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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H文] 【转】折服[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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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17 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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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卡门
0 u1 w' p, I1 x3 N7 m( U- s9 o  我无法忘记那天所目睹的场景,它像是一场梦,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R/ J/ ?' U7 {6 C: w
  我离开了球场,怀里夹着一个篮球,篮球是土黄色的,上头刻着一道血痕。
4 x9 q3 [7 |2 |" k* m$ z  血是我自己的。  e  Z* O: V$ h+ D. d
  那一天的记忆太清晰,我至此坠入进一场残酷的梦里。我视之为梦以自我保护,不愿承认那是现实。
+ h2 v# C8 \7 Z1 O% H: @  我的母亲是一家专栏记者,一个英气十足的女人,视自己为进步女性。她算的上有姿色,标志的身材在中年女人中难得一见——尽管我从来没有用看女人的视角看待她,谈姿色便显得无关紧要了。
+ s! ^3 v! u4 v' ^" A  自我记事起,她一直努力扮演一个慈母的形象,奈何长了一张英气的脸,行为上又个性十足,所以她的努力并不是太成功。8 m: _# @& p; r( \( o1 ^* u- L
  母亲不蓄长发,头发不会过肩。她发质卷曲,总有朋友问她是不是做过空气烫。但只有爷俩知道她是不拘小节,早晨起来从不梳头。! ~! X, R, u9 U, T4 B
  她有时候嘻嘻哈哈,像个没长大的姑娘。她可以讲一个完全不好笑的笑话,然后自己在一旁笑个不停。这样的女人若试图往慈爱的方向靠拢,怕是只会显得自己疯疯癫癫。3 Y3 f: Z; v1 D2 c- {
  父亲曾对我讲,她大学时是辩论队的队长,思维敏捷,性格又心直口快,向来是一副飒爽的形象。或许,这跟她的家庭也有关系。母亲年幼时丧父,很小就学会独自面对风雨,性格是千锤百炼过的。' e5 d% }( |! r; R
  她有了你以后才学着柔和些,父亲这样调侃过,她和我恋爱时都不这样,那就一女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脸。
* r9 J0 J9 v0 O6 O' W& w8 n0 `7 n  我刚上高中的那段日子,母亲总说学校的伙食不好,坚持要每周三来送饭,给我做类似便当那样的餐盒。她第一次来我高中,就跑到学校食堂堵我。
8 \% B+ _( N6 C) S' T  “这是老妈亲手做的料理,”
; ^8 H( I1 K+ p3 ]  W4 X  她插着腰,腆着脸龇牙笑着,又掩不住有些牛逼哄哄,“赏个脸呗?”
' }) s& `+ Z1 N4 p- G5 z  这女人以前不会做饭,至少我上高中前,从她那儿就没吃过什么,硬要算的恐怕只有奶水了。出于好奇,我曾问她怎么没下过厨。
6 ?+ X$ @# g* D) K  “你怎么会有是妈妈就一定要做饭的刻板印象?”
( i, o" k- e0 e/ v6 S- D' I6 M  她头也不回地坐在电脑前,准备第二天的采访稿,“是嫌你老爹炒得不够香么?”# @  e" q  Q- W
  女人的回答是那么锐利,让还是小学生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 p2 i& V9 T% x6 Q3 Y' T/ y( O) g  她像是有所察觉,抬起手,温柔地刮了刮我的脸,忽然无赖一般,咧嘴一笑,“老娘不会。”5 v! C% P$ i; N
  但她不知从哪里来的热情,后来竟背着我学了门厨艺,或许是想向儿子证明,她也有能力做一个下得了厨房的传统女人。尽管她不屑去做,但为了我,母亲似乎愿意低头让步。7 {  b( P- l* Q/ D! {2 w
  然而,青春期的我只在乎周围的目光。高中是寄宿制,母亲在放学后,会带着饭盒到校门口等我。有时她甚至推推搡搡,坚持去食堂和我一块吃。旁人眼中,她像个哪里跑来给我开小灶的外语老师,朋友拿我取乐,说些更低俗的玩笑,这要我一度为难很久。
& X2 [0 Q. o. h; A: e  为此,我曾和母亲吵过一架,我骂出很重的话,似乎伤到了她。我忘记我后来是如何妥协的,或许是父亲吧?我记不清了。1 W1 j2 ^6 x' ~4 S
  “我管你有什么烦恼。”
7 @9 d8 O3 }$ b' m. E% F  父亲警告过我,“你别看你妈跟你称兄道弟的,她午觉不睡了,班也不上了,琢磨一下午让你吃点营养的。你这要是反感她,就太不懂事了。”
; Q0 ?# V- o4 @1 Z& W% @  教室的窗户靠着校园大门,下午课没上完,这个固执的女人便守在校门口。
! U% c! C. H4 d- [) z  [  她总穿她那双米色的坡跟凉鞋,手里提着一个黑布包裹的餐盒。& J- |' z0 b5 p; y1 a
  母亲乘的巴士经常来得早,她便在门口等很久。她有个习惯,百无聊赖的时候,喜欢脚跟点地,凉鞋鞋跟打着节拍,“哒哒”作响。; u6 _0 W6 R# W) k1 O, [; d' D6 G
  我知道她手机里存的都是热门的流行乐,尽管她从未当我面哼唱过。母亲知道我不感兴趣。我不是一个赶新潮的人,偶尔问她敲打什么歌,她说出口的都是些我仅有耳闻的名字。
3 n3 L& _/ y7 @; K  总而言之,当我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那个短发女人,就知道是母亲,我甚至能听见她鞋跟的哒哒声。" r8 k# D* b/ D* H' f2 ~+ n% h  o  S& Q, a
  起初我有些嫌弃,久而久之,每到最后一节课,我肚子却会饿得早些。就这样好了,有一天我这样想。我有一个给我送饭的母亲,她总能逗儿子开心,厨艺也在精进,一切都平安喜乐。旁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L$ G" P! B% N  S9 K7 V6 {
  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我觉得这是母亲想教会我的。只可惜,我还不曾感激过这女人背后的爱。我总能轻而易举地习惯它,并且觉得理所当然。
4 N/ O3 @, c5 V! S5 @: o* R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 p. o$ k* o  t/ ~  (2)秋意已至,周三阴冷的很,雨水淅沥沥下着。下午最后一堂课在早些天换成了体育课。不过年轻人的精力总是旺些,男孩们依然冒着雨,往球场里钻。" V* u$ }, T' i& G; b
  那天球场冷清得很,阴雨连绵,不运动的绝大多数,早早回教室放了学。我们寥寥几个高一男生,冒雨蹲在球场里。一些高年级的学长也在,大家凑在一起,打个半场。9 u2 l3 @# y1 J5 A
  这是一场很不愉快的游戏,打到最后,天色渐晚,乌云愈浓,火药味也越来越重,雨都浇不灭了。/ a( R; p" r- X' u9 h7 Y# x2 D
  只见一个又矮又壮的男生,快速带球突破!此时此刻,我刚好站在篮板下。% `9 }( T8 J, v. ]3 V
  对方的速度很快,我来不及补防。他分明可以突破,却逼到我身前的位置,猛地后撤起跳,一脚蹬在我胸口!
, ]- q' |& p( Z+ q5 H( y  我闷哼一声,呛出唾沫来。他踹在我胸口上,借力后仰,把球射进了篮网里。
6 R/ m) b/ u0 L! L! Z6 D  这一脚是很多余的。我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球从筐中下落,刚好砸在我脑门上。0 K4 V" P* k% ?5 ^
  雨水依旧绵密,球场上安静了片刻。
8 s% K) r, m; \, ~- p( O6 d: e  高年级生传出一阵哄笑声。同班同学或许对这场冲突有些不知所措,但看了眼矮壮男生那骇人的表情,也陪着笑起来。
! w9 f& O( _3 O+ ?  踹我这一脚的人是大修,班上打球最好的人。可他或许是长相凶狠了些,并未多受女孩欢迎,算是球场上的例外。不过,他跟高年级的拉帮结派相处甚欢。
' F3 x2 f1 t: J7 T% k  那帮高三生平日逃课打架混社会,是非常经典的不良学生。' P9 m/ J1 g1 c4 O* C6 A% H& z
  现在想来,这帮早已无心高考的学生,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未来,所以即便混也混得了无挂念。除了一些气场十足的老师,稍微年轻些的教员已经不太敢再管教他们。, |! T; F) n1 H& r4 I) z
  也正因为此,大修在男生中颇有些威力。那时的我们,都处在被人说是孩子就暴跳如雷的反叛年纪,可讽刺的是,“孩子王”却依然存在于我们的潜意识里。
. G, G/ g: j2 G: g9 |  大修便是这样的存在。就在我们还将烟酒视作洪水猛兽时,他跟着那帮高三的学长,已经走上了成人社会的灰黑地带。“你们那个学姐逼是真的紧,”6 ^2 Q/ O* O) w7 {# |# x3 F% y; W
  大修常这么和高三生勾肩搭背,“什么时候咱们再药她一次?”
3 T9 G7 @# w* b' v  他们说那些没有道德意识的话,我们同龄人只是暗自听着,私底下讨论,权当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许多人不喜欢大修,畏惧他,我明白,但在一些场合,我们又拿认识大修当作谈资。我们拿他当作猎奇趣闻,炫耀自己见过世面的同时,还有点自己仍在正途上的庆幸和优越。8 m6 i+ r9 s& z" T7 p
  与其他人相比,我对大修更加了解。因为他同时是跟我睡一个寝室的舍友。( p/ I- V2 L" |; I, h5 i
  寝室里一共三个人。我睡下铺,大修睡上铺,我俩靠窗,还有另一个叫小骆的舍友睡在门口。小骆和我是发小。他妈妈,陈阿姨,和我母亲是大学同学。多年来,她们的关系形同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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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宿舍有六个人,我们的却只有三人。三个人排在姓氏拼音的末尾,仿佛是上天的无意安排,是多出来的学生,最后被分配到宿舍楼最偏僻的角落。7 W9 o/ p3 C$ K. t& ^. x# _
  早在最初,我和大修没有矛盾。直到一天夜里,他那张道德败坏的嘴巴,开始喋喋不休,叼难起小骆。+ N6 K! `9 a# K" p" ?4 e
  “今天来教室的那个女的,是你老妈吧?”5 T0 _" g9 b' N, [5 f! a
  大修回忆陈阿姨的外貌,“屁股很翘的那个。”
& M7 E5 O1 ~' i/ X: \  毕竟舍友一场,就算活不到一个世界,大修跟我也有过交流。但跟小骆,他就没说过一句话。小骆生性胆小,端正得像张白纸,大修看不上这种人。& w% b; L/ A- w# U2 Y, ~+ _1 w
  然而,他分明连作弄小骆的兴趣都没有,一上来的谈资,竟是人家的母亲。  A* {3 S& y" V1 E6 v  \
  “你妈那身裙子,勒得真紧,”: y" @4 |6 H% {% V+ J
  大修淫秽地说,“屁股缝都出来了。”) c6 ?7 y: _# Z5 Y# X
  小骆的床铺上没有一丝动静。我知道小骆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敢作声。% n2 h- W! U) ?% R2 l- n6 K
  “三年级那几个哥们儿都见着了,计划上了她。你说呢?”! C  k2 w: V( ^+ ]. P3 J; q: p
  大修这么问。
  o  V$ }  I  h  o2 l  闻言,我愣住了。这混账东西在说什么?( b! e, O  c1 o1 y9 O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我们拿大修当自己见过社会的谈资,产生了一些愚蠢的错觉,渐渐把我们和他之间的差距想小了。我还不明白他是哪根筋坏了,开得起这种犯罪的玩笑。
5 Z' ^7 a% K0 D& I  小骆儿时父母繁忙,若受人欺负,就只能是我的母亲挺身而出,和霸凌者的家长说理。面对大修这种人,上来就表达想侵犯他母亲的念头,小骆怎么可能听得这些?5 m9 @* {* X2 ~
  我越想越恼火,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 v" Q7 a# L* b4 \8 w
  “我是说真的,我没开玩笑。”
: L, v8 S- k+ }$ q2 W1 q1 Z/ _/ {  大修在床铺上翻了个身,看向小骆的方向,“我们有两种药,麻醉的,催情的……你懂吧?我几个哥们儿早用过了,那些女的都跟条死鱼似的。”" r5 A- J; b$ N. ]6 o7 I* h  L
  我呆呆地盯着头顶的床铺。
: ~3 ]; X$ o) m  “你老妈在家,穿得更露吧?你看见那种婊子整天晃悠,怎么想的?”1 }' R5 p2 K8 h7 |
  我躺在大修下面的床铺上,紧绷着嘴角。大修对陈阿姨的羞辱,让我越听越窝火。
" K! m: y6 F( i- p* \  如果说,在我懂得男女之事后,没有另眼看过陪我长大的女人,那我一定是在撒谎。但即便有,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起,完事后是剧烈的罪恶感。
) T% V" }5 x8 a5 h2 Y- ?/ y8 t  g  我第一次将母亲和“性”联系在一起,是一次假期的下午。$ k# e& M4 B5 w( t: h9 A: J
  她当时午睡起来,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大学生。- [' f& P; |7 X
  她上身的白衬衣敞开了领口,下身只有一条热裤,双腿光溜溜的。
& P, f- `# L8 [/ r' B/ R- U  只见半老徐娘坐在客厅,曲起一条腿,将脚翘在茶几上,十足上个世纪港片女星的派头。! z% M' Z# D$ |0 q2 W5 {7 {- J1 ]
  她在给脚上指甲油,边抹还边打哈欠,全然没注意我走到她身旁。: [$ ?+ H: Z$ C4 r/ C& i  T
  那是母亲第一次让我看见腿吗?当然不是。但那是我第一次小腹犯痒。我细细打量那双紧致的腿,竟也能算是修长有型,可我以前从没有放在心上。
* E# H( b% C5 {  老娘抽了抽鼻子,全神贯注。忽然,她身子一抖,扭头瞪着我,我也被她吓了一跳。
$ @. E1 Y! W$ U  “来了不吱一声,想吓死你老妈是吧?”
9 n! n1 m' C+ S* v* [  女人斥道,但很快又忙起脚上的活来。- k2 c6 _% X7 b" N+ p) n0 G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女人的脚上,指甲泛起诱惑的光。我一声不吭地陪着母亲,脑海里尽是不堪的遐想。( f2 k/ \! S% E% \. J8 R  V; {
  终于,老娘盖上了指甲油,放下腿,脚趾扣紧又张开。她咧起嘴,似乎甚是满意。突然她扭过身子,把脚伸到我面前。
. _# e" ?$ |3 t, i% Q0 a/ ?  她探出腿时,赤足美的有些惊心。我刻意没看,仿佛连看都是冒犯。
$ s7 ~6 E* w- T- ^3 n0 h  “怎么样?”
* f# E. o0 }- [" v+ A  中年女人洋洋得意。
1 [, v: {' `3 ~0 ^0 X, K; E  我咬咬牙,一把握住面前的脚,逼自己端详起来。老娘的脚趾纤细,紧致地并着,现在微微岔开,压在我的手心里。这个行为很罕见,母亲也没料到,但她似乎没什么意见,等儿子发表评价。' i, O- f$ H& [; L
  她一定以为,她的腿只是腿,脚只是脚,而孩子还是孩子。
# d- X) ~. z: }; e+ ?2 V: x5 G  “一般般吧,”% E0 [! D) @, R) D4 I; l& j
  我嘴硬,“也就那样。”
. ]  u- m  S+ K8 i6 H  “去你的,”+ t+ x( N4 X3 F2 L
  老娘把脚抽走了,顺便踹了一下我的膝盖,“跟你爸一个德行!”! U; t* L4 Q: l& q' M
  母亲脚上的艳丽,后来没有维持多久。她抹指甲油,是为了那坡跟凉鞋,她的脚趾会露在外面。可父亲的不乐意写在脸上,他说指甲太艳的女人总给他很坏的印象。$ S/ A) C" x" P! c/ Y
  父亲当年从一个小村落考进北京,碰见了来自上海的母亲,一个家境优越的女孩。他一直很自卑。母亲不是一个传统女人,自己的身体向来自己做主。但脚趾甲的事,父亲是少有地纠结。母亲无暇为他那点自卑心争吵,很快,她的脚回归了朴实。
5 P& E$ P9 n. S! k# p  而我呢,我是头一次那样握住女人的赤足。那温软的触感伴随了初中生的我很有一段时间。当时我已学会很多,念头起来时,就靠它来发泄。而利用母亲的代价,便是深深的罪恶感。/ H) R* y: W" Z! f* P1 s2 |
  我以为那样的自己,已经足够为人不齿。更不要提比我还胆小的小骆了,他洁白的像一张纸。
. K/ f% J1 p) C# e+ q  母亲过去为小骆挺身而出的身影映在我脑海里。我也想说点什么,想为小骆出个头。
3 D6 t2 A7 n0 R3 ?  大修仍在骚扰小骆:“我那种催情水,注射后,女人自己就漏了,捂都捂不住。”- k, d- x( ]- H: B! J
  “然后要上麻醉针,脑子都给你麻掉,就你老妈那种的,”( q0 N7 X# o: s/ `7 V$ D! k# ]2 g2 P
  大修舔了舔嘴唇,“给大伙儿干一晚上,醒来什么也不记——”' x  f0 Y4 N) ~" z8 z& r2 R
  “嘣”的一声,我猛地抬脚,抄在上铺的床板上!大修跟着床震了震,半天没说话,大概也是没料到。
$ V3 m$ f2 U$ N1 \! I9 z( A  “吵不吵啊,让不让人睡了?”
