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放寒假有什么好玩的?小哥哥说秋天才好玩呢。 / B( z5 a- x$ ]( g, I
我问外公:“酒那么辣你怎么不怕辣呢?小哥哥说多喝就不辣了是不是?”
$ J, i" H& O6 W外公说:“喝两杯酒既解乏又舒服,小孩子怕辣,大人不怕。你喝一口?” 3 p* x R0 m/ G" e
外婆打他的手:“你个老东西,不教孩子好的。” & j; k0 M. P" J& T
我想说其实我已经喝过了,是跟小哥哥喝的,喝完了我们还睡在水帘洞里呢,但一想我说出来准会挨骂,所以就把话咽下去了。 ; r1 D8 |: `; h
他们又开始聊起村子里的事儿了,什么小寡妇看上了村支书、今年麦子收多少土豆收多少、谁家小马驹是瘸腿儿之类的,我听得烦,就丢下筷子往外跑。妈妈一把拉住我:“往哪儿去?等下就回家了。” 7 O1 f# R% X+ @$ a8 N- J
我说:“我去找小哥哥。”
) W/ {( j3 U0 K妈妈说:“别找了,就知道玩儿。”
' I+ ~; Y# S5 p, v) j我被拉着很生气,但没办法,外婆开始给我收拾东西了,帮我穿新衣服,还罗嗦着什么回去好好读书之类的。
% f2 Y$ T( B% I妈妈说:“爸,你别叫高朋跟高大牛家的孩子玩儿,那么大了还没读书,准是个贪玩儿的孩子,把高朋都带坏了。”
1 _! U; P: B6 Q1 p+ x9 W8 [ H外公说:“那你就说错咯,高满那孩子非常听话,还特别能干,没妈的孩子苦啊,家里活全都能干,秋收了还帮他爸割麦子呢。他是让他爸爸给耽误了,家里穷没办法。”
, e2 o: u A# K+ y外婆说:“不是说后村的刘老师要帮他上学了吗?”
3 J7 `7 _) v$ b7 T8 x外公说:“那是,刘老师可真是个好人哪。” / q+ N4 J0 o B$ M- b3 t3 U- x" A
终于收拾完了,外公到外面套马车,外婆抱着我亲了又亲,我心里也很舍不得。妈妈把自行车也搬到了马车上,我们坐好了,外公一甩鞭子,好孩子撒开了四只蹄子,村子在视线中拉远了。 4 l6 w2 B0 y) A: E+ \# c
再见了,我的村庄,突然我很想哭,因为我不想离开它呀,这里的后山和小河,还有小哥哥。
. N9 \1 l0 |, F% Y' m$ |马车经过村口,遇见的人都跟我们打招呼,我四处望着,麦田上看不到小哥哥的影子。 - v5 \3 }4 k* S- W* B, h( [
马车转过山口,再往前走就没有麦田了,小哥哥在哪里呢?我就要走了,可是我还不知道小哥哥会不会想我呢。
/ ~- `( D1 Z% S0 |# n5 t% X. Y突然我听见有人喊:“朋子!——”
% A% i! |3 W& E' T5 Q) Y是小哥哥!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果然小哥哥远远地奔跑过来了,他追着马车踩着车辙和尘土,飞快地一边跑一边向我挥手,喊着:“朋子!朋子!”
/ m, {* E$ F4 @# S我也拼命地向他挥手,喊:“小哥哥!小哥哥!”
