R我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此时的我想一个婴儿新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我轻轻趟在那软软的苔藓上,眼睛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来自林间的山风,丝丝凉意,沁人心脾。我睁开眼,小刚也趟在我身边,他鼻尖对着我的鼻尖,“杨东,你的眼睛真好看。”说着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眼睛,鼻尖磨蹭着我的鼻尖,微微张开的嘴唇轻轻碰着我的嘴唇。! |3 q: A/ g& W7 K- C* y
我知道,我是被融化了,融化在了这片松林里面,我们紧紧的拥抱着,力量大到我有点不能呼吸,仿佛想把彼此的身体镶嵌在一起一样。小刚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从杨东的身上翻转了下来,树影像快镜头一样掠过。9 |; {0 @2 K6 |6 Z0 c
“杨东,我们家这面好多高中毕业,没有继续读书的,就回家结婚生孩子了。我要是考不上,我家里面估计早就给我准备好小媳妇了。然后迫不及待的要孩子。”小刚双手放在脖子后面,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
+ ?, [" B# v' D! J杨东说:“你们家真传统,现在很多人都晚结婚,响应国家号召晚婚晚育。我就以后玩够了在结婚,或者不结婚也没有关系。”杨东试图找些理由来说服小刚,不要去想结婚生孩子的事情,想让他多想想现在他们两得未来。' \8 m1 v7 i! E" W2 d* W% |. m
“不结婚,在我们这里会被看成是怪物,异类的。而且,我是我们家的单传,我爸我妈,经常说让我传宗接代。”小刚说的有点亢奋。$ b0 o# }+ k- A$ j' M4 t
杨东劝说道:“别想太远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结婚生子还早。以后在说吧。”* ~, W# o$ w2 [% N9 v; F* O
小刚侧头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杨东,我们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x$ G5 ~  i  z4 x4 A
“可是,我走不动了,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脚有点发酸。”杨东撒娇的说。
0 `6 j, n5 i" F5 w, A小刚一下子跳了起来,说:“来我背你。”杨东一下子翻身起来,跳到了小刚的背上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由于力量过猛,两一同摔瘫在了地上,爽朗的笑声,好像把那什么传宗接代啊,结婚生子都赶走了一样。1 o1 J" b+ R* r2 n! m$ |( H
回来之后,杨东必须回家了,小刚送杨东到了小镇的车站,他依旧双手插在裤袋里,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白皙的皮肤,只是现在的感觉是,小刚是属于自己的,杨东贪心的觉得,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我的。车还是来了,小刚说:“路上小心哈。”然后给了杨东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杨东边上车,边回头说:“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来不及给你妈妈说再见了。“小刚说:”没有关系,我告诉她就是了。“' M5 s  a; w0 t2 c+ u$ u1 i
车子缓缓的开动了,杨东坐在窗前,头微微后侧,余光看到小刚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杨东回头看着蜿蜒的路出神。他想:热恋中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吧,就是时时刻刻都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他期望着寒假快些过去。心有所属,好像一切都变得美好,变得不再那么乏味。
" t2 P3 }; o' D- N0 N新学期,终于开始了,想念像发疯一般肆掠着杨东,清早他迫不及待的来到学校,在人群里搜寻着小刚的身影。小刚不见,却看见了,小尾巴。( S5 o" e% c" y& _
杨东喊道:“小尾巴,看到小刚没有。”6 Z( U5 K  m5 L- n
“他在寝室收拾东西了,你去找他呀。“小尾巴说。
, F, I$ p0 U% Y% h" j4 b“好,寝室没搬吧。“杨东
' }& v4 s5 Y7 r$ p: G“没有了,还是在操场旁边。“小尾巴
- K( i0 Z- G* _6 \杨东急匆匆的跑到操场,却没有急着进寝室,而是在寝室的窗户那里看他们在干嘛。小刚和室友们都在收拾东西,打扫卫生,整理被褥什么的。杨东一眼找到了小刚,他好像瘦一些,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和其他同学聊天,要是现在进去寝室好像不太方便,进去说找小刚?好像很突然的样子,不太合情理,杨东悻悻的回到教室。整理自己的书桌。4 j: F. J: r$ d4 G5 B" K
铃声响了,全部同学都要回到教室,小刚一进来,他们眼神对视,所有的语言都汇聚于如炬的目光中,可为什么杨东突然觉得小刚的眼神有几分闪烁和不确定了?躲闪,是的小刚在躲闪。小刚坐了过来,依旧是同座,只是这一学期桌子变成了四个人一排,我旁边多了一个叫袁康的人。
) w) a' i. ^- J袁康:“杨东,我们终于是同桌了。“
2 Y+ o; M  \/ f0 M$ I7 T" z杨东心想:终于,为什么终于?蓄谋已久?) G) }  z4 W2 i/ \9 @- {! B" ?
小刚,寒假后好像变得在沉默和开朗中纠结,有时候郁郁寡欢,有时候好像又没有事一般。其他生活学习照旧过着。
- B+ q: W7 z" ~下课
" X$ M  S9 K: x9 O" ^% Z3 N袁康:“嘿,小刚,我们来比比手劲儿。“
8 I- }* n3 Q  N小刚爽快的回答道:“来啊,谁怕谁。“3 l6 N8 C& t9 t8 }( w9 W# ^8 I) ^7 h- m
两个人摩拳擦掌,腕起了袖子。杨东的桌子成了他们的战场。
: n3 h" R! }- V+ ~( @2 |8 r# f1 _6 j/ `只见两人双拳相握,涨红了脸颊,几个来回后,小刚败下阵来。% M8 I- K# B' E- q
小刚:“操,改天再和你比比。“袁康回答道:”随时奉陪。“
/ |3 t: ?+ f! J+ e( b' R( a. _杨东坐在中间,莫名其妙的感觉两人又点微微的火药味。这学期开学以来,就觉得小刚对杨东爱理不理,问一句答一句,也不和杨东一起吃饭,早上也不让杨东来叫他。7 R# i4 C4 R% o! p3 G
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晚自习的时候,杨东给小刚写了一个字条,杨东轻轻的碰了碰小刚的肩膀,小刚正在做着数学题,杨东将纸条递给了小刚,小刚看了看纸条,接了过去,打开后没有表情的读了起来。# h: }* o% s" R( X
“小刚,你这学期怎么了?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 @6 |9 F; F6 X5 n小刚皱着眉头回复了杨东的纸条
: ?/ K, G" Y: q) l" m+ z“杨东,是我的问题,我心里很乱。“
6 `; Z0 u" O" D) K) B5 I杨东接过纸条,没有回复小刚,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但只是默默的将小刚的纸条好好的收在了一个的本子里面。
5 L/ `- P8 X% |, m7 G6 W# M坐在一旁的袁康说:“杨东,下课了,我们一路回家吧。我们顺路的。“% e/ j% u7 M( T
杨东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哦,好吧。“然后再回头看看,小刚还在闷头背着单词。% t. f' w! t8 j2 O' F- s
袁康一把抱住了杨东,出了教室。# V# D5 v% m8 o5 Q: g. O1 l% W
袁康:“杨东一会儿晚自习结束后你陪我去桥头下面一下。怎么样。“
, Z% o+ r: M0 E0 n- O! Z杨东:“干嘛。大半夜的。“, P; T! K3 `% A, n0 u' y
袁康:“去了就知道了。“
7 D, _9 y! Y3 `; }8 `袁康领着杨东直奔了黑漆漆的桥头下面,从他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包烟。; G6 F" s0 n  j8 h+ x* N4 w, [
袁康:“这可是好货哦,外烟,我兄弟给我的,来不来一根。”9 l5 w, y% o9 }8 j' n) e' S
杨东:“我又不会抽烟,再说,要是咱们被发现抽烟了学校要被开除的。”
+ _7 B( D! a) b" H! f8 u( h# Y袁康:“怕什么啊,这桥头底下没有人知道的。来我给你点上。”: g1 z: g; r( Q) W% o! M) l3 a  m
杨东,被逼无奈抽了一口,那火辣辣的滋味抢的杨东眼泪直流。“什么他妈的好货,呛死我了。”杨东骂道。/ T% [" Z4 _  M1 Q4 c" a% ]  h
袁康在旁边发疯的笑,:“谁叫了抽这么大一口。看我抽给你看。“说着他也点上了一根。7 W& Q' Q* l: f& T2 k, e
杨东好奇的说:“袁康,烟的味道怎么不对呀。“1 V" e  E7 h# W% P
袁康呆呆的看了看,:“好像是不对。我X!把烟点反了。烧了过滤嘴了!妈的,难怪是烧焦的味道。“
* t( u% v/ s# G  A/ j9 M" }杨东被眼前这一幕笑傻了,:“我这根给你吧,我不要了。“( X1 W/ y9 g9 E' N. \
袁康接过烟,装模作样的抽起来。一看就知道为了那点男人味。: N" ]5 A: e* C
后来发现烟,好像真是个好东西,吸进去,吐出来,烦恼和无聊合着吐纳之间,荡然无存。爱上它,戒掉它,都是同样痛苦的过程。3 H) R( f8 k0 M: c" F3 [
这段时间,小刚慢慢的再疏远杨东,杨东却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别走那么远,杨东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小刚在一个寒假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一定有什么原因。
) C& W1 E* P! K小刚和袁康每次下课就会去楼道下面那个隐秘空道抽烟,袁康下课时叫上了杨东,他们三人就在楼道里烟熏火燎的抽起来,杨东故意大口大口的吸,他想让自己抽晕,抽吐。实际上,烟一抽猛了,就那几口,杨东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反胃,头晕。( O( Y6 @! b# r8 U1 x
袁康一看,立马扶起了杨东:“抽醉了?”
6 G9 @- w% i. w/ S袁康和小刚把杨东扛到了洗手间,霎时间吐得杨东昏天黑地,苦水翻腾。
9 a2 Q  A1 ]; w3 `3 Y# V' X袁康说:“你怎么了?悠着点,好吗?你这样很吓人的。“
+ `. H3 j( ^! K2 B  _) S( t杨东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小刚,小刚则皱着眉头,帮杨东拍着背,杨东一把甩开了小刚的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1 J& x% |6 @4 U& G# d
袁康在后面莫名其妙的说:“这又是演的哪一出?“8 z! w2 N6 I4 |( k; `2 i* d- H& m/ i
小刚,低下头,双手依旧插在裤袋里面,慢慢的回到座位,也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8 _) i; l1 D& E* e& f  A- c& @记得 至少还有你 这首歌里,有句歌词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 f  T0 q+ T. F* C' A
杨东晕呼呼的看着小刚,他在抄着课文,右手的无名指上也有一颗小痣,杨东百感交集,想到这样的僵局何时能打开,想到自己委屈,越想越难受,他拿起了自己的钢笔尖在自己的手指上用力一刺,位置恰好是和小刚的痣同一个位置,十指连心,痛的杨东全身颤抖,可是这点痛,比起他心里的苦闷一点不算什么。血在外流,墨水渗进了皮肤,杨东突然觉得不痛,反而有种快感。
* I4 U% r4 H4 P* D/ N* F% o' n* T小刚突然看到杨东,压着声音喊到:“你干什么。都流血了。“
; b/ d9 u- T! r) c. C  ^, E# ^杨东心跳加速,喘着粗气,泪在眼眶里打转,冷冷的说:“我不要你管。“杨东冲出了教室,幸好还没有打上课铃声,也没有惊动同学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刚追了出来。
/ _9 F/ l8 d& [! x) e( k“杨东,你去那里,别跑了。“小刚在后面追赶着。9 d! {' f* v5 I1 p) N
杨东只顾一个劲的往教室后面的树林里跑去,小刚跟了上来,从后面使劲的抱着杨东,久违的体温,久违的味道。/ R8 P  n4 a! |! W! \6 X4 A& t# L
    小刚说道:“杨东,我求你了,你别折磨自己了。我好难受。你别这样。“小刚一边哭,一边颤抖的说着,感觉心都被碾成了碎粉。
5 w  m! g& `, Y4 r& H# n杨东说:“我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2 G- j% m0 N4 T/ g# G" x5 e! L
小刚抽泣着说:“你不会抽烟就别抽,还有你弄伤自己做什么!”
. U- e, T1 a0 B3 d杨东冷冷的笑一下:“我活该这样,你不是就想看到我这样吗?“2 Z( g6 N- |1 |( G
小刚好像被杨东将了一军,顿时无所适从,开始扇自己的耳光起来,杨东拦住了小刚,转过身抱住了小刚,他们两就这样抱着,树林很隐蔽,藏着这段情,小刚的力量很大就像想把杨东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 U9 o7 p* r1 X
小刚说:“我要怎么办,我们这样下去怎么办,我整个寒假都再想这个问题。你觉得我不难受吗?可是,我该怎么办,我们两个这样下去,没有结果的。如果你是女生的话,我不知道有多爱你”
, J) h, I/ r+ l* U3 G杨东挣脱了小刚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回去吧,上课了。”
9 C* v% w' l: |/ H; V/ R0 `小刚:“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
8 h% D! i- R. t5 a& k7 N9 j: S& E杨东说:“不用。我没有事。”2 [; Y+ e+ s3 R( C9 T! t
不久后,皮肤就尘封了那点墨水,在手指上留下一颗和小刚同样地方的痣。, ?) z& u# ?- v! ?- W9 y
今天是2015念5月13日,写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杨东在微信上发了一条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现在除了遗憾,还剩下一颗痣,一抬手指就会突显眼前,活生生的拉扯到回忆里面。4 x" b# C% @" h( O, V
好像生活又回归到了正轨,大家都在刻意去淡忘都那个结果不结果的事情。
. Q7 F& F) d3 a教室, B3 @! F  `$ u
杨东问小刚:“嘿,都要下课了,去吃饭吗?”
