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惑

一代天骄310

从上次真正恋爱至今，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交往过很多人，却不能开始真正的恋爱。

和好几个人交往过，但最终难以产生“堕落”的感觉，只有在床上，浅浅的呻吟让自己满足，但走在大街上，自己依然觉得孤独。时间久了，学会如何享受这种孤独。在清晨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心情会随着灿烂的阳光大好。放学或下班回家，瑟瑟冷风冻得自己直哆嗦，穿过人流时，心里并不会因为孤身一人而沮丧。有人可以让我交往，虽然还没有恋爱，却不是一无所有。
" W) G) N' X# `
今天马德里降温了，穿得少，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待了整整一个下午。昨天晚上，家里有一场盛大的聚会，名字很好听“阿拉伯之夜”。有人坐飞机住酒店来参加这个聚会，都是好几个星期未见的老朋友。我多躲了出去，星期五晚上就到BORJA家，陪BORJA的朋友们吃了晚饭，撑不住困，早早地就睡了。
& K3 p9 @' c, E5 J% a4 y3 G; O3 j6 F
& s" m2 z# _/ l  m! h  N9 q8 @+ ?半夜突然醒来，BORJA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继续装睡，任他继续抚摸。想他再靠近我有点，从后面抱着我，但我没出声。最后，他的手触碰到关键部位，我不能继续装睡，转过身，抱着他。他不胖，有结实的肌肉，也有微微的赘肉，我喜欢他的身体，用力抱着，把他压在身下，贪婪地舔舐。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从未有过，我抱着他的身体，从颈脖一直到大腿，就像是祈求了多年的赏赐，第一次感觉自己想放肆的“贪吃”一番。
: x4 G1 W1 s4 S2 _: d* D
; x1 r) H' e8 i: ~; w  Z对他身体的奇异感觉是我和他交往的理由，抱着他，我觉得我拥有这个身体，在朦胧的光线中，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享用。但在明亮的光线下，他某些略带女性化的动作，有让我无法从心里和他产生共鸣。不喜欢他住的地方，不喜欢他开玩笑时女性化的动作，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但总是无法接受他。

7 U3 i3 j* h+ x2 T1 g在此二次约会的晚上，一个吵闹的酒吧里，他问：“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成为官方的恋人？”我笑笑，强调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他很早就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希望我参加他和朋友们的聚会，他那些直人朋友都知道他是小同，也把我当成他的新男朋友对待。我喜欢这种有身份的生活，曾经一直是某人的中文老师，某人在大学认识的朋友，甚至从来没有见过除某人之外他生活中的其他人。这些足以成为不要选择双性恋的理由。可是，面对BORJA这样的礼遇，我却不能坦然的接受，曾经我希望作为某人的男朋友被介绍给他的朋友，而现在，我却担心曝光率过高会影响我将来的淫乱生活。
% r' T5 E" R* @; x& c& N, A9 Y9 I
$ H/ ?, g7 v7 d. f" lBORJA说：“天知道我有多爱你，而你却不爱我！”这是事实，虽然我一直没有去分析过他那个急剧升温的爱到底有多少分量。

  g: [6 N5 N  K7 v+ h$ N) X6 v2 T和BORJA睡了两个晚上，星期天下午到报社，一个人，MSN上另外一个“某人”给我留言。他在回味那些幸福的小细节；就在上个星期四我和他相识一周年；在他CIUDAD REAL那个小庄园里，依然有我的能量在盘旋……

我无语，但没有感到愧疚。他叫JAVIER，是个写剧本的，在电视台干过，做过几部纪录片，现在在数码频道有档节目。在网络上，第一次看到同行，我兴奋得没有睡好。在等他的那几分钟里，我一直在想象，大量路过的行人，希望他是这个人，希望他是那个人，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者很丑，只要不邋遢就行。或者很邋遢，只要性格不软就行。不过，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我知道，我只能努力去接受他。他穿了条牛仔裤，一件蓝色的衬衣，却套了一件丝绒的夹克，那是只有老人才会穿的夹克，或者说，是那些在报纸堆里的老编辑才会穿的夹克。他可能用了香水，或者只是肥皂的香味，但总有一股浴室温润的潮湿感。
9 D7 x# P5 J) W1 J; p0 g+ O" ~
我们交往了4、5个月，只有他才记得准确的日子，一直到分手前三天才上床。而当时在床上，我已经在心里拒绝这段关系好几次。JAVI人不错，但没有生活经验，不会照顾人。他曾经带我参观马德里，讲解马德里的历史，走了一天，自己不累不渴，觉得我也不会累不会渴。邀请我去他其他城市的家里作客，带上我的小拉朋友，他居然让我的小拉朋友提着两公升的矿泉水。在他家的游泳池里，我看到了他的身体，完全的球形……