# h! ], O  W1 \9 J  我冷着脸说。, r: G+ G+ O& z$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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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铺半天没动静,这让我有些忐忑,但话已经出口了,我逼自己压住嗓子,让声音低沉。% Z  e2 [' Y* D& a2 W: V
  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大修和那帮高三生的黑暗,真正侵入了我的世界里。; f  L) j4 i8 [1 L
  不同于以往,我不再感到新鲜和猎奇,而是由衷的胆寒。0 z4 K2 Y, B' _) E' J, _% R
  许久,大修从上铺探出头,看向下铺。
; u% ~! {1 O, b0 p- k  “脚痒是吧?”5 c( ~: k) V9 \) ~* \0 X' N) x
  寝室里熄了灯,他的面容一片漆黑,“话不能好好说?”3 g; _% x  m9 j4 W' Q9 f
  我没想过有一天会轮到这种人对我说理,他问我有话不能好好说。我冷冷地瞪着他。) N/ Q: w2 n! r3 q& I
  我承认我心底里是不安的,我也打过架,但打架不是杀人。大修曾和一个保安扭打,抠掉了那人一只眼睛,学校当然也处罚暴力,但后来也就不了了了。如今想来简直匪夷所思,那保安没闹过,家长们的担忧没起涟漪,风声压根没飘到外面去,谁也没追究过谁。+ Z" x. F9 M6 W
  此时此刻,我试图模仿母亲采访他人的气场,想象着她的英气逼人。我拼命想母亲的脸,想着那个女人,我想只要像那个女人一样正气十足,麻烦就会消失。5 u- Y7 X  w/ s1 D
  “你难道也想操她?”$ r7 }$ _# ~6 O- E% [
  大修忽然咧起嘴,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 {$ F# l# A! r8 Y, b: z9 I+ j  我什么声音也没出,像是什么问题都没听见,只是瞪他。
0 N2 B; I- C8 w( w  良久,大修缩回脑袋,躺在上铺睡了。* z+ ?  s) X6 D, R2 Y3 V2 ?
  麻烦当然不会就此消失。相反,大修开启了叼难我的势头。当一个颇有威力的人在学生团体里作弄谁时,不少跟从的人也会照做,无论讨厌我与否,以此表示自己来自有力量的那一边。
, l) Q3 h0 n+ c; n# `$ {  这就是我和他的矛盾。简单吗?简单。起因是什么,不过是那一脚,不过是一句话,一次连口角都谈不上的矛盾。可是这个世界上好像真有这种人,他如同一条疯狗,一次诅咒,咬住你,就从此不松口了。
" c, d5 L! r( b6 L0 a  所幸这是大修自己的乐子,那帮高三的学长没参与,这是我的运气——比起硬着头皮继续对抗,我已经开始庆幸什么是还没有发生过的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母亲那种对抗到底的倔强,我的骨子里更像父亲。他们完全是两种脾气。
" n3 [$ i. j, i% m$ `  父亲强调隐忍。他不希望我去惹任何麻烦。
- B$ }) c7 U, V. @1 U9 x  “这个社会跟你妈相信的东西不一样,”$ u; j  A! c/ W1 S/ T
  那个瘦小的男人教育我,“你别去惹麻烦,因为麻烦不分对错。你不要还手,自卫你说了不算。你不要出头,气能咽就咽下去。”
+ H3 U; O, i. O$ n4 |( V$ H+ r$ m; J  他一再强调:“我们不要惹麻烦。”
5 q8 o- S- `& \7 q4 B/ ~$ D  我不再惹麻烦,我开始隐忍。大修的问题我没有和父母谈过,我尝试熬过他的恼怒。他在校外四处树敌,也许哪一天就会忘记我。何必再在一个正儿八经的学生身上下功夫呢?
# d3 ?- W5 ^/ R$ q  母亲的精神在我的脑海中不过是一腔热血。尽管我已经明白了自己没有她的坚韧,但我依然这样想着:或许只有她那样的女人才不会屈服吧?( y& r. U: p& s
  于是,大修变本加厉时,我都忍了过去。他往我枕头上扔了二十多枚黏稠的避孕套,说那是用在某个很照顾我的学姐身上的;他在母亲给我送的餐盒里,放了一小撮阴毛,说那是从一个小学生的妈妈身上刮下来的。
" K6 y5 T& v! {7 C  甚至他说我不记得你老妈长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她那种女人耐不耐操。他开始每天开黄腔讨论我母亲。他想知道她那里紧不紧,水多不多,叫床的声音会不会很响亮……
4 W/ S. ?7 X' C7 \$ ]: l, S  我忍过来了。这不过是区区言语的霸凌,我都忍过来了。; ^3 C3 r/ e% w( ^8 N6 W# y
  直到现在,时间回到那个下着秋雨的球场上,回到那一天,那个象徵着毁灭的一天。支撑我成长至今的世界开始破碎。
8 o! c- ?6 N4 P# p$ D4 U! h3 A  (3)此时此刻,我跌坐在地面,脑袋被篮球砸的生疼。先前大修上篮时踩在我胸口的那一脚,让我喘不上气来。
: t9 Y. r8 C% H+ j2 O" f1 `  事实证明,无关性格,哪怕是再懦弱的人也有爆发的时候。我忍不了了,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 c  r  m; D; d4 ]% |  众人还在笑,高三生在笑,大修也刚刚咧起嘴,准备嘲笑我。谁料到我猛地起身,一脚踹飞了挡路的篮球,奔着大修冲过去!$ E* P) }* ^  u: S
  我在他面前急停旋身,使出浑身解数,一巴掌扣在他的脑门上!“砰”的一声,这声音光是人听到都头皮发麻。
* s# U( v% O( P  ?5 x" a  下一刻大修就跪倒在地,捂着脑袋,痛得大吼大叫。我又抄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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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V, E9 V+ W% T. J3 W  一个魁梧的高三生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一边控制起来。同班同学们目瞪口呆,没想到目睹有人对大修动手,还是当着这些他哥们儿的面。2 O8 E( e- |. r( D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只不过没人上前。几个同学凑近了大修,反倒是离我远了些。高三的学长也只是拉开了我,并未对我动手。9 b5 V1 M+ T( D
  但是,这个魁梧的高三生拉开我以后,没有松手的意思。# s2 M6 W% H8 f+ u3 q6 U6 _$ k
  这个控制我的家伙叫彪哥,男生们客气叫他彪哥,大修也叫他彪哥,他挺着肚子,体宽起码是我的三倍,个子直奔一米九。
8 _4 p+ g5 r* o9 C( L+ i! w  这帮高三生明显和其他人不同,他们看上去处变不惊,镇定自若,彪哥望着跪倒的大修,甚至笑眯眯的。
, a( ^* Z& n6 Z" ?; S4 F3 w  我红着眼睛,喘着粗气,面目狰狞地瞪着大修,试图挣开彪哥的双手。可我没法摆脱这个浑身长膘的怪物。我尽全力向后顶,顶在他的大肚子上,结果彪哥无动于衷,那身横肉甚至将我回弹了几步。; j1 Z- h& H8 b- R# G
  就在我尝试挣脱时,大修站起来了。
% y6 T) N0 Q: l; x  他捂着脑袋,踉踉跄跄地跑到球场边缘,捡起滚到那里的篮球,又踉踉跄跄地跑回来。* l& n/ ^  Y; p+ K
  大修怒吼一声,猛地掷出篮球,朝我的脸砸过来!彪哥控制着我,我挣不开,下意识摆头。“咚”一声,那篮球狠狠砸到彪哥的胸口上,弹飞了出去。
- C9 a& O4 f& v. X  球其实蹭到了我的脸,划出一道印记。但是,我本因过度羞恼有点哭意,此刻却觉得砸到彪哥的场面有些好笑,不知哪根弦断了,我竟破涕为笑起来。0 k6 H' U0 |! w
  大修恼羞成怒地冲过来,打算对我一顿拳脚相加。
. O2 ^) d. I0 Z1 r" Y7 }1 c; ^( |  “你们做什么呢!”, u! }* ?+ {8 x) Q1 g8 o0 T/ {4 ~
  就在这时,女人的吼声震耳欲聋。
; P, N" D: x8 c7 m& v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我没有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 x: w4 t3 B. x% g) `/ R  只见女人和粗俗的男孩们一样,站在细细的雨水中。她上身毛衬衣,下身牛仔裤,脚踩一双坡跟凉鞋,气势汹汹地踏进球场。1 x% G, K) W* `& D
  大修错愕地望着她。我呆呆地看着中年女人,心里的气焰全消了。7 t' l, @8 a8 Q5 O2 Z# E! M3 o
  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三,和母亲约好要在门口取她的餐盒。可这场球赛我打上了头,愤怒让我把和她的约定抛之脑后,忘得一 干二净。她是见我没出现,专门跑进学校来找我的吗?
( a: l- M1 h$ W5 v3 w$ X/ l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用“母亲”称呼她。我叫她“老妈”这样似乎就能和她勾肩搭背,辈分的鸿沟就不会太扎眼。0 N4 |+ H+ [- M# I/ _3 L( p' L" r
  只见老妈眼睛瞪得铜铃大,如一只母豹子,从地上捡起那个沾了血痕的篮球,一副凶神恶煞的气势,仿佛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生吞活剥。
9 ?2 K# B9 r. ?' w6 d# F8 Y; q  “你们哪个班的!”6 Y. \; c6 g+ _( j5 u
  她的吼声振聋发聩,头发仿佛都竖起来了,“打球还是打架呢?”
2 @9 S# v  c0 U; F: R  中年女人向着我和大修快速逼近,大修下意识后退,我也颤巍巍地后退。我才发现彪哥早已松开了我。% N- _4 Y' v/ b% V! f' s0 `. Z
  或许是妈妈出现得太突然,又或许是刻在生物本能里的东西,所有人都对“母老虎”般的愤怒有些抵触。混混似乎也不例外。  ?" n, S. w# G
  女人的怒火滔天,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不知道她的暴怒是否也包含了儿子在内。只见老妈的坡跟鞋踏进水中,水花四溅,大修盯着她赤裸的脚背看,那脚背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 j  ~9 ^3 T2 I+ Y
  我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如此凶悍的一面。或许真如父亲所说,这位女侠年轻时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是生下我以后才收了神通。
  h, y/ q+ K1 G+ B: n4 I* F+ \) w  女人瞪着猎豹一样的眸子,双手压着篮球,朝大修掷去!场地湿滑,大修下意识回避,却脚底打滑,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8 a2 ?, s2 U% o6 ?
  球根本没有脱手。她只是佯装砸他。几个高三生嗤地笑了。
( B$ a0 e) V* {2 t' o- ~* ]6 b1 U  “笑什么笑啊?”
+ d( G0 N" _( l# A+ o  老妈那吼声震得我耳朵生疼,“你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0 J& B: Y# f1 F) L$ \. r  高三生不笑了。“全部跟我去教导处!”" A# w' g6 s( b: L' g) J3 E  u! `# O
  中年女人瞪着我,瞪着大修,瞪着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放学都不准走!”她从头到尾没说我是她儿子。我忽然反应过来,我望着高三的几个无赖,他们在后退,似乎懒得招惹这个中年女人。6 L: V( H. Z" X5 K, c5 x
  老妈被当作是学校的老师。这个气场十足的女人,看上去比年级主任都凶。
. Q  P/ K) h; b5 d- |; ~. m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头,也没有人对来头感兴趣。因为她明摆着是个麻烦。
# |; Z! \8 Y6 B( U# r  学校里一直存在着这么些彪悍的老师,敢吼一吼这帮无赖。的确,这些人早不在乎什么学校,但凶悍的领导到底还是麻烦,能绕开就绕开。谁愿意动不动挨骂呢?- z. \# U) v. S, T' l) X$ t. J8 f7 g
  “现在!马上!跟我去教导处!你们听见没?”+ r( J  [+ m, x# f# W
  这帮混混当然不会听。彪哥耸耸肩,离开了球场,高三生们跟着他,权当她的话是耳旁风。9 Q0 e1 J# \  \! D; k* p2 Q5 y3 G9 q( r
  大修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灰溜溜地打量着老妈,从她的脖子看到胸,从胸看到腰,从腿看向脚,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过老妈的眼神透过锋利的光,像是他再看就要剥了他的皮。他没有吱声,悻悻地走了。
& Q4 _) I. K& k, r& C  “我,我去还球……”8 Q/ G5 p& \  D% U4 m
  我不敢看身旁的女人,我从没见过她这副怒相,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态度。我有些犹豫地伸手,想从她那里接过篮球。
! P4 B$ r; l, Z2 o1 r5 x  老妈转身就走,没把球给我。她依然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凉鞋“噔噔”踏地,飞起来的水花溅湿了裤脚。
5 g& M: p4 n1 Z! h* o  我老老实实跟着她。这个女人在我的生活里曾一度不像是长辈,即便父亲不喜欢这种教育,她也坚持和我平等相处。但现在我却感到一丝畏惧,她凶悍的一面让我发现自己只是个被保护的孩子。  ^* V  D2 {) k( h( m: f
  不过这一路上,她偶尔偏过头,检查我脸上的伤。她的目光透过发梢,早已柔和下来,这让我找回了些许安定。9 q3 @7 G( f, X1 L: _/ W+ n, w

" i+ a- F% [/ I% w) j( R/ \& @2 ^# W- ^0 y  X, \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似乎都在平复心情,直到教学楼的脚下,一处隐蔽的长廊,妈妈放慢了步伐。现在是晚自习前最后的空闲,长廊里空荡荡的,回荡着女人“哒哒”的脚步声。4 \$ @3 z8 X  Y* E$ I9 k
  “如果这不是因为一场球赛引起的争斗,”
) K) }6 `3 s% s) _  女人打破沉默,“你要老老实实和妈妈说。”6 X7 a& D1 {7 u
  “如果,那些人真跟你去了教导处,那该怎么办?”/ w& }9 [" Y3 C+ F9 @! O" `
  我没有勇气正面作答,而是用问题回答问题。
( \, _$ y1 A2 g2 [" ~5 M( Z& |  “我本来就要去教导处的,”
4 `7 S9 G) E' _0 C  老妈扭头看着我,“去反映那帮学生的情况,免得他们还找你麻烦。”7 g& J. E8 u- W- P
  她知道,根本用不着我去说。她知道儿子陷入了麻烦。
& s) ]! S7 w/ w, E4 m7 @/ I: E  “但是,那帮坏蛋才不会跟去教导处,”3 B) g% t1 E$ K4 }
  妈妈撇嘴,“我当时只想赶走他们。”
8 v7 W; W: }/ ^  我愣愣地看她,没跟上她的思路。
* T! s7 G" B0 y+ l  “你当你老娘没上过学么?”
3 w' g7 p$ Y" m" W9 I' b1 c* _  中年女人眉梢扬起,“那种坏学生顶多是把你的话当耳边风。我如果命令他们停手,他们说不定还会继续嘞;可如果我叫他们直接跟我去哪里,他们就会无视我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啦。”
+ p9 q( w' e- p! k! o3 i  她此刻贼兮兮地笑着,似乎连眼角的褶子都淡了些。这和先前那只面目狰狞的母豹子判若两人。5 }- s; b7 g- E7 U! t
  我低下头,委实没想过这些。或者说,我以为老妈不会想这么多,我以为她暴怒的面容下,只有热血上头。
1 b5 j, u3 W8 l. N4 ?& C0 Q  “可你也不敢确定,对不对?”
5 x) r: `5 k! _5 K. h3 f# a  我脸颊上的擦伤现在才疼起来。
7 m% a; H5 G7 C$ N- t" N* A  “反正他们也确实走了。”
' l- o! Z6 \3 x  中年女人干咳一声。- |9 J; _' \3 b( c* M7 h- G
  她一上来没说是我母亲,她当自己是个学校的领导,光明正大地动怒,名正言顺地教训大修。我才发觉老妈动了脑筋。6 @  F7 B- R" Y! X
  “我知道你爸说我什么。他肯定觉得,我就只知道没头没脑地出头。”
# U5 v5 s1 R0 k  老妈言辞锐利,“要么觉得我天真,要么觉得我幼稚,男人总是这样。”
1 a2 o; J2 d, h7 q1 _+ A8 C  她从来没有当我的面这样批评父亲。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F2 b6 ~+ {# h2 \6 w; {- g7 p
  “你爸那一行,成天巴结人,他那些道理,我不完全赞同。这个社会上有你无法讨好、也逃不掉的败类,你总有要面对的时候。作为你老娘,我一直找不到立场,鼓励你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行为,就任由你爸说了。但现在我想告诉你……”/ u8 I; @4 i+ C3 A" A
  这个女人一脸阳光明媚,“你先前那一巴掌帅呆了。”% X9 b3 _* K- q- I  R0 Q
  我鼻子有些酸。4 l7 |3 `& p7 B5 e  q* o9 l
  父亲谈到大学时代的母亲,总会唉声叹气:“我生怕你妈把你带坏了。”
7 f9 d# E! j9 W( I9 \6 `  他说老妈热衷于做一个仗义的女英雄。不过我并没有见过他口中那个女人的英姿飒爽,所以一直都将信将疑。7 }3 s6 Z8 y  D2 G+ R7 y! w: h& h
  现在我信了。7 I' u  V% I5 h
  “可我做不到,”8 o" c7 q/ L% f: Z: q/ f9 ~2 T
  我试图让她知道我相信她,“我做不到像你这样,”& O# M. i9 j1 g0 t+ Q
  我很难过,“老妈你总能打倒你讨厌的人。”: f2 q# {) v6 t# t- O# Z* Y" `
  打倒讨厌的人——听上去有点幼稚,连当时的我也清楚。可我心里埋藏了很多焦虑,却没时间编制措辞,只能一股脑倾倒给母亲。, ^' b* |! R- J" k) h( k
  “你是我儿子,当然可以像我一样。”, c* m8 o" o0 h+ s  O
  这女人忽然正经起来,她似乎看穿了我的不安。' ~* G7 V" w( e3 @/ Y' u
  “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妈妈说。”- s& n0 k1 i5 V% u' R6 b
  她这番话戳中了那时的我。长久的压抑终于使我再也无法忍下去。我想解决大修的麻烦,我不想再听父亲的道理。于是,我省去了一些不合适给老妈听的细节,哆哆嗦嗦地,把和大修之间的矛盾告诉了她。7 D% k1 ]9 p; [
  “所以,先前他一直在单方面欺负你,”
, X, U& d$ A5 S5 e  c, _  妈妈神情严肃,“而今天,你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是么?”' q/ j& ?2 Z& U; W6 q0 t
  我沉默地点头,可以料想到未来的麻烦。
/ E: x4 d6 d, [$ N  “因此,妈妈要让学校今天就解决问题。”2 d, Z8 u" S6 n( P1 d- I
  她的判断没有变过。
  i  V4 W5 F2 @+ z9 s+ g  处在青春期的孩子,对成年人缺乏信任,“大修他们的问题可能不好解决……”
3 ?, f. c* a8 t0 m) L. X9 _  “那我就亲自把他们解决了。”  }- c( B' _7 E3 g; G
  中年女人勾起嘴角,她看我愁眉苦脸的,似乎想逗我笑笑。
$ t2 G& e# Z; [  大修还是我的舍友。我依然苦着脸,“那未来的住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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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那偏僻的寝室,我哪怕是大声尖叫,叫声都未必传到宿管的耳朵里,就算宿管听见了,恐怕也懒得来查。毫不夸张地说,大修只要还跟我住,他就是杀了我和小骆,恐怕学校也是次日才知道。
$ [9 y/ U/ w; b( M! s+ Y: m0 B0 u  “我会让学校给你们调宿舍,再不济,你就回家住。”& p$ W) ?" E' V" M  D" |
  老妈很笃定,“我说了,这个问题今天会解决。”
, |$ S  S8 R& e" c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力量。问题似乎也真如她所说,没我想得那么复杂。可我却依然不安。
& z, e) S, ~: {, Y: A5 E7 E( Y  “他们不是……他们不是普通的学生,他们……”/ h& _) c0 N- Z1 K0 r- Q) H' h
  我想起大修口中的药,想起至今那上百只避孕套,想起他收藏的那些女孩的阴毛。我才发现我担心的不只是自己。4 z, B1 s5 B3 T. I
  晚风吹拂,女人及肩的短发有些潮湿,她拢了拢发梢,耐心地听我说下去。
" |9 N# e9 n& i8 z& i# T/ ]+ y! B  “他说……他还说……”
9 o' P& `- k* v+ D) l  我望着老妈关切的眼神,可大修羞辱的是她本人。
5 x  B- I; B3 c  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好闭上了嘴。
& d9 ?+ f; U  r5 }+ ~7 H1 }3 S1 w  良久,老妈不屑地笑笑,揉了揉我的脸。她是那么的自信,仿佛永远不会被困难击倒。但大修调侃的正是她本人,说也不知道这女人被操的时候,叫床声会是什么样的。
; u8 Q* m! Q5 z3 y5 d. M3 l+ X  晚自习的铃声响了。时间过得很快,我却越想越不安。2 o, G+ d* I3 }# D9 N
  “我会把饭送到你寝室里去。”
$ ^3 J4 d: U" j; t$ A, F1 t5 Q# p  就在这时,老妈才拿出一个小餐盒,这本来才是她原本的目的。“你先去晚自习吧?”
