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7 U, L5 `" v7 e% @' r5 L- j- T3 y
我回到了故乡,回到生我养我的父母旁边。/ g/ b: W( `% e
父亲的病情还很严重,母亲照顾着父亲和侄儿,家里仍旧很贫困。" u$ N" n4 U _- I, r. h: g
母亲见我这个时候回来很奇怪,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似乎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眼里充满狐疑和牵挂。我安慰她,告诉她我一切都好。母亲的心不安,她担心的事情接着就来了。; `! y7 w7 {+ p
姜国志如同幽灵一样地出现在我回小城的这段时间里,而且直接找到我哥哥,和我哥哥详谈,言外之意一切和解。% T7 J' }/ W- i# _
我至今都不明白他说的和解是什么意思,他过去的疯狂和现在的和解都很让人费解。) K# q8 l$ z) R' k. _6 B
母亲显然在哥哥的嘴里知道了消息,不安,惶恐,连生意都不做了,在家里陪我,催促着我回沈阳。3 `0 u: S2 l" ?, `9 _7 L
我和母亲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不用害怕。
3 f# v4 c3 } R) ]7 C& l这个时候我经历太多的事情,我不是以前的我,对于生死还有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很清楚,此番姜国志回来我心知肚明。他怕我给他找麻烦,这个麻烦能使得他在下半生一败涂地,而且这次回来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找我,他一定遇到了我可能猜测不到的麻烦,而这个麻烦我可能帮上他,解铃还须系铃人。
1 P! {6 O0 j: c7 L$ L8 L我告诉哥哥,不用害怕,我可以见他,哥哥担心,我说你放心。
8 ?' c. v1 \& v哥哥瞒着母亲安排我和姜国志见面,姜国志听说我同意见面,很吃惊也很兴奋。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我在沈阳,我也不需要和他讲,他知道我走了,但是没有想到我回到了小城,太巧了。我对他所说的化解所有的恩怨,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这里有小东,种马,我和我们在北京的所有的故事,也有家里和他的恨,这种仇恨不能带在身上一辈子,我打定主意——和解,看看他的目的。% \) l$ I, v; w& n7 _/ e8 h& C
姜国志等着见面的时间,坐卧不宁。我姗姗来迟,在酒店外我就见他踱着焦急的步子,我需要他耐心地等,这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
1 g' Z2 P; h3 u+ u7 [( n2 i' _见面,酒店,屋里我和他。& s; G a/ P; `; F' j, `
屋外,阳光,远山,江水,远山。3 |, u7 h) B* }
静谧,沉默,注视,无语,陌生。
, x8 `( Y8 v/ A不是那个在我面前抖搂着自己的性器伟岸的人,沉稳,消瘦,寡言,消沉。他将一杯泡好的茶递了过来,用手示意我喝茶,我点点头。他局促,不知道怎么开头,然后正襟危坐,干咳了几下,似乎想说,见我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意思,用眼看了看我,把话咽了回去。- b6 O+ n2 f# Z0 q8 F% u9 j
我看着他,眼神很奇怪也很冷,他能感觉到这种冷到心里的寒意。5 H0 A4 r" x: W7 p5 g
我开口:“你说的化解就免了,一切都过去了。”0 @( u; ]/ J3 S9 Z6 o8 i
“这个……”他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到我,但是又不得不说:“我确实想看看你,也不知道你和家里都怎么样?”
# T% {0 ]% T) h0 T, d4 C2 {“谢谢,我和家都好,在你的照顾下都很好,没有你的照顾,我可能不会有今天这个样子。”我说的实话。4 c [/ S+ M( ^+ a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更局促,显然他没有明白我说话的意思,他理解错了。
7 H: L2 I" C8 M, B9 W, ?& T2 Y我开门见山,我和这种人没有那么多话说。知道他的意思就行了,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这个。5 b2 J" |" v9 ~: ?: Y$ o& a6 q
“你哥和你说了吧?”
0 T- I8 j7 \! I& x* B- B“说什么?”, \* P# b3 M7 Q+ q% i
“我找你的意思两层,一个是和解,一个想看看你。”
6 g+ D! o! \7 ~/ w$ U( L“你做事为人我都清楚,这不是你本意。”
% ]8 I! e8 L! I/ i& k& b0 Z- Q“你,变了,成熟了。”
0 G* ~: M2 T9 i$ `0 E屋子里一片死寂,我无语。是呀,我了解他,了解他的每一个地方。
Z. s. ^- v( z ]+ P“你就直接说你的事,什么事?”
; O2 [2 [: Q3 I7 b& a7 y“我工作上有些麻烦,北京那边你是不是还在联系?如果有联系帮我说句话,我很感激。”/ W9 Y5 V( T+ t; h
“北京,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因为你的关系我没有办法联系,你带来的危害让我对北京畏惧或不敢联系。当初你做事情的时候没有把脚步让开,现在来不及补救。”5 l, ^* j$ W0 E% S# q
“这样!哦!”他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失望和绝望在他的脸上一下就跳了出来,他哀怨地看了看我。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可以挽救他了,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这些,他应该失去更多。. Y- K& }8 c8 W! k
他的绝望让我想起了种马和小东,让我想起了他追杀我的那个时候我绝望的眼神和父亲绝望的表情。
, ? W: m1 C) t; E* I“聪,我知道你可能还恨着我,是我错了。”
3 A- V3 Z) G% H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我人,以前我的二哥,情人,我的丈夫和仇人,“哎,哎,别这样,你是个男人。”& c8 \% v) ]! a% X: c% r6 e3 x
这话很熟悉,哦,以前我和他说过,在做爱的时候,在他垂头丧气的时候,好多时候,这个话太熟悉了,它又冒了出来,我已经不爱他了,它为什么又冒出来?
/ {8 r8 @7 @* c0 M不,我不爱他了,爱已经没有了,爱又是什么?以前我小,因为年轻,我付出过代价,青春的身体,青春的年华,青春的幼稚和单纯。
9 S# t1 O' U3 }# `, g, g+ M# H爱是什么?现在你爱着呢的?他又在背着你干了什么?男人,是多情的动物吗,是撕咬你灵魂的魔鬼吗,还是要了你身体然后要了你生命的死神?8 p( l9 M3 O- U) e) \0 a, U
对于这样的男人不要动恻隐之心。! G1 i( U8 Z4 o
男人,是把刀,他可以钝杀你,一点点地折磨你,他不见你的痛苦,不见你的委屈和申诉,他高傲地嘲笑着你的无奈和委屈,他让你失去自尊和目的,让你的生命阴霾;他可以锋利地杀了你,毫无怜惜,绝无怜香惜玉,忘却你所有给予的温柔和美好,甚至他觉得这样杀掉你他很痛快,他因此有着快感,在你垂垂而死之时,他狞笑着站在你的身边看着。5 n+ h) Y) c# a8 v+ H% ~! Q
我内心突然意识到我的恻隐之心的可恶和可憎。& e/ d7 K* `: K( ^
“已经都过去了,别说这个了,我现在真的帮不上你,真的帮不上你了。”我吐出了我的无奈,道出了我的真情和感受,用一句话,而这句话有我的眼泪和鲜血。
4 d6 B$ ?3 m7 {0 n“我想到过,即便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想把握。”2 B8 t7 L0 C p# D% P
我突然感觉到这个人的自私和可怕,他不是为了爱而回来的,是为了他的前程和他的自我回来的,他没有想到别人的感受,他根本不曾对自己伤害别人的事在心里忏悔过。
9 j& T, a& u1 p6 Y" _7 ]( T# z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开始恶心。8 n+ R9 d) p/ ~; D: n
“聪,我以前伤你伤得太深,对不起。”他埋下了头,将自己绝望地表情埋在了他的胸里。
+ N5 j" Q( ]. ~% o我看到了一个在我面前低头的男人,我心里开始难受,那种爱原来在心里还有呀!我恨他,因为我爱着他,因为我爱着他,因此才如此刻骨铭心地恨他。他还爱着我,不,没有,他的悔过是因为他的不如意,他的不如意不是因为爱没有了,是他的放荡,我深信。
3 o) B1 E( P' J! K& y3 s# r* E“这个我知道,别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用了,伤都伤了,你今天再次伤了我。因为你不是因为想在我面前说爱才回来找我,因为你现在不景气,可我帮不到你。”! y& U! \& u+ I0 m
“我知道,我清楚,我说出这些话,会让你有这种感觉,会让你对我有别的想法,我自掘坟墓,我活该。”
1 z' T6 W, }8 r我突然想哭,我内心纠葛的情感让心里的血都奔涌起来,我感觉浑身冰冷。
4 L) x g! s/ U9 t- W- S7 ]0 Y0 R我说男人的冷酷,我不也一样冷酷的像个动物吗?6 G$ ?; N% ?6 I/ B
“二哥!”我突然叫了出来,这个称呼那样的亲切,似乎几年前的事情就在眼前,我们的恩爱也在一起,“你难过我知道,你别这样。”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拉了拉他,这时候我看见一张泪水挂满脸上的脸。
! r6 Y5 i p! [; M( I4 Z t2 d他哭了,这个男人我第一次见到他哭。我的眼圈红了,难受的就得死去。0 P; R! b( R! h2 N
“你是个男人,我相信你能挺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谁都有好有坏,相信我的话。”
: J( m. m7 T' A“聪!”他拉住我的手,泪大滴滴地流了出来,开始颤抖。“我不曾想有一天我们还能在一起说话,还能拉着你的手,我知道你的恨有多深,也不曾想我造成的伤害对你和你家这样深,都是我的不对。”他做出了他的忏悔,这次是从心里真诚的,我看得出,但是我真的不能从心里抹掉那些记忆了。/ {7 I+ S5 U' W
因为这个人,我得早上2点起来,推车出去,卖豆浆和油条,度过家里最困难的日子。父母在寒冷的冬日陪伴着我,在每个大街小巷背着孩子叫卖,挣那点微薄的勉强糊口的钱。
8 ~2 m5 K9 ~1 B% L7 m* N2 Y寒意浓浓,炊烟在冷冷的街道上飘摇着,几家灯火开始闪亮,早起锻炼的人看着看着如同乞丐要饭的我们,冷漠。幽兰深邃的天空上亮着寒幽的星,眨眨眼,一样冷漠。侄儿在父亲的背上或母亲的背上睡着或哭闹着。寒冷从脚下一点点侵袭着身体,脚下逐渐麻木,身体变得冰凉,有体温的冰凉。7 w9 z% @1 r; P' R* E$ Z% P& d
因为这个人,我背井离乡,在乡下一个人独自面壁,自悔自悟。老迈的父亲不敢离开半步,生怕我自己了断了我的生命。乡下草屋临近的江水轰鸣,发着哀怨的鸣叫,和着我内心的狂叫。- G/ R/ i1 _3 l7 ^0 u
因为这个人,家里的人战战兢兢地过了几年,直至今日,他的到来仍旧让他们胆寒。
, @' k" V/ `9 D% d) C3 i晚了,完了,一切都因为你的过错和不容人,让一切都改变了模样。
7 Q) {" w9 N* q- z" k你的眼泪太迟了。
9 j6 Y, l% e2 E( Q我哽咽着,不是因为他的眼泪,而是因为想到了过去的一切,那种剜心掏肝的难过袭上心头,婆娑着眼泪跟他说:“二哥,一切都过去,你也别这样。”我拍了拍他的肩,他死死地抓着我的手,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放声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 O, Y( w0 @) L; X( s嗨!我叹息,写到这里我还叹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9 u7 }2 F3 B: [. Q8 w* ?
地里的豆角和茄子都长得很好,苞米也抽穗了,西红柿红彤彤地仰着笑脸,虫子在草窠里欢叫,夏虫在演唱。耕地的黄牛在细嚼慢咽地咀嚼,狗儿在狂吠。我一下想到了草屋里的欢乐的难忘的那些自然快乐。自然是真实的,人不也是自然之中的吗,也应该真实。同样也有着欢乐。
: Y& ]) _6 z: c3 ?3 K/ z3 P; \我难过的心一下平静了很多,对他说:“并没有结束,也许你没有找到快乐的方式,回过头去看看,也许你就有了快乐的东西,以前不代表现在,现在虽然痛苦,也许甜蜜就在里边。”: r- k( q+ o4 }2 ~( m. S
他不解地抬头看着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些长篇大论。. @: F2 E. [: s6 b
我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对他说:“哥,回去吧,不管遇到什么磨难,我相信你,你能做好!”然后给了他一个深深地拥抱。3 E: ] M( Y( {/ p% S& ]
他将他的头紧紧埋在我的怀里,我抱着他,那样好久好久。) J, d) h. I: o( \
这也许是一种安慰,我能给的只有这些,这也是我们之间化解的唯一方式。
8 _; C* V2 z* Q6 o6 b7 X7 O天空如此湛蓝辽阔,我们的心应该如此透明干净,一尘不染,一望无垠。; Y, ^- \7 Y/ O& G
晚上我和姜国志一起用了晚餐,姜国志的情绪好了很多,也和我说了很多他自己的事情,原来工作不错的他因为一些事情自己现在很不如意,加上自己找了个电视台的老婆,那个老婆浪精一样的人,他委屈地活着。我安慰着他。两个人在酒店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已经全无兴趣,起身告辞。
0 J5 C) g B) c' Q' j) ^; [& G5 X姜国志再次抱住了,紧紧地,我抱着他,闻着他身香,我熟悉的陌生的味道。- U# R1 m8 ?* u) J" z- W8 i; v5 f
云生这个时候到了小城找我,就在我和姜国志见面的当时他到了小城。' [: g* N3 _/ C4 ~# R0 x
我回到家的时候云生正坐在厅里和家人正说着话,我非常惊讶,云生看见我进来,站起来,笑呵呵地说:“你回来了!”7 n& T l% O( z
我站在那里楞了老半天,说:“你怎么找来的?”我把我看见他的那种厌恨压住,因为通过姜国志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宽宏,即便对于伤害我的人。
/ X2 d% [7 }, Z* g3 D5 Z“鼻子低下有嘴呀,哈哈,一直想来,你不带着来,我就自己找来了。”7 V z1 x# S" r7 g# c1 H
“好呀,欢迎,你还真挺厉害。吃过饭没有?”我游刃有余地说着,面带笑容,这让云生很受感动,他人马上就放松很多,也同样亲和起来。
9 _2 W# ^4 Y# v" C“吃过了,大姨给整的!”他指了指我母亲。+ s$ t: g& y: J5 j; K$ O
“付费了吗?”我笑着调侃着说,这个表情和调侃云生再熟悉不过了,完全是一种冷嘲热讽。0 Q; o: s2 s P6 s. ?. \3 v( H. U
母亲见我这样问,说我没有规矩,其实我的话一直不冷不热,半真半假,云生听得出来,他死皮赖脸地无赖地回答我。7 _) j: Y/ Q" x8 e( f
我心里这个纳闷,今天怎么了?7 |) |; V. @7 H1 l) u
哥见我回来,关切地看着我,似乎想问我什么,碍于云生在场,没有说什么,我用一个手势告诉了他,一切都平安无事。哥的脸上轻松了很多,也高兴起来,看得出,云生和他喝了点酒。% H$ m- k% {# d* t
机警的云生看到我给哥的一个手势,知道我出去办什么事情,自己又不好过问,而且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能问,随后非常随和地和我哥说:“你们兄弟之间感情很好呀!”那个话里多少有点酸味,我听得出来。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谁是你兄弟,我亲哥在那儿坐着呢。
^2 s4 b- W+ L/ }, p9 ~5 q“是呀,那是我亲哥,我们哥们能不好吗?什么时候都是亲的走得近,你不也一样吗?”我的话里有话,云生明白我暗指什么,为什么不亲是有原因的。. `2 [! h$ i! \" t ~) n. d O
他笑了,接着话茬说:“那是,我家里的哥和我一样,兄弟就得这样,一家人这才不分心呢。”5 l7 q0 u3 t% q0 l3 e# R5 W
你说他无赖不,什么话都掉不了地上,自己还感觉不错。比起下午那个装腔作势的姜国志怎么这个更招人烦呢。那个要死这个要活,男人就是这个德行。 V6 [# {7 K y( T+ S+ d
我不耐烦地说:“得了,别贫了你!说吧,你怎么来的?家里都知道呀?”我这句话是真的,而且已经习惯地问出来了,因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的毛病我知道,而且对于嫂子的惦记我也清楚,所以我是很自然地说出来的,没有任何的阻碍。云生对于我的这些问话很习惯,而且也很自然地回答:“家里都知道了,是你嫂子打发我过来的。“他用眼神暗示我他要说什么,他的意思是沈阳那边找我,我心里合计,学校是不是找我?他没有说,我就知道里边有事,不能在家里说。
' h O" a: B+ h P“哦!嫂子,哦!知道了!”, c, U% {6 d; z. [3 E2 ?
家人看着我们。母亲指责我说话没有规矩,父亲说我不尊重云生,哥哥也说我,他们的话都一个意思,云生是客人。
% o3 Z5 S$ W1 O N简单地和家人聊了一会儿天,云生和我离开了家。我清楚云生出来的目的——在外边好说话,我呢,其实也想问问学校的情况。我们之间还是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突然让我心动,那种爱,是不能随便赶走的。云生先下了楼,量出时间给我和家里说了几句话,我于是将姜国志来的目以及我们之间交谈的过程简单交代了几句,父母听完不知说什么了,知道事情了结,只说:“这就好,这就好。”他们心里的那种担忧不是一句话就抹平的。即便这样,毕竟这使得家里人宽心不少,也算好事,我也开心。随后我和云生去了酒店。
, B& Y: l& |+ i1 ?云生去的酒店也是姜国志住的酒店,毕竟是小城,好一点的地方就几家,其中姜国志住的酒店是最好的。
/ P' M. U) b2 M1 `; |7 A路上云生和我说为什么来,因为嫂子好久没有看见我了,问起我,云生不知怎么回。嫂子知道我们之间吵架了,找到我住的地方,铁将军把门。回家和云生没完没了了几天。云生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黯淡,看得出他的心烦和无奈,因为我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r3 P5 J. l, O
我简单地听了听,心里知道他的无奈。冷冷地说:“活该!”
7 X/ t0 _8 i( ~' B% z* W那天的情景又一次在我眼前闪了一下,我黯然了情绪,低下头,对云生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T) J' ?0 ?' c
我完全可以不理云生,见他大老远的跑来,我怎么也不能不管了,因为嫂子和孩子还需要他,一切为了那些无辜的人吧。- j' d* D. Z9 T: E% {. F
有的人爱着,可以带给别人快乐,有的人恨着,也能使得大家高兴。怕就怕爱和恨,使得所有的无辜深陷其中,那这就是过错,姜国志和云生属于后者。我不能将这个过错添加给别人。
& |# ?& w( W2 h: i0 ]1 f4 {3 S打定主意后我的心顿然通明,豁然开朗。7 E4 F: F2 r# |2 r8 O( l
然后对云生说:“来了就好好的把事情解决了。”
; K* E6 J4 I& O“我还爱你,虽然我一时糊涂。”& I# y0 e$ n, [8 k5 ?' ?) q! N7 R
“都过去了。”我超然地一笑,那是一种释怀地笑。
; M) `) k2 |$ l8 M# m5 m, [云生也笑,那种笑,是一种沉重地笑。
+ q% {) ~! a$ I- z办理完酒店的手续,云生入住,他还像以往那样缠着我,抱着亲我,我挡了回去,因为我没有心情,毕竟那个阴影在我心里打击太大,心里怎么说也难受。云生以为我可能因为时间的原因将这个淡忘了,一如既往地和我亲热。他难受地摸着自己的裤裆,挺着说:“你看看他都多大了。”1 z8 s! ]* B. {9 v+ D9 J# _
我不屑,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离开了酒店。
* G* g6 S3 p! g姜国志真的没有睡觉,一个人在酒店里苦闷,他带着的人因为我们要见面被他打发出去了。我和云生上去的时候,他正坐酒店的大厅里,瞥见我们进来,刺激了他,那时他坐在那里那里正黯然神伤。
8 }: N/ g) o. w# g2 p我急急忙忙地从电梯口出来,经过大厅的时候他喊我,我扭过头看见是他,走过去询问他怎么还不休息,他说睡不着,表情很古怪。我不知道怎么办,他挥手示意我过去坐下,我不想。他看出来,然后摇摇头,努一下嘴,我明白他有话问,就说:“你有什么就说吧?”
2 R. D7 K) ]9 |; J) y, t“刚才上去的是你的BF?”! [2 [; P0 E/ P+ g
“算吧,你看见了!”
4 m: o8 v5 C1 A$ ]2 n$ p“能认识一下吗?”
( J5 W [. M* L$ G3 q( T“这个不太好吧,他今天从沈阳来,过来找我。”我表情很不自然,因为别扭,很别扭,也因为我的回答里边的问题很多,还有就是刚才云生的举动让我心里有点恍惚,再就是让姜国志看见云生,我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相信他也一样。
& O" j, t7 g2 @8 F0 }我们之间了断结束,真的就结束了吗?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都能把感情这根线放得下,人就不是人了。我看出他别扭着,我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下去。. W0 o7 V8 M9 b& c, [
这个时候一个浪包一样的小伙走了进来,直接奔到他跟前,姜国志马上紧张起来,显然他怕我看到这一幕,我释然,有解围的啦,这种释然是从心里的快慰,谁都不用看着,再说这也很正常。我脸上笑容马上露了出来,站在那里看着小伙儿,小伙看见我,马上反应过来,知道我是谁,浪包的表情立刻收敛,站着打量我,然后对姜国志说:“真帅呀!”姜国志点点头,认同,他的表情也缓解很多,但是心里还是别扭着。
3 h: X2 Z/ H4 ~7 z2 g( x我笑了,咧开嘴笑,说:“你没有我帅,和我哥怎么样?”我用手比划着,揶揄他们之间的关系。& P* c5 v7 v+ _
“好,挺好的。”他挺卖力地说,看得出他在幸福之中,甜蜜从内心流露出来。
1 j2 l- a# t! x! s“那就好,你们聊,祝福你们,太晚了,你们聊,我得走了!”. J( x. h, f& C+ t+ N/ K7 |+ q% V/ S
“怎么,你不和我们说说话了?”小伙儿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表情,有点得意,有点神气,那个意思他来找你了,但是他是我的,你们聊聊我不会吃醋。
+ F" R( c2 H/ g8 H; S& g5 p' E, y“这有你什么事,你过一边去。”姜国志的口吻马上不对,看得出他心烦。他烦别人的这种口吻,我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小伙子还没有把准他的脉,可怜的家伙。
) o+ G% B* L( Y8 G0 k我摇摇头示意他给小伙子一点面子,姜国志在我的眼神里看懂了,用手抱了一下小伙儿,算给他一个安慰,小伙子很知趣地坐到了座位上,有点尴尬。这下把我整得走不了了,我走过去,坐了下来,然后说:“那好,咱们说说话。”我不想把他们之间的气氛搞得难受,姜国志今天已经很难受了,我真的刺激到了他。8 r% I8 v4 J _; X# e+ X
这个时候时针指到晚间10点整。这个时间对于小城的人来说很晚了,他们的作息时间早起早睡。
" r5 C& B/ q' S5 n9 V9 u/ \姜国志的表情松弛下来,他希望我和他对话,小伙子也希望我给他一个轻松的感觉,缓解一下这种不好的气氛,他的眼神里看出来有这种期望。我得给他们个台阶,不能把事情做死了,毕竟人家是来和解的,我乐了乐。
" q. p1 t0 r8 d) a: c; W姜国志的期望,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这里有他的需求还有他的求助,还有一丝的努力;同时那个小伙子是好奇的,他希望从我们的对话中,能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9 y/ e: W* o1 t8 x我心里暗自合计,你还太小了,这种情感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吗?
