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爱情叫兄弟

rogerG

这是一篇，真实的故事。虽然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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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决定上这个该死的中专。但是过了许多年以后，于晓余还是无悔自己的当初。

6 |* V# ]7 O  `7 o: t, ~- _, Q0 |在一中最后报到期限到来的那天，他正看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运气。好像这么看下去，就会补回他的分数一样。于晓余办了体育免考。为这他爸没少给老师送礼。他就这么少了20分。

1 A/ r* Z! f8 t5 [+ V# T其实，家里还是支持他上中专的，于晓余知道。但是他们还是一个唱红一个唱白。于晓余很无奈。待惯了大型国企的父母更希望的是他毕业以后就能有这样的稳定工作。他最后还是赌气般的点了头，下了这个决定。于晓余其实有自己隐秘的原因。他对男生宿舍的生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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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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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派了两辆大客车来送这些未来的工人们。看着满车兴高采烈像要野营去的孩子，于晓余觉得自己很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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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早。学校发给他的生活用具里打着“010”号。许多年后他才知道这编码暗示的另外一层意思。总起来看学校还是不错的。与学校气派的大门遥遥相望的还有个很大的礼堂。后来于晓余才知道那其实是大食堂。真真印证了民以食为天这句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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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是502，于晓余乐了，自己居然住在万能胶里。宿舍乱成一片。除了家长就是小孩。X的，难道这里是小学生夏令营？于晓余愤愤的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居然是上铺？于晓余一愣。他立刻想到了以后上下床的麻烦。“哎~我家孩子挺胖的，上下不方便，不如咱俩家换换吧？”于晓余愤恨的瞪了他爸一眼，这么多人这么不给我面子？同学嬉笑的望了他一眼就爬到上铺去了。真是孽缘啊~于晓余心想。这原下铺是和他一个大院的同学。他俩从小学到初中一路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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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1 V: z) j6 O6 r" _“晓余，我们走啦。”父母收拾完东西犹豫地看着于晓余。

“行了行了~快走吧~真烦人~”于晓余不耐烦的冲自己父母嚷嚷。

% @5 }8 M7 ^8 O7 j1 B, L, [“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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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T: m. G9 Y/ k其实，望着父母的背影，于晓余当时就快哭了。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这一年，他15岁。

于晓余躺在床上谁也不理。很快，换到了上铺的同学就和其他舍友混熟了。舍友们喊他做老大。于晓余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你们都是屁~于晓余心里大大的不屑。管你们是谁~都是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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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3 t6 l1 b# Y3 d* U( P“喂~你不去打饭啊？”于晓余被人推醒了。

“干嘛啊~真烦人~！”于晓余转头看了看推他的人。居然不是他宿舍的。宿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光了。落日的余晖照在了他的脸上。呵，这地方观景到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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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走啊？去晚了可没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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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3 o# V6 I& B' X1 g. n于晓余瞟了一眼那个人。个子怕是比他还要高的，身材算是魁梧。短短的头发，五官的棱角不是很分明，却有种粗犷的味道。他冲于晓余笑了笑，一脸的憨厚。那笑容在余晖中也仿佛是金色的。于晓余为之一动。他自己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霍~~~这是赶集啊这是~”望着食堂里攒动的人头，于晓余不禁感叹。“这么多人得打到猴年去啊？没等排到我就挂了。”于晓余转身想走。“得了得了~我帮你打吧~”那人拿了他的饭盆就要走，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来。

“对了~我叫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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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G( c9 N4 Y3 X“于晓余……”

“哦……你等着吧~一会就好~”吴为冲他笑笑转身钻进人堆里去了。那边打饭的学生正乱哄哄的窝成一团。像一群奔命的逃兵，争先恐后。

好吧~这个不算是SB。于晓余望着吴为消失的方向想到。吴为就这样遗憾的从这个光荣的队伍中被剔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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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K- C" M) q& T' B" r$ _0 L吃过晚饭，班主任通知他们去教室开班会。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于晓余的教室居然在实验楼。穿过黑漆麻乌的走廊，有两层楼还是锁着的。不会里面锁着谁的尸首吧？于晓余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楼够阴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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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已经乱七八糟的快坐满了。于晓余找了个角落坐下。放眼望去简直是群魔乱舞，怎么什么人都有啊？这个人像河马。霍~好高的猴子。哎？这个男生好像刘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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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q# Q5 U1 r“于晓余~你从哪里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吴为坐到了他前面。

/ P# o# W; C- k8 x“要你管啊~？”于晓余一愣，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吴为也是一愣，讪讪的。于晓余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直到班主任进来，尴尬的场面才算结束。



于晓余其实一直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除了学习成绩和漫画，他不太清楚这个世界还有些其他的什么。于晓余也曾经喜欢过同桌的女生。更小的时候还喜欢过男生。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反正也不甚在意。于晓余觉得自己就是一粒豆子，一粒连发芽都不会的豆子。



