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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同性恋的我竟成了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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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3 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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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原作者   来源:网络转摘   点击:3325   日期:2009-5-30   编辑: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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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v  B6 u& G7 A9 V4 C汤米打来电话预约倾诉时一再强调要在电话里而不想在记者面前现身,我们这个栏目为了保证相对的真实性一般是不接受电话采访的,当我把这个规定告诉他时,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他是“同志”,还告诉我,著名香港影星张国荣就是“同志”,也就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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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同性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香港导演李安就凭描写同性恋的影片《断臂山》夺得了奥斯卡金像奖,只是我感到那都是离我的生活很遥远的事情,甚至怀疑其真实性,直到接到这个电话,我才知道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熟悉的这个城市,就有这样的人,为数还不少!他们生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不被社会主流群体认同,在黑暗里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另有他们的一套社会伦理,尽管和正常社会伦理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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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1 Q: T( X/ j- T* u3 s  误进“同志”网站才顿然明白自己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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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父母都是公务员,我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小康家庭,因为是父母唯一的孩子,所以他们对我倾注了全部心血。我喜欢表演,父母就花了大价钱叫我去上民办艺术院校,那样的学校是所谓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由于都衣食无忧物质生活比较丰裕,再加上校园里都是帅哥靓妹正值青春年华,很多同学都是成双成对的,早早就品尝了爱情的甘露。只有我,常常孤身一人徘徊在校园里,对异性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是对很多男同学,充满欣赏和喜欢,我总是在怀疑自己是否是同学们私下议论的“性冷淡”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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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寒假,一个百无聊赖的晚上,我随意在网上转了一圈,一个网站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点击进入,很多人在吆喝谁要“419”(一夜情),我和一个名叫“风之子”的网友交谈了半天,他夸我很有深度并说很想和我见一面,问我能马上去本市的一家大酒店吗,他在房间等我。犹豫了半天,好奇心和寻找一些刺激的想法占了上峰,我脑子一热,打了车就过去了。5 |6 x. s% }2 [+ M/ I) s

$ j# O( B/ U+ E; o/ x/ _  我永远记得那个房间的床单,白色的加厚条纹床单,当我趴在床上,被风之子爱抚——用手、用唇,爱抚我的脸、唇、颈时,他温柔的进入我时,我的眼睛里都满是这白色的床单,感觉猛然被眼前的一片白茫茫所吞噬。当所有的激情消退,我和风之子相拥而眠时,我感到和他是那么的亲密——亲密爱人,真的是这样,亲密的爱人!我也顿然明白了,我爱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A* C, f# {; j

# V4 ~$ s9 J6 y0 n8 p$ l  @7 V  为了他,放弃求学2 H3 P$ c8 M. |; d* U# A( D

1 @1 {! r2 m! Q) ]  同性恋这个圈子很乱,很多人追求的是性的满足,都脚踏好几只船,同时和好几个人保持性关系,真正付出真情的人是少之又少,而我,何等庆幸,认识了他——风之子,他40岁左右,是个私营业主,比我大20岁,他不仅爱我,还非常宠我,不管在干啥,不管有多忙,只要是我的消息,必回,只要是我的电话,必接!; Z5 ~( e6 @  q) 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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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我俩在电话里都有说不完的情话,见面后就是深情甜蜜的缠绵,我终于明白了爱情的味道,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我又回北京上学的那段时间,一有时间,不是我飞回徐州就是他去北京,当我大专毕业面临继续升学时,我放弃了,选择回了徐州,回到他身边,给家里的理由是我想自己挣钱然后再求学。8 s) d6 Y, I( M1 b% C  y6 _