8 z$ Q( d4 c0 w7 l谁知道我们坐下来之后,正说着话,云生出现了,站在大厅往我们这里看,看见我,顺着就过来,因为他不明白走了的我为什么在这里逗留了,而且和这两个人坐下来说话,关系很不一般,那种猜忌的表情写到了他的脸上,因此过来的时候很难看,似乎要打架。我不得不站起来介绍了姜国志和他的小伙子,也介绍了云生。姜国志说:“刚才见你们进去了,算见过了。”然后打量着云生,从上到下,眼神意味深长。云生也仔细地看了看他,两个人如同斗架的公鸡,立起毛,似乎想一下就把对方干掉。算了吧,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知道珍惜,现在这样剑拔弩张,我不稀罕。家林,就是姜国志带来的小伙子的名字,显然也不是滋味,在边上看着干难受。我笑了笑,我这一笑,两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都装人一样地坐下,相互寒暄。他们的寒暄得很假,两个人试探性地对话。
/ I0 W7 H1 M7 U e& n; P+ s家林不明就里,在他们对话中插言,姜国志不好发作,看了我一眼,似乎说:“看到了吧,就这么不懂事。”
# W% I9 J: c- V& T6 p3 Y" V, o+ p* i我不言语,随便他们之间怎么聊,谁知道三聊两聊的聊到了小城。两人将过往的事情一说,越说越投缘,姜国志来了劲,告诉家林,去买酒菜,张罗着到房间喝酒,这下我走不了了,也正中他们的下怀。8 I. q" K+ U# x2 Y% J/ M) z' f5 j
我起身说:“你们喝吧,我得回家。”
; @$ k$ O: Z+ j, V4 C0 b“别没有劲,家就那么重要,你从小到大就没有见你对家多么热衷了,再说就不差这么一个晚上了。”姜国志赖皮地说。
' s- H6 i# O: w2 I+ y“你什么时候看我不照顾家了,你知道呀?”显然我不赞同也不高兴,云生没有插话,他知道我不想留下。家林说话:“哥,你陪我吧,第一次认识,喝点,算认识了,要不给家打个电话,说说!”- B- d0 s/ J3 f6 r, f# W1 ]
我看了看他,小屁孩你懂什么。' t/ t8 W! ]+ m9 r+ R% ~/ p2 s
云生看出我的心思,知道我非走不可,情绪不太好,黯然了。3 D( U+ K. n/ ^# }
我和他们这个时候真的陌生。2 H" g6 k- d/ s6 a* K; D
家林一副热情表情,渴望着望着我。
# j5 L+ W( ]# h" a! R- ]7 J. J我心里想,你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呀,你知道什么呀?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一想,算了别扫兴了,神都请来了,我得送出去,打发了这两个瘟神,明天就都好了。
% V1 J+ a( n: ?$ ]* D% Z于是,我面带笑容地问姜国志:“我喝茶,你知道的,你有好茶吗?”) Z# D$ ^) S7 B' t
姜国志是什么人物,他知道我说的喝茶是什么意思,因为在北京东交民巷住的时候我们叫茶意味着做爱的事情,他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 b2 F. n% A% v+ p1 s
“有好茶,你想喝酽茶的还是清爽些的。”
) Z# L$ @ q& w2 w- s“酽的就免了,喝太多年了,今天就喝绿茶,碧螺春!”2 X3 q- I+ B! B* g. O' b
姜国志为难了,因为他听出我的意思今晚要上了家林,和他俩就免了。他看了看家林,不知道说什么好。
% Z6 @% l1 [- ?1 p" c1 r6 o我其实是将他,希望他说没有,我就可以撤身,云生也会说不什么来。
2 ~- M2 }6 J1 I) C/ P" g6 T姜国志说:“好,我用好水给你沏茶。”$ S9 Y; o9 B0 H* u7 k1 P3 J
我没有想到姜国志答应我,这对于他来说难办,因为已经不是以前的他,而且也不是那时的我。我被将在那里,于是我缓和一下说,“算了,喝多了茶睡不着觉。”+ d- T y* `- l8 Q. S9 @0 e
一丝懊悔在我的心里陡然升起,我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看得出姜国志想找这样一个机会缓和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9 ^1 V6 H+ ]+ r7 Y& s
云生,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把我留住,他和姜国志不谋而合。5 \2 Q i# {( C5 R9 O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他知道我想什么。
- e u4 Z3 K1 {; j' U我暗骂云生,这个我的冤家对头,你还和他喝酒,你要喝就喝,我不陪,竟然自来熟起来,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们愿意喝就喝,我奉陪了。肏,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大不了就是今晚一个晚上,过后什么都不是。/ P! M! k/ S" c5 A
喝吧!& d3 e$ A" K% z0 U( D
家林出去买酒,我和他一起去了,也想趁此缓解自己的心情。谁知道这孩子走在路上,突然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一个阴暗的地方,上来就吻我,我急忙把他推来,愤怒地瞪着他,问他:“你想干什么,找死呀!”
3 V7 e. T+ g) x$ |! n( t" P- [) S- B他低着头,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不声不语。手还攥着我的手,我摔开我的手,他紧紧地地抓着不放,我问:“你想怎么的?”
8 k( ~0 z+ Z4 H b2 r- M“你带我走吧,我想和你一起走,不回去了!”5 @ y& x9 V9 r+ h4 ` o
“为什么?”, ?% o& w* N+ g2 U) {: _; H* u
“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你,他想你,他想了好久回来找你?”
! X3 q+ `9 q( D6 V' W0 j“这个……”我语塞,知道他要说什么,也知道姜国志能做出来。7 `" p/ x* P4 p; ?
“走吧,去买酒,这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解决,别把我扯进去。”我非常肯定地回答了他,这个家伙,我晕死。
U# f! F9 n% u) W# q我不知道家林和他之间怎么认识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BF还是买卖。总之,这些对我,不重要。
% [$ K. a# ^6 G9 p! v2 o家林很伤心,丧气。心情不好,走在路上不说话,离得我也远远的。5 f) ]8 S/ ^7 S6 v! H# p
在回来的路上他说了他被姜国志现在控制着。
2 |: I# T. ?8 ] y) x% |: B- b我一点不吃惊,因为就像种马。我看着他让他继续说,同时担心起云生,这个傻子。
8 P$ a7 ]% N( P& H# \" o; H) T家林的父母本来和姜国志都在一个单位,但是家林的父亲好吃懒做,贪污,这件事情被姜国志抓住了,要开除,家林的母亲去求姜国志,姜国志没有答应,让他们把款子补上。家林的父母因此很着急,补了款子,家林的父亲被停职,家林不知道怎么帮家里,和哥们商议着给姜国志家里送点东西。姜国志骚包的老婆,被家林他们贿赂好了,回家吹枕头风,姜国志警觉,问他老婆谁找过她,他老婆告诉他家林找了他,姜国志就告诉她让家林直接找他。
$ \+ \) Q" I# P1 M6 n+ x家林按照姜国志老婆的意思找到了姜国志,姜国志就摊牌了,没有什么可以解救的,家林流出了眼泪。家林求姜国志,只要他答应将他父亲工作安排,自己做什么都行。
- U: I" q5 M. o8 v& x7 [4 |后边他没有说,不说我也知道,原来这样,我叹了口气,为这个孩子,也为他的家。
* {# Z- {" w# F( X; k8 m$ V: B$ f一些丑恶的东西总是在阳光下可以看见,但是没有人去铲除,以为它又得时候开着美丽的花。如同毒蛇和自然界里的生存现象,美丽,有的时候是一种掩饰。. I8 K0 f) I, Y
姜国志呀,你真够可以的了。
, f0 D' M$ P1 M- ^: D我心里的那种别扭和恶心又再次升起。7 N" A+ ~+ s/ \8 l
我只能安慰家林,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 S3 u/ I! M: s7 B3 L |云生和姜国志在酒店的房间里两个人喝着茶,抽着烟,欢笑言谈,似乎成了多年不见的朋友。
+ a, m2 [, J' y" x$ I我们进了房间,我的脸色显然不好看,姜国志见我这样,神情不太对,用眼睛看了看家林,家林闪到一旁,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姜国志的眼神让我意思到似乎在询问家林说什么了,家林明显害怕起来。我得出来圆场,换了脸色,笑嘻嘻地和姜国志说:“二哥,你这个司机不错呀。怎么认识的?”
- J& e9 p+ L( @4 x# q8 I: V0 b“哦!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们是周瑜打黄盖呀!巧了,我正好少一个开车的人,就招了来。”话说的轻描淡写,呸!
# f p! l& ^: Q我心里暗骂——假话,纯粹的假话,假得可以了。
, g! x Y" P" f) t6 J/ }他看了看家林,那种眼神十分暧昧。9 B% T& _, M7 p- L
我说:“哦,这样,你不是白捡了。这孩子不错,懂事,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 O5 |9 D/ B7 P0 `5 j* l“是呀,不好的我能用吗。”$ w \( j: t( _8 S6 \3 g; O
可恶,还那样颐指气使呀!你以为你谁呀!& e T- p' A9 D# |4 N) W Q# o( s
家林忙上忙上地伺候着这两个主儿,云生显然喝高了,话多了。姜国志兴致颇高,他酒量大,今天也放开了喝。两个人唠得熟络了,如同所有的男人一样,话题一定在性上。两个人炫耀着自己的光辉历程,不时地还问我,以此作证。还把家林扯上,商议着一会儿怎么玩玩家林。说完哈哈大笑,那种笑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 D5 j+ |9 U8 x7 [# g
我坐在边上喝茶,看看时间不早,催促着云生,姜国志不耐烦。我起身和姜国志说:“你们想聊就聊吧,我得走了,你们喝吧!”我心里厌恶着这种场面,它和东交民巷的味道不一样——喧淫,我恶心。再说,云生和姜国志,我当时并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本身云生的事情还纠缠着我,姜国志在我心里的撒的盐还少吗?我没有心情和他们在一起扯淡。
" k( l( b% d( h* W家林看出我的意思,小伙子没有说话,怯生生地看着我。
% R( F/ l% K$ S/ l j$ ], i6 H3 b姜国志见我这样,说:“聪,知道你能走,今晚别扫兴,我真的就放荡一个晚上,在你的面前,就一个晚上,以后绝对不再放荡。”言语之中颇为恳切。他说话的意思告诉我,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太了解这个人,他想什么——他想温习东交民巷的时光,我心里酸酸的,不知道答应他还是不答应他。
/ q) |. R* Y6 y' q东交民巷,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情,我黯然。这种黯然一下把我打回到北京的那个时候,我眼神马上黯淡下来。小家林过来安慰一下我,拉着我说:“哥,喝杯酒吧!”我推了他递过来的酒,缓了一阵子说:“好吧,只此一晚。”1 a% I; K$ \" \4 N
姜国志的性格就像猴子,听我这么说了,乐得蹦高,跳起来,云生反而怯怯地看着我,我和他说:“你看什么?装什么?当婊子立牌坊你看见我干过吗?你有什么不相信,你们玩吧,我绝对不阻拦。”云生羞红了脸,这是我第一看见他不好意思。我也深知他的不好意思意味着什么,也许就是我的原谅。云生于是笑容满面。
* Q+ ^+ j9 F/ ], @我心里鄙夷着,也激动着,那些过往的事情一下又回到了眼前。
! B. ?2 t f) m9 O是呀,在北京阿道告诉过我,事情不能用对错来衡量,错的不只是云生,我错在将自己陷进去,不能自拔,太在乎云生,为什么我就不能放浪一次在他的面前。既然好的不知道珍惜,那么就让他也尝尝什么是放荡。' ]" F2 Q" Z& ~2 M
伤心不能只给我一个人,我那个时候才明白报复两个字。# M, @, T& k7 T R3 ?" ~
人呐,这就是所谓的人,穿上衣服都是人,脱了衣服就是鬼。
* n: k' T$ G+ {) rx姜国志和云生于是放浪起来。姜国志将家林搂在怀里,家林一副顺从的样子,偎在怀里,淫贱着,不时地和姜国志一递一口地喂着喝酒。云生喜欢这样,这种场合他巴不得多些,于是也逐渐放肆起来,他喜欢家林的骚劲,频频举杯,家林更风骚起来,撩拨着云生和姜国志,嘴上撩拨着姜国志和云生,手上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乱划拉,摸着抓那的,整的这两个人性欲起来。姜国志拍拍家林,让他洗澡,家林看了看我,乐呵呵地说:“哥,咱俩一起洗吧!”我摇摇头。
. N. \! J1 O- \" @4 ~我虽然心里想着报复,要想真的放开,在这个些伤过我的人面前,我还是犹豫,心情很糟,对于洗澡,我不曾想过。云生似乎和以往一样,推了我一下,说:“去洗吧,一起玩,好久没有做了?”
6 R2 Q) \6 D" m+ a# B) C* Y“不对吧,你能少了?”
- L n, ?! a' c: k6 P6 v“你是不是在外边找人玩了?”' g/ Z, _- p% \0 F+ |) c
姜国志听出我们对话的意思,他明白,揶揄地推了云生一下,然后手在云生的脸上轻轻地扫了一下,要打耳光的意思。云生没有避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姜国志突然把我拉到他怀里,对云生说:“你别不珍惜,我告诉你,聪,是我见到最好的一个,你要是不要我可等着要呢!”
- ]: \. F. R- F1 k6 p“是我不好,其实这次我是来找他回去的,我知道他好,能给你吗?”云生算是道歉地和姜国志说,不时地用眼睛看着我。$ O4 ^2 R" B' Y' m- ^: X8 C
我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出来,他这样拉我,我不习惯。气愤地说:“你俩别恶心人。没个好东西!你们这算什么,道歉?”我突然将话收住,算了,别把事情整大了,我看见姜国志木讷地看着我,表情僵在那里,云生也不自然,我看了看家林,说:“走,洗澡,让两个恶心的人在这里对着恶心,我告诉你,这样的男人你以后少和他们交往。”
, E: m5 ?' T. T& J家林笑着说:“我不敢!”他说不敢是真不敢。
! u0 y& [) ?9 S: O& c4 X; B“好了,去洗澡吧!”) | R! [8 H! r6 D; N
洗澡的时候我特意看看家林的后边,已经被肏得翻翻着,我问家林姜国志怎么祸害他,家林表情很严肃,说:“卖了,还能怎么样,他想怎么就怎么呗。”话说得实在,但是表达得透彻,但是说的我心里很堵得慌。( u: N) }8 ~. V/ Y
我心里有一种痛,但是我帮不了他。- r2 i/ _4 \3 k- q0 Q
是,我自己,我自己还在这个漩涡里呢。" U9 e( ]+ n9 K, G, [. _
洗漱间里热气腾腾,两个人在热气里朦胧着,似我们的心思,似这种状态,家林仔细地给我搓着后背,絮絮叨叨地和我说着姜国志的一些事情,不时地吻着我,这孩子真心喜欢我。他给我搓背其实是抱着我,我躺在浴缸里,他就躺在我的胸上,我们两个人完全忘记了屋外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 \' x" d/ I+ Z2 H
“怎么了?” V$ ~& Z. M; {/ B7 K# |/ G+ {6 S8 h: |
“好看呗,我要是女的嫁给你!”9 B+ d2 I9 h7 c: H/ ?0 L
“你现在也可以嫁给我呀!”. C+ o' @( C$ ~4 b5 b0 r
“不行,下辈子吧,下辈子我还托生个男人,我的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你,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氤氲的蒸汽在浴室里飘着,这话似乎我以前说给谁听过的,这么耳熟。# h* o0 c" E% h8 L [
“傻话,哥知道你的心,好好照顾家和你自己,我会告诉姜国志照顾你的,放心!”
* W+ L S2 ~. ^9 J$ V“不是!”他摇摇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我说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说的是我心里的话。我没有见你前他就说你好,见了你,真好。我喜欢,我怕我失去他,是因为我怕他见了你不要我了,我家就完了。”
1 `" @# i) B. o8 ?1 H! L. y) E他叹了口气,眼睛里纯洁的东西流露出来,我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用鼻尖碰了碰他,低缓着对他说:“乖,不会的,哥知道你的心思。”我用手揽住他,让他的头看在我的肩上,身子和我暖暖地靠着,水一漾一漾地抱着我们。
) G* V$ v, A: i% K' D0 z* y+ @家林舒服地说:“真好,真幸福呀!”在我左脸上亲了一下。
. f9 y/ T3 Y& E; f他亲着我,姜国志这个时候拉开了们,进来撒尿,看见他亲我的脸,骂了句:“骚样,怎么你也喜欢聪?”说着把自己黑黢黢的屌拽出来,站在便池边上,一只手扶着墙,一手把着鸡巴哗哗地尿,看得出来他已经高了。然后转过头看着我和家林,说:“看见了吧,男人尿尿哗哗的,肾不亏,这有劲,床上更有劲。”" q7 n6 i& @2 S% w( v1 w& J
“你行了吧,出去吧,喝酒去,我们聊得好好的。”我说着,比划着让他出去,他却不,造次地走过来,抖搂着鸡巴,另一只手搬过家林的头,把鸡巴塞到家林的嘴里,尿液还在马眼上。家林张口钓住了他的鸡巴,咂吧起来,一会儿整得姜国志鸡巴大了一圈,我推了推他,说:“出去吧,别没有完。”姜国志晃晃地,裤门没有关上就出去了。云生叼着烟其实在门口看着我们,姜国志看见云生站在门口,手搭在他的肩上,对云上说:“看见老哥的宝贝了吧,他们喜欢!”* h* L g& u+ Y# l) p+ j
云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看了看姜国志的鸡巴,用手抓了一把掂了掂,说:“没有我的大!”) c, a( [4 ~# d" T* m" M& I. l c
我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离开,两个人才扶着晃悠着继续喝酒去了。# K0 U8 u: O9 a0 h
家林喜欢我,我心里可怜这个小家伙,有心成全他,让他在姜国志的阴影里走出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帮他,但是始终没有主意,姜国志太难缠了。
1 s K) r$ H2 Z- _: w7 y我们出来的时候,姜国志和云生两人已经不喝了,脱得赤条条地相互抱在一起亲吻着。下边的东西大大的,两个人玩弄着,看见我们出来,拉着我们拥到怀里。$ t& [' F W7 }9 @' S( G
家林被姜国志压在身子下边,姜国志把鸡巴直接就干了进去,家林失声叫一下,见姜国志在他的上边屁股一起一下地动着。家林眼睛不时地看我,眼里婆娑着泪花。云生拉着我,亲我,我推了他,他嘴上喃喃地说:“我错了,别生气了,求你给我个面子,今晚!”我长长出了口气,那是一种无奈的叹气。
- W! I6 [" A+ W6 v2 _我心倜然,因为我想着他,爱着他,也恨着他,也期望着这一刻的重逢,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泪悄然滑落,一下将头贴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抱着他,身体颤抖着呜咽起来,云生也留下了眼泪。4 o% @8 m# b! S4 W5 s! x. F
这个鸡肋一样的爱情——我们狂吻起来,呼吸都不能,似乎又是结婚初次的那样,所有的情感一下子变成了热烈的火焰,喷薄而出。云生激情满怀,下边高高地挺起,在我的屁股上寻觅着那个他用了多次的巢穴。
6 ~# ~) z' `4 l9 g我按着他的鸡巴,导到我的巢口,鸡巴噗哧顶了进去,里边满满地,胀痛也突然上来,我叫到疼,云生停了一下,缓缓劲,然后继续肏我。家林伸出手,拉着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我含着泪冲他点点头,笑笑说:“家林和哥一样。”聪明的孩子一下听懂我的意思,收起他的不愉快,伺候姜国志。, @' d# O0 p8 b: A$ A9 t
云生可劲地在我的后边动着,用眼看被姜国志肏着的家林,然后摸摸他们的结合处,在上边和姜国志接吻,姜国志咧着嘴笑,对他说:“一会儿你也肏他,小屄紧着呢。”云生点头,把鸡巴从我的后边拽出来,从姜国志的鸡巴边上,濡研半晌顶了进去,家林在前边撅住屁股,嘴里嚷着疼,两个粗大的鸡巴罗在一起顶着进了家林的屁眼,家林在前边疼得呲牙咧嘴。云生玩惯这种游戏,姜国志也玩惯的,两个人不以为然,家林没有经历过,喊着疼,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y( m# P, T/ I8 h
云生肏了一会儿,拽出鸡巴,顶在姜国志的后边,姜国志一惊,急忙回头对他说不行,云生没有听他的,径直顶了进去,姜国志一向干别人的主儿,今天后边受到突袭,一下蹦了起来,疼得直喊。云生的鸡巴上本开就滑滑的,顶进去被姜国志的后边夹住了,姜国志一动,鸡巴掉了出来,姜国志的鸡巴在家林的屁眼里软了下来。 K& X5 p; B4 f- O( X) |
姜国志对云生说:“你真能整,疼死我了!”
4 F6 x+ |& c; g/ R( \: e云生是走惯后门的人,拉着姜国志,抬着他的腿,纵着鸡巴就顶了进去,姜国志玩疯了,由着云生玩,然后和我说:“他要不是你的老公,我才不让他搞呢。真鸡巴疼!”
5 T6 Z1 \& l8 m" c$ @/ j7 J云生这边玩着姜国志,家林和我缠在一起,不过我们没有做,在一起亲,家林喜欢我抱着他躺着,看我的鼻子眼睛嘴。
2 N5 j- W; R D$ B( I姜国志在边上哎呀哎呀地叫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云生不客气地干着。
6 g+ u7 N3 [0 ?' z姜国志和我说:“聪,他干你你不疼呀!这屄以后再干你,你告诉我,这么大的东西,肏,肏谁谁都得疼死!哎呀妈呀!疼死我了,求你快点射了吧!”姜国志骂了云生,云生就用鸡巴使劲地祸害他,让他闭嘴。
y5 f% q/ t" Q家林悄悄和我说:“让云哥多干他一会儿!”
