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转，真的很感人，是作者的亲身经历）（请版主不要删，和站里的我的941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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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 z" k8 W+ Y$ D- d! W, H　　携手同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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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W- N5 \: m8 q　　
; k# Q  w2 F+ v3 i1 [1 U% f2 P　　 我们俩是校友，而且是同一个属相。不同的是，他比我大了一轮。认识他的
时候我才读大一，现在都已经研一。两人相处好象没有什么大起大落，总是很平
淡、很宁静，正如我以前每个周末，坐941路公车一样，从学校到他家。
　　
( ~* y" x1 \/ ?% d' r' L　　　　谈不上，是怎么认识的了 。那时，刚从东北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我无论看
什么，眼神都带着青涩与不安。在母校的主楼前面的广场是英语角，每个周五都有
许多兄弟院校的学子在那里交谈。谈话的内容也无非是家长里短的，所不同的仅仅
是带着各地方言的口语罢了。
, V3 O) o7 M0 B" K: ~5 {8 m　　　　对于英语角的活动，学校是有安排的。每次活动时间，母校都会组织本校
学生准备一些话题用于讨论。很不幸的是，那个飘着零星小雨的周末，恰好轮到
6 `# ]7 J4 ~( V. ^6 q我；更为不幸的是，我需要准备的讨论话题是：比较政府公共管理。
9 e. ~; |' e( g  |8 U- G　　　　疯了！当时连拉弗曲线都不知为何物的自己，更无从用英文来解释和讨论
公共管理了。
) [8 Y& {* r/ T- n/ x　　　　没办法，自己就只有在一好心师姐的帮助下死记硬背，把一些东西生硬地
, L4 U) q, F5 u' K塞进了脑袋里。那天还好，下着小雨，所以人也不太多。我把自己的题板放在一个
. i$ W6 w- c) E9 _3 z- b# y很不显眼的角落里。更为重要的是，和我同组的是几个海棠花儿似的妹妹，所以，
: ?! e6 n+ c  w9 A" M' ~. W" D抱着某些更为直接目的来英语角的弟兄们，立刻就蜂拥上了。呵呵，自己很庆幸地
1 b8 |" x& d3 k) d( U8 Y% {+ s7 U门可罗鹊。
　　　　该来的终归是躲不掉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 t7 n( x* c7 P/ T/ r3 B' A+ j8 a　　　　他来了，上来就说，“你英文手写体很差！”我不记得当时说什么了，只是
3 M) V5 W5 G( N, i8 a1 y5 {% U* h感觉很窘迫，生硬地道歉了一番，接着又把自己硬记的那些公共管理背诵了一遍。
“这，就是你理解的公共管理?”他好象很生气，用着很纯正的美式英语给我说了一
0 Z, F6 W# v' i: j& l/ H大通。而我就象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他的面前，十指交叉，放在自己胸
前，也不敢抬头。
. d8 U4 J) M. r% N/ R, x% U　　　　知识是第一生产力！真的，没错。他漂亮的口语立刻就吸引了很多人！他
倒好，于是越发来劲了，并随手拿下我的《英语精读》，放在石阶上，一屁股坐下，
% C2 x5 |* I' ?; s* `- W0 k" i侃侃而谈起来。
　　　　真的不能不佩服。他口才很好，话题也很广泛。当他讲到中美文化差异的
时候，真是可怜大一时3000多的词汇量了，自己听檬且煌肺硭??BR> 　　　　人来
* Z4 C& t% R6 ?! u  Y了，也有走了。走了，又来了。
% H7 w! e2 Z& C9 i3 o　　　　终于诺大的广场只剩下我们这一个话题了。已经到十一点了，我必须回宿
8 I2 U* ^7 q# e( M8 g  I舍。于是我就怯怯生生地对他说：“对不起！我要回宿舍了，我的书～～～”
5 a8 I" F/ M. ?3 v5 X　　　　“哦，这样啊，小子，你把你的名字和电话写在你书本上，明天我给你电
话送过去。”语气很命令的口气！
) ~4 b# U, u2 G' O! Z3 j　　　　初来人生，我能做的就是服从。真的没有想到，噩梦就从此开始了。
　　
　　 也许自己就根本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第二天是周末，我就和几个高中同
学，男男女女的一起去爬香山了。大家刚来北京，都很新奇，三三两两地谈论谈论
大学新奇的事情。一个个都激昂陈词，一付少年得志的神态。于是大家疯玩了一
( M6 w* x4 h. o1 u天。呵呵，香山叶子没有红，可是在山角下却到处是卖红叶书签的。呵呵，其中大
多数都是一见水就褪色！嘿嘿，还是俺东北人实在啊。
0 f7 D4 ~: d; k3 F9 b( b　　　　回到学校都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宿舍哥们说，我一表哥给我打了不下四五
" L- m! @' k1 @2 n8 \8 o/ z个电话，还提了一大包吃的东西来看我。我当时郁闷坏了，从来没有听说自己在这
里有表哥？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爷爷了！我同学见我很疑惑，就说，三十左右，个
  k$ F9 x( ^! h( Q子很高，长的棱角很分明。我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人！
; q. N6 t; o1 E　　　　等我下楼吃饭回来，我同学都快疯了，说我表哥又打电话给我了！不过这
次表哥乖了，留下一个手机号码：139XXXXXXXX
( x- s4 o1 ?- k0 \8 ^5 g; d+ n　　　　疯了，真的是天上掉下来一个表哥吗?
　　 看到留下的电话号码之后，我就拨打回去，电话另一端立刻传来一个懒洋洋
# r! X$ F$ ^; @5 D. r5 }的声音：“找那位？”
% O$ C4 `5 f& P0 O　　 “刚才哪位电话找我？我是XXX。”
5 K" q2 U$ ]  o6 ~7 Q5 D  J- O　　 “哦，表弟啊，你在哪里？”
3 |( ~# t9 }; E7 D( Q+ r　　 我晕了！“我没有表哥啊！”
　　 “你在宿舍吧？10分钟后在你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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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啊？你知道我哪宿舍？”
　　 “你昨天不是写在书上了，不知道宿舍，上午怎么给你送的水果啊！”
7 T9 |4 G" q- {7 b　　 这时侯我这才明白过来。
　　
; ?: k  H& Y# ^( _; ?  ]1 R　　　　我站在宿舍楼下，远远地就看见他走了过来。白色的衬衫、载裤、宽牛皮
翻毛皮带、登山鞋，这也是他以后几年夏天里亘古不变的休闲装。奇怪的是，他手
7 b5 g+ \3 z' _7 ^% S/ ?+ [里就一串钥匙，居然书都没有带！他见了我倒挺凶，问我：“上午去哪里了？为什
么到晚上才回来！”我当时心里很是纳闷，心想“你是哪个葱啊！”可也是没有敢说
$ X# o0 @6 |% o& s6 _1 b出来口。反而老实怕事情地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学校很小，我们就在那有“城乡市场的校园”里逛逛。他表现的极为兴奋，
告诉我学校这以前是什么建筑，那以前有什么趣事。
　　　　几乎没有我插嘴的时间！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大哥，我的课本呢？”
他老人家这才一拍脑袋的说：“来的太匆忙，忘记了！下次一定给你！”晕菜了！这
位哥哥没病吧！
　　　　人啊，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极小一件事情却能成为你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转
* k8 O8 s! {& I' Z2 u& X9 d4 B折点。在我没有《英语精读》课本的那个周，老太太却整天提问我，弄的自己很是窘
迫。于是自己暗自下了决心，一定把英文学好！这也就为以后GMAT满分，拿到新东
方奖金无形打了基础。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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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j( @3 `) l5 b( M, T& {　　 再次见到那位老人家的时候，是一周以后的事了。因为他出差去了。爽了他
老人家，可就苦了我自己。在没有课本的日子里，嘿嘿，辛酸史就不说了。那老人
家终于把课本还给我了，那书里面还有带有“康师傅”的味道。在学校的东区食堂，
) A: Y0 S3 p: a; R4 z7 e我请他吃了土豆炖牛肉。嘿嘿，也是在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哥们是我的师兄，
3 W$ h' G4 p3 F, J海龟，在北美一个TOP3的学校拿了MPA。
　　
　　　　渐渐的，我们就熟了。一起游泳，一起看电影，更多的时候是他帮我补习
英文，指导我看一些经济论文，写一些文字等等。天知道他那时侯怎么会有那么好
# r/ }7 t4 T) D2 ~的耐心？更为臭屁的是，居然还帮我写情书！他鼓励我去泡大我三岁的师姐！其实
. g2 i2 {) Z7 @# r3 h是他老人家见了人家一面，感觉人家很不错！呵呵，结果?结果大家当然也会知
8 W: @8 i8 q* o" T9 m道：无功而返！可能师姐看上的是他，也许就是借花献佛。后来，我们三个成为了
好朋友。当然，最后都是免不了劳燕分飞的通俗下场.
# V& S: d& y1 u& L' h　　　　就这样，自己不可思议地在大一拿了特等XXX奖学金。然后更不可思议地
用奖学金在“顺峰”请他大吃了一顿。 那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请客最高的档次！就在
这样的回忆中，我的大一生活结束了。　　
　　
　　 那时候，我真的没有“同性爱”这个概念！我以前看了很多书，包括《金塞性学
报告》、《东宫西宫》，但是从来没有把这些认为和自己有任何联系，更没有想过要
' i& J$ u( `4 b联系到他老人家。我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好哥们，尽管这哥们和我年龄有一定的差
距。姑且是个“忘年交”吧。嘿嘿！
　　　　有很多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总会不折不扣地发生，无论你承认与否。
也许这就是宿命论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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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Y) r' D4 w9 g8 r# K& @+ \! d　　
7 \6 L: Q" @$ H　　 941来了，又走了，只在站台停留30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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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Z9 c& D# _: {: w　　　　那年暑假，我回家了，没有和那哥们告别。期间他也会时不时地给我打电
+ ]3 K. \8 u2 |* V话，但大多的时候我都不在家。在东北人的印象中,哥们只应该在喝酒和打架的时
& R; h/ I6 c# i, i2 B候才出现，没有其他墨迹的余地，所以我很少主动电话他。那个暑假据说他很郁
闷，经常买醉。当然，这也是后来他亲口告诉我的。
　　
1 E1 i, Z1 `0 S2 F/ b& I# k　　　　我小学和初中上的是体校，练习了八年的游泳，所以也可以算得上是半个
) z3 h* {- p* p( w; m专业运动员吧！我爆发力比较好，耐力差些，但是身材又不够特别高大（这对于短
池男选手来说很重要）。自从上了高中，自己就弃武从文了！到了大二，自己也就
理所当然的成了母校游泳队的副队长，而且经常还会参加一些比赛。（嘿嘿！PS一
) O1 v$ A  V6 C下：俺曾经可是和陈妍是队友，就是那个在八运会拿了七枚金牌的师姐！不知道现
在是否还有人能记得她?）
　　
# i% L: d4 _& ~' ^3 @! L* g　　　　进了大二，课业加重了，自己也就不自觉地忙得四脚朝天。那时，那哥们
" d: ?, B7 t* Z# p) d2 h6 D) \已经从一家知名外企跳了出来，和两个朋友着手开办一家小公司。每天不外乎就是
1 A% w7 j8 W  D' C  a/ z开着一辆破捷达，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打点着公司的大小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公
司只有四名员工，还包括他们三个合伙人。外聘的只有前台小姐，一个很象李小璐
) F: w7 a1 E4 y+ |8 ]" d& U$ d的四川女娃娃。据说现在已经远嫁到马来西亚。

我属狗，他老人家也属狗。所不同的是：他是狗头，我是狗尾！更不同的是，他着
着实实是个旱鸭子！他时常打趣说，“大家都是属狗，怎么就差距那么大了呢！”
我打从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开始教他学游泳。可惜直到现在，他老人家还停留在浴
& x$ V9 k+ D# d# C缸换气的状态。不知是我教育无方，还是他天性驽钝！嘿嘿，这也成为他经常嘲笑
8 T3 o7 l6 g, ?: T( `我的理由之一。
' d2 t0 ]5 [( _- W9 v8 E3 ]0 `　　　　更令人叫绝的是，他老人家虽然不会游泳，却天生喜欢水，一到泳池就兴
奋的直叫！他经常在周末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陪着去游泳。现在俺是明白了，他老
人家感情是想到泳池边上去看帅哥啊！！！
　　　　在“英东”，我考了两张深水证。一个给他，一个留给自己，但都用的是我
& b9 p4 z" X) z( D. b6 j的照片。我曾不止一次问他，“您老就不怕人家查出来吗?”人家倒好，张口就说，
“这是我年轻时候照片，我现在毁容了！”疯了，我！游泳对于他来说，用泡澡更为
; M: p' A' l$ L$ o0 O! Z合适一些。他常常是站在深水区的木板上一动也不敢动的。而我却偏偏喜欢逗他，
每次自由泳转身的时候，都故意加大水花，又快又准地打在他的脸上，惹得他哇哇
大叫。
　　　　我并不知道当时自己对他是种什么感觉？感觉就是哥们，就是兄弟，就是
- ?  i# q* \2 L2 ]! F4 t能让自己信任的人。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偶尔，我们也会隔半个月一个月地见一次面。游泳的
时候，他也很“无意”地摸摸我的腹肌，拍拍我的屁股。我也曾询问他“为什么不找
1 s$ f8 {* b3 Q女朋友啊?”他就一脸天真的说，“等你长大，给我做老婆啊!”
0 V8 K. P" e7 @# a# P' U　　　　我当时听了，也就是当成一句玩笑话罢了。
　　　　玩笑大了，也就真的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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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7 l7 {3 U3 W! y　　 大二的下学期，在母校能容纳800人大教室里，我和新闻学院一女生将代表母
校参加“北京市大学生英文演讲比赛”。比赛前的那段日子，两人一起准备，一起练
习，一起为了一个单词用法争得面红耳赤。在大学男生独有的虚荣和暧昧下，我接
  U4 P4 o! R& P. X& v2 i" e8 O0 \# v受她！我也曾拉着她的手在二教门前宽宽的草坪上唱歌。这样的日子也许过得快
; }! }9 [9 w$ k* o7 n乐，可是我却不止一次地感到寂寞。也许这不是我想要的。
$ l8 q9 C2 ?. ]$ ^' `9 j/ W, o　　　　欲将心事付瑶琴,弦断君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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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老人家很少了联系我，主要是因为找不到我。他要送我BP机，被
我拒绝了。自己天生是一个散漫的人，最为害怕的就是受到拘束。就是到了今天，
我也经常不把手机放在身旁。就是因为这件习惯，我还不止一次被导师骂得鲜血淋
( g8 N1 ^3 ~- v/ A: ^$ J淋的。他常常劈头第一句就是：“您老陪主席访谈，回来了?”然后自己就在师兄师
姐的哄笑中涨红了脸！
3 O; s' i+ C- _% ?# ]1 l$ U　　　　我有时也会主动地给他打电话，但大抵都是询问一些英文的地道说法，再
或者就是在电话中欢快地谈论自己和那个女孩子的进展情况。他却很少说话，全然
+ |! a! _+ D6 P不是以往的状态！我仅仅感觉到他的异样，但是却没有察觉到内在的原因。
6 k* S4 s, V; f1 T　　
3 F: a8 J- Q6 Y0 H/ @8 ?" y: `3 A　　　　我们关系真正有实质的进展也是在一个雨天。天雷终于勾动地火！
2 F* L) l; O3 }, Y　　
　　　　那天是周末，也就是英文演讲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因为比赛时会有一个互
' A! m( ?. x& U" m/ m1 E# a动环节（就是由下面的评委发问，选手进行现场做答）我想找他老人家演习一下。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很低沉。感冒了！他说他自己不能来学校找我，让我过去他家
& f% k) Z3 C( ~- r$ J找他。在此之前，我也去过他家，但大抵都是白天，都是到他家稍微休息一下就去
英东游泳。
　　　　开门。他的脸很红，好像病得并不轻！房间里还有Jazzle的低沉而沙哑的
声音在敲击着我的耳膜。她的声线很特别，就象在钢丝上行走的感觉一样，战战兢
; r" c9 E  g8 U0 D6 O7 S兢，犹苛求无限风光。他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问题都告诉了我，并且辅导了我的姿态
和一些小词的重音和联读。时间过得很快，等到我有时间概念的时候，已经十一点
" H, w) O% x. |/ k' H, a6 K多了。在我起身就要告辞的时候，他说他头痛得厉害，怕有个三长两短，要求我留
( K2 k: P. A& K# ~  E下来照顾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表情，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这种撒娇的口吻来和
我说话。以前没有过，以后也未曾再发生过！我一下子就对他产生了怜爱。再说，
! ~2 H+ g7 Z3 \9 C! o也是因为要给自己辅导，他老人家才加重病情的。我也就没有再坚持什么，决定留
下来照顾他。这是我大学期间第一次夜不归宿！记得当时还给宿舍的哥们打了一个
/ ~. l- C# L# S( |- O电话，说是要通宵准备比赛，不回去宿舍睡觉了。这个理由，自己怎么看都是那么
的蹩脚！
　　
　　　　在我老家，两个男人在一起睡觉的情况并不少见，大家也根本没有任何的
想法。也许是气候的原因，冬天大家更喜欢扎堆睡觉。等我冲凉回来时，他已经多
拿了一个被子在床上了，说他到沙发上睡觉，让我睡在床上。我当时好像随口就
; ]0 O& w/ }( {: R5 T8 X8 F说：“不用了吧！两个爷们就挤挤睡觉得了，谁还能强奸谁啊！”后来据他老人家
说，这无疑就是一强心针！给他实施下一步计划鼓足了勇气，当时他心里想“原来
& }) `" y; O6 |7 [! U) G8 o% f. F这等斯文小帅哥也是闷骚型啊！！”
& w# M. h5 |; R' J' T　　　　卧室很小，三面墙壁放满的都是书。中间是一张床，说是床可真的是抬举
了他！不过就是在地板中央，大大地放了一张床垫子，很有日式塌塌米的感觉！我
; v& y' s+ j4 I$ k$ ^2 n给他倒了杯水，喂着吃了药之后，就服侍他睡觉了。
　　　　我睡觉很轻，而且也很认床！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更是难于入睡！我就
随手拿了一本书，叫《钢琴教师》。他老人家说这书特别有味道，肯定会成为畅销
' n  m( r$ n8 ?3 S# j; A9 c4 Y% a9 q书。（PS一下，这本书最近真的成为畅销书，从经济的眼光看，我不得不佩服他老
. n7 [; y( U* \3 e" A人家！）
4 b& P! g6 @+ p: Q1 ]　　　　“睡觉吧，你开灯看书，我睡不着！”他说。既然是在人家家里，我也只能
委屈一下自己了。于是自己就顺从的躺了下来。
　　 天蓝色的被子还有股熏衣草的味道！
2 c* o0 r8 \1 L% n, U　　
, O. b  Q# \; K* t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终于睡着了，眼皮沉得再也抬不起来了。
; {( O  Q% O9 |' C# C  w　　 夜也深到了极致。
　　 凌晨，应该是男人抚摩女人腰部的时候吧！这好象是手抄本《少女之心》的第
一句话。
  K0 {: I7 |9 o　　　　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感觉到他的手深进了我的被子里，在我腹部随
意地搭着。我以为他是无意的，就把他的手给送了回去。可是他又“随意”地把手伸
了进来，又让我随意地给送了回去。就这样来去了几个回合，我终于决定懒得理他
: Y9 B7 y5 i: _. E了！
1 d3 y/ r. r- N2 [* k1 i, H　　　　然而事情并不以我的妥协而停滞。正如苍夷满目的伊拉克一样！
　　 爱如潮水,欲望更如潮水，而且一潮高似一潮！反抗只会引起下一轮更为凶猛
的进攻！

0 F/ [7 o7 `5 q+ r终于，我妥协了！让他粗大的手掌安详的放在我的小腹上，放在在体校留下的唯一
$ ~3 F+ `5 |# ?0 X. R) x标志的八块腹肌上。透着薄薄的内衣，我还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炽热并带着一
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他的指头在我胸膛慢慢滑过，滑过肋骨，滑到了腰部。似有似
+ E  D. U$ b+ N' H" L无地在小腰上画着圈。一股过电的感觉从脚趾透到发尖，我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
竖立起来了，身体紧张地绷了起来，整个人几乎成了弓状。我紧张得不敢说话，不
敢动弹，甚至都不敢呼吸。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紧张夹杂着兴奋，恐
  F, H# @' g3 m5 ?: x' h: t+ A" M惧混合着欲望！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扔上沙滩的海鱼，内心徒力狂热的挣扎，虽
. c+ N  v+ Y+ b然表面仍是涟漪般的平静。
　　　　运动员的性欲都很强的，真的！自己就曾不止一次在比赛前三十分钟淋浴
的时候打手枪，还不忘记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取得好的成绩！
　　 我拼命地推开他的身体。他老人家却把这理解为欲说还羞、无比亢奋！
4 @* F) S. y+ d3 A) x　　　　湿热、滑润的唇盖住了我的眼睛，我的鼻子，还有我上唇淡淡的茸茸的胡
  h* l+ ?( N0 a9 P0 c& A* S! y5 {须。我把头扭来扭去，避免他和我接吻。可是他比我高，比我重。他老人家用手指
扣住我的双手，舌头就在我脸颊上扫来扫去。终于，他用手托住了我的下巴，捏住
我的鼻子，咬住了我的唇。
　　 脑袋空了，眼睛直了，一股“中南海”淡淡的烟草味道冲进了我的鼻腔。我还
# [! _. i7 X) U9 c- v4 \# q是紧紧咬住牙关，阻止他舌头的进一步进攻。他就用咬住我的下唇，贪婪地吮吸
7 r) i/ k  r; G着，压着我的鼻子，使我不能呼吸。
　　　　牙齿被扣开了，舌头也被他吸进了口腔。他同时还用舌尖在我的舌苔上挑
来挑去。麻酥酥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在云端，就在浪尖！身体还是紧蹦的，
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很清楚凸现起来，也包括额头上的血管。他的舌头继续下移
& a1 g) O5 b; R% n% v4 h% `动，到达我的颈部，我的胸口。滑滑的、凉凉的，就象被清爽的月光打在肌肤的感
觉。
　　 我停滞了！我空虚了！也许灵魂也在这一刻出壳了！
7 ^0 f2 E( f, x  Q7 U" O5 x　　 这也只能让他老人家感觉到欲罢不能！
3 o$ K  F  p8 T( p" u1 @　　　　舌头在我胸前不停地打着圈，时尔还咬住我的乳头。我从鼻腔里发出重重
的呼吸声。咬紧的牙关也发出低沉的轻吼。手掌在支撑着自己，而身体已经不自觉
地最终成了拱桥状。我不知道我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只知道在混沌的
$ i) K# ~, c$ F; W$ Z世界里，有一人叫夸父，要去追日。
) T3 n- z; K( B  K. B8 C) j% b　　 当我的内裤被他要嘴巴给扯开的时候，泪珠从眼角落了下来。我不知道是羞
) @+ x" r( N4 O5 b" w耻，还是欢娱，是堕落的开始，还是新生的萌芽？身体还在僵硬着，还在拒绝着，
可是在行动上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表示了。后来这被他称为奸尸！没有任何的配合，
有的只是无声的抵抗！也许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也就不过如此吧！后来他老人家告诉
7 t1 P! k1 Z* r+ |, d! c9 U我，幸亏第一次他没有放弃，要不然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即使有机会也会被我
拒绝。也许旧社会的老鸨们也就是这样逼良为娼的吧。嘿嘿,我想。
　　　　当他的手指和舌头继续下滑的时候，我已经不能自抑了。巨大的快感和兴
: M' C: n) G+ J+ B1 A奋，灼热的炙烤着我的大脑，整个人就快被他掏空，而我的下体早就涨的要快爆
了！也许是因为小时侯训练的时候暖气不足，所以在冬天进行训练的时候，一冷一
2 z* y. U2 s# p( p- j- ]/ Z热使得自己身体变得异常的敏感。当他埋下头对我进行生殖崇拜的时候，我真的是
5 F8 C* y! V1 I2 V9 s# J  F0 h9 g忍受不住！一股热流喷薄而出！在他嘴唇里、被子上、床单上，喷洒在各个方向。
& ]$ m9 M  q5 g' |7 f　　　　持续几十秒的战栗以后，自己轰然倒塌在床上，如同一个大大的“太”字。
  [7 o- e0 T/ K, F脑袋里一片空白，留下是自己以前从未有过的新奇和刺激。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 }9 n( Y  @( }4 _# u不紧不慢地打湿了他的枕巾。他起身来抱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没有拒绝！没有
0 d5 v/ P$ w! n/ T+ ~0 R! v4 e, o; B任何动作地把后背放进了他的怀抱里。我背对着他，一种失落感却如同雨后的荒草
7 [  v2 f* X) L! Y/ f+ ]7 d一样在心头滋生。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讲他与我认识的一幕幕，讲第一次在母校见到
' e! f% o# \) Q5 m! I" u- N+ l/ A) [我就有一种奇特的莫名熟悉的感觉。他讲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事情，讲他为
我买醉的那个暑假，讲他自己再外求学的种种艰辛，讲他对我的处心积虑的好！
　　 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我只是认为那些是男孩子之间的特殊的哥们
* C, p8 v5 R) {5 D: U# D2 B. H义气！

