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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yinmahuangchuan 于 2017-12-26 21:26 编辑 0 N; ]5 A( m" ?* c( k# i+ ^- S
6 h( m) [* m+ h4 m' r8 K 在革命年月，最有意义的婚礼，当属“刑场上的婚礼”。这场婚礼使几代有良知的中国人久久难以忘怀。毋庸讳言，在建设祖国的年月里，许多人一定参加过许多同样“有意义”的婚礼。尤其老一辈石油工人在一次次石油大会战前夜，有男女双方把各自的被窝往一块一抱就算“结婚”了的“最简便婚礼”；有单位领导出面召开一个“座谈会”就算“结婚”了的“革命式婚礼”；有男女双方亲属凑合在一块吃一顿便饭就算“结婚”了的“温馨式婚礼”等等。作者本人在三十七年前就参加过一次终生难以忘却的婚礼。
; h% t0 M6 ~& F! [0 ^2 n8 q 就在那天夜里，某钻井队的一幢帐篷里，正在举行着一场特殊年代特殊条件下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婚礼。新郎叫郝钢，二十八岁，甘肃兰州人，一九六七年北京石油学院钻井专业毕业。一米七二的个头，圆圆的大脸盘由于下巴颏比较短显得有点四方形，象南京人的脸形一样，只是两侧的颧骨微微隆起，显示出西北大汉特有的器貌。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对聪慧而有神的眼睛，层层的双眼皮忽闪忽闪裹着乌黑而明亮的眼珠，把白眼球挤到眼角角里，似有似无，忽隐忽现，煞是好看。郝钢大学毕业后因为受他父亲历史问题和现行问题的牵连而没有当做干部分配使用，只是让他在钻井队当钻工，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从场地工、外钳工、内钳工、井架工、副司钻到司钻，整整干了三年。因为他不怕苦、不怕累，急难险重的活总是冲在最前面，所以同伴们送他一个雅号“小老虎”。到一九七三年有了“给出路”的最高指示，组织部门才行文任命他为所在钻井队的钻井工程技术员。这样一来坏事变成了好事，他在井队各个岗位上的熟练操作以及和工人们建立的深厚感情，加上在实际操作中积累的丰富经验，都为他做好技术管理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三年的成果也完全证明了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7 [3 C! e: o0 S5 }( q$ g 新娘冯飞燕，二十五岁，是血统石油工人。飞燕高中毕业那年正赶上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被送到一个林建师的林场劳动锻炼。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国家组织陕甘宁石油会战，石油队伍迅速壮大，吸纳安排了几万名复转战士和下乡知识青年，飞燕也被招工安置到石油地质研究所物相化验室当化验员。飞燕一米六四的个，乌黑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然后四折折起来用橡皮筋扎在头顶上，既好看又不妨碍工作。也可能是一种缘分，她的脸型、眼睛、鼻梁都和郝钢象一母同胞一样相像。只是下巴颏有点尖而且向喉结那边微微收起。
9 y- `8 S E1 ^% z( E; [; O2 c; U 他两经过半年时间的书信交往和一两个月一次的偶尔见面，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P# l8 h D5 ^: u
华北会战组织决定：郝钢所在钻井队作为最早参战的队伍之一，即日出发。井场上贴满了“我为祖国献石油，甘洒热血写春秋”之类的大幅标语和挑战书、应战书、决心书、请战书。设备已经拆卸准备装车。人事已经冻结，名册已有先遣队带着，到达目的地后，呈送会战总部人事部门。就是说，郝钢不可能留老油田，必须在两三天内随队上新油田。当时有个人事政策：凡双职工原则上随男方，男的走女的也走，男的留女的也留，但必须以结婚证为准。摆在郝钢和飞燕面前无非两条路：要么推迟结婚，那要等到猴年马月，谁也说不清；要么立即结婚，飞燕随后上华北油田团聚。飞燕的爸爸妈妈从心眼里喜欢郝钢，所以催着飞燕和郝钢领了结婚证。就在这天晚上托飞燕爸爸这个调度主任的福，找便车将飞燕及其行李卷送到了郝钢所在的井场，两人就算在郝钢宿舍兼办公室的半旧帆布帐篷里成了亲。
2 f3 H9 t# x7 r; J: {9 Z( M 队干部和工人们都在各自的岗位汗流浃背的捆扎设备，多半人压根儿就不知道郝技术员今晚成亲，因为他们看到郝钢整天穿着油工服一边在关键设备那儿指挥工人拆卸捆扎，一边自己也像工人一样时而攥着大扳手拧，时而抡起大鎯头砸。只有老队长、指导员、地质技术员、司务长等少数几个人知道，也只能因地制宜安排炊事班多添几个“红烧肉”“土豆片炒肉丝”之类的“好菜”，开饭时老队长特意从床下取出自己常备着驱寒的“烧刀子”,给郝钢和飞燕每人倒一小茶盅，其他人每人碗底倒一口，说几句恭喜、祝福的囍话，共同干杯。
, g7 J3 n) H3 |4 t “这婚就算结了！”老队长砸吧着嘴嚷嚷一声，大伙就狼吞虎咽的吃起饭来。" ~+ P% u9 y, v1 F% x& ?