* L( L& e) o$ Q( F. T多干他,哼!便宜他了。7 |3 c. V* L' _6 n1 {
云生真的干了很久才把鸡巴拽出来,姜国志的眼子红红的,被撑得很大,他撅着屁股给我和家林看,家林用手指在他的屁眼里转了两下,姜国志学着浪叫了几声,闹得我们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们打他的屁股叫他住嘴,姜国志得意忘形地说:“骚屄不都这样吗?我就做一次。”4 ]; Z' q5 e: n6 X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不好受了,这人真的改变很多,他是为我吗?也许我多心了,但是眼睛里的泪花还是婆娑起来,泪就流了下来。
$ ^% W7 m6 E. S& q x) J; H家林和云生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姜国志撅着屁股趴着,看见我哭了,泪花泛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聪,在你面前这样,二哥不丢人,你知道我心怎么样就行了,值得了。”
% X& ]: @: d# Z# n6 @+ |) G我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嘴上吻了起来,这个吻代表太多了。' Y% F, R1 |8 g0 k) t
姜国志和我的过节一切就此带过吧,我祝福他!我吻他,吻过去的时光和我们的所有的恩怨。
- s" T1 z" |$ g" ]2 |. R) ]$ z姜国志的疯狂让想起了种马,种马是不是也这样过呢?我看了看家林,家林心里的委屈又和谁说呢。6 \' m2 N% P# z+ A9 x. z
我拉起姜国志,和他说:“二哥,谁都有过错,错的时候不知道可以,知道了能放人一马就放人一马吧!别再像我们以前的事情,再在另一个家庭上演,都是人,活得不易能饶人处且饶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不修今生修来世,不修自己修儿女,得给自己留个路,别把事情做绝了。”我看了一眼家林,姜国志就知道我的意思,点了点头,和我说:“以前二哥做错了,没有想到你这样大度了,我们的聪长大了,本想带着他来刺激你,谁曾想?嗨,这样好,兄弟,你放心吧,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说完姜国志呜咽地趴在床上,他的这个哭让家林也跟着掉了泪。3 A+ s/ \6 j y8 n( t' ~4 E
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解不开,都因为自己没有想得开。 x( U# ] j2 A4 i
我和姜国志至此冰释前嫌。1 _% v3 Y% d5 S, C: ^9 G+ K. u
姜国志回大连后,放过了家林的家人,因此也许感动了老天,他的工作有了着落,至此姜国志安分下来,关于他和家林以后的情况我没有再多过问,只要他们彼此都好,这才是真的好。8 f( D$ M& G5 w. Q+ l0 ]9 b1 p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如果在一起,祝福他们能有一段美好的生活。/ C% y: r5 P' G1 z. ?
当晚,我们疯狂地做爱,姜国志被云生肏开后,让家林干,让我干,特别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顺从的让人心疼,我的心实在难受。最后睡下的时候我和云生说:“今晚我和二哥一个被窝,你和家林吧!”3 o' S0 k5 Q3 r2 g! t$ o, | L
云生不同意,姜国志也不同意,我们后来想了一个办法,把两张床合并,四个人一起并排躺下。
( x6 b( e) o, N& p睡下的时候云生这个不老实,他跑到我后边肏了一会儿,弄的姜国志性欲起来,姜国志也要肏我,云生拔出鸡巴,先肏了一会儿姜国志,然后姜国志才乐颠颠地跑到我身后畅美地肏了进来。这次是我和他最后的一次,也是最疯狂的一次,姜国志几乎把平生的力气都用上了,而且时间很久,姿势很多,我们又回到了东交民巷的那个时候,做的我们的朗声勾着云生的情欲和嫉妒。云生抓过家林,狠狠地把家林顶住,家林浪包一样地叫着,我对家林说:“你没有见过男人的东西,你浪叫什么?”家林一边被干着,一边浪叫着说:“哥,我老公说你叫的更好听,你要不那样叫我就不这样叫!”说完更浪包地叫起来,刺激的云生和姜国志两个人的鸡巴长驱直入,肆行抽送。# p, A6 z+ I# f6 o1 J
“聪,真的想死我了,真好!”姜国志一边干一边说,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I- [/ {% [2 u0 E
“嗯!啊!快点!”我叫着,骚浪的劲上来,抓住家林的手。家林被云生干得早就没有心思听我浪了,云生抬着他的腿,吻着他,下边干得热火朝天,两个人粘到一起。姜国志肏着我,看云生那样干家林,对云生说:“兄弟悠着点,干坏了我还怎么用?”云生一下笑出了声,说:“我帮你犁地你还不谢我,还怕我的犁杖不好使呀?我家的地你不也翻着呢吗?”两个人有一句无一句地调侃着,我和家林在下边亲吻着,不管他们,由他们胡闹。
' X7 B4 L6 k7 Y' I. L8 t+ W) B云生和姜国志和我一起做了一次双龙,撑得后边大了,家林问我:“好受吗?”
+ P7 V6 V; H2 ^“好受,这是自己家人,怎么都行,在外边不行!”" S5 k! A2 `; s, J U7 @
家林点头,红了脸,然后自己又实践了一次双龙,直到后边完全干开了,我们完全放开了做,翻云覆雨,癫狂蹈海。姜国志完全浪包起来,由着我们三个轮着上,屁眼被干得大大的,自己拿手还抠,叫着我的名字,叫着家林老婆,叫着云生老公,自己也尝试着做了一次双龙,实在太疼,才罢手。这对于姜国志来说很不容易,他真的忘我,也许真的如他所说,这是他最后的一次。这样做着,我们累得瘫软在床上,谁都做不动了,大家把自己满肚子的精华都洒了出来才收兵安歇。$ g; v! r P* S7 x
睡过一会儿的功夫,大概也就一两个小时。我转过身去,搂着家林,姜国志顺手在我的身后抱我,鸡巴不自觉地大起来了,顺便顶进我的屁眼,兀自动着。云生被惊醒,纵着鸡巴顶进了家林的屁股里,在家林的后边动作。我们就这样安歇,做着,累了,睡了,再做着,也不知道是睡觉了还是在做爱,稀里糊涂。
+ p* T4 I3 r4 K6 S1 s2 q) f大概早上四点多,我也就睡了一会儿的功夫,突然醒了,不见家林和云生,我激灵一下爬起来,见厕所的灯亮着,里边传出云生和家林的声音,姜国志也没有了。我知道三个人在洗手间干着家林,家林的屄一定被干得不成样子。
- p5 Z7 a# q' u我起来,走到洗手间,看见两个人正收拾着家林,姜国志和云生两个人的鸡巴顶在家林的眼子里玩着双龙,一进一出,家林后边被干的大大的,家林享受地哼叫,一上一下,左右摇摆。姜国志不时地骂着:“骚屄,叫爸爸,叫老公。”
+ f2 |' y$ n& @& V& {% U: }我悄悄回到床上,听到里边叫着(声音是低低的——家林的声音),我鸡巴硬得受不了,自己打着飞机。! q$ ]1 c. L* p2 t+ f
一会儿姜国志出来,不知道找什么,我装睡,姜国志走到我这看看我,在我嘴上吻了一下,然后伸手摸我的鸡巴和后庭,见我的鸡巴硬硬的,流水一样地把我翻了身,屁眼露出来,后边湿乎乎的,留着水,姜国志就知道我醒了,纵鸡巴就顶了进去。龟头太大,半晌才进去,我哼着由他干着。) u1 j! F/ a& p# e" s# z
干着干着,姜国志和我说:“聪,你要是不幸福去大连找我,哥等你。”
5 D# ]" {( Z8 {! W“你好好对家林,回去安排好人家的事情,别再胡闹了,我心里有你就是了,家林你一手带出来的,黄花一样的小伙给了你,别辜负他,不管什么情况。”% N% l- A0 `" @+ c; Y; S. R1 `& J
“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放心吧!”他动作着,穿着粗气,更忘情地肏我。6 T0 F) ]# W, k4 o" S
姜国志的话是真心的,我这次相信了他。从他肏我的感觉,他还是爱我,这种爱太伤害人了,我要死了,这个时候我心里的滋味不知道怎么说。( W' y+ L8 }6 j m* X: O
“你为什么今晚要这样?”我问他。 s( m# L4 p% O$ W' h
“不这样我们就没有这次了?我想了,真的!”姜国志在我身上狂做起来,肏的我在下边哼叫着,那种带出去插进来的感觉确实比云生的顶好受多了,我浑身哆嗦着,高潮一浪一浪地袭上身来,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姜国志知道我高潮了,下边流了很多的水,他激动万分,“聪,你知道不知道,哥就是喜欢你,想你,为你做什么都行,你说的我记得,家林我当你待他,我知道你喜欢这孩子。这孩子也喜欢你,你放心,今天不说这个,你好好伺候我一次吧!”说着在我上边更加勇猛,姜国志以前的勇猛是逞匹夫之勇,这次是完全地把自己给了我,他的进入如同将自己的躯体和身心都给了我。4 V/ h6 J7 l3 c, P4 u, z2 e. y& k
“知道了!”我娇喘着回答他,用身体迎合他的进入,自己逐渐撅起身子,让他完全舒服地干进去,这样的做爱,使得我终身难忘,我流出了泪,他流着泪。' A& [3 v1 m! Y6 p' @, d6 A
我和姜国志的做爱是温情的,姜国志在我身上抽送的那种感觉很舒服难忘。2 L: B) ^0 @7 O0 K0 d9 Y- I
家林夹云生的鸡巴从洗手间出来,因为姜国志没有回去,他们就知道他和我在床上干了,云生第一次看见我和姜国志这样做爱,忘我投入,两人如胶似漆心心里有些触动。
" d$ V! m: {( u7 V) U1 c) p# W家林对云生说:“怎么样,就知道他们得做!”1 ]$ p! Y$ n' j1 |1 H J
“做,咱们也好好做!”声音里有点别的滋味。; r8 c! R; @! @4 G7 o" d7 |! L0 n
这边我和姜国志的花样和做爱的声响,那个刺激,云生和家林把持不住,两个人鹞子一样在床上翻腾着,掉过来倒过去。. J3 | `' Y( H9 e9 _
小城见面之后,云生受到了刺激,这个刺激是云生第一次接受了我和别人做爱的事实,我和姜国志做爱,那样不管不顾地感情,使得他自思自己的问题。他开始矛盾,即怕见我又怕我不见他,在得失上大费周折,表现上也规矩很多。而我在他面前完全得放开,处于独立生存状态。这也使得我所说的报复成功,我看着他的变化,心里逐渐开始释怀。2 {- A, v; n- b* m; M D# z
这样的战争很有意思,我自忖着,也暗暗高兴。! p5 E' P" @' S5 Q* h7 Y
他尽量做到位,守时守点地回家,交公粮(做爱),以前的恶习也没有了,我们又进入到一个不错的状态中,云生的事业也因此再次有了飞跃。, W( E. `6 o+ W% ^$ I+ c' p0 z& g
有了好的环境,有了好的心情,让我逐渐找到了感觉,做起事情,状态很好,人也逐渐快乐起来,对于家和情爱,自己把握的分寸到位。我和姜国志矛盾的化解也是一个好事,让云生知道,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独立的一面,独立的这一面一旦显现出来,那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简单,谁离开谁都能活。
) O) k" Q+ L# i) C+ K7 @4 M3 A" ]这次对于云生是个深刻的教训,他老实多了,我于是抓紧利用这个机会规矩这个放荡不羁的云生,我们相对进入了婚姻的平稳期。
0 U" b# e2 Q& Z) t7 l( d: \# ]妈妈的眼疾让我很着急,而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给家邮更多的钱,来回地奔波在小城和沈阳,给家里送药,照顾家庭。2 V8 o/ {- \$ [, d2 U; V# V
家又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云生这个时候和我一样,奔波在小城和沈阳,陪伴着我,我们每周都要回小城一次送药,虽然日子艰涩,但是我们的内心甜蜜而快乐。没有云生的陪伴,我不知道我会怎样。
8 B, o$ f" p {* _9 g2 S小城,列车,山峦,云生。
* R( G. R& i8 k9 ~: h我和云生回到沈阳不久,我又换了一个地方住,原来的那个地方怎么都让我不快。
, N& N! S( i r- P& J# K7 W我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赚更多的钱供家用。2 z& a6 X1 K1 ~4 e1 t9 A$ i+ ]1 K
云生和我一样,收敛了很多,我们进入了婚后生活的稳定期。. a y" c/ H. f/ n
这年夏天,我和于平联系上了,问了问情况,于平说最近要来沈阳我很高兴。李俊的情况于平没有说。长春的浩子凑热闹和我说来沈阳,我算了算,何堤和他们都要毕业了,欣慰。何堤从浩子那里知道我的消息给我来电话,告诉我他要出国的消息,当时听着以为就是一说的事儿,不想他真的走了。
3 s$ i6 W2 f3 u4 P5 G0 D+ r唯独没有高路的消息,这让我不太愉快。3 M. u0 |5 \+ Y8 L# ]0 ~+ ?: q' I
于平和浩子前后脚的来的,我那几天忙得接待他们,大家聚会很高兴。于平至始至终没有说李俊,我的心里并不痛快,想知道李俊,但是又有了隔膜,算了吧。
* ~- A6 `0 p- Q I& }! {0 q这次见面于平很高兴,看我生活得不错,自己精神很好,也见了云生,感觉不出什么,只是问我:“他还行?”我点头,算是回答。/ G7 [ ]0 C L7 ]# l) e v* G3 `
于平和浩子他们见了一面,大家不很熟悉,但是都是我的朋友,喝了一次酒,就算认识了,此后他们经常联系,特别后来他们做生意做到了一起,浩子开了服装店,于平也装这个生意,两个人在吉林长春开了连锁店,生意很红火,我很为他们高兴。) o" s- H# u5 q |, y: C9 W
朋友好了,我高兴,祝福他们生活幸福。
% ]' Y6 q: P1 l3 {虽然于平一直都是直人,但是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一直都有,我们不时地联系着,浩子和他的生意做得好这和于平的为人有关系,兄弟一样地照顾着浩子,使得浩子如今的生活和事业都很好,这就是朋友。& t; a9 x1 M( i% L
写到这里我轻松了很多,姜国志总算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和云生进入了稳定的状态,家里虽然这样的情况,好在我工作上可以帮助,一切都还好了。* c1 c5 s5 \! o& D. O+ _* o, j& i- n
其实回过头看看,这段平静期真很幸福,人都过得充实,也有时间和朋友聚会,学习上也有时间有精力。
- r% F* @# e3 R2 E这天,我在家有了时间特意烧了几个菜,给云生打了电话,晚上一起吃饭,云生很高兴。 C+ N) h- m# C( U1 V! B" T
华灯初上,云生下班回来,带着一束玫瑰和一个礼品盒,进屋后亲我,吻很甜蜜,低低地说:“老婆,我想你了!”我红着脸,吻着他,回答他:“我也想你。”我们拥着进了客厅,他见桌子的菜,咧嘴笑,在我的脸上又吻了一下,甜蜜和幸福一下涌上来,我深情地抱住他,说:“老公,我想了。”: x$ v4 E K# g4 N& m. m$ S5 p
云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一下抱住我,告诉我,“我也想了。”然后拥着吻着我,撕扯着我的衣服,推着我进了卧室。我们两个紧着气息,抱在一起,推推搡搡地到了床上,轰然倒下,激情如火山一样开始喷发。
9 ^% E' {1 K. P, }- F- ~云生伏在我身上大做,高高低低地,山崩海啸地地进入。我在下边如痴如醉地承受着他的爱意和狂野,如万马奔腾,云卷风疾。5 e j- k: w5 n4 @$ p; p
山林里百花齐放,溪水潺潺,野草葱葱。+ y( x0 l; Z+ K' C) A+ I
酣畅淋漓地做完了爱,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倦意,缱绻地依偎在一起,交股叠躯。云生在我的耳际边轻轻吻着,回味着刚才一番的快慰,夜已经来临,两个爱着的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彼此,享受着那份无我的甜蜜。6 E! J \, P$ v! P2 k. T0 e0 m8 ~
云生喝了点酒,兴致很高,谈论着一天的工作,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听他的叙述。人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呢?一个是在悲愤忧郁之中,一个在幸福陶醉之中。. l: X! [7 V" T( ?3 }# E
晚间,我们搂抱在床上,云生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我们做着,但是不是那种刻意地为了做爱而做爱,而是享受我们相爱的那种感觉,下边滑滑地,他的进入完全是一种自然的状态,他没有丝毫想要射出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就是爱的表现。我们做着,说着,爱抚着。
7 D, S& b# d) C, @这个时候我劝着云生,收敛住自己的过往的过错,照顾家庭,让他体会家庭和爱人给予他的温暖。云生紧紧地抱着我,点着头答应着,我和他说:“教朋好友,是你的长处,但是我想告诉你应该有几种人不能交往。”他说:“你说吧!”" X% S/ \7 c- q/ {1 }) h
“第一:不孝敬父母者不交;第二:不关心老婆孩子的人不交;第三:不照顾自己兄弟姐妹的人不交。自己的父母是给自己生命和拉巴自己长大的人,至亲至爱,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匹敌他们的爱,对父母呵斥、不敬。不孝,将来这个人能对你好吗?老婆孩子个自己有着血缘关系,老婆是延续你血脉的人,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的人,至亲至爱,这个人对他们都不好,能对你好吗?兄弟姐妹,一奶同胞,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即便有千个不是万个错,这是血脉相连,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他能对他们不好,能对你好吗?朋友,只有类聚,如果不是因为兴趣相投,志向相向,不会走到一起。所以交朋友要看这三方面。”我的理论也许很偏颇,但是云生却记住了,在以后的很多种场合他和他的朋友强调的也是这几句话,的确他交往的人真就不和以前一样,后边即便和他有过关系的人素质和处事为人都不错。
- X& W* b% k/ v5 R1 b3 S8 N# r此后,云生经常住在我这边,家里回去的时候也有,但是很少,我劝着他,回家交公粮照顾孩子,云生两边跑着。% b ^* f% `/ M' B
我们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我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也适应了沈阳和沈阳的人。
# C6 y; t8 k$ B7 t5 X5 x/ W# |这年冬天,临近圣诞,学校里组织各种活动,喝酒聚餐成为各种活动中的重中之重。
, i1 N# I/ J7 t% \% W我从23号开始在外边喝酒一直喝到元旦,喝的胃疼,云生这个时候一直忙单位的事情,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最忙的时候,年终的结算和报表让他无暇照顾我,回家一般倒头就睡。我们两个人似乎一下生活在真空里了。! G) S" `( D7 {8 b: f
因为我在学校中是游走大侠,同学见到我的时候很少,基本都是在课堂上见见,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和以前寝室的同学商量着一起聚聚,和我打了招呼,我答应。7 x1 x8 q' j6 u+ Z) Z! e; p# \/ @( [
这天,中午刚过,我自己在家里收拾自己的行头,准备外出,云生回来,一身的雪,我过去给他打扫一下,他进来给我几张卡,告诉我:“我没有时间过去,这是我给银行办的购物卡,今天你到太原街的新世界去,我在里边定了衣服,给你和你嫂子还有孩子,你去拿回来,我不方便,另外这个你送到中国银行去,找张行,电话在里边,送卡就行了,别的都不用说。”“我没有时间呀,今天我们同学聚餐。”
3 @" X' @4 S7 [6 L; }“你现在就去,不用多少时间,晚了我怕耽误事。”: O2 p3 T" {, T. T* ]0 G
云生和我一直都在攒钱,我们有计划在我毕业的时候买房子,他拿回来的钱卡一般我都保管着,这次对他来说我知道意味着这件事很重要,要不他直接找他的手下去办了。* T$ q" `( R. X w4 `9 u! y
我点点头,抓起手里的电话给同学打过去,告诉他们我要晚点过去,同学都知道我忙,答应了,但是得补酒。) d3 g: b/ u4 Q5 r( z% s6 }
我急忙到了太原街新世界老店,出示购物卡,服务员拿出了一堆的东西,三件驼绒的大衣(身材不等,一看就是给我和嫂子还有孩子买的),我一看价位不菲,一件衣服两万多,咂舌,气愤,心里想晚上回来和云生要聊聊。还有几件羊毛衫,手包,裤子,鞋,都是新年礼物,合计下来将近十万。我心里极其不踏实,也不知道云生给行长的钱是多少了。这些东西我忐忑地拎着走出了新世界,看见外边车水马龙,乱哄哄的街面,我的心一样乱得要死。$ P. P, z( k3 l( O
管他妈的这些呢,急忙找到中行,给中行的行长打了电话过去,邀他在中行对个的KFC见面。$ ?7 P: J+ O/ n! K* m! E4 o: S
我点了水和一点吃的,在KFC里安静地等着这个贵人来。5 M; w/ H4 h: p: h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个行长来了,说行长一定有人想这个人肥胖肥胖的,但是确实错了。我脑海里这个人就是这样,当我见到他时,简直令我吃惊,这人不到四十,精神得很。180以上的身高,外边着一个亚青色的半大大衣,里着深灰色的粗纹暗花条状毛呢西装,深蓝色挑绣小方块的领带,淡青白的丝绸的衬衣,别着红宝石领针。儒雅和斯文相伴,平和和秀气相称。1 r8 N: M; z5 V3 X' f. I9 l
进来就直接奔我过来,坐到我对面和我打招呼。
" Q7 W4 l7 z* E, u我吃惊地看着他,他笑容可掬,和我说:“你是聪,我们见过。”$ f, t( I3 L! q7 ]1 a8 |. o" ^
我更吃惊。
0 `/ L6 h% h, v* b& M“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都说你是个才子帅哥,一般我们这样的你是看不上眼的。” k! z3 l$ X" H( S7 `+ f3 H
“不是,我真不认识你。”
`! J# ~. J- r. N! H1 u“这样,我办公室不方便你上去,我们到对个的商贸坐坐。”他不等我回答,已经站起来,示意我一起和他走,我心里想,这都是职业病,没劲。再一想,算了我来就是送东西的,把东西给他就走,坐坐就坐坐。好在商贸酒店的大厅酒吧里的人多,就是有人都低低私语,和KFC里的喧闹不一样。背景音乐是《神秘园——新世纪》,很清爽,也很流行。
3 ^7 R; X7 Y2 K+ Z我们要了咖啡,做在软软的座位上,我把卡拿出来,递过去,行长看了一下,收好了。3 A/ B4 f& T f w
“云生让你过来的?”他机警地问了一下。 ]1 g% L. V& p6 J0 m
“嗯!”我简单回答,不多话。
' F6 l0 n- m$ i6 _0 I9 w' ?1 X9 d行长点点头,看了看我拿着的一大堆东西,问:“你购物了?”7 b6 ]- ]9 @3 p% d% h
“没有。”我还是很简单地回答。/ ?1 X" V; B7 n& l( r5 @
“那这些……”他似乎意识到不应该问,但是已经问了,然后自己圆场对我说:“喝咖啡,刚磨出来的,这儿的一般,有时间到我那里,我给你磨,那才真有味道,这个对付喝吧!”$ u7 g7 E% p% a- u+ @
“谢谢!”. g7 C- Q2 `* D; M1 Z; E/ S
“你话不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接着问,我想这个人够滑。' X2 P- E4 k2 I
“没有买,是帮他取,因为一同要到这边来,帮他办事。”我的回答是事实,但是滴水不漏,几年和云生下来还有我以前的见识,让我对这样的人,都有了戒心。
, A* R1 D* V) P+ U" d“哦!”他那张很俊朗的脸上露了笑容,很好看,也很虚伪。+ p) K7 a" b$ n1 h
他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皱眉,似乎不太好喝。“云生一直在夸你好,我就想见识见识,这次见识了,不错。”他话里有话,我意识到什么,面目平静地听着他的话,心里暗自合计他的意思。“其实也没有什么,他说的话一般不要当真。” e- _. g' H6 _2 _" u# h- L
他哈哈乐了起来,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摆着,示意我说得不对。! [# d% `* R5 {# t( R
我也不做过多解释,听他说:“你呀,真是人精了!”
