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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温情 恋足】 骑士长与佣兵的情事 (又名《杨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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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4 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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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nn6513410 于 2020-3-14 10:4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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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长与佣兵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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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我在帅同也有连载,两边都是本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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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马克  32岁  骑士团长  以私生子身份一步步爬上来的英雄,直男癌,大男子主义,抠门,没有恋足癖
杨烈   23岁  穿越者,被召唤来的过程中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佣兵,和马克是上下级关系   对待感情的态度很单纯,但是.....重度恋足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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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都说酒壮那啥胆
骑士长马克最近有个甜蜜的烦恼。
“啊,你说杨烈那小子对你有兴趣?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那小子一见到你就走不动道了。”马克的好哥们抠抠耳洞,用指甲弹了弹,几乎没当回事。
“能别说得那么恶心吗,好像我多奇货可居一样。”
“你讨厌他?”
“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他是男的啊。而且我大他整整九岁,会有代沟的。”
“哈,所以你还真认真考虑过啊。”
“......你要是逗我玩,咱们就别聊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首先,你确定他喜欢你吗?”
“我都三十几的人了,这还能看不出来。”
“唔,你们那些破事我是没兴趣知道啦。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是你们骑士团雇来维护治安的佣兵吧。如果不想被他纠缠,辞退他,不再见面不就好了。”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
“..........”
“.....你小子果然喜欢他。”
“没有!”
“.........”
“.....好吧,至少我不反感他。”
马克和杨烈的尴尬关系在三天后的晚上得到了缓和。这天是城内的新年庆典,部署好了城防工作的马克也早早的回到了城内的私宅。
屋外是属于旁人的喧嚣,屋内却是凄凄惨惨戚戚。马克在城内没有亲人,四顾之下只觉寂寥。正准备坐下喝点闷酒,突然屋外扣门声不绝,打开一看,却是抱着一筐食材的杨烈。
杨烈见他便笑,“听说骑士长大人一个人过节,怪可怜的,我就自告奋勇来陪护啦。”
“切,你还不是孤家寡人的。”
“我进来咯。”
“进来呗。”
对于杨烈的突然造访,马克是有些感动的,表面却不想显露出来。以他的审美来看,杨烈无疑是个帅哥-----眉目清俊,肤质白皙,该有的肌肉一块不缺。本该是很受女生欢迎的大众情人,偏偏在自己身上一棵树吊死,对他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情有独钟。
唉,别想了,搞得自己得了便宜又卖乖一样。马克叹了口气,却见杨烈指着桌上的一盘烤土豆,一脸的大惊小怪,“过节就吃这个?骑士长大人,您也过得太寒酸了吧。”
马克不想和他表现的太过亲近,便随口敷衍道,“没办法啊,家里也没个主事的女人。”
这话倒激起了杨烈十二分的斗志,“交给我吧,包你有一顿丰盛的节日晚宴。”
“啊?你能行吗?”
“我经常帮家人做饭,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自信的。我的骑士长大人,你就放心吧。”
马克见他挽起袖子,颇有些志在必得的气势,又想起他带来的一篓食材,想是有备而来,也不再过问。
“行吧,我就拭目以待啦。”马克一屁股坐在长椅上,麻溜地去拆腿上的护具,这个举动倒引起了杨烈的注意。
“嗯,那个........”杨烈的脸红了了红,显然经过一番挣扎,“马克大哥,我来帮你换衣服吧。”
“啊?不、不是,那怎么好意思。”
“就当是我为你接风洗尘呗,你辛苦一天,也该好好放松一下。”
马克也不知自己是怎样鬼迷心窍,才答应让杨烈给自己换衣服。等反应过来时,杨烈已经蹲在自己的胯下,颇为认真的脱下套在他小腿上的革靴。
靴中热气一冒,一只被汗液浸透的白袜脚便展现在杨烈面前。作为城里最顶尖的战士,马克的脚自然充满了雄性魅力,马克是典型的埃及脚,大脚趾比其他四根脚趾长,大脚趾到小趾依次变短。因为汗湿,干净的白袜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脚板上,每一根脚趾的轮廓都能看得分明。
马克没有汗脚的毛病,但穿着靴子在城里走了一天,捂出的汗味想必也不会多好闻。他下意识的抽回脚,本是担心熏到了杨烈,却见对方呼吸急促,耳根子也红了。
杨烈咽了咽口水,很快平复了情绪。他抓起马克的大脚板,使这个男人的脚趾与自己的鼻尖只有数指之隔。隔着白袜,他捏了捏马克脚掌上的软肉,暧昧道,“马克大哥,你说男人被舔脚会兴奋吗。”
马克的喉结鼓了鼓,“我怎么知道。”
“我觉得会哦。我曾经在一部.....一本书里看过,女人给男人舔脚时,男人会很兴奋,因为这不但很色情,还象征着一种彻底的征服。”
说着,杨烈用牙齿咬住白袜的袜沿,一点点的将它扯下来。马克激动得浑身僵硬,他很怕杨烈会一口含住自己的脚趾,这会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然而,杨烈的亲密服务在进行到一半时便戛然而止,他松开已经褪到一半的白袜,调皮的笑道,“不和你闹了,我去做饭了咯~”
“肏,你小子!”
杨烈兜了一勺水冲了冲手,便乐呵呵的去做菜,马克换好衣服,也凑过来帮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日常,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晚餐是咖喱牛肉和香菇鸡肉浓汤。为了均衡营养,杨烈在牛肉咖喱里放了豌豆和胡萝卜碎,光看卖相便让人食欲大振。佐餐的是烤了很久的牛角面包,因为涂了蜂蜜,面包的表面都是油亮的古铜色,看上去就像熟男被暴晒诱人的肌肉。
待到大功告成,已经是深夜时分。两人对坐在壁炉旁,各怀心事的享用晚餐。杨烈心不在焉的撕开一块牛角面包,时不时的用眼角偷瞄马克英俊的脸,在与他四目相对后,又腼腆的移开目光。
壁炉火光灼灼,映照出马克刚毅英武的脸庞。那是一张极有英雄气概的脸,此刻却笑意盈盈的,深邃的眉眼里有一种令人沦陷的温柔。
马克举起一杯酒,朝桌对面长相稍显稚嫩的男子碰了碰,“多谢你,小兄弟。因为你,这个节日过得很温馨。”
说罢仰起脖子,将果酒一饮而尽。马克上身只套了件亚麻质地的罩衫,吞咽的过程中,两扇健硕的胸肌几乎要撑爆了布料。
酒壮人胆,几杯酒入肚,两人都放开了许多。马克豪爽的擦了擦嘴角,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直截了当道,“说起来,你不和家人过节吗,你的家人在哪里?”
杨烈神色一黯,“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抱歉,戳到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伤心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大过节的,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吧,咱们不醉不归。”
“哈哈哈,马克大哥你好傻啊,你这叫羊入虎口知道吗。”
“切,什么羊,你才是羊。”
马克还想说话,尖锐的爆鸣声却在此时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两人走到阳台,只见一道道明亮的光火冲天而上,在夜幕炸开,绽成或蓝或紫的璀璨花朵。
噼啪,噼啪,噼啪。
已经是新一年了。
新的一年已经展现在眼前,这会是一段新的开始,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蕴含着无限可能。
明亮的焰火也将马克的俊脸照得愈发棱角分明,他双手插着裤兜,笑呵呵道,“许了什么愿望吗?”
“愿望什么的倒无所谓,马克大哥,你是不是该支付报酬了?”
“什么报酬.......”
