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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我六七岁还没上学的年纪,每回上厕所,总会不自觉的偷偷瞅一眼大人们的阳物,有时甚至变成了上厕所的一种理由,每每得逞,就会兴奋上一整天,虽然也会有做错事的害怕,但终究抵挡不住这种原始的诱惑,以至愈演愈烈。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难于理解,小小年纪,竟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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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C& _; F, C8 k 追寻记忆的源头,第一个印象最深的偷窥对象算是村卫生所的一位乡村医生,叫什么名字忘了,那时他大约四十出头,在老百姓的眼里,他可是个吃皇粮的知识分子,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让人羡慕的紧。人长的白白净净,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很有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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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L0 i, M& [/ X! X; } 那次好像是夏季里的某一天,我小便完转身刚要出来,发现他就蹲在我面前的一个坑位上,他看到了我,并冲我一笑,唤了声我的小名,算是招呼,大大方方的,也许是职业的缘故,他一点也不觉的尴尬,倒是我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上,心“砰,砰”直跳,匆匆瞟了两眼他的跨下之物,就飞一般的跑出厕所,整个下午无法平静。那是一个几近完美的阳具,很大,可能是正处于半勃起的状态,但当时我却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会那么大,他的阳具很白,微微透着一种诱人的红润,不像以往见到的都是又黑又瘪的,阴毛也似乎经过一番精心的修剪,不长,但很整齐,龟头饱满的如一只成熟的水蜜桃,娇艳欲滴,连着壮实的阴茎,在两只硕大阴囊的护卫下,雄赳赳的立在我的面前,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人那个地方却是如此的雄伟壮观,那时我才知道:男人跨下的东西不一定全是肮脏和丑陋的。" k- q' R' Z' e/ |- Y7 G
& Y2 m; U; k+ v3 d% f, r8 {! X 童年时光里,最经常被我偷窥的就是我的邻居了,一个三十多岁参加过越南战争的退伍老兵,因为穷,取了个没文化的乡下女人做老婆,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那时我老是爱到他们家看他挂在墙上的照片,看着他身穿军装,英姿勃勃的样子,我心潮澎湃,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当个军人,遗憾的是后来中考的分数线最终还是把我拒在了门外。我与他就住在一个屋檐下,两家共用一个天井和厅堂。夏天里的每个傍晚,他干完农活回家,就会穿着一条军人才有的草绿色内裤在天井里冲凉,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我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了,他吸引我的不仅仅是黝黑而健壮的体魄,更是他那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裤裆里的体毛,我好奇极了,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美丽而浓密的体毛,是不是只有军人才有如此粗犷的伟岸,而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像他一样茂密有形的毛发呢!我常常会这样幻想着,盼望着自己快些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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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澡是很浪费水的,一桶接一桶的从头往下淋,然后那条内裤就会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在我的眼里,那简直就和赤裸裸的没两样,我一直认为他的屁股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了,像一个还未熟透的青苹果,任何一个画家也勾勒不出如此优美而有力的线条,那是大自然神奇的力量,每次都让我沉醉不已。最让我激动的是他拿着毛巾伸进裤裆里擦洗的时刻,随着他的手上下摆动,那对丰满的臀部、深深的股沟、还有那最茂盛的阴毛在我的面前时隐时现,我是多么的希望那条短裤会突然滑落,好让这小小的心灵中,对男人的身体有一个完整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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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x* F: t# z" m9 T; H3 c 一般洗完澡,他就会光着膀子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抽水烟,经常有他的同龄人取笑他的胸毛,劝他穿一件背心。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这些大人们所表现出来的情感是因为嫉妒,虽然我始终不明白他们说的女人和胸毛之间的某种联系。我在一天天的长大,对邻居裤裆里的渴望也一天天的加剧。虽然当时我已经知道小孩子是从女人的腋窝里生出来的,但对男人却是一无所知,既然女人是用来生孩子的,那男人呢?大人们不经意的玩笑话总是那样的晦涩和神秘,幼小的我隐约觉得这和裤裆里的东西有着很大的关系。我一直都盼望着能瞧一眼他的东西,这个机会终于在某天的午后降临在我的眼前。5 d: r+ x( E7 \' b- ]0 F, h0 Y, S