. @3 {% d3 a/ j6 h小哥哥追着马车跑,越来越近,他喊:“朋子,你啥时候回来啊?!” : V" @2 i: a* s
我喊:“我放寒假就来!小哥哥,你会想我吗?” ) {$ H3 j* C! _
小哥哥气喘徐徐的:“我等你回来啊!……冬天村子里可好玩啦!我带你去堆雪人!还有打雪仗!还有还有……你千万要回来啊!我等你!你千万要回来!” 9 q# D, \9 z# c& Y% ~
小哥哥终于没有追上马车,马车转过山坡便看不见他了,我翘起脚来张望,空气里全是尘土,尘土外是泛着金黄的树林和原野,小哥哥不见了,小哥哥等我回来呢……我哭了,满脸都是泪水,一直哭到躺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a( M q- b- a+ P9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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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市的家里虽然有电视看,但我总觉得有些无聊,寒假回村子里跟小哥哥玩成了我的遥远思念。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 n4 I `5 i1 e0 H# @! f/ z
妈妈仍旧早早地起床去扫大街,我也习惯了早起,我还学会了给弟弟妹妹做早餐,反正妈妈都准备好了的,我到上学前把他们叫起来把饭给他们端上来就行了。
( k8 o. k0 a* r) h( _8 d弟弟也都开始读小学了,他和我在一个学校里上课,但我不愿意跟他一起走,我才不喜欢跟他这么小的小孩子玩儿呢,我想,要是小哥哥在这里就好了,他准能帮我很多忙,同学们欺负我他也可以给我报仇,真是太棒了。 & L' G. r8 l8 ?2 f4 |( ?
小哥哥怎么样了呢?他去读书了吗? 3 V3 s: P: u8 g8 `
我就想,应该给他写封信才好,但他又不认字……没办法,只好等放假吧。 * q+ V% B+ h9 v4 \5 F4 s
有一天妈妈说:“朋子,你耽误了不少课程,寒假时找个老师给你补课吧?” % e2 T+ p% H' \6 H' ~5 Y3 y) x
我吓了一跳,那不就没时间回村子里了吗?那可不好!我说:“不行啊,我答应了小哥哥回去的,放寒假的时候我得去外公家。” " s1 b: `/ @1 i6 j y4 _
妈妈说:“小哥哥小哥哥,你天天都叨咕你那个小哥哥,我看你是玩疯了!” * o+ G; T( q7 T8 c& J, i" `- w
我不理她,反正放假了我不补课。 / [1 x" q! @! k* w
后来妈妈说:“寒假你不补课也行,但你得保证考试过关,不求你考一百分,但至少得考九十分以上。”
- J; k/ T# k: t这好难啊,我考试从来都是六十分万岁,我不喜欢读书。但我还是兴高采烈地答应了,我想,只要能让我和小哥哥在一起玩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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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0 t& G6 K* o7 c$ q不过想考九十分真的挺困难,我大半个学期都没上课,好多科目跟不上,上课老师提问根本就答不出来,语文还好些因为课文都是新的,学完一篇又一篇前后关联不大,数学就难了。后来老师给我调换了座位,让班级里学习成绩最好的津子兵跟我做同桌,他可以辅导我。津子兵真可以当一个小老师啦,不但每天帮我补课,还给我留作业,我妈妈非常喜欢他,每天都留他在我家里吃饭。
* K' r4 ~$ v4 g我就给他讲村子里的事儿,还说我跟小哥哥的秘密,我们有个水帘洞! e: R% |9 o( ~ n C& q, V
津子兵戴着副小眼镜,他很惊讶地推了推眼镜说:“不会吧?你编出来骗人的!”
