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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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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常德路径直往东南方向行驶,穿过延安高架路,便可到达上海富民路。这里坐落着充满民国传奇的花园洋楼,汇聚着全上海最具风格的设计师独立品牌门店。这里既保留着沪上的海派腔调,又弥漫着西洋的文艺气息。无数人在这里不计成本地豪掷千金,有的人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事业梦想,而有的人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秘密情人找个事做打发时间。$ S$ f, q& G @8 U% N2 W% z+ f"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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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2018年新款哑灰色保时捷911 GT3 RS跑车伴着轰隆的引擎声停在了富民路上一间名为“Z²”的时装店门前。一个身高182cm的俊美男子从车里走下,挤过门前排队的粉丝,绕过门口巨大的圣诞树,进入了时装店。这名男子梳着中短长度的莫西干头,穿着一套白色改良西服套装,系着一条暗如黑夜的领带,右胸别着一枚面具造型的铂金胸针,白色的雕花运动皮鞋踩在地上悄无声息,全身散发着高贵脱俗却冷冽稀薄的气息。他的美没有丝毫温度和人性,如同一座冰山,冷酷得不允许旁人有半分觊觎的心思,冷艳得不需要任何颜色的陪衬。黑色的毛发眼珠和粉色的双唇是他全身唯一尚有气温的色彩,只有在他双眼偶尔流动的炫光里才能见到一丝情感的波动。更多时候,他就像是一座披着人皮的冰雕,空洞地在世上移动。他就是这间时装店的主人,周凌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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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8年圣诞节,也是“Z²”时装店开业剪彩的日子。自周凌汐离开纪梵希,宣布回国自创个人品牌以来,短时间获得了众多时尚博主和铁杆粉丝的热切关注。此前,Z²品牌已经在线上官方旗舰店展开了两轮预售,短短5天就全部售罄。而在今天,实体店会限量发售2019年春季新款,所以从下午两点开始,店门口就挤满了人,翘首以盼周凌汐个人品牌的盛大开幕。2 R, ?7 K3 N A) l2 g0 C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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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门店后,周凌汐从橱窗陈设到服装摆放一一认真地检查起来,不容有一丝疏忽。店员们看到周凌汐进来,忍不住偷偷欣赏他完美的面容,但是严苛的制度又让他们不敢轻易偷懒,短暂的走神过后,立即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希民,把射灯打开让我看下效果。”周凌汐用生冷的语气命令着店长钟希民。听到周凌汐的指令,钟希民立刻打开射灯开关,调节好亮度,紧张地等待着老板的审核。钟希民才来Z²半年,一直忙着这家店的装修,这期间周凌汐从来没有训斥过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钟希民就是深深地畏惧着周凌汐。他承认周凌汐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一对墨色的平直眉浓淡得宜,飘逸地卧在他布满迷离雾气的双眼之上。秀气坚挺的鼻子骄傲地直立在他小巧的瓜子脸中,饱满的粉唇上总闪烁着透明的华彩。不过这完美的外形并没有让身为同性恋的钟希民感到丝毫的爱慕,他只觉得周凌汐身上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冷意。这种冷意,不是一般性情寡淡之人的冷漠,而是肃杀之人身上才有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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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1 r* z) S, X) [“汐总,这个光色我们昨天又调试了一次,按照您的嘱咐换成了白光,但是我认为白光真的不适用于时装店,而且咱们的衣服在这样的光源下也会出现色差。我建议还是用暖黄色的光色比较好。”钟希民尽职尽责地给出专业的看法。但是中肯的意见并没有得到周凌汐的回应,他痴痴地仰视着天花板上的射灯,一言不发。白色的光芒照射着周凌汐猫一样的眼睛,辉映出一团日光般的姿彩。这是钟希民第一次在周凌汐身上看到如此温暖的存在,他甚至在那团温柔的华光中看到一抹晶莹的泪光。钟希民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但是周凌汐不断散发的寒气又让他不敢再次直视,只好低下头等待老板的下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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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R, x y2 w! @% ~ D- J1 H/ y“哈哈,凌汐啊~准备得怎么样了?我看门口可是都排上长队了!”这时一个年近50岁的中年男人走进店里,热情地问候着周凌汐。