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人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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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user.qzone.qq.com/576249299/  【 这是在论坛的第三篇文， 有时间去我空间给我留个言吧。 问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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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我喜欢仰望天空，我想天空到底有多宽，有没有一个尽头可以安放我细腻的情感。于是有一天，我就划着小船，顺着大海的痕迹飘去，村里的老人说大海和天空相接的地方，是天空的入口，我从这里划过去，就能划到天空的尽头吧？

但这终究是一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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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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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2 k' D6 z- s$ v我叫丁丁。和所有男孩子不一样的是，我有一颗细腻的心。我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叫素玟，她说她将来要当一个舞蹈家，于是，我常常陪着她在村口的草场上跳。身材苗条的她舞动起来，仿佛一只自由的鸟，终究会飞走的。她跳舞的时候，无论是飞过的布谷鸟，还是她曾经给我说的啼血杜鹃，都会落在远处的大叔上，好像欣赏着她的舞姿。而我，趴在草堆上，望着她，在心里种下了一个决心，将来一定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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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G( N" ?' J  h- d6 F( d/ U年少的梦，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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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z6 j3 H2 U5 y) T" }不久她两眼泪汪汪的来和我说，丁丁，爸妈要带我进城学舞蹈了。以后你要是有钱了，你就来 找我。我不会忘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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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在我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然后递给我一把钥匙，“你来找我就带着这把钥匙。”我握着钥匙说,“你放心的走吧。”她走的那天，我躲在村口的那颗大叔下，杜鹃鸟在树上放肆的歌唱，我想，如果杜鹃的血会从嘴巴里流出来，是因为分别吧。后来它们“哗”的一下，全飞走了，我顺着他们飞走的方向望去，素玟，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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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想想，年少的她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而我又是如何答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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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6 F# v. t! g% @7 y6 J* c3 O其实素玟的爸爸是来我们村做木头生意的，只住了一年。素玟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被一群小孩追着打，他们说我偷了他们抓鱼的网，我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把渔网放到我家旁边，至于怎么没了我更不知情。但他们只管追着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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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k; C! n  a5 E* b素玟比我大一岁，她冲着他们吼：“你们再欺负人我叫我爸爸出来啦。”当时他们全跑了，素玟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要不，你和我玩吧，我跳舞给你看。”我呆呆的站着，她便过来拉我的手。后来素玟我他们打我的原因。我笑笑只说我长得可爱，他们嫉妒。其实素玟不知道，他们怀疑我，只因为我是一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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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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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玟走后，我常常望着天空，素玟会不会变成一只鸟儿飞走了呢？那一定是飞到了天空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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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1 I8 R$ s7 p& P2000年，正赶上21世纪的新开始，也就是素玟走的第二年。我们村成了中国特困村，那一年，村长拎着大包小包的，满脸堆笑的说要收养我。我当时感动的立刻喊出了爸爸。后来我就住到了村长的家里，仿佛地狱与天堂只需要一个脚印。经常有从城里来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来到我们家，他们拿着摄像机帮我照相，那时，村长就穿着那重要日子才穿的旧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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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村长不知道，我喊他爸爸只是因为他有钱。而我那时也并不知道他收留我只是为了宣传，并且还从中获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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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日子，来村长家的人渐渐少了，于是村长便带我到镇上上学。零走时，村长夫人和村长说：“钱都筹到了，这孩子就送回去得了，送学校去多花钱啊。”可是村长眉头紧锁，啪的给她一耳光，就带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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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有三个孩子，有两个都考进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有一个只比我大一岁。叫逸扬，只是，我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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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v' R) x2 Q9 H" u" p我到学校不久，就有人说我是没有要的孩子。我便开始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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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v9 D8 P. s) k. B+ O; C) N% k一天放学后，我拿着饭盒准备去吃饭，路过食堂旁的小路时，一群混混样的学生在拐弯处抽烟，“呦，那不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吗？”其中一个染黄色头发的看到我，走了过来，对我狠狠一笑，就把我手里的饭盒拍到地下了。我呆呆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另一个人见我脸色变了，便来趣了，跑过来摸着我的脸，“小弟，来当我小弟怎么样。“说着就摸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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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m* c5 N9 X6 }! b; G6 e“啪”，我不知道勇气是由什么原因产生，我愤怒的给了那个人一巴掌。我紧张的仿佛时间就要停止了。可时间没有停止，那一群人丢了烟，二话不说的全涌了上来，迷迷糊糊里，好像全身都被人踢过。我那时候在想，怎么会走到这条路来呢？绕远路也好，这条路很少有人来，明明知道你惹不起所有人，你怎么不躲呢。