. l+ Y, v- h# J. C V% d$ H后来我才知道,他和云生是发小的哥们,一起长大,很多云生的事情他清楚的比我还多,包括云生在外边的花花事他都清楚。
4 k5 R& f2 A* j [6 ? G“没有什么,我见过你,不过你不在意,我们人微言轻,你可能不在意。见天我们有幸见面,谢谢他给我安排这样一个机会。”
# b! ^& p4 [- ]+ b他客套地和我说,我心里打鼓,什么意思?: j5 L* ~( G8 O; O6 S" b7 ^/ q
“有时间到我家坐吧,云生说你是学生,我看你应该到我这里来供职了。正好我这里缺人,有没有想法过来干?”
1 `/ o% f' h% t+ o- u“我?是学生,在念书,不方便,专业也不对口!”' D+ H+ V; o; M2 `; Q- z+ T$ y
“其实我们银行正缺你这样的,云生让你来,也是希望你换个工作,这里有他的意思,你看,我都放下架子来专门接待你。”
* L- ]- j/ r* b0 d7 i“是吗?那我谢谢您了!这事,我先谢谢您,既然是他安排的,合适不合适的,您和他说吧!”我把事情直接推到云生那里。- c4 P V) i& r5 r
我警惕的对了,三年后,张行出事,如果不是当时我的警觉直白告诉我,我那个时候就没有办法把云生捞出来。# B3 I Z* v+ M& x% Q
“这个不用谢,回家和云生商量吧!”张行笑呵呵地说,一种很诡秘的眼神从张行的眼里露出来,很像姜国志。
9 w8 Y& W9 ]) ?9 Q0 e/ l0 X; I. i4 y. L我心里开始讨厌,面子上装的正常。
/ f: ^0 A- D' G3 X0 S6 Q- e“云生真有福气,好了,不说了!他将手里的咖啡又呷了一口,放下,拍拍手,伸出手,和我握别。 Y! D" @5 c$ j% J! p
我真没有什么要说的,也和他握手,握手的时候张行给了我一个信息,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勾了勾。% [7 K7 q+ h6 Q
这个我明白,联系我的意思,我装出不知道什么意思,松开手。. J! \3 k. B t% b9 z: h t
他显得有点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控制住,我们道别。- p3 r# H" h5 A7 Z/ m
从商贸出来,我拿出电话给云生打电话,正要打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云生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在太远街上走着,我追了过去。4 X9 @+ V4 F+ \7 w
云生没有看见我,径直和那个女人在街上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情人。我追了过去,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停住了,心里想,我这是干什么呢?: x3 e, M1 q _7 |* d4 [7 U8 r
我掉头就走,心情极其不好,回到家把东西放好,急忙出去赶着同学的聚餐,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中午没有吃东西,喝了没有几杯,感觉醉了。同学也都奇怪我怎么了,平常的酒量挺大的。
y& {& G8 S6 I. z a; F: `闹哄哄地吃完了饭,我迷糊地到了家,给嫂子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拿走东西。- K2 Q4 f- V5 x/ g5 @; h
嫂子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被怎么脱掉的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云生一夜没有回来,屋子里冷冷的。' |+ C, D. b5 u5 g
我拿起手机看看几点,早上六点刚过。我于是继续倒头睡去,再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个时候嫂子在屋里转悠,我吓了一跳,问她:“你昨晚没有回去还是?”% _( I8 E6 k8 _' o8 |: g
嫂子回答:“回去了,你不是让我来拿东西吗,我拿了。昨晚你怎么醉的那样,自己怎么回来的?以后少喝酒!”
. S3 K) B P; n“我醉得厉害吗?”" c& b' @/ e4 j0 ` X- m1 R, Z
“我哥昨晚回家没有?”6 U$ [8 M k; m$ Z: K0 U6 i
“回了,也喝多了,进屋就叫你,我告诉他在自己家,他才消停了,倒下就挺尸了。”
s6 K5 x/ j$ x2 ?" D, j嫂子厉害,有个外号叫老虎,我们尊称。但是嫂子对我特别好,照顾的没有说的,我因此特别尊敬她,甚至我和云生交合的时候,都有愧疚的感觉。我深知嫂子带孩子在家不容易,因此自己也尽量做些事情,给孩子补课,送孩子上学,接孩子到我这里,买菜,给嫂子去电话,问问家里的事情需要不需要我帮忙,嫂子和我真没有什么说的,自己忙工作忙不开会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做什么。时间久了,这些事似乎变成我分内的事,习惯会改变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家,我在习惯中改变着,云生的家也在习惯中接受我。我做着这些,心里很高兴,因为可以切实地感受到一个家的分量在我心里,同时我做这些,算替云生做一些他没有做的义务,那种感觉让我温暖,这是爱和爱情。
9 J6 V0 w& v. Y! g我在这个时候懂得了爱和爱情的区别,爱是博大的,有亲情,友情,爱情。爱情是专属的,唯一的,无任何瑕疵。
. ~7 ? e( y) F" r3 _嫂子很感激我做的这些,我们之间的关系处得很好,孩子一口一个老叔叫着,时间久了,见不到我还想,一家子气氛融洽。
+ ^# Z! a* K' t0 H" p/ W昨晚我一定喝的酩酊大醉,要不我怎么记不得做什么了都?我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喝醉酒后浑身沉沉的。1 _3 q, R- G4 U& {6 h: i+ Q& f; \
嫂子端过一杯蜂蜜水,让我喝下,然后告诉我,饭菜都好了,在锅里,起来后自己吃,说完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F( V+ i" k G! n" b% Y
阳光不错,昨天一天的雪,外边通亮。我看了看外边厚厚的积雪,风扬起雪屑卷着跳跃着,风很大,外边很冷,虽然天晴了,这让我一下想到了我和云生的初始。2 O3 ?$ p% r. J& a& D
云生在干什么呢?怎么没有电话。- v5 R" Z, ?% k" K( i5 V) I" `6 O/ l) B5 [
肚子叫唤了,我饿了,但是胃很难受,醉酒的滋味很不舒服。我坚持着爬起来,晃着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 b( T7 z: R; f' Z& J估计是下午三点多钟,云生的电话把我吵醒了,我抓起电话,问他什么事,他在电话里说想做了,问我在家没有,我说在,他撂下电话。+ |" E' g! m2 E q4 |' R
十几分钟,云生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吃惊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生什么也不说,脱得干净,进了被窝,把鸡巴整得大大的,扳过我的身子,把鸡巴上抹好唾液,滑溜溜顶了进去,那个急迫的样子和我们认识的时候一样,恨不得把我吃了,屄口被他的大鸡巴一下顶开,一会儿水就下来了,我浪叫着,让他不停地肏捣着,我紧紧地抱着他,唤着我要,再来,我还要,那种舒服是在心里唤出来的,我真正地爱上了这个人。
7 c: c9 V- _% M* W7 o( R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伏在我身上做,一边问我昨天见到张行的事情,我被他压的肏的正舒服着,没一口有一口地回答说感觉还好。
7 j. |$ D/ l: ~) d等我们酣畅淋漓地做完了,天黑了下来,他拔出鸡巴,简单地洗了洗,钻进被窝,抱着我说,今晚出去吃吧,不要在家做了。
. C5 m! b) Q! i8 Y# o5 u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5 Q" J" d: K' V0 S- R% v他告诉我张行邀请我们吃饭,说是答谢。9 X! w* I% C+ B( R* w7 U8 X, r# B
我说不愿意见那个人,感觉他奇怪。云生乐了,告诉我张行是这样的人,在沈阳其实一直和云生私下有这样的关系,不过不抛头露面。
1 N) A- B3 G+ U) v+ N6 I我心里的疑云打开,直接问云生,他是你私下的老婆?
1 G8 ]5 \) F, Y1 G云生没有隐瞒,回答我不算,但是关系十分密切,言外之意是这个关系,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 h; ?( o0 @" s0 e' n我想了想,答应了云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9 A) t7 a8 t$ |% u2 W; I
晚宴,来了很多人,张行,云生,还有政府要员,这些平日里不登场的要员们,一到了这种场合,本来面目全都暴露出来。不管是省委秘书,市委组织部的还是工商的、税务的、检察院、法院和警察等等都一个德行。穿着都名贵,说话下流,面露色情,神态猥琐,端腔做架,不可一世的样子。那个省委秘书,进来看见我,眼神就直了,那种感觉恨不得马上把你吃掉,和别人打过招呼,然后和张行装腔作势地问:“不知道那位帅哥是谁?”0 t5 D, g) s* }" `
张行巴结地说:“这是老云家的人,不是和你说过今晚来个你中意的人吗?”说完干笑几声,引着他就过来和我絮烦。, s1 ` G+ G( b2 D' w2 B
这个省委的秘书有四十开外,180的大个,身体臃肿,腆着大肚子,像极了一口一下就能飞起来的气球。虽说臃肿,但是人很精神,目光炯炯,派头十足,说话有底气,头发基本掉光了,几根稀疏哦地方由地方支持着中央。走过来,兴奋地和我握手,张行介绍:“这是小聪!” * `* e" V2 h4 f i( D" j1 P
“小聪,久闻大名,幸会。”
4 B9 |* X0 Z+ W% t“客气!”我含蓄地回答,云生和他说:“见到了我家的宝贝了?怎么样?”1 I5 V8 V* G+ V) s/ ^ n4 |
“好,但是不是我的,是你的!”说着拍了拍云生:“好福气!”$ U& {0 T5 f! Q/ i: s9 C/ Z
“人家的宝贝和他的名字一样,这孩子聪明?”: H4 F+ V4 t+ {+ k2 n+ x6 N
张行说,秘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行,说:“你说他聪明还是说你呢?”7 ^" a: p# a1 x7 c, c1 u' q
“我说他呗?”张行回答。
! i3 ^% i$ K* } p* n$ a" i4 m% m“能让张行说聪明的人可不多,我长见识了!这孩子我看也聪明,比你张行逊色不到哪里,你都是老帮子了,这孩子大有作为,要是在我手里调教一下,那可是人中之龙了!”秘书自诩地吹着,我恶心地差点吐到他鞋面上。
% b- f& |9 E6 D云生说:“这个,哈哈,别吹,现在是俺家人!你的意思我不行呗?”云生将话兜到自己的身上,说完哈哈大笑。
/ j) H5 p9 h7 |$ }' f“那可不是你不行,是你很厉害,你收到手里的人都是人尖了,我这不是嫉妒吗?”秘书自嘲地说。
8 e U# T6 u+ w5 i* v/ d& n“对呀!我们家的都厉害,你怎么忘记了这还有一票呢?”秘书一拍自己的油亮的脑门,哈哈大笑,张行也笑,逗的大家也笑。秘书反过来问云生,指着张行说:“那你们怎么回事?你不是两个都霸占着吧,你也太狠点了吧?都你吃香喝辣,我们连口汤都喝不上?我告诉你老云,今晚,你家这孩子归我所属,坐在我身边。”那个口气就是霸占。
4 B* n# E* R. H. t' @. D" T“云总不能同意!”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张行说:“我们可是三比一,你不行在这里发好你的行政命令,你给我入席去!”推着秘书进了席面。$ O. } l/ ?7 U7 e2 Z h7 Q
别人也帮忙,打着哈哈过去了。
/ Y/ \, b0 c0 S3 \6 t8 _ |) |我心里这个嘀咕----恶心,!我差点被恶心死了!
0 ~2 p3 q& H6 w' F秘书入了席面,和我坐对面。一直把眼观看我,不时地冲我乐,然后和张行嘀咕,张行面露难色,我知道他们在嘀咕我,我都奇怪了,怎么和秘书干上了!我和云生商量早点撤,云生说不行,这些人得罪不起,做生意要用这帮家伙,我这才知道云生每天在外边忙着的不容易。我不卑不亢地坐在那里,面容尽量带着微笑,言辞尽量婉转一些,我心里的那份难受云生还是看得出来,不时地用手在下边暗示我忍住。张行用眼把观我的神情,我对他微微笑着,冷得让他感觉难受,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用眼睛暗示他我能应付这帮狼,他点头,明白。7 ^! z9 S% K9 o1 G/ G
秘书色迷迷地看我,不断地提酒,和我干杯,找话说,我心里暗骂,我见过的官比你们大多,你们在这里装孙子,于是我积极迎战。我酒喝的不多,但是秘书却多喝了三杯。别人也跟着凑热闹,张行和云生挡着酒,席间一时打了不少的酒官司。几圈下去,大家乱了起来,乱哄哄的没有主题地闲聊,无非都是些淫词艳事,一帮人乌烟瘴气。
6 l8 D4 {. h# z0 o/ J( J& B如果说我没有经历过这个场面,我不敢说官场上这些风俗,一个个外边都是正人君子,打着官腔的官员在这里是这个德行。其实我没有见到的事情更多,之后我见到的,让我更大跌眼镜。
4 `" h* [) ]* u1 a! F# m4 E凯凯确实没有能力再勾搭云生,云生也不搭理他,他很伤心也很懊恼,没有什么事自己一个人闲逛,有几次在小城的街上看到云生,云生理都没有理他,自己很没趣。
! j0 @( U5 k/ ]2 x) v谁知道天假人意,凯凯去了清河沟姐姐家,却在这里收到了意外。事情很凑巧,云生带着电器到清河沟开分店,必须住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这样郭峰就没有过来,在外边住身边没有个人晚上开火是不行的,云生被欲火烧的点了就能着,憋得要死。没有想到,凯凯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云生这才有一搭无一搭地和他说了几句话,这让凯凯很吃惊也兴奋起来,于是自己经常颠颠地跑到云生的店里看这看那,谁知道云生却有几天不在,气得凯凯阎王爷都见过了,以为云生又玩他,这天自己忍着性子进了店,和云生撞了个满怀,还让门把额头撞个包,凯凯更气得不行,想和云生理论,云生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他有没有事,一肚子的委屈就这样烟消云散,晚上就被云生干了个云山雾罩,不知所终。( }5 O4 N Z5 h9 V3 O
凯凯被云生这晚开了包,自己委屈地哭了,摸着后庭,被干得大大的,想自己以前总干别人,今晚被干成这样,心里恼云生。云生本来对凯凯没有什么好印象,干了凯凯后,发现凯凯的后庭是个初开的花蕊,心里就有几分喜欢,甚至想好好待见他,不能像以前薄情寡义。对于郭峰自己心里多少有点厌弃,郭峰毕竟背着自己在外边和别人搞,他也清楚只要自己不在小城或不在郭峰身边,郭峰就不能安闲。凯凯趴在床上,用手摸着后庭,那个样子很委屈,这让云生好笑也觉得可爱,自己伸手摸过去,那个地方滑溜溜地,眼子被撑开大大的,息肉外翻着,云生的鸡巴又有了感觉,翻身上去,纵了鸡巴,伴着刚才自己的射出的精液,扑哧地一下肏了进去,凯凯以往只知道这样三番五次地干别人,不知道这天晚上被云生肏得不成人样,在下边咧嘴叫着疼,云生走惯这路的人,他才不惯下边的人怎么个德行,肏开之后就不这样了,会赶求着让他肏呢。所以任凭凯凯在下边怎么交换,鸡巴插进的速率和深度一点没有缓解的意思,凯凯只有顽强地忍受着,云生在上边上手就干了几十次,凯凯的后边流了不少的水出来。
1 R8 `+ T/ \ A' _0 ]9 O郭峰并不知道云生和凯凯交合,晚间寂寞地去找颜春,颜春不在,寂寞难耐。
2 T! [, [" q: `8 N云生更为可恶的是,晚上干着凯凯,想起来了郭峰,和凯凯商量回小城一起干郭峰,这正中凯凯下怀,凯凯只要提起郭峰,恨之入骨,正找不到机会整郭峰,这次正好。说来也巧,两个人正做着,电话响了,云生推着凯凯下了床,一边肏着凯凯一边接电话,电话的那边传来了郭峰的声音。郭峰在电话里说想云生了,凯凯这边听得一清二楚,在同志圈里混久的人他太知道什么叫争风吃醋,于是在这边浪叫起来,声音那个骚就没有办法形容,郭峰也听明白了,问云生和谁干事,云生肏着凯凯,气喘吁吁的,再加上有意思要回小城一起干郭峰,借劲儿说正干凯凯呢。凯凯也大叫着郭峰的名字,浪叫着爽死了,后边使劲地夹着云生的鸡巴,云生被夹得哎呦哎呦地叫,这边郭峰气的摔了电话。云生于是继续干凯凯,凯凯的计谋也因此得逞,他和云生的小城之欢才真正开始。! }1 g# A9 x! r# L v
可云生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和他认识的时候,凯凯和我之前的关系是那样。之后我们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我们都惊讶,这个世界太小,小到原本不相识的人在某一个地反某一个区域因为缘分而相识。% g$ [9 }- }/ W% i
云生和凯凯不久回到了小城,做为被牺牲的郭峰,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一种被玩弄被抛弃的感觉让他不能自拔,甚至想到自杀。
. w U3 x5 B1 R& t" M凯凯成了笑到最后的人。2 U q8 \& L+ Q
凯凯想郭峰的计划被无限期地搁浅了,云生却和郭峰打了一笔不小的官司。
/ [3 u4 t) B9 ~这段很麻烦,我也懒得写,简单的介绍一下吧:云生离开小城之前郭峰被人刺死,郭峰的弟弟分别和凯凯,云生好过。凯凯追求云生的时候,云生一直都没有动他,云生在外边可劲地肏别人,就是不肏他,包括颜春都被他干了,凯凯都没有得手,最后云生干了凯凯,凯凯就像奴隶一样天天伺候着云生,直到云生离开小城。等云生再回小城的时候,凯凯背着云生在当地找了高大林,被高大林已经干了半年了,凯凯还对云生说自己守身如玉,云生乐了,高大林是云生去小城不久就认识的人,干了老倪不就肏了高大林,肏了季柄坤,他们彼此都秘密联系,因为高大林、季柄坤是当地的实力人物,和姜国志一样。云生和他们的关系密切,在外边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凯凯知道高大林也是因为云生,所以才有了接触,高大林的鸡巴很大,不过给云生做了伴,对外都是主动型的。云生知道凯凯撒谎,坚决地分了手,一来云生要彻底离开小城,二来凯凯的背叛和以前的人品都使得云生必须这样做。云生不久才带着郭成离开了小城到沈阳做买卖,一年之后郭成发了财回到小城,这也算云生对郭峰的死有个交代,后来郭成成家。在他们乱套的这段时间我在小城的一隅发奋读书,思念着高路。我认识云生的时候,云生还穿着郭成给他买的羊毛马甲坎肩。
! j; u: G5 B3 }8 A云生之所以那么照顾郭成是因为郭峰的死,郭峰被刺死和云生有些关系,老伊是个地痞的老婆,小城的大地痞,云生把老伊给干了,地痞们找云生的麻烦,老伊出头解决,后来云生和老伊到了看守所看了地痞,地痞默许了他们的关系。但是郭峰不让云生在接触了老伊,郭峰就和老伊较劲,马仔知道了郭峰和老伊别扭,找机会收拾郭峰,郭峰武警出身打了起来,不曾想后边挨了刀子,正好在心脏上,人就废了。郭峰的死让云生受到了刺激,逐渐收敛这些关系,和老伊慢慢断了关系,很快回沈阳去了。$ M5 p! Q; d J! F
那个时候云生基本半个月回家一次,看看老爹和自己的媳妇和孩子,所有的工资都拿回家,云生就这点好,只要是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嫂子。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确实不容易,直到我到了沈阳,我们认识后她将她的不容易和我聊了个透彻。
8 d1 d' k' x3 u1 }3 R1 y4 }云生可能都忘记了这些过往的事了。云生离开小城,回到沈阳,没有多久我到了沈阳,在某个时间地点认识,开始我们的生活轨迹。小城的过往都成了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 v% A5 J- w6 N! _2 ]如今我们两个人连着手在街上漫步,谁能想到这样的风花雪夜的背后隐藏了多少个人的故事,一个字,乱。
7 p! l) W; @8 I; J0 e我们以前乱得可以,乱出了温暖和真情,乱的云生事业蒸蒸日上,心乱,性乱,但是有一点不乱,钱不乱。
% K, ~: ? t- W5 Z" t0 W) J8 n" k谁知道这个好日子没有多久,就被我在太原街上见到的那个风骚的女人全都打乱了。任凭我怎么阻挠,云生如同吃错了药一样,着魔了。
8 { I. A9 k( f" ?! O) q3 q6 M我和嫂子整日都浸泡在烦恼了担忧之中。$ i# I- \) v. Y/ i* E6 f6 R6 U; D
这样的日子直到2008年9月26日,云生的父亲病故才算了结。
6 o( Z: k4 Y+ P( v: @' D# }9 u云生和我过着日子,我安心地工作学习,赚钱养家。手里的积蓄多了,日子相对来说变得充裕起来,古人说得好,温饱思淫欲,没有错。当人的物质条件都满足的时候,没事干的人闲下来就不想走好道了。; H5 _9 b3 x9 c- S# I, h
我对云生由原来的戒备到把握尺度到完全相信,三个过度,当我过度完事之后,云生和我已经非常默契了,我太相信这个男人,只要他说一件事,我就相信,正是基于我的信任,云生才放纵起来,放纵到最后在外边做出了十分出格的事来——勾搭上一对夫妻。 H6 L* O" ^$ ^) a
他勾搭的正是我在太原街上见到的女人,并且把那个女人的老公也给上勾上了,而且把那个男的介绍给了张行,至此两口子和他们关的系好得都可以穿一条裤子,当时我完全不知,每天还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0 r2 B. c! u3 u8 Y
突然一天,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电话将我的幸福瞬间打得细碎。我突然掉进了万丈深渊,我和嫂子的生活也因此掉进了泥潭,实质今日也没有完全拔出脚来。- |0 c( Z% P7 e! t9 h7 E' D
这天半夜,云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半夜的电话,一般都有急事,云生赶忙起来接电话,看了手机号,悄悄地背着接,但是还是让我听见了。我一下惊醒过来,坐在床上等云生接完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云生看我的脸色知道我是知道电话里的内容了,于是坐在床上和我老实地坦白了。我很郁闷,但是云生的坦白让我的警惕放松下来,以为没有大事,接完电话的云生性欲格外高了,拉过我来一边和我做着爱一边仔细地和我描述他怎么干那两贱人,我全当笑话听了过去。- y, E8 ]3 w# ^& h! N& H) U
在我的心里云生不过就是和这两口子玩玩而已,此时的我已经麻木地认识到同志之中不出轨才有问题了。+ E) s; L5 M7 B4 A3 a