例行的开学军训总算结束了。于晓余连自己身上的酸味都闻不到了。一墙之隔的水房总是在晚上传来一盆盆的冲澡的声音。于晓余却是不敢的。堂而皇之的光着屁股到处走来走去，于晓余想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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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 D+ {0 I0 M军训时候，于晓余注意到班里的一个男生。大家都叫他“小猛”。于晓余也不晓得是哪个缺德的起的名字。当于晓余看到小猛同志一脸坏坏的笑容，于晓余就崩溃了。帅哥已经很引人注目了，一脸邪气的帅哥简直要了人的小命。不过小猛个子不高。当然，也可能是于晓余太高了。一米八的身高对于他们这样八零后的孩子也算是高了的。这小子总是喜欢穿紧身的牛仔裤。腿被绷得紧紧的。有次，于晓余去520宿舍找吴为。正撞见小猛在换裤子。于晓余看着小猛被勒红的大腿直发呆。“喂~！于晓余~！好看吗？”于晓余这才注意到小猛已经什么也没穿了。于晓余赶紧逃出门去。脸上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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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使问了于晓余也知道自己给不出答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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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只有在打饭的时候才会想起吴为。和舍友处的不好他也不在意。于晓余总是习惯自己独来独往。虽然孤独，却也成了一种习惯。

日子一久，于晓余就发现技校的生活就是那么回事，完全是外紧内松。看起来管理很严格，其实和赶鸭子一样。只要你在鸭群里，谁又管你在做什么。做惯了好学生的于晓余也只是每天例行公事的上课，吃饭，睡觉。于晓余简直不知道这四年怎么才能熬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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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w  W! i5 @/ W' a这天下了课没什么鸟事。于晓余自己一个人在校外闲逛。这段时间他都快把学校周围几个小区全都逛熟了。远远的于晓余看见了吴为。正想着是不是该上前打个招呼。于晓余就瞥见了他旁边还有一个女生。貌似还偷偷拉着手。看着这俩人小心翼翼、高低不平的样子，于晓余大乐。吴为这小子，泡马子可真是够快的。这才开学多久啊？回到宿舍正看到所谓的老大，于晓余就不经意的把吴为的事说了。可于晓余没料到老大也是很八婆的……。很快全班就传的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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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9 T5 H' J* V7 t4 ^  \果不其然，吴为来兴师问罪了。

0 u5 ^' \0 J8 e' R/ K“于晓余，你凭什么到处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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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正想着嬉笑地讽刺吴为两句。抬头却看到了吴为涨红的脸。

' T9 T2 R3 j" z; x# G“呃……我……”于晓余看着吴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都不知道吴为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虽然学校确实是明文规定不准谈恋爱的。可是谁又会真的去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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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4 x! q! ^0 F“那个……我也不知道老大嘴那么快啊……”于晓余怯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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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涨红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像关老先生了。吴为顿了顿。于晓余以为吴为像是要打人了。但是吴为还是站在原地瞪着他。

“算了……”吴为转身要走。

“吴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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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站住。回头看了看于晓余。

3 \: Y5 I' `/ M4 f) _“我都说算了~算了~！”


% x4 P9 Z) t; [9 ~3 |/ N2 K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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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以为吴为不会再理他了。结果第二天，吴为还是早早的来找于晓余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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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走啊？去晚了可没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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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8 n; }/ M7 I8 H0 @于晓余心里直纳闷。他不知道吴为到底是缺心眼还是别的什么。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于晓余就好像看珍稀动物一样地看着吴为。吴为回应给于晓余一个憨傻的微笑。X的……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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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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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时候起，于晓余认同了吴为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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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于晓余闲的无聊去找吴为聊天。吴为这人其实还是很健谈的，天南海北的总能聊些有的没的。远远的于晓余听见520宿舍一片嘈杂。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搞的这些人炸了窝了。于晓余快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瞧见了老侯。这个老侯，高瘦高瘦的，河南人。总能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主意。其实说白了，一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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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3 T1 k% c! Q# q; m“老侯啊，你又在欺负人了。”

8 E' |/ L! c5 q+ n# j1 v于晓余眼见着老侯在上铺前摇后晃的骑在一个人身上，反手抓着那人的胳膊。宿舍的其他人都拿着手里的牌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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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你在搞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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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骑摩托~哈哈~”宿舍里一片哄笑。

这个SB。于晓余气的只想乐。他看了看老侯身下的那人。认识。他们班的元航。一个小胖子，眼睛本来就小，一笑起来更是没了眼睛。现在他正在老侯身底下直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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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老侯，你快把他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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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上去一把把老侯从元航身上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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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b5 g" I3 c- M6 t2 I6 c“行了，今天就骑到这吧~”老侯淫笑着从床上下来去看别人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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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SB，于晓余无奈的笑了笑。

元航感激的看了眼于晓余。默默的从上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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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 ~# |/ J: W“我说，元航，你不如搬到我们宿舍吧？你们520，519都住满了。我们502好几个都是走读生。我去和我们老大说声，没关系的。”虽然那边打牌吵的乱哄哄的，但是于晓余还是小声的和元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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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H7 R6 Y5 C& }) V“恩……我考虑看看。”

0 {+ B5 a3 i3 y" m于晓余笑笑，他觉得元航这人真是懦弱的可以。怎么能这样让人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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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于晓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放眼望去也没找到吴为的影子。这小子又去约会了吧？于晓余笑了笑。回去睡觉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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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晓余就找吴为商量。

" S0 Q8 C; b+ T% l3 m; y“你们宿舍的元航老被人欺负也不是个事啊。你帮他搬我们宿舍去吧？”于晓余询问的看着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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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吴为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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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 e7 G$ |3 G8 f6 n于晓余心想，这个傻帽~。吴为啊吴为，你到底多少个晚上不在啊？这也打的忒火热了吧？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于晓余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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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u) g2 s* K2 u中午于晓余吃完饭回到宿舍的时候，正看到元航在他们502宿舍整理自己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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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J, @4 b1 t' }“呵~搬过来了啊~挺好挺好~”于晓余点点头。