2 b" z; k6 s* D+ J; ^) F( J" N我知道我不会爱上他们，却会和他们交往一段时间，最后留下那些零碎的记忆。
2 V$ r5 c" t9 D1 B) `' ]昨天在BORJA家，他的室友是个20岁的小毛头，是个小1.他21岁的男朋友在电脑前讲述他们的故事。他想去中国旅游，坐火车，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参观。他喜欢到非洲的大草去，看到漂亮的图片，把他的男朋友叫过来，惊叹那里的美色，撒娇要他男朋友带他去。他把他男朋友网络上的交友网页打开让我看，很陶醉的看着那些图片，让他男朋友在一旁直抓狂。可他们是相爱的，一种相互承认的爱。他们生活在童话里，真的，很幸福。

今天，在回家的路上，很冷。我知道我怎么了。从上次真正恋爱至今，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交往过很多人，却不能开始真正的恋爱。我并不挑剔，我确定。走在路上，我经常会盯着一些人看，想，我的男朋友只需要像他这个模样就够了；我的男朋友只要像他这样穿着就够了。五感端正，干净，不女气，有生活经验，态度积极。这个条件很高吗？
$ t3 g; m* E6 {+ l( G2 d
可能不是因为条件，而是因为我的选择范围出了问题。我一直没有发现，我所喜欢的那些模板，共同的特性就是年轻。我已经太长时间和“长辈”们在一起了。JAVI39岁，BORJA42岁。或许不是因为年龄，而是自己有太多的不喜欢。而任何一条“不喜欢”都会让自己原来“堕落”。

将就的结果是有性无爱，坚持还是等待？
0 t  k, {# [+ ?! M+ o
第二次见面

徐文昌把这种聚会散场的状态称为“作鸟兽散”，大家早已找好和自己顺路的同学拼车回家，徐文昌要载我回去我没有答应，看见沈海铭一个人往公车站走。我忽然想独自走一会，所以就选择和沈海铭相反的方向而行。街边的罗森在营业，进去要了杯热奶茶，出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街对面也有一家克莉丝汀。想到下午沈海铭放到包里的那些点心。紫红色镶边的透明方袋里装着的薄薄的圆形点心。便不自觉地走到克莉丝汀的门前，店里卖的都是蛋糕之类的点心，门内醒目处，立位广告上的推荐产品好像与下午沈海铭拿着的点心相同。

+ F' j- Y) B0 G我推门进去，走到广告前，上面有这样一句话：每一个年轮，都是一个天长地久的回忆，这让我若有所思。原来，那种点心叫作“年轮”。服务员小姐远远的望着我，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我便问她“年轮”在哪。她指了一下靠窗货架的第二排。我又走到那里，在形形色色的“年轮”中，我找到了两种包装是紫红色半透明的，一种是“酒韵”，另一种是“玉米”。

) \! y8 h% y/ k8 g# M回到家已是凌晨时分，洗漱后，喝了半杯红酒便倒头睡去。
; M8 M2 K- h; C: d: K+ U1 M5 k& Y7 i
一周后的一天，我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的打发时间，希望钟走得再快些，因为下班后约了同事一起去看电影。突然之间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n! r" t: M5 L+ w( b, n3 H“侬好。”我接起电话。
$ L6 E) a, S& c  M& n- D
$ p4 A# x5 r$ m) h2 E7 R“您好，请问是朱小姐吗？”
2 ~6 U8 L( T+ L4 b: P
6 m9 d/ _$ ~- Q$ h6 i3 |“对的，你是哪位？”
7 e: s! ?+ @. K/ O8 A+ k
“我姓白，是XX广告公司……”

