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是珍贵的;而拥有的,才更加值得珍惜。
$ q/ T+ O5 X z/ T/ ?8 e 有一种喜欢,是爱;也有一种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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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3 l0 o. Y: `( U I( X 七月中旬,正值酷热的盛夏,火辣辣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过于灿烂的阳光晃得人心烦意乱。外面车水马龙来回穿行的人们,个个无精打采。我把风扇开到最大直接对着我吹,也没感觉到丝毫凉爽。吃掉了第六支雪糕,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电脑前再坐下去了。这时候,隔壁房产中介的谈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确切的是,两个小伙子的极具磁性的声音令我精神为之一震。趿拉着拖鞋,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幻想这两个素未蒙面的小伙子是不是帅哥,几步就来到隔壁。
# q G+ r& s( ], l) \, v$ G2 X 果然是两个二十左右身材苗条的小伙子,特别是那个个子稍高一些的短发小伙看起来更是精神。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那白净的右脸颊有一道淡淡的伤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留下的,使他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一些痞子的气息。只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斜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着椅子的一角,手掐烟卷儿的胳膊很随意地搭在上面,随着他的侃侃而谈不时的做出一些动作配合着。他似乎特别健谈也非常的幽默,惹得大家笑声不断。不过从他干脆而洪亮的嗓音也听出他似乎是一个性情急燥的人。见我走来,大家都暂时的把目光投向了我。和开房产的大姐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我是这里的常客了,没事的时候就经常过来聊聊天儿排解一下寂寞,所以我的到来并不显得突然。当然,大姐是不可能想到我的“险恶用心”,不,应该说是色心。说是色心其实也可以理解,本来嘛,一个人够无聊了,自己又没有BF,每天除了呆坐在电脑前写点东西就只能叼支烟倚在门口对着过往的帅哥靓仔咽一咽口水,好不容易有了能近距离的接触一下帅哥的机会,我焉能错过。
% i- x7 P0 m) X* }& L8 i9 i 我出色的沟通能力使我很轻易的就溶入了聊天儿的人群。谈话中我得知他们是在找房子住。难道就他们俩住吗?要是那样的话那他们俩岂不是……不过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我并没有捕捉到这样的信息,心里有那么一丝失落。果不其然,在我循循善诱的看似闲聊中我了解到,他们要找的是双室,各有女朋友,确实不是我的菜。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又草草寒喧了几句我起身回自己的屋,不过临走时也没有忘记邀请他们有空去隔壁,我的店坐坐。既是客套,也是真心实意的一种期望。得不到手,欣赏一下也是好的。
8 m- o9 J7 x8 Y0 A9 S- U 回到自己的屋,立刻就恢复了先前那种烦燥的安静。胡乱点了几首歌,躲在床上开始回味着刚才的一切。虽然他不是我这种人,可是内心之中还是很想和他交往,成为朋友也好啊。不过另一种想法也在提醒着我,朋友不是乱交的,我对他知之甚少,不能光凭感觉意气用事。再说,萍水相逢,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就算见到,我又有什么理由能和他有过多的交往呢?也许他也只是我人生中匆匆的过客之一吧。. o W9 X5 X5 q6 W
正想着,说笑的声音由远及近。随着说话声,他们两个真的就来到了我这。眼睛一亮,赶紧坐起身来笑脸相迎。心里盘算着,真是好机会,可以让我多了解了解他。 “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岂恕罪!”4 S7 z- V0 s. O1 {: U7 }
对于我这古朴的欢迎仪式,他们相视一笑,特别是那个个子稍高的,更是露出了一口雪白健康的牙齿。真不知道是不是他每天都在用高露洁,牙齿保持得那么好。$ C2 l% s! K0 M, j, v
“客气客气,冒昧打扰,望岂海涵。” 大家一下子全都笑了。 “忘记告诉你了,叫我小宝就行了。这个是我朋友,叫小涛。怎么称呼你?” 小宝,感觉像是小孩子的伢名,真有意思。不过我怎么回答他呢,出于自我保护,我特别不愿意向不熟悉的人透露个人信息。; {2 y% _3 S/ l. ~$ A" z* o/ P
“这个……我嘛……” “没事儿!以后就知道了。我看看你家的武器,还是头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这类东西,以前到别人家也都是买完就走的。”
2 S) ?3 Q* n8 b" y; u2 Z% V' f 我稍微的迟疑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及时叉开了话题。好精明的一个小伙子啊,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感谢他的同时也不免暗暗一惊,提高了警惕。为了弥补刚才的歉意,我赶紧拿出烟分给大家点上。他一边点头表示谢意一边饶有兴趣的参观那一件又一件的成人“武器”。这也难怪,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很少能这么大量的接触这些特殊的东西,很多来我这的朋友都会充满惊奇的参观感叹一番。 当他对着一只夸张的假更加夸张的故作惊讶时,我的坏水上来了,不怀好意嘿嘿一笑,
/ y8 }4 ~; [) \+ r1 | “怎么样,是不是很大,有你的大没?”
7 d1 n- V# _9 s" q/ i" |才刚刚认识就这么挑逗,虽然男人间开这种玩笑也算不得什么,但心虚的我还是感觉脸上有点发热,甚至开始幻想他诱人的身材如果一丝不挂会是什么样子。偷偷的瞄着他,注意他的反应。谁知道他却把嘴张得更大,忽闪着眼睛故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幽幽的说道:“这么小的货你也进,能有人买吗?”