元航转过身来冲于晓余笑了笑。得~又没眼睛了。于晓余看着元航的样子就想笑。他到是没料到元航其实还是挺有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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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5 f2 w& N$ I  N4 K' ?“你们宿舍老大帮我搬过来的”元航看了看正在窗口吃面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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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_5 B( Y' e/ f8 L  t' R这个时候老大正满口挂着面条。

“读了~努清我素蹲反就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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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4 t! `8 {: {3 b“啊？你们老大说什么呢？”元航眨着眼睛直看于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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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啊，得了~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我说老大，你也不怕呛着，吃饭还说话。”

! u" g' w2 C/ T& b% T. j( A“呵呵~~没问题没问题。”元航挠着头看着老大和于晓余。“于晓余，你也一起去啊~呵呵~”

“成，我们要恨宰你一顿。”于晓余挺乐。元航这人看起来总是傻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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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没想到老大也有这么热心的时候。他望了老大一眼。

: ?& P: K( C" C. w% Z“我脸上有什么吗？”老大被于晓余瞧得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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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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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K. T* u$ V“吃你的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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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还是真快。其实不只是时间，许多东西，都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溜走的。等到你意识到想抓住的时候却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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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P) U" n* a( l, A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已经进入秋天了。

学校遍地种着杨树。和于晓余家的厂区大院里种的树种一样。于晓余不知道这个企业怎么这么爱杨树。这里的杨树也已经挺粗的了。秋风吹过，满树的叶子哗哗作响。总有些熬不住的叶子先掉了下来过早的衰竭了。每天早上跑操之前，于晓余总是伴随着清洁工刷刷的扫地声醒来。他们也总是趁着学生会的学长们不注意，把堆好的树叶堆踩乱。引来清洁工的抱怨。然后再嬉闹的跑开。于晓余很喜欢跑在树叶上的声音。可惜它们总是被过早的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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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早餐也早早换成了小米粥和馒头咸菜。食堂的伙食算是不错的。虽然，鱼香肉丝全是胡萝卜，四喜丸子全是面，红烧茄子全带皮，土豆片也从来不去皮，吃嘴里麻杀杀的。但即使这样，为了买到喜欢吃的菜，于晓余也经常奔波于三个食堂之间。于晓余的家乡产一种猪肉酱。每天早餐于晓余都把酱抹在馒头的中间，就着小米粥。很香，是家乡的味道。这样的早餐于晓余就生生的吃了近乎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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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8 j% O9 b& n4 B1 T于晓余的生日被他匆匆错过了。他稀里糊涂的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于晓余已经十六岁了。学期早已过半，期中考试这种东西是没有的。反正大家都是混时间，也没人在意你学了的东西到底以后用不用的到。不过，于晓余和吴为的关系到是更近了些。吴为似乎也是个外表冷漠的人。虽然于晓余并不这么觉得。甚至当他听到有人这么评价吴为的时候，他还着实吃了一惊。他见到的吴为一直都很有活力。跟打了鸡血一样……。不过，也有些时候，吴为是落寞的。有几次，于晓余去找吴为玩的时候，会看到他坐在五楼的窗台上靠着窗框发呆。那时候于晓余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不需要语言存在的。仿佛可以一坐千年……。每遇到这样的时候，于晓余就会默默退出来。他不知道吴为到底为什么会呈现那样落寞。X~以为自己是诗人啊~于晓余觉得吴为有时候挺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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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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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其实一直搞不懂吴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吴为像是一本书，一本于晓余看不懂的书。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和吴为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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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X5 y* P4 s( N) N算起来，吴为其实也没什么朋友。于晓余感觉到，除了自己，吴为好像也没有和谁比较亲近了。也许都是因为孤独吧。他们俩个都是把孤独当做了朋友的人。每每想到这里于晓余总是感觉很无力。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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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B/ S$ C9 M6 i一天晚上，于晓余和吴为从自习室出来。吴为突然说。

+ o8 w3 G; b0 I) N  s% Y4 e“于晓余，你陪我走走吧~。”

于晓余楞了一下，他望了望手里提的暖水壶。天儿冷了。而老大又添了新的毛病。每天晚上，老大要冲牛奶还要泡脚。于晓余不晓得老大这么个糙老爷们，哪里来的这么多讲究。老大近乎是不去自习室的。所以每天晚上打热水的活都是于晓余的。反正自己也要用热水，于晓余到也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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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我舍命陪君子吧~呵呵~”这大冷天的，于晓余感觉自己还挺豪爽的。想到老大今晚上奢侈不了了，他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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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6 T, |8 ~; q天儿是越来越冷了。杨树的叶子都已经快掉光了。大晚上远远看起来，鬼影婆娑的。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今天晚上的月亮挺亮的，操场上点点的人影到是看得清的。不过却让人觉得瘆得慌。

于晓余搞不懂吴为今天是怎么了。也没看到他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期末考试是快到了。不过这SB中专的考试又有谁会真正在乎呢？吴为和于晓余也都是尊敬师长的学生。不会在课堂上睡觉。你得尊重别人的工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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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 g% p8 c  w1 V) d) G于晓余默默的跟着吴为，他不知道吴为想说什么。所以他也不好开口。于晓余望着自己拎的水壶，感觉自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于晓余看着吴为的背影，觉得吴为其实还真是挺壮实的，宽肩阔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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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B6 _3 T9 ]% t. }吴为在操场边的看台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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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K; q& a8 y+ R1 z8 n“坐啊~站着干什么？”吴为居高临下的望着于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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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这个吴为不会想来个彻夜长谈吧？于晓余有点后悔跟着他来。不过也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