& g; g% u) Z3 O9 X8 Q' K  这条长廊就在教室楼下。我几乎能想象,这个女人许久不见儿子踪影,忧心忡忡地跑来教室,后来见我在球场上的窘境,便扔下饭盒,急急忙忙地赶过去。* r) ^- \* ~1 r$ F5 s7 @
  她知道现在的我什么也吃不下。她说她会把餐盒放到我的寝室里去,要我先回教室。她要我在教室里静下心来,因为届时她会去教导处,待晚自习结束,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 K% A9 j4 c: t& |4 d  从这个女人了解情况的五分钟后,她仿佛已经替我摆平了一切。+ w0 r- b% N1 I* v8 i6 ~9 a
  “有你老娘在,你不用想太多。好吗?”: n, Z7 a0 X8 V8 }# {' a9 ~
  她露出英气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了。我看她提着饭盒,朝寝室方向离去,心里前所未有的镇定。( v5 e, }2 L  _% f/ s
  我扭过头,准备上楼回教室,却猛地站住了。; g1 J) Q+ w% ?: l% W
  只见拐角处,有一个人正探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母子原先的位置。那张脸长相凶狠,双眼细小,颧骨高耸,当对上我目光的时候,他舔了舔嘴唇。8 [: m% K6 C. c! L5 \
  大修在盯着我看。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窥视了多久。
3 T! q& k  R; r' s  他见我发现他了,不躲也不闪,双眼眯成弯弯的月牙,他龇起因抽烟而发黄的牙,夸张地咧起嘴。
0 m7 n$ t, R6 q& f8 h  “我才明白……”
. C+ q4 @, h3 s$ R/ w. Y- l) T$ F  他阴森森地说,“那个臭女人,是你老妈,对不对?”
: C# }* p. K" R1 X; Z6 ^* _. y  那时的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露出这种表情。大修是如此喜不自胜,仿佛察觉到什么天大的好事,他若是十八世纪的海盗,肯定是找到了绝世的大秘宝。
6 [% h% w9 b- b3 z% l5 h  “原来她就是——”
3 T, k2 H* v; Y2 m2 @  没等大修说完,我顶撞开他的肩膀,绕过他,匆匆向教室走去,留这无赖站在长廊上。
3 r2 q$ ~# v  A) f* _: Z( C  事情会得以解决,他也不过是最后恶心我一下。我没有理他,我听从老妈的安排,等她在教导处大显身手。我决心不再忍受大修,我和这人从此毫无瓜葛。
* A: F! b' h' R. D* j& v$ I! b  那一刻起,我选择相信那个意气风发的女人,我逼着自己相信她,因为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途径来安抚潜意识里的不安。
( S+ e/ e0 k4 d$ c9 ?3 n6 `" t  但是,大修的声音如散不掉的阴霾,已经笼罩在我的世界里。
7 m* h# e% n$ O6 u  “原来她就是你妈妈。”
. U0 z$ S: `  z8 ]' _4 p  (4)我坐在教室里,不安地抖着腿,时不时瞟一眼窗外。( @: b, ~! y. H5 E& p* A
  晚自习开始了一个多小时,教学楼趋于安静。雨不知何时停了,夜空透着深沉的蓝色。
  F& S* W* J4 Q: B; \; J9 ]5 ]  我在桌上摊开了作业本,却无心学习。我在等待窗外某个女人的身影。我等着她出现,等她来找我,告诉我一切都被摆平了。
# m* t  K% G4 {: }  其实我没必要像这样坐立难安。一场高中里的小小霸凌,在那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面前,都不算事。我既然真的相信母亲,从她决定出马的那一刻起,就该明白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1 R& f; k- x' W1 N9 i5 a- c3 u+ Z  可大修的声音却在我耳边不停回响着,每当我试图集中精神,他那张凶悍的脸便在眼前浮现。
3 L6 }0 O  Z. I  我忍不住四顾,在教室里找寻大修的身影。他不在晚自习。这很正常。这人就没有哪次会来晚自习,老师早不管他了。这很正常,对不对?" X( H* G5 T: H, I" ]
  窗外晃过一个人,我惊喜地去看,却发现是一名高三的学长。这人先前也在球场上。他看见了我,便又走了。7 j4 b9 `  F' q1 l1 Z
  我如坐针毡,只觉得风声鹤唳。高三和高一的楼距很大,双方都没有什么非得到别的楼里去办的事。这么晚了,高三生来高一这里做什么?
* y% ~' U, m1 Q9 F0 c6 {  也许那人的女朋友在高一。我开始自我解释,也许班上的女同学找了一个高三的学长,他是在找他女朋友,非得借晚修的时机见一面……许许多多的原因,我何必草木皆兵?5 B3 I: K" M. O2 _" R, X# Y
  我不该这样的。事情分明就要结束了,我却陷入了一种精神内耗,最后反倒是我吃了亏,而不是大修。
6 B; N8 e6 U. H- C! j  可是,老妈花的时间确实比我想的久。寝室的确偏远,但走过去放下饭盒,半个小时绰绰有余。剩下四十分钟,足够她找到教导处,并把情况反映清楚。1 k0 y3 U! i6 @9 T% C
  人在满心怀疑时,眼睛总要尖不少。我看见了另一个室友,小骆。他坐在教室的角落,头发是干的。他没洗澡。' S* m3 o5 Q( Z! B' b# R. V
  小骆下午必定回寝室洗澡,这个习惯雷达不动。我就没见过他头发干着回来上晚自习。
  {5 E8 M8 z5 L7 V" x* z  “你没洗澡?”! X. s  a" @2 d
  我借着还笔的名义,蹲着走到小骆身旁。6 m" U4 g3 Z9 ?8 h& s/ i+ `
  小骆有些不知所措。“我今天没回寝室。”3 ?- @( N+ o2 p0 i" r
  “为什么?”3 H, _  r  ]9 x' p$ z5 P# r! M
  我语气听着像质问,“你怎么没回寝室?”
2 k+ u- g# e" }' \; I/ q  “我……”
, O3 W% J3 [$ b  他犹豫了。这份犹豫让人抓狂,我狠狠拍他,催他说话。: l6 Q3 q9 L, y6 H
  “我想回去的,但是被人拦住了。”
1 `  O9 _$ u: C( Z3 V  小骆低下头,“有几个高三的学生,拦着我,说咱们寝室被征用了。”/ q" w* }9 X. F" O9 E# M# n6 z0 O. a
  他不敢看我。小骆性格好欺负,但又有自尊心,每当他被人欺负了,就像是自己犯了错,不敢告诉别人,不敢看我的眼睛。大修对我俩的欺作,我们甚至还没有互相谈过。
# F4 j9 Z% `$ p; K  我掉头就走。借着去医务室的借口,我火急火燎地往宿舍楼赶去。: ^: y+ F" ~. S* `$ x; @
  征用寝室?为什么?他们在那里做什么?我想不通。这事当然和大修有关系。但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如果老妈去了那里,就会和那帮混蛋撞个正着。4 X+ m1 d1 b5 c9 |
  不,不,我逼自己不这么想。我完全可以乐观一点,也许老妈去的时候,那帮无赖还不在,或是早已经离开了。又或者大修只是想欺负一下小骆,不让他下午洗澡——这解释苍白得让我笑出了声。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再骗自己了。
  O$ I, ]% l% i/ a' L3 K  途中,我经过了教导处。那里熄了灯,校领导已经下班了,当然也没有母亲的身影。高中禁止手机,我没有联系人的办法,只能在楼与楼之间奔波,找寻那个女人的下落。4 B* g* ^9 t( f! f7 k
  我分明上了高一,却像个幼稚园里的孩子,脸色苍白,慌里慌张地上演妈妈在哪儿的戏码。
  R( s; Z* f3 K* o  寝室——那是我最后能检查的地方。我希望她在那里,不然我得怎么办?她如果也不在寝室,我还能去哪里?
7 r6 \6 i# A/ j5 h" j0 J9 E0 l/ s  走上宿舍楼,拐角是水泥扶梯。再上二楼,走过一段羊肠小道,小道的末尾,还有一截木质楼梯,往上一层,就是我的寝室。
9 k5 O6 p% O7 p- f6 C! [. M  那里是宿舍楼最偏僻的夹层,只有两间寝室。住我们隔壁的同学,后来纷纷改成了走读,于是,我、小骆、大修成了夹层里唯一的住户。
8 ~" n5 ^3 S9 R+ b" Q  楼道里很暗,我爬上二楼,准备走上羊肠小道时,我听见了声音。
- Q7 q# \4 q! U8 A- x  有三四个学生,站在上层的楼梯间抽烟。4 E3 k1 b% }/ F* A" u  ^
  他们是谁?我半蹲下身,不能给人发现我的存在。晚自习期间禁止回宿舍,可这些人不仅留了下来,还敢在宿舍楼吸烟。0 }- |/ v( v2 t8 @! I* n8 k) w
  我急于找寻母亲,蹲着走速度慢,我开始急躁起来。我闯进宿舍楼分明鼓足了勇气,而上面的吸烟者却堂而皇之,谈话的语调很是轻快。9 J$ r: Q& a. W  P" D" x
  “你不知道,我们当时真给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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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U1 A! a2 g3 Y. n! v( I6 Q( H+ m8 s0 ?
  一个低沉的声音,“那个女人,单枪匹马地跑来骂人。大修那小子,被骂成那样,却不敢吱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他家里摆不平的人物嘞。”
" G0 c- i6 K! k6 |% T  “所以呢?”/ l) [/ Y5 x6 S: p6 |+ B5 F# U
  另外一个人冷笑,“到底是咋回事?”, y3 V" d/ F6 r4 u% I# x& [" p
  “咋回事?”
! S4 D% F* G' G* W  X# P  低沉的声音没好气,“大修自己都没明白咋回事,愣是给骂懵了。结果搞了半天,他下午跑来和我说,那就一婊子妈,跑来护犊子的。”
9 w8 U9 C) q% i8 S# V" F# b8 P  大修,骂人的女人,护犊子……这些关键词仿佛能噬人魂魄,我僵住了,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晚风一吹,浑身打颤。4 U" E- c0 j# @* |- Q
  “要我说啊,”; @# L$ f! R* k7 z- a
  低沉的声音冷哼,“那小子准是见着对胃口的女人,脑子迷糊了。”
$ v, G5 p2 H' A" W: {" x0 }7 [  楼梯间传来一阵沉闷的笑声。我有些蹲不住,呆滞地望着那些人影。
+ N- E% B$ b% I9 i8 ?# r$ {9 O  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膘肥体壮的影子,高出旁人一大截,像是站在石洞中的狗熊。那是彪哥。  E! A) S: a! |- E1 w+ L8 ~. ^
  几个男青年在上面抽烟,都是些高三的无赖。3 Y; \5 e8 E# y* ]
  “可惜哥几个下午不在,”& e  U7 I# B3 Z; z

# m6 t6 ~, `2 S2 ]0 S7 D' F; D  a% i& S1 d, d9 ^9 s6 N# o  I) f  R
  一个高三生后悔错过了好戏。“所以呢,你们就把那女的给办了?”
( j) Y1 W. X4 J+ B. V% \  U  楼梯间,烟蒂的光忽然亮如花火,又马上淡下去,如暗星。3 v& J5 O& E6 {+ {
  “这不正在办她嘛。”1 K% H# Q% L- x" l+ y- ]
  彪哥的声音。
8 u! s. |/ ]5 G0 }( \& d9 {  他们说什么?我手脚冰凉。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S' y9 ~8 ]0 Y) ^8 z/ u! m
  “所以彪哥你是已经完事了,陪咱们在这儿把风?”3 A; H+ g1 S; m5 f; `3 T$ j/ [
  “我没参与。”
) R) J: n! [0 I0 ^& q" L0 m) I  彪哥的语气不耐。“记得那个新来的梦老师吗?教英语的。我们原本的计划,今晚是去药她的。”
, k, m' h: X2 v- S0 ^, c2 H  “我三天没搞过女人,一肚子存货,就是今晚想给那姓梦的交了。谁知道下午来这一出?那个废种的老母,妥妥的烈女,几个小子就好这口,看她长得标志,坚持要搞她。”' x! h0 i: ~1 x& \! ~
  彪哥唉声叹气,“我们总共就两剂药,催情的,麻醉的,都是给梦老师准备的,大修却想打在那老母身上!我当时就拉住他,我说你最多拿一剂,那个姓梦的我今晚是玩定了。”
. j& ?" S/ B2 |2 g9 t" D' q; Z  “催情的也好,麻醉的也罢,一针够用了。”
7 H# x/ _5 c8 K" G$ u  有个学长在做和事佬,“一个中年女人,值得玩很久似的。”
0 J/ J9 z( Z( T! h9 w6 |  “哪里够!我说了那就是个烈女,药了还能反抗,大修那兔崽子压都压不住。你自己看,”* _; T2 W7 I" T6 M/ T4 |1 l
  彪哥弹飞了烟头,伸出手臂,“她眼神儿都迷得冒星星了,还咬下我一块皮来。”
) W5 u- m5 D: G7 g6 q' P" A  那烟头被弹到楼下,刚好落到我面前。烟味仿佛能割开我的喉咙和胸腔。% P$ C' U8 |: w. U% g6 l" k( l
  高三生啐了一口,“这还不够你上去教训她一顿?”; |0 o  E9 f' V
  “让大修他们先玩玩吧。”
- f2 N: u. |, v7 _  彪哥不怎么热情,他摆手,“我在这里陪你们根烟,等爽过的出来评价。”
7 r/ N6 [4 ^0 Z* A. [8 N  “你就是惦记人家梦老师。”
3 W& g8 a+ G( C  “你搞错了,我不是没想法。”
0 n4 _; S# J& v9 e  彪哥的声音,“虽然下午看这婊子就一傻逼,但有句讲句,扒光了你就知道了,细皮嫩肉的……”% e9 c# c4 l5 C: B: R$ `
  声音越来越小,随风而逝。我离开了楼梯间,在二楼的小道上狂奔。- }+ D, e. u' I/ `' q0 j' D
  我像是听得明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又不理解,我大脑的某一处试图阻挠自己,我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怕老妈,他们对她嗤之以鼻——这或许是我唯一愿意听懂的含义。他们是那种会伤害她的混蛋。& P1 r. w/ `+ y: [8 J* H. J
  我不信。我想起那个中年女人的脸来,她自信的笑容,仿佛能把乌云驱散。3 T! `( Q1 {1 U( N) P1 J
  我不信这个女人真能遇见什么危险。+ G# u& @# d1 j+ L4 x  u5 A  p
  “妈妈今天要和一帮坏蛋打交道。”
; a5 f9 ^. W) W) L  记忆中的老妈站在门口,带上记者证,“他们是小镇上有脸面的坏蛋,拿了许多不该拿的钱,因此也很有力量。”
, p, Z$ N6 K4 D& F  女人赤着脚,踩进那双坡跟鞋里。我目送她,心里很担心,但那时我有了逆反心理,不擅长把情感写在脸上。“你如果碰到危险怎么办?”4 A* K; i$ }2 ]) O
  但老妈当然能察觉到我的忧虑。她笑起来,很开心很开心……" [9 d3 T) k" V2 n  y4 q
  “我有打败他们的证据。”) r& [' N9 M. p* }5 k5 B: x$ u6 u
  她一脸得意,“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你老娘的凉鞋。”2 O1 p+ g* H) @/ X% }' [0 N. N
  她脚尖点地,戳了戳地面。" U+ i' B% [8 {! y; F1 `, `  a
  “你别这么说话。”
! j% T# n  r1 _# F& x  父亲唉声叹气,瞟了儿子一眼。
/ t8 l+ e- u) R  母亲那双眸子炯炯有神,给了我相信她的力量。
5 m8 `, y3 |: I- t2 t! F  “别担心,你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
, ~# a. C) t, k8 J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小道末尾的楼梯。再往上就是寝室,再往上就是寝室……
$ F# j6 T$ I* |, X- a4 p: Z8 i  有一个高三生站在我的寝室门外,像是在等谁。那男的嘴里叼根烟,望着围栏外发呆。( I! l. x" X( ]. [' N! u( V
  我差点冲出楼梯,立马又缩回身子。只见第二个学长从我的寝室里出来,他手里提着裤子,正在系裤带。
+ V9 [+ O+ G& k, O; [/ H  我没办法,只好接着往上爬,爬到更上层。我埋下头,面无表情地检视地面,地上有几块石头,两板砖,和几个玻璃瓶的碎片。
2 ]0 W( |8 m! S. u9 D2 v  r2 a  “怎么样,这种三十好几的女人?”