那是个庸懒的午后,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躺在后院的一张竹榻上午睡,其他人不知都去哪了,整个院子异常的安静,只有他的鼾声在轻轻的诱惑着我,那毛茸茸的,一起一伏的胸脯似乎是在向我招手,我忘了我是怎么走到他身边的,并用什么样的勇气伸出我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摩他的体毛,那是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一股强有力的力量通过手臂撞击着我的心房,我赶紧缩回手,并望着他的脸,观察他是否察觉或是被我弄醒了,但他依然睡的很沉,于是我屏住呼吸再次伸出我的手,而这一次的感觉完全和上一次不同,他的体毛柔软而富有弹性,并有一种温度缓缓的渗入我的手心。我再次小心的缩回我的小手,眼睛开始移向他的下部,草绿色的短裤上有一个明显的大包,裤管被他穿的皱巴巴的,撑了起来,刚好和他的大腿形成了一个月牙形的洞口,我蹲下身子,从洞口往里望,可是里面只有黑乎乎的阴毛,看不到我日思夜想的东西,于是又转到另一个洞口,可还是一样的情形,我开始有点急了,小脑袋里正慢慢的酝酿一个计划,我看了一眼他熟睡的脸,然后轻轻的伸出手,心惊肉跳的用两根小指头捏住他的一只裤管,一点一点,无声无息的往上提,往上提,再往上提,我的心仿佛也随着裤管的提高在一点一点上升,终于我看到了,看到一团肉团伏伏贴贴的趴在那里,就在我想用手去触摸它的时刻,我的邻居突然动了下身子,我害怕极了,不顾一切撒腿就往外跑,一个劲的向后山跑去。3 p$ S7 q3 H, H5 @6 c" T
4 F3 x0 ?# L0 K 我跑到山上的一块大石头底下躲了起来,累的几乎喘不过气。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回去不但会被母亲痛打一顿,更重要的是,以后小伙伴和邻居们都会说我是个坏孩子,说我偷看大人的鸡鸡,说我是个下流坯子,那样母亲就会不要我了,完了,我该怎么办呢!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哭,我哭的很伤心,因为我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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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A" @& D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上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不知传说中的山妖会不会来抓我这个坏孩子,我开始害怕了起来,还是回家吧,毕竟让母亲痛打一顿要比被山妖抓去吃了好的多。回到家里,让我意外的是家里风平浪静,邻居还是那个邻居,井也还是那口井,改变的只是我的心情,再见到邻居的时候,我会不自觉的羞愧起来,这种心情一直伴随着我成长的岁月,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至今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看清我邻居的东西到底是个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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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长的这个小渔村虽然很小,但在中国的地图上还是可以找得到的,这可能要归功于他的地理位置,更要归功于我们的宝岛台湾了。一个小小的渔村里,有边防派出所和边防缉私队,有两艘登陆艇,还有一个团的兵力驻扎在海边,村里人都习惯称他们的驻扎地为“团部”,“团部”很大,几乎和我们的村子一样的大,听母亲说以前“团部”还没盖起来的时候,官兵们都住在老百姓的家里。那时候我会天真的想:要是我早生几年,我就可以和这些解放军叔叔们睡在一起了。! k/ g( H( f;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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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部”对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是个既神秘而又向往的地方,经常会跑到“团部”的大门口对着站岗的士兵扮鬼脸,奇怪于他的忍耐力。上了学以后,更是成群结队的翻墙而入,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在靶场拣几颗铜弹壳做炫耀的资本,或是摘几朵香气扑鼻的白玉兰花给邻居的姐姐包手帕换几个糖吃。记忆中好像逃脱的次数很少,几乎每次都被解放军叔叔们逮个正着,惩罚当然是躲不掉的,或吃剩饭或打扫落叶,或喝白开水,花样倒是挺多,最后免不了进行思想教育一番,之后才放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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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团部”的后山上玩耍,意外的发现山脚下的围墙有一块石板倒了(团部有一段围墙是用长条的石板砌成的),宽度刚好能让一个小孩出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钻了进去,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排平房的屋顶上,离地面还有一段的高度,周围很静,看不到一个人,我趴了下来,把头探出屋顶,想看个究竟。这排平房大约有十来间的房间,窗户很高,几乎顶到了屋檐,我挪了下身子,想对准窗户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我却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一幕。
( }! R( H6 z y8 e+ ]) A《偷窥记事》(三): {; P- q& | z)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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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户,我看见一个**军叔叔正赤裸着身子在里面冲澡,古铜色的躯体就像一块冒着热气的面包一样让人流口水。可我硬是把口水给咽了回去,起身慌忙就往外跑,这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吃剩饭那么简单,他们会把我送到学校,说不定学校还会把我送到“老人会”那里去,像对待村里和女人通奸的阿三一样对待我,虽然我还不清楚通奸到底是怎么一个通法,只是隐约觉的这和男人的小鸡鸡有着很大的关系。从妇女们口中吐出的那口唾沫及脸上鄙夷的表情来看,那一定是一件很丢人、很严重的事情。我也奇怪自己怎么就和阿三联系在一起了呢?我怕,怕极了,我没命的跑啊,跑啊!