  Z: w- e; F6 U% e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动也不动。内心矛盾的抽搐着。我对他是有种好感觉，但那
究竟是不是爱情？我却无从而知。
: S) u3 g9 N: u% g" Q　　 他还在向我诉说，说他对我又爱又恨，怜惜却又欲罢不能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终于睡着了，好象睡着的时候还一直把脖子靠在他的
手臂上！
* U+ p% ?" V6 `　　
　　　　第二天，我醒来的很早，大概只有六点钟，却发现他已经把早餐准备好
* L, R9 b0 s( K( \' x了。热的牛奶、酥软的煎鸡蛋，这也是他老人家唯一能做好的菜了。我还是没有说
话。洗梳，早餐，然后他用那辆破捷达送我回学校。
　　　　那一天，自己心情都怪怪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脑袋里一直在一次又一
4 p! N5 c  x% x: Q次地回放昨晚的镜头。下午在国际会议中心举行的英文演讲比赛，自己是倒数第二
9 I% A& p# |: D" |2 N/ [个出场。神情自若的自己用早已准备好的稿子声情并茂地演讲。快结束的时候，自
己往门口一瞟，就看见他老人家拿了束花正看着我笑。疯了！所有的情节都一下子
4 D6 {7 A5 l; `2 o( @# N/ e拥了心头，阵脚全乱了。到了即兴发挥的阶段，我还是不能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脑
袋里轰轰直响，连评委提问的是什么问题，自己都没搞清楚，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回
" h& \& E8 w8 v/ D5 e% i. Y1 A答了。自己都不知道那时是怎么结束的，怎么下台的，当然更没有给他一个上台献
0 U, _/ L* Y3 J5 S+ i( t花的机会。
　　 结果很快出来了。我演讲得了全场最高分，即兴环节却是全场最低分，结果
+ K! X! n* P+ [- k# i, C0 g可想而知了。我仅仅获得三等奖，新闻系的小女生是二等奖。一等奖的好像是被外
1 d# T# h% p8 o9 d: H- G5 A0 W1 y经贸大的一位长发美女夺得。
8 F% B1 u% z5 @7 r: P7 j8 P  ?　　　　散场后，我没有理会他，而是一把抓住小女生的手，冰冰凉凉的回到了母
( j, h+ P9 G6 ~4 y- a  {( h5 p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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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双鱼座，我是魔羯座，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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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自己总是魂不守舍。他老人家打的电话我一概不予理会，自
+ M/ b1 d+ m/ G7 S& p, b& z( D己也就是宿舍、自习室和游泳馆到处乱晃。我说不明白自己的精神状态，恍恍惚惚
的。既有懊悔，也有迷恋，其中还夹杂着深深的自责。自己整天就沉迷于小说中，
三天两头地去图书馆找小说去看。那时的我很害怕夜晚，害怕夜晚做梦，害怕梦到
$ ^: t8 v9 j  P% R$ m他温润的唇，害怕自己为什么对他还是恨不起来，甚至还有些留恋他手指在我皮肤
$ ]0 l, O0 \4 S4 ^  R1 O滑落的感觉。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扪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喜欢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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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 [, v4 f+ B" O% x- k　　　　终于还是被他给逮到了！
　　 在一教的教室里。他推门而进，敲敲我的桌子，“同学，请你出来一下。”仍
+ s9 f. [7 ]! l; D  x0 e6 v然带着和往常一样的熟悉的有点坏坏的笑。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我尾随他出来
了。“你，瘦了很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把脸扭向窗外，
) O; O& S/ l8 k8 {( I$ d- c看着对面爬满翠绿的爬山虎的墙壁。”跟我走吧。”他老人家身伸手就拉我下楼。我
: ]" F( U0 B* T. ]: F4 Q居然没有拒绝，就像小时候迷路的自己拉着母亲的手一样，那么的安详与平和，那
么的有归宿感。
　　　　
4 K' Y. x6 H0 N8 k# _! @& Y　　 在校门外的骨头庄里，我们喝了很多酒。也许同先天条件和地域有关系吧，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喝醉过，而且是越喝多了越是清醒。他好像很不胜酒力的样
5 s/ p; [+ a" K5 x8 a子，冲我讲他以前的事情：他的正史、野史、艳史，他的无疾而终的恋爱，他曾经
的阅人无数；讲当他发现一个能让自己爱的人的狂热和兴奋，是多么的不容易。奇
怪的是，我自己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更谈不上好奇了。我只是不紧不慢的喝酒。酒
过三寻，他红着眼睛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很怜惜你，我真的生怕你受到一丁点
3 M! l4 a$ w: l0 K( `的委屈。我不知道怎么样对待你才能让你快乐？”
　　 藏在自己内心的冰川就这样被一点点的溶化了。也许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就这样地被他在第一时间给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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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X) ^2 r' _8 {　　　　他老人家很笨拙地从包里拿出一条皱巴巴的裤子，说他买了条裤子，型号
: ?) \, V. {6 J9 ^0 `* c5 g& Q  W不对，穿不了，丢了又可惜，就拿来送给我。我本能地拒绝了。可老人家却说，
2 u8 W) O$ q. m3 t8 c“你不要我就扔掉了，反正浪费也就浪费了。”说着就要扔进垃圾桶。我只好连说，
& F2 p2 N0 i( P4 I+ G! x/ E0 \“那好吧你别扔了，我留下吧！”这时，他才留下会心的笑容。
% H) P& b# T/ [; G$ F' m$ K- ]& [; ^　　　　鬼才相信他是无意拿错了！二尺六的腰围，偏偏买了二尺一的裤子，怎么
能穿上啊？！后来他才说是特意给我买的，但是又怕我不肯接受，这才故意把它揉
, A7 U& o9 @9 o皱了。那是条牛仔裤，CK的。呵呵，后来我经常和他开玩笑，“少吃一些吧，要不
5 ^' X* |, ~7 [9 Y9 P你的二尺一的裤子又穿不了！”每次我这么一说，他就满房间的追杀我，让我在床
上床下跑得天翻地覆的。当然，这也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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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w# N6 j$ x1 X! p( {( k1 [+ g& L, h　　　　那天晚上吃饭吃到很晚，回到学校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书本还放在教室。到
3 b; K( G' L' z* N: k了第2天，书居然还在，只是课本上多了一行字：小师弟，好好学习吧！一晚上不
7 I7 }' W+ m1 @3 V+ O4 L6 Z+ m9 s来自修，当心明年和师姐一样，要重修哦！嘿嘿，记忆中那本书是《线性代数》,直
到今天我还保留着。也谢谢那位不知名的师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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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C3 L$ F# ?3 l: s7 t2 L老人家养了一条狗，叫可乐。是只纯种的吉娃娃。呵呵，狗狗在我们家也呆了有3
3 d' U4 V4 r1 r4 A' W个年头了吧！很令人不可理喻的是，他让可乐叫他爸爸，可乐就摇摇尾巴，表示认
同；我让可乐也叫我爸爸，可乐就汪汪直叫，而且脸上还有愤怒的表情！还是人家
老人家有手段，让可乐叫我哥哥，可乐愉快地就摆起了尾巴！我快疯了！敢情这一
个差辈分啊，可怜他老人家还叫我弟弟！可乐对老人家很忠诚。每次大便完了以
后，也等着主人发话。而他却都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同时发号施
* A. d/ |7 }- ~: Z2 E令：“可乐，爸爸正忙着呢，让哥哥帮你搽屁股，然后再把爸爸拖鞋拿来……”好家
伙，那狗崽子也不管我是正在看书，还是在作饭，就耀武扬威地扯我的裤腿。我也
只好停下手里的活来伺候小少爷。刚一结束，这狗东西就撒欢地给老人家拿鞋去
3 R! D5 t7 ^/ ]6 `' {7 L1 w了。感情我伺候完狗少爷，还要伺候狗爹啊！就这样老中青三代犬啊！
　　 最令人受不了的是，可乐也是个标准的好色之徒！在小区看到漂亮姐姐，总
是在人家裙摆下绕来绕去，吓的人家MM花容失色的。这时，老人家还时不时地冲美
8 m6 Z2 d" R! t- l! I! N女吹一吹口哨。只有俺老实地拎着菜篮子尾随着。弄得有天对门老大妈问他,“是不
是现在流行男保姆啊？哪个中介可以找到啊？”“大妈啊，这样啊，您要看这个好，
; R  L+ ~5 z! {, g( A$ l/ |0 t( s# V我就转让给您吧！”
　　 感情这就是人肉市场，我黑奴啊！不，准确一些，我是黄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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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过后，我考试了T，成绩一般，只有627分。
　　 他老人家气急败坏地冲我吼，问我对得谁！一连串的发问，让我感觉几乎都
对不起941路线的司机了！我又像回到2年前，双手交叉，象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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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S  D. `1 K0 B　　　　到了大三，团委老师找我。于是我莫名其妙地被舞蹈团借用，原因是他们
* {; V( f- Q0 q& A+ K7 Z7 s5 x要参加“大学生艺术文化节”。刚开始，咱还以为他们是慧眼识珠，发现我艺术修养
了！虚情假义地推辞一下，我也就答应下来了。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舞蹈团有几
个形象气质具佳的美少女。为此，我还给老人家大肆宣扬了一番，“谁说俺头脑简
单啊？舞蹈，舞蹈，您老懂吗？就是人类最精髓的肢体语言！都语言级了,那要求
# ^9 v' V$ P# q; l& G素质有多么高啊！”
　　 进来排练以后才知道，他们要排练《我从黄河来》，需要一个“石头”。说白
了，就是一个能让女孩子坐在肩膀，能让女孩子在后背站立的道具。因为考虑整体
效果，这个“石头”又不能很大块，而舞蹈团的弟弟们都象黄花菜，不得已才把我从
游泳队给借用了。嘿嘿，事后老人家也成祥林嫂了。每次我一发飚，他就声情并茂
地说：“舞蹈，不！石头，您懂吗？是人类最精髓的语言！”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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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5 V$ l' }0 z2 U5 s　　　　那个时候，他的公司发展得也不景气。三个合伙人中，已经有一个撤资
了，而另外一个也不经常出面，所有忙里忙外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我也很心疼他，
就抽空帮他做一些事情。可惜我才疏啊，也帮不了什么忙！后来，就每天帮他翻
译。真的很多，也很麻烦。每个周末，都几乎整天地泡在他家里帮着做。我原来以
为他公司为了节约成本，就不请人做翻译了。知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公司还有一
" D' ~, H) L9 H0 F% T6 u. U北外女孩子做同样的事情，所不同的是：她是工作日做，我是休息时候做。我说怎
+ Q2 B* _4 S5 d7 G( `$ H么就那么奇怪，往往我交给他老人家的稿子，他总是很快就能指出我的错误，吓得
我一点也不敢马虎。原来，他把我和北外姐姐的比较一下，不同的再自己看看，就
能打个小九九了！可怜的北外孩子！
　　　　资本来到世上，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好象是马克思说的
吧！真的没错！老人家也这样。
　　
9 n/ _- d! i/ t　　 老人家还是喜欢让我带他去游泳。不过对他来说，应该是泡澡。可是他却时
9 i9 \7 W* }- ]不时地给我找麻烦，经常怂恿一些人和我比试。进了泳道我一般不会抬头看别人，
/ V& f* [6 u1 ]$ V+ i1 ^只是自己象脱膛的子弹一样在拼命地向前冲。后来总感觉自己的泳道怎么就那么
0 R* q! S4 C8 K( E. p1 ^; e& j挤，于是就潜水换道，可仍然有一小撮人尾随。于是自己只好变换泳姿，换成蝶
泳，把水花擂得雷一般响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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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朋友和哥们，我们的圈子就差别很大了。
# K5 }' ~( H- ~  I# K; t　　 直到现在为止，我没有一个同志的私人朋友，或者说是有，只是自己没有看
3 \1 P, R8 e3 _" [  X" K& X出来罢了。朋友基本上是自己大学同学和高中同学，以及游泳队的哥们。我们在一
& F& @) ^( e2 y% ]7 }* {起更多的是喝酒、踢球和泡马子（在这一点上，我属于色心大、贼胆小的）。他们
9 B- @/ @. N( |8 c( ]7 Q4 _一直拿那个新闻系小女生来揶揄我，说“你丫是不是游泳白练了，是ED了吗？”我也
只好抿然一笑。老人家也认识他们中的大部分。因为在我大一的时候，他老人家就
请过我们宿舍所有的哥们吃饭，说是我表哥，以后有事情就CALL他，甭客气！别说
我宿舍哥们，就是我当然也心存感激啊！感情不只是东北人才是活雷锋啊！哪里知
道他后来有这个居心啊。这个用术语应该叫做“曲线救国”吧。我不得而知。我也就
2 L: e4 I4 t: p8 ~$ l+ s/ r; ^上了贼船，更为可气的是，自己还死心塌地地和船老大鬼混！也许这就是命吧。
　　　　他有一些同性的朋友，有的交情有很多年了。大多都还不错。他们习惯把
9 _( v# H0 M- j. G2 p6 Z, U我称做老人家的潜力股！我很少参加他们的聚会，因为我不喜欢谈论香水、面膜
（不过老人家也经常帮我做），谈论某某人是同志，谁又换朋友了等等，更很少和
1 V( ~' O1 x/ ^- ~5 j他们一帮人去唱歌之类的。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妥当，就是感觉不是那么舒服而已。
酒吧，我没有去过，因为没有人带我去。有时候老人家的哥们邀请我去，我也总是
7 a. H1 n4 N) N4 z8 Q0 Q5 _6 B; F谢绝了。直到有一天，我鼓足勇气说自己也要去酒吧的时候，老人家的眼珠子都瞪
+ |! o+ o% @5 l9 U1 ^) S+ n/ l圆了，转眼就对那帮朋友说：“他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也不去了。你们大家玩吧，
我在家陪他。”自己生平最恨重色轻友的人物了，所以就连忙说：“不用了，我回学
3 L( m# ~6 {- {% u校吧。你们去吧！”也许这正中他下怀，就惺惺相惜地把我送回来了。感情我回答
3 ]4 S0 D) w  Q4 V- ]去不去，都是一个结果，所以我也就懒得再回答了。再说了，我对酒吧也确实没有
什么好感，还不如回家看意甲快感来的实在。
　　　　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不愿意带我去？具体怎么回答，我倒是记忆不太清
楚了。大抵就是他不愿意让我身心受到影响！我疯了，感情您老糟蹋我的时候，咋
就没考虑到我身心健康呢？
1 {) I- Z; L1 d% ~! i/ [$ E4 c　　　　他老人家有个“弟弟”，也是认识很多年了。他经常打电话过来，说是又失
, R; x* f& F: Q+ h, c2 Z恋了。有天，他来到我们家，说他新交的男朋友看上了别人，别人又看上他之类的
% h& `% u- Z" q% r+ w1 a3 R7 B8 I破事。还说他自己不想活了，要割腕什么的。我一听就来火了，一脚把他从客厅沙
发上踹到了餐厅门口。“你要死就死，就别墨迹。你还有你爹，还有你娘，你对起
他们吗？”好象自从那以后，就没有他的朋友上过我们家的门了。嘿嘿，不知道是
人家怕我踹，还是他不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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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 m- D4 g- [6 f! g7 f　　　　我好象天生对时尚、对美的反射弧比较长，所以自己也就很少买衣服。因
为他出差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大抵都是他帮我买。不可否认的是，他很有眼光，所
以衣服无论大小和款式都很合适我。只是有些可怜他的“特体”了，他看上的基本上
都没有他那么大的码数，只好给我买。对此，老人家也会时常发发牢骚。可是我又
容易吗？我，让你这样一个大脑被驴踢了，小脑进水了，脑干发育不健全的人调教
7 W, f6 J+ N# r成这样。我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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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大二的暑假我没有回家，所以大三寒假，我就老早地回家了。
/ \  D# p4 d9 p. w, _- L　　 回家以后，我上网不方便，他也不好意思老给我打电话。更为重要的是，家
里有一大帮运动队的哥们姐们，大家整天一起的腐败。所以，他也基本上找不到
我。给我发个短信什么的，我也往往老半天才回一条。说实话，我在家的时候很少
- {+ U$ V& N( h! n1 V想到他，这也许这就是他所说的，没心没肺吧！
0 c6 ^5 X3 F1 K" @( o　　 那年东北的雪很大，好象扯破的棉花团，一大把、一大把的。

" p7 k7 G- X1 G6 B* d$ A, C0 ~2 X& p初三那天，我们全家走亲戚去了。我忘了带手机就走了。等我晚上回来时，我发现
自己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还有N多短信，全是他老人家的。
* _8 i& l! ?& c3 L0 {/ w- e　　 我就赶紧回个电话：
　　　　“你在哪里？”
) d# J, ]' J( ]5 w7 Z5 [' N　　　　“商店里。”
' f# p: g. Z! |+ l3 n# ?1 d　　　　“你怎么不回家。你知道吗？我们这里又下大雪了，气温也下降了。”
　　　　“我当然知道。很冷啊！你们家好象还没有作饭吧？”
　　　　“呵呵，你又看天气预报了，我初八回去！”
　　　　“你到阳台上来吧。你往下看吧！”
　　　　最蹩脚也最浪漫的事情发生了。
. ?7 R+ u: ~6 J0 F6 p6 B　　 那老人家就站在我们家小区楼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外套没穿就发疯地跑下楼了。他身上和眉毛上都是
雪，那双OCSO的单皮鞋，怎么能抗住东北的天寒地冻啊？他一把抱起了我。
( ?1 g! {" z) U6 q. @0 j　　 我把他带回了家。
+ ]. |6 p( g* [4 S+ C　　 我对母亲说，“这是我大学老师。放假了，没见过雪，特意来东北玩耍几
5 V8 \# e' [3 R4 o! ^" `$ w天！”父亲母亲都有些兴奋得不知所措了。赶紧让我给老人家拿衣服暖暖身子。母
亲带着东北女人所特有的贤惠和热情，把油锅烧得滋滋响，大鱼大肉的做了一大桌
4 ?# Y, h- T2 w; ~. A( K子。父亲陪着他喝着小烧。这家伙特别能侃，也特别能哄我妈开心。说到最后，我
9 e/ X: H# |. f3 \妈说：“这孩子从小心直，我和他爸也文化水平低，我把他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 a. `" K) ^6 Y3 J老师您该打打，该骂骂，我们做家长的都高兴。这不全是为他们好啊！”我的老妈
啊，您怎么那么傻啊！就他的那几包北京果脯，您就把我给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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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很小，两居室。父母一间，奶奶和妹妹一间。所以我放假回家，一
般都是在客厅打地铺。我妈说这大过年的，也不能让老师住旅馆啊，就让他和我凑
% P4 O4 F3 {$ d合着一起打地铺吧。这老人家倒好，说：“是啊，大过年的，就不住旅馆了，就在
9 Q: K: A, k3 |, k家凑合吧。”说着还用眼神看看我，好象说“小样，看你往哪里跑！”
4 q( s, ^  x$ ~" e% {. Y+ {7 ]　　　　就这样，晚上我们在客厅的地铺上安顿下来。他趴在我胸口，对我说，他
一大早就到了，一直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当时他心里真的很难过，他感觉好像失去
6 q; K1 r! `1 d# q* A# G了整个世界。抱住我，他踏实多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感动了！我只有任
! `  i8 i. d5 ?1 Z& E: W凭这个大孩子冲我撒娇，把他抱的更紧一些了。
　　
　　　　我们那个小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和妹妹每天就带着他老人家骑自行
( m* }" h# ~& b% [车转，看城墙、滑雪。他老逗我妹妹，乐得妹妹花枝乱颤的。妈妈则在家每天不断
地翻新花样地作饭，吃到等我回学校的时候，宿舍哥们好奇地问我是不是得了浮肿？
" d4 Y; F" z. d- e* ?' A  u: Z　　 然而好景不长啊！到了学校一个月，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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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8 R3 d3 K& V/ b　　 大三上学期，我考试了GMAT。在他老人家孜孜不倦的教诲下，我一不留神就
* E7 x) e7 ^3 ?% |$ ?) L考了一个满分，还到新东方领了一笔奖金。好家伙，我们俩就赶紧下馆子，象绿林
好汉一样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好一阵子，他才慢条斯文地说：“以后啊，我们每
0 D9 a3 P9 L" A( c( n/ p0 G个月单周考GRE，双周考GMAT，时不时再考个雅思，都考满分，看丫不让老俞和徐
小平破产不行。”嘿嘿，然后他就鸡生蛋，蛋生鸡地算起来了。我的天，我差点没
有被嘴里的饺子给噎死！感情像得了摇钱树了，就我这愉木脑袋还能让人破产，干
; r9 g, s. S- `! i脆就MBO得了！后来，自己就开始拒绝考试，一直到了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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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y* ~# W* S6 ^  l* f0 j大学生活过的很是快！在宿舍喝酒，去八百大看电影，去大活勾引小女生的日子
里，很快就大三下学期了。
* f! c8 S4 ^8 I$ \. M　　 那也是我大学最为舒服的日子！因为非典了！
* F* w, S9 [: F7 j' g+ _　　　　呵呵，好象是我前脚走出校门，学校后脚就封校了。也就是校外的不能进
校，校内不能出校。怎么也感情是围城原理啊！
) R2 P8 b& E) o; U' d; x- q　　 有时候，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也会给老妈提述“老师”的状况：什么老师
自己有单干的情况了，老师开公司了，终于老师辞职了！我容易吗？把这老人家从
为人师表，说到现在的这模样，紧张得内衣都湿透了！后来老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
# m/ M  [5 q) I( q9 }论：原来北京高校教师都不务正业啊！感情以后不能让我妹妹来北京读书。果真，
+ J  A8 X' y" Y3 o妹妹后来去了上海。我晕！
  `% a( Z2 b9 @- i3 h! Y1 ?5 |  `　　　　非典期间，我就躲在他的家里。六十平方米的地方，蜗居着我们这两个大
男人。从门到窗子是七步，从窗子到门也是七步。这话怎么这样耳熟啊？感情是
《267号牢房》的台词！家里也回不去。说是从北京来的，哪还能让你进山海关啊！
学校也不能回去，我也不知道怎么给宿舍哥们说。他们感情我是溜回家了，也就一
' f6 V. U) L% D声不吭了。小区居委会的大妈，还搁三差五的各家各户查流动人口啊！弄的自己成
三无人员了。他老人家也流行最为时尚的SOHU办公了，每天上网看看邮件，剩下的
时间就是没完没了看影碟，要不就是从网上下载家常菜的食谱，让我自己研究去
做。每每都是我做好了，自己连吃的食欲都没有了。夜晚去超市购物是我最开心的
事情了！我们俩带上CS的匪帽，只露两只眼睛，一嘴巴，还带着手套。我靠，真
酷！连收银员都吓了一跳。回头率百分之百！为那事，老人家还一直乐的象朵花。
　　
　　 逐渐地，老人家的公司也有了气色。他每天的应酬也多了起来。有的时候公
4 k) f! j! B8 B% t; k7 x5 n司里的人手不够的时候，也会拉我去救个场。俺也不止一次地被他拉过去，西装革
履地充当他的“小秘”去陪他的客户吃饭。他还经常说，现在人家看公司的实力，秘
书是一个很大看点。一般使用男秘，就说明公司有财力！很明显啊，男工比女工的
' m5 v# E' J9 ~9 }6 y& u薪水高。为了显示他老人家的才大气粗，我只好忍痛做“老秘”吧！到现在为止，咱
! ^1 V1 l* Y7 e, o( @4 W;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我。记得那次是陪他一广东女客户，一个黑黑、瘦瘦、小
小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人不可貌相！真的，她老找我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 |) H7 L( O2 ^9 M6 @+ L' @( D的后来舌头都直了，还要和我喝酒。后来再劝我的酒都被老人家给挡，感情老板给
: k; u, X  M7 }8 x! Q/ d3 a小秘挡酒，这也是少见吧。好家伙，刚送走客户，他老人家就不行了，冲着我就吐
! F4 e" k+ g% q了下来，一股脑全吐我身上。我可怜的顺美西装啊！事后我问他，既然他那么不能
喝酒，还帮我挡什么啊？他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现在已经那么笨了，要是再
喝些酒，你还让我下半辈子安宁吗？我晕！感情咱也是就这个水准！
　　
　　　　（也是在非典的时候，我经常上网，看到天涯论坛。不过最初，我是经常
7 ]4 f2 j2 S; U; |8 `( p6 K3 @+ c到体育版块里看看，后来不知道是怎的，就跑到了这里。看了大家的情感故事，这
* u' O) H5 Z( F4 k6 f( A才有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的欲望。）
　　
　　　　非典快结束的时候，北京终于接禁了，我们俩就一路南下旅行。还美名其
7 ^/ }% ]! e  V  e, `曰：铿锵2人行。
' j; g5 O4 g6 _　　 我们先到了四川，然后去了贵州，辗转到云南，最后落脚到海南。呵呵，顶
* a, R% F. A/ H. j' U6 ~# x3 X/ ?风南下，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一说是北京来的，人家腿早就吓得软了，哪里还敢和
* X, U% V+ x2 T" S& X你乱要价钱啊。好多景点都是免费，旅馆也便宜到连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于是两人激情的地点也开始转移了。山颠、沙滩、厨房、卫生间……
　　　　在九寨沟，诺大的景点最多不会超过十人。老人家突发其想，要求裸奔。
在好不容易支开导游妹妹后，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地方，我们就实施计划了。我还是
很羞涩，可人家早就跃跃待发了。裸奔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刺激，更很紧张！无牵
无挂，无拘无束，阳光洒在皮肤上就象情人的温润的手在抚摩着你。空气紧紧包围
# l. l+ @5 e' A: r! D' ^! T着你的身体，让你感觉到有种野性需要张扬，有种激情需要释放。属狗的人直觉都
3 S: a& H' @/ {+ u是很敏感的！当然我们也不例外。我们几乎同时告诉对方要把衣服穿上，然后就手
忙脚乱地猛套。刚穿好一分钟后，转了一个拐角，就看见迎面两个女孩子，也是裸
奔。她俩看到我们的时候很是吃惊，一时有点不知所措！还是老人家反应灵敏，大
2 I! I+ d# y7 ?' v- z喊一声：“哥们，走好！”等转过山脚，我们俩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然也不知道
8 g; F8 m5 i! |( Q; b2 ?" I那两位妹妹是什么个想法。

( o1 t$ F, D$ s8 z8 o1 ^$ H欲望来了，氤氲在山岚里，我们就在山坡大石头上进行人世间最为简单而又最为复
" Y3 a- V3 _4 g# I% X杂的运动了。当我们同时用手给对方达到高潮的时候 ，两个的唇还粘在一起，嗓
7 c# q) i* z3 o& X1 K# @% l& x- @* R子里发出狮子一样的吼叫！他示意我找些土，把我们的By-Product埋上，然后双手
4 S) y7 z& G$ k7 X4 c/ f合十地说：“儿子，不是爸爸不要你，只是还没有找到你的妈妈，而且你这个小
妈，生理不健全啊，爸爸也很为难啊！”说完就跑，惹得我在身后一阵狂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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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n- C; g7 C( ^　　　　感情不是男人的全部！好象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了一次。男人更多的也许
& n0 n" ]" B" C是责任，是顶天立地的雄伟。有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是什么东西让自己对他如
; v: s  H% W; i; Z+ i此地迷恋？也许他的品性和坚毅吧！酒香了，也有淡的时候；花开了，也有谢的时
候；容颜亮丽，也有珠黄的时候，可是平和的心态、上进的意志却永远没有褪色的
' s* j, v/ A4 `2 V时候。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改变了我的生活？我也从来没有去想过，我不敢也不愿意
去想。
　　 “蜜月”回来以后，他就着手帮我写申请资料，写PS，找人写推荐信，并且自
5 v" h( {0 E8 }5 V作主张地只把我的材料寄给牛B的学校，其余的都不予理会。我也忙着整天上网找
资料，写论文，为自己镀金的梦想加上一层又一层的迷人幻想。
2 s( t; Z0 r% Z4 m3 Y, @$ n, X　　
　　　　终于到了大四，到了每个追梦人青涩岁月终结。不可思议的是，在学校成
绩和学生活动等等杂七杂八的计算排名以后，我居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可以在保送的
行列，可以免试在本校读研。通过面试等等形式上的东西，我终于要填表了。截止
/ f4 J" H8 A9 o8 U日期的前一天，老人家郑重地和我谈了谈话。因为如果保送后学校就不给出示成绩
: G  m! {2 t- P% ?8 N6 T  g单，也就是说即使有Offer，自己也不能出去读书了。老人家只说：“我希望你有自
己的想法，我不希望你平庸！”
0 r: R9 \# U! l4 X- x　　 就这样我放弃了保送。
　　
　　　　大四的课程很闲，自己又不愿意找工作，就单单等待Offer。老人家就劝
' a/ a$ q( `( |- ?4 m我，“反正闲着也是闲者，还不如考研呢！试验试验吧！”就这样，他老人家的一句
话，又把我送进了考研的大军里。真的，也许那段日子是我大学感觉最为充实的日
# k; O, M8 d3 b子了。
　　　　白天躲藏在老图书馆里看书，晚上转回一教，回到宿舍后，还要四处地找
人询问数学题目。这样也就不知不觉地忽略了老人家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我背政
4 A& {" Y3 D/ b/ }治背诵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老人家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也懒得回去，
就说：“不用你管了。”他说：“那我就和网友见面去了！”呵呵，说起来我当时神经
也真的够粗的，都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支吾了一声。后来自己才感觉不对劲，连忙打
电话问：“你在哪里？我找你。”他也不回答。我就急忙收拾书包向外面跑。“小
2 c6 P# f1 \* m) f% G子，别跑了。”我晕死！这老人家就在花园上坐着，两条大长腿还一晃一晃地。“呵
# G. i' M( _- ~$ l8 r* y6 C呵，还是老哥牛比吧！” “雕虫小技！”我心里不服气。
　　
　　　　刚开始的时候，我想报考业内很出名的五道口。后来由于某种原因，就改
报现在的学校了。在复习的期间，他每周五下班后来陪我吃饭，然后把我该换洗的
衣服拿回去帮我洗，我到周日下午才坐941去他那里。
% y( }# Z. m1 N) U　　 日子就这样忙碌着，但也很有趣味。也许傻人只有傻福气吧！04年我们家的
运气都很好，我考试结束时还感觉自己考得很差，几乎没有任何希望。后来居然以
高出分数线59分的成绩，进入了复试。其中英文87。
" a  [: V- I9 F) k) T　　 妹妹也当年顺利的考到了上海的著名大学——FD大学。
　　
0 `: M. C" ]( r) I/ q
　　11
8 f! z# R# r* r; J　　
　　　　事业顺利，情场失意。
6 X6 n, Z, c7 |* j/ U2 r　　 这些话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我们俩也有了摩擦！
　　
0 q$ Q* a0 z  i& ]( T" a　　 也许时间是磨砺一切事物的最有效的良药，连爱情也未免于难。时间久了，
3 i/ H% U# W  a7 Z' E4 E连容颜都不如原来的那样光鲜了，爱情也慢慢地转化为了亲情。有的时候我需要的
不多，仅仅彼此一会儿的会心一笑都能让自己心醉神迷。熟悉他的味道，熟悉他的
; v3 S4 o! c& \# `, h. `, ]背影，熟悉他用手抱者我厚重的感觉，熟悉每天早晨起来看看身边这个老男人一眼
9 @9 B& x- B4 \) @4 I再去洗漱。
　　 我没有想象过将来，也没有和老人家海誓山盟过什么，我们做得最多的就是
( T4 U% \- l  B% v3 ^- y  {6 ~6 ]去二手市场掏家具，去淘书和光盘。他牵着我的手，我也就不知怎么想地像个傻瓜
似的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重重的购物袋。说起来就来气，自从我跟了他
( a; t: L  t# z4 j5 p1 ^  M以后，购物总是我拿着东西，他老人家双手插裤兜，嘴里欢快的吹着口哨，还美名
其曰：“让我不忘运动员的本质。”我疯了！敢情我这运动员，还要陪吃、陪玩、陪
睡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等风花雪月的潜质啊！
　　　　对于这个男人，我一直说不出自己到底有怎样的感觉。
　　 我对男人的身体兴趣不大，一直到现在，我需要的是有个情感可以依靠。我
) V1 _" G" R3 F! t7 J也愿意把自己的肩膀让他依靠，让他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在我怀里哭泣。我需要的
& M' p' ^( y. V  S. V可能就是一个让自己可以放松，让自己可以发泄不满的爱人。女人也许充当不了这
' s' P! V* W% ~  p% n个角色，因为按照我根深蒂固的东北大男子主义，男人在女人面前掉泪是很憋屈的
8 f5 d- l* w4 F  p6 G+ U% J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对还是错？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的大学没有出现这样一个男
/ V5 e+ w' y- W' u8 ~" s* g7 O人，我会成什么样子？我更无从知道，如果不是那晚他几乎奸尸的表现，我会不会
4 v: i3 E; T2 |, d. W2 O; H0 e) N永远依恋他？
　　
8 \" d! c5 z* b. }. ?( H; \$ b　　　　我说过，他在认识我之前曾经阅人无数。我也不想，也无从考证他过往的
5 e- q* X5 E6 t风流史。或许更为确切的说，我对此没有任何兴趣和钻研的欲望！他有的时候会给
' v: T, C6 d% f2 o, {: Y0 O+ W我讲一些，但是大多时候，我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一下。因为，我自己认为一
味地考究过去，实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像无论你怎么样
& }' z! A# O1 O1 q地在乎，都不能使曾经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变成白玉无暇。
; c2 m; x7 Q$ G4 W- ]' @7 |6 l# W　　
! S! t* Y& Y! t3 J　　　　大四下学期的生活过得很安逸，很舒服。复试结束以后，我也就是每天游
1 T7 A  Q  J7 d1 B! \游泳，帮助宿舍哥们写写英文简历，帮助他们留意一下网上工作招聘的事情。后
来，也就到老人家的公司里，做一个兼职，也就是助理的性质。更为可气的事，我
# Y+ k" ~8 j& T  ?下班后还要先给老人家说一声：“老板我先走了。”然后自己下楼，走到公司前大约
. N; o$ P  H) p! |一站地的麦当劳去等着老人家开车晃晃悠悠地来接我。也许这就是所谓“避嫌”吧！
. G: b4 N8 @8 z1 x　　 母校有个传统，就是每年毕业前都有一个毕业生的毕业演出，还有捐赠衣
物、书本给师弟妹的传统，我也又被拉去做这件事情。本来会计学学得就不怎么
2 W: D7 A0 U" B! ~, f" e1 V样，借方、贷方的，总是令自己连一小小的帐本都搞不明白。气的同学说我，“你
能考上大学，是不是高科技作弊啊？”我无语……

