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男孩像我－我在美国的日子－5)你我她,很亂吧

koohugohugo · 发表于 2008-10-21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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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我她,很亂吧

「Edmund！快過來幫忙把Megumi抬到車上！」
Marianne尖銳的聲音，把Edmund帶出沈寂，像想到什麼，他楞了一下，接著衝過來替上Marianne的位置，跟我一起把她抬上了後座。過程中我頻頻試著將眼光對上Edmund的，可是他始終沒正視我。

Marianne載著Megumi和我們送到醫院，到了急診室以後，護士卻看起來老神在在的，只叫我們填好單子，只把Megumi安置在一張病床上，逕自回到櫃臺，以方才冷淡的態度跟下一個病人說話。

「小姐，」我按耐不住，終於開口問她：「她燒得很厲害，妳就這樣讓她躺在這嘛？」
「你有幫她帶健保卡嗎？」護士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輸入資料。
「我幫她找。」Marianne伸手到Megumi褲子的後口袋，拿出她濕漉的皮夾，像是媽媽跟小孩子交代事情一樣，她對我們說道：「我去幫她辦手續，你們好好看著她。」

看著Marianne小跑步的背影，跟與護士嘰嘰喳喳的神情，突然覺得她其實也沒我想得那麼糟糕，至少，當朋友需要她的時候，她從不令他們失望…

Edmund手抱著頭，低頭望著急診室的地板噤聲。我看著身旁無語沈默的他，回眼再看床上一樣沈默的她，突然呼吸有點急促，好像整個人快被撕裂了。我欠他一個解釋，他必須知道，我吻的是心裡的他，而不是懷裡的她啊….

「Edmund，我必須要跟你說…」
「別說了。」冷淡的回答，好似把我也冰凍起來。「多多關心你的女朋友吧。」

女朋友….！他是這麼想的嗎？不是的！不是的！

「事情不是那樣，我並沒有把她當女朋友看。」我急忙辯解著。
「哼，玩弄人家的感情後就把人家拋一邊啊？」他冷笑一聲，我完全傻了，他怎麼會那麼想？
「不是的，我沒有玩弄她的感情！」我有點神智不清了，嘴唇因激動而泛白，緊緊的我用牙齒咬住。
「那你是真心的了？！」他的眼神變的凌厲，讓我一時無法回答。
「我…沒有，我只是把她當朋友看…」我避開他像刀鋒的視線，心中感覺被一寸一吋的割傷。
「我對你好失望，Elen，你連個善意的謊言都說不出來。」他轉身往醫院深處的走廊走去，而我只是看著他，身子被他那句話給釘在原地，心裡怒吼著，嘴上卻只是無聲，良久，不能舉足。

辦完手續的Marianne走回病床，看到我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別擔心了，護士很快就會來給她打退燒藥，Megumi只是發燒而已，別想太多好嗎？」
我對她苦笑了一下，她不知道我心裡為之所痛的，不是床上的Megumi。
「Edmund呢，怎麼跑不見了？」Marianne環顧了下四周後問我。
「他…他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我心虛的說。
「對了，我要上個廁所，你幫我看著Megumi一下。」
Marianne恩了一聲，我轉身走向那長廊，期望能夠追到他。我小碎步的往前走，眼神飄過每個拐角，每條走道，終於在遠方看到他的身影。他站在販賣機前面，手在口袋裡來來回回掏出了幾枚錢幣投進了機器。我慢步走向他的身後，腦子裡飛快地打轉著最好的解釋。曾幾何時，信任成了我們之間的鴻溝？是我的懦弱，還是我的自私毀了這一切？想到此處，欲向前將他抱住的手又縮了回去，捏著褲腳，微微抖著。

「媽的！」他忿忿的搥著機器，應是被吃了角子吧。他口裡唸著，手上卻沒收勁，搥的機器左右擺動。我趕緊上去，攔了他已經紅腫的手，他回過頭來，見到了我瞳孔瞬地睜大，但又如雲霧散去般放鬆，只是淡淡對我苦笑一下。