虽然已将步入知命之年,但是这个男人依旧保持着硬朗的身姿,宽广的肩膀好似可以抗住万吨重压,紧致圆滚的臀线显示出他保持着常年健身的习惯。他不像同年龄段的大伯一样穿着周正的西装,而是潇洒地披着一袭黑灰格子的毛呢风衣,蓝灰色的修身针织打底衫勾勒出他壮硕的胸肌,下身是一条同灰色系直筒休闲裤包裹着他那令人惊诧的修长腿型,浑身散发着越老越迷人的雅痞气质。“汐总,陈先生来了~”周凌汐对身后热切的呼唤无动于衷,钟希民只好在一旁轻声提醒。刹那间,周凌汐的目光从射灯上收回,驱散了眼中的暖阳,回归到凛冽的严冬,转过身,面对眼前的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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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陈力,寰雅集团的CEO,也是Z²品牌的实际投资人。即便自青年时就混迹于时尚行业,从穿衣打扮到言行举止都以最精致的标准要求着自己,可是岁月还是在陈力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原本漆黑的头发中生长出无数灰白的银丝,但是陈力不愿否决自己生命的周始,索性放任白发的肆虐,顶着一头黑白交错的发色在风中飘扬,反而更具一种艺术家的气息。鱼尾纹早已爬上了陈力的眼角,却阻挡不住他仍旧炽热如灯的明亮眼神,每当他一微笑,那十余条深邃的皱纹像是车辙般展露他人生的旅程,散发出醇厚的熟男气息。他坚毅硕大的鼻子像一座山峰雄踞在脸上,让他原本粗犷的方脸显得稍微秀气了些,也暗示着他有着惊人的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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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7 E Z9 v6 Z7 S自从钟希民第一次见到陈力,就被陈力深深吸引,他来这里工作也是因为自己面试寰雅集团失败,而这里却可以经常见到陈力。聪慧的他怎会看不出来陈力和周凌汐之间有着不可与外人言的私人关系。虽然内心嫉妒的发狂,但是钟希民明白周凌汐这样自命不凡的冰美人对这些贵胄老板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指不定这个故作清高的周凌汐在陈力身下的时候,会有多淫贱才换取到富民路这栋洋房呢!在人前还装模作样!钟希民看到周凌汐站在台阶上,冷冰冰地俯视着陈力,满心愤懑地想着。“希民你去忙你的吧。”说完,周凌汐看都没再看陈力一眼,径直向二楼走去。陈力痴迷地望着周凌汐的背影,紧忙跟了上去。+ Z) v% g: k'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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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是VIP贵宾的私人造型区域,整个楼层以冷色调后现代风格装修,大面积的留白和极简的陈列,给人一种死寂般的禁锢感。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套白色鹅卵石形状的沙发,一面高5米,长12米的巨型试衣镜覆盖住了整面墙体,好像连通着另外一个时空;在东北角安置着一个精致的酒柜,里面却摆满了凶烈如火的伏特加,与这里禁欲系的风格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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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汐上来后,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夹着手机,食指拨弄着机身,转着手机解闷玩,百无聊赖地审视着跟上来的陈力。陈力不敢迎接周凌汐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略显局促地站在大厅中央,粉红的舌头时不时舔着干燥的嘴唇,双手插在兜里微微震颤,双脚不自觉地来回抖动。作为Z²品牌的幕后老板,他完全可以坐在沙发上,严格检查品牌的运营,但他此刻却像个没有按时完成工作的实习生,呆呆罚站等待着上司的训斥。 C) T/ C' X1 I s* m, i: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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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周凌汐的微信突然响起提示音,他便不再关注陈力,低头认真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陈力不敢随意走动,尴尬地站在原地,毫无缘由地喘着粗气。为了稍微缓解紧张的气氛,他生怯地舒展着双臂,等待周凌汐回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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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e+ _) U' i- i& i9 H- ?“喂,阿宏,你把一层的柜台通道再检查一下,今天的客人很多,店内不可以拥挤。”“家齐,门口的排队秩序你一定要安排好,每次放15个客人进来,外面不要出现插队争吵事件。”“严冬,你把明天要发布的媒体再确认一下,今天有15家媒体的记者来报道,还有3家媒体要采访,做好他们的接待,采访时间确定以后再和我对一下。”信息回复完后,周凌汐又开始打电话、发语音继续安排着晚上的工作,整整半个小时过去,陈力站得腰酸腿软,两眼放空出神,却依旧不敢找个地方坐下来。# g% o. d" g& a/ H8 M0 R- Q! e
