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果的与买水果的》BY蛇蛇流（现代，轻松欢乐，水果店发生的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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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郭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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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8 M2 M: W" |5 C3 o, J　　A城南区的菜市场中有一间特别受欢迎的水果店。
　　
; ?4 F+ h0 K% ?; G; g( Q2 J# j% e2 U　　店主是一名年轻帅哥。
* D$ u5 T6 y, [' d& Q! g1 B" U　　
9 S/ `# \- T( `  ^8 j　　除了年轻外，他的口才也很好，总是让每一个来买水果的太太小姐，甚至叔叔伯伯都乐於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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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多买两个水果其实没相干，吃水果对身体有益嘛！
　　
　　"郑太太早呀！今天这么早呀！"帅哥同时递上一个小红胶篮，让郑太太挑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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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Y/ u, @& s6 ^# f　　"早呀！小郭！今天家里有客，要早点来买菜。"郑太太摸了两下苹果，皱了一下眉头。
　　
8 [% e" h& n% ]* V　　"那就不要买苹果，太普通，买葡萄啦！这些是今天早上从日本乘飞机来到的！"被称为小郭的帅哥从一串葡萄上摘了一颗下来，给郑太太试个味道，顺道强调，"是日本来的！一包五十块！不会让你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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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价钱，郑太太对眼前的葡萄不得不另眼相看，可她才小口地咬开葡萄，站旁边的另一个女士已经喊道，"给我来三包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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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太太被吓了一跳之余，也不甘心被别的女人抢先买了葡萄，立刻抢著说，"这么甜，我也要五包！"
　　
5 V8 U0 ^9 e3 J5 Z2 C+ R1 }; T　　然后瞪了一眼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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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6 @, }* E; g: Z* e　　帅哥见状没有感到意外，也笑得更开朗，"两位靓太太都很好呀！这么捧场，你们这么快便替我买了半箱葡萄，我真是要多谢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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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 [0 |* w) K2 z　　他一边说著，一边快手地把两袋水果预备妥当，然后同时间递给两位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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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4 w7 v5 K# ~, N8 ?& l  l* c　　看著两位女士雀跃地拿到战利品，其他的太太也涌了过来，目标同样是"据说很贵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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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 U6 h6 m　　於是，当旁边的水果店还在后悔入错了贵价商品之时，小郭已经数著花花银子，笑得比太阳还灿烂。
　　
9 H' [" e  y; O　　"这个苹果哪来的？怪难看。"突然一把男声从店面传进店内的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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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C2 I5 W9 |　　"这个嘛？"正在店面工作的员工一时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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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难得听到有客人评批自家的水果，就从货仓出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这个苹果从青森来的！"小郭看了看比寻常苹果黄了一点、雀斑多了一点的，"青森！你听过嘛！"
　　
8 E: E$ _6 O' y) l! R　　本以为青森这个名称能唬住客人，谁料对方回答说，"没听过！这么丑。"
　　
　　仍是那句，小郭还想说上两句，解释一下这品种，客人就问，"给我一个比较好看的苹果。"
　　
　　小郭本能地拿起塑料袋，然后才想起，"你说要多少个？"
　　
　　"一个。"
　　
' ~" D6 P, ~/ f4 M. G- N- X2 Q　　小郭再看看客人的样子，生面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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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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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听不懂吗？"
　　
4 c, \% v) j9 m0 n5 y5 c　　"你真的只要一个苹果？"
　　
4 n3 T! K7 n. @, n3 U/ z4 `　　"嗯……"客人很认真地考虑，然后说，"那给我一颗荔枝。挂绿那种。"
　　
　　小郭第一次觉得有应付不了的客人。
' Z. m* b, J' F2 Q作者有话要说：小蛇很喜欢水果，不过天冷就不吃了。
( i; c" s4 K: {/ \* O$ x0 S  v& m若真的非吃不可，会用热水洗一下。
" }8 E' o' _4 o这个故事应该是短篇，四篇至六篇会完结。


# b% M) I7 t& s: p8 S2、继续买水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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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小郭是全个南市场中最受欢迎的水果店店主，所以即使客人怎样无理，他仍然能保持优质的服务水平。
　　
0 g, y% `8 x& ]; z" a2 P　　"谁说卖水果的都是乡巴佬！"今天小郭继续精神奕奕地工作，他刚用电话摇控了下属，在日本那边的抢到几箱新鲜的苹果，是有名的星金货，产量不多，属於晚生种，在隆冬中仍然长得黄金，有说它的金币色泽像徵著未来。
　　
) B$ B  b9 N/ P6 w, x% ^　　"刚好赶得及在农历年前推出，比金星还要金黄。"小郭又偷笑了一下。
　　
5 i$ F' W& S/ g3 ?( `& d4 d8 Z　　"你们没有荔枝吗？"听到这句话，小郭差点被吃到嘴里的甜桔噎住。
　　
! ?1 b) b$ f3 j$ D1 F　　"……"店员又答不上来了。
　　
　　小郭心里想著，哪个不长眼的要在冬天买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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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z2 m3 [: W- y1 N7 L4 o　　当小郭步出店面，看到一个穿著西装、理平头的男人，他当即想起夏天时候，来过一次的某个生客。
　　
, K/ m# T5 R. c( O: L+ X1 W3 ]　　只见他神情严肃地看著水果店里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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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h5 Y# {% V* k5 s1 n$ Q　　"我们没有荔枝。"小郭顺口回答。
　　
　　"这店真小，连荔枝也没有。"西装男婉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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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 w4 P3 ~　　小郭的服务水平今天铁定下降，他大声地告诉那西装男，"荔枝是夏天水果，冬天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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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是什么一年四季都吃到吗？"西装男疑惑地问。
　　
　　西装男说的是事实的一部分，小郭没好气地说，"先生，真对不起，科技没发达到可以在温室种到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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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装男叹了一口气，然后像是很为难地说，"那么，给我两颗龙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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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睁大了眼睛，心里只想到，他是来砸场子的！
　　
! T" |" q; W' c" t5 u. H5 C! t　　"也没有吗？"西装男吃惊地说。
　　
3 Z( m) g9 \- {2 F　　"对不起，没有。"小郭一边从箱中取出哈密瓜，一边走到西装男旁边，那个男的像是铁了心要买到水果，就让过了一下，待小郭放下哈蜜瓜后，又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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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 G; t8 o1 G/ M　　"那西瓜吧！"
　　
　　"对不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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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n3 _9 B# l5 k: W　　"那芒果总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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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f* K- t5 r  a7 q1 J) |9 B2 b8 l　　"对不起，也没有。"
　　
　　"……"
　　
　　"借过一下吧！"小郭拿著一箱甜桔，准备在摊子上堆起一个个小桔金字塔。
　　
2 J$ o' a0 i, V) Q5 M+ F0 [　　"那梨子不会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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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6 w3 X2 _) q, }　　"对不起，也没有。"小郭正聚精汇神地叠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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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西装男指著某处大喝一声，"那！那个不是梨子是什么？"
　　
　　小郭看著散发出柔和浅黄的梨子，一时反应不来。
　　
, r+ S5 E! Q7 l4 ^　　"你敢说那个不是梨子？"西装男的神情就像是看到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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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郭总算意识到自己刚才顺口溜般什么也回答没有，於是他又动起脑筋来，"这个真的不是梨子……这个我们叫小梨妈。"
　　
* B0 R" ^$ x2 t. \$ n8 b- {+ K　　"小梨妈？"西装男也跟著念，然后正经八百地问，"小梨子也有妈妈？"
　　
　　小郭看著那双同夏天的太阳一样认真的眼睛，就不自觉地考虑小梨子有没有妈妈的问题。
　　
　　最后，小郭回答，"小梨当然也有妈啦！就是小梨妈！"
　　
5 O" a3 r7 d8 G7 S+ q3 _  W1 \/ b　　其实说完小郭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过……他绝对知道西装男听到了什么。
　　
% X: I  j" Y) Z/ D5 G7 Z" t　　只见西装男捧著肚子，笑得满面通红，嘴里断断续续地说著，"都说了……年青人应该要勤力读书……太好笑了！难道水果是胎生的吗？"
　　
　　这时，小郭真希望可以在货仓中找到一个榴槤，砸死这个男人就好了。
　　
　　大约过了半分钟，西装男带著浓浓的笑意，又问，"那我要一个苹果好了。苹果总不会没有吧！记住，我不要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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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苹果。五十块钱！"被取笑得脸色铁青的小郭决定要给这个西装男一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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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唷！怎么会涨价呀？"西装男拿著名牌皮包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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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颗，你买还是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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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V! c" Q; _% h, [2 M　　"那这些不都是苹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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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全是苹果妈！只有这个是苹果，你买还是不买？"
　　