「你跟她，是從上次爬山那次就在一起的吧？」
「Edmund，我跟Megumi真的沒在一起。」他斜眼看了我一下，沒理會我繼續說：「上次她親你，這次你親她，你要我怎麼相信…」
「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解釋…我應該早就跟Megumi講清楚，可是我…不忍心。」
像是講著別人的故事一般，我道出了我跟Megumi之間的事，Edmund聽了之後淡淡的嘆了口氣。
「人家現在為了你躺在病床上，你要怎麼 “忍心” 下去啊？」

我紅了臉，雖然心裡也一直在為這個問題而頭痛，我仍是搖了搖頭說：「我會的，我會跟她說清楚。」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他突然冒了這一句話，我傻了一下。
「擔心什麼？跟她說清楚沒那麼困難吧？」我抓了抓頭，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你總是愛做大好人，對每個人都那麼好幹嘛。」我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著他。
「你在說什麼啊？」
「你沒事對著別人老傻笑幹嘛？你對大家都掛個從左耳到右耳的笑容，難怪別人會以為你喜歡他們。」我聽了以後差點沒暈倒，這種事哪有關係啊？愛笑也有錯嗎….
「是是是，先生的 “精見” 的真有道理啊，以後我對每個人都板張臉好了。」我白了他一眼的說著。
「不行，你對別人不准笑，對我笑就好了。」他邊說邊捏著我的兩頰，做出個笑容狀。
「你佔有欲這麼強喔，我看我在嘴巴上裝個拉鍊好了～」
「那也不錯，免得沒事說些有的沒的煩人。」他說罷，又把我的嘴唇捏在一起。
「去死啦～！」我從嘴角擠出這些字，接著向他踢了一腳，他只往旁邊一閃，我踢了機器個正著，匡當兩聲，兩罐飲料掉下來。

「啊？掉兩罐啊！」我趕緊彎腰撿了起來。
「呵呵，一罐給你一罐給我。」Edmund伸手要向我取，我卻抱著兩罐咖啡不讓。
「這我踢的才掉的，我有說要給你嗎？」
「我付了錢啦！」
「勞動費！」我伸手做了個要錢的手勢，他不甘示弱，也做了一樣的動作喊：「原料費！」
我在他手上放一罐飲料，順勢在他嘴上吻了一下。他訝異地看著我，我卻只笑嘻嘻地說：「好啦，付清了。」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把我摟過來。。「你幹嘛？」被他弄得渾身發熱，我抹了抹嘴唇笑問。
「利息啊？」他輕笑一聲，與我並肩走回急診室。回去的路上，我直看著他傻笑，他被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對我說：「幹嘛一直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卻又只是笑笑。

那一刻，突然覺得我好幸福，因為有他的擁抱，我能夠原諒我自己…有他的包容跟我的努力，應該可以擁有屬於我們的堅持吧？

回到病床的時候，Megumi已經醒了，手上扎了針，上頭點滴垂著個長長的塑膠管連在她手臂上。她臉色仍是泛白，但黑溜溜的眼珠看到我還是轉了一下。突然一股殺氣從她身旁傳來，Marianne她惡狠狠的看了我們兩個一眼，罵道：「掉到馬桶裡面去啦！上那麼久，Megumi都已經醒了啊。」

我主動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說：「好點沒？」
她微笑了一下說：「還有點昏，休息下就好了。」
Marianne十分「識趣的」拉著Edmund的手，扯他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喊了一聲說：「我們早上再來接你們啊！」

我轉頭看看Megumi，她臉上泛了紅潮，被子拉過蓋上了嘴巴，笑吟吟地看著我。
「先睡吧，你才剛掛點滴，燒還沒退的。」
「沒關係，我好多了。」她搖了搖頭看著我。
「先休息一下吧，我會一直在這的。」我安慰的拍了下她的手臂，她眨了眨眼想保持清醒，但最後還是昏沈沈地睡去了。

