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怡坐在街边,呆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自他离奇出现在基地被闪发现后,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i4 a2 V0 i, A# m6 s6 I% C( r7 A
两月前,还发生了件恐怖的事。锡安一百公里外有个小村庄惨遭不明凶手屠村,村民无一生者,死状凄惨。流风和闪曾去调查,但一无所获,只从死者的伤口判断可能是异能者所为。
7 R, b4 l; O+ z& V: h除此之外,这段时间一切都还平静。无论是摩西斯诺克还是佛龙都没有再次出现。阿斌受伤颇重,一直下不了床。余炴已经基本痊愈。刑天和流风离开了制裁者基地,据说是有事去协会的总部。现在偶尔有小案件发生,都是闪和晨怡轻松解决。在这些案件中,晨怡渐渐找回了丢失的自信。本来,刚加入战队,一出任务就接连吃瘪,且状况一次比一次凄惨,几乎让他想要退出。不过这段时间来,接连的胜利让他终于体会到做英雄的感觉。市民们赞叹和敬仰的目光尤其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 E1 g8 Z9 M; I, R晨怡始终没有告诉任何人在摩西基地的遭遇。即使再怎么懵懂,也知道这种事难以启齿。这段时间,他一直极力避免回想那件事。那可怕的痛苦和难以忍受的屈辱之外,更让他恐慌的是昏厥前的一丝丝快感,让他不知所措。
5 P' i( }- R4 \) E& u老弟溟一如既往地沉迷于游戏。对于当初晨怡几天没回家,似乎没有表示出任何怀疑。不过,晨怡总觉得,老弟那淡定的背后,似乎还隐藏了什么。$ }4 R: y! G" \
“又在发呆?”
3 ]3 J" l2 W% ?/ r晨怡回过头,看到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正冲他笑。上身马甲满是各种花的图案,裤子上则是一条条彩纹。穿着夸张的少年正是最近常搭档的闪。/ r8 R0 _# ^" T1 p# R
说真的,晨怡一直觉得大家穿便服的样子很有趣。阿斌本来比自己年长,但长了个娃娃脸。穿上便服,更像小了几岁,让晨怡总觉得对方是个小弟弟,情不自禁生出保护的欲望。余炴喜欢穿运动夹克,看起来很清爽,就像个邻家男孩。刑天平时穿得像个上班族,一点也没有穿铠甲时拉风的样子。流风不做英雄的时候也学漫画里的超人戴个眼镜,健壮的身材隐藏在便服里面,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派,跟变身后英勇的样子反差极大。
. Z& M$ j% h0 }+ g至于闪就更夸张了,这家伙的爱好竟然是奇装异服。最喜欢穿着花花绿绿在大街上闲逛,甚至还经常带美瞳。因为从不掩饰标志性的红头发,他的制裁者身份在市民间几乎已经是半公开的了。但他自己好像不在乎。反正他没有什么家人,也不交朋友,平时就住在基地。因此可以完全不在意身份是否暴露。有时候晨怡会羡慕闪活得潇洒。
& |5 t7 z) K* V' c2 d" B; P“最近你总是喜欢发呆啊。”6 r$ f+ C. S0 ^/ ]
“有吗?”# P; {$ c! H" t2 ]
“有。”闪在晨怡身边坐下:“是因为被俘时的事吗?”
& E2 K ?. d$ l! y* A* G晨怡惊得跳起来:
0 ^" @2 s# P7 @; ?% x+ Y# C* u7 h“你为什么……”' `7 g& I7 V, ]0 g8 s
“别惊讶。大家都知道了。”
: W3 ?5 a! C' \9 ^/ W“怎……怎么会?”% q: X; a; _& W3 S) ~' @
“你不知道我发现你时的样子。全身赤裸,连内裤都没穿,大腿间还有血迹。”8 k- V, o( m3 k6 p% F& z
“……”, n2 C# m# f/ g! P$ }7 m3 A- i
闪笑了:
- i" Q6 q: j8 L6 O% r3 N% M“是摩西?”% {0 E9 p6 v$ I1 f) T* \3 U0 G
“嗯……”
; }4 Q, y. ~3 [. W- p$ H“搞不懂这个变态在想什么。不过,这种事也不必要太在意啦。重点是,你有想清楚吗?”8 ~' I n; Q8 f' A
“想清楚?”