一阵凉风吹过，于晓余不禁捂了捂自己的夹克。这坐了半天了，看台齁冷的。这个吴为到底要搞什么啊。于晓余看了看吴为，这小子还是静静的坐着，眼睛茫然的望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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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抬头看了看月亮。今天晚上月亮可是够圆的。不知道家里的月亮是不是也是一样的。这学期就快结束了，于晓余也没太想家。好像不知觉的就适应了这样的住宿生活。

# q) J) D% n; j  B" B. x' e# c人远比自己想象的坚强的多啊~于晓余不禁感慨。

“于晓余……”吴为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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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m' S% I1 Y* f, ^大爷啊~你总算说话了。于晓余庆幸的回头望着身旁的吴为。X的……又是这种落寞的眼神。于晓余望着吴为的脸有点愣神，有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不过，于晓余其实更想对吴为说，你怎么不去做个诗人？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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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你有没有后悔上这个中专？”吴为回望着他。于晓余突然觉得，吴为看起来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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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h& S2 X' y% B* Y“还……还好吧~毕竟是我自己的选择。”于晓余想调侃一下，不过却是这样的话说出了口。

- Q2 Z6 n0 d  x* q7 B. i$ C1 H! m“那你还算好的……父母非要我上这个中专。这种工作有什么好的?我只想上高中考大学……”吴为顿了顿。于晓余生怕吴为会真的哭了出来。

6 J" ]+ v8 F7 s. C8 X“没关系啊……你可以退学啊？咱们班不也是有退学的嘛？”刚开学没多久，还真有两个人退学回家了。当时于晓余觉得他们很SB，既然不想上当初又何必来。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也有着这样的无奈……

) H1 d% u* t, _  W9 c“已经晚了……晚了……”吴为愤恨的把脸埋到了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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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吴为想的那么多。于晓余依然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0 b0 F: c5 v- Q% Z' `, ^. _“算了……走吧……”吴为站起来抖了抖早已坐凉了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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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 _, \- ?* G% M于晓余第一次体验到了无奈是什么滋味。他也很茫然。看吴为的样子，于晓余有点难过，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安慰身边的这个人。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自己这种空落的心情。对于这种无力，于晓余也只好在心里暗暗的说道，X的……

“我的热水呢？！”面对老大狂怒的指责。于晓余突然茫了。他是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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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 S9 [% j& J- a这就快一学期了，于晓余也没和小猛说上几句话。在他自己看来，小猛这个人多少有点目中无人的味道。小猛只和两个人最要好，老大和元航。520宿舍这么多人欺负元航，小猛却没有。就凭这一点，于晓余对小猛就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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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这个小同志，其实性启蒙很早。很小的时候，他发现摸自己胸前的小点点可以有种比喝汽水还好的快乐。虽然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快乐，或者……兴奋。他自己也搞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四年级那年他趴在床上看漫画书，无意中的动作，让于晓余学会了ZW。就好像是生活的调节剂，有时候看书累了，于晓余就……一下。小学时候，已经是老太婆的健康老师，吞吞吐吐的要他们自己看《生理卫生》的时候。于晓余注意到书上说，过度ZW会让记忆力减退。对这，于晓余也只有两个字。 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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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中专。于晓余同志更是把过剩了的经历全放在了ZW上……。一周五天上课周末休息，他也同样工作五次，休息两天。每到周末，于晓余就把藏在床垫下的手巾拿出来洗干净，这手巾还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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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m9 J" a( ~/ H那个时候于晓余总是想起小猛的脸。那样坏坏的笑着。让他不能自已。却有时候，突然会换成吴为的脸。于晓余都会像噩梦一样被惊醒。于晓余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的。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在他看来这好像是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好像小学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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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仍然是这样浑浑噩噩的混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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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对于于晓余这样的学生，根本就是不是问题的问题。课堂上总是乱哄哄的。老师干脆就对着女生和于晓余，吴为讲课。更有时候，他要和老师对看小半天。X的~你老看我做什么？每到这时候，于晓余就也想趴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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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回家的日子近了。于晓余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兴奋的。住宿生活其实也挺自由自在的。

回家的火车票自然是由老大搞定。于晓余也乐得做他的甩手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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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0 G1 k) i# j1 H( ]1 [这天于晓余正在收拾东西。宿舍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吴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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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r4 R$ K  r' }" ^7 m“于晓余~……。”

0 e8 {$ X9 ?4 ]“恩？”于晓余满心盘算着怎么把无限的东西装到有限的行李包里，并没太在意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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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p$ A9 g“于晓余……”吴为又半天不说话了。大爷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于晓余一回身却楞住了。他看见吴为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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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X2 Y0 \6 {5 p# f* `“于晓余……记得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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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哦~哦……”于晓余有点懵。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等他回过神来，吴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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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4 t* p3 q8 q( ?; n离校的那天，于晓余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学生潮……

