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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在一片树林中,远离那天宫一般的地狱,远离那仙人一般的恶魔。
- w& [7 P5 M" y( S0 I1 u5 i3 ? 都是梅树。! T1 J) _% c& p5 L
仍然是秋天,不是梅花开的时候。
- o; M3 `% k8 Q9 u% E1 n 冬天这里开满梅花,一定是多么美丽的景象。可惜,你想自己大概是看不到了。不知不觉地,一向强忍的泪水慢慢地从眼角流下。
% m6 a# B2 `# r, P) ^ 就算遭受怎样的酷刑也不曾滑下的泪水,如今终于在这无人之处为自己的命运而洒落了。& _; N: w1 z& r$ d' N) J* `
看来,你还是留恋着这带给了你太多痛苦的生命啊。
8 S4 [' {. V; A9 B1 f) M 既然预测得到未来命运的悲惨,何不现在就逃走?想到这里,你快步朝梅林的尽头跑了起来。2 `& V+ M% g9 X, f. a. {
意料之中的胸口的疼痛渐渐加重,你的脚步也越来越踉跄。忽然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你昏倒在梅林中。1 v' G; ~3 H0 h4 s( q3 t
第三次了,你还是逃不出这片梅林,逃不出这片苦难。
. |) f4 S+ I8 x4 { “小兄弟,小兄弟……”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响着,你慢慢睁开眼睛。: {8 X! ?1 \! n/ H
仍然是这片妖异的梅林,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青年男子。漫天的梅枝中,他的身影清爽如画。
- C: R0 l" d- u5 }: k5 q+ s “小兄弟你醒了……”他微笑起来。
, ^0 H- L8 n7 |4 g g; y 他是谁?为什么觉得似曾相识?你努力地搜寻着记忆,并没有他的名字,只有偶尔在梅林边缘看到的舞剑身姿。应该,是暂居外庄的客人。 m) f0 S, m/ B9 s' w8 \6 I
推开他的搀扶,你独自摇晃着站了起来。“多谢兄台了。只是这片禁园不是外人可以随便来的地方,为了兄台的安全,你还是快走吧。”! j& Q- V& Y) E+ _0 E* |
“这里是……”他疑惑地四周看看,又关切地望着你,“可是你……”2 H2 P- W% {/ i6 O4 X$ V7 Y+ W
“你快走吧,不用管我。”你转身往回走去。既然又没法逃脱,你只能回去,却不知那一转身之间,是怎样绝代而柔弱的风情。6 g, C' D: A! o% S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仍然说了出来,“到底是谁在折磨你,能不能告诉我?”9 w) ?7 c# u y. f" U1 \) }
你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声音却还平静:“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0 {, R. V- T4 X6 w( Q2 b6 B3 P
他跑到了你面前,想伸手扶你,又不敢,眼光却已瞧着你的胸口:“你看——”$ }" q: x4 r5 j4 r
你低头,看见血迹慢慢地从自己胸前蔓延开来,想必是伤口又裂开了。你不由抬手,试图掩盖那血迹。
- M$ D; [ W1 V0 I5 M- x; x- N% i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 B. X3 W* {4 Q/ u+ T
“你干什么?”你叫了起来,想挣脱,却没有力气。 ~, L& o) g# c8 L1 I5 d# r! d" V
“告诉我,是谁在折磨你?”他叫着,指着你手腕上的道道淤痕,“这分明是绳子和铁链勒出来的,是谁这么残忍,我一定要去找他评理!”; k, V& c" N; `, p8 F. m" ?
