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4 d+ v# j4 F1 w郑光明从小对他父亲的强壮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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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岁的郑乘风骑在高头大马上,一个人变成一面旗。南京总部对他发来电报,要求把他的照片刊登在头版,以示军队威严。郑乘风手里搂着六房姨太太看报,一手别着黑漆漆电话筒,欣然答应。姨太太在旁边乐得腰肢乱扭,蹭着他父亲裤裆里的性器,将整个画面勾勒得色情至极。
/ M6 @5 v; ~6 ^/ i; b" v9 |( m郑乘风发骚从来不避着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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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鼓鼓囊囊的身材被背带勒得凹凸有致,一双黑得发亮得长筒靴子拉到裤管,高高的鼻梁撑出一张漂亮的国字脸。他父亲一米九,典型山东人,说话慢悠悠像切臊子,转眼和女人上床又气喘如牛。他的叫声往往比那姨太太还要大,透过军区大院那层峦叠嶂得铁门传到楼下郑乘风的耳朵里,直直把男人听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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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见过他父亲那玩意儿。驴屌,吐着水,刚从姨太太身上滚下来的大狗露出后背流畅的肉感线条,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姨太太反而姿色淡定从容,从床旁拾起一片水色长袍,给自己两个手臂都串满那翠绿镯子,卷了卷头发就扭着屁股出去了。郑光明手拿总统府电报,只觉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他去年刚从黄埔毕业,这东西对他来说还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从小耳濡目染,反而对女人身子没什么意思了。这会儿看见他爹放浪形骸的躺在床上,一副高潮结束被轻薄的贱模样,郑光明只觉得裤子紧得要命。
3 d- S; B; D0 a# x8 b他拿手背敲了敲门,郑乘风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见到是他,又稳稳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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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啊。”他嗓音懒洋洋的,“来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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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毕恭毕敬走进去,对他亲爹那叫一个爱恨交加。手里捏着的那纸电报早就被汗浸得有些粘薄,他咳嗽一声,将电报往床头柜上一拍,转身就准备走出去。亲爹裸体实在太过香艳,郑光明觉得自己作为亲儿子都没有看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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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对他仓皇逃窜的行为不予置评,轻哼了一声,就从床头拿起那张电报开始读。他摞着身子,呼吸短促,倒也不是急的,只是心脏稳下来需要时间。刚想要抬头让郑光明回信,这小子已经跑的没影了。
% J; A8 {* h8 Z& {5 Y% P; I1 C# a“傻小子。”郑乘风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亲生宝贝疙瘩真是可爱的紧。
" _/ i4 G8 M' p$ D9 a还不知道这可爱疙瘩此时在茅厕里狠狠撸自己鸡巴一边咒骂自己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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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郑光明看着滴落在地上的几股浓精,心里想着那姨太太在他父亲身上翻涌融化的模样,只觉得怒气上涌,差点没把墙上的薄砖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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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总会期待自己的父亲比起圣人更接近正人君子,这是成长的常态。郑光明亲娘死的很早,现在的干妈二奶都是郑乘风的情妇。小时候光明没有娘,反而更黏上郑乘风,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一米九几的帅老子简直是天下第一伟大,那几个朝野将领,川兵粤军,哪一个不对他爹点头哈腰,听他父亲的枪杆子说话?高中之前郑光明就天天盯着郑乘风的公狗腰遐想菲菲,只觉得这腰盘天天浪费在给女人浇灌上实在可惜。郑乘风那时节,地盘攒得无限大,十里八乡的铁路都是他亲自签着建造的,郑光明站在狭长的人群中,看见他穿着军装的父亲,墨绿色,被太阳照耀得像个英雄,胸口别着绽放的大红花,漂亮得几乎飞人。他大咧咧做着剪彩仪式,末了和几个建材老总、交管部的人互相牵手,把那几个老头子都弄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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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一切在郑光明去黄埔的时节里变了,四年到头他很少回家,郑光明曾想着做和郑乘风一样伟大的军人,那时候他还算是郑乘风名正言顺地独子,结果一脸喜气洋洋的拿着毕业证书回家,就看见郑乘风膝头上又添了个嗷嗷大哭的小肉团子。郑光明脸都气歪了,合着准备让父亲刮目相看,这骚爹就勾引出了个儿子来?郑乘风不察郑光明黑脸,只说这小婴儿刚出生没几周,他的宝贝儿子就从苦寒之地回到故乡,这六月真是个喜月啊!随机大手一挥,白桌红布,北京师傅连炒十个小时干了一大桌子菜,郑乘风和人觥筹交错,喝醉了将脸贴在郑光明脸上,紧紧地。
3 S; w" P* [. d }1 @他是豪迈了,郑乘风心里的苦谁能体察呢?还不是和他爹你一杯我一杯。那是郑光明成年之后距离自己亲爹最近的一次,只见那漂亮的丹凤下垂眼附近生出许多性感的鱼尾纹,父亲身上酒味弥漫,那鼓胀的裤裆旁边还别着一根更鼓胀的枪杆子。爹硬朗的短发,鬓角处也生了些银白色,更显得他熟透,而那层裹的军装底下有时什么一番光景,郑光明的口水都要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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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光明,喝啊,你是不是瞧不起你老子?”郑乘风看他儿子紧巴巴的样子,心里很不满意,说是难道给你关照给少了,银票给少了?老子把自己的好马儿都分你一匹了,还想怎样?你莫非想要老子的老婆?他捏捏郑光明那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直感叹没有小时候那么软嫩了,转头一个小女人就抱着那刚足月的婴儿上来供郑乘风逗弄,结果他一嘴酒气差点没给婴儿呛死,女人赶紧又给抱走了。
" m$ R% k' `- b+ X. w2 Q郑光明在旁边冷冷地说:“弟弟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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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笑眯眯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宠爱。“你起好了,将来可要爱着弟弟!”
