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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sy1598

[激情 H文] 性奴收集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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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25 04:07 | 显示全部楼层
八陀罗花蜜(相思泪)食用方法:) r0 ]! U8 U% h( \) i0 T
  1、放入300°以上的热水中隔水加热
+ d- f# E6 c; `2 ?4 k: D9 d/ c  2、花蜜融化后马上取出,变红即是糊了* i! Q! x' C' v! m" T$ S
  3、每颗花蜜混入10.69毫升心口血
, \7 d/ V0 a! ]8 }. e4 [  A  4、摇匀后吞服
! X0 w  Y3 |- Q  ………………4 P: M' ]9 n) x; d, \
  ??????1 I. e( R% S7 q: P
  王轩看得一脸懵逼,赶快到商城中找有没有配套设施卖。正常大气压下,水加热到100°以上就会变成蒸汽,哪来的300°以上的水?如果要提高水的沸点就要加压,就算有加压设备卖,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一张床那么大的、还都是不锈钢的东西,怎么跟周尚月解释?!% m0 m, F+ |0 A* A7 P) j8 f% Z$ S( c7 l
  而且,什么鬼,还会糊??!!还要精准地加入心口血?他是不是要先买个量杯?!, J7 L' X0 @* b3 g: N# I" n
  王轩的脑中都是羊驼跑过扬起的烟尘,一下不知怎么办才好。
4 G3 D% ~6 G! M; L  “……怎么了?”
! x1 w# a; @) x* |- D$ ^1 h  周尚月看着他。7 p$ `# F+ _4 }: b
  “……你先躺下休息。”8 ]! z0 h5 X9 X( M$ Z
  现在的情况十万火急,王轩必须争分夺秒。也没太多犹豫,先拔出周尚月的剑取心头血,收集入一个酒盏里,然后把刚刚当吸管用的细竹竿拿出,从软的一头里塞入两颗琥珀色、珍珠大小的花蜜,再打结,来到集硫草田中,选了一处集硫草分布较疏的地方,将细竹竿软的一头和集硫草的叶子底部用一条布条绑住,再在细竹竿弯曲处的上方戳出几个洞。
2 w6 p# |* o3 {; S  握住细竹竿硬的一头拿着,就像是在用竹竿钓鱼一样,不过是钓集硫草。0 M: }; V9 y5 _- X3 L
  王轩确认周尚月在安全距离外,抬起了‘鱼竿’。
3 u) r6 t8 T; e1 m$ e" r  一株集硫草破土而出,强烈的摩擦一下引爆了它的根部,“砰”的一声巨响后,蓝白色的火焰忽然在空中炸开,王轩被冲击波推倒在地,眼前一片雪白。9 f( B- d2 p8 @# T" S
  打的结瞬间被冲开,白色的蒸汽从细竹竿软的一端和戳破的洞中喷涌而出,软的一端被冲向天上,几乎垂直于地面,握着细竹竿另一端的王轩瞬间被拉入了集硫草从中。
: \9 c2 m9 h) t! y. k% @, S  放在软的一端附近的花蜜受热融化,蜂蜜状的液体迅速从竹竿中流下,末尾流得慢的渐渐被烫成红色。金黄色的液体迅速流入硬且不透明的另一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流出来。6 r% E6 \4 a+ M1 {4 w
  王轩想去拿酒盏,却好像摸到了地面,他拼命地眨着眼睛,可不知道是真的天地间一片白色还是他没恢复视觉,他什么也看不到。脑中嗡嗡作响,好几次想站起来却在地上打滚。& R0 U2 ]- q& a8 Z
  不行,硬的这端越来越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蜜就会流下来!
1 e: ?/ j# V5 r6 u- L, T+ |- b  “王轩!王轩!”" t! }# `/ \2 r6 u; [  v
  周尚月在十米外的草地上躺着,集硫草丛中又是烟尘又是白雾,他实在看不清,也不知王轩情况如何。之前的呼吸困难渐渐消失了,四肢却开始从尖端变得麻木,他开始动不了自己的脚,然后是手指、手腕……他感到身体慢慢地冷了下去,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
  n4 }& y- O7 S  空中……几块被炸飞的碎竹片像火球一样燃烧着冲下来,周尚月震惊得忘记了呼吸,想要呼喊王轩的名字,却一下失去了意识。& [$ \3 ^! a- s
  “砰!”“砰!”“砰!”“砰!”
/ X. n4 O% Q  P+ o' N& l  几声连续的爆炸震耳欲聋。第一个引爆的集硫草冲开了部分泥土,暴露出旁边的集硫草的根部。王轩挑选引爆的集硫草比较小,附近长的也都是小苗但是数量众多。一阵爆炸之后又是一阵,炸得飞沙走石、烟尘漫天,好像地都被掀开一层。大规模的烟尘马上被山风吹到山下,一只逃到山脚下的白羊马上变成了灰羊。
) d+ C7 I# ]5 ]* ^8 w- V  追过来的牧羊童看到荒山半山腰飘着大范围的烟雾,天生也不时飘过几朵乌云,天空忽明忽暗,像极了妖怪要现身,吓得拉着羊就要跑,忽然听到砰砰砰砰地又一连串爆炸,蓝白色的烟火一样的东西在烟雾中炸裂,猛烈的冲击波一下冲到了山脚,吹得牧羊童灰头土脸。
& W6 q/ s9 [/ ~! ~1 X  “啊!……妖怪!……妖怪来了!!——”
+ h1 m: X* C. z) z  他羊都不要了,边哭边跑走了。( C7 {4 \- G8 ~. e
  ……
8 ]6 ~7 C, d$ o$ v  “你怎么哭了……咳!”
9 z( a: r( |2 L6 l8 a6 T  王轩拖着身子来到周尚月身边,将酒盏里金红色的液体喂入他的嘴中。抹去他紧闭的眼中流出的泪水,一口血咳在周尚月的身上。
& S; e- f# e  V! t' R/ |  “忙里偷闲……喝了一袋迷津的果汁……真是太好了。”# \5 l) n; a5 i; r
  见底的酒盏从颤抖的手中滑落,王轩一下倒在了他身上。2 M% I' o* [* Z9 d8 q( {
  背部还在呲呲作响。7 @. M" t+ k" R$ y0 @  g2 M; |. }9 W
  ……& B1 I, R# ?) s
  天黑黑的,好像要下雨了。欣福药房里还有两位病人,一位抹药一位看诊。蓝辉手上涂着烫伤药,不屑地说:“生而为人真是麻烦,如果没有贪瞋痴念,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 G" F4 E5 [6 G- n0 g; L( _  “疼疼疼!哎哟,蓝医师,你把火撒我身上干嘛?”, i6 Y* x% n5 ?& B
  蓝辉挑眉,“我生气了吗?”
2 y! M3 s, @& A) f* {  病人已经是疼得说不出话来,翻下凳子,衣服都不拿就跑了。
* D  S5 W6 {7 }. z  \' Y  “喂,你的衣服还没拿!”
4 `3 E* P0 Q* Q* @  “我、我等你心情好点!”/ A, D* U7 O4 n/ I# o/ {8 ^
  蓝辉嘁了一声,“我哪里有心情不好!”转身偷瞧蓝容止,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
* E5 n* W' p) ?1 N  王轩走后,接诊时间外,蓝容止就变得生人莫近,而且可气的是,弟弟的他也属于‘生人’!禁止身体接触,闲谈少了,交心的更是完全没有,不接诊时就非常沉默,不知道在发呆还是想事情,看着蓝辉的眼神审慎又疏离。1 A2 A' F+ j- j2 {0 y- |( ?
