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申精】重庆万州首部纪实版小说《雾迷百安Ⅰ：遇见》倾情首发

妖魔之海 · 发表于 2015-3-15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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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一个人，一座城，一段故事，一场人生。从陌生到熟悉，再把曾经忘记，不舍的离去。那短暂的记忆，在恋恋不忘的时光中流失直至空白。只依稀记得，曾经路过的城市，叫百安。

① 凌晨，找不到所处的方位。火车吵闹的穿过一个接连一个的隧道。窗外，模糊一片，而我什么都看不见。
“天星，安，今天，突然找到印有你头像图案的情侣T恤。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有些事，有的感情，永远无法释怀。爱了，过了，便不再说爱。”离家的那个夜晚，我再次收到陌生的邮件，后面的照片里是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穿着只有我们才有的情侣装，还有不变的笑容。
江桥，一切安好！
“嘿，到站了，该下车了。”迷糊中，我被百安叫醒。车厢里开始变得嘈杂，有人沉睡有人吵闹，更多的人开始收拾大包小包的行李，走向拥挤不堪的车门。百安，无意间我来到的城市。凌晨，我站在行人匆匆走过的月台上，呼吸到了你闷热的空气。
“天星，你准备去那里？”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很晚了，找个宾馆休息吧，AA，这个时候是没有车到你学校的，再说，学校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接受报名。”
“你可真会开玩笑。”
“怕什么嘛，大家都是男人，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我回头，一本正经。“我是说学校在半夜接受新生报名的事，还有，我只是男生。”
他便在原地变愣住了，我拖着行李就要走，尽管我不知道去哪里。随后，他才后知后觉的跟上，搭着我的肩说没有关系。
“那帮我提一下行李吧。”

我叫尹天星，大一新生。站在我身边的人，叫百安，也是这座城市的名字，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夜里，我没有看清这座城市的模样，昏黄的灯光映着皑皑薄雾。事实上，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看清周遭的一切，甚至于我自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而来到这并不起眼的城市和并不起眼的学校。是一时的赌气，还是在恨自己，而过去，早已经过去。

房间有点窄，网速很卡，被子看起来也不怎么干净。我躺在床上无聊的转换着电视频道，偶尔会看看做在电脑面前的他兴致勃勃的聊着QQ。
“还不睡。”我望着他。
“睡不着，对于我而言，真正的生活才开始，再说，你不是也没睡吗。”
“这周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地方啊？”我满怀期待。
“没有，”他连头都不回，“你以为这里是你待习惯了的大城市啊，到处都是通宵营业的小吃街。如果把这座城市比作一个郊区，那么火车站就是郊区之外的农村，天才擦黑连公交车都没有。”也难怪，才出出站口，就听见各种拉客声。“困了你先睡吧，明天我送你去报道。”
“你是那里的学生？”我疑惑的问，却又期待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想多了。”然后，他便避开我的眼神，继续聊着QQ。

总感觉我跟他之间横亘着什么，我们是不同性格的人，毕竟，才认识。跟像患有抑郁症的所有人一样，不想说太多话的我封闭内向，而他恰恰相反。他的善谈到了我无法言语的地步，在火车上才几个小时，就知道了他可以知道的一切。知道我是来这里读书的他很惊讶又很遗憾的说怎么会来到这个了鸟只拉屎不下蛋的地方，还跟我说了好多这座城市的故事，还有我即将要去的那个在全市排名倒数的学校。可至始至终，他没有说他自己。我知道，这是一种故意的隐瞒。或许在他的内心中，有一段故事，不想让人为知。其实，在这一点上，我们是相同的。越想了解别人，就越把自己藏的越深。那些在内心中最重要的回忆，在时光的流逝中越是深记，越是封闭。或许是因为不自觉，或许是因为同样的心灵感应，我侧身便搂着了他。没有拒绝，没有惊讶。他平静的回头，我才看清，这个时候的他像极了江桥，一样迷人的侧脸，一样销魂的笑容。随后，他关了床灯，侧身搂着我。在这瞬间，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一切。

