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年前,我在网路的聊天室邂逅了阿威,那时他才高一,十五岁,却已经对自己喜欢男生这件事情,有很清楚的认识。我记得在网路上跟七、八个人的对谈中,很快地就找到了跟他对话的频道,也留下了e-mail。在陆续通过几次e-mail之後,我们互换电话,方便日後可以互相打电话聊天。
. O. E; {. C% [' W- E有几次,他在晚上十点多打来,说他准备睡了,要我唱歌给他听,我便在电话筒的这一端,柔声地唱。唱完之後,他说:「谢谢!已经好久没有人唱摇篮曲给听了┅┅」
4 o5 u* V4 ~; Y" _「如果你喜欢,要不然以後每天晚上我都唱给你听┅┅」 ' z; K$ L9 I9 E' C6 j0 z$ C7 X' F' x
「那要等到什麽时候啊?」
% f; ^* Q5 k, ?% d$ g3 k- }是啊,十五岁的小朋友,万一到时候他的家长告我,我可要吃上官司的!罪名是根据保护少年性犯罪条例订定的:「诱奸未成年少年!」这样的麻烦我可吃不消,所以我也就不是很积极地想再跟他再做更进一步的交往。虽然听他对自己的描述,的确让我心动、垂涎欲滴。心里也动过痒痒的念头。
- c P$ `' _5 ?3 P1 _「喂,你长得怎样?可不可以说来听听!」我问。
( Y, l% W% L4 k% B4 X「我以前常跟我爸去游泳,身材偏瘦,但是很结实喔!长得普通啦,但是笑起来很可爱,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们班的同学都这麽说,而且是从国小、国中说到现在。你呢?你长得怎样?多大年纪?」他问。 5 u7 g6 c" I- I: V" ^
「我啊┅┅,海军刚退伍,长得像汤姆克鲁斯,身材一级棒,我也很会游泳喔!改天有机会再一起去游,好吗?」
1 Q; ~4 k! a, C7 L, h) q「你少盖,你长得像汤姆克鲁斯,那我还像布莱德彼特哩!老实说,你到底长得怎样?」
; T/ v7 i+ o) {1 X) G1 o, ^, x「好吧,说出来你可不要吓一大跳!我的体重是一百零八公斤,是超级加大号的熊!脸圆圆的,像农历十五月亮满月的模样。」我想,既然讲我很帅他不相信,那麽就胡乱掰一个样子给他。
" \ v% i, \3 c* {1 z「My God!好想吐喔!这麽肥,那你小便的时候看得到自己的小底迪吗?我想,你该减肥了!等你减完肥,我再考虑跟你碰面!」他说。 4 M7 M. ~: R' D0 b) o1 m
没想到他竟然相信了!我的天,这下我更不想解释了,反正网路世界就是虚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见面之前,任凭你美若天仙、貌似潘安,见了面,难保出现在你眼前的不会是一只恐龙。
4 x+ Q; n' w% x* J2 R I3 `有一次他又打来,「喂,我跟你讲,今天是我值得纪念的日子喔!」
0 P' K0 p) O' I「什麽意思?我不懂。」
8 a' }. Q, Y! d$ z. A0 h9 E, h「就是我被┅┅,我的第一次啦!」
/ ]4 r% ?6 h) K z. b/ V「哇勒!你是说第一次┅┅自己打出来吗?」我还是很含蓄地问,心中掩饰不了我的吃惊。 4 Q, G- K8 J! N3 J+ W
「是第一次,怎麽说呢?算是开苞吧!」
% p$ P8 E" J( o我的鼻血差点从鼻子狂喷出来! 8 c) k! S5 [( C7 K( g
「怎麽这麽吐血?为什麽?为什麽?快快快,告诉我细节!」 9 L' h( }+ A% L
「他是一个老师,补习班的老师,也是我在网路上认识的,他不像你那麽难约,所以上个礼拜天我们就见面了。」
& G9 c- d3 O: }" J4 \; j; O' Z(天哪!补习班里真是卧虎藏龙!而且,我难约吗?我们根本就没约过)
7 }: h1 ?. _' o, q3 y1 p「他长得斯斯文文的,白衬衫、卡其裤,不难看啦!还打一条领带耶,让我想起国中时我们国文老师。」 $ } k! h- F4 b
(你这家伙一定在青春期发情的时候,就暗恋你们班上的国文老师!)
P0 Q" N* [; `9 ^* a/ J1 i「我们去逛街,去诚品书店,还有去唱片行。之後他就说要带我去他家,我也不好意思说不好。反正去他家也没什麽。一到他家,他妈,还有他弟弟妹妹都在,好像他们有一个亲戚办喜事之类的,他跟他妈说我是他的学生,就把我带到他的房间,并且把门锁上。」
+ v: v( Z( P5 J% A(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我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的眉头都皱得可以拧出水了!)
