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团往事(1)
1 N& r5 w6 M9 F, ]7 i 上个世纪的1986年初春,天津市东丽区李明庄郊外北京军区51418部队坦克团高炮连。
; m* }( O1 u8 J1 @ 那一年我刚过20岁生日,从军区教导队提干受训回来,分配到连队实习。想想自己16岁离开北京大都市来军营当文艺兵,最后竟鬼使神差放弃了自己喜爱的舞蹈专业,学起来炮兵指挥,以后就要成为职业军人,理想主义的我顿时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8 v% y+ |* k8 H: e. H3 w. o 熊斌,22岁,四川江津人。个子不高,厚厚的嘴唇,瘦瘦的,皮肤白晰晰的。一嘴的“啥子、啥子”的四川话。年龄不大,却已经是3年的老兵了,因为能吃苦,军事素好,熊斌早早的就入了党。连队已经2次把考军校的机会让给了他,无奈初中都没毕业的他文化课底子薄,2次都考砸了。为此,他一个人经常在营区外的鱼塘边做沉思状。要知道,那年月从部队退伍回到地方的农村兵也只能回家务农,没有其他的出路。从遥远的四川盆地来到北方平原当兵,多数的战士是想借此机会改变自己务农的命运。本来考上军校是一个最好的出路,但是没办法,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偏偏机遇就这样与自己擦肩而过。不但没有脸面跟家里人解释,就是在连队里也没有法子交待。连里文化高的战士有好多,一门心思找路子考军校的战士也很多,没考上军校等于浪费了名额,那份尴尬,可想而知。不过,熊斌考军校是大家公认的,熊斌乐于助人、喜好拔刀相助、人缘好,全连队的战士大大小小几乎都受过他的帮助的。尽管如此,熊斌从军区考场回来还是闷闷不乐,一脸的愁容;似乎很难从失败的苦恼中挣扎出来。
& S" K) R4 I) T0 |: Y 我就是这个时候来到高炮连的。因为到连队报到的第一天已经很晚了,来不及张罗床位,刚好熊斌又不在连里,就只好临时睡在熊斌的床上,准备将就一夜了。# O) l7 d1 y) m- p% }
4月的北方天气乍暖还寒,憧憬着以后就要在这里开始我的准军人生涯,我夜不能眛。熄灯号刚吹过,没想到这时候熊斌回连队了,见到我的窘况,熊斌用商量的口吻说:“如果你不在意,两人就挤一挤,就乎一夜吧。”好在刚来军营时有睡大通铺的经历,我便答应了。% z9 }4 T8 l! I* X/ q; F' ~" N
因为有心事,熊斌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不时还小声地发出叹息声,我不由得关注起他来。主动套近乎,小声地问他:“考得怎么样?不理想吗?”9 n' w% X1 Y* H7 @# W+ R
熊斌叹口气回答道:“可不是,又考砸了。都没法子向连里交待了。真丢人!”
, `5 u1 ?- j! u' n “这算吗?明年准备好了再来考吗。”我安慰着他;5 c2 y( R3 s% m& A- e
“那里还有明年呦,就是明年还让我去,我也考不上。乡下人没那墨水啊。”) l' \! M& O3 Q/ n) L3 p
“既然不愿回家,又考不上军校,那就跟团里说说明年转志愿兵好了。”1 Q% V. y+ p, m* ?& v
“小排长,你真是城里的书呆子,这事哪有你讲的那么轻松呦。”6 U) S: u+ Y, A/ v; {! z
“别泄气吗,可以试一试。到时候我来帮你。先睡觉吧,明天还要出操呢。”5 x: Y+ K! r, W! d
“睡不着,两人有点挤,我还是站哨去吧。”
% B9 u$ r. `0 O) w! q; F “得了,我也睡不着,一起去外边遛遛吧。”( s: T1 w$ \! w,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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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北方夜里,还有点寒气逼人。和熊斌一起走在连队外的操场上,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尽管我极力掩饰,但熊斌还是察觉到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被在我身上,我一再逞强推辞,他执意让我被上,最后熊斌用命令的口气说:“别推了,我们乡下人不像你们城里人那么娇贵。冻坏了明天就没办法出操了。早上可是你第一次和连队的战士见面啊!”! g Z. Q+ t+ a; P ]* s# z% v
“好吧。你们为什么退伍不愿回家?落叶归根,回家多好!”我不解地问道; g4 b o4 g) G8 b6 [
“我们那里是四川丘陵地带,穷的很。光靠种地是没办法富裕起来的。我是家里的独子,不在这里扎下根,是没办法让父母以后享清福的。所以我苦恼的很。”$ W, d7 H7 J& S' x
“那就退伍以后来天津,干个小饭店什么的,多少能赚点钱养家的。到时候我帮你做。”