这样简朴得无法再简朴的婚礼，在当时那种特定条件下，作为野外钻井作业单位既不少见也算尽了最大努力了。
# Q; K$ y4 l5 i 井队的设备拆卸、捆绑基本就绪，个人行李也基本打包完毕，用老队长的话讲，叫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他娘的等着装车起运了。”8 b M9 o& Q6 X9 t+ O- d' O
根据指挥部电台通知：因为长途行驶，运输处的车队正在进行车辆修保突击会战，估计需要二三天时间，第四天上午一定能报到装车。于是老队长和指导员碰了一下头，临时开会宣布：全队放假三天，只留郝钢、一名炊事员、三名钻工看井场，其他人各自回基地处理个人家务。第四天早晨八点准时集合，一人不能少。天大的事也不能请假，拖全队的后腿，给标杆队丢脸抹黑。& s9 b& I' u+ a
他俩留下郝钢的意思是全队都走了，位于黄土沟坡的井场是当时最安静的乐土，就让新婚夫妇安安稳稳度三天的蜜假吧！对这个决定郝钢和飞燕自然是神领心会、求之不得的。这名炊事员和三个钻工都是家在外地农村的单身汉，无牵无挂，无个人家务可处理。把价值几百万的设备、器材、物资交给他们看护，也算是组织看得起他们，信任他们，使他们受惊若宠的事。8 U" _+ I6 D1 t7 }
设备拆卸之后的井场十分寂静。黄土沟坡向阳的一边，稀稀疏疏有几束翠绿的草芽倔犟的探出头来，给大地带来一丝早春的生机。& E. E; P' X- j; F; H h; J& @5 s
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乌云渐渐化开，太阳光从云层缝隙中直泻大地，好像在漆黑的夜晚打开了许多探照灯和强光手电筒一样，一束束光柱射向黄土高原，显得十分遒劲有力。郝钢和飞燕肩并肩地在羊肠小道上边走边谈心。飞燕看到眼前的情景，突发奇想：“郝钢哥，如果什么人发明一架象这太阳光束一样的仪器，一下能照到地层深处，看到地层下面的油气和矿藏分布，你们不就少受许多罪、少吃许多苦了嘛！”郝钢正在想自己的妈妈和妹妹，他们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亲的消息。信是写了，但按以往经验，妈妈收到自己的信起码一个月，妹妹收到自己的信最快一个季度。她们要都在一块儿看到我和飞燕这时的状态该多高兴啊！正要继续想下去，耳边突然传来飞燕的问话，还真没有听清楚飞燕说什么，又不想给飞燕留下“不重视对方谈话”的印象，于是赶忙回应：“那是，那是——”。
$ Z3 J8 }' {8 Q& F1 h I ` 郝钢回答得很得体，可以说天衣无缝。但飞燕却以女人特有的细心从郝钢略显迟滞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走神。为了不伤害郝钢的自尊心，她并没有捅破，而是另找了一个话题。她柔情而又有点羞涩地说：“郝钢哥，晚上井场不发电，你早点招呼做饭，太阳下山前把晚饭吃了，让大家好好休息，我俩也好洗一洗……”。说到这，她白皙俊俏的脸蛋瞬间挂上了一层美丽的红霞。在钻工堆里成长起来的郝钢，看到了飞燕突变红润而显得更加美丽动人的脸庞，但并没有马上意识到为什么“红”？
0 \7 E; a. t1 X) F. Y* x3 r3 ` 这顿饭是大伙共同动手做的。尽管队上放假时，给看井的几位同志破例多留了一些油水，但毕竟有限得很。想改善一下伙食是很难的。六个年轻人一边吃一边聊，一阵激昂，一阵沉闷，一阵庄重，一阵轻佻，一阵啃肉，一阵喝汤，间或用蒿牙、地耳、土豆、白菜调调胃口。不觉过去了两个多小时。非同寻常的晚宴尽情地收场了。大伙把碗筷之类送回伙房，把岩心盒送回库房，各自回井场的回井场，回宿舍的回宿舍。0 X# x2 ^, _# l* [! b0 p