0 c! ]5 O$ p3 R& q7 i+ R6 {" [如果因为打架，村长不让你念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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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0 @' B& Z: u% U: V如果现在就被打死，你好像不甘心，是想去什么地方？还是想念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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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就要死了。但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我知道那是逸扬租的房子。果然他那张精致的面孔出现在我视野中，“你醒了？怎么搞的啊。……诶，别动。”我见到他，仿佛一种隔阂就产生了，或许是对所有人，除了素玟的隔阂，挣扎着想起身，发现我全身是伤。虽然我很想离开，但身体的伤痛让我再次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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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w8 W, c, l" G*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逸扬又在我身旁，他说：“丁丁，你做我弟弟好不好？”看到他天真的样子，我轻轻的笑了，“我本来就是你弟弟不是吗？”“不一样的，要从你内心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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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下，“好”。就权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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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我在逸扬家里休息，学校的事情不知道逸扬是如何处理的。听说学校领导不仅夸了他，还当众颁发了奖状。但那几个混混，听说都大小伤情不一。我回学校宿舍那天，我们坐在窗前聊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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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丁丁，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念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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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q" L- r! {  H) X“为什么？……”我认真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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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 ?- z) Q9 m, A“丁丁，你有喜欢的人吗？”逸扬认真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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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素玟，应该是我喜欢的人了吧。“有”我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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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3 w( Z0 @6 V* d9 f( t他的看着我的目光忽明忽暗，“就是为了能和喜欢的人有一个美好的将来。”


! q$ Y3 ~2 d: j- l6 K0 s2002年，逸扬考上了市里重点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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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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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扬走后，我成了一名初三尖子生。我常常学习到深夜，累的时候，我就趴在窗子看外面的天空，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想象素玟变成小鸟飞到了天空尽头，可天空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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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中考，我以全校第三名考上了市重点高中，村长特地宴请了全村的村民，说我将来一定有好出息。逸扬知道了，放弃了暑假打工的机会，特地回村里给我贺喜。我呆在屋里，逸扬和她姐姐都是全校第一名考上的，村长都没有宴请，为什么我只是第三名，他？



8 Q2 B+ O8 s: f1 b1 O/ J我也没有弄明白原因。九月开学时，逸扬高兴地带我到学校，他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想让我和他一起住，那时我没有答应，或许是想到了新的环境想多交些朋友吧，毕竟住宿机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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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g8 F1 p- @3 x高中繁重的课业让我这个脑子并不聪明的人几乎呻吟。幸好我发现了一个好去处，在学校教学楼顶楼的天文室旁，是一个广阔的平台，我可以躺上面，可以放松一切。我远远的望着天空，又想起了小时候那个爱跳舞的女孩，不知道她还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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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逼迫出来。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高高的男生，说实话除了逸扬，我眼前的这个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帅的男生，可能是由于本身长得不错的缘故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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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5 V5 p2 p, `0 j+ o' Q" d! Y但思想归思想，我吓得立刻做起来，“为什么我不能呆在这里？”我无辜的望着他。

他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竟然脱下鞋子，躺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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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天空那边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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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c9 C/ Z2 N他叫沧海。是学校天文社社长，虽然我无数次取笑他是怎么难为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但因我们有共同的梦想——天空。于是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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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每当我心情不好爬上顶楼，总能看见沧海躺我以前的位置上。我笑他爱模仿人，他说他觉得那里有某个人的味道。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许对他我又一种莫名的情愫吧，便把素玟告诉了他。“素玟？ ”“恩”“素玟？”“恩”他问了两次，“怎么了？”“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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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圣诞节，沧海结束了他的圣诞汇演，于是我们在他的家里喝的烂醉。迷迷糊糊中我知道他抱着我哭了很久，或许单时心里很怕。可第二天他说他父母都在国外，让我和他一起住。我开始不答应的，他说他会辅导我的学习。我便答应了。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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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进去没两天，逸扬便疯了一般的跑到我的新“家”里，“啪”就是一巴掌，“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吗？他们都说我弟弟和我好朋友同居，你要我脸往哪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有点莫名奇妙，但还是很冷静的把他拖到了一家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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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A7 A3 G9 o3 F“哥，你有事不能慢慢说吗？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我小心的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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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你知道沧海他是个什么人吗？以前和我是好朋友，但他是个……反正你立刻从他家里搬到我这，不然，我就和你断绝关系！”他说完，滚烫的咖啡喝了一口，又立刻吐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留我一个人呆呆坐在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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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D0 G+ @4 E4 K& O. A& ~对于逸扬的无理取闹，我选择无视。毕竟……



4 H0 o2 f/ [$ m0 M4 P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特变暗，开灯，居然没反应。我摸索着想打电话给沧海，突然沧海端着生日蛋糕从门后蹦了出来。“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DD……丁丁，你不是说想过一个生日吗？我觉得今天日子好，就当做你的生日吧。” 我激动的抱住了沧海，烛光下或许可以看得清我泪流满面。那时候我在想，逸扬说沧海是个。是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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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样的一个场景沧海又让我泣不成声了。那天我上自习到一般发现肚子疼，就折回了家里，门微掩着，月光下，我看到的是沧海床上两个缠绵的身体。两个男的。我吓了一跳，又折回学校，冷风瑟瑟的，眼泪很冷凉的流了下来，我有什么资格流泪，我也是男的，难道我喜欢他吗?