“不,你别管!”你急切地说,“你不值得管这种闲事。快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7 _# Q$ M7 T/ g7 \ “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0 n6 l7 m" ?. g
“他就是……梅痴居士。”0 z; D4 r% f$ J3 J& E
他的手颓然地放下了:“他,他竟然……”2 O/ d x4 i% r' Z
你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梅痴居士的武功,出神入化,而且心思缜密,世上没有人敢惹他。所以也没有人能救你。% B% i# T, X* P- Y, w% p
“以后,你可以来这里找我。我的名字叫舒杨。”他回过神,在背后叫道。8 ^) y- F# P5 S4 P. @
“你又想逃走,是吗?”梅痴居士从眼角望过来,声音里满是寒意。1 y$ ]% B: w5 L g; ^) Z# O; J
“是的。”跪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已经一天一夜了,终于等到一句话。此时,你想什么刑罚你都愿意承受,只要不再继续跪下去。你的头发被系在房梁上,身体的姿势根本无法移动。身下的石板已经被你的汗水打湿了。! `( D4 ]5 f4 i8 X) S
“那就别怪我狠心!”梅痴居士把你的头发刚一放下来,你就无力地倒在地上。/ ~6 p* ~( A" t
他把一碗参汤给你灌了下去,你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一点。你知道,真正的折磨就要开始了。前两次逃走未遂,他都把你打得十来天无法动弹,这次,只会变本加厉。% N! b" l) f/ V% x
“你打死我吧。”你忽然说。
3 P- }9 ?. Z; Q C& u! _2 u 他笑起来,“我怎么舍得打死你呢,你只是在调教你。璧落,等你习惯了你的调教,你就会爱上我的。”
% x! r- u- N. _8 Y “除非你打死你,我才不会想逃走。”你望着他,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用这种方式逼人去爱。其实梅痴居士长得很英俊,年纪也不大,这让他在折磨人方面还有很大的创造力。- {) l9 e2 [% i- y, ~& w2 z- V7 R7 b
“我最讨厌不忠实的奴隶。”他一把把你抓了起来,“趁我对你还有耐心,璧落,否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A, C% s0 P q; r U9 K7 H
“我不是你的奴隶。”你刚说完,一个耳光就把你打得几乎昏过去。
8 v* i* E1 a. `7 R @! @ “叫我主人。”, `; V F' c6 h- c. h3 x! W
“不。”你倔强地说,“我不是你的奴隶,从来都不是!若不是你把我从无聊斋里抢来,我根本就不会认得你这个魔鬼!”- G& V B. B# \( e! _) _9 N
“当真‘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吗?”他笑得戏谑,随即脸色一沉,“看来不用点重刑你是改不了口了。”# R: c3 R- v* D0 K3 T) t
你又被吊在了刑房里,也不记得是第多少次来到这里了,待遇却总是和第一次一样糟。双手手腕被绳索吊在梁上,双腿分开分别绑在地上的铁环上。手腕传来的钻心疼痛让你忽然想起了那个叫舒杨的年轻人,他曾那么爱怜地注视过你伤痕累累的手腕,可是他仍然不可能知道你所遭受的折磨。想到这里,泪水忽然漫上了你的眼眶,凄楚得可以打动任何一个人。
# O6 d, e8 E9 |; n. ~ “后悔了?”梅痴居士心里一软,问道。
- h' D9 u% g0 F+ ?# }( l j; k 你摇摇头。
7 P8 U' R* V) O “叫一声主人就饶了你。”他已经在挑选皮鞭了,却还是给了你最后的机会。
5 `, ]( r& f' C: L 你仍然不作声。. p. @+ n5 `% P: D! r1 [2 ~/ s" {
“看你脾气够倔!”他走到你身前,手里拿的是一条带着锯齿的皮鞭。9 Y$ ~1 m' n9 x: q7 q( A' I
哧的一声,他撕开了你胸前的衣服。以往的伤痕还没有消退,当他的手指摸过你赤裸的肌肤,你忍不住厌恶地挣扎了一下。" \3 n- u3 \! K9 m6 s1 r
他忽然一口咬住了你的胸前的红樱。狠狠地咬。
) }/ m3 D0 k7 v2 x 你叫了出来。红樱上赫然是青紫的牙印。
1 @1 _7 U+ R& W) {7 z U7 ] “看,这点痛都受不了。”他得意地看着你说,“我手上的这根鞭子你以前还没有尝过呢。带锯齿的鳄鱼皮鞭,鞭鞭带血,可以把人打疯。你到底叫不叫主人?”