　　"买……这间是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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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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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 S: {5 F* R8 B1 @% [　　西装男递过一张五十元，准备离开前又扭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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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s- s) S　　"哼！"小郭不疑别的，就大声地说，"我就是全南市场被誉为水果王子的郭小双。"
　　
　　"……不就是小双哥……我会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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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6 L9 f' a/ R+ P. k　　最后，西装男很不环保地拿著一个塑料袋踏著碎步离开，袋中只有一个苹果和一颗甜桔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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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M: Y  I! X" w! c- U7 l2 U作者有话要说：蛇∶放心，其实骑士文也在缓慢进展中的……不过这篇写起来很轻松，千多字一篇，压力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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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M: y& k9 k. q; ~1 i: x3、卖香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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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一星期，隔天就是农历新年，一般家庭主妇都已经办妥年货，现在来的大都是一些上班族，他们不是目标已定，就是根本没主意，所以对小郭来说倒不算忙碌。
　　
0 {' D' p' Y! u9 v　　"小郭！我妈吩咐我回老家吃团年饭时要带上几个水果，买什么才好呀？"像是喊救命般的男人来到人称"南市场最受欢迎的水果店"，找到被誉为"水果王子"的小郭。
　　
2 }2 U# t8 o. n" [& N　　"你妈不就是黄老太？"小郭的记忆力比任何店员都好，所以才做得成老板嘛！
　　
　　"没错！你的记忆力真好，就是黄老太！"黄老太的儿子东摸摸橘子、西模模草莓，然后大吐苦水，"上回冬至我买了个橘子，老人家竟说酸！酸得用来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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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即使是主妇也会偶尔挑到酸的，这也不能怪你。"小郭看了一遍货架，又想想黄老太的口味，就指著一个个红红紫紫的水果，问道，"莲雾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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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雾？美国货吗？"黄儿子对於水果的认知实在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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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2 n3 r  `2 F- ?　　"莲雾是台湾来的，有丰富纤维，质地爽脆，甜蜜中带点清香，又名黑金刚，要预订才买到！"他一边说，一边把八个莲雾放到果篮中，再加了一些草莓、苹果、橘子、香梨和一个大柚子，"就这样！"
　　
　　"怎么变了个果篮出来？"黄家儿子对於异常巨大的水果篮感到有点意外，但还是对小郭充满信心地拿出自己的钱包，问了个价。
　　
　　"不多不少，四八八！保证你拿回家不失礼！"小郭接过五张百元纸币，就开始为花篮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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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1 h7 L- Q: ]# u, V$ F　　"这个柚子这么大……"黄家儿子比了比自己的头。
　　
9 M) m' h' J* x) H0 f5 r/ i　　小郭口里咬著一条丝带，含糊地说，"这个是全场最重的，皮薄水分多，你妈拿不起来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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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家儿子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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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z3 U4 z  O: m* c8 W: f- M1 B　　同时，"有没有八十八的果篮？"
　　
/ M6 x6 z5 }% X# G　　"甚么？"我在卖四八八的果篮，你跟我要八十八？小郭边说边回头看看那个精打细算的上班族。
　　
5 I) j$ _3 Q1 P$ R　　小郭咬一咬牙，"又是你嘛？"
　　
　　"八十八的果篮可以吗？"那个上班族正是上回的西装男，今天穿的西装比上周的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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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R# @/ h8 J( T' ~: z　　小郭眯了一眼，从上到下打量西装男。
　　
$ _6 ]" U- `( M( m  K+ R　　"噢！"那不是我一直想买的XXX皮鞋，他竟穿著那双羊仔皮皮鞋来市场，哎呀！暴殓天物呀！
　　
　　"八十八的果篮有吗？"西装男带著笑容问。
　　
　　"八十八嘛！"小郭嘟起了嘴，开始想想怎么弄出一个价值八十八的果篮。这么便宜的果篮，还真考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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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来送礼吗？"小郭试著令西装男提高预算。
　　
　　"嗯。"西装男点点头。
　　
　　"送人就不要这么小气，多买一点，包起来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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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不如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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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  ^  Y3 U; @9 ?　　"你这是质疑我的水果嘛！"小郭抬头阴沉地盯著西装男。
　　
　　"不敢！小双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7 q9 y7 L8 j5 i8 c　　"……谁让你叫我小双哥的！"小郭本来眯起来的眼，突然睁大。
　　
2 N3 L( B( B& X; _　　"是你上次告诉我的。"
　　
* N" A7 G9 ]- W; ~: R$ f# l　　"但我没批准你叫我小双！"小郭突然觉得农历新年的寒流好像提早来临。
　　
　　"只可以叫我小郭！"
　　
　　"叫'小双哥'亲切点呀！"西装男锲而不舍地表示对於小双哥这称呼的偏好。
　　
" J; o; M, C& R) ]　　"鬼才跟你亲切！切你个香蕉芭乐……"小郭开始胡言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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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双哥的意思是有八十八元的香蕉芭乐水果篮吗？"西装男听不明白小郭的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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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终於问我名字啦！我叫李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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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春……"小郭咬牙切齿地在一张用来包水果的红纸上龙飞凤舞了片刻，然后，把红纸贴到店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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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2 ], e& T1 l6 L: M　　"什么？"李国春凑上去看红纸上的字，然后小声地读出来，"李国春与蚁不得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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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r6 P7 [% r　　"……"
　　
7 Z% [+ T( D( \" \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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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不做你的生意！让开！"
　　
　　"但也不可以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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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得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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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至少也要写李国春与老虎，我才不要和蚁并列。"西装男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读书，我跟蚁绝对不相像呀！"
　　
! p) {' E/ y! B  Z3 C. d* w2 k　　小郭又立刻跑回店里，再飞快地拿著一张红纸出来，上面写著，"李国春与老虎与蚁不得内进。郭小双字"
　　
" y) [: O% i. v3 H0 l1 `, R　　"这个才算像样。"李国春竟然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下你也记住我的名字了……下款还有你的签名呢？"
　　
3 ~) ^* Y  d; b3 X3 y5 U　　"……"小郭现在觉得掉进了冰河中，怎么会有点奇怪的感觉，"我是不是忙昏了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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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小郭就转身进去货仓。
　　
! l4 r* i. @7 ]! {2 i　　"喂！我的八十八元果篮呢？"西装男紧张地问。
　　
) y- V; o* ~! n  D0 \# A' v　　"没有。"小郭头也不回。
　　
8 ^- J0 g; u( `2 D. {2 |$ g/ I　　"什么没有……那我自己动手……"然后西装男从桌面上的竹篮子中挑了个最大的，开始在水果店里钻来钻去。
　　
) C0 V$ t- o2 R  A7 Q/ p$ v9 \% t　　"老板，不得了……"一个店员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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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7 l7 [- Z$ U  O& ^　　"有什么不得了？他摸过什么就十倍价钱卖给他。"小郭在额上贴了一张散热贴。
' K. h' n% Y0 W9 o" M　　新年前才病，真倒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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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但……但他一边摸一边……总之吓跑了很多客人……"
　　
# |6 @9 r; A; e) k　　"什么？他怎么说我们的水果？"真想休息一下也不行，小郭认命地出去招待客人。
　　
　　小郭站在店门前，瞪著李国春说，"我家的水果全部都是优质新鲜产品，你可别太过份！"
　　
/ \$ v7 H/ A- ?) E* N+ ]　　"我没说你们的水果不新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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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什么吓走我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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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说小郭的香蕉太短。"
　　
　　"什么？小郭的香蕉……"小郭终於明白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时生气起来，就抓住西装男的衣领，"你立刻给我滚！"
　　
　　"不是吗？"西装男高举手中的一把蕉。那是正宗的吕宋蕉，天生比一般香蕉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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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  L6 V  D  t, z9 }　　小郭无力了，"我算便宜点卖这把蕉给你。"
　　
　　本来想留给自己今晚吃，但现在怎么也不想再看到这把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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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多少钱我也买，小郭的香蕉……"李国春大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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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7 y- I/ A- M" T9 K4 U5 ^8 t+ G　　四周的顾客不禁摇头，小郭含泪地觉得自己将会成为全南市场最大的笑话。
　　
　　"盛惠五百元，你给我立刻滚！"小郭觉得自己以后也不想卖香蕉了。
　　
　　李国春爽快地掏出纸币，又不客气地问，"小郭的香蕉虽然小了点，但也要用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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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u; c0 L! `- @% m/ U　　那天以后，郭氏水果店果然再也不卖香蕉。
0 k. b1 t0 Q) D2 [4 R6 W: M作者有话要说：蛇失声了……只能说爬行语。
另外发现字数一篇比一篇多，不过也比骑士文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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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苹果水 ...