* `1 Z  `# y6 E# d9 ^* j( V, @  先前站门外的人吐掉嘴里的烟。
+ G7 y7 T1 w/ o* ?  “就是操一摊肉。人都死过去了,完全没互动。”, e% e& |# N& h$ E
  我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死死攥着。我抬起头,脸色苍白。
( \! b  u5 q# g, v  “咱能玩到的哪个不是一摊肉,知足吧你。”
  ^! I8 g  S- q- T9 r  他踩灭地上的烟头,“我是觉得可以了,脚还挺漂亮的,夹着也舒服。”( \! S. j6 b, l+ J0 B! R4 M
  “恶不恶心?脚能当饭吃?”, g0 ?5 ^7 P" }0 |
  “我就问你怎么样嘛,跟你那小女友比。”
8 k( D- M* I. A! @" C9 z; D  “你不能这么比……”  J( b9 F* d2 J' R% j" y7 X9 A5 L
  对方犹豫片刻,咧起嘴,“……那还得是这摊肉,有女人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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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低沉地笑起来。他们走下楼梯,没有看见楼上的我。% B" U( q. q. [6 j6 n2 M
  那时的我大可以冲下楼,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插进一个人的脖子里,然后立刻拔出来,对着另一个人一阵乱捅,让他们就此一命呜呼。但我什么也没做,我手脚冰凉,试图消化他们的评头论足。6 v: z2 O7 M, U9 a3 h# U* [
  那是头一次,我觉得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让人无法理解,比考试里的压轴题还要晦涩难懂。6 D& u3 ^" S2 v1 v0 o
  我怔怔地往下走,脑海里没在进行任何思考,仿佛是生物本能的保护机制,以免我崩溃在这段路上。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听见这些粗俗的对白,可能真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E% k# L# k$ _
  寝室门大敞,刚刚出来的那人光顾着回味,没有带上门。我站在门外,玻璃片刺得手心疼。
- T2 r& y0 G# D  C2 w  宿舍灯没开,光源来自窗外。零零散散的人影,聚集尽头的窗边,如群魔乱舞。一伙人围着我的床铺,窸窸窣窣的。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门口,而站在门口的我什么也看不清。6 U  V& e1 }5 _' X" s5 L* H
  我弯腰伏地,爬进了小骆的床铺下方,钻进床底。. A2 L! O: u2 @) b+ ]6 ]2 I; ]
  我攥紧了玻璃碎片,决心让闯进寝室里的人付出代价。我要凑近了去看,看他们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看他们有几个人,然后用最稳妥的方式,把他们做掉。
* _( |( Y: K7 |5 E8 n0 X& H) a  直接冲上去是没用的,我拼命抑制住冲动。我从来不是硬碰硬的料,没法以一当十——我比想象中要冷静。我满脑子都是杀人,切切实实地杀掉每一个人。2 M  f4 g# Z$ k% S
  说来也怪,那时候的我,暴起伤人的动机,竟是因为这帮人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我的潜意识始终是这么想的,妈妈并不在这间寝室里,她肯定已经离开了……
3 c% N$ R8 t  V% j0 `  我爬到了小骆床底的另一头,看清了我床铺那儿的动静。我眯起双眼,适应了黑暗,可是当我看见对面的光景,我浑身上下血都凉了。: \- J( _3 j/ T8 e, N) ~
  我的床铺下方,一个小饭盒躺在地上,由黑布裹着。  N; h9 c! V) H" S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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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个高中生围着我的床铺。其中一个男青年站中间,身子前倾,撑在我的床上。这个高三的学长不停向前拱,像是在做俯卧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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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6 t! H: P6 B! g3 ?; p  一对坡跟凉鞋翘在空中,随着高三生不断挺腰,而无力地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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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牛仔裤挂在我的床头,上面黏着湿漉漉的水痕;一件黑色的胸罩,正被大修拿着把玩,系在他自己的胸口,惹得旁人奸笑;还有一条黑色的内裤,已经被撕扯烂了,散落一地。0 Y  X0 q4 S9 K# ~
  女人的小腿夹在高中生的两侧。床铺“嘎吱”“嘎吱”地晃动,他喘着粗气,向前拱得频率在加快。& U0 q% O/ G0 A8 l+ u
  那双脚在空中上下晃动,越来越快。
1 i* C3 L. F8 T  那是一对中年女人的脚。两只纤瘦的小腿上,有一丝紧致的肌肉,我仿佛认识它们很多年。就像是电脑宕了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U9 ?& N& k$ f; p1 d% s+ `
  我认得那双鞋,米色的凉鞋。! j; D* T9 k2 y$ R2 v* m" ^
  “你妈生日,咱们去挑个礼物,你必须去!”
$ b0 ~7 Y* P2 w; B  那一年我上初二,母亲生日前一天,父亲揪着我的耳朵,逼我跟他去挑一双女人的鞋子,想给她一个惊喜。
. ?$ Q; [8 V0 c" e  父亲没什么品味,让他挑,无非是些朴素的样式。或许这才是他叫我去的理由。一个初中生可能更没眼光,但看见是儿子选的,母亲肯定不会挑剔。
# J0 U3 |2 d, \# T, o- d* H  我当然也没品味,只知道球鞋。不过我看到广告版上有个女明星,觉得她长得漂亮,就认死了她那双艳红色的凉鞋。我说老妈像她,穿上肯定也漂亮。
! R1 _5 ]( E2 X' j9 D  保守如父亲,肯定不乐意买,他嫌女人的脚太露了。但毕竟儿子是被生拉硬拽带过来的,现在我挑了,他也不好再否我。最后,店员小姐照顾父亲,换了一双米黄色的,算是折中的法子。% R" q5 p0 r* E& c$ V( P) s
  回忆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泛起,像是走马灯。可我分明不是来送死的。
. x5 M; g# q% {! \" c# p  我隔着床板,呆滞地巴望自己的床铺,床铺晃动得越发剧烈。只见那高三生越拱越快,似乎到了临界点。- a# o8 [% ~) A
  围观的人中,大修站在床头。他裤子脱了一半,正撸动自己的阳具,怒视床上的光景,淫欲和报复心仿佛被一同满足。我的视野被他们挡着,不知道大修到底在看什么。8 N) ]/ P2 ?7 F  f9 |& F, }/ G&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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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5 N+ b( k  S) f" u  正在往前拱的高三生,忽然猛地一顶,双手撑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压了下去。这场激烈的运动似乎结束了。
! F& I9 v5 ]' R* \4 w3 x9 k  许久,一点黏液沿着我的床铺,滴落下去,落在小饭盒上。
/ V3 t% {3 v- M  那是白色的液滴,我只看得见这个,它在饭盒的黑布上格外扎眼。
; U  a& v' c: ^$ d  y* T  _8 T" x  “这婊子……”: C, {& K, H$ m4 y! ]
  高三生喘息道,阳具没有拔出来。他又缓慢地、彻底地往前顶了顶。那两只翘在空中的脚,也无力地跟着摆动。5 G6 L5 ~$ g: y$ j; e! c& ]
  “下面到谁了?”
; Y. M8 m4 ^9 i3 p* {1 m  “李哥,李哥还没上,”& L) F  D6 w  I" x4 d# v
  大修的声音,“最后是我。”
3 p" ?' Y8 \) T  大修边说,边把手伸向床铺,用力揉捏着什么,随后“啪”的一声。我看不见,不知道他在抽打什么,只知道那一声像巴掌,扇在了谁的皮肉上。
4 N# B. {/ T. ?  Z$ b; r  “这种生过孩子的,和上次那女生有区别没?”, y6 X. f/ G6 B1 A0 K" o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 f3 Z. }$ U8 I) Q9 ~! ?- T  办完事的男生提上裤子,从床铺一侧退出来,“……你别问我,插进去就知道了。”9 [2 B& f* D" S$ H+ G
  提着枪的男生在一旁等候,准备钻上床。
+ T0 d7 }1 U6 D' b5 o) A) ]/ U  这帮人交换的间隙,我看清了床铺的光景。先前我拼命地巴望,可现在我又不希望自己真能看见什么,这样我就不知道那床上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模样。
- s% S9 i! L, E) w  @  q5 F  只见我的床铺上玉体横陈,一个女人仰面躺着。
$ O4 f5 C* I1 m' F- x$ K8 D; d  那女人的脑袋被她的毛衣罩住了,头发也被裹在里头,拢作一团。她的脖子上插着一小剂针管,针管已经打空了,却没有拔下来。
8 {, B3 H0 o) I" l5 `  这具女体赤裸着,大字躺在我的床铺上,一动不动,像条死鱼。
5 q# U' V$ m6 y5 `* S- s1 s/ ~  P  她的乳房摊开,平缓地起伏,乳肉上满是手印。她张开的双腿之间,一片狼藉,精液不停涌出来。1 j% R/ X! M% |& u# f, @
  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我的愤怒我的冲动忽然就散了,好像我可以不用暴起,也不用去和谁对抗。我的潜意识骗自己我没有证据,这样一来我可以老实呆着,做个好学生,不惹麻烦。. n  d5 d6 i1 t6 S9 x2 @4 }8 }
  这或许是我骨子里的懦弱,我却不敢认。
9 ^5 @- B; A; I3 c4 e  当时的我生出一种荒谬的庆幸,好像那女人没露出脸,她就不是母亲。我的老妈肯定安然无恙,她正怒气冲冲地找校领导理论,正自由自在地活在室外……
% B  z" a) f( s. z/ L  哪里都好。
* }& O( f2 b" S+ t0 j5 i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我希望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正因为我不是她那样的人。我更像父亲,骨子里怕麻烦。+ k5 g9 K. t( L. m' m4 ]
  即便脑袋被包裹住,只剩女体,也看得出这女人生得娇好。不知是不是面门被遮挡,我那对亲人无法起效的审美,在这里被迫运作着。这个四仰八叉的女人身材标志,想必在寻常生活里,也是个吸睛的主。' o# N8 K+ i* d! i! P
  我偶尔会觉得,父亲那时的自卑,或许不是嫌鞋子太露,而是因为他知道我那老妈完全有一股气场,可以驾驭住新潮。他会沦为煞风景的老男人,怎么看都落伍了。2 s4 d" ]) A6 l2 L5 @
  母亲收到凉鞋的那天,她很开兴。这女人在家里光着脚,提着鞋子跑来跑去,这里换身衣服,那里换套裙子,像个第一次出门约会的姑娘。
; D4 [. S0 T  ?& G( j) m0 X5 i  我歪打正着挑的鞋子,她穿起来很合适,即便没有那个女明星的脸,也多少沾了些气质。父亲没见过母亲那么好的心情,后来也就没说这鞋子是儿子挑的,揽了点功劳在自己头上。
$ x! B- D2 p7 c# t0 b. T4 S  K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老妈不是那种会被物质打动的女人。我爹是什么人,有什么审美,她怎么会不了解?& b+ H; g# J+ ]5 f: X& u2 I& Z
  直到我上高中,老妈每次来给我送饭,都会穿上这双坡跟鞋。我还是孩子,不在乎亲情,她是妻子,照顾丈夫的面子,但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彼此心照不宣。
) [1 Y" ]* P, S6 F  那双坡跟鞋正上下摇摆。
$ N, p& E6 o7 i, `  又一个高三的学生在使用女人的身体,那双赤条条的腿在空中岔开,随着男青年的抽送,不断晃动。7 ~( S' I4 C2 o/ p3 p: _$ q+ J
  中年女人脚上的凉鞋是系带式的,脚趾和脚背裸露在外。大修这时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背,摩挲她脚背上淡淡的青筋。他越发不满足,突然粗暴地扯掉她的凉鞋,甩到床铺底下。: m! Q1 A: b, \  p
  饭盒,滴落的精液,米色的坡跟凉鞋。/ M+ P. j( Z' Z
  那个岁月静好的下午,老妈给指甲上色。完事后她把脚伸到我面前显摆。她尊重儿子的意见。尽管这个女人偶尔有些神经大条,不清楚这么做对一个青春期的男孩而言是个怎样的灾难。
# h: ~) X$ e+ d; b# M( Q* \- L  那时我犯了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错误,我紧紧地握住,结果埋下了背德的种子。我在夜里遐想,遐想能占有那双赤足。
9 W0 L$ ]2 i6 o% ~: S6 T, H% i  但她是我的母亲,不是什么能被占有的女人。我警告自己,不准再背叛母亲那对我无条件的信赖。
* v/ K4 r5 ~, k0 `6 {. p: j7 g  现在,大修却握住这女人的脚踝,肆无忌惮地举着那只脚。这仿佛成了他的玩具。他端详她竖在面前的裸足,脚趾到脚跟,足弓成弧,弯成一条漂亮的曲线。
  u$ X! T+ ]1 ]8 P4 s  老妈在那个夕阳下问我好不好看,儿子则口是心非。“……跟你爸一个德性……”
" o. y/ D0 w2 B  她剐我一眼。
1 l/ D: d5 N, S7 h) g7 K  大修的手指插进女人的趾缝,将几根脚趾生生掰开,一根一根吸吮起来。他“啧啧”有声,随后舔舐起她脚掌上细腻的纹理。, ^# o% s9 ?5 ?: c# e' l
  想当初,老妈踏进球场的气势仿佛都能杀人。她脚背绷起青筋,大修却一直盯着看。恐怕在那会儿,她就已经被惦记上了。
4 l  B- i3 `2 m! ]8 Y# b! {  “李哥,”1 R8 E* H2 D0 E1 Y  [- ?
  大修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干的这个婊子,下午有多欠教训?”) r! x( F' ^# Q' o- }
  我攥着手里的玻璃片,时刻准备冲出去。就在这时,那个正在实施奸淫的男青年,踩上了我的床铺。他站上床,双手握住女人的两膝内侧,压起她的腿。: }. A2 @' z, ?# `4 o# D" n. s. k
  无头女身的胯间仰了起来,她的盆腔被高高抬起。凭着这个姿势,他每一次都几乎插到底,阴囊拍击着她的股间。7 x/ q" X6 {# m6 E# ~4 W; j
  “我下午没去成。”; U% A5 q7 H: R
  男青年正一脸陶醉,加快抽插的速度,“但我听说了。”“这女的太嚣张了,”  N- N" q9 [: R* m: x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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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人掐了掐翘在空中的小腿肚子,“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9 k5 [, d/ Z  x9 J' W/ }: v  我的床铺在震动,越来越剧烈。几个男学生,倚着床铺站立,完事的,没完事的,都在围观这场寝室里的奸淫。
7 T! `( {% f- j) K0 r* M* B* w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3 E8 ]9 o+ A. N, E5 K4 t& Z  大修这时尖着嗓子,模仿起一个我也熟悉的情景:“你们哪个班的?打球还是打架呢?”
+ e6 i  D6 ~2 f% v- X  众人笑起来。大修扯掉了女人另一只脚上的凉鞋,捡起两只坡跟鞋,自己穿了进去,学着老妈,学她当时凶悍的语气。) _6 N- `- S( y/ s' s! D3 Q+ H
  “笑什么笑啊,你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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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裸足翘在空中,中年女人的脚掌朝向众人,伴随男生的抽插,上下翻飞。# o& @5 P, J7 B4 T
  大修拿坡跟鞋踩踏地面,正如当时我的母亲,咄咄逼人地踏着积水,朝他走去。" _' s: x4 M  v* D+ T
  “现在,马上,跟我去教导处,你们听见没?”
