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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H文] 《巧克力情缘》完+续篇《幸福生活的延伸》-----by:velow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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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4 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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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情缘 % I4 I1 X6 a# d; F/ y8 E- f

- ^% o! P" n! W; ~/ ?【上篇】
8 s8 M6 C' q0 c
0 T% W! R8 |5 d  G$ q“你该交个女朋友了。” ; A/ c0 }: k8 _! v2 z! P8 D
忘了从什么时候起,妈妈每次见我都会说这句话。这后面的话,更是千篇一律的要给我安排相亲之类的,搞得我唯恐避之不及。 9 ^& i' ]+ c+ ]7 P
并不是对相亲的女性有什么意见,而是对相亲本身,让我总有一种强迫结婚的感觉。仿佛一个男人必须要配一个女人,因此,生命的另一半就是“配”来的,而不是找寻来的。再说,相亲往往是看重外表,而我看人却重视内在。
7 `8 c" c8 z& a" {& E: v1 h& p就如我眼前这块有些变形的巧克力,不美外表却难掩法国巧克力的淳美味道……
- V, S7 i/ }2 `0 d8 d, v啊呀!又扯上巧克力了。
+ I7 |$ D/ h8 N) |7 U8 F其实,我至今独身的原因,巧克力占个80%。因为我是这间“巧克力甜品店”的店长兼厨师兼服务生兼收银员兼…也就是说,经营这间几十平米的小店的人,只有我一个。所以很忙,但也很开心。不一定人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 }- I8 v+ K  z0 N+ q
关于另一半--我还是相信“缘分”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你的,就算攥在手中也会失去;是你的,你躲在哪里都会找上门的。
, r' ~, _; Z/ N, S7 Y. s可是,向我这种只在室内活动的人,可能只能等缘分上门了。
# V, u) f$ |/ B. W$ z# a* j2 p$ ~8 r* V  B3 ^9 y* g
(一)
# L) n7 E2 X6 v( h% h* g3 ]" X8 z. x8 G! M7 c2 x2 `
今天是工作日,客人大部分会在5:00之后上门。秋日的阳光很好,让我想打盹。但是,随时都可能有客人上门,精神必须打起来。
0 o+ k- O1 Z: x$ H7 i& ?“叮当!”门前的铃铛被推开的门撞出好听的声音。阳光顺着敞开的门照进来,正映在进来的男子身后,模糊了那人的面貌。只是那个人的感觉,和那耀目的阳光很合拍。这种合拍,令我有瞬间的失神。
; c+ T* G# o  p: X0 z“欢迎光临!”说这句话的条件反射,让我想起巴普罗夫的“口水狗试验”。
) v, ]% p. b2 f+ U“麻烦您,一杯咖啡、一份意大利面--西红柿酱请多放些。”那人坐在吧台凳上,快速熟练的点餐。即使不看装束,从语气我也能听出他是个白领。 7 p, J1 ?6 q* J# y7 ~& k
“对不起,本店没有这些。”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当成咖啡馆,但时间久了,我的忍耐还是有限的。
2 V5 x) L5 p( x" L  L! m$ H5 m- a“那你这儿有什么?”显然,他有点生气。 , N4 Y5 E: s0 n7 c" R, t; F" m
“巧克力鲜奶、冰可可、巧克力薄饼、巧克力蛋糕、巧克力…” % s; L: g! v/ g5 F
“怎么都是巧克力?”我不急不徐的介绍被他打断。
) u5 B. o" h: V“那时当然的,因为…”
* N6 ?% V7 T# S; w) z“叮当”!又有客人来了,“欢迎光临!”我面带职业微笑,心里低咒:“这该死的条件反射,还是非先天性的!可恶!”
9 J. ]; ~7 S8 C; g5 p“店长,给我已被冰可可和一份巧克力薄饼。”常光顾的女孩可爱的说道。 4 l6 k2 k7 Q# m3 x6 F. W
“好的,请稍候。”
. d3 |: ?% g7 I& ?" N“喂喂-”他用不满的声音喊向我:“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 c0 m2 \& A" O2 d; d9 s7 g“第一,本店遵守‘女士优先’的原则。第二,您不是不想点么?”我准备着食物,说的不紧不慢。 + e+ M$ S/ Z* Y( ?
“谁说我不点!”他的声音像在赌气。我没理他,绕过吧台,将甜点端给客人。回到吧台内,才慢慢开口道:
* }( _, W- R# f' n, B( v" ?1 N6 u“先生,如果您想在本‘巧克力甜品店’点任何与巧克力无关的食物,我只能请您更换就餐地点。顺便说一下,您若想向店长投诉,那么请您不必麻烦,因为店长就是我。” 0 f+ p2 s# P! I: `; L; `- D+ s- n
“我知道你是店长--” - `% }& \( @: ]) c6 y7 o
“--咕--”
8 x, y, k8 Z6 c: Q+ H1 k$ h他正很气势地说着,肚子却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 + B8 S9 }/ Z4 v# z! i
“您确定不点餐?”我追了一句,大有看好戏的架势。
5 D& b6 C4 R) R: Q9 l“给我一杯冰可可,两块巧克力蛋糕。”他鼓着腮,小声嘟囔着。 $ e4 B! ]  ]; T" ~" ^/ Z
不消一会儿,我把事物递给他,粘在脸上的笑容掩盖了心中的低语:“好小子,你可是敢在本点点咖啡还拽得一塌糊涂的第一人!”