C G6 D1 c' e% S 也就是我的这句话启发了熊斌,从那不久,熊斌真的就被调到司政食堂干大厨去了。/ {1 ~2 Y$ G7 X
“真羡慕你,文艺兵就够美的了,还提了干,以后有铁饭碗了。”
U" @2 |1 T* v; S1 r" I7 a k “你哪里知道我的理想,小时候的梦想是在舞台上跳一辈子的舞蹈。这下全完了,以后只能穿着绿军装与一帮秃驴混了。再见了,我的梦。告别了,所有的浪漫情调。”
2 x2 S0 {/ K$ }! D) P “瞧你说的,好像我们当兵的都不懂情、爱一样,其实战士的情份不比你们薄。小瞧人。”" N( o7 u9 @) o
“是吗?那我就好好享受享受吧。看以后有谁来和我交朋友,和我谈情调。”, H# R2 K0 k6 x' R$ t( d
“你那么怕寂寞?都说你们文工团跳舞的风骚的很,是不是你也很风流啊?小排长。”6 U, R" M% X0 e: X0 R: v* n1 y4 P- P" Y
“我跟谁风流啊?连队连个女兵都没有,我跟你风流?”我有些开玩笑的说,& f6 y* o! _% a3 i
“跟我风流?就怕你不敢。战友之间的友情是世间最珍贵、最纯洁、最真挚的友谊。你知道为什么当兵体检的时候军医先让大家全脱光了?那就是告诉你,从今以后战友之间要赤诚相待,毫无保留的对待对方,不准隐瞒。不然战场上怎么会以命相护?看来你是白当几年的兵了。我比你大2岁,从此以后我是哥哥,你是弟弟。以后在连队里工作上的事听你的,生活上的事可要听我的。记住了,小排长!别惹我生气呦!要是不服从,看我怎么管教你这个弟弟。”看着熊斌一脸的认真,我不由的心里一震;我知道当兵的都是说到做到,不会反悔的。& c* `5 O9 @! D8 s- K7 ~
真想不到,第一天下连队就被一个战士给镇住了,还是一个没考上军校的落榜生。还要给我当哥哥。凭什么?不就是比我大2岁?个子还没我高呢。真是有些不服气。' ?2 ]0 j& g6 S' u8 H6 C9 I- F
那一夜是怎么回到营房睡觉的,我都记不清了,反正谈的话很多,好像前生和熊斌有缘分一样,见面彼此觉得很投机;我和熊斌的友谊就从这一晚开始了。从那以后,这个四川娃子背地里总是让我喊他“哥哥”,平时在连队里虽然不是一个排,训练时却经常要打头碰脸的,但他还是很照顾我的。经常跑来帮我洗衣服、洗被子,包括袜子、内裤,连队组织去团里的公共浴池洗澡的时候还不忘帮我搓背,真像个哥哥的样子;以后还时不时的约我,晚饭后在搂着我的肩膀一同在湖边走走,当然那是他调到司政食堂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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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4 `: B$ _- O, \( j2 M坦克团往事(3)
3 `1 r G% E3 Q1 Y. ~ 记得在高炮连,我最着迷的还是训练场上的一排排的高射炮。细细地炮筒高高耸立,我喜欢坐在瞄准手的座位上摇着转椅,嘴里模仿着开炮的轰鸣声,幻想着射击时的壮观景象;期待着夏天时的第一次实弹打靶,因为只有那个时刻才体现出我是准军人,而不是文艺兵。0 [# ^1 K6 R: k. t5 q
高炮连的院外不远就是坦克团的训练场,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坦克营的机动训练就开始了,在高炮连的院子里天天可以听到坦克奔跑时的轰鸣声,这种喧闹,要等到每年的7、8月份才会停止,因为每年的训练考核要到北戴河基地进行实弹射击,最美的是可以到海边玩玩。+ p* g h. \0 j, v H
坦克训练场的边上有一座高高的靶山,站在靶山上可以看到远处熙熙攘攘的李明庄。训练场以外,星罗棋布般的大大小小的鱼塘,晚饭后经常有连队的战士跑到鱼塘和老乡搭讪,一来二去混得很熟。不久战士们私下聚会的餐桌上就常常多了一道美味的炖鱼,老乡也不客气,连里的战士也经常成了他们不花钱的廉价劳动力,还美其名曰:“军民鱼水情”。我是这种交易的最大受益者。熊斌不仅和鱼塘的老乡关系很好,不远处果园的老乡也混得很好;我的床下经常会多了一盆苹果或者桃子,这当然是熊斌的杰作;然而,最温馨的还是在郊外的野地里,大家围着篝火一起吃烤鱼。四川兵吃鱼很特别,打来的鱼先收拾干净,挂在室外晾成半干,积存多了收在一起,在野外点起一堆篝火,再把鱼干淋上调料用铁丝串上架在篝火上烤,烤鱼时吱吱的响声伴着鱼干烤熟时的香气,在星空下战友们围在一起举杯劝酒,闹着、笑着,那情景至今让我回味无穷。; O3 b s4 s, d! A8 H: S' ]
记得我在文工团的时候,最喜欢的工作就是下基层演出。那个年月,部队的生活标准很低,连队的小勤工作抓得很紧,加上军队的纪律很严,所以,那个时候的军营生活是非常清苦的。不像现在的连队住着明亮的楼房,窗明几净的饭厅,干净的洗漱大厅,一年四季好几套的军服可以换,我们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夏天白衬衫,冬天军大衣。下基层连队演出可以受到战士们的热情款待,至少可以吃到几顿好饭,就算过上幸福生活了!
