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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永恒的经典】爱到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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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9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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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T9 A/ v( k3 d: E" t- G- 第一集 + f- }8 s+ z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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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真实发生,一切历历在目。那是我过去的梦,让我激动和留恋,也让我悲凄和忧伤。它是一段痴情的歌,一把哀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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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流水,转眼八年过去了,频频回首,咀嚼流逝的岁月,那些图片在朦胧中闪跳,逐渐变得清晰。它能与现在连缀,正是生命的延续,生命在每一阶段特有的光泽应该闪射出来,以照亮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客观地寻找昨天,轻松地面对现在,殷切地呼唤未来。 ! B/ T+ d6 x$ x*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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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是梦,但青春不能没有梦。我的梦是在高三,从我的初吻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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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3 X4 M+ Y5 y1 W喜欢上韩涛是在学校举行的一次篮球比赛中,我们高三(二)班和(四)班争夺冠军赛,韩涛是我们班的文体委员,领军人物。他身材高挑匀称,清秀阳光,彰显着少年英气。当时,双方势均力敌,比分咬得很紧,争夺相当激烈,我们班组织了啦啦队,有的女生对着韩涛大喊 :“帅哥加油!”那阵势不亚于一场恶战。他在场上犹如一个精灵穿梭来往,动如脱兔,成为场上一个耀眼的看点。投篮命中总是不忘向支持他的同学传递微笑,然后像球星一样,高高地举起右手,做个V型手势,眉宇间闪烁着傲气。靠着拼劲,最后以微弱优势取胜,我们高喊高叫,激情四射。从那以后,他像磁石般地吸引着我,他的举手投足,不经意流露出的一切都让我心智沉迷,我真的喜欢上了他。 - b8 ?/ d" ]+ c' }8 E-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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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9 Q+ C# g  我们俩家相距一站路,他又坐在我后排,这为我们的交往提供了许多便利,关系日增月进,越来越好。那时离会考不到三个月,我们在周日经常一起上山或到龙子湖边看书,席地而坐,背靠背一问一答,互相出题考对方,然后就是追逐嬉闹,像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我看来,是对他的爱恋,在他看来,我们是纯真的友谊。尽管有会考的压力,可天真和快乐让我们缓解了不少。我们生活灿烂,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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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不懂什么叫同性恋,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心情舒坦愉快,一天不见,就像缺少了什么,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 # t  W6 y% i! }, u1 e0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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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对我有点疏远,有时想躲我,我疑惑。一天,春晓对我说,你的好朋友韩涛谈恋爱了,知道不?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周日在公交车上,看到韩涛和(二)班的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俩人俨然是一对恋人模样,让我别再对其他人说。上课后,我给韩涛传一张纸条,问他是否在谈恋爱,他说是,刚确定关系,正准备对我说呢,让我保密。我感到怅然若失,宛如心爱的东西被人家抢去一般。这节课老师讲些什么,我没有听到。 $ m& ~' `% w5 m3 [3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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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的路上,韩涛对我说,这个女孩追他有半年。现在面临会考,压力大,谈恋爱也算是松弛神经,又不会结婚,怕什么。让我也谈,说我们班的田甜已暗恋我很长时间,如果我也谈恋爱,我们四个人可以经常在一起。在他的撮合下,我和田甜开始了恋爱,可我始终找不到恋爱的感觉,一点激情没有,与其说是在谈恋爱不如说是在找罪受,促使我愿意并继续谈下去的,就是他给我的诱惑和承诺—我们能经常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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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在曹山和龙子湖边的树林里经常荡漾着我们的欢歌笑语。有时我们背书包出来,课都不上,一整天的在一起。 1 M( H2 w8 Z$ M8 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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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d- O4 B( c  田甜和韩涛的女友都很漂亮。韩涛很投入和痴情,可我如木头疙瘩。他们俩在我们面前拥抱亲吻,我也没有感觉,我只有看着韩涛的模样心中才能泛起涟漪。田甜是个很泼辣好动,喜欢时兴的女孩,可并不主动,经常向我暗示要我的拥抱亲吻。我想像口对口真的很别扭和恶心,每次我都应付搪塞地说,要把最美好的初吻留在以后。时间长了,田甜得不到爱抚,提出分手,她对韩涛和他的女友说我太封建保守,不懂得浪漫。韩涛也抱怨我脑子不开窍,长个标志的脸蛋,派不上用场白白浪费。我对自己迷惑不解,恋爱应该是很诱惑的,它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我为什么无动于衷?我怎么了?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可又不能说出来,这种痛苦和无奈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
' a! v7 M$ Q' Q我与田甜分手后,把心用在了学习上。在学校能见到韩涛,星期天他就很少和我在一起,总是和他的女友跑的无影无踪。每到星期天,我就感到孤独和寂寞,身心在痛苦中煎熬。 + V4 ]% v7 O% x. Z$ s; E. n0 L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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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w& K8 }0 t5 k  我们所在的高中是蚌埠市重点中学,这里有很强的师资力量,先进的实验仪器和理念的办学宗旨,每年的文理科状元几乎被它包揽,说它是孕育大学生的摇篮一点也不过分。学校在纪律方面抓得很严,经常对学生进行道德品质教育。我担心韩涛再这样下去,不可自拔,会耽误会考,影响自己的前途,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于是经常在上课给他递纸条,指出早恋的危害,从自私方面来说,还是想把他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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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里包不住火,离会考还有不到二个月的时侯,韩涛的行为被家长发现。他母亲找到学校,想通过学校出面与女生家长交换意见,让孩子收收心迎接会考。俩家人都说是对方家孩子勾引的,学校对俩方家长进行了批评。我感慨与女性恋爱真的好累,连家长都跟着麻烦。这件事后来不胫而走,弄得班里沸沸扬扬。我庆幸自己早早退了出来。从那以后韩涛收敛了,连和女同学说话的底气都显得不足,加上我们全身心地投入复习,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们周日又开始那种浪漫的情调生活,我的心被他彻底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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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9 e7 l: L2 w/ s) J! G/ }& h  随着会考的临近,我思绪驰骋。凭我们俩人的成绩考上大学应该不成问题,上大学后,天各一方,见面很难,如果我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撑。那天,我们约好周日到烈士陵园看书,下午2点钟骑车到了那里。 ) R, v; y6 ^' x+ i% i% U4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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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士陵园是龙子湖森林公园的一部分。这里山势刚劲,小路逶迤,山上树种繁多,林木茂盛,野玫瑰、紫丁香漫山遍野,是读书休闲的好去处。我无心欣赏,带着他转来转去,穿过密密麻麻的杂树丛草,来到一处遮云蔽日的空阔地带。 ; q4 i$ q% k( X$ f+ S, C+ b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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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坐在一块大石上,拿出纯净水,一边喝一边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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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我们考上大学后见不到面了,你会想我吗?” ' Z0 v3 V* _0 b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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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 p: X( h' c; C! q' x  l  “当然会了,怎么能不想呢,我俩是最好的同学。”他说的很真诚。 % Y  g+ I# T* O) D( L: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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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把心思都放在女同学身上,对我冷落呢?”我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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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恋爱期间,不恋爱了,不就想你了。嘿!差一点因为恋爱影响我考试,要是考不上,老爸非宰了我不可。考上大学后,在大学里谈恋爱就名正言顺了。”他说的是那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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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0 |7 F8 ~# Y1 _& u  “还是不想着我,没在哪儿就想着要在大学谈恋爱,你谈了恋爱就会疏远我。”我的心像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想把他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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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不谈恋爱吗?谈恋爱是天经地义的事,谁都要谈啊!”   @7 T' \+ E4 C# z% R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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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b7 k; d% K- L* X8 s% Y& D/ e  “以后毕业,我俩都回蚌埠工作就好了,到那时我们可以经常在一起,你喜欢这样吗?”我有点动情地说。 9 R8 r& I! h2 p' T/ _&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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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3 Z% D! r3 S  B6 y7 Z  “我当然喜欢和你在一起,不过,要看考上什么大学,毕业分到什么地方,我不想回蚌埠,好男儿志在四方。”他的话让我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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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n& c8 J2 h# X9 @5 Z3 V) E, `0 U/ j  看着他俊俏的脸庞,我春心躁动,起来站在他的对面,两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脉脉含情地望着他,支吾地说出了压抑在心里的话语。 1 [3 E+ e5 Q9 u2 D& _(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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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Z& a3 h5 H+ i8 [. c, [% M  “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希望他能够听明白我的意思。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那来的那股勇气和动力,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心潮澎湃。 + C1 m4 M( [/ R6 q! Q* d9 o1 h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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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4 b% V$ a  “我也喜欢你。”他脸上露出笑意,是发自内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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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是真的。”我很认真地说。 6 b4 ^' \3 A0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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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W3 ~; w+ }  “我说的也是真的,骗你是小狗。”他也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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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v$ C# m" O! X$ F  “你喜欢你的女朋友时,你们都亲吻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让我吻吗?”我故意挑逗,看他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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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G' }3 @/ U5 \5 D/ K  他犹豫一下说:“给,你也要给我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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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我有点心醉。   \- [" t; a' S. w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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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就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把嘴凑上去。他看我真的要吻,慌了手脚。“你还真的要吻呀?” ' z+ _+ k: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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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上眼睛,把嘴伸给我。我坐下,变换一种姿势去搂抱他。他把脖子放在我的胳膊上,头向后仰着。我开始用舌尖舔他的鼻梁,又亲吻他的脸庞。他松开紧闭的嘴,从他漂亮整齐的牙齿之间伸出舌头,顽皮地摆动,很是可爱诱人。我将嘴唇轻轻地按到他的舌尖上,又连舌根伸到他嘴里,舌头在他的嘴里来回地翻腾滚动。两只手不停地移动在他的脸上、额头、发梢。他嘴里带有的那种气味强烈地感染和熏陶着我。我紧张地呼吸,心跳得厉害。我不停息地狂吻,口中的唾液成了我们不离的粘和剂…… ' x) {0 H# S4 {( E: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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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也只有那一刻,我才真正地体验到亲吻是多么地情韵棉邈、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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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考入上海复旦大学,我送他到达车站时,对他说:“不要忘记我们深情的吻。”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来拥抱我一下。上车时,又对我做一个亲吻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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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留给我的是怅惘的追思和不尽的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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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o& \' V) P# E3 w7 x! K  初吻是我在朦胧中走向同性恋的第一次尝试,它让我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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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我17 岁。 爱到何时了 - 第二集 . I" v/ R& _; d) ?, t0 ^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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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p" J* H1996年,我考入安徽大学法律系,圆了我的大学梦,尽管比爸妈所期望的上北大、清华这样一类学府差的还远,可我已尽心,爸妈也还是很高兴的。亲戚、同学到我家的很多,他们给我很多祝福,也提出不少希望,让我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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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到前,妈妈少不了很多叮嘱,讲的最多的还是,没有什么事呆在学校不要到处跑、上街注意安全、不要被人骗、衣服要常洗、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吃药等等之类的话。爸爸在晚上与我谈心,在我的记忆中,那天晚上是爸爸和我说话时间最长的一次。内容现在还记忆犹新:小孩子总是要长大的,迟早要离开这个家,上大学是走出家门的第一步,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要能经得起大风大浪。现在在学校谈恋爱的很多,影响学习,也很少有好的结果,不要学别人在大学期间就谈恋爱,学业有成,不愁找不到媳妇。我不断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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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我到学校的是妈妈,还有我堂哥,他开着单位的车子。路上妈妈还是少不了说些她上大学时的一些情景,生活条件是多么苦,她作为一个女性是怎么自立的,好像要我从中能悟出点什么,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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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u5 W" y1 e  校门入口处有八个金色大字,是赵朴初先生题写的校训“至诚、至坚、博学、笃行”。接待我们的是大三的学生,他们帮我们办好入学手续,拿到寝室钥匙和床铺号。安置好,送走妈妈和堂哥后,我悠闲地在校园里来回转着。 ( D/ d6 `- _7 V%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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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面积很大,各类运动场馆齐全。图书馆是一座辉煌建筑,很有特色,大学生们涌进涌出。离馆不远,沿着石子铺成的小径信步走去,一泓湖水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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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B# @9 ~' [# }4 r$ o  情人湖畔,好温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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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y0 z/ S; c" a; {3 V' u  J  造型别致的小桥,还有亭台,水榭。不太宽阔的水面沐浴出一片片婆娑起舞的荷叶。岸边是一排排垂柳,万千丝条在习习的风中轻盈袅娜。种植的各类花草,散发着芳香。湖水波光潋滟,不时有鱼儿跃起,为湖畔增添了闲适的情调。湖畔内一片洁净,给人一种空阔的境界,就像一副意想的画面,让人赏心悦目。我感到欣慰和鼓舞,在这里,它将伴我度过难忘的四年时光。 ' ]3 c. K  F+ f% K3 j( 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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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 M: E8 a  J. z  我们寝室住8个人,分别来自安徽4人,江苏2人,山东和内蒙各1人。我睡在下铺,上铺是一位来自内蒙赤峰的小伙子叫何帆,家里养奶牛,他考了两年,长我3岁。由于经济条件好,经常买些东西给大家分着吃,还好带我们到校园外开小灶改善伙食,大家都喜欢他,称他是“阔哥”。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天很冷也冲冷水澡。当人们都已穿外套和毛衣时,他能只穿个紧身的小三角裤头,兴致勃勃地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往身上浇。让人看了有种刺骨的寒。人长得很俊,身体结实,体魄健美,属于很标准的阳刚型的男人。 3 q3 [. K+ `, f+ J) k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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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周日,他约我到长江饭店吃饭,我不大喜欢摆阔,对他说:“我们都是穷学生,上学靠的是父母,即使家庭条件好,也不该这么浪费。”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到那里才知道,他在前一天就预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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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同学,平时嘻嘻哈哈地惯了,没有拘束。坐下后,我开玩笑地问:“阔哥,说说今天为啥单独请我吃饭?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他倒反问我:“我正要问你呢,我有这么多的好同学,今天为啥单独请你吃饭,你得说说原因。”一番斗嘴后,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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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9 A% p# d' n) G# e1 Z  服务员小姐给我们沏了茶。他端起茶杯示意我喝茶,他先呷一口,放下茶杯,凝视着我。他虽然竭力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可无法掩盖他脸上还挂着的未能褪尽的稚气。从他的一双明眸中,我隐约感觉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且,有可能不同一般。 4 E# @# @, D& e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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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i$ ?1 z( Q7 {  “看来,我还是没出息,心里有话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平时对什么都不在乎,性格很随和外向,其实,我是个感情很丰富很细腻的人,我们系这么多人,我可真的没看上几个。我们寝室8个人,关系虽很融洽,但真正能成为好朋友,永远保持关系的,也不是很多。我很在乎你,愿意和你以心相处,交个铁杆朋友,不知你对我印象如何?”作为同学,他能这样与我推心置腹地交谈,是我没想到的。我说:“虽然我们只有一个来月,可以说算是了解了,你人不错,我对你印象很好,愿意与你成为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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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k& d/ y/ L% m) M  他很高兴,从包里拿出一本《唐宋词鉴赏辞典》对我说:“这是我送给你的,我观察你有两个爱好,一是打乒乓球,二是看书。看书也很挑剔,武打、言情的不怎么看,看的都是很高雅的书。古书看的多,传记看的多,对古诗词很感兴趣,这本辞典是我在大楼买的,作为我们新的友谊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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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吃惊,想不到他平时对我的观察这么细致,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很随意、很不在乎的人,对人能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在当今什么都以平等交易的社会,能遇到这么个同学,真是缘分。我不胜酒力,可也喝了不少,都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在喝酒过程中,我们又相互介绍了自己家庭的一些情况。他7岁时父亲去世,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哥哥已成家立业,妹妹还在读书。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们拉扯大。多年前,母亲和两个舅舅借贷养牛。在一家人的辛勤操作下,养牛业发展很快,家里已有100多头牛了,还有其它牲畜、家禽等,雇佣不少人,在当地很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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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k4 N& G  他口才很好,虽然是刚入校门的学生,好像很有社会经验。他跟我谈了许多关于人际交往方面的事,许多内容现在记不清了。酒后,他要去看电影,附近有个解放电影院。晚上我们又在街上点了小吃,很晚才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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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9 O8 ?! h: F+ \9 g9 t  那时我没有“同志”这个概念,更没有多想,只认为他是把我当做好朋友看待的。我昼思夜想的,还是高中时我把初吻给他的韩涛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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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_' P8 v# n# |& N8 p* p7 W  这一天是他单独接近我,开始与我也许是有“预谋”地交往,在以后的岁月里,他的真诚和执着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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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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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空,明净而辽阔,高深而悠远,偶尔淡淡白云装点,飘渺不定,令人心旷神怡。到了傍晚,丝丝寒意,轻轻袭来,让人感觉到了秋的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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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8 y4 \- u" X  “情人湖畔”是读书赏景,尽享逸趣的地方。对于像我这样喜欢寻求和谐、宁静,喜欢望着蓝天白云遐想的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8 c, n' \+ t1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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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韩涛不属于我,我们没有可能续写下面的故事。可那份思念和牵挂如丝如缕。何帆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是缘分?是上天的撮合?他和我一样吗?我该怎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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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长江饭店回来后,他对我倍加关爱。打水、洗衣服、买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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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k2 }6 v0 c& X  他做的是那样自然,合乎常理,让人看不出对我有特别的亲近和带有任何目的,可我能真切地感觉到他对我与众不同。他要给我传递的是一种什么信息?我能坦荡地告诉他钟情男孩?他能接受我?还是他要我接受他?真的思绪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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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G' i( }  X8 ]2 L  正想着时,后背突然被捅一下,我惊奇地回过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何帆已站到我身后。 " Y( `. b: O) H4 W7 D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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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7 M4 \  z2 _" ]+ J  “寝室没有,就知道你在这儿,老远就看到了你。听说你在这呆一下午了,也不觉得孤独。手里拿的什么书?是在看书?还是在吟诗?”他笑嘻嘻地问我。   ?" ~" a, h. \" c9 Z7 K  _4 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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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到合工大找老乡去了吗?”我问。 3 ?& \7 v/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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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是去了,可没找到,听他的室友说,一早就到市里去了。嗨!害的我好苦,白跑一趟,一顿中午饭也没混上,还差点与汽车吻上。今天拾一条命回来,想来想去算是赚了。我到四牌楼、安庆路,转悠一天。” 0 ?4 f4 ^! R/ ~" D- A" K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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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个包袋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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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买了牛仔三件套,走,回寝室试试。你穿牛仔服能增添你的英俊帅气,我喜欢看你穿牛仔的神气样。” " b( }  v9 v8 A6 o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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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差点与汽车吻上,是不是出交通事故了?你总是不听我的话,过马路像兔子一样,也不注意来往车辆。以后,你也别出去了,像我一样没事呆在学校。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我不缺少这些。”我心疼,又有些不太高兴地说。   r8 y& n6 L) n0 \5 M"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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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造化很大的人,长这么大,遇到不少险情,都化险为夷了。现在正在上大学,美好时光刚开始,怎么能出事呢!开车的眼睛不好,我也没注意,虚惊一场。也罢,不谈这些。”他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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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r. H% A6 D+ Y5 M  “今天几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10月22号。25号是你18周岁生日。18岁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你说我能不送给你礼物吗?我跟寝室的其他几位都说了,到时候你从食堂要几个菜请我们吃饭,我们大家给你买一个小蛋糕,花钱都不多。平时大家不错,没有什么事也没机会在一起聚餐,以后,是谁的生日,我们都采取这种方式,也算是增加一点同学间的亲和力。” 接着,我们又谈到上周在305室发生的一件事。俩室友都来了老乡,把饭菜带到寝室,因为用桌子问题竟然差点打起来。每当谈论起这件事,他都对那俩同学不屑一顾。为防止我们寝室发生类似情况,他提几点建议:来的是男老乡的,要让来的是女老乡的;来的路近的要让来的路远的;需要在寝室招待人的,和其他人讲一下,其他人最好回避等等。因为他年龄最长,又很有组织协调能力,我们也乐意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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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2 s, m! S! B! H  当晚,我在校园外的一家小饭店请他吃了饭。 . U8 p5 U+ U6 b,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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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我的生日都是妈妈给我过。每当10月25日这天,妈妈就给我买一个很小的蛋糕,按年龄买蜡烛数,以鸡蛋代水做手干面,再买一套新衣服,从没有间断过。18岁是个很重要的生日,妈妈也一定不会忘记。23日这天我让何帆陪我到校外公用电话亭去给妈妈打电话。妈在电话里说,记得我的生日,正准备在25日让堂哥给我送衣服和蛋糕呢。我告诉妈,同学要给我过生日,堂哥不要来了,以免掺和外人让同学们扫兴。打过电话我快乐极了。何帆把我抱起转二圈。放下后,又用劲地搂抱两下,还在我脸上猛地亲一口,说我想得周到。 8 P* `. E- o9 s7 e7 U&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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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5 d- U% V: S# ?  生日晚上,何帆买来蛋糕和18支蜡烛,还买两瓶白酒和两箱啤酒。我责怪他不该买这么多酒,怕喝多出事。瞪眼看他,他不敢直视我。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躲躲闪闪。 ( E  ?$ m& V' I: F& \# @4 a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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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酒菜,我拿出一个存旧的笔记薄。这个薄子是我在过10周岁生日时妈妈送给我的,上面有不少亲朋好友赠给我的祝福语。多年来我一直悉心保存,它伴我度过了小学、中学、高中时代,现在又随我一起到了大学。 " a/ h9 J5 t1 w% Q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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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各位光临,请每位同学在我的薄子上留句赠言,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从何帆开始。”说完,我将薄子递给何帆,瞥他一眼。他接过去,翻开看几页,拿出笔,很流利地写上一段话“忘不了你,牵挂你,关爱、呵护、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写完后,他没有把薄子传给其他人,又交给我。这是他从一首歌词中改编过来的,他在递给我时的那种眼神分明是在说,这是他心的呼唤和爱的音符,那种眼神只有我能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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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N/ @' [; \% Q  老二高欣远的留言是“宽容别人就意味着善待自己”;老三汤健的是“江河关不住,众水尽向东”;老四晓宇的是“对昨天不言后悔,对今天积极应对,对明天充满信心,这是人生的一般法则”;老五柳林的是“不要认为世界是无情的,只是你没有用心感触吧了”;老六王书亮的是“十八岁,站在了人生坐标的十字路口,请与我同行,共创美好未来”;老八高智的是“让我们真诚、平等,让我们宽容、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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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o: X' t6 \$ l  写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翻出尘封多年的笔记薄,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回忆那段难忘的时光,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在上面签名的七位校友,已有三位英年早逝。这笔迹太熟悉了,他们那可亲的音容笑貌恍如昨日。 : l- L0 h6 b; g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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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点燃蜡烛,冲着我大声嚷到:“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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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是学法律的,以后不干律师,就当法官,我还是偏重法官。”说完,我一口气吹灭蜡烛。柳林做一个V型手势,喊了一声“耶!开始。”我们共同干完第一杯。我向同学们一一敬酒,表示感谢。他们也一一向我表示生日快乐。大家频繁干杯,有说有笑,海阔天空地神侃。喝完白酒又喝啤酒。高智不敢再喝,退缩到一边,说要给大家助兴,弹起他心爱的吉他,自弹自唱了几首歌曲:《在水一方》、《真心英雄》等。闹的最欢的是何帆和高欣远、汤健。谁都不服谁,老是打酒官司。晓宇、王书亮在一旁随声附和、煽风点火,惟恐不乱。我在一旁极力地劝,怕过火。小小寝室充满一种谐谑滑稽和欢快的情调。何帆有点放纵,喝的最多,摇来晃去,神气十足。他开始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注视我,那俊美的丰姿和潇洒的醉态,很有韵味。我看到了让我动情的男人的脸,心里一阵悸动。 " k9 `9 e* O  M8 m1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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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宇、王书亮到隔壁308室“斗地主”去了;高智去约他的女朋友;柳林睡在床上,摆弄着耳机听起音乐。高欣远、汤健熟睡不醒。何帆醉得厉害,吐了两次,我把他扶到我的床上。忽然我有个念头,给他用冷水擦擦身子。 5 Q, u0 z7 ]9 P7 @3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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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肌肤的接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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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W' N) b. H% x* s/ J爱到何时了 - 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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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7 {, J! A, ^8 }4 T4 i, q& G何帆虽是北方人,又在农村长大,但是一个很爱干净,在穿着方面不讲多好,很讲整洁的人。每天不管多晚,学习再忙,他都要把衣服洗完,冲一把冷水澡后睡觉,在家多年一直保持这个习惯。一般到每年的11月份不再冲冷水澡了,偶尔也好冬泳。像今天这样,和衣而睡从来没有过。 + f6 F9 E+ q; p; j2 P: o+ |'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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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4 g8 ?; s3 [- B% L3 L  我端来一盆冷水,放在床前,喊柳林过来帮着脱衣服。柳林嚷道:“睡得像猪猡一样,眼一睁天就亮了,还给他洗什么洗,一天不洗也没啥。”我骂一句:“你才像猪猡呢,懒鬼。”没辙,只有自己动手了。 + G' V6 S( P  x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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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笨拙地脱光他的上衣,又褪下他的牛仔裤。他的胴体展现在我眼前。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细致、又这么用心地观赏他的性感躯体。清秀的面庞,泛着红晕,皮肤不算白,但也不黑。直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上长着茸茸胡须,看了就惹人喜爱。胸肌不算发达却显得结实。一个花格的半透明小三角裤头,包裹着他的隐私部位,藏不住的几根阴毛卷缩着露在外面。隐私部位鼓囔囔的让人联想、撩人心魄。大小腿部不太浓重的汗毛更显得有青春的美感。我看得呆了,半晌,才意识到要给他擦身子。我用润湿的毛巾在他身上,上下左右,不停地擦。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在他平坦的小腹上、结实的大腿间来回抚摸。由于大脑所受感官刺激不同,两只手运用的极不协调。当我的手磁石般地停留在他的隐私部位时,感觉到他的三角裤内在膨胀。我忍不住放下毛巾,用双手剥去他的小裤头。一根粗大坚硬的阴茎直挺挺地现出来。包皮褶皱一圈,露出光溜的龟头。那滚圆的精囊还在微微地蠕动。我实实地攥住阴茎,用力握着,真正体验到了肉感的滋味。我开始摆弄他的阴茎和精囊,就像玩赏心爱的宝物一样爱不释手,或儿抓捏他的臀部。丝丝痒痒的快意,在心中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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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9 T, M- p, F, v8 p  他的肌肤富有光泽,弹性特好。 + b7 C4 J9 d% `- ]#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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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k- G+ ?9 ]! V' O6 h! {  全裸的他躺在床上。嗅着从他体内源源不断散发的诱人气息,我身体内麻酥酥地像过电一般阵阵起伏。我真的也想脱光衣服,紧紧地搂抱着他,依偎在他的怀里,将我们的灵与肉结合在一起,直到永远。 - B- M" P! q0 T4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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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A7 D/ z7 o  我全然没顾及到是在寝室,还有三个人在的情况下做出这么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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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秋阳,你在干吗?”柳林漫不经心地问一句。把我从痴迷中惊醒。我反应极快,拉过被子将何帆的下半身盖住,又迅速地拿过毛巾,平静一下说:“还在给他擦呢。” ( U8 V$ t7 J+ s#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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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怪用心的,不早了,睡吧。我先睡了,别忘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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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A2 O3 T  K  柳林的床铺与我的床铺都靠东墙一边,是上铺,与何帆床铺紧挨着,看不到我床铺的下面情况。现在想起来,真的胆战心惊,倘若那时,他长个心眼,伸头看一下,一切都会尽收眼底,我该是怎样的尴尬,后果可能会影响我的一生。 : n7 A# W: ]  q;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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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出一身冷汗,端起盆,忙不迭地走出去。倒完水,我又洗刷后,想着要把何帆的裤头穿上。当我揭开被子时,何帆的裤头已穿好。难道他始终是清醒的?我陷入迷惘。 ' ^! F: b; V( ?# [# f- U7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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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U# y6 M. Q  夜里,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又是激动又是后怕。如果何帆熟睡了,裤头是谁穿上的?不可能是别人;如果他真的没有熟睡,知道我做的一切,为什么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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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6 Z+ o; X- ?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晓宇和王书亮打牌回来了。进屋还在吵吵嚷嚷,争来争去,这个该打,那个不该打。又过一会可能是高智回来了,几个人好像在咕咕哝哝地说些什么,我在眯盹中听不清楚。 / T% c. O, S3 D7 F,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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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恍惚间,何帆赤裸着身子,爬到我的床上,脱光我的衣服,和我搂抱在一起。他那温热柔软的肌肤紧贴着我,然后,摆弄我的阴茎。在我体内,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随着他手的加快揉搓急速上升,我开始呻吟,音调越来越高。突然,我感觉阴茎猛一收缩,快感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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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秋阳,你怎么了?叫什么叫?醒醒,做恶梦了吗?”柳林使劲地推我。我睁开眼睛,已晨曦微露,几个起的早的人在洗刷。我的内裤潮湿一片。我知道是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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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 _' _: e: ~  我下了床,何帆还未醒。我推他一把:“起床了,酒醒没有?”他一骨碌爬起来,对我做个鬼脸,很兴奋地说:“酒呀,早醒了,真是好酒,还换来一夜情。”他话中有话,我能听得出来。我做的事,他一定知道。 $ {" c9 l0 z1 c5 U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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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锻炼回来,他像往常一样,拿我们俩人的饭盒去买饭。我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是主动向他解释呢?还是他问我,我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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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E- ~0 N9 U8 T5 q' X  s* T  我想着该怎么说,就说:“我在给你擦身时,看到你那个又粗又硬,就顺手摸一下,是好奇!”;不然就说:“你的骚劲真大,一碰就起来了!”;要么就说:“知道你醒着,是故意逗你,看你有什么反应。”反正我不能暴露出我的性倾向,无论如何,也不能,永远不能,不管是谁。 1 R, @( P+ L7 S3 |  n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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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都是他买什么,我吃什么。我来买时也是这样,我买啥,他吃啥,我们从不挑拣。说白了,更多的时候都是他迁就我,以我的喜爱为他的标准。这种“默契”让我实实在在体验到他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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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睡的好吗?”他把一袋豆浆递给我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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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以,你昨天喝多了知道不?”我反问他。 . o  |# o* @-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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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这么大,喝醉过三次,一次是我考上大学,妈妈请客,有不少亲朋好友参加,他们都向我表示祝贺,我有点忘乎所以,喝醉了;一次是我在来校报到前,一个好同学结婚,比我还小一岁呢;这次是第三次。” 4 F( L8 e# T9 a- Y5 c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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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1 J3 l- o  “昨晚,我看你没冲冷水澡,我用冷水给你擦身子,你知道吗?”我想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 0 ~% r$ V" Y, w1 |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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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恍恍惚惚,不太清楚。”他回答的很圆滑,不置可否,我也不好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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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c* j2 p' x$ b" D  早餐后离上课时间很短,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谈论这件事。对于我,心头像有一块病,隐隐作痛。那个时候我俩的心态都很矛盾。最大的疑惑是,不敢完全肯定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只喜欢男孩子。对对方喜欢自己也心知肚明,可到底搞不清楚这种喜欢意味什么,所以,谁都不愿意直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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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像摸着石头过河,时深时浅、小心翼翼。  + c& n# p6 p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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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d% F: c* z8 k爱到何时了 - 第五集
# \3 j* H3 A! O5 h1 q. s莎士比亚有句名言“爱情是地地道道的暴君,它能让世界上任何被它虐待的人,心甘情愿。”当时,听起来理解不了。现在觉得他对爱情的描绘真是入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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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何帆有过那个事后,我更陷入情感的漩涡,深深地迷恋他。我渴望能与他心仪所托,永结同心。我真的好想不顾一切地向他说明我爱他,也希望能真的明白,他对我的喜欢也是一种爱恋和渴求,干脆大家都把心扉敞开,不再互相饱受试探的痛苦。我能感到何帆也一定像我一样有同样的想法。可我们还是没有勇气和信心走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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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陶醉在自己为自己编制的暗恋情网中。寻求以另一种方式释放情感—手淫自慰。 想着那天晚上给他擦身看到的情形和抚摸的感觉,我的那个就不自觉地硬棒起来,直至摆弄到泄出。有时,我会在床上,看着何帆的俊俏面庞释放出来;有时,我会酝酿高潮,待他往上铺爬时,注视他的两条跌溜的腿,在他还未上去的一瞬间,释放出来。每次完毕后,心里就涌起一种负罪和失落感。 - M9 F/ E( x7 t  }" w0 },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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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G1 {6 m& F* ~- a  一次,我在图书馆无意看到一条简便的治疗同性恋的信息,上面说,如果你喜欢某个同性,你可以想着他的模样,把食指放入口中,搅到反胃呕吐,久而久之,就会对同性产生厌恶,就能纠正自己的同性倾向。这让我有了改变同性倾向的想法,因为我知道,这种“畸形”的爱恋不能被社会接受和理解。我尝试几次,没有任何效果,再看何帆那充满性感的身姿,真的怕治好“病”,失去他,最后决定放弃治疗。 ; Y0 K6 ~- J: P; \9 |5 N4 ~1 B" M, {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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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内心感到孤独、疲惫。可我还要把另一面,装扮成春风得意、悠然自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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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_* d$ R2 ?  E) K4 [  一天夜里,我胸口闷胀疼痛,四肢无力,浑身冒虚汗,呕吐不止,身体像虚脱一样,好难受,我喊醒何帆。何帆满脸愁容,很着急,不知我患的什么病。当时,校医务室已关门,医生也找不到。何帆和柳林把我送到附近医院。在急诊室,何帆着急地问这问那。化验大小便后,医生说可能是吃些不太卫生的食物,晚上受点凉引起的,不会有太大问题,吃些药,吊两瓶水就会好。 ; y( q2 y- b%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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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S% S3 L* ?  输液处是个大厅,有二,三个人正在输液。还有两个特护室。因为很晚,天气又冷,来的匆忙,没带多少衣服,经何帆再三请求,医生允许我们到特护室。特护室是单铺房间,很洁净。待挂上水安妥后已是凌晨2点多钟。何帆让柳林先回去,他要等我挂完水一起走。 3 {) _" F( a' h* h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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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B) ^: J" F3 y9 Q  柳林嘟哝嘴:“现在深更半夜,让我一个人回去啊,我和你们一起走。” 2 c: a/ ~' _- q/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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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  a7 d; e( v( r5 c  折腾这么长时间,我也想让柳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课,也能给我们请假。我催他走,他不情愿地离开了医院。 % O. s3 i5 x# \3 p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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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X8 ^) ?$ b  我在病床上半躺半睡,何帆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坐在一边,让我放心地睡觉,有了精神才能抗得住病。这时的我,没有产生感激之情,总认为,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应该守护在我的身边,给我带来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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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盹不知多长时间,睁开眼时,已换一瓶水。何帆坐在那里,手里拿一份报纸在看,眼睛时不时地瞥一下滴液。 % ^! O( A' |* h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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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睁开眼,凑过来,小声地问:“好点了吗?”   k. ]0 L  J6 A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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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了,你把外套穿上,夜里有点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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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8 }5 P2 Y- v  “水是凉的,输到体内更凉,还是你披吧,我不要紧。”说着,又给我掖了掖外套。 2 u4 Q9 t+ _7 u. J  _: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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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0 V2 h% F  “城市来的孩子,禁不起多变的气候,天刚变冷就生病。你的身体看上去还可以,怎么没多大抵抗力呢?”他疑惑地问。 ' F0 k2 H, v7 ?: X1 D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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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不是说了吗,可能是吃不卫生的食物轻微中毒引起的。”我极力辩说,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弱。 8 k& c" X  C& Y, f&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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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天,我还真的没吃什么不卫生的食物,这种症状,在家的时候出现过二次。现在偶尔也有,看了不少医院都不能根治,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天意,把我们安排在一个特定的地方,让我们有机会诉说。 8 t. R$ z, {! p3 V$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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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看我好了许多,也来了精神。把板凳移到一边,坐在我床上,一只胳臂搂着我,羞羞怯怯地说:“你病态的样子真让人爱怜,你很性感,总是让我心动。”他的声音磁性而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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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1 W) j1 V/ H) F  “你这些话应该对女人说,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心跳的厉害,可还想在掩饰。 9 D6 s6 q9 w( S1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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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1 o! n# m  “正因为你是男人,我才这样喜欢你。”他的声音有点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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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我装着不解。 9 L) M; b' U- J)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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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是真的。” 说完,他下床开门看了看,又把门关上,重新上了床,紧紧地抓住我的一只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柔地抚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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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_6 \1 P: |) y1 u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又接着说:“我们都是真心的,我早该对你说了,我们不要再忍受感情的折磨好吗?”他的眼睛红了。 0 c: }$ k. R, I4 k! Z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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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他真的敞开心扉,要我真实面对的时候,我反而冷静下来。 9 ~) M3 t#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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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0 L7 M( G  “何帆,你错了,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是好同学,是一种同学真诚的友谊,别的我没有多想。”我在无力地做最后争辩,仍然怕暴露自己的性倾向。 & e' ?1 y6 u: Q; m&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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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P, {8 h6 ?  “我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有人喜欢玫瑰,有人喜欢牡丹,喜欢牡丹的人多了,就歧视、不理解喜欢玫瑰的人,就说喜欢玫瑰的人是变态,喜欢玫瑰的人何错之有?我们有权利尊重我们的性取向,像异性恋一样得到自己的爱情。”显然,他以这种比喻,说明我们也是正常的人,只是喜欢的对象不同罢了,与异性恋没有两样,看来他懂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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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忘不了,你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你温柔地爱抚我,我的身体被你烧的火辣辣的,一阵阵热浪、一阵阵潮汐。如果不是有三个人在,我会把你紧紧地搂抱在怀里,让我们尽情欢悦。这还能说,是一种同学真诚友谊的喜欢吗?不要自欺欺人了。”他的情绪异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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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那天一直都醒着。”我接过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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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w9 ~( v  h5 P3 U5 q& f, X  “开始睡着了,你用冷水往我身上擦时,我被惊醒。当时,我很兴奋,也很怕,万一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看到就惨了。我佩服你的胆量和勇气。我朝思暮想的你迈出了第一步,我长期以来对你不懈的追求得到了回报。我一直想找你好好谈谈,这是天意,我们不要拒绝好吗?”他含情地望着我,眼神中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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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Z5 A, f2 {# c  他的话像一汩汩清泉滋润着我的心。在我历久弥新封藏的心灵深处,散发着醇厚的芬芳,让我无法拒绝,再也不能拒绝。当最后一瓶水针头拔出时已是清晨5时多,医生让我们歇会观察后离开。此时,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上前紧紧地抱住他,他也紧紧地抱住我。 / L8 @' n+ X9 ]- J5 ]( z& O( V(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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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知道吗?我一直在暗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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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6 w! X* f/ u9 h  “知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一直在追求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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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g' N* {7 a& y( n7 `4 Z  我们久久地拥抱着,不愿分开。 5 a0 Z9 I$ h' K5 v; Y9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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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8 R8 g9 c/ C/ \: _  窗外,疏星残月,时间在清夜里静静地流逝,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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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e" Z6 r& p  1996年12月28日,让我心旌摇荡的一夜。从这里,我们开始了情感之旅。 爱到何时了 - 第六集 2 U5 |, j6 T$ d6 C" Z
有了何帆,我就像苦苦挣扎的蚕破蛹而出,沐浴着和煦阳光,呼吸着清新空气。我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因为我们俩人的心,被爱情的火花点燃而变得欢快。 8 p" O; s5 d8 L9 P# v% r3 L/ S7 r'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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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周末,我俩到市里住一夜宾馆,好好地享受欢悦一番,我们整天这样偷偷摸摸地吻一口,捏一把,很不过瘾,都快把我渴死了。”他说的是那样直白和自信,还带着不容质疑。我笑一下,算是同意了。 + Z# V& `0 \* ^2 g$ o0 H: q0 L,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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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 l  d* L7 L1 o, s  桃花苑宾馆位于合肥西郊,外观看上去很典雅。在办理住宿登记手续时,服务员小姐得知我们是安大的学生,很疑惑地望着我们,欲言又止,那种眼神,让我看了有点颤栗。 & M: d+ h. @1 P& k/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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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的摆设很像样,淡粉色的窗帘和席梦思床罩,窗户旁边是个漂亮精致的梳妆台,立柜旁有个带有暗纹的衣架,一台21寸的彩电。一切收拾的整洁妥当。一盆红菊散发着幽香,还有一柱挺直的荷兰剑,给房间平添一份生机和情趣,让人感到了家的温馨。 $ w. I+ V1 A3 ^+ K- }2 |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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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条腿翘起搭在沙发的边沿,伸个懒腰。“嘿!还不错,真有点像新房的味道,唯一的缺憾是听不到音乐。”他把我拉过去坐在他的两条腿上,握住我的手问道:“你也喜欢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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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呢?”我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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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双性的,不喜欢女孩,我只喜欢男孩,现在只喜欢你一个男孩。”他一边抚摸我的腿,一边饶有兴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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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M5 D6 V3 \  “你看过《圣经的故事》吗?”他继续问我。 ( J3 l# ?' W. c; ~! s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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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你呢?”我又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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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9 S4 g( p: J  O+ p  “我也看过。有的人看过后说,女人是罪恶的来源,理由是,如果不是夏娃引诱亚当偷吃禁果,也不会害的男人和女人一起落入俗世,陷入欲望与罪恶的万复不劫中。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他们不偷吃禁果,这个世界会有我们吗!我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我很尊重她们,世界因为有了她们才变得更精彩!” & i3 K: r% P, [: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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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一翻说教,令我耳目一新,也更对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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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我们这种人是天生的,也有人说是后天环境造成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我好奇地问。 + [& c9 g& W& C7 \0 s5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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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O; n8 ?2 B- y4 `  “这个问题不好说,从古研究到今,说什么的都有,谁也说不清楚。”然后,他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我小声又很神秘地说:“我呀,是与生俱来,不可逆转了。”说完,又大声笑起来。那种稚气天真又带有几分成熟的神态,煞是可爱。 他继续说:“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别人会说我们是变态、是肮脏、是怪物、是不道德,就连约会也得到偏僻的地方,像作贼一样,躲躲藏藏,这是令我最痛苦不堪的,可我势单力薄,无力抗争。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洗浴,很晚了,怕没热水。”   r% `; ^3 n% o/ M  r$ M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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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t. S( u& e6 ?4 @& A0 O( Y* n  他从沙发上起来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心不在焉地胡乱地选择频道,看不出到底想要找什么,嘴里还催促我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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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被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我突然感到茫然不安,今晚将预示着什么?是激动、喜悦、渴望的降临?还是忧郁、哀伤、堕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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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了家,想到了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故乡的小桥、芳草萋萋的荒野、碧波荡漾的龙子湖、陡峻的山崖。那是多么快活的童年,没有情欲困惑,没有扰烦缠绕。想到临行时,妈妈那慈爱的面容,爸爸那充满希望的叮咛“在大学里不要像其他同学过早地谈恋爱”。 6 O$ Z& d7 l7 x; k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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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B$ J  _$ z9 l8 N  我这是在谈恋爱吗?  / ~$ |5 S# `. V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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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 _2 }% C! J% h爸爸、妈妈!你们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可没有给我一个正常的心态,我要叛逆!我在为今晚可能发生的一切寻找最为恰当的借口。 , M2 l3 ]& {" y* }& M*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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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急促地敲门:“这么慢,快点好吗!洗净了还不是让我给宰掉。” ' \5 N- F3 m- H0 G(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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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何帆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早穿好内衣内裤躺在了被窝里。他调整一下灯光和空调的温度。猛地拉开被子,甩掉浴巾,用他的四肢紧紧地裹住我。他的嘴唇十分柔软温热,贪婪地舔我的脸庞,呼吸像火焰一样喷到我的脸部,又把舌头轻轻地伸进我的口中,我用双唇吮吸着。他褪去我的全部内衣,我赤条条地依偎在他胸膛里。我们就这样忘情、陶醉地亲吻,让我感受到了新鲜的美好的刺激。我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微微地张开,醉迷的心智眷眷地浮荡在激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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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 ~7 S% h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眼睛闪射出催人的情欲,我终于按捺不住,一下抓住他的那个东西,他的身体颤动一下,很快,他的手也伸到我的裆部,紧紧地握住我的。我们相互抚弄揉搓,尽情享受用双手按摩带来的舒适和快乐。 1 K8 v8 m) b5 S: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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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 r$ P1 t3 t" R! g7 p  寒冬季节,窗外冷风飕飕,可我们心中热气滚滚。我们那个不可遏止地蓬勃着,一浪又一浪地激起内心的情欲。我们辗转翻腾,不断变换体位。 我开始按照我的想象挑逗和玩弄何帆,不怕他不顺从。我让他两腿岔开,呈跪式,膝盖作为支点,左脸部贴在床上,前胸下垂,臀部高高翘起,这样从精囊到肛门整个部位全部清晰地暴露出来 那时候,我们都是第一次 不懂得什么叫G交 可面对那被毛发围圈的肛口,我惊悸、颤动,原始的欲望给我直觉,那里应该是我激情爆发的终点。 我把Y具挺挺地指向那里想往里插。 ( _2 V4 G: X$ g-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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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你要干吗?做我后面吗?我的肛门很紧,恐怕不行。”他有点紧张。 0 F; J( j$ J  t% [" @4 ^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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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3 [5 i5 f( h0 n  “我在试着慢慢送入,慢慢…… 慢慢……”我一边送着,一边重复着,想给他一种安慰。他闭上眼,低声压抑地叫着,露出刺痛的表情。我有点心疼,问他:“能坚持吗?” 3 p' |. g* p$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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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点唾液试试。” 我按照他说的办法,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我的那个缓缓地送了进去。肛肌包裹得很紧,我来回抽动,由慢到快,不停歇,两只手疯狂地抓捏他的头发、勃颈和脸庞,使劲地拍打揉搓他的臀部。任凭我们大汗淋漓,任凭他在不停低吟。也许是情感被禁锢的太深的缘故,我浑浑然、飘飘然,仿佛进入迷离幻境,饱蘸的醇香和荡起的甜蜜,就像流淌的血液遍布全身。 & a$ L* o- ?: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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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9 [  ]3 D# Q; a( m' H  “我要射了,不想拔出。”我乞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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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问我,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说的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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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鼓励后,我使出浑身的气力,把身体向前挺进,一只手又猛地握住他粗壮的阳物。他“啊!啊!”嘶裂般地喊叫。我不顾一切,也狂颠地叫。我的那个在他体内阵阵抽搐—射了,全部地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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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放的感觉完美而玄妙…… 看着柔软的白纸团中白色的体液和殷红的血丝,我有点爱怜,也感到愧疚。我把他紧紧地搂抱在怀里,轻轻地舔着他的睫毛问道:“痛吗?” / q( o# `+ g; j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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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0 F% H8 f$ ]+ m% o) [  “真痛,磨合期后就会好的,不要介意,下次我也搞你。”他说的很轻松。我开始为他口交,又是一番云雨,他在风起云涌中得到满足,至到精泄。   q1 f' F3 I!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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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我欣然作诗一首“初夜交欢汗湿颈,桃花苑里有铭记,情歌恋曲已唱起,风流何处再佳期”。 ( m8 d) f% n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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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初夜,绚丽多彩,舒畅沉迷。那弥漫着腥味的白色体液和殷红血丝让我一直嗅到现在。  ) U# x2 C$ R  z9 A2 c$ t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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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第七集
  a( k6 Y: |- F) j 时间过的真快,寒假要到了。我和何帆约定,放寒假到他家去,他带我去看大草原。在我的想象中,大草原是一副美妙动人的图画。蓝天白云下笼盖着郁郁葱葱的绿草,如茵似毯,风光秀丽。奔腾的骏马,静静的湖水,牧人护着羊群,羊儿在草原上自如慢悠地吃草…… 8 g+ Q8 }6 y  \1 Z: 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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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8 b! H5 m- w+ Z5 b0 |. Z  我想到一首歌里唱的“有个少年手拿皮鞭,站在草原上,轻轻哼着草原牧歌看护着牛和羊….”;还想起了那首抒情动人的歌曲—《草原之夜》,那里一定是我神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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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在城市长大,逃避不了喧闹与拥挤,可我喜欢宁静,渴望选择闲云野鹤般的逍遥生活,尽管不太现实,哪怕求得一时的安宁也成了我的一个梦。当我把想法告诉妈时,妈坚决不让去,理由很简单,路途太远,交通不便,加上冬天冰天雪地,气候多变,不适应会冻坏的。我耍了一次任性的脾气也没奏效。我很沮丧,何帆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我想象的草原景象只有在春天和夏天才能看到和感受到。冬天的大草原没有那么生机盎然,草儿稀疏枯黄,牛羊圈养,见不着影。也许他想安慰我才这么说,他不能看到我有一点不快。 % C8 ~% Q( o1 z( k'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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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5 P+ v! ?7 ~  I  内蒙去不了,就到蚌埠我家,反正我得和他在一起,不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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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肥到蚌埠的车次很多,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我像导游一样,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家乡的风景名胜—汤和墓、烈士陵园、白乳泉、卞和洞、禹王宫…… 2 L2 i: c  X7 `: ^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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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的很专心,要我带他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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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到家后,该怎么称呼我的父母,我怎么向别人介绍他,怎么安排我们的活动,问的很详尽,生怕自己出差错。 9 I8 T" t" M( B) S)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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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钟到了家。爸爸没下班,妈妈所在的院校也该放假了,可妈妈也不在。我打开房间,把包袱往地上一甩,舒了一口气:“到家的感觉真好。”随后我打开自己的小屋,里面摆设一切如旧: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个书柜、衣架。墙上,俊男靓女的图片仍然栩栩如生,一盆芦荟还是那么沁人心脾,富贵竹也还是那么坚挺。这里曾是我轻松、舒适的地方,在这里编织过我的理想之梦,我对它充满感激。今天我带着爱恋的人来到,更有一种激动和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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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9 T  j7 K7 O  我沏一杯热茶递给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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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u5 C# F; d0 _  何帆环顾四周,打量我的家,驻足在一块奇石旁欣赏。这块奇石叫 “有凤来仪”,是爸爸通过柳州的一个朋友,在展馆里买来的。皮色纯净嫩黄,质地细腻光滑,轮廓线条明快洗练,有大器不凡之势,它让爸爸引以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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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这块奇石,是自然形成的,还是经过加工的?”他带着疑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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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j( s5 F( |! ]! @2 C) f" Y  我站在他的后面,两手搂抱着他的腰,骄傲地回答:“当然是天然的了。” - A! l! d. ~! @  E3 f& `#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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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要值好多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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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现在至少也值几千快钱。”我给他讲了一些奇石方面的知识,他听后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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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2 F$ O# r) i  U, t1 z  “城市里的人拿这么多钱买石头欣赏,好让我们偏远地区的人难以理解。” ) V# b# m" @+ M5 P) b, L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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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 V2 |/ W. P# L( W  “这副字画不错,是真迹吗?过去我在书上曾看到,唐伯虎的一副猛虎下山真迹售价达到100万美元呢!”他指着我们家的“鸟雀藤”问我。 7 G6 U$ @# F% i7 d;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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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 x. Y2 k. K9 c; f) H0 z  “听爸爸说,这副精裱立轴的‘鸟雀藤’是爸爸在给他一个大学同学的父亲祝寿时,其父亲赠予的,是一个大学教授。”我将知道的一切告诉他。画中两只鸟雀立在枝藤上,呼之欲出。画面充满春光明媚,诗意风情。 % z4 S( h  _: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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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凤来仪” 和“鸟雀藤”是爸爸收藏的最惬意的两件作品,也是我们家的镇宅之宝。   o- D$ B# L8 i. w6 s(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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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m& a/ q& Y  “你们家好有文化气息。”他很羡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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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0 r$ p1 s! F6 Y7 U  “还算可以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拉到我的小房间,让他坐在床上,我靠近他,捧着他的脸要吻。他顺势躺在床上,四肢朝天,眼睛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我趴在他身子,一边吻,一边问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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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d* F1 E. H  “没想什么,只是有点紧张,不知在你父母面前,我能得多少分。” , B4 V+ w; F, A3 d, u! g/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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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F3 ]! [& t! E+ k  “干吗会这么想?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好同学,你又不是来相亲,心虚什么?”我点着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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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起,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了,等会我们自己买菜做饭,给爸妈一个惊喜,你可得露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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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初来咋到,还是你先露给我看看。” * ?3 J5 C+ [% T: w) R&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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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v$ F/ O) O, {2 y  “不敢就不行。”我开始不停地咯吱他,在他身上胡乱地抓来挠去,逗的他咯咯地笑个不止,他在床上蜷缩着、翻滚着、躲闪着…… , g" S9 w8 t0 P. |$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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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w3 N0 E( m+ G  N  不久,妈妈回来了,对何帆的到来表示欢迎,又简单地问他一些情况。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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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回来了,何帆伯母和叔伯地叫着,很讨人喜欢。我能感觉到,何帆赢得了爸妈的好感,他们从心底里接受了我这位特殊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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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你的好同学来了,晚上你看着张罗吧,我和你爸算是陪客。”妈妈亲切地说。过去因爸妈都上班,爸爸出差的机会多一点。妈妈背教案有时回来很晚,我上学时间又紧,为自食其力,解决吃饭问题,我跟妈学了不少做饭的门道,尤其炒菜,还真的有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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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R: }) F  Q# o  K# y  我拉何帆往超市跑,尽买自己喜欢吃的,还不断提醒何帆,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别跟我客气。何帆转悠着,询问有没有从内蒙和赤峰过来的食品,他将思乡之情溶入到购物之中,只选几份奶制品和肉制品,我装满两大包。 8 x5 j7 M( J5 \5 C!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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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我当大橱,他给我当下手。择、洗、配菜都是我怎么说,他怎么做。我心里那个爽劲就别提了。平时,何帆总好说我是城市里的“娇娃”,什么也不会,这下,可是我表现的机会,以后,他再也不会小看我了。没多久,我就将麻辣、怪味、红油、鱼香等七八个菜,摆上餐桌。爸妈看后很高兴,说我能独立生活了。 9 P- F3 E3 H6 v; r"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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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4 O6 G2 N3 E  [3 S' x  我们四个人就像久别重逢,对饮起来。爸爸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这学期学的什么、老师授课怎么样、业余时间都干啥、适应能力如何等等。我和何帆应对自如。在何帆面前我的话很多,爸爸就说大学锻炼人,我成熟了。爸要何帆不要拘束,现在是在家里,能喝就多喝点,在学校最好还是别喝酒。何帆不断地敬爸妈酒,不知不觉竟然改口,直呼起爸爸妈妈。我看着自己钟情的人,能和爸妈无拘无束、畅所欲言,心里好惬意。想着爸爸的叮嘱“不要过早地谈恋爱”觉得真可笑。就对爸爸说:“系里有不少同学都在恋爱,我可没越雷池一步。”爸爸点点头,表示肯定,接着说一句:“大丈夫当患事业无成,何患无妻。”我和何帆听后,互瞥一眼,都笑了。或许是心灵相通,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可以使对方明白所要表达的含义。我们为爸爸的精彩言辞干杯,殊不知它带有多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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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下起雨,雨珠落在窗户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也清凉着我的心,看来明天要呆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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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第八集 5 H5 L4 x3 ]/ ]1 [/ ?! y5 `" T4 p
