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冲突,基本去掉了林的心理障碍。他在尽情享受友谊带给他的愉悦时,也开始大胆地追求性带给他的欢乐。林逐渐主动寻求在我这里留宿,有时甚至会在睡不着时,半夜来到我的房间。尤其让我想不到的是,在当时没有任何黄色录像一类东西的情况下,这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不知从哪里获得了那么多的知识,他在床上的一些创新,常常既使我羞涩和心惊胆颤,又使我向往、刺激和痴迷。那些二十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叫做1069一类的东西,竟在当年就被这个小男孩轻松自如地付予了实践。记得有一次, 林在翻天覆地之后,突然想尝试一下作0的滋味。我也欣然答应,跃跃欲试。也许天生就不是作1的料,我操弄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正当我感到豁然开朗,准备大喝一声欢呼胜利时,林却挣扎着大叫起来。吓得我赶快从林的身上翻下,俯在耳边问他怎么啦。林爬在床上,一脸痛苦地笑着说:你一定把我给弄破了,太痛了。这是我与同性中唯一的一次作1.可能正是由于这次的失败以及林在性上的进攻性和主动性,影响了我以后的性活动,使本来很是主动的我,慢慢变成了被动享受的角色。1 N! {7 q4 u# v3 n/ m5 b
那是一个收获友谊的秋天。在那个美好的季节里,我们的关系象丹桂一样吐着芬芳,象金菊一样绽放美丽。温馨中,一场新的冲突又在孕育。. m P# P! T1 o# `) k# x* ?4 Q" j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引起那场冲突的原因是什么。是我真有什么不注意伤了他的自尊?是他内心矛盾在做最后一次无力反抗?还是确因我的过于敏感所导致。不过那场冲突的后果,却是把我俩关系推向了真正的成熟和稳定。或者说,至少将我推进了热恋里。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已经完全无法没有林,林也更加小心地呵护着我们的关系。我们之后很少再有矛盾。仅有的一两次冲突,老实讲,其实都是我的过错,而且,他似乎也掌握了一个窍门:迅速控制事态不让发展,不择手段扭转我的情绪。
, c/ S& \/ Y% K: R O那是初冬一个有些阴沉的下午,由于没有排练任务,大伙都不知跑到哪去了,机关院内静悄悄的。我在宿舍里学习线谱。不到一个小时,眼前的豆芽瓣,一个个都成了林的身影。于是我合上书,朝林的房间走去。林的门半掩着。推开门,林正一人坐在桌前练字。“来了啊。”林头也不抬、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继续低着头写他的字。' C1 w( t9 S9 i- }, ~' A
这是我第一次在平时感受到林的冷淡。我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转念一想,也许他是还没回过神呢!于是我从林的身后绕到他的桌边,坐在床上。
; s0 C6 K/ d1 w8 j' y+ @林继续写他的字,既没望我,也没说话,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一种因被冷落而激起的委屈使我如坐针毡。勉强坐了两分钟,我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屈辱,站起来向门外冲去。“你走哇!” 林仍没起身,仍是毫无表情地向我说了这么一句。6 H, X, U- n r- \/ p1 G$ O
我快步跑回自己宿舍,“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委屈和气愤使我没有了一点力气,我倒在床上,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我的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怎么也想不明白林这样对我的原因。我想,他也许一会要过来给我解释的。于是起身插上了门,我想让他敲不开门,让他知道他又惹下了祸。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林并没有前来敲门。屋里的我,渐渐把一腔气愤变成了盼他到来的急切。我想,也许他会害怕叫不开门而不敢来,而会在我开门后乘机来赔礼的。于是我假装倒洗脸水,故意出门走了两次,然而,他还是没动静。直到那个晚上睡觉,我们连面也没碰上。我连一个在他面前表示愤怒的机会都没有。
+ w% b) e- e4 T9 s. Z第二天早上,我听到他起床出门,估计是去厕所,隔了一会儿,我也装作去厕所,想与他相遇。果然,在我走到厕所外面走廊时,他从厕所出来。看到我,他怔怔地站在一边。我愤怒地扭过头装作不理他。他待我走过后,低着头,不声不响地走去。从第二天到第三天中午,我们有过几次这样的相遇,每次我都希望他能停下来说一句:夏,别这样了!可每次他都是那样怔怔地站在一边,我也都是装作愤怒得不看他的样子。我不知道林那时心里怎么想,我只知道那时的我,真正叫做色厉内荏,外表上似乎强大凶狠,内心却虚得要垮下来。' p* m$ y% w0 j" a( `5 r* m, F2 {: z. Q
正当我想着怎样向他进一步表示我的愤怒时,第三天下午,林却突然不知了去向。+ r$ r, x( M; o7 z' B
从那天下午起,林的宿舍门上就挂着锁,直到晚上,也不见他的踪影。那是一个难熬的夜,我整夜睁着眼,象一个潜伏的侦察员一样,仔细倾听着外边的声音。每阵风儿吹过,每次老鼠带来的动静,都会引起我的一阵心跳,可直到天明,也没听到他上楼开门的声音。他彻夜没归吗?第二天清晨,门上挂着的铁锁证实了这个判断。他会去哪里了呢?那一天,我魂不守舍,坐卧不宁。中午回家吃饭时,我只草草地扒了几口,然后就丢魂失魄般地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母亲以为我病了,急得跑前忙后,问寒问暖……弄得我心里更是一阵阵发烦。, C' K) u; U' ?+ L u
因为那是个星期天,所以,我索性在家睡了一下午觉。吃过晚饭,我就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急急地向单位走去。