; i( m4 t7 F# [4 ]“力董跟着我上来,是有什么指示吗?”“。。。。。。”自己的提问没有得到回复,正在看着手机编辑微信的周凌汐挑起眉毛,愠怒地望向陈力。“啊!!!我~我是~我是怕你太辛苦了,就想上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我服侍,帮你放松一下~”长时间罚站让陈力有些精神恍惚,直到周凌汐阴冷的眼神冻伤自己,他才急忙找回意识迅速回话。听到陈力的回答,周凌汐收回目光又低头发送了一条微信。这回陈力不敢再走神,立起两只耳朵认真听着周凌汐的动静。发完微信,周凌汐抬起头,悠悠地说道:“就是想伺候我啊~”听到“伺候”两字,早已疲惫不堪的陈力,膝盖一软,咚一声跪在了地上。4 e7 g0 Y) D) l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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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陈力第一次失态,或者说他在周凌汐面前就没有正常过。周凌汐对陈力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任何新鲜感。此时陈力的脸与周凌汐翘起的脚齐高,看着那只不断晃动的脚,陈力再也克制不住,大胆地向周凌汐爬过去,凑近他的足下。就在自己的嘴马上就可以含住鞋尖的时候,周凌汐微微一挪脚,让陈力落了个空。“我觉得镜子那里的地面还不是太干净,你看到了吗?等下VIP来试穿,会很失礼吧?”周凌汐的目光越过陈力,检查试衣镜周围的卫生。陈力立刻转过身,看向试衣镜。果然,在阳光的照耀下,试衣镜下方的地面上有一块污迹。陈力毫无犹豫,爬到镜子前,伸出舌头舔起了地板。周凌汐半卧在沙发上,望着镜中的自己,整理着稍显凌乱的发型,无视镜子里同样反射出的一条人形老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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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9 a" C* b整理完发型,周凌汐看到自己的领带有些歪了,突然又觉得领带过于正式死板,便站起身从展示柜中取下一条黑金真丝小方巾,走到镜子面前佩戴。“啊!!!!!”就在周凌汐快要走到镜子前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叫声从脚下传来。原来在周凌汐走来的途中,踩到了陈力的手。“疼吗?”听到叫声后,周凌汐没有抬起自己的脚,只是惊讶于陈力居然叫得这么大声,不解地问道。陈力咬着另一只手的关节,强忍着痛楚,费力地摇了摇头。“唔,那不要叫,很吵。”看到陈力的脑袋左右晃动了一下,周凌汐放宽了心,更加用力地踩着脚下的手掌,精心调整着方巾的造型。陈力疼得额头冒汗,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手上的关节被自己生生咬出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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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周凌汐才系好方巾。随后看了下表,时间接近6点,离正式开业已经不远,周凌汐这才松开脚,准备下楼做最后的布置。刑罚终于结束,疼痛还挥之不去,被踩的手掌已经失去直觉,坚硬的鞋底留下一道道凹凸的烙印,陈力再也无法维持跪姿,瘫软在地上。“凌汐~~~”就在周凌汐即将走下楼梯的时候,陈力在背后轻轻呼唤了他一声。“有事吗!”时间已经要来不及,周凌汐没有心思再和陈力纠缠,走回到陈力脑袋前方,不耐烦地问道。陈力伸出两只伤痕累累的手,握住周凌汐裸露的脚踝,凑上前去深深闻了起来。“凌汐,让我伺候一下你可以吗?我帮你开了这家店,你还满意吗?”陈力气若游丝地请求着周凌汐。“原来你今天是过来讨债的啊~”周凌汐蹲下来,一改生硬的态度,温柔地摸了摸陈力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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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力经常问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到一年半以前,自己还会不会爱上眼前这个魔鬼呢?无论问多少次,答案都是肯定的。自从第一次见到周凌汐,陈力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离不开周凌汐,自己对他有一种超越爱情的信仰,一种凌驾于生命之上的忠诚。他不求回报,也从未想过自己可以真正拥有周凌汐。周凌汐像是一个主宰他的神,控制他的情感,执掌他的性欲,却从来没有真正满足过他。周凌汐最开恩的一次,也只不过是让陈力帮他换了双袜子,并允许陈力拿走他替换下来的脏袜子。更多时候,陈力只能在周凌汐的工作室里帮他按摩放松,端茶倒水。长期的可望不可及,让陈力渐渐开始用意淫来麻痹自己:周凌汐是喜欢自己的,他只是在考验我,终有一天他会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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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e) h2 c9 `; y; S3 |但是最近他很少有机会能见到周凌汐,算起来已经整整六个月没有触碰过周凌汐的身体,他已经想得疯掉了。今天是这六个月以来,他唯一一次和周凌汐单独见面。上次独处的时候,陈力就像今天一样,跪倒在周凌汐的面前,祈求他允许自己用嘴清洗他疲劳的双脚。周凌汐爽快地说道:“好啊,这有什么问题,但你要好好表现啊。我满意的时候,就会让你伺候我。”这番话既像是一个考验,又像是一种承诺,更像是一句推脱。但是陈力早就在周凌汐面前,抛弃了自己所有的权利。自那天以后,陈力费劲千辛万苦,做足纽约伦敦巴黎米兰四大时装周的公关,斡旋于五大刊杂志之间,才让周凌汐的Z²品牌在短短半年间,尽得全球关注,顺利在上海开设门店。陈力要在周凌汐面前好好表现,证明自己的价值,让周凌汐知道。自己可以帮助他的事业,自己想要永远伴在他的身边。今天是门店开业的大日子,陈力觉得周凌汐一定会万分开心,便做足准备来这里向周凌汐摇尾乞怜,想要得到他的一句赞扬和一点小小的奖励。9 J8 d( {/ s6 S" v! q7 W) O9 o, S# T