 睡梦中,何帆撩醒我,让我起来晨练。我揉揉惺忪的眼,看看时针停留在5:30分,雨已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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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8 P2 t" b: M: U5 h  E  “昨晚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有雨加雪,就多睡一会吧,天还早呢,你昨夜睡的怎么样?”我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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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1 [' T  n- W6 P  “现在雨停了,起来吧,好不好!”他边哄边说:“我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昨晚睡的很舒服。”说完,轻轻地在我的额上吻一下。 在校时,如果老乡来玩,晚上不回去,我们就将自己的床铺让给老乡,我俩同塌分睡两头,我喜欢把他的一条腿搂抱在怀里,安然入睡。昨晚,小屋成了我们俩人的世界,我毫无顾及地和他同枕。我就侧身,用一只胳臂搂抱他那结实的胸脯,夹住他的一条腿,相依相恋地入睡。 + B! S, S& |! {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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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F1 f! c* _9 h  他每天起得都很早,现在又是在我家,我也只好陪他起早。   W/ i" T: x! k" T+ D& j1 N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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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8 C* K( U+ `" \  淮河岸边的十里长堤,十里柳林,是蚌埠一道很亮丽的风景线,也是喜欢晨练的人的理想去处。也许是雨过寒冷的原因,今天晨练的没有几个。 5 j* H0 I* L! o! o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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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 h. a+ u' r4 Z  我们顺堤坝跑一段路,两个来回后,开始原地锻炼。何帆时而弹跳、压腿,时而颠小步、高抬腿。我在旁边学他的模样,蹦蹦跳跳,伸腿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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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我惊叹的是倒立竖星星,他能依托树干,头朝下,用两只胳臂撑地,支起整个身子挺有20多分钟,这要有很大的臂力才行。我在高中时也玩过这玩意,可翻跟头、臂力都不行,就很难竖起来,偶尔竖起,也坚持不久。他让我试一试,我翻几次都跌倒,在他帮助下,立了起来,坚持不住,立刻脱落下去,搞的衣服上沾不少泥巴。我们来到石阶上,比试俯卧身,他一口气上下能挺100来个,可我只能挺30个就趴下。我要和他比爬树,这是我小时的强项,肚皮不贴树干,完全靠四肢往上爬,虽多年不练,可功底还在,谅他不行。他嫌树木湿滑不愿意。为显示自己,我也管不了多少,脱掉鞋袜,往手上吐口吐沫就往上爬,很艰难地爬有三米高时跳了下来。 ; P( [3 C, w( s: }$ }; m; X4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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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河边,又玩起撇石子,找一些薄点的不大不小的石块,攒足劲,往水里扔,能将石子不沉,像蜻蜓点水一样,紧贴水面跳跃着直往前冲,谁的石子冲的远,谁就是胜者,玩起来煞是好看。这不能凭力气,主要靠技巧,何帆扔一个沉一个,最好的也只能跳跃两下,我最好能跳跃10几下。 " _6 y; h  {7 s* d-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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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q6 T# q- p9 n! }  我们沿着河边走,湿了鞋也不顾…… * B! q3 W& a1 `/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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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Z" J, W, a  天大亮了。 : U2 T/ o0 d0 b( V0 U) L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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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j2 u' m* c7 q0 @. L  瘦柳在清冷的晨风中抖索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早已枯黄的叶子,挂在枝头,依依不忍坠落,尽享着生命,让人分外感到生命的多姿与愉悦。水面上升起的雾气,像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四野。远处连绵的山峦在晨雾中显得冷峻苍茫。我能和爱恋的人,共同融入到这清冽的景色里,感觉到一种超然。 9 z% K6 j2 p0 y2 Q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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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h, e, ~' x: i* }) r  天又下起雨,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我们一阵猛跑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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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早已去上班,妈妈也到学校作辅导去了。何帆煎四个鸡蛋,我在微波炉里热奶和蛋糕,算是我们的早餐。 7 H) H9 K1 [6 Q! A. k2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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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后,何帆迫不及待地要我带他逛街,还说要感触雨中逛街的情趣。我拿他没办法,也不想扫他兴。我们换上外套、胶鞋,带上一把雨伞。他不愿坐车,要地走。雨直落地下着,撑伞走在雨中,任雨点砸在伞面。有时何帆俏皮地将伞柄猛旋,让雨水向四方喷洒,形成一圈圈飞雨。他紧搂住我,雨水飘飘洒洒,给我们带来美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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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蚌埠最大的新华书店正在举行“联展促销”活动,汇集各大出版社上万种图书。购书满50元可摸奖获礼品。来这里买书和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不是雨天,顾客一定会更多。我们浏览了几个展区, “家庭藏书推荐”展区,“经典图书回顾”展区,“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中国名画观止”展区,买200余元的书和音乐光盘,我手气不错,摸到两套肯德基套餐。 + G0 m6 [% O, ~7 c# w; V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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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E4 T& E5 ?; Y$ o  在百货大楼服装区,一件白色佐丹奴羽绒服吸引了我,它是由高科技面料制作的名牌,款式新颖、时尚,摸上去,柔软蓬松。我让何帆试穿,何帆对着镜子,前后整理一番,很满意地说了声:“OK,好潇洒。”在一旁的服务员小姐,也随声附和。这400多元是我从爸妈给我的生活费中积攒下来的,我用来给心上的人买件名牌,感到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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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b; g# X8 ?# W  从大楼出来,雨小了,只见雪花片片落下。 雪花飞进衣领在脖子上融化,凉凉的。 " U! m7 j' h% m2 J, V8 [1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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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4 o( e- U; l4 T. @  中午,我们在街上吃的肯德基套餐。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 + P7 j8 C' k" B8 f0 H2 _6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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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冬天的雪,站在阳台高处,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看到了希望。我也读过关于爱情方面的浪漫故事,总认为,那些奇妙的故事只能在书中或电视剧里看到,我曾从故事中搜寻能与我终身相伴的恋人的影子。现在我是幸运的,在万千人中,遇到何帆,遇到一个对我如此痴心的人。我第一次产生想与他过一辈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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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暖暖的。何帆喊我进去,要放音乐,那是他早上刚买的音乐光盘。他放了一首凯尼金的名曲《归家》,旋律忧伤和眷恋。何帆说是他生平以来听过的最感人、最动听、最美妙的乐曲之一。我被它的奇美和浓郁曲调所感染。我想,独在他乡为异客的何帆,这时更能真正懂得这首乐曲的意义。   K6 N6 {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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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曲子容易使人陷入伤感忧郁中,再换一首不同风格的。”他挑选着光盘。 / m! J& S7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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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钢琴演奏曲吗?这是理查德.克莱得曼演奏的钢琴组曲《命运》,也是我最喜欢听的。”他一边说,一边将光盘放入。优美的旋律在屋里舒缓地流淌,似曾相识的曲子,在这一刻猛地震撼着我的心,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其中的《献给爱丽丝》、《秋日的私语》、《爱的纪念》、《罗密欧与朱丽叶》让我久久地陶醉。人对音乐的领悟就是这么奇怪,也许是与我爱恋的人一起在欣赏;也许是在冥想中产生与它的共鸣;也许根本就是前世扣动心弦的歌声,带着模糊的记忆延续到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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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我无限痴醉地迷上了这些乐曲,无论何时,在什么地方,我都喜欢两耳塞着随身听不厌其烦地听,这种潜移默化更深地诱发了我多情善感,直到现在。 ' x+ n5 ^) C+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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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5 U+ I( R- x/ n- [  雪依然在下…… 爱到何时了 - 第九集
% D: y  C' w. g' D5 |9 V 何帆在我家的这段时间,我们虽少不了做爱,可在公开场合,我们处理的相当妥当。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地道的好同学,谁也不可能会有其他想法。何帆做事得体,通情达理,我的亲朋好友和同学都给予很好的评价。 + z. d& v: h; z*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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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二十八了,还看不到一点过年的气氛。何帆有点疑惑,他是第一次在内地过年,不知道我们这儿是怎么个过法,有哪些民俗风情。他对过年看得很重,我对他说,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平时吃穿用的都不缺,过年的气氛也就淡化了。不过,除夕的晚上,家家吃年饭放鞭炮也很热闹。从初一后也有不少看的玩的。 5 G3 Y% l- a: `3 w, y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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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的说法有点失望,于是,兴致勃勃地讲述起他们那里过年的喜气景象。过了腊月,人们就眼巴巴地盼过年,开始准备年货,杀猪宰羊,自酿浑酒,哄闹活跃,过年气氛很浓。到除夕这天,各家各户已布置一新,红纸金字的对联、“福”字、年画都已贴好,有条件的,院门外还挂几盏大红灯笼,贴门神、灶爷神、财神、土地神像。供香烛,焚楮帛,纷纷膜拜,祈祷五谷丰登。初一过后,锣鼓、歌舞、高跷、耍狮、舞龙在公路上能排几里路,从早闹到晚,村镇之间相互挑战,半夜三更还忙碌奔波。他家住的那个村镇,蒙汉杂居,被汉化的蒙族人也参合着,一片热闹红火。他抱怨,越是经济发达地区越是容易忘记古风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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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 |! P8 Y% c9 e5 a7 n  每到过年,我爷爷奶奶、大爷、叔叔、姑妈和我们家都是在一起吃除夕饭。早早地预定饭店,大小算起来十几口,围的满满一桌,这是爷爷奶奶定的老规矩,把春节作为维系大家庭和睦团结的机会。多少年来一直保持这种习惯,这次何帆到来,也是第一次有外人参与。席间,觥酬交错,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何帆不拘谨,放得开,给每一位长辈敬酒,也能与我的同辈谈得来。言谈举止让人感觉是个很有教养的孩子。这种过年方式,能体味到浓浓的亲情,让他感到很新鲜。除夕晚宴结束出来时,家家户户,灯火辉煌,大街小巷,炮竹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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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小时候,除夕的夜晚,不过12点钟奶奶不让我们小孩子睡觉,说是等岁,来年才有好运气。我就和大院里好多小朋友,一起玩着一种“丢手巾”的游戏。小朋友们坐在地上,自己围成一个很大的圆圈,一个小朋友在圈外,秘密地把手帕丢给另一个小朋友的后面,然后大家一起拍手唱着歌谣“丢啊丢啊丢手巾,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唱完后,丢在谁后面的手帕不被谁发现,就会被捉住。捉住后要来到圈子中间唱一首歌,或表演一个节目。如果手帕被发现,再以同样的方法丢给其他人。小手小脸冻的通红,也不觉意。有时小朋友们不够数,奶奶就做大人工作让小孩来玩,或花钱买糖作诱饵,谁参与就给谁糖吃。童真的乐趣至今都难以忘怀。 8 m, \  N5 p, W5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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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p+ Y, Y; X" y9 p  现在除夕饭后,通常都是一家人围在电视机旁看春节联欢晚会,与小时候拍着小手,唱着歌谣相比,没有了宣泄的渠道,没有了欢快的色彩,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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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 f1 b  @4 x; s  为了给何帆增加点欢快气氛,几天前我约四位同学一起到张小蜇家看晚会节目,并准备许多烟花礼炮。小蜇没考取大学,还在复读,他的父母都在上海打工,春节没回来,家里住的也很宽敞,在那里可以尽兴玩耍,困了可以就地睡觉。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可热闹了,除何帆生疏些,不太好意思喧哗,个个都不饶人,话掉不到地上,我们尽兴倾诉所见所闻。尤其是柱柱,在学校我们就叫他“大嘴巴”,他能说会道,出口成章,喜欢收集名人的绯闻逸事,不让你心服口服不肯罢休。晚会上,每出来个名人他就开始点评,相貌多少分,人气怎么样,私生活如何,有哪些绯闻…… ; ^  Q) O" X+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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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影星L出来时,他可带劲了,说她与某某长期姘居,被发现后遭一顿狠打。到法院离婚时,就在法庭上,被老公骂着、追着打,法官看不下去,连劝带拉才解围,现在神气了,跑到晚会上来现。说的有鼻有眼,有根有据,让你没有理由不信。何帆听的入迷,悄悄问我:“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是真的吗?”我不屑地回答:“别当真,全当笑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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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k7 t& x6 y5 t1 p1 |* M' z  阚世海是名符其实的追星族之类,说起追星的事,让你捧腹大笑,不会去考究真伪。他说有一次,他最喜爱的某位歌星到南京某院校举办个人演唱会,偏偏那天,他重感冒在医院打吊针,知道后立刻拔了针,赶到时,已人去场空。经多方打听,他沿着歌星走过的路走一遍,在歌星去过的厕所蹬一会,最后跑到歌星浏览过的花园内转几圈,猛吸几口气。何帆被逗的哈哈大笑,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对我说:“有这样的追星族吗?胜过虔诚的教徒了。” / }! |! f% A# H&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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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 W, w0 Z+ y  阚世海让别人笑个不止,又怕被别人当作笑料,自己还一本正经地列举让你可信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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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看着、聊着、乐着,不知不觉快到了除夕钟声敲响的时刻。我喊着:“快出去放炮了。”大家拿起烟花礼炮,一拥而出。 ; r- g' q/ b; z! d8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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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0 w+ a' V  @  外面已有不少放炮和观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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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8 O* Y( j) z4 p5 R  大家开始陆续放炮。立刻,我们周围便成了烟花爆竹的世界。烟花五彩缤纷,争奇斗艳,璀璨夺目,把节日的夜空装点成了美丽的花园!有的像仙女散花,一簇簇,一群群冲天而上,又慢慢落下;有的像秋菊、月季,万紫千红,千姿百态;有的像流星,窜上天空,又刹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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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和天空像炸开了锅,沸腾不已,真的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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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何帆:“好看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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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这才是过年的味道。” ! I: e3 P4 |8 b" Q1 c0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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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 [$ d+ g  这个春节,何帆溶入到了我的大家庭,更溶入到了我的心里。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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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凌晨二点,我和何帆回到家,爸妈已包好饺子。 7 N. M' E6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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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 |5 O% j  我们稍睡一会起了床,妈妈很心疼,说我们玩的太迟,起的又早,吃过饺子后,也没什么事,可以再睡一会。 * W' y5 ]2 M- d, D, v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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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i' t' d) W. {, w  还说,昨天夜里11点钟,接到张大爷(爸爸最好的朋友之一)家里的电话,说张大爷患肝癌晚期,怕不行了,想见爸爸一面。初二一大早就要和爸爸到武汉张大爷家去。这几天,要我和何帆到爷爷奶奶、大爷、叔叔和姑妈家拜年。闻妈知道我回来了,前几天,特地拿几条纯兔毛围脖给我送来,妈妈挑选了一红一白,质感细腻,颜色纯正,正好与我和何帆的红、白羽绒服搭配。再去看看闻妈和倪姨,也能体现孩子的孝心和懂事,毕竟是大学生了。年前家里蒸的馒头和包子够我们吃上几天,爸妈不在家,要和何帆照顾好自己。 0 C9 w9 t  t0 b! A/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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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h# A! q  n. S2 X  多年来,妈妈言传身教,让我们懂得尊老爱幼,懂得怎样做好一个人:正直、善良、宽容和爱别人。 " v1 g; m8 m4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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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3 y0 w: x# x  我12岁那年,哥哥在淮河游泳,溺水身亡,母亲受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她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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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爱是神圣的,永远也说不完,她像宽阔的天空,又像无际的大海,她是永恒的火焰和不灭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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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这个时候,爸妈都要带我走亲访友。在我的记忆中,爸妈感情笃深,从未红过脸。他们爱我可不随意宠我,我对爸妈的意愿也从不违背。今年需要我和何帆共同去做很多事。 8 j6 t' F* t: X9 r5 Q5 r3 D8 ]5 S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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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 Q$ D7 d' c4 S7 u  在别人看来,何帆是我的好同学,因为家远,寒假时间又短,到好同学家来玩是人之常理。可在我们心里,对方已全部溶入到自己的一切生活中,是一种情感上不能割舍的需要,让我们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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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j6 I$ t; H: s) Q0 M7 N  何帆穿上白色佐丹奴羽绒服,围一条雪白的纯兔毛围脖,配上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性感的臀部曲线充分显露出来,飘逸奔放,耀眼动人,酷极了。我穿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围一条红色的纯兔毛围脖,牛仔裤和休闲鞋,清新率真,感觉好爽。 0 S8 b  s( ?*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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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按照妈妈的吩咐,给亲人一一拜年。以后的几天,我又带何帆看望几位老师,和同学一起逛街游园。高空缆车、翻转歼击机、狂野米老鼠、水上快艇、剑山突围等游戏玩个遍,惊、悬、奇、险,着实过把瘾。又参加了两位同学邀请的家宴。 - g: f# r% t. \; 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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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难忘的还是我们参加的一次别开生面的同学舞会。同学张玉清考入的是安徽医科大学。她爸爸开雅丽鸥歌舞厅,张玉清联系不少同学来玩。歌舞厅生意红火,顾客盈门。 1 f6 a+ G; g) k6 [4 q6 C# 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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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I$ i4 a( H7 n  舞厅内烟雾缭绕,酒气馨香。悠扬的乐曲从四周流动起来,同学们个个找着舞伴亲昵地相拥,在舞池里跳着慢舞。不会跳的,也在那装模作样地摆动身姿。只有何帆一个人坐在一角,傻傻地观看。一曲终了,回到座位上,何帆说我的舞姿很好看,问我什么时候学的,我告诉他,爸妈单位举办舞会就带我去,偶尔也和同学到舞厅。我要他下舞池跟着感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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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乐队演奏起苏格兰民歌《友谊地久天长》,玉清邀请何帆跳舞,何帆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会。大堂经理刘小姐过来说:“帅哥不会跳舞怎么行。”硬把何帆拉到舞池内教。刘小姐摆布着何帆,比画男步女步,教他怎么搭肩、搂腰、前行、挪步、转身。何帆挺着硬棒的身子,拘谨、别扭,老是回头瞅我。我知道他是要我解围。我下到舞池,很礼貌地请刘小姐跳舞,何帆乘机溜了。刘小姐舞姿曼妙轻盈,舒缓洋溢,确有很深的底蕴,不断赢得喝彩。   W, k' ]& _(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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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j' i. S& ?4 \! S  我怕大家尽兴,冷落何帆,对何帆说:“你不会跳舞,歌唱得不错,拒绝女同学跳舞,女同学很没面子,也让我不好看,你该回请人家唱几首歌才对。”何帆觉得有理,走过去,很大方地邀请玉清唱歌。玉清特别高兴,他们共同唱一首《祈祷》。唱完后,柱柱挥舞手臂高叫:“好!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大家也一起附和。柱柱不断挑逗地喊:“再来一首男女声二同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俩不理会柱柱,选唱一首《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刘小姐准备两束鲜花示意柱柱送花。柱柱就和另一个女同学杨徉把两束花送给了玉清和何帆。两人接过花唱完后,径直离开舞池。玉清从吧台要些饮料和小吃,和何帆到一边叙话去了。 8 O. Y5 j6 _8 m2 ?4 k" F4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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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X( Z+ ]' w4 {$ T" {3 }  管红燕是我们班最喜爱唱歌的女生,歌喉清亮圆润,擅长女中音,性格开朗活跃。在大家的鼓励下,她走到舞池中央,唱一曲《相 聚 》,“多少次天涯别离,今日难得又相聚,我的脸上挂着泪珠,那是流出的欢喜。分别时说的诺言,你我怎能忘记,要问别后生活收获,青山绿水会告诉你。尽管我们天各一方,往来书信叙情谊,尽管我们分手时长,心儿连在一起,同学友谊难忘却,相聚多甜蜜。”这首歌,曲目好,唱的很有亲和力,又是同学们分别后的第一次重逢,在这种特定的场合,引起同学们的共鸣,在座的每一位都被感动了,许多同学流下激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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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z/ `, f" m  短暂的沉寂,只有那心灵深处浓浓的情意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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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0 l) b& T* e! O  突然,掌声四起,同学们为真诚友谊而欢呼起来。平时爱搞笑的刘永昶忙着从吧台要一束鲜花献给管红燕,大家又是一阵高声附和。随后,红燕又唱几首抒情歌曲才离开舞池…… : ]9 y0 l& k/ f% y( P

8 ?$ U2 E# M+ b8 E6 Q- i4 C
. C4 ?% g- o) s2 j  v  随着一声炸雷似的响声,一巨大的光束骤然从顶部投射下来,柔和的灯光,刹时变的耀眼多彩,欢快的迪斯科舞曲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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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何帆拉到舞池中,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迪斯科不讲求会不会,跟着音乐狂蹦乱跳就行。”我紧紧地握住他的两只手,引导规范着他做各种姿势。人们喊着叫着,自由而狂放,仿佛进入忘我境地,要将自己内心的全部激情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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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g1 V3 T* n- y+ @8 E  舞曲完了,余音还在舞厅的上空低低地回旋。大厅内,同学们三三二二地在一起,笑谈着,热情如火,暖意融融…… 爱到何时了 - 第十集
1 D; ]% Z( t& F4 u# o- O折腾到凌晨二点,我和何帆回到家,爸妈已包好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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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2 r* v9 x  我们稍睡一会起了床,妈妈很心疼,说我们玩的太迟,起的又早,吃过饺子后,也没什么事,可以再睡一会。 7 x& x$ ?3 L% W% Y&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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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3 F% [- e) g( l2 I  还说,昨天夜里11点钟,接到张大爷(爸爸最好的朋友之一)家里的电话,说张大爷患肝癌晚期,怕不行了,想见爸爸一面。初二一大早就要和爸爸到武汉张大爷家去。这几天,要我和何帆到爷爷奶奶、大爷、叔叔和姑妈家拜年。闻妈知道我回来了,前几天,特地拿几条纯兔毛围脖给我送来,妈妈挑选了一红一白,质感细腻,颜色纯正,正好与我和何帆的红、白羽绒服搭配。再去看看闻妈和倪姨,也能体现孩子的孝心和懂事,毕竟是大学生了。年前家里蒸的馒头和包子够我们吃上几天,爸妈不在家,要和何帆照顾好自己。 8 ~, j6 }; U6 M6 O$ N/ W" N+ I$ Y5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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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妈妈言传身教,让我们懂得尊老爱幼,懂得怎样做好一个人:正直、善良、宽容和爱别人。 ) l  {/ ^, X$ q5 D1 r9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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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12岁那年,哥哥在淮河游泳,溺水身亡,母亲受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她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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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爱是神圣的,永远也说不完,她像宽阔的天空,又像无际的大海,她是永恒的火焰和不灭的光辉。 3 W& [2 x# c9 J$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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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这个时候,爸妈都要带我走亲访友。在我的记忆中,爸妈感情笃深,从未红过脸。他们爱我可不随意宠我,我对爸妈的意愿也从不违背。今年需要我和何帆共同去做很多事。 + U0 L7 o'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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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_: i, e6 r# x  在别人看来,何帆是我的好同学,因为家远,寒假时间又短,到好同学家来玩是人之常理。可在我们心里,对方已全部溶入到自己的一切生活中,是一种情感上不能割舍的需要,让我们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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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N% _" v- w( q9 o  何帆穿上白色佐丹奴羽绒服,围一条雪白的纯兔毛围脖,配上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性感的臀部曲线充分显露出来,飘逸奔放,耀眼动人,酷极了。我穿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围一条红色的纯兔毛围脖,牛仔裤和休闲鞋,清新率真,感觉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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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D  P7 \% l) |4 d2 F  我们按照妈妈的吩咐,给亲人一一拜年。以后的几天,我又带何帆看望几位老师,和同学一起逛街游园。高空缆车、翻转歼击机、狂野米老鼠、水上快艇、剑山突围等游戏玩个遍,惊、悬、奇、险,着实过把瘾。又参加了两位同学邀请的家宴。 " g% ^0 B  J% n/ u6 s9 O$ ?1 C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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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难忘的还是我们参加的一次别开生面的同学舞会。同学张玉清考入的是安徽医科大学。她爸爸开雅丽鸥歌舞厅,张玉清联系不少同学来玩。歌舞厅生意红火,顾客盈门。 % g4 e/ N: |4 f; k8 D*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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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 ?$ V* @5 b  舞厅内烟雾缭绕,酒气馨香。悠扬的乐曲从四周流动起来,同学们个个找着舞伴亲昵地相拥,在舞池里跳着慢舞。不会跳的,也在那装模作样地摆动身姿。只有何帆一个人坐在一角,傻傻地观看。一曲终了,回到座位上,何帆说我的舞姿很好看,问我什么时候学的,我告诉他,爸妈单位举办舞会就带我去,偶尔也和同学到舞厅。我要他下舞池跟着感觉学。 4 h1 m* J, l- p8 q* n$ i2 A; e& M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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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z- E; _2 w8 l+ J# L! D  这时乐队演奏起苏格兰民歌《友谊地久天长》,玉清邀请何帆跳舞,何帆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会。大堂经理刘小姐过来说:“帅哥不会跳舞怎么行。”硬把何帆拉到舞池内教。刘小姐摆布着何帆,比画男步女步,教他怎么搭肩、搂腰、前行、挪步、转身。何帆挺着硬棒的身子,拘谨、别扭,老是回头瞅我。我知道他是要我解围。我下到舞池,很礼貌地请刘小姐跳舞,何帆乘机溜了。刘小姐舞姿曼妙轻盈,舒缓洋溢,确有很深的底蕴,不断赢得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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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z1 c- N) S' w) n  我怕大家尽兴,冷落何帆,对何帆说:“你不会跳舞,歌唱得不错,拒绝女同学跳舞,女同学很没面子,也让我不好看,你该回请人家唱几首歌才对。”何帆觉得有理,走过去,很大方地邀请玉清唱歌。玉清特别高兴,他们共同唱一首《祈祷》。唱完后,柱柱挥舞手臂高叫:“好!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大家也一起附和。柱柱不断挑逗地喊:“再来一首男女声二同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俩不理会柱柱,选唱一首《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刘小姐准备两束鲜花示意柱柱送花。柱柱就和另一个女同学杨徉把两束花送给了玉清和何帆。两人接过花唱完后,径直离开舞池。玉清从吧台要些饮料和小吃,和何帆到一边叙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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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S/ v4 n( H3 W% ^8 k2 ?  管红燕是我们班最喜爱唱歌的女生,歌喉清亮圆润,擅长女中音,性格开朗活跃。在大家的鼓励下,她走到舞池中央,唱一曲《相 聚 》,“多少次天涯别离,今日难得又相聚,我的脸上挂着泪珠,那是流出的欢喜。分别时说的诺言,你我怎能忘记,要问别后生活收获,青山绿水会告诉你。尽管我们天各一方,往来书信叙情谊,尽管我们分手时长,心儿连在一起,同学友谊难忘却,相聚多甜蜜。”这首歌,曲目好,唱的很有亲和力,又是同学们分别后的第一次重逢,在这种特定的场合,引起同学们的共鸣,在座的每一位都被感动了,许多同学流下激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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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_7 X* H8 m$ ~" P+ ^  短暂的沉寂,只有那心灵深处浓浓的情意在流动。   p" r* ~$ D9 n" r" t: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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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1 e% r" M  突然,掌声四起,同学们为真诚友谊而欢呼起来。平时爱搞笑的刘永昶忙着从吧台要一束鲜花献给管红燕,大家又是一阵高声附和。随后,红燕又唱几首抒情歌曲才离开舞池…… / n! U* v% C4 x- F# K%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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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炸雷似的响声,一巨大的光束骤然从顶部投射下来,柔和的灯光,刹时变的耀眼多彩,欢快的迪斯科舞曲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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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何帆拉到舞池中,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迪斯科不讲求会不会,跟着音乐狂蹦乱跳就行。”我紧紧地握住他的两只手,引导规范着他做各种姿势。人们喊着叫着,自由而狂放,仿佛进入忘我境地,要将自己内心的全部激情释放出来。 # a0 F* O1 V, y0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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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曲完了,余音还在舞厅的上空低低地回旋。大厅内,同学们三三二二地在一起,笑谈着,热情如火,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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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l/ ~- V, A. k爱到何时了 - 第十一集
& `" j) d# j* n) Z! I7 h 我深爱着何帆,不只是他的英俊。一份缘,让我们相识,一份情,让我们相恋。作为恋人,在性爱方面,他能给我最大的满足;作为兄长,在生活方面,他对我悉心呵护,他和我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生气。他受了委屈,会一个人跑到一边发愣,也不对我发脾气。上帝塑造我男身,又让我取悦男人,不小心出个差错,于是,派来一个灿烂无邪的帅哥蔚籍我,所以,上帝对他的子民永远是不偏不依,非常公平的,我总是这么想。 8 m" q6 y( B# Y6 q: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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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让我酣畅淋漓地发挥,随心所欲地享受,可从不强求我做什么。这一次,他却意外地发野了。 3 ?) N" h" n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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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五过后,爸妈还没回来,中午,何帆说想喝酒,我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沱牌酒。我们对饮喝个净光,他两手托着腮帮,眼睛直视我,不说话。我从未看过他的这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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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我问。 ( E! G  x/ I  W- O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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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怎么,想不到,你还是个舞痞。”他似笑非笑地说。 : b4 k8 j: b' s"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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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是舞痞,你才是情场高手呢,一曲《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倾倒了多少少男少女,还骗人家说‘我只是故意在逗你’,多会煽情。”我边说边伸手去揪他的鼻子。 ) q  j# b" j' \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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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O" g7 K' @* [: p  “那可是歌词里唱的,这个世界我只爱你一个男孩。不过,我们俩人的关系,就差一点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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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U; W( e3 d! M  “你在说啥,什么就差一点不到位,那是你的看法,我认为,我们到位了,你认为还差一点,这一点怎么弥补?”我按照自己的理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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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Y$ i2 v  L  “那你给我,你把一切都给我,不要保留。”说着,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愕然,我下意识地站起来,他也站起,又猛地搂住我,搂的很紧,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有时他喝的比这还要多,都没这样冲动过,这次怎么了。他在压抑地抽泣。我更加诧异,慌了神,不知所措。我细细揣摩“一切都给我,不要保留”的话,又似乎明白一些。 我轻柔地拍抚着他的背,心疼地说:“好了,别这样,把浴霸打开,我们洗个热水澡吧!”他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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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他换上前两天买的那件薄如蝉翼,淡黄透明的小三角裤,小裤头把他的隐私部位包裹的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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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1 {; A7 y' ?1 ^) ?  “今天还骑马吗?”他微笑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边问我。 # G0 ]$ l1 L; l2 S$ k5 n; W"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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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今天我还要好好骑呢。” 我们把客厅里的沙发和茶几挪到一边,两张地毯接在一处,腾出很大一片地方。又拿两床被子过来,将立式空调温度调到最高。 ' ~: W. r; H+ {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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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6 H8 `% N/ ~# H+ |. X  l  他说的骑马是我最喜爱的一种Z爱方式。我让他四肢立地,背部保持平稳,我坐在上面,像骑马一样,手掌拍打他的屁股,嘴里喊着“驾,驾”,他就往前爬行,有时还学马叫。我的裆部紧夹住他那光滑的腰背,在爬行中,我随意抓捏、揉搓他的各个部位。有时,我会面朝后,从后面玩弄他的JI巴和JING囊,把一个手指插入他的G道, 我从对他的凌辱中,得到快感和满足。 ) Z0 `  t% i" I&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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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W) K  ]% O+ @4 T  做爱中,永远没有尊严可言,只要两情相悦。没有性爱,是枯燥的,残缺的,不可想象的,这就是爱情的真正魅力所在。  9 U; [! D" u$ i) U, D3 U& |5 T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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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6 B0 K3 \& `$ \这次,他照例驮着我,在地毯上来回爬行,嘴里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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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d1 Z7 k0 {9 B/ I3 r, D+ ]; d  “刚才你还在哭,现在怎么又哼起来了?”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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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T) Q* G5 u( F' u; C7 S  z  “你刚才答应了,我高兴的!”他扭头对我说。 8 b. Q) w, E' c6 M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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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你什么了?什么也没答应啊。”我说的很严肃。 : A; F: x. c. c% w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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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6 w; m  L0 v, y  他听后,将身体一歪,把我掀翻下来,又马上骑到我身上,重重地压住我,把我的两只胳臂扭到后面,他用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摸到我的肛门处抠起来,嘴里嚷道:“就后面这一点没到位。我就要插进去,感受被你裹紧的滋味。叫你反悔,叫你反悔。你要我打开浴霸洗澡,就是默许,现在又反悔,今天非让你开处。” & q5 ^% }$ W1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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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极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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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桃花苑宾馆,我插他后面后,他一直想搞我,可我实在不适应被做后面。他的阴茎粗壮,龟头很大,一挤压,就像撕裂一般,我受不了,叫个不停,他心疼,就不再继续。我能强烈地感触到他的渴求、垂涎。挤压插入、抽送喷射,是同性交媾不可逾越的过程,是同性爱恋最高的激情境界,我深深地理解。 4 n3 w# ^4 B- f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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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再次提出要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停止挣扎,筋疲力竭地趴在那儿,像个可怜无助的孩子,任凭他发泄摆布。他看我不动,抓住我头发,翻过我的脸看了看,从我身上下来,掰开我的屁股,从肛门周围拔两根毛发,撩起我的嘴和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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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F& L) O  a/ m9 o. j6 r他边逗边说:“我不要了,以后我也不要,我知道,是你的身体条件不许可。为了我,你做到了能够做到的一切。来吧,哥还当马给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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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好大一会,我翻过身,眼睛有点湿,捧着他的脸,深情地望着他,不知是感激还是惭愧。从他明亮的双眸中,我看到一丝淡淡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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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7 b. X, z1 f  O  墙上,鸟雀藤画面上一对雌雄鸟,精神抖擞地看着我们,像是在嘲弄我,又像是在鼓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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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9 [* T0 H2 C, u9 g  “那就用唾液试试。”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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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4 W3 D! v2 B& o- Y8 ^; R" T% r% k  他沉默一会,没有回应,返身去拿衣服穿。我夺过衣服,扔在一边,把臀部高高翘起,做好迎接插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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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着,呆呆地看我很久,我仍然保持不变的姿势。他怯怯地过来,在我后面慢慢蹲下,开始在我的肛门处轻轻揉捏,然后,小心翼翼地涂着唾液,当他把阴茎挺挺指过来的时候,我调节着臀部高度,让他选择最合适的位置插入。他开始缓慢地压挤,每当他微微地动一下,我就紧张地发出声音。龟头先端逐渐地将肛口撑开,我强忍疼痛,身体随着挤压力度的增强不断地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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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5 w9 j1 w' g1 R: l4 C/ e7 H9 s  “如果痛到忍耐不了,我们就不做。”他想放弃。 & F  {/ j* k: o! F'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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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毅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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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他的龟头越来越大,越来越热,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在膨胀。当龟头被完全吞进去时,他猛一发力,整个肉根全部插入,我“啊”的一声,本能地向前倾倒,他的两只手托着我的两边胯骨,死死地抵住,把他那个夹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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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全部插进去了,成功了,你不要紧吧?”他亲昵地呼喊我的名字。 , ^  \( ~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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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壮的阳物埋在我体内,我们肌体紧系着。他开始不停地来回抽送,动作越来越顺畅,气势越来越汹涌。我的意识被他的动作和呻吟渐渐地麻痹,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我那狭窄的通道里,他的那个吐出了大量的炽热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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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将阴茎拔出来时,我好像从梦里惊醒,恢复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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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8 `8 o, f  “他为我而来,我为他而生”这是我当时的信念。 爱到何时了 - 第十二集
. |/ z* |) e- a4 h/ O, Z早上,天气晴好,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 y5 v  d6 }7 T. l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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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d* T0 {  吃过早饭,何帆说:“寒假快结束了,你还没带我去游玩卞和洞、白乳泉和禹王宫呢。卞和拾玉和大禹治水我在史书上看过,现在古迹就在眼前,不能不去,现在就走,我骑摩托车带你。” $ T, A% ?! J  g6 I9 \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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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摩托车去,要是让爸爸知道,我可要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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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刚到我家就看上了爸爸的四冲程嘉陵摩托,心里痒痒的,一直想过把瘾。他说在家时,两个舅舅有时骑摩托放牧,他就跟着学,技术很娴熟。 - ^( m) _6 ~$ y: s6 z3 t# R8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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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 P1 M/ k& ^  因他没有驾驶照,我不敢让他骑。 0 m" Z) Q6 D# [%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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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早爸妈到南京去了,很晚才能回来,这个空挡,又让何帆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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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死磨硬缠,非要我答应。他说了许多骑摩托车旅游的好处,不受时间限制,不受别人制约,或早或晚,或停或走,因时而宜。说的神采飞扬,又是那么执着,我被他说服。 6 G, G" e. K) r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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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_7 U. h$ {" P  可我还是担心,没有驾驶照会被交警查处。他说,只要不违章驾驶,路过市区看到前面有交警,不要慌张,避开交警的眼光,交警是不会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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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0 v7 O( Y" r* N! I  爸爸的这辆摩托车不只是上下班代步,更多的也是用于旅行,每逢周日休息,爸爸会约上几个好友到几十里外的沟塘垂钓。他从不让我摸,更别说让我学骑,我乘坐的机会很少。今天爸妈都不在,我能有机会,让心爱的人开车带我游玩,真是一件很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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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6 k  v+ u" z  我和何帆约法三章,骑车可以,但一切都得听我的。他打个响指,“OK”一声后,就去擦车子,试闸。确定一切正常,加满油,我们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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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无事地穿过市区,驶上一马平川的大道,我要他放开骑。   `- i  R. d5 }* h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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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车子飞驰起来,真的好棒。望着脚下伸向前方无尽的路,有一种追风逐日的极速感,更有一种拥抱自然、任我纵横的体验。我紧紧搂抱住他的腰,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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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蚌埠的近郊怀远县。 , l) `& e* Z& U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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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远的这三处景区,是我常来的地方,从小玩到大,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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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第一站到卞和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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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0 \# k( ?% E- c5 o  卞和洞位于怀远县荆山的北端。相传春秋时期楚国人卞和在此拾一美玉献给楚王,以后得到楚王的重用而得名。主洞由几十个大下不等的巨岩天然巧成,小洞数个,洞洞相连。石岩经雨蚀风化,表面青翠圆滑。洞中有光线射入,明亮宽敞。洞四周石岩各抱地势,巧夺天工。主洞的东北处有一“天外飞石”,仅与其它石岩粘连一角,直指苍穹,看起来摇摇欲坠,惊心动魄。 9 W( \- W7 K* A7 a8 i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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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有“白碧无双连城产,古洞青螺有旧题”的诗句,就是对卞和洞的写照。 9 a0 k+ O( C5 j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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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7 g0 V& Z* N# b  我们爬上爬下,钻来钻去,把身体能通过的洞钻个遍。不多会儿,身上衣服被糙的脏兮兮,我的手也磨起泡。   H, k  K) V- z1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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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着何帆,登上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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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危险,好像要崩塌一样,要不,我们下去吧!” 他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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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塌才好,这样我们就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变成两只蝴蝶,天天在一起,在清山绿水间飞来飞去,尽享乐趣。不像在世俗间,连公开爱的勇气都没有。”我逗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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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白我一眼:“想找死啊,我才不干呢。” $ Z, s) S/ ^6 q' e2 a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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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w* m5 `! _1 U  接着我又安慰他:“放心吧,死不了。别说是我们俩人,就是20人,200人也不会崩塌,这是‘天成’,很有灵验,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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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悠悠,试着慢慢往上爬,胆子越来越大,爬到顶部,直起身,站在那里,挥舞双臂,像是征服险恶的胜利者,放开喉咙,“啊!啊!…… ”大声喊叫起来,余音在山谷中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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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m% r0 j7 M/ F1 g$ j  我们拣许多小巧、光溜的石子玩赏,把大些的石子往山涧下扔,听石子落地的回音,猜测山涧的深度。累了躺在石上歇着,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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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山势,沿着蜿蜒小道,向东南前行,穿过大片马尾松林,翻越两个小山头,走过虬枝稠密的石榴园,伴着潺潺流水,来到另一个名胜地-白乳泉。 9 O4 i" H7 v.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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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乳泉背依荆山,面临淮河,东与禹王宫隔河相望。泉水烹茶,芬芳清冽,甘白如乳,倒入杯中,能突出杯面一个米粒厚而不外溢,堪称一奇,被誉为“天下第七泉”。泉的西北由郭沫若先生题写的“望淮楼”字匾,熠熠生辉。楼上一对联“片帆从天外飞来,劈开两岸青山,好趁长风破巨浪,乱石自云中错落,酿得一瓯白乳,合邀明月饮高楼”,遒劲有力。这里群峦跌宕,古树参天,柏林似海,虽然是冬季仍不失迷离景色。 6 [+ b8 U: t8 e- B! d3 R: l1 Y
我和何帆在望淮楼上,挑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品着茶水闲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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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小小县城里还会有这么好的景点,在这里居住一定会延年益寿。”他心满意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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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仲夏,各种花木盛开,榴林繁花似锦,鲜红如火,似天然佳境,这个时节风景逊色不少。”我极力推崇这里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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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放暑假,我们再来看,你会有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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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呷了口茶,称赞茶的甘美可口,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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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你说,我们能永远幸福地相爱吗?毕业后,我们怎么办?”他笑着问我。 + G% U4 x5 l# A8 g9 {6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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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a3 p$ q7 ~  q1 t* I. {  “要么我到内蒙赤峰,要么你来蚌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听到他的问话,我有点心酸。 & b/ w7 `% H' F% i. ]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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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Q' n' J% k1 W3 D6 N! X  “你在家是宝贝,爸妈舍不得你。我在蚌埠无亲无故,也没有留在蚌埠的理由。你到我那,我到你这都不现实。我真的不知道,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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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不想过早地留下伤感,尤其在这快乐的气氛中,尽量不去想以后的事。我们开始找话题,天南海北地聊。他答应回去教会我骑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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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6 @% f/ B. o+ k. ^; u2 s  那时我们共同的感触是,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是多么地不易。我们也知道,像我们这类人还有不少,可他们很隐蔽,在哪里呢?所以,我们倍加珍惜巧缘。我们都抱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一步一个脚印走,走哪是哪,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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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完白乳泉,我们返回存车处取车,风驰电掣地向最后一个目的地禹王宫驶去。 ' v8 ^$ _' q, R- }5 X' F0 A- d$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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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f: }0 e; U; {* R( ]  禹王宫在怀远东南涂山之颠。大禹治水时会诸侯于此。禹居外十三年,三过其门而不入。后人为纪念他的治水功绩,在此立了庙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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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沿着“朝禹路”向上攀登。仰观庙宇,飞檐翘角,古朴典雅,气势辉煌,巍巍壮观。大殿门联竖书 “瞻禹宫观夏代四千年古迹,登涂山看淮河八百里风光”。殿前启母石,如妇人远望,传为禹妻望夫所化。我们伫立启母石前,敬意之情油然而生。因来的匆忙,没带相机,何帆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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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h! E" a& \% n  禹王宫有三进院落,在第一进院落里,保留着历代文人凭吊时留下的大量诗文铭刻。我爱好诗词,少不了要做摘抄,何帆帮我选择、读咏、校对。虽然我来过多次,可这次是与何帆同来,游趣最浓,让我更用心地领略到诗文风采。“空山垂四壁,古庙独千秋”,“晨钟惊醒名利客,暮鼓唤回迷路人”,“东风劲吹人间暖,红日高照大地春”……等等脍炙人口的诗句,现在还能流利背诵。 / ?+ w  c6 o* g$ j'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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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领何帆往后走,在一深院里,生长着两棵千年银杏,树径苍劲古朴,在树径内又生出许多另类粗壮树木。树牌上写着“山外有山迷途路,树中生树不知年”,何帆啧啧称奇。 ; |6 e6 ]' z+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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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禹王宫出来,我们兴致不减。穿梭于密林处,留恋于“圣泉”边,感慨鸳鸯石,景仰永德塔,最后登上了望台。眺望涡、淮波涌,荆、涂翠峰,直到暮色西沉。爱到何时了 - 第十三集   ^* ~! t6 M4 |# |/ b
 开学的第一天,寝室的八个人都到齐了。大家争相谈论寒假见闻。柳林家住的远,也相对贫困些,没有回去,在这里找了一份工作。开学前几天,他把寝室打扫的干净整洁,自然得到一些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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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林咧嘴笑道:“你们就是给我开空头支票,至少要请我撮一顿吧。不然,放暑假,我不回家也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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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Z- U" }2 [2 [$ d  汤健接过话:“我请你吃饭。寒假我在公安局实习20天,与警察一起守侯、抓赌、帮着押解犯人,公安局给我300元加班费。100元买了书,100元我得改善伙食,上学交通费花去50元,我只能拿出50元请客,不足的,谁来填补?”说完,环顾一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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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50元,不足的我付。”我接过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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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9 A1 G5 @# Z" e  “这还差不多。我在白帝城火锅店打工,这家火锅不错,正宗四川口味,过瘾实惠,价格不高,老板也够朋友,挺有意思,我们去吃火锅吧。”柳林极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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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定周日中午后,大伙各做各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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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何帆一起下楼打水,他对我说,周日中午吃过饭后,想到体育馆滑旱冰,问我愿意不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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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4 u. h1 C7 n7 w" S" J% k  “当然愿意去,我还从没滑过冰,不知能不能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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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M  @# i" n/ P5 A) T0 X% I  “没问题,你悟性很好,我来教,一定会成功。”他接着说:“柳林要我们请他撮一顿时,我想答应的,怕说出来,你说我多事,没敢说。”   p7 l# |4 d" `+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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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干吗?以后,你自己要做的事,自己决断,别像俩口子一样,还要我批准。”我半开玩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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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y: C7 K3 H  他眨巴眨巴眼、挠挠头、狡黠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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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3 ~' O5 }9 c7 a0 b1 l  “白帝城火锅店”在芜湖路中段,店面宽敞,上下两层,能容纳30个座位,四个包厢。门头“白帝城火锅店”六个字,是当时合肥较有名气的书法人士浅知先生书写。大堂中央是一幅重庆山水画,两边对联是“白帝城中领略巴山蜀水,火锅汤里尽品渝情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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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是重庆人,穿着很讲究,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不像是商人,到像是一个文人学者。一嘴很蹩脚的普通话,正在张罗接待顾客。看到是柳林带来的同学,很热情地迎上来。 $ x) M( K0 b3 w7 R' b& Q6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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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3 D& A, h, S9 g  “哥们到这边,楼上雅座,是我柳弟的朋友,我可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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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2 l4 ^2 M: m: W8 b  “我们都是学生,比你小多了,怎么都叫我们哥们?”高智来一句。 5 }( z4 A( r6 I3 _; L! m%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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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这儿来,是给我撑脸,看得起我,叫声哥哥没得说的。”说完,爽朗地笑起来。 - g# {( \5 M; q6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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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L/ B& p( k6 d: B( O  落座后,老板双手递过菜单,柳林接去交给何帆。何帆看后说:“我们每人点两个菜,够吃就行,点多,吃不完浪费。”接着在上面圈起来,圈时补充道:“我替秋阳点了。”圈完后把菜单直接给了汤健。 ; j7 J/ Z2 F+ o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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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看就知道他为我点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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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别考虑价格,拣自己喜欢的点,要吃就吃好。”我提醒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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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0 B/ P' m) j) s  f  ?5 [% E  寒假在我家时,我和何帆经常去“大红袍”吃火锅。千张、腐竹、蟹蚌、膳段是我吃火锅必不可少的,他点的不会少这些。 ; W/ w& p. I+ c% V) \"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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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p- U5 h- L8 E  在等菜的间隙,老板过来与我们套客。说柳林能干,很不错,放暑假还招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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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问老板:“你这火锅店为啥取名‘白帝城’,‘白帝城’与火锅怎么挂上钩的。” . [4 z3 C( \- Y& f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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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B1 t6 J0 K  老板听后来了劲,滔滔不绝地说起取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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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有首诗叫‘朝辞白帝彩云间’,后面怎么说的,我忘了。那白帝就是指‘白帝城’,‘白帝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刘备升天托孤的地方,刘备是谁?是400年汉朝的缔造者。他刘备再有能耐,能自己打江山吗?不行,靠谁?还不是靠弟兄们帮忙?找到关羽、张飞,三人在桃园结拜为兄弟,才打下江山。我这个火锅店,也是三人合伙,咱就想借‘白帝城’这个灵气,靠三结义的义气,搞出点名堂。” $ g6 P" k0 {- Y: T$ ^/ y! W(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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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一个很普通的火锅店的名字,能让他联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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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 t* e$ F. }+ T: R# c  老板看菜上齐后,又说起火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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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I+ V$ K; Z) s5 G% ^- X$ C  “火锅这东西,好就是好,但也要悠着点吃,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要注意开胃消滞,解油去腻,调和口味。清凉、解毒、去火。否则,你长几个口腔溃疡,他的肚子消化不良,这顿火锅吃的可就不划算。” 4 t  d8 G' D" b  i: A