! `7 a; [* j# ]- {小刚说:“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作业还没有做完,做完了我再去吃饭。”) Y, o2 {  {! O5 j. u
杨东说:“那我走了哦。袁康我们一起去吧。”. ]  [  M( L7 b
袁康爽快答应了,而小刚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又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3 R% C6 H' |( R晚饭后,我们回到教室,发现小刚还坐在那里,也快到晚自习时间了。
% O# j* p5 }3 R3 W6 A) @2 E' T杨东说:“袁康,你先回座位吧,我再去趟小卖部。”
: b/ F8 S9 c" ~: |" N杨东飞快的跑到小卖部,买了两个个沾着鸡蛋炸的面包片,还买了一盒奶。7 G# {5 z- ?( Y
回到教室:“小刚,这是给你的,晚饭也没有吃。”杨东说
% B6 \4 y, K2 u3 R5 t袁康把头凑了过来说道:“你对小刚可真好啊,跑的那么快,你们两。“袁康说的酸不啦叽的。
' p$ W  S; I4 N9 o2 i% K# L“就对小刚好了,怎么样?羡慕?”杨东边说边转过头,看了看小刚,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像很尬尴。0 W: p: W! m( q) R' P5 ]
小刚说道:“我不想吃,你拿去吧。”
' B  x. o$ `0 b6 B7 H* E$ i, X3 R杨东:“可是,你晚饭都没有吃,总要吃点啊,还有这么多节晚自习,一个大晚上的。”& J% ^; D7 v  ~  ^: P" q. L4 q+ x
小刚拒绝的说:“真不要。”
$ t) i& V$ j" }" g6 Q袁康把面包和奶抢了过去,拆开边吃边说:“不要算了,我要,我刚才晚饭还没有吃饱了。杨东,你别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人家都不领情的。”* ?* D6 r) W3 Y3 i: Y# y
袁康这话,说的我和小刚脸都红了,我红脸是因为被人拒绝,而小刚红脸,估计是因为尬尴别人戳穿我们不为人知的关系。
' j- t" E; G, F( a. b) d小刚终于爆发了,扯住了袁康的衣服:“妈的!袁康你说什么了?你最好收回你的话。”* C) B! Q6 J$ m
袁康:“你最好拿开你的手。不然对你不客气了。”2 G4 c! y0 M& Z! l
其他同学都围了过来,有的喊道:要动手就痛快点。有的则在旁边起哄。
* H" _7 E2 v! D7 `; U1 {“你们两都放手。有病是不是。”杨东扯开了两个人,又朝着围观的同学说,“都回各自的位置,散了,散了。“
" H( W$ u1 g% M唏嘘声:“还以为有好戏看了。”( P' Y2 [% A3 A6 \! T
杨东想:天下就是这些爱围观,唯恐天不乱的的人多了,才总是把很多矛盾升级。
2 G4 g- D) ]8 k# U$ T" Q; i' Z8 @& |5 X小刚回到座位,一拳头打在了木桌子上,桌子裂开了缝,而小刚的握紧拳头的手,血一个劲的往下淌。
: {, }% j8 C# Q. {. n" N杨东被吓到了,他拉着小刚就往教室外走,小刚急火攻心,六神无主了。杨东带着小刚去了医务室,消毒,上药,包扎。这一路下来,只字未说,他们没有去上晚自习,小刚和杨东回了寝室,寝室没有开电源总闸,黑漆漆的,杨东帮小刚开了寝室门,两人分床坐着。
- F5 h1 r! i. @" C% t无语,漆黑,伴着外面的依然是泡桐树沙沙作响,窗外透进路灯窥探的触角。小刚伤口殷红的血渗出纱布,低着头,头发在眉宇间微动,杨东站起身来,靠在窗边,突然小刚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杨东,那只受伤的手捧过杨东的脸,热烈的,青春的嘴唇一下堵住了杨东的嘴,吮吸,舔舐,口中的津液在彼此的嘴里融合交融,进而化成解药,缓缓流淌,治愈心里累计的伤,小刚狂吻着,一边褪下杨东的衣服,顺着脖子,往下闻着,呼吸像绒毛划过皮肤,小刚看到杨东那粉嫩的乳头,一口吃了下去,舌尖在乳头上打转,轻咬,杨东发出轻轻的叫声。杨东也迅速的褪下小刚的衣服和裤子,那早已经充血的,傲然硕大的阳物,在杨东眼前挺立着,龟头上渗出的清亮液体,诱惑着杨东一口含住那物,小刚嗯了一声。进而是无比的陶醉和享受,杨东抚摸着饱满的卵蛋,边吸着阳物,边大口大口的闻着,小刚的私密处所散发的体味。3 h/ Q; p" T; C2 g& u- L
小刚悠悠的说:“杨东,你起来。跟我坐在床上去”; ], u  A* z+ l0 ^2 ~# M
他们坐在了床上,小刚只是抱着杨东一只手摸着杨东的乳头,一只手套弄着阳物,最后在几声闷叫声后,喷发一样射了一肚子的精液,杨东突然想过去尝尝精液的味道,正探头舔吃的时候,被小刚拦住说道:“别这样,脏。”顺手用纸擦了那一肚子的精液,一身摊在了床上。杨东也顺势睡在了小刚的怀里。杨东心里想:如果能一直这样趟下去,趟到像诗里说的那样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都愿意。
' `& H- E1 [+ |  F% w& b整理好衣服后,小刚说:“我送你到学校大门吧。”杨东好像又找到了曾经幸福的感觉,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可是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天知道吧。
. t% ?' F) e* j$ c. m第二天清晨
  ~! m  ?7 s( [3 H" A# I! `班主任来到教室:“同学们,在过两个星期就要分班了,你们自己衡量一下,自己学文科还是理科,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和家长商量也可以和老师商量。选择文科的话依旧留在本班级,选择理科的话,就会调整到楼上的三班。现在老师把意愿表给大家,请拿回去商量好后,填写叫给我。“8 l8 S1 Z- d4 r0 b% o; A! w- W
这一消息,虽然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正在面对它的时候,又有点措手不及。当表格发到杨东手里的时候,他望着表格发起呆来,杨东的文科还好,理科还有点兴趣,只是他一个学音乐专业的,好像约定俗成,还是规定必须学文科。他看了看袁康,一直对自己都是马马虎虎袁康,从不在乎,随手就填写了文科。% h3 P' |. l# N, F- `' p# J
“袁康,你就这么决定了?“杨东问道。% _5 c% X, e9 ]$ `  P0 m
”是啊,我学理科,估计大学都考不上。“袁康若无其事的回答我。0 A( D& O) G& i1 r7 Z3 P& m
杨东转头又看了看,小刚,他毅然的填写了理科。
& q! d( g* u" L3 x% F3 k“你也不商量?“杨东问
" c' m* q0 o! x& ^( H“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要学理科,我不喜欢文科。背不下来。“小刚说道
6 c! G) R& S' X; \) u$ J3 o4 o杨东想:是啊,小刚数学一直很好,理科也没有问题,但是他该怎么办?文科理科都一般,管他了,自己也选择理科,小刚去那个班他就去那个班。反正父母也不怎么管。
; k1 Y+ R! R- |' v3 Q1 v3 Q* O5 j$ F杨东在表格上填写了理科。
( S9 \4 f, r4 C0 f; t小刚看了看杨东填的表,说:“你学理科?跟不跟的上啊。“* W2 |: L" A6 D) d' H
杨东眼睛一搭,像泄了气的球一样,叹了口气。听天命吧。
6 U% A1 r* f3 M; r几天之后,大家陆续把意愿表交了上去,可没有过几分钟,班主任找到了杨东说:“杨东,你怎么选理科啊,你不可能学的走的。这是新表重新填过。“班主任强势的要求我这样做。杨东说:”“老师,可是我比较喜欢理科。”班主任说:“杨东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平时理科成绩,我建议你还是学文科吧,至少背背也不至于太糟糕。”
; N1 D4 U# f+ e杨东想:老师应该是对的,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他就不能小刚一个班了,算了也没有关系,至少我们楼上楼下,随时都能见面的。1 K% g$ Q5 r% |3 B' b" R# U
分班的时候终于还是来了,看着老同学们陆续搬走了自己的书,还有座椅板凳,然后新同学陆续搬了进来,杨东觉得异常难过和失落,小刚搬走的时候,把钥匙还给了杨东说:“以后,我不能给你保管钥匙了。我的钥匙,还是放你哪里吧。”杨东看着他:“要不,你也留下我的钥匙吧。”小刚看了看杨东,又看了看钥匙说:“不用了。还是还给你吧。”0 T+ J& A. T+ k/ k+ D, V
杨东接过钥匙,那把还带着小刚的体温的钥匙,只是那温度慢慢冷却,变得冰凉。而注定小刚永远能打开杨东的心门,而小刚的心门会慢慢合上吧?0 z$ K& _' u5 d/ B# \. W+ y) C
分班结束后,本来以为可以天天去找小刚,虽然只有一层楼,可是就是一个班级数字的改变,一道墙,一下子能把他们的距离拉的好远好远。好像要去找小刚都必须找找理由,没有理由也只有下课极其偶然碰到一起抽烟,在也没有过多的交集。这时候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刻,更多的是一种若即若离,一种左右摇摆,没有承诺,没有誓言,所有的故事也都告诉我们好的结局很多是不会发生在高中时代。& }0 }! w* a! F( C( z8 K& h1 S5 ]' K
“袁康,我抽屉的钥匙放一把在你哪里吧,我经常容易忘记带钥匙。”杨东说着。2 H  t" B3 R3 {, s1 _
“拿过来吧,放我这里保证安全,可靠。哈哈。”袁康调侃的说。$ a) Y3 n0 I7 g' ]
接下来的日子,杨东总是写日记,记录下一个又一个想念小刚的梦境,他清晰的记得一个梦:他们又来到那个树林,小刚在前面走着,一步一个脚印,杨东在后面踩着他的脚印,一个一个深深浅浅,这时候,大雪纷飞,漫天飞舞,小刚越走越快,杨东在后面追着,开始还可以寻着脚印勉强跟得上,直到最后,大雪直接埋没了小刚的脚印,杨东再也跟不上小刚了。杨东绝望的睡在雪地里。
9 L% U1 S3 ~* J自从分班后,小刚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杨东,现在杨东连看到小刚都成了一种奢侈,偶尔能从袁康那里无意听说小刚的消息,都是惜字如金。
- v0 z# J* U4 \0 t7 C$ s5 T, \. @“我操,杨东告诉你,小刚那小子,手脚真快,刚分班就有一个女生追她,叫樊烁,听说长得还不错哦。”袁康各种羡慕的说。% Q) ]( ^+ T/ R" q
“啊!“我立刻故作镇定,“那他答应了嘛?”杨东懦懦的问; K  n8 L  V" Q
“这就不知道了,难怪昨天晚上放学,我看他送一个女生到校门那里。那个女生绝对就是樊烁。“袁康笃定的说着。" k! q/ r* B4 Q) ~' P) M- ~
杨东想:天啊,原来感情真是敌不过眼前发生的现实,敌不过这一墙之隔,最难的是,难以跨越性别。自己和小刚到底算什么?青春期的尝试?分明不是,曾经的思念,曾经的吻,有那么真实的发生过?他不相信,小刚就这样放开手了。可是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去质问他?我什么立场去质问他?他没有给过杨东任何承诺。他们不过就是发生了几次肉体的接触,有能算什么?7 J1 C1 ^6 d- `! N$ F* F
这一天,老师在上面讲,杨东的眼睛呆呆的看着黑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 }' l& S! l袁康注意到了杨东,问道:“你怎么哭了啊。“0 g$ m4 C% B  i9 B/ b6 M
杨东:“我点的眼药水。眼睛干的不舒服。“/ ~5 ]! m7 s% i0 G' s! o9 f
袁康:“操,我还以为你哭了。大老爷们的。对了,你看看坐我后面两排那个女生怎么样?“9 _" z0 I0 h  i% N. M7 M8 w
杨东收拾了情绪,往后望了一望:“梁嫣?挺好的,听文静的。怎么了?”
1 B7 e7 \* y+ F袁康露出从来没有过的羞涩:“我喜欢她,但是,不敢告诉她。”# u4 P) A, Q4 g6 Y
杨东说:“你是要我给她说吗?”
