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达的地方0 a/ q5 {0 m$ [ J5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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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漠的行程是什么样的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痛苦而又执着,当我想要去放弃人生,却又发现有时候路不是要自己去选择的;当我去看透红尘,却又发现我根本没有身在红尘,甚至连红尘都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当我想要去选择另一个境地,我发现自己好迷茫,我不知道除了这条路我还要去怎么走。苍白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人,可是心灵的抨击我随时感觉到死亡的压抑。可是我还要走我的路,就像我以前所说的那样,无论前面是什么,是否是死亡的预兆,我还要硬着头皮走下去,路真的,真的是自己走下去的... ... - @& P- E ^$ ?# ^" j% ?6 S$ v, Y5 O
光,一道刺眼的光向我射过来,虽然有点无法用肉眼去迎接这道光,可是我感觉自己的心灵的清朗。我到了,走到了,走到了一个我似曾相识的地方。天空是蓝蓝色,如水般的清澈,没有北漠荒沙的那种凄凉,没有生长在20年的北漠的残空。这里是亮的,我看到了树木,看到了花草,看到了除了婆婆我没有见过的另一些男男女女,我看到了一种心的灵魂境地。心,为之舒畅。我漫步在草丛间,偶尔一只没有见过的小东西从我头上飞过去都能惊的我楞下来,也许那个小东西从来没有见过荒漠,也许它永远不知道在荒漠生长的我是如何的与众不同。我依稀的感觉到它在用不同的眼神看我,那种眼神是嘲笑夹杂着讽刺,在属于它的世界开始轮回转想,我想,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看到了一棵树,那应该是树,因为它正像婆婆说的那样参天入云,虽然没有婆婆说的那么逼真,可是我知道,它就是一棵树,它没有太多的叶子,也许在大风的侵袭中,已经开始凋谢,树是用凋谢来形容的吗?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在菜园里种的那些花第一天开放,第二天就凋谢了,我就不停的种,不停的看着时间的变革,看着花的生命的轮回...树啊,树啊,你可知道过几日你也向我那些花一样开始残败,可是花儿有我守护,至少不会灭绝,而你,你会吗? 3 N; Q% [( I, V6 j2 v D) K/ q5 @4 |! a: g# M+ ~0 H; Q8 o
一路上的思索,我发现自己在杞人忧天,婆婆不是说万物都有它们自己的规律吗?也许植物也会像我培养的花一样,虽然没有呵护,可是照样生长万年,也许吧。走过山涧,我开始对小溪,对群山观察,从中我又得到了很多启示,也许这些启示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是我更清楚,我所知道的还太少太少,我对生命看的太简单了,简单或许不是罪恶,但是太复杂化是不是就有点言之过重呢?呵呵,我笑了,真的,我笑了,这是来到南方第一次的微笑。, R9 l1 S. t) g6 z3 w" j
0 v0 J( @' q" n7 d! u$ ] K我看到了一个城镇,或许那只是一个很小的部落,我想着。静静的向着那个方向望去。那是一个很小的村落,看不见黄沙的飞舞,我看到了炊烟的袅袅,听见了奇怪动物的吟声,是动物的打鸣吗?意味了什么?我发现自己懂的越来越少,是的,真的很少。我想向那个地方走去,但是不知道走去又代表了什么,我又想驻足在这里,可是,怎么生存?想了想,我下定决心,踏上了那个不归路。也许这不是我想要做的,但是至少是梦到达的地方,有梦应该是个好事吧。 1 }4 d6 B- J6 ?, x3 p1 f - `- Y9 J0 g/ M' p
我耸耸肩膀,向前面迈去... ... 2 F: F: K7 k; J. v*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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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城镇,我似乎看到了整个世界的荒芜,我看到了这里的人,听到了嘈杂的,不堪入耳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好像一种隔骸,把我和这个世界完全隔离。我静静的漫步在大街上,路是平的,天是蓝的,人是活的,空气是刺鼻的。我的路是窄的,我的天是灰的,我的人是死的,我附近的空气是静止的,我伸伸手,我摸不到黄沙,我抬抬眼,却无法看见我所向往的黑暗。我就这么走着。我饿了,我摸摸肚皮,在一家正在烧一种看起来很好吃的地摊前面停了下来。 1 _; H9 _- _6 q) l" l. M1 e7 a! ~% t