郝钢和飞燕随意斜倚在铺盖卷上，稍事休息。天完全黑下来了。飞燕点着蜡烛，指派郝钢去茶炉提热水，自己打开提包，拿出一条妈妈与爸爸结婚时、外婆亲手纺织缝制赠送他们、但爸爸妈妈从未舍得用的土布花格床单，精心地铺在床上；拿出一对爷爷奶奶作为礼物送给他俩的提花“囍”枕巾，盖在枕头上。又拿出妈妈亲手缝制赠送给郝钢贴身穿的土布内衣内裤，放在床边。5 K# E$ u' V' N' k3 L
郝钢按照飞燕的要求，把靳强他们找来当凳子用的六只水桶全提满了热水。反正热水有的是，今晚不用，明早凉了还得重烧。! W' w: `; u p% }* O
飞燕洗干净两个用烧碱包装桶截断做成的洗衣盆，倒上热水。亲手给郝钢洗头。洗净擦干之后，以命令般不容置疑地口吻让郝钢脱去上衣，用热毛巾细细地一遍又一遍从脖颈到腋下、从后背到前胸、从腰部到腹部擦洗干净。郝钢几次要自己动手，她绝不允许。擦好之后，怕郝钢感冒，她赶紧将妈妈专门为郝钢缝制的内衣拿过来帮他穿上，然后再给他穿上自己为郝钢编制的元宝针枣红厚毛衣。又命令郝钢脱去裤子，她自个到外面倒掉洗过的脏水，重新倒好热水。一转身发现郝钢磨磨吱吱还没有脱掉裤子，知道郝钢不好意思，天知道她作为大姑娘就好意思嘛？她要鼓足勇气打破这种尴尬局面，不容分说，十分麻利而又假意嗔怪郝钢磨磨唧唧感冒了怎么出远门，三下五除二扒去了郝钢的工裤、毛裤、线裤和内裤。好在帐篷里只点了一支蜡烛，光线昏暗，两个人羞涩的表情互相都看不清楚，只有用心去体会了。郝钢将两只脚丫子放进热水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执意要自己洗，飞燕坚决不让，一把抢过毛巾，掏热拧净，从骨盆前后擦洗起来。; N6 z7 H' F$ X* r' k
郝钢的确是个很矜持的年轻人，马上到而立之年了，龟头还包得严严的。飞燕用一只手轻轻夹住，另一只手慢慢将包皮搓开，毛巾沾上温水细心地清洗。为了解嘲，她柔声细语地解释说：“奶奶告许我，这玩意里边最是脏污纳垢的去处，不洗干净，我可不让你沾我的身。”说到这，情不自禁地“扑哧”一笑，接着往下洗。直到把脚趾头缝隙中都洗净、擦干之后，才将拖鞋拿来套在郝钢的脚上，说一声：“你先钻进被窝里躺一阵，我自己也洗一洗，很快就来。”
1 Z A0 U5 g3 T1 {9 L 她再次把洗过的水倒在帐篷后边的渗水坑里，洗净浴盆，重新倒满热水，同样向先前那样从头到脚擦洗起来。郝钢钻进被窝里，心里火烧火燎的像猫抓一样，有时竟然克制不住青春的欲火，微微颤抖起来。他强制自己脸朝上，双眼望着帐篷顶部某个地方，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迫使他总是自觉不自觉地侧过脸来，昏暗的烛光里，飞燕白皙光滑的皮肤、挺笃笃的两个乳房、圆圆的屁股蛋、匀称而富有弹性的手臂和腿脚……这一切象有一把无形的小刀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这一阵，他的心里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急切地希望飞燕快点洗完，钻到自己身边；一方面他又希望飞燕尽量洗慢点，好让他多看几眼从未见到过的青春少女的神秘形象。
2 O2 w7 ]: M7 v 飞燕洗得非常麻利，好像过了两三个时辰，其实她只用了四十二分钟，就从头到脚擦洗了两边。然后穿好衣服，到外边处理了洗过的水，顺便撒了尿。
; @" X) z4 X9 t 回到床边，她哗哗几下解开了外衣的纽扣，里边的衣服都没有扣扣，顺手一脱，就钻进了郝钢的怀抱里。她紧紧搂住郝钢的脖颈，狠狠亲了几口。然后说：“郝钢哥，听奶奶说，你们男人最计较新媳妇是不是处女。现在我就把我的一切全交给你了，你看你如何验明正身呢？”对这方面的事郝钢从来没有想过。学校没有性知识教育，书店没有性知识图书，社会上谈性色变，爷爷奶奶过世早，爸爸妈妈不便开口且分居多少年了，所以他既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压根不知道如何回答飞燕提出的问题。