5 _; L! \. \! ^! H, [+ S袁康:“不是,不是,我不要她知道。”
0 ?8 L+ @5 }  N3 W$ g4 n  x只是每次袁康看着梁嫣的时候,袁康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羞得满脸通红,梁嫣属于那种可以给自己立无数牌坊的贞洁女子,不肯多和男生多说一句,不多看男生一眼,生怕断送自己的清白一样,他们两的事情,杨东没有心情去管,随便也就敷衍了过去,只是自己的事情,满肚子的委屈和心里话不知道和谁说啊。' m+ [) t5 |% Y' t. U5 |! E
班上还转来一个新同学,叫石磊,这几天,总是来打听杨东学音乐的事情。
/ N4 v+ r  N+ x0 p! k: i“杨东,你学音乐是不是可以翘课啊。?”石磊说. T& g5 K  s  L, b
“你不会是因为想翘课,才学音乐的吧?”杨东说
7 E& s: e" M0 ?1 l) I5 G“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挺喜欢音乐的,而且我成绩有点糟糕,听说考音乐学院,文化分要求的相对要低一些。所以,想试试这条路。”石磊解释到。4 d2 x! y) {4 S2 m' ?' @( y
“行啊,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音乐老师家,正好,我明天要去上课。”杨东热心的介绍着,这样挺好的,杨东学专业的路上又多了一个伙伴,大家也有个照应。
/ ^: ^( q$ v- ]: E% D音乐老师对石磊进行了简单的测试,觉得他走这条路,挺有发展的。这下乐坏了石磊,回学校的路上,杨东和石磊就聊上了。4 y" ^+ Q* W! I
“石磊,你也是住学校吧。”杨东问
! v  i& H0 z1 x/ \“是呀,上学期,我经常看到你去106寝室,我就在隔壁住,我以前见你经常去找小刚。”这学期,怎么不见你过来玩。“石磊说着。# X& |( \/ B9 g% U
石磊一下说道杨东的痛处,“以前不是没有分班嘛,现在分班了,自然就生疏了些,他估计也有自己的新朋友,我不是也有你这个新朋友了吗?”) H4 O3 K2 u/ d$ T
石磊说:“哦,那以后专业路上,你可要多帮我啊,我比你晚学。”
' T9 E  U( @" ^6 b9 E杨东觉得石磊是一个很可靠的人,隐约的觉得他和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似曾相识?从一开始,杨东就认定了石磊是自己可以掏心肺的朋友。
' F) k- n* q: r1 Z  }5 _/ n“没有问题,到时候高三,我们都不会在学校学习了,我们要去xx音乐学院集中训练半年,然后就在那面参加联合招生考试了.”杨东和石磊说道。
* K8 ~* J9 b7 u3 J" |“太好了,可以逃脱高三半年,太幸福了。我简直迫不及待了。”石磊兴奋的说。
1 G% O3 f" Z) c7 y“别高兴的太早,专业很麻烦的,这么几千人考试,只收那点人,而且,我们都不是从小学的,半路出家,凶多吉少,我们要比别人付出更多才行啊。”杨东给石磊分析着,“加之那面的xx音乐学院附中,还有那么多的高手。”
) S' \  }2 s3 Q) _+ _“嘿,管他了,我们尽力啊,走一步是一步,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啊。”乐天派的石磊说着。; b  P( x9 w- k8 R  X5 n
“也是啊。谁知道我们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啊。”杨东叹了他气
2 L" A9 |% z/ [到了学校教室,杨东心里无时无刻都是想着小刚,下课时也总是盯着楼下下来的楼道口,希望能看到他一眼,杨东也很满足,他变得卑微,变得敏感,变得忧郁。他决定晚上跟踪小刚,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和樊烁在交往,除非自己亲眼看到,否则杨东不会死心。' \# K4 t3 b3 r- j7 G- q" |
晚自习下了,同学都陆续走了,杨东跑到他们班的楼梯口门后面,旁若无人的假装在等人。这时,杨东看到小刚收拾了东西,慢慢的走向樊烁,好像说了几句,然后,他们两肩并着肩的出了教室,樊烁满脸堆满了笑容,小刚依旧手插在裤袋,衬衫多开了一颗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肌,杨东再后面悄悄的跟着,保持了一大段距离,他们并没有出校门,而是,去了教室后面的树林。这个树林对杨东来说,是具有意义的,和小刚很多的经历都和这里多少有点关系,为什么小刚要把樊烁带到这里来。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人,小刚伸手牵住了樊烁,两人看起来这样般配,这样和谐,这是,小刚借着夜色,抱住樊烁,俯下头来,吻了樊烁嘴唇。杨东再也看不下去了,躲在墙后的杨东,已经泪流如注,那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的拥抱和吻,就这样温柔一刀,无声无息的给了一个女人。7 x8 ~9 K* g1 ~) W! k" H. X( H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石磊跟在了杨东的后面:“杨东,你干嘛了,你书包都没有拿。我给你拿过来了。”& T: {: r- L- ?. T
杨东拿了书包抹了一下脸,跑了。石磊看看,树林里面的小刚和樊烁。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小刚听到石磊叫杨东的名字,一把放开了樊烁,也跑了过来。: a. T5 V: I6 _' ^+ o; i5 T
杨东隐约的看见三个人,站在夜色中,晃晃悠悠,混合着泪水,一切事物都变得潮湿,不真实起来。
( C0 l8 {' {. c8 P# C8 o( H杨东跑回了家。他的家,长期一个人,父亲有外遇常年不回家,母亲忙自己的茶楼也不回来,每个月他只会拿到冷冰冰的生活费。回到家里,一片漆黑,翻出了家里存下的一瓶白酒,一口气灌了半瓶,前一秒都还清醒,后一秒房子都再天旋地转,情绪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突然很开心,去他妈的小刚,去他妈的那点可怜的感情,老子不稀罕。客厅的电话响了,他摸爬滚打的来到电话旁,抓起听筒。
% {1 ?* ~& }/ W( F' U2 X% F. o“喂,谁呀!”杨东大声的吼着。
1 V# t: Z: w* B) W“是我。”对面传来带着几分愧疚,几分温柔的声音
9 v9 M7 ~( o# O& b: w8 L“你谁呀!有病吗?说!谁!”杨东继续说着酒后的胡话: X7 Z5 H% A4 q: a$ }" k- X
“我是小刚,你在干嘛啊?”小刚唯唯诺诺的问道
& z9 g+ b% ~" K* _! f( w其实,喝醉的人都知道,身体醉心里却揣着明白。
$ D; O  v9 E4 E2 X1 w“我,我没有干嘛,就喝了点酒。”杨东边说,边狂笑了起来。近乎发疯。1 b& e* r# {" b" K
“我不能出校门,你不要喝了好不好?你喝了多少?。你不要这样啊。”小刚恳求着杨东,声音越来越小,越发的颤抖。
2 H6 K2 v5 `; v" ^1 I. k9 L“我不要这样,我为什么不要这样,酒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杨东扶着桌子,摇摇晃晃,打着嗝。啪的一声挂掉了小刚的电话,倒在地上昏睡过去。电话一直响了好久。# @+ k( R7 N/ o7 s0 Z% c
歌曲:秋天别来
# G% Q1 |. S# J; G; C+ V1 i+ \# T: V, |知道你很快有了新恋情% `6 A0 S2 N& p  f
我有点嫉妒有些安心
( u3 U' J) h" Q3 V' A6 ^关上一扇门转身就能
) N% _8 Z* ?& {, N# X" z* V推开另一扇门走进去+ K$ n( @, |" `5 B
那就是你+ s( C3 o- a6 k& `7 o/ ?8 N
在下一个秋天来临
3 a8 L3 z. R( @( @( h: S如去年同样月圆之际6 x; I' e% g3 l3 {1 e5 |, W; u
有人陪你
& E" F6 ?9 m" x+ I. j$ \& v3 C其实我
# X! v) u/ }5 ]3 z也开始想调整自己
1 Z" R& ?8 v' {- {" t3 ?. G5 H只是谁能帮帮我闭上眼睛不看见你+ X, J+ r- T2 ^0 Q- x% O
我也想忘了你
/ w. q6 S/ E! B0 n. Y1 X5 g0 h在秋天来临之前
4 n2 P& k: a; h1 k6 x4 X不再想你
  ~' D# {5 T, t0 ~天蒙蒙亮,头一阵阵的疼痛,杨东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的跑到洗手间,掏心肺的吐,按下冲水,如果能吐出委屈,能冲走这一切的烦恼该有多少,而酒精也只是能解决一时的不快,今天的心情好像比昨天好了很多,人的自我修复能力是很强的。
- ]: z  O9 W9 j来到学校
. S" }  L: q1 w  V石磊走了过来说:“杨东,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问你。“7 t/ l5 |: |- z6 J& C# Y% j5 G
杨东说:“哦。”/ I5 U$ V& V8 H" A( s
来到走廊,“你是不是喜欢小刚,你别怪我这么直接,我把你当好朋友这样问你。”石磊认真的问着杨东。
) b* i9 {3 U- W) q: f0 {“我。”停顿了半刻,加之从来无人倾诉,杨东望着石磊:“嗯,是的。”他把和小刚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石磊,包括昨天晚上他所看到的一切,石磊深深的呼吸几口气说:“我和你一样,我喜欢男生,我暗恋原来班上那个男生很久了,他一点都不知道。”杨东呆呆的望着石磊,杨东原来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是喜欢男生的,没想到还有和他一样的人,有着同样的烦恼。杨东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改天带我去见见那个男生,我要看看他是什么魅力把我们磊磊迷倒的。”4 g' v5 i3 @% o8 ~% ~1 d
“好啊,改天你去我寝室玩,他就住我隔壁,正好小刚也住我隔壁,你可以看看小刚在看看他。”石磊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 ^# E0 _7 |0 E, b“他什么样子的。”杨东好奇的问着2 I5 C3 Y; y3 w3 ]: G; m
“他不爱说话,很腼腆。”石磊没有对他多描述,“你看了就知道。”
  F4 n5 g0 i+ O- T上课了,老师在上面讲着,杨东也听不懂,干脆把本子拿了出来,写了写对小刚的过往,那把天长牌钥匙,还有那片松林。然后放在了抽屉里面。这时,杨东后面一个叫傅蓉的女生搓了一下他的背,说:“给你看本书。”杨东看了看傅蓉,特别乖巧的女生,白白的皮肤,笑起来特别可爱。杨东拿过书翻开,全是散文,都是记录自己的情感经历的文字,杨东一下子被书吸引住了,好像自己的所有苦闷这书都知道,都感同身受,并用文字表达了出来,他一口气把书读完了。
* L( ?* H! a# X0 }( ]/ N" r过了两天他把书还给了傅蓉,说:“谢谢你,书特别棒。”
. w: H; ], T/ e, i& c% t傅蓉红着脸说:“这个是我写的文章你,想看看吗?”顺手递给杨东一个漂亮的本子。9 B; Y9 R6 d% `; Q& n
“好啊,拜读一下。”杨东接过本子,打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和她的样子气质完全一致。8 B: Y  C( Z# Q  `- h% a
到了下午放学,杨东一天都没有见到小刚,也许他在忙吧。忙着为自己的未来打拼,也忙着将来离开那个小镇,或者更忙着和自己的女朋友谈情说爱吧。
* z. E7 h+ O, ^, a! T* x+ E石磊走了过来说:“杨东,走跟我一起去寝室。带你见个人。”然后冲杨东挤了个眼神。
* W* l* r; j9 ~3 i“好,等等我,收拾一下书包。”杨东兴奋又好奇,兴奋的是他可以见到小刚,好奇的时石磊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3 |: f$ |# k% ]
来到寝室门口,扑面而来的宿舍味道,夹杂着香皂、肥皂、洗发水的味道,石磊在前边走着,寝室的门都是打开的,里面有的人在休息,有的人在下棋,还有的在疯打。4 g! O  Z! B! B" T8 Z
来到石磊的寝室,石磊转过身来说:“你在这里坐坐,我去看看他在不在。”杨东说:“我不要坐,我跟你一起去。”石磊咬了咬嘴唇,叹了一口气,走到隔壁寝室门口,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寝室里面,然后又转回来说:“他在,就在窗台下坐着那个就是。”7 ]( X( L- Z- V9 l1 W9 g
“我看看,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杨东小声的问着- z1 D6 E, _! @/ H5 U2 i* s1 g
“他叫刘友刚。”石磊害羞的说着。
1 P& I+ j( K0 R& ~“这么远,我都看不清楚,我要进去,走进看看。哈哈哈哈。”杨东边说边调皮的往里边走。1 n; y& m  ^, d! c7 ?/ G3 _- d* g* J
石磊在旁边,压低声音说,”你要干嘛!快给我回来。”( Q, q) e% w! r
话说的太迟,杨东已经走了进去,刘友刚转过头来,看了杨东一眼,杨东结巴的说:“你叫刘友刚?”
  c2 i+ ]6 t* w; `# X刘友刚一头雾水,脸刷一下红了。他的看了看杨东:“对。你是?”