; G: Z( ^0 S. }7 i- Q  误解让他吃醋: V0 l9 p2 ^4 N-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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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之子听说我要回徐州之后,非常高兴,在我回徐州的第二天就带我去了一个非常美丽的新小区,房子很大,充满阳光,装修的时尚温馨,他搂着我的肩,动情地给我说,这将是我们的新家,永远的爱巢!在巨大的幸福感的包裹中,我们拥吻在一起,我是真的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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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居后不久,我就渐渐感到无聊了,因为他工作非常忙,经常很早出门,很晚才回来,而且,他告诉我,他母亲为他的婚事很是着急,迫于她老人家的压力,他新近谈了个女朋友,当然,他是不会爱上她的,给老人个安慰而已,我也能理解,所以,我不能再随便给他发消息打电话。一次,都快半夜12点了,他还没回来,打电话给他,他压低声音说刚陪女友看电影出来要送女友回家,要我别等他了,自己先睡吧,我放下电话,轻轻叹口气,为他,为我,为他妈妈和他所谓的女友。然而,年轻的心是容不得太多人生感伤和忧愁的,我很快就入睡了。: W; K# A' ^( N/ ^6 B: f- |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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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周而复始,我越来越空虚,经常自己在街上转悠,一转就是大半天,有个男同学光飞和我在上高中时关系就很好,在街上偶遇后我非常高兴,经常约他逛街喝茶,有一次我和光飞正在泛亚大厦门口聊天,我猛然看到风之子从停车场出来,四目相对时,我发现他的脸色难看极了,狐疑的眼光不停地在光飞身上打转,然后漠然地从我身边走过,招呼都没打。0 X. D$ y2 t, J7 b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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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我和光飞就是好友,其他根本没什么,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发消息他不回,而且,那晚他整夜未归!我几乎一夜未眠,不停地拨他电话,听到他关机的声音,我是那么的绝望,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心里不停地说“亲爱的,你倒是听我解释啊,不是你想象的,我是爱你的呀!”8 X" b5 j  v& R.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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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二天,我被门声惊醒,不知什么时候,我靠在电话边睡着了,看到他时,他已经蹲在我面前了,他的眼里充满血丝,我刚轻轻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背叛你”时,他就一把抱住我,喃喃说,他爱我,所以他难受,我紧紧抱着他,我也爱他,不能没有他!$ V9 g) z9 k3 u  p; J0 F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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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使我明白了我是个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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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1 Y$ U2 V  经过那场误解后,我和风之子之间的感情更深了,虽然我知道我们的爱情是没有未来、不会被世人接受的,可还是决定要和他永远厮守在一起,所以,当父母经常怀疑地问起我在干什么,怎么经常不在家时,我振振有词地讲我热爱艺术,经常演出所以不能回家。没想到爱子心切的父母又动用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争取到一个北京艺术院校的本科名额,要我继续求学,帮我圆我嘴里的所谓“艺术之梦”!我本是为和风之子同居找的借口谁知被父母变成现实!我懊恼,不去吧,伤父母心,去吧,我实在离不开他!经过犹豫,我还是不能扔下风之子去读书。6 I0 g+ i* `. P5 a3 ?$ L

! U" z; |. p& h& u( }2 a% D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时,他的态度很暧昧,我觉得他是为我着想,不去的决心更坚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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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V' |1 [8 Y0 R  那天,我手机快没电了,我顺手拿起他的手机,刚想给北京打电话,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猛的从沙发上坐起,一下就把手机抢过去,含含糊糊地讲了几句就挂上了。我不由的怀疑起来,他很反常,没等我问为什么,就跳起来说有急事,要出去一下,然后就心急火燎地出去了。留下我一肚子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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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没过一个小时,我就听到开门声和争吵声,大门打开,他和一个30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进来就指着我,怒吼着问他,“是他吗,他是干啥的,你和他勾搭上多久了?”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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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在那个男人的怒吼声和风之子断断续续的解释中,我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叫华坊,是个外企白领,他和风之子之间已有了5年的恋情,去年华坊因为工作关系,调到了南京总部,可是为了风之子,他总找机会两地奔波,前段时间他回徐州就发现风之子表现不对,老是偷偷摸摸背着他打电话,神态紧张,他就起了疑心,今天在火车站一诈他,他就全招了,才有了现在我们的三方会面!7 w; a! a. e6 K