就在这个瞬间,杨烈的嘴唇贴上了马克的脸颊。那是一个非常轻柔的吻,短暂而羞涩,纯粹得像是一次虔诚的朝圣。
尴尬的沉默后,是马克率先开口。“你可以解释一下这个吻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笑容有些得意。
杨烈转身就走,“你不明白就算了。”
“别走啊。”马克笑嘻嘻的拉住杨烈,他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道,“那么,我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是喜欢我吗。”
“我讨厌你。”
“啊?哈哈,为什么?”
“因为你不但傻,还很迟钝。”
“哈哈哈哈,你这是朝我撒娇吧,只有小情侣之间才可以这样哦。”
“谁朝你撒娇了,你这老头子心眼坏得很,明知道我喜欢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钓着我。”
杨烈嘴巴硬,心里却窘得发烧,几次三番的闹着要回去。马克自知理亏,只能拉着他好言安慰,一来二去的,竟变成他从后背搂住杨烈。
马克将下巴枕在杨烈肩头,坏笑道,“还走吗。”
杨烈别过头不再说话,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仿佛要寻求力量一般,马克将杨烈搂紧了一些,他叹了口气,深沉道,“好了,我投降。我承认,我对你也有好感。我喜欢你,但我不确定我们应不应该开始。”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年龄,也因为我们的性别。我们都是男人,我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被周围的人承认的。而且,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我这个年纪的人即便和人交往,也更趋向稳定的关系,而不会去期待什么刺激与冲动。你还年轻,你可以遇到更合适的人,不该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说得冠冕堂皇的,那你就不该这样抱着我。”
“啊,对不起。”
“靠,你还真松开了啊。”
“........”
“........”
“唉,女人心海底针,惹不起惹不起。”
“谁是女人,我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和你说话的,谁和你婆婆妈妈的。”
“好的大人,又是我错了。”
“少和我嬉皮笑脸的。”杨烈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已经恢复了素日里的随和,他举起一根手指,神秘道,“我觉得,你弄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杨烈挥了挥手指,“现在的我,不过是你人生的一个选择而已。无足轻重,却是你人生的一个扩展选项。也许未来的你会娶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在几十年后的一天因为一件小事生闷气。我的天啊,她怎么会这么糟糕。我是瞎了哪只眼睛才看上她的?你会吐槽,然后想起多年前那个被你拒绝的我,也许我也不够好,但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是更好的选择呢?机会就摆在眼前,不是吗?试一试,你也不会吃亏。”
马克几乎憋不住笑,“你还真是自有一套歪理,好吧,我被说服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骑士长大人?”
“任君处置。”
..............
“不用洗澡吗?”
“不用,哥,我就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宽阔的天鹅绒大床上,两具年轻的身体彼此靠近,杨烈抓起马克的脚踝,如狂信徒一般吻上了他的白袜大脚。
那是一个很湿润的吻,吻落在了马克的足弓上。杨烈的嘴里汪着口水,每一次的舔咬都十分用力。深夜寂静,马克甚至能听到他每次舔舐时发出的声响。白袜因为口水变得潮湿,舌尖带来的温暖直沁心底,马克能感觉到,对方的舌头在攻陷自己脚部的更多皮肤。
马克捏了捏杨烈的脸,“你是变态吗,有那么好吃?”
杨烈抬起头,潮红的脸颊已是意乱情迷,“你不喜欢吗?”
“我信仰的是信使神赫尔墨斯,在我们的信仰里,脚是神圣的东西,是不能被亵渎。”
“那么,刚才你爽吗。”
马克咽了下口水,“不是爽不爽的问题,”他抓起杨烈的衣领,拉到自己的裤裆前,“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老子的鸡巴还比不上一双脚吗,快给我舔!”
马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已经憋得通红,这是杨烈第一次看到男神陷入情欲的样子。被单薄布料包裹下的裤裆已经竖起了大帐篷,将手指覆盖其上,甚至能感受到其间的青筋与脉动。
杨烈的理智在这一瞬间丢盔弃甲,他贪婪的渴求更多。扒开短裤的瞬间,一根22厘米的巨棒突兀的弹出来,划过他的脸颊,留下粘腻的淫汁。
“好大.......哥,你的好大啊。”即便无数次在梦里描绘它的形状,第一次坦诚相见时,杨烈还是惊讶于它的伟岸。他扶起马克的大屌,如痴女一般顺着布满青筋的柱身一路朝上舔,直到整个口腔包裹住马克鸡蛋大的龟头。
“哥,你的马眼出了好多水,为什么会出这么多水呢?”
“不要明知故问.......”
“哥,你的鸡巴水真好喝。”
“.........”
“哥,你的鸡巴好香啊,为什么这么香呢?”
“骚逼,欠肏的小骚逼,老子肏死你啊啊啊.......”
马克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爆发,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他捧起杨烈的脸,粗暴的将硬如铁杵的巨根捣向喉咙深处。杨烈感受过马克龟头的弹性,冠状沟的滑嫩,茎身皮肤略显粗糙的纹路,但此刻,那根曾经让他爱不释手的巨屌却成了让他痛苦不堪的凶器,每次的深深插入都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好在马克是个很有经验的男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抽出鸡巴让杨烈换气。不过十几二十分钟,杨烈就被肏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口水甚至流到了胸口,好不狼狈,却也十分惹人怜爱。
马克扶起鸡巴,在杨烈的腮边顶了顶,“哥想射在你嘴里。想要哥快点射的话,就好好服侍哥。”
“早点射?哥你早泄啊?”
“还敢贫嘴?是谁撩起我这团邪火的?”
马克湿哒哒的巨根不轻不重的抽打在脸上,是催促,也是撩拨。
杨烈屏住呼吸,从阴茎根部开始舔舐,浓密的阴毛扫过他的鼻尖,鼻尖痒,心更痒。
鼻腔传来的属于男子私处的麝香味几乎让他疯狂。他开始一寸寸的舔弄灼热的茎身,两颗沉触感极佳的睾丸被他拿捏在手里,沉甸甸的,像质感偏硬的水球。
他不知道自己舔咬了多久,但他真的很爱这种感觉,他用唇舌感受对方冠状沟的轮廓,用舌尖抵住马眼的孔隙。男人的龟头总是很滑嫩,在马克射精的一瞬间,他轻轻挤压龟头两侧的软肉,咸腥味的浊流一下下的冲刷着喉咙深处,那是属于他喜欢之人的味道。
...........
“你确定不需要发泄出来吗?”激情过后,马克则从背后抱住蜷缩在床上的杨烈,如同抱一个大号毛绒玩具。
“哥你爽过就行了。”
“好蹩脚的理由,告诉我为什么?”
“我怕哥你对我没有这种欲望,更怕你会讨厌我。”
这种小心翼翼反而更让马克喜欢,他深深吸了口气,将杨烈抱得更紧了些。
“搞得和一夜情一样。你这个样子,我真担心你明天早上就消失不见了。”马克轻轻朝杨烈的耳垂吹了口气,语气暧昧。
“一夜情......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最美好的感情应该是一种相濡以沫,就像两个年轻人同乘一辆马车,深夜寒冷就相拥取暖。天亮了,到站了,两人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就分开了,可是那种一生一次的温暖,却是可以相伴终生的。”
这段话说得没头没尾,马克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人小鬼大,这都什么歪理。不过......今晚确实蛮冷的。”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很快进入了梦乡。
................