( a0 w' f4 d: t$ u8 O* ^　我所有的申请材料写的回信地址都是老人家的公司，所有消息也都是从他那里来
的。什么LICE拒绝我了，MIT不理会我了，HW认为我基点太低了，反正就没有好消
息。直到有一天，我刚踢球结束，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所北美我很中意的大学
8 w# b1 E# S( c0 I0 A, u对我进行Interview，我心里那个紧张啊！刚剧烈运动完的我，大脑皮层还处于另
0 _- j) ]) D  |外的兴奋状态，而且对方又是带者印度口音的英文，并却要让我谈谈对我论文中所
0 R( u9 u3 B7 @0 ?7 O: X- f提出的企业目前上市情况的分析！我晕了！我那个语无伦次啊！结束的时候，对方
居然和我说，“我们已经提前通知你了，怎么你都不准备一下啊，看来你对我们学
校很不重视啊！”
* v4 \' p+ l7 \: {. V( J0 F　　　　我想，这一定是老人家搞的鬼。我发疯似的给他打电话，开口第一句就
是：“我们分手吧！”
$ Y  r; y& Q( n　　　　那边没有做答。
. \2 W  d5 O# e4 }　　
8 a2 V/ i( F- o　　 爱情是一种蛊，没有任何理因就让你陷了进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深
3 S! m" H' _0 [8 f深被他打动。让自己迷失了方向，我才发现我爱的是个男人！
% M+ u3 S7 N1 q) u( X) T: c　　 记忆中从来没有对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最多的是，在彼此的嘲讽中，
2 P4 M. h, O# {" h7 I, X$ i& J' X- v! P不紧不慢地加深感情的筹码。
　　
3 R! J8 O1 x7 b/ r　　　　我发疯似的地给他说了自己种种的愤怒和对他做法的不可理喻，还有自己
7 |/ i. \6 v1 P5 l- Z8 q对这次申请的重视程度，甚至在咆哮中说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说完了，我没有给他
回话的时间，就在第一时间把手机给关机了。
　　 我没有去想他的表情，也没有去想他的感受。唯一在头脑里充斥的想法就
是：“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 }  Z/ G9 P  Y  \' H　　 回到宿舍，我一把将电话线给扯断了。整个人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宿舍哥
们看着我那铁青色的脸，也都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一起晚饭。
6 W/ l- |- J4 l3 D8 ^5 K; ~　　 没有任何想法！我就是想睡觉，就是想忘记他，就是想一辈子不再见到这个
$ |9 d2 R% S" B% l7 o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男人！我不知道是他改变了我的大学，还是他拯救了我的大
" T; H* o9 b& j, C7 ?学。我不知道是爱情会使人发狂，还是爱情能让你的智商变低！
: j$ N4 r3 _0 z8 N* b　　　　一阵乌七八糟的想法终于让自累了，我还是睡着了。
- X6 {9 B0 V5 x4 r7 d# c　　 梦里，他结婚了。我去给他做伴郎，新娘是谁却没有什么记忆了。只是知道
到了婚礼结束，他拉着我要去进洞房，自己死活不肯，这才把自己给惊醒了。醒来
/ L; t1 ]: }; {: \9 P# ?! p的时候,已经华灯高上了，脑袋里已经没有什么想法，肚子里还是空空的，充斥着
& {: E  f4 P+ I$ s8 a/ L饥饿感。可是到了饭店，自己却什么也不想吃。于是就拎了瓶酒就出来了，坐在
+ }2 c$ c9 r+ r# Z8 T8 t% i% t“当代”门口的台阶上，就这样抬头看着天空。我在找哪个星座是双鱼，那个是魔羯
& b: p$ i7 J) p) `/ R+ Y座，是什么让他们之间有了这样的理还乱的情感。
　　 那时距离我们离校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马路上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同级
5 V6 `  \0 R  ]0 ^, [兄弟，出来喝酒寻欢。我就一个人，双臂环住我的双腿，没有任何想法地坐着。我
不明白有什么能让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夜色一点一点的深了。
& K" r9 {- ?& c　　 当最后一个刻章办证的人也离开广场的时候，我还是不想动，很有种和别人
5 `% c3 [. e0 ?说话的冲动。我打开自己的电话，没有我预想到的铺天盖地的信息，只有他的一条
短信：“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恨你。因为在乎你，才让我发狂。”我没
1 V0 b8 `3 q# w& a3 T- ~8 D有回复，不愿或者说不屑于回复吧。
　　 一瓶白酒被我喝光以后，头有些沉了，脚步也有些飘了。我把自己的电话
本，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地翻了三遍，还是找不出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也许这么
多年，我以为他是我生活的全部，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迷失了自己。我没有一个
9 D/ S0 J2 ]" t% K私人的同性朋友，没有一个能让自己把心底所有的秘密都说出的朋友！我把自己的
一切都给了老人家，丢了他，也许我也就丢了整个世界！我迷失了自己！也许这真
% K0 p& `  H$ p$ g  {4 |7 h! H的是一个很可悲的事情。
2 t9 H9 X) J1 ?　　　　我费力地想起了一个号码，是我的一个师姐，也就是自己斗胆在大一时候
给她写情书的人。我没有抱着任何希望地把电话打了过去。很奇怪，通了；更为奇
5 r' J9 n0 [* c怪的是，她还记得我。我告诉她我的位置，我想让她来陪陪我。
. B. j8 B9 s9 o! O　　 师姐来了，穿了一身乳白色的吊带裙。我很委屈地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絮
絮地说着自己的不满。她用手抚摩我的发梢。许久许久以后，我才自己缓将过来。
我捧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她一下，并认真地告诉她，我曾经也很喜欢她！然后
就大步的离开了，始终没有回头。后来，师姐发短信过来，就四个字：你很爷们。
0 x* z! M' I9 w我回复过去就没人理会。直至今天，我都没有再次拨打过那个号码。
# e$ P( G, F# L" \& _　　
　　　　快凌晨了，941的末班车早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打车到了老人家的住所，
在电梯门口，我碰到了他“弟弟”，也就是那个无缘无故被我揣了一脚的弟弟。他看
' L1 m4 |* P9 @" q8 l. o了我一眼，眼神有些不安，就飞快地和我擦肩而过了。没有言语。我进了房间，老
人家半裸着躺在床上，杂志、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很
习惯地收拾房间。可是，我立刻又明白自己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我咆哮着把手里
3 t' m( J+ X8 {. c/ b8 X5 ]/ W的东西全扔到了他的身上，并找出一个包裹，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 B* m$ c) |* f) ^# L　　　　我把他给我买的东西和衣服全留了下来。结果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什
么东西好收拾的，无非就是一些书和几套换洗内衣。我就坐在地板上，肆无忌惮地
9 l. g" v) q/ F- g' n哭了，就象孩时等不到母亲的棒棒糖，撒泼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哭泣
起来很自然。
　　 他起身抚摩我的后背，环住我的腰，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轻轻地说，要我把
* X/ L- x/ M5 |3 z药拿好；嘱咐我以后游泳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地跳水（因为自己以前训练的时
候，膝盖受伤，半月板给伤了）；嘱咐我踢完球不要马上吃雪糕，因为我胃不好；
0 B6 O* e3 |0 f+ B/ M- y让我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在睡觉的时候把被子踢得乱七八糟，不要再喝那么
多酒；嘱咐以后再交朋友的话，千万不要再轻易说分手，因为那样真的很伤对方的
, P( R6 Q: B' k: k4 J( _% C6 r- p9 G心！
　　 他很感谢我，感谢我对他的关心，感谢我让他变得对生活有信心，感谢我让
他有了一个依托，感谢我让他知道有个人还在等待着他的拥抱……
# p" r: |8 x; `1 {( ?　　
4 f- S! V$ |8 \3 v0 A　　　　人是一种情感的动物。
　　 往事的一幕幕全涌上了心头。我不能确定如果有来世我是否还会选他，因为
我不确定是否还有来世！只是我感觉今生和在他一起，我是快乐的！我不是因为他
) R$ \! r( x' k是男人，才喜欢他。我是因为自己爱上了他，才发觉他是个男人！

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这样没有丝毫道理！野蛮的理论。他也流泪了，打在我的脸上，
" g; J, V2 F2 K8 n+ J( N带着一点温度。我转过身，堵住了他的嘴，让二锅头的气味冲进他的嘴里。刚收拾
) `. Q1 q% X; i9 D, g5 q7 m好的书本，还有我身上所有的衣服，被我们又弄得散落在地板上。“是火坑我也认
+ T3 D- R% y' o2 H9 n3 Q了！”我想。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半裸的他，和他“弟弟”诡秘的眼神是否有什么联
; M7 n  L+ L4 A# G( I8 p" [# e, g系。我没有去问，我也没有去想过。也许这也就是发射弧比较长的好处吧！
　　
　　 后来，日子又漫漫的延续了。可是彼此的感觉中又夹杂着一种生硬的客气。
真的！
  T2 t! _; D1 k. W" g　　
% w9 m/ [7 g7 e4 H) ]: z　　
( G+ y0 t/ x% y　　
　　
& g1 G# r8 y, Q3 F! }- Z/ h　　12
　　
/ p) M+ O, l# w. b* V! e　　 对于感情，自己的态度始终是：感情没来的时候，我不会去强求；感情到的
时候，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
　　 自从那次事情以后，自己变得沉默了很多。我每天都按时到他的公司里帮忙
一些事情，主要是做些打杂和翻译的事情。他有几次想和我认真谈一谈，也都被自
己给无意地拒绝了，又或者被自己有意地转换到另外一个话题。
　　 太阳下山，还有升起的时候；花儿谢了，还有再开的时候；可是青春走了，
就没有再回来的时候！镜子破了，也许还有重圆的时候；但我相信，重圆时候的裂
' A0 R: U) i/ u! o! k痕，是怎么都无法迷失的！这一点我也是深信不疑。
　　
　　　　睡觉时，大家都几乎有个一个定式。我喜欢把身体蜷缩在他的怀抱里，手
# f- ^+ ^2 E8 ^% q8 E指和他手指相扣。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自己就会很快地进入梦乡。很静谧、很舒
展的感觉，感觉整个人都要交给他似的，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羁绊的！诺大的床，被
* \! Z  d: z  a% k6 o我们利用的只有三分之一，剩余的部分全空着。我们就蜷缩着想拥在一起。
　　
% p2 S3 T4 U  t. U0 D; ~　　　　时值快要离校了，大四的哥们姐们在就业的迷茫之间，寻找一种别样的暧
昧，一种宣泄，一种对自己青涩岁月的追问。校园里弹着吉他唱歌的人多了，喝的
七仰八俯的男男女女也多了。半夜在二教门前草坪上夜半歌声的人也更多了，偶尔
1 t  T4 F2 v+ B& X& s自己也会加入。也许那时的校园，弥散着是一股离别的伤感！再见，我的校园！再
9 l' c1 T& r( s% n* t% b) q/ A" A见，我的九十年代！我把青春给了你，你拯救了我什么？我们自问，当然也没有答
案……
　　
　　　　爱情时间久了，也许就成了亲情。我很难能说的明白，自己对老人家是爱
+ m  j, C" q" b7 D情多一些，还是亲情多一些？习惯为他做早餐，习惯在躺在他身旁进入梦乡，习惯
天气变化的时候想想老人家衣服穿的怎么样，也习惯每天在他的短信中进教室去自
习。紧紧的一个拥抱，都能让我回味很久。
; U3 S/ E1 Q6 s  j6 `3 ]
在我拿到硕士通知书的那天，老人家为我开了一个庆功宴。来的也就是几个和他有
几乎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他们年龄都相仿，有的已经封妻荫子，有的还是形孤影
8 @* q1 V# a7 h单，也有的整天在变换朋友的同时把自己的激情变换成了庸俗。我以前都没有见过
$ g+ w, y& ?* Y3 e* U他们，但是都听老人家提起过，也算上很熟悉的陌生人了。大家一起谈谈生活和工
作，谈谈以后的打算。当然老人家也提到了我和他的隔阂，提到了他对我的感受。
2 c  g7 K+ w5 S$ ^9 L* y3 `$ A他端起酒杯，敬我酒，说他很在乎我，所以真的不愿意让我离开他。他怕我孤单，
怕我出去后受委屈；怕我一不小心折断翅膀，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再也回不到
他的身旁；怕我归来时候，只是带着客气的热情，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交融！所以他
; ]0 z9 y4 R) i/ j: p不愿意、他不想把我送走。
5 }2 k5 N# r, q9 ^  P- q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0 L0 W2 J$ \: ^　　 是吗？我也不得而知。
　　 那天大家都很高兴，老人家也喝酒比较多。每喝必醉，几乎都快成了他的保
& R$ L' ^2 W4 y8 s留曲目了。几个朋友开他玩笑说：“你好眼力啊！这样一个潜力股，让你白白捡到
了一个大便宜。”说得我都有些脸红了。
4 H7 T" \- n4 X' ]! @' c7 E　　 激情来了，是任凭什么都抵挡不住，也许这也是人不能胜天的一个有力证据
/ Z8 M6 o( f( [7 g6 `7 r5 p: m之一。在厨房里，我想给他做些糖水来解酒。他就从后来环住我的肩膀，生硬地把
我头给扭转过来，和我亲吻。我一边在关煤气，一边回应他，一手还拿着做糖水用
! ?. T4 l; E% \的酸奶。他疯狂似地扯掉我的衣服。一不小心，酸奶撒落在我的锁骨上、胸肌上、
腹部还有粗壮的大腿，老人家就顺着酸奶的流向，拼命地吻我。
* }" H5 r; p$ A: b5 n: K3 v" A
9 }2 U) B- I8 [; e2 f, ]2 V9 u- j0 t麻酥酥的感觉在皮肤上游走。感觉身体就要爆炸一样，兴奋得每个毛孔都气喘吁
( B; @# o! J& M- {吁。终于，他反手打开冰箱，把所有早餐的牛奶全洒将过来，洒在我的头上，他的
( p$ ^/ H1 T& ]* G0 X' U  \3 @3 ?背上。我们就象两个讥渴的孩子一样，把彼此的身体当做生命中的月牙泉，就像夸
父终于到达幸福的彼岸一样，脑袋里是空，身体是轻盈的,呼吸是急促的！也许我
1 U) H, A5 x8 ]! ]+ m" H* H今生就应该在他心坎上起舞，也许今生他就应该仆在我的后背上听我歌唱。终于累
了，两人躺在地板上，身上还带着浓浓的奶香，是“完达山”。
　　
/ L) [) Y4 [8 i3 n8 H6 P  i　　　　他们几个老朋友都是很久时候打羽毛球认识的。后来大家比较性情相投，
- T  ^# X( H) h/ p1 K$ Q# X于是就成了好朋友，经常一起打球、吃饭、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不喜
, c5 Y3 j6 ]0 a' J5 O5 I6 @/ p欢这种有网的运动。我喜欢对抗性比较强的运动。身体的碰撞、剧烈的狂奔，都会
7 ~9 z/ R* A. M9 m# j让自己有种莫名的快感。因为个头的原因，篮球总是游离在自己的视野之外，自己
7 P; M/ ]" ~& Z3 \- A; O9 V6 w  i玩耍的比较少。而在足球场上，自己总能找回自信。临门的抽射，总让自己有唯我
; E9 |" G) S/ M7 E2 l9 X独尊的霸气！（前几天，一位女孩子和我聊天，谈她眼中的球星。她说她最佩服齐
+ {  Y1 a  n- f" y达内：“人家那哥们，那才叫猛男啊！要么90分钟不射，要么加时30分钟射三次。”
说着还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我。哈哈，大妹子，您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只好应声：牛
B，猛男！猛男，男人中的极品！