/ j* F  P" A, t# l$ y  在我面前一向强势甚至霸道的风之子,在华坊面前唯唯诺诺,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大气都不敢出,当华坊指着我叫风之子喝令我滚出去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他,居然就立刻对我说,“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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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呆了,刚才还甜言蜜语的缠绵,现在就变脸成陌路?我的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往下淌,半是撒娇半是生气地冲风之子喊,“我不搬!”我知道他是被迫的,他爱的是我!可是,我错了,风之子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华坊,二话不说,动手收拾完我的衣物往我手上一摔,就把我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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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T! y# c& m4 P# ?  看着在我眼前“砰”的关上的大门,我的心都碎了,任凭我怎样砸门,里面都毫无声息,那一刻,我是那么绝望,我是那么爱他!我仍不能相信我们就这样分手了,曾有的温情与缠绵转眼消失了,真像梦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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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y8 o2 l7 {% V, @' p$ I  汤米在电话里重重地叹了口气,静默了半天才接着说,从那以后,风之子就彻底从他生命里消失了,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最近手机号码也换了,疯狂的思念已快把他折磨疯了,但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好歹两人恩爱了一场,就算分手,风之子也欠自己一个解释!我听了也不知说啥好,正常的恋爱也罢,同性恋也罢,爱情的天空里是只能容下两个人的,多出来的人注定要退出,付出真情,就会受伤,伤情和付出成正比!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4:31 | 显示全部楼层

研究生的同性恋日记

研究生的同性恋日记 8 q4 P; n) z! S( d*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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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o2 b1 E2 }% [' z/ c5 R作者:原作者   来源:健康863网社区   点击:9791   日期:2009-6-1   编辑: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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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r/ P1 \* q& L% p22岁的冯伦是北京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的研究生。与大多数二十岁出头的时髦青年一样,冯书包里背着一本城市画报,这本介绍流行文化的杂志封面上登着《有多少性可以乱来》。冯说他喜欢刺激性的图片和文章。除此之外,每期必买的《天涯》杂志显示出冯的文学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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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中国社会改革开放后出生的这一代人一样,冯的成长不再囿于家长和传统教育僵硬的思维,他们有自己接受新鲜资讯的渠道和能力。; M' f+ u) m-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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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I) t7 A6 |- d7 E/ j; a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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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只有两年时间,在此之前的多年里,冯承认只对男孩子有朦胧而模糊的喜爱,没有人告诉这个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少年有关这种喜欢的对错问题。在大学里,冯甚至主动给女孩子写过情书。直到大学毕业的2000年夏天,这种情况有了变化。“当时我在考研,没有太多时间上网,我也不知道网络聊天到底是怎样‘有趣’,我们宿舍有人整夜在网吧聊天,我觉得不可思议。后来考试完了,我才有更多时间接触互联网。从搜索引擎上我发现了同性恋网站。”互联网在中国普及的不到十年时间里,已使这个国家数千万人的命运发生变化,他们中包括被传统社会忽视的隐蔽的同性恋者。“就向别人喜欢红色而我喜欢绿色,我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我为此感到快乐。”跟其他同性恋者不同的是,冯没有充斥同性恋网站的那种彷徨和不知所措,相反,他为知道真正懂得自己感到高兴,更清楚地选择命运方向。+ V- R6 u3 k3 Y* N$ b8 @