8 D# t* g+ a! B8 r我说:“没有,当初我也以为小哥哥骗我的,他带我去了以后就知道是真的啦。”
7 @8 s# O+ ~- J+ I @4 w2 E/ y4 h津子兵说:“那你怎么不拍照片回来,看了照片我才相信。”
9 c! O% V1 ^) H: K我想是啊,我可以把它拍下来,还要和小哥哥拍张合影,这样就能随时看到他啦。但是我家没有照相机,村子里也没有。津子兵说:“我家有。下次你去的时候我借给你用。”
) N- Y3 |9 ]; t5 c& J; [我说:“好。”
7 _9 M5 `1 U9 E- @8 `! @津子兵的家是个富裕家庭,几乎什么都有。那时候我家还在看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他家就已经有彩色电视啦。原来他爸爸是公园里卖票的,他妈妈是博物馆里卖票的,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票票宝宝”,后来他爸爸妈妈都辞职去倒卖电子表,还在新兴市场里租了间小房子,所以他送我电子表做礼物。我很羡慕他,他学习好,家里又有钱,不过羡慕归羡慕,我觉得他戴着眼镜胖乎乎的样子没有小哥哥好看,小哥哥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 |# m/ R- P# z! @. ]
期中考试一过,卷子发下来了,我胆战心惊地一看,天啊,我竟然考了八十多分!这真是意外惊喜,我还没考过这么多分呢。我高兴地回了家跟妈妈说:“妈,我考过八十分了,期末肯定能考九十分,那你就要送我去外公家,你不送我自己去也行。”
% q' `& T8 W/ o6 F妈妈说:“那你得感谢人家津子兵。”
. a1 v v0 N p i. v' h( w我说:“那我们请他吃冰淇淋好不好?”
9 r# S A) f+ W' p" k) z$ W妈妈说:“那东西又凉又贵有什么好吃的?明天放学你叫津子兵到家里来吃晚饭,我给你们烧鱼吃。” ( M; B3 c5 p/ K; Y
第二天放学我和津子兵一起回了家,妈妈果然烧了鱼,香香的味道谗得我弟弟妹妹象猫一样围着桌子转,妈妈说:“你们等下再吃,让你津子兵哥哥和你哥哥先吃。” ' H9 M: V+ F/ A+ M% ~
津子兵说:“没关系阿姨,大家一起吃吧。”说着还把妹妹抱到了桌子边儿上,妈妈直夸他懂事。 ; M" a0 p* x2 d* j
我说:“妈,请人家吃饭都得喝酒的,咱们家有酒吗?” ) h, C0 V0 c1 r" W. L" V+ G: n
妈妈说:“没有,小孩子不许喝酒,我给你们买汽水去吧。”
6 @3 H q* T- {3 T1 i; z妈妈出门买汽水,我就对津子兵说:“其实我喝过一次就的,还是白酒,好辣。”
6 a8 C9 N8 `' Q. x: _津子兵说:“那有什么了不起,我在家里都喝过葡萄酒呢,甜甜的很好喝,我能喝一大杯。” 0 X$ q% q0 I2 L+ @& R; w% M" r+ S U
我说:“你了不起还不行?反正你们家里什么都有。” % `, I I2 B; g
津子兵说:“你别生气,我明天带给你喝。对了,周末到我家去玩儿吧,我家有录象机,我给你放香港武打片看!”
5 g ^ [; V4 Z4 `7 r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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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2 g0 N1 R- q/ \ m& J周末的时候我就去了津子兵的家里,他爸爸妈妈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我们两个溜进他爸妈的卧室里,津子兵说:“把窗帘放下来,要不有阳光看不清电视。”
% _& Y; L/ I0 b0 m; u/ o床头柜里放了好多本录象带,我和津子兵翻了翻,看见一本是成龙主演的什么打拳的电影,我们看得很开心,还滚在地板上学着打了起来。放完了一本上集却怎么也找不到下集了。我说:“会不会没有下集啊?” ( z, t. p |3 t, ?/ i( h2 V
津子兵说:“肯定有,还没演完呢,坏人还没死呢。再找找。”
$ y. s6 C( U* w6 b$ a& ^我们继续翻那些带盒子,找了半天,津子兵找到了一本没有封面的带子说:“看看这个,没名字的,说不定就是。” ( N! ?. a9 a& s$ Q6 P
他把带子推进了录象机,画面很跳,有些模糊,看样子是个香港片,出来一个男人长得浓眉大眼的,光着上身肌肉很发达。津子兵说:“这个好,是拳击的!”