# a3 E- ?. D: }6 Q4 ?5 K' ~3 g我和小涛差点笑喷了,刚刚内心的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我借着笑声更加放肆地用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5 q- `( Q: {; k! P+ y2 N$ T “意思是没你的大呗,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吧。” 失去的,是珍贵的;而拥有的,才更加值得珍惜。有一种喜欢,是爱;也有一种爱,是喜欢。 七月中旬,正值酷热的盛夏,火辣辣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过于灿烂的阳光晃得人心烦意乱。外面车水马龙来回穿行的人们,个个无精打采。我把风扇开到最大直接对着我吹,也没感觉到丝毫凉爽。吃掉了第六支雪糕,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电脑前再坐下去了。这时候,隔壁房产中介的谈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确切的是,两个小伙子的极具磁性的声音令我精神为之一震。趿拉着拖鞋,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幻想这两个素未蒙面的小伙子是不是帅哥,几步就来到隔壁。
% c( u& m- w' Z, S5 ?9 q0 K 果然是两个二十左右身材苗条的小伙子,特别是那个个子稍高一些的短发小伙看起来更是精神。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那白净的右脸颊有一道淡淡的伤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留下的,使他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一些痞子的气息。只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斜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着椅子的一角,手掐烟卷儿的胳膊很随意地搭在上面,随着他的侃侃而谈不时的做出一些动作配合着。他似乎特别健谈也非常的幽默,惹得大家笑声不断。不过从他干脆而洪亮的嗓音也听出他似乎是一个性情急燥的人。见我走来,大家都暂时的把目光投向了我。和开房产的大姐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我是这里的常客了,没事的时候就经常过来聊聊天儿排解一下寂寞,所以我的到来并不显得突然。当然,大姐是不可能想到我的“险恶用心”,不,应该说是色心。说是色心其实也可以理解,本来嘛,一个人够无聊了,自己又没有BF,每天除了呆坐在电脑前写点东西就只能叼支烟倚在门口对着过往的帅哥靓仔咽一咽口水,好不容易有了能近距离的接触一下帅哥的机会,我焉能错过。
# `! K3 a' Y+ d" w 我出色的沟通能力使我很轻易的就溶入了聊天儿的人群。谈话中我得知他们是在找房子住。难道就他们俩住吗?要是那样的话那他们俩岂不是……不过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我并没有捕捉到这样的信息,心里有那么一丝失落。果不其然,在我循循善诱的看似闲聊中我了解到,他们要找的是双室,各有女朋友,确实不是我的菜。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又草草寒喧了几句我起身回自己的屋,不过临走时也没有忘记邀请他们有空去隔壁,我的店坐坐。既是客套,也是真心实意的一种期望。得不到手,欣赏一下也是好的。
; z/ ]' y8 E% h8 Y- m8 t) X; p 回到自己的屋,立刻就恢复了先前那种烦燥的安静。胡乱点了几首歌,躲在床上开始回味着刚才的一切。虽然他不是我这种人,可是内心之中还是很想和他交往,成为朋友也好啊。不过另一种想法也在提醒着我,朋友不是乱交的,我对他知之甚少,不能光凭感觉意气用事。再说,萍水相逢,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就算见到,我又有什么理由能和他有过多的交往呢?也许他也只是我人生中匆匆的过客之一吧。0 {) u! z; c- O% ^" s
正想着,说笑的声音由远及近。随着说话声,他们两个真的就来到了我这。眼睛一亮,赶紧坐起身来笑脸相迎。心里盘算着,真是好机会,可以让我多了解了解他。 “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岂恕罪!”+ q1 ~" _# B/ J2 N" ]
对于我这古朴的欢迎仪式,他们相视一笑,特别是那个个子稍高的,更是露出了一口雪白健康的牙齿。真不知道是不是他每天都在用高露洁,牙齿保持得那么好。2 m) B% R+ T& O2 D% Y& V
“客气客气,冒昧打扰,望岂海涵。” 大家一下子全都笑了。 “忘记告诉你了,叫我小宝就行了。这个是我朋友,叫小涛。怎么称呼你?”2 T) b' z4 F5 @& ^
小宝,感觉像是小孩子的伢名,真有意思。不过我怎么回答他呢,出于自我保护,我特别不愿意向不熟悉的人透露个人信息。
, b3 N) Y8 v7 g2 j% t “这个……我嘛……” “没事儿!以后就知道了。我看看你家的武器,还是头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这类东西,以前到别人家也都是买完就走的。”8 o o, h1 }2 F, @6 _5 l f. D
我稍微的迟疑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及时叉开了话题。好精明的一个小伙子啊,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感谢他的同时也不免暗暗一惊,提高了警惕。为了弥补刚才的歉意,我赶紧拿出烟分给大家点上。他一边点头表示谢意一边饶有兴趣的参观那一件又一件的成人“武器”。这也难怪,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很少能这么大量的接触这些特殊的东西,很多来我这的朋友都会充满惊奇的参观感叹一番。 当他对着一只夸张的假更加夸张的故作惊讶时,我的坏水上来了,不怀好意嘿嘿一笑,5 k& ?; B$ Z( W+ F
“怎么样,是不是很大,有你的大没?” 才刚刚认识就这么挑逗,虽然男人间开这种玩笑也算不得什么,但心虚的我还是感觉脸上有点发热,甚至开始幻想他诱人的身材如果一丝不挂会是什么样子。偷偷的瞄着他,注意他的反应。谁知道他却把嘴张得更大,忽闪着眼睛故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幽幽的说道:
# J% L p3 l% A' i “这么小的货你也进,能有人买吗?” 我和小涛差点笑喷了,刚刚内心的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我借着笑声更加放肆地用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Q+ Y* r4 M* X# H c7 L7 O* U4 l
“意思是没你的大呗,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吧。”谁知道他真的就开始解腰带。可是就在我强忍着口水拭目以待的时候,他却又系了回去,耸耸肩,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怕把我们吓到。说完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说笑了一会儿,房产的大姐来招呼他们,说是找到了合适的房源要带他们去看看,就这样,互相道了别结束了他们的第一次来访。本以为再一次的邂逅是个未知数,没想到第二天中午他们就再次登门。一进门就先给我点上了一枝香烟。他告诉我,他们就住在我对面的楼上,只要我出门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们的后窗户。 “这回住得很近了,有机会一起喝酒,不过你请客哈!” 吐了一口烟圈,他坏坏的笑着对我说。
; i, ~ N/ `( E9 g' [& A8 r3 n “看你这样子酒量能很不错呀,经常喝吗?” “不,不是经常,是天天喝。一天不喝都睡不着觉。”我晕,原来是个大酒鬼小伙儿。这时候不太爱说话的小涛说话了。) @7 ~0 |# w6 y* h" o1 ?