& K: O q& r1 x! Q; N) n4 n- @郑光明只说:“爹,我想闯荡去,隔年我就离开家里。我同期的同学们都去前线了,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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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边的响声蓦然就沉默了。半响,只听得郑乘风将酒杯慢慢往桌子上一放,就说:
& _! T4 D8 `* o5 q& i& M“光明,你把事情想简单了。”
1 Y5 s3 r1 Y& X: A他爹说的这个话倒确实,郑光明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满眼都是飞着红晕的亲爹的模样。只怕他和他老子滚床单,他老子得拔枪毙了他。这会儿郑光明还不敢把心里的小九九全盘托出,只是附和了几句,说我再想想。弟弟的存在让郑光明感受到了危机感,本来自己是郑乘风的掌上明珠,独子中的独子,拔他亲爹胡子都陪笑着说儿子劲真大的存在,现在则荡然无存了。郑光明很明白,自古以来长子担责,幼子享乐,说白了,养孩子是一场风险投资,郑乘风是见惯了沙场的,他知道光明的未来还是个未知数。
/ n7 p2 R( T: V8 r所以更要及时行乐了。郑光明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父亲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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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反而笑了,他喝的乱七八糟,嘴里一直红热的往郑光明鼻子里钻。往日威严高大的父亲形象已经软成了一团泥。老东西嘟囔着:“回去了,回去了。”郑光明心领神会,勾着他日思夜想的公狗腰把他的这个傻爹搂回房里。眼看着郑乘风裤裆里的那玩意儿翘得老高了,郑光明不由得
无言捏捏鼻子。真他妈骚。他看他爹毫无意识的昏在床上,恨不得一脚把他爹干废了。这地方是郑乘风自己的地方,要是回他爹那张比妓院还脏的床上,姨太太一个个如狼似虎,郑乘风肯定得来个一夜七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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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这老子又给他干出几个弟弟妹妹来,郑光明是真的会大发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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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比夫妻更在意第三者。分享是狭隘者的抉择,如果是郑光明,他咬死他爹也不允许他爹再胡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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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叹了口气,郑乘风在他旁边已经鼾声如雷。梦话里搅拌着对郑光明黏腻的爱称,一会儿又说起什么“地块”“租界”“练兵”,活生生一个孔武有力的军人。郑光明有些口干舌燥,猛灌了一瓶隔夜水下去,凉得反胃。他也扯开自己的军装夹克,把老子的衣服也潇洒一脱,露出那线条分明的身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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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小时候经历过饥荒,吃的总是不多,当了兵以后胃口慢慢变大,倒也没有胡吃海塞的习惯。他珍惜粮食,给自己盘条练得细顺,是个标准的倒三角造型。屁股这两年才翘大起来,原本记忆中还不算肥硕,软在床上,四十八岁的郑乘风像一只休憩的黑豹。郑光明和他恰恰相反,从小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反而有些营养不良,他最爱吃甜食,什么酥饼豆糕都往肚子里塞,塞得一点油水没有,徒长两颗坏牙。他比他父亲细瘦的多,在黄埔打了四年军体拳,看着还是一推就倒的纤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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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生气。合着给父亲的裸体行了个军礼,自顾自坐下来脱着鞋袜,把一堆东西踢到和父亲混着的一处。将父亲的裸体从被子里捞起来,确认这老东西没有一点反应之后,他就从背后含着郑乘风的耳朵根,一边吸他一边用两只手玩他的乳头。骚爹给玩的那是一个劲哼哼唧唧,舒服的很,郑光明被他哼唧得心痒,压到他爹身上对着磨,两根性器贴到一起时明显郑乘风和郑光明都舒服得喟叹一声,郑光明羞得两耳泛红,郑乘风却浪得扭来扭曲,一直大声哼叫着,大概是把光明当成了哪房姨太太。
/ l n8 ~# w# J& [6 A7 ^& R6 _! u) f" y郑光明还没来得及进一步猥亵他爹,他爹就一把扯住了他,郑光明以为自己要被亲爹毙了,没想到郑乘风把他扯下来,一把埋到胸口亲嘴,带着酒气的舌头沉甸甸塞进郑光明的嘴里,他也动了情,毕竟是朝思暮想的亲爹,亲个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郑乘风得寸进尺的,一边亲一边摸着郑光明软滑的身子,这小子在军校看来是偷了不少懒,简直一点儿军人的皮毛都没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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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哪管这个,他大脑过载,这会儿已经在想怎么把他爹操个底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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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还不知好歹的摸着他的鸡巴呢。
+ C( p" D" S6 u也好,也好。郑光明抿着嘴似狐狸一样的,你就摸吧!把你儿子摸个爽!看你清醒了之后就知道自己做的什么好事了。郑光明起来简单穿了个衣服,就当自己是被郑乘风强按上床的,给自己弄了个衣冠不整,接着就是爽玩他爹的那根肉屌,一边撸一边掐,把他爹玩得抖成一块豆腐,到最后差点射出了哭腔,含着他儿子的嘴恋恋不舍地睡过去了。
+ S" _! @. b; k! s郑光明很高兴。他得谢谢他那小弟弟,吃他爹的日子要进入倒计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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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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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从床上醒来,郑乘风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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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只觉得一身怒吼从身边传来,半梦半醒之中,可怜的小子就被他爹拽住那松垮垮的领子,一咕噜摁到床头上去。郑光明赶忙大叫起来,试图获得他爹的半点同情心,就见到全身赤裸的郑乘风气喘吁吁,脸红得要滴血,慌乱的用手推着他下巴瞧他的脸。
7 q8 z7 k6 I( t, Q郑光明感觉有些好笑:“爹,没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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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阴沉起来:“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8 @$ \' e' v1 g* N: t, V! T6 T郑光明挑眉:“那可要问你这老混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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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一愣。“什么我自己?”他边说,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宿醉的疼痛还麻在尾椎骨,这会儿从头顶看到自己膝盖的距离都有些高得眩晕,郑乘风只觉得腰盘酸软,早上刚醒来时更甚,好像在冷水里浸透了三天三夜,刚想问是哪房的姨太太这么有本事,一晚上把他榨得头昏脑胀的,迷迷糊糊拉扯过去,定睛一看,他妈的居然是自己那个死小子!
1 d! C3 N4 U& y: B( p$ q2 V$ k) |“看来爹是一点不知道昨晚怎么啦。”郑光明假装委屈的说,“爹喝得酩酊大醉,直惹肖阿姨、柳阿姨哈哈大笑,我见不得父亲这般丑态,更何况阿弟也一直哭闹,便送父亲回房,想着先在儿子床上过点凉水, 没想到父亲是犯了酒昏了,还没等我将水凉好,自顾自脱了衣服,还一边搂儿子上床。父亲,您力气真大!儿子一是不敢违抗,二是怕父亲伤着,就由着父亲来了。”他坏笑了一下。“好在父亲酒量不小,醉得没力,只是解了儿子衣服,然后上下撸了儿子一把,一边撸儿子的胸,一边蹭儿子下边,儿子实在是痒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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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郑乘风羞愧得恨不得拿枪毙了自己。他慌乱的左看右看,自己那显眼的白内裤还好端端躺在地上,自己昨晚莫非真把儿子当成女人,就地轻薄了一番不是?他着急忙慌的看向宝贝儿子的俊脸,郑光明嘻嘻哈哈的笑着,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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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昨晚就是亲的我这儿。”他见郑乘风慢慢将领子松开了,后悔万分的倒在床上。郑光明说道:“儿子不怪父亲,这事儿你知我知,父亲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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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叹息着捋了捋自己的短发。“此话当真?”他感动的看着儿子,“父亲弄疼你没有?”
% O; g5 V! R" V) x5 P" I郑光明得了便宜又卖乖:“疼,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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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脸上火急火燎的。“是爹不好!爹给你道歉了!爹给你抽三下脸,你好好原谅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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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知道这是父亲的规矩。父亲原本从山东发家,汉子的规矩是谁做了亏心事又不想说出来,就到受害人面前扇自己几巴掌。这本来是战事繁忙无处顾及儿女情长的缓兵之计,郑乘风做了军阀头子之后,这种习性反倒流传下来,毕竟本就是大老粗一个,也不懂什么山盟海誓,只想着负荆请罪,求宝贝儿子原谅。
. ~0 i4 e8 Y) e F n“扇脸有什么用呢?”郑光明假装不满意的说道。“我也爱惜父亲,我不要父亲脸肿得老高去开会,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看到父亲脸上挂彩,到时候又要怎么解释?”他摸了摸郑乘风涨红的脸蛋。轻声笑道:“不过父亲莫怕,孩子有办法,让您既心里过得去,又不让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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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看到儿子如此体贴,当下感动至极。忙问:“什么法子?你快快说来。”
2 D2 D+ l6 s7 i3 v郑光明说:“父亲昨晚拿下面那凶器磨蹭我,儿子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会儿得让儿子扇扇您那下贱玩意儿几巴掌,不然说不准下次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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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愣住了,不过这会儿他急着撇清干系,只道是一是精虫上脑犯下的过错,下面这东西扇了就扇了,反而比脸更好,旁人看不出来,便急急挺直身子,跟个雏儿似的把自己那下半身怼到儿子手心里。郑光明看爹那副真诚急切地样子,绷紧了牙关没让自己也硬起来,只是笑笑说,“爹心里有我,那可受好了。”只一巴掌就啪的打下去,结结实实打到他爹光滑粗软的肉龙上,威武神气如郑乘风,这会儿一猛子竟红了眼眶。
