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男孩像我－我在美国的日子－3)是的，我真的傷到你們了

koohugohugo · 发表于 2008-10-21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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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的，我真的傷到你們了

疑惑、羞愧、驚訝的眼光此時被一道聲音打破了交集，「Edmund！你不是說…呼呼…要…上廁所嗎？怎麼…呼…一個人跑到這啦？」Marianne喘的大氣地跟在Edmund的背後，打破了我們三人的沈默。調了下呼吸後，Marianne拉著Edmund的袖子說：「還好我看到你從廁所的窗子跳出來，要不然我還以為你想一個人落跑勒。」

「天啊...她的腦袋是裝了雪特嗎？」我心裡暗想著。

「Marianne！」Edmund如夢初醒地被她嚇到，有點結巴地說：「妳…出現啦…」「對啊，你沒事幹嘛從廁所的窗戶跳出來啊？還有你們兩個在做啥，幹嘛靠的那麼近？Megumi妳臉怎麼那麼紅？」一連串的問題，卻沒人願意回答。「呃…」我首當其衝地開始編劇本，「我，我剛剛呃，在路上摔倒了呃，嗯，所以Megumi就幫我擦臉。」我攤開手心，把剛剛握在手裡的濕紙巾給大家看了看。「喔～」Edmund跟Marianne異口同聲地發出了原來如此的聲音。我看了下Megumi，她的臉色卻變的很難看，讓我心裡也抽痛了一下。順著被踏出的小徑，我們四人一行地到了小木屋，卻只剩幾個零星的人在乘涼。

「人呢？都上哪去了？」我問道。
「Elen！你來的太慢了，」一頭捲像黑色棉花糖的女孩子叫Lilian說道，「剛有人在下面發現山泉，一堆人都跑去裝水了。」
「你怎麼不去？」Marianne取出了濕紙巾要幫Edmund擦汗，Edmund雖然一臉不情願地閃開她的攻勢，但八爪章魚手哪是那麼容易破解的開，最後還是乖乖地讓她擦了臉。「太熱了～動都不想動。」Lilian揮著手裡的帽子搧風說著。「盧安達應該比這還熱吧？才這麼一點溫度就喊熱啊？妳到底是不是非洲來的啊？」Edmund一臉戲謔地說道。Megumi則是從背包裡又取出了一張濕紙巾給Lilian，然後說道：「我也去裝點水。」然後一語不發地往山下走去。
「非洲人又怎麼樣？跟那個沒關係好不好，爬山很累的。」Lilian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著，一手擦著汗。看著Megumi瘦小的身影緩緩向山下走去，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之間，好像失去了一個朋友一樣。可是我沒辦法回應對她的感情，我的心已經完完全全地被Edmund所佔據了…