“你可别和他喝,他喝完了……”在一道电光般的眼神中,小涛识相地闭紧了嘴巴。小宝又将脸转向我,春花般的灿烂,一副儿童无害的表情,露出雪白的牙齿。
5 e6 R* C) F1 M! K “别听他的,他自己JB完蛋喝不了多少,每次都扫我兴。”“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酒后乱性把人家……所以……哈哈哈……”
1 E: B& e7 a# J 我怀疑我的大脑是联想牌的,而且是恶搞升级版。小宝听了我的话笑容却更加灿烂,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1 T) ~* B! y; ~" T* d0 S- { “这你都能猜到,神了。别吓到你。” 嘿嘿,我是流氓我怕谁。“那好啊,我随时欢迎你的骚扰,呵呵。”“那你洗干净的再和我喝酒。”
' P! L' k2 O" }2 m. I9 Q1 t- V; M 大家开心的笑成一团。中午的时候他们在我这逗留了一会儿就走了,晚上的时候又来了。他们约我出去喝酒,想了想被我以营业没时间为由拒绝了。毕竟我觉得相互之间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在这种情况下就先成为酒肉朋友恐怕以后会有许多麻烦事。他们让了几让,看我实在没心情去也就兀自离开。打这以后的几天,他们几乎天天都得来我这报道,有时一天两三次,着实给我平淡孤寂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不过凡事有一利也必有一弊,那就是他们老和我抢电脑用。这还不说,当他们突然来访的时候,我总得迅速的手忙脚乱的关了我正在写的同志小说。与此同时,我不免也有点疑问,他们怎么这么有时间?难道他们不工作啊,又要租房子又得吃饭,抽着烟还得天天上网,哪来的经济来源呢。后来问他们,果然都是“悠闲”的人,这不禁让我一皱眉。我最讨厌那些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人,哪怕家里再有自己也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有正当的职业,我觉得这是一个人应有的最基本的原则。想到这,让我开始心怀介蒂,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万一他是一个不学兀术到处惹事生非的人我岂不是自找麻烦?不过好在为时不晚,也庆幸没和他们发生酒肉往来。. F/ y' N; s4 a W) ]% Z) }
不过打这以后,小宝每次来的时候基本都会和我定时间去喝酒,都被我巧言谢绝了,但是那天中午我却再也没有躲过去。
/ I( t8 E: I X& V% @' d5 N 我从事这一行业,主要是针对那些夜生活的人们,作息时间相当的不规律,经常是过午了才吃早饭。那天洗漱完毕的时候又是中午,老肠老肚早就开始抗议,锁好门急匆匆去买点吃的。
& X) j# I* x: e9 R! z2 L 走到街头我又犹豫不决,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觉得没什么爱吃的。正想着今天的过午早餐吃点什么,听到身后餐馆那有人叫我。循声而去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叫我的正是小宝。他说他和女朋友要回老家呆几天,正在和她吃饭,说什么要我一起吃点喝点。我说我就想去那边买点麻辣烫,别的不想吃。不过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让我解脱困境。 “那你买回来拿来一起吃吧。” “啊,我不爱动弹,买完了就想在那吃了。” “不爱动弹?那我给你买回来,你进屋等着吧。”
: Z- v0 o/ }8 l( ^; V0 b3 @& D. | “不,不用了,那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那一会你把我的单埋了吧,哈哈。开玩笑,快进来吧,我们还赶时间。”6 n3 S9 y8 D4 c: G8 L
没办法,连说带拽硬是把我拉了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桌子上并没有太多东西,很简单的菜饭。小宝好像也注意到了这点。
" c! g7 E# h* c& b% H “刁严,快把菜谱拿来。” 刁严?还貚婵呢。我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儿:苗条的身材不是很高,披肩的长发下面是一张白净净的脸蛋,很干净。最引人注目的她那长长的睫毛下面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灵气十足,一看就是个颇具心机的女孩儿。她把菜谱递过来,那双深夜寒星的眼睛并不友好地扫了我几眼。看得出来,一直面沉似水的她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 {1 Z- \3 ^% `+ L% x3 l2 W* c