. L, S# D% E2 B接过食物,他慢慢吃着,“唔!好吃!”啧啧称赞时,脸上露出如孩童一般幸福的笑脸,仿佛被阳光照耀般。虽然每个人吃东西时的笑都很好看,但如他一般灿烂的,我第一次见。看着那抹毫不掩饰的笑,我又一次失神了…… 8 J5 H1 J# l  }; b
“怎么了?”他抬首,我才看清他的容貌:微黑的皮肤五官端正分明,尤其是一双黑眸格外清澈有神。本来帅气的脸,在颊上不经意曾了一块巧克力后,显得十分滑稽。 5 ~" Z1 J  |* X+ a* \5 a
“当然是看您脸上那块形状优美的巧克力喽!”我笑着,递了他一张纸巾。 - F) c/ V& H* Z' k
他并没有因我的调侃生气,笑着接过纸巾,胡乱摸着嘴脸,便擦边说:“店长的手艺好棒!我第一次吃这么对口味的巧克力!”
' E1 p2 K" h: }$ }% L9 M" Q2 {% ^听着他的赞美,我只报以微笑。他看着我,也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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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b- @4 `2 j; D3 d1 n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在那天起,这个男人几乎天天到我店里吃点心。不单餐前要我介绍特色点心,餐后还必要一张纸巾--而且一脸理所应当!?最想不到的,我对这个奇怪的男人并不讨厌,和他斗嘴每每乐在其中。
' k6 y, [: l$ N: }! l7 u1 f同时,我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程一文。只有这个,但并不重要。因为我习惯称呼他为“你”,而他对我的称呼是“店长”--尽管他也知道我的名字: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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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r9 O3 w9 _3 Y- o

& a6 E1 o% S- ^( y如果说,他圣诞节因为忙而不陪恋人,那情人节就一定要好好补偿。
" ~& R, P0 {8 [& F' ]4 l1 i所以说,他今天不会来。
6 x, s$ I. E4 c1 j0 S/ e( Q6 D因为,今天是2月14日。
* V$ q& [5 F- j7 ?3 n: z5 O但是,我在等。我要等到零点过了。不为什么,只是我想这样做而已。
6 E! D# T2 h% O11:30。准备关店了。我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自己和他的关系?连朋友都不是,我到底在想什么?
7 A! n* f. u% H8 ]11:50.门开了,不是鬼,是他。我微吃了一惊。
# K4 \6 u  m, o9 e“你…怎么来了?”
9 C5 y/ F) S  ~6 F' k“不欢迎?”   T4 K1 Y% ^# \0 G. w; i5 ]) D+ _
“当然不,谁会拒绝上门的生意?”我的话虽带刺,,但语气却很平淡。
" |( T5 G3 \% b( w. G0 ?“来一客‘维也纳巧克力’。”
6 g3 I; v4 A: s! c这种巧克力是我特制的,外观像小提琴。我本想取名叫“小提琴巧克力”,但他却执意要叫“维也纳巧克力”,还振振有辞地说:“反正都是‘V’打头,叫什么不都是一样。” 3 g2 J+ d0 _, y6 C
“怎么没陪女朋友?”我随口问。
! V+ _& w# j! Q# u9 R" o6 y0 u“分手了。”他答得也顺口。 ) ^5 V" O9 P5 g
“你被甩了?”难怪大半夜跑到我这里。但是,他失恋找我做什么?
) l# h/ [# `! n! R- G2 _* ?“不,是我提出的。”口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们合不来。”
% ?+ n9 |# R8 Q# G8 R“这么简单?你们都要结婚了!”我显然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4 ?/ ^- e- E4 |' H  A; S+ @9 H0 X; C
“是啊,结了婚的话再离婚岂不是麻烦?幸亏发现的及时。”这样子怎么听都像是说工程抢险。 % @( d$ E% j; ?3 o1 v8 @+ C6 P' K
“她一定很伤心。”虽然我嫉妒他的女友,而现在,我同情她。 6 e# K. \( t8 B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 E$ z6 g$ q$ i1 T% ]
我没说话。的确,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就向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却无法不再爱他。 6 o) x, ?' o8 x2 h, I  M
“店长有女朋友么?” ) O' S( Y& M) M1 ~  U0 Z2 K
“有了我现在还能在这儿?”我投给他一记“你是白痴”的眼神。 + q' `! w3 w2 c
“不应该没人追啊。店长那么好看。”比起自己的分手,他似乎更关注我的事。
- b& g) `. g) e  m“你不是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么?和女孩子相比,我更执着于巧克力。”我的语气很平淡,笑容也是淡淡的。 1 _( ~  [1 V- c1 S2 A  ]5 b
突然他盯着我的眼睛猛瞧,我微怔,脸也红了起来。 2 p- s0 N& i$ d- t8 Y3 F  x% d
“店长的眼睛是褐色的,是吃巧克力太多的缘故么?”他问得认真。 ' m+ q1 i/ v3 L+ o2 R* f8 [
“是就好了呦。”   v. q: T# o! Z- A
“不过很好看。店长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而且,店长人也漂亮。” 2 H3 b+ l& {. T7 {7 u6 t* J+ V* o  H
听着他的话,我虽逃开了视线,心却狂跳不止。为了缓解,我轻笑说:“是吗?”