「我們也去好不好？」Marianne一臉期待樣地說。
「可以說不嗎？」Edmund一臉死魚的笑容讓我噗的一聲笑出來。
「唉呀！你就是愛開玩笑！」 Marianne一把拉著Edmund的手，把他向山下拖去。臨走前，Edmund不忘投給我一個求救的眼神。我也取出了水壺，向一旁快中暑的Lilian說道：「妳要去嗎？」
「不了，幫我裝點好了。」她有氣無力地說。旁邊乘涼的其他懶鬼見狀也跟著嚷嚷：「喂，也幫我裝點吧？」一群人拿著手中的保特瓶啊，水壺的，一句「神會祝福你啊」、一句「可憐一下啦。」頓時我覺得好像進了難民營一樣。
「夠了！夠了！全是動物啊～你們這群大懶豬！」我氣沖沖地奪下他們的盛水用具，往山下走去。我跟著像蛇蟠行般地黃土小徑，來到了一處平地。遠處幾叢樹葉下，一個天然成形的水池與世無爭地躺著，上面向布簾般瀉下的源頭像梯田樣地層層疊著，流下的山泉在大地拉坯成的石碗中逗了個圈子，化做幾道細如髮絲的澗水，淙淙地駛入山下，與其他跟麻花辮般粗的溪水匯入成流。許多人在樹蔭底下乘涼，喝著冰涼的山泉。Lukas跟其他人也在那，跟其他挪威人比手劃腳地聊著天。他轉頭看到我走下來，向我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燦爛笑容，跟我招了招手。我也笑著跟他揮手，眼光一掃，瞧見Megumi正坐在水池旁邊洗水壺，我趕緊走到她那跟著裝水。她向我看了一眼，口氣冷淡地說：「為什麼不跟他們說實話？」
「其實，我剛有點驚訝。」我咋舌不好意思地說。
「有什麼好驚訝？難道我喜歡你是這麼糟糕的一件事嗎？」她皺著眉頭看我，一臉不可思議樣。
「因為…很多人都喜歡你，再說，這裡很多日本人..」這倒是實話，她的確有很多追求者。
「那又怎樣？誰說我一定要跟日本人在一起？」她抗議地說著
「可是…像Sasagu，條件又比我好，他也很喜歡妳啊，妳怎麼不選他？」Sasagu是一個美術系的日本學生，人風趣，又長的比我有型多了，而且他已經不止一次跟Megumi表示過他對她的感覺了。
「你自尊心作祟啊！我都不曉得你有這麼自卑…呵呵。」她突然笑我？真是的，說人家有自卑感應該是件很不禮貌的事吧？
「我幫你裝。」Megumi把我手中其他人的水壺拿了些過來幫我裝，接著緩緩地說著：「其實…Elen，你不曉得你自己其實很有魅力嗎？我不是指那種萬人迷的魅力，是跟你作朋友越久，我越覺得你是個很善良、很純真的人。」她轉過頭來，深深望著我說：「你的魅力，就是你對人誠懇的那份熱情，我才會喜歡你。」
聽著這一段像日劇的對白，我不禁臉紅了起來，眼眶也有點濕濕的。
「我…我沒像妳說的那麼好…」我心虛地說。
「還有啊，就是你被騙的樣子超卡哇伊的，我才會喜歡你啊！」她向我做了個鬼臉，接著笑得像櫻花般燦爛。
「好啊！妳騙我！」我用手把山泉潑向她的臉，「啊！！！！」她一聲尖叫，跟著回敬我，快掌一撥，我弄得滿臉是水。我們相視而笑，剛才的尷尬跟不滿都化做清煙了。
「可是，有句話是真的，」她對著我眨了下眼，「我會等你的。」
「可是…對不起，我現在還是只能把妳當朋友看。」我低下了頭，不想讓她看到我眼底的欺騙。
「我不是說了我會等你嗎？」她笑笑地看著我。
我突然玩心一起，說道：「等等，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好像日劇裡的角色，不過男女角色好像互換了？」我們又哈哈大笑起來，突然，Megumi的眼睛睜的老大地瞪著我的後方。「幹嘛？」我還來不及回頭，一股冰寒入骨的冰水澆到我的頭上。我回頭一看，看到Lukas邪惡的眼神跟他手裡的一大罐空瓶，大叫：「好啊！要玩喔！」我用雙手把水潑到Lukas身上，接著一場泰國潑水節就在美國某個山區上演了，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大家老愛潑我….亞洲人好欺負啊？？？就在這場胡鬧裡，結束了這一天的行程，這一天令人難忘的行程。

冬天終於過去了，學校兩旁的楓樹吐了新芽，北風也收起了嚴酷的嘴臉，換上了大洋裝，溫暖在大地上跳舞。有時跳上了木蘭花的裙擺，開出了臉般大的花朵、有時滑過草皮，給她上了新妝，綠油油地令人想在上面翻幾個滾。春節也逼近當中，也就是春假快到了，這是美國大學生最雀躍不已的節日，因為它太短，不夠讓長途的學生回家團聚，又有點長，讓人不想只窩在學校的宿舍。

春天，也是思春的季節吧，到處可見情侶這情侶那的，看在我跟Edmund的眼裡，卻只是吃味而已。
「喂，我說啊，我們這週末，就我們兩個去意大利餐廳怎麼樣？」我在書桌前咬了支筆想啃點「媒體演進」的內容到腦子裡，但春天嘛，人在椅上、眼在書上、心在天上。
Edmund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一會，然後慢慢說出三個字：「你-瘋-啦？」
「不要就不要嘛。」我嘟了下嘴，回頭繼續神遊。
他大概瞭解我在想些什麼，走過來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說道：「我知道最近都沒啥時間陪你…但你也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還不都是那隻章魚！」我沒好氣的說。
「別這樣嗎？今晚不是大家說好要看錄影帶嗎？」他吻了下我。