第二天，他只把我送上去学校的公交车，跟我说在什么地方下车。车开走的时候，我才想起，我都忘了问他要电话。车上很挤，没有位置，这应该是我坐过最烂的公交车了，破烂的车壳跟座椅，随处可见垃圾的车厢，还有素质低下的乘客。窗外，我看到的是一个跟集镇没有什么两样的街道，破败不堪。或许，只有他，才能想起这座城市的美好，如其名字，百安。一路上，我都在想，昨晚他抱着我时说的话。
“你是gay吗？”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他是gay。
“你是，我就是。”他居然说出了这句最为经典的对话，而他的眼神，却充满了逃避。
“你想多了，我不是，但是我确定你是，你的QQ在不经意间已经出卖了你。”
沉默，无尽的沉默……
一会儿，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简讯。“天星，我是百安，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还有，我不管你是不是gay，但我现在跟你说的事情你必须记住，我有一点点喜欢你！就这样了，安。”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道，顿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也是gay的事实，而每一次跟百安眼神的碰撞，为什么又会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起江桥。
江桥，我在这里，你又在哪里？

② 新老生交流会，我想，在经历了军训动员以及苦命的军训还有随后领导各种场合的讲话和学姐学长热情洋溢的部门宣传以后，我们大概已经不想再去参加形式主义般的各种会议。不过辅导员说，这次来我们班跟我们班做交流的是两位学校的风云学长。如此，便引得班上的女生一片唏嘘。而我，却早已经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霓虹闪烁、DJ喧嚣的酒吧里，我在欢呼的人群的人群中妖娆而舞。下来时，被边上的人拦住。“可以喝杯酒吗？”在酒吧，我已经习惯了各种前来搭讪的人。
“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我几乎想拒绝，毕竟，每一次从台上下来，就有各种人邀我喝酒。
“因为你用了跟我同样味道的香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酒与香烟混合后的浑浊空气中辨别出来我身上的香水味的。但是面对对他递过来的杯子，我还是一饮而尽。
这是我跟江桥的第一次相识，在我兼职的酒吧里。后来，顺其自然，一来二往中，我便跟他在一起了。

“学弟学妹们，你们好，我叫百安。”百安，他果然是我的学长。而站在他身旁的，竟然是江桥。他们的同时出现，顿时引起了班上女同学的一片哗然，各种问题接踵而至。而我却一言不语的望着江桥。好笑吧，江桥，你躲了我那么久，却还是出现在了我面前，而且注定你还会一直出现在我面前。
座谈会结束的时候，我被百安拦住，“怎么，学弟，才几天时间，就跟我装不熟啊。”
我故作惊讶，“呵呵，百安学长，都没认出来，上次真的要谢谢你，以后我再学校还是要靠学长多多照顾才是。”
“好啊，我现在就照顾你，来我的部门吧，我会对你好的。”
我看着在一旁错愕的江桥，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后来，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百安的部门。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江桥也在。江桥，分别一年后，我还是站在了你的面前。尽管曾经有用的一切早已经不复存在，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是永世难忘的交织着的爱和恨。朋友们都说，没有必要对负心人恋恋不忘。负心，感情的最后，谁夺了谁的情，谁又负了谁的心。一次又一次，我看着江桥的照片，喃喃自语。每一次的想念都是爱的回忆，每一次遇见，却是恨的升华。与其说是恨江桥突然就选择了离开，不如恨自己当初没有把握住这份情。

那是注定以离别为主题的日子，校园里的栀子已经被我们采摘殆尽。我拿着才摘的栀子满怀期待的跑向天台，他在那里等我。我一上去，江桥就狠狠的给了我一个巴掌，不留任何情面。然后把我压在栏杆上，如凶猛的狮子，咬牙切齿的说：“你居然背着我跟其他的男人乱搞暧昧，我对你那么好，你却随便在酒吧勾引男人，那我又算什么。”
顿时眼泪涌出，“对不起，亲爱的，那里是gay吧，大家都这规矩，我只有这样做，才能赚取更多的钱。”
“难道我对你不够好，难道你跟着我我没有让你过得好，难道你赚的钱还不够你用。”
“不够！”
他伸手又要打我，却在半空中停住。事实上，彼此都知道，这是一个混乱的圈子，想维持一段感情并不容易。
意料之外，他却将我抱住，很平静地说：“以后不要在那里兼职了，还有，我要走了，下学期你也高三了，该好好学习了。”然后把我放开，淡然的走下楼去。转身的时候，我瞥见了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泪水。而我，眼泪早已经纵横而流。我一个人，躲在天台上，哭得天昏地暗。泪光闪烁中，我看到遍地的栀子，残败不堪。我知道，即使你再怎么平静，也掩饰不了你内心的愤怒。你说过，你喜欢我，所以你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高三专用的教学楼，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墙上的高考倒计时钟，在提醒着我即将到来的高三岁月。去他家，开门的是他妈妈，他说他去旅行了，一个人。“江桥，你是不是真的选择了离开。”、我看着灼热的阳光，突然就掉泪了。“江桥，你说过，等你高考完，我们要一起去旅行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要走了”，是真的要走了。