" i, K& s- {7 }* A* \“店长很爱笑呢!” 9 w$ J  a, ]3 q/ n) b8 [9 Q$ ~
“笑比哭好啊。” # X- g5 ]' u7 w
“店长爱吃德国黑巧克力?”他的话从刚才就没头没尾。
, Y( C% q+ l- G* k7 B“是啊。”我依然应着。 2 T; Q( S! A; N' N: u
“难怪,店长的笑就像德国黑巧克力一样--眸底深处含着一丝苦涩。” ; }( ?- y+ [# y& i. ]9 G$ C
我看看他,不语。 ( V0 _. x* a" h+ g1 L/ s; S1 J
他看看我,继续说:“店长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店长…的笑。” 2 E5 h% t9 d+ Z8 ]! {
“是吗?”我凝眸与窗外的夜色,还是淡淡的笑着。 5 W2 l$ f8 Z- j$ F: P3 {) C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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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n. r8 M, L3 R: h; S我并不知道他与女友分手的原因是否真的是“合不来”,这和我没有丝毫关系。他依然只是顾客,我依然只是店长。最重要的,我不会因为他现在单身而向他告白。 6 e# Z. `* a4 I' k" l0 q+ @+ z
日子就这么过着,妈妈一次又一次催我交女朋友。虽然我现在的心情和以往大相径庭,但结果是一样的:我依然没和任何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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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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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雨总是很冷的,尤其是入夜后,夜幕中丝丝的细雨,总有种怅然。 8 @# U2 s! G' K, j/ d
指针指上九点,很晚了。我独自坐在雨中,雨天,店里的生意很萧条。平时,我早就回家,为自己煮上一杯热可可,听者音乐享受雨夜的气氛。
7 l" U( ~& G% C. s/ Q( s' q% {而今天,我的心有一般不知飞向了何方,像等人一样,空荡荡的,茫然若失。可是,我再等谁?
) J! A1 G9 b. _$ v抽出一张CD,我在店里的音响中放了一首《人鬼情未了》,这首老歌,总令我感到一种舒服的伤感。我知道这么表达很奇怪,但确确实实是这种感觉。“单独的, 孤独的时间.和时间走过因而慢慢地.和时间能做因而许多的 . 是你寂静矿.”在这种感觉中,我觉得心在歌声中慢慢、慢慢沉沦下去。 : C$ Z2 |8 W  Y% q! P5 g
“叮当”!门开了,湿漉漉的伞下露出那张熟悉的、正在笑着的脸。我也笑了,好象找回了另一半心的感觉,让我笑得更加开心。
. i% G. E: d3 x1 N' F“店还真得开着呢!我还以为店长忘了关灯呢。特殊天气又没有特殊菜色?” ' m) u/ C& g5 w5 B4 _
“既然是特殊天气,你就付双倍的特殊价格吧!”
- u( x' v/ k  n4 `' m$ k“黑店!”他笑了,“一份巧克力薄饼,一份意大利面。”
0 a4 k; Q: V" j7 I% Y' S) x意大利面是我最近研究的菜色,调味料当然是巧克力。 2 S0 ^- W  N' G0 e" e4 r
“店长家住得远吗?”他边吃边问。
/ x1 Z; e! R) t6 Z9 k“不远,像今天这样,我可以睡店里--后面有一间屋子。” 3 r- ?; [2 ]# m. G1 B
雨越下越大,一时间没有停的可能。
5 m/ `+ m+ h7 ?( m9 b“这么大的雨,你回家一定不方便吧?”
- t( e! {- ^2 L/ ^“的确。不但下雨,还加了班,连晚饭都没顾上吃。店长你就好了,随时都有的吃。”
+ y2 w2 |+ f0 t; e“忙的时候,我也常常‘守着干粮挨饿’。” 0 r4 m% S: a, f
“不过,我真好运。店长你没关店。”他笑看着我,“看到灯还亮着,我的心都暖了起来。”
7 k; n- T) I9 f6 j! v  t他的话让我的心漏跳一拍,但我还是风轻云淡的笑了。
& V. l3 k& ^, r1 Y; q“店长你有心事?”
" q8 j: l6 q& d  l. J“没有啊。怎么了?”
+ O' [& w3 }& a& |3 ]  w# E; v“说话…不大对劲。” 5 B! D/ O: T! h6 u' p0 I
“可能是没用一贯开场白的缘故。”一时间,我有点想捉弄他。 1 V0 |5 L! L7 s3 @
“一贯开场白?”显然,他上勾了。 & ?/ [, M3 n* y. ]9 D  q  Y8 {
“我想说‘今天天气真好’,可是今天天气并不好。”我用手指指窗外。 7 m( K6 N% Q6 j
本以为他会笑,但他看看窗外,又看看我,表情却十分认真。“在我看来,今天天气很好。” ( G' z3 }3 l* g6 Z5 T. b% _8 A4 F' s
“什么?”我不解的看看他。 3 K, v3 Q" Y  m7 d% H  `3 O
“因为下雨,可以和店长相处久一点,这样的天气,在我看来,很好。”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藏在他眼睛深处。我想,是我的错觉,能是什么感情呢?然而,他脸上那温柔的笑意,让我的心跳,快得无法自制。 ' z& @! u1 t6 P% H. @( ~
“是吗?”我垂眸,一笑。同时,我的脸,红了。 + {1 C9 J6 Z. }4 e+ s: t! E/ ~8 T5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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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6 O! Z5 b) [0 _* f9 O2 ]! n% u自那天起,他常常加班。而我,总是等着他,无论多晚。因此,我知道了他的工作:某外企很有前途的部门经理。但,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小店的店长,他只是一个常客。 ( O; z8 ?, i- f- p, Z
现在,见到他时,我总说:“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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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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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2 o# `5 ?0 M% C, _《圣诞快乐!》的歌声在圣诞夜的大街小巷响着。窗外热热闹闹的,和我店里一样。 : V+ ?1 c6 f) d: N8 t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我脸上的笑容被无力的表情代替了。是的,我累了,很累。可是,这三年来我不都是这般忙碌么?但是我为何今天特别累?我不希望是我心中那个答案:今天,他不会来。为什么我还要等下去呢?为何我不立刻关店回家呢?难道,我还是期待他会来?难道,我真的是因为他不会来而感到无力? # j8 U$ q; \5 x9 L) ~7 X9 T. N
“店长,圣诞快乐!!”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我确定了自己的答案:我在灯,在期待。
1 F! f4 @) P- K) w' _# h“你来了。”我的开场白很简单。 1 [: t7 Y# ?2 w$ h+ k
“圣诞节有什么特色点心?”