仿佛身后就有无数只手指指着我的脊梁骨对我吐口水:这是就是某某人家的孩子,偷看别人洗澡,不要脸,你们可不要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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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并没有遭受阿三那样的待遇,但接下来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那个古铜色的身影总在我的眼前晃动,挥之不去,可又总是模糊不清的,我开始后悔那天为什么不再多看一眼,又没被人发现,为什么要跑呢?真笨!“要不,再去一次!”我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这样对我说,“说不定你趴在那里不会被人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了,离那个洞口也近,他们不会那么快就追来的。”对!再去一次!, R- Q- J( d: m; f2 B8 m" _0 k% Z
+ J/ _9 S8 G" }; t4 q4 K. W) S9 j 记得好像是当天下午,我就鬼使神差的去了,还好那个洞口没被封上,我在外面徘徊了好久,最终还是战胜不了偷窥的欲望,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战战兢兢的趴下,探头。可是!可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我沮丧极了,为什么会没人呢!为什么!请在里面放个人吧!就算把我抓了我也心甘情愿啊!$ v% Y6 E. k" `+ X) i8 c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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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失败并没有打击我偷窥的积极性,反而是隔三岔五就往“团部”的后山跑,这成了那段时光里我的唯一追求和爱好了。运气好的时候能见到一两个人,但大多是失望而归。欲望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满足中变的越来越强烈,胆子也变的越来越大了,到后来竟会一间一间的找寻。一共去了几回我忘了,可最后一次我这一生也不会忘记。那一次我看到两个**军叔叔正在里头洗澡,我静静的趴在屋顶上,小心的探出头,看一会里面的美景,又抬头谨慎的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来,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鸟,我甚至都能感觉石板条的屋顶被我的心脏震的“咚咚”直响。. X7 |3 G' V g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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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又一次低头往里望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我看见其中一位**军叔叔蹲了下来,把另一位叔叔的鸡鸡含在了嘴里。他们这是在干吗?我本能的想起了两个字-通奸,对!他们这是在通奸!而我竟然亲眼见到了,天!我闯大祸了!这下可不得了了,我疯了似的往外跑,好像自己就参与了这件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X5 B2 `$ X3 ^/ c-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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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再去了,也决心要做个好孩子,趁别人还没发现之前。但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终于又无可救药的去了,但这一次围墙已经修好,失望之余,也正好能为自己当个好孩子的决心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只是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男人和男人也可以通奸么?而且那个东西还能吃?他怎么就不觉得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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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S2 J$ n2 \+ J# G2 t; }! O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却一直不能忘怀,每回看见穿着绿*装的男人,就会莫名的激动,眼前总是闪过儿时看到的那一幕,仿佛我见到的每位jun人就是那两个我爱了恨了许多年的其中一个。我之所以爱,是因为多年后我知道了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曾经多少个夜晚,我幻想着他们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实实在在的,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那怕一秒钟也好。而我之所以恨,也是因为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摆脱不了他们的阴影,有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那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改变了我的一生。他们可曾知道,在茫茫人海中,有一个无知的少年牵挂了他们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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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8 @$ O6 P, ]; e 可能很多生活在城市里的朋友不太明白上面提到的“老人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就是农村那些上了年纪,而且不用再干农活的老人聚在一起的一个小团体,他们的权利范围也就是村里那个破旧的庙宇和一个不大的会堂,每逢庙里的菩萨过生日,就是他们最忙的时候了,组织一些庆典活动,如游街,拉戏班子等,当然有时他们也扮演着道德的审判官,不过这是极少的。