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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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永恒的主题。在看过轰轰烈烈,天荒地老的异性-爱情故事后,有谁能想象在两个男孩之间,也会有那种相濡以沫,生死相随的恋情!这份爱没有金钱物欲的诱惑,没有权力地位的束缚,有的只是两个男孩无私的付出,诚心的相对,一腔真挚的爱,一份感人的情……" @. [% F7 ~, P* j" F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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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一个来自内蒙大草原的帅哥,魅力四射,激情飞扬,在北方男儿粗犷的体魄内有着一颗细腻的心。两个男孩在安徽大学校园里相遇,他们燃烧的血液折射出人性的本真。他们该怎样面对?他们会以什么方式揭开同性相爱的面纱?怎样走过情感波折的风风雨雨?在同性-爱仍受歧视、冷漠,被视为异类的今天,他们的爱,何时了?. W7 ], ?& n+ K/ w% p' R9 S
8 c- Y' ]0 s) S4 @- M3 _; I9 r2 x 一首荡气回肠的恋曲。4 J* G6 G# `. C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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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K) W6 k*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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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也让我悲凄和忧伤。它是一段痴情的歌,一把哀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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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9 ^$ w8 ]5 i0 W0 t 那些图片在朦胧中闪跳,逐渐变得清晰。它能与现在连缀,正是生命的延续,生命在每一阶段特有的光泽应该闪射出来,以照亮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客观地寻找昨天,轻松地面对现在,殷切地呼唤未来。% v0 F/ \# O" j Z0 q.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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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四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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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Y3 S; U- F2 H- w" o1 C 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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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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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和(四)班争夺冠军赛,韩涛是我们班的文体委员,领军人物。他身材高挑匀称,清秀阳光,彰显着少年英气。当时,双方势均力敌,比分咬得很紧,争夺相当激烈,我们班组织了啦啦队,有的女生对着韩涛大喊:“帅哥加油!”那阵势不亚于一场恶战。他在场上犹如一个精灵穿梭来往,动如脱兔,成为场上一个耀眼的看点。投篮命中总是不忘向支持他的同学传递微笑,然后像球星一样,高高地举起右手,做个V型手势,眉宇间闪烁着傲气。靠着拼劲,最后以微弱优势取胜,我们高喊高叫,激情四射。从那以后,他像磁石般地吸引着我,他的举手投足,不经意流露出的一切都让我心智沉迷,我真的喜欢上了他。0 Q) x6 H8 e6 U) X8 v5 o' P;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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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便利,关系日增月进,越来越好。那时离高考不到三个月,我们在周日经常一起上山或到龙子湖边看书,席地而坐,背靠背一问一答,互相出题考对方,然后就是追逐嬉闹,像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我看来,是对他的爱恋,在他看来,我们是纯真的友谊。尽管有高考的压力,可天真和快乐让我们缓解了不少。我们生活灿烂,充满阳光。! u+ V/ {2 x; A9 f"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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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天不见,就像缺少了什么,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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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z* k' H9 K2 i3 t4 U' ^ 说,你的好朋友韩涛谈恋爱了,知道不?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周日在公交车上,看到韩涛和他班的一个女生在一起,俩人俨然是一对恋人模样,让我别再对其他人说。上课后,我给韩涛传一张纸条,问他是否在谈恋爱,他说是,刚确定关系,正准备对我说呢,让我保密。我感到怅然若失,宛如心爱的东西被人家抢去一般。这节课老师讲些什么,我没有听到。6 I2 @1 k% K; K8 t/ Z' ~- z
S. w9 e/ h0 \4 ~' z" F. b* i# M 考,压力大,谈恋爱也算是松弛神经,又不会结婚,怕什么。让我也谈,说我们班的田甜已暗恋我很长时间,如果我也谈恋爱,我们四个人可以经常在一起。在他的撮合下,我和田甜开始了恋爱,可我始终找不到恋爱的感觉,一点激情没有,与其说是在谈恋爱不如说是在找罪受,促使我愿意并继续谈下去的,就是他给我的诱惑和承诺——我们能经常在一起。8 p- E6 N6 u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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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们背书包出来,课都不上,一整天的在一起。; }' p9 z% X3 A7 |
9 M* w$ h# R% l/ v 风情的榆木疙瘩。他们俩在我们面前拥抱亲吻,我也没有感觉,我只有看着韩涛的模样心中才能泛起涟漪。田甜是个很泼辣好动,喜欢时兴的女孩,可并不主动,经常暗示要我的拥抱亲吻。我想象口对口真的很别扭和恶心,每次我都应付搪塞地说,要把最美好的初吻留在以后。时间长了,田甜得不到爱抚,提出分手,她对韩涛和他的女友说我太封建保守,不懂得浪漫。韩涛也抱怨我脑子不开窍,长个标致的脸蛋,派不上用场白白浪费。我对自己迷惑不解,恋爱应该是很诱惑的,它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我为什么无动于衷?我怎么了?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可又不能说出来,这种痛苦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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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1 {1 S* n7 m/ `5 ?3 D1 | 期天他就很少和我在一起,总是和他的女友跑得无影无踪。每到星期天,我就感到孤独、寂寞,身心在痛苦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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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F4 o 先进的实验仪器,并一贯秉承“严谨勤奋、崇正求真”的教育理念,每年的文理科状元几乎被它包揽,说它是孕育大学生的摇篮一点也不过分。学校在纪律方面抓得很严,经常对学生进行道德品质教育。我担心韩涛再这样下去,不可自拔,会耽误高考,影响自己的前途,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于是经常在上课给他递纸条,指出早恋的危害,从自私方面来说,还是想把他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d% L" q& e2 s2 U4 C# r. R
1 D1 T- \& d' w: x 家长发现。他母亲找到学校,想通过学校出面与女生家长交换意见,让孩子收收心迎接考试。两家人都说是对方家孩子勾引的,学校对双方家长的说辞进行了批评。我感慨恋爱真的好累,连家长都跟着麻烦。这件事后来不胫而走,弄得班里沸沸扬扬。我庆幸自己早早退了出来。从那以后韩涛收敛了,连和女同学说话的底气都显得不足,加上我们全身心地投入复习,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们周日又开始那种浪漫的情调生活,我的心被他彻底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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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成问题,上大学后,天各一方,见面很难,如果我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撑。那天,我们约好周日到烈士陵园看书,下午2点骑车到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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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3 i1 g& J& ]$ g 迤,山上树种繁多,林木茂盛,野玫瑰、紫丁香漫山遍野,是读书休闲的好去处。我无心欣赏,带着他转来转去,穿过密密麻麻的杂树丛草,来到一处遮云蔽日的空阔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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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 }: W3 L0 U2 A# c 我们坐在一块大石上,拿出纯净水,一边喝一边叙话。: j6 r f( Q+ C1 M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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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我们考上大学后见不到面了,你会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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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0 x# _! ^' Y/ K' U) Q" R1 x
/ ?4 b0 ?# f: y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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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e; k6 n0 ^& w) x1 w9 f 爱影响我考试,要是考不上,老爸非宰了我不可。考上大学后,在大学里谈恋爱就名正言顺了。”他显得很自然。8 p1 \3 e, \4 }9 `2 C5 z
! T& b. N* @5 A( u0 @! Y4 b0 l 爱就会疏远我。”我的心像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想把他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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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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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你喜欢这样吗?”我有点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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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l4 t; N1 @6 B# ? 到什么地方,我不想回蚌埠,好男儿志在四方。”他的话让我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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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他的肩膀上,脉脉含情地望着他,支吾地说出了压抑在心里的话语。6 B8 G. U9 P& d! h# ~: {6 _! q7 e
2 [' S1 S: k' n: z: j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那来的那股勇气和动力,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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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你。”他脸上露出笑意,是发自内心的笑。: I+ M0 U9 n' A
" F5 ]3 t; T) Z, A( M “我说的是真的。”我很认真地说。" J& v1 d, U% ?+ y" Q
6 r* Y. {4 y' J “我说的也是真的,骗你是小狗。”他也很认真。, |9 a3 w0 Y+ h% _8 @8 B( m; |
& n ^% x1 F$ Q- L# G 那你让我吻吗?”我故意挑逗,看他什么反应。1 @0 w" T)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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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一下说:“给,你也要给我吻。”. j {0 C; k% I8 y) R&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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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我有点心醉。* ?1 X8 Z/ c'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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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手脚。“你还真的要吻呀?”0 ~- |. `% O9 F; A! o5 q6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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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我不愿放弃,继续着我的目的。: }! f2 \% V6 m7 T- @5 u
0 m, T- U2 x; |6 S 他把脖子放在我的胳膊上,头向后仰着。我开始用舌尖舔他的鼻梁,又亲吻他的脸庞。他松开紧闭的嘴,从他漂亮整齐的牙齿之间伸出舌头,顽皮地摆动,很是可爱诱人。我将嘴唇轻轻地按到他的舌尖上,又连舌根伸到他嘴里,舌头在他的嘴里来回地翻腾滚动。两只手不停地移动在他的脸上、额头、发梢。他嘴里带有的那种气味强烈地感染和熏陶着我。我紧张地呼吸,心跳得厉害。我不停息地狂吻,口中的唾液成了我们不离的粘和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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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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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忘记我们深情的吻。”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来拥抱我一下。上车时,又对我做一个亲吻的鬼脸。. s5 j% p$ b0 T, a
% U# ? w% |6 G! H" U1 l) D 他走了,留给我的是怅惘的追思和不尽的遗恨。( b, G0 p# { _8 D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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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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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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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我考入安徽大学法律系,圆了我的大学梦,尽管比爸妈所期望的上北大、清华这类学府差得还远,可我已尽心,爸妈还是很高兴的。亲戚、同学到我家的很多,他们给我很多祝福,也提出不少希望,让我非常感动。8 x' b! e v- v/ O! f
; n; M7 d2 L& a+ S, b& E- S 报到前,妈妈少不了很多叮嘱,讲的最多的还是,没有什么事呆在学校不要到处跑,上街注意安全,不要被人骗,衣服要常洗,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就医等等之类的话。爸爸在晚上与我谈了心,在我的记忆中,那天晚上是爸爸和我说话时间最长的一次。内容现在还记忆犹新:小孩子总是要长大的,迟早要离开这个家,上大学是走出家门的第一步,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要能经得起大风大浪。现在在学校谈恋爱的很多,影响学习,也很少有好的结果,不要学别人在大学期间就谈恋爱,学业有成,不愁找不到媳妇。我不断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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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到学校的是妈妈,还有我堂哥,他开着单位的车子。路上妈妈还是少不了说些她上大学时的一些情景,生活条件是多么艰苦,她作为一个女性是怎么自立的,好像要我从中能悟出点什么,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 v8 k; h% y k+ B* D$ f' W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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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入口处有八个金色大字,是赵朴初先生题写的校训“至诚、至坚、博学、笃行”。接待我们的是大三的学生,他们帮我们办好入学手续,我们领到了寝室钥匙和床铺号。安置好,送走妈妈和堂哥后,我悠闲地在校园里来回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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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o2 a' N7 W- p l 校园面积很大,各类运动场馆齐全。图书馆是一座辉煌建筑,很有特色,大学生们涌进涌出。离馆不远,沿着石子铺成的小径信步走去,一泓湖水铺在眼前——情人湖畔,好温馨的名字。造型别致的小桥,还有亭台,水榭。不太宽阔的水面沐浴出一片片婆娑起舞的荷叶。岸边是一排排垂柳,万千丝条在习习的风中轻盈袅娜。种植的各类花草,散发着芳香。湖水波光潋滟,不时有鱼儿跃出,为湖畔增添了闲适的情调。湖畔内一片洁净,给人一种空阔的境界,就像一副意想的画面,让人赏心悦目。我感到欣慰和鼓舞,在这里,它将伴我度过难忘的四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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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寝室住八个人,分别来自安徽四人,江苏两人,山东和内蒙各一人。我睡在下铺,上铺是一位来自内蒙赤峰的小伙子叫何帆,家里养奶牛,他考了两年,长我三岁。由于经济条件好,经常买些东西给大家分着吃,还好带我们到校园外开小灶改善伙食,大家都喜欢他,戏称他“阔哥”。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天很冷也冲冷水澡。当人们都已穿外套和毛衣时,他能只穿个紧身的小三角裤头,兴致勃勃地将一盆又一盆冷水往身上浇,让人看了有种刺骨的寒。人长得很俊,身材匀称,属于很标准的阳刚型的男孩。$ K6 q$ v! _0 {
! L# W! a0 q9 w+ i( g 在一个周日,他约我到长江饭店吃饭,我不大喜欢摆阔,对他说:“我们都是穷学生,上学靠的是父母,即使家庭条件好,也不该这么浪费。”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到那里才知道,他在前一天就预订好了。' u T e$ w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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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同学,平时嘻嘻哈哈地惯了,没有拘束。坐下后,我开玩笑地问:“阔哥,说说今天为啥单独请我吃饭,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他倒反问我:“我正要问你呢,我有这么多的好同学,今天为啥单独请你,你得说说原因。”一番斗嘴后,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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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小姐给我们沏了茶。他端起茶杯示意我喝茶,他先呷一口,放下茶杯,凝视着我。他虽然竭力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可无法掩盖他脸上还挂着的未能褪尽的稚气。从他的一双明眸中,我隐约感觉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且,有可能不同于一般。, G) h7 o, X( f9 r
5 `0 E- d+ I9 u! `8 }. X2 D) b “看来,我还是没出息,心里有话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平时对什么都不在乎,性格随和外向,其实,我是个感情很丰富很细腻的人,我们系这么多人,我可真的没看上几个。我们寝室八个人,关系虽很融洽,但真正能成为好朋友,永远保持关系的,也不是很多。我很在乎你,愿意和你以心相处,交个铁杆朋友,不知你对我印象如何?”作为同学,他能这样与我推心置腹地交谈,是我没想到的。我说:“虽然我们只有一个来月,可以说算是了解了,你人不错,我对你印象很好,愿意与你成为知心朋友。”5 u, a& V8 }% u* T8 E9 C5 K+ T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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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高兴,从包里拿出一本《唐宋词鉴赏辞典》对我说:“这是我送给你的,我观察你有两个爱好,一是打乒乓球,二是看书。看书也很挑剔,武打、言情的不怎么看,看的都是很高雅的书,古书看得多,传记看得多,对古诗词很感兴趣,这本辞典是我在四牌楼书店买的,作为我们新的友谊起点。”0 ]9 f9 o: d' r# @. K
( T; |% p/ w5 L8 X- C% Q; V 我很吃惊,想不到他平时对我的观察这么细致,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很随意、很不在乎的人,对人能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在当今什么都以平等交易的社会,能遇到这么个同学,真是缘分。我不胜酒力,可也喝了不少,都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在喝酒过程中,我们又相互介绍了自己家庭的一些情况。他七岁时父亲去世,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哥哥已成家立业,妹妹还在读书。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们拉扯大。多年前,母亲和两个舅舅借贷养牛,在一家人的辛勤操作下,养牛业发展很快,家里有百余头牛,还有其它牲畜、家禽等,雇佣不少人,在当地很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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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 n2 C3 z, B3 @3 ~0 k 他口才很好,虽然是刚入校门的学生,好像很有社会经验。他跟我聊了不少关于人际交往方面的事,许多内容现在已记不清。酒后,他要去看电影,附近有个解放电影院。晚上我们又在街上点了小吃,很晚才回校。$ {% A b6 D& j# I# Q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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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没有“同志”这个概念,更没有多想,只认为他是把我当作好朋友看待的。我昼思夜想的,还是高中时我为他献出初吻的韩涛同学。. d9 m+ o2 w1 _4 j* r
0 v; p' R/ Q, B3 a. z# h3 l3 J 这一天是他单独接近我,开始与我也许是有“预谋”地交往,在以后的岁月里,他的真诚和执着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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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b4 s* Q' o3 m6 l7 h2 J {第三集3 R2 T3 S1 Y% D* `! L" v, y
4 a e6 |1 C. i4 q' }/ X* ~ 十月的天空,明净而辽阔,高深而悠远,偶尔淡淡白云装点,飘渺不定,令人心旷神怡。到了傍晚,丝丝寒意,轻轻袭来,让人感觉到了秋的凉爽。; Y6 n8 P: i0 |) I5 | r) Y, G
1 f9 R+ w5 s2 \, x “情人湖畔”是读书赏景,尽享逸趣的地方。尤其对于我这个喜欢寻求和谐、宁静,喜欢望着蓝天白云而遐想的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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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1 T! o& X2 _$ V( | 我清楚,韩涛不属于我,我们没有可能续写下面的故事,可那份思念和牵挂如丝如缕。何帆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是缘分?是上天的撮合?他和我一样吗?我该怎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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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长江饭店回来后,他对我倍加关爱。打水、洗衣、买饭……! t1 o1 H6 I3 X1 C"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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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是那样自然,合乎常理,让人看不出对我有特别亲近和带有任何目的,可我能真切感觉到他对我与众不同。他要给我传递的是一种什么信息?我能坦荡地告诉他钟情男孩?他能接受我?还是他要我接受他?真的思绪如麻。# g g6 Y8 E! Q% j$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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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时,后背突然被捅一下,我惊奇地回过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何帆已站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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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8 P. L) ]( S, R/ P: e( | “寝室没有,就知道你在这儿,老远就看到了你。听说你在这呆一下午了,也不觉得孤独。手里拿的什么书,是在看书,还是在吟诗?”他笑嘻嘻地问我。: T6 S" j8 i" k9 I9 X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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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到合工大找老乡去了吗?”我问。, N# ]+ Q1 |9 A3 F7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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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去了,可没找到,听他的室友说,一早就到市里去了。嗨!害得我好苦,白跑一趟,一顿中午饭也没混上,还差点与汽车吻上。今天拾一条命回来,想来想去算是赚了。我到四牌楼、安庆路转悠一天。”- _' y* _- C( Z7 @6 _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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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个包袋递给我。5 W# Q7 g( @7 r# J# 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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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买了牛仔三件套,走,回寝室试试。你穿牛仔服能增添你的英俊帅气,我喜欢看你穿牛仔的神气样。”7 Y, S* }5 j. c3 Z& s0 i
/ H; d; G* A; U0 c) \ “你说差点与汽车吻上,是不是出交通事故了?你总是不听我的话,过马路像兔子一样,也不注意来往车辆,以后,你也别出去了,像我一样没事呆在学校。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我不缺少这些。”我心疼,又有些不太高兴地说。0 L) P0 d5 x g0 f! j* |9 N
% C4 H8 m* D: [0 y9 t- A1 O3 t “我是个造化很大的人,长这么大,遇到不少险情,都化险为夷了。现在正在上大学,美好时光刚开始,怎么能出事呢?开车的眼睛不好,我也没注意,虚惊一场。也罢,不谈这些。”他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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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几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10月22号。25号是你十八周岁生日。十八岁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你说我能不送给你礼物嘛。我跟寝室的其他几位都说了,到时候你从食堂要几个菜请我们吃饭,我们大家给你买一个小蛋糕,花钱都不多。平时大家不错,没有什么事也没机会在一起聚餐,以后,是谁的生日,我们都采取这种方式,也算是增加一点同学间的亲和力。”接着,我们又谈到上周在305室发生的一件事,俩室友都来了老乡,把饭菜带到寝室,因为用桌子问题竟然差点打起来。每当谈论起这件事,他都对那俩同学不屑一顾。为防止我们寝室发生类似情况,他提几点建议:来的是男老乡的,要让来的是女老乡的;来的路近的要让来的路远的;需要在寝室招待人的,和其他人讲一下,其他人最好回避等等,因为他年龄最长,又很有组织协调能力,我们也乐意听他的。) Q' E* e5 t3 p) O0 R: `0 p8 i
4 O2 ]: D. l1 d$ {: M6 g 当晚,我在校园外的一家小饭店请他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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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4 t- J% D% z; [ 在家,我的生日都是妈妈给我过。每当10月25日这天,妈妈就给我买一个很小的蛋糕,按年龄买蜡烛数,以鸡蛋代水做手干面,再买一套新衣服,从没间断过。十八岁是个很重要的生日,妈妈也一定不会忘记。23日这天我让何帆陪我到校外公用电话亭去给妈妈打电话。妈在电话里说,记得我的生日,正准备在25日让堂哥给我送衣服和蛋糕。我告诉妈,同学要给我过生日,堂哥不要来了,以免掺和外人让同学们扫兴,打过电话我快乐极了。何帆把我抱起转二圈,放下后,又用劲地搂抱两下,还在我脸上猛地亲一口,说我想得周到。& c0 Q6 S& q2 c( x+ E
+ ]+ p9 W) H- C9 Y 生日晚上,何帆买来蛋糕和十八支蜡烛,还买两瓶白酒和两箱啤酒。我责怪他不该买这么多酒,怕喝多出事。瞪眼看他,他不敢直视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躲躲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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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4 X7 q$ ` b; x5 Y, S 摆好酒菜,我拿出一个存旧的笔记薄。这个薄子是我在过十周岁生日时妈妈送给我的,上面有不少亲朋好友赠给我的祝福语。多年来我一直悉心保存,它伴我度过了小学、中学、高中时代,现在又随我一起到了大学。! W1 a( ?4 ?- \
& f" m2 t: V: A7 U7 f' z' _% a* Q “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各位光临,请每位同学在我的薄子上留句赠言,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从何帆开始。”说完,我将薄子递给何帆,瞥他一眼。他接过去,翻开看几页,拿出笔,很流利地写上一段话:忘不了你,牵挂你,关爱、呵护、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写完后,他没有把薄子传给其他人,又交给我。他在递给我时的那种眼神分明是在说,这是他心的呼唤和爱的音符,那种眼神只有我能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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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7 R' j3 k* k 老二高欣远的留言是:宽容别人就意味着善待自己;老三汤健的是:江河关不住,众水尽向东;老四晓宇的是:对昨天不言后悔,对今天积极应对,对明天充满信心,这是人生的一般法则;老五柳林的是:不要认为世界是无情的,只是你没有用心感触吧了;老六王书亮的是:十八岁,站在了人生坐标的十字路口,请与我同行,共创美好未来;老八高智的是:让我们真诚、平等,让我们宽容、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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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翻出尘封多年的笔记薄,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回忆那段难忘的时光,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在上面签名的七位同学,已有三位英年早逝,这笔迹太熟悉了,他们那可亲的音容笑貌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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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点燃蜡烛,冲着我大声嚷:“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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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D& ^7 }) t3 E7 [ “我们都是学法律的,以后不干律师,就当法官,我还是偏重法官。”说完,我一口气吹灭蜡烛。柳林做个V型手势,喊了一声“耶!开始。”我们共同干完第一杯。我向同学们一一敬酒,表示感谢。他们也一一向我表示生日快乐。大家频繁干杯,有说有笑,海阔天空地神侃。喝完白酒又喝啤酒。高智不敢再喝,退缩到一边,说要给大家助兴,弹起他心爱的吉他,自弹自唱了几首歌曲:《在水一方》、《真心英雄》等。闹得最欢的是何帆和高欣远、汤健,谁都不服谁,老是打酒官司。晓宇、王书亮在一旁随声附和、煽风点火,惟恐不乱。怕过火,我在一旁极力地劝。小小寝室充满一种谐谑滑稽和欢快的情调。何帆有点放纵,喝得最多,摇来晃去,神气十足。他开始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注视我,那俊美的丰姿和潇洒的醉态,很有韵味。我看到了让我动情的男人的脸,心里一阵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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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y. U( D* c$ h# ]0 } 晓宇、王书亮到隔壁308室“斗地主”去了;高智去约他的女朋友;柳林睡在床上,摆弄着耳机听起音乐。高欣远、汤健熟睡不醒。何帆醉得厉害,吐了两次,我把他扶到我的床上,忽然我有个念头,给他用冷水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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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肌肤的接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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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6 n. T) U7 ?7 o+ X1 y 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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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k$ K4 z 何帆虽是北方人,又在农村长大,但是一个很爱干净,在穿着方面不讲多好,很讲整洁的人。每天不管多晚,学习再忙,他都要把衣服洗完,冲一把冷水澡后睡觉,在家多年一直保持这个习惯。一般到每年的11月份不再冲冷水澡了,偶尔也好冬泳。像今天这样,和衣而睡从来没有过。$ i9 r$ Z& P$ D" v1 ~
; g! f4 a$ Y2 O3 W4 S4 X; n, E 我端来一盆冷水,放在床前,喊柳林过来帮着脱衣服。柳林嚷道:“睡得像猪猡一样,眼一睁天就亮了,还给他洗什么洗,一天不洗也没啥。”我骂一句:“你才像猪猡呢,懒鬼。”没辙,只有自己动手了。4 y4 N# s# g: V7 s1 l9 c
! b5 w; @& M# h' ^( \; V: q 我笨拙地脱光他的上衣,又褪下他的牛仔裤。他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眼前。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细致、又这么用心地观赏他的性感躯体。清秀的面庞,泛着红晕,皮肤不算白,但也不黑。直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上长着茸茸胡须,看了就惹人喜爱。胸肌不算发达却显得结实。一个花格的半透明小三角裤头,包裹着他的隐私部位,藏不住的几根Y毛卷缩着露在外面。隐私部位鼓囔囔的让人联想、撩人心魄。大小腿部不太浓重的汗毛更显得有青春的美感。我看得呆了,半晌,才意识到要给他擦身子。我用润湿的毛巾在他身上,上下左右,不停地擦,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在他平坦的小腹上、结实的大腿间来回抚摸。由于大脑所受感官刺激不同,两只手运用的极不协调,当我的手磁石般地停留在他的隐私部位时,感觉到他的三角裤内在膨胀。我忍不住放下毛巾,用双手剥去他的小裤头,一根粗大坚硬的Y茎直挺挺地现出来,包皮褶皱一圈,露出光溜的龟头,那滚圆的阴囊还在微微地蠕动。我实实地攥住Y茎,用力握着,真正体验到了肉感的滋味。我开始摆弄他的Y茎和阴囊,就像玩赏心爱的宝物一样爱不释手,或儿抓捏他的臀部,丝丝痒痒的快意,在心中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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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 Q, X5 y9 w 他的肌肤富有光泽,弹性特好。( X# D5 y$ Y' s2 f- ^- o0 ~
{; }# i+ f3 _$ w4 R6 T9 h 全裸的他躺在床上。嗅着从他体内源源不断散发的诱人气息,我身体内麻酥酥地像过电一般阵阵起伏。我真的也想脱光衣服,紧紧地搂抱着他,依偎在他怀里,将我们的灵与肉结合在一起,直到永远。6 s& E+ U, r, A. `2 t
/ h3 ^2 j9 Z- S* }! B 我全然没顾及到是在寝室,还有三个人在的情况下做出这么个举动。* E# B; J) i% L% E0 G2 |0 W
9 n# R9 j3 x, @: e0 T% e “周秋阳,你在干嘛?”柳林漫不经心地问一句,把我从痴迷中惊醒。我反应极快,拉过被子将何帆的下半身盖住,又迅速地拿过毛巾,平静一下说:“还在给他擦呢。”1 z$ b5 C {: X+ W$ Z1 U
0 o* y& b6 F/ Z: n: ^8 z “你也怪用心的,不早了,睡吧。我先睡了,别忘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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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W" W/ s, m# V& U, X! h& A' Y 柳林的床铺与我的床铺都靠东墙一边,是上铺,与何帆床铺紧挨着,看不到下面我床铺的情况。现在想起来,真的胆战心惊,倘若那时,他长个心眼,伸头看一下,一切都会尽收眼底,我该是怎样的尴尬,后果可能会影响我一生。" K' Z( O. J' c# L" L3 s6 f: R
% O; l/ h* u8 M 我惊出一身冷汗,端起盆,忙不迭地走出去。倒完水,我又洗刷后,想着要把何帆的裤头穿上,当我揭开被子时,何帆的裤头已穿好,难道他始终是清醒的?我陷入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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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G0 F0 w$ p1 p' {1 v 我睡到了何帆的上铺。夜里,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又是激动又是后怕。如果何帆熟睡了,裤头是谁穿上的?不可能是别人;如果他真的没有熟睡,知道我做的一切,为什么没有反应?, w G, Q6 ?5 e. Y8 q
" U+ w; n$ l- P7 B3 l4 r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晓宇和王书亮打牌回来了。进屋还在吵吵嚷嚷,争来争去,这个该打,那个不该打。又过一会可能是高智回来了,几个人在咕咕唧唧地说些什么,我在眯盹中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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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恍惚间,何帆赤裸着身子爬到我睡的床上,脱光我衣服和我搂抱在一起。他那温热柔软的肌肤紧贴着我,然后,摆弄我的Y茎。在我体内,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随着他手的加快揉搓急速上升,我开始呻吟,音调越来越高,突然,感觉Y茎猛一收缩,快感到了极点……1 O$ M/ P$ e7 z5 u
, F3 \2 H4 K6 d" X4 x$ F! _ “周秋阳,你怎么了?叫什么叫?醒醒,做噩梦了吗?”柳林使劲地推我。我睁开眼睛,已晨曦微露,几个起得早的人在洗刷。我的内裤潮湿一片,我知道是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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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床,何帆还未醒。我推他一把:“起床了,酒醒没有?”他一骨碌爬起,对我做个鬼脸,很兴奋地说:“酒呀,早醒了,真是好酒,还换来一夜情。”他话中有话,我能听出来。我做的事,他一定知道。: h- C* U) @!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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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锻炼回来,他像往常一样,拿我们俩人的饭盒去买饭,我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是主动向他解释呢?还是他问我,我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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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8 W V B, ?: Y 我想着该怎么说,就说:“我在给你擦身时,看到你那个又粗又硬,就顺手摸一下,是好奇。”不然就说:“你的骚劲真大,一碰就起来了。”要么就说:“知道你醒着,是故意逗你,看你有什么反应。”反正我不能暴露出同性倾向,无论如何也不能,永远不能,不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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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都是他买什么,我吃什么,我来买时也是这样,我买啥,他吃啥,我们从不挑拣。说白了,更多的时候都是他迁就我,以我的喜爱为他的标准。这种“默契”让我实实在在体验到他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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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t& O% T& o" E& f. c1 C “昨晚睡得好吗?”他把一袋豆浆递给我时问。6 [0 \8 y1 d( O8 S* Y
5 S: n, \/ f& K2 v+ f, {! F( \& ]9 H6 q “还可以,你昨天喝多了知道不?”我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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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这么大,喝醉过三次,一次是我考上大学,妈妈请客,有不少亲朋好友参加,他们都向我表示祝贺,我有点忘乎所以,喝醉了;一次是我在来校报到前,一个好同学结婚,比我还小一岁呢;这次是第三次。”4 n! \, F r/ k%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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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看你没冲冷水澡,我用冷水给你擦身子,你知道吗?”我想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 ^9 _' D& m j!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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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恍惚惚,不太清楚。”他回答得很圆滑,不置可否,我也不好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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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离上课时间短,也没有更多时间谈论这件事。对于我,心头像有一块病,隐隐作痛。那个时候我俩的心态都很矛盾,最大的疑惑是,不敢完全肯定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只喜欢男孩。对对方喜欢自己也心知肚明,可到底搞不清楚这种喜欢意味什么,所以,谁都不愿意直接说出来。) [3 H! Z3 u2 K- }+ x6 \# a8 n
5 `5 }& o4 S. m6 k 我们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像摸着石头过河,时深时浅、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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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9 ^' u1 h1 R9 {. e; [第五集4 e, s! }5 C( X4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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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有句名言“爱情是地地道道的暴君,它能让世界上任何被它虐待的人,心甘情愿。”当时,听起来理解不了,现在觉得他对爱情的描绘真是入骨三分。" R0 \) ?# y y2 H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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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何帆有过那个事后,我更陷入情感的漩涡,深深地迷恋他。我渴望能与他心仪所托,永结同心。我真的好想不顾一切地向他表明我爱他,也希望能真的明白,他对我的喜欢也是一种爱恋和渴求,干脆大家都把心扉敞开,不再互相饱受试探的痛苦。我能感到何帆也一定像我一样有同样的想法,可我们还是没有勇气和信心走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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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O1 L* @- ^7 y3 z% E* o* c4 A 我开始陶醉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暗恋情网中,寻求以另一种方式释放情感-S淫Z慰。0 r y. x3 b# O: N4 y+ J) d
1 M# p0 A" k6 ?$ I 想着那天晚上给他擦身看到的情形和抚摸的感觉,我的那个就不自觉地硬棒起来,直至摆弄到泄出。有时,我会在床上,看着何帆的俊俏面庞释放出来;有时,我会酝酿高潮,待他往上铺爬时,注视他的两条腿,在他还未上去的一瞬间释放出来。每次完毕后,心里就涌起一种负罪和失落感。: b9 U- {6 V6 ]) R5 c: C1 F
`. U7 s& i Y( t! l% Z$ R 一次,我在图书馆无意看到一条简便的治疗同性恋的信息,上面说,如果你喜欢某个同性,你可以想着他的模样,把食指放入口中,搅到反胃呕吐,久而久之,就会对同性产生厌恶,就能纠正自己的同性倾向。这让我有了改变同性倾向的想法,因为我知道,这种“畸形”的爱恋不能被社会接受和理解。我尝试几次,没有任何效果,再看何帆那充满性感的身姿,真的怕治好“病”失去他,最后决定放弃治疗。+ B6 i" V+ w6 ?!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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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感到孤独、疲惫,可我还要把另一面,装扮成春风得意、悠然自得。& k2 n5 u( A( U2 q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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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我胸口闷胀疼痛,四肢无力,浑身冒虚汗,呕吐不止,身体像虚脱一样,好难受,我喊醒何帆。何帆满脸愁容,很着急,不知我患的什么病。当时,校医务室已关门,医生也找不到。何帆和柳林把我送到附近医院。在急诊室,何帆着急地问这问那。化验大小便后,医生说可能是吃了些不太卫生的食物,晚上受点凉引起的,不会有太大问题,吃些药,吊两瓶水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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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L0 Z/ t' G* k+ }7 _- V 输液处是个大厅,有二三个人正在输液,还有两个特护室。因为很晚,天气又冷,来得匆忙,没带多少衣服,经何帆再三请求,医生允许我们到特护室。特护室是单铺房间,很洁净。待挂上水安妥后已是凌晨2点多钟。何帆让柳林先回去,他要等我挂完水一起走。! j# f0 w-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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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嘟囔:“现在深更半夜,让我一个人回去啊,我和你们一起走。”' U+ J* C! I8 I; w: P) J S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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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这么长时间,我也想让柳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课,也能给我们请假。我催他走,他不情愿地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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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 ^5 v3 r- J: v 我在病床上半躺半睡,何帆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坐在一边,让我放心地睡觉,有了精神才能抗得住病。这时的我,没有产生感激之情,总认为,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应该守护在我身边,给我带来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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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X) H& L) A7 x 我眯盹不知多长时间,睁开眼时,已换一瓶水。何帆坐在那里,手里拿一份报纸在看,眼睛时不时地瞥一下滴液。2 r) }: L/ E7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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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睁开眼,凑过来,小声地问:“好点了吗?”- j- [: u! P( f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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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你把外套穿上,夜里有点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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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I* ?" Q& K2 W( h+ {9 } “水是凉的,输到体内更凉,还是你披吧,我不要紧。”说着,又给我掖了掖外套。( g$ L, _" S% w
* M) S {1 H$ q4 s1 i; b9 o& ] “城市来的孩子,禁不起多变的气候,天刚变冷就生病。你的身体看上去还可以,怎么没多大抵抗力?”他疑惑地问。5 t+ f) B3 h3 k% J# 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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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是说了嘛,可能是吃不卫生的食物轻微中毒引起的。”我极力辩说,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弱。5 p5 q! e/ u7 z2 S; e7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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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我还真的没吃什么不卫生的食物,这种症状,在家的时候出现过二次。现在偶尔也有,看了不少医院都不能根治,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天意,把我们安排在一个特定的地方,让我们有机会诉说。 |! i3 d+ T" v, @ X0 A9 n
" L& m# }6 w, x3 L# ` 何帆看我好了许多也来了精神,把板凳移到一边,坐到我床上,一只胳臂搂着我,羞羞怯怯地说:“你病态的样子真让人爱怜,你很性感,总是让我心动。”他的声音磁性而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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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7 O* @! Q: c* s" b “你这些话应该对女人说,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怎么能这样说?”我心跳得厉害,可还想在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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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你是男人,我才喜欢你。”他的声音有点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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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我装着不解。- D( T, q! [; \2 h, \" Y2 R1 y: V
% o f& g6 Z/ H “我说的是真的。”说完,他下床开门看了看,又把门关上,重新上了床,紧紧地抓住我的一只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柔地抚摩起来。/ U2 a. J1 {' _, J7 S0 `; y
) }/ n# ^0 S1 A+ G) [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又接着说:“我们都是真心的,我早该对你说了,我们不要再忍受感情的折磨好吗?”他的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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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 U( X0 {2 C2 }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他真的敞开心扉,要我真实面对的时候,我反而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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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2 p7 a2 b8 N “何帆,你错了,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是好同学,是一种同学真诚的友谊,别的我没有多想。”我在无力地做最后争辩,仍然怕暴露自己的同性倾向。4 P2 B( O$ P4 e F
' W2 M# s$ n7 C7 F: b; V" d “我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有人喜欢玫瑰,有人喜欢牡丹,喜欢牡丹的人多了,就歧视、不理解喜欢玫瑰的人,就说喜欢玫瑰的人是变态。喜欢玫瑰的人何错之有?我们有权利尊重我们的性倾向,像异性恋一样得到自己的爱情。”显然,他以这种比喻,说明我们也是正常人,只是喜欢的对象不同罢了,与异性恋没有两样,看来他懂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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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4 A6 f( B1 U' a% j9 a “我永远忘不了你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你温柔地爱抚我,我的身体被你烧得火辣辣的,一阵阵热浪、一阵阵潮汐。如果不是有三个人在,我会把你紧紧地搂抱在怀里,让我们尽情欢悦,这还能说是一种同学真诚友谊的喜欢吗?不要自欺欺人了。”他的情绪异常激动。- X! z" t6 ~*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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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那天一直都醒着?”我接过话问他。# u7 n o, N, x8 U.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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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睡着了,你用冷水往我身上擦时,我被惊醒。当时,我很兴奋,也很怕,万一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看到就惨了。我佩服你的胆量和勇气。我朝思暮想的你迈出了第一步,我长期以来对你不懈的追求得到了回报。我一直想找你好好谈谈,这是天意,我们不要拒绝好吗?”他含情地望着我,眼神中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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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一汩汩清泉滋润着我的心,在我历久弥新封藏的心灵深处散发着醇厚的芬芳,让我无法拒绝,再也不能拒绝。当最后一瓶水针头拔出时已是清晨5时多,医生让我们歇会观察后离开。此时,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上前紧紧地抱住他,他也紧紧地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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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知道吗?我一直在暗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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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也一直在追求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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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6 u; F& Q3 x 我们久久地拥抱着,不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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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y5 {4 ]9 G m8 ~) n2 M$ ^8 f 窗外,疏星残月,时间在清夜里静静地流逝,天快亮了。( k! P6 I% {$ Z: p* u6 d
; c+ `4 Z1 H5 p, e5 C5 o* m2 d! X 1996年12月28日,让我心旌摇荡的一夜,从这里,我们开始了情感之旅。- p- G6 b& N" j: b# E! ? P: [# w- o1 O
5 J' O; q7 r+ u8 G# U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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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何帆,我就像苦苦挣扎的蚕破蛹而出,沐浴着和煦阳光,呼吸着清新空气。我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因为我们俩人的心,被爱情的火花点燃而变得欢快。& W% a |! @; L$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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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末,我俩到市里住一夜宾馆,好好地享受欢悦一番,我们整天这样偷偷摸摸地吻一口,捏一把,很不过瘾,都快把我渴死了。”他说的是那样直白和自信,还带着不容质疑。我笑一下,算是同意了。, U) J, B4 N8 }8 C) e* v/ ~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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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苑宾馆位于合肥西郊,外观看上去很典雅。在办理住宿登记手续时,服务员小姐得知我们是安大的学生,很疑惑地望着我们,欲言又止,那种眼神,让我看了有点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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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摆设很像样,淡粉色的窗帘和席梦思床罩,窗户旁边是个漂亮精致的梳妆台,立柜旁有个带有暗纹的衣架,一台21寸的彩电。一切收拾得整洁妥当。一盆红菊散发着幽香,还有一柱挺直的荷兰剑,给房间平添一份生机和情趣,让人感到了家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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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一P股坐在沙发上,一条腿翘起搭在沙发的边沿,伸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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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不错,真有点像新房的味道,唯一的缺憾是听不到音乐。”他把我拉过去坐在他的两条腿上,握住我的手问道:“你也喜欢女孩吗?”. F& m" X2 `& t2 n% ^) \5 O$ n
I" z/ P3 {- f4 b8 O& F “我不知道,你呢?”我反问他。6 I1 G1 L!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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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双性的,不喜欢女孩,我只喜欢男孩,现在只喜欢你一个男孩。”他一边抚摸我的腿,一边饶有兴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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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9 D1 H# T9 \+ r, Q! ]% \" k “你看过《圣经的故事》吗?”他继续问我。! x/ y3 v( A- s
+ u1 @+ d4 N! N “看过,你呢?”我又反问他。, m- j* l0 n* l$ Q6 l' _" c+ ^, F$ P
% `8 I. Z# S" y) y$ @: q/ A “我也看过。有的人看过后说,女人是罪恶的来源,理由是,如果不是夏娃引诱亚当偷吃禁果,也不会害得男人和女人一起落入俗世,陷入欲望与罪恶的万劫不复中。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他们不偷吃禁果,这个世界会有我们吗?我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我很尊重她们,世界因为有了她们才变得更精彩。”6 z8 ~* M. B7 x; r& {% ~ W2 b
9 n/ _% m: [3 N, | 他的一翻说教,令我耳目一新,也更对他刮目相看。5 {7 `1 Y% T7 B
/ E" X4 o, Z% S! s1 r7 c “有人说,我们这种人是天生的,也有人说是后天环境造成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我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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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g) V1 C7 a4 n9 x9 B6 c- D “这个问题不好说,从古研究到今,说什么的都有,谁也说不清楚。”然后,他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我小声又很神秘地说:“我呀,是与生俱来,不可逆转了。”说完,又大声笑起来。那种稚气天真又带有几分成熟的神态,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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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3 v1 |. Q8 T! b" d/ G5 m/ R 他继续说:“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别人会说我们是变态、是肮脏、是怪物、是不道德,就连约会也得到偏僻的地方,像作贼一样,躲躲藏藏,这是令我最痛苦不堪的,可我势单力薄,无力抗争。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洗浴,很晚了,怕没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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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j) X# I) a1 d( E5 Y) ~ 他从沙发上起来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心不在焉地胡乱地选择频道,看不出到底想要找什么,嘴里还催促我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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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被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我突然感到茫然不安,今晚将预示着什么?是激动、喜悦、渴望的降临?还是忧郁、哀伤、堕落的开始?) r5 O" s%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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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家,想到了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故乡的小桥、芳草萋萋的荒野、碧波荡漾的龙子湖、陡峻的山崖。那是多么快活的童年,没有情欲困惑,没有扰烦缠绕。想到临行时,妈妈那慈爱的面容,爸爸那充满希望的叮咛“在大学里不要像其他同学过早地谈恋爱”。& r/ U( G9 ?" [
}2 ^: K G) j 我这是在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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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你们给我一个健全的身体,可没有给我一个正常的心态,我要叛逆。我在为今晚可能发生的一切寻找最为恰当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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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 |3 I9 y" A 何帆急促地敲门:“这么慢,快点好吗?洗净了还不是让我给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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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帆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早穿好内衣内裤躺在了被窝里。他调整一下灯光和空调的温度,猛地拉开被子,甩掉浴巾,用他的四肢紧紧地裹住我。他的嘴唇十分柔软温热,他开始贪婪地舔我的脸庞,呼吸像火焰一样喷到我脸部,又把舌头轻轻地伸进我口中,我用双唇吮吸着。他褪去我的全部内衣,我赤条条地依偎在他胸膛里。我们就这样忘情、陶醉地亲吻,我感受到了新鲜的美好的刺激,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微微张开,醉迷的心智眷眷地浮荡在激情之中。, c! ]$ @! J- g% Q% T5 s
% A6 W/ {6 G5 Z8 F5 K4 d1 ^& _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眼睛闪射出催人的情欲,我终于按捺不住,一下抓住他的那个东西,他的身体颤动一下,很快,他的手也伸到我裆部,紧紧地握住我的。我们相互抚弄揉搓,尽情享受用双手按摩带来的舒适和快乐。% L! @8 v/ F8 R(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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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季节,窗外冷风飕飕,可我们心中热气滚滚。我们那个不可遏止地蓬勃着,一浪又一浪地激起内心的情欲。我们辗转翻腾,不断变换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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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按照我的想象挑逗和玩弄何帆,不怕他不顺从。我让他两腿岔开,呈跪式,膝盖作为支点,左脸部贴在床上,前胸下垂,臀部高高翘起,这样从阴囊到G门整个部位全部清晰地暴露出来。那时候,我们都是第一次,不懂什么叫G交,可面对那被毛发围圈的肛口,我惊悸、颤动,原始的欲望给我直觉,那里应该是我激情爆发的终点。2 t% B" @"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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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Y具挺挺指向那里想往里插。3 V p1 L h1 G$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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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你要干嘛?做我后面吗?我的G门很紧,恐怕不行。”他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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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试着慢慢送入,慢慢…… 慢慢……”我一边送着,一边重复着,想给他一种安慰。他闭上眼,低声压抑地叫着,露出刺痛的表情。我有点心疼,问他:“能坚持吗?”8 k7 v$ ~$ T7 n6 h% n! k# 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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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点唾液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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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他说的办法,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我的那个缓缓地送了进去。肛肌包裹得很紧,我来回抽动,由慢到快,不停歇,两只手疯狂地抓捏他的头发、勃颈和脸庞,使劲地拍打揉搓他的臀部。任凭我们大汗淋漓,任凭他在不停低吟。也许是情感被禁锢得太深的缘故,我浑浑然、飘飘然,仿佛进入迷离幻境,饱蘸的醇香和荡起的甜蜜,就像流淌的血液遍布全身。5 n' b4 D' \ M: h
# U+ l) X! j: }6 s6 X0 |, v “我要射了,不想拔出。”我乞求着。" s6 W' \: p* D% k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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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问我,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说得很坚决。2 _6 a1 {% U( ^3 b
% ]9 g3 w6 g7 R7 d/ S' U& A6 p- Y 得到鼓励后,我使出浑身的气力,把身体向前挺进,一只手又猛地握住他粗壮的Y物。他“啊!啊!”嘶裂般地喊叫。我不顾一切,也狂颠地叫。我的那个在他体内阵阵抽搐——射了,全部地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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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的感觉完美而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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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柔软的白纸团中白色的体液和殷红的血丝,我有点爱怜,也感到愧疚。我把他紧紧地搂抱在怀里,轻轻舔着他的睫毛问道:“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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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痛,磨合期后就会好的,不要介意,下次我也搞你。”他说得很轻松。我开始为他K交,又是一番云雨,他在风起云涌中得到满足,至到精泄。. H' u" s2 X! Z! n; C
- B* |# |8 R6 j 事后,我欣然作诗一首“初夜交欢汗湿颈,桃花苑里有铭记,情歌恋曲已唱起,风流何处再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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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夜,绚丽多彩,舒畅沉迷,那弥漫着腥味的白色体液和殷红血丝让我一直嗅到现在。9 B% `& z! X) c' p# {2 [7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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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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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u; z9 y; V6 L( U2 p 时间过得真快,寒假要到了。我和何帆约定,放寒假到他家去,他带我去看大草原。在我的想象中,大草原是一副美妙动人的图画。蓝天白云下笼盖着郁郁葱葱的绿草,如茵似毯,风光秀丽。奔腾的骏马,静静的湖水,牧人护着羊群,羊儿在草原上自如慢悠地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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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l% T6 [, j& l# d 我想到一首歌里唱的“有个少年手拿皮鞭站在草原上,轻轻哼着草原牧歌看护着牛和羊……”还想起了那首抒情动人的歌曲——《草原之夜》,那里一定是我神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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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在城市长大,逃避不了喧闹与拥挤,可我喜欢宁静,渴望选择闲云野鹤般的逍遥生活,尽管不太现实,哪怕求得一时的安宁也成了我的一个梦。当我把想法告诉妈时,妈坚决不让去,理由很简单,路途太远,交通不便,加上冬天冰天雪地,气候多变,不适应会冻坏的。我耍了一次任性的脾气也没奏效。我很沮丧,何帆看透了我心思,说我想象的草原景象只有在春天和夏天才能看到和感受到。冬天的大草原没有那么生机盎然,草儿稀疏枯黄,牛羊圈养,见不着影。也许他想安慰我才这么说,他不能看到我有一点不快。* u+ G# N3 d9 I6 f# T; h( E/ G6 D
$ [+ A" s: R! r' l8 x 内蒙去不了,就到蚌埠我家,反正我得和他在一起,不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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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P5 _: A9 C 合肥到蚌埠的车次很多,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我像导游一样,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家乡的风景名胜——汤和墓、烈士陵园、白乳泉、卞和洞、禹王宫…… P4 T: b( _# A- Q, P& I7 V
. G. K0 U+ |1 d2 ^ 他听得很专心,要我带他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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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H4 a6 G" V9 w5 v, u 他问到家后,该怎么称呼我的父母,我怎么向别人介绍他,怎么安排我们的活动,问得很详尽,生怕自己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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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 n7 x7 c# X7 O5 n 下午4点钟到了家。爸爸没下班,妈妈所在的院校也该放假了,可妈妈也不在。我打开房间,把包袱往地上一甩,舒了一口气:“到家的感觉真好。”随后打开自己的小屋,里面摆设一切如旧: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个书柜、衣架。墙上,俊男靓女的图片仍然栩栩如生,一盆芦荟还是那么沁人心脾,富贵竹也还是那么坚挺。这里曾是我轻松、舒适的地方,在这里编织过我的理想之梦,我对它充满感激。今天带着爱恋的人来到,更有一种激动和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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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沏一杯热茶递给何帆。$ `+ t1 W7 Y" j5 T. k
7 Z. |5 |' }9 Y# j 何帆环顾四周,打量着我的家,驻足在一块奇石旁欣赏。这块奇石叫“有凤来仪”,是爸爸通过柳州的一个朋友,在展馆里买来的。皮色纯净嫩黄,质地细腻光滑,轮廓线条明快洗练,有大器不凡之势,它让爸爸引以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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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这块奇石,是自然形成的,还是经过加工的?”他带着疑惑问。# o9 H( b! D' _; T) M
# t. v E' O b& E2 r3 r' P7 _ 我站在他后面,两手搂抱着他腰,骄傲地回答:“当然是天然的了。”8 w6 T$ V/ p$ [# `-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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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要值好多钱吧?”) N; [' s- L; s' N,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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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现在至少也值几千快钱。”我给他讲了一些奇石方面的知识,他听后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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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的人拿这么多钱买石头欣赏,好让我们偏远地区的人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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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3 Z( ?- C2 B+ G% [5 | “这副字画不错,是真迹吗?过去我在书上曾看到,唐伯虎的一副猛虎下山真迹售价达到100万美元。”他指着我们家的“鸟雀藤”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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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爸爸说,这副精裱立轴的‘鸟雀藤’是爸爸在给他一个大学同学的父亲祝寿时,其父亲赠予的,是一个大学教授。”我将知道的一切告诉他。画中两只鸟雀立在枝藤上,呼之欲出。画面充满春光明媚,诗意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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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和“鸟雀藤”是爸爸收藏的最惬意的两件作品,也是我们家的镇宅之宝。; p$ x, K7 |. C# \# O2 u% p
& R8 c% Q# X9 f# S8 @ “你们家好有文化气息。”他很羡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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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D# Z$ T6 T M& z “还算可以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拉到我的小房间,让他坐在床上,我靠近他,捧着他脸要吻。他顺势躺在床上,四肢朝天,眼睛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我趴在他身子,一边吻,一边问他在想什么。6 Q+ S$ ^% Y: G5 j
