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山路九曲十八弯

狂奔的蜗牛

9 a+ T; |( O) `/ D$ T' F

$ x) ]: k& D/ J4 N# i6 _/ K本文是我上一个帖子里一位网友口述自己的生活所写，请各位看官不要恶语相向，基于对方意愿有些剧情会夸张一些，望见谅
: D* r# ]. \: Y% u  K
长安纵有繁华夜，孑然一身走天涯，南山何敢置足下，秦岭深处有人家

4 A+ B* U* }8 X. s* Z(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出生在山野深处，自打记事开始，最喜欢缠着奶奶讲故事，坐在门槛上，奶奶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说着南山洞里的神仙，西头崖里的龙王，夜里长舌头的吊死鬼，站在路边等待路过的人，用舌头缠住脖子吃掉，变成妈妈样子的狐狸精，专吃不听话的小孩，懵懂的我总是会担心，妈妈是狐狸精变的，每次妈一个人从田里回来的时候，我永远都是怯怯的和她亲近，也只有看到爹的身影后，飞奔到爹的怀里，搂着爹，心里才踏实很多

" Z& O0 z9 o: {爹举起我，用他那青涩的胡须在我脸上蹭，也会转头对奶奶说“妈，崽儿还小，别讲鬼吓他”
' ^+ j; `4 h/ E- b% |
奶奶往往无奈的说“他自己缠着我要听的，抱着我的腿，我都干不了活”
" U) c) d) Z+ P7 h) P
$ m' ^7 m' q* G1 {# [爹一脸宠溺的问我“崽儿，是不是你要奶奶讲给你听的？”

“不是，奶奶自己要讲的”
. ~% s7 I* g" a; d0 A
爹使劲的用胡渣蹭我“是不是奶奶自己要说的”

" B0 D9 O) E3 J$ |4 X  l# y0 l4 j4 i“啊，不是，是我要听的，爹疼”
  s/ }3 f7 o7 r
总是在妈妈出言阻止后，爹才会放下我，晚饭时，饭桌上的话题我永远听不懂，什么庄稼，什么豆子，我的注意力也会被门口的鸡，天上的鸟，地上的虫吸引，玩一会就嚷嚷妈搂着睡觉。
8 w- r7 i# Z( G
7 d+ }6 t& k" c. ^! ]# @/ p3 r每每夏天之际，爹妈下田回来吃了饭，爹都会和妈带着我去河边洗澡，爹一路背着我小跑，妈略微担心的说“慢点跑，小心摔倒”爹总是充耳不闻，一溜烟跑到河边，放我在河边一块很大很大石头上，一边逗我，一边脱衣服，爹脱的光溜溜的，来到我身边，替我脱衣服，这时候妈才跟过来，又在爹耳边唠叨“水凉，不准下去”爹才不管妈的唠叨，一下就扎进水里，三两下洗完，坐在石头上，看妈给我洗澡，妈洗了我扔给爹后，才开始自己擦身子，绝大多数时间妈不会脱光衣服，只是毛巾伸进衣服里擦一擦，我坐在爹怀里，听着爹和妈说话，爹看着妈说“衣服脱了好好洗洗”妈回句“水太凉”“我给你擦擦背”每次爹这么说的时候都会把我一个人丢在石头上，在妈身上献殷勤，爹一边给妈擦背，一只手会在妈衣服里乱摸，两腿中央那团黝黑毛里的鸡鸡，直挺挺的顶在妈身后，爹起身站在河里，拉着妈，开始一些很奇怪的动作

“爹，你为啥打妈妈”我哭着问
+ R, }! V" J$ Y  @: j- ]
* d# J7 ]: V# D3 E“崽儿不哭，爹没打她，爹和你妈玩呢”

“妈，妈”呜呜呜
4 Z3 n4 K7 S& W) ]# Y0 V4 P( F
* D! F" z  ~' @8 F& p8 ]: o: U爹没有来安慰我，任由我大哭，还继续他的动作，妈也痛苦的叫着，过了会，爹来抱起我，说“崽儿，不哭，爹逗你妈玩呢，爹给你抓鱼好不好”

2 T2 J8 {6 V- [$ [9 W“不行，我要妈”我在爹怀里挣扎着
: ]( q9 a' J0 B0 y
只要天气好，爹都会带我去河边玩，余晖衬着我们一家三口的身影，像一副画

+ u& _! M! R) a! ]' w“崽儿，明该去学堂了，先生问你叫什么，你该怎么说？”奶奶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头也不抬的问

$ Q; ?4 e) @) [+ m* [“林森”我回答奶奶的问题，同时也在想，学堂是什么，能玩吗？

9 C* X8 G- S) G. P( t3 _$ _6 F7 W第二天一大早，爹领着我，沿着弯曲的小路往学堂赶，“崽儿，到了学校一定要听老师话，不许捣蛋，不听话老师要打屁股的”
% D7 m# ]7 Z- E) @
" M+ w$ m+ o# p3 Y1 v“哦，爹，老师厉害吗？”

" l: r1 S* ]0 o' c' w: B“你听话就不厉害，不听话就很厉害，比爹还厉害，好好学习知道不？”

“嗯，知道了”

3 s4 Y4 E1 q. Q) l& Q/ U人生第一堂课，我怯怯懦懦，心里祷告着老师千万别打我，下课后我出了教室，找厕所尿尿

3 A) A' @+ [: D6 S. l; t" E“崽儿，你也来上学了啊”远远的一个声音传进我耳朵里，随着声音，看到虎子哥，朝我跑来，虎子哥家离我家最近，也是我的玩伴

% N# _( p- y( l6 X9 h: C“崽儿，你看到小凤了吗？她今天也来上学了”
; i, Q- N" p0 @+ e
“没看到”胡子哥你怎么也在这里上学啊
  q9 N3 I% S! |( l  m
“傻子”胡子哥没回答我的问题，“小凤和你一个班的，你没看到她吗？”
) ?2 k. X, R' {' h4 }
“没有”

“你怎么来的？”
; s, Y3 |- G! y5 }
“我爹送我来的”
% t$ k  g. L. v9 N  }
* r0 b. w$ ^$ r5 D" p“羞不羞，这么大了还要你爹送，以后哥带你上学”
7 s' g+ k) z4 T" Q, W; o1 g) C+ M
“哦”
+ ~; `% S5 @5 r0 W3 c8 K
“要是有人欺负你和小凤，告诉哥，哥帮你们打他”

! ~3 g" E  p0 K, P“哦”虽然我嘴里应和着，心想虎子哥被他爹妈揍的哇哇大哭满山跑的熊样，怎么能打得过别人

“虎子哥”
$ ]6 U* B# Z( `
“怎么了？”
8 x8 K8 ?1 J6 W2 y9 O5 [
“你别在学校叫我崽儿，我奶奶说了，在学校得叫我大名”
5 k0 d/ S- }* H, }5 n
0 m/ T  t0 n5 s( O“你大名叫什么？”

“林森”我一脸认真的对虎子哥说
6 Y5 S: g: ]+ u/ Z
“上课了，快进教室，迟了老师要打手板的”虎子哥一溜烟跑回自己教室
: y/ d( [1 K. c: X  s2 I0 a% W+ X
" m9 m3 }' N3 H/ k7 p) ^; |1 b下了学，爹早早的在学校门口等着我，我扑进爹怀里
# P# k8 ~$ K' l# N; R
; M$ _7 T7 k9 Z4 \/ G“爹，抱”

“羞不羞，这么大了还要爹抱”爹笑着酸我，但还是一把把我抱起
1 w$ K% |1 ?2 A& h/ T: t) r
+ N+ B1 F: u5 f1 _“爹，我遇到虎子哥，还有小凤，虎子哥说，以后他带我上学”
1 U5 {+ _# R2 d% f, v
“哦，等等你虎子哥，一起回家”
- N" G7 N: q& }
" H' ]- p8 \. k6 i! T5 `“嗯”
( F" H5 J0 H0 M% x, k' L2 x
- X8 _$ I+ E' H' P! \爹抱着我，看着虎子哥拉着小凤向学校门口走来

7 U2 N, g2 T. R( k. w6 D“建民叔，你怎么还来接崽放学啊，我还准备领着崽儿和小凤回家呢”

! i1 i8 v4 I" v2 K2 F“小滑头，走一起回家”
! o" o! G' i( n$ U  v
* D, E. j6 Q0 L+ H' M0 l, r“建民叔，我明天早上领崽儿上学，你不用来了”
! e4 i) d' ]' G# r; U, C6 i
“好”

  y  W9 f$ `; e$ I“虎子哥，我叫林森，不许叫我崽儿”我在爹怀里抗议着虎子哥的一口一个崽儿

4 `& M. V) Q5 a“崽儿，下来自己走”爹放下我，又回头问小凤“你妈病怎么样了”

6 a+ f: Y9 [8 t2 X) D“好多了，建民叔”虎子哥抢先一步回答
6 F2 k$ e. I2 v8 @, v
回家的路上，我和虎子哥嬉戏追逐，爹拉着小凤的手，时不时喊一句，慢点
$ c0 u( k8 a' ?) U5 }. a
进了家门，我第一时间质问奶奶“学校里的是老师，不是先生，奶奶为什么骗我”

奶奶笑了笑说“我小时候叫先生”
6 O/ |" p# r& D
“奶奶你也在我学校上学吗？”
! q7 d9 _- {& G& A* E
/ ~) c# }- j3 r4 [1 o$ I, R“没有，奶奶没上过学”
0 @8 a. c* P; R% @
“那你怎么知道叫先生？”

“我听别人说的，今天先生教什么了？”
4 M' R: R5 d1 ^
$ ^0 _8 S5 \. \“教我写一，二，三，还教我写名字了”
& M( O0 B' U4 c" ~: Q6 L
“教了这么多啊，我崽儿能记住吗？”
  q) L& |5 ~0 j& g% i7 ~
0 f. U( }' z0 ~$ H( ~6 [“能”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奶奶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赖在床上，门外已然响起了“崽儿，崽儿，上学咯”的叫声，虎子哥洪亮的嗓音在飘荡，我一骨碌爬起来，穿了衣服就往门外跑，爹拦住我说“洗脸”塞给我俩馒头，俩红薯，叮嘱我路上吃，到学校喝热水，中午吃完馒头也记得喝水，又出门叮嘱虎子哥，路上领好我和小凤，别摔了，在爹的千叮咛万嘱咐中，我和虎子哥，小凤已经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了，放学后又是和虎子哥一路打闹的跑回家
% d- V- Q# A" }& s2 Q. s0 g
6 C8 W; Q2 _9 x& k( {: H“奶奶，爹，今天老师夸我了”我洋洋得意的对他们说
8 P) h( A$ f* ~8 \: Q- ?. `
“老师夸你什么了？”奶奶好奇的问我
  h" `/ v) }  ?' ~$ H" B
“夸我字写的好看，奶奶你看”我把本子递给奶奶
/ h( N+ p& w* g2 p, @; X/ _
“我不认识字，让你爹看”奶奶笑呵呵的说
; i% w. R7 ]& }, g* j
“爹，你看，我写的好不好？”
" |4 U) f7 T1 s  n, k3 a
7 a2 s# m% U2 P, B8 b, Z“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一样”爹评论着我的字

% U' ]& f" ]0 P1 c. W“爹，我妈呢？”

0 v9 o: K8 y! f“去镇上你姑姑家有点事”

“哦，爹，我妈今晚回来吗？”
7 r3 e  q5 e/ N; g1 h2 G8 }
“不回来，改明儿我去接她”
! I0 o% V! ?- i: f% g  u6 v
9 k; L8 H, h/ W- @  m: ?; e“爹，为什么姑姑住在镇上，咱们住在山里啊？”

“因为你姑父家在镇上”

4 g. N& P% K. X  O1 R# R% R& e* J“那姑父家为什么不在山里呢？”

! t# {* R# |' Z2 I“崽儿，你好好上学，将来考上大学，就可以住有汽车，有火车有飞机的地方，比镇上还好看”
5 [# P* ~0 u$ Y2 h1 H/ W
/ ]- D# o, X5 g2 T* c. I: I“爹，啥是火车？有火的车吗？”
( |! T) o, `# Q8 A$ ?$ F, c
“傻子，以后爹带你去看”

/ l1 \( a4 Z6 G: E+ ^% i“嗯，爹晚上吃什么饭？我饿了”
: U; D1 T$ I) J( y% k
% k( b2 u- b' ?饭罢，天色昏暗，奶奶点了油灯，继续做针线活“妈，别做了，伤眼”爹劝阻道
* ]1 G! a- ?% s$ |' A' ]
- J3 |+ v6 `0 z“不碍事，这点做完就不做了”奶奶依旧低着头
" {# U# ^/ E/ R0 X
( q4 o( n; _9 X* o5 m9 t“崽儿，洗洗脚去床上坐着，准备睡觉了”
7 @( m" u0 Q# |  q2 o
“爹，这会还早，我不想睡”

“早什么早，天都黑了”

“哦”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被窝里，没多大一会，爹也钻进被窝了“崽儿，冷不冷”爹搂着我问
“不冷，但是被窝不暖和”

“傻子，一会就暖和了”
躲在爹怀里的我怎么也睡不着

% R: k/ }1 A' a" w. I! K- x“爹，讲故事”

. u6 o. G: {: f/ g“快睡，明天还得上学呢”爹又把我往他怀里搂了搂，睡姿不太舒服，我试图从爹的怀里挣脱出来，挣扎之际，手无意中碰到了爹的阴毛

" r3 H. o! Z1 N* h- S4 p+ d“爹，为什么你肚子上长毛了”我满脸狐疑的问

, }8 k  z4 z4 n8 q8 @“等你长大了也会有，别乱动，快睡”爹放开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揣着无数的好奇心，又摸了摸爹的毛毛
4 C* L) q. U4 b! \
4 x$ r! M( m& |- p' G“爹，你的毛毛像头发一样长，我以后也这么长吗？”

6 |6 W0 L9 |6 F( R+ \. S  ]0 k) R' C/ m“嗯，一样，崽儿，你今晚怎么如此淘气？”

“爹，我没有淘气”

“那就快睡”
6 M) ^$ ]8 L/ ^8 R
6 P9 \/ M2 |( l. f- _  d# j! G. S+ L8 v“嗯”虽然嘴上应和，我的手指还是在爹阴毛上捏来捏去，爹拿开我的手，轻轻的打了我一下，“小崽子不许乱动，闭眼，睡觉”
6 r, b7 p2 W' D& A( {( N* j3 u" ^% d: u
爹生气了吗？我怯生生的大气都不敢喘，但又对爹的毛毛充满了好奇，过了不大一会，我以为爹睡着了，又尝试着摸爹的毛毛，手轻轻搭在爹的阴部，手掌心居然传来了另一种温度，粗大，温热的硬棍子，直直躺在爹的肚子上，手也不自觉的握住了爹的阴茎
“手放开”爹突然的一声训斥吓得我打了一个大大激灵，松开爹硬硬的鸡鸡，蜷缩在一边，祈祷爹别继续生气

$ z9 P' ^7 K9 x* h& i2 a“崽儿，吓到了？”爹的语气又像平时那样，我不敢说话，爹又重新把我搂在怀里，“小孩子不可以在大人身上乱摸，知道不？”
! O  i! i/ Q2 Z( @: I/ x( Z
“知道了”

妈今天不在家，爹的鸡鸡怎么也这么大？我带着无数的好奇睡着了
, E6 d2 P: w3 H, L% X
6 V. o9 Z9 T/ K% h“崽儿，崽儿，上学了”在虎子哥阵阵叫喊中，我醒了过来，爹不知何时已经出了门，奶奶给我带了饭，我急匆匆的洗了脸，追到虎子哥身边去了学校
* E  b/ d0 I7 ?8 O) K% H
一天下来，昨晚摸爹鸡鸡的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下了学，一路和虎子哥打打闹闹回到家

  T4 I* ]0 g# \, q. a9 {“奶奶，老师今天又夸我聪明了”我洋洋得意的在奶奶面前炫耀
+ {& S: x# A" H9 o
* j6 n5 F3 \4 m0 B" x“是不是啊，我家崽儿真乖，饿不饿，奶奶给你做饭”奶奶笑眯眯的看着我
; m& Y( P# n* b7 \
, ^; r6 T! |- T- a# C7 ?, `“饿，奶奶我爹呢？”
5 M9 v+ o% I1 ?& A: L7 k% ^
“你爹也去镇上你姑姑家了，今天家里就咱俩，晚上和奶奶睡好不好？”

& J8 ^' L& X! E“好”

6 m$ w( f9 u) y" }) d/ {一连几天，爹妈都不见回来，我按捺不住“奶奶，我爹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 E( ~( R+ I8 e7 l* Y/ ?
“明天回来”奶奶给我掖了掖被角

* o, s/ P5 I3 k“你每次都说明天就回来了，我想我爹我妈了”我略带哭腔

+ r5 g" i& S! H& n“崽儿乖，不哭，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奶奶拍了拍我的背
+ R$ \2 \9 E- J2 I- h2 Q
第二天下了学，我没等虎子哥，一路跑到家，

. h( o2 j' ?( P7 l, n“奶奶，我爹和我妈回来了吗？”我大口喘着气

“崽儿，想爹了”爹笑呵呵的应了话

& m) w+ t+ W7 K- v. D6 f8 f; R“爹，我妈呢？”
2 S. G% L, ]8 d1 o
5 t: H' |0 ]3 Z/ y6 D5 w( e“在床上呢？这兔崽子，还是和他妈亲”爹笑着对奶奶说
; x) h) z0 I4 ^' {* |
“女孝父，儿孝母”奶奶也回应了爹

我哧溜跑进房子“妈，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
$ w. _5 s# x& @2 c5 ~2 t
6 G! V! J: X) m9 M“妈感冒了，难受”

“妈，我想你了”

, {* ?+ v! \) q$ O  [“快来，妈搂一会，我的崽儿哟，在家听奶奶话了吗？”
- i* C. y$ p; ]* O0 I& Q, g
6 W6 i0 V; H3 r* \$ N" B/ T“嗯我可听话了，不信你问奶奶”
7 w/ a) N8 s& O
7 I& B" Z4 ]" G- z/ K1 {5 r“崽儿真乖”

4 H) f8 h7 C# {0 c0 T4 g“好了，从你妈身上下来，这么大的男孩子了，还要你妈搂着你，羞不羞？”爹撩了帘子，走进屋里，继续对我说“你妈最近身子不舒服，你别总缠着你妈，去出去帮你奶奶烧火去”

0 x2 G3 N$ V( H$ U5 s% N0 S“哦”我极不情愿的下了床，“妈，晚上我和你睡”留下这句话我窜出门给奶奶打下手去了

7 m9 K& `! |  Y, g9 y/ q转眼入了冬，雪一场接一场的下，学校草草考了试也就放了寒假，我是很讨厌下雪，一场一场的大雪，封了路，每天都只能待在家方圆十米的地方玩耍
2 e3 g1 |3 r4 R$ ]0 [, }, n
“爹，我想找虎子哥玩”

“不行，路上滑，万一掉崖里怎么办？”
/ [/ Z  @( f2 t3 T. {
/ q0 x8 m; t2 Q9 v+ k“爹，我想去”我苦苦央求

“不行，说什么都没用”爹的口吻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没办法，只能窝在家，每天盼着雪快融化吧，夏天快来吧，在家猫了十多天后，期间无数次央求爹想出去玩，爹一概否决，出去玩的心也死了，早上起床，夜里睡觉，日复一日
* X! Y- o6 K2 v' ^' G
! ?+ t8 U/ @. z" I" u: j年节对我这个八九岁年纪的孩子来说，自然格外欢喜，除夕夜爹带我去给不曾蒙面的爷爷烧纸，回家后奶奶会给我两颗糖，五分钱，钱对我没意义，更馋的是奶奶的糖果，美滋滋的捏在手中舔，生怕多舔一口糖就没了，即使晚上睡妈怀里，心心念念的还是口袋里那两颗糖
8 x; L' ?5 Z  a7 y. F8 D
“崽儿，睡着了吗？”爹突然问我
5 Z% t( ~/ b. Z$ A0 P7 i. r( J
“没呢，爹”

% W  @' F% ]& X“怎么还不睡？”

“我还想吃糖”说完，我坐势起身准备拿糖来舔一舔

“不许乱动，好不容易暖和的被窝又让你进进出出不暖和了”妈开始吼我，爹一个翻身趴在妈身上对我说“崽儿，快去拿糖，你妈被我抓住了”听爹这么说，赶紧从被窝溜出来，抹黑找自己的糖，妈没好气的骂我“赶紧回来，着凉的话，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我不理会妈的话，好不容易摸到自己的糖，小心翼翼捏在手里，舔一下，在舔一下，虽然冻的哆嗦，但也是舔的心满意足后才回了被窝，爹还趴在妈身上，被子一上一下，妈嘴里哼哼唧唧的
# N6 E7 J; d/ [% `9 D
: K9 Z6 K: F1 [7 J. W# _“爹，我不吃糖了，你别压着妈了”
3 D) U8 ~2 H6 M; F
5 y; E" ]( [( f" D7 E6 ^' x“崽儿，爹现在下来，你妈要骂你的”爹喘着气，被子还是一动一动的，我以为惹了祸，不敢说话了，耳边依旧是妈哼哼唧唧，偶尔啊～啊～的声音，被子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爹身下的妈啊～啊～的声音也越来越快，随着爹嗯～的一声，爹趴在妈身上不动了，我也渐渐的睡去

狂奔的蜗牛

一连好几天，我完全提不起神，志伟哥呀志伟哥，我是那么相信你，把你放在我心里很重要的地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5 R& U7 s3 O0 s) B9 T! J
上班期间我总是在恍惚，眼泪永远在眼眶里打转，想起你那口口声声的“小弟，你真好”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好疼
, m# W$ N4 N4 ^: J% F( a  ?' s/ E
2 @! F2 S& Q* O7 Q, e& }8 ]“林森，你过来”刘叔在仓库外喊我

% A0 Z5 n8 b4 T6 M9 N+ d, f我慢吞吞的走到刘叔面前，低着头

“林森，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看你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刘叔点了根烟“走，陪叔溜溜弯”
# ?, `% n2 @' k+ W& [% w
“没事”我低着头苦笑着，跟在他身后

5 w: a, D4 p9 H# q: u“胡说，明明看你这几天心里有事，根本不像平常，干活那么卖力”
: q# ~6 z9 c, p9 q, f
% x  l8 W4 d* h7 ?. x“真的没事，我改，我好好干活”我看了刘叔一眼，自己的眼泪又渗出了眼角

( u4 j4 k% d* e3 R4 Z“叔没有批评你，别怕，就是担心你，家里出事了？”刘叔看到我的模样，连忙关切了起来
6 U- e( A( N+ j! v0 o8 Q# Z
“家里没事，这几天有些困”我的确是困了，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满心，满脑子都是志伟哥
" l* D2 F! a& T: e% c; w1 D$ M
) F8 u9 S" z4 u3 z! {9 r: |5 K“哦，我听你姑父说，你晚上还出去捡破烂，身体能扛的住？”刘叔在我头上摸了摸“林森，有什么事就和叔说，你这个孩子有点太老成了”

“叔，真没事”我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
$ D: i' {; j; ?7 F- X- j* Y
4 r4 N0 S! Y9 }" G! x$ c“没事就好，再有两三天时间咱们这也就放假了，你回不回老家？”
# p  U9 y4 ?$ k# ^
/ [: S1 p$ ^) i/ Q“不知道，看吧”刘叔怎么会问起我回不回老家的事，估计姑父和他说什么了吧

“这是你的工资，另一个是额外的红包”刘叔塞给我一沓钱
& D  w2 L2 z9 i3 i! r
“叔，我只要工资，红包我真不能要”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红包
; J# r# {7 j* ]; t) l
“啧，拿着，叔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刘叔还是把那一沓钱塞进了我手里“好了，回去忙吧，老规矩，不准让别人知道”

“嗯，知道了”我揣着钱，又回到仓库里开始工作

红包加工资整整有一千块钱，我坐在床上数着钱，又想起了志伟哥，怎么就能这样做呢？唉…这几天没有太想志伟哥拿钱那件事，只偶尔想一想，多半是心疼，又放假了，在回与不回之间徘徊了很久，算了，一个人过年吧
  Z9 z, @; d+ ?$ R- v- J% B( s
给自己买身衣裳去，出来打工几年了，一双袜子都还没给自己添置过，要么是姑妈给的，要么是捡的，想到这里，我揣了所有的钱，先去银行存钱，留一百块钱给自己买衣裳，谁知刚下楼就遇到了姑妈

“崽儿，你这是干什么去？”姑妈正准备上楼

7 c$ }, B6 n; A+ w$ ~“姑妈，你怎么来了？”我很意外，放假前才去过她家的
1 J3 a: ]( L3 D; b' P4 I5 C5 ?) o
, ?1 c0 e; V8 J8 h“走，上去收拾收拾，今天你就回去”姑妈随即上楼
0 b) c% Q6 b! ~7 [  b  F+ U5 U; E
“姑妈，我就在这里就行了，哪也不想去”我追在她身后
; E+ a" y, d  q% N: K
“还有事跟你说呢，你小姑父让你回家一趟，说有事跟你商量，你把要拿的东西都拿了，一会赶紧坐车回去”姑妈说的很急切
$ y, E' c" y9 v3 y/ c
) P, i2 \" D) b' \9 @5 q“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4 J7 D/ ^5 t- i- |- Y" w+ N" P, W; Q“没事，你回去就行了，衣服什么的就不拿了，被褥我拿回去给你洗洗”姑妈把我的被褥叠了个包袱
& M9 [  G0 p. G! e/ I, k( y
1 X: {# m; d& [“不洗了，也不脏”我在想要带什么东西回去
6 |; o- E( @5 Z2 Y
“还不脏啊，都黑成什么样子了”姑妈笑着骂我了两句“脏的跟猪一样，一会和我先回家，拿些东西就赶紧回去”

“哦”
2 p9 b, Z. j& V; V% l0 R7 g
姑妈让我给小姑妈带了很多吃的，真的很多，很多，我提着满满的两个大袋子，坐上回老家的汽车
& X( M2 F2 d+ M
“姑妈，我回来了”我好不容易走到姑妈家门口，边敲门边喊
8 d& r% U/ V+ e# d0 G3 u
6 o1 {$ z1 N. d. n“来了，来了”姑妈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崽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姑妈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我大姑妈说有事和我商量，什么事啊”我坐在沙发上，终于可以歇一下了
: w; _& {" u3 n! W) a5 a+ r- q2 ~
2 K% i' ~, k) f1 t1 I6 p! |. P0 \“等你姑父回来让他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zf要把老家山里的人都迁到山下的村子里”姑妈给我倒了水

( Y, C( `/ q3 M* y1 d“我哥和我姐呢”家里应该只有姑妈一个人

“你哥送他对象去了，你姐又不知道野哪去了？”姑妈低头整理我带回来的东西

2 W6 h" {7 ?0 L: ?  `( E& f/ H“姑妈，我哥都把对象领回来了啊”我略略的有点吃惊，记得去年的时候，哥哥还不让我告诉姑妈

$ r6 T  E0 `( s. B“你哥考上研究生了，也该处对象了，可惜你回来迟了，不然还能看看你哥的对象，长得还挺好看，可惜个子不高，和你哥是同学，去年没考上研究生”姑妈对她未来的儿媳妇品头论足
# \' D+ ]) N% ]
5 g: t1 T9 j$ X! g' N; e! r6 D“哦”我没什么兴趣知道关于我哥对象的一切，只坐在旁边听听

2 v; r5 q4 F# y“崽儿，今年在城里怎么样？上回我听说你爹又找你去了？”姑妈的话锋又转到我身上

. }7 i) F$ o# S9 g6 n' j. v“嗯，来了，给他500块钱让走了”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7 G) T# T5 N0 h7 ]/ T
“唉，真是没法说他，你记着以后别给太多，他拿着钱还不就是给那个野货用”姑妈又骂了起来“这次就不回去了，在这里过年”
/ Q8 M3 O8 E1 t
“嗯，我也不想回去了”我立刻赞成姑妈的提议

“你先回屋里歇会，等你姑父回来，让他跟你说说具体情况，他上次跟我说了，我也没闹明白”姑妈说着起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6 P$ [% m# y, T' U! x3 A
我进屋里躺着，刚有一丝睡意，门外的哥哥就嚷嚷“崽儿是不是回来了？”
$ q  h4 a$ T% B# j3 V
  g+ }' F: Q+ j“嗯，在屋里呢”姑妈高嗓门的回他
* C: ]$ s3 @  G2 q% s4 ]; I
4 O% b! W& P) K/ I“大白天，跑屋里干啥？”哥哥嘟囔了句“崽儿，崽儿”他高声的喊我
' n/ [. M3 V& M
“来了”我忙从床上爬起来，朝屋外走去

, V, W* z" M/ W! i& k“是不是累了？”哥哥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7 X, \) V$ ?; p  k* M6 o4 c
* W; N; a6 o5 n( l“嗯，都快睡着了”我揉着眼睛

“那你进去睡吧”哥哥嘿嘿的笑着

“不睡了，那股困劲过了”我也笑着回他
9 Z0 t3 W) v+ a% s- D3 ^“崽儿睡的好好的，你把他叫醒，现在让他去睡，他怎么还能睡得着，你一天天的，越大越没脑子了”姑妈笑着打了哥哥一下
+ {6 _/ z9 T; I; S% J) b2 y
3 @  M: V( P* \“崽儿，我发现你一年一个样子，越长越好看了”哥哥笑呵呵的
. N( {, a2 c- {7 j; b
/ u* w4 O6 Y, ]; I( D( q“那姑娘送上车了？”姑妈连忙问哥哥
2 x, r+ b! S  u" u* i0 |5 h/ {
“嗯，上车了”哥哥脸上的笑是藏不住的

5 v& Z: k9 E# o) D% S0 Z+ D4 B& l“那就好，现在的姑娘都娇贵，你可得把人家招呼好了，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咱做饭”姑妈又起身去了厨房

“崽儿，你回来晚了，不然就能看到你未来的嫂子”哥哥坐在沙发上，和我聊起了他的事
  O" ?, q3 h- R  S" F
“哥，你准备和她结婚了吗？”我还是没兴趣知道他的事

- F3 F& _" c/ W) J& n! l1 c$ {“嗯，不出意外就和她结婚了”

: ~1 D: A& S# ?$ |5 d“哦”
* A; O) M) \6 K/ A* G& Z- n
+ J: ^% u! a( r2 H( f0 R# T, V+ }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和他聊，只是附和他，从他的言语中能感觉到，他对那个姑娘挺上心的

0 N8 M7 \. `+ K( w* Z* u* @姑父开了门，看我坐在沙发上“崽儿，你回来了”

“姑父”我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坐坐坐，一天天的还见外的不行，饭吃了没”姑父放了手中的东西，坐在我身边

“没呢，姑妈刚做”我嵌了嵌身子，给姑父让了很大的地方

“你姑妈和你说家里的事没？”姑父从兜里摸出烟，又准备点上

- }2 W2 I2 o, q, N“没说清，姑妈说是等你回来再说”我每次在姑父们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

: j& |$ |! g- `! O6 Z5 f6 |) H“嗯，是这样的，zf发了文件，要把山里的人都迁到山下，我有个想法，想在镇上给你申请一片宅基地，你觉得怎么样？”

“镇上？那老家是不是就没地方了？”我说出自己的疑惑
9 w  U: f( G  b# H  H& Y+ |
“也不是，我手里不还有点权么，趁着这次机会，老家的宅基地还是咱们的，再想办法给你在镇上也弄一块，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姑父又点了根烟“只一点，两边的宅基地都得盖房子，空着可不像话，就得辛苦你多挣点钱了，你爹手里肯定不会有钱”
, d8 w0 \, U2 o& q, U. s* G" d
- v3 g1 @6 k- b2 \% ]# K! U“盖房子需要多少钱？”在我的认知里，应该需要很多钱
. L: b* G( Z4 D4 h5 k8 W# g. q
) Z  e0 C1 x8 @& L7 _: c“咱们这里，现在盖四间平房，连工带料得一万二三的样子”
' k& F% q7 m: X, ?8 I
7 j: [! f7 p% x" R3 S“哦，那老家也要盖四间平房，算起来的两万多快三万了”

“嗯，差不多，就是怕你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才提前跟你说一下，崽儿，姑父这最多也就能支援你两三千，你哥把对象都领回来了，该结婚了”姑父又准备掏烟

“姑父，你别抽了，呛人”我挥了挥鼻子前的烟“那两边的房子能不能不在同时盖？要么老家的缓半年，要不镇上的缓半年，行不？”
4 L" E: B! I" U" f: \
) ^: h4 P$ D$ |& ^8 b“怎么不行”姑父放弃了抽烟