1 S( }9 I. H- p6 \1 n" e“特制酒心巧克力、巧克力皇家奶茶,以及三层巧克力蛋糕。” & k" q% H& x1 c  o4 i1 c6 B
“全要!” 1 j6 u! m; S" M
“吃太多甜食不仅会导致糖尿病,还会影响身材。”
, Q6 d/ D, X1 X+ s# {4 f2 H“店长你不是挺好么?” : L) J. p* Y6 Z( ~* ^1 ~8 Z
“你要是想再增肥后向我讨教减肥方法,那你最好省省力气。因为我是体制特异--吃多少甜食都不会胖。小心身材走形找不到女朋友喔!”得意之余,我没往小小的糗他一下。   q  H6 M! V7 e% m% c1 ?. X( P; p
“这点,我倒不担心。”他也是优哉优哉。 6 k# \4 C- f# d
“为什么?独身主义者?” 0 @5 p/ w# u, D, ^
“不,我已经有了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了,所以,不愁这点。而且,她说我再胖一点更帅!”说着,他摆了个帅哥姿势。
0 S3 x# E% R1 ^7 K2 r“喔~~”我拖长声应了一句,听起来像是抱有怀疑。不知为何,心在一抽一抽的痛,让我几乎窒息。转过身,背对着他,像是在忙碌。其实,我是想哭的。 + J1 V9 v: _/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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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7 V- ~! x' p0 u( q( u7 }
之后的日子很平淡。我依然开着店,依然等着他;他依然很忙,依然每天都到店里来。
3 N: b, [+ s' a) ~# f+ X# m我想,我的笑容中应该可以掩饰很多事情。我明白自己为何从不问他和女友交往的如何,因为,我嫉妒他的未婚妻。这嫉妒代表什么,我也清楚:我喜欢他,我爱上他了。但这缘分不是我的,尽管我相信自己的对他的爱并不比他的女友对他的少。知识,我是男人,他也是。
$ R$ D& n: o% g) A了解了自己的心情就轻松了许多--至少,我对自己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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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4 b* O  E. t0 J: b( t
8 e0 j* y; O  y0 o' G" P' F! i  t呼吸着空气中秋的气息,看着叶子又一次落下,我知道,自己和他认识一年了--也只是“认识”。 , |& Z. b5 I2 a
“喂!店长,晚安!”他的笑容还是和一年前一样灿烂。
7 C3 O5 J( \! c4 {$ d0 O“晚安。今天的特色是巧克力加白兰地。你今天下班真早。”
" ^% ^, a: L9 u6 y9 U“是么?把我说得像工作狂一样。”
1 S# p3 L+ s4 z: T“不是么?不过,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 g- p2 B$ m& J$ R0 y0 u( r( T听到这儿,他笑了。笑里似乎含着什么。
" m; p" q7 ~0 e) m; i“今天公司通知我,”吃完东西,他边用我的纸巾擦嘴边说:“调我去分公司当总经理。”
' [, F. ]; I$ q0 v# j“是吗?恭喜你!”我从心底替他高兴,“分公司在哪?”   Y- a7 c; }! c* [7 K
“美国。” 6 Y& E9 L) _. g+ E& ?+ r& c  G
“那…那不是…外国么……”我登时呆住了。
* k: y+ U5 q# Y% {( I- s“是的,外国。” 3 w+ o$ e* ?  `" z& c2 r
“去…多久?”
9 F- j* p$ M9 m& g, v* {- _“不清楚。”
5 E9 O0 i% b; d“…几时走?”好容易,我让自己正常些。
0 ~* B0 [; X8 @% a; q* s$ `“下周一的班机。”他答得一直很简洁。 1 ?3 ]$ o0 c) `! @/ J/ J
“…嗯…不算太仓促。”此时的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5 P. F* J6 |9 u# w1 f, b
3 Q. h$ n' a% G7 m: T
/ ]8 s$ }5 d6 o! }0 `6 E
明天,他就要走了。我知道,他这一走,或许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1 n/ x2 T- W( D, O
心,如刀绞一般。总有一天,会不痛的。这样也好,不会有结果的恋情,长痛不如短痛。 9 ?, X7 B/ w5 F2 |7 A; p  Q

5 U& R/ ?! @, k2 t6 D% L* u! a- z# J) u3 e- x
“店长!”晚上,他依然来了。如同平日一样,只是今天穿了便装。 ( m7 q5 o# r# g5 k4 _# G% j, v
“晚安!”说着,我拿出一个盒子。
) F" m4 p& v! H* |“这是什么?” 6 t7 G3 k& N& J
“巧克力蛋糕。候机时可能会无聊,吃这个可以解解闷。”我依然笑得风轻云淡。 ! u% S0 @( s2 X5 Y, K$ t
“不去送我?”他脸上有明显的失落。 6 D' h: O1 Q7 l+ _
“要开店呢。”既然要分别,我不愿徒增悲伤。
" U2 _' r2 b: @“这样啊……”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店长,把店开到美国去吧!”样子,很孩子气。 ( l% }& k. h- E& J
“为什么?”
5 N* J. w  F) L! `* m“可以常吃到店长作的巧克力啊!” 4 L5 c# s$ E4 ^9 a
“我努力看看。不过,偶尔记得我店里的味道吧。”
2 Q1 C/ }! w- c9 O“会邮寄给我吗?”眼前的男人仰着一张满是期待的脸。 + h# `& v: o, G. F, M0 g
“如果吃腻了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如果还好,我会不停的寄的。只是……” & G* u; H( Y" X
“什么?”