元旦之后,云生和两个贱人到我这边打麻将,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也知道我和云生关系,大家彼此没有什么隔阂,打过几圈麻将,云生就要做那个事情,那个男的和他老婆说了几句什么话,自己去洗手间了。云生把那个女人揽在怀里,掐着她的乳房,摸着她的裆,几下把裤子脱了,在后边顶了进去,那个女的浪得就叫。
' X% N. R/ ?' f6 p0 y我不知道云生为什么这样做,后来知道这两个人就喜欢这样,云生给那个女人的老公安排了工作,也给了那个女人不少的钱,他玩得似乎理所当然。
c! p3 M, G1 F9 w我从那天一个晚上的party知道云生在社会上不容易,也理解他,被利用也利用别人,他干这两口子有他的道理。
, g7 _; v6 ^: O% k4 I0 A/ b真是这样,被我猜到了。
$ \ w% v, w! G云生利用这两口子掏地沟,发了一笔不小的财,两口子给云生卖命地干了一个冬天,云生由此将自己的事业扩大了。不久他自己的公司做起来,云生奔波在北京沈阳深圳之间,忽视了我也忽视了家庭。我和嫂子也将一半的心思放到他的身上,其实我们错了,当自己的注意力转移的时候,自我一定没有了,那个时候我失去了自我。一旦失去了自我,人如同行尸走肉。现如今我反思我的过往,点点滴滴,转眼已经过去,岁月已经把我催老了,我在这条路上走远了许多,蹉跎岁月。
+ O$ ~) b: A1 H7 u- m5 {8 k, ~这两口子扳着云生,确实好起来了,虽然失去了性尊严,但是赢得了家庭转机,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维持住了家庭,而且由此崛起。% Z+ @9 c( T- o3 f) @
他们是上个世纪末中国下岗狂潮的牺牲品,成为沈阳铁西首批下岗职工,下岗狂潮将两个人卷了进去,使得两个人一下子不知怎么办才好,好在自己想到了办法,不管这个办法好坏,但是毕竟用自己的劳动获得,虽然劳动的方式我不敢接受,但是活下来的信念还是值得同情。
9 U) B# P2 r! E7 v! v1 b" |那个时候,沈阳铁西区瞬时成了中国最大的度假村,下岗人数之多,后果之可怕只有经历过的人知道。原来每天早上自行车上班大潮,一夜之间没有了,满街的荒凉,满目的疮痍。. P. S( O' e, s4 q! y8 @
当时所有的下岗职工都同样面临失业、吃饭、孩子就读、家庭解体、再就业这些问题,生老病死似乎无暇考虑,如果遇到生老病死,多数凭天由命,情形悲惨。家庭矛盾空前的突然激化是那个时候的特点,很多家庭在这个时候纷纷解体,每个人本来面目霎时暴露无遗,女人为了生存或在丈夫的怂恿下,可能到舞厅做陪舞做三陪,出卖肉体,赚几十块钱养家糊口,甚至出卖了灵魂杀亲夫灭亲子,跟人跑掉。男人有的到外面打零工,开出租或着坑蒙拐骗偷,还有的将家里的积蓄席卷一空跑掉了,留下苦命的老婆孩子老爹老娘在家哭天喊地,孩子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无人照料,甚至流浪街头,以至一大部分孩子未成年也干起了出卖色相的行当,不分男孩女孩。一些安分守己的人推着倒骑驴躲避着城管的围追堵截,偷偷摸摸地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这些既没有钱也没有势的老实巴交的工人,一家几代人蜷缩在破烂不堪的旧楼里勉强度日。冬天无法取暖,夏日闷热难捱,铁西区整个成了平民窟。原来朝气蓬勃成片的厂区空无一人,死寂一般。) ], l! M% V0 H1 O' Y% r' W
铁西区的颜色灰蒙蒙,铁西区的人的心灰蒙蒙。
. x9 F1 o% \3 K# e2 l- o W! v铁西区的人廉价地出卖着自己的所有,我不知道云生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但是认识了他们之后,这两口子的真诚还是可圈可点的,出了依靠性来换取自己的生存,他们在别的事情上还是做到了尽心尽力。, ?% x d# @$ \) S
以云生的头脑,他们之间的合作很愉快,生意确实做得不错。' ~+ q) Z) N% @
女人浪叫着,云生干得欢实。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光着身子,看见自己的老婆如此风骚,走过来和云生激吻,云生摸着他的屁眼,把鸡巴从他老婆的屄里拔出来,顶了进去,男人啊地叫了声,邹眉头,忍耐着,他老婆蹲下去,给他品咂着阳具。9 r8 L) z$ D5 M% ]& P, I3 ` o" x
这段我真不知道如何写下去,其实写出来也好也不好,但是确实是当时我碰到的现实。
$ D& B" k' {! F8 p8 n2 Z4 K/ R我清楚这才是淫乱,一种无奈的淫乱。
5 |* N! K( d) g) [9 n晚间两口子没有走,和我们住到一起。1 D* p6 C% T2 E+ W; z
女人叫孔梅,男人叫单志强,女人很标志,男人也很俊朗,其实是一对不错的两口子。
: d' n. c X8 C* T, X! U别的不做多了介绍。
. d( B) }* b Y单志强和张行认识后,一直和张行好着,女人很可怜也无奈。看着自己的老公在外边被这样霸占着,为了生存无可奈何。云生和她似乎走得更近,孔梅把很多话都和云生说了,说的时候也是泪眼婆娑。
& S- }0 b, c9 d6 y不久云生把孔梅调到自己的身边做会计,男人被张行安排到了铁路,直到张行出事,孔梅和单志强都有了正式的工作,算有个不错的结果。
F$ q# t4 x7 C+ Y# ?. C& z云生做的这个事情引起我和嫂子的担心,嫂子察觉他们的不轨,提醒云生,云生并没有在意。那个时候生意红火,云生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收手就忘记了。6 }8 w% o% V3 O
这年的春节前,单志强一家请吃饭,我和嫂子过去,云生已经早早地到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做了那个才到了酒店,张行随即也赶到了,嫂子不知道张行和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只猜测孔梅和云生的事情。所以当天并不开心,喝酒的时候孔梅和嫂子闲聊,嫂子提醒她一些,孔梅很警觉,后来孔梅告诉云生嫂子注意上她了,云生为此和嫂子回家大吵了一架。嫂子气得半死,找我询问,我不能将实情告诉她,因为家很重要,这个家不仅仅是她的,也是我的。
, s3 K0 R0 f9 A+ G1 W嫂子疑心更重,逼迫的云生决定离开沈阳一段,南下深圳。不久云生去了深圳,我被搁浅在沈阳。
8 P% {; h9 c/ t5 k; |5 o云生到了深圳很长时间没有回沈阳,嫂子带着孩子在家,日子过得艰难,孩子还小,我接送孩子,照顾孩子,代替云生履行着父亲一样的职责,孩子对我开始过于依赖。云生只有电话不时地打过来,问问平安,我们的婚姻这个时候亮了红灯。. U* O j4 i2 @7 l9 i
孔梅被云生调到了深圳,听说在那边怀孕又把孩子打掉了。我相信这个事情,云生能干出来。单志强和张行则好得不能分帮。
4 u' `3 l6 N. z0 @突然有一天云生来电话说特别想我,我非常吃惊。9 \ n- Q* W9 ^& Q9 Z4 a
他很久没有说这句话,因为我们之间彼此太熟悉,性生活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不在是以前的翻闪蹈海,平静似水已经。+ V3 X2 H, v2 \1 }
我莫名着他的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到了晚间,云生突然又来了电话,问我在不在家,我回答我在家,几分钟后,云生开门出现在我面前。
5 n) D% Q9 A) S/ J. ]3 m! X/ L6 t, x云生的突然出现令我激动,我们拥抱在一起,他激动地吻着我,吻了好久。久旷的身子,突然被性欲点燃,我太需要他的身子,我们二话不说,急忙跑到床上干了起来,那种久违的感觉,还似结婚之初,云生在上边浅抽深送地干着我,让我爽得嗷嗷大叫,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好多指痕,我的后边被干的一塌糊涂。, g1 s7 l' U: a+ ^/ i, X1 w
我收着外翻的肛门,在地上给云生忙活着吃的东西,云生悄悄地下了床,跑到我的身后,将鸡巴整得大大的,又顶了进去,我只好撅着身子,让他在我后边扑哧扑哧地没完没了地干,我很奇怪,他难道在外边没有做?5 q, \+ `+ ]( J6 W6 T
好不容易讲究把饭食整好,云生狼吞虎咽地吃完后,桌子也不收拾,拉着我,继续上床干我,一个晚上,云生都在迷离状态下,纵着鸡巴,肏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睡一会儿玩一会儿的。! W& E+ B3 U& T6 N* d
我没有过多地问关于孔梅的事情,云生也没有讲深圳的事情。. M' e3 Z3 [3 a3 k
第二天早上,云生醒了,我还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他在我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将我整醒了,我翻了身,嘴里嘟囔着:“烦人!”继续睡过去,云生则自己起来,跑到洗手间洗浴,等我醒来的时候,云生在电脑桌前忙活,正忙活着写东西。; t( @4 K3 W7 p% I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问他几点了,他有一句无一句地回到已经十二点了,我看了看外边的天,外边下着小雨。' N8 M3 r7 j Y& Y7 G, m- M) Y
“今天不回老大那边去了?”9 I! s# r b: w
“不回去了,这次回来就是看你。”+ g0 k/ t! p' T
我脸上露出不高兴,说:“回来怎么不看看老大和孩子呢?”
\( L1 I6 d- W) _9 @# u“回来其实就是一天的时间,老大要到深圳去,明天过去,我不想她知道我回来了。”" T" D* u- G' {' ]! N3 E& Z1 n
“她们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 L' a- o( c, \1 m0 N0 N“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 `# Q' [! c; @7 k
“我还不知道什么?”1 T% G/ B9 [) ~8 L5 `' W% X. x
“你别磨牙,快起来。”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写他的东西,我光着身子跑到他后边,抱着他,在他的颈项上吻,告诉他:“我想你肏我了!”' l: @- Z) E# B0 X( U; w5 V" y1 g
“好,我整完这点东西的!”; }% \% d# w; X' \
我哪里知道这次回来云生是要和我说分手的,他在给我写信,而且他这次回来肏我,他的本意肏最后一次,但是事与愿违,接下发生的事情,让云生对我再也离不开了。
+ Z2 P6 q7 @) j1 b% u9 i& C云生写完东西,和我又做了一次,我们畅美地躺着说话,云生抱着我,和我说:“聪,我和想说个事。”
& v0 k/ J9 ]8 H“你说吧!”
, A+ R$ d' \) r% E“咱们分开吧?”4 E: Y4 _2 E& C; p
我以为我听错了?什么意思?不是在说胡话吧?
. N" }6 \' [- _1 A9 O& ~: ~: ~+ y“你说什么?”我以为听错了,问云生,仔细地问云生。
3 @# q/ ?- X% u1 z3 _; O# P+ h: O“我们分手吧!”
, l$ H" T/ u% y“分手?你说的是分手吗?”我再问。
m7 r# b, _% C* V& ~$ _我看不见云生的脸,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我听得见他心跳的咚咚的。我耳朵也听清楚了他的话。1 K6 Y2 r# d% w# ]& d( z
我一时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既然说分手,一定有原因。
?& V, m' P1 ~0 s2 \* H# I1 x我坐了起来,继续问:“为什么?理由!”我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l- {/ [ G/ T6 v |' ?
“因为我不能没有家?”; O) K1 \* u Y/ @
“难道我耽误你照顾家了?我们在一起我破坏你的家庭了?”* \$ O* W9 S- v7 s. }8 h
云生没有回答,他的不回答让我开始气愤,这不是凭白无故地找茬吗?, U B1 K' j" h2 k- y
“你什么意思到底?我怎么了?”
3 c4 R! A& \' _' h“聪,你别激动,我说的话是真的,我想好好地照顾家?”: {8 N. V, V( v: ^ m8 L
家,你云生什么时候照顾家了?你走了都是我在照顾家,难道因为我你就照顾不了家?这显然是借口,我完全愤怒了,噔地站起来,和云生吼道:“别想,你玩够了吧?”
8 b: ~! a9 n, [8 O: e: E! r9 x% J云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不卑不亢地说:“不同意我也离!”
4 s/ [. A6 V7 h, ]/ y0 J我的泪瞬间夺眶而出。
: I; H5 m: c( O0 `# F半夜十分,云生还是走了,这个镜头和电影《蓝宇》里陈悍东对蓝宇说分手一样。云生一样嘱咐我有病要吃药,自己做什么要多想着自己,别忘记吃饭,遇到困难的时候想着给他打电话或找嫂子。还有就是给我存了一笔钱,告诉我急用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虽然不多,但是还可以应付急用,另外把学业完成。我们两个人存好的私房钱全都给我了,家里用钱,老人有病,他都照顾不上了,我看出他一样难受,我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泪如同流水,悄悄地滑落。
8 m+ H" L) B" `6 D( q% d" S" r我伏在窗台看着云生一个人孤单地在街上走着,街灯拉长了他的背影,那个背影好长好长,我失声痛哭。
1 i( n( _- l" D" v/ u我被胃疼折磨醒了,我没有胃病,至此我做下胃疼的毛病,伤心引发的。我起来找药,因为没有胃病,家里不会备药。找了去疼片缓解一下,天亮后去药店买药。云生给我留的信我撕掉了,没有看,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6 N0 f* {5 G7 U9 c. _( @6 {我睁着眼,躺在床上,任由胃部难受,睡意全无,满脑子都在想,云生为什么?2 z0 j4 y( p2 [. d1 F& F
云生没有回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我问过他,他说自己在外边走了一个晚上,那夜是他有生以来最烦闷的一夜,我相信。3 a& k* |! s4 ]! z u. Q- d, t
云生是第二天早上飞回了深圳。* e1 ~( Y& v: Y( @: ^1 _
我在沈阳却一病不起,差点见了阎王,嫂子和孩子去了深圳,我们也断了联系。
; T! P: ]% t; u- U我把手机号换掉,换了住处。家里来电话,父亲的病情开始不稳定。内忧外患一时让我备受打击。% V* ?3 {2 h' p8 R# b. s
骡子总在我最要命的时候出现,骚包的骡子因为在圈子里带孩子卖,被局子盯上了,整天东躲西藏。事情也是凑巧,云生走后的第三天,我胃疼得不行了,扶着墙,在街上蹒跚地一步一步地往家蹭。
& o& C" K e" h' _ u骡子在我后边看我,上来看着我说:“真是聪呀!我以为我眼花了?你这是怎么了?”
& D" m: u* T9 ?0 D2 O“我胃疼!”我一听是他的声音,感觉看到了救星,骡子赶忙搀扶我说,“怎么不打个车呢?”
: o: a3 [) w; W8 E% Z u“就在这,几步就到!”骡子看我往前边的楼一指,说:“走,我和你回楼!”6 |: E; ~ R% Z/ s: [
回到楼上,骡子把我安排好躺下,给我用温水冲了药,给我灌下。才坐下来,然后拿起手机给宝哥打了电话,宝哥在电话的那边听我这边这样,急了,问他:“云生呢?云生跑哪里去了?”骡子也不知道,我也没有说。骡子说:“没有见到他呀!”
& F2 `; k( V3 L" `晚上宝哥过来,我见到宝哥,不自觉地泪就下来了。宝哥看着我,站着难受,问我怎么了,我简单地说了我和云生的事,他也感觉莫名。骡子气得要死,发火要找云生,宝哥说:“你别添乱。我给他去电话。”
& b" v3 p, B" A# j宝哥要了去云生的电话,出去打了,好半天回来,拉长了脸,郁闷地回来,只跟我说了句:“弟,分就分了吧!”别的没有说,扔了三百块钱给骡子,然后就走了。我更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里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突然起了变故。/ ~9 O+ R4 x7 g m' r+ q
骡子送宝哥出去,也是好半天回来,回来后笑呵呵地逗我,“这好了,你自己了,要不要我陪你!”
) z+ y9 f" f( x我哪有心思和他逗呀!委屈得要死,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 \5 s- Z, Z0 G E1 _' g骡子换了话题,嘚嘚说自己的事情,我坐起来,和他说:“骡子,明天咱们搬家!”, r q( L5 S; \$ A" Q( W+ d
我在沈阳住过四个地方,十三纬路一处,彩电塔两处,三好街一处,最后的一次就是现在我和骡子住的地方。5 a3 ^7 ~$ s& }% c# K+ \
骡子第二天找到了租房,几天后我们搬了过去。这个时候我病得全没有人样,骡子白天晚上地伺候我,我发着高烧,他用酒给我搓着身子,降温。宝哥知道后,带着老穆一起过来,送我进了医院,进了医院当晚我就被送到抢救室抢救。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总算捡了一条命。宝哥和老穆到了医院给我请假,辅导员还问了云生怎么没有过来,宝哥说他去了深圳,自己是云生的下属,给了云生打了电话,云生告诉导员情况(这些都是我好了之后知道的),导员将我的住院的事情告之系里、学院。我的住院开销后来被保险公司报销了90%。: f# w1 c. q7 j
那次身体出问题我都很奇怪,医院查不毛病,但是我高烧就是不退,整烧了21天之多。
& j, @8 w' {, ? X最后宝哥急了,不住院回家,自己到外边给我整了鲫鱼,兑上黄酒喝了,吃了银翘解毒片,我突然感觉浑身好受了,汗也出来了,浑身恶臭。半夜的时候高烧下去了,我起来和骡子说:“骡子,我饿了!”/ k7 U0 u& S$ a# [
骡子拍大腿,说:“肏,你终于说饿了!”6 y, G: h. @8 Q
骡子高兴地到厨房给我做了疙瘩汤,软软的让我喝了。; C {$ |0 q3 R& z b
毕竟年轻,我没有几天精神健旺起来,骚包的骡子高兴。
$ P4 F$ C: T: m$ X" J9 h骡子自己那个时候做着卖碟片的生意,生意不错,总有人买。我那个时候看了不少的同志A片,看到后来都看麻木了。骡子乐我,说:“肏啦,以前的聪没有了!”8 z' ]7 l2 k: U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堕落了!+ E; f3 p2 a3 I" R; P
真的堕落了我!3 O7 d* d) x) S/ K5 N
我和骡子说,“骡子,我想被干了!帮我找人吧!”
& \6 |* r7 N0 P7 X. R骚包的骡子找人不费劲,几次追问我是不是真的!
5 F/ ] R1 F$ I; [* J0 v2 i& C5 t我回答的坚决,是真的,而且告诉他,我只要最好的,最优秀的。. s2 P* ]7 a& l5 d% o( f# ^
骡子起初不给我找,我自己就出去挂人,到公园到浴池,骡子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宝哥,宝哥一句话都不说,低着头,叹着气说:“云生把聪给毁了!如其聪这样,你就给他找几个好的吧,由着他放纵吧,他心里苦着呢,过一阵子能好,别让他再出点什么事,这孩子我喜欢!”+ n3 T# H: B4 [. ]5 l& f: R
宝哥过来看我,抱着我说:“兄弟,哥知道你苦,想玩就好好玩,注意身体!”
! ^& c: d, ^6 b( T" h* s4 e骡子给我找了好多人过来,我们就如同牲畜一样交媾,我有的时候上午和这个玩,下午再和那个玩,晚上还逗着骡子。
9 S! v: n* T, u骡子一次没有和我有过关系,骡子至始至终地说:“聪,你就是再下贱,你在我心里都是尊神!你这是糟践自己呢!”
6 v8 i) B1 m! D3 o5 L他说的我心里那个难受,我暗自滴泪。
! m$ J$ B: Z, n+ q1 h4 ~那段日子过的百无聊赖,系里似乎感觉到我不太对劲,导员找我谈话,毕竟我马上就要进入大四了,我们的导员也要走了,这个时候她打开心扉和我交换了意见,我第一次感觉到老师的温暖。我在她的面前哭出了声,她安慰我说:“你以前的不容易我第一次知道,当时为什么不说。聪,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说白了就是太倔了!”
0 N8 w w5 q# s倔强,是我的本性,我无法改变这个我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个性。9 U* A5 H& {# ~* B, U
骡子最后还是看不下去我的疯狂,不久他在局子里的事情他也摆平了,他开始和我细细地交谈,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疯癫一样的人内心的那种细腻和平静。1 V; J6 F5 l# s0 u
一天骡子和我说:“聪,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 s- }2 ]6 J; ?1 N
“我喜欢你的真率和自己对自己的负责!”, e! ] N9 E, @- m% \. D/ H
“滚犊子,别给我戴高帽,肏!你每天在外边浪就对自己不负责了?”3 u* i: Z- d8 A% v1 L# q) ?( |
“我正是对自己负责才在外边浪!”% n+ L+ i Z6 I
“肏,什么逻辑!”2 [/ E" q. g5 V8 b! A
“我没有什么牵挂,我不用情在一个人身上,也就是我谁都不爱,因为我爱他们没有用,因为他们不会去真心爱我!”
6 N+ T7 X* W7 h2 |“对,就他妈的没有真心爱我的。”. |2 }3 ~* X8 M/ a+ E
“你不对,有,云生爱你!凯凯爱你,还有你说的高路!他们都爱你,不过是有的时候在某种情况你们出了问题,虽然都昙花一现了,但是这种爱是真的!”
& L" \! f' e- ^- Q“别胡咧咧!我知道你懂得多,装屁!”7 U7 _' r( T4 j6 R' c( U, N
我不愿意他提起我以前的往事,更不愿意他提起云生。' w; p3 H6 B, ?- | ~
“聪,云生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告诉你,云生不是你这辈子的唯一的终点站,他现在不抛弃你,将来你俩也得分手,不过时间的长短。结婚的人,他唯一能在心里记住的是他老婆孩子,你的活再好,就是他泄欲的工具。这点你要清楚,玩这个别认真。”
8 U1 R% e/ t f" m“哦?”
0 y( ?: k7 O0 Q% H* h* z, E$ H我吃惊他的逻辑,是呀!玩这个能认真吗?我是不是太认真了!这个时候我开始反思我的过错和我的放荡。
$ j& m! \1 ?6 Q+ n骡子的一席话让如梦初醒。
9 ~7 P2 z/ p1 a( I6 [后来的几天我突然地安静下来,人也木讷起来,吓得骡子总不时地叫我一声,看我是不是还有气,还活着。
* y9 ?' N/ E; h, Q一个礼拜后,我和骡子说:“骡子,我好了!真的!”