8 e- Q7 k9 @* k“你最近的表现还真是不错呢~那你想要什么呢?”说着,周凌汐坐回到沙发上,把右脚搭在左腿上,微微晃动着。听出周凌汐有赏赐的意思,陈力用胳膊肘着地,快速匍匐到周凌汐脚下,哀怜地请求道:“我想舔你的脚,可以吗?”“只是舔脚吗?”周凌汐把脚放在陈力面前,来回蹭着他的嘴巴。难道我还可以要求更多?陈力以为周凌汐终于要彻底收了自己,两眼放着光,刚想张嘴倾诉自己的心声,就听到周凌汐说道:“那你要快点,楼下已经有媒体到场了,给你30。。。20分钟吧,动作快点。”周凌汐看了一眼手表,就把左脚放在陈力肩上,仰头靠在沙发上小憩。半年的辛劳,只换回20分钟的极乐。陈力没有一点埋怨,只想争分夺秒享受片刻的欢愉。时间紧迫,他来不及清洗周凌汐的运动皮鞋,直接咬住后跟,想要扯下鞋子。“用手脱,别用牙,会咬坏我的鞋。”周凌汐用力踹开陈力的脑袋,陈力只感到嘴里一阵甜腥,本想啐出一口口水,但是这样会弄脏地板,只好将周凌汐踢出的血咽了下去。* [3 K' Z7 O) i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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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力用手轻轻解开鞋带,稍微放松鞋舌,缓缓将周凌汐的脚拿了出来。“我今天没有穿袜子,好黏啊~”右脚得到解放后,周凌汐43号的脚踩在陈力脸上来回摩擦,用陈力的脸擦干了脚底微湿的汗液。“我帮爸爸舔干净~我帮爸爸舔干净~”陈力激动得牙关打颤,不舍得周凌汐鲜美的味道浪费在自己的脸上,双手捧起周凌汐的裸足,却不知道怎么下嘴。( N; t% a1 ]- t' I$ ~, z R7 Q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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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等人,陈力不敢荒废,把鼻子放在前脚掌下,像是一个久别的游子,将鼻子埋入家乡的泥土里,深深地呼吸起来。酸味笼罩住陈力的鼻孔,其中还有一股牛皮的味道。陈力的鼻子慢慢从前脚掌挪到脚趾部位,牛皮的味道渐渐消失,酸味越来越强烈。陈力从大拇指开始闻,从第一个脚趾缝到第二个脚趾缝一直到最后一个脚趾缝,每一个缝隙间的味道都浓淡不一。圆形的大拇指和二拇指之间有着较大的缝隙,通风较好,味道很淡。小拇指体积最小,和第四个拇指贴合的面积也小,同样没有什么味道。只有中间的两个脚趾缝,拇指之间贴合紧密,分泌出大量汗液,空气流通也不顺畅,浓浓的酸醋味缕缕飘出。陈力没有想到,周凌汐白嫩修长的玉足居然有这么诱人的味道。他不舍得上来就将最美味的部位舔干净,先含住了味道最轻,口感最佳的大拇指。陈力的舌头先着重舔了一下周凌汐贝壳一般的指甲,然后绕着脚趾根部打了个圈,最后用舌尖沿着指甲缝狠狠钻了一下,想要将里面的泥垢舔出来。可惜的是,周凌汐每日泡脚,能有酸汗味已经是惊喜,又怎么会有脚泥呢?一无所获的陈力只好上下抬头,用力嗦起大拇指,同时双手来回按压着脚心,疏通周凌汐的神经。周凌汐脚底的汗真的好多,每按压一下都有很多汗液黏在在陈力的手指上,在嘬脚趾之余,陈力把手指含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嗦了嗦才罢休。可是他又放不下周凌汐的脚趾缝,只好鼻子闻着周凌汐脚趾缝,嘴里舔着自己的手指,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哈哈哈,这么喜欢舔我的脚吗?”看到陈力手忙脚乱的样子,周凌汐笑出了声。“喜欢~好喜欢~太好吃了~我每天都幻想自己可以舔到你的脚~”这是陈力第一次舔到周凌汐的脚,抱着大脚语无伦次地赞叹着。“每天都想?哈,那光想又舔不到,岂不是很辛苦?”周凌汐用大拇指和二拇指拉扯着陈力的上嘴唇,饶有趣味地问着。“我只能看着你的照片打飞机~”说到自己只能打飞机的酸楚,陈力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身边一向美男如云的他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待遇,可笑的是,自己还在别人的脚下无耻地勃起了。周凌汐看到了陈力胯下的凸起,用还穿着皮鞋的脚踩了踩那根坚硬的棒子,一脸关心地问道:“现在你可硬得厉害啊。光打飞机有用吗?”陈力一口气将五根脚趾和整个前脚掌都塞进了嘴里,一边大口吞咽着上面的酸臭,一边用力摇了摇头。“那怎么办啊?”周凌汐好像很是同情陈力。“我。。。我每次和你吃饭的时候,都会偷偷拿走你用过的餐具。。。。”陈力吐出脚掌,红着脸坦白自己做过的事。“拿我餐具?”周凌汐不明白陈力的意图。“嗯,上面有你的口水,我舔着你用过的筷子、勺子和刀叉,幻想和你接吻。有的时候,你吃完就先走了,我会把服务生支到外面,吃光你的剩饭,把你剔出来的骨头再放进嘴里含一遍。”说到这里,陈力完全不敢正视周凌汐,高高抬起他的脚,舔起了他的脚后跟,把自己的脸躲在了他的脚后。周凌汐完全理解不了陈力的脑洞,便不再说话,又玩起了手机。2 Q0 }" u. U& m/ M$ J4 m8 n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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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把我脚擦干净吧!”周凌汐的微信又震动起来,没有心情再耗费时间,把黑色领带扔给陈力,让他给自己擦脚。