0 _: {1 I0 ]' S% Z7 Y/ R“哦,我是二班的杨东,我来找石磊的,他不是这间寝室。”杨东随便找个了搭讪的话询问着,这时杨东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刘友刚,皮肤真白,脸型像刀刻一般,双眼含情却又带几分忧郁,平添了些意味深长的故事,特别害羞,容易脸红。感觉挺像小刚的。
, ?' v7 B( J0 i% M* q“他不是这间寝室的,他在隔壁。”说完,低头看自己的书,再也不抬头了。连杨东说谢谢,都没有回应杨东。照现在说来,叫高冷路线。
2 k  k; a5 U/ A" l3 N; g/ }0 f杨东走了出来,石磊拉了他去他寝室并狠狠的掐了杨东一下。      % [. X: `* f7 J1 }4 n1 n" |3 j& Z
“你!”石磊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5 Q5 k6 [: Y; X* \; u# t0 `, b1 e
“我!我觉得你真有眼光,不过你喜欢他,为什么不给他说了。”杨东说道
( H* A+ w! K, _石磊看了看杨东说:“有些感情,藏就藏了吧,反正都得不到,摸不着,说出来也没有意思,就这样暗恋也挺好的。”
3 k% z, H- w0 d杨东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小刚寝室门口,看了看里面,并没有找到小刚的身影,失望啊,他本来想着,如果能见到他,也许还能说说话,聊聊他的女朋友也好啊。看来和他真的越来越远了。) ~% W: {* n' R) {0 s! @) s
关于刘友刚,石磊在接下来的日子也没有多提他,只是在路上看到刘友刚的时候,本来嬉笑打闹的石磊会变得一本正经,满脸绯红。石磊的暗恋一直到我们高中毕业。! O( q, K( [% s; n7 l; M5 ]
傅蓉自从借书给杨东之后,杨东知道她对自己有好感,只是杨东假装不解风情,平时杨东也在本子上写了写乱七八糟的东西,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那天傅蓉叫杨东还她本子的时候说:“杨东,你也把你平时写的东西给我看看吧。”) d) p& G7 o! T5 V7 c% E& C
杨东爽快的说:“拿去看吧,形散神更散的东西。哈哈”' x+ f; ~% `  u$ o' |
傅蓉接过本子,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过了半天,她传了张纸条给杨东:7 y( v" Y) x- H+ K) C' f* R% M
杨东,我觉得你心里藏了一个人,一段很深刻的感情,你虽不说,你的文字里面全暴露了你,是谁让你用情至深?能让我来解救你吗?
% o' k7 P! d5 F' A& |杨东回复了她:别想多了,就是随便借物乱抒发,哪有什么感情,哪有藏人,藏感情的啊。9 `: D/ Z8 K2 d1 w' ~  x$ ~! B1 I
自从这次之后,傅蓉也没有怎么搭理杨东了。杨东也乐的清净。这时有几个男生走过来洗刷杨东。
: P) g9 [' Z0 L5 u2 F1 ~“杨东,不得了哦,班花都再追你哦。”X同学0 I9 n- n5 ?, e% m( m2 ~8 d: F
“有病吧你,滚一边去。”杨东调侃的说。$ D* P: e- G! r- M3 |& H* T0 c
“少来,大家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多少人给傅蓉写情书,看都不看,直接扔垃圾桶。”X同学' y5 e- k& `( G1 V) \2 M
“关我什么事。”杨东说道
  z9 t% ^* ^3 ?“当然关你的事啊,人家傅蓉说,有喜欢的人了。别人天天在后面火辣辣的看着你了,大家都看在眼里的。”X同学说这: d5 T+ y3 d- p! r: q' J
杨东想: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一直低调为人的自己,恨不得周遭的人不认识,或者直接隐形也是可以的,可是偏偏遇到傅蓉,她是一朵班花,多少人求之不得,如果换成自己喜欢女生,早就把她收了,只是可惜,自己早心有所属了。2 R/ e" s3 c' Q( h/ K1 y9 e
没有过几天,班级之间传开了一个消息,说傅蓉居然去找小刚表白,然后小刚居然和樊烁分手,答应了傅蓉,这也太狗血了吧,傅蓉放着那么多的帅哥不要,偏偏去追小刚。不管消息是否可靠,无风不起浪,过两天就见分晓了。) s8 Z9 T7 k5 P# r6 K  p
那天晚自习,杨东和袁康还有石磊一起吃了晚饭回来,正要进教室,全班同学齐刷刷的转向杨东,他正纳闷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看到傅蓉和小刚坐到第一排,趴着一直在聊什么。小刚跑来做什么,自从分班后,就在也没有踏进这间教室一步,杨东尴尬的赶紧出了教室,班上同学们的眼神好像把杨东所有看穿了一样,他就像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一样,好像大家都知道自己的秘密。天啊,该怎么办。/ A( r5 Z1 K* a7 A( H( {
石磊进去问了问情况,出来告诉杨东说:“听他们说,小刚和傅蓉,下午放学就没有走,一直趴在那里聊,晚饭都没有吃了。”
' w$ W' ^( R5 l* P“他们聊什么啊,有人知道吗?”杨东焦急的问着
  |( }* o+ N5 h# B1 m石磊说:“他们一直趴在桌上,谁知道他们聊什么啊。”  B# ?3 B3 H! u. m* Z* a; K
快上晚自习了,小刚走出了教室,他看了杨东一眼,没有和杨东打招呼,径直上楼回自己的班上去了。
. q  g7 `- D1 x这一晚,杨东没有多问什么,进了教室,好像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大家各自忙各自的。杨东只是和袁康闲聊了几句说:“还是不敢对梁嫣表白,一个个大老爷们怎么连个表白都不敢说。”
# g$ d7 B6 @+ t5 T% ]1 A- i“老子晓得,要你管,自己把自己的稀饭吹冷吧。”袁康恨恨的说。
6 V9 g' I0 q  I4 k过了两天平静如水的日子,看到有一首诗这样写道:我的心是湖,湖面平静如水,想把你忘记,于是把所有过往都葬于心湖,不料你如,一条小鱼在我心湖游荡。- R8 y0 `0 _- M8 o* n
这种在感情得失之间的时候,发现很多诗很多歌都能产生共鸣,什么都是在描写自己,什么情歌都是给自己疗伤的。
( p/ F5 J# n" L/ s) d3 \1 S这天,傅蓉上课的时候传了一张纸条给杨东:杨东,你喜欢他,是吗?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变你。$ a& a1 G* U% b& a. ]" Y
杨东看了纸条,脸一下绯红,心跳加速,心里想:傅蓉故意用的男旁的他,绝对是小刚出卖了自己,他为了和傅蓉交往,那天晚上绝对是把自己和他的事情全盘托出给傅蓉,他一定是说,我喜欢他,而他一直拒绝我,小刚为了博取傅蓉的芳心不惜一切的出卖我。我知道纸包不住火,隐瞒下去也没有必要了,但是无论如何我没有办法恨小刚,我回复了傅蓉:是的,我喜欢他,对不起。
5 v* i: j" Q- K, M& i# Y4 C: V傅蓉没有在理杨东,下课的时候,石磊跑到杨东的位置上来,小声的给杨东说:“你知道吗?有人在传,说傅蓉为了从小刚那里知道你的事情,故意去和小刚表白,把所有的话都套了出来,小刚也真的是和樊烁分手了,之后傅蓉也没有和小刚交往下去,这下小刚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是,你怎么办啊。”$ S9 _* }. @" s7 b4 C
杨东眉头紧锁说:“传就传呗,我又不掉块肉,有你这个朋友,我就很足够了。”
4 B5 s0 D- {+ q- @0 y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刚和樊烁分手的消息,杨东挺开心的,也觉得傅蓉真是厉害,心思缜密,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那里,利用自己的优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她得到了真相又能怎么样了,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是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的。
3 z1 e6 x- h: Z: P9 C生活,归于平静。学习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也都是消遣的小菜,杨东还是和石磊一起学专业,每天和袁康一起回家。小刚,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也没有再交往女朋友。每天也就和原来一样,小尾巴跟在后面不离不弃的。9 x1 s* e5 }4 e4 g3 x
2000年的时候,网络第一次来到我们的家乡,那时候,网吧如雨后春笋般的满大街都是,大家甚至连上网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后来去网吧,才知道可以看网页聊天什么的,第一次在聊天室聊天,居然和聊天室的智能应答聊了半天,现在想想真是丢死人了。
7 K4 C) g% v1 G6 y& \4 M; \% F杨东和石磊借着学习专业为由,经常翘课出去上网,他们都快成了网瘾少年了,不过,上网真是能让自己忘记好多烦恼的事情,能暂时忘记小刚,转移了注意力生活也就好过一些了。
! @4 q& J6 v1 d+ x; N" L杨东也经常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男生,也许自己完全可以尝试喜欢女生,傅蓉其实是不错的选择,一来她不介意自己的过往,二来小刚看到自己和傅蓉交往估计会很难受吧,因为他得不到的,我杨东得到了。现在的杨东,慢慢变得心理扭曲,自己得不到就想把他毁了的心态。
  z) f# }) l7 ?/ W. d6 r课间
2 q$ h* ^$ ?0 G“傅蓉,做我女朋友吧?”杨东突兀的站在傅蓉面前,问的傅蓉无所适从。
- e( g# `- R5 ?8 L' k- A“你太突然了吧,你调整好了?让我考虑一下吧。”傅蓉说着。
9 z  t8 k# P- [7 E( O9 ~4 p“好吧。”杨东没有多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 H* c6 I) H0 H' b9 b. y8 D这个年纪的少年,什么能确定?都是一些尝试,并且充满着无限的可能。心里怎么想,就会怎么做,没有太多的顾虑和克制,想要得到就要得到,得不到就像孩子一样哭闹,最后干脆大家都不要。/ [6 j0 O' m5 ]5 R- ~+ }7 _
这两天,杨东老旷课,也没有去学校,其实他也没有上网,也没有出去瞎混,就在家里没日没夜的睡,觉得自己好困,班主任早已经不管了,也不会问自己是否到学校上课,突然电话响了。( I' s/ \7 V, j1 O
“喂,杨东是我,傅蓉。”傅蓉温柔的说着
/ U6 a# s/ T) R# i% t, L  C) T杨东睡眼惺忪的说:“什么事?“
! Z9 M- z8 _. G# ]& _“那天我不是要考虑吗?我现在给你答案,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傅蓉笃定的说。
" c, [2 K! d2 r" W0 n" g- z# I# |“啊,为什么?”这时候的杨东,又开始打退堂鼓了,他确定的是自己对傅蓉是有好感的,至少不讨厌。
9 ~; e$ k2 T8 V% G& m/ W' h  N“反悔了?”傅蓉; i8 N$ X+ g: M
“没,没有。我只是很高兴。你能同意。”杨东说着
  A0 }. W! d4 t杨东和傅蓉两个人,性格其实很像,敢爱敢恨,喜欢就要说,不喜欢就不理。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真的像模像样的交往了,他们经常在一起,杨东也把座位调到了傅蓉的身边,傅蓉喜欢每天下午上课的时候给杨东准备一杯花茶,放在我桌上。杨东也经常买一些小礼物送给傅蓉,知道傅蓉喜欢白玫瑰花,杨东每天也会买一朵放在傅蓉的抽屉里。
4 E, M5 W% _6 [' e杨东凭着自己的经验,还有电视剧上学到的桥段,模仿似得买礼物,买花,陪着说笑。可是杨东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做给小刚看,即使他看不到,消息和细节也会被八卦到哪里去。! A! B. |) f% Q' v5 ]
这天,晚自习下课后,傅蓉和杨东还是一起回家,走到校门口的时候。! O1 g0 U* t) G4 z& o2 g& @
傅蓉说:“我们今天换一条路走吧,嗯,就是前面拐过去。那条路安静一点。”0 n2 L  Q  g& i# i7 Q& n
杨东知道那条路,并不是回家最近的路,相反很绕的一条路,当然他也知道傅蓉心里的意思。
  D) E0 c' _; r7 ~杨东说:“走吧。”4 w$ z0 A0 z9 n
他们并肩走着,两边的房子是九十年代的老房子,依稀能感受到,属于九十年代那种时代氛围,路灯昏黄,照着被时间和雨水冲刷到平顺的石板上,石板也泛着青青的光。偶尔能见到几个老人坐在楼下的藤椅上,谈天说地。
) n7 Q( I" J; N4 i2 f4 q这时,傅蓉一把牵住了杨东的手,说:“我的手好冷。”; ?& K; ]3 y( o
杨东和她得手牵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觉得特别的别扭,全身像被绳子捆绑了一样的不自在,可是任凭这种尴尬的感觉如何在握身体里蔓延,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男女生交往不都是要牵手的吗?( J0 ]: w# W; V
    杨东握着傅蓉的手,说:“放我包里吧。”就这样到了杨东的家楼下,杨东抱过傅蓉,在她得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傅蓉看了看杨东,嘴角微微笑了一笑。转身做了再见,消失在夜色中。
0 s( ?7 B! g& n: p5 N这个周末,杨东又约了傅蓉去自己家玩,傅蓉问:“你家有人吗?, _8 C5 n; Z1 I8 T  M
杨东说:“没有,即使有人,那也不怕啊。”
: v' [# i6 p: Q% ~* U傅蓉看了看杨东,摇了摇头说:“你们家有人,我就不去了,我怕。”
4 w% u9 [" Z% o9 F) \$ c/ H! L/ U“怕什么啊,又不做贼,再说了,家里真没有人。走吧。”杨东说。$ E( _0 e* N  {7 C# F* t
来到家里,杨东自然的开了门,傅蓉偷偷摸摸探了头出来,在后面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确定家里没有人,她才进了房间。