  但是到了晚上,他又变得热情似火,蓝辉因为能感受到他的感受,所以总是燥热难当、夜不能寐,有时感受到乳头被拉扯、后穴被手指插入,他的肉棒硬到疼痛,又是欲仙欲死,又是羞愧难当。# M5 t7 ~% N: |3 _+ J3 g0 P$ u7 z
  虽然王轩曾经救了他们,但他并不是一个好男人,为什么哥哥还是忘不了他呢?2 w- L! L; Q( |4 H- N5 R$ ^- L
  为什么自己不能成为哥哥最信赖、最依靠的人呢?1 n; L, O" ]! P3 p
  镇上最大的药材商徐老板正让蓝容止看病,他说自己右肩痛了多日,手不能抬,不能写字,很影响处理生意。
: x" ?3 q9 d' p  蓝容止按过他所有骨头、关节,没一处他不疼的。蓝容止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0 N7 q5 c' z8 I7 Y3 r* r4 `
  “您这几日睡得如何?”0 c! Z, i% u- }8 D+ p3 Q
  “一沾床就疼,夜不能寐啊!”+ K6 f) t2 e7 o; x
  蓝容止看他的脸,神采焕发,红光满面,哪像连续失眠多日的。0 A( h$ p  ~! X# f* u) k
  “这几日可曾服过什么滋补的药方?”
$ D# E% F. t- ^+ c  “没有,肩痛怎么滋补啊。容止医师,我真的很疼,疼的不行,哎哟!”徐老板忽然握住了他的手,猥琐的眼睛瞟过那双细腻滑嫩的手,“我真的很疼才抓住你的,你不会介意吧?”
4 P6 M7 a( H- T$ q  s1 z2 n  蓝容止没有马上把手甩开,一边对徐老爷说“看看这张药方”,一边陈其不备把右手快速抬了起来,徐老爷也没有发觉,一直没有喊痛。本来这么急速地太高会牵动很多肌肉,如果是真的整个肩都痛的患者,说不定会直接哭出来。
6 Q' v3 h% {' |6 m& }4 n; c* P9 B  蓝容止按住徐老爷手的虎口,徐老爷马上吃痛放开了,“你的肩膀没有问题,不需要开药。”: |, }4 N( \8 H7 E/ H7 ~
  “可是医师,我真的痛!”徐老爷这次双手抓了上来,蓝容止早有预料,快速把手放到了桌下。
" f& t: n4 U: W0 b9 N  “徐老爷,如果真痛的话,你可以回家休息,动得这么快不会更痛吗?”
0 v+ b1 |3 C4 Z2 z! M  “……哼,原来这就是你们欣福药房的接诊之道,看来与你们的供货合同,我也不必签了。容止医师你心里最清楚,念在旧情,我给你们药房的价格是最低的,甚至低得离谱!你们如果去找别的药商,区区两百两银子,还想买珍贵药草,笑话!”! e  ?& ]" a& m! `
  蓝容止低下眉,平静地说:“我们欣福药房是镇上最大、最出名的药房,以药到病除闻名。徐老板和我们合作,相当于你的草药品质得到我们的肯定,也是为你的店铺做广告。另外,如果我换掉长期的供货商,转而和别的药商签订协议,而且就算多付4~7成的价格,也要和别的药商合作,其他药房听了会怎么想?过路进药到邻国买的客商会怎么想?你的草药主要是卖给药房和客商的,笔数不多但每一宗都是大生意,失去任何一个客人,你都会很吃痛吧?”
6 F+ q- U/ f8 p, j- O0 i$ W  徐老爷一下睁大了眼,哑口无言。* K' W6 Y5 c6 ^& J# x$ g9 [5 L
  “如果你的肩痛已经好了的话,麻烦交一下诊金。白银二十两,水田一亩,及时送到。这几日有别的药商送来供货合同,其实价格并不比徐老板的高,好像是徐老板你的价格已经泄露出去了。我之所以主动送上合同也是念旧情,如果徐老板没这个意思的话,我可以和他们谈谈。”) H6 Y  b4 X0 Y
  “白银四十两,还要田契……你简直是敲诈!寻常人家一年所得不过四五两,你一开口要四十两!而且田契一张少说要八十两,你这是让我给你行贿啊!”
5 W" T, `' i0 f1 `. `4 F; }! L  h  “善因有善果,恶因有恶果,徐老板,做了错事,就是要承担后果的。”; I+ r5 V  ?6 `- w
  徐老板气愤地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半路又折回来,“这只是诊金!我马上让家仆送来!”0 g- ?8 M1 R# C5 B- J0 A2 d. N8 i
  徐老爷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后,蓝容止松了口气。有其他药商送来合同是假,真怕徐老板回去查探一番,然后又以合同要挟他。可也不能遂了他的愿,有一就有二,他的要求只会越来越过分,蓝容止可没兴趣奉陪。
/ k6 S5 V, U/ X2 C; l; h3 b  蓝辉搬了张小板凳过来坐着蓝容止旁边,“哥!你做得太棒了!一下把那个色老头赶走了,还敲了一大笔钱!谁知道那个小少爷赌钱把药房都赌空了,本来应急用的两百两银子结果要拿出来买药,哎,珍贵药材都是一两要一两黄金的价格的,如果不是有这个徐老板,真是第一大药房的名号都撑不住了!”
) X7 X( v# E8 y4 w  “……嗯。”
, d* Z8 B' r: [& @- W9 O/ ~  s% i  蓝容止喝了口茶,看着他。3 |( I* w# z3 E% Z3 `
  蓝辉干笑了两下,然后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这就是让他行贿,拿那么多钱根本算不上诊金,而且也像敲诈,敲诈自己的供货商。他给我们的价格已经那么优惠了,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哥,你不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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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25 0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黑如墨,狂风暴雨,沉重的雨滴打在周尚月的脸上,他慢慢醒来,感觉头晕脑胀,“王轩?”4 ?0 o/ A/ @2 @1 ]- {, r% I5 C* u
  没人应。- `$ ^  j! ^  j2 O
  他想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压了人,“王轩?!”
7 f1 j3 q  R0 a: x  王轩身冷如冰,就像一具尸体,而前后流血的地方则是温热的。
9 v% U, L8 H  M1 e  “王轩!你醒醒!能听到我的话吗?!”& N; i% _  q3 G# [/ M: h6 B
  没人应答。, [9 E; s, O0 p9 N7 {0 Q
  周尚月连忙带着他飞到一棵大树下,火光跳跃,他看到王轩面无血色,胸前却晕出一朵血花,啪啪两下点穴止血,抽出小刀,剥离被融化黏在王轩背部的衣服,看到王轩被爆炸波及背上没一块好肉,还插着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和碎竹片,说不出的感情在心里涌动。
' M2 b& s+ B- H0 R' {; G  剥离衣服时扯到伤口,王轩痛呼了一声,周尚月的手一下停了。三岁开始练武,武器已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他可以忍着痛自信地用小刀挖出靠近心脏的箭矢,却不敢处理看得见且不致命的王轩的伤口。小刀怎么也握不稳,他心中乱作一团。
' l$ j# q8 b+ E! D1 U7 b5 ?  他紧紧抱住了王轩,放下了刀。
4 q6 i6 u; R  U* D' |; M  “……你不该和我纠缠,我是什么人,我要担负周家的未来、太子的野心,注定不能属于你!……就算只当普通朋友,我身上带剑,行走在光暗之间,难保不会将你卷入政治斗争和血雨腥风,仅仅看到你被烫伤成这个样子,我就心痛得无以复加,要我如何把毫无防备的你放在无定镇?!”
