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 n* `0 c( \0 W r6 ~和煦的晨光从朦胧的纱织窗帘下耀在北京一所大不过一张床加一个电脑台的房间里,昨夜如鱼翻滚在泥浆中的腥味还淡淡的罩着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暧昧、桃色都映在床上那具躯体的表面。
床上的男人被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从梦里唤醒,呢喃的嘀咕着什么,用手挠了挠睡的如同鸡窝的头发坐起身来“怎么那么早就起了啊?”男人的声音因为晨起,沙哑中带着稚气的语调。
“哦,天亮了就醒过来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回过头看了看男人一脸惺忪的表情,笑着说道,但手上还是利索的穿起长裤套上衬衫。
“你要走了啊?”床上的男人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才明白过来似的问了一句。“嗯,我上午还有点事情。”我从床底翻出昨晚被踢的乱七八糟的鞋子套上脚。
“那你等我下,我也起了。”男人撸了把脸就要从床上跳起来,我忙站起急忙的挥了下手“别起了,我现在就走了。”
说完我就转身要开门出去. “唉!等下,你电话多少啊?”床上的男人已经裸着身体站在了地上,微肉白皙的身体上斑斑点点的红印让我有些难堪。“没必要的,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至始都没去看那张脸,因为不必要,不会再见面的,就没必要去记的。
关门的一瞬间我瞄了一眼男人的表情,带着些期许带着些失落,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还有那声“你叫什么名字啊?”
出了小小的公寓楼,北京鬼一样的冬天永远都是我要谩骂一辈子的。冷风像刀一样从夹克的缝隙间一下一下的割着我的皮肤,有一下子我真想逃回去那个温暖的小房间。“操!”我狠狠的啐了一口,顺手兜起帽子带在头上,希望能稍微对抗下寒风,至少在心理上能起点作用。
我抱着胳膊一步步逆着风走到大街上,希望早点找到公交车或者地铁。因为昨晚为了去北京最著名的gay吧,我只在衬衣外套了件薄夹克,这该死的虚荣心正造成我现在麻木搓着双手取暖的猥琐样,我伸手试探性的捋了下鼻子,真怕我现在脸上挂着两条鼻涕。
好不容易看到了公交站牌和地铁站,我却又在纠结搭乘何种交通工具的念头下迎风哆嗦了5分钟,最后还是决定搭公交车回出租屋,就算需要换两次车也不惜。因为学生证办的公交卡能打1折,到家也就花了一块,而地铁却要两块钱。别问我为什么一个25岁的大龄打工青年还不知廉耻的用着学生卡,问问所有在北京北漂的人,贴满北京公交站牌上的小广告可不是坑爹的货,50元什么高校的学生证都手到擒来。
终于在我快要捂着肚子瘫倒在大街上时,公交车不紧不慢的徐徐驶来,没等公交车停稳我已经箭步堵在了车门前,别以为一大早起来买菜锻炼的大爷大妈是吃素的,挤公交车时照样雄风不减当年,一不小心就是一肘子。所以我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门一开就嗖的上前刷卡抢占汽车最末端的空位。在北京几年内的摸爬滚打,不说其他技能就在公交车座位如何选择上,我已经渐渐的得出了自己的一个小窍门。
别傻乎乎的上来看到座位就坐,也许你还没坐稳就会看见刚才还给你一肘子的老太太一上车立马就显出老年人的无助与弱势,演技直接甩历届奥斯卡影后十条街,你不乖乖让座都不行。虽然中华民族有尊老爱幼的美德,但是在昨夜的疲惫下请原谅我把这美德战时抛去南北极。我选了车尾后几排的一个角落坐下,虽然这里坐着并不舒服但往往这几个位子都会留在最后才被人坐满,而且大爷大妈们可不愿意溜达到这么远来被人让座,因此你往往能一站坐到底。
我习惯性的把头靠着椅背,从口袋里掏出MP3的耳机塞到耳朵中,在这个大城市里挑选一种躲避现实喧杂的方法是生存下去的法则之一。有人玩手机、玩pad、看报纸,像一个个被封闭在容器里的个体,互不交谈,就算偶尔不得已的接触也是容器壁冰冷的碰撞。