　　才刚过了新年，满面春光的李国春今天又来买水果，他完全无视郭氏水果店外的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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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8 \* X2 x" \6 g% r- W+ f: Y　　至於郭氏水果店里只有小郭和一个员工，其他的员工都回乡休息了。
　　
　　"又是你！你没看到外面的告示吗？"小郭厉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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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李国春看了看门外，又说，"那不是春联吗？"
　　
　　"是告示！李国春不得内进！"小郭咬著牙强调"李国春"三个字。
　　
　　"但我已经进来了。怎办？"李国春睁大了眼睛，一脸惶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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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想也不想就回答，"那就原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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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3 x$ _7 l　　李国春也当真走向门口，但离门口还有一步时，他又转身走回来，"那不成，都已经进来，就要好好干一番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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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g* W% a* R9 Y9 \　　"小的只是水果店，没有大事可干。滚！"小郭终於趁著店里唯一的客人都离开后，把忍住了几次的字大声地说出来。
　　
　　"……不成，我就是想干大事，借卫生间用一下。"说罢，李国春就像一支箭般冲进货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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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小郭看那人的样子又真的像是紧需用厕，不过，转念一想，怎么那人冲进了货仓，他怎么会知道卫生间在那边！可疑！
　　
/ d1 C3 C: E8 J. \5 G　　"……哎啊……"一连串的呻吟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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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货仓那边等待著的小郭听得毛骨悚然，新年呢……听那声音，像是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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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那呻吟声突然变得沉重，紧接著是一阵寂静。
　　
3 P4 c% j/ j3 E" D" {　　小郭不安地扭个头看了看卫生间。难道被吸了进去？
　　
+ z; N& D" a! [, O2 L" r; k" ?　　不过，几下重物掉进水里的声音和著一声长叹，小郭突然红了脸，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去了地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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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那个香蕉芭乐的，我干吗紧张？"小郭狠狠地摇了几下头。
　　
　　"呼……"李国春像是吃了个饱(？？)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洗了把手，再从西装袋里拿了块手帕出来抹手。
　　
　　那连串动作优雅至极，天呀！那个人明明刚干了一番大事，怎么我会把这几下动作看得著了迷。小郭觉得头有点昏。
　　
　　倒是李国春干了一番大事，解决连日来的困苦后，心情极度轻松，那份洒脱混合著凌人的霸气又无声无色地流露出来。他一边抹手，一边盯著郭小双的反应，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迷惘，心里觉得这个小子挺好玩弄。
　　
: R) Q( W- E% o　　"怎么看呆了，我太帅吗？"李国春拨了一下额前的留海。
　　
　　可小郭也不是蠢材，"不，是你的味道太呛人。"
　　
: [1 e4 ]0 `7 B　　"……"李国春呆了一呆，不过心里暗暗赞赏道，对手要聪明一点才有成功感。於是问道，"有什么水果可以让大事容易一点？"
　　
　　"容易一点？"谈到小郭的专业，自然会认真地想，於是就忘记了要把李国春赶出门，"当然是要选择纤维高的水果，另外还要多喝开水。可惜现在是冬天，否则一定要吃西瓜。虽然苹果是平凡一点的水果，但其实是最好的水果。"
　　
　　"不好意思，冬天我不吃水果的。"李国春带著点点尴尬地解释自己偏食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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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h. `4 _# _7 E4 S　　小郭听后大吃一惊，"还好像你的人不多，不过我记得有个婆婆说过，她的孙子每逢冬天也不吃水果……怕冷啊！"说著说著，小郭又回复正常，开始在货仓里搬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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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8 z/ B  I5 c7 o; I, C　　"你也是怕冷嘛？"小郭从货架上搬下一箱释迦后，就顺势递给李国春。
　　
　　"嗯！"李国春一边回答，一边接过大纸箱，但随即被那份沉重吓了一跳。他盯著包装上看一下，"那包装上写著一箱八个，但竟然这么重……难道其实是木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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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稳点，还有这箱。小心点。"小郭再搬下另一箱货品，箱外写著是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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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国春虽然还穿著西装，但也无碍他干起这种粗重工作，只是他脑袋里正想著，"什么水果叫做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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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从梯子上爬下来后，一口气从李国春的手上捧走两大箱子，然后往店面走去。
　　
7 `& r# g% L9 T* v" g　　"可以看一下吗？"李国春好奇地追上去。
　　
8 y+ w" C; K! b1 d* h! ?: v　　"当然可以，反正就是要拿来卖。不过，你还是适合吃苹果，自己去挑两个中型的。"小郭一边打开纸箱，一边指著另一旁的苹果说。
　　
/ }! {8 e2 r, S( _" P( I1 f; E; o　　"都说了我冬天不吃水果！"李国春再次强调。
　　
　　"我没有叫你立即吃，我教你用来煲苹果水。"小郭高声嚷道，"热的。最适合冬天喝的。"
　　
　　"苹果水……"李国春突然觉得时光好像开始倒流。
　　
　　此情此景，一切好像都曾经发生过。在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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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医院来的电话后，李国春已经气得面色变了几次。
! v! x, S+ q  `% A3 e; U& ]　　
　　就一个苹果，要我从大老远H市来到A市，而且指定了非这家水果店不可。对於一个身为全国第一大连锁超市的老板来说，实在是一个笑话。
　　
' o  S6 |8 {6 P7 r　　＇我家超市的苹果不是更好吃吗？色泽光鲜，多汁甘甜，皮脆肉多，价格便宜。＇李国春拿著自家的苹果咬了一口，然后下了个结论，＇老人家怎能分得出来！＇
　　
　　可是，到达医院后，他被一个还在吊点滴的老婆婆追打著。
　　
　　他只好去奶奶所说的水果店买了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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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 r0 y　　＇看这个苹果多不新鲜，又黄又多雀斑，最重要是这个黄苹果竟然敢卖这么地道贵，你一定被那黄毛小子骗了不少钱！＇李国春一边把那看不顺眼的苹果皮削掉，一边评论那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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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V# o) d, {　　＇你这臭小子！这苹果是不用削皮的！＇老婆婆拿起病床旁的一叠杂志，就死命的往李国春头上打。
　　
5 A+ v. H: x# x1 I　　＇这麽难看的皮。哎唷！＇
　　
　　＇袋子里还有什么？＇婆婆咬了一口苹果后，看到袋子里好像还有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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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y# Y" v& C# ^/ @8 z' l　　＇荔枝。＇李国春把那厚著脸板买下来的荔枝拿出来。
　　
　　＇就只得一颗？＇
　　
　　＇嗯！＇
　　
- i  L5 J' W# J; \　　＇很好吃啊！＇李国春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就只看到几块荔枝果皮，和一颗扁平而细小的果核。
  m7 P% x  Y/ r* ]( A% r# {! G6 K+ E　　
　　＇下次再买来给我！＇
2 `% \4 k& Q  p　　
　　＇味道怎样？＇明明听到奶奶说很好吃，但怎也不相信。
" g& D6 V' {- ]+ \% k) \　　
　　奶奶盯著一手凑大的孙儿，微微说了句，＇吃到了小时候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
　　
　　＇酸。＇
　　
　　＇那个老板骗人！我要告他！控告他卖假货！＇
　　
; F- H9 S) |' g- ^) k' u　　＇小春，你什么时候带你的女友来见我？＇奶奶忽然话题一转，目光从柔和变得凌厉。
　　
　　国春总算冷静下来，然后说，＇奶奶，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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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唷！＇奶奶笑了笑，像个偷吃了蛋糕的小孩子般，＇早知你这样能干当初我绝不会答应你，只要让老太爷的公司挣到上市公司的位置，就让你干你喜欢的事。＇