! f& j( U" u& k4 S他痛苦的嘶嘶喘着气,两手却稳稳当当的放在膝盖上,这一秒钟他梦回二十八岁之前的军营,那时候他们跪在地上让老兵骑着踩手心,骨头断了都不带动一下的。这会儿,只要是郑光明对他施虐,郑光明就是长官,他怎么敢忤逆长官的意思?即便浑身经血差点逆流,肉屌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郑光明颇为好笑的看着他亲爹的反应,下手又是一巴掌啪的扇过去,郑乘风浑身都被打得抖了一下,郑光明假装心疼地说:“爹,疼么?要不就两下?”郑乘风怒道:“瞧不起谁呢!三下就三下。”他又提了提腰,那肉屌竟然有些抬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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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冷笑:“真贱。”还没等他爹听清,就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这回不但扇得前端流水,更是把郑乘风两颗卵蛋给扇到了,这操了女人半辈子的男人哪受过这种酷刑,只见他吃痛的耸下身子,跪倒在他儿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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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假惺惺心疼搂上去,摸了摸郑乘风湿汗淋漓的额发,道:“懂事儿了没?”郑乘风乖乖低头,懂了,彻底懂了,不能借机发酒疯,也不能占儿子便宜!郑光明笑得很无辜:“爹,可没说我生气了啊,你自个儿要惩罚自个儿,跟苦行僧似的,孩子多爱您,才不乐意见您难受呢!”他玩笑的摸了摸父亲那被虐的贱玩意儿,怜惜的蹭了蹭,对还在皱眉的郑乘风耳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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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N" r- T7 H, D: T郑乘风莫名其妙的盯着他。“说啥呢?”他责怪了一句,火急火燎的忙着穿衣服。“哪还有下次啊?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他也不敢再看郑光明一眼,瘟神一样的,着急忙慌下去吃早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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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只盯着他的背影看。他在回味手心那处的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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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三下下去,弟弟妹妹们的事情大概能歇下个一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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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V ]0 x& W% w' d" M郑光明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 x, N$ d, T2 l8 q从小要星星有月亮的孩子,对父亲的感觉那就是敬如天神,只不过郑乘风硬要作贱自己,在郑光明面前也不懂得避着些,只化身欲望的野兽,肆无忌惮的征服着一个又一个漂亮女人。一面自己在床上和情妇们打得火热,一面又逼着郑光明念什么中庸大学论语孔孟,郑光明辩驳说老爹你自个儿当山大王的时候不都不识字儿吗?就立刻被郑乘风骂回去,说老子让你干啥就干啥,屁话怎么这么多。
, Y( G) B9 P+ _7 W% r1 [8 \后来送郑光明去黄埔,也是个一声不吭的。郑光明那时候已经被养成了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虽然聪明伶俐,但是根本吃不了苦,每次轮到他爹老生常谈的教育这个那个,他只会嫌弃今天炒的青菜用的是猪油没用菜籽油。刚到黄埔那会儿虽说都知道郑光明是老郑的亲儿子,但是这老郑,一整个学校里能有几百个,老李,老陈,军人子女们都齐聚一堂了,比起老子那可真是谁也不输谁。郑光明心服口服着学习,终于用四年把自己练得坚毅刚强,勇敢又不缺头脑,正想回家好好做父亲的左膀右臂,却能被他爹这四年的浪荡气得头脑发晕。
; a) a7 K% Y: \- ?9 b D8 G母亲的旧碑已经被撤下,换成不知哪家少妇的艳照,周围摆着康士坦教堂海报,还有一摞一摞的油报纸。郑光明只能通过想象缅怀逝人,他将军帽放在手心里,默念了半分钟。
. C9 F n+ x! d8 g1 l回房,吃饭。小辣子鸡丁,清粥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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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在旁边嘟囔着菜咸了菜咸了。
. K" ^) R2 H9 G# }郑光明说:爹,今天开始可以带我去校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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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说:好!我都好久没去了。
0 i: P/ ^( S& a! ^/ E郑光明刚想奇怪说这校场是练兵的地方,爹你这天天穷兵黩武的怎么不去校场?就看见那肖少妇碧波荡漾的挤着一对奶子往他爹脸上凑。郑光明当即黑了脸,答案明了,他爹每天都忙着屌上那点事,哪还有精力搞实业?要不是天宫开恩,南京四年无战事,郑光明书读不到一半就得给郑乘风奔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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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那个傻弟弟也来了。
- g1 N6 I5 J8 I5 Q& s4 G郑乘风立马变了一副脸色,喜上眉梢的逗弄着小肉团子,他爹本身脸长得好看,岁月又刻上几抹裂纹,那是一张远远见了都不敢惹一下的长相,唯独对着这小肉团子,郑乘风所有伪装都被全部歇下,那些个扎人的利刺疲软下来,变成明媚的爱抚,他爹笑着,把手指给小婴儿抓着玩。侧面看去,他爹军装整齐,却抱着这小子,可谓铁汉柔情。
# V0 q% Z' A7 |+ E# ^6 N8 p0 ?郑光明抓了抓手臂,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属于同类别的场景已经变成了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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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聊发少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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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郑光明正看着地图,却听不见郑乘风说话。他奇怪的向旁边看了一眼,就看见郑乘风夹着腿,一脸古怪的侧坐着。郑光明耐心的贴上去,一边揉他爹的大裆,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爹,可是疼了?儿子扇您那狗屌给扇肿了是不?你告诉儿子,心里气不气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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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被他说中,本身觉着儿子给自己揉屌实在是奇怪,但是耐不住郑光明一脸恳切的眼神,再加上他儿子现在是名正言顺地优秀毕业生,仿佛天然就和下三滥这词儿撇去关系。郑乘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自己这些年来确实沉浸在爱欲里不可自拔,儿子回来了,自己的心又放下一分,忍不住就做了个天昏地暗,没想到昨晚昏头到连儿子都下了手。他大大方方张开腿让郑光明摸索,一边咬着牙看窗外,道:“我倒是没有……心里没有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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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轻轻用大拇指来回爱抚着那早上被他虐待过的可怜东西,听见郑乘风说:“倒是担心你对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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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说什么笑话,爹供我读书,我爱惜爹还来不及呢?”郑光明笑得像只洁白的小狐狸,这手上可是一点没停,简直是妓院里拿命的姿态要把他爹给撸顺溜。郑乘风慢慢就觉着有点不对劲,自己这丧兮兮的玩意儿,怎么正在军裤里抬头了?又疼又麻正纠缠着,司机还忽地一下踩了个刹车,那东西顺势整个儿隔着裤子贴到郑光明手上,这儿子又和爹咬耳朵:
0 E7 H! d8 W% S2 b& i“爹,好硬啊。”他笑道。“要到校场了,怎么办?我可不给那些新兵蛋子看我爹这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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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有些抬不起头:“你爹读书少,你可别拐弯抹角骂我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郑光明就直接顶了他裤子,手兀自伸到郑乘风裤子里边儿,扯开内裤,摸到早上刚扇软的肉龙上。郑乘风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怒了,也只敢小声的怒:“光明!你小子干啥呢?”郑光明一脸淡漠。“我帮爹解决一下,不然呢?爹不会以为我想帮这个忙吧?不过是从了老子的姓,儿子也不想面上无光罢了。”说完就转头回去看自己的地图册,手上却一点没听,大开大合的撸他爹的肉屌,那个可怜的玩意儿本就被打得兴奋异常,被光明那柔软又带着枪茧子的手刺激之后,郑乘风马上只能捂着自己的嘴缩到车门旁边,张着大腿在疾驶的轿车中被儿子撸管的份了。
/ j6 l& ]3 W. v9 t. T/ f' ^郑光明这会儿,军人之冷漠尽显。手上的图册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他的右手还在他老子的裤裆里飞快撸动,大抵都会以为他是名副其实的郑家少将。司机不得不听到异响,他奇怪的向后视镜里看一眼,就看见那一脸冷漠的郑公子,和已经瘫软在一边,脸上飞着红晕的郑老爷。
8 d" h* ?( O" {8 K* f5 [“老爷。”司机说,“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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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你的车!”郑乘风粗声粗气道。他恨自己这头脑发达的天才小子,自己日思夜想的凶器居然在他熟练的套弄中缴械投降了,早上刚被扇过的三巴掌还历历在目,郑乘风不由得将脚伸的直了些,感觉那纤细中带着粗粝的手一会儿玩弄他的囊袋,一会儿粗暴的套弄他,一会儿又用指甲抠挖最前端,直到他蓦地仰起头,感觉郑光明一把狠狠捏住了他的鸡巴,大汗淋漓的缓过神来的时候,郑乘风已经射了一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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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脸上毫无表情。他将气喘吁吁的郑乘风拉过来,搂着,又和他爹将悄悄话,只是侧了侧头,手上那地图册还很平静的攥在手里。
& a- p4 b2 b+ D“爹。”他说,“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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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得红着脸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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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笑了,那种很儿子很孝顺的笑,将郑乘风放开了。“我和那三房姨太太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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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郑乘风感觉面子全无。“把自己和你爹的老婆比干什么?”