13
　　
　　　　当广场的喷泉再次响起的时候，就到了毕业典礼，到了自己要离开这个度
' M5 F. A0 a! q$ A% r8 P. ~过生命中最精华、最有创造力和激情的地方了。
0 Y% }% R5 [" h- {0 f　　 那天老人家没有去工作，专门回学校去参加了毕业典礼。到了离别，女孩子
总是很容易落泪。一个个打盼得花枝招展的，却哭泣得如同带雨梨花。合影留念。
6 C' r2 I- g) h有的人真的是这辈子很难再见到了。不是没有时间，也不是距离遥远，因为少了激
4 `" W; i+ M" U9 w7 U情，少了冲动，少了面对红颜易老的沧桑，留下的只是稳重和平实。
　　 老人家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我的宿舍、我上自习的教室、我跳舞的舞台、我
8 q& k3 v: o% [2 b' o2 j游泳的场所，还有我们初次相见的地方。感觉他兴奋得就像一个孩子，感觉这不像
/ x( F# P/ b3 v3 |8 `; R1 R7 q" M# O# g是我毕业了，更象老人家的艺术展。在学校孔子的像前，我把学士帽郑重地戴在了
他的头上。我说，“谢谢你！谢谢你在大学中给我的指点，谢谢你让我在这镏金岁
6 g4 o0 E2 q" k- M4 ~月中没有虚度。”他眼睛有也红了，轻声告诉我：“你知道吗？我今天的感受是我毕
业了。你每次考试，我都像自己考试一样紧张。你每次取得的一点成绩，我都感觉
自己获得了很大的成就感。我想照顾你，直到你能自立，直到你抛弃我找到另外一
0 e% C" Y; x( ]; M个归宿！”我没有回答，我们更没有拥抱。也许有的东西只能让孔老夫子来回答了。
　　 今天我和他都毕业了，也许成绩不是那么圆满而已。
　　
　　　　也许经济是任何家庭中最为容易产生矛盾的根源。无论你承不承认，当面
  i" R/ A  m: ?. K- _% S对生活的压力，任何人都必须低下高贵的头颅，我们也未免于难。东北的经济是不
4 z/ _  ^" L$ Y9 V# r. ^3 u景气的，所以父母也都下岗了。他们靠一个小小杂货店，来维持一家的生活以及我
兄妹俩的上学费用。到大学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做些家教，以及挣些奖学金来维持
我的生活。后来，老人家把家里给我的钱，都帮我存起来了。我也把自己比赛得到
的奖金之类的，也都交给他。他也帮我存了起来，说是为我以后读书来用。
　　 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样一件事情。大三大四，以及读研
的学费生活费，以及考试、申请的费用，都是老人家帮我出的。也许他为了照顾我
' d/ ~) }9 C5 g, ^的感受，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钱的字眼；也许是他刻意要照顾我的情绪，可是我
4 m. b  T; c9 `0 u3 i. W) j7 G自己在心里也有一笔帐。到现在为止，我都很少主动开口问他要东西。都是他看我
衣服不够了，或者什么的缺少了，就帮我添置。
　　 那次我说出分手的时候，他把帮我存的钱拿给了我，说让我以后好好照顾自
6 r! }$ B! D9 x) U! Y& P, n己。当时自己的眼泪真的是掉的吸里哗啦。
　　 每次他总是宽慰我，说他是做长线投资，他还要求回报率呢。一分钱能难倒
' H( R, @$ }, a+ \- s! x0 I2 N; B& z英雄汉，这也许是真的。也许我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也许只有他才
能让我胸口有烙痛的感觉。有的东西是可以偿还清的，只要你有足够的实习；有些
东西是永远还不清楚的，无论你身居哪里，无论他怎么样地逃避，最终我还是给他
) E/ D& ~& K; a提起了这个话题。
2 T6 r9 f3 K, _) B) s" y2 Y　　
8 |/ S' {* R- J  R" j6 i% `& j　　 记得好象是大三的时候吧，学校在八百大播放了《蓝宇》。老实说，我并没有
) W4 L6 }! D& o- L从中看到出来多少感动和共鸣。也许他距离我的生活太近了，让我产生了忽视的态
' c. e3 S; @6 r2 s+ J( k度；也许他距离我生活太远了，让我有种做秀的感觉；又或许是自己的理解力太
. m2 O# `$ J- [6 Z3 O差。老实的说，电影我好象都没有看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在没有任何感情
基础上，就会惊天地泣鬼神地做爱，而且还是那么的投入。我不是一个禁欲主义
者，我只是感觉如果没有感情做为前提，爱会做成另外一种方式。
　　 后来在一次和老人家的朋友吃饭时候，我提出这个问题。他那个朋友推荐我
看小说《北京故事》。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懒，还是兴趣不大，我下载到硬盘上却没
3 W5 @$ b; V0 v8 Z有读，一直到现在。他的朋友打趣我们：“小说里说两个人如果太熟了，就怎么怎
! E3 t  h, ]9 ^么了。你们俩现在是不是太熟了？” “闭嘴！”老人家咆哮着，“我们还不熟悉，还
1 y$ c9 i9 T3 O$ c  `8 O" L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根毛发呢！”大家也就一笑抿然。
　　　　这也许是我看的为数不多的同性故事片。激情小电影倒看了不少。呵呵，
7 S5 ^  X$ {4 }6 N8 b: H也许自己的内心是很坚韧，很难被什么所感动。有的只有轻微心疼的感觉。
5 u6 T5 B* K; f* K' L
毕业前的宿舍生活是糜烂的。我们宿舍把喝过的啤酒瓶子，都老老实实地堆在窗户
  a; s3 e! L% u4 p1 h! K2 b% [4 m下面。一层一层，希望建立一个类比柏林墙的人工奇迹。但是最后理想还是落空
' H, z! D9 e8 K. K了。因为老大要过生日，老五就把它全给卖了。有2百多块钱吧，给老大做了一个
+ P+ t6 {9 }" Z. w' b( Q大大的生日蛋糕。几个哥们七零八落的。有一个去英国读书了，一个和我一样换了
个学校继续读书，一个在北京工作，剩下的都回家工作了，据说日子过的还是很舒
0 J. p, r" ~7 D3 b服。离校的前几天，我们几个几乎就是形影不离。一同到食堂吃饭，一同打水，一
同洗澡，又回到了大一刚到学校那时的状态了。
3 h0 {* K6 T7 [9 @4 }0 Y　　　　当时好象流行夜半电话。喝醉了，就给班里的女生宿舍打电话。说着说
( T3 o  b/ h( w1 c着，那边就哭的西里哗啦，这边嗓子也有些沙哑。要去英国读书的哥们，是我门寝
+ O6 g2 l% [( F; |3 W) G1 H年龄最小的，比我们都小一岁半，总是喜欢把“三哥三哥”的挂在嘴上叫我。一个浙
% \& n2 |5 ?; P, t江的孩子，我也很照顾他。我们也曾经一起去新东方，参加各种培训和考试。他身
9 P4 M- a. H5 v8 H  |2 H, ^- s体比较弱，所以每次都是我帮他占位置和打饭。文文弱弱的孩，,只是喜欢玩游
9 H. q7 f$ B: i9 v2 Q; Y5 a# Y戏，经常一个周末都不下床，饿了就叫外卖，困了就外挂练级，倒头就睡，整个弱
/ c& X+ m7 `2 A; n5 `2 q柳扶风的样子。
* G& C8 C# R8 W　　
　　　　离校的前几天，我们宿舍全员每晚四处游荡。学校附近的大大小小的餐
- U: V8 W' {% Y3 r1 w% D# O* X馆，几乎吃了个遍。那时侯我也忙得几乎忘记了老人家，于是打个电话问候他一下。
　　　　“最近爽吗？”
! s7 M2 A7 w) L: m% [1 q& s　　　　”能不爽吗？娶的媳妇不让操，自己就给自己泄火吧！怎么想通了？呵呵！”
& u* Y; ~3 R/ L" m, X　　　　“你少来，有没有一点正经的。”
　　　　“好吧，哪天你回家啊？我去接你。少喝啤酒，要是肌肉少了、脂肪多
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还要钱吗？”
　　　　“不用了。等我电话吧！”
　　　　“好的，谁让咱是24小时应召呢！”
　　
" A. v1 a; @9 E% \$ m　　　　因为浙江弟弟第二天要回家，第三天要从上海飞英国，所以那天晚上我们
" |+ y) F7 Z2 R/ r又喝酒了。浙江哥们每次喝完酒，都会让我搀扶他，然后用那一嘴类比日本话的鸟
语打一通电话，然后就反复缠住我说一句话：“我要跟三哥睡觉！我要和三哥睡
+ R, v2 ?3 e; U觉！”宿舍里其他的哥们都当他是小孩子，也都不和他一般见识，于是我也就同意
, w* c3 T& f2 w* t/ D$ T了。毕竟到了明天他就要离开了。真的，如果说男人的身体能让我产生兴趣的话，
我想那也应该是成熟、雄浑的体格。我对于同龄人的身体，真的没有一丁点欲望，
; g! h5 @# p" g3 Y# ^' _* {青青涩涩的。宿舍的床很小，两个人睡是很紧的。他就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我也
3 \6 [/ {! y4 m+ p! q有意无意地推了推他，说太热了。然后侧身向墙睡了。最终自己还是不习惯那样的
睡觉方式，还是平躺。他把头又放回来，我这次就没有拒绝，就象小时候父母不在
家，我哄着妹妹睡觉一样，轻轻敲着他后背，哄他睡觉。那个时候，妹妹睡觉很
0 k3 @: n' a- Q/ t; u1 B浅，总要躺在怀里才能睡着。我每次被她把胳膊压的发麻，也不敢动弹，生怕惊醒
了她。母亲常常因为这件事情骂我傻！
　　　　酒喝多了，我就真的很困，还象小时候对妹妹一样对待浙江小弟。他冲我
脸颊亲了一口，我没有睁眼，也没有理会，怕惊吓了他。但是当他把手伸向我内衣
时候，我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的扣者，好像把他的手腕弄得很疼。然后我
把身体侧了过去，将他的手给放了回去。我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好象一切都是很随
- P( w, @2 w& {2 o( `  A7 i: l意的动作。
　　 第二天洗漱的时候，我还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和他开开玩笑，拍拍他
' j" Q1 W) W  U* |* C5 ~+ o的小脸蛋。我们宿舍哥们全去机场给他送行了。临近安检前，他和每个人都拥抱一
1 z1 \0 T5 w3 G2 {下。轮到我时，他显然动作迟疑了一下。我就一把把他拉到怀里，用力拍拍他的肩
0 Z" V8 r# o" ~0 Z0 v; ~膀，要他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没人再帮他打饭了。他登机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息：三哥，你是幸运的，你也是最不幸的！我没有回复.。也许他说的对，我很幸
" n6 k/ H% ]. K( n3 S6 w运，我碰到了老人家；我也很不幸，我碰到了老人家。
* _& B, V2 }, ]: B# y　　 从此以后，浙江弟弟再也没有给我联系过。不知道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7 `9 Q. E- C0 a　　
　　　　宿舍里，我是最后一个离开。每天就挣扎在北京站、北京西站、机场去送
同学，送老乡。嗓子也沙哑了，眼泪也干了，送到最后心里剩下的竟然是一股苦楚
. N! q7 n( _- I0 X的感觉了。
* Y8 B+ }) `* n2 ?
" V- x6 {$ T9 E5 g终于轮到自己送自己了。于是我就给老人家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接我。自己在宿
5 Z  D! c( Y! R% h" a7 D, R6 x舍里收拾东西。曾经想过离开的时候，要把宿舍打扫干净再离开，可是后来自己还
+ h* n; N3 Z- o2 s; {% W. \是放弃了。因为望着那些东西，自己真的有些舍不得。墙上还有奖状，是母校“12—
9”合唱比赛的奖励；还有些自己曾经立志的言语。收拾了老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收拾。
9 T" p- a3 q/ M+ t( w' l) J　　 老人家来了，抚摩我的头。我就吻住他。就在我的床铺上，当两股生命源泉
喷射到宿舍的墙上缓缓下流时，在粘稠液体中，我呢喃着“我毕业了……”
3 ~2 b: n2 Z% n5 t$ `　　
　　
　　
　　
　　14
　　
　　 04年的暑假，我也没有回家。因为要到另外一个学校读研了，而且自己还是
跨专业的，所以老人家就推荐了很多书，让我自己仔细研读。平时也就在他的小公
司里打打工，和他们的同事倒是打成一片。在单位他对我很严厉，总是面无表情地
把我批评得一无事处，搞得自己都很难为情。吓得后来的大姐安慰我，说：“因为
你兼职嘛，所以老板对你狠一些也无妨，就当他不存在吧。下班以后，你就可以不
理会这些事情了。”呵呵，感情我上班兼职员工，下班还要兼职保姆啊！
9 r# m' R6 u$ [- `9 L　　 就这样平时上班，周末去北图借一些书，恶补自己专业上的不足。于是大把
7 p. X. P1 s! o3 A3 _* L8 x大把的日子就如同行云一样过去了。
- T, a$ c! o/ Q6 S. P8 N　　
/ M9 W) K& z; y- l4 Q: Z　　　　那年家里是喜事挺多的。妹妹也考上了上海的FD大学。老爸有次喝酒喝多
8 [% z( V7 o6 Q2 K# r了，给我打电话，说他这一辈子真的是值得，没有什么，就是有两个孩子是他一辈
子的财富。然后还絮絮叨叨地和我说了很多。真的，记忆中父亲和我聊天的时候很
. E0 w" e% g" h, r; s% J) ?8 f少。我读大学的时候，父亲几乎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只是听母亲说自己小
1 C" d1 f& W7 O$ M+ V的时候，父亲很疼爱我。每天下班后，都把我举得高过头顶，然后用胡子扎我。逗
! n6 _  A6 R/ |* U+ \: W$ W8 Z我、抱我的时候，也是小心地把皮带扣和钥匙解下来，生怕划破了我的皮肤。但是
& ~) s$ d5 U* F$ f这些事情我都大抵记忆不得了。
　　 能记住的，也就是父亲抱着妹妹，我在后面牵住父亲衣角，到街上去买“姑
鸟”的情景。将”姑鸟”用凉水一浸，一家人就美美地围在一起开始享用。又或者是
妹妹坐在自行车前杠，我坐在后坐上，父亲带着我们去河里钓鱼。可是好象自己却
很少有在父亲怀抱里撒娇的机会。也许是自己不肯，也许是父亲以东北男人特有的
粗犷，认为男孩子需要的仅仅是锤炼罢了。
$ Y. R+ T3 _" k7 e4 p　　 以前大学寒假回家的时候，也会陪着父亲喝上几两小酒，可惜交流并不多。
可能他认为儿子长大了，家庭的权力就必须要移交一样，总是带着审批的态度来审
! }, K, b& I$ K) o视我，来给我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其实父爱也如山！只是不同的是，父爱更为厚
重，更为深沉。他给你并不是问寒嘘暖，更多的是给你勇气和力量。我也从来没有
对父亲表示过我对他的感情。或许我认为父亲还不需要，但是真的是有一个不争的
" a! d9 ~4 \! |; K) Y  w2 s事实：父亲老了，背开始有些驼了。
% `3 O9 ^# M9 q, I) J5 {. X　　
( S. U2 Y' Q5 @5 A　　　　在送妹妹去上海读书的时候，父母亲决定先带妹妹在北京玩几天再去上
# R( x4 M6 h- E/ Y0 x3 i海。因为老人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父母了，只不过以前的身份是老师罢了。我和
! l+ K" v3 p7 Z1 v$ A他还是一大早就去火车站接父母了。
　　 母亲还是老样子。每次来的时候，都带很多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大小包裹好
- K5 ^/ _1 p# o几个。妹妹则带着新生大学生的骄傲和自豪的口吻，很客气地给我和老人家打招
( o4 {' p+ M, U% t- m# ~2 I呼，再也不像几年前那样疯疯癫癫了。
　　 谈到住宿问题的时候，老人家和我商量要不要开个房间。我说：“不用。我父
母肯定不同意。你给他们付帐，他们肯定会感觉很过意不去的。”那个时候，我也
! c& N5 f9 m* c) C没有地方可以住宿。老学校毕业了，新学校还没有开学。好在还有奥运会，所以睡
; m7 s$ V' {& G) d: C# d觉的时间并不是太多。几经商量以后，决定让父母和我妹妹住在卧室，我和老人家
0 f. y0 ^9 E$ F在客厅里。因为我们俩平时很少有什么过激情合影，所以也很好收拾。只是父母对
老人家三面壁橱里高高低低全是书，感觉到了莫名惊讶。我也不时地提醒老人家他
的身份是大学老师，现在是下岗下海者，而我以前是他的学生，现在是他的雇员。
% w( J) b) w0 v* Z! _  j也许我们俩个人在一起时间比较长久了，总是有很多事情是很默契的。搞得母亲
( b4 ^5 i( d( E6 U+ c. y1 M2 t$ V说：“这哥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就白天陪父母去各景点游玩，晚上看奥运会。说实话，北京的
" p! X8 z0 l' w# F1 u) A景点我去的很少，好象也就香山和故宫吧。故宫还是大四快散伙的时候，班级组织
的。以前总感觉自己在这里读书是很有机会的，可是却总在等待机会的时候丧失机
会。
　　 那几天天气还是很闷热。我们就像走穴的样子，在各大景点忽悠来忽悠去。
8 n6 }& L( d1 D# a: |6 H我膝盖有伤，不能长时间地走路，所以几天下来，膝盖就肿了，水亮水亮的。老人
$ C$ [# l5 l0 @4 u0 P! e家晚上边用冰块给我敷腿，边说：“为什么不打车啊？你妈也是的，自己逛逛不就
得了，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能经常走路。”我差点都快笑破肚皮了，感情中国的婆媳
关系由此可见一斑了。
　　　　后面的几天，出去的就少多了。我妈就在家做做饭，妹妹上上网，父亲则
. `3 g. \9 N5 w, C对那些历史题材的小说很是感兴趣。母亲老说我，让我好好感激老人家，人家对我
们帮助很大啊！我也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晚上我和老人家带上妹妹去商店里
. O2 p' E% K2 y% y给她买几件衣服。呵呵，真的是“人靠衣裳，佛靠金装”啊！
* `) c" k, g7 I　　　　老人家很习惯按照上海人的叫法来称呼我父母。比如：张三爸爸，李四妈
- a- n) ^: a; N* \& r9 O$ V# i妈。所以刚开始叫的时候，老两口一楞一楞的，不知道怎么就凭空多出来一个儿
! l7 L# X$ L; i子。而且每次还要在提示的情况下，父母才能进入角色。
　　 父母临走的时候，老人家交给我一张卡，让我给我父母，并对我说：“以后妹
妹读书，我们俩来供应吧。”我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推辞。他说：“你以为我
( X! N! w1 Z  A8 ~5 }真的是资本家啊？你给我加班，给我打工，我这不是给你发工钱了吗？呵呵，放心
你的私房钱，我还是没有碰你的。”呵呵，有些话可以很随意的就说出来，可是到
我这里，我就很难说出口。我好象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尽管这
3 Y- a' i. X: b: e是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想法。可是这需要是义务，这也需要是责任。话说出了，就是
/ i* ]2 [  B6 x) [/ v覆水难收了。
　　 那天，我连“谢谢”这两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眼圈红了。他用手抚摩我的头，
劝我别傻了。
　　
　　　　我和老人家陪同父母去送妹妹读书时，他也顺便回了趟家。呵呵，上海的
2 A7 o4 r) z0 E$ G% w5 S高校都很漂亮，校园绿化很好，而且设施也很先进。相对来说，母校的校园真的是
只能用农村来形容。
　　 安顿好妹妹以后，父母就从上海回家了。毕竟还有一个大的家庭需要打点。
　　 老人家带我四处游玩。到他以前读书的中学、小学，告诉我他以前在学校的
光辉历史。突然我打趣地说：“你老考大学的时候，我好象才5岁啊！你能想象你那
时和我谈恋爱的感觉吗？我也告你恋童罪哦！哈哈！”他就追在我后面猛打。真的
是很可惜，无论我怎么慢，他还是追不上。速度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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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4 F" ^+ R( q3 R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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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6 u5 v7 c3 u, j, t" `& p! h4 B　　　　转眼间，我也就开学了。新的学校面积也很大，而且也很有沧桑感。只是
0 Q, |, V; ^5 _, k宿舍和教学区相距太远，每天要坐校车。住宿条件也还不错，很有凭吊的感觉。宿
3 w/ g+ p3 J5 X, r舍里有一个本校保研的哥们，和我年龄相仿。另外的都已经工作五六年了，其中一
, B) }3 x' x( s哥们已经拖妻带子了。辞职了来复习，我对他们真的是很佩服，那么有毅力。我不
/ P+ C0 d  o( {9 R; ~- f知道换作自己，是否也会这样。读研以后，大家的关系和本科差别很大，很少有别
人相互询问关心对方的事情。而且学习压力也真的很大。学校有一句谚语：金本
科，银硕士，破铜烂铁读博士。这也许就是学校人对外来学生的看法吧。正如宿舍
1 J& Z9 R- k9 X( h那嫡系哥们对待我的态度一样。
　　
　　 读了研究生以后,感觉真的和本科有很大的差别。大家单在年龄上就已开始良
莠不齐了。好像更没有了班级概念，导师的称号换成“老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了。女人和性也不再是宿舍夜谈话中的大家唯一感兴趣的事情了。班级活动倒好像
是越来越多了，但是大抵是大家一起腐败一下，搞得好像是单身派对一样。并且同
' d, q2 x! y2 ^$ K1 c8 j. U学也基本上都出席，好像把这种活动认同为是一种社交，而不是一种同学感情之间
的交流。工作过的、结婚的，本校的、外地的，形形色色的人在一起，留下的仅仅
是表面上的和谐。
　　 因为宿舍不在校园内部，所以自己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要带上一个大大的书
" K" y3 p1 r. Z) L包，里面可以放上自己水杯、字典、游泳裤和跑鞋，弄得就象露营似的。
　　 宿舍里的老大已经成家立业了，有自己的房子、车子和位子，还有一位很贤
8 }1 A& x& v$ a惠的太太。他曾经带我去他们家里做客。好像也少了为一个鸡腿大家争的狗叫驴欢
; I; T( b; ~( Q! a" [+ M的情景了。这在读本科的时候却很经常的。宿舍偶尔出去吃一下饭，也全是老大和
. T: y: c1 j# T9 B/ B; F老二买单。也许在他们看来，我和另外哥们都是小孩子。北京哥们也经常回家，因
( ~  Y0 ]; y/ t( ]为从学校到宿舍的距离几乎就等于从宿舍到他们家的距离。自己还是老样子周末的
$ q% p5 B9 A& _7 N+ N时候去老人家那里，周日晚上再回来。宿舍最为和谐的时候，也许就是打网络游
# Q1 p5 A$ M  o5 ~& n4 h戏。呵呵，简直就是偶像派和实力派的大比拼。
7 S) T3 `2 U/ O" T　　 因为是两年就要毕业，所以课程都非常的重，特别对我这种不是科班出身
: R! F, f0 X! H0 {# }的，有很多课程学习起来还是很吃力，也感觉到很有压力。我不是一个天资很好的
人，或许自己更确切一点说，是属于那种考试机器类型的。知识学的并不扎实，知
) ]8 M8 A# q9 Q8 }6 z  j识面也不宽广，只是每次到了考试的时候，总是走狗屎运。也就是考试前死命读
* l7 |, i4 Z$ p3 [( `0 g书，这常常被老人家所嘲笑。说他这样一个天资聪颖的人，怎么就碰到我这样一个
6 W& N4 z) y8 T# R( g榆木脑袋的小克星了。还说自己当初到英语角，本来想资助一失学儿童的，怎么就
碰到我这不解风情的小青蛙了。哎,就凑合吧，反正也懒得回去调换了。我也就是
0 b+ P1 C% N8 Y3 g; j- E" _$ }. X报之一笑的态度，不做辩解。也许是怕自己的笑声很洪亮，音线也很低，会被老人
4 r% \5 E# r" S% n" M家怒斥为“笑声很闷骚！”
　　
$ D# i/ y7 }7 l　　　　老人家也请过我们宿舍所有哥们吃过饭。呵呵，可是这次效果却不佳。大
家谈着谈着，就变成宿舍老大和老人家要谈生意的阵势了。说是要合作一个什么项
目，但这些也大抵是酒桌上的胡话，散场了也当然没有下文。
0 d/ |% x% e8 b: I　　 学校的社团很多，而且大多还是自己比较喜欢的，可以撒开性子的活动。但
  B7 Z/ ?4 B& s5 \. }  a是由于自己年龄和学业紧张的问题，自己只好作罢，仅仅是参加了游泳队。不过这
: s7 r7 S& F+ V4 X里的高手真的是很多，仅仅靠自己的那两把刷子，还真的挺难。上课每天也跟打仗
似的，往往是下一节课和上一节棵不在一个楼，而且相距甚远。等到气喘吁吁地跑
' f! k. z$ F7 k4 K到了教室，发现自己累的很犯困。呵呵，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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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忆中，我们宿舍睡觉好像是就只有一次满员过。好像那还是第二天要考试，老
1 f7 ]' t, I. c/ U! v! F大没有回家，北京弟弟也卧在床上看书。大家就聊了聊以后自己的就业打算和以后
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完老大讲的时候自己心里总是很压抑。他总给我们
$ ?2 Y, D; B3 T7 F灌输创业的艰难和人心的险恶。听的多了,自己也不在乎了。反正早晚都是这个样
# C/ U" k: |2 D子，还不如在学校的时候，就痛快的玩耍和学习。毕业以后的事情等毕业以后再
1 ^' `# i- }5 k4 I( |说，就是一个及时行乐罢。呵呵，这也经常被老二认为是人无远虑的标准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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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8 ?) |+ h2 c: n' p　　　　老人家还是好。
$ d: g9 d5 q* r+ y* z5 o! z) J8 T　　 每周五晚上我就提前回去，等着他回去吃饭。他也总是很忙很累地带着一脸
+ {. |, L* l( G7 ~1 j  Y8 x疲惫的样子回家。简单地吃了些清淡一点的汤汤水水以后，通常是他坐在凳子上浏
览新闻和情色图片，我就坐在地毯上，用背靠在他的大腿旁边，听音乐、看体育杂
0 p1 a) K; G+ h8 r* N+ H志。自己比较喜欢《新体育》和《健与美》。有时候，我们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我
; O7 R8 g3 O1 Y7 e# s- h9 ^3 h一些学习的情况和他公司的业绩。但最多的时候是，他用一只手从我的后脑勺摸将
( H/ L0 @( d6 g! E- r  O1 e下来，进入我的领口，摸我后背的脊椎和肩胛骨，而另外一只手还不停地移动着鼠
标。自己习惯了，也就无动于衷了。有的时候，老人家说自己也没有什么色情的想
法，就是很想摸摸我的皮肤，让他自己感觉到我还在他的掌心里，还没有离开他。
% B. L/ X" q: I* j9 f2 k这对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3 o" M' g% B0 Z1 ?7 K3 D　　
　　　　有时候,大学的哥们也会小聚一下。刚毕业半年，大家的话题和想法就变
换了很多。房子、职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那种初入职场的新鲜劲和拼搏的精
4 \" c3 L: X1 d9 u神也都一览无余。自己则很少发表看法，有的也就是吆五喝六地张罗着喝酒，或喝
9 _5 x* o$ ^% p1 }1 A$ A酒之后唱歌。有这样情况时候，我一般都会提前通知老人家，他也就和一帮朋友不
/ r5 C* S7 j: v, Z% F$ a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呵呵。
　　
. B: C, p3 B/ |. ^* [8 R7 j7 s　　　　老人家很注意保养，这一点和上海人的精明是分不开的。只要我在他的视
力范围内，我每天早上和睡觉前的牛奶是少不了的。只是这习惯一到了宿舍，立马
被我抛到脑后。据说这样喝奶，可以养胃和调节身体免疫力。而且他也从不让我吃
* S* l, k- D$ z9 u9 a8 E一些太过于辛辣的食品。好在我对吃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喜好，所以也就睁只眼闭
, B5 K9 I3 Y. o4 \  M只眼了。
2 y8 S: R9 f$ b9 D% ]/ r  l+ ~  w
5 M; w. a0 k$ e4 W也许是因为老人家没有婚姻，没有孩子，所以操心就少，这样就使得他比同龄人看
上去年轻了很多。因为自己对于经济的热点不能很好地把握，所以写的论文经常被
( ^* a( N9 P0 w$ J7 V: J批判得体无完肤。老板甚至说我：“要是不想毕业了，就这样写论文就可以了！”吓
得自己小脸都快绿了。每到这时候，自己只有求救于老人家了。可人家可不是雷
峰，也要有偿服务的。呵呵。因为我自己对面膜啊什么的，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也
很少做，总是在他的百般威胁下才勉强做一下。因为老人家做的是公关公司，所以
对面子上的事情要求比较高，对此我也表示理解。当我每次主动提出，要给他服
务，帮他做一次面膜的时候，他就知道我的论文又出问题了。
　　　　伺候好他洗完澡，换上睡衣，我就尽力地给他头部按摩。最为可恶的是，
* F) |1 n( m0 Q他老要求“无上装服务”，还义正言辞地说：“情SE小电影里拍的就是这样。”咱也看
) ~9 v' t( P6 Y# L0 H+ X' H" ~的不多，也没有他口才好，所以就想像着在游泳池吧。一狠心，穿着白色小内裤就
% K- @" S) c0 L: ^7 r5 h  v忙前忙后了。把他的头放进我的怀抱里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有什么感觉。看着他的
" Y0 A- ^3 G$ v, u0 F) _* c5 k疲倦，看着他额头的皱纹，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遇见我，而我真的什么也没
' v# B. w3 X* A6 d" d; g能给他。没能给他身体，没能给他激情，也没能给他婚姻，更没能给他安全和稳
定。我不知道他遇见我，是一个美丽的错误，还是这个错误就天生带有一些美丽的
色彩。我用自己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游走，想抚平每一寸沧桑。有时候，他会在我
怀里就睡着，均匀地打着酣。可是大多时间，他醒来的时候，还是会帮我找资料，
2 S' b8 K3 E) y, {$ g( ~% j告诉我深加工资料的技巧，并为我自己的论文忙很久。当然忙完后的激情也是少不
了的。
　　
! t* ~4 t. U& P+ C3 g(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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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婚姻理念,我们的分歧是不可调和的。真的！
　　
　　 如果说电视剧《中国式离婚》让大家对于婚姻生活有了一个更为深刻的理解和
5 o: h# W' k5 a+ x% D0 w思考的话，那么电影《手机》则让大家对爱情和生活有了一个更为明确的阐述。我从
来不去看老人家手机里的短信息，或是他写的文字，除非是他写给我的e-mail。我
更没有用分机去偷听他电话的习惯。但是他老人家对我却是很过分。我自己的电
话、短消息，他都要浏览一下，还美名“净化我心灵”。因为老人家的理由很简单也
很充分：无知者无罪和不耻下问。他甚至知道我邮箱密码。如果他想知道的话，他
* j+ r7 H& d2 w- @也会很轻易地弄明白，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天生不设防的傻孩子。每次周末回家的时
, E* e) e" {; ~* Y. G/ H6 k5 P) s候，他也会有意无意地看看我的电话本，轻描淡写地问问我记下的几个他不认识名
) D2 M, e4 \& |" F) h2 n& [& ~字的联系人的身份。我也没有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就是给了说了一些。搞
得他很没有兴趣，老说：“看来我错了，你居然不出墙？搞得我更没有成就感。难
道我挑的都是大家不要的？”我无语……
9 Q; U! p6 F. R( {　　　　

; N% R) d2 E9 ]/ U) \6 h5 Y我们都是家里的独子。所不同的是，我是长子，而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就是天
4 @1 \) P8 S: p# W% ]  s3 W生讨债务鬼。更有不同的是，我是来自东北下岗职工家庭，而他是出身大都市的高
8 a; M6 o( L/ p5 u/ a干。也许家庭背景的不同，所以给人身上烙下的烙印和影响也是截然不同的。他很
$ i8 Y- V) ]0 B包容我，就象能包容我的一些他认为不可思仪的想法一样。家里喝水的矿泉水瓶
子，我总是很习惯把它堆好，放在阳台上。据说是一个一毛钱，可是却从来没有见
到有人来小区内收购，至少我没有见过。老人家就对此不能理会，他无法想象阳台
1 E  M( @$ m! C* G. `. E* `上可以烛光晚餐的地方居然堆放些塑料瓶子的感觉。每次都是我堆好以后，他就趁
我不在的时候，就一古脑全给我扔了。然后我再继续积攒，他再继续扔，周而复
# s) j% u2 l3 G. n4 l  c1 i始。可是他从来不说我，尽管他不能理会我的做法。
6 Y4 m5 M* _4 o# u. ~
他有姐姐，都对他很照顾。我不知道他姐姐是否知道我和老人家的关系，因为她总
1 S# e0 f) k8 r是用敌意的眼光来看我。尽管我们只见过一次面，尽管见面时间只有半小时，尽管
是我用老人家的钱买的单，尽管老人家在他姐姐面前把我充当小秘。
　　
　　　　时间久了，大家性生活的方式也开始有所改变。地点由床上、浴室，渐渐
过渡到地板、厨房，又再次升级到阳台、捷达车内，最后甚至到了学校茂密的小树
: R2 r0 a$ F5 j8 H  c林。有时候，我不知道我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们一起都五年了，我却从来没有让
5 d! ^7 B+ `5 F他得到过我，或者说，像他想象的那样得到我的身体。我也不知道，另外两种方式
的作爱形式，是否能真正让他达到身心愉悦，真正能让他有放松的感觉。也许他
有，可是我不愿意想，不愿意知道，而宁愿自己去骗自己。他有时候会和朋友去泡
酒吧，也有时候会上网下载激情小电影，也偶尔会有别人给他打电话到家里（是我
3 ~6 k0 Q( F- S) j; S9 \接的，对方就不说话了）。我不敢扪心自问，正如自己始终用庸人自扰来麻痹自
* B4 ]+ d7 Q) @2 I) U己。自己留给自己的底线就是，无论他发生什么事情，都请别让我用我自己的眼睛
看到，都请别让我在绝望中痛苦地离开他。如果那样的话，我真的承受不了。

% U) j/ @" X8 K" b; O/ _2 @" Q
7 G9 ~! @# m) O) }2 o　　 曾经有一次，我问老人家：“认为和我在一起，很苦吗？”他捧起我的脸回
7 Z& u7 t- W+ L答：很苦，很苦！苦得让他自己不知道如何来对待我，苦得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留
住我。他不知道，他用自己做赌注来挽留我是对还是错？他苦的是为什么让他碰到
9 n- B' h9 ^8 s' L我这样一个感情上接受，生理上却拒绝男人的男人？
　　
　　　　有时候，他也会给我讲述他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只是听，从来没有任何表
情。有时候，他会告诉我他要去和朋友打球、吃饭，很晚才能回来。我就老实地呆
+ V( x! F- q6 t在宿舍里听音乐，等待他接我回家。也许有时候他是撒谎，也许有时候是自己在控
- V7 ]4 `& `! v6 z* h1 W制自己不向别的方向去想，而是想象他是工作，是应酬，是所谓的君子之交。
1 [% G8 B% K2 N( c　　 直到有一天，他很郑重地问我“到底在不在乎他”，问我“为什么在听到他的事
情以后，还能保持着那样恬静的笑容？”，问我“为什么从来不对他的行踪产生怀
疑？” 我也在问自己。也许我真的不在乎他的过去，不在乎他曾经的纸醉金迷，不
% M% Q4 x" z+ J1 y/ _% H7 o在乎他曾经的那种“愈堕落，愈快乐”的座右铭。自己在乎的仅仅是他的内心，他的
+ [2 |5 v" d4 q8 Z' T睿智，以及他对自己所有的好。也许到明天，我会丢失了自己曾经的豪情壮志，丢
) Z3 ~; z/ N! g1 U失了自己的盛气凌人，丢失了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也许到明天，我会变成一个很平
庸的人，说着人云亦云的话，做着大家所鄙视的事情，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
个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许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上这一个男人！爱情久了，就
# i5 l! N+ F, H3 \0 S" |  `2 H爱得深了；爱得深了，就没有了年龄，没有国界，也没有了性别！
　　 老人家还是很忌讳别人说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也许他内心深处最为朴素的
1 e* S5 Z* P5 ^# N8 b想法是，希望他能始终很光鲜地和我在一起，可以“执子之手，泪眼相看”。也许有
" }- ]4 ~# b5 F# f很多事情他都是自己深深地埋在心里，不愿意外露，也更不愿意让我增加压力。他
4 t4 ^6 Q. u2 Q8 @2 \; O" |曾经告诉我，在我结婚的那一天，就是他离开我的那一天！他要亲眼看着，把我从
7 J9 ]3 d  L& {6 J" t0 Y$ q; ]3 |" V他手里交给一个善良的女人，他才放心！他会很难过，可是他愿意；他不舍得，可
是他也必须。
& K8 B7 L! U0 O3 Z  H4 s+ v: R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双唇掩盖了他装满泪水的眼睛。
　　
　　　　也许爱得多了，彼此就有了心电感应。
　　 那天在上《证券投资学》的时候，我自己突然感觉到很狂躁，有一种说不出来
/ j( G( S5 ~0 r; h; s的感觉，从脚趾一直到发稍。我就偷偷地溜出了教室，给他打电话。可是手机却不
- I# O7 B4 g$ l/ q7 i9 m4 D在服务区。于是就打到他单位，同事说他还没有来。我当时都快急疯了，拼命地给
他发短信。直到后来才知道，他们单位的电梯出了故障，他被关在里面二十多分
钟。他说他被困在里面时，想到最多的是“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我该怎么办？谁
' e0 f  s! ?' E来照顾我？”他给我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就哭了。当着很多同学和老师的面，我就
6 p" H5 D' X8 d4 j+ K泪流满面了，嗓子抽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天，我没有再上课，他也没有再
5 O, \/ {1 x; O! j- v* u上班。我们就在家里躺着，一动不动紧紧地抱了一整天。
' V, l2 g+ U7 B7 o# y" J% N! ?
& u1 f1 ?$ R* |/ f
" u( V; D* W% i　　18
. u& q7 _: i+ F' M- Q6 F　　
　　　　读研以后，自己课余时间也很少了，同学之间的交流也少了很多。彼此之
3 I. r( d# Q- k1 T+ N间都是热情中夹杂着客气。大学同学有时候还是会小小聚会一下。我不知道他们是
* `  o+ ?' Y2 a+ [2 s  j6 w否能查觉到我和老人家的关系？只是有次一哥们打趣我：“你姑妈可真是女强人
5 J+ X9 t$ O' W- W啊，那个年代一个人就从东北嫁到了上海！你表哥对你也真的是好啊！”我没有理
会，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他脑袋，就换了一个话题。
* v% g$ [3 R, r　　
　　　　大概他老人家属于”废铁王老五”性质吧， 给老人家提亲的人很多，大多
) g/ H  J4 o/ {是他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有时候老人家也会拉着我去相亲什么的，但是大低都是
去吃饭。用老人家的话来说，别亏了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让我打一顿牙祭。呵呵，
7 `# J% S/ d8 H* b, K0 F一般在相亲过程我很少说话。回去的路上，我也会跟他开玩笑说：“你要不就娶了
那姑娘吧！我甘愿退出，位居老二。”很不幸运，从此我又多了一个”二爷”的称号。
　　
; `! e5 @7 S$ K# f( p　　 逐渐地，很多事情就以平和代替了虚浮。
　　 我们也开始省钱了。老人家把一小笔钱交给我，让我自己管理管理帐户，还
说他可不希望只要一个傻硕士。对此，自己也小小地制定了一个计划。我一有时间
9 _! m+ v+ i, D; S5 |就在证券、基金、外汇上晃来晃去。分析走势，看曲线，整的自己脑袋都大了。也
+ @. U: T7 ?: g% @算学以致用吧，呵呵，自己也是小小地赚了一笔。当然是用市盈率来计算的。
4 S- R, D' b, d9 J　　 饭菜基本上很少到外面吃了，都是我自己到附近的小区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菜的花样也多了起来，手艺当然也与时俱进了。感情我大学应该是修了两个专业，
& i( l6 ^/ U  C: o+ a1 O% ], i! y另一个就是家政服务学吧！呵呵。
$ ?8 L& K# q) P% y& A# w( x( k　　 自己很习惯躺在他身边，两人十指交叉地酣然进入梦乡。而不是像过去那
6 O6 Z. ], k! E* |3 n2 [( S0 k+ e样，由他紧紧地把我搂在怀抱里，因为那样会把他的胳膊压疼，我自己也睡得不踏
实。我总是扣住他的手指，并轻轻放在我的胸前，抱着他的手臂睡觉。
) |4 n8 T" N: T+ M# I3 B　　　　
　　　　他总说我傻，说我不懂得拒绝别人，说我不懂得保护好自己。
　　 记得小时候在体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训练自己都是第一个到器械
& {( n2 H% k9 X) z6 R) T) h& Z$ s$ q! l室。自己屁颠屁颠地把打腿板拿好，放在各个泳道上，等候小伙伴来训练。结束的
时候，大家都一哄而散，抢着去食堂吃饭。好像只有我自己留下来收拾七零八落的
用具。偶尔陪着我收拾的，是一个漂亮女孩子，眼睛很大。当然，等我再次见到这
个大眼美女的时候，她已经为人妻了。后来等我都大学毕业了，和体校的哥们姐们
去教练家给教练拜寿，教练还老对我提起这件事情。但是自己当初并没有任何想
/ e: F" d7 y9 k' y; ^$ Q+ f* R法，又或者说，自己的想法朴素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把事情给做了呢”。
不过自己知道的是，我一进了泳道就从来不偷懒，无论教练在不在场，自己都很认
* O4 n8 e- @2 m: O真。平常训练我都会连续一个小时不间断地游泳，当然是很平和很缓慢地。这一
点，据说很被当年的伙伴所鄙视。
, `& i& h# f+ q. ?, y! D　　　　
　　　　中国的民营企业，几乎都有一个通病：能共创业,不能共同守业。当然老
5 H% Z* ^" U: k. Q/ Q人家的公司也不例外。当公司渐渐走上正规的时候，矛盾也就开始出现了。先有一
# E: `, u! \5 k' G( [个合伙人撤资抽股份了，接着是另外一个合伙人自己带走公司里一部分人员开始单
干。那个时候，老人家每天回家都很晚，也都很疲惫的样子。这些都是应酬给累
的。自己很不放心他的身体，于是就每天晚上自习结束后，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家等
, m- t! I5 {% z1 B$ c他——开着台灯在家里等他。等到他回来时，听他说说公司的事情，给他鼓励一下，
  r" G( u0 H. ~7 V  o6 R# r偶尔也给他按摩一下。第二天自己再一大早起来给他准备好早餐，之后才赶紧往学
4 v7 x7 o/ E9 O$ u; y1 F+ i# r校赶。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对待他？该怎么让他开心？就如他不知道该
是把我捧到手心里，还是含在嘴里一样？
* `7 y2 _5 U$ W0 w* w　　　　
　　　　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也会给父母说一下老师公司经营状况，但是大抵
都是报喜不报忧。老人家对我的学习管得很严，要求很严格，还经常要自己给他汇
报一下读书笔记。不过，这还没有比给导师汇报来得恐怖。因为对于前者，自己可
6 h  Z$ W& K. [5 ~8 B+ q以笔记不成，就以身相许换来转危为安啊！呵呵，这当然也是一个玩笑。