“那行，姑父，那就弄吧，我身上的钱够盖一个地方的房子，同时盖两个，我没那么多钱，缓半年钱就够了”

- h. M; @- j( W( y+ ~“你现在存了多少钱了？”姑父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掏出存折，递给姑父“去年存了六千五百块钱，加上今年的，有两万一”我口袋还有一千块钱，总共两万两千块钱
! y" Z8 Y9 ?+ k6 ?) y( Z7 g  m- N* O8 i
9 R- b/ t3 ?. L5 m“行啊，比我还有钱，去年我这里还有你两千五，够了，够了，我真没想到你手里有这么多钱啊，建萍，你过来”姑父还是点了根烟

/ L( g0 \; I* u0 h% K( O“怎么了”姑妈匆忙的从厨房里出来
5 g! v* {9 ?3 a1 B/ X( f1 q# k5 t4 `
“你看，崽儿现在的钱都够盖两个院子的房子了，我还真没想到，崽儿这么有能耐”
+ |+ x; y& E" V% }/ l; f
“那可不，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你当我家的孩子和你们家那群只知道吃的饭桶一样”姑妈白了姑父一眼，转身又回了厨房
; b' u, `0 ~" n! f. C$ x' }
“崽儿，你这两天回去一趟，把你爹的户口本拿过来，年后我想办法操作，操作”
3 m/ @- T0 e# j. f
“哦”所有的事我都没放在心上，唯独听到姑父要我回去拿东西，我的心里头又开始不舒服了“姑父，老家的人都从山里迁出来吗？”我想起虎子哥家，他们也要出来吧
5 ^+ O7 i* B; n  L* @
“嗯，你们家那一带都得迁出来，拢共也才几千口人”

/ ~2 |% u7 Z4 S- b: b: i“来，都过来吃饭了”姑妈摆好饭菜，赶着我们去吃饭

“崽儿，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估计年后，最多到明年六七月份就能落实，来吃饭”姑父先坐定开始吃饭

“姑父，这事你看着办吧，我也不懂，存折你也拿着吧，明年要是用钱，你先拿着用”说完这些，我也端起了碗，开始吃饭

% z4 @7 F, N! e. o9 L一觉醒来，又要回家了，我心里排斥的不得了，可也没更好的办法，总不能让姑父，姑妈跑一趟吧
* w* M) x/ o, Q) K! S5 A
6 z8 p* O& T  Q) P我两手空空的坐上了回家的车，心里真的挺杂陈，那个家，我是真不愿再踏进去了，可惜我阻止不了汽车的转动，一个多小时后，车还是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山下那条路口
5 U% b" K( \! A# G& o
我看了看眼前的路，积雪遍地，“唉”长叹一口气，一步又一步的往回走，这条路在我眼里越来越长，越来越崎岖，我的步子放的很慢，这里的家在我心里仍是家，可在我眼里却十分的模糊

“崽儿，你回来了，快进屋里坐”爹坐在堂屋门口，看到我忙站起来
! r4 L/ P7 x' |9 ]8 i5 P
; S6 t  v2 Q: {% X6 ~) a“不进去了，你把户口本拿出来给我”我站在大门外，看了看四周，上年砍的柴又烧完了
: G/ }0 Z4 F% g) d" ^' @
“先进来，歇歇脚”爹过来拉着我进屋“这几天屋里就我一个人，没事，快进屋，外头冷”

“我不进去了，你把户口本给我就行”我挣开他拉着我的手

; T8 n' l' `: U6 a0 w! L“要户口本干啥？”爹脸上带着尴尬的笑“你进屋里来坐一会，我去给你找”

6 i4 }9 z$ K9 p3 |/ ^( w. F3 C“我就在这等，你去找吧”我执拗的站在屋外，不愿意踏进去一步
, }4 Z1 ?" A4 N( H8 |
6 z# Q/ Y7 C' V' I: K3 t5 A2 S' F“要户口本干啥？”爹没有着急去找户口本

% C8 g( A+ M: e4 u+ J“我姑父说zf要把咱们迁到山下，要用户口本”我回答了他的迷惑

“啊，迁山下，这怎么行？”爹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3 H  i/ U9 m( k2 f“怎么不行？这里又没电，没水，迁到山下，电也有了，水也有了，干什么事也都方便”我反驳他的话

“那咱家的田怎么办？还有房子，zf给咱们盖好房子吗？给咱们重新分田吗？”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烦
8 a; K1 l1 F+ P: V4 X; ]0 Y
  b4 ~& g6 b$ q( N1 C“不知道，你去问我姑父，你快把户口本给我，我还想早点回我姑妈家呢”我没好气的回他

“崽儿，今天不走了，你在家住两天，你婶不在家，得几天才回来呢，让爹好好看看你”他又来拉着我往屋里走
% i  ^! }. K% b9 v3 l% x
这次我没有挣脱，还是进去看看吧，我走近屋里，没有任何变化，从我生下来记事开始，这个屋子就这样

/ u9 }, M* K" K1 i2 T9 K“崽儿，来喝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先坐”爹放下水，去了厨房
& N9 v) j, R: l1 w/ L3 T
# Q7 B. J. }/ N  g3 ~我走进院里发现，有的地方的院墙已经塌了，杂乱的院子更显得破败不堪
5 j6 ~& F, ?7 u* I- x
5 _0 r1 D6 \+ \* B/ d; e( b“崽儿，来吃饭”他端了一盘菜，两个馒头放在堂屋里喊我

5 i; Q5 Z5 F5 `( o1 f7 {; D“嗯”我应了一声，随即进屋里准备吃饭

“崽儿，你姑父说只迁走咱一家？还是全都迁走？”
( n9 s: ]9 @9 j" `+ C3 m( j
“全部都迁走”
  n  V+ q6 C3 M" I! a1 ?2 ?5 R
“那房子怎么办？迁走了住哪里？”
. B  `9 q- ?7 f2 h+ h
“给划宅基地，盖房子”

. |6 }. g. M$ Y. Z9 _“哦，那可不得好多钱，咱家哪来的钱盖房子，咱能不迁走吗？我也舍不得这里”

2 J6 I- w6 V9 d. W2 c“你去和zf说，和我说没用”我光顾着吃饭，也懒得回他什么
" T" {0 _0 D9 x& |& K/ ?! f- h
) r# _3 {7 b; J“崽儿，要不让你姑父想想办法，总不能说走就走吧，咱家祖祖辈辈都活在这里，这一说要走，我这心里还真不舒服”
! k/ H2 M6 r6 `/ V7 \
“那你去找我姑父说，我没办法”我撂下筷子“你快把户口本给我找出来”

“不慌，不慌，明天给你，今天你在家住一宿，你姑父没说什么时候把咱迁走？”
  J, {% e! f8 [1 m: d
# M6 ~: i( h" @* u* i( {8 g5 z* n, R“估计得个一半年的样子”

“哦”爹回了我这个字后，就坐在那里楞了一会“崽儿，脚冷不冷？要不去床上坐一会，暖和暖和”
) E' A7 `: N7 R+ [
3 p; U' s( B$ N: a5 ]: s“嗯”脚也的确冻的冰冷，干脆脱了鞋坐在床上，这个屋子也是丝毫没有变化，一切都是原样
3 J6 S  g" a: J% [) j+ n7 J4 |5 X
“建民，我这两天听说一件事，要把咱们迁走了”我的脚还没暖热，屋外那个女人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8 M0 o2 D$ H: B/ J7 R
5 `* K6 m% d2 r) {& }' W- b' w“嗯，迁就迁吧”爹若无其事的回了句
1 E5 @1 C, p9 Y
( |' c# y1 V: y$ T. o- S“咱可得准备准备，听说还得咱自己盖房子，我告诉你，等你儿子回来，你可得把钱要来，一旦要迁走，咱们吃住都得用钱”
! Z- M# X0 m$ j) O2 q% H
“啧，你怎么不问你姑娘要钱？”

“我姑娘嫁出去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说了，你儿子不是很能挣钱么，你现在不揪着他把钱要回来，回头要盖房子，哪来的钱？你指望我去给你挣钱盖房子？还是指望你姐？我跟你说，他的钱你必须都得要来，他这几年也没少挣钱，不止你这里，我家里也得迁，两头用钱”
$ b# B. }0 r  o7 V3 E
“闭嘴，你那里迁不迁的和我没关系，你姑娘有本事就给你盖房子，没本事就别盖，我崽儿能把自己这点地方守住就行了”爹怒吼着和那个女人争辩

0 {) \- {+ Y  X“林建民，我看你是不想过了？我告诉你，万一要迁走，两处盖房子的钱，你必须出了”那女人也吼了起来

我从屋里出来，那女人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一样，眼睛睁的很大“你把户口本给我，我要回我姑妈家了”然后我指着那个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要我的钱，那我现在也告诉你，哪怕你饿死在我脚下，我都不看你一眼，你以为你让他肏了你的逼，你就能拿捏我了？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我又转头看着爹大吼“去把户口本给我找出来”

爹哆嗦了一下，进去里去找户口本了，我又指着那个女人骂“等迁到山下，我盖好的房子，你敢踏进来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 j- f( Y! Q& S9 w& ]  ^" i) s& \
“你来呀，你现在就把我的腿打断啊，钱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想轻易的把我甩了，没门”
' I( H! I4 }7 u* X- A, N
我向前走了两步，那女人立刻后退“咋，你还想打我，我跟你没完，你爹把我接进你家门，再要让我走，你以为是容易的？你家里给我拿不出来一万块钱，别想我走，我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安省”
  g* f5 o6 E2 r* |! r4 p9 p5 z
听完她这么一番话，我嘴角泛起了笑意“那你就把你两个姑娘都塞回你逼里藏好，咱看看谁让谁不得安省，你敢让我不得安宁，我就让你姑娘提心吊胆的活着，让你大姑娘婆家也不得安省”

“都别说了”爹从屋里出来“给，这是户口本，你拿着先走”又回过头对那个女人说“你要是敢让我儿子，不安省，咱俩也就没完”
- e, Q7 ~6 {7 z2 F' {
我懒得理他们俩的口舌，拿了户口本就走，下山的路走到一半，我的肚子开始疼，我放慢脚步，可肚子越来越疼，豆大的汗珠子开始从额头往下流，我感觉自己多一步都走不动了，我蹲下缓了缓劲，疼痛丝毫没有减轻，我又强行的站了起来，开始往山下走，只求快点坐上车到姑妈家
: z  C* d4 N1 e! i2 d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到镇上的，只记得自己眼泪汪汪的蹲在姑妈家门口“姑妈，你开一下门，姑妈”我带着哭腔叫门，肚子疼的我实在没力气抬手

6 B2 @0 B% g& ^+ ]3 o( j“咋了？咋了？”哥哥打开门连忙抱起我

“哥，我肚子疼的厉害”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
2 V+ |, W. @1 B1 ~, X7 E$ f% D
4 A, `) l1 I0 ^+ d% j3 U“没事，哥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妈，你快来，崽儿肚子疼”哥哥朝屋里喊
# t$ n% H0 I3 F0 w% f
“来了，来了，咋了？”姑妈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 l, D# U4 _) ~5 N* L) T( p
/ x! s' K# N4 j! O' K“崽儿肚子疼的不行”哥哥试图把我抱起来
9 J2 X0 {! P0 a, E: H& A2 Y6 Y4 d
“快，去医院，等下，我去拿钱，你把崽儿扶好”姑妈扔下这句话又跑回屋里

“崽儿，你再忍忍，咱就去医院了”
) K' |! O& O6 K, ]" M, b  \
“走，你把崽儿背上，快上医院，崽儿把你哥脖子搂紧”姑妈扶着我趴在哥哥背上，刚趴下，我哇的吐了哥哥一身，哥哥背着我一路跑，我一路吐
8 [8 E, }' M% n! |( p
“回去吃什么了？怎么吐成这样子？那狗日的是不是下毒了？”刚坐上车姑妈就开骂“我家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剥了他们的皮，崽儿，现在好点了没？”

“还是疼”我现在只求自己快点死了算了

“没事，马上到医院了，没事”
8 V8 L" u$ V' P
% h9 ~+ A0 ^% \2 d* [到了医院哥哥又背着我跑进去给大夫看，姑妈又让哥哥去找姑父，很忙乱

; j9 i2 E7 V# F! |  Q大夫询问了几句，就让去做检查，由于我疼的太厉害，大夫给我打了一针止疼药，缓解了不少
2 p& t8 J4 }) V  L1 n
. e$ R' A* y3 w0 {6 Y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说是急性阑尾炎，得做手术，必须得家属签字，这下姑妈犯了难，她没办法签字手术，只得央求姑父找车去接爹来
+ V8 r) V* M8 M3 K, ~
“上哪找车啊，这大晚上的，咱们不能签字吗？”

8 z: Q. m* G0 I3 \! B5 F  M“大夫说了，搞不好就没命了，可不得让建民来签字，万一往后有个好歹”
* N  T7 Y0 E2 f& V7 u% D" ^
“行，我想想办法”姑父出了门
: Z% p6 u, M9 g3 J
, @0 M7 s2 E4 F2 ^“崽儿，现在还疼不疼？”姑妈坐在床边关切的问我
- ~; h: s. Z# |! v, a2 }- d
“嗯，”我努力的点了点头
* X( a4 z% ?5 B
/ h( C2 C3 m, ~. ]  \! P- ^. a“再忍忍，喝点水，缓缓”姑妈准备给我喂水喝
8 p5 F7 {/ R$ \3 x4 V
我摇了摇头合上眼，许多人出现在我眼睛里，有奶奶，志伟哥，虎子哥，小凤，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让我不停地想他们的模样，就这样，我熬着每一分钟，一直到我沉沉的睡着

狂奔的蜗牛

有一天下了学，突然看到奶奶在虎子爹家，我一下扑进奶奶怀里，哭着说“奶奶我想你了”
: ^$ d' F. T% p1 S0 l) l
奶奶也哭着说“崽儿，乖孙子，我也想死你了，咱们回家，你爹你妈也想你想的厉害”听到奶奶说回家，我突然很舍不得小凤，舍不得虎子哥，但一想起一个多月没见的爹妈，背了书包就往家里跑

+ M- `5 r0 R, G7 n, e" k“崽儿，慢点，跟你虎子叔打好招呼再走”奶奶嚷嚷着
3 @# {  ^3 V; D
“奶奶你快点，我想看我爹”我边跑边回应奶奶的话
' ?- @/ x# _% |
我跑了一阵，看不到奶奶的身影，又停下脚步等奶奶，终于等到了奶奶，我的那份急不可耐都发泄在奶奶身上“奶奶你快点，我爹我妈肯定等不急要见我呢”
- O, [6 Z, K1 P# ?6 y% o* K, }  k
“唉…崽儿，在你虎子叔家这么长时间过的怎么样？你虎子叔对你好不？”奶奶问我
% O/ h, ?- V% f: _; j5 s

“嗯，好吧，就是虎子妈总骂我，嫌我吃他家的饭了，还要干很多活”奶奶，还是咱家好

“唉～崽儿，你也别怪她，她脑子不好，也是个可怜人，你也长大了，以后要干的活更多了”

6 j5 i7 ]! R5 B1 D9 h“我才不干呢，让我爹干”

奶奶不在说什么，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刚进了家门，爹坐在床上，我妈在忙活着收拾屋子

! m- D: y$ L$ C) `1 f! @“爹，你回来了，你病好了没？”我一下子扑进爹怀里，眼泪汪汪的问爹

“崽儿，爹病好了，没事了”爹紧紧的抱着我

“爹，你怎么这么早就坐床上，爹你还疼不疼，爹……”我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我爹，我妈进来打断我“崽儿，来妈抱，想死妈了，在你虎子叔家长胖了…………”

爹妈也都泪汪汪的看着我，奶奶忍不住放声大哭，我们全家沉寂在重逢的喜悦中，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硬起来的鸡巴才想起小凤，我想肏她了，可惜我回了自己家，等哪天家里没人在肏她吧，我美滋滋的想着，第二天，我下了学，爹还是在床上坐着

4 M& y  X1 A9 T* l2 R“爹，你下来和我玩”

$ W/ ~+ ~/ e# {! ^- a  h8 b6 A“崽儿，乖，自己去玩，爹不想下去”爹纹丝不动
# @8 ^1 A7 e" Y1 q+ e; S9 b: v
“爹，我想和你一起玩，爹～”我央求着
# R! a0 K9 S) c7 O8 m' r  K  E+ @
3 M, L+ F# E. x! q0 c/ c$ D我爹突然发了火“滚出去，滚”

7 j9 F" z+ [" n( M0 i. i' |我吓的楞住了，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爹，不敢说话，这时候我妈走进来吼爹“冲孩子发什么火，自己活该”转过头对我说“崽儿，别理他，自己去玩”说罢我妈走出了屋，爹还在发脾气，随手抄起东西就砸我，我吓的哭了出声，奶奶进来拉着我出去，“崽儿，以后别烦你爹，他心里也不好过，以后家里都得靠你撑着了”

5 {% ?+ E% i& q7 G. ^; v“奶奶，我爹到底怎么了”我擦了擦眼泪问奶奶
& E& ^! E2 C7 Q0 m; R
奶奶抹着眼泪对我说“你爹把腿摔坏了，医院给锯掉了，另一只脚也锯掉了几个指头，往后咱家就靠你出息了”
  ]4 F3 }, S: K# D
奶奶的几句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在了我头上，虽然我不懂得爹的腿没了对我家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我也知道，家里的日子以后不会好过了，尤其是我爹，他才大我17岁，这时候的他还不到30，后面那么长的日子，我爹可怎么办啊

第二天在学校，小凤走来问我“崽儿，你爹好了没”

“好不了了”我搭喪着脸

8 r/ f2 [& `7 {" A9 y* n2 Y  ^2 {“怎么了？”
, Z; g% ?1 S8 V( u8 w
“我爹腿没了”我看着小凤眼泪都快下来了

“崽儿，昨天你不住我家，我都睡不着”小凤改了话题特别小声的对我说
7 s6 J! R+ x+ @% o# H1 `
: m' F; w$ H, {7 i% N0 M“我也睡不着，想肏你”
3 B. V  n( ^1 B" t! o
小凤没理我转身走了，我继续耷拉着脸坐在那里，放学后，我和小凤一道回家，小凤像平时一样，得割了草背回家，我和小凤一起割了草，往家里背，半路上，我放下背在肩上的草，坐下休息，小凤也一并坐下
  k! R' y5 O2 @5 {
# f9 f+ k; e6 k% i- L# t“小凤，你今晚睡我家可以吗”我问小凤

“不行，崽儿我回家还得做饭，喂羊，事多着呢”小凤拒绝了我的邀请

“哦”

* H/ K, g; V/ e- ~2 c( v“崽儿，咱们快回家吧”
. Z! Y7 h, W. `' u
, g' R4 `7 I9 C* }8 d5 f  U“嗯”

我闷闷不乐的背着草往回走，一路上小凤也不怎么说话，我把草放在小凤家门口，自顾自的回了自己家
9 \2 P/ [# Z; p/ [# U) E! e
% i$ K% i8 M2 }  k3 G' [, m+ v爹坐在床上还是不说话，谁也不理，我妈去田里还没回来，奶奶忙着家里的活，经过昨天的事，我不敢再和爹待在一起，放下书包就开始帮忙干活，喂了鸡，喂了羊，我拿着镰刀出去割草了，当我背着一大捆草踏进家门时，奶奶又哭了

& J, r, f4 q9 J: ^“奶奶，你哭啥”我卸下草，问奶奶
# w& i5 B+ v. W  W) n
“没事，崽儿你背的动吗？这么多草”奶奶关切的问我
$ P& R6 K' ]  G, Z$ A) f3 A
“能背动，这不是背回来了，奶奶我饿了，有饭吗？”
, H, d9 c+ B: ]/ c: h
“有有有，我去给你热一热，你歇会”奶奶急忙去给我热饭，趁着奶奶生火的功夫，我又把草铡了，方才坐定吃饭
1 u8 t, J% g) o* F
; r- J; m. _+ y7 }“奶奶，我妈呢？”我吃着饭问
  \# s, D' j2 f9 _/ y6 L8 A
“你妈去你舅舅家了，估计得两天才回来”
) F1 U2 F+ h) N! Y) q
“哦，我爹吃了吗”
6 m; Z0 b& ?! S  S& i$ G2 C
8 z; y) L8 |$ J# o$ d“吃过了”

$ ^( m& K. I" f- w3 F2 L% s/ M吃罢饭，我等着爹睡了才进屋躺在角落里，我不敢靠近爹，生怕睡迷糊了碰到他，第二天我上学时破天荒的也带上了镰刀，以前班里其他同学下学后都会割草背回去，只有我是个例外，家里从不让干这些事，总有爹把家里打理的好好的，现在不同了，我得长大了

8 w0 |! ^7 @& H9 f. r2 k1 K8 m以后每天下了学，我都会背一大捆草回家，隔两日就得去捡柴，放假的日子也都是和妈一起去田里干活

$ j: C3 G3 a. x$ w3 U2 r爹一天多半时候躺在床上，也不愿搭理谁，偶尔会坚持着下床在门口发愣，谁说话也不理，愣头愣脑的发呆，我妈也老是念叨他，有时候干活累了，回家也会骂我爹出气
! N" f" x- g. H6 V  Y
一天夜里，本来睡的好好的，妈突然来了脾气，又开始骂爹“腿断了，这里也断了？没用的东西，怎么不摔死你？给你看病欠了一屁股债，你死了算了，我也能解脱了”爹没回一句话，妈见爹不言语又自言自语的说“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个废物东西，现在受着你这个废物，受着你妈这个老东西，我后半辈子还怎么活”

, e% M5 ^3 G. {" {4 B1 p8 m$ u“不想过你就滚，我也没求着和你过日子”爹终于开了口

“你还敢让我滚，你把我娘家的钱还了我立马走，你还指望我伺候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妈越说越来劲

“妈，你别说我爹了”我被她的言语吓的颤抖着声音说“我老师说了，我爹现在心里不好受，家里人要学着体谅我爹”
$ Z( D! O4 j) d7 m' N- G: E
$ j9 _& [5 Q: R- t( W$ ]/ S* `后来家里的日子逾发的像虎子哥家一样，妈总是诅咒爹，奶奶和爹多数时候不吭声，由着妈咒骂，我要是什么事做的不和她心意，也是咒骂，有时候就开始打我，奶奶也不敢护着，前几次因为奶奶护着我，我妈打了奶奶几耳光，然后又寻死觅活的闹
4 R$ C7 n4 ?: l, x. }7 x
1 A( p* d; |  [刚放农忙假，虎子叔急匆匆的跑来我家，央求我妈和我奶奶帮忙找虎子妈，说是走了两天没回家，怕像我爹一样摔沟里了，我们一家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满山沟的寻找，毫无踪迹，几天后虎子叔去了他岳母家，才知道虎子妈回过家，说是去市里打工，然后渺无音讯
. X& z7 t! X$ p" r- C1 ?
一天又因为一些小事，被我妈追着打了一顿，等我妈打累了，回屋睡觉时，奶奶才摸着眼泪偷偷的跟我说“崽儿，你一定要听你妈的话，万一你妈走了，你可怎么办哟，多点眼力劲，别总让她打你”

  i) p, q: J8 J/ l4 ]“奶奶，我妈怎么成这样了？”我哭着问奶奶，也是徒劳，奶奶只会哭着念叨“崽儿，奶奶老了，不中用了，哪天死了，你还得靠你妈”每次妈打我骂我时，爹都铁青着脸，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眼看着我被殴打，现在的他，护不了我

虎子叔自从虎子妈跑了以后，去市里寻过几回，无果，放弃了找寻，回家里安心的过自己的日子，经常带着虎子哥来我家帮忙干活，奶奶不胜感激，缝缝补补，浆洗的活，奶奶自然而然的也就帮他们做了，虎子叔每次来干活，都先和我爹说会话，不管我爹回应与否，说完就开始干活
- j/ E3 n9 [4 K" [, F( x% |+ P
' p/ G" K1 a( x# _9 }+ X+ u夏天的农活自是十分多，要屯好柴，屯好草，屯好口粮，因为一旦下雪，要出一趟山去镇上是很麻烦的事，有一天我妈去田里干活，早上出了门，到了中午还没回来，奶奶要我去瞧瞧，我去了田里，没看到我妈踪迹，又找了几个我妈常去的地方，也都没见到人影，我害怕了起来，跑到虎子哥家，想让虎子哥帮忙一起找找，我跑到虎子哥家门前“虎子哥，虎子哥，你在家没”说着就推开了虎子哥家门，小凤从屋里出来看到我说“崽儿，我哥没在，怎么了？”“小凤，我找不着我妈了，你帮我找找”
4 D6 B8 q; m* F; ?  u( }
5 D: O6 Q! o- @- o2 L) `4 ^话音未落，我妈的声音传了出来“嚷嚷啥，我给你虎子叔家帮个忙”
- |) D! o5 o0 w- X2 K
“妈，你在我虎子叔家啊”我回了句
/ c$ |* U" k7 ]
“不在这里在哪？”我妈没好气的回着我

“我奶奶不见你回来，担心你，让我找你的”我低着头说

- L5 M& `0 i- q9 t7 M“去回去告诉你奶奶说，我死不了，等会给你虎子叔缝了被子就回去了”

“哦”

% u9 C7 t" P- i  P6 U我央央的回了家，“奶奶，我妈替我虎子叔缝被子呢，说缝好了就回来了”
6 T9 h$ t. |3 [! Q" o9 g
% r- p8 z; }1 b" {$ V3 X“哦，没事就好”奶奶长吁一口气
8 W" k' k" K  t" X8 e
6 g$ }2 \; T, P  T1 s- P2 {傍晚了我妈才回来，奶奶给她端了饭，我妈冷冷的说吃过了，就不在理会奶奶的殷勤，径自躺在床上睡了，又隔了几天，得去地里种红薯了，虎子叔给挑水，我挖坑，我妈栽红薯苗

“虎子叔，我虎子哥呢？”

, N, ]2 d  J* ]. k  }8 H“今天让你虎子哥领小凤去他舅舅家了，他外爷没了”
9 D" g! l* u  Y+ I7 T
“哦”

, {% a) o, h* `9 f5 X2 o“崽儿，你累不累？要不你先回去歇会，得几天种呢”
% ]+ s. V& B: V) [6 E3 ]
“不累”
+ `* i2 g5 c* @+ i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哪来那么多话”我妈冷不丁的开了口，我扔了锄头，就往家走，实在怕她发脾气， 走半路上就遇到奶奶提着饭菜往田里赶

& ]6 Q. p) K. a: \, G0 s1 S* L* @“奶奶，你怎么来了”我一把接住奶奶手里的篮子
: U" R3 [$ E3 A& x
“给你们送饭，这都中午了，种多少了？”
0 s) A& z5 h: r" r2 {
( A$ w# m% z* F6 O. f; j“虎子叔说还得几天呢，奶奶你回去吧，我把饭送过去”

眼看着奶奶掉头回家后，我拿了一个窝头，边啃边向田里走去，刚走到下坡的地方，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赶紧蹲下，我妈躺在田边，虎子叔赤条条的趴在我妈身上，屁股一动一动的在肏我妈，我妈的两条腿夹着虎子叔的腰，享受着虎子叔一下一下的冲击，我躲在一边，偷偷看着眼前的视觉冲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好像小时候奶奶讲的故事那样，魂被狐狸精勾走了，过了一会他俩穿好衣服，说说笑笑的坐在田边休息，我才想起手中的饭菜，走向前去，递给他们，转身回家了
$ J% B' n) Z; _/ s) V3 J回到家，我提了镰刀去割草，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幕，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虎子叔赤条条的，我妈的双腿紧紧夹着虎子叔的腰……虽说几个月前也看过虎子叔肏虎子妈，但内心的感受完全不同，我自己的鸡巴杵在胯间，我伸手进去摸了摸，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龟头居然流水了，用手指沾了沾，放进嘴里，咸咸的，和吃虎子哥鸡巴时一样的味道，割好了草回家，一路上鸡巴大多数都硬着

待田里的红薯种完，我妈牵了家里老羊才生了一个来月的羊崽儿，说是要去镇上换钱，临走时还叮嘱奶奶，晚上要是不回来，就住姑姑家，我拿了镰刀准备去割草

“崽儿，干啥去”虎子哥笑笑的朝我走来
, a8 z: w- F- b& Z
“割草去”

6 }$ T/ _: z; c9 z  F" F7 h“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得割草呢”
; s$ N& |0 ^; M! G$ {5 T- L; i
9 a3 o" d! f) w5 z* o* ~4 ]" L9 C  o“行，走吧”
+ F! `3 t6 y" Y% `8 T
虎子哥和我一人割了好大一捆草，往家里背，回家后，喝了水，又去捡柴，虎子哥拿着斧头，说顺便砍点老柴，屯着冬天用，我俩砍了好多好多的老树杆，足足背了三次才背完，背完最后一趟时，天都快黑了，虎子哥在我家吃了饭，就要回家

“奶奶我给虎子哥把草背回去”

“嗯，虎子，你把柴背上，明天再背剩下的”
- Q" z( m8 D; S0 d
“奶奶，今晚让崽儿睡我家，明天替我砍柴，今天的柴我背一捆回去就行”

+ d: B% i" n" A3 Y6 e5 u“好，崽今晚睡你家，晚上不准乱跑”奶奶说了两句嘴

, u5 z" B. r' r2 ~5 s6 F& V我背起草，虎子哥背着柴已经往他家赶去，到了虎子哥家

“小凤，怎么你一个人在家，我叔呢”小凤点着灯，坐在门口

“我爹说出去，今晚不回来，崽儿，你怎么来了”小凤赶紧帮忙把草往家里拿

“今晚睡你家”
+ F5 r# o' V8 h6 ~. u
2 V5 _2 A, j6 U! ]7 n& ?* c“嗯”小凤打了水，让我和虎子哥擦擦汗，三个人脱光了衣服一起洗了洗，光不溜秋的躺一起，刚刚躺下，我急不可耐的摸小凤的奶，才几个月的功夫，感觉小凤的奶大了一圈，
: \8 ]) S. @- O5 \  K
) v! G; W$ I! S/ G/ e2 K' _“小凤，你的奶长大了”我在小凤耳边轻声说

“我摸摸你鸡鸡长大了没”虎子哥一手抓住我的鸡巴，“呀，崽儿，你鸡鸡长毛了，也比原来大了，凤儿，你摸摸”小凤也握住我的鸡巴“就是，长毛了，都快赶上我哥大小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最近一直干活，前些天洗澡时才看到长毛了，虎子哥你的毛多不多？”
" g3 e! A3 {7 o5 ]. t, Z
4 G& F2 L2 m$ F1 a# S“比你的多，还比你的大”虎子哥自豪的炫耀

“你比我年纪大两岁，等我和你一样大了，鸡鸡肯定比你的还大”我不甘示弱的回应着虎子哥
3 O: k( B' M3 t# d
“就是，崽儿的以后肯定比你的大”小凤也帮腔

; @3 v0 y# ~$ }7 N6 ?1 q“凤，我摸摸你的逼，毛多了没”不等小凤回应，我的手已经搭在了小凤的逼上，“毛毛也多了”在我笑嘻嘻的说这话的时候，虎子哥已经在吃小凤的奶了，我怕虎子哥霸占小凤另一个奶，也赶紧含进了嘴里，使劲吸，嗯～嗯～小凤不自觉的发出叫声，我的手依旧搭在小凤的逼上，这时，虎子哥的手也摸到小凤的逼上了，我俩一起摸着小凤的逼，指头在小凤的逼口来回的蹭，嗯～嗯～小凤的故意急促了起来，嘴里的呻吟声也更大了些
) I- n( u# g; Z$ p% W% ^
“凤，让哥的鸡巴在你逼口放一会，行不？”

“嗯～嗯～你别伸进去～嗯～嗯～”
虎子哥得到同意后，立刻趴在了小凤身上，屁股一顶一顶的
/ u3 P1 a7 J# T" J$ O. q+ m# e* C
“啊～疼～疼，你下来～疼～啊～”小凤拍打着虎子哥的背要他下来，然而虎子哥并不理会小凤的拍打，依然趴在小凤身上，说“哥不动了，一会就好了，啊～凤，你的逼真热”虎子哥果然停止了扭动，但是小凤还是挣扎着要他下来，“凤，你忘了咱爹肏咱妈逼的时候，咱妈也喊疼，过一会就不疼了，还让咱爹使劲？”虎子哥的这番话安抚了小凤，小凤不在挣扎了，乖乖的躺在虎子哥身下，
# r+ S& M  z1 x. P
“现在还疼吗”虎子哥问小凤

“还有一点疼，啊～你别动～啊～疼～啊啊～”

