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感情淫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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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

) T8 f5 d' E5 M! J) C推开宿舍门，我径直朝着孙哥走过去。这会儿他正穿着体能训练服戴着耳塞用昂达mp4看《吸血鬼日记》。“你出来，”我一把拽下耳机：“跟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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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1 Y: a. B" Q: k* z水房里，他掏出香烟插嘴里摸出打火机刚要点，被我一把薅下来折成两截撇垃圾桶里：“第一件事就是以后不许抽烟了！”看得出来，他有点不爽，微抬头斜眼瞪着我——真的没跟你们吹，162的身高看我的样子就是要抬头——虽然我也才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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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A6 [' U2 @接下来空气就有点尴尬了。因为他使了个眼色让我继续说。可是……我真的没办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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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9 h8 c# }# |. |* H& ^7 F你们别瞎猜，不是要跟他表白，而是……诶！从何说起呢？就从当兵开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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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饭，电视里滚动字幕征兵，老爸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头也不抬直接说了个“好”。然后就穿上军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2007年，春晚。很给力的一届：从头到尾没一个能让人发笑的小品相声也算是奇迹了，坐在那里我昏昏欲睡。入伍后的第一个春节就这样从迷茫中开始起笔。
“你，出来一下！”班长拍拍我肩膀，示意我跟过去。走廊，一个170左右身高的小列兵抱着肩膀靠墙站着。昏暗掩盖不住秀气。

“是他吗？”班长问。这么一问让我有点慌，怀疑是自己出差子了。莫名其妙有点精神高度紧张。

3 S) R9 D9 S6 n% f" e. F小列兵咧开嘴笑：“就是他！来的那天我就相中他了。”说话时还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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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N. C* Q, u8 M" V$ ?/ w: M1 d4 [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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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列兵把我拉进他怀里，搂得紧紧的说：“这个小战士我要了。”

2 ~: v+ u1 N0 `“你？够jb呛。指导员今天上午钦点他下连之后留连部当通讯员。”班长点燃烟，吐着烟圈说。

0 \( R8 @- s3 Z/ F3 G" u5 [8 l9 T有，那，么，一，霎，那，感觉自己被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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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就把他带到参谋长边上去，有能耐你就让指导员来司令部削我！”小列兵丝毫不甘示弱，“告诉他别忘了戴帽子扎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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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不是PY交易。而是再挑选公务员。汗……

不过，见自己这么受欢迎，内心有点小窃喜倒是真的。

然而我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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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午饭回来，又一次在走廊碰到小列兵。看得出来，他静候多时。他什么都没说，微笑着朝我缓缓逼近，猛地按住我的头，吻了上来。

1 H* v1 _# U4 V7 N: N1 E+ g傻了。真的特么的傻了。赶紧推开，不成想他恼羞成怒，扬起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PA”得一声，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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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你别他妈的给老子乱动！”说这话时，他表情很狰狞。把我推上墙，又要来。

这回我是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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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9 v" ^2 O, [* b5 g+ m5 u0 s) B“你干鸡毛呢？？”千钧一发时刻，突然传来了上帝的声音。一看，是个模样有点像赵文卓的白脸二期士官，身高175不到，表情很严厉。小列兵尴尬的松开手，解释道：“我……”“给劳资滚蛋！！”赵文卓怒吼。然后小列兵就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二期士官，嘴角露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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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0 o& G" c) s& N对，他就是这个单元的主角，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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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对演员赵文卓情有独钟，细想想，应该是因为宝哥的关系。宝哥实锤173的身高，58左右的体重，虽然当兵那么久，可是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用现在的词来形容他，小鲜肉一枚实至名归。匪夷所思的是，他二期最后一年，却只大我一岁。

这回知道什么是尴尬了。

当兵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因为曾经经历过压抑，伺机，有朝一日找到宣泄口的时候会玩个酣畅淋漓。等级制度在保障了人与人之间无处安放的尊重的同时，也为无知的人行使自己权力的冠冕堂皇助燃了嚣张气焰。

2 }5 ^  ]; J" A  `( C但是他跟别的老兵不一样。印象当中跟他接触的日子，他从来都没有过倚老卖老。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叫我班长的次数好像多过我叫他。（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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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7 ?' r- T$ `& L' `6 ?初五连里搞晚会，新兵有幸也参加。各种奇葩的文艺形式，三观接二连三得反复被刷新。