老人家出差的时候，有时也会去看望我妹妹，并带着她四处转转，或者吃顿大
% j' h# ?% Z, F* r3 G" [* e餐。弄得妹妹宿舍同学以为这个是亲哥似的，诧异我父母的伟大。
) F4 g* |9 _, j( z- _; M2 O# t　　　　
1 }4 a/ R- e( S4 D, C　　　　我和妹妹的关系很深。因为小时候父母在外面做生意，家里就剩下姥姥和
我们兄妹俩人，而姥姥的身体又不太好，所以照顾妹妹的责任几乎都落在我身上了。
* a3 n, o, c3 G　　 我比她大五岁。记得那个时候，每天早起是我最痛苦的事情了，都是因为要
给妹妹梳头。妹妹是一个很臭美的家伙，不给她扎好蝴蝶结，她就不肯去幼儿园。
' a; i: O; o# o0 D而那时侯的我总是扎不好，于是心里就暗暗下了决心：等到哪天我有钱了，我就买
把所有的蝴蝶结都买了，然后全扔进大海，看谁还能扎蝴蝶结！呵呵，这也给我留
下另外一个症结：我对能把蝴蝶结扎得好的人总是有莫名的好感。
　　
　　　　现在课程多了，也就把自己弄得手忙脚乱，尤其是《数量和计量经济学》，
更是让自己一头雾水。我每次给老人家诉苦的时候，他总是告诉我他以前在国外求
学的种种艰辛。通常开口第一句就是：“你知道，我是XXXX大学XX专业的第一位中
1 x: n: w" M% t$ X. A2 c( @国籍学生。我容易吗？我要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要在高举*同志光辉旗帜下，
0 x/ R2 p3 ?' s5 r1 C( P3 N2 z听从华主席的教导，抵制资本主义社会的流毒……”呵呵，我晕！反正自己就只好住
" L% P' R( a" M嘴了。
# k6 w  R/ F4 Y% t! x, D- e2 [　　　　
　　　　我们俩常常坐在阳台上，相互注视二十分钟以上，彼此都不感觉疲倦。也
7 `0 a2 |  z+ Z; h$ g! ~许“相看两不厌，并非敬亭山”。他也曾经幽幽地告诉我：他很满足了，很满足在这
浮躁、狂乱的社会中，他能够牵住我的手。我让他有种家的感觉，让他知道不眠的
  B+ S3 B* w4 n1 _5 C; l& m台灯中有一盏是为他在发亮的。他爱上我，更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是我把他所有爱
. G7 J8 e/ x# R+ X8 i情的骨髓都抽干了。他再也没有精力去爱上别人。
% u% C; e1 p( L) N* c+ @- v　　 遇到他，也许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在佛面前求了五
百年，才让我化成一棵开花的树，偎依在他的身旁。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如果当初
他不是那样才华横溢，如果他当初只是穷困潦倒，我会不会和他在一起？我不得而
% X9 @" V, n, }, S6 b; ~+ A9 _知。当我把这个问题拿来问老人家的时候，他淡淡地说：如果潦倒，也许他就产生
不了要把我搞到手的念头；如果江郎才尽，他也许都不会喜欢男性。如果真的是那
样，那相识相知的人就不会是他了，也就更无从谈起以后的感情了。
% Q: Y4 k! p' Y9 B: o; v9 q　　 老人家曾经对我说：他能接受我结婚，能接受我和女人天翻地覆地做爱，可
是他不能接受别的男人对我的好。如果有天我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会承受不了。
; b* W9 W# K: D* k' F9 x' U　　 爱情久了，就成了亲情；亲情久了，就成为你身体发肤的一部分，不能离舍了！
2 I/ A4 m- z% W0 N$ _: x+ G　　　　
　　　　明年，就是我们俩的本命年了。明年，我也就要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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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 Z9 Y8 S5 l# o" {% _　　
0 ?/ W  P# H/ T; ~4 w7 D+ u　　 校园里终于可以无线上网了，这也就使得自习室里经常有弟弟妹妹们把键盘
0 W. d% b' s/ g4 B; J敲得劈啪直响。午饭还是习惯到学三旁边的面馆去吃，因为那里有自己很喜欢的宜
宾燃面，辣辣的，带着花生酱清香的味道。上课和自习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有时候
$ ~: H$ C& u8 a- Q2 Z; Y: S5 U9 Q在校园狂飚起来，真让人感觉自己似乎才是大一新生。
+ m2 y$ w3 i- o; n( ]( b　　 我们的课程很多。早有师姐告诉我选课的时候，对那些很难的课，可以选择
) k, C4 X4 y( N. L! A去听讲，但不去考试。据说这样可以使得毕业时候的成绩单显得很漂亮。
　　 和师兄师姐的关系很是铁了。因为大家是同一个“老板”，所以话题也基本上
: Z$ }5 ^" \4 [& C  T: J  {& u就是在以“老板”为圆心，以论文为半径进行周旋。老人家也准备要进行二次创业
5 E5 t4 c& r, N' L5 b! H" l& ^了，尽管这样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他对我的学习方法很是鄙视。因为自己总是习
4 h- F1 N$ N  t+ }& T惯对于任何东西都进行精读，这对于信息爆炸的社会来说，无疑是不适宜的。
　　
　　　　师姐的工作终于搞定了。她去的是一家全球500强的企业，年薪20万。这
好像是我们近几年签约单位中最高的。我们几个师兄弟去给师姐道贺。席间，师姐
说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到现在还穿着连帽衫，以后怎么找工作啊？呵呵，没
  Q  {2 @$ p& N0 B# }% h有办法！自己也就想“车到山前自有路”吧。师姐工作定了以后，紧接下来就要实
习，所以陪同导师开会的任务也自然而然地落在我的身上了。自己很不喜欢参加那
样的会议。必恭必敬地不说，还要认真做好笔记，以备“老板”抽查。呵呵，可怜自
, p  A+ [* `8 y' L+ R0 l/ o; g- @己这个天生爱动的性格了！
　　 和师姐的关系很好。她是工作三年以后才来读书的，在学习上有很多的目的
性，为人处世也很干练。老人家见过她，和我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女人不简单，
眼睛很媚、很毒！呵呵，可惜了自己是看不出来的。
　　 陪“老板”的时候，他老给自己灌输读博的思想，说他培养的这几个硕士都没
0 w2 v0 V2 j4 x. C% i! D有读博的。呵呵，也许读博对自己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不是科班出身，自己
1 g: {5 B% ^/ ~6 t7 e+ M& y8 Q也的确不愿意在国内继续读书下去，所以也就没有顺从“老板”接下文。
3 r3 Q& y5 T- l3 g' A2 L　　
　　　　我们在小区里也办了健身卡。周末的时候，我也经常陪同他去健身一下。
& O/ q& H6 m$ h' d/ h# s自己一般只做一下“卧推”和“飞鸟”，“深蹲”是从来不敢做的。因为每次下蹲的时
候，我都能听到自己膝盖的半月板在咯咯作响。呵呵。
　　 我也喜欢健身房的搏击操。在那个急促的韵律里面，自己很容易找到力和狂
的结合点。老人家一般都是做一些全身肌肉练习，主要是胸背及下肢。小私教也经
& J/ a1 J7 G! M# i1 m% g常说我们：“你们哥俩的关系真好！”我一般都笑一下就了事了，留下老人家在那里
# j& t$ X; w" R  O' O和人家臭贫。
4 U  m1 W; ~+ @) F) X! E　　
2 L3 `8 _- ~; b, G* _6 M0 J- V　　　　因为老人家开的是公关公司，所以很多事情是很复杂的，应酬也特别多。
也许很小的一件事情都会造成全盘皆输的局面，所以他对任何事情都是很认真的。
　　 每天沉迷于浮华的事情，也会不自觉地产生出浮躁的想法。
　　 也许自己天生并不是一个喜欢做学问的人，只能说是一个考试机器，一个知
$ M. N8 B0 y$ b4 `道在考试前努力的笨鸟而已。所以，我也就注定不会愿意继续留在国内读博。老人
家对这件事情也表示赞同。希望我能到国外接受另外一种思维的影响，借此来开发
自己的潜质。
　　
1 ^2 I" Z' p  ]% F* m3 j! @" S　　 研究生的课余生活，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平淡的，少了很多激情澎湃的事情。
  C, W* R  o" y& F最多的是，几个兄弟一起吃顿饭。在吆五喝六的划拳声中，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惨淡
经营着自己的未来。真的，如果说本科时大家有豪情是因为青春，那么到了硕士阶
段大家反而平淡下来了，那是因为成熟。老实说，自己并不是特别喜欢和他们在一
起。有时喉在聚会时，自己会感觉很压抑，因为自己更喜欢和游泳队的小哥们在一
# a3 y+ W0 @6 e! r8 C) O0 D起叽叽喳喳地嬉戏。
+ ?8 V; y$ f' e% Q! G0 @1 e2 h( H　　
- [0 ~- @1 E7 M5 u6 q- |　　　　和老人家在一起时间长了，大家的话语也就渐渐地少了很多。有时候，我
0 a$ k% s7 R# n, R们需要的不多，只要能看到对方静静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彼此就很安静了，
4 }3 I1 O/ `: n: E6 x就会很平和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上网聊天并不多，老人家似乎更少。他一有些时间就回家补睡，因为工作
9 ^4 ]4 W8 I; O$ a" F/ n9 T的压力太大了。当然，据说这样也可以美容。呵呵。他也开始给自己讲述一些职场
! v5 V* F. L0 |4 R上的事情，也会经常把自己介绍给一些朋友，希望对自己以后的事业有所帮助。
8 t# K4 s, O- L* I8 N' |
, _2 Y. g% P& C3 U母亲好像也知道我和老人家有时在一起。只是用她淳朴的思想，可能永远也不会想
到我们俩的关系。也许她最大的感触就是，有老人家帮助我,她感觉很放心,也能确
; `8 v4 `" ~2 x: j) b  r) |信我会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未来。当然她也更希望由我来照顾妹妹。
　　
　　
　　
　　
9 f" b# T! o9 ~  _' G( ~　　20
　　
5 y1 ^2 G2 Q" G$ A" M5 T& ?: L　　　　因为是研究生，所以自己也有发表论文的压力。每次把论文好不容易地写
了出来，不料却引起老板的勃然大怒。他说我没有经济眼光，只会在文字方面做一
1 K4 W: O& L/ Q! M/ I: e$ [) z. X些游戏，没能深入，更没有利用经济学的眼光来看待问题。我也只好让老人家来给
9 z& u4 I' G; }$ P, \! j0 A我帮忙，给我查资料、深加工。在他的各路朋友八仙过海的帮助下，自己也有几篇
文章变成铅字在核心期刊上发表，据说这样就可以顺利毕业了。当然这也是后话。
老人家给我做事的时候，没有一点埋怨，也没有一点批评我的意思。他最为初衷的
想法也许就是让我能过上快乐的生活。
5 q8 p1 R- _* \* M　　 我不敢说我和他是最快乐的。我只能说，有他在我身旁，自己是幸福的！
0 _; _. e* _  Q  @0 s　　　　陪老人家逛街的时候，他总会问我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有时候，对面过
了一个帅小伙，他就会迅速地拿我和人家比较，开玩笑地和我说：我个子没有人家
; h  e$ b1 B3 g! i& E高，头发没有人家长，打扮没有人家酷。最后还来一句：“美草如云，我怎么就挑
花眼，找了一个东北小矬子呢？”然后看着我笑，等待我发火。老实说，自己真的
* ^9 S3 V% t( q5 Y. i一点都不介意。因为我老认为“男人应该靠双手来吃饭的”吧，所以我对于他的这些
话语也没有什么反应。可怜他想看我吃醋的样子也很难。
  k3 H# n0 E7 n9 B　　　　对于美，对于时尚，我的灵敏度很低。自己即不能说出什么香水的品牌，
4 W+ f0 M5 M# R* }! \9 `/ d, Y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咖啡用哪种煮法味道会更醇，更不用说什么鸡尾酒的做法了。
$ B' y3 S% v' _& l- `% I% S甚至直到现在，我还不能分出张娜拉和张韶含有什么不同！我看的电影很少，大多
3 N2 x& K$ X) c# |' b看一些英文电影。那也只是为了提高自己口语的水平，也不大能欣赏长镜头和蒙太
5 n( x7 s- z- k; j6 E奇手法如何地交错，合成音乐和古典音乐如何地相得益彰。我所能明白的，仅仅是
2 c4 T: n1 T3 ^9 K电影的剧情和偶尔能让自己产生共鸣的一两句台词罢了。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庸
! v. W$ t7 K" ^/ Z俗的种子，无论怎么地粉饰都登不上小资的教堂。事实上，自己也不愿意。给自己
一个舒服的生活方式，又何必难为自己呢？
　　　　躺在床上，抚摩着老人家的后背，我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觉，一种我心
$ f/ W1 U% }8 P& q甘情愿把自己的双手交到他的掌心里，闭着眼睛跟着他走的安全感觉。喜欢他的气
+ v8 o6 W% k! \1 |5 z# O0 V9 Y/ n息在我鼻翼两旁颤抖，习惯他的指尖在我身体游走，喜欢他趴在我的怀里，吮吸着
' a4 B/ _" T" u7 E0 S" q, S我的乳头进入梦乡。
& _' i) j; n0 R$ ^　　 老人家时常会在梦里醒来，然后就突然抱着我的脸，一动不动地看十几分
& |8 C) l# d+ F- ~& _/ B5 h钟。他告诉我，他愿意在我毕业的时候，送我出去读博，尽管他出自内心地不想真
1 F! Y+ @/ }; `7 h! I的这样。他知道，只有我在国外多呆几年，把我们彼此环境都改变，把我们彼此的
! q6 O( r: F2 f! [思念都扯断，我才可能长大，他也才可能把我从情人的角色转化为弟弟身份。而留
7 W4 S4 ]; b! V5 ~; |3 f$ n" j" U在国内，无论我是工作还是学习，我都不会主动离开他，他更不会主动抛弃我。他
希望我回国的时候，我能带着一个漂亮女孩子来见他；希望我以后无论什么时候，
& [+ T6 W! H7 N8 A" ^: ?- S6 Y都仍然能和他裸体相对，就象从前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没
有睁开眼睛回答他，可是自己的眼角却流泪了。眼泪替我回答了！
　　 你今天睡着了, 也许就有可能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了。对于感情，也是同
; j4 a; }! B5 p: x9 W样是如此。我只是相信今天，我从来不渴求明天，更不用说是下辈子。我只是知
) b; ^, Y4 z8 S' b% _道，今天相爱大家就应该快乐地在一起，等到将来分别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 M, N) @% F* C; K就可以了。真的。快乐正如一把沙子，无论你攥多紧，都会有从你指缝中流走的。
更为可怕的是，你攥的越紧，流逝的越多，也许等到最后就变成了空空如也了。如
果答案真是这样，那么亲爱的，我们为什么不十指并拢，双手掬起呢？
* S( L: w4 I2 }$ Y% m* d　　
4 M" A' B$ [6 w( Z+ H  m) g　　　　第一次，老人家动手打了我。他一脚踹在我有伤的膝盖上，一下子令我单
膝落地了。
　　 有时候，我会感觉很累，怕自己达不到他的要求和理想。我害怕看到他对我
失望的眼神，胜过自己对自己的失望。也许我做的很多事情，首先考虑的都是他的
感受，其次才是为了自己，甚至是有的时候为了他，我丧失了自己。

他动手打了我，具体原因我不愿意说了，大体就是他的一位朋友想认识我，可是
4 k! H' T) R0 i1 ~: e2 s+ l我不给面子。反正我是没有错，也许他也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不该对他那么放任。
他一脚踢门，我向前挡了一下，就一下踢到我的膝盖上了。自己当时一句话都没有
. f" Q/ K- M4 e3 P  E% |8 `' H说，就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消失在他的眼光中。这次我没有流泪，甚至没有伤心的
2 g2 A6 I6 ^4 V, R; q* u感觉，他也没有来追我，只是发了一条信息：腿还疼吗？我只回复了一个字：疼！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很木然，木然到了可以纵容他的一切。
　　 第二天，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去教室，去吃燃面，去教三自习。直到他打电话
/ b7 @7 y& k# v4 ~6 l* m0 I过来，让我到小南门等他，他来接我。我抱着大词典和厚厚的《发展经济学》乖乖地
5 ^4 K+ V! j; T0 G$ c在门口等他。呵呵，似乎他都没有道歉，我自己就先咧嘴向他微笑了，这也就算给
了他一个交代吧。老人家一把把我抱到副驾，亲了我一下鼻子，然后很大气地说：
“今天我请你吃臭豆腐吧。”呵呵，臭豆腐是老人家最受不了的食物。他甚至不能闻
到那味道。偏偏我很喜欢，喜欢它在舌尖那一刹那的腥臭，喜欢那种吃到喉咙后追
逐别样异味的感觉。老人家从来不允许我在车上吃。即使我在车下吃完了，他开车
1 A& r4 X0 ]6 v8 D! o( q/ {的时候，还是要把窗户都打开，为的是对流。我天生对苦、对有腥味的食物有种莫
名的好感觉，感觉通过那样的刺激可以把心里最为原始的本能都给激活。有时候，
我一生气就施出这个杀手锏：“你要是再和我吵架，我就去吃臭豆腐！”呵呵，没有
0 J4 M3 q0 e, |想到今天他主动请我吃豆腐啊。可是后来还是没有吃成，因为自己很可怜他那个
“吃完臭豆腐之后两人得洗手，又得洗衣服，又还要喷空气清新剂”的样子。晚上，
他躺在床上看书，我就躺在他的肚皮上听BBC。他用手给我按摩膝盖，一边按摩还
一边调侃我，说：下辈子一定要学中医，可以给小祖宗做泰式按摩。直到现在，我
一直都没有给他明确表达过我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也许，老人
家也真正不知道我有多么地在乎他！躺在他怀抱里，他才对我说：“只有我可以动
手打你。要是如果别人动手打你，我肯定会拼命的。”我只是谈谈说了一句话：“我
, s" t* D7 ]0 B: f  U- U$ b% h相信！”那一天，也许大家抱得很紧，我都感觉自己的腰要被箍断了。
3 n8 @! a. q" a1 W3 ]$ q7 S9 u　　
+ G, v, S+ e0 g+ e; U. w　　　　我喜欢体育和兵器杂志，所以家里沙发上到处都是《冷兵器》和《兵器时
代》。老人家却总是逼着我，要我多读一些哲学的书和一些财经杂志。但大抵上，
: s4 q% |9 u- t7 V3 d我都是囫囵吞枣，因为没有这个兴趣，只是迫于他的威胁利诱。
　　
　　 有一天，一个朋友问我，平时都是怎么称呼老人家？这还一下子把我给问住
了。印象中，好象很少称呼他；在电话也是有事就说事，很少有什么客套。平时在
家也就是“喂”、“哎”，如果老人家还没有理会，我就会大喊一声：“说你呢！”他也
是直接叫我名字。和他的哥们兄弟说到我，也就是用一个“我们家小绩优股”。我只
有在我同学面前，才会开口叫他——表哥，但是表情总是不那么自然。
　　
　　　　我的生日是12月24日，所以每个生日都是全西方世界共同为自己庆祝。呵
呵。
1 h5 [% _. D7 `/ C- q+ K6 |+ C; ]( t　　 读研的第一个生日，那天好象是周末，也好象是下雪了。老人家在一个俱乐
0 O( @+ O# J- E. y. Z4 z部部里弄了两张票，要带我去中国大饭店参加一个晚会，也算为自己庆贺一下吧。
　　 2004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要小一下。也许是在东北看惯了鹅毛大雪，
看惯了如同撕破的棉绒般大小的雪花，至于北京的这些雪花，也是从骨头缝隙里看
不上。更为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正在进行考试 ，还包括让人痛不欲生的《计
. i5 u; A7 x+ k$ c. H$ m) U量经济学》。因为是晚会，所以还要求是正装。其实自己真的对于这些是兴趣不
大，可是老人家却要让我开阔什么眼界。
- z# l$ n/ E! ^% B9 G　　 车子开到中关村的时候，我突然提议老人家要回母校看一眼。熟悉的环境、
熟悉的场所，只是不知道那些熟悉的人群都到了哪里去了？正如宿舍里的浙江小
4 j) ]/ e; W8 j) Z% H" P- i弟，我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因为雪后的道路有些滑，所以老人家让我
% k2 J, g- s6 D3 X$ u搀扶着他，我也就没有刻意的拒绝，他却时不时地装做要滑到的样子，顺势摸我一
下脸什么的，弄得我很是脸红。到了我们以前相遇的场所，最令我们惊奇的是，在
- A9 i* F, a4 u母校逸夫楼前，有一个很大的漂亮的狮身人面的雪雕。我兴奋得就像孩子一样围着
雪雕又唱又跳，还把自己红色的围脖留在了那里。老人家也让别人给我们拍照留
+ n6 k* G. ?6 O念。第一次，他环住我的肩膀照相，我没有拒绝。
- G- E! d5 O8 K3 s) _# H: C
到了晚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每个人都微笑着，而又矜持
地回应着别人的微笑。可是谁又能知道在那些华衣锦服下，又有多少哭泣和悲伤
呢？老人家把我介绍给了几个金融界的朋友，希望我以后能有机会到他们那里实习
一下。我也就和他们微微一笑。好像里面的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吃东西，只是端着酒
! B9 Q0 x3 H' e! @5 e杯，说话。我实在受不了，不到半小时，就拉老人家出来了。我和他说的同时第一
句话，就是：“我没有吃饱，回家泡面。”
7 b" I4 m- @/ J+ W　　 这就是我的生日大餐。
　　
　　
5 H" C% ^: t- p) W　　
+ t, }( z- q* w, F" X　　
　　21
- j9 D8 X6 r" ~" W! k$ \$ \　　
　　 就像所有童话故事，都以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一样来结尾，自己也
应该结束这个故事了。也许王子和王子也能过上幸福生活，只是安徒生没有写而
已！就像有很多眼泪自己不愿意说一样，自己总是用拈花微笑作为自己招牌表情一
2 E- G# |, u8 F4 I样。
　　
7 m& r+ f) D( X　　 有朋友问我：难道你就从来过失败吗？当然，自己也有。
　　 97年的中考，自己从体校考试升普通高中。因为文化课学的东西都不一样，
0 t6 \. ^2 U& g; }进度也不同，自己的底子也比较差，所以自己就落榜了，而且差距还很大。后来是
父亲托一位堂舅拿了3500元，才把自己送到高中。记得舅舅当时的话语是，别让我
+ j0 j) a4 h& o7 r) r- n上学了，以后到个小学教游泳就可以了。父亲没有做声，还是把钱塞进舅舅的手
" y, v4 q( e+ Y! _; f( [4 s! ?4 e里。当时父母两人每月薪水加起来不到700元。母亲没有说我任何一句话，只是抚
: `7 |0 b" M7 W; S- x6 C- h2 t摩我的头，轻声告诉自己，以后尽力别委屈自己就行了。
# p7 P0 d- h7 a  P  ?　　 记得那个暑假，自己就把高中三年的数学、英语认真地复习了2遍。因为自己
: e, Z5 p. O  [: Z0 y0 O! E  @所在的是当地最差的普通高中，所以自己成绩就始终比第二名高很多。那个高中在
我来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高考分数超过重点线，但是那里的同学对人都很热情，
对我非常好，一直到现在。
- M( ]. f) i  _　　 也许和自己的教育背景有关系吧，自己对于任何事情都很简单，都很宽容，
都很能理解。记得当年是校长亲自把自己送来大学报到的。一个很和蔼的老头，后
" D& _- l9 ]: r. i# E来因为一次车祸去世了。当自己得到噩耗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不知道天
* j7 J1 x! a* ^5 K9 ]堂有没有校长喜欢抽的烟？
4 \# {) n; d- p2 j$ P+ o" O　　
　　　　有时候自己对一些事情考虑的很少，甚至都没有对自己以后所从事的事业
进行一个规划。自己只是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认真和坚持不懈。
" y. _" m8 |! U; B0 _  [( q$ x0 T　　 周末的时候，我陪老人家去香山了。有很多事情我们俩都是很随性的。早上
, R0 y2 Z1 M1 }5 d十一点半的时候，我们还持着裸体躺在一起。等到中午一点的时候，我们俩已经在
) q4 S3 s; C* a9 Y  V: R香山之颠了。我是想拉他去锻炼锻炼身体，让他放松一下疲惫的思想，因为现在公
! g9 O9 e5 H  s司是惨淡经营。对于他工作的事情，我从来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希望他能快乐一
( \/ e3 h1 G) \( g5 C些，我也就满足了。老人家上山很洒脱，连他的衣服都是我帮他拿着。我背着书
包，还要拿水伺候着他。呵呵，有时候感觉真很是奇怪。如果你在乎一个人的时
候，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记得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什么都让着自
# v7 ]3 ?" W. H% _8 I己，什么都为了讨我开心。但是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更没有一种责
任感觉。
' P0 I& T8 b, v
) F; Z' h% t! E9 O7 T( a 到了山颠，老人家看到两个小姑娘，就逗人家问：“小姐，这花怎么卖的？” “你
4 {2 [4 U7 @% h看我们象卖花的吗？” “呵呵。人面桃花相映红啊，小姐很有气质！” “啊？啊？这
' \  t6 `; Y' O3 y样吧，我送你一朵。”两个女孩子耳语了一番，做出了决定。“那怎么好意思啊？我
送你们俩一块巧克力吧。”就这样，我们就攀谈起来。两个女孩子都是大四的学
6 @$ a5 P8 n% P: B& K* T% }1 X生。更为好笑的是，女孩子邀请我们在山顶打扑克，但是因为风大，只好作罢。
5 U' P" p. r# D, s; S5 \+ f  }2 ^! a　　 在老人家旁边，我通常都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总是很纵容他做任何事情。
下山的时候，老人家想坐缆车，而自己却不允许他这样，一方面是自己心疼那八十
( z% h$ \! f5 ~2 k4 o5 R元，另一方面自己想让他多运动运动。呵呵，我就象哄孩子一样骗他下山，还时不
时以色相引诱。老人家的一句话“你认为我还数不出你的汗毛吗？”弄得我十分脸
& p% N  h' K* f; p! |) F红。于是自己就假装生气，害得老人家在我身后一路小跑来追我。直到错过了缆车
后，我才停下来，抱着肚子在路边狂笑，惹得老人家捏我鼻子。老人家很是受不了
自己的笑声，说我笑得很是闷骚，可是自己至今仍然不知道“闷骚”具体是一种什么
6 U5 T  ^" U8 f+ J+ f样的状态。
　　
0 c% I- ]6 e1 z3 O) ?　　　　现在课程很是紧张，特别是把经济糅合到数学中，建模建得让自己快哭
; h% M4 [% H+ K5 j了，整天一闭眼就是计量中的积分和偏微分。
+ b- |: Z" {  s. D$ e: O　　 自己表面上很豁达、很开朗，可是自己骨子里却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小
时候自己睡觉，总是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体上，害怕有什么借着夜色来到自己
的身旁。长大了，睡觉开始不老实了，总是把被子踢得乱七八糟。遇到老人家的时
, |" l! U2 y# y3 h: ~# m, _, M候，开始他总是把我捧在怀抱里，几乎让我不能呼吸。到了一定年头以后，自己开
始抱着他的手臂睡觉。现在周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半夜醒来，我还是很随意地把
手往他身边放。只要能摸到他的大肚皮，自己心里就很踏实了。
　　 我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就像无法预料我如果在大学期间没有遇到他，自
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一样。其实自己很希望老人家能结婚，能有一个人把他
1 o! g, q1 P, v照顾好。也许几十年以后，我们两个老态龙钟的老头遇见时，我还是能不顾一切地
扑进他的怀抱里，让我花白的头发在他干瘦的手掌中轻轻的滑落，四片干瘪的嘴唇
( o0 y+ z" ^0 Y% ]5 s4 Q$ y6 H还是无所顾忌地纠缠在一起。到那时候，也许我就会很自豪的给别人介绍，这不是
8 g0 Q7 ^5 ^' A) |我的表哥，这是我的爱人。
* k* a& M/ k: ^, l　　 我表达爱的方式也许是很老套，很土气。我不会很浪漫地干任何事情，也许
最为矫情的事情就是光着小屁股给他做面膜。甚至在他给我进行浪漫烛光晚餐的时
% K5 X2 _" j+ c% u7 f. V候，我会想到的是家里该交水电费用了。这些钱如果用来给自己买书，又可以怎么
3 @& j8 \; C. W: k7 C$ L样。
　　 对于爱情，自己总没有什么奢望。即不奢求会怎么样惊天动地，也没有苛求
0 ]3 V6 a; B- |8 @2 V* |会怎么样地久天长。也许明天我们都不能看到升起的太阳了，为什么还要对感情加
9 D" i8 t9 O! I" {: G1 S上生生世世的枷锁呢？也许明天我愿意老人家拉着我砍柴、骑马、买菜，再找间房
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愿意老人家做我的儿子。我要像
& v' R2 }  M5 i$ }0 M" `" p小时侯父亲对自己那样，来对待我的老人家，让他高高坐在我的肩膀上，高喊着
. U6 N% l, S  v“骑大马”。我不愿意看到他比我先苍老，就如同他不愿意亲眼看到我从他的怀抱中
重新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中一样，无论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9 z% ?9 W8 t9 K& [　　 硕士毕业以后，自己会出去读书。也许那样，我自己才能长大，才能按照自
己的思维重新给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进行一次深深的定位。老人家对我说，他把我几
3 P& u8 H  h4 a( ?( K- \! K  }. O1 L乎当他的一件最为骄傲的艺术品，一刀一凿地对我进行梳理，生怕有什么会伤害
我，生怕他的力道不够，会弄伤我的皮肤。看到我，他心里很是舒心，也很有成就
感。他一辈子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激情了，因为我把他所有的情感都耗干了，所以他
就很乐意地沿着上天垂睐的轨道那样进行生活。
; N" j4 l" q3 v5 U1 t& a3 f　　
　　　　曲终终究要人散，自己仍然会很开心地看待每个开始和结束。喝完桌子上
" }5 A4 K1 l3 v: c5 N的“鲜橙多”，像猫一样用舌头把自己的嘴角舔干净。透过瓶子底部向窗外看，一切
3 m4 G. M7 i1 [" L* ~9 Q; m0 k都带有梦幻的色彩，就像自己很小的时候立志要当解放军一样，遥不可及了。
* x/ q1 B! V) D
也许有一天，我终究要离开他。就像一只鸟，长大了就要学会独居，学会自己给自
己梳理羽毛。可是，我不后悔。就算在那初夜的时候，我对他都没有怨恨。有的只
是紧张，有的只是让自己心颤，让自己把掌心络痛，然后再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
来。
/ ^3 X& z+ X* l; t  C7 O　　　　老人家去红螺寺给我们俩各求了一条红丝线，以便等到我们俩本命年的时
候，彼此给对方挂在脖子上。我们很少谈到以后的事情。也许大家不是回避，而是
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子；也许等到自己毕业的时候，自己很可能不能出去读书；也许
我出去以后，老人家会移民到我读书的国家，继续陪我读书。我不能肯定，也许我
) w2 J/ s6 B0 B  c$ J. m: d" K+ v能做的就只是接受，就如五年前的自己怯怯生生地在自己的《英语精读》上写下自己
的名字和宿舍号码一样。
　　
　　 生活又要恢复本来的平静。
; R5 e- z1 _+ d3 ]' d0 r* D. l　　 就想离开941路公车一样，毕业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坐过这路车。甚至直到现
% Y# I; k! [1 r. d在，自己还不知道941路线的起点和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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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仰望，但是我决定：我要用自己透明的思想
9 ]2 z/ o0 H# i8 U去说话，用高尚的品格赞美太阳，以奔跑的方式来忘记忧伤，象风一样和老人家一
/ e+ `5 k5 n% L4 G" j4 {! W! S0 D起——生活、恋爱，直至死亡！
　　
　　　　小人家，Jeffery ，东北人氏，1982年12月24日生。
　　　　老人家，Marco， 上海人氏，1970年2月14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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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行云流水的平淡中一天天中度过了，简简单单的。很久没有上天涯了，几乎使我忘记了曾经留在这里的文字。