1 b3 m; {/ D+ {9 u7 k, n) ]我说:“不好看,没打拳,不是拳击的。”
w5 \1 F7 \# A0 C& j% t8 J津子兵说:“我说是就是,要不打赌。”说着往后倒带,刚倒了两下就看见那男人又把裤子脱了,我们瞪大了眼睛继续看,他又把短裤也脱了。他全身赤裸着开始往游泳池里走,游泳池里还有个女的,天,女的也没穿衣服!
! p0 M( r* ^6 A% h$ I- [7 M黄色录象?这我们只听说过从来没看过,只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太不可思议了。津子兵“啪”地一下把电视关了,望着我发呆。
* c( x% I; i* C$ B7 _# }& b) C, _我也看着他没出声。
% }. I% K% o2 c% T/ A后来他说:“还看不?”
& x+ c$ I5 f( s4 z0 [, V. j我想了想说:“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 n6 C6 x0 f! }+ w1 i津子兵说:“我爸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6 _' `# I% i8 m5 |+ L我说:“我们都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
! s3 z8 q2 W9 O" k津子兵说:“那说好了,谁也不能说的,要不会被抓起来的。”说着他又去放录象,我看见他的手都发抖了。
' k- W, t. o% |( ]* a1 M我们两个谁也不敢出声,把电视声音关掉,盯着看那些无声的画面,画面很模糊还总是跳出来光波横纹,但还是清楚地看见了男女在一起翻滚的样子,后来……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津子兵又“啪”地一下关了电视,他喘粗气,说:“不看了……” 3 }# |6 ~2 t" b/ U9 ?
我说:“真好玩。”感觉手心里都是汗。 - l3 V- w; u3 P
他说:“真恶心……咋是这样的呢?”
1 p0 |5 q, A( O3 `1 s我笑,说:“不过那男的那个好粗啊……真象好孩子的。”
+ h# [3 M5 i6 A: _7 G+ `他说:“好孩子是谁?你怎么见过?”
8 Z5 D; S! b/ m7 Q5 R- `9 K" O我说:“是我们家的马。”8 L. @9 o$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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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7 |% A* k7 i) i4 w3 u7 z因为偷看了黄色录象,我们接下来好多天心里都忐忑不安地,好象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也一直担心被人发现这件事。录象里的画面也不断在脑海里浮现着,我始终也不相信那是真的,男人和女人做这件事……真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9 X+ c( N3 [) k2 P9 |
津子兵也忧心忡忡的,后来他偷偷对我说:“高朋,你发誓对谁也不能说,要不我爸爸妈妈就完啦!”
8 e: d! b" O5 f5 r0 z- @我说:“公安局知道了怎么办?”
$ X) T8 n- I8 S8 g4 W% L* y他说:“不知道。”
! X# d$ W! b" }3 {7 a R" O我说:“那你把录象带藏起来吧,省得到时候被发现了他们把你爸爸妈妈抓起来。”
' u: u9 |$ K9 @4 j, s8 q- L他说:“我不敢,再说我爸要是知道我们看了,那就更惨了。”
; d7 O5 Z0 h7 f我说:“那……我们不让他知道。”
* U- d& {8 m5 T9 O放学后我们一边走一边又说起了这件事情,津子兵说:“高朋,你跟人亲过嘴没有?” 5 \! @7 y P+ O6 A8 b& b
我说:“没有。”
4 A& `" O2 L! z9 ]0 r* |他说:“我也没有……太不好意思了……” 5 g1 |7 G& L9 d# ?6 C+ g1 S
我说:“亲嘴干什么?多脏啊。”
% z* g, J* ~2 D$ o0 O他说:“电影里谈恋爱的都那样儿,可能是好玩儿吧。”
+ x$ Q5 b7 \3 t我说:“那我们也玩玩看……”说着我们看见街边有个小公园,有一处铁栅栏破了一个洞,我们就从洞里钻进去了,那里面的树很高很密,树底下还有块大石头,我们坐在石头上。我看了看周围,说:“这里还挺象水帘洞的。” p* g$ F; z( p4 ]
津子兵说:“怎么象?” 5 I$ m' f5 u' f, ~
我说:“周围有树啊,象一个洞,不过这里没有水,水帘洞门口就是一条瀑布,真的太美了,又安静又好玩,藏在里面谁也找不到。”
5 H- C$ H7 a G津子兵说:“你和你的小哥哥总去那里面玩?” & R, ?( i* J! l; E, y, }$ h" _
我说:“是啊,有一次我们还喝了酒,我就抱着他睡着了,真舒服。” * \: x1 t3 X6 e2 Z+ a t! o' J: s
他说:“那你们亲嘴了没有?”