2004年新年，我留在城里打工，沧海的父母要他去国外过年，我便一个人在他家里住了。或许那天的事他没有发现，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但我打算把他当成朋友，此时我想起了同样没有回家过年的哥哥——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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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f$ i7 {7 o# X除夕那天我打电话给他说一起吃饭，他开始语气有点坚硬，但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也终于软化了。说是要带女朋友给我认识，我只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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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1 x3 K+ P  Z+ l/ r挂完电话，我心里是酸酸的。逸扬在我心里是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只可惜我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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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 ]: s# [我按逸扬说的来到了那家菜馆，透过窗子，我看到逸扬身边时个美丽的女孩子。于是我挺起胸膛走了进去，当我看到那个女孩时，差点没吓出声来，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只好等逸扬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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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9 v# G. W( @. y- C( s但那个女孩却主动伸出手来：“弟弟好，我叫素玟，新年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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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t0 Z, j. p1 J素……素玟？那个我以为到了天空尽头的女孩？那个我日思夜想的女孩？如今是那个我有着复杂感情的哥哥的女朋友？我差点说不出话来，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是别人的人了。逸扬推了推我，于是我打起精神来，“你好，我叫丁丁。”



. J* Y) O$ _# d4 N+ v1 t/ h“丁丁？真好听的名字，常常听逸扬说起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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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 k+ a  h! _6 O那是我最不快乐的一天。晚饭过后，我一人跑到了以前我和沧海常去的地方。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在国外过年的人，沧海，如今却在这样的寒冷的晚上躺在冷凉的平台上。我走过去躺在他身边，他竟然抱住我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虽然我做过一些事让她伤心，可是后来我改了，她怎么就要离开我……”从他的哭诉声里我听得出来他失恋了。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回来，看着眼前这个哭成一团的人儿，我也不由的再次难过起来。“别哭了，想弄清楚就去问她吧！”我突然推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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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g& v2 ?" c0 O“弄清楚？”他疑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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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走吧，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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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出了学校，在校门口，我看到逸扬和素玟牵着手走过来，我刚想拖开沧海，往别处走。他竟然冲上去打了逸扬一拳，“疯子，你凭什么抢我的女朋友。”然后他激动的抱着素玟让她别离开他，素玟扭动着身子，“啪”就给他一巴掌。“你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我已经不爱你了……好像逸扬爬起来和沧海扭打在了一起……好像素玟叫着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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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什么都明白了。我默默的走开了，回到沧海的家，我想他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吧。我觉得好累，坐在窗前，天上的星星格外明朗，素玟不是去了天空的尽头，沧海没有真挚的感情，最爱的哥哥抢走了我最爱的女孩……好像一切都没有了，可我还是想到天空的尽头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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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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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我就从沧海的家里搬了出来，和住到了某KTV的员工宿舍，以前我是很怕陌生人，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是是我放不下的，至多是死亡。

   
5 t. c( H$ ^" ^0 A          开学的时候，我住回了学校。我见到沧海，他对我笑了笑，我回了他一个微笑，然后走开。素玟和逸扬经常走在以前，他们没有牵着手，但我发现逸扬的手好像有点不方便，但他们常常一起站着看着我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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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2 y, o1 n: @! S1 A! f我也不想多问什么，或者是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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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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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 \. Y, D很快逸扬。沧海。素玟经过了高考，沧海考上了XM重点大学，而逸扬和素玟一起去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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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我高考。高考前夕，他们都给我发来了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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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J7 b" F+ J5 P分数出来了，我发挥极好，可以去逸扬在的那所大学，但我却选择了分数低很多的沧海那所重点大学，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至少他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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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我是想和沧海去一回天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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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识：（传说中的天空之镜是乌尤尼盐沼（Salar de Uyuni），它位于玻利维亚西南部的乌尤尼小镇附近，是世界最大的盐沼。）



终于，我和沧海一起来到了天空之境 ，看着蓝到彻底的天空，沧海说：“丁丁，你知道吗？素玟说，她没和逸扬在一起。他们就是不想我和你
呆在一块才那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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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5 J- S- J- Z" o! W“恩……？”我打算听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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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U0 A' ^* \: o9 t  u“那天我把逸扬打出事了，素玟就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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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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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X. u9 l9 q& M! n9 a* ~“医生说是这辈子手都没法拿重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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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1 s. y* m0 Y. R我没有说话，从胸前拿出了素玟曾经送我的那把钥匙，其实我一直带着。见我没有说话，沧海继续说:“素玟说我感情不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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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我在的着所大学时，素玟说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的……丁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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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2 _. }“丁丁？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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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z' F  t1 }7 f“丁丁……”

        其   实我曾经也想过，如果可以，我就在天空的尽头里陪亡灵一起歌唱，为那些我爱和爱我的人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