D5 W: {* I. H1 @) F) p「然後呢?」我说。
/ v0 q3 k8 f4 f3 v9 Q& [! U! i+ v「他就把我抱住,说他很喜欢我,说我长得很好看!很可爱。然後他说好热,就把他的衣服脱掉,也把我的衣服脱掉。我看着他穿一条凯文克莱的四角内裤,还有白色的无袖内衣,其实整个人的感觉也还不坏。」
8 T* \% O ^. s3 E& i1 J9 j6 q! z- z「你这个笨蛋!你都没有感觉到危机吗?唉呦,你可以拒绝他,然後说你要回家了!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对你侵犯了!你怎麽那麽笨啦!」我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责备他。 ! B4 l2 n( J: ?, Y# z- h a
「可是他抱我很舒服啊,而且他也很温柔。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他!然後他就把我的裤子的腰带解开,他说:『你的身材好好喔!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听起来是很诚恳的,我也想知道他会做些什麽?於是也就没有阻止他。」 5 Y" q+ B" p9 @( ^% m1 _8 G
(是啊,你这个没有经验的小朋友!这算是第一次与另外一个人的亲密接触吧。) : f' p I5 |! ]
「他帮你含吗?」我说。 3 R9 R/ k% T5 Z4 ?7 e
「是啊,他帮我把内裤也脱到膝盖之後,就帮我含了。他说:『哇!你的小底迪好可爱喔,怎麽这麽红润呢!是不是从来没有被人家含过?』我点点头,他就含得更加地起劲,我的小底迪感觉好舒服,暖暖的、湿湿的,一下子它就顶天立地了。」 # V8 p9 s) A) {. u
「你真是的,後来呢?」 4 }: u6 o J( z1 c% K
「後来他让我坐到他的书桌上,把我的腿抬高,架在他的肩膀上,我想他要做那件事了,我挣扎着想逃离桌子,他把我按住,然後脸靠我靠得很近!他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我也好想要,你可不可以给我?』我摇摇头,不说话,然後他也不说话,就深情地盯着我的眼睛看!」 8 V* d3 h; Z7 N: x" P8 E
(天哪,你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吗?真是够了!) / m5 w/ g2 f; O2 |) V% @; z
「我没有再说话,他俯下身子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好罗!我忍不住啦,你这麽可爱,我会好好疼你的。』我还是没说话,但是心里想,这好像是一个入门的仪式,我也是喜欢男生的,这件事好像早晚都会发生的,不是吗?於是也就没有继续拒绝他。」
! i! c6 }! B% k! H' @7 G& }(入门,说得真是没错啊!进入你的「肛门」!) 8 k9 `& }: g* j$ I! F
「然後他就吐了口水,在我的後面还有他的底迪上面涂湿湿的,他的底迪早就好硬、好挺了,一下子就在我的洞口徘徊,磨啊磨,然後它就往我的里面挺了进来!天哪!好痛喔!我不知道怎麽会这麽痛!他说:『放松、放松』,可是我还是绷得很紧,他一只手来揉捏我的乳头,一只手抬着我的一只脚,不管我的痛,他就是将他的底迪插了进来!」
( P$ M; O/ r& e5 n' z: q(我的天哪!这真是太像免付费色情电话了,只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不忍心与疼惜。才十五岁耶,珍贵的第一次应该给心爱的人!)
' |/ n S& m# ]4 f* r& x4 w「我整个人几乎都绷了起来,他说:『哇!你的身体好结实、好漂亮!你好棒、好紧、好棒!』他的一只手抓住我的一只手,手掌与我交握,我痛苦的表情似乎激发他的欲望,他硬挺的底迪一进一出、一进一出,开始用力地干我!我只感觉到痛!一点都没有想像中会爽的感觉┅┅」
/ T' h8 A' f; `(唉!除了叹气我还能说些什麽?没有爱的进进出出、干与被干,都只是一种发泄罢了!)
4 n7 {) E$ ]$ Q7 ?「後来他大概干了我三分钟之後,便将他的底迪抽出来,自己打手枪,然後射在我的肚子上。他的量很多,还喷到我的下巴┅┅,然後他拿卫生纸帮我擦掉身上的他的精液!并且微笑地说:『你要出来吗?』我的屁屁都还痛得不得了,底迪根本就是软的,因为屁屁太痛了!根本就没有冲动了。我摇摇头。」 . T) e" S/ p' c( E! q4 k f6 G/ Y( l
(早知道就早摇头,被干完了才摇头,好像已经失去了什麽!这头,摇得太晚了。) * \- P: s) `$ x+ T5 ]0 H
「这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像以前那种小妓女被人开苞的感觉,我也不晓得。我一点都不C,我最讨厌人家很娘娘腔的!但是心里真的有那种被开苞的感觉,这就是我的第一次,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7 R. X p& Y; k6 G& L+ B+ m$ c5 _(唉!你要我说什麽呢?这是约会强暴,连这也值得纪念吗?要不改天我开一瓶红酒帮你庆祝好了!) - Z$ G3 C. W6 A3 H+ X1 b4 S
「那麽你现在走路都还会痛吧!」
; S7 O9 @: i1 F( l* K( h「嗯,有一点,但是已经不像前两天那麽痛了!前两天大腿内侧的肌肉都有点拉伤的感觉,大概他干得太用力了,还有┅┅我回到家以後,上厕所大号之後,用卫生纸擦屁屁竟然有血迹哩!」 ( S; T7 S; l0 ^0 g7 z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刚他的陈述里好像少掉了一些什麽?