. `8 R; ~% Q# H8 V 记得有一次,我去特务连留宿;二排长韩玉立是我的老乡,北京海淀的,有句俗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见面时的那个亲热劲可想而知;晚上两个人侃大山侃得晚了,我的肚子有点饿,韩排长热情的叫排里的一个四川兵庞方华偷着去厨房给我做了一碗担担面,所谓的担担面,就是把面条煮熟去水晾干,用香油和辣椒、麻椒粉拌好就成了,其实很简单,但在我的眼里那已经就是一顿美味了;没想到庞方华让特务连的连长阎建国给抓个正着,为了这一碗面,韩排长为我在连队大会上当众检讨,挨了狠狠的一通批评;那一次,我心里恨死连长阎建国这家伙了,当时恨不能狠狠的干他几下才解气。以后,我每次见到韩排长都毕恭毕敬的,心里好像欠他很多的情一样。1988年秋,韩排长调到北京军区51416部队不久就奔赴云南老山前线,我还保留着韩排长从老山前线寄来的2峰信。不久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最近有消息说他目前在河北玉田的某个部队现役。
' J; V) Y3 D$ N: f3 j 那个年代,那个社会,那个时代背景造就了我们这一代特殊的军人0 e" I' `- ^ j" }/ a*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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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我把熊斌从落榜的低谷中带出来的。我在高炮连的时候也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本来总想让他别小看我,可事情总是弄巧成拙,偏偏让我当众出丑。好难堪! |, A5 h1 w9 k2 b6 J8 S
有一次,熊斌外出办事,我整理自己的内务,顺便要把自己的内衣、内裤洗洗。想想熊斌总是帮自己的忙,我也很想帮一次他,于是就到熊斌的班里把他藏在床下要洗的内衣、内裤拿来,准备一同洗洗;等我到水房要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熊斌的内裤里面有很多白色、斑斑点点的东西附著在上面,不由得担心起来,于是就问旁边正在洗衣服的指导员李贤:, L e( `) O/ p: m& H. |& Y
“指导员,熊斌是不是有病了?你看裤头上怎么有这东西?”8 ~0 k! Z+ d& C4 a) ]: f
“哈哈!没事的,一洗就掉。咦,难道你没有?那你就问问熊斌是怎么一回事。可别在白天问,一定要在晚上问他!你可别忘了。”指导员说完,洗衣房里的战士们哈哈大笑起来,像起哄一样。弄得我是莫名其妙。9 L1 O' ]. x: `' Y! W
晚饭的时候,我偷偷地跟熊斌讲:“哥,晚上到湖边的看渔人小屋等我,有事问你!”5 n( c2 e; s2 J) \
熊斌一脸的狐疑:“好吧,别忘了多穿衣服,晚上凉!”
2 c6 g9 `/ t$ S; v, `( y 终于等到晚上,在废弃的看渔人小屋里见到了熊斌。当我问他内裤上的东西是如何一回事的时候,熊斌满脸的尴尬,他红着脸反问我:- R0 q7 V9 U9 ?! c& u+ B# a* ?
