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到了晚间和小东哥依旧睡在一张床上，晚上小东哥还是习惯地搂着他睡觉，两个孩子都好得要命。王雨对那天早上的事情基本都忘干净了。姑姑、爷爷小齐和小妹都去了北戴河疗养去了。原本让小东和王雨去，王雨要做考试的准备就不去，小东也懒得去，两个人就留在家里。小东一边辅导王雨的文化课，一边照顾王雨的起居。
) W8 x L- ]" s6 i: \5 q 王雨每天忙得要死，天天画画，有的时候去北京站画速写，一画就是一天，回家就累得饭都不想吃一口，身体日渐消瘦。小东哥知道这个正在发育的孩子需要更多的营养，这天跑到颐和园边的小河渠里给他捞鱼，颐和园边上的小河渠里的鱼儿很肥，小东哥几天去了之后引起了王雨的兴趣，商议着小东带上他。小东看他累得不成样了，就给这个孩子放了一天假。王雨从来了北京还真没有几天出去过，虽然党校离颐和园几步的路，王雨每天都在睡梦中走，又在睡梦中回，没有去过，这天的到来着实让他兴奋的不能睡觉。/ S4 z, U, j6 ^3 A* Z
小东哥抓回来的鱼并没有都吃掉，有心的王雨和小东哥商量给小妹留几条，看着鱼儿在水盆里游来游去，王雨想小妹回来一定高兴得不得了。谁知道就是因为这几条鱼，王雨离开了姑姑家，小妹还被好打。
- Y1 |" r9 V7 C Q# W; k/ f 小东哥懂得真多，这天去抓鱼的时候，两个人看见荷塘里盛开的荷花，小东个对王雨说：“小雨，我告诉你个事，你记住了，以后别叫别人说你没有文化。”“你说！”“知道中国的吉祥图案中的语和莲花的故事吗？”“不知道！”“好今天我告诉你，在中国的吉祥图案中，莲花是代表女人的生殖器的，鱼呢代表男人的那个？”“怎么可能？”“真的！连年有余就是这个意思，后来才代表日子过的好。莲子连子，是代表多生孩子，人定兴旺。你想想鱼的形状和你的那个毛毛头是不是一样？”“嗯！”王雨懵懂地回答着，小东哥哈哈哈大乐起来，然后在王雨的裤裆上就摸了一把，笑着跑开了。王雨就急了，跑了上去，在后边大喊：“你坏！”“你过来追，追呀。”小东哥原本就人高马大，王雨怎么追得上，站在后边大声的喊，小东就走回来，拉着他的手说：“走吧。”王雨趁他不注意，也在小东哥的裤裆上掏了一把，大笑着跑了，小东哥就在后边追，一会儿就追上了，按住王雨，把王雨的裤子就给扒了下来，骑在王雨的身上，抽着王雨的屁股，王雨在下边大叫着不敢了。王雨好不容易起来了，和小东说：“不带这样的，欺负人，就行你摸我？”“怎么的，生气了？”“嗯！”“晚上哥让你摸！”王雨听着当时就没有话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 n1 z0 }0 G7 y2 m( l
这个时候天阴了下来，要下雨了。; @" @" }0 z2 Q8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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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的出走- _: Q# _' Q l- F+ m$ Z# x$ V
! k S; [% M( k+ |$ b 德书看到王雨愤然地离去，泪水夺眶而出。云生坐下来，呆呆地瞅着墙，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 j2 H- m* I* j0 N: |' v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泪水肆意滂沱。和云生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在这样一个日子结束，和德书说不清楚的感情，让他对于这个家的那份牵念不得不放下。畇畇还好吧？想得太多了。我自己想，已经结束了就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看看灰暗的天空飘下来的丝丝的雨丝在摇曳着那份不知道的忧郁，树上的叶子在秋风中飘了下来，似乎所有的离愁都在这样别离的季节来到，所有的无奈也都在这样的季节里发生。
7 t# q% p+ x' y6 u( e/ n 还要说什么，这个家对于我来说我已经该做的都做，我所有的情感都在这里种下了种子，但是没有发芽没有开花没有结果，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感，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 i. g8 a) K# i. ~0 e; N 丝丝的秋雨吞噬着我煎熬的心。
; s9 c: z3 L/ ]' a* ^4 l; o+ j 回到我的小屋，我坐在床上，打理着自己这样五无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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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离开这个让我难受让我恨让我生不如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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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来到出入境管理处办理自己的护照，半个月后护照下来，然后申请到俄罗斯的留学的手续。他要走。) y0 j, J/ ?1 B) t: K8 m2 z