3 p1 E- e; `0 K# i( I; F6 E「天哪!他没有戴套子对不对!」我在电话这头大声地嚷嚷着。心里觉得万分地舍不得。
& v+ w" v) I7 Z, x: m/ z「嗯,可是他没有射在我的里面,所以没有戴套套应该还好吧!」
# H) J7 A( C t& {3 \「你真笨、你真笨,你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 t- t2 o( P. n `4 q: [0 s3 I) ^. Q
「你会为我担心吗?」 : w4 p5 g* e4 p H& y
「傻瓜,你这是什麽烂问题?算了算了,第一次过了也就算了,以後啊!该拒绝的时候就要拒绝,好不好?两个人有感情,做爱才会出现最棒的感觉,不要再随随便便把你的身体交到别人的手上去了,好吗?别人要怎样伤害你,都是你想不到的事情。」 : Y' |. s; i8 Q+ M6 q# v; ?/ N8 D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真的会为我担心吗?」 ; O8 H6 D7 a1 [( c+ \1 Y" E
「傻瓜,你说呢?」
3 p$ _0 n2 |) z3 w' @「可是我们也从来没见过面啊!而且,那个补习班老师也很温柔啊,人也还可以,乾乾净净的。」
" n5 a+ g3 f/ S) h! L ]「那麽全天下比他条件好的都可以跟你做吗?要有爱情、有感情再去做啊!我问你,後来呢?他射出来之後呢?」 9 q- S. S0 j% k! a! U. f# K' z
「我就说我要回家了。於是他跟我一起穿好衣服後,他就送我到他们家门口。他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於是我就走了一段路,搭公车再转捷运,回家去了。」 7 j4 e% u1 A2 z/ Y: d- a7 x) z
「他有再打电话给你吗?」
0 a2 y) I/ Q$ g0 |「咦?你怎麽那麽了解?有啊,他有打来,我都没接,後来不知道第五通还是第六通吧,我终於接了,我说:『我爸爸不准我打电话,你不要再打给我了。』我说得很斩钉截铁,他也就没再打来了。」
& s/ |" U7 K. H0 [& F4 Z$ Q! d「你啊!真是勇敢。」 " Y" Q& z, S5 _; w( X7 @2 e
「怎麽说?」
* z7 x+ P- F$ ^0 O5 U+ a. O「你不像我们这一代的人,对自己的情欲都遮遮掩掩的。你很敢去尝试,才十五岁耶,就勇闯同志的江湖路。」
) G2 }- S1 w; a" Z6 e「这很了不起吗?」
( X! T& e' m7 p「很了不起。但是也很笨!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6 q+ S" j/ M% v. N) i! ~3 u1 I
「你说。」
/ E, V3 Z# [2 U0 c& c% x「以後要懂得保护自己,好不好?说你笨,就是指你不懂得保护自己。当你不要的时候,就要想办法抽身,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强迫你,别让人再给欺负了。」
- m/ G, a3 W1 W& g* Y- g$ l「你真的关心我耶!好啦,我答应你。以後我想做了再跟别人做,是这样吧。喂,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什麽时候要跟我见面呢?」
. @ t3 Y1 `$ _' p$ h. \$ A& J「等我减肥成功吧!」我说。
6 N. ~" k- X. J「要多久?」 / H S4 A! W0 N( Z
「也许很快,也许很慢┅┅」
( Z- a7 C+ K! Q3 }「什麽时候也告诉我你的第一次吧?」
, }& w0 Q7 Z d( ^ R9 W「好啦,有机会一定说给你听。」
2 h' C0 [: E- t" w「等你喔,那麽┅┅就拜拜罗。」 4 n7 F2 d, i2 y8 l: g: B
「再见,你好好读书喔。保重。」
, a1 y% f- E% h挂上电话之後,我整个人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是我十六岁的时候认识的一个男生,那时的我,也是高一啊!高一升高二的暑假,是我的暗恋,第一次的暗恋,也让我确定了自己竟然是这麽地喜欢一个男生,算是一道让我了解了自己情感的光吧。不过,今天不谈他,要说到那个男生,应该又是另外的一个故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