“可是,还有那只脚~”陈力还没来得及舔另外一只脚,周凌汐就要走,急得他两眼泛着泪光,苦苦望着周凌汐。“我说了给你20分钟,别跟我讨价还价。”看到自己哀求无效,陈力抽疯一样,伸出舌头从脚趾尖到脚后跟上下急速地舔了3个来回,才恋恋不舍地擦干脚上的口水,然后帮周凌汐穿好了鞋子。穿好鞋后,周凌汐站起身,整理衣服上的褶皱。站来了后,周凌汐的阴茎位置正对着陈力,让陈力欣喜若狂,鼻子有意无意地接近那块凸起,想要闻闻那里的味道,感受那里的温度。“好了,起来吧,等下这里是要有客人过来的。在我这里待这么久都没有人找你吗?我都要忙死了。”看到陈力想要得寸进尺,周凌汐向旁边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我上楼之前已经关机了,不想别人打扰我们。”即便常年健身,中年的陈力还是承受不住这么长时间的跪姿,肘部和膝盖都被地板硌得生疼,只能用指尖勉强撑着地,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勃起的阴茎顶着内裤,几乎快要被折断,只好撅起屁股弯着腰,防止阴茎报废。“你。。。唉~啐!”周凌汐无言以对,只好勾起陈力的下巴,对着他的脸狂喷了一口口水。口水像喷泉一样,洒了陈力一脸,眼睛里,鼻孔里、脸颊上、嘴里都布满了周凌汐的唾沫。陈力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周凌汐这么大的赏赐,他渴望已久的口水像是大雨一样落在脸上。陈力细细品味着喷在嘴里的口水,里面有浓浓的薄荷糖味道,溅在鼻子上的口水经过空气的风干,散去了糖果的味道,只留下了口水本身的骚味。闻到这股味道,陈力的阴茎激烈得抖动起来,激烈地摩擦着内裤。内裤真丝的材质十分清凉,轻风细雨地撩拨着他的龟头,加上嗅觉的刺激,味蕾的满足,带给陈力钻心的快感。陈力只感觉阴茎伸出一股股热流往上涌,一波波电流把他的阴茎震得酥痒。他双手握紧拳头用力拍打着地面,紧闭着双眼调整着呼吸,可是他越控制快感就越强烈,快感冲上大脑,电流汇聚在马眼,瞬间引发了大爆炸。“啊??啊~~啊!!!!!!!”陈力再也克制不住,在没有任何外界触碰的情况下,仅仅因为周凌汐的一口口水,就激昂得射了出来。精液喷涌得如此迅速,第二股就打湿了他的外裤,每射一次阴茎就昂首一下,敏感的龟头就会狠狠地在内裤上摩擦一下,把陈力刺激得臀部不断起伏,双腿不停屈伸。龟头越来越麻痒,陈力只好趴在地上,让阴茎使劲摩擦地面,操起了地板。坚硬的地板让精液的发射更加酣畅,陈力把脸紧紧贴在地面感受输精管的狂热,刚好看到周凌汐的双脚就在眼前,他香嫩白净的双足、脚底浓郁的酸味又浮现在陈力的脑海里,让陈力如登极乐天堂。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太大还是身体不好,巨大的刺激让陈力发生严重痉挛,在地面上打起滚来。3分钟以后,陈力才渐渐平息下来。缓和过的陈力扶着沙发慢慢站了起来,惨白的脸上流着冷汗,双眼通红布满血丝,阴茎部位湿了一大片,散发着腥臭。陈力的心脏还在猛烈跳动,震得他快要吐出来。虚脱的他却不敢坐在沙发上,只能半倚着沙发,大声喘着气。周凌汐知道自己的赏赐会让陈力非常快乐,却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看到这样一出好戏,周凌汐只觉得好笑。“这下满足了吧?把这里收拾干净,尤其是沙发这里还有我的鞋印,都擦干净。”布置完任务,周凌汐快步走下楼去,只留下听话的陈力又跪了下去,舔着地面上的鞋印。. s/ Z5 l2 M2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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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月亮悬挂高空,散发着清冷的微光。街上璀璨的霓虹与银月交相辉映,衔接出一条通往天国的独木桥。无数情侣手挽着手步入富民街,浪漫地享受他们甜蜜的圣诞节。时装店张贴出特价的横幅招揽客流,时髦的新衣接连被装进购物袋中,等下就要去装扮陷入爱恋中的人儿;网红餐厅里飘出袅袅炊烟,烹饪出精致美食,填饱了爱侣们的肚子,也温暖了他们的心;街边的小贩捧着玫瑰,举着平安果,兜售着爱的祝福,他们不仅建议男生买支玫瑰送给心爱的姑娘,还会大胆地向并行的男生推销,让他们互送对方一件真爱礼物。有的男生会吓得跳开,解释说他们只是哥们,也有的男生会红着脸,买下一颗苹果,趁人不注意时,塞给身边的男孩。小小的富民路,塞着满满的爱,化作人间的天堂。( _5 Y+ @0 s: P& j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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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圣诞老人从小巷中跑了出来。他显然是个不合格的COSER,嘴边随意站着几缕白色胡子,却忘记遮掩自己鬓角上粗黑浓密的络腮胡子;他也没有填充出圣诞老人标志性的大肚子,壮硕的身材将宽松的红袍子撑成了紧身衣,193cm的身高更是违和感十足。这个圣诞老人攥着一大把彩色的气球,每见到一对路过的情侣便会送给他们。街上的行人原本不喜欢接受免费的礼品,但是当女孩子们看到圣诞老人深邃锐利的目光时,无不沉醉其中,那双烈炎灼灼的眼睛在眉毛下跳跃着火星,仿佛在焚烧着什么。圣诞老人眼中的火焰,让女孩们觉得他是在向自己示好,只好羞涩地接过可爱的气球。男孩子们哪里能容得下这样一个高大性感的圣诞老人撩拨自己的女友,急忙拽着女友离开。圣诞老人就这样,一边送着气球,一边向最为热闹的富民路走去。8 W6 V; _! K4 W. \