　　
　　＇但奶奶你现在一后悔已经太迟了。＇李国春双手一摊，语气无奈。
　　
. Y. ]- ~, Y4 _; H　　＇我现在想找个玄孙来抱抱都不可能呢！真后悔死啦！＇
　　
6 |( \3 ]. Q# m4 c! j1 h6 u　　＇要是你不介意血源，我领养一个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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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o9 f, b- ~5 A, e& B9 |　　＇我才不要！＇奶奶躲进被窝里。
　　
6 ~6 A# i, R* V% S4 ?* ]' t　　＇喂！你不要在被窝里吃东西，会被护士骂的。＇国春一边说，一边想著自己这个上市公司主席正在威迫利诱一个像小孩子的老人家，这画面真不宜外扬。
　　
: Z, z2 o, `0 O# z1 L　　"小春，"忽然，奶奶顶著蓬松的头发从被子的另一端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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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k3 A. U: C1 ~　　"又甚么事？"李国春一听到小春这个名字就觉得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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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B8 d8 ]; ~& |6 g. ?, d$ W# i　　"你有喝苹果水吧？"奶奶的笑容像捉到一个顽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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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李国春幸定地回答。
　　
% W% s$ a6 W# ^! U2 Z& p6 N9 v　　"哎唷！你这个臭小子，一定是忘记了小时候浣肠的事儿呢！"奶奶夸张地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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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吃蔬菜。"李国春当年还不懂得甚么是营养和纤维这回事，结果……失策！
　　
5 a' l4 _- g- N' @$ q　　奶奶重重地敲打国春的头，骂道，"蔬菜跟水果不一样的！"
　　
7 a$ q& G( m' E" C( R* J$ ^. S　　"不都是纤维！"李国春搬出了自己研究的营养理论，"根本是一样的。所以是体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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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 N4 V) X/ `. A. B* x7 ?9 X　　"你这臭小子从小就是这样！说什么也这么固执！"奶奶最后把一枚苹果芯丢到他的头上。
　　
4 Z- Q) b% a' I2 o2 S　　"喂！挑两个苹果也这么慢呢？"小郭看不过眼客人挑水果的速度，那不是两三秒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吗？为啥要花上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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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果水有效吗？"李国春拿著一个看来不太漂亮的苹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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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m, w8 p/ g/ k　　"你怀疑我的苹果吗？"小郭的想法是∶你可以怀疑我，但不可以怀疑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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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李国春手上再多出一个苹果。
　　
/ B" e& N* y, H8 h& N　　"你回去把苹果切成四份，不用削皮，加水煲半小时。"小郭"夺"过两个苹果，放进一个塑料袋里，"不用加糖或其他调味，不要立刻打开盖子，让它静待半小时，那时候，苹果的味道都跑到水里，最好喝。盛惠五十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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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n4 P: f: m& W9 b- \　　李国春一边听，一边点头，像是要把方法记住，突然听到五十元，他的脑袋跳了一个空白，"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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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6 \, s# M' Y　　"五十元。多谢。"小郭重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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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F- A" M* d8 E- V. T　　李国春笑起来，露出他的牙齿，但牙齿上下磨著……当然，他还是付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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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u1 j8 f$ i# q　　回家路上，他继续向著北风骂道，"这个价钱足够在我家买很多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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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9 C/ x* U7 f2 j　　更不幸的是，回到公司门前，被市场部的经理看到，他盯著塑料袋问，"老板，你在做市场调查吗？"
　　
　　李国春把塑料袋拿近眼前一看，塑料袋上面印著，"郭氏水果 比超市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超市到处都有，但蛇总觉得菜市场里的店子大都比超市有人情味。
今天蛇家买了一个释迦，真的很重，很大。不过蛇不常吃，怕吐核。
至於苹果水，是真的可以按著做，冬天喝很滋润……虽然蛇已经咳得快要死了。


9 Q( d  b8 I$ d! A5、恐龙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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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a" S2 d0 C　　大约到了元宵节，小郭今天如常挂著笑意，看著那箱红宝石越来越少，就联想到货如轮转、水涨船高、猪笼入水、盘满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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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Z' }# h4 T# d2 \# ]+ j" J　　"红宝石这个名称改得真好！新年买了它，就觉得满屋都是财气！"他顺手抄起了一个李子，切成两半，然后就递给老顾客——李伯，让他评评味道。
　　
7 D9 P/ G- v; j$ Y　　李伯咬了半口，就惊呼著，"哎唷！"引得其他顾客都看了过来，"怎么这样爽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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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7 A9 t' f) O5 [　　"我又要！"三五成群的主妇闻言蜂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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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是甜，但李伯你不要吃太多呢！"话虽如此，小郭还是放了六个到塑料袋里，"不过最适合你家那教书的儿子吃，润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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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4 d1 l2 `, P　　提起自家那作育英材的儿子，李伯就不期然高兴起来，便笑著接过塑料袋，还一边说，"也说得对，他这样辛苦，应该吃好一点。呵呵呵！"
　　
) H% x: P4 K" @& O0 n　　小郭扶著李伯步出菜市场，至於在背后你争我夺的主妇们，则由小郭的手下应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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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在店里？"突然出现的李国春拦住了小郭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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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完全无视李国春的语气，这两天的生意让他持续呈兴奋状态，"刚送客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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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客人出门？"李国春怔了怔，又偷偷地看了小郭一眼，试著想像小郭送客的样子……明明他的心情看来很好。
　　
　　"你今天来买什么？水果要吗？"小郭搭著李国春的肩膀说。
　　
　　一股春风吹过，李国春心里一阵荡漾，他也禁不住要笑了，似乎连日来的闷气都通了气，於是连忙点头，"对！对！买水果嘛！"
　　
　　"那就买红宝石啦！你每次都买苹果，换一下口味。"小郭仰著头，同时跟其他店铺的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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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M" y+ e4 C) o/ t% l　　李国春正想问红宝石是什么时候，便想起上回在货仓里接过的纸箱。这些都是他家的超市没有卖过的货色。