! c( G% R. _7 Z) j( d6 n火车月台上全是学生，沸沸扬扬的挤做一堆。闹得不得不由亲爱的乘务人员们亲自来维持秩序。于晓余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去逃荒的乞丐，生怕坐晚了就饿死了自己。火车来的时候，于晓余不禁看了看老大。火车进口根本挤不进人。老大扔掉了烟，费劲地把于晓余从窗口托了进去。老大也进来的时候，他就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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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 g& w2 B5 q3 F) Z“于晓余，你瘦了不少。”

7 i9 M1 B4 F, [4 a6 r0 h2 _于晓余一愣，他自己是感觉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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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家里的防盗门开着。于晓余的父母都从床上起来了。于晓余望着餐桌上放的苹果。犹豫了好几次也没下手去拿。于妈妈看出了于晓余的意思，伸手拿给他，于晓余却摇了摇头。虽然他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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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小半年，于晓余学会了对人心存戒备。在学校面对同学。在家，面对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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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D$ \  Y+ f2 W于晓余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不可思议。


* D+ d) R% Y7 j9 E7 `( b第四章

: o4 P$ p2 {$ ~+ y! _2 x新年很快就过去了。小时候盼着鞭炮，盼着新衣服，盼着能在一起玩的弟弟妹妹。可现在于晓余没什么期盼的了。他已经有了自己可以支配的生活费。学期末的时候，他的账户里还有一千多元的人民币。于晓余其实还是很节俭的人。天那么热他也很少买冰棍吃。在外求学，让于晓余懂得了该节俭过日子。于晓余每每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像个老头子。

老大说，“于晓余~！你真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于晓余也只是笑了笑，心说，要不你哪里来的车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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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宿舍。吴为就跑了进来。吴为带来了他们家乡的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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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y2 \7 Z6 x1 s“上次说起，你说很想尝尝我就带来了。”吴为还是那样憨厚的笑容，于晓余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又为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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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  T/ n+ F“呵~！吴为~你对于晓余可真够好的。”老大阴阳怪气的对吴为说道。说着就奔过来抢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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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A4 G  ?" k2 C7 R- B于晓余这才想起自己什么也没给吴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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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3 ~7 b& ?5 S- ]+ v# e+ ~“那个……你拿一瓶我带的猪肉酱吧？”于晓余不觉得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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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3 r* z( |" V$ Q( |* \( P于晓余其实一直很想念吴为。虽然只是在一起了小半年。但是在家的这一个月。他经常想起吴为。想起临走前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他那落寞的眼神。人前那打了鸡血样的亢奋。想起他粗犷的脸和憨厚的笑容。他几次拿起电话想跟吴为聊些什么。却又一次次的放下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吴为到是偶尔会打电话过来。听见吴为的声音，于晓余就能想到电话那头吴为嬉笑的表情。却也总感觉不怎么真实。于晓余觉得，自己好像还挺在乎吴为的。这在于晓余稀疏的朋友圈里真算是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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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e5 `7 q9 L# ?元航从家里回来，穿了一条背带裤，牛仔式样的。于晓余看着觉得好像美国森林里的伐木工人。他想讽刺元航两句。抬头看了看元航的脸。元航也正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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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呃……挺可爱的。”于晓余看着元航笑没了的眼睛，突然什么挖苦的劲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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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元航的脸居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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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s$ y' ?9 j4 K6 i2 Q  M于晓余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儿。不过于晓余心里到是觉得，腼腆的元航，有时候确实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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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学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照旧。

* `" z  ]2 t1 ~: Y( z& t于晓余现在和吴为近乎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以至于，有次一个同学要找吴为，直接跑来问于晓余。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妈！”于晓余翻给同学两个眼白。于晓余自己到没感觉到他和吴为的关系处的这么近。和吴为一起上课，吃饭，近乎成了一种习惯。有时候他们还是会去操场看台上聊天。吴为对于晓余说的越来越多。许多心情，想法。但是，吴为没有提过自己的女朋友。于晓余也小心翼翼的不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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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自习室。

吴为欲言又止的看着于晓余。于晓余突然不耐烦起来。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搞屁啦？”

“那个……我要出去一会。你不用等我了。”

“去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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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我以为什么事。于晓余有时候特别怕吴为这样的表情。通常这样的表情都预示着他处理不了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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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2 L, q  a6 q) V! s2 I3 M“哎？吴为怎么不在？”

" L* \: ~9 v+ ^' ~* H从自习室出来，所有看见于晓余的同学都这么问他。X的~原来吴为是我妈……。于晓余纳闷，这些少见多怪的SB！有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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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 w0 N4 ~! k1 e虽然开春了，天还是很冷。于晓余还要例行公事的给老大打热水。于晓余觉得老大这人有时候挺事事的。X！我什么时候成了老妈子了？于晓余突然觉得自己贱的可以。凭什么老我打水啊？搞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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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8 O2 F2 R' j" S  z于晓余正在愤恨的想着回去怎么美美地痛骂老大一顿。一抬头正看见吴为和之前的那个女生从热水房出来。从别的同学那里听说，这个女生叫项丽，是学美术的。三个人都是一愣。场面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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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g& A5 }“咳~~~打水啊~~”于晓余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尴尬。

“啊……是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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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顶瞧不起吴为这样的反应。好像打个热水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事似的。于晓余一低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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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0 S- J( @8 Q9 s“以后你自己打热水去~！X的~！”老大看着气冲冲的于晓余，想发火却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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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枪药了啊？”老大知趣的离开了。