- o/ y( T2 t) S “你打死我吧。”你咬着牙说。
$ _7 D! }1 Y# P 啪——“啊……”你痛得脸往上一仰,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新伤压在旧伤上,皮鞭轻而易举地撕裂了你胸前的皮肤,鲜血像溪流一样流淌下去。 u2 m: d/ t( Z: G
啪——啪——你的胳膊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才三四鞭,你就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连惨叫都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头无力地低垂下去。9 d( D$ e) G4 Q; v& f$ h& S' m
“流了这么多血,待会儿得多给你补补。”梅痴居士抬来一盆水。“先给你洗洗伤口,免得又发炎。”
% q! M+ A5 l) y+ B- K( ?! ~ “不,不要……”你微弱地抗议着,痛不欲生。你知道盆里的水,是盐水。
; p1 v) Z# m; D6 {$ t' v “叫主人!”梅痴居士仍然不死心。$ o3 v3 \3 v% D
你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但死死地守住心里的防线,没有出声。
; y( Z% r% b, T: J9 k 哗!盐水都泼在你鞭痕交错的胸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你拼尽力气发出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0 Y2 P. H2 T9 z" U: Y3 M3 ~8 }% i 醒过来的时候,你仍然照原样吊着。梅痴居士正从身后抱着你,粗大的分身粗暴地在你身体里抽插。他冲击得如此大力,把你的尾骨都快要撞碎了。你绝望地闭上眼睛,眼前闪过舒杨和煦如同春风的面庞。可是这样的人间地狱,你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呢?/ ~) c, x9 X% c# b( x
好久没有来这里看梅树了。 U5 _& G. q! B7 K3 Y" T6 f/ i: D
你有些怕。怕见到他,怕听见他温柔的安慰,怕从此又在每一个夜晚因为梦见他而泪流满面,怕你们的交往被梅痴居士发现后给他带来伤害。
V$ }& p" q5 U' O7 u( T, N 却每一次都忍不住来了。否则,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7 w, v" \2 q0 `: k" H& S- U* M
“你终于来了。”舒杨跑上来,微笑着看你,“我天天都在这里等你。”
" a$ }/ g8 N. o( H# a “哦。”你小声应了一声。: ^) ?2 J2 c% c; s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他关切地看着你,“难道他,他又折磨你了?”
7 R3 ]( B* L7 r7 A7 N/ J “没事。”口中答应着,你已经虚弱地坐了下来,靠在一棵梅树上。平时你都尽量遮掩着不让他过于担心,可是上次失血太多,将养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完全恢复,想要继续隐瞒他已经很困难了。
, \! c- O; k3 e8 D8 \# t) u 他又轻轻地握住你的手。这次,你没有挣脱。泪水却悄悄落下来。4 Z9 o- k/ ~; r; ?( L
“我叫璧落。”看着他纯净的眼睛,你终于说出了刻意隐瞒的名字。难道,是改变了初衷,不愿只成为他生命中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吗?5 g3 _& _( E7 `2 |7 {
“跟我走吧,我不能容忍他用这么残酷的刑罚来摧残你。”
) z0 ^2 C' q# d! q4 o+ \ “不,我们对付不了他的。你不值得冒这样的险。”& }& E% R1 Z, W; A" t# H0 s1 x
“跟我走。”他坚持着,“相信我。”
( m' b# G% ]! F" ?. \! O “不!”推开他,你踉跄着跑开,把所有的眼泪都咽进心里。“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 `# k$ D/ W0 k% @$ m" I& [ “舒杨,跟璧落倒是很般配啊。”梅痴居士又是那样从眼角望过来,冷冷地笑。“你每次刚能动弹就去找他,他则日日在梅林守候,风雨无阻,你们倒是有情有义啊。”
0 |# b2 |$ K# Q 心里猛地收紧,你跪了下来:“求求你,不要为难他。我已经赶他走了。”' R* v( T3 M4 U9 u
“可他现在还没有走。”
2 N2 a1 S6 A& g6 a0 m# j4 b “我再不去见他就是了。你要怎么处罚,我都认了。”想起以前他的心狠手辣,你不寒而栗,“请放过他吧。”