  ~- A$ T+ v+ b* Z# m“好好，哥不动，哥不动”虎子哥一动不动的压着小凤
! A% N9 u) t' B; x" q* U
! U6 ?2 [2 C, e' Y( z/ }% o“啊～凤～啊～你把哥夹的要流出来了～啊～哥忍不住了～”虎子哥突然发了疯似得趴在小凤身上扭屁股

“啊～哥你慢点～啊～”
. g  X& K! R0 _+ {% g% H
1 x2 x" q5 p* e9 q扭了几下，虎子哥就不动了，小凤的叫声也随之停了，虎子哥刚从小凤身上下来，我又猴急的趴在了小凤身上，小凤肚子上有很多粘液

7 j+ x: B- F$ \6 j; B4 D- g“虎子哥，你流在小凤肚子上了”

- S+ d7 n! ?0 W4 e; ?# U“嗯～不能流在逼里，书上说要是流进逼里小凤就得生孩子了，你也不能流进去”

“哦～”

我一下就把整根鸡巴插进了小凤那温热，湿滑的房子里“凤，疼不疼？”我关切的问
2 m( ?; P! Y% h
9 y/ p! a! a6 F0 l; h1 ~“不疼了，啊～崽儿～啊～你动一下啊～”
3 A% a' m# n) X/ K  G, u" o
# M+ P" v' z5 B9 K& c3 W, U我开始了活塞运动，我发现我动作幅度越发，小凤的叫声越大“啊～啊～啊啊～”难怪刚才虎子哥说肏一会就让使劲，原来是真的，我动了没几下，小凤的逼里像是有一张嘴，紧紧的吸我的鸡巴，吸的我有一股想要尿的冲动，我刚拔出鸡巴，一股，两股，三股，直接喷了出来“啊～啊～好舒服啊～”我不自觉的大喊着，屁股不由自主的一夹一夹的，浑身上下如同过电般酥麻，几个月前还不会流精子的我，今晚居然也开始流了
; s& y) w/ W- I) B
7 O, @+ O' R; h我从小凤身上下来，和虎子哥一人一边紧紧搂着小凤，谁也不说话，没多大一会，虎子哥又趴在小凤身上肏了一次，紧接着我也肏了，还是流在小凤肚子上，然后互相搂着睡了，早上醒来时，小凤已经干活去了，虎子哥把鸡巴送到我嘴前，我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虎子哥伴随着虎子哥啊～啊～声，全都流进我嘴里了，虎子哥也吃了我的鸡巴，我同样流在虎子哥嘴里，然后起床回家了
到家和爹打了声招呼，我扛着锄头准备去锄一锄玉米田里的草

“崽儿，你过来”爹很难得的开口叫住我，我放下锄头走到爹身旁，爹拉了拉我“崽儿，这会田里有些热，等太阳弱一点时候再去吧”

8 U/ M0 p% q4 U1 ?7 ^: ~- {“爹，我还是现在去吧，反正我也不怕热”我看了爹一眼，扛起锄头还是走去了田里，山里的田地东一块西一片的，我只锄完两块田，天都快要黑了，把锄头藏在田里，背上一捆草就往家里赶，进了家门，天全黑了，妈点着灯，喜滋滋的在试一件花裙子

“崽儿回来了，你先给崽儿弄点饭吃，一个破裙子，穿来穿去”爹不高兴的说我妈，我妈像是没听到，又在试新买的的确良衬衣
" V& R) i+ y0 @& n% y
“你聋了是不是？让你给崽儿弄点饭，你试你妈逼的衣服？”爹彻底发火了
: |' k3 P# H* d9 D; N. ?" a- F& b
2 ]5 P  @% G3 {! G. {" |“你怎么不去？一天天就知道在家混吃等死，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是死人还是你妈是死人？”我妈回呛爹

“卖了羊崽子，就知道给自己买衣裳，哪怕你给我妈，给崽儿带一根线我都不愿意搭理你，你心里还有没有他俩？”
! L2 R$ S, J$ ~1 L
“就卖了几个钱，我不得存起来给别人还钱？你这个害人精，害的欠那么多钱，哪来的脸说我？早知道就不该救你，摔死你才好”我妈怒气冲冲的和爹对骂

我从房子退了出去，奶奶给弄了点饭，扒拉着吃了，就坐在门口想，我妈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家怎么变成这样了，爹好着时候的家去哪了？妈在屋里边哭边骂，爹每回一句嘴，妈的哭骂就加倍，爹索性闭上嘴，留妈一个人闹，我和奶奶坐在门口，不说一个字，生生等到屋里没了响动，我才走进去脱衣服躺在床角，心里挺怨恨妈，好好的家她为什么非得不停的闹腾呢

“别动我，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动我”妈的声音又起来了，爹没吭声，渐渐的，妈开始嗯～嗯～嗯～“你躺平，只趴我身上，压的难受”妈说着坐在爹身上，啊～啊～嗯～爹也喘着粗气嗯～嗯～爹喉头悠长嗯～嗯了两声，妈从爹身上下来，侧身睡了
4 T0 w  _& q# i; s( Q  z
# S  O  ?" ?$ l% j3 t& k" r1 ^+ P家里该屯干草了，我每天都出去割草，拿回来晾干，在屋后堆成垛，十几天工夫，垛子堆的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奶奶说够过冬了，可是我想，在多堆些，反正也是放假，就还是往家里割草，摊开了晾干

有几天姑妈接奶奶去镇里看病，妈在家更是肆无忌惮的咒骂奶奶怎么还不死，爹不吭声，我自然也不敢吭声，只得埋头干活，怕一不小心，妈又打我

5 k7 j" B  Z0 V9 f7 }7 X一日中午，太阳很毒辣，屋里屋外却不见我妈人影，虽说她现在也经常不见踪迹，心里也还是有些担忧，想着出门找找，鬼使神差般的就走到院后堆的草垛子边
% Y& s4 B1 x3 E+ H( Y( S3 P4 B/ c
“啊～冤家～啊啊～轻点啊～”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我妈的声音

3 x" n( `4 _5 k* u0 j“嗯嗯～我轻点你不舒服嗯～”虎子叔粗声粗语的回着妈

! }  D5 u  `! V2 E) k( {  u6 L“啊～啊～满生，啊～祖宗～轻点～轻点～啊～”

“小兰，嗯～小兰～”

“啊～嘶～啊～满生～你的鸡巴真有劲啊～”
* s, K  E1 D' t+ _+ ^4 C7 i- A
“建民的没劲？嗯？”
6 [; b( N6 a( x: Z! x% J
“噢～噢～我和他在～在一起，守活寡”

“这不是还～还有我～嗯～小兰，～嗯嗯嗯～”
( I) }6 [6 a; G$ K8 W
4 x/ ]1 Z/ B; m) F' n1 h+ o我没有听完，迅速的逃离了现场，满脑子都是我妈啊～啊～声，自己的鸡巴像要炸了一般想找个温暖的窝，我一路狂奔到虎子哥家，大喊“小凤，在不在？”
9 Q0 l' S* O1 S7 U8 h) z
/ b: K& @8 C" a小凤急忙的从屋里出来“崽儿，怎么了？这么着急喊我，出什么事了”
* ~3 K8 v$ d7 d) d8 m+ C
我一下子拉住小凤往屋里跑“小凤，小凤，我现在想吃你的奶，你让我吃一会”
% K: [6 Y3 K1 W$ @; N
“臭不要脸”小凤骂我一句，但却不恼
# j: h) P  h* }
: I* `6 G. y( p! h& q我手伸进小凤的衣服里，就开始捏小凤的奶，嘴也凑上去在小凤嘴上乱啃
) O5 V; Q, E* t2 L+ Z
“崽儿，把门拴上，仔细我爹一会回来”小凤甩开我去栓门

“回不来，你爹正肏我妈呢”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我就恼了自己，怎么能告诉别人呢
4 x& X7 ?2 q$ e8 P5 O. U: P
“哦，我早知道了，看到好几回了”没想到小凤早知晓此事

0 `, x3 P7 j" x* k$ C6 w: ^“虎子哥知道不？”

2 w% S2 X2 O6 K6 S- g“知道，就是我哥也看到了”
3 ^; A% r/ ?0 U# Z0 z& a
% Q6 ]& f$ b$ ]% Z2 B: @) ~“虎子哥呢”
% y4 |3 V2 E, {; F6 v# o
“去干活了”

我三两下就把自己和小凤剥了个精光，把小凤压在床上就要把鸡巴往小凤的逼里插

2 h2 K; G% q: b% ~( f7 y$ G“疼，崽儿，疼，啊，疼”小凤痛苦的说

“哦，我轻点”
) N2 E% }- j: T+ {2 \
- |" X4 z, ~  q- Z# ?& s我的鸡巴被小凤的逼紧紧裹住，那种温热，让我觉得好多了，没有了刚才那种硬的要炸的感觉我轻轻的插小凤“还疼吗”

“不疼了”
0 t  Q% G/ U9 A5 |9 O& G8 W) S
“小凤，你腿张大点”我趴在小凤身上

2 p6 O; H! t7 X& ]/ c; ?% `“啊～崽儿～啊～”

* c6 U6 L0 Z/ `! I# w, T  n# ]( }" \咕叽～咕叽小凤逼里传出了声响，又动了几下，赶紧抽出自己的鸡巴，一股脑都流在小凤的阴毛上，我从小凤身上下来，看着眼前张着双腿的小凤，突然多了一些念头，也多了很多问题
9 @" F. S: X" l& U
) A, `+ [7 D* S8 t' j3 T我摸着小凤的逼，阴毛上还沾着我刚流出来的精子，粉粉的逼缝里流着拔了丝粘液，我的食指又伸进小凤的逼里，一下子就被吸住了，啊～啊～崽儿～啊～小凤刚刚停止的呻吟声又响起了
9 D$ ?* @) D* H! [8 I
“小凤，你晚上让虎子哥肏你逼了没”我的手指在小凤逼里抽插着

“啊～多数时候都不让他肏逼，啊～啊～有时候拗不过就，就肏了”
* I7 ~) k. U! \- G" X
“小凤，你逼缝里的水真多”
1 E$ c' M, ~0 K& ^$ Q  n) D0 E
“啊～啊～崽儿，你把手拿出来～啊～啊～崽儿～”小凤呼吸越来越急，逼里的水不停的往外流，我拔出了手，问小凤“小凤，以后我能多肏你的逼吗？”

$ s5 H2 [# R/ u) q“你要我当你媳妇，我就天天让你肏我的逼”
( v% o- R0 s0 C7 E0 ?. D# i
“好，我就要你当我媳妇”
: y2 `+ i5 U) F+ a; k
小凤催促我穿好衣服，说怕虎子叔一会回来，我俩穿整齐衣服，我就回家了
/ n# e% U1 h9 \: A( H回了家妈又在骂，爹一如既往的偶尔回一句，由着妈乱骂，妈一看到我怒吼“死哪去了？家里这么多活，想把我累死如了你家愿”
6 D  m  g* ^. H! _, H, P. I# h1 B
“你现在都不干多少活了，还不都是我干的多，”我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顶了回去

我妈抄起一根棍子就向我冲来，我撒腿就跑，她在后面边追边骂，说也要把我的腿打断，我才不理她，跑了几下就把她甩的远远的，虽然是跑了，但一个人也不知道干什么，捡了一堆柴，又偷偷回家拿了绳子，往家里背，晚上那顿打是没逃掉，爹想拦也没拦的住

5 \6 G# d6 X9 l) [+ Y4 z+ J没两日虎子哥来找我“崽儿，网兔子去”
- J6 g" h/ M4 @, L, V0 \  _
- n4 e! P! k1 `, x我惦记着田里的活“虎子哥，我去不了，田里还有活”

8 J* t( W! |3 g# t  \“咱俩先下了网，然后哥给你帮忙”虎子哥一脸轻松

  |# Z! E0 J5 G“你家的活怎么办，你给我帮忙，我虎子叔可得美美的打你一顿”

0 O7 E4 F( H* j- `" a“嗨～我家的活都干完了，快走”

. p$ J# O& C; G: n: f“嗯”
: \& Y# z1 L: r
来到沟里，虎子哥边下网边说“崽儿，你妈怎么总打你？”
. ]/ i4 Z" L, e0 S7 z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特别喜欢发脾气”

; o6 \. M' O7 H2 g* Y1 G“唉，我妈没跑以前也喜欢打我，现在她跑了，我爹反而不太打我”

“嗯”

“网下好了，走咱去田里干活”
0 \6 [1 `* g* c
“嗯”

  O9 t# d, Z& T  ^/ J1 I和虎子哥在田里又干了一天，傍晚去沟里看了，网到了一只兔子，虎子哥说他带回去剥了皮送一半肉给我，奶奶终于从镇上回来了，带了好几个包袱，手里还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

" \) T3 W# B$ w( c  c进了门就喊我妈“这是你几个姐姐给你买的衣裳，你看着皮鞋，你姐夫托人从供销社弄来的，你赶紧试试”

1 \1 f3 M# X. M& l3 N/ g4 T“建民，这是你姐给你买的，对了，你二姐夫给你买了这个”说着就把那用报纸包着的长长的东西拆开了，“你二姐夫从市里医院弄来的，叫拐子，你撑着就能四处走走，来试试”爹没好气的说“放哪吧，改天试”

奶奶看爹不怎么乐意，就有喊我妈“小兰，你过来，这是你几个姐给凑的钱，你先把娘家的帐还了”递给我妈继续说“你几个姐说了，要你也别心急，家里的帐，她们慢慢凑，咱家慢慢还”我妈接过钱，拿了东西就回了屋，我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大想看懂，因为这多半年来，我越来越不想和她待一起
  G1 X& p* e8 r: u& F
“崽儿，快来，你姑妈也给你买了衣裳，还有你哥穿不上的鞋，你都试试，这书包也是你哥不用的”奶奶对我说话的声音很愉悦“崽儿，这些好吃的都是你姑姑让我给你带回来的，你看，还有水果糖呢”

我向奶奶要了六七颗糖，揣在兜里，其他的吃食对我来说还好，并没有很馋，糖也是想分给小凤和虎子哥吃的，十天左右没看到奶奶，是真想她啊“奶奶，我都很想你了，天天盼着你回来”我坐在奶奶身边撒着娇
# j* i3 t6 K* ^. P+ P
4 y5 J. s" t: S7 m- M# h7 K5 b“我也想你了，你姑非得让我多住几天”
: j6 z( M, i. S& Z$ W
$ M& v  A& z5 s; x  ]0 O% m% q奶奶回来了我真高兴，和她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奶奶也使劲夸我，给家里屯了那么多草，那么多柴，得到夸奖心里当然美滋滋的，第二天我从田里回来，着急的想要把糖分给小凤，吃了饭就往小凤家走去，小凤家的木门半掩着，我侧了身子很轻松的就进了堂屋，刚到堂屋就听到我妈的说话声，我哧溜一下藏进小凤屋里，透过窗户往院里看，我妈跨坐在虎子叔怀里，双手环着虎子叔脖子，满面笑容的和虎子叔聊天，虎子叔搂着我妈的腰“你先起来一下，我去把门栓上”
, O2 G9 Q  c, {% ^7 l
我妈从虎子叔身上下来，虎子叔来到堂屋关门，我真怕他突然走进小凤屋里，幸而没有，我透过窗户上下打量我妈，淡绿色的，的确良衬衣埋在花裙子里，脚上穿着奶奶带回来的新皮鞋，虎子叔刚坐定，她就又黏坐在虎子叔身上
7 N2 W5 c  S0 h  W% ^3 X% g: q8 N
“小兰，你这样穿真好看”虎子叔又搂着我妈的腰
- U' E- R0 b! N, E
/ [7 f8 G9 ]; @* i) v# w“还不是你眼光好，选的裙子好看”
2 Y# A" A  \+ S3 O( {% y& V
! {+ ^) r4 ]7 B$ n) p9 i“建民看你穿这裙子了没？他说没说好看不？”

' g2 F( t& b6 J) n3 C/ h$ N8 M“他懂个屁，为了裙子还和我吵了一架”
- l8 y3 G, Y) }6 T$ [9 ]( j) a
0 g3 d4 t1 P; E# F/ X% ^6 e# V“唉，他心里也难受”

“他是活该”

虎子叔解开我妈衬衣的纽扣，我妈的两只奶子哗啦露在脸前，虎子叔两只手各握住我妈的奶往自己嘴里送，我妈紧抱住虎子叔的头，呻吟着“满生，啊～啊～”虎子叔吸我妈奶头吸的啵啵响，另一只手顺着撩开裙子，搭在我妈白花花的屁股蛋上，虎子叔嘴里松开我妈的奶头“小兰，我天天都想你”
- B0 t  o! G3 c7 G9 B$ K% |
“啊～我这不是在你跟前了，满生啊～”虽然虎子叔已经松开了嘴，我妈依旧动情的呻吟着，虎子叔双手架在我妈腋下，撑着她让她站起来，迅速的接自己裤腰带，把裤子扯到脚跟，伸着腿又坐下了，虎子叔那根硕大黝黑的鸡巴昂首挺胸的站立在胯下，我妈跨过虎子叔身子，张着腿，撩起裙子，掰开自己的逼就把虎子叔的鸡巴往自己逼里送“噢～祖宗～噢～”虎子叔又紧紧搂我妈，我妈的两个奶贴在虎子叔胸前，忘情的伸舌头让虎子叔吸
0 ^" m4 X% L* M  z
0 X# |* |- s5 }3 ], N3 u1 B“嗯～小兰，嗯～自己动一动～嗯～嗯～”
2 R5 v+ K7 }/ {1 c. x# l9 \& K
- t0 }( {: v0 ?- m我妈骑在虎子叔鸡巴上，前后摇，“啊～满生～我－我要上天了～啊～啊～”我妈骑在半躺在地上的虎子叔身上，来回摇晃，双手时不时揉捏自己的奶，要么拉着虎子叔的手去揉她晃悠的奶子

虎子叔拍了拍我妈的屁股“你下来，这样我不舒服”我妈连忙从虎子叔身上下来，“小兰，你过去扶着树，把屁股撅起来，”我妈瞬间照做，扶着树，撅着屁股，张着腿，虎子叔扶着自己那油亮的鸡巴，站在我妈身后，双手扶着我妈的屁股，就往进插，我妈大喊“啊～疼～疼～满生进不去～疼～”我妈疼的蹲了下去，虎子叔也蹲下搂着我妈说“缓缓，缓缓～不肏后面了，不肏后面了”说早又扶着我妈继续扒着树，虎子叔把我妈的裙子撩到了背上，掰开我妈的两条腿，一只手扶着自己粗大的鸡巴，再一次送进了我妈的逼里，虎子叔扶着我妈的腰开始了猛烈的撞击，我妈扶着树一口一个祖宗，一口一个满生的叫着～经过了持久的撞击，虎子叔嗯～嗯～的抱着我妈，俩人大口喘着气，我妈高声叫了几下后，也没了音，只是被虎子叔从背后搂着，虎子叔慢慢的退出了自己软了的鸡巴，明亮亮的粘液顺着我妈的腿往下流

% X) U; G. V2 k. F' R“冤家～让你肏死了”我妈声音有点颤，但音质属于绝对的欢乐
  a# o/ U9 U& c: ~
5 F" E3 u$ m, G' D4 X( s" f“以后每天都让你死一回”
5 M( e5 a  z* w( Z3 \1 f) J
“建民他妈回来了，我哪能每天都来你家，再说，家里孩子都在”

3 j9 K3 U# y' H/ A) G/ l“这不马上他们就都要上学了，虎子一个礼拜也才回来一次，小凤一天都不在家，咱俩有的是时间”

“那也不行，万一让小凤遇到了可怎么好”

5 Z1 Q- N0 F- z“小兰你老实跟我说，建民现在还能肏你不”
; d) I; p. M, x' V7 Q9 b
" R8 _( w9 u" M* U9 T3 X, Q1 T“他只是腿摔坏了，又不是这也坏了”我妈说着握住了虎子叔已经软软的鸡巴“有时候他也要肏我，那天你肏完我，我刚回家躺床上，建民就趴我身上了，你流在逼里的东西都还在”

' H) R: v) J8 M" U' d) P/ \- g“我记得建民的鸡巴没我的大，建民就是长的比我好看”

( \! B( T0 o- T+ Q7 I. i“好看有啥用，还是这玩意实在”
1 a7 l1 }, H$ b' J# ?
虎子叔突然挺严肃的对我妈说“小兰，要不咱俩去城里打工吧，怎么也比在这山里强”我妈沉默了许久“咱走了，孩子们怎么办？小凤，虎子怎么办？”
, \7 m9 ~$ H: ?& [* R% U
“虎子大了，眼看就要去县里读高中了，小凤也快去镇上读中学了，以后让她回她舅舅家，那边还有她外婆在，怎么也能照顾”
: m3 A6 F: i# q) E: \% P
+ H. F! D2 l$ K“满生，你让我想想”
$ f4 A" N5 L+ F& e6 I) m
9 }5 Z5 B3 p9 l9 \“嗯”

“满生，我得回了，不然那老家伙又让崽儿乱找我”

  X( c6 Z* ]9 v% u9 f* A“嗯，我也去趟田里，看看虎子把活干多少了”
6 g+ G' \5 r/ K4 W5 g2 V) I$ l* C4 U
说完他俩出了门，而我更傻了，我被锁在虎子哥家了，院墙是肯定不能翻的，都是石头垒的，很容易倒，我只能行星的藏在小凤屋里，千呼万唤的求小凤或者虎子哥赶紧回来，在小凤家无聊，又经过刚才那场肏逼的洗礼，我伸手摸自己的鸡巴，流了好多水正玩着自己的鸡巴，突然门响了，我躲在屋里不敢吭声，还好，只是虎子哥和小凤回来了，虎子叔并没有回来，我走出屋，吓了小凤一跳“崽儿，你怎么在我家啊”虎子哥也被我惊住了“门明明是锁的，你怎么进来的”

“我虎子叔没和你们一起回来？”我疑惑的问

* L6 n9 F  P1 C, i8 \“我爹还在田里，我和我哥先回来”小凤接了话
) e% a0 Q" R2 N$ X: d2 r
“崽儿，你还没说你怎么在我家呢”虎子哥可没忘了我莫名其妙的在他家的事
, l8 x" x8 S0 I' r, v0 x" g
“虎子哥，我来的时候虎子叔在家，结果不小心让他锁屋里了”

“你怎么不喊他开门”

“他不知道我来了，你别告诉他，我在你家，小凤你也别说行不？”
/ W; s* H2 p+ i5 @
4 s. v; s8 q7 N* d+ i5 }7 y* \得到他俩肯定不透露的答案后，我把口袋的糖分给他们，就跑了回去，奶奶在缝鞋，我爹坐在门口发呆，进了屋，看到我妈躺着睡着了，天刚黑，虎子哥领着小凤来找我，要去河边钓黄鳝，奶奶本意不让去，我拿了手电筒就跑了，我们走到河边时，天已经黑透了，月亮也只是在树间隙才看得到，但是这样的夜晚是钓黄鳝的好机会，用手电照石头缝，那些傻黄鳝就探出头，一抓一个准，我们足足抓了一大篮子黄鳝螃蟹，才坐在巨大的石头上歇脚
  B+ V1 y* W4 n6 q0 Y3 O+ s( n
“崽儿，你今天还没说怎么在我家的”小凤率先发问，虎子哥也在一旁帮腔的说“是啊，你还没说呢”
2 k/ T& X0 K3 z* u
我如实相告“我本来想给你俩送糖，去了你屋里才知道你们不在，本来想走的，结果在窗户边看到你爹和我妈在一起”
# q* q: v, `/ J3 d* B9 K! w1 `
“然后呢”虎子哥饶有兴趣的问

“然后你爹就把门栓了，脱了裤子肏我妈，肏完后他俩锁了门出去了，我就在你家了”我全无保留的具实相告，在我叙说时，虎子哥已经脱了裤子坐在我身边，把他的鸡巴送在了我手里，又催吃他的鸡巴，我吃了几口，对小凤说“凤，你吃不吃”

小凤摇了摇头说“不吃，臭”
6 Y3 [6 P8 C1 i0 H' N) O" x6 W  G
/ H* i3 M2 x1 s2 L; | 我说“我吃过了，不臭”
; @8 o1 v. s0 ]. m  m: t
1 {1 O6 z8 W' ]: Q" A$ O“那也不吃”
5 a( V+ _2 j+ N- P5 A, \
5 l! ]# X: F8 j/ \# T3 c0 Y我专心的吃虎子哥的鸡巴了，因为舌头总是能舔到虎子哥流出的粘液，咸咸的，那坨肉在嘴里和舌头纠缠，感觉很好，虎子哥推开我的头“崽儿你也把衣服脱了，哥给你吃一会”我麻溜的脱了裤子，眼看着虎子哥趴在我的鸡巴上，头一上一下的吃我鸡巴，我转过头对小凤说“凤，你脱了坐我鸡巴上行不行，就和今天你爹肏我妈逼那样”
0 N3 J! A- A. X+ i6 A
“臭不要脸”小凤背过身不再理我，我起身搂着小凤“小凤，我想肏你逼了”虎子哥也哄着小凤，小凤扭扭捏捏的脱了衣服，躺在石头上张开了腿，虎子哥一马当先的趴在小凤身上

1 g4 R1 T, Z5 I8 O) x8 ]“凤，你逼里真暖和”

“啊～啊～哥～哥～啊～”

9 {8 o. k: n0 V  W“凤，让哥肏你的逼肏一辈子行不”

: l5 ~- S, ~& A2 Y! l+ c( T  r“哥～啊啊～啊～”
, P- S9 ?1 z& H9 u; _- o+ ^) A  k2 l
; h# B9 k; O$ j4 t0 J8 N* c虎子哥几声呻吟后流了精子在小凤的肚子上，接着是我，学着白天看到的样子，让小凤坐在我鸡巴上，没一会也喷洒了精华

我和虎子哥两个人轮流的在小凤身上播撒着欲望，小凤叫声连连，逼里的水也是一波接一波的往外流

狂奔的蜗牛

第二天下午，就听到隔壁大门有很大的响动生，我再一次爬上平房顶，偷看隔壁院里，满生叔和一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我不认识的，穿过院子，进屋去了，那个女人，是我妈

! R$ O/ _! E- P7 g0 @近十年来，第一次看到她，虽然只是个背影，我也一眼就能肯定，这个女人，在我印象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张牙舞爪，以至于我想不出她一点点的好
6 W. g! r, R6 t" _" y
我从房顶下来，来到厨房，问正在做饭的爹“咱啥时候走？”

- {! I* h4 ]0 k' j" p1 P+ {" A爹挺诧异“不是说好初三就走，怎么了？屋里待不住了？”
( R9 y+ ~- \5 u2 y" W
“隔壁回来了，我不想见她”我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 _/ T% ]% a0 s6 w% i  |“没事，不见就不见，他们要是来找你，我就说你不在”爹给灶里添了一些煤
9 L' O6 y9 g1 P5 m; s7 w9 C* g
2 ?& w+ C( k& Z; ?“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想走”我的表情很严肃

爹拍了拍手上的灰，摸着我的脸说“崽儿，今年最后一次，我想在这里过个年，行不？”
, L3 O! b0 i6 x
; J: j( i0 t: N# T$ W, S1 e* d“哦”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厨房，回屋里躺着了，脑子很乱，更多的回忆通通都是她的不好，虐打，咒骂，屋里屋外，田间地头，所有的活扔给我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她呢，可以为了男人，把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搬空，完全不顾我是否能活的下去

4 y' j2 r- L4 [# A& K8 f“建民，崽儿，你们回来了没？”突然响起满生叔的声音吓我一跳
- h- }" I) B9 S4 o7 {1 |
我就在屋里躺着，四下看来看去也没地方躲，尴尬的应了句“谁呀？在屋里呢”
7 w! c7 _* t6 @  Q; j. D
: W0 o/ x0 |. z+ l“崽儿，啥时候回来的？”满生叔已经掀开帘子走进屋里了
9 V! |8 c# @- n% @
6 d0 S; t& l; s! S“叔，你咋回来了？”我装作很客气的样子，赶紧给他让座
. F. E* f8 ]  J
) a  c& l- G" [  a“刚进门，你爹呢？”满生叔随手拉了板凳，就坐下了

“厨房呢，我去叫他”我作势要去厨房

+ m, p% F& g$ Q) H“崽儿，崽儿，不急，不急，我是来找你的”满生叔伸手拉着我的胳膊“去我家一趟吧，你妈回来了，想看看你”
2 O+ r+ s% u' \6 F5 K" p0 M# T
7 h% Z- V; j0 a' L" \“不去”我的眉头紧紧皱着
. S" o4 u" `5 r) T
“崽儿，去一下吧，呆一会叔就让你回来”满生叔的语气很是乞求

“不去，叔，你回去跟她说，我没死，现在过的非常好，用不着她惦记”我的态度十分不好
% w0 n# ~9 y! l* @  V
“唉，崽儿，叔知道你心里苦，但那毕竟是你亲妈，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看在叔的脸上，去一下吧”满生叔点了根烟，但是另一只手一直拉着我，并没有撒开
9 l7 ]( G( U6 E$ }8 M2 C  {" [
“满生，崽儿不想去，你也别难为孩子”爹掀开门帘，拄着拐走进屋里“孩子不想去，就别难为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满生，啥时候回来的？还没吃饭吧，我饭快做好了，在这吃点”
9 T# H! b# y$ `: A; O
" L  o. Q9 x! S$ ]“建民，我刚进家门”满生叔连忙给爹底了支烟

/ f/ D; h0 A  N9 V“满生，你先坐，我再去弄俩菜”爹接过烟，夹在耳朵上，又拄着拐出去了

“叔，我给你倒杯水”在我刚挣脱开他的手，找杯子给他倒水之际，屋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 t5 b9 \* c$ q! K
“崽儿，我的儿呀，我想死你了”她扑过来抱着我就哭，放声痛哭

) c' C' z( a) c, |- \& m“松手”我用尽全力把她推开，声音十分冰冷

: C  B8 f/ t9 ]+ k& d0 W# F# j她企图继续抱我，我一闪身站到了床上，鞋都没脱
- K# u; n( f! h( @/ O; l1 k
“儿啊，我的儿啊”她撕心裂肺的哭着，边哭还边捶自己的胸口“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呀，我的儿啊”

8 o% P$ K  Z: j8 V6 Q/ ^我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4 ?* u+ V  v% V4 u. O+ \0 z“小兰，大过年的，别哭了，先坐下，快别吓着孩子”满生叔连忙拉着她坐在床边，帮她擦脸上的眼泪

“崽儿，崽儿，这是给你买的衣裳，鞋，手机，还有，还有，这是给你的钱”她两手抖着，从她拿来的包里一样一样的往外掏“儿啊，让你受苦了，妈不好，我不好，让你遭罪了”她的眼泪还在流，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念叨

/ S6 l5 r4 t: E“把你的东西都拿走”我喊了起来“你俩现在立马走，别来恶心我”

我的这一声吼叫，让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 o( C7 p0 H4 s/ @1 ?* O* u
满生叔“唉”了一声“小兰，吓着崽儿了”

“小兰，满生，小兰”屋外莫名的又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
: t# Y! p. d9 h  O5 @7 b
“在屋里呢”满生叔搭了话，赶忙出去接

“这是崽儿吧，都长这么大了”满生叔扶着一个老太太率先进了屋，后面还跟着一对中年男女

4 g; N) W% O) d8 F& [1 I  l3 H“崽儿，这是你外婆，那是你舅和你舅妈”满生叔挨个给我介绍了一下
( w% v" `, T- I2 i/ p
0 ^5 d; r1 n9 l# j2 r7 O" \! Q“小兰，你别把孩子拘的太紧了”那个老太太对我妈说完话以后，又对我笑着说“崽儿，来婆婆这里，让婆婆好好看看”

0 \) `9 O: D( S, g我还是站在床上，看着他们一个个

6 y$ K; [4 i) |% |6 f“这回我们专门一块来看你的，长的真排场，估计走在路上遇到了，我都认不出来”我这个陌生的舅舅也附和着“快过来让你婆婆看看，叫一声”
  x7 a( v2 d: y5 s
“崽儿，有十多年没见过了，这个给你拿着”那个老太太从裤兜里翻出几百块钱，递给我“这些年，我也想你，离的远，也没办法顾你，现在终于长大了，也熬出头了”
: _. x( [/ \, L9 \* K" h4 e
“妈，咱走吧，让小兰和崽儿多待一会”那个所谓的舅妈伸手来扶

5 ?2 B5 E# C2 Y- s! C“不急，让我也多看两眼，我最小的孙孙，也就这么一个孙孙，我年龄大了，眼看没两天日子过，我时常想起他那时候小小一点点，屋里那几个姑娘都不领他玩，他一个人坐在咱家门槛上，拉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婆婆，婆婆的叫，小兰，你造孽哟”老太太的眼眶里也注满了眼泪，哽咽着声音说“孩子啊，我当初真想把你接到我身边过，可我老了，家里做不了主啊，我打听过你，也找过你，听旁人说，你苦的很，日子过的艰难，你爹后找的对你不好，你连饭都吃不上，我就想把你带在身边，好歹我也能给你吃一口热饭”