6 Q7 i4 v6 `* f$ x1 V) R骡子看了我,见我眼睛里的光芒,知道我真的好了,用拳头擂我,说:“聪,你活过来啦!”
2 E- M7 {; t) p阴霾在心里没有挥去,但是我需要坚强,因为我是人,我的父母和我的家人需要我坚强地活下去,爱情可以没有,但是亲情必须延续。
# |; Z9 _3 B6 v7 [; h& O第八章
$ [* e1 U: i6 d9 {6 \/ {我突然换了一个人,整日工作。
+ Y) D, o* U* o8 ?; n我沉默地让骡子害怕,他有的时候会突然冒出一句话,问我想不想找人陪陪,我冲他灿烂地一笑。
% p; Q6 R% K9 p6 o, a骡子后来告诉我,我的那种笑让他看的心疼,特别难看,那笑的背后有太多的内容,他看不懂。
0 b' s9 ]) K- p嫂子半年后回来到学校来找我,我没有在,问过新来的导员有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导员说没有,问过同学,同学也说不知道,我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其实我就在他们的身边,不过不想去触动那个我不愿意触动的世界。$ r4 x+ Q I! b' E
时间来到大四那年的初秋,随即我们到全国各地考察,走了近两个月,这更让嫂子找不到我。而此时,父亲的病情十分严重,家里为了我的学业,一直不肯打扰我,我全然不知。
7 p$ l$ n+ u( T u2 t g$ e在出去考察前,我不得不奢侈地买了照相机,Canon的,那个时候同学的手里有了数码摄像和数码相机,我没有那么多钱,即便有钱,也要留出来,我还是和以往一样,不舍得花掉一分没有用钱。我买相机主要是把我走过的地方,我看到的好看的美景照下来,洗好后拿回家给父亲看看。2 }, e) ^5 ] y& O
我也因此每到一个地方给家去个电话,电话的那端回答总是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当时的父亲已经在生死边缘了,家里都悬着心,根本不在意我的电话。
* e/ ^1 \/ i+ F. Z' E" g这是我的遗憾。
# D2 Y' Y9 i* m8 b3 E- c在山西晋祠,我们抽签,我和几个同学都抽到上上签,大家高兴,我心里还想我的上上签是什么?) u- h7 k! v$ b/ M1 Z$ P+ v
我的上上签,是遇到了高路,父亲的过世,我又一次面临家庭给我的重担。" I- f* E& S0 N0 B5 A4 x4 D6 f
那天淫雨霏霏,女同学出来穿得少,男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套上,我们其实也很冷,但是玩的高兴也就不在意了,我仔细地拍了不少的照片。
6 ~' y+ R4 @8 E) g0 [我虽然压抑着,但是此时我还是认真快乐,享受难得的那份自由。我给同学拍照,给自己拍照,给风景拍照,徜徉在湖光山色之中。我和同学玩得尽兴,这也是我从学校搬出来后,第一次很同学近距离地接触,同学们突然惊讶地发现,以前在学校的我和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我很开心,有很多被误解的东西一下释然。% ^" I+ S: X7 v& N4 p: v! l: s
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里我碰到了从深圳过来旅游的高路。这是我们分开第一次见面,而且那真是巧合,巧合得令我吃惊。5 ]1 n C, w- q$ J0 @
在圣母殿里,我端详着那些宋朝的呼之即出活灵活现的泥塑人像,,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个劲地拍。突然我听到了一个我熟悉但是久远的声音,站在我身后,而且极其关心地说:“这个角度不如那个角度好。”" }$ q. R! W0 f4 F+ L0 b/ e: g, }9 ^, q, l, c5 m9 m; J7 B
我猛地回过头,那张大眼睛,看到一张我曾经抚摸过无数次,亲吻过无数次,我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脸我太熟悉了。我大张着嘴,大睁着眼,激动地浑身战栗。
9 F6 F$ D- M- g1 x' n. E1 k6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吗?”/ b' t! P+ v1 k) p; s, G
“是我,聪,别激动!”
+ Q- X+ H% q, a, I* u; ]2 U& X如果不是有同学在我跟前,我会一下子抱住他,使劲地亲他——我的高路。5 x; M" j. ]1 V' R: m8 {
我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他赶忙制止我,暗示我有同学。5 r6 o/ C% g- X
还是那么心细,还是那样照顾你在先。% L7 U* t# ^" `. }
我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在这里出现,而且出现的这样及时。( R9 w6 j3 m) r6 L. f% n
他兴奋,我看得出来,那种眼神告诉我,他关心我,看我的神态是在审视我过得如何?
) e2 p& P4 Y- R+ J# J我心里埋着的那份爱突然复活了,立刻热血沸腾。
/ |: c9 c. W1 P& p我强烈地希望他抱我一下,他就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这个时候抱住我,然后安慰我:“等等,我们回去说。”我明白他的心,我的心一下柔软得像流淌的蜂蜜。5 C! y e2 Y- f7 j+ l5 \
外边细雨霏霏,我心里的雨也一样。7 p+ A8 [3 T u b1 e9 I, G! }
高路就那样关爱地看着我,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关心。3 O4 [1 B" U8 n8 Z
我的心思全在高路身上,和同学打了招呼,坐车回了市区,一起到了他住下的酒店,同学嘱咐我把手机开着,他们怕我出了意外,我在高路这里出了意外那才是意外。$ c1 |0 x5 v7 b6 l8 Q9 Q
高路还和以前一样,进屋就跑到洗手间放开热水,让我洗澡暖身子。外边确实很冷,我这个时候才感觉身体已经凉透了。. g2 `0 E5 K' D6 v9 e
高路很有意思,给我烧了水,沏茶,一如过去。
6 \1 }8 k: l# g8 d) D我洗完澡出来,高路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都是崭新的,递给我换上,给酒店打了电话,把我脱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2 s+ i( y% Q6 ?3 f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我心里嘀咕。
0 T% O: u# S# d, s7 }“你知道我要到山西?”我问他,“这里有问题!”
' f2 a/ n3 z$ h' V v' Q% P+ {“没有,我不知道,碰上了,这些是给自己买的!”他轻描淡写。
$ n" N/ h3 p2 i“哦?”我回答的含糊,我不相信。
2 u9 h. ?' N1 Z他走到一旁,拿起报纸坐在椅子上看,眼睛不看我,表情沉静,没有激动。
8 Y5 D6 M0 i6 @+ l1 L. j* U+ } u这就是高路,我日思夜想的高路,我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报纸,坐在他腿上,双手按住他的肩,仔细地端详着他,眉毛眼睛还是那样。
- z0 N/ A8 G* [% w/ K/ a$ d3 v! c+ ^“你干什么?”他显得紧张,有些惶恐。
9 L# G0 A$ U& j“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我压迫着他,脸凑前,鼻子顶着他的鼻子要亲他。他躲避着,然后说:“聪,你坐过去,别这样,我们不是以前了。”
- `/ N O l+ G1 D4 y/ x“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我继续问。
& D# p( a! f- v g& L) ^0 V“就是偶然碰上,我不知道你来山西。”' A+ @ K0 e+ Y
“真的巧呀!”我的话里有话,他还是安静。
$ c- `8 @' H p8 F3 v“你饿了吧,我知道你吃不惯山西的东西,我叫了外卖,一会儿送过来,吃点东西再说话。”
1 r9 a1 s5 e- F5 P1 N- P0 V5 d“不饿!但是我饿!想吃你!”我恶狠狠地说。2 ~5 b7 t0 j1 \" @7 n& u& S
高路躲避着,和我说:“聪,别闹!一会儿有人来,看见不好!”% s( N+ z+ i7 D
“谁?”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骡子来了。
' W5 w4 S4 |$ [: l- l骡子和高路怎么联系上的?7 O% ]2 p' C5 l- W" Z0 a
一会儿门铃响了,高路起身,对我说:“外卖!”开门,进来一个我很熟悉的人,我大叫:“骡子!”8 `4 r1 D4 L1 O; q9 { [/ W
我立刻看高路,看骡子。/ l& o, A6 \$ X: j
“怎么了?”我问,“你们怎么联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瞒着我,骡子?
9 g4 P$ h3 Q- T/ p5 c* {骡子没有回答,他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 T% Z. J" e- U# x) y6 v, w7 U4 s他们怎么联系的我不知道,但是其中一定有关系,以前他们在长春就认识,这个我知道,他们一定在这些年有联系。& r) |, S( o! u; Z0 f" }
我在心里恨骡子,骡子低头不语。* k; v# p8 G* @. C, B# z% @
高路这个时候和我开始说话:“聪,明天我们去深圳,今天这些都是特意安排的,把你接过来,就是要和你商量去深圳的事情,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R/ s9 o2 \/ ?: d" I5 W% L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我问他:“谁安排的?”
9 ~: O$ m! r4 o* z“别管谁安排的,我就问你,你不希望一个家毁了是不是?”
G% t8 x; U7 S0 e2 W. E“什么意思?”3 j9 F6 p$ b. `* V
“云生现在很需要你,嫂子也回沈阳找你,她没有找到你,现在你和骡子还有我到深圳,你得出现,不然云生出大事!”7 D& i( N2 f! G, q7 ]
我怎么都想不清楚他们怎么知道云生的那么多事情,后来我才知道高路在我念书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我,甚至我挨饿的时候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出现,因为他希望我走上正路,但是,事与愿违。这是他的遗憾,他这次出现帮我,帮云生,目的想把遗憾补上。4 V% v5 B* W7 L1 e! Z% `2 i7 `# F
他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对,这一年我们帮了云生,三年后云生还是因为这个事情,几乎倾家荡产,高路为此后悔,我和高路的遗憾也真的有了结果。
3 g/ e9 X# c0 g- T6 p+ o写到这里我心里那个疼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4 P2 @0 W5 o6 E3 `- G5 ~; z
我不在多说,也不想多问,他们安排的有道理的事情就相信他们,云生的事情我清楚,那个女人一定让他举步维艰了!
! w( Y% K- |& L. I+ R- [4 o( d* |于是我和同学说了我去深圳,到返校的时候我会回去。
' d! z- t$ o0 d/ `- K% |第二天,我们坐飞机飞深圳。
# H& S! w' k2 ?: B( f5 H云生在深圳的机场接的我们,骡子看见云生很气愤,我看见云生的时候很陌生,但是在云生的旁边站着宝哥。
@# A: y! g7 c, W" |云生到底怎么了?& _7 R7 M, [' W9 ?5 N; i
X我们开车过了关,车上谁都不说话,只有车嗤嗤往前开的声音。车里低沉得很。
+ t% P' i1 h2 u( G7 T( e* j高路紧紧把着我的手,我手冰凉,高路不时提醒我。
+ W; l9 _. W$ g: N, h. g/ [1 v开到地方,我们下了车,到了云生的公司,云生嘱咐厨子安排饭食。
7 n# ^2 X$ @& M7 }/ q我们没有心思喝酒,简单吃了口,直接奔主题。
! @& W" z0 [( g# `; J; M$ s宝哥和云生交流过意见,意见是,孔梅怎么办?孔梅留下的遗患怎么办?
1 q5 D. u3 o N& g% v6 v0 d" Z% g孔梅怎么了?+ {5 E' z' \8 p; }
孔梅留下什么遗患了?
9 D% t* Q a( F/ c; T( v' w+ U孔梅到底干了什么?, N4 y4 K7 W6 \/ N. [1 _
云生脸色难看。+ L. Z- ^3 C; h# Q6 J# m6 p
宝哥脸色难看。
4 d0 n) \2 A3 s \' d! d3 D云生不说话,我清楚他怎么了。于是我说:“让我和他谈!”: a" J# B; U! x r& m4 f
宝哥看了看我,拉我到一边说:“聪,哥不指望你和他破镜重圆,是哥通过关系找到了高路,我知道你爱他,你别问了。哥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就不会到深圳来,我们在沈阳就可以在一起。这次来,哥希望给你一个交代,你的过去的BF,现任的BF,和你将来的BF都在,你将来的BF可能是我或骡子,我们都想好了,就看云生了!哥不希望我兄弟死去活来,另外云生现在有困难,你和他单独谈,看看他的想法,哥成全你。”
* k4 q+ C0 {3 r6 ?2 n: N我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当时就抽泣得不行,我心里这半年多的委屈一下喷涌而出。/ I1 ^2 t- ~3 J$ Y; w8 _. R0 w; W, Y
高路和骡子还有云生看着我抽泣的背影,都难受地低下了头,骡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椅子对云生说:“你差点害死了聪!”
$ l5 _ K4 ~) f/ g1 e高路看了看云生,看了看骡子,转过头,唏嘘不已。
% Z9 o4 X- p9 ]5 s在房间里,云生告诉我孔梅因为怀孕敲诈他的事情,宝哥过来安排人把孔梅的事情处理了,那天宝哥打电话给云生,云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宝哥恐怕我再受打击,告诉骡子照顾我,自己到了深圳。: Z# M% r6 ?8 L3 Q( `2 F
另外孔梅和两个湖南的人将云生的资金转移到别的户头上,云生也和我说了。
" I/ y( p7 K$ Z, k& L# q: q3 ?我吃惊也紧张,早忘了和他分手难过,紧张他的打算。公司现在因为资金问题,很难。* g5 @; I' H4 Y) g8 k* Z7 C
我知道情况后,明白云生的当时的想法,问他:“嫂子都知道不?”: |' v- v. \4 r9 \
“知道!”
! O4 q. [9 s$ m6 @$ o4 ~“你打算怎么办?”& t# K7 S( B; N/ z$ k* i
“我在想办法,银行的贷款要到期了,必须在下个月还上然后贷款,但是钱被转移。”
1 t. K% X) k7 W3 D7 v/ d H“笨!”0 J) O% y1 v# J j7 V
我出去看了看高路,高路就知道我有话说,问我:“怎么了?”/ w% C9 M% T: f( x6 D! I* w% s- d
“路路,你老爸现在的势力还可以用吗?”
- d& t; S' K9 o* b“可以!”1 Y* T* `7 ~: L# U0 M3 s
“这个账号能冻结吗?”
9 j* }( J; i9 }3 y* H“能!”高路接过去一个账号,看了看说:“这个账号的马上冻结!对吧?”9 x+ }3 `: q; T8 {/ q( E' d1 _, r. c
“嗯!”
$ G2 j3 ?0 ~ F0 ~3 ^“宝哥,孔梅在沈阳是不是?”, g4 Q- k& m& G% ~9 I& W2 A' G
“是!我已经安排好了!”, ?# L2 j" O# b7 y
“好的!”我点了头,对宝哥说:“我现在不能离开他,云生需要我!”, ^ \+ e2 @% P
宝哥笑了,看了看骡子和高路,他们都会意一笑。7 [# n* A. s a% G
云生走出房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 ^- r" O+ {/ f“宝哥,我求你一件事情,能不能把你的关系发动一下?”4 b1 \5 W' g& _6 v& _ T4 ^
“说吧,深圳这边的关系你都知道,找关系对吧。”宝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笑呵呵地说:“干什么,需要钱呢!”
8 m1 I' t$ S, }“哥,我有钱!”3 ~9 G6 {+ J% ~
“这我就放心了!”
G6 |+ W3 P6 `( {$ i云生知道我做什么,我将我们几个人的能力都估计好了,和云生商量追回资金,冻结账户,申请倒闭,重新注册公司。# S. T; q; y) E* V- Y
走到这步只能这样了。
3 m" z) j3 p, R/ \1 h5 H: n随后高路找人冻结了孔梅移动资金的账户,宝哥在上边打点着将钱追回。
1 b2 W" d/ U* O3 r7 g _; X/ U6 b云生一边申请倒闭,一边重新注册公司,找事务所来做评估。1 i. n. R* b, j
我将我的钱拿出来一部分,高路又通过他老爸的渠道为云生融资,很快资金到位,云生死里逃生,公司开始运营。+ P: `! L, @7 s0 V f
高路真帮了大忙,随后他帮着又找了几个人,他们一起参股,合伙做了买卖,这样云生就不用那么紧张,公司有了董事局。2 i% ~* A0 d2 k. l# Z, }/ Q; n
我也放松下来,和高路在深圳有说有笑地谈起我们以前的事情,高路摸着我的手,说:“聪,好好的,别太苦自己了!”
1 Z$ F2 i" @1 F2 F* y h他的话让我感动,高路就是这样,话不多,但是句句都在你的心窝里,让你温暖,让你感激。
! x2 b: ^7 O: n7 U% g云生感激高路,高路冷冷地说:“云总,不是因为聪,我们玩不到一起去。聪是我一辈子的爱人,我爱他,如同爱我自己,希望他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再伤害他,他实在,跟定谁,他不会改变。希望你珍惜!”
3 }2 K2 `& I1 a8 e5 O孔梅,我们给她一笔钱,算是把她开了,以为至此完事,遗患还没有结束,04年4.26我们搬进新家的当天,云生合资的老总给云生打来电话,因为税金问题,税务局在查税,账本都查封了,其中云生以前的税上有问题,云生一拍大腿,大叫。原来孔梅在当时报税上出了问题,他一直都没有处理,这次他损失大了,面临着进大狱的危险。我们于是又急忙补税找人,总算把这关过了,高路在这中间起了重要作用,没有他,云生现在什么样我就不敢说了。3 x' @3 M, D9 E) G6 O% U
孔梅后来在沈阳犯事,被判刑。北京奥运会开幕当天被放了出来,这个阴毒的女人,回到家后把自己的老公耍了,自己带着钱离开了沈阳。; X! q; o( b9 \# Q7 w
下岗之初,孔梅是值得可怜的,他和云生和张行他们之间的过节可以解释。但是后来她的贪婪和狠毒,让人又憎恶。4 K$ {, w% Z) m5 y+ s! f" Y. p
人是不是随着环境和需求的变化也变得让人不敢琢磨了。, r+ p$ b6 Y& }8 J6 a
都说同志不好,但是异性上你敢说坚牢?9 y' t ? F4 t1 Q3 e% l
社会如此现实,人如此现实,难道是一个情字就把这些都摆平的吗? U8 U9 Q7 K3 r+ c% n4 B8 S9 H8 k
我仍旧爱着高路,高路虽然后来远离我的生活,我们彼此的那种关心和爱至今仍有。- X/ v7 z9 J2 N" J: O
有一种爱,走得很近,你每天都可以触摸,都可以体味,但是经历不了风吹雨打。有一种爱走得很远,虽然你触摸不到,天各一方,但是在心里熠熠生辉,一旦有一天暴露在阳光下,他美丽耀眼,可以经历暴风骤雨。7 S: L5 z8 u$ F' G2 n- T' O
我和高路的爱就是后者,和云生的爱是前者。
/ v t m2 [8 o! P. W! ]" U爱情是需要考验的。' S7 t+ M: _( v$ S& {0 W5 J8 } |
我不仅仅挽救的是云生公司,也挽救了云生的家。
/ _5 ?2 U# j5 W& y嫂子回到沈阳后万念俱焚,因为云生的过分,她和云生提出离婚,云生勉强答应。我在电话里劝着嫂子,说不管怎么这都是孩子的父亲,你不希望孩子将来缺爹少娘吧?善良的嫂子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述说跟着云生的辛酸和不易,近十年家里的遭遇和境况,自己带着孩子的艰难。虽然他在外边风光,但是家里的她度日如年。我也流了泪,理解她的那个难处。嫂子知道我在帮云生,心里感激,说回沈阳找不到我的那种无奈,我叹了口气。有些话我怎么和她说,我说不出口。
$ B( P7 l5 r0 A! ^( |% T R两个月后我回到沈阳,见到嫂子,嫂子清瘦。
) }& u. N( J& G5 J! J* L我们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嫂子问我:“聪,你告诉嫂子,你和你哥什么关系?”
B) N F8 A4 |. j我哑言,想了半天说:“兄弟呀!”
' r& _/ Z% Q- v0 C“不是,你是他老婆!对吧?”嫂子极其平静地说。/ E8 y* a5 e- C5 {1 ]; v1 b$ i$ I
“你?”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心里难受得不行,低下头。3 m3 L G1 @/ f6 b; a% L p# G
嫂子看着我,泪流了出来,说:“嫂子不怪你,嫂子也不难受,嫂子谢谢你,没有你,没有这个家,没有这个家,就没有你嫂子和孩子了。”4 C7 j4 X1 V0 _3 O4 ?! b+ r3 Q. m
“嫂子……”我无言以对,我感谢她宽容,这就是中国女性,她善良,隐忍。
) g0 C/ Q( k* y. }“嫂子知道你为云生做了多少,也知道你们一直在一起,我不说我的婚姻的失败,他认识你,是他的幸运,这不是你过错,是他的问题。”
1 l/ y* }" E. g: a“嫂子,我一直都不想伤害这个家和你。”我辩解到。 X* N; j+ ?3 q+ A# Y( x. V2 y6 q
“你没有伤害我和这个家,因为你的介入,他改变很多,我感觉到了,你对我们做得够多了,你如同孩子的父亲,孩子对你亲近胜过他的父亲。”
2 K3 \- N2 M! a% J我流出了泪,那泪说不出为谁,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
$ _ D, L2 Q5 y H* q- t" t+ Q" M婚姻,利益的综合体,当所有面对它的时候,各种嘴脸会暴露出来,有因为钱而散伙的,有因为私欲而分崩离析的,家不像家,人不似人。
9 B9 _* E+ V5 [& T5 V嫂子,宽容地接纳了我的存在,也宽容了云生的所作所为,一个字——爱,爱孩子,爱这个家,这个家的一切为了孩子,孩子是最高的利益,孩子是无辜的。
4 r# B9 T$ Z* m: n( J2 k) l我不得不面对一切现实的东西,这些现实中的东西如此真实残酷。
8 y" Z' U6 o c k嫂子在夕阳下的一抹微笑,让我体谅出一个女人的辛酸。我们何尝不是这样的无奈呢?生命中的一声叹息。同志无罪,女人无罪,那么被伤害到的又是谁的过错?