2 K( [/ S0 f3 k 梅痴居士的眼睛里燃起了火。他一把把你揽到怀里,开始撕扯你的衣服。一直把你剥得一丝不挂,他就把你摁到地上,粗大的分身从你的后庭中插了进去。 D& p0 v* O, L
“啊……”虽然已经料到会受到这样的处罚,你还是疼得冒出冷汗,发出凄厉的呻吟声。他从后面大力的冲击让你只能无助地晃动着身体,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了。终于等他发泄完毕,你已被抽插得无力爬起来,地上则又是一滩鲜血。
0 l$ U1 a# N) t7 c5 C4 b( G, S0 y “又装死!”他踢了你一脚,见你仍然爬不起来,便用绳子将你面朝下吊到梁上,取过两个铁夹子,夹在你的乳头上。你忍不住呻吟起来。
/ D0 w+ g, b1 e; H 梅痴居士在夹子上挂了一个铅块,两个,三个……每加一个,你的呻吟就会更大声一些,浑身都布满了汗水。乳头早被拉扯得变形,钻心的疼痛一浪高过一浪,可偏偏无法昏死过去。3 I3 }$ i& J- [' _, I. e
“今晚吊你一夜,你好好反省反省。”梅痴居士折磨得够了,自顾离开。
4 n( ]. f" [- I \ “璧落,璧落……”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你。" v( q' R5 {5 l4 l# n
你醒过来时自己已被从梁上放了下来,舒杨正抱着你。
$ f- d) Y' t! D* s# M# c7 b1 R “你身上这么多伤……”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F; a% R* a0 F% D: N
“你怎么进来的,快走啊,被他发现就糟了。”遮掩着身上的伤痕,你催促他。9 ]0 B8 [- b6 |* s
他给你披上衣服,把你背了起来,“我这就带你走。”, N' o) h2 n4 ~
你没有再反对。能死在他背上,你也是幸福的吧。
( w2 i' |9 C2 z( R# R& F 舒杨背着你走出了园子,走进了梅林。出了梅林,你们就自由了。, h# f) o2 K1 v- u/ ?& s
你的胸口逐渐疼痛起来,但你没有出声。疼得受不了了,你就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4 w& j8 o" h+ \5 {/ e1 Z0 { “你在发抖,你冷吗?”舒杨关切地问。
0 v0 C/ t+ h0 `: x/ j “别管我,我们快走。”你咬牙说。9 K+ x) S2 U- h2 i! r
终于快要走出梅林了,但你胸中的痛也越来越难以抵挡。血丝从你紧闭的唇间涌出,你赶紧用手捂住,血便从指缝里渗出来。终于,你忍不住一大口血喷出来,全喷在他脖子上。
; D# v8 y" [& F7 G/ c3 P3 f$ K “璧落,璧落,你怎么啦?”他慌忙放下你。
( P$ q) u7 V# b" I3 Q3 C “没事……我们快走……”你勉强对他一笑,又是一口血涌上来,眼前一黑,昏倒在他怀中。
% ]) e: z' b( Z' N. F/ C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逃离?可怕的疑惑让昏迷中的你仍然得不到安宁。
4 t3 w4 e3 F& q; g 恍惚中你听见有人在说话,却迷迷糊糊听不清楚。+ ~, x; M: U% e7 s' U0 h6 d7 D
“舒杨,不要离开我……”你叫着,慌乱地把手臂伸出去摸索。+ v& y/ r! }, a7 J
“我在这里。”手被他温柔地握住,你睁眼看见他纯净的眼睛,带着爱意。; {/ Y( W" Z- `. t% m* D
侧头看看,你惊恐地发现你正躺在自己平时睡的床上,而你们现在正在梅痴居士的“爱梅居”中。% u4 J2 ~: Y0 Q2 ]
“怎么回来了?”你惊惶地问道。
" M2 q; p4 `/ [$ S1 b/ Q" { “我跟他谈了谈,希望他还给你自由。”舒杨望着你,轻轻拂开你眼前的乱发。“告诉我,璧落,为了自由,你什么都愿意舍弃吗?”! j2 f- Q. A( g; I8 [( z
“是,什么都可以舍弃。”你脱口而出。, J* L5 W# c2 {0 L1 j
他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你,微微叹气:“你是被他下了梅花蛊,每当你想逃走时蛊毒就会发作,让你吐血昏倒。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把解药给你。”
+ v( a$ x" e1 G, [' F3 B, T6 f6 s “你真的有办法吗?”你急切地问。
- K, L/ _6 p, h) g “是的。”他说,“璧落,这三天里你就留在这房间里,哪里也不要去。三天后,他就会把解药给你。”' N! e, z8 Z: F
“那么你呢?”$ ?3 `* w6 W3 n. e# F. u& }
他苦笑了一下,“我家就在附近,不用担心我。只要你能获得自由,我就开心了。”% c) _+ p: V/ A+ p% o