“我的好弟弟,你真的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你没有来过那事吗?”" ?2 w. |) U0 X
“知道还问你?我担心你有病,指导员关照了让我问你。”我迫不及待的问他;
. D& l! [! e$ [. v* d) W “哈哈,呆子!我要是有病,那所有的男人就都有病了。指导员逗你。傻子!”% Q( w/ w5 J1 C, L
“那你就告诉我吧。咱俩还有啥要保密的。你可是我哥!”我真有点急了;
5 C4 @- W+ I' u- a, H" s1 Y* w “我可不好意思说,你以后会有那事的,慢慢就会知道了。”熊斌好像还卖关子,让我越发有点生气。我赌气起身要走,熊斌看见我真的生气了,一把抱住我说:“你真不知道?那好,我教给你看,你可别不好意思!反正我是你哥,男人之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完,他把我推进小屋,用后背把门顶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军裤和裤头脱了下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我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那家伙;我一下子惊呆了,木然的看着他;他狡猾地说:“害臊了?你可是坚持要看的;我舍命陪君子,就来一回让你长长见识。”, Z" l" ]0 d" r
我不敢反抗,只得从命。他的那家伙在我的手里一会儿间就变粗、变硬了,而我的下身也渐渐的有些反应。熊斌的手伸进我的军裤,抓住我的那家伙,上下抽动起来,我就像脱缰的野马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就是一阵狂泄;我猛然间明白了,也模仿起熊斌的动作,做起来活塞运动来,只不过他的那家伙比我的更粗、更长一些,勃起的时间好像也长;他双手紧紧搂着我的双肩,深情的吻着我的颈部,最后他在毫不掩饰、酣畅淋漓的叫喊中,把浓浓的琼浆喷射出来。我的手感觉到他小腹阵阵有力的收缩;我终于明白那内裤上的东西来由。 我喜欢那东西!8 Z- ]) |' m$ g) B" B( |4 W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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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洗衣房事件以后,我的确成熟多了。熊斌在连里见到我也总是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我就是他手下的败将。其实我倒不在意,这个哥哥总是关照我,挺舒服的。
$ s4 M1 Y L$ ? y/ M% h 我的排与熊斌的排是连里的尖子排。是尖子就免不了要争强好胜比一比,凡事都要争个高低。每次我们排与熊斌的排比赛,他们排上来的总是熊斌,而我们排里的王牌就是谭新武。
0 M% A1 w H$ l, [' {: y9 S# e- P 谭新武,19岁,山东威海人。1.84米的大个,典型的山东大汉。和熊斌相比,一个像猴子,一个像狗熊;身材上的反差太大;虽然军事素质比不上熊斌,但他比熊斌强悍。每次比武只要是谭新武赢了,熊斌准会在饭后见面时逼我叫他哥,折磨、整治我,直到他高兴为止。不像谭新武有涵养,一旦输了,谭新武总是跟我解释:“排长,我知道他跟你好,我不好意思下手,我得给排长留个面子,我是让着他!”其实,他心里是不服熊斌。/ d, z: v, K3 B
有几次熊斌到排里来约我外出,谭新武看见了很是不悦,常常是一脸的鄙夷;那副神态好像妒火中烧;对此我是心知肚明。谭新武在排里是我的死党,是死捶烂打、紧跟不离的那种。战士的情感是建立在连队的建设上,日积月累的连队生活让他们感觉到连队就是他们的家,班排的荣誉就是他们自己的荣誉,班里的每件事都关系到他们自己的得失,大到连队利益,小到班排利益,他们自己算的清清楚楚。容不得一点马虎。我也是从这走过来的。在排里的工作上,谭新武一直配合我做了不少的工作,可圈可点。山东人实在、肯干,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为我也曾经受了不少苦。秋天去农场帮助收稻子,谭新武总是跟在我身后,每次我快要挺不住的时候,都是他上前把我肩上的大捆稻子抢到他肩上;回到连队经常累得我实在没力气去洗澡,都是谭新武不声不响给我打来洗脚热水,帮我脱下鞋袜烫脚。这都是熊斌没机会做的。9 W7 [( J: G3 D h
有一次去坦克营办事,从装甲车往下跳的时候不小心我把脚给崴了,谭新武硬是把我从训练场背到团里卫生队,等熊斌知道消息跑来,我已经让谭新武扶着走到连队门口了。尽管如此,熊斌还训斥谭新武:“怎么搞的!还不把排长背回来!”但此时,我知道他们都是对我好。
" N5 @& `- l1 I( X s/ b 很多时候,我们同在一个训练场上训练,熊斌会在远处注视着我带谭新武他们的训练;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不准谭新武占据我心里的半点位置,仿佛我的那个位置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进入,只有他才有权利占据、享受、欣赏那个空间。我为此也时常感到烦恼、迷惑;又无所适从。9 i( o2 u7 H) c+ d7 a( F$ C8 ?
说实在的,我在连里大大小小的表扬会上从来都是把熊斌放在首位,日久天长,连里的干部、战士就知道我们两个的秘密。熊斌的排长沈海根时常见面就逗:“你哥哥那么能干,要不要调到你排里?”,指导员李贤也经常开玩笑:“哥俩互相抬举,要不要睡在一屋里?”说真的,很多时候脸上真是挂不住,但也没办法。只好私下和熊斌商量,从长远考虑还是他调离高炮连。再说,换个岗位学点技术,以后退伍可以有个一技之长,也好立足天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