# R6 Y( P/ f. s% N- y0 ^“你怎么了啊？你不是和老大挺要好的吗？”元航从小说里抬眼看了看于晓余。

+ U1 b6 {$ ^7 U" z  f4 ^! r于晓余瞄了一眼那小说。这个元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迷恋起看言情小说了。这么娘们的事让于晓余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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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于晓余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发这么大火。明明知道吴为有女朋友，而且用屁股想也能想到吴为是去陪女朋友了。于晓余只觉得自己被骗了。于晓余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更何况是好朋友的欺骗。吴为你去找女朋友就找呗。干嘛还吞吞吐吐的。明说就好了啊。搞屁啊？X的~

* K: s& d+ [8 X9 Y于晓余压着这股邪火。却也无可奈何。

& m+ p$ f( L6 j# W1 ]/ m. g! ?7 |: v“你不是和吴为吵架了吧？不会吧？你们那么要好……”元航询问的看着于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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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个屁！”于晓余一屁股坐到床上。他突然想到，元航是无辜的，干嘛对他发这么大火。于晓余缓了缓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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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于晓余看了看元航，对方正一脸鼓励的让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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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吵架了……”于晓余翻身躺倒床上。他现在只想发火。于晓余心想，自己干脆什么也不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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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宿舍熄了灯。元航又问起来。

, U; k- L/ h! X" t: T“你们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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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D1 E. S9 C$ ?# f元航搬过来的时候，搬到了于晓余床位的旁边。元航以于晓余脚臭为由，非要于晓余转过来，头对头的睡觉。于晓余知道自己的脚其实一点也没有味道。却也只好转过来睡。于晓余其实，喜欢靠着窗户。每到日暮的时候他就靠着墙看窗外的风景。能直接望到学校的大食堂。甚至可以直接望见吴为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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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什么……”于晓余不想提，头靠着墙想睡觉。

# f. z; L' w3 g/ j# A$ G“不行~！”元航一巴掌拍在了于晓余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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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 R/ m; k0 A7 q0 [) Q0 F- g) a于晓余刚想发作。一想元航也是为了他好，就忍住了。

“我们……吵架了……”

' i* D1 W( q6 a8 \; [$ h: J9 ~“我知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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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吴为说他要出去，其实是去见女朋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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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这有什么好吵的？”

“啊……是啊……”于晓余想了一想，也是的。为什么要吵？人家和女朋友约会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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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我……”于晓余只说出这一句。他以为自己哭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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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元航叫了他一声就再没声音了。

“干嘛啊？”于晓余抬起身望着漆黑一片中的元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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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 D' N- F1 m“于晓余，你养过小鸟吗？”

3 g9 o  C. `; j8 |8 U“……没有……”于晓余没想到元航会来这么一句。他倒头想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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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1 F5 F3 q2 n* s元航却自顾自得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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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P4 {$ `5 B“如果从还是蛋的时候养起，小鸟出生就会只认你一个主人。即使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它也不会飞走。还会落在你的身上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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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v% P' ~9 u于晓余不明白元航到底想要说什么。

* m0 h2 O1 f5 L# o  Z“于晓余……吴为不是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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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他想，元航这人，没想到有时候说话还挺让人搞不懂的。

元航好像还要说什么。这时候上铺传来一声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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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不让人睡觉了？再说下去就把学生会的引来了啊。你们想下楼去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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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A5 W& C/ S) l  H" w于晓余心里一惊。得~我们说什么老大估计都听去了。算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和吴为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是一起来的老大。

8 f) E  z) U( V! X算了……于晓余想起，这是那个人最爱说的一句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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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1 [" {) O8 F  ]$ c第五章

  m" A. R. Z0 C% _6 r0 \: l于晓余决定不理吴为了。吴为来找他打饭，他就像没看见一样。搂了元航就下了楼。元航回头直望着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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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干什么？”于晓余小声的责怪着元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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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航转回头来笑了笑。那笑容傻傻的却又有点别的味道。

这个元航，又没眼睛了。于晓余想笑，却隐隐有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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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y% y& G4 F; j: P7 O就这样过了一天，谁也没理谁。于晓余突然觉得自己像小孩一样。这不和小孩打架一样无聊嘛？于晓余想到这里，也觉得自己有点怪怪的。

$ v! s0 [0 P# u8 p, f6 O晚自习的时候，吴为坐的远远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晓余偷眼看了看。觉得自己最好先走，免得一会下了自习互相都会尴尬。下了自习，于晓余快速的收拾东西想赶快逃出这是非之地。吴为却快步跟了上来，往于晓余手里塞了一个东西。于晓余回头望了一眼吴为，他却在看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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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再看吧”吴为轻轻的说了一句。他知道于晓余能听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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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手里的感觉，于晓余知道那应该是一张折好的纸。于晓余快速的把纸条装进了裤兜。快步离开。他回头瞥见，吴为还站在那里。好像从来没做过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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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n! r, y; n. U于晓余有点忐忑，他不知道吴为写了些什么。不过他又不敢随便打开。这样的事被别人看去了毕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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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C1 ~' d7 T2 h: @  |直到宿舍熄了灯，于晓余才窝在被子里偷偷打开手电。

吴为的字挺小，挺隽秀的。于晓余是第一次注意到吴为的字。吴为这样的人居然写的是一手这样的字。想了想吴为的样子，于晓余觉得挺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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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Q+ I2 r6 ~  h2 [“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很多时候，当着面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这不是最好的方式，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最适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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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经意的行为也许伤害了你。我要对你说对不起。