「喂！醒醒吧！」
「嗯～？什麼？」我睜著睡眼環掃房內，只看見穿待整齊的Edmund對著我淡淡一笑。
「幾點啦？」我打了個大呵欠，向屋外望去，天色這時已披上薄紗，淡淡的晚霞為夜空抹上了一絲嫣紅，倍感嬌媚。

「幾點？幾點？都要遲到啦，你這個小睡豬。」Edmund已經把我的衣服拿了出來，擱在椅子上。
「啊！對吼！」我突然想起今晚大家約在宿舍地下室看錄影帶，我急急忙忙爬起來，跳進褲子裡，Edmund一把拉住我說：「別急，大家沒那麼快到的，先去沖個澡吧。」

洗完澡後，我跟Edmund急急忙忙衝去了女生宿舍的地下室。等我們到了陰暗的地下室，遠方亮光處，一群人已經開始在看電影了。「Edmund！」眼光銳利的Marianne一見到Edmund就衝了過來，手一挽，硬是把他到她旁邊坐下。我掃了下人群，電視機前面都已經沒位子了。我眼光向後一飄，沒看到Megumi，卻看到Lukas向我這招了招手，示意要我過來。

「開始多久了？」我跳到他身邊，臥在長長的沙發上，手撐著下巴。
「剛開始而已」他笑了笑。
「什麼電影啊？」
「欲擒故縱。(The Object of My Affection…其實應該叫『我心所屬』的吧…)」
我心中驚了一下，那不是跟同志有關的嗎？正想說能不能租回來跟Edmund一起看的說。
「劇情是什麼？」我明知故問，其實早就看了Synopsis好幾次了
「這個男的，George，在一次聚餐裡認識Nina，從她嘴中知道居然他要被甩了。」
「喔～」
「被他男朋友甩」他停頓了一下。
「喔～這是同志片喔。」我裝傻的說。眼光一轉，突然發現Lukas用很奇特的眼光看著我，我楞一下，很快的把眼睛轉回螢幕上。
「然後，」他接口說道，「這個女的就好心問他要不要當她室友。」

畫面剛好是Jennifer Aniston看著George搬家進來。於是我們就這樣沈默的看了一下電影。

電影結束後，一群人鳥獸散的回宿舍去了，Marianne想拉Edmund留下來，但是他推辭說還要趕一篇報告，跟我一起並肩走回宿舍。一路上，我們若有所思的漫步著，直到Edmund開口打破我們的沈默。

「電影還不錯看。」
「嗯，就是結局感傷了一點。」我說。
「他們最後不是還是保持朋友嗎？」
「我不是說那段，我是說最後Nina要George做個選擇的時候。」
「喔，那段。」
「他們只是朋友吧。所以George沒辦法那樣愛她。」
「我不覺得，我覺得他選擇了那個男的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是Gay，所以只好埋葬自己對Nina的那份感情。」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如果我們把電影的情境倒過來，滿符合我們現在的情形。」Edmund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我。
「你想說什麼？」

我哈哈的大笑，試圖像開玩笑的那樣掩飾自己一時暴露的脆弱。
「沒什麼，我開玩笑的。」
「哪有，你不是開玩笑，你想騙誰啊？你明明在說我們！怎麼，你認為我會像裡面的George一樣，最後選擇別人嗎？」
「不是『別人』，而是一種生活的方式。」我憂鬱的看了他一眼。我終於還是說了心中的恐懼，「假如有一天你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你會不會….？」我沒說下去…我沒勇氣。
「什麼？做一個抉擇嗎？！那你呢？你會去選擇Megumi嗎？」Edmund瞳孔在黑夜中閃爍著恐懼與不安。

我沒說話。

「你要我承諾什麼呢？地久天長？海枯石爛？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背起那樣的包袱。我…我…」他雙手搭上了我的肩，害怕的眼光奮力地捕捉我臉上的表情，然後他試著吻我，但我把頭滑落，墜到他的胸膛，止住，小聲的說：「不要這樣，會有人看見…」

我要保護他，不能讓他沈淪，他不懂，那種鄙視的眼神，像刺鎗般鋒利的指點，可以把一個人刺的體無完膚，殘忍的徹底摧殘！！我不能讓我在預校高中發生過的事，再度的重演！

時間，彷彿又帶我回到17歲，我拿著那退學的文件，上面寫著，「興趣不符。」諷刺的是，不符的是我，還是這所學校？父母無情的言語，昔日同窗好友冰冷的眼神；同情的眼光也是有的，但不敢在我身上停留太久，怕那會玷污了他們…而「他」…卻只是站在那，像一尊石像的望著我，眼神令人難懂….