: ]& A7 |6 S$ d5 \# g) m “没想什么,只是有点紧张,不知在你父母面前,我能得多少分。”: g, j5 b. B' t2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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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会这么想?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好同学,你又不是来相亲,心虚什么?”我点着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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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我俩每天都睡在一起了,等会我们自己买菜做饭,给爸妈一个惊喜,你可得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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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初来乍到,还是你先露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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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b( w7 F- a& E( c “不敢就不行。”我开始不停地咯吱他,在他身上胡乱地抓来挠去,逗得他咯咯地笑个不止,他在床上蜷缩着、翻滚着、躲闪着……9 P( [! u7 h; T u. s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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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妈妈回来了,对何帆的到来表示欢迎,又简单地问他一些情况。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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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回来了,何帆伯母和叔伯地叫着,很讨人喜欢。我能感觉到,何帆赢得了爸妈的好感,他们从心底里接受了我这位特殊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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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T5 a6 ~ ~- F9 q* L “秋阳,你的好同学来了,晚上你看着张罗吧,我和你爸算是陪客。”妈妈亲切地说。过去因爸妈都上班,爸爸出差的机会多一点,妈妈备教案有时回来很晚,我上学时间又紧,为自食其力,解决吃饭问题,我跟妈学了不少做饭的门道,尤其炒菜,还真有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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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k3 ~4 U8 A& [ 我拉何帆往超市跑,尽买自己喜欢吃的,还不断提醒何帆,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别跟我客气。何帆转悠着,询问有没有从内蒙和赤峰过来的食品,他将思乡之情融入到购物之中,只选几份奶制品和肉制品,我装满两大包。% [& B+ Q+ } X9 I+ j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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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当大厨,他给我当下手。择、洗、配菜都是我怎么说,他怎么做。我心里那个爽劲就别提了。平时,何帆总好说我是城市里的“娇娃”,什么也不会,这下,可是我表现的机会,以后,他再也不会小看我了。没多久,我就将麻辣、怪味、红油、鱼香等七八个菜摆上餐桌。爸妈看后很高兴,说我能独立生活了。; [( i7 D6 f$ D0 u3 P( u! v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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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人就像久别重逢对饮起来。爸爸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这学期学的什么、老师授课怎么样、业余时间都干啥、适应能力如何等等。我和何帆应对自如。在何帆面前我的话很多,爸爸就说大学锻炼人,我成熟了。爸要何帆不要拘束,现在是在家里,能喝就多喝点,在学校最好还是别喝酒。何帆不断地敬爸妈酒,不知不觉竟然改口,直呼起爸爸妈妈。我看着自己钟情的人,能和爸妈无拘无束,畅所欲言,心里好快乐。想着爸爸的叮嘱“不要过早地谈恋爱”觉得真可笑。就对爸说:“系里有不少同学都在恋爱,我可没越雷池一步。”爸点点头,表示肯定,接着来一句:“大丈夫当患事业无成,何患无妻。”我和何帆听后,互瞥一眼,都笑了。或许是心灵相通,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可以使对方明白所要表达的含义。我们为爸爸的精彩言辞干杯,殊不知它带有多大的讽刺。/ L* {$ a5 G' {9 V+ C. V1 m
& f9 |2 h$ s' N' ` 窗外下起雨,雨珠落在窗户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也清凉着我的心,看来明天要呆在家里了……2 h" n5 A5 I2 [9 o' C" o1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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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6 [2 q$ n$ k3 k. a6 _3 B-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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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何帆撩醒我,让我起来晨练。我揉揉惺忪的眼,看看时针停留在5:30分,雨已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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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5 L" {7 u% {* E5 t' Z* t5 E “昨晚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有雨加雪,就多睡一会吧,天还早呢,你昨夜睡得怎么样?”我关切地问。: w8 r8 T+ s$ s3 t
. B D Q) p! W; `/ P; o, i: H “现在雨停了,起来,好不好?”他边哄边说:“我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昨晚睡得很舒服。”说完,轻轻地在我额上吻一下。在校时,如果老乡来玩,晚上不回去,我们就将自己的床铺让给老乡,我俩同塌分睡两头,我喜欢把他的一条腿搂抱在怀里,安然入睡。昨晚,小屋成了我们俩人的世界,我毫无顾及地和他同枕,我就侧身,用一只胳臂搂抱他那结实的胸脯,夹住他的一条腿,相依相恋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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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3 _4 a# {8 G0 C2 a% J& t 他每天都起得早,现在又是在我家,我也只好陪他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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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岸边的十里长堤,十里柳林,是蚌埠一道很亮丽的风景线,也是喜欢晨练的人的理想去处。也许是雨过寒冷的原因,今天晨练的没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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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顺堤坝跑一段路,两个来回后,开始原地锻炼。何帆时而弹跳、压腿,时而颠小步、高抬腿。我在旁边学他的模样,蹦蹦跳跳,伸腿弯腰。8 U) ^2 k,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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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惊叹的是倒立竖星星,他能依托树干,头朝下,用两只胳臂撑地,支起整个身子挺有20多分钟,这要有很大的臂力才行。我在高中时也玩过这玩意,可翻跟头、臂力都不行,就很难竖起来,偶尔竖起,也坚持不久。他让我试一试,我翻几次都跌倒,在他帮助下,立了起来,坚持不住,立刻脱落下去,搞得衣服上沾不少泥巴。我们来到石阶上,比试俯卧身,他一口气上下能挺一百来个,可我只能挺三十个就趴下。我要和他比爬树,这是我小时的强项,肚皮不贴树干,完全靠四肢往上爬,虽多年不练,可功底还在,谅他不行。他嫌树木湿滑不愿意。为显示自己,我也管不了多少,脱掉鞋袜,往手上吐口吐沫就往上爬,很艰难地爬有三米高时跳了下来。, a' @, B- c$ }3 }9 b+ F- i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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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河边,又玩起撇石子,找一些薄点的不大不小的石块,攒足劲,往水里扔,能将石子不沉,像蜻蜓点水一样,紧贴水面跳跃着直往前冲,谁的石子冲得远,谁就是胜者,玩起来煞是好看。这不能凭力气,主要靠技巧,何帆扔一个沉一个,最好的也只能跳跃两下,我的能跳跃十几下。8 \ z5 d7 K3 _9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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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河边走,湿了鞋也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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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q3 q/ }- m6 {) @3 w+ ] 天大亮了。! h V9 J! E: F; s/ ?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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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柳在清冷的晨风中抖索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早已枯黄的叶子挂在枝头,依依不忍坠落,尽享着生命,让人分外感到生命的多姿与愉悦。水面上升起的雾气,像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四野。远处连绵的山峦在晨雾中显得冷峻苍茫。我能和爱恋的人,共同融入到这清冽的景色里,有一种超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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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 g/ k% s; s9 f3 O 天又下起雨,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我们一阵猛跑到了家。, L2 ]* W$ k% N( `& [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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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早已去上班,妈妈也到学校作辅导去了。何帆煎四个鸡蛋,我在微波炉里热奶和蛋糕,算是我们的早餐。8 t1 [* T3 _- W1 s7 y; S# j
9 ]3 H* W6 V" `+ u. s 早餐后,何帆迫不及待地要我带他逛街,还说要感触雨中逛街的情趣。我拿他没办法,也不想扫他兴。我们换上外套、胶鞋,带上一把雨伞。他不愿坐车,要地走。雨直落地下着,撑伞走在雨中,任雨点砸在伞面。有时何帆俏皮地将伞柄猛旋,让雨水向四方喷洒,形成一圈圈飞雨。他紧搂住我,雨水飘飘洒洒,给我们带来美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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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蚌埠最大的新华书店正在举行“联展促销”活动,汇集各大出版社上万种图书。购书满50元可摸奖获礼品。来这里买书和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不是雨天,顾客一定会更多。我们浏览了几个展区,“家庭藏书推荐”展区,“经典图书回顾”展区,“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中国名画观止”展区,买200余元的书和音乐光盘,我手气不错,摸到两套肯德基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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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货大楼服装区,一件白色佐丹奴羽绒服吸引了我,它是由高科技面料制作的名牌,款式新颖、时尚,摸上去,柔软蓬松。我让何帆试穿,何帆对着镜子前后整理一番,很满意地说了声:“OK,好潇洒。”在一旁的服务员小姐,也随声附和。这400多元是我从爸妈给我的生活费中积攒下来的,我用来给心上的人买件名牌,感到很满足……* h) K: i" Z" W0 A. @+ }
5 g/ c) a, y: [3 R. `; Y8 t' U9 w 从大楼出来,雨小了,只见雪花片片落下。雪花飞进衣领在脖子上融化,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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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p8 g1 ^4 P4 y6 J# L2 k 中午,我们在街上吃过肯德基套餐,回到家,已是下午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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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u6 b* t/ B3 g) x 我喜欢冬天的雪,站在阳台高处,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看到了希望。我也读过关于爱情方面的浪漫故事,总认为,那些奇妙的故事只能在书中或电视剧里看到,我曾从故事中搜寻能与我终身相伴的恋人的影子。现在我是幸运的,在万千人中遇到何帆,遇到一个对我如此痴心的人。我第一次产生想与他过一辈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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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A5 n; Z) w2 d, ^" U5 I6 G 屋里暖暖的。何帆喊我进去要放音乐,那是他早上刚买的音乐光盘。他放了一首美国肯尼·基的萨克斯名曲《回家》,旋律忧伤和眷恋。何帆说是他生平以来听过的最感人、最动听、最美妙的乐曲之一。我被它的奇美和浓郁曲调所感染。我想,独在他乡为异客的何帆,这时更能真正懂得这首乐曲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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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容易使人陷入伤感忧郁中,再换一首不同风格的。”他挑选着光盘。& S: s0 K9 [' l: ^'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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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钢琴演奏曲吗?这是理查德德。克莱得曼演奏的钢琴组曲《命运》,也是我最喜欢听的。”他一边说,一边将光盘放入。优美的旋律在屋里舒缓地流淌,似曾相识的曲子,在这一刻猛地震撼着我的心,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其中的《献给爱丽丝》、《秋日的私语》、《爱的纪念》、《罗密欧与朱丽叶》让我久久地陶醉。人对音乐的领悟就是这么奇怪,也许是与我爱恋的人一起在欣赏;也许是在冥想中产生与它的共鸣;也许根本就是前世扣动心弦的歌声,带着模糊的记忆延续到今生。0 F3 q' d5 B5 j8 n% X+ n
1 D7 u* O. T: y, p 从那以后,我无限痴醉地迷上了这些乐曲,无论何时,在什么地方,我都喜欢两耳塞着随身听不厌其烦地听,这种潜移默化更深地诱发了我多情善感,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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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然在下……, d. p. x" q. v9 Q% q' D! i& N# Q
( t( X0 ~: ^/ v第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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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在我家的这段时间,我们虽少不了Z爱,可在公开场合,我们处理得相当妥当。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地道的好同学,谁也不可能会有其他想法。何帆做事得体,通情达理,我的亲朋好友和同学都给予了很好的评价。3 j% M* c, a8 ?* `. j
( B+ B( Z6 W5 V% N- Z' P 年二十八了,还看不到一点过年的气氛。何帆有点疑惑,他是第一次在内地过年,不知道我们这儿是怎么个过法,有哪些民俗风情。他对过年看得很重,我对他说,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平时吃穿用的都不缺,过年的气氛也就淡化了。不过,除夕的晚上,家家吃年饭放鞭炮也很热闹。从大年初一后也有不少看的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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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5 i U; |; N 他对我的说法有点失望,于是,兴致勃勃地讲述起他们那里过年的喜气景象。过了腊月,人们就眼巴巴地盼过年,开始准备年货,杀猪宰羊,自酿浑酒,哄闹活跃,过年气氛很浓。到除夕这天,各家各户已布置一新,红纸金字的对联、“福”字、年画都已贴好。有条件的,院门外还挂几盏大红灯笼,贴门神、灶爷神、财神、土地神像。供香烛,焚楮帛,纷纷膜拜,祈祷五谷丰登。大年初一过后,锣鼓、歌舞、高跷、耍狮、舞龙在公路上能排几里路,从早闹到晚,村镇之间相互挑战,半夜三更还忙碌奔波。他家住的那个村镇,蒙汉杂居,受汉文化影响很深的蒙族同胞也参与其中,一片热闹红火。他抱怨,越是经济发达地区越容易忘记古风遗韵。- R- K! R7 P J8 w; \
" N1 Q+ L2 q; @! T8 X8 | 每到过年,我爷爷奶奶、大爷、叔叔、姑妈和我们家都是在一起吃除夕饭。早早地预定饭店,大小算起来十几口,围得满满一桌,这是爷爷奶奶定的老规矩,把春节作为维系大家庭和睦团结的机会。多少年来一直保持这种习惯,这次何帆到来,也是第一次有外人参与。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何帆不拘谨,放得开,给每一位长辈敬酒,也能与我的同辈谈得来。言谈举止让人感觉是个很有教养的孩子。这种过年方式,能体味到浓浓的亲情,他感到很新鲜。除夕晚宴结束出来时,家家户户,灯火辉煌,大街小巷,炮竹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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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1 C2 B8 X 记得小时候,除夕的夜晚,不超过12点钟奶奶不让我们小孩子睡觉,说是守岁,来年才有好运气,我就和大院里好多小朋友,一起玩着一种“丢手巾”的游戏。小朋友们坐在地上,自己围成一个很大的圆圈,一个小朋友在圈外,秘密地把手帕丢给另一个小朋友的后面,然后大家一起拍手唱着歌谣:“丢啊丢啊丢手巾,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唱完后,丢在谁后面的手帕不被发现,就会被捉住。捉住后要来到圈子中间唱一首歌,或表演一个节目。如果手帕被发现,再以同样的方法丢给其他人。小手小脸冻得通红,也不觉意。有时小朋友们不够数,奶奶就做大人工作让小孩来玩,或花钱买糖作诱饵,谁参加就给谁糖吃。童真的乐趣至今都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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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除夕饭后,通常都是一家人围在电视机旁看春节联欢晚会,与小时候拍着小手,唱着歌谣相比,没有了宣泄的渠道,没有了欢快的色彩,变得索然无味。 v3 J8 d) d5 e
% L4 A9 Q3 @. m8 ` 为了给何帆增加点欢快气氛,几天前我约四位同学一起到张小蜇家看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并准备了许多烟花礼炮。小蜇没考取大学,还在复读,他父母都在上海打工,春节没回来,家里住得也很宽敞,在那里可以尽兴玩耍,困了可以就地睡觉。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可热闹了,除何帆生疏些,不太好意思喧哗,个个都不饶人,话掉不到地上,我们尽兴倾诉所见所闻,尤其是柱柱,在学校我们就叫他“大嘴巴”,他能说会道,出口成章,喜欢收集名人的绯闻逸事,不让你心服口服不肯罢休。晚会上,每出来个名人他就开始点评,相貌多少分,人气怎么样,私生活如何,有哪些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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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影星L出来时,他可带劲了,说她与某某长期姘居,被发现后遭一顿狠打。到法院离婚时,就在法庭上,被老公骂着、追着打,法官看不下去,连劝带拉才解围,现在神气了,跑到晚会上来现。说的有鼻有眼,有根有据,让你没理由不信。何帆听得入迷,悄悄问我:“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是真的吗?”我不屑地回答:“别当真,全当笑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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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1 H1 A; x" L, Y% m$ p1 h# U2 m 阚世海是名符其实的追星族之类,说起追星的事,让你捧腹大笑,不会去考究真伪。他说有一次,他最喜爱的某位歌星到南京某院校举办个人演唱会,偏偏那天,他重感冒在医院打吊针,知道后立刻拔了针,赶到时,已人去场空。经多方打听,他沿着歌星走过的路走一遍,在歌星去过的厕所蹬一会,最后跑到歌星浏览过的花园内转几圈,猛吸几口气。何帆被逗得哈哈大笑,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对我说:“有这样的追星族吗?胜过虔诚的教徒了。”* Z7 j! U% V* u# \ U& j1 [9 `' `
/ v7 { x. _. r+ M( ?9 o4 i 阚世海让别人笑个不止,又怕被别人当作笑料,自己还一本正经地列举让你可信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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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d; l8 b6 r. C9 m, A 我们看着、聊着、乐着,不知不觉快到了除夕钟声敲响的时刻。我喊着:“快出去放炮喽。”大家拿起烟花礼炮,一拥而出。( q4 }+ m; V, u; \4 H$ m: A
- }' v# b: T2 I/ P: |/ f 外面已有不少放炮和观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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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开始陆续放炮。立刻,我们周围便成了烟花爆竹的世界。烟花五彩缤纷,争奇斗艳,璀璨夺目,把节日的夜空装点成了美丽的花园。有的像仙女散花,一簇簇,一群群冲天而上,又慢慢落下;有的像秋菊、月季,万紫千红,千姿百态;有的像流星,窜上天空,又刹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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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l. { L0 y4 W& c 大地和天空像炸开了锅,沸腾不已,真的是火树银花不夜天。6 j' V3 r; F' e! x
$ m( ]; O! D2 Y5 S$ L- U1 I 我问何帆:“好看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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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这才是过年的味道。”+ f1 p H4 w0 c7 ^/ Z%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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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何帆融入到了我的大家庭,更融入到了我的心里。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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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b2 B8 \+ [! m% n第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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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 o" D+ C6 j% n& d* q 折腾到凌晨2点,我和何帆回到家,爸妈已包好饺子。+ o T# R' m0 l)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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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稍睡一会起了床,妈妈很心疼,说我们玩得太迟,起得又早,吃过饺子后,也没什么事,可以再睡一会。5 k2 |, N$ N8 V8 x(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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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昨天夜里11点钟,接到张大爷(爸爸最好的朋友之一)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张大爷患肝癌晚期,怕不行了,想见爸爸一面。初二一大早就要和爸爸到武汉张大爷家去。这几天,要我和何帆到爷爷奶奶、大爷、叔叔和姑妈家拜年。闻妈知道我回来了,前几天,特地拿几条纯兔毛围脖给我送来,妈妈挑选了一红一白,质感细腻,颜色纯正,正好与我和何帆的红、白羽绒服搭配。再去看看闻妈和倪姨,也能体现孩子的孝心和懂事,毕竟是大学生了。年前家里蒸的馒头和包子够我们吃上几天,爸妈不在家,要和何帆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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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妈妈言传身教,让我们懂得尊老爱幼,懂得怎样做一个好人:正直、善良、宽容和爱别人。0 Z( [$ _% c* ^* {: l9 ?$ }5 X! a U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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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岁那年,哥哥在淮河游泳溺水身亡,母亲受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她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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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E9 c! k! d/ ]- G$ }6 _ 母爱是神圣的,永远也说不完,她像辽阔的天空,又像无际的大海,她是永恒的火焰,是不灭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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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这个时候,爸妈都要带我走亲访友。在我的记忆中,爸妈感情笃深,从未红过脸。他们爱我可不随意宠我,我对爸妈的意愿也从不违背。今年需要我和何帆共同去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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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看来,何帆是我的好同学,因为家远,寒假时间又短,到好同学家来玩是人之常理。可在我们心里,对方已全部融入到自己的一切生活中,是一种情感上不能割舍的需要,让我们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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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7 x. c0 ?4 h4 C) Y1 K' {, X 何帆穿上白色佐丹奴羽绒服,围一条雪白的纯兔毛围脖,配上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性感的臀部曲线充分显露出来,飘逸奔放,耀眼动人,酷极了。我穿一件红色羽绒服,围一条红色纯兔毛围脖,加之牛仔裤和休闲鞋,清新率真,感觉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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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照妈妈的吩咐,给亲人一一拜年。以后的几天,我又带何帆看望几位老师,和同学一起逛街游园。高空缆车、翻转歼击机、狂野米老鼠、水上快艇、剑山突围等游戏玩个遍,惊、悬、奇、险,着实过把瘾。又参加了两位同学邀请的家宴。; w. `7 H* {' O8 u!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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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忘的还是我们参加的一次别开生面的同学舞会。同学张玉清考入的是安徽医科大学。她爸爸开雅丽鸥歌舞厅,张玉清联系不少同学来玩。歌舞厅生意红火,顾客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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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内烟雾缭绕,酒气馨香。悠扬的乐曲从四周流动起来,同学们个个找着舞伴亲昵地相拥,在舞池里跳着慢舞。不会跳的,也在那装模作样地摆动身姿。只有何帆一个人坐在一角,傻傻地观看。一曲终了,回到座位上,何帆说我的舞姿很好看,问我什么时候学的,我告诉他,爸妈单位举办舞会就带我去,偶尔也和同学到舞厅。我要他下舞池跟着感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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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f7 ~6 j8 G8 ]1 ?; P; x 这时乐队演奏起苏格兰民歌《友谊地久天长》,玉清邀请何帆跳舞,何帆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会。大堂经理刘小姐过来说:“帅哥不会跳舞怎么行。”硬把何帆拉到舞池内教。刘小姐摆布着何帆,比画男步女步,教他怎么搭肩、搂腰、前行、挪步、转身。何帆挺着硬棒的身子,拘谨、别扭,老是回头瞅我。我知道他是要我解围。我下到舞池,很礼貌地请刘小姐跳舞,何帆乘机溜了。刘小姐舞姿曼妙轻盈,舒缓洋溢,确有很深的底蕴,不断赢得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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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大家尽兴,冷落何帆,对何帆说:“你不会跳舞,歌唱得不错,拒绝女同学跳舞,女同学很没面子,也让我不好看,你该回请人家唱几首歌才对。”何帆觉得有理,走过去,很大方地邀请玉清唱歌。玉清特别高兴,他们共同唱一首《祈祷》。唱完后,柱柱挥舞手臂高叫:“好!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大家也一起附和。柱柱不断挑逗地喊:“再来一首男女声二同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俩不理会柱柱,选唱一首《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刘小姐准备两束鲜花示意柱柱送花。柱柱就和另一个女同学杨徉把两束花送给了玉清和何帆。两人接过花唱完后,径直离开舞池。玉清从吧台要些饮料和小吃,和何帆到一边叙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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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 G% I3 V 管红燕是我们班最喜爱唱歌的女生,歌喉清亮圆润,擅长女中音,性格开朗活跃。在大家的鼓励下,她走到舞池中央,唱一曲《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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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天涯别离,今日难得又相聚,我的脸上挂着泪珠,那是流出的欢喜。分别时说的诺言,你我怎能忘记,要问别后生活收获,青山绿水会告诉你。尽管我们天各一方,往来书信叙情谊,尽管我们分手时长,心儿连在一起,同学友谊难忘却,相聚多甜蜜。”这首歌,曲目好,唱得很有亲和力,又是同学们分别后的第一次重逢,在这种特定的场合,引起同学们的共鸣,在座的每一位都被感动了,许多同学流下激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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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寂,只有那心灵深处浓浓的情意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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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掌声四起,同学们为真诚友谊而欢呼起来。平时爱搞笑的刘永昶忙着从吧台要一束鲜花献给管红燕,大家又是一阵高声附和。随后,红燕又唱几首抒情歌曲才离开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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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炸雷似的响声,一巨大的光束骤然从顶部投射下来,柔和的灯光,刹时变得耀眼多彩,欢快的迪斯科舞曲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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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N" D2 H0 D$ a- G: z% Q3 X 我把何帆拉到舞池中,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迪斯科不讲求会不会,跟着音乐狂蹦乱跳就行。”我紧紧地握住他的两只手,引导规范着他做各种姿势。人们喊着叫着,自由而狂放,仿佛进入忘我境地,要将自己内心的全部激情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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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c# n) X% p5 G" h" }/ ]9 d 舞曲完了,余音还在舞厅的上空低低地回旋。大厅内,同学们三三二二地在一起笑谈着,热情如火,暖意融融。$ R7 ~0 X) m) p! |: B8 M
第十一集! g/ j2 c: r* O, W
$ f9 Z6 h2 P% `% f4 a 我深爱着何帆,不只是他的英俊。一份缘,让我们相识,一份情,让我们相恋。作为恋人,在性-爱方面,他能给我最大的满足;作为兄长,在生活方面,他对我悉心呵护。他和我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生气,他受了委屈,会一个人跑到一边发愣,也不对我发脾气。上帝塑造我男身,又让我取悦男人,不小心出个差错,于是,派来一个灿烂无邪的帅哥蔚籍我,所以,上帝对他的子民永远是不偏不依,非常公平的,我总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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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让我酣畅淋漓地发挥,随心所欲地享受,可从不强求我做什么。这一次,他却意外地发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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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过后,爸妈还没回来,中午,何帆说想喝酒,我拿出一瓶沱牌酒。我们对饮喝个净光,他两手托着腮帮,眼睛直视我,不说话。我从未看过他这种眼神。: D, j( R$ _1 W5 S3 f1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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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问。0 j6 u5 u- u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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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想不到,你还是个舞痞。”他似笑非笑地说。% X w. ]+ u' C+ y. i0 Y1 o6 G
) z* ]/ J! I1 Y( b4 { “说我是舞痞,你才是情场高手呢,一曲《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倾倒了多少少男少女,还骗人家说‘我只是故意在逗你’,多会煽情。”我边说边伸手去揪他鼻子。 S$ h1 F! f; R! ^4 G9 `7 p1 y$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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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歌词里唱的,这个世界我只爱你一个男孩。不过,我们俩人的关系,就差一点不到位。”4 K8 w8 ^0 x% P1 H5 X* ^- \
4 A" A. @) a' u- X1 Y9 P# k" P; r$ A “你在说啥,什么就差一点不到位,那是你的看法,我认为,我们到位了,你认为还差一点,这一点怎么弥补?”我按照自己的理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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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3 r: g0 f0 |: G% ~ “那你给我,你把一切都给我,不要保留。”说着,他猛地抓住我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愕然。我下意识地站起来,他也站起,又猛地搂住我,搂得很紧,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有时他喝得比这还多,都没这样冲动过,这次怎么了。他在压抑地抽泣。我更加诧异,慌了神,不知所措。我细细揣摩“一切都给我,不要保留”的话,又似乎明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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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A' ^/ q+ k1 ?/ o+ f, u! | 我轻柔地拍抚他的背,心疼地说:“好了,别这样,把浴霸打开,我们洗个热水澡。”他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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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y5 B9 \6 a4 h- m2 S 洗完澡,他换上了前两天买的那件薄如蝉翼,淡黄透明的小三角裤,小裤头把他的隐私部位包裹的鼓鼓的。7 c$ W& U; v. X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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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骑马吗?”他微笑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边问我。5 p1 W7 k+ Q5 |' [1 f2 e! T
( R ]' U9 l' Y# \5 {' j “骑,今天我还要好好骑呢。”9 H. }5 p# e7 v( J' [: A3 d: O
K& Z1 b9 B0 [" i# I! B% K" a+ m6 N 我们把客厅里的沙发和茶几挪到一边,两张地毯接在一处,腾出很大一片地方。又拿两床被子过来,将立式空调温度调到最高。) c) V8 P$ @: G9 M/ ]
; e. H) r. W% L+ N 他说的骑马是我最喜爱的一种Z爱方式。我让他四肢立地,背部保持平稳,我坐在上面,像骑马一样,手掌拍打他P股,嘴里喊着“驾,驾”,他就往前爬行,有时还学马叫。我的裆部紧夹住他那光滑的腰背,在爬行中,我随意抓捏、揉搓他的各个部位。有时,我会面朝后,从后面玩弄他JB和阴囊,把一个手指插入他肛道,我从对他的凌辱中,得到快感和满足。+ u% K( T2 I( e, P1 @
5 v# n$ {: _4 N4 n) g Z爱中,永远没有尊严可言,只要两情相悦。没有性-爱,是枯燥的,残缺的,不可想象的,这就是爱情的真正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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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照例驮着我,在地毯上来回爬行,嘴里哼起了歌。" r* U; `' l: m, j; y9 w
! i) D6 Y$ J+ v' b! O6 p/ k “刚才你还在哭,现在怎么又哼起来了?”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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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答应了,我高兴的。”他扭头对我说。) g& Y7 T$ ]) }" ~
1 R4 W9 \" X! P ^; Y2 z “我答应你什么了?什么也没答应啊。”我说得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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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后,将身体一歪,把我掀翻下来,又马上骑到我身上,重重地压住我,把我两只胳臂扭到后面,他用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摸到我G门处抠起来,嘴里嚷道:“就后面这一点没到位。我就要插进去,感受被你裹紧的滋味。叫你反悔,叫你反悔。你要我打开浴霸洗澡,就是默许,现在又反悔,今天非让你开处。”7 l9 }# }8 F" X5 r1 l
8 Z4 M! ` }, g2 ]+ \" l8 d1 F 我极力挣扎也无济于事。8 `0 Y4 a: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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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桃花苑宾馆,我插他后面后,他一直想搞我,可我实在不适应被做后面。他的Y茎粗壮,龟头很大,一挤压,就像撕裂一般,我受不了,叫个不停,他心疼,就不再继续。我能强烈地感触到他的渴求、垂涎。挤压插入,抽送喷射,是同X交媾不可逾越的过程,是同性-爱恋最高的激情境界,我深深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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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再次提出要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停止挣扎,筋疲力竭地趴在那儿,像个可怜无助的孩子,任凭他发泄摆布。他看我不动,抓住我头发,翻过我脸看了看,从我身上下来,掰开我P股,从G门周围拔两根毛发,撩起我的嘴和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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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q3 B9 j7 P0 ?8 @4 W7 M* d; b 他边逗边说:“我不要了,以后我也不要,我知道,是你的身体条件不许可。为了我,你做到了能够做到的一切。来吧,哥还当马给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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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好大一会,我翻过身,眼睛有点湿,捧着他的脸,深情地望着他,不知是感激还是惭愧。从他明亮的双眸中,我看到一丝淡淡的忧伤。, `$ S* y: X+ [# B d2 {4 u, p
" k; W e- g$ H2 j3 V* q0 h 墙上,鸟雀藤画面上一对雌雄鸟,精神抖擞地看着我们,像是在嘲笑我,又像是在鼓励我。3 n; K, u6 v Q; X0 E4 `
- g5 P0 a, _& e “那就用唾液试试。”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提出。: G9 }2 n. H1 Z1 U- F5 x( s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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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一会,没有回应,返身去拿衣服穿。我夺过衣服,扔在一边,把臀部高高翘起,做好迎接插入的姿势。" t) [6 d$ x$ d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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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着,呆呆地看我很久,我仍然保持不变的姿势。他怯怯地过来,在我后面慢慢蹲下,开始在我G门处轻轻揉捏,然后,小心翼翼地涂着唾液,当他把Y茎挺挺指过来的时候,我调节着臀部高度,让他选择最合适的位置插入。他开始缓慢压挤,每当他微微动一下,我就紧张地发出声音。龟头先端逐渐将肛口撑开,我强忍疼痛,身体随着挤压力度的增强不断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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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4 Q7 ~/ q& @2 d$ } “如果痛到忍耐不了,我们就不做。”他想放弃。2 i1 j/ U& y, G,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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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毅地摇摇头。/ m( l. K2 H$ L0 b- A
4 n& l5 C0 H1 @0 w8 | 我感觉他的龟头越来越大,越来越热,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在膨胀。当龟头被完全吞进去时,他猛一发力,整个肉根全部插入,我“啊”的一声,本能地向前倾倒,他两只手托着我两边胯骨,死死地抵住,把他那个夹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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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全部插进去了,成功了,你不要紧吧?”他开始亲昵地呼叫我的名字。* h8 B; k7 a `( e( `+ O3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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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壮的Y物埋在我体内,我们肌体紧系着。他不停地来回抽送,动作越来越顺畅,气势越来越汹涌。我的意识被他的动作和呻吟渐渐地麻痹,头脑里一片空白。在我那狭窄的通道里,他的那个吐出了大量的炽热黏液。: g4 x$ f/ H* X2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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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将Y茎拔出来时,我好像从梦里惊醒,恢复了神智。- _: P" C7 h6 {"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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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我而来,我为他而生”这是我当时的信念。( e8 W/ @( b4 x4 B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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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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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 S. r+ ^' J: i+ C i 早上,天气晴好,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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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何帆说:“寒假快结束了,你还没带我去游玩卞和洞、白乳泉和禹王宫呢。卞和献玉和大禹治水我在史书上看过,现在古迹就在眼前,不能不去,现在就走,我骑摩托车带你。”/ b6 M6 j4 F8 t+ S7 G/ B2 T# M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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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摩托车去,要是让爸爸知道,我可要倒霉的。”我回应道。何帆刚到我家就看上了爸爸的四冲程嘉陵摩托,心里痒痒的,一直想过把瘾。他说在家时,两个舅舅有时骑摩托放牧,他就跟着学,技术很娴熟。因他没有驾驶照,我不敢让他骑。今天一早爸妈到南京去了,很晚才能回来,这个空挡,又让何帆盯上了。何帆死磨硬缠,非要我答应。他说了许多骑摩托车旅游的好处,不受时间限制,不受别人制约,或早或晚,或停或走,因时而宜。说得神采飞扬,又是那么执着,我被他说服。可我还是担心,没有驾驶照会被交警查处。他说,只要不违章驾驶,路过市区看到前面有交警,不要慌张,避开交警的眼光,交警是不会无故盘查的。1 Q4 K; ~& _!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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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这辆摩托车不只是上下班代步,更多的也是用于旅行,每逢周日休息,爸爸会约上几个好友到几十里外的沟塘垂钓。他从不让我摸,更别说让我学骑,我乘坐的机会很少。今天爸妈都不在,我能有机会,让心爱的人开车带我游玩,真是一件很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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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 H# g" @ 我和何帆约法三章,骑车可以,但一切都得听我的。他打个响指,“OK”一声后就去擦车子、试闸。确定一切正常,加满油,我们上了路。平安无事地穿过市区,驶上一马平川的大道,我要他放开骑。嘿!车子飞驰起来,真的好棒。望着脚下伸向前方无尽的路,有一种追风逐日的极速感,更有一种拥抱自然,任我纵横的体验。我紧紧搂抱住他的腰,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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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7 t& C9 I6 \! s 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蚌埠的近郊怀远县。3 W! k6 v/ S2 k( ?) @) U* B
0 Q d; x- @: l/ t0 S( j) i 怀远这三处景区,是我常来的地方,从小玩到大,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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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一站到了卞和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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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和洞,又名抱玉岩,位于怀远县荆山北端。相传为春秋时期楚国人卞和抱璞而泣之处。史载,卞和献璞,惨遭刖刑,后楚文王为褒其忠,封之陵阳侯,卞和不受,情愿归老荆山,隐居抱玉岩。主洞由几十个大下不等的巨岩天然巧成,小洞数个,洞洞相连。石岩经雨蚀风化,表面青翠圆滑。洞中有光线射入,明亮宽敞。洞四周石岩各抱地势,巧夺天工。主洞东北处有一“天外飞石”,仅与其他石岩粘连一角,直指苍穹,看起来摇摇欲坠,惊心动魄。古人有“白碧连城无双产,古洞青螺有旧题”的诗句,就是对卞和洞的写照。% N6 [ K6 J q9 [: Z
4 h E: K# c$ ^% M4 v* R 我们爬上爬下,钻来钻去,把身体能通过的洞钻个遍。不多会儿,身上衣服被糙得脏兮兮,我的手也磨起了泡。; F8 W: Q* }( P; C! d! m1 y
$ w2 K4 n/ `1 M1 F% V9 T1 m 我拉着何帆登上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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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 [; H/ w& d “很危险,好像要崩塌一样,要不,我们下去吧。”他有点担心。8 i/ z( T( Z! C* G& d% Q
8 R4 X4 j: p# R6 _ “崩塌才好,这样我们就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变成两只蝴蝶,天天在一起,在青山绿水间飞来飞去,尽享乐趣,不像在世俗间,连公开爱的勇气都没有。”我逗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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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我一眼:“想找死呀,我才不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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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又安慰他:“放心吧,死不了。别说是我们俩人,就是20人,200人也不会崩塌,这是‘自然天成’,很有灵验,知道吗?”6 O3 r6 W f! p. H& a
" c# ^+ k- W# ?# C0 h: Q 他颤悠悠,试着慢慢往上爬,胆子越来越大,爬到顶部,直起身,站在那里,挥舞双臂,像是征服险恶的胜利者,放开喉咙,“啊!啊!…… “大声喊叫起来,余音在山谷中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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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拣许多小巧、光溜的石子玩赏,把大些的石子往山涧下扔,听石子落地的回音,猜测山涧的深度。累了躺在石上歇着,天南海北神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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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势,沿着蜿蜒小道,向东南前行,穿过大片马尾松林,翻越两个小山头,走过虬枝稠密的石榴园,伴着潺潺流水,来到另一个名胜地——白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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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q+ I& D# A/ ` { 白乳泉背依荆山,面临淮河,东与禹王宫隔河相望。泉水烹茶,芬芳清冽,甘白如乳,倒入杯中,能突出杯面一个米粒厚而不外溢,堪称一奇,被誉为”天下第七泉“。泉的西北是郭沫若先生题写的”望淮楼“字匾,熠熠生辉。楼上一对联”片帆从天外飞来,劈开两岸青山,好趁长风破巨浪。乱石自云中错落,酿得一瓯白乳,合邀明月饮高楼“,遒劲有力。这里群峦跌宕,古树参天,柏林似海,虽然是冬季仍不失迷离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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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s( g5 V* l# }% R: R' F+ u2 [ 我与何帆在望淮楼上,挑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品着茶水闲叙。5 f8 _* n0 g1 K. |/ t# X+ C7 O% E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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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小小县城里还会有这么好的景点,在这里居住一定会延年益寿。”他心满意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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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_ c: ^$ d3 u& [: E8 l “如果是仲夏,各种花木盛开,榴林繁花似锦,鲜红如火,似天然佳境,这个时节风景逊色不少。”我极力推崇这里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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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放暑假,我们再来看,你会有不同的感受。”( {7 A) K! _2 k7 F2 [.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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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呷了口茶,称赞茶的甘美可口,名不虚传。6 [. U4 N2 {" a2 Z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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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你说,我们能永远幸福地相爱吗?毕业后,我们怎么办?”他笑着问我。9 Q$ w8 t"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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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我到内蒙赤峰,要么你来蚌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听到他的问话,我有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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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是宝贝,爸妈舍不得你。我在蚌埠无亲无故,也没有留在蚌埠的理由。你到我那,我到你这都不现实。我真的不知道,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办。”( O7 }+ K% a; @% u, X$ P2 l; r
8 r6 k7 Q5 @! B0 m 我们都不想过早地留下伤感,尤其在这快乐的气氛中,尽量不去想以后的事。我们开始找话题,天南海北地聊。他答应回去教会我骑摩托车。. N0 t. E6 N, \; M7 C
9 O9 V! U/ Q* F6 B 那时我们共同的感触是,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是多么不易。我们也知道,像我们这类人还有不少,可他们很隐蔽,在哪里呢?所以,我们倍加珍惜巧缘。我们都抱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一步一个脚印走,走哪是哪,永不分离。4 I2 C8 g2 E( Y" D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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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完白乳泉,我们返回存车处取车,风驰电掣地向最后一个目的地禹王宫驶去。% _7 ~, r& I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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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宫在怀远东部的涂山之颠。大禹治水时会诸侯于此,禹居外十三年,三过其门而不入。后人为纪念他的治水功绩,在此立了庙祀。3 p" Y! m.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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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朝禹路”向上攀登。仰观庙宇,飞檐翘角,古朴典雅,气势辉煌,巍巍壮观。大殿门联竖书“瞻禹宫观夏代四千年古迹,登涂山看淮河八百里风光”。殿前启母石,如妇人远望,传为禹妻望夫所化。我们伫立启母石前,敬意之情油然而生。因来得匆忙,没带相机,何帆后悔不已。; p. S8 a6 e# p: J, s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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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宫仍保持着明清时期“五进九殿十院”的格局,保留着历代文人雅士凭吊时留下的大量诗文铭刻。我爱好诗词,少不了要做摘抄,何帆帮我选择、读咏、校对。虽然我来过多次,可这次是与何帆同来,游趣最浓,让我更用心地领略到诗文风采。“空山垂四壁,古庙独千秋”,“晨钟惊醒名利客,暮鼓唤回迷路人”,“东风劲吹人间暖,红日高照大地春”……等等脍炙人口的诗句,现在还能流利背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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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0 |) V- ^4 U 我领何帆往后走,在一深院里,生长着两棵千年银杏,树径苍劲古朴,在树径内又生出许多另类粗壮树木,树牌上有苏轼题联“山外有山都如画,树中生树不知年”,何帆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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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i& @# Z) A 从禹王宫出来,我们兴致不减。穿梭于密林处,留恋于“圣泉”边,感慨鸳鸯石,景仰永德塔,最后登上了望台,眺望涡、淮波涌,荆、涂翠峰,直到暮色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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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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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第一天,寝室的八个人都到齐了。大家争相谈论寒假见闻。柳林家住得远,也相对贫困些,没有回去,在这里找了一份工作。开学前几天,他把寝室打扫得干净整洁,自然得到一些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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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U6 N) p: [ 柳林咧嘴笑道:“你们就是给我开空头支票,至少要请我撮一顿吧。不然,放暑假,我不回家也不干了。”- Z& [+ w) f) k6 T
- r4 g% p& ]3 V7 ^! \$ D' w 汤健接过话:“我请你吃饭。寒假我在公安局实习二十天,与警察一起守侯、抓赌、帮着押解嫌疑犯人,公安局给我300元加班费。100元买了书,100元我得改善伙食,上学交通费花去50元,我只能拿出50元请客,不足的,谁来填补?”说完,环顾四周。% ?7 {# U$ g& E8 d-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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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50元,不足的我付。”我接过话说。+ e6 m1 y5 A( h* @9 O4 p9 a
0 r9 A# v- |0 L# S “这还差不多。我在白帝城火锅店打工,这家火锅不错,正宗四川口味,过瘾实惠,价格不高,老板挺有意思,也够朋友,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柳林极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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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周日中午后,同学们各做各的事去了。1 T" |9 A8 U' O
2 ^% J/ e0 k5 g9 c8 L7 N 我和何帆一起下楼打水,他对我说,周日中午吃过饭后,想到体育馆滑旱冰,问我愿不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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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愿意去,我还从没滑过冰,不知能不能滑好?”) r) J o3 g6 r, m" p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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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你悟性很好,我来教,一定会成功。”他接着说:“柳林要我们请他撮一顿时,我想答应的,怕说出来,你怪我多事,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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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干嘛?以后,你自己要做的事自己决断,别像两口子一样,还要我批准。”我半开玩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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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巴眨巴眼,挠挠头,狡黠地一笑。 D1 L6 c7 |$ };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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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城火锅店”在芜湖路中段,店面宽敞,上下两层,能容纳三十个座位,四个包厢。门头“白帝城火锅店”六个字,是当时合肥较有名气的书法人士浅知先生书写。大堂中央是一幅重庆山水画,两边对联是“白帝城中领略巴山蜀水,火锅汤里尽品渝情川味”。( J" l* K; ^% x. g; K
7 h5 y" R. y6 Q$ d 老板是重庆人,穿着很讲究,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不像是商人,倒像是一个文人学者。一嘴很蹩脚的普通话,正在张罗接待顾客。看到是柳林带来的同学,很热情地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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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7 v6 B/ M6 i “哥们到这边,楼上雅座,是我柳弟的朋友,我可不敢怠慢。”0 C2 |/ F) P- v( q1 M+ [) a. k* x- g
" ^) @7 }8 A R. A( J “我们都是学生,比你小多了,怎么都叫我们哥们?”高智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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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5 w( y% Y8 L+ X/ L7 v! m, ^- X$ I “到我这儿来,是给我撑脸、捧场,看得起我,叫声哥哥没得说的。”说完,爽朗地笑起来。$ ~; X# a* u! Z+ ^$ B0 `3 Y r+ B
9 X! u1 `1 d* w7 `; t& L2 ?& x' K 落座后,老板双手递过菜单,柳林接去交给何帆。何帆看后说:“我们每人点两个菜,够吃就行,点多,吃不完浪费。”接着在上面圈起来,圈时补充道:“我替秋阳点了。”圈完后把菜单直接给了汤健。' r% O. S' T8 q2 G. C1 ^9 Z5 ~
% t: u; O0 j s' |) W2 }. p 我没看就知道他为我点些什么。* q3 H! w/ s" R0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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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考虑价格,拣自己喜欢的点,要吃就吃好。”我提醒大家。: i: [8 R& Q* ~
6 d# l. Q o* P6 Z+ m* v 寒假在我家时,我与何帆经常去“大红袍”吃火锅。千张、腐竹、蟹蚌、膳段是我吃火锅必不可少的,他点的不会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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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菜的间隙,老板过来与我们套客。说柳林能干,很不错,放暑假还招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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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问老板:“你这火锅店为啥取名‘白帝城’,‘白帝城’与火锅怎么挂上钩的?”; F$ r8 l+ _& f) ]- T
1 M! _/ O* G. v K+ ~ 老板听后来了劲,滔滔不绝地说起取名的事。- h& W4 R" m( V4 h
4 @' `' P: h% ^ “李白有首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后面怎么说的,我忘了。那白帝就是指‘白帝城’,‘白帝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刘备升天托孤的地方,刘备是谁?是汉室宗亲,蜀汉王朝的缔造者。他刘备再有能耐,能自己打江山吗?不行,靠谁?还不是靠弟兄们帮忙,找到关羽、张飞,三人在桃园结拜为兄弟才打下江山,‘桃园结义’可是流传千古的美谈。我这个火锅店,也是三人合伙,咱就想借‘白帝城’的灵气,靠三结义的义气,搞出点名堂。”( E2 B1 q/ M9 W/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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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一个很普通的火锅店名字,能让他联想这么多。" B: G# O& B: z# @
$ g7 P/ |/ P) m5 P 老板看菜上齐后,又说起火锅经。9 z( X: ^, X7 I4 X! R( v
) x6 N0 f3 k9 ]% q2 s. r `+ q “火锅这东西,好就是好,但也要悠着点吃,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要注意开胃消滞,解油去腻,调和口味。清凉、解毒、去火。否则,你长几个口腔溃疡,他的肚子消化不良,这顿火锅吃得可就不划算。”1 ~1 w/ X. M' Q Q8 E5 J
/ j& X" a7 |5 s, R/ P# j& V5 _ 大堂那边急喊他过去,他匆匆地走时还不忘回头嚷着:“柳弟,吃完后,别忘了喊我给你打折。”, U6 m: x& _7 |9 h( a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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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个菜摆满一桌和一小菜柜,我爱吃的四样菜一样不少。荤菜多一些,有羊肉、毛肚、鱼片、竹节虾、鸭掌、环喉、蹄筋、脑花、银耳、海参、生菜、西兰花等。又上了两箱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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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健看看菜,碰碰我说:“我俩这下要被宰。”! S/ x& M!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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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啥?你只付50元,恐怕连酒水钱都不够,被宰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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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尴尬,不再吱声。, ]7 @5 U& H# V: }5 \5 z,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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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尴尬的样子,我觉得不好意思,知道刺激了他,就斟满酒,先和他干一杯,赞许道:“感谢你先提出请客,给我们创造这么个机会。”算是对他表达歉意。6 w6 f( w9 v- X; j' a
, |9 T; D9 {) S 何帆不停地与大家喝酒,为大家夹菜。他在吃食方面很注意,给人夹菜从不用自己的筷子,都是让服务员事先准备一双公用筷。这表现出他为人细腻的一面。有时在另一些方面又不拘小节。完全根据事态和环境,做得张弛有度,游刃有余。! d/ o& T% v$ V% f
; _; P' I) t1 M+ m 何帆坐我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在桌子下面,他夹住我一只腿。我想伸又挣不开。他在给我夹鳝段时,一语双关地说:“我最喜欢这个鳝段,这个鳝段也最滑,要夹紧点,稍不留意就会溜。”说完,看看我,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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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招数,故意将筷子掉落,弯腰拣筷子时,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捏一把,他疼得松开。这些细小动作,别人不会留意。我起身后,他对我直瞪眼。( w& R% j: ?' G# j9 v6 f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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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我俩借故与他们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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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冰场离火锅店不远,我们一路步行。我问何帆,没看他来过,是怎么学会溜冰的。他说,他们那儿每年冬天,沟沟塘塘都结很厚的冰,小时候就会溜冰。溜冰是一种很优美的体育运动,能够锻炼全身和大脑,也是勇敢者的游戏。溜冰场上,人们穿梭一般,滑来滑去。初学者,战战兢兢地挪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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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带我走进溜冰场,换上白色的溜冰鞋、衣,戴好帽子。我刚一转身,脚下就不听使唤地乱滑起来,身子一仰,手向后甩一圈,摔个仰面朝天。我摸着摔疼的P股,心里直泛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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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5 x/ D8 H: u1 [: B4 w 何帆将我扶起,把手伸给我。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使劲地握了握,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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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有我在,你准行,我俩在一起,没有被难倒的事。”那充满刚毅的眼神给了我自信。; j0 P+ B' Z6 D; b0 c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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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我手,引领我慢慢滑行。在他的保护下,有惊无险地滑了很长时间。+ Z) @7 u( W( K,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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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他给我讲起溜冰的技巧:先站稳,小步走,两脚分开比肩稍窄,行走时眼看前方,身体可在小范围内左右摆动,维持重心与身体的平衡。当意识到要跌倒时,尽量使身体向前倒,避免摔伤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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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场内响起《溜冰圆舞曲》。何帆来了精神,他要我注意看他的动作,说着,就穿过去。在场上他不断变换姿势,时儿像一只燕子,轻轻飞过,时儿像一朵白云,飘忽舒卷。风采照人、光芒四射,让人们赞叹不已。随着曲子的结束,何帆滑了个小弧线,以优美的姿势,宛如玉树临风,稳稳地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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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带微笑看着我,灿烂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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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俩经常溜向冰场。, \4 ]! L) h9 E- f8 @" {
% f' S+ U. k! W! ^, E 溜冰成了我最喜爱的运动之一,使我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直到现在,它仍然是我寄托情感生活的重要内容。* b$ c$ [2 [" ^) |4 I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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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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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6 \( ^+ J* Z 冰释消融了。6 [5 y. A! u" w+ z I; U'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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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的日子,风将寒冷吹拂得渐行渐远,吹来了新翻泥土的潮湿和清新。花儿草儿在和煦的风中,欣欣然睁开了眼,向着太阳微笑。人,也感受到了呼吸的温暖——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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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湖畔”春意盎然,它是青春的世界,恋人的天堂,陶醉了多少男女,人们在这如诗般的幻境中,编织着自己浪漫的爱情故事。恋人们在阳光下亲热耳语,蜜意缱蜷,旁若无人,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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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O/ L$ m' |6 F X- g4 u0 o 我与何帆坐在湖畔的石阶上,看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既羡慕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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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6 a, i3 Q0 Q, q" M# y$ a 何帆问我:“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在阳光下,像他们一样。”% t: V! W! b; Q1 o6 Q