等到清晨的阳光刺得马克不得不睁开双眼,他才发现怀中的杨烈早就醒了,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杨烈清俊的脸上有着纤细的绒毛,明澈的瞳孔色若琥珀,干净到让人不忍亵渎。
仿佛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撬动了一块,马克下意识去亲吻,却在下一秒被杨烈用力推开。
“昨天你留住我嘴巴里的东西有味道,我怕熏到你。”杨烈顾不得寒冷,红着脸下床漱口。
早饭是煎蛋加几片培根。简单的用餐后,杨烈便系好锁甲准备出门。
马克用黑面包蘸了蘸蛋液,“要走了?我的委派任务已经结束了,何况现在是新年,佣兵工会也不会接什么活。”
“工会里还等着我分配押运任务的酬劳,何况兄弟们都是单身,大过节的总要聚一聚。”
“嗯,也对。”
“哈,那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哥。”
“我不反对,不过,你来打扰我这么久,我是不是该收取一些酬劳呢?”
“啊?哥你说什........”
未说完的话还卡在口中,杨烈的唇已经被霸道的入侵,壮年男子粗重的鼻息一下下的喷在脸上。他的嘴唇被撬开,湿润的舌头扫过牙齿,又和自己的舌尖碰撞纠缠。男人的口腔有淡淡的柠檬味,带着荷尔蒙的悸动,清爽得像午后拂面而来的一阵海风。
杨烈不记得自己和这个男人吻了多久,嘴唇分开的时候,他只觉得这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倚在墙上重重喘气,所有的伪装都在此刻失去了意义。
“那、那我改日再来,哥你保重。”他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急匆匆的跑出门,没走几步就足下一个趔趄。
目睹着对方狼狈的离去,马克笑得有些无可奈何,“虚张声势的的小鬼,也不过如此嘛........不过,咱们应该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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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14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nn6513410 于 2020-3-14 18:40 编辑 8 Y2 t% E) v$ R- F# L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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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章  这就全垒打了?
    马克是在神庙外的一颗老橡树下找到杨烈的,此时的他正盯着大理石柱顶端的一个女神浮雕出神,直到马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露出一副如梦初醒的神情。
    “搞什么,”马克板着脸道,“身边来了人都没发现,你这样还能做佣兵吗。”
    杨烈做了个鬼脸,“我早就发现了,是因为马克哥的气味太熟悉了,我才没有防备。”
    “扯理由也要找个靠谱的,你刚才的反应哪里像提前发现了我,小心我去佣兵工会告你的黑状。”
    “哈哈,你才不会,我还不知道你吗。我在这里还有任务呢,长话短说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马克一把揽过杨烈的肩膀,用鼻尖在对方的脖颈间蹭了蹭,“嗯,你说是为了什么?怎么办,好像上瘾了。”
    杨烈的身体有一股很淡的香味,似草木清新,似牛奶甘甜。这种过于暧昧的亲昵让杨烈手足无措,他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哥.......等会兄弟们要过来交接任务的,让他们看到不好,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嘿嘿,当然是给你送好东西啦~看,这是什么~”
    杨烈的表情瞬间和神庙的石像一般僵硬。
    “你搞什么啊!你、你变态吗!”
    马克手里拿着的是刚换下不久的内裤与袜子,马克的内裤是枣红色的加大款,被巨根撑大的裆部皱皱巴巴的,再靠近一点,好像还能闻到残留其上的体味。
    马克把内裤往杨烈脸前晃了晃,笑得痞痞的,“你既然都答应做我的女人了,我当然要时刻监督你,免得你和野男人乱搞。这些内衣都是送给你的,哥不在的时候多闻闻,就当哥在你身边了。”
    “........低级,我才不想要,你快点收起来,给别人看到不好解释。”
    马克摊手,“我去市政厅还有事,本来也没打算久留。”他将内裤和袜子塞到杨烈怀里,洒脱的转身离开,“要是太想哥了就早点来家里找哥。”
    杨烈将马克的内衣攥在手里,望着他渐行渐远的壮硕身影,心中又是一阵落寞。见面了就争吵,分开了又思念,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他的手指划过内衣的布料,突然摸到一块硬邦邦的条状物。双手松开,一枚通体金黄的黄铜钥匙落在地上,在阳光下烁动着香槟色的浮光。
    ...........
    夜深人静,杨烈将自己裹在毛毯里,在浅睡中回味着上次激情的细节,突然感觉到一只脚踩在了自己脸上,这让他瞬间睡意全无。
    这只脚踩了踩他的脸颊,又在他的鼻尖蹭了蹭,用两根脚趾夹住他的嘴唇。熟悉的汗臭使他神智清明,这是属于马克的味道。
    他下意识的就想去舔,两只手抓住男人的小腿,将整根大脚趾都含入口中。这个举动也让调戏他的男人瞬间失去了平衡,只听“卧槽”一声,男子向后一倒,在地板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借着逐渐恢复的夜视能力,杨烈看清了男子的面容。“马克哥,果然是你。”他急忙去扶对方起来,马克却并不领情,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将其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卧房。
    马克把杨烈丢到床上,就开始脱对方的衣服。他的动作粗鲁而急促,仿佛在昭示这是一次霸道的征服。
    “.......哥,你在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为了上你,现在就要。”
    “是不是太快了?”
    “快?你都自己送上门了,还有不吃干抹净的道理。你放心,我会把你吃得连骨髓都不剩的。”
    马克吻上杨烈的鬓角,然后是脖颈,杨烈睡衣的衣带被解开,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脯。马克的略带薄茧的手指向下游移,捏住他微微发硬的乳头,另一只手极尽咸湿之事,去扯杨烈的睡裤。
    “是你给我钥匙的.......”杨烈的声音越来越低不可闻。
    “所以呢?你不想要,会洗好澡等我回来?不想要,会闻着我的内衣做春梦?”
    马克不再压制杨烈,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下罩衫,随意蹬掉内裤,以全裸的姿态的走到杨烈面前。
    “想要吗?”他问。
    马克的胸肌壮硕如山丘,八块腹肌斧凿一般分明,由浓密阴毛组成的黑色森林下方,一根青筋暴起的巨物正勃然挺立,骄傲的宣告着主人的威严。他的躯体出了一层薄汗,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油光,这让他看上去像一个战神,一个打造神兵的铁匠,更像一个满载情欲的新郎。
    “想要吗?”他再次问道。
    ..............
    马克的吻毫无章法,更像是一种野兽对美食的品尝。他的吻也带着攻击性,或啃咬或吸吮,却总能激起杨烈的情欲。
    马克的嘴唇离开对方的胸脯,留下一个玫瑰花瓣一般的吻痕。他的手指翻开杨烈的包皮,露出那质感柔嫩的粉色龟头,那种充满少年感的纯净让他心头一悸,几乎没有迟疑,他便低头含了下去。
    杨烈的阴茎初入口的感觉如同果冻,来回吸吮几下就很快硬了起来,杨烈的阴茎皮肤很薄,这让马克觉得自己是在品尝一种新鲜又高级的食物,滑嫩清新。同时又有一种亵渎处女的色情。
    马克吐出口中的阳具,完全勃起的鸡巴打在杨烈的腹肌上,激得他全身颤抖。
    马克扶起杨烈的腰,“第一次吗?”
    杨烈别过头,没有说话。
    “没关系,不管是不是第一次,你的身体将永远是我的所有物。”
    他托起杨烈的双腿,掰开对方白嫩的双臀,使隐藏在臀峰间的无毛粉穴整个暴露在眼前。干净的菊穴此刻紧紧闭合着,漂亮的褶皱形成了花朵的形状,心上人最隐秘的部位已一览无余,这无疑是一种淫糜的邀约,邀请他进入它,蹂躏它,使它染上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马克觉得自己的鸡巴硬得发酸,前列腺液已经顺着马眼流到了。他将嘴唇凑到菊穴的边缘,他知道自己很淫荡,但已经顾不得了,他只想更多的占有杨烈。
    “菊花好干净啊,你这骚货果然提前做好了准备。”
    “才不是........”