「Elen！」那令我心碎的聲音把我再度帶回現在，我抬起頭，他的胸前卻沾了一小攤水漬。我哭了？他又嘗試勾引我的唇，但我卻抵抗他的努力，把他推開。

「不要這樣，你不能每次都用這招來逃避我們之間的問題。」我試著冷靜地對抗，但身體卻背叛了我，在他面前顫抖著。
「我不懂，你不是才說過你愛我嗎？才幾個小時以前的事啊！」他近乎嘶吼地說著。
「我愛你，所以我要告訴你這些事實…」我不爭氣的哭了，「因為激情過後，面對的是無情的現實，你….有這種頓悟嗎？」
「我…我知道…」他哽噎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可是我不能給你答案，因為我沒有經歷過。」
「我只能跟你說，在這一秒，從以前到現在，在這個晚上，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看著他，感動的笑了，我笑得好輕鬆，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我還有什麼能求的呢？再要，就是貪心了啊。

春季舞會的情緒漸漸的籠上校園，大家的話題也慢慢的轉移到對方的舞伴。據我所知，很多台灣女孩子都沒人邀，大概是台灣男生在這太少了吧，而且大部分都是書呆子。坐在餐廳的角落，我跟幾個同學吃著中餐，我正津津有味的喝著牛奶，眼角餘光忽然閃過黑影，一雙大手重重拍了我的肩膀。我嘴裡的牛奶頓時滲透到餐盤裡的每道菜上。

「嗨！」Lukas十分得意的對我打了聲招呼，在我的對面坐下。
「你有病啊，差點被你弄得心肌梗塞。」我惱火的說著。Lukas十分知趣的把盤中的漢堡遞給我一個，接著問：「對了，你的舞伴決定了嗎？」

我接過漢堡，嘴裡十分無味地說著：「沒，你有嗎？」
「有啊，Christine要跟我去。」他喝了口飲料說道。
「那個德國女夜叉？小心你被她先姦後殺了。」Christine是德國人，有名的潑辣跟聰明，據說她的過去男朋友在分手後，對皮鞭跟高音分貝吼聲有異常的反應。
「不會啦，就算是，那也不錯啊，呵呵，她那麼漂亮。」他滿臉夢幻地說。
「呵呵…沒看過致命的吸引力嗎？」我笑著說。

不過…究竟要邀請誰呢？Edmund早已經被八爪章魚給扒走了，所以我是不可能跟他去…還有誰呢？

「Elen！想什麼這麼入神？」Megumi超大的水汪汪眼靠過來看正在沈思中的我，一下子我突然發覺面前三公分居然有人，「哇！」一聲，我向後靠，手中的漢堡也掉落在地上。此時，Lukas已經笑到滾到地上了，我趕緊將爆紅的臉跟桌面成45度角，免得自己又被當笑話看。

「Elen，我有話想跟你說。」Megumi捧著肚子，壞壞的對著我笑說。
「幹嘛？」哼…有點小小的不爽了…
「今晚，10點到學生活動中心大門等好嗎？」她突然認真起來的表情，令我點失措。
「做什麼？要問在這問就好了啊？」我好奇的說道。
「不..不行啦。我不管，你一定要來。」
「呃…可是」我有點好奇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又有點擔心她還對我不死心。
「好啦，我就當你說好了喔。」

真是…她居然來這套，分明就是有企圖！
吃完後，我跟Lukas一同步出餐廳，Lukas在路上一隊著我輕笑，笑得我頭皮發麻。

「幹嘛？吃錯藥啦？」
「沒有。」可是那一副欠扁的表情，還是掛在臉上，突然，他給我一股Edmund的感覺。
終究忍耐不住，他開口說：「你知道Megumi找你幹嘛嗎？」
「不知道，知道了我還需要問她嗎？」我沒好氣說道。
「我跟你賭20塊美金說她希望你邀他去春季舞會！」

我楞了一下，對啊…她是非常有可能這麼做的…那又為什麼要我晚上10點跟她見面呢？就算他有女孩子的衿持，私下說不就好了嗎？到底…是幹嘛呢？

梧桐山 · 发表于 2023-6-26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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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山 · 发表于 2023-6-26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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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山 · 发表于 2023-6-26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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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转）男孩像我－我在美国的日子－3)是的，我真的傷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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