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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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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叔和李超坐得很近,吃饭的时候李超一直想拉拉他的手,但又不敢。周看出了李超眼里的渴望,似乎有所防备,所以李超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才知道周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正是这种矜持,让李超对他永远都有一种欲求而不得的兴趣。: y1 }( _! m. ]7 s
周似乎很喜欢喝酒,而且酒量还不错。李超陪他喝了整整六瓶,喝完他似乎意犹未尽,李超打断了他,说:“我下午还要上课,喝太多不好”。周依了李超。, Q, V3 I! ]# R- h
席间,借着酒劲,李超对周说:
# e' E" h3 r5 h# \6 \8 J' [ “周叔叔,我喜欢你。”我很认真地讲到。
8 e$ j) G: q* @6 p9 q- c “是吗,呵呵……”他还是这句话!不疼不痒。( p& i, L% c' y
“是的。”李超一脸认真的样子。! S4 B. N; H; Y1 {! |
“你以前有过朋友吗?”李超问。
3 f$ _- w( r" O “有啊。”
1 X5 K: B# H+ A7 H+ b3 o “几个?”5 t4 R; N" U6 J8 d/ h
“两个。”周很诚恳地答道。5 y* W; z0 k6 F9 k% Z7 E
“哦,在一起多长时间?”
! N% L5 i& @$ O% j% q2 M% E “第一个八年,第二个十二年。”周说得云淡风轻,李超微微有些震撼。要知道,到了周这个年龄,没有故事是不可能的。但处两个朋友,一个八年,一个十二年,也是不寻常的事。可见他对感情应该是认真的。
$ |& J2 d; m/ u/ n9 |7 d 后来,酒喝完了。要走的时候,李超鼓起勇气起身抱住了周,周想挣脱,慌张地说外面有人,别这样。李超在酒精刺激下有点意乱情迷,把周顶到门上。于是,周半推半就地和李超吻了一会儿。道别后,李超回学校,周回了单位。
& K" c2 s5 ?5 W+ G 整整一下午,李超仍然止不住想周。回想周的样子,回想和他认识的每一个细节,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他说话时的神态,他的笑声……每个细节都让周心旌摇荡。, m4 F' T- D! q/ L8 e0 I* r
严格地说,周似乎也算不上很帅的人。但李超似乎对大脑门(额头比较宽)、高鼻梁的人有些莫名的着迷,加上一些儒雅的书卷气,还有他的诚恳,对李超的认真,李超真正动心了。
' F" b$ x1 Y7 z3 k 傍晚放学后,李超发短信问周:
$ I7 C# Q* T9 p8 h5 J2 [# e “现在有时间吗?可以见面吗?我想见你”
( x- C: e t7 h! z5 i “对不起,我得回家了。”
2 k, x! ], C1 ^3 O* r 李超有点淡淡的失落。那个时候,李超还没意识到,家庭、婚姻,对相爱的同志之间来说,是一个多么巨大的阻碍。' L4 i5 t7 ]5 |9 M
没过多久,李超宿舍门口那棵不知名的树慢慢长出了嫩绿的叶芽,一树唯美的白花已经开始凋谢。李超每每经过,花瓣常常飘落到他的头上,肩上,有时打着卷儿从他眼前飘落。李超本不是林黛玉那般感性伤感的人。但开花时李超曾对着这棵漂亮的树发愿“我的春天何时到来......”,花期转瞬即逝,李超不由得掂量:这段感情能有多久?5 S0 D# ~ N0 R N
其实用脚趾头算算都很明了:现在已经3月末,6月底就毕业。军校毕业都是要服从分配的,也就是组织分配你到哪里去,你就得去哪里,没得选择。那就意味着几个月后就要离开周......和周在一起的时间充其量三个月。李超不愿去想这件事,既然短暂,那就过好每一天吧。0 n& H# D; c' ^. x! l
晚自习时,李超有些想念周。那时他们已经开始写毕业论文了,正在搜集资料。在图书馆找完资料后,李超就回宿舍了。人一点开始思念某个人,其他事情都显得无趣了。李超回宿舍后,先是在电脑房玩游戏,玩了一阵子就倦了。想给他发个短信或是打个电话,但是忍住了,盼着周能发个短信或是打个电话过来。
5 S- r( U# k" }6 H6 H* x 终于,在宿舍快熄灯,周的电话终于来了。7 m. p4 ?9 a. v9 u( {. Q; Y2 c
李超马上接起来。
; f7 w7 K1 N0 Y0 l “在干什么咧?”他的普通话带着浓烈的长沙味。
0 i8 F5 R4 n; j1 T- L “在想你啊。”听起来像调侃,实际上,是事实。) \7 q9 E' l) C& W% ?