我希望我们还能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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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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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b, F* L# U- L4 k" C& U) d& a于晓余有点愣神。他想也许应该先说对不起的是自己吧？于晓余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小题大做了。他想起吴为递给他纸条的表情。觉得吴为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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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R# K0 z( N3 t* q2 q5 v. O“于晓余，你在干吗？”于晓余听到了元航的声音。可能是因为隔着被子，闷闷的。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于晓余从被子里翻出来。顺势将纸条掖在了枕头底下。

  |4 t5 g  [3 J% g+ I, a) l- P7 D“吴为给你写的吧？”

3 n, v$ \2 ?( {8 d/ e于晓余一愣。这个元航，这眼太贼了。

  Y3 A; ?2 D6 M, r“没有啦~睡吧~”于晓余一个翻身就躺下了。他只想早点睡觉。没心思去看元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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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D( ~$ G- ~2 J2 r+ \' \“嘿嘿~~~”望着来找他打饭的吴为，于晓余一脸傻笑。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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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 m: j* _; `. {! ^, N3 R2 ~! e“你傻笑什么啊？再不去吃饭就没四喜丸子了~”吴为笑了笑。

于晓余一震。他突然觉得，他其实挺喜欢看吴为笑的。让人觉得挺温暖。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流入心田。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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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继续……


好像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掰棒米的熊。于晓余并没有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就有所忍让。于晓余还是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吴为吵架。以至于有时候于晓余自己都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吵架。结果还是传纸条然后再和好。有时候也会去操场上的看台把事情说开。于晓余其实顶喜欢这样比较直白的方式。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干嘛要绕个弯子？可吴为依然固执的用纸条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道歉，或者左躲右闪的指出于晓余的不是。

; L. m1 B+ a" o; q2 l# T; x7 b吴为传纸条，于晓余上看台。他们互相坚持着自己的表达方式。这样的次数多了自然会有些异样的目光。有次，老大自己打水路过看台。正瞧见吴为和于晓余坐在看台上。老大停了下来看着他俩。他们也回望着老大，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老大突然来了句：“我X~！于晓余，你俩不会是在搞同性恋吧？”于晓余一激灵，脸上却镇定的说，“去你的~你SB啊？”他回头看了看吴为，吴为到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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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8 U# v# K  }" Q有很多时候，于晓余还是搞不明白吴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到底是怎么样想的。他需要有人帮他出主意。于晓余想到了元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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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h! u0 h/ M3 e有了上次的经验。于晓余一直压着声音和元航小声说话。

! }  Y5 V- d$ {- N直到有次，老大忽然在上铺说道，“你俩就像一对唧唧喳喳的老鼠。烦死了~”于晓余到乐了。“嘿嘿~你听不到内容就行了呗~”

2 X. \$ ]+ w( z) P. E4 D“于晓余~你有时候挺像一怨妇的~”元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于晓余一愣

0 l- Y8 z4 T! H3 B, f9 ~“X的~我是一爷们~”……


. {& N- v+ p, w* s+ x闲极无聊，于晓余把扔了一年的漫画拾了起来。上初中的时候，于晓余爱上了画漫画。所有的课本上都有他的习作。他甚至有次不经意的画在了作业本上，被班主任臭骂一顿。于晓余那时候最喜欢的是高田裕三的《3X3只眼》。认识了元航后，他觉得元航很像故事里的主角-八云。一样的没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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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于晓余没想到的是，元航也是爱画漫画的。元航喜欢的是桂正和。但是元航不会画头发。于晓余就教他从画艹开始，画习惯了碎发的感觉自然就出来了。从那以后元航就吵着要拜于晓余为师。白白的得了一个徒弟，于晓余也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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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一直觉得，元航是一个挺闷的人。除了被人欺负……就是看书。没想到一聊起漫画，元航却是眉飞色舞的。说起一些经典的桥段俩人经常哈哈大笑。连吴为也经常跟着他俩一起傻乐。以致别的同学经常以为他们几个在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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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远离了520宿舍，不过那些人还是会过来欺负元航。于晓余想管却也无从插手。于晓余从来没打过架……。元航自己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虽然他经常被人袭胸。有次正在被袭胸，元航却突然大叫，“再捏就爆了~！爆了~！爆了~！”于晓余挺乐。元航这人，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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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元航却有个毛病。每次被人欺负，元航就会在晚上暴打呼噜。这可苦了睡觉本来就轻的于晓余。头对头的睡觉，那呼噜声就仿佛魔音入脑。吵的于晓余根本睡不着。于晓余急了就会一巴掌呼过去，然后趁着这间歇赶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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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有天元航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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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于晓余~我最近老是睡眠不好~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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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8 o6 n* v噗~！正在喝水的于晓余把一嘴的水全喷到了元航身上。

“哈哈~~”于晓余笑瘫在床上。

“元航啊~你知道你为什么老醒吗？因为你半夜老打呼噜。你一打呼噜我就呼你一巴掌~哈哈~”

“好啊你~！”元航作势就要掐于晓余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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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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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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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万万没有料到。就是这么个看似无害的小胖子。却近乎毁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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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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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k7 A9 i8 Y# l, f这琼瑶阿姨着实是害了不少的少男少女。这里面也包括于晓余……

2 T0 R* P+ b/ Q& l% c- L5 A第二学期开始，元航同学发疯了一样的迷上看言情小说。一天换一本。让看书慢的于晓余觉得元航简直是在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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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元航同学不只是嗑书而已。于晓余也跟着倒霉了。