6 e0 K5 Y4 y$ G* L' a# ^杨东带她来到自己的房间,他们看了看以前拍的照片。
: e0 Q% N& A( I7 S/ s“杨东,你小时候好可爱啊。”傅蓉指着杨东两岁时候的照片/ p  n  ?2 I+ @4 |4 o& k! ?" z1 T
“小时候,看得出来什么啊。”杨东调侃的说。
* Y5 Z+ u1 Q% @5 G0 c& B傅蓉继续翻着照片,她指着杨东和爸爸妈妈的一张合照,“这是你妈妈啊,长得像邓丽君了。诶,你爸爸是军人了,你爸爸估计追求的人很多吧,真英气。”傅蓉说着,“只是他们大周末的怎么都不在家啊。”
: u+ f9 ^+ s: }! _+ q( _, ]“是啊,他们年轻的时候确实是郎才女貌,好不容易排除各种困难在一起,现在一点不珍惜。都不怎么管这个家了。”杨东抱怨的说着。, T7 B) P3 F5 N: A# C% ?% f
“那平时都是你一个人在家啊,谁管你啊?”傅蓉问我9 ?& B8 x! ?3 @
“我都这么大了,不用他们管我,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他们每个月会给我生活费,钱还蛮多的,只要他们给我钱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他们管我,他们也只是偶尔回来,回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见面就吵架。”杨东不懈的说. Z1 x- o, s7 g: }; D
傅蓉看看杨东,充满怜爱,没有再说什么了,顺手翻着书,闲聊着,傅蓉把桌上的装饰蜡烛点了起来,时不时的用笔尖玩着蜡花。蜡烛的火光把傅蓉的脸照的极其温暖,这样的画面真美。杨东在想如果没有遇见小刚,先遇到的是傅蓉的话,他也许也会像爱小刚一样爱傅蓉吧。3 C! C1 S! ]0 j9 R' D
时间过得很快傍晚的时候,傅蓉说:“我要回家了,不然家里会担心了。”
2 K% w0 S4 j( z/ `0 M“那我送你吧。”杨东刚说着,傅蓉一下揽住了杨东的腰,在他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说:“不送我了,我走了。”
+ n, L5 @+ ^  C5 d- v# A, C2 K杨东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撑到多久,也许总有一天,这样的戏会以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而此刻的杨东,多么希望快点结束这样不负责的行为。
" [! m! A, P% z% d课间( K2 h+ U# m% Z* q/ H, z) v8 e* T4 f
“杨东,你都再干什么啊?你为什么又和傅蓉交往,我简直搞不懂你了,我的事情什么都给你说。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石磊问杨东。& }3 Q- O# w. ], k% O  J2 {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稀里糊涂的。”杨东皱了皱眉头。
, K& s/ b9 H4 K. V“我告诉你,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你自己真的要什么,小刚喜欢的是女生,这点不可能改变,傅蓉也是个好女孩,你这是在欺骗她。”石磊说( ~7 N& L* @# t
“可是。”杨东停了两秒接着说:“我自己也不确定,我也想试着改变自己,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 O2 r1 S' H0 e" q- k3 `& b$ g) f4 F“哦!你给你自己的机会,你就没有想想,傅蓉怎么办。你这样做真的很自私。”石磊说:“你背弃自己,也欺骗别人。”( I, m# z! [; b
不得不说,石磊确实了解杨东,“你最好,好好的想想,真想改变自己,就好好的和傅蓉交往,我看你一天到晚那么演戏,看着我都累。”石磊气愤的转身走了。
- E& E8 Q2 @  B这时的杨东,真的无言以对了。他也许对傅蓉真的就是喜欢而不是爱,而让杨东现在这样做的原因也许是:他要让小刚难受;然后,傅蓉确实是很多男生追求的对象,他杨东能得到她也能满足自己内心的虚荣;再则,他想试试能不能改变自己,去喜欢女孩子。但是,这所有的理由都不能改变,杨东是利用傅蓉这个事实。也许,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现在的情况?9 I4 H6 I! j( @! i' _
这几天爸爸妈妈回家了,他们回家出了吵架还是吵架,杨东也麻木了,习惯了。只是看着他们吵,也不去劝。小时候常听他们谈起恋爱时候的浪漫,能最后在一起的不容易,能把自己带大多不容易。可是,婚姻和爱情最终也抵不过现实的诱惑,抵不过陌生肉体的引诱,于是幻化成无休无止的争吵,最初的爱情信仰抛弃的一干二净,那些曾经付出的一切,像一个笑话,杨东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笑话,让人讨厌的笑话。! J1 s1 @5 `! y# U+ R
在过两天就是傅蓉的生日了,她说:“杨东,我们邀请一些朋友一起玩一下吧。”8 h0 v) }) \1 f
“我说没有问题啊,我来给你定地方。”杨东说着% z; T5 Y, B" R, E8 B+ l" u
其实,后来杨东在想,这也许都是天意,很多事情都是注定了的。而傅蓉的生日,杨东一直认为是人生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很多时候,也许看似很小的事情,确是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9 ^* m' [7 s0 ?; X+ x9 g/ i# j傅蓉生日如期而至,他们约好晚饭后在天堂鸟KTV见面。而这一天,杨东和家人也好不容易坐下来一家人吃饭。爸一直黑着脸,妈妈也故意把碗筷敲得很响,来表达她心里的不满。
/ d! @- l5 }- {, d  J; ^妈妈看了一眼爸爸说:“你一回家就黑着一张脸,给谁看了。”
' ]' q/ d7 \$ A7 h+ E爸爸没有出声,夹了菜给杨东。
8 ?. p2 q# l/ p0 F( R% c* p5 v妈妈这段时间很委屈,因为爸爸明目张胆的在外面找了一个比妈妈年轻,漂亮的女人。
4 @5 m4 p+ p* }5 ]1 X9 S妈妈气愤的说:“在外面和那个狐狸精,你倒是有说有笑。我告诉你,我们还没有离婚了。你要是回来给我脸色看,那我请你别回来恶心我。”8 a- o! C! X" B( e
爸爸捺不住了说道:“我回来你要骂,不回来也要骂,你到底要怎么样。”边说边掀了满桌的菜。
( s5 z/ ?* u$ B' E% ~杨东淡定的把筷子扔在了满地碎片的地上,说:“你们慢慢吵,我要出去了。”
  ?+ k; z/ F# `9 e“去那里,今天谁都不准出这个门。”妈妈顺手用锁反锁了铁门,“要出去除非从这里跳下去。”; s# K) d( U: V) g, m: N- Q: t) K
杨东知道妈妈说的是气话,爸爸快把妈妈逼疯了。他无奈的走进走进的房间,啪一声关上了自己的门。用纸塞了耳朵,整个世界安静了。; w9 x, M: v( w% {& S9 n
杨东想:人为什么不能洒脱一点,没有爱为什么还在一起?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挖苦指责,好聚好散多好啊。+ w$ b! Q0 i8 _: b; `# N
这时,刺耳的电话响了(那个年代手机还不普及)杨东拿起听筒。取下耳朵里的纸团。2 m" c8 X0 O  y5 o
“喂,杨东是我,傅蓉,你怎么还不来啊。朋友们都到齐了。石磊也到了。”傅蓉有点埋怨的语气。& l8 z0 Q: b2 A* h% P3 j  |
“傅蓉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可能出来不了。我爸爸妈妈在家吵架,妈妈把门反锁了,谁都不让出去。”杨东叹了一口气。- y# F  s6 S; e& G& {: v9 J
“那,不管怎么样,一会儿,我在长江码头等你,你不来我不会走的。”说完决绝的挂了电话。
8 n8 j9 X4 V- W# c3 T, U. [杨东想:一边是家里人要出去,除非跳楼;一边是女朋友不去,就死等。为什么都要逼我。为什么都不能理解我。9 Y. y* I: C9 W$ a7 n; j: W
那晚,杨东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大桥,开始还车水马龙的,渐渐安静下来到了深夜,直到偶尔一两个人走在大桥上的破晓。大脑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昼夜更替,以及黎明前对生命的思考,让自己突然感到绝望,他爬到窗台,赤脚踩在窗台,双手吊在窗沿上,深深得呼吸了一口。下面还是那条即将汇入长江的小河。杨东在想:这是在做什么?跳楼?没有这样的勇气,只是想站高一些,看远一些。
$ h% f) S' N3 B爸爸妈妈吵了一晚上,吵累了,各自都睡了,杨东悄悄的拿了钥匙开了门,去学校了。
1 l! W; y, z) D3 ?* w刚进教室,石磊跑过来说:“你昨晚干嘛去了啊!傅蓉让我陪她在江边,就那个破码头等了你一个晚上,江风吹了他妈一个晚上,叫傅蓉走了,死活不走,她一个女孩子我又怕她出事,我真是受够你们了,你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解释清楚。”
( P4 @4 {4 P( p. b( b$ R“石磊,我昨晚被我妈锁家里,爸妈他妈吵架,我也给傅蓉说了,我出来不了,干嘛一直等我啊。”杨东委屈的解释到。& L1 B6 ~& p6 i' p. U  v) ~$ }" C% l
“杨东,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只要你想出来,还能出来不了。”石磊说。4 ^  k  }8 M+ F3 [* B
杨东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就该从楼上纵身一跃,飞奔到你们面前。杨东转身看见,傅蓉趴在桌上睡着,突然觉得心痛,充满了愧疚。杨东其实想去抱抱她,告诉她该不顾一切的出来见她。可是,杨东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呆呆的站在,看着她。
- J3 t7 x/ O+ T# K  ~这一天的课,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杨东一直观察着傅蓉,她上课的时候用手撑着头,一缕头发垂了下来,微风一吹,轻轻舞动着,眉头紧锁。这一上午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自己,手里一直在写着什么。( q- n6 ?7 m9 \2 x0 q# i/ K
中午的时候,傅蓉给杨东一封信:
- M# H7 n. h8 x' C( I; m+ m杨东:
6 e9 s* s) V0 c& p7 A. |+ H8 m 也许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其他的男生不一样,所以我从哪以后,就拒绝所有男生的追求,他们的情书,我看都不看。我原来经常故意从你的面前经过,你也从来不看我一眼。我特别喜欢看你认真的样子,那么专注。后来看了你写的东西,我觉得你心里藏了一个人,我千方百计的找到了小刚,大家都传言我用美人计去骗小刚和他交往,然后套取你们的信息,其实这些都不是真相,小刚和樊烁分手,是因为樊烁本来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她喜欢上了别人,然后和小刚分手。我告诉小刚,我喜欢你,不管你和小刚有什么过往,我都不在乎,我愿意用我的心来改变你。小刚告诉我说,他特别喜欢你,不对是特别爱你。他看到你所有的痛苦,他和你感同身受,他说他没有办法逾越性别的鸿沟,没有办法面对周遭同学老师异样的眼光,更不想有一天自己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他求我帮帮他也帮帮你,希望我的出现能改变你,我问小刚,假设我和你交往了,他会不会难受。他说:他会扛过去的,你就别管我了。他那天哭了,第一次一个男生在我面前哭了。可是,日子天天的过去,我发现我们只是在演戏给别人看,你从来就没有真正走出来过,你一直都爱着小刚,如果那晚是小刚在码头等你,我相信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出来,不管多晚你都会出来见他。可是,我始终是我,不是小刚,我也永远取代不了小刚在你心里的位置。我不恨你,杨东。我恨我自己,原来你们爱的这么深,而我却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我想,是该结束了。虽然我不舍,可是我想我得和你说“再见”了。9 d9 P2 g: _/ s: K" B! Z' V! l/ o7 H1 m
                                                傅蓉 笔
, r9 T0 _' F; ?杨东看着信,心里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了上来,化作了泪啪啪的往下掉。) I1 E3 v$ S  x% g7 |2 F
他想:原来小刚没有忘记自己,他真的爱过,而之前的猜测和流言蜚语,都是假的。可是自己傅蓉真的对不起,除了愧疚和自责。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来收拾现在的局面。可是,心里却好像如释重负,他现在恨不的马上见到小刚,他要抱着小刚,一直一直抱着他。# r' I2 Z( g; H$ T/ ~, T
石磊见了杨东如此的情绪失控,走了过来,见了杨东手里拿得信,石磊拿过了信,读了起来。+ N+ h, j8 U2 \8 c9 \9 w% n
看完后,石磊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杨东的肩说:“我去找小刚。”把信递还了给杨东。然后,去了楼上。
: l% a) j: l8 c- X. X9 \$ [- z$ A杨东在后面喊了一句:“你别去。”, I; ~- ?6 G9 A! ?/ l: N
可石磊已经不见踪影了。
: s  c7 }6 `/ K  a2 l二楼三班教室的走廊。
0 G/ d. ]" T% Z! \石磊在教室外面喊了喊小刚:“小刚,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问问你。”
" E& N9 L9 H4 w. Q# A4 l3 n小刚正在写着作业,回头看了看石磊,眼神有几分意外,然后在座位上如雕像般坐了几秒钟,双手边撑桌子边站了起来,深深叹了一口,双手插在裤袋里面,走了出来。7 Q4 ^$ T- o6 M, i& A! a