5 X$ B$ G6 W% ]# n6 _: e1 ^; y& l, u “等待。”我回答得很简洁。' y1 ]" e9 c+ b l# c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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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多久?”他用一种忧郁柔情的眼神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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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风有体,声有形,等到江河逆流,时光倒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夸张。$ ^. `4 Q U+ Y, R
6 ?% G, \! c7 @. r( n7 S8 l 他在地上摆弄一根小枝棒,折断了再折,不停地折,折到短的无法再折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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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我们就应该面对现实,活得洒脱一点,别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对得起自己。”说完,嘴巴往上翘了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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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L1 Z5 ?2 U- [% O0 X “秋阳,我还是想在外租房,想拥有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安静小屋。”他已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我怕惹出是非,一直拒绝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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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J1 X4 `5 E8 |: x2 o) A 夕照把湖水染红染黄了。游人也渐渐地增多,三五成群的学生在那里指手划脚,高谈阔论。几个孤单的男生、女生在一旁悠闲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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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L& e' @+ _% _ “周秋阳”有人在喊我,回头看,是高欣远。+ Y E4 C! y% Z4 T
% `6 d, w. r' B) E4 p/ | “来了两个女同学,在寝室等你呢。”( ~: x, Z* y& [, X0 ^% Y& e: J'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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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 J1 v, t( C+ q3 X# ~/ x, a-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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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们说是安医大的,你快回去吧。”4 P& _: O5 u0 [1 v" d' \
2 E# E! l+ R0 t “张玉清!”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刚入学时,我去过她那两次。寒假在家她就对我说过多次,开学后一定要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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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急忙忙赶到寝室,她正在翻阅我堆在床铺里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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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Z R. p# K' y8 | “干嘛去了?”3 I% T: M3 V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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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中考,下午到情人湖畔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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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介绍了一起来的同学顾洁,安庆人,看上去,端庄秀丽,文雅娴静,像个大家闺秀。正说着,何帆进来了。玉清说与何帆是唱歌的搭档,算是老朋友。接着抱怨我,说我的结交圈子太小,安大和安医大两所大学这么近,也不主动联系。我们谈到两个学校的一些情况,谈到其他一些同学。她要向我借书,又翻起来。《巴顿将军》、《清史秘闻》、《红楼梦》……当看到《唐宋词鉴赏辞典》时,翻开看了看,首页有何帆的赠书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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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唐诗宋词,什么时候也送我一本?”她半真半假地对何帆说。% K0 _9 l& H# g, F$ ~$ K
, {7 F0 Y; j* ~ “当然可以,很快就送。”何帆应允。4 R+ m$ x$ L @2 N) C V
; i" J! w" H" \ “下周六下午,我们学校开办‘唐宋诗词赏析’讲座,谁都可以听,既然你也喜欢古诗词,到时候就过来吧。”我诚挚地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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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来,不来一定有事。”她应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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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J' G5 S( R( p 当晚,我请她们在校外吃了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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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张玉清没来。我要何帆陪我去听讲座,虽很勉强,还是陪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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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课的是安大的杜泓泽教授,五十来岁,诗才横溢,久负盛名。精神很饱满,年龄虽大了些,可气质不减。选修课可以自由选择,吸引了很多学生。/ ]! z: J) l%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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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到诗词的发展历程,讲到如何欣赏诗词。在讲到词的意境时,引用了近代学者王国维的一段话,“词以境界为最高。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讲到了诗词境界的最高标准:声清、意新、神俊、气逸。然后,又满怀激情地向我们吟诵他对一些诗词的感悟:4 x# L6 v8 ^; y8 A
5 F4 b# v. H% X 《使至塞上》领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大唐胸襟,画面开阔,意境雄浑,成为千古壮观的名句;你看那“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高洁清白,澄空见底的品格,不也是我们民族之魂的象征嘛;还有“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以超绝的俊笔,将羁愁暮景写到尽致;别忘了“绿肥红瘦”,短幅中藏无数曲折,令人叹为观止。3 K5 Z9 j! V-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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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Q1 y& ?! D; L& a" V$ H4 z 杜老师抑扬顿挫,奇峰突起地吟诵,引起一阵阵掌声。( [) H( O$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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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如痴如醉,再看何帆,正在低头看报纸。我碰碰他,小声说:“在这种场合,不适宜看报,快收了。”他叠叠折折装进口袋,然后,两只手在桌子下面,不停地搓,很是无聊。# h- ^% A2 Y- N)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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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休息时,很多学生过去问这问那。我将自己填的一首词《如梦令》给他看,请他指点。他接过去,轻声吟出:“往事不堪回首,尽是惆怅孤独。谁与我携手?伴我天长地久。交友,交友,一曲情歌高奏。”) t+ B. J$ J) T8 u" A! s
: J' z; I* p6 c; f “年轻人,不成熟,填词不是生涩的造词作句,多读读书吧。”他淡淡地说后,把词递给我。" A% ^ g5 l)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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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词是我写给何帆的,原想能够得到高师的指点,至少也能褒贬参半,不料讨个没趣。我站立良久,想着回去后,何帆会怎么嘲讽我。回头看时,不知什么时候,他早溜了。! m& n& m5 R* u+ J4 j. U; {; U
& d3 ?% {7 b* | 我悻悻地回到寝室,门半开着。何帆一个人躺在我床上。我一边把书往床铺里的书堆里插,一边说:“大白天睡什么觉,起来出去走走。”没有回应。再看看他,眼睛紧闭,眼皮在动,我知道他醒着。就顺手按住他鼓囊的裆部,挑逗地说:“好烫啊,再不降温要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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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S0 y/ R6 O+ S R) N9 U# o 他腾地用两只手掌捂住那里,咯咯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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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6 A. p- a7 \) _! C “你怎么回来了?”他开口问。5 ]' t( H' a: C7 N8 A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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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休息,看你不在,没兴趣再听,也就回来了。”4 x4 U6 c; |! w* v$ E9 [
J! B/ {9 F$ S' s+ q “你填的词给他看了,怎么评价?”! x8 W9 P4 p) d, K
0 Q/ \5 \; w2 v7 G$ A% I “就算没说是破枝烂叶,无病呻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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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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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9 z3 s) o “也难怪,他是大学教授,看你的诗词,当然有差距。”; |, n3 X6 Q% C/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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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差距问题,从真正的诗的意义来说,我还没入门,只是爱好,自己写给自己看,图个快乐就行。不过,老师当这么多人面,不给一点鼓励,有点伤我自尊。”我喃喃地说。: O1 w. g, R! s9 ?9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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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填得不错,以后你还填给我看。”* I* r7 @" P* m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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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你喜欢就行,至少我还有一个忠实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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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坐到床上,把他的一只腿架在我腿上,来回轻轻地抚摩,想温存一下缓解刚才的心情。我要解他的裤带,他按住我手,示意门没锁。# e6 m0 L" _" X( i0 n+ A9 f; v
6 N" L# q. N, l 反锁了门,我急切地过来,上了床,猛地压到他身上,捏住他鼻子,迫使他张开嘴巴呼吸,待他张开嘴后,我就势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用劲裹住吮吸,我们开始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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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U+ t0 l# d+ M/ }# Z3 c k& v第十五集0 w1 d" ?) o' ~; U- m6 Y
' ]# N) f$ z2 U1 u6 a 我与何帆在相恋中形成默契,一天一小爱,一周一中爱,一月一狂爱。对每一种爱,我们有自己的标准。小爱是亲一下,拉拉手,至少也要抛个眉眼;中爱是肌肤接触或较长时间的拥抱亲吻;狂爱是到校外包房酣畅交欢。其实,除了到校外包房很隐蔽外,其他两项都很难做到。每天生活在同学们的视野中,没有属于我们两人的空间。最奢侈的就是在寝室没人时,抓紧时间,使劲拥抱亲吻一会,或快速褪掉裤子互相摸一阵,草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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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气盛,充满活力,已被燃烧的情欲之火无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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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机会,下午没课,八个室友中,只有我与何帆在校听“赏析”讲座,其他室友看电影的,请假回家的,约女友的,上街逛的,都走了,在傍晚前不会有人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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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着,吻着,何帆来了新意,要斗JJ。我问怎么个斗法,他说,两个JJ互相对捣,谁的先疲软,谁就败。真有意思,我还没听说过。他说在家时,有一次,看到两个公牛争夺配偶,开始两个都是挺挺的,一个刚败下阵就软了。母牛也不再理会那个败的,很兴奋地与公牛交配。他得出结论,体力好,就能坚挺时间长。这也符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 P/ w! l; e9 D2 F8 C-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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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完全靠体力,JB的挺硬度主要靠肾功能,想和我比体力,我可不行,你是喝牛奶,吃牛肉长大的。”3 }( q, s% E, A9 `
3 E2 C' w7 I- r' _ “谁与你比体力,不就是玩玩嘛,你经常发明新玩意搞我,就不允许我想?”说完,不顾我乐意不乐意,把我裤子褪到膝盖下面,用他的那个来捣我的。边捣边说:“你的比我长一些,我的比你粗一些,总体上,我俩的重量还是差不多,也很公平。”( K# s2 e( `4 l9 q7 y3 }9 P5 k,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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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那个使劲地捣他,我们玩着笑着。不一会,两个龟头沾上不少分泌的体液,我们已不能自持。他按着我双肩,示意我蹲下,让我为他S淫、吮吸。又在我脸上甩来甩去,摩擦、压挤。他眼睛微闭,“啊呀!啊呀!”地小声叫,直对我的脸,加快搓的速度。我掐住他P股,提升他的快感,想让他快点释放,然后我来搞他。当他嘴里呼唤我名字的时候,我知道快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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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阳,我的乖宝宝,都给你……”0 `$ F( o"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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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喊着,一股股直射出来,我的脸部阵阵温热。不知射完没射完,突然,有钥匙开门声。我们慌了手脚。精Y沾住我的双眼,无法睁开,我在脸上胡乱抹一把,随手拿过枕巾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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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7 p6 j3 p6 ]; V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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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 U, r1 ]" j8 q1 w! Z1 u2 d “怎么回事,里面有人没有,怎么把门反锁?”是王书亮的声音。6 i& u) e9 U ?/ u1 P$ ?
6 ]8 u( J/ y9 b+ n- N# Y7 b% z “这个狗东西,不是回家的吗,怎么又回来了?”何帆边骂边催:“快!快!”9 @3 v/ L7 e4 m! |) r4 a
o7 O& x- p' Q# k# I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下要暴露。”我懵住了。2 W# C# X: x2 K% ~( f5 j+ {' ~
' [8 \. I( ^% _: j. f+ \" r! r 穿好衣服后,何帆开了门。* P+ e# I& |5 G. o
; C2 z5 ` \/ E 王书亮背个小旅游背包,站在门口往里看,没有进来,像是在寻找什么。待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进来把背包往床上一扔,带着疑惑,两只眼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然后,又把眼光扫向何帆,上下打量,好像要从他身上搜索什么。$ S- A4 R1 a& G& v# Y5 v
+ C& h1 q4 B7 E9 S7 } “两个大男人在屋里,反锁门,半天敲不开,是在搞同性恋吧?”带着怨气,他的声音很大。* S, q; {% r7 |4 n6 x&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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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靠床站着,一言不发。我坐在床上,不知该怎么应付这慌张和难堪的场面。8 B! r# f6 _) J; V5 z
( }% g9 q. ~& B2 ^ “你俩,我早就看出了名堂,整天好得像一个人一样,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这下被我抓住了吧。”他得理不饶人,极尽贬损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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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2 l) d- u; J, K+ Y2 d3 j “别说话这么难听,谁搞同性恋,你抓住了什么?”何帆回击。7 Q4 y# o* Y, |7 d9 s7 Z u d* K
5 ^& K* G8 F+ s1 N “还想让我嚷嚷,让全校都知道啊。”他仍然不依不饶,像在和一个仇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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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紧缩,仿佛跌入深渊,一种绝望感,无法用语言表述。我把希望寄托在何帆,盼他有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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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不经心地收拾起床上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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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4 G- r! l: @$ g, Y4 Z “哈哈哈!”何帆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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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别再藏了,拿出来给他看看,不就是两张光P股美女照嘛,给谁不是看。”他这一说,我立刻心领神会,主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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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n& q0 X d, v# j9 ` “给他看?都给看遍了,也不能给他看。”我边说边继续收拾书。5 W) R& g3 `8 Y9 J
: P" o6 _5 K/ O# k 王书亮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l6 [) a, H( z1 G4 q7 q
- l" w5 t% v5 R3 o2 O3 v “呵呵,我明白了,你俩在屋里偷看裸女照Z慰是吧?拿来给我看看,我还从没看过光P股美女照呢。”他上了钩,我底气更足。# ?% |& u) y: x% {' r; `% x: Q( y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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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要是看这种黄色照片,还不要脱光衣服,满校园吆喝着找女学生去,出了事,谁负责?你何帆也是,就让他说我俩搞同性恋得了,告诉他黄片干嘛?”我以攻带守。$ g. _4 @- k% g4 H%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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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你还不了解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哪说哪了,你还真的生气?你俩都是很阳刚的男人,没一点娘娘腔,怎么可能会搞同性恋,要说是玩女人的高手还差不多。再说,我是你讲的那种好色之徒嘛。给我看看,就看一眼。”* K* w" {! O) v9 v
I+ C3 u; r9 _& L& e1 [ “不给,就是不给。”我坚持着。其实,手里没有,到哪给去,我在等待下一步的发展。1 g. D1 l( ^# V0 \
9 e# [% s3 d9 T1 A 何帆把王书亮拉到外面,小声嘀咕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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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M+ |. a. c s 王书亮再进来时,自信地说:“你不给看,我也能看到。”说完,拿着毛巾和脸盆洗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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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我对何帆说。3 }' E; H) c* I
( E8 Y7 I" Y* @ “你配合得太好了,真是配合默契的经典之作。”何帆很得意。4 Z1 a- W. I7 O+ \+ \' g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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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外面,你与他说啥了?”我问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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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K. L1 R% W' z# e1 \. ~. r “我对他说‘你说我们搞同性恋,话讲得太重,秋阳当然不高兴,现在他不会给你看的,晚上,我要来给你看’”何帆抿嘴笑。( ^. f8 @7 k/ L, }) Y9 C# ~$ d8 P
. ?$ o& r# F5 D% A8 Z$ |" i' N “这下应付过去了,可晚上又到哪里搞裸体照?”我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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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f* g$ ?4 u8 j; G; q7 T* O3 l8 N “嘿嘿,合工大我的那个老乡就喜欢这个,我看过的,他有不少,等会儿,我过去要两张来搞定。你不要有思想包袱,给他看后,他就不会有任何怀疑。”他安慰我。4 ^/ p( I9 ?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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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亮洗刷完进屋时,我仍然扳着面孔不理他。他看看我,又回头对何帆说:“今天真倒霉,火车没赶上,坐了汽车,刚出市区就抛锚,再也没修好,运输公司调派车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就退票拦了辆回头车到四牌楼。要不是遇到高智和他女友逛街,还真以为是他俩在寝室Z爱,原来是你俩在看裸女照开心取乐。太正常了,我能理解。”他讲这些,可能想和我缓和关系。我仍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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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M$ G( G7 O “周秋阳,走,打球去。”管理系的雷博拿着球拍来找我。9 |# b1 m/ b; }& ?% O
9 {) q! S0 a; d0 T: z “好的,这就去。”我边应着边找我的红双喜牌乒乓球拍,又装模做样地找一本书,对着王书亮拍拍,很神秘地把它锁到皮箱里,掂了掂钥匙说:“书里的秘密要藏好,藏不好就要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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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我带着嘲讽的语气大声说:“有些人呐,性饥渴到了要命的程度,再不找女人发泄要出大问题。”出门后,我又不忘回头对着王书亮恶狠狠地瞪上几眼,边走边故意提高嗓门,拖着长音嚷道:“走喽,打球去喽。”他尾随出门,对着我,攒足气力,从嗓门里蹦出一个响亮的字眼:“呸!”2 v L6 o& n F! G. ?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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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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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0 @$ X/ d# X8 D0 Z 乒乓球是我最喜爱的运动之一,它与我们家也有不解之缘。爸爸小时就练过,直到现在还能挥拍上阵,没有一点功夫,还真赢不了他。妈妈在爸爸的影响下也学了几招,在她院校的女教员中算得上高手。我的叔叔早年是市少年宫的乒乓球教练,我五岁时就像模像样地跟着叔叔学打球。七岁进入乒乓球业余体校,练了几年有长进,获得过蚌埠市十二所小学少儿乒乓球联赛的冠军。以后,在蚌埠市中学生运动会上,获得单打第一和双打第三的成绩。爸妈寄予厚望,想让我在球上发展,把我送到省体校。我好想家,心思不完全放在球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和教练憋着劲。在省少年运动会上由于准备不足,屡犯技术错误获得亚军,挨教练好一顿训斥,我不服,一气之下卷起被褥回家,告别了二年的省体校。! J& [. y8 U) |! J7 `+ o3 D)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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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教练合肥——蚌埠跑了多趟,和爸爸交换意见,甚至给我这个“小人物”陪礼,我还是没回头。以后乒乓球成了我的业余爱好。长大懂事了,总觉得愧对教练。工作后,利用一次出差机会到合肥看望他,他因意外事故造成脑损伤,神情呆滞,认不出我了。想想当年,他为了乒乓球事业那种无私的奉献精神,看看现在的样子,真的好痛心。9 V' e7 _1 ]- l/ T3 B8 q
$ l5 n9 U8 m9 l 雷博是湖北人,球打得不错,最好成绩获得过市中学生比赛的亚军。他在上大学前,一直是当地一个很有名气的乒乓球俱乐部会员。也算是缘分,我俩入学不到十天就在球场上认识了。球逢对手,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经常在一起打球。/ k5 a( ?" W T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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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险情被我与何帆化解,心情不错,打起球来得心应手,攻势凌厉,挥拍自如,雷博输多赢少。平时雷博虽然也输多赢少,可比分较接近,这次比分差距很大,老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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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 R5 Q4 p/ Y( s0 g 何帆来了,把我叫到一边,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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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实在是高,如果你在离开时,没有藏书锁箱子的动作,你走后,王书亮自己翻书或问我要就麻烦了。裸照我已拿来,你得给我钥匙,我要假装开箱给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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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6 j/ ~1 {0 I Q/ i, C 当时的睿智和机警现在想起来仍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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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 E# O6 J3 @ 我和雷博一局一局地打个不停,直到筋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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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吃过饭,回到寝室已是晚上9点多钟。何帆、汤健、晓宇、高智四人在玩“争上游”,输了贴“胡子”、“顶鞋底”的游戏。高欣远、柳林在旁观战,各顾一方,只有王书亮躺在床上看书。何帆看我进来,瞥一眼上铺的王书亮,对着牌叫一声:“搞定。”我明白了意思,蹑手蹑脚地来到王书亮床前。他一只手拿着书看,另一只手放在被窝里。裆部位置,被子上下起伏。“呵呵,看着裸女照在S淫。”我心里想着,差点笑出声来,决定调侃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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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的什么书这么用心?”他正专注地看,没注意我过来。听我这么一叫,慌了神,把书一合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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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Q% }: I2 R1 L “看什么书,你管得着吗?”他嗫嚅着,脸竟一下红了。; q0 j% L' K. \0 J" e
& ^4 ?" I; j* L+ J# c% ] “是管不着,好书大家欣赏,你不该独享。”我有点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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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p* F5 ~. y3 G0 _ “这是我的书,怎么不能独享,你那照片为什么不给我看?”他好像找到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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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U/ s" ]* J “我那是害人的东西,社会禁止的,叫淫秽物品,不是我偷偷地看被何帆发现,他也看不到。”说着,我就要上床拿书。他推我:“去去去,别烦我。”又把书往里放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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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个没趣,走开了,看来他还在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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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是刑法课,我们早早去坐到了前排。授课的是司力谦教授,兼学者风度与文人激情,很有魅力,讲课条缕清晰,语言像瀑布一般飞泻。他说我们没有经历过动荡和磨难的时代,不会再有窒息和扼杀,是时代的幸运儿。中国的法律体系虽已初步建立,但要建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法制国家,仍然任重道远,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 N7 D2 e# e1 T
5 M3 g: P: Y2 } 他分析案例,能够结合法条,鞭辟入里,深入浅出。何帆聚精会神地听,一丝不苟地记,而且思维敏捷,发言踊跃,提出不少新见解。他对这门学科甚是偏爱。课后,他给我讲述了报考法律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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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6 I3 k! R 他家距赤峰市还有几百公里。母亲目不识丁,但很有头脑,小时曾让何帆从师学画,后来看不是那块料,就把何帆送到城里住校读书。初三时,他们班级的一个女同学十四岁,被校长诱骗奸淫。母女俩到处告状,没人理睬,反而被扣上诬陷的帽子,最后免一年的学杂费了事。女同学精神受到强烈刺激,沉默寡言,一个月后失踪。据说,当天晚上有两个人看到校长把她喊到家里,两个小时后又有人看到她哭着从校长家出来。这么清楚的事实,有关部门却以证据不足为由,不予立案,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凋谢了。高二时,他班有个十七岁的男生,被别人认错人,在睡梦中被拖出去痛打一顿,致脾破裂,严重脑震荡,右肾摘除。由于对方权势厚重,只赔偿了住院的医药费,对于今后的治疗费及精神损害赔偿,分文不付,更莫谈追究刑事责任。同学家里也告状无门。这两件事刺痛了何帆。+ U$ A1 Q! x! g! {/ U0 c' M
) g( ~, H6 P$ {; J+ b( C% r% V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喊了多年,但在一些地方,弱势群体没有公正可言。在经济发达地区,司法不公,贪赃枉法大有人在。市场经济就是法制经济,没有健全的法制保障,也就不可能有规范的市场游戏规则。”他是个放眼看社会的人。1 V! f. a& R# q9 \/ A) A3 ]: G
8 t& O# R: z1 M “我的理想也和你一样,不干律师,就当法官。干律师我会对弱势群体,提供无偿的法律援助,让他们有理无钱打得起官司。当法官,我会公正执法,狠狠地惩治贪官。”他说得真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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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 F8 o3 V9 E6 A" M' w2 { “明天下午没课,你陪我一起到大楼买一本《唐宋词鉴赏辞典》送给张玉清。”他转了话题。! M. A! u1 F' W& 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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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鸡毛当令箭,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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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9 R" Q5 E “我答应可是真的,答应过的事就应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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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 z$ i7 H4 H+ E “我和雷博已约好明天到省体校打球,不能陪你,你还是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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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去合适吗?”他抓抓头,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5 S6 C' |9 @"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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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不合适,就这么定了。”我说得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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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我,没再说话,眼角却露出一丝诡秘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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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I8 _% G0 h第十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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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C' R, T Q q 这天刚下课,何帆就嚷肚子疼,我急到医务室给他拿些药。他捂着肚子,很痛苦地对我说:“给张玉清送书时,她托我办件事,到邮局给她领邮件,我已领来,放在了床下。外包装磨损严重,把它撕了。今天要给她送去,看来我不能去,你帮我送吧。”张玉清是我的高中同学,是通过我与何帆认识的,我去送理所当然。邮件是一个纸箱,体积不大,很沉,外包装撕了,仍然封得很严,里面是什么不清楚。何帆肚子疼,苦差自然落到我身上。临走时,我一再叮嘱别忘了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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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Z+ H2 ?/ h K. S- |% E; i* h 安大和安医大两所大学相距不远。安医大为解决教职工家属的就业问题,在西墙开一间门面房经营,与校内相通,从安大北门通过该门面房进入安医大,也就两里路远。王书亮闲着没事,我要他陪我一起去,也好做个帮手,他瞪我一眼,不愿意,还记仇呢。( s' N s) B6 r" {2 q
5 W5 l1 m( D. h$ U3 w6 m4 M* a 我扛着箱子下楼,开始不觉得很重,走出校门后,越走越累。中途放下歇着,过来一对恋人模样的男女学生,往安医大方向去,因顺路,我想让男的帮我一把,两人拎会轻些。他看看箱子,问里面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扭头走了。走不多远,女的回过头对我叨咕一声:“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怕是来路不明的脏物吧。”& V5 _" L0 e0 [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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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女生寝室楼下,楼管阻止不让上楼,费一翻口舌才放行。屁颠屁颠地到了405寝室,张玉清不在,顾洁和四个女生正在说话,看我扛个箱子进来,很客气地让座砌茶。放下箱子,一身轻松。5 a2 Q9 k# r. D% U.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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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送的,箱子里是什么?”顾洁问。7 B3 d! k! @0 k4 N6 h4 P7 f6 l
- i$ q: u. H# w# ? “是张玉清的邮件,他托何帆领的,何帆今天身体不舒服,让我送来。”我解释说。2 ~1 J1 }- D/ ]6 q5 p
8 Q J6 b/ Q3 S8 K9 {0 [( p “没听玉清说她有什么邮件,她在图书馆,我去喊她。”顾洁说着走了。: W* h+ m3 |# P1 l2 P
3 O( x% o' Z' J( h. _% k 我坐在那想,玉清来了,夸上两句,至少要留我吃晚饭,今天可以小宰一下,到外面吃烧烤。时间不长,听到脚步声,伴着玉清的嗓音:“我没让何帆帮我取邮件,哪来的邮件?”进门后,没顾上跟我打招呼,对着箱子惊呼:“这是什么?是我的邮件?”然后看着我:“周秋阳,你搞错了吧,我没让谁帮我取邮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脸茫然,我也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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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X y" |1 t “这明明是何帆说你让她取的邮件,怎么找不到主了?你再好好想想。”我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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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P, G+ Z" t. B u% V) _ “没有,绝对没有。”她自信而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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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围上来,唧唧喳喳地议论不停。我一头雾水,不知是何帆记错了,还是张玉清给忘了。大家一致同意,打开箱子看个明白。我很利落地拆开封口,三下二下撕碎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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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几个女生惊叫起来,我也大吃一惊。乖乖,原来是一箱红砖。5 J4 Q, L5 z ^4 T
5 Z! r& S3 t$ [ ]/ ?4 s2 ?: c0 N “还有一张纸条呢。”顾洁把纸条拿给我。十六开白纸画三幅漫画,每一幅画的主题用两个字概括。第一幅是“很累”,三毛扛一个很沉的箱子,累得满头大汗;第二幅是“到了”,三毛和几个人打开箱子,堑着脚,伸着细长的脖子往里面看;第三幅是“好惨”,三毛看到箱子里是红砖后,一P股坐在地上,张开大嘴巴哇哇大哭,眼泪鼻涕四处喷溅,漫画趣味横生。漫画下面有十个歪歪扭扭的艺术字体“小傻瓜,今天是什么日子?”: A r) e: G- S
2 h; Y: e5 v: K% C% O1 |* Q “哇!”几个女生又是一阵惊叫:“4月1日愚人节。”/ S; C3 W. L1 n$ l
- r$ R- G; ~, [& X% X 看着笑哈了腰的女生,我好尴尬,啧啧嘴,一副无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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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脸吧,等来年愚人节你也愚他一次。”顾洁递上热毛巾,安慰和同情地看着我。, K. l& _7 q1 {% o" K2 r
1 _3 t9 O; v( \ t0 d. F- { 回到寝室,何帆正靠床站着看书,我进来时,他头都没抬,装着没事一样,神情自若地问:“送到了吗?”; Q+ }' p9 y& f. h)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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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我心里窝着火,想看他接下来怎么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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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清收到后怎么说呀?”他仍一本正经,照样看他的书,很能沉住气。( u0 _! g0 ?; K
' h8 d$ t& L9 D: K “玉清说了,要我带给你……”说着,乘他不备,我咚咚咚猛捶他几拳,边捶边说:“让我带给你几个拳头尝尝。”他“噗嗤”笑出声来,在寝室内躲闪我。我不愿放过,追着打。他知道理亏,也不还手。我把他按到床上,他就势拉过一床棉被,把头盖起来,边盖边嚷:“别往头上打,别往头上打。”他的身子和P股没有遮掩,我就照准他P股咚咚咚地捶。8 a: M( @2 w2 x( ~/ h7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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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10……”他数着数。我得理不饶人,打个没完。到14时,他嚷道:“都要死了(14的谐音)还打呀。”我停止打他P股,把手伸到他腰部咯吱他,他忍不住瘙痒,猛一翻身抱住我。& {, k4 i6 M- b1 G
! F) w* h& Z5 Z5 Q “我的秋阳,真是傻得可爱。”刚说完,意识到说漏了嘴,又补充一句:“你真傻,这么多破绽都没看出来,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天真幼稚了。”说完,咧着嘴,摸着P股,装痛苦状“哎呦!哎呦!”地叫。高欣远、王书亮、晓宇、柳林在一旁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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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4 g* D* { A* x. E# \7 h! U “作为补偿,晚上请你吃饭,算是陪礼。”说完,转过身又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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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风情”咖啡屋,清丽素雅,像是专为情人设立。稀疏的彩灯光线柔和,一双双餐桌上燃着幽幽烛火。恋人们低吟私语,在淡淡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一曲曲轻柔缠绵的音乐,飘荡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4 {& a8 l5 }% l% Q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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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我点了几道菜,都是清新寡淡,又要几瓶啤酒。何帆添一份竹笼牛肉。做笼屉的竹子是新的,制作得很精巧,一层新绿浮游其上,映得牛肉美艳许多。他斟满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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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喝一杯赔罪酒。”说完,自己先干杯。/ w& r/ d# ]1 x3 s+ k8 B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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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噘起嘴,带着怨气说:“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耍弄我,让我在女同学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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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k% ~- M+ x6 ~* i" O; L 他不直接回答,反问我:“这道菜的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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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0 E. ^& S o" S# R2 X% W4 v “很不错,味道新鲜细嫩,滑腻浓厚。”我品尝后随口应道。4 j! e N& Q) [)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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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很不错吗?”他继续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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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p* m4 B6 A6 H3 S7 i; D E “你还没回答我,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有点不太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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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6 q6 n+ r V 他嘿嘿地笑几声:“厨技高,配料精,菜的味道就好。我们的生活也应该这样,尤其是在俩人的情感世界里,平时别这么老气横秋,一板一眼的,多添点生活的佐料,生活就会多姿多彩,情趣浪漫。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允许说谎,允许耍人,全当我是个高厨,给我们的生活添了一份精料,你可别当回事,真的生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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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0 v* J. z1 e 其实,我也知道他是在善意逗我玩,不会真的生气。我总喜欢在他面前表现得娇气点,好让他宠我。5 }& U6 @6 K D%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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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看你稚气天真的爱怜相,想象着你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觉得爽,不过,看到你累得样子,又很心疼。”他在桌下,夹住我的一条腿,使劲地夹,不停地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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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把你揉到我体内,与我的血液一起流淌,直到我生命的终结。”他说得很不自然,可我知道,是他真心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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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1 c4 B" h+ J& s4 R- q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我就不生气,算原谅了你,但下不为例,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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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就怕记不住,不知什么时候又耍起高招。”然后,他倒满酒“来来来,喝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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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再有高招,我也不会上当了。”我在下面使劲地踩他脚。/ S# y$ i" j3 a' p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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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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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都有些醉意,乘着晚风往学校走。教学楼的灯早熄了,寝室楼还有几个窗户亮着。一座座楼远远望去,高大而朦胧的身躯耸立于夜空,白日喧闹的校园宁静下来,睡入苍茫的夜色,路也闲了。何帆把我带到一僻静处,扳过我肩看着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揽过我腰要吻。我无所顾忌地伸出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把嘴迎上去。一阵相悦长吻,通电似地快感过后,我心里忐忑不安,脸像被火烧一样,真的怕从那个角落突然窜出人来,想着,想着,我猛地推开他,径直向寝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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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自进入文明社会以来,讴歌爱情就成了时代的主旋律。爱情是什么?千百年来,不同的人总是根据自己的感受诠释着。异性恋是这样,同性除了性倾向不同,在爱的本质上是完全一样的。与何帆的爱恋,让我有理由相信:爱情与性追求紧密相连,它是柔情,是细雨;是离别的思念;是相会的甜蜜;是执着的追求;是情感的凝聚;是满天星辰发出的璀璨光芒。爱情是自己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在热恋中的人们,更会有刻骨铭心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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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0 e7 |, {3 @9 Z( [8 ]7 | 安大人才济济,满园帅哥。有段时间,我像着魔一样,害怕何帆离我而去。他与男同学多讲一会话,有点深交,我怕遇到同类勾引他;与女同学说上几句玩笑,怕他想恋爱疏远我。只要看到他与谁说话,我就会打听都说些什么。尽管我明白,这种心态不健康,也不可取,可仍然身不由己。& { w7 B# p& J1 w9 f& ~0 `/ ~) p
( O4 r Z0 d$ m. g" O. a 放寒假,妈妈没让我与何帆一起到内蒙,现在离暑假还有二十天的时间,我的心早已飞到那遥远的地方。我要何帆带我去,准备到地方再通知妈妈,造成既成事实,妈妈也就不得不接受了。何帆不同意我这样做,说如果妈妈不让我去,他就不会带我,我讲了许多好话,他也不听。4 g& _; v6 p. [" c* e, i'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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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来信,动摇了我远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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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你的信。”王书亮在老远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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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N2 U1 K- @- f. D! M6 q9 `# l( T “哪里来的?”我快步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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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Q( n) ]" B( l8 O “上海复旦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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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i) D, E' M0 u! ]' e5 Y 韩涛,我的高中同学,别后近一年没见过面,上次寒假,我带何帆回家,曾找他两次,都是房门紧闭,家里人不知去向。我们刚入校的第一学期书信频繁,这学期开学后,我寄一份信给他,问他的一些情况,现在才回复。: }5 V: {& y; t x% g
* y- b9 n5 b) x# V" t2 t “谢谢你啊。”接过信,我拍了拍王书亮的肩膀,又友好地看他一眼。他也报以微笑,算是相逢一笑泯“嗯仇”了。$ @) ?; |9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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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信笺,熟悉隽秀的笔迹再次跃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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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Y9 E1 R$ }& L4 W 秋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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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收悉,近期,因身体不爽,未能及时回复,请谅解。还记得我们在高中时,那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英雄气概吗?近一年的校园生活让我成熟了许多。复旦大学是一类大学,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受着自己特有的尊严和矜持。他们昂着胸脯走路,抬着眼睛看人,我找不到中学时期那种纯情和友谊,我向往过去的日子。烈士陵园密林中的吻,车站送别时的拥抱,让我感受到了纯洁的友谊。虽然那种吻只是天真好奇所做出的举动,可仍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离暑假还有不到一个月,我的思绪像插上翅膀,等待飞到故乡,去见你,去见那好多好多的同学。祝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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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V5 R, g6 G; |% S$ M5 k( ] 顺祝1 K- r; @- H7 a( _
: j8 }5 }2 z3 S; y- e7 ?; ~ 近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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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涛. Y$ R! q0 W+ O8 S(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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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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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这封信,我陷入沉思。“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翻滋味在心头”。韩涛与何帆都是我爱的人,他们的共同点是俊俏,性格外向。确切地说,何帆的性格应该是中性些。区别是韩涛生在城市有点世故,心眼多,可他对我很真心,从不和我耍心眼。何帆比较厚道,根本就不知道啥是玩心眼。我曾暗恋过韩涛,献出我的初吻。何帆是我的恋人,是我的心灵慰籍和精神支柱。我无法想象,当初,如果没有何帆走进我的生活,我的精神世界会怎样。从喜欢上韩涛,到我与何帆的爱恋,回顾这段历程,应该是,由希望到失望再到希望的历程;由淡红到灰白再到紫红的历程;一段情感的长河起源于模糊的源头,而最终以爱为归属的历程。4 s3 ]' d6 k$ R$ Y7 s8 p$ 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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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大家都在议论放暑假的打算。王书亮在一旁又唱怪腔:“今年暑假周秋阳要和他的情人远走高飞。”我听后猛一惊。难道他又看破我与何帆的秘密?我注意一下何帆,他也有点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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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2 D/ C1 ]( I# y3 K3 ~2 r5 b “自从他收到信后,就有点反常,心思多多,做事像掉魂似的。我估计是他高中的女同学,肯定是个‘美眉’。远水解不了近渴,出现感情危机了,是不是呀周秋阳?把女友照片拿给我们欣赏欣赏。”他把话说完,我才如释重负,只要不怀疑我和男的,说我和女的,怎么讲都行。我看何帆也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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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5 E5 i& B: f g3 {( z# j& S+ d “你这个人,真不是好东西,还在为裸照的事报复我。”我回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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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l$ w5 K$ F 我是个不太会掩饰的人,在情感方面也有点放浪形骸。喜欢上谁,就想入非非,渴望占有。自接到韩涛的信,就想着与他见面,现在有了何帆,也未能完全摆脱那曾经有过的心动。如果我不曾爱过韩涛,接到他的来信会很坦然,不会有情绪的变化。这种变化,何帆不会看不出。他知道我有来信,给他看,不妥,信的内容有吻有拥抱,他看后会是怎么想法?不给看,他把来信与我的情绪变化结合起来分析,又能得出什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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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感到活得好累,笑脸面具的后面是多么无奈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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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周日,何帆把我带到合肥郊外的一个乡村。这里色彩浓绿,澄明爽洁。草地、鲜花、树林在阳光的蒸腾下散发着香味,蜜蜂在周围绕来绕去,嗡嗡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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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偎在他怀里,躺在草地上,就像躺在一处惝恍的优美境界。( b* K' N8 `+ Z0 I8 l
7 \; w( ^" o) g* e4 ]0 } 他说,之所以带我到这里来,是想在这优美的环境中净化我俩的心灵。他能看出我有心思,是情感方面的事,而且与来信有关,很想知道原因。如果不告诉他,他也不强求,希望我能够开心,别将心思写在脸上。对我而言,如果继续隐瞒下去,会永远寝食难安。我在矛盾中,还是给他看了韩涛的信,也做好了被奚落的准备。看后他很平静地说:“与我猜想的差不多。但没想到,你色胆包天,竟与异性恋者亲吻,更想不到他能接受你,你真的是魅力四射。韩涛不是这类人,他很出众,你有权利喜欢他,这是爱美天性,改变不了,但不该奢望占有,招惹他就是伤害他,过分就会伤害到自己。现在你应当以平和心态与他交往。过去的事不能重演,应该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爱情。”他的话中有话,把我说得酸溜溜的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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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i2 V% K& L2 e4 n% m& X 送何帆到车站,就像一年前送韩涛到车站一样,依依不舍,但多了一份柔情和恩爱。0 ]3 y: E, `9 r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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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对面站着看对方,好久好久,我的眼里噙着泪水,想哭,没有哭出来,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太脆弱。他先说了话:“你都是大孩子了,还想哭鼻子。我会很想你,你也要想我啊。这次不能跟我去,以后会有机会。总有一天,妈妈会认为你已经长大。”说完,他把双手搭在我双肩上使劲地揉着。1 u: @' R4 N; @. C
- c! \( d- E/ T- M5 l" q$ u/ X “过几天,我才能走,到家后,就给你打电话。你也要常给我打电话。”我特别交代。$ [2 w( Z, k. a# B6 S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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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我心里满是离别的伤感,从知道他要提前几天走,我的心就一直感到一种疼痛,是那种无以排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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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6 r. Q# c0 g/ K4 c 这是我与何帆的第一次短暂分离,暑假结束就能重逢,可我感觉就像要永别一样。不忍离去,不愿离去,又不得不离去。3 x: v( s& o8 a+ U- R
0 H, {& k6 i6 L5 h 第十九集+ F' }. {; b9 \, o. C& {/ b8 P" _7 S
$ h0 b3 X! Q" M4 y5 g8 v 同学们陆续离校。柳林又去了白帝城火锅店打工,吃住在店里。高智和女友要去旅游。听汤健说,他还准备到公安机关实习,想挣点外快。高欣远和王书亮回了家。晓宇在等他的一个同乡,准备搭便车。张玉清为其父亲的生意办点事,让我等她,顾洁也要随行到蚌埠玩几天。寝室里只有我与晓宇俩人。原本喧闹的寝室一下静下来,让人寂寞。晓宇爱好围棋,没事就对着书摆棋谱,悉心钻研,我在一旁观看。有时,我俩逛逛街、看看电影打发时光。那段时间,外校来找老乡一起回家的很多,男男女女,人员也杂。晚上,我们洗澡从洗刷间移到室内,把几个水瓶都灌满,脱光衣服,卧在大盆里泡,泡到一定时间,就互相搓背,然后,躺在床上,用柳林从火锅店拿来的旧台扇吹着,感觉真的不错。8 `) K1 Z! F' z& D- O' F6 j
; Q9 j& Q: p/ m- O7 s& i 自何帆走后,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和孤独。每次晓宇光身子洗澡,我就想到何帆,想到与何帆Z爱的情形。如果是何帆该多好,我会肆无忌惮地与他嬉闹、调情。看到晓宇裸着身子,心里搔痒着,可在他面前,我不能有一丝外露。有时晓宇连小裤头都不穿,脱得光光的躺在床上。我就说他有露阴癖、暴露狂。他辩解说裸睡有益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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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我们洗完澡,我逗他说,以后他会遇到麻烦。他问原委,我一本正经地说,他的包皮很长,如果现在不来一刀,会污垢成疾。小疾是阳痿、痛痒,大疾是藏匿的致癌物质发展下去,可能要断根。我添油加醋地渲染,晓宇听后,闷声不响,没多久,他掀开蚊帐,跑到我床上,顽皮地说:“秋阳,你想蒙我,我看看你的包皮多长,可要来一刀。”说着,就扒我的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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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澡时,你不是都看到了嘛,龟头外露,可不像你的被包皮掩藏起来。” 我拽着裤头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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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不罢休,还往下扒。边扒边说:“我就要看看你的,我比你长多少就该倒霉。”他的举动刺激我,自己的那个不知觉地挺起来。我躺倒将腿伸直,随他便。他扒下我裤头,翻看Y茎。我就势抓住他的,他想挣脱,我用力地握住。许久,他就范后,我慢慢地揉搓。0 j; {& b4 q* w( d" U# ]) u
8 A( M. Y3 g( J7 p “舒服吗?”我问他。. \& P, V0 P" Z/ r$ x. |$ T1 K
4 t3 K' v/ g; L0 j/ } “舒服。”他压低嗓音。* g. L) }* T2 v9 Q9 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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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难道他和我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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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放出来好不好?”我审视他的表情。! ^; \: W" U7 q: P- 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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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他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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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阵猛搓,帮他解决了。我要他也帮我搞,他不太愿意。我就抚摩着他,自己套弄,他把我手甩过去,跑回自己床上。我心猿意马,决定狠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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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晓宇,你是同性恋吧?”我故作惊讶地问。$ c7 y; }! }5 b5 z
, e8 `( L1 ^# Y “我才不是。”他睥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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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怎么来扒我裤头,玩我宝贝,还让我给你放出来?”我说得很严肃认真。& H2 T; I/ x: y2 y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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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玩玩罢了。”他不屑一顾。1 X* w R! U9 M% p7 u1 x* X2 c
/ b. n# H+ {5 I% l& t “那就对了,对男的好奇想玩玩,就是同性恋。开学后,我把你今天的行为$ V! Q) ~/ N+ w* N6 z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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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给大家听,让大家来评判,讨个说法。”语气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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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C3 M; E+ _) f @. W9 c “秋阳,你可不能乱来,你想诬陷我?”他有点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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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诬陷你?这几天就我俩人,你总爱脱光衣服睡,还好在我面前摆弄,又到我床上扒我裤头,让我帮你S淫,你不是同性恋是什么恋?”他听我这么一说,更慌了神,嘴角微微地动,说不出话来。$ H1 D* Q0 O$ L5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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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舒服过跑了,把我搞得不上不下。来,也帮我搞出来,不然,我就讲你。”我盯着他,努力捕捉他慌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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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4 _' [6 u [ “好好好!我来帮你,我们两讫,以后你不能乱说。”农村来的孩子厚道胆小,经我一吓,他真的俯俯贴贴地帮我揉搓起来,在要射出的一刹那,我紧紧握住他的,不乏爽沁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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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e: U7 @* g6 o; P 完事后,我有意识地和他聊起同性恋话题,想听听他对同性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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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宇,如果我们经常这样,会不会变成同性恋?”我装着不解地问。- T3 F& Y% R# \/ @, u* f: g
) p9 ?: @: x0 ?' y “不会吧,我对男人没有性-爱欲望。”他很自信。: y( B5 U; q& s; o. h5 R* x/ x; t
; x! I! q" e- }% P e0 S/ A “你了解同性恋是怎么回事吗?”他试探地问我。# m% H1 _4 K% v% `& ^6 _& G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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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了解一些,你如何看待同性恋?”我想看他怎么应对。9 [$ J# `! r8 l7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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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同性恋还是不可取,上帝创造出女人和男人,女人有Y道,男人有Y茎,就是要把Y茎插到Y道里,同性恋该怎么Z爱呢?真是不可思议。不会像刚才我俩那样吧?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同性恋不是很快活的话,为什么会有人想去做这种事?我给你搓时,没有快感,你给我搓时,我幻想是个美女,就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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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说明,他和我不是同类,对同性恋也了解不多。8 |* M# `* n x4 y(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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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何帆爱恋后不久,为了解这种同性现象,正确地认识自己,我有空就到图书馆,有目的地看些这方面的书。像晓宇这样的人,虽不是同性恋,但在特定环境中,偶尔有些同性行为,是正常的,书上也列举过这种情形。同性恋者和具有同性行为的人,不是一回事。6 m* s- q b- i( X" T8 x4 [6 l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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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的可取不可取,也不是想做不想做的问题。谁也不想成为同性恋,那是身不由己。”我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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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p* F. f; M3 E! I “自然界中,都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连物理原理也是这样,正极与副极相吸引,同是正极或同是副极就相排斥。两个同性-爱上违背自然规律。”对他的说法,我没有更多的理由反驳。但我悟出,要让社会理解同性恋,屏弃偏见,必须让他们知道同性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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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A. N2 Y% z# r2 C7 X; s “刚才我赤身裸体躺在你面前,你有没有性幻想,一种想占有的欲望?”我说得很露骨。8 f! y0 Y8 w. _: Q5 g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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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嘴笑:“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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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S; c. Q7 w8 [ “如果是一个妙龄美女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有冲动,想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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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8 y5 y9 q. |& L# O- |' S+ R “嘿嘿!没有试过,不知道。”1 z1 k9 q!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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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他补充道:“我想,应该会有吧。我有时梦遗,梦中情景就是抱女人大腿或摸女人身子。”他显得腼腆。; Z1 T4 g" u% r0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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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了,说明你的性倾向是女性。同性恋就不同,他看到同性就兴奋、冲动,看到异性没兴趣,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接着,我又自嘲地补充一句:“我梦遗时也是抱女人,或摸女人P股、R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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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I7 ~) z+ j3 p7 \ “呵!你知道得真多。” ^0 w+ j% {, t) C! B9 |7 h5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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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像你我今天这样,偶而好奇在一起玩玩没关系,下次再玩。”说完我冲他做个鬼脸。( G6 s, J4 `- h
+ @* U$ K" k( o# y; u2 O …… J k D! n( N6 C* i
, m0 K+ s! L; o$ J# { u+ z1 }5 t 当夜未眠。6 l2 _8 e4 D; M; Q$ l3 U
