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回家，我起得还算早。头还是疼的厉害，较昨天还是好多了。两个晚上没回家，打开手机，妻子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告诉我，她为没能打通我的电话开始担心。卞老板挣扎了半天也不情愿的起来了。看我把他的睡衣叠好他放在床头，笑嘻嘻地说：“你可好多了啊，唉，一股你身上的味道”他拿着衣服闻闻。我很尴尬，可我实在没力气给他洗，拿回去又不合适，( |8 Y* U0 G& ?
j M* o/ W" w0 Z& F) N0 `“我好多了，衣服上是有一股子药味，我也爱出汗，不好意思，等我给你买身新的，这就别穿了”！! i! \7 X8 F. X+ L; I a8 q
, y) G$ z5 a- `8 _ i$ k- W
“真的好多了”？
$ m( p ?+ T3 d5 x2 A- b. ^% m
, x/ U8 i( A+ Z. O4 Q6 q“好多了，今天眼睛都不疼了，可能压迫眼神经的过，现在摇头也没那样疼了”。
' o, \* R) X/ r$ L
$ d0 F6 R# |( Y# O5 D! A“我让保安送你，还有，回家拿了卡就回来，继续‘加班’，免得你夫人看出来心疼！回来还住我这。”; A b; M8 p% e/ S$ q$ E3 A
3 _* D. x; r8 U4 b “我们吃了饭就走，很快回来”！
& L F r9 x. N) |2 N* H& s2 n2 p2 d! X$ R' m$ i
吃了外卖我和保安一起坐他的车回家了，妻子上班不在，父母很诧异地问这问那，还问我的头咋是青的，那个包没全消，很明显。我自是故作镇定告诉他们挂窗帘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下来了。父母心疼之外，刻意的诸多说辞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妈妈用三七分给我擦头，爸爸还给我找云南白药，心疼得不行！这就是父母啊！我排行最小，家里也只有我一个儿子，尤其我下岗之后，父母知道我的难处，更是爱护我，虽然我也是不惑之年，有时候，疼爱孙子都不及我，妈妈有时还会亲我的额头，妻子都很感动，因为我们家很和谐。也许是我还算孝顺的缘故，他们一直很满足！尽管他们在生活上帮助我更多。我告诉父母还要在一个即将开业的酒店安装窗帘，赶工加班，坐车不方便，就不回来了，老板管饭。用家里的电话告诉妻子不用担心，电话摔坏了刚修好，一周时间不用就回来，让她好好照顾上托儿所的孩子，她也就相信了。拿了医疗卡，出门的那一刻，心里五味陈杂，自责不已，想到我酒醉的百般丑态，更因羞愧发愿，今生不再喝酒！我甚至开始厌恶自己。
2 M M4 U& E V' i9 K& _( M
. ^( `/ C% I( N8 z& s 回到酒店，在床边发呆，卞老板回来了，带回很多东西：毛巾，拖鞋，还有一套睡衣。他拿着睡衣在我身上比量，告诉我晚上穿新的，他说那件旧衣是他的最爱，他自己穿！终是男人之间，我也不去太多计较。
+ [1 G' w5 ]4 c( W% M7 N
& Q" ]+ H+ r# K5 a0 ^0 L O 这两天他很忙，又是做广告，又是联系旅游团，培训服务员的很辛苦，晚上一回来我就告诉他，能不能给我弄间房，我自己睡，再则我睡觉呼声也大，怕影响他，他一听说是不是他吵着我了，我自然否认，再无下文。他每天还是很晚回来，我也习惯了！可能是白天睡得足够，有时候他睡觉把胳膊晾出来，我总能警觉的醒来，给他放好。蹬了被子，我总是给他盖好，这一切都很自然还是为了感恩？我没有更多的回报给他！
5 j6 P/ s- [7 E9 o0 a z. ^, r2 Z2 F. k% W+ T1 F2 D, D/ L! P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决定要回家了，在前一天的晚上，他很早就回来了，言语间总有几分不同感受，是朋友情重，还是兄弟相惜，是自觉，还是感恩，我开始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准确的说，是一种久违了的愉悦，与其说是我自己的，不如说是他给我的！有别与妻子之间的那种特性，就像云层中透出的阳光，温暖的……门隙中飘进的沉香，悠长的……谈了他这第二个连锁酒店的事业，还有我失落的十年在企业的时光，不谈它过去的失落和我现在的窘境，只谈美好，就是我的过去和他的现在……/ R3 H0 U e" a5 e" v0 w* O( ?) ]2 R