这是白金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脑子里立刻出现那个干净整齐的男孩子：“你好。”
  h8 N3 M  @: O+ m: r* N6 n+ r: B
7 K) q. ]$ l8 q+ U( B“朱小姐，我现在在现场，已经差不多好了，你有时间的话，过来看一下好吗……”
7 P/ ?  U; @, a+ Q/ B* Y# R
3 k4 t  x, f( h) Y/ F我没等他说完就一口答应了，和老板说了一声便打车直奔展览中心。
9 l" R/ `9 U- X3 _% n, D
2 p( Z' U+ v, k3 U$ b% R4 b第二次见到白金，他没有穿西装。
9 [3 ]: l( ?$ g$ F5 ~
: A0 M! r& r% Z2 f在简单不过的白色短袖T恤，没有任何图案，乍一看像是件内衣。下边是深棕色工作服样式的裤子。侧边的口袋里还装着些工具，耳朵上边没有架烟，反而是支铅笔。
. B  y' E7 o# T! }" q& E! U- t
: g& L8 S8 @! P  A“白先生。”我走到他的面前，现场施工的应该是他的团队，其中还有那天我见过的长相一般的女孩，手中拿着看板，圈圈画画着。

白金回头看我：“朱小姐。”

6 p7 k: U! [9 _7 n  M. I“你好。”我说着伸出手来，第一次和白金握手，只是感觉他的手……很冷。
0 ]. Y! |7 S3 z
“看一下吧，和图纸一样。16个小屏幕交叉播放，另外一个液晶大屏幕放置在右手边。小屏……”他拿下耳朵上架着的铅笔，指着图纸和我说。
; D4 v# m* v: a8 M6 W8 F
我没有认真的听，因为面前的展台已经很好了，而且我对这方面其实也不是很在行：“白先生，我们去抽支烟吧？”
& ]9 a7 c' B: Z7 _- y
9 h; u2 G% Q( O+ @, O7 y" W8 x6 p他一愣，随即狡滑的一笑，从后边的口袋里摸出烟，和我往出口处走去。

看他熟练把香烟拿出来递给我又给我点燃的看似有些小流氓样的动作，实在是想难以想象他就是那天我见过的白金。
3 ]* h) k7 ]7 N8 t7 S" `
“今天不用抽风机了吧？”我笑着问。
' F) ^! w9 ]9 [% A, q
% s, ~5 k0 t2 f3 |$ C; j) Z. T他笑：“不用，今天这身衣服进门儿就洗。”
  y- i# T' a# g' X- N
8 R3 j+ V2 S4 k* }' }3 M2 G# [6 _一支烟过后，我拿出蓝梅味的口香糖递在他手里，他推了回来：“这个味儿哪能盖住烟味。”说完拿出一小瓶“李施德林”嗽口水往口中倒了些，再吐到垃圾桶内，那动作很是娴熟自然。
: R. d! l2 }+ V( G$ N
“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吧。”我向他发出邀请。
, m2 v& S+ T" Y/ v8 w) u
" L7 n6 I4 `' ?) Z0 }他抬起头，看看我想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说：“朱小姐，我……”
' {0 D# n) r: |$ Y' z
“不方便啊，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我看他为难，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

' L3 y3 v1 ^4 Q. ]; r/ k“也没，我先给我家那口子打个招呼。”他边说边从后边的口袋里摸出手机，背着我走到远处窗下。
" `8 ?5 h' A$ M- c
( _5 |9 ~: f8 ^我看着他走远的身影，笑了出来，为两件事吃惊而笑：一，这孩子奇怪得有些搞笑；二，他……竟然已经结婚了。

! g- d- \* I6 d' _- Q  t他微笑着转过身，合上电话：“走，我们一起吃。”
3 d% z$ u" d4 [3 W
我笑：“要叫上你太太一起过来吗？”

; ~. E5 K. A- t% D6 g“不必了。”他愣了下，想了想，“我们两个去好了。我请你。”

+ }& ^. Y9 S4 J3 ^( D六点钟，我们两个来到正大广场的“一茶一坐”排位子的人已经坐到了餐厅外边，我们找了两个凳子坐下，其实从他决定和我去吃饭的那一分钟开始，白金的手机就没合上过。我开始好奇他的老婆该是个多么小心眼的女人，或许我没有做过妻子，不知道自己丈夫不回家吃饭是件多大的事情，再或者在他老婆的眼中，他是那么地容易被抢走……

. S' H, z* r& {5 w3 T2 J, B) k“在发短信？”在他按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是QQ.”他回头对我笑。
1 n$ ~2 ^0 l1 P8 X  x0 w
  `; E+ U9 K1 s6 R; ?* ^我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年轻人，刚才脑子里的想法一扫而光：“和网友聊天吧？”

他哈哈大笑：“当然不是，和我那位。”
# y* O6 R4 r7 @8 f5 P
( Z% D8 ~* ^4 ^我不解地看着他：“用QQ？”

4 G# m2 ?; i3 }& R! [“是啊，短信的话太浪费了，QQ的话很便宜的，你也试试好了。”

wilson987

不错的。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