7 U4 _* d2 U) `& j& U  寝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p( w, z) \1 E5 _/ g+ p
  阳具垂直向下,深深插入女人的胯间。高三生几乎坐上了中年女人的胯部,疯狂操她。他两侧是一双起落的小腿,上下开合,如乱颤的花枝。! M# C6 m' A/ m$ r" _- w2 K/ x
  老妈当初的暴跳如雷,在男青年们的嘲弄下,沦为了丑态。纵使她当初八面威风,又哪里会知道,自己是个迟早的玩物。
# ]+ |: U- \/ X1 L0 _/ R- ?9 ~0 J7 i  “这真是你说的那个废种的妈妈?”, C/ ]8 J9 C# q
  高三生卖力地挺腰,脸上愈发兴奋。9 Z. [9 j' t' B* E: {! W/ R
  到目前为止,没哪个男生不卖力干她,或许是知道那个早先趾高气昂的中年女人,不过是个护犊子的母亲,现在她赤身裸体,被这帮人压在身下。大家都想对她发泄一番,忍了好久。. ~! c+ W3 P5 r
  妈妈……这个词让我心头颤了颤。我知道我不能再骗自己,我不能再佯装不知道发生着什么。可是,若是这具裸体和母亲那张英气的脸拼合在一起,我便感到胸口刺痛。我接受不了。好像看不见她自信满满的眼神,我就什么也做不到。
9 V+ [2 R! @* B( B1 y9 D5 Y  “这种烂裤裆谁都能操,想操多久就操多久。”' J9 R% [2 |% h- T- h9 z* H2 U& Y
  大修踢掉了坡跟鞋,一只凉鞋的系带已经烂了。“你都叫他废种了,不就只有这种婊子才能生嘛。”  {+ O: e8 o; l. L3 v
  “梆”的巨响,那双鞋被踢到了小骆的床边,恰好落到我面前。我一脸呆滞,甚至能嗅到女人的气味,能听见她的声音。. ?9 Y1 P& y# v/ o
  “……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妈妈说……”' K- P6 S+ v$ C$ O" B1 U6 M. Q
  她那张犀利的嘴巴,说话少有的轻柔。7 G# N0 J0 E: }+ A
  高三生抓着裹住女人脑袋的毛衣,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湿润的嘴巴。" J& f3 Z/ r8 M
  他低下头,堵上了她的嘴唇,舌头伸入搅动。中年女人的手下意识抓紧我的床垫,指甲都嵌了进去。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来。她手指上戴着戒指。
  f/ Y6 Y! K1 C  我认得那戒指。老妈的手上就带着那戒指。& O3 _  s- A  q! S. M/ u4 `
  捣入,捣出,捣入……青年的阳具向下抽送。我的床铺剧烈震动。女人的双手并在屁股下方,手指蜷曲着,抠紧床垫。* C- K  @' i' q7 E0 X, n$ w6 Y
  寝室里温度渐升,男女交合的气味让我喘不过气。床板隔着淫秽的画面,女人仰起盆腔,那根阳具出入着她高抬的胯间,黑林之中,一些水滴开始往外溅。
/ N* j0 J% n- _- L8 e( Z  床铺的震动越来越激烈,最终,慢慢止住了。高三生踩在我的枕头上,气喘吁吁,似乎完事了。/ B: a8 a* G& R/ e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女人的胯间抽出阳具。顿时,白浆溢出,穿过乌黑的毛发,化作几道溪流,绕过她的肚脐,爬向她的腹腔,在双乳之下聚成小湖。# J3 B- _$ M. ]" }) P& I
  这时,寝室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 `! F8 l1 h% s  音乐刚响起来,我就知道这是谁设置的铃声。那是一首最近流行的歌。4 E, h/ x7 B8 S, W% A1 E- I" L
  几个男青年循着声音,翻弄中年女人的包。铃声是从包里传来的,他们想都没想,关了手机来电。但也不知是否是窥视欲使然,探究这女人的隐私,令这帮大男孩感到兴奋。+ j: {2 T$ O4 C, X0 L) R% a/ T
  皮筋,香水,卫生巾,一些零钱……他们接着翻找,发现了一张记者证。
: |& m" |1 q. b( d  “这不是那个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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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高三生瞪着记者证,“你过来看。”! j+ c1 V5 F  V: ^  h8 u6 d
  大修刚脱了裤子,就被他们叫到一旁。
. t. f. ]: h* _! X$ ^  “她不是那个搞采访的?曝光这个曝光那个。”0 j5 R2 m8 N; A# g4 p
  大修念出记者证上的名字:“吴曼。”
& P3 V5 Q/ Y4 u, [1 j# J# \  我睁着眼睛,如有一道惊雷劈中了头顶。我不能骗自己了,我再没有任何的借口,我必须接受现实。“吴曼”是老妈的名字。
" C0 Z" g# R  _5 _8 v+ q  这个在我的床上被一帮无赖迷奸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8 v6 E0 V* Q- _& D( [- Y0 Q  “这就是那个女记者?”6 A  ?) f$ ~2 j( g# g3 z6 Z

5 E! \; @9 n+ l, q' Z! ^6 z1 O$ C% @
  一个高三生有些惊讶,“差点搞到你爷爷头上的?”“在别人的地盘里不晓得弯腰,这贱女人还以为自己很正义。”: [3 ?5 b' {2 N  x7 e4 S! G9 Y+ E
  大修抓住包裹女人头颅的毛衣,将她整个人拽下了床。这具身体一屁股摔下去,跌坐在那个长方形的饭盒上。
# ~* V0 D' `0 j: e% l: x# r/ k; ^  “我听家里说准备要搞她了,早晚的事。”% H4 ?4 a7 B9 Z1 w( c7 f) U3 _
  他一把摘掉了她头上的毛衣,那一头短发凌乱地散开,女人露出了真容。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 o, H6 q5 j+ F, m) w& _# t2 `
  妈妈半睁着眼睛,瞳仁涣散,脸蛋一片潮红,耳边的发丝纷乱。她半张着苍白的嘴,断断续续地呼吸。! u# [) U1 ?8 W0 Q! [
  那张我脑海中自信的脸孔,终于和这具赤裸的身体相结合。# f9 c# ?  C$ t! z; h
  这个中年女人正瘫坐在为儿子准备的餐盒上,被大修揪着脑袋。她两只奶子有些翘,乳头坚挺地立着,由于乳肉上满是红手印,那淡色的乳晕也很难看见了。她双腿摊开,阴毛蓬松,包围着她被操得一塌糊涂的馒头穴,一路延伸进股间。, k3 h& a( ]& c; p, {! \2 c/ w
  老妈脖子上依旧插着空空的针管,大修随手拔掉了。
! I+ p) u7 }* c. a: X  “想不到啊,这就是做婊子的命吧?”( x9 W4 `/ _  w: B2 `
  大修捏住她的下巴,像是在捏一个玩具。她被迫撅起圆圆的嘴,嘴唇湿淋淋的。) g  N  h( w# u
  母亲是一名专栏记者,在我的心目中总是尖锐犀利。她思想先进,意气风发,以至于我身边一些女同学,甚至向我打听过她。$ ^8 A) _* j! q$ c$ ?
  “你妈真的好帅啊,”
( m6 T* \2 _1 R2 R+ }. [2 N  初中的同桌很崇拜我的母亲,“起初我就觉得很普通,结果发现她在男老师面前超敢说。”
, ?% _' Z) g9 J. Q! {' @  “她说什么了?”% r8 U/ I9 M5 d# ?( ~$ g' |
  我当时不在乎。
8 v* y* g; `  }4 k3 u- r  “她说理科老师对女生不重视,不公平。”
* z; h0 A5 _( e3 Q( l( H' B$ S: `  同桌一脸神往,“明明她只有儿子,却为我们着想,感觉是很进步的女性。你妈妈叫什么啊?”8 ~0 ~# E1 {$ y& E" }% g
  “吴曼,是吗?”
0 N# a/ r5 A$ l' w  大修和妈妈面对面,揪着她头顶的头发,正在挺腰抽插。“你就是吴曼?”
5 D1 O9 j7 G3 D. I2 r  他早就等不及操她了。& J" ~, K! L1 b' ^; N0 g
  “区区一个女人,哪有能力查那么多事情,”
, z" c" H# J0 f7 g6 {( e4 W9 M' l  大修每挺腰插进去,就一巴掌扇在中年女人的脸上,“你是不是卖逼换的证据啊?”+ p; g( k& y! ~# i4 {7 w5 B" n
  我想起妈妈神采飞扬的脸。她将记者证挂在胸前,告诉我别担心,她说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 @7 G) x: Q8 p; g5 D
  然而她的脸上满是巴掌印。大修将记者证挂在了她的脖子上,证件在她被抓红的双乳前跳动。他凶狠地操她,面前的两个奶子上下颠着。" ?3 W. `( g" |) F4 L7 f
  有人淫笑,“这婊子仇家无数,恐怕不少人想先奸后杀了她。”' [* l# \3 E( ~9 U6 p, i
  “所以你们赶紧录下来,”
. y* W4 C8 b' ^* n  大修才想起什么,气喘吁吁地扭头,“知不知道这女记者被搞成这样,能让我爹开出多高的价码?”
8 S, K& A! \& O) h  闻言,一个高三生立马举起手机,打开录像,镜头对准了男女交合处。) d$ A! |$ g# R# S# U
  只见大修的胯部撞击她的阴唇,次次都插到底。现在我全看清了。大修的肉棒进进出出,顺滑通畅。妈妈已经被三四人疏通过,再插入早已没有阻力。+ \2 [5 n- U6 _, Z
  “你这种女人,说什么为民除害,”3 b" C: o9 g$ a# Q4 w& L
  只见这个十六岁的男孩凑近了面前三十八岁的女人,他质问她,“其实挨操的时候,也会很爽吧?”+ G# H$ P. E9 U  D5 ^# A5 ^* A; b
  随着阳具每发起一次进攻,老妈的鼻腔就呼出气息,仿佛在配合著低吟。2 n7 u! p: `0 k
  肉棒抽出时,她的内阴也跟着翻出来,带出不少白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发梢贴着额头,双唇微张,呼出白雾。
  K7 C% R$ }' j+ p% B  大修阳具猛烈地向上顶!“嗯……”
+ [9 X" P* p0 X$ ]  妈妈发出沉重的鼻音,脑袋歪到了一边去。高三生立刻将镜头怼到了她的脸前,试图录下她脸上的每一寸红润。$ [& S% a; v5 C8 _, W+ T* e
  那个做记者的母亲,相信正义的女人,曾经眼里写满了得意。她说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老娘的凉鞋。) v/ V/ }0 M8 j9 ~3 w6 T8 t8 m7 t
  大修摆正了她的头,双手抓紧她的头发。他伸出大拇指,翻开老妈的眼皮。% L& j3 a: U% q) u  T
  他想让录像来个特写。只见那双眸子迷乱得很,眼瞳涣散,没有神采。
* ~$ x9 h3 b1 J; Y& Y5 N  阳具在女人的肉穴中横行霸道,龟头象徵着胜利,一次又一次冲撞到底。
) M9 V* R( x! s! f  “……你先前那一巴掌帅呆了……”3 x/ J% m" @% a# M0 U  \
  我的耳边泛起妈妈的话语。我此刻不愿想起那张曾阳光明媚的脸,可她鼓励的声音却不停回荡着,如紧箍咒一般。8 r4 [$ _$ ?0 C. e% R
  大修审视着妈妈这张英气的脸,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他每插她一次,就抽她的脸。; ~% k' y* s  @  k* ^3 x. f6 m
  或许是巴掌印,抑或是涌上来的体热,女人面色潮红,脸被扇到一边,半张着嘴。大修加大力道操她,他大手掐住妈妈的脖子,另一手抡起来,凶狠地抽打,再抽打。“砰”“砰”她的脸被一次次抽打到一边。
" e8 a. v9 j/ q# d  老妈右脸红肿。但是在打击中,她配合著大修在她体内的抽送,发出湿热的喘息。
7 S. Q2 {% B- M$ F, F  要是她不在学校就好了,要是她没来为我送饭就好了……我咬紧牙关,牙根硌得直响。要是她从没去学做菜就好了,要是我没期待过她下厨就好了。
) u7 N- G# B: B% a) m  出于青春期的愚蠢,我曾和她吵过一架。我不要她来学校,我把她的黑布饭盒往桌上一扔,说她做的菜卖相恶心,难以下咽。5 K& }6 |* A+ H2 a4 T
  “我就是想去看看你,”# {& M/ ^) ]. l& K# F2 ~( M! s
  老妈气得面红耳赤,“你是第一次去外面住,我就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1 s8 O, C' F  I4 F
  她跟我吵得两眼通红,“不去就不去呗,有必要吗?妈妈不去了,行了吧?”此时此刻,老妈正瘫坐在我的寝室里,屁股压在她带给我的饭盒上,交合处细流成河,化作一小滩透明的水,浸湿了饭盒上的黑布——我怀疑这是错觉,根本没有涓涓细流,根本没有什么水,因为那餐盒依然黑漆漆的。一定是这样……
' ~7 E5 F. {* B9 F& @& S  “你不想我进校园,我就不进去,”6 j0 L/ B& Y: J6 G" e& [$ f
  老妈那时无奈地叹息。面对嫌弃她来学校的儿子,她有些受伤。" x0 [+ E/ S5 P$ b9 j; x
  “我可以就待在门外,等你来取饭。”& ^, N) w, E0 H# g3 U1 Z* o
  她眼角的皱纹深了些,“我只是想你饭能好好吃。”, O  C& W9 Z- S7 N* _' s
  要是我当初没有妥协就好了。要是她不是我母亲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爱我,校门口就不会出现这个中年女人的身影,她百无聊赖地哼着歌,脚跟敲击着水泥地,踩出“哒哒”的节拍。. T0 X( L9 S+ I$ E4 U  i2 L
  大修双手死死抓着妈妈头顶的头发,两人面对面,下腹顶着下腹。她嘴里不再哼歌了,只会喷出炽热的气息,而她赤裸的双脚上下颠着,一只脚蹭到床铺,脚跟无数次磕到床板,撞出“哒哒”的节拍。
3 y" |3 Q, o+ g4 F  {5 ~  我攥死了手里的玻璃片。我确认她就是我的母亲,我接受了这个现实。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要让这帮人付出代价。
: `7 o( n+ j+ u1 Q) A  ?* ^- j  我的双臂撑住地面,猛地暴起,打算从床底下钻出来。那只攥着玻璃片的手,对准了大修的后颈,我准备刺进去,不顾一切地刺进去!
, D) m: z$ K9 q  忽然,我的脚踝被人攥住了。
. [" v! I% J! W# ~7 C/ j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扭过头去看,看是哪个混蛋拽住了我。
8 c2 U9 l4 I  T% B, D& Z$ W  彪哥蹲在门口。他那双大腿一般粗的手臂,伸进了床底,攥住了我的腿。# s5 H2 o, p/ i! v3 c0 ?. }5 x
  他一脸错愕,似乎没料到我会在寝室。我回头瞪他,他也瞪着我。
; f  S  o5 y# {+ V; _( q  “不,不……”) [+ E; ], u% _6 _7 r+ w, K- B, W
  我捏着玻璃的手仍试图捅向大修……可我的身子被拽回了床底,拽到了反方向。
% L  H/ s& \% t' B  彪哥把我整个人拖了出来。2 h$ l& k3 T2 a. K+ H
  (5)一切发生得很快,我下半身被拖到了床外。我试图旋身反抗,却无法做到,因为上身依旧卡在床下。
2 q- M) D4 h! L) D  我用力后蹬腿,却踢了个空。彪哥料到我会踢他,已经侧身躲开了。我的后腰忽然针扎一般,刺痛起来。
# W8 X, a' W& K" ~. a( g  彪哥手里握着针筒,在我屁股上扎了一针。) C1 q2 H" Y9 Q; T' ]+ u
  他给我注射了什么?我拼命地蹬腿,却无济于事。药水已经打进了我体内。
, _1 C* a  ?/ D8 U* B  我的后腰胀鼓鼓的,像是小时候去打屁股针。, R& P+ c- |% R+ F& v4 S) Q' Z' Q
  彪哥一把将我整个人从床下拖出。他看到我手上的玻璃片,立刻反应过来,一脚踩在我的手腕上!我吃痛,松开了手,他一个扫堂腿,将玻璃片踢出了寝室。
( V6 G" x* N. I  我抬起头,只见寝室的窗边,除了神智不清的妈妈,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我这边。: D+ m# p! q* H8 b1 F5 G6 i, y' I
  大修也看见我了,但没有停,依旧干着面前的女人。( x  K8 u) M, x8 G& ~
  “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 P/ ^' n  A" m# M$ ?8 h
  有人问。
6 R# J' h( Y* \2 g1 S  “我还想问你们呢!先前不是派人去高一盯着他吗?”
  {6 a, Y, H; |5 i% O  彪哥怒不可遏,“让这么大个活人爬到身旁,你们眼瞎是吧!”3 d: n* f# c+ H
  这膘肥体壮的大汉狠狠踩我的肚子,我双眼一黑,捂着腹部蜷缩起来。“他老母的逼是金子做的?打炮的也就算了,你们围观的用得着这么专注吗!”
1 Q" \2 B  `" P& x0 v  “彪哥,彪哥,你不知道……”) x  V2 ~; [; b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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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6 b  H8 z0 \  一个高三生上来打圆场,“这女的是个记者,大修家里跟她有仇。”
+ `* R! t9 n5 i! z& s" R  也不知是被我吓到了,还是因为被彪哥数落了一顿,这帮男青年们围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试图挣脱开,我拼命往母亲的方向钻,但刚起身就被一脚压在地上,好几个拳头砸到脑门,我眼冒金星。
" ]9 n' b# R1 p: [, E' X0 U  大修加重了抽插中年女人的力道,阳具在她的胯间进进出出,皮肉和皮肉快速拍击,我此刻只听得见“啪啪”的声响。. x/ g6 X* ?! s; D0 T( o$ V* L# g
  “操得爽是吧?”1 ^4 U. U3 d/ H4 q- f+ y* D
  彪哥走向大修,很没好气,“刚刚真让人砍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L& P% `$ K* B; g# g/ V9 X  “这不得亏有彪哥在嘛。”
4 H6 Q' {' X' H( O  大修手里攥着母亲的两只奶子,嬉皮笑脸,“你怎么也上来了?我以为你没兴趣。”
0 m; Z) j. H/ X0 s) B$ s7 \1 {& L  彪哥打量这个正在被奸淫的中年女人,“还不是那帮爽完的下去后,一个个都飘飘欲仙的,喝高了似的。”
( K. _4 u3 w: Y# G, M  高三的学生拳脚相加,我已经爬不起来了。虽然我和母亲一样纤瘦,但不至于如此羸弱。我怀疑是彪哥给我打的药在起效。我不知道我体内被注射了什么,只是浑身开始发热,视野一片混沌。1 ^* F4 O. l; S
  我四肢有些颤。此时此刻,我连听到的声音都开始犯浑。
. A/ i5 p9 z. E  “这傻逼女的跟咱想的不一样……”* i( e# g5 `8 F. Z0 B' g
  大修的声音,“十几个下来都还紧实……”
$ d4 b' f" ], |  我努力眯起浑浊的眼睛,试图看清我的床铺方向。那女人摊开腿,黑乎乎的私处成了沙包。大修不停地插她。曾经喂养我的母乳,正上下摇晃着。他不停捏那只尖尖的乳头。
8 `  H9 _/ `' m+ n, S/ E3 n  在我眼里,大修一只抓着老妈的头发,一只手攥住单只奶子。可他的视线却看向我,像是在炫耀。我精神恍惚,视觉开始溃散。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我像是发起了高烧,头晕眼花。8 _3 ^, ]" u. z$ A0 b1 L* s  ]2 L7 p
  我不知道大修什么时候射了精,又是何时从老妈的体内拔出阳具。我只看见他揪着女人的头发,拖着她,朝我走来……- j) k: g/ I! z( P. `
  “不要逃,堂堂正正和他干一场,”* W! q0 H$ c% i( |# Q) l  K% l
  老妈挥起袖子,张扬的像个小女孩,“把你讨厌的坏蛋打得满地找牙。”9 ?7 N' y+ ^0 W5 s( P; v
  “那我要是干不过呢?”