老人们的“办公”场所就在会堂的二楼,更多的时候那里是个赌场,一些老阿婆老大爷天天在那里打四色牌,下象棋,打发无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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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的时候,会堂里经常会放些电影,记忆最深的要数《少林寺》和《少林俗家弟子》了,比过年过节还要热闹,人山人海的。那时候小孩子都没钱,买不起票,每到电影快开场的时候,门口总是围着一大堆的小孩子,因为还没有计划生育,孩子特多,大人们想看电影,都得从人群里挤进去才行。看守大门的当然是老人会的老人们,其中有一位外号叫“大鸟蛋”(当然方言是不这样叫的,但大意如此,因为他的睾丸特大,走路的时候都要用手托着才行,故此得名)的老人,我们经常会围在他的身边喊“大鸟蛋!大鸟蛋!”,然后他就会用另一只手来驱赶我们,趁他不留神的当会儿,我们就会猫着身子窜进会堂,再躲到屏幕的背后,津津有味的看起电影来。: v# h; Q2 e. h) _2 O9 p$ d& o, l
d/ y/ U" y3 m 我念五年级的时候,会堂准备放一部有关计划生育的宣传片,那天贴在街头的广告上有这样一句话:十八岁以下不得入场。那简直就是对我们说:这样的片子绝对不能错过,错过了就会终生遗憾。大伙都按耐不住的兴奋,吃过晚饭,一群人就早早的翻墙而入,躲在一排排的长椅下面,耐心的等待电影的开始。没想到的是:老人会的老人们倾巢出动,拿着手电筒地毯式的把我们一个不漏的赶了出去,那种到嘴的鸭子又飞走的感觉真是叫人难受,更糟的是电影马上就要开演了,情急之下,几个小伙伴不知到哪里扛来了梯子,我们从会堂防守最薄弱的一面溜了进去,这一次学乖了,尽找些最不起眼的地方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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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了一间杂物间的楼板上,电影已经开演了,演些什么看的似懂非懂,跟原先期望的简直就是两回事,其实期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失望到了极点。画面上尽是些看不懂的图片,还有跑来跑去的东西,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在洗澡了,还要隔着一层花玻璃,说什么要洗干净之类的话,真是奇怪,洗澡当然是要洗干净啦,不然还洗什么澡。渐渐的就有些乏味了,对后半段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4 Y5 A+ J% x-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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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从我身下的杂物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我定了下神,只听得一位老人的声音说:% Q& h# ?, A% O( o% r3 Q- X
$ s! }- y% A1 a# ~- r% x “我拿两毛钱给你,你不要告诉给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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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0 }% C: H. J/ K( E 注:因为人物的身份较敏感,部分字眼作了适当的处理,或用拼音或用“*”代之,读者诸君如此聪明,想来一看即明了,毋用多言,呵呵!4 t- w3 U! D7 B9 }2 u5 t Z
两毛钱!两毛钱可以买四个大大的肉包子;可以买六根绿豆冰棒还能剩下两分钱呢!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能让楼下的这个老头心甘情愿的拿出两毛钱呢!在金钱和冰棒的诱惑下,我彻底对电影失去了兴趣,开始小心的在木楼板上寻找可以真相大白的缝隙。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这都得感谢那可爱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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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9 ]2 B- }8 r) z/ s7 l- n! T 房间里没有灯光,借着从窗户投进来一明一暗的光线,我看见了两个挨的很近人影,一高一矮,并且是面对面的挨着,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头和肩膀,他们在干什么我不知道,心里老是有一种预感:肯定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他们挨的这么近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怎么想都不明白,还有那两毛钱,那个老头到底给没给他了,因为大人们常常是说给你钱而最终都没给成的。 s* W' u) Q: @* T
- ?: D: k7 X+ K$ @7 [8 U% }# o) A 该死的电影还在放映,反射出来的光线也无比的吝啬,小屋依旧是忽明忽暗的,楼下的两个人似乎都没怎么动,奇怪!他们这是在干吗呢,我身上的好奇细胞这时几乎要把我给撑破了,恨不得能跳下去抓住那个老头,对他说:“你为什么要给他两毛钱,你让他做什么了,我也可以做啊!你给我两毛钱吧!”. u* p* l! C/ u; Z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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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电影散场,我都没弄明白那两毛钱的背后是怎样的一场交易,当会堂里的照明灯光亮起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这场交易的两个主角:一个是我的小伙伴,而另外一个就是“大鸟蛋”了。我一直等到他们走出小屋,并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后才敢下来,我怕,但我却不知道我害怕什么,我兴奋,却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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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y) @: I3 P! d, Y 秘密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特别是这个秘密像个谜一样缠绕在一个人心头的时候。1 |$ {7 S1 {3 @6 `1 K/ L8 R9 F