“这是我女朋友,刁严。这个是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你就管他叫‘卖套的’吧,呵呵。”% s$ Y5 ?6 l( y/ a" Y: k$ e$ \7 k
小宝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自然也没法那么透彻的把我介绍给他的女朋友。说完他还把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地低语了一句什么,惹得刁严嗔怪地轻捶了他一下。
1 x( L5 a7 r2 @2 n" b. m “你好。” 我机械地向刁严打了个招呼,她象征性的对我点头笑了一下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 i2 _; }4 f5 s& X( O 小宝再一次催促我快点点菜,说时间要来不及了。我这个人平时就不善于点菜,更何况当时那种场合我也是被迫坐在那里的。一时间没了主意。看来时间是真的来不及了,小宝没有再多说什么,合上菜谱的同时喊服务员要了两瓶啤酒。 A& _" C3 y; x
“时间真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再找你好好喝点,今天就少来点意思意思吧。” 他说着,嘭嘭启开了酒举起瓶子冲向我,我赶紧机械地拿起瓶子迎合着。
; T% A# ~8 ?2 w1 j! s" X9 ] “不用客气,来日方长,该忙正事还得忙正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喝呗。”6 T0 b& ?& e7 |& {9 v( a
我其实是一语双关,我可不想多一个酒肉朋友。不过显然小宝并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又一次举起了酒瓶子。他喝酒真的很猛。
: n- {. R& t, U+ J) N2 Y8 _' R “就这么定了,我回来就找你好好喝点,不过你请客,哈哈哈。” 他自己先爽朗的笑了,大半瓶酒几乎一饮而进。1 d n# c/ n+ \5 t$ I
终于结束了这场了无生趣的午餐,用春风般温柔和蔼的笑脸看着他们乘坐的出租车远去在视线里,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面部肌肉都有点僵硬。一边往回走一边思量,这下可糟糕了,这顿饭拉开了我不愿意拉开的序幕。唉,木已成舟那就等着他回来我请他吃一顿好了,我可不想欠着谁什么,然后就大路朝天。
: y- J7 [! w4 y# x# z 安静了几天。一天中午我正在上网,他一个人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我赶紧关了我正在写的小说和同志网站。- {8 z% F9 D5 ?2 R% S6 Y
“我回来了,想我没,呵呵。我刚一下车就来看你了够意思吧。” “嗯,够意思,那就先抽上一根吧。” 我把烟塞进他的嘴里他就先给我点着了打火机。: I; X/ X& T2 y- {4 v0 h2 R
“上网呢?让我上一下QQ。” 无奈我只好给他倒开地方。他问我要了我的QQ并加了我。 “你的貂婵女友呢?” “回家收拾东西呢,然后直接去上班。”5 S9 i' O: T5 i6 J
“哦。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不是要喝点吗?” 我想赶紧把这笔账还上心才能踏实。“行啊,这两天等我有时间我找你,反正你也一直在这。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晚上再来。” 话音一落,人竟也到了门外。看着他确实走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刚刚匆匆关闭的同志小说打开接着写。; b& ?1 [# i7 d4 b
他真是言出必行,晚上果然又来了。喝酒,那是早就约定好的,也是我要了却的一块心病。想了想由于我不便于离开店铺,我们说定直接买一些现成的食物就在我这里吃喝。 我们在超市挑好了食物买了酒,他却一把把我推到身后抢先结了账。我争抢了几次没有结果,暗自懊恼:不但上次的情没还上,这回又多了一笔账。
; _( H' Y9 N; H- D9 g 又喝了一次酒,似乎彼此更熟络了一些。接下来的几天他来得更频繁了。我的心病越来越重,真的有点不耐烦了。这天中午他和小涛正在争抢着用电脑的时候,我实在忍受不住开口了。 7 T: v' _) Z0 F) ~
“你们小点声吧,这么叫喊,我是卖这种东西的谁还好意思进来买货啊。”
6 Q; F. M1 o$ w) t" \) N5 X+ I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但也没有勇气看他们。世界一下子变得万籁寂静,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A w/ Y' Q$ ?