+ ?5 I; t, M5 P' b老太太的哭腔越来越重，伸手打了我妈几下“小兰，你真是造孽哟，这么好的娃儿，你咋就舍得把他一个人扔下”
/ l8 d3 _' J% T! r1 W
6 Q4 B7 F7 c+ c. ]: E3 H我对这个婆婆是有记忆的，她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孩，她很偏爱我，每次去她家里，她都拿最好的给我
: t6 J% v( p* N3 f8 V& W/ F& u
. }4 d; B2 C; m0 D7 ^% T9 I( R她又伸手打了几下那个所谓的舅舅“我要把他养在身边，你们一个个都不同意，让我娃儿吃了这么多苦，遭了莫大的罪，我这心里，刀割一样的难受”

9 H5 N7 J" m/ P2 V“我错了，我对不住他，我对不住他”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开始哭
3 ~1 |- f# Z' x. C/ Z
: R+ z8 d4 j8 y“崽儿，要不你跟我们住几天？和你婆婆待几天吧”满生叔又开口了

我冷眼看着我妈，一字一句的说“我现在过的很好，不用来可怜我，更不用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话，我不想听，拿着你的东西走，我看不上，你赶紧走”
1 w! y; b: k" V$ C# j. `: n) f
“崽儿，我是真的想你，真的”她使劲的哭

9 x0 t/ F2 X% b) {7 `, a& E; w那个舅舅也开了口“崽儿，她到底是你亲妈……”

( @; T) h9 F& \% U“什么亲妈？谁的亲妈？”我眼睛瞪了起来“亲妈？从我爹摔断腿开始，她就不是我妈了，除了打骂我，打骂我奶奶，她还干过别的事？”
6 p" g" }; v- u8 R3 w: y4 E# v1 m
/ O2 a( b( Z  n% K; D8 d" K我的腿有点抖，干脆蹲在床上“我爹摔断腿以后，屋里屋外，砍柴，锄地，你从没有干过一件事，都是我，从我十岁开始，我得养爹，养奶奶，还要受着你每天的打骂，这些都算了，你走的时候，把屋里略微值钱的物件全都拿走了，这也算了，你连粮食都卖了，那会快入冬了，你想过没了粮食我怎么活下去没？要不是我奶奶，我姑妈，我就得饿死在山上，那时候你都没想过会对不住我？”

“这些都是你干的事？”婆婆指着我妈问
5 [/ D$ z8 n* X# V8 g
我妈低着头再哭，一言不发
0 q6 @( n* Y# B, t; J8 T0 I
; `- x/ X6 `# ?- W7 Q“活该孩子不认你，你活该”婆婆又哭着打了她几下“崽儿，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就该咬咬牙把你接走”

4 o! j- {2 M6 M. T5 l% y“你和满生叔在城里打工，满生叔让你给我寄点钱，你是怎么说的？”我瞪着她“你说有我几个姑妈呢，用不着你操心，在你给虎子哥，给小凤，洗衣做饭，挣钱供他们上学的时候，我一个人就得去城里，白天打工，夜里捡破烂，我才能活下去，那时候你咋没想过对不住我？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城里打工，你有给过我一分钱没？有给我一口吃的了没”

“妈的错，我的错，往后我好好待你，再也不让你受苦了”她扬起头看着我，哭的更加厉害
0 d  }6 H7 f' d, R/ b/ u5 ]3 E/ o& U
4 J) \( g( ?5 f$ T" i2 o: g/ c1 `“没有往后”我怒吼着她“我用不着你往后待我好，你以为今天拿这点东西来，在我面前哭一会，就能收买我了？你这些东西加一块，都不值我脚上这双鞋贵，我告诉你，没你，我现在过的很好”

6 I9 K& h2 I3 h3 m2 s;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头些年我得病，做手术差点死了，你在哪呢？我被欺负的一口饭都吃不进嘴里的时候，你在哪呢？我从来都跟自己说，我妈死了，早就死了，我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生，一个人活，今天看在婆婆的脸上，我不说难听的话，你拿着东西赶紧走，省的一会我话难听了，你下不来台”

“小兰，小兰”那个舅妈拉了拉她的袖子“咱先回吧，让孩子也缓缓”

“嫂子，你别拉我，你就让我多和他待一会”我妈摇了摇头

; a$ c4 F2 ]& T7 \; |“你叫我一声嫂子，我也说句公道话，别说是崽儿了，就是我心里都恨不得打你几下，咱都是山里人，一家几口没天没黑的干，才能吃饱饭，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守着没腿的建民，守着一个老的下不了田的奶奶，他的日子过的有多艰难，是咱想不到的，不怪孩子不认你，将心比心，今天要是我走了十几年，把咱妈，把你哥，扔给你侄子，我现在回来想认孩子，恐怕你第一个都能吐我脸上吧”舅妈顿了顿“你听孩子的话，他有多少委屈多少苦，还都是咱们不知道的，我到现在生病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妈，更何况他，做手术，要病死了，听嫂子的话，咱先回，事急不得，慢慢来”
' O0 X" B3 B5 ?
我妈终于从床边站了起来“崽儿，这东西你都留着，不论贵贱，算我一份心”

- R0 q7 C* c9 a+ _/ L“你拿走，我一样也不要，你要是不拿走，我一会就隔墙全给你扔过去，别脏了我的地方”说完这话，我转头对婆婆说“婆婆，你多坐一会，在屋里吃个饭”之所以愿意留她老人家，是我看着她，就想起我奶奶了
6 o% S% b; J; o2 T; }7 y& G
“行，我们先回去，你们婆孙俩坐一会”舅妈瞬间接了话，拉着我妈和舅舅出门了

满生叔也站了起来“崽儿，跟你爹说，我先回去了，回头找他喝酒”
0 m3 \$ X# T( P
屋里只留下了我和外婆
3 f& {. K6 _. x4 T2 Q* S
“婆婆，你坐一会，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这时候的我终于从床上下来了
+ v' ]- \0 d% z0 m" F- y
“不喝，不喝，你坐下”老太太忙阻止我

“没事，我一下就回来了”我拿着杯子进了厨房
  o- I6 m1 a9 {- u! {8 h
) S; d* z9 M- n4 P/ i! c! H) s爹一个人闷在灶台前，见我进去赶忙问我“都走了？”
8 ~! o0 R& O7 H3 g5 P: r
' o4 S2 b( l- t我没看他“嗯，只留外婆一个人，给她倒点水”
% c, T" v; W% D  P* _) v4 j  i; c
8 j; I( i+ @" M4 @“把饭端进去，吃饭吧”爹解开锅盖，让我端饭

我看了他一眼“你回屋里来，我有事问你”
* m( {) s/ C3 a2 y8 {3 W% V
我先端着水，进屋里，又过来端了两次饭菜，一切都弄好了，爹才磨磨唧唧的进了屋

“妈，你来了”爹低着头，声音很小的打了声招呼
  m: E2 r- R- ]4 p( v' Q, q% _
- z3 Q, A' N, F+ B4 s“建民，快坐下”老太太起身要扶爹

“你坐，你坐，今天不知道你们要来，也没做啥像样的饭菜”爹客套了两句

( r7 g0 e' [) f! ^0 l; F“没事，不饿，不饿，才吃了没多长时间，我听他们说，你和孩子回来了，实在忍不住，想过来看看你们”老太太的声音又哽咽了“这些年过得还好不？”

“都好，都好，崽儿争气，日子过的好，你身体还好吧？”爹连忙回答

“我身子还行，你身子咋样？”老太太仔细的看着爹“我看你脸色比原来好很多”
1 B& ?; K3 W, F1 D0 v8 J5 F% ~
“这些年，我崽儿给吃的好，都好，来，吃饭，吃饭”爹递给我和老太太筷子

“爹，婆婆是不是原来去屋里看过我”我很想知道答案，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
# i1 C. O6 w, @8 Q
“嗯，来过四五次，你都不在家”爹低着头猛往自己嘴里塞吃的
/ \& w1 X4 a$ N2 Q) j, R
$ z; l' ^) Q! x. d$ C“建民，小兰对不住你们爷俩，我也没脸，只要你们日子过得好，我心里也就能舒服些，崽儿，刚才你说做手术了，要紧不？”老太太拉着我的手
: s& B4 E( r) [6 H1 z. U& ~! o$ m' w
+ R- V% R  a0 n% M3 |“现在都没事了，肚子上开了一刀”我撩起衣服，让她看肚子上的疤痕

“这么长啊，疼坏了吧，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娃儿，让你遭罪了，让你遭罪了”老太太又哭了起来
4 U& W; n; Y' h% w
“妈，不哭了，不哭了，没事，现在都好，都没事了”爹找来毛巾，替老太太擦眼泪
; w# T, ~* |) Y* I
老太太拍打了爹两下“你当时要是让我把崽儿接走了，娃儿也遭不了后来的罪，我去了那么多次，你都不让我见娃儿一眼，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和他们打了多少回架，才把他们说通，愿意让我把娃儿接回去的，你也不是个东西，就是不让我把娃儿接走，我把他接走了，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我的小孙孙”

“我的不是，我的不对，你年纪大了，不敢生气”爹赔着小心

“今天，见到我娃儿长大了，这么排场，我心里高兴，我高兴的很”老太太笑着，眼泪珠子不停的掉

" V- x5 H/ f3 l' T) _; O- J“妈，家里都好吧”爹没话找话
# z# b% [' _( T* h" w
“嗯，都好，都好，现在社会好了，日子都好过，那几个姑娘都给出去了，对了，崽儿有媳妇了没？”老太太突然话题拐到我身上了

, g4 p' c8 g! C: h“有了，城里的姑娘，也打算，明年结婚”爹随口一答

2 p) {* [3 z6 N! \6 z3 T; |7 E4 N  X' P“好好好，有媳妇就好，日子定了没？”老太太听到我要结婚，感觉她挺乐的

“没呢，过完年去定日子，你吃口饭”爹不停的给老太太碗里夹菜
4 q" ^8 ]. g# r0 n5 S% u" r
“到时候一定得跟我说，我要是能看着崽儿把婚结了，就是死了我也能闭上眼了”老太太又要抹眼泪了

/ f' _0 R4 G: j我从包里数出两千块钱，递给她“你把这钱拿上，想吃什么自己买，我们过几天就回城里了，往后这边轻易也回不来”

“不要，不要”老太太忙推辞“你挣钱不容易，我不要你的钱，我老了，平时也不出门，用不上钱，你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在城里讨生活不容易，都得用钱，不像咱在农村，田里都是现成的”
2 `/ [1 J; x" l# z& h2 o1 F) m
“妈，你拿着吧，崽儿现在都是老板了，能挣钱，这点钱就当他孝敬你的”爹接过钱，不顾老太太阻止，硬是塞进她口袋里
. T' d. m& k9 H8 N& L# ^  }
4 A6 _& q! a5 m. W8 g2 t* w( |“明年你结婚，一定得跟我说，我得看着你把婚结了，看着你有了媳妇，我这心里就踏实了”老太太又拉起我的手不肯松开

她在坐了半下午，有说不完的话，流不尽的眼泪，我和爹一直附和她，最后还是满生叔来接她，才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6 n* ~1 Q+ @' l4 J- }“崽儿，你干啥要给她钱”刚送走老太太，爹就问我
7 a8 ~, g/ D( ]9 d
  G* ~& R" w' a# j) y$ N+ d6 Z“就凭她来找你，要接我走”我先一步进了屋
9 t: N8 ?( ~2 C8 M4 l
“唉，其实她来找我不止四五次，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她就来了好几回，想把你接走，你奶奶不同意，后来，我更是不同意了”爹跟在身后，对我解释
) L$ S1 g# y: H, I8 `
8 Y6 L( ~9 w8 \/ E& k$ Z“接不接走的都不重要，只要她没说假话，也确实来找过我就行了”我往床上一靠，这一下午真心累

“我去把饭热热，都没吃好”爹端起桌上的饭菜往厨房走
- L2 U' ]" Q, K! x2 ?5 B
今天心里挺暖的，原来这世上，除了我奶奶，还有另一个老太太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待我好，不等爹把饭热好，我靠在床头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死

. ~( Y0 Y. D4 R- @3 N隔两天，老太太要回去了，她一个人过来打了招呼，强硬的要求爹给她写一个电话号码，确保来年我结婚的时候，她能出席，我考虑再三，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给了她，年纪大了，实在不愿意让她怀揣牵挂，爹又在之前回来买的食物里，挑出了一些，给她带上，了表心意

) e# w8 P1 O5 n5 ~" D6 P往后几天，隔壁没来找过我，当然，我也没出过院门，只等着熬过年初三，就能回城里了

这个冬天雪下的不多，多半时候，太阳晒的人很暖很舒服，年三十那天，循例贴了春联，包了饺子，在屋里洗了澡，饭间又一次和爹喝酒
0 B- J4 x' A% N0 ~# @: L: p
“崽儿，你少喝点”每次喝酒的时候，爹都会说这话，今天也确实喝的有点多

“没事，我自己能知道喝多少”我仍旧给自己杯里添了酒
9 ^6 @" k" [) b0 O; k* u& n* O
. ], D& i: K0 N! u' J7 Z% e“崽儿，咱明年不回来了”爹和我碰了一下杯子
% v# l" \" b+ M9 K+ i9 B
我淡淡一笑“要回来的也是你，说往后不回来的也是你，去年就说不回来了，这不还在屋里坐着吃饭呢”
  i9 X/ ^1 f' D% C1 R  S
+ Q5 e  l- u$ N% o+ y# o0 ^3 X7 X“明年真的不回来了，去年不是没前几天那事么，我不想你往后过年过的都不安生”爹隔着桌子伸手摸了下我的脸

“本来就是能想的到的事情”我脸上挂着笑
0 T& J- v! J$ y5 Q# r1 K2 J
“崽儿，要不你去隔壁和你妈一块吃个饭？说到底她也是想见你”爹放下筷子看着我
0 P+ c1 m( b+ l. }5 x  h
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思，但我可以确定一点，他这句话，成功的把我惹火了

“行啊，走咱们一块去，晚上你和他们睡一块，顺便你和满生一块肏她给我看”我摔了筷子，起身拉着他往外走
$ G. l0 e) ]- i
“哎呀，你这孩子”爹差点被我拽的从凳子上摔倒“不去就不去，我不过这么一说罢了”
! b! x  V- T" Q
1 L& a! |% a$ e9 r9 {“你嘴痒想说话了？”我恶狠狠的骂爹“要不你现在和他们一块滚蛋，不滚的话就别再我跟前立牌坊，我再跟你说一遍，对你，我是看在姑妈，姑父的份上，别以为我给你好脸色，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了，滚”

+ b3 a$ H; t2 T* q9 y! _1 D爹被我骂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拍了桌子“我是有不对的地方，这几年我在你跟前像个孙子一样，啥都依你，你啥时候发脾气我都得往肚子里咽，还不够？当年要不是你管我要鸟蛋，我也不能把腿摔断，当半辈子废物，你有苦，我就没苦？我把你当爷一样的供着，宠着，你要啥我都答应你，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给你摘下来，怎么？我连和你说两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 h. V' @' u: Z, I+ @“你现在想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 X( E$ j3 a8 P5 A7 u
, h% G7 a) ^8 `2 ?; |& F: N“我不想咋，我就是跟你说一句，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我没有要勉强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是不想你为难”爹吼了起来“你心里总是认为我对不起你，她对不起你，我也好，她也罢，也都用心疼过你”
" F* e" {0 v, ~2 _5 H
7 M6 q: T! G6 o' c& D' P“然后呢？她虐待我不够？你找个野货继续虐待我？就是为了在我身上讨回你们对我的好？你们对我怎么好了？把我生下来，没把我扔沟里，没饿死我就是对我好？”这时候的我压根没有理智可言，只是发泄心中的怨恨

“我不跟你说了”爹突然平和了起来，拿着筷子准备吃东西
; m: `2 R, N7 i3 L' [  c
“啪”我抬手掀翻桌子，饭菜洒了他一身，他闪躲不及，跌坐在地上，我走过去拽着他的衣领“林建民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左右我任何想法，我有你一口吃，有你一口喝就够了，你要是再敢跟我提她，我绝对让你都没好日子过”
6 L+ p2 ?$ ]3 X
“那你现在打死我”爹和我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回避

“我真想打死你”我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蹲在他身边，瞪着他

, i3 S2 b8 G: t; @5 ~$ y  p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儿子，你喝醉了，去床上躺着吧”说完他艰难的站起来，打算收拾刚才被我掀翻的桌子

; g' U: R1 x8 P" V& c/ {8 r“你给我滚”我早就气红了眼，抓着他，把他推出屋

5 @& Y8 M( g$ o4 k' P( q: x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喘着粗气，他不是不知道那些年我妈是怎么对我，怎么对奶奶的，非骂则打，我有无数次被打的身上一处好地都没有，骑在奶奶身上打我奶奶耳光，原因是奶奶护着我，既然他想要说服我，那就让他滚吧，反正在我心里，我早就是一个人了
' h1 v: F" J7 O7 d, d& |1 a
在酒的作用下，我吐了一地，吐完以后，我眼前有点发黑，摸索着躺在床上，虽然还是很生气，可架不住酒精的催眠，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挪我的身体，尽量让我平躺下，然后给我盖上被子，我没有睡的很死，眼前是感觉到人影晃动，耳朵里也听到了有打扫的声音，只是我睁不开眼睛

“崽儿”我感觉有个身体趴在我身上
6 C; c" G7 l6 N; N, {* ?+ y
  d8 o2 H6 t4 s4 K, ~5 d! r“嗯”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爹不好，不该和你说她，别生气，好不好”他的头在我脖子上乱蹭

“嗯”我迷迷糊糊的抱住他的头，摸了一下他的脸
& ]" U+ E2 f' y" j$ j
2 \/ G/ g! g: e; h9 p2 ]可能是我抱着他的头这个举动，给了他什么勇气吧，他疯了一样的和我亲嘴，在我脸上乱啃，边啃嘴里还边嘟囔“崽儿，爹不好，爹不好”

$ n- h$ D- I# c" |+ T, I我醉的厉害，这时候只想睡觉，由他去吧
3 |4 }  v6 t8 c4 ?0 P- C" w2 X
& D5 f# S. @3 h" \8 w( r; g他把我的衣服裤子，一件一件的剥下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我有主动吧，我不记得了
3 u* p0 f. v# z  l( P7 L/ [
他趴在我身上，舔我的脖子，胸膛，一寸一寸的舔，当他含住我的奶头的时候，使劲的咬了一口
5 M/ ^& F7 Z9 |, @0 J  Y! q
9 x, m* M- M8 e2 K6 z“嗯～”我打了一下他的头，因为感觉到了疼，但是也没有到很疼的地步

他的舌头一路朝下，舔了我的蛋蛋，然后吸着我的鸡巴，头来回的摇晃
' z( Y$ L' A6 n# x
我感觉到了快乐，稍微清醒了一下，我把他的头摁住，猛的抬屁股把鸡巴往他嘴里深处插
8 g3 _" t! b# ~0 l
4 Z4 ~6 ?% `; d/ J6 W$ [3 M“咳咳咳”他吐出鸡巴咳嗽了几下，继续吸我的鸡巴，我也继续的想要把整根鸡巴都塞进他嘴里

他的头离开我的鸡巴，侧身躺在我身边，一只手穿过我脖子下，把原本平躺的我，愣是推成背对着他
0 {" W) N& U0 C' L) {
“崽儿，崽儿”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穿过我脖子下的手，捏着我的奶头

5 @4 {4 n4 |, B! t& v6 q" x, \“嗯～嗯～”我很迷糊，但那种快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
- H, L  O$ r) `- g' N8 N; d
他的另一只手掰开我的屁股，手指在我屁股缝，划来游去，突然，我感觉他在我屁股缝里抹着什么，热热的，湿湿的，然后他的鸡巴在我屁股缝里，上下的磨
2 n. p5 X5 G2 z" ^
“啊”我低声叫了出来，明显感觉到他的鸡巴头，插进我屁股里了，有些疼
8 }" Y# [; v- _. t# @  b' U
6 I* d) p5 H/ r" a“崽儿，你爹肏你的逼呢”他一手抓住我的鸡巴，一手握着我的奶头，我屁股里还夹着他的鸡巴头
0 F, L3 Y0 z) \% v) F
/ e2 T+ M2 q* N1 r( ^3 r“啊～啊～疼～啊～”我被他捏着的奶头很舒服，可是屁股里随着他的用力，很疼
' g( G' [  {8 E1 n( \. y
. x- M( Q' x. L( S1 M& ]“崽儿，你的逼真热，真紧”他又动了几下
" E6 v& D4 K# @. T
“疼疼”我挣扎了一下子，他的鸡巴头，从我屁股里掉了出来
1 U* `- u4 Q( Y0 q% V3 J
6 M, @/ W& B. @  i" j! Q* ]我挥手摆了摆他，迷迷糊糊趴着睡

他的手指又在我屁股缝里游曳了一阵，然后坐在我的大腿上，用鸡巴在我的屁股缝里磨蹭
% L9 n+ M6 y& c, N- {$ l2 \6 K
, V/ M" b  P! V6 v“肏你妈逼，你敢让我滚，你是老子肏出来的”他在我屁股上拍打了两下“小兔崽子，还让不让我滚？”他又把鸡巴往我屁股里摁“没老子肏你妈，哪来的你？你要是个姑娘，老子非得把你的逼肏烂了，让你也给老子生个儿子”

1 F3 A* J9 u$ w2 Z0 h他把鸡巴夹在我的屁股缝里，两只手按着我的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一前一后的肏了起来“兔崽子，让你在老子跟前撒气，让你把我撵出去，现在是你亲爹在肏你的逼，等你以后结婚了，当着你老婆的面，肏你的逼，小兔崽子”

% T4 t! D! `4 X* I. n+ F$ `突然他的频率加快了“嗯～嗯”两声，几股滚烫的精子，顺着我的屁股缝流淌，他又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兔崽子”然后他从我身上下来，找了东西，帮我擦屁股，顺便在我屁股蛋上咬了一口，然后躺在我身边睡了

这一切都是在我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状态下完成的，我有些许的记忆，除了他把鸡巴头插进我屁股里那几下有点疼，其他的都还挺舒服的

6 m2 C3 A/ q$ @早上我被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吵醒了，我看了看窗外，天还没亮，跑到院里撒了尿，又跑回床上，经外头的冷风那么一吹，我整个人都清醒了，我揉了揉脑袋，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他，又想起昨天夜里的事，翻身坐在他胸膛上，把鸡巴往他嘴里塞

他睁开眼，看到我坐在他胸膛上，鸡巴对着他的嘴，笑着在我腿上打了一下“驴脾气”他把枕头垫高，挪了身子半靠在墙上，我跪在他脸前，他两只手捏着我的奶头，张开嘴，接受我的冲击，他的嘴巴紧紧的吸住我的奶头，两只捏着我奶头的手也从没放开过，直到我的精子全部喷射进他嘴里，当我抽出鸡巴，准备躺下的时候，他扶着我的屁股，不让我动，他把嘴里的精子全部咽下去以后，又含住我还没硬的鸡巴，使劲的吸，直到我的鸡巴在他嘴里完全软了下来

( L4 V! ]6 k6 H" h我赶紧躺进被窝，折腾的有些冷，他搂着我“崽儿，昨夜的事，咱就过去了，行不”
" Q+ f5 P+ @$ i: h
“嗯”我闭着眼，抖了一下

: _% b: y2 Y% d; b$ D) H: v“犟脾气”他亲了一口我的脸“爹不好”
( i; ^! j$ A- _4 ?( a" Z
+ Z& X8 H: N% ~( g& [“没事，不说了”我也搂了搂他

, F3 f. N' v0 P9 v  o5 h/ v5 X3 |“嗯，往后可不敢让你喝那么多酒了，屋里让你吐的臭烘烘的”他捂住我的鸡巴“睡吧，多睡会”
3 |: }3 n; }5 J+ g: G; F1 ]
“不比你直接尿床上”我嘟囔了一句“昨夜里，你在我身上干啥了”

7 H( B1 l$ H) E! I! ?“没啥”他嘿嘿的笑着

% Q6 p! V% M' v! A+ v. ~“没啥？老实说，到底干啥了？”我一把抓住他的鸡巴，使劲捏
% E0 b4 j5 v( o7 [- h
) {% S/ S7 c7 X. |. I2 c, [9 A“疼，捏坏了”他在我手上打了一下“以后跟你说，快多睡会”
% I/ l: T6 d& U7 U; t1 P, _+ w( v
2 S- ?5 {! f% A# p. U! S3 x“用不着以后，你当我真醉成死狗了？这么粗的玩意往我屁股里塞，你也不怕疼的我起来打你”我撇了撇嘴，手里又稍微的用了点劲
4 I& j. w6 n8 Z" o3 ^' o
+ P1 f7 Y) O/ \4 z9 V4 w) B“我以为你睡死了”他还是嘿嘿的笑着
  O0 b; o$ M* _) e  W0 {* `4 w
“这东西能进去？”我对这个还是比较疑惑，毕竟屁股的洞那么小，鸡巴这玩意，又粗又长
9 D% |. t. h- M$ ]: [6 R, l' |
“嗯，可以，头几次都疼，以后就好了”他又亲了我一口
: z  ]4 J/ f$ P3 u4 W. w7 y! z% G
“怎么就能进去了？昨晚你给我屁股上抹啥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3 ?8 _" T8 y5 @9 S“唾沫”他不好意思的把头伸进我脖子里
+ Z  k+ g2 V  K5 b" B" Z0 Z+ r
“哦”我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脸红，也不好意思

“崽儿，你饿不？我去给你煮几个饺子”他摇着我的头

“我去吧，你多睡会”说完我起来穿了衣服
8 H" \8 Y+ u) p
5 G5 k4 h) o# R8 Z4 j刚去厨房生火，隔壁的鞭炮声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我也不甘示弱，回屋里拿了一卷鞭炮，在院里响了起来

狂奔的蜗牛

第二天早上，我一直赖在床上，想昨夜的事，昨晚像是做梦一样，从我内心里来说，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好而解开心里的疙瘩，相反我对他这个人又抱有了更深的偏见，他必须牢牢抓住一个能保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人，这个人也只能是我，他心里的算盘我想的通，我不分辨，不抗争，心里的结更不会解开，我只是认命了

“崽儿，吃饭了，外头的雪真厚，到现在还下呢”他拄着拐，一次又一次的把饭往屋里端“要不，你先起来洗洗？吃了饭再躺被窝里”

“嗯”我淡淡的回了他，穿好衣服就出去洗脸刷牙了，雪果然很厚，我看着天上继续飘落的雪花，莫名的笑了起来，心里却很酸楚
9 h% a, w2 }7 f) f
活动的地方，只局限于屋前院后，其他地方真是一步不想去，也不敢去，就怕发生万一，我在门前堆了两个大雪人，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是想让自己心里获得一点安慰，虽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雪人堆起来的时候，我心里好过了些
1 L2 q. \! u9 Y: p4 n
3 y2 }! H7 L- R3 o& W' e过了中午，雪可算是停了，穿堂风嗖嗖的刮，比早上那会更冷了，我关了大门，坐在屋里等着吃饭
: k" Y6 W: E4 R5 t
哐即，哐即，响起了敲门声
! I4 `# p  S, G4 f# e% Q
“谁呀？”我很迷惑的从屋里出来，这冰天雪地里，这山上，难不成还有旁人？

2 P& h: w) E: B9 k/ T5 w# `“我，开一下门”一个女人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打开门，眼里看到一个路上也不晓得摔了几次的女人，浑身的雪“是我，是我”

“婶？”我终于看清她了，是虎子妈“快进来，快进来”我把她让进了屋，也是，这种鬼天气，也只有这么个时而清醒，时儿疯癫的傻子才会乱跑吧

“崽儿，谁砸门呢”爹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进来
1 k, Z* S( h5 V, H$ v' j
“虎子妈，我婶来了”我高声的回爹

9 E6 ?- J+ j9 i/ v! P, E& \“婶儿，你这是刚回来？”还是一直在家里住着？

“我一直都在屋里住着”她只顾着掸自己身上的雪

) @% ]3 e( \: Q6 s0 c“快到屋里来，暖和暖和，没吃饭呢吧，我去给你弄点饭”我把她让进屋里，自己倒是赶紧跑了

* q% i; h; B0 B9 M& Z6 [. u- x“她咋来了？”爹见我进厨房，小声的问我
& |( Y7 C9 J0 p
8 Y& o4 h, U& I+ \( Z0 r, L“我咋知道，饭好了没？给她也弄点吃的”我说话的语气不太好
" _) v8 M" W7 w! F# U  _
“好了，好了，走，都进去吧”爹拄着拐端了一碗饭，先一步进屋了
) d& n$ z. [6 `( {4 s# C
7 D% V' ~  W" F“他叔，你咋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了？”爹刚进屋，虎子妈就询问爹
# F, B" [. Y8 V" Q( D- a0 x! u
8 H0 A( a* H5 k4 V( j) D" f9 s“先吃饭”爹把碗递给了虎子妈“你不是说要去城里打工么？你是一直都没走？还是才回来？”

“我都回来十几天了，想我虎子了，想我凤了，我想看看他们，那俩没良心的畜生，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都不知道看看我，俩畜生，我吃不好，睡不好的把他俩拉扯大……”她刚给嘴里塞了一个饺子，都没咽的下去，就开始骂

“他们都搬山下去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咋还在这里找虎子？”爹结过我递给他的饭，也开始吃了
0 j3 r2 p% {' Z0 K% G. k/ Y) b: h( V' x
“啥时候搬的？啥时候搬的？搬哪去了？他叔，搬哪去了？”虎子妈激动的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放，两眼盯着爹想要个究竟
; l: X9 _' |* B# c
1 O& ^& O" i+ B. G& ^  u' _“就山下，往西走的村里，具体哪一家我就不知道了”爹埋头吃着饭

“他叔，你说我命苦不？从小在家就可怜，我爹妈，非得把我给这家，我来的时候，屋里穷的连个遮屁股的裤子都没有，我没日没夜的干，屋里才好过了些，养了虎子，一天到晚能把我折腾死，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虎子妈又开始了

“先吃饭，先吃饭，一会凉了”爹随便的附和着她

) M, X' h$ S0 x1 g  L( _/ G, K“他叔，我一会就走了，回城里去，城里老板离不开我，我干活利索，老板给的工资高，一千五，还让我管人呢，吃的也好，顿顿有肉”虎子妈正诉说着自己在城里的荣耀时，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笑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继续说“我们那有几个男的都喜欢吃我的奶，有一个那活很大，比你的还大，羞死人了”她说着自己都掩嘴笑了

3 m; F% e2 Y+ A( C/ G爹赶忙高声打断她“胡说啥呢，脑子又不正常了，吃完饭，赶紧走，你现在就去山下找虎子去”
9 V. I/ }! N* h9 S) g" j6 c% \
# k9 d( {: g$ E- M8 W, K' j% p“我肯定得找他，他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一个人扔下，你不知道，我在城里打工有多苦，一天到晚那么多盘子，碗都得我洗，老板给的工资也低，一个月就三四百块钱，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给他攒钱”虎子妈从来都是这样，嘴里永远都是在胡说八道，她的脑子，她的精神状态，注定她这辈子都是个可怜人
: G- {* E; D- Q% ^4 U
“婶儿，给你拿一百块钱，留在身上用”我的饭早就吃完了，一直坐在一边听她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张票子递给她
& _$ t0 |8 A6 l5 g
# b) ^4 |7 K. U. `4 \“不敢要，不敢要”虎子妈嘴上说着不要，早就把钱接过去攥进自己手里了
; E1 P- |+ {: I7 c- F
“我再去给你装点吃的”我找了个塑料袋，给她装了一些菜，一点肉

“趁着这会不下雪了，你快走，要是在下，你连虎子都见不上，没事就别来，我们明就回城里了”爹的脸色很不好，语气也很差，一直把虎子妈往走赶

我瞪了爹一眼，“婶儿，你这几天也别下山了，路上走不了，别摔了，你家里还有柴没？要不我给你背半口袋子煤过去，等雪化了你再走”虽然她是个疯癫的人，但我也不想她在下山的时候出了意外，活活冻死