元航看言情小说看的，春心荡漾了……。元航会经常来骚扰于晓余。于晓余习惯早睡。而每次熄灯前元航就会来闹于晓余。元航会对着于晓余的耳朵痒痒地吹气，隔着被子亲他。于晓余每次都被元航闹的百爪挠心。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可这日光灯照着，宿舍里人来人往的。于晓余觉得这元航简直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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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V8 }( V8 Z: ]) S1 Z0 x: U* @“你到底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啊？你少看点言情好了~！”于晓余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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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次元航照样来闹他。于晓余很无奈，而其实他心里……又多少对这样的亲密接触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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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j" t5 K% l- c0 y这天晚上元航难得的安静。熄了灯以后他们各自打手电看书。宿舍里挺安静的。偶尔门外会有跑动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哪个尿急的货跑了过去。最近于晓余和吴为处的还不错。没怎么吵架。于晓余看着书就走神了。他不知道吴为到底是怎么看他的。于晓余觉得吴为可能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孩子。的确自己在很多时候都太幼稚了。而且还挺固执的。于晓余笑笑，他不知道吴为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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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9 l! T% N" t& D0 r+ |; E“于晓余……”元航突然叫了他一声。

. {% e8 K# b' p7 I' ^% K于晓余把手电支开，看着元航。他这才注意到元航早已把他自己的手电关了。

" Q  c: e3 y9 m; N' b“干吗……”于晓余楞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手电的反光。于晓余觉得，元航的眼睛亮闪闪的，突然精光暴长。元航抓住了于晓余握住手电的左手，顺势把手电关掉了。宿舍里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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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T$ {8 S3 s8 ~于晓余正纳闷。元航突然贴了过来。于晓余还没反应过来，元航计算精确的贴住了于晓余的嘴……

) W2 O8 T- v# s# m, F, q元航的嘴唇硬硬的贴在他的唇上。除了被压紧的窒息。于晓余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什么了。这是……他在吻我吗？……

, q/ p6 _+ n+ ]0 W* y于晓余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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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 _/ c那一瞬间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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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感觉到自己心里面有一个东西崩塌了。像是裂开了一个缝隙的大坝。瞬间分崩离析。原来恍如高山的东西，瞬间清晰了。那些看不清楚的磅礴思潮，落入了平原。一切都变的清清楚楚。瞬间的光亮把每一片残留的河滩照的闪闪发亮。那么些年，许许多多的行为，许许多多的感觉就清晰了。X的~于晓余如醍醐灌顶……他突然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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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R$ r, x) C* K( V  g8 L等于晓余回过神来。元航已经钻进被子里去了。于晓余默默的躺了下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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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W9 m, A' K+ nX的~~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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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对吴为，于晓余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自己最看重的朋友。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喜欢上了吴为。吴为……吴为……他落寞的眼神。他憨厚的笑脸。他尴尬的表情。他依窗而坐的身影。他的强装镇定。他的亢奋。他的背影……他对自己的照顾，谦让。他传的那些纸条。

$ c  H/ d* R& P4 `7 M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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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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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4 G% Y) z: I% x* f初中时候，班主任老师曾经说过，于晓余是个一点就透的人。于晓余现在真是觉得老师英明无比。只不过这个把他点透的人多少的让他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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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以后。元航仿佛刻意的，对于晓余疏远了些。言情小说也不再看了。于晓余到是几次想找机会跟元航把事情说开，却也忍住了。于晓余同学虽然有时候很傻，但并不白痴。看着元航这个样子，于晓余也觉得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比较好。不过，于晓余也有个疑问。这个元航……不会是……喜欢我吧？


于晓余觉得自己看吴为的眼神不一样了。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天还是那个天，不过一切好像不再相同。于晓余对吴为有了秘密。

即使如此，于晓余也不会傻到把事情说出来。虽然于晓余是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但是这种事直接说出来，未免太SB了吧？于晓余心里不太是个滋味。吴为要是……没那种意思怎么办？……要是说了不是连朋友都没的做？吴为啊~吴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晓余一遍遍的询问自己。X的，我于晓余又不是吴为，我又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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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于晓余心想，我也是个有秘密的男人了。于晓余觉得自己长大了。


0 F  h8 W7 O5 @, z7 U: ]8 e世界由此而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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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余更加奋勇向前的和吴为腻在一起。也许在吴为看来，一切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吃饭，上课，睡觉。但是，于晓余，在自习的时候会经常打量吴为。愣愣的出神。看着看着有时候就神游了。满脑袋乱七八糟的，做梦一样。吴为有时候也会发现于晓余在看他，吴为总是一愣。然后一脸憨笑。X的~简直要人小命！每到这时候，于晓余就会装作在看别处，或者赶紧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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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3 l( w, I! H( C) Y于晓余心想，吴为啊~吴为~你，什么时候，会这样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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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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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到了。两个月，可以放肆的玩了。于晓余却觉得不能这样瞎混了。于晓余想起一年前的自己。忽然就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傻子。这么大了，连恋爱都没谈过。太丢脸了！于是，于晓余就做了一件让自己感觉更丢脸的事。他买了范晓萱的专辑。每天听着《好想谈恋爱》……于晓余心想，X的……我难道是一个SB吗？？

每天的例行攻城战，于晓余是不会落下的。于晓余天天和吴为煲电话。吴为啊，吴为，你就是个堡垒，也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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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没更完 期待一下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