" ~% s/ W' b7 C3 @' t5 ~: u  “那就交给我。”; Y7 b2 ^2 u  K0 s6 S
  她双手叉腰,“没有人规定孩子不能躲在老妈身后,长大的小孩也是小孩。”这个中年女人正赤身裸体地面对着我,小鸟依人般,倒在大修的怀里。她脸色潮红,微眯的眼皮下,眼神迷离。
/ l" w) u4 F4 _% p3 `& _* s! ^  大修蹲在我跟前,掰开了老妈的双腿。他的手指弯曲,伸进了她深粉色的肉穴,抠动起来。
4 J' H/ n$ [, t' z% J- d* Z  高三生们阵阵淫笑,五六只手扣住了我的头、我的上肢、我的脊背,他们逼我看,看着大修的动作越来越快,那只勾爪状的手插进妈妈的阴唇里,快速抽动。
5 M+ ?' _, R* o# k9 s# T  “这不还有你老娘在嘛!”
3 K8 X7 t4 p. o  X! D4 ?) k( ~  半老徐娘总说这样的话,秀气的脸蛋上,仿佛连皱纹都有了一股气势:“儿子,妈妈是你永远的后盾。”
' B  X) H4 P: P0 R9 ]  “吱”“吱”的水声出现了。只见妈妈的股间,细细的水流淌了下去。: `: @3 \5 D9 O* ^# I( y3 F
  水声越来越响。随着大修在她穴道中高速抽动,水花一点一点地溅出来。男青年们讥笑声四起。这个中年女人先前闯进球场时,分明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此时此刻却被掰开双腿,轻而易举地高潮了。
* ?. @( \0 z9 \9 o; C3 I: Y; J/ Q  大修手臂绷起青筋,抽动地越来越快,老妈的双脚上下颠着。我呆呆地看着。水越喷越多。如果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知道自己正当众潮喷,她会做何反应呢?4 K$ g4 A5 w! P
  此时此刻,那个永远要做我后盾的妈妈,正双眼迷离,脸色潮红。大修双手挽在她的双膝下,岔开她的双腿,将她的胯间展露给所有人看。* R3 S- b. |$ J1 O
  “这就是她挨操用的器官。”" ~) i+ _; W$ _- u* _
  大修面对众人,手伸进母亲的黑色丛林。我眼睁睁地看着大修张开手指,那对阴唇被撑开了,穴口间黏连着丝。“这就是你老妈。”
! ~4 I7 I# g4 `4 H$ H  我遐想过她漂亮的脚,想过她那双标志的腿,却从来没敢想象过母亲生我的地方。现在,她的盆腔面向所有人,我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 F/ H, p  i! l: d) `
  这个女人的私处暴露在外,浓密的黑毛,湿润的穴口。原来老妈是如此多毛,原来她的阴唇肉乎乎的,原来将之掰开,里头是粉红色的褶皱,我甚至能看见她的腔道,曲折地蜿蜒向深处……' p1 h8 r% e& Q2 ^% }( A
  这就是我的母亲……
' N% L5 ^& \' ?- b; c$ s  你妈年轻时就是个女侠。我想起父亲的声音。她安慰我时的模样,让我当真相信这女人以前铁定是江湖里大杀四方的女豪杰。我以为,她是无坚不摧的。3 k! M/ |9 l1 q
  此刻,这个女侠正被人拉开双腿,大修三根手指插进了她的肉穴,毫无阻力;抽出来时,手指湿淋淋的。他又插进去,抽出来,又插进去……
/ K4 g6 G, w/ M+ _+ f  “那就没有你也干不过的东西吗?”
+ F- @& l: V  M& v  我曾问那个自信满满的中年女人。我觉得老妈只是女人,父亲教育我长大后要保护她。
3 \) R3 Q; j' L+ R% B0 F8 k( o  老妈莞尔,“小瞧老娘?”
5 }# F* m, C5 s" }# z: ^  她伸手刮了刮我的脸,“嗯?”
8 x* @( T0 L8 e+ R6 q( r' k  大修刮着老妈的肉穴,抽出手,拨开了她湿淋淋的阴毛。一枚阴蒂正胀大挺立。他捏住她的阴蒂,甚至能剥开一点点包皮。粉嫩的阴蒂头露了出来。
3 N: K% n! U5 ^& P& Y  H5 p6 S" c  大修突然捏住,恶狠狠地揉捏起来。那仿佛是弱点,是她的命门。妈妈眼瞳忽地上翻,眼白布满血丝。一道黄色的水柱“滋”地从她的胯间射出。
$ g* y/ V, n5 @3 a: i5 A5 ?% W  那个自信的女人,此时此刻正挺着胯,臀肌抖动,尿液“滋”地向外射。寝室里爆出一阵哄堂大笑。我挪开视线,脑袋却被人拽住,被迫抬起头。+ o% I, P: a! l' v! l, G" @
  “你这老妈某种意义上也算极品了。”0 ?$ t# w- t8 F: T1 t' ~1 F2 }
  彪哥嘲笑我。
& F0 F& U4 B# ~  地上积成一滩水。抛物线样的黄色水柱缓缓示弱,最后淌进女人的股间。妈妈此时正下巴仰天,双腿岔开,盆腔还上下颠着,又挤出一点尿。
+ t6 Y4 \# N) _- l. ~+ l$ K2 J, s  女人的包里,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
% }. t9 m3 Y. a, n: |  彪哥在我的床铺边晃悠,找到了妈妈的手机。不同于其他人,彪哥并非没头没脑挂了电话,而是检查了来电显示。  F% F' B- o  P2 f# p
  “烦不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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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男青年瞄了一眼,“这人打来几次了?”$ \3 j5 r4 U* @* ]( M
  听说这不是第一次来电,彪哥有些谨慎。他提着手机,走到我跟前。
, g. Q1 k" @# Q. w  “这是谁打来的?”
  l& D3 k& t% c+ I  我扫了一眼屏幕,又缓缓低下头。或许是药的缘故,我呼吸有些急促。我用挨揍的虚弱,伪装自己不想说的意愿。* G  ^. c! D3 y, \
  母亲的通讯录里,亲属从来是些稀奇古怪的缩写,以防外人看出她和联系人的关系。" r  T1 o  J6 S9 n2 |, ^- J% V1 f2 F5 S
  大修猛地挥拳,正中我的鼻梁骨。“问你话呢!”
$ ?( }8 Z2 T  \1 ^) I  我仰面倒了下去,但立刻又被高三生们揪起来。我俯身跪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四仰八叉。因为大修起身对付我,老妈失去了支撑。她昏睡在地上,敞开门户正对着我。
2 x' v- s6 ]: M  这时,彪哥单手握住了妈妈的头,将她从地上提起来。那只肥硕的巴掌好似头盔,几乎将她的头顶完全罩住了。
& a) R6 f  m7 W- B0 M( ?- t& m# n! ]4 d  彪哥的眼神有威胁的意味。我开口了。我说那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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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1 v; _& m4 b' y& |
# f2 B' M4 A9 ?/ V  一听是这女人的丈夫,大修满脸写着兴奋了。他夺过彪哥手里的电话,蹲在我跟前。+ s7 {5 P- M1 @& \
  “一会儿好好说话,听见没?”* Q: v; @0 E* W$ r& R
  大修抽了我一巴掌,“听见没?让你废物爹别惦记你妈了,他用不好。”
: p: m' z2 M! @' V1 Y0 K5 r  没等我反应,大修已经接了电话。
. f2 w- @2 k4 }' X& u1 _* K. N  “回来没有啊?”; Q: i. d$ l% [( ]  a4 w$ A! F0 w
  父亲的声音,“你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6 i6 i; {0 R! t) O5 @  然而妈妈不会回应了。我眯起双眼,努力让视野变得清晰,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女人。  {( n# L: G1 R8 ~6 v' h
  “爸,你听我说……”$ h! b, S! K9 O9 c
  我不记得我的语气是什么样的,药物让我泛起耳鸣,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R7 L3 \- }$ ~, [
  只见彪哥揪着老妈的脑袋,将她拖到墙角。因为颠簸,女人胯下的水开始往下漏,淌了一路。她蓬松的黑林湿漉漉的,肉穴已经有些红肿,精液流出来,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流向赤裸的双脚。
( ~- I0 p; ]0 }+ M1 L; l7 y  彪哥解开裤带,掏出自己的阳具。那是一根暗色的肉棒,有着我无法想象的尺寸。我们父子曾在公共澡堂搓澡,我目睹过他那活儿。彪哥几乎是两倍粗长,肉棒上遍布青筋。. k5 y* e8 @* P8 G5 w2 |6 u6 |
  老妈背靠着墙,彪哥紧贴在她跟前。他手在她背后撑着她的臀,避免她瘫倒在地上。9 _* ^  t% a5 ~5 P% M% U
  那根肉棒昂首挺立,龟头戳着她的小腹。3 S. M% `! x/ K+ M8 Y  L
  彪哥背对着我,双足叉开而站。他单手握住阳具,微微屈膝,将龟头顶入了妈妈的胯间,戳进湿淋淋的阴毛中。女人的肉穴被再度撑开,巨根笔直上挑,一点一点插进去。$ U. q4 s. L7 \6 |% w9 ^
  “你这个做咱儿子的,我好心讲个秘密。”
8 R$ U8 u6 w+ V+ P; B+ i. r& ~. N  彪哥笑眯眯地回头,看着还在安慰父亲的我,“你老妈是不会松劲儿的,夹谁都夹得这么紧,他妈的!”
; o; A6 y# [% L. P( \3 |9 Y  众人大声讥笑,大修边笑边拍我的头。我闭上眼睛,口中说着安抚父亲的话。
; w' \2 d; H5 F% `  事已至此,我希望发生的一切至少不要毁掉父母的关系,不要毁掉我们的生活。母亲被打了催情药——她是被迫的,父亲肯定会站在她这一边。但是谁知道呢?那是个保守至极的男人。我太害怕了,我决定安抚他。
! D6 h! k2 d% t+ U, {. D3 T$ ^  我说我请了晚自习的假,和老妈一起吃了晚饭。她先前胃不舒服,在厕所里。我说一切都好,不必挂心。真是蹩脚的理由,即便是神智不清的我,也觉得这说辞没有说服力。但父亲似乎没起疑心,轻而易举地信了。( m/ A+ j2 n: ~/ r' s- t  S
  彪哥开始挺腰抽插。老妈额头前倾,抵在他的胸口。他双手抓着她的屁股,两人的下腹一次又一次碰撞起来。( F. G) T3 Q$ J- L9 Z6 @
  男人身材魁梧,几乎遮挡住了她的全身。彪哥双腿岔开,妈妈则双腿并拢,于是我只看得见中年女人那双紧致的小腿。
. f& ]) x5 O9 `5 I, W: ^% w( ^3 F7 n% a% s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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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啪”“啪”的拍击声中,在彪哥岔开的板鞋之间,两只赤裸的脚垫起脚尖,一些水渍划过脚踝,脚趾发白。
( M  {5 _) x# j2 y+ }  “你妈今天给你做饭,把手指切到了。”
/ e5 ^5 _; Q# u% S  父亲在电话里说,“她每次请半天假,但这次她老板数落她了,害得她有些手忙脚乱。”: E6 x; j7 r7 A. J( E/ W% \( b& P6 R5 O. p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我感到听觉有些失常。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勾勒当时的情景。0 G, [  `4 S. w# f
  “我都请过假了,老家伙还来烦我,”9 }5 |( }/ h( p/ K
  母亲骂骂咧咧地冲洗手指的伤,“气死老娘了。”
$ r% w4 u+ \4 N* s+ U4 h  刀伤在了无名指,她把结婚戒指取下来,洗掉里头的血渍。4 O6 s: Z6 }& A0 n  {9 p
  “你别和咱儿子说这个。”1 F8 l/ ?; ]$ k
  母亲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丈夫。
6 ?6 H7 k* H4 `2 X  “你就不值得他安慰安慰你?”
6 D0 Y2 L/ C( C5 x. Z$ D. J  父亲当时问。/ D, h6 s# r  R
  “我不想让他觉得跟他的错似的,能每周看看他,我已经知足了。”. |5 O# d; e* {$ y3 P/ I% w
  母亲把戒指带了回去,忽然一把抓过丈夫的手。她笑着抬起手背,和他的并在一起。她的笑容有些得意,两枚戒指徐徐生辉。- ^4 V! D# d" g
  我不在的时候,老妈还保留着小女孩那一面。“多大人了?”/ R) J* [! V( `8 j
  父亲难为情地一把抽开手。) J* D% Q: q! u- ]6 f3 P
  老妈体内不知道存有多少精液,伴随快速有力的抽插,交寰的液体缓缓下流,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不停往下淌,最后划过脚掌,流至地面。她的脚趾踩在一小滩水上。8 c. x: P. ?' }% [' V; T3 o
  中年女人闷哼了一声。我听见了。, E0 @+ W% |8 x  i
  “你没看见她手指上的创可贴?”
. w5 S5 U, S0 l$ x2 {  父亲问。
9 H; d6 J( D) D5 a  “我不知道……”
. R' d8 q* G1 p. P0 z  E: Y9 R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不知道……”
& k, C, Q$ I/ G/ r  “你妈嘛,你知道的,要强。”
3 E9 P; I) u9 ?6 Z) }( j9 @+ c/ ^  父亲的声音,“痛都不晓得吱声,肯定不会告诉你。”
5 u; [- V5 a1 R8 M1 u% R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脑子里想到的话,已经不那么容易从口中吐出来了。
& S  H- B1 f% k3 z8 w  “要强是吧?”; u) G8 F, b- W4 N. f. ~
  彪哥的声音。" M: x+ i& d2 Y4 X4 x5 p
  他将老妈的手臂绕上自己的脖子,随后双手揽进她的大腿内侧,掰开她的腿,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女人的两条腿夹着他的腰,脚在他背后笔直地伸着。* b" w! X& i& p4 I9 a3 w
  妈妈的屁股下坠,彪哥双手抓着她的臀,将她的股间掰开。她张开穴盆大口,阳具则猛地进入!
6 n& f5 W3 B2 V0 S  \9 d5 t" n  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腿。下午的时候,这中年女人穿着牛仔裤,显得双腿紧致,她一脚踏进积水,气势慑人。
% E; B6 O' x3 [# y6 b- D" f  这双腿此时却赤条条的,死死夹着彪哥的腰。( J& f7 R& u. q7 j; ^2 l. R
  “砰”“砰”彪哥将妈妈按在墙上狠狠地操,两只裸足在他背后僵直地向上探。他每次挺腰顶上去,女人的后背都会撞上墙。她的屁股又立刻荡了回来,他又再次顶上去。( j9 ~5 C  {% c
  “嗯……”
( V3 a' b4 z, F' R2 X4 `" W4 l  老妈终于闷哼出声,她鼻翼扩张,对着彪哥的脸,呼出诱人的热气。
" a# j) `  P% E5 z0 ~  因为妈妈的双腿下意识夹紧了彪哥,不再需要支撑,于是彪哥双手从她屁股上松开,绕过她的腋下,捧住了她的脸颊两侧。他重心向前,更用力地将她压在墙上。4 l) b+ o; ?8 I+ M+ {7 ]1 z
  “……要强就是嘴硬……”
8 v' E  T% l5 G0 c% Y2 F  大修在我耳边淫笑,“就喜欢你妈这种女人,玩起来带劲。”
+ [* c  J( V! U/ [) Y- T) \# e  彪哥似乎插得更深了。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龟头突破了一切,快速撞击她的子宫口。这个男人插到底了。
9 k8 B; t9 U6 X4 [' V9 {  抽插的频率进一步提高,“哧”“哧”的水声不绝于耳。彪哥背对众人,胯下阳具粗壮,在一个外翻的肉穴中迅猛进出。女人一簇黑毛正向下滴落透明的液体。“嗯……”0 o2 ~( x$ M" ^+ f! B
  “嗯……”$ C" ?* s0 k% ]6 U& r( Q% I% D
  我只听得见老妈的闷哼。( i& J5 u; _" n9 X* D
  这都不是真实的……我感到喘不上气来。这都是假的。我并没有因为这帮男青年的嘲讽而感到气恼。因为他们给母亲打了药,给那个坚韧的女人注射了情药,是这帮混蛋把母亲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不怪她。我始终这么安慰自己。, d+ K, s6 q5 P7 x5 m
  妈妈的双腿夹得更紧了,小腿绷起一丝肌肉。高三生们围在彪哥的身后,而她两只脚甚至探进了人群。
9 z9 n# z7 b/ I  这仿佛是在供人亵玩。混混们有的伸出手,拖住妈妈的小腿,感受她颤动的腿肚子。还有人从她的膝盖摸到脚踝,从脚踝摸到脚背,揉捏她的脚趾。
1 E. b, b, d. K4 A; G  那对小腿修长紧致,我怔怔地看着。老妈的脚在空中不停摇晃,足弓弯出诱人的弧线。
7 l" h* ~+ z3 n0 B0 g( \& P4 T  “但你记得慰问一下,啊?”
0 w- H8 |# W. O* K' Z  父亲在电话里接着说,“你妈最近不容易,让她开心点。”
( I* B" r7 S, S" G# D8 v# d* _8 A9 {  大修在一旁对着我敲敲手机。“……告诉你废物老爹……”0 h& J5 e/ Z6 X% A
  他压低声音,“……你老妈现在有的是人慰问……”/ c# E8 ^! r% ?  _3 @
  彪哥的双手死死抓住老妈的头,阳具一次次冲击她的子宫口,腰部将她的屁股无数次顶到墙上。她的短发飞扬。1 E% N6 a# [7 E5 K) q
  那中年女人下午来救儿子时,跺步的瞬间抬起头来,眼眸中锋利的光茫一闪而逝,若是有人在那一刻与她对视,他们会在一瞬间被她折服。可是现在呢?: X8 D% m' V1 J/ {2 i
  彪哥指间抓满中年女人的头发,这勒紧了她额头的皮肤,拉直了她的眼皮。! E( z! B/ {5 M% e; k! d2 p# }, b
  老妈被迫睁着眼睛,那双眼眸十分迷乱,漫无目的地转着,像是在看操自己的男人,又像是没在看。但她的喘息完全配合著阳具。彪哥每一次插入,她便“哼……”
2 U. Y- o+ D  L1 i+ U/ q  s5 q. ]+ @" ^' q6 r- i9 Z: [
0 z  Y8 g8 F! C% S
  一声,如同小声打嗝。& j5 I3 C% u$ E$ Q  @0 E
  不知何时,父亲的电话已经挂了。也不知道他若是能看见眼前这一幕,世界观是否会崩塌。* W, g4 x/ }. f* V  m9 |
  曾经这个女人叫我好好吃饭,她希望我长得身强体壮,她说她以前上学的时候,觉得那样的男人帅气。我却打趣地贫嘴,我说父亲也不是人高马大的男人,你最后怎么跟了他呢?7 i  s( I( [1 t- f6 e; R0 y; J! N
  老妈沉默了半晌,剐我一眼。“这玩笑你不能在你爹那里开,听见没?”