1 P% S% S7 |1 ]* ?$ F0 N“头儿,你说今天是圣诞节,你不出去约会,跑这里来蹲什么点儿啊?周凌汐咱们都调查那么久了,没什么问题啊。人家开门做生意,咱们干嘛来添乱?”说话的人是上海市公安局刑事侦查总队,第三分队的刑警梁田。梁田今天本来打算要带女朋友出去约会,却被队长辰皓拉到Z²的旗舰店蹲点。“我总觉得他今天会出现,你在这里盯着周凌汐,我去周围看看。”说完,辰皓便下车走向人群中。今年32岁的辰皓屡破大案,是刑警界的中坚力量和希望之星。无数女警痴迷于他英俊霸气的外表、矫健的身手和浑身散发的荷尔蒙气息无法自拔。但是辰皓从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机会,使得整个警界都流传着辰皓是GAY的传言,引得不少警界小受开始尝试接近他。奇怪的是,也从没有人见过辰皓和哪一个男人走得近。他就是一个工作狂,每天就想着破案。逐渐地,再也没有人向他表露爱意,大家都只将他当做一个正义之神,放在心里膜拜。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辰皓如此执迷于破案,据他最初的领队讲,辰皓出生于警察世家,刚进警队实习时就一心想要调往刑警队,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放在查案上。只不过,他好像并不是仅仅对查案有兴趣,而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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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E2 v( H3 s/ M上海湿冷的冬夜让辰皓也难以招架,不禁拉紧大衣,将半张俊朗的脸包裹在衣领中。辰皓跟着人流向稍远处巡视,尖刀一样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对象。从辰皓眼中走过的是一对对浓情蜜意的情侣,他们手挽着手并肩而行,耳鬓厮磨互递暖意,窃窃私语说着情话,看上去没有任何嫌疑。辰皓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却在不经意间闪出一丝羡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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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c% z# O. |' X* v辰皓不敢松懈,继续向前行进。这时走在他前面的是一对正在争吵的情侣,男孩拉着女孩的手快步向前走着,嘴里嘀咕着要女孩扔掉手里的气球。女孩子不肯,紧紧握住气球绳,任粉红的气球在空中飘荡。一瞬间,辰皓双目圆睁。! h" J6 r5 h- k" v
6 k) t/ o& H/ t女孩拿着的气球上,画着一朵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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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I# E ^4 T“这个。。。。这从哪里来的?”辰皓从身后抓住女孩子的手。如果说刚才的圣诞老人是个高大健壮,眼神诱人,但看不清脸的神秘型男。那么现在这个头发略显凌乱,气场爆棚的男人则是帅得十足真切。他月牙形的眼睛迸发出坚定的光芒,含情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忧郁,饱满的卧蚕萌态可掬,丰润的嘴唇红得好像涂了唇彩,让人看得口干舌燥。虽然辰皓183cm的身高不如圣诞老人伟岸,但是削瘦的身材显得更为潇洒。女孩子傻傻盯着辰皓说不出话,暗自惊叹自己今天撞了什么好运,接连遇到两个极品帅哥。男孩看着女友犯起了花痴,气不打一出来,拨开辰皓的手,大声叫嚷道:“干什么你!放尊重点!动手动脚的~”5 [8 A: q j6 i$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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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我是警察,请问。。。这个气球是哪里来的?”辰皓亮出证件,指着气球问道。看到这么英俊的男人还是个警察,女孩兴奋地几乎跳起来,马上热情地回答道:“这个气球是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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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K. g- o6 z“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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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特别高大帅气的圣诞老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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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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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h! O' w3 I0 p- \“就在常德路,现在应该也送到富民路来了吧?”: b% z) I4 a( f$ g$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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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皓立刻转身,不顾被寒气冻伤的膝盖,全力向Z²精品店狂奔。路上行人越来越多,辰皓逆着人流顶风奔跑。车里的梁田看到辰皓一脸惨白地跑了回来,马上下车来到辰皓身边,着急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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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老人!”辰皓带着哭腔咆哮着,“就是他!”梁田一听立刻醒悟,马上分头四处寻找圣诞老人。辰皓本想冲进Z²旗舰店里找人,但是脑子里随即冒出一个念头。他拐进了旗舰店旁的小巷子里。& u# Q) I, ?. I