7 }. ?% G- }% G& X“邮费算你帐上!”我笑了,他也笑了。 & M- {* h- }9 A2 ^: w! v6 H/ d) x
只不过,泪,流在我心里。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4 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 c8 ~6 w- G8 ?

5 k6 X+ g' N! h上午9:00,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登机了。
3 H4 Z: z  l9 a; P心,空荡荡的,当我想哭。
( I2 l" I3 w0 v! A但,我没哭。为了一个不是朋友更不是恋人的同性,如果在这个时候哭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比原本更加凄惨。
8 V8 N3 C; \, C+ _" I5 J那种笑容,只能留在回忆里了吧?会不会因时光的流逝而退色呢?
) F6 r1 d9 f; W& g4 x, M+ j9 H0 {! X: g3 _) i4 [0 [, G$ G
( l3 T( l" l& K5 C
“叮当”!门开了,打断了我的思绪。 + X0 o& ^3 Z- o0 ]  ^$ N* k$ E
“欢迎光临!”我重复着条件反射。   f, t7 N( k, A3 t& F  g7 ?
“果然很闲呢!这么闲也不去送我,亏我还是常客呢!”那个声音?
0 F. m8 A5 ~' @阳光照在那人的身后,那人站在阳光中,如此的合拍。这样合拍的,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 Y$ {6 S4 |' B6 L/ J  Q
“程一文?!”我叫到,猛然发现自己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0 g3 X( T# M8 v" X
“当然是来检查你有没有说谎喽!”他大刺刺的坐到吧台边,“两杯巧克力加白兰地,店长那一份我请!吶,我点餐是不是很专业了?”那笑,很俏皮。
: z0 a! }2 G9 c3 ?- ~看我还呆立在原地,他推一个盒子到我面前,“一起吃吧!”
/ }& G- `8 E. k" X“怎么没走?延后了?”
0 \) d1 [& L# l“我没有工作了。”语气和他说和女友分手时一样平淡。 - I- H: B  @  @" C7 x8 E
“被开除了?” " n, ~3 q3 a9 l
“我辞职了!你怎么总把我往坏处想?不是被甩就是被炒!”他不满的嚷嚷。 3 a- {7 p4 d* z5 ]0 d$ H5 v; ]: |
但我没理会他,“为什么?这么好的工作!”虽然我承认,自己很高兴他留在这儿。可是,我更希望他有一个好前途。
. _; y0 d, ?$ i/ L“店长,你的梦想是什么?”不及,他反问。
6 ?0 Z, a' O7 X2 ^" y4 X# j“就是开这家店,让所有吃东西的人都露出开心的笑脸。”的确,这是我当初辞掉工作的初衷,虽然那是份慕煞旁人的工作。
7 K' b  V, g! r. H7 j4 c1 ^“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呢!”他笑了,在他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酒心巧克力还醉人。“我想,”他继续说,“从29岁开始,应该还来得及实现。” ) O3 e1 f" j1 Y6 n, f% d" }
“什么?你29岁?!”我瞪着他,“骗人!”孩子气成这样,顶多25岁。 + j( |  ?- Y- Q; ^9 H
“店长你多大?”
" Y( ^/ p* @, P/ l* o0 \2 b! G“…27……”
2 l" {* `+ O9 E4 n“我猜也比我小,呵呵!”他笑得好不得意。 % Z" e* t3 g) d( D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9 s" a- ]' \4 `- G! v+ x; i. w“既然失业了,先得解决吃饭问题吧。店长,看在老交情了,”他笑得奸诈,“让我打工吧!” ; ]( m2 ?) ?% w( g* W# S8 T
“什么?不行!“我很干脆。
! @7 R7 K9 M, I“为什么?我很勤快的!”
+ P0 \5 @( h: ~6 L“不行!”
% v2 n" t4 L; C0 x5 O2 E8 x1 L: u4 ]“我不会打破东西的!”
0 c/ G9 |; s0 s3 W“不行!”
( n# u5 S0 g" d) C' d9 W“总有个原因吧!” " S0 j$ T9 N: \0 q
“我…付不起工钱……”真是的,比我说出实话。要是付得起工钱,我当然愿意和他朝夕相处。
% Q! v' v, @2 `' P) ?& {) U* x“那我不要工钱总可以了吧?”他笑得更奸诈。
+ T& \( q, F4 L" |/ K7 c“我不能让你白做工的。不行!”
5 s' d) r2 d3 ~  U# v6 l, x; Q“谁要白做工了?”说着,透过来一记“你好蠢”的眼神,“你要管饭喔!我说过要解决‘吃饭’问题。”然后,又变了一副表情,“求你了~店长~”那央求的样子真的是既滑稽又可爱。
& Y! u8 ~$ K7 G# z0 ?/ V) E忍俊不禁的我,也只得答应。
: u. R$ F  W0 o! I; N“万岁!”他笑得如孩子一样,纯真而灿烂,有如最纯的巧克力。 * i+ H! a; R- a8 }8 T) B$ U
看着他的笑颜,我的心又一次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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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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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b% H, ?. Q3 N0 d日子慢慢流逝着,从前抱怨日子过得太漫长的我,现在却巴望着时光的脚步再放慢些。因为,现在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9 n! ?0 ~. Q: L5 P$ i“店长,这个时间总是很闲啊~”高大的身体正懒懒的赖在吧台上。
; X5 m6 x* Z0 V. Z/ l“所以,我才请不起人啊。”
$ o7 x. B& e: U6 K" r0 c2 v; ^“所以,人家才没有要工钱啊。”他学着我的口气,说的一脸无辜。
9 U% ^7 r; q: M4 ^“可是,一餐就吃了三块极品巧克力蛋糕,比一般的计时工时价贵了不止一倍喔!”我佯怒。
) u5 d( O% U1 d9 H“哼!男子汉为吃斤斤计较!”