“我觉得你人挻好挻可交,原来你这么烦我。是不是我让你觉得我是一个赖皮赖脸的人了?那好,打扰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S9 C0 W0 [- e' j
这句话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对他陡然间竟多了一分欣赏之情。没想到他的自尊心这么强,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花花公子混混似的人,难道这次是我判断失误?他很认真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又转过头对头小涛, “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 E6 v2 J- a* `/ Q+ V8 b8 j 说毕,他带着小涛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好了,照理说一直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是我却非但没有一丝的喜悦,相反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一想我们接触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他麻烦过我什么,又给我带来了什么麻烦?就单凭经验和印象就给他带上了有色眼镜,人家一腔热忱真诚相待却被我小心之心泼了一头冷水,我这事办得也太不地道了。我开始自责自己太过于谨慎,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也说不定。
0 P6 f% M$ Y. w F% E$ ?; O 一直盯着QQ,晚上的时候他的头像终于亮起来了。犹豫了一下,兀自掂量了一番我开始和他对话:% p) C6 B* u3 w! t U5 M. S; d
我:X样的,还真生气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一会儿有时间没,过来喝酒吧,好好喝一回。
- h: a3 X7 @( U4 } y* e 这个邀请我是真心的,的确不是为了还人情。 小宝:呵呵,没生气,以为你讨厌我。 我:没有的,是我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好。" o' {( r* N' P" C- l2 D c/ n- @% {
小宝:那就好。我看看吧,有时间就过去……
& m6 E/ }+ \0 Y2 s 话像是说开了,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再介怀,也许只有他真的来了我才能彻底放心。回过头来想一想,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缺乏信任。人家好好的对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是多疑,不去珍惜;真的人家不来了又得上赶子……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也许他明天中午就能来了,我这样憧憬着。可是第二天一整天他都没露面,我的心开始凉了。
8 O' o" u1 ~2 c+ y- W H 小宝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晚上了,拎着各色食品,当然最起眼的还是那一袋子的啤酒。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同时看到他买了这么多东西甚是过意不去。看来这个人情是越欠越深了。
- c- v: v4 H; x& F) W “来就来呗,你看看这多不好意思。” 小宝嘿嘿一笑,露出他雪白的牙齿。“你还真就得不好意思,我和别人喝酒都是别人请我。不过没关系,一会别多给,给我二百块钱就行。” 大家都开心的笑起来,往夕的阴霾也随之烟消云散,没有人再去提它。' M. g( E* y0 n2 P/ t
没有了偏见,再和他在一起感觉就非常自然,话也越来越多。谈话中我才知道,原来这几天没来他是找工作去了,明天就开始上班。我对他的好感值又上升了一点。 7 @. U& C) u/ W1 Y! G5 G7 t
“等宝哥上班了再来请你喝酒。” 我笑,明明比我小还自称是哥了。他灌了一口酒,想了想问我道:“在这儿有没有人找你麻烦?有你就告诉宝哥,都给你摆平,干不死他。” “啊呀,那以后可多倚仗你了。不过放心,我这儿没有什么人来找事,一切平安,呵呵。”3 K. D- {0 h: J n+ }! I3 X. U
这倒是实话,我本身不是惹事的人,踏踏实实做我的生意。再一个小本买卖也不值得谁来找茬儿。
) w- m: H) T9 v7 n) j7 C 又喝了一会儿,也正当酒过三巡时,有人敲门。小宝立刻起身。 “我家老娘们儿下班找我来了,正好喝完了我得走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好上班。”
9 H8 @2 ~3 M" W& O 话落人已到了门口。开门时,我看过去果然是那个叫刁严的女孩子。看着他们离去我正准备收拾一下,扫了一眼床上赶紧喊他回来,烟落下了。* ]6 R* b! r( q8 \9 H
他笑着跑了回来,作贼似的回头看看。确认“他家娘们儿”没跟上来,这才露出雪白的牙齿悄悄坏笑道,
3 |$ o! f$ R+ `1 E5 J “快,给我弄两盒’武器‘,晚上得好好爽一把。“ 我的心咯噔一下,直男毕竟是直男。迅速收起这份有些苍凉的感慨,赶紧给他拿了两盒安全套。他掏钱我说什么也不要,他却甩下就跑了,我再怎么喊他也没再回来。晚上他再来的时候我还是在写小说。见他到来,我再一次慌乱而熟悉迅速关闭。
( @1 w4 M4 K7 g+ U h/ ? “你天天干嘛呢,我一来你就关了,没干什么好事吧?是不是又自己偷偷看好片呢?”“呵呵,没有,没有。” f5 A3 M' _6 s- ^1 |
他怀疑地笑了一下。对于他的质疑我很理解,相对于他我真的有太多见不得光的秘密。特别是上一次,差一点就被他发现我电脑中的Gay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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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是和小涛一块过来的,霸占了我的电脑上了QQ后就问我有没有’好‘片。我再一次告诉他们我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开了暴风影音。真该死,那次我刚刚新做了系统不久,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完善,其中就包括暴风影音关闭后清除播放记录这个小细节。这下可好,他们刚一点击播放,屏幕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男人正给另一个男人的画面。我的脑袋嗡了一下,还好没有失去理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去关了播放器。他们当时就坏笑着问我,不是说没有吗?原来是不想给我们看,自己偷偷欣赏啊。快打开看看,都是爷们这有啥可藏的。我长出了一口气,还好那个片中有一个男人看不到头,而且角度并不容易一眼就看出是两个男人在Z爱。因为我的及时并没有给他们看第二眼的机会,也使得我侥幸没有在他们面前曝光。那次他们走后,我立刻动手重新设置了播放器,并且将所有的Gay片图片全部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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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 L" A “看就看吧,可以理解。不可理解的是我一来你就关。”+ ~- x$ @8 W8 w4 Q& t7 [/ R
这次他还有点较真了,为了不让他多心我告诉他我在写小说。他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3 i2 W+ ]/ i( A7 Y “行啊,没看出来,还是作家呐。什么类型的小说?武侠?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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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 h. u# f" r- S: n% A: {& s 这倒是事实,不过我不能告诉他故事的两个主人公都是男人。对于我写小说,他似乎挻有兴趣。
- D! N3 O" t. N8 }2 M “那怎么我一来你就不写了啊?”