/ D% m" W: m+ t2 ~7 C% A; I* t在他呢喃梦语间我醒来，睡衣不在，半个身子展露，在透过窗帘的车灯光下影现。一吸一呼间，我不由的感叹，即使你是个男儿之身，也一样有脆弱的身体，摇动的灵魂，突然我升起了一种怜惜，想抚予以抚慰，之前的自信热情还是此时的孤独冷清，那一个是他？凝神片刻，我拉他压在身子下的被子，他感觉到后似乎很配合的背过身，突然又转过身来，睁着眼睛眨巴眨吧的，啥也不说看着我。我也没多想，好歹给他盖好被子，背过身躺下。我再没睡着，也没有听到他的鼾声，想他没睡着，又不觉扭头看一下，只见他还在看着我，我不觉一惊！
9 @* k; _% ~* q/ M0 {" s' w1 c) _6 ?% V! n$ L3 n
“睁着眼睛不睡啊？鬼一样。”
/ t k6 X8 m+ d3 t( L) H
, h2 E! l2 ~/ ] “我做梦了，梦到你是我弟弟，我在一个池塘里踩水，你在岸上哥哥哥哥的叫我，我不知咋的突然好激动，很想哭，你就把我弄醒了，多好的一个梦”！4 a" @" w$ R7 \! ^& S+ g6 K" H& D
/ ]: q: D2 K5 _; K, v% f“梦到我了？还是你弟弟，那哭啥啊”？' A# o2 Q, \5 ~. E9 I
; C5 s. `1 Q4 u9 ]“我也在想梦里为啥哭呢”？. A$ C4 e8 L2 v9 i* q. d4 p9 a
+ X, U* Z6 ~+ O2 N7 w: f' a$ w“我沉默一会儿，似乎有了答案，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很想做哥哥，希望有个弟弟”？; V3 `7 g4 n% G0 ?* ]
6 _! `* X- O# H: g* w4 U2 C! ~“ 嗯，那都是小时候了，我身子大也调皮得很，经常和别人打架，小点的孩子一有谁被欺负了就找我去给他报仇，我一听别人七哥七哥的叫，马上高兴了，给他去出头。可羡慕邻居的伙伴都有弟弟屁股后面跟着，可我也知道不如自己有一个好”。
4 \& W; S3 |6 O7 a8 y& a1 l* c, E' u4 S; H- A
“你不是有个侄子？你有个哥哥”？
& [' m6 Z! R+ f- ]7 d1 i9 o4 s$ _: O7 ~9 h) \3 ~2 U7 g$ ~' o
“我没兄弟，那个侄子是我堂哥的，我堂哥和堂嫂在内蒙打工出车祸都走了，这侄子后来一直在我家和我们一起生活，因为他父母葬在老家，我父母不也想回老家度过晚年吗？这事一凑又都回去了。现在也在农村队上当队长，挺好的”！# G% |# N4 A! {& K0 i. g- n6 u
2 x1 m9 W; [; I* Q6 h' p
“我也很想有个哥哥，小时候姐姐们和我岁数差得远，我都和别人玩，老想着有个哥哥保护我，哈哈哈”！
% ^7 U6 z) n( R) a2 C u$ G8 B2 Z. L
“你看我给你当哥哥行不？我觉得我挺稀罕你的，其实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和你好亲近，说不出来的感觉，话也不多，很拘谨，就是个弟弟模样，再听你说老家也是河北的，就更有缘了。你出事那天看见是你，把我惊了一跳，那可怜见的，我不由得想帮你，要不我哪有那个胆子惹那个事”4 j: f/ u2 H9 [1 P5 a# t2 v
+ i) w& O1 o5 {( Z! Y* b
“好啊，那以后就叫你哥哥，其实也很好，不如意时，和哥哥说说也很敞快”。8 c6 m& [6 E1 W. s
' T4 Q! E! o2 I9 H" f5 t3 s“叫我七哥，我喜欢。”突然他伸手来抱我，我本能的圈起身，还这样啊！” |
发表于 2016-5-27 14: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