    “让老公看看小穴里面是不是也这么干净。”
    马克将舌尖往菊穴里伸了伸,来回打着圈,一下一下的玩弄着杨烈身体最脆弱的部位。他色情而专注,仿佛所玩弄的不是一个承载他阳具的甬道,而是一个能够为他诞下子嗣的美穴。
    唇分之际,杨烈整个人都虚脱了,软软的瘫在床上。马克趁热打铁,在手指上抹了些润滑油,就一根根的插入杨烈的菊心。
    “哈,这么容易就进去了,老婆你看到了吗,你的小逼被我的手指破处了,快来看,看看你的失贞的小穴流血没有。”
    “谁是你老婆,我是男人,没有逼.......”
    “还敢嘴硬?没有逼,你下面的小嘴巴怎么会吸着我的手指不放,嗯?骚老婆,你知道吗,我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进入到你的小逼里了,你已经不干净了。”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你之前不是喜欢女人吗,变态!”
    “呵呵,你当我今天出门是去干嘛了。我变态?你这个对男人投怀送抱的小骚货就不是变态了,嗯?”
    马克又伸进去一根手指,轻柔的搅动杨烈温暖滑嫩的肠道,仅仅是几根手指,就让杨烈爽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烫得惊人。
    “骚老婆,抠几下就水流成河了,是不是想要老公的真货了?”见扩张得差不多,马克用硬挺挺的巨根戳了戳杨烈的菊心,说实话,他也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杨烈将脸埋进枕头里,声如蚊蚋,“想进来就进来吧。”
    “嘿嘿嘿,都怪老公,老公把老婆玩得发骚了,老公这就帮你止止骚。”马克提枪便上,硕大的龟头在杨烈的菊心挤出了一个深粉色的入口,他不断调整位置,很快就捅开了这个紧致的肉穴,进入了一个滑嫩温暖的所在。
    因为马克的阳具实在太大,插到底部也才进去了个三分之二,但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进去了,老婆,感受到了吗,我的大棒子在你身体里面!”
    “废话真多,你个骚老头子倒是快点肏啊!”
    杨烈已经忍不住了,他缩紧菊穴,夹得对方的马眼的又流出几滴淫汁。杨烈的菊穴已经又黏又湿,马克提枪猛进,不一会儿就把胯下之人肏得浪叫连连。
    “痛吗?”
    “里面没有裂开,还挺舒服的.......”
    “那就好。喜欢哥的这根宝贝吗?”
    “嗯........”
    马克用的是传教士体位,既两人面对面交合,攻方趴在受方的身上,这是马克最爱的体位,简单又郑重,像极了男人和女人的性交方式。
    马克本就生得健硕,在这个姿势下,他的每一次撞击都会使杨烈的身体随之颤动。他看着自己的巨根一杆入洞,又带出淫糜的水声,看着杨烈的胸肌和乳头在性交的撞击中不断颤动,眼前的活色生香不禁让他性欲高涨,他真的得到了杨烈。
    他们已经交合了二十分钟,马克的情欲不降反增,肏得愈发激烈。
    “哈.......哈.......老婆,你感受到了吗,老公在你下种,。”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给你生孩子。”
    “为什么不行,你老公的性能力这么强,怎么就不能让你怀孕了?”
    “傻逼,别TM满嘴骚话了......啊!”
    马克用力拍了下杨烈的翘臀,“敢和老公顶嘴?翻过身来,我要从背后上你!”
    马克抽出鸡巴,等待杨烈在床上摆好姿势。鸡巴抽出的一瞬间,杨烈觉得身体里仿佛被带走一块肉,他的菊穴是那么空虚,只有将恋人的巨根塞进来才能稍作填补。
    杨烈趴在床上,将臀部高高抬起,他的菊花已经被肏成了一个红色的肉洞,菊口稍稍外凸,流出白色的浊液。
    马克看得口干舌燥,他一只腿跪在地上,往鸡巴上重新抹了些润滑剂,便再次开始了这如同野兽一般的媾和。
    “好厉害,老婆你的屁眼真的被我肏成逼了!”
    “还不是你的马屌太大了!”
    “屌大不好吗,你不就是因为老子屌大才找上老子的?”
    “才不是,我那是因为喜欢你..........”
    “哟,我的便宜老婆真招人疼,来亲一个。”
    马克从背后掰过杨烈的脸,以狗交式的姿势与他接吻。
    “老婆,你的逼真紧,比我之前睡过的所有女人都紧。”
    “你还敢和我提你之前的情人?信不信我当场废了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老婆这么极品,以后只肏老婆一个,”马克咬了咬杨烈的耳垂,用沙哑的嗓音蛊惑道,“所以,老婆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儿子?”
    杨烈一把推开他的脸,“老子TM是男的!”
    “男的为什么不能生?”马克抱着他耍赖道,“我老婆逼这么紧,屁股这么翘,老公的性能力又这么强,怎么就不能生了?”
    马克的撞击愈发激烈,如潮的快感让杨烈的理智逐渐决堤,他发现自己有些沉浸在这种羞辱式的快感里,甚至想要雌伏在马克的胯下,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为他生儿育女,这让他觉得自己淫乱又下贱。
    “生不出来的。”杨烈用最后的理智回答道。
    马克将自己雄壮的身躯压在杨烈的后背,“那我就天天肏你,肏到你怀孕好不好?”
    “别发骚了,生不出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马克用嘴唇咬住杨烈的脖子,吸出一个淡粉色的吻痕,“老婆你知道吗,女人怀孕的时候,奶头和逼都会变黑,然后肚子会变大,奶子里都是奶汁,不及时挤出来会涨奶,这就是被男人弄脏的证据.......你想不想变成这样呢,变成被我弄脏的女人?”
    “.......我不要,不要!”
    “哦?那你要什么?”
    “我要老公的大鸡巴,我感觉身体里面缺了一块肉,好空好痒,只有把老公的大鸡巴塞进去才能填满!”
    马克狠狠拍了下杨烈的屁股,骂道,“肏,还说老子满嘴说话,你小子都骚出水了!放心,老子这就用精液填满你的骚逼,好好帮你止痒!”
    马克扶住杨烈的狗公腰,以三浅七深的力度进行最后的冲刺。马克每次都插得很深,两颗蓄满精液的大卵袋随着每次交合打在杨烈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
    “老公,好爽啊。”杨烈已经放下了所有理智与廉耻,沉浸在性交的快感里。
    “宝贝,我也爽,你屁股怎么这么性感,肏起来一颤一颤的。”
    杨烈的臀部都是肌肉,紧实而弹翘,饶是如此,在每次肏动的过程中还是会出现轻微的震颤。这对浑圆的屁股已经被马克捏出了粉色的掌印,马克看着这不断颤动的翘臀,想着自己的巨根就埋在如此诱人的两瓣臀肉里,终于精关失守,在一阵低吼声中将浓稠的精液送入了菊穴深处。
    ...........
    第二天早上,红光满面的马克穿戴整齐,哼着小曲准备出门。杨烈则像活死人一般瘫在床上,拿枕头捂住脸。杨烈之所以这样,一方面因为是屁眼儿疼,一方面是昨晚说的骚话太多,面子上过不去。
    马克整了整衣领,一副当家人的做派,“我去旧城区视察下情况,会在中午前赶回来。至于你,既然受了伤,就好好休息一天,我会和工会的人说是我派你出门了,不过嘛........我觉得你还是趁早辞职得好,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也见不得你和那些野男人眉来眼去的。”
    杨烈立刻毛了,“什么野男人,那是生活,是事业,你个糟老头子懂什么!”