两个月后，当我已经坐在江桥曾经的教室的时候，收到了一份陌生的邮件。“天星，我原谅你了，请你也原谅我吧，今天，我去外地上学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我请了一天的假，一个人走过两个人曾经走过的地方，回来的时候，街上已经亮起了昏黄的路灯。那天，我依旧化了妖艳的妆，去酒吧跳了最后一场舞。
第二年早些时候，我也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每去一个地方，我都试着在想，你是否在这里停留，是否用同样的心情去回忆我们的过去。旅行快结束的时候，我又收到了已经熟悉却不知道从何处发来的邮件。
“天星，安。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原谅了我，现在的我过得很好。这里每年有很多天都被漫天的雾霭环绕。站在倾城的迷雾里，不见远方的你，不见咫尺的城，甚至不见曾经的自己。”
邮件的末尾是你的照片，双肩包，学生装，跟我当初认识的你判若两人。而不变的是你脸上爽朗的笑容。

③ 时间平静的过，我就已经麻木到不知怎样来面对你，不知怎样来维持跟你的关系。彼此，都在掩饰。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我们那么熟悉。江桥，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爱情，却在过去。
新年快到的时候，百安说要带我去旅行。似乎他还记得我说过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怕丢了自己。
2012，元旦，小雨，有雾。
一大早，我拉着百安，跑到城市后面的山顶上，看到了倾城的迷雾。江桥，曾经的某个时间，你是不是也在这里，看着迷雾倾城。
百安突然就搂住了我，我眨眼，便流下了新年的第一滴泪。终于明白，“在倾城的雾里，不见远方的你，不见咫尺的城”是什么样的感觉。整个世界，就只有自己，却看不见自己。
“怎么了，天星，怎么哭了。”
“没，太冷了，我们下去吧，我都受不了了。”随后，我们开始了既定的旅游。
期间，江桥给百安打过电话，问他在哪里，怎么放假都不去找他。百安高兴地说正在带我去旅行呢。然后便是长长的忙音。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百安才跟我说，江桥是他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旅行回来的时候，百安就迫不及待的说要带我去喝酒，还叫我穿好看一点。才一进去我就知道，这是gay吧。因为敏感，因为熟悉。在这里，百安我把我大方的介绍给了他认识的朋友，在大家的夸奖声中，我拘谨的解释我不是gay，我想他们大概都误会我跟百安是情侣了吧。在气氛最高潮的时候，我在欢呼的人群中看到的熟悉的身影。舞台之央，江桥妖娆而舞，一如当年的我。百安说，从认识江桥就知道他在这里兼职，因为他忘不了他爱过的人在酒吧兼职的日子，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那你见过他爱的那个人了吗？”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可百安还是摇了摇头。
江桥过来的时候，我以学弟的身份跟他喝了一杯尴尬的酒。随后便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百安说，我喝太多酒不停呕吐而虚脱，输点水就好了。回头，我才看见站在窗前一言不语的江桥，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惨烈而悲伤地的白。

晚上8点，天台。快期末的时候，江桥突然把我约了出来，这应该是分手后他第一次约我吧。
一如既往，才一见面他就把我按在墙角。“幸福吗，用一段感情去填补另一段感情的伤？你得到了什么？伤害，永无止尽的伤害。我说过，谁让你受了伤，我会让他过得很难看。”
“我不懂。”
“别装了，尹天星，我装作不理你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我跟他是哥儿们，同寝室，他做的每一件事勾搭过的每一个人我都了如指掌。别忘了，混圈子，我比他混得更好。”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混圈子，你在圈子里面混得风生水起，混到在我的地盘勾搭别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没有揭穿你只是想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只希望你会回心转意，只想让你不要离开我。一个人的日子好难过，好难过，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那么的重要。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看透了你，无缘无故的离开，还说我负了你的情。谎言，所有的话都是谎言，所有的爱只为了欺骗。你说过，我们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刺猬，爱到最后只会是遍体鳞伤。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发那么多的邮件，我的答案却只有一个，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也是你说的，爱了，过了，就不再说爱。”
说完，准备要走，却被江桥拉住，“我叫你上来是真的有事跟你说。” 突然间，他递给我一朵蓝玫瑰。“情人节，他要当众向你表白。用的花是红玫瑰，我真替你感到不值，你居然可以接受一个连你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的人的爱。讽刺，活生生的讽刺。”然后丢下在风中发呆的我，走下楼去。
我将手中的蓝色花瓣一片一片的撕开，如同慢慢揭开隐藏在回忆里不可触碰的伤，然后放飞在黑色的夜里。泪光中，我仿佛看到当年满地的栀子。“不值，难道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值得的吗？”