/ {0 p" U9 H8 A S“在这个世界做一个超级英雄意味着什么?”# m/ g: s3 m! F9 ?3 a" o% `1 p
“……”
; P4 h3 i0 e' I; ?& E+ V“这不是漫画或者小说。做超级英雄不会总是能够打败敌人,更不会死了还能复活。我们的敌人很多。佛龙摩西这样的对手不会是绝无仅有,甚至不会是最穷凶极恶的。不说他们,就连那些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也要小心。当然你保护他们,他们会称赞你。但你知道他们心底里怎么看我们?怪物。可怕的怪物。没错,他们怕我们。这种恐惧只要有一点点因头,就会化为仇恨把你吞噬。你知道吗,现在各地都有弱小的异能者被普通民众抓起来私刑的传闻。甚至有一个说法,据说当年阿兰的陨落除了因为与异族女皇的交锋,还跟联合军的暗算有关。有些人眼里异能者比异族更可恶。: A5 a& y5 d( a) {- ~" v6 x
看看流风吧,整天穿着超人战衣,一副做着英雄梦的毛头小子的模样。可是身为协会会长之子,他也是见识过这世界最深沉的黑暗的。阿斌呢,虽然长着副娃娃脸,但是他老爸壬生当年在协会也是有恶魔之称的。算起来连“恶鬼”那摩都是他的后辈。而阿斌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跟他老爸一起行动。刑天的过去我不了解,但你可以在他战斗时感受一下他身上的杀气,我敢说他绝对杀过不少人。余炴整天笑嘻嘻的,但看他战斗时的动作,干净利落,招招致命,我猜他应该受过杀手的训练。大家对于做英雄要面对什么都是有着充分的认识的。你呢?”" m8 j8 {! [6 ^3 V/ H0 v+ x1 U" @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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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怡不语。
+ z3 i$ G) q# Q: ]' U" K& J“好好想想吧。”闪拍拍晨怡的肩膀:“继续做英雄,必定还会面临更惨的遭遇。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还是,装成一个普通人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可能是更好的选择?世界并不会因为少了一个超级英雄就怎么样。而且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呢。”: h- S' U+ D" @8 ^6 {& G; g, T0 w1 c
2 t8 O- A; ^% {8 h+ e5 b e# q锡安市内一家旅馆的某个双人间。' x* x$ y: D0 l4 }1 }3 O" T j
两条赤条条的身躯纠缠在一起。被压在下边的是个黑发青年,肌肉紧促,身体绷得很直,两条长腿弯曲着,双手抓紧床单,口中喊着:“再来……再来……”
$ `- s$ c9 N& y" k o趴在他身上的则是个身材精壮,栗色短发的青年,长相颇刚毅,口中喘息连连。
# @* [1 l4 [0 D7 v# f忽然,两人身形一顿,炙热的流体一出一进。两人长舒一口气,抱在一起。3 J' p" \" ~+ t+ t9 r
栗色头发的的青年问:8 L* @# x$ x: F2 L1 b
“怎么样,队长?”
8 x0 n/ O$ a& F% N( ]# y黑发青年微微一笑:
& n" c% |4 K K1 Y“一如既往。还有,罗杰,两个人的时候叫我莱斯就好。”
! Q6 Y! v# g7 _1 f说着,莱斯双手一挥,口中喝道:“净化!”/ w! w/ C( K7 U" T6 o: u( s1 G5 h
一团奇异的光从莱斯头部扩散开来,罗杰只觉得浑身一松,身上的臭汗和污物仿佛都随之蒸发掉了。* a& I0 f2 x5 W5 t( y% Z8 j" w
“队长的异能真是方便,都不用洗澡了。”; q( R! d9 c. e M( F. Z
莱斯瞪了他一眼:2 y- W% y3 U/ u8 d8 `0 u
“穿好衣服吧。该去执行任务了。”& @" b9 z r1 G E& o
“是。”
- h; |) `* u5 g: @4 i罗杰站起身,在房间一角的包裹里拿出两套紧身战衣,一套递给了莱斯。莱斯的战衣是暗蓝与黑色的,罗杰的则是黄色与蓝色。两人穿戴完毕,感受着高弹性战衣紧缚着身体,浑身的肌肉仿佛都进入一种备战状态。
) F* V8 i: M! t“这件新战衣真不错。”罗杰微笑,“这次任务一定轻松完成。”) B% V% e" ^2 X5 N
“不要大意。”莱斯一脸严肃,“叛徒摩西不止是个很强的异能者,还是世界一流的生化武器专家。情报显示他至少有一条很难对付的生化改造巨蛇。还有他的养子斯诺克,目前看异能虽不算很强,但可能有其他隐藏手段。”8 K# t" J/ x2 W: l# q& N
“不是很强?看来你们情报有误啊。”一个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 p$ Z0 \/ X: h) L! y y
莱斯和罗杰急忙抬头,同时做出备战姿势。只见一个身材纤细,一身蛇皮紧身衣的美少年倒站在屋顶。他们竟不知道这少年是什么时候进来屋子的。
- d& P1 ^9 `$ X3 {' z“两个协会的小老鼠,跑到这里来想找父亲的麻烦,真是够不自量力的。知道吗,你们一进这城市我们就注意到了。”