    马克摊手,“行吧行吧,你现在是伤员,都听你的。另外.......”他摸了摸鼻子,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你小穴里的东西,要不要排出来。”
    “不要,”杨烈斩钉截铁道,“我喜欢留着。”
    “哈哈,我就知道老婆你喜欢老公,老公射出来的东西都要留在身体里。”
    “别过来,大清早的胡子没刮,扎死人了。”
    “呵,都说拔屌无情,这还没下床呢你就不认人了,看我好好修理你!”
    杨烈因为没把肚子里的精液排出来,当天晚上就闹了肚子,这是后话了。几天后又因为没有把被连续内射的东西排出来,发烧躺了几天。从此以后,马克都会把精液射在他的脸上,让他一点点刮下来吞进肚子里,总而言之还是个色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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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章  没有你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哥,别肏了,我真的已经射不出来了。”
    “才三次就不行了?小伙子你不中用啊。咱们再试试,你明天就要出远门了,我得提前把你榨干才行,免得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榨精魔鬼!救命,救命啊!”
    自从马克发现了杨烈的G点,每次性交都可以把对方直接肏射。这对杨烈来说既是美差也是苦事,前列腺高潮总能让他射得一滴不剩,当男友的巨根离开他的小穴时,他就彻底进入贤者模式了。
    高潮过后,马克拉起杨烈,准备带他去洗澡,“今天不小心射在里面了,哥等会帮你抠出来。”
    杨烈索性撒娇道,“既然射进来了就多留一会嘛。”
    马克刮了刮他的鼻子,“要骚还是要命?感情上次发烧烧得直哼哼的人不是你啊。”
    杨烈拒绝不过,只得跟着马克去浴室洗漱。
    洗浴的时候,马克总是有意避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杨烈看在眼里,多少有点心疼。
    “傻愣着干什么,看哥看入迷了?”
    “胳膊伤成这样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杨烈说的是马克胳膊上的新添的抓痕。作为王国的骑士长,马克本不需要亲自上阵,无奈最近城外魔兽泛滥,少不得他带队清缴。他又是习惯使用双手剑的剑士,遇到高级魔兽时,牧师也帮不上忙,这种小伤小痛也就在所难免了。
    马克不以为然,故意朝杨烈摆了个健美的姿势,“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伤算个屁。”
    “所以你该多准备些中级盾甲术卷轴啊。人总会有个三灾八难的,有备无患。”
    马克轻嗤,“得了吧,那种一次性的消耗品顶个鸟用,总把钱花在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身上,什么时候能攒到钱,没有钱,怎么和你一起过好日子?”
    杨烈本来还有话说,见男友如此坚持,也就到此为止。两人洗完澡后又一起收拾了下行李,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早上,杨烈为了避嫌,凌晨六点就早早出了门。马克插着裤兜,吊儿郎当的把杨烈送到门口,临行之前,两人又是说不完的话。
    “我说,要不你就别去了,不就一个B级任务吗,少了你还不行啊。”
    “那怎么行,我可是工会里最强的魔剑士,我们家乡有句名言,哥你知道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瞧把你能耐的,你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哥?不说这个了,行李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啊。”
    “打火石、剥皮小刀、驱虫草都放进去了吧?”
    “放了。”
    “哥的脏袜子呢?”
    “放.......你找死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个打一个躲,直到马克将杨烈按在墙上狠狠亲了一顿才消停下来。
    眼见即将分离,杨烈又叮嘱道,“我把蔬菜都放到储物柜里了,沙拉酱在原来装蜂蜜的罐子里........”
    “别想了,哥活了三十几年,这都不知道?没有你,哥一样过得好好的。”
    “.........哦。”
    瞧着杨烈黯然的神色,马克立刻有些后悔。可话已出口,他只能用别的方式缓和气氛。
    “唔,就这么放你走了,我还是不放心。”马克将双手搭在杨烈肩上,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毕竟我的小烈这么可爱,前面和后面都招人喜欢。”
    “啊?你什么意思。”
    马克将身子凑过去,对着杨烈耳语道,“我听说黑市有一种魔法墨水,用这种墨水写的字只能用特定的药剂洗掉,就和纹身一样。”
    “然后呢?”
    “我在想,要不要用这种墨水在你身上写上几个字呢?在左边屁股上写马克私用,右边屁股上写骚货,这样就没人敢惦记你的小屁股了。还有前面,前面也得装个贞操锁,你也想为了老公守身如玉吧?”
    “我当然想啊,哥,走之前我还想抱抱你。”
    “嗯,好........卧槽,你敢踩我!”
    “死老头子,你就好好的撸一个星期吧!”杨烈朝他做了个鬼脸,便飞快的朝街道跑去。
    送走杨烈后,马克活动了下筋骨,就开始准备自己的早餐。因为胳膊受伤,他索性请了几天的假,在家好好调养。本来是和杨烈享受二人世界的好机会,谁知杨烈要外出做任务,一来二去的,又成了他孤家寡人独守空房。
    可说真的,马克也不敢在人前与杨烈过于亲密。虽然他俩的关系在骑士团里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但马克依然不敢做得太露骨,毕竟还从来没有哪位贵族会娶一个男人。
    不,其实他也算不上什么贵族,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狐假虎威,靠着家族的庇护,从一个无名小卒爬到了骑士长的位置。
    马克叹了口气,开始享用他的自制早餐。盘子里装的用番茄和苦瓜制作的沙拉,浅红的番茄和黄绿的苦瓜被淋上了一层乳白色的沙拉酱,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振,当然,仅仅是“看上去”。
    马克兜起一勺苦瓜放入嘴中,没一会就全部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难吃啊,他记得杨烈曾经做过一盘凉拌苦瓜,味道微苦,但也可以下口。
    肏,这小子是怎么把苦瓜做得那么好吃的。马克丢掉勺子,扯下一块黑面包放入嘴中,便开始清理卧房里的杂物。杨烈将自己的行李带走了大半。卧房内的陈设一如往昔,仿佛杨烈从未住进来。
    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独居的状态,这让他有点惆怅。手指摸过墙上蒙尘的骑士勋章,他突然想起,这才是他这些年的生活状态。
    他起于微末,以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份在战场上拼搏至今。私生子的身份是他一身的污点,为此,他视财如命,也不想和在功成名就前和别的女人诞下子嗣,只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一个私生子。
    他曾有过几个情人,但闲暇之时还是喜欢独处。一个人的时间能让他回想很多事情,这大概就是老男人的执着。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不知怎么的,马克很想划船,等回过神时,他已经走到了湖边的小径。有几对情侣向他问好,他一一挥手,然后向一个老爹租了条小船,撑起一根竹篙,朝湖心漫溯。
    午后天气晴好,煦暖的阳光被波涛打碎,泛起粼粼的波光。树林间莺啼婉转,他突然想起那一天,和杨烈泛舟湖上的日子。
    那天两人本是饭后消食,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马克看着一对情侣在树荫下浓情蜜意,不知怎么的就有了一种攀比的欲望,想邀请杨烈一起划船。
    放到从前,马克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他的假期十分简单,无非是脱衣上床,把杨烈肏得浑身瘫软,等身体恢复了再进行下一轮。晚上则各看各的书,实在忍不住了就再来一发。
    在这一点上,杨烈也一直顺着他的意思,他知道两人之间因为年龄造成的鸿沟,他不期待马克为他做出什么改变,能够成就这段感情已是弥足珍贵,至于别的,他不敢贪求过多。
    所以,当马克提出划船的邀请时,杨烈几乎是欢呼雀跃的。扁舟漫溯湖上,曳起一塘金屑,他的目光却总停留在马克身上,仿佛那才是他贪恋的好时光。
    “这个时候看哥做什么,你还有没有情调。”
    “嘿嘿,没什么,就是......很开心。”
    他们将船停在湖心,山色渐青,水如蓝染,远远的看不到行人,他们漫步在阳光之下,天与地都是属于他们的。
    杨烈将头枕在他膝盖上,一梦香甜。马克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突然觉得这个男孩是真真切切是属于自己的,是只属于自己的。
    在那一刻,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如今故地重游,景色依旧,人却是形单影只。马克不禁想,天地之间是否存在只属于他们的一片绿洲。天高云阔,簇簇幽林的另一头,那个男孩又在做什么。
    呵,这又才过了多久呢。
    没有杨烈的日子就像被榨干的甘蔗渣,失去了所有的糖分和水分,只余下寡淡的轮廓。直到杨烈任务结束的那一天,马克才萌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与动力,早早钻进厨房,为他的小男友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罗宋汤是照着食谱做的,为了保证卖相,汤里的每颗牛肉都是精挑细选过的,鸡肉派是他的第三个“实验品”,为了防止杨烈看出破绽,前两个作品已经被他打包丢到了几十米外的垃圾场。
    马克坐立不安的在餐桌前等待良久,杨烈却没有准时回到家里。桌上的汤每冷一点,他的心情就黯淡一分。他不禁开始自嘲,或许杨烈也期待那五光十色的夜生活,或许自己就没有那么讨他喜欢。
    或许自己已经被他厌倦了。
    杨烈是在深夜11点回到家里的。他满头是汗,一进门就把行李丢到一边,朝着马克道歉。
    “路上有事情耽搁了,对不起。哥,你还没睡啊。”
    “嗯.......中午做的饭菜没吃完,想着你要回来了,就想给你热一下。”
    “嘿嘿,哥你真好.......你把绷带拆了,伤已经完全好了吗?”