8 _* Y% ~5 S; K: r4 S# @. Y我说:“没有。”
+ U# m3 _7 l! ^- L1 i3 F他说:“我不信。”
" ~. d% Y5 q' F5 t. [; _3 \0 l我说:“我倒是想了,但我不敢。”
. \7 d. g5 x+ t/ T1 t他说:“我们试试?……我没亲过,我也不敢。” 1 _" T) g! @' E: r4 v {! r+ N
我说:“好。”然后闭着眼睛把嘴巴凑了过去,我感觉热乎乎的,津子兵的鼻子里直冒热气,他迅速地把嘴唇碰了过来,睁开眼睛,我们哈哈大笑。 / }: l8 y2 B) E: `5 U( m0 i8 A O
津子兵说:“没感觉。” j0 ^, Q3 h, M! s+ P' O
我说:“可能亲一个女的就有感觉了。你亲王晓霞去试试?” ) [" d& f' H- K# Q: K
王晓霞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长得很漂亮,津子兵以前跟她是同桌。津子兵说:“那我不敢,她非得说我是流氓不可。” 6 x9 z2 [$ B4 a1 @!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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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惦记起了这件事情,一天下午大扫除,我们擦完玻璃,我看见王晓霞正在扫门口的水泥台阶,突然冒出个主意。我写了个纸条,上面写“王晓霞,我想亲你”落款写了津子兵的名字,乘人不备偷偷塞到她的书桌里了。我想,这下说不定会有什么结果呢。 7 y6 ]$ O& s, M8 V! l3 @$ i
果然王晓霞扫完台阶回来收拾书桌准备回家,发现了那个纸条,我看家她看完纸条脸色一下子变了。 + `) z6 J+ m& `* n
在路上我和津子兵正在前面走,王晓霞从后面赶上了,用力把我们冲开回头对着津子兵骂了一句: 1 [. W" V T: H0 ?" [- u
“津子兵,你不要脸!” / {5 l8 I, [7 n, `& o& m7 l
津子兵被骂愣了,王晓霞骂完就捂着脸跑开了,我猜她肯定是哭了。
" W. ? q4 s" Y津子兵看了我一眼,说:“我没得罪她啊?” + V' s4 T. I i* R0 _
我做贼心虚地说:“不知道。”
; }; }9 [9 a7 i8 Z津子兵说:“是不是你搞的鬼?高朋!” 7 [! q" Q9 P$ G% O# Q) h; [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4 w0 }4 o$ r- J2 C/ [7 b! X
津子兵说:“我敢肯定是你,高朋,你真卑鄙!”