“大伯,给我两个这个吧”。我指了指那种东西。老人大量了我一下,说:”孩子,你没吃饭吧?好,我送给你两个”老人说着,就掂起两个塞到我手里。我掏钱给他,老人合合我的手,说:“不用了,你拿着吃吧”我笑了,心想:婆婆不是说吃别人的东西要给钱吗?天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啊。我问他为什么,他却说我是个流浪汉,还说这个城镇接近大漠。流浪汉多了不奇怪。我生气了,我把那些吃的还给他,说”老人家,我不是流浪汉,我有钱,我是来买的,不是要你们施舍的。我想我还活着,知道什么叫施舍,你可明白?谢谢您的好意”我转身就要走。老人拉着我,问我的衣服怎么那么破烂,我低头看我自己,我刚发现,我的衣服就好象被火烧过一样的褴褛,可能是在大漠行走的日子太长了吧,风吹日晒的,就烂了。我想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抬头看了看老人,他的脸很瘦,穿的不是很新,但是很干净,鬓角几丝白发,手上青筋累累,我看着他笑了。 )/ w4 t$ d! g# I! q ~
; l' V+ n8 I" @+ |& F+ g! D他看我笑了,然后他也笑了。他永远都无法知道我在笑什么,也许他只认为衣衫褴褛的就是流浪汉,也许他认为我的笑是因为被他看穿而尴尬的笑。他永远都无法理解我的内心世界。其实说实话,他又不认识我,大家非亲非故的他又何必去理解我的内心呢? " |0 X; Y( h% Y9 y7 h0 k 8 y, S( L8 Y$ k' B3 Y9 ?6 J2 t我的肚子又叫开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老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窘态,笑了,“吃吧,孩子,没事的。”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就拿起食物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听他在絮叨:“唉,像你这种我家可归的孩子我见的真是太多了,可怜的孩子。慢慢吃啊,别噎着了。”; R$ ~; I9 D; O2 I/ w: n# i9 P5 m
5 I ?* C/ F! H. `眼看着两快食物就要被我报销完了,可是肚子还在饥饿的吼叫着,我抬起头,目光就对着老人面前的那些食物,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又眼巴巴的瞅着老人。老人一脸的无可奈何。其实我也明白,那些说不出来的食物是老人用来养家糊口的,他又怎能让我肆无忌惮的吃个够呢?老人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耳朵,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再给我几个,似乎也在想着要不要把我给哄走。而我也在做着思想上的挣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向这位善良的老人开口。 4 K' Y- A. I# u 6 n& n0 W3 u G3 l. e就在这时,走过来一位肥胖的女人,她的肥胖出呼了我的想象,我看不见她的脖子,感觉她和正常的人类不是太一样,她的头和身子是连着的,我看到她的围裙紧紧的裹在肥胖的臀部上,她的乳房比她的头还大,就那么耷拉在胸前,我有些恶心,就不往下打量了。我看到了她的脸,她的脸上涂的好象婆婆生前给我看过的戏谱上的那些丑角一样,浓装艳抹。我想她可能把家里所有的粉脂都涂在了脸上,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丑陋到令人窒息?那位肥胖的女人的眼神朝我射了过来,鄙夷的看着我 ,然后咋咋嘴,从她的神态里我看到了贪婪,一种富贵人的贪婪。她嫌我的肮脏,嫌我的无家可归。而我在她身上,同样看到了很多,那种令人厌恶的看不起别人的神态。) E( K7 [+ s- }2 x4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