5 w) V% D; x: O; x“因为我从事的就是为吃斤斤计较的职业。” 5 ]% x& U8 i' L' W3 i
“不过,话说回来。每天可以吃店长作的食物,真得很幸福。”他言语中透着真诚。
: _: ~0 t/ o* U$ e+ J“你以前不也是每天都吃我做的东西。”
7 j, Z8 r7 b" [$ A“只是,店长只叫过我名字一次而已。” $ O$ q1 R) p" z: U
“叫什么都一样,你又听得懂。”很明显,他是那种执着于细节的人,比如说,称呼之类的。 ! \" }% ]9 _6 Y" d1 S6 l# Y
“但是,名字是用来叫的。”没错吧。他就这样。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是我对他的了解更加深了一些。对于他的执着,我总是用迟钝和马虎来逗他。
; b  U. F  B) V! s' Y5 @4 t0 J“我还不时被你叫‘店长’。”我慢慢的回嘴。 5 P5 h# f2 S! j: C0 D) A
“可是……”一般用这种办法,他总是没词。他那种拼命找词的样子很可爱--虽然我不知道用“可爱”形容将近30岁的人是否很奇怪。 3 O2 M3 n8 L) o, @2 I
欣赏过他不甘心又没办法的样子,我又埋首于工作。 ) q5 B( E; X; f- A- K
“何安……”不知何时,他到我身后,俯下高我一头的身子,在我耳畔唤了一句。顿时,我从脸一直红到耳根……他的声音太过磁性……
3 T. F. j- {* r8 S- z" o2 @7 l“干…干什么?!”回首见他一脸得逞的笑。
! B+ B. V2 `* k: i5 Z( u“店长叫过我一次名字而我还没叫过店长的名字。扯平嘛!“那一脸理所当然弄得我气结。
  H! R9 D4 r6 t/ d0 W" v) Y* H我决定不理他。
8 P. e6 l$ j! P- r“好了啦,店长你那么小气?”他有点讨饶。
# n0 v" K7 \/ x  K不理他。 9 m: r% ?8 v" R  ^
“不会吧?男人不应该这么没气量!” 2 }3 @% p  G4 G5 E' d8 p  v, H: e  L
还是不理他。 1 s. f9 r2 u7 e
“店长,你不会是想辞掉我吧?”
! _% [; p$ w1 ~6 H7 {# j4 A$ K“正有此意。不愧是商业精英,头脑果然很好!”我面无表情,整暇以待他极度趣味性的表情变化。 2 }- ^# x  K- Z
“啊-啊-不要啊!既然店长心意已决,那么、那么,请然我吃巧克力撑死来谢罪吧!” : k; D! C2 _- K, M/ G3 x7 ^3 z
看着一个近30岁的高大男人作出极度滑稽的样子,末了,真拿出一大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吃得两颊鼓鼓的,我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9 F2 \2 b! K4 s“笑了!店长不生气了吧!”他带着真挚温柔的笑容望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他哄着的小孩子。
8 j' ~4 C, O. i% |( U6 s' z# J$ n9 q“不说笑了。打了这么久的工,你有什么打算?” 8 |# o) w' ^7 |, M' Q- y
“和店长一样,开一家店。”
% Q) l& E- ^$ J  ]) ]4 }6 }3 M“那你的梦想呢?”
  E1 q) O9 z6 o* p) z% t3 l“就是这样呢!不过……”他沉了一下。 . |" B& D! B& P! V1 O0 ?. `8 E
“资金不够吗?”
8 _( |3 @4 f2 [, a“不,只是…我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开店呢。”此刻,浮现在他脸上的笑意,羞涩而幸福,仿佛沈浸于对未来的美好向往中。
( }1 `6 f8 m2 u8 P+ q9 F9 M“那么,有心上人了?”我微微有不好的预感。 ; D% j) K4 W7 c; ]0 e4 {' {
“啊?嗯……”他的脸微红,像个初恋的大男孩一样,“不过,还在单恋阶段。” , ^# P+ g! A# Q; b3 l& w, ^# d
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一样,但我还是说:“既然这样,就应该加油喔!” 9 y8 w  Z, _4 M
“说的夜市。”他向我笑笑,远没有刚才灿烂,我也象征性的笑笑。 % T2 ~5 r7 }' s
其心里早就明白了,他不可能和自己发生什么。可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丝期待,然而,该是梦醒的时候了。我是个男人,他也是。他不是同性恋,他认为我也不是--虽然我真得曾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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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0 S- K& i" ~9 _# U" j9 s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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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你开店几年了?”闲暇时,他问我。 ; Z; ?1 ]+ Y6 k* o6 t$ g
“快四年了。” , w" Q, ?% u( P% X7 v& r7 i5 t
“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 H. Y, b2 {5 m, i( a! W* S# Y