大堂那边急喊他过去,他匆匆地走时还不忘回头嚷着:“柳弟,吃完后,别忘了喊我给你打折。” 5 o7 V- e% H  p: u$ ]" C: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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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20个菜摆满一桌和一小菜柜,我爱吃的四样菜一样不少。荤菜多一些,有羊肉、毛肚、鱼片、竹节虾、鸭掌、环喉、蹄筋、脑花、银耳、海参、生菜、西兰花等。又上了两箱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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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健看看菜,碰碰我说:“我俩这下要被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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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2 l4 s  “你怕啥?你只付50元,恐怕连酒水钱都不够,被宰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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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尴尬,不再吱声。 3 u! ?% D0 p' o2 K/ b; d/ a#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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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尴尬的样子,我觉得不好意思,知道刺激了他,就斟满酒,先和他干一杯,并说:“感谢你先提出请客,给我们创造这么个机会。”算是对他表达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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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f/ @" U5 x$ S6 S  何帆不停地与大家喝酒,为大家夹菜。他在吃食方面很注意,给人夹菜从不用自己的筷子,都是让服务员事先准备一双公用筷。这表现出他为人细腻的一面。有时在另一些方面又不拘小节。完全根据事态和环境,做得张弛有度,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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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坐我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在桌子下面,他夹住我的一只腿。我想伸又挣不开。他在给我夹膳段时,一语双关地说:“我最喜欢这个膳段,这个膳段也最滑,要夹紧点,稍不留意就会溜。”说完,看看我,很得意。 9 w  J2 {# T; F+ L, x* U9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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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招数,故意将筷子掉落,弯腰拣筷子时,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捏一把,他疼得松开。这些细小动作,别人不会留意。我起身后,他对我直瞪眼。 / K. l6 k( L' S% }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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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G% G& _& D1 A% B  饭后,我俩借故与他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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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i* Y, D2 K" f* T$ V8 L  溜冰场离火锅店不远,我们一路步行。我问何帆,没看他来过,是怎么学会溜冰的。他说,他们那儿每年冬天,沟沟塘塘都结很厚的冰,小时候就会溜冰。溜冰是一种很优美的体育运动,能够锻炼全身和大脑,也是勇敢者的游戏。 溜冰场上,人们穿梭一般,滑来滑去。初学者,战战兢兢地挪动步子。 + u0 H% O5 z6 z, {! g7 a1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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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带我走进溜冰场,换上白色的溜冰鞋、衣,戴好帽子。我刚一转身,脚下就不听使唤地乱滑起来,身子一仰,手向后甩一圈,摔个仰面朝天。我摸着摔疼的屁股,心里直泛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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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 T: ~! h1 u2 k5 y% Y  何帆将我扶起,把手伸给我。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使劲地握了握,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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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有我在,你准行,我俩在一起,没有被难倒的事。”那充满刚毅的眼神,给了我自信。 # Q* b' N, P.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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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_/ `- W  他牵着我的手,引领我慢慢滑行。在他的保护下,有惊无险地滑了很长时间。 ' F6 F# U; {% Z7 o# k3 W' q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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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p) U4 a7 D" w- C4 L% @  休息时,他给我讲起溜冰的技巧:先站稳,小步走,两脚分开比肩稍窄,行走时眼看前方,身体可在小范围内左右摆动,维持重心与身体的平衡。当意识到要跌倒时,尽量使身体向前倒,避免摔伤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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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场内响起《溜冰圆舞曲》。何帆来了精神,他要我注意看他的动作,说着,就穿过去。在场上他不断变换姿势,时儿像一只燕子,轻轻飞过,时儿像一朵白云,飘忽舒卷。风采照人、光芒四射,让人们赞叹不已。随着曲子的结束,何帆滑了个小弧线,以优美的姿势,宛如玉树临风,稳稳地站立。 5 ~8 j  M# ?3 w  P#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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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9 @: S& B' d: s, [1 I  他面带微笑看着我,灿烂迷人。 6 m; I6 ~, @. w+ |" ?8 i. w. X1 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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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4 b+ Z( c) W. o# R( |9 d  以后,我俩经常溜向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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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冰,成了我最喜爱的运动之一,使我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直到现在,它仍然是我寄托情感生活的重要内容。 爱到何时了 - 第十四集
, z% @. G& k7 N; L, K冰释消融了。 & |- B2 U1 Q& x8 I3 d4 a# \$ V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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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风的日子,风将寒冷吹拂的渐行渐远,吹来了新翻泥土的潮湿和清新。花儿草儿在和煦的风中,欣欣然睁开了眼,向着太阳微笑。人,也感受到了呼吸的温暖—春天来了。 , L5 [2 v0 e% F* P7 y& w1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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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湖畔”春意盎然。它是青春的世界,恋人的天堂,陶醉了多少男女,人们在这如诗般的幻境中,编织着自己浪漫的爱情故事。恋人们在阳光下亲热耳语,蜜意缱蜷,旁若无人,相依相偎。 ! o- A/ B$ @+ {: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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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何帆坐在湖畔的石阶上,看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既羡慕又嫉妒。 : G4 W; L& c* k8 P  n3 r+ `6 h)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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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问我:“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在阳光下,像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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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y- a8 {% i6 D- ^  “等待!”我回答的很简洁。 ( Q% ]' R6 S7 D/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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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多久?”他用一种忧郁柔情的眼神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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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x" B, W8 }' f) D# l  “等到风有体,声有型,等到江河逆流,时光倒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夸张。 0 L6 x7 Z8 b+ Y: }1 _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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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地上摆弄一根小枝棒,折断了再折,不停地折,折到短的无法再折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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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1 y9 h* I  r) |" R- r  “既然这样,我们就应该面对现实,活的洒脱一点,别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对得起自己。”说完,嘴巴往上翘了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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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我还是想在外租房,想拥有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安静小屋。”他已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我怕出事,一直拒绝他的要求。 * \4 D1 }/ o& D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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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照把湖水染红染黄了。游人也渐渐地增多,三五成群的学生在那里指手划脚,高谈阔论。几个孤单的男生、女生在一旁悠闲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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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秋阳”有人在喊我,回头看,是高欣远。 ) m7 v( s9 v$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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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两个女同学,在寝室等你呢。” ! \: k. l; j! N6 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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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R" u9 K  “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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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8 h$ d# _, V7 e5 |4 |  “听她们说是安医大的,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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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9 p7 e# C  “张玉清!”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刚入学时,我去过她那两次。寒假在家她就跟我说过多次,开学后一定要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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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急赶到寝室,她正在翻阅我堆在床铺里的书籍。 * V( b1 W( b  n3 k7 L2 P&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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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q) _  F1 M  “干吗去了?” 0 D0 E. \0 ]$ F0 E3 }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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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中考,下午到情人湖畔看看书。” ( j/ u* g% _* V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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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8 P9 E8 e# V0 E, n  她介绍了一起来的同学。顾洁,安庆人。看上去,端庄秀丽,文雅娴静,像个大家闺秀。正说着,何帆进来了。玉清说与何帆是唱歌的搭档,算是老朋友。接着抱怨我,说我的结交圈子太小,安大和安医大两所大学这么近,也不主动联系。我们谈到两个学校的一些情况,谈到其他一些同学。她要向我借书,又翻起来。《巴顿将军》、《清史秘闻》、《红楼梦》……当看到《唐宋词鉴赏辞典》时,翻开看了看,首页里有何帆的赠书留言。 7 S0 M7 M" Z3 f9 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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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喜欢唐诗宋词,什么时候也送我一本?”她半真半假地对何帆说。 - Q4 _7 v& q-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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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很快就送。”何帆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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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 _4 e. W$ y4 l0 ~  “下周六下午,我们学校开办‘唐宋诗词赏析’讲座,谁都可以听,既然你也喜欢古诗词,到时候就过来吧。”我诚挚地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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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来,不来一定有事。”她应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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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我请她们在校外吃了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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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下午,张玉清没来。我要何帆陪我去听讲座,虽很勉强,还是陪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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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P' V% |& {' l0 |' e  授课的是安大的杜泓泽教授,50来岁,诗才横溢,久负盛名。精神很饱满,年龄虽大了些,可气质不减。选修课可以自由选择,吸引了很多学生。 4 h3 @) `0 |" o2 X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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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R6 p$ q% [+ b6 j# T. v  他讲到诗词的发展历程,讲到如何欣赏诗词。在讲到词的意境时,引用了近代学者王国维的一段话“词以境界为最高。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讲到了诗词境界的最高标准:声清、意新、神俊、气逸。然后,又满怀激情地向我们吟诵他对一些诗词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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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至塞上》领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大唐胸襟。画面开阔,意境雄浑,成为千古壮观的名句;你看那“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高洁清白,澄空见底的品格,不也是我们民族之魂的象征吗!还有“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以超绝的俊笔,将羁愁暮景写到尽致”;别忘了“绿肥红瘦”,短幅中藏无数曲折,叹为观止。 ( {- ^8 k$ }"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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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 W# S: |0 |. l; Q1 y- M' s/ ^  杜老师抑扬顿挫,奇峰突起的吟诵,引起一阵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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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0 w3 i( r  ?8 T, _+ S9 l% R: E; Q  我听的如痴如醉,再看何帆,正在低头看报纸。我碰碰他,小声说:“在这种场合,不适宜看报,快收了。”他叠叠折折装进口袋,然后,两只手在桌子下面,不停地搓,很是无聊。 ' k# w% l! |' y2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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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休息时,很多学生过去问这问那。我将自己填的一首词《如梦令》给他看,请他指点。他接过去,轻声吟出:“往事不堪回首,尽是惆怅孤独。谁与我携手?伴我天长地久。交友,交友,一曲情歌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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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不成熟。填词不是生涩的造词作句,多读读书吧。”他淡淡地说后,把词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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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B0 r4 g0 x- {- E% ^) q  这首词是我写给何帆的,原想能够得到高师的指点,至少也能褒贬参半,不料讨个没趣。我站立良久,想着回去后,何帆会怎么嘲讽我。回头看时,不知什么时候,他早溜了。 3 h& I" M  U  `5 d- |7 R1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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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R' ^  r! g  我悻悻地回到寝室,门半开着。何帆一个人躺在我床上。我一边把书往床铺里的书堆里插,一边说:“大白天睡什么觉,起来出去走走。”没有回应。再看看他,眼睛紧闭,眼皮在动,我知道他醒着。就顺手按住他鼓囊的裆部,挑逗地说:“好烫啊,再不降温要烧人了。” ' S* S3 z$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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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v2 R% ]" I0 y/ n  j6 H) r  他腾地用两只手掌捂住那里,咯咯地笑起来。 8 T$ k6 V& W, O. G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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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回来了?”他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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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休息,我看你不在,没兴趣再听,也就回来了。” + p3 `# F& `3 K; 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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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填的词给他看了,怎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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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说是破枝烂叶,无病呻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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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Q5 c7 ~. ?! C, n7 b' [  “哈哈哈!”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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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他是大学教授,看你的诗词,当然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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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3 a) O/ U* w0 Z' m  “不是差距问题,从纯粹的诗的意义来说,我还没入门,只是爱好,自己写给自己看,图个快乐就行。不过,老师当这么多人面,不给一点鼓励,有点伤我自尊。”我喃喃地说。 + L: b  A4 X) D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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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7 A) `7 v5 Q  “我觉得你填的不错,以后你还填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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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要你喜欢就行,至少我还有一个忠实的读者。” 5 J( p) B- r# g  R*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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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坐到床上,把他的一只腿架在我的腿上,来回轻轻地抚摩,想温存一下,缓解刚才的心情。我要解他的裤带,他按住我的手,示意门没锁。 . A, T# Z$ d( z" }7 Q"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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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锁了门,我急切地过来,上了床,猛地压到他身上,捏住他鼻子,迫使他张开嘴巴呼吸,待他张开嘴后,我就势把舌头伸到他嘴里。他用劲裹住,吮吸 ,我们开始了吻……  爱到何时了 - 第十五集 $ A: C; a' _% ~
我与何帆在相恋中形成默契,一天一小爱,一周一中爱,一月一狂爱。对每一种爱,我们有自己的标准。小爱是,亲一下,拉拉手,至少也要抛个眉眼;中爱是,肌肤接触或较长时间的亲吻拥抱;狂爱是,到校外包房酣畅交欢。其实,除了到校外包房很隐蔽外,其他两项都很难做到。每天生活在同学们的视野中,没有属于我们的环境。最奢侈的就是在寝室没人时,抓紧时间,使劲拥抱亲吻一会,或快速褪掉裤子互相摸一阵,草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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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a/ ]0 P8 X9 `" `1 }  年轻气盛,充满活力,已被燃烧的情欲之火无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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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个机会,下午没课,八个室友中,只有我与何帆在校听“赏析”讲座,其他室友看电影的,请假回家的,约女友的,上街逛的,都走了,在傍晚前不会有人骚扰。 吻着,吻着,何帆来了新意,要斗J巴。我问怎么个斗法,他说,两个J巴互相对捣,谁的先疲软,谁就败。真有意思,我还没听说过呢。他说在家时,有一次,看到两个公牛争夺配偶,开始两个都是挺挺的,一个刚败下阵就软了。母牛也不再理会那个败的,很兴奋地与公牛交配。他得出结论,体力好,就能坚挺时间长。这也符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 我说:“不完全靠体力,j巴的挺硬度主要靠肾功能,想和我比体力,我可不行,你是喝牛奶,吃牛肉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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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R* M0 w" [% ?5 H  “谁与你比体力,不就是玩玩嘛,你经常发明新玩意搞我,就不允许我想?”说完,不顾我乐意不乐意,把我的裤子褪到膝盖下面。用他的那个来捣我的。边捣边说:“你的比我长一些,我的比你粗一些,总体上,我俩的重量还是差不多,也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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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7 f- P7 @+ N) e* F8 i0 P0 @  我用我的那个使劲地捣他,我们玩着笑着。不一会,两个龟头沾上不少分泌的体液,我们已不能自持。他按着我的双肩,示意我蹲下,让我为他手淫、吮吸。又在我脸上甩来甩去,摩擦、压挤。他眼睛微闭,“啊呀!啊呀!”地小声叫,直对我的脸,加快搓的速度。我掐着他的屁股,提升他的快感,想让他快点释放,然后我来搞他。当他嘴里呼唤我名字的时候,我知道快射了。  
, m( d# S: R8 z# h1 M“我的阳,我的乖宝宝,都给你……” 1 `1 F* b5 I7 j% v6 v1 P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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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5 T2 v1 _' z( i- p( x- r6 t  喊着喊着,一股股直射过来,我的脸部阵阵温热。不知射完没射完,突然,有钥匙开门声。我们慌了手脚。精液沾住我的双眼,无法睁开,我在脸上胡乱抹一把,随手拿过枕巾擦起来。 5 h( E9 ~(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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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地敲门。 : c" O# B; ?$ k" F8 m#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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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X- ~5 O  j' j  “怎么回事?里面有人没有?怎么把门反锁?”是王书亮的声音。 ; S, V+ ?1 g8 X, w&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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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狗东西,不是回家的吗?怎么又回来了?”何帆边骂边催:“快!快!” 3 \1 R( ?2 n  U( b1 l(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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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下要暴露。”我懵住了。 & r" E" H! ?3 T/ u9 N2 O* n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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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好衣服后,何帆开了门。 % d, n! }3 n/ n-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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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书亮背个小旅游背包,站在门口,往里看,没有进来,像是在寻找什么。待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进来把背包往床上一扔,带着疑惑,两只眼盯着我看,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然后,又把眼光扫向何帆,上下打量,好像要从他身上搜索什么。两个大男人在屋里,反锁门,半天敲不开,是在搞同性恋吧?” 带着怨气,他的声音很大。 9 V4 c) X: u6 ^' E2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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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靠床站着,一言不发。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慌张和难堪的场面。 . `5 O, w5 n6 h+ l8 l! I4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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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我早就看出了名堂,整天好的像一个人一样,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这下被我抓住了吧。”他得理不饶人,极尽贬损之辞。 5 @2 J( G, D1 m7 O/ b9 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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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话这么难听,谁搞同性恋?你抓住了什么?”何帆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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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让我嚷嚷,让全校都知道啊!”他仍然不依不饶,像在和一个仇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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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t5 V! h% `! _. h  我的心紧缩,仿佛跌入深渊,一种绝望感,无法用语言表述。我把希望寄托在何帆,盼他有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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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漫不经心地收拾起床上的书籍。  “哈哈哈!”何帆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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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T9 R  h; Y  “秋阳,别再藏了,拿出来给他看看,不就是两张光屁股美女照吗,给谁不是看。”他这一说,我立刻心领神会,主意来了。 ; z  _, Q$ a3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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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看?都给看遍了,也不能给他看。”我边说边继续收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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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3 O. G1 L$ N" O  王书亮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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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明白了,你俩在屋里偷看裸女照自慰是吧?拿来给我看看,我还从没看过光屁股美女照呢。”他上了钩,我底气更足。 9 R5 |- x. t' o8 O  [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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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U. A2 V! D  “你这个人,要是看这种黄片,还不要脱光衣服,满校园吆喝找女学生去,出了事,谁负责?你何帆也是,就让他说我俩搞同性恋得了,告诉他黄片干吗?”我以攻带守。 + ]$ }$ `# ~' A. Y0 Q9 G& H2 c1 N)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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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n7 V* R+ ~* P' H& u  “秋阳,你还不了解我,不就是开玩笑嘛,哪说哪了,你还真的生气?你俩都是很阳刚的男人,没一点娘娘腔,怎么可能会搞同性恋,要说是玩女人的高手还差不多。再说,我是你讲的那种好色之徒吗?给我看看,就看一眼。” 9 F: h8 \: E" f' b& R+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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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T; `, ]3 \7 H" f; v  “不给,就是不给。”我坚持着。其实,手里没有,到哪给去,我在等待下一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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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W) q& r3 y1 c  何帆把王书亮拉到外面,小声嘀咕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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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6 Q) ?3 q" F* `6 ~" Z  王书亮再进来时,自信地说:“你不给看,我也能看到。”说完,拿着毛巾和脸盆洗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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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4 a3 R0 a) P/ @+ b$ }# C$ p6 W, X  “好险!”我对何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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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L) H8 G5 w% r, l* X  “你配合的太好了,真是配合默契的经典之作。”何帆很得意。 * r( j  U' W8 P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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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1 [2 @9 w' s3 f  “刚才在外面,你与他说啥了?”我问何帆。 , K: R9 c2 ^' V/ O4 Z1 q7 T!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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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s) x, H+ _- x; L  “我对他说‘你说我们搞同性恋,话讲的太重,秋阳当然不高兴,现在他不会给你看的,晚上,我要来给你看’”何帆抿嘴笑。 3 F; {9 C1 C4 N9 ^0 h  X- K6 U5 H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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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0 E: E' _' [$ b3 q0 x" H  “这下应付过去了,可晚上又到哪里搞裸体照?”我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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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合工大我的那个同学,就喜欢这个,我看过的,他有不少。等会儿,我过去要两张来搞定。你不要有思想包袱,给他看后,他就不会有任何怀疑。”他安慰我。 王书亮洗刷完进屋时,我仍然扳着面孔不理他。他看看我,又回头对何帆说:“今天真倒霉,火车没赶上,坐了汽车,刚出市区就抛锚,再也没修好,运输公司调派车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就退票,拦了辆回头车到四牌楼。要不是遇到高智和他女友逛街,还真以为是他俩在寝室做爱,原来是你俩在看裸女照开心取乐。太正常了,我能理解。”他讲这些,可能想和我缓和关系。我仍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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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e/ M" z* C* S  “周秋阳,走,打球去。”管理系的雷博拿着球拍来找我。 3 E, F/ p. {' X5 Q. D. H: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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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这就去。”我边应着边找我的红双喜牌乒乓球拍。又装模做样地找一本书,对着王书亮拍拍,很神秘地把它锁到皮箱里,掂了掂钥匙说:“书里的秘密要藏好,藏不好就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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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1 z3 u% v1 @8 J  出门时,我带着嘲讽的语气大声说:“有些人啊,性饥渴到了要命的程度,再不找女人发泄要出大问题。”出门后,我又不忘回头对着王书亮恶狠狠地瞪上几眼,边走边故意地提高嗓门,拖着长音嚷道:“走了,打球去了。”他尾随出门,对着我,攒足气力,从嗓门里蹦出一个响亮的字眼“呸!” 爱到何时了 - 第十六集 4 V; p1 t- |& F7 J
 乒乓球是我最喜爱的运动之一,它与我们家也有不解之缘。爸爸小时就练过,直到今天还能挥拍上阵,没有一点功夫,还真赢不了他。妈妈在爸爸的影响下也学了点,在她院校的女教员中算得上高手。我的叔叔早年是市少年宫的乒乓球教练,我五岁时就像模像样地跟着叔叔学打球。七岁进入乒乓球业余体校,练了几年有长进,获得过蚌埠市十二所小学少儿乒乓球联赛的冠军。以后,在蚌埠市中学生运动会上,获得单打第一和双打第三的成绩。爸妈寄予厚望,想让我在球上发展,把我送到省体校。我好想家,心思不完全放在球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和教练憋着劲。在省少年运动会上获得第二名时,与教练争执,挨了好一顿训斥,一气之下卷起被褥回家,告别了二年的省体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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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教练合肥—蚌埠跑了多趟,和爸爸交换意见,甚至给我这个“小人”陪礼,我还是没回头。以后乒乓球成了我的业余爱好。长大懂事了,总觉得愧对教练。工作后,利用一次出差机会到合肥看望他。他因意外事故造成脑损伤,神情呆滞,认不出我了。想想当年,他为了乒乓球事业那种无私的奉献精神,看看现在的样子,真的好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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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博是湖北人,球打的不错,最好成绩获得过市中学生比赛的亚军。他在上大学前,一直是当地一个很有名的乒乓球俱乐部会员。也算是缘分,我俩入学不到10天,就在球场上认识了。球逢对手,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经常在一起打球。 $ Q0 G  W& a0 M+ R8 G" G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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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Z4 ]$ x/ c6 F2 p% y  今天,险情被我与何帆化解,心情不错,打起球来得心应手,攻势凌厉,挥拍自如,雷博输多赢少。平时雷博虽然也输多赢少,可比分较接近,这次比分差距很大,老不服气。 # S0 t+ R* p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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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来了,把我叫到一边,竖起大拇指。 - D( k' |- [2 Y7 h/ C' \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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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n* r6 v/ ^' H5 L  “高,实在是高,如果你在离开时,没有藏书锁箱子的动作,你走后,王书亮自己翻书或问我要就麻烦了。裸照我已拿来,你得给我钥匙,我要假装开箱给他找。”当时的睿智和机警现在想起来仍有感慨! " @: G$ `- \0 _, c/ F4 A%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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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p$ N' E4 T* }9 i+ S  我和雷博一局一局地打个不停,直到筋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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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吃过饭,回到寝室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何帆、汤健、晓宇、高智四人在玩“争上游”,输了贴“胡子”、“顶鞋底”的游戏。高欣远、柳林在旁观战,各顾一方,只有王书亮躺在床上看书。何帆看我进来,瞥一下上铺的王书亮,对着牌叫一声:“搞定。”我明白了意思,蹑手蹑脚地来到王书亮床前。他一只手拿着书看,另一只手在被窝里。裆部位置,被子上下起伏。“呵呵!看着裸女照在手淫。”我心里想着,差点笑出声来,决定调侃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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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 L( y) ?7 o2 }: A8 R0 R2 O4 l  “嘿!看的什么书这么用心?”他正专注地看,没注意我到来。听我这么一叫,慌了神, 把书一合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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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书,你管的着吗?”他嗫嚅着,脸竟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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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管不着,好书大家欣赏,你不该独享!”我有点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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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y2 M7 V! `9 I1 ~1 a1 r  “这是我的书,怎么不能独享,你那照片为什么不给我看?”他好像找到了理由。 4 i- t! U' Y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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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9 G) ?' H" O  }  “我那是害人的东西,社会禁止的,叫淫秽物品,不是我偷偷地看被何帆发现,他也看不到。”说着,我就要上床拿书。他推我:“去、去、去,别烦我。”又把书往里放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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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讨个没趣,走开了,看来他还在生我的气。 * j5 M" x4 h# S# x, u* X! H;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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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是刑法课,我们早早去坐到了前排。授课的是司力谦教授,兼学者风度与文人激情,很有魅力,讲课条缕清晰,语言像瀑布一般飞泻。他说我们没有经历过动荡和磨难的时代,不会再有窒息和扼杀,是时代的幸运儿。中国的法律体系虽已初步建立,但要建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法制国家,仍然任重道远,希望在我们身上。 " ~' |4 Z: P  q. e-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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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析案例,能够结合法条,鞭辟入里,深入浅出。何帆聚精会神地听,一丝不苟地记,而且思维敏捷,发言踊跃,提出不少新见解。他对这门学科甚是偏爱。课后,他给我讲述了报考法律系的原因: ( A( l! f* u6 `& y# H0 T&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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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距赤峰市还有几百公里。母亲目不识丁,但很有头脑,小时曾让何帆从师学画,后来看不是那块料,就把何帆送到城里住校读书。初三时,他们班级的一个女同学十四岁,被校长奸淫。母女俩到处告状,没人理睬,反而被扣上诬陷的帽子,最后免一年的学杂费了事。女同学精神受到强烈刺激,沉默寡言,一个月后失踪。据说,当天晚上有两个人看到校长把她喊到家里,两个小时后又有人看到她哭着从校长家出来。这么清楚的事实,有关部门却以证据不足为由,不予立案,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凋谢了。高二时,他班有个17岁的男生,被别人认错人,在睡梦中被拖出去痛打一顿,致脾破裂,严重脑震荡,右肾摘除。由于对方权势厚重,只赔偿了住院的医药费,对于今后的治疗费及精神损害赔偿,分文不付,更莫谈追究刑事责任。同学家里也告状无门。这两件事刺痛了何帆。 % [$ K' J+ h6 o3 ^& L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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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1 t% H7 ]  h' m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喊了多年,但在一些地方,弱势群体没有公正可言。 在经济发达地区,司法不公,贪赃枉法大有人在。市场经济就是法制经济,没有健全的法制保障,也就不可能有规范的市场游戏规则。”他是个放眼看社会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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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理想也和你一样,不干律师,就当法官。干律师我会对弱势群体,提供无偿的法律援助,让他们有理无钱打得起官司。当法官,我会公正执法,狠狠地惩治贪官。”他说的真诚有力。 + j$ J5 o* k; `  f) s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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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Z8 \' [" f- e$ B  “明天下午没课,你陪我一起到大楼买一本《唐宋词鉴赏辞典》送给张玉清。”他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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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c- e" u. i$ W$ |  “别把鸡毛当令箭,人家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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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 p' m" o  “我答应可是真的,答应过的事就应该办到。” 4 B4 L" g; y% L; n  D-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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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k% y; q7 i4 I; y  “我明天和雷博约好到省体校打球,不能陪你,你还是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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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4 V7 Q" C0 F2 u  “我自己去合适吗?”他抓抓头,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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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啥不合适,就怎么定了。”我说的很坚决。 8 n- N4 \3 {' j,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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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1 l& [0 i6 y" Z. [" x% o4 ?  他看看我,没再说话,眼角却露出一丝诡秘的笑。 爱到何时了 - 第十七集
' a% O+ r; @# y* @9 o: h 这天,刚下课,何帆就嚷肚子疼,我急到医务室给他拿些药。他捂着肚子,很痛苦地对我说:“给张玉清送书时,她托我办件事,到邮局给她领邮件,我已领来,放在了床下。外包装磨损严重,把它撕了。今天要给她送去,看来我不能去,你帮我送吧。”张玉清是我的高中同学,是通过我与何帆认识的,我去送理所当然。邮件是一个纸箱,体积不大,很沉,外包装撕了,仍然封的很严,里面是什么不清楚。何帆肚子疼,苦差自然落到我身上。临走时,我一再叮嘱别忘了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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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大和安医大两所大学相距不远。安医大为解决教职工家属的就业问题,在西墙开一间门面房经营,与校内相通,从安大北门通过该门面房进入安医大,也就两里路远。王书亮没事,我要他陪我一起去,也好做个帮手,他瞪我一眼,不愿意,还记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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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扛着箱子下楼,开始不感到很重,走出校门后,越走越累。中途放下歇着,过来一对恋人模样的男女学生,往安医大方向去,因顺路,我想让男的帮我一把,两人拎会轻些。他看看箱子,问里面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扭头走了。走不多远,女的回过头对我叨咕一声:“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怕是来路不明的脏物吧!” - f" e: ^1 \" n( V2 S0 }* {3 l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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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A' q  h4 K: P  到了女生寝室楼下,楼管阻止不让上楼,费一翻口舌才放行。屁颠屁颠地到405寝室,张玉清不在,顾洁和四个女生在说话,看我背个箱子进来,很客气地让座砌茶。放下箱子,一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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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谁送的,箱子里是什么?”顾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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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张玉清的邮件,他托何帆领的,何帆今天身体不舒服,让我送来。”我解释说。 4 ^  p" x  k. k4 K  U) I/ Q( [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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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听玉清说她有什么邮件,她在图书馆,我去喊她。”顾洁说着走了。 3 \* a1 n#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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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5 ?- d0 L0 q3 O; N- [1 J  我坐在那想,玉清来了,夸上两句,至少要留我吃晚饭,今天可以小宰一下,到外面吃烧烤。时间不长,听到脚步声,伴着玉清的嗓音:“我没让何帆帮我取邮件,哪来的邮件?”进门后,没顾上跟我打招呼,对着箱子嚷道:“这是什么?是我的邮件?”然后看着我:“周秋阳,你搞错了吧,我没让谁帮我取邮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脸茫然,我也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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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 d8 J( a  “这明明是何帆说你让她取的邮件,怎么找不到主呀?”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围上来,唧唧喳喳地议论不停。我一头雾水,不知是何帆搞错了,还是张玉清搞错了。大家一致同意,打开箱子看个明白。我很利落地撕开封口,三下二下把纸箱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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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几个女生惊呼起来,我也大吃一惊。乖乖,原来是一箱红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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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1 M* h' ~) P1 ~  “还有一张纸条呢。”顾洁把纸条拿给我。16开白纸画三幅漫画,每一幅画的主题用两个字概括。第一幅是“很累”,三毛扛一个很沉的箱子,累的满头大汗;第二幅是“到了”,三毛和几个人打开箱子,伸着细长的脖子往里面看;第三幅是“好惨”,三毛看到箱子里是红砖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大嘴巴哇哇大哭,眼泪鼻涕四处喷溅,漫画趣味横生;漫画下面有十个歪歪扭扭的艺术字体“小傻瓜,今天是什么日子?” " b; ~5 T1 z" G+ d; A)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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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R# ^' h4 B& @7 i4 |3 g! |  “哇!”几个女生又是一阵惊呼“四月一日愚人节!” ) s2 ~% ?8 B# r#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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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笑哈了腰的女生,我好尴尬,啧啧嘴,一副无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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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擦脸吧,等来年愚人节你也愚他一次。”顾洁递上热毛巾,安慰和同情地看着我。 $ _6 e+ e9 C/ B"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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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寝室,何帆正靠床站着看书,见我进来,头都没抬,装着没事一样,神情自若地说:“送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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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到了。”我心里窝着火,想看他接下来怎么表演。 " v1 [4 @4 B+ ^* `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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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清收到后怎么说呀?”他仍一本正经,照样看他的书,很能沉住气。 & z2 ^2 u. G3 w!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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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说了,要我带给你…..”说着,乘他不备,我“咚!咚!咚!”猛捶他几拳,边捶边说:“让我带给你几个拳头尝尝。”他“噗嗤”笑出声,在寝室内躲闪我。我不愿放过,追着打。他知道理亏,也不还手。我把他按到床上。他就势拉过一床棉被,把头盖起来,边盖边嚷:“别往头上打,别往头上打。”他的身子和屁股没有遮掩,我就照准他屁股“咚!咚!咚!”地捶。
! i' j* g/ J& ]% K1 E “7、8、9、10……”他数着数。我得理不饶人,打个没完。到14时,他嚷道:“都要死了(14的谐音)还打呀!”我停止打他屁股,把手伸到他腰部咯吱他,他忍不住瘙痒,猛一翻身,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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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秋阳,真是傻的可爱!”刚说完,意识到说漏了嘴,又补充一句:“你真傻,这么多破绽都没看出来,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天真幼稚了!”说完,咧着嘴,摸着屁股,装痛苦状“哎呦!哎呦!”地叫。高欣远、王书亮、晓宇、柳林在一旁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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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I. ^' m. _# _1 s& ]& i7 t  “作为补偿,晚上请你吃饭,算是陪礼。”说完,转过身又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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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风情”咖啡屋,清丽素雅,像是专为情人设立。稀疏的彩灯光线柔和,一双双餐桌上燃着幽幽烛火。恋人们低吟私语,在淡淡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一曲曲轻柔缠绵的音乐,飘荡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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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后,我点了几道菜,都是清新寡淡,又要几瓶啤酒。何帆添一份竹笼牛肉。做笼屉的竹子是新的,制作的很精巧,一层新绿浮游其上,映得牛肉美艳许多。他斟满两杯酒。 ( Z, f" D0 _; W5 \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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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Z4 W! u  Y  “我先喝一杯赔罪酒。” 说完,自己先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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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噘起嘴,带着气说:“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耍弄我,让我在女同学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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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 {3 e  l1 D) y" f0 `  他不直接回答,反问我:“这道菜的味道怎么样?” # D) u9 i' y8 w1 A.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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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I- E+ i2 c+ N+ w  “很不错,味道新鲜细嫩,滑腻浓厚。”我品尝后随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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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U% l" e" J5 d; x3 l0 J5 A  “知道为什么很不错吗?”他继续问我。 9 a- U: A# K: j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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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回答我,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有点不太好气地说。 / g" f: a$ T# j( D; d# w(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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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T% y7 K" a" N1 H- d  他嘿嘿地笑几声:“厨技高,配料精,菜的味道就好。我们的生活也应该是这样,尤其是在俩人的情感世界里,平时别这么老气横秋,一板一眼的,多添点生活的佐料,生活就会多姿多彩,情趣浪漫。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允许说谎,允许耍人,全当我是个高厨,给我们的生活添了一份精料,你可别当回事,真的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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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知道他是在善意逗我玩,也不会真的生气。我总喜欢在他面前表现的娇气点,好让他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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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6 ~/ P' W, g' X  “我喜欢看你稚气天真的爱怜相,想象着你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觉得爽,不过,看到你累的样子,又很心疼。”他在桌下,夹住我的一条腿,使劲地夹,不停地搓。 & p1 O) s2 j6 Z;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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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k3 f2 q  ~& Q+ ~  “我真想把你揉到我体内,与我的血液一起流淌,直到我生命的终结。”他说的很不自然,可我知道,是他真心的感受。 3 R9 E* @, Y/ V  b: c4 l% f/ g1 h,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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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我就不生气,算原谅了你,但下不为例,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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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就怕记不住,不知什么时候又耍起高招。”然后,他倒满酒“来来来,喝酒。”一饮而尽。 . |6 \1 o- Q7 A% S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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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n; R4 f7 S9 ^( J" ?  “哼!再有高招,我也不会上当了。”我在下面使劲地踩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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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F. P4 [! _  ~( `% p- P  我俩都有些醉意,乘着晚风往学校走。教学楼的灯早熄了,寝室楼还有几个窗户亮着。一座座楼远远望去,高大而朦胧的身躯耸立于夜空,白日喧闹的校园宁静下来,睡入苍茫的夜色,路也闲了。何帆把我带到一僻静处,扳过我肩看着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揽过我的腰要吻。我无所顾忌地伸出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把嘴迎上去。一阵相悦长吻,通电似的快感过后,我心里忐忑不安,脸像被火烧一样,真的怕从那个角落突然窜出人来,想着,想着,我猛地推开他,径直向寝室跑去。 爱到何时了 - 第十八集
, B0 p+ `5 i2 z& ~) j4 r人类自进入文明社会以来,讴歌爱情就成了时代的主旋律。爱情是什么?千百年来,不同人总是根据自己的感受诠释着。异性恋是这样,同性除了性取向不同,在爱的本质上是完全一样的。与何帆的爱恋,让我有理由相信:爱情与性追求紧密相连,它是柔情,是细雨;是离别的思念;是相会的甜蜜;是执着的追求;是情感的凝聚;是满天星辰发出的璀璨光芒。爱情是自己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在热恋中的人们,更会有刻骨铭心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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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W+ C- z: _  安大人才济济,满园帅哥。有段时间,我好像着魔一样,害怕何帆离我而去。他与男同学多讲一会话,有点深交,我怕遇到同类,勾引他;与女同学说上几句玩笑,怕他想恋爱,疏远我。只要看到他与谁说话,我就会打听都说些什么。尽管我明白,这种心态不健康,也不可取,可仍然身不由己。 3 ~; s7 V) e  T-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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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寒假,妈妈没让我与何帆一起到内蒙,现在离暑假还有二十天的时间,我的心早已飞到那遥远的地方。我要何帆带我去,准备到地方再通知妈妈,造成既成事实,妈妈也就不得不接受了。何帆不同意我这样做,如果妈妈不让我去,他就不会带我,我讲了许多好话,他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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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S5 ^# F9 ], k  一封来信,动摇了我远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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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W4 n0 z3 f  “秋阳,你的信。”王书亮在老远喊我。 ( Z* r  f& |. B(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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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来的?”我快步迎上去。 4 @. R  p1 U% y& F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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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复旦大学。” 7 Z3 {+ j& g  _3 q; },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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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涛!我的高中同学,别后近一年,没见过面,上次寒假,我带何帆回家,曾找他两次,都是房门紧闭,家里人不知去向。我们刚入校的第一学期书信频繁,这学期开学后,我寄一份信给他,问他的一些情况,现在才回复。 0 e5 {1 M5 y, ?% v1 ?9 x!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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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啊!”接过信,我拍了拍王书亮的肩膀,又友好地看他一眼。他也报以微笑,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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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信笺,熟悉隽秀的笔迹再次跃入眼帘: 1 _. ?' w8 V: C" \0 b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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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 Z2 B3 ]' V  秋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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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信收悉,近期,因身体不爽,未能及时回复,请谅解。还记得我们在高中时,那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英雄气概吗?近一年的校园生活让我成熟了许多。复旦大学是一类大学,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受着自己特有的尊严和矜持。他们昂着胸脯走路,抬着眼睛看人,我找不到中学时期那种纯情和友谊,我向往过去的日子。烈士陵园密林中的吻,车站送别时的拥抱,让我感受到了纯洁的友谊。虽然那种吻只是天真好奇所做出的举动,可仍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离暑假还有不到一个月,我的思绪像插上翅膀,等待飞到故乡,去见你,去见那好多好多的同学。祝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4 a! C% S/ r!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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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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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9 n& b7 H4 D" r1 ^3 Z6 c  近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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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L, E6 T% l) z9 U( b, c1 L1 j  韩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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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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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这封信,我陷入沉思。“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翻滋味在心头”。韩涛与何帆都是我爱的人,他们的共同点是俊俏、性格外向。确切地说,何帆的性格应该是中性些。区别是韩涛生在城市有点世故,心眼多,可他对我很真心,从不和我耍心眼。何帆比较厚道,根本就不知道啥是玩心眼。我曾暗恋过韩涛,献出我的初吻。何帆是我的恋人,是我的心灵慰籍和精神支柱。我无法想象,当初,如果没有何帆走进我的生活,我的精神世界会怎样。从喜欢上韩涛,到我与何帆的爱恋,回顾这段历程,应该是,由希望到失望再到希望的历程;由淡红到灰白再到紫红的历程;一段情感的长河起源于模糊的源头,而最终以爱为归属的历程。 * g6 L7 x# [: ^3 s*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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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大家都在议论放暑假的打算。王书亮在一旁又唱怪腔:“今年暑假周秋阳要和他的情人远走高飞。”我听后猛一惊。难道他又看破我与何帆的秘密?我注意一下何帆,他也有点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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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他收到信后,就有点反常,心思多多,做事像掉魂似的。我估计是他高中的女同学,肯定是个‘美眉’。远水解不了近渴,出现感情危机了,是不是啊周秋阳?把女友照片拿给我们欣赏欣赏。”他把话说完,我才如释重负,只要不怀疑我和男的,说我和女的,怎么讲都行。我看何帆也轻松不少。 : A+ N3 r1 }3 {$ J( c$ ^3 l( k
“你这个人,真不是好东西,还在为裸照的事报复我。”我回应一句。 0 T* w8 E, t. O#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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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不太会掩饰的人,在情感方面也有点放浪形骸。喜欢上谁,就想入非非,渴望占有。自接到韩涛的信,就想着与他见面,现在有了何帆,也未能完全摆脱那曾经有过的心动。如果我不曾爱过韩涛,接到他的来信会很坦然,不会有情绪的变化。这种变化,何帆不会看不出。他知道我有来信,给他看,不妥,信的内容有吻有拥抱,他看后会是怎么想法?不给看,他把来信与我的情绪变化结合起来分析,又能得出什么结论? % r( z2 |% L8 d0 r( i"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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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感到活的好累,笑脸面具的后面是多么无奈和辛酸。 # D% i1 p! [4 p4 P4 s& d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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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的一个周日,何帆把我带到合肥郊外的一个乡村。这里色彩浓绿,澄明爽洁。草地、鲜花、树林在阳光的蒸腾下散发着香味;蜜蜂在周围绕来绕去,嗡嗡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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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C$ ~1 Y5 K% x4 d  我依偎在他怀里,躺在草地上,就像躺在一处惝恍的优美境界。 / `) U3 t; Z6 E0 ~$ i" b, n3 S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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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F. b6 \' x! G; z  他说,之所以带我到这里来,是想在这优美的环境中净化我俩的心灵。他能看出我有心思,是情感方面的事,而且与来信有关,很想知道原因。如果不告诉他,他也不强求,希望我能够开心,别将心思写在脸上。对我而言,如果继续隐瞒下去,会永远寝食难安。我在矛盾中,还是给他看了韩涛的信,也做好被奚落的准备。看后他很平静地说:“与我猜想的差不多。但没想到,你色胆包天,竟与异性恋者亲吻,更想不到他能接受你,你真的是魅力四射啊。韩涛不是这类人,他很出众,你有权利喜欢他,这是爱美天性,改变不了。但不该奢望占有,招惹他就是伤害他,过分就会伤害到自己。现在你应当以平和心态与他交往。过去的事不能重演,应该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爱情。”他的话中有话,把我说的酸溜溜的好难过。 & R# h# l+ c3 A; f3 I0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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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4 b6 [& {& o  送何帆到车站,就像一年前送韩涛到车站一样,依依不舍,但多了一份柔情和恩爱。 ' {5 s0 z2 F: ^. w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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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g9 n- c$ k! ?2 r5 @3 k# w6 I  我们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好久好久,我的眼里噙着泪水,想哭,没有哭出来,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太脆弱。他先说了话:“你都是大孩子了,还想哭鼻子。我会很想你,你也要想我啊。这次不能跟我去,以后会有机会。总有一天,妈妈会认为你已经长大。”说完,他把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使劲地揉着我的肩膀。 8 O: d" t1 a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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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我才能走,到家后,就给你打电话。你也要常给我打电话。”我特别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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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我心里满是离别的伤感,从知道他要提前几天走,我的心就一直感到一种疼痛,是那种无以排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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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 t4 M$ v; ], A  这是我与何帆的第一次短暂分离,暑假结束就能重逢,可我感觉就像要永别一样。不忍离去,不愿离去,又不得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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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Y) W8 V1 y爱到何时了 - 第十九集 ' p, R" }# x9 |$ F% m4 _
同学们陆续离校。柳林又到了“白帝城火锅店”打工,吃住在店里。高智和女友要去旅游。听汤健说,他还准备到公安机关实习,想挣点外快。高欣远和王书亮回了家。晓宇在等他的一个同乡,准备搭便车。张玉清为其父亲的生意办点事,让我等她,顾洁也要随行到蚌埠玩几天。寝室里只有我与晓宇俩人。原本喧闹的寝室一下静下来,让人寂寞。晓宇爱好围棋,没事他就摆棋谱,悉心钻研,我在一旁观看。有时,我俩逛逛街,看看电影,打发时光。那段时间,外校来找老乡一起回家的很多,男男女女,人员也杂。晚上,我们洗澡从洗刷间移到室内,把几个水瓶都灌满,脱光衣服,卧在大盆里泡,泡到一定时间,就互相搓背,然后,躺在床上,用柳林从火锅店拿来的旧台扇吹着,感觉真的不错。 # N6 n7 t& @$ a;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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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何帆走后,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和孤独。每次晓宇光身子洗澡,我就想到何帆,想到与何帆做爱的情形。如果是何帆该多好,我会肆无忌惮地与他嬉闹。看到晓宇裸着身子,心里搔痒着,可在他面前,我不能有一丝外露。有时晓宇连小裤头都不穿,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我就说他有露阴癖、暴露狂。他辩解说裸睡有益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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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我们洗完澡,我逗他说,以后他会遇到麻烦,他问原因。我一本正经地说,他的包皮很长,如果现在不来一刀,污垢成疾。小疾是阳痿、痛痒。大疾是藏匿的致癌物质发展下去,可能要断根。我添油加醋地渲染,晓宇听后,闷声不响,没多久,他掀开蚊帐,跑到我床上,顽皮地说:“秋阳,你想蒙我,我看看你的包皮多长,可要来一刀。”说着,就扒我的裤头。 “我洗澡时,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龟头外露,可不像你的被包皮掩藏起来。” 我拽着裤头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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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e4 d! V9 d; }/ f  他仍不罢休,还往下扒。边扒边说:“我就要看看你的,我比你长多少,就该倒霉。”他的举动刺激我,自己的那个不知觉地挺起来。我躺倒将腿伸直,随他便。他扒下我的裤头,翻看阴茎。我就势抓住他的,他想挣脱,我用力地握住。许久,他就范后,我慢慢地揉搓。 0 P9 `6 Z$ H5 O' H' I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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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 W& G! d" t  “舒服吗?”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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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他压低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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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难道他也和我一样? + x6 d$ l+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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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v& ?3 U5 F, ?2 s& ~; m  A: u' B  “我给你放出来好不好?”我审视他的表情。 & x* M# f: Y+ G" b9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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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F, P! D! N, ?/ x  “好的。”他眯着眼睛。 & h% X  B7 k; p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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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u2 M! Z- u" }  我一阵阵猛搓,帮他解决了。我要他也帮我搞,他不太愿意。我就抚摩着他,自己搓,他把我手甩过去,跑回自己床上。我心猿意马,决定狠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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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晓宇,你是同性恋吧?”我故作惊讶地问。 9 }& L4 e6 e' `6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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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是。”他睥睨地说。 0 u. Z, k9 u8 O( D+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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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 u7 w6 z  “你不是怎么来扒我裤头,玩我的宝贝,还让我给你放出来?”我说的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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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玩玩罢了。”他说的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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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对了,对男的好奇想玩玩,就是同性恋。开学后,我把你今天的行为说给大家听,让大家来评判,讨个说法。”语气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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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你可不能乱来,你想诬陷我啊?”他有点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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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 v, \6 X% s& j3 H0 o  “谁诬陷你?这几天就我俩人,你总爱脱光衣服睡,还好在我面前摆弄,又到我床上扒我裤头,还让我帮你手淫,你不是同性恋是什么恋?”他听我这么一说,更慌了神,嘴角微微地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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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1 _0 ?8 v6 H  “你舒服过跑了,把我搞的不上不下。来,帮我搞出来。不然,我就讲你。”我盯着他,努力捕捉他慌乱的目光。 “好!好!好!我来帮你,我们两讫,以后你不能乱说。”农村来的孩子厚道胆小,经我一吓,他真的俯俯贴贴地帮我揉搓起来,在要射出的一刹那,我紧紧握住他的,不乏爽沁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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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E) J8 Y$ s! q6 H  完事后,我有意识地和他聊起同性恋话题,想听听他对同性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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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B( R/ o  q$ T  “晓宇,如果我们经常这样,会不会变成同性恋?”我装着不解地问。 & m5 W$ l$ y, L$ x-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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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K& L- q  “不会吧,我对男人没有性爱欲望。”他很自信。 ' A/ R1 i. [3 E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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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 v* L8 ^+ l  “你了解同性恋是怎么回事吗?”他试探地问我。 & L& r6 n7 c& S3 l8 H0 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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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了解一些,你了解吗?”我想看他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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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 n/ N  “我觉得,同性恋还是不可取,上帝创造女人和男人,女人有阴道,男人有阴茎,就是要把阴茎插到阴道里,同性恋该怎么做爱呢?真是不可思议!不会像刚才我俩那样吧?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同性恋不是很快活的话,为什么会有人想去做这种事?我给你搓时,没有快感。你给我搓时,我幻想是个美女,就很舒服。” 他的回答说明,他和我不是一类,对同性恋也了解不多。 2 _, j! y, s# D8 R0 P6 u0 S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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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 }) o5 S& c  我与何帆爱恋后不久,为了解这种同性现象,正确地认识自己,有空就到图书馆,有目的地看些这方面的书。像晓宇这样的人,虽不是同性恋,但在特定环境中,偶尔有些同性行为,是正常的,书上也列举过这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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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p$ i: i1 \/ X1 I8 K  Q  “不是你说的可取不可取,也不是想做不想做的问题。谁也不想成为同性恋,那是身不由己!”我感慨地说。 : I; i/ e4 H" f3 P. L3 `. 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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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9 Z$ Z* X  B1 h" u  “自然界中,都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连物理原理也是这样,正极与副极相吸引,同是正极或同是副极就相排斥。两个同性爱上违背自然规律。”对他的说法,我没有更多的理由反驳。但我悟出,要让社会理解同性恋,屏弃偏见,必须让他们知道同性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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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我一丝不挂地躺在你面前,你有没有冲动,一种想占有的欲望?” 我说的很露骨  
8 W+ u1 R* z. D5 m9 ~4 R 他撇嘴笑:“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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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一个妙龄少女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有冲动,想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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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没有试过,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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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他补充道:“我想,应该会有吧。我有时梦遗时,梦中情景就是抱女人大腿或摸女人身子。” 他显得腼腆。 + o6 J0 s! g6 A4 S7 F%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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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对了,说明你的性取向是女性。同性恋就不同,他看到同性兴奋、冲动,看到异性没兴趣,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接着,我又自嘲地补充一句:“我梦遗时也是抱女人,或摸女人屁股、乳房。” " }5 I+ m0 ^. e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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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U$ _8 _) H+ ?1 }- ~  “呵!你知道的真多?”   @4 U9 d1 n) M1 \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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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像你我今天这样,偶而好奇在一起玩玩没关系,下次再玩。”说完我冲他做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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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未眠。 % T* g* L% l* y: l,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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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宇走了。玉清办完事和顾洁来找我。当我离开寝室时,回头望一眼,那张床—我与何帆做过无数次爱的地方,一时的冲动,竟然与晓宇做出出格的事,觉得对不起何帆。我带着对何帆的眷恋和深深内疚,踏上了归乡路。