“我们去教室后面的树林吧,跟我来吧。”小刚和石磊说着1 [  H' C: j+ \  M0 a
小刚边说,边往树林走,石磊子后面跟着。9 y- a9 J2 |% c% E1 Q% h
小刚坐在树林的石凳子上,点燃了一根烟,“我知道你是杨东的好朋友石磊,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他旁边陪着他。我都知道。”. K' i8 A3 p$ L. |- K
“小刚,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为什么对杨东这样残忍,今天傅蓉和杨东提出分手了,傅蓉写信给杨东,把之前你们的事也全告诉杨东了,你明明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石磊质问着小刚。2 p% ~: Y) C* ~) }
小刚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了一口说:“石磊,我是喜欢杨东,可是我觉得我也许是把他当女孩子一样喜欢,也有可能是一时冲动才做出了那些过分的事情。可是终究我们都是男生,我真的很确定自己对男生是没有感觉的。但是杨东真是一个特例。以前杨东和我生气的时候,他一天不和我说话,我就得一天都过得好慢,每天他不陪着我吃饭,我连饭都不想吃,可是我心里每天都告诫自己,为了杨东,也为了自己,不至于越陷越深,我每天都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我不去想他,不去理他,更不去看他,我们一定会走出来的。”
0 A) u# D- o1 o. ^$ k石磊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折磨杨东,他都成什么样了。我知道他心里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你,他不告诉我,我是个明白人,每次在寝室绕过来绕过去,就是为了偷偷能看到你一眼,看到你他就高兴得要命。看不到你失落成什么样。有时候上课,盯着黑板,泪就刷刷往下流。天啊!我怎么了?我都把我自己说感动了。”石磊突然失控的哭了起来。
- `& h% e; k% b$ J$ c小刚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知道他难受,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的,我难道又能好到那里去。那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啊。看着他和傅蓉交往,我难受的像刀在我心里一刀一刀的割。”小刚强忍着情绪。
# S/ w/ c6 y6 s! W: M7 |“小刚,我真是没有明白,你们为什么都要把彼此搞得遍体鳞伤,喜欢就在一起呀,管那么多干嘛。”石磊抽泣的说着。
) ~0 F/ W* a1 D6 r4 V7 F“石磊,你没有亲身经历,你是不会知道我的感受。”说着,灭了烟头,转身离开了。/ f$ _1 J& P: F7 G8 A/ P
石磊看着小刚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往寝室走了。石磊回到教室,告诉杨东刚才和小刚的对话,说小刚没有回教室而是回寝室了。杨东丢下手里的书,跑了出去。
" {: b8 u; D: A杨东跑到小刚寝室大门处,但是杨东犹豫着,最后杨东没有进去,他踱步来到窗前,那个他无数次在那里叫小刚起床,在那里等小刚吃饭,曾经的这些自然又简单的事情,现在变得异常困难,连嘴巴喊出小刚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杨东在窗边偷偷看了看寝室里面,寝室里面黑漆漆的,只有窗外透进的一束光隐约的照着寝室的陈设,微尘在光束里迅速的移动着,而小刚就在他的床上躺着,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看见一行泪划过了脸颊。0 y$ z0 s, Q+ i. x" e1 N' H
杨东知道,小刚这是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杨东没有透过窗继续看下去,转过身来,靠着那墙,默默的抽泣着,没有一点声音。0 o0 j9 H* T: Z3 C; A
什么时候,连最自然的感情流露都成了秘密;
/ b+ R' R+ O7 p8 {什么时候,把彼此那扇心门也给关闭;
/ B7 `: p, C* y! q- w3 l钥匙还在手里,天长地久也只是刻在锁上的咒语;
% F! S1 U- ]& J% ]如今的我们只能背靠着墙哭泣。8 u- [$ A  C, ^6 T/ V6 n' O% I
杨东没有勇气去面对小刚,因为他们太久太久没有交流,这种无形的隔阂,已经将我他们又从新分割成两个世界,杨东是那么希望能见到小刚,能和小刚说上几句我的心里话,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杨东的灵魂已经快抽干了,这种彻底的爱,一生也许只有一次。5 {" m* |+ v$ @" v5 p  N) g- p  I
又到了周末,杨东在家一刻也呆不下去。他一定要去学校,哪怕见不到小刚他也要去。至少离小刚近点,至少有可以见到他的机会。7 b: M9 _6 A5 D& S8 \% {* v. F1 P
   寝室没有人,教室只有几个同学上自习,杨东找遍了学校他可以出现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突然觉得空气凝固了一般,前所未有的空洞无法填补,死气沉沉的,他快要不能呼吸。
6 p  |2 e  X7 d4 q这是班上两个个同学在操场上见到杨东,喊着说:“杨东,有事吗?我们去喝酒吧!”
; ^% k' k0 G, L4 I0 l喝酒,太好了。杨东觉得自己实在无路可走了,记得上次喝完酒后那种畅快,那种忘记心里还有伤,至少能暂时解脱,杨东没有考虑说:“走.”
# ]1 X+ j8 o/ [) i 三个人,买了三杯枸杞泡的口杯酒。一杯估计有二两半,52度。买了点花生瓜子。来到长江码头,坐在码头的石板上,三个举杯。“来!干杯!”杨东豪情的说着。像杨东这样故意买醉的人,半杯就下去了,酒劲没有上来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抿了一口,一个喝了一大口。他们其实不是真想喝酒,估计就玩玩,装个样子。3 p. k" n* k9 p! G/ R2 ]6 D
“来,继续。我干了,你们随意。”那二两半的高度白酒瞬间就下了自己肚子。
: Z: w+ |# d+ P“哟?看不出来啊,杨东好酒量啊。”其中一个同学说着。
3 d1 A) y! w; H$ C0 `3 u! ^0 P/ _霎时间,酒劲上来了,思维清楚,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杨东胡说八道起来:“兄弟,你那杯喝不完,我来帮你喝。”说着杨东抢过了同学的酒,又灌了半杯下去。  k$ x7 O/ p1 f2 S" f: y5 Q8 Z6 k
    两同学见情况不对,连忙夺过杨东正在往嘴里倒的剩下的小半杯。6 `2 _+ P! g" u
“别喝了,别喝了。喝开心就好了。”, l+ U, L, u6 b# Z' |$ x4 B: l
“我!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谢谢你们啊!陪我喝酒!”杨东胡乱的吼着,身体已经开始东倒西歪了,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两同学连忙扶起了杨东。
, |- y# j+ q& D+ z  L“放开我 !我可以走!”杨东叫喊着。眼前的世界晃的像镜头摇来摇去,越来接失去焦点。杨东一头栽了下去。
0 {4 r6 Z, g8 e- S- s" w  两同学拉起了杨东,说:“怎么办,他喝的那么醉,只有把他带回寝室吧。”
( @5 m8 P/ c8 `7 r- x  好不容易回到寝室,杨东又开始发起酒疯来。
" ~8 R4 v- L9 ]  f, e- z, {7 L “你们带我去哪里,快给我拿酒来,今天我们来喝开心!”4 G: \+ v1 _  d5 e
“就在寝室,我们这面的寝室。你休息一下,醒醒酒。”两同学说着。他们都是和小刚一个寝室,杨东眼皮耷拉着看了看,确实是在小刚的寝室,那熟悉的味道,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了,一头栽到小刚的床上睡着了。
( C1 J& x+ J; [( b5 q" \4 Y9 x  他们两帮杨东脱了外套和裤子,盖上了被子,离开了。寝室空无一人。
0 [7 d$ B4 o8 e5 [' | 杨东呼呼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天旋地转,胃里天翻地覆,他爬起床,跑到洗手间,本来就没有吃东西,吐的人脸都变了形状。这时,石磊听说杨东喝醉了,跑了过来。' k: |6 L7 W: A7 s
“天啊,杨东你这是要做什么啊!”石磊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觉得杨东不可理喻。7 z2 W  q% }4 L- a# ~
“石磊,我求你帮我找小刚过来好吗?”杨东央求着石磊,“你帮我找他过来吧。”杨东哭喊着,“我真的好想他。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我要死了·········1”
  a) @! m5 i& N“杨东,小声点。旁边寝室还有人,别让别人听见了。”石磊扶着我往床边走。+ W: U" y/ W( k+ f4 [
“我他妈的,不怕!我就这样了!我就喜欢他了!全世界的知道了!我也不在乎。”杨东大声的喊道。
) ^$ v, ]' F$ G9 L' g- |石磊一把捂住了杨东的嘴说:“你别说话,我就给你去找小刚!”2 R8 b( n  I9 c" c* X5 a
杨东收住了声音,收住了哭声,只是身体不停的抽泣。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 _% ?3 ?6 B0 v; b) `5 i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东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小刚坐在床边,一直守着自己。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杨东跑进了洗手间,小刚紧跟了上来,帮杨东拍着背。杨东冲了水,跌跌撞撞的用水洗了洗脸,涮了涮嘴巴,手扶着门框,眼睛里还包着过渡恶心而残留的泪水。杨东一把正面抱住了小刚,头无力的搭在他的肩上说:“你终于来了。”小刚双手慢慢搂住了杨东的腰说:“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眼睛都吐红了。”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怕杨东摔倒,一只手摸着他的头说:“来,我扶你过去在睡一会。”
$ ^, R5 F( R1 Q  x/ u# _. x杨东就这样被抱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4 {2 b9 Y% d: `“我不睡,我不会让你走了。”杨东借着酒劲,把平时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8 h' H9 v4 t2 r8 b( A, A; G
“我不走,我一直就在这里陪你。”小刚边说着,边拉着杨东的手。
: i3 c& x1 X! t  z也许只有喝醉了,我们才敢表达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只有借着酒精,才敢不计后果的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只有在酒劲意识模糊的时候才能感受你久违的温柔。8 |2 o# g5 t8 l( f# q
那天杨东整整睡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小刚也就坐在他身边一整天。可是,杨东分明感受他左右为难。: x' c8 z/ }' f, c3 M
从那天以后,他们冰释前嫌,但也就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杨东知道,他们只能做朋友,而且是一般朋友,不可能在发生像情侣才会发生的事情。他不想让小刚为难,他喜欢女生,这是铁定的事实,而杨东自从和傅蓉交往过后,也确定自己对女生是没有感觉的。他们都慢慢找着自己的定位,可是杨东内心对小刚能赋予自己的强烈的安全感,却一丝没有减少,杨东渴望他的灵魂,他的身体,他柔软的嘴唇,还有缔造生命的那物。          然而,所有的渴望必须压抑住,一不小心它就会疯长,肆掠,最后成为荆棘困住杨东,也伤害着小刚。
* T& L, F0 p- S5 g杨东确实想给小刚画上句号了,虽然很不舍,但在最后杨东想圆自己一个梦,他想最后一次去小刚家的小镇,最后一次去看看那里的一切。
, K9 N1 M/ J( i+ n杨东写了字条:小刚,我能这周末在去你们小镇玩玩吗?1 d; `: l  ?7 |4 W; d
“石磊,帮我把字条给小刚好吗?”杨东递给了石磊
8 r) {) b7 v" P$ p: K/ F5 `8 q* r8 u0 `“你们又怎么了?”石磊无奈的说着
# l" Z, V! p  ~7 l& P“没有什么,我就是想最后,能不能在去一趟他们家。我想有个了结,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杨东说着3 m- H# Z8 W* O& a
“哎,拿来吧。”石磊拿过纸条去找了小刚,过了几分钟,石磊下楼来,小刚没有给杨东回复纸条而只是让石磊带了话,说:他说可以,这周末他在家等你。”
+ P( B; T2 D9 O2 l  @# \, }+ Q去的前一天,杨东准备好了相机,找出了自己觉得最有型的衬衫和牛仔裤,在镜子前看了又看,只是这一次去得心情却让自己变得异常的沮丧,自己像一个乞讨者一样去祈求小刚能给一点那可怜的感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失去自尊,但是心里却又另一个声音在说,你太空虚了,你太冷了,你需要小刚给你哪怕最后一个拥抱,你才可以存活下去。
1 e. C3 I0 ~0 a$ d终于到了,小刚还是那样站成了一道风景,在那里熠熠生辉,只是没有了第一次的渴望,多得只是回避和距离。6 s* ]( n2 M/ y) \