6 K- W. I. `2 {, l在爹的催促下，我背了多半口袋煤，走在了虎子妈前头，路走的十分艰难，埋到小腿肚子的雪，抬一脚都那么的费劲，她跟在后面还是叨叨叨个不停，我也懒得回答她什么，就让她一个人继续念叨吧
5 k- G- o. `) B2 b' i+ |; g
0 k( x% R  o% x; i' M$ Y好不容易来到她家，同样的破败不堪，但是门前的柴堆子码的很高，我又在她屋里四下打量一番，煤也有，粮食也有，菜也有，甚至房梁上还挂着风干的腊肉，鱼
5 J! `! X  l9 N
! L$ }/ N9 V3 j“婶儿，这些吃的都是哪来的”我特别好奇

) z3 p4 j9 ]! V2 J' z“小凤和女婿给弄的，还是我小凤好，怕我吃不好，你看，还买了新衣裳，被子也是新的，还有褥子，都是新的，还有我身上的线衣”虎子妈拉着我进屋里看她所有的东西，甚至把自己身上穿的都扯出来给我看
  c# R4 J" P) X  X0 k+ }* d3 M
“哦，你这里啥都有就行，我走了，路不好走，你也就别乱跑了”我叮嘱了她一句，准备拔腿回家

“等下，你先进屋里坐”虎子妈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 c8 R- s4 q  y
一路过来也确实累的够呛，我坐在她家床边，打算歇一会，也想着她说任何话我都不接，就歇一会脚

8 Y; e' P" t% K! S& d“你看，这是我凤给我买的线衣线裤，红的，好看不”她把身上的毛衣毛裤都脱了，就穿了一身线衣站在我面前
" L  z" q. H: v0 h$ b9 ?5 p
, ?. ?7 ^& Z9 i# I, B: _" r“好看，好看，你快把衣裳穿上，冻死了”我头都没抬的应和她
+ E7 \" x' b. I
# T9 B& b0 ]; D" |7 k2 ?" a她突然撩起自己身上仅有的线衣，两个白花花奶子耷拉在胸前晃动着
" l8 n3 N, K4 @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我很不知所措，我正要站起来，她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床上，把她的奶头往我嘴里喂“吃奶”
' G+ o+ ?$ E$ [2 m- ^! `
我使劲的把她往走推，这疯女人的力气还真大，我一时还没把她推开
, c5 s5 E  |( \$ T
  M4 Z9 ]7 o3 i; l! f3 R: A“起来，死疯子”我恶狠狠的骂她，同时又一次使劲的把她推开，这次成功了，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心里冒出了很大很大的怒火，我趁她刚坐起来时，直接掐着她的脖子抽她了几耳光

2 e" i* E* `3 [/ G- L她被我打的有些懵，呆呆的坐在床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一些话，多半是咒骂的话，而我在抽她的时候，内心里的那股火气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一直在哭骂，但是那些语言一个字也进不了我的耳朵，我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疯了一样的抽打她，一巴掌又一巴掌的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奶子上，她一下都没有反抗，更可怕的是，我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念头，我想把她的奶头咬下来，我两只手卡着她的脖子，趴在她身上撕咬她的奶头

“啊”她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一下子让我冷静了下来

- N* K! O; n/ X: J我松开卡着她脖子的手，从她身上下来，看着她扭动的身体，我的眼前软雾了，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样？我呆呆的站在地上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1 {3 u0 e( i2 X& g8 @4 {她嘴里仍不停的咒骂，可是她一只手甚至伸进了自己的线裤里，在两腿间抽动，我眼看着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直到喘着粗气停止，我拉开被子给她盖上，听着她的哭笑咒骂，我帮她关了门，往回走
/ k; s0 N3 |5 ^& n. c+ Q
“林森啊林森，你今天是怎么了？”路上的我不停的问自己“林森，你从来都不是个坏人，今天为什么要在一个疯子身上发泄自己的火气？欺辱一个又疯又傻的女人，你就是个男人了吗？欺负一个比你弱的人，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弱无能软蛋”

7 L- ~% g, _* c这一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来的，我更不知道自己内心遭受了什么样的煎熬，回到家以后，脱掉了自己已经湿透了的衣服，躲进被窝里，我想呕，我觉得刚才的自己很恶心，我在煎熬中睡着了，爹叫我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就黑透了

$ o4 e( p4 [8 q. B5 h8 ]. Q“崽儿，吃点饭吧”他端过一碗饭递在我眼前

5 O+ `3 \  H2 a“不吃”我转过身又把自己紧紧的裹进了被子里

“唉”他叹了口气，端着饭又出去了
, ^/ }2 t3 ?$ V0 ~1 s  j$ f; s5 A
3 A" W0 r) N. c; n. `很久，很久以后，在我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之际，爹吹了灯也躺在了床上

“崽儿，你是不是今天听到虎子妈说的话心里头不高兴了？”

7 j8 ?  ^# @2 ?, r- |" y0 a我没有理他
; a4 ^$ p6 t2 {8 S; }
“崽儿，你现在是大小伙子了，我跟你说些事，其实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她那个过，前两年，我一个人在屋里住的时候，也和她那个过好多回，以后我绝对不跟任何人那个了”爹自顾自的说着
' D% o0 m0 Y" r$ F& ^
我听他说话听的心烦意乱的，心里又冒出一股火“你肏谁的逼都跟我没关系，你想肏谁就肏谁，不用给我汇报”

“崽儿，我知道你心里气我”他试图搂我

% W2 h1 z4 A6 \: E我推开他伸过来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我一点都不气你，你干啥都跟我没关系，不要以为只有你把她肏了，我原来也肏过她，虎子哥也肏过她，虎子爹也整天肏她，能怎么样？她不过就是个疯子”

“啥？啥时候的事”黑暗中的爹抬起了头，语气很惊讶
, B$ k8 x/ B4 l' N6 x& a
  H+ c6 {7 H1 w  k( W# f, z0 n“跟你有啥关系？”我心里的火苗又窜了出来
0 V# ]! J$ u4 ]" E' U# ~
“崽儿，你别急啊，咱俩好好说会话”这多半年来，无论我对他的态度有多么的差，他总是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崽儿，跟我说说啥时候的事？成不？要不我先跟你说，然后你在跟我说”

“我不想知道你啥时候肏过她，或者肏过旁人，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时候我的语气又缓和了，现在的我就如同虎子妈一样，是个疯子
' M: Z4 u4 M5 g# P8 l
1 y, d" k% u5 S  ?+ x! \1 u( B+ c: m7 [“唉”爹叹了口气，还是强行把胳膊搭在了我身上“我记得那会你还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也才不到18岁，有一回我去她家找满生下沟里掏野鸡蛋，刚进他家，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满生在打她，把她绑在院里的树上，身上的衣裳都脱光了，用棍子抽，然后满生脱了裤子就和她那个，还不停的用鞋打她的屁股，她一直哭，一直骂，我本想去拦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只躲在一边偷看，一直到满生穿了裤子出门，我实在忍不住了，轻轻走过去，脱了裤子扶着她的腰也把她那个了，然后我提上裤子就跑回来了，崽儿，其实我是想说，人年轻的时候都一样，这玩意每天硬的都想发泄一下子”

“你说的我也看到过，能怎么样？我还直到你肏我妈，我也看到过你肏那个死女人，这都能咋？你是想告诉我你讨人喜欢不成？”虽然黑暗中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我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

“不是，哎呀，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带这么多刺？”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说，人么，活着不就是为了吃，为了那事，你以前也整天和我干那事，其实咱们都一样的”
# C! X5 C% X! }; D+ ~
“你说完了没？说完了就睡觉”我的语气仍然很差

( V2 L- i8 b) H6 Z4 {“你是怎么把她那个的”爹不依不饶的把自己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我身上

“不想说”我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 F& ?* z) ^- ]5 z7 U* X" Z- g
$ j: ]/ D  Y# w  y“崽儿，你真把她那个了？”爹还是不死心

: V& w) H3 {, s& M( }“那年和你那个死婆娘打架，我说要回姑妈家，结果没车了，我就去她家睡了，半夜和她在一个炕上睡，把她肏了，肏了两次，都把精子射进她逼里了，刚才下午我还咬她的奶头了，你满意了不？还想知道啥？”我愈发的火大了

“睡吧，我儿子长大了”他呵呵一笑，紧紧的搂着我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反而让我很不适应，原本预想和他狠狠的喊一会，结果心里那股火没发出来，憋在了胸口，我在他胳膊上使劲的咬了一口
0 \1 W0 I$ l/ F1 L
1 ^4 B3 W: [1 R3 d1 w- s“崽儿，疼了”他缓缓的说“你要觉得不解恨，打我一顿吧”
) m* _2 v1 r! @0 V7 r, L
“我打你一顿有啥用，你以为打你一顿就能换回我这么多年的罪吗？自从你眼看着我和他们打架，你还用拐打我那回，我就认定自己是个没爹的人了，别看你现在睡在我身边，我心里仍旧是没有爹的，我爹早就死了，从我初中毕业那年夏天去镇上买衣裳的时候就死了”我搓了搓脸，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番话

“崽儿，你说的对，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没有个当爹的样子了，那时候我很单，总是一个人，你妈和满生跑了，我也咽不下那口气，凭啥我要活的不如旁人，和她在一块以后，我像是抓住了树根，我不舍的放手，因为我很怕自己又一个人在这山里待着，你总要长大，也总是要离开这地方的，我不行，可后面我就后悔了，真的，我一想起你的苦，我就后悔，她怀过我两个孩子，都掉了，所以我又不忍心把她赶走，这回是她让我找你要一万块钱，还想要占你的房子，我算是看清她了，我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顿，把她家里整个砸了，比你上回砸的还厉害，我再也不能因为旁人去对我自己的儿子不好了”爹把我往他怀里搂了搂“往后都听你的”

+ m+ V  |8 c9 z2 n+ V“得了，睡吧”我不想听他诉说自己的苦，我只知道我是那个遭罪的人，他的苦不该强行转嫁到我身上

$ y+ n5 j! L8 ]& a$ f# W年初二，初三连着两天又是飘飘洒洒的雪花一直下，这鬼天气，非得把人憋死在屋里不成，真后悔回来
- b! ^" F8 A8 Z3 _: v
“崽儿，我烧了热水，要不你去擦一擦身子？你这两天睡觉老出汗”爹披着买的大衣，看样子刚洗完“灶里的火还旺，不冷”
' E, B1 N" V* j. Z6 q( u- H
“嗯”我从床上下来，衣服都没穿就跑到厨房里去了
$ y& q) f7 Y6 [; W* J/ _) I
“衣裳穿上，看别着凉了”他拿着衣裳跟这我进了厨房“你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赶紧关了门，又给灶里添柴

“你进屋去，我自己能擦”我一口回绝了他，开始洗头，头发也确实痒的很
! r" v. i( s) a  t6 O' u1 [' n9 A
  O& P7 K+ X1 ~: _5 f“崽儿，你觉不觉得咱俩长的很像”他坐在灶前看着我

“嗯”我给身上打了肥皂

“呵呵，对了，我热俩菜，还有一瓶酒，咱俩喝点？”
3 |: B8 m3 Z9 q/ t0 U
" U) v# G% s2 O. t4 _6 |; y“你买了几瓶酒？”我突然来了好奇心，因为我真不记得带回来的东西里有酒

“跟你走前就买了，一直在屋里没打开”他开始热中午吃剩下的菜

“哦”我应了一句后专心的擦身子了

当我洗完澡，哆哆嗦嗦跑进屋里时，他已经给床上支起了小木桌子，桌上摆着两杯酒

% F. Y5 V" S- Y& d5 ^6 V“崽儿，来喝点暖和暖和，这会可不敢大口喝”他又举起了杯子等着和我碰杯

“这有啥好喝的？又辣又呛”我皱着眉喝了一小口，刚咽下去就觉得胸口烧的厉害
2 M" E' ]/ g0 }+ E& u9 E8 L* E5 Y+ N+ j
  V: W2 ^+ r; q" L$ S" b2 I“吃口菜压压”他笑笑的看着我

“你原来一个人的时候常喝酒？”我又呡了一小口酒

* v! C6 Y& `6 B. o" w1 S! w* O“嗯，一个人在屋里憋的难受，也没个说话的人，喝了酒睡的香，吃菜，吃菜”他给我碗里夹了一块肉

“我自己会夹，你别给我弄”我蹙紧眉头
& I/ o8 t8 r' `2 B( S
& p( q: ^- O/ V6 y. w4 c; F1 V“行，你自己夹，崽儿，你知道我为啥想回来这里过年不”他喝了口酒，笑着看着我
, I/ x2 P; Z' R+ G1 Q
+ ?: S$ p5 x$ S' B“我咋知道？”我蹙紧的眉毛挑了起来
- I- h% C  o& ~- Y4 P2 Y( N
“和你在城里过了这多半年，咱俩很生分，所以我想，要不咱回老家来住几天，没有任何外人，就咱爷俩，咱们多亲近亲近”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眼眶里却又泛起泪花花

- ^5 H3 k# s) [) v) p# R4 U“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让我不得不和你生分的”我放下筷子，双眼紧紧的盯着他“那回我病了，我姑父找你去医院签字，你都不肯来，你要我的钱，给那个死女人的姑娘，她姑娘结婚，你也来骗我的钱，这一系列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你做的，你从原来就说对不住我，可你从来没改过，其实到了现在也用不着再说什么话了，我可以保证你从今往后，饿不着，冻不着，得病了我给你看病，咱就把日子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就够了，再说其他的没一点意思，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林森，是看在我死了的奶奶，我两个姑妈和姑父的脸上，和你没有太多的关系，我早就跟你说了，我爹早就死了”说完这席话，我仰起脖子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
; o& b9 r. s$ H  K% B
6 Y+ S, R2 o6 u% Z8 N4 R$ Z他默不作声的拿起酒瓶，又给我杯里添满了酒“你爹没死，崽儿，总会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爹心里一直都有你”
/ S; l3 D; l- ~0 N$ |; T3 y/ H
“得了，我不想再说这事了，你说的越多，只会让我越烦你，我没感受到的东西，你说多少，我都只当你放了个屁”或许是酒的关系吧，我说话相当的不好听

* D7 i3 C' F; X( m$ Q; T1 k“嗯，不说这个了”他脸色凝重的笑着

# j& b& h( m, ^$ _3 T: o5 T我俩沉默了片刻，各自喝着各自的酒，但是我并不觉得气氛尴尬，因为我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他听罢了

“崽儿，你是我爹，成不？爹”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还真把我逗笑了，他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 ]0 H8 f" _! _8 Z3 j. X# u7 h1 p8 E
今晚的酒让我有些亢奋，确实想说话“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爹”
, a( a. m+ ^5 P7 O% V7 f$ w
5 O5 u& y& U) l( V* l“行，林森，那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爹又举起了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你问”我又呡了一口酒，虽然还是烧心，但感觉喝下去舒坦了
  h: J+ G9 \: K7 B
“前天夜里你说，你和虎子他妈干那事了，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一脸坏笑的挑起眉头

“真的”我回答的斩钉截铁
' o5 Z) \) w2 N2 @& ^
% N# ~, ^, }( z) b+ D" U# f0 A“那你说看到我和别人干那事也是真的？”他的眉头挑的更高了

“在我奶奶屋里，你在地上站着，那个死女人的两条腿在你肩膀上搭着，对不？”

' |. Q8 _5 V5 u" G# k5 u6 E( H- ^+ ]“呀，我记不得了”他笑着摇摇头

& B& n/ G2 B! [0 D“你只顾着肏逼，你能记得什么？”我翻了个白眼
, y5 z2 [1 H9 W# ?# S: @5 e% M0 {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露骨的，平时也不见你这么说话啊”他故意板起了脸
9 L; T5 Z5 s' C+ a
“你能说那不是肏逼？”我没好气的质问他

: X" M& h* A0 E# _7 U3 H“是，是肏逼，你说的对”他又开始给我赔笑脸“虎子真的肏他妈了？”

“不知道，他说肏了”我主动的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因为这时候的状态我觉得很舒服，头有点晕，舌头有点直，但是不难受，也不觉得冷了
- W$ k0 `, b2 M8 w7 o+ f
; h/ z+ \" D4 S) S“你少喝点”他把我杯里的酒给他自己的杯子里倒过去大半“你把这点喝完，就不准喝了”

“哦”我主动的开始和他碰杯
0 C! g7 w, W$ L& A$ F  i
6 k+ q# L9 Y: v3 B“崽儿，你该找个姑娘结婚了，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快上学了，你记得不？你头一天下学回来，就围着你奶奶，说老师夸你字写的好看，你还把本拿过来给我看了，有个媳妇到底才是个家，来把杯里这点酒喝完，咱俩就都不喝了”他端起杯子，一口喝掉那剩下的酒
7 X% L( X( Z# G
“有个媳妇就是有家了？你也有媳妇，不还和别人跑了，我都想不起她的样子了”我顺势躺了下去，头比刚才更晕了
; t3 S! y& R) y) h! i& }
: {! n3 i/ _' t“不说她，不说她”爹把桌子搬到地上，吹了灯也躺下“崽儿，你醉了没？”
7 P, j4 v3 X$ F) H3 L( u# U
5 Z1 X1 V- u* ~. k8 O$ ]“嗯，头昏”我的舌头在嘴里不会打弯了

. t/ q: W" s, D5 I9 l6 n: N9 j+ O" O“崽儿，你想你妈不？”他惯例的把胳膊从我脖子下穿过去

“不想，我妈也死了”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时候的旋转

“唉，你这孩子”爹笑着叹气“你是不是只肏过虎子妈一个女人？”
+ e$ R) W2 f4 B/ r% l" t0 c& M
“嗯”我并不想提及小凤

“虎子妈就是欠肏，每回肏她，都叫的很大声”爹嘴里虽然说着话，手早就在我身上开始游走了起来“我原来在田里，在她家，肏她了好多回，上回还在咱家门口，肏她了”

他说完，强行的扳过我的头，再一次和我亲了起来，我亲的很投入，努力的汲取他嘴里的口水，手也伸进了他的裤头里，握住了他的命根子，我把他按在身下，舌尖顺着他的脖子一路舔到了胸膛上，我含住了他的一颗奶头，时而用舌尖轻舔，时而用牙齿撕咬
, A* u- n( o2 q0 S  F. n7 B4 X! V
“啊，嘶，啊，啊～”爹呻吟声很大，同时他也捏住了我的奶头
$ b: a2 B+ N, o7 e" D- K
“啊，啊，”我被他捏的也忘乎所以的叫了出声

; e$ v! l$ l! k. [3 P$ \我们互相玩了一会奶头，我的头继续向下游走，舌头穿过他的肚脐眼，他的阴毛，我一口含住了他已经流水的鸡巴

: C* [$ T- f' f( `1 i“嗯，嗯，嘶～崽儿～嘶～啊”他的叫声比刚才更大了“嘶～崽儿，我，我很长时间没这么舒服了，嘶～啊”
- `4 P! i" ?% r3 u7 |
3 e; {% |/ ^6 Q3 y; U+ ?! |6 s我奋力的扭动自己的头，用自己的嘴，给他套鸡巴，舌头也时不时的想伸进他的尿口里
: h3 O  {; w* A5 O' C$ b1 q9 w
“啊，崽儿，啊啊啊，崽儿”他的双手箍住我的头，自己疯狂的抬屁股嘴里也一直嚷嚷着“啊·啊”

, X5 Q: x! {/ P# d+ [8 M  b. H那一股一股的精子，激喷进了我的嘴里，我死死的吸着他的鸡巴，直到最后一滴精子都挤进我嘴里，才松开了他的鸡巴

# @; o0 ?7 W$ e: w/ {7 _5 b“嗯，嗯”爹喘着粗气“崽儿，你上来，躺平”
$ C0 X: S& l3 o$ O4 I. |. t( W' M
& V# y7 N4 {' b! A爹学着我刚才的动作，也让我的精子都流进了他的嘴里
6 |, ^& d( x6 k3 g
% X6 Q- C6 T& a! }“崽儿，舒服不”爹又重新把我搂在了怀里
: L; `/ K0 K! W. f' p. ~
# f, h& ^  d/ ^. L) E. o“嗯”我突然好困，没一会就睡熟了

狂奔的蜗牛

兄弟们先看，我继续努力

狂奔的蜗牛

志伟哥全家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听姑父说是心脏上的问题，得长期治疗，而且不一定能治好，我最近又很难遇到他们，开始上班后，刘叔一再强调“注意安全，不能再出现之前的错误了”但很多时候磕磕绊绊实在难免
" A+ U# v) v; I
% F' f) _$ O8 E* s' s% Y/ _我还是身兼两职，白天上班，晚上捡破烂，日子虽苦点，也踏实不少，因为废品经常涨价，工资也有所增长，床底下那个纸盒子里的钱，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自从爹走了以后，我基本上没花过钱，有时候下班路上看到卖糖葫芦的，也想给自己买一串，可思量许久“还是算了吧，多存一分钱算一分钱吧”

吃完饭，正准备去捡破烂，志伟哥过来敲门“小弟，还没出去呢”
* O# U6 F) ?# S- w" W
“正准备走，怎么了？”对于他过来，我算是有点意外，毕竟平时他刻意的和我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 }' y6 x0 U& B+ k4 J. t1 n5 u
“小弟，我能和你一起出去吗？我带屋里没意思，和你一块去”他尴尬的说

  V/ _4 e! l# n. ?5 J- z, s: s# H“可以，现在就走吧”志伟哥这还是第一次要去看我捡破烂的地方，他是不是又想在路上和我那个了，我暗暗的想
4 h. b1 B( p5 t2 [
* \& `, K4 N$ `) |9 |“现在天还没黑透，要不等会吧”他扭捏的坐在我床边

“到了天也就黑透了，骑车子去都得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呢”我笑了笑催他“快走吧，去晚车上就没值钱的东西了”

“哦，那我也骑着车子吧”他像是鼓足了多大勇气一样

我看着他，觉得怪怪的，也没多问什么，领着他一道去了我每天捡破烂的垃圾场
0 x1 L+ C0 c$ L+ A# G' g
“小林，你来了”几个经常见的老头，老太太和我打招呼
" B& ~! }) r- h  O: L, U
“嗯，你们来的挺早啊”我笑着回他们
$ H9 |7 A3 q& S# k
9 q; J+ k, K$ h3 ^“你来迟了，刚才有一车，里面的电线，钢筋真多，你看我我拾了多少”和我说话的这个老大叔是我最早认识的，他一个人在城里讨生活，儿女都在别的城市打工
7 Z  B- _# C. }/ O9 E7 {
“我再去看看，说不定有你没捡完的，我车筐里有水呢，你要是渴了就拿去喝”我指着车子对老大叔说

' x6 O4 Z% z* [( Y2 H7 i1 z“我有水，你不管，你快去翻一翻，看还有什么东西没”老大叔说完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战利品
' ^/ p. ^( U+ h6 ~2 J
, ^4 l6 x; N9 X“小弟，你和他们都挺熟的？”志伟哥拍了拍我的头
3 l1 B6 j0 H! k) k. V) H$ _
“嗯，久了就都认识了”我锁好车子，拿着袋子往垃圾堆里面走了走“志伟哥，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没”
3 d+ N6 t& a+ r+ H" ^
“我，我和你一块去”志伟哥拿了我车上另一个袋子，和我一路

) `5 b$ }! A" E6 a* E“志伟哥，我只有一个钩子，你就别动了”我开始翻起了垃圾，他跟在我身后，有样学样的翻

“小弟，这个值钱吗？那这个呢？”他每捡一样东西都要问问我
+ k- p, z% D4 ]7 A2 @8 w2 d
/ m. `/ H% d, O) `% `( h" a7 |: i我被他逗的直笑“志伟哥，你捡的那些都不值钱，电线，和钢筋值钱”
& B3 D' C: b5 k) d/ f  `% S
“哦，那我就扔了”他说着就要扔

) _4 q  t1 ]- w$ B, p6 I“别别别，不值钱也是钱啊”我笑着阻止他
6 J0 |2 P; a# [9 B
2 P8 l2 ]; V& p志伟哥也笑了笑，低头继续翻垃圾，我半袋子还没拾满，他那个袋子已经装不下东西了
; R2 d7 F( ]; W) U4 I9 Y
“小弟，装不下了，还有袋子没”志伟哥一脸困惑的问我
+ {' }$ K; n% Q
) Y" z8 @: {: j9 v“你先去外头，我马上过来”我努力的想把一根压在石头下得电线拉出来
7 g0 E! G5 C  ]. m+ _0 Q/ {- e
“嗯”

* k6 p' ^# j! l3 o. t5 m当我出了垃圾堆，来到志伟哥身边时，他立刻问我“小弟，我捡的这些能卖多少钱？”
8 C: v+ c% e) L) j) k7 m7 ~
“十块钱吧，也可能八块钱”其实我说多了，他捡的那些玩意估计五块钱都卖不到

“啧”志伟哥皱了皱眉头

  Q4 {6 d  m% i. k- w“比我强多了，我头一次才捡了两块钱的破烂”我打趣他

“得了，再去捡一会”他说完就要进垃圾场
, H8 J, T1 k* G" a3 L  R( C7 C) I
, y! w- C/ |6 F  _“等一会，等下一辆车来了，再去，现在歇一会”我拉住他的胳膊“你现在去了也没什么好东西，歇一会吧”

“行，你跟我说说什么东西能卖高价？”他开始翻我的袋子

/ [: ?( F* ?6 a& R; k: z: n“铜线，铝，这俩是最值钱的，然后就是钢筋，铁，纸和塑料最便宜”我认真的给他分类讲解

“哦，这里面名堂还这么大啊”志伟哥像个孩子一样
% D6 {! h9 T% r( H, O
+ \( K; ?" r  v* u“嗯，我也是他们教会我的”我指着旁边的老头，老太太们

“小弟，你一个月捡垃圾能挣多少钱”

7 L' s' X3 U( Y! z0 D, e3 v; ?“每天都来的话，能挣五六百块钱吧”我开始把他捡的东西都倒出来，开始整理

6 ?; a7 b. [$ _; l志伟哥若有所思的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整理垃圾“小弟，你可真辛苦啊”

“呵呵”我低着头，没打算在回答他什么

6 d, r1 U* w% @# y“小弟，你看，又来了一辆车，咱俩去看看”志伟哥没有等我，自己一个人冲到前面去了
3 E/ O: m' m6 ?9 p% m) z4 B
我笑呵呵的跟在后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
. i4 z0 G6 V5 M! e
我本以为志伟哥只是因为好玩，并且前两次去捡的破烂全都给了我，可是他第三天又要去，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在我们到了垃圾场后，我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志伟哥，你这几天怎么总和我一块儿出来捡破烂啊”
6 `( O' Z6 x! x# w- |
“呵呵，没事”他看似轻松的朝我笑了笑
& Q' h! V9 \2 v! I
“到底怎么了？又和大姐吵架了？”我停下手里的活
- M0 \/ h3 T! W7 x9 R8 I
# ~! O" `$ i- V/ r# n5 v; Q“没，我就是没事”他看起来也不太会骗人

“志伟哥，咱去旁边坐坐”我拉着他去了一处空地“出什么事了？”
1 T, [, ^/ g* x7 ]& @; A. E
- q+ R) u2 z, `6 S# R! ?* Z“真没事”他越说没事，我越觉得奇怪
' R9 D" ~* |/ f4 m7 |# T
“你在骗人”我直截了当的质疑了他
2 e" B( i$ {4 D4 Z! A
2 H1 Z" C7 j- l0 N“唉，小弟”志伟哥突然声音有些哑

! `) ?0 G$ ^/ P7 x/ J! f3 V“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很坚持的问他

5 D2 Q0 i2 x$ w2 J+ {- Z“伢儿看病需要很多钱，大夫说越早看越好，我，我想多挣点钱”志伟哥说完这话声音好哑

- [( n8 z# w  F9 b* H“哦”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第一反应就是前两天他捡的破烂，换了钱一定得给他

我没有在多问任何一句有关于他孩子的事，只再考虑，我要怎么帮他

+ K9 K7 C: p' `/ ^8 m' h3 ?! T“志伟哥，咱们回吧”今晚待的时间够久，我真怕明早，上班起不来
# g  E/ b0 N1 P2 |8 @$ J
- u  K- x; s1 D/ d" }; z3 D; j% ]; l“嗯，回吧”志伟哥也驮了两大袋子的破烂，我俩并排骑着车子往回走

9 o  a3 ]& o2 [( g路上没什么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志伟哥停下车子对我说“小弟，欠你的钱，我等等再还给你，行不？”

4 ]0 M4 v. c! [1 o我笑了笑说“没事，我不用钱”

“呃，你能把破烂拿回你屋里吗？我怕遇到别人”

( ~$ ?; |0 `( t他这句话说完，我实打实的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还是说“没问题”
! D) d: ]2 N3 @% c
我们一起捡破烂整整一个礼拜了，我借着休息那天，先把他的破烂整理好去收购站买了，96块钱，又回去整理自己的破烂，一百三十二，我从自己的钱里匀出来五十块钱，放进了他的那一摞里面，只等着一会出去捡破烂的时候给他

9 i# j# @+ ^; w“小弟，咱俩走吧”志伟哥习惯了每次叫我一起出发
: b, M& `* E& {+ L+ w$ \
1 X+ Y! ^4 ?: N% ?% X) C; q“嗯，走吧”

刚骑了一会车子，志伟哥就神神秘秘的跟我说“小弟，咱俩骑远一点，我刚才出来前擦了身子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其实我也特别想，从手指受伤到现在又一个多月了，一次都没有过，我自己也有点憋不住“嗯”

. j4 w0 h  [/ {8 z2 \# {& F6 Z, D我俩相视一笑，骑的特别远，在观察了四周不会有人出没的时候，志伟哥紧紧的抱着我，他的嘴迫不及待的贴在了我的嘴上，我的手第一反应就是握住他裤裆那玩意

5 J, y+ X1 v+ y9 \6 f“嗯～轻点摸～”他从我嘴里抽出舌头，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小弟，摸够了就给哥吃一会，我憋不住了”

“嗯”我快速的蹲在他裤裆前，拉下他的裤子，一口含住了他那活儿

完事后，我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他“志伟哥，这是你这个礼拜捡破烂的钱”
( `4 I& p' ]6 Y! [1 ^8 S
7 S. T/ e% }" z8 [% w“我不要，你拿着”他摆了摆手“小弟，要不咱俩今晚就别去了，坐在这里好好说会话”

“还是去吧，来回路上也能说话”我想了想否决了他的建议“你快把钱装起来吧”我又把钱递给了他
' |' L; j* U8 h  I
  I8 G; h. ?/ E8 u2 V“小弟”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拉着我的手，就那么拉着
/ ?4 ~# z# `; X& s- N
4 s, b+ W9 J! C1 j6 E* u2 o“这是一百四十六块钱，你回去数数”我把钱塞进他口袋里“咱们走吧”

“小弟，就一天，咱不去了”他像是在央求的说

我想了会“行吧”
. }2 f( ]8 m  m  E; w1 j
0 `5 G9 A, O  U/ B$ s7 S5 @. c黑漆漆的土路上，我们俩并排坐着，他揽着我的腰，许久看着我说“小弟，认识你真好”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笑了笑“很多人都说我好，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好”

' `% C# h2 F+ [, |3 a“我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久了，心里会很踏实，你不像个小伙子，倒像个大人”他把头往我身上靠了靠
- \: v( d2 B: Q4 ?
0 G" E- ]! U/ }& _“我习惯把自己当个大人来看了”我还是看着天上的星星，“你看，扫把星，我奶奶以前跟我说，看到扫把星，吐一口唾沫，坏事就都走了”我指着天空对志伟哥说

“呵呵，傻子，如果真能吐唾沫坏事就没了，咱们也就不用这么难了”志伟哥笑着把他的头靠在我头上
# y; B8 \! M" L0 G4 O
8 r/ Q: M0 l2 ?& |" K8 ?“我奶奶总不会骗我的”我很认真的对他说
& Q$ G' c& E) ]+ ?0 J. {$ q
% r0 Y9 z- ]$ y8 T+ R) g“嗯”他靠在我身上很久没说话

- H4 _! z% l% G6 o  z- n我扭了头看着他，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觉得这个晚上很知足“志伟哥，认识你也挺好的”

“傻子”他的手在我脸上拍了下“咱俩上回拍的照片，你放哪了？”

“在箱子里呢”被他这么一说，眼前就出现了去年冬天，一块去玩的场景
8 o; `& D! |3 ]8 H
“我的拿回老家了，在我家相册里放着”他说起这话挺自豪的

“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我家”我使劲挤了下眼睛

# O* @3 F( E9 U9 F# s“胡说，有爸妈的地方才是家”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呃，我的意思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才是家，一个人不是家”
% x6 d7 n& J3 e( q% ]
“志伟哥，那里已经不是我家了”我苦笑了一声

“小弟，我知道你很苦，慢慢的就好了”志伟哥顿了顿“你看，我们现在的日子是不是比从前好了很多，以后会更好的”
0 S* y" r7 s# h/ U2 ^9 H7 s8 K+ j
! Q6 j- W' {- E( @$ i" [“你觉得我们的日子好吗？”我这句话问到了他的心坎里