& G7 r3 u/ \. G7 y真蠢,我真是太蠢了!我追踪了阿允多少年了?他不总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守护着周凌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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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旗舰店后面,辰皓看待一道装设了铁质扶手的楼梯,上面有一扇门。他爬上楼梯,打开门,走进天台。一个牵着气球的高大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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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P9 L p0 ^时隔十五年,他终于又见到了阿允。他已经不再是少年时稚嫩的模样,将近两米的身高像个巨人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俊伟的面容还和自己梦中的一样。“阿允~”辰皓竭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呼唤着圣诞老人。此时,圣诞老人已经摘下了胡子,露出自己黄金一般的容颜。他高耸的眉骨和直挺的鼻骨形成一个端正的T字型,深陷的眼窝中埋藏着一双棕色的眼球,在灯光的映衬下,眼中的火焰灼烧得更加凶猛;从鬓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短络腮胡显示出他浓重的雄性气息,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让辰皓也退让三分。只是从他满脸的倦容和疲惫的身姿来看,他是个已经落魄的王。更令人恐怖的是,他牵着气球的右手竟然只剩下4根手指。圣诞老人紧闭着单薄的唇,依旧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面对辰皓。) N0 D3 |$ t4 t$ j)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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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阿允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辰皓看着如此虚弱的阿允恨不能立刻将他拥入怀中,但是辰皓知道现在的阿允非常敏感,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你最终还是找到这里来了。”圣诞老人淡然地说道。“阿允,跟我回去吧,好吗?我是来救你的。”辰皓压住眼中的泪,小心翼翼劝慰着朝思暮想15年的爱人。“救我?可是我也有要去救的人啊~”圣诞老人抬头,痴痴望着自己手中攥着的气球。“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做!他是个魔鬼!魔鬼!!!”辰皓无法接受阿允在这个时候,还一心惦念着蛇蝎心肠的周凌汐,崩溃地向阿允嘶吼着。“皓哥,我和你不同,我是太阳照不到的影子,只能活在黑夜。但好在,我找到了一样东西可以代替我的太阳,让我的世界没那么暗,没那么冷。而你是明亮世界中最璀璨的星,你的光会烫伤我的。”圣诞老人好像放下了戒备,嘴角上扬露出释然的笑。“所以,你就毅然决然地抛下我是吗?你就一脚把我踹进地狱不管不顾是吗?我找了你整整十五年,你用一句我会伤害你,就想把我打发走吗?你以为你可以和他并肩而行吗?别忘了,曼珠沙华是你们的命数,它的花语是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你现在跟我走,周凌汐我也一并放过,好不好?”辰皓声嘶力竭地哀求着,内心撕裂的绞痛让他几乎昏厥。“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那我去天堂就可以守护好他了吧?”圣诞老人放开手中的气球,看着气球飞得越来越高,直到消失在黑夜中时,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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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还未滴落,在一秒都未到的瞬间里,圣诞老人一个转身,向反方向疾奔。“阿允!”辰皓紧追不舍。穿过天台就是Z²的储物间。梁田叫来的协警已经到达,圣诞老人在陈列着高级时装和配饰的展示架间全力冲刺。“就是他!”辰皓红着眼大喊。( k4 s, ]. I# |* l" K! _, e