- f4 T# q; f5 Q# M- A( t. M路过林的宿舍,发现他门上果然没有了铁锁,顿时,我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喜悦。我故意很响地开着我的门,进屋坐在桌子前,想着林那怔怔的样子,想着下一步怎样处理和林的关系。
! y9 d" w! O& E+ m9 D) t忽然,我的门上传来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我的心狂跳起来。还没等我坐正,林就走进我的屋来。“夏,还在生气吗?”林对着我坐在了床前,微笑地望着我说。
2 A& N* t( h& H+ c8 _2 z也许是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也许是真有好几天怨气。虽然几天来,我一直盼望这个局面,可还没等林说完,我就把头扭了过去,一脸委屈、一脸气愤地样子,嘴里重重的出着气。
, P, |% ]' V' P' E# D( U" e “夏,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林很真诚地说。“你没错。”我生气的喊着。“真错了,夏,我妈都这么说。”“你妈?”林的话让我有点诧异,我没看他,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是的。”林接着说:“这两天你不理我,我很难受。昨天是周末,就回家去了。我给我妈说了过去你是怎样的对我好,现在又怎样的不理我了。我妈听了吵我说:”一定是你的牛脾气又犯了,你赶快回去向人家赔个礼。‘吃过中午饭,我妈就赶着我快走。“林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可我仍扭着头,没有理他。林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这个人确实太蠢了,连谁对我好都搞不清楚。我这辈子能与你作朋友,我应该满足,应该骄傲,可我……“林的话语充满悲凄,使我心里涌起一阵心酸。为林,也为我自己。林停了一会儿接着说:”所以这次回来,你打我骂我都行,可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能再不理我了啊。“$ _9 H& L- ?* o, J e& j+ _
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满腹伤痛,一头伏在桌子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林静静地坐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好象是让我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哭出来。过了一会儿,林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走到我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搂着我的肩,把脸埋在我的脖子边,轻轻来回地摩擦着。4 s6 U5 J% \% u
“不哭了啊,夏。”林悲切地哀求着。脖子上的泪水告诉我,林这时也是哭得一蹋糊涂。
; G. h9 B- `+ s渲泻之后的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看到林也陷入了悲痛,我忍住了哭泣,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看我停下了哭泣。林也很快稳定了情绪。他起身去把脸盆里倒上了水,端到我的面前。我正要去洗,林说:“我来吧!”我转过头表示反对,林却不吭声地用力把我的脸扳了过去。随着热乎乎的毛巾,我的心里开始泛起阵阵温暖。洗完脸,林又开始替我整理有点凌乱的床,我也偶尔地开始吩咐他一句两句。屋子收拾好后,林倒了一杯水送到我的面前。微微停了停,林说:“今晚我住你这里好吗?”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同意,低下了头。林猜透了我的心,在他再次提出后,我点了点头。' z2 p" w( D/ k/ n5 E U6 ?" i
风波之后的我们似乎为了弥补什么。我们都用尽浑身解数,姿意大胆地亲热着。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罩在我俩心头几天的阴霾被彻底荡涤,我们又拥在一起相互诉说。
: j |1 b( w; r! B! Q; d “夏,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林雪阳吗?”“不知道”我觉得他的问题有点奇怪。“我的名字还是你爸取的呢。”“我爸,怎么会呢?”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家一直住在城里,而他家住在离城还有40公里的草阳镇上。“真的。”林继续说:“我听我妈说,她和我爸老家都是江西的,五十年代初,我爸来到这个县上任团委书记,当时就住在你家院子里。我出生时是个冬天,那天天上一边下着大雪,一边又出来了灿烂的太阳。当时我爸对你爸说:”你帮孩子起个名吧!‘你爸想了想说:“这孩子将来一定和这天气一样有个性,干脆就叫个雪阳吧。’我父母听了也都说好,于是就这么定下了。后来我爸被划成了右倾,工作也被调到草阳镇,我们全家才搬出了你家的小院。”
; Y i( U& I* d& V* F听了这话,我感到有些惊奇。我怎么也想不到,十七年前,我竟和这个男孩就有了联系。也许在他咿哑学语时,就把我这个大他三岁的男孩叫过哥哥,而经过十七年沧桑,我们又这样相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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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里的男孩敏感而又多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