    “早就好了。饿了吧,我来给你热一下饭。”
    “怎么好意思总麻烦你,我来吧。哥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加加餐。”
    “行啊,我想吃鸡蛋三明治,尽量素一点。”
    杨烈兴冲冲的钻进厨房,一副将功补过的架势。马克闲来无事,就想把杨烈的行李放回卧室,刚一提起,便看见一枚戒指从包袱中滴溜溜的滚了出来。
    戒指通体呈蓝白色,周身镂刻着绿莹莹的魔法符文。作为见多识广的行家,马克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枚附魔了防御魔法的符文戒指。附魔了高级魔法的戒指一向造价昂贵,即便是杨烈这般水准的佣兵,也要搭上半年的薪水才买得起。
    他们在浴室的谈话历历在目,他突然明白了一切,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马克将戒指放回了原处,就当做自己没发现吧。
    他向杨烈走去。
    夜还很长。
    # G/ C1 S/ W7 W3 j
发表于 2020-3-15 16: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很好,支持楼主
发表于 2020-3-15 19:33 | 显示全部楼层
浓情蜜意
发表于 2020-3-16 0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好棒!顶一个!
 楼主| 发表于 2020-3-20 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 野狗不需要墓碑(上)
    杨烈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马克了。
    起先是在战场上失去消息,然后是整个骑士团的讳莫如深,工会那边探不出虚实,马克远在他乡的亲人更是不能指望。
    杨烈觉得自己彻底被隔离在外,成了局外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即便他和马克的肉体如此亲密,他们在法律层面上依旧是毫无关系的人。在马克出现问题时,他无法插手,也无法介入,这种无力感几乎让他发狂。
    当马克重新出现在他们的小窝时,杨烈几乎是扑到了他身上,就像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少女。
    马克摸着杨烈的头,一时也是百感交集,“怎么了,哥才出去几天,就委屈成这个样子。”
    “我就是......好想你。”
    “哥也舍不得你。”
    他有些急切的吻上杨烈的唇,用激烈的拥吻弥补这些日子的遗憾。唇分之际,杨烈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哥,跟我离开这里吧,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男孩这样说道。
    “嗯?这是唱哪一出,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
    “我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哈哈哈哈,能生就生下来嘛,还怕我养不起吗。”他在杨烈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认真道,“告诉哥,你在担心什么?”
    杨烈将整张脸埋在马克的胸口,“这几天,你和兰道尔家的千金见面了吧。”
    “.........”
    “你们什么时候会结婚呢。”
    “不是你想的这样。”马克抓住他的肩膀,认真的辩解道,“河岸城邪教暴乱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个大概。这次我带兵镇压,结果因为后援不足,被困在了谷地,多亏兰道尔领主的襄助才能顺利脱险。他的女儿是对我有意思,但我和她见面只是出于必要的礼节......”
    杨烈笑容凄凉,“那之后呢,你会一辈子不结婚吗,等你功成名就,你的家族会容忍你一辈子不结婚吗?”
    “小烈.......”
    “发生事情时,她可以和你名正言顺的走在一起,我却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哥,你知道吗,每当我想起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嫉妒得想毁灭她们。”
    “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杨烈拉住他的袖子,痴痴道,“所以,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只爱你一个人。”
    马克的心蓦然抽动了一下。沉吟良久,他觉得应该把话讲明白,“小烈,我觉得你没有搞明白,”他语气温柔,“你把爱情当做生活的全部,可是很多人只会选择眼前的苟且。生活是由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构成的,没有稳定的社会关系,爱情不可能存在下去。没有哪个地方会包容两个男人的感情,就算我和你远走他乡,没有物质基础和社会认可的爱情,又能持续多久呢。”
    “所以,你选择向生活妥协,以后也会选择和女人结婚,是吗。”
    马克苦笑,“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只有直面它,才有可能做出改变。”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当然不愿意和杨烈之外的人厮守终生。
    杨烈笑容惨淡,如大梦初醒,“你的话说得都对,我没法反驳,只是......如果真是这样,我对你的感情又算什么。原来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痴心妄想。真抱歉,是我破坏了你原本完美的人生,这段感情就不应该开始。”
    马克的心痛得厉害,他怒道,“你就这样贬低我们的感情?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对不起,哥,我想一个人静一下。”说完,杨烈夺门而出,转瞬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马克想追上去,沉思片刻还是算了。反正这小子的行李都在家里,最后肯定是要回来的。等杨烈回来,他一定要把这家伙按在床上,狠狠的修理一番,直到这家伙呻吟着求饶,说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时至今日,他已经无法忍受没有杨烈的人生。
    他这么想着,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便坐在餐桌旁,等待着杨烈的归来。这一等便等了许久,直到他听到窗外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第四章 野狗不需要墓碑 (中)
    马克在奔跑。
    城内已经乱套了,他避开失序的人流,朝着混乱的中心疾驰而去。哀嚎与尖叫声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城区的另一头,一头黑色的巨兽正盘踞在神庙的顶端,发出似鸟似蛇的嘶鸣。
    他脑中一片混乱,不知是否该把眼前的异象和杨烈的失踪联系在一起。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赶到现场,这是他作为城市守护者的使命。
    灼亮的火舌吞噬着女神的石像,如幽狱红莲,次第绽放。火光深处,一头成年巨龙大小的黑蟒绞碎了石柱,喷出绯红的火焰。
    妖异的景象如末世画卷,震撼着马克的内心。他跨过一堆碎石,看到雷吉纳德侯爵正在布置军队,这让他瞬间安心了许多。
    雷吉纳德侯爵是他的恩师,同时也是王国的军事大臣与元帅,掌握着最核心的军备。作为恩师钦定的接班人,马克一向觉得自己有在师傅面前嚣张的资本。
    他快步走近,准备商量阵型的安排,“老爷子,你来得很及时嘛。正好.......”