' |( V$ x7 d) D9 {2 ]7 U“我也不知道”回答完这句，我俩都沉默了，在这黑夜中，各自怀揣着心事
  @* ]! X# L4 E
“小弟，你会想你奶奶吗”

“想，我很想她”我随手捡了个小石子，在地上乱画
+ J" x; ?/ `+ S
) J1 }' [6 J8 G9 V' R7 `) Z“她很疼你吧”
( v6 }0 V+ I3 c# L4 T
“嗯”

被他这么一问，我的鼻子开始酸，眼睛也开始酸了，其实现在的我需要很努力的才能想起奶奶的模样，可是她的声音却总是在我耳边，只要我想起她，她那句哭着对我说“崽儿，奶奶老了，不中用，护不了你，你得自己长大了”的声音就会在我耳朵里响起来

“小弟，等我给伢儿治好病，你和我一块回我们老家去玩吧”志伟哥把我的头摁进他怀里
4 w- j" f' ^; Y% k" r
“行”我爽快的答应了，同时也把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 y+ ^  p) A4 q; R$ c* ?( L
/ n: {3 ?) s* t  s% H他低下头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小弟，咱们回家吧”

. e( H9 \! r2 |“嗯”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7 I8 ^% S4 D4 k* P' g他又把我紧紧的抱了一下，我们慢慢的骑着车子，往回走
; g. V! r+ `5 A& a2 D
渐渐的，志伟哥的爸妈也参与到捡破烂的队伍中，他爸妈和别的老人一样，全天都在捡破烂，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置办了一辆三轮车，我总是能遇到他们，有时候我和志伟哥去晚了，他们多少还会有点责备的意思，看着他们全家人为了孩子那么拼，有时候我会有点不舒服，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得到全家的在乎
3 g6 w& T( S# J3 x9 S* R, k8 N
& {0 @' ~% \0 d" n刘叔之前给安排的师傅对我的工作赞不绝口，经常在刘叔面前夸我聪明，学的快，再有半年就能出师了，掰指头算一算怎么的也得学一年多，刘叔仍是偶尔会叫我去一边“林森，好好学，林森有人欺负你没有？”关心一通，发工资的时候也还是会背着其他人，多给我百八十块的，我推辞过好多次，但每一次都没推的掉，反而还被他教育一番

姑妈照例一个多礼拜来一次，有时候会给我带些吃的，更多的是来把我所有的脏衣服都洗一遍，只要我回院子里房东大爷告诉我收衣服，我就知道姑妈又来了

7 T' v1 O" ]( c4 o; c; H+ X- m日子过得挺顺当的，努力的工作，努力的挣钱，努力的存钱，整个夏天，秋天，我都过的很舒心，爹来过一次，没有开口要钱，但是在他临走的时候，我还是让姑妈给他五百块钱，我只是没和他说过话罢了

日子进了深秋，今年冷的格外早，才十一月份都已经连下两场大雪了
2 E0 `2 O+ _( C5 m! j8 g
“小弟，今晚咱就不去捡破烂了，路上太滑，咱们一会吃火锅，暖和，暖和”志伟哥走进我屋里，就把自己冰凉的手往我脖子里塞
" W1 P0 \( \4 Z" H6 P; G( s7 p
& ]* H8 m3 P$ V6 h8 u! c* v# d1 E“哦，我今天也不想去”我躲着他伸过来的手

“怎么了？你还有不想挣钱的时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打趣我
+ r: _6 L: g, E% l+ B3 ]
* c* I5 `6 }3 k: o“我今天就是不想去”我没理会他的打趣
  I+ P/ n6 l( x. c9 J7 H
+ s: H. n  r; w; g$ k7 H0 U“走，过去吃饭，火锅”志伟哥拉着我往他屋里去
8 e; [1 K; z: s& c2 k3 v, O7 D
# k6 v* @6 D5 n' D2 K. b“火锅是什么东西？”我边走边想，可能是他们那里的饭吧，进他屋里一看“围炉啊”的确好几年没吃过了，和志伟哥的爸妈打了招呼，我坐在炉子边上，多少有点拘谨，虽然他爸妈来的时间很久了，可我不太和他们说话
( y) [: O! u/ R$ Z  A+ m8 ^
“小弟，来吃肉”大姐给我碗里夹了几块肉

! T# L" f3 u& Y# x" ^  ?“我自己夹，我自己夹”真心不太好意思
1 K; h" p& m- F0 ~8 B# U$ G
“小弟，多吃点”志伟哥又给我夹肉
( c+ W$ ~! h* C3 {7 z
4 z& G  y/ @, z$ l9 c* T8 F“够了，够了”我又得开始应付他，一顿饭下来，我吃的十分不自在，更没吃饱，尴尬的坐在他家
5 G4 r$ ^( m' U
# a* p) a( B) p! i; y“小弟，你困了？”大姐中午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
* Y; Z6 z0 S9 c. e/ W6 B
" u' Y1 ?; c/ H1 R# @“嗯，我有点困了”今天倒也不累，就有点说不清的别扭“我先回去睡觉了”说完这句话，我逃一样的离开他家
3 y& l( r; w% |; F0 a- F  R
刚准备闩门睡觉，志伟哥就钻了进来“小弟，你不舒服？”
' h2 f- ~% [* p5 d& ~; H8 U
! O* U" f) s6 R“没”我每次不想说话的时候，回答任何人的话都很短

“哦，那你早点睡”志伟哥回头把门关上，走到我跟前抱着我“你真没有不舒服吧”

3 X3 |; C! a$ k7 [: F- C“没”我还是只蹦出一个字

  a. a; z& S8 h  ?, ]1 [1 l3 p3 W9 n" c“那你怎么了？”看得出来，他听关心我的

“想我奶奶了”我说着就要掉眼泪，那年她没了的时候，雪也是这么大

7 A, i: K8 s! h8 I7 R9 U# X5 M“别乱想”他捏了捏我的脸

5 V7 O$ M( ^4 W4 |/ k: D3 j0 e3 H“嗯，你回去吧”我努力的控制自己，不想在他面前哭，只是眼泪有点不争气，一个劲的往下掉

, ?; ~3 [. W( ?' D7 G“我过去说一声，今晚咱俩睡，你跟哥说说，到底怎么了？”说完他就回去打了招呼，进来时特意闩了门，坐在床上搂着我

- D! C2 d5 o% `4 S# @  F& |
( H1 ~$ g* |8 C: ^

狂奔的蜗牛

“小弟，你饿不饿？”睡眼惺忪的他搂着我问
! Y0 b- N: Z4 P0 {; f7 S' V" I
3 i, \+ p5 y( q7 i: ^" N2 w我揉了揉眼睛说“是有点饿，你饿吗？”
7 c* u! B& {5 c( g5 J, x
: `  ^  s8 L$ G& I6 T; W( n“嗯，也有点饿了，我去给咱做点吃的”他说着就要起床

“我去吧”我按着他，自己快一步穿好衣服“热几个馒头，行不？”
" y5 g9 @$ U' k5 m( e: K
“嗯，都好”我靠在床头看着我一直笑

' B' D2 i- r& n: `0 C& ^“笑什么啊”我被他感染的也笑了

“没事，看到你就想笑”他的嘴咧的更大了

我没有再理他，出去开了炉子热馒头，又切了点咸菜，大晚上的，就这样吃吧，当我把馒头咸菜端给他的时候，他的双眼注视着我“小弟，我真想和你一起过年”
+ i+ B6 K; k  d  |9 H
“呵呵，你不是很想看你儿子了吗？”我啃了口馒头笑他

他挑了挑眉说“我儿子正给我端饭呢”

我没有接他的话，专心的啃起了馒头，其实我也在想，今年过年还要不要回家，我不是很想回去，可小姑妈一定会让我回去，挺烦心的
, B8 O! V2 O7 v
" E3 @7 ~, k1 f! @“小弟，你什么时候回？”
7 w  Z5 G, b1 h- G5 [! g
( W5 G& M+ O) d! F% [! k“等你走了，我就回了，你够不够？”

  i4 e: {) J- s1 U5 c“够了，你给我倒碗水”
4 F' M# x2 f! z' V3 r) J7 H6 ~/ m
“嗯”

9 w) }% v: O) U' E. d1 N! _我把水递给他，他“咣叽，咣叽”一口气喝了多半碗“小弟，你我喝点”
! o6 m8 g- T% t& a( [4 G
. |: V3 ?# e! C) z“嗯”我接过碗，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2 J. r: q6 m2 W: b' g/ G; G' U
: t6 ]2 f" ~, X9 r) j' c3 {. Q“快上来，地上凉”他拉着我进了被窝，趴在我身上说“小弟，你真讨人喜欢”说完他的嘴就亲在了我的奶头上
4 G1 q& K, h% ^. X
“嗯～嗯～”经过这半年，我才知道我的奶头特别敏感，只要他一吃，我立刻硬
! s& V. O; F9 S0 a6 e6 k
7 \3 I5 ~2 |  \7 R+ U" w“小弟，叫声爸爸”他说完就换了另一颗奶头开始洗

9 q6 o3 j$ Y4 M" d! D“啊～啊～爸～爸爸～”我呻吟着叫了出来

6 I  v. i6 T6 g! `“叫亲爸爸”他撕咬着我的奶头
! A3 y4 w' N% r- y
% ~, `" U5 V; q  n. ^0 q“啊～亲爸爸～疼～啊～”被咬疼了的我，赶紧满足他
2 T8 `* n0 F  A0 j- f6 W2 x$ y- G
% Y/ N  x; r0 [- B0 h, q“想不想吃爸爸的鸡巴？”他又开始咬我
& @6 [5 @" f9 I9 R* b
“嗯～想～想吃～嗯～”
8 ]& ^2 j! W8 s
0 m7 z  Z9 M) _6 S4 a1 p他双腿跨坐在我的胸膛，开始把他的鸡巴往我嘴里喂“儿子，捏爸爸的奶头，两只手一起捏”他又跪在我脸前，鸡巴直愣愣的对着我的嘴“儿子，用舌头舔，嗯～对～就这样舔”我的舌尖只舔到了他的尿口，他就忘乎所以的呻吟了起来“嗯～嘶～嗯～小老婆叫爸爸”
7 F+ @; O$ p  c/ Y" n, ~, d
“爸爸”
/ M3 ]0 {" f% V* G- V$ B1 }
+ R/ j' J: R, O5 u$ J/ U& `“你知道你是怎么生的吗”他把整根鸡巴插进我嘴里，但是没急着抽动，我只能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索性摇了摇头

8 l! k) e$ _7 A; G. M“我就是这样插进你妈的逼里，每天晚上肏你妈的逼，把所有的精子都射进你妈逼里，你妈才生的你，记住了没”

6 S; X3 f2 Z4 [8 r我还是只能点点头

8 [' [; l6 Z" v0 }“你老家那个是你野爸爸，我才是你亲爸爸，嗯～肏你妈～肏完你妈又肏你～嗯～嗯～肏～”他又开始忘情的骂我，忘情的在我嘴里抽插，他抽出在我嘴里进进出出的鸡巴“小弟，你趴下”
* w% o( X0 F6 G/ n
当我刚趴好，他就趴在了我身上，他把鸡巴塞进我屁股缝里，开始扭动腰“啊～小老婆～儿子～爸爸现在要肏你的逼了～嗯～嗯～”

其实这种姿势我没什么感觉，只是为了配合他，可谁成想，他不知怎么的，鸡巴头好像进了我的屁股里

& x1 t1 M  Y' I1 j! d4 I“啊～疼～疼”我赶紧挣扎着起来，一股疼痛钻心穿肺
, z* j- @- K7 L, ^$ I2 {7 ?
他搂着我，一脸抱歉的样子“小弟，不这样玩了，不这样玩了”
  N+ w- Y* O% T5 C' z$ s, h& ?% f
& [, D' Y0 Y& z) _; \我缓了很久，那股疼痛感才消失，他又把鸡巴插进了我嘴里，又是骂骂咧咧，直到全部的精子射进我嘴里后，才有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在他走前的两天里，我俩都窝在家里，只要他想，我就得吃着他的鸡巴，亲着他的奶头，他坐火车回老家我没有送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失落，不想去
& \3 I- i1 U5 t; {5 Q. N
0 S3 M  G$ T1 }9 O( {
/ B" _% q3 e) x) j志伟哥走的那天，我也收拾了行囊去大姑妈家，也还得去银行取点钱，这一年，我存了8000多块钱，如果不是爹要走了两千，我现在也是万元户了
/ Q' W4 c9 m& ~+ b( x
“姑妈，一会你能领我去银行取点钱吗？”坐在姑妈家的我，又开始兢兢战战起来
, l1 d. f: o1 D. W$ s
0 C1 h+ r8 \+ r" l9 C  X* ]+ s“行，准备取多少？”姑妈一边忙活年货一边问我
+ \5 j/ K1 q3 ]$ f, u' K8 P7 q3 X
4 o$ ?0 _. {. v+ O+ y- G“一千五”我想了个数字
; \0 h& L! t% W4 s# N
“取那么多干什么？”姑妈放下手里的活，盯着我问

2 P2 @; n) V, u5 @. H2 H6 B“回我小姑妈家得给我哥，我姐买东西，剩下的给我爹”

  m: Y9 e2 m7 U: c& P“给他干啥？不给他，饿死他才好”姑妈明显对我爹还是很有意见的

6 l7 t1 I4 g/ w我笑了笑说“姑妈，还是给点吧”
/ f- J) i; @' e& [/ O' N- v7 ?0 ?
* P2 Q: C6 c0 p2 z) Y, F“走，现在咱俩就去取钱”姑妈洗了洗手，穿上衣服就和我去了银行，路不远，没多大一会就回来了

“崽儿，钱你还是装裤头里，路上可不敢大意，车上谁说什么都不许信，现在骗子多的很”
) J' r; Q" e: n$ R
“嗯，姑妈，我出去一下”
& H" V9 e# D5 w
4 E2 t3 S$ u5 H: X“干啥去？崽儿～”

在姑妈的叫喊声中，我已经跑下了楼，过年了，得给姑父买点东西，走进商店里，也不知道姑父平日里喜欢什么，花了四十块钱买了一条烟
& v( D6 R' M& V+ Y
& A' n6 K9 a0 S; M0 G; f3 ^" h“崽儿，你买这个干什么？谁让你乱花钱的？”姑妈又开始念我
9 T& L# I' y7 ^  c. ^1 F- F
“这是给我姑父买的，姑妈，我先回了”我实在不想听姑妈念叨

“吃个饭再走，崽儿～”姑妈又开始喊我
; _; p& e1 r2 r) k# u. M+ G
“不吃了～姑妈我走了”我隔着门喊了一声，连忙往汽车站跑，时间不早了，回去指定得天黑
( ]$ q9 B+ _: q
在车上晃了四五个小时，到镇子上天果然黑了，要不要给小姑父买点东西？思前想后还是还是算了吧，大包小包的来到姑妈家，家里气氛不是特别好
0 g1 t, M" F  [0 U* f5 J$ Z7 d
. ]4 l* C% h& G, X, J“崽儿，吃饭了没？快坐”小姑妈招呼着我

' {+ D, f% r/ J“没呢，刚下车就赶紧来了”我放下手里的行李，坐在沙发上
3 m) \) ]+ n2 T- H
3 d* |( P: J6 d& r7 P' F8 [“去给崽儿弄点吃的，孩子也饿了”小姑父抽着烟对姑妈说
$ q0 q4 \. W$ G/ [6 `
/ \5 X6 m6 h" X. I0 B; C2 O. q姑妈瞪了小姑父一眼，去给我做饭了
+ d& o$ M9 p# B8 D
“崽儿，路上累坏了吧，今年工作怎么样？”小姑父开始和我闲聊
1 e% m( I1 z% f7 _+ Z
“嗯，都好”感觉到屋里气氛不佳，我毕恭毕敬的回答

9 m* V7 Y3 v  R“崽儿回来了啊”屋里的姐姐咋咋呼呼的出来“快让姐看看，我弟弟越来越好看了”姐姐跑过来两只手捏着我的脸开始揉“给姐带好东西了没？快交出来”

& I1 K. z* w% |; O$ m: X0 w* S% o“啧，快松开，把崽儿捏疼了，有没有个当姐的样子”姑妈在一旁笑着责备姐姐
9 o) Z& u0 U. E# n
“我都一年没见崽儿了，快让姐再捏一会脸”说完姐姐的手又上来了“妈，你看他，和我小舅越来越像了”
0 F1 a. T& \9 y$ ?5 q
“姐，捏疼了”我艰难的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9 Q3 b! l+ M& x5 i6 O' B“快松开，崽儿的脸都红了”姑父终于制止了姐姐
2 H/ P1 e! x4 C
, v/ X; s1 s! e3 T“他脸那么黑，你怎么看出来红了？”姐姐虽然抗议着，已经不捏我的脸了
* F4 W% \, g( {3 ]* V. W0 m
“姐，我回来的急，没买什么”刚才姐姐问我有没有给她带东西，成了我一块心病

0 G& h# H6 y1 v/ y. M  j5 Q  x“别给她买，她什么都不缺，快吃饭，一路上饿坏了吧”姑妈给我端了一碗饭

7 J/ g! h. }, l, S# L0 y“姑妈，我哥还没回来？”我准备吃饭了
7 |% G- _9 b; w7 _2 p. ]
3 J; [0 l3 G0 a: `7 k" E7 @% S“在屋里呢，要考研究生，学习呢”姑父搭了话

什么是研究生我也不懂，只觉得很厉害，也没敢多问，埋头吃饭
. d1 w, J% {: S% g
1 B5 H& l- |  g, k! @  c$ }“谁说我不缺，我想买资料都没钱，就知道给我哥钱”姐姐特别不满的回了句嘴
0 Q* Z: ^- [+ t1 D0 B6 i' Y% ?) y
“姐，我一会给你钱，我有钱”我朝姐姐挤挤眼

( _2 h, T7 x! l* L6 q4 T& r“还是我弟好”姐姐白了姑妈一眼，又准备来捏我

# E0 k+ j4 `+ |/ c% o' f* ?“姐，你别捏我，我吃完饭就给你”我急忙闪躲
; l' }" g3 r3 ^8 L
6 I) N: M6 b+ h9 n“让崽儿好好吃饭”姑父语气略微重了点

“姑父，我吃完了”我洗了碗，又坐在沙发上和姑妈姑父说闲话

“崽儿，上回你大姑妈说你捡破烂，一直都在捡吗？”小姑父又点了根烟
! M. v; l6 i% n& J
“呀，你少抽一根烟，能把人呛死”姑妈一脸不悦的样子

“嗯，一直都在捡”我回答姑父
% ^1 X) K* y+ I' F& D
* c+ `. }5 e% ], K( h. N7 b1 ^, C8 o“哦，听你大姑妈说你都是半夜才回去睡觉，你可不敢这样，别累出毛病了”

- ]# v# e0 {  @8 p3 y“没事，平时上班要累了，我晚上就不出去了，都是不累的时候才去的”和姑父们聊天我总是有种压力感

$ _) o( J9 w0 b“崽儿，你爹去你那要了几次钱？”小姑妈接了话
( d) [' _& Z# O8 \& y4 r
, ?  c7 U# I% Q# H$ [0 A- x“就一次”
' K+ [/ \! O0 X* t$ A1 }1 y7 n) u
“他啥时候找你要钱的？你给了他多少？他为啥问你要钱？”小姑父挺意外的问我
4 w$ r8 b) s1 c# f$ i2 P
& ^/ b# Y( C& y9 I4 R0 B! h“夏天的时候，他说家里那女的又有身子了，大姑娘也得结婚，我给了他两千块钱”我如实回答

“放他妈狗屁”小姑父瞬间拉长了脸开始骂
' |7 Y8 Z* z6 t9 @! }) |
( @' a( T# K* Q  Q5 i, t“怎么了？怎么了？”小姑妈焦急的问

“我前两个礼拜还在路上遇到建民和他那个女的了，那女的啥时候有身子了？还不就是那一脸傻逼样子，看到我扭捏的一句话都不说，你看看你们家这弟弟，还是个人？”小姑父特别气，脸色十分阴沉

  x6 c/ ^9 H' R5 `“你遇到他了，怎么不叫他来家里？我打不死他”小姑妈被姑父的一席话点燃了“当初就该把他摔死，死了还留个念想，畜生东西，活着还糟蹋人，你怎么不叫他来家里？”
, G! ^4 v7 _  D5 F1 e
) b1 q0 m0 Z+ o! `. \! j“我想着他肯定是来找你的，也就你一天啥都给他弄好，生怕把你弟弟饿着了”

“我啥时候把什么都给他弄好了？你是瞎了？他前几次来，我哪回给他好脸色了？”小姑妈和小姑父又嚷嚷起来

/ ?1 V" f5 v# s! o# b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姑妈和姑父嚷嚷了几句“姑父，我爹没说他来镇上干什么？”

% x1 F$ F; w0 p8 R  \! q“没，问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我急着上班，也就没继续问”姑父对我说话的语气倒好了很多
  p( H, K$ V; c. z3 z
# a# r: o1 o+ d2 n" c! P“呀，你俩别吵了，崽儿，刚回来你俩就说我小舅，他现在又没在咱家，说他干什么”半天没说话的姐姐扯了一嗓子
# x9 D, e/ {; @3 ^( h. R
我回头对姐姐笑了笑“姐，我给你个好东西，你等下”我背过身从裤头里掏出那一千五百块钱，拿了两百递给姐姐“姐，你缺什么自己买”
0 [6 Q  A6 @8 j* ]  ~; ?
" Y0 r) J# Y# p4 }, r“呀，这么多钱？可真是我的好弟弟，有个哥哥不如有个弟弟”姐姐没接钱，反而又开始捏我的脸
% T' K& p& b% [! I4 `+ J- r
, b, q! G' t7 F' h0 J! h( E6 `4 B“不许给她，这都是你一分一分挣来的，哪就能给她花，自己收起来”小姑父呵斥我

: O* n: ~; I1 Z$ o“我又没要，你喊什么”姐姐脸上不太高兴，转身起来就要回自己屋里
) E( W; c8 {  P; d
“姐，你别着急回去，我还要问你事情呢”我赶忙拉着姐姐
: }- @8 K, h0 B/ A5 R
0 A2 e& `% N" B7 m, W8 k1 n“怎么了？”姐姐对我一副笑意
9 e2 u# z4 e, ^3 G% s: T' A9 a4 R) V
: S; W7 S+ b$ v0 t2 X“姐，你是不是也考上大学了？”我记着大姑妈好像说过姐姐考大学的事

“我都去了半年了，你才知道啊”

我挠了挠头“这不我才看到你么”

8 M0 T7 M$ w5 I& H5 }0 Q0 o“哐哐哐……哐哐哐”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姑妈过去开了门，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来了，快进来坐”姑妈，姑父连忙招呼
' @2 C# s7 y3 C4 o/ t
“叔，婶，你们来了”姐姐打了招呼，就回屋里去了

“嫂子，这是你家的崽儿吧，都张这么高了”来人第一句话就客套起来

“嗯，崽儿，快叫人”姑妈对着我说
+ m. ^5 J3 l0 M: y! T& Q; T# C. H* d, B
) ]1 R; D, C8 Q, w* g) K+ i$ G“叔，婶”我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坐在沙发上开始尴尬了起来
9 i# ~7 J4 X3 W, D6 ~; ?
4 @! J  _7 I, |$ Z“崽儿，去屋里找你哥你姐玩去”姑父发了话，我一头扎进了姐姐屋里
3 [3 ?4 i4 j6 T0 d* A. u
) Q( o5 d6 w! }. e“姐，你在哪上学呢？学什么的？是不是和我哥在一个学校？”依稀记得哥哥的学校特别好，以后会有很体面的工作

$ Q, y; ?0 e! w/ n3 Z“没，我的学校没咱哥的好，也不在同一个城市”姐姐又想捏我的脸
" D3 \5 k. v: O( O. g
“姐，你干嘛总想捏我”我躲开她伸过来的手

“一年没见，看到你就想捏”姐姐笑呵呵的
  B0 N3 `3 m: s- p, I3 t1 p9 l
: G3 P& e0 v$ ?7 i( C/ D“姐，你把这两百块钱装上，我不告诉姑妈，姑父，你也别说，你缺什么自己买”我把钱放在姐的桌子上

" \( d5 K% S0 A+ u0 D) Y“崽儿，姐不要，姐知道你挣钱很不容易”姐姐又把钱往我兜里塞

“姐，我刚回来，看姑妈和姑父脸色不好，怎么了？又吵架了？”我没话找话的问姐姐
  a& [0 F0 `0 v6 E3 M5 |
“还不是我叔，我婶，你姑父借他们的钱，这几天没事就来要钱”姐姐朝门外白了一眼

8 |3 _2 r& ?" [' {0 {) M: _1 l“我姑父借他们钱干什么？”在我印象中，姑父是个体面人，很难轻易的开口
7 a7 `; i5 [/ h9 f
“崽儿，你不知道，今年政策改革，以前大学是不要学费的，现在倒好，轮到我上了，就开始收学费，一年光学费得四千块，你姑父，姑妈，只能借了，问大姨借了点，找借了点，我婶趁着过年，隔三差五就来要钱，烦死了，等我以后工作了，什么忙都不给他们帮”姐姐满脸的不高兴

8 |6 h/ f1 U/ m“哦”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安静的坐在一边，听完姐姐的诉说，我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只是不想说出来
' k0 t2 a- h8 v" R; c$ R( t
* z% \) V  u" l8 I时间过得蛮久的，姑妈来敲门“崽儿，出来吧，他们走了”
, w* ]0 P# j) w: ?+ Z7 d3 Y3 K# Y( o7 W" a
+ D9 U) K6 n' T1 w& Y- q  d( j5 p我从姐姐屋里出来，外面烟雾缭绕，小姑父仍然在抽烟“姑父，欠他们多少钱？”
8 x2 F6 ~+ U. x  ]
) N2 i& z1 C. X5 k姑父抬头看了看我，挤出一丝苦笑“你不管，姑父有办法”

, g+ J4 R& n9 E% n. E“唉”姑妈叹了口气说“崽儿，你去看看你哥学习完了没？要是学习完了就早点睡”

8 E7 X- h: J; B' S7 i* c2 \# K( o; X“等会”我从包里翻出在城里的存折“姑父，这个能在咱们这里取钱吗？”我把存折递给姑父

3 h& A8 w( n. o“怎么这么多钱？”姑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工资，和捡破烂，今年存了这么多”我朝沙发走去“姑父，你把钱拿着，我姐刚才说她的学费一年就得四千，我哥又要考研究生，估计一年也要四千多，存折里有六千五，我兜里还有一千五，刚好够他俩明年一年的学费，不够的，我再出去挣”

姑父拿着存折的手有点抖，看我了半天，他的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究竟没说出口罢了
! M2 c/ ]5 y- i$ ?
% l1 K, |2 @+ r' H“崽儿，这么多钱你舍得全都给你哥你姐用？”姑妈眼睛红红的问我
3 r' K7 x, O0 Z) Z8 S8 L
9 u. o0 m9 a. }3 {1 E; H1 j6 p“嗯，舍得，那是我哥我姐”当我说完这句话，姑妈放声大哭，哥哥，姐姐都被她的哭声从屋里吸引了出来

“我早就说，我家的孩子错不了，就凭这一点，我们林家有指望了，崽儿，不枉我疼你，我看谁往后还敢看轻我娘家，欠你们多少，十倍百倍的还给你，我兄弟不争气，那是没办法，我家还是有能撑起门面的人呢”
3 B4 z9 D* n$ V7 R  [9 i8 N
; m: t' S' u( s3 t$ v4 ^, m姑妈意有所指的话我听的懂，多半是说给姑父听的，之前大姑妈也时不时强调，要我给她和小姑妈争气，我也知道，这些年两个姑妈为了家里也挺难的
( P( Q6 M8 a' `* h7 ?: z
: c4 `9 f! _. X# W“崽儿，真不用你这么多钱”小姑父点了根烟，手搓了搓脸，或许是为了掩盖他也红了的眼圈吧
“崽儿，你哥明年考上研究生就不掏学费了，只供你姐一个人，我供的起，今天有你这话，姑父高兴，打心底高兴”
* ]9 l6 u  D& U& c
“姑父，欠我姐她叔的钱，得还，明天还给他们”

2 g, h$ C3 V/ w) r# q“崽儿，姑父借你两千五，明年就给你还”
0 k& x% ]2 I; z, ^
“没事，不用”我大气的回答，心里也出了口气，原来欠的不多啊

又和姑妈，姑父他们说了会话，就同哥哥一道进屋了“崽儿，你回来也不叫我一声”哥哥挺埋怨的说我

6 y- c+ u4 ]! X0 B“姑父说你学习呢，我可不敢打扰你”我脱了鞋，坐在床上“哥，你还学习吗？”
$ W# g( C+ \3 r4 _
“不了”哥哥收拾了书本，也钻进被窝里
. h4 g; S7 U6 o- I  f
“哥，这两百块钱你拿着，你一个人在城里，用钱的地方多”我塞给哥哥两百块钱，刚才也塞给姐姐两百

) d) q2 p& H: Z“崽儿，等哥以后工作了，肯定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哥听你姑父说，你又是打工，又是捡破烂，哥以后肯定不让你在这么苦了”
! Y2 Q- k- p, s8 i0 i. R) A0 l, y
哥哥把我搂在怀里，可我现在脑袋里全是志伟哥，我怎么这么想他啊

狂奔的蜗牛

云烟北京 发表于 2020-7-21 07:36
7 Z: b" z7 b4 K  R! N) i期待快点更新，太好看了。

哈哈，不敢催，不敢催，工作太忙，硬抠时间来写……

狂奔的蜗牛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了，老家已经四年没回去过了，听说我妈去小姑妈家打听过我的消息，被赶走了，过年时候听小姑妈绘声绘色的讲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只是笑笑，我早就记不得我妈的长相了，她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爹倒是经常来大姑妈家，我也一次没见过，当然也再没有给过他一分钱，自从四年前那场架以后，从那以后，我认定了一件事，我就是一个人了，没有爹，没有妈，没有家人，曾经那个家里唯一值得我牵挂的事就是每逢清明，年节，给奶奶烧纸，说真的，奶奶的脸在我脑子里也很模糊了，好多年也并没有梦到过她，可能她在那边过的还好，不愿意让我梦到吧

' C9 ~1 W" o7 D7 i; k5 @这四年里我疯狂的挣钱，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挣钱上，我不记得自己哪一天因为累而歇息过，风里雨里，我不想停下脚步，无论捡破烂还是在刘叔那里上班，都不曾有一刻的懈怠

3 R0 Q6 y7 I% [# e前几天大姑父通知我去他家，说有事和我商量，我借着下班的空隙，赶去了姑妈家
$ N2 Z) P5 ~' e2 s/ f% Q
7 `9 m% u( b/ {$ v( t“崽儿，吃了没？”我刚进屋，大姑妈寒暄了一两句，就嘟囔我“你这都多久没来了？整天一个人在外头忙啥呢？”

) J4 \/ v0 P6 G# G7 l8 b& _, b我笑了笑说“挣钱，总是没时间来”

“过来吃饭，你姑父给你办了个好事，你看看你愿意不？”姑妈摆好了饭菜，招呼我和姑父吃饭
) O- [9 t$ [: R; g5 J4 `
. u9 R# g) _2 D5 N% \# {“嗯，饿的不行”我赶紧坐在饭桌前，等着姑父过来吃饭
2 D8 [7 X* l/ }  I
“崽儿，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新盖的房子，都是内部职工的房，我的意思是给你弄一套，趁我还没退休，手里还有点权”大姑父端着碗不紧不慢的说
' Y3 ~" v+ t' f
$ F9 ~4 m" T& ~, ~7 i3 K" C“房？”我愣了愣听说城里的房很贵，一套都得十来万块钱，姑父这是要给我房？我很疑惑的问“姑父，你要给我房？”
% X. n; m( ~7 O4 _" b" X; A0 S
" |: X' B8 P: U9 S“美得你”姑父用筷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房子得掏钱”

& z- o6 O# b) ?/ U, V2 w) v; r2 f“我听说房子很贵，都得十来万呢，我没那么多钱啊”我揉着刚才姑父用筷子敲打的头，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傻子，我们医院叫福利房，比外头的便宜很多，这还是我一个同事要去别的地方和孩子生活，不买才有的指标，一套也就七八万，我看你的存折了，够买一套房，但也不能随便的动你的钱，所以叫你过来商量一下，我的意思是想你买了，以后就在城里扎根了，回头也好找媳妇”姑父仍旧不紧不慢的说
. }8 w) x0 x) w- u
“我都有这么多钱了？”我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姑父，这四年来，我没算过自己有多少钱，总是两三个月会给姑妈一次钱，让她帮忙存起来

