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腻了办公室，我辞了职，自己单独接文案。时间空出来很多，无聊的很，找了份玩票性质的兼职。
, M* H! z5 ]2 b% u( Y0 j; r* n8 A' }1 u
- S4 v( U# e' {9 p/ J 我的新工作是每天坐在泳池边的高椅上看别人游泳。这个封闭的室内游泳池就是我的世界。空气里弥漫着漂白粉的气味。空空的击水声回响在四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池水上泛出碎碎的光。光与影在天花板上跳着舞。我喜欢我的工作。虽然单调，但很清闲。
5 a5 p9 U4 G7 M; R , u4 J; K5 i4 N2 x
现在正是四月，天气还不是很暖，泳客不多，都是些熟客。# [# F1 k" k9 d: S4 W
; ?$ s+ s( o1 H& A
他又来了，还是那条红色的泳裤。轻轻地跃起，入水，只激起小小的水花。潜游了一会儿，冒起换气，以自由式继续游着。他从去年开始就常常来，偶尔会带上女伴。泳姿非常漂亮，动作流畅，无可挑剔，有时候我会想他是不是专业的。不过，我没有问过他。5 |% o! b" X; k' Q7 d
1 w' Q( R) [; x0 _: g @+ d. T/ y) g 转眼到了夏天，游泳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还是常来。$ v1 {3 A8 q: Y* X# t; }9 V
. F0 i2 R# x& B8 q' `2 L
今天情况好象有点不对劲。因为他大概有三分钟没上来换气了，也许他是在潜泳我想，又过了一分钟。不对，一定出事了。我从深水区入水，立刻在水底找到了他。我抱着他浮出水面，他已经失去知觉了。“快叫救护车”我对同事吼道。然后，立即对他进行人工呼吸，心脏按摩。大约一分钟以后，他咳出了一些水醒了过来，“谢谢你”。
) `+ _8 A ] a& W) u( I
. }0 m |/ S6 Q8 w6 ^ 我回答说：“没什么”。过了会儿，他就被救护车送走了。大概两个礼拜以后，他来了，带着礼物。“谢谢，大哥，你救了我的命，这是一点小意思。”他腼腆的看着我。
+ }( l+ e% P6 b* i* {& d
: R7 U1 i" c3 i! U+ \; f; K; ~ “没什么，那是我的工作。礼物你拿回去吧。”
4 ?1 Y8 D: K3 F, l! K( ?
$ f% A+ ^- z( W/ @$ O* {) [ “大哥！”
& ~9 c9 Z! \0 N4 V$ d9 l" D/ K3 ] & v+ y9 U3 o2 _2 l0 `, E" E
“不然我跟你急。”我认真地看着他。7 Q- r. u3 F) I) d' K
& L z2 I' m1 a5 [ \ 他带着礼物走了。不过，他来得更勤了。常趴在泳池边和我聊天。从他的话中我知道了很多。那天是他在潜泳时，被人踹了一脚撞在泳池壁上，昏了过去。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他就死定了。他17岁，还在读高中，有个女朋友，就是以前我见过的那个。以前在体校练过游泳。# e5 W' @1 c' t
5 p$ N D q3 W& S7 B& U6 T
他常常用敬佩的眼光看我。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他不会知道那对我是一种诱惑。尤其，是我抱过他的身体，又尝过他的嘴唇的滋味。他也不会知道，我是一个同性恋，那一次不是一场施救，而是一次不尽兴的亲热。我期盼那样的机会不知有多久了。
! Q7 [- l! F" x+ u5 w; @
- G' @6 p& | Q2 W1 M 他一直在水中央，我够不到。现在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才不会放手。我要一点一点取得他的好感，让他离不开我。我不是个高尚的人——当初选择这个工作，也是因为可以看到年轻男子的裸体。我比较喜欢身材好的人，如果脸蛋漂亮那更好。他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 % l4 {# b) ~ w4 F/ n7 d0 \+ U
事情一直在我的掌握发展着。我认识了他的父母和所有朋友，赢得他们的好感实在很容易，谁让我们这类人都那么擅长伪装。然后，机会很快就来了。他考取了大学，我替他庆祝。把醉得歪歪斜斜地他带到了一个小旅馆。7 o; A+ R% I$ Q& f; b
6 h. t) {0 z* G
“哥，我好热”2 d7 ~& ~1 m! r/ H5 q# s
8 Y5 E4 Q" R( w' E, c' E0 @; ]1 B “呆会你就不热了”我疯狂地吻他，解开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留下我的痕迹。
+ ?: q2 O! X, D# y5 u6 Q 8 }; ?3 X1 c* ]! z1 l( ]
“哥，我好难受”
& P' J) a# z. `/ ^' b
/ Y" S( H' S5 n3 L# R2 l* h “呆会就会舒服了”脱掉他的鞋子。
% ~9 n- L) z1 {" V% r3 |& k( M1 ?