我趴在床邊，看了手錶，已經2點多了，不知不覺，我也慢慢的進入夢鄉。醒來的時候，天已大白，Megumi早就醒了，手裡玩弄著我微捲的頭髮，嘴裡帶著微笑的看著我。

「醒啦？」
我揉了下眼睛，問道：「現在幾點啊？」
「8點多了。」
起身後我去買了2罐咖啡，在零嘴機前買了兩包薯片跟一條Snickers，回到床前跟她分了吃，，生了一場病，她好像真的餓著了，吃完薯片以後又死盯著床上的Snickers。
我笑說：「吃吧，那本來就是給你的。」
等她吃完以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跟我說：「昨晚太麻煩你了，害你陪我一整晚。」
「哪有？是我對不起吧，要不是我昨晚忘了見面，妳也不會被淋成落湯雞，我們現在也不會在醫院了。」
她笑著說：「好啊，自首無罪，但是你欠我一次喔～！」
我楞了一下，說：「好就欠妳一次。」
她傻了一下，沒想到我答應的這麼乾脆，笑說：「早知道生病這招這麼好用，就不會拖到現在了咩。」
我們之間安靜了一下，我囁嚅的問她：「呃…妳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她突然眼神亮了一下，跟我說：「你是說昨晚你親我的事喔？」我一下子紅了臉，結巴的說：「那個…其實我..」
「其實不太記得耶，是昨晚Marianne跟我說的，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浪漫啊。可惜我記憶都模糊了，啊～可能是發燒的關係啊！」她說到生動處，抓了我的手，用極可愛的眼神對我說：「看在我大病初癒的份上，你就再親我一下，讓我印象在深刻點嘛！」她嘟著小嘴，等著我親她。

我坐在她面前，心裡想著，這麼好的一個女孩，這樣對我，我就算放棄我原本的自己，偽裝自己到所謂這個正常的世界，也應該死而無憾了吧？

這個抉擇…是我這輩子的分水嶺。

我閉上了眼睛，也關上了她天真的臉，讓自己陷入思緒的漩渦。腦海中翻騰的盡是一張笑臉，我逃不開，並且用我的生命歡迎….

我微笑著，睜開眼，卻發現那只是一瞬間而已。Megumi仍等著我行動，我看著她回過神來，失望的眼神掃著我沈靜的臉，我輕輕握住她的手，對她說出誠實的話。

「對不起，妳要的我給不到。」她遲疑的看著我。
「可是你昨晚不是…」
「我承認昨晚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妳這樣亂想。」
「我懂了…你有了喜歡的人吧？」我嚇了一跳，果然女孩子是很敏感的。
我點了點頭
「很愛？」
「嗯，對不起。」我低下了頭。
我們之間又沈默了一會兒，她眼神飄向窗處，說：「我想出院。」
唉，果然還是傷了她的心。我起身去櫃臺辦理了手續，打了通電話把Marianne跟Edmund找來載我們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大家都出奇的安靜，可能是被我跟Megumi之間冷漠的態度嚇到了吧，但Marianne仍不識趣打腔，我們則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著。到了男生宿舍門口，我跟Edmund下了車，Megumi突然探出了頭，對我又恢復了笑容地說：「Elen！你不是說你欠我一次嗎？」我楞了一下，她居然現在跟我講這個？

「你春季舞會要帶我去喔！不可以反悔！」她笑得好燦爛，讓我一時不知她心裡在想什麼。也沒等我回答，車子已經開走了。Edmund則是一把捏著我的耳朵說：「好小子，你答應什麼啦？」
「喂～很痛喔！」我一邊閃一邊說：「你剛聾啦，她要我帶她去舞會啊。」
「你不是說清楚了？」他放開了手，但仍抓著我的領子。
「我是說清楚啦！」我捏著發紅的耳朵。
「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該不會那種越挫越勇型的吧？」我笑說。
「你還敢說！一定是你沒說清楚不然人家哪會賴著你！」他作勢又要打人，我一路又躲又閃的進了寢室的門。

梧桐山 · 发表于 2023-6-26 12:00

感謝你的分享

梧桐山 · 发表于 2023-6-26 12:01

感謝你的分享

梧桐山 · 发表于 2023-6-26 12:01

感謝你的分享

退伍肉壮爷们 · 发表于 2023-6-26 12:30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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