# F1 Y& o, U) c7 Q% l) x 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集
, z% [& O' Y7 u, @6 ~& ^! u列车晚点,到达蚌埠车站已近黄昏,出了站,夏日的晚风吹拂,感觉到清爽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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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着想回家给何帆打电话,玉清不让我回去,说她爸妈做生意很忙,现在回家也吃不上饭,我等了她几天,要犒劳我,干脆一起到蚂虾街吃大“龙虾”。我乐不可支,顾洁也很高兴。蚌埠的“蚂虾街”远近闻名,经营摊点星罗棋布。龙虾采用多种名贵佐料配方精制而成。肉厚嫩黄,味道鲜美,汁香浓艳,与螃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珠城一绝,在国内饮食市场上也是独树一帜。这里是我和同学过去经常光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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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虾的吃法很讲究,吃不好,会把龙虾的体内垃圾给吞了。我给顾洁演示,从上部侧面先剥壳,挤腮处旁的黄,其余弃之,剥开尾段,拽出细肠,然后可食。二三个一教,顾洁得心应手地吃起来。她的吃像斯文,我可不管那么多,蘸着汤汁,津津有味吃个不停,双手沾满油腻和佐料,面前一堆虾壳。顾洁笑着看我说:“大小伙子,吃东西还像小孩子一样,糊的满嘴都是,脸蛋也跟着沾光。”我不好意思地笑,用手背随意一擦,来个“锦上添花”,她俩笑个不止。顾洁拿出绣花手帕帮我擦。张玉清看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忙拿过餐巾纸分给她俩,自己又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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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M7 K- @" \5 @- m' O4 Q  回到家里,天已很晚,妈妈看到我很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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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1 I7 C3 A  “儿子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母亲忙着接过我的背包,接着说:“韩涛来过两次,说你们早已放假,其他同学都已回来了。何帆每天一个电话找你。你在合肥多呆几天干吗?”我把等张玉清,又和玉清、顾洁在蚂虾街吃饭的事叙一遍,妈妈没有言语,却和我唠起陆阿姨家的事。陆姨是妈妈的大学同学,女儿梁文倩长我三岁,在蚌埠安徽财贸学院(现安徽财经大学)上大三,她娘俩是我们家的常客。我无心听妈妈的唠叨,边吃冰淇淋,边想着给何帆打电话。妈妈看我心不在焉,收起话题,去书房了。我把自己屋里的电话插头安装好,拨通何帆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孩,声音清脆,我猜一定是何帆的小妹,没等我开腔,那边就问:“你是秋阳哥哥吧?” 5 o5 T8 x4 M3 k. H) ]" T$ v+ Q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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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 y( z& Y9 v. u  |9 x; h$ Y  “你怎么知道我是秋阳?”我有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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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哥来家就说,他有个安徽蚌埠的好同学,寒假就是在那过的,对哥哥可好了,哥在家经常念叨你。他说你会给他打电话,让我留意,我一看号码就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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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j4 O" F5 \* L4 l4 h  “你哥哥呢?”我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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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舅舅一起帮人家接牛仔去了,回来后我就告诉哥哥,让他打过去。”听着小妹的话,我的心极不平常地跳动。何帆是有意识地让我溶入到他的家庭。正像当初我给爸妈介绍何帆一样,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近一年的早夕相处,他总是给我新鲜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时常让我怦然心动,如梦如幻,我感受到了自己,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此时此刻,我多么想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我渴望他的温情,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我需要从他那里得到太多的情感需求。我一个人在屋里守着寂寞,等候电话。夜很深了,盼望的铃声还是没有响起。我躺在床上,久久回味与何帆认识的前前后后,又不断反问自己,我怎么了?分别才十多天,心绪就躁动不安,以后我们该怎样面对,想了很多很多。 ( {( C( J9 D2 v4 F!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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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7 R! x# K- \. s, b& V1 j9 O  几个小时的车上颠簸,晚上又喝了酒,很疲乏,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夜,一直在做梦,旖旎的梦,从绵绵情语开始,到思爱缠绵,充满柔情。梦醒时分,自己在相思中,想着何帆,了以自慰。 ( F2 F" h7 w1 \$ F5 m*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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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 @4 n6 M0 h" x/ o, ?4 q9 H  我萌生了给何帆拍裸体照的念头,给他拍一套全裸,留住他那青春诱人的形体。他深爱我,对我百依百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以后,我们真的分开,我也能天天看到他。当时的想法,就像一团无法控制的情欲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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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1 S* {& e& }, f- H  早上8时,电话铃骤响,心灵感应,准是何帆打来的。我兴奋地抓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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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0 k5 n# m1 L) n$ l  “嘿!我的秋阳,昨晚睡的好吗?”多么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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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我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 {1 n  `8 F$ M% A2 {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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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M3 u/ S& B3 N  “怎么了?” 3 A- u  ^) {9 [7 T)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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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 N  Y4 q0 Y  “想你想的,一夜未宿。为什么昨晚不给我回电话,让我等的好久?”又有点撒娇。 9 J5 [) Q1 Y+ q6 b3 T"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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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e. }0 F( i2 a  “昨晚回来很迟,怕给你电话扰你休息,今天一早不就给你打了。”他极力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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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一响,我就知道是你打来的。”我显得很自信。 0 g) R1 r# ?3 k- d& P'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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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9 m+ G7 r' x  c( q0 B  “一接电话,我就知道是你。不然,我怎么敢称‘我的秋阳’。”他比我还要自信,接着传来哈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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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0 m, z7 C* Y0 o' ^* v# m, L/ l  “冒失鬼,总有一天,你会被人发现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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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我毕露,你也跑不了,我们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好了,快吻我,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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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这么远,看不见,摸不着,怎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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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9 U3 J  O8 F- x  “我能感觉到就行,再不吻我,我就挂断!”电话里又传来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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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吧!吧!吧!”亲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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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烫的嘴唇,我在咬你唇,裹你舌头,你能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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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不到。我对你老有幻觉,好想你。暑假回来,我要给你拍裸体照,我要天天看着你的性感躯体。”我直白地说。 6 y9 B/ ~/ T0 K5 c: Y*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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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4 F4 |: r# Z2 ^4 E1 _8 ]  “你呀!好色鬼。我俩在一起,你要干吗我都依你,还不过瘾,还要给我拍裸照,想给我制作成淫秽图片让人家欣赏,是不是?哈哈!我才不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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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 G& y7 h; R& v1 C" i  我了解何帆,他虽这么说,只要我耍孩子脾气,坚持自己的要求,他执拗不过,肯定会同意。为了我,他会舍弃一切,只要能让我开心,他就会去做。 0 x! x& S* c5 R$ i.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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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吃饭,不睡觉,死了拉倒,总比想你想死要好。”我玩起花招。 ) l, r$ }+ [, n# t. T$ o7 d/ U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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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7 n1 r) O+ {. _0 i8 B  “你想吓唬我?我才不怕,反正困不着,饿不着我。我吃的香,睡的足,快活得很。”他是在故意气我。 ) b$ Z. f$ y+ l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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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我挂了电话,可我实在想不出用别的办法对付他,毕竟远隔千里,讲话做事不如当面来的奏效。电话铃又不停地响起,我就是不接。 . B1 ^& c, |  W* m4 g2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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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9 N3 M1 p/ a; A6 U, r  像受了很大委屈,我气呼呼地“呼啦”一下躺在床上,思忖着,看来何帆这下要和我翻脸,不会再迁就我一次了。  , u9 n1 H5 d/ B  R; R/ @( Z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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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 }& L; n5 D; i6 S( j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一集 ( }8 B5 i) J6 T7 w
 连着几天,我都不接何帆的电话,想拿拿他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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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5 V0 _/ @  n% V2 a  我该去找韩涛了。 : f- m6 z% _8 J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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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b8 ]# A9 i' `, o  韩涛家居住在静湖小区,这是蚌埠市的绿化示范园区,十多种名贵植物摇曳在窗前屋后。满眼苍翠,绿意袭人。是生态、舒适、充满个性化的住宅区。五年前,他家还住在“贫民窟”里。他爸爸辞职“下海”做起建材生意,这几年着实赚了一把,有钱也满足了韩涛的各方面需求,在我还不懂电脑为何物的时候,他已能很熟练地操作。我到他家时,他正在玩一种叫Knights的游戏.。一进门, “啪”的一声,我们击掌相庆。他让坐时,我说:“还未拥抱呢!”他笑笑,上来拥抱我,拍拍我肩道:“你还是那么天真,永远也长不大。” $ t( t( K# @/ u7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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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的大学生活就把你给‘烤熟’了。”我轻轻地捶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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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他还是那么翩翩动人,又增了几分多姿和潇洒。 3 p; U, C$ N7 |5 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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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寒假你们玩的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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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2 W& B, U. \# S6 |  “是啊,大家玩的很开心,遍插茱萸少一人,你干吗去了?” / W- }2 A9 V" A" I% a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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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f+ [9 L3 |  “爸爸在上海有个分公司,寒假期间,他让我在公司里打工锻炼,妈妈也过去了。暑假我不想再去,我的理想是当大老板,一鸣惊人,而不是从打工开始。”他总是那么自信。 : g+ e: d4 q  C7 c(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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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 P) ?7 y: G  “来,我们一起玩游戏,这个游戏很有趣,妙不可言。” : v& t7 }+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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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M# V( [" t# b$ A1 d  “什么游戏,干吗的?”我随口问道。 : g' N/ q( s- U.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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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1 X) y! |1 t- g9 c0 H  “这是骑士游戏,说的是公元800年,法兰克王国查理大帝一统西欧的事,他被教皇加冕为‘伟大的罗马皇帝’,有多位跟随查理大帝南征北战的勇士成为圣骑士。这是目前最火的游戏。”他侃侃而谈。 2 \4 a9 s+ |( I( y-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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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y+ N: I5 r9 m: g6 v  “你知道骑士被人称颂的八项美德吗?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他越说越来劲,兴致越来越浓。我对游戏不感兴趣,也从未玩过,听起来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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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 v* }" _  @+ X, `  “古代外国的骑士,与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这些,我也听不进去。外面阳光明媚,出去玩吧。别玩这些无聊的东西了。”我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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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真是不学无术,朽木不可雕,竟然对游戏不感兴趣。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边关电脑边说。 # D- W' b  }: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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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你性格温和,从不与人争斗,对这种好战的骑士游戏自然不感兴趣,性格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兴趣。不过,在玩游戏的同时,也掌握一些技能,知识面还是应该宽一些。”停顿一下他说:“走,爬山去,到烈士陵园,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寻找过去的感觉。”他有这个兴趣,正是我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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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无拘无束,还像过去一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在丛林杂草中转来转去,当我们走进那片遮云蔽日的空阔地带时,我说累了,歇一会。他擦擦汗说:“这里凉爽。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n. I' g2 z+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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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一年前,我与他就是在这里拥抱亲吻,此时此刻,我心潮起伏,浮想联翩,因何帆已进入我的生活,韩涛只能成为我永远不会忘却的过去,对韩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今后,我们只能畅谈友情,用友情撑起一片纯净的天空,彼此光照,彼此星辉,彼此鼓励。我必须把他与何帆区别开来,这是理性和道德使然。在我们书信往来中,我曾多次提到那次初吻,想知道他的看法,他总是看作是出于天真好奇友情做出的举动,没有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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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j* Q( |  Y2 i: C  我蹲在石头上,看着韩涛,他的表情自然。我随手摘一枝野花嗅着。 ; {' L# y* @/ D9 r  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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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P  R/ N5 g  f1 f1 v% b9 f  “韩涛,去年会考前,我俩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我忍耐不住,试探地问。 ' Q& e& T/ w' @5 _/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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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8 }9 }% I  “哈哈,当然记得,是你吻了我。”他冲我说。 5 y: d  B' z& W( g1 P3 ~6 ]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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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你也吻了我,是你同意的,你不同意我能得逞吗?应该说是相互的。”我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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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相互不准确,我是被动,你是主动。好,好,好,就算是相互的,我不与你争。”他做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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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k* E" E2 @( [  “谁吻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经拥有的那段难忘的时光。”我有点动情地说。 6 ?! D2 q  f/ T- 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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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开始向高处攀登,他在前面开路,我紧随其后,一路上还是少不了追逐。我有点纳闷,亲吻时,我们是高三,十七、八岁,对性应该是了解的,那时我喜欢上他,两个同性激情的亲吻,能说是正常的吗?现在我们上了大学,是他真的不明白,就这么单纯地认为是一种稚气天真,还是他内心清楚,不愿意捅破。 " ~5 y+ B9 N1 R- 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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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会儿,我们登上了山顶。站在一块高耸的巨石上,空旷而秀美的风景完全打开在我们面前,四周静谧,唯有耳边持续着的柔和风声,山涧溪流的涓涓水声,和间或传来的鸟鸣,还有那时光的印记。 " x' B& f3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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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E+ E% j& Q" X! k  忽然,我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说不清是留恋还是怀念。我想把自己喜欢他的真实心态告诉他,还要告诉他,我遇到一个叫何帆的人,他和我一样也喜欢同性,我们在相爱,那是一种至情至性,至尊至纯的爱;是一种难舍难分,如胶似漆的爱。真正的好朋友会理解和支持。这团冲动的烈焰燃烧了我好久好久,最终还是熄灭了。真的是有话无语,欲说还休。 & w; |+ W+ n* G; f(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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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 L: S& _; B, }2 \8 D- B+ X& I  我随手折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一首小诗“晴披香树,鸟鸣幽谷,绿林、小溪、弯弯路。醉同情人,重游如故,有话、无语、句句休。”小诗中隐含着我内心潜在的感情湍流。 ' x" X1 c5 Z- p3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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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涛过来,在地上仔细的瞧。 : y+ {% ]4 I4 r8 w"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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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要理解为有感情的人,可不能理解是男女爱恋的那种。”我解释诗中“情人”的含义。 2 Z/ o( Z2 g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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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知道你喜欢诗词,没看你写过,这首小诗写的还不错,有点诗的味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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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z# d( u  l/ e, e% s' @  “不过什么?情人还是有点不妥是吧?”我接过话茬,将“醉同情人”改为“偕同友人”。 & Y3 Q8 I. C( h6 r- R: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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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G$ t; A& ?  “这样行吗?”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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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改,应该可以接受。”说着,他大声地读一遍。 . `5 K$ ?8 H3 a2 [8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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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H) d% Y: L) f6 X8 i# l% O8 {+ q  我与韩涛的故地重游,对我今后的生活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 \& ^: B+ W" l& E" \0 v5 f(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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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完全沉浸在悠闲的情趣中,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落日的余辉映照着山峦,显出了它那错落有致的轮廓。夕照把天的那一边染得彤红彤红的。不知归巢的一对对飞鸟,还在上下翻滚,自由飞翔,勾成一幅群鸟唱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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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 q: R6 ~' M; Q  好一个迷人的血色黄昏!  : D, c& W/ \  L8 [6 e% G$ l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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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二集
* B' m. \7 M# N+ u5 } 顾洁到蚌埠后,在雅丽鸥歌舞厅忙活起来,倒倒茶水,照看吧台,有时还扮迎宾小姐,用她自己的话说,有了一次接触社会,锻炼自己的机会。晚上,玉清也好把我喊去当礼仪先生,站在门口,引领客人,或跑跑厅堂。她的爸爸是个很健谈也很慷慨的人,尤其对玉清的男同学,特别钟爱,我们背后都说他是在物色女婿。虽没报酬,她爸也常给些零花钱,我们隔三差五去吃顿火锅,大方一点的客人也能给点小费。在那儿,又能玩,又得到实惠,也很自由,去了就充当角色,不去也没人管。我有更多时间和顾洁在一起,尤其是在我俩当迎宾小姐和礼仪先生时,分离在门的两侧,没人时,我就说笑话逗她。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了解了她家的一些情况。她爸是安庆一个大企业的老总,妈妈是国家公务员,她在家是爸妈的掌上明珠。有两个堂哥好厉害,在当地能够呼风唤雨,很出名。说白了就是“无浪神”,虽没有职业,可日子过得富庶潇洒。 ' J* Z4 O8 \' B% d/ a' l9 g& q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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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曾对我说,顾洁很喜欢我,来蚌埠多半是为了我。可我对她没感觉,作为朋友相处还可以,要建立恋爱关系,实在不敢想。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们迈出了一大步。 ( O) l" \( \) ~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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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10点多钟,来五位客人,三男二女,喝的醉醺醺,说起话脱落舌头,走起路一摇三晃。舞厅里很担心这种人进入,每遇到这种人,服务员也格外小心。顾洁很礼貌地递上歌单和茶水食谱,站在一旁等候。一个男的过来拉顾洁,要顾洁陪他小坐聊天,还问在这里打工能赚多少钱。顾洁回答,是来帮忙的,不拿工资,也不陪聊。那人要顾洁找个陪聊的过来,顾洁说没有坐陪小姐,都是服务员。那人向顾洁承诺,到他那打工,月薪不低于1000元,今晚能陪坐聊一会,一小时100元,顾洁婉言拒绝。几个人很不高兴,唱几首歌,喝了茶水,点些小吃后就要买单。顾洁上前报价格,准备引领到吧台付款。那人坐着不动,冲着顾洁淫荡地说:“价格太贵,连女人色相都搭在里面了,光闻到女人味,还没摸女人身呢。”说着就把顾洁往怀里拽,顾洁惊叫。场里出现混乱,我疾步过去,挡在顾洁和那人之间,紧紧抓住那人的手。 * Y0 {1 ?+ D7 u" }( g% K9 ]/ D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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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吗?” 我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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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酒还没醒,也很有劲,把我推攘到一边,嘴里骂道:“小乳孩子,关你屁事。”还要来拉顾洁,我冲上去,与他扭打一起,顾洁吓得在一旁哭。一起来的两个男的一个当帮凶,一个在劝拉,另两个女的退缩一边。这时,就听张玉清父亲大声喊道:“是什么东西敢在我这里撒野,把门关上,捣场子的一个也别让跑了。”呼啦一下围上来好多人,玉清把顾洁安抚到一边。那边来的未参与打架的三人跟着陪不是。不多会儿,“110”到来,玉清父亲对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当场了解,做完笔录,将那些人带走。 , \; a7 P: f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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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休息室,顾洁还在流泪,玉清在一旁劝,看我进来,玉清递个眼色,要我劝劝顾洁。玉清走后,我挨着顾洁坐下,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心里有点心疼。 + _" Y( `% p" q. z9 d7 T4 I'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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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X: D: W. W, m* A  “没事吧?”我柔和地问。 / ?6 D8 p# D1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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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Z; R5 k# J. c9 K  “就是一群活生生的流氓,太欺负人。”她转过脸对我说,眼里噙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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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S& V) P# {  A6 v; s9 Y  “哈哈!这种事在歌舞厅里多见不怪,不然,玉清爸爸怎么能有那么多哥们。那人恐怕要被拘留十五天,也为你报仇雪恨了。算了,都让它过去吧,全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顾洁听后,不在言语,她轻松,我也安了心。 3 s2 g: `9 G2 I- ~5 j8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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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眼泪怎么这么慷慨,一点也不珍惜,说流就流下来。还流这么多,多可惜。”我拿出手帕,递给她开玩笑地说。 0 @' A  y+ n) J. 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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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I3 V+ Y  ]' j1 e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眼。   ~# h4 n4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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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真好,明天你送我回家。”她拉住我的手,把手帕塞到我手里,柔情地望着我。 ; J4 R9 g; P' v: Z% j9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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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E% j: L2 |# X* w7 d  经过商量,玉清家人认为,因为出事回家,过意不去。让她再留几天,好好玩玩,心情好了再送她回去。韩涛出个注意,放风筝,到龙子湖游水上乐园。 6 k, z0 m: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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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1 o% f) Z4 e8 H) y  风筝一般是在初春时节放,那时卖风筝的也多。现在正值夏季,不适宜放,也找不到风筝。韩涛说他有办法让风筝飞起来,就要做别人想不到,做不到的事。买不到风筝,我们决定自己动手制作。韩涛找来风筝的图片、彩纸、竹坯等材料。我们精心制作了一个三尺大小的“燕子”。一大早,我们四人来到堤坝,晨风不大,能感觉到徐徐地吹。韩涛自己放几次没有成功,他把线放长,让我在很远处拿着“燕子”,他拉紧线子后,我俩迎着风一起跑。反复放多次,总算让“燕子”飞起来。可“燕子”飞的并不高,或上或下地大幅度摆动,像是在荡秋千,看上去玄玄的要坠落。玉清和顾洁紧张地叫。许多晨练的人,也好奇地观看。我从韩涛手里接过线卷,交给顾洁,想让她感受一下这难忘的时刻。到她手里后不久,“燕子”一个猛子栽下。我们又试几次,飞的不高就栽跟头,很灰心。有几个据说爱好风筝的人过来,说风筝制作的粗糙,各部位比例失调,拉力不均匀。就这样,费好多工夫制作的“燕子”只好带回家。韩涛很沮丧,也没有了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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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龙子湖里泛舟,别有情调,一只只野鸭被惊的飞向天空,在离船稍远的地方,又落入水中,欢快地鸣叫戏水,时而梳理羽毛,时而顾影自怜,悠闲地游来游去。小鱼群浮出水面,羞涩,吃惊地望着我们,总是与我们的小船保持很近的距离,你去惹它,它就避开;不理它,它偏来逗你。韩涛掌舵,时不时来点惊险动作,制造一些紧张气氛。顾洁紧挨我坐着,船有了摇晃,她就惊呼紧抓住我。玉清唱起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我们也跟着唱。这首歌,让我们想起了快乐、难忘的童年。唱完后,玉清冒一句:“要是何帆也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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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温润的湖水,荡涤着我们年轻人的心! 6 Q0 P4 g' I* t6 o9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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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m9 n* d" x: N4 }1 k+ }) c" O  几天后,顾洁执意要走,我们挽留不住,我请她吃了饭。她很坚决地要我送,我没有拒绝的理由。短暂的相处,双方都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我与她有了安庆之行,以后演绎出一段悲情离合,恩恩怨怨。 9 @& b# o6 n! ~# m% t* h- r" g
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三集
+ `, @2 L5 T, P7 H6 w& W  u送走顾洁后,心里空落落的,我不再去舞厅,常和韩涛爬山,有时借隔壁李爷爷家的滚笼去捉鸟、爬树或在山崖边掏鸟雀蛋。白天日子好打发,不再胡思乱想,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的担忧就会如约而至。顾洁对我萌生了恋情,她那发自肺腑的言语,让我不能忘怀,我现在没有培育这种感情的心理准备;妈妈老是在我面前提起梁文倩,怎么个贤惠、能干、会体贴照顾人,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就是何帆,我挚爱的恋人,他的身影已化成一种氛围,留在我的记忆中。他的名字、声音随时随地地涌现出来让我感到幸福,感到那遥远的地方有我的爱。内心的思念就像细雨中的芳草,一点点在增长,草长一分,思长一寸。 9 b& f: R* A3 d7 Q) o4 g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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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好久没联系了,我在家时,不接他的电话,不在家,爸妈接了要我给回复,我也没做到。我由着自己的性子,还在与他赌气,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想来想去,觉得对何帆的要求确实过分。 $ p! e0 p6 s' m' h# F% k7 K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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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 v7 K: |+ w+ h2 h  我盼望暑假早日结束,能与何帆见面,更盼望他能再主动给我一个电话。又过一段时间,期盼无望,我按耐不住,拨通他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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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 `9 i9 l  C  “我是何帆,你是谁?”他好像有点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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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秋阳你听不出来吗?”我不太高兴,提着很高的嗓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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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秋阳在一个多月前,就不吃饭、不睡觉,他哪还有这么大的气力和我说话,你是冒牌的吧?”显然,又在故意气我。 ' I7 \# Z  d; _( i/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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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认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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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J2 S2 K  p' C' z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秋阳,这一个多月都把我心疼死了,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话筒里又传来哈哈哈的笑声。 # Y. P7 ?6 e" O*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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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和我俏皮,我真的挂断电话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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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我不是在逗你玩嘛!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好想你。暑假都要结束,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接我电话,还生我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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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生你气,我的要求是没有理智和过分的,你不答应就算,我们还是好朋友!”说出这些话后,心里舒坦了许多,也像了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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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我们不只是好朋友,还是爱人!离开你的日子真的好寂寞,整个世界都像是凝固了,没有一点生机。暑假太漫长,简直度日如年。”他对我说的“好朋友”不太满意。其实,“好朋友”只是我随口说出,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无人替代,我随口说的一句话,能让他如此敏感,他是多么的需要我和怕失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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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你什么时候给我拍裸照?反正我是属于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开心。不过,可不能给别人看,只能有你独享,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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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说了吗,对你的要求过分,不给你拍了。” & M: t- i" d/ Z% r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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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2 Y" `, P. P( _  “嘿嘿!不过分,你是爱我,想让我天天留在你身边才愿意给我拍的,我会放开,做出各种你喜欢的姿势。”他就是这样,对于我的要求一直很迁就,不知是对我的放纵还是对爱的无私奉献。 . I; p: t9 D, L8 K, }7 T' S&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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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想拍了再告诉你。你提前几天到蚌埠来,玩几天后,我们一起到校,我带你看看这儿的夏天景色。”我想与他一起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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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一定从蚌埠路过,但我会提前到合肥,去了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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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学不到十天,他来电话说已到合肥,住在一棵松宾馆,要我马上过去,他到车站接我。 ' J6 Q! A9 f) T: Q5 r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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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我的秋阳,好想你!” 他用一种温馨的目光打量着我,声音低缓温柔地让我有些心痛。他张开双臂,把我抱住,很久很久。此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我们,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没有回避。在这么一个人多的公共场所长久地拥抱还是第一次。  
  {" v% |* p! S$ Q" A. M/ G 回到宾馆,他打开包,里面是零食,巧克力、鱼皮花生、芝麻糖、花生糖、口香糖等,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食品。还有不少真空包装的牛肉干,味道很好。他拿出一块口香糖放到我嘴里,要我咬住一半,他咬另一半。我要洗浴,很麻利地脱光衣服,站到喷头下面,享受着水流细细地流过身体那种舒适的感觉。他靠门站着,一动不动,盯住我挂满水珠的躯体,眼睛里放出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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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 i  a+ a* r0 S  “在那愣着干吗?快脱衣服过来!”我召唤着他。 6 f  h2 I9 Z$ F(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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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脱下紧身的小裤头,走过来,一言不发地从后面搂住我。他那赤裸滚烫的胸膛紧贴住我的肌肤。我俩充满情欲的青春生命力硬邦邦地挺立起来。他的那个顶住我的臀部,又将手顺着我的腹部向下滑,握住了我的。嘴唇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脖子上,不停地吸吻。 “转过身来。”他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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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M4 e* z8 Q8 X& B$ @6 @5 K2 |  我没有动,仍然闭着眼,昂着头,享受着流淌的细水。他毫不费劲地扳过我身子,把他的嘴唇贴下来,咬住我的唇。我像一个机械的没有知觉的玩偶,供他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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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K/ z- \/ ]: Q) V( ~  “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预感,我们会有一段动人的故事发生。这个故事一直会写下去,终结在我们生命停息的那一天,你说呢?”语气平和自然。 8 P+ |9 d' ~% b4 g5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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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y: q" v' L9 C' q4 v* q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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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9 {( C* m, G2 H: p+ i2 x) ?6 f  我停顿一下又说:“以后我们俩人只要有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另一个人就要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不然就对不起另一个人,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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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U8 y" @( f; k  “太好了。我比你大几岁,看来要你来完成了。写好后,还要想办法发表出来,让世人看到,两个同性之间的爱是多么的无奈,又是多么的纯洁。”说完,又用劲地搂了搂我,深怕我要跑一样。他开始给我打肥皂,两只手臂交替着在我身上揉搓,滑腻腻地手掌,将肥皂泡沫涂抹在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 r/ M! F$ {,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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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L4 ?+ k/ S8 L/ E# j  他用浴巾擦干我身子,把我抱到床上,重重地压着我,眼中的火苗在燃烧,他把那个抵住我后面。我翻个滚,随手抱一个枕头在怀里,用两腿紧紧夹住,佯装拒绝:“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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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b4 C. s* S+ o2 w( T- d  “不给就不行。”他扑上来按住我,迫不及待地想得到生理上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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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违背我意志,强行与我发生性关系,已构成强奸罪。”我装模做样地告戒他。 5 @4 U& G6 @; n0 y1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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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 X, U! X  “嘿嘿!为得到我爱的人,宁肯犯罪,也要奸。”他力气很大,又压住我,将我的双臂反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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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停地摆动屁股,让他无法施展。 4 M9 M: Z3 m: J$ R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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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今天野性不小,我就喜欢你的这种野劲,看你有多大能耐,都给我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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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会儿,我没劲了,像只温驯的小绵羊,任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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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7 H6 M2 f) Z5 |8 B3 Z  他熟练地卷动舌尖,从我的臀部开始,一直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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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后,他四肢成“大”字,仰面躺在床上,显得幸福和满足。 0 K9 v. U% R+ v. t  q: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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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优美的睡姿,已失去控制力的我,上来压住他,不停地在他身上颤动着身体。两只手细细触摸他敏感的部位。他一个翻身又抱住我,两股气息再次汇集,赤裸的身体又缠绕在一起。 6 q$ J" t( \. E2 q4 w,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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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而来的,是疲惫和无力,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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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拂起窗帘,使房间里的宁静多了一份动感。星星从窗帘的缝隙里偷偷地渗透进来,眨着眼睛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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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4 f9 W$ D3 y  激情消除了我们长久的期待,也证实同性爱的纯粹,在每一次陷入欢愉之交的时候,都让我更加明白,爱,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性欲。 4 i# w# [5 J2 |+ P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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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w$ G/ V3 F3 G  连着数天我们都沉迷在欲望体味中,直到走进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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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e2 ?4 w4 _$ O+ K2 D4 l( P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四集
0 z/ o- s. V% Z6 j5 ]沉寂一个暑假的寝室,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每天清晨,天一泛亮,何帆就吆三喝四地把我们喊起晨练。高欣远是最懒的一个,被何帆拽几次被子,打几回屁股,还是不情愿,每次起床都懒洋洋,嘴里叨咕着,像是受了委屈。有一次竟在背后说起粗话:“我起不起来,管他屁事,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传到何帆耳朵里,何帆拧他嘴巴,还非要改他的懒病。有时我也劝何帆,干吗自讨没趣,管好自己就行了,他不听。高欣远有点敬畏何帆,被拧嘴巴后,不再多言,反而变得勤快,懒睡的毛病还真的改不少。以至于毕业时,他在何帆的留言薄里写下这样一段话“你是我心目中的楷模,你是我生活中的灯塔,在难忘的日子里,遇到了真诚的你。”可谓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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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O' m3 k) u% H8 B  刚开学时学校就通知,要在国庆节举办一场“祖国在我心中”演讲比赛,由各系推荐3—5名演讲人员,系里采用自荐和推荐相结合的办法。一二三等奖共取10名,获奖人员参加学校组织的“十一”爱国主义教育活动,与学生党员一起,到红色根据地井冈山凭吊缅怀。进入前15名可获得参与奖荣誉证书,大家都在议论,有不少人看中能到井冈山去的好处,想毛遂自荐,又怕进不了前10名,面子上难看,只好放弃。班长建议,每个寝室至少推荐一名,写出演讲稿后初试选拔。高欣远不知是想报复,还是想讨好何帆,积极提议我们寝室推荐何帆。何帆不干,他就私下串通高智、汤健、晓宇、王书亮、柳林,要他们都推荐何帆参加比赛,理由也很充分:何帆的口才好,会煽情,说话做事放得开,人也长的标致,青春魅力能引起评委的注意和好感,自然能得高分。我觉得参加演讲比赛,是一次锻炼能力的机会,又可以推销自己,不是坏事,也表示赞成。大家商量决定,在晚上临睡前搞定,少数服从多数,何帆不允也要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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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打蓝球回来,把球滚到床下,将袜子和背心往盆里一扔,换了拖鞋去冲澡。我在盆里放入洗衣粉,倒入热水,三下两下给洗了。去洗刷间再清水时,对何帆说:“晚上寝室有个事情要表决,是关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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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着眼只顾冲水,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演讲吗?还费这么大劲。告诉你啊,你不要跟着参合,别人我治不了,能治住你,再做爱时,非让你哭出鼻子,流出眼泪不可。” / c! F6 M2 q% k3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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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敢,谁让谁哭鼻子流眼泪还不一定呢。”说完,我就往外走。 - R2 \& V5 o: U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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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K% {6 ?5 R5 c1 G  “回来,晚上吃的什么饭,给我打饭没有?” 他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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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o3 W9 x# g  J" B* T  “老样子,稀饭、馒头和咸菜。我给你多买两样菜,不合口味,陪你到外面吃,我也只吃了一点。” 9 z& b3 @; K3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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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r' r2 l+ ]" _0 U  “买好就吃吧,扔掉可惜。”他的家庭条件很好,虽然经常到外面开小灶,但从不浪费扔食物。 0 V7 Q7 g- U,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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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 H8 l9 O  T8 D: u- {4 o  晚上大家到齐后,没人先提推荐的事,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高欣远,今天晚上要干吗的来?”他也不好意思直说,就绕弯子:“不是要推荐演讲人吗?我们都把名子写在纸上,看谁的票数多就是谁,行不行?”何帆也知道大家选定了他,很潇洒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搞无记名投票,大家说说是谁,没人反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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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欣远乘机说:“你的条件很好。我提议推荐你,对你也是一次锻炼,百利而无一害,还能有机会到井冈山去旅游,我倒想试试,可不是那块料,大家说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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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r/ d# v$ z! s# Z0 F  g  “同意!“几个人异口同声。 6 |# S# ?2 v: P.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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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l9 m# \  K' |5 B: s  “你是寝室长,又是我们的老兄,你不去谁去?再说,你也有这个能力。”晓宇插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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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指着高欣远道:“你这家伙动机不纯,得了!只要天天能早起跟我一起锻炼就行。我早料到是我,没问题,既然弟兄们信任,我就试试。不过,演讲稿我写不好。”他看看我说:“让秋阳给我写稿子。这次成功与否,多半在于你稿子的质量,你得用心写,早点写出来,要留充足的时间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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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G- d6 F+ _" c  经过商议,最后决定,有我,晓宇和柳林共同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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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人选确定到比赛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很紧。第二天,我与何帆到书店买了一本《演讲与口才》杂志,里面介绍了演讲与说辩知识,及谈话、交际、论辩技巧。何帆对我说,他在学校曾参加过演讲比赛,可能是经验、技巧和讲稿的内容不足,只获得鼓励奖。安大是人才会集的地方,他不期望脱颖而出,但会很投入,最大限度地发挥好,我写的稿子他会更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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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Z( O6 {7 ^; g# |  Q5 V  当天晚自习,我与何帆、晓宇、柳林四人在教室里开始为演讲设计。在内容、结构和语言上做了安排,尤其强调语言和动作,它是最能抒发演讲情感的形式。主文的开场白力求精彩、出奇,引人入胜;中间要曲折起伏,掀起高潮;结尾要催人思索,给人美感,耐人寻味。抱着这个宗旨,我打一夜腹稿。第三天,我将晓宇和柳林写的融合一起,经过加工润色,完成了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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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很顺利地通过初试,成为法律系的五人之一,准备参加在15天以后的比赛。那段时间,他真的很投入,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用来背诵演讲稿,悉心揣摩,规范手势。服饰由自己准备,我提出穿西服,白衬衫,以真丝彩色领结替代领带,来个标新立异。 ( K: t) x( ]9 b# \" b/ u! o*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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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p5 m0 U2 ~9 d, a; D: R  比赛安排在下午,几个系的人很多,我们寝室的几人早早来到会场,在前排找了座位。张玉清和顾洁也来给何帆助威加油。按抽号顺序,何帆第10个出场。报幕到何帆时,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今天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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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着地走上演讲台,一个十足的玉面郎生,神采俊逸。眼睛扫一下全场,余光触到我,传来个自在必得的眼神。我握紧拳头,对他猛地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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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声音在会场里回响,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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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国,我爱您!我是在您的摇篮中诞生的。我爱那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我是在您的旗帜下成长的。也许会有人说,这是个过时话题,没有新意。然而,我愿意,千万次地重复,用每一次感动,用每一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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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简单的词语堆砌,更不是无病呻吟,它是先辈们留给后代的嘱咐,是千百万志士仁人,用岩浆般的热情,爆发出的一声声霹雳……”  9 W. O& L9 c, m(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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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五集 / U8 s8 X+ ]. R% q# r' ^8 ]6 \/ _
 对于何帆参赛演讲,我表面上平静,可内心,就像对待自己的事一样,紧张有续,认真对待。找来许多关于演讲方面的书籍,每天陪着他,在情人湖畔背诵讲稿,在寝室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演示,由我们提出意见后修改。洗衣、打水等杂事,我也给包了。不断给他鼓励,树立信心。在我看来,如果何帆能够取得名次,成为学校的名人,我也会有一种满足和骄傲,因为他是属于我的。 ; n: {( D$ F" m5 H0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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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o: d* {+ e5 A  _7 @) ]* B  今天我准备了纸、笔。每人演讲后,我就将评委的打分记录下来做比较,前面几位发挥得都很好,我心里玄着。工夫不负有心人,何帆也很出色,声情并茂,卒章显志,赢得评委的好感,在已出场的选手中,得分位居第三,希望很大,在何帆后面有一位女生又因超时被判无效,很难过地离开了会场。当报出最后一位选手得分时,何帆第五,获得二等奖。我们使劲地鼓掌。在领奖台上,他给我们送个飞吻。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真想跑上去紧紧搂抱住他,和他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颁奖结束后,我们迎上去。他走下讲台,把证书递给我说:“嘿!给你了。”寓意中含着奖赏。柳林过来趴着他左肩,以命令的口气说:“今天晚上你要出点血,必须请客。”高欣远趴着他右肩:“哈哈,怎么样,我说你行,你就行,要感谢我啊,今晚让我们品尝茅台酒或五粮液怎么样?”何帆晃晃肩膀大声嚷:“好了好了,都别压,肩快塌了。瞧我这张脸,有拐有棱,长的就像被刀削过的样子,总是被宰。还茅台酒、五粮液呢,美死你。走!走!走!喝啤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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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寝室的同学来自四面八方,南腔北调,性格习俗差异较大,共同生活期间难免会有些摩擦和误会。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寝室好像就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大家能够相互理解和帮助,是一个团结、和谐,有凝聚力的小集体,其他寝室都很羡慕。这种良好环境的形成,何帆功不可没。他善待宽容每一个人,不计得失,很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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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8 R2 r1 v/ n+ ?  柳林最爱揩油,这次机会,他不会放过,落坐后先要一盘红烧肉,说好久没沾荤了,要解解谗。晓宇家的经济条件也不比柳林好,上大学借不少钱,但他内向,要面子,不说不讲。平时打饭,荤菜难得问津,生活简朴的让人看了辛酸,他自我解嘲:“自己是活佛转世,不能吃荤,只爱粗茶淡饭。”有时我买双份荤菜给他一份,他推辞,我就啐他:“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佛主宽厚仁慈不会报应你。”他笑笑也就要了。自从我与他有过那个事后,对他有种特别好感,有时我背着何帆约他出去吃饭,我们也算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1 W; P) c! Q3 s& d8 R- G* P#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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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挨他坐下,把菜单拿过来,小声地对他说:“反正是何帆买单,不吃白不吃,客气是对自己过意不去。你要吃啥?”他总算要了自己最爱吃的红烧肥肠和酱牛肉。 : U. r( c* D1 ?  e: r3 s1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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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起酒来纠缠不休的,还是何帆和高欣远、汤健。没完没了,让人好烦。我心疼何帆演讲的辛苦,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不断给他使眼色,他故意回避我。没法子,最后我提议,干杯结束。回到寝室,晓宇和柳林摆上围棋。何帆与高智、高欣远、王书亮又甩起扑克。我白眼看他,他就斜视瞅我,不买我帐,人多我也不好说啥,就与汤健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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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被触摸惊醒。何帆睡在了我床上,我的小裤头已被褪到膝盖下,一只腿紧贴着他的胸脯,他的手正在摆弄我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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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早晚有些凉,我只盖了不大的棉被,两人这样裹在一起很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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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b0 d0 a, |  “这家伙怎么到我床上睡了,还这么不老实。”心里想着有点怕。我翻身,换个趴的睡姿。一会儿他又开始摸捏我屁股。我胆怯,没有情趣,就把小裤头穿好,顺势拧他一把,就是要告诉他,不想要,别再摸。可他仍在我的大小腿间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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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g) M0 L; {/ B1 t+ W: n6 S  平时我们从不睡一起,只有来老乡,把床铺让出来时,才挤一床,夜里也很守规矩,没有大的动作。嘿!今晚他怎么了?我起床上厕所,想让他清醒清醒。回来再睡时,他仍然不停地摸,看来非做成不可。他把身体往我这边移动两下,摸到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阴茎上,让我玩他的,我不从。他就把我的一条腿夹在怀里,一只手使劲按住,另一只手在自慰,他两只腿夹的越来越紧,我感觉他要释放,夹我的两只腿松弛下来时,他了了事,不久发出均匀的呼吸。我经他这么折腾,无法入眠,想的最多的还是我们的未来,能善始善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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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的晨曦像潮水一样从晦暗的天空中喷射而出。清风飘进屋内,新的一天黎明开始了。 2 C' L6 G: U& e! K7 X;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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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8 h# `! E  我起床时揣他一脚。他坐起,对我挤眼,一切心照不宣。 4 T8 E: M* d3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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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练时,我问他,怎么胆子越来越大,简直忘乎所以,不怕被人看到吗?他闷不作声。问急了,他才说出原委。 ; U9 L& k( `( S: S! o/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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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c, _5 y/ d  “前段时间准备演讲,神经绷得很紧,现在松弛下来,控制不住,就想要。”末了,甩出一句“下不为例。”就再不言语,他羞涩的样子,就像突然变一个人。 " }1 ^- z- Z. b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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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n) ~( _$ p  参加旅行团,到仰慕已久的井冈山,对何帆来说,像刘姥姥要去大观园,新奇而激动。他来合肥上大学前,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赤峰。他家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富裕了,可观念还很落后。在他们看来专门花钱去玩,是件奢侈,不可想象的事。到合肥上大学后,才豁然开朗,明白不少事理,真切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憧憬未来,盼望以后能与我一起游遍祖国的山山水水,最想去的是到天涯海角看大海。 7 b* N+ h' X"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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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他希望我能自费和他们一起去,还说,他也可以不去,陪我过“十一”。我安慰他,自己有事要做,也可能回趟家。他争得的这次机会,不该放弃。我给他准备了吃的零食,买一双名牌运动鞋。临行的前一天,张玉清过来,特别交代要注意安全。晚上,他像个孩子,兴奋的不愿意睡觉,找着话题和我们谈论井冈山,当年红军创立井冈山根据地的情况,可能留有哪些历史遗迹等等。 9 a2 ?- V& O.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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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G1 K& r' p4 h/ Y. S; L  室友们一再叮嘱,带些当地特产给大家品尝,忘了就别想进门。 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六集 ) u; @7 P% E6 J  r  v
秋天的雨带着委婉的风韵和气质,飘飘洒洒,如烟似雾地笼罩着校园。伫立窗前,看那雨中即景,萧萧的雨幕,像落叶飘飞,让人心绪飞扬。雨,是奇妙的,心情愉快时,它像一首欢快的歌,悠扬动听;兀然独坐,离群失伴时又像一支凄婉的曲,幽冷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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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假期,室友们个个像放飞的燕子,一大早就跑空了。寝室里只剩下我。我原打算回家,顾洁不让,要我今天带她到大蜀山玩。其实,我没那闲情意趣,是恋爱吗?找不到感觉!有时,看到校园里一对对亲昵的恋人,也想效仿,可激动不起来,也就做不好。顾洁很喜欢我,我也想让同学们看到,被女孩子倾慕的幸福和垂涎美女的样子,毕竟我是男人,也能掩饰我与何帆的爱恋。这就使得我愿意与她交往,并保持着一种恋人关系。今天,这么大的雨,她还会来吗? , E$ Z1 E1 B0 t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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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 D% B! Z, }" _0 b5 {  我更惦念何帆,一想到他就神清气爽。他走两天,该到了吧?井冈山也在下雨吗?他会不会淋的像落汤鸡,扫了游兴?我宁肯不想让顾洁来,自己一个人寄雨托思,让心情得到片刻的沉淀,细细玩味与何帆激动的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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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s/ T' m6 G% f$ w  “嗨!秋阳,对着窗户,是在张望我吗?”她还是来了,身上淋湿不少,笑起来总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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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G% b9 h* l: J9 r5 a  我接过雨伞收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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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y$ p& n  “嘿!这么大的雨还能来,真让我感动!雨很大,恐怕出不去了。”我想知道不去上山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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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a! J) [  “出不去?我不是到你这来了吗?天气预报说,下午雨就停。到晚上,还能体验到王维《山居秋暝》的意境呢。”说着,轻声吟起《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 i3 D/ H+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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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s/ {( K( s% z8 r1 }" h, A# x. _  “我喜欢空山新雨后的景色,在那里,不见喧嚣的车流,没有混沌的天空,只有和爽的风和明清的月,仿佛是世外桃源,一场雨就让你动摇了?”她说的很动情,看来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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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s! ^) z- i/ K3 j& O8 d; v% o  “即使雨停,今晚也不可能见到月亮,感受不到明月松间照。”我又故意撩她说:“等到天朗气晴,惠风和畅的日子,带你去大蜀山,在那里逛一夜,不回来,让你好好欣赏明月松间照,你敢不敢?” & ^% B; k) u1 j9 M6 Y0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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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V/ R8 l9 \5 }& j" v+ |+ b  “有什么不敢!你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她娇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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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怕,我还有点怕呢,我的责任大啊,要管你玩好吃好,还要保证你的安全,如果遇到几个好色之徒,还要随时准备为你献身。”我又试探性地挑逗她:“在我为你献身之前,你肯为我‘献身’吗?”说完,对她抛个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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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还要带我去逛一夜。我和你只是好朋友,你别自作多情地乱想。”她娇啧地对我说后,送我一个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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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算我自作多情。我看张玉清不错,她对何帆有点意思,可何帆傻里傻气,好像没开窍。不知道玉清对我咋样,我去追她试试。”我故意气她。没等我把话说完,她就过来推我一把,愤愤地说:“你敢!”又含沙射影地嘲讽我:“说何帆傻里傻气的人才真傻,何帆把他卖了,还能让他愉快地帮着数钱。愚人节不是例证吗?” 2 S5 W, P$ q8 r/ D" `! e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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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2 Q1 Y! a! o4 H& \( r$ E4 G1 Y% }  说到那次愚人节,我又多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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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l* G/ g* _4 t4 j! |! O3 z  “我被愚弄后,现在还被有些人当作笑料,太伤我自尊。我记着呢,下次非愚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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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q4 q6 v8 I& d  “等到愚人节那天,他会提防,就不灵了。”她很有经验地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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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E9 J, `  a- b" N+ [' A9 _  “那就在平时愚他一下,可我想不出好点子,你的脑子好使,给出个主意,只是逗趣,以不伤害他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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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q$ }- O. N; m" _  “那当然,我知道你俩像亲弟兄一样,玉清也很喜欢他,耍耍他开开心,不会损他毫毛。”她眨着眼,昂着头,自言自语:“还真的要动动脑子,想出个绝招才行。”说完,我俩双目对视,会意地大笑起来,像成功了一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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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5 l/ M0 P$ j4 w  顾洁是个很文静的女孩,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包含着温柔和依恋。我在语言上与她亲近,可在行为上,仍没有想拥抱和亲吻的念头。我俩在一起时,总像有一种无形的拉力在束缚我,让我没法与她靠近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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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中午时,晓宇回来了,看顾洁在这儿,很客气地打招呼。我要他与我一起打饭菜,中午在一起吃。雨小了,我与晓宇在去餐厅的路上,他对我说:“你的女友真漂亮,你真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她搞到手。家庭条件好,人长的帅,就不缺少女孩子。像我这样,家庭条件差,人长的一般,对女孩只能是可望不可及。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讨到媳妇。” , G. f4 I' C  V) p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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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  I$ V* |6 `7 F8 O3 q; }6 y  “别这么没自信,你自身条件不错。是个帅哥,又是大学生,以后有份好工作,还愁美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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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又在嘲笑我。”   H, m3 t;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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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g1 y* `7 l0 F& Z' P7 |+ q  @  顾洁是第一次单独在我这吃饭,我多要了几个好菜,又买几瓶啤酒,与晓宇对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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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晓宇,怎么没回家。他说:“前几天听来合肥打工的同村人说,父亲的一只腿在家摔折了,本想回家看看,可一算计来回路费,下个月生活费就很吃紧。因这事回家花钱,爸妈会不高兴。今早出去想找个晚上钟点工做,问了几家,都不合适就回来了。” 9 ?. e" |- I7 o7 h6 s$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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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U% [3 D0 R" k1 o/ k  顾洁听后,一脸茫然,很吃惊地望着晓宇,又转向我说:“唉,现在有些地方真的很贫穷,考上大学也没钱上,有的学生连饭都吃不饱。” % B  T# U, W) J2 a% W! _. s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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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z: R) s3 ?9 j# ]! B  晓宇接过话茬说:“我们那里靠近山区,旅游资源很丰富,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如果有钱开发,马上就能富裕起来,地方拿不出很多钱,引进外资又不能马上收益,迟迟开发不了。” , _8 Y* y9 H/ O/ x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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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发奇想,随口说道:“晓宇,我们到你家玩去,你当导游,我们包你来回路费,你也能回家看看爸爸,咋样?”我与他有过一次情后,总是忘不了,我想以这种方式让晓宇回家一趟,变相资助他路费,带些营养品送给他爸,也能有地方打发“十一”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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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3 z* B) D- |4 p3 @  “到我家玩,我当然高兴,只是我家条件差,你们去一定会受委屈。” 2 Q! I0 c7 I7 e( J% i/ z;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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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K% t1 B; }  “我们不图吃住,只想去玩。”我坚持要去。顾洁态度暧昧,却很用心地问起他家的详细住址,他爸的名字。事后顾洁抱怨我只想着玩,他爸伤病躺在床上,一家人为治疗费发愁,我们跑老远去玩,很不合适,也给人家添麻烦,再说,两天时间跑这么远,来去匆匆,时间上也不够。不如把这些钱剩下来,给他家寄去,毕竟和晓宇是好同学,以后有机会再去。主意不错,我凑500元,以晓宇的名义汇出,并附言是勤工俭学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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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洁的善良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晓宇也一直蒙在鼓里。  ) Y8 }' l( t" e+ G7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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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七集
