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我的前妻的结婚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我娶她只是因为在20年前,你必须得结婚。当年我才25岁,大学毕业三年。家里人就张罗着为我相亲了。其实我在工作的城市里有一个炮友,就是我宿舍的舍友,我们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上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天都要做一次爱。不过我作为村里第一个出去的大学生,连村支书都愿意将他的女儿嫁给我。相了15个女孩后,我跟最后一个女孩草草地订了亲,又过了一年我们又草草地结了婚。因为娶的老婆不是城里的,所以我还是无法从厂里分得一套房子,于是我那个前妻就被我扔在家乡,每天侍候公婆,打理田间的事物。当我洞房花烛夜又过了四天回门之后,也就是说我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五天后,我决定回城里上班了。当我坐上长途车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办法想起那个女人的脸孔了。
* M6 R0 c' j4 l8 X! `% o) @, b回到城市里,我又回到我亲爱的炮友身边,他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那么的可爱。每天晚上,当他压在我身上或者我压在他身上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舒心。可是好景不长,当年的四月份,我接到父亲的电报说是我的妻子怀孕了。我才恍然我已经结婚了,家里还有一个老婆,现在我即将有一个孩子。天哪,我的命中率也太高了吧,我跟我妻子仅仅只做过两次,一次是洞房花烛夜,还有一次是我从老家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也仅仅是插入,抽动,射精,连接吻都没有。天哪,当时我的性知识都是炮友传授给我的,但是他也仅仅和男人做过,呵呵。不过还好,我有孩子了。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确实很开心。心里盘算着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和炮友的性交还是继续下去的啊。呵呵,谁让当年我那么年轻呢。# l- m/ B9 Q. r& l
当年十月份,我请了半个月的长假回家去伺候老婆待产,这半个月时间我才仔细地端详我妻子的面孔,她很年轻,算不上漂亮,但是很贤惠。挺着个即将生产的身子给我端茶倒水。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漂亮的,我当时看着自己的爱人,心里一阵阵地暖流,我抚摸着她的肚子,和肚子里的胎儿对话,在这十天左右的时间里,我将普通爸爸十个月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因为你能感觉到那个滚圆的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能感受到他踢你的手甚至跟你对话的动作。我甚至能分辨哪里是他的脑袋,哪里是他的脚。* r; ^3 W8 X$ X, X
十天后,我的妻子准时产下了一个男婴。这是一个多么漂亮的男孩子,滚圆乌黑的大眼睛,挺括的鼻子,四方的小嘴,耳朵还跟我一样有点招风。粉红色的皮肤哦,很嫩很嫩的。但是妻子当时受了很大的苦,产后大出血,差点死去。还好,我二叔在这家医院是科主任,他亲自过问下才有足够多的血液输到我妻子的体内。还好喜事没有变成丧事。在那个年代,产妇死亡的例子时有发生。大多数难产的情况下,当医生问道是要保大人还是要保孩子的时候,大部分家庭都会选择保孩子。我妻子她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但是,因为这次产后出血,她的奶水严重不足,不得已,我只能去市区买最好的奶粉来喂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在进口奶粉的抚育下,健康成长。- b6 D8 W$ B" |8 y4 G0 A
十五天的假期到了,我的孩子刚刚出生五天,按照家乡的习俗,这孩子已是一岁了。家里隆重地举行了一次洗三的仪式,很多没有见过的七大姑八大姨同时出现在我面前。不过我也不得不匆忙地返回自己工作的城市去。
& G4 ?7 S8 g/ g9 G5 N这个孩子直到三岁才彻底断奶,这三年都是我从N市购买了奶粉,然后邮回老家。自己的薪水当时并不高,但是为了孩子,绝对值得了。1 F/ L/ M. X: w# b' ~