飞燕看他很难为情的样子，就主动说：“你怕什么？无非是两种办法：一种是把手电筒打开，看看我的处女膜完好着没有；再一种就是试，看我今晚见红不见红。”飞燕平时很腼腆，可今晚这是大事，奶奶在她临来队时交代她的，不说清楚，两口子在一块生活几十年，不能在心底积下这个过后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解开的疙瘩，形成终身难以治愈的心病。郝钢心里觉得，用手电筒照看太难为情了，就声音很低地说：“那就试吧！其实，从你这大方劲，我深信你一定是处女。哪一个不是处女的新娘敢这样大胆的提出问题。”飞燕“咯咯”一笑，“到底是大学生，会推理。”然后从枕头底下抽出两条早已洗好晾干的雪白毛巾，是化验室发劳保发的。一条折成两折，屁股一抬垫在下面；一条放在身边备用。, ?$ z2 ]7 C$ f% ? l1 H
飞燕平平躺在那里。郝钢还寻思着回答新的问题。飞燕看到郝钢没有动静，就扭过脸，嘴巴贴在郝钢的耳门上，轻轻地说：“你不是说要试吗？现在不快试，还磨蹭什么？”: P' ^3 W, z1 i2 k
郝钢这才缓过神来，一翻身爬在了飞燕极富弹性的胸脯上。
4 Z' H. i o K9 Q4 r1 A 虽然他俩都是大龄青年，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但毕竟是童男处女，初试云雨，还真有点疼痛和不适。不过这种疼痛和不适，几分钟之后就被一种莫名的快感所替代。他俩成功了。
' Z8 @6 ^ b+ o% m 第一次高潮过后，俩个人都觉得兴犹未尽。飞燕伸手扯来放在身边的那条毛巾，凭感觉将双方粘糊糊的地方擦拭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垫在屁股下面的那一条，在微弱的烛光下瞧了瞧，真的见了红，她羞涩地叫了声：“郝钢哥，你看……”郝钢侧脸见到了血迹，刚要惊讶地发问，飞燕赶紧贴过腮帮堵上了他的嘴：“奶奶说，处女都这样”。
' ~, p$ f5 \0 v5 S- b. L 稍作调整后，他俩开始第二次。' I+ X2 o% p, B* F7 E n3 `0 i
第二次高潮刚过，郝钢居然在飞燕酥软得像海绵一样的胸脯上舒适的睡着了，头不由自主地枕在飞燕右边的乳房上部，嘴正好对着姑娘最敏感的乳头上，呼吸均匀极了。
! i& h2 o+ P0 I- i) M+ ~ 飞燕感到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幸福和愉悦。一百三十斤的重物压在她的身上，肯定身体的某些部位会感觉不甚舒服，甚至酸麻痛胀，但她以最大的耐力和克制力控制自己丝纹不动，甚至连大气都不出，她一定要让郝钢哥尽量长的睡下去，绝不因为自己的细微动作搅了心上人的美梦。9 [+ G' I0 s1 r7 j8 F w7 E
压在枕头下边的上海牌“全钢”，“嚓、嚓、嚓、嚓……”十分清晰而又有规律的响着。飞燕居然也从极度的兴奋和克制中有了困意，两眼惺松，慢慢进入了梦乡。
! M# T) l S1 O6 R& {1 T: w& o 这大概要属石油钻井工人最幸福最美满最令年轻人啧啧称慕的婚姻了。/ G4 ~1 N# j5 U6 m0 ~
（人物均为化名，欢迎对号入座）/ F9 I% G, K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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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6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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