1 |% d3 u2 r  W0 S1 t" f, R  几天后的傍晚,我和晓宇散步时,听说接旅行团的校车回来了,停在篮球场上。我们拔腿就跑,到那里,车上正在下人。何帆肩背手提两个旅行包,像个远途归来的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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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z4 E7 z' i! _1 w( i  “嗨…何帆,这儿呢。”老远我高举着手招呼,快步迎上去。我和晓宇接过行李,说笑着回到寝室。大家看何帆回来,围上来问个不停。王书亮嚷着:“可带好吃的吗?”何帆道:“有你们几个好吃的家伙,还敢不带!”我把包放在桌上,打开拉链。嘿!还真的不少。 " A/ v, _6 g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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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b5 R. E2 ~" s! F$ {  何帆过来一一介绍。 8 K9 Y. m+ d" W' Y8 @! ]$ k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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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 e2 v& c4 s7 Q, Y' x+ ?9 h  “井冈翠绿茶 ,这是江西八大名茶之一。获得过首届食品博览会银质奖。每人一份,不得多占。”刚说完,王书亮就用纸包分了八份。 / U& R4 `  c. r+ l)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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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R5 Z0 S. v# G  y1 t  “井冈红米酒,这是井冈山旅游市场最畅销的佳酿。瞧!色泽深红,香气浓郁,价格也不菲,我可是咬紧牙给弟兄们买来尝新鲜的。” 3 q. b& d4 _$ k#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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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 K$ C) ~" t# M% i" |, r  “这是什么?好像有点怪味。”高欣远拿过一个饭盒状的食品问何帆。 + X* {/ K: y' h7 Z! e% t9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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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o  u" ]( n# r. _  “这是红米饭,有小米、南瓜、秋茄子组成,可以品味到当年红军的生活。人怪不?当年红军不得已吃的东西,现在成了旅游精品。”何帆得意地解释。 $ l6 V# b* a2 ?/ }2 }7 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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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f9 J' j" F  P* U  “好是好,可能是路途远,味道变质了。”汤建接过闻了闻也这么说。 3 M! p& r# c8 l" p4 n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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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Z. h# t) n% Y2 H2 O& V  “去,去,去,你们懂啥,要的就是这个味道,白吃我的东西,还说三道四,真不够哥们。”何帆叫起来。我接过闻闻,撕开用嘴舔了舔,一股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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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4 d) x+ N  “何帆,怕真的变味了,你尝尝。要不,这个就留着你自己吃。”说着,我掘一点,放进他嘴里。 $ D7 _3 l+ x4 b- t1 k( v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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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不对劲,还真的变了味。哎!最好的东西总是最娇的,难侍侯。卖家说能保存十几天,这才三天就坏了。销售者,不讲信誉,骗了人。”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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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g0 C) S/ P. ]) U6 X  “来尝尝这个,真空包装的石耳炖武山鸡。 这是井冈山最有名气的特产。石耳就是山珍。武山鸡,是特有的一种鸡种,两者合一,具有滋阴、补阳的作用。高智吃这个会更来劲,连你的女朋友都跟着爽。”一阵笑声后,高智问道:“何帆,你这次带这些东西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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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6 I& ]8 P, h$ U  何帆瞪直了眼:“你这小子在说啥?我腰包都快掏空了。你们又不付银两,我能赚什么钱?占了便宜还卖乖,真是!”高智笑着说:“你像个地道的推销员,及尽褒奖之辞,这么费劲地做广告,还不从厂家获点广告费呀?”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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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a  @# ?/ Y3 Y  “不光有吃的,还有欣赏的呢。”何帆兴致勃勃地说着,又拿出几件小巧的工艺品。什么楠竹竹雕,黄杨木雕等,个个构思巧妙,技艺精湛,颇具匠心。 5 Z6 w6 {) o9 Q) h+ r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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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e3 |1 U  “旅游才知道,世界真奇妙。以后省吃俭用,攒钱游山玩水,也不枉了此生。”他拿过我的茶杯,咕咚喝一口水,润过嗓子后,手比画着继续道:“旅游可以增强爱国主义,看着那大好河山,让你没法不去爱。整天呆在家里,井底蛤蟆见那么点天,知道爱什么?”他真的很开心,好像有说不完的感受。大家也七嘴八舌地大谈起旅游经来。 " c2 E; d  n% K7 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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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我的床铺还未整理,乱糟糟的,今晚在你的床铺借宿一晚。”眼神分明带着用意。 ) @7 Z5 W2 K$ q- I& I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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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我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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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乱糟糟的,还不是想和我温存。”我心里想着也特别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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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y/ b3 e8 z: l* D; E  夜里,我们温馨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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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0 z; [# \" Y" y  我与顾洁的谋划实施了,周一将信寄出,在确认何帆已收到后,我就注意观察他的变化。几天过去,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吃饭、上课、睡觉、玩笑,是那么的正常。 ) T$ H3 N2 @6 T9 S, Q( i5 J' D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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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 a% q, E" u* [, ~  “糟!恐怕计划要落空。看最后一天周六怎么样。”我心里在嘀咕。正没点子想的时候,周六下午,他突然提出要我陪他上街买花,晚上再陪他去办件事,鱼还是上钩了。我心里有数,故意问他:“买花干吗?送给谁?晚上又干吗去?” % V! o; m& Z* O+ D) t! l; _-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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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c6 u* W6 A) U  “买花送情人呗!”他笑着拿出一份信递给我。 , |9 g9 w& ]2 \( F4 }- T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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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吧,一次演讲出了点名,很快就有女孩子追来,字里行间让人感动。本想不理睬,觉得没礼貌,又怕伤女孩的心。所以,让你陪我,去给人家解释清楚。现在是学生,不想谈恋爱,毕业后要回赤峰,也不希望谈外地的,要她了了心思。” 1 i& e' E: s; U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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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的内容我当然知道,是我和顾洁费一番工夫写出来的。我撕开信笺,抽出信,装模做样地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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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h2 D+ |  “你真的很有魔力, 3 _, e- m# M%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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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将我的灵魂与躯体剥离。 8 W$ P* ?; f%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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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躯体飘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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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6 T( f% {) j4 ?  灵魂游向你, 7 Z# U1 P$ I, I8 t4 ]3 _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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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惆怅和孤独留给了我自己。 & M  o$ [& u+ h% Q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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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岁月中来去, & F/ C  H, o; p3 r2 ?' p0 |+ V*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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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上帝插在我眼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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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m" r+ G( D$ ~2 x  黄昏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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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又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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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欢笑的背后有多少思恋的泪。 % p. m+ L& E! i2 }1 _(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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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这份缘分,手捧红玫瑰,周六晚上9点,在西山公园依依杨柳岸,有一位漂亮女孩会向你走来,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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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h  ?# d( }  一个对你仰慕已久的人。” 6 d. n1 I2 k% N$ d-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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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对女性没兴趣,我怕他不去见面,特地加了“不见不散”四个字,有这四个字,凭何帆的品性修养不会让一个女孩子痴痴地等待,肯定会去解释一下,这样,他就可以傻傻地站在那里,长时间地等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她。也达到了我们恶作剧的目的。没想到,他坚持让我陪,设他的圈套,要搭载我,戏还没开场,我先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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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装着为他高兴的样子说:“这是人家在追你,你可别辜负一个女孩的芳心。还是你自己去,我陪不合适。”他过来,两只手轻轻地托起我的下颌,细语柔情地说:“我不是说过吗?这个世界,我只喜欢你一个男孩。没有谁能取代你。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这样才能显示我的决心。”事情到这一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假戏真做地演下去。 1 `, U* e+ R9 a/ i4 u#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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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w3 [8 s  当整个城市隐于夜色中,西山公园像罩上一层薄纱,优雅闲适。那一片水域,在街灯的映照下,颇有风韵 。两岸垂柳婆娑,嘉木葱茏。光与影交织,勾勒出令人迷幻的轮廓和色彩。三五成群的游人,放慢着脚步,静静地享受夜色下的美好。一对对恋人相依,凭添了几分感慨。远处时而传来的吉他声,如诉如泣。 8 K+ b3 ^1 e/ `3 H8 N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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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何帆提前到了约定的地点,稍坐一会,我想着走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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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个害羞的女孩,看到我也在,他就不会过来,我离你远些,她来你给她解释后,我们就走。”我这么一说,还真的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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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3 ~5 B* V) M5 s8 v  “那好吧,你在附近转转,赏赏夜景,别找不到你。”他一再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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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C) S7 n2 B  N  离开何帆,没走多远,忽然,两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是张玉清和顾洁,她们来干吗?我秘密跟踪,离柳岸不远,两人低语后,顾洁停下来,玉清向何帆走去。  ' f2 ]- v& e$ n% S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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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9 Q  `, _! q: w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八集 . e# s" m2 `5 V8 C9 `: }
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何帆站起,犹豫片刻,向走过来的玉清迎去。说了几句话后,何帆把花递给她,玉清接过花闻一闻,他们站在那说话。少许,何帆四顾张望,扯着嗓子喊我几句,没听到回应,便与玉清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 _! ]( x% z)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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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顾洁把我给愚了。当初,我俩共谋捉弄何帆,并没有要给何帆介绍谁,她怎么把何帆和玉清给牵线搭桥了。有这个意思也应事先跟我说一声。我想找顾洁问个明白,到顾洁停留的地方转两圈,没找着。我在想,也许以后,我们面对社会、亲人的压力和习俗观念,要恋爱、结婚、生子,这些都是无法逾越的,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何帆与玉清的爱恋。真是作茧自缚,引火烧身。我坐在那儿呆呆地发愣,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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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p+ c8 Q6 \- g# r  “喂!朋友,请借个火。”一个怀抱吉他的男孩到我身边客气地说。 + l6 r& @7 M& i0 U/ }0 E. q' _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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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抽烟,哪有火。”心里正不是滋味,我带着厌烦的语气回答。 8 h9 L6 Q' p; H6 p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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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对不起。”说完,他翻了两个口袋,找出一个打火机。 . [! \# X3 T. c9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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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Q8 ?4 J8 g7 `% W  “嘿嘿,我记得好像带着,刚才没找到,打扰你了。”他挨我旁边坐下,点着烟,猛吸两口,吐出许多好看的烟圈,边吐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香烟版版兮,烟雾缭绕兮,人生难寻一知己,想想真失意。”唱完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虚度年华二十年,碌碌无为又一天。”说完,看看我,很诡秘地说:“喂!我在这瞅你好久了,你有心思,失恋了吧?要么就是在找朋友,想找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 o2 d$ k/ e1 ~' l  V3 l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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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X( Q: g9 I- B% X" U  “我是学生,和同学在这里玩走散了,正急着呢。”我找个借口。他见我接上话,朝我这边挪了挪。 & q1 d4 x+ {1 V$ m% B#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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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J- {  H& L7 h. X  “你是学生我相信。丢了人我不信,又不是三岁小孩,真的走散,会互相找,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 ^* W6 E  b8 q( D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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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k2 h: F) n9 @* e  “你是做什么的?为啥也一个人在这里?年龄不大,就这么轻浮人生。” * ]9 y7 c0 O5 `* f&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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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8 `" Z+ {0 C& l) g  “外地来的打工仔,晚上没事喜欢一个人到公园转悠,经常来。今天认识你, ! [1 k* P8 M) M& r/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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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X4 I/ ]1 O  他是个自来熟,很风趣健谈。聊了一会,我起身要走,他半真半假地劝道:“这么晚回去若进不了校门,就得在外面逛悠一夜。我住的也远,附近有个‘阳光休闲池’能洗澡还能睡觉,价格不高,我买单,我们不如到那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去怎么样?”我婉言谢绝。临别时,他给我一张署名裴鑫的名片,又问我一些情况,我也都具实相告。 8 Y- E) d+ d1 o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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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夜晚,寒气很浓,我卷缩身子,任风吹着,像个被抛弃的孤儿,踏着树儿班驳的影子向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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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_  u$ O/ g9 O) n. W6 W  次日一早,大家都起了,我还在睡,何帆过来,掀我被子。 7 B8 c% A6 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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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懒鬼,昨晚干吗去了,很晚才回来,让我好担心,真怕你被拐卖给人家做女婿去了。” 5 m) i5 s*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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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拽住被子,翻个脸朝里,嘴里咕哝:“说好给人家解释后一起走的,见女色就像猫闻鱼腥味,硬被拐走了,你马上就要做人家女婿,还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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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P: `: @  “嘿嘿!吃醋了?你这家伙,一转脸就跑的没影。”他把嘴贴近我耳根轻声说:“不是别人,是张玉清。别忘了,我这只猫,只垂涎你。”说完,又拽我被子。我“腾”地坐起来,假装惊讶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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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 {, Y7 N' K* j0 ]  “是张玉清?这种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警告说。 ' K4 U2 T  Z! [.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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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如果是个陌生女孩,我会无所顾忌地解释了就走。对张玉清,我能这么无情无义吗? 不过,我还是很委婉地说了,不知她是否能听出弦外之音。快起快起,以后再说!”他紧催。 6 j" z5 l0 |% L: U9 N+ q: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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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 }  f( Z, r5 _1 x  起了床,我们开始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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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y' A0 Z- m( z; I" ]* e+ R7 N  几天后,我约顾洁。她开门见山地说:“就知道这两天你会来。知道吗?玉清暗恋何帆很久了,去年何帆随你到蚌埠,他们第一次在舞厅相识后,玉清就喜欢上了他,以后经常和我谈起。何帆应该能感觉到,可一直不主动。现在让一个女孩子剥去羞涩,大胆地追求心目中的男孩,要有多大的勇气。当你要我出点子时,我就想将计就计敲定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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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话茬:“那份信的内容是我写的,并不是玉清的意思。” % V7 W8 L# J+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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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5 C! V  “是你写的不错,可玉清看后感觉很好,符合她的心意,认可就行。” 5 M  _" h) O" b( s' [2 i5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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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7 k8 B- d0 p/ |  “我还在担心,不与玉清说好,何帆把信拿给玉清看,非露馅不可,没想到你设计的这么严密,真是滴水不漏。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才对。”我有点抱怨。 ; M8 x8 Q2 y4 s,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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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k+ r  O. w- [. i  “我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成人之美不是很好吗,你会介意?何帆这小子,不知咋想的,要和玉清做兄妹关系,这不是婉言拒绝吗?玉清各方面条件不比他差。应该是天株碧合,很好的一对。”她娓娓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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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这玩意,可不是比条件的,要有感觉。还有,何帆的意思,以后要回赤峰,怕两地分居,所以很犹豫。”我说的含蓄,希望她能听明白,并如实转告。 - I# w+ T: H1 d+ V1 T#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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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对玉清没感觉?邀他唱歌,给她送书……就连‘愚人节’愚你,都找玉清做托,感觉早有了。你说两地分居更不是理由。在哪不能创业,非回到那个偏远的地方。玉清家就她一个孩子,是爸妈的掌上明珠。何帆做倒插门女婿,以后还不是地道的‘雅丽鸥歌舞厅’的老板。这两天玉清很郁闷,你与何帆是铁哥们,帮助从中撮合撮合。”顾洁想把我推向前台。感觉年龄不大,又是女性,城府挺深。 ' W. n; k- q, f3 s. d& D; T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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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与顾洁的谈话转给何帆。何帆浅浅地一笑:“反正我不想恋爱,不想折磨自己。顾洁挺有意思,做起了红娘。” 4 }+ U+ ^" x  N5 H$ B4 B$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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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u! t2 c% @1 q, f4 u  “以后你不恋爱结婚吗?”我点着他额头问。 % \1 [9 Y! Y3 H" g( s7 B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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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c4 d/ M3 k4 P. T  “以后?不知道。”声音低沉。 7 m. V/ T% A6 v8 \(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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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推我一把,又突然激情地说:“哎!以后啊,说不准会准许同性结婚。到那时,我俩就可以手挽着手,踏着红地毯,步入婚姻的殿堂。”笑的好纯真。又点着我的额头说:“呵呵!你这只谗嘴的猫,背着我,偷鱼吃,还对我吃醋,真自私。要是让你老爸知道,非揍烂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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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6 i1 I  ~9 R+ Z0 }  “哈哈哈。儿在外,父命有所不受。”我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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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揪住他耳朵,拽到我嘴边,小声但很坚决地说:“我这只猫,也只垂涎你这条鱼。”说完,我俩拥抱一起畅怀大笑。 爱到何时了 - 第二十九集
! {/ h# N" _( O4 v9 J- M/ C7 V& U 时隔不久,何帆又提出租房子事,我没再拒绝。要他租,有空我就过去。他不喜欢这样,想合租下来,让我能天天晚上陪他,过着一种像小俩口似的生活,说是对我的唯一要求。我将想租房子的事告诉顾洁,顾洁说是我想对她使坏心眼,不过,她不反对。我对何帆说,必须经爸妈同意才行。那时,也就要放寒假,我要他不要急,待寒假过后再说。 + f2 g) s2 M/ z  v! U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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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的寒假,迎来了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一片片轻盈地飘落,千树万树像梨花一样盛开,枝与雪的那份缠绵情结,给人一种凛冽的美。一天一夜不停地下,皑皑柔絮铺盖了蚌埠城。早上,雪停了,可天空未晴,仍是清亮的灰色。宽阔的柏油路像一条白色的飘带伸向远方,交通阻塞了。 ! T4 A% b! Q* C( V1 m9 h( y7 c"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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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D0 `3 H& D6 A$ j) f4 B  我和妈妈踏着厚厚的积雪,到陆姨家串门。一路上打雪仗的孩子欢腾追逐。我不停地揉着雪团,乘谁没注意,就偷偷地砸他一下,弄的小孩子们,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四处寻找。 # p+ K8 j: X1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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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开门,陆姨很亲热地拉着我妈的手,又抚摸着我头,说我长高了,越来越俊俏了。梁文倩坐在火炉旁,怀里焐着一个小电热壶,在聚精会神地看书。见我们进来,站起很礼貌地招呼,把电热壶给我。叙话时得知,文倩今年要毕业,准备继续考研。就着这个话题,我对妈诉起苦衷,寝室人多噪杂,经常玩牌到深夜,教室关灯又早,回到寝室,别说看书,睡眠都成问题,烦透了,早想在外租房,起码能有个好的休息环境,像文倩姐姐多好,家距学校近,晚上可以回家看书、休息,什么都很方便。陆姨听后对妈说:“阳阳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们家经济宽裕,给他租间房子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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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孩子,都娇惯了,不少学生在外租房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方便恋爱。再说,一个人远离学校,安全也是问题。”显然,妈妈有许多顾虑。 7 h% F6 S9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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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附近的居民区有不少出租房的,在外租房子的同学也多,专为恋爱租房的毕竟是少数。在经济条件许可时,都想寻求一个安宁的环境。如果妈同意,我就与何帆商量合租,也能有个照应,经济上也可节省些。”说着话,我眼瞟着陆姨和文倩,想让她们多说好话。她俩心领神会,也跟着帮腔。妈妈被说的动了心。妈妈同意的事,爸爸一般不会反对。这是我在寒假的一个大手笔,满心甜蜜。 , P; i; n5 x  m1 J% d8 T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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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R: q5 R4 ]* ^. k  [8 ~# h; J  寒假结束,我与何帆开始张罗租房。最后选定一处楼房与平房交错的居民区,离校不远。我们租住了三楼套房,两间一厅,阳台对着小区花圃,环境不错。添置些生活用具。最奢侈的是买一件仿真皮沙发和一个二手音响。为避嫌,我与何帆各住一间。这就是我们的新家,是我与何帆用心垒起的爱巢,是我们新生活开始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可以放纵,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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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窗前,风和煦,花醉人。我双手抚着平坦的腹部,心里涌起一股股难以言说的温柔,憧憬着那持久的梦幻般的兴奋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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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那天,晓宇、柳林和高智都来了,帮着收拾和整理。晚上,我买来熟食,大家喝酒又唠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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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2 N. @" w0 Q5 j; W( ]  柳林带着遗憾对何帆说:“你俩一走,寝室里就缺少了生机和活力。真的有点舍不得。” ) F# N+ Z) t' |;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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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 b, L/ ?  e- v' r* A; B  “哎!我也没办法,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你们都知道,秋阳这小子不争气,有个怪病,寝室吵了闹了的,影响他休息,他妈心疼,怕委屈宝贝儿子,早想让他在外租房,又担心安全问题。寒假他妈给我电话,想让我俩合租,能有个照应。老妈子的话,我能拒绝吗?”说完手指着我:“秋阳,我没说错吧?” : Y% S  L: Z3 }6 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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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是跟你这样说过,不过,可没强迫你,你还是自愿的。”在一些场合,我俩配合得挺绝,完全是一种心的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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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智接过话:“同学能有这么纯的友谊,让人羡慕。”说完甩甩头,用手捋捋蓬松的长发。 6 v- I" Z%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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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头发好像几个世纪没剪了,弹吉他到激情时,脖子一昂,头一甩,飘逸潇洒,酷毖了!是不是艺术家都得这样。”我调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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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留着长发遮住眼睛,还不是为了不把这世界看的太清楚。”说完,摇摇头,显得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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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3 E0 E7 s  O  “从开学到现在,你的女友趟次明显减少,过去可不是这样,到底怎么了!”晓宇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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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现在是艰难而感动,幸福又疼痛时刻。”说着哼起曲子,摆弄起音响,放起音乐《相聚一九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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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a5 ^- P, g, T  晓宇醉意朦朦,到厅里软软地躺在沙发上。我过去,在他大腿上掐一下。 & s+ n2 l. `( K$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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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喝多了?” ' n. q$ U: X) p/ Z8 i0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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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b: g+ }) j# J2 X5 ~+ S- N9 E  “清醒着呢,”他看我过来,腾了点地方,让我坐下。接着说:“有件事,我一直迷惑不解。” 8 K) N* ~% B, T2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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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L. R& x5 R  “啥事,说给我听听。” ; s4 I- G0 _% ?$ p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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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2 M/ ^$ K- C" B  “去年国庆节期间,不知是谁,以我的名义,给我爸寄500元,说是打工挣的,要我爸好好养伤。寒假回家爸妈说了,我才知道。了解我家情况,特别是知道我爸受伤的,我数来数去,好像没什么人,只有你和顾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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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500元吗?你还往心里去,算了,别打听了。”这种暧昧态度给了他猜测的自信。 & s  E, I*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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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3 Q8 y+ J0 y  “我问过顾洁,她都说了,就看你可老实承认。”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想,既然顾洁都招了,我也没必要遮掩,就把与顾洁商量的过程,抖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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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还是被我闷准了。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老实人使起心眼,别人不会警惕,真的很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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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钱可以借,情谊还能借吗?我们毕竟是好同学,你不必介意。瞧!你这双运动鞋,都快开胶了,我想再送你一双好鞋。” * J( U4 w6 J9 [0 U/ Z4 [' r* m"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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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 K- W; s# p$ X  “谢谢!不必了,你对我真好,我不知道怎样报答你。” 5 t; S% N; h. a: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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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3 h6 U& L; I5 \% S  “别说外话,以后多来几趟,聊聊天,增进感情。”说着,又在他腿上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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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I+ \% Z6 k+ f, ^  “好!我一定常来。”他拉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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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 m+ _( W  夜色越来越浓,附近高楼的窗户里,一盏盏的灯亮了起来,隐隐约约,像夜空的星星。一天的疲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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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他们,已近11点钟,我与何帆开始了新生活的第一个初夜。  + Z4 [0 Z! n) q  Z  D$ m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集 2 Q: ^- r0 L2 F/ @8 S* O
闭门拉好窗帘,何帆神气活现。上床,先翻两个跟头,又依墙倒立,让我看着时间,直到支撑不了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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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G2 W2 D- Q8 y9 T9 I4 [! X' E  “呵呵!你现在说起谎来,比真的还像。租房子是你的主意,怎么把我妈给扯上。”我趴在床上,看着他。 $ \- Q5 v! J; W(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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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过身,我们脸对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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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平时不说谎,偶尔一次,说起来当然像真。不是心里有鬼怕人怀疑吗?这是善意欺骗。” 他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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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四大喜,我得满冠。”他仍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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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哪四大喜?”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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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3 ?0 O1 u' z  “久旱逢甘雨,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听过没有?”他眯着眼睛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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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T3 m! N/ Z  “好像听过,这四大喜,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不解。 ) I2 _- G1 z+ k8 `2 C2 x& ?-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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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P/ `* W7 h3 @$ y- I  “与我都有关系。你解决了我长久的性饥渴,是久旱逢甘雨;我合工大有个赤峰的老乡,是它乡遇故知;从今晚开始,我俩就是洞房花烛夜;我考上大学应该是金榜题名时。我说的对不对?”他很得意。 " n  M& @. n* t8 M5 B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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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2 G& H/ c: Z  J2 M' r  “你呀!牵强附会地胡乱联系。”说着,我就伸手捏他鼻子。每次他都不拒绝。我最喜欢在捏他鼻子时,看他张口喘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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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过来骑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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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 z  J4 v% O% d  “你有一种很柔的味道,一见到你就让人心疼,情不自禁就想呵护。”他把脸贴在我的脸上继续说:“我们认识有二年了,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美好的时光。今天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 J5 w) |% Z# X3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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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问题?”我有点好奇。 ( B3 D( t0 Y7 O1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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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8 u9 V2 }2 U5 h# o& G  “我们的爱,何时了?”他切切地问。 / ~$ H- d& J) k3 z3 S0 `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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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5 Z' K7 ~, @% S  g  “爱到何时了?”我喃喃地重复。不想用一种很俗气的语言回答,可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 & E2 ~0 {% N& n% x+ p6 K.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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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8 F+ h, P4 `9 v: [3 W  “不知道。”说完,狠狠地瞪他一眼,这一眼,是心的传递,他会体味到。 - [) \. M! f, v* a5 b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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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身,以一种舒坦的姿势将他搂抱住,把身体贴得更紧,开始吸吮他可爱的嘴唇。他脱掉我上衣,用双手轻轻地摩擦我的胸脯。慢慢又游移到我的内裤里抚摸我的臀部和腹部,他要把我身体的每个部位摸个遍。我的胸膛里像燃着一股火,渐渐炽烧起来,热烘烘的。他的心“砰砰”地跳得厉害。这个声音,将我的情趣推向高潮。我很利落地脱光他的衣服,又将自己的衣服甩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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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0 n% D& n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帘时,我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7 n2 A; h5 i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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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T0 O8 L5 l9 Y& X6 e. b  常来这里的,要数寝室的几位,像走马灯一样。今天他来,明天他去,玩得很晚,不撵就不走,有时迟了,我就先睡。同学走后,无论多晚,何帆都会钻到我被卧里。 5 V% s" q1 \5 q, X. J1 u' L6 ?2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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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洁经常来,什么事都做,洗衣、打扫卫生,像这里的主人。玉清偶尔和顾洁一起来。她不记前嫌,与何帆有说有笑,何帆也直呼其小妹,对她格外地殷勤,像是有过于她,以示弥补。 ) m! D8 X  \3 ]2 G2 P% O+ U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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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4 R: c8 `2 p- I  对于我和顾洁的交往,何帆表现出无奈和理解。每当我与顾洁一起外出,或在房间里呆很久,他就满脸愁容。有时丢三拉四,像突然失去记忆。他不只一次地对我说,他不会恋爱结婚。而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要传宗接代,不可能不恋爱结婚。要溶入到主流社会,必须尊重主流社会的习俗风情。看到我与顾洁在一起,就像有人要把我从他身边夺走,常会有种莫名的烦躁,特难受。虽尽力调整心态,可还是觉得人在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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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 q. R" ]/ d( ]2 E" ^- ~  每次听完他的诉说,我都要上前,深吻他一口,拍拍他的脸蛋说:“宝贝,别多想,我永远属于你,就像你永远属于我一样。我与顾洁的关系丝毫不会影响对你的真情,反而,会为我们的爱恋,罩上一层耀眼的光环。”他听我说这些,是最高兴的,常常像孩子一样,马上忘记烦恼,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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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常到寝室聊聊天,凑凑热闹。汤健讥笑我是纨绔之子,与顾洁金屋藏娇,还有人陪着付房钱。说我经常面有倦色,准是放多了。不节欲,会折损阳寿。装着老成的高欣远喜欢有板有眼地给我们说些道理:在大学谈恋爱,有两种形式,一是,只追求轰轰烈烈的过程,图个开心玩乐,释放自己旺盛多余的情感。毕业后,各奔东西;二是,追求结果,有结婚生子的愿望。好像他是个恋爱、婚姻问题的学者,问我是属于哪一种。我只笑不答,最多回一句“顺其自然。”何帆不放过张扬的机会,说我与顾洁是多么依恋缠绵,两人在房里一呆就几个小时,还能听到喘着粗气,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绘声绘色,说的很离谱,惹得那些人心里痒痒的。这其中的用意,只有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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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与何帆的生活平稳而充实,轻松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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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P; r$ g+ E0 j  合肥长江路上有一家书店,出售各种书报、杂志,是我与何帆经常去的地方。周六的一天下午,我无意翻看到一本宣传北京某模特公司的版画。有三页介绍的是男模,个个英俊潇洒,年轻帅气,穿着透明的肉色紧身衣裤,姿势各异 。我看得呆了,何帆过来,瞪我一眼,把画报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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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我躺在沙发上翻看,何帆在一旁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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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性感诱惑的身段!何帆,把你给拍照上去,不比他们逊色。”我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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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9 r# _; _" x3 k3 `8 d  他过来,把削好的苹果硬往我嘴里塞。   J. m/ Y! Y7 K" d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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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嘴给堵上,看你还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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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u. r. D) |  “你可是答应让我拍裸体照的,现在有房子,条件许可了,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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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K0 \/ `4 J  “谁反悔了?你把高智的相机借来,买筒胶卷,我让你拍。满足你的欲望,人都是你的,还怕你拍照吗?”他很爽快,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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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T/ F& j" w3 N, z3 s  “我说的是真的,你愿意,我就真的给你拍。留个永远的纪念,不是很好吗。” / h) C  y# f- Y/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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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K' s! E: f  他躺在沙发的另一边,把两只腿伸向我,用脚趾调皮地夹我的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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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2 k0 b/ D/ s# C: j  I  “明天周日,上午你把相机和胶卷准备好,我理发洗澡,下午拍照。我也想看看自己的裸体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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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d( v. y( q: u) K3 b( R  他把话说到这种程度,诚心可鉴。 8 y, P# a  X1 x0 T; E9 E.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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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0 l9 S  他太纯了,没有一点杂念。像昆仑之碧玉,桂林之琼枝。  + s4 V" I: W)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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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一集
9 K" J9 k6 y% |. A8 Y第二天早上,何帆去理发洗澡,我在屋内整理。何帆房间里是一张大号双人床,我将床上的被褥,床单等全部撤了,换上凉席,这样平整不打皱。台灯也换成大功率灯泡。一切就绪后,我躺在床上,心里在设计各种造型。 6 ?6 c8 u8 \3 B$ 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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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进来时,笑得我肚子疼。经过修剪,发型变了,层次很分明,头发短了点,光泽湿润不少。脸部轮廓线条硬朗,显得狂野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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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3 l( w2 b' }& K  “你还是何帆吗?一早出去,回来就变了样,怎么看都像个溜溜痞子。”我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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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2 J0 L1 g% P" Z7 C5 N  “你懂啥,这是时尚款式。”说着,很小心地摸摸头,“嘿、嘿”地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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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发师问我要什么型,我说最能体现男人阳刚、野性之美的。摆弄好就成这样了。”他拿过镜子照了照,皱起眉头自语:“这样恐怕不行,明天上课那些家伙会说我臭美,拍照后还得变过来。”转过身又对我说,上午就搞定,下午到市里招摇过市一翻,不然就白剪了。说完,上床就要脱衣服。我摆摆手:“不行,不行,要按我的设计做姿势,像剥笋一样,一层层来。” ) @5 G( d9 A3 {2 k6 _& I3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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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2 c8 N) q; Q: I5 n. J  “好,听你的。”他盘腿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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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按我的指点,一张一张地拍照下去。第一张:裸胸,下穿牛仔裤,打开裤子拉链,露出白色透明的内裤,给人以朦胧想象;第二张:身着紧身的白色透明小三角裤,少许阴毛外露,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掌捂住鼓囊的部位,半遮半掩,有种挡不住的诱惑; 第三张:两手脱裤,褪到膝盖处停下,露出阴茎和精囊,含羞待发;第四张:昂头,嘴唇轻合,眼上眺,收腹挺胸,阳物直立,有傲然之势;第五张:侧身,右手托腮沉思,右腿稍弯曲,左腿支立在右腿上,正面曝光,腹肌凸现第六张:仰躺,身体呈“大”字张开;第七张:后背挺起悬空,四肢着床,腹、胸朝上,身体呈弯弓型,阴茎好似擎天柱;第八张:两前肢趴下,以双膝盖为支点,臀部高高翘起,肛门毛发尽现,肛口紧闭,性趣盎然;第九张:趴卧起身时,右手用劲前,左手已撑立,左侧身体渐起,显前胸部位,胸骨可见。两腿伸直,以最大角度向两旁叉开,右臀微倾,精囊下垂,精囊至肛门处,阴毛成沟状分布。从臀到大腿部,小腿肚及脚底板,线条明快流畅,如行云流水…… 随着“喀嚓”一声,到第三十四张后,胶卷自动回卷,结束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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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让我白费这个表情。还挺累的,你去冲洗,没我的事了。” 他收起姿势,躺在床上。又不忘补充一句:“别在学校附近,跑远点。” ( |0 I; n0 ?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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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p3 d# ]5 K. N5 {  “嘿!你可真行,无拘无束放得开。你这身材是十足的写真料。”我赞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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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R2 d/ @  “要拍就拍到位,够火够暴才叫爽。” 说完他下床,拿个香蕉掰开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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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3 ^) H' i  我找了家影楼,把胶卷递上,要加快的。营业厅一位女职员开过票,让一个小时后来取。 # N+ T* M# p& {; z"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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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0 V* f8 V3 {1 ]  出门后,我有点紧张,仿佛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心想,营业厅的几个职员,在看到照片后,一定会交头接耳,商量着给警方报案,不久警察就会来抓我,说我制作淫秽图片,够不上判刑,也得治安拘留。报到学校,全校哗然,深纠下去,最后查出我与何帆是一对同性恋,我还有脸见人吗?天那!太可怕!远远看见两个警察巡视过来,我悄悄地避开。我在楼的一角,望着对面的影楼,观察有没有异常人进出。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犹豫再三,不敢进去。不得已,还是给何帆打了电话。何帆到来,听我说出顾虑后,翻眼看看我,接过票大方地走进去,我跟在后面。开票的女职员核对后,将照片递过,又送一个小相册,没忘打量一下何帆。何帆竟冲她挤眼伸舌头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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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门,何帆抽出照片细看后,故作卖弄地叫起来:“哇噻!好一个酷仔,帅呆了!我看了都性起。”又拍拍我肩说:“我自己的写真,自己欣赏,怕什么!谁还能把我怎么样?”然后挖苦我:“你这小子,敢做不敢当,整天就知道对我狠,遇事就糖浆。”接着,把照片往我面前一递:“拿着,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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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张照片,清晰地烙着那段难忘的岁月。多少年过去了,它依然是我心灵的归宿,有它的相伴,我一生都不会感到孤独。现在,我不再哭泣,最大的心愿,是在我回归自然的时候,这些照片能和我的躯体一起熔化,在那冥冥的世界里,重温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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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在一家小餐馆吃过盒饭,何帆要到市里看电影,说是新进的美国大片。我坚持要去溜冰,互不相让。 ) O! F, H# d) y8 x, `& B%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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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X, x4 p; `1 d  u0 w) U  “溜冰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大片错过就没机会。平时我总依你,这回你该依我一次。”他说的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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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是依我,就再依我一次吧。” 我不愿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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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不依他,坐着不动,我过去拽他,他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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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我们就打赌输赢,锤、剪、布三下两胜,愿者服输。”他想寻求机会,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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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d- c: W9 ?: P* d+ @1 H  我连赢两下,拉他走,他不情愿地跟着。路过一个超市,他说要买点水和零食,我们一起进入。人很多,看过两个货柜,一转身,就不见他,喊几声,无回应,找几圈,没踪影。我一个人兴味寡然,不想再去溜冰。回到房间,我将照片按拍照的顺序整理好,收入相册。一个人静静地欣赏。一张张照片拨动我的情弦,心律随之亢奋,只觉得醺醺如醉,忽忽如梦,有一种全身心陶醉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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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何帆回来了,进门,先抱怨起我来。 ! K) O# G. |% a1 c&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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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搞的?我这活生生的人都让你给搞丢了。要是被人贩子拐去,你就吃不了兜着走。超市人多杂乱,再也找不到你,只好自己单溜,看一场电影,好过瘾。大片就是大片,惊心动魄,扣人心玄。”他怕我怪他,先堵住我嘴,让你生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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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J/ {' R5 m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乘我不备,故意溜走的,反说起我,今天非罚你不可。” 0 V; Y) r) B)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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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罚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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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你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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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又是骑大马,我的膝盖都快磨出茧了,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说着,上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  
: q' Y' [6 l7 Q% S( I' _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二集 0 ^& ]" e/ k+ ^/ b6 o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周五,天很晚了,下着雨。我在看书,何帆躺在床上听音乐。这时晓宇敲门进来,手里拿个挡雨的塑料文件夹,身上湿漉漉的。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嘿!我有钱了,明天请你们吃饭。”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何帆也摘下耳机坐起来,疑惑地问:“喂!哪来的钱?不会是中大奖了吧?”晓宇笑吟吟地说:“先别管哪来的钱,你们可挑个好点的地方。秋阳,别忘带上顾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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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愉快地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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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 [& I3 v# Y6 I; ^. S% X  雨,淅淅沥沥,没有停歇的迹象。我留晓宇住下,明早一起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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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 z0 v1 g# D% o  我将晓宇带到我房间,拿出许多零食给他吃,又给他准备洗澡水,调好水温,催他洗澡,他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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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5 M+ [% h5 J& E& h  “秋阳,你对我真好,你要是女的,我拼命也要娶你,爱你一辈子。”我不经意冒一句:“男的也可以爱一辈子。”他瞪直眼看我。我意识到说漏了嘴,补充道:“男的可以成为永远的好朋友,互相帮助和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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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过浴巾,躺在床上。我们又聊起男女情爱的事。他问我和顾洁多长时间做爱一次。我说没准,想要就要。她很久没来了,我也正急呢。并假装抱怨他不该挑起我性欲,收不了场,他可要负责。借着话题,我拉下他的浴巾,他没反应。我又大胆地脱他小裤头,嘴里叨咕:“你不是喜欢裸睡吗?今天还得裸睡。”他也没丝毫不快,我得寸进尺,继续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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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9 N1 ]# m% O5 }  “交上女朋友,有了性生活体验,就像溃堤的洪水一泻千里。今晚你扮顾洁,让我尽兴一下。”也许他认为我对他太好,想报答我,索性闭上眼,不再言语。他的默许,让我激情燃烧。我凝视他的睡姿,无疑也是性感的躯体,那张脸,也是一张帅气的脸,一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一张充满诱惑的脸,强烈的欲望不可抗拒,我也不顾他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向他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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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d6 U3 }2 [1 W! L+ n4 C8 B  清风茶楼,装修简约大方,环境整洁幽雅。步入茶楼,能领略到一种艺术氛围。茶点幽香、清心。室内精裱框内有许多名画、书法,布局别具一格。窗外美景一览无余。悠然的乐曲,让人感觉休闲、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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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J! {/ ^) E  坐下后,何帆介绍说:“这个茶楼是中日合资,可以观摩日本茶道表演,是品茶的最好去处,又能欣赏书法字画,还有美味佳肴。日本人喜欢吃鱼,这里主要以鱼为主。今天我们就多点鱼吃。五个人跑一上午,挺累的,来这里正好放松放松。”说着,拿起菜单点起菜。什么“铁板三样活鱼,宫廷一品鱼,老成干鱼,滋补甲鱼,千岛酸辣鱼,芙蓉鲜虾蒸鱼片……”晓宇听着听着,对我撇起嘴。我明白意思,小声对何帆说:“晓宇没钱,别想宰他,简单吃些吧。”何帆听后,转身问晓宇:“今天是什么标准?”晓宇不好意思地回答:“就带200元,不知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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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 T( u; ^8 m  “早说呀,问你哪来的钱,你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中大奖怕泄露呢。”说得晓宇脸红扑扑。 & u4 D' j! L% w7 c5 f6 V3 V' y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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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r+ n4 S' _5 @  “我找到一份家教,给两个初二学生补习英语,每月一个学生300元,两家看我困难,各先付100元。每晚两个小时,要等孩子做完家庭作业,9点以后才能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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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钱来的很辛苦,今天我俩请客。”顾洁和玉清唏嘘着。 3 d  F, V0 p# ^5 B9 {' D7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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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寒酸点,按200元标准。”晓宇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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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元有点奢侈。按100元标准,点些家常鱼,同样可以吃到200元的味道,就这样吧。”何帆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1 L: f) |8 d. T. _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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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我自作主张地对晓宇说:“快放暑假了,我们的房子也不准备退,你就住在里面。不然,每晚11点多钟回到学校,值班看门的会很不高兴。”晓宇应允。我又指指何帆对晓宇笑着说:“房子是我与他合租的,你敬他一杯酒,给他夹些菜,他就不会有意见了。”晓宇敬过酒,又给夹菜,菜不放在碟子里,直往何帆嘴里塞。何帆闭嘴躲闪,晓宇过来捏住他鼻子,硬给塞了进去。我们笑,何帆也笑,“噗嗤”一声,何帆呛得把菜喷出,“哇”炸开了锅,谁也没了胃口。何帆允诺,晚上每人补偿两个烧饼,5元钱蚝油串了事。 / F2 H7 r- y6 T* ]*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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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前,爸爸打来电话称,奶奶患一种奇怪的病。大便坚硬呈黑色粒状。这种症状一出现,2—3 天脸色手指就发白,化验结果黑便全是血。看了多家医院,找不到出血原因。止血的唯一方法是打止血针,打过针颜色变的正常,10多天后,症状如前。全家很着急,要我在放假后立刻回家,和妈妈、叔叔一起带奶奶到上海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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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1 _; ^+ }0 c2 J. m% u1 G8 Y6 X  暑假有可能与何帆北行的愿望,又泡汤了。 $ ?$ n( a5 ?5 [5 G%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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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1 |, S- u- K  奶奶到上海住院后,经全面检查,还是没搞清出血原因。专家建议采用中西医结合的办法止血,保守治疗一段时间,仍然不行,再考虑行破腹探查术。住院一个来月,我们带着困惑回到蚌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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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g, j7 f3 K7 S  我与奶奶的感情很深,自小就生活在她身边。奶奶把孩子们拉扯大,开始过上好日子,病魔就来缠身,我很伤心难过,心情极度郁闷,只有想到何帆和晓宇时才能有所缓解。 $ r5 Z1 u: {# T: k9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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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了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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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对晓宇投石探路后,我心里有数,只要不过分,他能够接受我。我对何帆的爱也没有减弱,就像结了婚的人,虽然深爱自己的爱人,可有时也难免在外面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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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7 L* J( k8 n  晚上晓宇回来,我谎称到合肥有事,因好久没见,很想他,顺便来看看,明早就走。我俩睡到了何帆的大床上,我摆弄他的阳物,用自己的在他身上摩擦,他被动地躺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随便我怎么搞,直到精泻。 $ R" n  S9 A2 ^- B) D.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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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3 o3 W$ i8 c0 f# Q  以后我又借故去合肥两次。迟于何帆到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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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c. @5 R; `  美好的东西,在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可贵。想失去它,就像随手撕碎一张废纸一样地简单。我与何帆的情变,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三集 " ~. O) Q1 `  w/ Q4 [: S0 E+ o' q. [
早上九点,下了火车,直奔租住的房屋。门开着,我悄悄地进入,没人。知道何帆没走远,放下包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躲在门后,他刚跨进门槛,我“脱”地出来,大叫一声,吓得他一抖缩,瞪我一眼:“都多大了,还这么调皮。”说完,随手将几盒音乐磁带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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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9 S) t) ?1 S  “大六这小子不够意思,借我10盒磁带,一个暑假过的就只剩这4盒,不去要也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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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少信用的人,以后不能再借给他。” 我从后面揽腰抱住他。他把两只胳臂伸到后面也揽住我。我掏出一块口香糖塞到他嘴里,柔柔地说:“想我吗?”他没嚼两口就吐出来,不正面回答我,却很认真地问:“奶奶的病因查出来了吗?” # M& O* w5 |: t6 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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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q' S' P* X) e) f3 _$ B7 b  “还没有。” 8 `- x$ `; E4 B- n7 Q, y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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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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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3 u$ z8 |6 ~/ d  u1 o! F  “不好。为奶奶的病发愁,也很想你。”他“嗯”了一声,拔开我手,硬棒地冒一句:“是真的吗?”然后,从写字台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笨拙地化亮火机抽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从不抽烟的他,烟缸里堆满了烟蒂。他每次见到我,都异常兴奋快乐,这次冷冰冰,我很纳闷。走过去,拉他坐下,轻声地问:“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他没有言语,眼圈有点红。他的反常,更让我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2 S. Z) {# G; d$ v!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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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后,我买来一箱苹果,挑个又红又大的,削了皮递给他。他接过,大口大口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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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脆又甜,是正宗红富士,你真会买。”他边吃边说,布满愁容的脸舒展许多。 & E0 C5 Y5 ^: @: n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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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情绪好转,追问:“你有心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把他吃剩的果渣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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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遇到点烦事,吃个苹果好多了。”他不想说,我更加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看我坚持,拉长脸问:“你能保证对我讲实话吗?”我感觉不对劲,可还想弄明白与我何干,就答应一定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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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L8 i5 I% D- K& ?' ^( Z  “暑假到合肥没有?”他眼睛盯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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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D0 j; x# G' w  “到合肥办点事。”我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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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租住的房里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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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问,我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不祥预感。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事已如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下去。转念一想,也许他只看到屋内的摆设动过,不至于知道我与晓宇的事,也不可能知道。仅仅动了摆设,又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心里发怵,开始紧张。 0 C( x6 ]" K5 i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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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合肥,就顺便过来看看。”我佯做自然的样子。 / k/ j5 h* @  j; B' H2 H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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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e* G; |# W2 j  “和谁做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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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腾地提到嗓门眼,“砰砰”地跳个不停,犹豫片刻,我有点不耐烦地回答:“我一个人能和谁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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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讲实话了?”说着,他弯腰从床腿旁拣出一个白色纸团,上面留有干状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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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S; |& T8 p5 w  n, ?* R2 L) m0 L+ b  “看看,这是你的杰作,是你做爱的证据。”他不温不火。 4 a$ a+ r+ F( a1 u: _# F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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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S& E( T; R' m. F, o; W  与晓宇做爱擦过后留下的。我脑子在转悠,没当场抓住,不能承认,否则,永远是他的把柄。想来想去,编起谎言。 % [5 j! I4 l* l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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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屋睡一夜,睹物思人,想着想着你就自慰了。就这么回事,真是少见多怪。”我耸耸肩,双手一摊,做出不屑的样子。 5 C8 m1 f8 o" M  Q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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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多动人!撒起谎来从容自若。晓宇什么都跟我说了。做就做了,下不为例,还要狡辩。”他有些不满。 ( e+ T; D2 h! u& P# }& G! m" A  w*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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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任性,一竿子到头不折弯,没有一点理智,更不想妥协。听说是晓宇说的,我又气又恨。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反正也丑了,非找晓宇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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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宇正在洗衣服,看我过来,忙打招呼。我二话没说,把他拽到一边责问:“你真不讲义气,干吗要出卖我,把我俩的事告诉何帆?” 7 o! L+ V6 E7 e& V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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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9 m7 H' q2 K1 O  “也是你太粗心,擦过的纸漏拣一个,被何帆发现。他追问我,谁去过他房间,我说你来过,又问还有别人吗?我说没,就你自己。他拿出那叠纸,说是做爱留下的。我看瞒不住,就对他说‘嗨!秋阳性欲旺,几天不见顾洁就控制不住,把我当顾洁了。’就说这些。他打我一巴掌,问我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我一气之下,搬了出来。什么事啊,这么认真,不就是在他房里睡个觉吗?”