“那可不是，要是钱不够，我也不跟你说这话了”

/ F& _3 b) u2 w. c+ ^“姑父，那你是不是也买？”我继续给自己嘴里扒拉饭

“嗯，买”
0 q4 |/ N, f4 s
) S: r( y, u  y' Q“崽儿，我的意思是听你姑父的话，咱把房买了，多少人眼巴巴的求着你姑父想买都没指标，这回是个好事，人家你姑父这个同事和你姑父关系好，才第一时间问你姑父的”大姑妈坐在一边生怕我舍不得钱开始劝我

- v# @/ C- _4 r9 f! A“嗯，那就买，你们看着办吧，我也不懂这些，你和我姑父说咋办就咋办，没钱了在挣就行”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为我永远知道一点，姑妈不会骗我，她都是为了我好

“行，剩下的你就不管了”姑父点了一根烟“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说说”
) A* f5 h* l2 T
“嗯”我立刻毕恭毕敬了起来，因为姑父的脸色开始有些重了

! ~" ?" _$ ?1 |: f" x8 V“你多久没见过你爹了？”姑父吐了一口烟，眼睛斜着看我
% _" l, r8 y) C+ t5 g8 ]
“有四年了吧”我赶紧唯唯诺诺的回答他
+ x  v& d' ]$ O# K6 F/ K
“崽儿，我们都知道他这些年对你的态度，我们也很气，他对你的所作所为，可他毕竟是你爹”
! F. K% F/ ]( s- S1 H5 o% s' [0 N
姑父猛的提起爹是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崽儿，你还记得你奶奶没的时候，你奶奶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爷俩，求着我们把你爷俩照看好，这一晃十来年过去了，我们也尽职尽责的把你养大，我们不求你回报什么，只希望你将来也别太记恨你爹，给他一口饭吃，行不？”大姑妈的语气中充满了求的意味

) ]4 T* [) i' f7 G“姑父，姑妈，他现在不是和那个女的过的挺好的，还轮不到我操心呢”我低着头掰着手指反驳

2 V" M* A1 ~  ~6 J! J5 ^' a“他早就让人家赶出门了，都一个人在山上住了两年多了，这几年我们气他，也不想跟你说这事，最近听你小姑父说你爹身体差的厉害，崽儿，我和你姑妈老了，管不动你爹了，你就看在我和你小姑父的脸上，将来别让他饿死行不？”姑父又点了根烟

: A' b  K( I% t# a" r, t“崽儿，你今年23了，我知道这十几年来，你受了很多委屈，早早的把咱们家都扛在了你一个人的肩头，所以我和你小姑妈，无论在难，也得把你拉扯大，可是，我们也是先有的你爹，先有的我弟弟，才有的你，虽然他混账的不是个东西，我们也没办法看着他连一口饭都没得吃”大姑妈说着眼睛又开始红了“现在你长大了，自立了，对我，对你小姑妈都很孝顺，你把对我们的孝顺分一点给你爹，也不枉我们俩这些年受的委屈”

“你和孩子说这些干啥？孩子又没说不管他，就算不管咱也没话说，让崽儿自己考虑一下”姑父回了姑妈一句

3 _) P. i4 c2 L  h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他怎么让赶出来了？”
- P2 R# U! R+ ]. U
* q; w/ F* Z9 j$ R+ q“不知道，要不是你小姑父说，我们也不知道，说是现在过得还不如从前，更可怜了，瘦的很厉害，你小姑妈让住进你的房里，他也不敢去，你小姑妈没办法，给山上买了粮食，买了煤，隔三差五的让你小姑父给送吃的过去”姑妈叹了口气“唉，他自己心里有愧，其实当年他要是没把腿摔断，屋里也不能成这样，你也不用苦了这么多年，或许你也上了大学，和你斌斌哥一样，现在有很体面的工作，这都是命”
1 Y5 G# Y9 g+ {1 e+ e6 E7 w
4 h5 M1 @5 Z6 l对着突如其来的消息，我一时半会实在没办法消化，我愣了很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许久以后“姑妈，那我明天请假回去一趟”我知道姑妈，姑父在等我这句话，当然我除了这句话以外，也没办法说其他的话了
8 B4 e5 P2 @& C; Y- t) H
“也行，回去看看他，他每次来都想见你，我也知道他很想你，只是咱们心里都有气，可他终归是我的亲弟弟，崽儿，一定答应我，行不？”姑妈越来越在哀求

) g* d) Y( v: Q; z, b) u“嗯，知道了”我笑了笑的回答他们
: }9 s8 s& l: i& P
当天晚上，我就留宿在姑妈家了，细细的回想姑妈，姑父的话“是啊，两个姑妈这么多年来，对我百般照看，自然是为了以后爹能安稳，我不能违背两个姑妈，更不能在让她们为了家里操心了，刘叔也说过，爹也是没办法，他也是个可怜人”带着很多复杂情绪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7 x. U+ f; x$ O3 @
第二天一早，我吃了饭，央求姑父帮我请假之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车

车驶达镇上以后，我没有回小姑妈家，直接跳上了回山脚下的车，一路颠簸，6.7个小时后，我又站在了山脚下那条回家的路口，抬头看了看这条小路，唉，我终究是无法逃过这个家，无法逃过这里的一切，随手扯了一根草，拿在手上转悠着，一步又一步的往回走

可能是在城里待久了，当我现在屋外时，眼前的房子是如此的破败不堪，像是一阵风吹过，房子就要倒塌了一样，推开那快要掉下来的大门，坐在堂屋里的爹，像是受到了惊吓，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他的嘴角有点抽动，但没说的出话，只是看着我，渐渐的，他的眼眶里噙满了眼泪，他用袖口擦了擦眼睛终于开口喊了声“崽儿～”

我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一切，看着屋里的他，两只眼睛深深的凹在眼眶里，满头的白发，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以及他那空荡荡的裤管

“你收拾一下，跟我走”四年了，我可能想过一百种在见面的场景，我以为我恨毒了他，可当我实实在在的站在他面前，或者他实实在在站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你现在收拾一下，跟我走”我站在门口重复了这一句话，也不再言语什么

他呆呆的起身，进屋，屋里传出他的哭声，声音很大，记得上次他这么哭的时候，还是奶奶出殡那天，末了，他拿了一个小包袱，从屋里出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唯唯诺诺的走到我跟前，低下头
% N9 x" z! m/ _( U4 ]8 i% f8 S
4 c+ P7 x/ h2 F“走吧”我面无表情的接过他手里的包袱，给大门落了锁，先他一步走在了前头

他拄着拐很努力的想要跟上我，我也刻意的放缓了步子，从山上下来，用了一个多小时
" k5 L( ^2 [4 }# V$ E2 x' S
在我们到镇上的时候，我要饿死了，来到小姑妈家，我敲了门等着人来开门，他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崽儿，你怎么回来了？”姑妈看到我很惊讶“这又不是过年，你咋舍得回来的？”
# w: G/ L  j5 L7 D/ q
' G- F  a' R' K“姑妈我回来看看”我笑着回了姑妈的话
# l4 o0 E0 e5 X4 n/ _- {
“快进屋里坐，饿了吧，我正做饭呢，马上就好”姑妈忙把我拉进屋里“你来干啥？”对我身后的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爹不敢吭声，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弹“先进来吧”姑妈没好气的把爹让进屋里

: W/ J3 n. l8 ], M“姑妈，我姑父还没回来？”坐在屋里的我其实很饿，但是总得和姑妈寒暄几句

* s2 P2 ~2 c+ Z3 x! \% @; K“在屋里睡觉呢，我去叫他”姑妈连忙去屋里叫姑父起床
- A  [+ ?* V) R
; Z2 [4 ]+ j! o. }9 E“呀，崽儿回来了”姑父衣服都没穿好就从屋里出来和我打招呼
2 h* {: S5 z' z9 I* h
; j. q/ C  P6 t9 k  r0 I1 L) A; k“姑父，你今天没上班？”我毕恭毕敬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傻子，今礼拜天，快坐，你怎么想着回来了？”姑父坐在我身边点了根烟
' r4 ^, ]& d! [1 A* C. f1 A
“姑父，我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嗯，你说”

9 y8 U3 k2 k* i6 S9 ~( |“我大姑父说他们单位卖房，让我买，你说买还是不买？”我伸手挥了挥姑父吐出来的烟，很呛人
% P2 J8 b" T3 F' u' j* @7 `6 y8 T7 p
“上回你大姑父跟我说了，买，这机会特别难得，是好事”姑父依旧吞云吐雾
* G! ]+ \/ C! {) D$ _; ~
“行，那我就买了”既然两个姑父都让买，那就一定得听他们的话
2 {: w/ \/ T( S! V# x% ~
- D0 |0 m& K+ s, r- l“你这是准备把他领到哪？”姑父看了看旁边的爹，转过头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笑了笑

7 N% p) d) a: v2 U7 p“崽儿，你跟我进屋里，有话跟你说”姑父说完就起身先进了屋子，我跟在他身后也跳进了屋里“崽儿，你是怎么想的？”
. W" E9 e$ g5 _1 l& x6 N
我一下没反应上来，稍微有点愣神“什么怎么想的？”

. W) \$ E  I, [$ }" b+ |3 N. z$ F) V“就是你爹这事，你怎么想的？”姑父又开始抽烟了
5 G: c" s7 y; D/ d# A# z
“我也不知道，看吧”我低着头，确实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 {5 ~4 T  \2 b0 r+ D% t) j+ S7 l“说句心里话，如果你大姑妈跟你说了你爹的事，你还不回来，我是要生气的，但是你现在回来，还把他领着，我心里又是十二分不愿意，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心里那道坎过去了没？”小姑父的看得我很不好意思
+ h! S% ?8 t& {4 g! e* k- P' w
4 s6 t+ N! G- d  X. X+ V5 T“我也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坎，反正就是不想他继续连累我小姑妈”我说不出什么有见解的话来

“这几年日子好过了，你哥你姐也都上班了，不连累，也就是给他一口饭吃罢了”姑父又打算点烟
3 o% T3 }! Z+ x8 u, V
% p- m* I- q( L“姑父，你别抽烟了，把我呛的”我赶紧阻止他

, M) W" [; S& f9 e' y4 e' g# ^“嗯，不抽了”姑父把掏出来的烟又放进烟盒里了
/ J2 d9 ~" I9 n* ~: R* v- Y
“要不，让他住进镇上的房子里，我和你姑妈平时也能照看着他”姑父的语气中充满了商量

“也行，看他吧，只是我不想你和我姑妈照看他，我顾他是没法子，你们顾他说不过去，唉”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姑父，我早就认命了，我大姑妈说了，以前你们照顾我，也是为了他以后能有口饭吃，虽然他很混账，但他是我两个姑妈的亲弟弟，先有的他，才有的我，我现在自立了，就当是报答你们吧，我不会让他饿着的”
/ r) f2 J( n7 G
“崽儿，有你这话就够了，我信你能做好的，走咱出去问问他的意思”姑父在我背上拍了一下“到底是长大了”
3 i1 Q+ E+ i& o! |
/ o& I* G' G9 }# I, i9 ~8 d“来，都过来吃饭”姑妈端着饭开始喊我们“崽儿，我不知道你回来，也没做啥好吃的，将就吃吧”
: N4 Z# a. }" _
“这已经比我平时吃的好多了”我脸上挂着浓浓的笑

) P0 r/ s/ e# {4 {“我就知道，你平时省的不知道给自己吃点好的，自己挣那么多钱干嘛？”姑妈又开始唠叨我

“哎呀，你能不念叨他不？啥时候孩子回来都得听你念叨几句，你还别说，崽儿省吃俭用的，这出去打工了七八年，比我多半辈子挣的都多”姑父笑着帮我打圆场
7 h! [: O" w# I* f$ z% u
" A1 M  k9 d# B" J“你干的啥，他干的啥？”姑妈白了一眼姑父“他一个人上两份工，再不吃好点，这身体能扛住？当我不知道，一天到晚一分钱都舍不得花，除了馒头就是白水煮面，都不知道给自己买两根菜叶子，你大姑妈不给你送吃的，你都能把自己折腾死，身上这一身衣裳是捡来的吧”小姑妈嘴像是开了机关枪一样的突突我

“哎呀，你少说两句，让孩子来吃饭”姑父瞪了姑妈一眼
8 [% J9 y& E6 ~' G+ P" @" z0 y
“我说他，还不是为他好，他不知道把自己身体顾好，怎么行？一个人上两份工，再不吃好点，万一身体累坏了，这家里可再也禁不住罪受了，过来吃饭”小姑妈说着说着，自己倒是笑了
0 Y. q: {+ C) D5 @& f; I& n
我也嘿嘿一笑，端起碗给嘴里塞食物
/ t* z- n3 ^- R: _6 B. H
) h3 s( j6 X9 l' s“建民，过来吃饭，咋，还让我喂你不成？”姑妈拉长着脸，没好气的喊了一声“崽儿，吃点肉，你哥上回来电话说了，你要是现在太累，太苦，他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
2 g- p0 b, W) M3 i- X( k# h) u% N+ d
& a; m/ P4 E% N& n/ Y" E: z2 W“不了，现在挺好的，不麻烦我哥了”我赶紧拒绝了，哥哥说过好几次了，只是我觉得自己没文化，也都一直在推辞

“有啥麻烦的，反正他现在工作那么好，他不管你，还想管谁，我可是知道，他和你姐上学的时候，你没少给他们钱，今一百，明两百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哥，你姐，他俩必须都得管你，有任何事就去找他们”小姑妈又开始了

( T- m5 c; z- `“我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有事了，肯定找我哥我姐”我赶紧陪着笑脸
, I+ |1 W2 E/ H! \
“建民，你吃好了没？吃好了现在咱说说你的事”小姑妈话锋一转矛头又对准了爹“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了，这些年我都能把嘴皮子说烂，你现在自己跟我说，你想怎么办？”

, m. w; Q- E6 a$ B7 o7 U4 W2 J/ z爹嘴里那口饭还没咽的下去，就把头低的很低很低
, Z$ X4 f: N6 {" I
7 g0 ?1 c. U4 F, E0 K' d/ i“你不说话，那我就说了，今天给你收拾收拾，你住镇上，往后缺啥少啥我给你送过去，有你一口吃的就行了，其他的你就别想了”小姑妈又瞪了爹一眼
- l/ N; H, B) {- `
$ ^; r/ q* k2 t6 a. u“哎呀，你快别安排了”小姑父又阻止了姑妈“建民，我的意思你跟崽儿走”

2 J; v! ~. i: }* `“干啥让他跟崽儿走？崽儿哪有时间照看他？”小姑妈瞬间炸了

8 M( A7 k( a. X- A“你听我说完话，急啥”姑父也没什么好语气“建民这些年怎么对崽儿的，咱心里都清楚，现在不让他去孩子哪里，给孩子做饭洗衣，修补一下这些年的亏欠，你还等他老了不成？现在有咱们，崽儿管他，往后咱都死了，他咋办？崽儿对他有感情了？”

姑妈一脸恍然大悟“那，那建民，你就和崽儿一块走”
3 O% N/ ~; v; V- D! S( I9 @. v
/ Q$ X! V4 X0 u2 ^/ F+ X, M# I“崽儿，听姑父的话，让他在你那里住几个月，你心里要实在不行，觉得不想和他住，在让他回来，他也该好好的补偿你了”姑父又对着我说了两句

“哦，行”我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7 U( o9 t3 x; {4 R' U, c) l“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我把屋子给你收拾一下，你哥你姐现在都不在屋里住”姑妈又着急的准备收拾屋子
& E0 M, [" g5 D, C: U6 X& u0 E
( f* @. n) l* }“今天怕是不行了，明天就走，最近活多，不用收拾了，今天将就一晚上”我赶紧推辞
7 W4 C( g% L) `$ P; v
“那行，今晚你睡你姐屋里，建民你睡斌斌屋里，我去给你抱一床被子”姑妈还是风风火火的进屋里去了

, W: l! N2 R- F0 ^我和姑父三不五时的说会话，爹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直到晚上睡觉，我也没和他说一个字，第二天早饭过后，我领着他一块回到了城里，我住的地方，只等过两天歇假的时候，领着他去大姑妈家坐坐，通知他们一声，我每天早出晚归，和他也说不上一句话，歇一会，继续出门捡破烂，他知道我不愿意搭理他，也很识相的不过多和我说什么，只是偶尔会问我累不累，要不要歇两天
) Z9 A& d8 m1 k; }
' f% J- @, T$ M1 i6 H“走，现在去我大姑妈家一趟”今天我下班比较早，刚好明天也不用上班，爹都来了三四天了，得领着他去一趟姑妈家

* H/ [: j$ O1 g3 ^“嗯嗯，我洗洗脸”他见我主动和他说话，很开心的样子

“我在门口等你”扔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下楼取自行车了

我骑车子带着他，一路奔向大姑妈家去，他很轻，带着他甚至不如我有时候捡的两袋子垃圾重，到了大姑妈家，我和他照例毕恭毕敬的坐在沙发上听姑父和姑妈的训话
$ c+ p3 Z# Z+ Q$ W4 `3 a) G' v4 i
“你咋瘦成这样子了？”大姑妈看到爹第一句话充满了关切

4 X$ q: R  ~% L“建民，你身子没啥地方难受的吧？”大姑父也觉得惊讶，爹的确是瘦的都变形了
- G, e3 U8 l( z
“没，身子好着呢”爹声音很低

“今晚你就住这里，明天我领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有啥毛病了，还没吃饭吧，让你姐给你弄点吃的，崽儿，饿了吧”姑父抽着烟，语气算是还不错

2 a( J* c& O  C, c. D5 a/ v, `' R“吃了，吃了，你们不忙，不忙”爹小心翼翼的回答姑父的话

8 L, |- o+ g9 T# A2 ~% y* H“真吃了？崽儿你们真的吃了？”姑妈又在我这里确认了一遍
& y5 u8 M* M% D" L
“嗯，吃了才过来的”我朝姑妈笑了笑

, D" I% h0 n% l2 D: @“吃了我就不做饭了，建民你来几天了？”姑妈给自己倒了杯水
# \& ?! t( Z2 [7 O
“四五天了”爹低着头，声音还是很小
9 {5 g" C0 e2 f( K" P$ N
“你现在跟我说说，你和那个老婆娘是咋回事？从头开始说”姑妈坐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爹

/ e6 |! M3 U+ f( N$ v“没啥说的”老半天爹挤出这么几个字
( c, @9 ]" _+ K6 F5 m! s# q
  J- c% A) z) f7 M# z“他不想说就算了”大姑父给姑妈使了个眼色“建民，你后悔不？”
: h" y# U* e3 [" J
“嗯”爹的声音开始哽咽了起来

“知道后悔就还不迟，说真的，我都没想到崽儿能把你接来，我本来预想孩子回去给你点钱，把你安顿在老家新盖的屋里也就够你十八两了”姑父顿了顿“孩子出来七八年了，你除了要钱，从没管过他一天，更别说他原来在老家把家里的活一肩扛的时候，算一算得十四五年了吧，这十四五年来，只有你欠他，没有他欠你的时候，还有上回你和那家人一块打他的事，往后该怎么办，你心里规划规划”
8 C( t3 `) c& s' y6 A" y8 f
7 M8 o6 G& q" d9 a' g$ r“哥，大姐～”爹哽咽声很大，眼睛也开始红了

“得了，也不说什么了，这些年都能让你气死，要不是崽儿乖，孝顺，你也没我这大姐了”姑妈摆了摆手“往后给我好好过日子，咱家除了你，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混账东西了，崽儿是我眼看着长大的孩子，错不了”

# V1 ^+ f/ R+ p4 V! M- k“崽儿，你今晚也睡这里，明天我领他去检查检查”姑父又安排起明天的事
* O% H) x* e- R  a" h3 `: @& o
  c' `) v6 P% ^8 D, G% w“姑父，我现在就回去了，晚上我还想去捡一趟破烂呢”我赶紧起身准备往外走
7 @. O& t3 Y* l2 Y- A  O; l
' s* ~6 v  d2 j) ?2 k3 M“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歇一歇”姑妈跟在我身后送我，刚下楼，姑妈给我整了整衣领“崽儿，咱家有你我就放心了，咱家有盼头了”

# [7 b5 \0 J; x9 i% g( c2 V: z“姑妈，我知道该咋办，你不用操心家里，操心他，都有我呢”我耸了耸肩，骑上车子就直奔捡破烂的地方去了

: z$ e6 y' u* `! D! `& a+ _第二天等我刚准备去大姑妈家接爹回来的时候，姑父已经把他送了过来，大概的闲聊了几句，说爹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足，让好好养一段时间，药也得按时吃，叮嘱了几句后，姑父就走了
: I3 o. C* B$ \  \
# _4 T# g0 w/ }+ h' P' F: N晚上我做好饭，等着他来吃，他坐在床边似乎有话想跟我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吧，就一直那么尴尬的坐在床边

“你快过来吃饭，我姑父说了，你的身体很差，得好好养，这鸡汤你明天记着多熬一会，不然就坏了，我一天不在，你自己吃好点”我端着碗，自顾自的吃，自顾自的说

“崽儿～”他突然扑通一声，爬跪在我面前“我对不住你，我真的对不住你”他满脸的眼泪“我没脸跟你住一块，我真的后悔死了”

, P" u% L6 b* t. g6 I9 ]& T眼前的一幕让我很不知所措“你赶紧起来，像个啥样子”我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
% `. K7 i$ T, s' b$ Q8 S0 q: R
“这两年，我总想着我要是死了，你也就能轻松些”他哭的都要断气了似的
$ ^, w; W9 V/ z: {# `
“你先起来”我硬是把他拽了起来，很轻蔑的说“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如果你现在有能力，你不会跟我说这些话，如果你还在那个女人家里住，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些话，你想想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你该知道后果，我现在完全是看在两个姑妈个姑父的脸上，我豁出命的对你好，你怎么对我的？你想想以前我的好，也就知道现在我心里对你有多无所谓，我早就当自己是一个人了，你这几年在我心里和我妈是一样的，不值当”

“崽儿～”他仍旧在流眼泪

“你快吃饭吧，我出去捡破烂了，往后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话了，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就下楼了

* |1 [0 v% t8 g0 D一路上心里确实不太好过，他刚才的那一系列的举动，只是给我增添了无数烦恼，把我活生生的拖回了那些年的日子，冤枉我偷钱，各种咒骂，吃不上饭…而我那个口口声声对不住我的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甚至还站在我的另一端，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是他今天的忏悔就能了结的
% ^8 V" _! ?! z7 c3 t- E
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偶尔的一两句话是在所难免的，他每天给做饭，洗衣裳，平时我捡回来的破烂，他也会整理好，他来了以后，我花钱的地方比原来多了很多，隔三差五的就得买肉，买鸡蛋，当然几个月下来，他的身子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肉，比之前回老家接他的时候能重二三十斤吧，每天下班回到家里，他都找东找西的和我说几嘴，多数时候我都选择沉默来应对，他说他的，我干我的，有时候也会回一两句，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往下过
/ k- p) k) ~! k
  r. d! B+ Z  G* G唯一值得一提的好事就是今年安装费上涨了，安装一家的门，一天的工费都有80块钱了，这几年有手艺在身上，市场上找我干活的老板很多，往往光装门，都得提前三四天前打招呼，在刘叔的授意下，我的工作性质早就发生了变化，以前算是全职在他那里上班，现在则不然，多数时候在他那里，其他时间就是给别的老板干活，很忙，但是挣的钱也挺多

春去秋来的，入了冬，找我干活的人少了，我则把重心放在了捡破烂上，晚上出去，半夜回来，有时候天快亮才回来，然后美美的睡一觉，虽然现在捡破烂没有干活挣得多了，但手里总还是有钱的

/ p3 j0 f8 g% ^$ g0 }“崽儿，外头下雪了，看着还挺大的，今天就别去了吧”爹坐在屋里，整理我昨晚捡回来的破烂

“一会看吧”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下个月就快年了，咱回去不”他仍旧埋头整理着破烂
8 E  Q2 n  p2 V. b8 h* ^
( M( D5 H; @1 ]$ V" g; c“回吧”我搓了搓脸，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都好几年没去奶奶坟上看看了，回去把坟整整”

5 }) l9 \5 V5 w9 N7 v“嗯，估计老家的雪也大的不行，不知道路被封了没”他整理完报纸开始扫地

“回去看吧”我用被子把自己肩膀包裹了起来，总感觉冷的不行
7 V+ |% l8 r9 y" K, h
“我把饭给你热热，先吃口饭”他扫完地又去开炉子给弄饭

! f; G( e% w$ }; H, \这多半年下来，他每天在我面前都小心翼翼的活着，从没有反驳过我做的任何决定，不得不说，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没有什么亲密感可言
4 B0 M  `3 @: g# S
% @) `. J, V6 M2 X% i% q2 v  w“这几天领你出去买身衣裳，再买个袄”我洗了洗脸，开始吃饭
1 K, W. K% m! D# B
“不买，不买，衣裳够穿”他赶忙推辞
( [. a) }6 Q& w% K
4 b6 G. h5 m$ T2 V“从城里回去，穿体面些”说完这句话我就专心的吃饭了

+ R1 m8 `+ h' C" }2 J$ ?他则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崽儿，得给你姑妈买点啥吧，还有你俩姑父”
2 K- Q2 f9 @* Y9 ]9 r/ ?( n- Z8 P
“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咋办”我两口扒拉完饭，洗了碗，去外面看看雪到底有多大

出了院子，我朝大马路上走了走，地上的雪很厚，而天上也洋洋洒洒的不停飘着雪花，得了，这两三天就别想着出去捡破烂了，我皱了皱眉，又返身回家了，照例脚对脚的睡了

* C' H8 ?  P# m7 Y5 E我赶在收购站关门之前，把屋里之前攒的破烂全都买了，尤其是积攒了多半年的两大袋子铜，可是卖了大价钱
; |% E  b5 a3 \9 l
“走，去给你买一身衣裳去”卖完所有库存的破烂，我也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6 Y9 C" ?8 E( Z. N4 F
3 U4 Y4 c: v+ L“不要，不要，衣裳够穿了”他连忙推辞
; r, }( L" l$ b  G9 _" W
“走吧，我先去推车子”不等他再说什么，我就下了楼

给他买了一身衣裳，还有一个袄，花了300多块钱，那件袄太贵了，卖衣服的说是什么鸭毛的，穿着很暖和，都要一百多，又给他买了一双皮鞋，虽然他只能穿一只脚，本来我也想给自己买一件衣裳，可是今天钱花的太多了，还给两个姑父也买了东西，花的我心疼肉疼的，还是算了吧，箱子里还有一身体面的衣裳，去年买的，就又领着他回家了

过了两天，我收拾了一个书包，给他换上新衣裳，跟大姑妈打了招呼，就直奔老家了，汽车到镇上时已经半下午了，犹豫了许久，还是先去了小姑妈家
. Y% }. P- k8 h
“都回来了”小姑父开了门仍旧抽着烟
7 \0 }7 S: `% b# @
5 P$ X3 s- D7 c5 l1 k$ E“嗯，姑父，你看我给你买了啥？”我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递了上去

“这啥东西？又乱花钱了？”姑父接过袋子皱着眉头问我
6 }" K# X' [* E3 A# a
7 J' `, k' a- Q% R# c, D+ C“你用的上”我嘿嘿的笑着
( |( h" R/ Q- x
“呀，我打死你，这得多少钱呀，混账东西，钱就来的那么容易的？”刚拆开盒子，姑父就气冲冲的喊我，巴掌也早就拍到了我头上

5 Q4 i- L7 o4 j4 L: k“咋了，咋了，买啥了？”姑妈赶忙从厨房跑出来“买啥了？买啥了”
0 Z% ]  E) x2 a5 h
“你自己看看你娃买啥了”姑父把手里的盒子往姑妈脸前一伸

% B2 l9 ?7 ]1 ]0 f+ |: A“你买着干啥？疯了？”姑妈也是吼着我打我了一下“退了去，现在就去”

- b8 `" p7 c- ?  x“没车了，退不了，在城里买的”我嘿嘿的笑着“我大姑父都有，我就想你也有”
& n# s) R  ]8 W! u
“我就把你……嗯～”姑父咬牙切齿的抬起了手，思量了半天又放下了

/ B9 @, d1 r$ p8 O“哎呀，人家崽儿给你买个东西，老是这么横眉冷对的”姐姐慢慢悠悠的从她屋里出来了“小舅，回来了”
: S8 l, t0 z+ W! Q/ x- q9 J" |$ Y
0 X9 n8 m9 b9 v& G9 |4 N- S“嗯”爹坐在旁边回了姐姐一声

“崽儿，快来，让姐捏一下脸，快快快”姐姐的手又伸我脸上开始揉，这是我们俩每年见面的规矩，我也不反抗了，让她捏一会吧“我看买啥了，把你俩气的”姐姐捏够了我的脸转头问姑父
4 e+ Z9 V0 ?" Y
& n& Y0 y" V- J“你看”姑父还是一脸的火气
# J1 Z( ?; `- t7 E
$ g" C: c  z' |“呀，手机，我早就想买，我们单位好多人都有了，还是诺基亚的”姐姐拿着手机，左看右看的“怎么是绿屏的？我比较喜欢蓝屏的，崽儿着多少钱？”
# T) j. W. z" A- b( r
- q% \$ y& \8 ^- H, S( E) G“七百多”我还在揉着刚才被她捏红的脸

“你可真舍得，你姐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一百块钱”姐姐低着头只顾看手机
5 a/ ~3 n/ z* S8 i% `$ h: i
& U4 ]* r* O" n7 m+ q- `, {0 [- R“你以为都跟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样？，一年到头回家也不说给你爸妈买点东西，回来还得我伺候你”姑妈又骂了姐姐两句

“没办法，谁让我弟太孝顺了，我没用武之地，咳咳，这是你们羡慕不来的”姐姐笑着朝我挤了挤眼“爸，我看你是不想要对吧，那我就拿走用了”
& k) U0 s& _* s3 |
“你敢”姑父笑着从姐姐手机抢过手机“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你想要？自己花钱买去”

“哟哟哟哟哟，现在都变成你儿子了？刚才还一脸火气的骂他呢”姐姐憋着嘴，挑着眉笑着看姑父

“那可不，崽儿在我跟前可不就是我儿子，比你跟你哥都强”姑父歪着头，也是一脸笑意的和姐姐斗嘴
. R/ H' ^7 F6 K* L: t
“好好好，哎哟，你亲儿子，我跟我哥是抱来的，崽儿是亲的，行了不”姐姐笑嘻嘻“崽儿，快让姐在捏一下”

爹坐在一边，脸上虽然也挂着笑，但他的笑意显的是那么尴尬

我们吃饭的时候，姑父，姑妈，姐姐有和我聊不完的话题，倒是爹坐在一边没人理他，尤其是姐姐和姑父，硬是拉着我说到很晚，问东问西的
# L8 n+ J3 U: S5 ?& Y0 t3 p
0 ^; m# I) H) N) e6 Y- c0 `' G早上醒来后，听姑妈说外面阴的很厉害，估计又得下雪，我赶忙出去买了好几袋子吃食，姑妈又给装了一口袋馒头菜，肉，还提了几斤面粉，因为打算回山上过年，这场雪下来，估计得封十来天的路，所以粮食得多备一些，姑妈和姐姐送我们去车站，每个人都背了满满当当的三麻袋吃食，下车后，这三个麻袋堆在地上我倒是犯了愁，怎么才能拿回去，爹是没用的，雪又已经开始在下了，我找了跟木棍，弄了个简易的扁担，挑着两个最重的袋子，又另一只手又提着那个相对轻的口袋，往山上赶，一路走的比较艰难，磕磕碰碰的也总算是到家了，又忙着铺床，烧炕，烘被褥，忙里忙外的都到下午了，雪很大，很大，这才半天功夫，都能把脚埋了，看着样子，在下一夜都能埋到腿肚子了，家里的柴还有，之前爹一个人住的时候，姑父给送的煤也很多，梁上挂着的米面也都还好，带回来的三麻袋吃的也够吃十几二十天了，倒是不用为了吃饭担忧，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了一番，院里的煤也都赶紧的挪回了屋里，忙活完一切之后，随便弄了点吃的，就坐在床上和爹大眼瞪小眼的等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雪是没有预想的那么大，一脚下去也埋到了脚踝处，闲来无事，我找了铁锹开始铲雪，院里屋外都得铲出一条路来，否则太不方便了，回头要是结了冰更麻烦，看着满地的雪，又想起从前小时候，每每遇到这么大的雪，虎子哥一准会来找我去山沟沟里套野鸡，算着日子，他应该坐六七年牢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小凤应该也摆酒了吧，想着事情，手里的活也干的快些，整整一上午，刚铲出来一条路，又开始下雪，得了，我把锹往屋里一扔，干脆又坐在床上掰着指头等过年了
; @4 G8 W1 J) e9 \% B! k
5 Y5 g# K5 Q0 t9 W2 n5 }/ v# z几天下来我是特别后悔今年回来，在城里多好，哪怕在镇上，或者山下的房子里都比在这里强一百倍，估计整个山里，也就我和爹两个人了，一天到晚也说不上两句话，也没个什么事做，整天除了吃就是发呆睡觉