' c, L) {2 K2 |+ }/ A: F' R我黯然着我的心情,和嫂子相安无事,那段日子别扭,别扭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 ?$ G6 n! p7 | A, R' M云生依旧在深圳,我和嫂子似乎忘记了他的点滴,关于他,那段是我们的真空,云生也似乎要摆脱我们一样。孔梅给他的打击是巨大的,虽然他在那个恐惧中爬了出来,他不再接触女人,但是在外边更疯狂地和男人做着,有一种虐待自己和虐待别人的情节。我和嫂子都知道他这样,但是我们默默承受着,嫂子承受的是一个家,我承受的是他的生命。那个时候我们要撤掉,这个人就会永远消失在地球上了。5 y# [8 g+ F9 k6 {" u
生命有的时候不能承受之轻,脆弱的弱不禁风。. r7 W- Z. @" m3 y( A
我的一声叹息。; h3 v$ i) K. I$ }; q
高路知道我心里的凄苦,爱着我,守着我,看护着我。他也同样无奈,我在他的脸上明显能看出来的无奈,他一天天消瘦,一天天忧郁。我的不快乐深深地影响着他,我的情感徘徊在他和云生之间。
3 i6 b. G9 X8 Q. W0 S' w7 H D+ O云生虽然知道这一切,大胆放心地放纵着我和高路的交往,而我和高路柏拉图式地牵挂着,这个有着细腻心思的男人,不肯越雷池一步。我们就像老唱片一样进行着古老的乏味的单调的马拉松式的爱情,彼此折磨着,揣摩着。
3 L8 W6 o/ z. x) T: H6 [+ J我焦躁,忧郁,不安。被这样的生活状态折磨地要死。4 x, \- k8 E' c7 z3 i# @* P+ C
有的时候酗酒,抽烟,整夜不睡觉,只等到天边一抹亮。宣泄情欲,宣泄情感,宣泄压抑。
! N8 I& {& ]" B2 Q" X4 k/ }% v0 U我终于挺不过去了,想到了自杀,自杀是我那个时候唯一的选择。2 X+ u0 { O% j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站在高处会想我因为死掉而飞翔,因为飞翔而解脱。死是一种解脱,对,真是的吗?
7 A2 e2 l. x" q: i站在河边,会想,一池清水可以清洗我罪恶的灵魂,因为爱我冤孽深重。; ~) A; h C9 |
我绝对不会吃药去死,我选择死的办法不会那么龌龊,因为我是自然而生,也要自然而死。我错觉地胡思乱想,生活在错觉之中。5 y1 h2 p! y2 ^4 J
高路警觉着,忐忑不安,给云生打电话,气恼之极。9 @/ K% y& q* F
云生说着自己的道理,放心着我,由我胡闹。
# e( ]7 f6 w5 k: \5 U0 j( r我不是胡闹,死亡离我一步之遥,如果不是因为见到我的父亲,我决定结束我的生命。
$ v3 D4 w A8 h父亲病重,我不得不回家,看病重的父亲。
% N5 D: _( N+ u父亲此时头发全白了,眼窝深陷,骨瘦如柴,他已经病入膏肓。; ~+ y3 Y1 f3 z ^5 J+ F* V: d4 O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如同寒冷的冬日。我心里的阴霾又回到了三年前,精神上和生活上的压力让我随时崩溃。6 z: [6 b: B; T& M& u. N
父亲见到我,含泪握着我的手,仔细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似乎意识到他的生命即将终结,那些要说的话要嘱咐的话都在他的眼里。7 k: ]) b9 t: F0 D$ H8 A9 F: N
我落下了泪,默默无语,用尽所有可以安慰他的话,宽慰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生命,而这个生命是我的至亲至爱的父亲。
; ^7 C4 z G2 I( f0 L. z& G$ k Y我没有理由结束我的生命,因为我的生命是父亲给我的,他给我生命,寄托了他所有的希望。8 e) n9 w8 V! ^; m6 `
那么这个希望是什么,一种责任。2 N$ r! w( o) \
是呀,人是有责任的。不管在什么位置上,也不管这个位置在什么时刻有了偏差,但是在生命的某段一定要回归到原点,这就是生命位置,这就是责任给予的安排。6 D& c$ n$ a& Q: }) A( U$ w
父亲有父亲的职责,他对于孩子的看护和寄托,必将在一定的时候回归,我突然意识到云生为什么那样了,云生是没有了自己的目标。# [) ~0 E r/ o3 P+ M# H) H* l4 W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通过与父亲的交流我认识到云生此时的苦恼,他还需要我,我的家人需要我,我应该清醒,而且必须清醒。
$ e: {8 K- @7 c4 h2 o9 c8 _我应该高兴,谁不在生活中碰撞,甚至头破血流,这些都无关紧要,主要的是我要清楚我自己的位置。% s/ v% p+ S4 O! [1 R
我首先必须是个好儿子,照顾好我的母亲;我也应该是个好弟弟好哥哥,照顾好的兄弟姐妹;其次,我应该是个好人,爱我爱的人,关心爱我的人不应该让他们烦恼,应该让他们感动,感动生命和生活的精彩,烦恼也好愉快也好,这都是生命中生活里的精彩一笔,这才是我要的位置。2 H9 F. f( r$ g! s/ R# U$ o! P( J
云生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空间,我不需要干涉太多,我不能说因为爱他,他是我的爱人,我要去侵夺他的空间,那里有他的自由,爱不是掠夺,而是给予。
6 H/ E1 \1 C1 G0 K$ K高路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权利影响他的生活,他应该幸福,不能因我而毁掉自己的位置。我不能毁掉自己,也无权利毁掉他人。
4 Z6 L; c! R3 Y _; k" X我亲爱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在最后的关头挽救了我,用无声的方式教育着我。% }" \2 R4 `! y. {+ \! `1 W& M: g
我突然猛醒,爱原来如此庞大和渊博。6 [) N% s# Y, Z7 i
是呀,一辈子有几个人懂爱呀?
5 g* { L0 Y; u t/ n8 C' q( J云生似乎还记得这个家,在不关注我的时候他却关注这个家。我到家才知道,他和沈阳的北京的朋友打招呼,将同仁堂的药邮过来,羚羊角,麝香,安宫丸包括十分难淘换的犀牛角等,这些名贵的药也不能挽救我父亲的生命。
& u/ V7 T" F, _/ _& T; S8 W( W这些我都不知道,等回家后妈妈和我说,但是父亲的病情严重到了无药可救。云生给汇了好多钱过来,这些钱母亲一分没动,我回家告诉我这些款子,我错愕。
( o( c6 q' J' L& B* ? C% D高路和我一起回家,看到父亲的这个病情十分紧张,母亲第一次见到高路,出去表示感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家里那个时候的紧张程度使得高路很难在这个时候和我暧昧。7 Y- }# r% q J
我虽然懂了云生,但是不懂了高路。
; G+ L$ H' x/ D% T晚上睡觉,高路抱着我,亲我,但是就是不允许我摸他一下,我愤怒,他笑,还精神恋爱地抱着我。直到我在以后的许多年,我才明白高路的爱多深刻,爱他,就不要伤害他,而是将这份爱收好——我因此在今天要谢谢他。: S8 `$ B* Y4 |, |- g, g
高路将我的心永远地抓在了手里,这是高明的爱。3 z* r' m( H9 g- X' i* _. @
姐姐和姐夫赶了回来,姐姐学医的,简单地看了看父亲的病情,和我们做了交代,父亲能挺过去今年春节就可以了。母亲的泪一下就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但是,我失去父亲之后我知道了母亲的痛,这痛云生在06年再次尝到。母亲的眼泪感染了我们,我们都啜泣起来,一种生离死别的味道。对于生离死别我在这个时候真的体会到,而且有着刻骨的体会,因此我面对孤独的时候,感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死别。
4 W( P' a/ ^4 K0 z母亲还是很坚强,对我们说:“和你爸过了一辈子,既然他已经要油尽灯灭了,最后这段我要好好照顾他。你们多帮家里,关于钱物,你们能出多少出多少,你们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我要照顾好你爸爸的最后一段路程。”- A% A+ c6 |' [, V& D, t1 I6 {3 r
母亲说到做到,父亲病重沉疴,卧床不起,母亲整日整夜陪伴着他,父亲因为疼痛,喊叫大骂,母亲隐忍着。8 o) n$ i3 w9 ^$ T
父亲临终前,母亲竟然几个月身不脱衣,脚不住闲看护着父亲。4 D; j% b8 x; _
时间在2002年5月28日,我在沈阳紧张地写我的毕业论文,云生的电话打过来,“聪,我说你不要紧张,爸爸危险,你现在穿衣服,回家。那边报病危。”
n4 _+ O' I/ g那天也奇怪,家里的座机停机,手机也停机,知道中午时候我想起来打电话,抓起电话哪个电话都打不通,原来都欠费了。而就在此时,父亲给我打电话,似乎要和我说说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想说的话都没有说,一个小时后他撒手人寰,留下嗷嗷哀号的母亲,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当时。我急忙出去缴费,刚刚回到家做在电脑前继续写我的论文,云生电话就打了进来。& a" W& y$ p) A; j4 b
我瞬间懵在那里,站起来,在地上转了半个小时才想起来拿什么东西。
- I& I/ y# A" i/ B; s0 f我将钱准备好,然后其余的不需要了,出门,对必须出门,打车。坐火车吧!不行,火车太晚了!飞机,算了,真有就好了!
3 ]! k9 s1 d- E) H1 ~7 m7 ?/ m. e我出门叫了出租打车往家赶,然后抓电话给家打过去,家里乱了一锅粥,姐姐没有感到,哥哥没有到家,我也在路上。家里去的有邻居,叔叔和舅舅,而且因为贫穷他们在那里看笑话,我给母亲指令,一切等我和姐姐回去。1 C5 C4 Y& i& k, Z, c3 v
云生这个时候的电话已经给妈妈打了过去,高路在深圳坐第一班航班起飞了,云生已经让他把所有要准备的东西带好,高路往回赶。
( M: @- |7 ?7 g我赶到家不久高路就赶到了,我们那个时候没有眼泪,有着一颗坚强的心。& s8 G- H3 `8 ]9 P1 W7 e3 w
高路回来我心一下就安定下来,高路将所有的问题一下都解决了。首先我们拢了一下账面上的事情,所有的花销以及要用多少钱,以及要来多少礼金等等,高路一并整理出来。我安排所有的人事,谁该做什么做什么,姐姐姐夫还有哥哥都各行其职。我们几个人完全把事顶了下来,忙活得不亦乐乎。7 \/ d0 P: `+ H! p- g' F2 O$ p$ F
远道到来的亲戚朋友路路都安排到酒店里,吃住有专人招呼,我们拿出心思干别的。忙,就是忙,不知道怎么个忙法了,路路两个眼睛通红,整夜不睡觉,晚间陪我守灵,我们默默地看着对方,在父亲的灵前,爱,再次点燃。路路会用眼睛告诉我,聪,有我,你不孤单。
; p, M& R/ p; k6 R. O* o起灵的那天,我扶着父亲的棺椁,痛不欲生。昏死在路路的怀里,到了墓地。路路搀扶着我,那个时刻,我觉得这辈子的路就这样走下去好了,爱,其实是另外一种心境,高尚而单纯。
5 Q; H E: y+ x& C" @4 b6 a我和路路在家住到烧过五期离开老家,回到学校已经要交论文答辩了。我没有心思写下去我的论文,路路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给我敲出来,我有的时候抱着他,亲着他,看着他打字。路路用头贴着我的脸,那种爱在心里都温暖,如果没有路路的这段陪伴,我相信我大学没有办法毕业。2 u/ F5 w5 s3 J% h9 R1 ^+ I
熬,总算熬到了毕业,毕业前的论文答辩,系主任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整我。临出门的时候,路路和嫂子都告诉我,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大学毕业前的最关键的一天,遇到什么压力都要挺住,记住你的父亲。
3 r8 ]2 z. c: h我记住:记住你的父亲。% c* Z. p) W7 R
答辩变成了批判我的论文演说现场,这篇货真价实的论文被说成了一文不名的假货(当时剽窃已经开始了,很多人开始抄袭为能事),我忍着,再忍着。关于建筑的认识,我相信他们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了,中国的大学校园里到处充斥着这帮不学无术的家伙,丑陋而卖弄着自己的权威,误人子弟。3 T v1 k6 j6 k3 g, l) ?
我现在不想描述那些丑陋的嘴脸,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为他们费笔墨和心思,对于垃圾我从来不屑。5 Y I* n3 b$ Z8 A9 z
当我铁着脸回到家的时候,路路在路口等着我,关切地看着我。他太想知道我的表现,我看见他,突然乐了:“我毕业了!”
( S, H' y. [& O: x* e" T我毕业了,终于毕业了,当最后的成绩不管怎么样,我在魔爪里爬了出来。
) ~* ^+ W( p' |$ K( W高路忘情地把我抱起来,在街口转着,叫着,幸福的泪水瞬时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
- ~4 b9 @+ |# x1 q9 H我低低在高路的耳边说:“路路,我爱你!”
& ]- O2 Y; a6 Q我说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这种爱超过了情人之间的爱,是发自对他一辈子的真爱。路路仰头大笑,面对蓝天白云,他笑的灿烂,笑的自豪,笑的清脆和纯洁。他轻轻吻了我,说:“回家吧!”
: j$ A I; }/ B, X: h我们拥着往家走,这路真短。( s, \* K1 W. a4 k" P$ ~ V" z
妈妈一直在父亲的过世的阴影下摆脱不出来,就在我毕业的时候她身体特别不好。家里的姐姐一直在照顾妈妈,为了不影响我毕业前的情绪,关于妈妈的身体状况没有告知我。' {) g( o7 u2 k1 D# f; g
路路似乎意识到家里的事情,劝我在工作前回家,上班不着急。
N% m: w& p6 n) q我听了他的话,但是打法他回深圳,他说不急。其实他着急,那边来了好多次电话催他回去,为我他耽误自己的生意。8 D, \, e y9 B5 v9 E# m- k
路路还是被我强行地送上了飞机,飞回了深圳,我要不送他走,他死活都会陪着我,谁知道后边会有那样的事情,要不我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 Z7 P- k; b8 k/ |' c& O
我到学校拿回了毕业证和学位证,难过的在校园里嚎啕大哭,将我四年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 I# o: e6 @/ W5 ~回家,我的父亲没有了,孤单单地老妈一个人看到我潸然泪下,她脸色蜡黄,形容憔悴,我看见她如此的样子,心底那种无奈只能发出我的一声叹息。
, n& {" e' g5 U, B: m伴,失去哪个都会使得另一个伤心欲绝。! k! f( ^) _+ d' |
这是一种情感利益的缺失。
/ s' Y* B2 r$ N' u2 y; s) v4 F% L* W我黯然地望着窗外,望着窗外茁壮的生命,它们曾在风雨中一年又一年地成长,如今,有的长成参天大树,有的鲜艳明媚,这就是生命,有荣光也有衰败,没有什么不在这个规律里成长,一样茂盛一样淘汰。
& z. r+ Q' t9 G* a0 T上班之前,我在家照顾着母亲,路路不时打电话回来,他在深圳悬着心,替我担心着,替妈担心着。
" z/ N6 v% \# n8 y* @1 a. M再次有机会这么长时间在小城陪同家人,算是幸福。3 j# a1 s+ K3 K' k6 [( r, z
妈妈不会很快从父亲的离世阴影下走出来,好在这是个坚强的老人,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很顽强,让我不安的心有些慰藉。
8 D- ]/ W* \3 Y8 n这段时间我和母亲温故着家中过往的时光,那是一本厚厚的书,里边有甜蜜,里边有辛酸。母亲淡然,也落泪,我淡然也落泪。
0 [# a0 D& ?: W# U* n那段时间家里飘散着我为母亲熬药的药香。
d/ a. t) p5 ~& t" u! Z( H, e母亲斜靠在床上,目光审视着我,在我的身上找寻着我父亲的影子,会说一些我不记得的小时候的故事,让我知道我婴儿时期的那段幸福,说到高兴处,母亲会乐出声,阳光里,那个笑容慈祥安定温暖。+ W4 X1 @$ q; x
八月十五,母亲置办了一桌酒席,哥哥和姐姐都回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圆月高悬,夜色如水,母亲说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也一样,你们的父亲过世之后我一直很想他,但是没有办法,我还得好好活着,照顾我的孩子,我的孙子,维护好这个家,你们都是我的儿女,以前你父亲在世有他管,现在他不在,什么事我管。孩子忙,没有时间回来,这个不用你们担心,你老妈能把自己看顾好的,你们都好好干自己的工作,有妈在这个家在,没有妈在,你们就都不用回老窝了,各自有窝,各自照顾好自己的窝。只是我的老儿子,妈等着你结婚。好了,你爸走就走了,他走了是他命短,咱们今天好好过中秋,这个家还一样。”母亲说的铿锵有力,让我们悲凉也宽慰。一家人在举杯端盏,喝酒庆祝,祝母亲身体健康,祝家庭顺和,祝兄弟姐妹幸福。父亲的走,并没有让这个家分崩离析,反而更加彼此珍惜和照顾。
- n# ^+ z1 a. s( h: c4 W我总算可以安心地回沈阳了,了无牵挂。中秋那天路路来了电话,我告诉他家里的气氛很好,他高兴,他将电话举起,让我听他那边,里边热闹的能把地球掀翻了,我这边高兴,泪水悄悄地流出。
9 \1 v. q7 c3 N$ b+ p, v2 ?# Y6 U/ z5 q似乎一下子我的生活进入了平静期,幸福和安逸。/ g! z1 ^/ B% {& v: ]* `
其实真是这样,工作很好,我因为工作了,不能经常跑来跑去,但是弹性工作,我还是有很多时间,因此这个时候安心下来写了《半个情人》,回忆那段情感深渊。
1 x0 Y0 e- f: d6 E9 v+ A是,那段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
/ h" T- e" a1 t- H5 ]3 h在大学里教书真很愉快,事情简单,我只需要备课,看书。我突然沉寂下来,一个人可以很长久地坐在我的书桌前悄悄地看上几个小时的书,安静,只能屋子里钟表滴答滴答地声音,偶尔我可以咳嗽几声。那段看书是我至今记忆最深的时光,心思都在书里,自己一个人静,对别的事情也少关心,心胸也豁达开朗,日子甜蜜,这是一个人的甜蜜。不时会和老妈在电话里聊天,她在电话那边也安逸。路路总是在我上下班的时候来个电话问候,他忙,我也忙,但是彼此牵挂。
) t# p/ f% _/ L. ?嫂子经常带着畇畇过来给我整些好吃的,我们这个家也挺好,云生给我的电话是偶尔,给嫂子也一样,我们不在意,只要他好,比什么都好。
" u- Y1 |" P( w1 g云生的生意真很好,真忙,路路告诉我云生比我想象的要忙,我说忙就好,忙起来比闲着强,但是路路没有说他别的事情,不说,其实我们都知道。
0 S; C" A8 Y+ `) I02年对于我来说,大起大落,我在年尾的时候总算安逸下来。春节前我去了深圳,和路路在深圳我们的窝里好好地呆了一个冬天,路路让我去找云生,我没有去,云生知道我来了,过来几次,我懒得上街,云生和我做了不紧不慢的事情,路路都知道,生气不说,但是面上看不出来。' Q* M- u a; }1 e! n g
03年的春节,我们一同回了东北,各自回家过年,年后我们飞回深圳,俩人一起在沈阳上了飞机,路路原本可以在长春上飞机,因为我坚持要在沈阳走,他就知道我要去云生那边给云生的老人和姐姐拜年,他也没有坚持,于是我们约定在沈阳桃仙见面。$ `8 Z% \7 y8 A/ @
我给云生家人拜年,见了嫂子和畇畇,给孩子压岁钱。云生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我懒得理他,到时间去了桃仙。9 \3 y. R0 a# u
路路这个时候抱着一个可爱的QQ妹在候机厅等我,看见我,乐得哈哈的,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他推了我一下,把QQ妹给我,算礼物。我在QQ妹的脸上吻了一下,路路看着乐的前仰后合。, y0 R" y3 U% g4 ^% C( [
深圳一片春意,春节期间大街小巷充斥着节日的气氛,不时响起爆竹声。
% N, a+ r$ x+ `# Q* f( f' W! ^3 y路路带着我回他父母那边,拜了年,送了礼物我们回自己的住处。6 M& T, q0 G9 N( l; @( Y; T9 s
接下来,路路忙得要命,我安静地在深圳呆着,司机有的时候把我带到公司,到公司我的任务帮他处理文件和人事,路路的生意也火热起来。* F6 A6 \1 m/ d2 C+ V- R( A
春节后路路的订单下来了,因为在北京有关系,签单很顺利,路路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人显得疲惫、憔悴,我整天担心着他,不时地嘱咐他们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地叮嘱对方,注意安全,下飞机来电话,开车小心什么的。路路心细,这些都一一做到,只要飞机着陆,第一个时间电话打到我的手机里,让我安心,即便再晚,也一定把消息告诉我。9 o5 Z: M0 B/ P3 {/ {/ e
路路的父亲看着路路这样忙碌,心疼,准备给路路找个女人。路路坚决拒绝,和家里说自己有了对象,他父亲让他领回去看看,路路生气。
. l. X) m& W0 M- T% T" l. `/ A. b- X' h, [老人的想法很简单,希望自己的孩子早点成家有个人照顾,逼迫着他结婚,路路说,现在聪在照顾我呢。( G4 J7 U$ _" {) ~7 a' a0 _* s$ z
路路的父母没有说什么,有一天打电话过来,我正好在公司找人事部的经理谈人事上的事情,来电显示是路路家,我接起来,电话里,路路父亲和我说:“聪吗?”! E9 z- P5 S1 H$ s$ G: R( I4 k- s- W
“您好,叔叔,是我!”
2 O% K' _3 ~8 r5 ]/ {“你现在忙不忙?”
* p+ [' j* j2 ~“哦!我在公司呢,您说吧什么事情?”5 G! j7 h/ D' h+ a7 X3 k x
“你阿姨想请你过来喝晚茶,有时间吗?”1 O i4 A, Z; F8 F2 ]" Z% t9 |2 Y& R& Q
“有,路路今天不在,我自己过去吗?”
4 a- }( ^8 L# H“是,你自己来。”
% @' f, D1 H( m人事部经理看我的表情严肃,不知道什么事情,我对他笑,然后和电话里说:“您还有什么吩咐?”4 R1 }8 N* s. q7 ]# P, f- R
“没有了,我们晚间等你,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们!”+ \1 h. V7 t5 q- f
“没有什么,随便就行。”
+ D. Z: N) v" H \“那好,我们就等你过来,路上不要着急,让司机慢点开,注意安全。”( Y, N3 T+ U; O* G# ]! V
“谢谢叔叔!”
* c* ~. {" H3 Y邀请我单独过去,有什么事情,我一时摸不到头脑,家里不是有事?我思虑半天,再看人事经理,他面目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我将他递过来的文件看了看说,先放下,我处理完通知他,然后让他回去工作。6 u/ `2 z ?4 y
我想不通,经理走了出去,我给路路去电话,路路接起电话,我将情况简单地说了,路路说:“这样,你撂吧。” W- X& u: a8 d8 E- X- J l: T
晚间我过去,门房把我让到了书房,我奇怪。6 v% \9 C8 O" A8 E
我坐下不久,门房将茶水和点心还有水果一应俱全地端上,又问我喝不喝咖啡,我说这里有茶就可以。门房退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上想什么事情。
7 N6 s! h/ G7 d" _7 L: G一会儿路路的父母进来,阿姨很高兴,面带笑容。叔叔也很高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 ^" @. L- ^+ x1 @; ~! `7 a
C阿姨说话:“聪,你和路路在外边住着,阿姨不太放心,路路的哥哥在国外,我们身边没有个人也不行,我们打算让你和路路回来住?”