7 c% G. F$ S& T. e# e9 D“你真蠢,就说不知道,是他自己手淫出来的不就得了,干吗非要把我俩扯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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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脑子走样,没想起来,就实话实说了。” 4 }5 u7 H! M: X: l8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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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5 i2 ]& H  正说着,何帆过来,指着我,似笑非笑:“兴师问罪来了?晓宇,我告诉你,以后再做引子,对你不客气。” / ?) j$ G  x8 M4 n) Y& @" M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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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得着吗?”我应一声,转身就走。 ) h/ j# D! |,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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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到哪去?”他喊住我。 1 f. H8 r- W$ M  D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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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哪就到哪,是我的自由。”我回应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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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我对他爱理不理。他的房间我也不进,他到我屋里搭话,我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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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一天,我刚进门,他就冲我说:“今天我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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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谈的!”我轻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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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哄你,你还不睬。我错在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A) r' d( H$ p$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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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俩没有谁对不起谁的问题。我也没让你哄我。至于你做错什么,你自己清楚。” 1 o' R8 Q3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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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恰我不清楚,我要你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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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9 t& _  “你对我缺少最起码的信任。发现我有不对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谈,竟然在暗地里调查我,还像审犯人一样,是不是想传出去,让我声名狼籍你才高兴?” 9 g  b9 n& L! y2 |1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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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挺有理。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暗地调查。我对你会别有用心吗?我发现可疑后,随便问问晓宇,没想到你太出格,还假托顾洁,让他感觉你喜欢女人是吧?他真的像你这么幼稚,会这么想?也许你的行为,早让他知道你具有同性倾向,只是你对他好,不便明说而已,大学生里没有真正的傻瓜。再不却步,你真的要声名狼籍。” 4 N: J) ~/ e. _3 p"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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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知道不知道,只要给玩就行,你想玩还得不到呢!”我故意撩他。 " K: ?# b3 @2 r. |; K* a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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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我这么说,真的来了脾气,几乎叫起来:“真不知羞耻。帅仔多呢,有本事个个都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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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 f8 h1 [  “我玩不玩管你屁事,我又不是你的私产。以后,你少管我的事。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比你好的太多了。”我带着讥刺,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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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1 B7 V! y8 o  W, x8 u( t6 O  他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着我:“好!好!你竟然能这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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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q* u4 y* S- p+ _0 T  “少来这套,别对我指手画脚。” 我把他的手拨拉过去。 9 V  M$ W% O0 M. Y2 X-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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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能再也无计可施,上来猛推我一把。我没防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部嗑到硬物,起个疙瘩,那还了得,我起来迅疾给他一拳。他也没料到我来势凶猛,躲闪不及,着实砸在了脸上。他捂着脸,不解地看我。我仍不罢休,又拿起椅子要砸他,他抢夺。 6 y: v4 b; M+ m- X% m)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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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惊动楼下。大六穿着大裤衩,光着脊梁,搭拉拖鞋跑上来,看我俩在争椅子,冲上,一把夺去,问怎么回事。我迁怒于何帆,想让大六产生怨气,就拍着桌子,指着磁带大声说:“还不是因为你,借10盒还4盒,他整天喋喋不休,让我烦。”大六一听,藐视着何帆:“别没出息,我赔你就是了,也不至于干架。”何帆涨红着脸,一口一声地说:“别听他乱说,真会胡扯,真会胡扯。”可就说不出原因。 , G9 C! ~& W& L8 l% V6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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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吃了亏,还要冲上去干,被大六抱住。 ( W2 w! F8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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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K) z# H& `! o  “何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我叫着,争脱着。何帆从未与人争斗过,哪经历过这种场面,看我近乎疯狂的气势,傻了眼,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大六对何帆大喊,要他快离开,先避一下。何帆下楼时嘴里嘟哝:“平时看起来温顺可爱,真没想到这么难缠!这么不讲理!”
5 m; y, f8 E3 g% N. T# z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四集
; Z; z; k0 b+ ?6 A! A" J与何帆打过架后,我们虽然还住在一起,可形同路上。他老远看到我就避开,进屋马上关门,像怕突然遭袭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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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自问:“自己错了吗?即使我有错,他也不该对我这么狠,像审犯人一样,又先动手打我。” ; H) a/ a. p* e4 `9 }2 E7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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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D: d4 e' @' C4 t) `$ b2 ^  我也换位思考。 ; A; N7 `2 a,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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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背着我偷情,我能无动于衷?说了他,不知悔改,还盛气凌人。我只是推他,并无意伤害,我错在哪?”当我将两种想法比较的时候,发现都有错。   b7 w, ^9 M9 J+ p1 |! 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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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很重感情,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感情受到伤害。想想我那天的举动确实过分。好多天过去了,他不主动找我,一定是对我失望。我的谎言,又让他得罪了大六,更不会原谅我。可我能觉察到,他虽然表现出一副有我无我无所谓的样子,但神情沮丧、眸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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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和顾洁得知我与何帆打架,简直不敢相信,追问原因,我俩谁也不说。倔强的性格,决定了我不会放下架子去陪不是。何帆也不愿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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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4 s1 t  S+ S: L9 X  我放弃了对晓宇的幻想。空虚让我不能安分,我开始一个人出入酒吧,游离于醉与醒的边缘。“失之东隅,补之桑榆。”我想到那天晚上,在西山公园遇到的打工仔。我隐约感觉,他和我是同类,不然,怎么问我是找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邀我洗澡过夜,还有那份只有用心才能感觉到的期待。我也舍不得放弃何帆,但我要让他嫉妒、嫉妒再嫉妒。 - E- w: q: Q, [0 n9 p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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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出裴鑫的名片,拨通手机号,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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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奇异的地方。荷塘碧绿,硕大的荷叶四散冲出,蓬勃安详。莲花洁白如玉,清逸诱人。让人想起周敦熙在《爱莲说》里描绘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它是做人的缩影,慢慢细读时,不觉有点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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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拂过面颊,周围是游人的笑语,孩子们的追逐嬉闹,一切都那么鲜活。 $ M/ S, u5 [0 T/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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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传来婉转的吉他声和低沉的歌声。 " `5 A$ |% u& G1 `9 \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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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9 N; g4 b3 D+ k  “你静静地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其实多么的爱你。花静静地绽放,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循着歌声走过去,看见裴鑫坐在草坪边的石阶上,全神贯注地自弹自唱。我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不声不响地坐下,静静地听着。 $ k8 F9 u2 g2 l# s0 c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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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h: S( @& R4 b/ `& g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肌肤较黑,脸有棱角,显示出一种男孩的刚性。头发长,几乎遮住眼睛,但遮不住眼里流露出的阴郁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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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I+ g2 a  D8 v1 O+ r) {/ r  他发现我后,对我点一下头,继续弹唱。与上次晚上见到的他相比,多了一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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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终了,他站起,对我笑了笑,要带我去附近茶楼喝茶。我没兴致,想听他继续弹唱。他应一声“好”又坐在原处,自信而骄傲地拨动了弦,那一瞬,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暗涌的火热。他专心致志一曲一曲地弹下去,我一曲一曲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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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6 ~7 j% C& }1 Z' U2 c7 ?  天阴沉下来,空气中有了凉意。丝丝细雨,洒在芳草地上,微风吹过,闪出阵阵白光,好似在流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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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K4 h7 {: {8 k, p% E  他停止弹唱。又一次站起,对我说:“上次见到你,你很忧伤,这次还是这样。下雨了,衣服都快湿了。我们走吧,有什么心思说出来会好些。要不,到我住所去。” # L6 P7 h7 W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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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跟他去,把他带到我与何帆的住处。这是我第一次带陌生人来这里。通过聊天,进一步了解了他。 $ J8 T2 s- U  W# \* ?) s" s;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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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芜湖人,长我二岁。四岁时,父母遇车祸身亡成了孤儿,姑妈收养了他。姑妈虽有一个儿子,但很喜欢女孩,就把他当女孩抚养。扎小辫、穿花衣服、裙子等女性装束。过10岁生日时,还有不少人认为是女孩呢。他说,可能是后天环境让他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性倾向。他恨姑妈,16岁就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开始独立生活。一年前到合肥,偶然发现,西山公园是同类聚集的地方,他经常在傍晚到那里。一直想找个伴侣,始终未能如愿。看到合适的就在一起玩一玩,一段时间后伯燕分飞。他的直率,让我见识不少,也让我难以忍受。我决定,在全面了解他以前,不会与他有亲密接触,只愿意和他交朋友。 . }& L9 U- Q  [$ _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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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K/ u2 t9 q  Q2 Y; ^  晚上,我没留他住宿。但还是引起了何帆的注意。第二天,何帆问我:“昨天下午来的那个人很晚才走,是干吗的。”我直截了当的回答:“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没忘了加重语气补充道:“和我们一样,只喜欢男人,挺浪的,玩起来爽到骨髓。”何帆听后,嘴角颤动几下:“你和我在一起,是食肉过多,难免腻味,想尝新鲜。”说完,一扭头,进到屋里,“咣当”一声关了门。这是我俩打过架后,他第一次找我说话。看来,他仍然很在乎我。顿时觉得,这一招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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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L1 H" A* T  那段时间,我也经常很晚回来。有时我上课,裴鑫来了,就在屋里等。遇到何帆也很礼貌地招呼。 + w' W6 y: k1 ~/ ]- f0 V; O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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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A" a' m7 ^- P( L9 R  终于,一天晚上,我留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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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被哭声惊醒。坐起细听,是何帆在哭,很压抑。夜深人静,听得清楚,一声声,是哀怨是辛酸。我的心阵阵紧缩,有种切肤地痛。看着赤裸裸还在熟睡的裴鑫,我忽然醒悟,是我错了,我的放纵伤害了何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催促裴鑫离开,想找何帆好好谈谈。 / x2 |9 |2 C) s7 m! A% G$ j: X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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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s* _5 O* O" ~  裴鑫刚离开,何帆就到了我房间,眼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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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秋阳,今天我要搬回寝室住。下半年房租已交清,够住到年底,来年要续租,就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他生硬地对我说。 2 M9 M# |, ~" g, U8 w8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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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突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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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理我?”我带着悔意,想让他明白我寻新欢的理由。 3 K/ F' Y" G2 i* _& F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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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 ?5 D7 {- |6 }0 b: p  “不理你,是想给我们留有充足的时间,反省自己。没想到你越陷越深,彻底抛弃了我。我最反感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情感是不能迁就的,我们缘分已尽,什么也别说了,你好自为之。” , ~. ^4 [$ j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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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 c" m4 j5 V" l$ M9 I% U- \  “是你提出租房的,要搬,也是我走。”我想缓解,如果他不让我走,我也要尽力留住他。 & E) F. x7 s' R8 m# T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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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行,你明天就搬。”铿锵有力,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我知道他的个性,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8 \, q) _9 j2 @" C0 P.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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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N  o2 m) `, i, X7 q# G- U/ n  看来一切都晚了。我呆呆地坐着,泪水沿面颊流入嘴角,涩涩的,苦在心里漫延。爱情就这么娇气?就这么容易受损?太残酷了,残酷的让我无语……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五集 * H: m' D" Z% e6 T, P
 回到寝室,与室友们重新过上了集体生活。分开原因,成了同学们议论的话题。我守口如瓶,任他们猜测,对于风凉话,我一笑了之。高智做了趣味测字。他说,友谊的谊字是“言”字旁放个“宜”,宜是适当、应该的意思,也就是说,友谊说起来应该,做起来难;朋友的“朋”字是两个月字的组合,所以,朋友之间不可能长久。老祖宗造字都有很强的哲理性。《三国演义》第一回开宗明义“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朋友也概莫能外。 7 U3 H8 T  [6 M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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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6 K: ]- n4 ^; B3 k  顾洁和玉清也纳闷,秋阳与何帆形影不离,亲如兄弟,竟然能打架,现在说分就分开了。顾洁想搞清楚原因,她一问,就被我冲多远,再也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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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在校园里遇到何帆,我过去问他:“同学老好问我们分开的原因,我该怎么说?”他没正视我,随口答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走了几步,又回头,仍带着怒气:“你应该实话实说,与男人偷情,被我逮着给撵了出来。”从他的态度,看不出一点想缓和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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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p1 a, U% O$ r$ H: X  那段时间,我像海上漂着的一叶孤舟,在浪尖上摇曳,随时沉没。两年中,我们用爱拂起的希望心弦,用爱感动的生命情怀,转瞬间,成了昨日黄花。爱情,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在相恋时,就像地上的湖泊和天上的星星,虽然遥远,可以映照。一旦失去,咫尺之隔,也是海天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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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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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3 w4 G  我开始随裴鑫到西山公园,通过介绍,认识了几个朋友。在相貌、性格脾气和文化教养方面,我总是与何帆相比,比来比去,没中意一个。裴鑫说我太挑剔,他说圈内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大有人在,这些人很少露面,隐蔽的很,可遇不可求。能遇到何帆是我的造化,现在被踢也是报应,不如找419(for one night)玩一个是一个。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对不了解的人,绝不轻易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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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 ?6 y4 C/ {; J  我念念不忘的还是何帆。 % H/ K* Y0 z' f. W*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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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到了1999年的5月底,掐指细算,与何帆分手近8个月了。期间,我让晓宇经常到那里侦探,想掌握他的一举一动。8个月是漫长的煎熬。何帆憔悴许多,变得郁郁寡欢。寝室很少来,都选在我不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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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5 ?- V1 y& H4 g% i, _  星期日一早,接到家里电话,说奶奶病危,想见我一面。我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面。奶奶自破腹探查,确定门静脉高压引起出血,做手术后没有改善,症状如前。到后期,每天一针止血也不奏效。在医学高度发达的今天,奶奶的这种病,竟成难解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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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了医院,奶奶躺在病床上,看到我,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说:“我最难过的是没看到阳阳娶妻生子。”我哭着安慰她老人家。第二天,奶奶咽气,走完了她饱经沧桑的75个春秋。奶奶的去世加上我与何帆的情感纠葛,愁绪纷繁,我没有马上回校,想陪爸爸在家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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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夜里,晓宇突然来电话,语气急促紧张地说,何帆出事了,要我赶快回校。我问原委,他支支吾吾,电话里又夹杂噪音,听不太清楚。次日,急赶早班车。到了寝室,室友们脸色凝重。柳林说:“何帆喝醉了酒,听说跑到女厕所欲图不轨,被人当场抓住。这下可惨了,人家告到派出所,又闹到学校,学生处和保卫处都已介入,不追究刑事责任,恐怕也要被开除。”   B' V0 U1 S*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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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蛋!何帆决不会做这种事。”我一阵晕眩,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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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 A8 f; T6 D8 a  “也许是喝多酒,误闯女厕所,人家就诬陷他。”王书亮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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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出事有几天了,我们想来想去,还是要你快回来。让你爸找找关系,帮助他。你俩虽然不讲话,可过去交情深,不能不问……” ; J7 T+ U; N; j9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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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自己怎么讲?” 没等高智说完,我就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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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那天下午,老乡带两位同学来玩,四人喝不少酒,很晚才结束。送老乡走,回来时内急,路过居民区公厕,天黑又有些醉意,误入女厕,解开裤带撒尿时,突然一个女孩惊呼,大叫‘抓流氓。’他不知所措,往外就跑。路人听到喊声,又看他从女厕慌张跑出,上前问,他害怕,跑得更快,慌不择路,钻进一死胡同,被逮住送到派出所。派出所做了记录,说如果不跑,解释一下不会有大事,追了还跑嫌疑更大。他们看是个醉酒的学生,也不像小流氓,批评教育后,就把他放了。何帆说,他当时不太清醒,稀里糊涂,非常害怕,就想赶快跑离现场。”停了停,晓宇又接着说:“第二天,那家人到派出所问处理情况,得知何帆被放走,还与派出所吵架,非常蛮横。没法子,派出所就交给学校处理。学校要何帆赔礼道歉。何帆说他没做坏事,不太愿意。那家人也不接受,固执地认为,解开裤子,肯定调戏了他14岁的女儿。这几天到派出所和学校两头闹,非要严格依法处理。学校停了何帆的课,刚才又被学生处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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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 F3 R5 c; ?. M+ O" F' T+ F7 ?  到了学生处,王处长正在与何帆谈话。何帆站在那,眼圈发红,好像才哭过。我进入,轻轻地走到处长桌前,两只手按住桌边,由于激动,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王处长,请您相信何帆,相信我们对何帆的评价,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绝不会做这种低级趣味的傻事。”何帆看我进来,转过身,背对我,在啜泣。我的心隐隐作痛。王处长看了看我说:“何帆是个好学生,我们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可有人证明,逮住他时,裤子还未提好。他不跑也许没事,跑了,正好让人家抓住口舌,影响太坏。”说到这,才想起问我是干吗的。 , v) V/ Y* B" r-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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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部分学生代表来陈诉意见。”我还想说些话,他示意我离开,一定会在查清事实后公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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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的事成了我的当务之急。我要全力帮助他。 $ N0 S7 O! K% O% 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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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l  Q. G% y, ?  我请求爸爸托人找关系,我对爸说,如果何帆被开除或被处理,我就退学。爸爸慌了神,使出全身解数,到合肥,人托人,找到学校的一个副校长。请不少人吃饭。都认为,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学生喝多了酒,误入女厕,也无猥亵行为,批评教育,赔礼道歉就算了,这家人不知哪条神经错乱,像着魔一样到学校纠缠,还不断往派出所跑,非要讨个说法。何帆错就错在,不该在被人追问后还跑。王处长叹口气说:“何帆是因为害怕才跑,他连人都没看到,很冤枉。哎!毕竟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出个主意,学校这边可以放一放,不急于处理,多做对方工作,给些钱撤回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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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3 ~- y+ P5 s9 R  我和同学们商量,这家经济条件很差,缠着不放,可能想要点钱,不好明说,给钱可作为突破口。一方面,给何帆传话,要他放下包袱,不会有事;另一方面,我和顾洁到那人家,直接面谈。 ) ?4 \! h) q$ n5 t& l6 Z% C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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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第一次“社会活动”就是从这件事中开始的。  
+ S+ u3 {4 P! S* T& W7 W; r) M& E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六集 7 E2 v/ {8 m2 ^: U
 快到傍晚时,找到了那人家。院落不大,拐角有个旧式炉灶,三间瓦房,灰白的墙壁斑驳陆离,锈蚀的窗棂上挂着一片破旧蓝布,这类住房在城市不多见。一个中年妇女在洗衣服,看上去就是这家的女主人。我们客气地打招呼,自报了来历。有个小女孩伸头看了看,可能知道与自己有关,红着脸又进了屋。中年妇女拿两个凳子让坐,我们先唠起家常。得知,四年前她与丈夫在同一单位下岗。丈夫买一辆三轮车拉货,挣不了几个钱。她身体不太好,在附近一家单位干临时工,刚下班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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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话题拉到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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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Q5 l. k4 x* o  w0 ~  “我们也是老实人,闺女平白无辜地遭羞辱,让谁都受不了。我们不想难为谁,总得有个说法。”她边洗边说,声音挺大。 . D" e- A% r, V. k$ V5 W3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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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们把问题看复杂了。何帆是个品行很好的人,不会做这种事。就是醉酒误入。年轻人,谁没有疏忽误事的时候。再说,他千里迢迢从内蒙到这里读书也不容易,如果因为这事被开除或处分会影响他的一生,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紧不慢地说。 . Y% |/ b& |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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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4 @' t1 {. x( y  正说着,孩子爸回来了。知道我们的目的后,开了腔:“我就不相信学法律的犯法就不处理。学校让他赔礼,他还硬不承认有这回事。没这回事你跑干吗?” . K: N6 h8 s- s9 A; l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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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因为喝多酒,不然,是不会跑的。没这回事怎么能承认?你就不怕影响女儿的名声?事实就是醉酒误入,也没对孩子怎么样,在这个前提下,什么都可以谈。现在何帆有几个社会上的弟兄说了,如果何帆被开除或受处理,就把你们家人放倒,这样一来,事情准闹大,谁也不希望这样。我这次代表何帆和许多同学来这里,还是想通过协商解决。”我把话讲硬点想看对方的反应。 $ n! X* e  |4 R# h8 u) [

1 a. F3 w) K. B, v# ?2 [" q
' J% ?$ k# }+ C/ B' m5 r! p. e" g  “来什么样的,老子都不怕。是何帆不挺头,他赔偿损失,就不难解决。他不提出,我们要,还说我们想钱呢。” 6 k6 ~# Y" u" |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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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样,还是个钱字。我心里有了底,直截了当地问:“你们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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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2 K2 r8 L8 i7 c8 w! X  “最少一万元。”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 A; W* m) s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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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6 _  y. h  z! |' J/ ^  “狮子大张口,帽子大一丈,有你这么要的吗?事情不大,胃口不小。”我明确表示数额太高,不能接受。 7 M3 I) ]# K7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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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算什么,比名誉还重要吗?我了解过,何帆家不是拿不出这个钱,我们要的也不算多。”讲话有点结巴,还是完整地表达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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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u, D9 W! X9 S/ F( @  J  我听了来火,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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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0 ]1 b  Z9 b0 h5 s4 {; Z  “看何帆家有钱怎么地,那也是血汗钱。你俩口辛苦一个月才挣几个钱,想借机敲竹杠发财呀!”我与他几乎吵起来,顾洁劝着。 - q/ L  h1 J  V* I" t3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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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到你这来,是尊重你,别把我们的忍耐看作软弱可欺。到头来,一分钱拿不到,还自毁你闺女名声,你看着办吧。”甩出这话后,我起身就走。男的带着粗话,追出门,被顾洁劝回去。我红脸唱过,她扮白脸在那又聊一会,出来后狠讲了我,说我沉不住气,大丈夫应该能屈能伸。不过,这么一闹,也压他一点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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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不欢而散。 / w( c- Q( T3 e' b5 C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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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知道我为他忙碌谈赔钱的事后,很不高兴,传来话说,给钱等于承认有侮辱这回事,更丢人,不愿意,随便学校怎么处理。我与顾洁决定不声张,秘密进行,不透露陪钱的事。又找了王处长,希望他能多做对方工作。以后我与顾洁又去对方家二次,谈的很轻松,最后达成协议,给1500元,5天内付清,收到钱后撤回控告。我不便问家里要钱替何帆赔偿,就向几个同学借。顾洁、玉清各给200元。 * n0 |4 w( r5 S% w: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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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自己觉得做了件了不起的事,何帆一定对我刮目相看。 6 ?. ?1 E3 ], u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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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P7 t8 R2 W, Z& U9 w) d$ A  给了钱,在确认那家人撤回后,我找到晓宇,得意地对他说:“你转告何帆,我已经给他摆平,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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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怔,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秋阳,你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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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E" [8 h2 n  “知道什么?”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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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母亲突发脑溢血死亡,他退学回家不再来了。” / Z0 Z0 }& J& |2 a; w( C7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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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3 R$ @' |/ J  “退学?为什么要退学?”我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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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O" Q  S, z, X  “母亲病逝,对他刺激很大。与你别扭这么久,让他很痛苦。加上那家人不讲理,紧追着告他,更让他绝望。他看透了一切。他说回家后,料理完母亲后事,继承母亲的遗产,重抄畜牧业,可以照样发展。真不明白,想当初,为什么非要大老远跑来读四年本科,添不少心事,徒增烦恼。少接触社会,清心寡欲,活的自在些。这些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听完后,我像发疯一样地吼叫:“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阻止他,不!不!不!为什么不劝说他办完丧事后一定要回来,不能退学。他走几天了,没听到一点议论,同学们都死了吗?怎么就我不知道?” 8 T- B% F! ~6 x6 N! ?" k
“其他人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他要我不要声张,我也就没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也苦苦相劝,他听不进。学校恢复他上课后,他很少去。常常一个人封闭在屋里。有时喊我过去聊聊天,同学对他的近况不太了解……”没等晓宇说完,我拉着他就走,问了班长和班主任,都说不知道何帆母亲死,也没接到请假条。房东说,何帆这孩子不想再读书,算清租金,退了房。不能带走的都做了处理,沙发和音响送给了大六。 8 q5 m+ l& ?7 z0 |: [9 v# P%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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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不再回来了。 $ Y+ b! m+ t. w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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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q0 r% W4 S2 b  夜,多了几份凄凉!从那晚开始,我失眠了,有时要吃些安眠药。醒来时泪流满面。每一滴泪,都凝聚着我对何帆的忏悔和眷恋,都浓缩着我与何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所有倾诉。经历这番波折,我们还会有春花灿烂的明天吗?还会有明媚清新的未来吗?美好的记忆无法抹去,震撼的情感不能忘怀。 ! B5 M- q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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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L* ~# F4 G/ R  “情人湖畔”是我与何帆经常流连的地方,成了我追思的源头。晓宇陪我,回忆着那天的情景。 . x' ^( V/ a/ m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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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时,我送了他。我们来到情人湖畔。他望着湖水,眼泪湿湿,不停地叹息。总是重复这么一些话:忘不了难忘的邂逅,忘不了第一次的牵手。他在这里爱过、恨过、悲伤过、兴奋过、激动过、懊悔过。还说这里联结着与你的情愫,有他真实的情感,无限的缅想。” 何帆分明是在呼唤那份纯真。我的心在阵痛,在流血,在抽搐。他是我情感的归属,绝不是匆匆过客。 5 g- L- ^: ]5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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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宇继续说:“何帆好可怜,上火车时,他哭了。特别是在火车启动的时候,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张望窗外,不忍离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么动情。那种幽怨,让我受不了。” 5 K: }: G1 s0 l2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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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t' k5 S2 e5 h2 B  当晚,我没回寝室,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像个孤魂,悠悠的,东游西逛,没有着落,无处扎根。半夜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路上雨水茫茫,汽车驶过碾起的水帘喷向周围。昏暗的街灯兀立着,洒着淡淡清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冷清、寂寞、雨水、泪水一起淹没着我,冰冷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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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产生一种强烈欲望,到内蒙赤峰,苦劝他回来完成学业。我要用挚爱抚慰他灼伤的心,催苏他沉睡的情,追寻我们过去的梦,接续我们生命的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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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谁也没有可能动摇我北上的决心。  ' {# Y1 F$ \, j8 {( i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七集 9 {7 M  ^7 |  @9 @8 T: B& o
 临行前,我找到王处长和班主任,说明情况,提交了请假条。两位老师善良可亲,认为三年都过来了,现在退学实在可惜。暑假在即,支持我远行。 : r' @5 v) R) ?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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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9月份,我在酝酿《爱到何时了》时,两次到母校,寻找过去的足迹。看望了几位老师。王处长已换岗位,见面,我们紧紧地握住手,一起回忆那段时光,他问我与何帆的近况,我泪眼滢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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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约裴鑫,做了一次长谈。讲述了我与何帆从认识到爱恋的全部过程,他感慨万千。 " m- U; W1 y1 y# t2 ^! i/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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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道很早,一直希望能找到知己。经历不少,也听说不少,多是雨打浮萍,朝秦暮楚。你与何帆的爱恋,如果不是我处在其中,还以为你在虚构动人的故事。你们和好后,我会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城市。我忘不了你,也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种幸福。”说着,从口袋里翻出200元钱递给我:“我没有更多的钱,一个人混饱肚子就行,这点钱给你在路上买点吃的,路途很远,不要太委屈自己。”我推辞,他坚持着。 7 T& F! f/ N2 _' h9 Y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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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收下,我心里会好过些。”说完,站起就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耳边又响起他最爱弹唱的那首歌《懂你》。 , q% [$ Y* }4 j* `/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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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洁和玉清送我到了车站。 8 x6 U1 _1 {& f-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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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独身远行。望着伸向远方没有尽头的轨道,心中茫然。我不知道一路走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泪水犹如苦汁在内心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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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听何帆说,到他家要先乘火车到赤峰,然后转乘汽车到B旗,出汽车站坐四轮车到C镇,在C镇东街,靠近山的地方打听就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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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T  x' b' I7 |1 \4 I  火车到赤峰时天很晚了,我在汽车站附近找一家小旅馆住下。次日,深怕误点,早起到了售票窗口,寥寥几人已在排队等侯。只见车一辆接一辆地出站,就不见开窗售票。询问得知,上车买票,到B旗的车已经发过一班,气得我们排队的人直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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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 G% q( U* Y- G* Y7 T: v  汽车出了赤峰,在空旷的原野上行驶,我第一次领略到北国风光。凝视窗外,山势高大雄伟,绵延不绝,山上植物低矮茂密。山的顶部云雾缭绕,与天浑然一体。川流不息的河流,穿过草原,孕育着丰美的水草。碧绿的湖水像草原上明亮的眼睛,水鸟在湖面轻盈地飞翔。远处成群的牛羊时隐时现,牧民的帐篷炊烟冉冉。大自然的杰作造就了这片旖旎的风光。看惯城市的拥挤和高楼大厦的人,置身其中,顿觉清爽。 & G. B) X7 H# H/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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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D4 V. \: y$ q# v  汽车到B旗站后,四轮接客的蜂拥而上,乱糟糟,强拉硬扯,我被一个中年妇女拽上车。行有一半路,车停了下来,中年妇女指着不远处说,前两天下雨,道路被水冲坏,山上滚下的泥石还没清理完,泥泞难走,车上颠簸得厉害,还会灌上泥水,最好是下车走过这段路,否则,就受委屈了。我拣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迈。就看那车,时而左倾,时而右斜,颠着,晃着,泥水溅着,突然一个大摇摆,后轮陷入泥坑。再踩油门,已熄火。我正庆幸自己下了车,免遭一劫,她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麻烦你帮着推一下,也怪我,这条路已断行,我不想绕那近10里的路,想把你早日送到,好心办了坏事,少收你2块钱吧。”正说着,后面又来一辆四轮车,看是同行抛锚,男司机下车就骂:“他妈的,这些官爷,只管收钱,不管修路,我们每天要来往C镇多次,收费不高,每次绕10里路,挣的钱还不够多付油费的。”推着车,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学他的模样,卷起裤脚,拉好架势使上劲,一起把车推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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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D0 Z. `2 B9 {. T  C镇很小,是由村庄发展起来的,当地不少人还沿袭过去的叫法。有三条街道连接,四周环山,树木成荫,风景秀美,建筑时尚,家家户户的阳台和窗台栽培了许多不知名的花,姹紫嫣红地开着。在东街山脚下,打听到了何帆的家。一位老人开了院门,听说我是何帆的同学,从合肥来找他,很惊讶。拨打电话后说:“何帆从牧场出来很久了,马上就能到。这里白天很少有人,都在牧场忙活,我是他家的雇工,在这看看院子,弄弄花草已有多年。”老人要我到屋里歇着喝茶,我想随便走走看看,他喏喏地到别处忙去了。 3 X! M$ ?$ Q* T) o) W. j! K
好大的院落,两层楼房,建造的很标准。修剪整齐的花草,清香四溢。鱼池里各种色彩斑斓的鱼,快活地游着。池中三座高大假山,长满青苔,生出各种小小秀木,鱼夫垂钓,小桥流水,宛如仙境。墙上枝藤盘绕,负势竞上。这里就是何帆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我感到一阵阵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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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c) W4 ~3 O1 K8 k  门响后,进来一人。头发凌乱,光着背,穿着肥大的吊裤,还有那双熟悉的运动鞋。瘦了许多,晒得黢黑黢黑的,身上还残留着几道枝条刮痕。 ( n: R! ]3 P1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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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M% v# y; P7 F* s  何帆?我的何帆?曾魅力四射,青春荡漾的何帆?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惊呆了,向我走来,一步,二步……靠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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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M6 U8 l# W3 a5 [2 c  “秋阳!真的是秋阳!”他嘴角微动,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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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h6 C% m1 `  我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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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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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G% c) }  “跟我回去,一定要跟我回去,你不能放弃学业,也不能放弃我,我需要你。”我泪如泉涌,不停地哭。泪水滑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流出一道道小沟。鼻涕、口水俱下。我不再遮掩,淋漓地发泄。他也在哭,压抑地哭,嘴咀嚼着我的衣服,手不停地揉搓着我的后背。 8 b2 A1 u1 s2 c& R1 \" m2 n3 u6 T( i&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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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还记得那年‘愚人节’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在俩人的情感世界里,要像做菜一样,多添些佐料才有味道,才显得浪漫有情调。这一回,全当我是厨师,在我们的情感世界里添加了佐料!虽然猛了些,但味道会更浓。”我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他没作声,把我搂得更紧了,仿佛要将我嵌入到他的体内。许久,他两手松开,揽着我腰,又捧住我的脸,盯着看一会,抹去我眼角的泪水后,又猛地把我搂在怀里。 " G. V* A1 ]# c* G1 {- Y( r: t" q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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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0 f9 g. C- G1 w1 ]% ?  “回去,我一定回去,我们永远不再分开。”他开始轻轻地拍打我的后背,像在哄着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1 h8 X, \. }: T7 E&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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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H; S* T/ \  太阳不见了,晚霞的颜色越来越淡,天空中,只有漂浮着的白云边缘,隐约可见一点玫瑰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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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g" C1 @$ `  “走,上楼。”说完,他弯下身,一用劲将我扛在肩上。“蹬,蹬,蹬”到了二楼,推开门,把我往床上一扔,褪去我衣服,自己站在一旁痴迷地看着。先欣赏是他疯狂做爱的前奏。为迎合他,我闭着眼,哼哼唧唧,风情多姿地变换身体。 6 _. e+ n" I9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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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哥,你对我狠一点,把所有的怨气都释放出来。”我良心上自责,想给以弥补。 ) m" W0 M7 p) t. v' @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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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可不是性虐狂,也舍不得整治你。还要留着慢慢享用呢。”他又焕发了天真。说着,脱光衣服,把整个身体压过来,越来越沉,两个体肤的温度渐渐渗入。我们互相抓扰,搔着对方的痒处和敏感处,像欢快的动物一样嘶咬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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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我的发稍吻起,慢慢向下,然后从我的平滑小腹上移开,裹住我的阳物,津津有味地品吸。一种久违的、销魂的激动,让几天来的疲倦一扫而光。 / Z. `: J  `9 K) }, C/ C8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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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体验,让我更加坚信:我骨子里根深蒂固地爱恋着的只有何帆。  8 q- Z+ k0 a5 ^6 w: d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八集 我的到来,让何帆欣喜若狂,整天乐呵呵的,可精神了。他的小妹也说:“秋阳哥来后,我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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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带我走亲访友,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最有趣的是按蒙古风情燃篝火、烤羊肉。何帆邀几个会骑马的男女同学,带足食物,到离家几十里外的山上。在洗净的羊上,撒上姜、葱、盐、椒等佐料,放在篝火上烧烤,烤到一定火候,大家就用刀叉割肉。皮酥脆,肉嫩香,肥而不腻。我学着用刀叉,费劲地切割。何帆帮我,将割下的一块快肉送到我嘴里,还不停地问味道怎么样。我第一次吃正宗的烤羊肉,气氛又很热烈,可解了谗。大家开怀畅饮,尽兴狂欢。有个蒙族小伙子,憨敦敦的,醉了酒非要赛马。何帆提出,他必须唱支歌,表现出蒙族骑手的勇猛才行。他还真棒,连唱几首,赛马未获第一,也劲头十足,借酒力亮起喉咙,唱个没完。浑厚高亢的歌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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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7 v; A& i  何帆说,真正意义上的蒙古大草原还很远,等我学会骑马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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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家里养了许多牛、羊还有其它家禽,与蒙族牧民不同的是,有固定的居所,放牧区域只局限在方圆几十里。他家里有三匹马,两白一红。看何帆骑马真过瘾,跃马驰骋,颇有骑士风度,奔跑中,能俯身从地上拣起东西。开始教我时,让我先适应,找到骑马的感觉。他牵过一匹枣红色骏马,我坐在前面,他在后护卫,慢步走着,时不时地小跑上一段路。他从备马、上马鞍、坐姿骑术等方面教我。我上马,他先抓住缰绳拉马走,然后放手让马慢跑,由慢到快。只要勇敢不怕摔,学起来也快。十几天后,我就能熟练驾御,纵横驰骋了。 ! ?+ T2 {, ^! _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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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7 H# p* v' I7 W" A" [( h  上路时,何帆带许多酒、糖、小礼物和食品,说一路上要与蒙族人交朋友,不能做空手客,还介绍了蒙族人的礼俗及饮食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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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们或并驾齐行,或你追我赶。他喜欢让我追,甩我好几里后停下来。我快马加鞭,快追到时,他又驰马奔跑。我们追着、歇着、玩着,整整一天,也不知跑了多少里。到傍晚,人疲马乏,好不容易看到蒙古包,何帆说要在这里借宿。拴好马,带我进去,送些酒和糖果,用不太流利的蒙语与男主人交谈。少许,男主人带我们到一个小点的蒙古包旁,让我们夜里在这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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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0 K4 a' ~  m$ U! W. a5 v  ~$ Q  草原的夜,万籁俱静,安详柔美。躺在草地上,望着繁星和月色,聆听风吹草地发出的沙沙声,舒服直入心扉,畅快从头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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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当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渐渐爬高时,万道金光撩去了雾纱,晶莹的露珠像耀眼的珠宝,撒满原野。犬吠、马啸、鸟啼、虫鸣汇合,生机无限。 9 H) N! C) H8 D' x. t7 s( z2 M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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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 I* V9 R) r9 W! t& l, r! _9 n  我们告别蒙古包的主人,从牧民那里又买些吃的,继续向草原深处进发。 - P# o+ h7 ]5 A5 h4 s  y!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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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草原如诗如画,绿野千里。平地是绿,山丘是绿,溪水是绿,逶迤到遥远。在无边的绿野上,间或点缀着一些野花,五彩斑斓,把草原装扮得更加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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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就是纵情奔放,要览遍草原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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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遇到一对人马,是蒙族新郎新娘和几个随从,都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说是到“泪泉”祭奠。我们跟着,来到一座山下。半山坡上,怪石嶙峋,在草原上能见到这种景象,令人称奇。有一石,形状如人,石旁有一汪清泉。来人中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听说我们是旅游的学生,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这泉叫“泪泉”,传说在成吉思汗统一草原各部落时,有一青年被征招入伍,女恋人送到此处,依依惜别。青年去后,杳无音信。女恋人每年到送别的那个时日就来到这里,对着青年远去的方向,望眼欲穿。她相信总有一天,心上的人会回来娶她。一年一年等白了头,流干了泪,直到在这里静静地死去。这事感动了神,神将她的躯体化作石人,将泪水汇成泉,四季不枯,让世人铭记,后人就叫它“泪泉”。方圆几百里,新郎新娘都要到这里祭奠。 6 y1 W- |2 D, n' k6 ]- L5 h3 f' v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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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听后,感慨地说:“虽然这只是一个动人的传说,但爱的精神永恒不灭。同性间也有这种爱,可它没有机会,也不允许张扬。”说完,看了看我。我会意地点点头。来人给“石人”献上洁白的哈达。我们摘了许多花献给“石人”。何帆看着“石人”继续道:“千百年来,人们对异性恋,无休止地编撰、讴歌,对同性视为洪水猛兽,这是人类文明进程中不和谐的音符。我看过报道,中国有同性取向的保守估计也在四千万左右,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的人口。这么庞大的群体,整天生活在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环境中,不能不说是个悲剧。”他说的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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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想这么多,只要我俩真心相爱就足够了。”我宽慰他。 7 I8 ~- R" A" y+ B5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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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人那得知,离这不远,蒙族人正在举办“那达慕”。我问何帆什么叫“那达慕”。他说就是蒙族人的娱乐活动,有射箭、摔跤、赛马等,很有意思。他小时候一遇到举办“那达慕”就和小伙伴们去赶场,一连几天,等“那达慕”结束才回来。 ) m  R! T: E1 M0 ^$ v5 P, c( J6 J.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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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W3 U1 t0 ^) w7 s) n: d  我好奇,想看热闹,执意要去。快马跑了两小时,到地方后,住在一位蒙族人家里。 ' s& u, I4 }& H3 S. B' f"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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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P; y, D1 E- s3 U& t6 e  蒙族人热情好客,对陌生人也是如此。见面就问“赛拜努”(你好),献茶敬酒,以诚相待。屋里供奉着佛像,挂着成吉思汗的画像。何帆接过酒,用无名指蘸酒点向天、地、和烧火的地方,以示敬奉天、地和火神,然后饮尽。我也一一模仿。 3 Y  B! L" i/ e1 I+ b! K! j6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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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达慕”主要项目是射箭、摔跤、赛马等,人欢马叫,一片欢腾。还有文艺表演和物资交流。实际上就是喜气吉祥的民族盛会。那几天,我们遍尝了蒙族人喜爱的典型食品,如炉烤整羊、手把羊肉、奶豆腐、蒙古包子、馅饼、烘干大米饭等。 2 K5 }$ m9 C. Z#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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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的暑假都是在赤峰度过的。有近一半的时间是在大草原上旅行。我们最远到达了锡林郭勒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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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d& m5 c7 s( [% o  那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美好日子。 爱到何时了 - 第三十九集 0 [0 Z5 `$ ~4 s
暑假结束,我与何帆一起到校。室友们欢呼雀跃,嚷着要给何帆压惊洗尘,又褒奖我一番。寝室又恢复了往日热闹气氛。 2 y; G8 ]5 x1 O+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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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隔多久,何帆对我说:“下个月是张玉清的生日,我一定要给她过生日,还要送红玫瑰。”我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对玉清感兴趣了?” & z) v! k; ^+ w  G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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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允许你谈恋爱,不允许我呀!”他很神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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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在一个很雅致的饭店,都是何帆一手操办,精美的小蛋糕,21根蜡烛,21朵红玫瑰。玉清邀几个好同学,穿着新衣服,笑意荡在脸上。她的同学羡慕不已,说何帆是玉清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2 O2 t0 N8 |. i4 G( A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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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洁对我说:“何帆给玉清送花时说,要伴她走完一生,玉清激动的几夜没合眼。何帆这人真有意思,玉清追他时,他不理会,现在急了,主动追玉清。” * q& H5 U6 G& L, l* M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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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经常约玉清外出,玉清也常来,比顾洁还勤。我醋性大发,又不敢多言,生怕惹恼何帆再不理我。何帆看出我的心思后,学着我曾对他的样子,先吻我,然后拍拍我的脸蛋:“乖宝宝,别吃醋,我永远属于你。我与玉清谈恋爱,丝毫不会影响对你的爱。”我心里不舒服,可没有理由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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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M3 N" D5 n" K  v  没有了自己的房屋,但不影响做爱,一到周末或周日我们就住宾馆,尽情释放。 + j" Y9 |; ^1 T# k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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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何帆在恬淡的生活中,感觉着温存,品尝着乐趣,演绎着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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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春来,花开花落,四年的大学生活终于走到尽头,到唱毕业歌的时侯,同学们沸腾了。忙着写毕业论文,互赠礼品,挑选纪念册,合影留念。常常喝酒,大谈理想和抱负,设计着未来。四年的早夕相处,离别的痛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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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2 u# @! j, v- K  何帆在许多场合公开表示,对张玉清爱的死去活来,为了爱情,宁肯落脚蚌埠也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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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F! a* C" M8 m  我与何帆一起送了晓宇。在车站,晓宇拉着我的手说:“秋阳,以后要好好珍惜与何帆的感情,为了你,何帆太用心了,甚至舍弃亲情。”他转身又对何帆道:“善待玉清,你们才会有更好的未来。”我愕然。何帆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异后,对着晓宇点点头,然后从后面揽住我腰,坦然地说:“我早就说过,我们大学生里没有真正的傻瓜。”此时,感动和羞愧一起涌上心头,我张开双臂拥抱住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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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不好,错爱了你,真的很对不起。” % U- f# H! m3 Y9 Q! e!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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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没有对错的。”他拍着我的肩膀。 8 Z6 A2 J1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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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X: x  _$ o) O' i9 m  挥手告别时,我们的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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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洁要我随她到安庆,凭她爸的本事,可以找到满意单位。我明确表示不可能,除非她愿意到蚌埠,否则就“拜拜”。她以何帆为例劝导我,可她又怎么知道,恰恰是何帆的举动让我不可能追随她到安庆。她母亲到合肥见我,列数许多不能到蚌埠的理由,并许诺我许多条件,我也抛出不能到安庆的原委,双方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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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8 b9 f  Q& u) G  2000年9月份,我被分配到蚌埠市某法院做书记员。何帆到一家公司当法律顾问,没多久辞职,到了某律师事务所。玉清分到某事业单位。顾洁看我没有可能到安庆后做了妥协,同意到蚌埠。与顾洁的恋情再也隐瞒不住,我告诉了爸妈,挨了好一顿训斥。妈妈坚决反对,我讲一百个理由,她也不听。并与顾洁和其母通话,婉言拒绝。不得已我提出与顾洁分手。 5 f' d* r! Q, b, J7 n. q%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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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2 H4 ^, z# r6 \0 M8 F( v  平静一个月后,一天下午,顾洁的两个堂哥找到我,说顾洁因我喝药自杀,幸亏发现及时,现在还在住院,要与我谈一谈,我预感问题的严重,不等我解释,他俩强行将我塞到一辆车内,把我劫持到蚌埠东郊“锥子山”密林处,两人对我劈头盖脸痛打一顿,然后将我铐在一棵树上。其中一个堂哥,一米八有余,很健壮,胸脯和胳臂上有纹身,他拿出一把锃亮的短剑插在地上。 - P6 y! S( L) T/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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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s8 b: M! f/ L% Y2 q8 k# m7 X  “我堂妹在大学四年,青春献给了你,现在又被你抛弃,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你。今天给你出出血,为我堂妹讨回公道;还要赔偿损失五万元,10天内交齐,交钱换你小命。老子的命别在裤腰上,整天晃晃悠悠,随时可能丢掉。你敢报警,就宰了你。”我极力辩解,他们不睬。一个上来按住我的右胳臂,另一个用短剑猛划,顿时皮肉模糊,鲜血淋漓,我大喊大叫,疼得几乎晕厥。他们也怕流血过多出人命,把手铐打开,揣我一脚,上车扬长而去。我用衣服捂住伤口,跌跌撞撞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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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要住院治疗,我不从,缝针包扎好,开了10天的吊水。我叫来何帆,他心疼地抚摩着我的胳臂,问了情况,坚持要报警。我曾听顾洁说过她的两个堂哥很厉害,专靠敲诈勒索、“打抱不平”混事,怕报警后受到报复。何帆说:“遇到这种事拼的是胆量,不报警,他们认为你怕他,只会得寸进尺。根据伤情,估计会构成轻伤害罪,法院判决时会考虑受害人的意见,到时候,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与顾洁的恩怨彻底了断。”他要去一趟安庆,找顾洁家人,问明情况后再做决定。回到家,爸妈看我脸色发黄,右臂不便,不停追问,加上要吊水10天,隐瞒不住,俱实相告后,爸爸拍桌而起,发誓搭上性命也要报警,并赞成何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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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洁家人的态度让我们大失所望。 ) e& Q; M9 G. m" \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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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 _- m  r! t! d; t1 I; F  “喝药自杀怨不到别人;未指使他人到蚌埠干这种事,报警不报警是你们的权利。”何帆跑老远,得到的就是这几句话,看来没有商量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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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i! h, s+ n9 ~2 b: ]( `  经法医鉴定我的伤是轻伤,按照刑事案件的标准,顾洁的两个堂哥已构成伤害罪。我们报警10天后,他们被刑事拘留。经某检察院批准逮捕,公诉到某法院。何帆请他们所的主任律师作为我的刑事附带民事的诉讼代理人,他自己作为助手参与本案。法官明确告之对方,犯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除非得到受害人的谅解可考虑缓刑,否则,只能判实刑。直到这时那边的人才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托玉清找我们协商。何帆又南下安庆,明确提出几点意见:一、秋阳与顾洁在大学期间有恋爱关系,顾洁的自杀与恋爱有关,秋阳表示同情和自责;二、顾洁的两个堂哥同时还涉嫌其他犯罪,报案时未提出,充分考虑到秋阳和顾洁的关系。两个堂哥应知恩图报;三、作为受害一方授权代理人主动到安庆,表明想以情感化,不想怨怨相报;四、两个堂哥必须真诚地向秋阳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吸取教训,并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五、在对方理解并尊重受害一方的立场后,受害人可请求法院从轻处理,争取缓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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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及辩护人和亲属听说我们的意见后,无话可说,表示全部接受。双方达成书面协议,包括各项损失在内,一次性赔偿5000元。我在扣除医药费及必要的其他费用后,将剩余的钱购买昂贵的营养补品送给了顾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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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协议的达成,意味着,我与顾洁的恩怨画上了句号。 爱到何时了 - 第四十集
0 Y! ~) i2 d# N+ |6 O, c! T何帆到蚌埠后,吃住在玉清家里。玉清的父母视其为子,家中大小事,多是何帆抛头露面。事务所的事很忙,作为主任律师的助手,承担许多繁杂工作,接待当事人、代写诉状、准备庭审提纲、协助调查收集证据,有时还跟着出庭。晚上有空就到“雅丽欧”歌舞厅,逢圆应酬,八面玲珑,处世老道持重,成了名副其实的二老板,员工们戏称他是“何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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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3 z, ^2 F$ o# U  我的书记员工作也不轻松,陪主审法官会见嫌疑人,准备庭审,评议记录、装卷等锁事。事务所与法院不在同一行政区,相隔很远,他在我院代理的案件也不多,工作日,我们很少接触,只有晚上或休息日,才能相聚。相聚的日子最快乐。谈论每天的见闻,双方的工作情况,同事、朋友间的趣闻逸事。 - D# E- i2 A/ X* P0 K4 i.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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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 X) |  Q9 H# Z  他经常出差,短的三两天,长的能有一二十天,无论时间长短,路途远近,每次回来总给我带些当地的名优特产,从不空手。有一次犯了相,他到武汉去,回来送我一大袋包装精致的芝麻糖。 + w0 W2 y# t- P. h- E1 Y/ u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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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武汉最有名气的特产,也是你最爱吃的,跑几个店才买到,悠着点吃,吃完就没了。”说着,自己先拿一块放到嘴里。 * c* F4 `# b  J& H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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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B, W6 `  “武汉的东西的确比蚌埠的好吃,大城市和小城市就是不一样。配料和做工不同味道就不同,为啥同一种东西,有的供不应求,有的门可罗雀。这里的学问大的很呢。”他嚼着说着。我感觉不对劲,武汉的特产会是芝麻糖?尝后,和往常的味道也没啥两样。仔细辨认包装,发现了问题。大号字是武汉市某商场总代理,地址是武汉市某某街的门牌号,小号字产地是蚌埠市某某路,也就是说,在武汉买了蚌埠产的芝麻糖。这下我可逮着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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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你什么时候学会市侩了,一地产的东西,在两个城市销售,怎就不一样?还煞有其事地评头品足。”我指着产地给他看。他拿去瞅了又瞅,在确认无误后,“啪、啪”轻轻给自己两个耳光,然后风趣地说:“要不是自己的脸,打了怕疼,非让它肿起不可,竟然跑到武汉买蚌埠的食品,你说还能干事不?”我笑的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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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K6 z; X' m3 R  还有一次,他从外地回来,因时间紧,没来及带东西,就到百大超市买一样,说是在当地买的,无意中被我发现百大的检验印章。他尴尬地说:“看来,假的就是真不了。”我逗趣:“原来讨我欢心的背后都是骗局啊!”他慌了,指天发誓:“这是我第一次想以假乱真,过去可没这种情况。”我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说:“这种真假没有意义,真假都说明你心里装着我,以后别这么费心,不论到那都给我带吃的,我已经是大人,不要老把我当作好吃零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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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心里,不带点东西过意不去,好像缺失什么。这样做自己很满足,也没超过你定的上限20元标准。” 1 b+ X; ?' r7 a- K9 T$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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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G* F5 L6 Z  在一般人看来,这些小事不值一提,可它是我们情感生活的一部分, 细微处品尝着爱的甜蜜。 " P/ P- l$ K" Q2 }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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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春节,何帆带玉清到赤峰,回来后对我说:“与家人商量,从母亲遗产中先给我20万元买房,以后结婚花钱再从家里拿。玉清家人虽对我很好,可结婚房屋应是男方家准备,再说,想你的时候,也不便带你到她家睡觉。经常到你家过夜也不合适,有自己的房屋就没顾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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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4 _$ i  m) s9 }5 w3 n' P/ |5 Z  “那你的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a% \& A" J- Q! E9 L- y, j*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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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说还在她家吃。一高兴自己开点小灶,多爽气。”说着,像怕人听到一样,将嘴贴近我耳边小声地说:“还可以躲开玉清的纠缠,养足精力与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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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H" P% L& _) v$ W  “去你的。”我把他推过去,问起他与玉清过性生活的感受。   Q" P: y#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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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顾洁是啥感觉,我就是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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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摆摆手:“没感觉,还不是为了掩盖与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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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感觉,还不是为了你才来到蚌埠。”他学我的样子,也摆摆手。 & R5 N$ }2 Q+ N8 R" h3 L8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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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o( e% M' w: W% W  “因为没感觉,不想再掩饰,所以我提出分手,并付出了血的代价。”我瞪着他,洋洋得意,想看他还怎么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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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感觉,不想再掩饰,所以我提出买房,并付出了金钱代价。”说完“嘿、嘿”地笑。 “呵呵,干律师的可不能鹦鹉学舌,要有创新才行。”我指着他。 6 P- W( g3 B& G5 @" w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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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2 ]; M9 _4 l, h) g  “嘿!别搞错啊,我不是律师,你也不是法官。”少顷,他认真地说:“明年开始司法考试,只有通过,才有资格当律师和法官。我不能老当助手,你也不能只当书记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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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司法考试,我们有了话题,共同探讨和计划起考试的事。 ' n  X- l+ c6 A' w/ u4 _0 U0 x: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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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v; J$ K, G- R! ?  根据1995年7月1日实施的《法官法》,年满二十三岁,高等院校法律专业毕业,或者高等院校非法律专业毕业具有法律专业知识,工作满二年的,就有资格通过公开考试、严格考核的办法择优提拔。考试由最高法院统一命题,各省、自治区、自治市高级法院具体落实。我当时不满二十三岁,工作年限也不足二年,不符合报考条件。1997年1月1日起实施的《律师法》规定,要取得律师资格必须参加律师资格全国统一考试。法官和律师资格考试相对容易。 " J( }1 g" a2 M' o"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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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q. d7 I3 _  H! G  当时获悉, 2002年上半年首次进行全国统一的司法考试。还有消息说,全国人大常委会要在2001年6月和12月份修改《法官法》和《律师法》。两法修改后,将法官和律师的考试归于统一的司法考试。司法考试较先前的法官和律师资格考试绝不在同一档次。这意味着法官和律师的门槛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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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何帆都有很强的事业心,想乘年轻,刚毕业不久,有一定的基础,争取一次成功。我们买来司法考试的专用书籍,制订了详尽的学习计划,全力以赴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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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1 X& w# o/ f1 V7 A  动力来源于我们对美好未来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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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q! P# ]; Z; F) h  何帆在恒逸花园买了套100平米的房屋,稍做装修后,成了他与玉清的小家,玉清俨然是这里的主人。 8 b$ l/ l. \8 ~  u4 W#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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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g4 |) U+ T9 o: O  一次,我俩又唠起婚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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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从没想过恋爱结婚,觉得与婚姻无缘。世俗决定我们逃不出男大当婚,女大必嫁的命运。我和玉清做爱时,必须想着你的模样,浮现出与你做爱的情景,才能勃起完事。婚后漫长的路要走,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也对不起玉清,可又怎么办?我只能在其他方面对她更好。”说起这些,他总是愧疚。 + R0 B  U; K, Y" n% C, J!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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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类人,自己喜欢的,不能成为眷属,不喜欢的还要装着喜欢,欺骗自己,欺骗别人,也欺骗社会。我与顾洁分手从情感上说是一种解脱。以后还是在劫难逃,恋爱、结婚、性生活等等,越想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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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y9 q$ r* Y6 r% G0 W  Q; j( x  “不想又不行是吧?”他打断我的话继续说:“过去那种举世浑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调子,看来行不通。还是那句话,走哪是哪,只要我俩能在一起就满足,爱你就等于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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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 E0 M7 d, ^, P) X+ o  u4 F* U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始终带着不变的承诺,一往情深,无怨无悔地爱着我,就像是前生的思念,轮回成今世的缠绵。 爱到何时了 - 第四十一集