9 k1 Q. z5 l0 U& }  又无法辩解,是他想要活下去,是王轩心软答应了他的纠缠,也不知道他的背景,一切都是他知情、他起意、他促成、他获利,而王轩,却被严重烫伤昏迷在他怀里,还失去了千辛万苦采到的八陀罗。5 B' t1 I! m' [6 w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现在天太暗,我看不到上山的路,不顺原路下山我怕有危险,你再等我一下,再撑一下,之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n1 O$ Y; U: V6 L, _' E
  天地间内一片昏暗,只有狂风暴雨的声音。9 R; A! @$ b; Z; [  N
  宁坤客栈内,王逸铖躺在床上,倦于骗自己自己已经睡着了。桌上有上好的女儿红,还有八仙楼的珍馐海味,王轩明明说想看他醉酒,却好像连昨日的誓言都忘了,未留片语就消失了。0 f; L5 z/ t4 z* ]* F
  王逸铖又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他努力劝说自己,这不是无望的。
0 w5 K) P+ ]. F# E) `7 [5 |  在无定山上,他两度以为自己会被抛弃,结果王轩采药归来,还笑他哭了太不争气;而在镇上,王轩两次行踪成谜,还有了新欢。在让他去见蓝容止时,他心如死灰又忧愤难平,本想就算被抛弃也要临死反扑,没想到王轩却优先选择了他……那一生的约定,那一天所感受到的幸福,完全填满了他心中的空洞。
3 B+ x( m. m# O: e! a2 w$ c" O" c0 e  可是现在,那个空洞又一点一点地扩张开来。; T- ^, E. z$ t/ ]8 [6 b# k) S
  他一出生,母妃就去世了,认了淑妃作干娘,和淑妃同住。父皇娶淑妃纯属平衡朝中势力,而淑妃也另有所爱,她还亲眼看着所爱之人被自己的父亲砍下头颅,为了把她送入宫中作为交换权力的筹码。父皇宠爱母妃,淑妃就常年对母妃报以冷笑,现在对于他这个遗腹子,她倒没有过多表示,只是把他当作空气。: V2 F( I2 i0 G3 Z. ^
  他曾去问,问为什么愿意做他的干娘,问是否记恨母妃,淑妃对他说:“我对争宠、皇帝,都没有一丝兴趣,只是看到他和你母妃在一起很幸福,让我更是恨!夺走我的幸福的人,为什么可以在我面前秀恩爱,上天未免对我太不公!……呵,可是皇上很讨厌你吧,那我们就是一个阵线的。我们都是苦命人,都得不到至亲之人的怜惜。我不会加害于你,可心中凄苦也没有余力爱你。你自生自灭吧!”
4 `9 r  b1 J; q- W6 u4 i) n( O  缺乏管教,他一度变得蛮横粗暴又任性妄为,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可越多寻找刺激,越觉得心中的空洞无法填满。才7岁他就酗酒,醉酒醒来,又是同样的月亮,跌跌撞撞地光脚走在月下的长廊上,寒冷从脚漫上全身。好像踏错一步,他就会跌下摔死。( X) Z9 ]/ L, O( A* h
  这心中怎么这么躁,这身体怎么会这么冷。
  a2 `- V0 P5 G/ J  每年宫中的梨花都会盛开,那是父皇与母妃幼时一起种下的。母妃出身低微,只是父皇幼时结识的小宫女,这梨树不过是小孩子们怀着美梦种下的一粒果核,没想到真如两人的恋情,真实地生长、开花,冲破了一切阻挠,只是在结果这一步时,要了母妃性命。父皇常年宠幸母妃,母妃数次怀孕都‘意外’流产,身子变得极弱,再怀孕时父皇曾让她打掉,她倔强地一口回绝:
( n8 ~, o; k" A' y) `9 j' R/ L  “我不是因为他是帝王子才想生下他的,我只是想生下我们的孩子!”/ {9 Y8 B' [! A) ~( Q; Z& r7 t
  这样拼尽全力保护的孩子,出生时却带走了她的性命,父皇当场失态,痛哭流涕,差点把襁褓中的他摔死,“我爱的只是你,多一个孩子做什么!做什么用!!”& ^* q7 Z9 M+ D* T) i. s1 W, c
  他承母妃体质,自小体弱多病,缠绵病榻之上从没蒙父皇探望。某次太医们以为他昏迷了,其实他还有意识。“皇上说保住他的命就可以了,太早让他下去,怕纯妃伤心。”“他是纯妃的遗腹子,是继承了纯妃生命的人,皇上不可能真对他漠不关心吧?”“对于皇上而言,他不是继承了纯妃生命,而是夺走了。每到梨花盛开的季节,皇上都绕着这走。光是他活着,就是在提醒皇上纯妃被他杀死了。听说,皇上要把他送出国外。”
2 s3 t" l# ?- z. `4 @6 m  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可他也逐渐习惯。
5 K! h" v# d; f( ^* P) t; F  母妃死后,父皇忙于朝政,很少临幸嫔妃,他便是最小的皇子。皇兄们都欺负他,知道他的待遇不好,还老是抢他的衣服饰物,他争取过挣扎过,恼过打过哭过,后来变得木然,只剩下冷笑,偶尔有兴致还挖苦几句皇兄的品位和他们最近的不顺遂,日子一长,他的院中再没有人来了,院中落一片叶的声音屋内都能听到。他偶尔也会后悔:比起对着淑妃这个活死人,谁来不是种乐趣呢?$ d/ }# Z. j; z. {7 K! q# b# _# N
  面上越冷,心中越躁。每到天光退去时,都觉得手脚寒凉。9 e, u3 c9 ^6 x# [
  他曾去追过日光,可只能追到宫苑的边缘,因为父皇说不想在宫苑以外看到他。
0 S0 Q! S5 H. P% t1 H! }  ……若不是母妃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宫中长到12岁,他怕不是早被送出宫外了吧。2 m% Q+ u5 ]3 q
  每到冬天,他都想象自己是一块冰,没有任何感觉知觉,因此也不会觉得冷。梨树已连叶子都落尽了,淑妃对他还是毫无兴趣,无论他围着她哭、笑、闹、骂,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8 c7 a! p! I4 k; t  他曾以为自己绝望了,却还在春天来临时,期待天气能及早温暖起来。8 A: k0 K1 U1 b; d
  在过了12岁的生日后,他便做好了被送出宫的准备,没想到一下就是被送到帝朝当质子。他没想过自己会失望,因为根本没抱持希望,但还是变得吃不下饭,一直低烧,被一群黑衣人劫马车时还以为会解脱了。有一丝丝希望,他还是跳下了悬崖,而没有把自己的胸口对上他们的刀刃。
% I4 k  _7 z0 s  还好他遇到了王轩……不再去想失温与死亡的事。
4 r- E  u2 {. V/ Y5 }; p  他喜欢王轩把他弄得燥热难安、扭动着身体屈辱地求欢,他喜欢无论做什么都能很快得到回应,喜欢被狠狠地插入,一插一抽好像能带去他的灵魂。他喜欢被滚烫的精液冲击着肠道,喜欢王轩把他的温度留在他体内,每当肠道被精液射满的时候,他都感到一种好像被人拥抱的满足感,一直、一直,在精液完全被吸收前都能感到有人在他身边,那个人是王轩,是重新定义了他的人生的人,是他的全部。# F1 _4 v- [* L8 W0 Y
  他喜欢在狭小的草屋里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王轩,或是听到他在外面劈柴的声音。他喜欢有人抱怨他太瘦,摸起来不舒服,每餐都给他煮强身健体的蔬菜粥,虽然味道远不及宫中的山珍海味,却让他全身温暖。( H; E1 n3 b% \5 _. X
  他喜欢和王轩在一起,无论王轩要对他做什么,就算是要被毒打、要被野兽强奸,要戴上项圈趴在地上舔王轩的脚,他都甘愿,只要,王轩的这份温度不会消失。
0 r$ l& W  S- N1 I5 U% x  他现在开始觉得有些冷了,脑中却开始胡思乱想,心中躁动起来。
7 c& q/ a, s6 v. q  哥哥不会抛弃他的,哥哥不会后悔去找蓝容止的,哥哥不会在采药途中死在了哪座山上,哥哥不会又有了新欢跟着新欢跑了……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不会的,他和自己约定了一辈子,一辈子就是一辈子,是剩下的所有时间,是要把未遇见的过去都要填满的一切时间,怎么会不辞而别!