“大学毕业后,当了两年上班族,积攒了些钱就开了个小店。现在这样的规模,已经是当初的几倍了--我挺无能的。”说着,我轻轻莞尔。
  l, v+ G5 B2 l& [他没说话,有一个人默默地想着什么。最近,他总是这样。大概在想他的心上人吧?我承认,他的心上人是我现在嫉妒的对象--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1 C, y9 c, `# @& r' \$ r8 b( }6 i
“其实……”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我最大的心愿,是让她开心……”
. H. ^$ P9 g1 J“听你的口气,她好象并不开心。”
1 _! N. I6 l) h( @% J& w' S1 @“是啊。”又沉默了片刻,“想知道她的事么?” , Q3 B$ b; L6 u* N
“如果你愿意说。”若说我压根不想知道,那是撒谎。在内心深处,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令阳光灿烂的他,魂牵梦萦。
; B. y: ?) ^: ]5 u“我和她认识纯属偶然,”他陷入回忆中,眯起眼,唇边漾起一抹笑,“开始,因为她的拽拽态度,以及变着法儿损我,我真的有点和她卯上了。渐渐的,我觉得自己好象离不开她了。每一天,即使只是看她一眼,我都会感到满足。你知道吗?她笑起来很好看,带着些掩藏的心事……我喜欢看她笑……我好喜欢她……” - ]1 W3 `, \( R% A
他的话让我想起他曾经对我笑容的夸赞,原来是这样:只因为我的笑和她的心上人神似……心被撕成一片片,但我依旧在笑。 + H# c5 i% _+ u, x8 z9 P
“你是因为她才和未婚妻分手的吧?”我问了个蠢问题。 5 ]2 E$ C7 v) a, s$ k) p
“是啊。”他腼腆的笑了,继而,又转为失落,“不仅如此,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我哪里都不去。只要不离开她--哪怕只是无言的守护,我一切都可以放弃。只想她开心……而她却…不开心……” 7 |4 r4 ?, R" U: g5 S% @
看着他迷茫的表情,我在心底吶喊:“程一文,你可曾知道,只要你开心,我也一样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包括,听你这些话。”然而,我只是笑着,也只能销者。我知道自己若开口,“我爱你”就会立刻冲口儿处。所以,我选择微笑着沉默。 ) G: o/ Q* c) p7 f9 p  l
“店长,我是不是很傻?”他清澈的眸子望向我。 3 m0 A; ~! r0 Q; h6 B" Q; y% d
“不,只要是真爱,没有傻,更没有错。”这话,也说给我自己。 0 H" X, W2 F8 L2 W$ k, d7 c. @& L
笑容又在他脸上绽开,我知道,他的心又飞到那个女孩子身边去了。我们坐得如此靠近,而我这颗伤痕累累的心,和他那颗满是希望的心,隔的好远、好远……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4 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1 \" d. H# |3 V! Q) t
$ J" G; C$ h6 d, z# m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向他的心上人告白。而我还是平常的我。平凡的小店店长。 3 Q6 C' s/ c3 x' S4 z2 G: H  q
他这种没有薪水的日子好象过得挺开心。营业额不断上涨,让他笑得像个孩子。而薪水,我曾经要给他,却好象惹毛了他,令他几天冷着脸没理我。因此,我只得作罢。 5 f. x0 D% k# ]- P+ d
“我们店里应该有些变化了。”从上午就没休息的他好容易闲下来,却又开始帮我刷盘子。
4 m+ o. |( T/ z. v$ G“是啊。一成不变也吸引不了顾客。”
2 d5 Y; o1 I2 U3 h' L4 C5 d“明年来个‘五周年店庆’如何?”
/ c  n  }2 @3 n- v8 c2 z“好啊,不过前提是你没把我吃垮!”我又借机糗他一下。 - x4 k% V( [5 y& x$ l
“哼!”他表现出一幅“不和你计较”的样子,继续说:“到时,一块儿把室内装修一下,研究些新菜色,再弄个露天餐庭。好不好!”
. p9 x; [" X* U“是不错,可是……”我面露难色,“这个预算我做过,最少也要几万元。而我的积蓄,几乎都添补到店里了……”一想到这些,真觉自己无能。
% ]& i# z& S6 _/ D1 |/ \“这些够用吧?”不知何时,他掏出一个存折给我。打开一看,里面竟存了20几万。这个数字虽说不上天文数字,但也够让我大吃一惊了。 + ^$ P; r- ~5 l# {7 X
看我大半天没有反应,又补充道:“放心,这是我通过劳动与智能所得:除去几万元薪水积攒,其余是玩股票赚的,绝对合法。店长你就放心用吧!”说着,还用大手拍了拍我的背。 ( {! V5 ^  \5 Z- M& J7 u" R
“这些钱,够你开一个比我这里还大的点了!”我努力让自己不结巴。
% u  H$ \7 k9 R/ D“是吗?”他好象刚刚明白。 $ E1 A' s8 w8 Z. T1 t
“嗯!而且你的手艺已经不错了,自己开店完全没有问题。又不会的,我还可以帮你。“即使你不会常来这里,即使你很快会和心上人结婚,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为实现梦想而开心,无论怎样我都无所谓--虽然你并不知道。 , x7 a- t8 \" H+ Q" z2 g
“我开了店会抢你生意呦!” 2 @% n' n0 R. k! }( U- J) p1 c8 Q
“没关系呢!”
9 ?7 h* v, ~! I! ^% q5 V! n“你不会哭?因为没了生意。”
$ l9 `( a, S: {# X  x+ h% D/ u“不会!我的手艺可不在你之下,到时还不知道谁哭呢!”丑小子,你那两下子还是我教的,敢糗我!