　　
　　"红宝石其实属於什么类的水果？"李国春对於那些水果别名不太清楚。
　　
　　"不就是李子，不过红宝石属於较高档次的，另外还有一种恐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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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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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p5 P) c0 K: L/ d　　"对！比红宝石圆一点，大一点儿。"
　　
1 b0 }7 x2 r% j& \7 r! j5 o, |　　"但李子怎不可能长到恐龙蛋般大吧！"
　　
/ O: d& W& y# L7 U! p) u' f　　"嗯……"经李国春一说，小郭也觉得的确有点夸张，然后，他的视线顺著李国春的身子，从头往下瞧，定在李国春的双脚之间，脸上挤出了一点点奇怪，才说，"可能此蛋不同彼蛋。"
) Q8 E& g9 f/ g' x" Z　　
　　李国春也顺著小郭的目光……霎时像被蝎子螫了一口似的，话到嘴边都被含糊地扯过去了"……这个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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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V" _6 v9 v& }; Y　　莫非小郭在向我示好？李国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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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l9 j( b- t& M+ |/ v- ~# I! m0 a　　不过看真点，小郭虽是在想著些不太正经的事，但似乎没有别的含意，他那像偷吃了蜜糖的贼笑，只是突显了他的质朴。
3 R( S. E3 i8 q; v, [" T* A& t. r. r　　
　　"就是嘛！恐龙蛋……"说完后，小郭又再次响亮地笑了几声，连旁边的太太都忍不住问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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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下回告诉你！"小郭说著说著，竟忍不住掩著嘴自个儿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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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有这种可以自己跟自己说笑，还笑上半天的人。李国春对小郭越来越猜不透。
　　
6 j% f: H5 o  Q. e8 u　　"李先生，你的红宝石。"小郭一手握著两个李子，像农村鸡蛋般大小。
　　
& r* t0 b* S9 H　　李国春接过两个李子，觉得李子的确比一般的李子更红润，而且富光泽，似乎连李子肉都透著红光，怪不得叫红宝石。
　　
* |8 K% n7 \0 I: i% x7 b　　"你的红宝石……嘿嘿……"小郭的双眼又开出了花来。
　　
( u+ Y' W* _$ T　　李国春突然觉得某个部位像有热潮涌至，果然，小郭的双眼正盯著自己的某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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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c8 a8 @2 {, x, Q9 S　　"你在想什么？"李国春虽是正经八百地说，但难掩声音中的沙哑，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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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V0 N9 S% T  m" D　　"没想什么……你的蛋，不，别太用力，这两个水果皮薄，挤爆了就不好。"小郭一边贼笑著，一边伸手轻轻地松开李国春握著红宝石的手指。
　　
# _9 E9 Z. @" z/ s: B  S; a( A4 v4 S　　"别再说什么蛋。"李国春这下连鼻音都跑出来了，"会让人误会。"
2 E5 s( L9 C2 B9 T　　
  {# k5 A- M: k, {8 p9 o/ G+ L　　小郭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抬头一看李国春，李国春的眉毛上跑出一个小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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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g* v% T! M2 {5 `  \+ Y　　"会误会什么？"小郭侧头提眉，没有一点畏缩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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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春只道眼前不知是什么人，欲说还休。
　　
! h5 d( ~% G/ _) \1 _, O. j　　"顺带一提，肾脏不好的人不要吃太多李子。"小郭又笑了一下，那双眼眯了起来，像是藏了一个问号，"你的肾好吗？"
　　
$ S$ \3 q- G5 e# `) u. r) L　　"什么肾脏不好？"
　　
& t0 Z: }* o; _7 }7 N　　小郭又继续看去李国春的腰间，说，"就是肾脏……男人的肾啊……不好就不要吃李子……男人的肾啊！"小郭说完，再附送了两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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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F  A( B/ x$ A/ \* b# f, |* X7 s　　李国春最初不太明白为什么强调肾脏，想了一下，才想起"肾"，不就是说男人的某方面的能力吗？
　　
　　"……"这个小郭怎么换了个人？害李国春反应再慢了半拍，"我的肾当然好！好的没话说，用过都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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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v+ t: ]- X& Z& V/ f# ]　　小郭看李国春那样子又不像胡扯，突然心里一点不悦，"……用过都赞好嘛……"
　　
　　倒是李国春没有感应过来，继续炫耀自己的光荣战绩，只是说了几句，就察觉到小郭的目光暗哑之中带著敌意。
　　
# X& d1 t( k; \4 d+ |　　"那只事都过去了……"最后，李国春干笑两声马虎下了个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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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样静了下来，小郭目光放在两个红宝石上，李国春两只手摆在哪里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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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元。"还是小郭先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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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q. g2 w9 y( K1 [1 j　　"什么？又五十元！"李国春像受惊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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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2 A$ x# j& @  a2 `0 H　　"对呀！这两个我本来打算留给自己！现在卖给你，当然贵一点！"小郭想当然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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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k9 L) a& C. u3 u7 r　　"……什么？五十元才是贵一点？贵了十点呀！"李国春想起每次都被人当笑话。
0 Q1 L# n# U1 Y; {7 a7 l　　
　　"那你买不买？"小郭略感意外，这个人不是每次都会拿大钱买水果吗？
2 Z0 Z  f* N5 k, F( g. _　　
　　"不买！"这回他决定不要当羊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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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买？"小郭语气略重地问。
3 ]! P1 j' C2 o) X; w( `+ P- c　　
　　"不买！"李国春别个头，狠狠地回绝。
3 E# e6 j. G  K6 ?6 N　　
6 J+ n" ~) g4 M　　小郭凑上前，简直是贴到李国春身上，问道，"真的不买？"
2 Y; t! b: l! S. V9 S& U+ m　　
　　李国春被小郭的气势压得往后上身往后靠，只是双脚坚定地不后退，回答，"绝对不买！"
　　
　　"……"小郭咬一咬牙，然后带著婉惜的神情，从李国春手上拿回李子，然后说，"你不要再来！"
　　
　　说罢，小郭头也不回离开，留下李国春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蛇蛇∶李子的别名很多，大概是品种太多.
小郭∶但肾脏不好的人不要吃太多……肾脏不好的人……嗯……
国春∶可不可以不要再盯著我的身子……烧出洞啦！
0 j$ }2 ~4 ]+ y5 O蛇蛇∶我只是在看有没有人回覆……
小郭∶我也是在看回覆。没人对你感兴趣啊！你少臭美。
7 H) N" T0 O  `( e- z! g

& d* i, X- |! g: ~0 d4 K
* ]  t5 `  O$ d/ q) W# G6、香瓜 ...

5 d& R: c7 U3 E# [% E
　　李国春难得空手而回，不过心里多了一份空虚。
3 F" t; U# b, A& c$ j　　
　　想著小郭说话时不单是生气，还有些许可怜和绝望，又叫李国春再多叹几声。
9 `* V1 a  K- K+ d9 g: W( I" h　　
　　"老板，公司生意不好吗？"又是市场部的经理。他已认定这位事事亲力亲为的老板一定是刚刚到门市视察业务，然后发现了问题。
　　
, [4 s  z& r7 m9 m# |5 Q　　"不是。"李国春随便敷衍了他。
, F7 x( {) H9 R# v$ _" x8 x# {" y　　
9 j  k$ [* w% h! U& u　　"那是竞争对手多了吗？"
　　
) E! K5 u6 L, d# b" A　　"不是。"李国春继续自我反省。
0 c& c$ W% n9 L/ x4 s　　
7 @# M/ [, U$ S$ {* H/ y& s" N9 \4 \　　"是员工出错吗？"
　　
　　"......"