9 Q0 Z" [' [; a; l “那是因为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写,那才有思路。另外你一来,嘿嘿,我的心思全跑到你身上去了,哪还写得下去啊。”1 D7 D) R8 d8 h9 K
“你不会是暗恋我吧,哈哈。是写你和你女朋友吧。对了,怎么一直没见过你家老娘们儿呢,她不来看你呀,那你多憋得慌啊。”
0 q R, X y% }; [& p/ n “她呀……不久前我们分了。”
& t0 r% |9 J5 p# j4 o" { 撒着谎,我不但没有脸红脖子粗,还装出一幅满腹惆怅若有所思的样子。果然奏效,小宝以为触到我的伤心处,嘿嘿一笑,叉开话题。
' |! u- u4 O5 e8 m) W; I$ Y! i “没啥,女人嘛,有的是。不行明儿宝哥给你介绍几个。对了,什么时候写完让我过过目,给你指点指点。”
/ J: `4 k0 d m7 f+ a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心想就是写好了也是不能给你看的。他又说了许多他对写小说的一些看法。你还别说,这个看起来带点流氓气息的浪荡公子哥儿,谈起写作来有些地方还真说的头头是道,让我不得不对他的好感值又上升了一点。最后又说如果我能把他的情感故事写出来一定能吸引人。我口里应着。
, s6 x5 X0 R+ ]! P8 S7 b& k “好了,我去买酒。你赶紧把火影给我找出来,你那破鼠标我用不习惯,我说帮你拿一个回来你还不干。”
1 J, ?# Z) J& U G( k) j% Q$ \) Z 我的鼠标不是那么好用,自己用久了倒是习惯了,但别人是真的用着很别扭,他也不例外。有一次他就问我为什么不从网吧拿一个回来。我的天,这种事我可是干不出来的,他却说他干得出来。他要出手替我“拿”一个回来,我说死也没答应,并声称就算他拿来我也不会用,他这才作罢。我首先就不赞成别人做这种事,更别说是为了我。3 W1 Y$ t7 F$ H) M! h& h" J
“好!我这就找。”
! c" y2 c1 P* J1 p; w 这部动画片是我和他的最爱,每次出新剧了他都会跑到我这里来看。就算是平时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也会把已经看过N回情节都能倒背如流的老集再津津有味的看上一遍。现在想一想,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一边喝酒聊天儿一边看火影中度过的。可以说,他带给我很多的快乐,让我感觉到日子不再是那么孤寂,那么千篇一律。
* \; v" v+ I& T4 d 像往常一样,很快他就带着一大堆食物返回来了。不同的是,那天晚上她女朋友来找他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喝完。没有办法,刁严终于正式进了我的屋。没有像其他朋友那样充满好奇,也没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羞羞答答。她的话还是不多,就静静的站在小宝身后,就像是古代富家公子哥儿身边的小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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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u% b( P9 \ 她等了一会儿,轻声的劝小宝回家,小宝说等一会儿就走。又过了一会儿,刁严又劝他不要喝了和她回家。小宝果然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主,眼睛当时就立起来了,歪着脑袋斜睨着刁严,他的女朋友。" O, ^0 ]0 j2 Q$ I0 s, N5 P9 A
“滚!别TMD老在这磨叨!”$ E% s/ |6 i6 M& I5 \8 M' ^
刁严再不敢说话,灰溜溜地躲在一旁,无助地望着我。小宝真爷们儿,我就喜欢这样的。但刁严这一望立刻让我有一种罪魁祸首的自责感,赶紧发言打开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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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7 o n* n “小宝,你怎么这个态度呢!我看我们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也有点困了,你就先回去吧,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S; M9 Z# V E5 q9 K! r
0 Y& f8 X' U3 \% l- F* h% t* r 小宝还是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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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这女人就是磨几,我一喝酒她就在旁边唠叨。”5 ~! x. @8 ^( X* g& g
“行了,别说了!和你老婆来什么能耐,你可真行。别说了,再说我把你的牙掰掉。”+ w- B& x' Q6 q6 @; F7 O
“哈哈,我自己掰好了。”8 d5 l5 X4 G6 G# R# I7 i9 A
迷糊,原来他竟然有假牙。面对我,小宝还是先前笑呵呵的模样。在我的劝说下,他终于罢酒带着刁严回家了。临行时,刁严回过头感激地望了我一眼。
& {) }+ t+ R: b! T- ~% Y. p 接下来的日子,小宝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要是有一两天他没有过来我就会觉得很失落,心里面空洞洞的。刁严没什么太大改变,不过好在已经开始改变,她的话开始变得多了一些,偶尔也能看到她笑了。这可能是跟她看到听到我和小宝的谈话内容有直接的关系。每次和小宝喝酒聊天儿我除了会对他的一些生活细节叮咛嘱咐一番,还会劝他平时别喝太多酒;也会劝诫他为人处事过程中发生矛盾时不要冲动,别总是用武力解决问题。从平时的闲聊中我已经知道,这小子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和人家打交手仗。当然,我也劝他别对刁严那么凶。最后这一点是相当受用的,刁严对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宝和我再在一起喝酒她也不会再急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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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8 U, {! S& q1 D% M6 Y 这天晚上拉开门的是小宝的女朋友刁严,原来是小宝让她下班后到我这里来等他下班。好家伙,我这成了他们联络的驿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我还开玩笑说小宝胆子太大,居然那么放心把女朋友交到我的手里,就不怕我撬行。刁严很甜地笑着说不会,他们之间可是经过了好多磨难的,甚至可以说是一起出生入死过。接着刁严就给讲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8 ~6 B( e5 v5 T! s3 h8 o; W 有一次他们在外面吃饭,邻桌的是一群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小伙子。人要是喝多了,真是各具形态,其中一个小伙子看到刁严就产生了邪念。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说着上卫生间,在经过刁严身旁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公众场合,无意间的碰撞在所难免,本来无可厚非,但是这个小伙子的演技太差,或许他也没怎么想伪装。刁严极其厌恶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气愤愤地将自己的椅子往前挪了挪,赶紧找个话题和正在“运气”的小宝说说话。小宝看了看,也明白了刁严的用心良苦,这才将已经伸入裤兜的手抽了回来。刁严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以小宝的为人,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以及他的朋友动土,哪怕对方人多势重。