    话未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却打得他金星四冒。
    “你这混小子都做了什么?”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马克不禁想,自己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刚刚和杨烈闹得不愉快,转眼又被师傅“亲密”问候。他揉了揉揉红肿的脸颊,笑得有些勉强,“老爷子是怪我来得晚吗,我在城边的私宅休息,听到动静就立刻赶过来了,一路上也安排了守城军疏散了民众,对于自己的职责,我没有怠慢。”
    “私宅?我对你私下的风流韵事没有多大兴趣。只是,你玩出这么个怪物,心是不是太大了点?”
    “啊?老爷子,你在说什么?”
    侯爵枯瘦的手指指向火光中的巨蛇,“你真的不认识它?”
    “..........”
    “佣兵工会的新入职佣兵,最近被近卫骑士团雇佣的亚城外来者杨烈,你不会不认得吧?”
    马克楞在了原地。
    “不会、不会的。”他扶住额头,希望这是一个滑稽的节日玩笑。
    “其实我们在半个月之前就发现了端倪,”说话的是工会的法师顾问莉安娜,她有一头淡金色的波浪卷发,曾是马克中意的类型,“每当一个人独处,他总是在发呆,情绪也不稳定。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情伤,直到今晚........”说到这里,她看了看马克,欲言又止。
    马克有些愧疚。这半个月他被琐事缠身,没法关注杨烈的变化。只是,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是.........
    侯爵吼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以为只是他的私事吗?把事情交代清楚!”
    “就在今晚,工会里的佣兵乔纳森和汉斯喝酒回来,在路上碰到了杨烈。乔纳森见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就拉着他不让走,要带他去看病,谁知........这孩子突然化作一条大蛇,将乔纳森整个卷了进去.......汉斯因为离得远,反应快,侥幸捡回一条命,但乔纳森.........”说道这里,莉安娜不禁哽咽。
    “我还是没法相信,小烈他怎么........”
    “是真的。”说话的正是死里逃生的汉斯,他苍白的脸颊上有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可以作证,我亲眼看到他变成了一条大蛇。”
    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马克木然的楞在原地,直到侯爵抓住他衣领才回过神来,“你小子还不明白吗,这件事已经不是你的私事了,而是关乎全城居民的生死。你还记得骑士的七美德吗?还记得守护者的誓言吗?孩子,但凡你还有一点荣誉.......拿起你的剑来。”
    说罢,他一把推开马克,头也不回的加入到讨伐魔物的作战中。
    “弓箭手们,集中射它的头部!”
    “佣兵工会的法师。使用光照术,扰乱它的视线!”
    “那边的术士,使用雷暴术!”
    耳边一阵轰鸣,魔法的爆破声和怪兽的嘶吼声不断的刺激着马克的耳膜。他茫然的看向莉安娜,后者只是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便扶着受伤的佣兵转身离开。
    “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她说。
    巨蛇在耀眼的白光中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仿佛东方神秘的皮影戏,带着一分注定结局的怆然。它还能撑多久呢?马克不禁去想,是自己做错了吗?又或者说,杨烈这个人,他们这段感情,他们这两个人,都不该存在于世上。
    他突然下定决心,发狠一般跑出去。他抢过指挥官的信号枪,一个箭步便冲入了怪兽所在的废墟。
    即便是一向铁面的侯爵也一下慌了神。“马克!你们都傻了吗?停止放箭,掩护骑士长!”
    带着硝烟味的夜风舔着脸颊,带来沁人心脾的战栗,马克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爽快,他想抛下一切,和杨烈之间做一个了断。
    “喂,看这边!”马克冲到巨蛇的尾部,朝着天空打开了信号枪的纸封。只听嘭的一声,一道黄白色的光柱直冲天空,在夜幕中爆成了一个灼目的光球。
    巨蛇很快发现了马克,冰蓝色的眼睛如深渊一般让人战栗。它吐了吐蛇信,便翻身向马克袭来,巨大的身躯卷起砂石,所过之处都泛起尘烟。
    小烈他.........究竟还保留有多少理智呢?马克这样想的,一个后侧翻避开滚下的落石,随即引着巨蛇游向城区的边缘。倒塌的神庙遮住了巨蛇的视线,马克看准时机,对着巨蛇的腰腹来了一记“气刃斩”。
    银色的剑气随着名剑的划动喷涌而出,震得巨蛇发出一声哀鸣。这一击是控制了力道的,马克多少抱着一份侥幸,希望这一击会唤回杨烈的理智,而后蛇皮褪去,它会变成那个让自己心动的少年,他们会彼此道歉,再不分离。
    巨蛇黑色的身躯痛苦的扭动着,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片刻的摇晃后,它将黄绿色的巨嘴对准了马克,淡黄色的獠牙宛如断头台上的铡刀。
    危险的硫磺味瞬间充满了鼻腔,只听“撕啦”一声,妖异的火焰从蛇喉喷出,灼烧着马克身边的土地。
    “小烈,是我,是我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带你回家的。”
    “小烈,是我错了,跟我回家好吗,我.......”
    他的呼唤就像敲击在钟乳石洞穴中的呓语,除了空洞的回声,毫无作用。眼看着愈发暴躁的魔兽,马克心中一横,终于下了决定。
    马克对着巨蛇的尾部又是一记气刃斩。他粗鲁的喊道,“那就做个了断吧!怪物,该死的怪物!来吧,来这边!”然后,他转过身,朝已然摇摇欲坠的神庙跑去。
    远处传来侯爵和部下焦急的呼喊声,但马克已经顾不得了。仔细一想,我确实就是个混蛋吧。马克自嘲的笑道。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守护好任何人,也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如果我无法拯救他,那么,至少不能让恩师他们伤害小烈,至少........让我陪他走到最后。
    巍峨的神庙在漫天火光中逐渐坍塌,如同跳着死亡之舞的莎乐美。四方的神庙就像四方的棺椁,指引着两人走向宿命的终点。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他们曾在神殿外确定关系,如今也在这里拔刀相向。马克举起爱剑“雄狮之吼”,如同要切断一切执念般,对着支撑地基的石柱使出一招“狮牙噬骨斩”。
    银色的剑光在空中分裂成几道气刃,瞬间击碎了石柱的根基。坍塌的一角砸在了尾随而入的巨蛇身上,巨蛇吃痛,黑铁般黯淡的身躯撞碎了天花板,大块大块的碎石纷纷砸向地面。
    轰隆落地的碎石纷乱如雨,震得骨头嗡嗡作响。马克吃力的避开擦肩而过的几颗落砖,朝着另一个石柱冲刺。很快了,只要再击碎一个石柱就......目的即将达成,马克的心底却是一片冰凉。该喜悦吗?可是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怔忡间,神殿内已震得地动山摇。马克下盘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忽见地面龟裂处窜出几条大蛇,缠住马克的腰腿便往后拖。
    马克膝盖吃痛,伸手去够爱剑,却见雄狮之吼已被一条青蟒叼着游到了一边。这些巨蛇的眷属似乎无意伤害马克,只是扭股儿糖一般缠住他身上,想要用湿冷的躯干限制马克的行动。当他终于摆脱众蛇的纠缠时,黑色的巨蛇已经爬到了他的面前。
    万事皆休。
    黑蛇低下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就像一只等待主人的宠物狗。
    马克痴痴道,“杨烈?小烈?”