2 F3 N% y$ r0 D z! [, y“是摩西的小崽子斯诺克。罗杰,上!”
% O! G+ U" q* F话毕,莱斯高喝一声:“净化!”# a3 j( N; w( y6 A. g
一道光从莱斯头部延伸向斯诺克。同时,罗杰跳起,一拳击向斯诺克。罗杰的异能本来只是坚硬的皮肤,但不错的异能天赋加上长期做肌肉强化,力量也非同小可。不想一拳打在斯诺克身上,竟奇怪地滑向一边,全没有打实的感觉。这时,莱斯的光终于碰到了斯诺克,斯诺克痛叫了一声,身影一闪夺门而出。. ?8 ?1 L. @2 u4 H6 i
罗杰去追。
6 s% K, G1 z. o" F+ x# [莱斯忙叫了声:“等等!小心有埋伏!”
: P/ s* t2 H& \, S但罗杰已经追出门去。莱斯无奈也追了出去,不想却见外面空空如也,不论斯诺克还是罗杰都不知去向了。, ^" c; o/ `5 J5 T
L0 o$ X. U: H W3 b5 l/ Z0 ^晨怡想着闪说的话。其实他说的很对。回想当初,自己只是路见不平,制服了一个持刀的小偷,被流风看见,就被拉进了制裁者。对于做个超级英雄会怎样,的确似乎没有好好想过。也许是时候好好想想,这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 N* E0 E; t( w+ n& K5 P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闪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皱起眉头说道:
$ w/ h8 s0 j5 Q3 w“好,我马上去。”8 o9 |- }& H0 F( m( c4 {
晨怡询问地望着他。7 _9 r$ \2 f: ^0 i
“余炴从基地打来的,有情况了。格兰芬广场好像有异能者在攻击民众。我和余炴马上赶去。”) z; l+ [4 \ Y, k. H* [/ I
“我也去。”4 v; E- h! G6 p: ^* U
“不。斯德林大街的烈日酒吧有人纵火。似乎是本地黑帮火并。你先解决那边的事吧。”; m- O4 ^. J7 L, B# S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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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Y) ?5 k) l4 r4 Y; z( [$ K罗杰追赶着斯诺克跑了好久。最后看斯诺克跑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当罗杰冲进工厂,却见斯诺克等在那里,嘿嘿冷笑。
, K2 K4 ?: N+ x* W- B; J“这里地方不错,我们好好玩玩吧。” p" B# v" n. ^2 h' }
罗杰不发一语,整个身体冲过去撞向斯诺克。这是他喜欢的招数,也是他外号“钢铁坦克”的来源。就在罗杰觉得快要撞到斯诺克的时候,斯诺克的身影忽然不见,接着觉得自己脚下一拌,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摔去。罗杰用手在地上一撑,翻了个身稳稳站住,回头看去,斯诺克笑吟吟地仍站在原地:
+ I) u# w1 R$ ?“大笨牛身手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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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暗忖:敏捷型的对手,看来要费番工夫了。
2 S- J, ?/ N' b2 \( |* O5 s无视对方的嘲弄,罗杰双手护身,一步步向斯诺克移去。斯诺克突然斜身冲过来,一拳打在罗杰腰部。罗杰眼都不眨,还击了一拳,斯诺克身影一晃,又跳离了罗杰的身周。
0 @9 {/ p2 J- d, N看来攻击力一般。不足为惧。但要打到他也不太容易。情势似乎陷入僵局,罗杰不由的有些焦躁。
( _+ a+ _9 q% h! l; @0 B“有趣!有趣!”斯诺克再次冲来,旋风般地围着罗杰绕起圈子。顷刻间罗杰身上中了数十拳。罗杰不动声色,默默观察着对方的动作。在斯诺克想要再次跳走的空档,突然伸手抓住了斯诺克的脚踝。& M* H7 F7 X# h4 v2 s
“咦......”