小刚说:“今天我们去森林公园吧,那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去,我还叫上了小尾巴,多个人好玩一些。”
3 l% T, ^; `" F, U1 a5 K小刚居然还要叫小尾巴,你知不知道自己只是想和单独和你一起。杨东心里嘀咕着,这时只见小尾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m1 T. Q1 A: |
“杨东,来了啊。等你半天了,我们出发吧。”小尾巴跑过来一边挽着杨东的肩,一边挽着小刚的肩出发了,我们成了一个凹字。
6 b" h4 n7 q. B! _一路上,杨东不停偷拍着小刚,小尾巴发现了说:“杨东在拍什么啊?来也给我拍一张嘛,别浪费胶卷啊。”% e4 H+ v; }( {% y3 d! W
“好啊,我看这片竹林好,你和小刚站一起,我来给你们拍。”杨东让小刚站过来和小尾巴一起拍,是因为他可以给他们两拍了之后,很自然的说,小刚和我也在这里拍一张吧。这样不突兀也很自然。
. j8 A8 f' j( u- q4 i8 o就这样小尾巴给他们拍了一张,小刚一只手扶着竹子,一只手放在裤袋里,而杨东一只手搭在小刚的肩上,一只手也放在裤袋里,短短的两秒,杨东却贪靡的感受着小刚的体温,吻着小刚头发的味道。而这张照片也是他们此生唯一的合照。
0 B6 m2 T" Z8 k0 x拍完之后小刚迅速放开了杨东的手,说:“我们去哪个亭子上面看看,那里看得很远。”0 [0 Q% C& \, Y6 c1 {
那个亭子,被大片大片的竹林包裹着,矗立在林中,异常的孤独,亭子有三楼,小尾巴飞跑了过去,一下不见了踪影,这时候,小刚从包里拿了些野果子出来说:“吃吗?这是我刚才在路上摘得。”小刚摊开手,那果子像缩小版的草莓的样子,杨东拿了几个在放在嘴里:“真甜,这是什么果子啊。”小刚说:“这是一种山里才长得野果子。叫树莓,比草莓小很多。都是给你摘得,小尾巴看见了,会被他抢完的。”
; n, L+ _+ s- i9 k他们一口气爬到了三楼,放眼望去,满山都是看不到尽头的竹林,风一吹竹叶就像浪一样,一层一层的翻涌过来。杨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全身从未有过的放松。& i* O2 T) Z2 Z: n- F1 i1 A! Z/ }- p
他转过头,小尾巴居然把衣服脱了,别看小尾巴个子不高,居然有胸肌和腹肌,小刚顺势也脱了衣服一点不比小尾巴差,两个人像健美先生比起肌肉来。
* S* Q/ o7 h' n& t9 R+ K* _+ ?“你们两真是太滑稽了,来我给你们拍照片吧。把肌肉紧起来。”杨东旁边指挥着。
3 Y+ ^7 l0 G- i# _. K! c/ I; V' J他们两都紧握着拳头举在胸前,把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杨东瞬间按下快门,他想冻结这一刻,冻结到永远。7 l- U- J% K$ R% q5 U
这一天,杨东能明显的感觉到小刚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热情,杨东时不时将手搭在小刚的肩上,他总是顺手拿开了杨东的手。想躲瘟疫一样躲着杨东,他的脸上没有能看到一丝丝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愁云重重。. V' z1 W, I8 u" R, g9 d
傍晚的时候,杨东告诉他们说自己得坐车走了,小尾巴在一旁一个劲的留杨东过夜,小刚在旁边没有说一句话。
( F3 W" U, v7 F6 G# m“谢谢你,我要回家了,今天很高兴你们能陪我这么久。”$ l' J* b1 t8 L) b$ Z& I
说完,杨东头也不回的跑了。杨东想从此以后,我们能做回朋友,我们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把记忆都冻结在这卷胶卷里面,然后尘封。在车上,用耳机将整个世界隔绝,循环放着将爱情到底的谁。/ n* [: e# q5 g+ s0 i/ L
遇见你的我 碰到我的你
: J: m3 s5 U1 A4 k在同样的深夜里 写了同样的日记0 r$ W8 T; O7 v" c5 h6 N8 t
望着你的我 望着我的你# c& J% H( J+ {! R1 h8 z
在同样的时光里 问着同样的问题
$ K( ~$ D( i8 A9 F1 t1 v2 A谁来等你 你在等着谁9 \. n. n' r, @, Z2 T. T' ^- O+ {
谁来等我 我在等着谁/ Q* b0 `) V' F5 l$ i/ R; ]% V
忘了你的我 忘了我的你8 T4 e" N; b0 ^5 v3 C- `; l9 ]/ E
在不同的时间里 忘记同样的自己
! L8 S; i: e1 n  v% Z4 s% q  u1 |想念你的我 想念我的你5 a3 J( x( L/ f8 ^2 {; Z
在不同的岁月里 同样询问着自己3 c3 ~7 m9 E8 {) v- \& Q* j0 O
谁在爱你 你在爱着谁! K3 d& B( M+ u3 Q9 f' ^7 r
谁在爱我 我在爱着谁
6 H0 R8 C& Z8 t' l$ c谁在等你 你在等着谁
* W4 o+ \. M5 J  S! W5 M9 g* V谁在等我 我在等着谁' x# A3 x9 j& K8 E+ h
回来之后,他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各自忙各自的学习,杨东把照片冲洗了出来,给了小刚一些,自己留了一些。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两个青春飞扬的少年,在竹林的掩映下,微微的笑着,带着几分羞涩和腼腆,只是在这微笑的背后,却是年少时所必须经历的苦与痛,狠狠的藏在嘴角上扬的地方。# ~1 Q  b1 h: k
秋天到了,天空变得比其他季节要高一些,小城到处湿哒哒的,杨东坐在窗前,看着长江对面山林上的那座白塔出神。突然妈妈走到我面前说:“儿子,在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妈妈可能不在家,这些钱拿着,买点东西,或者请朋友们一起开心一下。”7 ]$ S0 W. \& |  k& r9 U
杨东接过钱,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哦。”
+ i) w  Y3 c. P9 j) x4 w: g+ L杨东盘算着,请几个同学当然还有小刚来我家玩。其实最重要的是借着这个理由,可以让小刚来自己家,至少可以说说话吧。杨东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渴望爱情的时候,会如此低贱和不要脸,更何况爱的是男生。: D( ~) @( {% j4 }1 A
生日这天,朋友们都到了,小刚迟迟未到,大家喝着酒猜着拳,杨东时不时的看着门,希望突然会有敲门的声音,石磊小声的说:“杨东别看了,大家都还在了,他不会来了。”杨东看了看石磊,说:“咱们喝一杯,干。”: Y; ?! k: R+ |4 g
觥筹交错后,大家都陆续散了,杨东把灯都关了,只剩一盏台灯,刚才的酒意马上涌上心头,而酒又能将此刻的感受放大好多倍,杨东的每个毛孔,每个神经都前所未有的渴望,渴望小刚能突然出现,渴望自己能紧紧抱着他。杨东把台灯一关一开,房间就变得一明一暗,是的杨东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在十七岁生日这天,想一个男人想到哭了。
& C/ q8 |- l. ]) L3 `6 G. c$ d/ \咚咚咚,敲门声。  @) {! J1 W4 y8 e6 Q
杨东觉得应该是幻听了,只是敲门的声音又那么真切,他急切的跑了过去,一开门小刚拿着生日礼物站在门口,说:“我刚才一直在你们家楼下,看到他们都走了,我才上来的,对不起来晚了。”1 ?1 f$ b) p; s
杨东一把抱住小刚,他已经不能再克制自己,此时此刻必须抱紧小刚,他说:“你逃不过我,小刚。”那个名字杨东喊得特别用力。
) B8 p& x1 D5 U+ y小刚也双手抱着杨东,带着杨东慢慢的走进门来,关上了大门。1 ?0 O3 s/ s2 p: r% N2 `
“我以为你不来了。”杨东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说着1 n8 m( ]# v8 v. J
“同学太多了,我有点怕尴尬,所以一直在楼下,看着你房间灯一关一开,我知道你很难过,对不起,对不起。”小刚关切的问:“你又喝酒了。”- O& b' q+ }& ?* _
“我没有醉,我还没有等到你,我不会喝醉。”说着杨东挣脱小刚,拿起白酒瓶子,又开始灌自己。杨东说:“我应该是高兴的。”只是高兴,又是悲痛的,这两张情绪的网交织在一起,拉扯撕裂着杨东。. h* z! s% O  v, q. R1 V' ]" N/ U+ ?0 A
小刚一下夺过酒瓶,说:“你不能再喝了。”说着,一下吻住了杨东。酒瓶滑落在地上,破碎一声。
. @  W+ W- u8 H( }小刚吻杨东了,是的他吻我了。跨越了这么久,杨东渴望了这么久的吻,就这样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排山倒海而来,小刚的舌头野蛮的,肆掠的侵占着杨东,杨东用尽所有的热情回应着小刚,小刚的疯狂一点不亚于自己沉积那么久的寂寞。他们急切的脱掉了彼此的衣服,两个滚烫快要燃烧身体踉踉跄跄和着狂风的般吻来到床边,摔在床上,小刚压在杨东的身上,画面就定格片刻,借着夜色他看见小刚眉间的发梢,以及藏在后面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现在变得那样的柔情似水,温润隽永,那是杨东要解药,那是杨东救命的稻草,那是杨东存活下去的所有意义。杨东一把搂过小刚的脖子,打破瞬间的画面,继续吻着小刚,他要把这一年多来痛苦全部补偿,一直到天涯,一直到永远。他们在床上赤裸的翻滚着,身体里面的欲望不断膨胀着,血液像岩浆一样沸腾着,他沿着小刚的脖子一路往下吻着,小刚发出闷闷的叫声,双手抱着杨东的头,眼睛紧闭着,皱着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久违的身体,起伏的肌肉坚挺而不野蛮,杨东的舌尖在小刚的乳头上轻轻舔着,偶尔用牙齿咬了咬,用这种疼痛的快感,告诉小刚,他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小刚疼痛的叫了一声,但并没有阻止杨东的行为,因为快感远大于疼痛。杨东伸手握住了那早已被血液充满的,并且坚如磐石的阴茎,那肉棒在杨东手里脉搏般跳动,滚烫,像野兽挣脱桎梏一般。杨东一口含住了那物,这个神秘的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家伙,杨东上下吞吐着,他能感受到小刚的阴茎头冠在自己的唇间刮过的力量,这强烈的刺激让小刚不自觉地有节奏的动着双臀,一次次的插到杨东的喉咙深处,这是一种原始的本能,一种男性与生俱来的抽插能力,小刚十指用力的筘着杨东的头,像是要嵌入自己的肉里一般,那频率越来越快。: ?2 n5 e: o6 U+ Y/ d; R! H1 N
“啊,啊,杨东我要出来了,快拿出来。”小刚快高潮的说着,一边撇开杨东的头。
: Q. U6 {& o$ `, ]* ]! Q( n2 v' X    杨东没有理会他,继续用力的吸着,双手十指扣住了小刚的手,突然嘴巴里面突然感受到一股股的液体从小刚的龟头喷涌而出,而龟头也开始用力的一涨一缩,杨东没有犹豫的吞下了小刚的精液,第一次吞下别人的精液,他没有觉得恶心,反而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身体里面也流淌着小刚的那生命的种子,也算合二为一吧。杨东此刻幸福的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哪怕那一刻让自己下地狱,十八层都愿意。
/ o3 ~4 s) p3 G0 n; L- ^5 @# c小刚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喘气也慢了下来,他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身体摊在了那里,杨东慢慢的从他的胯间爬到了他的胸前,睡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而房间静的就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了。# s1 b5 n, N- a! F/ R# F5 ?: w; N0 B
“你在想什么?”杨东柔情万种的问着小刚。
! N3 x4 n1 d5 t8 ?; z  n“我,我想哭。杨东,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小刚压抑着自己情绪,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杨东知道小刚被自己感动了。还没有等小刚说完,不知道这句话碰触到杨东的什么神经,他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就像决堤的海,泪止不住的流,杨东把脸埋在了小刚的怀里,泪就全流在了小刚的胸口,杨东身体因为痛哭而颤抖着,小刚环抱着杨东,紧紧的怀抱着我,他在用环抱的方式安慰着杨东,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只是无声的颤抖,杨东知道他也在哭,他们的泪就这样混在一起,相拥的哭着。
! I& O) d# y2 D8 B( e. \: q为什么,他们那么难?明明彼此爱着,却相互要站的远远的。偶尔的拥有变成了触犯了天条,触犯了自己内心给自己设置下的道德底线;为什么,上天要在他们最好的十七岁年华,给他们这样沉重历练?为什么,让他遇见他;为什么,让他爱上他。
  u0 i# R  [# Q! \8 P杨东哭得好累,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的哭,迷糊之间杨东昏昏的睡去了,从来没有睡的这样安稳,这样踏实过。
: _) H7 w/ G5 C' T直到破晓,杨东闻到一阵阵的烟草味,慢慢睁开眼睛,小刚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昏黄的灯下,一直看着杨东,他手里拿的烟,烟头一明一暗,烟气弥漫着整个房间,烟缸里堆满了烟蒂。
- {8 t! _! a* v. i3 k6 N: B5 F“你怎么不睡啊。”杨东迷迷糊糊的问小刚' F6 d5 G: [" R; I6 B
“你睡吧,我不想睡,我看着你睡。”小刚说着,又将烟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 X3 C1 A! g- r8 ]! r不管有多苦. _* n; I) B0 e. b+ z. w
站在属于我的角落      假装自己只是个过客