第一天,你听舒杨的话,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房门一步。
2 Z- m9 ?! }1 O$ o; q8 I( w: O+ V 舒杨没有出现,梅痴居士也没有出现。你在忐忑不安的心境中度日如年。' i- q8 L; m6 p% B5 p
第二天,终于有人来了。是梅痴居士。
9 t* r. Q4 h% |$ @7 R8 { “跟我来。”他仍然从眼角里望过来,冷冷地说。
6 x9 H; V4 u4 H" \ “去哪里?”你惊惶起来。
' W+ j) A, Z( d3 m. A# A3 _ “这话不是一个奴隶应该问的。”他说,不过终于又加了一句,“我带你去见舒杨。”
( `; ~8 }) B" ?* X+ `2 { 舒杨怎么了?你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没有再问。这种不祥的感觉随着你们离刑房越来越近而越发明显起来。+ E, O! F% |* ^7 c6 U- L; i
走进昏暗的刑房,你眼睛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梅痴居士就把你往前一推:“看看你的舒杨吧。”
5 z% m" f [6 _* J& O. C; P3 I 你看见刑房正中的铁链将一个人的双臂高高吊起,那个人头发蓬乱,满身都是血迹,手指中还插着几根铁签。他闭着眼睛,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正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呻吟。
$ R/ y# Z6 v+ {9 ^- x* P% \) z9 L- S 这不可能是舒杨,这怎么可能是舒杨!你的舒杨从来都是那么洁净如水玉树临风,怎么会变得这样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4 Y7 I$ X* f( }* B1 p# z2 p “不!”你突然叫道,泪水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
( ~$ V$ f9 y) ~! s# ]% n 舒杨忽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你。他的眼睛里忽然满是怒火,对你身后的梅痴居士叫道:“你为什么要带他来?你卑鄙!”
+ @ u0 ^# N- e/ ?; e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答应这三天任我处置的。”梅痴居士道,“你想反悔了吗?别忘了,你随时都可以要求离开这里,只要你说一声‘住手’。毕竟从小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呀,我的舒少爷。”
: [) K s! ` W% z6 s) }" C0 F “你要你把解药给璧落。”舒杨压制着疼痛说。
' Z% Q$ V1 C/ N4 |7 y. ? “熬过这三天,我自然会给他。”梅痴居士阴毒地说,“可是在这剩下的两天里,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没有权利制止。”: u/ C% T& S$ `, l
梅痴居士把你呈十字型绑在舒杨对面的刑架上,他要你亲眼看到舒杨为你受刑。3 d7 @2 K2 j3 x5 \. t8 M
“让他走吧,我再也不敢逃走了!”你苦苦哀求道。% \9 x' b/ V: O
“奴隶是无权提要求的。”梅痴居士把脸凑过来,恶狠狠地说,“你随便哭吧,叫吧,看他能有多大的忍耐程度。”0 L( B: H7 g4 k
说着,他一拳重重地打在舒杨的小腹:“以前,你们也是这样对付我的吧?”
1 z. M2 J( r) D) c( ^; [ 舒杨痛得猛一弯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腕上的铁链一片乱响。然而他却支撑着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梅痴居士,眼睛里满是无奈的痛苦。
: o, l/ G. w/ `$ ?" x: v 你流泪了。你觉得这一拳就像打在你身上,心里一阵抽痛。
! B. m6 T; q2 X 梅痴居士冷笑了一声,拳头频频落在了舒杨的胸腹,一边打一边问:“要不要住手?“舒杨一口接一口地吐出鲜血,却始终不回答,直到被打得晕死过去。
4 X. G* D: j. H E! H+ A' M 梅痴居士停了手,来回走了几步,忽然笑了。
" [% b/ O1 G+ }4 z( T% X1 `1 V( A6 L2 h 你的眼中早没了眼泪,只能牢牢地咬住嘴唇,克制住心脏裂开般的疼痛。在这样的煎熬中,你仍然看见了梅痴居士朝你投来的若有所思的眼光。
8 c! x4 g1 T) S' [; `: o; U “如果是折磨你,他便会叫住手了。璧落,你说是不是?”