V$ F: E/ e s; V9 [' L 晓宇走了。玉清办完了事和顾洁来找我。我离开寝室时,回头望一眼,那张床——我与何帆做过无数次爱的地方,一时的冲动,竟然与晓宇做出出格的事,觉得对不起何帆。我怀着对何帆的思念和内疚,踏上了回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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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j# t8 M) ]0 h. w第二十集( ?* i& T" _. P- p9 Y" f! b
6 }9 X$ m) {! f 列车晚点,到达蚌埠车站已近黄昏,出了站,夏日的晚风吹拂着,感觉清爽宜人。' X) p( @0 f8 b(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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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着想回家给何帆打电话,玉清不让我回去,说她爸妈做生意很忙,现在回家也吃不上饭,我等了她几天,要犒劳我,干脆一起到蚂虾街吃大“龙虾”。我乐不可支,顾洁也很高兴。蚌埠的“蚂虾街”远近闻名,经营摊点星罗棋布。龙虾采用多种名贵佐料配方精制而成。肉厚嫩黄,味道鲜美,汁香浓艳,与螃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珠城一绝,在国内饮食市场上也是独树一帜。这里是我和同学过去经常光顾的地方。5 V0 u0 p6 C2 J) O1 n, u
* I1 b M$ K$ | 龙虾的吃法很讲究,吃不好,会把龙虾的体内垃圾给吞了。我给顾洁演示,从上部侧面先剥壳,挤腮处旁的黄,其余弃之,剥开尾段,拽出细肠,然后可食。二三个一教,顾洁得心应手地吃起来。她的吃相斯文,我可不管那么多,蘸着汤汁,津津有味吃个不停,双手沾满油腻和佐料,面前一堆虾壳。顾洁笑着对我说:“大小伙子,吃东西还像小孩子一样,糊得满嘴都是,脸蛋也跟着沾光。”我不好意思地笑,用手背随意一擦,来个“锦上添花”,她俩笑个不止。顾洁拿出绣花手帕帮我擦。张玉清看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忙拿过餐巾纸分给她俩,自己又擦起来。' m# e2 X" O0 P6 j$ _&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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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天已很晚,妈妈看到我很喜悦。- g N$ V$ s, m* A: U9 P$ Z0 e
" P+ T7 w3 t2 r; t# A1 y0 [* e2 i “儿子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妈忙着接过我背包,接着说:“韩涛来过两次,说你们早已放假,其他同学都已回来了。何帆每天一个电话找你。你在合肥多呆几天干嘛?”我把等张玉清,又和玉清、顾洁在蚂虾街吃饭的事叙一遍,妈妈没有言语,却和我唠起陆阿姨家的事。陆姨是妈妈的大学同学,女儿梁文倩长我三岁,在蚌埠安徽财贸学院(现在的安徽财经大学)上大三,她娘俩是我们家的常客。我无心听妈妈的唠叨,边吃冰淇淋,边想着给何帆打电话。妈妈看我心不在焉,收起话题去书房了。我把自己屋里的电话插头安装好,拨通何帆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孩,声音清脆,我猜一定是何帆的小妹,没等我开腔,那边就问:“你是秋阳哥哥吧?”5 G J3 N8 x7 S" x4 x" I$ [! o
0 h0 M% W6 y$ R/ x0 t/ M “你怎么知道我是秋阳?”我有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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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3 z; j' Q! _9 ]* y “我哥哥来家就说,他有个安徽蚌埠的好同学叫周秋阳,寒假就是在那过的,对哥哥可好了,哥在家经常念叨你。他说你会给他打电话,让我留意,我一看号码就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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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呢?”我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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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R! r2 N. f0 S) A3 G% l “与舅舅一起帮人家接生牛仔去了,回来后我就告诉哥哥,让他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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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_. C5 k- s! x3 v T7 r4 y 听着小妹的话,我的心极不平常地跳动。何帆是有意识地让我融入到他的家庭。正像当初我给爸妈介绍何帆一样,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近一年的早夕相处,他总是给我新鲜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时常让我怦然心动,如梦如幻,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意义,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此时此刻,我多么想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我渴望他的温情,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我需要从他那里得到太多的情感需求。我一个人在屋里守着寂寞,等候电话。夜很深了,盼望的铃声还是没有响起。我躺在床上,久久回味与何帆认识的前前后后,又不断反问自己,我怎么了?分别才十多天,心绪就躁动不安,以后我们该怎样面对,想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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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的车上颠簸,晚上又喝了酒,很疲乏,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夜,一直在做梦,旖旎的梦,从绵绵情语开始,到恩爱缠绵,充满柔情。梦醒时分,自己在相思中,想着何帆,了以Z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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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萌生了给何帆拍裸体照的念头,给他拍一套全裸,留住他那青春诱人的形体。他深爱我,对我百依百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以后,我们真的分开,我也能天天看到他。当时的想法,就像一团无法控制的情欲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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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时,电话铃骤响,心灵感应,准是何帆打来的。我兴奋地抓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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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R# j0 t' c: u; a “嘿!我的秋阳,昨晚睡得好吗?”多么熟悉的声音。$ o0 o6 ]* ^; w. I+ G) 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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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带着责怪的语气回答。$ _. `3 h2 ^+ k( }& N% |4 M, j
; M: l9 r3 b- f a; M& J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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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想的,一夜未宿。为什么昨晚不给我回电话,让我等得好苦。”又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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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X0 f5 r1 g h( m+ j) v% S 撒娇。/ `1 x! K3 t0 I% M( i/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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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来很迟,怕给你电话扰你休息,今天一早不就给你打了。”他极力解释。# _, C! ^: }4 z$ ~6 J
( g5 | ^, f% Y" u, G5 Q0 B( `' ^ “电话铃一响,我就知道是你打来的。”我显得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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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电话,我就知道是你。不然,我怎么敢称‘我的秋阳’。”他比我还要自信,接着传来嘿嘿嘿的笑声。5 o, ~0 n! q" U6 u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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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失鬼,总有一天,你会被人发现,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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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毕露,你也跑不了,我俩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好了,快吻我,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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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l: B$ d5 P “去你的,这么远,看不见,摸不着,怎么吻?”2 N7 a0 C$ x" O. k- a2 g0 J
9 w! q2 Y! Q$ ~# [+ \ “我能感觉到就行,再不吻我,我就挂断。”电话里又传来得意的笑声。* e' R% d$ Y5 b( m& H
9 [+ T: {. Y& B6 \/ r “吧吧吧!”亲吻的声音。1 P2 V, d) |( b/ r!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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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的嘴唇,我在咬你唇,裹你舌头,你能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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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U& c/ B! N( L+ ~9 ~ “感觉不到。我对你老有幻觉,好想你。暑假回来,我要给你拍裸体照,天天看着你的性感躯体。”我鼓足劲直白地说。: R6 ^* v3 j Z. J3 @( l
8 [2 X. j& N, u9 `0 {5 n “你呀,好色鬼。我俩在一起,你要干嘛我都依你,还不过瘾,还要给我拍裸照,想给我制作成淫秽图片让人家欣赏,是不是?呵呵!我才不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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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何帆,他虽这么说,只要我耍孩子脾气,坚持自己的要求,他执拗不过,肯定会同意。为了我,他会舍弃一切,只要能让我开心,他就会去做。; C$ e% B- u, g% ]
4 m0 O/ J+ c: Z, a* A" W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吃饭、不睡觉,死了拉倒,总比想你想死要好。”我玩起花招。0 g8 I; f4 P$ V% J* f* D
, ~( L) o7 [+ h# S “你想吓唬我?我才不怕,反正困不着、饿不着我。我吃得香、睡得足,快活得很。”他在故意气我。6 Y; ~* u7 j% u$ ?2 ?( ?2 p
5 }" k3 N0 B5 l “啪”的一声,我挂了电话,可我实在想不出用别的办法对付他,毕竟远隔千里,讲话做事不如当面来得奏效。电话铃又不停地响起,我就是不接。- F- T8 w6 Q# r/ I6 |
4 h+ L$ n0 {: F0 j5 t2 _; x9 h/ U2 [, c 像受了很大委屈,我气呼呼地“呼啦”一下躺在床上,思忖着,看来何帆这下要和我翻脸,不会再迁就我一次了。9 z9 |+ x/ T- ~; `' D1 O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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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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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我都不接何帆的电话,想拿拿他的劲。8 m3 z/ \1 ?2 @: {$ M0 l& M+ |- f/ B
9 G* B) I4 U" a# A- ?- Z; l+ L 我该去找韩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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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J+ w& h7 I7 a: d 韩涛家居住在静湖小区,这是蚌埠市的绿化示范园区,十多种名贵植物摇曳在窗前屋后,满眼苍翠,绿意袭人,是生态、舒适、充满个性化的住宅区。五年前,他家还住在“贫民窟”里。他爸辞职“下海”做起建材生意,这几年着实赚了一把,有钱也满足了韩涛的各方面需求,在我还不懂电脑为何物的时候,他已能很熟练地操作。我到他家时,他正在玩一种叫Knights的游戏……一进门,“啪”的一声,我们击掌相庆。他让坐时,我说:“还未拥抱呢!”他笑笑,上来拥抱我,拍拍我肩道:“你还是那么天真,永远也长不大。”. T' K( m" f6 i5 H# E* _# o
6 b' Z2 W/ u, ]8 p “一年的大学生活就把你给‘烤熟’了。”我轻轻地捶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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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他还是那么翩翩动人,又增了几分多姿和潇洒。& }+ z2 q; u9 J7 Z' L, n- x( c, w
1 {1 k$ g% m8 F4 P" Q. G “听说,寒假你们玩得好火。”# u, D' x.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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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家玩得很开心,遍插茱萸少一人,你干嘛去了?”" n5 g4 f/ m& |7 X8 T
, |* _0 ]5 ?' s0 H “爸爸在上海有个分公司,寒假期间,他让我在公司里打工锻炼,妈妈也过去了。暑假我不想再去,我的理想是当大老板,一鸣惊人,而不是从打工开始。”他总是那么自信。+ r+ P1 U- F, P! w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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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一起玩游戏,这个游戏很有趣,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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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_/ m% E- b+ \1 b& q6 F' g, J “什么游戏,干嘛的?”我随口问道。" B9 x% c2 g& e4 ?7 U2 u0 ^
$ \1 U. L# L* y& m- d @/ ] “这是骑士游戏,说的是公元800年,法兰克王国查理大帝一统西欧的事,他被教皇加冕为‘伟大的罗马皇帝’,有多位跟随查理大帝南征北战的勇士成为圣骑士。这是目前最火的游戏。”他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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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R s( b& z( e c0 p l “你知道骑士被人称颂的八项美德吗?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他越说越来劲,兴致越来越浓。我对游戏不感兴趣,也从未玩过,听起来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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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外国的骑士,与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这些,我也听不进去。外面阳光明媚,出去玩吧,别玩这些无聊的东西了。”我催促。, ^9 t. P+ M1 q! d, }6 l5 B
7 l- v! n$ w- k! |+ k* G “你呀!真是不学无术,朽木不可雕,竟然对游戏不感兴趣。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边关电脑边说。/ a: \% @. t2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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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你性格温和,从不与人争斗,对这种好战的骑士游戏自然不感兴趣,性格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兴趣。不过,在玩游戏的同时,也掌握一些技能,知识面还是应该宽一些。”停顿一下他说:“走,爬山去,到烈士陵园,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寻找过去的感觉。”他有这个兴趣,正是我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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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y$ {( \( M# e5 h: Q 我们无拘无束,还像过去一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在丛林杂草中转来转去,当我们走进那片遮云蔽日的空阔地带时,我说累了,歇一会。他擦擦汗说:“这里凉爽,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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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M8 Q6 q% s3 W; I 是的,一年前,我与他就是在这里拥抱亲吻,此时此刻,我心潮起伏,浮想联翩,因何帆已进入我的生活,韩涛只能成为我永远不会忘却的过去,对韩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今后,我们只能畅谈友情,用友情撑起一片纯净的天空,彼此光照,彼此生辉,彼此鼓励。我必须把他与何帆区别开来,这是理性和道德使然。在我们书信往来中,我曾多次提到那次初吻,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他总是看作是出于天真、好奇、友情做出的举动,没有别的想法。: B! q* F" Q( |( e(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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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石头上,看着韩涛,他表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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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手摘一枝野花嗅着。* M; _$ h0 d X4 H
7 N# z/ D) x" d: p1 {# e “韩涛,去年高考前,我俩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我忍耐不住,试探地问。$ ~: Z8 t8 u. l4 M+ I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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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当然记得,是你吻了我。”他冲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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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也吻了我,是你同意的,你不同意我能得逞吗?应该说是相互的。”我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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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X# [8 K2 e3 ~0 f “讲相互不准确,我是被动,你是主动。好好好,就算是相互的,我不与你争。”他作了妥协。4 X7 o0 O/ L" q# t
. M) c4 x) c( M0 ~$ l, L “谁吻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经拥有的那段难忘的时光。”我动情地说。3 i0 s! {"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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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开始向高处攀登,他在前面开路,我紧随其后,一路上还是少不了追逐。我有点纳闷,亲吻时,我们是高三,都十七、八岁,对性应该是了解的,那时我喜欢上他,两个同性激情亲吻,能说是正常的吗?现在我们上了大学,是他真的不明白,就这么单纯地认为是一种稚气天真,还是他内心清楚,不愿意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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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儿,我们登上了山顶。站在一块高耸的巨石上,空旷而秀美的风景完全打开在我们面前,四周静谧,唯有耳边持续着的柔和风声,山涧溪流的涓涓水声,和间或传来的鸟鸣,还有那时光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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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说不清是留恋还是怀念。我想把自己喜欢他的真实心态告诉他,还要告诉他,我遇到一个叫何帆的人,他和我一样也喜欢同性,我们在相爱,那是一种至情至性、至尊至纯的爱;是一种难舍难分、如胶似漆的爱。真正的好朋友应该会理解和支持,这团冲动的烈焰燃烧了我好久好久,最终还是熄灭了。真的是有话无语,欲说还休。我随手折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一首小诗:1 S& q! u# M1 v! p'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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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披香树,鸟鸣幽谷,绿林、小溪、弯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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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同情人,重游如故,有话、无语、句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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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5 J/ s5 l7 S! I5 ] 小诗中隐含着我内心潜在的感情湍流。韩涛过来,在地上仔细地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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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T* t! k* B5 i1 m9 G “情人要理解为有感情的人,可不能理解是男女爱恋的那种。”我解释诗中“情人”的含义。$ e% ~5 a; C) d2 M
9 k) F! C1 ?" A# n9 @3 W9 [$ | “只知道你喜欢诗词,没看你写过,这首小诗写得还不错,有点诗的味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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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情人还是有点不妥是吧?”我接过话茬,将“醉同情人”改为“偕同友人”。1 x e( N$ X6 s( |( m, N6 N%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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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行吗?”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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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Q* L" A) M* s( Z! G4 F “这样一改,应该可以接受。”说着,他大声地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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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l; a0 Q! J! x/ w, @% v 我与韩涛的故地重游,对我今后的生活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R7 X9 r) v; z) I
8 ]! T/ G$ A8 b0 c$ P 我们完全沉浸在悠闲的情趣中,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落日的余辉映照着山峦,显出了它那错落有致的轮廓。夕照把天的那一边染得彤红彤红的。一对对不知归巢的飞鸟,还在上下翻腾,自由飞翔,勾成一幅群鸟唱晚图。- S: ~! u0 C/ C" J1 }1 ~9 U1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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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迷人的血色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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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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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E1 P" _! j0 q( l0 A& a 顾洁到蚌埠后,在雅丽鸥歌舞厅忙活起来,倒倒茶水,照看吧台,有时还扮迎宾小姐,用她自己的话说,有了一次接触社会,锻炼自己的机会。晚上,玉清也好把我喊去帮帮忙,站在门口,引领客人,或跑跑厅堂。她爸是个很健谈也很慷慨的人,尤其对玉清的男同学,特别钟爱,我们背后都说他是在物色女婿。虽没报酬,她爸也常给些零花钱,我们隔三差五去吃顿火锅,大方一点的客人也能给点小费。在那儿,又能玩,又得到实惠,也很自由,去了就充当角色,不去也没人管。我有更多时间和顾洁在一起,尤其是我俩共同迎宾时,分立在门的两边,我就故意说笑话逗她。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了解了她家的一些情况。她爸是安庆一个大企业的老总,妈妈是国家公务员,她在家是爸妈的掌上明珠。有两个堂哥很厉害,在当地能够呼风唤雨,很出名。说白了就是“无浪神”,虽没职业,可日子过得富庶潇洒。+ a7 [+ Q/ D& y" y-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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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曾对我说,顾洁很喜欢我,来蚌埠多半是为了我。可我对她没感觉,作为朋友相处还可以,要建立恋爱关系,实在不敢想。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们迈出了一大步。$ Z; x+ K+ L/ R1 Z3 }) _
9 A ?3 z" _2 r) ~1 ^7 i 那天晚上10点多钟,来五位客人,三男二女,喝得醉醺醺,说起话脱落舌头,走起路一晃三摇。舞厅里很担心这种人进入,每遇到这种人,服务员也格外小心。顾洁很礼貌地递上歌单和茶水、食谱,站在一旁等候。一个男的过来拉顾洁,要顾洁陪他小坐聊天,还问在这里打工能赚多少钱。顾洁回答,是来帮忙的,不拿工资,也不陪聊。那人要顾洁找个陪聊的过来,顾洁说没有坐陪小姐,都是服务员。那人向顾洁承诺,到他那打工,月薪不低于1000元,今晚能陪坐聊一会,一小时100元,顾洁婉言拒绝。几个人很不高兴,唱几首歌,喝了茶水,点些小吃后就要买单。顾洁上前报价格,准备引领到吧台付款。那人坐着不动,冲着顾洁淫荡地说:“价格太贵,连女人色相都搭在里面了,光闻到女人味,还没摸到女人身。”说着就把顾洁往怀里拽,顾洁惊叫。场里出现混乱,我疾步过去,挡在顾洁和那人之间,紧紧抓住那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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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z. }! z9 a “你要干嘛?”我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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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7 h* {# R; s7 o& b7 C Q 那人酒还没醒,也很有劲,把我推攘到一边,嘴里骂道:“小乳孩子,关你屁事。”还要来拉顾洁,我冲上去,与他扭打一起,顾洁吓得在一旁哭。一起来的两个男的一个当帮凶,一个在劝拉,另两个女的退缩一边。这时,就听张玉清的父亲大声喊道:“是什么东西敢在我这里撒野,把门关上,捣场子的一个也别让跑了。”呼啦一下围上来好多人,玉清把顾洁安抚到一边。那边来的未参与打架的三人跟着陪不是。不多会儿,“110”到来,玉清父亲对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当场调查,做完笔录,将那些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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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室,顾洁还在流泪,玉清在一旁劝,看我进来,玉清递个眼色,要我劝劝顾洁。玉清走后,我挨着顾洁坐下,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心里有点心疼。+ |& a2 w0 O8 A8 d9 P
! m1 a! `4 r% k: T1 c F* Z “没事吧?”我柔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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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群活生生的流氓,太欺负人。”她转过脸对我说,眼里噙着泪水。6 U i4 G( R. k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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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种事在歌舞厅里多见不怪,不然,玉清爸爸怎么能有那么多哥们。那人恐怕要被拘留十五天,也为你报仇雪恨了。算了,都让它过去吧,全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顾洁听后,不再言语,她轻松,我也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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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n" N8 Q: Z4 y' ?) W “女人的眼泪怎么这么慷慨,一点也不珍惜,说流就流下来了,还流这么多,多可惜。”我拿出手帕,递给她开玩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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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3 o% [2 W9 D" H) c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眼。: V, ~# H& L6 M
7 X& i; k6 I* Q7 _ “你对我真好,明天你送我回家。”她拉住我手,把手帕塞到我手里,柔情地望着我。& H- E& j8 l$ F0 l* C9 }$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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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商量,玉清家人认为,因为出事回家,过意不去。让她再留几天,好好玩玩,心情好了再送她回去。韩涛出个注意,放风筝,到龙子湖游水上乐园。; n) R( i9 l d7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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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一般是在初春时节放,那时卖风筝的也多。现在正值夏季,天气炎热,如果风力不大就无法升起,也难找到风筝。韩涛说他有办法让风筝飞起来,就要做别人想不到、做不到的事。买不到风筝,我们决定自己动手制作。韩涛找来风筝的图片、彩纸、竹坯等材料。我们精心制作了一个三尺大小的“燕子”。一大早,我们四人来到堤坝。晨风微弱,徐徐地吹。韩涛自己放几次没有成功,他把线放长,让我在很远处拿着“燕子”,他拉紧线子后,我俩迎着风一起跑。反复放多次,总算让“燕子”飞起来。可“燕子”飞得并不高,或上或下地大幅度摆动,像是在荡秋千,看上去玄玄的要坠落。玉清和顾洁紧张地叫。许多晨练的人也好奇地观看。我从韩涛手里接过线卷交给顾洁,想让她感受一下这难忘的时刻。到她手里后不久,“燕子”一个猛子栽下。我们又试几次,飞得不高就栽跟头,很灰心。有几个据说爱好风筝的人过来,说风筝制作得粗糙,各部位比例失调,拉力不均匀。就这样,费好多工夫制作的“燕子”只好带回家。韩涛很沮丧,也没有了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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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子湖里泛舟,别有情调,一只只野鸭被惊得飞向天空,在离船稍远的地方,又落入水中,欢快地鸣叫戏水,时而梳理羽毛,时而顾影自怜,悠闲地游来游去。小鱼群浮出水面,羞涩、吃惊地望着我们,总是与我们的小船保持很近的距离,你去惹它,它就避开,不理它,它偏来逗你。韩涛掌舵,时不时来点惊险动作,制造一些紧张气氛。顾洁紧挨我坐着,船有了摇晃,她就惊呼紧抓住我。玉清唱起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我们也跟着唱。这首歌,让我们想起了快乐、难忘的童年。唱完后,玉清冒一句:“要是何帆也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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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温润的湖水,荡涤着我们年轻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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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顾洁执意要走,我们挽留不住,我请她吃了饭。她很坚决地要我送,我没有拒绝的理由。短暂的相处,双方都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我与她有了安庆之行,以后演绎出一段悲情离合,恩恩怨怨。, i j; A2 }# X2 [2 J2 h
5 |- X% A2 r8 v' V4 Y 第二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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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Q' A+ D& d" c5 @ 送走顾洁后,心里空落落的,我不再去舞厅,常和韩涛爬山,有时借隔壁李爷爷家的滚笼去捉鸟、爬树或在山崖边掏鸟雀蛋。白天日子好打发,不再胡思乱想,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的担忧就会如约而至。顾洁对我萌生了恋情,她那发自肺腑的言语,让我不能忘怀,我现在没有培育这种感情的心理准备;妈妈老是在我面前提起梁文倩,怎么个贤惠、能干,会体贴照顾人,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就是何帆,我挚爱的恋人,他的身影已化成一种氛围,留在我的记忆中。他的名字、声音随时随地地涌现出来让我感到幸福,感到那遥远的地方有我的爱。内心的思念就像细雨中的芳草,一点点在增长,草长一寸,思长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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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久没联系了,我在家时,不接他的电话,不在家,爸妈接了要我给回,我也没做到。我由着自己的性子,还在与他赌气,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想来想去,觉得对何帆的要求确实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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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盼望暑假早日结束,能与何帆见面,更盼望他能再主动给我一个电话。又过一段时间,期盼无望,我按耐不住,拨通他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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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何帆,你是谁?”他好像有点明知故问。9 b1 P/ [1 T# j3 A8 J,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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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秋阳你听不出来吗?”我不太高兴,提着很高的嗓音问。4 l U" T) x# S% a; N5 E5 ~: s0 N
, ?6 v) z) X. L2 z “不会吧,秋阳在一个多月前,就不吃饭、不睡觉了,他哪还有这么大的气力和我说话,你是冒牌的吧?”显然,又在故意气我。4 j& ^7 v( \; L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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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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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 L5 O+ w# B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秋阳,这一个多月都把我心疼死了,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话筒里又传来哈哈哈的笑声。' g, u* ?. W; c/ U# h1 H
1 ~0 X4 e) ]6 V3 g2 P “你再和我俏皮,我真的挂断电话不理你。”0 `* }( T8 l+ d( d: 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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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我不是在逗你玩嘛!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好想你。暑假就要结束,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接我电话,还在生我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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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你气,我的要求是没有理智和过分的,你不答应就算,我们还是好朋友。”说出这些话后,心里舒坦了许多,也像了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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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W$ R! n5 ] “秋阳,我们不只是好朋友,还是爱人。离开你的日子真的好寂寞,整个世界都像是凝固了,没有一点生机。暑假太漫长,简直度日如年。”他对我说的“好朋友”不太满意。其实,“好朋友”只是我随口说出,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无人替代,我随口说的一句话,能让他如此敏感,他是多么的需要我和怕失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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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你什么时候给我拍裸照?反正我属于你,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开心。不过,可不能给别人看,只能有你独享,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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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嘛,对你的要求过分,不给你拍了。”8 c1 ]3 |+ h9 [5 K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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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过分,你是爱我,想让我天天留在你身边才愿意给我拍的,我会放开,做出各种你喜欢的姿势。”他就是这样,对于我的要求一直很迁就,不知是对我的放纵,还是对爱的无私奉献。1 ^+ y; g7 v8 C8 X; h*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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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想拍了再告诉你。你提前几天到蚌埠来,玩几天后,我们一起到校,我带你看看这儿的夏天景色。”我想与他一起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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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o7 C" D& k4 r& E2 h! R “我不一定从蚌埠路过,但我会提前到合肥,去了给你电话。”" e/ M4 o8 _ G, u5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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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不到十天,他来电话说已到合肥,住在一棵松宾馆,要我马上过去,他到车站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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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我的秋阳,好想你。”他用一种温馨的目光打量着我,声音低缓温柔地让我有些心疼。他张开双臂把我抱住。此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我们,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没有回避。在这么一个人多的公共场所长久地拥抱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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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I! v# A1 `* m+ I 回到宾馆,他打开包,里面是零食,有巧克力、鱼皮花生、芝麻糖、花生糖、口香糖等,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食品。还有不少真空包装的牛肉干,味道很好。他拿出一块口香糖放到我嘴里,要我咬住一半,他咬另一半。我要洗浴,很麻利地脱光衣服,站到喷头下面,享受着水流细细地流过身体那种舒适的感觉。他靠门站着,一动不动,盯住我挂满水珠的躯体,眼睛里放出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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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4 P* S5 w" @8 P0 A" u “在那愣着干嘛?快脱衣服过来。”我召唤着他。( b! I: p" @$ v) Q! O& c
% t/ k" R, l0 ]+ m/ x 他脱下紧身的小裤头,走过来,一言不发地从后面搂住我。他那赤裸滚烫的胸膛紧贴住我的肌肤。我俩充满情欲的青春生命力硬邦邦地挺立起来。他的那个顶住我臀部,又将手顺着我的腹部向下滑,握住了我的。嘴唇轻飘飘地落在我脖子上,不停地吸吻。+ |6 s7 A2 g- q9 c# |4 _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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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来。”他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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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f f' O" b- r3 R 我没有动,仍然闭着眼,昂着头,享受着流淌的细水。他毫不费劲地扳过我身子,把他的嘴唇贴下来,咬住我的唇。我像一个机械的没有知觉的玩偶,供他摆弄。) H9 Y3 u- S7 |6 }3 T
/ F3 v1 b: d5 J, z# W$ S' j9 R6 h “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预感,我们会有一段动人的故事发生。这个故事一直会写下去,终结在我们生命停息的那一天,你说呢?”语气平和自然。# m4 ^! ~4 N( P( c% [
2 `5 \. M; l. v+ L% A O9 m) j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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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7 Q5 g* U7 v/ t% L5 K 我停顿一下又说:“以后我们俩人只要有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另一个人就要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不然就对不起另一个人,听到了吗?”/ Y' R9 J8 r- f2 e, M- j
; g* d% V1 r1 f9 l7 r/ v “太好了。我比你大几岁,看来要你来完成了。写好后,还要想办法发表出来,让世人看到,两个同性之间的爱是多么无奈,又是多么高洁。”说完,又用劲地搂了搂我,深怕我要跑一样。他开始给我打肥皂,两只手臂交替着在我身上揉搓,滑腻腻地手掌,将肥皂泡沫涂抹在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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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浴巾擦干我身子,把我抱到床上,重重地压着我,眼中的火苗在燃烧,他把那个抵住我后面。我翻个滚,随手抱一个枕头在怀里,用两腿紧紧夹住,佯装拒绝:“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B: q: x7 {. w2 k
$ G4 j9 ?% O/ o* g: } “不给就不行。”他扑上来按住我,迫不及待地想得到生理上的满足。4 i0 H8 R: N( I. ~
, z4 S3 w# @: `. u “你违背我意志,强行与我发生性关系,已构成强奸罪。”我装模做样地告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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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A o. ~2 X* B “嘿嘿!为得到我爱的人,宁肯犯罪,也要奸。”他力气很大,又压住我,将我的双臂反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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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M1 d' @ 我不停地摆动P股,让他无法施展。4 J6 G& G9 {9 _* g. i" k
5 W7 N/ z8 q5 x* X5 p. U' B* { “呵呵!今天野性不小,我就喜欢你的这种野劲,看你有多大能耐,都给我使出来。”, L; w& M/ ~: X/ V3 e+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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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儿,我没劲了,像只温驯的小绵羊,任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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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B1 ^) _' ~$ y0 f( ?& p 他熟练地卷动舌尖,从我的臀部开始,一直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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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q d+ K) y2 @2 R 完事后,他四肢成“大”字,仰面躺在床上,显得幸福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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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优美的睡姿,已失去控制力的我,上来压住他,不停地在他身上颤动着身体。两只手细细触摸他敏感的部位。他一个翻身又抱住我,两股气息再次汇集,赤裸的身体又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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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8 `$ [* ?" \) b. i 随之而来的是疲惫和无力,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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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起窗帘,使房间里的宁静多了一份动感。星星从窗帘的缝隙里偷偷地渗透进来,眨着眼睛瞅我们。& {/ e8 x1 N# @, ]. G+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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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消除了我们长久的期待,也证实同性-爱的纯洁,在每一次陷入欢愉之交的时候,都让我更加明白,爱,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X欲。/ t( [9 O v% y' ?+ N: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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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数天我们都沉迷在欲望体味中,直到走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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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U6 J- R; @2 w# R3 Y第二十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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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R. }3 Z3 M( \) [9 F 沉寂一个暑假的寝室,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每天清晨,天一泛亮,何帆就吆三喝四地把我们喊起晨练。高欣远是最懒的一个,被何帆拽几次被子,打几回P股,还是不情愿,每次起床都懒洋洋,嘴里叨咕着,像是受了委屈。有一次竟在背后说起粗话:“我起不起来,关他屁事,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传到何帆耳朵里,何帆拧他嘴巴,还非要改他的懒病。有时我也劝何帆,干嘛自讨没趣,管好自己就行了,他不听。高欣远有点敬畏何帆,被拧嘴巴后,不再多言,反而变得勤快,懒睡的毛病还真的改不少。以至于毕业时,他在何帆的留言薄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你是我心目中的楷模,你是我生活中的灯塔,在难忘的日子里,遇到了真诚的你。”可谓肺腑之言。/ t1 F. u9 x4 Q& T: ]8 R: l' A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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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时学校就通知,要在国庆节举办一场“祖国在我心中”演讲比赛,由各系推荐三至五名演讲人员,系里采用自荐和推荐相结合的办法。一二三等奖共取十名,获奖人员参加学校组织的“十一”爱国主义教育活动,与学生党员一起,到红色根据地井冈山凭吊缅怀。进入前十五名可获得参与奖荣誉证书,大家都在议论,有不少人看中能到井冈山去的好处,想毛遂自荐,又怕进不了前十名,面子上难看,只好放弃。班长建议,每个寝室至少推荐一名,写出演讲稿后初试选拔。高欣远不知是想报复,还是想讨好何帆,积极提议我们寝室推荐何帆。何帆不干,他就私下串通高智、汤健、晓宇、王书亮、柳林,要他们都推荐何帆参加比赛,理由也很充分:何帆口才好,会煽情,说话做事放得开,人也长得俊俏,青春魅力能引起评委的注意和好感,自然能得高分。我觉得参加演讲比赛是一次锻炼能力的机会,又可以推销自己,不是坏事,也表示赞成。大家商量决定,在晚上临睡前搞定,少数服从多数,何帆不允也要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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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打蓝球回来,把球滚到床下,将袜子和背心往盆里一扔,换了拖鞋去冲澡。我在盆里放入洗衣粉,倒入热水,三下两下给洗了。去洗刷间再清水时,对何帆说:“晚上寝室有个事情要表决,是关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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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8 H; \$ r, v 他闭着眼只顾冲水,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演讲嘛,还费这么大劲。告诉你哦,你不要跟着掺和,别人我治不了,能治住你,再Z爱时,非让你哭鼻子流眼泪不可。”8 w/ N( S& G" q$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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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敢,谁让谁哭鼻子流眼泪还不一定呢。”说完,我就往外走。! P/ i/ E- q4 [- h1 p2 ~' A
" ]8 F9 u; `+ z0 w “回来,晚上吃的什么饭,给我打饭没有?”他叫住我。+ N8 k% T: W* A, ~1 r! y(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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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样子,稀饭、馒头和咸菜。我给你多买两样菜,不合口味,陪你到外面吃,我也只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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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A- I e “买好就吃吧,扔掉可惜。”他的家庭条件很好,虽然经常到外面开小灶,但从不浪费扔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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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t: |* t7 b9 z 晚上大家到齐后,没人先提推荐的事,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r2 f" h5 b( O3 F
5 [# t: |4 D, t4 } “高欣远,今天晚上要干嘛的来?”他也不好意思直说,就绕弯子:“不是要推荐演讲人嘛,我们把名子写在纸上,看谁的票数多就是谁,行不行?”何帆也知道大家选定了他,很潇洒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搞无记名投票,大家说说是谁,没人反对就行了。”, i2 `+ t$ P0 o( r- j5 ?/ Z0 ^( o. R
% K& y: u+ q. E% @! c+ D 高欣远乘机说:“你的条件很好,我提议推荐你,对你也是一次锻炼,百利而无一害,还能有机会到井冈山去旅游,我倒想试试,可不是那块料,大家说同意不同意?”6 w3 s* o; [" |" E$ s$ I
( _+ h+ f: b+ Z$ ~& X$ }$ @5 U “同意。”几个人异口同声。1 U% L) r& c' S9 k# Q8 n4 L! G
3 d) [! e& s7 m' b3 ?1 p! Q “你是寝室长,又是我们的老兄,你不去谁去,再说,你也有这个能力。”晓宇插上一句。2 `0 ^0 n, @; s" w+ a$ ?0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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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指着高欣远道:“你这家伙动机不纯,得了,只要天天能早起跟我一起锻炼就行。我早料到是我,没问题,既然弟兄们信任,我就试试。不过,演讲稿我写不好。”他看看我说:“让秋阳给我写稿子,这次成功与否,多半在于你稿子的质量,你得用心写,早点写出来,要留足时间背熟。”* U5 I& z; e# i; @ ?6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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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商议,最后决定,有我和晓宇、柳林共同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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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t" V- x, c, w/ b6 R4 J1 e 从人选确定到比赛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很紧。第二天,我与何帆到书店买了本《演讲与口才》杂志,里面介绍了演讲与说辩知识,及谈话、交际、论辩技巧。何帆对我说,他在学校曾参加过演讲比赛,可能是经验、技巧和讲稿的内容不足,只获得鼓励奖。安大是人才会集的地方,他不期望脱颖而出,但会很投入,最大限度地发挥好,我写的稿子他会更有动力。- m# \, e) D3 c: |
' l9 M" a- S; _; A 当天晚自习,我与何帆、晓宇、柳林四人在教室里开始为演讲设计。在内容、结构和语言上做了安排,尤其强调语言和动作,它是最能抒发演讲情感的形式。主文的开场白力求精彩出奇,引人入胜;中间要曲折起伏,掀起高潮;结尾要催人思索,给人美感,耐人寻味。抱着这个宗旨,我打一夜腹稿。第三天,我将晓宇和柳林写的融合一起,经过加工润色,完成了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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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很顺利地通过初试,成为法律系的五人之一,准备参加在十五天以后的比赛。那段时间,他真的很投入,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用来背诵演讲稿,悉心揣摩,规范手势。服饰由自己准备,我提出穿西服,白衬衫,以真丝彩色领结替代领带,来个标新立异。 K2 J; ]' ~: t2 V9 U
! ~* D2 B V7 ]: f 比赛安排在下午,几个系的人很多,我们寝室的几人早早来到会场,在前排坐定。张玉清和顾洁也来给何帆加油助威。按抽号顺序,何帆第十个出场。报幕到何帆时,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今天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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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X( @# T; O6 e; I; i3 P 他沉着地走上演讲台,一个十足的玉面郎生,神采俊逸,英气逼人。眼睛扫一下全场,余光触到我,传来个自在必得的眼神。我握紧拳头,对他猛地一挥。; d& [# H1 i3 Q
( o3 l% l3 S; b, F 熟悉的声音在会场里回响,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u, V1 {* F: g! m: o: r3 J'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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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我爱您!我是在您的摇篮中诞生的。我爱那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我是在您的旗帜下成长的。也许会有人说,这是个过时话题,没有新意。然而,我愿意,千万次地重复,用每一次感动,用每一次呼吸……' p5 n( {/ e O' h$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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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简单的词语堆砌,更不是无病呻吟,它是先辈们留给后代的嘱咐,是千百万志士仁人,用岩浆般的热情,爆发出的一声声霹雳……”- ~6 K: k& F# E+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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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 p( ^" z- N) T1 t; h6 {8 x Q8 _,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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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何帆参赛演讲,我表面上平静,可内心,就像对待自己的事一样,紧张有序,认真对待。找来许多关于演讲方面的书籍,每天陪着他,在情人湖畔背诵讲稿,在寝室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演示,由我们提出意见后修改。洗衣、打水等杂事,我也全给包了,不断给他鼓励,树立信心。在我看来,如果何帆能够取得名次,成为学校的名人,我也会有一种满足和骄傲,因为他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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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E0 I1 g, Z 今天我准备了纸、笔。每人演讲后,我就将评委的打分记录下来做比较,前面几位发挥得都很好,我心里玄着。工夫不负有心人,何帆也很出色,声情并茂,卒章显志,赢得评委的好感,在已出场的选手中,得分位居第三,希望很大,在何帆后面有一位女生又因超时被判无效,很难过地离开了会场。当报出最后一位选手得分时,何帆第五,获得二等奖。我们使劲地鼓掌。在领奖台上,他给我们送个飞吻。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真想跑上去紧紧搂抱住他,和他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颁奖结束后,我们迎上去。他走下讲台,把证书递给我说:“嘿!给你了。”语气中蕴含奖赏。柳林过来趴着他左肩,以命令的口气说:“今天晚上你要出点血,必须请客。”高欣远趴着他右肩:“哈哈,怎么样?我说你行,你就行,要感谢我啊,今晚让我们品尝茅台酒或五粮液如何?”何帆晃晃肩膀大声嚷:“好了好了,都别压,肩快塌了。瞧我这张脸,有拐有棱,长得就像被刀削过的样子,总是被宰,还茅台酒、五粮液呢,美死你。走走走,喝啤酒去。”9 \9 F( u' r8 s0 R o9 @7 r" n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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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寝室的同学来自四面八方,南腔北调,性格习俗差异较大,共同生活期间难免会有些摩擦和误会。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寝室好像就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大家能够相互理解和帮助,是一个团结和谐的小集体,其他寝室都很羡慕。这种良好环境的形成,何帆功不可没。他能凝聚人心,不计得失,宽容善待每一个人,很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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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最爱揩油,这次机会,他不会放过,落坐后先要一盘红烧肉,说好久没沾荤了,要解解谗。晓宇家的经济条件也不比柳林好,上大学借不少钱,但他内向,要面子,不说不讲。平时打饭,荤菜难得问津,生活简朴得让人看了辛酸,他自我解嘲:“自己是活佛转世,不能吃荤,只爱粗茶淡饭。”有时我买双份荤菜给他一份,他推辞,我就啐他:“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佛主宽厚仁慈不会报应你。”他笑笑也就要了。自从我与他有过那个事后,对他有种特别好感,有时我背着何帆约他出去吃饭,我们也算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X3 e- _2 h3 _$ b3 R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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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挨他坐下,把菜单拿过来,小声对他说:“反正是何帆买单,不吃白不吃,客气是对自己过意不去,你要吃啥?”他总算要了自己最爱吃的红烧肥肠和酱牛肉。" Y7 P1 i9 I$ e- b" D& R%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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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起酒来纠缠不休的,还是何帆和高欣远、汤健。没完没了,让人好烦。我心疼何帆演讲的辛苦,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不断给他使眼色,他故意回避我。没法子,最后我提议干杯结束。回到寝室,晓宇和柳林摆上围棋。何帆与高智、高欣远、王书亮又甩起扑克。我白眼看他,他就斜视瞅我,不买我帐,人多我也不好说啥,就与汤健先睡了。3 H* v9 c( G6 E3 x. Y; A& 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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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被触摸惊醒,何帆睡在了我床上。我的小裤头已被褪到膝盖下,一只腿紧贴着他的胸脯,他的手正在摆弄我Y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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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 b. A3 H' l 天气早晚有些凉,我只盖了不大的棉被,两人这样裹在一起很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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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a3 b k7 g2 D7 _3 ~ “这家伙怎么到我床上睡了,还这么不老实。”心里想着有点怕。我翻身,换个趴的睡姿。一会儿他又开始摸捏我P股。我胆怯,没有情趣,就把小裤头穿好,顺势拧他一把,就是要告诉他,不想要,别再摸。可他仍在我的大小腿间摸来摸去。! Q0 A4 ]& f;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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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我们从不睡一起,只有来老乡,把床铺让出来时,才挤一床,夜里也很守规矩,没有大的动作。嘿!今晚他怎么了?我起床上厕所,想让他清醒清醒。回来再睡时,他仍然不停地摸,看来非做成不可。他把身体往我这边移动两下,摸到我手,把我手放在他Y茎上,让我玩弄,我不从,他就把我的一条腿夹在怀里,一只手使劲按住,另一只手在Z慰,他两只腿夹得越来越紧,我感觉他要释放,夹我的两只腿松弛下来时,他了了事,不久发出均匀的呼吸。我经他这么折腾,无法入眠,想的最多的还是我们的未来,能善始善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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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7 E7 l* A7 ? 清澈的晨曦像潮水一样从晦暗的天空中喷射而出。清风飘进屋内,新的一天黎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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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时揣他一脚。他坐起,对我挤眼,一切心照不宣。) {' K6 | b) ]9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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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时,我问他,怎么胆子越来越大,简直忘乎所以,不怕被人看到吗?他闷不作声。问急了,他才说出原委。. }3 s* p9 F( s. Z! L
0 `( b# T3 \9 B' w- i0 G4 ~' ] “前段时间准备演讲,神经绷得很紧,现在松弛下来,控制不住,就想要。”末了,甩出一句“下不为例。”就再不言语,他羞涩的样子,就像突然变一个人。, I- q9 M t- M$ \9 ]& ]* H
# ~. l0 e/ Q; c! S 参加旅行团,到仰慕已久的井冈山,对何帆来说,像刘姥姥要去大观园,新奇而激动。他来合肥上大学前,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赤峰。他家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富裕了,可观念还很落后,在他们看来专门花钱去玩,是件奢侈,不可想象的事。到合肥上大学后,才豁然开朗,明白不少事理,真切感受到外面的世界真精彩。他憧憬未来,盼望以后能与我一起游遍祖国的山山水水,最想去的是到天涯海角看大海。. Y) _' y ^' u# i P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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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希望我能自费和他们一起去,还说,他也可以不去,陪我过“十一”。我安慰他,自己有事要做,也可能回趟家。他争得的这次机会,不该放弃。我给他准备了吃的零食,买一双名牌运动鞋。临行的前一天,张玉清过来,特别交代要注意安全。晚上,他像个孩子,兴奋得不愿意睡觉,找着话题和我们谈论井冈山,当年红军创立井冈山根据地的情况,可能留有哪些历史遗迹等等。( n' l! U, b! G- T5 J- ~
8 ~7 H. x4 }# y/ o0 f0 J, j; e* v% V 室友们一再叮嘱,带些当地土特产给大家品尝,忘了就别想进门。; A _. s# X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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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雨带着委婉的风韵和气质,飘飘洒洒,如烟似雾地笼罩着校园。伫立窗前,看那雨中即景,萧萧的雨幕,像落叶飘飞,让人心绪飞扬。雨是奇妙的,心情愉快时,它像一首欢快的歌,悠扬动听;兀然独坐,离群失伴时又像一支凄婉的曲,幽冷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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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Y1 d7 x% @6 x: ` “十一”假期,室友们个个像放飞的燕子,一大早就跑空了。寝室里只剩下我,我原打算回家,顾洁不让,要我今天带她到大蜀山玩。其实,我没那闲情意趣,是恋爱吗?找不到感觉,有时,看到校园里一对对亲昵的恋人,也想效仿,可激动不起来,也就做不好。顾洁很喜欢我,我也想让同学们看到,被女孩子倾慕的幸福和垂涎美女的样子,毕竟我是男人,也能掩饰我与何帆的爱恋。这就使得我愿意与她交往,并保持着一种恋人关系。今天,这么大的雨,她还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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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v( t1 k% z( O' p 我更惦念何帆,一想到他就神清气爽。他走两天了,该到了吧?井冈山也在下雨吗?他会不会淋得像落汤鸡,扫了游兴?我宁肯不想让顾洁来,自己一个人寄雨托思,让心情得到片刻的沉淀,细细玩味与何帆激动的每一刻。' o9 U8 ~/ d$ D+ R
( L, L- u, h4 L6 `& n3 k: J “嗨!秋阳,对着窗户,是在张望我吗?”她还是来了,身上淋湿不少,笑起来总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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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雨伞收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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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A* B4 W$ u$ } u( } “嘿!这么大的雨还能来,真让我感动,雨很大,恐怕出不去了。”我想知道不去上山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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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5 W& V: h, R, o, Y# K. C9 K “出不去?我不是到你这来了吗?天气预报说,下午雨就停。到晚上,还能体验到王维《山居秋暝》的意境呢。”说着,轻声吟起《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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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空山新雨后的景色,在那里,不见喧嚣的车流,没有混沌的天空,只有和爽的风和明清的月,仿佛是世外桃源,一场雨就让你动摇了?”她说得很动情,看来非去不可。$ U' v# M) g _! W4 i
' i P$ ~* q6 u: p* F+ U “即使雨停,今晚也不可能见到月亮,感受不到明月松间照。”我又故意撩她说:“等到天朗气晴,惠风和畅的日子,带你去大蜀山,在那里逛一夜,不回来,让你好好欣赏明月松间照,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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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l* {3 D8 v “有什么不敢,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她娇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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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r% I2 ^8 c# R& V# O h “你不怕,我还有点怕呢,我的责任可大了,要管你玩好吃好,还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如果遇到几个好色之徒,还要随时准备为你献身。”我又试探性地挑逗她:“在我为你献身之前,你肯为我‘献身’吗?”说完,对她抛个眉眼。% f6 _9 V: [0 y4 O/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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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还要带我去逛一夜。我和你只是好朋友,你别自作多情地乱想。”她娇啧地对我说后,送我一个秋波。8 H* b2 i, G7 Z8 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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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算我自作多情。我看张玉清不错,她对何帆有点意思,可何帆傻里傻气,好像没开窍。不知玉清对我咋样,我去追她试试。”我故意气她。没等我把话说完,她就过来推我一把,愤愤地说:“你敢!”又含沙射影地嘲讽我:“说何帆傻里傻气的人才真傻,何帆把他卖了,还能让他愉快地帮着数钱。愚人节不是例证嘛。”9 y3 C/ K A, H) f% [4 p
/ A4 o5 I$ n: e( G H- J6 j8 c 说到那次愚人节,我又多了话。% O: r" |; w" v" M0 I8 |*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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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愚弄后,现在还被有些人当作笑料,太伤我自尊。这笔帐我记着呢,下次非愚他不可。”4 j$ t, G4 n% H. d' ?) g% x
6 r, b, c8 y6 g- }# [7 F# f2 N “等到愚人节那天,他会提防,就不灵了。”她很有经验地提醒我。) A( j: Y0 q+ V" Y8 l
- b( S4 N: l# @/ r" F& K “那就在平时愚他一下,可我想不出好点子,你的脑子好使,给出个主意,只是逗趣,以不伤害他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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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知道你俩像亲兄弟一样,玉清也很喜欢他,耍耍他开开心,不会损他毫毛。”她眨着眼,昂着头,自言自语:“还真的要动动脑筋,想出个绝招才行。”说完,我俩双目对视,会意地大笑起来,像成功了一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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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 Z. n! b/ y" ]/ W% {' z% A 顾洁是个很文静的女孩,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包含着温柔和依恋。我在语言上与她亲近,可在行为上,仍没有想拥抱和亲吻的念头。我俩在一起时,总像有一种无形的拉力在束缚我,让我没法与她靠近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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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7 U2 q+ h j% D- l 快到中午时,晓宇回来了,看顾洁在这儿,很客气地打招呼。我要他与我一起打饭菜,中午在一起吃。雨小了,我与晓宇在去餐厅的路上,他对我说:“你的女友真漂亮,你真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她搞到手。家庭条件好,人长得帅,就不缺少女孩子。像我这样,家庭条件差,人长得一般,对女孩只能是可望不可及,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讨到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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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没自信,你自身条件不错,是个帅哥,又是大学生,以后有份好工作,还愁美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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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2 l. B8 p8 X$ K" s! g: g “去你的,又在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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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m+ S5 a/ A/ w! _3 D 顾洁是第一次单独在我这吃饭,我多要了几个菜,又买几瓶啤酒,与晓宇对饮起来。7 \2 G8 I0 P/ H. E2 V' u* i E# K
7 ^: J+ f; g; r9 } 我问晓宇,怎么没回家。他说:“前几天来合肥打工的同村人说,父亲的一只腿在家摔折了,本想回家看看,可一算计来回路费,下个月生活费就很吃紧,因这事回家花钱,爸妈会不高兴。今早出去想找个晚上钟点工做,问了几家,都不合适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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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 ~0 ^' z% _0 L 顾洁听后,一脸茫然,很吃惊地望着晓宇,又转向我说:“哎!现在有些地方真的很贫穷,考上大学也没钱上,有的学生连饭都吃不饱。”- d1 k+ M1 b5 z/ [% A4 j Z
1 r* U2 l. a C U8 u 晓宇接过话茬说:“我们那里靠近山区,旅游资源很丰富,是个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如果有钱开发,马上就能富裕起来,地方拿不出很多钱,引进外资又不能马上收益,迟迟开发不了。”; H# ~! b7 Q Q _* j) h* P
$ ]1 {1 I, b; Z2 H/ \ 我突发奇想,随口说道:“晓宇,我们到你家玩去,你当导游,我们包你来回路费,你也能回家看看爸爸,咋样?”我与他有过一次情后,总是忘不了,我想以这种方式让晓宇回家一趟,变相资助他路费,带些营养品送给他爸,也能有地方打发“十一”假期。$ x. W6 T) \- ?. K4 q. ?