6 W8 i# e* b9 `8 f, W# B$ O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被这个秘密缠绕着,有两个问题一直在折磨着我,第一:到底“大鸟蛋”对我的伙伴做了什么;第二:他给没给两毛钱。这两个问题就像别人嘴里的绿豆冰棒一样让我的牙根发软,几次都想去问一问我的伙伴,可始终没这个勇气。直到有一天他亲口告诉了我,我想可能也是这个秘密把他折磨的受不了吧。原来,是“大鸟蛋”要我的伙伴摸他的老家伙,而我的伙伴最终也得到了那笔巨款。作为一个秘密的知情者,我理所当然的吃上了绿豆冰棒,但我却始终没敢告诉他其实我看见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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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C- j0 l8 R( A 我是羡慕我的伙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是羡慕他的两毛钱,按理说我对他能摸到“大鸟蛋”的家伙应该是更为向往的,但我却没有,也许是“大鸟蛋”丑陋的外表和裤裆里变形的东西让我望而怯步了吧,也许是那个年代对食物的渴望要比其他来的更为强烈些,我不得而知。" F. |/ M! y2 p/ C3 d#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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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并不觉得好笑,内心深处似乎还对这个患病的老人有着丝丝的同情,在那个思想封闭,经济不发达的年代,他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去满足那短暂的快乐,他又要对自己的病躯忍受多大的痛苦。也许他伤害了我的伙伴,就算是现在,他的这种行为也是法律所不能宽恕的,但在我的心里却毫无理由地原谅了他,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同志,而且还是个恋老同志的缘故呢。也许这么多年来,他就一直在潜移默化的把我给同化了,还是我在不知不觉中的接受了他呢?也许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是一个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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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哪一年离开人世的我根本没有印象,但愿他在天国过得能比人间快乐。& c& S( A1 x9 `3 Q0 L5 t; e2 m
) l; B! l. C% m! A. [ 接下来的这个故事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写出来,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去触及这个伤口,如果人的大脑也能像电脑硬盘一样可以将某个文件彻底删除,我宁愿把它从我的大脑里删掉,可是不能,永远也不能,我还要一次一次的去面对它,既然我无法躲避,那么就只能去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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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6 T# L( [0 C- h6 x& ? 在我对世界还一无所知的时候,我很不幸的看到了我不该看到也不能理解的事情,我想任何人都不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是的,不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肯定不会再经过,经过那扇改变我人生的门,也不会看见,看见我的父母……。但令人痛心的是我看见了,这本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天下所有的夫妻都应该做的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对我的伤害却是那样的久远和深切。至今想起来,就像一个粗心的大夫遗忘在我身体里的,和我的血肉融为一体的一把生锈的手术刀那样今我痛彻心扉。2 H" b8 [! D5 Q/ `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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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父亲的形象在我心中一落千丈,在只有好人和坏人的世界观里,我把父亲归纳为坏人,我开始怕我的父亲,甚至把他和电影里的鬼子联系在了一起。我变了,变得孤僻,暴躁,变成一个大家公认的坏孩子,我开始逃课,经常和别的孩子打架,没人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坏,唯一理解我的是父亲手中那三尺长的木棍,每当我捂着身上的痛,一个人躲到楼上的谷仓里偷偷哭的时候,只有老鼠陪伴我,也只有谷仓里的老鼠对我投来那爱怜的目光。父亲很少言语,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那根木棍,渐渐的,我由怕转恨,甚至希望他早点离开人世。那真的是一段灰色的童年,至今我仍不想用太多的笔墨去描绘他。" F2 D2 y8 [* d' ~&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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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长大成人,知道了许多事情,也亲身经历了作为地球上的一个动物最本能的一面,我才感到深深的懊悔,心中时时涌起一股无名的愤怒,到底是谁对我开了一个二十多年的玩笑!