$ W1 u* S+ u7 L+ C# G+ n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这样果然不行。王逸铖的眼神一下转冷,他果然还是讨厌等待,讨厌去判断这等待有结果还是没结果,既然已经约定了一生,那不如……
" \) J6 q, B4 s+ \  就把哥哥囚禁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吧!
& x- r- V, S' M6 e  再不会让他失踪了。7 L/ x$ b9 H7 G&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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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寅时(凌晨3点),蓝容止房间的窗忽然被风吹开,一个水鬼一样的的男人怀中插着一把伞跳了进来。蓝容止刚想就寝,从后穴中抽出手指,马上披上外套赶来。医生的本能盖过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恐惧,“急诊?谁受伤了?”
  P' l- Q2 U7 v+ m9 Y' d. w  男子扔掉伞,露出怀中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蓝容止点燃油灯,拿来一看,差点把油灯抖落,“王……轩!……他受了什么伤,发生了什么?!”& L2 O: `1 x1 u0 N
  “胸前受伤,出血我已经止住了,背部严重烫伤,被异物刺入过,我清理伤口后洒了金创药,因为身边没有其他药品。”* X0 f; Y+ i% @' O. x
  “带他去大堂,我去拿消毒清创的器材和草药。”% @0 W( R3 S1 V
 内室的门一下被蓝容止打开,他用火折子一点,欣福药房大堂内马上灯火通明,用束带捆起头发,他忍住要从眼中流出的泪水,低头在药柜前忙活着。
* I! w- j. d8 X" h( B: Q$ r% v8 c  周尚月运起内力烘干了身上的衣服,抱着王轩坐在一张木床上,他让王轩侧卧在自己的怀中,不想王轩的前胸和后背受到任何挤压。王轩的上衣已被他完全剥除,现在套的是他的外套,周尚月又用小刀划破外套,把他的伤口露出来。
6 j/ s- k9 n% T) y3 i0 u  蓝容止还在配药,蓝辉先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看着大堂中一片灯火通明,一时以为自己在做梦。看到一个新的相貌俊朗的青年抱着王轩坐在大堂之中,一下惊呼出声:“王轩又有男人了?!新欢?!”' [2 {" N1 i- E# k# W
  周尚月没理他,这次连蓝容止也没空管教他,急忙拿着消炎药和烫伤药过来,小心地一边按压一边观察着王轩胸前的伤口,“很深,差点刺穿了心脏,你的点穴止血只是暂时的,要让伤口完全愈合需要一段时间。”
! |0 U& O& f* I  U; P5 C& p  周尚月又让王轩微微侧身,方便蓝容止借着烛光,仔细地观察他后背的伤情,才只看到大概,眼泪就从蓝容止眼中流了下来。他一边用袖子擦着,一边努力保持医者的冷静,客观地对伤口进行评估。“你的清创做得很到位,接下来我要用一定比例的混着消炎药的盐水洗掉上面的金创药,重新洒上有生肌作用的烫伤药。蓝辉。”
  l2 O: Z0 |* f  他叫蓝辉。这是只在讲重要的事时才用的叫法。' X; C2 }' i* {: \& u4 N4 s
  “哥。”
# Q' F8 n6 U5 \0 D6 m2 Z% d4 H% @9 z# r  蓝辉也意识到此时更应该把王轩看作一个危重病人。
3 S3 S! e: l9 S, n% b1 e. |  “在我处理伤口时,去熬补元益津汤,快,用上平时三倍的水,我要给他补充大量的营养和水分。”
6 R, A" r: v  F3 |; m4 Z2 L  “是!”( K, @6 u: U* X3 v( o2 j8 M
  蓝辉还是十分敬重看诊时的哥哥的。
. m) }- ?' p( H! g  王轩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盐水冲着血肉模糊的伤口都没有一点反应,蓝容止手中攥着一把汗,生怕补元益津汤赶不及,王轩撑不住。
0 ~6 G) I1 Z* G; |- c) q4 j: e% ]  “对不起,”周尚月说,“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V0 m0 q% u0 N4 s' y0 a
  “……那是他的选择。或许正因为你是敢于承担责任的人,他才会愿意为你付出这一切。”2 ~" P+ p$ l* s; F( M2 f
  滚烫的补元益津汤来了,因为药材都经过蓝辉的炮制,煎药的时间大幅缩短,周尚月捏开王轩的嘴,让他仰起头,蓝容止吹凉汤药,一勺勺地喂进他的嘴里,过了一会儿,王轩的脸上略微有了些血色。8 a9 J1 _* L8 O* s% o
  “他被连环爆炸冲击,不止烫伤,也受了很重的内伤。我在山上喂他喝了最后一袋迷津的果汁,想让他能撑到来见你,果然在你医治之后,他的情况迅速好转了。”
" k# ^; [5 ], q. ^( F/ B  “……没有,只是刚从鬼门关把他拉回来而已。这么大面积的烫伤极容易被感染,而且皮肉已被严重损坏,就算使用最好的生肌药,他的后背也会留下大面积的疤痕……蓝辉,去坤宁客栈,找王逸铖!”
5 j) c4 u# b+ L+ i% b  “……找他干嘛?”" m4 C3 L$ I$ j) U
  这下蓝辉有点小意见了。王逸铖可是哥哥的情敌,而且王轩是当着哥哥的面和王逸铖手拉手走的,这时候把他叫来陪伴王轩,哥哥也对自己太残忍了,他心里会有多痛啊。
/ O( I/ z7 ]2 y$ s- h" a2 G  “他是药材商人,我要他手中的紫色紫阳草!紫色紫阳草有镇痛收缩、减少色素沉积的功效,是最高级的治疗烧伤的药草。只要搭配我手上的化腐生肌散,就能控制王轩的伤情!”9 B4 S4 U; K3 ^+ c) m4 R
  蓝辉也不废话了,马上跑去了。药房外还在下着雨,只是没有一开始那么大了。
* ?- V6 Z; F5 q% {2 b* m  将新一锅汤药坐上锅后,蓝容止坐在木床旁,握住了王轩的手,问周尚月:“你是谁,是借令牌给王轩的人吗?”
  f; R+ `' ]% E0 P  “……蓝容止医师果然冰雪聪明。可他不是因为太子的事陷入危险的。”% F6 b& U: g0 D/ E4 Q7 C
  蓝容止眉头一簇,想起昨天下午荒川突然变清了,又有人听到荒山上传来爆炸声,而王轩是个采药人,最喜欢访邪山,“他是为了采药?!”( k$ r# }% V6 C5 W& ~' Q8 x
  周尚月点了点头。中途遇到了秘密组织的人,可这事他不会对其他人说明,以免把无关者卷入。9 t+ @  I0 J+ r1 w. J; g; _! K
  蓝容止紧抿嘴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理解他的追求。神农为治病尝百草,采药人也只有历访邪山才能采到最珍贵的草药,可是我还是……”% ?6 X6 H( z1 E7 r/ R
  蓝容止咬紧了嘴唇,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因为他懂王轩的感受,如果他是王轩他也会这么做,可是他果然还是……
1 F0 F0 y" A" g( i- l# T  不希望王轩遇到危险。" ^7 R; H1 L  _1 J$ f! Z3 s
  药房的门被火急火燎地打开了,王逸铖没撑伞跑了过来,看到王轩面无人色躺在周尚月怀中,一下泪如雨下,他不敢哭出声,怕就算哭了惊不醒他,怕这一切不是一场噩梦。“……紫色紫阳草,你要多少?”他用颤抖的声线说着。9 ?) F9 x) d! g. }& h. o; n
  “每个时辰要换一次药,每次要用二两,而紫阳草除了花球外其他部分不可入药,粗略估计,十天要用掉六斤。按市价估算,起码要五百两。我手中有一百两,你拿去……“
. V1 H4 c- h0 y- B1 M  “谁要你的钱!”王逸铖忽然喊了出来,他擦干眼泪,可不论他擦干多少次,眼泪还是不停流出来,毕竟他还只有13岁,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是从采药人手里大批量买入的价格,如果从药商那里返购,起码要九百五十两,而且金都的药材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药材一进金价格会飙升,没有人会在这时出手珍稀药材。”
6 q- h/ x% }) W1 E5 q" K8 N  蓝容止看着他,努力冷静地说:“那要怎么办?”