0 t1 W. V) K4 {$ q/ E, o    再次登陆天涯，多条消息涌上来了。原谅我，兄弟姐妹，请原谅我迟到的回复，在这里道个歉先。941来了又走了，和往常一样，在站台只停留30秒的时间……
, A6 u* @5 q9 ^9 v* ^2 ~( I
; q3 F# u: s0 o0 V    学制快餐化也是是我们80年代人的标志之一，两年的硕士让我们每个人都感觉压力和不安，一年的课程学习，一年的准备找工作，也许就是我硕士生涯最大的特点。老板对我很严厉，他总是有些希望我能跟随他继续读博士，所以每次都给自己推荐长长的书目，和提供一些想法，让我回去把他整理成文字。也许自己对于做学问就是天生缺乏认同感，所以总是让老板很不适得到满意。没有创新，没有逻辑感，也许是自己的硬伤。

    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平淡和忙碌中我开始了硕士生涯，现在还依稀记得自己在硕士入学的时候作自我介绍的时候，自己的那些话语。好像是我被问到自己有什么爱好和特长吧，我说我喜欢游泳和闭卷考试，只是前者自己比较享受，后者自己认为很有挑战和满足感。这被我们同学很是人为变态和遭受鄙视，可能人太过于没特色，所以只有从这里找到自我的肯定。有时候自己也是不能完全理解自己，呵呵，先自我否定，毕竟我也党龄五年，需要保先。

    学校的保先活动，是一期接连一期，作为党龄5年的所谓的老党员，我经常要带领大家学习材料。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小本子到底写了什么，尽管我还是工工整整的把他们抄写在我的活动手册上，也许是小的时候在体校的原因，没有接受正规的训练，我的中文手写很是难看，自己也就全当材料做为临摹的字帖了。呵呵每次会后的讨论，大家都特别兴奋，气氛活跃的几乎都成了群口相声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个不停，解闷。最多的是在谈论工作，出国，和将来。很多事情说一次就足够了，再次的说只能让你产生更加的消极和抵触。

    图书馆，游泳池和面食部中我享受着自己的硕士生活，日子过的很快的，就象每天拼命的登着自行车，背着大大的书包来上课，晚上游神野鬼般的回家一样。抽空给本科的同学打几个电话，听听他们抱怨自己的工作，我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没有同学认为自己的工作是适应自己的，都是给我抱怨老板怎么怎么对他们凶了，加班是多么多么的辛苦，别人的薪水又是怎么样了。然后意犹未尽的问问我最近怎么样。面对他们凛冽的攻势，我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啊。连忙说说，好好，我是挺好的。是啊，我们哥几们都羡慕你啊。哎，有空喝酒吧。好的，喝酒自己哪敢不答应。然后就是聚会在母校西门外面的九头鸟。对于工作，也许是自己从来没有正式工作过吧，所以总是有一些无限美好的幻想和自己的看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也许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4 z6 }0 R8 m4 Y9 C  w    考试还是接着考，只是大抵都不再考英文了。大四毕业的那个暑假，我感觉无所事事，就报考了注会，而且是报了三门，出乎我所有的意料，我考了两个 62，一个61。这让我们所有的同学都认为太没有天理的事情。也许真的是自己的运气太好吧，连老人家都有些惊讶。对于考试，我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把所有的基础原理都搞的很明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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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老人家的感情还和往常一样，淡淡的，周末的时候雷打不动得回去，只是坐的不再是941了。沿着四环走似乎比以前要快了许多。做饭，打扫房间，听听音乐，躺在床上和他一起发呆，这就构成了我的周末生活。很多时候，我并不需要我们腻在一起做什么事情，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只是感觉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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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Q* G  Q/ M# M1 u6 F' M& p9 k% l    感情久远了就是爱情，爱情久远了就是亲情，亲情久远了就是习惯了。就象空气一样，弥漫在你的生命里面，你却时常忘记了它的重要性。你只是很习惯有这样一个人，就象自己也只是很习惯做在靠窗户的位子自习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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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感情我没有什么经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正如当别人给我所起他们的感情生活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很手足无措，我甚至都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慰他们。只能呆呆的坐着听着，做着拇指和食指之字运动的游戏来缓解自己的不安。

    也许是和性格有关系，我特别不喜欢别人墨迹，尤其是男性，有一说一，直来直往才是自己比较欣赏的性格，至少自己是这样。我很讨厌，别人说要给我说一个秘密，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是说，对不起，如果你告诉我，我可能会说去，如果你认为是秘密，就请不要告诉我了，我大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内存去存留这些信息，也许这会让大家认为这小伙子真戈吧。也许也多多少少避免了一些尴尬吧，我想。

% U, w8 V8 G! _! p5 a    我从来没有想过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应该怎么样经营。好象自己就是傻到就象寓言中的戴着眼罩一直埋头拉磨的小毛驴一样，就知道按照既有的轨迹，一圈一圈的运动而已。既然我都把双手交给了他的掌心里，傻傻的跟着他前行，所以我真的就不在乎什么了。爱对我来说，很难说出口，真的，也许我就是从来不去苛求更多的东西，但是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能做的也许就是好好珍惜，不留下任何的遗憾吧。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夜夜与君好。我已经不能清楚的记得这个所谓的五言绝句的出处了，大概是是高丽文学中的《春香传》。对于诗句中的情景和背景，已经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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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当我把这个东西展示给老人家看的时候，他带着认真的表情对我说，是啊，恨不生同时，夜夜与君搞！然后还一两无辜的看着我。晕了，我也终于明白了那种著名的谚语：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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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作爱方式叫股交，不知你听过没有？
  t. ~3 Q7 x7 |, M7 r 其实我在那里，在做什么真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也许重要的是让大家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兄弟，在坚韧努力吧。这样也就足够了。我不希望大家找我的同学老乡，打听我到底是谁，更不愿意大家到我的校友录上去找我的照片，也许那样就已经超过了事情本身的意义吧。我要求的不多，也许就是安静的环境，让自己过简单而又上进的生活罢了。如果我不能对你们帖子上的回复再做一一的答复了，就请原谅我吧。如果有什么你们认为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能帮助你们的，就给我邮件，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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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w3 S3 e: z    尽力帮助大家的。但是先说明一点，我不是办游泳培训班，更不是考研英语的太奇学校。呵呵，玩笑先。我会找出时间按时码好文字来交作业的。毕竟做人也要厚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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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的文字最终还是被老人家给看到了，那时我正在是研一的快结束的时候，我在被各们考试搞的焦头烂额。老人家也是整天的空中飞人。我就在我们书房里复习自己的企业管理，老人家在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看裸男图片，四处找激情电影。就这样，我们也能相安无事，呵呵也许大家熟悉到可以到很滑稽的地步吧。突然他冲我摆手叫我过来，我当时正在被各种现金流弄的大脑一片空白，以为他叫我又是给我看什么图片，给我灌输什么性爱知识，就没有理会。这下可气坏了老人家，把我拉到了床边，打开了他的OUTLOOK。里面有一封信件，标题上写着：管好你们家的小朋友，他在外面兴风作浪。附件上赫然写着941。我一下子就脸红了。他问我，这是你写的吗？我当时没有说话，就是下意识状态的点点头。以后多把精力放在学习方面，少做一些杂事。老人家轻描淡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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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O1 u7 h/ {+ S5 C    我不知道他当时看完我写的文字以后的感觉，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主动问过。我只是知道那天他有些反常，十一点的时候非让我陪他下楼去遛弯。再上楼时候，我先去冲凉了，老人家在房间里悉索的做什么。我洗到一半的时候，他进来了。带着以往那种熟悉的味道。也许我是一个天生缺乏浪漫细胞的人吧，我总是把一些很浪漫的事情做的很朴素。老人家抱着我，给我洗身体，涂上沐浴液，在我们那个只有三平米大的浴室，一点一点的，从上到下，我身体上开始出现了很多泡沫。他用细长的手指游走在我身体的每个角落，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六神那清爽薄荷的味道，就这样，我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他给我洗澡，他蹲下了，我把我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他用浴球给我洗脚，一下，两下，仔细的洗脚指头的每一个缝隙。我抱着他的头，给他洗头，给他找头上的白头发。冲好水，他用浴巾把我裹起来， 181厘米的身高就这样把172厘米栏腰抱了起来，就如同明清要临幸的膑妃。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已经换上了淡淡的阴蓝的灯光，我的企业管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合上了，卧室的阳台上放了一瓶琅姆酒，和一对靠椅。枕头旁边放的是一本钢琴教师，这是我第一次在他家里过夜的时候，所看的书。音乐有一点，若有若无的JAZZ。喝吧，喝吧。酒能让我改变很多，琅姆酒缓缓的进入口中，有一些温热的感觉，还有顶点辛辣在舌头的后味。我们开始谈话，更多的是关于我的发展和妹妹的学业。我和他裸体相对，一动不动在阳台喝酒，从我们家阳台可以看到很远，可惜天空没有月亮，连星星也不多。可能很多时候，我们都交流的不多，就是相互看这。但是可以肯定是，他的每一个眼神我都能懂得。

    不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一喝洋酒就醉的特别快，醉的特征就是不说话，对着人家一直不停的微笑，眼神还一飘一飘的。他站起来伸开手，我就跳到了老人家的身上，象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用舌头吻他的眉毛和眼睛。老人家总是很容易让我的身体超出自己的控制，手指头在我背部轻道重一道的划的我身体就起了火，一道一道的，从内心深处向四处扩散的火/，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只是死命的抱紧他，象在流动的帆船中的救命草，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抱里。也许是因为地域和练习游泳和踢球的缘故吧，我毛发不重，特别是汗毛更轻，大腿很粗壮，小腿更是，几乎和大腿在一个级别了，而且还有特别明显的肌肉线条。这就让自己不知觉间成为了特体，因为腰围比较细，也就是说腰围合适的，大腿都蹦的很紧，合适大腿的，腰围又大的不行了。这就使得老人家经常骂我，说我丫真难伺候，以后不买裤子就光着吧。呵呵，我玩笑他，说无所谓了。你敢，他恶恨恨的冲我说。我随手拿了一杯水，喝在嘴里，然后就发疯似的咬住他的嘴唇，他用舌头叩开了我的牙齿，水就开始小股的从我嘴里缓慢的流了出来，到了他的口腔里，一点一点的，直到全部进入了他的喉咙。他还死命的吻我，我几乎要窒息。老人家把我身体翻了过来，他把身体压了上来，用手环着我的腰，在我粗壮的大腿间，一下一下的运动着。蓬勃出来的液体，撒满了我的后背，屁股还有大腿上，并聚集成股沿着皮肤没有规则的流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只是知道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一切清扫后，我十指头环绕，抱着老人家的胳膊睡觉，时间久了，连睡觉都有固定的模式，老人家总是要睡在外面，说要看着我在里面的安静的睡觉。他说他现在更是不幸，老媳妇还是不让操！晕，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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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l( G2 H0 N: z, D7 b    我不知道上帝创造人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想到了性爱这个词语，所以才把一根肋骨化做了夏娃而不是另一个亚当，也许上帝是聪明的吧，知道无论两个亚当无论

    怎么样的感情，终究在性爱上是不和谐的残缺。老人家曾经认真的告诉我，他这一辈子都有一个遗憾，从来没有真的得到过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我无论从心理和生理上都不能接受，我对于它有一种恐惧的绝望。也许股交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生理底线。如果只有通过那种方式才能一个人真正爱上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么我想说，尽管没有通过那种方式他已经成功了，他已经得到了结果，但是用的是不占而屈人之兵的战术。如果剖腹可以不死的话，我愿意把自己心拿给他看看，可惜假设的前提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不能，因为我的生命是父母给的，我根本没有权利把生命随便交出去。包括交给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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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8 {7 K8 v, M& E7 y4 z: E2 q    北京的天空都不是每天都是明媚的，更不用说爱情了。爱情来了沙尘暴比海啸还可怕。真的！
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我仅有的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比我小4岁。兄弟就是兄弟，也许并不等同于哥哥和弟弟。如果大家是网友是哥们也许就是在网络上相互鼓励一下也就过了，我真的不愿意任何人的言语给我自己带来没有意义和事实根据的麻烦。请原谅我吧，我只回复了前20位兄弟姐妹，以后我就不能也不再回复你们的答复了。但是我会祝福大家的，无论我在那里。很多时候，文字其实是自己写给自己的，也只有自己在写文字的时候才能得到更多的安全感。我嘴很笨，也很固执，甚至对于家里的表哥，我也习惯了叫他们的名字，更无论几近陌生的兄弟了。

" A- H2 K1 l6 S! l6 |2 q, f2 v    对于老人家，我真的一下子很难想起来，我对于他的称呼，好象电话的时候，就是有事说事，张嘴就说，很少墨迹。在家里，我也就是说用哎，和说你呢，来代替对于他的称谓，至于让我生气的时候，我则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大叫。好象，仅有一次我当着他的面，喊了他哥哥，说了四个字。哥，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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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一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把周五只安排一节课。大抵只是为了让自己轻松一些和能够按时回家吧，那时侯的课程其实是很重的。那是周四的下午，周五的课由于某种原因老师改成下周一起上了。老人家去秦皇岛开会了，我也就在土操场，和一群小师弟踢了一场球。结束后，连续的狂奔，和顺利的喜悦，让我感觉很是兴奋。自己正在准备到面食部对面的澡堂洗澡，我就接到电话了。你在干吗？踢完球洗澡，我明天没课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有半天的会议，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不你晚上做火车来吧，我们周日一起回去。恩，那好吧，我去买票了。呵呵，这也就是我们打电话的最为常见的版本了，他说我永远不会撒娇，永远不会去讨他欢心。呵呵，真的没有办法，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榆树疙瘩吧。好在学校设施完备就如同一个小社会了，于是就很容易的买了票。背着球鞋，和一身汗臭的衣服，塞进了自己的运动包，在糠博灌了一肚子凉水，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北京站。真的没有办法，有的时候我们就是那么的疯狂，无论他建议什么，我总是能一排即合。到了车上，我给老人家发了短信，我上车了，我怎么去找你。人家到是多快好省，立即回了寥寥几个字，打车，秦皇宫酒店。列车到了秦皇岛，是晚上11半左右吧，这里的气温明显比北京低了好几度。我一下车就立即感觉到，小风吹的让自己的衣服越来越紧，因为汗毛有些立起来。秦皇岛的人们也是很好客，一个个的都热情洋溢的拉着你去住店。全是东北话，悲熟悉。呵呵。敲开了老人家的门，吃饭了没有？老人家开门的问的第一句。没有，来的着急，连澡都没有洗。十二点了，你想吃点什么？你晚上是怎么吃的？喏，老人家用嘴指了一下桌子，我叫上来的，一个炒饭，一个尖椒牛柳，一个蔬菜汤，还剩一些。那我就凑合吃点剩下的吧。那好吧，我给你热热吧。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我结束了自己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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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练习游泳的缘故，自己有轻微的洁癖。以前我都甚至不和大家共用一支牙膏，更无论是剩饭了。记得我和老人家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不和他喝一瓶水的，即使是我在很渴的时候，即使就只有一瓶水在车上。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有次和他一起到他的一个老朋友家里做客吧，主人把米饭做少了，等到发现我还没有的时候，已经没有米饭了。老人家就说，没有关系，我们俩吃一碗就可以了，顺手把他的给我。我也就没有任何反应的接过来他吃了一半的就开始吃，等到我都快吃完了，突然我意识到，我在吃他的剩饭，而且在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下，心理有种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是的，也许有的人真的可以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你的身体发肤，让人象爱自己一样来爱他。记得那个时候，我已经大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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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8 }0 t& l$ D$ o" g  K' j, I    周五，他结束会议后，我们就去北戴河去听海，海水很蓝，带着阵阵的惺味。呵呵，我一见到水就莫名的兴奋，大喊大叫，我说我可能上辈子可能是青鱼，要不然也不能看到水那么的狂热。是乌贼，老人家纠正，用八只手控制我。虽然已经是六月初了，水还是很凉，老人家还是坚决不让我下水，理由很简单，我膝盖半月板有伤，不能让关节受凉。他在前面慢慢的走，我左右手分别拎着我们的鞋尾随着他。这里的沙滩不是很细，呵呵，偶尔的砾石也会把我的脚烙疼，我才会捡起来仔细端详一番，然后死命的扔向了大海，留下了几个涟漪。生活也是这样，很少有东西把你烙疼，所以你也就很少去留意它，一旦某一时刻烙疼你了，那是因为伤害到你了，也许你端详一番后它的归宿就如同那个被自己打水漂的砾石，比如感情。老人家躺在沙滩上，我就躺在他的大肚皮上，他用大手抚摩着我额头前的乱发。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这样，不说什么话，但是很愉悦的感觉。以后的几天，我们用去了祖山，据说在那里有一种草，叫娘娘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但是很是可惜的是，我们，没有能找到，也许是点背吧。呵呵，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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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7 W' K+ d0 D! m( K9 [    对于很多事情，我都是很不放在心上，我每次回家之前，都是给老人家发短信，告诉他我要回去了。我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仅仅就是一个短信罢了。他大多回复也很简单，简单的是一个好的，甚至简单到了一个还算很圆的句号吧。我是一个早产儿，大约只有在母腹七个多月吧，生下来的时候，脖子上还被脐带绕了很多圈，好象生下来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小耗子一样，甚至不会哭，一直在恒温箱里呆了快近一个月，心脏也不是特别好，很多人都告诉妈妈，让她放弃我，因为我一直到了三岁还不会走路，到了四岁才能简单的发出妈妈这两个字。母亲是一个很坚韧的女性，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过我，尽管所有的压力都要自己抗，尽管我四岁还是流口水把她的肩膀和胸前打湿，尽管别人都告诉她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不是傻子就是智力障碍，或者是哑巴。这都是母亲在我考上大学以后用很平静的语调告诉我的，可是谁又能知道这表面的平静后面有多少辛酸，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我对于很多事情都有一种感恩的心态，感恩生活。我四岁的那年，家里添了妹妹，因为街道居委会根据我的情况，允许家里有两个孩子。也许是妹妹的诞生给我带了好运气好，我居然和妹妹一起开始学说话了，也能走的很稳当。母亲为了让我身体更好，这才送我去了体校。当然这也是后话。

/ w/ u+ {' }, H+ I& v    那天我回去了，但是我没有短信他，因为手机没有电了。
我不能生气，特别生气的时候，气息攻心，我就会昏厥，大脑一片空白，牙关禁闭，好在自己性情还算开朗吧。周日的下午我们回到了北京，我也就回了学校，到了学校我才发现我把充电器忘记了在家里，手机没有电了。我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就做车回去了。我真的是有个底线，很多事情，我都是宁可相信无，不相信有。除非我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到，否则我都不会相信的。

, r+ ^1 @. }' H  [' O    真的。我到家了。里面好象有说话声，我敲了敲门，声音突然停了。我就拿钥匙开门了，开了一半，他打开了门，透出半个头，说让我给他五分钟。门就掩上了。那一刹那，我不知道怎么了，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的那样，我就站在门口等，我没有象那么多，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很慢。很久吧，我感觉是个局外人。也许是自己的感觉很久吧。门开了，一个漂亮男孩出了门，临出门前还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因为什么都没有想，我还礼貌的给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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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了门都没有脱鞋，老人家坐在沙发上抽烟。房间里各种摆设还和我几天离开时候一样。他抬头开了我一眼，你都看到了？也都明白吧。真的那一刹那，我才明白，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很多时候我都是尽量不让自己明白，我都是尽量让自己朝最好的方向去想。很奇怪，我一刹那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想流泪的感觉。我想笑，大声的笑。我就是那样莫名的对着他笑，花枝颤抖的。他很惊诧我的反应，甚至忘了烟卷快烧到了他细长的手指。我突然就冲着他打过去，对着他又揣又打，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推到了床上，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大脑就空白了，身体就不住的颤抖，一句话也不能说了。老人家吓坏了，他敲打着我的脸，我神经还很清醒，可是一切都不能听从自己的神经的安排了，他抽打着我，咆哮着让我说话，不要吓他。我真的都听的很明白，也很想告诉他我没事，让他放心，可是大脑却不知道去安排哪个器官去发音，甚至大脑都不能控制让我把眼皮抬开去看看他。我心里很清楚，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担心。可是我能做的，就是身体不断的颤抖，牙关禁闭。他把我报进了怀抱里，拿毛巾给我搽脸，我甚至出现了母亲的样子，出现了母亲的胸怀，出现了母乳。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事后他告诉我大约是十分钟左右，都准备叫救护车了，我才醒来。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有些眼里泪水，我却一点没有悲伤的感觉，也许是麻木了吧，真的是没有任何感觉，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那么的坚强。我慢慢从床上起来，整理了衣服，拿了充电器，我冲着他看者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哥——我——走——了——。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当面喊他哥。

    就这样他看着我离开了家门，甚至都忘记了去拦我一下，忘记了是怎么回到了宿舍。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爬上了我的床，我只是知道我一到了枕头，一闻到自己被子的味道，我就哭了，不是那种抽噎，泪水就象打开的水龙头，一股一股的向下流淌，止都止不住，没有任何悲伤，就是流泪，已经失控了。身体蜷缩着，象只被煮透的虾，就那样一动不不动的蜷缩着，手机放在我的枕头旁边，我没有关机，我希望有他的电话，我希望有他的短信，可以什么都没有。宿舍的二哥给吓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我我也什么都没有说，眼睛空洞的忘者手机的屏幕。都不知道二哥说了什么。老二甚至感觉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给我一个很要好的哥们打了电话，问我是是家里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了，再这里我真的感谢二哥。给了一个朋友打电话，打通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如何说什么。泪就慢慢的流，很大很大的泪珠，打湿了枕头，也湿了被子，忘记了是怎么睡着的了，只是知道醒来的时候，身体还是蜷缩着，被子湿了大半个。

    周一，很早就起床了，赶了第一班车。因为第一节是老板的课，我心很平静，平静的让自己都感觉有些诧异。就是很平常一样，和同学一起说笑，可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到图书馆，去看量子力学，也许平静的让自己忘记了悲伤，在那些思维的充分发散中，我很简单，自己也很满意。手机我24小时都开机，24 小时都带在身边，甚至洗澡的时候，我都要抽空去看一下，可以什么都没有，屏保仍然是没有改变称谓前的LEGEND。

    周一，周二，周三，周四，到了周五，都没有那个烂熟在心里的号码的相关的任何举动。也许那些日子有些长。

    也许鲁迅先生说的很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周一到周二是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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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到周三是24小时。

! W( [2 u' j% a; i% R; X, S, r    周三到周四是24小时，

    周四到周五依旧是24小时。

    手机上没有任何动静，偶尔的嘀嘀声都会紧张的让我发狂，但是大抵是更换电池的提醒罢了。我试图用奔跑忘记忧伤，试图用成长代替悲怆。但是生理上的疲惫带来的只能是心里的更加彷徨。宿舍里的同学都没有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更无论其他的同学了。我还是和往常以往和他们说笑，联系自己暑假实习的事情。只是老大几次叫我出去喝酒，想让我把心里的苦闷到出来，可是每次都在自己情绪要爆炸的时候，自己就是死命的给停止化解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梦见老人家，梦见他被一轮船带走了，我无论怎么拼命的在背后叫他，他都听不到，都没有回头，也梦到他用手指在我腰部化圈。到了周五了，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去过周末，我自己一人在教室里看书，我不知道如果自己不看书，我会不会很是熟悉的就收拾书包，坐上那四环的那辆车了，虽然已经不再是941了。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去晚饭了。百年讲堂好象上演的是刺激1995。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当我也准备收拾书包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发出了震动：等我晚饭。我就回了两个字：恩那。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动，也许就如同我能料到的一样吧。我感觉那一刻是我做错了所有的事。

( A- G* H% L/ f% A1 d9 M    我到了农园的二楼靠近窗口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几乎每次老人家来找我吃饭，我们几乎都是在这个位子。周末已经过了饭点了，所以食堂里面的人并不很多，可是很不巧的，位子上坐着一对小师弟和师妹，在一起分享着什么快乐，也在一起相互喂饭。我一直远远的站在一边，固执的等待着这个所谓的自己的位置，就如同对待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一样，我微笑的远观。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五年前的很小的事情，我是不是研究生毕业都该考虑谈婚论嫁的事情了。只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一切也没有从来，很小的事情改变很大的方向，改变你的一生，如同项链中的马梯尔德夫人一样。

# O; d+ ^1 H- {$ e6 g    终于我还是等到了那个位子，很快老人家就来了，我都没有告诉他时间，也没有告诉他地点，他却也能不折不扣的找到我。也许心电感应是一种伪科学吧，但是我还是很诧异于它的效应。坐定后，我拿着饭卡到自助要了一碟菠菜，一碟鱼香肉丝，一个蛋羹，一碗芋头豆腐汤，半碗米饭，还有两双筷子。我们都没有说话，就是埋头吃饭吧，我一直没有抬头，因为眼睛都已经很干干涩涩的了。没有一句话，就这样我们结束了我们的晚餐。那时，正值母校的五月的鲜花，同年级的一位女生的弟弟要进行演出，于是她就T托我看是否能搞到了一个入场券，我托付给一个师弟了，晚上自己回母校去找师弟拿。我们就这样从西南门顺直南走，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怎么看老人家几眼。他有几次欲言又止，但是都被我眼神给严厉制止了。我真的不需要解释和理由。母校已经有很大的改观，特别是建了新的教学楼，并起了一个雄伟的名字。澹泊明志，宁静致远。是不是典出于此，我不得而知了。很快，师弟就帮我打点好了一切，我和老人家也就沿着我们共同的母校从西门慢满走向东门，走到我的宿舍楼前的时候，我真的迟疑了一下，我想起了我的那些兄弟，不知道如今都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能记得我们刚入学的约定的毕业十年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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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角人依然很多，只是格局有了改变，广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铁索的栏杆，长廊上的蔓青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爬出格了。一教也换了名字，只是可惜的是我还是没有记住。老人家装作有意无意的碰碰我，我都给拒绝了，也许心里有个坚硬的东西叫抗拒吧。出了校门，迎面碰到了941，是开往恩济西街的，响亮的自动报站的设置一下子让我记住了它的一个终点站。真的记不清坐了多少次这个车了，只是知道我坐的两个站，是一元硬币所能达到的最远的距离。看到941，老人家也迟疑了一下。就这样，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尾随，我们从三环走到了四环。车灯如织，我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糟糕的交通情况。走，我继续走者。因为我膝盖有伤，我开始有些不太舒服了。

    我们谈谈吧，老人家一把把我拉到了对面，说。我没有说话，就是死命的点点头。在中科院门口，他告诉我他很累，他也很害怕。他累他怕跟不上我的脚步，他害怕我会走，他害怕我不再回来。我什么都没有说，就是面对着他，他往前走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进一步，退一步。退一步，进一步。也许就如酒后的探戈，心痛的探戈吧，我想。我就是盯着他的眼睛，让他对我的眼睛说话。一步，一步，我就一直保持这种走姿，一直从中科院走到了学院路。他说我其实很狠，把他的整个感情都给耗干了，把他整个人变的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自己放纵的理由。鞋带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他往前走一步，踩到了我的鞋带，我一个趔趄，一下就投到他的怀抱里了。他把我扶定，缓缓的把身体屈了下来，慢慢的蹲下去，把我的鞋带给我系上，一下一下，在我的教面上打了一个死结，这样好了系结实了再也不会跑了，老人家缓缓的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来往的很多的人都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们，看着他有些发福的身体，我没有眼泪。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伸给了他。我知道了，即使前面有火坑我也跳了，我也认了，我真的认命了，尽管我是党员。

    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得了，只是记锝我们几乎快走到了家，只是记得我们是打车回学校的是为了取车，只是记得那天我还是回家了，只是记得家里的床单被罩都换了，换成了奶白色，只是记得那天我是拒绝相拥而眠，只给了一个后背。老人家把我拼命的拉过来，问我，如果他不找我，我会找他吗？我说，会，我会恳求你一次，也仅仅一次。我不愿意让误会把我赶走。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吻封住了我的唇。那时候，我虽然在肢体上还在抵制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已经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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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j+ i! {3 L* l* D    那时候，我读的是研一下。

    感情有的时候是单向的，正如同世上任何物质一样都有波粒二项性一样。你可以对别人好，你可以对别人痴，那都是你的权利，对方当然可以不予理会，那是对方本分的事情。接受你的感情已经是对你的回报了。如果对方也对你好，那真的是你额外得到的感恩了。真的。对于什么我都心态很平和，我只是知道尽力吧。很少有人能让我生气，因为我总是认为没有什么必要，那不管我的事情。但是老人家却能我心疼，让我抽搐，就如同在木板上可以很容易的订上一个钉子，也许也会很容易的借助起钉锤的帮助把钉子拿走，但是在木板上的留下的洞，却很难消失，伤心也不过如此吧。树欲静而风不止。感情也许有时候也是这样，真的不要等到一切都不在的时候，再空嗟叹！