u# c6 o3 o7 s4 [7 s7 X( g4 w“老婆不一定和儿子似的这么体贴您那根玩意儿。”现在郑乘风真的想毙了他这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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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风大。郑光明下车前正了一下自己的军统帽子。
8 V w. g+ k- Z2 ]: D8 q( X5 i9 H他爱惜这帽子,和爱惜自己的枪杆子一般。这帽子还是他爹毕业的时候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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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一看,郑乘风跌跌撞撞的从车里窜出来,精液糊在裤子里的感觉肯定不好受,郑乘风走路的姿势都怪怪的。
& h2 U2 H) c8 y# F+ w' a( m4 @还好内裤是棉质的,吸精水,裤子是涤纶的,恰好防水,不然校场的这帮年轻人会以为郑乘风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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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心情大好,搀扶着郑乘风看校场。军营的训练时间很早,其实这会儿大多数营都歇兵了,倒是来齐了三路长官,见了面就啪的对郑乘风和郑光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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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一个站得最挺,迫不及待来牵郑乘风的手,道:“老哥啊,好久不见了!刚吃过你家二宝的满月酒,我真是想念你啊!”他又转过去握住郑光明的手,打了一下他的后背:“光明!眨眼长这么高了。”
/ ^* s3 _. g# J( Z7 {1 b0 ?) P7 H郑光明也笑笑。“舅舅。”
* P0 _/ k0 a+ E妈妈的哥哥。
5 T* ^5 @* j2 I2 w& j+ y. U“姐夫,你怎么面色那么不好看?”蒋齐又急急的转过来看着郑光明,他用手摸了摸郑乘风的脸,奇怪的说:“也没热度啊,怎么这么红?”郑乘风不耐烦的打掉那只手,说道:
; p. G2 @8 \/ N8 x* z“车里闷。”
# q* e" k7 z) E& N- `他是不愿意和蒋齐多说话的,不常来校场的原因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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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齐是很经典的那种,军人。他性子有点死,也没有郑光明那么敢下赌注。这么说吧,蒋齐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胆子都没有郑光明大,他没血性,甚至有点儿绵软,军队的指示能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的照做,但是要蒋齐出个兵谋个反可就能难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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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舅舅的豆子饭焖的好吃,郑光明遗憾的想,好久没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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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黄埔见过蒋齐的儿子蒋恕欧,跟他爹一样的绵软性子,缠人,他学弟,这会儿估计还没毕业。这父子俩可谓是像得无可指摘,好事坏事一起继承了。
& {3 b5 P3 r( |. S+ ~郑光明有点惆怅。他和郑乘风像吗?他往旁边瞥了一眼,郑乘风这会儿正在埋头看蒋齐给他列的军备表呢。
" ]& g5 E6 @. U$ `8 X唉。郑光明意犹未尽的想。回去还得再开发开发他这个脑筋死蠢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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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1 F( `* r9 ^+ ]5 Q第三章+ }# X2 e/ M,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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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郑光明29岁,郑乘风4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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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商务会于苏州成立,一纸委派书当日即快马送到郑家老宅。郑乘风年末应职,走马上任,携银六百两,金元宝七十二对;彼时中华民国始过圣诞节,委托信被点燃,夜晚郑光明穿上青黑军装穿戴整齐,随郑乘风将信件灰烬倒入孔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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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前往丽水教教堂礼拜,郑乘风哈欠不已,郑光明站在他后面,看着亲爹一歪一歪的脑门不禁暗笑。
2 j' d6 l& S' F% ]1 E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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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郑光明从黄埔回来,父子二人愈发亲密无间。同吃同住同睡,有时郑乘风累得连小肉团子也抱不动。小肉团子夏天受洗礼,随二姨太入籍天主教,取名单叫直,大名郑直,字长安。这名字最后还是从了郑光明的意思,大哥光明,小弟耿直。1919年郑直满五岁,泥瓷宝刀耍得激烈,满地乱跑,问爹什么是兵法,什么是“歇斯底里”,什么是“动画片”;郑乘风合眼休憩,旁边郑光明静静用芭蕉扇对着父亲的脸扇风,郑乘风懒懒动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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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大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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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雨水泛滥,长街被暖阳淹没,敌人的血滋补观音树,叶厚肥大,蚊虫繁多。郑光明每周都要去看枪毙表演,回家之后口干舌燥,压着父亲捏玩,郑乘风一开始生气,后来被捏揉的没法,只说是轻点慢点,然后瞪郑光明一眼:“没大没小!”郑光明已叫他爹习惯这各种滋味,闷热的北平,裸露的肌肉,父亲的肉腰,光滑的背脊。四月,他黑色的眼睛,鼓胀的胸肌,榻间翘起尾巴发情的母猫,雨水堆积的叶丛。郑光明用布满枪茧的手细细摸了,直到那要害部位,被郑乘风猛地一拍。
/ l; D$ K+ y/ R6 i% y“玩上瘾了?”他似是忍无可忍,来了一嘴。
7 i4 l# P. s3 f* i郑乘风胯间那玩意儿对于郑光明有无穷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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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五岁的郑直面前也没忍住亵玩他爹,将手伸进郑乘风松垮的军裤里,轻轻捏到顶端就快速撩拨起来,将那肉头摸得淫水直流,郑直那古灵精怪的眼睛也就不得不朝郑乘风那边儿看去,古色茶几勉强遮挡住胯间凸起,但是爸爸和哥哥的面色显然不太对劲。那孩子手里举着皮球咕哝,歪脑袋看见无所不能的亲爹涨红了脸,哥哥却一脸平静,好似在抚琴一般。他哥哥像画中人——在那个年代中,郑光明细致温柔似女生,狠毒冷淡似男生。他细瘦得犹如不是郑乘风亲生的一般, 不过耳鬓厮磨,他父亲逐渐挺立,腰胯难耐的磨来磨去,有种难舍难分的相像。
" L* ^' e7 c- c郑光明被逗得险些红了眼眶。积年累月,压着郑乘风干了不少折磨事儿,只是一向是郑乘风爽的遗精,郑光明自己却没怎么爽过。父亲总是这样,初时忍耐,仿佛没感觉到一点儿郑光明的动作似的,直到被一点小小的勾引点燃,开始摆动,开始呻吟,开始张开双腿,他从不向后或者向旁边看郑光明的脸,从郑光明的视角来看,他只能看见父亲银白色的鬓角,那些充满诱惑力的、精美的胡茬。他在耳边深深叹了一口气,快速套弄起来,摸到郑乘风绵软硕大的精袋,釜底抽薪撸动着,直直让军阀头子不得不伸长脖子,喘着粗气射出来。他咬紧自己的后槽牙,却抖得像案板上的鱼,郑直不解哥哥和爸爸在做什么,有些无奈地评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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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又挠爹爹痒啦。”
7 i- S' F4 D \- V7 w3 F郑乘风一颤,倒在郑光明怀里大口喘气。郑光明笑眯眯瞧着小弟弟,对郑直道:
5 d$ u- E+ K! l- O+ ^, Y+ Q+ m: y“长安,去找妈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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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的时间都没和郑乘风搞上,也算是郑光明的遗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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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尤其的傻——有时候做儿子的也猜不透亲爹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是”那位人物“座下的大红人,整个三省中的巨头里要是没有他老子的名号都得变成一盘散沙。那个时代中最骄傲、最冷血的传说,在郑光明的手上有点像个僵硬的木头小人。他看向他的目光绝非暧昧——有时候郑光明能在郑乘风的眼中看到一丝疑惑,尤其是他把嘴唇包裹到他的性器上的时候。他舔过郑乘风的乳头,吸过,咬过,他也粗略的戳弄过那个未曾破开过的小孔,郑乘风都反应不大。他只是尤其疑惑,尤其困扰,他不知道郑光明到底想要干什么。