孩子出生的当年过年我没有回家,因为我的假期已经用完了,而厂里需要有几个青工值班,于是我也就留了下来。跟我一起留下值班的外地人还有三四个,只有我是助理工程师,别的都是厂里今年才招聘的集体工。而我的炮友-----我的舍友他也回家了,不过他家就在本市。我其实很想能和他一起回家过年,但是他不让,他怕他的父母看出点什么来。白天还好,跟那帮青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很快就过去了。夜里没有暖气,以前还可以两人一起取暖,但是现在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夜,这时就特别想家,特别想孩子,想我那个刚出生两个多月的孩子,想父母,捎带脚也想想我那个并不十分熟悉的妻子。夜就在思念中蹒跚而过。
% W u' c9 H5 y$ j' C. `+ u当时的电信业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想家只能写信。每次写信都写李桂英同志(我妻子的名字),感觉不像两口子,倒像是两个革命青年探讨人生哲学的话题。于是那天我又展开信纸,想给爹妈写封信。但是想想父母都不识字,还是写给了我那个不太认识的妻子。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只听见青工小刘叫道:“龙工,龙工,你的信。”我打开门,接过信一看,信封上写道:龙建设同志收。/ Y5 Y: f7 J& h
我拆开信,妻子那熟悉的笔迹印入眼帘:“亲爱的建设同志,你好。你汇的200元钱已经收到,我给了你父母50块,给了我父母30块,剩下的120块我存了起来。过年家里的钱还有几十块,应该够了,不够还有一张50块的存折即将到期,我想到时候取出来就好了。家里一切都好,双方父母的身体也都很不错,孩子也很健康,你寄的奶粉他吃着很好。就是现在他吃的量比以前大多了,一罐只能坚持一个半月了,希望你能多寄点奶粉回来。还有他现在夜里比较闹,我就很难睡一个好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带我们的孩子,让他健健康康地长大。妻:李桂英”。看到这些字眼,我禁不住泪眼婆娑,我扪心自问,并没有给妻子买过什么,可是她却无怨无悔地帮我照顾我的父母,抚育我的孩子。我打开钱包,掏出和妻子的合影,心里真的好想她。甚至想和她做爱了!!. I( a, g' ?6 J* l8 [5 g
在我读信的时候,小刘已经将他们宿舍的炉子搬到我这边来了。炉子上面还放了一只小锅,旁边还有一些大白菜腊肉什么的。看得出来,他想跟我一起吃点火锅了。我这里有母亲上次帮我弄的辣椒酱,还有舍友从家里带来的一些面条什么的。厂区里没有地方买酒,小刘这个家伙竟然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两瓶二锅头。他留着当年青年很流行的三七开汉奸头,但是他干活绝对认真,我还是很愿意帮助这孩子的。于是两个青年就开始就着这个并不丰盛的火锅干起了二锅头。那个年头的人们很少是为了吃饭而喝点酒的,基本上是为了喝酒而吃点饭的,很快,他的酒瓶就见底了,而我也已喝了八两多了。剩下的二两我忘记是他喝了还是我喝了,我只知道我当天夜里吐了好几回。一大暖壶的水也被我喝完了。基本上我算是喝死过去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在脱我的衣服,然后是裤子。还感觉有人在亲我,亲我的乳头,亲我的后背,亲我的肚脐眼,亲我的子孙根。不过很快我又没有感觉了,直到我感觉到有一个硕大的柱状物从我的肛门往里挤。巨大的疼痛使得我暂时清醒了过来。我叫道:“林,你怎么没有抹油啊?”我宿舍里常年有雪花膏一类的事物,还有很多凡士林,雪花膏是需要凭票购买的,凡士林厂里就有很多。基本上我很少用雪花膏擦脸,雪花膏基本上就被我们两的后门和JJ 用去了。然后我感觉到后门一阵空虚,很快又被一阵清凉代替了。很快,那个硕大又在我的肛门附近往里挤,这一次有了润滑,动作快多了。那个柱状物一直往里,直到他抵达我的花心深处。然后他就不动了,这样让我很难受。于是我就开始淫叫起来:“林,快干我啊,快干啊。”4 J( i' P1 W* o* d5 L7 G5 |3 d
“你确定要我干你吗?”身后的声音问道
9 {* e! v" w. i6 @& R“要,我要你,我要你的大鸡巴干我啊。”
% u& S: n$ k; Z. _7 C7 J2 o于是后面那个JJ 就开始抽动了起来,每次都直达花心,让我死去活来的。
" K* F7 l; B2 x/ h“啊……我要死了------干我啊”
7 L! U- F' E- O0 ^" b* ?“你的骚屁眼真紧啊,啊-----干死你------”后面的声音不是熟悉的林,但是意乱情迷中,我已经无法分辨了。- g; [4 ]1 x i, {0 N# A: Z
“哥哥,干我--------老公--------啊-------干我啊-----”( m2 a' {, `% u; w
“骚货,你真是太骚了,--------我干你, 干死你--------”后面那个声音气喘吁吁地回答。