- }% y5 M7 R5 a+ h7 T. u2 m6 g( q斯诺克徒劳地试图挣脱,罗杰猛然把斯诺克甩向空中,然后重重砸向地面。: W h. B4 A1 ^8 I
呯!! U- z0 w, S7 [- k6 H
斯诺克重重落地,痛哼了一声。不等他有任何反应,罗杰已经骑上斯诺克的身体,一双巨拳轮番砸向斯诺克的胸腹。斯诺克身下的水泥地面都被震得碎裂,激起一片灰尘。罗杰得理不饶人的狂轰了上百拳后方才停手。斯诺克已经深陷地面,胸口和腹部深深凹陷下去。
7 B1 k$ z# l8 w. w9 a“结束了。”
o( i% Z; T5 J! O$ h8 X罗杰呼出一口气,想要站起身。不料斯诺克的左手手臂突然像蛇一样缠上了罗杰的胳膊。
( b: b8 |) C/ t/ K“结束?还远呢。我还没玩够啊。”1 f1 r! g' b1 Z0 V5 y
斯诺克站起来,竟像没有受一点伤。4 D$ f3 ]6 A8 P6 A, Q) X0 z% R
“不过,游戏到此为止了。”% ?. h3 _9 E1 i( _0 l% C7 u) ]
斯诺克左手仍不放开罗杰,右手则五指并拢,一下戳中罗杰的腹部。这一击既非很快,看起来也不是很有力道。但罗杰却感到腹部的肌肉如火烫般疼痛起来,疼的弯下了腰。
$ c. E& j: S2 ]' [5 O5 L% Q* T“早听说你的异能是钢铁皮肤。可惜对我而言形同虚设啊。我的异能可以透过皮肤直接伤害肌肉甚至内脏。想试试吗?”
) Q4 D) m$ c/ I8 Y6 ?不等罗杰回答,斯诺克又是一戳戳在罗杰腹部同一位置。这次罗杰只觉得肚子里像爆炸了一样,一口鲜血喷出。9 y# ]# m; V8 ^
“而且,即便是你的钢铁皮肤,也没有你想象的坚强哦。”7 ]8 l& I0 W4 q( N
说着,斯诺克伸出两只手指如蛇信子状,快速刺向罗杰的肋部。这两根手指像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般刺透罗杰的紧身战衣和皮肤,在罗杰的身体上留下两个血洞。/ A5 b7 a6 _9 i4 e
加入协会以来首次受外伤。自己引以为傲的坚强身体竟如破纸般被对方随意破坏。罗杰终于醒悟对方的强大:: D/ ^ I2 }" x+ e4 g( E t
他......之前是在玩我?
& T0 @: `1 f+ y6 a8 a- k明白过来的罗杰奋力反击,倾尽全力一拳砸在斯诺克腰部,却感觉像砸在棉花上。斯诺克身体只是扭曲了一下就化解了那种力道,然后嘲弄地看着罗杰:
- w. O5 n7 U% O" R“还有什么招数吗?没有的话,结束吧。”8 \& V. ]% N+ o/ d4 _' _
接着,斯诺克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罗杰的身上,在罗杰身上割裂了数十道伤口。那攻击比之前更快了数倍。罗杰根本看不清斯诺克的动作,只能无助地双手护住头面。数分钟后,斯诺克停止了暴行。浑身浴血的罗杰维持着双手护头的姿势,向后倒去。: ~! @* q4 B S: ^9 z/ |# ^4 {
斯诺克看着倒在血泊中失去意识的对手,点点头:
7 D: a/ c6 l6 P9 W% @7 H“好戏,要开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