" q, `. @ N! H" z( M, B& R“给你找个老婆?”他忍无可忍,最终说道。
: z7 f5 K4 j0 c盛夏疾风,郑乘风撇掉自己偏房一个情人,说是送给郑光明玩玩。他莫名其妙喝的有些醉——醉在不该醉的深夜,郑光明脱光衣服在枕边摸到一个油光水滑的肉体,他头脑混涨,晕眩异常,眼睛对不上焦,只觉得那具躯体散发一阵奇异的香味,这香味令郑光明尤其警觉。他霎时间苏醒,猛地坐起来一看,郑乘风的这小情人他认识,最小的那一房,比他小了整整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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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郑光明很无语,下面硬得滚烫。小情人有些苦闷,误以为郑光明不喜欢他。她说:“可这是老爷叫我来的。”郑光明冷笑。“我爹操过的女人还让我操?他疯了!”小情人被他吓得掩面,说:“我二月新嫁,鞭炮刚放完,老爷不曾来过小女闺房呢。”郑光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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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他天天晚上与亲父戏弄,郑乘风也没精力搞他那几房姨太太了。路过春花楼也没兴趣,面色发白的疾步走开,难怪姨太太们都怨声载道。
' ]5 c7 i; P/ \; F, o6 }郑光明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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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还是没敢给亲爹开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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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每日都在院子里拍皮球,红色的伯德哥橡胶皮球,他边拍边数数,郑直已经能从1数到10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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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总在郑光明怀里睡着。战线吃紧,后方紧吃,蒋齐升官,蒋恕欧毕业回家,郑乘风既要忙军备,又要忙商会,回家还得再伺候这个不省心的大儿子,每天都累得脚软手软。
8 Z, E- ^2 P o8 W/ j+ u" }( Q后来有一天郑乘风实在是受不住了,只求郑光明放了他。彼时他被扒得赤身裸体,端端躺在粉红色文章中,颤着身体任由郑光明亵玩,他父亲坚毅漂亮的脸上,时有时无闪过无助与茫然,在他艳丽的情史上,从未有一种性冲动能这样令他起鸡皮疙瘩。郑光明不由得想到郑乘风与姨太太做爱时那颠鸾倒凤的旖旎景象,那时他父亲开疆拓土,依然是最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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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用手一拉扯,郑乘风的骄傲便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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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的、认真的抽泣起来,因为郑光明已经这样逼迫他射了六次。他早上恶补枸杞花生糖,也没能逃过郑光明戏谑的手法。他儿子文文静静的,如同那圆底眼镜的教书先生一般文雅,怎么剐蹭起亲爹来下手这么狠?郑光明难耐的摇了摇头,恳切地对郑光明说道:“儿子,爹很累了,能休息吗?”郑光明明显有些不高兴,他直说道:
$ [1 ~" Z1 e' A' D; t: v5 J+ d- u( H“每次都是爹舒服,我都没舒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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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叹息道:“那你也脱了衣服来。”
* u- f5 E* M: V9 ^* D+ s, k郑光明顺从地照做了。他慢慢脱掉军绿色的外套与米白衬衫,露出比父亲白皙许多的肩肉。他身材匀称细长,甚至有些营养不良一般的消瘦,与他身材壮硕丰满的亲爹相比,他确实狼狈了许多。郑乘风有些呆滞的抚摸了一下儿子光滑的身体,似是想不到郑光明真是这么瘦了。他啪一下坐了起来,郑光明问:“爹要怎么让我舒服?”感觉郑乘风掀开了被子,“爹,你也要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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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用专心致志的舔弄回答了他。郑光明霎时头皮发麻,他”嘶“的抽了一下,一把将父亲的脸闪开。郑乘风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他:”怎么了?“他真像个不知死活的小马驹那样天真。郑光明阴沉的盯着父亲的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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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 z. e. u" B$ `: F$ }4 [0 l7 E郑乘风有些尴尬。
U8 }. g9 R1 l# F1 s. S“你在舔我,爹?”郑光明的声音难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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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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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与他对视。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 _/ S! p( D# ^- x“舔,爹。”他说,“我喜欢,爹,快些舔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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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慢慢低下脑袋去。这个角度,郑光明可以看见他爹象牙色丰满的背部肌肉是如何紧绷的,他父亲的薄唇很快吸住了儿子的性器,那玩意儿的硕大程度几乎和他差不多。不过郑乘风并没有在意郑光明的反应,他正在疲于和嘴里边这个又硬又烫的东西作斗争,整个大脑中都仿佛徘徊着亲生儿子的体味。他没有注意郑光明的呼吸愈发急促,也没有发现儿子的一只手已经扣到他后脑勺上。真当郑乘风苦恼应该要怎么才能慢慢让儿子缴给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蛮力将他的嘴唇顶到了最深处,他白眼一翻,险些窒息,那嘴唇显然已经碰到了亲生儿子最脆弱的卵蛋,从未给人口过的军阀头子被这一记深顶弄得几乎昏过去。
/ x/ n% Q; R7 _; _郑光明却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人。他父亲口腔柔软,似是新开苞的藏红花,将他服侍得爽极。也不管郑乘风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议,郑光明直接上手操干起父亲的嘴巴,他直直跪起来,制住父亲强壮的脖颈,双手捧住郑乘风的脸颊就操弄起来,那白白的沫子也从郑乘风的嘴角溢出,郑光明顶操了至少六七十下,其中基本上都要深到郑乘风的喉咙里去,最后他猛地夹住郑乘风的脸颊,将浓精灌入父亲喉咙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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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喘了一口气之后抽开,将已经瘫软的郑乘风抱住。他有些怜惜地将男人嘴角的精液擦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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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怎么今天这么开窍了?”他吻了吻郑乘风的嘴角。后者此时还沉浸在自己被儿子口射了的事实中难以回溯。
& e- T8 a& w: J4 P2 z% j几分钟之后,赤裸的男人定了定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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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有事相求。”郑乘风小声说,“只是你一直抱怨北平闷,又缠着我日日勾兑,我有些……我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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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说。”郑光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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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齐司令要去哈尔滨,我下的令。”郑乘风道,“但是他儿子恕欧——你义弟,要做肠胃炎手术,现在还在洮南的医院里出不来,主帅缺副将,你要愿意,我让你跟着去。”
1 X/ I. h) i/ c/ j w8 {" y7 V郑光明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8 h/ m% c* o6 N0 p郑乘风苦笑:“你可以去医院探望你义弟。”
0 r3 G/ ]6 u' v5 k“这么说,我又要与父亲分别了?去几日?”