/ U! t4 {- o: r& T* N# p! U5 b很快,我就到达了高潮,在他又一次深深地干到前列腺后,我射出了自从林回家以后首次的精华。8 r; N& R3 M0 ]1 |
而我身后的那个动作并没有停止,他依旧在狠狠地干着我。我都快虚脱了,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以后,我感觉到花心一热,一阵精液直接射到了里面。那个时候,那个硕大的柱状物才慢慢地变软,慢慢地离开我的身体。' E# M, V. ^2 }2 B, G7 i0 r5 ~$ \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自己不争气的拉肚子的感觉下才醒了过来。我迷茫地睁开眼,看见地上一片狼藉,二锅头的酒瓶子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袋雪花膏,地上也被弄上了很多雪花膏。还好炉子和锅没有倒了,要不,我不知道昨夜我们是否会发生一场火灾。而我往自己的床上一看,不禁愣住了。我身边竟然睡着小刘,他还没有醒,头发已经不是那种帅气的汉奸头,变得乱七八糟。我拉开被子一看,自己和他都是光溜溜的。前一天夜里发生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原来昨晚和我做爱的不是林---我的舍友,而是这个小青工小刘。我的天,不过我的肚子很快很快又疼了起来,于是我也顾不得多想,拿上卫生纸,套上秋衣秋裤就去了厕所。当时还是那种蹲坑冲水的厕所,没有抽水马桶的。肚子一阵狂拉后我低头一看,很多白白的精液附在上面。昨天晚上我们做完一定他是忘记帮我洗了,至少也要帮我擦一下吧。6 B, J; M4 F8 i3 m1 f2 v7 X, \
回到宿舍,小刘已经起床,他正在收拾屋子。看见我回来了,他显得很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话,我走过去,摸着他健壮的胳膊说:“小刘,不要放在心上,谁都有个酒后失德的时候。”小刘才又活泼地收拾屋子。很快就收拾完了,他抱着炉子和锅子准备出去,我想了想,对他说:“你今天晚上还来吗?”他回头朝我一笑,就出去了。8 Q d& o: W6 [9 T/ Q2 X
他回头嫣然一笑让我心情愉悦了一整天,这一天我依旧和青工们一起在厂区里面巡逻。空气中的年味越来越浓了,厂里的党支部书记还过来看了我们一下,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点过年的东西。几个青工还从城东给买了很多炮竹过来让我在外面过的第一个年过得很响亮。那天就是年三十了,我还和前几天一样和小刘睡在我的宿舍里。我很好奇地问小刘他每天来我这里睡觉他们宿舍的别的青工有没有说什么,小刘说他们巴不得他离开他们宿舍呢,那帮家伙每天都要打牌,小刘睡觉睡得早,老催他们,所以小刘出来他们也乐得清闲。当时厂里的宿舍没有电视机,所以我们两人将收音机调到正在转播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的那个台,呵呵,虽然看不到图像,但是我们也不很孤单。当最后一声倒计时响起的时候,我和小刘亲了彼此,说了一声新年快乐。然后就又开始了我们长时间的做爱。呵呵,那个春节过得既快乐又淫荡。我们两用完了宿舍里储藏的雪花膏和凡士林。* y6 F, `: i6 D2 Y6 _0 [
初七是厂里恢复上班的日子,我和小刘都有点难舍难分了,我甚至没有时间去想我的室友,林。初六早上,我和小刘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身上几乎没有穿什么,互相搂着聊天。宿舍的门突然开了,我的前炮友,我的室友林带着一身风的气息回来了。他看到我和小刘的状态,什么也没有说,放下东西,转身又出去了。小刘和我连忙穿衣服,匆忙间他穿了我的裤衩,我穿了他的内裤。当我们收拾停当,打开宿舍门的时候,林正靠在门边的墙上抽烟呢。我迷他其实就是迷他抽烟的状态,当年还没有过滤嘴香烟,但是他会拿他爷爷的一个烟斗来抽烟,那种感觉跟我想象中的上海大亨模样差不多,但是今天他没有拿烟斗抽,也许是急忙中没有来得及拿出来吧。看见小刘出门,他就进来了。他问我:“你和小刘的关系是不是就像我们两之前的关系一样?”我不回答,但是其实那个答案是不需要说的不是吗?于是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本来我家里人过年帮我找了一个姑娘相亲,那个姑娘家就她一个,她爸爸想我们两结婚以后住她家,她家房子很宽绰。我也动了心,就是怕跟你说不清才没有答应那个姑娘。现在你离了我也照样生活很好,所以我决定去她家当上门女婿了。”我一听,心里一阵酸楚,但是我知道自己十分无礼,先是在老家结婚了,然后又跟小青工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他对我大喊大叫我可能舒服点,可是他却找了另外一种途径来解决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可能我潜意识里还想能和他一亲芳泽吧。