音乐声柔和的响起,暂时分离出我的灵魂。
我叫路远,男,二十五岁,待业中的北漂青年,家乡是在杭州的一个小县城,从毕业后便蚁居在帝都,是那些挤破脑袋往京城里钻的外地人之一,没长相,没身材,没背景的三无男子,可潮流性的戏称为“屌丝”。不过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因为南方劣根性的“儒雅”,我嫌这个名称太粗俗,但我学会的第一句北京话却是“操你妈!”。
昨天在des和刚才出场的那位连名字都懒的给他取的小零发生了一夜情,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乐于从网上,GAY吧,各种同志据点去寻找目标,就算长成我这样,这还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大概大家都寂寞吧,怀着能找个人陪着度过一晚是一晚的心情,只要看着顺眼打一炮就打一炮咯。
我从来不和上过床的人保持联系,也不去记的他们的脸孔和名字,我可不想恋爱,就算是身体上的利益关系而结合的感情都不想要。我讨厌担责任,我以前还一度以为这是我为什么和男人上床却不和女人发生关系的原因,后来否定这个想法是因为就算慢慢开始和男人上床都要负责时,我也不想上女人,大概这就算是我确定自己是GAY的一个大论据吧。
飘荡的思绪被不知道何时坐在旁边的胖妹妹一直摇微信的唰唰声拉回躯体,我好奇的瞟了一眼胖妹妹的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头像是个长腿大胸的美女,而在每一次摇一摇后都会有数个打招呼出现。胖妹妹一边自得其乐的摇着手机一边淑女的翘着小指哼哧哼哧的给一个个打招呼的好友回信息。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炽热,胖妹妹注意到后转过头来白了我一眼,紧接着转过身夸张的把羽绒服的拉锁拉上,用肥肥的小手掌护着胸前。
拜托!你穿的可是高领毛衣好吗?你这假装深V不小心走光事业线的动作是怎么个逻辑思维的大脑才能执行出来的啊!怎么说我堂堂七尺男儿也没有落寞到需要靠目睹包裹成球一样的胸部来意淫的地步吧,再说你整个个体就是个放大版的毛球胸部好吗!这样挡有用吗?
心里一顿的吐槽后正好换乘的车站到了,下车后又是一句“操!”,也许这一辈子我都不会适应北京的气温,就像我适应不了看到帅哥要装作不经意的去观察。我正双目直视的看着眼前的正太少年,而少年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依旧笑呵呵的和身边的女孩说话。我迅速的站在少年的身后,假装文明市民在排队等公车,而实际却用目光将少年从头到下视奸了一遍。
阳光这时正从侧面斜斜的打在少年的脸上,你知道怎么去形容青春吗,就是细碎的光芒撒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修长的脖颈上微微的绒毛,柔软的在晨曦里闪闪发光,像是夏日里饱满水润的蜜桃,诱惑着人想上去咬上一口,空气里都是甜腻的滋味。
少年侧脸和女生说着话,光线勾勒出柔和的线条,饱满的额头,长而浓密的睫毛眨眼间似要剪碎这阳光,小巧挺拔的鼻子和那嘟嘟起的嘴唇,这所有的特征都骄傲的宣誓着青春的魅力。
我向来花痴,走在大街上不是端详某个美少年的脸就是猥亵肌肉男们翘挺的臀部,不过这一次我端详着这张面孔,也许阳光照耀下的错觉,它像是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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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坑爹的来搜同连载 同写《你比时光更久远》一样,在搜同上发最新的文章. 加油 一定要写完!)- Y+ T ?4 F; Z+ Y! t(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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