& \) H( O, I5 ]) r9 D3 P1 F　　
8 o" v2 u7 Z& \4 f" Y6 V　　"是顾客投诉？"
) P- ]6 ?. I# c7 ?　　
4 `0 n, D6 x0 z; `8 d% j9 x　　"不是。"
　　
3 e' n) F" W& ^( k5 _　　一个不愿回答，另一个喜欢寻根究底。於是两个人一来一往了十多分钟，李国春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但经理却越是不解。
　　
　　"我放弃了。"最后经理先投降，问，"到底有甚么问题？"
+ a8 p- B9 [2 h　　
  q- S2 S, a: l( m* D　　李国春笑了笑，"这麽快便放弃，可不是我的性格。"
2 j  D- M* z* i: v% {' t6 T　　
. X! G* C  Q% v" }& ^! [! i　　若是遇上一点挫折就放弃，我怎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整理过自己满脑子的想法后，他觉得小郭也不是对他没好感，尤其是他的钱包。
　　
) z% n5 ?1 H( J7 [) {6 A1 B　　"......"於是他又翻开钱包看看，才发现里面只余下百多块。"老徐，你身上有钱嘛？"
　　
9 F# e* A4 V) P: Z5 h. b# u! `2 T　　老板终於对自己有了丁点反应，被称作老徐的经理立刻打开钱包，然后报告道，"还有五百多块。"
　　
6 d8 O/ |2 C+ j- ^　　无情（还是有情）的李国春立刻抢了过去，把五百大元现金全拿走，"等下再还你。"
　　
: O% M& @. t, s, M6 w' T8 D7 D* m　　老徐看著老板抢了自己的现金，还大步流星地再度离开办公室，才想起有几个宣传案还没有过目。
1 n" a- r0 Y: `6 [0 g5 |$ _　　
7 h% C+ k  Y: |2 t2 ^8 ~4 I! J　　"老板！"
$ d# m8 T7 s# v- Q3 M　　
　　"老板！"
　　
4 V2 S5 D  b+ Z/ T  f　　"什么事？"李国春对於这小小障碍有点不满。
　　
& F# Z; a4 c: o. Z# l. j' W　　"你去哪？T市的大型购物商场计划还有几个地方待批......"老徐看著老板的脸色越说越墨黑，便堆了个专业笑容，谄媚著问，"老板，你去哪？"
　　
　　李国春也摆出副老子办事与你何干的脸孔，"我去搞收购。"
　　
　　老徐这下可要立刻抹汗了，他这些天都没听过有收购计划，什麽时候自己错过了收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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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老徐还在自我反省中，李国春已经再度消失。
9 U7 @5 W( t. m5 D. Y/ C( s9 v3 _　　
4 Y1 H% h$ _( p! ~　　"我来买水果篮！"李国春拿出手上的六张红色纸币。
　　
# m6 T1 J. c* z8 G7 y　　不过小郭没有出来，只有一个店员从大老远跑过来招呼他。
　　
　　"小郭呢？"来人不是小郭，李国春一点也不高兴。
4 @; _# F1 A9 _, W5 [　　
　　"老板在货仓忙著，你想要怎样的水果篮，我来替你计算一下。"
  u4 n: T$ ?/ d6 [# H4 E7 w　　
　　"要很大的那种，送人的！"李国春随便说了几个要求。
　　
　　水果篮不都是买来送人的？也没有人会主动说要小一点的水果篮……店员对於李国春的要求摸不著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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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F8 [" S: b4 c7 S) v　　"苹果要吗？"店员试著问。
　　
　　"要！两个吧！"李国春随便回答，然后就试著走向货仓那边。
0 @8 o. L# _; ~. \　　
　　"橘子要吗？"店员跟著他走。
　　
8 @! p# P" s8 b$ l* v4 x　　"要！一对吧！"货仓那个人影是他吗？
　　
　　"凤梨呢？"店员见他好像盯著货仓的凤梨，又问。
　　
　　"也要！一双！"他在搬什么？好像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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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梨也要两个……奇怪。"店员喃喃自语，又语带挑衅问，"香瓜也要两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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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他爬那么高干嘛？
  r' u4 P, q$ {+ G　　
3 m$ U* G% `7 v" @( H# m' `  ]; m　　店员被李国春的回答吓了一跳，香瓜凤梨橘子苹果的组合……"芭乐放两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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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怎么没有人帮他呢？
　　
　　店员从各箱子中挑出水果，价钱看来不错，但……怎样放才好看呢？这下子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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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唷！"李国春突然惊呼。
　　
　　"什么？"店员捧著两个香瓜抬头看。
　　
　　只见一条人影向著货仓跑去，然后接住了一个从货架上掉下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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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定一定神看清楚点，那不是什么东西，是我家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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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r0 ?/ x' s0 W　　糟糕了！店员手上的两个香瓜同时掉到地上。
　　
　　"哎唷……"小郭揉著自己的腰，看到货物掉在地上，心里身上都痛起来。
　　
& i+ U; R8 R* Q  V0 Y1 h( O　　"哎唷……"李国春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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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A" x& D+ l6 G　　小郭听到声音，才想起有个人救了自己……这"哎唷"叫得又亲切，但不算熟悉。他低头一看，竟是李国春。
　　
6 g  X1 i+ ^+ o6 a　　小郭立刻跳起来，什么心痛都忘记，"你没事吗？"
　　
　　李国春扭著腰，试著爬起来，"哎唷……"
　　
1 P* z( b# ~* a% |　　"看！你擦伤了手呀！"小郭拉著李国春的手，就要带他去疗伤。
9 @2 k3 M) s7 i2 k　　
　　"这个还好……你没事吗？"李国春不忘被小郭拉著的手，顺势把小郭拉到自己的怀中，"吓坏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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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本来还有两分惊慌，但猛然被人抱入怀中，对方又不是自己熟悉的人，这两分惊慌也就无限地放大，然后导致大脑短暂失常……两手放上还是放下，双脚是退还是进呢，眼睛要再睁大……还是闭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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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 x; m0 Y  ~. h　　"吓坏了我……"李国春反复说著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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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机灵万分的小郭，倒也想不到怎么为这情况说话(其实没想过)，就一直接受对方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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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r7 `$ ?8 ^( u　　吓著吓著，两个人维持原状又过了一分钟。
　　
　　"……咳！"店员会著扫帚围著两人扫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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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香瓜是掉在货仓的门外，怎么扫到这里来呀？"二人想。"不过，还是分开好一点。"
　　
　　像是心有灵犀地李国春先松开了手，然后小郭像一只兔子往后连跳两步，先是店里看了看，才再盯著李国春。
　　
　　两人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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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元！"又是小郭开口，不过声音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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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李国春就只会这句台词。
　　
　　"……两个香瓜。"小郭涨红了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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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9 \" i5 n  A　　"是你的店员摔破的！"李国春实在吃下这口气。
　　
　　"……"小郭又看了看左右，更小声地说，"刚才……你的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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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f2 Z8 w( z* ?+ B　　李国春实在听不明白这含著石头说的话，正想说话时，却看到小郭的手正指著自己的后腰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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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低著头说，"你的手……这里……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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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u9 Q' I6 ]: m) w# i　　经小郭一提，李国春的双手终於来了感觉，的确，刚才好像揉著一团富有弹性，又有点热度的东西。"那是……"
　　
　　小郭惊呼一声然后就晕倒。
　　
+ \& q! x% |- r7 z/ Z/ ]! ~2 F　　"血呀！"店员又出现了，不过是指著李国春喊的，"我家老板怕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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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春来不及抹掉鼻血，就抱起小郭然后跑到大街上，再扔进自己的宝马上，就立刻驶去医院。
　　
0 o8 v' L, X; o2 h2 k　　"被绑架了……"留下来的店员喃喃地说，"今天可以下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郭∶我晕了，五百元请代收。
国春∶我的宝马代收了。
' m" W3 @* u: {' K  R小郭∶我会再晕……
5 ]- p& D# k* R$ G国春∶那我把宝马送给你吧！
* T; e7 n  S- f9 M- W' z小郭∶我完全晕了。
# r7 G/ q% l+ @$ a5 `/ o% \蛇蛇∶我发现再多写一篇才能完结。杯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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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A4 W0 L- H& B) W3 o" m7、青芒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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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4 F( V0 A" q9 |1 H$ _$ @　　当小郭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车厢之中，再望一望旁边的司机，竟是李国春。
　　
　　"为什么是你？我们去哪？"小郭拿著诫备的眼神盯著李国春。
　　
　　李国春想也不想就回答，"刚才你晕了，打算送你去医院。"
　　
　　"什么医院，我现在不晕了……"小郭打量一下车窗外的情况，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而且这不像是去医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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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是去医院！你给我坐稳。"李国春难得拿出无比的压迫力来，同时又用力踏了一下油门，车子就立刻往前加速，害小郭一个不慎就陷入了偏软的真皮座椅中。
　　
  R: C- e: g- L+ U( f　　小郭小声地"哼"了一声，李国春也"哼"了一声，不过那声量大很多。小郭立刻变小，反正都是去医院，量他也不敢骗自己。
　　
- P; N" d% n- o5 H7 c6 i, n2 t2 k　　小郭安抚了一下自己(可怜的)，然后就开始打量四周。他看向座椅前面，发现一个小把手，似乎有是一个小柜。
　　
9 l- V8 l7 u" p　　"你渴了的话，冷藏柜里面有饮料。不过你不宜喝酒。"李国春头也不转就发现了小郭的小发现。