2002年的冬天，王雨的邀请函下来了，他申请的东西来了，王雨拿到这个东西一点也不高兴，给自己的老娘去了电话，告诉自己要在一月离开沈阳。随后的日子，王雨每天都在忙活着整理的东西，然后和同学朋友告别。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朋友对于王雨的走很挽留，王雨到了辽宁大学将自己的辞呈递上，学校不久将批文给批复了，王雨就等着走了。
4 u3 [1 ?; k* }" i! w& M! E 这天，最后一批东西发走之后，王雨的小窝就只有他睡觉的床上的东西了，王雨呆呆地看着孤零零的床，站在地中央黯然神伤的时候，笃笃的敲门声把他伤心的神拉了回来，他打来了门，看见德书一个人消瘦的站在门口，王雨说：“姐，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进来吧！”王雨把德书让了进来，德书看见空荡荡的屋子说：“怎么，你这里的东西呢？”“我都邮走了，我要走了姐。”“走，你要到什么地方去？这里的工作你不干了？”“我不干了，我已经离职了，我原本打算走之前见见你们，没有想到你来了。”“你哥知道你要走不？”“不知道，从那次我走了就再没有见他。”王雨说完黯然地低下来头，德书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一种不能说出来的痛，低低说：“真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姐。”王雨明显感到德书的无奈和德书的挽留。“你就……”“姐，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样的结局我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之间的感情你知道我知道他也知道到底有多深，我并不想去伤害谁，我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我还是走吧。”“你走了我和你哥，他怎么办？”德书语无伦次地说：“小弟，我知道你很伤心，他最近一直都不安神，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你去看看他，不管怎么地，你不能看见他……”德书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还有，我还有个孩子呀。”王雨的心被挖出来一样。在喉咙里顿时有一种东西堵得他似乎就要窒息一样，他眼睛红起来：“姐，你先回去，好不，我去找他，我知道该怎么做。姐！！！”德书走到王雨的面前，几近鞠躬地给王雨行了个礼，王雨顿时泪在眼角上下来，伸手扶起德书说：“姐，别这样，日子还得过，我知道你爱我，我，我，我无能为力了。我去找他，你要照顾好自己！”8 C5 O0 U! E6 b6 q( x
德书哭着离开了王雨的小窝，德书知道王雨的脾气。从见到王雨的那天开始她就认识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家庭困难，但是是一个有志气的孩子，几次的接触之后，她发现这个孩子在很多地方远远超出他的实际年龄，想事做事都很周到。特别王雨的好学和对自己的孩子的好，都是她没有想到的。王雨是说到做到的人，在很多事情上自己的注意很正。在那个时候她怀疑过云生和王雨的关系，不明白为什么云生这么喜欢一个孩子。可以说自己对王雨最初的印象不好，想一个来自小地方的人能什么样，可是王雨镇定地眼神让她感到了震撼，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在心里开始留心这个孩子，从而最终开始转变为向往和爱恋。这个时候王雨要走了，似乎将她的心一下个击碎了。回到自己的家，那个几近破碎的家，让她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云生，出去云生，还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唯一可以支撑起她在这个家留恋的最后的情感了。回到家的时候，孩子在睡觉，德书看到孩子红扑扑的小脸，坐在床边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 O, `- T) A a6 Q0 g6 _' x 云生特别的无奈，王雨的愤然离开之后，他几次找过王雨，王雨都躲开了。后来他也就无奈地放弃了，虽然有几次到了王雨的小窝窗下，看到屋里亮着灯，始终没有勇气进去。9 R1 e. }& [5 k+ o* t H% j! Y
命运之神和他们都在开着玩笑。谁都没有想到在后来的一次事件中让这个家庭后来的结局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可怜的王雨。