7 p% s2 j5 p1 N) y7 h“不会很久的。”郑乘风含糊着说,这会儿他软绵绵的性器又被郑光明捏在手里,“只是哈尔滨很冷,你去辛苦了。几周的时间,爹盼着你早日回来。蒋齐这次要去和刚逃回来的特务接头,你去帮衬着,到时候那位有赏,我想让你上上台面。”
, ^+ d% j2 }: L2 R% D1 e! G& @郑光明只顾着亲吻他爹的额头。“谢谢爹。”他静静微笑道。“爹怎么不惹人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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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郑乘风脸非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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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 T( _/ z! G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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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平前一周,郑乘风未曾再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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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亲生儿子口交这件事仿佛是一件浅尝辄止的噩梦,话到口边便顺势咽下,更令郑乘风颇为惊悚的是,这件事并不是郑光明要求的,而是他老子郑乘风主动动手的!他不是被逼的,也不是被胁迫的,只是积年累月的把戏一般,他在那一瞬间中被什么情绪击中,慢慢挪移下身子,将双眼对齐儿子胯间那条他见过无数次的东西,紧促的呼吸着。
2 f4 `% R% B$ A$ l0 `( l男人嘛。照理来说,军营里见得多了。
3 V. Y- a0 b3 u1 ~1899年盛夏,郑乘风在山东围炉澡堂内与投降的粤军洗澡。那个时候郑光明还是个小屁孩,被奶娘捧在心窝子旁边,郑乘风阴沉着脸举着教鞭,看着赤裸的一丛一丛男人们自动分开到两边,站在简陋的花洒下。他们大多数人都皱着眉,沉默不语,身上沾满血污和泥土,活像牲畜一般勉强遮盖自己最下贱的部位。郑乘风扫视着队伍,有学生模样的小孩,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最多的是比他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中年男人们,粤军远涉千里,此地早已不是故乡,他们被折磨得面黄肌瘦,平淡的展开着自己的身躯,栖身拥挤的花洒下,任凭腾升的水雾慢慢淹没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们屁股挤着屁股,胸膛贴着胸膛,一言不发,郑乘风看见他们面无表情的冲洗着自己的性器与大腿,将又薄又滑的肥皂充盈起臀部,一股浓烈的香精味瞬间充斥整个澡堂。
9 t' z$ X7 I: j# K9 P+ s郑乘风吃过打败仗的苦头,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奇怪的是,当他冷冷地扫视这帮麻木的粤军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这些人似乎缺少人引以为傲的自制。他惊讶地看着一些男人缓慢的、自然的帮助同伴搓背,这些强壮的男人的双手刮过对方的胸肌与腰杆,那粗糙的、器具性的肢体互相碰撞,有的很黑,有的偏白。人们在沉重的哀痛中保持着井然有序,竟然为这绝望的一幕增添了几许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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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抚摸着姨太太光裸的背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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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柳的名媛很快温柔的勾脑袋朝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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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是怎么了?”他听见柳太太问道,后者正在与那条怎么也穿不上的黑色蕾丝内裤作纠缠,郑乘风的嘴角齐平,他默默看着柳太太光洁细长的双腿与那条黑色的布料翻搅着、纠缠着。他喟叹一声,用手抹了一把脸。郑乘风也维持着裸露,恍惚想起,决议将郑光明送走之后的这一周,他裸露的时间比穿衣打扮的时间还要多。他看着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体态,方寸之间都是完好俊美的皮肉,这是一具任谁看了都会痴狂的身躯,郑乘风看着自己,却莫名其妙有些厌烦。
: D7 f% `* W" B x' e! C [! g他的腿也细长,粗糙,和他儿子很像,前些日子,郑光明还用自己的腿与他勾连,他儿子漂亮得似女孩儿的那张脸上浮现说不上的媚态,令郑乘风感到一阵呼吸紧促。
) e; t. n0 i( E3 y3 Q9 k( [柳太太掐了一把他的大腿,郑乘风哎呦一声。
2 X/ ~) z; Q; a* g/ w* \“前些日子怎么啦?”她不依不饶,必须要等到一个答案。郑乘风对家眷谈不上温柔,但至少不凶残,姨太太跟随他多年,一个个长姐般烈脾气。郑乘风也不恼,只是挠了挠头,说:
9 p% t5 R: @4 g# j+ A“嗐,我没啥事……只是前几日和光明那小子商议好了,过一周把他送哈尔滨去。”
5 T! d% H$ ^# r0 M“你疯啦!”柳太太反应很干脆,“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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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长安吗!”郑乘风竭力为自己的选择正名。“光明他……他……他有些不正常,大概是黄埔回来,在北平待出病了吧!我和他说了,他似乎也很高兴,想来是我太残忍,二十九岁了 ,正是打拼的日子!每日在家看报听书,是我我也发牢骚!”
0 e0 T5 p& ]* P+ a2 K“光明少爷和您发牢骚么?”柳太太诧异的评论道,“我看他每天倒是淡定的很,您是不是嫌弃他和您走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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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郑乘风很尴尬。“总之过几日,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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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郑乘风总是只讲现实的话,剩下的要让别人自己去猜。就比如说,他说是,是因为确实不喜欢郑光明日日夜夜对他施行的性骚扰;二他说不是,是因为想来一个巴掌拍不响,郑乘风虽然不方便,但是他对郑光明之爱已经胜于一切,郑光明摆弄他这件事,在他的爱面前,已经算不得大事。所以也不是嫌弃郑光明和他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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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离世,留下遗孤,取名光明,从小爱不释手。郑乘风早年腥风血雨,日日在马背上打拼,获得人送外号常山赵子龙,因为他也和那个话本上的人物一样,背着个小娃娃七进七出。他爱这块骨肉,爱他的微笑,爱他灿烂的手势。他爱他胜过一切。性欲和本源的血脉分开,郑乘风需要一个出口,他是完完整整的男人,因此他需要发泄完完整整的性欲,有时他合掌于身下娇柔女眷的身上,看着她们又哭又爽的脸色,郑乘风一瞬间恍惚,这样的屈尊他不想出现在郑光明脸上。
8 x' F ?. s. j L0 ^: Q* _2 b- c% C搞笑。他儿子不需要屈尊于任何人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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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郑光明转头亲咬他、与他嬉戏,将樱桃塞进他嘴里时,郑乘风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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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拒绝,而是镇住了。
9 O0 j3 ~5 H% y& g9 G郑光明为他搜寻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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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儿子屈尊,而非郑光明为任何人屈尊。
! E6 G4 C; l! N* d( h6 ~+ D郑乘风脑子乱乱的。是儿子就没事了吧?唯一的亲人、唯一的骨肉,唯一的血脉,为这样的事情舍弃尊严,大概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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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空射出子弹,咚。纸板应声粉碎。孩子的啼哭划破傍晚的平静,郑乘风如梦初醒,只见郑直手里抱着皮球,俨然吓坏的模样,正抽搐着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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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郑乘风作出反应,七八个女人瞬间涌上,七手八脚的将孩子抱在怀里,有的拿着奶瓶,有的哄着拨浪鼓,还有的唱着歌,留出一个年长些的,对着郑乘风狠狠一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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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靶也不知道避着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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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有点无奈。他安分的将手枪别进兜里。
! x1 j" W- n- S7 }. w, M腕被按下。一个身影迅速贴上来,朝着他的脖子喷气。郑乘风一哆嗦,反擒拿本事不错,还没等他下手,郑光明的声音就从脑后传来。他的舌头粘腻的舔了舔郑乘风的脖子,他听见他那个亲生儿子说:
; p% ~& K2 C5 u; i0 x* J“爹,别动。”他满足的吸了吸气。“让儿子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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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风又僵在原地了。