3 H/ D2 V0 q# t0 F0 F# c4 o- M    研一的日子过的飞快。借用莎士比亚的著名的论断：土鳖ORNOT土鳖ISABIGPROBLEM！对我依然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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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 J" j+ D8 m# o6 P也许是接受一个人久远了，就会接受一个人的一切，包括他的亲人，甚至包括他的错误。日子就是这样慢慢的流走，带走了忧伤，留下的都是纯粹的快乐。对于那件事情我没有再说过什么，有的时候自己都会感觉很奇怪，我真的不愿意一个几近的陌生人占领我们谈话的内存，花费我们本来就要珍惜的时间。我只是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我只是知道我希望他和我在一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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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6 h" ?5 |, o) @  r/ D7 ]    真的爱情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简单，简单的到了就是纯净的对一个人好，就是心甘情愿的对于一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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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和老人家关系很铁，妹妹叫我哥哥，叫老人家大哥哥。老人家很是疼爱她，每次出差去上海，不管忙不忙都会去看妹妹，带着她四处打牙祭。妹妹会对老人家撒娇，因为她从第一次见到老人家到现在也已经四年了吧，她只是有时候会对我说，大哥哥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结婚啊，是不是挑花了眼了。每次都是在我的训斥中，让她多关注她的学业，结束了这个话题。

    听母亲说，妹妹学会说的第2个词，不是爸爸，而是哥哥。当然我没有任何记忆，因为那时候已经5岁的自己也是和妹妹一起学着说话。也许是妹妹的降生才给自己带的好运气吧。妹妹继承了父亲和母亲的全部优点，连个子也仅仅比我矮二厘米。我则是继承了父母的全部缺点了，单眼皮，小眼睛，皮肤还有些黑。妹妹就曾经不止一次的当着全家人对我说，哥我好羡慕甚至嫉妒你啊，有这么一个美女妹妹。呵呵，母亲笑的都肚子疼了。记得我刚开始上体校的时候，每个周末姥姥接我回家，妹妹都会老早的搬着小板凳在家门口等我，任凭谁百般引诱，都还是固执的在家门口等我。那时候体校你要表现好的话，都会发一种叫做“果丹皮”的食品，每人每周就一个。我每次都是把那个食品藏在枕头下五天，在手里捂的汗津津，粘粘的送给妹妹，看着她甜甜的笑。也许那就是童年幸福的日子吧。

    我和老人家曾经一起到学校找过妹妹，具体原因我都记忆不起来了，但是只是知道是个周五。我们带着妹妹去南京路，妹妹手挽着老人家，他们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嗬嗬，他们谈得很开心，只是很偶尔了才想起拉回头招呼我一下，老人家回头就拉了我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把手拿开了。我对妹妹有绝对的权威，也许就是东北的传统思想的长兄如父吧。妹妹从来都不敢说我的坏话，可是和老人家一起的时候，他们俩个最大的乐趣，就是如何埋汰我吧，好在我也不太在意。在淑女屋里，老人家帮妹妹看上一条裙子，可是说那条裙子，真的可以满足一个漂亮女孩子的所有的虚荣心，包括价格，我真得不愿意这样，我就死命的看了妹妹一眼，妹妹就脸红了，就急忙找出了多种不喜欢的理由。老人家也死命的看了我一眼，我也脸红了。在我们兄妹的坚持下，还是没有买，但是当晚老人家气急败坏的和我吵了一架。他对我说你知道吗，因为太接受你了，就希望对你好，就希望对你的家人好。那条裙子最后还是买了，是两个月后，当然这也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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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的暑假，老人家出去做了一个项目。在那个股市持续低迷的时候，我杀进了股市，也许就是为了练练手吧，让理论和实践结合结合吧，在多种理财工具的组合下，在整天分析财务报表的前提下，我也居然小小的赚了一笔，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靠的不是成绩得到的第一桶金，当然本金也是老人家赞助的。我用了那笔钱，给爸爸，妈妈，老人家都买礼物，当然也包括那条裙子，买给了妹妹，尽管是八折，自己付钱的时候还是猛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要留在北京实习，妹妹在回家的时候，就来这里看我了。

    妹妹19岁的生日是和我一起度过的，在好利来买了一个小蛋糕，在东北虎，礼物就是那条裙子。老人家也打了电话给妹妹祝贺。老人家经常对我说，他这辈子算是倒霉了，娶了媳妇还带着一个妹。呵呵，我也就是一笑罢了。那天我和妹妹说了很多，我告诉她感情来的时候，不要拒绝，永远不要想象前面还要最好的。记得DISCOVERY曾经拍了这样一个故事，让一群人一个玉米地里，在规定的时间选择一个最大的玉米，但是规则只能掰一次，可是令人很吃惊的是，很多人上交的却是中等偏下的，因为就是一直认为前面有更好的，结果快到了地的尽头，才发现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只好草草了事。也许这也就是风险吧，尽管我也是个风险爱好者。但是感情如果到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勉强，也许你的那一半也在苦苦的寻找着你，寻找着你的断翅之吻。也许对于女孩子来说，能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并不比拿到一个博士学位简单。如果你要想别人爱惜你，首先要自己爱惜自己你，因为如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更不用奢望别人会珍惜你身体。永远不要让你的身体，做对不起你心灵的事情，做任何事情都先叩问自己内心吧，尤其对于女孩子。研一的暑假，在老板和师兄的介绍和推荐下，我终于到了一家很牛比的投行实习了。做了一个多月所谓白领的生活。

; Y2 A  C( o" U1 w6 k, q    那年的夏天，学校选送交换生，我也不带任何希望的报名了，但是却忘记了告诉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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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额头靠右，有个月牙形状的伤疤，淡淡的紫色，是十年前留下的。

( n6 X7 Z/ U) K2 L    那时侯我们还住在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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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华写的兄弟，不知道你看了没有，只是老人家和我看了以后，他幽幽的对我说，如果你一生下来我就认识你，和你一起成长，那该有多么快乐。兄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中，包含的很隽永的感情。虽然我和老人家都是家庭的独子，但是家庭环境的不同，所以童年的记忆也很不一样。我和妹妹关系很好，因为我总感觉是妹妹的到来，给我带来了好的运气。小的时候，父母上班，把我们关在家里，我们俩在房间里玩上一天都不会感觉厌烦。妹妹总是古怪精灵的能上出各种想法，最为经典的就是让姥姥给她用可乐下面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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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I. G4 H9 ]  n    矿其实就是一个小社会，里面甚至都有了火葬场。矿长也无疑是这个小社会的土皇帝。矿长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是和我一般大小，很戈的一个哥们。矿上流行一种游戏叫“打苏”，就是用一个大的粗棍子，把放在地上一个两头都削尖的小木棍打起来，然后进行连续击打，击打到的次数就决定了你进行下一步的次数。妹妹也就抱着小娃娃，穿着漂亮裙子看我们玩。矿长小儿子，一把把妹妹的娃娃抢了过来，然后就跑，妹妹就在后面追，我刚开始以为他是给我妹妹闹着玩，也就扯着嗓子对着那小子喊了几声，让他别和妹妹闹了，也就没有在意，仍然埋头和别人继续我的游戏，伙伴里包括矿长大儿子。当我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妹妹已经跌到到了废油池了，一个长约宽都约20米深5米的池子，全身上下都是黑黑的废油。我都蒙了，妹妹抽噎着告诉我，那小子拿着娃娃跑，一不小心就摔到了，看到妹妹快追上他了，他就气急败坏的把娃娃，扔到了油池里面了。

0 i2 u. K) {% A9 A! `/ a7 G  g" B3 I    那是妹妹儿时唯一的娃娃，有着一个的商标，写着上海两个字。妹妹当时就哭了，只是拿着小木棍，一点一点的往回捅，眼看到了能用手拿到的位置，那小子使坏，居然在背后推了妹妹一下，妹妹一下就掉了油池子里，很深很大的油池，估计有5米深，幸亏当时有一叔叔在旁边工作，眼疾手快，很快的把妹妹从油池拉了出来，否则后果真的不能想象。我一听就肺咋了，一拳头就打了那小子鼻子，没有流血，他给我还击，我们就撕打在一起。那小子的哥哥比我大六七岁吧，也就上来打我，我没有理会，我就死盯住那小子打，双手死命的扯住他的头发，怎么也不放手，任凭他哥哥骑我身上，打我，用球鞋踢我头，踢我脸，我也不松手，手越来越紧。当旁边的大人把我拉开的时候，我的双手攥满了头发，还带有白白的几点头皮，我眼睛肿的厉害，嘴角也出血，可是我一点都没有哭，就是抱着妹妹，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兄弟俩。那小子张嘴就哇哇大哭，大儿子抬腿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就跑了。

- F& q' E$ I+ T! V" m    我不敢回家，我害怕母亲，母亲是坚决拒绝我和别人打架的，而是带着妹妹去矿上的洗澡池，把妹妹给大致洗干净，也把自己清理了一下。等到快要晚饭的时候，才怯生生的回家了。矿长太太带着他的小儿子正在我们家大吵，把我们家的桌子擂得山响，母亲不在家，父亲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就是闷头抽烟。我一进门，父亲就气急败坏的让我们跪下，妹妹很顺从的就下跪了，我却一把拉起了妹妹，坚决不让她跪，大声对着父亲说我没有错，不但我不跪，妹妹也不能跪。矿长太太，一个胖胖的粗妆浓粉的女人，对父亲进行咆哮，让我给他儿子道歉，说我没有家教。父亲问我跪不跪，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没任何错，如果我今天要是认错了，我就管这小子叫爹。拖把轮过来，我没有任何的躲闪，甚至只是把眼睛给稍微闭一下，粗粗的拖把，就这样生硬的在我额头上断成了三截，血当时就汩汩的流出来，无遮无拦的，让一个虫子一样在脸上慢慢蠕动，在皮肤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父亲傻了，一屋子人都傻了，那女人都傻得到了忘记了咆哮。

+ B3 O1 @) Y& J' [  _  q& w1 R    我转身就出门了，拉着妹妹。后来的事情大都我都记忆不得了，我所知道就是伤口缝了7针，我所知道的就是我告诉别人是自己不小心跌破了脑袋，我所知道的是姥姥气急败坏的和父亲进行吵架，我所知道的就是父亲要摸我的伤口被我拒绝了，我也知道矿长夫人从此再也都没有敢正眼看过我，我也知道三个月后，父亲从矿上运输班掉离到了化工车间，干杂活，我也只知道一年后，父亲母亲双双同时下岗，美名其约优化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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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2 B+ a* n+ B- x    那年我14岁，妹妹10岁。

% Z4 p( p8 Q  b4 @  i 我不知道我在乎什么,我只是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停止过向前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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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s7 t% Y4 ]/ S    很多时候，我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上心，不在乎输赢，不在乎过程和结果。真的不是刻意的不在乎什么，只是骨子里很难把什么东西放在心上，只是知道快乐的上进，健康的生活，感恩的心态就够了，就能让自己很满足了。

7 {5 [$ F" |. P" K# S9 Z    有的时候，老人家会很认真的问我，我到底在乎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只是知道用平常心对待每一件事情吧，我只是知道我很快乐和他在一起，我也只知道自己有感恩心态，我也只知道心甘情愿的对他好。我不相信宿命论，可是我却很明白，只有他才能是让我流泪的沙子，才能是让我手心烙痛的棋子。也许是因为自己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得而知。

    北京的夏天很喜欢下雨，尽管每次都下的不大。

    我喜欢水，据说我出生在雨天，但是并不喜欢下雨，尤其是下小雨，总是感觉那种湿连连，潮忽忽的感觉，让人感觉很压抑，抓狂。从漂亮广场前面的星巴克抬头往上看，一方天空被三面高楼，和一道弧形建筑所包围，象一个弯弯的天井，据说很有曼哈顿的感觉。老人家喜欢下雨，喜欢下雨的时候把我从家里拎出来，据说是陪他散步。于是他经常威胁和诱惑双管齐下，我就招架不住了，天知道自己怎么对游泳那么上心。只好乖乖的陪他淋雨，而且通常我们只带一把伞。

  @4 l8 J$ J$ I) N, X2 F    伞真的是一件好东西，它可以使得许多本来很正常的事情，看起来更为和谐化。伞，一撇一捺，两点，一十，是一个左右完全对称的字体，写起来圆润顺手，读起来朗朗上口。忘记了说文解字中是怎么解释的了，只是记得了一点，伞的核心是支持，如果是说，伞架支持了伞骨，伞骨支持了伞布，那么反过来，伞布又保护了伞骨，伞骨又构成了伞架子。感情也大抵如此，需要支持和信赖，真的，永远不要在付出多和少之间权衡和计较，尽心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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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我们不在家，却在广场附近散步。诺大的广场似乎只有我们俩，小小的伞，根本就遮挡不住我们，老人家很习惯的用左手搂着我的肩膀，右手撑伞，避免我被雨水打湿润。还要求我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我就是拒绝，搭肩已经可以了，搂背就不要了，于是自己就把我的手插在屁兜里，晃晃悠悠的对着他不解风情的傻笑。雨下的很大了，四处都是一片雨帘的感觉，除了路灯的晕黄的光，就只剩下匆匆夜归人了。老人家气急败坏的把我手死命的抽出来，按照他的意图让我搂住他的腰。我就把自己身子往外扯，老人家恶狠狠的对我说，走吧，走吧。看是怎么淋死你个小崽子的。说完就往前紧走几步，把我自己扔在雨水中。自己还没有反应出来是怎么回事，豆大的雨点已经打在自己的脸颊上了，所以自己只好哇哇大叫的追上去，紧紧贴在他的胸前不放。这家伙倒好，色咪咪的对我说，这次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我晕！弄了老半天，感情咱们也开始走情色路线。鬼知道，这有到底浪漫在什么地方！可是老人家却乐此不疲。只要有时间，我们下雨都会这个同样的游戏，更为可怕的是每次做这个游戏我都陪着，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4 E7 Y7 q% i0 l- |8 K4 q* z  v" h    感情慢慢的会变化，变化成你的习惯，就好象已经习惯了用沃尔夫岗的作品做为桌面一样。里面的角色的分量也会一点点的改变，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变成了你熟悉的现在这个样子。总是习惯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把手放在他的大肚皮上，也总是习惯把十指交叉，把老人家的胳膊抱在怀里睡觉，也习惯了醒来时候悄然起身，为了不惊醒他，也总是习惯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里面，抚摩他掌心的纹路，或者摩挲来相互取暖。回忆我们相识的情节，老人家说我是一个老手，很谙道如何殚精竭虑的勾引他。证据如下：说他在见我的第一面就故意的采用欲擒故纵的手法，因为我都没有敢正眼看他，说我煞费苦心的给他留电话号码，就是为了让他上钩，说我为了献殷勤，请他到顺风吃饭，说我一句睡觉前的，大家都是男人，还能谁强奸谁，是在给他冲动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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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听了，笑了，也就一笑罢了。也许这是上辈子安排的吧。

    真的，很多时候，我就是喜欢静静呆在他的身边，听他口若悬河的歪理邪说。如果说我和老人家初相识的时候，我是全权控股的话，那么渐渐的我开始国有股减持，变成了绝对控股，既而因为股权重置，变成了相对控股。再次经过股权流失，股权稀释，终于那天老人家给我开玩笑的说我现在变成了可以用脚投票的角色了，我使劲的把他的身体给翻转过来，趴在胸膛上，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睛，一句一字的说，我也可以平仓。老人家报着我的腰，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的说，退盘，置换原始股。晕！没辙了，在斗嘴方面，我总是输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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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 ^/ J5 z  X    注会的最后两门成绩也出来了，63和69。是老人家电话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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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那里是几点了，我只想上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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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Q) x, R& [7 K: q) ]' u) y    我记忆不得北京的凌晨四点的样子了，因为自己很少在那个时候出门，仅有的几次看到，也是喝醉后的晚归吧。我却知道这个城市的四点的天空，很黑，很黑。那种傻黑傻黑的感觉。工还是继续在做着，起床的时间从四点推迟到四点十分，终于到了四点十五，这是我能保证不迟到的最后的区间。

3 g; S& E" B# m    从住宿的地方到做工的地方，有两段是比较特别的，因为有两个大大的棒球场。我总是带者耳机，打发自己的路程。路过棒球场的时候，有两个黑人朋友给我很热情的打招呼。醉熏熏的，大声给我说着俚语。我还以为他们是问路，就停了下了。他们围过了我，说一些他们失业是因为亚洲人，用了一些很难听的词汇，我当时没有做声，因为自己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后来他们就冲我借钱。我终于明白了。我就假装自己英文不好，听不懂他们的话语，其中的一个哥们就开始上来拿我的包，因为护照，学生证，都在书包里，我当然不能给他们了。我就说，我没有什么现金，但是有银行卡，如果他们乐意，我可以取给他们。我拿出学校给的补助的卡，估计他们呢当时也晕了，也许这种情况是他们也没有遇到的事情。

    他们就跟在我后面，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是脑袋一片空白吧。走到另外一个拐角的时候，对面来了一个大货车，开的大灯照的我们不能睁开眼睛，我就突然抓起自行车，骑起来就走，拼了命的那种，他们就在后面追我，一边追还一边破口骂着什么，用路边的瓶子仍我，幸好没有伤到我，但是可以听到瓶子落地的巨大声音。我说不上来自己当时的情景，只是知道以前20分钟的路程，我现在6分钟就骑到了。到了超市，还是干活和往常一样，也许自己突然就忘记了。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劈鸡。还是和往常一样干了三小时以后去学校卫生间洗澡和换衣服。

( s0 o5 D  n' y# ]    到了，我才发现我的内衣全湿透了，水淋淋的。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洒在我的身体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支撑不住自己了，腿在一点点的发抖，打颤，没有丁点知觉。裸着的后背沿着墙壁一点一点的下滑，终于我让自己坐到了这个也许只有三平迷的淋浴室吧，腿不是我的腿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站了起来。我突然很后怕，我不知道如果被那两个哥们追上以后，我是什么下场，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这里安静的写文字。突然就哭了，没有任何征兆的那种哭，那种后怕的绝望的哭，我放声大哭，很久很久自己都没有哭泣过了，泪却在那一刹那喷薄而出。我抱着自己的双腿，泪水和淋浴水一发下来，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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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i, g& r& S/ q2 \1 }    FUCKING！FUCKING！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象别人那样在国内硕士安分毕业，然后安稳的找个工作。我不想每天在等待面包烤熟的时候就做在厨房睡了，我不想每天牛奶老干妈的让自己能把不同月份生产的都能吃出来了，我也不想把一门课相关资料看的书不下十本，却只能得一个B+了，我都不想了，我更不想每天12点把自己象扔袋面粉一样睡到床上就睡着，然后四点就能起床。我什么都不想要了，还不可以吗？

+ \+ G2 J! s6 v7 N/ i. g    出了浴室，我想给家里打电话，我想告诉妈妈，我也想告诉老人家。可是都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做的就是安静的坐在教室的最前面，一脸坚定的听课，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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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3 A! p  V8 M; n7 n# L* I    记不得那天的确切日期了，只是知道是THANKSGIVING。只是知道那天有位鬼子给我吃火鸡，被我没有任何原因的给拒绝了。

' ?" j2 s5 {$ U, _" W+ A" a/ }, `5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我们家族血统里就有流浪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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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孤身一人逃荒，从一个被称为蛮夷之地的地方跑到了中原，在奶奶家打工，然后有了七个儿子，父亲排行老二。父亲17岁就开始参军，在海南3年，西藏2年，东北6年，然后转业到了矿上。用父亲自己的话语来说，开了6年的车，喂了2年的猪，做了3年的饭。当然时间的顺序是倒过来的。父亲在矿上认识了母亲，生我的时候已经父亲32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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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从小父亲就对我很是严厉，他始终以对待一个陌生小男人的眼光来要求我。有一些鼓励，一些防范,还有一些信任，和一些锤炼。记得小时候，父亲酷爱围棋，而且还要求我也学习，周末我要出去玩的条件很是简单，就是必须赢父亲一目，在那时真的有蜀道难的感觉，遇到父亲心情好的时候，父亲会下快棋对付我，母亲和妹妹。那时我任务完不成，又想出门玩的时候，父亲总是对我说，小子，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一边还用挑衅的眼光，配合者言语的鼓励向我示威说：别怕，你是男人，试试，你真的可以试试，别怕。每次都是在父亲鼓励和挑衅的眼光中，我鼓足勇气跑出了了家门，可是很不幸运的是，每次都会被父亲很轻而易举的抓捕回来，然后关上门，把我吊在床头上，用皮带抽我屁股，伴随的还有姥姥在门口踹门和破口大骂，父亲忽略了，也许他更关注的是我掘强的眼神。每次都是在姥姥又咬又打父亲中，和塞我一把糖中把这一场战争结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侯无论挨怎么样的打，我都不会哭。姥姥说我那时侯被打傻了。尽管在父亲的这样的训练中，我还是把围棋下的很臭。

    听姥姥说，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很是疼爱我，每次回家都把皮带和钥匙扣解下来，去慢慢的抱我，生怕那些东西会一不小心滑破我的皮肤。但是我都记忆不得了，那都是在我四岁以前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处于痴呆儿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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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了大学，父亲好象从来没有给我主动打过电话，我打电话也基本都是和母亲说话，偶尔的几次我电话回家，母亲不在，父亲也总是说，有事吗？没事，就是学校周末了。哦。你妈在楼下店里。那好吧，等我妈回来告诉我妈我电话了。恩。爸，那我挂了。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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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2 I; q2 G3 ]    每年的寒假时候，我会陪着父亲喝些酒，基本上我们也是喝闷酒。直到父亲喝的酣畅的时候，才会给我们讲起他以前当兵的历史，和他得到党员资格的欣喜，以及对那个生他养他的家乡的思念。很多的时候，我是听不明白的。我只是知道让父亲高兴就够了，有些话语需要生活阅历作为背景的。父亲告诉我，男人就应该如棋子一样，掷地有声，步步为赢。这也许就是父亲最为朴素的想法吧。也许就是父亲想让我沾染的棋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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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Z4 d: E* h; a2 [    父亲为人耿直，言语很少，唯二的喜好也就是看围棋谱，和书法了。父亲初中只读了一年，却写得一手好字，遒正洒脱的那种，大有柳体的风范，，只是自己不太会欣赏罢了，每次过新年时候亲戚邻居的春联都是父亲帮忙给写的，记得那天父亲就象一个将军似的，背者手去各家写对联，给父亲抱着文房四宝的是俏如花的妹妹，带着一脸神气。

    父亲有一拨当兵时候的兄弟，也转业到了矿上，他们也会隔三差五的在一起聚会，说说家常。好象父亲很少抱怨什么，即便下岗的时候。爷爷在父亲参军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小叔叔是个遗腹子。奶奶去世也很早，所以父亲从结婚后，也很少回那个陇海和京九交汇的小县城。我也就更少印象了。

9 Z% V+ {% j* h# U' k    记得我因为身高原因，放弃短池，曾经转行到挑水，因为身体比较结实，爆发力很好，但是很不幸运的事，我有轻微的恐高症。所以现在还能做几个徒手倒立来缅怀那个转行的岁月。这也就是我那短暂的跳水训练生涯结束的，最为基本的原因了。研一的暑假，两个月的假期，我在一家投行实习了一个多月，说是实习，说白了也就是打杂，做一些文件录入员，文秘，接线生和邮政快递的工作。可是我始终不敢从25层的办公室的阳台向下看。因为从高处下往，我看什么都是成双的。

4 O+ p2 I( t1 g$ E    工作还可以吧，空闲的时候自己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可是最为让自己不舒服的是，公司要求正装，。扎上领带，我自己感觉真的很不习惯，感觉呼吸都不是特别的顺畅，尽管大家都说这样我很是精神。因为我和老人家的工作时间和地点不同，我是要求8点半到办公室的，而他大多是9点半，我都是尽量不打扰他，所以在那个炎热的夏天，我每天要背着大书包，里面装着自己的衬衫，去挤公共汽车，正式员工是有更衣间的，我们什么也没有。下班后，坐了地铁，在他公司楼下的星巴克等待打便车回去，有的时候还要牺牲色相，老人家才肯让我上车。呵呵，就这样在一天天的汗流浃背中，我开始了自己毕业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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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0 i) r+ q* g7 U" w  }. \    面试，笔试。笔试，面试。在一轮轮的筛选中，我都疲惫的无任何希望了，也居然居然不可思议的得到了交换生的名额，很多时候自己真的是运气挺好的。条件很是简单，9个月的学习，明年6月回来毕业硕士毕业答辩。提供学费，和部分生活费，后来才知道这部分每月生活费，是还不能够支付一周房租的补助，这也当然是后话了。然后就是等待签证了，一种好象是杳无期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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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告诉了老人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慢慢看着我。

    伸手抓乱了我的头发，缓缓说，好小子，我真的没有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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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寒暑假，是我和老人家吵架最为集中也是最凶的时候，原因很简单，我要回家了。

    每次回家的时候，老人家从超市里带来大包小包的东西，打趣我，说要我带回娘家，我总是不肯。好家伙，他就开始给我妈打电话，说我这一年帮他在公司干事情，很辛苦了，让我带些东西给父母。母亲总是着急的在电话的另一头死命的拒绝，每当这个时候，老人家都是慢慢的就挂了电话。一脸坏笑的对我说，我给我妈带的，我妈同意了，你带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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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6 e5 B2 U2 V    从东北回北京的时候，母亲也是大包小包的把自家做的腊肉，泡菜，咸鸭蛋，让我带给我的所谓的“老师”。就这样，我成了来往京哈线上的搬运工。另外的争执就是车票了，回家在路上的时间并不长，我每次都告诉老人家我自己在学校订硬座，我真的是认为自己一个大小伙子做硬座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可是每次老人家都是在公司里帮我订卧铺，我和他争执了几次，未果。所以自己就偷偷去车站把卧铺退了，自己还是买了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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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里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在车站，候车室，老人家还是发现了，他冲我着我咆哮，说，你脑袋进水了？你是缺钱吗？你说我给你的钱够不够？我没有说话，我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就抬手背包，缓缓转身走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不知道钱到底是不是一个敏感的字眼，我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称为阿堵物的东西用在刀刃上。老人家也没有追我，上车了，我受到了一条短信：我只担心你的膝盖。我回答三个字，知道了。

* b' `0 J+ |. Q! J. k; W    到家后，我就和以前的体校的一群哥们姐们的一起喝酒，打牌，每天忙得只恨为什么一天只吃三顿饭。以前高中和体校的哥们姐们，大都已经成家了，大家谈论得更多的是生活的艰辛和不易。哥们较多的职业是出租，和饭店，以及健身俱乐部，姐们也大多自己开了发廊。妹妹每次回家的时候，总有姐姐对着妹妹说：老妹，你哥最近怎么样？来姐这里，让姐给你做做头发。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朴素和透明。也许他们中的大多数，也许都走不出我生活的城市的圈子，也许都想不到我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的样子，更为可能的是再过若干年后，我甚至都不能把他们所有人的名字都能叫出来了，他们说他们只要记得有我这样一个小弟就足够了，就已经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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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的日子，我很多的时候都忘记了老人家，三五天的间隔才想起来打个电话问候一天，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神经很粗的人吧。老人家接到电话的时候，总是揶揄我，大少爷，你老还记得我啊？我也就是嘿嘿傻笑几声。然后，老人家说，什么时候，让咱也去一趟大城市——铁岭，感受感受大都市气息。他总是打笑我，好在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老人家最喜欢的食物是咸蛋黄，油油的，沙沙的那种。每年寒假母亲都会做上一坛子让我带给老师，老人家很是奇怪，他只吃蛋黄，不吃蛋白，是吃一点就会吐的那种，鬼知道他怎么反映那么强烈的。第一次到他家里的时候，就在垃圾箱里看到了一包咸蛋白，当时还只是诧异了一下。母亲对我们兄妹要求很严厉，特别是在食物上面，从小到大，我和妹妹都是一碗饭，无论碗的大小，我们都是吃完，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剩余，当然我和妹妹也都没有再次盛饭的习惯。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剥了蛋黄总是放在老人家的碗里，自己留着蛋白。我真的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妥，也没有感觉有任何的惊讶，感觉一切就是应该这个样子，自然而然的事情。

    早晨我又吃了咸蛋，当自己习惯的把蛋黄取出来的时候，四处环顾了一周，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好把蛋黄放回了自己的餐盘，味如嚼蜡，低头了，因为眼睛有些潮。

; L0 ]4 p! H% R6 ?, s    我知道我想他了。

( _$ H3 g" q2 J+ D- W! ?) J周四的理教，有节课，先秦文学。

7 ~7 k- G4 [- L, m0 {# V    忘记了是怎么找到了这个课的了，只是知道上自习很疲倦，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看到一斯文书卷老师在讲荀子。在讲先秦文学作者的身份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地变化，由巫到史，到贵族，再到士的演变过程。对于文学，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研究，只是知道那是一个可以用来抒发自己情感的工具罢了。这个课程，是面向全体本科生的，所以所有的与课者都由年轻的翅膀，和花朵一样的青春。

    于是不想走了，就懒懒听了一节，还一边用水笔在自己的拇指和中指间不停的转动，笔可以在自己拇指的中关节转上近8分钟才停息。很牛吧。转笔还是自己在本科时候学会的，是一个兄弟教会我的，山东大汉，具体来说是在教一的哲学课上，只是一节课的魔鬼训练，我乐此不疲的重复近百次的弯腰捡笔的动作，伴随着笔落地的啪啪声音，只是庆幸的那是一个大课，更为庆幸的自己做在是最后一排。真的感谢那现在在安永的哥们，终于让我有了一技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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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 |% a7 l, v: ~) X: J. }/ O    你转笔很不错啊。旁边作了一个清清爽爽的女孩子，叫她孩子，真的是再恰当不过了，小小的鼻子，纤细的手指，精致的耳朵，可以看到淡蓝毛细血管的额头，嘴角还有一个小黑痣，很是俏皮。扎起的马尾，有一缕随意的掉落下来，搭在面颊上，让我几次产生了把她那缕头发帮她小心给放在耳后的冲动。纯白小衬衫，天蓝牛仔裤，被漂洗得很干净的白色衣领，还散发淡淡的柔顺剂香味。