7 c( t2 Z" Z* H  “……你不用担心,我能拿到手。我要干成一笔大买卖,一边买下八仙楼,一边把我刚卖出去的十斤紫阳草要回来!”他转身就走。
( ^5 Z/ E/ K* {8 I9 r  e  “王逸铖?”蓝容止惊讶地叫住他,“你要走?你不陪他吗?”
) h9 e0 |, r6 w$ p+ a! z& Q  “……有你这个神医在,我留着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回去补觉!”王逸铖断然离去,展现了超越他的年龄的决断力和执行力。就算仍是泪流不止,他还是没有回头。
, M; R. S; V$ q, `' e7 ^  N$ @  “欸,不说是喜欢他吗,怎么还能睡得着觉?”蓝辉提着大包小包还用脖子夹着一把伞走进药房,蓝容止马上上前帮手。
) \3 z! o& S1 Y6 f( v  可不能说是蓝辉不愿淋雨,而是他手中的药草不能轻易遇水,“王逸铖把手头上所有的药草都给我了,光我左边提的这些就值上千两银子了,从钱来讲,他对王轩真是真爱。”1 R, B& |( O  e& I& ?1 f! `
  “都是王轩采的。”周尚月无起伏地说。
9 j* Z/ F) o) d7 M  “紫色紫阳草有多少?”蓝容止问。7 \/ e; O/ V/ c9 m
  “两斤。”蓝辉提起了一个药包。% H4 S& T: k4 p; V3 ?% O- T
  “马上炮制研磨,我去配制化腐生肌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7 M" f' s4 S9 Q1 k& K' S  “……尚月。”
: B4 M( c! X& d; G5 E) `  周尚月不打算告诉他们真名,而尚也可以作为姓,这样就算他们突然叫起,自己也不会反应不及。
7 Q, c& v) c1 h$ }* @( o2 s5 c  “尚月,现在是寅时四刻,麻烦你一个时辰后提醒我去给炉中加药,我怕我忙忘了。接下来几天要高强度给王轩补液,如果有什么需要还请你配合我,可以吗?”
3 ~* F# l9 T3 P6 w3 ]" a  周尚月点了点头。
/ u* Z) W# G2 Q+ ^6 r4 F" }( c( l  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当时扑在王轩怀里泪水涟涟的柔弱青年,也不敢相信,自己闯入房中的前一刻他还在自慰,却马上切换到医师模式,而且面对深爱的男人受伤,就算多么想痛哭都忍住了,优先去做王轩他最好的事。
" C0 [) k  Y: ]& r9 P/ m* G  王逸铖也给了周尚月很大的惊喜。他本来以为王逸铖只是个缺乏安全感、只会用身体去确认爱意的幼稚少年,没想到他在濒临崩溃的状态还能冷静地判断情况,他说能拿到十斤紫阳草,不像在赌气或说大话,而是胸有成竹。
* Y, A' y; X# c& k  想起蓝容止听到自己道歉,第一反应不是迁怒于他,而是说出,【这是他的选择,或许正因为你是敢于承担责任的人,他才会愿意为你付出这一切】,周尚月不禁感叹:王轩,你真是会选人。原来你看中的人,一个都没看错。
1 D9 \$ i- U& q- V0 H  辰时五刻(8点15分),王逸铖才慢腾腾地起床,洗漱后走到楼下,今天依然有一群在无定镇活动的游走商人来围观他,他相貌俊美雌雄莫辨的消息传出去,许多平民或贵族也前来一睹他的面容。只是普通的下楼,每每弄得仿似花魁出阁。
; z. N9 `9 ~9 Z) \- S/ L  他坐到事先为他留好的空桌上,八仙楼的早茶糕点立马端了上来。八仙楼虽然是享誉商路的老店,但是几十年菜式没有大的创新,客商们都已吃厌,门庭日益冷落。胡掌柜曾经想过制作糕饼来吸引新客人,可是名气、口感又比不上老字号的集香居,加上赌坊要账催得紧,他才想要出售八仙楼。4 |5 m& Y+ z& N  H5 [" f! f/ y" O. l
  其实他私下和八仙楼的主厨谈过,主厨很有才能也愿意创新,只是胡掌柜因循守旧,觉得做好经典菜就够了,而主厨也是那种没受到支持就会退缩的人,所以菜式创新一直停留在口头。他曾警告主厨,如果他下次来访吃不到创新菜的话,买下八仙楼后第一件事就是换掉主厨。不知今天,主厨能否给他惊喜。. r4 x9 q- y2 p3 F- c- i& k
  今天的座上宾是准备去首都金都参加草药拍卖的流动药商马老板,也是购入他十斤紫色紫阳草的人。
发表于 2020-6-27 20: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期待更新
发表于 2020-6-27 22: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哎,天天来看,终于更新了,辛苦了楼主
发表于 2020-6-27 22: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哎,天天来看,终于更新了,辛苦了楼主
发表于 2021-7-5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不更新了呀; c$ L, O( P) d  N
发表于 2021-7-10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求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21-7-18 00:36 | 显示全部楼层
      “听说王公子最喜欢吃八仙楼的菜,这是我特地让八仙楼的人准备的。这回多亏了王公子,我才能买到那么多那么好的紫阳草,这次参加拍卖会,我一定能大赚一笔!”
+ L1 e( _( o( a  马老板向他敬酒,两人捧杯,王逸铖一饮而尽。其实因为小时候一度过着靠酒入睡的日子,所以他千杯不醉。哥哥说想看他醉酒的样子,实际上要他刻意醉给哥哥看。4 J) I! x' A/ A4 \# @- b9 ^
  “王公子好酒量!我很少见到您这个年纪的商人之子喝酒这么豪爽的!他们都怕自己失态、露怯,或是醉酒了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哈哈,王公子真是少年老成,成熟持重!”( k+ r4 `* \3 N) d/ a0 R5 P
  成熟,他吗?王逸铖勾起嘴角,用筷子拨了拨桌上的‘经典菜式’,笑道:“说实话,马老板,你觉得八仙楼的饭菜如何?”
9 f- W  d, R" C5 K' }* M  “这……”马老板是个算得精的直性子,为人干脆,这种人在商人中也是有的,而且在大批买卖中特别受欢迎,“味道是不差,可是年年吃都是这几个菜,再好吃也没有期待了。”
& H6 b+ \# q$ W% P& M( k, f% B0 f. m  “的确是这样,胡掌柜每次招待我都拿出看家菜色,这几道菜我也吃厌了。虽然吃午饭还有点早,不如我带马老板去试几道八仙楼的新菜?”
/ e$ I7 S7 s! W( c$ x  _! b  “哦?八仙楼出新菜了?”马老板来了兴趣。毕竟八仙楼主厨的厨艺还是有口皆碑的。+ j6 H( [6 _; q; ?3 u: I
  两人来到八仙楼,胡掌柜自然是热情接待。把马老板送入包厢后,王逸铖私下对掌柜说:“不要对主厨指定菜色,就让他按自己想法来烧。我毕竟是第一次置业,拉来马老板作参谋,你也不想他看到菜色还是老几样,跟我说八仙楼不值得买吧?”4 u" ^% r% b6 L: q9 ~
  胡掌柜赔笑点头,连忙让小二去通知后厨,而后亲自给二人上了店里最好的梨花白。
' S% ]3 Y2 r+ F  “这清泉梨花白果然是八仙楼的招牌好酒啊!花香浓郁,入口微辣醇厚,回味甘甜清爽,就算为了这个,八仙楼的主厨都不能换啊!”
