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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楚公子 于 2018-6-9 15:01 编辑 , Q4 I \-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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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什么写作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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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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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 b% r2 q2 I/ f- Z p新兵连,地狱般日子。晨跑,操练,队列,劳动,学习,紧急集合;叠被子,打背包,五公里,野外徙步,射击。对于一个鲜嫩少年来说,吃不消是一定的。二排的一个战友因受不了这异常般训练,从二楼接了床单吊下去逃走了,火车还没靠站就在火车上被抓了,听说回来后很惨。不管怎么累,怎么苦,我从来没想过当逃兵。跑五公里我脚肿得跟个馒头似的,阿德和阿邦6 P+ i! _8 i7 R: W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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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扶着我坚持把五公里跑完;战友情,我想就是这样一步一滴酝酿出来的。! S6 q) _/ H5 k- p4 j.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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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吃饭,三分钟洗澡(一周一次),时间到一切必须停止。班长龙火,常常呐喊着对我们发令。龙火,是云南人,180的个头,因壮壮的其实不显高。小眼睛,国字脸,大平头,一脸的横肉,加上有些高原红和阴晴不停的脾气,非常吓人,我们私下叫他龙火。我们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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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班的,所有的新兵对龙火都敬而远之。龙火对大家也没有正眼看待过,除了疯狂的咆哮就是疯狂的咆哮。但,很奇怪,龙火对我异常的照顾。给我安排一些相对比较轻一些的工作,比如帮厨呀,给他挤牙膏呀,写个东西呀,拉个歌呀,喊个队列呀。我曾胡思想乱过龙火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但冷血的他不曾有一丁点眼神让我察觉。3 R* ]0 e$ U2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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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我,犹如新生的野马。刚刚风驰到辽阔的草原上来。健康,阳光,干净,活力。在一草原都是野马的季节里,头顶飞只鸟都认为是母的血性里,总会有人意乱情迷,境域忘情。在接下来的军营生涯中,这样的时刻有三段。龙火当然是直男,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直到甚至是我讨厌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直男。部队是不能使用一切通迅工具的,有一天我悄悄跑去楼下的ic电话打给家里,得知爷爷生病,没控制得住,泪崩,恰巧被下楼的龙火看见。我以为这下要死定了,龙火见我两眼含泪,一只手粗暴的揽住我的头,死劲拉到他怀里,并,用嘴亲了亲我的嘴。我傻住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又觉得此刻的龙火是温柔和无比帅气的。这一边是悲伤一边是惊恐让我呼吸困难。至今,我都猜不透龙火当时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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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S+ {3 L0 W! I5 }那些年的热血,可能没办法去解释什么。男儿最英勇的表现其实是他的温柔。班长的那一吻,让我觉得任何悲伤都有一个温热的拥抱在支撑着我。4 M6 t0 a- R! }; E$ h, v' S( U
, [" b; h8 B! W% x9 ^. K. w下连队后,便是年复一日各种训练。渐渐习惯这种有纪律有规律的生活,骨子里对祖国对人生有了更多的担当。那时对Gay的身份也没什么太大认清,和战友们洗澡也实属正常。大部分的战友都来自农村,我一个城市小孩觉得他们太野蛮,所以谈不上迷恋,但我不嫌弃他们,也没什么优越感。那时大家都纯朴,关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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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来自大山,175,健壮,口中时常有粗口,四肢不协调,从走队列就能看出。一看大山就是从小做农活的,野蛮不讲道理,平时生活中就是兄弟战友! I- i5 M5 B1 k
" h5 m$ | I# E- P* h# f& H并没有多观注他。但不知道怎么,他观注了我。可能我细皮嫩肉,又有写黑板报的特长,或许是看我好下手吧。我真的忘了那天是怎么开始的,只记得他拉着我去了队长的宿住把门反锁了,然后就开始亲吻我,舌吻我,并脱了我和他的一切。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可我觉得他什么都懂。我想反抗又觉得很舒服。大山紧实黝黑的肉体在透过纱窗的月光下像块黑森林。他给我口,我也给他口。干净无异味,粗大到刚好的饱实感。我俩都没说话,我好像有好多话要质问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们忘记了山川河流忘记了时空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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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我俩摒住呼吸,睁大眼睛,停止动作。听闻,队长不在,走吧。我觉得这是我此生最刺激的时刻了,有种提着脑袋不怕死的逾越感。接下来大山指引我让我进入了他,一抹口水我就进去了,接下来大山也进入了我,还是他的口水,没有一丝羞耻感,无声的默契。现在我可能用二个字形容,干净。& g9 _$ G0 Y; M' T1 |4 f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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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一切,就觉得大山绝不可能是第一次,因为他很熟练。如今不做0的我当时对于大山的粗大,竟然没有一丝的疼痛感,这二点至今对我来说是场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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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献给了我的战友,我的战友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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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干柴烈火后并没有一发不可收拾,一发不可收拾的是我确认了我是Gay,一发不可收拾的是我的感情阀门一下打开.我以为是真爱,我以为他是爱我的.我像爱人一样的对他,可他躲着我.惊喜和惊恐同时而来,那段时间跟走火入魔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睁眼闭眼五公里种种脑子里都是他。部队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把这种纠结魔鬼隐喻的写进日记里,没想到被我另一战友偷看了,还好战友纯朴老实。我给大山说了这事,大山说我蠢,指着脑袋说,最好的日记,是记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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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多月后的一天凌晨,我和大山不在同一个宿舍,我熟睡中突然觉得有人在我耳朵边小声叫我,我朦朦胧胧听到大山说,我在天台等你。一下子我就炸了,立马睡意全无。开始纠结我要不要上去,我要不要上去,我要不要上去。欲望就像魔咒,让人丧失人性。就像有一根绳牵着我一样,我就悄悄的披着大衣上去了天台。. ~) b: ^: s) A# U
' f/ u7 N2 \ J! n# ~那晚,天空泛着银光,后山的鸟和远处的狗时不时叫几声;天台上挂着大家晒的床单和衣物,月光很亮,亮到我可以清楚看见他发达的肌肉在抖动。我们把大衣铺在地上,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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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0 w8 t& c7 x5 P7 r7 z. h# n从我上来,到开始到结束到我们各自回到宿舍,没有一句话,默契到令人发紫。我和大山只有这二次,直到退伍时想对他说些什么,却把酒言欢匆匆告别。4 ?+ I' D2 A: ?
# b9 `% ?- X' d这么多年资深的老Gay来说,我确定他是直的。直到我有点怀念那单纯的肉欲,和大山的横蛮与沉默。9 v! S/ z2 X8 c. H!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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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代还是qq第一代,好多人都还没有qq,退伍后我们便失去联系。我有试图单纯战友般的寻找过他,好像,又能怎样呢。于是,把这种感情就封锁在这里。: O- `6 a' ?8 J! t0 Q& b2 i
15年,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们。退去军装,换上便装,留下了骨子里那些遗留下来的坚忍和使命感。像班长龙火和大山,都是青春里的雨滴,滋养着我的回忆。这是我的真实记忆和情感,因为,是美好的。, \- P$ N6 g9 n-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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