% E- c& W2 [. N$ F协警们一齐上前追赶。这里是二楼,圣诞老人正跑向已经关闭的扶梯,辰皓料想阿允已经无路可跑,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脚上更加用力追了过去,他要紧紧抱住阿允,深深吻着他,带着他一起逃离这阴暗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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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O; g. K% W# Q圣诞老人确实已经无路可退,只见他停下脚步,对着辰皓笑了起来,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欢笑,笑得那么快乐、纯真、温暖;那是辰皓人生中所见过最美好的事物,那么温柔、明亮、纯洁。辰皓展开双臂,要将阿允护在怀中。突然间,圣诞老人翻过身,毫不迟疑地跳往一楼。耳边传来店员的尖叫,巨大的声响接踵而至,好像撞坏了什么东西。辰皓知道撞坏了什么东西,是自己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心从来没有那么痛过,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被阿允撞成尘埃,连一个碎片都找不到。+ ]- V. c M3 V- j' w
' W. h1 C7 }3 {6 C* o) P, m" ]: EZ²旗舰店门口的圣诞树已经倒下,旁边就是圣诞老人。他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辰皓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阿允身边,时隔十五年,他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看着阿允。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摸了摸阿允的后背。还好,还好,还有温度,没事的,只是摔了一下,小时候你最淘气了,经常从滑梯上,墙头上摔下来,不也一样没事吗?来,哥哥抱你,把你抱回家,回我们的家,休息一下就好了。辰皓安慰着自己,抱起了阿允,想要让他面部朝上。这时,尖叫声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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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扎在圣诞老人的胸口,由于鲜血涌出难以辨认,但是辰皓一看便知,那是小的时候,自己送给阿允的一把瑞士军刀,那把改变他一生的瑞士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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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g! A, @2 L“快送医院!”梁田喊道,奔跑的脚步声再度传来。辰皓知道这都是徒劳,阿允眼中的火光已经熄灭,他最终还是将自己焚烧,他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抛下了自己。十五年,已经耗光了辰皓所有的泪水,他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辰皓用衣袖轻轻擦着阿允脸上的血迹,等到把阿允的脸庞全部擦干净后,辰皓捧着他的脸蛋露出满意的笑容,低下头深深吻住阿允的唇。“头儿~”梁田和协警们一阵错愕。2 c3 }' ~6 E9 z$ l" E
, c' k9 E, ~; H+ [' q) p忽觉周围有人,辰皓抬起头来,在一层又一层的人群中,他看到了周凌汐。周凌汐如雪般的脸庞正俯视着阿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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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r! v% w7 }“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辰皓看着周凌汐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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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汐像人偶般面无表情,眼睛一眨未眨,嘴唇微微开合了两三次,沉默了数秒后,冰冷地回答:“我不知道。”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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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b0 Q8 I' y6 p& Y4 D警察们开始采取行动,有人执行保护现场的措施,有人准备对目击者进行询问,有人驱散着好事的媒体,还有人搭着辰皓的肩,请他离开尸体。辰皓紧紧抱着阿允,任谁都拉不开,唯有双眼紧紧盯着周凌汐远去的背影。只见周凌汐搂着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正往停车场走去,白色的套装显得他像是个白色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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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4 t+ i$ l6 ~他一次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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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一声枪响,一人应声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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