/ ?. e3 x" }* i5 p7 ^ 说到这大家都能猜到,事情肯定还没有结束,事实上也是如此。那个小伙子从厕所回来路过刁严时又特意刮了一下,还就势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刁严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恶心。一把扒拉掉那只卑鄙肮脏的手时,手主人的脸上同时也重重挨了一拳。由于事先没有准备,加之酒有点喝得过量,这一拳挨得结结实实,人也摔倒在地。那个小伙子愣了,小伙子的伙伴也愣了。一刹那都反应过来,叫骂着向小宝冲过来,其他吃饭的客人都闪到了一旁。小宝不会怕,因为他是小宝。这时候的他眼睛都红了,面目狰狞,从裤兜里掏出刚才没掏出的匕首迎着他们就冲上去了。+ D8 z. t* m, o9 L# E
% ]/ U8 J {8 m 现实生活中的打斗不是武侠片,没有那么多回合。小宝单枪匹马哪里敌得住对方好几个人,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满脸是血躺倒在地。不过胡乱中小宝也将对方一个人放倒在了血泊中。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刁严一时都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小宝的惨状。看到心爱的人已经成这个样子,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刁严把抓柔肠,心都要碎了。她恨自己不是男子,要不然就可以冲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她有的只是恐惧,浑身都在发抖。但当她看到那帮人还在对小宝施加拳脚的时候,再也顾及不了许多,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一下子俯在了小宝的身上,用自己娇弱的身体去保护他。哭喊着让那帮人放过他们,愿意打就往自己身上打吧。就是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惨景,刁严仍心有余悸。# o% O3 E+ n, e
也许是她的真情和勇敢感动了他们,也或许是当他们看到小宝那副惨状心里没底急于脱身,反正当时是当时是住了手,这时候警察也到了。警察看了看现场,把相关人员带走,然后打了120准备送小宝去医院。人命关天,不管谁的责任,此刻应该先治伤保命。
' ~; J' T7 w6 A5 I& X" O 120很快来了,看到小宝伤成这个样子连医生都一皱眉。小宝上了救护车,血却还在流。刁严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守护在他身旁,她也不知道那血是小宝的,还是慌乱中自己哪受了伤,反正当时是全无理会,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向上苍祈祷着:小宝,你可千万别死啊,千万别啊一定要挻住,我就在你的身旁。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小宝的手。救护车响着令人心颤的鸣笛声飞快地向医院驰骋,载着刁严的期盼和她对小宝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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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医院。从事发到现在恐怕也就一个小时多,却让刁严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惊吓,恐怖,忧虑二十年来头一次这些感觉一起突然来袭,恍恍惚惚中甚至让她感到一切都是幻觉。但眼前生死未卜的小宝,却在时刻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 C6 o1 H2 W1 q6 w+ V5 ~% Y 下车的时候,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的刁严眼前一黑突然失去重心向一旁栽倒下去。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只她再熟悉不过的手牢牢的抓住了她,那么温暖,那么有力,那么坚定,让她感觉自己是那么地安全。惊愕中她回头看看去,却忍不住再一次泪流满面。拉她的,正是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小宝。也许是凑巧,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在这个时候让小宝恢复了一点意识及时拉住了她。她用炽热的目光看着小宝,小宝的眼睛吃力微睁着,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才又闭上。手用力地握了握刁严的手,似乎在安慰她不要担心,自己会没事的。刁严的眼前是模糊的,但心里却是暧暧的,刚才一切的胆战心惊她突然觉得是那么的值得。她心里默默念叨着:小宝,你一定要平安!这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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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伤得重,应该送急救室,医院要求家属交押金款,刁严才刚刚觉得暧暧的心一下子又被抛进了寒冷的深渊。出门在外不容易,小宝和刁严也并没有存下多少钱,远远不够医院规定的数额。两个人的家都是外地的,朋友也基本都和他们一样,并没有多少富余,何况匆忙之间又去哪里找他们呢?刁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 ~$ Q: c" u% X+ } 看到病床的上小宝命在旦夕,刁严再没有别的办法,扑腾一下就给送他们来的警察跪下,痛哭着请求他们伸出援助之手救小宝一命。每个人都会被当时的情景所感动,警察一把搀起了她,果断地告诉医生救人要紧,其他的由他们来承担。刁言深深的表示感谢。# Z6 F7 j( d, E' ~% W: z
8 V4 o( K+ p+ @9 q 小宝终于平安脱险,但面部的一侧却缝了五十多针。 W! N- ~7 e8 n( X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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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 w4 u1 I7 @, W) [9 R 五十多针?我听了这个数字有点瞠目结舌。想想他现在的样子,能恢复得这么好真是老天的恩赐。刁严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尽量放得很平和,可是我依然能感受她的心在颤抖。是啊,这段揪心的记忆对于谁来说都会是难以磨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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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Q M; ?: j3 K3 n “那么后来呢?”