$ `% g. r0 g/ w" p* e  我嬉皮笑脸地点头。
1 l' h3 m% J& h: Z- \  O  “那些大男人都有个毛病,我若是有自己的思想,自己做主,他们就总想着征服你。你别看你爸那样,他尊重人。”3 C( j8 W: m8 ?  V' B
  她语气柔和起来,“我认识你爸以后,其他的男人,管他是不是人高马大的,我都没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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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5 }: R- l8 D9 M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彪哥凶狠地审视这个女人。老妈鼻翼扩张,半张嘴,“哼”“哼”“哼”……发出阵阵喘息。6 Q) Z# x0 O% L1 \: I# E
  忽然,那双夹住彪哥的腿颤抖起来。她两只脚相互勾住,脚趾紧扣,一阵抽搐。老妈高潮了。只见彪哥的胯间,水花从她的穴中喷涌而出。/ z$ @1 I4 u2 V
  “呲”的声音,透明的水柱从她塞着阳具的肉穴中射出来。而彪哥还在挺腰操她,背后的地上湿了一大片。妈妈被按在墙上,给人活生生操得潮喷不断。
! J9 \6 e7 a9 U7 e2 l% l! {  这都是假的。我盯着地上一滩水。我想这都是幻觉。
+ K  ?9 B: o2 B; H4 ^5 n# S  我也确实有些神智不清了,上身颤巍巍的。更糟糕的是,我感到小腹有一团火,这团火烧着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我喘不上气来,我感到浑身都是力气,却又有些摇头晃脑。7 v9 T. [. Q4 i+ |$ |8 K
  “这女的真他妈牛逼!”, m, E0 T. o  A. ]( S
  彪哥的裤子都快湿透了,他抽出身子,把中年女人摔在地上,后者软塌塌地躺倒,大腿根子微微抽动着。
6 U! f' C7 B) o. V/ u9 |  他转过身,像是对我炫耀似的,甩着湿淋淋的手,把咸腥的水甩到我脸上。
; y" U3 y, ~: Y$ I: x; o7 a' c- R  “怎么样啊?见过这种场面没?”% `! Q- G, r) m* B! |- j8 Y" v
  “这废种怕是连女人高潮都没见过。”- I' K3 m  u. K6 t+ H
  大修抓着我的头发,摇晃我的脑袋,“长见识了?”3 ]$ M3 }; ^' G* t% D
  我被他晃得一阵眩晕,我觉得自己快没意识了。4 U1 s9 z: s  T/ ?4 z3 H
  “……你老妈今天给你示范过了……”4 F& D6 N6 j5 C. l, A$ K
  有人嘲讽。" x. \* Q8 Z# c: y6 T  E+ w0 e
  “……那真是一堂宝贵的性教育……”( w# m* i$ T: p+ P
  彪哥豪爽的笑声。: S. T. Q0 M9 [4 n" O2 [' s8 N
  性教育……我视野有些泛黑,听见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教育……
- `% \: z9 Y- I! w% M2 x+ ^8 Z% g' t  ^  彪哥并没有想要结束战斗。他抓着中年女人的脚,把她拖回到我的床铺那边。他俯下身。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俯下身……
$ G6 N( \7 B- \2 B  妈妈……
! [; z2 N; p1 b: b# @  (6)谈及正儿八经的性教育,在我的家庭中,给我上性教育的确实是母亲。她在性观念上比父亲要开放。
! y8 d5 D4 C1 o# ~3 P  我十二岁那年,自打知晓男女之事,我开始有上网阅览成人内容的习惯。小腹下的那股火热是难以克制住的。( J7 j. r, {3 l: F
  这个时代的色情,对于一个初窥门径的少年来说,确实有些炫目了。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性,不仅仅来自两情相悦的纯情,有人能从背叛和被背叛中收获高潮,还有“强暴”的快感,也有“迷奸”的戏码。
9 |& J, `( O5 q' S$ Y9 G! f  我知道删记录,我懂得偷偷摸摸,但有时候看得忘乎所以,难免疏忽。最尴尬的时候,是我忘记清空垃圾箱,等再次用电脑时,垃圾箱已经被人清空了。
; R+ j9 K; |, m% V5 q  我的这番性启蒙,父母想必是心知肚明。父亲从不说我,不提“性”这个字眼,不是因为他放任不管,更不是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所以他理解,而是因为他是个保守的人。父亲对这个时代的“性”有些忌惮,更不敢提展开教育。0 p; I# f- i" h* _/ ^+ f5 ~6 L  q1 v
  我想,与绝大多数男同胞的家庭不同,我的性教育来自母亲。3 X, Y) b6 P) Z9 Q7 Z# i. |2 u" k
  “你也知道,我和你爸从来没有和你谈过这方面的事。”
+ n" Z" i$ b8 L! I  有一回,老妈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书房里。“这其实是不对的,是我们的疏忽。”
/ y# O( U+ [6 p- R  她比父亲要从容很多。“你爹胆子小,不管你,我来说好了。”
) K' {1 k5 R) @- Y) i  场面有些郑重其事,我紧张的一声不吭。“你没犯错误,只是需要引导。”
4 b- E; z, i: j2 S  她似乎也看出来了,试图让气氛轻松些,“你就当从妈妈这里上一堂课。”- f! E9 S. |6 G  G3 m
  “……上一堂课……”
3 A$ q9 P; x% i5 i3 t/ y- G  女人的声音在回荡。
" D- ?0 x& B* y  S: j% |+ {; j  “……性教育……”
5 ]4 @8 `9 N& E$ n  男人的调侃唤醒了我。1 ?1 a* v+ }  @; j  f0 P8 n
  彪哥抓住老妈的两只小腿,将它们揽到胸前,身体前倾,上身几乎贴着她的腿。于是她的双脚架在他的肩膀上,屁股也被带了起来。
! x6 k0 h6 u; G7 Y) u( r* a  那通红的龟头压过妈妈茂盛的阴毛,挤压在她肥厚的阴唇上。( @7 J4 h( Z, C, T1 l9 k' p
  我的意识在回忆和现实中摇摆。那个中年女人曾试图教育我,却未曾想过自己会为儿子亲身示范。我在想,她此刻若是清醒的,是否还会像当初那么从容?( Q8 H& p; \$ Q6 \
  视野里,只有那具被压着的丰臀,和架在彪哥肩膀上的两只裸足。那两只脚的脚尖内八字并拢,揽着彪哥的脖子。5 p3 m) w. p0 c0 S2 a  X' ]1 o
  这已然是征服者的架势。无论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如何为人母,在彪哥这样的人面前,她就只有张开双腿被干的份。7 X, h9 Q' \; e0 \0 D( V) v" f
  彪哥伏在妈妈的双腿之间,提着肥硕的肉棒,缓缓进入了她。只见那两片阴唇被挤开,“吱”的湿润一声,当着我的面,他将自己那根硕大的肉茎捅进了她体内。
+ Z! V& f* K# F2 M  老妈鼻翼扩张,迷离的双眸中,出现了片刻失神。她彻底被占有了,沦为了男人的玩物。7 B/ n; k3 R, F0 _7 P
  雪白的盆腔上仰,男根直下,透入翻开的肉穴。母亲被彪哥压在身下,臀沟早已流满白浆,变得黏糊糊的。
' F; X. w7 h4 W4 M" s4 k/ S  “你在网上下载的视频,有一次是妈妈帮你删的。”* C+ c& r5 q7 g+ X/ G6 d) [# C- Y  ^
  回忆中的母亲干咳一声,“否则给你老爹看见,他又得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3 b: ~/ F# x9 S# P  她看见了,她看了那些成人视频。当时我脸色煞白,一瞬间慌了神,眼神到处飘,拼命地找寻四周可遮蔽的地方,想把自己藏起来。/ b: w# y; T+ q- f
  我得承认,我后来阅览的内容多少偏离了正轨。随着时间推移,我需要更激烈的戏码才能满足自己。在大修的潜在影响下,“强暴”“轮奸”“迷幻药”……光怪陆离的标签走进了我的视野。我对猎奇产生兴趣。% Z! i9 Z! D) I  [
  女人对性快感的依赖,超乎我的想象。我从逐渐的震惊,到作为男性,渐渐享受于这个现实,在快感面前,女人骨子里无法抗拒。1 Z( k+ U4 x: ^
  不知是否只有我有这样的秘密,倘若下一刻我会死去,那比起和亲近的人逐一告别,我会优先选择抹去这些秘密。如果束手无策,那我宁可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不在世界的历史中留下哪怕一个细胞的痕迹。5 g  {+ F, H  r5 a
  但母亲无疑点开了视频,那是一个主人公的同学轮奸他养母的电影,养母最初的服从是因为受了胁迫,可最后这服从变了味,她在和那帮男孩的性爱中迷失了自我。3 X0 ]$ n* y0 o" p% [
  “这是什么反应?”" `4 U( P( ]2 W
  老妈拍了一下我,阻止我陷入恐慌,“像是觉得老娘会被里头的内容吓到似的。”
: \3 G! f8 X5 c3 ^# v/ `" n  “啊?”
; c1 O- Y+ o; v+ B; S- H  我颤巍巍地应道。6 M) B% N4 f  L* T) q1 e
  “你当我是活在什么年代,”8 V- M8 G& F1 K9 S
  她冷哼一声,“以为性就只是单调的房事?”
% q4 Q$ g! k/ Q: n. ?6 n! U! K  这个女人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我有些发懵。2 g( G# V" p( D. g8 `
  “每个人都有癖好,就像我以前欣赏人高马大的男人,而那个小骆的妈妈,你陈阿姨,看见干干瘦瘦的就走不动道。”
1 e4 x2 L( d) f: y( i) m  中年女人咯咯坏笑,很快又言归正传,“你没有犯错误,不要这么紧张。”
; A1 j* f" o4 |9 ^- U/ S2 H* @  我呆呆地望着她。或许是父亲的保守让我有些先入为主,又或许我从未了解过母亲,以为她会惊魂未定,指责观看轮奸视频的我心理不再正常。, Z. ~; e/ J8 B+ Z# K8 Q( }, E
  或许真如父亲所说,这个女人只是在我面前扮演了人母的形象,骨子里仍然是个飒爽的人,不会轻易被什么事吓倒。- I7 h/ b! |5 L2 H' }
  妈妈两眼迷离,双颊潮红。
" u) }' _. ]0 V* n, i+ N0 S  交寰的男女背对着我,我只看得见那只深色的肉棒在老妈体内进进出出,每次插进去,便挤出更多液体。都是这女人漏出来的东西。5 o' @1 u1 F( x: k# ^+ L5 [
  老妈的屁股被“砰”“砰”地顶到地面。她胯间阴户仰面朝上,迎接男人的龟头,随即被撑开大口,粘稠的抽插声不绝于耳。$ R3 g1 o# g, q4 e
  彪哥双手按住妈妈的太阳穴,指间抓满她的头发。我眼睁睁地看着那阳具插得更深了。她的穴道密布褶皱,被一根粗壮的肉棒不停地撑开。
) i' J9 v! J, T4 [  高三生们这时都围了上来,他们拎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拖到了男女交配的地方。我被迫跪着,跪在彪哥的身后,看着他身下的女人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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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高三生手里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了被奸淫的中年女人。彪哥则一把掐住妈妈的前颈,逼她仰起下巴。他捏住她的脸颊,使之撅起嘴。女人的嘴唇潮湿,唾液溢出唇角。他摇晃她的脸。9 j1 l9 @8 m% V5 H( F- }
  大修抓住挂在她脖子上的记者证。他将写有“吴曼”字样的一面翻过来,镜头给了个特写。“吴曼”上方是老妈的照片,她那张脸英气十足。( }* D1 ]1 b) P2 [' {" o# R
  妈妈半睁着眼。此时此刻,她的脸被捏住,仿佛成了玩具,被彪哥摇来摇去。彪哥狠狠抽了她一巴掌。他每插她一次,就抽她的脸。
6 z9 t8 y  v8 E3 V  我不明白这个中年女人有什么魅力,让每个男人都热衷于扇她的脸,用粗暴的方式操她。那两只脚架在彪哥肩上,在激烈的抽插中上下摆动。男生们都低声讥笑。
( W+ l& f- a  ]7 J  “但是儿子,你觉得那个成人电影,真实吗?”
% X" L2 h/ h, N  回忆中,妈妈那双眸子凝视着我,“你觉得,现实里的女性,随便什么男人和她发生关系都很顺利,甚至能扭曲她的意志?”3 q( {# n! J+ T0 C# P( U8 r" r+ Z6 k
  我明白了她的用意。她试图确保我的观念和她保持一致。. s4 o/ Y( I2 w
  其实,无论我是否怀疑女性真像老妈所相信的那般强大,我不从怀疑她本人。在我的动摇中,母亲不在这些“女人”的行列里。! g! }/ V; Y- X. K3 J$ g7 q* V" h7 N
  “你浏览的那种内容,是男人创造的,女人被污蔑成如此容易驯服的动物,以此满足性幻想,”
- {- Y) p0 W8 b2 L& M6 u$ U! U1 e  她凝视着我,“但女人不是那样的。”! b% R0 Q1 P  g( c0 O( x4 J
  真的吗——我不记得自己是否问出来。我应该没有插嘴。我记得母亲那时的笃定,仿佛能够压倒一切。
8 V% o9 d3 c) B7 a6 ]  “妈妈就是女人,”
1 H: M% E+ n; x  她信誓旦旦地说,“我向你担保我说的是真话。”
+ B8 m( ~4 l) ]* _  我的视野中,只看见这个中年女人的腿被扛在男人肩上,赤裸的双脚无力摇摆,还有一个被硕大肉棒抽送的丰臀。彪哥狠狠挺腰,下腹撞击她的臀肉,发出“砰砰”的声响。
  i  D: d* x5 z8 b  与此同时,彪哥双手捧住她的额角,拇指将她的眼皮拉到最大。! Z9 ?3 e/ {$ P$ _0 m
  老妈被拉开的眼皮下,眸子翻向上空,眼白布满血丝。他欣赏着这个女人的脸,她的脸蛋一片潮红。“哼……哼……哼……”
! d; C8 c& x& }9 V( B& d7 j/ b/ O  阳具不停侵犯她的宝地,她的鼻翼却在扩张,呼出热烈的鼻息。0 w( j6 r$ C! L; ]* L+ u0 v
  彪哥打桩机一般向下抽送,肉穴被阳具一次又一次撑大。女人的喘息,液体四溅的声音,老妈的屁股被无数次顶到地上。她的阴户被操得一塌糊涂,黑毛搅成了一团。; D. n1 T3 I$ R3 f
  彪形大汉整个身子开始往前压,压得他肩上的双脚翘得更高,甚至颤抖起来。阳具在女人的腹腔深处探路。  J; \  n  W4 o  L+ o- {0 c
  终于,那枚龟头狠狠戳到底!妈妈的眼眸上翻,忽地呻吟出声,翘高的双腿剧烈抽搐。彪哥的阳具结结实实地顶到了她的子宫口。
! P9 z7 t) T9 c9 q& o; u  “哦……哦……”
0 i" ~" _$ E9 e3 U  老妈撅起嘴,沙哑地低吟,彪哥保持这个势头,阳具每一次都撞击到底。他不断向前顶,顶得她双脚在空中抽搐。
) N2 N" Q8 O! c8 U- W# y9 G2 w) l  老妈的呻吟配合著男人操她的节奏。她已经被阴茎带来的快感征服了,我呆呆地望着那双高过彪哥肩膀的裸足,女人的脚掌紧绷,挤出褶子。
& a: f# T; \* \# N  “你一定要分清幻想和现实。”$ t' T9 C. |1 L1 g
  她教育我的声音却始终在折磨我。“没有女性会和讨厌的人做这些事,还产生快感。你明白吗?”
1 Z7 Y% X% y$ T  “我明白,”
9 n6 t2 D8 U/ Z7 Z  那时的我希望她能放心,“因为老妈你就是这样的人,你的意志你做主。”* J4 O0 n; Y9 z' k
  闻言,妈妈满意地咧嘴,转念又觉得不对。
) g, X4 ]$ t' S  \' j; c/ _; n! |  “虽然我铁骨铮铮是事实,”
- P1 l$ W4 M9 y" W; h0 y4 r  她敲我的脑门,露出作呕的表情,“但你不能拿你老娘举例子,怪得很!”1 x9 I( v8 L3 m# {  ?0 r
  妈妈的眼皮被彪哥拉到顶,露出上翻的眼白。她的屁股高高仰起,男人阳具向下,在她的肥鲍中高速抽插。撑开的阴唇被摩擦得通红,股间不断向下淌着白色液体。“耐操的精盆。”" o/ \1 _$ F% n8 Z
  大修盯着妈妈的屁股。0 [5 l, ^. `5 J, Z) Y: Y6 h
  母亲曾经和我有关“性”的谈话,气氛比我想得轻松许多。她没有骂我,她内心的强大让她对男人的“污蔑”不屑一顾,她相信那不是真实的。
$ A6 \$ I* |9 j3 A" N; y  “是人就有需求,妈妈理解。但是咱们说好了啊。”
; T. U. C# B9 `/ a7 @  老妈伸出小指,和我拉钩,“无论你今后看见什么,现实里都不许当真。”
+ Q- p3 G6 m, x. b7 Q5 F: F  |  彪哥最后猛地一顶,结结实实地挤压胯下的肉穴,阳具在老妈那片黑林中整根没入。
4 g7 f1 o% s  N. W. G8 C( v! c+ q* r  他不停地射精。每一次向前顶,妈妈那两只赤裸的脚就在空中晃动,无力,却又仿佛夹带了某种本能的情愿。大量乳白色的精液从他们交合处涌出来。! z$ M% ^! F$ ~0 x6 u* B. h9 u
  这时,一个高三生猛地摇晃我,但他似乎不是为了和我交流。
+ B) r7 S3 h# C  h. R$ b* D  “他硬了!你们看!这废种他——”
8 ^9 M. U! Y: M1 K  他话没说完就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 p2 ?3 h, `; z0 z% D/ |  “他老妈挨操,他竟然给看硬了!”, _  t3 i- `3 F) J6 g
  这帮人的手机镜头对准了我的裤裆。那里顶出了一顶小帐篷。/ E; b# h, M5 \, q, b$ \; B,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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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高三生一把拽住我的裤带,把我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只见一根煞白的阳具在我的胯间挺立着,时而颤抖。; f" n0 t' `% ?. o5 Q
  大修举着相机,录下远景。赤裸的中年女人,她四脚朝天地被男人压在身下,儿子在一旁跪着,挺起阳具。
3 V( Z4 C1 G$ a: Q) i3 x# p2 E  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我无法回应周遭的嘲笑。但我感到脸上火烧一般。3 Y2 l6 R) F" h* |! W4 Y4 Z
  我不明白我是怎么了。勃起我应该会有感知的,可这次他们若是没看见,我恐怕也不会察觉。
& Q5 m7 D, N) Z5 m: Z  大修似乎也发现了异样,他看我神情恍惚,有气无力地跪着,可我那活儿却如擎天柱般,龟头胀得发紫。这有些矛盾。% d8 w. M5 J) J
  “唉彪哥,你给这废种打了药啊!”. I7 ^0 z! L0 O) E
  大修跑到门口,才发现躺在地上的针管。
6 |1 G; }3 a" I* g" V& D* i  \/ ^  “不然呢?”" K' j) s( m1 u4 l+ E# _, t
  彪哥仍然插在妈妈身体里,意犹未尽,“就那小子刚刚的狂劲儿,我一个没压住,屋里难说几条人命。”
2 t7 P, D' b8 X" a; q# Y  “咱就两剂药,全给用了。你不搞梦老师了?”+ D7 i2 k5 ]% Z2 h
  大修嚷嚷。
* n6 H) |7 r1 Z: ^; F* p  “下次吧哎呀。”
& K8 W3 ]" z* l6 [8 H. c  彪形大汉一脸不耐。他揉了揉老妈的脸,像是在揉自己的宠物,“这婊子耐操,虽然下午像条咬人的狗,但母的到底是母的,值一晚上。”4 ~' l7 u+ ~0 I( t$ f  J% M4 h
  “我先前想着你惦记梦老师,才把催情的留给你。你打谁身上不好,打这废种身上。”
8 }. W4 W' W5 H! y  大修一脸惋惜,“我要知道重头戏是这婊子,一上来双管齐下,你手上还能少掉一块皮。”" C$ n! F8 k- ]8 k) _/ Q' n( ~
  什么意思?我朦朦胧胧地跪着。大修在说什么?他打在老妈身上的药,不是催情的?打在我身上的才是?# E8 U3 @$ C- b4 s- R" q
  我逼迫自己思考,思考这背后的含义,可我愈发晕头转向。我觉得我一定是惹恼了什么神仙,他创造了险恶的现实,然后拿刀子划开我的胸口,把这现实硬生生塞了进去。; y% k$ m4 x* y
  “不管给这女记者用啥,她都凶,”# b+ U9 K3 b8 ^" z) f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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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g3 @2 j$ b2 O! N& j/ T9 V  一个高三生调侃道,“用上情药,她指不定叫得有多凶呢?”