) T) E0 v1 G' X( z1 C“哎呀,还是不行!”他的声调很夸张,像在耍宝,“和一直深爱的人抢生意,我可是舍不得呦!” 4 L9 A& N- i* [7 U5 x6 N7 T
“谁是你深爱的人…了……”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血液仿佛一下子涌上头顶,头发胀的同时,脸也跟着通红。
1 M/ Y( z1 [* Y“你…可以…再……说一遍……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小声地问。
6 G1 @+ V+ R4 G+ D: O“算了,没什么。”他呆呆的看着我,仿佛自言自语一半,“我还是辞职好了……”脸上挂起的笑容,透着落寞,让我心疼,“和同性恋一起工作,正常人无论谁都会呕心的……况且我…还对你……”说着,他解下围裙,转身离开吧台向门口走去。 . S3 v7 R9 c' B+ w+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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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脊背的温度传到我身上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抱住了他。
/ J3 Y+ C% g+ |( ?“可以…松手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似远亦近。 $ a# l: `6 E2 w& C# P
“对不起……”我松开手,有些不知所措。
% f0 O, {/ X/ D/ \$ C' [' R( n  {然而,他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拥住我,是我的头紧紧贴在他胸前,可以听得到他激动的心跳声。当力道松开时,他的手擦拭着我的脸颊,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没骨气的哭了。
" z+ Y% X5 _( D& R, V0 F“唉,还是把你弄哭了。”声音带着懊恼,“本来只想捉弄你一下,逼出你的真心话呢。” 7 j# R/ A+ R* p) ^
“什么!”我又羞又气,“你耍我?!”带着止不住的眼泪,叫嚷声听起来都像撒娇,我红透的脸又一次升级。
# I* P; [7 X( k% v) f' M- J“不是,”他看我哭个不停,又急又认真地说:“我也很矛盾的!也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可又喜欢你到要崩溃了,只好赌一把。万一我要是自作多情,那我可就惨了,连朋友都没得作了。所以说,我也是很害怕的,才说了就跑……”
2 l' \+ Z* c5 e- Q" P9 s' `# c“谁喜欢你了?!我只是怕少了个白做工的!”这次,声音多少有了些气势。
/ y5 y' _2 ?& i6 a“那拜托你的表情不要那么露骨!”他修长的手指弹了我的额头。 4 i7 X1 G* t9 {( @" K% z6 i  r
“哪有?” 1 B/ \# X% V# J
“听说我有恋人,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我要调职去美国,牵牵嘴角都要哭出来;这次我说有心上人了,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也不想想我说的心上人是不是和你很像就去一旁自我可怜,还一个劲鼓励我追心上人,你是不是笨蛋啊!”他有点生气。 3 R+ n* \- M( g
“我以为,你常来是因为我像你那个心上人,愿意和我说,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且,我又是男人……” ) c8 e( [+ E  ]7 ]% I, D; F
“拜托!我若有心上人,干脆去找她不就好了吗?找个大男人聊啊聊的,那样才真的变态呢!再说,我都暗示得那么明白了,你连动作都没有,实在有够迟钝。”这次,换成了抱怨。
9 _+ S! ?5 k& C9 _/ J8 g“对不起……”我扯扯他的袖口,店里的镜子中映出我的脸:眼里含着泪花,一幅令人可怜的样子,“我没有自信赢过女孩们嘛,因为你不是同性恋,我本来也不是……” 3 ]9 U7 v/ H  y+ D; W
“我也一样啦。你若是女孩子或是同性恋,我干吗拖那么久才向你告白,方法还这么蠢……”他越讲越小声,“可是,谁让我这么没办法的爱上你了…包括你那种有巧克力味道的纸巾……”
3 q# e! Q% t1 X“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天天用我的纸巾!”我如梦初醒的大叫。 $ I6 ^; Q6 `; {! b& ^' r
“所以,因为你的迟钝,我提出辞职!”他突然提高了音量。 - X. W) C! u+ V$ X! }$ s3 t/ I
“啊!?”我想,这次我的脸可能是绿的。
1 b9 I4 p2 k# }6 p5 V+ B“不过,我要入股!”眼前的男人一脸得意。   T. _' t& A& ~3 T6 `6 g0 X) I, E3 u( l
踏下心的我,恢复平常的微笑,“那就去办个入股手续吧。”态度也随之认真起来。 ' }2 N* F1 y$ ]4 }/ t; Z
“太麻烦了!”他脸上的笑很贼,“契约就用一个吻代替好了!公证的话,就去买对戒指吧!”
. D) s  g( B: F/ b" p: o7 O7 x7 y“什么嘛!我还没同意和你交往……唔……” + A9 l1 J2 Q/ J: M6 v& c/ Y+ L
还没等我说完,他的唇降下来,压在我的唇上。契约的吻,有巧克力的味道。 & ~+ A0 Y& N( c% b5 V) l8 _

$ e# q( P0 {: G% ?- U# a: a# U
1 @' K5 ?. i/ `) G. p& ~* B这是不是缘分呢?就算不是,我也要把它抓住,绝对不让它跑掉!
; I4 M5 ?) d- L9 ?9 C8 b. V& S+ O) S; U$ g2 K& e( S0 j5 S! M
5 O( a3 z9 Q: m6 D. i
End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4 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在后面:
( V# R8 U% V; y3 Z4 C' J谢谢大家看完这篇乱七八糟的文章!本文纯属体现个人喜好,希望各位不要见笑。
2 U% G; O+ @+ H本文后面还有续篇,不知道大家还想不想看。其实我大部分文章都还是有续篇的,比如说:《岚与椿与海》、《我的父亲母亲》,但我怕都写出来会消化不良,而且在不喜欢我文章的人看来可能也是一种麻烦。不过,我大部分续篇都是有点点悲剧性的,最好也算个悲喜剧。但是大家可以放心(谁为你担心了,自作多情的家伙),本文的续篇绝对是喜剧,至少也是Happy Ending ,只是相较于这部分,可能有些困难时期(这是对于主角而言),如果有想看的人,还是可以给我发邮件。我的邮件箱:[email protected]希望大家不吝赐教。
. Z$ P; m( H6 A5 |) ]谢谢观赏。
: p( L4 o8 k- I  Z  C4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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