) n. _: p1 b$ n2 z$ X* a+ O 刁严看了看表,又扒开门站在马路上看了看,没有小宝的影子。她顺路在对门的超市买了两袋酸奶,自己咬开一袋扔给我一袋,接着说起后来的事情。. b/ d& Y! W. T: e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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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没什么危险了,刁严的心情自然是十分高兴,但是却没法放松下来。听警察说,那个被小宝摞倒的小子挨了三刀,甚至有一刀伤到了内脏。刁严很是担心,她猜测等小宝好一些事情一定得有个了结的。该怎么了结呢?会赔钱?会拘留?会不会蹲监狱啊刁严真的不敢想象,哪一样都够她和小宝受的。小宝的家庭有些特殊,生活条件也不是那么好。这次发生的事情本来都不想告诉他家人,但因为要交付医药费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打电话和他家撒个谎要来的钱。刁严家的生活条件也一般,最主要的是父母并不同意她和小宝在一起,是刁严自己认定了小宝,背着父母不知道硬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W, F0 G t+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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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严绞尽脑汁的熬了几天,见小宝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好,一咬牙决定走一个下策。她借扶小宝散步的机会,看看旁边没什么人注意迅速和小宝打了一辆出租车,医院里的衣物生活用品都顾不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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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4 u+ u/ }2 O r 刁严说出了这些往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又忽闪着大眼睛叹了口气。
]8 Y* n9 Y' [ “其实这么久我和小宝一直都觉得挻对不起那个警察,要不他同情我们照顾我们,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他还垫了几百元的医药费,可是我哪敢去还他。罚钱我们拿不起,要是做牢我想想都怕。”
+ ^0 K& k" V G5 A5 b- g 听完这段事情我也沉默了,有点嫉妒地羡慕他们。我想安慰刁严几句,一时间却觉得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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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故事也解释了一直以来我心中的一个疑惑。 F# J# }) `& D( ?2 K
我记得有一次小宝打我这离开的时候说是去上网,可是没有多久他就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我这里。我从来没有看到他紧张成那个样子,问他他说有警察去网吧查什么,我就知道他背后一定有什么事。那次他没有细说什么,他应该是怕万一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会连累我,也怕我会对他带有色眼镜甚至于断交。我当时也没有深问,对方不说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我又何必那么三八呢。我不管他对别人怎样,只要他对我是实心实意,哪怕他是杀人犯甚至十恶不赦之徒,我也会认他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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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刁严这久以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让我对小宝的历史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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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聊到了后半夜,小宝还是没有来,刁严有些坐不住了。开始的时候我还劝她,有可能是小宝加班晚。到了后来,这个可能性就站不住脚。刁严越发的不安起来,坐立不宁。她的那份焦急和忧虑现在我能够体会,不是单纯的因为小宝没有回来,而是更担心他在外面又惹事生非。
* @3 v% z' v- C3 ?# M J% Y 我建议她给小宝的单位打电话,结果那边说他早就回来了,再要问的时候那边却挂了电话。我又建议她给那些常和小宝来往的朋友打电话问问,结果也是枉然。* w1 \% `) {' i/ x# d+ [
. A; L0 C4 L5 K9 g2 h' |1 h 这个时候连我也有些不安起来,但我还是能比刁严冷静些,尽量的分析这其中的可能性。7 D1 Q) ]0 y' Q/ D
4 y# S. j8 Y& r! v, y/ z' m) R: ` 最后我想起一件事,小宝这些天心情不是太好。从谈话中,或多或少我也是知道的。我告诉刁严,不要着急,小宝的朋友她不是都有电话,有可能小宝心情不好和他们谁在喝酒呢,没准这个时候已经醉倒在家里了。刁严想想觉得有道理。她想回去看看,可前几天走夜路被跟踪的事让她举棋不定。0 v0 P8 u$ ?$ `7 c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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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起了这件事,自告奋勇要送她回去。她很高兴,嘴上却说不好意思,会耽误我营业。我告诉她,这没什么,我是小宝的朋友,这都是应该的。钱,永远都是赚不完的,但感情却是时不再来。爱情是这样,友情也是这样。- [3 V0 ?- C* Z/ k. a e0 u1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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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锁好门,陪着刁严一起向她家走去。' W" j* D1 k7 x7 [7 P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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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刁严和小宝家的门,一股强烈的烟酒味直冲过来。果然,放眼望去,一地的空酒瓶子和烟头儿。在我眼前立即浮现出小宝郁闷的眼神,仰着头咕嘟咕嘟一口气灌进去半瓶酒,然后猛的吸几口烟。烟雾缭绕中,小宝眉头紧锁。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知道小宝是一个表面上永远笑呵呵而内心里愁肠百结的人。在人前,他总是那么开心快乐,更不和朋友说及内心的抑郁。而在背后,他只能借酒来暂时浇灭内心的许多愁。刁严当然比我更了解他,见此情景忍不住心疼地流下眼泪。3 j! j# E& \; _
! V. u, t- `+ B' F 我向一旁看去。沙发上,小宝蜷缩着睡得正香。刁严颤抖着声音叫喊着他:6 e) {3 C5 h6 d
8 A+ ]/ X4 T9 a, A5 R2 n “小宝,你给我起来!干什么又喝这么多酒!你给我说清楚。”
! Z" W: g" G8 L 我知道,与其说是刁严在责怪小宝,不如说她那是心疼。小宝的心事,就是对刁严也不会说太多,他不想她担心。' L+ S! d) V! S N, n!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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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宝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反应。刁严轻轻地哭出了声音。) S8 m) }% Z7 I+ Y& B& B9 c
“小宝,你起来呀,咱脱了好好睡吧。沙发上凉,你到床上睡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