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像是水平面,他将自己包裹在被窝里,在近乎隔绝的空气里大口呼吸着浑浊闷热的空气,雌雄同体绝望般的撕心裂肺的旋律被开到最大,不知是否有吵鬧到睡著的舍友和傻瓜。他在這樣的空氣里悶得近乎窒息,歌聲絕望地唱著:你也許避我唯恐不及,你也許把我當作異行...他的眼前出現許多條交叉跳動的霓虹色線,像是幼年透過窗隙看到的霓虹流光。那些光的終點或許是一片人煙絕跡生長著艷麗花草的熱帶雨林和穿過雲層的雪巔,最後森林傾覆,雪山崩塌,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他終於忍不住,歌曲的最後一個音符還沒奏完他就用力將頭迅速鑽出熱氣騰騰的被窩里,大口呼吸著氧氣。 ! R$ \9 f6 t3 _) u" b他本以外自己是終於得救的溺者,下一秒才發出自己只不過是鑽出水面呼吸的魚兒罷了。天空再藍,終究要回到浩渺無人煙的深水里。這時他才發出,孤獨與離群居索才是他的天賦,這是真實的他,爾後無論鏡子里的景象如何變化,也不過是虛幻,終要回到一個人的現實。! K8 h: ~8 S' R( v*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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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有了老鼠,半夜他總是因為些許聲響兒起床。後來他發現和無動於衷的舍友一樣,最好消滅老鼠方式不是思考如何滅鼠,而是買一副耳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