“你，上去，唱个歌。”班长拍了我一下。我？“赶紧的！别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似的！”……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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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影碟机边上的光盘，从泳装十二大美女、酒廊情歌、杨钰莹等一堆靡靡之音的vcd光碟里挑出来相对来说比较潮的一张任贤齐专辑。已经2007年了，已经2007年了！！唱首《天涯》是不是太那啥了？一时间，有种不小心搭乘了时光机的错觉。

不过真的真的真的要好好的口头嘉奖一下成龙大哥代言的dvd，光盘花成那样了都能顺利读出来……对性能佩服的五体投地。


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
烫不伤被冷藏一颗死心
3 X' n8 U( X: @苦苦的追寻 茫茫然失去
5 z1 l: u5 U" Q. c1 k- w可爱的 可恨的 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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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梦中 梦中人的梦中
梦不到被吹散往事如风
空空的天空 容不下笑容
7 l  y: b# b# X" a伤神的 伤人的 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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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想何必问 何处是我家
爱也罢 恨也罢 算了吧
+ A7 L4 {/ m# f& O: d0 B2 o问天涯 望断了天涯
9 B& O7 l! M+ \6 M! b4 O赢得了天下 输了她

: w% T/ V  \) G' u0 }6 I挥别的种种 挥不去的种种
毁不了被淹没一往情深
  z6 X/ {1 E4 _1 g) g  z5 `忍已无可忍 恨不得别人

6 @6 J# F5 }& c1 Z害人的 迷人的 痴情人
+ a% ?: o& H% s7 g5 `也挣扎 也牵挂 也不是办法
走也罢 留也罢 错了吗

今天涯 明天又天涯
& a- v6 K% ^/ A狠狠一巴掌忘了吧

随着音响的动次打次和周围新兵老兵欢呼和有节奏的鼓掌，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不过伴奏声震耳欲聋，你说我被吵懵了也合乎情理。

上午征得班长同意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妹妹偷偷告诉我说我刚走不久爸爸就跟小三卷走家里全部财产私奔。她放学回到家的时候煤气味道已经从厨房蔓延到了客厅……恍惚中音乐已经结束。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不经意的一撇，与宝哥四目相视，他甜甜一笑给我一个飞吻。我深鞠一躬，红着脸赶紧下来了。

& G0 K' g# Q! Q3 s- \当晚洗漱的时候水池边上又偶遇宝哥。你说这不是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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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 C7 N2 Z! a  M! ?“小伙子看不出来唱歌挺棒的啊！”他像个孩子似的满脸惊喜。不过这话我没办法接。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只能附和着他嘿嘿的傻笑。寒暄几句后，他洗干净毛巾，转身刚要走，回过头来摸摸我的脑袋说：“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找我，我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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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直在耳畔回响。我拧开水龙头，狠狠得冲着脑袋，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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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考核结束。

班里六个新兵蛋子傻傻的坐着。你别问我为啥不是七个。因为小鹏三公里考核的时候大腿粉碎性骨折，现在躺在医院里。抬上担架的时候还念念不忘抓着旁边的排长问自己是不是给连队拖后腿了。

( Q1 t3 ?7 K; N/ T' d“这种时时刻刻挂念集体荣誉的战士已经很罕见了！你们都该好好的像他学习学习！只有这样我们的钢枪才是有力量的！”排长义愤填膺的激情并没随着他的离开而殆尽，余音绕梁，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预测三年不绝。

5 p  b2 R& @: H% i- n其实事实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我对余音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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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鹏我应该是刻骨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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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的时候刚好是晚上，简单洗漱之后就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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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_2 I8 S+ |半夜，窸窸窣窣的哭声吵醒了我。说实话，虽然我们血气方刚，但是也有柔情的一面。回想起我上车的时候妈妈在后面追车的镜头我也过电。头一仰，眼一闭，忍着忍着难受劲儿就过去了。真的，大老爷们，没啥过不去的。本想安慰一下，考虑到他也需要成长需要发泄，干脆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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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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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过去了。