' I' b% A% A9 T4 _- L  众人的嬉笑在我耳边好似轰鸣。彪哥站起身,绕到了中年女人的身后。
/ V1 e, q* J5 ^, r. j& }4 P  “我看麻醉的是够用了。”
6 p) P; C. r0 y  彪哥揪着老妈的脑袋,单手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因为头皮拽着,她的脸皮也跟着往上拉,眼皮有些翻开,那只红润的嘴也张开了,唾液沿嘴角漏出来。4 m* A: ]1 P9 B1 Q; X
  “烈女也分人。”
9 y: H: `& _: x& _0 K  他拍了拍中年女人潮红的脸,搅弄她口中的舌头。她双眼涣散,口中阵阵喘息。“这种的,上了床就不是很坚强,其实很好搞。”1 o$ s# Y" [. Y
  我已经跟不上他们的对话了。我甚至没看见妈妈沦为了一个皮肉玩具,被彪哥把玩着。+ y2 R  k" l+ b( S2 o( M+ E
  我仍然在思考,思考两种药剂的含义。情药和麻药。他们把情药用在了我身上,所以我那活儿起了反应。那么他们用在老妈身上的,还能是什么?; ~4 ?' a% F2 {* a
  我望着布满精斑的餐盒,望着那双东倒西歪的坡跟凉鞋,望着地上那一大摊水,我仿佛还能看见飞溅的水花,潮湿的热度……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 R2 s7 [. n, F, i  “无论你在担心什么,听着,无论你在担心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更有力量,靠妈妈一个人,是无法战胜的。”
- k7 B; x" ~; L/ a  最后的最后,我仿佛又回到了今天下午,回到那条长廊,老妈揉了揉我脸上的擦伤,试图告诉我不要害怕。
) O! p' r+ A0 s, x3 Z8 ]  `4 R6 m  “碰到球场上那帮人,或是持刀的歹徒,换成我,你觉得我能怎么样?”
8 w+ u7 [! s; c$ r3 X+ I- E  老妈提出了一个悲观的问题,但是她很淡然,似乎全然不在乎。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景下,我当时呆呆地看着她,期待她会说一个和父亲不同的答案。
& @7 q  E& o8 k' i1 }  “我不能怎么样,我会乖乖交出钱财,趁机逃跑,更差的情况,是你老娘惨遭毒手,挂了。”
, [5 r# W( V& ]) L  p' V/ B  女人忽然俏皮起来。“所以,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吗?”
. C2 j$ R4 W; v7 l) V$ o% T  父亲看错了母亲。她其实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一腔热血,她只是更超脱。/ X  W( e5 S9 Y+ P- l8 z' ?0 p
  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吗?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3 c4 o& K- M! g4 Y) l/ [  而老妈也一样。
! ?: q0 V; d9 W' w  I0 X  此时此刻,只见老妈的膝盖内侧,彪哥的双手穿了过去,挽起她的双腿,将她从地上举了起来。她的盆腔下坠,膝盖弯折,由男人拖着。, M& A- W$ j9 H' \
  彪哥从她膝盖弯下伸出的双手,正牢牢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妈妈被迫低下头,浑身毫无招架地被锁死。
" S6 h% O5 B% g  她挂在彪哥的身前,如同钉在了十字架上。4 o- }0 G2 @$ {$ t& h" b( C
  老妈双腿呈M字型,正面对着我。她两条腿最大限度地张开,将她的私处暴露出来,让众人一览无余。! D6 K: r# p. T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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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狼藉的黑毛下,两片阴唇红肿,内里暗粉色的包皮,竟然已经完全外翻了出来。白色的液体正沿着包皮边缘,一滴一滴地下落…………滴落到了下方的龟头上,只见彪哥的阳具依旧挺立,青筋暴起,摆出危险的攻势。
  K0 G2 f1 @) ~) P  这场男女的角力终于迎来了终点。朦胧中,我又想这个女人的初模样,这个一身白色衬衣和牛仔裤,脚踩坡跟凉鞋的女人。晚风一吹,及肩的短发滑过脸庞。" N' U5 Q( b- e" `) q/ R: ]! ?+ Q
  “我说的那些最差的情况,有许许多多,五花八门。”
/ S) n' O8 y, I4 k( X1 f" ^  她谨慎地措辞。/ P/ ?6 I4 Z+ G; p' J
  老妈又如何会不知道一帮男人能说出怎样的污言秽语、会对女人做出什么事来。她像是知道我担心什么,知道那帮青年低俗的德性,她只是不能对儿子那么直言不讳。
( Y/ ]. ]2 _0 U7 |  “但哪怕是要老命了,都不代表你老娘输了。”
0 v2 u+ N, b0 L% Y  老妈勾起嘴角,“人可能会被力量压倒,不过是不会被折服的。”) ~1 a! W: g8 w5 k; d- R5 g3 \( M
  这个女人的笑容总在我意料不到的时候绽放。/ V7 `" t9 k# F
  “无论发生什么,我要你相信,妈妈永远爱你。”
! `- p9 q5 P" C7 a, a% o  彪哥忽然双手下沉,让老妈的盆腔下坠,与此同时,他抬腰上挺。# ]0 p& }, X5 a9 _
  那只昂首的肉棒充满了恶意,占领了我出生的地方。* ^. }2 ~* z* Y% N' C# A. j
  他一次性顶到子宫口。老妈“哦”地叫出声。在一阵彻底的抽插中,她脚趾紧扣,小腿带动双脚,在空中扑腾着。
, y) s( V) i0 q  最夸张的是,她的小腹上被撑出了痕迹!
; G5 V* t$ ?6 H. Y- R  我眼睁睁地看着,彪哥的阳具向上突进,一路顶上妈妈的肚脐。反反复复,数十次,甚至上百次。3 |# S0 o8 F4 m8 G5 D1 T2 a5 J
  彪哥的龟头笔直前进,不停地撞击着妈妈的子宫口。他死死扣住她的头,微卷的头发在上下震动中飞扬,肉穴被操得汁液飞溅。% m8 E) `+ O- R
  妈妈被迫低头,脸颊被彪哥的双手挤压着,刚好面朝着我。她此时被操得开始翻白眼,她鼻翼扩张,鼻孔甚至在冒泡,脸色涨红,“哦!哦!哦!”* o1 u4 z* h( ~
  她撅着嘴叫唤,两只奶子上下甩动。( k6 L3 T1 c- l+ p! s
  我怔怔地望着老妈,望着那个说永远爱我、绝不会输的女人。原来她在被男人操干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发出这样的呻吟。- r+ |3 K. @. g1 ~
  我看着老妈白皙的下腹,有一小撮湿淋淋的阴毛,我看着她正被抽插的胯间,内阴的包皮,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外翻了出来,紧紧吸吮着彪哥的肉棒。这里分明只是用来包裹父亲的地方。我望着彪哥那巨硕的阳具,一路撑到妈妈的肚脐,恐怕只有这样粗大的肉棒,才能让她发出这样堕落的叫声。& e8 P6 C5 [& p4 C) s0 p. U! Y
  “说……”9 k& j! ~6 c  D# j$ X
  彪哥指间拽住中年女人后脑的头发,“让我干你。”
. T1 h: Q$ O. T# u% \; Z6 L4 s  妈妈被迫抬头,翻着白眼,在一阵直捣黄龙中,她无助地呻吟。) v' `" A# g8 r# p* X. D
  “说。”
$ @4 a* e( U/ w9 H  x4 b  彪哥十指用力,将妈妈的头拽起来。她鼻孔冒出白泡,双唇微张。
( ]) y4 v- n1 s5 }% O0 ?  “……干我……”; O) {6 T7 t8 @% N4 n; ]) u- B. C
  妈妈真的说了。“……快干我。”
3 u0 m5 F$ S9 j& @5 o7 A  她潮红的脸上布满泪水,眼睛被额头前的发梢遮住了。她半张着嘴,嘴里是诱人的吐息,胸前双乳剧烈起伏着。
' @! v' ^' k' {; e% }8 _  我自出生以来的某个支柱,简简单单地就碎了,碎得那么直接,那么无情。- @- r8 h- S8 G& A% v
  她要强,她自信,却在快感面前不堪一击。
( h) ^# G" A* r# M( K  我默默地看着这个女人。老妈的胯间被反复向下压,无数次地包裹住那具粗壮的肉棒。交合之处离我那么近,水花溅到我的脸上。6 b9 ], e( h7 j% j8 u
  其余的高三生们围在一旁,有人伸手摩挲妈妈的腹腔,揉她通红的奶子,用力扯她的乳头。大修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得意地俯视我的母亲。这个先前对他趾高气昂的女人,对此却没有意见。她湿润的嘴唇张开,仿佛求饶着什么,阳具在她体内肆无忌惮地闯荡,她却只知道委屈地呻吟。
2 j& s9 o1 ~" i% s' q  父亲说母亲喜欢做一个个仗义的女英雄,他警告我不要学她。可他的话我却从来不听全。他说她有一天可能会忘记自己几斤几两。9 r4 u0 D% `1 l
  我小腹中那团火越烧越旺,我试图克制住,便上身前倾。可是这么做,我的重心再也收不住,整个人向前倒下去。我撞向了妈妈的脑门。( q6 Q/ s, m! D
  周遭传来阵阵淫笑,我假装听不到。老妈的双腿张开,被人撑在空中,而我跪在她跟前,我们两人的上身同时前倾。我紧紧贴着妈妈的额头。
" `8 |2 a0 L8 A/ X/ Q0 g% R( |  母子俩头贴着头。昏沉的视野里,我找寻她的眼睛,那过去给我自信的眼神。女人涨红的脸颊上,上抬的眼眸看到了我。
3 t! I' U# y& U4 q1 D  她埋下头,躲开了视线。; i4 |4 E+ W& D
  她有意识,她似乎醒了。她是何时清醒的?这都无关紧要了。
/ x1 L: E* g- g% X  她醒着。但她不敢再看我。
8 b. J6 @& h) A* }  [  我下腹中的那股焰火迸射而出。我紧闭双眼,我也不想再看她。那一刻,快感冲上我的头脑深处。
/ f) s. @9 k. y0 M6 A  “这废种射了!”
0 _0 s! F5 y/ A0 h  大修发出惊天大笑,“我操他竟然射了!”' ?) `: f. U( `# {& t9 Y
  众人的哄笑声仿佛要将楼顶掀翻。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女人的额头是那么温热,正如她一如既往的母爱,我微眯双眼。$ Q& `6 x# a; H+ B8 C& l6 n
  只见大量白精从我的龟沟中射出来,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量。精液呈白色的柱状,射向老妈的下巴,射到她的胸口上。
- }9 N. Z, c1 Z7 i# g5 j  我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快感,前所未有的快感包围了我,迎上了我的神经末梢。我双眼一黑,被一片情欲的潮水所淹没。我似乎理解了母亲。& [  q6 a- F' D, \% d
  我侧面栽下去,栽倒在地上,倒在男女交合处的正下方。
) n- y/ ~) U  y/ f" [, m  就在我陷入昏睡之际,我努力看清最后一幕。粗壮的阳具高速上下,进入,抽出,进入……抽出时,女人两片红肿的阴唇包裹住龟头,一并翻出,像是死死吸吮着,再也不松开。- ]( O; f  ]5 H
  老妈俯在我的上方,笼罩着我,淫水滴滴答答,落到我的脸上。我射向她的精液沿着她的脖颈,一路爬下锁骨,流进乳沟里,再到她的肚脐,汇入下方的一片狼藉。( E' n4 x% d! M5 U" ^
  她在看我吗?她不得不看着我。她不再克制了,张开了嘴。) c6 z  q8 Z! g; ~" N) J
  我一厢情愿地回想过去,那个被我称作“老妈”的中年女人,偶尔在上班前,踩着坡跟鞋,哒哒哒地跑过来,吻我的额头。" P% [9 d" `7 X  H" I- W
  她也像现在这样,张开了嘴。她说儿子我爱你。
. d3 C* t/ W( ?; @2 i7 X1 o: j0 m  女人在纵情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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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C' X9 K7 Y( q. ^: `- L  一片黑暗。
: M+ f/ F4 K# W: Y5 G  (7)后来叫醒我的人是小骆。. i' ]$ V1 a4 ~' v/ K+ g
  据说直到凌晨五点,小骆才被宿管允许回宿舍。当他走上宿舍楼时,迎面走下来的是彪哥一行人,他们一个个有说有笑,如沐春风。
8 u- N3 h/ t5 h: F0 [* \8 F6 `  我问小骆他来到寝室里的场景,他却打死也不开口。我只知道他用私藏的手机叫来了陈阿姨。而陈阿姨花容失色,又叫来了救护车,把我的母亲接去了医院。母亲身上有皮外伤,所幸并无大碍,输了一些营养液,在第二天夜里苏醒。0 s3 L2 w* \/ y) Z. [+ [
  然而,大修家里的权重或许比我想得更夸张,并且有人动作更快一步。
9 L+ ~% S# C2 b  Q! g3 v  就在母亲昏迷不醒时,我被限制出校,父亲所在的单位也被人找上了门。那个瘦小的男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警告无论他接下来从妻儿那里听来什么,都不许声张。父亲那一整天面如死灰,他更关心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惹上了麻烦?9 `& g$ ~4 Y8 t& d. Z
  对方回答得很明白,如果母亲曝光,就一定会惹上麻烦。父亲根本不了解这是什么性质的事,单位甚至要他押了手印。
7 c* W# H* o- ]) ^  母亲苏醒后,父亲留在家里照顾她了一个礼拜,后回到了单位。据说,她独自一人在家时,又有人员找上了门。他们给她播放了一段视频。从此,这个中年女人就再没有追究这件事的念头。——这都是大修告诉我的。是的,他后来仍然和我在一个寝室里。他说会有专员过去,把那晚的录像放出来,敲打敲打那个倔脾气的女人。7 s4 r! q- ]: X4 ]! ~" v
  时至今日,我时常想,母亲若是没有孩子,不畏强权的她或许会选择抗争到底。可惜我是她的儿子。我猜他们专门挑包含我的画面威胁了她,那些画面里,进行不雅行为的不仅仅只有母亲。
" V+ [5 ^: {" m. f, Q& ^* n% ^  这就是我对这个事件的全部回忆。
! s( f( c8 k+ ?+ P$ p2 f  家庭的伤痕,愈合用了半年时间。大概是一年后,我申请了转学,转到了一个没有创伤的地方去。从那一天起,母亲也在逐渐恢复精神。
: a: T# C2 Q4 L  她依然从事她的记者工作,依然会咧起嘴对我笑,依然会在我困难的时候鼓励我,她依然爱我。9 [- C: G) k1 b
  那一晚的事情,我们从来没有谈过。我知道父亲私下问起,母亲也愿意陈述细节,但是她从来不提儿子的存在。她像是假装忘记了什么,于是我也忘记了什么。但我知道她什么都记着。我们二人对此心知肚明,却又有默契地选择了遗忘。8 }4 Z" v; W# e9 Q
  那双已经不能再穿的坡跟鞋,我事后去看,已经被大修拿走了,说是连带毛发一起做个纪念。然而母亲也没有想起过那双鞋, 就像是从来没穿过。她依然会为我做饭,只是不再在每周三提前回家,并风雨无阻地守在我的校园门口。
2 x! E' ^8 J% t0 K5 Q, r" i$ U/ @  她不再轻易发表意见,不再大声讲话,见到魁梧的男人时,她的眼神开始躲闪。要强的女人被摧毁了信念,明白了自己生来的弱点,并拜倒在其身下。那抹自信的笑容死去了,连带着这个女人全部的英气,被埋葬在她无法拒绝的快感里。
, D! G/ Q9 v- F& u6 Q, q* C  曾经这个女人对我有着无保留的爱,但是我没有珍惜。现在她心里的阳光彻底消散了,在被支配的世界里,她推翻了曾经的自己,承认了过去的无知,而这份适应中没有我的位置。我满意了吗?" q! h: F+ _% r
发表于 2023-7-18 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非常好非常好!看得我忍不住打了2发,爽死了!
发表于 2023-7-19 01: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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