+ E0 q) g1 ]3 D, J  马老板又开心地倒了一杯。: T4 R" b, X0 Z5 @* `4 o# v
  王逸铖微微带笑,喝茶一般抿上一口,满嘴清香,“想必马老板也知道,我最近有意收购八仙楼。”
# r; Y+ S3 T/ Q! m  “哦?王公子是打算在无定镇上安定下来,不回国了?”马老板心有算计不由得追问:. K/ c0 V6 ?" K! G* z
  “你放心,草药的供应不会断,我们还会继续合作。“王逸铖心中暗想,这胡掌柜虽然滑头,但是他说的话也有道理。我没必要带一大笔钱或是几十箱货物浩浩荡荡地回国,只要一封家书,药材就会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因此我需要在无定镇上有一个转卖的据点,准备重塑八仙楼帝-余商路第一大酒楼的名声,同时让它成为倒卖珍稀草药的药商的集中联络地,模仿金都的药材拍卖所,药材的交易直接在这里完成。: j* K- ^' ]& W+ W4 `
  为了消除马老板的顾虑,王逸铖神情自若的说“药商要学习做酒楼掌柜,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如果主厨的新菜让我满意,我准备提升他为掌柜,再用分红制激励他,由他这最熟悉也最爱八仙楼的人来管理八仙楼。”
$ h4 F; ^; J% C2 L  马老板眼睛一闪,“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了。”7 f' O6 }0 Q* o4 d8 B- r: F5 x/ P
  小二上菜,全部是新菜,主厨考虑到无定镇是帝朝和余国的交界处,来往的客商多吃得惯余国口味,于是推出了余国风潮系列,无论从口味、摆盘还是菜名上,都颇具余国风格。
2 |* G( j6 I: g& e2 i  “这可真令人惊讶,没想到主厨还藏着这么一手。我尝尝,啊呜,好吃,好吃!跟余国最出名的全善坊的出品相比也不逞多让,八仙楼的生意一定会再度红火起来的!”
. [2 _! Z+ s# @' ]' p  王逸铖笑着看了眼在门外偷听的胡掌柜,“可是最近八仙楼常有债主上门,客商们都觉得这是个不宁之地,八仙楼臭名远播,这几日生意冷清、门可罗雀。加上胡掌柜的要价实在离谱,我想,干脆挖走主厨,另开一家店算了。”
/ p: i$ g' u8 c+ t% s1 E" {! n8 H  门外的胡掌柜立马急了。他虽然知道市价大概一千四百两要了两千两的确过分,但价格不就是要来来往往才能谈下来的吗?王公子看了这么久一直没提价钱的问题,现在才提,一定是认真想买了。他一定要给自己找个借口降价才行。
% `; V$ b: ]! Q  “哦?王公子与主厨交情匪浅?听说很多老板都来挖过墙角,主厨都说要跟八仙楼共存亡呢。”8 Y9 W& j" {! k0 R! A6 ~" I- \& W
  “我是余国人氏,这桌菜就是主厨特地为我做的。”
. V  l) P& R: d. G  “哦,原来是这样。”马老板半信半疑,但也不挑破,看到了门外偷看的胡掌柜,立马明白了王公子说这话的意思,“那王公子心中的价位大概是多少?”
" q+ I, ^, U$ b& I  王逸铖向他比了个手势,刚好在胡掌柜看不完全,只能看到拇指和食指伸出的位置。! G5 P( l- W( F' W; r2 j6 F
  五的手势?五百两?胡掌柜气得牙痒痒,这小兔崽子是把他当不经事的小少爷宰啊,虽然他急出八仙楼也不可能卖得这么贱啊!. @% U6 X5 ?; [. g4 O" r
  “这实在是……有点苛刻了吧。”就算和王逸铖是一头的,胡掌柜也忍不住这么说。他看到的手势是二,因为是手心对着他,所以不是八,是二。肯定不是两千两,那岂不是两百两?这想得也太美了!5 e. ?* W9 v$ B$ i- f% d) S$ d
  “加十斤紫色紫阳草。”
5 ?8 S8 u/ d2 h7 I7 |  “十斤紫色紫阳草?”马老板马上明白了什么,“王公子是想拉我入伙,还让我做大头?”
. T+ Q4 t1 A7 J. c* J7 q  q  “十斤紫阳草,我送出家书,到手不过十天的功夫。或是出现银九百五十两,也不过是转手一笔草药就可以得到的数目。我想和马老板合伙,单纯是欣赏你的性格和为人处世,觉得我们很合得来。我会长驻在无定镇一段时间,转手家中大量的珍稀邪花异草,如果马老板也成为八仙楼的拥有者之一,自然拥有这里出售的药材的优先过目权和洽谈权,同样的价格,药材就会落在你的手上。况且你不一定是大头,只要这套菜色畅销,我很快会投资开设分店,两家店的股份统算,你也可以享受分店的分红。十斤紫阳草,是我想给马老板一个机会,我知道马老板手上没九百五十两的现银,就不知道马老板有没有兴趣用草药作价入股了。”
1 V' z% ]3 Y2 M2 X! k  “这……”他当然有兴趣,从无定镇倒卖邪花异草到金都,光是他这回的十斤紫阳草,就能赚到起码两百两的收入,若有稳定的邪花异草的供应的话,他在金都就可以建立起自己的名声,以后光是冲着他的名声,就会有人找他做生意,财源滚滚,“可是我的紫阳草要入金拍卖,恐怕无法拿出啊。”
& K: R, {) ]! C/ t$ s- _7 K: _' v) s  “……”王逸铖知道,他就是想在这拼死一搏,“那没办法,既然经验老道的马老板觉得现在的八仙楼不值得投资的话,那我还是挖走主厨,另起门面吧。”, F/ L& J; p; \; k9 x& E
  “别,别!”胡掌柜冲了进来,“马老板你行行好,就别玩弄小人了,小人要这笔钱救命的!小人可知道,紫阳草不耐长途运输,运输中定有折损,药商进金拍卖都只带样品,由买家前来验货后自行运输、自行承担运输中的损耗。你此去金都,再领着买家回来,少说也要二十五六日,王公子一封家书不过十天新的紫阳草就到了,到时你拿着拍卖所得的钱,重新买入紫阳草不就好了吗?王公子不也说,只要你成为合伙人,就会让你以同等价格优先购买吗,你怕个什么!”
2 S1 \$ Z/ A9 A9 b- U+ x  马老板听完后,自己考虑了一下,偷偷看了眼王逸铖,他气定神闲地喝着梨花白,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决定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利益。能一口气拿出十斤紫阳草的人,不可能缺这一千两银子,有一千两银子,就算王家之后供不上货,他也可以从无定镇买到,不用担心带着买家回来却无货可交,而且八仙楼这套菜色一定能火。或许王逸铖找他谈合作,真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另外,也让经验丰富的他帮未来八仙楼的发展出谋划策。7 n* {% B0 H- Z" I1 x. \! f
  “好,就这样定了!十斤紫阳草作价九百五十两,一共一千一百五十两,一起买下八仙楼!”. c1 x4 `& n7 ~+ F  _1 [
  “啊?一千一百五十两?不是一千三百五十两吗?”胡掌柜大惊,他的底价可是一千四百两啊!
, A6 _- ^! _1 \* V* F& Q  “如果胡掌柜不卖的话,我去问问主厨,他要多少钱。”. R$ ]1 |% X4 H& [8 N) L" e/ L) }
  “别,别!”这一千一百五十两,可是确确实实能到手的银子,再拖几天,赌场的人再来闹几次,八仙楼恐怕一千两都不值了,“就、就这个数吧。哎哟,小人的心都在滴血啊。王公子,什么时候可以给钱啊?”