　　
0 ]; [, B1 H6 t7 [* a2 r　　小郭嘟著嘴，没有回答。但心里想著，早听说有些有钱人的车装修得很豪华，没想到现在自己就坐著一辆。
　　
. d$ y% ^; k' M8 d& V　　"不渴吗？那你按按旁边的按钮，那是电玩。"李国春毫无表情地说。
　　
" Q3 \# I! T5 ~# a  `　　小郭面上的黑条更多了，你这个开车的，还有手可以玩游戏吗？分明就用来装饰用……或是骗小孩。想到这里，小郭正打算按下去的食指又缩了回来，我才不是小孩。虽然自己家里的电玩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产品，又自己根本没时间玩……又即使在车上打游戏机听起来很值得炫耀。
　　
6 R5 c: M7 Y1 p  z5 l　　"你不玩电玩吗？"李国春略带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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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玩。"
　　
& ?$ F  ~1 J$ R! C+ t/ F　　"那不如看电影，有最新的《魔人传奇》。听说打斗场面很震撼的。"李国春继续介绍车上的各种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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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的面开始转白……他早就想看电影了，偏偏一直无法抽身去电影院，而且他也听说过这套改编电玩游戏的电影很精采。於是，一个迟疑，李国春就已经按了按控制盘上的按扭，一台22寸的显示屏徐徐降下来起来，然后……"哗哗哗！"小郭的座椅突然向后倾斜，吓得小郭喊了出来。
　　
　　"安静点。看电影。"李国春像是没有看到小郭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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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a3 ?# s# S, m& k　　"……香蕉……芭乐……草莓……苹果……"小郭还是忍不住又念念有词，不过，过了十分钟，小郭就完全投入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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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A  _5 O+ M/ E　　不过，小郭就是那种静不下来的人，他看了一会儿，就开始下评语，"嗯，这个设定有点改了……嗯，音响还是电影院的好……"说完，小郭看了看李国春的瘫面，又加了一句，"不过都很立体，低音也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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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他是不是很记仇那种？"小郭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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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又过了十分钟，小郭又甚么都忘记。
　　
　　直至一小时过去，小郭突然打了一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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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 \1 n! c1 S" w! O　　"怎么？不好看吗？"李国春略带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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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7 H: p4 Y( o) E8 b　　"两帮人重覆打了半天……闷。"小郭自觉地看了看手表，又看看四周。
　　
　　"怎么仍在公路上？甚么时候到啊？"
　　
' f4 Z, I' L2 h　　"快了！如果困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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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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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了！你就睡一会儿。"然后李国春又按了一下按钮，显示屏就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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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5 k& x9 g! C9 I　　至於小郭，盯著车窗外看了一分钟，只觉四周的环境没甚么变化，又或许是刚才的电影让他消耗了不少集中力，於是他竟然毫不反抗地，又躺下来，然后合上双眼。
　　
* Z' r' ?5 W! Y. y7 U4 E　　"到了！小双？醒一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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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 l$ @+ [/ {; K& d7 {　　"让我再睡吧！"小郭转了个身，就抱住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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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声音静了一会，然后又在耳边响起，"……不要在车里睡太久，会腰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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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2 U  L　　"……车里……"小郭打了个寒颤，就立刻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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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要起床啦！"李国春的鼻尖已经贴在自己的鼻尖。
　　
　　"你……"小郭正要伸手推开对方，才发现自己已经攀在对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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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i2 \' F: p2 [, k. g! U7 r, U　　"放心……我不会喊非礼的。"李国春伸出缓手，帮助吓呆了的小郭解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双手。
　　
7 X, O& R+ L3 N5 v　　"到了医院吗？"小郭红著脸问。
　　
: S3 H3 U/ u2 N* W- c; W( e; _- c　　"到了。所以要下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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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z; u% h1 B* [　　"哦……"看著李国春从对边的车门下车，小郭总算回复过来，打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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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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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W$ p1 a1 T' w5 n* ?4 ?　　"哦。"
　　
1 {( H' ~7 h, i4 ?# w) h　　小郭跟著李国春走过停车场，来到医院，路过一条走廊，最后来到一间病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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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h/ U' U' |4 e; K1 W　　"我们不用登记吗？"小郭疑惑地问。
　　
4 [8 \# ]( X, z+ N- Q* k2 z* X5 J　　"不用。"李国春终於第一次摆出春天般温暖的微笑，"进去吧！"
　　
8 d: [& x+ I( [　　小郭心里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很久没有看病，已经发展到看病前，病人要先自行到病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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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X& n4 w3 K% z3 d1 b; _　　"小春！我正想著你呢？"一把声音把小郭唤回来。
　　
　　被称作小春的人也高兴地回应著，"奶奶，这是我选定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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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g% c7 R: n( _- `3 Z6 o& G　　"……"小郭和眼前的一个老妇人同时张开了小嘴，过了好一会，异口同声说，"你说什么？"
　　
% Y; l% H' e& H　　"小双要和我结婚啦！"被称作小春的人再说话。
　　
　　小郭还算是机灵，听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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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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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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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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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r% b) ^8 R5 T: {* N　　"没有呢！"
　　
* ]! z0 f% p% c/ S5 T8 q　　"……小春，他不会就是那个老郭的孙子吧？"老妇人疑惑地问。
　　
　　"没错！他就是那个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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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T$ q& u1 O% g4 z　　"我才不是爱哭鬼！"小郭一听到这称呼，就甚么都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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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回家那天你干吗哭得像猪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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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偷了我的青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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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青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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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L0 K& J6 M( H% C, }# \　　"那个是爷爷亲手种的……只留了一个给我。"
　　
　　"那个是被你的老弟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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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么？"
　　
* R+ k3 L" \+ e　　"真相大白。害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
　　
" y" c: |' j" t& |# L  v　　"……嗯……"小郭紧张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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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还是舍不得你。"
　　
　　"啊！"小郭还是被李国春的表白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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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Z9 R1 |) M( S　　"你不会拒绝吧！反正我都揉过你的香瓜……"在奶奶面前，李国春还是一副耍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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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小郭就不是这种孩子，他的脸不用半秒就变得红通通，完全不像刚才晕过的样子。