( |$ h( L9 k) A2 i3 _9 Y& | W( @“我来看看父亲的枪来。”他颇为怜惜的说,用手拨弄了一下郑乘风的刘海。“我来帮父亲别回去。”郑乘风感觉有人在偷他手腕子里的武器,那原本上万阵中也脱手不了的宝贝,他一愣神,已经到了郑光明手心里。他冷汗涔涔,那边郑直的哭声嘹亮,一群人居然无一注意到这里。冰冷的枪口划过郑乘风的腰部,一路向下,下流的贴在他的臀上。郑光明抚摸他亲生父亲的身体,从乳尖到后穴无一放过,郑光明又在叹息。“爹的枪杆子真硬啊,都顶得难受了?”啪嗒。郑乘风的皮带扣子也落下了,发出了清脆的、金属质地的噪音,这噪音像是逼迫他清醒一般被放大了无数倍,致使郑乘风浑身一哆嗦。
$ v- _( q; z- S/ Y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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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的哭声戛然而止。
7 X D" |$ x: K郑乘风只能听见自己几乎像是要断气那样喘着气,他那坚强的身躯正在瑟瑟发抖,大脑一片模糊,他从未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有那么剧烈、那么炽热,仿佛有一团发热的虫子在他的胃里几乎要翻涌上来,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6 @" c1 R' T3 J2 S N郑光明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他看见他的双手紧贴裤缝,站成了一道军姿。
2 n& o. ^" J2 Z% H% K/ D. ]郑乘风打了他。不,准确的来说,是他扇了他一巴掌,用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郑乘风看向他的眼神绝对惊慌,那之中还有许久未见的绝望,他的父亲流露出他这辈子能看见的最脆弱的眼神,站得笔直却在瑟瑟发抖。那个打过他的手是郑乘风的右手,他父亲赤手空拳抡臂,那一下郑光明几乎感觉口腔里的牙都全酸了。
1 \& }7 k; V" x& R3 ~- U郑光明被打得倒在地上,不光他懵了,这个房间里的男女老少都懵了,他那个不懂事的小弟弟也吓坏了,连哭声都打落到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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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郑乘风听见自己说,“收拾行李,明天就滚到哈尔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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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U& P! b9 L* y. S% v, O0 J9 y2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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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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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军连夜跋涉,郑光明正了正帽子,这个动作在六个小时内无限趋近于强迫症。他往自己冻疮的手上默默哈了一口白气,微小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暖意,好歹缓解了军衣内部极不安分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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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连从北平出发时全队一共一百五十九人,其中除了他和蒋司令员之外,都是一伙儿忐忑不安的新兵们,火车在浙赣停运,大雪封路,距离哈尔滨还有四个小时的路程,干粮富裕,倒是没有到发愁的地步,只是雨水加重,霜露冻土,队伍歪歪扭扭,各人都冻得不轻。
0 r+ x: @( Z) h6 x. X1 C L, }- N通讯员扛着电报机走在最前面,第二个才是蒋齐蒋司令员,从郑光明的角度来看,蒋齐的摇杆挺直,军大衣如草皮一般服帖,稳稳立在他身上。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一路上来也没有多说几句话,他一直在看自己手里的小说书,郑光明不由得觉得他有些扭捏。
& s$ ?* Q [& q- [' H* J X- Y! ~; x书,大概是红楼岳史、小家碧玉之类的。蒋齐一个年过五十的铁人,在火车上勉强戴着圆片眼睛费劲瞧着那字儿的模样着实有点好笑。
/ r# j/ D& p- Y" I蒋齐倒不是不愿意和他说话,少东家是——少东家是前几日被郑总管打了,他心里觉得难受:蒋齐的妹妹,蒋润怜是郑乘风死去的妻子,郑光明生物上的亲娘。从小到大,蒋齐害怕那个吆五喝六的妹夫,但是却很喜欢郑光明这个与他妹妹一般漂亮纤细的少年。郑光明坐在他对面,黑色军服穿得体面,脸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左脸上还缠着早上新换的纱布,正一脸严肃的将新茶倒入保温瓶里。
( R4 }$ P$ }2 C. ~/ C. P( ~7 ^蒋齐合上书,小心翼翼地问:“你爹真的把你打得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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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抬头瞥了一眼自己这个温温柔柔的大舅,不由得笑了笑。
! a U3 T+ w; [- ~* U- z+ i9 \2 R“我爹打人哪有不疼的时候?好歹没拿鞭子打我,不然我也得和恕欧一样躺进医院里。”
- ?% N7 O2 K) f- O; K蒋齐看着他。这个已经和他肩膀差不多高的小伙子,依然不动声色的干着他自己的事情。郑光明去黄埔之前没有和蒋齐打过招呼,蒋齐当时有要务在身,根本没有去送过他。心底里的小外甥,应当还是几十年前那个刚死了娘、爹又管不上的小奶团子,郑光明小时候眉眼五官就和润怜极像。润怜死时,她心狠的丈夫依然出差在外,郑光明根本不懂什么是病、什么是死,蒋齐这个做叔叔的将他拉到自己屁股后面,郑光明依然要一个劲的伸头看家仆们为妈妈裹上白布。
# k; F; Q4 M9 O+ g! Y“回归热。”戴着口罩的医生对蒋齐摇了摇头。“快些烧了吧。”
/ G# Y/ v% T9 |3 c美丽女人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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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齐叹了口气,郑光明倒满茶水,就盯着窗外发呆。他亲切的叫他小外甥过来:“光明,让舅舅好好看看你。”郑光明自然的站起来坐下,他依然是快速的看了蒋齐一眼,安分的笑着说:
1 Z5 z! X8 e( O# _# T+ @“在外面我要叫你司令员,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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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齐用手指拨弄着郑光明脸上那块纱布。“还疼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碘伏。郑光明摇了摇头,“又不是拿枪打的!”他好笑的看着蒋齐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贴条掀开,仿佛郑光明的脸蛋是一条脆嫩的豆腐。“您对恕欧有那么好么?”郑光明感觉着舅舅温热的手指在他肿胀的脸上消磨着。这回轮到蒋齐摇头了,他撤开身子,粗声粗气的回答道:
7 {$ m5 A; u0 @* X, Y“那混小子!”
/ X7 Z( ] ~8 D1 ^* Q n. J7 w蒋恕欧从小就是逃兵的典范。他脾气好,耳根软,吃不了苦,整天宅家里看读书写字,那是真真大家闺秀的典范。蒋齐口中烂泥扶不上墙,上个生日蒋恕欧从黄埔回来,口是心非的父亲依然给他这个软骨头儿子买了一个收音机玩。飞鹰牌的,银针又亮又长,能接到上千个不同波频的台听。蒋恕欧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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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说:“要是我爹和您一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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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齐有些脸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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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或者“我哪能和你亲爹比啊!”,而是单单问了一句“是吗?”颇有几分害羞的意思。郑光明死死的盯着他,看着这个父亲压根瞧不上的笨拙舅舅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他比郑乘风的体格大,弯腰的模样似一头寻找蜂蜜的棕熊,郑光明见过他在校场赤着膀子挥舞教棍的模样,那衣服里面是棕黑、闪着亮光的皮肉,蒋齐的薄薄的皮面一年四季滚动着豆大的汗水,它们将这个男人包裹在一种华丽的润衣下,郑光明觉得那身形帅极了,郑乘风却是完全不以为意。
6 @, d4 b- w8 N" V# f“花花架子。”他爹如此评价道。
6 X8 g3 l8 M6 Z. P郑光明听见自己打了个喷嚏,回忆得太入神,想到他父亲郑乘风面不改色的模样他就一阵心慌。这一慌,依然是在马背上,冷风毫不客气地顺着袖子管往下钻,郑光明感觉好似有个冰人掀开他衣服钻进去,不由得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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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他听见一个很柔和的声音。“到这儿来。”一个手把他拉过去,一股脑地,郑光明钻到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里。他亲舅舅蒋齐原来是勒慢了马,听到他咳嗽,两条马并列着让他把郑光明塞进怀里。“舅舅,不是很冷。”郑光明解释着,试图不在列队面前让人以为自己在耍小孩子脾气。蒋齐却不给他一点讲道理的时间,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茶缸拧开来,霎时间一股热气冲天照面,将郑光明整个人给融化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凝结的水蒸气,甜丝丝的,是舅舅爱喝的龙井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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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齐揉揉他脑袋。“拿我的喝去吧。”他用那毛茸茸手套中探出的两根手指蘸了一下热茶,接着慢慢涂到郑光明干裂的嘴唇上,郑光明感激得又是一阵哆嗦,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可以看见蒋齐那威严又柔软的面部棱角。他与父亲不一样,蒋齐是一块发酵的软馒头,他属于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好欺负的那种人。郑光明感受着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的哥哥,此时他握枪的手指正在他嘴唇上游走。