3 V' F1 c! ]) D6 e5 F  O" H- Q  “马老板去取紫阳草来,我出现银,马上就可以给。”
" H& |/ Z$ b# H; X! j, H  b  胡掌柜连忙说,“我马上让人去准备转让协议。马老板,快到中午了,天热再把紫阳草拿出来就会有耗损了,你赶快趁凉快去拿吧!”, |8 h/ @% `2 z
  马老板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王公子,莫非你是……”莫非你拉我合伙的本意,是返购药草?3 J9 F. x( q  Y! }" P- x1 d
  但是马老板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让王逸铖明白他知道了,却没有挑明,“若这镇上有急用紫阳草的人,那他可真是有福了啊,哈哈哈。”
' F) X* K& O6 }& y  王逸铖笑,“马老板这买卖,做得也很值。”! T$ j. @; {8 v; t7 S
  十斤紫阳草马上送到了欣福药房,周尚月和蓝氏兄弟都是一惊,就如王逸铖所说,这类用途广泛的邪花异草一进金就能身价飙升,怎么会有药商现在出手。, ]/ I' [- K8 Z' R" U
  “你一定耗费了数千两银子吧?”蓝辉感叹。
# B. m+ X* S  L4 x2 t* L+ U  “区区九百五十两。没法治好哥哥,赚多少钱都没有意义。”这时王逸铖才留意到周尚月,一看到周尚月那英气俊朗、结实挺拔的外形,王逸铖就知道这是哥哥的菜,没有露出商业化的笑容,就直截了当地走到他面前:“你好,我叫王逸铖,是王轩的弟弟,也是他的伴侣。”
- |9 ^6 `; o" a3 t. Y: p  “我叫尚月,是他的……生死之交。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恐怕你没法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不能长时间让王轩侧躺在你怀中不动,所以还是算了吧。”
) z0 Q1 J0 i& ^" Y$ _, S8 Z# E  王逸铖的脸一下青了,经商后的他脸上已经很少露出这么简单易懂的表情了,“我不管,哥哥是我的!”2 N: R4 d2 S, _+ R: d" u
  “没人要从你身旁抢走他,但他也同时属于别人。”周尚月微皱着眉,没有起伏地说道。他其实相当不喜欢小孩子,尤其对一些想通过撒泼打诨达成目的的。' j" c- H0 c% w1 {1 {; z/ k
  王逸铖抿了抿嘴,“你和哥哥确定关系了?”
! ~. D3 ^# l. Q5 o4 n  “嗯。”
, q( B1 ^. Q" m5 H; [) Y' k6 S2 l  “……你确定是哥哥喜欢你,不是你一厢情愿?”2 t% B$ M6 ]+ n6 d, s
  周尚月嗤笑一声,没理他。, _# N  m% r  S& o
  “那就是三人。”蓝容止端来一碗汤药,吹凉了,喂到王轩的嘴里。& J1 z5 s7 n: y9 O% z
  “你也要来分?!”王逸铖瞪圆了眼睛。' [9 w0 }  t3 m. V, g
  “哥!”蓝辉惊叫。! p* m* t3 g" u7 S" c8 m5 \6 e
  蓝容止继续给王轩喂药,从嘴角流出的药汁,他直接吻去了,“本来就决定要去找他了,他这么乱来,更让我不放心。身边有个医师,至少有些保障。”: @9 S9 _5 b: X6 g" e( J( ~
  周尚月倒是点了点头,“的确很乱来。”
* B; x$ i# S+ r7 ^0 v9 i  王逸铖鼓起了包子脸。他原来的囚禁哥哥计划呢?他原来的独享哥哥计划呢?这下都要泡汤了!王轩啊王轩,你怎么就不能只属于他一个人呢!
 楼主| 发表于 2021-7-18 00:43 | 显示全部楼层
似乎听到有一股呼唤地微风在吻他的脸,王轩醒来了,看到蓝容止正淡淡笑着看着他,正如冰霜初融,拂过白雪皑皑的大地的第一缕春风一样。
8 r  `6 O, |0 }6 J  “……”想叫他的名字,结果变成猛咳。
4 p$ I) ?7 n' _9 B4 v7 [  “……尚月的话,说有事要处理先走了,换成我抱着你。你胸口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趴着了吧。”
( ?, f- z4 ]* C8 r' |$ X4 r$ J  王轩还想说什么,蓝容止就把他放下了,他想爬起来,忽然背后一阵剧痛。
9 N! C/ a" w. Y! q2 z  “我让蓝辉把休业的牌子挂出去。”6 k) w* K5 j+ J" Z( S
  “容……”$ n5 \) c4 W4 [7 M3 }+ z
  王轩用尽全力抓住了他的衣袖。
) c0 [6 g3 ?3 o, G  他一时没有动作,慢慢转过头来,眉头紧皱,眼中浮着一层雾气,嘴唇微抿,双颊晕出薄薄的一层红。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一句都没法说出口。
% ]0 f+ {) U- d( [& d  “咳咳!……水,水……”4 V7 \2 G6 P4 _% n+ }; X9 O
  蓝容止倒了杯水,把他扶了起来,王轩看着他,他举起了水杯,对准王轩的嘴吻了下去。& A+ U! J2 _9 ^- S$ S3 g
  柔软的嘴唇互相摩擦,两人的津液在嘴中交融,在许久只知药味的王轩尝来甚至有些甘甜,他贪婪地伸出舌头,掠夺着。. |% `* b& o5 J! d
  蓝容止的呼吸重了几分,余光瞟到蓝辉从内室里走过来了,他更紧地按住了王轩的头,两人的舌头在嘴中激烈地纠缠,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I! s) N( q) I) r$ }
  “才、才一醒来就对我哥做这种事!王轩,你太下流了!你满脑子精虫!你趁人之危、趁人不备、欺负我哥心软,欺负我哥!”
( P1 v+ }; f( ?$ h' `% E: G  “这是我的决定,你还不明白吗?”蓝容止淡淡地说。. j* w9 ]3 s+ m. e7 F
  “哥!他是故意趁身体不好博取你同情!而且他是为别的男人,而且是新的男人受伤的,你不知道吗?清醒一点吧,有第三个就会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难道你可以忍受和数不清的人共享一个男人吗?他是皇上吗?!”0 O8 l; y" i0 F4 O- d$ Z; f& y
  “皇上也不能让我这么做。可他是王轩。”
* Z+ @0 ^. U3 f  蓝容止微抿着嘴,平静而坚定地看着蓝辉,蓝辉目瞪口呆,一时失声,“你……你再不是我以前的哥哥了!”
; M9 c; q" p5 z, c  “咳咳!……不去追,行吗?”
+ Y$ u! R# b7 N2 S7 i: b9 X  蓝辉已经从后门跑出去了。
8 D% S: S" W# O7 o4 @( H. n  O( x  “无妨,我太顺着他了。经历过叛逆期,他才会成长。”
& N% P5 r7 G: Z! j2 M  王轩笑着看着他,“看来你真的变得和过去不同了啊。”$ R! n: V3 G4 T; |
  “在你离开和昏迷的时候,我想通了一些事。我发现我喜欢你,却不能依赖你……活着要承受的痛苦,仅靠自己是无法消化的,我曾经想求助于你,但就算我独占了你的爱情,你的友情、亲情还是要分给其他人,我不能将自己的哀乐全部系在你身上。蓝辉毕竟到了这年纪,也该让他长大,分担些药房里的事了。”1 R" i# h8 B0 s9 K  t: K, S3 Z" p
  “咳,有时真忘了你和他同岁呢。”% w) `0 s8 Z, i8 X
  “……我也是。”3 c8 u' W# I8 ^3 s+ |
  蓝容止给他喂了半杯水,让他躺下,自己去外面挂【今日休业】的牌子去了。
& ^; V/ w. s, p  帝朝首都金都,皇宫中。! g' z2 u% t" B+ E$ K( S
  东宫的醉春湖上,太子殿下独立舟头,锐利带笑的眼睛扫过四周的胜景,心思像在此处,又不在此处。他轻呷了口手中的雨前龙井,盘算着该有人来了。
+ J* C5 B1 ]% L  y  一个暗卫出现在船上。
" y8 l/ v6 A( K' M7 n  “是尚月吗?”