    黑蛇痛苦的扭了扭蛇头,失焦的蓝目重新恢复了光彩。它昂起头,一个幽紫色的光球在它的口腔汇聚。
    完了。马克苦笑。
    光球落下的瞬间,马克下意识的用手抵挡,手中的戒指也在此时展开了法阵,幽紫色的魔法灵光在他的指尖闪耀。他看着波动着诡异能量的魔法光球朝自己身体落下,又被指尖的戒指远远弹开,只听见摧枯拉朽的一声巨响,巨蛇轰隆倒地,历经千年岁月的神庙再次回归寂静。
  • 第四章  野狗不需要墓碑(下)
    几天后,城堡的议事厅里,王国的几位主要大臣正围坐在一起。
    “殿下将此事全权委托于我,那么我在此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说话的正是马克的恩师,有着鹰隼一般锐利眼神的雷吉纳德侯爵。他的眼神如刀片一般扫视众人,最后落在马克身上。
    “都到齐了,当然,除了某位不请自来之人。”
    马克干巴巴道,“这件事与我息息相关,我当然拥有知情权。”
    一个穿着华丽绿袍的中年男人嗤笑道,“息息相关?是指你和他花前月下的那档子事吗,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挺浪漫嘛。”
    雷吉纳德侯爵不无担忧的看了眼马克。不过几天功夫,马克却憔悴了许多,他的脸颊满是新长的胡渣,眼角一片鸦青,看来昨晚睡得并不安稳。
    雷吉纳德侯爵清了清嗓子,肃然道,“插科打诨到此为止,在座的各位都是守望相助的兄弟,没必要针锋相对,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在这里,就是为了宣布黑蛇袭击事件的调查结果。”
    马克的身体不自觉的绷紧起来。
    “比利,你来说吧,毕竟魔法讯问是你们魔导师的领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话的正是方才挤兑马克的男子,他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声音比刚才高了三度,“作为皇家首席魔导师,在下联合佣兵工会的法师,使用记忆抽取术读取了佣兵杨烈之前的记忆。根据我们抽取的记忆表明,杨烈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也就是穿越者。”
    雷吉纳德点头,“这也解释了这孩子为何没有亲人,佣兵工会也没有户籍资料的原因。”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重点了。”比利冷下脸来,表情一反常态的认真,“不同于我们信仰的赫尔墨斯神,邻国的异教徒们也会信仰不知名的邪神。如果我猜的没错,杨烈是作为魔神的容器被召唤到这个世界里的。召唤者在他身上进行了黑暗的仪式,成功了,也失败了。”
    众人顿时有些云里雾里,“说清楚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我们读取的记忆来看,杨烈成功融合了外神的一部分神格。但他很快就因为能量的失控而杀死了所有召唤者。他是完全依靠意志力来压制这些黑暗能量的,一旦情绪失控......”
    “就会变成黑蛇,不分敌我的攻击。”侯爵喃喃道。
    “杨烈和远东教国有联系吗?是否存在政治阴谋?”一人补充道。
    比利摇头,“应该不会。我仔细读取了他的记忆,他来到这里、留在这里,完全是自发行为,说到这个,还是因为我们的骑士长大人魅力太大啊。”
    比利语气随和,眼神却如深潭般冰冷噬人,那是一种警告,告诫马克不要越陷越深。
    马克也不理他,语气恭敬的向雷吉纳德侯爵询问道,“据我所知,调查的结果早在上午就送到了议事厅,想必你们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商讨的结果是什么,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杨烈?”
    他说得很慢,带着一种等候宣判的虔诚,等待恩师告诉自己答案。
    雷吉纳德侯爵沉默良久,终究叹了口气,“他背负了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就算把他送上绞刑架也不为过。就算我们不要他的性命,有着这么多秘密的他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爆弹,只有在我们的监视下才能规避风险。”
    比利点头,“是啊,绞刑或者终身监禁,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一个面容白净的官员终究有些于心不忍,“其实也没必要终身监禁吧,这也太可伶了........”
    比利冷笑,“那些死在巨蛇身下的居民就不可怜?谁来为他们的枉死买单?谁来平息他们家人的愤怒?”说着,他走到马克身侧,将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至于我们的骑士长大人,也不用太沮丧,年轻人总爱做梦,梦醒了,生活总要继续。你也不用太把他当回事,他可配不上你。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为了保证邪神附身仪式顺利完成,数不清的男人压在了他这个穿越者的.........”
    话未说完,马克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砸在比利的下颚上。干瘦的法师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连带桌上的墨水与烛台,叮叮咣咣砸了一地。
    片刻的死寂之后是嘈杂的混乱。比利疼得龇牙咧嘴,“没教养的私生子!你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马克拿手帕擦了擦拳头,一脸释然,“是啊,揍了你,早就想这么干了。”
    雷吉纳德侯爵隐隐觉得不详,他沉声道,“马克,你究竟想做什么。”
    马克摊手,“呵呵,既然你们已经提供了两种方案,那么我可以提供第三种方案---那就是我带着杨烈这小子远走他乡,我会用一生来盯紧他,监视他,防止他再做出错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红发的壮年男子皱了皱眉,他是王国的海事大臣,“你这句话,换种说法就是私奔吧。要爱情不要家族,果然是私生子会干出来的事情。”
    侯爵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放弃你的前程。”
    侯爵痛心的表情让马克有一瞬间于心不忍,但他还是硬下心肠道,“我知道。”
    雷吉纳德侯爵喉头哽咽,“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马克。你本来会有光明的前途,会成为家族的荣耀,现在却要为了一个男人成为寂寂无名的乡村野夫。这样做,你对得起荣誉吗,对得起你自己吗?”
    “可我不这么做,就是对不起杨烈。”马克苦笑道,“误伤居民并非杨烈本意,这个结果却必须由他来承担。这算什么?这就是你们的荣誉吗?”
    比利脸色铁青,“这个时候你逞什么英雄?那么多条人命,你赔的起吗?”
    马克坦然道,“那就赌上我所有的积蓄和地位,如果还不够,我愿意替他偿还。”
    “够了!”雷吉纳德疲倦的扶住额头,“既然你已经表态了,议会将在讨论后给你一个结果......现在,退下吧。”
    .............
    “第一重封印,奥法亲和禁止。”
    “第二重封印,魔力感知禁止。”
    “第三重封印,职阶剥夺,身体无力化。”
    当马克再次看到杨烈时,后者正瘫倒在雷吉纳德侯爵怀里,虚弱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狼崽。他从侯爵手里接过杨烈,在臂弯里摸了又摸,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雀跃。
    “皇家的魔导士们已经对杨烈施加了强力的封印,现在的他无法使用魔法,也拿不起武器,这辈子都是个废人了。”
    马克抚摸着杨烈的头发,语气温柔,“没事......我就是他的双手。”
    “你........唉,”侯爵看着卸下骑士护具的马克,终究有些不忍心,“值得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本来就不是大富不贵的命,事至如此,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本来会成为最好的骑士。”
    “我会成为他最好的骑士。”
    “你倒是坦然啊,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这个师傅说的吗?”
    “对不起,师傅。”
    “........算了。你什么也不带走吗,没有钱,路上会很难过的。”
    “既然放下,就断干净些,我的财产就拿去赔偿那些在死在蛇祸里的居民吧,这是我的赎罪。”
    穿着简易皮甲的马克就像一个刚进城的毛头小伙,记忆开始重叠,侯爵不禁想起,这小子刚加入骑士团时,一穷二白,青涩懵懂的样子。
    他喉头哽咽,“你打算去哪。”
    马克转身,“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野狗不需要墓碑。”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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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23 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了吗?写的很好,楼主能不能继续更呀
发表于 2020-8-23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nn6513410 发表于 2020-3-20 03:24
  • 野狗不需要墓碑(上)杨烈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马克了。起先是在战场上失去消息,然后是整个骑士团的讳 ...
  • . A2 N; g% X) Y  W$ Z5 T, v. b
    后面还有吗???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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