. k k( \; N6 ]1 y' C “你要干什么?”舒杨愤怒地叫道。! E( G' k7 E! ~/ u
“你仍然有叫‘住手’的权利,我的舒少爷。”梅痴居士一边说,一边将小牛鞭抽在你身上。# K0 I4 s# f3 L; J
你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小牛鞭打在身上立时起了一条紫红色的鞭痕,火辣辣的疼痛霎时窜了起来。
8 N4 l) N7 q/ i1 p- c “要我住手么?“梅痴居士一边打,一边问。3 O0 E5 [ p4 g% F1 f: ~
舒杨没有出声,你知道他的内心一定斗争得很痛苦。但你无法看清他的表情,雨点般落下的鞭子让你痛得眼前一阵一阵地昏黑。虽然小牛鞭对皮肤的伤害远远比不上上次的锯齿皮鞭,但鞭痕交错重叠之下,有些伤痕还是破裂了,血又慢慢的浸透了衣服。
- A9 y) \9 j/ }- M6 X “你有种就打我啊,为什么要折磨璧落?”舒杨声嘶力竭地叫着,“你要恨的人是我才对,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6 s% j- J$ X. x& ] g2 n- Q' K3 C. y
舒杨后面还说了什么你根本听不清了,只是痛得浑身颤抖,感觉到梅痴居士的鞭子落得越来越狠。在越来越窒息的疼痛中,你被打得昏了过去。6 m. Q2 D- e: g x
冷水泼下来。你低垂的头慢慢抬起,头发上的水还在不断往下滴。0 Q- x; ~# k6 E4 c S
“璧落,你怎么样?”舒杨关切地问着。
! @0 H+ B' C0 E8 E4 n% e/ @& R “你别管我,只要不折磨你……我就没事。”你勉强笑笑,眼前一阵发黑。头又无力地低垂下去。
1 j# s( T% R' u/ k$ j* i8 q; R 梅痴居士把你从刑架上解下来,又重新把你背朝舒杨绑回去。你双臂张开无法动弹,不知道又有什么酷刑要落在你身上。; \* V5 S$ W3 Q# T
梅痴居士撕下了你的衣服,把你的背部完全裸露出来。他的手抚摸着你光滑的背脊,赞赏地叹息了一声。6 d& J. ~8 H' e C6 B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鞭打你的后背吗?”他说,“我一直想在你背上烙一幅梅花图,只是一直没有打制好合适的烙铁。不过现在,这梅花烙已经做好了。”3 ?) v. Z* f3 a5 j+ X2 l
他取出一把梅花形的烙铁,把它们放进刑房角落里的炭火中。过了一会,烙铁都被烧得发红了。
$ q' u2 J9 L1 k8 ~ j# U 梅痴居士取过一个烙铁,走到你身后。你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灼人的热气,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不许乱动。”梅痴居士忽然用一只手摁住了你的头,一手将烙铁摁在了你背上。
: g! V$ X" v3 l2 f7 E* X; e 你听到嗤的一声,然后闻见了一股皮肉的焦味。“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蓦地传过来,你奋力挣扎着想缓解这疼痛,身体却完全被压制住无法动弹。你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2 S# g: X$ I: r9 ^" O" `
冷水再次把你泼醒。酷刑还远远没有结束。一个又一个烙铁落在你背上,你昏过去多少次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再次醒来时嗓子已经完全嘶哑,当烙铁落下时已经无法出声,只有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3 ]3 x% `5 A. Y* T- [( [+ o
“你想活活折磨死他么?”舒杨奋力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叫着。5 [( b" [- \2 i0 A2 R* C2 r4 _
“你为什么不叫我住手呢?”梅痴居士问道。