( B V% A* K- `0 R- |! a “到我家玩,我当然高兴,只是我家条件差,你们去一定会受委屈。”+ E4 F, i; H% Y( D3 O$ @8 \7 V
, y* S; _# w, X8 o- O" ^) K “我们不图吃住,只想去玩。”我坚持要去。顾洁态度暧昧,却很用心地问起他家的详细住址,他爸的名字。事后顾洁抱怨我只想着玩,他爸伤病躺在床上,一家人为治疗费发愁,我们跑老远去玩很不合适,也给人家添麻烦,再说,两天时间跑这么远,来去匆匆,时间上也不够,不如把这些钱省下来,给他家寄去,毕竟和晓宇是好同学,以后有机会再去。主意不错,我凑500元,以晓宇的名义汇出,并附言是勤工俭学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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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9 Y7 G0 C2 \, d: s- {$ f V 顾洁的善良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晓宇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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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z) h# l2 F第二十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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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傍晚,我和晓宇散步时,听说接旅行团的校车回来了,停在篮球场上。我们拔腿就跑,到那里,车上正在下人。何帆肩背手提两个旅行包,像个远途归来的游子。0 v3 |0 s/ |2 O+ w" o' J7 |
# T. K) `4 A& X “嗨!何帆,这儿呢。”老远我高举着手招呼,快步迎上去。我和晓宇接过行李,说笑着回到寝室。大家看何帆回来,围上来问个不停。王书亮嚷着:“可带好吃的吗?”何帆道:“有你们几个好吃的家伙,还敢不带。”我把包放在桌上,打开拉链,嘿!还真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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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过来一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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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Y5 K( P" f# v' R “井冈翠绿茶,这是江西八大名茶之一,获得过首届食品博览会银质奖,每人一份,不得多占。”刚说完,王书亮就用纸包分了八份。# B) p, j% g& I8 g
6 x7 a$ `# b! W “井冈红米酒,这是井冈山旅游市场最畅销的佳酿。瞧,色泽深红,香气浓郁,价格也不菲,我可是咬紧牙给弟兄们买来尝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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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好像有点怪味。”高欣远拿过一个饭盒状的食品问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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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红米饭,有小米、南瓜、秋茄子组成,可以品味到当年红军的生活。你说这人怪不?当年红军不得已吃的东西,现在成了旅游精品。”何帆得意地解释。) r N5 X$ Y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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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好,可能是路途远,时间长,味道变质了。”汤建接过闻了闻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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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 Z+ P8 H: @1 q- A “去去去,你们懂啥,要的就是这个味道,白吃我的东西,还说三道四,真不够哥们。”何帆叫起来。我接过闻闻,撕开用嘴舔了舔,一股馊味。" A; G$ A4 }4 D& m/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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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怕真的变味了,你尝尝,要不,这个就留着你自己吃。”说着,我掘一点,放进他嘴里。9 H6 i, P2 ^ Q5 I. l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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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对劲,还真的变了味。”他尝后舔唇,咂咂嘴,又苦笑道:“哎!最好的东西总是最娇的,难侍侯,卖家说能保存十几天,这才三天就坏了。销售者不讲信誉,骗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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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尝尝这个,真空包装的石耳炖武山鸡,这是井冈山最有名气的特产,石耳就是山珍,武山鸡,是特有的一种鸡种,两者合一,具有滋阴、补阳的作用,高智吃这个会更来劲,连你的女朋友都跟着爽。”一阵笑声后,高智问道:“何帆,你这次带这些东西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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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1 J, x2 X4 d6 J 何帆瞪直了眼:“你这小子在说啥?我腰包都快掏空了,你们又不付银两,我能赚什么钱?占了便宜还卖乖,真是。”高智笑着说:“你像个地道的推销员,及尽褒奖之辞,这么费劲地做广告,还不从厂家获点广告费呀?”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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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0 z3 J) T H, y: | i z “不光有吃的,还有欣赏的呢。”何帆兴致勃勃地说着,又拿出几件小巧的工艺品,什么楠竹竹雕,黄杨木雕等,个个构思巧妙,技艺精湛,颇具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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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7 T# r' P" @1 D “旅游才知道,世界真奇妙,以后省吃俭用,攒钱游山玩水,也不枉了此生。”他拿过我的茶杯,咕咚喝一口水,润过嗓子后,手比画着继续道:“旅游可以增强爱国主义,看着那大好河山,让你没法不去爱,整天呆在家里,井底蛤蟆见那么点天,知道爱什么?”他真的很开心,好像有说不完的感受。大家也七嘴八舌地大谈起旅游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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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m, ~" o3 f* { “秋阳,我的床铺还未整理,乱糟糟的,今晚在你的床铺借宿一晚。”眼神分明带着用意。" f& s) K4 H.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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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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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糟糟的,还不是想和我温存。”我心里想着也特别地甜。2 d. [9 g! x4 u. R
, L& J* C; V! c7 r' x' C- e 夜里,我们温馨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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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顾洁的谋划实施了,周一将信寄出,在确认何帆已收到后,我就注意观察他的变化。几天过去,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吃饭、上课、睡觉、玩笑,是那么的正常。, U0 h8 k8 B1 U%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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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恐怕计划要落空,看最后一天周六怎么样。”我心里在嘀咕。正没点子想的时候,周六下午,他突然提出要我陪他上街买花,晚上再陪他去办件事,鱼还是上钩了。我心里有数,故意问他:“买花干嘛?送给谁?晚上又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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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5 c A! B g- ~0 l8 [1 W “买花送情人呗!”他笑着拿出一份信递给我。6 ^$ E+ {" E, w0 W+ ?' w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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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一次演讲出了点名,很快就有女孩子追来,字里行间让人感动,本想不理睬,觉得没礼貌,又怕伤女孩的心,所以,让你陪我,去给人家解释清楚,现在是学生,不想谈恋爱,毕业后要回赤峰,也不希望谈外地的,要她了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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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R5 |& x% X9 k! k+ V 信的内容我当然知道,是我和顾洁费一番工夫写出来的。我撕开信封,抽出信,装模做样地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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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有魔力,
/ @$ x1 U) n0 k! A$ a! o 硬将我的灵魂与躯体剥离。0 F, u/ C9 v0 ]# Y% I$ k4 m
躯体飘然升起,; o, T5 I! d9 X% W5 {
灵魂游向你,
/ X8 P; B; V' G& u7 r0 c7 W2 d; E* u 惆怅和孤独留给了我自己。
. G, x% @8 M5 d( [( D# T 你在岁月中来去,
6 h& l' H5 w* P7 ^ 是上帝插在我眼中的风景。
0 a4 P' f+ o" T) y 黄昏抹不去,- z0 j" `" L. f0 R% v
黑夜又降临,5 A# F9 v5 R" f, y
在我欢笑的背后有多少思恋的泪。5 S4 ?; p- Q. p7 ]0 \! q
% o8 O0 Z/ ~; P8 A: l 相信这份缘分,手捧红玫瑰,周六晚上9点,在西山公园依依杨柳岸,有一位漂亮女孩会向你走来,不见不散。一个对你仰慕已久的人。”6 d: f. s- l }2 P
8 l7 X6 L- V4 f v$ G7 Q5 g) P 何帆对女性没兴趣,我怕他不去见面,特地加了“不见不散”四个字,有这四个字,凭何帆的品性修养不会让一个女孩子痴痴地等待,肯定会去解释一下,这样,他就可以傻傻地站在那里,长时间地等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她,也就达到了我们恶作剧的目的,没想到,他坚持让我陪,设他的圈套,要搭载我,戏还没开场,我先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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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着为他高兴的样子说:“这是人家在追你,你可别辜负一个女孩的芳心,还是你自己去,我陪不合适。”他过来,两只手轻轻地托起我下颌,细语柔情地说:“我不是说过吗?这个世界,我只喜欢你一个男孩,没有谁能取代你,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这样才能显示我的决心。”事情到这一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假戏真做地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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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整个城市隐于夜色中,西山公园像罩上一层薄纱,优雅闲适。那一片水域,在街灯的映照下,颇有风韵。两岸垂柳婆娑,嘉木葱茏。光与影交织,勾勒出令人迷幻的轮廓和色彩。三五成群的游人放慢着脚步,静静地享受夜色下的美好。一对对恋人相依,凭添了几分感慨。远处时而传来的吉他声,如诉如泣,如思如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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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何帆提前到了约定的地点,稍坐一会,我想着走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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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个害羞的女孩,看到我也在,他就不会过来,我离你远些,她来你给她解释后,我们就走。”我这么一说,还真的挺管用。9 Z. S) l Q$ w, M6 D- J- b" Z* q
- }) c. Q5 b; f% B3 P “那好吧,你在附近转转,赏赏夜景,别到处乱跑找不到你。”他一再叮嘱。0 w! J7 p$ w/ z! D)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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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何帆,没走多远,忽然,两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是张玉清和顾洁,她们来干嘛?我秘密跟踪,离柳岸不远,两人低语后,顾洁停下来,玉清向何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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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 \* a; v! B0 X第二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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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X. Z/ a/ T/ T! L 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何帆站起,犹豫片刻,向走过来的玉清迎去,说了几句话后,何帆把花递给她,玉清接过花闻一闻,他们站在那说话。少许,何帆四顾张望,扯着嗓子喊我几句,没听到回应,便与玉清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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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顾洁把我给愚了。当初,我俩共谋捉弄何帆,并没有要给何帆介绍谁,她怎么做媒把何帆和玉清给牵线搭桥了,有这个意思也应事先跟我说一声。我想找顾洁问个明白,到顾洁停留的地方转两圈,没找着。我在想,也许以后,我们面对社会、亲人的压力和习俗观念,要恋爱、结婚、生子,这些都是无法逾越的,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何帆与玉清的爱恋。真是作茧自缚,引火烧身。我坐在那儿呆呆地发愣,不知所以。, r/ C6 D5 q, e6 F( J! D2 ]8 w
. D; |# A4 e1 ~7 t+ f! g) d5 L0 O+ {# a “喂!朋友,请借个火。”一个怀抱吉他的男孩到我身边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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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抽烟,哪有火。”心里正不是滋味,我带着厌烦的语气回答。- I6 e9 ?$ c5 E% @' A% q) x
# ~: |2 _$ H8 r9 b, ^4 F “噢!对不起。”说完,他翻了两个口袋,找出一个打火机。, \5 J1 i;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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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记得好像带着,刚才没找到,打扰你了。”他挨我旁边坐下,点着烟,猛吸两口,吐出许多好看的烟圈,边吐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香烟版版兮,烟雾缭绕兮,人生难寻一知己,想想真失意。”唱完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虚度年华二十年,碌碌无为又一天。”说完,看看我,很诡秘地说:“喂!我在这瞅你好久了,你有心思,失恋了吧?要么就是在找朋友,想找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6 G$ j' ~ H' ] G6 U
8 S4 s( N. V$ {' a+ i7 H5 S “我是学生,和同学在这里玩走散了,正急着呢。”我找个借口。他见我接上话,朝我这边挪了挪。0 [ E9 e8 v: [
! R3 M- W. O( c, D “你是学生我相信,丢了人我不信,又不是三岁小孩,真的走散,会互相找,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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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I/ b' a& o6 @ R, O; g4 u “你是做什么的?为啥也一个人在这里?年龄不大,就这么轻浮人生。”+ `3 w6 N0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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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来的打工仔,晚上没事喜欢一个人到公园转悠,经常来。今天认识你,也是缘分,看你这张娃娃脸,年龄也不大。”2 ~$ }) @) u. Y. O* k8 ?$ k$ L8 G) U
7 h8 U& n+ c! _' V/ W' Z 他是个自来熟,很风趣健谈。聊了一会,我起身要走,他半真半假地劝道:“这么晚回去若进不了校门,就得在外面逛悠一夜。我住得也远,附近有个‘阳光休闲池’能洗澡还能睡觉,价格不高,我买单,我们不如到那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去怎么样?”我婉言谢绝。临别时,他给我一张署名裴鑫的名片,又问我一些情况,我也都具实相告。- n+ q; `4 U0 [& Q1 w3 p0 v. M: k
, I9 J8 h, l, z7 c* f! n5 W 深秋的夜晚,寒气很浓,我卷缩身子,任风吹着,像个被抛弃的孤儿,踏着树儿斑驳的影子向学校走去。- s8 i# r9 ]8 f
1 p1 \7 s% m5 I* t* r 次日一早,大家都起了,我还在睡,何帆过来,掀我被子。. U j4 S5 B; [- ~. ]7 I- y- B2 u
6 S6 N; @4 g' h7 C1 o “起来,懒鬼,昨晚干嘛去了,很晚才回来,让我好担心,真怕你被拐卖给人家做女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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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X* `8 y2 y( b 我紧拽住被子,翻个脸朝里,嘴里咕哝:“说好给人家解释后一起走的,见女色就像猫闻鱼腥味,硬被拐走了,你马上就要做人家女婿,还说我呢。” X1 {- l( |- _( m! A, {- @! K4 ?. s
* W& Q8 G: f( y- l4 q' x8 y “嘿嘿!吃醋了?你这家伙,一转脸就跑得没影。”他把嘴贴近我耳根轻声说:“不是别人,是张玉清。别忘了,我这只猫,只垂涎你。”说完,又拽我被子。我“腾”地坐起来,假装惊讶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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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5 p1 g ` “是张玉清?这种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警告说。, _! `; j; n9 D+ Y
# o0 s6 @3 F* O" p; y& p7 z6 b “哎!如果是个陌生女孩,我会无所顾忌地解释了就走。对张玉清,我能这么无情无义吗?不过,我还是很委婉地说了,不知她是否能听出弦外之音。快起快起,以后再说。”他紧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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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z" g/ e6 D6 q 起了床,我们开始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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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约顾洁。她开门见山地说:“就知道这两天你会来。知道吗?玉清暗恋何帆很久了,去年何帆随你到蚌埠,他们第一次在舞厅相识后,玉清就喜欢上了他,以后经常和我谈起。何帆应该能感觉到,可一直不主动,现在让一个女孩子剥去羞涩,大胆地追求心目中的男孩,要有多大的勇气。当你要我出点子时,我就想将计就计敲定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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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B6 t7 U8 B/ X! B 我接过话茬:“那份信的内容是我写的,并不是玉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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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 i5 x7 N) {7 P! z “是你写的不错,可玉清看后感觉很好,符合她的心意,认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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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i6 `' W* _ H+ | “我还在担心,不与玉清说好,何帆把信拿给玉清看,非露馅不可,没想到你设计得这么严密,真是滴水不漏,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才对。”我有点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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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成人之美不是很好吗?你会介意?何帆这小子,不知咋想的,要和玉清做兄妹关系,这不是婉言拒绝吗?玉清各方面条件不比他差,应该是珠联璧合,很好的一对。”她娓娓而谈。/ q. i# s+ h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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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这玩意,可不是比条件的,要有感觉。还有,何帆的意思,毕业以后要回赤峰,怕两地分居,所以很犹豫。”我说的含蓄,希望她能听明白,并如实转告。6 c4 o1 s' a$ f* z* Y
# ~9 [$ ^$ d3 J ]% [ “何帆对玉清没感觉?邀他唱歌,给她送书……就连‘愚人节’愚你,都找玉清做托,感觉早有了。你说两地分居更不是理由,在哪不能创业,非回到那个偏远的地方。玉清家就她一个孩子,是爸妈的掌上明珠,何帆做倒插门女婿,以后还不是地道的‘雅丽鸥歌舞厅’的老板。这两天玉清很郁闷,你与何帆是铁哥们,帮助从中撮合撮合。”顾洁想把我推向前台。感觉年龄不大,又是女性,城府挺深。: L9 @: X, w; A1 g8 l7 {
: b* t, a- A% W# O: A' U( y: ` 我把与顾洁的谈话内容转述给何帆。何帆浅浅一笑:“反正我不想恋爱,不想折磨自己。顾洁挺有意思,做起了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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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不恋爱结婚吗?”我点着他额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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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 |$ p; H0 I' O “以后?不知道。”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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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推我一把,又突然激情地说:“嘿!以后啊,说不定会准许同性结婚。到那时,我俩就可以手挽着手,踏着红地毯步入婚姻的殿堂。”笑得好纯真。又点着我的额头说:“呵呵!你这只馋嘴的猫,背着我,偷鱼吃,还对我吃醋,真自私,要是让你老爸知道,非揍烂你P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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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儿在外,父命有所不受。”我笑着回应。7 f( q5 [" {6 S3 T7 |
3 ~ P5 [$ m# \! [3 \$ w 我揪住他耳朵,拽到我嘴边,小声但很坚决地说:“我这只猫,也只垂涎你这条鱼。”说完,我俩拥抱一起,畅怀大笑。
0 i. ?5 P6 b% o. r第二十九集& o; a& h+ e3 d# f- n
8 O' B% m% [ k2 |3 N$ R% B- e# `; x 时隔不久,何帆又提租房之事,我没再拒绝,要他租,有空我就过去。他不喜欢这样,想合租下来,让我能天天晚上陪他,过着一种像小两口似的生活,说是对我的唯一要求。我将想租房子的事告诉顾洁,顾洁说是我想对她使坏心眼,不过,她不反对。我对何帆说,必须经爸妈同意才行。那时,也就要放寒假,我要他不要急,待寒假过后再说。7 a. R! o8 N/ j! }
: V& S* M0 l; _6 |: b9 A 1998年的寒假,迎来了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一片片轻盈地飘落,千树万树像梨花盛开,枝与雪的那份缠绵情结,给人一种凛冽的美。一天一夜不停地下,皑皑柔絮铺盖了蚌埠城。早上,雪停了,可天空未晴,仍是清亮的灰色。宽阔的柏油路像一条白色的飘带伸向远方,交通阻塞了。" j' \+ G/ e" M0 N/ V
0 V8 m9 x: k6 T3 G. g% W 我和妈妈踏着厚厚的积雪到陆姨家串门。一路上打雪仗的孩子欢腾追逐。我不停地揉着雪团,乘谁没注意,就偷偷地砸他一下,弄的小孩子们,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四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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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z, D8 m9 F) t 敲开门,陆姨很亲热地拉着我妈的手,又抚摸我头,说我长高了,越来越俊俏了。梁文倩坐在火炉旁,怀里焐着一个小电热壶,在聚精会神地看书。见我们进来,站起很礼貌地招呼,把电热壶给我。叙话时得知,文倩今年要毕业,准备继续考研。就着这个话题,我对妈诉起苦衷,寝室人多噪杂,经常玩牌到深夜,教室关灯又早,回到寝室,别说看书,睡眠都成问题,烦透了,早想在外租房,起码能有个好的休息环境,像文倩姐姐多好,家距学校近,晚上可以回家看书、休息,什么都很方便。陆姨听后对妈说:“阳阳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们家经济宽裕,给他租间房也值得。”9 h9 Q. }. Q0 u. u"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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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孩子都娇惯了,不少学生在外租房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方便恋爱。再说,一个人远离学校,安全也是问题。”显然,妈妈有许多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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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5 ?( k$ h& D9 t “学校附近的居民区有不少出租房屋的,在外租房的同学也多,专为恋爱租房的毕竟是少数,在经济条件许可时,都想寻求一个安宁的环境。如果妈同意,我就与何帆商量合租,也能有个照应,经济上也可节省些。”说着话,我眼瞟着陆姨和文倩,想让她们多说好话。她俩心领神会,也跟着帮腔。妈妈被说得动了心。妈妈同意的事,爸爸一般不会反对。这是我在寒假的一个大手笔,满心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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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结束,我与何帆开始张罗租房,最后选定一处楼房与平房交错的居民区,离校不远。我们租住了三楼套房,两间一厅,阳台对着小区花圃,环境不错。添置些生活用具,最奢侈的是买一件仿真皮沙发和一个二手音响。为避嫌,我与何帆各住一间。这就是我们的新家,是我与何帆用心垒起的爱巢,是我们新生活开始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可以放纵,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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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e' N5 C7 [ 站在窗前,风和煦,花醉人。我双手抚着平坦的腹部,心里涌起一股股难以言说的温柔,憧憬着那持久的梦幻般的兴奋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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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J+ [- {- J 搬家那天,晓宇、柳林和高智都来了,帮着收拾和整理。晚上,我买来熟食,大家喝酒又唠起话。% y& `( E/ P2 w* t#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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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带着遗憾对何帆说:“你俩一走,寝室里就缺少了生机和活力,真的有点舍不得。”7 K( w+ ^* b9 i+ P; Z
" v h" f! v6 K3 [1 _' R! ` “哎!我也没办法,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你们都知道,秋阳这小子不争气,有个怪病,寝室吵了闹了的,影响他休息,他妈心疼,怕委屈宝贝儿子,早想让他在外租房,又担心安全问题。寒假他妈给我电话,想让我俩合租,能有个照应,老人家的话,我能拒绝吗?”说完手指着我:“秋阳,我没说错吧?”2 |. u! g# `8 [6 E
) ]3 y$ X; r6 m! O “我妈是跟你这样说过,不过,可没强迫你,你还是自愿的。”在一些场合,我俩配合得挺绝,完全是一种心的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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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Y- { m: o% _! W- ~ 高智接过话:“同学能有这么纯的友谊,让人羡慕。”说完甩甩头,用手捋捋蓬松的长发。 p( Z! M$ `$ N- g f
E2 {8 M4 J. K; t9 z “你的头发好像几个世纪没剪了,弹吉他到激情时,脖子一昂,头一甩,飘逸潇洒,酷毖了,是不是艺术家都得这样。”我调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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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留着长发遮住眼睛,还不是为了不把这世界看得太清楚。”说完,摇摇头,显得一脸无奈。: X6 T1 R(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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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学到现在,你的女友趟次明显减少,过去可不是这样,到底怎么了?”晓宇接一句。 C. o E- I% x( s+ P: \4 G
7 g2 M' Y7 y; ^. ? “不怎么,现在是艰难而感动,幸福又疼痛时刻。”说着哼起曲子,摆弄起音响,放起音乐《相约一九九八》。3 k# s/ I/ {) e T2 @, t
' J# w* Y- a1 ~ f0 v+ _ 晓宇醉意朦朦,到厅里软软地躺在沙发上。我过去,在他大腿上掐一下。% i9 V7 T* u7 e) n$ ?2 X/ A1 z* a# c* _
4 h( [) w" t, Q& Z) w- s “怎么,喝多了?”; {0 G" `*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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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着呢。”他看我过来,腾了点地方让我坐下。接着说:“有件事,我一直迷惑不解。” j1 d% t' ~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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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说给我听听。”4 j1 O1 H8 W/ c A
( R! x( M5 m1 g1 w5 M “去年国庆节期间,不知是谁,以我的名义,给我爸寄500元,说是打工挣的,要我爸好好养伤,寒假回家爸妈说了我才知道。了解我家情况,特别是知道我爸受伤的,我数来数去,好像没什么人,只有你和顾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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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500元嘛,你还往心里去,算了,别打听了。”这种暧昧态度给了他猜测的自信。 W0 O% L$ ~3 h
! g. R; ~# V, O- x3 q5 d) A “我问过顾洁,她都说了,就看你可老实承认。”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想,既然顾洁都招了,我也没必要遮掩,就把与顾洁商量的过程抖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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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g3 @' O/ h% o/ i+ ^ “哈哈!还是被我蒙准了,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老实人使起心眼,别人不会警惕,真的很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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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钱可以借,情谊还能借吗?我们毕竟是好同学,你不必介意。瞧,你这双运动鞋都快开胶了,我想再送你一双好鞋。”9 }2 ^# i3 Y& E" I
/ m3 V! w! r! t$ q" n “谢谢,不必了,你对我真好,我不知道怎样报答你。”& f6 { V) I+ K) \( h9 O6 I
! v3 G8 K) e' e4 W7 H. x: ? “别说外话,以后多来几趟,聊聊天,增进感情。”说着,又在他腿上捏一把。! L% m; I/ T% b) U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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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一定常来。”他拉住我的手。% G& \) [- x0 |( [6 W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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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浓,附近高楼的窗户里,一盏盏的灯亮了起来,隐隐约约,像夜空的星星。一天的疲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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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他们,已近11点钟,我与何帆开始了新生活的第一个初夜。1 [# V7 w6 o- N+ q
第三十集+ ]! @+ K$ W+ }- E h5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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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拉好窗帘,何帆神气活现。上床,先翻两个跟头,又依墙倒立,让我看着时间,直到支撑不了倒在床上。5 }) c5 ] l6 C! p' f0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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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现在说起谎来比真的还像,租房子是你的主意,怎么把我妈给扯上。”我趴在床上,看着他。; j' o0 b3 Z' F8 ~+ D%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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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过身,我们脸对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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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9 w1 `) D$ O5 [: h D “嘿嘿!心里有鬼怕人怀疑,平时不说谎,偶尔一次,说起来当然像真,这是善意欺骗。”他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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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四大喜,我得满贯。”他仍笑得很开心。2 h- q+ s. W% y* h6 A. d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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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四大喜?”我追问。' _, Z1 l1 F- R-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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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甘雨,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听说过没有?”他眯着眼睛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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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过,这四大喜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不解。' |7 |- s" ?+ N* y0 e7 u( W
8 Z' {2 O! s8 a# u+ f) }& _! X. O5 e “与我都有关系。你解决了我长久的性饥渴,是久旱逢甘雨;我合工大有个赤峰的老乡,是它乡遇故知;从今晚开始,我俩就是洞房花烛夜;我考上大学应该是金榜题名时。我说得对不对?”他很得意。: w5 o$ ] Y7 [! L' a+ U' o
6 t: u. J1 ^5 I3 a6 ? u9 S* ` “你呀,牵强附会地胡乱联系。”说着,我就伸手捏他鼻子,每次他都不拒绝,我最喜欢在捏他鼻子时,看他张口喘气的样子。/ x. n* }* Q/ N. b3 H7 j; V9 U
! X8 A6 V5 X4 r" I- \5 p o 他过来骑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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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种很柔的味道,一见到你就让人心疼,情不自禁就想呵护。”他把脸贴在我的脸上继续说:“我们认识有二年了,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美好的时光,今天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y+ V0 M6 S& ^)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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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我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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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何时了?”他切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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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1 g9 P: \& w6 N5 e3 ? “爱到何时了?”我喃喃地重复,不想用一种很俗气的语言回答,可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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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完,我转过脸狠狠地瞪他一眼,这一眼,是心的传递,他会体味到。' Q/ x' r0 G: N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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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过身,以一种舒坦的姿势将他搂抱住,把身体贴得更紧,开始吸吮他可爱的嘴唇。他脱掉我上衣,用双手轻轻地摩擦我的胸脯,慢慢又游移到我的内裤里抚摸我的臀部和腹部,他要把我身体的每个部位摸个遍。我的胸膛里像燃着一股火,渐渐炽烧起来,热烘烘的。他的心“砰砰”地跳得厉害,这个声音,将我的情趣推向高潮,我很利落地脱光他衣服,又将自己的衣服甩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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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 e% v5 X/ F; @! L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帘时,我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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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L. l \ p2 y1 L8 u/ R. ?* {2 l 常来这里的,要数寝室的几位,像走马灯一样。今天他来,明天他去,玩得很晚,不撵就不走,有时迟了,我就先睡。同学走后,无论多晚,何帆都会钻到我被卧里。, H8 w) z9 ^% [' q( m/ s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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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洁经常来,什么事都做,洗衣、打扫卫生,像这里的主人。玉清偶尔和顾洁一起来。她不记前嫌,与何帆有说有笑,何帆也直呼其小妹,对她格外殷勤,像是有愧于她,以示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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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和顾洁的交往,何帆表现出无奈和理解。每当我与顾洁一起外出,或在房间里呆很久,他就满脸愁容。有时丢三落四,像突然失去记忆。他不只一次地对我说,他不会恋爱结婚,而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要传宗接代,不可能不恋爱结婚。要融入到主流社会,必须尊重主流社会的习俗风情。看到我与顾洁在一起,就像有人要把我从他身边夺走,常会有种莫名的烦躁,特难受,虽尽力调整心态,可还是觉得人在错位。' G& c" N' K& H7 K% H9 b5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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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听完他的诉说,我都要上前,深吻他一口,拍拍他的脸蛋说:“宝贝,别多想,我永远属于你,就像你永远属于我一样。我与顾洁的关系丝毫不会影响对你的真情,反而,会为我们的爱恋罩上一层耀眼的光环。”他听我说这些是最高兴的,常常像孩子一样,马上忘记烦恼,快乐起来。8 s0 h& q- O) c m/ {1 \
3 V" g7 P) i. u! F4 w7 g 我们也常到寝室聊聊天,凑凑热闹。汤健讥笑我是纨绔之子,与顾洁金屋藏娇,还有人陪着付房钱。说我经常面有倦色,准是不节欲放多了,长此下去,会折损阳寿。装着老成的高欣远喜欢有板有眼地给我们说些道理:在大学谈恋爱,有两种形式,一是,只追求轰轰烈烈的过程,图个开心玩乐,释放自己旺盛多余的情感。毕业后,各奔东西;二是,追求结果,有结婚生子的愿望。好像他是个恋爱、婚姻问题的学者,问我是属于哪一种。我只笑不答,最多回一句“顺其自然。”何帆不放过张扬的机会,说我与顾洁是多么依恋缠绵,两人在房里一呆就几个小时,还能听到喘着粗气,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绘声绘色,说得很离谱,惹得那些人心里痒痒的,这其中的用意,只有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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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与何帆的生活平稳而充实,轻松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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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 p8 F; S 合肥长江路上有一家书店,出售各种书报、杂志,是我与何帆经常去的地方。周六的一天下午,我无意翻看到一本宣传北京某模特公司的版画,有三页介绍的是男模,个个英俊潇洒,年轻帅气,穿着透明的肉色紧身衣裤,姿势各异。我看得发呆,何帆过来,瞪我一眼,把画报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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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我躺在沙发上翻看,何帆在一旁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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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Z; s% C5 N* E+ S1 | “好性感诱惑的身段!何帆,把你给拍照上去,不比他们逊色。”我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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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来,把削好的苹果硬往我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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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O& a( N% ?5 _5 E. S “把你嘴堵上,看你还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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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答应让我拍裸体照的,现在有房子,条件许可了,不能反悔。”& g) i/ k9 j/ W( A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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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反悔了?你把高智的相机借来,买筒胶卷,我让你拍,满足你的欲望,人都是你的,还怕你拍照吗?”他很爽快,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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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2 h$ s n3 I l7 T& F “我说的是真的,你愿意,我就真给你拍,留个永远的纪念,不是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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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9 y( V4 t+ w* q& o5 E 他躺在沙发的另一边,把两只腿伸向我,用脚趾调皮地夹我的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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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6 [% M- G8 L. W' P a “明天周日,上午你把相机和胶卷准备好,我理发洗澡,下午拍照,我也想看看自己的裸体照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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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y7 s9 ~" R+ i9 s& M3 Z 他把话说到这种程度,诚心可鉴。8 D$ i; T: W9 t* g: U. s# B* M
: E9 O0 ~4 D6 [& D3 k( y 他太纯了,没有一点杂念,像昆山之片玉,桂林之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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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_4 ^( H8 x( @第三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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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何帆去理发洗澡,我在屋内整理。何帆房间里是一张大号双人床,我将床上的被褥、床单等全部撤了,换上凉席,这样平整不打皱。台灯也换成大功率灯泡。一切就绪后,我躺在床上,心里在设计各种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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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进来时,笑得我肚子疼。经过修剪,发型变了,层次很分明,头发短了点,光泽湿润不少。脸部轮廓线条硬朗,显得狂野不羁。4 o4 R+ \2 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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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何帆吗?一早出去,回来就变了样,怎么看都像个溜溜痞子。”我笑呵呵地说。/ _- }( q+ Y1 m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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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啥,这是时尚款式。”说着,很小心地摸摸头,“嘿嘿”地笑几声。0 x8 P6 X8 p9 _$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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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师问我要什么型,我说最能体现男人阳刚、野性之美的,摆弄好就成这样了。”他拿过镜子照了照,皱起眉头自语:“这样恐怕不行,明天上课那些家伙会说我臭美,拍照后还得变过来。”转过身又对我说:“上午就搞定,下午到市里招摇过市一翻,不然就白剪了。”说完,上床就要脱衣服。我摆摆手:“不行,不行,要按我设计的造型,像剥笋一样,一层层来。”" D" Y8 Y; s% I% z* n' j
8 r) U' F3 a; L “好,听你的。”他盘腿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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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w0 Z4 X7 u6 f 接下来,他按我的指点,一张一张地拍照下去。6 \) f, Z$ ]8 s9 O3 I) H1 `9 \
( I& z: I7 J5 A' g Z' h 第一张:裸胸,下穿牛仔裤,打开裤子拉链,露出白色透明的内裤,给人以朦胧想象;第二张:身着紧身的白色透明小三角裤,少许Y毛外露,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掌捂住鼓囊的部位,半遮半掩,有种挡不住的诱惑;第三张:两手脱裤,褪到膝盖处停下,露出Y茎和阴囊,含羞待发;第四张:昂头,嘴唇轻合,眼上眺,收腹挺胸,Y物直立,有傲然之势;第五张:侧身,右手托腮沉思,右腿稍弯曲,左腿支立在右腿上,正面曝光,腹肌凸现;第六张:仰躺,身体呈“大”字张开;第七张:后背挺起悬空,四肢着床,腹、胸朝上,身体呈弯弓型,Y茎好似擎天柱;第八张:两前肢趴下,以双膝盖为支点,臀部高高翘起,G门毛发尽现,肛口紧闭,性趣盎然;第九张:趴卧起身时,右手用劲前,左手已撑立,左侧身体渐起,显前胸部位,胸骨可见。两腿伸直,以最大角度向两旁叉开,右臀微倾,阴囊下垂,阴囊至G门处,Y毛成沟状分布。从臀到大腿部,小腿肚及脚底板,线条明快流畅,如行云流水……: e& I+ x7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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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喀嚓”一声,到第三十四张后,胶卷自动回卷,结束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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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让我白费这个表情。还挺累的,你去冲洗,没我的事了。”他收起姿势,躺在床上。又不忘补充一句:“别在学校附近,跑远点。”' t: x) k2 N; l9 w% ]* M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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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可真行,无拘无束放得开,你这身材是十足的写真料。”我赞许道。9 ]0 [" T. G5 V& }7 B" U4 T$ h
) l8 L9 d0 j% d- d “要拍就拍到位,够火够暴才叫爽。”说完他下床,拿个香蕉掰开就吃。) k' y* Y* |/ m- k2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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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家影楼,把胶卷递上,要加快的。营业厅一位女职员开过票,让一个小时后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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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O. E) j5 o3 y' A 出门后,我有点紧张,仿佛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心想,营业厅的几个职员在看到照片后,一定会交头接耳,商量着给警方报案,不久警察就会来抓我,说我制作淫秽图片,够不上判刑,也得治安拘留,报到学校,全校哗然,深究下去,最后查出我与何帆是一对同性恋,我还有脸见人吗?想想太可怕。远远看见两个警察巡视过来,我悄悄地避开。我在楼的一角,望着对面的影楼,观察有没有异常人进出。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犹豫再三,不敢进去,不得已,还是给何帆打了电话。何帆到来,听我说出顾虑后,翻眼看看我,接过票大方地走进去,我跟在后面。开票的女职员核对后,将照片递过,又送一个小相册,没忘打量一下何帆,何帆竟冲她挤眼伸舌头。4 O7 X+ y. D6 p$ y6 a1 o. q
) u! ~$ K" r3 |2 ^: ^& [ 出了门,何帆抽出照片细看后,故作卖弄地叫起来:“哇噻!好一个酷仔,帅呆了,我看了都性起。”又拍拍我肩说:“我自己的写真,自己欣赏,怕什么,谁还能把我怎么样?”然后挖苦我:“你这小子,敢做不敢当,整天就知道对我狠,遇事就糖浆。”接着,把照片往我面前一递:“拿着,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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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张照片,清晰地烙着那段难忘的岁月。多少年过去了,它依然是我心灵的归宿,有它的相伴,我一生都不会感到孤独。现在,我不再哭泣,最大的心愿,是在我回归自然的时候,这些照片能和我的躯体一起熔化,在那冥冥的世界里,重温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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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7 O( W* ?$ B$ V" F 中午,在一家小餐馆吃过盒饭,何帆要到市里看电影,说是新进的美国大片。我坚持要去溜冰,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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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N$ s8 o! X: E7 n+ x5 a “溜冰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大片错过就没机会,平时我总依你,这回你该依我一次。”他说得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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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是依我,就再依我一次吧。”我一点也不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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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不依他,坐着不动,我过去拽他,他也不起。6 F4 n) r/ w8 L( D) X)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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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们就打赌输赢,锤、剪、布三局两胜,愿者服输。”他想寻求机会,提出建议。. b+ e4 X8 v3 k$ p& \
4 [2 l/ F7 J3 X+ X 我连赢两下,拉他走,他不情愿地跟着。路过一个超市,他说要买点水和零食,我们一起进入。人很多,看过两个货柜,一转身,就不见他,喊几声,无回应,找几圈,没踪影。我一个人兴味寡然,不想再去溜冰。回到房间,我将照片按拍照的顺序整理好收入相册,一个人静静地欣赏。一张张照片拨动我的情弦,心律随之亢奋,只觉得醺醺如醉,忽忽如梦,有一种全身心陶醉的幸福感。9 A6 _6 D" {* Q' s;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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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何帆回来了,进门,先抱怨起我来。# }3 U1 h8 T8 c. Y6 P) j2 k! _, \
5 S. g0 h0 B) U& [* s$ u “怎么搞的?我这活生生的人你都看不住,竟然把我给弄丢了,要是被人贩子拐走做了人家女婿,你可别后悔。”他停顿一下,又嬉皮笑脸地说:“超市人多杂乱,再也找不到你,只好自己单溜,看一场电影,好过瘾,大片就是大片,惊心动魄,扣人心玄。”他怕我怪他,先堵住我嘴,让你生气不得。+ a/ b, \1 G) c% `0 M5 ^7 W5 K%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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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乘我不备,故意溜走的,反说起我,今天非罚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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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我做什么?”( J+ ~) {% ?3 v0 ^& t5 I
5 |/ r0 Z2 R8 B “骑你大马。”# H2 j' H. ^' A. \ R; \* l( {) `
, d9 H2 z* Q+ `3 Q “嗨!又是骑大马,我的膝盖都快磨出茧了,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说着,上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6 [4 R& q! H: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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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集) {4 \- B/ B3 H! t3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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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周五,天很晚了,下着雨。我在看书,何帆躺在床上听音乐。这时晓宇敲门进来,手里拿个挡雨的塑料文件夹,身上湿漉漉的。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嘿!我有钱了,明天请你们吃饭。”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何帆也摘下耳机坐起来,疑惑地问:“喂,哪来的钱?不会是中大奖了吧?”晓宇笑吟吟地说:“先别管哪来的钱,你们可挑个好点的地方。秋阳,别忘带上顾洁。”4 Q& F+ R+ o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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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愉快地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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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没有停歇的迹象。我留晓宇住下,明早一起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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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3 u0 l' ^# p 我将晓宇带到我房间,拿出许多零食给他吃,又给他准备洗澡水,调好水温,催他洗澡,他很感动。9 T c) o) ?* q$ L) c; F, |+ l4 P
6 N) e8 I! e. q2 _4 g0 z$ K6 Y( g) i “秋阳,你对我真好,你要是女的,我拼命也要娶你,爱你一辈子。”我不经意冒一句:“男的也可以爱一辈子。”他瞪直眼看我。我意识到说漏了嘴,补充道:“男的可以成为永远的好朋友,互相帮助和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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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浴巾,躺在床上。我们又聊起男女情爱的事。他问我和顾洁多长时间Z爱一次。我说没准,想要就要,她很久没来了,我也正急呢。并假装抱怨他不该挑起我X欲,收不了场,他可要负责。借着话题,我拉下他身上的浴巾,他没反应。我又大胆地脱他小裤头,嘴里叨咕:“你不是喜欢裸睡吗?今天还得裸睡。”他也没丝毫不快,我得寸进尺,继续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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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上女朋友,有了性生活体验,就像溃堤的洪水一泻千里,今晚你扮顾洁,让我尽兴一下。”也许是我对他太好,他想报答我,索性闭上眼,不再言语。他的默许,让我激情燃烧。我凝视着他的睡姿,无疑也是性感的躯体,那张脸,也是一张帅气的脸,一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一张充满诱惑的脸。强烈的欲望不可抗拒,我也不顾他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向他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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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茶楼,装修简约大方,环境整洁幽雅。步入茶楼,能领略到一种艺术氛围。茶点幽香、清心。室内精裱框内有许多名画、书法,布局别具一格。窗外美景一览无余。悠然的乐曲,让人感觉休闲、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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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 s3 i; t6 T$ P5 P/ _6 s: } 坐下后,何帆介绍说:“这个茶楼是中日合资,可以观摩日本茶道表演,是品茶的最好去处,又能欣赏书法字画,还有美味佳肴。日本人喜欢吃鱼,这里主要以鱼为主,今天我们就多点鱼吃。五个人跑一上午,挺累的,来这里正好放松放松。”说着,拿起菜单点起菜。什么“铁板三样活鱼,宫廷一品鱼,老成干鱼,滋补甲鱼,千岛酸辣鱼,芙蓉鲜虾蒸鱼片……”晓宇听着听着,对我撇起嘴。我明白意思,小声对何帆说:“晓宇没钱,别想宰他,简单吃些吧。”何帆听后,转身问晓宇:“今天是什么标准?”晓宇不好意思地回答:“就带200元,不知够不够。”6 `7 `$ _: {% }- ]( T# C) ~+ Z5 ?