　　
1 P6 y- a  a0 g3 a　　"……但你还没付过那两个香瓜钱……"小郭嘟著嘴说。
　　
$ A& w9 s; d7 S, E3 b6 O　　李国春拿出钱包，但里面的五百块已经交给了店员，"……"
　　
　　"你这孩子……"奶奶突然从床上扑下，拿著报纸猛打李国春。
　　
　　不明所以的李国春就被迫在病房里绕圈子跑，不断问，"干嘛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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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稍稍停下来，喘著气说，"你……你……这小子……竟然……买东西……不……不付款！"
　　
　　"噢！"李国春在最后跳上病床上，然后跳到另一边，隔著病床和奶奶对恃，"我没有……"
　　
+ a" j9 u5 E& u2 V) }# o' T　　奶奶无法爬过那病床，只能抓著被子骂道，"那怎么人家说你还没付钱！"
　　
　　"那……那是……"李国春向小郭打眼色，"快来解释……"
　　
　　小郭一直站在旁边，他还在考虑该说甚么……替他解释，不是等如卖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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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还是让他自己跟老奶奶解释好了。
　　
　　"喂！"李国春急得要跳起来。
　　
　　奶奶放下手中的被子，看了看小郭，又看了看李国春，敌不过喘气，终於选择坐下来，"你看人家都不肯帮你。"
　　
　　李国春瞪了一眼小郭。
　　
! f: x4 H& \8 Z1 @( S　　小郭则看看天花，又看看地板，状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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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改向小郭问道，"你真是郭楚生的小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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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g& k- ]' r. I+ s" j* h" V　　"嗯……"小郭低著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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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得这个臭小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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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认不出来……"小郭真不想说下去。
　　
( l1 @7 L' q( }4 F- D$ v; E& s. ?7 B　　"但我一说你是爱哭鬼，你就认了出来。"
　　
　　"都说了我不是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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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看著这两个小孩子，突然觉得陪他们玩实在很无聊，"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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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G$ T) @5 C　　两个小孩子好像在奶奶身上再次看到她年轻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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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5 H/ _$ U7 q/ Q' z; O　　小时候，两家的老头子常常带著孙子去了市场，一个卖青菜，一个卖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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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 }. W, _3 c: h　　两店相隔不远，於是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不时走在一起玩个翻天覆地，二人最爱用躲起来，然后向市场里的人偷偷丢烂菜叶，又或把甜桔香蕉之类的东西藏在爷爷的座椅下……两位爷爷拿他们没办法，直至某天，眼前这位奶奶(年轻时)从天而降，她一手抓著李国春的头发，一手抓起郭小双的皮腰带，再把二人丢到两个大竹菜蓝中，再告诉二人，"明天如果我看到店中的地上有一块菜叶或蕉皮，就要你们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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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1 V4 k2 d- H; U3 R$ _　　两个小孩子坐在菜蓝中，两双大眼一下也不敢眨，气也不敢呼一下，就这样……直到爷爷准备关门时，二人才爬出来……开始打扫。从那天起，二人变成了乖小孩，每天去到菜市场后在"太后"的眼皮下乖乖地帮爷爷，递塑料袋、洒水、搬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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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0 s# o$ V& S" W　　不过菜市场后来要改建，郭小双的爷爷决定搬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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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f3 Z& j( D/ F' G( W　　在分别的一天，郭小双的爷爷拿了自家种的青芒果，让郭小双拿去跟李国春分享，怎料，那青色的芒果被眼利的弟弟看到而且偷吃了，小双却一直以为是李国春偷吃了，於是哗啦哗啦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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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f8 c; R( R, h　　那个时候的孩子都很单纯，李国春以为郭小双舍不得自己，从此对於那双汪汪大眼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过，别以为李国春一开始就认出了郭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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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中气十足地喝住二人，结果惹来护士的关照，把二人请了出去。
　　
+ e& C# ^0 u; q/ ?8 ]　　被赶出病房的二人默默地来到医院的小公园。
　　
* W; b  q2 E# {7 P　　"你一开始就认出了我吗？所以来逗著我玩！"小郭直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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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_7 [& P4 p5 `" f' V6 g7 w　　"才没有……"李国春当时只知道被奶奶缠烦了。
　　
+ M! x. z8 n, w4 _' G0 h  D$ v. K3 n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小郭踢起地上的石子。
　　
　　李国春停住脚步，待小郭转头看他，他才说，"刚才接住你后，你指住自己的屁股时……"说罢，他还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提起了自己的糗事，小郭不期然地红起脸来。哎呀，他今天脸红的次数多得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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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A" i2 \1 n1 p4 \6 K　　"活脱脱就是你小时候的模样。"
　　
6 }" P5 q  }2 y: h　　"……那我们算是扯平了……大家都认不出大家。"
　　
　　"谁叫小时候我们总是小小、小春地叫来叫去……所以我一直也不知道你叫啥。"李国春刻意地清了一下喉咙，接下去说，"不过我还是被你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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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停住了脚下的动作。
　　
　　"但我……我还没有那种感觉。"小郭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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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李国春还以为小郭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被自己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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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觉得……"小郭叹了口气，"……这下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我会一直让著你，让你在店里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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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3 @# e( h6 d　　李国春从小郭的话中，读出了点点的感情，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完全没希望，"我没有惹事生非啊！我只是一看到你，就会不自觉想做些特别的事……"李国春也开始明白自己的无赖行为不是没有原由，"你才会记住我……"
　　
　　小郭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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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7 e) w/ h6 j* Y　　李国春也没有再说甚么，二人相当有默契地来到停车场。
　　
　　"我送你回去吧！"李国春柔情万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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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当然！是你把我拉来这里。"小郭则没好气地说。
　　
　　"……"李国春自知理亏。
　　
　　上了车，李国春却没有扣上安全带，小郭见对方没有动作，就提醒他要注意安全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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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春还是没有反应，小郭只好推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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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 _# b2 M% a5 m+ e　　不过，他一伸手，就立刻被李国春抓住，然后趁著他反应不来之际，便迫到座椅上吻了一下。
　　
　　真的只是一下。
　　
　　"你……"被偷吻了一下的人连话不知怎么说了。
　　
+ p9 B/ Q/ \0 o! s& ]5 }　　"一下。我会让你认同我的。"李国春用上了十分肯定的语气，"明白吗？"
　　
0 x- s; h4 l7 }  e　　"……"小郭在半醒半呆之间，听到李国春的问题，就傻傻地点了头。
　　
　　"那我们回去吧！"李国春笑得比夏天的太阳还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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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F2 B0 U& B& W4 [& O, N( `　　小郭来不解除安全带下车，加上李国春那车子不是普通的国产车，李国春一两个手势，车子就像箭般开始飞驰，先在停车场中左穿右插，再花几分钟就驶上了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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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s8 Q/ R3 p& T: V1 S　　而旁边的小郭已经忘记了下车，还庆幸自己早已扣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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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Q# K# R' d9 a　　李国春……那小子的嘴角往上扯高了半分，似乎，这个郭小双是逃不掉的。
" B6 X6 R$ E, |6 @1 v　　
$ ^1 I: x, U9 J0 i! x6 m　　他再次展示阳光般的笑容，说，"我还要去取水果蓝呢！嘿嘿！"
　　
　　(完结)

五阿哥

没有了啊喜欢小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