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次,放学的时候撞见他,问我要不要坐他的自行车回去。我说不了,你先走吧。他就一片身,上车走了。2 l7 c" e8 h+ w
好像这是记忆里唯一一次他对我主动的热情。任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例子了。这说明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了纯洁的同学友谊。
{, `! o5 p" G' y( a4 @9 q* a只是他不会知道我晚上入睡前那糜糜的幻想。
9 @6 M1 I8 z) x( D' Z7 R0 J再后来,听说他很一个外校很风骚,名声很响的女孩子谈恋爱了。我就想,他们蛮登对的。6 Y6 w" v) t% J- w- m) A
那时,他已经很少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另有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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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要知道,在我们德惠市(那时还是县),能去北京读书的人可不多。我象一个中了状元的家伙,兴高采烈地上了京城。
! [. N0 @) A; I2 L四年北京的生活的确让我大开眼界。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谈了场让我铭心刻骨终身难忘的初恋。这个故事,以后有机会再谈。而我也最终确认了自己的同志身份。
, g6 N- `& i, `. J8 i) h# a* I大学毕业,我一个人分回了长春。因为我姐姐已经在外地结婚成家,家里只剩年迈的父母。我回来,怎么说也是个照应。
( z4 e, {, @: b$ x) A3 L长春离德惠坐火车一个钟头。家里有什么事,我随时可以回去,可我又有相对的自由。因为离家近了,常回去,和那些不常走动的同学又联络上了。
" |. X0 y7 U$ J* t3 l; L有一次,天很冷,大家出去吃火锅,吃到一半,丁伟也来了。外面好像下着雪,他摘下帽子,抖着身上的雪。笑着跟我说:“嘿,小松回来了。”
[- a% _( S$ w, J( q6 A他剪了短短的平头,看上去更成熟,更男人了。一身的黑皮夹克,黑呢裤,显得特别精神。# Z( X, i5 l1 `. F6 v6 e
我咽了咽口水说:“早回来了,一直也不见着您老人家。请你吃饭还要这么晚才来,大家说该不该罚酒?”8 w4 @1 _" R8 V |/ C. F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他笑着坐到了我身边。“本来说早过来的,突然有点急事。不过今天小松来了,是该好好喝喝。好,我先干三杯为敬。”0 n% Q/ ]1 h3 M1 z# N1 k
我看着他干脆利落地连饮了三杯,心想几年不见他嘴甜多了,不象以前那么傻乎乎的了。
1 Y" u8 Y2 T6 w- ^8 e6 b后来大家又聚了几次。过了青涩的年纪,彼此都有了些历炼和阅历,说的话倒多了。
9 Y- z3 {$ @" w8 M* A2 S. C# D大家都出来工作,走上社会了,有的甚至已经结了婚,再回想起中学时代无忧无虑的生活,仿佛觉得特别美好,而那时的友谊也好像分外纯真。+ ]! A. b6 h" }( h, H5 j
有时,酒桌上大家聊起高中时的趣事,兴高采烈的,只有丁伟静静地坐在一边,酒后红红的俊脸上流露着笑意。
! f, c' B4 [5 V% w- r" G; G4 r R“小松,你好像还跟丁伟坐过同桌呢?”张梅突然问。“怎么好像你们俩也不怎么说话?”
6 J6 L; u; V4 C. G/ |; W“他那时净忙着看武打小说和谈恋爱了,哪有工夫理咱啊?”我说着笑了瞟了丁伟一眼。& Q" M$ L$ k) l7 U: o/ r
丁伟笑着,脸更红了,还是那么傻乎乎的。
7 _, J& H4 n, u$ o8 t; f大家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起看武侠被老师抓的趣事。. v) X* M! {/ F w, g5 k
我们徳惠地方小,很多人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了。我曾听别人说过好像丁伟谈了两年的对象崩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没敢问,怕惹火烧身。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了,倒有闲功夫关心别人。不过还好我工作在外地,有人偶尔提起这个话题,他们倒还替我挡着说:“人家大城市的,都兴晚结婚,小松这叫单身贵族。”我也就跟着嘻嘻哈哈蒙混过关。
, t3 h2 A* ?0 J% K: Z. |/ c丁伟工作的砖厂倒闭了,他现在在外面给人帮忙。有一次,他跟我说他在长春有个姑夫,承包了一个建筑队,想让他过去帮忙。我说好啊,你过去就住我那吧,反正我那还有一间空房。! B/ W8 Q, \* }0 F! O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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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房子在建设街,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房子是很老的那种两居室的,一进门只有一个小小的厅。不过房租很便宜,是一个熟人,夫妻俩都出国了,想找个人帮着看房子。当时我和我的男朋友正四处找房子,一看就相中了。我们租个两室的房子,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是室友,不是同居。# A% c9 B3 H3 V" y6 Z
谁知道相见好,同住难。没住两个月,两人就吵翻了。想起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谁都好强,也不服软,后来他就怒气冲天地搬了出去。5 b7 J* n: l* H
春节过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接到了丁伟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在长春了,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跟他扯东扯西的,直到他问我那房间还空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