' r7 Z( Y( m8 P W; {) r7 S* A- o “早说呀,问你哪来的钱,你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中大奖怕泄露呢。”说得晓宇脸红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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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1 t4 ] “我找到一份家教,给两个初二学生补习英语,每月一个学生300元,两家看我困难,各先付100元。每晚两个小时,要等孩子做完家庭作业,9点以后才能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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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9 H# b+ ~2 m! s3 {& r: m5 _ “你的钱来得辛苦,今天我俩请客。”顾洁和玉清唏嘘着。# F N+ K+ }5 C
0 k3 j4 H5 P! b# M' ? “不行,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寒酸点,按200元标准。”晓宇坚持。2 ~" F) E, v6 K7 X8 Y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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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元有点奢侈,按100元标准,点些家常鱼,同样可以吃到200元的味道,就这样吧。”何帆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b2 w$ B2 K& k3 m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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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我自作主张地对晓宇说:“快放暑假了,我们租的房子也不准备退,你就住在里面,不然,每晚11点多钟回到学校,值班看门的会很不高兴。”晓宇应允。我又指指何帆对晓宇笑着说:“房子是我与他合租的,你敬他一杯酒,给他夹些菜,他就不会有意见了。”晓宇敬过酒,又给夹菜,菜不放在碟子里,直往何帆嘴里塞。何帆闭嘴躲闪,晓宇过来捏住他鼻子,硬给塞了进去。我们笑,何帆也笑,“噗嗤”一声,何帆呛得把菜喷出,“哇”炸开了锅,谁也没了胃口。何帆允诺,晚上,每人补偿两个烧饼,5元钱蚝油串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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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S3 v6 y, y, G 暑假前,爸爸打来电话称,奶奶患一种奇怪的病,大便坚硬呈黑色粒状,这种症状一出现,二到三天脸色手指就发白,化验结果黑便全是血,看了多家医院,找不到出血原因。止血的唯一方法是打止血针,打过针颜色变得正常,十多天后,症状如前,全家很着急,要我在放假后立刻回家,和妈妈、叔叔一起带奶奶到上海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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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X9 F7 Z9 R# B6 b* W! @! Q 暑假有可能与何帆北行的愿望,又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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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到上海住院后,经全面检查,还是没搞清出血原因。专家建议采用中西医结合的办法止血,保守治疗一段时间,仍然不行,再考虑行破腹探查术。住院一个来月,我们带着困惑回到蚌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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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e- |+ a" a2 y/ M& ~) j 我与奶奶的感情很深,自小就生活在她身边。奶奶把孩子们拉扯大,开始过上好日子,病魔就来缠身,我很伤心难过,心情极度郁闷,只有想到何帆和晓宇时才能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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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合肥。0 R# ?2 i5 r' B/ w7 i- C D8 l6 V
8 ~6 N4 v6 T- P5 ^ 上次对晓宇投石探路后,我心里有数,只要不过分,他能够接受我。我对何帆的爱也没有减弱,就像结了婚的人,虽然深爱自己的爱人,可有时也难免在外面沾花惹草。7 S0 g$ l- N: n% Q# q#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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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晓宇回来,我谎称到合肥有事,因好久没见,很想他,顺便来看看,明早就走。我俩睡到了何帆的大床上,我摆弄他Y物,用自己的在他身上摩擦,他被动地躺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随便我怎么搞,直到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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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又借故去合肥两次,迟于何帆到校。; D; d8 ?' c( [! O3 Z% x ?
( C5 q8 r7 I) H0 }5 [ 美好的东西在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可贵,想失去它,就像随手撕碎一张废纸一样地简单。我与何帆的情变,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0 k. y, J: D5 e
' m4 [& U$ [2 O0 d) v! F. ?第三十三集4 _1 |# `; e! _* R6 ?+ e,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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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点,下了火车,直奔租住的房屋。门开着,我悄悄地进入,没人。知道何帆没走远,放下包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躲在门后,他刚跨进门槛,我“脱”地出来,大叫一声,吓得他一抖缩,瞪我一眼:“都多大了,还这么调皮。”说完,随手将几盒音乐磁带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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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i" e g; _/ }& ^0 w, G% y; x “大六这小子不够意思,借我十盒磁带,一个暑假过的就只剩这四盒,不去要也不还。”' f6 V4 d6 z' U3 \% x! A
. j% |8 A& Z9 \$ M2 \" d' Q “缺少信用的人,以后不能再借给他。”我从后面揽腰抱住他。他把两只胳臂伸到后面也揽住我。我掏出一块口香糖塞到他嘴里,柔柔地说:“想我吗?”他没嚼两口就吐出来,不正面回答我,却很认真地问:“奶奶的病因查出来了吗?”# s, o8 e m- m
' a Z3 e8 u: u5 s “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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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过得怎么样?”; M/ S! X {; a& d( a)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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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为奶奶的病发愁,也很想你。”他“嗯”了一声,拔开我手,硬棒地冒一句:“是真的吗?”然后,从写字台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笨拙地化亮火机抽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从不抽烟的他,烟缸里堆满了烟蒂。他每次见到我,都异常兴奋快乐,这次冷冰冰,我很纳闷。走过去,拉他坐下,轻声地问:“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他没言语,眼圈有点红。他的反常,更让我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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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我买来一箱苹果,挑个又红又大的,削了皮递给他。他接过,大口大口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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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p; Q/ S5 e5 E+ U$ C “又脆又甜,是正宗红富士,你真会买。”他边吃边说,布满愁容的脸舒展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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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情绪好转,追问:“你有心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把他吃剩的果渣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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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遇到点烦事,吃个苹果好多了。”他不想说,我更加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看我坚持,拉长脸问:“你能保证对我讲实话吗?”我感觉不对劲,可还想弄明白与我何干,就答应一定说实话。0 s8 v+ d( ^, {2 t5 P' c
7 O* m8 O8 K; D; u: v$ t7 s “暑假到合肥没有?”他眼睛盯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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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X' x: O; v9 A+ S/ |) x “到合肥办点事。”我平静地回答。! K% L+ h7 r6 I* {# J
7 |$ C7 B% b" l2 Q2 l “到租住的房里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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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0 q$ P3 e3 K7 C$ H 这一问,我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不祥预感,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事已如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下去。转念一想,也许他只看到屋内的摆设动过,不至于知道我与晓宇的事,也不可能知道。仅仅动了摆设,又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心里发怵,开始紧张。. M9 n. u: B) [8 f4 n; E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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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合肥,就顺便过来看看。”我佯做自然的样子。1 l& X2 u2 ?- _! ?. s+ W/ |1 T' k7 r
/ b/ P- S& d: Z" s: i m “和谁做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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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A+ S! |8 q# d' m6 H( w 我的心腾地提到嗓门眼,“砰砰”地跳个不停,犹豫片刻,我有点不耐烦地回答:“我一个人能和谁Z爱?”( f7 o4 j, _0 R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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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讲实话了?”说着,他弯腰从床腿旁拣出一个白色纸团,上面留有干状粘液。' [% m1 R4 t. h# A
8 W8 o: k e& y! z/ l: h1 ^ T “看看,这是你的杰作,是你Z爱的证据。”他不温不火。5 I4 l) N+ T- v- C/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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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晓宇Z爱擦过后留下的。我脑子在转悠,没当场抓住,不能承认,否则,永远是他的把柄,想来想去,编起谎言。# E2 @) j& r# a5 |, u: ~; ~" O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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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屋睡一夜,睹物思人,想着想着你就Z慰了,就这么回事,真是少见多怪。”我耸耸肩,双手一摊,做出不屑的样子。, B9 \5 F% G# w$ u: L9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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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多动人,撒起谎来从容自若,晓宇什么都跟我说了,做就做了,下不为例,还要狡辩。”他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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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N1 [( `* d: Z/ M3 h) k 我很任性,一竿子到头不折弯,没有一点理智,更不想妥协。听说是晓宇说的,我又气又恨,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反正也丑了,非找晓宇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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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宇正在洗衣服,看我过来,忙打招呼。我二话没说,把他拽到一边责问:“你真不讲义气,干嘛要出卖我,把我俩的事告诉何帆?”) }3 M1 l( @* m8 M0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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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太粗心,擦过的纸漏拣一个,被何帆发现。他追问我,谁去过他房间,我说你来过,又问还有别人吗,我说没,就你自己。他拿出那叠纸,说是Z爱后留下的。我看瞒不住,就对他说秋阳X欲旺,几天不见顾洁就控制不住,把我当顾洁玩了。就说这些,他打我一巴掌,问我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我一气之下搬了出来,什么事啊,这么认真,不就是在他房里睡个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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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7 x8 r0 a' X! P “你真蠢,就说不知道,是他自己S淫出来的不就得了,干嘛非要把我俩扯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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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脑子走样,没想起来,就实话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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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何帆过来,指着我,似笑非笑:“兴师问罪来了?晓宇,我告诉你,以后再做引子,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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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得着吗?”我应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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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c' I$ t7 u: b. k% v “站住!到哪去?”他喊住我。* R- e2 D8 \( |: Z ~' y2 S
5 C/ i% D$ w- ]# ^ “我想到哪就到哪,这是我的自由。”我回应着,头也不回地走了。1 W9 X6 ?+ c- Y( X0 _6 r7 E
8 V2 _! ^+ c) v/ l2 n4 H 以后,我对他爱理不理。他的房间我也不进,他到我屋里搭话,我就出去。0 _9 R' Z j c O( g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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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一天,我刚进门,他就冲我说:“今天我们好好谈谈。”- i6 S; M- c, }) x/ [% p
, p" M, x2 ?# j. K- E4 ^ “有什么好谈的。”我轻藐地说。" ?+ C, _) m6 O* \9 U6 F" j1 O- k/ s
$ l) I/ g4 o# n, ?; Q5 I “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哄你,你还不睬,我错在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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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D. e7 v0 G0 N4 S& K; k9 Y “我俩没有谁对不起谁的问题,我也没让你哄我,至于你做错什么,你自己清楚。”7 f D3 `6 _- w5 J
! P4 e$ g7 ^4 F& u “恰恰我不清楚,我要你说出来。”6 f: e, B% P9 Q! i' P- Z5 g5 f
1 V' c6 J) r) ~( |3 v “你对我缺少最起码的信任,发现我有不对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谈,竟然在暗地里调查我,还像审犯人一样,是不是想传出去,让我声名狼籍你才高兴?”0 R3 [2 x0 q2 J0 k8 v.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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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有理。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暗地调查,我对你会别有用心吗?我发现可疑后,随便问问晓宇,没想到你太出格,把晓宇假托成顾洁,让他感觉你喜欢女人是吧?他真的像你这么幼稚,会这么想?也许你的行为,早让他知道你具有同性倾向,只是你对他好,不便明说而已,大学生里没有真正的傻瓜。再不却步,你真的要声名狼籍了。”0 z2 H* }4 Q/ O3 h4 |# r7 S
. v$ b+ j+ [+ @* W “管他知道不知道,只要给玩就行,你想玩还得不到呢!”我故意撩他。1 n9 Q/ R0 x& h; O7 N
7 J. O4 L- F& w3 f, u0 n 他听我这么说,真的来了脾气,几乎叫起来:“真不知羞耻,帅仔多呢,有本事个个都玩过来。”: F4 x9 I, q1 D! n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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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不玩管你屁事,我又不是你的私产,以后,你少管我的事,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比你好的太多了。”我带着讥刺,咄咄逼人。. ^& ^0 c1 E! J; D) R0 J" f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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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着我:“好好!你竟然能这么说我。”, F7 ]- E( H& c( x9 a0 u; m0 L! f
; c$ Q5 w$ @+ i: M# A* _7 l “少来这套,别对我指手画脚。”我把他的手拨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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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i+ _) H/ b; e 他可能再也无计可施,上来猛推我一把。我没防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部嗑到硬物起个疙瘩,那还了得,我起来迅疾给他一拳。他也没料到我来势凶猛,躲闪不及,着实砸在了脸上。他捂着脸不解地看我。我仍不罢休,又拿起椅子要砸他,他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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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m/ @4 R3 w 声音惊动楼下。大六穿着大裤衩,光着脊梁,趿拉拖鞋跑上来,看我俩在争椅子,冲上,一把夺去,问怎么回事。我迁怒于何帆,想让大六产生怨气,就拍着桌子,指着磁带大声说:“还不是因为你,借十盒还四盒,他整天喋喋不休,让我烦。”大六一听,藐视着何帆:“别没出息,我赔你就是了,也不至于干架。”何帆涨红着脸,一口一声地说:“别听他乱说,真会胡扯,真会胡扯。”可就说不出原因。8 R' Y' T4 L/ ?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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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吃了亏,还要冲上去干,被大六抱住。1 Y+ N& n) n' e0 Z4 [9 p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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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我叫着、挣脱着。何帆从未与人争斗过,哪经历过这种场面,看我近乎疯狂的气势,傻了眼,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大六对何帆大喊,要他快离开,先避一下。何帆出门时嘴里嘟哝:“平时看起来温顺可爱,真没想到这么难缠,这么不讲理。”* d3 }% B+ K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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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集+ j9 q) K2 B% C$ Q6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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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何帆打过架后,我们虽然还住在一起,可行同陌路,他老远看到我就避开,进屋马上关门,像怕遭突袭一样。
+ D5 B- J9 b4 Z+ \4 m9 M
, Z) K; \" r8 |$ V* s& |2 z" B 我常常自问:“自己错了吗?即使我有错,他也不该对我这么狠,像审犯人一样,又先动手打我。”" A/ L8 I, D: r. b; O4 N7 W
( k8 R) X$ O# ^+ }( i% G 我也换位思考。& ^; V2 E* z' T( ^/ i4 ?) ]0 d
; ?% A8 k1 x; d0 M “秋阳背着我偷情,我能无动于衷?说了他,不知悔改,还盛气凌人。我只是推他,并无意伤害,我错在哪?”当我将两种想法比较的时候,发现都有错。) K5 J4 y# Z- k; k. d9 ?; }/ |
- [ Z' v" O9 y$ x+ K( J 何帆很重感情,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感情受到伤害。想想我那天的举动确实过分。好多天过去了,他不主动找我,一定是对我失望。我的谎言,又让他得罪了大六,更不会原谅我。可我能觉察到,他虽然表现出一副有我无我无所谓的样子,但神情沮丧、眸光黯淡。4 B3 B }4 f; Q0 Q9 e1 @( m M! x" _; C
* E9 s+ s( `, a; y 玉清和顾洁得知我与何帆打架,简直不敢相信,追问原因,我俩谁也不说。倔强的性格,决定了我不会放下架子去陪不是,何帆也不愿让步。: L! v+ X& Z+ ~& Q, `# H {
' j) g, q& M$ E/ T. P5 d 我放弃了对晓宇的幻想。空虚让我不能安分,我开始一个人出入酒吧,游离于醉与醒的边缘。“失之东隅,补之桑榆。”我想到那天晚上,在西山公园遇到的打工仔。我隐约感觉他和我是同类,不然,怎么问我是找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邀我洗澡过夜,还有那份只有用心才能觉察到的期待。我也舍不得放弃何帆,但我要让他嫉妒、嫉妒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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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裴鑫的名片,拨通手机号,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R% n* C+ r( y: C) X1 s
/ ?+ u: C3 @' e# L3 B 这是一片奇异的地方,荷塘碧绿,硕大的荷叶四散冲出,蓬勃安详。莲花洁白如玉,清逸诱人,让人联想起周敦颐在《爱莲说》里描绘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它是做人的缩影,细细品读时,不觉有些惆怅。 G# ^! [( Y% A y1 N9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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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面颊,周围是游人的笑语,孩子们的追逐嬉闹,一切都那么鲜活。# Q; |% \6 h9 F7 E*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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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婉转的吉他声和低沉的歌声。6 [# i1 K4 a;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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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静静地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其实多么地爱你。花静静地绽放,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循着歌声走过去,看见裴鑫坐在草坪边的石阶上,全神贯注地自弹自唱。我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不声不响地坐下,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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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肌肤较黑,脸有棱角,显示出一种男孩的刚性。头发很长,几乎遮住眼睛,但遮不住眼里流露出的阴郁目光。与那天晚上见到的他相比,多了一份清晰。! j0 `" a/ q4 n$ ^#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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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我后,对我点一下头,继续弹唱。一曲终了,他站起,对我笑了笑,要带我去附近茶楼喝茶。我没兴致,想听他继续弹唱。他应一声“好”又坐回原处,自信而骄傲地拨动了弦,那一瞬,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暗涌的火热。他专心致志一曲一曲地弹下去,我一曲一曲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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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下来,空气中有了凉意。丝丝细雨洒在芳草地上,微风吹过,闪出阵阵白光,好似在流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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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止弹唱,又一次站起,对我说:“上次见到你,你很忧伤,这次还是这样。下雨了,衣服都快湿了,我们走吧,有什么心思说出来会好些,要不,到我住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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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X: k# @$ F- E/ f q 我没有跟他去,把他带到了我与何帆的住处。这是我第一次带陌生人来这里。通过聊天,进一步了解了他。* K, M- c$ P: V0 j9 H& o( Y
8 B, h/ O |% |- ?, G 他是芜湖人,长我二岁。四岁时,父母遇车祸身亡成了孤儿,姑妈收养了他。姑妈虽有一个儿子,但很喜欢女孩,就把他当女孩抚养。给他扎小辫、穿花衣服、裙子等女性装束。过十周岁生日时,还有不少人认为是女孩呢。他说,可能是后天环境让他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性倾向。他恨姑妈,十六岁就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开始独立生活。一年前到合肥,偶然发现,西山公园是同类聚集的地方,他经常在傍晚到那里,一直想找个伴侣,始终未能如愿。看到合适的就在一起玩一玩,一段时间后伯燕分飞。他的直率,让我见识不少,也让我难以忍受。我决定,在全面了解他以前,不会与他有亲密接触,只愿意和他交朋友。0 w" G4 ?/ ^, [" I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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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没留他住宿,但还是引起了何帆的注意。第二天,何帆问我:“昨天下午来的那个人很晚才走,是干嘛的?”我爱理不理地回答:“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没忘了加重语气补充道:“和我们一样,只喜欢男人,挺浪的,玩起来爽到骨髓。”何帆听后,嘴角颤动几下:“你和我在一起,是食肉过多,难免腻味,想尝新鲜。”说完,一扭头,进到屋里,“咣当”一声关了门。这是我俩打过架后,他第一次找我说话。看来,他仍然很在乎我,顿时觉得,这一招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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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8 H* d+ l) {. b+ k+ ~ 那段时间,我也经常很晚回来,有时我上课,裴鑫来了,就在屋里等,遇到何帆也很礼貌地招呼。- _$ g4 }" b3 s6 B; l3 u2 a" J
5 Q* d# P# m/ X' m 终于,一天晚上,我留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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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被哭声惊醒。坐起细听,是何帆在哭,很压抑。夜深人静,听得清楚,一声声,是哀怨、是辛酸。我的心阵阵紧缩,有种切肤地痛。看着还在熟睡的裴鑫,我忽然醒悟,是我错了,我的放纵伤害了何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催裴鑫离开,想找何帆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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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9 t( |! j8 z1 v( @ 裴鑫刚走,何帆就到了我房间,眼睛红肿。% O# N2 p; W) _# b* ?! \ `) Y( i0 b8 z
. A8 n. k. @. r" j “周秋阳,今天我要搬回寝室住,下半年房租已交清,够住到年底,来年要续租,就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他生硬地对我说。! h4 O" }-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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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突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做。3 _: V" s- g' y/ A: l7 {
; @5 f! v3 m+ U1 M “可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理我?”我带着悔意,想让他明白我寻新欢的理由。0 \8 s! {6 ]0 r7 A) T9 p
3 Z' O* f2 Y( H “不理你,是想给我们留有充足的时间反省自己,没想到你越陷越深,彻底抛弃了我。我最反感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情感是不能迁就的,我们缘分已尽,什么也别说了,你好自为之。”# Y$ m" u% y4 f1 p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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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提出租房的,要搬,也是我走。”我想缓解,如果他不让我走,我也要尽力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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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5 X; }- c! k “那也行,你明天就搬。”铿锵有力,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我知道他的个性,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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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一切都晚了。我呆呆地坐着,泪水沿面颊流入嘴角,涩涩的,苦在心里漫延。爱情就这么娇气?就这么容易受损?太残酷了,残酷的让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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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F) C0 C# `' l第三十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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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与室友们重新过上了集体生活。分开原因,成了同学们议论的话题。我守口如瓶,任他们猜测,对于风凉话,我一笑了之。高智做了趣味测字。他说,友谊的谊字是“言”字旁放个“宜”,宜是适当、应该的意思,也就是说,友谊说起来应该,做起来难;朋友的“朋”字是两个月字的组合,所以,朋友之间不可能长久。老祖宗造字都带有很强的哲理性。《三国演义》第一回开宗明义“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朋友也概莫能外。" Y3 E. Z* x7 b. [9 g ^8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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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洁和玉清也纳闷,秋阳与何帆形影不离,亲如兄弟,竟然能打架,现在说分就分开了。顾洁想搞清楚原因,她一问,就被我冲多远,再也不敢提。8 o# Z" k4 X ^;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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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在校园里遇到何帆,我过去问他:“同学老好问我们分开的原因,我该怎么说?”他没正视我,随口答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走了几步,又回头,仍带着怒气:“你应该实话实说,与男人偷情被我逮着给撵了出来。”从他的态度,看不出一点想缓和的迹象。3 P- ?4 D8 T4 ?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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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像海上漂着的一叶孤舟,在浪尖上摇曳,随时沉没。两年中,我们用爱拂起的希望心弦,用爱感动的生命情怀,转瞬间,成了昨日黄花。爱情,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在相恋时,就像地上的湖泊和天上的星星,虽然遥远,可以映照,一旦失去,咫尺之隔,也是海天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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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3 g" K) {- Y4 ?4 I$ M4 H)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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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随裴鑫到西山公园,通过介绍,认识了几个朋友。在相貌、性格脾气和文化教养方面,我总是与何帆相比,比来比去,没中意一个。裴鑫说我太挑剔,他说圈内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大有人在,这些人很少露面,隐蔽得很,可遇不可求。能遇到何帆是我的造化,现在被踢也是报应,不如找419(for one night)玩一个是一个。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对不了解的人,绝不轻易上床。! x. v" U X" d0 Z% h8 n
9 v* F. t# _$ P5 l$ F 我念念不忘的还是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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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H7 s! {6 z% o) i 一晃到了1999年5月底,掐指细算,与何帆分手近八个月了。期间,我让晓宇经常到那里侦探,想掌握他的一举一动。八个月是漫长的煎熬。何帆憔悴许多,变得郁郁寡欢。寝室很少来,都选在我不在的时候。3 }( }8 t* i7 h3 @/ G5 R0 N6 V&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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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I. z7 H# ^ t9 u! j% R; Y9 W 星期日一早,接到家里电话,说奶奶病危,想见我一面。我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面。奶奶自破腹探查,确定门静脉高压引起出血,做手术后没有改善,症状如前。到后期,每天一针止血也不奏效。在医学高度发达的今天,奶奶的这种病,竟成难解之迷。2 Q; R! l/ s' t0 {
" S% P0 E, Z- l7 ?; W" c 我到了医院,奶奶躺在病床上,看到我,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说:“我最难过的是没看到阳阳娶妻生子。”我哭着安慰她老人家。第二天,奶奶咽气,走完了她饱经沧桑的七十五个春秋。奶奶的去世加上我与何帆的情感纠葛,愁绪纷繁,我没有马上回校,想陪爸爸在家多住几天。, t/ T5 S! {" p: ^
1 Z, t. k2 v* V. ~( j 一天夜里,晓宇突然来电话,语气急促紧张地说,何帆出事了,要我赶快回校。我问原委,他支支吾吾,电话里又夹杂噪音,听不太清楚。次日,急赶早班车。到了寝室,室友们脸色凝重。柳林说:“何帆喝醉了酒,听说跑到女厕所欲图不轨,被人当场抓住,这下可惨了,人家告到派出所,又闹到学校,学生处和保卫处都已介入,不追究刑事责任,恐怕也要被开除。”& c* R: Q( F; K9 Q7 \+ m,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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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蛋!何帆决不会做这种事。”我一阵晕眩,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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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c0 S* ^9 ]/ O8 k( J “也许是喝多了酒,误入女厕所,人家就诬陷他。”王书亮接话道。$ O$ ]+ x1 l5 N
# a. H- U: X# `4 \0 j" [, P “何帆出事有几天了,我们想来想去,还是要你快回来,让你爸找找关系帮助他。你俩虽然不讲话,可过去交情深,不能不问……”$ Y% t2 {2 G7 a1 ]' f" D% U
% N9 v/ U! \% J& U “何帆自己怎么讲?”没等高智说完,我就追问。+ I) H4 c: J) @" Z6 V*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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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天下午,老乡带两位同学来玩,四人喝不少酒,很晚才结束。送老乡走,回来时内急,路过居民区公厕,天黑又有些醉意,误入女厕,解开裤带撒尿时,突然一个女孩惊叫,大喊‘抓流氓。’他不知所措,往外就跑。路人听到喊声,又看他从女厕慌张跑出,上前问,他害怕,跑得更快,慌不择路,钻进一死胡同,被逮住送到派出所。派出所做了记录,说如果不跑,解释一下不会有大事,追了还跑嫌疑更大。他们看是个醉酒的学生,也不像小流氓,批评教育后,就把他放了。何帆说,他当时不太清醒,稀里糊涂,非常害怕,就想赶快跑离现场。”停了停,晓宇又接着说:“第二天,那家人到派出所问处理情况,得知何帆被放走,还与派出所吵架,非常蛮横。没法子,派出所就交给学校处理。学校要何帆赔礼道歉。何帆说他没做坏事,不太愿意。那家人也不接受,固执地认为,解开裤子,肯定调戏了他十四岁的女儿。这几天到派出所和学校两头闹,非要严格依法处理。学校停了何帆的课,刚才又被学生处叫走了。”7 v a' x% Z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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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生处,王处长正在与何帆谈话。何帆站在那,眼圈发红,好像才哭过。我进入,轻轻地走到王处长桌前,两只手按住桌边,由于激动,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王处长,请您相信何帆,相信我们对何帆的评价,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绝不会做这种低级趣味的傻事。”何帆在啜泣。看我进来,转过身,背对我。我的心隐隐作痛。王处长看了看我说:“何帆是个好学生,我们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可有人证明,逮住他时,裤子还未提好。他不跑也许没事,跑了,正好授人以柄,影响太坏。”说到这,才想起问我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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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部分学生代表来陈述意见。”我还想说些话,他示意我离开,一定会在查清事实后公正处理。, C; f7 v/ o)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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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的事成了我的当务之急,我要全力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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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求爸爸托人找关系,我对爸说,如果何帆被开除或被处理,我就退学。爸爸慌了神,使出全身解数,到合肥人托人,找到学校的一个副校长,请不少人吃饭。都认为,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学生喝多了酒误入女厕,也无猥亵行为,批评教育,赔礼道歉就算了,这家人不知哪条神经错乱,像着魔一样到学校纠缠,还不断往派出所跑,非要讨个说法,硬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何帆错就错在,不该在被人追问后还跑。王处长叹口气说:“何帆是因为害怕才跑,他连人都没看到,很冤枉。哎!毕竟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出个主意,学校这边可以放一放,不急于处理,多做对方工作,给些钱撤回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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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学们商量,这家经济条件很差,缠着不放,可能想要点钱,不好明说,给钱可作为突破口。一方面,给何帆传话,要他放下包袱,不会有事;另一方面,我和顾洁到那人家,直接面谈。: w9 X" `. n7 q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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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社会活动”就是从这件事中开始的。5 n- K+ e- v& g* n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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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时,找到了那人家。院落不大,拐角有个旧式炉灶,三间瓦房,灰白的墙壁斑驳陆离,锈蚀的窗棂上挂着一片破旧蓝布,这类住房在城市已不多见。一个中年妇女在洗衣服,看上去就是这家的女主人。我们客气地打招呼,自报了来历。有个小女孩伸头看了看,可能知道与自己有关,红着脸又缩回了屋。中年妇女拿两个凳子让坐,我们先唠起家常。得知,四年前她与丈夫在同一单位下岗,丈夫买一辆三轮车拉货,挣不了几个钱。她身体不太好,在附近一家单位干临时工,刚下班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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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话题拉到何帆。0 O7 e, e# c* G$ j( B- Z
# Y( G# q) J- c( H “我们也是老实人,闺女平白无辜地遭羞辱,让谁都受不了。我们不想难为谁,总得有个说法。”她边洗边说,声音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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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把问题看复杂了。何帆是个品行很好的人,不会做这种事,就是醉酒误入。年轻人,谁没有疏忽误事的时候。再说,他千里迢迢从内蒙到这里读书也不容易,如果因为这事被开除或处分会影响他的一生,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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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孩子爸回来了。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后开了腔:“我就不相信学法律的犯法就不处理,学校让他赔礼,他还硬不承认有这回事,没这回事你跑干嘛?”: Y0 |- Q. y# x3 u. |
: V* q+ l. p* J6 B; e6 ~' \ “还是因为喝多酒,不然,是不会跑的。没这回事怎么能承认?你就不怕影响女儿的名声?事实就是醉酒误入,也没对孩子怎么样,在这个前提下,什么都可以谈。现在何帆有几个社会上的弟兄说了,如果何帆被开除或受处理,就把你们家人放倒,这样一来,事情准闹大,谁也不希望这样,我这次代表何帆和许多同学来这里,还是想通过协商解决。”我把话讲硬点想看对方的反应。' ~9 V% M# k2 V6 F+ `* [3 |
" c; h' K1 c4 e “来什么样的老子都不怕,是何帆不挺头,他赔偿损失就不难解决。他不提出,我们要,还说我们想钱呢。”! O0 W8 W. O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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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样,还是个钱字。我心里有了底,直截了当地问:“你们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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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1万元。”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S7 Y2 q. S9 U, I% O/ z; E8 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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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大张口,帽子大一丈,有你这么要的吗?事情不大,胃口不小。”我明确表示数额太高,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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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J: A) {0 T “钱算什么,比名誉还重要吗?我了解过,何帆家不是拿不出这个钱,我们要的也不算多。”讲话有点结巴,还是完整地表达了意思。( i$ l; d) \# V, N8 ?. @
Z! s% _9 ~( T8 V2 e8 v1 d 我听了来火,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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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何帆家有钱怎么地,那也是血汗钱,你俩辛苦一个月才挣几个钱,想借机敲竹杠发财呀!”我与他几乎吵起来,顾洁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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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到你这来,是尊重你,别把我们的忍耐看作软弱可欺,到头来,一分钱拿不到,还自毁你闺女名声,你看着办吧。”甩出这话后,我起身就走。男的带着粗话追出门,被顾洁劝回去。我红脸唱过,她扮白脸在那又聊一会,出来后狠讲了我,说我沉不住气,大丈夫应该能屈能伸。不过,这么一闹,也压他一点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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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4 K- K8 E' E5 v 第一次不欢而散。1 X/ ?- G9 f& 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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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知道我为他忙碌谈赔钱的事后,很不高兴,传来话说,给钱等于承认有侮辱这回事,更丢人,不愿意,随便学校怎么处理。我与顾洁决定不声张,秘密进行,不透露陪钱的事。又找了王处长,希望他能多做对方工作。以后我与顾洁又去对方家两次,谈得很轻松,最后达成协议给1500元,五天内付清,收到钱后撤回控告。我不便问家里要钱替何帆赔偿,就向几个同学借。顾洁、玉清各给2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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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q* M* c3 E7 H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自己觉得做了件了不起的事,何帆一定对我刮目相看,和好如初,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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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A3 K3 A, u; ?5 s. \6 M 给了钱,在确认那家人撤回后,我找到晓宇,得意地对他说:“你转告何帆,我已给他摆平,没事了。”! w& k) x* K5 z, }% N& C: ]* Y$ q: N
) }% c) Q7 I1 t9 w, Z 他一怔,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秋阳,你真的不知道?”& J2 s v/ Q7 }9 |
. C1 ~5 o3 ^, X$ ]) ?& s2 s' z. \- h “知道什么?”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不祥。8 z3 }$ @4 {0 U" O& }6 v
$ E, E: U: Z( w* F& ?1 N" Q$ S; ` “何帆母亲突发脑溢血死亡,他退学回家不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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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为什么要退学?”我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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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q* [, p, O “母亲病逝,对他刺激很大,与你别扭这么久,让他很痛苦。加上那家人不讲理,紧追着告他,更让他绝望,他看透了一切。他说回家后,料理完母亲后事,继承母亲的遗产,重抄畜牧业,照样可以发展。真不明白,想当初,为什么非要大老远跑来读四年本科,添不少心事,徒增烦恼。少接触社会,清心寡欲,活得自在些,这些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听完后,我像发疯一样地吼叫:“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阻止他,不不不!为什么不劝说他办完丧事后一定要回来,不能退学。他走几天了,没听到一点议论,同学们都死了吗?怎么就我不知道?”! y- _: g4 \- m,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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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他要我不要声张,我也就没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也苦苦相劝,他听不进。学校恢复他上课后,他很少去,常常一个人封闭在屋里,有时喊我过去聊聊天,同学对他的近况不太了解。”( U# q( I# v% P: |! |
) `: b4 i1 K+ p$ R, q 没等晓宇说完,我拉着他就走,问了班长和班主任,都说不知道何帆母亲死,也没接到请假条。房东说,何帆这孩子不想再读书,算清租金退了房,不能带走的都做了处理,沙发和音响送给了大六。/ y; i5 N N% S; n; d8 O
8 E. G4 I- l" |; U2 | 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不想再回来了。& M8 l* e5 T! [( I
' `3 P c& ~$ [' _; m 夜,多了几份凄凉!从那晚开始,我失眠了,有时要吃些安眠药。醒来时泪流满面,每一滴泪,都凝聚着我对何帆的忏悔和眷恋,都浓缩着我与何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所有倾诉。经历这番波折,我们还会有春花灿烂的明天吗?还会有明媚清新的未来吗?美好的记忆无法抹去,震撼的情感不能忘怀。2 [- I, E$ u" H( f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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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湖畔”是我与何帆经常流连的地方,成了我追思的源头。晓宇陪我,回忆着那天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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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走时,我送了他。我们来到情人湖畔,他望着湖水,眼泪湿湿,不停地叹息,总是重复这么一些话:忘不了难忘的邂逅,忘不了第一次的牵手,他在这里爱过、恨过、悲伤过、兴奋过、激动过、懊悔过。还说这里联结着与你的情愫,有他真实的情感和无限的缅想。何帆分明是在呼唤那份纯真。我的心在阵痛、在流血、在抽搐。他是我情感的归属,绝不是匆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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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3 M( X% V 晓宇继续说:“何帆好可怜,上火车时,他哭了,特别是在火车启动的时候,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张望窗外,不忍离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么动情。那种哀怨,让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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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没回寝室,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像个孤魂,悠悠的,东游西逛,没有着落,无处扎根。夜里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路上雨水茫茫,汽车驶过碾起的水帘喷向周围。昏暗的街灯兀立着,洒着淡淡清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冷清、寂寞、雨水、泪水一起淹没着我,冰冷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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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脑海里升起一个强烈而鲜明的念头,到内蒙赤峰,苦劝他回来完成学业。我要用挚爱抚慰他灼伤的心,催苏他沉睡的情,追寻我们过去的梦,接续我们生命的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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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谁也没有可能动摇我北上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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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0 |* K! C* ]第三十七集& U ?* e- c- ]) j. a
: s* {. M, X" J5 C- p" b 临行前,我找到王处长和班主任,说明情况,递交了请假条。两位老师善良可亲,认为三年都过来了,现在退学实在可惜。暑假在即,支持我远行。8 O; i3 |# N%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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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9月份,我在酝酿《爱到何时了》时,曾两次到母校,寻找过去的足迹,看望了几位老师。王处长已换岗位,见面,我们紧紧地握住手,一起回忆那段时光,他问我与何帆的近况,我泪眼滢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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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H. L0 V: }) L# \; N0 ?0 b 我约裴鑫作了一次长谈,讲述了我与何帆从认识到爱恋的全部过程,他感慨万千。, n4 H$ m+ ]) G$ n
* s# v% k' y7 j1 c" T, q2 R “我出道很早,一直希望能找到知己。经历不少,也听说不少,多是雨打浮萍,朝秦暮楚。你与何帆的爱恋,如果不是我处在其中,还以为你在虚构动人的故事。你们和好后,我会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城市。我忘不了你,也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种幸福。”说着,从口袋里翻出200元钱递给我:“我没有更多的钱,一个人混饱肚子就行,这点钱给你在路上买点吃的,路途很远,不要太委屈自己。”我推辞,他坚持着。: i& k; D" R. g( i" L I
8 W' a5 y& l9 ]" ?% F2 P* n) b8 ~: R “你收下,我心里会好过些。”说完,起身就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耳边又响起他最爱弹唱的那首歌曲《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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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r, q9 k9 |! g5 x: v 顾洁和玉清送我到了车站。4 l: a( |* x4 E! Y
+ e' t) X- P+ h7 w Q6 M# Z 这是我第一次独身远行。望着伸向远方没有尽头的轨道,心中迷茫,我不知道一路走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泪水犹如苦汁在内心滚动。; |2 x: ^8 O7 C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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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何帆说,到他家要先乘火车到赤峰,然后转乘汽车到B旗,出汽车站坐四轮车到C镇,在C镇东街,靠近山的地方打听就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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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g- M& r0 A. p 火车到赤峰时天很晚了,我在汽车站附近找一家小旅馆住下。次日,深怕误点,早起到了售票窗口,寥寥几人已在排队等侯。只见车一辆接一辆地出站,就不见开窗售票。询问得知,上车买票,到B旗的车已经发过一班,气得我们排队的人直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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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g2 L. F: ?1 S- q7 b& z 汽车出了赤峰,在空旷的原野上行驶,我第一次领略到北国风光。凝视窗外,山势高大雄伟,绵延不绝,山上植物低矮茂密。山的顶部云雾缭绕,与天浑然一体。川流不息的河流,穿过草原,孕育着丰美的水草。碧绿的湖水像草原上明亮的眼睛,水鸟在湖面轻盈地飞翔。远处成群的牛羊时隐时现,牧民的帐篷炊烟冉冉。大自然的杰作造就了这片旖旎的风光,看惯城市的拥挤和高楼大厦的人,置身其中,顿觉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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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到B旗站后,四轮接客的蜂拥而上,乱糟糟,强拉硬扯,我被一个中年妇女拽上车。行有一半路,车停了下来,中年妇女指着不远处说,前两天下雨,道路被水冲坏,山上滚下的泥石还没清理完,泥泞难走,车上颠簸得厉害,还会灌上泥水,最好是下车走过这段路,否则,就受委屈了。我拣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迈。就看那车,时而左倾,时而右斜,颠着,晃着,泥水溅着,突然一个大摇摆,后轮陷入泥坑,再踩油门,已熄火。我正庆幸自己下了车,免遭一劫,她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麻烦你帮着推一下,也怪我,这条路已断行,我不想绕那近十里的路,想把你早日送到,好心办了坏事,少收你2元钱吧。”正说着,后面又来一辆四轮车,看是同行抛锚,男司机下车就骂:“TMD,这些官爷,只管收钱,不管修路,我们每天要来往C镇多次,收费不高,每次绕十里路,挣的钱还不够多付油费的。”推着车,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学他的模样,卷起裤脚,拉好架势使上劲,一起把车推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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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镇很小,是由村庄发展起来的,当地不少人还沿袭过去的叫法。有三条街道连接,四周环山,树木成荫,风景秀美,建筑时尚,家家户户的阳台和窗台栽培了许多不知名的花,姹紫嫣红地开着。& a, \( b0 A9 @-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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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街山脚下,打听到了何帆的家。一位老人开了院门,听说我是何帆的同学,从合肥来找他,很惊讶。拨打电话后说:“何帆从牧场出来很久了,马上就能到。这里白天很少有人,都在牧场忙活,我是他家的雇工,在这看看院子,弄弄花草已有多年。”老人要我到屋里歇着喝茶,我想随便走走看看,他喏喏地到别处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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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院落,两层楼房,建造得很标准。修剪整齐的花草,清香四溢。鱼池里各种色彩斑斓的鱼,快活地游着。池中三座高大假山,长满青苔,生出各种小小秀木,渔夫垂钓,小桥流水,宛如仙境。墙上枝藤盘绕,负势竞上。这里就是何帆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我感到一阵阵激动。9 \( D% a$ u! N6 D" }9 q% O1 |# L x+ h
& A& L; ^8 E) ` I8 a" P 门响后,进来一人,头发凌乱,光着背,穿着肥大的吊裤,还有那双熟悉的运动鞋。瘦了许多,晒得黢黑黢黑的,身上还残留着几道枝条刮痕。1 j4 R# f4 O2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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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我的何帆?曾魅力四射,青春荡漾的何帆?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惊呆了,向我走来,一步,二步……靠近了我。4 D: R E$ f" W)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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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真的是秋阳?”他嘴角微动,声音颤抖。6 `! ~% Y" D5 U3 k3 C; ~ R2 G
( S+ g+ H1 @% v" B 我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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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t1 g! i6 f8 B “帆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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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回去,一定要跟我回去,不能放弃学业,也不能放弃我,我需要你。”我泪如泉涌,不停地哭,泪水滑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流出一道道小沟。鼻涕、口水俱下。我不再掩饰自己,淋漓地发泄着。他也在哭,压抑地哭,嘴咀嚼着我的衣服,手不停地揉搓着我的后背。5 B5 X* p" Y F7 O& g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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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还记得那年‘愚人节’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在俩人的情感世界里,要像做菜一样,多添些佐料才有味道,才显得浪漫有情调。这一回,全当我是厨师,在我们的情感世界里添加了佐料,虽然猛了些,但味道会更浓。”我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他没作声,把我搂得更紧了,仿佛要将我嵌入他体内。许久,他两手松开,揽着我腰,又捧住我脸盯着看一会,抹去我眼角的泪水后,又猛地把我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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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一定回去,我们永远不再分开。”他开始轻轻地拍打我的后背,像在哄着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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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b. p( {9 p+ v( ?' R4 t 太阳不见了,晚霞的颜色越来越淡,天空中,只有漂浮着的白云边缘,隐约可见一点玫瑰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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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楼。”说完,他弯下身,一用劲将我扛在肩上,“蹬蹬蹬”到了二楼,推开门,把我往床上一扔,褪去我衣服,自己站在一旁痴迷地看着。先欣赏是他疯狂Z爱的前奏。为迎合他,我闭着眼,哼哼唧唧,风情多姿地变换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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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哥,你对我狠一点,把所有的怨气都释放出来。”我良心上自责,想给以弥补。) R7 x% v5 b# m% h)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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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可不是性虐狂,也舍不得整治你,还要留着慢慢享用呢。”他又焕发了天真。说着,脱光衣服,把整个身体压过来,越来越沉,两个体肤的温度渐渐渗入。我们互相抓扰,搔着对方的痒处和敏感处,像欢快的动物一样嘶咬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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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X3 v# z+ D 他从我的发稍吻起,慢慢向下,然后从我的平滑小腹上移开,裹住我的Y物,如饥似渴地吮吸。一种久违的、噬骨销魂的激动,让几天来的疲倦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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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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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体验,让我更加坚信:我骨子里根深蒂固地爱恋着的只有何帆。- T% \; Q" P( ~! f* d- H' q
第三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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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i2 I4 A$ r' o) o4 x 对我的到来,何帆欣喜若狂,整天乐呵呵的,可精神了。他小妹也说:“自从秋阳哥来后,我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 A! M' v- R2 c. Q1 B
; v6 O2 Z/ i8 O) l1 q. C% o2 f+ ~ 何帆带我走亲访友,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最有趣的是按蒙古风情燃篝火、烤羊肉。何帆邀几个会骑马的男女同学,带足食物,到离家几十里外的山上,在洗净的羊上,撒上姜、葱、盐、椒等佐料,放在篝火上烧烤,烤到一定火候,大家就用刀叉割肉。皮酥脆,肉嫩香,肥而不腻。我学着用刀叉,费劲地切割。何帆帮我,将割下的一块块肉送到我嘴里,还不停地问味道怎么样。我第一次吃正宗烤羊肉,气氛又很热烈,可解了谗。大家开怀畅饮,尽兴狂欢。有个蒙族小伙子,憨敦敦的,醉了酒非要赛马。何帆提出,他必须唱支歌,表现出蒙族骑手的勇猛才行。他还真棒,连唱几首,赛马未获第一,也劲头十足,借酒力亮起喉咙,唱个没完。浑厚高亢的歌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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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说,真正意义上的蒙古大草原还很远,等我学会骑马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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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 u* g6 o4 \6 x 何帆家里养了许多牛、羊还有其他家禽,与蒙族牧民不同的是,有固定的居所,放牧区域只局限在方圆几十里。他家里有三匹马,两白一红。看何帆骑马真过瘾,跃马驰骋,颇有骑士风度,奔跑中,能俯身从地上拣起东西。开始教我时,让我先适应,找到骑马的感觉。他牵过一匹枣红色骏马,我坐在前面,他坐在后面护卫,慢步走着,时不时地小跑上一段路。他从备马、上马鞍、坐姿骑术等方面教我。我上马,他先抓住缰绳拉马走,然后放手让马慢跑,由慢到快。只要勇敢不怕摔,学起来也快。十几天后,我就能熟练驾御,纵横驰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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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时,何帆带许多酒、糖、小礼物和食品,说一路上要与蒙族人交朋友,不能做空手客,还介绍了蒙族人的礼俗及饮食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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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8 _) J. [" ?) k) V& ? 路上,我们或并驾齐行,或你追我赶。他喜欢让我追,甩我好几里后停下来。我快马加鞭,快追到时,他又驰马奔腾。我们追着、歇着、玩着,整整一天,也不知跑了多少里路。到傍晚,人疲马乏,好不容易看到蒙古包,何帆说要在这里借宿。拴好马,带我进去,送些酒和糖果,用不太流利的蒙语与男主人交谈。少许,男主人带我们到一个小点的蒙古包旁,让我们夜里在这儿休息。; O; u; ?$ |' |+ \(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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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夜,万籁俱静,安详柔美。躺在草地上,望着繁星和月色,聆听风吹草地发出的沙沙声,舒服直入心扉,畅快从头到脚。& O7 g2 y* J6 p0 x# ?! N% o+ G- K* O
' |( S( N `1 r( V- X/ @ 黎明,当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渐渐爬高时,万道金光撩去了雾纱,晶莹的露珠像耀眼的珠宝,撒满原野。犬吠、马啸、鸟啼、虫鸣汇合,生机无限。 D# O, ?) m+ i% m7 E; I: U5 Y
" m( H" t1 v( q, W 我们告别蒙古包的主人,从牧民那里又买些吃的,继续向草原深处进发。0 M: Y9 L: U/ g$ ? h: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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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草原如诗如画,绿野千里。平地是绿,山丘是绿,溪水是绿,逶迤到遥远。在无边的绿野上,间或点缀着一些野花,五彩斑斓,把草原装扮得更加迷人。3 K4 @5 V8 t* q8 D; i: t
4 w( U) Q; q: J7 C 我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就是纵情奔放,要览遍草原风光。( \ |( r9 C+ K2 [7 m8 u7 N
3 S3 P/ q2 m% a) J 路上遇到一对人马,是蒙族新郎新娘和几个随从,都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说是到“泪泉”祭奠。我们跟着来到一座山下。半山坡上,怪石嶙峋,在草原上能见到这种景象,令人称奇。有一石,形状如人,石旁有一汪清泉。来人中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听说我们是旅游的学生,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这泉叫“泪泉”,传说在成吉思汗统一草原各部落时,有一青年被征招入伍,女恋人送到此处,依依惜别。青年去后,杳无音信。女恋人每年到送别的那个时日就来到这里,对着青年远去的方向,望眼欲穿。她相信总有一天,心上的人会回来娶她。一年一年等白了头,流干了泪,直到在这里静静地死去。这事感动了神,神将她的躯体化作石人,将泪水汇成泉,四季不枯,让世人铭记,后人就叫它“泪泉”。方圆几百里,新郎新娘都要到这里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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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E4 ^( f5 ~0 t( @ 何帆听后,感慨地说:“虽然这只是一个动人的传说,但爱的精神永恒不灭。同性间也有这种爱,可它没有机会,也不允许张扬。”说完,看了看我。我赞许地点点头。来人给“石人”献上洁白的哈达。我们摘了许多花献给“石人”。何帆看着“石人”继续道:“千百年来,人们倾其所能,对异性恋无休止地编撰、讴歌,对同性恋则视为洪水猛兽,这是人类文明进程中不和谐的音符。我看过报道,中国有同性倾向的保守估计也在五千万左右,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人口,这么庞大的群体,整天生活在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环境中,不能不说是个悲剧。”他说得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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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这么多,只要我俩真心相爱就足够了。”我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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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人那得知,离这不远,蒙族人正在举办“那达慕”。我问何帆什么叫“那达慕”。他说就是蒙族人的娱乐活动,有射箭、摔跤、赛马等,很有意思。他小时候一遇到举办“那达慕”就和小伙伴们去赶场,一连几天,等“那达慕”结束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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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想看热闹,执意要去。快马跑了两小时,到地方后,住在一位蒙族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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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 r D1 ^ 蒙族人热情好客,对陌生人也是如此。见面就问“赛拜努”(你好),献茶敬酒,以诚相待。屋里供奉着佛像,挂着成吉思汗的画像。何帆接过酒,用无名指蘸酒点向天、地和烧火的地方,以示敬奉天、地和火神,然后饮尽。我也一一模仿。 @- X$ H5 z ?) ~& `* m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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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达慕”主要项目是射箭、摔跤、赛马等,人欢马叫,一片欢腾。还有文艺表演和物资交流,实际上就是喜气吉祥的民族盛会。那几天,我们遍尝了蒙族人喜爱的典型食品,如炉烤整羊、手把羊肉、奶豆腐、蒙古包子、馅饼、烘干大米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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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f3 |* n( S# l2 f2 z$ R+ C; t 1999年的暑假都是在赤峰度过的,有近一半的时间是在大草原上旅行,我们最远到达了锡林郭勒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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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 y7 ]" X# e6 R7 |- `4 e0 d 那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美好日子。5 s$ I/ |5 ?.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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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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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结束,我与何帆一起到校。室友们欢呼雀跃,嚷着要给何帆压惊洗尘,又褒奖我一番。寝室又恢复了往日热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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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2 o- p1 ^3 I6 X, H 没隔多久,何帆对我说:“下个月是张玉清的生日,我一定要给她好好过生日,还要送红玫瑰。”我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对玉清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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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5 u) _% M6 C, r, b2 j' C" }6 { “那当然,允许你谈恋爱,不允许我呀!”他很神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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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在一个很雅致的饭店,都是何帆一手操办,精美的小蛋糕,二十一根蜡烛,二十一朵红玫瑰。玉清邀几个好同学,穿着新衣服,笑意荡在脸上。她的同学羡慕不已,说何帆是玉清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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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j- d8 {% Z" H, ` 顾洁对我说:“何帆给玉清送花时说,要伴她走完一生,玉清激动得几夜没合眼。何帆这人真有意思,玉清追他时,他不理会,现在急了,主动追玉清。”2 E' |, o$ B1 d& M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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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经常约玉清外出,玉清也常来,比顾洁还勤。我醋性大发,又不敢多言,生怕惹恼何帆再不理我。何帆看出我的心思后,学着我曾对他的样子,先吻我,然后拍拍我的脸蛋:“乖宝宝,别吃醋,我永远属于你。我与玉清谈恋爱,丝毫不会影响对你的爱。”我心里不舒服,可没有理由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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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自己的房屋,但不影响Z爱,一到周末或周日我们就住宾馆,尽情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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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何帆在恬淡的生活中,感觉着温存,品尝着乐趣,演绎着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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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I8 O2 o, Y: P8 t5 T 春去春来,花开花落,四年的大学生活终于走到尽头,到唱《毕业歌》的时侯,同学们沸腾了。忙着写毕业论文,互赠礼品,挑选纪念册,合影留念。常常喝酒,大谈理想和抱负,设计着未来。四年的朝夕相处,离别的痛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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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在许多场合公开表示,对张玉清爱得死去活来,为了爱情,宁肯落脚蚌埠也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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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何帆一起送了晓宇。在车站,晓宇拉着我的手说:“秋阳,以后要好好珍惜与何帆的感情,为了你,何帆太用心了,甚至舍弃亲情,甘愿到蚌埠和你在一起。”他转身又对何帆道:“善待玉清,你们才会有更好的未来。”我愕然。何帆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异后,对着晓宇点点头,然后从后面揽住我腰,坦然地说:“我早就说过,我们大学生里没有真正的傻瓜。”此时,感动和羞愧一起涌上心头,我张开双臂拥抱住晓宇。* G7 ^0 P2 |. K; [, Q f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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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错爱了你,真的很对不起。”4 X' g7 D8 F3 K. i% B w6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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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没有对错的。”他拍着我肩膀。. p, q$ G% o# H4 j& y, @0 o1 u
: v4 p$ e: d3 a2 H 挥手告别时,我们的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u) m! \0 A3 y6 R4 S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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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洁要我随她到安庆,凭她爸的本事,可以找到满意单位。我明确表示不可能,除非她愿意到蚌埠,否则就“拜拜”。她以何帆为例劝导我,可她又怎么知道,恰恰是何帆的举动让我不可能随她到安庆。她母亲到合肥见我,列数许多不能到蚌埠的理由,并允诺我许多条件,我也抛出不能到安庆的原委,双方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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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9月份,我被分配到蚌埠市某法院做书记员。何帆到一家公司当法律顾问,没多久辞职,到了某律师事务所。玉清分到某事业单位。顾洁看我没有可能到安庆后做了妥协,同意到蚌埠。与顾洁的恋情再也隐瞒不住,我告诉了爸妈,挨了好一顿训斥。妈妈坚决反对,我讲一百个理由,她也不听,并与顾洁和其母通话,婉言拒绝。不得已我提出与顾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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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0 M! y, j" t1 B* c& a3 [ 平静一个月后,一天下午,顾洁的两个堂哥找到我,说顾洁因我喝药自杀,幸亏发现及时,现在还在住院,要与我谈一谈。我预感问题的严重,不等我解释,他俩强行将我塞到一辆车内,把我劫持到蚌埠市东郊“锥子山”密林处,两人对我劈头盖脸痛打一顿,然后将我铐在一棵树上。其中一个堂哥,一米八有余,很健壮,胸脯和胳臂上有纹身,他拿出一把锃亮的短剑插在地上。' O: U+ b' n# {+ J