    看我醒来了，她莞尔一笑，看我转笔看的有些发呆，用手指敲了敲我的书本，轻声告诉我，老师让把上次的作业给交上去，算平时成绩，上节课没来吧。看来她把我当成了她的同学。我挠头只好说，没来，我忘记了作业是什么了?在我笔记上好象还有。洁净，简约的笔记本，带者娟秀的字体，还有淡淡的香味一发扑入我的眼睑，隐约也到了心坎。我只好装做很是用心的把她的作业慢慢的抄到我的本子上，我发誓我是很想写的漂亮一些，可是越是这样，自己的字体就越是很差，有些出汗了，在额头上，晶莹的。我开始埋怨起来父亲，为什么小的时候逼我练的不是书法，而是围棋。

    真的那节课，我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出汗，连手心都汗涔涔的。那节课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就下课了，她很快的就溶入了人群中，在自己恍惚中就突然寻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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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P/ O* g+ X* W7 [; B    于是我就记住了那个叫213的教室，记住了理教的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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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课人不是很多，而且是面向全校的选课，所以我都不知道那个女孩是那个学院，也不知道是大几的学生。稀稀拉拉的20人散落在教室的各个角落。下个周四，我固执的去的很早，又坐到了熟悉的座位，而且还别有用心的把我旁边的两个座位都用书本给占上了。女孩进来教室，淡紫连衣裙，滑润的肩膀。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把书本收起来，希望她看到这里的空位。可是当我抬头的时候，她已经在前排坐定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是知道我那节几乎看了她一节课的细长的脖颈。白生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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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记得下课的时候，女孩给我挥挥手，正在我要冲出楼门上前搭讪的时候，迎面碰到了老板，只好生硬的刹住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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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周，我都坐在同一个位置，那个女孩却再也没有坐到我的身旁过。

9 q+ n- n+ J6 _    在图书馆的时候，我又碰到了她。做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捧着一本16开的书。我当时和宿舍老大一起在图书馆借书。在老大的鼓动和挑唆下，我终于写了一个纸条：想认识你，请给我短信，136%%%%%%%。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就走上前，把折成方形的纸条递给了她。惊讶，抬头，冲我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脸红了。甚至都慌张的忘记了把我的借的书带走，惹得老大在我身后大骂我那么没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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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9 L+ L; g4 y    那天过的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隐约感觉心里有些事情，到了晚上我还是把手机给关了，有的时候，人带着一点梦想和希望进入梦乡真的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 z5 ~' z/ N  A, \/ ?+ x2 ~# h( N    第二天又是周四。

) l8 H  b6 p" o$ b3 w! c* h铁岭，我没有到过，好象父亲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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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暑假，父亲决定要回家了，回家祭祀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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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那里还是土葬的风俗，也许是生者给自己寻找一个凭吊的机会吧，爷爷已经去世30年了，奶奶追随爷爷也有10年的光景了吧。父亲已经有6年没有回去了，记得上次回家的时候，是因为我考上了大学。母亲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我正在实习的公司里领取薪水，填写实习报告，领带扎的让我总是感觉胸闷。一个信封是对我的全部的肯定，虽然很薄，自己却是很是满足和欣慰。父亲有做出很多关于我的决定，却从来不事前直接通知我，总是等到事情都办好了，再告诉我，我所能做的就是服从，也许服从是军人的天分吧，只是可惜我不是军人。很是佩服的是父亲，每次决定都能好似不经意间的恰如其分的合适我的时间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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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i+ e# B3 ~  ^    一切都按父亲的作战计划安排好了，上了火车，母亲才偷偷告诉我，父亲是因为明年我就要毕业了，明年也是自己的本命年，父亲就想回家祭祀祖坟，希望能给我带来一些好运气，因为明年自己无论读书还是工作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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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老人家的时候，也是我已经把什么都计划安排好了。电话那边的声音说我，你真是你爹的儿子，别人对你们家的意见就只能无条件的服从。老人家还是在公司里帮我们订了四张回老家的卧铺，父亲，母亲，妹妹和我。看到父亲的时候，突然发现父亲已经有些老了。需要很费力的才能把行李放上货架上，腰板也自觉不自觉的有些弯，自己印象中的还是能做100多个引体向上的父亲，还是那个很容易的把我举的很高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些愧疚，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心头慢慢的向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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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的儿子老早的就在站台上等候我们了，热情的抱着父亲，淳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农用三轮车，把我们拉上就走了，因为从火车站到老家的乡村，还有5个小时的路程。做在车的后斗，很有敞篷车的感觉，也是很拉风。妹妹叽叽喳喳的和母亲说个不停，父亲点着烟，是努力的张望，好象是要把这一切都深深的装进他的脑海和记忆中吧。我有些疲惫了，就依靠着父亲的后背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偶尔路旁还能听到青蛙的叫声，和三三两两在路旁耍嬉的孩子。大哥大声的给我说着话，给父亲讲村里的各种变化。我们家的说话比较奇怪，母亲是标准的东北话，父亲是地道中原话，妹妹和我则是近似的普通话了，所不同的是妹妹的话语中带了一些上海的味道，而我则能把“丫，丫”的说的更为天衣无缝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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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7 w' X  d" @$ e1 \* u+ I    终于到了老家。很多很多人在聚集在村口，翘首等待着。父亲开始激动了，一根烟在手里从左手换到右手，又右手换到了左手。好客的大娘，婶子早已经烧了满满的几个桌子的饭菜，父亲兄弟七人依次落座，母亲和妹妹则被安排到另外一桌，老家这里的风俗很是奇特，女客是不能落座的。老家喝酒很奇怪，还有猜拳行令的传统，父亲显的很是兴奋，说话快的很多时候，我都听不太懂。大哥和我是唯二落座的晚辈。席上我轮流给父辈敬酒，说着祝福的话语。他们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接受，也许在他们眼睛里，我是一个对他们有血缘关系的陌生孩子，他们也想不明白我以后的发展和路途。父亲很是骄傲的把我介绍给每一个人。真的，那天，父亲脸上的皱纹都笑平了。接下来的日程都有了安排，每天的饭都被安排好了，一直到我们离开的当天。父亲在村口给那些儿时的玩伴散烟。或者看着村头的小孩子，在猜测是谁家的孩子。当得到答案肯定的时候，父亲欢喜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祭祀了。也是祭祖了。去的全是男人，母亲和妹妹都没有权利。

    在一块杂乱的玉米地里，躺着我的未曾谋面的祖父，以及经常把父亲的名字叫成我的名字的祖母。坟头尖尖的，圆圆的，上面还有散落星星点点的娘娘花。烧纸，放鞭炮，父亲严厉的让我跪下来，对于土地，我真的有种天然的敬畏感，双手插进了泥土，感觉每个关节都在舒展，沿着经脉，一点一点的向上涌。父亲在坟头前划了个圆，喃喃的给祖父祖母说说话，流泪了，真的我是第一次看到父亲掉泪。

5 t" C8 r6 q! H) L$ M" @    弯膝落地，双手掌心向上，头慢慢的落地，这就是五体投地了。心里喃喃着，我来看你们了，祖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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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年就是我本命年了，老人家也是。

周四的上午，我起的很早。赶上了头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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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d* [" w* U    打开手机，除了有条祝贺我什么中奖的骗人短信，空空也。没有我期望的东西。

9 F2 u# n6 d3 J: ?% i    空荡荡的一瞬即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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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固定的教室位子，我等待着我的先秦文学。课讲的还是很好，从文到史，从史到理。只是那个女孩子没有坐到我的旁边，因为旁边已经被别人占领了。我还是有点恍惚的去看她，她也时不时抬头看我一两眼。下课了，大家都向外涌，我鼓足了勇气把她堵到了门口，有点很不自在的问她，你昨天没有给我发短信啊？没，你看你写的纸条。女孩子从钱包里掏出我那个方形的字条。你留了10位，少写一位，我怎么给你发啊，我想用排列组合的方式，可是算出的是个天文数字，因为我不知道你少留的是那一位。就那样她看着我就笑了，清清爽爽的。晕！我是紧张啊。

    那天我们就在家园一起吃饭了，石锅拌饭，有点咸。

5 n9 E& M6 G8 Z- k; @, M; s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相见的机会就多了很多，大家经常一起自习，吃饭，慢慢的我才知道她才大二，和老妹同样的年龄。读的是数学专业。我把事情告诉了老人家，老人家说我也开始包二奶了，看来党风日下，我也就傻傻的笑了笑，没有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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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3 V/ H5 o4 A* m" z    很多时候，期望就会纷至杳来，再你不经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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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还有那个交流生的机会，就是传说中的公费留学。因为时间的确是过的太久，以至于让自己想起来都有些脑袋疼。电话还是打了过来，在一个周四的下午，很是简单明了，手续办好，下周三的机票，需要和教务处协调好我的学业计划。当时还没有怎么的反映过来，那边就落了电话，空况况的回音。

    很快自己的计划就罗列出来了，老人家在统筹方面有过人之处。周五白天准备行李，晚上回家，周日回京，周一和教务商量学业的变化情况，周二和老板商量毕业答辩，周三就走了，周四，周五，………………后面的日子我没有办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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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B4 k9 ~  B    记忆不得那个宿舍楼的具体号码了，只是记得是叫做公主楼吧。我就在楼下等她。飘来了，还带着一串青提。陪我去理发吧。好的。她很顺从，也很乖。也许自己最为能接受的就是比自己年龄大的男性，和比自己小的女生吧。前者让我敬畏，后者让我怜惜。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两个女孩子在一起，感觉是浪费，因为每个女孩子都是天使，都需要别人的保护。

  C' A: Z0 j7 V  l3 p0 q4 H    在三角/地的那个熟悉的理发店，我已经是老主顾了。还是那个阿姨。还是每次都问我同样的话题，今年大几了？研二。我默然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女孩还在镜子里调皮的给我做着鬼脸，头发理的越短越好，我告诉阿姨。恩那。阿姨也是东北人。

    很快就理结束了，一地的头发屑，柔柔的，软软的。

; v7 e5 ^7 k  O) _    老样的价格，6快钱。

- Z& l- Z% C* Y  k- h2 T; i    我们先去西门吃鸡翅，再去吃一碗燃面吧。好的。女孩总是很顺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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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学校到西门鸡翅店要经过一个宽阔的马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拉了她的手，凉凉的，无骨的感觉。一直都没有放开。她快乐的给我讲同室姐妹的故事，和她那不可能学明白的离散数学，我却很想告诉她，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说。

- l& B9 w/ C4 {    就这样，我牵着她回学校，回到面食部，两人要了一碗燃面。也许她观察到了我的情绪的变化，只是没有说。也许吧。

$ ?( `: f# i; U1 v    我不知道，当第二天她再拨打那个熟悉号码，得到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时候的感觉。正如自己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的感觉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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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道歉了。她，湖南益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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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年轻的时候，绝对是矿上的美女，文工团的台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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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是怎么相知，相爱的了，因为从来没有人给我提及到这个话题。只是知道父亲比母亲大6岁。

9 w# i* [- |& _5 u$ e. c1 L1 u2 ?! v    母亲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事事都打点的十分有分寸和条理，让人甚至怀疑到是否母亲只有初中毕业。小的时候，我们家每月的一半的收入要用在我和妹妹的教育上，具体也就是我上体校，妹妹学一种叫做古筝的乐器。虽然前者现在变成了爱好，后者变成了妹妹抓狂的道具。妹妹生气的时候，就会练曲目，基本上就是苏武牧羊。这几乎让我郁闷到疯狂。我不知道母亲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否需要勇气，因为毕竟在我们那个小城市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运气的。也许母亲的想法很是简单，就是想让孩子健康成长罢了。

    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很好，那种相儒以沫的感觉。也许爱情在他们之间更为真实和贴切。记得那年的春节母亲生病了，坐骨神经疼，等到早晨我和姥姥去病房的时候，看到父亲正在自己拼命的揉捏自己的手腕。姥姥问问父亲是怎么回事。父亲就笑了笑，没有说话。后来我们才知道，母亲疼的睡不着，父亲就让母亲握住自己的手，安慰母亲，就这样母亲就睡者了，为了不惊醒母亲，父亲就挺着腕子握了母亲手一晚上，天明的时候，都麻木了。这才出现了刚才的情景。忘记了我当时是什么感觉了，只是记得姥姥听到后，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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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14岁的那年，父母双双下岗。母亲就在小区的楼下，自己支起了一个早餐摊位，来支撑生计。父亲是只帮母亲在家里把一切都煮好，做好，却从来不帮忙到摊位去做的，也许带者那种男人的自尊吧。也许是母亲也从来没有要求过。母亲只管卖饭，在摊位前面放一个箱子，让顾客们自己付钱和找零。寒暑假的时候，我和妹妹会帮忙，我主要是帮忙收拾吃剩下的餐具，妹妹管着上饭吧。好像是有我们兄妹帮忙生意会好一些，因为有阿姨从城东做车到城西来我们这里吃早餐，原因很是简单，就象看看我妈是什么样的母亲。我只是知道母亲在那些日子里，非常的高兴，头发梳的水亮，老豆腐打的都比平常时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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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 C1 r! N+ B$ l    记得儿时，母亲就特别给我面子，只要是我的朋友到我家玩，尽管我那时也许也就十岁左右吧，母亲就拿对待成人的礼数来招待我的哥们。所以我的那些体校的哥们，都喊母亲作“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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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z% x9 m- k& o3 ^2 P. j7 S, O3 C. L    母亲很少责怪我，即便是我没有考上高中，即便是我要那一个几近天文数字的赞助费来上这个普通高中，母亲都没有说什么。她经常都我说，她已经很满足了。她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我能象正常人一样的智商，她就满足了，真的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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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D) Z! J) v, T    妹妹和父亲的关系好的让人眼红。直到现在妹妹放假回家，还会懒到等者父亲给她梳头，父亲也就笨拙的乐呵呵的答应了。也许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这一点，我相信。因为父亲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带着他的老姑娘，也只有妹妹才可以让父亲做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给父亲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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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w2 M% w& `) Y. X6 E    我对妹妹可能是比较严厉吧，也许就是凶吧，妹妹总说，我就象她一个小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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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2 ?" F# E9 ?' D    没有办法，也许在东北。长兄如父的感觉太浓重了罢。

    老人家对妹妹也是百依百顺，也许我就注定是唱黑脸的角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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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r- I; o) g( [$ K/ ]4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女在生理器官上的差别，很少有女性有十分平坦的小腹部，即便是性感如小甜甜者，也是不折不扣的在小腹处，有个微微突起，有段不怎么美丽的曲线。

& o; g* m1 P3 \6 w" A    老人家也开始有些发福了，尽管他还一脸无辜的否认。

* P+ E& [( G" R  W+ o8 p    在我们住宿的小区外面有一段街，有很多家餐馆，也算是北京一个比较著名的“腐败”的据点吧。周末我们回家的，都是很累，亦我亦他。老人家就给我讲条件，如果他做饭，他就不能吃了，因为他实在不能接受那个油烟的味道。如果我做饭，他就保证全吃光，不浪费。为了让他舒服一些，每次我都选择了我做饭，我刷碗，我负责剩饭。有的时候，就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任何平等不平等的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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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H2 X% i4 h2 A8 C9 f" b0 u+ y! @    那条街上的餐馆，应该我们都吃个遍了。因为毕竟有5年的时间作为前提。每次我们俩周末要随便吃饭，我都只点两个菜，一个素菜，一个小炒。因为我真的感觉，我们俩只能具备把两盘菜打扫干净的能力。老人家说我很是抠门，还大骂我，管钱的丫鬟欺负主子。因为出门的时候，老人家不喜欢带着钱包，所以就只好看着我的脸色行事了。

    周末的夜晚，有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也不怎么说话，仅仅是彼此感触一下对方的存在就可以了。老人家国外的哥们，有的时候会电话他，他们在一起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老人家按了免提，自己在修指甲。还没有换男朋友吗？那边首先发话了。没呢，这个不好处理，囤积了。我看了老人家一眼没有说话，很多时候我对于这些话都已经麻木了。那就转会吧。那边开始笑了。好啊，条件就只有一个，折价商品，不能退货。哈哈。两边同时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帅哥，能栓住你，下次一定见见。呵呵，好，我仔细打量后，再告诉你。老人家把我的脸给死命的搬了过来。不是帅哥，单眼皮，小眼睛，皮肤稍黑，偏瘦。老人家边说，边抱紧我。并开始用舌头舔我的眉毛，我挣扎着，挣扎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顺从了，并顺利的帮自己宽衣解带了。那边电话里，还在说着。喂喂，听得到吗？怎么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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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书看的很杂，真的是有杂食动物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小的时候，几乎就没有读过所谓的儿童读物，所以到了长大以后，有种恶补的心态。也许是看书多了，所以使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杂乱，有些飘羁吧。老人家不太喜欢读书了，也许是年龄的原因，他喜欢更为感官的东西来刺激他的神经，比如图片。每次周末的时候，他还是会带来很多书，但是他大都不看，而是让我看了以后，讲述给他听，还振振有辞的说，是锻炼我的总结能力。我们一起散步时候，在车上的时候，我都要倾其所有的讲述，活象那个不愿意被杀死的而讲述1001夜的鼻祖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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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抽烟很凶，只是奇怪的是他的手指却没有发黄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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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从那里得到的理论，说抽二手烟比一手烟的危害更大，所以就有事没事的也甩手给我两支，自己好象天生对于抽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总是很容易被呛者，惹来老人家的嘲笑和戏谐。他最为喜欢的动作，是对着我的脸炊烟卷，还美名其曰：这才是真正的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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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我很包容他，尽管知道他比我大。

那年十一，我躲在家里，写开题报告，老人家也躲在家里，陪我写开题报告。

    也许那是一个让你浮躁的过程，接连几次的开题，都被老板给无情的批退回来了，没有逻辑，没有深度，老板甚至气急败坏的说出：莫非你就是所谓高分低能的掌门？这样的话语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会事，只是知道自己的知识体系特别的杂乱，特别的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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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6 \) P4 k3 E* }9 T) |1 t0 i+ |9 f    老人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家里看星空探索杂志。你论文开题写的怎么样了？老人家问我。没有怎么写。那你还看什么杂志，我给你带来几本资本论坛，你看看。我没有应答，也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抬头。我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你还想不想毕业了？突然我就火了，很莫名其妙的火了，我把杂志一扔冲他大吼：我不想毕业了，怎么着吧？你怎么说话，我还今天给你买衣服了。不就是衣服吗？我还给你。也许那个时候我有些丧心病狂。我一下就把上衣给脱了，扔了下来。

    静，很寂静，那种死一样的沉静。一切都凝固了，包括空气，语言和各自的表情。凝固真的不是一种特别好的感觉，我就是那样直钩钩的看着他。老人家坐了下来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开口了：裤子，继续。我发狠似的把裤子也脱了，咆哮的扔在阳台上，自己就冲门口走，防盗门是禁闭着的，自己有些发狂的踢门。

    光当！老人家把钥匙扔到了我的身边。

& d! M( ]0 }; ?) G3 }' O1 D* c    缓缓的，我捡起了钥匙。

    我很认真的告诉他一件事情。看着他的眼睛我慢慢的讲。老人家出差的时候，到了目的地都会给我发个短信，报个平安。可是那次去扬州的时候却没有。我没有收到你任何的消息。我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却是，你拨打的电话不再服务区。我就一直打，一直打，六点到七点，七点到十点，十点到十二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狂了，更也记忆不得自己到底打了多少个电话。我只是知道我把网上和黄页上能找到的扬州的旅馆的电话都打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你的消息。那个晚上我手脚冰凉，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给我报一个平安让我放心都变的那么不现实了吧。我几乎想拨打你姐姐的电话了。那是个冬天的夜晚，我知道如果那天有去往扬州的火车，我肯定就不顾一切的上了，尽管我也不知道去那里找你。那一宿，我几乎没有合眼，就是不停拨打你不在服务区的电话。我只是发了一个短信：你现在冷吗？我很冷。我给自己的期限，如果第二天中午前还没有你的消息，我就会亲自去扬州的。手机提示我你收到我的短信的时候，是凌晨4点 37分，我流泪了，冰冷泪水居然让我产生了温暖的感觉。你回来以后，只用了一个手机丢了，就给所有的问题划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尽管这个句号不是那么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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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v& h3 y    我就是那样的平缓的语言把这些东西讲述出来。老人家抱住了我。让我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他告诉我，他遇到了我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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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P& \2 R" H8 z* ?' U  \    两个人久远了，就想咬合很紧的齿轮，任何一点的碰撞，伤害的都是双方。情到了一定的程度，真的就是不分你我了。正如聪明的NEO选取从水和泥造人一样。

+ C4 c' o3 N( ~- B6 Z    论文还是写了，题目还是开了。裤子还是穿上了，房间也还是我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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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从小到大，是一个没有做过干部的孩子。

4 K9 q( x8 B! P- i3 m    好象距离当官最近的时候，是在体校时候，曾经被老师任命为小组长，就在自己豪情千丈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老师说我们人员太少了，把两个组要合并成一个组。本来合并就合并吧，也没有什么，可是老师居然很不小心的忘了还存在两个组长的事情，更为要命的老师也居然忘记了把我安排成为副组长。就这样，自己生平的仕途生涯就眼睁睁的看者流产了。到了高中的时候，因为自己开始的时候成绩不好，所以也没有机会，甚至说都没有敢想象的奢望。到了大学，好象大家都是各地的省三好，市三好，尽管我也牙口好，胃口好，身体好。到了读硕，干部基本上都是本校嫡系子弟，哪能容忍你外来者的差手。就这样，做一次学生干部，是我这辈子也许最为不可能完成的梦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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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年的夏天，好象是院的成立20周年吧。哄哄烈烈的展板，和各地著名校友，让你感觉有种热血迸发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力量是无穷的，前景更是不可估量的。我不知道盛名之下，到底有多少是可符的。自己只是知道老老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才是最为基本的准则罢了。校友会的时候，我参加了一半就溜掉了，也许自己不太适应那种睿智，那种让人折服的磁场吧。好象是去了百年看了一场电影，和一个师弟一起去的吧。

    最后一次为泳队披挂征战是在一次校际的友谊赛，也许是队长为了照顾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情绪吧，所以也还勉强给我接力的第二棒。结果还好吧，赢了。但是那次的结果对我来说真的是太不重要，因为让自己找到了赛场的感觉。知道自己尚能饭。看到师弟师妹的成绩和泳姿，我只能感觉，虽然自己尚能饭，但也到了板凳队员的边缘了。那晚的庆功宴上，我喝的很多，但是却全然没有醉的感觉。也许某件东西对你来说时间久了，突然的离失，巨大的痛苦会产生刹那游离的感觉，让你忘记了悲伤，忘记了疼痛，然后再反刍一样阵阵的折磨，一阵阵的让你抽搐，如游泳，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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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B- u4 p$ b, [  k    超女热播的时候，我并有追随着看。好象是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一个意识。直到一个姐姐，让我帮忙给拉选票，具体投谁忘记了，可以肯定的不是记敏佳。打开电视的时候，已经是5进三的选秀场了，对于具体的细节我也已经淡漠了，可是记住了一个歌词，想唱就唱，要唱的漂亮。

$ i* s* ]! D2 ?1 x    我不太会唱歌，更为确切的说是因为自己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知道现在我也只能读懂简谱，更本就没有奢望过五线谱了。老人家在这方面比我强很多了，可以弹上一手漂亮的钢琴。他还老说我真的是可惜了自己那么大的肺活量。

    那年的夏天，枫叶红的要晚一些。

    在老人家的哥们的棚子里，我们自己翻唱录制了几首歌曲。加上电子音乐的元素，和后期的处理，感觉真的是很不一样，声音也丰满了许多，更无论声线了。我翻唱了熊天平两首歌，火柴天堂，以及许巍完美生活，我不知道歌是否能如心声，但是歌能宣泄情绪到是真的。老人家唱了一首披者羊皮的狼，我们又合唱了一首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和声的部分有个漂亮的女孩子给帮忙的，是很完美的女中音。记忆不得录制的每个细节了，只是知道唱歌的时候，我特别希望老人家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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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  S$ ~8 D" p# \6 C    真的是限量发行。

1 X4 f8 Z; P' e8 }! M6 ^    朋友帮我们就一共刻制了两张CD。

    一张被老人家拿到办公室，但是不知道被谁借走了，就再也没有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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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张被我保存了，放在右手靠下的第三个抽屉里

* J/ Z; j6 V' g/ g; `$ h2 q7 v 周五就回家了。

    上车才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母亲当时很是有些诧异，半晌都没有说话。到家，父亲陪我喝酒，说说话。父亲告诉我：你大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很多事情，你和我商量我现在也不懂，我所能保证的就是我和你妈的生活，我们能生活的不让你为我们担心，让你没有丁点后顾之忧。对于你妹，你有能力就帮她一把，没有能力，她自己的路也要她自己走。我没有回答，就是拼命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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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人活着真的不能自私到为自己而活者，有的时候为别人活者也是一种责任和幸福。真的。从学校教学楼飘然落地的哥们，希望你能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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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母亲那天不能开口说话，一张嘴就落泪，也许是消息太突然了，让母亲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真实的感觉。背包，出门。我固执的没有让父亲和母亲送我到火车站。看着父母，我跪下了，跪在我们蜗居近20年的门槛上：爸，妈，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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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3 a- U! r( T: q    好像食草堂的商标上有句话：浪迹天涯永不言倦。具体我记忆不得了，大约就是如此罢了。

    送我去机场的前一天，老人家帮我打点行李，他把我厚厚的申请材料放进了我的皮箱里。说，在外面别委屈自己。因为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近7月了，那时各大机构已经招聘结束，所以我面临的选择就是继续申请，或者等候一年再找工作。老人家的心情正如当年母亲送我来北京读大学的心情一样吧，难过不安，但是又是愿意让我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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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 d1 @    当感情久远了变成爱情，爱情久远后变成了亲情，当亲情久远了变成了习惯，当习惯久远了就变成了身体发肤的一部分。我们就知道真的是再也分不开了。正如那个风筝，飞的再高，也知道自己家在什么地方一样。也知道线在那个方向，我想我是懂了。

/ \3 z/ n6 D+ T  T/ m0 a6 V8 Q    那段时间，是老人家最忙的时候，第二天有重要客户的谈判，还有N多会议。那天晚上，我们好象都没有睡好，我把双手双腿蜷缩一团，老人家摸着我的后背，宽抚我。记得那天我们都不停的翻身，却是一夜无语。

    堵车了当我到达机场时候，距离登机只有一个小时了。更为该死的是行李每个不能超过32公斤。我只好打开行李，重新挑拣东西，老人家在外面焦急等侯我，更为着急的是他还要有很重要的会议，我几乎是狂奔到门口，把一些东西仍给他，就说一句：哥，我走了。就象每年的寒暑假回家一样。好的，我也要赶会了，你怎么那么罗嗦，在家不收拾好。老人家临走还不忘说道我。就这样紧张代替了离别的伤感。我们甚至都忘记了握手一下，来感受彼此的温度。

) K. E) v' O+ q8 T( W    那条2尺一的CK裤子，我到现在还穿着，大约已经有5年的历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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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到了新加坡，周围已经少有亚洲面孔了，我知道，我是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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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不老。恨不生同时，夜夜与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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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 Q4 q/ k$ a" X* {    我选择注册的时间，是老人家生日后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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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 T  ?1 E6 U! f) I8 y+ `' D    那么我选择注销的时间，是在自己生日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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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陪我过了5个生日，我也陪他过了5个生日。

    他陪我过了18，19，20，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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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A# r( l3 m1 ^    我陪他过了31，32，33，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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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炖好腔骨，等我回家！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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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 J! ^' `  K6 T6 A! e. N    浪迹天涯。

: v+ \# q% w+ X0 X! G    我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停驻，我只是知道自己会努力的永不言败。

    信箱里静静的躺着一封信笺，是老人家生平给我写的唯一的不是公事公办的邮件。

    以飨兄弟！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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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 g7 n- u# [3 m# x    今天觉得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声音.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心静了,所以只有呼呼酣睡的你,所以一切都安静了.我摸摸自己的头发,还是上次在亚运村理的.长长了,所以需要理.又想着永远保持和宝宝分开时的头发,不理了.想想还得工作,总不好像长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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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x8 z+ v8 ~% [    只有把爱宝宝的心藏在心里.头发的形式就不要了.理发师帅帅的,理得也不错.只是一个动物,也许对于男孩,再美也只是欣赏了.因为我的整个身心都给了宝宝,甚至连性欲也在波音飞机的轰鸣声中,飞到了另外的半球,陪在宝宝的身边.我也觉得很好,没有原先那样对生理的渴望了.有的,只是抑制自己常常想发短信的欲望.怎么也不知道,我会这么死心塌地\义无返顾地爱上一个比我小这么多的男孩.一切都发生了,我就任其自然.永远追随你的轨迹.
  y& @& G, D, d* y7 e" W; f  i/ a
    天有点晴,有点蒙蒙的感觉,如同我的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惆怅?

    对了,把账号发给我,还有怎么汇款也告诉我,省得需要钱的时候我来不及.告诉我每月需要些

    什么开销,需要多少钱.不许隐瞒!!!我定期查中行帐户，若不见少，要找你算帐。

+ V9 p+ }/ k- J# g) @/ g    我爱宝宝,不要让宝宝吃亏.我真的很心疼你!知道吗?
$ C# ^0 E6 d1 a5 I" o
1 a2 F' [  |; L! M$ E, w( ]    吻吻你!喜欢你嘴唇里暖暖的味道。

    哥

meimeiwang

留個紀錄慢慢看 ～

serum

喜欢的

梁山兄弟

祝你们幸福吧，我也有一个刻骨铭心的爱情，明白爱的幸福和满足，也明白爱的痛苦。如今被他抛弃了，心死了，但对他的爱依然未变。我也想把我的爱写出来，只是没有那么好的文采。哥们祝福

梁山兄弟

祝你们幸福吧，我也有一个刻骨铭心的爱情，明白爱的幸福和满足，也明白爱的痛苦。如今被他抛弃了，心死了，但对他的爱依然未变。我也想把我的爱写出来，只是没有那么好的文采。哥们祝福

cheng99

几百年的姻缘，才能换来这么真挚的爱。

2065757zeng

刻骨铭心的爱情。充满幸福和满足。祝福你们！！！

春雨秋水

看完了，很不错的文章，支持。

ouya258

文笔很好，看了很感触多，这种平实的词句，很合胃口

ttbear

看完了 真长啊   说到底作者还是没有被OOXX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