. R" J3 A9 ~+ \ 记得在上初中时,看过一部电视剧,说的是,公安机关侦破一个黑社会犯罪团伙案件,检察院批捕后交由法院审判。法官进入法庭时,全体起立,以表示对法官的尊重。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尽管控辩双方唇枪舌箭、各执一词,法官最终判决主犯死刑,其余人员均被判处有期徒刑不等。曾不可一世的犯罪团伙,在法律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法官的尊严、法律的神圣在我心灵深处烙上了印记。法官是公平和正义的化身,是社会屏障的最后一道防线。当一名法官,成了我追求的终极目标。 - W4 E: n: j$ @4 W' p) E. V/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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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法院后,为了实现理想和抱负,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仅铁肩担道义,而且妙手著文章,被聘为《蚌埠日报》副刊《淮河晨刊》的特邀通讯员。在完成本职工作外,报道了许多法院审判新闻,为宣传我院,树立法院形象起到积极作用。同时,攥写多篇论文,先后刊登在《安徽审判》和《中国法制报》,其中两篇被省高级人民法院评为一、二等奖。 ) K$ e  d/ O& Y7 Q4 g3 W$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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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律师向法官找案源,法官给律师介绍案件拿回扣问题,我与何帆合作写了一篇《法官与律师的公与私》,论述了在办案过程中,如何处理好法官与律师的关系。有的法官和律师是同学、朋友、亲属等,私下交情很厚。不论是法官还是律师,都要面对各种诱惑,都有自己的利益追求,同时,又必须崇尚法律,唯法是从,既要依法办案,又要处理好两者的个人关系,承担着良心和道义上的责任。这篇文章被多家媒体转载,引起不小反响,院领导对我格外器重。 3 T# y! r7 z; N, B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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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W' b% H3 M  在事业上如鱼得水,在院里人缘也不错。有几个“好事者”知道我还没谈恋爱,热心要给我介绍对象,问这问那,我不想谈,对这种话题冷淡,就称年龄还小,缘分没到,等缘分到了,心仪中的人自然出现,有时也硬着头皮与她们扯上两句。   N# Q/ b9 }9 {7 H2 q7 w! _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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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在家,我无意中说起单位同事要给我介绍对象的事,妈妈听后打开了话夹。 7 e- e! S3 Q. q* H6 ?8 `* B6 W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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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自己做主,也不能不听父母的忠告。我觉得文倩很不错,文静贤惠,很有教养,现在留校教书,发展前途很大。我与她母亲是多年旧交,两家情况都很了解,如果能连姻成亲,是妈的最大心愿。你陆姨也早有此意,你毕业后,她有点急不可待。” 9 s# q7 J$ U  \. f. k8 q'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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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倩姐好是好,可比我大三岁呢!”我早就觉得妈想认她做媳妇,陆姨也常说我是“小罗成”,有招婿之意,可我不往上买,妈也一直没明说。这次把话挑明,我提出了不同意见。 * @  u3 r5 p) x# o4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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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龄大些更懂得体贴、关心。妈不能跟你一辈子,找个知书达理,深知底细的人妈才放心。文倩各方面与你都般配,家庭也很优越,算得上门当户对。”妈妈极力在说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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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E9 b7 Q1 R0 L  u  妈是大学副教授,有很高的文化素养,讲话做事分寸得体,想让你接受还不让你感到受压。她看我不太情愿,就以商量的口气对我说:“你们可以处处,彼此找找感觉,合适就谈,不合适也不能勉强,不能以妈的好恶牺牲你的幸福。”我感受到妈妈的拳拳之心,不再说什么。这是我与妈第一次谈论我的婚姻问题。 0 {3 s* @$ ~+ z) O! d* s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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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M$ U9 m9 I$ U# O  次日,妈要我到陆姨家,请他娘俩周日到我家吃饭。我提出让何帆与玉清也来,帮我当参谋,妈乐意。 6 H: u' y) b0 X" Y7 E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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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听说我要相亲,很不自然,一脸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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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顾洁分手是一种解脱,我也感到轻松,现在又要重新面对,我高兴不起来。可又不得不学会适应。说穿了,我们的爱,只能是一种苦涩的爱。现在我们的心里都有两股轨道,但真正通往爱情的只有一条,那就是直达你与我!该洒脱时就洒脱,该隐晦时就隐晦,既不离不弃,又要学会做两面人。”走出校门后,他确实成熟了许多,不再像过去那么空放豪言,更觉得他是我的依靠,公事私事都喜欢找他商量,先听他的意见。 2 j1 |, b' ^, B8 `1 W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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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与玉清常到我家,特别是何帆,隔三差五总得找个理由过来。在我家就像在自己家,没有拘束,晚了就留宿。爸爸的电脑、妈妈的钢琴都由着他摆弄。妈妈虽不教音乐,可对音乐情有独钟。我从小受到熏陶,懂点曲谱,弹的也还象样。何帆来,除非妈妈正在使用他沾不上,否则,他把持着不会让我。何帆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善解人意,深得爸妈喜爱,爸妈待他像自己孩子一样,何帆也直呼我父母爸妈。逢节日,妈会让我喊他过来吃饭。何帆说是我哥的化身,爸妈才这样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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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与玉清来得早,进屋,何帆把西服往衣架上一挂,问道:“爸出差很久了还没回?”接着对玉清说:“你可以去玩游戏,别忘了下厨。”然后操起钢琴,弹起让人似懂非懂的《蓝色的多瑙河》,我在一旁指点纠正他的腕位和手型。玉清打开电脑玩起“老鼠戏猫”的游戏。 1 U! r8 J! ~. T8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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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 v+ Y' E2 [  饭桌上,何帆话最多,尽讲些俏皮话。妈和陆姨聊着家常。我不停地给文倩和陆姨夹菜。气氛很热烈,没人提我与文倩的事,大家心照不宣。饭后,何帆要我们都去游园划皮艇,惹得陆姨笑个不止:“我这把年纪,还能跟你们小孩子一起去水上耍呀!”陆姨走后,何帆来了劲,开始讨好我妈。 6 D2 H$ r9 H% z6 s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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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比男人大怎么了?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男人抱着金砖,享受着母亲般的爱,那种感觉多好。”又转身对玉清挤眉弄眼地说:“等你再长三年,我也能抱金砖了是吧?” 8 M$ d* q! h-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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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X6 [& V' s% i' p' j4 O  “我长,你不长呀?傻瓜!”玉清拧何帆的耳朵。妈乐的哈哈笑,文倩在一旁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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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3 \  [) @0 h: x2 _6 c2 m; C  过去与文倩就熟,见面说话也多,确定这层关系后,只觉得近乎了些,没有羞涩感。下午,我们在张公山公园划艇,畅快尽兴。晚上玉清要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聚会,与何帆提前走了。文倩没有回家的意思,我带她来到“藏酷酒吧”吃饭聊天。她说早就很喜欢我,我上学时,两次给我送毛衣,虽是受我妈之托,但是她的意思。有过两次书信来往,不知是我脑子缺根弦,悟不出来,还是不想与她交往,说的我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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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何帆,她说很欣赏,为了玉清,能舍弃家业从赤峰到蚌埠,确实是个性情中人,玉清真的很幸福。 3 l/ m2 e. {: T# ^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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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 `$ @) a' c9 l& ^! z  “幸福”这个在情感生活中使用最多的词语,此时,我感到也有它的虚伪和无奈,诠释我与何帆难解的情感,真的能给玉清和文倩幸福吗? 9 ~% J" Q* L" q7 W) L" w#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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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酒吧出来,满街华灯高照,流光溢彩,没有给我带来好心情,像是完成了妈妈交代的任务。 * ~, ?3 q8 e5 ]' P; H+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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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 x& n$ \. C) b% {( {  我的精神世界茫然空白  
9 y2 }1 V% t$ Z. O& W; B8 x 爱到何时了 - 第四十二集
% {1 e9 X( W0 ^/ W! r/ ^  送文倩到家门口的楼道处,又有点难舍。她要进屋时,我问了声:“就这样走吗?”她回过身看着我。我上去抱住她亲吻,她搂得很紧,我能感受到她“砰砰”地心跳。我想,这时的她一定很幸福,尽管我始终不来电,可在良心上得到一点安慰, : j; S# G$ m% `7 e2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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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回家,心里想着何帆。不知不觉到了恒逸花园。 . g2 L: ?* r,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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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l6 T/ U5 f) c3 W  “刚别女友,又来找男人,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排斥异性为什么还要交往?”心里想着,已到门前,敲开门,厅里亮着柔和的灯光,何帆穿一套透明的肉色绸质紧身内衣,身体被裹的楚楚动人。 0 }6 B9 ?1 G+ E(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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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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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在等你。”他自信地回答。说完,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起“二郎腿”。 , S" I" b& A( s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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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我不解地问。 6 R# N& E# P  ]' v* },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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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x' h! Q' d; L  “是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 o& G$ r8 l1 u! g$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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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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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 j; k' {4 \2 `$ q  “因为你对女人没感觉,需要的是男人,和女人呆久了,就得找男人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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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还站着,起来把两只手搭在我双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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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 U/ z$ F& K! I  “知道吗?今晚我是多么想你,不回去了,给妈打个电话,就说在我这,好让妈放心。” + ]) O4 _: i( \+ {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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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3 R' T- b/ h8 O7 u9 T  他凝视着我,目光严峻伤感,表现出男人一种特有的气质,这种气质,能把现实与柔情强力地揉在一起,又往往带有很深的疲倦色彩。 3 _& U1 J9 I3 r) q"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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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穿着特性感!”我指着他的内衣说。 . h; Z* [& k& U% r% s$ B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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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你喜欢欣赏我,这是为你准备的。”他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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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C9 b: x5 w7 ~% W) n  我从不同角度欣赏他,曲线浑然天感,透过稀薄内衣,里面什么都可见,胴体宛如在梦里一般蒙蒙迷迷,仿佛在召唤我将它清晰地剥现出来,心中顿时生起遐想和渴望,我扑上去将他按在沙发上,贪婪地吻着。 “都脱了,上床。”他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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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光自己的衣服。他也要脱,我挪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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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P0 i- ^7 b" h  “你别脱,穿着更好,也不上床。”我压低嗓音。他斜视我一眼,闭上了双眼。在沙发上,他转挪不便,却极力按我的要求去做。我变着花样,把他翻来覆去,卖力地摆弄,直到累的趴在他身上鼓不起劲来,几次要泻时都被他止住,不知他的用意。 9 x/ s! i" {+ f0 ^;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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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8 V* E9 a0 c5 y- J7 c  “没劲了?”良久,他问了一声,把我从他身上掀下。他去到卫生间,出来时赤裸裸,拿着一瓶香水,往我身上和自己身上喷。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挑拨着我灵敏的知觉。喷过后,他把香水放在一边,攥着我的Y具揉搓,激动和兴奋充斥我全身。不知今晚他有什么新玩法,我被动地等待。 ' Y+ k  L" X" E/ A, b/ N; w/ f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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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放了,要接不?”我盯着他问。 # Z9 O( k: |0 S# x: a/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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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接,放空。”  . P5 d3 e8 a$ C  m% Q9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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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啊”地叫着,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随着身体的阵阵抖动,一股股白色精液射到腹部和胸部。他不给我擦,用手掌来回用力的划,精液渐渐变成皂沫状布满前胸。他将阴茎对着我的脸,猛力地手淫,喷射后,也不给我擦,用同样的方法涂抹。我觉得他今晚行为怪异,不愿再玩下去,起来穿衣服。他坚决地说:“别动,今晚你没有选择。”说完,把我按住,嘴贴到我身体,用舌尖舔我身上的精液,我一动不动,任凭他的嘴在我身上游移。 3 Q' j, c1 y& {7 h  \* q2 w, B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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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性欲强烈,性行为较以前不局常理,常让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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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I, m) W7 o4 F9 P+ D$ A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在别人眼里,我是追玉清到蚌埠的,与玉清处这么久,也能应对。你与文倩也要试着应对。需要时我们就在一起,这样可以天长地久。”他拿过手纸,开始擦剩余的精液,边擦边说。 * \$ t! ^. j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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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舔了?”我坐起,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有人说,我们这种人恋爱结婚是在伤害自己,也在伤害别人。今晚我送文倩回家。吻了她,她感觉很幸福。过去对顾洁也是这样,只要我们守住秘密,她们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自然的,也就是幸福的,尽管我们要为此付出代价。”我感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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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倒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递给我一杯说:“在目前,只能这样,这算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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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的行为‘变态’,从哪学的损招?” # `, ?' Z7 w- N  V9 {7 u5 I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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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7 V: Y" s5 o9 i  “呵呵!你又来了不是,这叫‘变态’?‘损招’?怎么开心怎么玩,爱屋及乌,不师自通。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想得到的。”他抿一口水后催促道:“上床,搂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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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o9 N: p; A7 q  时隔不久,我与同事到厦门出差,办完事,顺便游了鼓浪屿,也学何帆买些当地特产,正要回蚌埠时,同事突然犯病。院长指示就地住院,家属去后,与其共同护理,病愈一起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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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期紧张忙碌,10几天危险期过后,有家属陪着,我也做不了多少事,就经常与何帆通话聊天。他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很晚,我睡了还打我手机非要聊上几句。有一次很有意思,他喋喋不休,我很困,不想听他的罗嗦,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洗澡,洗完回来,手机里还在不听地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我离开过,我心里好笑,问他:“刚才我洗澡去了,你都在说啥?”他气得骂我是“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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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l, F: d" {- C4 Y  一个月后,同事病愈出院,爱人老远去一趟也不容易,想陪她在附近游玩两天。我归心似箭,一个人乘机从厦门直飞合肥。到合肥买了车票就要何帆到车站接我。 1 q4 g" H( G9 a"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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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c3 K7 K, p) w1 L4 f  车站的夜晚灯火通明,何帆在约定的地点,坐在摩托车上,一只脚着地,“嘟嘟”地按着喇叭,我过去,把东西往后背箱一放。 : c' d6 b7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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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坏了,先找家饭店吃饭,今晚不回家,陪你过夜。”说完,抬腿稳稳地坐上车,紧紧地抱住他。他回头小声轻柔地说:“这么久才回来,都把我想死了。”路上,他说某区近郊有家野味馆,开业不久,生意红火,是个“不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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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穿过市区,驶上新通的大道,我内急,要他缓行,找地方停车小便。道路拐弯不远处有一施工场地,场地周围低洼的湿地里长着茫茫芦苇。月光下,密匝摇摆的芦苇,风吹过,传出悦耳的“哗哗”声。 9 }* o+ S6 {9 Z/ H9 U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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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g& F4 o# `2 O# I' u  他将车推过道路,停靠在场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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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J5 ]# y2 d6 ?- ?  我俩来到墙角,“放水”后,何帆突然性起,一把拉过我搂在怀里狂吻。我不能自持,蹲下身掏出他的直直地塞到嘴里。还不过瘾,又解开他的皮带,将其裤子褪到膝盖下,弯腰翘臀,用我的在他股沟里来回摩擦。喷射后擦过,他又来做我,正做着,忽然,听到有人嚷:“分开搜索,分开搜索。”几柱白光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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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来!”何帆急喊。系裤已来不及,他想后退,与我拉开点距离,“呼啦”脚地踩空,滚落到湿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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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有人,快过来,快过来。”响声惊动来人。我刚提起裤子,两柱刺眼的电筒直射到我。几个巡警围过来,其中一个中等微胖的警察高喊:“下面的那个给我上来,跑什么跑?”几柱电筒又同时照向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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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0 s" E' o2 Z! [  何帆上来时,满身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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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4 x' O" M$ t9 j2 s! R  “你们在干吗?” 微胖的警察问。 : }' A: `9 F2 ~; {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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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撒尿。”何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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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尿为啥慌张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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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r$ G6 s% c2 y5 W) ~  “不是跑,因在撒尿,不知来的是男是女,怕看到难为情,一紧张不小心滑下去的。”何帆很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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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6 J& w: m" e  ^3 v5 J2 V1 s3 q  “王队长,这好像才用过。”一个高个的巡警发现地上的白纸团,查看后对微胖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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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队长蹲下身,用电筒照着几叠白纸团,一只手拣根枝条仔细地翻看。 1 w5 {* K' F  }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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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刚放过擦的,他们在干吗?难道……”他自言自语后站起,指着纸团严肃地问:“这是哪来的,怎么回事?” ; B: p: N0 t; u9 S4 m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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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e* q2 ^. D  “不清楚。”何帆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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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m; p5 G, o9 w# j7 R  “好像刚才撒尿时就有。”我补充一句。王队长与几个人嘀咕一阵,然后,以命令的口气说:“带走!” 爱到何时了 - 第四十三集 5 h. T, o# S. o2 O. \
 听说要带我们走,很不服气,想不通,他们管这事干吗。心里恨这帮人,又不敢得罪,相求无效,被带到巡警办公室。王队长将我与何帆分开让人分别记录。 % N7 Y9 g. H' m1 j! R&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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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8 p* Q" a; C2 |: n9 g, g  我在写这集时,托公安局朋友调取了当年的档案材料。寥寥几页笔录纸,有的字迹、手印已模糊不清。看着它,一幕幕情景浮在眼前。我紧攥着记载何帆的那份,就像在攥着我的何帆。岁月啊,太无情了,昨天,竟成为永恒的叹息!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愿再回到那个揪心痛楚的时刻,因为那时,何帆与我同在。 9 o/ [- ~8 z+ X7 u7 x$ y: @' [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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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做记录的是个程姓小伙子,刚参加工作,外地口音,俊郎儒雅,看着我一个劲地笑,我问笑什么,他腼腆不语。问话的姓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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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知道为什么到这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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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2 \+ o% P* w! }! n  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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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f% u+ v! u" y( i. k0 t4 E  问:不知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f' \3 g1 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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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B- a' R2 z3 x5 u  答:这就要问王队长了,我们没犯法,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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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b2 B# E$ t) \  问:你俩在僻静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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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解小便。 " [6 e" s( L7 k, N0 W1 y; ?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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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O$ J$ r& c: [# h8 U( \  问:真的在小便?可做其它事吗? ( d& J" `2 `: B$ R4 U% I5 H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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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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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  X. p0 d, l3 z  问:你们是不是在搞同性恋? / g- j* r( N* I9 Y$ b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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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Z9 r" g  当侯问这句话时,我反而沉着。 + o4 o9 Y, }+ @3 P. _( v+ A4 E" T) f& U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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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6 Z5 y: g: S- K5 a" Z8 V3 \5 l  答:真不可思议。凭什么说我们在搞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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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出差回来,何帆到车站接我,准备到野味馆吃饭,路过建筑场地,小便时有人来,何帆怕被女性看到,慌张滑倒叙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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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D% u. ^- V) o  “何帆有自己的房屋,我们都是很爱干净的人,如果是同性恋,绝不会在那个脏乱的地方做爱;我与何帆都有女朋友,为了女友何帆从内蒙赤峰追到蚌埠,同性恋排斥异性,对异性没情趣,我们会是同性恋?;再说,同性恋只是性取向不同,其他与异性恋无异, 既不违法,更不犯罪,也没影响到他人,即便是,都应包容善待,你们仅仅是怀疑就这么不容,现在是以人为本,文明执法…… 2 y/ @) x8 O  {! e- F%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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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E; s$ j% {  我陈辞后,他俩面面相觑。 : o5 p8 K3 F- q3 E5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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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做违法事,我看跟王队长讲一下放他们走吧。”小程同情地对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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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姓没言语,站起出门。 4 Y, ]/ e: c  I- t/ _) Y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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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h  Y: O. i/ H6 P3 O  我对小程好感,乘空聊上两句。得知,公安办案经费相当紧张,只能保证工资。加班、出勤费很难保障,更别说奖金。王队长为“创收”,动辄找理由罚款。有一次,带人跟踪一对相恋男女,待做爱时抓住,以未打结婚证,属于不正当关系为由罚1000元。两青年怕毁名声,乖乖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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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队长尝到甜头,时不时搞点名堂。私下,大家颇有微词,因与自己利益攸关,没人劝戒。程说,我们年轻人情感相融,才和我说这些,他有看法,也只能随波逐流。 & ~+ b# E2 w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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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4 u. w  k) ?+ C  知道了内幕,我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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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U& Z7 s4 G3 _* m  没多久,王队长与侯警过来。王队长看完记录,责怪侯说:“我早就说过,别轻信嫌疑人,你自己看看,他都说些什么,好像我们不懂,在给我们上课。”说完,坐下,大腿翘在二腿上,掏出烟,先递给侯警一支,然后,自己点上猛吸两口。 ( i5 ~& p! G  S/ Z5 q, j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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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法院的,被巡警查处,张扬出去多难为情。要知道,同性恋是不道德的,是一种社会丑恶现象,凶杀、欺诈、艾滋病的蔓延都与同性恋有关。”他藐视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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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u" H: \* B0 U8 _% U0 y  瞧那模样,想着他的贱招,我血脉贲涨,真想冲上去扇他耳光。 ) n. n1 M! M8 b- w; W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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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7 |% J- k' E  “对同性恋偏执无知才这么说。我再次声明,我们不是,你怀疑的唯一证据是留下的手纸,我们强烈要求做鉴定,如果是我们留下的 ,你可以随意处罚、张扬,如果不是,你该赔礼道歉。我们不明不白被带到这里讯问,会向你们的上级机关控告。公、检、法本来就是分工不分家,你对法院的人都“莫须有”地随意讯问,对其他公民可想而知。过去曾听说你们的一些内幕,没想到今天在我身上应验。”我义正词严,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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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i( C) n$ U1 u  当时确信,他们还不至于对遗留物做鉴定。真的非做不可,根据有关司法解释,确定身份关系的鉴定,只能自愿,不得强迫。我再以有损人格为由拒绝,他们也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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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弦外之音,他也得掂量掂量。王队长歪着脖子,瞪直眼看我一会,想发火,又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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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法院的,挺会说话,你们还年轻,我不想深究。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我做事堂堂正正。我不计较你的说辞,看你是法院的份上,象征性交点罚款走人。”他色厉内荏。   X, v. A+ N" f. }( z-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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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4 h8 o7 i" v' ?7 @) D  “查我们的目的就是一个钱字,不能接受,没有理由罚我们。”明白无误,王队长就是想以同性恋作为要挟,搞点钱。 ; `$ _+ H2 f" M5 |2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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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憋着股气,翻脸,量他也不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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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队长看我态度坚决,指着小程道:“把那个叫何帆的喊过来,让他俩商量商量,是交罚款还是让家里人来带。” ; N# j' G, o7 e8 Z8 o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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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退让。 8 c0 @. e& P/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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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c6 B! j) `0 E7 V  何帆过来,我把他拉到一边,告之他打听到的内幕。何帆说:“太不像话,王队长下着套让我钻,非要我承认我俩搞同性恋,我死活不肯,他就以拘留罚款威胁。接受处罚等于承认,不服软,反而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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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3 r% t- S$ \+ [( k0 [6 l- F  何帆来到王队长面前:“没什么可商量的,罚款、拘留是你们的权力,我们不服可以提起行政诉讼,现在天不早了,你该早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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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8 L( D; y0 U- p' M2 N& l6 j; l  王队长看实在榨不出油水,我们又不肯让步,台阶难下,对侯警说:“通知家人来领。”说完进入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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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警使个眼色让我们快溜。我拉何帆往外走,被另两人拦住,非要家里来人。 8 f' [/ N7 {0 f0 f9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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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 Y7 Z4 i+ m) @  “我们是成年人,具有完全行为能力,自己做事自己承担,与家人无关。”力争无果,何帆被高个的掏一拳,我被推倒在地。 7 V6 l- |3 e* i9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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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王队长进屋不再露面,可能是放我们一马,走人算了。侯警领会,可手下其他人没领会,逢迎拍马,仍按其旨意执行。 2 |9 x6 S/ |* q( z. d: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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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来后,王队长很不情愿地出来见面。说那附近在半年前发现一具被歼女尸,案子现在未破。今晚巡视,车灯老远照见摩托车,两个孩子行为异常,现场又有异物,怕有疑案,故带回调查。态度温和,语调诚挚,却暗含隐情,并劝言,现在社会复杂,大人要多注意孩子行踪,尤其晚上,别让孩子到处乱跑,去无人地方。 ( _/ `' n% q5 s: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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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何帆不段插话,指出他们的不当行为。爸妈了解情况后,不卑不亢地说王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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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爸与市局领导在一起吃饭,谈到该巡警队的一些传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市局主要领导极其重视,组织专人,会同纪检,明查暗访,查出许多问题。三个月后,王队长被刑事拘留,不久,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涉案的两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理。 ; [  k- m& m, j) q*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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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1 a, ?# y  那场风波,是我与何帆第一次被公开怀疑同性恋。不管爸妈怎么想,是否意识到我的性取向,我都心有余悸,坐卧不安。 爱到何时了 - 第四十四集
9 O7 ?% _/ n2 [ 我与何帆是一块钱币的两面,不管怎么翻转,都是不能分割的一个整体。我们虽有自己的女友,但更多的还是我俩在一起。花前月下,人约黄昏。青山做证,绿水做证,我们爱的真诚,爱的纯粹。我们在以自己的行为演绎着同性间爱的绝唱。然而一切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8 X" t3 y3 t% Y5 j2 t( d$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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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F: V  L1 B7 j1 u. _  生命像飘扬在风中的芦苇。 2 A  B; e/ K: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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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春节,何帆没回赤峰,中午在玉清家过年,晚上又到我家吃的除夕饭。饭后他说头晕,我想是喝多了酒,要他早点休息。他很听话,留下洗一洗就一个人先睡了。第二天一早,他说还有点晕,最近常有这种症状。我与他去药店,买了些头晕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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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元宵灯节,蚌埠劳动文化宫举办灯谜诗词有奖竟猜活动。我与何帆背着玉清和文倩单独溜出。在诗词竟猜处,有不少是《红楼梦》的知识,谜语很多。我从小就很喜欢《红楼梦》诗词,书里的81首诗,18首词、曲,我在14岁时就能背诵。有一首联语上联是“孽海情天”要求对出下面两联。这难不住我,我很快写出上联“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下联“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工作人员吃惊地看我。还有一首“富贵又何为,襁褓之中父母违,展眼吊斜辉,湘江水逝楚云飞”问隐喻书中的哪一个人物,我猜史湘云,果然中奖。谜语,也闷对两个。何帆很兴奋,把我抱起,说我真棒,回去后要好好做爱奖赏我。又转悠一会,没所得,我拉何帆穿过拥挤的人流去兑奖。他手捂着头,又不停地揉眼,说这段时间间歇性头痛,还伴呕吐,眼睛看东西模糊,脸也麻木,刚才厉害些,领过奖不想再玩,要回家睡觉,明天到医院检查检查。我抱怨他不该这么粗心,身体不舒服应早些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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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F) ^  q. [8 f5 O# `! v  第二天,我们到某医院,医生说是重度神经炎,开了不少止痛止晕,治疗麻木的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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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二月,意味着冬天结束,春天的脚步近了,但温度回升缓慢,早上仍然春寒料峭。中午阳光洒下时,初春的寒意才少了些许。 # b$ N- l* i+ G* u1 C,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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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2 Y  {- m& M; }8 e; U- E  午饭刚过,何帆就约我说,离司法考试不到一个月,要劳逸结合,不能成书呆子,今天天气暖和,想出去散散心。我问他最近身体如何,他说吃药有点效,需慢慢康复。我建议到龙湖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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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船划到湖心,突然,他一阵眩晕,陷些跌落到水里,脸色煞白,汗珠从额头冒出,脸疼得抽搐。我扶他上岸,几分钟后才缓过一口气。一种不祥感紧紧攫住我的心。次日,到蚌医附属医院做CT检查,是脑干肿瘤,病灶面积4.1ⅹ2.64,我心猛地一沉,血往上涌,像抽空一切,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对。找多位专家看片,结论一致,随即住进肿瘤医院。住院后经一系列病理检查分析,确诊脑干癌晚期, * @. \- R2 g8 G2 }5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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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异于晴天霹雷,我懵住了,心痛欲裂,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苦苦哀求医生拿出最好的治疗方案。医生无奈地回答,这种病,肿瘤位置特别,无法手术,很难治,从目前状况看,能支撑六个月左右就不错了。这意味着我们拥有的幸福,会像云烟一样消散,我的心不可抑制的颤抖。我痛苦地呼喊:苍天啊!我们同性的爱本来就这么艰辛和无助,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们! + a$ u5 W& F5 @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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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得知自己的病情后,受到巨大打击,连日来,神情恍惚,惶恐、失望、忧怨、愤懑,使他面容更加苍白消瘦。有一段时间,他拒绝治疗、进食,只是压抑地呻吟。我请假,形影不离地陪伴他。从不迷信的我,每天早起,对着西方,燃着香,为何帆虔诚祈祷。 : _/ Q6 Q6 l; M1 i" ]) L) U& {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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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4 x: |9 a  U, s- c! q' R  R  何帆的哥、妹和两个舅舅很快到了蚌埠,询问过病情,见到何帆后痛哭流涕。舅舅颤抖地拿出20万元给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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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是我们的骄傲,他有个好歹我们对不起死去的姐姐。我们在蚌埠举目无亲,全拜托您了。只要能治好何帆的病,花多少钱都行,这些钱您先拿着,用作治病和打点,以后还会陆续寄来。”舅舅哭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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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帆到蚌埠两年,已溶入我的家庭,我们没把他当外人,如同自己的孩子。何帆不幸给我们带来的痛苦,不亚于秋阳得病。”爸爸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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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f/ v( B( A" ~$ I “治疗何帆的病,缺的不是钱,缺的是治疗这种病的医术和良药。” 妈妈哭的很伤心。 + ^. k4 x7 x! m5 D(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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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2 ?1 [* w$ l4 S6 x* `4 D  2002年3月29日我含泪离开何帆,参加于30日和 31日举行的全国首届司法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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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9 P: Z* c0 J1 p  ?  考试一结束,我就迅速回到何帆身边,发誓要竭尽全力挽救他,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像发疯一样四处打听更好的医院和治疗癌症的偏方,翻阅大量治疗癌症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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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北京某医院有位教授,擅长治疗脑癌,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必须预约才能医诊。爸爸通过关系以最快速度预约到这位专家。行前,我将妈存在我名下的四万元存款全部取出,哭着对妈说:“何帆家里很富,用不着我这点钱,但我必须把它花在何帆身上心里才好受,否则,我会一辈子不安。”妈只是流泪,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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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期间,玉清也很辛苦,忙前忙后。去北京前,她爸送1000元,说是给何帆看病。 ; A, R# c0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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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何帆的哥和一个舅去了北京。 8 j0 [9 P! J/ _; i8 Z-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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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6 X7 _1 M/ S4 a  O) K- J  教授看完蚌医附院做的CT片,又做些检查后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 |, N7 W#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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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f7 R& F0 H+ K# z5 Z* Q3 v  “这个专家那个教授,在癌症面前怎么都是庸人。谁能治好何帆的病,我们奖他四十万,不信可以签个协议。” 我感到绝望又不愿放弃。 $ ?/ k0 J) Z9 W' ]6 Y+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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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 l9 N/ Z% f0 _- e$ e( [3 L  教授善良宽厚,没介意我说什么,同情难过地说:“何帆这小伙子很年轻,实在可惜,但是科学技术有他的局限性,钱也不是万能的。有钱只能延缓一段时间,最终不能改变命运。”   Q  |* y1 J* z- ?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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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b0 _7 _7 D* L  在北京,何帆的哥和舅一再劝他,回老家赤峰治病。那里毕竟是故土,是生他,养育他的地方,何帆坚决不从。 " p0 `$ E' y% b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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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h3 w! K2 \: U6 ]% |7 N  “蚌埠是我的第二故乡,有秋阳,也有我的另一个爸妈,他们会很好地照顾我,死也要到蚌埠。”他还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如果离开你回老家赤峰,我死的快些。在我生命的紧要关头,我需要你,你不会舍弃我,反而会更加疼爱我。”这些话,让我永生难忘。 ' H, R# [. f% W2 U3 V,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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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y9 R  h/ |0 Y8 g  回到蚌埠,经多方打听得到一偏方,壁虎和蟾蜍能治疗癌症。传方的丈夫五年前患肝癌,专吃这些东西,现在康复的很好,面色红润,劲头十足,活的有滋有味。我抱很大希望,每天下班或忙里偷闲到老房屋住处捉壁虎,到近郊乡村逮蟾蜍。一个人捉的少,不够用,我就在老房屋居民区和乡下张贴小广告:壁虎和蟾蜍各一元一只。几天后,不断有人送,储存许多。壁虎在瓦罐里熬汤,蟾蜍用瓦罐烧烤。求生的本能,促使何帆紧闭双眼,狠命地吞下。 4 `2 F7 q6 r* |5 A( P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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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 z3 K4 a! t+ n& J  经历一段生与死的徘徊挣扎后,何帆不再颓丧,表现得坚强勇敢,每当谈起他的病,总是心静如水。 7 d( P- q/ r7 ~5 U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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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没有人能够改变,我不怕死,可我很年轻,才20多岁,留恋这个世界,更留恋你。我庆幸遇到你,你给了我最大幸福和满足,我想陪你到永远,但天意难违,命该如此。前面的路,我不能陪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是他生前留给我的最清晰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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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8 E' E2 Y) N  我抱着他流泪,鼓励他,要坚持住,珍惜我们相守的每一天,生命中有爱,一定会感动爱神,呼唤和创造出奇迹。  4 n  }' A$ s' p( J" |/ t
爱到何时了 - 第四十五集 6 d, s; A3 {; X: O  s
 人们常说,只要人心诚,石头也会开花。为了何帆,我独上九华山抽签拜佛,祈求保佑何帆平安无事;住院期间,每晚我吃住在医院,为他揉捏按摩,缓解他的疼痛;非我他不愿意擦身子,每次给他擦身时,他总好说起我第一次给他擦身的感受;与他散步,他会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有什么东西无情地把我们分开;价格昂贵的灵芝,我买了一盒又一盒;壁虎和蟾蜍吃掉数百。那段时间我消瘦许多,不以为苦,心无旁鹜,想在他有限的时间里,全力给予他温存和爱。过去在书中和电视里看到描写生死恋,不以为然。这次,让我真正感受到,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真爱更让人对生命有所感悟。 % J6 l+ ?6 |! U& m/ F$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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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R" O3 v7 r  六月中旬,司法考试成绩公布,我比划的分数线多出几分,把消息告诉何帆,他很高兴,抚摩着我的脸说:“看你这可爱聪明样,就知道一定能通过,如果不是我连累,你会考的更好,这下你能当法官了。”这一天,是他在住院期间最高兴的,也是患病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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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K9 b% N& u. O: X* J6 A# q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带药出院到我家里调养,医院和我家两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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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一日,我坚持不懈,悉心呵护。心不能说不诚,情不能说不深,然而,石头没有开花,反而何帆的病情每况愈下。肿瘤压迫视神经,引起视力进一步衰退,甚至出现癫痫症状,有时突然倒地,知觉全无,数分钟后才能解除。呼吸变得困难,喘不过气,不能进食。高烧不退时,声音如同呓语:“秋阳,秋阳,你在哪?我好害怕,我是奔你来的,你要保护我,保护我。”他在潜意识里,只能叫出我的名字,说一些只有我俩才明白的事。不管他说些什么,有哪些人在场,旁人怎么理会,我都把他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回应着:“帆哥,不要怕,秋阳就在你身边,我们永远都不分离。”看着他的痛苦状,我心如刀绞,无穷的哀怨让我焦躁不安。我一次又一次踉跄着去求医生想想办法。医生也一次又一次直言,除了等待不多的时日,别无选择。并多次建议,回家准备后事,没必要再住下去进行毫无意义的治疗。他的家人认为,最后关头在医院也是治疗,回家等于撒手不管在等死,宁肯死在医院,也不能回家。 9 e8 x, u7 `( S4 L$ |!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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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7 ^0 M: b3 U. O  我在伤痛中缄默。 5 P" j6 z* ~  p  ]$ F%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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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病房无人,他给我一个信封,语无伦次地说:“里面是我的遗言,只有在我死后你才能打开,一定要按我的意思做。”我使劲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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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天气,变幻无常,中午还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漂泊大雨倾泻。到了傍晚,雨过天晴,天边挂起一道彩虹,像一座拱桥,五颜六色,灿烂夺目。虽然美丽,却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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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m  d$ S7 w3 ?; V  那一天,夜很静,月很圆,月光清新如水,总让人想起月下恋人的缠绵情事。月缺月圆,亘古不变,吟咏出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千百年的轮回,月依然美丽如初,幽怨和哀伤的只有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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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W' n4 b! M  就在那个夜晚,何帆永久地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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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有思想准备,这一天迟早会来,一再提醒自己要平静面对,不能失态。当护士用洁白布单盖住何帆,要将遗体拉走时,我的控制力还是崩溃了。眼前,他虽然停止了呼吸和心跳,但毕竟是我的实实在在的何帆,这一去,将化为灰烬,永不再见。我撕心裂肺,泪如雨下,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死死拉住运尸车,紧紧抱住何帆的遗体,歇斯底里地呼喊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拉扯我,也不知道,我的举动会让他们怎么猜测我与何帆的关系,直到声音完全沙哑,再无气力,也没能唤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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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我生命中的爱人,载着情愁,带着爱恋,永远离开了我,离开了他眷恋的世界。 - x; A5 X: O8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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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清理何帆遗物时,我想到了遗嘱,拆开信封,内容很简单“我在蚌埠恒逸花园的房屋及其它所有财产归秋阳所有,任何人不得干涉。”   Q6 ^( `- c# r#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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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请求下,何帆亲属同意,将何帆的一部分骨灰安葬在蚌埠,另一部分带回老家赤峰,葬在他母亲墓旁。 * x3 Q8 N) c& w+ i+ ]8 P,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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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w6 j7 K+ Y) O1 q' l7 [  自何帆去后,我陷入极度痛苦和思念中,这种情绪,影响到我生活的各个方面。 3 e9 a) m4 K, f: X6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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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饭后,我不声不响,又钻到自己屋里,抱着何帆的相册默默地看。妈妈敲门进来,坐在我床上,心疼地看着我。半晌,温和地问:“阳阳,对妈说实话,你与何帆到底是什么关系?” - c3 t1 n- ?  g! m7 E( t4 {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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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她一眼,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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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很要好的同学,从何帆有病到他去世,你做的一切,远远超过同学关系。尤其是何帆咽气的那个夜晚,你的行为让所有人感动。妈妈是过来人,懂得感情的分量,你与何帆之间,如果没有一种很执着的深层次情感是做不出来的。联想到那次在巡警办公室,王队长的话外之音。还有,每次何帆到我们家来,你异常兴奋,是一种自然的流露,连文倩也不能比。把这些迹象联系起来分析,让我好担心,不敢再往下想。”妈妈的眼睛有点红,她继续说:“孩子的心事,是瞒不住妈的。在妈眼里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现在你处在情感的十字路口,只有妈妈是你最信赖的人。”听完妈妈的话,我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 6 {+ c/ {6 \. t9 G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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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w9 m* W: c6 t+ V2 U4 Y  看着妈妈期求的目光,我也很心疼,说出来,她会承受很大的压力,不说,妈妈已点破,还能瞒得住吗?也许,我还能找到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妈是个精明人,不会轻信我的谎言,只会让她更焦虑不安。何帆走了,留下孤独的我,我还能掩饰多久?路太远,容易疲倦,爱太重,难以承担。只有妈妈最能理解和原谅儿子。我“呜呜”地哭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妈的膝下,这是长大后,我第一次在妈面前流露内心情感。 * N2 h- ]  N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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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不能再隐瞒你,这么多年,我与何帆一直在深爱着。他是我生命的支柱,我可以没有文倩,但不能没有何帆。他病逝,我就像没有了灵魂。我不知道以后怎样熬过,他是我永远的痛,我会用一辈子去忘记。”我声泪俱下。 ) W3 v- r* B4 |&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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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带着疑惑:“过去只在书上看到,认为那是另类人的生活方式,绝没想到我的儿子就是这类人。”她无力地把我拉起,威严又宽慰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应该解脱出来,面对新的生活。那是见不得人的爱,妈不能让你再沉湎其中。” : I3 L( ]8 i7 N# 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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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D0 E; c4 @) l( m4 ?  自那以后,我与爸妈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觉他们在背后为我忙碌什么,又不想让我知道。直到有一天,他们做出让我无法忍受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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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在世时,我把与文倩的关系当作感情的调节剂。何帆不在了,觉得与文倩的关系多余,弥补不了那份失落的情感。她到我家,我对她不冷不热。妈能感觉到,不断开导我,要多为文倩想想。我深思熟虑后,向爸妈吐露出真实想法。 4 F3 U2 z- L! k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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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 p5 t) P% _/ I* o" ?* f  “性取向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好恶来取舍。我不打算恋爱结婚,想孤身一辈子。”我吞吞吐吐地说出后,神情紧张地看着爸妈。 ; \4 Y3 ]6 [1 o; _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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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 ]& T) z3 C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爸爸板脸,激动地说:“你太过分,如果何帆活着,只要你与文倩好好相处,我们可以理解你与何帆的感情,何帆走了,你还这么任性不知回头。你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吗?”这是爸第一次严厉地对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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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U- Z' p+ v$ g  “这段时间,为了你,我和你爸费尽周折,查阅这方面书籍,走访许多医院的男性专科,咨询有关医学专家。普遍认为,通过心理和药物治疗,能够扭转心态。我与你爸决定让你接受治疗,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今后的幸福,你应该懂得我们这么做的道理。”妈说完看了看爸,爸会意地点头。 ; R3 f- B3 p;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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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简直荒唐透顶。”我腾地站起,冲动地说:“爸妈,你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难道真的隔行如隔山,一点不懂?是病才能治疗,同性恋不是病,怎么能用药物治疗!古今中外,就有同性恋存在,它伴随人类的产生,连动物中都有这种现象。如果能把异性恋治成同性恋,就能把同性恋纠正过来,这可能吗?你们要置我于死地。”这是我第一次冒犯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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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外行,难道医学专家也是外行?一个是外行,两个、三个都是吗?都不如你?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独行独往了是吗?”爸爸越说越气,我不敢继续争辩,委屈地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哭起来。 3 A: L* S7 H1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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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进来。 . s' w* U9 p5 a&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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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你不能这样认死理。我们不妨试一试,要相信科学,实在不行就顺其自然。你不恋爱结婚,别人会怎么看,你能承受起,我们能承受得了吗?自你哥淹死后,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该换个角度为我们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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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7 H4 C/ x" u# u  这时文倩进门,看到爸在生气,我在哭。劝爸几句,径直到我房间。 % w& A( F6 l3 h" S6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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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e) f- Z  妈看文倩进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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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今天看到你的哭像挺稀罕。大小伙子哭鼻子,满浪漫啊。你敢惹老爸生气,胆子越混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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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w3 n: K: ?- _! \  我没搭腔,坐起,擦擦眼,随手拿本书翻阅起来。她追问原因,我冲她多管闲事。她夺过书,扔在一边,硬把我拉出门逛街去了。 ; n6 {, I) j! e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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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带我到上海一家综合医院男性咨询科,接待的是位50来岁的医生,人们都称他黄主任,头发斑白。他只问年龄,不问姓名、职业及工作单位,可能是保护隐私。他说男同性恋者是男人的外壳,女人的心理。最要紧的是心理暗示治疗,药物辅助,二者缺一不可。也许是不服气,我与他发生多次争论,妈批评我不懂礼貌。主任倒也大度,乐意接受不同观点。问我与男人在一起和与女人在一起,感受怎么不同。我想很久,不知该怎么回答,遂套用一则故事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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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c  E+ d1 f5 W, F  S  “有个小伙子问爱因斯坦,你创立的相对论是什么意思。爱因斯坦说,讲深你不懂,讲浅,不能表达真正的含义。我举个例子,在同一地点,同样长的时间,你和我这个老头在一起感觉时间过的太慢,和一个妙龄美女在一起感觉时间过的太快,这就是相对论。小伙子领悟,满意地走了。我与帅仔在一起就像那个小伙子和妙龄美女在一起,与美女人在一起就像那个小伙子和那个老头在一起,这就是我的感受。”妈妈听了,无奈地摇头,主任听后爽朗地大笑。 , p3 F7 M& H1 Y1 Y% D6 w#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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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  R* d0 V+ c; l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聪明,比喻的也形象,类型不同,道理相似。既然大老远的跑来,愿意接受治疗就要树立信心。要时刻记住,自己是男人,是一个浑身焕发阳刚之气的男人,男人就得去爱女人。女人的魅力无时无刻不在照耀着我们,这是造物主对男人的恩赐,我们没有理由不去爱。”他说的很动听,这可能就是他说的心理暗示治疗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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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8 h' a5 s" f" x, V  “因为你是异性恋者才这么说,我们就感觉不到你说的那样。我们看帅男,身上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块肌肤都显示出超凡脱俗,都有着震撼人的魅力。”我也很激动。 ( i, G$ l+ P2 q8 S" M( }4 F0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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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7 W, \4 h/ x0 R5 }  主任皱起眉,摇摇头,又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把用药处方递给妈,不停地叮嘱:“药物只是辅助治疗,要坚持服用。” $ q5 Y+ s( ~& R9 a0 T5 {3 R)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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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后,吃药成为我的头等大事。按时吃药,爸妈就高兴,稍有懈怠,妈就絮叨不休。最后发展到,每次吃药,妈要看我下咽才放心。一天三次,从不间断。不到两个月,药物副作用显现出来,眼睛发涨,耳鸣,身体像灌铅一样沉重,肌肉时而抖动。性取向没丝毫转变,对何帆的思念刻骨铭心,夜里常梦见何帆,他总是盯着我看,泪水汪汪,不和我说话,我去拉他,他就躲开。 4 Y% Q6 h  n! F1 s2 y  B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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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的又一举动,终于让我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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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 k8 E$ d+ ]: z/ T, ]  出差到南京三天,回来后,经常翻看的何帆的一本相册不翼而飞。经查点,何帆留给我的所有照片和我俩的合影都找不到。问妈,妈说,人死不能复生,睹物思人,会更伤感,带有何帆的照片都给烧了,是为我好,对我因势利导无效,不能见我消沉不管。承认这样做过分,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给何帆拍的裸体照,因存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而幸免。 + Q7 Q+ }; }4 V+ N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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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C) i, x8 q' n: W4 o$ S* v  我气得说不出话。 1 P5 K- a7 i4 p,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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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见我不语,趁势说:“我有个想法,你与文倩不如早点结婚,婚后也许能改变,不到晚婚年龄保证不生育,也不违反晚婚晚育政策,有关单位工作,我和你爸去做。你应该理解爸妈的用心。” + y: S" U" I$ v8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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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Q; C8 l4 K; n  我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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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没上班。寻迹曾与何帆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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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h& q" l! r; P/ O/ r' b6 e. X, k  依恋恒逸花园,漫步龙湖两岸,徘徊卞和洞下,回望淮楼,登禹王宫,思绪万千。我仿佛看到,天空中,冥冥世界中的何帆在向我招手、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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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回到家,妈急切地问:“一天没上班,单位打你手机关机,电话打到家里找,让人心急火燎,出去应该有个交代,你现在变的让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谁了。这么晚才回来,干吗去了?”我没回应。 7 l" S' l) a3 i! e; `; J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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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收拾整理自己的房间,妈在一旁不解地问来问去,我不理睬,全当她不在。最后当妈的面,我撕碎药包,将药全部倒在垃圾桶里,用脚踩了又踩,嘴里不停地骂:“骗子,狗屁,混蛋,都给我见鬼去吧!”然后关上房门,镇静一会,吃下安眠药,用准备好的尖刀,向自己的左臂动脉用力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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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醒时,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室内很安静,几个医生在操作仪器,护士忙里忙外。急救室外好像有许多人,唧唧喳喳议论不停,还伴有几个女人的哭声。 8 n, |- j0 L8 v- V! o5 S2 R#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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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h& W  K/ m! ^. B. i% p  医生看我睁开眼,走到我面前,小声说:“听到我说话就眨眨眼。”我眨了眨眼。他微笑一下,到外面,说了几句。不多会,妈和几个亲属进来,妈抚摩着我的脸,又哭起来。医生宽慰地对她们说:“还好,安眠药未过量,只是流血过多,再延迟一刻钟就有生命危险。”妈长长地舒口气。第二天中午,爸爸从北京赶到,听完医生的介绍安下心来。   A6 q0 ]& Q" F& ^3 K-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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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2 C. \' o# a# c1 ?  住院期间,亲朋好友,同学、同事都来看我,送不少鲜花和水果。来不少楼房邻居。快嘴快舌的袁阿姨给大家说起经历的事。 & D; H" h, a7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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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1 c/ o& b0 e5 W  “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做馍,听到阳阳他妈敲门大喊,快来人啊,我家阳阳要出事了,腔调都变了味。我和老公开门,阳阳他妈着急地说,阳阳今天行为反常,钻到屋里很久没动静,怎么敲门都不开,怕要出事,快,快,把门砸开。楼下王老三也闻讯赶来,我们到阳阳家,喊叫、敲门没回应。我老公说,阳阳你再不开门,我们就跺了。王老三牛劲上来硬把门给跺开。阳阳躺在血泊中,旁边有把刀,我吓的惊叫一声。阳阳他妈当时就哭得憋过去了。我老公二话没说,背起阳阳往楼下跑,王老三随后,火速送到医院。虎子妈、帅帅妈赶到,我们一起掐阳阳妈的人中,才把她掐醒过来。”说完这段经历,她转向我:“阳阳,你这孩子怎么犯傻,跟爸伴两句嘴就寻短见,真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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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常与爸垂钓的陆叔道:“周主任自接到部委交给的研究项目后,北京—蚌埠两头跑,家里事问的少,怎么闹成这样。一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阳阳的自尊,不然年纪轻轻怎会走这条路。见面,我得好好讲他。” 0 {& D$ |( {  d  n8 c  B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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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隔壁李爷爷提个精致的小鸟笼进来,大家招呼:“哟,老爷子也来了。” ; ~& |! a6 ^8 d' {& _$ I8 n-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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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爷爷“嗯!嗯!”地应着,来到我床前,陆叔让个凳子。坐下后,他把鸟笼递给我。 & J6 W( `8 B0 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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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q. v& y' U1 _; Z  “阳阳,你瞧这只金丝鸟,这么弱小的生命,整天被关在笼里,没有一点自由,可它活的比谁都自在。小鸟尚且懂得生命,你咋就不懂呢。你三岁那年,撒尿给小鸟喝,硬把我一只心爱的小鸟撒的湿淋淋的,我揍你屁股,要打死你,你捂着脸,躲在奶奶怀里,说怕死下次不敢了。现在长高长大了怎么就不珍惜生命?”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我一翻。 , {# H. C2 a) E& g" ~0 n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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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n; c4 P, h/ \( [5 h2 X, a0 N  临走时,李爷爷不忘叮咛:“好好治病,出院后,爷爷送你一个最好的滚笼,与你一起上山捉鸟,掏鸟雀蛋。”惹得大家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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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第二天,分管的史副院长要我到他办公室,问过身体恢复情况后,很严肃地说:“院党组为你的事专门开个会议,要查清你自杀的原因。赵院长到外地考察学习前,指定我来落实。今天我是代表组织找你谈话。自杀原因现在传的沸沸扬扬,说法很多。” ; q$ b; D0 t0 F0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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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e7 S( ^& G  “这是我的个人问题,院里也过问吗?”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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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J7 m/ |9 Z# E7 N  “不能单纯地看作是你个人问题,如果你是个体户,无业人员,或者是一般工人,也许就是你的个人问题。要知道,你是法院工作人员,国家公务员,你已经通过司法考试,即将被任命为法官。法院里有人自杀,社会影响有多大,你考虑过吗?家庭纠纷?恋爱纠纷?与案件是否有关?还是法院体制原因涉及到个人利益等等都是人们猜测的对象。” ; V' I6 y' \" Q7 Y8 x3 |" e) p8 y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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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2 i! h. S; L* m/ t  出事后,妈对邻居说是家务事,与爸伴两句嘴,我受委屈想不通。我顺着溜完全可搪塞过去。谁也不会深究。可我认准一点,不能说出真相,说出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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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2 I2 \  m  q1 o3 B0 o$ Q  这位副院长退伍到法院后,在上海华东政法学院进修两年。又通过自学获得法律本科,业务能力很强,做事雷厉风行,带有军事作风,可为人迂腐,钉是钉铆是铆,认真的让人不可理喻,经常与属下谈不到两句就崩嘴,同事们送他个绰号“死不挺”,做人的思想工作,还欠不少火候。这次又遇到没灵窍的我,针尖碰狗吊,尖对尖顶起来。