# o+ u2 k. m5 I6 Y5 b+ j “我堂妹在大学四年,青春献给了你,现在又被你抛弃,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你。今天给你出出血,为我堂妹讨回公道;还要赔偿损失5万元,十天内交齐,交钱换你小命。老子的命别在裤腰上,整天晃晃悠悠,随时可能丢掉,你敢报警,就宰了你。”我极力辩解,他们不睬。一个上来按住我右胳臂,另一个用短剑猛划,顿时皮肉模糊,鲜血淋漓,我大喊大叫,疼得几乎晕厥。他们也怕流血过多出人命,把手铐打开,揣我一脚,上车扬长而去。我用衣服捂住伤口,跌跌撞撞地下了山。0 J& W0 d: M& O- j% K! }8 J+ z
2 l* v" d. ~# V- A0 n/ {$ p' c 医生要住院治疗,我不从,缝针包扎好,开了十天的吊水。我叫来何帆,他心疼地抚摩着我的胳臂,问了情况,坚持要报警。我曾听顾洁说过她的两个堂哥很厉害,专靠敲诈勒索、“打抱不平”混事,怕报警后受到报复。何帆说:“遇到这种事拼的是胆量,不报警,他们认为你怕他,只会得寸进尺。根据伤情,估计会构成轻伤害罪,法院判决时会考虑受害人的意见,到时候,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与顾洁的恩怨彻底了断。”他要去一趟安庆,找顾洁家人,问明情况后再做决定。回到家,爸妈看我脸色发白难看,右臂不便,不停追问,加上要吊水十天,隐瞒不住,俱实相告后,爸爸拍桌而起,发誓搭上性命也要报警,并赞成何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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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D$ o: _3 e" }4 X, |& h 顾洁家人的态度让我们大失所望。; g# X( h" _) B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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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自杀怨不到别人;未指使他人到蚌埠干这种事,报警不报警是你们的权利。”何帆跑老远,得到的就是这几句话,看来没有商量余地。* k7 T" \" J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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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法医鉴定我的伤是轻伤,按照刑事案件的立案标准,顾洁的两个堂哥已构成伤害罪。我们报警十天后,他们被刑事拘留。经某检察院批准逮捕,公诉到某法院。何帆请他们所的主任律师作为我的刑事附带民事的诉讼代理人,他自己作为助手参与本案。法官明确告之对方,犯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除非得到受害人的谅解可考虑缓刑,否则,只能判实刑。直到这时那边的人才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托玉清找我们协商。何帆又南下安庆,明确提出几点意见:一、秋阳与顾洁在大学期间有恋爱关系,顾洁的自杀与恋爱有关,秋阳表示同情和自责;二、顾洁的两个堂哥同时还涉嫌其他犯罪,报案时未提出,充分考虑到秋阳和顾洁的关系,两个堂哥应知恩图报;三、作为受害一方授权代理人主动到安庆,表明想以情感化,不想怨怨相报;四、两个堂哥必须真诚地向秋阳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吸取教训,并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五、在对方理解并尊重受害一方的立场后,受害人可请求法院从轻处理,争取缓刑。3 t. P, b# Y) X6 d& r) f
) n* e/ y' Q- G: e; K7 A. k+ | 对方及辩护人和亲属听说我们的意见后,无话可说,表示全部接受。双方达成书面协议,包括各项损失在内,一次性赔偿5000元。我在扣除医药费及必要的其他费用后,将剩余的钱购买昂贵的营养补品委托何帆送给了顾洁。' C. B) a c8 b
8 o* a- K8 C) P6 s2 \7 T0 D: A B 双方协议的达成,意味着,我与顾洁的恩怨画上了句号。2 B" K: l9 q) e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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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集) ?7 V7 D0 o* R% n: X1 U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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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到蚌埠后,吃住在玉清家里。玉清的父母视其为子,家中大小事,多是何帆抛头露面。事务所的事很忙,作为主任律师的助手,承担许多繁杂工作,接待当事人、代写诉状、准备庭审提纲、协助调查收集证据,有时还跟着出庭。晚上有空就到“雅丽欧”歌舞厅,逢圆应酬,八面玲珑,处世老道持重,成了名副其实的二老板,员工们尊称他“何总”。! {# E9 k- g! }" n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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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记员工作也不轻松:陪主审法官会见嫌疑人,庭审记录,结案后及时装卷等琐事。事务所与法院不在同一行政区,相隔很远,他在我院代理的案件也不多,工作日,我们很少接触,只有晚上或休息日才能相聚。相聚的日子最快乐,谈论每天的见闻,双方的工作情况,同事、朋友间的逸闻趣事。8 A! o: Y' \2 K* [8 J2 Z1 ^; h8 E5 ^
: Z7 }$ N8 Q1 c 他经常出差,短的三两天,长的能有一二十天,无论时间长短,路途远近,每次回来总给我带些当地的名优特产,从不空手。有一次犯了相,他到武汉去,回来送我一大袋包装精致的芝麻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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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G( _! w1 Y$ d& C “这是武汉最有名气的特产,也是你最爱吃的,跑几个店才买到,悠着点吃,吃完就没了。”说着,自己先拿一块放到嘴里。+ g' j( e4 ?: b8 \
" ^6 k3 W6 T4 K8 l- S7 Y0 R “武汉的东西的确比蚌埠的好吃,大城市和小城市就是不一样。配料和做工不同味道就不同,为啥同一种东西,有的供不应求,有的门可罗雀,这里的学问大得很呢。”他嚼着说着。我感觉不对劲,武汉的特产会是芝麻糖?尝后,和往常的味道也没啥两样,仔细辨认包装发现了问题,大号字是武汉市某商场总代理,地址是武汉市某某街的门牌号,小号字产地是蚌埠市某某路,也就是说,在武汉买了蚌埠产的芝麻糖,这下我可逮着了理。7 E* \. }( X" V( d& V: n0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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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你什么时候学会市侩了,一地产的东西,在两个城市销售,怎就不一样?还煞有介事地品头论足。”我指着产地给他看。他拿去瞅了又瞅,在确认无误后,“啪啪”轻轻给自己两个耳光,然后风趣地说:“要不是自己的脸打了怕疼,非让它肿起不可,竟然跑到武汉买蚌埠的食品,你说还能干事不?”我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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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他从外地回来,因时间紧,没来得及带东西,就顺便到蚌埠百大超市买一样,说是在当地买的,无意中被我发现百大超市的检验印章。他尴尬地说:“看来,假的就是真不了。”我逗趣:“原来讨我欢心的背后都是骗局啊!”他慌了,指天发誓:“这是我第一次以假乱真,过去可没这种情况。”我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说:“这种真假没有意义,真假都说明你心里装着我,以后别这么费心,不论到哪都给我带吃的,我已经是大人,不要老把我当作好吃零食的孩子。”! w6 C. b1 \8 d: N1 I+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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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心里,不带点东西过意不去,好像缺失什么,这样做自己很满足,也没超过你定的上限20元标准。”% c6 k; [* b4 W# w
. L9 V" b, o4 O' m0 |- d 在一般人看来,这些小事不值一提,可它是我们情感生活的一部分,细微处品尝着爱的甜蜜。1 {) u8 H8 Y F; @% 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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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春节,何帆带玉清到赤峰,回来后对我说:“与家人商量,从母亲遗产中先给我20万元买房,以后结婚花钱再从家里拿。玉清家人虽对我很好,可结婚房屋应是男方家准备,再说,想你的时候,也不便带你到她家睡觉,经常到你家过夜也不合适,有自己的房屋就没顾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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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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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说还在她家吃,一高兴自己开点小灶,多爽气。”说着,像怕人听到一样,将嘴贴近我耳边小声地说:“还可以躲开玉清的纠缠,养足精力与你Z爱。” _5 i) i0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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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我把他推开,问起他与玉清过性生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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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6 q( b& n: ?$ w1 o4 N4 i “你和顾洁是啥感觉,我就是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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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6 r( O2 T) y1 e 我摆摆手:“没感觉,还不是为了掩盖与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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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 J$ A) C M2 ` A “我也没感觉,还不是为了你才来到蚌埠。”他学我的样子,也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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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i6 n) i% b7 L- I& E “因为没感觉,不想再掩饰,所以我提出分手,并付出了血的代价。”我瞪着他,洋洋得意,想看他还怎么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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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感觉,不想再掩饰,所以我提出买房,并付出了金钱代价。”他说完“嘿嘿”地笑。) |9 v* D7 s9 x0 t9 e
4 c8 _% n* Z, h R1 J “呵呵,干律师的可不能鹦鹉学舌,要有创新才行。”我指着他。1 ? K2 F. l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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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搞错啊,我不是律师,你也不是法官。”少顷,他认真地说:“明年开始司法考试,只有通过,才有资格当律师和法官。我不能老当助手,你也不能只当书记员。”, ^9 Q& j$ K6 L. K' \) W
# ^1 i5 q/ q$ F1 U) I. [ 谈到司法考试,我们有了话题,共同探讨和计划起考试的事。% {. P% @3 j( ~; k0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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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3 y, a/ r i 根据1995年7月1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法》,年满二十三岁,高等院校法律专业毕业,或者高等院校非法律专业毕业具有法律专业知识,工作满二年的,就有资格通过公开考试、严格考核的办法择优提拔。考试由最高法院统一命题,各省、自治区、直辖市高级法院具体落实。我当时不满二十三岁,工作年限也不足二年,不符合报考条件。1997年1月1日起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规定,要取得律师资格必须参加律师资格全国统一考试。法官和律师资格考试相对容易。, }6 ]2 ]8 f5 e
9 R8 ^( o4 S: z( s 当时获悉,2002年上半年首次进行全国统一的司法考试。还有消息说,全国人大常委会要在2001年6月和12月份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两法修改后,将法官和律师的考试归于统一的司法考试。司法考试较先前的法官和律师资格考试绝不在同一档次,这意味着法官和律师的门槛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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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何帆都有很强的事业心,想乘年轻,刚毕业不久,有一定的基础,争取一次成功。我们买来司法考试的专用书籍,制订了详尽的学习计划,全力以赴备考。4 d* W9 v/ B/ X
+ R/ i+ t) p4 z8 ]- o+ a 动力来源于我们对美好未来的追求。' W) I# W2 j2 W/ l'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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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在恒逸花园买了套100平方米的房屋,稍做装修后,成了他与玉清的小家,玉清俨然是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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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0 S+ p5 ?( d1 b; k 一次,我俩又唠起婚姻的事。9 \8 _0 ]6 M6 G# U0 H# c
$ u V1 M7 Q% o: F3 i “过去,从没想过恋爱结婚,觉得与婚姻无缘。世俗决定我们逃不出男大当婚,女大必嫁的命运。我和玉清Z爱时,必须想着你的模样,浮现出与你Z爱的情景,才能勃Q完事。婚后漫长的路要走,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也对不起玉清,可又怎么办?我只能在其他方面对她更好。”说起这些,他总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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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7 T3 ]( O. e, A" Q7 r “我们这类人,自己喜欢的,不能成为眷属,不喜欢的还要装着喜欢,欺骗自己,欺骗别人,也欺骗社会。我与顾洁分手从情感上说是一种解脱,以后还是在劫难逃,恋爱、结婚、性生活等等,越想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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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也得想,不想又不行,这就是我们的悲哀。”他打断我的话继续说:“过去那种举世浑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调子,看来行不通。还是那句话,走哪是哪,只要我俩能在一起就满足,爱你就等于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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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A$ E9 ~5 o( U) Y! V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始终带着不变的承诺,一往情深,无怨无悔地爱着我,就像是前世的思念,轮回成今世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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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c+ h$ b, O$ x0 F6 ]+ S 第四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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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L: [9 M, K: U% m 记得在上初中时,看过一部电视剧,说的是,公安机关侦破一个黑社会犯罪团伙案件,检察院批捕后交由法院审判。法官进入法庭时,全体起立,以表示对法官的尊重。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尽管控辩双方唇枪舌箭、各执一词,法官最终判决主犯死刑,其余人员均被判处有期徒刑不等。曾不可一世的犯罪团伙,在法律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法官的尊严、法律的神圣在我心灵深处烙上了印记。法官是公平和正义的化身,是社会屏障的最后一道防线。当一名法官,成了我追求的终极目标。 o! `- k$ o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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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法院后,为了实现理想和抱负,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仅铁肩担道义,而且妙手着文章,被聘为《蚌埠日报》副刊《淮河晨刊》的特邀通讯员。在完成本职工作外,报道了许多法院审判新闻,为宣传法院,树立法院形象起到积极作用。同时,攥写多篇论文,先后刊登在《安徽审判》、《中国法制报》、《人民法院报》等法制刊物上,其中两篇被省高级人民法院评为一、二等奖。& P/ J# J* U4 d! e/ L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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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律师向法官找案源,法官给律师介绍案件拿回扣问题,我与何帆合作写了一篇《法官与律师的公与私》,论述了在办案过程中,如何处理好法官与律师的关系。有的法官和律师是同学、朋友、亲属等,私下交情很厚。不论是法官还是律师,都要面对各种诱惑,都有自己的利益追求,同时,又必须崇尚法律,唯法是从,既要依法办案,又要处理好两者的个人关系,承担着良心和道义上的双重责任。这篇文章被多家媒体转载,引起不小反响,院领导对我格外器重。( `3 v" {* |* s# [ T
/ ^8 _8 O5 h- h: b+ ] 在事业上如鱼得水,在院里人缘也不错,有几个“好事者”知道我还没谈恋爱,热心要给我介绍对象,问这问那,我不想谈,对这种话题冷淡,就称年龄还小,缘分没到,等缘分到了,心仪中的人自然出现,有时也硬着头皮与她们扯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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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家,我无意中说起单位同事要给我介绍对象的事,妈妈听后打开了话夹。" R# ~' }9 _% p6 D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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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自己做主,也不能不听父母的忠告。我觉得文倩很不错,文静贤惠,很有教养,现在留校教书,发展前途很大。我与她母亲是故交,两家情况都很了解,如果能联姻成亲,是妈的最大心愿。你陆姨也早有此意,你毕业后,她有点急不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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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0 |. ]! |% I, L) e' W “文倩姐好是好,可比我大三岁呢!”我早就觉得妈想认她做媳妇,陆姨也常说我是“小罗成”,有招婿之意,可我不往上买,妈也一直没明说,这次把话挑明,我提出了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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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9 v$ M0 s P/ p" q5 x, N0 V “年龄大些更懂得体贴、关心。妈不能跟你一辈子,找个知书达理,深知底细的人妈才放心。文倩各方面与你都般配,家庭也很优越,算得上门当户对。”妈妈极力在说服我。) V4 ?! R% M m3 }$ J9 \/ C& m
( c, o) l, B I+ T" q( A 妈是大学副教授,有很高的文化素养,讲话做事分寸得体,想让你接受还不让你感到受压。她看我不太情愿,就以商量的口气对我说:“你们可以处处,彼此找找感觉,合适就谈,不合适也不能勉强,不能以妈的好恶牺牲你的幸福。”我感受到妈妈的拳拳之心,不再说什么。这是我与妈第一次谈论我的婚姻问题。" G J# ]2 P! J4 W K8 y+ u%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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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妈要我到陆姨家,请他娘俩周日到我家吃饭。我提出让何帆与玉清也来,帮我当参谋,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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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_$ f X4 t7 b5 ` 何帆听说我要相亲,很不自然,一脸苦相。7 Z+ g% I% c2 C4 U#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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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顾洁分手是一种解脱,我也感到轻松,现在又要重新面对,我高兴不起来,可又不得不学会适应。说穿了,我们的爱,只能是一种苦涩的爱。现在我们的心里都有两股轨道,但真正通往爱情的只有一条,那就是直达你与我。该洒脱时就洒脱,该隐晦时就隐晦,既不离不弃,又要学会做两面人。”走出校门后,他确实成熟了许多,不再像过去那么空放豪言,更觉得他是我的依靠,公事私事都喜欢找他商量,先听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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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与玉清常到我家,特别是何帆,隔三差五总得找个理由过来。在我家就像在自己家,没有拘束,晚了就留宿。爸爸的电脑、妈妈的钢琴都由着他摆弄。妈妈虽不教音乐,可对音乐情有独钟。我从小受到熏陶,懂点曲谱,弹得也不错。何帆来,除非妈妈正在使用,他沾不上,否则,他把持着不会让我。何帆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善解人意,深得爸妈喜爱,爸妈待他像自己孩子一样,何帆也直呼我父母爸妈。逢节日,妈会让我喊他过来吃饭。何帆说他是我哥的化身,爸妈才这样喜欢他。! H( f$ W) G: N7 s' z1 X: @
# o, B9 U" O) }. D: s) T 何帆与玉清来得早,进屋,何帆把西服往衣架上一挂,问道:“爸出差很久了还没回?”接着对玉清说:“你可以去玩游戏,别忘了下厨。”然后操起钢琴,弹起让人似懂非懂的《蓝色的多瑙河》,我在一旁指点纠正他的腕位和手型。玉清打开电脑玩起“老鼠戏猫”的游戏。/ x; \) V, i9 v7 `;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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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v& K6 g* c' X, `% V9 i. Z 饭桌上,何帆话最多,尽讲些俏皮话。妈和陆姨聊着家常。我不停地给文倩和陆姨夹菜,气氛很热烈,没人提我与文倩的事,大家心照不宣。饭后,何帆提议都去游园划皮艇,惹得陆姨笑个不止:“我这把年纪,还能跟你们小孩子一起去水上耍呀!”陆姨走后,何帆来了劲,开始讨好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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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4 W# m' i' D5 X: e8 v6 X “女人比男人大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男人抱着金砖,享受着母亲般的爱,那种感觉多好。”又转身对玉清挤眉弄眼地说:“等你再长三年,我也能抱金砖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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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v5 ~7 j. n* h7 i L “我长,你不长呀?傻瓜。”玉清拧何帆的耳朵。妈乐得哈哈笑,文倩在一旁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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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1 a5 y* i0 m$ a( N; e% e 过去与文倩就熟,见面说话也多,确定这层关系后,只觉得近乎了些,没有拘束感。下午,我们在张公山公园划艇,畅快尽兴。晚上玉清要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聚会,与何帆提前走了。文倩没有回家的意思,我带她来到“藏酷酒吧”吃饭聊天。她说早就很喜欢我,我上学时,两次给我送毛衣,虽是受我妈之托,其实,是她的意思。有过两次书信来往,不知是我脑子缺根弦,悟不出来,还是不想与她交往,说得我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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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L9 u! g: H8 e, k! H# q/ ] 谈到何帆,她说很欣赏,为了玉清,能舍弃家业从赤峰到蚌埠,确实是个性情中人,玉清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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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这个在情感生活中使用最多的词语,此时,我感到也有它的虚伪和无奈,诠释我与何帆难解的情结,真的能给玉清和文倩幸福吗?* R7 W" G! A5 B! g8 R3 I
8 r# D+ }! L* K 从酒吧出来,满街华灯高照,流光溢彩,迷人的夜没有给我带来好心情,像是完成了妈妈交代的任务。8 V& h9 r4 h8 O. j/ ?' l1 G. W
. l. C& P& W# D3 y' c& S3 U 我的精神世界茫然空白。" {2 d- L/ G2 X, C) M5 P& K
, [# Q- m8 e; P2 \" ]4 @& w8 Z/ `& e9 k5 Z 第四十二集9 P; h% @: z1 B" @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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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文倩到家门口的楼道处,又有点难舍。她要进屋时,我问了声:“就这样走吗?”她回过身看着我。我上去抱住她亲吻,她把我搂得很紧,我能感受到她“砰砰”地心跳。我想,这时的她一定很幸福,尽管我始终不来电,可在良心上得到一点安慰,( f ?5 J- P9 i7 J2 f8 l/ X
' _+ T2 S- M& x& K 我不想回家,心里想着何帆,不知不觉到了恒逸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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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1 d& ^/ L “刚别女友,又来找男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排斥异性为什么还要交往?”心里想着,已到门前,敲开门,厅里亮着柔和的灯光,何帆穿一套透明的肉色绸质紧身内衣,身体被裹得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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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7 H; j& r/ x$ a* H9 ] “你睡了?”我问。% B* K# B: s, m; v2 k. f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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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等你。”他自信地回答。说完,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起“二郎腿”。1 Q. ]3 [- L+ c2 s+ N: Q5 n$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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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我不解地问。, a8 L1 N5 @& @! n" |' w( p
8 g& w: Y8 a6 W; a( R5 D8 ` “是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0 } w2 g+ D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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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h0 d4 s1 e) |( f8 m( M# i' c5 a
' p/ l. P) S- s, U4 s) D “因为你对女人没感觉,需要的是男人,和女人呆久了,就得找男人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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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还站着,起来把两只手搭在我双肩上。% D, S$ t! e- C7 [
% s: e3 N* e; S' Z/ T7 } “知道吗?今晚我是多么需要你,不回去了,给妈打个电话,就说在我这,好让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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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我,目光严峻伤感,表现出男人一种特有的气质,这种气质,能把现实与柔情强力地揉在一起,又往往带有很深的疲倦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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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穿着特性感。”我指着他的内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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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9 L' S4 T7 j' W9 x, N “是吗?你喜欢欣赏我,这是为你准备的。”他吟笑。' ?3 `- o3 w0 q, l4 ^# A!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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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同角度欣赏他,曲线浑然天感,透过稀薄内衣,里面什么都可见,宛如在梦里一般蒙蒙迷迷,仿佛在召唤我将它清晰地剥现出来,心中顿时生起遐想和渴望,我扑上去将他按在沙发上,贪婪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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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脱了,上床。”他提醒我。& ?5 V( F- c" d3 ?2 u1 \" g" Y. U
* V, s6 ~' Y% G( Z7 b3 c 我脱光自己的衣服。他也要脱,我挪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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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脱,穿着更好,也不上床。”我压低嗓音。他斜视我一眼,闭上了双眼。在沙发上,他转挪不便,却极力按我的要求去做。我变着花样,把他翻来覆去,卖力地摆弄,直到累得趴在他身上鼓不起劲来,几次要泻时都被他止住,不知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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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F& Z' h+ u6 E: U( Q3 \ “没劲了?”良久,他问了一声,把我从他身上掀下。他去到卫生间,出来时一丝不挂,拿着一瓶香水,往我身上和自己身上喷。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挑拨着我灵敏的知觉。喷过后,他把香水放在一边,攥着我Y具揉搓,激动和兴奋充斥我全身。不知今晚他有什么新玩法,我被动地等待。& P- F# U1 l' A5 s# p n* D1 e"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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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了,要接不?”我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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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z. D$ y( m" M+ H “不接,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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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O3 \0 _7 _0 o& e9 E* h' B 我“啊啊”地叫着,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随着身体的阵阵抖动,一股股白色精Y射到腹部和胸部。他不给我擦,用手掌来回用力地划,精Y渐渐变成皂沫状布满前胸。他将Y茎对着我的脸,猛力地S淫,喷射后,也不给我擦,用同样的方法涂抹。我觉得他今晚行为怪异,不愿再玩下去,起来穿衣服。他坚决地说:“别动,今晚你没有选择。”说完,把我按住,嘴贴到我身体,用舌尖舔我身上的精Y,我一动不动,任凭他的嘴在我身上游移。7 V( P9 R% S!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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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X欲强烈,性行为较以前不局常理,常让我不知所措。& _# d( h/ }+ z" L: m/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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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2 _0 y+ \ @/ a! S, N' ^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嘛,在别人眼里,我是追玉清到蚌埠的,与玉清处这么久,也能应对。你与文倩也要试着应对,需要时我们就在一起,这样可以瞒天过海,日久天长。”他拿过手纸,开始擦剩余的精Y,边擦边说。; \5 n( W' s. l x6 O
2 L/ G _# F% o c “不舔了?”我坐起,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k0 k$ N8 c/ u2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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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们这种人恋爱结婚是在伤害自己,也在伤害别人。今晚我送文倩回家吻了她,她感觉很幸福。过去对顾洁也是这样,只要我们守住秘密,她们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自然的,也就是幸福的,尽管我们要为此付出代价。”我感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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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 k8 r/ e; [6 z 他去倒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递给我一杯说:“在目前,只能这样,这算是最好的选择。”& I0 }9 U: O! P/ R- a0 d9 x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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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的行为变态,从哪学的损招?”$ R4 ^ }% b/ g+ G# h
" B/ [1 Z; q, v1 t9 w “呵呵!这叫变态?损招?怎么开心怎么玩,爱屋及乌,不师自通。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想得到的。”他抿一口水后催促道:“上床,搂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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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不久,我与同事到厦门出差,办完事,顺便游了鼓浪屿,也学何帆买些当地特产,正要回蚌埠时,同事突然犯病。院长指示就地住院,家属去后,与其共同护理,病愈一起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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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9 }. q0 U/ d 前期紧张忙碌,十几天危险期过后,有家属陪着,我也做不了多少事,就经常与何帆通话聊天。他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很晚,我睡了还打我手机非要聊上几句。有一次很有意思,他喋喋不休,我很困,不想听他罗嗦,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洗澡,洗完回来,手机里还在不听地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我离开过,我心里好笑,调侃地问他:“刚才我洗澡去了,你都在说啥?”他气得骂我“孬熊”。+ b0 {. X4 Q1 r&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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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同事病愈出院,爱人老远去一趟也不容易,想陪她在附近游玩两天。我归心似箭,一个人乘飞机从厦门直飞合肥。在合肥买了至蚌埠的火车票后就要何帆到车站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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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 m! \9 R5 p" x% t 车站的夜晚灯火通明,何帆在约定的地点,坐在摩托车上,一只脚着地,“嘟嘟”地按着喇叭,我过去,把东西往后背箱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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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坏了,先找家饭店吃饭,今晚不回家,陪你过夜。”说完,抬腿稳稳地坐上车,紧紧地抱住他。他回头小声轻柔地说:“这么久才回来,都把我想死了。”路上,他说某区近郊有家野味馆,开业不久,生意红火,是个“不夜店”。; b! S2 b( K: 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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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穿过市区,驶上新通的大道,我内急,要他缓行,找地方停车小便。道路拐弯不远处有一施工场地,场地周围低洼的湿地里长着茫茫芦苇。月光下,密匝摇摆的芦苇,风吹过,传出悦耳的“哗哗”声。+ e1 d5 ?; q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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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车推过道路,停靠在场地附近。7 ~4 ^/ y0 F- t& {2 D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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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来到墙角,“放水”后,何帆突然性起,一把拉过我搂在怀里狂吻。我不能自持,蹲下身掏出他的直直地塞到嘴里。还不过瘾,又解开他的皮带,将其裤子褪到膝盖下,弯腰翘臀,用我的在他股沟里来回摩擦,喷射擦过后,他又来做我,正做着,忽然,听到有人嚷:“分开搜索,分开搜索。”几柱白光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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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何帆急喊。系裤已来不及,他想后退,与我拉开点距离,“呼啦”脚底踩空,滚落到湿地里。8 v# n$ c- ^7 s# x. q6 D
8 X, o5 W* N6 s/ Z9 X “这边有人,快过来,快过来。”响声惊动来人。我刚提起裤子,两柱刺眼的光线直射到我。几个巡警围过来,其中一个中等微胖的警察高喊:“下面的那个给我上来,跑什么跑?”几柱电筒又同时照向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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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上来时,满身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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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嘛?”微胖的警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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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0 s9 N; w! k+ V' f “正在撒尿。”何帆回答。2 \. K0 v b: }" o
) m9 B( p; g* k1 B. k( R5 z “撒尿为啥慌张地跑?”1 e4 L8 b: ]$ O+ G! j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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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跑,因在撒尿,不知来的是男是女,怕看到难为情,一紧张不小心滑下去的。”何帆很机智。2 s# V$ S/ N5 H9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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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这好像才用过。”一个高个的巡警发现地上的白纸团,查看后对微胖的人说。 M- Z" ?4 A! C2 o2 H, X-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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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蹲下身,用电筒照着几叠白纸团,一只手拣根枝条仔细地翻看。- e2 v. l$ C2 A
! l7 |; j7 {9 S% ~( e7 n “是刚放过擦的,他们在干嘛?难道……”他自言自语后站起,指着纸团严肃地问:“这是哪来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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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H) s2 D/ n7 y! J( l# m “不清楚。”何帆摇摇头。7 q2 f$ \+ Z: O7 S3 V5 j7 J1 f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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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刚才撒尿时就有。”我补充一句。王队长与几个人嘀咕一阵,然后,以命令的口气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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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a7 n! n第四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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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带我们走,很不服气,想不通,他们管这事干嘛,心里恨这帮人,又不敢得罪。相求无效,被带到巡警办公室。王队长将我与何帆分开让人分别记录。, J% z7 v3 |1 R
, Q& `+ K$ X! {. O4 j+ t 我在写这集时,托公安局朋友调取了当年的档案材料。寥寥几页笔录纸,有的字迹、手印已模糊不清。看着它,一幕幕情景浮在眼前。我紧攥着记载何帆的那份,就像在攥着我的何帆。岁月啊,太无情了,昨天,竟成为永恒的叹息!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愿再回到那个让我揪心痛楚的时刻,因为那时,何帆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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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I: B- R! c9 q% _7 o. c 给我做记录的是个程姓小伙子,刚参加工作,外地口音,俊郎儒雅,看着我一个劲地笑,我问笑什么,他腼腆不语。问话的姓侯。下面是笔录纸记载的问答内容:% i$ S0 E5 q/ L/ N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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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知道为什么到这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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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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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 j7 _5 @8 J: c8 I 问:不知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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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这就要问王队长了,我们没犯法,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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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俩在僻静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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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解小便。" h+ |4 x" w/ a& Y/ M/ r! i$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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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真的在小便?可做其他事吗?9 R& n( ~7 S' X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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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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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4 k9 k0 |+ e0 Q 问:你们是不是在搞同性恋?, P) M* U( F- R( |
% {5 E2 s c! o. Q! M* O 当侯问这句话时,我反而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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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真不可思议,凭什么说我们在搞同性恋?2 m1 w( ^: y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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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出差回来,何帆到车站接我,准备到野味馆吃饭,路过建筑场地,小便时有人来,何帆怕被女性看到,慌张滑倒叙述一遍。- r# g0 g* N# K2 }+ S& p8 Q9 v g
. `" D3 p3 S& K f6 r “何帆有自己的房屋,我们都是很爱干净的人,如果是同性恋,绝不会在那个脏乱的地方Z爱。我与何帆都有女朋友,为了女友何帆从内蒙赤峰追到蚌埠,同性恋排斥异性,对异性没情趣,我们会是同性恋?再说,同性恋只是性倾向不同,其他与异性恋无异,既不违法,更不犯罪,也没影响到他人,即便是,都应该包容善待,你们仅仅怀疑就这么不容,现在是以人为本,文明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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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 L) X% a& m" J 我陈辞后,他俩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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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P b$ l+ g$ O6 f “他们没做违法事,我看跟王队长讲一下放他们走吧。”小程同情地对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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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姓没言语,站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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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d5 C# t1 v& _ 我对小程好感,乘空聊上两句。得知,公安办案经费相当紧张,只能保证工资,加班、出勤费很难保障,更别说奖金。王队长为“创收”,动辄找理由罚款。有一次,带人跟踪一对相恋男女,待两人Z爱时抓住,以未打结婚证,属于不正当性关系为由罚1000元。两青年怕毁名声,乖乖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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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尝到甜头,时不时搞点名堂。私下,大家颇有微词,因与自己利益攸关,没人劝戒。程说,我们年轻人情感相通才和我说这些,他有看法,也只能随波逐流。6 U/ ~! a2 G0 r8 J) b. g* r) ~0 {* ^
: B" l* ]/ X3 l1 a 知道了内幕,我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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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 Q* y# |, v& ?4 q; Y9 Y% a 没多久,王队长与侯警过来。王队长看完记录,责怪侯说:“我早就说过,别轻信嫌疑人,你自己看看,他都说些什么,好像我们不懂,他在给我们上课。”说完,坐下,大腿翘在二腿上,掏出烟,先递给侯警一支,然后,自己点上猛吸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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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法院的,看你这年龄,工作时间也不长,这次被巡警查处,张扬出去多难为情,要知道,同性恋是不道德的,是一种社会丑恶现象,凶杀、欺诈、艾滋病的蔓延都与同性恋有关。”他藐视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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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D! h+ X: Z 瞧那模样,想着他的贱招,我血脉贲涨,真想冲上去扇他耳光。- q w9 t; q$ {# ^8 y
7 V. m2 ?- O3 I7 Y2 K& _+ f8 C “对同性恋偏执无知才这么说。我再次声明,我们不是,你怀疑的唯一证据是留下的手纸,我们强烈要求做鉴定,如果是我们留下的,你可以随意处罚、张扬,如果不是,你该向我们赔礼道歉。我们不明不白被带到这里讯问,会向你们的上级机关控告。公、检、法本来就是分工不分家,你对法院的人都”莫须有“地随意讯问,对其他公民可想而知。过去曾听说你们的一些内幕,没想到今天在我身上应验。”我义正词严,理直气壮地说。" {+ b7 c9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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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确信,他们还不至于对遗留物做鉴定,真的非做不可,根据有关司法解释,确定身份关系的鉴定,只能自愿,不得强迫。我再以有损人格为由拒绝,他们也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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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T! ]. F9 l7 H7 m 我的弦外之音,他也得掂量掂量。王队长歪着脖子,瞪直眼看我一会,想发火,又强压下去。7 d4 v. m t! u( j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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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法院的,挺会说话,你们还年轻,我不想深究。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我做事堂堂正正。我不计较你的说辞,看你是法院的份上,象征X交点罚款走人。”他色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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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我们的目的就是一个钱字,不能接受,没有理由罚我们。”明白无误,王队长就是想以同性恋为要挟搞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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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憋着股气,翻脸,量他也不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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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看我态度坚决,指着小程道:“把那个叫何帆的喊过来,让他俩商量商量,是交罚款还是让家里人来带。”% c3 @+ O3 m- ^ z& e
4 C& p' R. y( |, I 他在退让。7 z9 A$ H: t5 r3 {2 O4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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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过来,我把他拉到一边,告之他打听到的内幕。何帆说:“太不像话,王队长下着套让我钻,非要我承认我俩搞同性恋,我死活不肯,他就以拘留、罚款威胁,接受处罚等于承认,不服软,反而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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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J+ {! R% [ 何帆来到王队长面前:“没什么可商量的,罚款、拘留是你们的权力,我们不服可以提起行政诉讼,现在天不早了,你该早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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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看实在榨不出油水,我们又不肯让步,台阶难下,对侯警说:“通知家人来领。”说完进入办公室。) X/ X9 D9 e, O; d6 h% E( a( _-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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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警使个眼色让我们快溜。我拉何帆往外走,被两个协警拦住,非要家里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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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 E: [0 v# ^ “我们是成年人,具有完全行为能力,自己做事自己承担,与家人无关。”力争无果,何帆被高个的掏一拳,我被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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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王队长进屋不再露面,可能是放我们一马,走人算了。侯警领会,可聘用的协警没领会,逢迎拍马,仍按其旨意执行。$ {6 i0 a. R8 L
$ f. Z1 r! H; `9 f7 C e 爸妈来后,王队长很不情愿地出来见面。说那附近在半年前发现一具被奸女尸,案子现在未破。今晚巡视,车灯老远照见摩托车,两个孩子行为异常,现场又有异物,怕有疑案,故带回调查。态度温和,语调诚挚,却暗含隐情,并劝言,现在社会复杂,大人要多注意孩子的行踪,尤其晚上,别让孩子到处乱跑去无人地方……0 D8 u. J. ~. o, i5 ~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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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何帆不段插话,指出他们的不当行为。爸妈了解情况后,不卑不亢地说王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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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爸与市局领导在一起吃饭,谈到该巡警队的一些传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市局主要领导极其重视,组织专人,会同纪检,明查暗访,查出许多问题。三个月后,王队长被刑事拘留,不久,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涉案的两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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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风波,是我与何帆第一次被公开怀疑同性恋。不管爸妈会怎么想,是否意识到我的性倾向,自那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心有余悸,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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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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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7 T/ |& T+ }& |- |# Y 我与何帆是一块钱币的两面,不管怎么翻转,都是一个不能分割的整体。我们虽有自己的女友,但更多的还是我俩在一起,花前月下,人约黄昏。青山作证,绿水作证,我们爱得真诚,爱得纯粹,我们在以自己的行为演奏着同性间爱的颂歌。然而一切世事难料,造化弄人,生命像飘扬在风中的芦苇。- Y2 r! r0 i }7 t( I;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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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春节,何帆没回赤峰,中午在玉清家过年,晚上又到我家吃的除夕饭。饭后他说头晕,我想是喝多了酒,要他早点休息。他很听话,留下洗一洗就一个人先睡了。第二天一早,他说还有点晕,最近常有这种症状,我与他去药店,买了些治疗头晕的药。$ v& n; Z& u' m' x2 z, Q
$ e; u" X* `0 m8 u" W 十五元宵灯节,蚌埠市劳动文化宫举办灯谜诗词有奖竟猜活动。我与何帆背着玉清和文倩单独溜出。在诗词竟猜处,有不少是关于《红楼梦》的知识,谜语很多。我从小就很喜欢《红楼梦》诗词,书里的八十一首诗,十八首词、曲,我在十四岁时就能背诵。有一首联语上联是“孽海情天”,要求对出下面两联。这难不住我,我很快写出上联“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下联“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工作人员吃惊地看我。还有一首“富贵又何为,襁褓之中父母违,展眼吊斜辉,湘江水逝楚云飞”问隐喻书中的哪一个人物,我猜史湘云,果然中奖。谜语,也猜对几个。何帆很兴奋,把我抱起,说我真棒,回去后要好好Z爱奖赏我。又转悠一会,没所得,我拉何帆穿过拥挤的人流去兑奖。他手捂着头,又不停地揉眼,说这段时间间歇性头痛,还伴呕吐,眼睛看东西模糊,脸也麻木,刚才厉害些,领过奖不想再玩,要回家睡觉,明天到医院检查检查。我抱怨他不该这么粗心,身体不舒服应早些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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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 \) q u" _( A( @ 第二天,我们到某医院,医生说是重度神经炎,开了不少止痛止晕,治疗麻木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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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二月,意味着冬天结束,春天的脚步近了,然而,温度回升缓慢,早上仍然春寒料峭,只有到了中午阳光洒下时,初春的寒意才少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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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1 P/ t; m3 P2 x3 K Q 午饭刚过,何帆就约我说,离司法考试不到一个月,要劳逸结合,不能成书呆子,今天天气暖和,想出去散散心。我问他最近身体如何,他说吃药有点效,需慢慢康复。我建议到龙湖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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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y5 N6 F2 q0 v9 o+ o 当船划到湖心,突然,他一阵眩晕,陷些跌落到水里,脸色煞白,汗珠从额头冒出,脸疼得抽搐。我扶他上岸,几分钟后他才缓过一口气。一种不祥感紧紧攫住我的心。次日一早,到蚌医附属医院做CT检查,是脑干肿瘤,病灶面积4。1ⅹ2。64,我心猛地一沉,血往上涌,像抽空一切,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对。我通过关系找多位专家看片,结论一致,随即住进肿瘤医院。住院后经一系列病理检查分析,确诊脑干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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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7 e3 [7 T' n5 W9 ~, D 无异于晴天霹雷,我懵住了,心痛欲裂,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苦苦哀求医生拿出最好的治疗方案。医生无奈地回答,这种病,肿瘤位置特别,无法手术,很难治,从目前状况看,能支撑六个月左右就不错了。这意味着我们拥有的幸福,会像云烟一样消散,我的心不可抑制地强烈颤抖。我痛苦地大声呼喊:“苍天啊!我们同性的爱本来就这么艰辛和无助,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们。” ]7 }5 P; m; o' e0 X!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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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得知自己的病情后,受到巨大打击,连日来,神情恍惚,惶恐、失望、忧怨、愤懑,使他面容更加苍白消瘦。有一段时间,他拒绝治疗、进食,只是压抑、呻吟。我请假,形影不离地陪伴他。从不迷信的我,每天早起,对着西方,燃着香,为何帆虔诚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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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的哥、妹和两个舅舅很快到了蚌埠,询问过病情,见到何帆后痛哭流涕。舅舅颤微微地拿出20万元给爸爸。, n% o! l& r*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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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是我们的骄傲,他有个好歹我们对不起死去的姐姐,我们在蚌埠举目无亲,全拜托您了。只要能治好何帆的病,花多少钱都行,这些钱您先拿着,用作治病和打点,以后还会陆续寄来。”舅舅哭诉着。 q% X+ `% j$ q* v) Y. J6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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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到蚌埠两年,已融入我的家庭,我们没把他当外人,如同自己的孩子。何帆不幸给我们带来的痛苦,不亚于秋阳得病。”爸爸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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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何帆的病,缺的不是钱,缺的是治疗这种病的医术和良药。”妈妈哭得很伤心。' I8 o! O Y1 E O" K6 U
- ]( p+ {' y$ \2 Z2 L4 C 2002年3月29日我含泪离开何帆,参加于30日和31日举行的全国首届司法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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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 y& N. x) a 考试一结束,我就迅速回到何帆身边,发誓要竭尽全力挽救他,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像发疯一样四处打听更好的医院和治疗癌症的偏方,翻阅大量治疗癌症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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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北京某医院有位教授,擅长治疗脑癌,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必须预约才能医诊。爸爸通过关系以最快速度预约到这位专家。行前,我将妈存在我名下的4万元存款全部取出,哭着对妈说:“何帆家里很富,用不着我这点钱,但我必须把它花在何帆身上心里才好受,否则,我会一辈子不安。”妈只是流泪,没有言语。: V6 N" K ^2 ]5 [/ ~' G) W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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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期间,玉清也很辛苦,忙前忙后。去北京前,她爸送1000元,说是给何帆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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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M, n- y/ p2 `- D9 K& k 我与何帆的哥和一个舅去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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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看完蚌医附院做的CT片,又做些检查后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 V9 M0 v N" G
( B3 G+ w. f7 b- z# N! t “这个专家那个教授,在癌症面前怎么都是庸人,谁能治好何帆的病,我们奖他40万,不信可以签个协议。”我感到绝望又不愿放弃。$ W+ s: z( J4 W) b5 S% z; G
7 Z, i* { A" S9 \+ }& d' D 教授善良宽厚,没介意我说什么,同情难过地说:“何帆这小伙子很年轻,实在可惜,但是科学技术有它的局限性,钱也不是万能的,有钱只能延缓一段时间,最终不能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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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r! `/ s. J3 M5 R! s 在北京,何帆的哥和舅一再劝他,回老家赤峰治病,那里毕竟是故土,是生他、养育他的地方,何帆坚决不从。; s8 b% t0 V3 e$ I# L'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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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埠是我的第二故乡,有秋阳,也有我的另一个爸妈,他们会很好地照顾我,死也要死在蚌埠。”他还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如果离开你回老家赤峰,我死得快些。在我生命的紧要关头,我需要你,你不会舍弃我,反而会更加疼爱我。”这些话,让我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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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蚌埠,经多方打听得到一偏方,壁虎和蟾蜍能治疗癌症。传方的丈夫五年前患肝癌,专吃这些东西,现在康复得很好,面色红润,劲头十足,活得有滋有味。我抱很大希望,每天下班或忙里偷闲到老房屋住处捉壁虎,到近郊乡村逮蟾蜍。一个人捉得少,不够用,我就在老房屋居民区和乡下张贴小广告:壁虎和蟾蜍各1元一只。几天后,不断有人送,储存许多。壁虎在瓦罐里熬汤,蟾蜍用瓦罐烧烤。求生的本能,促使何帆紧闭双眼,狠命地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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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 W6 Q8 R. V2 A 经历一段生与死的徘徊挣扎后,何帆不再颓丧,表现得坚强勇敢,每当谈起他的病,总是心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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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没有人能够改变,我不怕死,可我很年轻,才二十多岁,留恋这个世界,更留恋你。我庆幸遇到你,你给了我最大幸福和满足,我想陪你到永远,但天意难违,命该如此。前面的路,我不能陪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是他生前留给我的最清晰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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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他流泪,鼓励他,要坚持住,珍惜我们相守的每一天,生命中有爱,一定会感动爱神,呼唤和创造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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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a( k, d. C$ x9 o第四十五集7 y' h& u8 D* j7 M; @7 R+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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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只要人心诚,石头也会开花。为了何帆,我独上九华山烧香拜佛,祈求保佑何帆平安无事;住院期间,我每晚吃住在医院,为他揉捏按摩,缓解他的疼痛;非我他不愿意擦身子,每次给他擦身时,他总好说起我第一次给他擦身的感受;与他散步,他会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有什么东西无情地把我们分开;价格昂贵的灵芝,我买了一盒又一盒;壁虎和蟾蜍吃掉数百。那段时间我消瘦许多,不以为苦,心无旁鹜,想在他有限的时间里,全力给予他温存和爱。过去在书中和电视里看到描写生死恋,不以为然,这次,让我真正感受到,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真爱更让人对生命有所感悟。' S; J3 R8 Y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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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司法考试成绩公布,我比划的录取分数线多出几分,把消息告诉何帆,他很高兴,抚摩着我的脸说:“看你这可爱聪明样,就知道一定能通过,如果不是我连累,你会考得更好,这下你能当法官了。”这一天,是他在住院期间最高兴的,也是患病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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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P% M* V9 _- ?" J/ Z& F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带药出院到我家里调养,医院和我家两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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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D# I3 G! {6 P( v 日复一日,我坚持不懈,悉心呵护。心不能说不诚,情不能说不深,然而,石头没有开花,反而何帆的病情每况愈下。肿瘤压迫视神经,引起视力进一步衰退,甚至出现癫痫症状,有时突然倒地,知觉全无,数分钟后才能解除。呼吸变得困难,喘不过气,不能进食。高烧不退时,声音如同呓语:“秋阳,秋阳,你在哪?我好害怕,我是奔你来的,你要保护我,保护我。”他在潜意识里,只能叫出我的名字,说一些只有我俩才明白的事。不管他说些什么,有哪些人在场,旁人怎么理会,我都把他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回应着:“帆哥,不要怕,秋阳就在你身边,我们永远都不分离。”看着他的痛苦状,我心如刀绞,无穷的哀怨让我焦躁不安。我一次又一次踉跄着去求医生想想办法。医生也一次又一次直言,除了等待不多的时日,别无选择,并多次建议,回家准备后事,没必要再住下去进行毫无意义的治疗。他的家人认为,最后关头在医院也是治疗,回家等于撒手不管在等死,宁肯死在医院,也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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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伤痛中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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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n" H8 Q% N# _: s 一天,病房无人,他给我一个信封,语无伦次地说:“里面是我的遗言,只有在我死后你才能打开,一定要按我的意思做。”我使劲地点头。' I' m) j& 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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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x9 S3 |0 \& O 八月的天气,变幻无常,中午还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漂泊大雨倾泻。到了傍晚,雨过天晴,天边挂起一道彩虹,像一座拱桥,五颜六色,灿烂夺目,虽然美丽,却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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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r, C, ^* c+ ~+ u$ B 那一天,夜很静,月很圆,月光清新如水,总让人想起月下恋人的缠绵情事。月缺月圆,亘古不变,吟咏出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千百年的轮回,月依然美丽如初,幽怨和哀伤的只有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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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个夜晚,何帆躺在我怀里永远地合上了双眼。0 f/ ~; _& r% t2 c, t$ @
/ j0 ?- M t3 o5 @. S. `, p9 l# |3 ] 我早有思想准备,这一天迟早会来,一再提醒自己要平静面对,不能失态。当护士用洁白布单盖住何帆,要将遗体拉走时,我的控制力还是崩溃了。眼前,他虽然停止了呼吸和心跳,但毕竟是我的实实在在的何帆,这一去,将化为灰烬,永不再见。我撕心裂肺,泪如雨下,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死死拉住运尸车,紧紧抱住何帆的遗体,歇斯底里地呼喊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拉扯我,也不知道,我的举动会让他们怎么猜测我与何帆的关系,直到声音完全沙哑,再无气力,也没能唤醒他。7 o7 K( u& M. E" q' R% J& I( d
' D% R3 K/ `1 F3 X2 z% O 他走了——我生命中的爱人,载着情愁,带着爱恋,永远离开了我,离开了他眷恋的世界。/ g- d E4 V r;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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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理何帆遗物时,我想到了遗嘱,拆开信封,内容很简单“我在蚌埠恒逸花园的房屋及其他所有财产归秋阳所有,任何人不得干涉。”! J7 ~$ c"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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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请求下,何帆亲属同意,将何帆的一部分骨灰安葬在蚌埠,另一部分带回老家赤峰,葬在他母亲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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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0 n3 r R# X& a3 l8 B 自何帆去后,我陷入极度痛苦和思念中,这种情绪,影响到我生活的各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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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饭后,我不声不响,又钻到自己屋里,抱着何帆的相册默默地看。妈敲门进来,坐在我床上,心疼地看着我。半晌,温和地问:“阳阳,对妈说实话,你与何帆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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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她一眼,低下头,什么也没说。5 {7 ^5 `0 R x& F* l
8 v* S& m8 N1 i) g/ {+ d0 q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很要好的同学,从何帆有病到他去世,你所做的一切,远远超过同学关系,尤其是何帆去世的那个夜晚,你的行为让所有人感动。妈妈是过来人,懂得感情的分量,你与何帆之间,如果没有一种很执着的深层次情感是做不出来的。联想到那次在巡警办公室,王队长的话外之音。还有,何帆每次到我们家来,你都异常兴奋,是一种自然的流露,连文倩也不能比。把这些迹象联系起来分析,让我好担心,不敢再往下想。”妈妈的眼睛有点红,她继续说:“孩子的心事,是瞒不住妈的。在妈眼里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现在你处在情感的十字路口,只有妈妈是你最信赖的人。”听完妈妈的话,我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 c% h- j4 G q, G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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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妈妈期求的目光,我也很心疼,说出来,她会承受很大的压力,不说,妈妈已点破,还能瞒得住吗?也许,我还能找到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妈是个精明人,不会轻信我的谎言,只会让她更焦虑不安。何帆走了,留下孤独、悲凉的我,我还能掩饰多久?路太远,容易疲倦,爱太重,难以承担。只有妈妈最能理解和原谅儿子。我“呜呜”地哭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妈的膝下,这是长大后,我第一次在妈面前流露出内心情感。0 W, V1 p: M% P0 z& U& Y2 [% Y6 o
( b$ f) c8 j$ u4 r+ ~ “妈妈,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不能再隐瞒你,这么多年,我与何帆一直在深爱着,他是我生命的支柱,我可以没有文倩,但不能没有何帆。他病逝,我就像失去了灵魂,真的不知道以后怎样熬过,他是我永远的痛,我会用一辈子去忘记。”我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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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带着疑惑:“过去只在书上看到,认为那是另类人的生活方式,绝没想到我的儿子就是这类人。”她无力地把我拉起,威严又宽慰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应该解脱出来,面对新的生活,那是见不得人的爱,妈不能让你再沉湎其中。”1 C- h3 [- P0 w) @" a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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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我与爸妈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觉他们在背后为我忙碌什么,又不想让我知道。直到有一天,他们做出让我无法忍受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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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在世时,我把与文倩的关系当作感情的调节剂。何帆不在了,觉得与文倩的关系多余,弥补不了那份失落的情感。她到我家,我对她不冷不热。妈能感觉到,不断开导我,要多为文倩想想。我深思熟虑后,向爸妈吐露出真实想法。 j$ {2 I" _# I. h/ J
9 [8 z% v2 [+ w, b9 ? “性倾向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好恶来取舍,我不打算恋爱结婚,想孤身一辈子。”我吞吞吐吐地说出后,神情紧张地看着爸妈。) s! z$ P8 c/ M; T; R% N-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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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爸爸板脸,激动地说:“你太过分,如果何帆活着,只要你与文倩好好相处,我们可以理解你与何帆的感情,何帆走了,你还这么任性不肯回头,你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吗?”这是爸第一次严厉地对我说话。- v6 V j; ]! B" b
4 n8 L. M, z5 ? “这段时间,为了你,我和你爸费尽周折,查阅这方面书籍,走访许多医院的男性专科,咨询有关医学专家。普遍认为,通过心理和药物治疗,能够扭转心态。我与你爸决定让你接受治疗,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今后的幸福,你应该懂得我们这么做的道理。”妈说完看了看爸,爸会意地点头。3 h% S) s* y: N1 b' U! w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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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简直荒唐透顶。”我腾地站起,冲动地说:“爸妈,你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难道真的隔行如隔山,一点不懂?是病才能治疗,同性恋不是病,怎么能用药物治疗?古今中外,就有同性恋存在,它伴随人类的产生,就像异性相亲相爱一样,是自然属性,连动物中都有这种现象,如果能把异性恋治成同性恋,就能把同性恋纠正过来,这可能吗?你们要置我于死地。”这是我第一次冒犯爸妈。' O% _- W' Y% z.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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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外行,难道医学专家也是外行?一个是外行,两个、三个都是吗?都不如你?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独行独往了是吗?”爸爸越说越气,我不敢继续争辩,委屈地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哭起来。* H% S/ H7 r4 b% C8 o
; Z6 z" t6 r- T6 C 妈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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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你不能这样认死理。我们不妨试一试,要相信科学,实在不行就顺其自然。你不恋爱结婚,别人会怎么看,你能承受起,我们能承受得了吗?自你哥淹死后,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该换个角度为我们想一想。”; |& O1 l- z0 m! r, L0 T