1 p$ @) Z5 k/ w) m8 x# G" S4 Z/ I  “殿下至今,还不能分辨我和他的脚步声啊。”
+ U/ m, j; q' {0 q( I  一个戴着面具、瘦得跟竹杆似的男人带着笑意说道。如果还有人记得,他便是周尚月诱杀阉人寿公公时在旁杀人灭口的小安子,真名安何染,; Q1 m  V% ^. Z: P# [
  “欸,不是你在刻意模仿他吗?”, _& G4 B6 M7 X9 `& w6 |$ P$ v% S
  太子慢慢向单膝跪地的安何染走近,取下他的面具,剑眉星目,轮廓深邃,只可惜在左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不然也定是个如周尚月般的绝世美男。
- c$ T1 V- J* _  太子抬起他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他的嘴唇有些干硬,是长期奔波吹风所致,太子按开他的嘴,把雨前龙井倒进了他嘴中。
3 g/ Z- b. u* H1 r  K  p  他努力吞咽着,温热的茶水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衣襟。太子狂暴地吻了下去,一手扯开他的衣服,颀长的身体上满是精瘦的肌肉,上面遍布各种伤口,有剑伤刀伤,也有烫伤、鞭痕和勒伤,有几处明显是烛泪造成的伤痕。
& o# }: U* h: \) q6 ~! D  太子将他的衣服脱到身后,用腰带绑住他的手。他的嘴已被太子咬得殷红,安何染微微扬起嘴角,眼神空洞地笑着。身体又一次落入了太子手中,可不这样又如何,如果太子不定期给侵肌散的解药,一旦毒发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会溃烂,无论用什么灵丹妙药都治不好,生不如死。
0 N$ [1 D6 t/ q! [  太子满意地扫视着这具被自己伤害至此的身体,为安何染被如此对待仍百依百顺而激动不已,分开他白皙健壮的腿,抚摸着他浑身上下唯一一块没有瑕疵的肌肤——在敏感的大腿内侧,如雪般白皙的肌肤,摸上去如绸缎般顺滑。
9 O- H, e& H; B8 \/ ], _* _  “你嫉妒尚月?还是同情他?他诱杀寿公公后,你为何提醒他用精液解侵肌散的毒反而会中毒更深的事?”' x& T* Q( [/ N, ~* }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从没提醒过,”安何染笑道,“侵肌散涂抹在肌肤上后,可使舔舐之人速死,而涂抹之人浑身发热其实是毒素在自然挥发,不用艾草清洗只是当晚会欲火焚身,但如果与人性交,就会真正中毒,需要每月服用解药。是周小侯爷聪明,听了寿公公似真似假的只言片语,就知道殿下你不可尽信。”
' @0 i1 J7 W! R2 e  “他离金也有一段日子了,现在在哪里?”
- D% d- O" `& T) [0 s  太子的手握住他肉棒的顶端,像是惩戒坏孩子似的狠狠按了两下,安何染沉重地呼吸了两声,被侵肌散调教得很好的身体马上烫了起来,白皙的身体上也浮起一层薄红。肉棒在太子手中挺立,顶端已经变得湿润。- J' N) {5 U+ z* K
  “我……呼……我不知道。”9 _; u% A' g- K- V: g/ B# ?' i9 m7 x9 D
  手指玩弄着铃口处吐出的乳白色浑浊的‘泪珠’,将它涂抹在铃口附近。安何染的身体微微扭动,呼吸又乱了几分,感觉太子殿下的手开始套弄,酥麻刺激的快感传遍全身,让他用不上力气,粗重地喘息着,殿下从没有给过他如此纯粹的快感,意乱神迷中忽然瞟到他把一根粗大的银针放在火中烤了烤,针尖对准了自己的肉棒。, ^6 ~& f( ~2 x% L" q0 L! y  t
  “啊!”
' _, x) R: J' w; f' v+ r  一阵尖利、火辣的刺痛感从下体传遍全身,安何染一下觉得元神出窍,意识都被轰出了身体外。“哈……哈啊……哈……”冷汗不停从头上流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根烧红了可以烫下一块皮来的银针就插入了他的肉棒中,灼伤着他脆弱的尿道还发出呲呲呲的声音。一阵令人眩晕的疼痛感袭上大脑,他已经不想让疼痛迫使他清醒了,他已经不想正视为了生存如此不堪的自己了!……  U$ I8 J1 d* S3 |
  “你知道,你被我留下最多伤口的地方是哪里吗?”3 [( e6 H" g. y
  太子把他的头按住地上,握住肉棒就插了进去。练武之人本就肌肉紧实,又有近一个月没做,一插进去立马是鲜血横流。太子用内力护体,强行在他体内抽插着,他不得不放掉身上所有力气,才能让自己舒服点。% M" y- q$ c% G" P6 K& a
  血不停地从交合处流下来,他雪白的大腿上流下两条红色的小溪,安何染顺着太子的冲撞移动着身体,忍着身体被从最脆弱的地方撕裂的痛苦,不停倒吸着凉气,发出濒死般的呻吟。& s8 W" q* {3 L8 a, C' ^: w
  “因为我的插入,里面以前的伤口又裂开了吧?何染,你来我身边两年了,数过里面有多少条伤口吗?每一次,都被我狠狠地撕裂,一点点加重以前的旧伤,虽然痛却每次都比我更早达到高潮,你觉不觉得自己其实享受这一切?”太子依然用那种和善可亲、温暖得好像春风拂面的带笑声音说道。
& n% C& @4 u; w" {' o5 C  安何染面无血色,冷笑了两声,“呵呵。”下一秒,他感受到了出生至今最大的痛苦,像是能夺去他的呼吸,“啊!!——”# |4 D3 ^& P  h& U2 A, g- b
  马眼内的银针被突然拔出,肉棒猛地射出一注鲜血,银针上血肉模糊,太子特意拿着银针在一脸惨白的安何染面前晃了晃,把上面粘连的皮肤都让安何染看清楚。安何染的表情已经超越了痛苦,他满眼泪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呈现一种介于哭与笑之间的癫狂。+ Y* |' |. `' H6 A$ d+ u: {
  “一旦侵肌散发作,你会先从肉棒里面开始溃烂,然后是屁眼,之后是胸前,漂亮的肌肤一块块剥落,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伴随着剧痛和瘙痒,肌肉被从内向外渗出的毒素侵蚀,渐渐坏死。最后你还是不得不跪在我的脚下,求我给你解药,可毒素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那时候你也没有当我暗卫和性奴的价值了,你觉得我还会给你解药吗?所以,安何染,不要忤逆我,一次都不要!”5 Z. b+ _5 e1 f' H# [8 P, d
  太子又开始粗暴地抽插起来,没人想到看起来温和如玉的他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暴君。安何染笑着,像在哭又像在呻吟,这两年泪水渐渐从他脸上绝迹,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的现在,他竟然一滴也流不出来。+ q" V. Q0 S2 V! {- L/ A
  太子射出后,惯于成倍放大快感的安何染的身体也射出一道浊流,红白混合,十分凄惨。安何染倒在船舱内,更多的血从肉棒顶端流了下来。他的后穴也是一片血肉模糊,精液混着鲜血一起流到了大腿上。他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背后也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整个人的情况简直是惨不忍睹。# Y* v  V' {# c6 K
  太子把一粒药丸放在银针的旁边,“这是这月份的解药,小心不要让它乱滚被血弄脏了,那样就失去药效了。”
; |0 T/ C4 o- U  安何染在心中估算着下次毒发是一天后,如果他现在昏过去,至少要三天才能醒来,而现在是在船上,他的手被反绑着,使不上内力,他要如何挣扎才能不使船只摇晃,不让药丸滚动呢?……算了,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K, e' x+ \+ o) u9 t1 Z# I# x
  他如果有周尚月一半聪明……就好了。3 v6 p0 ?  o2 z: [  H
  安何染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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