……一星期了，他还在哭！而且每次都能哭一个小时！对他的持久度刮目相看。（托腮肯定貌）

* x. c7 U: o) S6 A春节前一周，班里统计想要购买的年货。七个人鸡一嘴鸭一嘴的，鸡腿猪蹄驴肉牛筋肉松饼瓜子花生鸭脖……说实话，看着长长的购物单，我自己都想骂脏话了。不过负责买东西的老兵很给力。除了一盒巧克力之外其余的都买到了。

& {4 h& w0 D% L: d' C“不能啊！我最先买的就是巧克力，怎么没了呢？”老兵一脸困惑。是啊，你的确是买了。只不过被小鹏偷偷藏起来私吞了而已——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刚才在帮他整理个人物（yi）资（wu）的时候从床头柜子里找到的。难怪春节放假的时候老是流鼻血。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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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k5 w4 O1 f. E& D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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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x/ S; ?& T0 v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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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5 P6 z4 F- v$ O%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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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7 E& I3 m. k- e9 k* ?$ K新兵第一年轮到我们单位值班站岗，一整年都不用训练——刚戴上军衔就被得知这样一个消息。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好的方面是一整年可以逍遥自在，不好的是逍遥自在之后的第二年可能会死，而且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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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 `9 K" _1 g8 ^( R) ]: A不过意外的是我没去连部当通讯员，而是被指导员莫名其妙大骂一顿之后贬到班排。“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干啥了？我都没见过指导员生那么大的气！”新兵班长一脸严肃。我努力想了很久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错哪里了。难道是……小列兵？“那你完了，这个人是副军长的亲外甥，不要说指导员，连政委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哎……你说你是不是脑袋有炮……”班长在那絮絮叨叨，后面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此时此刻我只想骂街。我他妈的能说啥？我说他要非礼我然后我不从？操！自己都觉得幼稚。瞥了一眼日历，距离退伍还有600余天。哼！有能耐你弄死劳资！只要死不了，什么都好说。想着想着，突然一阵眩晕，眼前一黑直接倒地……

2 w' {$ W: s9 Y2 \' U2 p9 A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卫生队的床上，打着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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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u% @& T9 _- s' b“你够可以的。”新兵战友小陈陪护，“被骂得发烧了，也是没谁了……能告诉我你当时怎么想的吗？”满口京片子。

“我……”努力想了一会，看着窗外的大雪片子，然后继续道：“我想起一个笑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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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他表情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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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9 o/ U; C( U9 R“从前有一个少妇找神父忏悔，神父问她为什么忏悔呀，她说我骂街了，神父问她你骂什么了呀，少妇说我骂操你妈了。”讲着讲着思绪开始发飘：班长恨死我了吧？诶，恨就恨吧，都这样了，没招；那个小列兵到底想干啥？有必要跟我一介草民过不去吗；家里现在什么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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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8 H: I/ j, e“没啦？”小陈还在听。赶紧拉回思绪：“……神父摸摸少妇的脑袋说不要怕，上帝会宽恕你的，来告诉神父，你为什么骂他。少妇说他他妈的摸我手了。神父就摸着她的手问是这样吗，少妇说是的神父。神父说那也不至于啊。少妇又说他他妈的还抱我了。神父就抱住她问是这样吗。少妇说是的神父。神父说那也不至于啊……”

; k& ^! e8 q. K; m1 x5 D思绪又开始漂。

我在想当时班长问我来龙去脉的时候我如果如实回答，我俩应该很容易就能在这个笑话里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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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V1 W5 a8 j3 u. y4 N& J. @“然后呢？”又被小陈拉回来了。“然后……少妇又说他他妈的还亲我了，神父就mua了一下问是这样吗？少妇说是的神父大人。神父说那也不至于啊。少妇又说他他妈的把我给艹了。神父就抱住她啪啪啪啪啪啪啪……完事了神父问是这样吗？少妇回答说是的神父。神父说那也不至于啊。少妇又说他跟我说他有艾滋。神父说……操你妈……”这是神父说的，当然也是我想对那个小列兵说的。但是小陈笑得岔气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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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整个单位一片惨白，思路还是各种乱，想到这边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又没有靠山，家里又发生那么大的事，回家的欲望瞬间膨胀到无限大。突然地，小陈抱住了我，一股暖流从头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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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他问。

: j& b, U" _$ h5 Y9 |3 E6 }' |寒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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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吧！”我一把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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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以我独特的形式完成了新兵训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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