“呵呵……是吗?”他听到好听的话总是这一句。- N+ C7 p; i+ N+ d# |) H6 M
“是的。”李超不知道说什么好。+ G- o0 j6 I9 T, n4 {" ~7 ]
“你在干什么呢?”李超问。
8 l P& X0 U8 L$ \- p/ x0 Y, {3 e “在陪女儿写作业。”看来周是个好父亲。这时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好象是吵嚷着要他干什么。于是他匆匆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能听到他的声音,很开心。可是匆匆数语,就挂了,还没过瘾呢。" k: u) E N2 g, f; n* P
但第二天下午他们就又见面了。那天周六,周约李超到金牛角吃西餐。这个西餐厅处于一个十字路口的旁边,李超在四周的人群里搜寻着周,不知道他会从哪个方向过来。
) q: [. K" M: K" D X9 \; L 就在李超一转身的一刹那,他出现了。穿一条牛仔裤和一件夹克,据他后来说那件夹克是他的老婆买给他的意大利进口货,看上去不起眼,但价值两千多元。
% I& Y/ N6 D ?! B 进了餐厅,周给李超点了很多好吃的,但李超没什么兴趣。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食之无味,光顾着他的动作、眼神。任何一句话,都让李超有些迷恋和沉醉。
5 U4 Z! M& u* j7 e, e 这就是爱吧。李超爱上了周。
' A( d1 f3 n+ E. u) v8 L 李超和周的感情在直线飚升,几乎没有任何过渡就进入了热恋期。他们几乎没有一刻不在联系,没有一天不见面。李超当时也不知道他住哪里,只要想周的时候,俩人都方便的时候,很快就会出现在李超的面前。
7 h, H: e, m* T+ x p5 I 春寒料峭。有天晚上,天很冷,阴雨绵绵。大概已经十点多了,周问李超在干什么,9 C; M' P- e& M$ D% G
李超随意回复:“在上网,肚子好饿。”# J2 u4 M" W9 T# m& H- |
周回复:“我给你带点吃的东西过来。”
' a+ ~1 V5 @! t/ K" r$ A 李超有点惊讶,不太相信他这个点了还专门带东西来给李超吃。于是,淡淡回复:“好啊!”
( h) |, n4 `% d) v 大约十分钟后,周短信告诉李超他已经在校门口了!# v- N: q% @0 K5 ^0 O6 ~1 Q) B5 X
李超很兴奋,一路小跑到校门口去接他。他提着一大包东西在门口不远的地方。
( b) o7 v v4 W& o+ |, @1 A 路灯下,他的头发有些稀疏,颜色被路灯照得有些灰黄。李超这才觉得,他确实年纪不小了。但正是这么一瞬间,一种感动、怜惜、温暖,夹杂着几分甜蜜,涌上了李超的心头。 @, C2 m, m1 j
周跟着李超进了学校,一进校门就是图书馆。李超把他带到了图书馆的后面。那里有几级石阶,石阶两旁有两丛茂密的迎春花,长势茂盛,几乎把整个石阶都围住,显得非常隐秘---于是,后来那丛迎春花丛就成了他们幽会的老地方。那里留下了太多周和他的甜蜜和欢乐。
7 @4 E/ n0 ?6 x0 \( l 刚坐下来,周兴冲冲地打开了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一包绝味鸭脖、鸭舌,还有些麻辣毛豆。另外就是十多包方便面,还有几瓶啤酒。李超在之前和他吃饭的时候偶尔和他说过我比较喜欢吃武汉绝味鸭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记住了,这么块就给李超买了过来。9 t! G" d& M7 v M8 {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着,不时,李超的手很不规矩,悄悄摸周这里一下,捏那里一下,搞得他总是胆战心惊,不断警告李超:“有人!有人!”其实根本就没人。偶尔李超会突然凑到他脸上亲他一下,他躲闪不及,只好认了。
; j7 o6 ~6 V9 p9 Q; g5 Y# }4 x 学校围墙外面酒店林立,倪虹闪烁,映得整个夜晚的天空都呈红色。围墙内,李超和周一边喝酒一边神侃,快乐无比。
5 q2 T6 [& k9 T+ }2 W' L1 F 有时,李超会停下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看周说话,看他每一个可爱的表情和动作。他虽然40多岁了,但在很多方面还有着孩子一般的天真,笑起来也会花枝乱颤。他们并肩坐着,有时李超会把手伸到他的胯下,在他躲闪不及的时候握住他的玩意,他躲不开也只好任由李超胡闹。有时李超会叫周亲他一下,周推辞半天,拗不过只好蜻蜓点水一样在他的脸上掇一下。
. u4 H! {# W1 I: \6 M 那天晚上,李超和周一直聊天喝酒到差不多凌晨一点。其实十一点左右他就想走了,说回去晚了怕老婆怀疑。每次要走,李超就说再过半小时好不,他不忍拒绝。于是就这样半个小时再半个小时,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多,李超才送他出校门。还没到门口,周让李超我回去,别送了。但李超坚持送他。# c) v! E. b! h( j$ ?) Y
周担心李超回去太晚也不好,说:“你回去吧,送到这里可以了。”
: ^7 Z4 r* h! c 李超说:“我就送你到第五棵树那里吧!” 李超和他一起走到那棵树前。
! w! W- V0 D0 ~# n9 A3 x 李超停下,看周走到门口,目送他打车离开,才转身走回宿舍。
4 }2 a7 ^. a( j- z 也许是情深,所以不舍。也许是自知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每一次相聚都显得弥足珍贵,所以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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