终于熬到了年三十，天上仍旧淅淅沥沥的飘着雪花，我愣是扛着锄头和锹，去了奶奶坟头，铲了雪，又拢了拢土，锄了锄周围的枯草，上了供品，开始烧纸钱

1 z* R! v) e. [2 z! T“奶奶，过年了，我回来看你了，前两年给你送的钱，都收到了吧，我这几年都好，家里也都好，你在那边和我爷爷都还好吧，奶，我真想你，今天三十，我给你多送点钱，你和我爷想吃啥就买啥，不用挂念我”我嘴里念念叨叨的烧完纸钱，又扛着锄头回家了

% L. x# f( ~0 z7 C8 s, D$ m“崽儿，回来了，你快去床上歇会，看冻的耳朵都红了”爹已经坐在堂屋里包起了饺子

5 _. H; G$ X- K6 u8 e; V“你坐这里不冷吗？也不知道烧个火盆子”我皱着眉头
' h; m& ]* K+ y8 T; H! z0 X7 h
2 K' V! ?' @& ]+ F+ J5 R“马上就烧，马上就烧，你快坐床上去，床上还热乎着呢”他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准备去烧火盆子

“你坐下吧，我去弄”今天一起床我胸口就憋着一口闷气，语气很不好
8 G8 a7 M% s+ L
" |* ~& n5 \* y) L“崽儿，要不，要不你先烧点热水洗个澡，今天毕竟是过年呢”他又开始小心翼翼了
4 @# ?' c7 ^0 M. _2 G
6 h, V# v; N8 b4 s1 b" G+ S“知道”我没好气的回了他，径直进了厨房

灶台里的火烧的很旺，我脱了衣裳赶紧洗澡，身上也不算太脏，洗了头，擦了身子，衣裳都顾不得穿完，就跑进屋里，裹着被子了

“崽儿，你睡会，一会饭好了我叫你，你等头发干了再睡，省的一会起来头疼”爹站在门口笑笑的看着我

“嗯”我憋了一个字算是回答，然后就开启了发呆发愣

天黑的真早，不到六点就黑的看不清啥了，爹点了煤油灯在屋里，开始把饭往里端，一人一碗饺子，还有四个菜

“崽儿，吃饭了，要不你就坐在床上吃吧”他打算把饭递给我

! Q" O; Z7 P- T3 d& H5 @/ ]“你就放下面，我这就起来了”一直都没睡着，心里烦躁躁的

, r' V+ {& S( w& Z& w“崽儿，今过年，咱俩喝点酒吧”他坐在桌前等着我穿衣服吃饭

“我上哪给你买酒去”心里突然冲上来一股火，直接对着他喊了起来

“在城里的时候，我都买了，一直没喝，你看”他倒也不闹，从桌下拿出一瓶酒
. x, e. d+ V; F1 _9 g' B( r
8 \( {8 D/ }9 N1 K/ J5 J- V) J“我不喝，你自己喝去”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点
6 Z% v  e; S2 G# n- x/ X& _4 s. g
( F% F+ L" n' v1 [0 V5 c' ]他也不接话，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一杯，端着酒，可怜兮兮的等着我和他碰一下，我皱了皱眉头，端起眼前的杯子，象征性的和他碰了一下，一口气把杯里的就喝光了，喉头很辣，又烧心“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 F* T$ r4 l9 [$ [4 L+ N  Y# ~3 k
3 `( i5 D: d3 X/ S! w“呀呀呀，怎么就一口气喝完了？这一杯子都有二两了，快吃口菜压一压”他忙给我拍背

“我不喝了，你自己喝吧”我皱着眉，边咳嗽，边嘟囔
2 J* u& ]; W" f  f+ t# s; P1 `
“你喝的太猛了，酒得小口喝，再给你到一点”他又给我倒了半杯“哪有人像你那样喝酒的，慢慢喝”
1 c9 j0 y! i3 f* L3 R
饭才吃了一半，头就开始晕“我不吃了”我扔下了筷子，又钻进被窝里去了

“醉了吧，头一次喝酒都是这样”他还是坐在桌前，细细的喝着酒

“你别说话了，烦”我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就不理他了，虽然头晕，心里倒是很清醒，也睡不着，床上热的我更毛躁了，我干脆坐起来，脱光了衣裳，只把被子盖在肚子上，感受着冷风，还能好受点

我闭着眼睛，就那么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想乌七八糟的事
! c7 z( u" a* h5 y& W1 X+ U4 b8 O
% F2 S% J# U" b0 l( B7 N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脱了衣服，躺在我身边，一只手伸过我按一下搂着我“崽儿，那天在你姑妈家，看你和他们那么高兴，我打心底里替你高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要是没托生在我这里该多好”
& ?* D5 Q$ t3 Y& n/ F
- q3 V$ P$ }& ?( u% d: ]3 ?1 k, U6 ?我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把灯吹灭了淡淡的回了句“我早就认命了”
9 x* J* `2 M4 z  e6 L. s; i' r1 S
5 @$ f! I+ E" a% V  U“崽儿，我知道我怎么都对不住你，这些年苦了你了，其实我也不想，我真不想让你受罪，尤其是这多半年我和你住一块，看你每天那么苦，我恨不能多帮你分担一些，我是真难过”他说着又开始哽咽
' S& Y0 |% g6 Y
0 G- A* g7 m) ]" ]“你说这些有啥用？还吃的苦，我吃了，该遭的罪，我也遭了，你说多少都没用了”刚刚平复的我又开始了不耐烦
0 E; A2 m) L# e5 ?
; P2 p, i  P8 J6 H" S9 U5 j“崽儿，今天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本来，本来我是不愿意找旁人的，可，可咱俩干了那事，天底下哪有爹和儿子干那事的？我以为找个人，就不会再和你那样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步走错，步步都错，我想回头的，可是我又回不了头，这些年，我一直后悔，我真想死了算了”他把我越搂越紧，哭声也越来越大
9 l3 {$ s! M9 n
  V% t7 S, y, l2 P. u# `“得了吧，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说了，你今天就告诉我一件事，你的腿是怎么摔断的？”他的忏悔可能这时候平和了我胸口的火，但是有些东西，我想知道个究竟

; a  R' E; }5 t+ R8 y8 M“那年我从田里往回走，看到树上有个鸟窝，想给你掏几个鸟蛋，上树的时候脚踩空了，跌下去的”他吸溜了一下鼻子
, J* X! W$ a# o: _% i
“哦”我叹了口气，确实，他没跌断腿的时候，对我很好，很好，我老缠着他要东西，他也总是能满足我的要求，别的同学都开始帮着屋里干活的时候，他也从不让我干任何活
' N9 P+ W. G5 K0 c; C
, W! m7 K1 v9 }. X3 S+ x1 N“崽儿，下辈子你当我爹，我伺候你”他喃喃自语

; K% ^, M8 k7 R, ?“先把这辈子活完再说吧”我试着从他胳膊里挣脱了一下，热的都快出汗了

( v* h/ n3 t/ V1 G8 V他把嘴凑在我脸上，开始亲，我没有反抗，这四年多，五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做，我整个人也陷入了迷幻中，当他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嘴，和他的舌头搅动在了一起，他翻了个身趴在我身上，扶着我的头，狠狠的亲我，胯间那根硬东西也在就顶在了我的肚子上，等他亲够了，从我身上下来，一只手攥着我两腿间早就硬的流水的鸡巴，开始给我套，我也伸过手握住他腿间的玩意，互相套弄，直到都流了精子
& |+ G, C! |9 a3 ]7 R8 e

狂奔的蜗牛

开始工作的我，充满了干劲，毕竟家里正在盖房子，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唯一的好处自然是姑父一手包揽，我只需要负责掏钱这一件事就可以了，最近刘叔总会把绝大多数安装的工作派给我，工资也连番上涨，加上晚上捡破烂的收入，过年时候还清欠姑父的医药费以后，肯定还会有结余的
- L9 B/ B  R1 r
7 w( d; X7 s" E# {* a“林森，你明天去把XXX那户的货安装了吧”临近下班的时候刘叔给我安排了工作
& n" ?) ?- x& Q9 K# m  |2 l) H
# h' S8 J1 u/ N"恩 ，行"我很爽快的答应了

“去了注意点，那户人事多，这都是第二次给他家安装了，他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安装好了之后记得把钱收回来，明天把票也带上，好了快回去吧”刘叔说完又低头算着自己的帐了

* \1 c0 Z, g4 O  G$ V3 S第二天，我按照刘叔给的地址找到这户人家时已经快中午了，太远了，而且有点偏僻，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他家，叫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你好，我是给你们安装的工人”我低着头，只顾着怀里抱着的沉重的货
0 i7 i4 [4 W4 M: z
  U' M- p3 B7 O“进来吧”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 ^; W8 Y. ^* X! x4 b' B
% E3 |' e$ {1 j5 ~当我把多有的货搬进他家里的时候，歇了口气，同时也四下环顾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屋里的家具什么的都齐全，半新不旧的样子，同时也打量了一番主人家，瘦瘦高高的，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
  \; g: y6 i  ^) s2 A/ o+ M
“大哥，你检查一下货，没问题的话我就开始安装了”我按照惯例，拆开盒子让对方检查

, d) G- h/ e) y3 Y- J* ^( V' V“恩”他把货翻来覆去检查的很仔细“安装吧，注意点，不要像上次你们派来的工人一样，给我在那装的乱七八糟，我不满意的话，钱 你今天还是拿不走的”
0 e: e  l5 T4 P9 [, T  z3 k) B( d% x
# v& N: ]* d  c4 {8 j“哦，我会仔细干活的”回了他的话，拿起电钻开始干活，因为记得刘叔说这个人事情比较多，我再每一个步骤的时候都会和他商量，征求他的同意，当然他也会因为不耐烦，脸很臭，数落我，我只求能顺利的安装完以后拿到钱，对于他的数落一直左耳进右耳出
$ P% Y# `) u. B0 H2 B; p
平时这点活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能完成，今天在他家足足干了七个小时，好多次他都因为不满意要我重新干，中午没吃饭的我此时已经饿的心慌，耐心也下降了很多，在他最后一次检查完有没有漏水点以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哥，要是没问题的话，你先把钱给了吧”
; T/ Y% Q% R/ }  S
! {# k3 ~, G2 P“等一会，先坐”他朝我笑了笑“你是不是饿了？”


- V9 X. P$ r2 i( b  ?5 o! S“平时这点活我只要两三个小时，今天在你家干了7,8个小时，路还这么远的”我的语气开始差了起来

2 [( B  B% w! p* F* N% w8 A
( K! r5 ^+ l$ y. ^4 O6 w“我给你弄点吃的，我也饿了”他说完就进了厨房
6 _4 F( B3 y) n1 q5 ^( |

/ j/ _9 n/ @+ M5 q7 K“不用了，你把钱给我 我好回去跟老板交代，天都黑了”我没有一点想要留在他家的欲望 只求赶快离开
; r: R; _6 C5 Z/ B; S+ c

; J9 V. s/ G$ s( N“很快的，你吃晚了饭 我就把钱给你”他在厨房里回了我一句之后 就不说话了

% K4 a6 H2 c7 `/ G6 d我只能傻愣愣的站在他家，进城也这么多年了 还是第一次在陌生人家里吃饭，浑身上下又开始别扭了，终于挨到他端了两碗面出来，递给我一碗

* W6 _' {) m  U“吃吧”他说完后自己先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肚子里实在饿得难受，也就不客气了，一碗有点不够。我更不好意思问他还有没有，去厨房洗了碗，坐在一边等他吃完饭把钱给我
. j1 \2 ~1 B! M: t- \) Y9 Y
“你今年多大了？”他吃的很慢，我又有点急了

“18”我耐着性子回答他
% l# Y9 a+ N3 Y% x. ]% t6 ^
: S  X0 n. `: J( \% q“哦，还很小，干这一行多久了？”

“三四年了”
( o! t, H, _) d( x6 H
“那么早就打工了？农村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惊讶的感觉
& ]0 U7 `2 `* ^. B, {7 n
“恩，山里的”
% h3 P; j# U: N" S& Y- @
3 ?# G6 y% H$ P* {“不好好上学？你爸妈也不管管你，稍微用点心，也不至于一辈子都出来干苦力，家里孩子多吧”他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 P- w9 g2 m, N6 E+ W, X, A
! }  _$ |2 x) }* R: x# B; K. H“我学习很好，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你把钱给我，我要回家了”我的语气越来越差
% {- ]0 _# }# l
他听到我的话，又惊讶了一下子“那你怎么不上学了，你说完我就给你钱”他脸上浮现出让我极度不舒服的笑
8 F0 }& J) F4 U; A# F$ K
# l$ h* u0 J# Y( K2 e: {- m“我爹腿摔断了， 我妈走了，我才来城里打工的”虽然我很气 可没有别的办法“你现在可以给我钱了吧， 今天我回去都干不了别的了”

“干别的？你平时下班还干别的活？”

“恩，我只是个工人，你别为难我了，我现在就想回家”我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
7 r; ]7 s$ M+ G
" r/ m, v7 ^/ e- v! m& K# h" e“你等下，我去拿钱”或许是我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敌意，他收起了脸上的笑，站起来进他睡觉的屋里去了我“数一数，你平时下班了还干什么活？”当他把钱递给我的时候，又询问我的情况
, C- E9 h6 i0 R, C& v' u
“捡破烂，以后有漏水的情况直接去店里找我，我负责维修，对了这是票据”我把票放在桌子上以后，拿了工具就冲出了他家，一路上我心里很不爽，当然也咒骂了他，整整一天，毁在这个人手里了

# N  t* j0 G7 s/ F+ K; h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店里就被刘叔捉住问话“昨天什么时候干完活的？”

“晚上快九点才干完的”我如实的回答
2 \) W2 @/ B7 u. `) p5 x# t
) }- A  K9 x: G7 G; Z! n7 G“怎么那么晚？是什么做坏了吗?”刘叔点了根烟
0 D  F  D: c. e8 R( n8 ?
4 n4 |( O% z2 p% Q“那个人总是让我拆了重新装，所以就很晚了，对了这是货款”我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刘叔

0 P' ^$ c: d) T- k; F“放那里就行了，上回去安装就是因为不停的拆装，老张才不干了，昨天累坏了吧”刘叔摸了摸我的头笑了
( w( l  n1 A* d0 f4 B: E
“不累，我先去干活了”我也笑着回了刘叔的话

( c- H7 E+ g6 f; t0 ?没两天我就把这个难缠的顾客忘在脑后了，毕竟每天忙的手脚倒悬，谁知大概两个礼拜后的一天，我刚送完货回店里刘叔告诉我，那个人来找我了，说是安装的有问题，需要我去修理一番，我很诧异，回想起当时完全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做的，而且也不漏水，会有什么问题呢？带着无数的疑惑，拿了工具 骑着自行车赶去了他家

“哪里有问题？”进了他家以后，我直奔厕所 寻找问题点
& q: p5 Q" ^2 X2 I, Q
5 n" Z+ m* }* M  b. k; V“这里，歪了 还有这里可能漏水”他随手给我指了两处问题点
& x4 X2 A4 C  T5 C) d
( Y2 A1 ]0 F  R+ ^4 y0 v8 J我开了水检查，他说的漏水完全是扯淡，至于歪的地方更是胡说八道，我瞪了他一眼“这都好的啊”

“你仔细看看”他半蹲在我旁边指手画脚
- T/ o% D* R7 r' K7 V# I' e
“没问题，都好着呢”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

“把水开着，等会你看漏不漏，先在屋里坐一会，你喝什么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 转身拿喝的
1 B# F7 ?, g$ y7 h! I  |3 k1 ]4 `
说实话此时的我心里多了几分戒备，但是又怕现在走了他回头又找事，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他家，等着他说的漏水点出现
. g' s6 B6 w) ]; R2 H
“来，喝瓶酒”他递给我一瓶酒

“我不会喝酒”我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酒

“没事，啤酒而已，醉不了”他又一次把酒递给我

“我真的不喝酒，下午还要上班呢”我仍旧拒绝他

1 }& k' w5 X4 w0 p6 m$ p  s“你今天不喝，过几天我还得找你去，你就别想干别的活，还得把货给我退了”他脸上带着微笑

实在拗不过他，心里也怕他要退货，到时候给刘叔带来损失，干脆接过酒
$ R8 [( R& O& P( c) ^
“你叫什么？”他和我碰了一下瓶子

" A- p' Z- q3 j5 J& Y“林森”距离我上次喝酒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是和志伟哥一起喝的

“名字真好听”他扶了扶眼镜笑了笑“你平时上班很辛苦吧”
7 H4 R' L7 ?9 f, A& M
3 n5 u; b: X( l) c“还好，不算辛苦，咱们去看看漏不漏”我心里的确是比较排斥他

' J/ v* W4 A3 i2 X& c* c7 u$ E* m“不着急，再等一会，喝完酒再去看”他又和我碰杯“我帮你重新找一份工作吧，肯定比你再这里干的轻松也比你现在挣得多的多”

; x) ]/ W# c9 p2 w, D& r( I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 Z3 |3 {, u$ ?
, \- M/ G) F) {0 D“你长的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一辈子当让人看不起的民工有什么好的？”他伸出手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现在很多你这样的帅小伙子都挣大钱了，你这样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挣几百块钱有啥用？”他的手依然在捏着我的胳膊
2 X7 ~& R$ O" F0 {9 R% o- E
“我没文化，干不了挣大钱的活，也就有点力气，学点手艺”我抖了抖胳膊，示意他松手
8 O5 R/ E$ o: u  r$ r% L6 X# L
. x5 l4 C" ~' x; t, q/ b% y' d“来，再喝一瓶”他看我手里的酒快完了，又给我开了一瓶
1 P# `4 D6 ~0 d% F1 Y& O2 M
“不喝了，我头有些晕”我连连摆手，此时我确实有点晕晕乎乎的

“没事，男人还害怕喝酒？在社会上走动，不会喝酒怎么行？”他硬是把酒递给了我
$ o7 r9 ~: F& R, j* O7 K# J8 u" P
当时我很想拒绝的，可不知道怎么了，还是把酒接了过来，越喝越晕，和他聊得也越来越多，当他又一次递给我酒的时候，我醉的有些很了，没接住他给的瓶子，因为整个地面都在旋转，我眼前的他也开始模糊了

“你热不热？把衣裳脱了吧”他试图解开我衣服扣子

+ o  b2 }& p( |" t: P8 `我靠在沙发上挥了挥手，嘴里的舌头已经直了“我自己来”
8 {7 W, B% y( f4 L
当我刚把衣服脱下来，他的手就在我胸膛上游走“你的身体真结实，肯定能挣钱”
3 M; b8 g5 f) X2 x  g# [* q
4 [3 L1 G- @$ I3 j- B“身体怎么挣钱？”可能因为酒的缘故，我很好奇

他捏了捏我的胸“有人就喜欢花钱摸别人的身体，你长的这么帅气，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 A4 c9 E6 Y4 t, G/ i6 M: J
“只捏奶吗？”我一下子握住自己的奶，捏了捏问他是不是这样

  s( ~9 f7 B( p, f$ C“呵呵，不是这么简单，还要摸这里”他笑着一按在我裤裆上，手开始用力的捏

我有点意乱情迷了，没有反抗，由着他摸
! }% n" z$ F9 Y9 f& V( b
“很多有钱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握住了我的命根子“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你这么帅的小伙子了，要是愿意出去挣钱，就凭你这样的脸蛋，这样的身材，一晚上挣五六百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见我没什么反应，开始脱我的裤子
0 Q+ M4 S: p/ ~; Y8 U3 V7 o% _
他把我的裤子拉到腿弯处，两根大拇指在我的两个奶头上轻轻的点

7 w7 e! i: X, _/ r. O/ e“恩~恩~”我被他撩弄的很舒服，鸡巴早就一飞冲天的硬了起来，嘴里不住的略微呻吟
1 `3 p+ }- C3 s7 C2 Z  E2 q+ K
“林森，舒服不？”他继续的捏我的奶头

1 ?- T( t6 o' l: W( ^: M7 K“恩，舒服”我闭着眼睛，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从奶头直冲心头
# }. O% k0 V, L- S3 ]
“你想想，以后又能舒服又能挣钱，比你现在要轻松一万倍”他说着就开始吃我的奶头

& ~) M. m, x) c% e' H/ @$ [0 s“啊~”这时候的我说不出什么话，完全沉寂在这份刺激中

他的舌尖已经在我身上游弋了，顺着奶头一路向下 胸口，肚脐处，大腿根，他一一的在舔舐

" m) Y- j& W! q" }& Y- S“啊~啊~”我的喉咙只能发出呻吟声，甚至很期待他能含住我的鸡巴，此时我的鸡巴早就硬的无处安放了，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一插而入
# P2 m# ~0 t9 m7 v8 L  v
1 t, k% t" Q7 g! e; Z! [终于他含住了我的鸡巴，舌头轻轻的搅弄了起来，头也开始上下的摆着
4 P' Z0 c8 t& {; s- @- C
- ~6 c! C" R2 O( o/ p4 H“啊~”我长长的一声喊了出来

8 w7 V  Z9 z2 `9 O# X# O; H; Y我完全沉沦在他此时的温柔中，一直闭着眼睛享受他带给我的刺激，正当我准备伸出手把他的头继续的按在我鸡巴上时，他抬起了我的两条腿，用他的鸡巴紧紧的顶着我的屁股缝，他的腰微微的扭动，鸡巴头很烫，那股温度又让我感觉很舒服，我很享受这一切的美好，突然他狠狠地顶了我一下

“啊”我喊了出来，一股钻心的疼直冲我脑袋，我双腿顿时用力的把他推开了，这种疼痛瞬间让我从刚才迷幻的温柔中清醒了过来，我立刻伸手把自己的裤子往上拉

“我轻点”他伸手拉住我裤子的另一边，阻止我提上裤子“刚才不是一直很舒服么？别着急，刚开始疼，一会就很舒服了，比刚才所有的加在一起还舒服”

3 O0 O" Y0 s) X  Z“我，我要回了 ”虽然现在的我头还是晕，舌头也还很硬，但突然间就对他很厌恶，愣是把裤子拉了上来

他见我穿好了裤子自己点了根烟说“我给你两百块钱把裤子脱了”说着他就从自己兜里掏钱
1 k. |- n' C& e0 b, T: s
5 a0 y7 y- G7 I* x% ~4 I8 d“我 我不要”我的脸很烫，结结巴巴的回答他

3 _- o! y5 T( \$ n/ t“三百”他又掏出一百块钱扔在桌子上“，只要你今天晚上听话，这三百块钱就是你的，应该够你挣一个月的了”他扶了扶眼镜
# ~/ L  e4 r# \! O  }7 b9 j5 G
“我，我不要”我低着头开始找自己的衣服鞋子
  O7 h7 h+ J8 y4 a3 d
1 f3 Q8 X" R! r“老子给你脸了？”突然间他站了起来冲我喊了起来“你这种穷鬼，老子见多了，山里来的野东西，装什么装，自己说要多少钱？开个价”

我盯他的双眼，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穿好衣服鞋子，往外走
4 C% }  N$ \2 s
9 C. ^3 r5 ^6 a, u9 P) ?“老子告诉你，要么现在滚过来乖乖的跪在老子脚下，拿了钱好好伺候老子，要么我让你在城里活不下去，不信你就试试”他在我身后依然的叫嚣着
: Y' u( {! d9 ?- p* p
我停住脚步转过头瞪着他说“那你就让我在城里活不下去吧，我等着呢”说完话，我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路上，我几次试着骑车子，头很晕，放弃了骑车子的念头，推着车子一路的往回走，心里憋着很大的委屈，虽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回到了店里

“怎么现在才回来？”刘叔看到我皱起了眉头语气很差的问我“你干嘛去了？”
0 A0 x& X9 ]& N( n% q& D! ^6 b
9 f* r+ r% q8 S5 E" L' P' T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 @) x" m* c$ L7 V“你往我跟前走，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我惯你毛病了？头抬起来”刘叔的语气愈发的严厉了
; l; i) q: w- V! V
& m  k) P  \) d“没干什么”我还是低着头
( h& M8 j4 Y4 V2 L: a  H: }8 f
“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和谁喝酒去了？你能耐了是不？你姑父把你交到我手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姑父交代？头抬起来”刘叔吼了我一嗓子
3 \) o! l3 L9 V  Q& o* x
) n- O# o8 w, `我端正的站在刘叔面前 ，抬起头看着刘叔，抿着嘴扯自己的衣角

! w! b- j  I( V& ~+ |刘叔看到我的神情后转头对店里另一个姑娘说“你先出去”等到店里只有我和刘叔以后，“你跑哪喝酒去了？”
( G" W* Z# ?+ r, s/ p! O# c
“我去修理了”我怯生生的回答刘叔
* l" U( q2 I! K7 Y" L5 W
“我让你中午去的，现在几点了？你自己给我看看表，几点了？你身上的酒味是哪里来的？你还学会骗我了？我现在给你姑父打电话，让他把你领走”刘叔作势要给姑父打电话
/ V1 ^" d7 W: M9 r5 T" I
$ _) m! J6 A  c4 X  s6 X2 S9 w“我就是去修理了”我憋着嘴很倔强的回答他，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了

3 G, ~2 N, G- C8 q7 e- u: R" q“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刘叔的语气总算缓和了许多“老实跟叔说”
  W5 z' K  k5 U; E5 q0 ~7 P
. m2 ?' w* _: {0 J! u“那个人说漏水，我去检查了不漏水，他让我等一会，多看看，然后就让我喝酒，我不喝，他就要退货，我怕他退货，就喝了，他又一直不让我走，要多检查一会，不停地要我喝酒，然后我头晕，他就脱我衣服，亲我，我把他推开了 他就骂我，还说让我在城里活不下去，我骑不了车子，走回来的”我隐去了中间那一段，余下的如实的告诉了刘叔

# d1 a" m6 t  Q+ ~. R刘叔听完我的话，脸上的表情是我看不懂的怒火，伸手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你这么久没回来，叔一直很怕你出事，没办法跟你姑父交代，你别怪叔”

- D5 i, l- P; E6 C$ W“恩”我低下头
, b4 M7 Z+ N4 {1 S( r; k- Y
“别怕，有叔在呢，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好了，不哭了，叔不对 委屈你了”刘叔在我头上摸了摸
5 u2 u3 q, V- O- ]) D. A
  ?3 h% T1 _8 {  d' i! R“刘叔，你别跟我姑父说”我努力地憋住眼泪
) k. x* w% C2 q2 V2 X& v5 W& C0 {2 `
“恩，不说”刘叔说完打了几个电话后又对我说“一会和叔走，叔给你出气”

狂奔的蜗牛

熬过了冬日便是夏天
- ?0 \2 Q9 m/ E5 A8 E4 j! s" q
& Z; [0 P/ ?( R  K1 i7 Z# h“崽儿，崽儿，和哥掏野鸡蛋去”虎子哥大声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喊我
9 n) j& f& |2 k) y
“来了”我不顾奶奶阻拦，一步当做两步跑，“虎子哥，去哪掏野鸡蛋”我跟在虎子哥身后边走边询问
6 L# A/ n$ w; V4 X+ z1 \
“别摔咯，虎子带好崽儿”奶奶的喊声在背后悠悠传来

“崽儿，你今天都得听哥的”

“嗯，虎子哥你掏过野鸡蛋吗”
$ {7 e& p9 {- ?
) x$ {+ t; h& V0 X3 V; v2 w“掏过好多次了，哥本事大着呢”虎子哥洋洋得意的
- K7 e$ Z$ u8 S
. Y  L7 q2 X; _) W7 u) z“吹牛”
) g4 ?* ]- H, q# W! `
“呀，忘拿篮子了”虎子哥拍了拍我的背，“先和哥回去拿个篮子，不然鸡蛋没法拿”
" r1 M! V0 z* Q6 m
3 c; u1 v. k& `# \“哦”
1 q7 Y  @% `$ F. [; d" g  G5 Y+ A- ~
虎子哥拉着我又奔上去他家的路，刚踏进虎子哥家门，嗯～啊～啊～嗯～一声一声的传进耳朵
“虎子哥”我拉了拉虎子哥的手
5 D  q0 z) W) }6 I1 R/ B/ l
4 ]0 J3 W2 j0 \  M, E+ x“别说话”虎子哥伏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我爹和我妈肏逼呢”语毕虎子哥拉着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偷偷往里张望，映入眼帘的一幕是那样让我面红心赤，虎子妈全身赤裸的坐在虎子爹身上，一扭一扭的，两只白花花的奶子被虎子爹握在手里，嘴里哼哼唧唧“嗯～啊～”随着虎子妈扭动，虎子爹黝黑的鸡鸡在她尿尿的地方一进一出，一进一出，虎子哥拉我走开，拿了篮子，我俩离开了他家，我整个人还陷在刚才的画面里没回过神

“崽儿”虎子哥喊我
+ j- M. w& ]- N' ~+ b
“嗯”我突然回过神，看着虎子哥

7 [  w* K' M& X9 \虎子哥略有惊讶的看着我问“你没看过你爹肏你妈逼吗？”
& W8 r" t& M( q& w  z" i
3 s% w) ^$ w3 B6 n“没，没看过，哥等下，我要尿尿”掏出自己的小鸡鸡，居然硬硬的，但怎么也尿不出来

: ?8 |0 G$ Q9 z; C9 i' H“崽儿，你真没见过？”虎子哥不甘心的问
. w; s% R& m+ a
“没，没看到过，只听到我妈和你妈一样啊～啊～过”

! l* c! t9 {4 W1 v% W9 z“那就是你爹肏你妈逼呢”虎子哥饶有兴致的说

7 l3 E) j& l5 i# N- i“哥，肏逼是啥？”

“你刚才又不是没看到”虎子哥白了我一眼继续说“我爹肏我妈完我妈总会说可舒服了，你爹说吗”
" W2 i% M7 l& g
4 u/ c) {; F3 d, r2 }5 ?“不知道”
5 U( ]* V3 ?8 @6 m. d, c
& q& ^, W; }8 D- p  t“你爹肯定说过，崽儿咱俩肏逼吧”虎子哥突然神秘的说
/ F3 ?" W+ I7 M! [# d
“怎么肏？”
# i6 y0 R# ]* M7 i7 N
“哥教你，把衣服脱了，裤子也脱了”
, d+ C0 U" q9 f0 _  H, A
我按着虎子哥的话，三两下脱光了自己，虎子哥把自己的衣服铺好，要我躺在地上，虎子哥趴在我身上，他的小鸡鸡压着我的鸡鸡，屁股一顶一顶，
1 A& \0 \8 y: |; L* K
0 D! X) U5 |, _7 P8 e9 p/ z0 u" q/ c& \“哥，我看过我爹这样趴在我妈身上，屁股也是一顶一顶的”我承受着虎子哥的身体对虎子哥说

, v' Z* Z4 y8 _& S$ D$ B9 s“我常看到我爹这样肏我妈”虎子哥停下来回应我

“崽儿，你坐在哥鸡鸡上试试，这样不舒服”
7 V: `7 A: s# w6 _( j9 F
“嗯”
虎子哥躺下，他的鸡鸡矗立在两腿之间，我装模作样的坐在他鸡鸡上，学着他妈扭动身子，嘴里也啊～啊～的喊着
- [3 |; m$ D' N* ?4 f
; L9 ]5 O; j  R7 t“崽儿，好玩不”
' d5 ?; H: w5 I; g& d7 j
“好玩”

% k2 U3 Q$ g3 _3 S) i“以后还和哥肏逼吗”

) N- P: m7 Q4 j3 G: T4 A“嗯”和虎子哥玩了许久，我心里又惦记起掏野鸡蛋的事
  Z$ ~+ y, c4 ?0 \6 v
% Q: t. N8 Q# t0 c, v“哥，咱还去掏野鸡蛋吗？”

“去，穿好衣服，现在咱就去”
野鸡蛋自然没掏到，但今天却让我看到了别样的世界

gecko4

期待下文继续

dxy2009

不错呢不错

wsxcgy

不错，楼主继续，期待下文

qwe0752

加油！写得很好

jerrydd

好文，加油。

气寒西北

搜同的小说区，不同于主流文学板块，以猎奇刺激为主，可以说越扭曲变态越人气旺。平常的性启蒙，性经历，在这里会被对比的索然无奇。

shitou55

继续

好的，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