2 x; M. Z% Q1 V% D“你阿姨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们呢,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想你也回来住,路路已经同意了。”' ^0 D2 d' h! r1 }: G* f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话一定有所指,回家来的意思是什么?0 V$ o4 v8 ?7 O! _
“阿姨,你知道,我的工作在沈阳,和路路一直要好,我到深圳来时间短,这个只要路路回来就行了,不用牵涉到我吧?”
: T1 P9 ~9 J( L$ F7 R“傻孩子,路路能离开你吗?”阿姨说着,神情并没有以前那样开朗。
* i$ n% R" ?+ k2 ^% P0 c6 m1 _7 G5 Z我突然明白他们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了。不用说了,我都清楚了,我会离开路路,不用你们说。
+ f4 v: d& B: ]4 j“哦,这样,那我劝劝他,好吧。”我回答的很干脆,路路妈的脸上开始有笑容,坐到我身边,对我说:“谁养孩子都不容易,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孩子在外边受罪,就像你妈妈,也希望你好不是吗?”
5 ~ p ~ S X7 S- q' a“是,这个我知道,父母不易。”阿姨,你不用和我绕弯子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清楚,我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着。! K U3 u: E- D. Q3 |
“今天让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亲自劝回来高路。”阿姨的话里透着一股狠劲,有一种暗示,你必须得离开高路。+ ], g) g% t e6 \5 c; X6 _, W
“好,我答应你。”我回答的很有底气。你们不要以为我和高路相爱耽误他娶妻生子,你儿子和我现在你儿子和我现在的关系,我能处理好,我经历的还少吗,你说的话我都知道,您知道吗? & n2 w: k$ \# [2 i) g* u
“好,聪这孩子就是懂事呀,叔叔和阿姨给你备了礼物,专门给你的,这个你必须收下,不许不收的呀。”路路爸爸高调地唱和。2 C. D2 n$ l2 r0 C- z& L3 }
我没有看他们给我备什么,因为高路我都没有了,我要你们这些破东西有用吗?难道我和高路在一起就是为了你们的这些东西和财富,有很多东西不是金钱和财富可以衡量的,我气愤也郁闷,但是面如春风(春寒料峭,即便春风吹开桃花,寒冷还是没有过去)。
7 C3 W+ W. f0 }7 y% g8 q/ r+ O+ S当我们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备好,我没有心情吃这顿饭,打算告辞,我正打算告辞,门厅的门开了,路路一身夏装的打扮开门进了家门。
: {/ c, V- ]! [% C# Q+ n* f% L5 z登时,路路的父母僵在那里,路路特别高兴地说:“我回来了,聪回来我知道。张婶,把我拿回来的东西拿进来,给聪的那份放到冰柜里。”0 b6 F- P2 d9 ?) X0 [- A. h
说着他进了客厅,“不是说今晚请客吗?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饿了!”
# ^' k; S2 N& C' I“好好,吃饭去!”路路妈马上反应过来,迎着儿子过去,然后又看了看路路:“你这身行头是不是该换换再吃饭?”
9 M8 z# s+ O3 y9 S1 e# M C: _“换什么换,吃完饭我和聪回我们家换,这有我的衣服吗?”高路调侃着,然后揶揄地和我说:“是吧,亲爱的聪!”在叫我亲爱的同时,我瞥见路路妈的脸色变了。 z6 d6 A% E9 t& V0 W% {
我低下头,脸没有红,心里温暖,但是有种苦涩!心里想,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而且一点招呼都不打,而且一改以往的沉稳,直呼亲爱的。5 N& N! u* @7 X" c) y7 c! ^
“你怎么乱叫呢?还亲爱的,能随便把兄弟叫亲爱的吗?现在的小年青就是比我们开放,以后可别乱叫,叫得人浑身不自在。”路路妈数落着路路。路路满不在乎地说:“老太太,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您就省点力气吧,都什么年代了,你当我们是你们呢?”说着,过来一搂我的肩膀,对他父母说:“今天这顿饭,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什么都不用说,说了也是白说,要是想我们在家好好吃这顿饭,咱们别把话扯远了,聪明人不办糊涂事。”路路显而易见是有备而来的,他是要把话挑明。7 K& H( K8 \4 W! I- o
我顿时手足无措,路路妈一定想我和路路通了电话,路路回来我们商量好了,我用眼睛看了看路路妈,她显然有些愤怒,但是又不好发作。
0 C" [* P3 v& k( X但是,这个表情在一瞬间就消失了,显然他不想别人看出来她的变化,为维护自己的面子,还有维护路路爸爸的面子,她以最快的速度转变。
7 K3 M! s4 B' l- d _& G/ h“谁说什么了?你回来乱说话,我们就是想请聪吃饭,这不也是我儿子吗?”路路妈的转变真快,快的我接受不了。* ?2 u. p# N$ [% P/ _
“你这个小猴崽子,什么话都你说?”路路爸显然不满意,但是话不好明说,真要是挑开了,谁都下不了台。. _- _, e- I l2 l$ Z* \
吃饭的时候,我们装模作样地喝了点酒,餐桌上话都很少,安静,内心都堵得慌。
% ~; _0 e" H. N5 v我们回到客厅坐下,张婶把沏好的茶端过来,每人一杯,路路说:“张婶,您老糊涂了吧,我饭后不喝茶的,我喝水就行。”路路很少这样说下人,张婶显然也不知道,错愕在那里。路路说:“不好意思,张婶,给我杯水就行,就是白水,不要添任何东西,这年头,喝水都喝不好呢,简单点最好。”路路的话里有话,他点给他的父母听。
8 N1 b3 f/ H" z& Z张婶不好意思地笑了要端走,路路说:“把这个茶给聪,聪可是第一次吃我们家的茶!既然吃了我们家的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您给他吧。”
! @7 d2 V+ L4 w {: \. A张婶把茶端过来了,我这手里两杯茶。& d6 t1 T; J+ a0 ]0 e1 z
“路,你闹什么?”路路妈不太满意,路路说:“没有闹呀,我实话实说,你这老太太最不想知道的也是最想要的我都告诉你了吗?”路路的一句话直接说中了他妈妈的心思。
; \, N f( z3 ]8 W! p“你!”路路妈将要说出的话强咽了回去,路路告诉我说:“聪,喝吧!放心喝了咱们走!”
$ `9 |$ F- W% y6 P( N0 L一种羞辱猛然涌上心头,我脸瞬间红了起来。路路是为我回来挡驾,也是向他父母说明我们关系来了。
6 R% O$ c; z _他父母的态度我知道。
; _' W. t, Y$ G$ ]/ X; g* P我安静地将茶放到茶几上,慢条斯理地说:“我告辞了!”- r' g1 n. x. k" y* Q
此时我想我无需多说,气氛已经到了这样我能说什么?; M7 Z7 m }1 }( ]
然后站起身来,经过高路的身边,看了他一眼,那眼里都是无奈,走到门厅,对高路说:“车,我用一次,让司机送我回酒店!”! s0 m: B3 L, V$ T. e
高路摆摆手,示意我走,脸色和眼神都让我觉得难看。9 | F' Q' j; H! j( P/ m5 n
这杯茶,我没有吃,但是我明白了高路对我的心。
3 C: G N$ ~9 a$ z. o我回到酒店,没有给路路去电话,路路也没有给我来电话,我们心有灵犀,都知道对方想什么。- J% E) [( W2 K
我自己在酒店里,思量着这件事怎么处理,我想路路是有办法的,如果他不来电话我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B, z+ |7 j# n# s% ?* i
等路路的电话再说。( P% ?2 O" h1 X% j% e6 v" r
路路很久没有电话给我,他父母那边也销声匿迹。# Z! j8 p5 D: K: z* j& b$ P
我的心开始荒芜,如果和路路的情缘到此结束,我必须马上离开深圳,回东北。, X' M2 s5 A8 Z1 \2 N
路路依旧没有电话,路路家也悄无声息。/ t4 ]# ^; ` a: G; r
路路真的以这样方式暗示我让我走开,可能。% u* L- ?) w" T k0 E
我于是收拾东西,订机票准备离开。( w+ M4 k a: m4 ~" t
就在我要回东北的前天晚上,路路妈到我住的酒店来了,我打开房门,把她迎了进来。) L. v, q3 o$ a! {; O0 J
阿姨说:“坐坐就走,知道你明天的飞机。自己回去保重,好好工作,别的不要多想,我们家路路心实,对谁好一根肠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劝不了他,还得你劝。”! k) Y; W$ Q0 k1 s! j; T
“阿姨,你没有必要说这个,路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我联系了!”我撇清着说。$ s! b* V( u7 a) F7 {# @# K$ v! i
路路妈突然哭出了声,眼泪大滴大滴流了出来:“聪呀,你是好孩子,阿姨求你了!”
8 ?, @' o( ]& S* G" X) _路路妈突然大声地哭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为难而无奈。& N, l9 c9 H' p! s
“阿姨和你实话实说吧,我们找不到路路了,以为你能知道,你要是知道路路在哪里,求你了,聪,告诉阿姨!”说完路路妈放声大哭,应该用嚎啕。0 ~* e6 E: s0 s; B% {# [
我把她让进房间里,沏好茶,安慰她,告诉她我真不知道。& T4 v" _$ _- ]& A* x8 `9 l# @% G
路路妈更加不信,最后甚至骂我害了她儿子,我气愤但是不做辩解,还是低语说:“我和路路要好,您已经知道,路路,我要是找到他,我劝他!”' z ?' [' L S3 v" ]" [
我心里突然难过得要死,是呀,哪个孩子不是爹妈生养,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呀?
" A: y" u5 r+ N# u. U/ F我真想这样说,但是又怕刺激老人:
# q+ P/ n3 w; k7 X9 W) v1 b8 Z阿姨呀,您不知道呀——路路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分开,路路真会死掉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办法忘记我,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他回来我选择,但是如果我的离开,使得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我选择留下。如果我的离开能改变现状,将来他不仅仅会让知道有一个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聪这样的人出现,你的痛苦会更大,我的离开又有什么意义。# @: M7 {2 h. {. u! u, V
“我知道,您别说了!不用为难!路路我了解!”我每一句都停顿一次,说的心颤,心疼,尽量把每句每子说清楚,我心里的痛,一阵一阵袭来。* ?4 A& x+ k1 s9 p5 V, s9 {+ X
路路妈突然拿出两个小礼物盒,递给我说:“这是阿姨给你们买的,一对,你留下一个吧,算是个念想!”语气非常快,似乎我一下子就可以把他的儿子找到,而且和他儿子一下子就能断绝关系。她的心我能理解,难道非得这样吗?! f+ C; s1 F% ]% _; ^6 u2 h% j
我推开礼物,态度坚决,语气沉重。
$ V( Y9 o+ T7 Q4 C# S, M; s“阿姨,您多虑了,有些东西不用您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想一个人,在心里,形式上的就免了吧!路路我帮您找,劝他回去,我答应你,我做到。”我拒绝了这个念想,我和路路分开了三年多,我们都想着对方,难道因为一个礼物就胜过我们彼此的思念和恩爱。! E. U6 a) N. i
阿姨再次流了眼泪,听了我的话,似乎明白也似乎要到了答案,收起眼泪,将头高高抬去,把东西放下,对我说:“这是你说的,我等路路回来,我走了!”于是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而她带来的这个东西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 e7 M4 D; F8 j: A' i我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6 N. I+ D4 j0 R9 x% ?% e
我离开深圳,心情没有太多伤悲,当晚,云生到我住的酒店干了我一次,干我的时候他还乐,问我和高路怎么样,我说好,很好,关于其他我什么都没有说。
S3 O4 r7 S. b1 H4 w/ K5 C# L, V我和云生关系当时仅仅限于做爱吧。$ J# P' d& }6 Y1 G
确实这样,和他做爱很爽,这是唯一路路不能给我的,其余路路都给予我了。
* N! ^, V- n' }第二天早上,云生开车送我到了机场,自己返回市区,下车前,在车上又干了我一次,干得我上了飞机一直难受。我喜欢他的性爱,真的喜欢,特别喜欢他的性具,和他做爱是一种享受。
8 m9 A# s9 a- z% x$ D4 P% P" s) i回到沈阳我一直没有路路的消息,给他去电话,电话一直关机状态,我惦记着他,但是并不焦躁,说不定这小子在什么地方猫着,只是不想我们发现他。3 f7 W% O8 H$ N) J
路路妈妈来了几次电话,路路的公司他父亲过去帮他料理,已经乱了起来。
, I3 ?' {9 I# t7 R3 D路路极其着急,路路家已经快撑不住了,这个时候我在沈阳忙着我的教学。
" |. A8 {! }/ Y5 W我从深圳回来的时候,在广州和香港都发生了非典疫情。疫情初期,大家没有认识疫情的可怕,我也同样。新闻媒体报道出来也没有引起重视。三月底,我的课上完,理应回深圳,云生告诉我先不要回去,那边有疫情,我惦记着路路的情况和路路的公司,还是坐飞机飞了过去。云生这次到了机场接我,深圳还不错,没有人满大街带口罩的可怕,有个把人带,人们显然还在无所谓的状态里。: w9 u7 ^, n0 k6 b3 G: y/ H, e
云生把我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将车停好,随即干我。他显然最近没有干别人,鸡巴翘起老高,粗壮伟岸,按着我就肏。
# N' m; s4 b. i6 e' H我们做完了爱,随后到酒店,酒店是高路和我一直都定好的,回去的时候云生看了看说,“路路好像回来过?”
2 J5 v" Y) m$ ?& Q2 ^“没有!他没有回来!”因为放在脚垫下的东西还在,那是我们留言的秘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 F9 K [ ` e( v
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 e* A, p, ~/ {0 g8 F, h$ e# T我决定去找路路的父母弄清楚到底怎么了,前提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后来一想,不管以什么身份出现,我先去公司,公司乱起来,我先把公司的情况整明白了。
, j1 K o! \0 i9 H1 N# Q" W进了公司,看见路路爸爸在,打了招呼。
- ?9 h; v3 e: t+ ?# d0 K% ]路路爸爸见了我,两个眼睛冒火,气愤之余又似乎见了救命的稻草。
3 R6 P/ c1 \/ u. h* D我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在公司又不好说什么,直接和他说:“您回去休息,一切现在必须听我的,我今天上午要开会,然后我给您电话。”
+ a1 y# b. a7 D% m, c7 p/ h. @$ ^老人蹒跚着走了,回头看我时,满眼的无奈和委屈,眼角润湿。
; H+ d7 t3 @" P- W! b公司的人见了我还是一样,以为我去调整工作,因为我的出现别人紧张,不知道谁要被调整出去,当时深圳的活不是很好找。
- @ S% X! i9 y& l我急忙告诉下边的经理助理将一个上午的安排说了,首先财务工作汇报,然后找销售和策划部。于是我转身到路路的办公室去,我一进去,秘书马上招待我,而且和我说:“高总走的时候说你能过来,来了就让您到他的办公室。”
7 G% ?+ }% d5 x1 d2 ?2 J& Q) j我问:“为什么?”
6 {: T) A: N& k6 d/ ]! z“他也没有说为什么,他告诉的我的?”
+ O/ [6 m! A( ^+ o& e1 J“你没有把情况和高总的父亲说?”3 Z- O- L+ k& W$ d; C, C9 a% f [
“高总的父亲知道,我们都说了,老爷子只是说等你回来吧!”
4 E4 g: c0 b# k) D“高总还有什么话没有?”
6 a% c% S) y6 Q5 h3 `, e“他只是说你回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 @4 o& F/ z9 [$ n! z; |" m% V我自忖,我回来我能知道什么?7 |8 Z T% Y# }' j5 k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高路和他父母的暗战开始了,而且这次必须有个结果。
7 c' D! N; l: p; c) A我打发了人出去,自己坐在他的椅子上,想为什么他让我到他的办公室来,这里边有问题。我在办公室里左转右转地不知所以然。于是我抓起电话,问秘书:“高总到底去了哪里?”秘书说:“高总说只要你来了,就到这里,你就明白了!”
6 w t) @1 d/ e1 i' b& F“我明白了?我明白什么了?”我问她,她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v! C- r: ^1 v7 t3 l
我撂下电话,兀自坐在靠椅上,看着桌台上高路的照片,他冲着我呲牙咧嘴地笑,我盯着它看,也冲他瞪眼睛,做鬼脸。1 @+ C0 T% j* a8 @
我顺手将照片拿起,仔细地端详把玩,看了一会儿,转着看后边,发现照片的后边有一排字,划痕,放在阳光下看,是一排数字,再仔细卡看看,一个电话号码,后边三个字还写着三个字——打给我。
) t& j" K$ }9 c* D- V8 M1 U: u4 Z+ H这是告诉我给他去电话吗?
# j# n% G/ C0 A$ j: x我记下号码,按照号码打过去,电话居然接通了。 M2 B% U2 a3 b J6 g4 H
过了很久那边响起声音,询问找谁?我回答找高路,那边再问我是谁?回答我是聪,那边说:“怎么才来电话,都等你两个月了,你打这个电话吧!”接着又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 D3 ^. e0 A0 l
我奇怪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纳闷。( ?# l) v3 m9 x% p, j4 a: z3 z
打过去电话,好长时间那边才响起路路慵懒的声音。
# s1 v+ o3 h+ d7 v( |0 z* ~& d3 s当我听到路路的声音的时候,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急忙问:“你怎么了?”路路说:“我等了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 @& g$ f8 }, f/ Y
“你这个蠢家伙,我现在问你在哪里?快回答我!”5 F: x& {/ y2 j! F# c1 _3 K
“我住在深圳的对面呢,香港,笨呐你!”
: T$ C7 v' ^3 v5 N: ^9 s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去了香港,对了,他说过的呀!照片上的傻笑的路路就是在香港照的吗!!
" G0 n$ C' ?, D5 f! S" R& I“你还住在阿姑家是不是?”
! E) j3 _+ S& Q* x1 _“不是了,我住在你看到的照片后边的的那个酒店里!我要在阿姑家住不早就被发现了,蠢猪!”
0 T, Z$ a) p5 f我晕死了,这个臭家伙!我真想大骂他一顿。: _ K k* @, S7 I* G& [4 G. z) K5 Z
“你马上回来,香港疫情爆发了,今天我就去蛇口接你。”" Y- x- j9 @7 G5 c- E/ t
“算了吧,你省省吧,我生意都不想做了,我回去干什么?面对他们。对了我办了去新西兰的手续,给你也办了,我们一起走!”
& o, d+ _2 d. d! B' s“公司的情况很糟糕,你知道不知道呀?你是不是将流动资金抽走了?! H# F% A# n6 k" F6 e9 d9 O* o7 \
“是,我就不想做了!”
" W4 K- j4 d0 n" B \. n: @! N) f% G- O7 l“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想要老人的命吗?”
7 C' {5 p: D$ N/ W“是他们想要我的命!”) f6 F- @+ s. ~& f/ y! \1 O
“高路,你听着,你不能决定我,你必须回来面对现实,不面对现实我们不可能有未来。你要去新西兰可以,我不行,我还有家人、工作,我不能靠你养活我。”我真没有想到高路这样,我以为他只是出去转转,这次他和家里一定矛盾极其深了,不然他不能不要他的生意,也不能不要他的家人。4 e0 h' p, G1 Z- r8 I
爱情真的可怕,可怕到六亲不认了!8 q" |2 m& |) K/ L
我气愤,我质问着高路我处朋友的原则,高路无语,突然突然在电话那边嚎啕大哭,哭的欲罢不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是心里委屈的发泄,我呆了。难道我错了吗?我又错在哪里了?就是因为爱,我得让他牺牲他的父母来爱我,他的父母将来怎么办?我能要这样的爱吗?我其实心痛,刀搅一样,我一下想到路妈妈婆娑的眼睛,愁苦的脸,我也一下想到我老母亲脸,那是老人呀,我们能伤他们吗?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呀,我掉下了眼泪,好言相劝着他,安慰着他,说我想他,特别想他,路路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 b4 P4 i. X8 a) m% N2 L7 |- o/ `我想不想路路,想,真想,那是一种刻骨铭心地想。; r8 X$ e! b! ~- [' J# K
什么最苦,相思最苦,你摸不到,够不着,在心里,莫名地烦恼。
; u( p) U! b7 m6 k) f$ B路路是个会调整心态的人,接到我的电话,他激动了,他知道自己爱着的人总算找到了他,他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抛弃他。
/ X* V% N; \% p我在电话里和他说:“路,妈妈知道了咱们的事情,知道就知道了,那毕竟 是妈妈,他需要你回来,爸爸需要你回来,我也需要你回来。我们爱你。我可以不回家,不见老人,但是你不能不见他们,因为你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的儿子,就要做到当儿子的责任。我等你回来,如果你还爱我,这些委屈,我愿意承受,将来老人会理解的。”我说着我的泪无声地流了出来。阳光可以如此明媚,世界可以如此美丽,爱人的心可以如此真诚。+ t; r+ Y! V& m, i2 @
我没有过多地深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那是痛,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痛。4 I& r3 g6 r* v4 E, A
路路在电话那边的抽噎我还是听出来了,我又说:“有你足够,即便和你在一起一天,能享受你给我的爱,我已经知足,我的委屈没有你给我的爱多,回来,好宝!”路路抽噎得更激烈,断断续续地说:“聪,你这样太委屈了!”
. E; I; C: q1 s% {3 Y“路路,别这样,和你在一起,委屈都值得,因为我爱你!爱你就是委屈也甜!”我的泪再次下来,我因为高路感动,感动这个给我深爱的人,感动这个在心里装下你的人,你就是他的世界,我爱他。
- g$ e6 ]5 p1 B4 V$ H“路路,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从心里掏出来说,说完我泪眼滂沱。
( {% `" B! A9 m3 D爱需要很多吗?爱需要媒介吗?爱需要阳光沙滩去映照气氛吗?爱还需要语言吗?0 m# Z% d i. z# s, \
爱是什么,是你和他之间的心,这心融在了一起,分不开,他的血肉流淌在你身上。0 l4 X) s I- h" R
我爱他,三字成谶,于是一切的荒凉和凄苦,甜蜜和幸福都愿意相伴厮守。
; s0 G& A6 Q/ m; P6 x$ f" K9 p# W爱,是沙漠旅行的海市蜃楼,永远是美好的,永远牵引着因为饥渴而前行的人。因有了希望,有了目标,脚下的步伐不曾停止。在它的牵引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奔着那个幸福的福祉前进。. H- K8 U- d% v, q0 r" _0 S) t1 z
这条路上可见白骨累累,可见尸横遍野。一个个因着爱倒下的前行者和放弃者,随处可见,他们要么呻吟要么愁苦,要么斥责,要么愤怒,因为他们一路的辛苦,一路的荒凉。/ Z% g5 J& L" }6 b
爱是炼狱,在炼狱中成长,在炼狱中涅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