* z; T# w2 v  _  冯将自己的性指向告诉了在郑州读大学时的两个同学。“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应该把我的内心世界与他们分享。”在一封长长的电子邮件最后,冯惴惴不安地告诉这两个同性朋友有关自己的最后秘密。“我发现我好像对男孩更感兴趣。如果你不能接受,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提及这个。”冯相信他不会因为告诉外人真相而被这个世界拒绝。很快,两位也正在读研究生的同学分别从兰州和广州回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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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5 _$ S% h3 b, E; m+ w; S  “我很高兴知道你自己有正确的态度。我可以接受你的选择。我有几个朋友也有这样的感觉,甚至面临同样的选择。”在广州读英美文学专业的同学给冯发来的邮件里暴露了更多的意外。“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选择的问题,我没有选择去做一个同志,我天生如此。”冯对采访他的记者解释说。& d6 D7 Z4 }% }- ?.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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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刻意隐瞒和欺骗自己,我想我首先应该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不害怕更多人知道我是同性恋,因为我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这个来自豫南小城的年青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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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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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B6 y9 w+ H* x) N( k. M  知道自己比周围学生不一样的冯更愿意到虚拟的互联网上寻找他的乐园。通过学校图书馆或计算机房,他将自己对同性之爱的理解和感受贴在网上,可能的话,冯还会从这里找到新朋友。这种情况经常出现。“一次将自己的日记放到网上同性恋社区,很快就收到一个人的回复。”那个回信的人与冯生活在同一个校园。如果不是互联网,他们可能一生也不会认识和走到一起。现在,他们经常在上课的路上碰到,点头微笑,没有熟人在场的时候他们亲昵地以网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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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北外教育网,冯结交了更多的同性恋者,并且先后有三位成为他的BF(男朋友)。“它给我们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让我们得以认识近在咫尺或者数千里之外的朋友。无法想象没有网络我们会多么孤立。”像大多数从互联网上认同自己身份并得到满足的同性恋者一样,冯对互联网表示了极大的热情和赞美。5 d, j6 ^3 W. F6 C+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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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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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C$ a. H4 L: k  每天上网收发邮件,在网上写日记或者看别人的日记,上QQ和朋友聊聊天,在论坛里随手涂鸦几句、查找资料等,这些成了冯课堂外大部分的生活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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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联网带给冯的快乐不仅如此,他愿意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同性恋者网络社区。这一点,和大多数发育成熟的男孩子一样,冯希望早一天找到他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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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4 M, e" C" Y  {0 u4 ~& E8 G  而现在,他似乎如愿以偿。3 e$ P, N+ T  J+ o3 n  a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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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暑假里的一天,和平常一样在网上东游西逛的冯接到加在QQ好友名单网名叫“叮咚”的短消息,请他帮忙翻译一篇稿子。一场看似漫不经心的罗曼蒂克在两个人的身上发生。“他是一个大学校里的辅导员。我们一共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有朋友,我也有朋友。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没有了,他还有。而今天我们又见面,谁都没有了。”冯在他公开在网上的日记里将这一天视为意外。1 [, i8 h* Q8 s( g6 L* v.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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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0点多的时候,冯在北外附近的“雕刻时光”酒吧里盯着忧愁的刚失恋的叮咚。“他说他刚刚搬到一个新的地方,害怕一个人呆在那里,问我愿不愿意陪他。我知道,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双手、一个肩膀。既然我有,为什么不给他呢?当初我也曾经那么盼望有这样一双手和这样一个肩膀啊!”冯没有拒绝这个网友的要求,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想着各自的心事。6 b& `; x( s; S5 p2 B+ G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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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醒来,窗外有滴嗒滴嗒的雨声。房间里越发显得安静。我们便慵懒地躺在床上听雨。说着话。好像突然一下子跳进了未来,梦想中不正是有这样一个可以陪我听雨的人吗?”冯目前正在进行的这场恋爱极富想象空间,它被当作同性恋网站上流行的小说被其他人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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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对这段感情给予厚望,他希望他们共同的路能走得更远。为此,他每周六要从北三环坐一个多小时的公车到东四环男友家里帮他补习英文,为男友考研做准备。冯清楚,在中国,像他这样接受高等教育的同性恋者,获得爱情的空间和自由将会更大,这一点,既使从异性恋那里也足以证明它的现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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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a( v" X% ?) q  冯对同性恋者违心地与非同性恋者婚姻也持明确反对态度,他曾理直气壮地指责这种做法伤天害理。“我有一个网上认识的同性恋朋友,他的女友喜欢他六年了,也等了他六年,都快三十岁了,可是他就是对她没丁点感觉。但是现在据说要结婚了,可悲的是,他居然说他结婚了也不会和她同居,婚是结给他父母看的。这不是在害人家女孩子吗?人家这一生就这样无辜地搭在他这张面子上了,值吗?”明显的,对于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人来说,来自社会和伦理道德的压力要比他的上一代人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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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1 Q* j  b2 O7 E  N  冯正在忙着准备明年5月份的毕业论文。如果没有意外,他的美好前程应该顺理成章。9 ]) W5 O* I" F2 }