7 `: b# z& I% ?) K# p u+ C6 r( m* J; T1 F （书其实在六年前就应该结束，但是六年中的变化似乎是这个小说的故事的结尾。在有几个月，对于自己的这段感情真有一个交代了，我的任务真的完成了，所有的恩怨也就即将结束了，一切新的生活也就开始了，祝福我吧——王雨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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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Y7 f4 O3 T, O; A' Z9 @ 小东哥的鱼给王雨惹来了麻烦。7 ^& X8 C. y3 v' d1 H* u
下雨中，两个孩子在水渠里不管不顾地抓鱼，抓了好几条大鱼，让王雨和小东高兴得直蹦。回到家之后，两个人找了王奶奶的岗装上水养活起来。
% r! _6 B. ?- w 姑姑带着爷爷他们半个月后回来，王雨高兴地跑到姑姑的房间和姑姑说话，姑姑爱抚地对王雨说：“小雨，这阵子在家你好好学习没有？”“我学习好着呢，可用功了，不信您检查我的作业。”“好，我检查，那个盆里的鱼是怎么回事儿？”“那是我和小东哥抓的。”“你和小东抓鱼？”“嗯！”姑姑在王雨的都上用手轻轻地凿了一下，小妹听到鱼，跳过来，和王雨说：“小雨哥，我看到了，听说在王奶奶家你们还养了几条鱼呢，给我一条玩呗？”“行呀！”“你玩什么？”姑姑已经脸色大变，对王雨说：“这就是你们好好学习的结果？”说着就拎了一下小妹说：“你给我远点去，我说他你没有看见，你凑合什么？”这一下可能是拎得比较重，小妹的胳膊被拎疼了，呲牙咧嘴地说：“疼了！”“疼了，我还要揍你呢！”说着姑姑就给了小妹一个嘴巴，小妹登时委屈地哭起来。姑姑是最见不得别人哭的人，小妹这一哭，她更燥起来，三加五除二地就上去给小妹两下，小妹哭声更大，姑姑更加恼火了，上去更打起来，王雨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咋办，上去拉姑姑，姑姑挥手就是一下，打了王雨一个嘴巴，一边打一边骂：“都是你干的好事，叫小东过来！”小东听到这边的吵闹和爷爷一起奔过来，问怎么？姑姑喋喋不休地说：“告诉你不是在家好好看着他学习，你怎么带着他出去玩？”“我小弟天天学习不也累呀？”“你还回嘴？”爷爷这个时候说：“你怎么了，回来家就整的家里鸡犬不宁？孩子回来还都挺高兴，你这是干什么，小妹，你过来，咱们走。”“你敢走！”姑姑狰狞着说，爷爷过去拉起小妹就走。王雨和小东哥站在那里互相看着，姑姑怒气不消，小齐这个时候添油加醋地说：“看你们就不是好得瑟，小雨还说学习，学习什么了，哥，你也真是的，干什么去抓鱼，你不好好地在家，工作下来了看你怎么办？”“对！小齐说得对！小雨，我得让你姐姐来，你找地方去吧，我管不了你了！小东你也不懂事！”姑姑余恨未消地说。王雨什么都没有说，自己退出来，小东也走了出来，小齐紧跟着他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对王雨说：“你算我们家的哪门子亲戚，你看不到我家现在什么样了？住得这么紧还不快让你家来人给你找地方，在这里你算怎么回事？”“小齐，你说什么呢？”小东大声地质问小齐。小齐不示弱地回答：“我说得不对吗？”王雨默默地低下头，然后走出房间，小东和小齐在房间里吵起来。' a- e$ q5 Z) f5 O3 F2 @2 V% a
爷爷带着小妹在门口看见王雨，问：“小雨呀，别难过，怎么了？”“没有什么，爷爷。”“哦！你姑姑就那样的人，好人，刀子嘴豆腐心呢！”“我知道！”王雨说着，过去摸摸小妹的脸说：“脸上还疼不？”“不疼了。”说着小妹大大的眼睛里满满地泪水夺眶而出。8 z& w+ w' Q% L- Y. r
王雨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寄人篱下的感觉，那天之后他离开了姑姑家，自己一个人在北京的街道上独自走着，那是凌晨的两点多中。这个记忆在他脑子里就象一幕电影多少年后都挥之不去，那样的夜晚，街面上起来清扫的人推着车在，满街道的尘土飞扬，几个骑自行车的人在自己的身后匆匆过去，远处恍惚的街灯，无尽的路，和高高的挂在天上的一弯月亮，都凄惨的样子。王雨一个人拖着箱子在街上孤零零地走着。半年之后他考取了中央美术学院附中，他在北京住了下来，但是这次的离走，在他的心里知道了什么是孤独和无奈，因此对家的概念在心里有了那样的一种眷恋。这种眷恋在他和云生的认识之后更明显了，也使得王雨对云生后来似乎给予的那个家的概念完全地投入进去，直至后来他被伤害到心都碎了之后，才再次地摆脱这个概念。/ ?% C1 d$ }, H }8 [
王雨最害怕的是在黑夜自己一个人面对街灯，那样的街灯使得他又回到了北京的那个凌晨的街上。/ f# [# @8 i' w x1 W: D
时间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在这时候想起那个时候的情景，还仍旧历历在目。, g# ?; _1 l7 X0 O+ D;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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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0 06: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