0 X% T! E/ S, K1 j* t我的心在人群中闪躲    不懂我们之间这份真情  犯了什么错
3 x$ J. @& o$ X7 Q' S若你不是你 而我不是我 那有多快乐
2 I* P$ X$ e* q" |/ F% F4 r不管与你的路有多苦    我只想要拥有最后的祝福# r% C7 P8 u' d; k
再多的伤害我都不在乎  愿你我挣脱一切的束缚; E/ {) f/ i/ I- R
不管与你的路有多苦    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准哭% w, x9 `0 T* @
我不怕谁说这是个错误  只要你我坚持永不认输- x4 n3 H  S: F4 r
一大早,他们一起去了学校上课,小刚在去学校的路上给杨东买了豆浆和油条,杨东完全沉浸在这种拥有和爱护之下。他固执的以为,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刚就可以和自己从头开始,然后就可以上书上写的那样,青梅竹马,百年好合,小刚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性取向,不畏惧流言蜚语,并肩坦然的走在阳光之下。' S$ V# R$ i; i  [+ y
这所有的一切美梦结束在晚自习的时候,小刚给杨东写的信,让小尾巴带给我说:“这是小刚给你的信。”7 ^8 L3 `: a+ Z0 Y+ k
杨东拿过信拆开, N/ t: b/ |5 T$ o$ s
杨东:
! U: q8 i( _" t9 F6 V  n6 s    这也许是我最后给你写的一封信。这两年来,你对我一直很好,从来都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过,一开始我看见你是我的同桌,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眉目清秀的男孩子,你给我买药,你陪我学习,陪我吃饭,陪我抽烟。还有我们人生很多第一次,都是一起经历的,我想我们真的可以把这一切都珍藏起来,都是我们最宝贵的回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事女生,该有多好,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可惜我们都是男生。以后我会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有自己的家庭,你也是一样。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我真的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现在好多的同学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现在都没有勇气面对他们奇怪的眼神,在寝室里面我现在都不怎么和他们说话,整个寝室的男生都知道了。他们只是不说而已,我并不是怪你什么,我只是觉得我自己没有勇气跨过这道鸿沟,杨东,我能给你的我全部都给了。另外你别抽烟了,抽烟对嗓子不好,你是学音乐专业的,可不要毁了自己的嗓子。我们一起努力跨过去吧。跨过去又是另外的天地了。! ?5 t4 R( J; D
                         小刚 笔
, X% b( P5 V. V! m6 `; z  f杨东边看信,边觉得脑袋轰轰作响,不争气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从小到大没有流过这么多泪。心仿佛要跳出身体,杨东双手颤抖着,绝望,从未有过的绝望,小刚的信给杨东下了最后判决书,也压倒了杨东精神世界的最后支撑,像堆好的童话城堡的多米乐,瞬间崩塌,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杨东仿佛看到死神在那里招手,说来吧,到我这里来,你就不会痛苦了。
4 i; [& q+ f& \8 h0 @4 W2 g, I杨东默默的淌着泪,边给小刚回信:$ ~( q6 r* z& E$ p6 K/ W& Z
小刚:) o0 E9 \! F1 u  P- r
  看来,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想我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我太难受了,我没有办法呼吸,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是我的家人。我也没有什么话想说了。再见了,小刚。4 Q& D% T2 ^( w: ^0 I+ b* _% A
杨东让石磊把信给小刚。这时候,已经下晚自习了,石磊没有看出杨东情绪问题,上楼去给小刚,而杨东背着书包就往学校外面跑。6 b) n# o) {  ]8 S
小刚拆开信后,只说了一句:“不好了,快去追杨东。”
, g: B& a7 n2 `( z3 n% O! n石磊说:“怎么了?说明白啊。”
0 m( s' O" s; `0 j. E- W小刚头也不回得往校门口跑,石磊追了上去,说:“看,杨东在前面了。”刚到学校大门,小刚和石磊被保安拦住了不准出校门,这时小刚和保安拉扯了起来,小刚大声的吼着:“让我出去。”一把推开了保安,保安吼道:“住校生不能出校门。”另一个保安则上前又拦住了小刚,趁乱之际,石磊溜出了学校大门一直追上了杨东。
' S: X/ Y; [% X* N' f. C! y“你要去那里。”石磊在杨东身后跟着,“你做了什么,小刚这么紧张,他都和学校保安打起来了。”4 e3 D1 L( L. T7 t
杨东什么都没有说,像种邪一样往码头跑去。
3 Y7 C7 d/ s0 u6 k7 ?/ {石磊拉着我:“你说啊,你到底怎么了?”
* z( W  R1 Q' [4 b8 o! u杨东甩开了石磊的手,继续跑着。
. V. m& t/ N; W. Q: h+ y( [这个码头,有人在这里等过杨东,杨东也在这里等过人,在这里醉过,在这里疯过,这里记录着杨东好多的故事,江水是流动的而码头那一块块石阶却是静默无言,记忆像电影画面刷刷的在握脑海里过着,杨东的双脚已经浸湿在江水中,他望着江水滚滚的流着,那种流逝力量让杨东心生畏惧,可是他却看到江心站着小刚,他说:“你过来吧,来我怀里。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杨东一步步的往前挪着,突然石磊从后面把握拉了回来,扇了我一耳光。
2 v' b/ Q7 \( H0 C! C“你他妈的要干嘛!你疯了吗?”石磊骂着杨东,“你他妈的想死的勇气都有,还有什么怕的。我告诉你杨东,我没有见过这么孬种的人,我看不起你!不就是个小刚吗?不就是个男人吗?你至于吗?”! q+ ?* i# ?" ?* e/ c( o: `% i
杨东坐在石阶上,双手插进头发了,脸上还有石磊给自己火辣辣的耳光,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T: M, ?. y( W: N" I3 P
“我和小刚完了,彻底的完了。”杨东无意识的还说着。
, u! Z( c/ |0 ~& l# w0 i“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你怎么就想不开了,我们都还这么小,外面的世界咱们看都都没有看见过,他小刚错过了就错过了,他就是你一个过客。虽然,完了就完了。你想想,你们这样下去,到最后还不是他找女朋友结婚生子,你又算什么?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晚结束不如遭结束。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啊。我们还要出去音乐集训,说不定有个人就在那里等着你出现了。再说,你现在这样对不对得起你家人?”石磊在旁边费劲的劝说杨东,用尽了他所有的词汇。4 h- ^! m2 q) i- `" d2 V7 m) M
杨东终究没有死成,被石磊架回了家,全身无力的呆坐在椅子上,石磊说:“杨东,你想明白了?我得回学校了,我再不回去,学校要给处分了。”6 G9 }( p& R0 t6 r/ Q( y9 G' Q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其实不是那么想去死。也许人也要经历一次这种真正的痛,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恋,一次彻彻底底的全心全意的付出,才会有更坚强的心,在这个凡尘继续勇敢的走下去。在大痛大悲之后才有的大彻大悟。* W9 B% Z8 C# Q+ _! O7 Z
“你回去吧,石磊谢谢你,我不会做傻事情的。我刚才有点迷糊,现在好多了。”杨东无力的说着。; [% ?4 N! \  _
“你保证。”石磊说着。
% z% y9 z' U( n  p! O* F; C1 W- y“我保证。我真不会了。你快回学校吧。”杨东说着。
; z) x" p0 i+ I# Z2 N石磊刚走,电话响了。; Z+ k' L4 }/ q' n: n3 Q+ V8 r
“喂。”
. D0 p( ^: I# y! v% j“杨东,是我小刚。”
) T% N9 ^9 ?; w0 Q“嗯。”
8 ]( ~# A& Y+ U' E4 s4 ~* f# J2 I, ]4 F沉默。还是沉默。片刻
8 `/ o. S% ]: `$ t. `“你在干什么?”
# y: P* g- p9 l0 `“我没有干什么。”; K; G! j# e) u1 R+ a
“你又喝酒了?”
8 L6 C; c' C1 T6 i7 O* H) Y2 u“我没有喝酒。”
, L+ _' z- A( P( F: i又是沉默。
5 T+ K+ ^8 i3 v% C“别做傻事,你这样你让我该怎么办,我恨死我自己了。”
- e* w! g0 ]  Z: l4 z% k“刚石磊劝了我,我不会做傻事了,谢谢你能打电话给我。”
7 l5 ^2 w: \- X& J$ T: D. Z“杨东,我没有路可以退了。对不起。”小刚声音颤抖
6 V3 J. t' Q- k& t( W' ~# i/ o杨东异常平静的说:“别说了,我已经放过你,也放过自己了。就这样吧。”# D& t: @! x) w% p* y% U
杨东挂了电话。
8 v4 W$ m% C0 O放空着自己,耳朵里面有一个高频的声音,像条直线,横穿大脑,思绪成了一张白纸,像经历了一场浩劫被洗劫一空。: _; `- U* g2 U: M
电话声。
! e& o! ^$ ~5 e; u“杨东,我到学校了,和小刚在一起了。”
/ J. s$ v& N5 u4 W/ A+ k“石磊是你啊,他给我打了电话了,你回去没有出什么事吧。”杨东声音微弱的说。  k$ {" O9 h) Y3 [
“没有,我和保安说了几句好话,编了个故事说家里有点急事,他就让我进去了。我刚在寝室外面树下找到小刚的,他问了我你的情况后,一直坐在树下不肯回寝室,抽了满地的烟。怎么劝也没有用。一句话也不肯说。”石磊焦急的说。2 a) m  l* w: e
“你再劝劝他吧,看好他别出什么事儿了,拜托你了,石磊。我好困,我好想睡觉。”杨东在经历了这样情绪的大波动之后,变得有气无力,变得精神萎靡。" L0 f9 |  C+ d  ]. D) F
“知道了。我去陪着他。我真是够了,遇上你们这一对狗男男折腾死我了,挂了。”, g$ E& j% t$ I* @- l
这一晚,杨东睡的很好,很踏实。他做了一个梦:
, y7 i" K, A" U( I好像是战乱留下的残垣断壁,还是荒野无垠的乱坟,一切毫无生气,一切都没有意义,明晃晃的光,刺的眼睛发痛,暴雨仿佛一连下了好几个世纪,致使泥土松软,触及便是一溃千里,我慢慢的从泥土爬出来,是还未生,是还未死?还是死而复生?或生而赴死?可是为什么眼里一直流出眼泪?合着这暴雨,一同洗净身上的污垢,天地诛戮,万念之间,合十而坐,浮空而起,身似如来,心似苍穹。3 U+ w: h: q. t1 i
后来,听石磊说,小刚在树下坐了一个晚上,一直没有回去,也抽了一晚上的烟。
4 x; t% V  f6 N" A) Z- w+ I# h后来,杨东就一直怀念着,一个男孩儿曾经给过自己他所能给的一切的。
0 i2 U) F4 i1 s4 b5 ^  K# @在后来,他们在大街上相遇,小刚身边多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杨东和小刚对望了一下,然后擦肩而过,杨东没有回头,他只是背对着小刚挥了挥手,轻轻的说了一声再见了。故事到此就结束了吧。9 o; G9 k7 ?" [# P
十多年后,杨东双手搭在胸前站在在办公桌前,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着楼下匆匆往来的人们。点上了一只烟,烟气萦绕,思绪万千。
 楼主| 发表于 2015-6-16 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

顶一下
发表于 2015-6-16 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人支持?纯纯的情  纯纯的爱
 楼主| 发表于 2015-6-16 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 flycloud 的帖子

谢谢你😢😢
发表于 2015-7-3 18:4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得我吧嗒吧嗒的
发表于 2015-7-5 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杨东双手搭在胸前站在在办公桌前,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着楼下匆匆往来的人们。点上了一只烟,烟气萦绕,思绪万千。% p* }) Y4 ~" ?9 z
十年前的一幕幕,又让多少个夜无眠,熬不住的恋,依然如故的少年。。。。。。
发表于 2015-7-5 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很感人,美好的回忆,悲凉的结局
发表于 2015-7-5 1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挺感人的。。。。。。。。。。。。。
发表于 2015-7-5 1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哎!怎一声叹气了得
发表于 2015-7-5 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同时也累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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