1 H/ P9 r; L5 u, ^ 这时文倩进门,看到爸在生气,我在哭,劝爸几句,径直到我房间。: y: m! {: c9 N6 b9 G- ?
, o5 j! l I# ^. o z( L 妈看文倩进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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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c& u3 o# O+ R b$ e “嘿!今天看到你的哭相挺稀罕。大小伙子哭鼻子,满浪漫啊,你敢惹老爸生气,胆子真是越混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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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搭腔,坐起,擦擦眼,随手拿本书翻阅起来。她追问原因,我冲她多管闲事。她夺过书,扔在一边,硬把我拉出门逛街去了。! Y5 w) f0 w: q8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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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带我到上海一家综合医院男性咨询科,接待的是位五十来岁的医生,头发斑白,人们称他黄主任。他只问年龄,不问姓名、职业及工作单位,可能是保护隐私。他说男同性恋者是男人的外壳,女人的心理。最要紧的是心理暗示治疗,药物辅助,二者缺一不可。也许是不服气,我与他发生多次争论,妈批评我不懂礼貌。主任倒也大度,乐意接受不同观点。问我与男人在一起和与女人在一起,感受怎么不同。我想很久,不知该怎么回答,遂套用一则故事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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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0 I; T0 y “有个小伙子问爱因斯坦,你创立的相对论是什么意思。爱因斯坦说,讲深你不懂,讲浅,不能表达真正的含义,我举个例子:在同一地点,同样长的时间,你和我这个老头在一起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和一个妙龄美女在一起感觉时间过得太快,这就是相对论。小伙子领悟,满意地走了。我与帅仔在一起就像那个小伙子和妙龄美女在一起,与美女人在一起就像那个小伙子和那个老头在一起,这就是我的感受。”妈妈听了,无奈地摇头,主任听后爽朗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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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E' e4 A$ G8 f2 L! X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聪明,比喻也形象,类型不同,道理相似。既然大老远跑来,愿意接受治疗就要树立信心,要时刻记住,自己是男人,是一个浑身焕发阳刚之气的男人,男人就得去爱女人,女人的魅力无时无刻不在照耀着我们,这是造物主对男人的恩赐,我们没有理由不去爱。”他说得很动听,这可能就是他说的心理暗示治疗的内容。3 K' w' ~4 L( B6 H3 A6 i
$ n" w4 }$ k8 t/ L “因为你是异性恋者才这么说,我们就感觉不到你说的那样。我们看绝色美女也不会心动;我们看帅男,身上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块肌肤都显示出超凡脱俗,都有着震撼人的魅力,都能降伏任何钢铁般的意志。”我也很激动。1 u5 {7 V- `! t* ?5 g9 V4 W* x5 c
& p# V+ a5 P6 c2 @* w" u 主任皱起眉,摇摇头,又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把用药处方递给妈,不停地叮嘱:“药物只是辅助治疗,要坚持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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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吃药成为我的头等大事。按时吃药,爸妈就高兴,稍有懈怠,妈就絮叨不休。最后发展到,每次吃药,妈要看我下咽才放心。一天三次,从不间断,没多久,药物副作用显现出来,眼睛发涨,耳鸣,身体像灌铅一样沉重,肌肉时而抖动,性倾向没丝毫转变,对何帆的思念刻骨铭心。夜里常梦见何帆,他总是盯着我看,泪水汪汪,不和我说话,我去拉他,他就躲开。7 _. q- f* M% q0 v.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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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2 B' _! U9 u 妈妈的又一举动,终于让我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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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到南京三天,回来后,经常翻看的何帆的一本相册不翼而飞。经查点,何帆留给我的所有照片和我俩的合影都找不到。问妈,妈说,何帆是个优秀的孩子,确实讨人喜爱,他走了,妈也很伤心难过。人死不能复生,睹物思人会更伤感,带有何帆的照片都给烧了,是为我好,对我因势利导无效,不能见我消沉不管。承认这样做过分,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给何帆拍的裸体照,因存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而幸免。/ [2 k1 F1 { e0 I2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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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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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见我不语,趁势说:“我有个想法,你与文倩不如早点结婚,婚后也许能改变性倾向,不到晚婚年龄保证不生育,也不违反晚婚晚育政策,有关单位工作,我和你爸去做,你应该理解爸妈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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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r! M( _( h, Y+ t 我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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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没上班,寻迹曾与何帆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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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c+ c* |2 r9 y9 M 依恋恒逸花园,漫步龙湖两岸,徘徊卞和洞下,回望淮楼,登禹王宫,思绪万千。我仿佛看到,天空中,冥冥世界中的何帆在向我招手、呼唤。, B3 U1 `+ F- K3 V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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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家,妈急切地问:“一天没上班,单位打你手机关机,电话打到家里找,让人心急火燎,出去应该有个交代,你现在变得让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谁了。这么晚才回来,干嘛去了?”我没回应。! I3 D1 |4 }5 s: n9 S1 {- L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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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收拾整理自己的房间,妈在一旁不解地问来问去,我不理睬,全当她不在。最后当妈的面,我撕碎药包,将药全部倒在垃圾桶里,用脚踩了又踩,嘴里不停地骂:“骗子,狗屁,混蛋,都给我见鬼去吧!”然后关上房门,镇静一会,吃下安眠药,用准备好的尖刀,向自己的左臂动脉用力割去。$ {1 A# N;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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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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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6 g' V% _, }9 x; n 我苏醒时,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室内很安静,几个医生在操作仪器,护士忙里忙外。急救室外好像有许多人,唧唧喳喳议论不停,还伴有几个女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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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9 z4 G B 医生看我睁开眼,走到我面前,小声说:“听到我说话就眨眨眼。”我眨了眨眼。他微笑一下,到外面说了几句。不多会,妈和几个亲属进来,妈抚摩着我的脸又哭起来。医生宽慰地对她们说:“还好,安眠药未过量,只是流血过多,再延迟一刻钟就有生命危险。”妈长长地舒口气。第二天中午,爸爸从北京赶到,听完医生的介绍安下心来。# d' a" g' P5 g$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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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期间,亲朋好友,同学、同事都来看我,送不少鲜花和水果。来不少楼房邻居,快嘴快舌的袁阿姨给大家说起经历的事。( R `/ f+ Z6 r' F* n0 i$ B* C; n
: W/ L, G( P# b “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做馍,听到阳阳他妈敲门大喊,快来人啊,我家阳阳要出事了,腔调都变了味。我和老公开门,阳阳他妈着急地说,阳阳今天行为反常,钻到屋里很久没动静,怎么敲门都不开,怕要出事,快、快,把门砸开。楼下王老三也闻讯赶来,我们到阳阳家,喊叫、敲门没回应。我老公说,阳阳你再不开门,我们就跺了。王老三牛劲上来硬把门给跺开。阳阳躺在血泊中,旁边有把刀,我吓得大叫一声。阳阳他妈当时就哭得憋过去了。我老公二话没说,快速给阳阳包扎一下还在流血的伤口,背起阳阳就往楼下跑,王老三随后,两人打车,火速送往医院。虎子妈、帅帅妈赶到,我们一起掐阳阳妈的人中,才把她掐醒过来。”说完这段经历,她转向我:“阳阳,你这孩子怎么犯傻,跟爸伴两句嘴就寻短见,真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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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与我爸一起垂钓的陆叔道:“周主任自接到部委交给的研究项目后,北京——蚌埠两头跑,家里事问得少,怎么闹成这样,一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阳阳的自尊,不然年纪轻轻怎会走这条路,见面,我得好好讲讲他。”+ }, i. h8 C4 J/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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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隔壁李爷爷提个精致的小鸟笼进来,大家招呼:“哟,老爷子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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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O1 M5 L& |9 [) W 李爷爷“嗯、嗯”地应着,来到我床前,陆叔让个凳子。坐下后,他把鸟笼递给我。$ g2 b. }& [& W0 e0 I |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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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你瞧这只金丝鸟,这么弱小的生命,整天被关在笼里,没有一点自由,可它活得比谁都自在。小鸟尚且懂得生命,你咋就不懂呢。你三岁那年,撒尿给小鸟喝,硬把我一只心爱的小鸟撒得湿淋淋的,我揍你P股,要打死你,你捂着脸,躲在奶奶怀里,说怕死下次不敢了。现在长高长大了怎么就不知道珍惜生命?”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我一番。" d2 Z X: [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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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李爷爷不忘叮咛:“好好治病疗伤,出院后,爷爷送你一个最好的滚笼,与你一起上山捉鸟,掏鸟雀蛋。”惹得大家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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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_$ R7 u$ \. A# Z 上班第二天,分管的史副院长要我到他办公室,关心地问过身体恢复情况后,很严肃地说:“院党组为你的事专门开个会议,要查清你自杀的原因。赵院长到外地考察学习前,指定我来落实,今天我是代表组织找你谈话。自杀原因现在传得沸沸扬扬,说法很多。”! v C/ i2 v& w9 {/ P' b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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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个人问题,院里也过问吗?”我不解地问。0 _- ^* E$ \+ n! H( F: Y'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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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单纯地看作是你个人问题,如果你是个体户,无业人员,或者是一般工人,也许就是你的个人问题。要知道,你是法院工作人员,国家公务员,你已经通过司法考试,即将被任命为法官。法院里有人自杀,社会影响有多大,你考虑过吗?家庭纠纷?恋爱纠纷?与案件是否有关?还是法院体制原因涉及到个人利益等等都是人们猜测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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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 O/ D% S' t 出事后,妈对邻居说是家务事,与爸伴两句嘴,我受委屈想不通。我顺着溜完全可搪塞过去,谁也不会深究。可我认准一点,不能说出真相,说出就完。/ c, T9 S( ~* C5 s
) f' _$ z1 O# A7 ], O) ] _ 史副院长退伍到法院后,在上海华东政法学院进修二年,又通过自学获得法律本科,业务能力很强,做事雷厉风行,带有军事作风。可为人迂腐,钉是钉铆是铆,认真得让人不可理喻,经常与下属谈不到两句就崩嘴,同事们送他个绰号“死不挺”,做人的思想工作,还欠不少火候。这次又遇到没灵窍的我,针尖遇麦芒,尖对尖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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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g }7 y$ W6 m7 y# o: b3 U; W 他让我回去考虑,给他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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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w0 e% f$ T- ` q9 A3 K 同事们也用疑惑眼神看我,有时几个人正在一起议论什么,见我进来,马上分开,转移话题,我深感困惑。1 l' n# c/ y* B# e+ `3 I
; [3 g$ b; }4 [ B: U3 Z 当史副院长第二次找我谈时,我大为不满。 z* w* A2 }1 C5 B
! r, ~7 ^# Y, i, e “你们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我通过了司法考试,不当法官照样可以干律师,我辞职你不必再问了吧?”我把矛盾推向高潮。3 }6 i. @# H6 [: `9 k
( \' R$ J: S, i# F4 e “法院不是一般机关,说准确点就是要进行军事化管理,辞职不辞职是你的权利,一天没辞职一天就要受到纪律的约束。我还是那句话,你的生命不属于你自己,你必须给组织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我年轻,没有应变处世的经验,也许他更缺少与人沟通的艺术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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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我难以抑制,“腾”地站起,对着他,劈头盖脸来一句:“有什么了不起!”愤然离开,“咣档”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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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矛盾不可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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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t$ S6 S( j' f8 w b. p/ C 同事赵凯私下告诉我:“你住院期间,市司法局通知你领取由司法部统一颁发的《法律职业资格证书》,院办公室代领后交给了院长,现在可能在史副院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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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三次到史副院长办公室,索要我的资格证书。3 s r$ @4 J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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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副院长铁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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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司法考试合格率仅为7%,你脱颖而出,但不该恃强自傲,目中无人。证书是你的,别人拿了没用,但现在不能给,等赵院长回来,查清自杀原因,并剖析你骄横的态度后,由赵院长给你。”他不让步。8 d$ V! z* V" \4 ]( y5 D7 \ v
! ~$ u2 v6 b# S# n+ n# e2 y 要想拿到证书,就必须缓和,我委婉地向他表达歉意,他听不进,只顾忙于事务,不再理我。1 n5 g4 ?3 d4 @
& D: G( A4 G2 U" G8 [) h) i 职业特点,决定了法官总是居高临下对别人说话,更何况是副院长。指望再行沟通很难,真想不到,关系僵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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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0 e' |) i9 `/ ^3 K 爸妈不敢再提治疗的事,却催促我早日与文倩完婚,说结婚后就会好起来。法院有好几个人,毕业工作多年,比我大得多,连对象还没谈。我刚毕业三年不到,自杀、早婚、顶撞领导,别人会怎么看?过去进出法院引以自豪,现在总觉得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有种被冷落和抛弃的感觉。+ D2 b/ B& w- M# E1 W
% B# H. ` t# L% @4 J6 w" q5 f, _ 我也常想,像何帆这么年轻、帅气、聪明的人,说没就没了,我们不能主宰命运,不如收放自如,远离如炼狱般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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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R5 e c3 b+ @. K" x 我登上蚌埠高层裕华大厦,想再看一眼蚌埠的夜景,做最后的告别。俯视脚下忙碌、悠闲的人群和明灭交错的灯光,往日熟悉的景物依旧。城市的每个夜晚,在繁华、眩目的景色里,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感伤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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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大厅传来歌曲《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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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m# n2 M6 ^, D" L3 n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悲怆哀情、幽怨凄清的曲调飘来,悠悠长长,回荡着生命的悸动。我感慨词曲作者黄品源先生,他太哲悟人世的情感,这首歌曲像是专为我与何帆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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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s' W; U( d 第二天,我来到何帆墓地,在山坡上移植一棵长青树,心在祈祷:“佛说过,如果今生你爱一个人又无缘和他在一起,你就为他栽种一棵树,来生真的会变成一棵大树,长在他每天必经的路上,为他生根发芽,随风摇曳。帆哥,我们今生来去匆匆,无缘厮守,来世一定要爱无绝期,与日月同辉。”* g* S2 h: E. S: h5 {! C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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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好土,扔掉铁掀,弹了弹身上的泥巴,望着视线触目到的远方,那是我可以回家的道,我没有回去,义无返顾地踏上了另一条不归路。3 ]: ]: z# C# l3 z3 s
7 c5 m g2 ^0 B u- S 第四十八集 {/ |8 U( Z7 J$ Z) t. [3 f
1 E: f5 M+ q2 `. d% o/ b2 U 离开蚌埠,首选到了南京,我相信,凭我通过司法考试获得的证书,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律师事务所。经多方打听,来到当时很有名气的某律师事务所。% ~5 ?" _% ~5 ]% K3 Z# Z; y; T" @$ J
* V8 o, `# [# [$ C+ w 办公面积近2000平方米,一百多人,每人照片和简历挂在大厅入口处。装修豪华气派,显现出超凡的实力和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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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V+ C+ i. t8 a4 @# x" Q" x 邱女士热情接待了我,自我介绍后,她很吃惊。' }" O# |% C. C: J# W4 ? z9 P0 E
$ c( p1 T; I" J+ O( L7 E. \ “这几年法院跳槽当律师的不少,你应该找到接收单位,手续办托,无后顾之忧后才能辞职。一个副院长怎么有权力扣你的证书不放你走呢?再说,你不留后路,盲目辞职,有点不可思议。”她同情又不解地对我说。4 P; v" `# L, y) h' r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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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可能过于唐突,不太理智,做出了选择,但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到法院验证。”我预感不祥,带着乞求的眼神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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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 F q. q( _5 k Y- G* V “看你这真诚的样子,我不认为你在说谎,可没看到证书,不能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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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在这里先干着,不要多久,就能拿证书来。”* r2 B- j$ S( ]) [$ A: ^3 z
8 v& f2 L! n+ P% e7 }3 _ “退一步说,即使现在有证书,也不是走到哪都包管用,还要根据用人单位的实际需要和考察标准。年轻人头脑简单,好感情用事,欠周到考虑,好的领导不会计较。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去,等院长考察学习回来后,把问题说清楚,那时,还想辞职当律师再来联系,这样可以吗?”邱女士说得句句在理,滴水不漏。我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Q* Z) @6 z, E8 I+ }
- a4 W# z4 X* n, k& Q2 H3 S2 q 已迈出这一步,有何颜面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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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h$ g" ` z9 x% ]1 j: s' [ 以后,我又跑了几个律师事务所,均以同样理由被挡在门外。: `! q0 G% D' r: n
* t, S, B0 ~6 `6 ?* d 我第一次尝到自谋职业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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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转悠了几天,电话联系几位外地同学,都无计可施,最后决定到上海,找韩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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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z; O; f' z. k) O f6 A 2000年韩涛毕业后,应聘到上海一家大型外资企业。因工作出色,又很有交际能力,得到部门总管赏识。我们平时联系不多,逢年过节,或他回蚌埠时才能见面。打他手机停机,到单位,才知道去了住韩国办事处,几个月后才能回国。我希望破灭,有一种“事如春梦了无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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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a# m6 `4 ]9 s# C) C3 v 穷途末路,只有等他回来,我成了名副其实的流浪者。一个旅游背包,三两件换洗衣服,一只MP3,还有我视为珍宝的何帆的一本写真相册是我的全部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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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s2 v( l" w8 F 在招待所住下后,不能坐吃山空,想找个事做。奔波多天,找到一些体力活,又脏又累,我干不了,人生地不熟,清闲点的工作,又找不到,一度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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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O9 C4 c0 l) ^. J& j; w2 R' _ 住处不远,是个十字路口,经常有几个乞讨者,机械地向过往行人伸出瓷碗,偶有一两枚硬币投入,他们便送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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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b7 J7 J7 |5 K$ I 最显眼的是一位下肢有残疾,又是半盲的四十来岁中年男人,坐在石阶上,倾心专注地歌唱。唱得很认真,有条不紊地拉着二胡,打着梆子,没有丝毫造作和刻意修饰。过去经过这里,总觉碍眼,这次,我宁静地站在那,盯他很久。身残志坚,以自己的劳动赚取施舍,让我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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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感动,跑到附近商店买几样吃的放在他旁边,又掏出20元钱,放进他面前的铁盒里,这是盒子里唯一的一张20元票面。; Q. e; _; n, j9 ? Z# Z0 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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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轻轻地说后,正起身要走,他突然拉住我,很费力地用另一只好眼端详我一会,可能要看清楚我这位最大的慷慨者,然后,又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 @) m" y Y& O8 n%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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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个大学本科生,到法院公务员;从通过司法考试,即将成为令人羡慕的法官,到与流落街头的乞讨者无异。这一切,缘由何在?如果我与何帆能公开相爱;如果不是何帆过早地离去;如果没有荒唐的药物治疗;如果不逼着我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保留住让我寄托情感的何帆相册;如果社会对我们多些宽容、理解、善待,我不怕说出一切真相;如果……太多的如果凝聚,注定我们这类人命途多舛,必须付出代价。& J2 W' g% V2 b5 P' @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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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u' h0 f3 T4 `) s5 k1 l+ s- Z/ ] 半个月后,柳暗花明,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找到一家不错的酒店,遂离开招待所,吃住在店里。: G q5 m/ L" d,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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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部部长要我学调酒,当调酒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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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 n8 ^+ o- Z5 ]0 E “调酒是一门艺术,不是谁都能做的,也不要只把它看作完成任务就行。”调酒师把一套工具推给我,直截了当地说。' Q, `- f, K" O, C: v6 _9 o) j7 m
4 ~ D- | n1 j' | 他教我操作,从下料程序,到酒距杯口的距离,热饮酒的温度,所用奶、蛋、果汁、冰块等选料到如何“追水”。糖粉与水的比例、颜色、味道及振荡法和搅拌法的使用。事无巨细,不厌其烦。0 E% j- P# S8 h4 p0 Z* h' L
% \5 _2 s/ i9 C 女老板到店里查看,我第一次见到她。看上去比三十四岁年轻得多,紧身的羊绒外套,弹力牛仔裤勾勒出青春的曲线,吸烟姿势像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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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多久了?”老板见我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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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c$ G- k) ?5 p “有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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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 g/ N* s- M9 m% O6 M) e' o “家是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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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蚌埠。”: t8 L3 E& c+ r* y# l5 h! o# C
5 S: |$ l4 G& a4 t, S% ?) s* i$ J/ w “你们安徽到上海打工的很多。”' W2 _9 l/ a&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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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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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9 V( B5 f+ {9 f- j 她简单地问过话又勉励几句后走开。/ s( R- I& o( ]$ I. N# n6 h
5 o3 ]: P# n% w3 `* _8 ^+ n4 y1 k 几天后,女老板通知我到她办公室,与我闲聊,问我家庭一些情况,我蒙混过关,她对我的打工身份深信不疑。之后,老板常过来,喜欢与我拉上两句,关系熟了,要我喊她郑姐,还不时开自家车带我抖风、购物,教我开车,说学会开车后当她的专职司机,又在附近一家乒乓球俱乐部给我办了会员证,对我偏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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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员工打得火热,又结识不少天南海北朋友,想着法儿取乐,烦恼被抛到脑后。$ j: a; A$ Y8 k* K- C7 A5 F
- b6 s0 {! }7 u8 d8 p* c 一天中午,郑姐开车接我,要带我到朋友家搓麻。进门,三个女人已在等候,其中一位见到我,直冲郑姐嚷:“吆!郑老板,这小生挺俊俏。”) R6 S3 P/ ~) p2 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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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酒店的小周,人蛮好,带他出来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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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 G# _* J- N9 m B0 ~/ U0 ]+ l$ O 另一位笑了,毫无顾及道:“是包月的还是包年的,包金不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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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Y* h3 @' A) U5 {. G3 Q “别胡扯,开玩笑也不看看场合,人家还是个童子身呢。”又转向我道:“这些女人,整天吃饱等饿,就喜欢侃这些无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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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在地站在一边。5 @4 |1 c e0 S1 `$ v0 ~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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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摸分定东,早打早散,晚上还有个约会呢。”又一个女的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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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f. y9 j, R9 m/ E3 o 定东坐下后,郑姐将包递给我:“你当总管,赢了就收,输了就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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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打的是100、200、300,可以跑捞两嘴,杠后、海底捞月加翻,有时庄家自摸一把,能赢2000多元,百元钞票哗啦啦数来数去,令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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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3 @, W0 C" ]8 K0 L# W# o' Z 晚上七点多,四将牌结束。郑姐赢几千元,说是小输小赢,图开心取乐,要带我赏夜景,品尝上海的风味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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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9 _/ ]# k5 `/ G 时机成熟,我对她亮了底。, x8 u: O ~1 o4 k$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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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玩牌话题,我从麻将的玩法讲到赌博,从赌博罪的构成要件,罪与非罪的界限,量与度的如何把握,讲到我的大学法律专业,我的恋人,我的家庭、单位,我被伤害和我的自杀,我到南京、上海的真相。不同的是,我把与何帆的爱恋换成女性,隐去了自己的同性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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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I8 u+ c- E 她捋起我两只胳臂,看到两处伤痕,哭了,哭得很恸,是埋在我胸脯里哭的,泪水湿了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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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婉的哭声,至今还回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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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A' V4 \1 s 郑姐第一次带我走进她的家。客厅宽敞、光亮,地面是高档全木配以纯毛地毯,全部配饰和谐、流畅。空间绿色点缀,透着含蓄、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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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7 P1 m! k( q8 { “真够豪华富丽。”我赞叹。2 [+ M7 ]2 u9 t9 O3 A# t
- s% k/ F) i/ Q% f, p “在上海这个尽显奢华的都市,我算不了什么。”' ^+ k5 v) ]' |! P; j% k& B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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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食品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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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什么,咖啡、饮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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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淡淡的清香。”- _6 h+ ?( p3 Y9 {
$ m" Y' l( M5 C* c2 f 她沏杯绿茶递给我,自己冲一杯咖啡,坐在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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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眼神和气质告诉我,受过良好教育,与其他打工者不同。”他抿口咖啡,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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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q6 B H0 S, S; ?# j- W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m1 I. y! H, I% E3 x)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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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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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5 ?, N1 a% ]( D: x# V, b# d 大学毕业后,有一份满意工作。婚后,为照顾经营餐饮的丈夫和儿子辞去公职,一次车祸夺去丈夫和儿子的生命,击碎了她的梦。第二个丈夫艳遇抛弃了她。她背负艰辛,摸爬滚打,成就了事业。她有经济能力,不缺浪漫,可不得不面对孤独、落寞。/ ]2 |- \* {1 c( t! J& M. F7 v2 |
2 v& M: U2 V0 d' ~8 R 她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M- e- h- \; u! m'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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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物色一个助手帮我料理酒店,有留下你的意思,现在看来已不可能。”她为我添满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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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客气一声,心怀感激地说:“我没有经营酒店的经验。两个月来,你对我特别关照,真是我的好大姐,韩涛回来后,一定有能力帮我,如果能在上海发展,我们会经常见面。”! V {, o m2 V* O
+ _- L7 q6 H; y9 x/ c, D 她对我的话题没兴趣,话锋一转:“失去儿子的痛苦,没做过母亲的人很难体会到,你出来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做妈的该怎样的焦心。”6 x+ F( a3 a( _9 w
) `0 _; B' S- d0 Y R* |# l2 X 她的话,触动了我,心撕裂般地痛。我默默地来到阳台,拉开帏帘,月亮圆圆的,高悬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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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A2 w! y) k. I$ Z7 `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遥望西北蚌埠方向,那是我的故乡,那里有我的亲人——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吗?此时,我想大喊,我想狂叫,我想痛哭,我想宣泄一百一十五个日夜的漂泊情怀。0 A/ k h+ ^' u: r3 j3 e
' o3 K* d: V6 C4 Q0 M" M# w9 K, S 郑姐过来,陪我一起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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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v$ ^ A6 k9 s9 |: V “圆月象征团圆,好人一生平安。”然后,她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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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要到了,记住,今晚是你最难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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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铃骤响。( h+ L" S& a& r3 l/ W; |0 P
' P, j1 A7 P5 ?# ~; Y. f “秋阳,你去开门。”! E; k8 o* M$ g. W# r
, C( t( J7 a) n7 o0 L 我快步过去,拉开门,震惊了,爸爸、妈妈、赵院长还有韩涛立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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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h% O( v/ y/ Q% f5 U2 f 妈妈看到我,第一个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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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 _: H! G. Z “阳阳,我的儿子!”就再也说不出话。郑姐把妈安扶到沙发上坐下,陪着流泪。 s0 I+ _& F% y7 h' V7 T6 z
6 A5 [5 D, Q2 c' `( \+ K# @9 a 爸爸过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V! u+ e- _& H8 b# 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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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往事如烟,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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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院长拉住我的双手。+ \% P+ F: e6 o/ H: Q
) f. [% i% O! f' Y' \ “天无绝人之路,总算找到你了,我来接你回去。你会是一个出色的法官,但不一定是个合格的打工仔。”! h7 y$ W! O( B* o9 H2 R5 I% r( b
! F3 S" k4 m& V N3 P 只有韩涛面带苦笑:“秋阳,这次见面,你还没说拥抱呢。”说完,我俩同时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一起。7 G8 i: g4 R( k) i* v/ ^
6 q! [+ ]/ I. j! c 第四十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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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y7 Q" ]' _ 在郑姐家坐很久,妈妈说不完的感激。临走时,妈送给郑姐一套高级女士化妆品和一瓶法国香水。郑姐回赠妈一只精巧的女式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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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Z0 h; Y8 D) `, w4 l" S 韩涛开车带我们住进他单位的招待所。赵院长住单间,我与韩涛、爸妈各住一套标准间。7 b: c; F8 B% u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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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什么事能让你自杀?与副院长顶两句嘴,在单位是很正常的事,竟然负气出走,这种性格还了得。”他进门就批评我。3 j; y) o+ P9 t/ ~8 A
. e% Y& X4 z; j- M “哎!一言难尽。”我边说边从脖上取下MP3装到背包里,又回头问他:“你不是在韩国吗?怎么提前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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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你,你出走后,周叔叔通过我爸联系到我,说你割腕自杀又离家出走,正在寻找你,问我知道不知道你的下落。我放心不下,可鞭长莫及,就安排好工作提前回国了。到蚌埠见到叔叔、阿姨,他们在细节上说法不一,似有难言之隐,我不便多问,只想找到你,几乎查遍你经常来往的同学和朋友,都说没见。昨天,你爸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上海某酒店女老板打电话到法院,问是否有个叫周秋阳的离家出走,在她那里打工,希望家里人去接回。你爸要我核实。我找到那家酒店,你当时不在,确信无疑后,我要老板先稳住你,今天家人一定会赶到。”他说完,靠在沙发上,点着烟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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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也够损的,调动这么多人为你转,说一说,到底啥情况?”他开始追问。2 \8 H O' q/ S: G: d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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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早了,我也很困,以后有机会再聊,我先去洗。”心中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无从说起,找了个回避的理由。* k7 C8 D& S9 q&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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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说是吧?连我也瞒,看来非同小可,洗好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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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浴出来,韩涛正在专注地看何帆的全裸写真集。0 e, R9 L# U" \/ f
+ J1 B0 g d' h* c; e% b “韩涛,你在看啥?”我大吃一惊,叫起来。; Z" v9 H. L2 P3 l7 S8 L4 W#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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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涛猛回头,看我惊慌的样子,脸唰地变了,迟疑几秒后反应过来。6 l) R$ Z0 g8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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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想听MP3,翻你背包时,无意中看到的,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秘密。”他很尴尬,说话有点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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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真集首页,我用小楷公公正正地写着二十一个字:何帆——我生命中的爱人,一段痴情的歌,一把哀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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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是徒劳的,一切都那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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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5 {/ ? y2 X' n, E 他把写真集合上递给我:“好英俊,真是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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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 V( f) B B- Q 我接过,坐到床上翻看。+ z2 Y7 i- X# o" S3 G$ L; v' Y
2 q! h) B5 z. d5 |& _( Z “能不能这么说,在何帆的写真集里也写着你自杀、离家出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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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 y6 h8 }" V% f% ~. g “是的。”我低着头,木讷地应道。9 g+ v% ?! Y$ X7 H- W
' }3 X P8 a- ]- T) Z u' a1 u" L “你怎么看待我与何帆的关系?”我心跳得厉害,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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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蚌埠,我见过何帆两次,人确实不错,只可惜好人不长寿,没想到你们是……”他叹口气,咽口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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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z, v6 z% w8 E0 a “怎么说呢?我也能理解。”说完,将MP3挂上脖子,塞上耳朵,转向我:“秋阳,别多想了,留下永恒的记忆也是幸福。逝者已去,来者可追,真诚和帅气可以感动一切。”/ N" s2 D4 z$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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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完两首歌,可能想调整我情绪,过来很有意思地蹲到我面前,歪着脖子昂头看我,俏皮地说:“嘿嘿,还想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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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d2 \2 W) m( @* A/ b3 N2 \ “去你的,逗我呀,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不想占你便宜,快去洗吧,洗完再聊。”我把他推倒在地。) {) ?; Q( K+ J8 l; k: J& ?
+ S. M: k0 r+ ?4 y _ 他“OK”一声,爬起。4 u ]6 ~; @5 K& T8 p) a
5 w9 H" b, j6 l) V1 ]% ?. h3 N+ H “我们是永远、永远最好的朋友。”说完,摘下MP3就往浴室跑。" b" o/ [+ w% ]7 U$ \) Y(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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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o* r$ p# ] 回到蚌埠,赵院长要我调养几天,周一上班,还说上班后会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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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4 ^6 O% I" L j0 ?2 T, ] 爸爸语重心长地多次与我谈心,客观地分析我与史副院长的心态,指出我的错误,要我读懂《红楼梦》中“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蕴涵的处世哲理,不明白这些,适应不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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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3 D5 b# t6 o; g+ r 讲述了我走以后发生的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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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院长回来,听说我不辞而别,调查后,在院党组会和中层干部会议上批评史副院长,说史副院长没领会他的用意。年轻人莽撞冲动,做出傻事,当领导的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关心、爱护方面了解原因,找出症结,而不是简单机械地追查原因,这是思想工作失误,逼走了周秋阳。也有不同声音,认为不管什么理由,长期不归,目无法纪,应考虑给予开除公职或按自动辞职处理。对这种意见,赵院长言之凿凿,蚌埠市有几人通过司法考试?安徽省又有多少?外地有的法院去几十个法官都剃光头。人才与庸人的区别就是有自己的性格,有时倔强,难以服管,这是他们的本钱,只要善于引导,用其所长,就是财富。当然,对周秋阳擅离职守的行为,也不能姑息,应该批评教育,必须做出书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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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h$ a. E* |9 r 关于我的去留问题,赵院长斩钉截铁地说:“我去到区委、区人大和组织部汇报、检讨,只要能保住人,怎么处理我都行,要开除他,就先开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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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特别交代:“上班的第一件事,应该主动找史副院长,给他赔礼,毕竟他是领导,有涵养才能提升形象,也能缓和两位院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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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起到宣传效应,周一上班,我请我们的庭长和政治处主任陪我一起,来到史副院长办公室。推开门,老远我就伸出双手,诚恳地说:“史副院长,我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都是我的错,请您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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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1 {% `% g" L, S 他笑着把手伸过来:“是我工作没做好,我也有责任,欢迎你回到岗位。”语调平易近人。; e( O; K4 m$ B1 b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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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坐后,叙会话,他拉开抽屉,把《法律职业资格证书》递给我,又给我看一份任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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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u+ ~; h# F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法》第十一条规定,任命你为初级法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法官了,希望你能放下包袱,大胆地履行法官职责。”他说得真诚有力。8 V+ }- V2 w0 i; q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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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03年的春天,在萧飒的寒冬过后,新绿、温煦如潮涌来的时候;在千姿百态的生命孕育而出,放飞梦想的时候,实现了我的夙愿——法官梦。$ I8 w5 V# a$ x& T" w2 y+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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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集! m9 n p1 L1 x9 K$ N5 ?& r
8 W6 y0 V, l! r$ v! R 时隔不久,庭长找我,指着桌上几宗案卷说:“现在刑事案件居高不下,办案法官不足,大家都在超负荷工作,你年轻有为,要独当一面,今天正式给你交办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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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W" S% N. `. G 庭长分析过刑事案件的特点、上升趋势、多发原因后,拿过一本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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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3 J$ p+ w- G1 M9 k “像这种一般性的伤害案件,初期,在公安机关即可消化,完全没必要经检察院批准逮捕公诉到法院,就因为被告人有背景,不愿接受调解赔偿,最后,转化成刑事案件,这也是案件增多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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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案卷,随意翻看起检察院的起诉书。 X$ n! r&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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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晚上10点,被告人甲等两人遇下夜班的女青年,对其撕拉硬扯,纠缠不休,女青年大喊大叫。乙等三人路过,上前呵斥制止,甲等两人交手不敌逃跑。乙等三人将女青年护送回家。分手后,乙到附近找其住校的胞弟丙,被甲尾随跟踪,记下房间号。次日晚9点,甲纠集几人来到学校,见丙,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猛打。保卫人员闻讯赶到,抓获甲。捧场助威的其余人员吓跑。在派出所讯问时,甲才知认错人,误将体貌酷似的丙当乙。丙经住院诊断:头皮钝器创口累计长度达八厘米;一根肋骨骨折;伴有头疼头晕、昏迷呕吐、意识障碍、近事遗忘等典型的脑震荡症状,经省市两级法医鉴定为轻伤。被告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依法应追究刑事责任。$ G6 V) d" B5 F1 N9 d: l, l* Y
1 A4 R% f1 ` w" o5 V5 T 庭长继续说:“甲是市里某实权部门主要领导的儿子,被刑事拘留五天后取保候审。受害人要求并不高,按有关规定赔偿医药费及其他损失。甲承认犯罪事实,也认罪,可就是不愿赔偿,一口咬定丙的哥也打他不轻。两码事,非扯到一起,法盲到极点。家里人到处托关系找人,心存侥幸,检察院批捕要起诉到法院,才大乱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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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案卷,深有感触地说:“同一事件不可能重演,但往往有惊人的相似之处。我的好同学何帆过去有位同学也曾被认错遭无辜伤害,加害人有权有势,别说追究刑事责任,连该赔的都不愿赔,最后不了了之,这件事对何帆影响很大,成为他选择法律专业的重要原因,遗憾的是壮志未酬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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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患脑癌,去年死去的那个何帆吗?”; |( H8 G& V5 Z8 i! f" Y& g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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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F; f/ J; E% l6 F7 C*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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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长沉默一会。& c1 ?: s8 x%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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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起案件确实很相似,这件就交给你办,检察院已建议适用简易程序,由你独任审判,办好了,也是对你好同学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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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有点惊奇。4 K; z* `* D7 z,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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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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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交接后,庭长一再交代,法官也是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各种人际关系,但要记住一点,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法律、责任和良心是办好案件的三大法宝。以后,就是包括他在内的其他领导带人来,当着领导,表面上客气些,给足领导面子,但决不能偏离公正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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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案不久,受害人亲属反映并有多人证明,甲在取保候审期间,常带人挟凶器在受害人家附近转悠,很猖狂。核实后,我认为,取保候审已不足以防止社会危险性发生,决定立即依法逮捕,报请院长批准后,将逮捕决定书送交给了公安机关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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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人父亲走上层关系,多次和市、区两级有关领导到我院见赵院长、我们庭长和我本人,反映对案件的看法:“受害人家里很穷,上学借不少钱,靠胞兄打工供养学费和生活,在赔偿上不让步,就是想多要钱,希望承办法官慧眼识破,公正审判,在量刑上应从轻处罚,判几个月管制起到教育作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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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三处轻伤,又不愿赔偿,应在法定刑三年以下考虑从重,连判缓刑都没有可能,怎可判管制,搞得像权力能吃通的样子,非达目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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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v7 F, }( |' h' ~+ c 对于将被告人逮捕牢骚满腹,妄加评判,利诱、威胁兼施。又拐弯抹角找到我的同学、朋友,希望能网开一面。多次通过关系宴请,被我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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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O0 O3 S+ _! e: F 当法官难,审案更难,既要审好案又要处理好各方面关系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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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案卷,每一页都定格着何帆期待、信任的眼神,耳边常响起何帆的声音:“秋阳,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在有些地区,弱势群体没有公正可言,我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你是法官,要依法办案,不能被权势左右,这下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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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8 n; Z" U! ` 我在做好充分的庭前准备后,定下了开庭日期。! p7 C$ B+ p* E% V0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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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大庭庄严肃穆,正中国徽高悬。公诉人、附带民事诉讼的原告人及其诉讼代理人、被告人、辩护人各就其位,法警威严侍立。书记员核对完到庭人员,宣布法庭纪律后,站起,声音洪亮:“全体起立,请法官周秋阳入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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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2 I9 C x4 g% N 我身着制服,表情严肃,步履稳健地进入法庭,走到审判台,目光扫视全场后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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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随着书记员的指令,哗啦啦一阵落坐声响后,大庭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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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L& b% x: D$ u 全场所有目光投向我。我凝神静气,一字一句将声音送出:) M# S: h: o3 L+ a5 a- \! V
$ C. _* D9 C! m3 r* m' v- V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四条的规定,蚌埠市某区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依法适用简易程序,对某区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的被告人甲故意伤害一案,依法进行公开开庭审理。这是第一审刑事公诉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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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 S2 i2 N3 w" P- q1 X 现在,我宣布——开庭。”) j( Y, J) @- e
1 D) u" `% l) Q$ S8 E9 x5 k- P2 W% A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