“红玫瑰？”江桥第一次送玫瑰的时候我直接跟他说，“我不喜欢红玫瑰，他唯一的用处就是被我用来铺在纯白色的床单上。这样，躺在床上的我就如同躺在一片血色的海洋里。永远，都触及不到幸福。”从此，江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我一朵蓝色妖姬。事实上，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喜欢红玫瑰的真正原因。
17岁，初恋，抑郁症最严重的日子。我永远都忘不了，赤身躺在浴缸里的我，看着手腕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砖上，慢慢化开，如同一团娇艳的玫瑰。

④ 2.14，情人节。
如预料中的一样，百安对我的表白成为新学期第一件尽人皆知的事件，其传播的版本跟速度远远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那天，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百安将蜡烛一根根点燃，然后手捧玫瑰，对着我寝室大吼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学校便为之轰动，看热闹的学生陆续赶来。或许，这应该是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学生公开对同性表白。好多学生开始起哄，无非是好奇表白的对象到底有什么资格吸引拒绝过无数女生的百安学长。可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出现。烛光闪烁中，我看到站在一旁的江桥，再也没有了笑容。因为他清楚，我跟百安在一起早已经成为事实，而我需要的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从那天晚上开始，校园里关于我跟百安的传闻愈演愈烈。直到我被辅导员叫进他的办公室。
才走到门口，正好看见一个愤怒的女人狠狠的甩给百安一个巴掌，就在这瞬间，我被她的愤怒吓到。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百安。

没过多久，我便被那个女人约了出来。在环境优雅的高档咖啡厅里，她先开口，“百安从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因为工作，我对她的关心实在很少。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你们各自都有不同的生活，我不想看到他往错误的路走下去。将来，他会结婚生子，继承我的事业，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随后，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请你了，离开他。”
“离开。”我将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喃喃自语。“多么残忍的字眼。为什么相守那么短暂，而离别却那么漫长。”

转眼，又到了栀子花开的季节。或许，离开，真的是要离开了。
朋友突然打来电话，说百安跟江桥正在篮球场持械群殴。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被带上警车。警灯下，百安回头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绝望。警笛刺耳，如同锥子，刺进心脏，也刺伤了脆弱如气球般的爱。
一个星期后，我去探望还在拘留中的百安。戴上手铐的他目光呆滞，脸上还有被打上的於痕。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欺骗我。”
“没有，我只是选择了隐瞒，你跟江桥那么要好，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我是他的初恋。因为过去，不堪回忆。”
“在我眼里，隐瞒就等同于欺骗。”
见到江桥时，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说过，谁让你受到伤害，我会让他很难看。”
没过多久，他们就被放了出来。才回到学校，就收到了通知。勒令退学！
快期末的时候，我以重度抑郁症需要换环境调养为由申请了休学。
离开，真的发生在了栀子弥漫的季节。

⑤ 2012,6月初，小雨，大雾。
尹天星，江桥，百安。我们站在倾天倾城的雾里，近在咫尺，却再也看不见彼此。直到殷红的血液，尽染漫天迷雾。
再见，江桥。
再见，百安。
再见，百安……

五线谱的吻 · 发表于 2015-3-17 22:06

支持老乡！加油

beizi01 · 发表于 2015-3-17 23:22

支持老乡，加油，继续。

xxyx52 · 发表于 2015-3-17 23:30

我也是万州的！

天上飞的鱼 · 发表于 2015-3-18 02:52

有点悲凉想继续看下去

st17 · 发表于 2019-9-7 17:26

天星路666号？

羿舞朝阳 · 发表于 2023-12-23 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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