: P. P. g+ x( @$ c* [& W* w' O  10月27日 星期天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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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与咚咚(我男友)共度,似乎已经是一个习惯了。以前每次都是他来找我,今天我决定去找他,这样他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他不愿意,因为不想让我跑那么远,但是我执意自己去,他就答应了。昨天晚上他向我仔细交待了乘车路线,还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一定要多穿衣服。于是我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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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车。地铁。公车。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很顺利地来到了指定地点。这里已经是朝阳区的外围,接近通县。正如任何一个城市的边缘,这里有很多看起来脏兮兮的小饭馆。等了约摸半个小时,咚咚骑着自行车来了。微笑着。揽着他的腰,我跳上自行车后坐,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9 C  |/ \' S: [" K, A7 \7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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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我们就开讲了(我给他辅导功课)。好几次,讲着讲着,我突然自己也迷糊了,不知道该怎么讲,幸好他这个学生不挑剔,还一直吹捧我。和他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黄昏眨眼间就来临了。我对咚咚今天下午的表现感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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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H6 E3 S7 h4 h; l. s3 Z  晚上咚咚送我回学校。原本只想让他送我到公交车站,他却执意送我上地铁。公车上人很少,他悄悄把手伸进我的袖筒,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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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日 星期六 晴 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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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说好了,今天和咚咚去香山。这周的天气一直都不错,气温比以前有所回升,天高云淡,完全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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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C* e  L" m0 F; e3 b2 ^/ \  秋的感觉。大概十一点半的样子,咚咚的名字出现在我的手机上。我去校门口接他。他穿了运动衣,好像是要参加登山比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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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6 o+ A' x6 Q; v, K4 v  我们都没有吃午饭,决定先带他去城隍庙。走在路上,天突然刮起风来。咚咚说:“要么我们不去香山了。”我有点沮丧,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计划了那么久的事情一下子要放弃,有点舍不得。7 `) I1 D# j( P; v$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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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宿舍拿了一点点东西就跟咚咚踏上了回他家的Odyssey(他家是实在太远了)。出发的时候还是亮堂堂的下午,下车的时候夜色已经悄悄染黑了每一寸空气。我们去超市买了几大包东西,他说过要亲手做饭给我吃。我也不自量力,要做青菜炒豆腐。在家的时候,妈妈经常做这道菜,虽然简单,却是我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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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1 h' }0 o/ `  咚咚的家在六楼。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惊讶,我没有想到他能把家布置得那么整洁,那么有格调。地上铺了地毯,电视机、CD机和大堆的唱片就那么随意放在地上,对面是两个看起来异常慵懒的“大枕头”(咚咚叫它们榻榻米)。“枕头”的旁边有一个书袋,里面放着《时尚》之类的杂志。靠南边应该是一扇巨大的窗户,但是被一堵更加巨大的窗帘挡住了,看不见。屋内的灯光很柔和。咚咚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设计的,我惊讶得不得了,不过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怕他会太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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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头疼,我让他休息一下,他坚持做晚饭。我一边听歌,一边浏览他的杂志。不一会儿,他弟弟回来了,显然咚咚也没有预料到。原本以为今天会是二人世界呢。不过他弟弟并不喜欢多说话,所以我们也不会太尴尬。& b- Y3 R# a6 g2 m# e; _/ a

( E# e  _4 o* C& O' J! k" J  该睡觉了。咚咚安排我睡他弟弟的房间,他弟弟跟他睡。房间是雪白的,床也是雪白的,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害怕灯灭了之后的那个黑暗世界。于是提议咚咚跟我一起睡。他说:“不太好吧?”我也知道不太好,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要他回自己的房间,自己则对着墙壁发了好大一阵呆,直到他再次走进我的房间。我告诉他没事,我不想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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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8日 星期五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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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N, |% V1 f- v  O8 {7 T$ W  每周都很盼望星期五。因为过了这一天就是周末了,而且只有这一天是杜杜(教同传翻译的美国年轻男老师)给我们上课。和我们比起来,上一届的学生真是太幸运了,他们每个星期可以上三次他的课。不过比起下一届,我们应该算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们一次都没上过小杜的课,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小杜,我们学院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我根本就不会有耐心呆在这里了(就算有耐心大概也学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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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两个班一起上课,这样两个班的人都可以上一整天了。我很喜欢这样。上午小杜做了个讲座,讲Daniel Gile的EffortModel。我们在箱子里做同传,但是没有人听,他只是想让我们充分利用机会练习罢了。他再次一字不差地提到了我上次模拟会议上犯下的错误。能犯下这么一个经典的错误而且正好让他听见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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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H3 n8 C$ ]" t3 t& ^5 [  下午杜杜请来了一位欧盟口译处的人,给我们做讲座。那个人讲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但实际上没讲出什么东西,倒是他讲的一个笑话我记得很深刻。最后小杜作了总结陈词。那个人说:“我花了几个小时讲的东西,你们小杜先生三十秒钟就说完了。”我们哄堂大笑。我莫名其妙地感到自豪,当然是为杜杜。就这样基本上一整天都和小杜呆在一起,很满足
发表于 2009-11-23 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穿些,现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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