) [5 S; y( @/ e$ x" n) v/ p 舒杨沉默一下,忽然说,“因为我知道他宁可受刑而死也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做一个奴隶。”4 s/ x+ q+ x8 m4 o5 X7 p4 V3 |3 T( P; o. X
“那好啊。”梅痴居士恶狠狠地说,“可我宁可他受刑而死也不愿意他离开我。”说着,又一个烙铁摁在了你背上。
% m& J, k8 I6 C$ \7 M# R 刑房里弥漫的焦味一直没有散去。你已经被折磨了一整天,奄奄一息。梅痴居士也累了,终于要回去休息。还有一天,你们就胜利了。
& z0 L! ?+ K/ F6 A' c, Q9 m' O “别以为这一夜你会好过。”梅痴居士盯着你无神的眼睛,狞笑着说,“对于想背叛我的人,我一向不会手软。”
% T, q" u$ a% Q+ e+ G 他把你从刑架上解下来,双手手腕绑在一起吊在房梁上,只有脚趾尖勉强触地。这种吊刑最为折磨人,不一会儿,你的冷汗就不断滚落下来。/ v8 R% Q2 | m# k
梅痴居士把一根削尖的木棍插在地上,尖头正对准你的后穴。然后他猛地放长了吊绳。
' e+ q$ b% c9 g1 G1 ` “啊……”你的双脚刚一接触地面,木棍就深深地插进了你的后穴。你痛得猛地一甩头,勉强用脚尖站了起来。可过一会脚尖支撑不住,双脚平放下来,木棍再次深深地插入后穴。一而再,再而三,你就在这无穷无尽的酷刑中挣扎。
- R+ n5 z: {% w8 N 梅痴居士满意地看了一会,发现你下身的血已经把木棍染红,才扬长而去。只留下你在痛苦中挣扎。7 v2 v3 S% b) U6 ^, g6 q8 w
“璧落,你实在受不了我就叫他住手。”舒杨痛苦的说着,内伤又发作了,猛烈地咳嗽着,呕出大口的鲜血。/ z4 T; C% b" }
“不,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坚持。”你勉强说着,“只有明天,我们就胜利了……”话未说完,尖锐的痛苦再一次包围了你,身受这惨绝人寰的酷刑,其实你对能否支撑过明天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F1 n" u7 l: M' @/ M9 O
第三天,梅痴居士换了另外的方法来折磨你。不知道他服用了什么药物,分身变得粗壮而强硬。他不断用最折磨人的姿势来进入你,用绳索和铁链把你绑成各种姿势,有时将分身插入你的口腔,当然最多还是享用你的后穴。或许他知道已经再无法留住你,恨不得把你折磨致死。! s) F6 H. E4 Y/ z M1 D3 ^
你昏过去若干次,觉得自己已经被撕裂了。你的惨叫越来越微弱,终于在一次深深的昏迷后连两桶盐水都没有泼醒过来。8 j# O# L0 q+ x# p! x P
你是被一种剧痛弄醒的,梅痴居士正用钢针扎着你的分身。你痛得猛地抬起头,又立刻颓然地垂下去。你看见地上到处是你身上流下的血。你想自己已经虚弱得快要死去了。$ r6 O3 ?! i( Z) a% x/ D% u
见你醒来,梅痴居士走到了被铁链绑紧的舒杨身边,将分身顶到了舒杨的后庭。
( d. T" e. _4 {- | “你要干什么?”舒杨叫道。6 i/ T( r Z7 M5 P7 _3 |
“抱你呀。”梅痴居士说,“如果这样才能让你认输的话。”
$ M$ G9 D2 C+ {6 K4 U5 i 舒杨气得不住颤抖着,却不再出声。
, L' M4 c* c G7 v9 o" C “其实我对你没有兴趣,但这却是让你这种自视清高的高贵少爷屈服的最好方法。你说是不是?”梅痴居士继续说,“为了一个残花败柳遭这份耻辱可不划算啊。你就认输了吧。”6 P/ J) U; N4 P: F& x
“随你处置。”舒杨闭着眼睛熬过心中的屈辱,声音却无比地酸楚,“既然你清楚我的身份。”4 p6 P l" g9 W g4 I0 i
“你以为我不敢么?”梅痴居士冷笑着,硕大的分身顶进了舒杨的后庭。0 @! i2 j2 b( m2 b+ p" g0 _& a
“啊……”舒杨闷哼着,表情十分痛苦。你知道这痛苦更大程度是来自精神上的折磨。“你认输吧。”你终于流下泪来,“不要管我了。”
2 ~+ J: V( X/ S: ?% t “我们不认输……”舒杨勉强说着,一开口鲜血就沿着嘴角滑下。等到梅痴居士终于出来时,舒杨已经昏了过去。: V" c8 Z8 k% I