% u2 y0 H4 Y8 z$ d4 s8 u3 i他让我回去考虑,给他答复。 3 N5 p0 R. _  i! x' R  l8 v

1 M) X8 {. Z8 o7 p* j( M# B  t: b
' r0 T: P; u8 ]' C* t: c  同事们也用疑惑眼神看我,有时几个人正在一起议论什么,见我进来,马上分开,转移话题,我深感困惑。 3 `9 n" d6 {  Y. A& m5 X4 |. }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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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2 l( v% E. a. ~1 u  当史副院长第二次找我谈时,我大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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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z0 J) y; [0 J  “你们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我通过了司法考试,不当法官照样可以干律师,我辞职你不必再问了吧?”我把矛盾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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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院不是一般机关,说准确点就是要进行军事化管理,辞职不辞职是你的权利,一天没辞职一天就要受到纪律的约束。我还是那句话,你的生命不属于你自己。你必须给组织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我年轻,没有应变处世的经验,也许他更缺少与人沟通的艺术和技巧。 $ ?6 y$ S. n* @" d( L; E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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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说,我难以抑制,“腾”地站起,对着他,劈头盖脸来一句:“有什么了不起!”愤然离开,“咣档”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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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i- C# ?$ W2 l  ^  我们的矛盾不可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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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8 J9 r5 |8 f: J) U  同事赵凯私下告诉我:“你住院期间,市司法局通知你领取由司法部统一颁发的《法律职业资格证书》,院办公室代领后交给了院长,可能在史副院长那里。”   }2 h) r1 b# {' s# C$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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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4 |5 {, U. l  ?  U! I  我第三次到史副院长办公室,索要我的资格证书。 - s& M4 [: ~2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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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r! |8 ?- Y$ X! N/ `- x2 w  史副院长铁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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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届司法考试合格率仅为7%,你脱颖而出,但不该恃强自傲,目中无人。证书是你的,别人拿了没用,但现在不能给,等赵院长回来,查清自杀原因,并剖析你骄横的态度后,由赵院长给你。”他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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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拿到证书,就必须缓和。我委婉地向他表达歉意。他听不进,只顾忙于事务,不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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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B/ `, g" Z; t) U$ N7 W  职业特点,决定了法官总是居高临下对别人说话,更何况是副院长。指望再行沟通很难。真想不到,关系僵到这种程度。 % [; h- G& |0 ^/ f- a& S" v;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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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8 ]; E  o- f; k' H' t* z* `. |  爸妈不敢再提治疗的事,却催促我早日与文倩完婚,说结婚后就会好起来。法院有好几个人,毕业工作多年,比我大的多,连对象还没谈。我刚毕业三年不到,自杀、早婚、顶撞领导,别人会怎么看待?过去进出法院引以自豪,现在总觉得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有种被冷落和抛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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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5 n  Q8 x3 W2 H: e7 O8 k$ X  我也常想,像何帆这么年轻、帅气、聪明的人,说没就没了。我们不能主宰命运,不如收放自如,远离如炼狱般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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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D# ^; H/ H/ G* Z) ?  我登上蚌埠高层宇华大厦,想再看一眼蚌埠的夜景,做最后的告别。俯视脚下忙碌、悠闲的人群和明灭交错的灯光,往日熟悉的景物依旧。城市的每个夜晚,在繁华、眩目的美丽下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无奈和感伤。 4 ?! J9 G+ 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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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7 a$ u! A( Z8 z3 _: I  歌舞大厅传来歌曲《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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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9 R0 z; X/ v) H+ l, {# f- E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忧郁痴情,哀怨凄清的曲调飘来,悠悠长长,回荡着生命的悸动。我感慨黄品源先生,他太哲悟人世的情感,这首歌曲像是专为我与何帆谱写。   K, |: h: m8 }- Z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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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来到何帆墓地,在山坡上,移植一棵长青树,心在祈祷:“佛说过,如果今生你爱一个人又无缘和他在一起,就为他栽种一棵树,来生真的会变作一棵大树,长在他每天必经的路上,为他生根发芽,随风摇曳。帆哥,我们今生来去匆匆,无缘厮守,来世一定要天长地久。”培好土,扔掉铁掀,弹了弹身上的泥巴,望着视线触目到的远方,那是我可以回家的道,我没有回去,义无返顾地踏上了另一条不归路。  爱到何时了 - 第四十八集 3 S% H! T- ?# ]1 }
 离开蚌埠,首选到了南京,我相信,凭我通过司法考试获得的证书,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律师事务所。经多方打听,来到当时很有名气的某律师事务所。 6 l  @7 G  s6 f3 ^2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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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面积近2000平米,100多人,每人照片和简历挂在大厅入口处。装修豪华气派,显现出超凡的实力和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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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r# ~8 }/ b  邱女士热情接待了我,自我介绍后,她很吃惊。 * m; e9 O) f3 [* Q# P( u; S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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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法院跳槽当律师的不少。你应该找到接收单位,手续办托,无后顾之忧后才能辞职。一个副院长怎么有权力扣你的证书,不放你走呢!再说,你不留后路,盲目辞职,有点不可思议。”她同情又不解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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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可能过于冲动,不太理智,做出了选择,但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验证。”我预感不祥,带着乞求的眼神望着她。 * B" O' y; I+ X; z4 X)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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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这真诚的样子,我不认为你在说谎,可没看到证书,不能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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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不能在这里先干着,不要多久,就能拿证书来。” 4 Y' l0 L( M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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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2 L0 Y% R3 p: w0 P" Y  “退一步说,即使现在有证书,也不是走到哪包管用,还要根据用人单位的实际需要和考察标准。年轻人头脑简单,好感情用事,欠周到考虑,好的领导不会计较。我建议,你还是回去,等院长考察回来,把问题说清楚。到那时,还想辞职当律师,再来联系。这样可以吗?” 邱女士说的句句在理,滴水不漏。我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0 H" [1 [  p* D)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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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v0 d  O9 G$ J  已迈出这一步,有何颜面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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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F, u$ H8 x  以后,我又跑其它几个律师事务所,均以同样理由被挡在门外。 % k% ?& \; [1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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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尝到自谋职业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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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京转悠几天,电话联系几位外地同学,都无计可施。最后决定到上海,找韩涛。 1 P2 k4 b: f5 B! S0 ]# _, L,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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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韩涛毕业后,应聘到上海一家大型外资企业。因工作出色,又很有交际能力,得到部门总管赏识。我们平时联系不多。逢年过节,或他回蚌埠时才能见面。打他手机停机,到单位,才知道去了住韩国办事处,几个月后才能回国。我希望破灭,有一种“事如春梦了无痕”的感觉。 $ x0 C) |" N0 ~6 u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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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途末路,只有等他回来。我成了名副其实的流浪者。一个旅游背包,三两件换洗衣服,一只MP3,还有我视为珍宝的何帆的一本写真相册,是我的全部行当。 6 ?; e. B' u4 j$ ~3 L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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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2 }3 g  I1 W1 Q0 Y5 x! S% ]/ r  在招待所住下后,不能坐吃山空,想找个事做。奔波多天,找到一些体力活,又脏又累,我干不了。人生地不熟,清闲点的工作,又找不到,一度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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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5 O7 l5 F0 Z) f2 Z  住处不远,是个十字路口,经常有几个乞讨者,机械地向过往行人伸出瓷碗,偶有一两枚硬币投入,他们便送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谢谢”。 $ N8 h6 C! `3 I0 D: l- o+ s  W(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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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显眼的是一位下肢有残疾,又是半盲的四十来岁中年男人,坐在石阶上,倾心专注地歌唱。唱的很认真,有条不紊地拉着二胡,打着梆子。没有丝毫造作和刻意修饰。过去经过这里,总觉碍眼,这次,我宁静地站在那,盯他很久。身残志坚,以自己的劳动赚取施舍,让我肃然起敬。 % r" w# @' U4 _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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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1 d: ?: V- c+ p  那一刻,我突然冲动,跑到附近商店买几样吃的,放在他旁边,又掏出20元钱,放进他面前的铁盒里,这是盒子里唯一的一张20元票面。 2 o8 c5 m# W1 x-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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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轻轻地说后,正起身要走,他突然拉住我,很费力地用另一只好眼,端详我一会,可能要看清楚我这位最大的慷慨者。然后,又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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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C3 i# q5 R/ A3 t# n  我从一个大学本科生,到法院公务员;从通过司法考试,即将成为令人羡慕的法官,到与流落街头的乞讨者无异。这一切,缘由何在?如果我与何帆能公开相爱;如果不是何帆过早地离去;如果没有荒唐的药物治疗;如果不逼着我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保留住让我寄托情感的何帆相册;如果社会对我们宽容、理解、善待,我不怕说出一切真相;如果……太多的如果凝聚,注定命途多舛,必须付出代价。 : _: I" ~+ Y/ ?& E! w4 \"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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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柳暗花明,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找到一家不错的酒店。遂离开招待所,吃住在店里。 ! ]0 f! g% w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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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食部部长要我学调酒,当调酒员。 . B' S  e, S. |+ F0 c
“调酒是一门艺术,不是谁都能做的,也不要只把它看作完成任务就行。” 调酒师把一套工具推给我,直截了当地说。 ' |3 U( P% i* k$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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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x. P) H  t, k5 d# E  他教我操作,从下料程序,到酒距杯口的距离。热饮酒的温度,所用奶、蛋、果汁、冰块等选料到如何“追水”。糖粉与水的比例、颜色、味道及振荡法和搅拌法的使用。事无俱细,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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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老板到店里查看,我第一次见到她。看上去比34岁年轻的多,紧身的羊绒外套,弹力牛仔裤勾勒出青春的曲线,吸烟姿势像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 2 c$ d- Y% S" k7 e' p2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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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多久了?”老板见我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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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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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是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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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徽蚌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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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安徽到上海打工的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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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 o5 V7 L  {7 V( O: u3 U(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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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简单地问过话又勉励几句后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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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女老板通知我到她办公室,与我闲聊,问我家庭一些情况,我蒙混过关,她对我的打工身份深信不疑。之后,老板常过来,喜欢与我拉上两句,关系熟了,要我喊她郑姐,还不时开自家车带我抖风、购物,教我开车,说学会开车后,当她的专职司机,在附近一家乒乓球俱乐部给我办了会员证。对我偏爱有加。 . y: d  M$ [+ `/ A7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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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 H4 J7 x* B  我与员工打得火热,又结识不少天南海北朋友,想着法儿取乐,烦恼被抛到脑后。 $ g9 t/ S1 h- ]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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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中午,郑姐开车接我,要带我到朋友家搓麻。进门,三个女人已在等候。其中一位见到我,直冲郑姐嚷:“吆!郑老板,这小生挺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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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7 ]4 V2 B1 ]: r- f5 @1 y  “是我酒店的小周,人蛮好,带他出来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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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M$ M  O. }+ ]8 X! U3 U) s  另一位笑了,毫无顾及道:“是包月的还是包年的?包金不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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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扯,开玩笑也不看看场合,人家还是个童子身呢。”又转向我道:“这些女人,整天吃饱等饿,就喜欢侃这些无聊的事。” 7 U; b9 _$ p/ Q) P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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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自在地站在一边。 3 D: @1 s1 L8 t8 Y-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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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快!摸分定东。”又一个女的喊起来。 ! @, n1 E/ Z' E: U-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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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D; I/ w( v( x: a  定东坐下后,郑姐将包递给我:“你当总管,赢了就收,输了就付。” 0 F) u: q! ^; D& T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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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3 p. Y- l5 b- L$ M' m  她们打的是100、200、300,可以跑捞两嘴,杠后加翻,海底捞月。有时庄家自摸一把,能赢两千多元,百元钞票哗啦啦数来数去,眼花缭乱。 7 O  q0 _% b( {0 Q%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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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多,四将牌结束。郑姐赢几千元,说是小输小赢,图开心取乐,要带我赏夜景,品尝上海的风味小吃。 5 \# d. p. u) i7 p* A2 n-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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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机成熟,我对她亮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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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M8 T8 A: O, C! G! S, ?  就着玩牌话题,我从麻将的玩法讲到赌博,从赌博罪的构成要件,罪与非罪的界限,量与度的如何把握,讲到我的大学法律专业,我的恋人,我的家庭、单位,我被伤害和我的自杀,我到南京、上海的真相……不同的是,我把与何帆的爱恋,换成女性,隐去自己的同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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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捋起我胳臂,看到两处伤痕,哭了,哭的很恸,是埋在我胸脯里哭的,泪水湿了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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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婉的哭声,至今还回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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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 V2 K1 E$ ^' j  郑姐第一次带我走进她的家。客厅宽敞、光亮。地面是高档全木配以纯毛地毯。全部配饰和谐、流畅。空间绿色点缀,透着含蓄、高雅。 & b+ ?, p, F( x(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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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够豪华富丽。”我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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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i+ D/ d- @  “在上海这个尽显奢华的都市,我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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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开食品柜。 2 _2 {. E/ X4 I! O0 Z2 [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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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点什么?咖啡?饮料?茶?”   R* ]7 j) x9 o- C5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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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W8 N1 F( u+ F" u  “绿茶,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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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沏杯茶递给我,自己冲一杯咖啡,坐在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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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W$ C" h* q6 O: K  “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眼神和气质告诉我,受过良好教育,与其他打工者不同。”他抿口咖啡,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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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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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 M3 h! L+ H, _" m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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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后,有一份满意工作。婚后,为照顾经营餐饮的丈夫和儿子,辞去公职。一次车祸夺去丈夫和儿子的生命,击碎了她的梦。第二个丈夫艳遇抛弃了她。她背负艰辛,摸爬滚打,成就了事业。她有经济能力,不缺浪漫,可不得不面对孤独、寂寞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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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1 e8 T+ D! @2 f3 t  她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 U* |3 e9 \$ h3 U,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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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Y) W5 p3 P3 \3 d  “我很想物色一个助手帮我料理酒店,有留下你的意思。现在看来已不可能。”她为我添满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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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4 y- e) w- Z  “谢谢!”我客气一声 。心怀感激地说:“我没有经营酒店的经验。两个月来,你对我特别关照,真是我的好大姐。韩涛回来后,一定有能力帮我,如果能在上海发展,我们会经常见面。” . o7 i4 K+ O9 A2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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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9 d: v1 E; [, B  ]4 z& r- [  她对我的话题没兴趣。话锋一转:“失去儿子的痛苦,没做过母亲的人很难体会到。你出来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做妈的该怎样的焦心!” # g; y. d; M" T8 F8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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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触动了我。心撕裂般地痛,我默默地来到阳台,拉开帏帘。月亮圆圆的,高悬空中。 9 v8 _6 w6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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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r' S/ e/ U* m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遥望西北蚌埠方向,那是我的故乡,那里有我的亲人—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吗?此时,我想大喊,我想狂叫,我想痛哭,我想宣泄115个日夜的漂泊情怀。 6 h( x, I) q6 i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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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姐过来,陪我一起仰望天空。 : Z$ D6 e: w# x# t"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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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k/ d" I* R, \0 \  U  “圆月象征团圆,好人一生平安。”然后,她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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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8 S3 z% J8 A! c) l/ ~4 G  “他们就要到了,记住,今晚是你最难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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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3 K, n3 O( B3 W& C  突然,门铃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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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1 D4 c5 V/ o+ Z1 I$ k$ C  “秋阳,你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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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步过去,拉开门,震惊了。爸爸、妈妈、赵院长还有韩涛立在门口。 : m8 q  M0 B* g)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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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 G3 {& R# c  妈妈看到我,第一个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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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o5 H# h1 V  “阳阳,我的儿子!”就再也说不出话。郑姐把妈安扶到沙发上坐下,陪着流泪。 $ k4 {; t  ]0 C'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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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过来,把我搂在怀里。 & \! U! I+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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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4 D: }4 d6 m  “孩子,往事如烟,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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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5 m( g4 l& k; F6 A' E  赵院长拉住我的双手。 ( e& i( Q, J1 h. `( D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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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无绝人之路,总算找到你了,我来接你回去。你会是一个出色的法官,但不一定是个合格的打工仔。” , ^0 }4 f' A9 b) G# q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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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_5 [) g( H  只有韩涛面带苦笑:“秋阳,这次见面,你还没说拥抱呢!”说完,我俩同时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一起。 爱到何时了 - 第四十九集
9 r6 \4 T- r% q在郑姐家坐很久,妈妈说不完的感激。临走时,妈送给郑姐一套高级女士化妆品和一瓶法国香水。郑姐回赠妈一只精巧的女式皮包。 0 s' I' Q' X1 _; D1 P9 h&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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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涛开车,带我们住进他单位的招待所。赵院长住单间,我与韩涛、爸妈各住一套标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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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什么事能让你自杀?与副院长顶两句嘴,在单位是很正常的事,竟然负气出走,这种性格还了得!”他进门就批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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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一言难尽。”我边说边从脖上取下MP3装到背包里,又回头问他:“你不是在韩国吗?怎么提前回国了?” + K& P; s0 b& }; J/ M9 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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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K# f  M, `2 |9 u  “还不是因为你。你出走后,周叔叔通过我爸联系到我,说你割腕自杀又离家出走,正在寻找你。我放心不下,可鞭长莫及,就安排好工作提前回国了。到蚌埠见到叔叔、阿姨。他们在细节上说法不一,似有难言,我不便多问,只想找到你。几乎查遍你经常来往的同学和朋友,都说没见。昨天,你爸突然打来电话称,上海某酒店女老板打电话到法院,问是否有个叫周秋阳的离家出走,在她那里打工,希望家里人去接回。你爸要我核实。我找到那家酒店,你当时不在。确信无疑后,我要老板先稳住你,今天家人一定会赶到。”他说完,靠在沙发上,点着烟抽起来。 . f! _: h) v'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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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M$ w& r' X3 O  “呵呵,你也够损的,调动这么多人为你转,说一说,到底啥情况?”他开始追问。 + q5 m/ a) i0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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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早了,我也很困,以后有机会再聊,我先去洗。”心中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无从说起,找了个回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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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意说是吧?连我也瞒,看来非同小可,洗好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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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h+ R. s, R  N  我洗浴出来,韩涛正在专注地看何帆的全裸写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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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涛,你在看啥?”我大吃一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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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 |4 K, b) d* p. [. _; q- F6 J  韩涛猛回头,看我惊慌的样子,脸唰地变了,迟疑几秒后反应过来。 ) E% N+ k; M1 R5 x+ `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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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想听MP3,翻你背包时,无意中看到的。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秘密。”他很尴尬,说话有点吞吐。 * y# H) S) l# U& e' f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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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真集首页,我用小楷公公正正地写着21个字:何帆—我生命中的爱人,一段痴情的歌,一把哀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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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_- l- @. e" |; h2 |0 c( _( A  解释是徒劳的,一切都那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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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写真集递给我:“好英俊,真是天妒英才!” ( P( s' \) h  o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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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d; X' g+ G) x  我接过,坐到床上翻看。 . y7 _0 s/ K/ d+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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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q( u/ V& E( p6 O  “能不能这么说,在何帆的写真集里也写着你自杀、离家出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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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8 ]. n! Q) m; ]  “是的。”我低着头,木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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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看待我与何帆的关系?”我心跳的厉害,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 R$ X& _;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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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蚌埠,我见过何帆两次。人确实不错,只可惜好人不长寿。没想到你们是……,”他叹口气,咽口吐沫:“怎么说呢?我也能理解。”说完,将MP3挂上脖子,塞上耳朵,转向我:“秋阳,别多想了,留下永恒的记忆也是幸福。逝者已去,来者可追。真诚和帅气可以感动一切!” 8 f0 f$ J, v+ w  s/ K* a9 e5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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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完两首歌,可能想调整我情绪,过来很有意思地蹲到我面前,歪着脖子昂头看我,俏皮地说:“嘿,嘿,还想吻我吗?” , g0 B$ _' ]$ I%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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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逗我呀,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不想占你便宜,快去洗吧,洗完再聊。”我把他推倒在地。 0 x) G) O+ c; h& I$ _2 j7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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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OK”一声,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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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M9 Z# L2 }, m  “我们是永远、永远最好的朋友。”说完,摘下MP3就往浴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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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蚌埠,赵院长要我调养几天,周一上班。还说上班后,会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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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语重心长地多次与我谈心。客观地分析我与史副院长的心态。指出我的错误。要我读懂《红楼梦》中“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蕴涵的处世哲理,不明白这些,适应不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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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述了我走以后发生的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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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院长回来,听说我不辞而别,调查后,在党组会和中层干部会议上批评史副院长,说史副院长没领会他的用意。年轻人莽撞冲动,做出傻事,当领导的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关心、爱护方面了解原因,找出症结。而不是机械简单地追查原因。这是思想工作失误,逼走了周秋阳。也有不同声音,认为不管什么理由,长期不归,目无法纪,应考虑给予开除公职或按自动辞职处理。对这种意见,赵院长言之凿凿,蚌埠市有几人通过司法考试?安徽省又有多少?外地有的法院去几十个法官都剃光头。人才与庸人的区别就是有自己的性格,有时倔强,难以服管,这是他们的本钱。只要善于引导,用其所长,就是财富。当然,对周秋阳擅离职守的行为,也不能姑息,应该批评教育,做出书面检查。 % i- y) Q% K) `9 e& r0 u$ E

6 L; E  F, }. M2 R9 H6 x6 J: d4 c 关于我的去留问题,赵院长斩钉截铁地说:“如有必要,我去到区委、区人大或组织部门汇报。要除他,就先除我。” 5 o5 q- ~9 A: l0 I* S  a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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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特别交代:“上班的第一件事,应该主动找史副院长,给他赔礼,毕竟他是领导,有涵养才能提升形象,也能缓和两位院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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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5 u( t, t4 s* A/ _, E/ E  为起到宣传效应,周一上班,我请我们的庭长和政治处主任陪我一起,来到史副院长办公室。推开门,老远我就将双手伸过去,诚恳地说:“史副院长,我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都是我的错,请您谅解。” ; [# _8 m6 p1 @5 ^; q8 P  O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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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把手伸过来:“是我工作没做好,我也有责任,欢迎你回到岗位。”语调平易近人。 5 f% N$ \0 F7 t; Q9 O/ G: t*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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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坐后,叙会话,他拉开抽屉,把《法律职业资格证书》递给我,又给我看一份任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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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6 b& j" P* e+ O6 X' D  Y# O  “根据《法官法》第 十一条规定,任命你为初级法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法官了,希望能放下包袱,大胆地履行法官职责!”他说的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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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o0 M1 M# N7 b# v6 E  那是2003年的春天。在萧杀的寒冬过去,新绿、温煦如潮涌来的时候;在千姿百态的生命孕育而出,放飞梦想的时候,实现了我的夙愿—法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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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不久,庭长找我,指着桌上几宗案卷说:“现在刑事案件居高不下,办案法官不足,大家都在超负荷工作,你年轻有为,要独当一面。今天正式给你交办案件。” 0 M* x6 W0 R/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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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长分析过刑事案件的特点、上升趋势、多发原因后,拿过一本案卷:“像这种一般性的伤害案件,初期,在公安机关即可消化,完全没必要,经检察院批准逮捕公诉到法院,就因为被告人有背景,不愿接受调解赔偿。最后,转化成刑事案件,这也是案件增多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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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案卷,随意翻看起检察院的起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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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U8 _3 V5 J1 \$ f5 t  某日晚上10点,被告人甲等两人遇下夜班的女青年,对其撕拉硬扯,纠缠不休,女青年惊呼。乙等三人路过,上前呵斥制止,甲两人交手不敌逃跑。乙三人将女青年护送回家。分手后,乙到附近找其住校的胞弟丙。被甲尾随跟踪,记下房间号。次日晚9点,甲纠集几人来到学校,见丙,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猛打。保卫人员闻讯赶到,抓获甲。捧场助威的其余人员吓跑。在派出所讯问时,甲才知认错人,误将体貌酷似的丙当乙。丙经住院诊断:头皮钝器创口累计长度达8厘米;一根肋骨骨折;伴有头疼头晕、昏迷呕吐、意识障碍、近事遗忘等典型的脑震荡症状,经省市两级法医鉴定为轻伤。被告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依法应追究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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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q: T* `& |6 H  庭长继续说:“甲是某实权部门主要领导的儿子,被刑事拘留五天后取保候审。受害人要求并不高,按有关规定赔偿医药费及其它损失。甲承认犯罪事实,也认罪,可就是不愿赔偿,一口咬定丙的哥也打他不轻。两码事,非扯到一起,法盲到极点。家里人到处托关系找人,心存侥幸。检察院批捕要起诉到法院,才大乱方寸。” : }% j+ x. B" s,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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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合上案卷,深有感触地说:“同一事件不可能重演,但往往有惊人的相似。我的好同学何帆过去有位同学也曾被认错遭无辜伤害。加害人有权有势,别说追究刑事责任,连该赔的都不愿赔。最后不了了之。这件事对何帆影响很大,成为他选择法律专业的重要原因。遗憾的是壮志未酬身先死。” + W0 P' y& U# o( S1 s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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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Z+ y! M! F- h  “就是患脑癌,去年死去的那个何帆吗?” + i" c& V+ D6 D3 W;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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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 w/ |! u0 i9 F2 @' U9 f7 |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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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长沉默一会。 ' h) c$ s6 k6 `+ y9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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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起案件确实很相似。这件就交给你办。检察院已建议适用简易程序,由你独任审判。办好了,也是对你好同学的告慰。”   B: f# k  A, N5 \% }. g2 R,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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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6 f. \. h2 p  “真的?”我有点惊奇。 $ e0 E/ M& F' g/ a4 x,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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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 x7 i* \2 u  “这还会假!” 3 V. r6 A9 m# L2 r2 \2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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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交接后,庭长一再交代,法官也是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各种人际关系,但要记住一点,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法律、责任和良心是办好案件的三大法宝。以后,就是包括他在内的其他领导带人来,当着领导面,表面上客气些,但决不能偏离公正二字。 0 \0 y2 ~+ d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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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案不久,受害人亲属反映并有多人证明,甲在取保候审期间,常带人挟凶器在受害人家附近转悠,很猖狂。核实后,我认为,取保候审已不足以防止社会危险性发生,决定立即依法逮捕,报请院长批准后,将逮捕决定书送交给了公安机关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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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告人父亲走上层关系,多次和市、区两级有关领导到我院见赵院长、我们庭长和我本人,反映对案件的看法:“受害人家里很穷,上学借不少钱,靠胞兄打工供养学费和生活,在赔偿上不让步,就是想多要钱,希望承办法官慧眼识破,公正审判。在量刑上应从轻处罚,判几个月管制起到教育作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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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0 {; O1 t) l. Y8 x0 h  造成三处轻伤,又不愿赔偿,应在法定刑三年以下考虑从重,连判缓刑都没有可能,怎可判管制。搞得像权力能吃通的样子,非达目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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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将被告人逮捕牢骚满腹,妄加评判。利诱、威胁兼施。又拐弯抹角找到我的同学、朋友,希望能网开一面。多次通过关系宴请,被我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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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法官难,审案更难,既要审好案又要处理好各方面关系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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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案卷,每一页都定格着何帆期待,信任的眼神。耳边常响起何帆的声音:“秋阳,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在有些地区,弱势群体没有公正可言。我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你是法官,要依法办案,不能被权势左右,这下看你的了。” 5 V2 Z% l3 e3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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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s- v# `* r  @* b( o& t  {  我在做好充分的庭前准备后,定下了开庭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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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A% R3 Z2 T- A  S  审判大庭庄严肃穆,正中国徽高悬。公诉人、附带民事诉讼的原告人及诉讼代理人、被告人、辩护人各就其位,法警威严侍立。书记员核对完到庭人员,宣布法庭纪律后,站起,声音洪亮:“全体起立,请法官周秋阳入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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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 o" D( u' P$ G  我身着制服,表情严肃,步履稳健地进入法庭,走到审判台,目光扫视全场后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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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0 l; b0 u2 Y1 f  “坐下。”随着书记员的指令,哗啦啦一阵落坐声响后,大庭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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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场所有目光投向我。我凝神静气,一字一句将声音送出: 7 A4 N( [# V4 P5 E# o- [. Z9 y8 }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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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四条的规定,蚌埠市某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依法适用简易程序,对某区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的被告人甲故意伤害一案依法进行公开开庭审理。 + _% D9 K8 ^# n; }* c'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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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审刑事公诉案件。 * x9 p$ L+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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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8 ~( I) B2 Q  现在,我宣布—开庭!!” 1 x  O9 ]: M5 N# f- _+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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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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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b0 u0 S; E后续
1 J- x: j% N% k2 b( Z 中国50000000的同志们,他们失去了很多,但是,他们却共同拥有一个坚定的信念—等待!等待祖国母亲总有一天会张开博爱的背膀,把这些可怜、无助、凄楚、放浪的孩子们揽于怀中,为他们擦干泪水,引领他们拨开荆棘,越过坎坷,踏上坦途,一路前行。 ) W4 c2 [4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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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O0 C6 M+ V+ ~8 j  谨以此文,献给我生命中永远的爱人—何帆!!!! ) p3 s5 Z5 \! j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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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主要人物现在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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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  E$ X  x* @! U  作者本人,周秋阳—现蚌埠市某法院审判员。秋阳的座右铭是追求-永不懈怠。愿望是能与心仪中的人一起到内蒙赤峰,沿着与何帆旅行过的路线,再次跃马驰骋。到何帆墓地大声呼喊:“帆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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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 [, Y1 q7 ^8 @  韩涛—上海市某大型外资企业。2005年在上海结婚。 & L( H, W' H& }% M7 R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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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h+ Z" H7 H, E  顾洁—安庆市某医院医生,2003年2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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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清—蚌埠市某机关公务员。2004年与银行某职员结婚。 9 y+ g+ |9 V#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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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倩—蚌埠某高等院校教师,现周秋阳妻子。 % s; F, D+ Y$ W. A+ k0 |; [1 E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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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宇—安徽皖南某县,2003年通过司法考试,现任县法院助理审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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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书亮—安徽巢湖市某公安分局警员。 " Y* r( f8 a9 g) C8 |5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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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健—安徽六安市。毕业后很长时间,未找到合适工作。2001年3月,帮朋友压车运输,在通往铜陵途中翻车,抢救无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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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P% x& N: e3 D% a  高欣远—江苏宿迁。2002年因家中液化气泄露,与母亲一起中毒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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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4 c; H; Z) v: ^  高智—江苏盐城。盐城市某机关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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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林—山东郓城。2004年通过司法考试后辞职,到了广州某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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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X6 x' {- ?& |( S2 r# \& z  裴鑫—安徽芜湖。居无定所,2003年因打架致伤他人,被法院判拘役六个月。2005年春节前给我电话,说在宁波给一家私企老板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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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p0 v! n1 m; h5 L* z$ D! s' B: |6 F- G
  在我结束连载的时候,只想与朋友们一起听一首歌—《朋友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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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x' K$ S9 `8 D/ i  有没有一扇窗 : _+ ?2 k  x9 d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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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 G; L! V( G5 u+ r& q$ H  能让你不绝望 9 m8 }8 n, Y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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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a$ T% A" Y/ b  看一看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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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象梦一场 5 e& s' o% H: G, x8 F$ ^; ^+ v/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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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哭 5 K) O$ t1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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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笑 9 `0 i0 U- L. W5 P-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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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输 3 c" t6 n8 r1 v1 n  s

* e9 |' ~: l+ C7 t2 v( J2 V) X, I& W1 h$ ~
  有人老 # c' j; B4 E% B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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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s( E0 D4 D& g+ X  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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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一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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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X( O; A9 {8 J) N0 e  能让你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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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O# U9 t& v: r- j' \1 T  这些年堆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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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6 y4 ]* G. k
  对你的知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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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酒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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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痛忘不掉 7 j; g3 J2 F& t/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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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y, d! @) Q9 x% ~  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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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可能回头望 - ^) s9 u2 f3 w& u)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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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R! o/ @4 @0 n/ b  朋友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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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1 x5 c: ]; j  {( A  l& W  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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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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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8 c! r4 m0 s2 E) I1 Y  要相信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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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v" H8 y1 h2 F. S% j  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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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 9 }/ m! ?% l# X  `: o9 Y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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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2 V, K( d2 J) |( @+ \; i  你的苦 # g/ ^. R, e1 f; @* C

( U; P, F- Z! q7 x) H6 y* ?# D3 |% P) @: m3 n4 [' l7 U: n$ i
  我也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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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别哭 , |$ V4 a4 I6 `6 _

( L5 A8 M; {, F; x5 ]
+ X* c9 G" K- O+ a! W' u  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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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H$ q: ?8 t  朋友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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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你就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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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何时了 - 编后语
) p+ L; b# a5 A% S+ V早在1974年,美国心理学会和精神病学协会就曾发表正式声明:同性恋不是疾病,也不是一种病态,这是一种正常的只占少数的性指向,他们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不必对他们进行矫治;世界卫生组织在1980年颁布的《国际疾病分类》第10版中,把同性恋从疾病认同中删除,不再将其列为心理障碍;2001年4月,第三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首次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剔除;青岛医学院附属医院张北川教授将同性恋与预防艾滋病传播作为研究对象,获得国际奖项“马丁奖”;著名社会学家,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李银河博士三次向全国两会提交《同性婚姻提案》,两会发言人刘建民说,现在要通过同性婚姻法案,是超前了些,这种表态所传递的信息,让我们坚信,曙光并不遥远;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高燕宁副教授在大学举办《同性恋健康社会科学》讲座,让同性恋堂堂正正地走向了名牌大学讲台;复旦大学社会学系孙中欣博士在本科生中第一次开设《同性恋研究》课程,引起国内外众多媒体的广泛关注;经过注册的近千家同性恋网站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每天吸引着百万同性恋者们上网浏览;著名主持人邀请专家学者做客央视,直面畅谈同性;各地出现的数不尽的同性恋酒吧和聚集地,让人们有机会在那里寻找真爱,燃烧激情;尤其是李安执导的同性恋电影《断臂山》获得第78届奥斯卡三项金奖席卷全球后,同性恋更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人们对同性恋的愚昧无知、冷漠歧视观念开始悄悄地发生变化,正在以宽容理性地态度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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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同性恋问题已浮出水面,成为不容忽视,无法回避,必须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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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A# z, x' z$ H, L* B+ e% C1 u9 [. m* ^0 m0 ?3 `6 }; R# x
  这是同性恋者们在黑暗晦涩的角落里苦苦挣扎见到的一丝光亮。说明亲爱的母亲没有抛弃我们,她正张开双臂向我们走来…… 全文完 " |3 H. g) A+ D3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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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6 e1 E* V! v. W$ `, Q" T豆豆跟作者本人通过几次电子邮件, ; Y. O; i# Q# H+ m- _! A  A
得知作者现在生活很好很充实,有了自己的子女,有了妻子。父母知道自己是同志。但是妻子不清楚。在此我祝福作者幸福。快乐。
4 d$ s+ k$ C( ]' F( ]能真正让自己找到自己生命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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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日 我一直相信可以找到真心相爱的朋友,虽然前不久还遇到了骗子。但是看到了你们的故事,让我莫名的感动。 人只要真爱一次就足够!!祝福朋友们,都可以真爱一生
 楼主| 发表于 2010-1-9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故事真的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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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oso356116 于 2010-1-9 23:05 编辑 ]
发表于 2010-1-9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呼~~~, Z5 @6 U; ?* X6 |0 Q6 @' p/ w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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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
发表于 2010-1-9 23:26 | 显示全部楼层
任何所谓的经典,一旦沾出龟头啊,抽插啊,JJ啊,那些,就不会是真正的经典!
发表于 2010-1-9 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我看过之后 确实小感动一番。。。唉。。。
发表于 2010-1-10 04:59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看完。先留个言..
发表于 2010-1-10 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是搜狐上的。2 x5 b) Q5 y, }" n; w
我刚刚开始上网的时候就有了,不过在搜狐上没看完。那个时候刚刚开始连载吧。
发表于 2010-1-10 10:26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早以前就看过了…真的很感动,尤其是书里描写的场景,还那么熟悉,龙子湖,曹山,淮河大桥…很触动
发表于 2010-3-22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生中有太多太多了,我们为真爱的努力吧
发表于 2010-6-23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太好,我很感动,哭了几次,为什么每次同爱都不能在一起,真的好难啊,我们这个团体要互相安慰,保护我们自己,期待美好新世纪。我很想跟周秋阳做朋友,加我好吗?QQ460300791,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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