; Q& k% t. l; D. j3 F$ k9 ^他说完就气忽忽地走了。
& |3 N" l' W( O' D: U. p我没有去追他,我想这次的玩笑开大了,他要不理我就惨了,他不帮我补课我期末可能就考不了九十分,那我就去不成小村了,也见不到小哥哥了。想起小哥哥,我突然觉得只有小哥哥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他绝对不会生我的气,不管我多么过分他都会原谅我。而且他总是对我说“不用怕,有我呢。” ! z) |' v& X0 l7 m* k; p( f; q
现在感觉这句话听着真温暖,有了小哥哥真的什么都不用怕,津子兵那么小气,不理我我才不稀罕呢。 3 t9 A# g# Y6 r; S- k; Y
) Q8 c O; |3 O这件事其实并未影响我们的友谊,事情过去几天就忘了,我又和津子兵一起上学放学做作业,但王晓霞一直不个他说话,好象恨上了呢。 2 j0 p; P& J4 {) }( ^
转眼开始下雪了,小哥哥说村子里的冬天也好玩,他会带我去堆雪人打雪仗,我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堆得越来越厚,幻想着村子里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也想,水帘洞里该是什么样子呢?潭水会不会结冰?瀑布会不会结冰?那里积雪有多深,会不会把路封死了?更主要的是小哥哥怎么样了呢?他也快期末考试了吧?他上学太不容易了,学习也一定会好的。 " H! U5 _+ t5 k' }; n7 g* m4 a3 w A
临近期末考试的前几天我紧张极了,津子兵一直帮我复习,根据老师布置的要点难点专门给我划分主要学习目标,有时候在我家里坐到半夜才走,我就留他住在家里了。 1 y7 a* {7 B, s+ o/ x6 {
睡觉前津子兵说:“高朋,你跟我坦白说,是不是你捉弄了王晓霞的?” : c' ]2 H1 E9 _. J9 T
我只好承认了。 - e0 y% K9 `. u
津子兵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没事儿了。”
8 s% \" H" _7 Y3 h我说:“对不起。” ) l2 B, s! V; \
他嘿嘿地笑了,说:“没对不起,其实你替我讲了我想讲的呢。”
3 N% Z4 e& ]/ ]% Z* k; p我说:“啊?你真想亲王晓霞啊?” 5 ~( Y' G5 J9 W: }
他说:“你不想吗?”
% u" T4 J4 h- I! Q; c' k& V我说:“不想。” , b7 G+ m. A) p+ K
他说:“我不信。” ! w* C1 u+ w4 C, x
我说:“真的,我觉得咱们班的同学都特别讨厌,只有你是我的好朋友。还有一个。”
0 D( Z# F J y他说:“不用说我也知道,又是你那个小哥哥吧?”
: |# l# ?( ~, v. k5 V, F我笑了,说:“你跟我妈一样,都听烦了。” ; r, o; f `$ |1 I4 z8 [$ c
那夜睡得很挤,我弟弟睡觉爱翻身,把我都要给挤到床底下去了。不过挤起来很暖和,外面那么冷,街上都挂霜了,清晨时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妈妈起床去上班了,我想她床上一定很暖和,就爬起来准备到她那里松快一下。
* d& z: W& ~" }$ g: @" |我一爬起来才发现津子兵正慌里慌张地套裤子,他把短裤脱下了,塞到书包里。] + [* f4 X' M5 T% I8 e2 }
我说:“你干吗?”
" R1 F9 S& d6 x2 A1 E他脸红着说:“弄脏了。” ; \1 h M2 a8 @- n3 z
我说:“啊?你尿床啦?” 2 N7 H* U1 A, a# [ v5 d
他说:“你才尿床了呢!”
9 q/ c% |2 B% I+ v* I$ V: i; r我说:“那怎么弄脏了呢?” : u: Z. l) H- O: U
他说:“我做了一个梦,觉得身子好紧,然后……就流出来了,就弄脏了。” ! x8 B& r( I/ m
“什么啊?”我听得糊里糊涂的,“什么流出来了?”
- ^, b0 I2 y3 M! q他气得一歪嘴,说:“就是梦遗,你怎么这么笨呢!” : Q" `; q$ L4 |* z8 [$ S% Y: I( Q7 X
“梦遗?”哈哈,真是个新鲜的词儿,我说:“不管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要不我找我的短裤给你穿吧。” 9 N9 w% S) j6 z3 q! j% P
他仍在生气,说:“总有一天你也会的,等着吧!”
$ r( Y; C, y7 x7 C6 P我才不信呢,他也象小哥哥那样骗人,我得去问小哥哥去,问他梦遗过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