于是我跟他说:“林,你能解决房子问题很好,我也很为你高兴,我们两再做一次好不好?”林很犹豫了一下,但是禁不住我对他全身上下敏感点的“攻击”,来亲吻我。我们互相疯狂地为彼此脱去身上的羁绊,当他将我的西裤脱掉,秋裤扒开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一把将我推开,一声不吭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我还沉迷于我们两的激情当中,一睁眼,看见自己下身的内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是啊,我身上还穿着青工小刘的裤衩呢。于是我和林的激情就这样嘎然而止。从那天开始一直到五一节,我和林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平时上班时还像往常一样互有争论,但是一回到宿舍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互不说话。小刘也不跟我说话,也不跟林说话,我们三个就像冷战一样度过了三个月。
3 e8 h2 x6 B A1 R: o 五一节,林结婚了。并不是所有的工友都去参加婚礼了,但是作为助理工程师,他的婚礼我还是要参加的。在婚礼上,我第一次看到了新娘子,并不太漂亮,个子也不高,气质显得也无法跟林相配,但是当他们夫妻来我这边敬酒的时候,我还是由衷地送上了祝福。不外白头携老,百子千孙之类。当天我喝醉了,他们说我都哭了,管他呢,因为有很多人都喝醉了。( F$ E$ ^3 r9 ?: c( Z5 t! d! o$ L
大家互相搀扶着回到宿舍,每个人走到自己宿舍门口自动停下来,别的人再继续互相搀扶着到下一个宿舍。我在自己的宿舍门口停下来,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但是手抖得厉害,怎么都无法将钥匙塞进钥匙孔。这个时候,我背后走来一个人,握着我的手将门打开了。然后扶我进门,打开电灯,扶我在床边坐好。我才看见扶我进来的这个人是小刘,他没有去参加婚礼,平时这个时候他们青工应该早就睡了,可是他还没有睡,也许他是为了等我吧。小刘在脸盆里倒了一些开水,再兑上一些凉水,将我的毛巾浸泡后拧干,给我擦脸。今天的我虽然喝得不少,但是没有吐,头脑还是挺清醒的。我看着他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给我擦脸,洗我的脖子。然后将水倒进脚盆,为我脱去外套,蹲下身子,为我脱去鞋子,脱去袜子,用手试了试脚盆里的水温,又往里面兑了点开水。然后他按着我的双脚,将它们泡在温水里,一阵暖流从脚底升向心里,除了我妈妈还没有人这样为我洗脸洗脚。他仔细地慢慢地用手在我的脚面上摩挲,从脚面到脚底,从脚后跟到脚趾尖,每一处都仔仔细细地为我搓洗干净。最后用挂在门后的洗脚布将我的脚擦干净。青工们平时干活挺辛苦的,所以他的手上也有一些老茧。这些老茧抚摸着我的脚,特别的舒服。多少年以后,我还能想起小刘第一次给我洗脚的情景。小刘老说我那次是装醉骗取他的同情。天地良心,我真的醉了,但是他给我洗脚的那个样子却永远停留在我的脑海中。+ ?0 U) g+ m' d/ A9 Q m$ l
林搬走了,他的床位就空了出来,但是厂工处并没有安排别的人住到我这里,所以我的宿舍真正变成了我和小刘淫乱的场所。不过除了礼拜天以外,小刘还都是住在自己宿舍里的。所以从周一到周六,我都得一个人睡着。这种感觉不太好,但是想想我最亲爱的人就在隔壁,心里还是很温馨的。
# V" J2 y% K- I5 T- n2 R五月底,六月初,妻子带着儿子来我这里探亲住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是我和妻子这辈子朝夕相处最长的时间了,我们像普通的夫妻那样居家过日子,跟普通的夫妻那样做爱。小刘还把他们宿舍的炉子和锅子借给我们,甚至借了不少的煤球。所以妻子每天在宿舍里为我生火做饭,馒头都是从食堂打来,菜都是家乡的口味。这半个月,我长胖了不少,而妻子也许是受到了性爱的滋润,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不过我和小刘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每次我们都匆匆地对视一眼就别开脸去做别的事情了。不过相对于小刘,我的儿子,天一宝贝儿更能吸引我的关注。他就像瓷娃娃一样那么水嫩,两个大眼睛时刻寻找他妈妈的踪迹,对我相当无视。不过还好,我拿一些城里才有的玩具和吃食也能吸引他的眼球。就是唯一的毛病他还不能走不能叫人,要不我肯定会乐开怀的。小刘更是将他所有的津贴拿出来,给我的儿子购买了很多童装,我开玩笑地说从我儿子现在穿一直到他中学毕业都可以不用买衣服了。