5 F* x& p8 q& z1 c“舅舅。”郑光明不由自主地说,“舅舅?”
2 r: n* O. H3 P/ L“嗯?”蒋齐回应了一声,依然专注的在涂着郑光明湿润的嘴唇。
9 A* U9 c7 k- u( ~" ~$ \2 G, b太暧昧了。郑光明说不出口,于是便沉默着。蒋齐丝毫未发觉小外甥的情绪,他心疼这个从小没有妈妈关爱的孩子,虽然怕他父亲郑乘风就好像老鼠怕猫,但是他对郑光明的喜爱不偏不倚。郑乘风毫不留情的打了郑光明一巴掌,蒋齐却无立场指责郑乘风的残忍。自己这个妹夫自结婚起的那一天就心怀天下,他孤高冷血,性生活混乱,统领北平之后又日日没个正形。他心里嘀咕着郑光明对父亲的感情,觉得那有点像爱,又有点像依赖。不过他是万万猜不到郑光明对他亲爹的异样情感的,就像他现在也察觉不到郑光明看着他的眼睛中纯粹的黑色已经有了一丝松动。
' P+ F* F: Q% Z巴山夜雨,哈尔滨西,庙堂老街。子时入夜,他们一行人才勉强进城。哈尔滨首府酒店的经理姓徐,笼着袖子站在客房外等他们。一百多号人身穿黑衣服,肩上还都扛着两把枪,徐经理有些担忧的左看右看,直到蒋齐扬起马鞭,他倒是没有打徐总管,只是放在手上轻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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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总管有吩咐,后五日在哈尔滨下榻。”蒋齐的声音是好听的男中音。“每人步枪两挺,手枪一把,子弹三盒,入室熄火;马匹六十只,在马厩歇着,账本送到我房间核对,两两入住。”他对着身边的通讯员又是轻轻一拍:“你去通知!”通讯员很快点点头,回马往队伍末尾走去。
; N! N/ `1 T C徐经理说着,一副上手要牵蒋齐的马的样子:蒋司令员,久仰大名。您的房间在三楼,这边儿有我员工安排张罗着,您先行进屋?
8 P1 T& h7 O' F# \蒋齐粗声粗气道:“且慢!这位是郑总管的宝贝儿子郑光明,你眼睛丢哪去了,都没看见?你先让他进屋了,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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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那年没造什么高楼,瓦房结实,倒是很防风。屋里就一扇窗,家具都是北平上边儿运来的,红木金箔,有凤凰鸟和金龟子似的小摆设。床头放着一副仿宋的山水图,绿金色,纸质绵软,是纯羊皮造的,一张大床两边摆着红蜡烛和四角茶几,茶几上方还有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黑色的派克钢笔。郑光明四下看了一样,将行李随处一丢,他们住在这七层高酒店的顶楼,窗外就是漫天大雪,红灯笼围着墙壁绕了三圈。郑光明虽然一直心里有数,但是想到他父亲远隔千里之外的影响力,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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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叹气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他不由得哀哀叫了一声。郑乘风自从打了他,再到蒋齐上门接他去哈尔滨,再也没有和他多说过一句话。郑光明面色阴沉的揭下纱布,里面被打烂的死肉正缓缓脱落,新的血痂正慢慢结出来。郑乘风的后悔蜻蜓点水,他留他儿子一人在阵痛中昏昏睡去时,依然在郑光明楼上孜孜不倦的和小情人们做爱,他听见他父亲充满力量和激情的怒吼,以及高潮结束时父亲绵长的呻吟,郑光明愣愣的、被迫的听着,仿佛被郑乘风的声音强奸一般。郑乘风势必要以这样的形式向他儿子耀武扬威,以这样的形式劈头盖脸的告诉郑光明,你老子是个男人,男人中的男人,你想搞老子,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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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饭他吃得也极快,没几下一瓷缸肉粥见底,他连看都不敢看郑光明的脸一眼,甩了筷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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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的筷子悬在空中,话到嘴边咽回肚子里。
0 V9 p3 U- t" _9 G他脱了贴身衣物上床,在被窝里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又看了一眼,约莫十分钟,郑光明突然跳起来,发了疯一般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深深陷在床榻里,一天一夜下来的困倦和疲惫,以及刚离开父亲的不安与恼怒正在侵蚀他的神经。他不知道为什么郑乘风狠心这样对他,蒋齐的话却给了他新的思路。自己这个便宜舅舅向他指出郑光明一直刻意忽略的一点:郑乘风道德底线极低,几乎不存在会令他羞愧的事情;他爱郑光明不假,但是在郑乘风眼里,郑光明就是一只听话的长尾巴小猫儿,小猫儿怎么能把爪子放到主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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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恨极了,他感觉自己肿胀的左脸正在迅速发红发热,一跳一跳的,似是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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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门边一声响。啪。灯光被摁亮。郑光明没有力气起身查看,他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只觉得身上一凉。啪,灯光又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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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的正是那个安慰了他一路的亲舅舅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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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郑光明虽然冷面,但是今日实在是苦寂已久,也不想为什么蒋齐这会儿能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亲舅舅这温柔和蔼的脸上闪烁着的担忧就禁不住眼红了起来。他伸出的那只手被眼疾手快的军人接住,蒋齐摸了摸,又小心放在床上,郑光明看见他红着脸开始托自己的衣服,那个皮质的大衣,霜寒正慢慢往下抖落,接着是蒋齐的衣领,毛衣,皮带和军裤,皮带发出噼啪清脆的响声,令郑光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7 n& Q. l* A# E e9 O前些日子有类似的声音,下一秒便是亲生父亲头晕目眩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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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紧紧闭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在他睁开眼睛之前,一只手先覆了上来,那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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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郑光明不喜欢这样被人遮着,这令他感到万分恐惧,不由得喊出身来。
' R" H6 g' s6 O X& A( T6 z他感觉一个比他沉重许多的、高大的身躯慢慢在他旁边躺了下来。蒋齐的气味很熟悉,那是郑光明从小就熟悉的气味,那气味抱起他很多次,从未重重敲击过他任何一次。他听见蒋齐那温润宽厚的声音,他遮住他的眼睛那只手的大拇指,正在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
) U0 x2 P% l1 v; ]1 t" ?1 {3 T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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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蒋齐没有叫他光明,而是叫了称谓。那房间中的空气冷冽又温馨,令郑光明非常疑惑。他听见蒋齐的沉默,后来又变成几声叹息,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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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怎么不把手拿开?”郑光明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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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子,他的嘴唇,赤裸的脖子。男孩儿变成了男人,男人依然是男孩儿。蒋齐觉得,自己当年确实该读写书,确实该背点古诗,这会儿情到深处却一个字也绷不出来,他简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听上去“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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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只觉得又温热的东西送到他嘴里,他知道,这是蒋齐的手指,紧接着更软和的东西贴上来,郑光明猛地一僵。
& ~) x5 b8 K% S" M1 U4 _“舅舅!”他大吼道,想要把蒋齐推开。推了没几下却觉得男人死死不动,只碰到平时那副他艳羡不已的身躯,戳弄着朝思暮想的肌肉,郑光明却觉得分外焦虑。“舅舅,你这是干什么?你亲我——”
& ? a$ v( b* \) J9 u8 \5 Q9 ?比嘴唇更柔软的东西又落到他面上了。那只手终于撤开,郑光明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和他一样赤裸涨红的蒋齐。他所敬爱的那个舅舅,人生的导师,此时正可怜的、探究的看着他。“少东家。“他听见他诱人的嗓音,”少东家……对不起,你长得真漂亮,像我那妹妹似的……遮住眼睛,更像了。“他痴迷的盯着他,在郑光明身上看见亡人的身影。
4 w: n+ U S- B" r3 Y+ K郑光明哑口无言。他的眼睛确实极为像他父亲,其余都像那蒋润怜。他母亲的画像早被父亲撤下了,他在乳娘的口口相传中深性自己那娇俏的女性气质全部来源于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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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刚滴到他脸上的是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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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光明冷冷盯着瑟瑟发抖的蒋齐看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一下。这笑给了蒋齐希望,最后又令他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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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他疼爱的小外甥如是说,”脸朝上,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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