天已经完全黑了。
5 W2 a: s% _8 H5 D “我们赢了。”舒杨说。“你把解药交出来。”# ^7 ]) y7 V0 d9 |# x
“其实并没有解药。”梅痴居士看着被绑得牢牢的你们说,“对奴隶何必费心做解药呢?对你又何必讲信用呢?哈哈……”他笑着,抚摸着你背上的梅花烙痕,“这么美丽的梅花图,我还要留着以后慢慢欣赏呢。”' S6 n8 K! R* }) }9 O4 \1 v
他走了。
I7 {/ K3 f3 ^: H- z( O+ o 而你的心也破碎,欲哭无泪。' k: w) b' i8 C
“我真笨,受了他的骗,害你受了这么多折磨。”舒杨痛苦的看着你。但那痛苦似乎比你所知道的更加复杂,更加深重。1 X( \% d' Y6 q1 g
“不,我心里更加感激你了。”你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时候无论什么话语都会显得矫情。
) X$ }1 H# v6 D; U( {0 p 舒杨忽然不再说话,你看得出他在运功。一个时辰之后,他奇迹般地从铁链中解脱出来。( s3 J' ?6 y+ ]6 c
“你为什么早不逃走,偏偏要留下来受他的折磨?”他一边帮你解开绳子,你一边问他。
! p; X2 c- ?( r; N9 w/ @4 t$ [1 b “本来我一直对他有歉意,想着让他出出气也是该的——毕竟我一直占据了他的太多东西,这回又是我夺人所爱。”舒杨沉痛地说,“他其实是我的哥哥。’
( b& X, c# J$ R8 F “啊。”你惊呼了一声,“那他怎么会如此待你?”. i9 T7 j; L! l- V. t+ A/ o
“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从小受了太多家人的欺凌,所以才会那么喜欢孤高的梅花。我小时候虽然没有虐待过他,却也从来不曾给过他帮助,他心里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里面,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罪责呢……”舒杨一边悲哀地苦笑着,一边把你背在背上,往外走去,“璧落,如果你能坚持到梅林以外,我就可以找我师父救你。”
7 a1 V h% `! m) C9 _ ^ “好。”你说,“我就是死,也不要以一个奴隶的身份。”1 a I4 u. S6 a4 }! _9 W
舒杨背着你走进了梅林。忽然,他脚步一踉跄,你们一起摔了下去。
, P, i' a0 L' c% a" V, v$ l3 h4 S “你不要紧吧。”你看见鲜血从他口里涌了出来,心中一阵揪痛。
8 @6 [1 x8 x% u “没有关系,只是内伤发作。”他挣扎着爬起来,想重新背起你。0 N/ R7 M3 a7 ~" ~( b' a1 t
“不,我自己可以走。”你强忍着下身撕裂般的剧痛,勉强站起身来。互相搀扶着,你们往梅林外走去。, p4 n& B O% V) N g2 ^! Z! E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满身的刑伤也一起发作了。你每一步都象走在刀尖上,身后留下一串血迹,却依然美得如同一个飞出地狱的天使。8 h9 d% ]7 K+ H
死,也要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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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蛊如约发作,鲜血再次如泉水一般从口中涌出,你觉得自己的血快要流干了。努力抵抗着眼前不断传来的昏黑,你艰难地往外爬着。手,始终和舒杨的牵在一起。
9 i* j( T8 H" o& L3 ` “我看见一朵梅花开了。”你微笑着对舒杨说。3 E5 L- D2 z0 b1 |* },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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