是父亲么,不是,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我发现父亲是爱我的,他用沉默,他用他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而我竟然那么无知的仇恨他。这个玩笑的代价是巨大的,它让我失去了我永远也无法找回的东西,更让我在后来的人生路上几经心灵的磨难。我学不会去珍惜,更学不会去爱,我扭曲了爱的本质,在同志的路上,我自私的,贪婪的吸食着别人对我的爱,却从不懂的去付出,好像那是应该的,是别人欠我的,欠了我二十多年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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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五千年的文明,也有着五千年的愚昧,性,这一最原始的动物本能,被五千年的道德渲染得无比肮脏和卑劣,然而,那些道貌岸然的道德守护者们,此刻又在干什么呢?不过是放弃自己的快乐,放弃自己的人性,充当一名所谓道德的傀儡罢了,只是可怜了那些天真无知的少年啊!" V9 J$ u* ~ V- n4 N L& D
奶奶去世那年我十三岁,我清晰记得奶奶临终前的招手,无力的如同一片秋风中的落叶,却让我感觉有如一座大山压在我的胸口。我害怕地缩在角落里不敢上前。叔叔骂我没良心,姑姑说奶奶白疼了我,最终我还是被拉到了床前。奶奶抓住我的手,说着要我听话之类的遗言,然后就走了,那年奶奶七十二岁,爷爷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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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去世后,爷爷就经常一个人孤寂的坐在厅堂里发愣,那浑浊的目光里仿佛沉积了太多岁月的尘埃,与那破旧的祖厝一同在我的脑海里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那是奶奶入土后的第一天,我去祖厝唤爷爷来吃饭,爷爷就是这样坐着,坐进了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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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过了九十大寿就基本上只能躺在床上,由母亲和几个姑姑轮流照看着,刚开始还能自己下床上厕所,到后来就不能自理,人也开始迷糊起来。爷爷第一次把大小便拉在床上的时候,母亲和姑姑们都慌了,因为父亲和几个叔叔长年在外,哥哥也外出念书,家里就只剩下女人了。她们不敢进去为爷爷洗澡换衣服,在农村这是不道德的。几个女人在商议之后决定由我来做这一切。起初我怎么也不肯,无奈在一阵打骂和哄骗之后,我还是应允了。1 `$ _# h) q1 }5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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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进了爷爷的房间,当我脱下爷爷那沾满污物的裤子时,我还是脸红耳赤的瞟了一眼爷爷的裆部。原以为九十高龄的老人,那个地方应该也和他的手指一样的骨瘦,但爷爷的家伙却大得出乎我的想象,我不禁又多看了一眼,那一眼让我全身的血液急速涌向某个部位,我为自己有这样的变化感到无地自容。, i6 x# @*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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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脏衣服和被褥拿出来交给姑姑,姑姑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赞许和疼爱,似乎还有一种感激,我不敢多看,端起早就准备好的热水进了屋。而当我再一次面对爷爷的身体时,我说不出自己是激动还是慌张,手中拿着毛巾却不知从何下手,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名正言顺,毫无顾忌的去面对,去触摸一个男人的身体,虽然他是我爷爷,我父亲的父亲。# i( Y _, ]$ C- i
9 l2 A ~8 D& Y6 t 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当时为爷爷洗澡的心情,有些兴奋,有些颤抖。我想那不应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我所能承受的,如果对于一个“正常”的男孩,也许那不算什么,但对于有着偷窥怪僻的我,那种亲身感受,和父辈们所谓的“孝顺”的初衷是相背的,而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y. P, o7 b" s, ]
1 v- E/ H/ p& M4 L 爷爷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我也为爷爷洗了三个月,就连他去世那天,也是我为他洗的身子,可我始终不敢用手直接去触碰爷爷的哪个部位,仿佛那里有一条鸿沟,是我这一生永远都无法逾越的;也许,那并不是鸿沟,而是我千百回梦里见到的天堂,然而天堂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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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h- C- d) z" H 人,都难免一死,但人们常会忘了这样一件事:人也都难免一老。而“老”字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来得更为敏感些。看过了许多文章,也聊过了许多人,似乎还没见到过有谁喜欢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当然,也包括我,但如果有一天我们现在爱的死去活来,海誓山盟的爱人有一天老了,甚至糊涂了,痴呆了,而我们却是年富力强,我们又该做何选择呢……………9 N% ?2 E2 L/ E' ~& n; i6 _(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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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幻王 于 2011-2-25 10:3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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