/ J/ R; w3 E1 c0 K9 L5 v! @ “哥，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8 \! J# h$ l+ @5 |$ ^ 7 |, y+ k: O, U R% k. ~' x
“今天也是我最高兴的一天。”裤子也脱掉了。
0 M$ X, G! F# z+ d6 J; ?7 s$ k6 z5 N& u
$ _' T" Y! D1 C1 l c$ b# D “哥，我真的很崇拜你。”
. d! ^4 P8 ^- s" `4 g- j
4 f2 b& A2 H. m" G- K “那就好好满足我吧。”现在我和他都清清溜溜了。; {* y; l* m3 n
窗外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这样的夜晚实在很适合做坏事。 [- y$ o* p' ~' o1 e" O* l; k
事后，我辞了工作，搬了家。或许，我是不敢面对他吧。我和他断了联系。每天写写文案。$ ?4 \. R9 v) q4 y4 j' k* a
" H+ p' D$ M) L* i2 J) f 三年后，和朋友去一家酒吧喝酒。聊着足球，音乐，房子，车子。聊着聊着，朋友忽然问我“你以前是不是住在XX路。”
3 ?5 U: n& s( p1 Z, c6 q( c) o
& y7 {( [3 {6 a4 N “是啊，怎么？”- {. y8 ^, n5 j d
/ a. _; H! K+ F( E& B, X; J% [# K “那里可发生了一件很浪漫的事。大约五年前那条路上的每家每户都收到了一封信。那条路可有3000多号！信上好象是这样说的：大哥，我想通了，我不在意你对我做的事，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发疯一样地想你。”2 ?. h# O9 _3 K% J3 p4 n+ D/ ~
: T& Y& c% D% O" a3 g
我哑口无言。
& m% {9 d1 u! u; {
8 J M7 O. S X# g0 ] “喂，你到是说话呀。是不是够浪漫，这样的女人我怎么碰不到……”
d. s$ E" @5 Q9 n) O7 `: F 8 S8 U! G4 A: c) j9 v- z8 _- }
脑海中响起空空的水声。
% |* G, `7 k: C9 y( ?0 x7 T ( S# A4 `/ u+ ^6 E
“谢谢，大哥，你救了我的命，这是一点小意思。”/ c' [$ ~# l) D5 B0 h/ D- G
“哥，我好热”
( |+ Z( I5 W! N% U5 e3 b, N7 v - s0 e1 n) ^; e: D; f
“哥，我好难受”
# O$ c* l5 T% r5 e2 p7 X z! d 2 k1 e9 D' e9 k
“哥，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9 w' m h6 C5 T% p7 |, x" N
3 Q3 O: w1 K7 {4 \7 W “哥，我真的很崇拜你”
H# G0 s7 G& Q' p
! _, n0 [- @) ]4 Y9 {- c “大哥，我想通了，我不在意你对我做的事，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发疯一样地想你。”
, z$ j& O1 Y E 5 U, c+ q7 a& F: i
我发狂般跑出了酒吧。在无人的街上号啕大哭。我都对他做了些什么？！为了免得事后麻烦，我只说我住在XX路上，没告诉他我的地址。那个夏天，他是怎么渡过的？我，简直不敢想。
8 k6 T9 L4 e0 ~8 o* c2 U 3 O8 i* i% `4 `, R Z. ?1 \
我开始四处打听他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他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他的朋友都不知道。只说他考上了大学，却没去读，问他为什么，也不肯说，被父母赶出了家门。后来就失去了联系。有传言好象他后来开始和男人鬼混，得爱滋死了。我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也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大概真的死了。
; Z/ K% }4 y5 Z: J8 C3 V3 u1 \ - B. O& k7 I8 W% h- ~% |) o6 ?2 n
我现在的工作是每天坐在泳池边的高椅上看别人游泳，这是我的正职。这个封闭的室内游泳馆就是我的世界。空气里弥漫着漂白粉的气味。空空的击水声回响在四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池水上泛出碎碎的光。# T# I0 r3 K+ x3 e
9 x! o" Z0 b9 C 光与影在天花板上跳着舞。我喜欢我的工作。因为我常常可以看见他站在水中央，对我微笑 |
发表于 2008-2-27 10: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