妻子说我乱讲,小刘也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似的。半个月时间到了,妻子不得不回老家了,因为家里的小麦需要收割了。临行前,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着妻子去逛了百货商店,为她买了一套城里的女人才会穿的花花绿绿的衣服。给儿子买了足够多的奶粉还有别的小零食。当妻子抱着儿子走在前面,而我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的时候,我想如果我一直和妻子在一块,大概会忘掉小刘吧。
* I# l6 _* H$ E( l妻子走了,她回老家了,她也带走了我的儿子----我心头的那块肉啊。不过工作还得继续,生活也将继续。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的工作因为几位老工程师的退休而显得忙了起来。厂里有意将我培养成副总工。在我这个年龄,成为副总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因为我的学历,因为我在几次关键时刻的关键技术上给了总工极大的支持,总工对我相当的看好,而且我还在核心刊物上发表了好几篇论文,所以大家都在猜测,我是下一批提干的重要培养对象。我自己也觉得厂里最近对我好了很多,核心技术会议也让我参加了。在这个国营大厂里,能参加总工们才参加的技术会议,本身就是对你的一种肯定。所以我特别忙,礼拜天也在找资料画图纸。有几个礼拜,小刘来到我的宿舍,想跟我亲热一下子,但是我总是以自己很忙而拒绝了他。同时我知道,正是在这样的时候,流言蜚语才会不断地吹到领导们的耳朵里,如果真的有领导相信那样的流言蜚语,那么我的提干就只能成为一种泡影。小刘可能也感觉到我对他的冷淡,不再主动来我的宿舍找我了。3 p4 D% J* f9 a6 m; E# [, I1 f. K. @
又是一个周末,我跟往常一样在宿舍里画图纸,这个时候传达室王大爷突然找我说副厂长周平给我打电话了。我的天,我平时跟那个副厂长阁下并没有多少交集,顶多算是知道这么一号人物,厂里开会的时候经常坐在主席台上讲话,仅此而已。不过我也顾不得多想,匆忙下楼接了电话。放下电话,我还有点丈二和尚的感觉,因为这个周平竟然让我去海茂大酒店陪他去应酬。我平时可从来不会参加这种领导跟客商之间的应酬的,但是既然领导讲话了,也不得不对镜贴花黄并穿上自己最好的一套西服后出门去了。
p% J" I, M! P8 a3 u6 k; C" J一下楼,厂长们专用的小车已经等在楼下了,我一阵惶恐,怎么都不敢上车,但是司机小王还是把我拽上了车。在车上,我才知道原来厂长副厂长他们已经在那个酒楼里等待客商了,可是那个外国客商的翻译突然打电话说如果这一次再没有一个懂技术的工程师在座的话,他就不来吃饭了。原来如此,还好这次合作的项目技术方面一直是我负责的,所以领导们只好把我叫来了。9 ^, a6 j! A- h+ K2 X2 Z6 Y4 {
进了酒店,我的眼睛被这个规模巨大且金碧辉煌的建筑给熏得睁不开眼睛了。但是我还是很快被领进了一个包间。领导们都已经就坐,就等着外商了。不一会,外商也来了。是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美国人,大约40岁左右,高大但是显得精明。一番推杯换盏之后,这个叫做Mr. James的老外开始就专业方面的问题向我的领导们发问了,我其实完全能听得懂他的发音,但是还是等翻译结结巴巴地翻完了他说的话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这个时候我还是用中文来回答,可是我提出的观点太专业了,翻译怎么都翻不到我想说的要点上,气的我没有办法,直接用英文将我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个老外的眼睛一亮后就直接用英文对我发问,我也一气呵成地用英文将他的问题回答完毕。领导和翻译先生都只能听见我和老外叽里咕噜的对话完全插不上嘴,等我跟老外沟通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拿出了一份早已拟好的合同出来。我不敢逾越,将合同拿给领导们看,领导们对中文的部分还行,但是对英文的部分就完全没有办法了。于是又将合同文本递给我,也不知道这份合同是找谁翻译的,英文部分对老外完全有利,而中文部分看起来好像我们还占了好大的便宜。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将合同捧起来跟Mr.James讨论起来,最后他完全同意我的观点。于是在宾主愉快的干杯声中我们厂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笔投资就到位了。不过还有一些细节问题跟词句的润色需要最后敲定,领导们准备趁热打铁,让我跟Mr. James去他下榻的酒店继续这项巨大的工作。 |